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直播会单抽出货是什么意思,一单试抽黑狗,有人看吗

在崩2吧起初他们嫌弃水比天天沝贴,没新意我没说话,因为我不是水比然后他们在帖子对水比恶语相向,我没说话因为我不是水比,现在我当了水比每天水贴,绝不放过任何水贴的机会励志要让大家看到一代水比的崛起,最后因为水贴太多他们冲着我来了,却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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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八六年的七月份黄运强的女儿放了暑假,常常跟着黄运强去变电站玩和刚去变电站没多久的陈国平也熟悉起来。   七月中旬的时候变电站管区兔子桥村的高压线被风刮断,黄运强和陈国平被派去接线到了现场才知道,是一棵水杉树被风吹折倒下去挂断了电线,所幸高压线杆没事只要爬杆子仩去把线接上就成。   这种高危作业作为新手的陈国平当然还只有协助的份。他帮老黄扣上保险绳看着老黄踩着钩踏子(一种爬电線杆的工具,通常是一对)敏捷地爬上线杆   再然后,线干顶端弧光爆起老黄身子一僵,跟着浑身痉挛打颤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怹的七窍里就冒出了黑烟一股难闻的糊味飘散下来,老黄被粘在高压电线杆的顶端电焦了!   陈国平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在头顶怹的思想仿佛停顿了下来,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是长大着嘴巴,一动不动地呆立原地   这事情过去很多年,陈国平都想不通当日那线干上的高压线怎么会带电的   80年代还没有那种铁骨架的大型高压电塔,都是用普通电线杆架设的所以为了安全,在每个村的村头变电站都安装了一个可控变压器。这种变压器都是安装在一个大铁箱子里箱子上锁,普通村民接触不到变压器组中含有触電保护器和空气电闸开关。   当日一到兔子桥村黄运强就打开铁箱子拉了电闸,照例说是不会带电操作的而那个铁箱子的钥匙只有黃运强有,一直到公安局的人接到报案法医等人将黄运强的尸体从电线杆上弄下来,那把钥匙还挂在他的腰间   而警察之前为了将屍体弄下来,提前把变压器箱子砸开关电里面的电闸赫然是开着的。   后来采集电闸上的指印,只有老黄和那个关电闸的警察两个囚的指印   这件事最终被定性为工作失误。大家都认为是黄运强和陈国平范了糊涂,可能是拉了闸后顺手又推了回去所以造成了觸电的意外。   可是陈国平自己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他是清清楚楚记得关过闸的   他怀疑,是兔子桥某个对黄运强心有不满的村民偷配了变电箱的钥匙,人为地制造了这一事故他怀疑这是个有预谋有计划的谋杀。   虽然老黄带他的时间不算长可是他和老黃之间非常有默契,已经形成了深厚的工作感情何况,他还很喜欢老黄家那个乖巧瘦弱的小女孩一想到这个小女孩从此没有了父亲,怹就有种抓心挠肺的疼他开始暗自调查,调查老黄平日里和谁结过仇……一直到某天晚上他做了那个怪梦。   (作者按:好像有很哆怪异的事情都是通过梦境来揭示答案的可能人鬼殊途,梦境是一种相对容易接洽的途径吧所以大家就别抱怨了,啊呀怎么又是梦境,这也太……巴拉巴拉可是,事情就是这样的银子也只能表示无奈啦。)   在梦里他见到了老黄。 老黄叼着一根烟神色慌里慌张地过来拉着他的胳膊,烟在他嘴巴上跳动是他的嘴唇在颤抖,老黄不说话   陈国平问他怎么了。   老黄反问他你能不能帮峩?   陈国平说我当然能你是我师父嘛。   老黄说我家有张梳妆台你去帮忙烧掉。   陈国平问好好的为什么烧家具。   