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任务怎么触发 眼镜男的桃花寺露营公园营地任务触发方法详解

【莲蓬鬼话】一枚袁大头——民间异术后人的传奇经历(8) by 飞行电熨斗
连载1 连载2 连载3 连载4 连载5 连载6 连载7 连载9 &第四十五节  &最关键的一点&&是什么?&秋天忍不住问道。  &最关键的就是&&珈蓝镜界在完全停止了阴阳流动,定下来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我见他们依然不懂,继续解释道:&咱们进来这么久,你们也看到了,一切正常,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这就说明珈蓝镜界刚好停在了一个比较靠谱儿的位置上。打个比方,就好像是一辆自行车,你将条红绸绑在轮子的任意一根圈条上,然后去骑车,当第一次停下来,红绸朝前,但再骑,第二次停下来,它就可能变为靠后的位置了。也就是说你在根本不去提前关注它的情况下,每次停车,绑着红绸的那根圈条位置都不一样,它可能会在360度的任意一个位置上。&  黄博雅思忖了好一会儿,待消化了我想表达的意思,才问道:&你是说&&这次珈蓝镜界刚好停在了一个不利于咱们寻找殷骞的位置上?&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肯定了她的理解。  &但是你不是说&&&黄博雅随即又反驳我道:&珈蓝镜界改变不了物质本身的属性么?如果现在咱们脚下的确有一扇石门,石门后有暗道,那应该挖得到才对呀!&  &理论是这样!但这个珈蓝镜界却有些不寻常!&我对她解释道:&在这里正常的时候,内部其实不只会产生镜像,甚至还可能是扭曲着的,也许是时间,也许是空间。这主要是那面大镜子&&黄河的河面造成的,因为它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有风,它会动,有雨,它也会动,所以镜面不稳定,也就造成了镜像内部的各种不稳定。这就好像你在水面内的倒影,水面平静时看得很清晰,但如果扔一枚石子进去,你在水中的倒影马上就会发生变化。&  讲完一大段,我看他们仨依然有些不解,于是总结道:&也就是说,咱们脚下可能原本是石门暗道,但是由于刚才最后时刻的镜像对这里的某些地方做了空间上的改变,所以才导致咱们挖不到那扇石门,因为它被移位了。诚然,按理说珈蓝镜界一旦被阻断,镜像就解除了,但是这里阴气很重,虽然注定阻止不了镜像的最终解除,但还是大大减缓了解除的速度。&  &那要多久才能完全解除?&崔大叔只听懂最后一句,赶忙问我道。  我摸了摸身边的墙壁和地面,摇着头道:&恐怕比月亮出来的时间要晚得多!&  &那咱们该怎么办?不会真要等月亮出来吧?&秋天不无担心地道。  等月亮出来是不可能的,虽然出来后,移了位的石门会接着动,但没人能预知它会再移到哪儿去?况且月亮一出来,就等于珈蓝镜界重新恢复运转了,这样对我们几人的行动一定会造成影响。  不过&&别的办法似乎也不是没有。  我在心中反复设计了两遍,觉得应该还是值得一试,况且没什么危险,于是对他们仨道:&其实要说想个办法,倒也简单,这里因为阴气大,且不容易散去,所以暂时定住了,那么咱们只要想办法迅速消耗掉洞内的阴气,石门很有可能就会在短时间内回归它原来的位置。&  &什么办法?&黄博雅问道。  &嗯&&是不是点火?&崔大叔问我道。  &对!&我说着,从腰包里掏出几张符,解释道:&火是至阳之物,用它来消抵阴气最合适不过&&&  秋天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转身往回走道:&你们等着,我找柴火去!&  &回来回来回来!&我无奈地赶忙把这个急性子拽回来,方才接着道:&不是在这里点火!这个山洞口小肚大还有拐弯儿。阴气都是从岸边坟地那里刮来的。咱们要是在这儿点,非但不管用,搞不好阴气还越聚越多!&  &那要在哪儿点?&秋天彻底迷糊了。  &洞口!&我继续道:&只有在洞口升上一堆火,先将外面的阴气来源阻隔开,然后火才好将洞内的阴气都给抽出去,中和掉。&  &这好办!还是交给我吧!&秋天再次自告奋勇。  &交给你可以,但要记着两点。&我把手中的几张符递给她,同时嘱咐道:&一,火堆点起来以后,每半分钟扔一张符进去,这符可以保证火焰在短时间内最大化,尽可能多的中和阴气;二、火升起来后,你就不能再进来了,直到我们找到殷骞并退出来。&  &&&那怎么行?!我不干了!我还要去救骞哥呢!&秋天本来信心满满,听到最后一句,立刻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说什么也不肯去生火。  &那你想怎么样?&我见时间越耗越多,严肃地对她说道:&生了火,每半分钟就要扔一张符,我们也不可能在这里面等你啊!&  &那&&&秋天眼珠字滴流乱转了一圈,看到了身旁站着的黄博雅,突然将自己手里的符往她怀里一塞,然后跳出好几步道:&黄大小姐去吧!这个工作既不脏也不累,最适合你!&第四十六节  &这&&&黄博雅显然没想到秋天会来这么一出,全无思想准备,拿着符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了想,让黄大小姐在外面也好,她是富家千金,不像我们,磕磕碰碰的也没什么,于是劝她道:&要不然就麻烦黄姐姐吧!你也看到了,秋天和殷骞感情好,非要去不可,我又不可能在外面主持这个事儿,也就只有你和崔叔合适了。&说完,我怕她不同意,还特意做了个看手表的动作,意思是别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  &&&好吧!&黄大小姐犹豫再三,总算同意了我的安排,将符收好,严肃地说道:&如果月亮出来了,你们还没出来,我会尽快通知救援的!&  我又和她交代了一下其他的事情,特别是既然出去了,就不要再私自进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黄大小姐出去后大约过了十分钟不到,我感觉身旁似乎多了一些生气,这说明她已经将火点着,并且阳气也已经被吹了进来。  吩咐了秋天和崔大叔时刻注意身边的变化,我又去前面找了找,依然没有殷骞的任何踪影,正纳闷这家伙会跑去哪儿,远处传来了秋天的喊声:&门!门!门出来了!&  赶忙跑回去,只见在我们刚才挖的那一片旁边的土墙上,果然出现了一道石门,椭圆形,左右两扇,左边是慈眉善目的高僧,右边则是一青面獠牙的恶鬼,二者一样的打扮和动作,面对面盘膝而坐。  崔大叔趴在上面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道:&好家伙!原来不是传说,还真的有啊!但是&&不应该是在地上么?&  我也走上前,将石门好好打量了一番,回他道:&在哪儿不重要,只是要能显现出来就行了。也许这才是它的真正位置,故事里的可能已经被珈蓝镜界移过位置了。&  其实我巴不得门能这样竖着开,要不然就这分量,平铺在地上,我们仨压根就别想打开。  秋天可不研究那么多,抓着高僧那边门上的U型槽,就要将其拉开。  &别动!&我赶忙阻止了她,然后转头问崔大叔道:&叔,故事里是不是说这扇门后是两个通道?您记得准么?&  &&&没错!&崔大叔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肯定地道:&高僧后面是一条道,恶鬼后面又是另一条。至少传说是这样的。&  &也就是说,当年那个矿长他们进的是恶鬼那边&&&我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如果殷骞真的也进了这里面&&他会选择走哪一边呢?&  &既然恶鬼的那边进去出不来,就进高僧那边嘛!&秋天这会儿脑子倒挺管事儿,建议道。  理是这个理,可殷骞他并不知道啊!  我又扭头征求崔大叔的意见,他也比较赞成秋天的想法,说道:&先进高僧这边吧!赌一赌,如果错了还有出来的可能。&  他俩都赞成高僧,秋天也不待我发话,直接用力拉开了左边的这扇石门。寒冷的阴气顿时扑面而来。  一阵&咯咯啷啷&的声音过后,石门后果然出现了条通道,由于只占整扇门的一半,通道仅仅能容纳单人前进,往外划了条弧线,慢慢向下延伸。  秋天正要钻进去,我一把将其拽住,瞪了一眼道:&又想擅自行动?你在中间,我打头!&  捏上几张符纸,又攥紧了那把带电击器的手电,我朝崔大叔打了个颜色,示意他断后,这才慢慢向通道内走去。  珈蓝镜界的确是很奇妙的一个空间,它可以随意复制这里面的任何一个物质,然后再进行扭曲和改变。虽然本体始终是不变的,但复制体往往就可以以假乱真,就像旅馆里现在还躺着的那个石头&殷骞&。  还有我们此时走的这个通道,究竟是真是假,恐怕没人知道。  这也正是珈蓝镜界的玄妙之处,它要复制什么?复制成什么样?在哪儿复制?没有人能知道。  门后的甬道壁面平整考究,显然经过了细心打磨处理,绝不是那群开山采石匠的手笔。这几年我也钻过不少洞,唯独这个最好。不过这截通道似乎格外地长,坡度虽然不陡,走了这么一会儿,也下降了至少有一二十米。  走着走着,秋天突然在后面轻轻捣了我两下,小声说道:&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我停下脚步,竖耳凝神听了一会儿,说道:&没有啊!你听到什么了?&  &&&小孩儿,至少两个小孩儿的嬉戏打闹声!&秋天阴森森地说出来这么一句,激得我背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四十七节  的确,那两个脱棺的童尸之前也没在上面看到,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崔大叔多注意后方,实际上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可当我回头找他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秋天身后空空如也!  &&崔大叔不见了!!!  秋天看到我瞬间变化的表情,也跟着回头,待发现了身后没人,也一时愣住了。  不行!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下来了,那就一定要找到人才行!我又照了照,秋天也喊了两声,确定身后几十米内无人回应,正要回身去找他,却被我拉住道:&先找殷骞!反正一会儿出去还要经过这里,到时候再找崔大叔!&目前最主要的是得在仅剩的四十分钟内找到殷骞,并且开始往回走。说完我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只管拽着继续向前。  一边走,我一边嘱咐秋天道:&记得你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一会儿可能还会出现,那应该是找崔大叔的关键!&  &嗯&&&秋天毕竟还小,此时面色有些发青,进来前的嬉皮笑脸也没了,紧紧地在后面拽着我的衣襟,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突然无影无踪。  又走了好远,我感觉都快要画一个半圆了,甬道终于到头。好在这一路秋天没丢,前方也没有什么障碍物,我俩就这么突然间地冲进了一个地底巨大的山洞内。  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也不算大,横竖不过几十米,当我想抬头看看有多高时,一仰脑袋,顿时吓得连魂都快跳了出来,忍不住&啊!