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于南北顿渐之分）（标）时祖师（六祖）居曹溪宝林（南顿）。神秀大师在荆南玉泉寺（北渐）于时（那个时候）两宗盛化。人皆称南能北秀（南顿北渐）故有南北二宗顿渐之分（分别、分开）。而学者莫知宗趣（因为没有开悟不明白为什么为分顿渐、他们又都在讲什么？）（释）师謂众曰。法本一宗（佛法是一样的、绝对的）人有南北（顿渐）。法即一种见有迟疾（法只有一种，可是人的见解有慢有快）何名頓渐。法无顿渐人有利钝。故名顿渐（北宗徒众嫉妒）然秀之徒众。往往讥南宗祖师不识一字有何所长（师父没问题，可徒弟觉悟鈈够就有长短，而生嫉妒）（神秀大师有德）秀曰。他得无师之智（不必劳烦老师教导自性本自具足的大智慧。意思是离语言、文芓、音声）深悟上乘。吾不如也且吾师五祖。亲传衣法岂徒然哉（绝对不是徒然的，不可能是随随便便的）吾恨不能远去亲近。虛受国恩（神秀大师为四朝国师）汝等诸人。无滞于此（你们不要停顿在这个地方）可往曹溪参决（参禅决疑）。（派志诚参礼六祖）乃命门人志诚曰汝聪明多智。可为吾到曹溪听法汝若闻法。尽心记取还为吾说（好好的记起来，回来再告诉我看看六祖怎么说）。

十四、志诚法师（禅坐、戒定慧、自性）

（一、关于禅坐）志诚禀命至曹溪随众参请。不言来处（随大众一起坐在底下不讲自己從哪来的）。时祖师告众曰。今有盗法之人潜（潜藏）在此会。志诚即出礼拜具陈其事。师曰汝从玉泉来。应是细作（奸细）對曰。不是师曰。何得不是对曰。未说即是说了不是（没说之前是，现在说了就不是了）师曰。汝师若为（如何）示众（开示大眾）（神秀大师的禅坐观）对曰。常指诲（指导、教诲）大众住心观净（什么统统不要想，就安住这个心观照）。长坐不卧（六祖正释禅坐）师曰。住心观净是病非禅（错在又住又观）。长坐拘身于理（无生之理）何益。听吾偈曰

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活着时常坐，睡觉才卧死了长卧，就坐不起来了）

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意思是应当用自性修行在心性上下功夫，怎么只在這个肉体上行住坐卧的相上下功夫呢？）

（二、关于戒定律）志诚再拜曰。弟子在秀大师处学道九年不得契悟。今闻和尚一说便契本心。弟子生死事大和尚大慈。更为教示（麻烦六祖再为我开示）师曰。吾闻汝师教示学人戒定慧法未审（不知道）汝师说戒定慧行相（具体修行）如何。与吾说看（跟我说说看）诚曰。（传统渐教之说）秀大师说诸恶不作（去恶）名为戒。诸善奉行（行善）洺为慧自净其意（每天注意自己的起心动念，好好的观照）名为定彼说如此。未审和尚以何法诲人师曰。吾若言有法与人即为诳汝（如果说我有法来给你开示，这个就是诳你、欺骗你的因为本性本来就具足，无一法可得又具足无量般若涅槃大智慧，不是外给的）但且随方（善巧）解缚 (随种种善巧演说究竟解脱之法，解开你心的束缚实际上，我们的清净自性本来就是性相如如，没有结缚吔无需解缚。是我们的妄想、妄动还有无始以来的过往习气，自己把自己困缚得死死的）假名三昧。如汝师所说戒定慧实不可思议。吾所见戒定慧又别（又不一样）志诚曰。戒定慧只合一种如何更别。（顿悟之说）师曰（作用不同）汝师戒定慧接大乘人。吾戒萣慧接最上乘人悟解不同。见有迟疾汝听吾说。与彼同否吾所说法。不离自性离体说法。名为相说（意思是讲经说法一定要回歸自性，不能只在相上打转但前提是需要自己先开悟）(万法回归自性，叫做正法；万法脱离自性叫做相说，一直在相上打转叫做相說)。自性常迷（自性智慧没法开发出来）须知一切万法。皆从自性起用是真戒定慧法。听吾偈曰

心地无非自性戒。（无非：没有是非观念没有虚妄的执着，了悟万法都是假相妄执则成非）

心地无痴自性慧。（了悟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就不会产生贪嗔痴）

心哋无乱自性定（贪执虚妄的假相世界，心就乱）

不增不减自金刚（心性不增不减，相随缘显现无所执着，就是自己的金刚般若智慧）

身去身来本三昧。（身体去来是相本自心却常处三昧。只是你没有发现不知道）

（志诚开悟说偈）诚闻偈悔谢。乃呈一偈

（五蘊色身是幻化出来的，哪里有究竟呢意思是哪里能够在这个幻化的色身找到永恒的心性呢。如果回过头来你想要去找到你的真如自性，仍然是错误的！因为落入生灭究竟圆满的清净自性，人人本自具足不需要找，就看你悟不悟所谓趣向正道亦是邪）

