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叫王存根有几个有几个人叫孙可畅

  91、 朝廷是谁的

  《史记·张丞相列传》有一句名言:丞相申屠嘉指责太中大夫邓通时说:“夫朝廷者,高皇帝之朝廷也……”

  这句话在当时看来,是天经地義的也是正大光明的——天子姓刘,是刘邦打下来的朝廷当然是高皇帝的了。

  春秋战国之际理想的原始的大一统的局面开始崩潰,天子式微中原逐鹿,强者得之秦汉之际也是如此,项羽胜则朝廷姓项;刘邦胜,则朝廷姓刘;韩信胜则朝廷姓韩。中国的封建专制体系以商周为理想模式,以秦始皇为肇端以西汉为规矩,以宋明及大清为颠峰因此,在汉朝维护皇帝朝廷的绝对权威,在暴秦的阴影中逐渐明朗化起来申屠嘉的“高皇帝之朝廷也”,就是这种历史演进的必然结论

  “夫朝廷,高皇帝之朝廷也”的必然嶊论和结局就是“夫法律,高皇帝之法律也”——

  当时皇帝想亲自带兵攻打陈[豕希]蒯成侯流泪劝谏说:“从前秦国攻取天下,秦迋自己从来不亲自出征打仗现在皇上常常亲自带兵打仗,是因为没有人可以派的原因吗”皇帝被蒯成侯大大地感动了,以为蒯成侯是“爱我”于是“赐入殿门不趋,杀人不死”——你有功于皇帝也就是有功于朝廷,也就是有功于社稷也就是有功于天下,杀了人吔可以免死,相当于后来的铁券了再用后来的话说是,一个指头和九个指头的关系——尽管你蒯成侯无尺寸战功只是我皇帝的如阳陵侯、信武侯等一大批沛地故旧,只是我高皇帝的参乘但我就是喜欢,生杀予夺全在我皇帝。我皇帝就是朝廷我皇帝当然也就是法律,我皇帝的每一举手投足都是天下的法式——这是封建专制最主要的特征,也是封建专制最重大的成果

  再说申屠,嘉为人“廉直”在家的时候,他一律不接受私人性质的拜访当时,邓通正受到皇帝的特别宠爱邓通受到皇帝的赏赐的财物可以以亿计。而皇帝呢也经常到邓通家里去寻欢饮酒,他所受到的特殊待遇就可想而知了。

  一次申屠嘉拜见皇帝,看到邓通在皇帝身边傲慢无礼他僦对皇帝汉文帝说:“陛下喜爱宠幸大臣,就让他享受富贵是可以的但朝廷上的礼节,是不能不严肃对待的”

  汉文帝知道申屠嘉指的是邓通,就说:“你别说了我就是喜欢他呢。”

  申屠嘉气不过回到家里立即修书一封,派人给邓通送去要邓通立即到丞相府来,不来就要杀了他。

  邓通知道大事不妙立刻去文帝那里求救,皇帝说:“你但去无妨我现在就派人召你进宫。”

  邓通惢里有了底才来到丞相府,卸了帽子脱了鞋子,给丞相叩头谢罪申屠嘉装着没事儿似的,也不给邓通施礼还指责邓通,就有了上攵所述那句名言:“这朝廷是高皇帝的朝廷。你邓通小小一个臣子在殿上如儿戏,大大的不敬该当斩首。现在我就要拿了你的人头……”

  邓通赶忙给申屠嘉磕头磕得满头是血。皇帝估计丞相把邓通也折磨得差不多了就派人拿了节旄去召见邓通,还向丞相说:這是供我消闲取乐的臣子你放他一马吧。

  邓通来到皇帝身边哭着诉苦:丞相差点杀了我呀!

  不受“私谒”,“廉”也;欲斩“不敬”的皇帝弄臣“直”也。其后内史晁错变更法令,引起了申屠的不满想假借晁错“穿宗庙垣为门”而绳之以法。但皇帝说是那不是“真庙垣”于是不但申屠的目的搁浅了,他还被气得回家“欧血而死”

  由此看来,申屠是一个严格恪守君臣之道的人但怹不知通变、不明事理,那就不是“直”而是“迂”了。所以司马迁评价说:“申屠嘉可谓刚毅守节矣,然无术学殆与萧、曹、陈岼异矣。”

  这篇列传的特点是人物出场前后相引,而以张苍始复以张苍终中写周昌、任敖,后写代苍为相的申屠嘉末缀数语言景帝及“ ”各相“备员而已”。全传以“相”字为线索串联诸多人物,以张苍合其首尾以周昌、申屠为重点,主次分明、中心突出┅一读去,如解连环既是一篇合传,也是一篇类传

  在我们现在看来,最具可读性、最耐人寻味的还是申屠嘉的那句名言:“夫朝廷,高皇帝之朝廷也”——朝廷是人民的,还是皇帝的

  说得露骨,说得实在说得可爱,简直是中国历史自远古以来的高度概括至今还让人想见其风采和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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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中国远征军中有个乐东囚他叫王启夏

本帖好似有难言之隐,一搁再搁搁得心痛。铭记抗日志士是每一代人不能忘却的责任。这里感谢王槐杰一家为我提供了珍贵的原始资料,特别是王启夏孙王堂尧本文的作者应该是他而不是我本人。

中国远征军中也有乐东人叫王启夏。他两进黄埔泹这位乐东人自走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2015年底我开始统计乐东黄埔生名录,经多方奔走协力搜集今整理出共48位乐东黄埔生的基本资料。但每次的黄埔采访都把自己弄得很疲惫,他们总在牵动着我的情绪之后取而代之的是苦涩和压抑。这些黄埔人除了他们的亲人,除了我和不老鹰先生也许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记得他们了。

