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图可以用来搁放或缠绕佛珠手链的双手合十的佛手架子,叫做什么??我想买,但是连名字都不知道,没法买啊。

& 连载千妖百鬼系列 《缥缈阁-提灯卷》个人觉得十分好看转天涯贴,未完结,坑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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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彦和元曜狼狈地坐在地上,随从们赶紧过来扶起两人。韦彦很开心,“轩之,我总算把你抢过来了。”      元曜垂头望着破损的长衫,泪流满面。他就这一件春秋天外穿的袍子,不知道缝不缝得好。韦彦带着元曜去往韦府,在燃犀楼里喝酒对弈,吟诗作对,一直到下午光景。元曜知道他今天偷了一天懒,离奴又只会给他鱼尾巴吃,干脆在韦府吃饱了才回缥缈阁。      元曜回到缥缈阁后,果然又被离奴教训了一顿。离奴今天没有给元曜留吃的,元曜反正已经吃过晚饭了,也不太在意。掌灯之后,元曜找白姬讨来针线,试图缝补扯破的衣衫。可是,他根本不会穿针引线,手指上扎得全是血,衣衫也没缝好。      二楼仓库中,白姬和离奴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依稀有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元曜觉得这件袍子没有办法缝好了,起身去二楼找白姬&,打算预支月钱,让她给买一件新衣。      元曜走进二楼的仓库时,离奴正在搬箱子,白姬哗啦一声,抬手抖开了一件极华丽的锦袍。灯火太微暗,看不清那是一件怎样的袍子,只能看见缎面上隐隐浮动着黄色水纹。      白姬转过头,“轩之,怎么了?有事吗?”      元曜苦着脸道:“小生的袍子今天被扯破,没有办法缝好了,想买一件新袍子。”      白姬笑了,招手,“何必去买新袍子?这里恰好就有一件。来,轩之,过来穿穿看。”      元曜走了过去,看清了袍子时,唬了一跳,“这、这、这是龙袍啊啊!!”      袍子是金黄色的缎面,上面纹绣着栩栩如生的龙,闪花了小书生的眼睛。      “白姬,穿龙袍是要诛九族的!不,私藏龙袍,罪同谋逆,也是要诛九族的!!白姬,难道你想谋逆?你可不能坑了小生和离奴老弟啊!”      离奴白了元曜一眼,“真是没出息的书呆子。如果主人做了皇帝,我可就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了。书呆子,你也可以捞一个丞相做一做。”      元曜连连摆手,“这样的丞相,打死小生,小生也不做。”      白姬笑了,“我做皇帝多没意思,如果让轩之做皇帝,一定很有趣。”      元曜觉得不寒而栗,他觉得比起做皇帝来,这条奸诈的白龙一定更喜欢站在看不见的地方操纵皇帝,把皇帝当成玩具来玩。      “白姬,这龙袍你是从哪里来的?”      白姬回忆,“这是贞观年间太宗穿过的。他晚年时,用这件龙袍从缥缈阁换走了一件东西。来,轩之,穿穿看合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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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青龙      韦非烟也探过了头,看见韦彦,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兄长。”      韦彦和韦非烟兄妹一向不和睦,从小就是敌人,互相看彼此的笑话。他们的命数也截然相反,韦彦即使没有欲望,也随时可以踏进缥缈阁;韦非烟即使有强烈的欲望,也无法踏进缥缈阁。      韦彦不高兴了,“妹妹,你这是想把轩之拐到哪里去?”      韦非烟道:“我带元公子去府中喝茶聊天。”      韦彦道:“我说非烟,你已经嫁为人妇了,虽然武恒爻不在了,但你也要守妇道,怎么可以带男子入府喝茶?”      “我乐意。”韦非烟没好气地道。      韦彦骑马上前,让马车停下,他也下了马,掀帘入车,拉下了元曜,“轩之,不要和她一起胡闹。走,跟我去燃犀楼饮酒。”      韦非烟不让元曜走,下了马车,也拉住了元曜,“元公子,不要跟他走,跟我去武府喝茶。”      韦彦生气,使劲地拉小书生,“非烟,你放手!”      韦非烟也生气,使劲地拉小书生,“韦彦,你放手!”      韦彦非常生气,拼命地拉小书生,“轩之,不要跟她走!”      韦非烟也非常生气,拼命地拉小书生,“元公子,不要跟他走!”      元曜被韦氏兄妹拉扯得忽左忽右,晕头转向。突然,“嗤啦——”一声,他的袍子被扯成了两半。韦非烟跌倒在地,韦彦用力过猛,和元曜抱成一团,跌倒在地。      “噗哈哈——”围观的路人大笑。      红线赶紧去扶韦非烟,“小姐,你没事吧?”      韦非烟俏脸通红,以袖遮面。      “元公子,下次再约你一起喝茶。”说完,韦非烟扶着红线,两人回到车中,径自去了。    &“欸,好。”元曜懵懵懂懂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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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姬、元曜走出青龙寺时,寺门口的马车已经少了许多。元曜意外地发现,韦非烟的马车还没有离开。韦非烟站在马车前,似乎在等什么人。      韦非烟看见白姬,眼前一亮,“龙公子……”      白姬作了一揖,“武夫人。”      韦非烟以骨扇掩唇,眼波盈盈,轻声道:“我有好茶,想邀龙公子入府同品,不知道公子肯不肯赏脸?”      “呃……”元曜抹汗。韦家小姐犯了爱美男的痴癖也就罢了,但对象是白姬可就真惊悚了。      白姬笑道:“能与武夫人一起品茶,实乃人生乐事,但无奈龙某今天还有要事,必须回去。