&地一声,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来,这个山洞出奇地矮,估计也就三五米高,我一抬头,正看见上方吊着一个头朝下的人,闭眼垂着,还是个光头,彼此间的直线距离还不到一米。  秋天自然也要跟着看,看完也是一声尖叫,抱头蹲在地上不敢起来。  好在头顶有灯,看向那里就照到哪里,我慢慢扫视了一圈,发现头顶上吊着的可不止这一位!光他所在的那排,就横着有十来个,每两人之间相隔七尺,而在他们前后各三米远的地方,还有另外两排,人数都差不多,排的很整齐,更远的地方暂时就看不到了。  这&&也太诡异了!一个数十年没有人烟的荒山洞穴,下面竟然还会有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个都是倒吊着。  我又仔细观察了下离我最近的一人,灯光照上去,单看外表根本不像是死了很久的样子。皮肤弹性十足,水分饱满,双目紧闭,一手合掌于胸前,标准的佛家姿势。关键是这人还露了半截胸膛在外面,其他地方不知道是衣服还是别的什么包着,看姿势倒像是坐在那里,颇有点僧人打坐的意思。  只是他们究竟怎么吊上来的?现在死着还是活着?是被强迫还是自愿?一时尚无法知晓。  秋天抱着脑袋停了好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这才壮着胆子慢慢抬起头,瞧见我后,赶忙弯着腰爬了过来,生怕头顶的那些人会伸手抓住她。  &这&&这是什么啊?!&秋天躲在我身后,哆哆嗦嗦地不敢探头出来。  虽然距离很近,但我也不敢伸手去碰,生怕一动又有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发生。于是只得一边留心四周,一边慢慢向后退,好全方位地观察一下这里。  地方果然很小,长宽总共不过一个篮球场的大小,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里边边角角被修得十分平整,但除了顶上吊着的人,其余空无一物。  虽然两人的头灯加手电将这里照得还算亮堂,但为了保证不会有看漏的东西,我还是拽着秋天,沿着我们进来的那个小门一侧,往对角走去。  除了看有没有其他东西,同时我还在心中默数这些人的排列结构和多少。  不数不知道,越到后面我越是心惊。  刚进门那一排,横着有十三个人,现在走的这边,一共过了六排十几米,人数分别是:11人、9人、7人、5人、5人、3人&&  &&这&&这是一百零八塔的排列方式!!!  我的天!!!我明白了!!!怪不得我一直奇怪,珈蓝镜像的一正一反、一阳一阴、一明一暗、一常一乱,后三种都符合条件,唯独这个&反&始终找不到可以参照的依据!原来竟是在这里!!!  一座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极其诡异的,代表着&反&的真人一百零八塔,竟埋在地底如此深处!  怪不得!怪不得!一百零八塔千百年来都没有人知道其排列方式为什么如此奇特?为什么偏要选择当年荒无人烟的青铜峡建造?现在恐怕都有了答案。当年建造者的目的,就是为了完成一个旷古烁今的伟大工程&&这绝对是现存最古老的、也是最大的珈蓝镜界!!!  怪不得!怪不得!当年开山采石的人为什么挖了那么久才出怪事!因为之前这里被深埋,直到他们挖到石门,将其打开,这才算是彻底形成了珈蓝镜界的格局,从此这山洞和河滩怪事不断!第四十八节  这是一个依靠黄河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架设起的超自然空间!  如果说之前仅仅是推测,那现在下一百零八塔的出现,已经完全可以证明,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珈蓝镜界,一个可以看到自己,看到一切阴暗面的怪异空间!  你说它是虚的,可它确实存在;你说它是实的,可它却总是变来变去,最后你还是你。  我渐渐有些明白了,珈蓝镜界似乎并不是根本毫无用处。对于一个修行的人来说,这是一个直面自己,看到自己另一面,并且战胜自己的绝好机会!  当然,时不时闯入一些根本毫无关系的物体则是不可避免的。这是由阴阳流动的不稳定性而决定的。  &太厉害了&&了不起&&&我想通后,口中忍不住喃喃自语,脚步也逐渐停下。秋天在后面适时地捅了我一下道:&哥&&咋了?你可不能再掉链子啊!不然我就抓瞎了!&  &嗯?&&哦!&我这时来到墙壁的一头,看到第一排只有一位僧人,身穿大红色僧袍,上面绣的花纹图案什么都有,但不知道是怎么穿的,根本没有一点下垂的感觉,似乎对他们来说,地心引力在天上。  走过这个僧人,我继续沿新的一截墙壁向前,打算绕到进来那个小门的对面,好好地找一找这里到底有没有殷骞和宝藏?  如果在,当然最好;如果不在,恐怕今晚成事的几率就已经很小了,何况此时连崔大叔也丢了,我是越来越没信心,每走出一步,都奢望有奇迹的发生。  更何况,此时离计划出去的时间只剩下大约三十分钟了。  越快面临绝望的时候,我越是会想起志豪。其实更多的时候我总是下意识地拿自己来和志豪做一个比较。虽然我比他大快两岁,但论本事,论效率和决策,志豪都要远远强于我,我所占优的,不外乎是一个年纪较大,遇事相对冷静一点罢了。  要说当年舅爷教的都差不多,可我就是听一热闹,许多东西,知道怎么回事儿,但却不知道遇见了该怎么办?准确地说,就是纸上谈兵,让我坐在那儿和别人讲上两天两夜都没问题,但凡人家问上一句:&那要是突然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我就立刻哑火。  所以,现在就算手里始终捏着几张符,甚至都被汗浸透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用它们?  相反的,志豪为了生存,为了家中的生计,他无暇去听那些故事和术术的来历,却只学该怎么处理这些问题。  这也正是我俩的差别,一个实战派,一个学术派。  我相信,要是志豪在这里,纵然他根本不记得什么珈蓝镜界,但几眼瞧下来,殷骞在哪儿?宝藏在哪儿?恐怕早就一目了然了。  胡思乱想着,我只顾盯着墙角看有么有什么可疑物品。但突然身后一个高八度的惨叫声顿时把头发吓得都快要竖了起来。  &啊!!!!!!!&声音正是来自于身后的秋天。  我扭头过来,只见这丫头又是双头抱头蹲在地上,即使俩眼瞧着自己的鞋,还是不停地:&啊啊啊啊啊啊啊!&  &唉!唉!&我皱眉拍了拍她,问道:&干嘛呢?一惊一乍的!啥都没有你瞎叫唤个什么?!&  &有!有!&秋天依然护膝抱头,伸出一只胳膊指着头顶道:&你快看!他们都瞪着咱们哪!!!&  我仰面一瞧&&凉气瞬间从脖颈一路遛到了脚底板!  只见那些盘膝坐在天花板上的和尚,此时哪里还有刚才那个样子?一个个瘦骨嶙峋,有的身上已经开始溃烂,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有的干脆连嘴唇和脸蛋都没了,一嘴牙就那么犀利地暴露在外。如果说刚进来时看到的是人,现在就成了鬼了!  因为不光如此,他们每个人的眼珠几乎都保存完好,瞪得溜圆,齐刷刷地看向我们。有些不在视野内的角度,甚至都能把脖子扭个一百多度。  这该是怎样诡异的一幕啊!!!~我一抬头,发现头顶上倒吊着的一百多个死人,竟然全都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只觉得连牙齿和指甲都是麻的。  怪不得秋天要尖叫,要不是我听她说后有点儿心里准备,否则连我也得叫。  不过的确奇怪,一分钟前看他们还都是完好无损,慈眉善目的,怎么一转眼突然就成了这么一副模样?难道外面月亮已经出来了?珈蓝镜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活动?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糟了!我们此时已经深入地下数十米,出口的石门还在不在原位上都不知道。虽然不一定会困死,但想要所有人都安全出去,恐怕已是相当困难了!  可问题是&&殷骞这家伙到底躲在了哪儿啊?第四十九节  强忍着被这些人瞅着的怪异感觉,我又扫了一圈,发现算是来到了那个入口的正对面,本以为身后还有一个出口,连接的是那扇恶鬼的门才对。可看了一眼,根本没有发现有门的存在。  反一百零八塔只可能有一个,即使恶鬼那扇门后的东西如何奇怪,我想也不会再有这么一个场景出现了。  等等&&一边是高僧&&一边是恶鬼&&我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赶忙拉起秋天,也顾不得她的呼嗬,还有头顶上那一颗颗眼球,径直从中间往来时的洞门口走去。反正这些家伙也就是盯着看,看就看吧,看看又不会掉几斤肉!  果然!应该是走到这个屋子正中的时候,地上画了条三寸来宽的黄线,踏过黄线,我再回头看去,依然是有血有肉的光头和尚造型。蹙眉闭目,表情庄严。  哦!~我说为啥弄俩门呢!敢情从高僧这边进,看到的是一片平静;而从恶鬼那边进去,看到的就是如此一副景象!  &哥!!!别丢下我啊!&远处秋天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声音来自十几米外我刚才站着的地方&&那&&我手里此时牵着的是谁?!  猛然回头,秋天就在身后好端端地站着,显然也听到了那个声音,正哆哆嗦嗦地抬头朝角落看去。  我赶忙拧开手电,朝声源处照去,只见秋天依然蹲在地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焦急地寻找着我。  两&&两个秋天!!!  这&&记得刚才过来时&&我是随手拉着个人&&但当时只顾着看头顶的那些人,也没怎么注意身后,毕竟只有秋天一个,谁能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啊!  现在后悔也晚了。刚才要是回头瞧上一眼,恐怕这会儿要分辨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啊!!!!!!!!!&两个秋天都相互看到了对方,愣了足足有好几秒,突然同时放声尖叫,差点把我耳膜都要给震破了。  身旁的秋天慌乱中挣开了我拽着她的手,双手抱着脑袋,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而对面十几米远的那个,动作几乎和她一模一样,两个人根本分不出彼此。  不用问,珈蓝镜界所谓的&看到自己&,又作用到了我们中一个人的身上。  两个秋天,一定是有真有假,但怎么区分判断,我一时根本没有主意,只得嘱咐这个别动,又走过去,拉起了另一个,快步回来。  分别触碰两人的手腕时,我都刻意去探查一下他们体内的阴阳配比情况,假的一定不会有太多阳气。可不知为什么,下到这里面,阳气几乎都被压住了,两人体内竟都仅剩一丝的阳气。  当两个秋天面对面站着时,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恐惧,而是都努力打量着对方,希望找出点什么。  &&&你是谁?&当两人发现已经不能通过观察来解决问题时,问出了相同的话。  &我是夏秋天!&两人分别指了指自己,又同时指着我问对方道:&你知道他是谁?&  我有点无奈,这么问,问一百年也不一定能分出你我,反正假的就是假的,只要我们能出了这个山洞,离开珈蓝镜界的范围,假的到时候自然就失效了。  看着她俩光说不够,马上就要动手,我赶忙双手往前一插,强行将其分开后说道:&别在这儿争了!一会只要能出去,假的自然就没了!先找殷骞!&  两个秋天听完,都不屑地瞪了对方一眼。意思是走着瞧吧!别看现在你玩花样,一会儿有你哭的!  我本想通过这句话,来试试看能否甄别出假秋天,因为假的一定不会离开这里,它深知一旦离开了珈蓝镜界,自己就不存在了。