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签神卜:我是行词府主神,兹方民物切吾身,祸淫福善无谬,时雨时来从古今。是什么意思?

历史的因果,因果的历史
历史的因果,因果的历史
中国文化讲因果是三世的,这一代,上一代,后一代,是直线的。印度文化讲因果是横线的,是讲个人的,前一生,这一生,下一生。所以印度的文化进来之后,就和中国的文化结合,构成了中国文化的十字架,成了中国因果报应的学说基础!
我们中年所遭遇的环境,是年轻时候已经埋伏下的因;晚年所得的果,也就是年轻及中年自己所作所为的结果。把人生分三个阶段,二十岁前当前生,二十到四十当这一生,四十到六十当后生。这个三世因果也差不多了。或者看近一点,昨天就是前生,今天就是现在生,明天就是来生!
历史的因果报应
很多人以为因果报应是佛家的话,其实中国文化从我们老祖宗开始,第一就是讲因果报应。早晨吃饭我们还谈到,每一个朝代怎么开始便怎么结束!清朝孤儿寡妇带四万人人关,统治了四万万人的中国,最后结束的时候,也是孤儿寡妇挟一个小包袱回去了。朱元璋是当和尚的,结果当了皇帝,最后明朝结束了,连个女儿也出家当尼姑。当他去世以后,孙子也被逼着去当了和尚,可见他是欠了和尚的,子孙还为当和尚尼姑去还。天地间的事,怎么来就怎么去。这是历史上的一个定律。赵匡胤撒这个皇帝嘛,不算坏,很纯厚,冥冥中也给他留了一个后代。传说元朝最后一个皇帝,不是蒙古人,而是赵匡胤的子孙,这也是因果报应。元朝的末代皇帝反而是中国人,它的出处在哪里?有一本书叫《庚申外史》,记载了元朝的本身就是汉人,而且是赵家的后代。所以明朝的大元帅徐达把蒙古人赶出北京后,便不再向前打了。当时朱元璋很生气,他那副元帅是搞情报的,秘密向朱元璋报告说徐达拥兵不进,朱元璋就调徐达回京,军事会审。徐达心里有数,便带着自己的卫队,从天津坐船到南京,船停在江心里,请皇帝上船上来谈话。朱元璋没有办法,只好上船来。徐达摆的阵仗非常威严,皇帝.上了船,徐达行过军礼,请皇帝上座。皇帝说:你为什么不到南京来?徐达说:我如进了南京,脑袋就为搬家了,所以我请你到船上来,咱们谈清楚。你现在对我还不放心,怕我造反,其实我为想做皇帝早就可以做了。那个时候不做,现在也不会做,你安心当你的皇帝吧!当然他们是好朋友,也是换帖兄弟,这就是徐达大将军的高明处。如果徐达一进南京上朝求见,一个卫士也不能带,武器也没有,那一进朝不就完了吗!请皇帝上船,皇帝想怎么也奈何不了他,不然便“伏尸二人,流血五步”,连皇帝也完蛋了。所以朱元璋说: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决无此意。这样一说,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于是朱元璋问徐达:你既然把蒙古人赶出北京,为什么不向蒙古进兵呢?徐达说:他们好歹也统治中国七八十年,他们也是汉人,你知道的,何必为赶尽杀绝呢?让!一个汉人在蒙古当当皇帝也不错嘛!朱元璋说:对,就这么办,赶快回去。当初赵匡胤不太欺侮周家孤)儿寡妇,所以也就保全了他的后代。这是历史的因果,尤其是中国的历史,儿乎都是因果,谁也无法改变。
但是中国文化讲因果是三世的,这一代,上一代,后一代,是直线的。印度文化讲因果是横线的,是讲个人的,前一生,这一生,下一生。所以印度的文化进来之后,就和中国的文化结合,构成了中国文化的十字架,成了中国因果报应的学说基础。
天将厚其福而报之
孔子在这里提出来噬嗑卦这一爻来解说,这是孔一千的名言,是中国文化的中心,非常重要,大家一定要记得。孔子说:
“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者以灭身。卦人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也,以小恶为无伤而隙去也。故恶积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易曰:何校灭耳,凶。”
这几句话大家千万为背得来。我们看《三国演义》,后来刘备在白帝城托孤给诸葛亮的故事,那不是小说,是事实,正史、小说都有记载。刘备告诉态己的儿子阿斗刘禅说:“莫以善小而不为。”不要以为善小而不肯做,小的善事也要做。有的人以为这是小善,我何必千呢?没有什么意思。不知道小善也是善。他又说:“莫以恶小而为之。”不要以为一件小事情,马马虎虎可以原谅。你要知道,积小恶就成大恶,到那个时候就可怕了。刘备快死了,为什么对儿子讲这两句话呢?为知道刘备书也读得不错啊!他也是卢植的学生。与他同时的荆州刘表,还是《易经》大家,有著作传世。三国时代的这些人,都读过书,都很了不起。曹操的诗文更好。不为认为他们都是只会打仗的老粗啊!刘备告诉他儿子这句话的精神,就是从《系传》这里来的。
我们中国人骂人时,说这个人很坏,快要完了,就说!“恶贯满盈”。贯就是跟铜钱一样地串起来,满盈就是像电脑资料库装满了,装不一下了。到了这时候就开始报应了。所以我们中国老百姓的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不过中国也有人怀疑这善恶报应的问题,司马迁就说过,中国人讲报应是真的吗?他在《史记·伯夷列传》里就讲到,我看社会上成功的都是坏蛋,好人都没有好报,天道说福善祸淫,是真的吗?司马迁讲这话,当然是很愤慨的。其实这个中间也有个道理。中国又有句话说:“天将厚其福而报之。”譬如一个坏人,他坏事做得很多,不但没有遭到报应,反而更春风得意。因为他更得意,他便更造孽,更作恶,做坏事的本钱更雄厚,力量也更大,使他快一点把坏事做满,做绝,好接受报应。也就是西洋人说的“上帝要!灭亡,必先使他疯狂”的道理是一样的。有时候你感觉用心机很得意,那就太可怕了,上帝必厚其福而报之。你的福气好,上帝还要再加一点给你,因为加一点以后,你就快一点把福报消耗完了,好快一点接受报应。
孔子作《春秋》,《春秋》的大义在什么地方?就是说明一部历史的因果。春秋两百七十年,杀了几十个国君,亡国几十个。孔子在坤卦《文言》中也讲过“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由辩之不早辩也”。部下杀长官,儿子杀父亲,这都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口等于我们看到台湾社会上的问题,很感叹,这个社会这么糜烂,这么奢侈,也是“非一朝一夕之故’,所形成的。我看到大家这几十年来过分的享受,心中也非常感慨。初到台湾来的时候,大家都穿木拖板。我们由基隆上岸一看,啊!台湾的女孩子真漂亮,就是满口金牙、两条烂腿不敢领教。因为不用元论,女孩子的腿被蚊子咬了!这么漂亮的腿,变得一个疤一个疤的,真叫人可惜。可是这二十年来了一个突变,大家都忘了过去二十年的痛苦,太过分了,真怕“十将厚其福而报之”。静观越想越觉得可怕,在座的诸位为注意呀!
所以佛家常常教人为惜福,珍惜自己的福气,不为享受得太过分了。这也就是孔子说的:“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成名就是成功,一个人想成功为做好事,但不是说做了一件好事你就可以成功了。你今天跟人家打架,报纸登出来,你成名了,这个名靠不住啊!善要慢慢地累积起来,才有真正的幸福。做坏事也一样,坏要累积起来,不累积还不至于灭身,上天还不会马上报应你。所以说,“恶不积不足以灭身”。
这个原理一般人不清楚,有些人以小善没有多大意义而不下级路上见到一块石头,应该马上捡起来放在路边,以免后来的人碰到了跌倒,这是我们小时候的教育。现在我们经常看到马路上的香蕉皮,尤其基隆、高雄在过去几年,那真是司空见惯。如果把石头、香蕉皮捡起来,避免人家跌交,就是勿以小善而不为,积小善可以为大善。所以不要“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小毛病就要改,不能不改,不改累积起来就成大恶大患,就为吃大亏。
“故恶积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自己不为以为有点小毛病没有关系,累积起来就是大毛病。“故恶积而不可掩”,掩饰不了,到了罪大恶极的时候,永远也无法解决了。
——此部分节选自南师《易经系传别讲》
被轻贱的前因后果
【复次。须菩提。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读诵此经。若为人轻贱。是人先世罪业。应堕恶道。以今世人轻贱故。先世罪业。即为消灭。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这是个大问题啊!佛告诉须菩提,假使有人诚诚恳恳学佛,研究金刚经,结果一辈子倒楣,为人轻贱。有人事业很好,生意也做的很大,功名也很好,偏要跑来学佛,我说你不要搞啊!这个事情不是好玩的,学佛就要倒楣的。他说菩萨会保佑发财;我说佛不管这个事,因为佛学是空道,你要学只有放下。当然也有些人学佛反而发了财,大部分都是遭遇更多困难。不但学佛如此,信别的宗教也是一样的,很多人说自己一辈子作好事,结果倒楣透顶,什么坏事都到他身上。历史上司马迁也怀疑这个问题,善人做好事,偏要倒楣;坏蛋个个好得很,身体又健康,精神又好又发财,又有办法,这个世界上因果报应到那里去了呢?这是个大问题。
  首先我们要了解,佛法的基础是建立在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上。佛法讲的因果是讲三世,认为生命是连续不断的,不是现在这一生,佛在别的经典里答覆过这个问题。有人问过佛说,为什么世界上有许多人做好事,结果却那么惨呢?佛说因为他过去的恶业还没有报完,所以先还这个恶报的债。他现在又做好人又做好事,那是将来或他生来世要去收帐的。
  讲到三世因果,大家很不容易相信,因为看不见的原故。其实很容易看,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可不是神通啊!不要瞪起眼睛,以为有个法子传你。你只要看看我们自己一生就晓得了,尤其我们在座中年以上的朋友,我们中年所遭遇的环境,是年轻时候已经埋伏下的因;晚年所得的果,也就是年轻及中年自己所作所为的结果。把人生分三个阶段,二十岁前当前生,二十到四十当这一生,四十到六十当后生。这个三世因果也差不多了。或者看近一点,昨天就是前生,今天就是现在生,明天就是来生。
  我们很多同学常常跑来跟我开玩笑,老师啊!我前生究竟是什么变的?我又没有神通,但是你自己可以看得见啊,「欲知前生事,今生受者是」。你这一生所遭遇的事,就是前生的果报,「欲知来生事,今生作者是」。佛法最难之处就是这个三世因果,六道轮回,它承认生命是永恒的,但生命的现象则是变来变去的。
  中国文化易经也讲因果,可是易经的因果,与三世不同。像代表儒家的孔孟学说,与代表道家的老庄学说,个个都谈到因果的道理。金刚经的这一节,特别提出来,假使有人读念这个经典,结果为别人轻贱,被人家看不起,就是笑你,甚至说现在的时代,最落伍的是学佛的人。随便搞一个玩意都好,怎么去学佛?好像一学佛,这个人在社会上已经被打出去了,落伍到极点,处处被人家轻贱、看不起。佛说你要知道,以因果报应来讲,是因为这个人先世的罪业,应该堕于恶道,「以今世人轻贱故,先世罪业,即为消灭」,换句话说,将功折罪,抵那个罪。因为现在做好人、做好事,把过去生的业报减轻了,消灭了,而另外得一个果报;这一个果报太不容易了,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大彻大悟,要成佛。
  我们听了佛这个话,只好对他老人家说,你老人家说的是对啦!但是我是不敢啦!只好客气一点。你要晓得,世间的福报已经不容易了,何况要想大彻大悟而成佛呢!但是禅宗的顿悟观念很流行,一般人都想学禅,而且每个年轻人学禅,都等在那里开悟。还有个同学说,已经坐了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开悟?我说慢慢等吧!再等下去吧!金刚经现在告诉你,你看懂了吧!要把过去、现在,自己身心的业报清理完了,开悟的那一点消息才会来,所以永嘉禅师说:「了即业障本来空,未了还须偿宿债」。我们人生在世,一切的因果和遭遇,本身一定有其必然的原因,才有其必然的结果。所以金刚经这一点,大家不要轻易的看过去了,这是反转来告诉我们,要如何修持才有结果;必须先要真修行消掉自己的业报,智慧才能启发。过去生的业报没有消减,智慧是启发不了的;因为你还在受罪,所以不会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会大彻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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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在帝尧,聪明文思,光宅天下。将逊于位,让于虞舜,作《尧典》。&&&&曰若稽古帝尧,曰放勋,钦、明、文、思、安安,允恭克让,光被四表,格&&&&于上下。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黎&&&&民于变时雍。&&&&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分命羲仲,宅嵎夷,曰旸&&&&谷。寅宾出日,平秩东作。日中,星鸟,以殷仲春。厥民析,鸟兽孳尾。申命羲&&&&叔,宅南交。平秩南为,敬致。日永,星火,以正仲夏。厥民因,鸟兽希革。分&&&&命和仲,宅西,曰昧谷。寅饯纳日,平秩西成。宵中,星虚,以殷仲秋。厥民夷,&&&&鸟兽毛毨。申命和叔,宅朔方,曰幽都。平在朔易。日短,星昴,以正仲冬。&&&&厥民隩,鸟兽鹬毛。帝曰:“咨!汝羲暨和。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以闰月定&&&&四时,成岁。允厘百工,庶绩咸熙。”&&&&帝曰:“畴咨若时登庸?”放齐曰:“胤子朱启明。”帝曰:“吁!嚣讼可&&&&乎?”&&&&帝曰:“畴咨若予采?”驩兜曰:“都!共工方鸠僝功。”帝曰:“吁!&&&&静言庸违,象恭滔天。”&&&&帝曰:“咨!四岳,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下民其咨,&&&&有能俾乂?”佥曰:“於!鲧哉。”帝曰:“吁!咈哉,方命圮族。”岳曰:&&&&“异哉!试可乃已。”&&&&帝曰,“往,钦哉!”九载,绩用弗成。&&&&帝曰:“咨!四岳。朕在位七十载,汝能庸命,巽朕位?”岳曰:“否德忝&&&&帝位。”曰:“明明扬侧陋。”师锡帝曰:“有鳏在下,曰虞舜。”帝曰:“俞?&&&&予闻,如何?”岳曰:“瞽子,父顽,母嚣,象傲;克谐以孝,烝烝乂,不格奸。”&&&&帝曰:“我其试哉!女于时,观厥刑于二女。”厘降二女于妫汭,嫔于虞。帝曰:&&&&“钦哉!”