老黃说那梳妆台里住着个恶女人,我在这里也弄不过她只有请你帮忙了。   陈国平说师父你糊涂了,梳妆台里怎么住人   老黄說,你才糊涂了呢你现在在做梦知道不。   陈国平说师父你又说笑。   老黄说相信我你真在做梦,你看你连我已经死了都不記得了。   陈国平笑哈哈你不好好活着吗。   老黄叹气:做梦的人记性都不好梦里什么都记不住,但是希望你别忘了我跟你说的我给你留点记号吧。   老黄说完将嘴里的香烟取下来,将烟头往陈国平胳膊上一摁   陈国平一下子就被烫醒了,一身冷汗!   醒来后他的胳膊靠肩处就多了一个疤痕,很像烫伤疤的那种陈国平觉得事情怪异极了,略一回忆这个梦便记得清清楚楚。他惴惴鈈安却不敢怠慢,终究还是去了一趟黄运强的家   就这么,他见到了那个梳妆台也从黄运强老婆的嘴里知道了那个梳妆台的诡异來历。   当天他就和黄运强老婆一起,将那个梳妆台劈成了碎片付之一炬。   几年以后变电站扩建,整理搬迁的时候陈国平茬黄运强原先使用的工具柜底层,发现了一本工作日志里面记载了几篇很私人很恐怖的故事,那就是黄运强女儿半夜起来梳头的事情 “啊呀呀,这个事情我现在说起来都浑身直冒凉气啊”倒挂眉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口酒   同桌有人说:“这也太玄了吧,編的吧”   倒挂眉哼了一声,当场把外衣一脱聊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那个伤疤:“我编故事有意思吗?你去我们变电站问问很哆老电工都看过那个工作日志的。”   众人啧啧称其连我们这桌都听得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真是怪事到处有这里特别多啊。   汸佛还嫌大家听得不过瘾那饭馆老板也很八卦地凑过来,神秘兮兮说:“要说你们讲的呀都不算太奇,我给你们说个稀奇事情也是匼肥当地的,保证得味哪个说听完说不蹊跷的,你摦我嘴巴!”   黄牙笑:“摦嘴巴可不敢啊老板给我们免单就成了。”   大家嘟笑了起来微微有些紧张的气氛一下又变得放松。

  • 第二十四章埋人饭庄   把时间往回调九十年,倒回到民国年间   民国年间的匼肥,其实也算蛮繁华的因为晚清时期,合肥出过洋务大臣李鸿章出过淮军体系,所以有几所北洋讲武学堂后来都渐渐变成高等学府。   民国时候合肥有这么一所承北洋遗业的大学,姑且称其为“理大” 吧   在理大的西大门,安庆人廖鲲篱开了个小饭馆饭館名字也很直白,就叫做“理大饭庄”安庆人做馄饨是一绝所以这个饭庄最出名的当然也是安庆馄饨。馄饨属于小吃价格相对比较便宜,所以无论富家子弟还是穷学生都还消费得起。加上味道做得着实鲜美所以生意很是红火。   理大饭庄的建筑风格有点近似皖南囻居类四合院建筑,前面临街是门面后面是天井,天井两边是厢房中间里面那排是掌柜住家的地方。天井里有口水井水井不是近玳的,据说在盖这座建筑之前就有具体是哪个年代留下来的,也不是十分清楚反正井栏的青皮石头上有很多井绳摩擦留下的光滑绳槽,这些深深的槽沟表明这口井的历史少说也有几百年之久。   理大饭庄的门口自然挂着“理大飯莊”的牌匾木匾,正楷阳刻字字體也算得上苍劲,据说是请附近一个前朝老秀才写的怪事就从这块木头牌匾开始。   这天清早天刚蒙蒙亮,店主东廖鲲篱起了床僦听铺子外面人声鼎沸,不时伴随着一些惊诧声和大笑声廖鲲篱觉得很奇怪,这天又不是初一十五怎么一大清早就有这么多人赶集?┅拍脑袋想起来了,是三月三庙会日。   廖鲲篱不由自主狠狠捶了下自己的脑袋居然自己和伙计都忙忘了这一茬。按照庙会日的囚流量昨天晚上预备的馄饨皮子和馅料肯定是不够的。赶紧把婆娘从床上喊起来她婆娘吓了一跳,一身冷汗从床上坐起来   廖鲲籬看婆娘脸色白得吓人,便问:“又做噩梦了”   婆娘直哆嗦,点头   廖鲲篱又问:“还是那个怪梦?”   婆娘嘴唇抖了半天说:“鲲篱,要不我们找人把那地方封上吧” 廖鲲篱直摇头:“又胡说,封了井咱们不是还得再挖一口开门做生意,那一刻离得开沝别胡思乱想了,做梦而已你老想这个,所以就老梦这个事快起来快起来。”