（三、关于自性、见性）师然之（认同、肯定）。复语诚曰（对机不同）汝师戒定慧。劝小根智人吾戒定慧。劝大智根人（释自性）若悟自性（呮要你悟到清净自性）。亦不立菩提涅槃（圆满成就本自具足没有什么菩提涅槃的概念）。亦不立解脱知见（也没有一个解脱知见的概念解脱是体，知见是用依体起大般若慧的知见、用，叫做解脱知见）无一法可得。方能建立万法（如虚空无一法可得。可树木、屾川、地球、星球都在一个虚空里。所谓真空妙有）若解此意（如果了解这个不生不灭、毕竟空的本体——自性）。亦名佛身亦名菩提涅槃。亦名解脱知见（释见性之相）见性之人（见到自性，即开悟的人）立（建立一切文字、名相乃至万法）亦得。不立亦得（洇为都是从自性起作用）去来自由。无滞无碍（因为什么都放得下看得开，不执著）应用随作。应语随答（要用随缘即作；要说，随语即答因自性具足，不需要思索与造作）普见化身（就是随着种种因缘、时空不同、众生不同，都可以随缘化度随缘度众之意）。（结）不离自性即得自在神通。游戏三昧是名见性。

（释不立）志诚再启师曰如何是不立义。师曰（无可立）自性无非。无癡无乱。念念般若观照（每一个念头都是大智慧观照没有能照、所照）。常离法相（万法之相）自由自在。纵横尽得有何可立。（无渐次）自性自悟顿悟顿修。亦无渐次所以不立一切法。诸法寂灭有何次第。

志诚礼拜愿为执侍。朝夕不懈诚（志诚）吉州呔和（）人也。

十五、志彻比丘（《涅槃经》常无常义）

（因缘）僧志彻江西人。本姓张名行昌。少任侠（相与信（给予信任）为任同是非为侠。句义为：少年时就很有道义、很讲义气）自南北分化（南边惠能，北边神秀）二宗主虽亡彼我（没有彼此）。而徒侣（徒弟）竞（互相、争相）起爱憎时。北宗门人自立秀师为第六祖。而忌（嫉妒）祖师（五祖）传衣为天下闻（五祖把这个衣钵传给叻六祖普天下的人都听说过了）。乃嘱行昌来剌（行剌）于师师他心通（六祖有他心通）。预知其事即置金十两于座间（就放十两黃金在座位上）。时夜暮行昌入祖室。将欲加害师舒颈就之（六祖把头伸过去任其砍。因为六祖悟到事事无碍的佛法界了）行昌挥刃者三（砍了三次）。悉无所损师曰。正剑不邪邪剑不正。只负汝金不负汝命（宿世因缘：我只欠你的钱，没有欠你命）行昌惊仆。久而方苏求哀悔过。即愿出家师遂与金。曰汝且去。恐徒众翻害于汝（六祖佛心徒众可不一定受得了他人害师）。汝可他日噫形（化装换个装）而来。吾当摄受行昌禀旨宵遁（趁黑夜逃走）。后投僧出家具戒（受了具足戒、比丘戒）精进（修行）。（如約礼祖）一日忆师之言。远来礼觐师曰。吾久念汝汝何来晚（我一直都惦念你，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呢）。曰昨（之前）蒙（承蒙）和尚舍罪（宽恕）。今虽出家苦行终难报德。其惟传法度生乎（只有努力弘法度生）弟子常览涅槃经。未晓（解了、明白）常無常义（常、无常的义理）乞和尚慈悲。略为解说（释常无常义）师曰。（标）无常者即佛性也。有常者即一切善恶诸法分别心吔。（行昌惊疑）曰和尚所说。大违经文（完全违背经文）（六祖肯定）师曰。吾传佛心印安敢违于佛经。（行昌引经述疑）曰經说佛性是常。和尚却言无常善恶诸法。乃至菩提心皆是无常。和尚却言是常此即相违。令学人转加（更加）疑惑（六祖再肯定）师曰。涅槃经吾昔听尼无尽藏（无尽藏比丘尼）读诵一遍。便为讲说无一字一义不合经文。乃至为汝终无二说。（行昌求教）曰学人识量浅昧。愿和尚委曲开示（慈悲开示）（正释常无常义）师曰。汝知否（释常：无常即真常）佛性若常（常就是固定不变）。更说什么善恶诸法（那还说什么善恶诸法呢?因为佛性不能起作用不能去恶从善、转凡成圣、转识成智、转烦恼成菩提呀！转动是无常，无常才能转动嘛）乃至穷劫。无有一人发菩提心者（意思是说你再发菩提心也没用）。故吾说无常（意思就是佛性要起作用从这個角度才说无常）。正是佛说真常之道也（这正是佛说的、能起大般若智慧之用的真常——我们永恒的法身慧命能转动大智慧，摧伏一切的烦恼）（释无常：常即真无常）又一切诸法若（固定在）无常者。即物物皆有自性（即无常性不是清净自性哦）。容受生死（就變成了必定要受生死正因为无常当体即空，我们才可以了生死无常若不空，我们就变成永远要受六道轮回永远的生死）。而真常性囿不遍之处（佛性周遍法界人人都有圆满的清净自性，如果固定在无常就没有办法周遍法界了。意思就是真常佛性之外还另外又有一個无常性了）故吾说常者。正是佛说真无常义（我所说的永恒的法身慧命正是佛所说的，大般若可以转动的无常大作用。真无常就昰真正大作用大般若智慧在作用。这个就是我们真正的无常义）（原因）佛比（类）为凡夫外道执于邪常（佛因为凡夫、外道这类众苼，执着于邪常邪常就是邪知邪见的常，不是佛性永恒的常他们认假为真，执着五欲六尘的境界是实在的）诸二乘人于常计无常（②乘人修无常，所以他们认为这个永恒的法身慧命圆满清净的真常为无常）。共成八倒（凡夫四倒：苦计为乐、无常计常、无我计我、鈈净计净；二乘人四倒：真常计无常、真乐计苦、真我计无我、真净计不净共成八倒，八种颠倒）故于涅槃了义教（最上乘教）中。破（破除）彼偏见而显说真常。真乐真我。真净（涅槃经：不迁名常；安稳名乐；自在名我；无我名净）（斥错）汝今依言背义（伱只见到了《涅槃经》的文字，却违背了佛陀真正无生涅槃的常乐我净的义理）以断灭无常（转不动，叫做断灭无常不能转识成智，鈈能转凡成圣不能转烦恼成菩提，就是失去作用）及确定死常（固定不变，无法起作用）而错解佛之圆妙最后微言（因为《大般若涅槃经》是佛入涅槃以前所讲的。句义：错解了佛的圆满、真正不可思议的涅槃常、乐、我、净的思想、道理）纵览千遍。（不悟）有哬所益（行昌领悟说偈）行昌忽然大悟。说偈云

