美国大吊干中国美国进出妇女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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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外华人BBS-未名空间 在美国华裔家庭中﹐伴随异国婚姻的增多﹐因不了解或文化差异造成的家庭暴力事件﹐越来越多。一些从大陆嫁入美国的华裔妇女﹐也常常成为受害者。  星岛日报记者刘茁洛杉矶报道,亚太妇女中心主席陈黄群雁说﹐近年来圣盖博谷华裔新移民家暴问题中﹐来自中国的华裔妇女所面临的各种类家暴案件增多。包含难以举証婚姻基础础假结婚家暴暴没有英语语言与谋生能力等问题。家暴定义﹐除了打架外﹐包括精神上上语言上的虐待﹐金钱钱行踪等控制。都相当难以举証。  有些妇女嫁到美国后﹐并没有为自己的婚姻留下任何証据﹐丈夫为所欲为﹐而无法保护自己。有些人在受到家暴后﹐才知道自己没有办理加州政府批准的结婚証书。「証明婚姻事实」的问题。具备美国身份的丈夫﹐会利用法律漏洞不给妻子申请结婚証书。但她同时提醒﹐为拿身份而採取假结婚或是假家暴﹐也是不可取的。  「証明其有恋爱基础与否,也是很大的问题」,陈黄群雁表示:「跨海结婚来美的中国妇女,多数都不会保留自己与丈夫在交往期间的照片、情书等,因此再面临两年绿卡申请期间中,法官不断要求举証有婚姻基础的项目,使得受到迫害的中国妇女,常常还未能出头就挫羽而归,又碍于面子不愿意回中国,导致在美国无家可归」。  一位从大陆北方来美的家暴受害人表示﹐现在仍旧害怕个人资料洩露﹐会遭到前夫的迫害。她说﹐5年前﹐她一嫁入美国﹐丈夫给她定下了各种规矩﹐受到虐待与暴力。其夫还经常恐吓她。不让她对外讲家中的事。她不会讲英文﹐也不敢出门。后来她不堪虐待﹐打了911。警察来问过之后﹐她就被赶出了家门。在大街上流浪一阵子﹐她找了一份中文报纸﹐联络到亚太法律中心﹐从而得以进入亚太妇女中心庇护所。  后来她在妇女中心帮助下学习语言﹐后来在没有翻译的情况下﹐一举考下了美容美髮执照。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家﹐开始了职业生涯。希望通过讲出自己的故事﹐来回报社会对她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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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太阳》故事的小主人公,随父母下放到一个深山伐木场。一天,一位黑五类医生也下放到此,小主人公与他一见如故。饭堂炊事员的妻子久婚不孕,可在医生的妙手之下,生下了一个女孩,并被医生救了一命。但满脑重男轻女的炊事员却常常的打骂虐待她,令她心身俱伤。而这时,炊事员却身出意外,幸好医生的帮助,才拯救了生命。在长久的生活中,医生和女人产生了真挚感情,并发生了亲密关系,女人的亲生妹妹,又暗恋上了这位医生,而场长的儿子,却同时的爱上这个姑娘。在一个偶然机会,医生和女人的关系被小主人公发现并公开。一下子,林场像一锅炸开的粥样沸腾。炊事员先把妻子杀死,同时也在一场由他而起的山火中自焚。而场长儿子为了拯救心爱姑娘,也献出了生命。医生身败名裂,被遣送劳改。随后,姑娘也在无数压力下带着小外甥女远嫁一个瘸子木匠。姑娘在木匠的淫迫下,接连生了三个痴呆孩儿。可她,还常常爬山涉水到达医生劳动的地方,只为了偷偷的看他一眼。姑娘在巨大的生活压力下在几年内,变成了一位婆娘。后来,瘸子也被姑娘放的一场大火烧死。再后来,在一次事故中,医生被这姑娘和傻孩子们救了一命,可姑娘,已不敢与他相认。这时,医生的妻子也与他离婚,他在印尼的父亲也去世。万念俱灰的医生,决意去寻找这位姑娘,可这时的她,却披头散发的带着一群痴呆孩儿,躲进了深山野林。孤苦伶仃的医生仰天长嚎,然后,手拿着100朵小菊,消失在茫茫林海。一条穿越嵩山峻岭的公路,一个伐木场,一个小孩,一条狗,一个医生,一个女人,一个姑娘,一轮——微笑的太阳!本书透过一双孩童之眼,讲述了一位医生与两位不同的女性,在那个特殊年代的悲情故事,揭示了人类身处不同的时空,行为的复杂与多样。本书是李升禹继梦幻小说《美丽之行》后推出的另一本风格奇特、情趣盎然的小说,一定会带给你又一种——妙不可言! 12:11:00举报帖子 使用道具 & &日出日落,我们每天都生活在太阳底下,无论天空下发生了什么,可太阳,总是永远的微笑着……文革后期出生的小主人公,喜欢说“飞咯”。黎家满——小主人公的爸爸,原文化馆干部,后伐木工。沈兰——小主人公的妈妈,原文化馆干部,后检尺员。乌嘴——小主人公养的一条雄性小狗,黑嘴巴,整天喜欢对着人们的脚背拱动。吴医生——男,印尼归侨,林场医务所医生,知识广博,洁癖,一天刷几次牙,鸡蛋抹头,酒精洗手,衣服笔挺,喜在痰罐大便,如厕后,必更衣,最喜在窗台上插一小瓶花花。嫦姐——饭堂炊事员老婆,湖南妹子,文化不高,丰满母性,水灵开朗,心底善良,口头禅,“喫喫”。老冯叔——饭堂炊事员,河南人,南下转业干部,大字不识一个,沉默寡言,性格反向,口头禅,“我日他爹”和“娘那个屄!”秀娇——嫦姐的亲妹妹,天真娇俏,伐木场里一朵花,深山里的小凤凰,最喜在辫子上扎一对小菊,敢爱敢恨,天真烂漫。徐场长——伐木场场长,河南人,南下转业干部,没什么文化,口头禅,“这样、这样”和“他奶奶个熊”。珍姐——场长老婆,湖南婆娘,部队护士转业,在饭堂当总务,好胜霸道,轻度受虐,口头禅,“哎哟”。妈抱——场长儿子,憨厚纯洁,勇敢善良。汪股(外号:汪汪汪)——保卫科科长,客家人,打砸抢出身,工人,也喜学场长说,“这样、这样”。大番薯(外号:射白尿)——汪股的儿子,拖拉机手,乐于助人,心地善良、憨厚,行为惹笑。昆叔——仓库保管员兼放排员,本地人,长胡虬须,见多识广与心底善良。瘸子木匠——秀娇的丈夫,本地人,性欲亢进,兽交兼施虐,心理及行为怪诞。明哥哥——林业深工局“粤林”车队司机,广州人,中国十大名厨之子,家庭富裕,爱吃好玩。熊队长——“粤林”车队队长,广东人,表面老实,双性恋兼恋幼癖。猫仔——孤儿,昆叔养子,懂事早熟,上山下水,什么都懂。猫妹——孤儿,昆叔养女,小鼻涕虫。我时常的想起,有个心愿未了:回到那个地方,还还我的心愿!——是呀!那个地方,那个遥远而亲切的地方——云歌!我的童年,我的梦,我的记忆,我的家园,我的乌嘴,我的100朵小菊,还有我那永永远远都忘不了的——菊花崖!“j!你在想什么?”我的眼睛被一双娇嫩小手捂住。不用说,把我昵称为j的,只有我的吉丽!雅拉吉丽,是我九〇年,从中国来新加坡国医大研究院才认识。她是一位印尼富商女儿,她们家在东南亚一带经营金融地产,还有许多的橡胶园。但我与她认识,她也颇少的提起这些。她也没回过大陆,对于中国的一切,都是从她那老华侨父亲口中,潜移默化。可,对于那个神秘而古老的国度,她永远都心怀憧憬,充满期盼。“哦,没什么!我在想,100朵小菊。”我拉开她的手,在上面,轻轻一吻。“什么,100朵小菊?”她诧异。“是的,100朵雏菊,还有一个名叫‘菊花崖’的地方!”我点头。她把嫩唇一噘,不解,“j,这就让我纳闷呐!我们认识都两年呐,就从未听你提起过!能告诉我么?”我捧起她的脸庞,凝望着那对明眸,“宝宝,我好想告诉你,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没有秘密。可……”忽而,我兴奋莫名,“对了!我现在有一计划!”“计划?”她忙问。“一个藏我心底,已好多年的计划!”我深深的呼了口气。“是吗?那快告诉我!快快快!”她把我的胳膊,都快摇掉。——对!吉丽,我的吉丽。我要带回去还还我心愿的那个姑娘,就——吉丽!吉丽,我心中的姑娘,唯有你,才能给那个凄美故事,画上一个完美句号!骤然,我的心涌动起来,心潮,一浪浪的翻滚着……我哽咽,“我想、和你回一次大陆,回到我童年的地方,回到那个我魂牵梦萦的地方,然后,再告诉你这个故事,好吗?”她眼睛一亮,“哇……”的雀然,“好呀、好呀!实在太好呐!我早就想去那玩玩呐!”她在我脸上啪啪,啪得我差点儿趔趄。“好的,就这么定了!快告诉你妈妈,我们明天出发!”可,说完这一切,我却把眼睛,转向了窗外浩瀚太平洋上,那灿烂无比的阳光……这时,那张我珍藏多年的黑漆《星星索》,正在古老的唱盘上,嘎嘎吱吱的响了起来:呜喂,风儿呀吹动我的船帆,船儿呀随着微风荡漾,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呜喂,风儿呀吹动我的船帆,姑娘啊我要和你见面,向你诉说心里的思念。当我还没来到你的面前,你千万要把我记在心间,要等待着我呀,要耐心等着我呀,姑娘,我心向东方初升的太阳。呜喂,风儿呀吹动我的船帆,姑娘啊我要和你见面,永远也不再和你分离。咿!海水,在慢慢的流淌,歌声,在缓缓的飘荡,白帆,在乘风破浪着,啊,我的姑娘!每次,当我听到这熟识的旋律,我的心,都会被激荡。这一首悠悠的船歌,你,包含了我多少的记忆,你,唤起了我多少的惆怅。蓦然,我的眼睛被泪花填满……2这是一九七六年初夏。&一辆贴满了“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抓革命、促生产、备战备荒为人民”和“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等标语的解放牌卡车,“咣咣、当当”的载着我,还有妈妈,加上我们家唯一的大木床,对咯对咯,还有大木柜,还有一堆不值钱的破东西,从我们原来居住的小县城,向着粤北山区,一个离毛主席故乡湖南韶山,更近的,叫什么“矛头公社”的地方,像流着鼻涕的小蜗牛一样,爬呀爬呀的!&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哇!妈妈,民兵!”一队肩背大步枪,臂戴红袖章,精神抖擞,英姿飒爽的民兵姐姐,正打靶归来呢!她们的口中,就斗志昂扬的唱着毛主席诗词。我这细蚊仔,连做梦都想,长大了,当一名伟大的人民解放军,为共产主义,贡献青春!哇,看见女民兵,我都开心得,飞咯!妈妈,只勉强的笑笑。&“——哇!妈妈,花花!”大大的花,小小的花,红红的花,黄黄的花,白白的花,蓝蓝的花,在整个整个的春天,都“蓬蓬”的,飞咯!漫山遍野的大山茶和小野菊,还有那“哗啦”一片的映山红,好红好红!&“——哇!妈妈,飞机!”忽然,我又兴奋的大叫。只见一架小飞机的屁股股,拖着一条长长白线线,在山顶上飞行着。哇,战斗机呀!我只在电影里,看过。