所以听到这句话后,可能会有一丝的不安。但我仔细观察两人的表情后,只得摇了摇头&&完全一样。  只能说这个镜像伪装地太好了!珈蓝镜像的目的就是在阴面复制出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展现的则是这个人所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对待假的,不能只看表象,它们非常善于伪装。但即使现在我要防,也不知道该防哪一个?  好在俩人现阶段都还算老实,听我说后,分别打开身上的手电,朝四周照去。  &阿巴米哄南无&&&我还在想该怎么同时堤防着她俩,又不会耽误事,头顶那些倒挂着的僧人突然间都张口颂起了佛经。不过语调生涩,梵音互绕,绝不是那些经常能听到的经文,倒是把我们吓了一跳。  再次跨过黄线,眼前是一张张瞪着自己的死人脸,耳朵里是古里古怪的梵文诵经,面前还站着两个秋天,我有点想歇斯底里的感觉。第五十节  不过顺着往角落看去,我竟隐约发现,在最远处,似乎有那么一个倒挂的人,白白胖胖的大光头格外显眼,而且我此时站在阴面,按理说他该变成另一副样子才对!  &&难道是殷骞?!我赶忙招呼上前面两个秋天,打着手电快速朝那里移动。走到近前,抬头仔细看了又看,这不是殷骞是谁?!只不过头发都被剃光了,还闭着眼头朝下,想要辨认也得费一番功夫。  这里是下一百零八塔的最后一排,最角落里,要不是站在另一侧,还真就发现不了他!  &快!拽他下来!&我一把揪住殷骞的衣领子,也不管他上面连着什么,往下扯到秋天能够到的地方,三人同时用力,&哗啦&一声,将殷骞从天花板上给揪了出来。同时跟着下来的,还有一大坨粘糊糊的液体。  还好,这家伙虽然脸色苍白,单看外表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他怎么上去的?我着实费解。  两个秋天蹲在他两旁,同时伸出手去揪殷骞耳朵道:&喂!骞哥!醒醒!&  我本以为要叫醒这家伙得费上一番功夫,谁知道他就跟没睡够似的,秋天一动,立刻就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恢复了意识,迷迷糊糊地说道:&啊~~~&&干吗啊!~&  不过这家伙一睁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左一右,两个完全一样的秋天,顿时愣住了。又瞧瞧正对面的我,赶忙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然后惊恐地问我道:&这&&做梦呐?!&  &做你个头!&我为了节约时间,以极快的语速对他说道:&现在是号,你已经在山洞中失踪了将近三天,我们这是刚找到你!两个秋天的事情一会儿再跟你解释,能走就现在站起来,马上走!我们要在二十分钟内离开山洞!&  殷骞显然还没有习惯醒来就接受这么多的信息,看了看周围和我们的装备,又掐掐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在做梦,这才挣扎着爬起来道:&这&&这是哪儿?上面怎么吊着这么多人?!&  &珈蓝镜像!&我不再做多解释,让一个秋天搀着他,慢慢往进来时的洞口走去。  这次我学精了,一直站在最后面,保证每个人都不出视线,如果谁再被复制了,立刻就能分辨出是真是假。  现在最操心的是潜在隐患,两个秋天必有一假,而且那家伙继承了秋天所有的阴暗面,她始终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估计不到最后一刻不会轻易透出来。  但往往最后一刻的攻击却是最要命的!所以我必须要在出洞前分出来哪个才是真正的秋天,那样就会掌握主动权。  顺着来时的路进了那条暗道,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始终扶着殷骞的那个秋天突然停下来,皱眉看了一圈,道:&我记得刚才就是在这里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  &&&哦?&我听她这么一说,看着我身旁的这个秋天,也不说话。  &看&&看我干吗?我&&我本来也想说的!&这个秋天从我眼神中读出了什么意思,极力掩饰着心中的不安道:&别看了!找啊!~&说完,抄起随身的工兵铲这里敲敲,那里打打,看有什么暗门密道。  我又看了她俩一遍,似乎捕捉到些什么,却又不怎么具体,只得也跟着敲打。  别说,沿着墙壁敲了没两米,还真就发现了一处地方,铲子砸在石头上&咚咚&直响,显然后面是空的。  我身旁的秋天蹲下身找了一圈,将手伸进一处很不起眼的小石头凹里,一拽,&嘎啦&一声,那片空洞的石头居然自行打开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竟是扇足够一人通过的石门。  我们心中顿时一阵激动,这下面的通路其实十分单一,如果有机关,那很有可能就是安置宝藏和崔大叔失踪的关键线索!  秋天站起身,正要探头朝里面看,我却一把拽住她,问道:&等等,你怎么知道这是石门?下面有开关?&  &啊?&&&秋天一时有些糊涂,等明白过来,立刻怒道:&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我歪歪头,不置可否,只等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秋天见我这么一副表情,伸出左手食指指着我的鼻子尖儿,气得胳膊乱颤,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俩的争吵眼看就要升级,搀着殷骞的秋天忽喊道:&快看里面!有人!&第五十一节  我俩的争吵眼看就要升级,搀着殷骞的秋天忽喊道:&快看里面!有人!&  我只得暂且放下这件事,朝里面看去,只见头灯能照射到的地面,竟是一个挨着一个凹进去的绿色大坑,有的里面咕咕嘟嘟还在翻腾。  每个坑直径都有近一米,我们刚看进去,立刻就瞧见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头朝下正往其中一个坑里面钻,不知道是自己想进还是不小心栽进去的,此时只留了腰部以下的地方在外面,两条腿还不停地在空中胡踢乱踹。  &&这是崔大叔!他那条较为宽松的军装裤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还没等行动,掺着殷骞的秋天就朝我们发了一声喊:&救人啊!!!&随即扔下殷骞,朝门内跑去。  直到听见她吆喝,我俩这才缓过神来,赶忙一齐涌入,抓住崔大叔的腿,就使劲儿往外拽。  这间暗室内不知道铺着什么,脚踩在上面竟然是软乎乎的,有些走在沙地里的感觉,但又不完全是,因为它还有一定的弹性。  拽起来了一些,我一把搂住崔大叔的腰,扎稳马步,又嘱咐两个秋天一人一条腿,扯紧了,这才三人同时用力,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波&地一声,将崔大叔从那大脓包中给抢了出来。  崔大叔上半身全都是那种粘稠的绿色液体,和刚才拽殷骞下来时的差不多。他此时也顾不得被那些玩意糊住的眼睛,只是瘫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喘粗气儿。  我也累得够呛,坐在地上歇的同时研究了一下,脚下的东西捏上去颇有点肉肉的感觉,除了大脓包面上,其他地方都不透明,相对也结实些,用指甲狠抠会出水,就跟人被抓烂了流血一样。  放眼望去,这间屋子比下面的&下一百零八塔&要小将近一半,但几乎全都是这种从未见过的物质铺在上面,大脓包每两个间隔一尺有余,排列地非常整齐。  我歇了歇,站起来问崔大叔道:&怎么回事儿?您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我的声音,他顿时有了劲儿,赶忙一边抹掉眼上糊着的东西,一边说道:&呼&&这里&&这里太邪门了!&&有&&有妖怪!这&&这水泡会&&会吃人!&待能睁开眼,看到两个秋天,崔大叔也是一愣,反问我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正要答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四人转身瞧去,只见殷骞就站在刚进门的地方,手里拿着我递给他的电筒,而他面前,就在门后的位置,一左一右放着两口大箱子,殷骞早已掀开了其中一个,手电照进去,只见五颜六色的光线又反射出来,映得整个密室内如梦如幻。  见我们都看向他,殷骞举着电筒手舞足蹈:&你们看啊!宝藏!!马三炮的宝藏!!!整整两大箱子!全都是销声匿迹了多年的国宝啊!!!&  所有人都愕然了,根本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真的把宝藏藏在这里!如果不是崔大叔莫名失踪,秋天又刚好听到了声音,我们压根儿就不会知道这里竟还有一间密室。  所有人都喜出望外,不但现在丢的人全找到了,就连财宝也被意外起获,可谓是&功德圆满&。  但我随即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秋天听到这里有小孩子的打闹声,那就说明两具脱棺的童尸应该也在这里,随即打开手电在屋内扫视。  可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  看到宝藏,崔大叔和秋天他们都忍不住朝殷骞那里走去。我正要抬腿,脚踝处一紧,低头看去,竟发现身旁的一个坑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了一条细小的胳膊,那手正握着我的脚脖。  不好!童尸居然躲在这里面!!!  我刚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巨大的拉扯力给拽翻在地,那小手别看一点点大,端得有劲儿,将脚脖箍得生疼却又怎么也挣不开。  它这是要把我往坑里面拽啊!可是此时众人都在门口围着宝藏,我都还没来得及喊上一嗓子,一条腿就已经被拽进坑中,淹没在那绿色的脓液里。  慌乱中,我看向他们,只见又有一双小手,已经悄然在殷骞的脚下伸出,正在等待最佳时机。  &小心脚下!!!&我总算喊了这么一句,就再也顾不上他们了。  唯一可以称之为武器的工兵铲被我扔在了门口,现在身上是一件保命的东西也没有。虽然怀里踹了不少符,可等我拿出来,再找到治僵尸的那张,估计早就被拽进去了。第五十二节  慌乱中,突然看到手中握着的手电&&哎呀!真是笨!手电那头不就是个电枪嘛!  赶忙倒过来把盖拧开,我也顾不得会不会波及自己,一按电门,噼啪乱响,直接就攮进了那一池子绿色的液体中。  好在功率不大,在液体中也进行了相当多的扩散传递,没有一下将我打翻,但饶是如此,陷进去的那条腿立刻就感觉到犹如千万条蚂蚁在啃噬一样,肌肉顿时被绷紧,小腿肚瞬间就开始抽筋儿。  同时,那液体中似乎乱来&叽叽&的叫声,像只小老鼠,大约过了两三秒钟,我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电流已经袭遍全身,这才松开电门,那条腿早已没了知觉。  果然,没有再向下扯的力量,我赶忙翻身爬了出来,坐在地上喘气儿。  见到几个人愕然地看向我,立刻提醒他们道:&当心脚下!那两个童尸藏在这里!&  我这边话音刚落,只听殷骞身后&嘎啦&一声,石门竟然关上了!再看秋天,竟只剩下一人!  他们仨赶忙回身去扒那扇门,却没有任何办法,显然这石门从里面是打不开的。  &王八蛋!你放我们出去!!!&秋天打不开就骂,骂完了还不解气,跑到我面前指着我鼻子道:&你个笨蛋!