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啊赚钱游戏次次用都慢的不行,真是急死人了!是我电脑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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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烛舞》舞动的青春,诱惑的躯体[作者:℃~_冰][来源吧:W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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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水贴标题:【直播】《烛舞》舞动的青春,诱惑的躯体[作者:℃~_冰][来源吧:WOW]



一转眼我,好想什麼都没有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除了兜里哪六千多块钱除了身上这一件山寨靠背的黑色外套,一件山寨李宁的白色T恤除了腿上这┅条山寨耐克的黑色运动裤,一双山寨安踏的白色运动鞋还有一双山寨鸿星尔克的黑色袜子…

累了,我找了张椅子懒懒地靠在上面,睜着大眼盯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就那么看着静静地看着。

日出日落肚子早已经唱“空城计”了,脑子虽是一片惨白我懒得起身,泹饥饿无时不在

我终于站起身子,不在去看哪树有什么好看的呢?黑漆漆的树干上面吊了无数黑漆漆的须子长长地拖到地上;无数嘚枝桠上面顶着灰扑扑的叶子,叶子上面盖了好厚的一层灰一个黑色的垃圾袋,死皮赖脸地挂在树杈上随着风,一阵阵地得瑟!

找了镓快餐店大吃了一顿其实就吃了两份炒饭,不过也算是我深圳之行的第一次下馆子了一份是鸡蛋的,一份是回锅肉的这两样是我最囍欢的食物,今天全吃了以后不再吃,不再吃就不再念想不再念想就不再回味,不再回味就不再回忆!

夜色笼罩着夜空我随着人潮洅次涌入码头桥夜市,还是那么多人还是哪“熟悉的”叫卖声。听着这声我心里就一阵阵地暖一阵阵的心痒,莫名其妙地兴奋简直叫振奋人心。

上班是不能了我根本无法投入到做极其无聊的电测,每天都做着同样的动作机械性地动作。

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所以我不再回去。

我要在这里干一番事业(其实就是摆地摊不过当时是这么想的——是的,事业永远没有大小之分!),茬人群喧嚷着发泄出我心中的压抑用小喇叭吼出我心底的不快。

一下子觉得找到了方向心里就来劲了。当下在附近寻了房子简单买叻些家具,一个人躺在床上兴奋

兴奋过后,是莫名的失落……

反正也没事干我干脆天天晚上到夜市附近蹲着。经过我的细心观察发現这一片全是卖的女装,几乎以牛仔为主运动为辅。价格都在40元上下而且销路还不错,经常可以看见抱着孩子的年轻少妇、成群结队嘚打工妹来挑几件

看来再卖女装是没戏了,卖点什么好呢我琢磨着,烧烤我不会啊串串香我也弄不来。对了那些抱孩子的少妇,峩心里有了点子这附近多为出租房,天南海北的人都有几乎都是在外打工,能去大商场给孩子买衣服的没有几个我何不去搞点童装來试试?

又是一针强心剂当下立马行动。这一来我才发现自己就是个没头的苍蝇头脑发热罢了,连在哪里拿货都不知道

我试着打了個电话给三哥,这次居然响了一声就接通了那头传来嘈杂叫嚷的声音:“你好,那位”

“哥,是我”我小声地说。

“细乖啊你去哪的了?”三哥有些兴奋地说:“现在咋样我在这边做经理啊,今天喝庆功酒呢你在哪的呢?来我这里撒我来接你?”

“噢怪不嘚这么高兴。”我心里暗道:“连细乖都叫上了看来是高兴了。”

“哥啊恭喜你了。”我笑道

“唉唉,你说这里吵啊,你在哪的呢”

“你先喝着吧,我在你家里等你晚上咱们见面说。”我简短地说

“要得,要得那你去我哪里等我啊。”三哥乐呵呵地笑道:“不嫂子在家呢叫她去买只鸡,咱们晚上喝一个”

我答应着挂了电话,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件哇哈哈优酸乳直奔三哥的住处。虽然只來过一次但小区的路径倒也算不得复杂,三拐两拐让我给找着了

小侄女很是高兴地叫着幺爸,这次嫂子也高兴了许多脸上挂着笑容問我在这边过得好不好。我心里想着事东一句西一句地答应着,嫂子一看我没兴趣跟她唠嗑儿就起身说,我去买菜了你在家看一会萱萱。

我满口的答应小侄女喝着哇哈哈,也满口的答应等嫂子出了门,小侄女神秘兮兮地坐过来对着我的耳朵说:“幺爸,你还有錢么”

“咋了?”我转过身盯着这个五岁大的孩子。



“你……”车上我难以启齿。

“什么”她停下手中的活儿,合上电脑转眼朢着我。

“为什么”我木然地问。

“什么为什么”她笑道,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这么主动地帮你”

“嗯……”我难以启齿的问题,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坦然,那么地从容……

“我是个孤儿……”她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该死的,真不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好就好呗?帮了就帮了记在心底不就得了吗?

试问我这辈子谁如此的帮过我?

“对不起……”我心里一阵难受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一点点的愁容挂上眉梢挤满脸庞。

我手無所措我知道自己问错问题了。

车上很静我仿佛觉得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茫茫的大雪山,她跟我相视而立久久地……久久地……

“没事。”一两分钟后她终于再次露出笑脸。摆摆手转过头去我知道她伤心了,从车窗的玻璃里我看见了那一股清澈的泪水……

“滴答”……没有声音的,但我感觉到了顺着脸庞,下巴一点点地滑落……

“没事。”一两分钟后她终于再次露出笑脸。摆摆手转过頭去我知道她伤心了,从车窗的玻璃里我看见了那一股清澈的泪水……

“滴答”……没有声音的,但我感觉到了顺着脸庞,下巴┅点点地滑落……

“好吧。”她转过身甜甜地笑道:“你想知道的,也憋在我心底再说,告诉你也无妨!”

我“嘿嘿”地傻笑那时嘚笑肯定很难看,绝对是挤出来的人家都笑了?我能不笑

我等了半天,她居然什么也没说

算了吧,至少我现在知道了她对我不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时间在忙碌的人们眼里总是觉得太少了,事物杂事把一天24小时排得满满的就算有心思考,也不过是在哪仅有的睡梦中蹉跎罢了

所以想法,在忙碌的人们眼里只是一种精神慰藉。很少付诸于行动!

龙哥依旧是每天都来我依旧是每天兴奋地开摊,怀着酸酸的心境收摊……感觉他们像情侣又感觉不是……

是不是呢?这个问题困扰着我但始终没问出口。

那一天人特别少我靠在牆上看着对面的高楼。琢磨着这上面哪一间属于我的话就好了……

“咦……细乖……”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美梦

是嫂子,我手无所措她那眼神,是什么感觉

鄙视?冷笑佩服?赞叹可笑?

“你咋在这里摆地摊”很惊奇的问声,嫂子转过身去朝那边吼道:“韩楓,韩枫细乖在这里!”

“你咋在这儿呢?我们四处找你还以为你不在深圳了呢?”三哥有些责备地说

我很怀疑“到处找我”这四個字有多少水分?会四处找我吗后来的诸多事情证明,这四个字渗水度达99.9%

“幺爸”萱萱甜甜地叫道。

我木讷地答应着倒是西米过来幫我解围。

她“呵呵”地笑道:“是你家亲戚啊里面坐会儿,里面坐会儿”

“这小妹谁啊?”嫂子好奇地问我

“她……”我还没回答,三哥急急地打断我的话冷笑道:“原来你真把人家雷蕾抛弃啦?那么好的姑娘打电话到我这里哭得寻死寻活的。”

“啊……”我瞪大眼睛

“啊什么啊?”三哥大声道:“不是我说你你们这些90后啊,一天一个主意人家那么大老远跟你跑深圳来,你咋这么没有责任心呢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负责是起码的是基本准则!”

“我……”我知道,讲“道理”我说不过三哥

“什么不错啊?”三嫂瞪著三哥道:“依我看就是个‘狐狸精’……瞧那样儿挑眉挑眼的,笑得我就不自在……”

在深圳这么个地方但凡“小三”之类,被人們强有力地确认!

人群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你一言我一句地谈论着……

我听得心里发慌,一阵阵的不安原本跟西米八竿子都打不着嘚事,就那么死死地钉在了她的身上!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除了夜市。我想西米可能会去哪里的……漫无目的地,车子很快沒电了我们换着蹬车,就那么焦急地找了一夜杳无音讯。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福苑小区”老远就听见“突突突”的机器声。我们倆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眼前的景象让我们俩人目瞪口呆。

十几辆推土机正来回穿梭着。原来的小区也不知去向留下一堆残砖碎泥。到处是横七竖八的钢筋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人们乱哄哄地围在四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我跳下车子,扒开人群疯了一般朝里媔冲去。立马过来几个彪形大汉三下五除二把我按在地上,厉声问道:“哪里来的屌毛不要命了?”

“雷蕾雷蕾还在屋里。”我指著那一堆残砖无力地瘫在地上。

“放心吧!”按住我的大个儿一把把我给拽了起来邪邪地笑道:“兄弟,就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我拿脑袋保证这栋楼里没一个人,这点儿我们韩总早就安排好了!”

“雷蕾肯定不在屋里的”龙哥安慰我道。

我喘匀了气气呼呼道:“誰是你们韩总啊?就这么拆人家的家还有王法不!”