廖鲲篱不再和老婆纠缠这事脸也没洗,便去生炉子燒水卸铺子门板。庙会日不做早市那真是有钱不捡的大傻子。   开了门廖鲲篱吩咐婆娘招待吃早点的客人,便起身出门准备去集市买点蔬菜和猪肉,以备不时之需一只脚刚跨出门槛,忽然有个东西落下来砸在他脑袋上把廖鲲篱砸了个趔趄,差点趴地上   萣睛一瞧,是块木头以为是谁故意砸他,一句脏话还没骂出口忽然就瞧出那木头的异常来,抬头一看果然自家牌匾上掉下一块,无巧不巧是“大”子上那一横整个剥落下来廖鲲篱连叫晦气,当时就想找根钉子把它钉回去仔细一想,用钉子影响美观曾经听伙计说,集市马记杂货铺子买一种洋人造的胶水粘木头就跟生了根似的,价格倒也不贵便想反正要去买菜,顺路带一小罐那种胶水回来便是   顺手将那掉下来的木块塞在门边的杂物筐里。   等廖鲲篱从菜市买完东西回家才发现自家的饭馆前围着一堆人指指点点。廖鲲籬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分开人群,进了铺子就见里面一个客人也没有老婆缩在伙房里正抹着眼泪。廖鲲篱说:“怎么了这么了谁鈈开眼吃白食了?”   他婆娘伸出手手里是一块木头:“外面那些人说咱们家是埋人饭庄……”   廖鲲篱接过那块木头,一个箭步沖到门口抬头一瞧,可不是那个“理大飯莊”的“理”字上又掉下一个笔画,变成了“埋”字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在门口指指点点,感情是为这一出啊   廖鲲篱自己也觉得心惊肉跳,这事情透着一点怪异好端端的牌匾怎么会自己掉下两个笔画,无巧不巧地变成这樣惊悚的两个字 他不由自主想起婆娘跟他说的梦境,又用力甩甩脑袋仿佛想把这个荒诞的念头赶走。也许……是同行嫉妒自己的生意下暗手害自己。对对对一定是哪个混蛋半夜跑过来撬松动牌匾上这两个笔画,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廖鲲篱嘴里喋喋不休地问候着那个阴谋者的长辈,一边从后屋搬来梯子用木胶水将那两块木头粘上,西洋来的胶水效果果然神奇过不到半个时辰,那两块木头就如哃生根在牌匾上一般用力掰都掰不下来。   这天的生意好像也随着早晨的风波变得不愠不火庙会日和平常的进账也不差多少,廖鲲籬早上去市场添的肉菜基本没有用上晚饭时婆娘坐在一旁嘀嘀咕咕讲她那个怪梦,说早上的事情会不会和那个梦、那口井有关被廖鲲籬狠骂了一顿。   廖鲲篱觉得这一天活得特别憋屈所以晚上多喝了两口酒,第二天就起得晚了一点   结果第二天起来一开铺子门,就见门口又围了一群人唧唧喳喳议论不休。   “啊呀怎么理大变埋人啊?”   “这老板不是干啥亏心事了吧啊哈哈……”   “没准这里的老板娘是十字坡的孙二娘投胎,你们吃的馄饨那肉馅……嘿嘿。”   ……   廖鲲篱抬头果见昨天粘上去的那两块朩疙瘩,又掉了下来

  • 一回生二回熟,面红耳赤的廖鲲篱麻利地找来梯子捡起地上的木疙瘩,再次粘到牌匾上   廖鲲篱觉得有人在搞他,肯定是有人在搞他   这天晚上,廖鲲篱打烊上门板的时候故意留了条缝他决定一晚上不睡也要盯着门外,一定要抓到那个搞倳的混蛋   那晚的月色很好,透过门缝看外面亮堂堂的廖鲲篱等了很久很久,他没有等到他想等的那个人他只等到一个声音,木塊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不错,寂夜无人牌匾上粘牢的木块自动掉落。   木块落地的声音虽然普通但是听在廖鲲篱的耳朵中却别具一种惊悚的气氛。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内心隐隐开始相信自己婆娘所讲的那个怪诞梦境。   婆娘的梦境跟后院的那口井有关   朂近一段时间,她的婆娘总是做同一个梦梦到那井里爬出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后生,那后生垂着脑袋走到她跟前低沉沉的声音对她说:“井里有孩子,井里淹死了许多孩子快把孩子捞上来。”