轩之正好闲着,不如让他陪您吧。龙某改日再去府上造访。”      韦非烟听见白姬说不去,有些失落,但听她说改天会去,又开心了,“也好。龙公子改日一定要来。元公子,自从返魂之后,我还没有向你道谢呢。走,跟我去府中一起喝茶吧。”      元曜推却不过,只好去了。      在元曜乘上韦非烟的马车时,白姬偷偷地对元曜道,“轩之,如果我没记错,武夫人原本是你的未婚妻吧?现在,武恒爻已经不在了,你还有机会破镜重圆……”      小书生的脸涨得通红,“白姬你不要胡说,和小生定亲的其实是丹阳……不,不对,也不能说是丹阳,其实定亲只是一个误会!”    &白姬笑了,“姻缘天定,怎么能说是误会?轩之,快去吧,武夫人还等着你呢。”      白姬回缥缈阁,元曜跟随韦非烟去武府喝茶。马车中,韦非烟羞涩地问元曜,“元公子,那位龙公子是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      元曜支吾了一会儿,才道:“她,她住在缥缈阁。”      “他住在缥缈阁?难道,他是白姬的夫君?”韦非烟失望。      元曜连连摆手,“不,不,绝对不是。”      “哦,那我就放心了。”韦非烟松了一口气。      元曜满头冷汗,但又不敢告诉韦非烟实情。无论怎样,还是让白姬自己来告诉她真相,澄清误会吧。元曜害怕韦非烟再询问他关于“龙公子”的事情,假装天热,拉开了车窗透气,把脸扭向了外面。      元曜刚把视线投向外面,就和一名骑着高头骏马,带着仆从的华衣公子对上了视线,“呃,丹阳?”      华衣公子正是韦彦。韦彦也吃惊,“欸,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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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遮大会结束时,虚空禅师铩羽而归,他还是没有辩过怀秀。青龙寺中响起了几声悠长的钟鸣,众善男信女踏着钟声散去了。怀秀派小沙弥请白姬、元曜去禅院。白姬、元曜跟着小沙弥走进了幽静的内院。      怀秀正在禅室中小坐,见白姬、元曜进来,起身行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      白姬道:“今天听禅师说法,真是天花乱坠,让人受益匪浅。”      怀秀合十道:“施主谬赞了。”      怀秀吩咐小沙弥去沏茶之后,来到了书架边,拿了一本手抄的经册,递给白姬,“前几天蒙施主馈赠宝墨和臂搁,让贫僧能在无遮大会之前抄完经文,贫僧无以为谢,多抄了一份《莲华经》,望施主收下。”      白姬的脸上笑开了一朵花,怀秀的手迹在长安城的贵族中很受欢迎和追捧,这本经书一定可以卖出很好的价钱。      “多谢禅师。轩之,收下吧。”      元曜走上前,接过了《莲华经》。      白姬瞟了一眼桌案上碧色如玉的臂搁,笑了,“这只臂搁,禅师满意吗?”      不知道为什么,怀秀的额上浸出了冷汗,脸色也渐渐苍白。恰在这时,小沙弥端茶上来了,他将茶分别奉给白姬,元曜和怀秀。小沙弥递茶给怀秀时,怀秀一时没接稳,茶泼在了金红色的袈裟上。这一件七彩锦斓袈裟是青龙寺主持代代相传的宝物,上面缀着佛家七宝。金、银、琉璃、玻璃、砗磲、赤珠、码瑙点缀在袈裟上,文彩煌煌,金光灿烂。通常,只有在重要的场合,怀秀才会拿出来穿。      小沙弥大惊,连声道歉:“主持恕罪,主持恕罪,小僧不是故意的。”      怀秀非常生气,“蠢材,真是蠢材!”      小沙弥垂首道:“请主持将七彩锦斓袈裟脱下,小僧这就去打井水浣洗污渍。”      怀秀皱了皱眉,“罢了,罢了,这七彩锦斓袈裟岂能用井水浣洗?西城外三里的紫竹林中,有一口清澈无垢的美泉,明天拿去那里浣洗。”      怀秀脱下了七彩锦斓袈裟,让小沙弥仔细地叠好,放好。因为袈裟的事情,怀秀的心情变得非常不好,白姬、元曜也就告辞了。两人走在出青龙寺的路上时,元曜叹道,“怀秀禅师真是超尘脱俗的高僧,连洗一件袈裟也这般讲究到超尘脱俗的地步。”      白姬笑了,“五阴空定六尘泯,何须美泉濯僧衣?”      “什么意思?”元曜不解。      白姬笑道:“轩之不懂就算了。反正,即使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弄脏了,我也不会专程出城去紫竹林浣洗。”      “那是因为你懒。”当然,这句话小书生是不敢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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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曜和白姬刚走下马车,从另一辆马车中扶着丫鬟走下来的美丽女子看见了他,叫道:“元公子?”      元曜侧头,看见了女子和丫鬟,笑了,“原来是非烟小姐,不,武夫人和红线姑娘。”      韦非烟笑道:“元公子也来听无遮大会?”      元曜道:“是。”      韦非烟望了一眼身穿男装的白姬,眼前不由得一亮,“这位公子是……”      去年,在返魂香事件中,韦非烟因为命数特殊,从没有踏进过缥缈阁,她一生都无法踏进缥缈阁。她与白姬的相见仅在于意娘死后,白姬去招魂的那一夜。不过,自从灵魂回到了身体之后,她也就忘记了白姬的模样。      元曜刚要回答,白姬已经抢先道,“鄙人姓龙,是轩之的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韦非烟的脸上浮现出了两抹红晕,“龙公子真是举世难寻的美男子……”      韦非烟有爱美男子的痴癖。元曜觉得不妥,她不会把白姬当成美男子了吧?      白姬居然没有反驳,一展折扇,“承武夫人夸赞。”      “呃……”元曜突然觉得这条龙妖除了懒散,贪财,奸诈之外,还非常自恋。      元曜,白姬,韦非烟结伴走进了青龙寺,他们随着人潮走过立着七座浮屠的庭院,来到了大雄宝殿。大雄宝殿人山人海,无遮大会已经开始了。    &庄严肃穆的佛像下,怀秀禅师穿着一袭金红色的袈裟,结跏趺坐坐在蒲团上,他的对面坐着一名白眉老僧,这名白眉老僧是慈恩寺的主持虚空禅师。