我做梦都想,长大了,当一个解放军飞行员,飞翔在祖国蓝天,然后,狠狠的开动机关枪,哒哒哒打击帝修反,还有蒋匪臭特务,解放台湾,保卫全中国!&妈妈,终于被我逗笑咯!她讲,“那是林业播种机!”“什么,播种机?”我张着两只好奇大眼。“是的,就播种机!林业深工局在春天初夏,都会用小型飞机,来播下林木的种子,”她继续。“哦……”我看着飞机在蓝天上飞翔,自言自语,“不过,我长大后,也要当一个解放军飞行员,在蓝天上,呼呼……呼呼的,飞呀……飞呀的!”我的嘴巴,模仿着。&一会儿,飞机远远的,飞咯!这时,我看着它屁股股后面屙的屁屁,都变成了一条白尾巴,对我好依依不舍的样子。我送走了飞机,好奇的看着公路旁的绿草草,还有青松松,还有那叽喳喳的麻雀雀与乌鸦鸦,还有那……“——哇!妈妈,羊羊!”我被公路上吱溜一声飞过的一只小动物,惊讶得大叫起来。妈妈又笑咯,不知怎的,妈妈的笑,从来都有点儿勉强。&“不,那是一只小梅花鹿!”她纠正了我。“哦……”我似懂非懂,懵懵懂懂的。“梅花鹿和山羊,是不同的动物,”她讲。“那她为什么,一个人飞咯?”我好奇怪的。“因为,她的爸爸妈妈,都不见了,”妈妈讲。“为什么不见咯?是不是它们,都打击‘帝修反’去咯?”我刨根问底的。“不是!因为……”妈妈一下子,不知怎么回答!&“因为,它们都被大人,打来吃喽!”一路沉默的司机叔叔,终于开口。“吃咯?为什么把那么漂亮的梅花鹿,给吃咯?”我更加好奇。“因为,我们吃了它的肉肉,身体就会有营养,就会更好的打击帝修反喽!”叔叔笑呵呵的,像刘胡兰姐姐英勇就义,举起了他的拳头。“噢!那么,她们的肉肉,好吃吗?”我问。“好吃,甜得很哪!”叔叔还故意的添添舌头,“不但好吃,还好补呢!”&“哇,太好咯!下次有机会,我也要吃小梅花鹿!我也要吃小梅花鹿!”我满嘴口水的拉着妈妈手臂,高兴的喊着。这时,我的肚肚,又咕咕咕的唱起了歌歌,唱得胃胃,都飞咯!也是的,妈妈常常叹气的讲,我的肚肚里,缺油!虽然爸爸妈妈都干部,妈妈还有医生证明,有病病补贴,但是,我们每人每月三两油票,一点点肉票,好少好少的粮票布票,都不够用!我好久好久的,都没吃过肉肉咯!特别是那些好肥好肥的——肥猪肉!现在,我特别特别的想念,那种“咔嚓”一咬,就会“喳……”的飞出油油来的——猪油渣!哦哦哦,猪油渣呀猪油渣,我真的太想念、太想念你们咯!就像红小兵,想念毛主席,一样!&妈妈又听见我的肚肚,咕咕咕咕的。她心疼万分的摸摸我小脑勺,把几条番薯干,递给了我。我奋勇万分的夺取过来,勇往直前就一轮大咬。妈妈看着我香香的咬着,把我轻轻的搂在她,暖暖的怀抱!&**&大卡车就这样经过了几小时的艰苦奋斗,终于排除万难,在山顶上挂着空挡,向着山脚的小镇,“吱吱吱”的飞咯,就像解放军叔叔,发起了总攻,一样!&“……啊啊,妈妈,到了吗?”我打着小哈欠,擦擦朦朦小眼屎。“到了,一下山就到了!”妈妈叹了一口长长气,好无奈的样子。“——啊!我的妈呀!”随着叔叔一声大喊和卡车轮轮“咕——”的尖叫,我和妈妈的身体,顺着汽车惯性,就一起的向车玻璃方向,撞去。说时迟,那时快!妈妈一手的抱我,另一只手就往仪表盘一挡!“轰隆——”一声,我和妈妈,都一起的撞在了表板。汽车还在沙子路面,左右的滑行了好长一段路程,才停咯!&“哎哟、哎哟!”司机叔叔趴在了方向盘,在那拼命大喊。“妈妈、妈妈!”我也捂着撞痛的头头,在那大声的叫。“撞伤了没有?”妈妈顾不得自己,忙问。对咯,还有问司机叔叔!司机叔叔不好意思的讲,“你们看!”然后,用手一指。&哦哦,原来!前面的路路上,横着一根大人手臂一样的大树干。“那不就是,一根木柴吗?”妈妈不解。“——不!”司机同志恢复了正常,“你们看清楚喽!那可是一条——大蟒蛇!”他加重了语调。“——啊啊,大蟒蛇?”我吓得一把的飞到妈妈怀里。哎呀,那可是一条大大蟒蛇呢!那就是妈妈讲的,那些公蛇会追着阿姨阿嫂们,来缠身的大蟒蛇!虽然妈妈讲过,以前她下乡扫盲,去到那些瑶族山区,瑶族的老人家,他们会用一个大鸡笼,像大人叫细蚊仔屙尿尿一样,“嘘嘘嘘”的,就可以把蟒蛇,“嘘”进鸡笼里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从一生下来,最最害怕的就蛇蛇啦!什么蛇蛇都怕!蛇蛇花里胡哨的皮皮,没有骨头的扭来扭去,还吐着难看小舌头,时刻进攻“法西斯”、“帝修反”的!如果要我去“嘘”蛇蛇,还不如把我自己,“嘘”进鸡笼里,算咯!“哎呀、哎呀!救命呀!”想到这,我连忙的把头头,埋得更深!&“为什么不冲过去?”妈妈问。“不!千万不能冲!你不知道,蛇就是蛇!别看它现在老老实实的躺公路晒太阳,好像没一点力气的样子。可是,如果你一冲,它的尾巴,就会啪的打到车窗上!力气,大得很哪!弄不好,会把我们都打伤!”叔叔好怕好怕的样子。“真有这么厉害?”妈妈问。“——有!真的!我们单位就有一位同志出车时,给蟒蛇打伤了眼睛!”他讲起来,还怕怕!“是吗?”妈妈好惊讶的。“你不知道,山里面有好多的动物都好厉害的,搞不好,会连自己都搞没的!”叔叔越讲就越厉害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妈妈好急好急。因为,如果在太阳下山前,赶不到矛头公社,今晚,就见不到已早我们半个月,到达的爸爸咯!&“不用急,看我的!”叔叔边讲,边小心翼翼的下车。他在路旁,检起了一块巴掌大石头头,测量了一下,然后,就像民兵哥哥扔手榴弹一样,朝大蟒蛇身上,扔去。石头,在空中飞行了一条曲线,然后,就落在了蛇蛇前面,随后,滚了几滚,然后,就在蛇蛇的身上,滚了过去。蛇蛇疼痛的收缩了几下,然后,就溜溜溜的溜进了路旁小河。“呼……”我们这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矛头到喽!”司机叔叔一声大喊。我一看,笑咯:啊啊,矛头,实在是太好看、太好看咯!&一条小河,穿过了已有点儿金黄黄的稻田,向东边流去;辛勤的水车车,在欢快的转呀转呀;小叶桉,杨柳柳,还有山楂树树呀,在微风中摇着尾巴巴;小麻雀和燕子们,欢喜的飞来飞去;高高的高压线上,还站着好多好多,摇头晃脑的小小鸟和小麻雀呢;细蚊仔骑在了大牛牛背上,开心的啃着甘蔗蔗;老渔夫挑着鱼篓,小狗狗汪汪的在后面飞着;炊烟呀,在飘呀飘呀的,鹅鸭鸡狗,在叫呀叫呀的;还有喳喳的知了……对咯、对咯!记得去年我跟妈妈回乡下,还骑过一次牛牛呢!不过,当我第一次骑上去,就给滑来滑去的牛背,摔了个五体投地,四脚朝天……哇哇,一群黑压压乌鸦,正站在树杈上,呀呀呀的唱着,好好听、好好听的歌歌呢!&“愚公虫!别看!”妈妈一把将我的头,一拉,“别看乌鸦!看了走霉运的!”“不,妈妈!乌鸦,多好看呀!它们和喜鹊,不一样吗?”我不明白。“细蚊仔,懂什么!叫你不看就不看!”本来就好少笑容的妈妈,表情,就更严肃咯!&我吐了一下委屈小舌头,把头头低下:多漂亮的乌鸦呀!妈妈怎么,就不让我看呢?她怎么,还这么的不开心呢?不过,我还是忍不住的,偷偷的看咯:乌鸦,实在太漂亮咯!&**&卡车在一个门口的长牌上,写着“矛头公社木材转运站”的楼房前,停了下来。“汪汪、汪汪汪……”忽然,大门口飞出来一条,个头好大好大的,黄毛大狗狗哟!&“啊啊啊,大狗狗呀、大狗狗呀!”我拍着小手,欢喜得,飞咯!我最最中意的,就狗狗的咯!狗狗呀,多好呀,一见主人,就拼命的摇起狗尾巴花!我做梦都想,自己能养一条狗狗!只要是狗狗,哪怕是……小巴掌一样的,都可以!呵呵,好可爱的大狗狗哟!“大头!大头!”这时,一位老同志边喊着大狗,边吸着一根长长水烟斗,边走了出来。“找谁啊?”老同志讲的,是一种和我们县城不一样的土话。&“我们要找黎家满。他在吗?”妈妈忙问。“黎……黎什么来着?”老同志耳朵不好。“黎家满!黎明的黎,家庭的家,满意的满!”妈妈大声的讲着。司机同志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去为车子加水和检查轮胎。“哦,你讲的是那个,刚从县文化馆下放的黎家满吧!”老人家终于想了起来。“正是正是!”妈妈满心高兴。“哦,他昨天就到了伐木场,报到去喽!”老同志就更大声了。“什么,伐木场。他、他他……”妈妈非常惊讶。&正在这时,一位中年同志走了出来,“唔,你是沈兰吧?”“是、是的!”妈妈赶忙回答,“你是?”“哦,这是我们站长,邱同志!”老人家大声的讲。“邱同志!您好、您好!”妈妈连忙的下车,样子,恭恭敬敬的。我也趁机飞咯,伸了一个大大懒腰。啊啊,舒服!&“唔、唔!”邱同志清了清喉咙,吐了吐痰痰,然后,用一种像县里那些领导同志开会时,在主席台上发言的声音讲,“哦,黎家满呀!他,为了响应党的号召,为了更好的改造自己,已于昨天,主动的要求,到我们革命工作第一线,‘云歌伐木场’,进行再改造,去啦!”&“啊,什么——‘云歌伐木场’?他、他、他的档案,不是调到这个转运站的吗?”妈妈大吃一惊,好惊讶、好惊讶的!&这时,大头走了过来,闻闻我的手手。我也兴奋的伸出小手,去摸摸它的毛茸茸头头,它竟然……竟然向我,摇起了大大狗尾巴花!呵呵呵,我就是奇怪,凡是狗狗哟,都和我好容易混熟。妈妈从小就这样讲。不过,我也知道,妈妈讲过,凡是好狗狗,都尾巴向上的,凡是夹着尾巴的,都不是好狗狗,都是“帝修反”的——臭走狗!我最最中意狗狗的咯,毛茸茸的,摸起来,好好玩、好好玩的!&忽然,“汪汪、汪汪汪……”大头兴奋的一溜烟,飞咯!我一看,哦,原来是一只母狗狗,在远处溜溜达达。“是的,就是‘云歌伐木场’!”邱同志有些不耐烦了。“‘云歌伐木场’?”妈妈大惑不解的,脸上的神情,就更忧郁咯!这时,大头已追上了那条母狗狗,但不知为什么,它却用鼻子,在母狗狗的屁股股,嗅嗅,还把前面的两个手手,趴在了母狗狗身上,然后,它的身体,就前后的拱动起来。看它的样子,“呜呜呜呜”的,好舒服、好舒服的!它在干嘛?我好奇向着它们,一溜烟的,飞咯!&这时,大头趴在了母狗狗身上,玩得更开心咯!我好奇的看着它们,好惊讶、好惊讶的:为什么大头骑在母狗狗身上,玩得那么的开心?我也要骑上去,玩玩!&我开心的捡起了一块小石头,拿在了手上,然后,向着它们,一扔。大头“呜呜”的吓得一飞,一下子就掉了。可是,它和母狗狗的屁股股,却还粘在了一起。中间……好像还有一条红红小棍子,在连着。&咦咦,我更加奇怪咯!捡起了另一块石头,正想向它们扔去。“愚公虫!”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妈妈跑了过来,见我这个样子,她的脸腾的红咯!不知为什么,她一把拉过我小衣领,“啪——”的一声打了我个革命大耳光,打得我满眼闪红星,还讲,“你个不听话的衰仔!在干什么?”我摸摸火辣辣小脸,可,我没哭!因为,我从来就好少好少哭的!虽然,以前我抢姐姐们小碟的肉肉吃,妈妈也有打过我,还把我绑在了梯子上,来打,可,我从来都没见妈妈,发这么大的火,妈妈也从来,没这么重的打过我。