“喏,这就是王法”大个人扬着手里的一沓红票子,趾高气扬道:“就你屋子那點破东西还惦记个球。给你俩钱赶紧滚蛋!”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龙哥把我拽上车子踏着车朝对面奔去。刚拐出巷子雷蕾迎了上來。

雷蕾像是躲着什么似的喘着粗气道:“那边的房子我已经找好了,东西我都搬过去了我们这就走吧。”

“搬哪里去”我茫然地問道。

“福永”雷蕾简短地答道,拖了我的右手朝出租车推。

我们在福永安顿下来继续在沙井寻找西米,可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还昰没有一点消息。

雷蕾整天哼着小曲又开始在我面前吹嘘阿杰的能耐了。

就近寻了块地继续做我的地摊生意。人得找生活还得继续……身在他乡,没有钱就只能饿肚子!

龙哥也回去上班了我这才知道,他也是理发师又一个搞理发的……

那阵儿住在福海大道那边,哃样是工业区天南海北的人。有人的地方就有交易。而工业区众多的地方就有小商小贩。像咱们练摊的自然是选择人多的地方,鈈然我摆在珠穆朗玛峰上去卖金子也没生意……

福海这边的人很多,比码头桥哪里要多得多我所知道的,就有四个工业区几十家工廠。要想这里摆摊儿真不容易我四处寻了一个晚上,甭说黄金地段了连那种在垃圾堆旁边都有人卖串串香的。

有想法并付诸于行动換来的就是生存——即使很邪恶的……

像这种地方几乎没有固定的摊位,尤其是咱们这种“游贩”铁架子加上衣服,朝那角落一摆扯張椅子,就开卖了

我总是在人群最多的时候分心,为此丢了四五件衣服我多想在灯火阑珊处,发现西米的身影……无数个暮然回首佳人却不在……依旧是灯红酒绿,依旧是欢笑生平依旧是高楼大厦,不依旧的是西米甜甜的笑容,只留在了记忆深处……

有人说:最痛苦是等待

而我认为,是莫名的等待……漫无目的地毫无希望地等待……

最可笑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以什么心态”在等待就是说峩在等待的时候,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一边在雷蕾面前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边还要对她强颜欢笑一边要还要听她讲“故事”——聽她吹嘘那遥不可及的“国度”,那几乎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奢华生活……

名车或者别墅怎能是我一个个小小擺地摊儿的能够奢望的?

虽然我知道这些绝对是浮云。但我还不得不笑着说:“努力就有希望!”

我总不能直接告诉她——“那事儿没戲!”

那样说的话雷蕾直接泪奔了。

有些人活着明明没希望的事,却装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就像雷蕾所说的房子车子票子我所希望的“灯火阑珊处”……

第二天中午我刚躺下就被龙哥给吵醒,他很是高兴地说——看见西米的头像闪了下给他留了简短的一句话——我很好,勿念!



大家都不说话了这显得更加的不舒服。

“韩冰啊”大哥开口了,道:“路子呢是你自己选的。出生咱不能选這命运呢?掌握在你手里……”

“你咋不读书呢啊,你那么好的成绩搞什么搞?你不是我们村最有前途的娃么连个JB二本都没考上,伱搞啥子飞机……”二哥还没等大哥说完,冲我吼道

“我……”我把头埋下去,深深地埋下去

“算了,条条大路通罗马韩冰也不昰小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年轻人出来磨练磨练未尝不是好事。”大哥止住二哥道。

“是啊人人都能像大哥那样磨练出来个‘城建局长’就好了。”二嫂闷哼道

“大哥原来在‘城建局’高就啊?”西米一听这话眼放光芒。

“呵呵混碗饭吃而已。”大哥谦虚道

“哟哟哟,大哥又内涵了吧”二嫂瘪瘪嘴笑道:“连这么小的姑娘都知道‘城建局长’是个大官,看这巴结得真有意思。”

“你现在莋什么呢到这边也不联系我们。”大哥问

“做点小生意。”我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摆摊红着脸说。

“细乖在夜市摆地摊呢就在碼头桥附近。大哥肯定是不会去哪里的”三嫂接过话茬,语法炮竹地说

“真有意思,摆地摊就摆地摊吧还小生意。”二嫂嘀咕道

“再小也是生意,谁不是从小做大的”大嫂插话道。

“妈妈我好饿。”萱萱叫道

“真有意思,萱萱没吃早饭么”三嫂还没说话,②嫂又接上了

“你……”三嫂一下子就气到脸红脖子粗了。

“好了好了,孩子叫饿很正常的搞得这么沸沸扬扬的。”大哥道:“服務员服务员。”

穿着红色旗袍的服务员麻利地过来甜甜道:“先生,什么事”

“你还什么事?没见着我们坐半天啦真有意思。”峩感觉二嫂绝对是个“话葫芦”投的胎什么事儿她都掺一嘴。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说,等您们人到齐了再点菜所以我们……”服务員解释道。

“真有意思你瞧瞧你瞧瞧,这满满的一桌人该来的不该来的,还有谁没到齐”二嫂道。

“谁该来谁不该来呢”三嫂又嗆上了。

“哎哎点菜吧。”大哥制止道

“请问谁点菜呢?”服务员笑嘻嘻地问道

“真有意思,你自个儿不知道瞧瞧问这么低级的問题。”二嫂又不高兴了

“哪您请点菜吧。”服务员的耐心就是好依旧是那么甜甜地笑着,把菜单递给二嫂道

“天天吃哪鲍鱼海参嘚,给我来点清淡的”二嫂一推菜单,娇嗔地说

“妈妈,我要吃回锅肉”萱萱叫嚷道。

“哎呀呀真有意思,哪肥腻腻的叫人咋吃啊?”二嫂“惊抓抓”地说(就是“很吃惊的样子”)

“我说你这人,咋老跟一孩子过不去呢”二哥道:“哪孩子爱吃啥吃啥,你磨叽啥呢”

“哎呀呀,你们这一家子啊除了那猪肉,嘴里就没别的菜了吧真有意思。”二嫂乍呼呼地说

“我说你有完没完啊,不偠指桑骂槐啊”三嫂又不高兴了。

“我说你们俩姊妹啊一家人好不容易吃个饭吧。还当着外人能不能少说两句呢?”大嫂道

“呵呵,大嫂不必介意咱们都不是外人。”西米笑道

“啧啧,你看你看完全把自己当韩家人了……真有意思,现在的90后”二嫂又掺和叻。

“你说啥呢”龙哥再次支起身子,声明道:“咱们只是朋友”

“这小哥又是谁呢?”二嫂笑道:“真有意思看着模样是在吃醋啊,你们这一对一对的可真有意思。”

“你……”龙哥涨红着脸一时语塞。

“这饭还吃不吃啦”大哥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吼道:“峩说二妹你最不要那么犟好不好?”

“吃板栗壳子长大的——嘴巴能不贱么”三嫂冷笑道。

“说什么呢谁贱啊?”二嫂也拍桌子了

“韩冰,我走了”龙哥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别介啊,龙哥”我追了出去。

西米紧跟了出来王波也跟了出来,哪小美女也屁颠屁颠地跟着王波嘴里嚷着:“等等我啊,等等我啊大表哥。”



“切这TM哪是什么小白脸啊,小黑脸还差不多”另一女子咯咯地笑道。

“滚滚滚……”雷蕾拍了拍她们笑骂道:“都TM去给我盯着点,我跟他说点事”

“长夜漫漫啊,蕾蕾姐不要着急嘛……”那十几個女子你一言我一句地坏笑推推嚷嚷的出了房间。

“这里是我们休息室你从后门出去吧。”雷蕾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支烟。

我木然地站着没有答话。

雷蕾站起身推了我一把,叫道:“你快走吧!”

“为什么要这样”我茫然地问:“这就你所说的DS?”

“是DS”雷蕾狠狠地吸了口烟,道:“这是专业术语”

“我去TM专业术语……”我狠狠地拍着墙面,拽了她手厉声道:“你跟我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不走!”雷蕾甩开我的手靠在墙面上,大口大口地吸着烟“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包括我你改变不了的,伱走吧!”


“韩冰”西米奔下楼,望着呆傻一般的我紧张地问:“你怎么了?雷蕾呢”

“哈哈……”我笑道:“雷蕾,雷蕾她正忙著呢”

“你撞邪了吗?”西米摸了摸我的额头焦急地问:“没发烧啊,早上还好好的你这咋回事?”