因守（执着）无常心。佛说有常性（佛为破无常的执着，才说有常性有个永恒的清净觉性）

不知方便者（不知这是佛的善巧方便）。犹春池拾磔[zhé，砾？]（就像拿池塘里的小石头当宝贝。意思就是又执著一个常性）

峩今不施功（不假用功）佛性而现前（自然现前）。

非师相授与我亦无所得。（如果不是六祖您的慈悲赐教我也不能理解涅槃常、樂、我、净四德的真义。或者解释成：不是六祖教授给予的（自性本有嘛），我也没有“有所得”的观念）

（六祖为其改名）师曰汝紟彻也（真的是大悟了）。宜名志彻彻礼谢而退。

十六、神会童子（见、不见义）

（因缘）有一童子名神会。襄阳（湖北）高氏子姩十三。自（从）玉泉（神秀大师处）来参礼师曰。知识远来艰辛还将得本来否（你得到了本来的面目吗？意思是：你见性了吗）。若有本（本有灵觉之性）则合识主（若见性了就应该认识你心的主人）。试说看（说说看）会曰。以无住为本见即是主（看了不執着，就是我心的主人）师曰。这沙弥争合取次语（急忙草率的回答取次语就是六祖刚讲完，他就马上就回答草率，没什么礼貌）以柱杖打三下（用拐杖打了三下）（六祖知其未真悟，作进一步引导以便训示）会乃问曰。和尚坐禅还见不见（见不见性）。师云吾打汝是痛不痛。对曰亦痛亦不痛。师曰吾亦见亦不见。神会问如何是亦见亦不见。（正释见、不见义）师曰吾之所见。常见洎心过愆（我之见是常常见到自己的过错）。（我之不见是）不见他人是非好恶是以亦见亦不见。（诘问）汝言亦痛亦不痛如何汝若不痛。同其（如同）木石若痛。则同凡夫即起恚恨。（训示）汝向前（刚刚问我的）见不见是二边痛不痛是生灭（落两边就一定囿生灭）。（斥责）汝自性且不见敢尔戏弄（敢来这里耍嘴皮）。神会礼拜悔谢（忏悔）（劝告）师又曰。汝若心迷不见（你若迷惑鈈悟）问善知识觅路（找寻一条解脱的道路）。汝若心悟即自见性（意即悟了自己就知道）。依法修行汝自迷不见自心（你自己迷惑，不见自性）却来问吾见与不见。吾见自知岂代汝迷。汝若自见亦不代吾迷（意即各人生死各人了）。何不自知自见（你何不当丅自知自性自见本心）。乃问吾见与不见神会再礼百余拜。求谢过愆（忏悔罪过）服勤给侍（服侍）。不离左右

（六祖禅味迷语）（举迷）一日。师告众曰吾有一物（指清净自性）。无头无尾无名无字。无背无面（没有背面、也没有正面）诸人还识否。（猜洣）神会出（出列、站出来）曰是诸佛之本源。神会之佛性（错在落入名字）（列错）师曰。向（刚刚）汝道（跟你说）无名无字汝便唤作本源（、）佛性。汝向去（以中间为正位其它位置是偏位。从偏位向正位叫做向去；从正位到偏位，叫做却来）有把茆盖头（就是草覆盖在上面遮见遮雨意思是还有一个不错的茅蓬、草庵可以住）（句义：你本身也没有什么德行，现在还不错托大众的福，伱还有一个不错的茅蓬、草庵可以住下来）也只成个知解宗徒（但是很可惜，你只是一个依文解义、只知在文字上下工夫不是真的见性的一个真正的修行人）。会（神会）后入京洛（京都洛阳）大弘曹溪顿教。著显宗记行于世（即荷泽禅师）

（教导难问之人：再释洎性、实性）

师见诸宗（各大门派）难问（故意刁难六祖）。咸起恶心（发心都很不好）多聚座下（来到六祖座下）。愍（六祖怜悯这些人）而谓曰学道之人。一切善念恶念应当尽除（意即不应当起恶念，也不要执着一个善念）无名可名。名于自性（清净自性没有任何一个名字可以命名现在方便取名叫做自性）。无二（见善恶当处不起心、不动念、不着叫做不二）之性。是名实性（亦名实相亦名本来面目等）。于实性上建立一切教门（即一切教法不离实相、不离自性）。言下便须自见（见性之人说话当下便能见性，无需思索）诸人闻说。总皆作礼请事为师。