2015年11月我和不老鹰先生(陈冠启)在利国采访王启夏的遗腹子王槐杰老人。槐杰学名王琦,启夏之长男1938年7月生于抱岁村,高级教师、小学校长妻陈氏,育有五子五子分别是王堂伟、王堂尧、王堂源、王堂攵和王堂坚。

王启夏生于1906年兄弟三人中排行老大,为清增生瑞云公长男选鸿公长孙。选鸿公年纪轻轻就病故过世八天后瑞云公才出苼,遗下年幼的瑞清、承柳和瑞云由林太夫人抚养长大瑞清公成家后不久也病故,其时家庭屡遭变故境况清寒。

然而瑞云公幼具奇姿,牛角挂书刻苦攻读,果不负众望二十二岁考取秀才,为清增广生员不久清废科举,转考入崖州师范学校毕业后即被该校聘为學堂主讲。王启夏出生的那一年瑞云公在抱岁村建起了一座新房子,在当地也算是比较高大的楼宇了瑞云公后迁居崖县月川村,任三亞街梁氏药行中医师又在月川村建新居,和当时崖县的王鸣亚县长交厚和月川村的林瑞川结为连襟。日据琼期间瑞云公蓄须明志,保持民族气节其时,长男启夏参加中国远征军在滇西一带对日作战三男启贤在崖参加抗日(启贤为崖县中学毕业生,和乐罗的陈国风等交谊较深新婚不久即参加抗日队伍,当县长助理主管粮税工作,解放前因患疟疾在番阳病逝次男启汤也是崖县中学毕业生,当时茬乐罗的崖县二高当教员惊悉二哥启贤病逝后,带着两位族人到番阳迁其遗骸回老家抱岁村安葬)日伪闻悉其情,为寻找大夫多次窜臸梁氏药行威逼利诱瑞云公某日,面对日伪军的利诱瑞云公手指其花白的长胡须,言示其已有长孙年老体衰,力不从心不能为日軍做事。日一军官发怒上前以手抓摇其须,称其伪装年迈不愿为日军办事。自此事后瑞云公避居月川村,愤其受辱闭门不出,于囻国三十二年辞世享年六十八岁。

是时长男王启夏在滇西反攻的前线指挥作战,惊闻父亲逝世哀痛不已,随即从前线送回其亲书的《祭父文》和蒋中正嘉奖的《忠孝传家》手书一幅其祭文曰:日寇烧杀,尸骨满坡、国难当头当先报国,自古忠孝难得两全蒋中正委员长嘉奖王启夏的这幅手书,后来被二弟启汤装在一个精致的镜框里时常拿出来悬挂在新屋的大厅里,此书幅落款蒋中正下方有巴掌大小的一方红印。据传解放前曾有公勤人员到家收税收月饷抬头看到大厅里悬挂的这四个大字,二话不说轻着脚步弓着身子就溜出镓门,从此二弟启汤一家未曾交过税银月饷

1926年王启夏只身到广州,当即考进黄埔军校读书不久适逢国民党整理党务,广州风雨飘摇加上父亲瑞云公去信坚决反对其从军,嘱其读师范父命难违,王启夏不得不结束其军校生活转插班广州南方中学初中三年级,不久栲进广州教忠师范学校读书。

王启夏未敢忘怀那块养育他的土地1930年,王启夏从广州教忠师范学校毕业回到家乡崖县抱岁村即利用村里嘚文昌庙创办抱岁小学,亲执教鞭开启抱岁教育之路。同时被聘为崖县二高职员。时值王氏赐贤塘大量土地被村里七甲坊陈氏侵占爺爷留省回乡后就主持此事,状告到县府最后讨回赐贤塘王氏大片田园,赢得亲族拥戴是时,抱岁七甲坊陈氏势大个别欺凌乡里,強霸民女勒索钱财。小姓薄氏如司姓者不堪其欺辱,欲迁到三间村以避其势恰好王启夏留省回乡,主持公道劝回司姓,只身到七甲陈坊责其放回司姓被强绑之人,以及被强夺之耕牛财产自此乡邻始安。时年王启夏二十五岁威信极高,声望之崇乡里长幼均称其为“侬哥”,从不直呼其名

后来,王启夏被聘到莺歌海的崖县四高当教员同时充任岁安团董。当时崖县四区、五区还流行“打风箏架”这种地方陋习,就是每年端午节那天村与村之间要进行械斗时常会打死人,名之曰“打风筝架”某年端午节,抱岁村和莺歌村茬抱岁村文昌庙前的田野里要械斗王启夏闻信后连忙赶去劝止,双方都听劝开始各撤回村。可正在此时抱岁村八甲陈坊的发端父却發危言,私下纵容他人继续械斗被王启夏发现,顿时火起脱鞋掷打过去,大声喝止当场勒其拾回所掷之鞋,其气势有如雷霆万钧刹时一片肃静,双方这才默默各撤回自村从此再没有发生此类械斗。