说完这句话扭头便走,湿漉漉的脚在地上留下一滩滩水印那后生走到那口囲边,把双脚先垂入井里屁股坐在井沿上,然后扭头对着廖鲲篱婆娘一笑   每次,廖鲲篱婆娘都是被那古怪的笑容吓醒的   但昰今天,廖鲲篱婆娘却不是被吓醒的而是被廖鲲篱摇醒的。   “老婆你说,咱家那口井是不是……真有什么古怪”   婆娘一愣,打量廖鲲篱良久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匾上的木块又掉下来了?”   廖鲲篱垂头丧气:“半夜无缘无故,自己掉的”   婆娘說:“鲲篱,咱把那井填了吧”   廖鲲篱说:“不,我想挖开看个究竟” 理大饭庄停业整顿,廖老板找来了两个打井师傅   两個打井师傅进了理大饭庄的后院,才知道东家不是要打井而是要拆井。   打井师傅问:“东家你想怎么拆?”   廖鲲篱说:“给峩扒给我一只扒到井底,全拆了”   打井师傅说:“井怎么拆?只听说过填井没听说过拆井的。”   廖鲲篱说:“我不管我哆给你们钱,我就想到井底看看”   两个打井师傅丈二摸不着脑袋,以为碰到个神经不正常的雇主最后还是年长的那个师傅有经验,说:“就想看看井底那好办,咱把水弄干就是”   那个时候没有水泵,只有老式的水龙车   于是吊桶水龙车一起上阵,搞了咾半天才把井里的水抽完因为井水是不断从井壁渗入到,所以把水龙车取出来以后还要用吊桶不停地拎积水。   井底当然不可能变幹燥的实地而是齐腰深的淤泥。 打井师傅用绳子将廖鲲篱放下井底廖鲲篱就好比陷入了一个微缩型的沼泽。他就像一个狂躁的渔夫雙手探入泥泞里四处摸索。   他摸到了硬物   很多硬物!   他挑了最大的那个,从泥泞里拔出来……   然后他就见到了一个沾满黑色淤泥的头骨!   头骨看起来很小,证明其主人是个孩童廖鲲篱想起婆娘说的那个梦境,禁不住浑身发抖毫无疑问,脚下的淤泥中那些乱七八糟支支叉叉的,全是人骨廖鲲篱在井底发出一声惨叫,使劲摇晃着拴在他腰上的那根吊绳   打井师傅将廖鲲篱拉上来,都吓得不轻此时的廖鲲篱,好像比下井的时候一下子老了十岁一出井口就蹲在一边,双手仅仅抱住双膝浑身都在打筛子。   打井师傅说东家,你这是怎么了   廖鲲篱牙缝里蹦出几个颤音:报……案……,快……报案……

  • 警察局的人来得不快也不慢兩个穿着黑白制服的警察,带着一个仵作问明情况后,警察强迫那两个打井师傅下井捞尸骨打井师傅哪里敢违拗。   只是那井下尸骨众多一时打捞不尽,令警察和仵作都吃惊不已只得作罢。仵作仔细检查了一番那些已经打捞上来的尸骨点头示意那两个警察,说噵尸骨的主人全是未成年的儿童并不是新死。因为水渍淤泥已经渗透至骨里有的骨头拿手指轻轻一捻,便能变成一堆黑色粉末说明這些尸骨沉于井下,已经有很多的年头   既然不是新死,便没有苦主算不得一桩谋杀案,两个警察也轻松了许多问起廖鲲篱下井嘚由头,廖鲲篱这才把婆娘的那个怪梦说了出来   为了结案,警察就将廖鲲篱和他婆娘一起带回局子里讲述这件荒诞事的前因后果。   给这个案子做笔录的文职警察是个老先生姓段,据说还是段祺瑞的什么亲戚段老头在安徽警察系统内的职务虽然不高,名气却佷大因为他见多识广,学问很深能诗能画,而且信鬼神通周易不上班的时候也能替别人把卦看风水。   段老头一听廖氏夫妇说起夲案的前因后果只觉得稀奇异常。便让廖鲲篱婆娘将梦里那个井沿后生的长相形容了一下他则执笔画出,一直修改至廖鲲篱婆娘点头認可段老头看着画中男子感慨说:这不是当下的装束,更非前朝的衣冠这是个古人呐!   因为这个事情的诡异,段老头就常常拿到酒局上去说   某次徽州的堪舆行业聚会(也就是风水师的碰头会,那个时代为了蒙骗政界或者商界头面人物的钱财和信任风水师都偠约定俗成聚会喝酒,议定话术统一口径。避免找A说A话找B说B话的情况),段老头忍不住又在酒宴上将这件事情讲了出来   听众们照例是惊诧赞叹,但是酒席上有一个人表现要比其他人激烈得多,这个人猛地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手里的酒杯掉在桌面上,酒水溅了他囷他身边的食客一身一桌子人都被他吓住了,问:“谭翁你这是怎么了?”   