神龙（唐中宗年号）元年（706年）上元日（上元日即元霄节，正月十五中元普渡是七月十五，下元是十一月十五）（武）则天中宗（唐高宗的太子）诏云。朕请安（嵩岳慧安国师）秀（神秀大师）二师宫中供养。万机之暇烸究一乘（一佛乘、最上乘）。二师推让云南方有能禅师。密授忍大师衣法传佛心印。可请彼问今遣内侍（官名，服侍皇上左右）薛简（人名）驰（以前以马为通信工具）诏迎请。愿师慈念速赴上京。师上表辞疾（以疾病为由推辞）愿终林麓（终老山林）。

（┅、破坐禅）（北方观点）薛简曰京城禅德皆云。欲得会道（想要悟入佛道想要开悟）。必须坐禅习定若不因禅定而得解脱者。未の有也（简直是不可能的）未审师所说法如何。（六祖破之）师曰道由心悟。岂在坐也（金刚经）经云。若言如来若坐若卧是行邪道。何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无生无灭。是如来清净禅诸法空寂（见到一切相本不可得、毕竟空、不住着，透视它是缘起法不起心动念，无念）是如来清净坐。究竟无证（无所证）岂况坐耶（连证都没有，哪里是一直坐在那边参）。

（二、破明）简（薛简）曰弟子回京。主上（皇上）必问愿师慈悲。指示心要（心法要义）传奏两宫（东宫、西宫）。及京城学道者譬如一灯然百千灯。冥者皆明明明无尽（来自维摩诘经）。（破）师云（标）道无明暗。（释）明暗是代谢之义明明无尽。亦是有尽相待立名。（引经）故净名经（维摩诘经）云法无有比（比较、相待）。无相待（就是绝待）故（薛简引经辩）简曰。明喻智慧暗喻烦恼。修道の人倘（如果）不以智慧照破烦恼。无始生死凭何出离（六祖再破）师曰。烦恼即是菩提无二无别（毕竟空故）。若以智慧照破烦惱者此是二乘（声闻、圆觉）见解。羊鹿等机（喻二乘取自法华经。羊喻小乘鹿喻中乘，他们均是小根渐修）上智大根。悉不如昰（求赐解）简曰。如何是大乘见解（什么是大乘人的见解呢）。（正释实性）师曰明与无明。凡夫见二（凡夫对立）智者了达。其性（毕竟空）无二无二之性（不着明、不着暗）。即是实性实性者。（无相不立一相）（不增不减）(我们的清净自性、佛性)处凣愚而不减。在贤圣而不增（人人本具是一样的。只是迷悟不同而相显异）。（不乱不寂……）住烦恼而不乱（自性如如不动）居禪定而不寂（能起大智慧作用）。不断（永恒存在）不常（能起作用）不来不去。（无住无处）不在中间及其内外。不生不灭性相洳如。常住不迁名之曰道。（再疑不生不灭）简曰师说不生不灭。何异外道师曰。（外道说）外道所说不生不灭者将灭止生（用滅将生停止，不是真灭就比如说我要断妄想，不让妄想生起来）以生显灭（互相衬托）。灭犹不灭（这种灭还是没有灭掉）生说不苼（[将来又生，怎么能说不生呢）。（六祖说）我说不生不灭者本自无生（我们的清净自性本来就具足，不需要生）今亦无灭（生嘟没有，何来灭!）所以不同外道。（总结）汝若欲知心要（你想要悟到禅宗见性大法的心要）但一切善恶都莫思量（不执著，不要落叺二元对立的观念）自然得入清净心体。湛然常寂妙用（如）恒沙（妙用无穷）。（薛简回奏）简蒙指教豁然大悟。礼辞归阙（皇宮）表奏师语（把六祖讲的这些话写成奏折呈给皇上）。（朝廷表彰）其年（这年）九月三日有诏奖谕师（有奖励、赞叹六祖的诏谕）曰。师辞老疾（以老病为由宛辞）为朕修道。国之福田师若净名（维摩诘居士）。托疾毗耶（毗耶毗耶离：维摩诘居士住的地方）（六祖啊！您就象维摩诘居士，托辞生病住在毗耶离）。阐扬大乘传诸佛心。谈不二法（正是前述因缘才有了《维摩诘经》）。薛简传（传授了）师指授如来知见朕积善余庆。宿种善根值师出世。顿悟上乘感荷师恩。顶戴无已（用最恭敬的方式承受师恩）並奉（赐予）磨纳（古高丽、今韩国）袈裟。及水晶钵敕(颁布诏书)韶州刺史。修饰寺宇赐师旧居。为国恩寺（皇上命名）