望着西米我哪一颗支离破碎嘚心脏渐渐愈合,我闭上眼深深地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气西米拍着我的后背,一脸的焦虑仿佛我的疼痛正在她的身上抽蓄一般。

“伱别吓我你怎了吗?”西米接连问

“先喝杯凉茶,休息休息就好了”迎宾小姐很是热情,连同西米扶了我靠着椅子坐下。西米端起水杯小心地喂了我一大口哪茶顺着喉道下去,沁人心脾一阵阵的快意有心而生。仿佛是再生一般暖暖地靠在西米的臂弯。

哪是我苐一次这般近距离地靠着女孩儿心里却不是预先猜想的“扑腾扑腾”的心跳,却不是触电那种感觉就像是习惯,习惯了这种很陌生的東西

良久良久,我们在一大群好奇的眼睛中就那么依偎着我已经清醒,但我不愿清醒因为清醒,这种暖暖的臂弯就靠不着了我嘴角掠过一丝坏坏的微笑,满足地闭上眼睛

那一丝温暖,那一丝惬意那一丝满足。久久久久……

“你醒了吧?”西米把我的脑袋抬起來举在自己的面前,瞪着眼睛问我

“可能是许久没坐公交车了,我感觉好晕”我红着脸给自己找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

“晕車不是这般反应啊”迎宾小姐插话道:“我感觉你像是碰上鬼打墙了噢?前些年我们村就有个人遭了鬼打墙愣是三天两夜才清醒过来。”

“啥鬼打墙啊”我支吾道,听她的声音看来是我们那一地儿。于是用家乡话道:“你可别乱说我真是晕车了。”

哪姑娘不会意依旧摸着脑袋问我:“是不是感觉胸口不适?有种想吐的感觉”

“那就对了,我们村上哪人就是这样的……”

“得了得了小花啊,伱别什么事都往你们村上扯好不好啊我看这位靓仔就是晕车了,谁晕车了不是这般反应啊”经理赶紧过来给这位“热心的迎宾小姐”囷我这位“尴尬的客人”打圆场。

被叫着“小花”的姑娘扣着手指一脸的疑惑,但还是离开了或许她真的担心,我是不是遇上“鬼打牆”了或许是在想,自己的理论怎么是错误的呢

老母亲说:大山的孩子,应该把自己知道的尽可能地告诉别人。把自己想说的尽鈳能说完,即使有人说这样很荒唐即使是谬论……

我们进了二楼的包间,满满的一桌人看来是等了不少时间一见我们进来。三嫂有些鈈满地笑道:“今天真是怪事你现在才来,阿龙居然还没来”

“龙哥没来吗?”我有些惊讶地问

“这死鬼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李丼哼着鼻子说

我扫了一眼座位,人都来了却不见龙哥。按说他也是今天的主角应该早早地来等客人才是,这会儿客人都来了他却鈈见人影,也难怪李丹生气了



“我来了。”雷蕾长长地舒了口气把厚重的黑色大皮箱立在门边。抬手卸了肩上白色的肩包冲我做了個鬼脸。

我木然地望着她一时呆在当场。李丹赶紧凑到龙哥面前神秘兮兮地跟龙哥说些什么。龙哥夸张地举着一件衣服拽了李丹的祐手,拖到试衣间旁边叽里咕噜地咬着舌头西米愣了一下,随即迎了上去

“很高兴见到你!”西米伸出右手,甜甜地笑道

雷蕾扫了她一眼,避开她的手臂朝我走来。抬手勾住我的下巴嬉皮笑脸道:“看这样子在这地儿待得不赖嘛,怎么不想看到我么?”

“没有……”我很不自然地拿下她的手转身拧了黑皮箱,喃喃道:“哪里的话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哈哈。”雷蕾夸张地笑道

世间的事,无论喜欢或者不喜欢欢迎还是不欢迎,它按着它的思路——出现,插入你的生活打破你的生活,扰乱你嘚神经

雷蕾来了,来得悄无声息又似夹风带雨……

雷蕾径直进了店内,抬手把肩包朝柜台一丢顺手从柜台边抽了张塑胶凳,一屁股唑下去紧靠着柜台。

白色的披肩不自然地挤在一起紫色的开领衬衫赫然开朗,露出深深的沟沟黑色的裙摆斜拉在一边,紫色的丝袜緊紧地包裹着丰腴的大腿……

“哧~嗒”雷蕾右手一晃也不知道从何处掏的打火机,以光速点燃一支烟猛吸了几口,望着地板吐着气。

四五个女孩谈笑着走进店子原本躲在试衣间旁边的李丹和龙哥赶紧迎了上去。女孩们诧异地看了我们这边一眼立马被店内花哨时尚嘚衣服吸引了过去。

雷蕾继续吸着烟西米和我呆站在一旁,谁也不说话

女孩们选了好一阵,围着试衣间门上的大玻璃打趣大概是讨論衣服的款式和各自的身材, 不时传来她们咯咯的笑声

“你好!这边请!”李丹甜甜地笑着,习惯性地把女孩们朝柜台边领

龙哥赶紧沖她使眼色,然而已经迟了就那么大块地方……眨眼便到。



海虽不在风却依然。天色渐进黄昏凉意很浓,不是刮来一阵冷风直吹箌人的骨子里,令人寒颤

石条凳很冰凉,但我们俩坐下去的时候谁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就那么端端正正地坐着我拽紧手中的可乐,覀米捧着矿泉水一起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万年青,在风中舞动

西米从来不喝饮料,她说她不爱喝甜甜的东西。喜欢哪原生的味道她喝冷水,尽管深圳的冷水不怎么好喝相对大山里的甘泉来说,这里的生水是很难饮下去的了但西米喝,咕噜噜地喝

记忆力好像西米對于吃的喝的东西没有任何特色,酸辣粉矿泉水,还有别的什么?

“这次回去还回来吗?”西米抬起右手拂去额头的秀发,还没等我囙答叹息道:“你这一回去,肯定是不再回来了吧!”

“怎么会呢?”我转过身望着西米,还想说点什么西米果断给我打住了。“山里多好啊哪像这么这么纷繁复杂,伊人相伴美酒作陪,此地有何可念”

“想念的东西很多啊!”我笑道。

“想即情伤劳心伤凊,何必想”西米转过头去,望向远处的一栋栋高楼沉默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西米面前,我的嘴总是那般笨拙心里明奣想起点什么,但话到嘴边时总认为这样那样的不合适,给压回去了

“既然不打算回来,就不要再去想了这里的楼虽然高,却一点嘟不齐整想了,也许更心烦”西米苦笑道。

我不明白想与不想跟楼的齐整扯得上什么关系但一年多后我明白了,西米的这句话涵蓋了好多深层的意义。只是当时我傻傻地问了句:“成都的楼,很齐整吧我们老家的房子,看上去都一样的”

“再平的地,建出来的房子也是有高有低的”西米一脸无奈地说:“不过山里的房子,应该很整齐吧虽然地基不一样,但房子肯定是一样的。”

“虽然不昰完全一样但十之八九,有些相像”我又认真了,明明知道西米谈论的绝对不是房子的问题但我还是认真地回答。

“人心不平房孓是整齐不了的。这里还是那里都有这样活着那样的不平。我们又能怎样呢”西米转过头来,望着我言语充满了无奈,一脸的茫然

“哦。”我长长地哦了一声仿佛对西米的这番话,有所顿悟实际上我真的不明白,房子啊人心啊,公平啊这么复杂的问题。

我想这不该我去想吧?!我连自个儿都忙活不过来省省力气吧。旋即一想或许正因为大多数跟我想法一样,这个世界悲催的人永远僦那么几个……

沉默,无言的沉默这或许只是开场白,只是调味剂只是镇定液。刚刚的对话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力那么的难鉯琢磨。接下来我们该聊点直接的吧?!



一个人的离开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但我觉得一个人的离开,一定有他的理由雷蕾需要嘚,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给不起

雷蕾转过身去之后,脚步由慢变快冲出去四五米之后,忽地停住旋即转身,直奔我而来隔著栏杆,一下子扑上来搂着我的脖子,狠狠地在我的嘴上夺走了意义上的“初吻”。

紧接着退回身去,飞快地抬起右手“啪”,┅个清脆的耳光落在我的右脸上。打完之后雷蕾一步步朝后退,带着哭腔大声地说:“对不起冰。我爱你!”

人群一阵哗然有人吹起口哨,有人拍着巴掌有人背转身去,嘿嘿地偷笑红色跑车在我火辣的右脸颊还没感觉痛疼的时候,已经一溜烟儿冲出人群,消夨在车水马龙之中……

“雷蕾……”我在心底闷吼望着跑车飞逝的方向,瘫软下去为什么?!

你总是在我拿定主意的时候离开总是茬我彷徨徘徊的时候回来,总是在我快忘记你的时候出现然后一刀子插进我的心底,再死死地扭动几下你可知道?你扎进我心底的不昰一把尖刀而是一把长长的锋利的螺丝刀……

人群散去,各自忙活我却呆坐,捂着胀痛的脑袋问自己怎么办?!

恍如天旋地转恍洳地裂山崩。犹如晴天霹雳犹如当头棒喝。我不是六神无主我不是不爱面子。我只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满足每一个人的私欲?!

“旅客同志们请注意啦11点35分从深圳西开往……请到一站台候车……”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回过神来……

“票给我退了!跟我們回去!”西米不知几何时站在我的身边,见我抬头一把抓了我手中的票,准备开跑

“不!”我抓住西米的手,死死地抓住面无表凊道:“我想回家。”

“不回去好不好冰哥,还是回我们的小家吧……我们四个很开心的……”李丹急了,讲话都结巴了好多看那眼神和表情,我若非得走估计她直接撞墙了。

我站着不动李丹边把我往回拖,边冲一旁无可奈何的龙哥骂道:“你倒是说句话啊来,把冰哥扛了直接拖回去。”

“我……”龙哥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尊重我的选择只是碍于李丹的存在,若不然他肯定会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此去遥遥无期赶明儿,借一缕清风向我们带声好?!”

“我只想回去”我一字一句道,面部还是毫无表情西米知道,我认真了这回,九头牛怕是也拉不回来了

“好吧。”西米很不情愿地递给我一张票然后,扬扬手里那一张背转身去,恶狠狠道:“现在我就找人把它卖了还能捞一笔!”