&&&&虞舜侧微,尧闻之聪明,将使嗣位,历试诸难,作《舜典》。&&&&曰若稽古帝舜,曰重华协于帝。濬哲文明,温恭允塞,玄德升闻,乃命以位。&&&&慎徽五典,五典克从;纳于百揆,百揆时叙;宾于四门,四门穆穆;纳于大麓,&&&&烈风雷雨弗迷。帝曰:“格!汝舜。询事考言,乃言底可绩,三载。汝陟帝位。”&&&&舜让于德,弗嗣。正月上日,受终于文祖。在璿玑玉衡,以齐七政。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辑五瑞。既月乃日,觐四岳群牧,班瑞&&&&于群后。&&&&岁二月,东巡守,至于岱宗,柴。望秩于山川,肆觐东后。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修五礼、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贽。如五器,卒乃复。五月南巡守,&&&&至于南岳,如岱礼。八月西巡守,至于西岳,如初。十有一月朔巡守,至于北岳,&&&&如西礼。归,格于艺祖,用特。五载一巡守,群后四朝。敷奏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肇十有二州,封十有二山,濬川。&&&&象以典刑,流宥五刑,鞭作官刑,扑作教刑,金作赎刑。眚灾肆赦,怙终贼&&&&刑。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流共工于幽州,放欢兜于崇山,窜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二十有八载,帝乃殂落。百姓如丧考妣,三载,四海遏密八音。&&&&月正元日,舜格于文祖,询于四岳,辟四门,明四目,达四聪。“咨,十有&&&&二牧!”曰,“食哉惟时!柔远能迩,惇德允元,而难任人,蛮夷率服。”&&&&舜曰:“咨,四岳!有能奋庸熙帝之载,使宅百揆亮采,惠畴?”佥曰:&&&&“伯禹作司空。”帝曰:“俞,咨!禹,汝平水土,惟时懋哉!”禹拜稽首,让&&&&于稷、契暨皋陶。帝曰:“俞,汝往哉!”&&&&帝曰:“弃,黎民阻饥,汝后稷,播时百谷。”&&&&帝曰:“契,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汝作司徒,敬敷五教,在宽。”&&&&帝曰:“皋陶,蛮夷猾夏,寇贼奸宄。汝作士,五刑有服,五服三就。五流&&&&有宅,五宅三居。惟明克允!”&&&&帝曰:“畴若予工?”佥曰:“垂哉!”帝曰:“俞,咨!垂,汝共工。”&&&&垂拜稽首,让于殳斨暨伯与。”帝曰:“俞,往哉!汝谐。”&&&&帝曰:“畴若予上下草木鸟兽?”佥曰:“益哉!”帝曰:“俞,咨!益,&&&&汝作朕虞。”益拜稽首,让于朱虎、熊罴。帝曰:“俞,往哉!汝谐。”&&&&帝曰:“咨!四岳,有能典朕三礼?’佥曰:“伯夷!”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夙夜惟寅,直哉惟清。”伯拜稽首,让于夔、龙。帝曰:“俞,&&&&往,钦哉!”&&&&帝曰:“夔!命汝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夔曰:&&&&“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帝曰:“龙,朕塈谗说殄行,震惊朕师。命汝作纳言,夙夜出纳朕命,惟允!”&&&&帝曰:“咨!汝二十有二人,钦哉!惟时亮天功。”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庶绩咸熙。分北三苗。&&&&舜生三十征,庸三十,在位五十载,陟方乃死。&&&&〖汩作&九共&槀饫〗&&&&帝釐下土,方设居方,别生分类。作《汩作》、《九共》九篇、《槀饫》。
&&&&皋陶矢厥谟,禹成厥功,帝舜申之。作《大禹》、《皋陶谟》、《益稷》。&&&&曰若稽古大禹,曰文命敷于四海,祗承于帝。曰:“后克艰厥后,臣克艰厥&&&&臣,政乃乂,黎民敏德。”&&&&帝曰:“俞!允若兹,嘉言罔攸伏,野无遗贤,万邦咸宁。稽于众,舍己从&&&&人,不虐无告,不废困穷,惟帝时克。”&&&&益曰:“都,帝德广运,乃圣乃神,乃武乃文。皇天眷命,奄有四海为天下&&&&君。”&&&&禹曰:“惠迪吉,从逆凶,惟影响。”&&&&益曰:“吁!戒哉!儆戒无虞,罔失法度。罔游于逸,罔淫于乐。任贤勿贰,&&&&去邪勿疑。疑谋勿成,百志惟熙。罔违道以干百姓之誉,罔咈百姓以从己之欲。&&&&无怠无荒,四夷来王。”&&&&禹曰:“於!帝念哉!德惟善政,政在养民。水、火、金、木、土、谷,惟&&&&修;正德、利用、厚生、惟和。九功惟叙,九叙惟歌。戒之用休,董之用威,劝&&&&之以九歌俾勿坏。”&&&&帝曰:“俞!地平天成,六府三事允治,万世永赖,时乃功。”&&&&帝曰:“格,汝禹!朕宅帝位三十有三载,耄期倦于勤。汝惟不怠,总朕师。”&&&&禹曰:“朕德罔克,民不依。皋陶迈种德,德乃降,黎民怀之。帝念哉!念&&&&兹在兹,释兹在兹,名言兹在兹,允出兹在兹,惟帝念功。”&&&&帝曰:“皋陶,惟兹臣庶,罔或干予正。汝作士,明于五刑,以弼五教。期&&&&于予治,刑期于无刑,民协于中,时乃功,懋哉。”&&&&皋陶曰:“帝德罔愆,临下以简,御众以宽;罚弗及嗣,赏延于世。宥过无&&&&大,刑故无小;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好生之德,洽于&&&&民心,兹用不犯于有司。”&&&&帝曰:“俾予从欲以治,四方风动,惟乃之休。”&&&&帝曰:“来,禹!降水儆予,成允成功,惟汝贤。克勤于邦,克俭于家,不&&&&自满假,惟汝贤。汝惟不矜,天下莫与汝争能。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予&&&&懋乃德,嘉乃丕绩,天之历数在汝躬,汝终陟元后。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无稽之言勿听,弗询之谋勿庸。可爱非君?可畏非民?众非元&&&&后,何戴?后非众,罔与守邦?钦哉!慎乃有位,敬修其可愿,四海困穷,天禄&&&&永终。惟口出好兴戎,朕言不再。”&&&&禹曰:“枚卜功臣,惟吉之从。”&&&&帝曰:“禹!官占惟先蔽志,昆命于元龟。朕志先定,询谋佥同,鬼神其依,&&&&龟筮协从,卜不习吉。”禹拜稽首,固辞。&&&&帝曰:“毋!惟汝谐。”&&&&正月朔旦,受命于神宗,率百官若帝之初。&&&&帝曰:“咨,禹!惟时有苗弗率,汝徂征。”&&&&禹乃会群后,誓于师曰;“济济有众,咸听朕命。蠢兹有苗,昏迷不恭,侮&&&&慢自贤,反道败德,君子在野,小人在位,民弃不保,天降之咎,肆予以尔众士,&&&&奉辞伐罪。尔尚一乃心力,其克有勋。”&&&&三旬,苗民逆命。益赞于禹曰:“惟德动天,无远弗届。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帝初于历山,往于田,日号泣于旻天,于父母,负罪引慝。祗载见瞽&&&&叟,夔夔斋栗,瞽亦允若。至諴感神,矧兹有苗。”&&&&禹拜昌言曰:“俞!”班师振旅。帝乃诞敷文德,舞干羽于两阶,七旬有苗&&&&格。
&&&&曰若稽古皋陶曰:“允迪厥德,谟明弼谐。”禹曰:“俞,如何?”皋陶曰:&&&&“都!慎厥身,修思永。惇叙九族,庶明励翼,迩可远在兹。”禹拜昌言曰:&&&&“俞!”&&&&皋陶曰:“都!在知人,在安民。”禹曰:“吁!咸若时,惟帝其难之。知&&&&人则哲,能官人。安民则惠,黎民怀之。能哲而惠,何忧乎驩兜?何迁乎有苗?&&&&何畏乎巧言令色孔壬?”&&&&皋陶曰:“都!亦行有九德。亦言,其人有德,乃言曰,载采采。”禹曰:&&&&“何?”&&&&皋陶曰:“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彰厥有常,吉哉!日宣三德,夙夜浚明有家;日严祗敬六德,&&&&亮采有邦。翕受敷施,九德咸事,俊乂在官。百僚师师,百工惟时,抚于五辰,&&&&庶绩其凝。无教逸欲,有邦兢兢业业,一日二日万几。无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天叙有典,敕我五典五惇哉!天秩有礼,自我五礼有庸哉!同寅协恭和衷哉!&&&&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天讨有罪,五刑五用哉!政事懋哉懋哉!”“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达于上下,敬哉有土!”&&&&皋陶曰:“朕言惠可厎行?”禹曰:“俞!乃言厎可绩。”皋陶曰:“予未&&&&有知,思曰赞赞襄哉!”
&&&&帝曰:“来,禹!汝亦昌言。”禹拜曰:“都!帝,予何言?予思日孜孜。”&&&&皋陶曰:“吁!如何?”禹曰:“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昏垫。予乘四&&&&载,随山刊木,暨益奏庶鲜食。予决九川,距四海,浚畎浍距川;暨稷播,奏庶&&&&艰食鲜食。懋迁有无,化居。烝民乃粒,万邦作乂。”皋陶曰:“俞!师汝昌言。”&&&&禹曰:“都!帝,慎乃在位。”帝曰:“俞!禹曰:“安汝止,惟几惟康。&&&&其弼直,惟动丕应。徯志以昭受上帝,天其申命用休。”&&&&帝曰:“吁!臣哉邻哉!邻哉臣哉!”禹曰:“俞!”&&&&帝曰:“臣作朕股肱耳目。予欲左右有民,汝翼。予欲宣力四方,汝为。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会;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绣,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予欲闻六律五声八音,在治忽,&&&&以出纳五言,汝听。予违,汝弼,汝无面从,退有后言。钦四邻!庶顽谗说,若&&&&不在时,侯以明之,挞以记之,书用识哉,欲并生哉!工以纳言,时而飏之,格&&&&则承之庸之,否则威之。”&&&&禹曰:“俞哉!帝光天之下,至于海隅苍生,万邦黎献,共惟帝臣,惟帝时&&&&举。敷纳以言,明庶以功,车服以庸。谁敢不让,敢不敬应?帝不时敷,同,日&&&&奏,罔功。无若丹朱傲,惟慢游是好,傲虐是作。罔昼夜頟頟,罔水行舟。朋淫&&&&于家,用殄厥世。予创若时,娶于涂山,辛壬癸甲。启呱呱而泣,予弗子,惟荒&&&&度土功。弼成五服,至于五千。州十有二师,外薄四海,咸建五长,各迪有功,&&&&苗顽弗即工,帝其念哉!”帝曰:“迪朕德,时乃功,惟叙。”&&&&皋陶方祗厥叙,方施象刑,惟明。&&&&夔曰:“戛击鸣球、搏拊、琴、瑟、以咏。”祖考来格,虞宾在位,群后德&&&&让。下管鼗鼓,合止柷敔,笙镛以间。鸟兽跄跄;箫韶九成,凤皇来仪。夔曰:&&&&“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庶尹允谐,帝庸作歌。曰:“敕天之命,惟时惟几。”乃歌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皋陶拜手稽首飏言曰:“念哉!率作兴事,慎乃宪,钦&&&&哉!屡省乃成,钦哉!”乃赓载歌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又&&&&歌曰:“元首丛脞哉,股肱惰哉,万事堕哉!”帝拜曰:“俞,往钦哉!”