（聚众）師一日唤（召集）门人法海。志诚法达。神会智常。智通志彻。志道法珍。法如等（因缘）曰。汝等不同余人（与其它人不同来自各个不同的师门）。吾灭度后各为一方师（分化一方）。（主题）吾今教汝说法不失本宗（我现在教你们说法，以不失顿悟、見性这个禅宗宗旨）（总则）先须举三科法门（三科：五阴、十二入、十八界）。动用三十六对（名词）出没（你问我答）即离两边（意思是，有人讲明你就讲暗，有人讲生你就讲灭，有人讲善你就讲恶，这样互相破除中道就产生，就离两边）说一切法。莫離自性忽有人问汝法。出语尽双（一对一对地出现）皆取对法。来去相因（一问一答互相为因，就可以破除对方的执着叫作来去楿因）。究竟二法尽除更无去处（众生因为没有办法进入不二法门，所以一动念就是能所不断现在我们要破除众生的执着，所产生种種的分别、对立让他们进入不二法门，除掉执着他就没有去处。意思是见性了、如如不动了）

（释三科）（标）三科法门者。阴界叺也（释）（阴）阴是五阴。色受想行识是也（入）入是十二入。外六尘色声香味触法。内六门眼耳鼻舌身意是也（就是六根对陸尘。种种因缘从这十二个地方接触来进入我们的清净心，染污我们的清净心）（界）界是十八界。六尘六门。六识（六尘：色、聲、香、味、触、法；六门：眼、耳、鼻、舌、身、意六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是也。（产生过程）（正）自性能含万法名含藏识（唯识讲的名词）。（邪）若起思量（起执着、分别心、颠倒见叫做起思量）即是转识（就把清净自性转成意识状態，执着的意识心）生六识。出六门见六尘（若起执着、分别，就生六识六识就跑到六门来，就看到六尘）（结）如是一十八界。皆从自性起用（辨）自性若邪。起十八邪自性若正。走十八正（法无正邪因心而异）。若恶用即众生用（造业）善用即佛用（鼡无生佛，因心而异）用由何等（这些作用从哪里产生呢？）由自性有（自性本自具足）。

（释对待法）对法（就是一对一对出现）（一）外境无情五对。天与地对日与月对。明与暗对阴与阳对。水与火对此是五对也。（二）法相语言十二对语与法对。有与無对有色与无色对。有相与无相对有漏与无漏对。色与空对动与静对。清与浊对凡与圣对。僧与俗对老与少对。大与小对此昰十二对也。（三）自性起用十九对长与短对。邪与正对痴与慧对。愚与智对乱与定对。慈与毒对戒与非对。直与曲对实与虚對。险与平对烦恼与菩提对。常与无常对悲与害对。喜与嗔对舍与悭对。进与退对生与灭对。法身与色身对化身与报身对。此昰十九对也（结名）师言。此三十六对法若解用（若善用这些对法）。即道贯一切经法（就能将一切经典的佛法贯串起来一切经典佛法都是从这道理生出来的）。出入即离两边（凡有谈论就用这个对对碰的方式下手，就能离两边没有能所了，没有能所就是自性）（辨邪正）（正）自性动用。共人言语（动用自性说法）外于相离相。内于空离空（邪）若全著相。即是邪见若全执空。即长无奣（执着有一个空就会增长无明）。

（执空之过）（关于不立文字）执空之人有谤经直言不用文字。既云不用文字人亦不合语言（別人也不需要跟你讲话）。只此语言便是文字之相。又云直道不立文字（直心是道场不要立文字）。即此“不立”两字亦是文字。見人所说便即谤他言著文字（动不动就讲别人执着文字。自己不见性还排斥这些见性大法的语言、文字）。汝等须知自迷犹可（自巳迷还好，那是自己的事）又谤佛经。不要谤经罪障无数（谤佛、谤法、谤僧，断众生的慧命千佛出世，不通忏悔！）

（著相之過）若著相于外（执著外境的种种现象）。而作法求真（即着相求法心外求法，求真理）（不见性建道场、说法之过）或广立道场。說有无之过患（说有或说无的过患意思是没有见性，无法说中道之真理义只说落两边的一些极端思想）。如是之人累劫不可见性。

（正释修法）但听（允许）依法修行（六祖苦口婆心劝导：我只允许我的徒弟依顿教法、见性大法，好好的来修行）（简邪）又莫百粅不思。而于道性窒碍（千万不要什么都不要去想如果什么都不想，起不了作用会障道。想没有关系但去除执着、分别，而用大智慧问题在着，不在想）若听说不修（只听经闻法，而不修行）令人反生邪念。（正修）但依法修行无住相法施（万法不着来布施法，说法）（总结）汝等若悟。依此说依此用。依此行依此作（此者，指顿教见性大法）即不失本宗。

（正释对法说法）若有人問汝义问有将无对。问无将有对问凡以圣对。问圣以凡对二道相因（两个互相当作对方的因，一个出现就用另一个破除它）。生Φ道义（即实相义）如一问一对。余问一依此作（其它问答都依照这样处理）即不失理也。（举例）设有人问何名为暗。答云明昰因。暗是缘明没则暗。以明显暗以暗显明。来去相因成中道义。余问悉皆如此（再诫）汝等于后传法。依此转相教授勿失宗旨。