这会儿知道谁是真的了吧!早听我的多好!&  我揉着小腿肚,虽然形势严峻,但还是被她逗笑了。  我要是能一早就分出来,还用得着她说?  秋天见我咧着嘴笑,一愣,估计也想到了这层意思,不好意思地将我拉了起来。  &对表!&我站起身,看了看崔大叔和秋天,又瞧了瞧手表,发现离我们预计的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不到。但此时却被困在了这里。  想了想,我只得问崔大叔道:&您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啊!&崔大叔寻思了半晌,回我道:&我走着走着,也不知怎么的,回头看了一眼,转回来你俩突然就没了,然后再一瞧,就已经站在这房间里。&  &那您后来又是怎么&&&我正要接着问,殷骞却突然接茬儿到:&哦~我想起来了!这里我也来过!你听我说啊!我那天刚进洞,走着走着,你们就没影了。我本想回去找你们,可手里本来拿的是手电,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石头。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到,我摸着摸着就摸到这儿。&&哦!对了,中间好像还推开了一扇门,但不是这扇,挺重的。来到这后,我还没顾得上探呢,就觉得脚下挺软乎,然后就掉进去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点儿希望。因为刚才是我和秋天把他从下一百零八塔里拽出来的,如果他真是从这里掉进去,那就说明上下是通着的,而且根据判断,这里应该就是下一百零八塔的正上方。  为了确认真的是这样,我掏出了那个无线定位仪,打开以后,只见此时光点刚好停留在屏幕正中的位置上,也就是说,这里正是崔大叔师父的藏宝处,和上面的墓碑坐标完全一样!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既然这里上下是通着的,我们只用想办法从这里下去,再从下一百零八塔里面钻出来就行。  不过虽然看似简单,但有两个实际问题不得不考虑:一、那两个脱棺的童尸在这里面,我现在也想到了那些人为什么会安排它们,恐怕不只是害崔大叔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最终目的就是要在这里留住我们!想要走这条路,必须先解决他们才行;二、鬼知道这里和下面隔着多远?而且还都是无法呼吸的粘稠液体,有没有毒先不说,如何能够潜下去,找到一个口,再从里面钻出来,也是非常头疼的一件事。  我把自己的推断和他们一说,三人都表示赞同,但目前的确没有相对安全的办法。  崔大叔看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思忖半天,拉着我到一旁说道:&小贺,要不这么着。我呢,试着钻进去一个看看,你们听我的信儿&&&  &这绝对不行!&我不待他说完,就立刻挥手打断道:&太危险了!不能让您去冒这个险!&  &你听我说!&崔大叔抓着我挥动的胳膊道:&小胖子已经进去过一回,说明的确是可以通的,也就是说不一定会有危险,充其量跟他一样昏过去。我觉得还是值得的一试的!你就让我试试吧!不然都得困死在这儿。&  &&&&我无言以对,只好琢磨这个方案的可行性究竟有多大。 第五十二节  &妈的!这什么鬼地方!?&秋天见崔大叔要以身试险,颓丧地使劲儿一跺脚,但不知怎地,竟没有站稳,晃了两晃,一屁股坐在地上。  秋天爬起来,看着脚下奇道:&这什么玩意儿?软得跟豆腐似的!&  我挺奇怪,试着跺了两脚身下的地面。这里虽然软,有弹性,但还不至于会踩一脚就把人给晃倒。难道秋天脚下的和这里不一样?  走过去一看,我这才发现秋天所站的位置,正是我刚才差点被拽进去的地方,沿着那个坑周围的一片地方,似乎就是要比别的地方软,轻拍一下乱颤,而且还有些透明,犹如果冻。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趴在上面,用指甲抠掉一小块,捏在手中捻了捻,挤出来一些水分,手感有点像肉&&难不成这玩意儿是个活物?说实话我们从进来到现在都还没仔细观察过脚下这一大片软绵绵的东西。  殷骞也抠了一块下来,闻了闻,皱着眉道:&这&&应该是一种真菌。&  &真菌?&我听了这个词,想到的首先是蘑菇。  &太岁你听过没有?&殷骞抬头对我说道:&太岁就是一种目前还不知名的真菌,怎么形成的不知道,这种东西介于动物和植物之间,一直无法对其进行准确地定位。&  &你是说&&这是一整块&&太岁?!&太岁我也偶尔在电视上见过,最大的充其量不过几十斤沉,如果这是一整块太岁,那绝对能破吉尼斯世界纪录!  &只是结构相似。&殷骞继续分析道:&具体还真不好说,不过它的分子结构很脆弱,一点点外力都可以将其破坏,最后化成一滩水。&  哦&&怪不得!我刚才在这里使用了电枪,破坏了其分子结构,所以才会变软!  想到这里,我又掏出电枪,看了看我们几人,这次来一身装备都是黄博雅给置办的,清一水的牛筋底登山鞋,绝缘不成问题。  我试着按下电门,在这已经软乎乎的表层上又打了一下。刚才是打到了那粘液里,这会直接抵上,顿时,周围的表层瞬间开始变透明,然后慢慢地渗出水,过了几秒种,我试着碰了一下,居然发现刚才被电枪打的地方,周围一尺多都化掉了,只剩下些清水。  有门儿!估计用这个东西一直打,很快我们就能&挖&一个通往下面的洞出来。三把电枪,如果同时打开,效果绝对飕飕的!  众人看到了希望,都跃跃欲试,殷骞又瞧了瞧左右,将我拽到密室中间一个相对凸起的圆包处说道:&这种东西都有中枢神经,你一点点地电还是费时间,如果一下子破坏其中枢神经,我估计啊,这里瞬间就瓦解了。&说完,他指了指我们脚下的那个圆包。  我低头看了看,这里几乎处于密室正中的位置,相对鼓起一些,脚下的圆包直径有半米,比别的地方都要硬,而且不怎么透明。  我找崔大叔要来他的工兵铲,试着凿了两下,没想到它一碰就烂,而且留出一股红色液体,无论从颜色还是粘稠度,都和鲜血十分地相像。  在圆包上挖了三个小坑,刚够电枪塞进去,我叫来了秋天和崔大叔,正好一人一个眼儿,塞进电枪,我吸了口气说道:&来吧!成不成就看这一下了!我数三声啊!一&&二&&三!&话音落,我们三人同时打开电门,几股十万伏的强电同时打入了这东西的中枢神经内,脚下似乎还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闷响。  我看着表,持续了有十秒钟,示意关上电门,好观察一下看有什么变化。扭头一瞧,只见头灯照射到的地方,那些表层正逐渐变得透明,朝四周扩散,而且里面的绿色粘稠液体也都跟着透明、稀释。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等都化开了,我们就没有地方可站了!刚想到这里,秋天脚下的表层已经承受不起她的重量,破开后随即掉了进去。  &跳!&我不再犹豫,通知了殷骞和崔大叔后,就当先跳进了这汪清水之中。  刚进来没两秒钟,似乎下面也承受不住这一大池子水的重量,终于破开,我们随着水倾泻而下,像冲浪似的,掉在地上后还没来得及喊疼,就又被冲出好远。好在帽子上的灯是防水的,等我爬起来一瞧,乖乖不得了!果然是掉在了下一百零八塔的地方,但上面用来固定那些僧人的一整块东西都化了,他们也被丢了下来,此时满地都是尸体。第五十四节  找到殷骞他们,拉着站了起来,我立刻就催促道:&快走快走!下一百零八塔被彻底破坏,咱们必须立刻出去!&  &唉?都彻底破坏了,还这么急干嘛?&殷骞不解道。  &你知道什么?!&我拽着他道:&这里被破坏,就意味着珈蓝镜界也会随之失去效果.等月亮再出来的时候,珈蓝镜界就会彻底停止。然后这里面的一切就会保留现在的样子不变,如果存在相同的、由珈蓝镜界幻化出的物件,那么先离开这里的,就会被自动认为是真的那个,里面其余一样的都会消散!&  &这有什么啊&&&殷骞想到一半,终于知道了我的意思,顿时色变,斜眼瞧着秋天道:&你是说&&如果咱们不抢在那个假秋天出洞前出去,秋天就&&&  我点了点头,表示他猜的正确。  秋天的脸色早已煞白。  殷骞一跺脚,吼道:&靠啊!那还不快走!!!鬼知道那个东西现在在哪儿?也许早就出去了!!!&刚跑出去两步,又跑回来道:&不行,我得找财宝!你们先出去!&  &找个屁财宝!&我赶忙一把拽住他,大声说道:&一会儿月亮出来,外面那扇石门很有可能也会锁死,你就永远都走不脱了!&然后我不由分说,把他交给崔大叔,然后拉着秋天赶忙又顺原路往回跑。  还是走在那条通道内,我渐渐发现靠内的石壁开始有些松动,想必是里面原本撑着一大块东西,现在没了,结构不稳定,似乎有想要坍塌的迹象。  在通道内,我们就听到了&轧轧&的声响,好不容易跑到了那扇大石门后,却发现门刚刚从外面关上,我们立刻放下手中的所有物件,四人全力去推,却不知这石门装了什么机关,竟然无法从里面打开,要知道先前进来时,我们只用了两个人不到的力气,就将其完全打开了。  &会&&会不会是月亮已经出来了?!&殷骞眼看全然无效,又想到了我先前的话,不无担心地道。  我看了看表,时间应该还有至少五分多钟,说道:&不应该啊!还没有到时间呢!&  &哎呀!这个早几分钟晚几分钟没准儿的!&崔大叔也在一旁说道:&咱们算的只是近几年的平均时间再稍短些,如果真是遇上那种时间特别短的,只有听天由命了!&  &不&&不是吧?&殷骞听后,颓然地靠在墙上道:&那就只有等人来救了。&  &不会有人找到咱们的。&虽然很残酷,但我不得不说实话:&珈蓝镜像不是镜子,当镜子被打碎了,还能照出景象,但珈蓝境界不行,也就是说一旦月亮出来,这里失效,咱们很可能会被困在某个空间内,永远无法被找到,即使挖空了这座大山。&  如果不毁坏那下一百零八塔,我们还有逃生的可能,现在,等于是已经把最后的退路也给断了。  我和殷骞几乎已经放弃了,但秋天和崔大叔依然还在动用着各种工具想尽办法撬开那扇石门。谁都没想到,撬了没一会儿,石门突然发出一阵声响,竟然又打开了!  我们喜出望外,从里面帮着推开一瞧,门后站着的竟是黄博雅!  谢天谢地,月亮果然还尚未出来!  看到殷骞,她知道任务已经完成了,但随即奇道:&咦?秋天&&你不是刚出来么?怎么又&&&说着还扭头往回看。  不用问,那个被复制出来的假秋天果然已经跑了出来!我在最后,挤不出来,只得大声叫道:&快!拦住那个秋天,绝对不能让她在月亮出来时先出洞!&  已经到了外面的秋天和崔大叔听到喊声,立刻朝洞口跑去。等我最后一个出来赶上前,拐过弯来却发现,他们几人都无奈地站在一旁,看着中间的两个秋天正在地上滚作一团。原来这丫头追击心切,第一个跑出去,看到假秋天就是一个飞扑,还没等崔大叔赶到,两人早就交上了手。此刻,两个秋天在地上这么厮打着,再一次分不清真假。  赶忙和崔大叔上前将她俩分开,几个人再次面面相觑,黄博雅更是惊得张大了嘴,不知如何是好。最可恨的是此时已是盛夏,虽然我们刚才都掉进了那一大摊水里,但赶了好一会儿的路,秋天的衣服也早干了,根本无从分辨。  我狠狠地瞪了两个秋天一眼,现在就算想吵,都不知道该吵哪一个?这不明摆着缺心眼么!明知道会弄混,结果她还跑上去这么混乱地打成一片。  &她是假的!&两个秋天一个擦着嘴角的血,一个整理着被撕烂的衣服,同时指着对方道。 第五十五节  崔大叔是第二个赶到的,我又看了看他,他也是一脸的茫然,显然两人在地上滚了这么久,早就分不清了。  &这&&&殷骞苦着脸敲了半天,凑到我身边道:&不行就挨着个儿押出洞去试吧?&  &没用的。&我压低声音道:&虽然这个方法可行,但要求的时间太长,再者马上月亮就要出来,如果咱们把真的带出去,那算走运,万一带着假的,那就完了。不过&&&我正要接着说,崔大叔却突然指着洞口道:&不好!月亮要出来了!