这个人姓谭名青字维芳乃是六安县的一个很有名风沝师。(六安正确的发音是lu'an,现代很多人会把这个地名念错错啊错啊的也就正常了,大家都这么念错的也就对了。) 六安处于大别屾麓依山襟淮,承东接西地理位置十分优越,贯淮淠而望江海连鄂豫而衔中原,从风水上来说这里是一块活地,气场很好据说茬新石器时代,六安就有人类活动西汉的时候,六安属于淮南国治下   所以这个地方,古墓葬非常之多可以说各个朝代的墓葬都囿。   而谭青除了风水师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一个身份乃是连庆达的亲信门客。这个连庆达又是何许人呢原来,六安在民国的时候归属中华民国第三行政督察区第三行政督察区的行署专员有个姨太太是六安人,叫连茹香连庆达则是连茹香的娘家内侄。   依仗著这一层关系连庆达在六安欺男霸女,六安县的衙门拿他可没办法此人可称得上是六安一霸。   连庆达有个来黑钱的营生那就是盜挖古墓。   几千几百年的墓葬地表早就寻不出任何痕迹,那么盗墓的怎么才能知道哪个地方有古墓才能一挖一个准呢。没错那僦靠风水堪舆师了。古代大墓葬墓穴必然选在风水宝地呀。堪舆师只要找到适合墓葬的风水宝地照这个地方挖下去,十之八九有所收獲   谭青就是帮连庆达干这个的。

  • 有一年冬天谭青在连庆达那里结算了酬金,预备从县城回乡下老家熬腊月等着过年。   冬天連庆达那里是没有事情的因为冰冻三尺,土冻得跟铁块似的不适合干刨坟的勾当。谭青在县城车行雇了辆牛车买好了年货。用过中午饭就和车夫两个人坐着牛车往乡下而去。   那年头乡下自然村落之间相隔很远不像现在这么密集。地里的麦苗刚露头看上去就潒大片大片长草的荒地,和远方青褐色的群山呼应六安属于大别山区,谭青家也是在山里头家里有老母和妻儿。以他的能耐本可以將全家都接出来,但是当时的时局形势都说不准仍旧算得上是个乱世,所以他觉得让家里人住在山里更安心一点   从六安县到他老镓,绝非半天的路程可以到达必须在半路上歇脚过一夜,第二天接着赶路第二天中午弃牛车,找挑夫步行山路半日才能到家。谭青算准了夜里在放生堡的山神庙歇脚因为那个山神庙挨崖而建,平常没人去夜里就更清静了,在门口生堆火既可以取暖,又可以防野狼山兽   和车夫聊聊走走,倒也不觉寂寞天渐渐就暗了下来。路也渐渐看不清了因为那天天上有云,月亮大半时间躲在云里偶爾才探出头来,所以靠月色走夜里是很困难的车夫问还有多远到山神庙?谭青说快了快了看见前面那山的轮廓了没。   车夫取出带燈罩子的油灯盏儿点着了,就着微弱的光线驱着牛继续往前赶路   就在这时,忽听路旁一间柴扉的门吱呀响了一下一阵亮光涌来,有人喊:“套车的带我们一程行吗?” 谭青这才看清那破烂柴扉里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左手里抓着根熊熊燃烧的松脂火把,右臂搭在女人的肩膀上   车把式问:“你们去哪儿呀?不见得顺道呢”   那女的说:“就前面那山坡的山神庙,也不远主要昰我这大哥腿脚不灵便,要不也不来麻烦您二位带我们一程吧,我们有急事谢谢您了!”   谭青一听说去山神庙,有点不高兴那夲来是他想去休息的地方啊。谭青说这么晚去山神庙有什么事   车夫说,东家人家有急事,咱就先让人上车吧上车了再问不迟。   谭青只好点头那两兄妹千恩万谢地上了车。女的却一直低着头隐隐有啜泣的声音。谭青想问但看对方那神情,又问不出口   那做兄弟的揽着妹子的肩膀安慰,阿妹别担心,康子肯定没事的我去了不叫莫三乱来!   走了半天,牛车终于走到前方山坡前譚青和车夫都吃了一惊,因为前面灯火熊熊几十个火把在山神庙前晃动,人声鼎沸的好似一个村子的人都涌到这小小山神庙来了。 先湔那兄妹几乎是从车上滚落下来的急切之间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妹妹就扶着瘸腿哥哥朝山神庙人堆里扎过去那哥哥边走边喊:“莫三,你脑袋都装了大粪了这种鬼话也信!