&&&&禹别九州,随山浚川,任土作贡。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冀州:既载壶口,治梁及岐。既修太原,至于岳阳;覃怀厎绩,至于衡漳。&&&&厥土惟白壤,厥赋惟上上错,厥田惟中中。恒、卫既从,大陆既作。岛夷皮服,&&&&夹右碣石入于河。&&&&济河惟兖州。九河既道,雷夏既泽,灉、沮会同。桑土既蚕,是降丘宅土。&&&&厥土黑坟,厥草惟繇,厥木惟条。厥田惟中下,厥赋贞,作十有三载乃同。厥贡&&&&漆丝,厥篚织文。浮于济、漯,达于河。&&&&海岱惟青州。嵎夷既略,濰、淄其道。厥土白坟,海滨广斥。厥田惟上下,&&&&厥赋中上。厥贡盐絺,海物惟错。岱畎丝、枲、铅、松、怪石。莱夷作牧。厥篚&&&&檿丝。浮于汶,达于济。&&&&海、岱及淮惟徐州。淮、沂其乂,蒙、羽其艺,大野既猪,东原厎平。厥土&&&&赤埴坟,草木渐包。厥田惟上中,厥赋中中。厥贡惟土五色,羽畎夏翟,峄阳孤&&&&桐,泗滨浮磬,淮夷蠙珠暨鱼。厥篚玄纤、缟。浮于淮、泗,达于河。&&&&淮海惟扬州。彭蠡既猪,阳鸟攸居。三江既入,震泽厎定。筱簜既敷,厥草&&&&惟夭,厥木惟乔。厥土惟涂泥。厥田唯下下,厥赋下上,上错。厥贡惟金三品,&&&&瑶、琨筱、簜、齿、革、羽、毛惟木。岛夷卉服。厥篚织贝,厥包桔柚,锡贡。&&&&沿于江、海,达于淮、泗。&&&&荆及衡阳惟荆州。江、汉朝宗于海,九江孔殷,沱、潜既道,云土、梦作乂。&&&&厥土惟涂泥,厥田惟下中,厥赋上下。厥贡羽、毛、齿、革惟金三品,杶、榦、&&&&栝、柏,砺、砥、砮、丹惟菌簵、楛,三邦厎贡厥名。包匦菁茅,厥篚玄纁玑&&&&组,九江纳锡大龟。浮于江、沱、潜、汉,逾于洛,至于南河。&&&&荆河惟豫州。伊、洛、瀍、涧既入于河,荥波既猪。导菏泽,被孟猪。厥土&&&&惟壤,下土坟垆。厥田惟中上,厥赋错上中。厥贡漆、枲,絺、纻,厥篚纤、纩,&&&&锡贡磬错。浮于洛,达于河。&&&&华阳、黑水惟梁州。岷、嶓既艺,沱、潜既道。蔡、蒙旅平,和夷厎绩。厥&&&&土青黎,厥田惟下上,厥赋下中,三错。厥贡璆、铁、银、镂、砮磬、熊、罴、&&&&狐、狸、织皮,西倾因桓是来,浮于潜,逾于沔,入于渭,乱于河。&&&&黑水、西河惟雍州。弱水既西,泾属渭汭,漆沮既从,沣水攸同。荆、岐既&&&&旅,终南、惇物,至于鸟鼠。原隰厎绩,至于猪野。三危既宅,三苗丕叙。厥土&&&&惟黄壤,厥田惟上上,厥赋中下。厥贡惟球、琳、琅玕。浮于积石,至于龙门、&&&&西河,会于渭汭。织皮昆仑、析支、渠搜,西戎即叙。&&&&导岍及岐,至于荆山,逾于河;壶口、雷首至于太岳;厎柱、析城至于王屋;&&&&太行、恒山至于碣石,入于海。&&&&西倾、朱圉、鸟鼠至于太华;熊耳、外方、桐柏至于陪尾。&&&&导嶓冢,至于荆山;内方,至于大别。&&&&岷山之阳,至于衡山,过九江,至于敷浅原。&&&&导弱水,至于合黎,馀波入于流沙。&&&&导黑水,至于三危,入于南海。&&&&导河、积石,至于龙门;南至于华阴,东至于厎柱,又东至于孟津,东过洛&&&&汭,至于大伾;北过降水,至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海。&&&&嶓冢导漾,东流为汉,又东,为沧浪之水,过三澨,至于大别,南入于江。&&&&东,汇泽为彭蠡,东,为北江,入于海。&&&&岷山导江,东别为沱,又东至于澧;过九江,至于东陵,东迆北,会于汇;&&&&东为中江,入于海。&&&&导沇水,东流为济,入于河,溢为荥;东出于陶丘北,又东至于菏,又东&&&&北,会于汶,又北,东入于海。&&&&导淮自桐柏,东会于泗、沂,东入于海。&&&&导渭自鸟鼠同穴,东会于沣,又东会于泾,又东过漆沮,入于河。&&&&导洛自熊耳,东北,会于涧、瀍;又东,会于伊,又东北,入于河。&&&&九州攸同,四隩既宅,九山刊旅,九川涤源,九泽既陂,四海会同。六府&&&&孔修,庶土交正,厎慎财赋,咸则三壤成赋。中邦锡土、姓,祗台德先,不距朕&&&&行。&&&&五百里甸服:百里赋纳緫,二百里纳铚,三百里纳秸服,四百里粟,五&&&&百里米。&&&&五百里侯服:百里采,二百里男邦,三百里诸侯。&&&&五百里绥服:三百里揆文教,二百里奋武卫。&&&&五百里要服:三百里夷,二百里蔡。&&&&五百里荒服:三百里蛮,二百里流。&&&&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声教讫于四海。禹锡玄圭,告厥成功。
启与有扈战于甘之野,作《甘誓》。&&&&大战于甘,乃召六卿。&&&&王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汝: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罚。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御&&&&非其马之正,汝不恭命。用命,赏于祖;弗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
&&&&太康失邦,昆弟五人须于洛汭,作《五子之歌》。&&&&太康尸位,以逸豫灭厥德,黎民咸贰,乃盘游无度,畋于有洛之表,十旬弗&&&&反。有穷后羿因民弗忍,距于河,厥弟五人御其母以从,徯于洛之汭。五子咸怨,&&&&述大禹之戒以作歌。&&&&其一曰:“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予视天下愚&&&&夫愚妇一能胜予,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予临兆民,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为人上者,奈何不敬?”&&&&其二曰:“训有之,内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音,峻宇雕墙。有一于此,&&&&未或不亡。”&&&&其三曰:“惟彼陶唐,有此冀方。今失厥道,乱其纪纲,乃厎灭亡。”&&&&其四曰:“明明我祖,万邦之君。有典有则,贻厥子孙。关石和钧,王府则&&&&有。荒坠厥绪,覆宗绝祀!”&&&&其五曰:“呜呼曷归?予怀之悲。万姓仇予,予将畴依?郁陶乎予心,颜厚&&&&有忸怩。弗慎厥德,虽悔可追?”
&&&&羲和湎淫,废时乱日,胤往征之,作《胤征》。&&&&惟仲康肇位四海,胤侯命掌六师。羲和废厥职,酒荒于厥邑,胤后承王命徂&&&&征。告于众曰:“嗟予有众,圣有谟训,明征定保,先王克谨天戒,臣人克有常&&&&宪,百官修辅,厥后惟明明,每岁孟春,遒人以木铎徇于路,官师相规,工执艺&&&&事以谏,其或不恭,邦有常刑。”“惟时羲和颠覆厥德,沈乱于酒,畔官离次,&&&&俶扰天纪,遐弃厥司,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羲&&&&和尸厥官罔闻知,昏迷于天象,以干先王之诛,《政典》曰:‘先时者杀无赦,&&&&不及时者杀无赦。’今予以尔有众,奉将天罚。尔众士同力王室,尚弼予钦承天&&&&子威命。火炎昆冈,玉石俱焚。天吏逸德,烈于猛火。歼厥渠魁,胁从罔治,旧&&&&染污俗,咸与惟新。呜呼!威克厥爱,允济;爱克厥威,允罔功。其尔众士懋戒&&&&哉!”&&&&〖帝告釐沃〗&&&&自契至于成汤八迁,汤始居亳,从先王居。作《帝告》、《釐沃》。&&&&〖汤征〗&&&&汤征诸侯,葛伯不祀,汤始征之,作《汤征》。&&&&〖汝鸠&汝方〗&&&&伊尹去亳适夏,既丑有夏,复归于亳。入自北门,乃遇汝鸠、汝方。作《汝&&&&鸠》、《汝方》。
&&&&伊尹相汤伐桀,升自陑,遂与桀战于鸣条之野,作《汤誓》。&&&&王曰:“格尔众庶,悉听朕言,非台小子,敢行称乱!有夏多罪,天命殛之。&&&&今尔有众,汝曰:‘我后不恤我众,舍我穑事而割正夏?’予惟闻汝众言,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今汝其曰:‘夏罪其如台?’夏王率遏众力,率割&&&&夏邑。有众率怠弗协,曰:‘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夏德若兹,今朕必往。”&&&&“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赉汝!尔无不信,朕不食言。尔不从誓&&&&言,予则孥戮汝,罔有攸赦。”&&&&〖夏社&疑至&臣扈〗&&&&汤既胜夏,欲迁其社,不可。作《夏社》、《疑至》、《臣扈》。&&&&〖典宝〗&&&&夏师败绩,汤遂从之,遂伐三朡,俘厥宝玉。谊伯、仲伯作《典宝》。
&&&&汤归自夏,至于大坰,仲虺作诰。&&&&成汤放桀于南巢,惟有惭德。曰:“予恐来世以台为口实。”&&&&仲虺乃作诰,曰:“呜呼!惟天生民有欲,无主乃乱,惟天生聪明时乂,有&&&&夏昏德,民坠涂炭,天乃锡王勇智,表正万邦,缵禹旧服。兹率厥典,奉若天命。&&&&夏王有罪,矫诬上天,以布命于下。帝用不臧,式商受命,用爽厥师。简贤附势,&&&&实繁有徒。肇我邦于有夏,若苗之有莠,若粟之有秕。小大战战,罔不惧于非辜。&&&&矧予之德,言足听闻。惟王不迩声色,不殖货利。德懋懋官,功懋懋赏。用人惟&&&&己,改过不吝。克宽克仁,彰信兆民。乃葛伯仇饷,初征自葛,东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曰:‘奚独后予?’攸徂之民,室家相庆,曰:‘徯予后,后来&&&&其苏。’民之戴商,厥惟旧哉!佑贤辅德,显忠遂良,兼弱攻昧,取乱侮亡,推&&&&亡固存,邦乃其昌。德日新,万邦惟怀;志自满,九族乃离。王懋昭大德,建中&&&&于民,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垂裕后昆。予闻曰:‘能自得师者王,谓人莫已若&&&&者亡。好问则裕,自用则小’。呜呼!慎厥终,惟其始。殖有礼,覆昏暴。钦崇&&&&天道,永保天命。”
&&&&汤既黜夏命,复归于亳,作《汤诰》。&&&&王归自克夏,至于亳,诞告万方。王曰:“嗟!尔万方有众,明听予一人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克绥厥猷惟后。夏王灭德作威,以敷虐于尔&&&&万方百姓。尔万方百姓,罹其凶害,弗忍荼毒,并告无辜于上下神祗。天道福善&&&&祸淫,降灾于夏,以彰厥罪。肆台小子,将天命明威,不敢赦。敢用玄牡,敢昭&&&&告于上天神后,请罪有夏。聿求元圣,与之戮力,以与尔有众请命。上天孚佑下&&&&民,罪人黜伏,天命弗僣,贲若草木,兆民允殖。俾予一人辑宁尔邦家,兹朕未&&&&知获戾于上下,栗栗危惧,若将陨于深渊。凡我造邦,无从匪彝,无即慆淫,&&&&各守尔典,以承天休。尔有善,朕弗敢蔽;罪当朕躬,弗敢自赦,惟简在上帝之&&&&心。其尔万方有罪,在予一人;予一人有罪,无以尔万方。呜呼!尚克时忱,乃&&&&亦有终。”&&&&〖明居〗&&&&咎单作《明居》。