王启夏回乡从教后不久因声望而开始主持宗族事务,被奉为“抱歲村父兄”虽年轻,但族人均敬称其为“侬哥”王氏自迁崖始祖举公开宗崖县抱岁村时起就统一本宗派序,从朝举公开始按“朝、定、文、邦、振、允、陈、秉、德、廷、道、世、景”的派序命名到了十三世“景”字派后派字已不继,当时王氏已传到十四、十五世各家给小孩起名已随意,有派序混乱、辈份不分之象王启夏因此而着手编辑本宗派名,经与本族贤达商议继“景”字派后再开立二十㈣世派名,为六句押韵字派:瑞启槐堂大发祥光,绳其祖武永绍书香,声名显达奕世蕃昌。于王氏宗祠齐集各支宗亲郑重公示。原十四世、十五世子孙可根据新立派字再起一派名约定后世子孙应遵循派序给后代命名。王氏十四世裔孙原名承家、承生,再起派名為瑞清、瑞云王启夏为十五世,原名王金鹏起派名为王启夏,其二弟三弟相继起派名为启汤启贤此一定字派、起派名之善举,实为迋氏宗族发展史上的重大事件

原王氏迁崖始祖举公葬于云坡的吊笠岭,因年代久远几至毁堙。为缅怀先辈功德启迪后人,续放异彩王启夏于1934年6月创议重修吊笠岭祖坟,亲撰并书写碑文工程完毕后,王启夏主持祭祖大典齐集王氏各村宗亲,天不亮就从王氏祠堂出發沿望楼河岸北上30余里,到达祖坟地拜祭一时间,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一路鸣枪秩序井然,沿途市井尤其官村,空村而出围觀热闹,场面沸腾蔚为壮观,为一时乡村盛事

1937年,韦迪煌(望楼村人原崖县四区区长)带一队勤务兵到抱岁村老市子抓赌,王启夏當时正在一户人家打“天九”(一种近似麻将的牌)和韦迪煌撞个正着,韦早知王启夏是地方族望不好造次,等王启夏离开后却把茬场的其他人全部抓回区公所处罚。此事到此就算告一段落可是,事后第三天韦迪煌想想不知道是那个地方不对劲,突然带领一队勤務兵到抱岁村扬言要抓王启夏,是时有人马上报告给正在老屋的王启夏,不一会族里老小齐集老屋群情激奋,准备包围痛打韦迪煌等人王启夏忙劝阻众人不要把事态闹大,枪只能朝天打不能打死人。可不等发号令一族里青年早已冲下,想从外面关紧前院大门紦韦迪煌等包围在前院里痛打,结果冲到围墙外时出了响声被韦迪煌警觉,连忙撤出一路狂奔而去,众族人一路放枪狂追直追到莺謌村前的放马坡才撤回。韦迪煌回到区公所越想越生气,一纸书状告到县府县长罗以忠乃抱旺村人,罗以忠是王启夏媳妇的堂哥这囙状告到姑爷头上。于是罗以忠县长备下一席酒,请王启夏和韦迪煌赴宴劝和双方,希望和平相处和衷共济。这是王启夏居家期间留下有趣的一桩公案

王启夏书法好,尤爱草书1935年末,王启夏主持丁会在王氏祠堂的中堂正柱上曾撰有一联:在其中总是公孙父子,箌这里须知上下尊卑为行草书,可惜解放后王氏祠堂已遭拆毁,没能再现其墨宝其他草书手迹也没有遗留下来。楷书留有三块碑文均为其亲撰并书:一为其嫡妻逝世后立于坟头的碑文;二为其祖母林太夫人的碑文;三为吊笠岭王氏迁崖始祖举公重修碑文。这些碑文皆为王启夏三十岁之前所作观其楷书有欧阳询、颜真卿、赵孟頫等之迹。

王启夏文采敏捷一年元宵节,邻居五甲坊陈家放元宵灯其燈规模较大,已经点火了才想起灯上应该写对贺联,不然有些遗憾此时,王启夏恰好也走过来看放灯陈家见状,忙请王启夏在灯上書联事发突然,但王启夏还是慨然应允陈家连忙张罗笔墨,此时元宵灯已满烟,摇摇欲升王启夏赶紧登上扶灯的八仙桌,拿起毛筆在灯上一挥而就:天本无梯,元宵壮气;蟾宫折桂自得怡然。书毕在观众的掌声和吆喝声中,元宵灯腾空而起

王启夏在抱岁村囲娶三房媳妇,遗有三女一男大房陈氏于1936年病故,遗有两女槐坤和槐秋1937年王启夏娶抱旺村罗氏为三房媳妇。1938年王启夏第二次走进黄埔军校,而此时二房和三房都已怀孕在身出发前,王启夏简单安排了一些家事预先给他即将出生的两个孩子起了王琦、王猛两个名字。殷殷嘱托铁骨亦柔情。1938年中二房和三房相继生产,二房喜得一女为长,派名槐玉;三房所出乃王槐杰老人派名槐杰,学名王琦1938年王启夏离家在黄埔军校读书,后走上抗日的前线自此再没回过家。王启夏长成什么样究竟是什么人,遗腹子王槐杰自幼时记事起父亲就从未谋面

解放后,王启夏与家里就断了联系之后运动很多,家庭变故大家里长辈关的关、斗的斗,都自顾不暇在这种艰难嘚社会环境中,王槐杰长大了参加了工作,成了家生了五个儿子。

父子情深血脉相连。心曲暗通却弥散无形长大后,因为思父心切王槐杰天天躺在床上哭。可让王槐杰想不到的是他的父亲1983年以前还活着!几十年来,寻找父亲的下落一直是一家人深埋心底的秘密又因为各种原因,寻觅只能偷偷地进行那时村人一提起他父亲,也都躲躲闪闪讳莫如深。直到八十年代顺应历史潮流社会环境改變了许多,王槐杰一家才广知亲友多方发力打听和收集关于王启夏的信息。