我想叫住西米,可她已经冲出去了在人海中一闪,啥也看不见了龙哥和李丹一人拽叻我的一只手,朝路边的草坪上一坐你一言我一句地开导起来,虽然没个中心但至少,他们很在意……很在意我这个“白痴”一般、萍水相逢的朋友……

右脸火辣辣的痛一阵阵地烧着。雷蕾那一巴掌使劲了全力牙齿虽没掉下来,但脸上肯定留下了五个手指印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打我一巴掌或许……我知道的……

西米很快就回来了,扬着手里一沓红色毛主席“呵呵”地笑道:“运气真好,正碰上个着急上火回家的这票净赚了三倍。早知道我干脆做黄牛得了还卖什么衣服啊。”

龙哥干笑李丹则啧啧嘴,赞叹道:“西米姐真厉害,这么快就转手了看来这春运市场果真是块肥肉啊,难怪那么多人挤破了脑袋也要朝里面挤!”

西米把钱塞到我的手里我茫嘫地握着钱,一脸的疑惑却没有说话。西米从李丹的包里拿出一张农业银行卡笑着递给我:“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的那份儿啊放心。如果你回来你的那份儿还照旧。”西米甜甜地笑道:“我知道这一趟回去,很多地方要花钱拿着吧。”

“每月不是都分了么”我问。

“西米姐给你预支了半年的为了给你办张卡,今天早上排了一大早的队怕坐公交车来不及送到车站,平日里那么省的人今兒个花了三百大洋坐了回小轿车……”李丹在一旁愤愤道

“就你话多……”龙哥一把拽过李丹的手,朝草坪那边去了李丹嘟哝着,娇嗔道:“本来就是这样嘛可嫉妒死我了。再怎么说我还是做嫂子的……”

人很多,却只是过客;相视无言的是我们——我,西米



這个女孩,为我所做的太多我欠她的太多、太多。这样的女孩我爱不起,更伤不起使劲揉了揉自己红肿的双眼,苦笑道:“那钱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我确实需要钱,虽然这点钱并不能让我买一辆奔驰开回去显摆但至少称几斤糖果,买几瓶白酒还是足够的。絀了趟远门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回去,我真的悲剧了。
还有西米给的,要么收下要么丢掉,千万不能拒绝!如果拒绝她会做出很意想不到的举动。记得有一次她给我买了手机,三番五次的我推辞了结果可怜的手机被当场摔个粉碎……
“嗯。”西米点着头很乖巧地说。我没有拒绝西米很满意。至少我不再拒绝……或许,西米是这么想的……但这是我想的……但,这不是当时想的……
唯唯諾诺凄凄惨惨,雨兮风兮……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若卿伴,则此生无酒无肉,亦作餐……脑子里混乱着想的什么?别了总得说点什么吧?然而却想不起,说点什么!
我很期待着西米说点什么但她却跟我一样,埋着头一言不发。甚至连声保重都不曾提起,在火车离开站台之前唯有的,只剩哪个“嗯”字……
一百八十八步我数着步子。从铁栏杆到绿草坪开车前得半个钟,被我们慢得小心踩死蚂蚁的脚步消化掉
没有对白,没有拉手甚至连最近的距离,也保持了0.5米左右那若有若无的距离更加隐匿了原夲想说的话,任凭着微风轻轻吹乱我俩的头发。谁都没有抬手去抚怕那不经意的动作引起对方心中的涟漪……
两片黄叶,不知从何处卷来在空中荡着旋儿,正好落在我们的脚上我的右脚,西米的左脚步子,就那般将在哪里了谁也没再继续走,望着脚上的枯叶各自想着心事。
别了西米。别了龙哥,别了李丹……别了,深圳……
阿门我主,请原谅我这个罪人吧是我的出现,玷污这片纯潔的大土地……
我走了轻轻地走了。不知道带走了谁的心留下了谁的情?不知道眼角的那一抹泪为谁而流?
我不是徐志摩我不能莋到不带走一片云彩;我不是张继,不能做到月落乌啼……我什么都不是,就一凡人带走了不该带走的,留下了不该留下的!
最该带赱的是雷蕾。如果把她比作杀人犯那我至少算个帮凶,而且是个罪大恶极的帮凶;最不该带走的是西米。包括她的钱她的电脑,她的一切都是抹不去的记忆,而生活会随着这些记忆燃烧,有一天或许这股火苗,把我自个儿给点着了
车厢很挤,很嘈杂各种聲音搅在一起,乱得让人头皮发麻用被子死死地捂住脑袋,这才想起道别时,只有李丹和龙哥西米,几时不见的
我赶紧起身,脑袋“咚”直接就撞上了顶层的铁架痛疼一下子传到了脚底,我记得很清楚的那片叶子之后,是转身是进候车室,是检票……接下来呢埋着脑袋挤进车厢,车子停几分钟开走的
只记得李丹带着哭腔地说:“冰哥,你要回来你一定要回来看妹妹噢,我会很乖的会看好店子,会照顾好阿龙”


望着饭盒上的油珠,一点点凝固直到变成蜡黄色的固体。我的双脚在疲软中蹲到地上。人们已经沉沉地睡去四周充斥着刺耳的鼾声。有人说旅途是最愉快的;而此时的我,只能说旅途愉快吗?QTMD……

没挤过春运的铁路部部长说:“好着哩今年的运输量同比去年又增加了XX点……预计XX年一定能解决一票难求的现状……”

是啊,一票真的不难求只是看你给的是不是坐飞机嘚RMB!

这阵儿,站着还能睡着的人们肯定在心底怒骂您老的大谈阔谈至于多的诅咒,我不会读心术但人们惺忪的双眼和疲惫的神情,那哆半是带有“强烈意愿”的诅咒吧!

我是P民,我什么都不知道以上台词,我在乱说伟大的国,地大物博国泰民安。仅以眼角的热淚祭奠哪个天真烂漫孩儿断掉的三根手指……

或者,相比牛家湾哪15块一碗的快餐10块钱一桶泡面的开水,如今的待遇足够好了。P民表礻很满足很淡定。我不是愤青然而,我此刻的心思完完全全是一个红了双眼的十足愤青

然而,我顾不上别人别人自然也顾不上我。自私永远是对的即使在某种不适用的场合。回到温暖的被窝里斜躺着,任凭眼角滚烫的泪水湿了枕巾,浸透白棉花……

长夜在奔腾的车速中,一点点刻出夜的痕迹我没有再转回11号车厢,不想看到哪洒满鲜血的卫生间不想看到我转身离开留下的歉意。若西米在作何感想?我不知希望你理解吧。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事不关己,但挂不起只是不会举得那么高。

赶路的人们永远不会因为路邊独特的风景而留下来。就像《西游记》里面的猪八戒高家庄不过是过往云烟,若想留却也呆不住……即使猴哥不来扰你,你也会离開……倘若停留也是暂时的停泊。帆船终究是要起航的……

旅途在乘务员甜美的声音中宣告结束……我,提着满满的一袋零食抱着懷里的皮包。跟着人潮的涌动“滑”出13号车厢。眼睛旋即望向11号……

人一拔一拔地涌出,然而却瞧不见熟悉的影子人群移动的速度樾来越快,我的心坎都提到了心坎上纠结地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寻找着……

既然跟来,缘何躲着既然躲着,因何关心既然關心,为何不见既然不见,奈何思念

焦急,不安紧接着浮躁。人群散尽你却不见。我一人独站在等你的出口。默默地直到**叔菽“亲切”地叫我离开……

偌大的车站广场,却容不下我们两个人的身影来来往往的人群,漠不关心毫无表情的擦肩而过我,拾起行囊朝着心里的大山。奔去……

曾经两个人傻乎乎地站在这里。比手画脚一个是我,一个是雷蕾现在,我一个人站在这里依旧是儍乎乎的,只是少了动作变成了呆愣。就在我准备扑向大山怀抱的时候电话响了,是短信——

龙哥发过来的转发了西米的内容。后媔是一个“嘻嘻”的表情看样子是乐了。

后面是一颗银杏光秃秃的树干,若不是几根柱子撑着怕是要倒了。银杏的后面是围栏,綠色的油漆脱落了不少露出铁锈的栏杆。

再次想起——叶子的离开是风的多情,还是树的不挽留!

我转了一圈,不见西米,已下車只是,不在或许在,只是我看不见

望着短信,像渔船找到了灯塔然而电话打过去,里面还是那亲切的关机提示声西米,你来叻吗为什么要一直躲着。

我给龙哥拨了电话他很不确定地告诉我,他也不清楚末了,很肯定地说西米说在,那肯定在

我摇摇头,无奈地苦笑西米不在,真的没来这一路,都只是我个人错觉了唯有哪碗盒饭,来得真实这空旷的广场,曾经许下几多梦几多誓言?而今朝回来了。只是誓言也被现实,击得烟消云散……

辛酸再次罩上心头。西米也白雷蕾也好。这一切都恍如远方天际嘚白云,就在眼前却摸不着。



我木然地起身循着熟悉的路径,径直朝母校走去职中离火车站很近,才隔着两条街穿过车站广场对媔的马路,顺着步行街尽头处边是“母校”了。说是母校其实就呆了三五天而已。

大门早已紧锁我又按了一遍号码,电话还是不通看来,西米是没有跟来了若是跟来,早就该现身了吧她在等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我的幻觉我的想象罢了。除叻哪碗炒饭什么还比这来得真实?!然而这真是你送的么?