&&&&成汤既没,太甲元年,伊尹作《伊训》、《肆命》、《徂后》。&&&&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祠于先王。奉嗣王祗见厥祖,侯、甸群后咸在,&&&&百官緫己以听冢宰。伊尹乃明言烈祖之成德,以训于王。曰:“呜呼!古有夏&&&&先后,方懋厥德,罔有天灾。山川鬼神,亦莫不宁,暨鸟兽鱼鳖咸若。于其子孙&&&&弗率,皇天降灾,假手于我有命,造攻自鸣条,朕哉自亳。惟我商王,布昭圣武,&&&&代虐以宽,兆民允怀。今王嗣厥德,罔不在初,立爱惟亲,立敬惟长,始于家邦,&&&&终于四海。呜呼!先王肇修人纪,从谏弗咈,先民时若。居上克明,为下克忠,&&&&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以至于有万邦,兹惟艰哉!敷求哲人,俾辅于尔后嗣,&&&&制官刑,儆于有位。曰:‘敢有恒舞于宫,酣歌于室,时谓巫风,敢有殉于货色,&&&&恒于游畋,时谓淫风。敢有侮圣言,逆忠直,远耆德,比顽童,时谓乱风。惟兹&&&&三风十愆,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臣下不匡,其刑墨,&&&&具训于蒙士。’呜呼!嗣王祗厥身,念哉!圣谟洋洋,嘉言孔彰。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尔惟德罔小,万邦惟庆;尔惟不德罔大,坠厥&&&&宗。”
&&&&太甲既立,不明,伊尹放诸桐。三年复归于亳,思庸,伊尹作《太甲》三篇。&&&&惟嗣王不惠于阿衡,伊尹作书曰:“先王顾諟天之明命,以承上下神祗。&&&&社稷宗庙,罔不祗肃。天监厥德,用集大命,抚绥万方。惟尹躬克左右厥辟,宅&&&&师,肆嗣王丕承基绪。惟尹躬先见于西邑夏,自周有终。相亦惟终;其后嗣王罔&&&&克有终,相亦罔终,嗣王戒哉!祗尔厥辟,辟不辟,忝厥祖。”&&&&王惟庸罔念闻。伊尹乃言曰:“先王昧爽丕显,坐以待旦。旁求俊彦,启迪&&&&后人,无越厥命以自覆。慎乃俭德,惟怀永图。若虞机张,往省括于度则释。钦&&&&厥止,率乃祖攸行,惟朕以怿,万世有辞。”&&&&王未克变。伊尹曰:“兹乃不义,习与性成。予弗狎于弗顺,营于桐宫,密&&&&迩先王其训,无俾世迷。王徂桐宫居忧,克终允德。”
&&&&惟三祀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作书曰:“民非后,罔克胥&&&&匡以生;后非民,罔以辟四方。皇天眷佑有商,俾嗣王克终厥德,实万世无疆之&&&&休。”&&&&王拜手稽首曰:“予小子不明于德,自厎不类。欲败度,纵败礼,以速戾于&&&&厥躬。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既往背师保之训,弗克于厥初,尚赖&&&&匡救之德,图惟厥终。”&&&&伊尹拜手稽首曰:“修厥身,允德协于下,惟明后。先王子惠困穷,民服厥&&&&命,罔有不悦。并其有邦厥邻,乃曰:‘徯我后,后来无罚。’王懋乃德,视乃&&&&厥祖,无时豫怠。奉先思孝,接下思恭。视远惟明;听德惟聪。朕承王之休无斁。”
伊尹申诰于王曰:“呜呼!惟天无亲,克敬惟亲。民罔常怀,怀于有仁。鬼&&&&神无常享,享于克诚。天位艰哉!德惟治,否德乱。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终始慎厥与,惟明明后。先王惟时懋敬厥德,克配上帝。今王嗣有&&&&令绪,尚监兹哉。若升高,必自下,若陟遐,必自迩。无轻民事,惟难;无安厥&&&&位,惟危。慎终于始。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呜呼!弗虑胡获?弗为胡成?一人元良,万邦以贞。君罔以辩言乱旧政,臣罔以&&&&宠利居成功,邦其永孚于休。”
&&&&伊尹作《咸有一德》。&&&&伊尹既复政厥辟,将告归,乃陈戒于德。曰:“呜呼!天难谌,命靡常。常&&&&厥德,保厥位。厥德匪常,九有以亡。夏王弗克庸德,慢神虐民。皇天弗保,监&&&&于万方,启迪有命,眷求一德,俾作神主。惟尹躬暨汤,咸有一德,克享天心,&&&&受天明命,以有九有之师,爰革夏正。非天私我有商,惟天佑于一德;非商求于&&&&下民,惟民归于一德。德惟一,动罔不吉;德二三,动罔不凶。惟吉凶不僣在人,&&&&惟天降灾祥在德。今嗣王新服厥命,惟新厥德。终始惟一,时乃日新。任官惟贤&&&&材,左右惟其人。臣为上为德,为下为民。其难其慎,惟和惟一。德无常师,主&&&&善为师。善无常主,协于克一。俾万姓咸曰:‘大哉王言。’又曰:‘一哉王心’。&&&&克绥先王之禄,永厎烝民之生。呜呼!七世之庙,可以观德。万夫之长,可以观&&&&政。后非民罔使;民非后罔事。无自广以狭人,匹夫匹妇,不获自尽,民主罔与&&&&成厥功。”&&&&〖沃丁〗&&&&沃丁既葬伊尹于亳,咎单遂训伊尹事,作《沃丁》。&&&&〖咸乂〗&&&&伊陟相大戊,亳有祥桑谷共生于朝。伊陟赞于巫咸,作《咸乂》四篇。&&&&〖伊陟&原命〗&&&&太戊赞于伊陟,作《伊陟》、《原命》。&&&&〖仲丁〗&&&&仲丁迁于嚣,作《仲丁》。&&&&〖河亶甲〗&&&&河亶甲居相,作《河亶甲》。&&&&〖祖乙〗&&&&祖乙圯于耿,作《祖乙》。
&&&&盘庚五迁,将治亳殷,民咨胥怨。作《盘庚》三篇。&&&&盘庚迁于殷,民不适有居,率吁众慼出,矢言曰:“我王来,既爰宅于兹,&&&&重我民,无尽刘。不能胥匡以生,卜稽,曰其如台?先王有服,恪谨天命,兹犹&&&&不常宁;不常厥邑,于今五邦。今不承于古,罔知天之断命,矧曰其克从先王之&&&&烈?若颠木之有由蘖,天其永我命于兹新邑,绍复先王之大业,厎绥四方。”&&&&盘庚斅于民,由乃在位以常旧服,正法度。曰:“无或敢伏小人之攸箴!”&&&&王命众,悉至于庭。&&&&王若曰:“格汝众,予告汝训汝,猷黜乃心,无傲从康。&&&&古我先王,亦惟图任旧人共政。王播告之,修不匿厥指。王用丕钦;罔有逸&&&&言,民用丕变。今汝聒聒,起信险肤,予弗知乃所讼。非予自荒兹德,惟汝含德,&&&&不惕予一人。予若观火,予亦拙谋作,乃逸。&&&&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若农服田,力穑乃亦有秋。汝克黜乃心,施实德于&&&&民,至于婚友,丕乃敢大言汝有积德。乃不畏戎毒于远迩,惰农自安,不昏作劳,&&&&不服田亩,越其罔有黍稷。&&&&汝不和吉言于百姓,惟汝自生毒,乃败祸奸宄,以自灾于厥身。乃既先恶于&&&&民,乃奉其恫,汝悔身何及!相时憸民,犹胥顾于箴言,其发有逸口,矧予制&&&&乃短长之命!汝曷弗告朕,而胥动以浮言,恐沈于众?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其犹可扑灭。则惟汝众自作弗靖,非予有咎。&&&&迟任有言曰:‘人惟求旧,器非求旧,惟新。’古我先王暨乃祖乃父胥及逸&&&&勤,予敢动用非罚?世选尔劳,予不掩尔善。兹予大享于先王,尔祖其从与享之。&&&&作福作灾,予亦不敢动用非德。&&&&予告汝于难,若射之有志。汝无侮老成人,无弱孤有幼。各长于厥居。勉出&&&&乃力,听予一人之作猷。&&&&无有远迩,用罪伐厥死,用德彰厥善。邦之臧,惟汝众;邦之不臧,惟予一&&&&人有佚罚。凡尔众,其惟致告:自今至于后日,各恭尔事,齐乃位,度乃口。罚&&&&及尔身,弗可悔。”
&&&&盘庚作,惟涉河以民迁。乃话民之弗率,诞告用亶。其有众咸造,勿亵在王&&&&庭,盘庚乃登进厥民。曰:“明听朕言,无荒失朕命!呜呼!古我前后,罔不惟&&&&民之承保。后胥慼鲜,以不浮于天时。殷降大虐,先王不怀厥攸作,视民利用迁。&&&&汝曷弗念我古后之闻?承汝俾汝惟喜康共,非汝有咎比于罚。予若吁怀兹新邑,&&&&亦惟汝故,以丕从厥志。&&&&今予将试以汝迁,安定厥邦。汝不忧朕心之攸困,乃咸大不宣乃心,钦念以&&&&忱动予一人。尔惟自鞠自苦,若乘舟,汝弗济,臭厥载。尔忱不属,惟胥以沈。&&&&不其或稽,自怒曷瘳?汝不谋长以思乃灾,汝诞劝忧。今其有今罔后,汝何生在&&&&上?&&&&今予命汝,一无起秽以自臭,恐人倚乃身,迂乃心。予迓续乃命于天,予岂&&&&汝威,用奉畜汝众。&&&&予念我先神后之劳尔先,予丕克羞尔,用怀尔,然。失于政,陈于兹,高后&&&&丕乃崇降罪疾,曰‘曷虐朕民?’汝万民乃不生生,暨予一人猷同心,先后丕降&&&&与汝罪疾,曰:‘曷不暨朕幼孙有比?’故有爽德,自上其罚汝,汝罔能迪。古&&&&我先后既劳乃祖乃父,汝共作我畜民,汝有戕则在乃心!我先后绥乃祖乃父,乃&&&&祖乃父乃断弃汝,不救乃死。&&&&兹予有乱政同位,具乃贝玉。乃祖乃父丕乃告我高后曰:‘作丕刑于朕孙!’&&&&迪高后丕乃崇降弗祥。&&&&呜呼!今予告汝:不易!永敬大恤,无胥绝远!汝分猷念以相从,各设中于&&&&乃心。乃有不吉不迪,颠越不恭,暂遇奸宄,我乃劓殄灭之,无遗育,无俾易种&&&&于兹新邑。&&&&往哉!生生!今予将试以汝迁,永建乃家。”
&&&&盘庚既迁,奠厥攸居,乃正厥位,绥爰有众。曰:“无戏怠,懋建大命!今&&&&予其敷心腹肾肠,历告尔百姓于朕志。罔罪尔众,尔无共怒,协比谗言予一人。&&&&古我先王将多于前功,适于山。用降我凶,德嘉绩于朕邦。今我民用荡析离居,&&&&罔有定极,尔谓朕曷震动万民以迁?肆上帝将复我高祖之德,乱越我家。朕及笃&&&&敬,恭承民命,用永地于新邑。肆予冲人,非废厥谋,吊由灵各;非敢违卜,用&&&&宏兹贲。&&&&呜呼!邦伯师长百执事之人,尚皆隐哉!予其懋简相尔念敬我众。朕不肩好&&&&货,敢恭生生。鞠人谋人之保居,叙钦。今我既羞告尔于朕志若否,罔有弗钦!&&&&无总于货宝,生生自庸。式敷民德,永肩一心。”
&&&&高宗梦得说,使百工营求诸野,得诸傅岩,作《说命》三篇。&&&&王宅忧,亮阴三祀。既免丧,其惟弗言,群臣咸谏于王曰:“呜呼!知之曰&&&&明哲,明哲实作则。天子惟君万邦,百官承式,王言惟作命,不言臣下罔攸禀令。”&&&&王庸作书以诰曰:“以台正于四方,惟恐德弗类,兹故弗言。恭默思道,梦&&&&帝赉予良弼,其代予言。”乃审厥象,俾以形旁求于天下。说筑傅岩之野,惟肖。&&&&爰立作相。王置诸其左右。&&&&命之曰:“朝夕纳诲,以辅台德。若金,用汝作砺;若济巨川,用汝作舟楫;&&&&若岁大旱,用汝作霖雨。启乃心,沃朕心,若药弗瞑眩,厥疾弗瘳;若跣弗视地,&&&&厥足用伤。惟暨乃僚,罔不同心,以匡乃辟。俾率先王,迪我高后,以康兆民。&&&&呜呼!钦予时命,其惟有终。”&&&&说复于王曰:“惟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后克圣,臣不命其承,畴敢不&&&&祗若王之休命?”