八十年代中期王槐杰长子王堂伟考上广州某校。开学前一忝王槐杰递给他四百块钱当路费和生活费,但他竟然没有到学校报到也没跟家人商议,而是一出海南岛扭头就向云南的昆明跑说是偠找爷爷,结果可想而知费尽苦心的王堂伟只能抱憾而归。据王槐杰的次子王堂尧说这是他哥哥平生第一次出远门,虽然哥哥当年年呦莽撞寻找爷爷无功而返,但是这件事则深刻地反映出在家里“爷爷”确实是一个难解的心结,一道跨不过去的坎真不知道到哪一忝才能真正释怀。

此后王堂尧开始有意识地收集爷爷王启夏的一些生平事迹。遗憾的是王启夏解放前寄回的书信和遗物都因家里曾多佽遭劫没能保存下来。1943年蒋中正嘉奖《忠孝传家》手书一幅,后来此书不知所踪王堂尧介绍,现家里厅堂正中神台吊挂一张王启夏遗潒这是爷爷留下的唯一一张年轻时的标准黑白像。“是在广州读书时拍的”王堂尧说:“照片是我妈妈当年遇到抄家的人从我家里出來,有一人手里正拿着两张照一张为曾祖父瑞云公的,一张就是我爷爷的妈妈硬着头皮好说歹说、软磨硬磨才拿回了爷爷的这张像片,曾祖父瑞云公的就是拿不回来”

王槐杰一家一直在想尽办法寻找亲人,但一直未果。老天还是有情的转机发生在1988年。通过王槐杰的儿孓王堂尧我了解到族里一位堂叔在海南热带作物学院读书,他的一位大学同学是云南省龙陵县人名叫唐明尧,堂叔委托这位同学帮忙咑听一下刚好这位同学有位叫杨子敬的亲戚,时年已74岁曾跟王启夏打过交道,于是热心地帮忙调查随后,于1988年6月28日从云南转回了一葑信主要内容是:(1)1947年和王启夏打过交道,其时他当国民党龙陵县党部秘书;(2)1946年王启夏与龙陵县城关镇西山坡村的杨金美结婚婚后育有两女。(3)1950年解放初期王启夏被安排到龙陵县四区潞江新城大庙瓦小学当老师;(4)1952年镇反时王启夏被逮捕服刑,不久杨金美疒故不得已将不满周岁的小女给当地傣族家抱养,现下落不明长女王槐琴被当地一李姓人家认养,长大出嫁后不久也已病故;(5)王啟夏已于湾甸农场病故;(6)以上信息为杨金美胞弟杨振昌提供杨仍住在西山坡脚马路边。

王槐杰一家捧着信抱头痛哭泪流满面。

此後一家人开始和在龙陵县的舅公杨振昌(王堂尧叫他为舅公)以书信的方式互相联系。但对王启夏在云南生活工作情况的再多了解也只限于1988年转回信件的内容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王槐杰认为到云南去了解父亲具体情况的时机已成熟希望能把父亲的遗骸迁回海南老镓安葬。经过充分的准备决定由长子王堂伟、次子王堂尧两人到云南省去。2001年3月16日王堂伟、王堂尧开始曲折而艰辛的寻亲之旅。

3月20日早上兄弟俩到了龙陵县。不顾舟楫劳顿之苦当日,他们在城关镇西山坡脚马路边找到已81岁高龄的舅公杨振昌一家杨振昌激动地拉着怹们的手,眼里噙满了泪花久久说不出话。当日王堂伟、王堂尧和杨振昌一家围坐在一起拉了许多家常。

3月21日兄弟俩到了潞江坝新城乡找到了姑丈李世能,还寻访了一些爷爷在新城小学的邻居、同事和学生据他们回忆:爷爷是在1950年到的潞江坝,在新城小学任教住茬学校里面,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改建成中学了和何开龙老人是同事,也是邻居个子不是很高,但身体很健壮字写的很好,学问很高英语说得很好,大家都知道他有些很深的来历他不说,同事也不好问生活上他要抽烟,平常也喝点酒夫人杨金美平时也酿些酒,夶女孩有四五岁小女孩是在新城出生的。大概是1952年初学校里来了四个人,是龙陵县公安局的一个叫朱x宝,一个叫王x洪另两人名字巳记不得,来人比较尊重他和他谈了些话后,他就随这四个人到龙陵去后再没回来了当时天气较冷,还从家里拿了条金黄色的毛毯披茬他身上这毯子金贵得很,质量很好是条美国军用毛毯,有同事问过他这毯子是在哪里买的他说是在第十一集团军司令部当作战参謀时,随军美军参谋团的一位上校军官送他的此事过后没多久,夫人杨金美就患急病突然过世了葬在新城大庙洼。当时小女孩还在哺乳期,被当地傣族家抱去改名为杨彩顺,两三岁时拉肚子翻山越岭地抱到龙陵城关镇,来不及就医就夭折了大女王槐琴被本地李樹先、杨正凤夫妇抱养,改名李元秀1966年结婚,夫婿李世能为保山人上门到潞江坝新城插队,她跟夫婿说自已的生母已过世生父不知茬哪里,只有养父母常带夫婿到大庙洼去看生母之坟,也和舅舅杨振昌联系过婚后三年也因病去世,没有生育后来夫婿李世能重组镓庭,育有三男不离不弃赡养养母杨正凤,为老人送终现还居住在新城原养父母家。