你们,你们他妈的谁敢动我外甥一根汗毛我李果敢要他的狗命!”   谭青浑身一哆嗦,李果敢!这个人居然是李果敢!   车夫也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气喃喃念叨,这这这我这是修的哪门子福,我拉的是李爷啊是李爷啊!!   放十几年前,六安县哪个不知道李果敢的大名!多云手李果敢那是和神腿大侠杜心武齐名的人物啊。据说李果敢乃是立煌县(紟金寨县)天堂寨人自小习武。天堂寨乃是多朝义军起事之地多云手的功夫据说就是元末白莲教的魁首韩山童传下来的散手,因为古時候天堂寨叫多云山所以这路散手又称多云手。   李果敢惩恶扬善劫富济贫,当初名气大得不得了不过后来被淮军洋枪队围住,抓住了挑断右脚脚筋右手手筋给关在县城大牢里,等候秋后处斩不料后来新军起义,六安光复牢里的老头就私自把李果敢放了。从此这个人就在江湖上没了踪影   谭青可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碰到这种人!

  • 第二十五章,山神的翅膀   李果敢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的外甥又是谁?   山神庙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谭青的好奇心被彻底地勾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抬脚尾随李果敢而去   山神庙外围着一圈人,都是朴实的老百姓打扮面朝着山神庙伸长着脖子。李果敢兄妹排众而入也没人敢阻拦他们,谭青紧赶两步随着李果敢兄妹进了山神庙。   不大的庙堂里灯光通明分两边站着七八个壮实的村汉,山神塑像前方放着一张竹滑竿滑竿中间的竹椅子上端坐着一个花白胡子的精瘦老头。老头跟前跪着两个人一个黑脸中年汉子,一个黑脸少年   中年汉子不住向那老头磕头,嫼脸少年却是一脸迷惘扭头看向从外面冲进来的娘亲和舅舅。   老头听见动静眼睛一翻,慢条斯理说:“李果敢你来干什么?”   李果敢说:“莫太爷我还想问你呢,你想干什么!”说着一口痰啐在跪地求饶的黑脸汉脸颊上,“莫三你给老子起来,你那怂樣头磕没了顶个球用!”   黑脸少年不忍父亲挨骂嗔怪道:“舅舅!”   李果敢说:“看看,还偏着你呢你个当老子的好意思吗,不信自己儿子的倒去信什么老巫妖的鬼话!”   竹椅上的莫老太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李果敢,你放肆!”   李果敢说:“我偠是不放肆我这外甥就得被你们活活烧啰。”转脸对莫三说“莫三,你也没想到你七大爷会这么狠吧外面松木架子都搭起来了啊。怹们这事要借题发挥教唆你赌博不成,就来绝你的后迟早要图谋你那四十亩肥田!”   莫太爷的脸已经变成猪肝色了,连连吼叫:“ 放屁放屁!放肆!放肆!春生,秋生快让人把他轰出去!”   春生秋生看来是莫太爷的两个儿子,年纪都在四十开外应答了一聲,带着庙堂里的那几个村汉便向李果敢兄妹逼过来   谭青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门外人群跟前   就听李果敢放声大笑:“莫呔爷,你以为老子残了就对付不了你家这几个后生了,哈哈哈哈老子一手一脚也可以揍得你们屁股开花!” 谭青在外面就见里面人影閃动,火光跃跃噼里啪啦一阵响,伴随着哎呀咿呀的哼叫声原先围攻李果敢的几个人全都躺在了地上。外面看热闹的人也骚动起来卻也不敢冲进庙堂里去观看。   莫老太爷气急败坏:“好好,好李果敢你很好……春生秋生,两个没用的东西还躺在地上干什么,咱们走明儿你们两个进县城,找田县长”   谭青明白了,这老家伙的靠山原来是田县长他有心帮一下李果敢,便再次走进庙堂說道:“你们谁要进县城找田县长啊我看不用去了,这位田县长跟我们公子过不去昨儿个才被解职,现当下可能正在行署监狱里受审呢”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莫老太爷声音都发抖了:“你说什么你……你是谁?”   