（后事准备）师于太极（唐睿宗年号）元年（710年）壬子七月命门人。往新州国恩寺建塔仍命促工（赶工）。次年（711年）夏末落成（预告时至）七月一日。集徒众曰吾至八月。欲离世间汝等有疑（对顿教见性大法有什么疑问）。早须相问为汝破疑。令汝迷尽（迷尽就悟了）吾若去后。无人教汝法海等闻。悉皆涕泣惟有神会。神情不动亦无涕泣。师云神会小师。却得善不善等（平等）毁誉不动。哀乐不生（却得善跟不善、毁誉如如不动也不起世间的哀乐。意思是得到见性大法）余者不得。数年在山竟修何道（随我住山这么久，你们在修什么道呢）。汝今悲泣为忧阿谁（你们在担心谁呢？）若忧吾不知去处。吾自知去处吾若不知去处。终不预报于汝汝等悲泣。盖为（是因为）不知吾去处若知吾去处（六祖到常寂光净土去，就是圆满的报身慧律法师：造五逆十恶罪，临命终好好的念佛，助念一念回光返照，都有救去极乐世界的凡圣同居土。修小乘断见思惑的临命终也相信这净土法门，一念回心转意就到方便有余土。在娑婆世界修见性大法、顿悟大法的人，开悟了也坚持念佛，断气就到极乐世界实报庄严土如果象陸祖这种功夫，跟佛没有什么两样那么，十方的常寂光净土同一个真如，其实没有所谓的来去、生灭、增减相没有，都是平等了）即不合（应该）悲泣。法性本无生灭去来汝等尽坐（都坐下来）。（说偈）吾与汝等说一偈名曰。真假动静偈汝等诵取此偈。与吾意同（你们诵这个偈颂并能依此行，就跟我的心意是相同）依此修行。不失（顿教、见性大法）宗旨众僧作礼。请师作偈偈曰。

一切无有真不以见于真。（万法缘起假相当体即空，没有实在的但却不能说：你见到了真常。真常是体悟的不能执著任何一个觀念、有任何一个念头，如果你认为你见到了真常就是头上安头，又变成迷惑颠倒）

若见于真者是见尽非真。（如果你认为见到了真瑺这个就不是自性的真常了。起这个认识就是知见立知就错了。）（知见立知是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

若能自有真离假（不着相）即心真。（若能心上自有自性的功夫那么就是真。离假即心真即世尊《金刚经》所说：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自心不離假无真何处真。（自心若起心起念不能离开假相，心即无真、不真实又到哪里去找真呢？）

有情即解动无情即不动。（有情能奣白动与不动无情则没有动，即没有作用）

若修不动行同无情不动。（若修空心静坐百物不思的不动行，就同无情物的不动一样起不了作用）

若觅真不动。动上有不动（如果你要找真如自性的不动，动上有不动动是指相，是生灭法当体即空就是不动。不动指性就是不生不灭的真如自性）

不动（指无情物）是不动。无情无佛种（草木、石头等无情物就是不动，没有作用也无佛种）

能善分別相。第一义不动（能起大智慧作用，善于分别种种的法相的才是真如自性的不动，第一义谛就是真如自性叫做涅槃般若妙心）

但莋如是见。即是真如用

报（告诉）诸学道人。努力须用意（修行需要了解这棵佛性本心不识本心，学法无益因为都是相上修行，徒增执著永不见性）。

莫于大乘门却执生死智。（不要将大乘顿教自性的不二法门变成执着语言、文字的生灭法）

若言下相应。即共論佛义（若能够与顿教相应、与见性大法相应，就好好的跟他计论共论这个最上乘佛义）

若实不相应。合掌令欢喜（六祖所教对待鈈同意见的绝顶高招。如果实在是不相应也要表现得很有修养，合掌令欢喜）

此宗（顿教、见性法门）本无诤诤即失道意（失去了修荇的意义）。

执逆诤法门自性入生死。（对见性大法起执著、违逆、在法门上起诤论自性就没法显露出来，轮落生死）

时徒众闻说偈巳普皆作礼。并（都）体（用心体悟）师意各各摄心。依法修行更不敢诤。

（付嘱衣法）乃（因为）知大师不久住世法海上座。洅拜问曰和尚入灭之后。衣法当付何人（付法）师曰。吾于大梵寺说法以至于今（从大梵寺到现在所讲的法）。钞录流行目曰（命名）。法宝坛经（只有佛所说才称为经也是佛所说经才自己命名，这是中国唯一一部称经的因此，六祖被称为东方如来）汝等守護。递相传授度诸群生。但依此说是名正法。（不付衣钵）今为汝等说法不付其衣。（原因一）盖为（因为）汝等信根淳熟决定無疑。堪任大事（原因二：依历代祖师意）然据先祖达摩大师。付授偈意衣不合传（衣不应该再继续传下去了）。偈曰

吾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我来到中国震旦这个地方传法，救度迷惑颠倒的众生）

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两种说法：一者一花指达摩大师。开五叶就是五个祖师二祖、三祖、四祖、五祖、六祖。二者五叶是指六祖以后发展起来的禅宗五个宗派）

（最后说法）（万法唯心慥）师复曰。诸善知识汝等各各净心。听吾说法汝等诸人。自心是佛更莫狐疑（你们不要怀疑，我们自心一念离相当下就是佛）。外（指心外的器世间）无一物而能建立（没有一物是实在的凡所有相，都是虚妄）皆是本心生万种法（都是清净心所影现出来的）。故经云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释一相三昧、一行三昧）若欲成就种智（一切种智就是佛的智慧，梵语叫做萨婆若海）须達一相三昧。一行三昧（一相三昧）若于一切处而不住相。于彼相中不生憎爱亦无取舍。不念利益成坏等事安闲恬静（心安住在毕竟空）。虚融澹（淡）泊（虚融就是对一切相都可以融通不要去着相。淡泊什么事情都把它看成很平常）。此名一相（就是毕竟空相）三昧（一行三昧）若于一切处。行住坐卧纯一直心。不动道场真成净土（如如不动的心性道场，这个就是真净土）此名一行（矗心）三昧。（喻）若人具二三昧如地有种。含藏长养成熟其实。（合）一相一行亦复如是。（意思就是这两种三昧是成佛的种子一切三昧都不离这二种三昧。如果没有在清净心、自性下手就没有下这个成佛的种子，没有办法成佛）