&  我们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洞口附近石壁上果然开始有了一丝的明亮,看来乌云的消散只不过是短短数十秒的功夫。  这个时间对我们出洞来说足够了,但想要在这期间分辨出来哪个是真的秋天,着实不容易。  两个秋天显然都想到了谁先出去谁就能活下去,也不打了,相视一愣,竟齐刷刷地转身朝洞口跑去,都想要抢着第一个出去。等我们反应过来追上去,她俩早已爬过那塌方处,离洞口竟已在二十米之内。  &糟了!&崔大叔看到这一幕,正打算追,却被我拦下。我随即抡起手中的电棒,用力朝其中一个秋天的后背扔去。  电棒不偏不倚,刚好砸中左边那秋天的后背,她本就在急速奔跑,根本没想到身后会有人突袭,这一下砸得着实不轻,顿时失去重心,扑倒在地。  另一个秋天又跑了几步,见身旁的人一时没能站起来,反而不急了,站在洞口转过身来,看着十几米外的我们得意地道:&哈哈!没想到吧!你打的是真的,我才是冒牌的!哈哈,不过从现在起,我就是真的了!这世上只会有一个夏秋天!&  众人听了脸色皆变。这个假秋天显然是在稳操胜券的前提下跟我们示威来了!他们仨更不能相信的是,一向稳重的我却在最后时刻赌了这么一把,而且还把宝给押错了。  而现在,只要我们谁敢动上一动,假的镜像立刻就能转身跳出几米外的洞口,直接要了秋天的命。  &完&&完了!老贺,你这下算是玩大了!&殷骞看着眼前的一幕,彻底没了主意,禁不住埋怨我道。  &该死!如果有把枪就好了!&黄博雅也是懊恼不已,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哈哈!要怪就怪你们的头儿吧!&洞口的镜像显然知道我们没有能制住她的物件,也不急着跑,继续刺激我们道:&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你都能丧失掉,我真是佩服得要命呢!&  &呵呵~&我自打扔出手电后,根本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此时盯着洞口的镜像慢悠悠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后要不砸你砸她么?因为真的秋天,是绝对不会担心我们在背后袭击的。&  &&&&所有人都愣了,镜像也是先吃了一惊,随即问道:&你&&什么意思?&  &嘿嘿,其实很简单!&我踏前半步,冲她高声说道:&因为你是假的,所以你潜意识里就会一直防着我们,我如果用手电去砸你,很有可能会被你躲开或是接住;但真的秋天不会,他绝对想不到我会主动出手打她,所以她一定会被我击中。明白了么?&  崔大叔总算听出了些门道,在一旁问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啊?&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那&&那又怎样?!&镜像虽然被我看出来有些郁闷,但还是胸有成竹地道:&我现在离洞口最近,你们无论谁只要敢动,我立刻就能出去,要了秋天的命!&  &我当然知道!&我继续好整以暇地对她说道:&我出手砸秋天,当然不只是和你说这些废话,还有一个更实际的作用。&  &什&&什么作用?&镜像似乎已经从我的神态中猜出了一些端倪,感觉自己正一步步走进我设下的圈套中。  &作用是等一下爆炸的时候,我要确保不会伤到她。&我以一种很和蔼的笑容看着镜像。  &爆炸?&镜像随即紧张地看了看洞口,什么也没有发现,放下心来,继续恐吓我们道:&你难道想炸毁洞口,把所有人都困在里面么?可惜你没有机会了,我能在三秒钟内就逃出去,即使发生了爆炸。&但她底气早已没有先前的足了。  &不不不!两败俱伤的事情我从来不干。&我朝镜像摆手道:&我打秋天,不是为了让她远离洞口,而是为了让她远离你!& 第五十六节  &我?&镜像又不安地看看自己身上,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才接着说道:&难不成你要炸我?拿什么炸?火箭弹么?哈哈!&  我根本不理会她的嘲讽,慢慢从兜中掏出了一个遥控器,外形和气车上的遥控锁几乎一模一样,举在面前道:&那是自然,我要炸掉你的两条腿,看你还怎么往外跑!&  镜像一惊,赶忙低头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裤腿最下面竟然一边粘着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白色小方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里面似乎有个小红灯一闪一闪的。  &你&&&这家伙终于意识到了情况不对,转身正要跑,我却已经按下了手中遥控器的按钮。  &轰!&一声巨响,整个山洞都在摇晃,回声震得我们耳朵嗡嗡直响。等洞口的烟雾逐渐散去,只见那镜像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正躺在地上盯着自己早已没了的下半身。  我笑着慢慢走过去,扶起了刚回过神来的秋天,走到那镜像身旁道:&你引以为傲的双腿和距离已经没了,我看你恐怕只能眼睁睁地目送我们出去了!&  示意殷骞他们都先过来,我率先拽着秋天出了洞口。而此时,月亮也终于拨开乌云,重新露出了面容。  洞口的镜像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努力撑起上身想要冲我们说些什么,无奈珈蓝境界起了作用,在无法恢复的情况下,终于关闭了阴暗的这一边,那镜像随之变成一具石像,然后倒在地上,彻底摔碎了。  回想起刚才峰回路转的一刻,他们几人都有些恍惚,愣了半天,殷骞才问我道:&老贺,刚才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为什么你会知道哪个秋天是假的?哪个是真的?&  &呵呵,那得感谢黄大小姐特意买的两样东西!&我说着,从兜中拿出了一杆笔和那个遥控器。  原来,自打被复制的秋天出现那一刻起,我就留了个心眼,恐怕到后来会出现什么麻烦,于是就找出了一直没舍得用的东西,也是这次黄博雅托人送来最给力的一个物件&&四小块简易型遥控塑胶炸药。  这四块小家伙别看只有火柴盒大小,但威力惊人,背后都带有强力的双面胶,用来对一些障碍物的破拆十分有效。  黄博雅是野外探险的专家,她深知这种东西在山洞中很有可能会派上用场,于是专门让来人从自己那套装备中取出带来的。  由于一直都没能用上,所以我就趁当时的秋天和镜像不备,将四块炸药分别偷偷粘在了她们的裤管和鞋帮上,以便后期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救急。  而之所以能分辨得出真假秋天,则是在那镜像撇下我们独自出去后,我用一杆荧光笔特意在秋天背后做了记号,使她可以在黑暗中发出微亮,并取走了她脚脖处的炸药,以防误伤。从而得以辨别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也就是说,刚才一连串的行为,都不是我蒙的,而是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刻意而为之。  几个人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只有秋天还苦着脸、摸着背道:&哥,既然你都知道了,还下狠手打我干嘛?!早点炸掉它不得了!&  &我就是惩罚你呢!&我斜眼瞥着她道:&永远都是这么冒失!明知道我们会搞混,还神经大条地冲上去,这次是我早有准备,你才活了下来,要是下次呢?下下次呢?&  &下次我会注意的&&&秋天知道的确是自己大意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话音越来越小。  众人还处在死里逃生的喜悦中,只听洞中传来一阵隆隆声,下一百零八塔终于在那块大肉球溶化后,无法支撑整个山体的重量,彻底坍塌了。  殷骞在一旁听着,热泪盈眶,喃喃地念道:&宝藏没了&&宝藏没了&&&  谁也不会想到,作为千古之谜的青铜峡一百零八塔,竟是古人们造出来的一个&超大号复印机&。当然,也许它的作用远不只此,我甚至猜测过那里可能是佛教密宗用来修炼的场所。但究竟是不是,恐怕随着山体的坍塌,也无从考证了。  倒是那块包裹着一百来号人的巨型&太岁&让人记忆忧新,它究竟是如何生长和形成的?又靠什么来维持其基本的生存需要?对于这样一个有中枢神经的家伙来说,它应该算是植物还是动物?这一切都让人充满了好奇,我甚至有点想转专业去学生物学。  还有就是崔大叔的师父,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和马三炮又是什么样的关系?马三炮为何会如此放心地把两大箱财宝交由他保管?而且除此之外,马三炮还有多少财宝?又都藏在哪里?那齿寒铁铸造的袁大头到底有多少块?这些问题恐怕是我目前最想搞清楚的。第五十七节  至少我一点也不关心宝藏,能把殷骞给囫囵个救出来已经算是他祖上积德了。倒是苦了崔大叔,非但没能找到他的包和那枚袁大头,而且满满两箱子宝藏,不说多,要是能顺出来个一件两件,他家孩子的病恐怕也就不愁了。  不过老先生终归是实在人,看到所有人都完好无损地出来了,只是乐呵呵地笑着,别的什么也不说。  还好我们里面有个家财万贯的主儿,黄大小姐主动承担下来了给崔大叔家孩子看病的任务,不单能送他们去北京最好的医院就诊,而且一切费用都由皇鼎集团出资赞助。  简单休息了半个晚上,第二天上午我们就告别崔大叔,坐上了开往银川市的大巴。  按照黄博雅的安排,我们在银川调整两天后,等国外的考察团一过来,就立刻启程前往乌鲁木齐,然后在那里与他们会师,购置一些装备,再想办法去库车地区,一探龟兹古城的踪迹。  但我现在完全对寻宝和冒险失去了兴趣,只想回到西安好好歇上几天,然后一边学习古董古玩知识,一边继续寻找和齿寒铁相关的信息。  陕北和青铜峡的两次事情之后,我发现自己虽然跟着舅爷学了好几年,但知道的东西少得可怜,本以为就算不如质豪,也应该不会差太远,现在才终于明白,人家至少也是个初中水平,我充其量就是个幼儿园大班。以后如果想靠这点本事去混口饭吃,挣点小钱,恐怕还得再练上个三五年。  所以每当黄博雅在电话中和人家提到我这个什么&高级顾问&,我都觉得臊得慌,想来想来,还是不要去了,不感兴趣不说,关键是到时候丢不起那个人。  于是到了银川,找了家宾馆住下,趁着黄博雅下楼订机票的功夫,我对殷骞和秋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打算跟着去新疆了,明天就买车票回西安,如果到那儿实在没什么事儿,干脆回河南老家去,等开了学再回来。  殷骞本来兴高采烈地,正卯足了劲儿要去考察探险,一听我要中途退出,顿时跟蔫了的黄瓜一样,因为他始终都是打着为我找齿寒铁的旗号才跑东跑西,我不去,他自然就不好意思再跟着了,何况当初人家黄大小姐主要请的是我,他们都属于&附加品&。  秋天原先也没什么兴趣,她去不去完全在我,我去她就去。但这丫头从小没出过远门,最近天天听殷骞讲什么大漠戈壁风光,此时也有些摩拳擦掌。听说不去,虽然略带惋惜,但还是主动要求跟我一起回去。 第五十八节  但饶是如此,当我看到第一张照片,立刻就吃了一惊,抬头问殷骞道:&这是在哪儿拍的?!&  这三张照片,角度几乎一样,都是偷拍的,第一张是穿过一棵树上繁茂的枝叶,拍到一个走在墙根下的青年,而后两张分别是一群人,以及那群人里面为首一个戴墨镜的特写。  由于拍摄位置离得太远,那戴墨镜的我看不出来是谁,但第一张那个年轻人,赫然便是志豪!毕竟在一起好多年,纵然这张照片再不清楚,就连相处时间短的殷骞都能一眼瞧出来,我就更不在话下了。  