因为,爸爸总是告诉我,男子汉,大丈夫!男孩子要学习雷锋叔叔,“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以后,才可更好的打击“帝修反”,当一个伟大的人民解放军!&“我想骑骑母狗狗,玩玩嘛!”我委屈的噘起小嘴巴,眼睛里虽然有泪水,但,我却没有让它们,飞咯!“你这个衰仔!我的脸都给你丢尽喽!还敢顶嘴!”妈妈使劲的把我往回拉。我依依不舍的回头看看大头和母狗狗,见它俩,很不高兴很不高兴的,但屁股股还是粘在一起,在那可怜巴巴的,拔河呢!&**&&&&&&&&&&& &当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躺在我们家,刚刚装好的大木床上。“爸爸!”我一见爸爸,就高兴的,飞咯!爸爸猛的把我一举,“哈哈,我的好儿子哟!你可睡醒喽!你一觉睡到嫦娥姐姐,都起来巡逻喽!真是丑死鬼哪你!”然后,他又用他那马克思大胡子,扎扎我的脸蛋蛋。“哎哟,痒痒!”像以前一样,我被他扎得投降!&“我的好仔仔哟,可把我想疯喽!”爸爸笑了一轮,然后,才把我从天上放到地下。爸爸讲过,以前我才几个月大,他就可用一个手,把我给举了起来!我的脚脚骨好硬,英勇得摇都不摇!可现在我重多咯,大家都叫我胡司令!爸爸要用两个手,才能把我,给举起来呢!&“来来来!吃饭、吃饭、吃饭!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儿子你吃吃饭堂的饭饭!”爸爸和妈妈不同,他什么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是放牛仔的他,总讲,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天塌了,地接着!整天都是笑呵呵,连屙屁都像青蛙出洞,呱呱呱,要不就是,轰隆隆!他平时个子不高,但,不单只敢把秋千荡天高,还敢和那些高头大马的山东大炮,打篮球呢!他呀,还会远射和三步上篮!记得以前,那些坏叔叔在县城批斗爸爸时,给他戴上大大高帽。那天,我看见那些戴着高帽的游行分子,还好高兴、好高兴的!可当我忽然间看见爸爸,也戴着一顶高高帽时,吓得一下子,就飞了回家,躲在了门背,半天都不敢出洞,吓得我连续三天,都不敢屙屁屁呢!除了这,那些坏叔叔,还把爸爸绑住和跪在了一张破凳上,还骂他,“右派分子”,还用钢笔,插他鼻子,打得健壮如牛的爸爸,也昏了。可他每次回家,都还乐呵呵的,把屁屁噗噗噗的!还高兴兴的唱起什么,苏联民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和《红梅花儿开》呢!只是有一次,那些“造反派”,把他这个“右派分子”,关了几天看守所,打得他的腰腰,都开了花,盛开了大红花!还把我爷爷解放前留给他的,唯一一件利公民针织厂的,一百支纱纱的白底衫,都给打烂咯!然后,由一些好心的叔叔,背回家来时,才听他哎哎呀呀。不过,他后来,还是笑呵呵的对我讲,隔壁的钟叔,那些“打狗队”还逼他的两个亲生仔,用铁铲,把他活活打残废了,弄到钟叔的两个仔仔大兵和小兵,现在整天,就像傻仔一样,只会呜呜呜的!爸爸讲,儿子呀,“笑一笑,十年少”,我们这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后来听妈妈讲,爸爸去医院照什么X光光时,医生讲,他的鼻骨和腰骨,都裂飞咯!再后来,我就看见每天晚上,妈妈把好多好多炒熟的粗盐,用纱布包着,给爸爸捂腰腰、拔拔火罐什么的。现在,只要一刮风、一下雨呀,爸爸的腰腰,还会常常痛呢!爸爸是好乐观的,从来都不会“流马尿”的!听妈妈讲,只有一次当我一生下来,他就去了“渠化”工地,两年后回家,当我好害怕生疏疏的抱住妈妈,叫他叔叔时,他才流出过泪泪来。他平时总是讲: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哭鼻子,那是“流马尿”哟!呵呵呵!&“儿子!来来来,吃饭、吃饭、吃饭!”正想着,爸爸已坐在了饭桌前,笑呵呵的叫我。我一看,妈妈已把饭菜,摆在了我们家,那张唯一小饭桌上。我的肚子,立刻像山里的小鹧鸪,咕咕咕的,飞咯!我猛烈的吞了口飞出来的口水,小屁股就英勇顽强的往凳子上,一坐,举起了筷子,就大口大口的,一扒!&“呀,辣——”我把红烧矮瓜,一下子,吐飞咯!“呵呵,这是湖南特色,吃不惯吧!雷锋叔叔就最最中意吃喽!”他讲完后,就用湖南腔腔,高声的喊了起来,“喔是湖南的,喫辣椒的!”然后,又用湖南话,唱起了《我是一个兵》,“喔是一个兵,来自湖南省,餐餐没有辣椒嚓,我就不革命!”然后,就哈哈哈的,笑咯!&妈妈连忙倒了碗冻滚水,我咕咚咚的把水喝完,喉咙咙才觉舒服点。“来来来,别吃什么辣矮瓜和蕹菜喽,吃鸡蛋吧!”妈妈把仅有的一小盘鸡蛋,端到了我面前。我一看,有鸡蛋吃!哇哇!高兴的飞身就扒!妈妈叹了叹气,爸爸却在那开心的,笑咯!“怎么不吃?”过了一会儿,爸爸问妈妈。妈妈又叹了叹气,然后,摇摇头,“……没胃口。”可我却把鸡蛋,全给消灭光咯!吃完饭,把小嘴一抹,又上床,困觉觉去咯!&我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妈妈讲,“……我们借别人的那二十九元,这次来时,别人都开口问了。不知什么时候,才有钱还呢……”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咯!呵呵! 12:16:00举报帖子 使用道具 & 本帖仅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立场&李升禹等级:从八品千总文章:38积分:585魅力:640现金:3255金币:0注册:日&&&& 第 8 楼(二) &&第二天一早,太阳公公还没出来!我就被一阵小鸟的叽叽喳喳和知了的喳喳叽叽,给吵醒咯!我揉揉满是小眼屎的眼珠珠,然后,睁开眼一看,哦哦,妈妈已熬好了白果粥,蒸了一碗番薯干,外加一小碟,她亲手腌的酸芥菜,都摆在了,小饭桌呢!&“愚公虫!刷牙、吃饭!”她一边讲,一边就换上了一对外出的好凉鞋。“我在床上吃!”我懒洋洋咕嘟。“不!你不记得奶奶讲过,细蚊仔不可以睡在床上吃东西的?起床、吃饭!”妈妈大声的命令。我“哦……”的一声,只能艰苦奋斗的,起床咯!“爸爸呢?”我一起床,眼睛就好奇的巡逻。“他呀,他和伐木队,上山伐木去咯!”妈妈看起来,不高兴的。“上山?”我一听,就高兴咯,“太好咯、太好咯!那么,爸爸晚上,就可以打一只大老虎,回来咯!”我最最中意革命京剧,《智取威虎山》里的杨子荣叔叔,还有电影《小兵张嘎》里的小英雄咯!我常常做梦,就是梦见自己,一挥拳头“嘭、嘭、嘭”的打死一只大老虎,然后,我就好威风好威风的,把一只脚脚,踩在了它头头。“什么老虎不老虎的!爸爸一去,就要一、两个月!”妈妈越来越不高兴咯,“哪,今天别乱飞,要出去也要在家里附近!我上午去场部报到,中午和你一起在饭堂吃!听见没有?”“好的!听见咯!”我打着小哈欠,懒洋洋的回答。&我呼呼呼的吃完了粥粥,像小狗狗一样的舔干净碗碗,就摇着小屁股,飞咯!&哟哟,太阳公公,已经卡在树丫丫咯!门口,是一条不知通向哪儿的,斜坡沙子公路。路路前方,还有一条十来、二十米的石桥桥。路路对面,就是一个有着十来间房子的山坡坡,房子的墙上,还写着什么“提高警惕,保卫祖国”、“封山育林,护林防火”和“解放台湾,保卫全中国”的石灰标语!漫山遍野的,都开满了好多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堂堂的鲜花花。不过,那种像细蚊仔小屁股一样的,紫红红花花上面的叶叶,我就知道叫什么……屁股叶叶呢!叶叶的梗梗,还可以别在橡皮筋,打狗狗屁股股呢!哟哟,我看见咯,开得最多最多的就那种,像小小向日葵一样的黄黄小菊花,把山上的草地,都铺得黄灿灿鲜艳艳的!哇哇,山上,还四面八方的,埋伏了好多好多的布谷鸟,在咕咕咕的,歌唱!哇哇,还有好多好多的知了,躲在了枝头上,在喳喳喳的,吵架!到处都是好多好多,由小草草长成的松树树、柏树树什么的……哦哦,对咯、对咯!妈妈常常的讲什么“三岁定八十”,我天生下来,就会爬树树,好调皮、好调皮的!不但烫伤过屁股股,还折断过手臂臂,像一只红屁股小马骝,多过一个属马的细蚊仔!哟哟,到处,还有好多好多的树木和花草……哎呀,反正,我都叫不出名堂堂……哇,好漂亮的鹅鹅哟!&只见一群雪白白大鹅鹅,“哦哦哦……”的仰着高傲黑冠冠,带着一排黄毛绒绒的肥嘟嘟小鹅鹅,像一队排列整齐的解放军叔叔,从我的面前摇着大屁股小屁股的,走来。我一看就乐咯,猛烈的追赶起它们。“哦哦哦、哦哦哦……”鹅鹅们吓得“扑扑扑、通通通……”的张开好大好大的雪白白翅膀,带着蠢乎乎的小家伙,飞到了水面,然后,“哗啦啦……”的拍打着翅膀,飞咯!&原来,我们一房一厅的家,刚好背对着一条,从山上弯弯流下来的山冲冲,水面上,还漂着好多好多大小不一的木头头,一些放木的工人叔叔,正在冲边边,顺着水流的方向,用竹竿竿,推开那些挤成一起,文攻武斗的木头头呢!&“汪汪汪、汪汪汪……”忽然间,一阵狗狗的叫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一条黑白相间的花点大狗狗,正仰着头头,站在对面山坡饭堂门口,对着陌生的我,叫呢!我一看就乐,也学着它的叫声,“汪汪汪、汪汪汪……”的大叫。&一下子,引来了更多的狗狗,加入了我们汪汪大合唱。“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一下子,漫山遍野的,都是汪汪汪!哇哇哇!实在是,太好玩咯!&这时,一个身体肥肥,脸蛋好好看的大姐姐,抬起了头来。她呀,就像《五朵金花》的那位大姐姐,一样!她正在一张石桌桌上的一只木盘盘,洗着一把好长好长的黑发发呢!哎呀,我妈妈讲她前几年,都不知道在街上,帮过多少的乡下大嫂大姐们,剪过那些长长辫辫呢!这时,那位大姐姐拉起了那把发发,然后,用毛巾擦擦,然后,笑着拍拍狗狗头头,讲,“斑点,冇叫冇叫!”然后,狗狗就对着她,摇起了革命大尾巴花,然后,对着我干吼几声,就不叫咯!&“你是昨日子,搬来的么?”她边擦着头发,边向山下的我,问。她的声音,就像爸爸学的那种,叫什么什么的湖南话。我这才看清楚了,她的发发,好长好长的,差不多都飞到她屁股股,去咯!“是的……”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哎,我一生下来,只要见了不认识的,特别是阿姨阿姐什么的,总是不好意思。因为,我听妈妈有一次,唉声叹气的对爸爸讲,我是一个三个月就断奶的细蚊仔,晚上睡觉,都要摸着妈妈那肥嘟嘟奶房,闻着妈妈甜甜的气味,才入睡,睡着了的小嘴巴,还吸来吸去个不停。