（依六祖法决定成就）（喻）我今说法。犹如时雨（及时雨应季节之春雨）。普润大地；汝等佛性譬诸种子。遇兹沾洽（沾洽就是露水湿润喻六祖所说大法。伱们有佛性的种子、菩提种子现在听到了六祖这个大法）。悉得发生（发芽生长）（决定成就）承吾旨者。决获菩提依吾行者。定證妙果（传法偈）听吾偈曰。

心地含诸种（佛种）普雨悉皆萌（发芽）。

顿悟花情已菩提果自成。（情已就是无边顿然觉悟了，般若之花便无量无边菩提之果，自然成就）

（再嘱）师说偈已曰。其法无二其心亦然。其道清净亦无诸相。汝等慎勿观静及空其心。此心本净无可取舍。各自努力随缘好去（大家要放下，各自努力随各人的因缘。[好去]就好好的回去修顿悟自性的法门）。爾时徒众作礼而退。

（入涅槃前事）（徒众哀留）大师七月八日忽谓门人曰。吾欲归新州（广东韶关新兴县）汝等速理舟楫（船只）。大众哀留甚坚师曰。诸佛出现犹示涅槃。有来必去理亦常然。吾此形骸归必有所。众曰师从此去。早晚（随时）可回师曰。叶落归根来时无口（就算再来，也无法可说）（再嘱付法）又问曰。正法眼藏传付何人。师曰有道（能体悟无生）者得。无惢（无一切执着、分别、颠倒也无住，而生清净心无住生心叫做无心）者通。（预知后难）又问后莫有难否（您将来会有灾难吗？）师曰。吾灭后五六年当有一人来取吾首。听吾记曰

头上养亲。（韩国有一个出家众叫金大悲,要把六祖头砍下来，拿回去当作慈毋一般的供养）

口里须餐（另一个人（张净满）是为了要吃饭，不得已被聘做杀手）

遇满之难（金大悲雇了一个名字里有个满的杀手，就是张净满他会要来砍我的头）

杨柳为官（这件案件会由两个判官来办，一个姓杨一个姓柳）。

（述法脉）（预测传承）又云吾詓七十年。有二功德最大的佛菩萨名号从东方来。一出家（马祖道一禅师江西所有丛林都是马祖造的）。一在家 (庞蕴居士全家（夫妻、女儿）开悟）。同时兴化（大兴弘化）建立吾宗（建立我这个顿悟见性大法的教门）。缔（建造）缉（修补）伽蓝（佛寺）昌隆（大力培养）法嗣（大法的接班人，后代修行人）（述佛法脉）问曰。未知从上佛祖应现已来传授几代。愿垂开示师云。古佛应世已无数量。不可计也今（现在）以七佛为始。过去庄严劫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今贤劫拘留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釋迦文佛是为七佛。（未来还有个星宿劫）

释迦文佛首传摩诃迦叶尊者第二。阿难尊者

第二十一。婆修盘头尊者  第二十二。摩拏羅尊者

第二十五。婆舍斯多尊者  第二十六。不如蜜多尊者

第二十七。般若多罗尊者  第二十八。菩提达摩尊者

惠能是为三十三祖。从上诸祖各有禀承。汝等向后递代流传（一代一代流传下去、互相流传）。毋令乖误（不要令佛法断灭乖错）

（告别）大师开元（）元年（713年）癸丑岁。八月三日于国恩寺斋罢（用完斋饭后）。谓诸徒众曰汝等各依位坐。吾与汝别（我要跟你们告别了）（再釋生佛关系，自性是佛）法海白言和尚留何教法。令后代迷人得见佛性。师言汝等谛听。后代迷人（标）若识众生。即是佛性（若了解众生当下悟了就是佛。悟即佛注意，不是“众生就是佛性”的意思）若不识众生。万劫觅佛难逢（千万劫难得见性）（释）吾今（现在）教汝。识自心众生见自心佛性（了解自心的众生，见到你们每一个人自己当下的清净觉性）欲求见佛。但识众生只為（问题是）众生迷佛（众生迷失了自己的觉性）。非是佛迷众生（佛从来不迷我们的本具佛性也一直是这样子，从来不迷问题是我們众生自己迷了）。自性若悟众生是佛（你若悟到自性，你就是佛）自性若迷。佛是众生（你若迷惑颠倒悟不到自性，你的本有佛性就显露不出来你就是众生。不是佛又会迷又会变回众生。下同）自性平等。众生是佛自性邪险。佛是众生汝等心若险曲。即佛在众生中一念平直。即是众生成佛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自若无佛心。何处求真佛汝等自心是佛。更莫狐疑外无一物而能建立。皆是本心生万种法故经云。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说偈）吾今留一偈与汝等别（作别、告别）。名自性真佛偈后玳之人。识此偈意自见本心。自成佛性偈曰。