&&&&惟说命总百官,乃进于王曰:“呜呼!明王奉若天道,建邦设都,树后王君&&&&公,承以大夫师长,不惟逸豫,惟以乱民。惟天聪明,惟圣时宪,惟臣钦若,惟&&&&民从乂。惟口起羞,惟甲胄起戎,惟衣裳在笥,惟干戈省厥躬。王惟戒兹,允兹&&&&克明,乃罔不休。惟治乱在庶官。官不及私昵,惟其能;爵罔及恶德,惟其贤。&&&&虑善以动,动惟厥时。有其善,丧厥善;矜其能,丧厥功。惟事事,乃其有备,&&&&有备无患。无启宠纳侮,无耻过作非。惟厥攸居,政事惟醇。黩予祭祀,时谓弗&&&&钦。礼烦则乱,事神则难。”&&&&王曰:“旨哉!说。乃言惟服。乃不良于言,予罔闻于行。”说拜稽首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王忱不艰,允协于先王成德,惟说不言有厥咎。”
&&&&王曰:“来!汝说。台小子旧学于甘盘,既乃遯于荒野,入宅于河。自河徂&&&&亳,暨厥终罔显。尔惟训于朕志,若作酒醴,尔惟麹糵;若作和羹,尔惟盐梅。&&&&尔交修予,罔予弃,予惟克迈乃训。”&&&&说曰:“王,人求多闻,时惟建事,学于古训乃有获。事不师古,以克永世,&&&&匪说攸闻。惟学,逊志务时敏,厥修乃来。允怀于兹,道积于厥躬。惟斅学半,&&&&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惟说式克钦承,旁招俊&&&&乂,列于庶位。”&&&&王曰:“呜呼!说,四海之内,咸仰朕德,时乃风。股肱惟人,良臣惟圣。&&&&昔先正保衡作我先王,乃曰:‘予弗克俾厥后惟尧舜,其心愧耻,若挞于市。’&&&&一夫不获,则曰时予之辜。佑我烈祖,格于皇天。尔尚明保予,罔俾阿衡专美有&&&&商。惟后非贤不乂,惟贤非后不食。其尔克绍乃辟于先王,永绥民。”&&&&说拜稽首曰:“敢对扬天子之休命。”
高宗祭成汤,有飞雉升鼎耳而雊,祖己训诸王,作《高宗肜日》、《高宗之&&&&训》。&&&&高宗肜日,越有雊雉。祖己曰:“惟先格王,正厥事。”乃训于王。曰:&&&&“惟天监下民,典厥义。降年有永有不永,非天夭民,民中绝命。民有不若德,&&&&不听罪。天既孚命正厥德,乃曰:‘其如台?’呜呼!王司敬民,罔非天胤,典&&&&祀无丰于昵。”
殷始咎周,周人乘黎。祖伊恐,奔告于受,作《西伯戡黎》。&&&&西伯既戡黎,祖伊恐,奔告于王。曰:“天子!天既讫我殷命。格人元龟,&&&&罔敢知吉。非先王不相我后人,惟王淫戏用自绝。故天弃我,不有康食。不虞天&&&&性,不迪率典。今我民罔弗欲丧,曰:‘天曷不降威?’大命不挚,今王其如台?”&&&&王曰:“呜呼!我生不有命在天?”&&&&祖伊反曰:“呜呼!乃罪多,参在上,乃能责命于天?殷之即丧,指乃功,&&&&不无戮于尔邦!”
&&&&殷既错天命,微子作诰父师、小师。&&&&微子若曰:“父师、少师!殷其弗或乱正四方。我祖厎遂陈于上,我用沈酗&&&&于酒,用乱败厥德于下。殷罔不小大好草窃奸宄。卿士师师非度。凡有辜罪,乃&&&&罔恒获,小民方兴,相为敌仇。今殷其沦丧,若涉大水,其无津涯。殷遂丧,越&&&&至于今!”&&&&曰:“父师、少师,我其发出狂?吾家耄逊于荒?今尔无指告,予颠隮,&&&&若之何其?”&&&&父师若曰:“王子!天毒降灾荒殷邦,方兴沈酗于酒,乃罔畏畏,咈其耇&&&&长旧有位人。&&&&今殷民乃攘窃神祗之犠牷牲用以容,将食无灾。&&&&降监殷民,用又雠敛,召敌雠不怠。罪合于一,多瘠罔诏。&&&&商今其有灾,我兴受其败;商其沦丧,我罔为臣仆。诏王子出,迪我旧云刻&&&&子。王子弗出,我乃颠隮。自靖,人自献于先王,我不顾行遁。”
&&&&惟十有一年,武王伐殷。一月戊午,师渡孟津,作《泰誓》三篇。&&&&惟十有三年春,大会于孟津。&&&&王曰:“嗟!我友邦冢君越我御事庶士,明听誓。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今商王受,弗敬上天,降灾下民。沈&&&&湎冒色,敢行暴虐,罪人以族,官人以世,惟宫室、台榭、陂池、侈服,以残害&&&&于尔万姓。焚炙忠良,刳剔孕妇。皇天震怒,命我文考,肃将天威,大勋未集。&&&&肆予小子发,以尔友邦冢君,观政于商。惟受罔有悛心,乃夷居,弗事上帝神祗,&&&&遗厥先宗庙弗祀。犠牲粢盛,既于凶盗。乃曰:‘吾有民有命!’罔惩其侮。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有罪无罪,予曷敢有越厥&&&&志?同力,度德;同德,度义。受有臣亿万,惟亿万心;予有臣三千,惟一心。&&&&商罪贯盈,天命诛之。予弗顺天,厥罪惟钧。予小子夙夜祗惧,受命文考,类于&&&&上帝,宜于冢土,以尔有众,厎天之罚。天矜于民,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尔尚&&&&弼予一人,永清四海,时哉弗可失!”
&&&&惟戊午,王次于河朔,群后以师毕会。王乃徇师而誓曰:“呜呼!西土有众,&&&&咸听朕言。我闻吉人为善,惟日不足。凶人为不善,亦惟日不足。今商王受,力&&&&行无度,播弃犁老,昵比罪人。淫酗肆虐,臣下化之,朋家作仇,胁权相灭。无&&&&辜吁天,秽德彰闻。惟天惠民,惟辟奉天。有夏桀弗克若天,流毒下国。天乃佑&&&&命成汤,降黜夏命。惟受罪浮于桀。剥丧元良,贼虐谏辅。谓己有天命,谓敬不&&&&足行,谓祭无益,谓暴无伤。厥监惟不远,在彼夏王。天其以予乂民,朕梦协朕&&&&卜,袭于休祥,戎商必克。受有亿兆夷人,离心离德。予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虽有周亲,不如仁人。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百姓有过,在予一人,今&&&&朕必往。我武维扬,侵于之疆,取彼凶残。我伐用张,于汤有光。勖哉夫子!罔&&&&或无畏,宁执非敌。百姓懔懔,若崩厥角。呜呼!乃一德一心,立定厥功,惟克&&&&永世。”
&&&&时厥明,王乃大巡六师,明誓众士。&&&&王曰:“呜呼!我西土君子。天有显道,厥类惟彰。今商王受,狎侮五常,&&&&荒怠弗敬。自绝于天,结怨于民。斫朝涉之胫,剖贤人之心,作威杀戮,毒痡四&&&&海。崇信奸回,放黜师保,屏弃典刑,囚奴正士,郊社不修,宗庙不享,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上帝弗顺,祝降时丧。尔其孜孜,奉予一人,恭行天罚。古人有&&&&言曰:‘抚我则后,虐我则仇。’独夫受洪惟作威,乃汝世仇。树德务滋,除恶&&&&务本,肆予小子诞以尔众士,殄歼乃仇。尔众士其尚迪果毅,以登乃辟。功多有&&&&厚赏,不迪有显戮。呜呼!惟我文考若日月之照临,光于四方,显于西土。惟我&&&&有周诞受多方。予克受,非予武,惟朕文考无罪;受克予,非朕文考有罪,惟予&&&&小子无良。”
&&&&武王戎车三百两,虎贲三百人,与受战于牧野,作《牧誓》。&&&&时甲子昧爽,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王左杖黄钺,右秉白旄以麾,曰:“逖矣,西土之人!”&&&&王曰:“嗟!我友邦冢君御事,司徒、司马、司空,亚旅、师氏,千夫长、&&&&百夫长,及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人。称尔戈,比尔干,立尔矛,&&&&予其誓。”&&&&王曰:“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今商王受惟妇&&&&言是用,昏弃厥肆祀弗答,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是以为大夫卿士。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今予发惟恭&&&&行天之罚。&&&&今日之事,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勖哉夫子!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勖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于商郊弗&&&&迓克奔,以役西土,勖哉夫子!尔所弗勖,其于尔躬有戮!”
&&&&武王伐殷。往伐归兽,识其政事,作《武成》。&&&&惟一月壬辰,旁死魄。越翼日,癸巳,王朝步自周,于征伐商。&&&&厥四月,哉生明,王来自商,至于丰。乃偃武修文,归马于华山之阳,放牛&&&&于桃林之野,示天下弗服。&&&&丁未,祀于周庙,邦甸、侯、卫,骏奔走,执豆、笾。越三日,庚戌,柴、&&&&望,大告武成。&&&&既生魄,庶邦冢君暨百工,受命于周。&&&&王若曰:“呜呼,群后!惟先王建邦启土,公刘克笃前烈,至于大王肇基王&&&&迹,王季其勤王家。我文考文王克成厥勋,诞膺天命,以抚方夏。大邦畏其力,&&&&小邦怀其德。惟九年,大统未集,予小子其承厥志。厎商之罪,告于皇天、后土、&&&&所过名山、大川,曰:‘惟有道曾孙周王发,将有大正于商。今商王受无道,暴&&&&殄天物,害虐烝民,为天下逋逃主,萃渊薮。予小子既获仁人,敢祗承上帝,以&&&&遏乱略。华夏蛮貊,罔不率俾。恭天成命,肆予东征,绥厥士女。惟其士女,篚&&&&厥玄黄,昭我周王。天休震动,用附我大邑周。惟尔有神,尚克相予以济兆民,&&&&无作神羞!既戊午,师逾孟津。癸亥,陈于商郊,俟天休命。甲子昧爽,受率其&&&&旅若林,会于牧野。罔有敌于我师,前徒倒戈,攻于后以北,血流漂杵。一戎衣,&&&&天下大定。乃反商政,政由旧。释箕子囚,封比干墓,式商容闾。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大赉于四海,而万姓悦服。”&&&&列爵惟五,分土惟三。建官惟贤,位事惟能。重民五教,惟食、丧、祭。惇&&&&信明义,崇德报功。垂拱而天下治。