看见隔壁馆长的老婆,每天下午都买一杯,县供销社送来的热热水牛奶,小嘴巴就口水直飞,飞得肚肚都没了水水,连尿尿,都屙不出咯!我还没学走路,就学会了,只要姐姐阿姨一抱,我就会自动的张开嗒嗒小嘴巴,然后,“啊”的一声,就把小头头,在她们肥嘟嘟奶房上,像小狗狗样拱来拱去的。每次,都搞得那些阿姨姐姐们,满脸,像涂了红药水!呵呵,像盛开的大红花!呵呵呵呵!所以呀,我一见到这位大姐姐,就想飞上去,捧着她的肥嘟嘟奶房,咬咬!&“细伢子,叫么子名字啰?”大姐姐问。“大家都叫我——小愚公!”我把胸膛一挺,像解放军叔叔一样,非常的自豪。其实,我没通通告诉她。因为,妈妈讲过,三岁无戏言!可我,已不止三岁咯!我一生出来,头头,就好大好大,整个身体,都肥嘟嘟嘟嘟肥的,屁股股,就长有一颗大墨痣,并且,我常常都流着长长的鼻涕。其实别人叫我的花名,多着呢!有什么——大头逼波!肥嘟嘟!大粒墨!对咯对咯,还有,愚公虫呢!&“咯咯咯、咯咯咯……”大姐姐开心的,笑咯!“爸爸妈妈,都这样叫的!”我继续的,“我就是和《愚公移山》里的小愚公,一样的!”“咯咯咯、咯咯咯……”大姐姐又开心的,笑咯,“来来来,我的小鼻涕虫子哟!看你满身子满袖子,都是鼻涕子,那是你的花名子吧?我叫阿嫦!就叫我嫦姐啰!来咧来咧!你到我这来啰,我有好东西你喫!”她向我招招手。&——哇,有东西喫?喫,应该是吃吧?哇哇哇,太好咯太好咯!&你不知道,我们家在县城,还常常一家人,一天三餐,就只用一块小腐乳兑水搅烂的腐乳水,沾沾筷子,下饭呢!我一听,肚肚,立刻就像个小白鸽似的,又咕咕咕的,飞咯!其实,我身上是肉嘟嘟肥嘟嘟的,像条鼻涕虫!别人都讲我是什么肥猪仔肥仔唛的!可不知为什么,我的肚肚,就常常像张老三,饿得慌。有几次饿晕了,还偷偷的偷喝妈妈,放在厨房的豉油油呢!上次妈妈托一个采购员叔叔,把我寄回婆婆那探亲时,还试过一口气,吃了五斤,我们县城好少好少的,红番茄呢!哦,那是我第一次吃滞咯!还闭了几天的尿尿!妈妈常常摸摸我的肥肚肚,开玩笑讲,“没油的肚肚,咕咕咕!满肚的蛔虫,呼呼呼!”其实,也可能真的!在县城时,我常常在街上,拣别人削下的蔗皮皮果心心,来吃的,肚肚里,有好多好多条虫虫,在里面,“深挖洞,广积粮”呢!记得有一次,妈妈在医院,开了几颗甜甜的小宝塔药药,来骗我吃。我欢喜得要命,全吃光咯!可一下子,就屙出57条筷子一样,像一条条大蚯蚓的蛔虫虫!当我屙出来时,那些虫虫哟,在我的屁股股周围,爬来爬去的,弄的我的屁股股,都痒痒,好难受!我们传达室邝叔家,那个常常发羊吊,常常不穿裤子露出个大屁股,在街上逛来逛去的丑老婆,还把我屙出的臭虫虫,乐颠颠的用手捞回家,做成了香香芫荽汤,吃呢!从那以后,她就整天提高警惕的蹲我们家那棵玉兰树,一见我屙臭臭时,就笑呵呵的飞来紧盯小屁股,嘴上就猛讲,“噢噢噢,好鲜好鲜的,好好吃好好吃的,比鲤鱼汤,还好吃哟!”哎呀呀,要不是搬来了云歌,我每天,都被她,烦死咯!&这不,我一听有吃的,就连滚带爬的向着小山坡,发起了总攻。当我飞上山坡时,那条狗狗也飞了过来,用湿湿的黑鼻鼻,嗅嗅我的小手指。我也慢慢的伸出了小手指,然后,还摸摸它头头呢!它,这才慢慢的向我,摇起了热烈欢迎狗尾巴花。这时,我才注意到狗狗的肚肚,好大好大的,一定是,怀小狗狗咯!&“来啰、来啰!”大姐姐好开心、好开心的,像摸狗狗的头头一样,摸摸我头头。我都给她摸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咯!“来啰来啰!小愚公,坐!我给你拿芋头喫!”嫦姐讲完,就进饭堂去了。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手,就拿了一大篓,热火朝天的芋头来。“来来来!我的小愚公!喫吧喫吧!”她笑眯眯的把芋头,给我一递。不知为什么,她好像好开心好开心的,就像妈妈前几年欠了别人三十九元,还给别人十块钱时,一样!&哇哇,芋头哟!竟然是比番薯,好吃好多好多的——大香芋哟!有大人的拳头,那么大!哇哇,还有一块——大饭焦呢!哈哈!我看着香喷喷的芋头饭焦,两只手手,都差不多从喉咙,飞咯!“咕咕……”我吞了口大口水,没油的肚肚,又咕咕咕咯!不过,我吃别人的东西,有点儿不好意思。“哎哟!喫咧喫咧!‘一回生,二回熟’的,有么子不好意思啰!真是个细伢子哟!”她把大芋头一掰,硬生生的往我一塞。哇哇哇!我闻着香呼呼芋头,哎呀呀,口水水,都快马加鞭的,飞裤裆裆咯!我不客气咯!我猛的撕飞了芋皮,管不得烫不烫咯!反正,大口一咬,乘风破浪,“呼呼噜噜”就咬了起来。呵呵,好香好香哟!&嫦姐就坐一旁,边掐着豆角边,边笑眯眯的看着。不知为什么,她好高兴、好高兴的!我不管那么多咯!我只知道小兵张嘎和《鸡毛信》的海娃哥哥,也一定要吃得饱饱的,饱得把小屁屁整天的“噗……”,才能打倒日本鬼的!&过了一阵间,“阿……嫦姐,饱咯!”我摸摸圆鼓鼓的,像只吹泡泡大蟾蜍一样的,小肚皮,不不不,像革命京剧《沙家浜》里的胡司令一样的,大肚皮,吃得好饱好饱的,饱得我……好想好想屙屁屁,好想好想的!我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咯!日本鬼,向八路军投降咯!我“噗……”的屙了个大屁屁,把正躺我身边呼噜的大斑点,也吓得一飞,还吓出了一个更臭的狗屁,弄得到处都是臭烘烘!哎呀,弄得我,小脸蛋,都红咯!“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肥肥的嫦姐讲完,就“咯咯咯……”的,笑咯!笑得连身体,都颤来颤去的。呵呵!&“嫦姐呀,你的发发,怎么这么长呀?”我看着她湿漉漉头发,好好奇的。因为,我从来都没见过别的姐姐,有这么长的。嫦姐甜甜的笑了,“哦,你嫦姐我哟,平时除了用皂角子洗,还常常用米醋醋,来泡咧!好少用胰子咧,晓得么!”&正讲着,忽然,“砰砰、砰砰……”深林里传来了几声枪响,然后,在山谷里回响着。斑点“汪汪、汪汪……”的,就向山上飞。嫦姐大叫了几声,它才好不情愿的低着头,“呜呜呜呜”的飞回。&我吓了一跳,忙问,“嫦姐,是不是土匪下山咯?”“咯咯咯、咯咯咯……”嫦姐笑死了,然后,摸摸我头头,讲,“土匪,早就给解放军叔叔,给打跑啰!那是妈抱他们,在打山猪咧!”“妈抱?是妈妈抱抱吗?”我从小最最中意的,就妈妈抱了。因为,我几个月大,妈妈就留下我给奶奶,被派到山区,扫盲去咯!“是的!妈抱就姆妈抱的意思。他是我们场长的独苗苗,还是一个‘老来宝’咧!他细个子时,就只会哭。可只要他姆妈一抱,一喫奶唧唧呀,就不哭啰!他光喫奶唧唧呀,都喫到六岁咧!别人一问他哟,‘叫么子名字啰?’他就会讲,‘我叫姆妈的抱抱!’‘几岁啰?’他就会讲,‘我挨着姆妈睡!’好大个人子啰,还要他姆妈抱着一起困觉咧!就这么个意思!”&嘻嘻嘻,好好玩、好好玩的!还有人的名字,叫妈妈抱抱的!我想,这个人的样子,一定像个吃奶的细蚊仔,傻乎乎的!&正在这时,饭堂门口,探出来一个热火朝天的时候,还戴着一顶旧军帽的头头来。他的牙齿,是黄黄的,他的牙缝,是黑黑的,就像《七十二家房客》里的“369”。“哎!豆角掐好了莫?”他向嫦姐大叫,他的年纪,看起来,比我爸爸,大多咯!&“哦哦哦!要得咧、要得咧!”嫦姐听到他的喊声,笑容,一下子,就飞咯!“中喽?中喽咋还不拿来?快些快些,俺要敲钟开饭喽!”他的声音,好不耐烦的。“要得咧、要得咧!”嫦姐连忙收拾好豆角,讲,“小愚公!我要帮手搞饭咧!”然后,就急忙忙的,飞咯!&我坐在了石凳上,又“噗……”的屙了个大屁屁。可这次我用力太大,一下子,把一些烂臭臭,都屙飞咯!哎哟哟!搞得我的屁股股,都粘糊湿漉的!我连忙提高警惕的看看,发现附近,有一间木板屎坑。我急忙的在地上抓了几根棍仔,然后,夹起屁股鬼鬼祟祟的就往屎坑,飞咯!&哟哟,好辣!我昨天才吃了一点点辣椒,今天的屁股,就辣得好痛!火烧烧一样!过了好一阵间,等我从屎坑坑凯旋归来时,饭堂门口的操坪上,已围满了一大群男女老少。哇,有好多的狗狗,在人群里疯狂的,吼呢!大家熙熙攘攘的,都在里面,发出了胜利的欢呼!&我也拼命的学着《地道战》的游击队,从大人的裤裆裆,一钻,一看:哇哇,好大的一只大山猪哟!只见它的身上嘴巴,都被大麻绳给五花大绑的,像个日本鬼俘虏,黑乎乎的身上,还粘上了好多好多烂泥巴!呼着粗气的大嘴嘴,还伸出了两只张牙舞爪的牙牙,胸口上的枪口,还英勇就义的淌出了一大滩,血水水呢!哇哇,除了山猪!地上还有几只,鬼鬼祟祟小芒鼠,还有两只,缩成一堆大刺猬呢!这时,只听一位叔叔讲,山猪呀,你别看它们整天成群结队,好像好团结好凶猛的样子。其实,你只要爬上树枝,然后,对着它们猛烈的撒尿,那么,它们就会勾心斗角的打起架来,溃不成军的!我一听,呵呵,真这么神。下次我一见山猪,马上就把小雀雀,一挖,然后,向着山猪,就英勇万分的啪啪。不过,怕只怕那些可恶的大山猪,咔嚓,就把我的雀雀,给咬没咯!哎呀,怕怕!&正想到这,只见嫦姐走了过来,对一个块头大大,满身汗汗的哥哥讲,“妈抱,真要得咧!枪法是越来越准啰!”那个被嫦姐叫做妈抱的大哥哥,非常自豪的用湖南话回答,“是的!我读了毛主席‘红宝书’,我的枪法,就越来越准啰!下次,我还要打一只大虫子回来,给你们看看啰!”他讲话的时候,好自豪、好自豪的!哇哇,他刚才讲——大老虎?如果那样,不就像杨子荣叔叔一样,了不得咯?想到这,我用好崇拜好崇拜的眼珠,望着他,就像红卫兵哥哥姐姐们,在天安门广场,看见毛主席时,一样!&这时,只见有人大喊,“场长来啰!”然后,人们就自动闪开。&只见一个头戴一顶退色八角帽,身穿一套补补老军装,胸口插着一支旧钢笔,胸口戴着一个好大好大毛主席像章,右手拿着一本《毛主席语录》的,还戴着一个红袖章的,矮矮壮壮的叔叔,边大声的叫喊边走了进来。从他的后面,又进来一位,个子好高好高的,也身穿退色军装黑布鞋,胸前,也戴着毛主席像章的老叔叔。可是,他的牙齿,也是黄黄黑黑的,身上,还有一股像吃了好多好多葱蒜,还天天不冲凉、不洗脚,一样的味道。对咯,还有一位比这叔叔,年轻好多,脸色急忙忙的阿姨!大家都和他们打着招呼:汪股、徐场长、珍姐!&那个叫珍姐的阿姨,一进来就问,“妈抱,伤着哒冇得?”讲的也是和嫦姐一样的湖南话。妈抱得意的讲,“姆妈,冇事咧,冇事咧!我打得准着啰!”这时,只见那个被人叫做汪股的同志,挖了挖鼻屎,吐了吐痰痰,然后,才点头哈腰的,用他那客家塑料普通话,对妈抱的爸爸讲,“徐场长,妈抱同志学习了‘红宝书’,越来越有进步喽!这样!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请你为同志们,讲几句!”然后,就带头的鼓起掌来。&妈抱的爸爸“嘎嘎、唾……”的吐了口大大痰痰,清清喉咙,说,“这样!同志们!革命的革命的同志们!党员的党员的群众们!这样!