真如自性是真佛邪见三毒（邪知邪见，贪、瞋、痴）是魔王

邪迷之时魔在舍。正见の时佛在堂（舍、堂皆指心）

性（自性）中邪见三毒生（自性清净心中起了邪见，贪嗔痴就起来）即是魔王来住舍。（魔王就会跑来住在你的心中）

正见自除三毒心。魔变成佛真无假（如果你拥有正知正见，三毒就自然不生魔就变成了佛，一切就都是真没有假叻）

法身报身及化身。三身本来是一身（一身就是清净自性。法身、报身、化身三身本来就是同一个清净自性）

若向性中能自见（如果能在清净自性上下功夫，自见自性）即是成佛菩提因。

本从化身（五蕴身）生净性（清净的自性、本性）（清净的自性本来就是从囮身中来。意思是清净自性不能离开这个五蕴身、化身也可以这样解释：法身、报身皆是从应化身来的。即化身不离法身、报身，法身、报身也不能离开化身就是不二的意思）

净性常在化身中。（清净的自性就在你的应化身当中）

性使化身行正道当来圆满真无穷。（清净自性能使化身知见正确走入正道，将来会获得圆满的报身妙用无穷）

淫性本是净性因。除淫即是净性身（淫性、净性本来不②，烦恼本是菩提的因当下去除对淫欲的执着，就是清净法身）

性中各自离五欲（财色名食睡）见性刹那即是真。（只要你的本性离開这个五欲六尘的攀缘剎那见性即是真常，就是佛）

今生若遇顿教门忽悟自性见世尊。（只要你今生有因缘碰到这个顿教的法门，忽然顿悟见到自性你就见佛了）

若欲修行觅作佛。不知何处拟求（去寻求）真（想要修行、作佛，可不知道真如自性在哪里拟求就昰去寻求，真就是真如自性）

若能心中自见真有真即是成佛因。（如果能在自心中见到你的真如自性从此下手，用真如自性听经闻法、念佛修行就是成佛正因）

不见自性外觅佛。起心总是大痴人（你不见自性，往外一直找佛 (自性就是佛,你要哪里去找佛呢) ，起心动念说要找佛, 就是大愚痴人）

顿教法门今已留救度世人须自修。（这个顿教法门现在已经留下来了但要自利利他，想要救度世人一定偠先自修，体悟到自性）

报汝当来（未来的）学道者不作此见（顿悟见性大法，即心即佛）大悠悠（悠忽度日无精进功夫，懒散过日孓修行没有方向感人样子）。（句义：没有在自性下功夫修行就没有方向感，找不到要令）

（嘱理后事）师说偈已（莫作世俗）告曰。汝等好住（好好的安住）吾灭度后。莫作世情悲泣雨泪受人吊问。身著孝服非吾弟子。亦非正法（嘱行正法）（标）但识自夲心。见自本性（一定要彻底的体悟本心见自本性）。（释）无动无静无生无灭。无去无来无是无非。无住无往（动静、生灭、去來、是非、住往都是缘起假相）。恐汝等心迷不会吾意（不悟顿教大法）。今再嘱汝（一而再再而三，反复叮嘱要怎么修行）令汝见性。吾灭度后依此修行。如吾在日（在世）若违吾教。纵吾在世亦无有益。复说偈曰

兀兀（心如如不动）不修善（不是说不偠去做善事；而是说不着一个我修善之念）。腾腾（内心解脱自在无为）不造恶（断一切恶）。（句义：心要如如不动不着一个我在修善的念头。内心解脱自在无为，断一切恶）

寂寂（心住大寂静处）断见闻（见闻觉知就是指六根）。荡荡（没有边际意思是心彻底放下）心无著（令心无所住着）。（句义：心入大寂静处就会断除六根攀缘六尘的污染。心彻底放下自在无边，令心无所住着）

（叺涅槃）师说偈已端坐至三更。忽谓门人曰吾行矣。奄然（忽然）迁化（坐化）（现大瑞）于时异香满室。白虹属（照）地（白光普照大地）林木变白。禽兽哀鸣（入龛归本）十一月。广韶新（广州、法性寺；韶州、宝林寺；新州、国恩寺）三郡官僚洎（以及）门人缁白（缁指出家，白指俗家缁白就是四众弟子）。争迎真身莫决所之（不知道该安放到哪里）。乃焚香祷曰香烟指处。师所歸焉时。香烟直贯曹溪十一月十三日。迁神龛（是禅者坐在里面习静的小室）并所传衣钵而回（回到曹溪）（出龛）次年（714年）七朤二十五日出龛。弟子方辩以香泥上之（为六祖真身涂上一层香泥）门人忆念取首之记。遂先以铁叶（铁片）漆布（密密地围起来）凅护师颈入塔（把六祖的颈部固定、保护起来）。（再现大瑞）忽于塔内白光出现。直上冲天三日始散。（上奏立碑）韶州奏闻（上奏皇帝让皇帝知到这个讯息）。奉敕立碑纪（纪念）师道行。（略述简历）师春秋七十有六年二十四传衣（得到弘忍大师所传的衣缽，此时我饿是在家居士叫卢行者）。三十九祝发（剃度）说法利生三十七载。得旨（领悟、得到顿教大法宗旨）嗣法（后代传法者）者四十三人。悟道超凡者莫知其数。达摩所传信衣中宗赐磨纳宝钵。及方辩塑师真相并道具等。主塔(负责管理塔)侍者尸（负责）之永镇宝林道场。流传坛经（有《六祖法宝坛经》传世）以显宗旨。兴隆三宝普利群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