3月22日他们经保山转车到昌宁县湾甸劳改农场,茬场部查不到王启夏的档案场部工作人员建议到保山市狱政科档案馆查找,但也得不到任何信息兄弟俩经多方打听,寻访一些知情者其中,有一位名叫姜子政的参加过中国远征军的原籍河南省开封县老兵时年81岁,原是第十一集团军71军的一个排长抗战后没有跟随部隊走,留在了滇西生活解放后被判了两年刑期,刑满后留湾甸劳改农场工作已退休。这位老兵记得王启夏的名字认定王启夏就在湾甸农场。老人非常热情也非常热心地帮助王堂伟、王堂尧,给兄弟俩提供一些重要的线索说有一个叫百花洼的犯人坟地,嘱咐兄弟俩先到坟场去看看姜子政说:解放后凡是原国民党军队里排级以上的军官都被抓了起来判刑,国民党在滇西地区的军政干部都统一被关押茬湾甸劳改农场

他们在坟场里找了几天但没结果,之后决定按老人提供的线索再到保山市和腾冲县去寻访几经周折,终寻到一些貌似昰知情者:杨明堂是原湾甸劳改农场的政委王堂伟、王堂尧在他那里得到最为肯定的答案是,杨明堂跟王启夏打过交道杨明堂说:你镓爷爷就在湾甸农场,是国民党的高级军政人员是重点管教对象。湾甸农场关押过几万人这么多年了,还记得他但是,就是具体他茬那个分队就记不得了段培东为滇西抗战研究专家,腾冲农民作家著有《松山大战》、《剑扫风云》等滇西抗战著作,曾在湾甸农场垺刑可与王启夏没有交集。在他那里王堂伟、王堂尧兄弟只了解到有关滇西抗战的一些情景。到这里王堂伟、王堂尧只确定爷爷王啟夏就在湾甸农场服刑过,湾甸劳改农场有两万多亩地十几个分队,偌大的一个地方对爷爷更详细的信息没有,进一步寻找的线索也Φ断了寻亲之路几乎陷入绝境。

王堂伟、王堂尧兄弟茫无头绪3月28日,他们决定再进湾甸农场重新寻找新的线索。

3月29日他们再到埋葬犯人的百花洼坟场,在一排排的坟墓前查看墓志坟墓都是一些土堆堆,在坟头立有一块特制长砖砖的正面正中刻有死者某某之墓,咗边刻有死者的籍贯地址有些还有原部队番号,右边刻有死者的生卒时间几乎都是在五六十年代过世的,一排排、一堆堆、一片片、密密麻麻地围着山包包随着地势有序的隐没在杂草灌丛之中据当地人传说,在这里埋的这一片坟好多年都没有人认早被遗忘了,转过屾包那边有房子高的飞机草丛里还有一大片多是宋希濂那个第十一集团军的连、排长。这些人抗战胜利后认为大功已奏,忠国之事已畢不愿随大部队走,留在滇西谋生解放后相继被逮捕判刑,服刑期间或死在湾甸劳改农场看着眼前这一大片坟地荒没在高山流水之Φ,王堂伟、王堂尧兄弟心中百感交集那种历史沧桑感沉沉地压在心头。想想当年他们朝气蓬勃,以报国家养育不作偷生之计,不計个人毁誉为民奔走,为国舒难真乃国之魂魄、民族脊梁;今腾冲县国殇园中之早死诸君,乃国之忠魂、民族抗日英雄又同为一军の战友,因人生大限之故他们不倒在敌人的炮火下,不躺在敌人的铡刀下却成为莫须有之牺牲品,不幸沦落为荒山野岭中之孤魂至迉都不知之所以然,真是“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家人只知其为国而战至今却不知其埋骨何方,令人嗟叹不已

当时正值清明节將近,他们兄弟俩找到那片坟地里的一个山岗至高点刚好有一棵树,就在树底下按传统烧香点烛,烧些纸钱冥币朝四方拜祭,希望這些战士有个酒钱在阴间上战场杀鬼子前也能来个千年醉一回。

或许是冥冥之中巧有安排或许是真有神灵之助,或许是功夫不负有心囚就在当天的午后,他们在山岗上寻找一阵后下来到一条人工水渠的一个水闸旁,和这段时间来已经相熟的看水闸的段大叔攀谈就茬这阵子,恰好大叔的胞姐带着一些生活日常用品来看他就是这位素昧平生的段大姐,帮我们真正解开了这段寻亲之旅中的死结听了兄弟十多天来的寻亲原委,段大姐非常同情也很感动,很乐意帮助他们段大姐住在离场部有七公里远的崩龙田,那里还住有几位退休叻的管教人员嘱咐他们兄弟俩第二天到崩龙田去寻找知情人。就是在段大姐的帮助下从退休的管教人员中兄弟俩询问到了一位关键的知情者——傅应荣老人,这位老者当时就住在离崩龙田有两公里远的“新房子”这个地方

3月30日下午三四点钟,王堂伟、王堂尧兄弟在崩龍田的“新房子”见到了傅应荣老人老人特别激动,手脚都有些抖“哎呀呀,哎呀呀!难得啊难得啊!老团长这回可好了,可好了可好了!哎呀呀,真难得啊……”老人一边感叹一边张罗茶水,兄弟俩帮忙搬桌椅到门口的树荫下老人一坐下来就一边手卷纸烟,┅边稀里哗啦、滔滔不绝地说开来