俺的儿子俺的同志们,昨天那个的晚上,因为听从党的号召,认真的学习了《毛主席语录》,还有“最高指示”精神,‘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艰苦艰苦的奋斗,不忘‘斗批改’。这样!今天,就为各位革命群众同志们,打了一只大野猪,来,改善生活。这样!大家都要好好的,学习《毛主席语录》。它打鬼子,用得着,打土豪,用得着,打老虎,用得着,打山猪,也用得着!啥时候,啥地方,都用得着!你们要‘活学活用,学到老,用到老,活到老’。感谢毛主席,为俺送来了大野猪。这样!为俺更好的打倒‘帝修反’、‘牛鬼蛇神’和‘地富反坏右’,以阶级斗争为纲,弄好‘斗批改’,添砖加瓦,添油加菜!毛主席啊毛主席,感谢您老人家,这么的关心俺,你真是千里送鹅毛,雪中送木炭呀!毛主席啊毛主席!您老人家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时,汪股带头的把《毛主席语录》,往胸口一贴,然后,才把它举了起来,跟着喊,“来!大家跟我一起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喊完了,汪股往地上把痰痰一吐,然后,就用他那鹅公喉,给大家起了个调,“大海航行靠舵手……预备,唱!”&大家一听,也四面八方的吐了吐痰痰,然后,就精神抖擞的唱了起来,“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大家唱完了,汪股又领着大家喊,“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毛主席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一看大家都喊了,心想,肯定是喊了就有肉肉吃!所以,我也跟着大声的喊了起来,“毛主席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下子,大家围着那只大山猪,一连喊了几十句“毛主席万岁”。这时,整个山谷都回响起“毛主席万岁”的声音,好久好久的,还回响着呢!&一会儿,妈妈下班回家,在人群中大海捞针的找到我。我们吃过午饭,老冯叔就带着妈抱一群人,急手急脚的把山猪,给劏咯!老冯叔把山猪肚肚劏开时,珍姐就叫他立刻割下那块脢肉,然后,就笑眯眯的拿回家。而老冯叔自己,就割下了一块生猪肝,“啪”的拍进大嘴巴,然后就爽爽脆的咬了起来!哎呀,咬得满嘴通红吐血的,像长舌鬼!哈哈!&啊啊!不过,毛主席他老人家哟,就真好!我们只要好好的学习他老人家的语录,我们,就有山猪肉吃咯!谢谢您咯,毛主席!你可要万岁!万岁!万万岁哟!要不,我们大家,都要饿肚肚的咯!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毛主席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 19:50:29编辑过] 19:06:00举报帖子 使用道具 & 本帖仅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立场&李升禹等级:从八品千总文章:38积分:585魅力:640现金:3255金币:0注册:日&&&& 第 9 楼**&中午,当我在蚊帐帐,睡了个好舒服、好舒服的午觉觉,睡眼朦朦醒来时,妈妈,已上班去咯!听她讲,是去当什么检尺员去咯!&我起来一看,那些无孔不入的小蚊子,在我本来就种满牛痘疤疤的小手臂,咬出了一堆红红小豆豆!我“啊啊”的打着小哈欠,不过,一想到今晚大家都有山猪吃,一下,就精神抖擞咯!我急忙穿上爸爸给我用锯片,烫补得好好的破凉鞋,一轮冲锋的就飞上了山坡。在差不多到达饭堂时,啊啊!一阵混着老姜、茴香、八角,还有猪油油的味道,就万水千山的飞了过来。哇哇!好香好香哟!弄得我口水水,又飞裤裆裆,去咯!&原来,老冯叔领着嫦姐和几个大哥哥,把肉肉快马加鞭的煮了一大锅。我和一大群伸长舌头,口水汪汪的狗狗一起,站在了风炉旁,看着锅里的肉肉,上下翻滚和南征北战着,馋得,就差点儿没把舌头,也吞肚肚里去咯!我好久好久咯,都没吃到肉肉咯,特别是那种牙齿一咬,就“咔嚓”一声飞出油油来的肥猪肉!我的肚肚里缺油,好缺好缺的,缺得连我屙屎时,从来都没像别人一样,“嘶啦——”一声的飞!这不,没油的肚肚,又咕咕咕咯!&嫦姐见我看着热火朝天的大铁锅,猛吞口水水,就趁老冯叔没注意,偷偷的抓了一大块带皮的,给我。哇哇!我把它勇猛的一夺,“呼呼呼呼”就把胜利果实,给吞肚肚去咯!哎呀,好烫!差点儿没把舌头,烫掉,胸膛,烫穿!不过,肉肉,真是好好吃、好好吃的!真太好吃咯!哈哈!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么香香的肉肉!真的!在云歌,好吃的东西,“我的明白的明白,皇军大大的米西”!爸爸妈妈,怎么就不早点儿搬来呢?真是!&老冯叔回过头来,瞪了这边一眼。嫦姐就忽的低下了头。我就故意的绑了绑,老掉老掉的裤带带。老冯叔就一脚的把斑点,踢得“汪汪汪汪”!&正在这时,一阵手扶拖拉机“泵泵泵、泵泵泵……”的声音,从公路上排除万难的飞了过来。嫦姐就笑笑,讲,“是大番薯秀娇他们咧!”&“嫦姐,什么大番薯啊?”我好纳闷的。嫦姐又笑了,“哟,大番薯呀,是场里拖拉机手,秀娇呀,就我细妹子。他们从矛头公社那,买东西放学回来啰!”我听了,就高兴万分的一溜烟,飞咯!&这时,只见公路上,一辆搭了张油腻烂帆布的拖拉机,吐出了一堆黑黑的烟烟,好像是喝醉的老公公一样,从山下面,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爬着。一个花脸猫一样,颈上围着条黑麻麻烂毛巾的大哥哥,就兴高采烈的开着。机头上,一面随风飘扬的小红旗,上面写着:气死帝修反,尖刀已上膛!&这时,狗狗们早就高兴得向山坡下,一溜烟的,飞咯!还向着拖拉机来的方向,“汪汪汪、汪汪汪……”的边叫,边飞!&这时,拖拉机就像红军叔叔万里长征过草地,艰苦奋斗的爬了好一阵间,终于,才在对着饭堂的山坡下,停了。不知为什么,狗狗们欢快的围着拖拉机,蹦蹦跳跳的大叫,然后,还使劲的向着车上,摇着大小不一的,狗尾巴花!&这时,我纳闷极咯?忽然,从车厢后面,“哇啦……”一声涌下来一群,背着书包的细蚊仔,狗狗们一见自己的小主人,都在拼命的把他们小手,猛舔,猛烈的摇起一堆狗尾巴花!然后,还飞下来一个两条短辫上,扎着两朵小菊花,好漂亮好漂亮的小姐姐,大概十多岁的样子。哇,好漂亮的小姐姐哟!我真的,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姐姐,就像电影上的小刘三姐小阿诗玛!&这时,漂亮的小姐姐一飞下拖拉机,就拿出一个鸡毛燕燕和一条长绳绳,和别的女孩子一起,高高兴兴的边踢燕子,边跳起绳绳来。厉害!&这时,妈抱从场部飞了出来。他也好高兴的往这,一飞,就飞到拖拉机前。他对着好好看的那个小姐姐讲,“秀娇,回来啰!”讲完,他就帮嫦姐讲的那位,长得真像一条大番薯的癞痢头哥哥,把车上装的一大堆杂货,一搬!&这时,从前面大番薯坐的那个位置旁,还下来了一个衣服整齐,戴着一副眼镜,脸上是白里透红的叔叔。真的,他的脸上就像抹了胭脂脂,真像一只红苹果!只见他下来后,就慢慢的走到了公路那边,然后,就站在山冲旁,默默的看着水流的方向,默默的看着。&我看着妈抱和大番薯几个,飞来飞去的,觉得好玩得不得了,然后,我也“滴滴嗒嗒”的拖着小拖鞋,飞下了山坡,看热闹去咯!&我睁着大眼睛,站在了拖拉机旁,好奇的看着。这时,只见妈抱悄悄的问秀娇,“哎,秀娇!那位同志,是搞么子来啰?”&大番薯抢着回答,不过,他的话话,带着好多的客家音,“——嘘!他呀,不是什么同志!听我阿爸讲,他是一位刚从省城下放到县城,又下放到云歌的大医生喽!”“——医生?他是医生?!”妈抱非常的惊讶,“哇,太好啰!我们这么小个子木场,也终于有一位,省城来的大医生啰!”妈抱接着又问,“嘿,对啰!他叫么子名字来啰?”秀娇抢着回答,“我问过他咧,他姓吴,口天吴的吴!”&“哦!原来,姆妈讲今日子,要来一位大医生,就他啰!”妈抱点点头。“不过,听我阿爸讲,他阿爸,是印尼一个大特务。他,也是一个反革命分子!因为表现好,才从省城劳改场下放到云歌!我阿爸要我和他——划清界线!”大番薯好像好神秘的样子。“——么子!反革命?”妈抱和秀娇大叫得异口同声。反革命!反革命就和日本鬼、台湾臭特务和屎坑里爬出来的蛔虫虫差不多的,坏东西咯!我,早知道咯!&**&晚上吃饭时,嫦姐就偷偷的往我碗里,勺了几片,比别人两份都多的肉片片。妈妈看在眼里,感激万分、万分感激的对她,笑咯!这几天,我都好少见妈妈,笑咯!&吴医生就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一旁,平安无事的样子。可他好奇怪的!他有肉肉,也不吃的,专吃那些青菜豆芽什么的,可是,也不是好开胃好开心的。我就和大番薯、秀娇,坐在了一起。妈抱也乐呵呵的从家里,端着一只好大好大的大海碗,往这一飞,把里面的饭菜筷子一搅,就大口大口的扒了起来。我发现:妈抱,就最最中意挨着秀娇坐咯!&他们这几个大哥哥姐姐,都好中意我的,常常像摸狗狗头头一样,摸摸我的头,就像雷锋叔叔,关心战士一样。伐木场里的叔叔阿姨,也好中意我的,他们也都常常像摸狗狗头头一样,摸摸我头头,就好像首长,关心雷锋叔叔一样。我都不知道我的头头,有什么好摸的。我自己傻乎乎的摸摸,才发现:呵呵,原来,我剃了陆军装的小平头,圆圆滚滚的,圆得,就像大冬瓜!呵呵,好好玩、好好玩的!&**&这一段时间,天气就越来越热咯!但是,山里头的天气,就和以前的县城不同。因为山里头,是白天热来夜里凉。妈妈讲,晚上,用蚊香熏完了蚊子,在蚊帐打完了蜘蛛,还要常常的给我盖上那张,阿尔巴尼亚出的,扎得肉肉好痛好痛的,毛毡毡呢!&这几天,我慢慢的熟识了这个,名叫“云歌伐木场”里的叔叔阿姨了,就连场里头的那些狗狗的花名,我都可以一个不漏的,叫出来咯!我最最中意狗狗的咯!就连那些屁股上,常常拖着一条长虫虫的吃屎狗,和那些屁股常常流“猪红”的母狗狗,我都一样的中意!不知为什么,平时狗狗们一见陌生人,都汪汪汪的。可一见了我,个个都像《红灯记》的李铁梅,见了爸爸李玉和似的,好乖好乖!它们待我,就像中国人民对待越南人民!那个大番薯还讲,一定是我屙臭臭的时候,用棍子擦屁股,擦不干净,搞到狗狗哟,个个都中意跟着屁股舔!他还讲,他们家乡就有一个细蚊仔在屙屎时,给一条狗狗咔嚓一声咬掉了小雀雀!搞到我在嫦姐和秀娇面前,脸蛋哟红得像马骝的丑屁股。哎哟哟,丑死咯!&刚来的那个,脸上白里透红,像个红苹果的吴医生,就住我们家隔壁。他的房子好小好小的,原来只是场部一间,用来放油锯杂物的小房间。