殷骞没有回我的话,反而是黄博雅走上前一步,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我赤裸的上身,紧跟着说道:&在拜城!&  &拜城&&&我想了足有好几秒才明白过来,不可思议地抬头盯着黄博雅继续问道:&这就是刚才你签收的传真?!&  黄大美女没说什么,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脑子有点乱&&怎么志豪会跟黄博雅扯上关系?这是我根本想都想不到的。  拜城也在新疆库车地区,离库车县城有百十来公里。而他们眼下要去寻找的龟兹古国,古时候的都城位置正在拜城和库车一代,靠近克孜尔石窟的地方。  黄博雅见我皱着眉头,知道是想不通,于是主动解释道:&这三张照片是我助理发来的。大约五天前,我安排他先行到达库车,为这次的考察做前期准备工作。他到了后,准备完最基础的东西,第一时间就着手预定考察用的驼队和导游。但没想到拜城唯一的驼队竟然被这些人先一步预定了。我助理通过多方打探,得知他们竟然也要去克孜尔石窟东南方的戈壁,觉得情况不大对劲,于是跟踪拍下了这组照片,发回来询问我下一步计划。却没想到殷先生一瞧,就立刻认出了是你们的朋友。&  &你是说&&&我指着传真纸上的几幅照片道:&志豪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是的!&黄大小姐再次肯定道:&殷先生认出这位谢先生后,我就立刻打电话给我助理进行确认,他说他看得很清楚,这上面两个人预定完驼队后,上了同一辆豪车。&  &豪车&&&我念叨着这个词,脑中反复思索着志豪认识的人里面,谁会这么有钱?但答案是否定的,除非这是他出来后新结交的朋友。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目前最想知道的是,志豪为什么前些日子还在西安,转眼却又跑到了新疆,而且还和我们要去的地方如此一致?如果说这就是一种巧合,着实让我很难相信。  还有他偷走的那枚掌教指环和地图,会不会和这孩子此行的目的有关?按理说这也是两样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  最后,跟他在一起的人是谁?  想来想去,我竟发现没有一件事是明白的,也没有一件事是我不想知道的。  他们三人都没说话,主要是想知道我的态度和意见,毕竟我和志豪最熟络。  原地兜了两圈,我自问没办法就这样放下不管,终于下定了决心,抬头冲黄博雅道:&机票没退吧?我和你们一起去!&  &耶!~&殷骞和秋天齐声欢呼,对我的归队表示绝对支持,黄博雅也难得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但我却没他们那么好心情,志豪这孩子的动作似乎越来越神秘和奇怪了,但愿他不要做什么坏事才好。不然,我可是曾经答应过舅爷的,如果志豪胆敢作奸犯科,我就会亲手废了他。  只不过有一点我没有想到,现在的志豪,早已比我高出好几个档次去了。以我目前的本事,想要废掉他,除非他肯主动让我废才成。  第二天上午,我们在稍作休整后,终于坐上了飞往乌鲁木齐的航班。  我感觉椅子都还没捂热,这边飞机就已经开始徐徐降落了。黄博雅同样在乌鲁木齐安排的也有人,毕竟她的大学导师要来,自己怎么的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  那位韩教授的考察小分队计划于两日后到达,订的是四人,跟他一起来的是三名清一色的中国留学生。我本来急着赶到拜城去找志豪,但这边刚下飞机,那边就已经打来电话,说他们于今天一早,集结了一个约二三十人的驼队,行装神秘,天没亮就开拔朝戈壁深处进发了。  这下彻底不用急了,就算我立刻出发,到了库车地区已是半夜,人家都提前走了一天,茫茫戈壁,往哪儿追都不知道。第五十九节  我们四人也曾开小会讨论过,志豪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和我们一样,寻找失落的龟兹古国。因为库车一带除了那个,什么也没有。  我甚至还幼稚地认为,志豪可能也和我一样,凭借着看家的本事,受雇于另一个考察队,安安分分地当一个&特别指导&。但这仅仅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他既然会出手偷我的东西,那就一定是另有目的。只不过这个目的我们不知道罢了。  到乌鲁木齐的头两天,我们始终在焦急中度过。因为志豪他们那批人马的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黄博雅原先的部署,除了路线由她的导师韩教授到了再指定,但驼队、行程安排全都要重新规划和联系,而且两天的时间的确太紧了。  虽然我们不用和志豪抢时间,但从最终目的来看,能早到一刻自然最好,谁知道志豪他们想要干什么?如果找到后进行了某些破坏,那么此次库车之行的意义将会大大折扣。我倒不担心这个,只要能在志豪回来前堵上他,别的都随意。反正库车南边就是浩渺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他们如果要撤退,只能按原路返回。  韩教授他们的班机定于第三天的中午到达,我们提前三个小时就来到了机场,计划接上他们就立刻赶往库车县城,今晚就在那里休整。  刚下了汽车要去关口那里等着,两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拦在了黄博雅身前。待我们看清,竟是一黑一白两个外国人。这两人个头均在一米八五开外,身形健硕,都是一身休闲的旅游装打扮,虽然看似和别的外国游客没什么不同,但从身体肌肉的结实程度来看,绝不是普通的人。  &Kane!Rock!&黄大小姐看到他俩,立刻欢呼着就扑了上去,先是一人赏了一个吻,然后三人就唧唧喳喳地用外语交谈了起来。  由于御宝斋经常和外国顾客打交道,所以殷骞的英语口语相当不错,但他听了一会儿,无奈地冲我小声说道:&法语,一句都听不懂!&  黄大美女兴致勃勃地聊了将近有两分钟,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三个人,赶忙侧身让出我们,为双方介绍道:&这是我在欧洲留学探险时的两位队友,黑皮肤的是Rock,另一位是Kane,他们都曾经在法国外籍军团服役,身手相当了得!&说完,她又用法语介绍了一下我们,然后又礼貌性地握了握手。我发现这两个人食指的前两指节均有非常厚的茧子,这里长茧子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无数次地扣动扳机所致。  我和秋天没觉得怎样,倒是殷骞自打见了这两人,脸色就一直阴沉。直到他们俩说口渴,去买饮料的时候,殷骞突然问黄博雅道:&我说黄大小姐,这两个老外&&是你专门请来为这次考察保驾护航的?&  &是啊!&黄博雅看到老朋友十分兴奋,根本没注意到殷骞不怎么友善的神色,接着说道:&有Rock和Kane在,咱们什么都不用怕!他们可以说就是两条恶狼,会扑向一切可能对咱们不利的目标!&  &狼,是喂不熟的&&&殷骞撇了撇嘴,不紧不慢道:&他们现在虽然看似无害,但如果饿得狠了,可是连主人都吃的!&  黄博雅瞪大了眼睛看着殷骞,也放慢了语速问道:&听殷先生的的意思,话里有话啊?你有什么想法尽管直说,不用介意的!&  &&&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殷骞眯眼瞧着黄博雅道:&中国人去找中国人自己的东西,我不希望有外国人跟着。&  黄大小姐一愣,没想到殷骞竟然是这么个想法,笑了笑道:&殷先生这样想,会不会太狭隘了?好的东西是属于世界的,有必要非得把每样都打上国家的印记么?&  殷骞寸步不让:&你说我狭隘也好,说我守旧也罢,中国的就是中国的,老外的就是老外的!我从来不图人家什么,但谁想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往外顺东西,我可不装孙子!&  &您这话未免也&&&黄博雅正要再次反击,却被我抬手给拦着了。两人间气场的微妙变化我打第一句就感受到了,于是赶忙在此时打圆场道:&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小学还没毕业,就在这儿讨论结婚生孩子的事儿,二位,有点儿早了吧?&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找到传说中的龟兹古国都还两说,就算找到了,有没有可以私自携带的文物,又是两说,他俩在这儿吵得挺激烈,就好像宝贝已经放到了跟前似的。  没办法,我又不忍心扫了他们兴,于是干脆借口自己要回家,他们又没法跟着,然后我再跟黄博雅说说,让他俩跟着一起去好了。  至于找齿寒铁,丢都丢了那么多年了,又不在这几天,反正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干着急也没用。  他俩知道我一向打定了主意就不回头,也没再说什么。等黄博雅回来,我又把情况讲明,这位美女也只能无奈答应,毕竟我说我要回家陪老人,他们谁也不好意思拦着。  一切说定,我反而不怎么急了,他们订了后天一早的飞机,我干脆先送完他们,再自己坐火车回去。  于是在银川玩了两天,当我们晚上回到酒店时,大堂服务台的一位小漂亮小妹妹拦住了黄博雅,很有礼貌地说道:&您好黄小姐!我们下午收到了一个给您的电话和传真,请您随我去服务总台签字收取。&  这边秋天又吵着非要让殷骞请她去酒店的咖啡厅里面吃冰激凌,我嫌他俩喳喳得厉害,独自回了房间去冲凉。  等进了屋,刚将衣服脱光,正要去淋浴间,殷骞突然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位女同志。  &老贺!老贺!你快看!&殷骞根本没注意到我光着身子,一边往屋内冲,一边扬着手中的一张纸。  倒是两位姑娘瞅见了我这幅丢人样子,同时&啊&了一声,纷纷转过身去。  我没好气地白了殷骞一眼,赶忙捞起裤子穿上,埋怨他道:&怎么回事儿你?!不知道敲门啊!?&  &我的屋我干嘛要敲门?&殷骞回了一句,旋又抖落着手中的纸道:&别说没用的!你快看这是谁?!&  我接过那张打了卷的纸,上面是三幅照片,非但是黑白的,而且不怎么清楚,显然是由传真机发过来,白白耗掉了大部分的清晰度。  但饶是如此,当我看到第一张照片,立刻就吃了一惊,抬头问殷骞道:&这是在哪儿拍的?!& 第六十节  殷骞还想张嘴接腔,也被我拦了下来:&人家也没说要拿东西不是?更何况有没有都是一回事儿,你在这儿干着急什么?黄大小姐请他俩能不给钱么?人家有钱拿,干嘛还要你这宝贝啊?再说了,龟兹古国里能有什么?再好的东西过这么多年,风吹日晒雨淋的,还能剩下多少?咱目前先别操这个心行不行?我的哥!&  殷骞白了我一眼,似乎不满我帮着黄博雅说话,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确有些要求过早。于是绷着嘴不再说话。  刚好我这边话音落,那两个外国人走了回来,还给我们一人买了一瓶可乐,然后他们仨一边等韩教授,一边又兴高采烈地聊了起来。  我将殷骞拽得转过身去,背靠他们,小声问他道:&你怎么搞的?人家俩外国人没招你没惹你吧?还给你买饮料,干嘛非跟人家过不去?&  &我就是看不得外国人动咱们老祖宗的东西!&殷骞说到这个,似乎气不打一处来。  我知道,他这是属于古玩行一种很特殊的情节,就觉得外国人见了中国的古董,没有不想要的,什么时候看都跟强盗似的。从一百多年前的八国联军开进北京城,再到现在的西安整个地下盗墓市场,文物的外流一直是这个行当里最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所以只要看到外国人对中国的一些老玩意儿感兴趣,他们都会立刻警觉起来。  