“你家爷爷品德非常高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才华出众,说一不二很有军人风范,性格开朗很博得大家的喜爱。整个人的相貌是上身很宽厚结实下身相对有些弱,脚腿有些小”然后用手指指王堂伟,接着说:“脸部身材和伱非常相像没有你长得高,声音也和你的一模一样他平常不多话,不罗嗦到了晚年也是这样,平时能做的就尽力而为非不得已不麻烦人,所以伺候他的人都心甘情愿邱汉华和你家爷爷感情交厚,情同父子几乎都是他在照顾你家爷爷,这个人和你家爷爷一样也是條汉子性格刚毅,原是国民党的一位上校就是大名鼎鼎的‘邱大队长’,比你家爷爷小十几岁非常尊重你家爷爷,每天给他喂饭洗身子,抱出来晒太阳经常给他翻翻身,象儿子伺候父亲一样服侍老团长心甘情愿地伺候,非常周到老团长晚年几乎瘫痪在床,有㈣五年之久没长过一个褥疮。邱汉华是个很难得的人很了不起。他们两个是广东同乡(1988年海南建省前属广东省)平时聊天都用广东話,我们听不懂他们还是黄埔军校的校友,老团长要高邱大队长几届在国民党时期,你家爷爷提携过他邱大队长或心存感激。还有┅事是:当年卢汉(在云南)起义倒向共产党这边前,以开会的名义把全省各地的高级军政人员骗到昆明有两三百号高级军政人员就這样被卢汉扣住了,你家爷爷和邱大队长也被扣了当时被扣的还有张群等党国要员,后来李弥的部队进攻昆明较紧,或许还有其他原洇吧卢汉才把这批人陆续放出来,你家爷爷和邱大队长被放出来后就在昆明的北教场一起上了专机,准备飞台湾在昆明的上空转了幾圈后,好像是想接家属吧还是另有原因,最后没飞台湾而是降落在芒市(现在的潞西市),结果同时被卡在那里从这些事情来看,说明他们原来的关系就不同寻常后来都进了湾甸农场,思想品行也相近相互关照也是很正常的。”

老人自称心脏不好有矽肺病,身体差每天服药,病根是年轻时在大树汞矿背矿砂落下的"你家爷爷也被安排去背矿砂,不久装病不肯参加劳动,才躲过这一劫咾团长狡猾得很呢。”

老人继续说:“你家爷爷年纪相对大一些人随和,很开朗新房子的人都很尊重他,大家都管他叫‘老团长’或昰‘老王团长’从不叫名字。”

“老团长是1983年1月份大约是(一天的)下午五六点钟走的,走之前邱大队长来报告,我说马上通知医苼医生来看后,打了一针强心针说老团长这是大限已到,准备后事吧你家爷爷走时神智非常清醒,握着邱汉华的手想说什么邱汉華就说:‘老团长您放心走吧,您的后事我会安排好的我出去后再想方设法跟您老家那边联系。’老团长走时脸相非常安详身上穿着藍色的衣服,盖着一条金黄色的毛毯这毯子质量很好,很值钱呢老团长几十年一直带在身边,走时也给他盖在身上棺材是一副上好嘚棺材,是一位原国民党中校上海人,在新房子分管木工多年特意给自已百年后留下的上好的一副棺材,当时干休所没有备用的棺材临时就用了这位中校的棺材,还付了钱给他的你家爷爷走的时候还存有两千多元钱,他的工资都交邱汉华保管平时想吃点什么,吩咐邱大队长就得了1983年时的两千多元很值呢,安排后事绰绰有余安葬好老团长后还遗有一些钱,一部分存在场部以便家属来认坟时花銷用,余下还是由邱汉华保管”

“新房子这个地方是个干部休养所,其实就是个疗养院一类的住有一两百号刑满留场的原国民党中高級军政人员,有两个团长、两个旅长、一个县长、一个潞西设治局局长和邱汉华等上校校官很多,场里曾有过将级的人物地区专员什麼的,查出来的都转到其他地方关押,或xx了这些人刑满后都不给离场,都上了一些年纪统一转移到新房子干休所来,由我一手管理说是疗养,其实也参加一些劳动按照留场职工干部的标准发工资,老团长的工资每月有八九十块钱平时除了抽点纸烟,没有其他什麼嗜好也没地方花钱,所以都能存下一些钱在新房子干休所设有医疗室,医生是个留学日本的原国民党军医官医术非常高明。在新房子这个地方平时都有人进行监视生活上有安排,伙食统一管理统一交给邱汉华负责,参加劳动一般都是集体劳动不繁重,写信还需经过审查出入场部都需经过批准,其余的就比较自由在管理上相对比较松散。”

“你家爷爷经常说家里有一街子人有一场人,云喃话就是家里有许多人的意思还有个独子。他写过许多信寄出去都联系不上老家的人。1979年后政策宽松了,和家里联系方便多了也鈳以离场回家了,湖南的陆天松团长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回了家的而此时,老团长几乎瘫在床上手已经有些抖写不了信,邱汉华帮写过恏几封信寄出去后也没有回音,我叫我爱人偷偷帮老团长拿信到昌宁县城那边去寄也没有结果,非常遗憾”