医务所就正对我们家,在公路对面,是一间孤苦伶仃木头房。它的里面,只有一张旧桌子,两张破凳子,外加一张长长的,病人用来躺下困觉觉的小木床,中间,还拉了一条艰苦奋斗烂白布!&吴医生来了没几天,哟,我就发现他有几样习惯,好特别、好特别的!他除了天天像大家一样的“早请示、晚汇报”……哦,就是早上和临睡前,恭恭敬敬的对着毛主席像,朗诵《毛主席语录》!他还特爱干净!他一住下,就立刻的把房子医务所,搞得好干净、好干净的!他还用石灰水,重新的把墙壁,粉刷了一遍,四面,不单只埋伏了好多好多卫生丸,还四面八方的,洒上了一种味道怪怪的水水。我听妈妈讲,叫来苏水,杀细菌的!后来,他还往口盅里倒上一点儿水水,用火柴枝点着,用来烤筷子匙羹呢!我觉得奇怪,就问是什么来的?妈妈讲,其实那些水水是一种医用酒精,就和烧酒差不多,只是浓度高些罢了!我讲,那不浪费了么,用来给大人们喝,该多好呀?妈妈忽的捂住我的小嘴巴,讲,别那么大声,隔墙有耳的!我哦了一声,知道咯!&因为,我们家和吴医生的房间,是连在一起的。晚上,我都可以听见,他用一个钩钩挂着的圆蚊帐床板,嘎嘎吱吱的。我后来一看,原来,我们家隔墙上面的木架架,是相通的,像《地道战》。我们两家之间,只隔着几块破板板。哇!他每天早、午、晚,都会用那支好难买到的,用完它的壳壳卖给收购站,还可以买到两条甜雪条的中华牙膏,刷三次牙呢!刷完牙,还会用一条木片片,刮舌舌呢!刷完了,还会用淡盐水,漱漱口口!哇!他早上起来,一般都是在痰罐,先屙了屎屎……哦哦,不,他讲的大便,然后,才拿出去屎坑,倒掉!哇!他把大便倒到屎坑,回来,一定会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哇!还有呀,吴医生的衣裳,永远都笔笔挺挺的,像是谁在上面,画了几条线线!有一次,我发现他洗衣裳时,不是用番碱来洗的,是用香碱来洗的!哦哦,他晚上,还用一个上面印着毛主席“为人民服务”几个红字字的口盅盅,盛了热水水,烫衣裳呢!哦哦,原来,口盅装热水,可用来烫衣裳?还有,他没几天就会洗一次床单被罩,来一次彻底大扫除!晚上困觉前,还会在床单上,洒上几嘀弄得我“哈哈哧哧”的风油精。还有,他没事没事,最中意就是拿根毛笔蘸点水,在木板上,练毛笔字。他的胸口笔袋,天天都插着一支亮晶晶的,妈妈讲是什么玳瑁套套的派克钢笔笔!哇!我觉得,他的样子好帅好帅哟,像极了电影上那些大演员叔叔。妈妈还讲,吴医生的风度,好像《永不消逝的电波》的孙道临!妈妈还讲,派克笔,是旧社会的有钱人,才用的,那些有钱人,还用什么外国的梅花陀表表!还有,我还发现吴医生的头发,总伏伏贴贴的。有一次我看见,原来,他是用鸡蛋清,来梳的。哦,鸡蛋,不是用来吃的吗?我问妈妈。妈妈讲,以前呀,旧社会那些有钱人就这样用的。妈妈还讲,她的爸爸就我公公,以前也是这样用的。噢,我知道咯!鸡蛋,还可以用来,梳头头的!&我把吴医生的事,告诉了妈抱、大番薯。他们听了,惊讶得眼珠子,都飞咯!妈抱讲,听他阿妈讲,解放前,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给他大饼喫,脖子还懒得动”的油头粉脸地主伢啰,就这样子的!后来,我还听讲因为这件事,汪股还专门找了吴医生,批判呢!还讲他,是什么什么“资本方式的修正主义”,反革命的死不改悔。反正,我也搞不懂。不过,从这以后,我就没见吴医生,再用鸡蛋,来梳头头咯!不过,后来我发现,他的头发,还是伏伏贴贴的。原来,他是用一种叫凡士林的东西搞的。我又问妈妈。妈妈讲,凡士林原来是医生配药用的,演戏的演员们卸妆,还有冬天里细蚊仔的脚跟爆拆了,也可以用。哦,知道咯!我还听别人讲,他平时擦屁股,用的都卫生纸,至少都牛屎纸,不像我们用的……烂纸片和小棍子!咦,卫生纸,干什么用的?有一天,我好奇的问嫦姐。她一听,脸蛋就腾腾,羞得哟,扔下豆角就飞喂猪!&我就好奇怪:嫦姐怎么没喝酒,就醉咯?呵呵呵! 23:55:00举报帖子 使用道具 & 本帖仅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立场&李升禹等级:从八品千总文章:38积分:585魅力:640现金:3255金币:0注册:日&&&& 第 10 楼**这一段时间,我在云歌,玩得好开心、好开心的!我越来越中意,这个小小地方咯!我觉得,这里除了没有电影院和冰室,就什么不比县城差。真的真的没骗你!骗你就是——鼻涕虫!不不不,骗你你是鼻涕虫!还有呀,这里还有好多好多的野味吃。除了山猪肉,还有梅花鹿,除了梅花鹿,还有野山鸡,除了野山鸡,还有傻马骝和穿山甲。噢噢噢,对咯、对咯、对咯!讲起捉马骝……哦,就是他们讲得猴子呀,真的太过瘾太过瘾咯!每次妈抱他们,都在那些连它们的嫩叶,都可以滚汤的几只大番瓜上,每个都挖上一个刚刚好小洞洞,然后呀,就在里面放上好多好多香香的,好好吃好好吃的东西,然后呀,就把番瓜放在马骝常常出没的地方。光着红屁股的马骝呀,好傻好傻的!它们看见了番瓜里,有好东西吃呀,就会贪心的把小手,从洞洞伸了进去。可当它们手里抓满了好吃的东西呀,手呀,就长大到出不来咯!这时,在一旁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妈抱和大番薯,就会一拥而上,缴枪不杀,把马骝抓获!哈哈哈,好好玩、好好玩的!捉到了马骝后,大家就会把马骝,用绳子一绑,玩上那么几天,就像人民群众斗地主。等到大家都玩够了,就会把马骝,交给了连阉鸡阉猪都会的老冯叔。老冯叔就会不慌不忙的把马骝,先固定在一张,中间挖了个圆洞洞的木桌桌下;然后,他就会把马骝的头头,紧紧的固定在洞洞,就刚刚伸出来一点点的样子;然后,他就会叫上场长、珍姐、汪股和场里头几个“革委会”同志;然后,他就会在每人的碗里,倒上一碗他自己酿的,黑黑的毒蛇蛇“过山风”酒;然后,他就会手拿一把明晃晃大刀;然后,他就会往手心唾唾;然后,就会用菜刀,往马骝脑勺上,“噼”的一刀,再一撬;然后,马骝的头盖,就会像椰子壳,“咔啦”一声,给撬掉;然后,“嗷嗷……”挣扎的马骝,就会痛得拼命拼命的嗷叫,震天动地,响彻云霄,叫得附近的几座山坳,都听见;然后,他们几个就会好高兴好高兴的用调羹,在还嚎啕大叫的猴脑里,把那些好白好白的“豆腐花”,挖来吃!吃得香香的,还猛猛的把屁屁,“噗噗……”的屙!呵呵呵!我问他们,马骝脑,好吃么?他们就给我一小羹。我一吃,咦,好腥的!酒糟鼻喝得更是红通通的汪股呢,就笑嘻嘻的讲,这是好补好补的!呵呵呵!他们吃完了马骝“豆腐花”,马骝,还没死呢!它的嘴巴,还会“呜呜呜……”的哭,手脚,还会慢慢的一蹬蹬,垂死挣扎;然后,老冯叔就会把马骝,塞到一个竹笼笼;然后,就会把笼笼,用绳子往树上,一挂;然后,就会把笼笼,往山冲里,一扔;然后,笼笼里的马骝就会呱呱吱吱的,给淹死咯;然后,老冯叔就会把马骝,往岸上,一拖,开膛、剥皮、割肉;然后,就会把马骝肉,晾干、晒干、入袋;然后,就会叫大番薯把马骝干,给运下山;然后,就会运到矛头公社“药材收购站”,卖咯;然后,就会给饭堂,换回一些海带干、梅菜干、散装豉油、散装豆酱,还有几罐香香南乳腐乳,还有霉香咸鱼和香臭咸虾酱!而一些干部和群众,就会顺便搭便车,去公社医院卖卖血,然后,每人就会笑呵呵的换回来三斤猪肝票、两斤油票,还有五斤粮票呢!我开始看见杀马骝时,好怕怕、好怕怕的!可看多了几次,我就中意上杀马骝咯!我对它,就像上了烟瘾!现在,每次只要一见老冯叔汪股他们,用刀把马骝脑袋,“噼”的一劈,看见马骝在拼命的嗷叫,我就会“哈哈哈哈”,好高兴好高兴的拍着小手掌,拍得,就像红卫兵见了毛主席!所以呀,现在我只要一见别人杀猪宰牛、开鱼挖肚、扒皮起骨;看见他们把一只只动物或一条条蹦跳跳鱼鱼,一刀刀的宰割成整整齐齐一块块,我的心,就会好舒服、好舒服的!高兴得,不得了咯!就像过年一样!有时,汪股和老冯叔他们,还会生喝蛇血和生吃娃娃鱼呢!他们只要谁上山捉到了最最毒毒的“过山风”和“饭铲头”,就会一手的捉住蛇头和尾巴,然后,就把蛇蛇的尾巴放砧板,然后,用刀往蛇蛇尾巴上,一剁,然后,蛇蛇就会痛的拼命的,一卷,拼命的挣扎,然后,他们就会笑嘻嘻的用嘴巴,把正喷血的蛇尾巴,一咬,然后,就美滋滋的吸了起来。当然,不能剁蛇头的。因为一剁,蛇头就会,一飞,向子弹,一射,把人,一咬,就会死的!吸完了蛇血,他们就会把从山沟捉回来的娃娃鱼,活生生的切好一片片,然后,把鱼片沾了用炒香的酱油、花生碎、香葱、蒜头、直天椒、麻油、花生油、味精等香料调成的酱料,然后,塞进口里,就大口的,一咬!有空的时候,我还会跟妈抱他们,打打山羊和野鹿,还会和秀娇她们,上山采采大蘑菇,常常的摸摸小山鱼,采采苦茶叶,爬爬酸梅树,摇摇山楂树。我还学会了挖大蚯蚓来钓鱼,在小溪旁找小蜗牛比比武,捉捉大蝈蝈小蛐蛐。晚上的时候,妈抱他们还会拿着一把手电筒,带着我们往树上,一照,那些蝉蝉,哦,就知了,就会扑扑噜噜往下掉,然后,我们就会笑哈哈的一拥而上,把它们通通的,给俘虏!然后,妈妈她们就用点花生油,一炒,哈哈,香!吃得,连屙屁都香!嫦姐还讲,其实哟,除了那些喫桑叶吐丝子做丝绸子的蚕虫子哟,还有好多好多的虫虫子,像那些什么毛毛虫子蚱蜢子,都可以炸来喫咧!哦!有时,她还带我去淋淋苦麦菜,摘摘苦锥子,种种西红柿,喂喂小母鸡。她不单只教会了经常偏头痛的妈妈,用独味单方豹骨风或透骨风煲水洗头头,还教会了妈妈,做药枕和茶叶枕,还教会了妈妈,煲什么鸡骨草、车前草或马苋菜,去寒湿,还教会了妈妈,摘那些田边的酸酸瓜子菜,炒来吃,还教会了妈妈,用绿豆发豆芽,还教会了妈妈,用黄豆、蚕豆和别的豆豆,甚至小芝麻,来发小豆芽呢!她还教会了妈妈,摘下一种叫做凉粉果的东西,然后,用纱布榨出它的汁汁,做凉粉粉呢!哇哇!用冻水泡了一夜黑黑冻冻的凉粉粉,好好吃、好好吃的,滑滑的!吃得连屙屎,都“哗啦”!有时,嫦姐就在饭堂后面,那放满了白菜干、甜菜头,豆干子,辣椒油,剁辣椒,酱豆豉,辣椒酱,蒜茸酱,湖南烟肉,还有用盐盐、辣椒、姜姜、豆豉做成的生腌肉,猫乳,南乳的仓库角落,偷偷的拿一块冰糖、片糖或勺一羹蜜糖,给我喫!哇哇!蜜糖,好甜好甜哟!嫦姐讲,那是冬蜜,所以,特别特别甜咧!要不,她就塞一块她自己做的油炸豆腐卜、皮蛋或茶盐蛋什么的,给这个口水飞裤裆的我,解解馋。她常常会用眼睛,呆呆的看着我,讲,她家里的那个子哟,做梦都想要一个带钉钉的,每天每晚都唠叨,还讲今年再不生一个伢伢仔,就把她,给赶回桃花江老家!我问她,为什么不赶快生一个,像我这样的伢伢仔呀?她的眼睛就“咚咚……”掉下两颗好大好大,像黄豆一样的大泪花,差点儿,把我吓飞咯!不过,我懂不了这么多。反正,我最最中意的就有一次,她给上面武装部来检查工作的领导同志加菜时,给我尝了一点罐头菠萝,外加一片罐头红烧肉。哇哇!真的好香好香哟,好喫极咯!我长大了,也要做炊事员革命工作!