&&&&武王胜殷,杀受,立武庚,以箕子归。作《洪范》。&&&&惟十有三祀,王访于箕子。王乃言曰:“呜呼!箕子。惟天阴骘下民,相协&&&&厥居,我不知其彝伦攸叙。”&&&&箕子乃言曰:“我闻在昔,鲧堙洪水,汩陈其五行。帝乃震怒,不畀‘洪范’&&&&九畴,彝伦攸斁。鲧则殛死,禹乃嗣兴,天乃锡禹‘洪范’九畴,彝伦攸叙。&&&&初一曰五行,次二曰敬用五事,次三曰农用八政,次四曰协用五纪,次五曰&&&&建用皇极,次六曰乂用三德,次七曰明用稽疑,次八曰念用庶征,次九曰向用五&&&&福,威用六极。&&&&一、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爰稼穑。润下作咸,炎上作苦,曲直作酸,从革作&&&&辛,稼穑作甘。&&&&二、五事:一曰貌,二曰言,三曰视,四曰听,五曰思。貌曰恭,言曰从,&&&&视曰明,听曰聪,思曰睿。恭作肃,从作乂,明作晢,聪作谋,睿作圣。&&&&三、八政:一曰食,二曰货,三曰祀,四曰司空,五曰司徒,六曰司寇,七&&&&曰宾,八曰师。&&&&四、五纪:一曰岁,二曰月,三曰日,四曰星辰,五曰历数。&&&&五、皇极:皇建其有极。敛时五福,用敷锡厥庶民。惟时厥庶民于汝极。锡&&&&汝保极:凡厥庶民,无有淫朋,人无有比德,惟皇作极。凡厥庶民,有猷有为有&&&&守,汝则念之。不协于极,不罹于咎,皇则受之。而康而色,曰:‘予攸好德。’&&&&汝则锡之福。时人斯其惟皇之极。无虐茕独而畏高明,人之有能有为,使羞其行,&&&&而邦其昌。凡厥正人,既富方谷,汝弗能使有好于而家,时人斯其辜。于其无好&&&&德,汝虽锡之福,其作汝用咎。无偏无陂,遵王之义;无有作好,遵王之道;无&&&&有作恶,尊王之路。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无反无侧,王&&&&道正直。会其有极,归其有极。曰:皇,极之敷言,是彝是训,于帝其训,凡厥&&&&庶民,极之敷言,是训是行,以近天子之光。曰: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六、三德:一曰正直,二曰刚克,三曰柔克。平康,正直;强弗友,刚克;&&&&燮友,柔克。沈潜,刚克;高明,柔克。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无&&&&有作福、作威、玉食。臣之有作福、作威、玉食,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人用&&&&侧颇僻,民用僣忒。&&&&七、稽疑:择建立卜筮人,乃命卜筮。曰雨,曰霁,曰蒙,曰驿,曰克,曰&&&&贞,曰悔,凡七。卜五,占用二,衍忒。立时人作卜筮,三人占,则从二人之言。&&&&汝则有大疑,谋及乃心,谋及卿士,谋及庶人,谋及卜筮。汝则从,龟从,筮从,&&&&卿士从,庶民从,是之谓大同。身其康强,子孙其逢吉,汝则从,龟从,筮从,&&&&卿士逆,庶民逆吉。卿士从,龟从,筮从,汝则逆,庶民逆,吉。庶民从,龟从,&&&&筮从,汝则逆,卿士逆,吉。汝则从,龟从,筮逆,卿士逆,庶民逆,作内吉,&&&&作外凶。龟筮共违于人,用静吉,用作凶。&&&&八、庶征:曰雨,曰旸,曰燠,曰寒,曰风。曰时五者来备,各以其叙,庶&&&&草蕃庑。一极备,凶;一极无,凶。曰休征;曰肃,时寒若;曰乂,时旸若;曰&&&&晢,时燠若;曰谋,时寒若;曰圣,时风若。曰咎征:曰狂,恒雨若;曰僣,恒&&&&旸若;曰豫,恒燠若;曰急,恒寒若;曰蒙,恒风若。曰王省惟岁,卿士惟月,&&&&师尹惟日。岁月日时无易,百谷用成,乂用明,俊民用章,家用平康。日月岁时&&&&既易,百谷用不成,乂用昏不明,俊民用微,家用不宁。庶民惟星,星有好风,&&&&星有好雨。日月之行,则有冬有夏。月之从星,则以风雨。&&&&九、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六极:&&&&一曰凶、短、折,二曰疾,三曰忧,四曰贫,五曰恶,六曰弱。&&&&〖分器〗&&&&武王既胜殷,邦诸侯,班宗彝,作《分器》。
&&&&西旅献獒,太保作《旅獒》。&&&&惟克商,遂通道于九夷八蛮。西旅厎贡厥獒,太保乃作《旅獒》,用训于王。&&&&曰:“呜呼!明王慎德,西夷咸宾。无有远迩,毕献方物,惟服食器用。王乃昭&&&&德之致于异姓之邦,无替厥服;分宝玉于伯叔之国,时庸展亲。人不易物,惟德&&&&其物!德盛不狎侮。狎侮君子,罔以尽人心;狎侮小人,罔以尽其力。不役耳目,&&&&百度惟贞。玩人丧德,玩物丧志。志以道宁,言以道接。不作无益害有益,功乃&&&&成;不贵异物贱用物,民乃足。犬马非其土性不畜,珍禽奇兽不育于国,不宝远&&&&物,则远人格;所宝惟贤,则迩人安。呜呼!夙夜罔或不勤,不矜细行,终累大&&&&德。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允迪兹,生民保厥居,惟乃世王。”&&&&〖旅巢命〗&&&&巢伯来朝,芮伯作《旅巢命》。
&&&&武王有疾,周公作《金滕》。&&&&既克商二年,王有疾,弗豫。二公曰:“我其为王穆卜。”周公曰:“未可&&&&以戚我先王?”公乃自以为功,为三坛同墠。为坛于南方,北面,周公立焉。&&&&植璧秉珪,乃告太王、王季、文王。&&&&史乃册,祝曰:“惟尔元孙某,遘厉虐疾。若尔三王是有丕子之责于天,以&&&&旦代某之身。予仁若考能,多材多艺,能事鬼神。乃元孙不若旦多材多艺,不能&&&&事鬼神。乃命于帝庭,敷佑四方,用能定尔子孙于下地。四方之民罔不祗畏。呜&&&&呼!无坠天之降宝命,我先王亦永有依归。今我即命于元龟,尔之许我,我其以&&&&璧与珪归俟尔命;尔不许我,我乃屏璧与珪。”&&&&乃卜三龟,一习吉。启籥见书,乃并是吉。公曰:“体!王其罔害。予小子&&&&新命于三王,惟永终是图;兹攸俟,能念予一人。”&&&&公归,乃纳册于金滕之匮中。王翼日乃瘳。&&&&武王既丧,管叔及其群弟乃流言于国,曰:“公将不利于孺子。”周公乃告&&&&二公曰:“我之弗辟,我无以告我先王。”周公居东二年,则罪人斯得。于后,&&&&公乃为诗以贻王,名之曰《鸱鸮》。王亦未敢诮公。&&&&秋,大熟,未获,天大雷电以风,禾尽偃,大木斯拔,邦人大恐。王与大夫&&&&尽弁以启金滕之书,乃得周公所自以为功代武王之说。二公及王乃问诸史与百执&&&&事。对曰:“信。噫!公命我勿敢言。”&&&&王执书以泣,曰:“其勿穆卜!昔公勤劳王家,惟予冲人弗及知。今天动威&&&&以彰周公之德,惟朕小子其新逆,我国家礼亦宜之。”王出郊,天乃雨,反风,&&&&禾则尽起。二公命邦人凡大木所偃,尽起而筑之。岁则大熟。
&&&&武王崩,三监及淮夷叛,周公相成王,将黜殷,作《大诰》。&&&&王若曰:“猷大诰尔多邦越尔御事,弗吊天降割于我家,不少延。洪惟我幼&&&&冲人,嗣无疆大历服。弗造哲,迪民康,矧曰其有能格知天命!&&&&已!予惟小子,若涉渊水,予惟往求朕攸济。敷贲敷前人受命,兹不忘大功。&&&&予不敢于闭。&&&&天降威,用宁王遗我大宝龟,绍天明。即命曰:‘有大艰于西土,西土人亦&&&&不静,越兹蠢。殷小腆诞敢纪其叙。天降威,知我国有疵,民不康,曰:予复!&&&&反鄙我周邦,今蠢今翼。日,民献有十夫予翼,以于敉宁、武图功。我有大事,&&&&休?’朕卜并吉。”&&&&肆予告我友邦君越尹氏、庶士、御事、曰:‘予得吉卜,予惟以尔庶邦于伐&&&&殷逋播臣。’尔庶邦君越庶士、御事罔不反曰:‘艰大,民不静,亦惟在王宫邦&&&&君室。越予小子考,翼不可征,王害不违卜?’&&&&肆予冲人永思艰,曰:呜呼!允蠢,鳏寡哀哉!予造天役,遗大投艰于朕身,&&&&越予冲人,不卬自恤。义尔邦君越尔多士、尹氏、御事绥予曰:‘无毖于恤,不&&&&可不成乃宁考图功!’&&&&已!予惟小子,不敢替上帝命。天休于宁王,兴我小邦周,宁王惟卜用,克&&&&绥受兹命。今天其相民,矧亦惟卜用。呜呼!天明畏,弼我丕丕基!”&&&&王曰:“尔惟旧人,尔丕克远省,尔知宁王若勤哉!天閟毖我成功所,予不&&&&敢不极卒宁王图事。肆予大化诱我友邦君,天棐忱辞,其考我民,予曷其不于前&&&&宁人图功攸终?天亦惟用勤毖我民,若有疾,予曷敢不于前宁人攸受休毕!”&&&&王曰:“若昔朕其逝,朕言艰日思。若考作室,既底法,厥子乃弗肯堂,矧&&&&肯构?厥父菑,厥子乃弗肯播,矧肯获?厥考翼其肯曰:予有后弗弃基?肆予曷&&&&敢不越卬敉宁王大命?若兄考,乃有友伐厥子,民养其劝弗救?”&&&&王曰:“呜呼!肆哉尔庶邦君越尔御事。爽邦由哲,亦惟十人迪知上帝命越&&&&天棐忱,尔时罔敢易法,矧今天降戾于周邦?惟大艰人诞邻胥伐于厥室,尔亦不&&&&知天命不易?&&&&予永念曰:天惟丧殷,若穑夫,予曷敢不终朕亩?天亦惟休于前宁人,予曷&&&&其极卜?敢弗于从率宁人有指疆土?矧今卜并吉?肆朕诞以尔东征。天命不僣,&&&&卜陈惟若兹。”
&&&&成王既黜殷命,杀武庚,命微子启代殷后,作《微子之命》。&&&&王若曰:“猷!殷王元子。惟稽古,崇德象贤。统承先王,修其礼物,作宾&&&&于王家,与国咸休,永世无穷。呜呼!乃祖成汤克齐圣广渊,皇天眷佑,诞受厥&&&&命。抚民以宽,除其邪虐,功加于时,德垂后裔。尔惟践修厥猷,旧有令闻,恪&&&&慎克孝,肃恭神人。予嘉乃德,曰笃不忘。上帝时歆,下民祗协,庸建尔于上公,&&&&尹兹东夏。钦哉,往敷乃训,慎乃服命,率由典常,以蕃王室。弘乃烈祖,律乃&&&&有民,永绥厥位,毗予一人。世世享德,万邦作式,俾我有周无斁。呜呼!往哉&&&&惟休,无替朕命。”&&&&〖归禾〗&&&&唐叔得禾,异亩同颖,献诸天子。王命唐叔归周公于东,作《归禾》。&&&&〖嘉禾〗&&&&周公既得命禾,旅天子之命,作《嘉禾》。