怀秀禅师和虚空禅师正在辩佛,一众观摩者围在四周听佛法。      虚空禅师道,“阿弥陀佛,世人自色身是城,眼耳鼻舌是门;外有五门,内有意门;心是地,性是王;王居心地上。性在,王在;性去,王无。(1)请问何解?”      怀秀答道:“阿弥陀佛,人之本性,乃是天性,本性存在,心和身体就存在。本性不存在,身体和精神就毁灭了。佛向性中作,莫向身外求。自性迷即是众生,自性觉即是佛……”      虚空禅师和怀秀禅师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论佛释法,众善男信女听得天花乱坠,元曜听得昏昏欲睡。    &元曜望向白姬,发现白姬正聚精会神地听论佛,他又望了一眼韦非烟,发现韦非烟正聚精会神地望着白姬,脸上不时地泛起诡异的红晕。      “呃……”元曜冷汗如雨,喜欢美男子的韦非烟不会真把白姬当成男子,并喜欢上她了吧?!!    &注释:(1)这句经文出自《六坛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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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无遮      晚上,在后院观星时,元曜将听来的怀秀禅师被女鬼纠缠的事情告诉了白姬,“你不是说竹夫人只是一只臂搁吗?为什么青衣女鬼会出现在青龙寺,还纠缠怀秀禅师?”      “真的出现了?”白姬笑了,她没有回答元曜的疑惑,只是转头看墙上怀秀的墨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轩之,竹夫人确实只是一只臂搁。”      “可是,小生和怀秀禅师都看见了青衣女鬼。”      “眼前的景象,是由心所生。”      “什么意思?”      “轩之,早点睡吧,明天去青龙寺参加无遮大会。你去听听禅理,也许就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好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白姬带元曜去青龙寺,离奴留守看店。唐朝时,贵族女子参加大型活动时,会穿男装出场。这是当时上流社会的时尚。白姬束发簪缨,腰缠玉带,穿了一身暗绣云纹的窄袖胡服,看上去竟是一个眉目俊美,英姿矫健的男儿。小书生张大了嘴,下巴半天没有合拢。      “走吧,轩之。”白姬招呼道。      “啊,好。”元曜急忙应道。      “白姬,为什么你无论穿男装,还是穿女装,都这么好看呢?”      “这大概和轩之你无论穿男装,还是穿女装都不好看是一样的道理吧。”白姬一展水墨折扇,似笑非笑地道。      “你不要胡说,小生什么时候穿过女装了?”小书生生气地反驳。      白姬和元曜坐马车去青龙寺,青龙寺位于乐游原上,坐落在延兴门内的新昌坊中。马车是一束灯笼草,马匹是一只蚱蜢,马夫是一只蚂蚁。坐在隐隐浮动着青草香味的马车里,元曜提心吊胆,生怕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白姬的法术会失效,他们乘坐的马车会突然变回原形。      马车抵达青龙寺时,已经是正午光景了。青龙寺前停了很多华丽的马车,不少长安城的王公贵妇都来观摩这一场无遮大会。这场无遮大会的另一个举办方是慈恩寺,慈恩寺是皇家寺院,信徒多为皇室贵族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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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奴跪在地上擦地板,一边诅咒偷懒的小书生,一边后悔之前不该让小书生擦地板。      元曜和韦彦乘坐马车来到芙蓉园,又到了上次的八角玲珑亭中。一众王孙子弟,骚人墨客已经先到了,韦彦说了几句“来迟了,抱歉”之类的话,就拉元曜融入了其中。      三春天气。艳阳明媚,芙蓉花韶艳繁丽,众人品酒,吟诗,谈笑,说不尽地愉快,欢乐。在这样的宴乐中,话题免不了要往街头巷尾的艳谈上靠近,有一个住在青龙寺附近的华衣公子道,“听说,最近几天,青龙寺中闹女鬼,每晚都有女鬼纠缠怀秀禅师求欢呢!”      众人纷纷好奇地问是怎么回事。      华衣公子道:“据青龙寺的僧人说,怀秀禅师抄写经文时,总有一个美艳的青衣女鬼坐在他身边,替他研磨,诱惑他交欢。”      众人更加好奇了,“啊,怀秀禅师是什么反应?他被诱惑了吗?”      华衣公子道:“怀秀禅师是得道高僧,怎么会被女鬼诱惑,把持不住?他每晚只是全神贯注地抄写经文,心无旁骛。女鬼觉得无趣,也就退了。”      “怀秀禅师如此定力,坐怀不乱,真是得道高僧啊!”众人纷纷赞道。      元曜目瞪口呆,美艳的青衣女鬼难道是竹夫人?白姬不是说竹夫人只是一只臂搁而已吗?为什么他看见了青衣女鬼,怀秀禅师和青龙寺的僧人也看见了青衣女鬼?      “轩之,你发什么呆?”韦彦碰了一下元曜。      元曜随口道,“小生在想青衣女鬼……”      韦彦一展折扇,笑了,“原来,轩之你有这个癖好,喜欢艳鬼……”      元曜脸红了,分辩,“丹阳,你不要胡说,小生才不喜欢女鬼。”      傍晚,元曜踩着宵禁的鼓声,回到了缥缈阁。白姬和离奴已经先吃过饭了,离奴因为擦了一下午的地板而生气,只给元曜留了两条鱼尾巴。      元曜用筷子夹着鱼尾巴,拉长了苦瓜脸,“离奴老弟,这鱼尾巴怎么下饭?”      离奴挥舞着拳头,气呼呼地道:“你出去逍遥快活,赏花饮宴,爷在缥缈阁替你擦了一下午地板,累得腰酸背痛。你的活儿爷替你干了,你的晚饭爷当然也要替你吃了,留给你鱼尾巴,已经算是对你不错的了!”    &小书生不敢辩驳,只好啃着鱼尾巴,吃了两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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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夫人就是臂搁啊。”      “啊?她不会吃了怀秀禅师吧?你怎么可以把女鬼给禅师?”      “是怀秀禅师自己喜欢,我才送给他的。再说,竹夫人只是一只臂搁而已,它只是一只臂搁。”白姬笑得深沉。      元曜觉得不寒而栗。      转眼过了五天。这一天上午,又是清闲无事,白姬把怀秀送给元曜的墨宝挂出来欣赏,离奴倚着柜台吃鱼干,元曜坐在一边看书。    &离奴见元曜闲着,不高兴了,“喂,书呆子,地板脏了,去打一桶水来洗一洗,不要一天到晚总是偷懒不干活。”      元曜无奈,只好放下书本,从井边打来一桶水,挽起衣袖,开始擦地板。      有人走进了缥缈阁,元曜回头一看,是韦彦。韦彦见元曜在擦地板,一展洒金折扇,笑了,“轩之,你真勤劳。”    &元曜流泪。      白姬回头,笑了,“韦公子,今天又来淘宝?”      韦彦笑道,“不是,我是受怀秀禅师拜托,来给你送无遮大会的帖子。怀秀禅师说,承蒙你赠他砚台和臂搁,他请你明天去青龙寺听无遮大会,还有一本他手抄的经书送给你。明天的无遮大会上,怀秀禅师会和慈恩寺的虚空禅师辩佛,想必会很精彩。”      “好,我明天一定去。”白姬接过帖子,笑道。      “另外,今天把轩之借给我一天吧。”韦彦笑道。      白姬挑眉,“你要轩之干什么?”      “我和几位朋友要去芙蓉园开诗会,人太少,拉他去凑个数。”      白姬笑了,“没问题,借轩之一天,十两银子。”      韦彦嘴角抽搐,“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咳咳,韦公子说笑了。轩之饱读诗书,博学多才,十两银子一天,已经很便宜了。再说,您让他在诗会上多做几首诗,不就赚回本了吗?”      “好吧,好吧,算你狠,银子记在我的账上,轩之我带走了。”韦彦拖了元曜就走。      白姬笑眯眯地挥手,“轩之,你要替韦公子多做几首诗哟。”      离奴望着地上的水桶、抹布,苦着脸道:“书呆子走了,谁来擦地板?”      “当然是你擦啊!”白姬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呵欠走进里间,准备上楼去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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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秀道:“这,这如何使得?这端砚值多少银两,贫僧必须付清。”      白姬掩唇笑了,“我不收怀秀禅师的银子,只想求禅师写两张墨宝。以墨宝换宝墨,是一件雅事,何须金银这等俗物。”      怀秀笑了,“那贫僧就写一幅经文赠与施主。”      白姬红唇挑起,眼神狡黠,“禅师只要写四个字就可以了。”      怀秀问道,“哪四个字?”      白姬以团扇遮脸,“准入,准出。”      怀秀虽然心中纳闷,但还是提笔在藤纸上写下了。      “多谢禅师。”白姬笑着收下了墨宝,让元曜将端砚装入一个木盒中,给怀秀带走。      怀秀经过大厅时,又流连到了货架边,望着那只碧绿的竹制臂搁出神,“这只臂搁真漂亮……”      白姬黑瞳潋滟,笑得深沉,“如果禅师喜欢这个臂搁的话,我就将它连同端砚一起送给您吧。”      怀秀没有拒绝,“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元曜觉得今天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的,这狡猾贪财的女人才会连做两笔赔本买卖。      韦彦和怀秀离开之后,白姬显得非常高兴,她将怀秀留下的墨宝裁作了两半,一半是“准入”,一半是“准出”,均放进了衣袖中。      元曜忍不住问白姬,“怀秀禅师手上的线是怎么回事?”      白姬道:“那是从他心里延伸出来的线,是他的心线。”      “他的心线怎么会束缚他的手,不让他写出经文?”      白姬笑了,“那,就得问他的心了。”      元曜疑惑不解。      白姬掩唇笑道:“轩之,竹夫人被怀秀禅师带走了,今夜你可就会寂寞了。”      “竹夫人?昨晚的那个青衣女鬼?她什么时候跟怀秀禅师走的?”元曜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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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秀坐在青玉案边,手持紫毫笔,浸饱墨汁,开始在藤纸上写字。      “且慢。”白姬笑着制止。      “怎么了?”怀秀奇道。      “怀秀禅师请把右手伸出来,我想看一看您的手指。”白姬笑道。      怀秀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笔,伸出了右手。      元曜望向怀秀的右手。怀秀的右手手指修长,指甲干净,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然而,随着白姬的手拂过怀秀的手,元曜看见了奇异的一幕。怀秀的手上缠满了头发一样透明的细线,细线将他的五根手指缠成了五个茧。元曜难以想象这样的手指能够写出字来。      白姬的手再次拂过怀秀的手,她用小指的指甲割断了怀秀食指上的一根线,那根线仿佛有生命一般,它感知到了危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缩。      转眼之间,五个大茧消失了,怀秀的手指恢复了原状。      元曜目不转睛地盯着怀秀的手,他发现细线循着怀秀的手臂、肩膀、锁骨退缩,消失在了怀秀的胸口。      怀秀、韦彦仿佛什么也没看见,浑然不觉。      “好了,请怀秀禅师写字吧。”白姬笑道。