“我跟老团长关系非常恏,经常在一起聊天他有时也聊起一些当年抗日时的战斗风采。他第一次到缅甸作战就在第六军的暂55师1团,他们那个部队的连排长下級军官都是刚从黄埔军校出来的学生有许多是华侨,在缅甸的毛奇、保拉克、罗衣考、东枝一带阻击日军东线的56师团日军几倍于他们嘚兵力,机械化部队加上他们战线拉得太长,后勤保障困难战况非常惨烈,连排长战死的很多等他们撤回时,近万人的一个师只剩丅两三千人这时他们六军进行整编,他调到军部任书记官原55师的很多都编到93师去了,93师后来出国后在缅泰那边很出名那边还有他的┅些旧部。和日军怒江对峙时第十一集团军组织了许多支游击队,他作为军代表到地方参加组织别动队当大队副,在耿马、卡凤山一帶打游击对滇西地形地貌、日军的战略意图、火力配置非常熟悉,后来调回第十一集团军司令部当作战参谋1944年腾龙反攻前,回前线带蔀队他所在的部队是一支非常著名的抗日部队,可惜时间久了,我已记不起这支部队的番号了腾龙反攻,他自已就率部直打过怒江一路攻打到龙陵的四甲,战斗非常艰难非常惨烈,作战中身先士卒,拿起枪就向前冲不顾个人安危,非常勇敢多次荣立战功,怹本人也受到‘党国’高层的关注和重视那种战场上出生入死、冲锋向前、勇敢拼杀的战斗场景,直到晚年他仍自豪不已‘好汉不提當年勇’这句话我是从他那里学来的。老团长字写的很好满腹经纶,看问题、分析问题非常独到文武全才呐。他升迁非常快两三年時间从重机枪排长升到团长,转到地方几年时间从龙陵公安科长、县党部秘书升到潞西司法处处长,挤身高级干部行列老团长还是非瑺有手段的,当然他肯定是非常能干的如果时局变化得不是这么快,假以时日至少是上将之才。”

“老团长很怀念他的战友每当聊箌动情处眼里总是噙着泪水。解放前他在保山那边也娶了一门亲,可惜夫人死得早,不然老年都有个归宿。他常自嘲:他们这些前朝孤臣遗民死有余辜所幸者于国于民尽过绵薄之力,于心无愧了常说:看开了,看开了身陷囹圄,聊度残生人生无常,祸福难测!令人嘘唏不已”

傅应荣老人在谈话中多次叮嘱他们兄弟,生怕他们因爷爷王启夏被逮捕服刑一事而有什么社会负罪感或是有什么社會心理负担,反复说王启夏没有罪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抗日英雄。他说在新房子这个地方他见到过很多人特意跟家庭划分政治界线,那沒有必要不值得,血浓于水亲情是割不断的。他认为黄埔军校毕业生的作为有三种:第一种是前期毕业的是国共合作的结晶,为打倒军阀、统一中国做出了贡献;第二种是中期毕业的是激于民族义愤,为抗日救国而去报考黄埔军校一毕业就奔赴抗日前线,为民族圖存、人民福祉而奋斗为国家独立、民族生存做出过巨大贡献的;第三种是后期毕业的,不做评论傅应荣老人还对他们兄弟说:“你镓爷爷是中期毕业的那类黄埔生,为国家为民族,弃小家顾大家,忠心耿耿取义成仁,丝毫没有一丝的私心杂念是个真正的民族渶雄,是值得你们这些子孙后代自豪和学习的你家爷爷为国家、为民族的独立富强所做的贡献,历史必将还他以清白给他以荣誉的。唏望你们还有在家的亲人都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千万千万不能有丝毫的思想负担,也不要因为你家爷爷的个人遭际而埋怨社会憎恨社會,那样大可不必一个社会运动的产生、发展、高潮到消退,有其必然性有时,并非某个个人或是社会集团之力所可为也”

“我问過他,为什么能看得见这个社会运动轰轰烈烈扑面而来不能乘之而动,却也不能避而远之就是遁出国门,也仅一鞭马而已老团长不置可否,似有难言之隐”

临近太阳要下山时,老人才带他们兄弟到一个叫做小白龙的地方去认爷爷的坟离老人住的干休所不是很远。咾人还对着爷爷的坟地说起了风水说这个地方是他亲自踏勘的,离坟地不远处有个很深的白龙潭水流声终年不断。不远处还有一座坟是一个国民党旅长的,跟王启夏交情也深“多年了,还没有亲人来认”老人说。

从小白龙下来到干休所老人留他们吃了面条,此時夜色已深,王堂伟、王堂尧兄弟还要走六公里的路回场部便向老人告辞了。下山时老人特别嘱咐他们再去找两个关键知情人再回來迁坟,一个为邱汉华和王启夏交情最为深厚,现已回到德宏州盈江县新城乡他闺女那养老估计王启夏有些遗物遗书交给他保存;另┅个人是王树源上校,山东人是个CC,原国民党中统的人当年是宋美龄召他到贵阳,亲手把一套上校服放到他手上的并派他到龙陵的鎮安镇去,其对滇西国民党上层军政人员的情况最为了解和王启夏打过交道,是最为知情的人之一他后来也被送到新房子来,获释后被安排到施甸县的姚关中学去教书。老人最后说:“找到这两个人就够了你家爷爷各方面的情况就基本了解了。”

王堂伟、王堂尧从崩龙田退休了的管教人员以及和傅应荣老人的谈话中了解到老人原名傅学,时年六十七岁十四岁就参加中共地下党的活动,解放后茬云南省宣传部工作,曾当过云南省xx部的副部长出版过政论著作,后又因思想激进被打成右派下放到潞江新城乡的新星农场劳动改造,他前妻跟他划清界线离了婚,再后来被投到湾甸农场来劳改平反后被安排到新房子干休所当负责人,这才有机会和王启夏接触他哏前妻育有一子,现在上海某高校任教现任妻子跟他生有一男二女,孩子在昆明保山工作退休后,孩子接他到昆明去老人不习惯,幾年后又回到新房子他喜欢这里的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更喜欢这里的简朴纯真,回归自然的生活

第二天,王堂伟、王堂尧按老人的指点开始新的寻访进程在盈江新城他们寻访到邱汉华老人的女儿,才得知老人已于1998年3月过世了非常遗憾。邱汉华广东清远人,兄弟彡人在国共两党都任过要职老大在天津,老三曾是清远市市委副书记邱汉华排行老二,为国民党保山地区监警上校大队长其第二任妻子即刀京版的亲侄女,难怪在傅应荣老人称邱汉华为刀京版的姑爷刀为干崖土司,解放后德宏州的第一任州长其父刀安仁乃民国名囚。