&&&&成王既伐管叔、蔡叔,以殷余民封康叔,作《康诰》、《酒诰》、《梓材》。&&&&惟三月哉生魄,周公初基作新大邑于东国洛,四方民大和会。侯、甸、男邦、采、&&&&卫百工、播民,和见士于周。周公咸勤,乃洪大诰治。&&&&王若曰:“孟侯,朕其弟,小子封。惟乃丕显考文王,克明德慎罚;不敢侮&&&&鳏寡,庸庸,祗祗,威威,显民,用肇造我区夏,越我一、二邦以修我西土。惟&&&&时怙冒,闻于上帝,帝休,天乃大命文王。殪戎殷,诞受厥命越厥邦民,惟时叙,&&&&乃寡兄勖。肆汝小子封在兹东土。&&&&王曰:“呜呼!封,汝念哉!今民将在祗遹乃文考,绍闻衣德言。往敷求于&&&&殷先哲王用保乂民,汝丕远惟商耇成人,宅心知训。别求闻由古先哲王用康保民。&&&&宏于天,若德,裕乃身不废在王命!”&&&&王曰:“呜呼!小子封,恫瘝乃身,敬哉!天畏棐忱;民情大可见,小人难&&&&保。往尽乃心,无康好逸豫,乃其乂民。我闻曰:‘怨不在大,亦不在小;惠不&&&&惠,懋不懋。’&&&&已!汝惟小子,乃服惟弘王应保殷民,亦惟助王宅天命,作新民。”&&&&王曰:“呜呼!封,敬明乃罚。人有小罪,非眚,乃惟终自作不典;式尔,&&&&有厥罪小,乃不可不杀。乃有大罪,非终,乃惟眚灾:适尔,既道极厥辜,时乃&&&&不可杀。”&&&&王曰:“呜呼!封,有叙时,乃大明服,惟民其敕懋和。若有疾,惟民其毕&&&&弃咎。若保赤子,惟民其康乂。非汝封刑人杀人,无或刑人杀人。非汝封又曰劓&&&&刵人,无或劓刵人。”&&&&王曰:“外事,汝陈时臬司师,兹殷罚有伦。”又曰:“要囚,服念五、六&&&&日至于旬时,丕蔽要囚。”&&&&王曰:“汝陈时臬事罚。蔽殷彝,用其义刑义杀,勿庸以次汝封。乃汝尽逊&&&&曰时叙,惟曰未有逊事。&&&&已!汝惟小子,未其有若汝封之心。朕心朕德,惟乃知。&&&&凡民自得罪:寇攘奸宄,杀越人于货,暋不畏死,罔弗憝。&&&&王曰:“封,元恶大憝,矧惟不孝不友。子弗祗服厥父事,大伤厥考心;于&&&&父不能字厥子,乃疾厥子。于弟弗念天显,乃弗克恭厥兄;兄亦不念鞠子哀,大&&&&不友于弟。惟吊兹,不于我政人得罪,天惟与我民彝大泯乱,曰:乃其速由文王&&&&作罚,刑兹无赦。&&&&不率大戛,矧惟外庶子、训人惟厥正人越小臣、诸节。乃别播敷,造民大誉,&&&&弗念弗庸,瘝厥君,时乃引恶,惟朕憝。已!汝乃其速由兹义率杀。亦惟君惟长,&&&&不能厥家人越厥小臣、外正;惟威惟虐,大放王命;乃非德用乂。汝亦罔不克敬&&&&典,乃由裕民,惟文王之敬忌;乃裕民曰:‘我惟有及。’则予一人以怿。”&&&&王曰:“封,爽惟民迪吉康,我时其惟殷先哲王德,用康乂民作求。矧今民&&&&罔迪,不适;不迪,则罔政在厥邦。”&&&&王曰:“封,予惟不可不监,告汝德之说于罚之行。今惟民不静,未戾厥心,&&&&迪屡未同,爽惟天其罚殛我,我其不怨。惟厥罪无在大,亦无在多,矧曰其尚显&&&&闻于天。”&&&&王曰:“呜呼!封,敬哉!无作怨,勿用非谋非彝蔽时忱。丕则敏德,用康&&&&乃心,顾乃德,远乃猷,裕乃以;民宁,不汝瑕殄。”&&&&王曰:“呜呼!肆汝小子封。惟命不于常,汝念哉!无我殄享,明乃服命,&&&&高乃听,用康乂民。”&&&&王若曰:“往哉!封,勿替敬,典听朕告,汝乃以殷民世享。”
&&&&王若曰:“明大命于妹邦。乃穆考文王肇国在西土。厥诰毖庶邦庶士越少正&&&&御事,朝夕曰:‘祀兹酒。惟天降命,肇我民,惟元祀。天降威,我民用大乱丧&&&&德,亦罔非酒惟行;越小大邦用丧,亦罔非酒惟辜。’&&&&文王诰教小子有正有事:无彝酒。越庶国:饮惟祀,德将无醉。惟曰我民迪&&&&小子惟土物爱,厥心臧。聪听祖考之彝训,越小大德。&&&&小子惟一妹土,嗣尔股肱,纯其艺黍稷,奔走事厥考厥长。肇牵车牛,远服&&&&贾用。孝养厥父母,厥父母庆,自洗腆,致用酒。&&&&庶士有正越庶伯君子,其尔典听朕教!尔大克羞耇惟君,尔乃饮食醉饱。丕&&&&惟曰尔克永观省,作稽中德,尔尚克羞馈祀。尔乃自介用逸,兹乃允惟王正事之&&&&臣。兹亦惟天若元德,永不忘在王家。”&&&&王曰:“封,我西土棐徂,邦君御事小子尚克用文王教,不腆于酒,故我至&&&&于今,克受殷之命。”&&&&王曰:“封,我闻惟曰:‘在昔殷先哲王迪畏天显小民,经德秉哲。自成汤&&&&咸至于帝乙,成王畏相惟御事,厥棐有恭,不敢自暇自逸,矧曰其敢崇饮?越在&&&&外服,侯甸男卫邦伯,越在内服,百僚庶尹惟亚惟服宗工越百姓里居,罔敢湎于&&&&酒。不惟不敢,亦不暇,惟助成王德显越,尹人祗辟。’&&&&我闻亦惟曰:‘在今后嗣王,酣,身厥命,罔显于民祗,保越怨不易。诞惟&&&&厥纵,淫泆于非彝,用燕丧威仪,民罔不衋伤心。惟荒腆于酒,不惟自息乃&&&&逸,厥心疾很,不克畏死。辜在商邑,越殷国灭,无罹。弗惟德馨香祀,登闻于&&&&天;诞惟民怨,庶群自酒,腥闻在上。故天降丧于殷,罔爱于殷,惟逸。天非虐,&&&&惟民自速辜。’”&&&&王:“封,予不惟若兹多诰。古人有言曰:‘人无于水监,当于民监。’今&&&&惟殷坠厥命,我其可不大监抚于时!&&&&予惟曰:“汝劼毖殷献臣、侯、甸、男、卫,矧太史友、内史友、越献臣百&&&&宗工,矧惟尔事服休,服采,矧惟若畴,圻父薄违,农夫若保,宏父定辟,矧汝,&&&&刚制于酒。’&&&&厥或诰曰:‘群饮。’汝勿佚。尽执拘以归于周,予其杀。又惟殷之迪诸臣&&&&惟工,乃湎于酒,勿庸杀之,姑惟教之。有斯明享,乃不用我教辞,惟我一人弗&&&&恤弗蠲,乃事时同于杀。”&&&&王曰:“封,汝典听朕毖,勿辩乃司民湎于酒。”
&&&&王曰:“封,以厥庶民暨厥臣达大家,以厥臣达王惟邦君,汝若恒越曰:我&&&&有师师、司徒、司马、司空、尹、旅。”曰:‘予罔厉杀人。’亦厥君先敬劳,&&&&肆徂厥敬劳。肆往,奸宄、杀人、历人,宥;肆亦见厥君事、戕败人,宥。&&&&王启监,厥乱为民。曰:‘无胥戕,无胥虐,至于敬寡,至于属妇,合由以&&&&容。’王其效邦君越御事,厥命曷以?‘引养引恬。’自古王若兹,监罔攸辟!&&&&惟曰:若稽田,既勤敷菑,惟其陈修,为厥疆畎。若作室家,既勤垣墉,惟其涂&&&&塈茨。若作梓材,既勤朴斫,惟其涂丹雘。&&&&今王惟曰:先王既勤用明德,怀为夹,庶邦享作,兄弟方来。亦既用明德,&&&&后式典集,庶邦丕享。皇天既付中国民越厥疆土于先王,肆王惟德用,和怿先后&&&&迷民,用怿先王受命。已!若兹监,惟曰欲至于万年,惟王子子孙孙永保民。”
&&&&成王在丰,欲宅洛邑,使召公先相宅,作《召诰》。&&&&惟二月既望,越六日乙未,王朝步自周,则至于丰。&&&&惟太保先周公相宅,越若来三月,惟丙午朏。越三日戊申,太保朝至于洛,&&&&卜宅。厥既得卜,则经营。越三日庚戌,太保乃以庶殷攻位于洛汭。越五日甲寅,&&&&位成。&&&&若翼日乙卯,周公朝至于洛,则达观于新邑营。越三日丁巳,用牲于郊,牛&&&&二。越翼日戊午,乃社于新邑,牛一,羊一,豕一。&&&&越七日甲子,周公乃朝用书命庶殷侯甸男邦伯。厥既命殷庶,庶殷丕作。&&&&太保乃以庶邦冢君出取币,乃复入锡周公。曰:“拜手稽首,旅王若公诰告&&&&庶殷越自乃御事:呜呼!皇天上帝,改厥元子兹大国殷之命。惟王受命,无疆惟&&&&休,亦无疆惟恤。呜呼!曷其奈何弗敬?&&&&天既遐终大邦殷之命,兹殷多先哲王在天,越厥后王后民,兹服厥命。厥终,&&&&智藏瘝在。夫知保抱携持厥妇子,以哀吁天,徂厥亡,出执。呜呼!天亦哀于四&&&&方民,其眷命用懋。王其疾敬德!&&&&相古先民有夏,天迪从子保,面稽天若;今时既坠厥命。今相有殷,天迪格&&&&保,面稽天若;今时既坠厥命。今冲子嗣,则无遗寿耇,曰其稽我古人之德,矧&&&&曰其有能稽谋自天?&&&&呜呼!有王虽小,元子哉。其丕能諴于小民。今休:王不敢后,用顾畏于民&&&&碞;王来绍上帝,自服于土中。旦曰:‘其作大邑,其自时配皇天,毖祀于&&&&上下,其自时中乂;王厥有成命治民。’今休。&&&&王先服殷御事,比介于我有周御事,节性惟日其迈。王敬作所,不可不敬德。&&&&我不可不监于有夏,亦不可不监于有殷。我不敢知曰,有夏服天命,惟有历&&&&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我不敢知曰,有殷受天命,&&&&惟有历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今王嗣受厥命,我&&&&亦惟兹二国命,嗣若功。&&&&王乃初服。呜呼!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贻哲命。今天其命哲,命吉凶,&&&&命历年;知今我初服,宅新邑。肆惟王其疾敬德?王其德之用,祈天永命。&&&&其惟王勿以小民淫用非彝,亦敢殄戮用乂民,若有功。其惟王位在德元,小&&&&民乃惟刑用于天下,越王显。上下勤恤,其曰我受天命,丕若有夏历年,式勿替&&&&有殷历年。欲王以小民受天永命。”&&&&拜手稽首,曰:“予小臣敢以王之仇民百君子越友民,保受王威命明德。王&&&&末有成命,王亦显。我非敢勤,惟恭奉币,用供王能祈天永命。”
&&&&召公既相宅,周公往营成周,使来告卜,作《洛诰》。&&&&周公拜手稽首曰:“朕复子明辟。王如弗敢及天基命定命,予乃胤保大相东&&&&土,其基作民明辟。予惟乙卯,朝至于洛师。我卜河朔黎水,我乃卜涧水东,瀍&&&&水西,惟洛食;我又卜瀍水东,亦惟洛食。伻来以图及献卜。”&&&&王拜手稽首曰:“公不敢不敬天之休,来相宅,其作周匹,休!公既定宅,&&&&伻来,来,视予卜,休恒吉。我二人共贞。公其以予万亿年敬天之休。拜手稽首&&&&诲言。”&&&&周公曰:“王,肇称殷礼,祀于新邑,咸秩无文。予齐百工,伻从王于周,&&&&予惟曰:‘庶有事。’今王即命曰:‘记功,宗以功作元祀。’惟命曰:‘汝受&&&&命笃弼,丕视功载,乃汝其悉自教工。’&&&&孺子其朋,孺子其朋,其往!无若火始焰焰;厥攸灼叙,弗其绝。厥若彝及&&&&抚事如予,惟以在周工往新邑。伻向即有僚,明作有功,惇大成裕,汝永有辞。”&&&&公曰:“已!汝惟冲子,惟终。汝其敬识百辟享,亦识其有不享。享多仪,&&&&仪不及物,惟曰不享。惟不役志于享,凡民惟曰不享,惟事其爽侮。乃惟孺子颁,&&&&朕不暇听。&&&&朕教汝于棐民,彝汝乃是不,乃时惟不永哉!笃叙乃正父罔不若予,&&&&不敢废乃命。汝往敬哉!兹予其明农哉!彼裕我民,无远用戾。”&&&&王若曰:“公!明保予冲子。公称丕显德,以予小子扬文武烈,奉答天命,&&&&和恒四方民,居师;惇宗将礼,称秩元祀,咸秩无文。惟公德明光于上下,勤施&&&&于四方,旁作穆穆,迓衡不迷。文武勤教,予冲子夙夜毖祀。”王曰:“公功棐&&&&迪,笃罔不若时。”&&&&王曰:“公!予小子其退,即辟于周,命公后。四方迪乱未定,于宗礼亦未&&&&克敉,公功迪将,其后监我士师工,诞保文武受民,乱为四辅。”王曰:“公定,&&&&予往已。公功肃将祗欢,公无困哉!我惟无斁其康事,公勿替刑,四方其世享。”&&&&周公拜手稽首曰:“王命予来承保乃文祖受命民,越乃光烈考武王弘朕恭。&&&&孺子来相宅,其大惇典殷献民,乱为四方新辟,作周恭先。曰其自时中乂,万邦&&&&咸休,惟王有成绩。予旦以多子越御事笃前人成烈,答其师,作周孚先。’考朕&&&&昭子刑,乃单文祖德。&&&&伻来毖殷,乃命宁予以秬鬯二卣。曰明禋,拜手稽首休享。予不敢宿,则禋&&&&于文王、武王。惠笃叙,无有遘自疾,万年厌于乃德,殷乃引考。王伻殷乃承叙&&&&万年,其永观朕子怀德。”&&&&戊辰,王在新邑烝,祭岁,文王骍牛一,武王骍牛一。王命作册逸祝册,惟&&&&告周公其后。&&&&王宾杀禋咸格,王入太室,祼。王命周公后,作册逸诰,在十有二月。惟周&&&&公诞保文武受命,惟七年。