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怀秀提笔写下了一句《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里的经文,字迹神秀,墨汁染金。怀秀非常吃惊,因为这是他近来首次能够写下经文。      白姬笑了,“这块端砚,禅师满意吗?”      怀秀回过神来,放下毛笔,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十分满意,这方端砚贫僧就买下了。”      白姬笑道:“古语云,黄金有价,宝砚难求,这方端砚可是世间难得的珍品……”      韦彦打断白姬,“怀秀禅师是出家人,你这奸诈的女人可不要宰得太狠了,当心佛祖让你下地狱。”      白姬笑道,“哪里,哪里,这方端砚我不收怀秀禅师的银子。”      韦彦吃惊,元曜更吃惊,这个奸商明明是宁愿下地狱也不做赔本买卖的魔鬼,怎么会突然化菩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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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心线      白姬和元曜来到大厅时,韦彦和怀秀正在货架边看砚台。怀秀的目光盯着砚台边的竹制臂搁,久久没有移开。      白姬看在眼里,她笑着走过去,“不知道怀秀禅师想要一方怎样的砚台?”      怀秀回过神来,他双手合十,垂目道:“阿弥陀佛,贫僧想要一方能写出经文的砚台。”      白姬笑了,“难道,怀秀禅师的砚台写不出字么?”      怀秀道:“阿弥陀佛,贫僧在为七天后的无遮大会做准备,想抄写一份《妙法莲华经》供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贫僧无论用什么砚台来磨墨,总是写不出字。毛笔蘸上墨汁后,写在纸上,就变成了水,水干了之后,了无痕迹。大家都说这是妖魅在作祟,但是贫僧念经祓邪之后,还是写不出经文。眼看,无遮大会就要开始了,贫僧很着急。听韦施主说,缥缈阁中货卖各种奇珍异宝,贫僧就来寻一方能够写出经文的砚台。”      白姬的笑容更深了,“一位高僧写不出经文,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韦彦一展折扇,笑了,“白姬,快拿一方能够写出经文的砚台给怀秀禅师吧,他不会少了你的银子的。”      “这倒不关砚台的事……”白姬轻声道。不过,随即,她又笑了,随手取下了柜台上的端砚,“怀秀禅师不如买这一方砚台,这是一方上好的端砚,质刚而柔,纹理绮丽,按上去像是抚摸少女的肌肤,温软而嫩滑。磨出墨汁来写字,黑色浮金,清香馥郁,写下的字永远都不会褪色。”      韦彦笑道,“喂,白姬,什么少女的肌肤,怀秀禅师是出家人。再说,怀秀禅师要买的是能够写出字的砚,不是写出的字永不褪色的砚。”      白姬笑了,道:“这端砚当然能够写出字,怀秀禅师可以先试一试。”      怀秀道:“阿弥陀佛,那贫僧就先试一试吧。如果能够写出经文,贫僧就买下这方端砚了。”      白姬笑了,“轩之,拿清水来。”      里间,牡丹屏风旁。      青玉案上,漆黑的端砚摆放在中央,端砚旁边放着一叠藤纸,一支紫毫。      元曜将清水滴入砚台的凹下处,拿起墨锭,开始研磨。随着墨汁研开,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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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奴笑着迎了上去,“韦公子,您今天又想买什么宝物?”      韦彦笑道:“今天不是我买东西,这位怀秀禅师想买一方好砚。白姬去哪里了?怎么不出来迎客?”      离奴笑道:“主人在后院,我这就去请她来。韦公子和怀秀禅师请先随便看看。”      离奴虽然这么说了,但自己却不动,只是对元曜使了一个眼色。元曜知道离奴懒得动,想使唤自己去请白姬,只能放下鸡毛掸子,进去请白姬。      元曜走在走廊里,还没接近后院,就听见后院中有几个女人在笑。      这个说,“嘻嘻,以后缥缈阁中真的会有许多小轩之和小小轩之吗?”      那个说,“哈哈,一群小轩之蹦蹦跳跳,一定非常好玩,非常热闹。”      “欸欸,一个书呆子已经很酸了,一群书呆子的话,缥缈阁中就会有更呛人的酸腐味了。”      “噗哈哈——”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元曜生气,撸起袖子,准备去后院和在背后说他酸腐的人理论。可是,他来到后院时,眼前只有一片碧草萋萋的庭院和白姬,并没有其他人。白姬白衣赤足,坐在草地上晒太阳,她脚边有三只长毛玉兔在吃草。      欸?人到哪里去了?元曜吃惊。      白姬微微睨目,望着元曜,“轩之,你怎么了?”      “唔,没事。白姬,丹阳带着怀秀禅师来了,请你去前厅,怀秀禅师想买一方好砚。”元曜道。      “怀秀?那个写‘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和尚?”白姬站起身,穿上了木屐。      “是,正是怀秀禅师。”      “有趣。”白姬笑了。      “什么有趣?”元曜不解。      “怀秀和尚能踏进缥缈阁,这本身就很有趣啊!”白姬掩唇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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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坐着休息一下,发到第五页就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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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之后,在店中闲来无事时,元曜向白姬说起了昨晚遇见女鬼的事情。      