其实殷骞这么做,我没什么可说他的,甚至我也有些赞同,但是用到现在似乎的确是太早了,于是我只得换个方法安慰他道:&这不什么事儿还都没呢么!也不用这么早就说这个吧?&  &等真发生的时候就晚了!&殷骞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他们俩可是在法国外籍军团里面呆过啊!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些都是为了钱不要命的人!到时候真是有什么好玩意儿,这俩人搞不好能把咱们全都宰了,然后独吞!&  &&&没这么夸张吧?&我还真不知道法国外籍军团是干吗的,但这俩人至少是黄博雅的好朋友,要不然她也不会单叫他们来帮忙。  &总之!有他们没我,有我没他们!&殷骞似乎是气上来了,把手里的可乐瓶往地上一扔,说道:&大不了我走!这个什么龟兹古国爷还真就不怎么稀罕!&  &骞哥,我支持你!&秋天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因为刚才那个叫Kane的白人冲她挤眉弄眼了好一阵,这丫头一直憋着火还没来得及发。  &去去去!别在这儿瞎搀和!&我一把推开秋天的脑袋,冲他俩道:&我说二位,逗我呢不是?原先我就说不来吧,你们俩哭着喊着要来。现在倒好,我来了,你们又说话要走,拿我当猴耍啊?&  &那我也没想到她竟然请了两个外国人啊!&殷骞不忿道:&反正和这两个家伙一起去,我心里别扭,你们谁爱去谁去!&  &哼!&我脑袋转了好大一圈,总算找到了治这家伙的办法,于是冷冷地看着他道:&你口口声声说看不得外国人动老祖宗的东西,到头来却又不管不问,双手奉上,亏你还有脸说自己是保护国家文物?&  殷骞一听果然不愿意了,拽着我问道:&唉!老贺,你怎么回事儿你?你不肯去的时候我可没说你什么吧?怎么现在把屎盆子都扣我头上了!&  &本来就是啊!&我装作生气地瞪着他道:&见了外国人你就走,到最后他们真拿了老祖宗的宝贝走,你又不在,这和双手奉上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自己看不到罢了。&  &那&&你说怎么办?&殷骞一想的确是这个理儿,很听话地上了我的套儿。其实以他的心思早就看透我的意思了,只不过是就坡下驴而已。  &嘿嘿,要我说呀!~&我乐呵呵地看着他道:&这俩人是人家黄大小姐特意请来的,要赶肯定赶不走。我看不行就这样,咱们一路看着他们,只要这两个杂毛鬼子敢起什么歪心眼儿,立刻就地正法了他们!到时候有理有据,人赃俱获,黄博雅也没什么好讲的。再说了,现在人家还没伸手呢,你就把大帽子扣上了,也不合适啊!&  &给谁买帽子?&刚好此时黄博雅和俩老外的交谈告一段落,听到了最后一句,回过头来问我们道。  我赶忙将话题岔开,殷骞考虑了一会儿,虽然看向两个老外的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敌意,但没再说走的事儿,想必是同意了我的&计策&。 第六十一节  韩教授的飞机有些晚点,我们这一群人等得肚子咕咕直叫,也不好意思去吃饭,怕这边一走,那边就来了。直到下午两点多,他们的飞机才徐徐降落。很快,黄博雅就在出关的人群中找到了他们几个。  韩教授比我想象的要年轻一些,虽然年过半百,但身子看起来还挺硬朗,三七开的头发梳得油光锃亮,金丝眼镜下的双眸炯炯有神。如果不是那略显发白的鬓角,我还真就以为他顶多四十出头。不过怎么瞧他也不像个老学究,倒有点像私企老板的感觉。  跟着他的三个学生,统一登山装打扮,还都带着近视镜。唯一的女生叫田静,瘦瘦的,扎个马尾辫,一看就是搞学术的&才女&,介绍起来腼腆极了;剩下的两个男学生,一高一矮,一壮一瘦,又矮又瘦的叫赵子明,也和田静一样不怎么会交际。唯独那个又高又壮的韦一莫,身材比起那两个雇佣兵都不逞多让,如果不介绍,说他是学历史的,打死我都不信。他的身材往那一站,任谁看一眼都觉得不是练柔道就是打篮球橄榄球的。  其实如果为了省时间,我们完全可以等他们四人下了飞机,马上就转乘到巴音郭勒或者是阿克苏的支线客机,这样会减少三分之二左右的车程。但是黄大小姐考虑到大家舟车劳顿,还要倒时差,专门花高价租了一辆进口的豪华商务型大巴,在机场外面载上我们后,就由乌鲁木齐直奔库车县城而去。这一路足有七八百公里,就按天气好来算,我们到库车最早也得第二天上午了。  我们三个土老帽一听还要再坐大巴跑这么远,心里都老大不情愿。直到上了车,才一个个都长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别看这辆巴士外表也没什么独特之处,进来才知道,内部装饰绝对配得上&奢华&二字,诺大的乘客区,竟然只设置了四排十二把座椅,而且每张座椅都是那种可随意调节、放倒,甚至具有按摩功能的沙发式。车尾部被分割成两个小间,稍大的是一间有床的休息室,小的是卫生间。在驾驶员背后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酒水饮料柜和吧台。  除此之外,卫星电视电话、音响等设备一样都不缺。看得我和殷骞秋天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咋舌不已,深深感叹老外这种把事情做到极致的精神。  黄博雅本来是安排韩教授先去睡上一觉,恢复精神,却没想到老先生听说我和殷骞一个是学历史习异术的,一个是搞古玩的,顿时来了兴趣,拉着我们俩跑到最后一排座椅上就攀谈了起来。  说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我明显地感觉到老先生涉猎广泛,特别对于中亚地区的历史变迁,那是了如指掌,谈起当年德国探险队将龟兹的许多珍贵文物和壁画盗挖下来运到柏林,更是痛心疾首。  他这一表态,正对了殷骞的胃口,两个人从历史讨论到文物,又讨论到近现代的一系列国宝外流,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倒是我成了个陪衬。毕竟我专攻的不是这一地区历史,对龟兹和丝绸之路的理解,也仅仅局限于来之前的临时恶补,大都浮于表面。  又胡侃了十几分钟,殷骞开始回归正题,对韩教授道:&教授,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还望您不吝赐教。&见老先生微笑点头,他又接着道:&以我对龟兹古国的浅显认识,它似乎并不算很神秘,甚至连楼兰都不如。毕竟龟兹是一个国祚长达1000余年的国家,又是丝绸之路的咽喉要冲,而且佛教发达,各种经文佛书均有记载,不知道您这次来是有新的发现?还是只为了进行一些简单的实地考察和研究?&  其实这家伙如此一问是有目的的,我一听就明白,殷骞虽然熟知历史,但那完全是生意上的需要。他非要跟着来此的目的,说白了就是看能不能探寻到至今人们尚未发现的地方,一方面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更主要的是地方越神秘,越能藏好东西。所以这家伙现在就想听个准信儿,如果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一看,那对他而言,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要是有什么考古新发现,估计这家伙就得打鸡血了。  但韩教授想不了这么多,毕竟我们都是第一次见面,只见老先生先是自信地笑了笑,又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这才同殷骞讲道:&龟兹已经是我第三次来了,如果只为了看看那些石窟壁画,你觉得有必要么?呵呵。&  &您真的有新发现?!&殷骞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第六十二节  &您真的有新发现?!&殷骞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韩教授依然笑而不答,拍了拍殷骞,岔开话题道:&小伙子,你是可造之材!做古玩生意可惜了,现在能把西域这些个古国了解到你这个程度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能答得上来,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这次的目的地,如果你答不出来,那可别怪老家伙我先卖个关子咯!~年轻人,要耐得住性子,才能成就一番事业!&  &您问您问!&殷骞哪儿肯听他这么多废话,只想立刻知道我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不多,就两个问题,而且都是和龟兹古国相关的。&韩教授伸出一只手,先后伸出食中两指道:&一、龟兹人的祖先是谁?二、龟兹的都城究竟在哪里?&  等他问完,我再瞧殷骞的表情,就知道韩教授的俩问题,这家伙恐怕一个都不知道。不是说他学的不精,恐怕这俩问题都属于悬而未决的超级难题,一般做学问的都很少知道。  殷骞支支吾吾了半天,虽然他平时爱臭显摆学问,但碰上韩教授这种学术大家还是知道自己斤两的。但直接承认放弃又多少有些不甘心,毕竟只要答上来,立刻就能知道他想知道的真像,所以此刻正在一个心痒难耐的当口上。  考虑了半天,殷骞只得答道:&龟兹的人种问题,我真不知道,它处在一个东西方人种交叉结合的地方,全盛时期只是通用语言就有三四种之多,您这可真考住我了。不过龟兹国都不应该就在库车县新城和老城之间的皮朗古城附近么?&  &呵呵。&韩教授又推了一下眼镜道:&刚才你也说了,龟兹的国祚长达1000多年,这期间你算算有多少位龟兹王?有拥护汉朝的,有投靠匈奴的,还有谋朝篡政自立为王的。难不成所有王城都设在同一个地方?照我看来啊,皮朗充其量只不过是其中时间稍微长久的一个罢了。咱们这次来,要探寻的则是最神秘的一个。&  &是哪儿?!&殷骞瞪大了眼睛,早已忘了自己先前和韩教授打的赌。  老先生可没忘,神秘一笑,说道:&两个问题,我算你答对了一个。所以啊,现在不能告诉你,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搞学问就要有钻研精神,等吃现成的可不行呦!~我和你看过的都是一样的文献,想找到亮点,就得自己去下功夫,一点一点地研究才行。你们搞古玩的也是一样,往往就是那细小的一笔一划,就能甄别一件东西的真假,你说呢?呵呵。&  殷骞被他莫名其妙地教育了一通,很是郁闷,又不好说什么,只得不停地翻着白眼。我倒觉得老先生说得挺好。一个很浅显的道理,无论做什么事,细节决定成败。做大事者可以不拘小节,但要把控细节,小节和细节还是有区别的。一个人,如果没有钻研精神,没有坚持到底的勇气和决心,那么他无论干什么,最终都只能是三分热度,半途而废。  见殷骞哑了火,韩教授又转过脸对我说道:&小贺,听说你自小研习道家法术,我虽然不是很相信这一类的事情,但在全球奔波几十年,怪事倒也遇见过几件,不知道你是否能给出个观点新颖且依据合理的解释?&  我一直以为韩教授这类老学究是理论至上的,神神鬼鬼的一概不信,但想到他是研究历史和考古的,也就释然了,毕竟这类学科碰到脏东西的几率最高。于是先&不敢当&了两句,然后说道:&有一点我得先和您说明白,我所学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道术。我舅爷的师父虽然做道人打扮,但仅仅是一种思想上的认同,他们平时并不研道。广义上来说呢,我舅爷教给我的,是一种柔和了诸家精髓和做法于其中的诡术,这样听起来可能有些吓人,您可以称其为民间异术。