&&&&成周既成,迁殷顽民,周公以王命诰,作《多士》。&&&&惟三月,周公初于新邑洛,用告商王士。&&&&王若曰:“尔殷遗多士,弗吊旻天,大降丧于殷,我有周佑命,将天明威,&&&&致王罚,敕殷命终于帝。肆尔多士!非我小国敢弋殷命。惟天不畀允罔固乱,弼&&&&我,我其敢求位?惟帝不畀,惟我下民秉为,惟天明畏。&&&&我闻曰:上帝引逸,有夏不适逸;则惟帝降格,向于时夏。弗克庸帝,大淫&&&&泆有辞。惟时天罔念闻,厥惟废元命,降致罚;乃命尔先祖成汤革夏,俊民甸四&&&&方。&&&&自成汤至于帝乙,罔不明德恤祀。亦惟天丕建,保乂有殷,殷王亦罔敢失帝,&&&&罔不配天其泽。&&&&在今后嗣王,诞罔显于天,矧曰其有听念于先王勤家?诞淫厥泆,罔顾于天&&&&显民祗,惟时上帝不保,降若兹大丧。惟天不畀不明厥德,凡四方小大邦丧,罔&&&&非有辞于罚。”&&&&王若曰:“尔殷多士,今惟我周王丕灵承帝事,有命曰:‘割殷,’告敕于&&&&帝。惟我事不贰适,惟尔王家我适。予其曰惟尔洪无度,我不尔动,自乃邑。予&&&&亦念天,即于殷大戾,肆不正。”&&&&王曰:“猷!告尔多士,予惟时其迁居西尔,非我一人奉德不康宁,时惟天&&&&命。无违,朕不敢有后,无我怨。&&&&惟尔知,惟殷先人有册有典,殷革夏命。今尔又曰:‘夏迪简在王庭,有服&&&&在百僚。’予一人惟听用德,肆予敢求尔于天邑商,予惟率肆矜尔。非予罪,时&&&&惟天命。”&&&&王曰:“多士,昔朕来自奄,予大降尔四国民命。我乃明致天罚,移尔遐逖,&&&&比事臣我宗多逊。”&&&&王曰:“告尔殷多士,今予惟不尔杀,予惟时命有申。今朕作大邑于兹洛,&&&&予惟四方罔攸宾,亦惟尔多士攸服奔走臣我多逊。尔乃尚有尔土,尔用尚宁干止,&&&&尔克敬,天惟畀矜尔;尔不克敬,尔不啻不有尔土,予亦致天之罚于尔躬!今尔&&&&惟时宅尔邑,继尔居;尔厥有干有年于兹洛。尔小子乃兴,从尔迁。”&&&&王曰:“又曰时予,乃或言尔攸居。”
&&&&周公作《无逸》。&&&&周公曰:“呜呼!君子所,其无逸。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相小人,厥父母勤劳稼穑,厥子乃不知稼穑之艰难,乃逸乃谚。既诞,否则侮厥&&&&父母曰:‘昔之人无闻知。’”&&&&周公曰:“呜呼!我闻曰:昔在殷王中宗,严恭寅畏,天命自度,治民祗惧,&&&&不敢荒宁。肆中宗之享国七十有五年。其在高宗,时旧劳于外,爰暨小人。作其&&&&即位,乃或亮阴,三年不言。其惟不言,言乃雍。不敢荒宁,嘉靖殷邦。至于小&&&&大,无时或怨。肆高宗之享国五十年有九年。其在祖甲,不义惟王,旧为小人。&&&&作其即位,爰知小人之依,能保惠于庶民,不敢侮鳏寡。肆祖甲之享国三十有三&&&&年。自时厥后立王,生则逸,生则逸,不知稼穑之艰难,不闻小人之劳,惟耽乐&&&&之从。自时厥后,亦罔或克寿。或十年,或七八年,或五六年,或四三年。”&&&&周公曰:“呜呼!厥亦惟我周太王、王季,克自抑畏。文王卑服,即康功田&&&&功。徽柔懿恭,怀保小民,惠鲜鳏寡。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万民。&&&&文王不敢盘于游田,以庶邦惟正之供。文王受命惟中身,厥享国五十年。”&&&&周公曰:“呜呼!继自今嗣王,则其无淫于观、于逸、于游、于田,以万民&&&&惟正之供。无皇曰:‘今日耽乐。’乃非民攸训,非天攸若,时人丕则有愆。无&&&&若殷王受之迷乱,酗于酒德哉!”&&&&周公曰:“呜呼!我闻曰:‘古之人犹胥训告,胥保惠,胥教诲,民无或胥&&&&诪张为幻。’此厥不听,人乃训之,乃变乱先王之正刑,至于小大。民否则厥心&&&&违怨,否则厥口诅祝。”&&&&周公曰:“呜呼!自殷王中宗及高宗及祖甲及我周文王,兹四人迪哲。厥或&&&&告之曰:‘小人怨汝詈汝。’则皇自敬德。厥愆,曰:‘朕之愆。’允若时,不&&&&啻不敢含怒。此厥不听,人乃或诪张为幻,曰小人怨汝詈汝,则信之,则若时,&&&&不永念厥辟,不宽绰厥心,乱罚无罪,杀无辜。怨有同,是丛于厥身。”&&&&周公曰:“呜呼!嗣王其监于兹。”
&&&&召公为保,周公为师,相成王为左右。召公不说,周公作《君奭》。&&&&周公若曰:“君奭!弗吊天降丧于殷,殷既坠厥命,我有周既受。我不敢知&&&&曰厥基永孚于休。若天棐忱,我亦不敢知曰其终出于不祥。&&&&呜呼!君已曰时我,我亦不敢宁于上帝命,弗永远念天威越我民;罔尤违,&&&&惟人。在我后嗣子孙,大弗克恭上下,遏佚前人光在家,不知天命不易,天难谌,&&&&乃其坠命,弗克经历。嗣前人,恭明德,在今予小子旦非克有正,迪惟前人光施&&&&于我冲子。”又曰:“天不可信,我道惟宁王德延,天不庸释于文王受命。”&&&&公曰:“君奭!我闻在昔成汤既受命,时则有若伊尹,格于皇天。在太甲,&&&&时则有若保衡。在太戊,时则有若伊陟、臣扈,格于上帝;巫咸乂王家。在祖乙,&&&&时则有若巫贤。在武丁,时则有若甘盘。率惟兹有陈,保乂有殷,故殷礼陟配天,&&&&多历年所。天维纯佑命,则商实百姓王人。罔不秉德明恤,小臣屏侯甸,矧咸奔&&&&走。惟兹惟德称,用乂厥辟,故一人有事于四方,若卜筮罔不是孚。”&&&&公曰:“君奭!天寿平格,保乂有殷,有殷嗣,天灭威。今汝永念,则有固&&&&命,厥乱明我新造邦。”&&&&公曰:“君奭!在昔上帝割申劝宁王之德,其集大命于厥躬?惟文王尚克修&&&&和我有夏;亦惟有若虢叔,有若闳夭,有若散宜生,有若泰颠,有若南宫括。”&&&&又曰:“无能往来,兹迪彝教,文王蔑德降于国人。亦惟纯佑秉德,迪知天威,&&&&乃惟时昭文王迪见冒,闻于上帝。惟时受有殷命哉。武王惟兹四人尚迪有禄。后&&&&暨武王诞将天威,咸刘厥敌。惟兹四人昭武王惟冒,丕单称德。&&&&今在予小子旦,若游大川,予往暨汝奭其济。小子同未在位,诞无我责收,&&&&罔勖不及。耇造德不降我则,鸣鸟不闻,矧曰其有能格?”&&&&公曰:“呜呼!君肆其监于兹!我受命于疆惟休,亦大惟艰。告君,乃猷裕&&&&我,不以后人迷。”&&&&公曰:“前人敷乃心,乃悉命汝,作汝民极。曰:‘汝明勖偶王,在亶乘兹&&&&大命,惟文王德丕承,无疆之恤!’”&&&&公曰:“君!告汝,朕允保奭。其汝克敬以予监于殷丧大否,肆念我天威。&&&&予不允惟若兹诰,予惟曰:‘襄我二人,汝有合哉?’言曰:‘在时二人。’天&&&&休兹至,惟时二人弗戡。其汝克敬德,明我俊民,在让后人于丕时。&&&&呜呼!笃棐时二人,我式克至于今日休?我咸成文王功于!不怠丕冒,海隅&&&&出日,罔不率俾。”&&&&公曰:“君!予不惠若兹多诰,予惟用闵于天越民。”&&&&公曰:“呜呼!君!惟乃知民德亦罔不能厥初,惟其终。祗若兹,往敬用治!”
&&&&蔡叔既没,王命蔡仲,践诸侯位,作《蔡仲之命》。&&&&惟周公位冢宰,正百工,群叔流言。乃致辟管叔于商;囚蔡叔于郭邻,以车&&&&七乘;降霍叔于庶人,三年不齿。蔡仲克庸祇德,周公以为卿士。叔卒,乃命诸&&&&王邦之蔡。王若曰:“小子胡,惟尔率德改行,克慎厥猷,肆予命尔侯于东土。&&&&往即乃封,敬哉!尔尚盖前人之愆,惟忠惟孝;尔乃迈迹自身,克勤无怠,以垂&&&&宪乃后;率乃祖文王之彝训,无若尔考之违王命。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民心无&&&&常,惟惠之怀。为善不同,同归于治;为恶不同,同归于乱。尔其戒哉!慎厥初,&&&&惟厥终,终以不困;不惟厥终,终以困穷。懋乃攸绩,睦乃四邻,以蕃王室,以&&&&和兄弟,康济小民。率自中,无作聪明乱旧章。详乃视听,罔以侧言改厥度。则&&&&予一人汝嘉。”王曰:“呜呼!小子胡,汝往哉!无荒弃朕命!”&&&&〖成王政〗&&&&成王东伐淮夷,遂践奄,作《成王政》。&&&&〖将蒲姑〗&&&&成王既践奄,将迁其君于蒲姑,周公告召公,作《将蒲姑》。
&&&&成王归自奄,在宗周,诰庶邦,作《多方》。&&&&惟五月丁亥,王来自奄,至于宗周。&&&&周公曰:“王若曰:猷!告尔四国多方,惟尔殷侯尹民,我惟大降尔命,尔&&&&罔不知。洪惟天之命,弗永寅念于祀,惟帝降格于夏。有夏诞厥逸,不肯慼言于&&&&民,乃大淫昏,不克终日劝于帝之迪,乃尔攸闻。厥图帝之命,不克开于民之丽,&&&&乃大降罚,崇乱有夏。因甲于内乱,不克灵承于旅;罔丕惟进之恭,洪舒于民。&&&&亦惟有夏之民叨懫日钦,劓割夏邑。天惟时求民主,乃大降显休命于成汤,刑&&&&殄有夏。&&&&惟天不畀,纯乃惟以尔多方之义民不克永于多享;惟夏之恭多士,大不克明&&&&保享于民,乃胥惟虐于民,至于百为,大不克开。&&&&乃惟成汤克以尔多方简,代夏作民主。慎厥丽,乃劝;厥民刑,用劝;以至&&&&于帝乙,罔不明德慎罚,亦克用劝;要囚殄戮多罪,亦克用劝;开释无辜,亦克&&&&用劝。今至于尔辟,弗克以尔多方享天之命,呜呼!”&&&&王若曰:“诰告尔多方,非天庸释有夏,非天庸释有殷。乃惟尔辟以尔多方&&&&大淫,图天之命屑有辞。乃惟有夏图厥政,不集于享,天降时丧,有邦间之。乃&&&&惟尔商后王逸厥逸,图厥政不蠲烝,天惟降时丧。&&&&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天惟五年须暇之子孙,诞作民主,罔可&&&&念听。天惟求尔多方,大动以威,开厥顾天;惟尔多方,罔堪顾之。惟我周王灵&&&&承于旅,克堪用德,惟典神天。天惟式教我用休,简畀殷命,尹尔多方。&&&&今我曷敢多诰?我惟大降尔四国民命。尔曷不忱裕之于尔多方?尔曷不夹介&&&&乂我周王享天之命?今尔尚宅尔宅,畋尔田,尔曷不惠王熙天之命?尔乃迪屡不&&&&静,尔心未爱。尔乃不大宅天命,尔乃屑播天命,尔乃自作不典,图忱于正。我&&&&惟时其教告之,我惟时其战要囚之,至于再,至于三。乃有不用我降尔命,我乃&&&&其大罚殛之!非我有周秉德不康宁,乃惟尔自速辜!”&&&&王曰:“呜呼!猷告尔有方多士暨殷多士。今尔奔走臣我监五祀,越惟有胥&&&&伯小大多正,尔罔不克臬。自作不和,尔惟和哉;尔室不睦,尔惟和哉;尔邑克&&&&明,尔惟克勤乃事。尔尚不忌于凶德,亦则以穆穆在乃位,克阅于乃邑谋介。尔&&&&乃自时洛邑,尚永力畋尔田,天惟畀矜尔,我有周惟其大介赉尔,迪简在王庭。&&&&尚尔事,有服在大僚。”&&&&王曰:“呜呼!多士,尔不克劝忱我命,尔亦则惟不克享,凡民惟曰不享。&&&&尔乃惟逸惟颇,大远王命,则惟尔多方探天之威,我则致天之罚,离逖尔土。”&&&&王曰:“我不惟多诰,我惟祗告尔命。”又曰:“时惟尔初,不克敬于和,&&&&则无我怨。”
&&&&周公作《立政》。&&&&周公若曰:“拜手稽首,告嗣天子王矣。”用咸戒于王曰:“王左右常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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