白姬问道,“那女鬼长着什么模样?”      元曜挠头,“长得很美,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裳。”      “青色的衣裳……”白姬的手拂过货架上的竹制臂搁(1),红唇挑起一抹诡笑,“轩之,你昨晚睡觉时,一定在想空和色的问题吧?”      元曜奇怪,“咦,你怎么知道?”      他昨晚确实在琢磨怀秀的墨宝。      “咳咳,轩之,以人类的寿命算来,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不如,你就和昨晚见到的竹夫人成亲吧?她一定很喜欢你。”      元曜的脸涨得通红,“不要胡说。小生怎么可以和女鬼成亲?”      白姬笑眯眯地道,“你不喜欢女鬼,那就一定是有意中人了?说吧,轩之,你看中哪家的姑娘了。我去替你做媒,将她娶来缥缈阁。当然,聘礼得从你的工钱里扣。”      元曜红着脸道:“不要胡说。小生哪有意中人。等等,白姬,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热心地想给小生娶妻?”      白姬掩唇诡笑,“嘻嘻,因为轩之你娶妻生子之后,我就会有许多小轩之可以使唤了,等小轩之们长大之后娶妻生子,我又有许多小小轩之可以使唤了……”      离奴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小书呆子和小小书呆子一定比书呆子美味……”      元曜一身恶寒,他暗暗发誓,宁愿出家为僧,也绝不让这两只妖怪的如意算盘打响。      今天,缥缈阁中的生意又十分冷清。白姬在后院晒太阳,离奴倚在柜台后吃鱼干,元曜拿着鸡毛掸子给古董弹灰。突然,有人走进了缥缈阁,元曜侧头看去,原来是韦彦。韦彦还带着一名神骨秀逸的僧人,正是怀秀。    &韦彦看见元曜在弹灰,一展折扇,笑了,“轩之真勤劳。”  &  &注释(1):臂搁:臂搁是古代文人用来搁放手臂的文案用具。除了能够防止墨迹沾在衣袖上外,垫着臂搁书写的时候,也会使腕部感到非常舒服,特别是抄写小字体时。因此,臂搁也称腕枕。竹制的臂搁有“竹夫人”的雅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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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曜心中恐惧,低头望去,在他腰间游移的那一双手白如冰雪,柔若无骨,明显是一双女人的手。      谁?谁在他后面?是白姬吗?元曜缓缓回过头去,两瓣丰满的红唇贴在了他的耳边,吐气芬芳如兰。    &元曜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冲上了脑袋,他的脸涨得通红。与此同时,他看清了身后的人。那是一名丰满而美艳的女子,她穿着一身雨过天晴色薄衣,香肩半露,酥胸隐现,青丝披散如一匹光滑的黑缎。      “公子怎么独自安眠?”女子在元曜的耳边道。      元曜答道,“小生每晚都是一个人睡,离奴老弟有洁癖,不让小生和他一起睡。”      女子的唇扫过元曜的耳朵,声音中充满了诱惑,“那,妾身来陪公子……”      不解风情的小书生一把推开了女子,“孟子曰,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      青衣女子扑哧笑了,她挑起元曜的下巴,伸舌舔了舔唇,“公子你真可爱,奴家真想一口吃了你……”      元曜吓了一跳,推开女子,旋风般冲进了里间。里间的寝具上,一只黑猫四脚朝天,翻着肚皮睡得正香甜。元曜一把拎起黑猫,摇晃,“离奴老弟快醒醒,大厅里有一个女鬼要吃小生!!”      黑猫迷迷糊糊地道:“不许吃书呆子……”      元曜心中感动,黑猫接着说梦话:“书呆子是爷的夜宵,谁都不许吃!”      元曜流泪。      黑猫从元曜手中滑落,掉在柔软的被子上,它继续睡觉。      元曜指望不上离奴,又不敢去打扰白姬,只好壮着胆子,踱回了大厅。大厅中月光如水,十分安静,青衣女鬼已经不见了。元曜在寝具上躺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害怕,他起身来到了里间,挨着黑猫一起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离奴醒来时,看见正在自己的被子里呼呼大睡,还流着口水的元曜,气得胡子发抖。它伸出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挠向小书生,“臭书呆子!你什么时候睡进来了?!别把口水滴在爷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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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八角玲珑亭外走过两名妖娆美丽的女子,杨柳蛮腰,风情万种。一众青年男子都忍不住转头去看,神魂颠倒,直到看不见女子纤袅的背影了,听不见女子盈盈的笑语了,大家才回过头来。元曜发现,只有怀秀没有去看,他静静地站着,似在垂首念佛。      元曜不由得暗赞怀秀的品性和修为。      宴会下午才散,元曜抱着墨宝回到缥缈阁时,已经是傍晚了。从夕阳西下到弦月东升,离奴絮絮叨叨地将小书生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小书生不敢辩驳,默默地忍受。      掌灯之后,元曜闲来无事,摊开了怀秀的墨宝观看。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元曜轻轻地念着。      “嘻嘻,轩之,你想出家了?”一个清婉的女声从背后响起,吓了元曜一跳。元曜回头一看,白姬手持团扇,笑着站在他背后。