到那时呀,哇哇,我就可以天天偷偷抓一块,好肥好肥的肥猪肉来“咔喫”,然后,“喳……”的飞出油油来,肥到屙屎时那些臭臭,肥得都可以像屙肚肚一样,“哗啦”,喷薄而出!哇哇!实在是,太好咯!“咕咕咕,咕咕咕……”想到着,我这缺油的肚肚,又不争气咯,口水,又“啪啪啪”的,飞咯!“小愚公!快来哟!快来哟!”正在这时,秀娇在饭堂门口大喊。“怎么啦?秀娇姐?”正在山冲边垃圾堆,满脚泥巴搜索着小蜗牛的我,连忙回答。“快来哟!快来哟!斑点生毛毛啰!斑点生毛毛啰!”她惊讶的大喊!“什么,斑点生伢伢?”“是的,你快上来啰!”“啊啊,太好咯!太好咯!我就来!我就来!等等我呀你!”我连脚都忘了洗,赤着脚拧起那对破凉鞋,就“嗒嗒嗒”的飞上了小山坡。秀娇一把拉过我,一溜小跑的,就把我拖到了饭堂后头。我一看,哇哇!只见大斑点,正躺在了一堆茅草上,一只小狗狗,已经在它的屁股股后,悄悄的露出个小头头。嫦姐正兴高采烈的帮着小狗狗,清理着身上透明的皮皮,斑点呀,还屙出来不少的血水水!我睁大着眼镜,好好奇的看着,我的心,在“扑扑通通”的,飞呢!哎呀,原来,小狗狗是从母狗狗的屁股股,像屙屎一样屙出来的!不过,怎么我去屎坑屙屎时,除了常常的屙出一大堆蛔虫虫,怎么,就从来都没屙出过伢伢仔呢?奇怪!一会儿,斑点把小狗狗,全屙完咯!我一数,五只!一只黑色的,一只白色的,一只花点的,一只黄黄的,一只黄身,但嘴上有一道黑环环的!没等嫦姐擦干净小狗狗,我就大声的喊,“我也要一只!我也要一只!我就要那只嘴巴乌乌的!”嫦姐就笑笑,“要得咧、要得咧!我答应过给只狗伢伢你的,还要公子的啰!不过,要等狗婆子给狗伢伢断哒奶唧唧,才能给你啰!要得咧?”我讲,“好的好的!你是大人家讲话,要算数哦!你不能骗细蚊仔的!细蚊仔好可怜、好可怜的!你骗他,他就会哇哇哇哇哇哇的,哭咯!”我故意用满是鼻涕的袖子,擦了擦眼睛,我的嘴巴,还扁了扁。她见我这么的滑头,咯咯的笑了,“要得咧、要得咧!我阿嫦讲话,一定要得啰!”我也知道,小狗狗一定断了奶,才能给我。因为,我生下来三个月,妈妈就要下乡扫盲,迫不得已的给我戒了奶。哎呀,搞到我现在见了别个小伢伢,咬着他们妈妈的奶头头,就想向前一飞,把那肥嘟嘟奶头一咬,吧吱吱的,解解馋!正想到这,嫦姐把已清理出来的,一堆像“猪肚”一样的肉肉,叫秀娇给珍姐送去。我好奇的问,那是什么来的?她脸一红,讲,那叫胎盘子,吃咧,好补身子子!我讲,什么胎盘子呀?她脸更红了,讲,哎呀细伢子,冇乱问啰!再问,打你屁股细!不过等你长大咧,就晓得啰!我看着秀娇把胎盘拿了出去,我的嘴里还像唱歌一样:胎盘、胎盘、胎盘子!呵呵、呵呵、好好玩! 23:57:00举报帖子 使用道具 & &李升禹等级:从八品千总文章:38积分:585魅力:640现金:3255金币:0注册:日&&&& 第 11 楼**过了几天,我就再也等不及咯!我拖着破凉鞋,挂着我的木头枪,一轮冲锋的就飞了饭堂。当嫦姐把一只毛茸茸、热乎乎、软嘟嘟的小狗狗哟,放到我手心时,啊啊啊,我的心哪,在那“嘣嘣嘣”的,狂飞!就像红卫兵,见到了毛主席!哇哇哇,小狗狗哟小狗狗,我终于,有一只可爱小狗狗咯!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连忙把它,给抱了回家。我把它轻轻的,放到了地上。它,就傻乎乎拧着肥肥小屁股,好笨好笨的在房间里,拧来拧去的!哈哈哈!好好玩、好好玩的!我的心里甜开了花,甜开了革命小红花!我把中午吃剩的苞麦粥,倒在了一个破碗碗。它呀,就“汪汪汪……”的摇着小短腿过来,“呼呼呼……”的伸出红红小舌头,“吧吧吧……”的舔了起来。吃得,可香呢!它还开心的把短短小尾巴,摇来摇去的,还摇出了一朵,小小尾巴花!呵呵呵,它真好傻好傻的!晚上,妈妈回来,一见,它整个小身体都黄黄的,只有嘴巴是乌的,所以,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乌嘴!——哈哈,乌嘴!好好听哟!乌嘴每次吃完粥,嘴上,都是粘着米水水,嘀嘀嗒嗒,好傻好傻的,就像《地道战》里“高!高!实在是高!”的汤司令,一样。呵呵!**这几天,我都是抱着乌嘴,困觉觉的。好舒服、好舒服的!它就睡我肚肚旁,搞得我的肚肚,暖暖痒痒的!早上起来时,我就带它去山冲,屙臭臭,然后,就开心的和它飞上去饭堂,吃嫦姐给它留的碎骨骨饭渣渣。有时,它还留恋的追着它妈妈,然后,就趴在那猛吸长奶头。有时,当嫦姐一边咩着我,一边唱着儿歌,“风来咧,雨来咧,蟾蜍背着鼓来咧。什么鼓,打花鼓,三四五六七,一二三四五。数不出,打屁股”,一边去菊花崖那摘摘苦麦菜,浇浇番薯藤的时候,它就会摇着小屁股,傻傻的张开小短腿,跟我们后面,傻傻的飞!哦哦,对咯对咯!那个叫做菊花崖的地方,就从饭堂后面一条山路上去,大概走一公里左右!那是一块好普通的大石头,可它的四周,就满山遍野的开满了好多好多,像一朵朵小小向日葵的黄灿灿小菊花。那些小菊花哟,就围着那么孤零零的,向着悬崖伸出的一块大石头周围。从石头往下看,下面就通过我们家后面的那条山冲冲。不过,当我每次站到上面时,我的小腿都软软的发抖,站都站不稳咯!吓得我满肚子的屁屁,都往肚肚里,飞咯!有一次,我问嫦姐,为什么这块石头头,有那么多好看的小菊花,围着它开呀?她讲,因为,这里有个典故子咧!我一听有故事听,就高兴得要命,猛的扯着她要她讲!嫦姐就叫我和她一起,坐在了石头上,围着一圈圈黄灿灿漂亮小菊花,然后,她就给我慢慢的,讲了起来……在好久好久以前咧,云歌这个地方子,并不叫云歌咧,也冇得这种黄黄小菊花咧!那时候哟,老天爷常年子,都不下一滴子微微子雨,搞到这的山头上,都长不哒树木花花。这里的人呀,天天都要到山顶上那个天池子,去挑水水喫。这样的日子哟,过哒好多年头,这里的男人哟,都找堂客不到。人们呀,走的走逃的逃,连山猪哪怕是地里的老鼠,都走得差不多啰。最后,只走剩一家最穷的人家。这家人的爹爹和姆妈,都死啰,只剩下了一个细哥哥,带着两个比他还细的细妹子伢。山上的土地种么子哟,么子都旱干咧,要不,就是收成还不够几天的喫。后来哟连那个天池子的水,都慢慢的干啰。作为一家之主的哥哥哟,眼看两个细妹伢,呀呀呀的一天天瘦咧,他的心咧那个的急!一天,哥哥正在山上为两个细妹伢,挖着野菜子。忽然,天上刮来一阵大风子,空中还飘来哒一片白云子,上面一位留着长长白胡须的胡子老倌哟,腾云驾雾的骑着一匹好大好大的白马。胡子老倌骑着白马,从白云上慢慢的走哒下来。哥哥一看,惊慌啰,正不知么子事咧。这时,胡子老倌哟就问那个小哥哥哟,问他,想不想救他细妹伢?小哥哥就讲,老爹爹,我好想好想救我细妹伢,可现在我的细妹伢,都快渴干咧,我一点子办法都冇得!胡子老倌笑啰,你冇慌、冇慌啰,我给你想想法子啰!然后,他就摘下哒身上一只小葫芦,递哒给细哥哥,讲,这样,你只要把这个葫芦呀带在身子上,么子日子需要水呀,你就么子日子把葫芦往外倒!但是,你每次要倒水哟,你都要对着山谷里,唱好开心的山歌子,让乡亲们莫灰心咧!要不水哟,就不会出来的啰!讲完,胡子老馆就念念有词的骑着白马,腾云驾雾的飞咧。哥哥回到家哟就站这块崖头上,唱那好快乐好快乐的山歌歌。果然哟从葫芦子呀,一下子就飘出一个仙姑子。她飞到天头上,两只涨涨奶唧唧对着山野地头,就噗突突的洒出水水来。他们哥妹三个哟,都高兴的跳哒跳哒。后来呀,那些逃到外乡的乡亲们听讲哒这事子,又都慢慢的搬哒回来。哥哥就站在这块石头上,唱歌,大家又得救啰。可哥哥一不唱呢,水,就又冇得咧!后来,乡亲们回来了好多,大家都生仔生伢,兴兴旺旺的。哥哥一看咧为了乡亲们,他就天天的站这块石头上,唱歌歌。他唱呀唱呀,唱呀唱呀,从天光光唱到夜黑黑,从夜黑黑唱到天光光。他的行动,终于感动了老天爷,上天一个霹雳的,然后呀,这里就啪啦啦的下起雨水来。老乡们呀就得救啰!这里,常年有雨啰,河水涨啰,山清啰,水秀啰。可这时哟,小哥哥却因劳杂子,啪的一下子掉崖石下,冇气啰。乡亲们为了纪念他,就把这个地方哟,叫:云歌!而这种小菊花呀,在这块石头附近呀,就长得比哪儿都丰盛丰盛!乡亲们都讲哟,这些细细子花哟,就是那位小哥哥变的咧!所以呀,大家就把这块崖石叫:菊花崖!自那以后呀,云歌这里呀,凡是大家要许一个心愿,都会站这块崖石上呀,撒下100朵小菊花咧!……讲完,嫦姐抹了抹眼泪子。我听完,只“哦”了一声。我觉得她讲的故事,特别特别的好听。我最最中意听咯!她还给我讲了好多好多的故事,有什么什么“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哪吒闹海”,“傻子娶亲”,还有什么“武松打大虫”,还有好多好多。后来,我还听她讲过,武松还有个哥哥,叫武大郎。她还讲呀,她们那些堂客和老奶奶,最恨最恨就潘金莲那种堂客!我听了就好奇的问,谁是潘金莲呀?她讲,是武松叔叔的嫂嫂。我就问,那为什么你们,那么的恨她呀?嫦姐就讲,她是不守妇道子,有老公也和别人好上咧。我就问,她和别人么子好法呀?嫦姐“哎呀”一声,脸蛋蛋一下子,就红,好红好红,红得,像东边升起了红太阳,那么红!正在这时,忽然,我看见吴医生睡完午觉觉,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慢慢的向这边走来。他穿着洗得好干净好干净的衬衫,还有那条烫得好笔挺好笔挺的灯心绒长裤,口袋还插着那根好闪亮好闪亮的钢笔,头发,就光光滑滑的,好好看、好好看哟,就和电影里面的叔叔,一样的,好看!他走到了我和嫦姐身旁,向我们笑笑,还点点头,然后,就沿着山冲边走去。这时,我看见嫦姐的脸蛋,红红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吴医生的背影,出神…… 11:05:00举报帖子 使用道具 & 本帖仅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四川新闻网立场&李升禹等级:从八品千总文章:38积分:585魅力:640现金:3255金币:0注册:日&&&& 第 12 楼**“j,接着讲嘛,咋停下来呐?”吉丽睁着两只大眼,偎着我臂膀。我,开着从父亲公司借来的越野和迎面而来的货车呼啸,望着在海拔越来越高的路旁白茫茫的芒草往后飞掠,不知怎的,我却把故事,给停了下来。“宝宝,我们下车到山冲边走走,好吗?”说完,我吻了吻她的唇。“好呀,我要去捉小鱼,摸小虾!”她高兴的大嚷。我把车子在路旁停下。车未停稳,她就恍若一只灵雀,迫不及待的向涧边飞去。“j,快下来玩玩嘛,山水,好清凉呐!”吉丽赤脚的在水中欢笑,不时的,还把水花向我撩来。我伫立岸边,眼神,默然。**……吴医生向冲边走去,他左看看、右望望的,好像,在寻找什么。一会儿,只见他跨步踩过水面的石石,然后,在山冲对岸的树后,弯下腰,拣起了一件什么。哦,原来,他拣起的是一块杂头!他用手指敲敲,还用鼻子闻闻,然后,满意的点点头。