路灯好似瞌睡人儿的眼迷迷糊糊。我翻过墙头的那一刹那连个黑影,嘟没照出顺利地摸进了“阔”地,寻见断桥边上的那一棵银杏

学校也无人迹,连平日里厌了虫叫都没有我摸了摸脑袋,翻亐墙也没摔着啊大冬天的,怎么想起了虫子

银杏的四周已经长满了杂七杂八的草,虽然已经枯黄了然而扒开,凭空手还是极度的不易寻了塊带尖的石头,一下下地锄下去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想些什么?还是无事可想竟摸到这里来了,还鬼使神差地去刨多年的记忆

很快便刨了个坑,露出碎碎的布条我小心翼翼地挖开四周的土,然而也只剩下布条了。那本子早已化成了黑泥,滋润了那一棵银杏

捧著布条,缓缓地走上断桥无力地靠着栏杆,望着河下的深水黑幽幽的,不时荡个圈儿是我的泪水,激起了不安的河流还是河流本身的颤动,摇曳着我的心灵

我不知道这里为何被叫着“断桥”,更不知道这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桥其实没有断,但名字一直被这所学校传颂着虽然我只呆了几天,但提起这座桥的名字还是耳熟的,因为很多人都这样叫断桥的两边用水泥柱子围了高高的栏杆,我慢慢攀上去望着手里残留的布条,眼泪再次涌出。这一次带着咸味。

物是人非或者是物非人也非。我还不到20岁可岁月的印记,在惢底刻得是那样的深邃直达骨子。或许这一切,就这样结束

纠结,无数的纠结缠绕在一起……宁静的夜我在想些什么,一切真嘚就这样结束。生命已然!

我茫然地坐站起身子,摊开双手泪水顺着脸颊,流下碎步顺着它的轨迹,落到河中仿佛,自己就像那┅条条碎布掉进那深深的、黑幽幽的河流之中。从此得永生……

“雷蕾,我不再爱你了!”我站直身体从心底吼出这一句埋了很久嘚话……

身子一倾,我重重地落下……你的长发你的脸蛋,你的笑容你的一切,都随着我缓缓降落的身影结束……

放弃不该拥有的,才能真正解脱为你放手,放过自己!冰凉的河水湿透了我的衣裳刺透了我的骨髓……然而我喜欢这样,脑子才能够十足的冷静才能十足的清醒……

清楚自己的过去,清楚自己的现在清楚自己的将来……我需要为生活,点亮一盏明灯指引着我航海的方向。

放手擁抱美好的世界……

即使,房子的不整齐……即使饭菜不是香甜……即使,一票难求……即使2012……种种的种种,我们的世界依然是媄好的。我们健在我们还年轻,我们就有希望……活着就永远有希望!!



起身,种火推开沉重的老木门,嘎嘎的声音响彻在暗黑的夜空我,躺在床上合计着明儿怎么跟雷娘说呢?木板墙传来三声“咚咚”的轻响那声音很轻,但我听得真切

像一盏孤灯,在暗夜Φ闪烁那声声敲击,犹如定心丸此生,无论天崩或是地裂,不换!

晨雾缠绕在枫林沟上方,久久不肯散去在期待些什么?

院墙還是那般其实昨儿经过时,就注意到了我还合计着等歇息两日,把哪倒下的黄泥给糊上去现在看来,那院墙是不用我糊了即使我囿这个热心,怕是有人也不会高兴

来不及多想,老父亲在前面领着左手提了一根腊猪蹄,右手握着旱烟杆我跟在身后,双手很不自嘫地玩捏着院落的黑狗抬眼望着我,不作声响是熟悉了,还是懒得搭理



雷娘坐在院中择菜,见我们进来立马拉下脸子。大爷坐在堂屋的竹椅上收拾着自己的烟杆,面无表情

父亲放下猪蹄,也不说话就做大爷的边上,抽了把椅子拾弄着烟杆。我立在门边唤叻声雷娘、大爷。雷娘没有回答大爷倒是“唉”了一声,不过那声音轻如蚊呐仿佛是什么东西卡住喉咙间。

“他大爷咳咳。”父亲磕着烟枪尴尬地说道。

“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儿您就别再多说了”还没等父亲说完,雷娘一股脑儿说道

“時代不同了嘛。”父亲唯唯诺诺地说道:“现在的孩子也由不得我们。”

“您这是哪里的话不管外门的世界如何天翻地覆地变化。但茬这枫林村我们时刻记着郎王的祖训。”雷娘有些急了菜也丢在一旁,叉着腰说

“郎王他老人家都几百年了……”大爷跟父亲一样磕着烟枪,清着嗓子道

“几百年了,几百年了我们不还是窝在这大山里面”雷娘正一肚子怨气,这会儿见大爷不帮她说话顿时把矛頭指向他。“我们喝着枫林沟的水吃着枫林山的粮。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郎王赐予我们的我们得守着祖训!”

“他雷娘说得是啊。大兄弚这事儿,我们做老人的欠考虑啊。”父亲再次点燃一支烟边吸边说道:“若是孩子愿意,这也是件美事可惜,儿大不由娘啊”



寂静的村子,很难因为“客人”的到来而沸腾那一夜,着实有些喧嚷了人们津津乐道着西米这个外来的儿媳妇,议论这我和雷蕾無数的猜测,一时间传遍村子然而,山里人终究是淡忘的随着我们的离开,这些故事也就宣告了结束……

有人说结束只是开始。却吔如此一段旧的旅程结束,我们不得不踏上新的征途我以为结束了,殊不知这正是“暴风雨来临前得宁静”不过这段宁静,我很感噭上苍赐予我们一段闲暇而有浪漫的恋爱旅程。如果说“牵手”我跟西米,这才算真正的牵手!

回深圳的火车整节车厢的人寥寥无幾。望着那空空的座位心里一阵感慨。若有一日此景出现在回乡的路上,该有多么的好

当我们出现在“西米衣屋”的时候,李丹歪著脑袋正跟龙哥商量点什么见我们进来,李丹“嗖”地一下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西米。龙哥则露出嘿嘿的笑容才隔几天,觉得他嘚脸颊有些黑了眼睛也红肿了许多。

“咦~~啧啧”李丹松开西米,望着我们一双紧紧拽在一起的手坏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整忝眉来眼去的这会儿,好上了吧!恭喜恭喜。”

我有些不好意思西米却很得意。冲李丹挤挤眼睛抬起我们紧紧拉在一起的手,笑噵:“只允许你们撒野不允许我放把火?!”

李丹笑着侧过身子把我们迎进店,龙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欲言又止。等落了座西米才放开我的手,我背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一手的汗不知是太热,还是太紧张

拉西米的手,没有传说中的扑扑心跳没有传闻种的触電。唯有的是那种真实,那种熟悉那种自然,那种习惯……仿佛在几百年前这样的一双手曾经拉过生生世世……

西米的手,有些粗糙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粗糙,才显得那么真实吧手指长长的,总是以环扣的方式拉着我的手这种感觉,让人欲罢不能促使你一直抓著,不愿放开西米的指甲很红润,从来没见过她用生命指甲油类的东西西米不喜欢留指甲,她说指甲长了,就会留下淤泥……

我们鈈是客人回来即投入工作。虽然龙哥和李丹已经把店子经营得很好了,但西米总是闲不住的。她会把挂在壁上超过三天的衣服收下來除尘,熨烫;她会把可疑当作镜子使用的地板再拖上两三次;她会每天收拾两边厨房、卧室……



“呵呵以二哥目前的实力,甭说一兩个孩子了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西米分析道:“这么大方的请客想必是发了一笔横财吧。”

确也如此我来深圳两年有余,也才聚过一次平日里连电话都很少有一个,以上次见面二嫂给我留下那深刻的形象来说这会儿大张旗鼓地请客,肯定想显摆点什么吧!

峩暗自思付去还是不去,西米拍板了“去,是一定要去的!”

末了西米笑道:“说不定饭局上,倒也能碰上大人物的”

不过我纳闷嘚是,电话是在我们回来的路上打给我的帖子是在出租屋小区的门口收到的。只见二嫂却没见着二哥。找到我并不难从三嫂哪里一咑听就知道了。毕竟三嫂还是经常光顾我们的小店的。虽然也有表示付钱但……只有李丹收过一次,她嘟着嘴收的不过那一次后,彡嫂很长一段时间没去小店了

日子定在四月二号,恰逢西米生日这倒跟我们原订的计划有些冲突,不过西米很洒脱“这趟儿赶上了,怕是能在我生日这天吃上‘满汉全席’”

我们捣鼓了下,就去了人家是中午请客,小店的门自然是关了我们得早去,不过时间西米把握得非常好她说,去早了不行主人还未到,我们就到了显得有些先入为主;去迟了也不行,众人等你二嫂不挑理才怪。

我倒昰没想这么多不就吃顿饭吗?搞得跟鸿门宴似的不过经西米一说道,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就听她的了。

虽然不远但我们还是选择叻“打的”。这当然还是西米的主意她说,骑电瓶车不行显得不够搭调,毕竟我是弟弟;走路更不行那显得对二哥不尊重。

这一点峩是否认的但没说出来。我不理解骑车、走路、打的之间到底有什么细微的关系,但西米这样说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说话间我们僦到了饭店门口远远地就瞧见二哥穿着整齐的黄色西装笑嘻嘻地站在饭店的门口。二嫂穿了见红色的紧身旗袍把完美的身材凸显得很昰极致。不过这一黄一红站在一堆儿,怎么看着怎么觉着有些不舒服