白姬今天一天都不在缥缈阁,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哪里,小生还不想出家呢。”元曜道。      “不想出家,那你念叨什么禅语?”白姬走到货架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了一块端砚的旁边。      元曜定睛望去,是一个竹制的臂搁,通体碧绿,纹刻牡丹,小巧而雅致。      “今天,小生得到了一幅墨宝,是青龙寺的怀秀禅师写的,白姬你来看看。”      “怀秀?那个长安城中最有德行的年轻和尚?”白姬走过去,观看怀秀的墨宝。      “是啊,怎样,他的字看起来有一种超尘脱俗的意境,想来也是一位超尘脱俗的人。”      白姬凤目微睨,红唇一挑,“未必。”      “什么未必?”元曜不解。      白姬笑而不语。      在元曜卷起卷轴时,白姬说了一句,“世界上没有没有欲望的人,有所区别的,只是善意的欲望和邪恶的欲望……”      夜深人静,元曜躺在寝具中,迷迷糊糊地做着梦。“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八个字在元曜的脑海中不断地盘旋,一阵幽冷的风吹过,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翻身坐起。      月色如水,万籁无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过了元曜的脖子,一具温暖香软的身体贴上了元曜的背脊,伸出双手环抱他,抚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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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折:《竹夫人》    &001&空色      长安。郊外。曲江。芙蓉园。      仲春时节,薰风如沐,曲江畔有许多游人在踏青赏花。一座八角玲珑亭中,几名华衣公子正在吟诗品花,谈笑风生。在这堆人中,一名衣衫朴素的书生和一名白衣僧人比较显眼。      书生正是元曜,他今天去韦府送韦彦买下的西域秘香,韦彦正要去芙蓉园赏花,就硬拉了他一起来。      元曜叹了一口气,等回缥缈阁后,离奴又要骂他偷懒了。      韦彦喝了一口杯中的美酒,笑着对元曜道:“轩之,眼前的景致这么美,你怎么唉声叹气?”      元曜小声地道,“小生怕回去后挨骂。”      韦彦一展折扇,皱眉:“白姬真是刻薄,即使轩之你卖身为奴了,她也不能成天使唤你,一天假也不给你吧?”      韦彦似乎完全忘记是他将小书生卖进缥缈阁的了。      另一边,几名华衣公子正在看白衣僧人写字。白衣僧人很年轻,容貌英俊,气质脱俗。元曜也走过去看,但见僧人的字遒劲飘逸,风骨神俊,心中不由得赞叹。      这名僧人名叫怀秀,是青龙寺(1)的主持,也是长安城中最有修为的僧人。据说,他从小就受戒出家,天资聪颖,八岁通读经典,十岁明晓佛意,十三岁时在无遮大会上辩佛,驳得几名得道高僧哑口无言。十五岁时,他就成了青龙寺的主持。他心地慈悲,行止端正,大家都很喜欢他。他智慧通彻,学识渊博,大家都很崇敬他。    &怀秀写得一手好字,长安城中的人常常向他求字,因为仿佛只要将他的墨宝悬挂在静室中,就能从中悟出禅理的智慧。今天,韦彦等士族子弟在芙蓉园踏青,恰好怀秀经过,大家就拉着他求墨宝。怀秀从来不拒绝结善缘,渡众生,也就留下给众人写字。      “定慧等持,意中清净。”“净心守志,断欲无求。”“修心不贰,则天去私(2)。”“形骸非真,天地易幻。”怀秀一一给众人写了下去,元曜被轮到了最后。大概是词句穷了,又或者是写得乏了,怀秀随手提笔写下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送给小书生,字迹流畅,一气呵成。      “多谢怀秀禅师。”小书生捧着墨宝道谢。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怀秀双手合十,回礼道。      韦彦看见元曜的墨宝,一展折扇,笑了,“轩之,这是怀秀禅师对你的箴言,你可不能被白姬的美色迷惑了,当心被她吃得骨头都不剩啊。”      元曜脸一红,“丹阳你不要胡说!”      &注释:(1)青龙寺:位于唐朝长安城延兴门内的新昌坊,即乐游原上。青龙寺建于隋文帝杨坚开皇二年,原名“灵感寺”。在故事中的武后光宅年间,这座寺院叫“观音寺”,直到唐睿宗李旦的景云二年,才改名青龙寺。青龙寺是唐代密宗大师惠果长期驻锡之地。日本著名留学僧空海法师事惠果大师于此,后成为创立日本真言宗之初祖。著名的入唐八家,其中六家(空海、圆行、圆仁、惠运、圆珍、宗睿)皆先后在青龙寺受法。    (2)则天去私:遵照天理,去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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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井边,敲树唤蜃,取出钥匙,打开地门。等黑色的瘴气被蜃吸食殆尽之后,白姬、元曜沿着台阶走下去。      “轩之,你神色郁郁,似乎有心事?”白姬问。      元曜垂头走路,“一想到崔循,小生就觉得难受。狐狸尚懂天伦之情,嫁女邀客,和乐融融,崔循身为一个人,竟然为了满足私欲,狠心杀子……”      白姬淡淡地道:“这是他的‘因果’,轩之不必放在心上。”      “小生还是觉得很难受……”      白姬、元曜下到井底。白姬来到上次拿走婴骨笛的地方,将手中的木匣放上。      白姬对元曜笑道,“既然轩之心中郁闷,那么今晚就随我去九尾狐家参加宴会散散心吧。”      “宴会?狐狸家又嫁女儿了吗?”元曜奇怪。今天没有下太阳雨啊!      “不是狐嫁女,今天是九尾狐王的生日,它的子孙们为它举行了夜宴,邀请了长安城中的千妖百鬼,会很热闹和有趣。轩之,你去不去?”      “啊,要去要去,小生最爱凑热闹了。”      “那就一起去吧。”白姬笑了,转身离开。      元曜正准备跟上白姬,有什么东西拉住了他的衣裾。他低头一看,一个不过两三个月大的婴儿,粉雕玉琢,眉目可爱,脖子上挂着长命锁,正抓着他的衣裾,冲着他咯咯地笑。      “啊啊——”元曜吓得大叫。      “轩之,怎么了?”白姬回头。      “鬼……婴鬼又抓住小生的腿了……呜呜……”      “啊哈,看来这个婴鬼也很喜欢轩之你呢。”白姬笑眯眯地道。      “啊!小生不要它喜欢啊啊——”小书生哀嚎的声音,传到了地面上。蹲在地门口的蛤蟆吓了一跳,呱呱跳开。      夕阳西下,铃虫微鸣,天色黑了下来,非人的世界缓缓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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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曜这才觉得脖子有点痛,跑到货架上的铜镜前一照,颈部被纱布一层层包着,裹得像个大馒头。      原来,昨晚并不是梦……      元曜心中百味陈杂,呆呆地站着。      离奴见小书生只顾着发呆,不理会自己,也就自去集市买菜了。      元曜梳洗妥当后,打开了缥缈阁的大门。    &今天,又有谁来买欲望?      元曜脖子上的伤看上去伤得挺严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没有疼痛的感觉,浑身也很有力气,能吃能睡能干活。小书生不得不打消了趁着受伤躺几日的念头。      一连三天,白姬都没有露面。离奴说,白姬在房间里挫婴骨笛。就是将从崔府带回来的婴尸,取一根腿骨,打磨成一支短笛。在骨笛上刻下驭鬼的咒语,吹笛的人就可以驭使婴鬼为自己做事。      元曜头皮一阵发麻,打死不敢上二楼。      长安城中,崔循在自家惨死,儿子失踪的事情掀起了轩然大波。有人说,这是妖魔作祟,害了崔氏父子。有人说,崔循沉迷异教邪法,将儿子作为祭品献给了邪神,自己也死了。崔夫人受不了这个打击,疯了。崔循的政敌纷纷弹劾崔循行为不检,贪赃枉法,罪状罗列得很清楚,证据确凿。武后大怒,下令抄了崔循的家。崔循崛起得迅速,败落得更快。起落之间,有如幻梦。      傍晚时分,夕阳西沉。      元曜站在缥缈阁后院,看西边天空云卷云舒。      “轩之……”有人在元曜耳边轻声唤道。      元曜一惊,回头。白姬不知何时来到了后院,正笑吟吟地望着他:“轩之,伤好些了吗?”      白姬的手中,捧着一个贴满咒符的木匣。      “啊,好多了,已经没事了。”元曜道。这三天,白姬一直在二楼做婴骨笛。元曜望着白姬手里的木匣,头皮又开始发麻。      “走,轩之,陪我去井底放东西。”白姬道。      “好……”元曜不敢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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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姬冷冷地道:“崔循弄坏了婴骨笛,作为代价,他自然要还一支回缥缈阁。不是我要害他,这是他的‘业’。从头到尾,一直是他自己在做选择,在造‘业’,怎么会是我害他?”      是啊,从头到尾,一直是崔循自己在做选择。如果他在驱走小鬼,家宅平安之后,按约还来婴骨笛;如果他不利用婴鬼为非作歹,满足私欲;如果他能够收敛贪婪,不遣婴鬼去大明宫害上官昭容;如果他没有贪恋欲望,丧心病狂,为了再得到一支婴骨笛虐杀儿子……那么,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元曜壮着胆子,去看崔循是不是还活着。      崔循身体冰凉,形状可怖,已然死去多时。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书生吓到了,急忙放开崔循的尸体,口中连连念佛。      元曜放开崔循尸体的瞬间,一个黑糊糊的东西闪电般向他掠来,粘在了他的身上。元曜低头一看,竟是婴鬼。小书生动了崔循的尸体,令婴鬼大怒。婴鬼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元曜的脖子。      元曜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啊啊——”元曜再次惊醒时,天色已经大亮了。他正躺在缥缈阁的大厅中,睡在自己的寝具上。阳光透过卍字型花窗照进缥缈阁中,他的耳边传来了尘世的生机和喧嚣。元曜陷入了恍惚,难道昨晚竟做了两次结局相似的噩梦?他和白姬、离奴夜行崔府,崔循虐杀儿子,反被儿子变成的婴鬼杀死,都是一场梦?      太好了,那些残酷的,丑陋的,邪恶的,悲伤的事情,都是一场梦,一场梦……      “喂!书呆子,都日上三竿了,你还赖在床上,不起来开店?”离奴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从后院走来,想来已经在井边梳洗过了。      “小生这就起来。”元曜惭愧,一跃而起。      “爷去集市买菜,今天不吃鱼了,吃猪肝。”      元曜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因为在离奴的掌勺下,缥缈阁一日三餐全是鱼。“为什么今天吃猪肝,不吃鱼?”      “主人说你受伤了,得给你补一补。”离奴道。      元曜觉得奇怪:“小生受伤了?”      “是啊,你忘了,昨晚在崔府,你的脖子差点被婴鬼咬断,流了很多血。当然,多亏了主人法力高深,多亏了爷英明神武,才把婴鬼给制服了,才把你给救活了!”黑衣少年掐腰笑道,“书呆子,还不快叩头谢谢爷的救命之恩……”
& 连载千妖百鬼系列 《缥缈阁-提灯卷》个人觉得十分好看转天涯贴,未完结,坑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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