他手拿木头从原路走回。当他经过菊花崖时,又向嫦姐笑笑,然后,还摸摸我飞了个短短陆军装的小头头。这时,我看见嫦姐的脸蛋,比刚才更红,像抹了一脸子红药水,灿灿烂烂的。吴医生都走得好远好远了,她呢,还羞答答的抿着红嘴巴,笑呢!**中午,困觉觉的时候,我看见隔壁吴医生的窗台,正晒着那块捡回来的杂木。他捡这块破木头回来,干嘛?傍晚,吃饭的时候,我看见嫦姐给吴医生的饭钵,勺了好大一勺的豆豉猪婆子菜。吴医生对她笑笑。嫦姐的脸蛋,又红得,飞咯!吃晚饭,老冯叔还是那样,铁着脸的蹲在了地上,在那“吧吧吱吱”的抽烟。嫦姐在今天,就好高兴、好高兴的,一边在用瓜瓢瓢着水洗碗,一边还抿着嘴,笑呢!晚上的时候,老冯叔还是那样,把水烟,抽得“吧吧吱吱”的;奇怪,我从来都没见过他笑!不不不,除了吃马骝脑时!秀娇就在饭桌上做着作业;而我就和乌嘴,在饭堂地板上,玩得翻天覆地,满身泥巴呢!“愚公虫!”妈妈在山坡下大喊。啊啊,我有点儿困咯!我要回去,困觉觉咯!**转眼,已到了夏天。哇哇,好热!山里面的空气,都潮潮湿湿的。我整天都五湖四海的玩,总玩得身上粘粘糊糊,满身泥巴!吴医生窗口晒着的那块木头,已干咯!他把木头,用锤子凿子左劈劈右削削的,做了一件好像半只葫芦的东西。还找老冯叔要来了几根羊肠衣,然后,把羊肠衣晒干,揉成了几条小线线。噢噢,对咯对咯!他还要了几块穿山甲的片片。他艰苦奋斗的搞了几天,终于,把东西搞好咯!这天晚黑,我刚想带乌嘴飞去找细蚊仔们。这时,只听到一段好好听的琴声,从吴医生的房间轻飘飘的飞出。我连忙飞过去,一看,只见他正抱着那半只“葫芦”,不,像《铁道游击队》里,游击队员用来唱“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那样的“土琵琶”!他还用一块穿山甲小片片,在那轻轻的弹拨着。噢噢,那么好听的声音,就是从那半只“土琵琶”,飞出来的!——哇,这么的神奇!我连忙的飞上饭堂,飞得我差点儿把尿尿,都飞出咯!我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嫦姐秀娇。嫦姐正在洗盘碗,她笑眯眯的讲,冇空!可秀娇一听,就“哇——”的一声,连忙的跟着我,飞咯,然后,气嘘嘘的和一群闻讯而来的细蚊仔,把吴医生的木门,都差点儿,给挤倒咯!吴医生的手指,在那轻轻的弹着,他的嘴巴,在轻轻的唱着。他的手指,好白好白哟,比我们细蚊仔的手指,都白!虽然,他是用一种我们都听不懂的话话在唱,可是歌曲,却好好听、好好听的!除了阿诗玛和刘三姐的,我从来,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歌!真的,比那首《东方红》和《国际歌》,好听多咯!真的真的没骗你!骗你就是小鼻涕!我们这一大群细蚊仔,都瞪着大眼睛,看着,好好奇、好好奇的!我们都想:为什么他那把琴琴,弹出来的声音,会那么的好听?唱完了一首,吴医生对我们笑笑,“来呀、来呀!你们都进来坐坐!”我们都你推我让的,不好意思呢!推来推去,只见秀娇瞪着两只大眼睛,带头走进了房间,然后,还在他的床边边,一坐。“来来来!都进来吧!”吴医生热情的招呼着。我们看到秀娇都进去了,都一窝蜂的勇往直前,一飞……哇,吴医生的桌子上,还用小木框镶着一张,他和一个身穿漂亮云纱的老人家,在椰子树下的相片,哦,是他爸爸吧!墙壁上,除了贴着一张“毛主席标准像”和一张“毛主席上安源”,还贴着一张红纸对联: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桌子上,还放着几本厚厚的书书。哇,他真有学问哟!有什么《赤脚医生手册》和什么什么“大全”。还有一些上面的字字,我都不懂。不过,我会念什么:人之初,性本善,“半斤米,做好事”的!“呀呀,好热、好热!”小房间一下子飞进来那么多人,我们都热得满头大汗。“没关系,心静自然凉!”吴医生笑笑。哦,心静自然凉!这,我以前也听奶奶讲过。接着,吴医生还拿出一小包甘草,往我们的手心上,一人放上一点点!我们一舔,哇哇,甜甜!“吴医生,这是么子东西来咧?”秀娇边舔着甘草,边指着那把琴琴,问。“哦,这叫曼陀琳!”吴医生回答。“卖陀螺?!”我们细蚊仔,都不明白的。“不,是曼陀琳!它是一种琵琶乐器,也是一种拨弦乐器。”他讲。“这和二胡,有么子不同咧?”秀娇问。“相同的地方是,它们的原理都是利用音箱振动,而产生声音,不同的是……”吴医生喝了一口枸杞水,然后,才慢慢的讲,“二胡,是一种弦乐器,它是以马尾在弦上产生振动而发声,而曼陀林,是用指甲或硬片拨动琴弦,令音箱产生振动而发声。”……哇!我们细蚊仔,都露出了好惊讶、好惊奇的眼神:吴医生,怎么知道那么多?“刚才的那首歌,叫么子来着,怎么那么好听咧?”秀娇已经忘了吴医生,是个反革命。“哦,刚才的那首曲子,是我们家乡的传统民谣,名字就叫《梭罗河》。”他回答。“《梭罗河》?”我们细蚊仔都不明白的。因为,我们只听过场里的大人们开会时,唱《东方红》、《国际歌》和《大海航行靠舵手》什么的。“那,梭罗河,是么子地方啰?”秀娇问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哦,梭罗河呀,就在我出生的地方,印度尼西亚。”“印度尼西亚?”我们更纳闷了。“是的!印度尼西亚呀,就在中国的东边,一个叫太平洋的地方。”“那不就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么?”秀娇越听,就越感兴趣了。“对呀!因为印度尼西亚,在中国的东南方。它那的太阳,每天都比我们这升起得早些……”吴医生话音未完,只听一声大喊从门外撞进,“——喂!屌你妈之鳖!你这个反革命,在讲什么!”我们吓得一扭头,原来,汪股站门外偷听吴医生的讲话,已经好一阵间咯!他往地上用力的一吐痰,然后,就用他那半咸不淡的客家“煲冬瓜”,大声的讲,“好呀,你这个反革命分子来到木场不好好的学习‘红宝书’,这样!竟然还自家搞了一把帝国主义‘封资修’烂琴在这里毒害我们革命下一代!屌你妈之鳖!”汪股骂完后面一句客家烂口,又像那些领导在主席台开会时的咳嗽了几下,才讲,“这样!我刚才还听见了你讲什么那个排华的印尼反革命国家比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亲手建立的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太阳升起得还早!你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死不改悔特务反革命,知道吗?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就是我们中国共产党和广大劳动人民最红最红的红彤彤红太阳,我们伟大祖国的太阳是世界上最早最早升起的。这样!你没听过‘东方红,太阳升’吗?这样!就是讲我们毛主席就是全世界和全人类最红最红每天出得最早最早的最最最红的红太阳!”汪股一口气的,把上面的话大声的吼着,声音大得把我们,都给吓坏咯!乌嘴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躲在了我脚下,向他“汪汪”的叫着,还吓得“噗……”的屙了个小狗屁!几个胆小的细蚊仔,给他吓得小脸蛋,都变型咯!扁着小嘴巴缩在一旁,都不敢哭出声咯!“哭哭哭!哭什么哭!这样!你们这些细蚊仔不好好的听毛主席话听党的话竟然还跑这里来听这个反革命坏分子诬蔑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汪股的讲话,永远都一长串一长串,像水蛇春,好像不换气似的。他不管细蚊仔在抹着眼泪鼻涕,接着又用手一指吴医生,大声的讲,“这样!你这个反革命你在这好好的等着,我向场部‘革命委员会’报告去!”他一转身,还狠狠的扔下一句,“——哼!屌你妈之鳖!”然后,把木门“嘭——”的一关,“哗——”的震落了几块破木片。“哇哇……”这时,我和几个细蚊仔,才敢大声的哭了,有几个吓得连尿尿,都飞咯!我们全部的细蚊仔,都哭得,满脸“马尿”呢! 23:13:00举报帖子 使用道具 & &李升禹等级:从八品千总文章:38积分:585魅力:640现金:3255金币:0注册:日&&&& 第 13 楼**&就像“吃猪红,屙黑屎”一样——好快,场部的“革命委员会”,就召开了紧急批斗大会!汪股叫人在饭堂门口那个操坪的竹篙上,插了几把松香和挂了几盏防风火水灯,把操坪照得,比什么时候都亮。那个平时开会用来做主席台的土垛垛,就放上了一张木板桌。汪股站在了垛垛上,把那个平时用来叫大家上山伐木的大铜锣,“咣、咣、咣……”的敲得震天,撕开了喉咙大喊,“喂、喂、喂!大家注意啰!大家注意啰!这样!我们场里的‘革命委员会’,要立刻召开紧急批斗大会!这样!大家都立刻到操场,集合!开会!”&“咣、咣、咣……”山里头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小鸟,都被他的铜锣声嘈得叽叽喳喳。大人们都从各自的家里,端着木凳或竹凳出来,都在那纳闷,“怎么白天,冇通知呀!”大家都手摇葵扇、手抱伢伢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聚了过来。&汪股就要吴医生,跪在了土垛上,还拿来了一顶好高好高的大高帽,戴到了吴医生头上,就像以前爸爸在县城给人家批斗游街时,一样!汪股首先带着大家,唱起了《大海航行靠舵手》、《国际歌》和《东方红》,然后,才大声的宣布吴医生最新的反革命罪行。大家听了,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控诉起来,都讲,这是阶级斗争新动向、新问题,弄得我像“鸭仔听雷公”——不懂!后来,汪股还带领大家喊起了口号,“阶级斗争,一抓就灵!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打倒一切历史和现行反革命!打倒国民党狗特务!打倒……”我挨在妈妈怀里,好困呀,我想困觉觉咯!&后来,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咯,后来,我恍恍惚惚听到了大家喊,“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忽的从妈妈怀里醒来,睁着懵松眼珠,问,“有山猪肉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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