“你们来了。”二哥很是满意地笑给龙哥和我递烟。不是一支也不是一包,而是一条不是玉溪,更不是中华而是极品小熊猫。确切地说我不知道这烟是什么水平因为我不抽烟。但看见龙哥脸仩惊诧的表情我感觉,这烟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二嫂则是点了下头扫了一眼我们,把脸转向一边小侄儿不知趣地跑过来,亲切地叫了声“幺爸”我有点诧异,这个称呼按说只有老家才有的。

他居然能在我们仅仅一面之缘认出我并叫出这么动听的声音,实在是囹人欣慰啊或许这其中,二哥教导不少吧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至少孩子的世界,是完美的

我们刚落座,三哥一家就来了开了輛大众,虽然不知道是买的还是租的但看样子三哥很满意,三嫂更加满意俩人脸上都笑得跟花儿一样。小侄女蹦蹦跳跳地蹿到我们面湔甜甜地叫着。

三嫂挺着大肚子穿了件碎花裙子,红白相间的那种也不忘在肩上披一件很时髦的貂皮绒,陪衬着一头金黄的波浪烫白皙的脖子上一条金灿灿的铂金项链凸显着她的富贵。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情都算得上“贵妇”了。

三哥则要低调得多皮鞋,黑色西裝裤白色衬衣。落落大方倒也显得自然。我们迎了上去亲切地寒暄。三嫂很是不屑扫了我们一眼,就跟二嫂闲聊去了说的是些什么SPA的,我也听不懂只是好奇前段日子还真刀真枪的干架,这阵儿怎么好得像闺蜜似的!

看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永远不是一成不变嘚今天,我们是敌人明朝,或许是朋友朋友与敌人之间,往往只有一念之差……


      我一手拉了一个孩子朝座位上走去。贺喜的人们開着各式各样的车子从四面八方赶来。奇怪的是几乎都赶着这个时段。看来西米说的终究是对的!我虽然看不透这其中的奥妙,但惢里想着这或许就是应酬之道吧?!



我们挤进人群眼前的景象立马让我们傻眼了。大众车跟奥迪车撞在一起不过没什么大碍,虽然昰碰破了头但还没撞变形。奥迪的车的司机一点事都没有奇怪的是三哥不省人事。

三哥的车只破了俩灯车盖有些变形之外,确切地說是没什么事的驾驶室内也没什么异样,连安全气囊都没打开看样子碰撞得不是很剧烈。三哥斜靠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120的医护人员隔着车窗吼了几声没见着动静。我们也跑过去呼唤三哥的名字,还是毫无反应医护人员索性把玻璃砸了,直接把三哥抬进救护车里

我们紧跟了上去,医护人员只让三嫂进车了我们俩只得招了个出租车,一路飞奔跟着进了医院。三嫂焦急地跟大哥和二哥还有她的彡朋四友一一打了电话很快的,各路人马都赶到了医院一时间,医院闹哄哄的

“你盖房子就盖房子呗,显摆啥啊”三嫂一肚子怨氣,冲二哥和我吼道:“你喝酒就喝酒呗发什么神经?!”

“真有意思……”二嫂一鼻子就噌了上去在二哥强有力的眼神之下,二嫂沒有继续说下去转头撇向一边。

我像个砸碎了父亲酒瓶的孩子深深地埋着头,懊恼不已二哥只是纯粹的生意人,他买他的地修他嘚房子,关我什么事!我瞎搅合什么呢?难道就因为他说了句“两个傻瓜”帮了他是这样吗?

“什么也先别说了先救人吧!”大哥清清嗓子,道

他确实有些老了,愈发相似父亲无论是举手投足,还是语气和音调黄褐色的西装凸显出他的稳重和成熟,光亮的后背梳发型、油亮的皮鞋彰显着他不凡的实力!

大嫂还是那般俗套,这么些年了她好像一直是这样。那色的衣服那色的裤子,那色的鞋孓好像从来没有变过,除了额角不知觉爬上的几条皱纹

大嫂还是保持着与生俱来的沉默,走到三嫂的身边轻轻拍打着三嫂抽泣的身孓。虽然没有语言的安慰但那轻轻上扬的手臂和轻轻下落的巴掌,阐释着爱与理解洒满了无奈。

短暂的等待之后急救室的红灯变成叻绿灯。

门轻启医生们洋溢着笑容出来。我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紧接着围了过去。

“病人的情况很稳定根据我的判断——他,只是疲劳过度加上受了严重的刺激,昏死过去了!”医生解下口罩解释道。

“昏死过去了醒了吗?”三嫂焦急地问

“已经醒了,但病囚需要休息”医生背过双手,道:“建议你们不要打扰他

“我是他老婆,我们进去看看吧”三嫂道。

“好吧”医生点了点头,叮囑道:“不过尽量别提一些让病人情绪激动的话题”

“我知道了。”三嫂答应着进了门去。

大哥跟大伙儿解释着众人闹哄哄地散去。看来是虚惊一场不过也算万幸了。若三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担心这辈子,都得扛着这个包袱!

三嫂进去了不到三分钟就出来叻。很不满意地瞪了瞪我道:“你哥叫你进去。”

我一时愕然这是个什么状况?


粉白色的墙粉白色的床,粉白色的被子、床单连窗帘都是粉白色的。真搞不懂医院怎么那么多白色,搞得像……什么似的

三哥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上去也无大碍只是额头不住地往外冒汗,身子也有些哆嗦见我进来,“噌”的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兄弟啊,你得救哥啊”三哥抓住我的手,哀求道

“怎么叻?”我有些莫不着头不明白三哥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这回儿我完了……”三哥瘫倒在床上嘴里喃喃自语,望着惨白的天花板映射出他那惨白的脸庞……

“到底怎么啦?”我有些急了催道:“这么多年你不都扛过来了么?怎么现在遇点事这么磨磨唧唧的!”

“那車……”三哥摸了摸额头硬着头皮道:“那车是我租的,现在撞坏了怎么办才好?!”

“……”平日里脑瓜挺灵活的我一时间竟答鈈上话来。只觉得这两人日子怎么过的啊买车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商量一下

“那车其实没多大事儿。”实在不忍心看着他急成这样我安慰道:“只不过破了盏灯,换上就好了”

“真的?!”三哥再次从床上弹起一展刚才的愁容,笑道:“你没骗我吧那可是辆奧迪……”

真厉害,我还以为你当场就晕过去了没想到连对方的车都瞧出来了。

三哥一听车子没事人也就没事了。当头就出了院连醫生开的两张晕头贴也死活不要,护士提醒说这东西是送的。三嫂笑嘻嘻地装进包里又找哪位护士要了两张,这才出了远门

那一夜嘚批斗会自然是没开成,三哥一出院就被**带去调查了三嫂一路念叨着,十分的不高兴大哥和二哥各自开车离开了,二嫂走时还是留下那句“经典”的台词“真有意思”我摇摇头,这什么跟什么事儿

今夜,注定是不眠夜龙哥和李丹在西米的劝说下先回去了,我有些汒然地顺着夜市,慢悠悠地朝前面走去西米紧跟在我的身后。

夜市没了往日的喧嚷相比昨夜的繁华,现在这里只能用冷清来形容了先前偌大的夜市现在只剩下一个卖夜宵的地方。里面也没什么客人老板正靠着桌子打瞌睡。昏暗的路灯让整个街道看起来更加朦胧。

我走过去要了份蛋炒饭,给西米叫了份汤粉就着靠街的桌子,凉凉的清风扫着街面,吃着东西

说实话那饭不怎么好吃,或许是惢情烦躁的原因吧我扒了四五口,就咽不下去了西米也没吃意,我们起身付钱付钱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老板生意挺恏的嘛?!”

“呵呵”老板干笑起来,一边给我们找钱一边叹气道:“你也看到的撒,这条街……唉人去楼空了。”

“不会吧我記得先前这条街很热闹的。”显然这老板没有认出我。虽然在一条街上做生意但各自忙活着,谁顾得上谁呢除了西米……

“唉,您㈣处看看就知道了”老板摇头叹气道:“这漫天飞扬的尘土,谁还在这鬼地方待得下去噢!”

听着老板的叹息,望着他那绝望的神情不由得一阵心酸。出了门顺着街道继续朝前走。身后留下一排排的脚印,不是水印而是泥痕……

越往前走,尘土就越积越多走箌拐角处,都盖过脚裸了我们站在尘埃之中,望着先前的“福苑小区”心酸再次袭来,夹杂着剧烈的心痛!

二哥说是“奠基仪式”其实工程早早就启动了。或许是从那天就开始了吧这一切本来就是策划好的。还奠什么基呢



“什么事儿啊?”我知道三嫂的哪怕是螞蚁爬进屋子的事儿都是大事,有气无力地问道
“雷蕾她妈来啦,就是你们村上的雷娘”三嫂叫道:“你在哪呢?”
“跟西米在一起啊”我脑袋懵了一下,雷娘!
“哎呀,我的妈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温存啊叫西米赶紧躲吧,雷娘杀过来了!”三嫂急急地说:“还有还有爸爸也来啦。你们赶紧跑吧!”


谁也没有说话五个人挤在一辆出租车里,各自想着心事西米喘着粗气,看来雷蕾的体重壓得她有些乏力额头冒着小小的汗珠。我掏出纸巾替她拭去额角的汗珠。西米冲我笑笑接着紧锁眉头。

路灯依旧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禁让我有些怀疑。是自己的视觉感官出了差错还是这浑浊的光线透视着这般迷惘?!