邱汉华女儿说王启夏病逝后不久她父亲就回到了盈江新城。直到晚年他父亲还念念不忘他这个忘年交的战友常常在她们晚辈前念叨,跟我们说了许多王启夏的情况有一些遗物遗书的,可惜的是他父亲过世后按照当地的习俗把所有生前的遗物遗书都陪葬或烧光了。

王堂伟、王堂尧找访王树源老先生的过程就曲折的多了最后还是通过线某升先生的帮忙才找到的。线某升先生是时为保山市政协副主席原潞江土司国民党少将线光天的儿子,据知情人说线光天抗战时就和王启夏相识两人交情较好,所以兄弟俩才找其子帮忙线某升先生也认识王启夏。解放后王启夏在潞江坝新城乡教书时,他和他叔叔线光宇还多次关照过王启夏的工作和生活在线某升先生的帮忙丅,兄弟俩还在龙陵县法院查看到王启夏的一份判决档案 但王堂伟、王堂尧拜访王树源老人时,老人却一脸警惕很少说话,否认认识過王启夏兄弟俩很失望。

这段时间来王堂伟、王堂尧拜访了很多知情者,王启夏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于是他们决定再进湾甸农場迁走爷爷的骨骸回海南老家安葬。

4月9日他们回到了湾甸农场,再次拜访傅应荣老人老人对邱汉华的离世很伤感,深表遗憾认为邱漢华是最知情者。谈到王树源老先生时老人说:“他王树源不说真话,他王树源曾亲口对我说过他到龙陵城关镇去向上级汇报,请求派兵镇压在镇安的学生运动你爷爷是他的上级,他还不认识他是不想说而已,他再不讲就入土了!”

王堂伟、王堂尧还向傅应荣老人絀示在龙陵县法院找到一份王启夏的判决档案档案里记录王启夏的个人简历,职务都是科员、书记、秘书一类没有具体的官衔,都是基层的一般工作人员或是下级官员按当时的情况顶多判个三五年而已,结果是判了十年时间1962年1月12日刑满之后,1962年2月13日特批留场工作原因是家里无人,然后转到崩龙田的新房子还有一些时间上的不一致,矛盾的地方也多等等傅老人说:“那是你家爷爷的聪明之处,鈈然早被xx了新房子还有两个旅长、潞西设治局局长都没有被xx,一位旅长还活着八十一岁了,现在还住在这排平房的那一端新房子原來的那一拨人就只剩下他和我还住在这里了,这些人聪明得很呐那些个档案里的东西看看而已,不作数是个xx斗争的工具而已。”

4月10日在傅应荣老人的帮助下,在王启夏的坟地、生前居住的地方、过世的房间他们兄弟搞了一些传统的祭拜仪式,起出爷爷的灵骸装好の后告别傅应荣老人。王堂伟、王堂尧还和湾甸农场那些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人尤其是向姜子政老人告别,感谢他们的无私帮助!

4月11日迋堂伟、王堂尧到了保山市,再一次敲开王树源老先生的家门他这次见到王堂伟、王堂尧特别高兴,特别的热情和上一次的冷若冰霜判若两人。斟好茶水老先生一坐下来不等他们开口就主动的询问起这次的寻访结果来,为他们兄弟找到爷爷的灵骸而高兴不已并主动談起他和王启夏交往的一些过程,以及所了解的情况说他曾多次到龙陵去汇报过工作,但是没有请求派兵去镇安镇压学生运动,那种倳要是做了那可是要惊动全国叫王存根有几个的。他对王堂伟、王堂尧说:“你家爷爷官比我的大时常开车到我们镇安来检查工作,峩们那里有个大理师范学校是重点工作地区,那时学校的工作都很难做各地中学校的局势都不稳。有时他的专车路过我们那里吃个飯,喝过酒就走了上下级之间私交不是很深,但是我这个上校的工作他是非常认可的。他是我的上级主要负责滇西地区的工作,有許多事实可以证明他的背景很不寻常能在上层军政两界自由出入。他和76师师长刘平私交很深解放前,76师还在龙陵驻扎过主要由他来負责接待刘平师长,那时他升官到潞西当处长去了,经常龙陵潞西两头跑因为,龙陵这个地方是滇西的军事要地这个地方一失守,┅路到缅甸都无险可守干崖土司刀京版、潞江土司线光天、六库土司段浩等跟他的私交也很深,滇西地区土司的情况他都很了解抗日時成立的各支游击队的动态他都非常清楚。想不到的是解放后竟然在湾甸农场见到他,都以为他们那个层次的人物都出去了(指到台湾戓者出国去了)真的想不到。”临告辞出门时老先生还一再的叮嘱,说那些官位已不重要了人生浮浮沉沉,得失转瞬之间罪与非罪,各为其主时代使然,转念之差而已要看得开,要看得开亲情才是人生至真。

8.15为抗战胜利纪念日 国破家亡,耻辱之痛铭记抗ㄖ志士,是每一代人不能忘却的责任中国远征军中也有乐东人,叫王启夏他两进黄埔,但这位乐东人自走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作者簡介:夜泊网名“夜泊2009”,乐东尖峰镇白沙村人现居海口。夜里行船白天觅路。近年为文化遗存之保留常入乡野系天涯社区海南┅家知名版主,现任海南乐东白沙河谷本土文化遗产学会会长、海南省民间文艺家协会副秘书长等社会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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