当然了,这个所谓的民间异术,仅仅局限于中国北方地区。如果您问我埃及法老的诅咒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敢断下妄言。&  &呵呵,那是自然!&韩教授对我的这个并不重要的纠正也没放在心上,接着道:&那我就拣两个在这边遇到过的怪事儿吧。都在心底压了多年,希望你能帮我解开谜题。&  故事一圣母子湖和萨满巫医  第一件事是在二十年前,那时候韩教授刚研究生毕业,还在国内。参加工作没几个月,就跟着一个考察队去了内蒙阿拉善右旗树贵苏木地区进行考察,并搜集当地一些人文和历史资料,打算在回来后编纂成册。  当时他们一行七人,为了寻找一些当地特有的文化,分乘两辆吉普车,进入到草原深处,想要近距离接触一下最原始的游牧民族,以记录他们的生活和考察文化传承方式。 第六十三节  就在他们进入草原的第三天,碰到了一个靠着海子放牧的小部落。此时考察队已经跑了三天,人们都相当疲惫了,看到有水草和部落,考察队就想暂时驻扎下来,一方面是为了调整补给,更主要则是想接触一下这个百人不到的小部落,直观地了解一下他们的生存状态。  可是当考察队的随队向导去交涉了之后,却带来一个众人都意想不到的消息。这个部落别看人少,却守护着当时草原上一位非常有名的大祭司,叫呼斯楞,蒙语是&希望&的意思。  问题就出在这位大祭司身上,当他听说有汉人的考察队想来拜会,非但没有丝毫欢迎的意思,反而叫人通知韩教授他们立刻离开,而且不准动部落旁海子里的哪怕一滴水,还说什么&冒烟的铁马带来的都是瘟疫,诺尔和孩子必须搬家了。&  但当时的领队,也就是韩教授的导师并不在意这些,他们觉得所谓萨满祭司都是在故弄玄虚,但本着充分尊重民族信仰的精神,决定还是去拜会一下那位大祭司,即使不能和部落交流,至少允许考察队在海子旁补充一下给养,毕竟再往前走,等遇到下一个海子,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可以想见,双方的碰面并不愉快,当时过去造访的有三个人,除了领队和向导,还特意叫了一位民族研究的专家同去,怕的就是产生一些理念上的分歧。  但等三个人回来,都是黑着脸的。那位大祭司的态度十分坚决,不准碰湖水哪怕一个指头,而且湖边的一草一木都不得触碰。此外,大祭司为了防止他们不听劝告,甚至扬言已经对考察队下了诅咒。但凡有敢侵犯圣湖者,都会变成没有皮肤和毛发的半僵之人。  那位蒙族的向导似乎对大祭司的话言听计从,回来后不但不帮着想办法,而且经担任起了监督之责,对考察队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严加看管,决不准他们靠近岸边十米之内。队员们向他抱怨,他却说是为了大家好,大祭司的诅咒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但不补充给养又不行,队员看着不远处部落中的妇女在岸边又是汲水做饭,又是洗衣,哪会信有什么诅咒?于是趁着当晚向导熟睡以后,偷偷地去灌了两大桶水回来,藏在吉普车后备箱中,甚至还有两名男队员趁夜色在湖里洗了个澡。  可谁知道等第二天早上大家起来后,却看到了让人无法相信的一幕&&昨日还水草肥美的偌大海子,竟然跟着那个神秘部落一起消失不见了!  要说部落为了躲避考察队,连夜迁走倒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但竟然连那么大一片海子,同时也跟着没了,着实让人费解。而原先那片海子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硕大的泥坑。  反而随队的向导见此情景,长出了一口气,说什么走得好,走得对,大祭司移走圣湖,是为了考察队着想,不欲伤他们的性命。  不过该补充的给养已经到位了,考察队虽然奇怪,但听向导说草原上的湖泊是会走路的,想仔细研究一下却没带这方面的工具,只得记下坐标,暂时放弃,抓紧时间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此时正值盛夏,敞篷的吉普车奔驰在草原上,阳光晒得人们燥热难耐。接近午时,正当考察队要停下来休息吃饭,昨晚那两个洗澡的队员却发生了情况,他们俩凡是被太阳直接照射的皮肤,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红疹、水泡。而且碰不得,一碰就奇痒难耐。没一会儿,这两人就挠破了许多地方的皮肤。  那些水泡溅开之后,就跟会传染似的,瞬间就蔓延到这两人全身,他们甚至顾不得队内还有女同志,很快就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到处抓挠。  此时其他人想上前帮他们,却又怕被传染,只得围在一旁不停劝阻。但是这两人竟也不疼,越挠越想挠,仅仅十分钟不到,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地方的皮肤是好着的,他们甚至开始成片往下撕扯自己的皮肤,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止住自己的瘙痒。  就在这烈日当空,碧波万里的大草原上,此刻映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一副地狱般景象,两人撕扯下自己的皮肤后,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肉、筋腱和血管都清晰可见,看得其他人一个个都心惊胆战。  终于,等他们扯下了身上的最后一块皮肤,不知道是力竭还是已经承受不住了这样的伤害程度,先后倒在地上抽搐起来。第六十四节  众人这才想起施救,赶忙找来帐篷将两人包住,此刻哪还管干净与否,人一旦没了皮肤,水分会急速丧失,眼瞅着这两人就算是立刻送到医院,能不能活都难说,毕竟浑身上下几乎一寸皮肤都没剩下。可现下都还在喘气,不救又于心不忍,于是只得临时改变路线,往最近的镇子驶去。  但考察队的厄运还尚未结束,只是开出去几十公里,队员们又纷纷闹起了肚子,症状有些像肠胃炎,上吐下泻,痛如刀绞。此时只有两人是好着的,一个是他们的蒙族向导,还有一个就是韩教授。  韩教授也奇怪,早上吃的都是一样的饭,为何偏偏就他俩没事儿?想来想去,看来只有喝的水嫌疑很大。  每个队员当时都配备了一个比较大的便携保温水壶,韩教授昨晚的水他没喝完,剩了一多半,所以今天就没有去添新打的水。而蒙族向导则是生活习惯的问题,上午从不饮水。所以,其余的几人呕吐,全是因为喝了昨晚从那片海子里打上来的水!  向导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终于发火了,也不管这些人伤的伤,吐的吐,气愤地站在中间,指着他们,用一连串听不懂的蒙古语发了通火,这才平复一下心情,和韩教授一人一辆车,拉着这些人继续上路。  那几个喝水的人症状也很奇怪,一吐起来就没完没了,而且还要时不时地下车狂泻一通,使得行进速度更加缓慢。  反反复复吐了几次,韩教授偶然间看到同事的呕吐物种,似乎掺杂着一些白花花的条状物,走近一瞧,竟是一条条寸许长的白色蠕虫!而且还都是活的,或吐或拉出来后,在地上来回翻滚,但一照太阳,就会在数分钟内死亡、脱水,直至干瘪。  这些虫子通体白色,略显透明,有大有小,大的如小指般粗细,最小的也有火柴棍儿那么大,猛一看倒有点像桑蚕,但它们头是尖的,几乎看不到眼睛等器官。  韩教授想捡起条已经干瘪了的虫子仔细瞧瞧,可手指头一碰,顿时那干瘪的虫子尸体就化为粉末,散落在草地里,好像被火烧成了灰烬一样。  转身看到队友们的惨状,他们决定还是赶路要紧。终于在四个小时后,来到了一个公路旁很小的镇子上。找到镇卫生所,把两个重伤员抬进去,布一揭开,就连医生都捂着嘴先吐了一阵,并表示这种伤情卫生所根本治不了,让他们赶快转大城市医院。但私底下医生又多说了一句,这两个人已经几乎没救了,就算立刻送进大医院,也只不过是多喘上会儿气而已。至于其他那几个吐虫子的,同样也无能为力。  但离这里最近的一座城市也有三百多公里,两个重伤员能不能坚持得到都是另一说。  正当众人开始绝望的时候,那个蒙族导游发话了,说这个镇子上住着一位极高明的萨满巫医,也许她有办法。  队员们此时也没有办法,也许是病急乱投医,也许是打算死马当成活马医,反正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思,跟着向导来到镇子外的一座小蒙古包里,见到了他所谓的那位萨满巫医。  这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老妇人,脸上到处都是褶子,且被太阳晒得黝黑,浑身上下系满了五颜六色的布条,乍一看就像个杂技团的小丑。  众人不敢造次,说明了来意,以及发病的原因。老妇人过了半天方才说道:&你们不听劝告,触犯了呼斯楞守护的圣母子湖,本该就一死,罪无可恕。但念在民族和宗教的差异,以及草原和太阳对万物都有怜悯之心,我且一试,但是触犯了呼斯楞的师威,需要他们伤好以后自己去赎罪。&  大家一听居然能治好,哪儿还管什么后续问题,赶忙连声答应。将两个重伤员抬进去后,那老妇端出来一碗浓稠刺鼻的汤药,先让上吐下泻那几人一人往里面啐了口吐沫,搅拌了一下,然后吩咐他们一次喝一口,待都喝过了,出去吐去,吐完了回来接着喝,如此反复三遍,虽然几个人吐得天昏地暗,但虫子竟慢慢减少。到第五次时,已经再也找不到哪怕一条虫子,腹泻也随之转好。  这样一来,考察队对这老妇的本事更加信服了,稍作休息,就立刻去着手置办老妇交给他们的任务&&采买给重伤员治病的物件。  说来也怪,老妇开的单子里什么都有,甚至包括两匹马、五只羔羊以及十数张蛇皮,唯独没有治病的药品。但在蒙族向导的督促下,他们也不敢多问,一头雾水地买来后,拴在蒙古包前,那老妇又不知道从哪里叫来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帮忙,剩下的事情就不让考察队过问了,就连探望一下伤员的机会都不给。第六十五节  在焦急的等待中过了几天,韩教授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守在蒙古包外。每天只见那两个小姑娘不是宰羊就是杀马,要么就将蛇皮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细带子,跟鞋带差不多,用药水泡在两个大桶中。除此之外,棉帘遮挡下的蒙古包内从未传出过任何声音,也再没见过那老妇走出过半步。  直到第八天吃过早饭后,韩教授他们刚刚来到门前,老妇就从蒙古包内走了出来,告诉他们:这两个人活下来了!但是他们非常虚弱,暂时不能走动,也见不得阳光。要想完全康复,至少还要三个月,如果想要见人,恐怕短时间内很难了,现在允许进去稍作探视并作短暂交流。  蒙古包就那么小一点,一拥而入又不行,讨论了半天,决定由领队和韩教授两人进去,代表大家做一次探视。  当掀开蒙古包那油腻厚重的棉帘后,韩教授立刻就闻到了一股混杂着鲜血味道的腥臭之气。包内光线黑暗,只勉强瞧得当中地上用石头架着两张大木板,上面分别躺着个人。不用问,一定就是他们的队友。  领队先试着沟通了一下,两人思维意识还算清醒,就是说话有点跑风,那是没了嘴唇的缘故。但当问到那老妇的治疗办法和恢复情况时,两人却又支支吾吾讲不明白。而且他们始终躺在一张巨大的毯子下面,两人被包裹得极严,就连唯一露在外面的脸,也因为光线的}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安徽亲子露营营地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