45、堕落的真相(一)

      出租车在两个急转弯之后驶进医院的大门。伴随着戛然而止的刹车声四个护士推着一辆担架床,把雷蕾抬上去赶忙朝急救室推去……

医院灯火通明,干净整潔护士们态度倒还不错,细心地给我解释单子上的每一笔费用只是看着她那甜甜的笑容,再看单子上的数字时我差点昏厥。整整两芉大洋在不到半小时的抢救中别我而去。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白大褂医生解开口罩露出胜利的笑容。“家属去办下住院手續吧”

“你们谁是雷蕾的家属?”看护病房内白大褂问道。

“我是”雷娘和我齐声答道。

西米愣了一下转过身去。白大褂扫了我們俩一眼指了指我,道:“你跟我来一趟”

“小伙子,你是雷蕾什么人啊”白大褂看着病历单,问我道

“我?……”换成是以前这个问题几乎不用思考,脑子里连个顿号都不必打一下就可以给出答案。今时却过了许久也没能答上来,脑子一团混乱

“我就不給你绕弯子了。”白大褂放下病历单干咳了两声,道:“病人有一年多的吸毒史你了解吗?”

“吸毒!”我差点没从椅子上弹起来,惊诧道

“像这次,就是吸食了过量的BD及YTW导致病人昏阙。”白大褂道:“这次算她命大捡了条命回来。如果再不戒、毒的话病人隨时会有生命危险!”

“嗯,即兴丵奋剂甲基XXX”白大褂耐心地解释道:“这些,你都不必了解的对于戒、毒,我们院方需要家属的竭仂配合!”

“我们会配合的!”虽然稀里糊涂的但还是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好!”白大褂伸出手跟我象征性地握了握,道:“我们會安排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的您放心吧!”

原本打算给三哥的两万“捐”了一万多到医院,看来这大半年又白干了望着灯红通明的医院和昏暗的街灯,心里一阵酸楚无奈地冲西米笑笑,抓了她的右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那白色的院墙。

一夜是无言的眠。雷娘守在醫院我们回到了住处。西米一路无话煮了面,递给我独自吃着。屋内充斥着油烟味有些令人窒息。龙哥和李丹在吃饭时来了跟峩们说道了几句,拉着西米出去了说是走走,我靠着椅子看着他们离开。

我关了灯打开水阀,任凭凉水浇灌我的身子许久,电话突然响起是龙哥打来的,很焦急“喂”字都没有说,就吼道:“韩冰啊你快来店子里吧!”

“怎么了?”我有些不解龙哥不轻易著急的,看来又出事了

“怎么了?”我有些不解龙哥不轻易着急的,看来又出事了

“店子被人砸了!”龙哥挂了电话,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被砸了

店子的玻璃被砸得粉碎,里面的衣服翻得乱七八糟龙哥和李丹正在收拾着,西米靠在橱窗边冲我笑笑。

那笑很吓人。我跑过去问:“报警了吗?”

“报了”西米点头,笑:“傻子都知道是阿杰干的”

“先别整理了,一会儿JC要录现场嘚”我进屋,阻止龙哥他们道

“已经来过了。”西米摆摆手笑道:“问我们丢了什么东西没有,整理出来明儿去***做个笔录……”

“做个笔录?什么意思”我问。

“意思是没戏”龙哥叹了口气,笑道

“我艹TM……”李丹怒骂道:“狼一窝窝,鼠一窝窝的!”

我们靠在店门外的栏杆上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份心血,百感交集漆黑的夜空下,龙哥拼命地吸着烟李丹来回踱着步子,捶着栏杆

“对不起!”我很无力地说。


我没有答话不敢答。雷娘一连念叨了五次我很庆幸电梯终于到了。雷娘蒙蒙地出了电梯门转过身去望着哪明晃晃的门框。露出两排老黄牙笑道:“这玩意嫩是(真是)害着了(厉害了)。”

雷蕾躺在床上懒懒的,眼角还挂着泪痕看来哭了佷久了,眼角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床边散落着被子,我走过去放下鸡汤,去拾地上的被子雷娘这才进屋来,呵呵地笑:“姑娘啊你盼星子盼牙子的魂儿来了。”(盼星星盼月亮的人来了)

雷蕾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见了我脸上掠过一丝笑容。努力着坐起来在峩搀扶下,靠着床头甜甜地叫道:“冰,你来了”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我替她盖好被子,笑问道

“小伙子,你可来了”皛大褂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朝我招手道:“跟我来一趟吧”

“雷娘,你们先喝着我去去就来。”我起身跟着白大褂,进了办公室

“请坐吧!”白大褂给我倒了杯茶,严肃道:“关于病人的情况我想,在全面给你解释解释”

“嗯,您说吧!”我喝了一口茶道。

“是这样的”白大褂取下眼镜,认真地说:“由于条件等诸多原因限制目前我院呢,并没有设立戒毒专科……”

“那你们”NND,这昰什么意思没有专科还收我那么多钱?!

“您先别急!”白大褂站起身子信誓旦旦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我们虽然没设这个專科但我们跟戒毒所也是有关联的。”

“……”我无语很想冲上去给他两巴掌。老实说白大褂那副模样真的很欠拍,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笑道:“这个我知道,您说”

“现在我们院呢,已经用药物初步控制了病人的毒··瘾,但还不能完全去除。”白大褂摊开双手道:“所以我们需要把病人转到戒、毒所,进行根治关于这点,我真诚地希望你们家属配合以求尽快地为病人解除痛苦!”

“我们会配合的!”我站起身,心里唾骂着:不是我们的配合吧您老人家指钱的配合吧?!

“那就好!”白大褂露出满意的笑容“峩们已经给病人注射了药物,你们回去准备一下吧给病人准备些衣服和床上用品,这一住得好几个月的”

“嗯,每个人治疗的效果不┅样”白大褂解释道:“所以,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吧”

“噢。”我答应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门。

“冰啊这鸡汤好好喝。”雷蕾见我回来高兴地叫道:“你的手艺越来越高超了噢!超级赞!!”

“是西米特地为你煲的……”脑子想都没想,顺口就说出来了

雷蕾阴沉着脸,送到嘴边的鸡肉瞬间僵住“嗖”的一声掉到床单上,西米把鸡汤朝桌子上一丢旋即伸手朝嘴里抠,“喔呜”地叫着很赽,吐了一地……


47、你要的爱我给不起


就在这句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却引起雷蕾如此强烈的反应看来西米又一次猜对了,望着雷蕾夸張的动作我却不紧张,也不慌乱木然地盯着她,雷娘急了边伸手去阻挡,边带着哭腔说:“姑娘啊你这是爪子?爪子(做啥子、同做什么?)

雷蕾不理睬雷娘自顾抠着、呕吐着。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抬眼望着我看了约半分钟,忽地扯着嗓门道:“我鈈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了我现在就要离开!!”

雷娘抬着眼睛望着雷蕾,一脸的茫然和不解雷蕾开始扔床上的东西,边丢边骂道:“我讨厌这里讨厌药味,讨厌护士讨厌医生……妈,我们离开好不好回山里去好不好?”

“好好……”雷娘答应着起身收拾屋子嘚东西。不知道昨晚和早上有没有称谓不知道雷娘习不习惯“妈”这么官方的称谓……

白大褂本就叫我们回去准备东西的,雷蕾既然想離开这里我想,再把她送去戒毒所之前还是先回去看看吧。药物暂时能控制住她的毒瘾出去走走也好。询了白大褂他也表示赞同。毕竟这种事多少要顺着当事人的意愿。

几个人挤在小屋内多少有些尴尬。尤其是雷蕾跟西米之间虽然大家都礼貌性地打了招呼,泹那气氛俨然很紧张。我张罗了一桌饭菜在李丹有说有笑之下勉强吃了顿“团圆饭”。

父亲和雷娘始终一言不发两位老人都很清楚,这种气氛下任何一句话都会引发“战火”。李丹高兴地说店子在下午的时候就转出去了,明儿人家过来结清转让费就没我们的事儿叻

“店子转让了?”雷蕾很惊讶含着一口菜问。

“嗯”李丹漫不经心道:“不转让还能咋的,等着被人一把火烧了”

龙哥使劲给李丹使眼色,然而李丹那般心直口快的人那里想那么多此话一出,屋子顿时鸦雀无声但碗筷碰在一起的声音都没了。

吃完饭我们决萣一起出去走走。一来是带两位老人看看深圳的夜景;二来嘛是我们所有的人出去散散心……当然,各自散心的事儿都不一样。

公路仩的人很少西米陪着父亲唠着话儿走在前面,李丹挽着雷娘的手叽叽喳喳龙哥不断地给两位老人介绍这、说说那。我陪着雷蕾心里雖然不怎么情愿,但想想过两天就得把她送戒毒所了也只好……做饭的时候,我把这些事告诉了西米西米很理解,笑着说:“那这两忝你好好陪陪雷蕾吧!”

“你不吃醋”我打趣道。

“吃……”西米伸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就当做回好事了,下不为例!”

慢慢的再慢慢的……前面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迈着小碎步,不说话听着鞋子磕着地面的声音。一步两步,三步像首轻击的乐曲,在夜空下奏出它的乐章……

“冰”雷蕾忽然停下来,眼巴巴地看着我轻声道:“你还爱我吗?”

“啊”我有些鈈适应,有点怀疑或者是诧异地问

“我知道的,你还爱我对不对?”雷蕾直勾勾看着我问。

“我们重新来过吧我发誓,我会好好愛你的”雷蕾信誓旦旦道:“一辈子,不离不弃!”

“别说这些了”我转过身去。“我们做姐弟吧。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姐姐!”

“姐姐”雷蕾傻笑了两声,“我只是姐姐!”

“或许在这之前,我让你误会了”竟然,开始为自己寻找理由去解释不知道从几何时起,我对雷蕾已经开始有理由了。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无穷尽的理由时他们,永远是两条线!

而我跟雷蕾之间已经是两条平行线。我不止有理由而且每一个理由都是那么充实,那么有说服力!

“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听你的话。我们回山里去再也不来这里,永遠不来了”雷蕾的语速很快,很急切

“山里的路就快修通了。”我喃喃道

机会永远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

我们之间有呔多的机会,只是这些机会,在无数次蹂躏中已经面目全非!你的爱我拿什么来爱?我摇摇头叹道:“谢谢你,姐姐你要的爱,峩给不起”

“她那里比我好?”雷蕾追上来挡在我的面前问。

“你们之间没有可比性。”我笑了笑道:“忘记过去吧,等你身体養好了好男人一抓一大把的!”

“我错了。”雷蕾埋下头

“你没有错,可能是这个世道错了吧!”我叹了口气。

该回去了再这么繼续说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跟雷蕾单处的时间,越短越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她已经是那么的陌生,感觉自己曾经爱著一个影子而那个影子,已经随着职中的冰河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雷蕾没有继续说下去,或许她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真的过詓了!或许她正想着法子因为,雷蕾从来就没输过!这一次,她真的输了。

到住处的时候雷蕾说了句:“冰,无论你爱不爱我戓者恨我!我对你的心,永远没有变过!”

“你们可算回来了”雷娘焦急道。

“冰三嫂打来电话,叫我们赶紧过去一趟”西米一边嶊着车子,一边道

“她弟弟不知道怎么了,站在楼顶上去了说是要跳楼呢,嚷着要见你!”西米骑上车子回头冲我说。

跳楼王波?有没有搞错!还非要见我什么跟什么啊?然而已经顾不上多想当下拦了出租车,直奔码头桥而去

我坐在电瓶车的后座上,紧靠着覀米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别的什么,终究是说了句:“其实我们,也没去哪里”

“什么?”西米转了下脑袋又晃回去。

“我们就赱丢了。”我想了想还是说吧。“走着走着就跟丢了”

“我知道!”西米没有转头,淡淡地说

“我知道”是个什么概念?我想了五陸分钟还是没揣摩出西米的言下之意。索性问道:“你是不是误会了”

“没有啊。”西米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你知道王波为什么跳楼吗”

“我也纳闷呢。”说起王波这才想起,是他要跳楼了而我还在这想儿女情长的事?唉

“那他怎么非要见你啊?”西米不解地问


48、用生命证明“我爱你!”

码头桥,三哥的住处七楼,楼下的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这样的热闹,不曾天天有人们,自嘫不愿意轻易错过

从下面看上去,只能看着王波的身影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稀可以看见王波歪歪斜斜的身影不时引起楼下的尖叫。JC已经来了正张罗着怎么救人。

“谁是韩冰韩冰来了吗?”一个美女JC正四处问

“我就是。”我挤进人群吼道。

“来让让,让让”美女JC吆喝着给我开出一条道来,把我引至楼下边走边问我道:“你跟楼上那位小伙,什么关系”

“我是他姐姐,求求你们救救我弚弟吧!”三嫂不知道从哪里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女警的手,哀求道

“那他是?”女警指了指我

“他是我老公的弟弟……”三嫂解释叻一句,继而哀求道:“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弟弟!”

“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女警说了句拉了我,朝楼道走去

“小伙子,伱上去先稳住他的情绪我们伺机救人吧。”女警简单地给我交待了几句拍了拍我的肩膀。“大胆一些放开一些。跟他好好谈谈吧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满足他!”

“嗯”我点头,虽然还是不明白王波找我究竟何意但此时也顾不得多想了。


天台上王波木然地朢着漆黑的夜空,对楼下喧嚷的人群视而不见王波站的角度很犀利,刚好出于楼顶的拐角处那本是楼层之间“遮阳台”。无论是从那個角度过去都没有把握一下子抓住他。我琢磨道:“这小子是寻死呢还是作秀。选个地方都这么邪门……”

静静观察两分钟后我肯萣王波不是作秀。深圳“跳楼党”挺多我自然见了不少。除了少数SJB外多数是由于受了某种刺激,或者被逼无奈诸如拖欠工资、劳务糾纷之类,当然这种事情在“深圳这座大城市”屡见不鲜。人们也不是真想寻死所以多为假跳。

综上所述跳楼者大多属于“咆哮党”。因为这些人平日里说话根本没人去关注而这会儿的话,有人听即使是那些看热闹的人!王波却很镇静,静得出奇连两个“谈判專家”都直冲我摇头。“疯子绝对是疯子,要么SJB”

“没有任何要求,没有任何渴望对我们的话也充耳未闻,干这行七八年来少说吔遇上百八十个跳楼的,但像这小子什么欲望都没有的还是第一个!”谈判专家很无奈地说

看来司机救人是行不通了,谈判也不是我的專长然而还得谈。王波既然指名要见我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旋即一想不对啊,刚才谈判专家不还说王波无欲无求吗怎么扯出我来叻?

“你是谁啊”谈判专家显然是忙晕头了,这会儿才发现我是个生人

“我……韩冰。”我简短地答

“韩冰原来是你啊?”另一个囿些吃惊道:“我还以为是个女的呢?”

风有些凉,直吹得后脊背一阵一阵的寒夜,是那么的黑那么的迷茫。王波站在风中微微的抖,仿佛那把骨架子就要永诀尘世。

我捏了把汗慢慢地朝王波靠近……

“你来了?”王波没有转身却冷冷地说。

我先是一愣接着镇定道:“我来了!”

“我知道你会来的。”王波缓缓地转过身来惨白的脸色,衬衣扣字开着露出黑黝黝的胸肌。

“我知道你会等我的”顺着王波的口气,我试探地问“我来了,你上来吧!”

“我上不来了”王波淡淡地笑着说:“我们约好的,凌晨的钟声敲響在黄泉路上相会……”

“你跟谁约好的?”我满腹疑惑

“蚊子……”王波神往地笑道。

“呵呵不重要了。”王波傻傻地笑道:“活着不能相守死后再续吧!”

“……”我晕,什么跟什么啊这小子,玩游戏烧头了!

“如果爱,就深爱!”王波笑着问我:“冰哥你说对吗?”

“嗯对!”我点点头道:“既然爱,就用心去呵护!”

“我用心了却无能为力……”王波无奈地笑道:“谢谢你,冰謌”

“你告诉了我答案,我就放心了”王波忽然严肃起来,一字一句道:“我要用我的生命来证明我爱她!”

“啊……别……”然洏已经迟了,王波连句“再见”都没有说起身,坠下是那么的快速,就在一眨眼之间……

白色的衬衣在风中飞扬俊朗的面容瞬间远詓,幸福的笑容掠过夜空然而这一切,都在刹那间凝固……

伴随着人们的尖叫,王波重重地落到救生垫上许多人忙围了上去,三嫂哭喊着扑向救生垫,哀嚎着我伸出去的手,悬在遮阳台上久久不能缩回去。

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迫使王波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更不知道他在跳楼的那一刻为什么要问我那么简单的问题?或许那个问题很复杂复杂到他去问一个他认为值得信任的人!我值得信任吗?我不知道

奔下楼,王波也被抬上救护车伤情如何,我不知道可以想象,从七楼坠下若不是救生垫,他的此生怕是就此结束了。我们紧跟着去了医院在一个多小时的焦急等待中,白大褂宣告抢救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我们长长地舒了口气也为蚊子惋惜。虽然不知道这是一个何方的仙女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性情中人,其实不是!”回来的路上西米拂拂秀发笑道。



51、堕落的真相(彡)

娟秀的字体感人的字句。

首页用圆珠笔描了个大大的“爱”落款是:冰,永远爱你——蕾

眼泪顺着脸颊,“嗖”的滴下不是悔恨,不是感动更多的是无奈。如果……或许……那么……

1998年1月今天天气好好哦,太阳都晒了一大晌午呢唉,锅里还是冷饭不过叒可以借着这个借口去韩大爷家蹭饭了。我是不是该去抓几只螃蟹呢小猪肯定乐呵得不得了,每次看到他那副吃样我就好开心的噢……嗯,小秘密不许告诉他的噢~

1999年3月。小猪今天放学居然没等我小样儿,欠收拾得找个坏事到韩大爷哪里告他一状。唉还是算了,那样做的话他不就又要挨打了吗?算了看在你给我背了那么多次猪草的份上,这次不跟你计较了……

2003年8月。好奇怪的感觉今天拉著小猪的手,感觉自己不停的冒汗脸也好烫啊。完了我是不是生病了啦?可能是得绝症了流了好多血。吓死我了……冰我是不是偠死了啊?完了我死了你怎么办啊?爹和母怎么办啊谁给你抓螃蟹吃呢?好烦啊谁能告诉我,我是不是生病了!会好起来的,肯萣不会好起来的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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