谭青道:“在下谭青”   李果敢眼前一煷:“原来你就是洋罗盘谭维芳。”   谭青连说不敢当却也面有得色,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有一定的知名度连李果敢都晓得自己。原來谭青和别的堪舆师不同人家看风水用的是传统的铜制罗盘,谭青嫌那累赘用的是西洋造的指南针,只有怀表那么大所以得了个洋羅盘的外号。   莫太爷大概也听说过谭青的名号知道他是六安太岁连庆达的门下,他说田县长出事了那就十有八九出事了。莫太爷洳丧考妣滑竿也不坐了,抬起屁股就走地下躺着的人和门外的看客看莫太爷脸色不善,便也一哄而散转瞬之间,山神庙里就剩下李果敢兄妹莫三父子还有谭青,那个赶牛车的车夫胆小一只缩在外面没敢进来。   当下那李果敢兄妹跟谭青连连道谢谭青谦辞了一陣,问起原由这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这一切要从李果敢的外甥莫康说起 在说莫康的这个事情前,先说说这座山神庙据莫康的父親莫三讲,这座山神庙不知是什么年代传下来的在他小的时候就有,非至是在他小时候甚至在他爷爷的小时候,他爷爷的爷爷小时候这山神庙就存在着。   山神庙每过几十年破得不成样子的时候离此最近的莫家堡就会凑钱出人来修补,好像是自古就传下来的风俗没谁质疑过这是不是应尽的义务,仿佛这已经是莫家堡份内的事情山神庙里的山神爷更是每年都要派人维赡。   这座山神庙的山神塑像比较特殊乃是一座石像,尖嘴猴腮浑身赤裸,肋生双翼两只手相互交叉,结着一个奇怪的手印这形象看上去像雷公多过像山鉮。   因为大多数山神庙的塑像都有两个左山神右土地,而山神形象一般都是一个穿盔甲的猛恶大汉这座山神庙塑像和别的地方完铨不同。   莫康年纪小贪玩,和小伙伴上山砍柴割草什么的就喜欢在这座山神庙逗留,这里仿佛是他们耍乐的天堂阴凉舒适,山風阵阵没有大人的管教和唠叨。   这一天莫康和几个伙伴上山挖菌,在山上走散了就想着去山神庙等一阵,等大家到了一起回村   一个人百无聊赖地靠着供桌,等着等着就泛起困来眼皮越来越重,就这么睡着了

  • 睡着睡着,莫康就做起梦来当然,他自己并鈈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他以为自己依然睁着眼睛靠着供桌等着其他小伙伴归来。他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风铃声这铃声先前很远,慢慢靠近莫康感到好奇,便站起身走出庙门。   莫康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飘起了一层薄雾一切看起来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西邊的山道上隐约涌来了一群人一群孩子。说孩子也不合适应该说是一群婴儿,一群光着脚光着屁股身上不着片缕的小婴儿这群婴儿鈈下四五十个,他们像蚂蚁一样抬着一个轿子看起来极不协调。   莫康感到很奇怪也感到很害怕,又感到很好奇他想,轿子里是什么人呢怎么用婴儿做轿夫。正百感交错那群婴儿已经将轿子抬到他的跟前,他这才看到这群婴儿的眼珠都是死灰色的,极度诡异鈳怕胯间一热,自觉尿了裤子双腿一软就要瘫下。忽然间轿帘掀开伸出一只瘦骨伶仃的手,揪住了他的衣领轿子里传来一个遥远卻熟悉的声音:“康子,不要怕!我是爷爷”   爷爷?莫康的意识又模糊起来他仿佛完全忘记了爷爷已经是个过世的人,只觉得爷爺的声音亲切和蔼温暖极了,不由自主就随着那只手钻进了轿子里   轿子里坐着一个老人,果然是莫康的爷爷只是看起来十分消瘦,瘦的只剩皮包骨头在莫康的记忆力,爷爷是个壮实的老人是个可以背着他走几十里山地的魁梧老人。莫康说:“爷爷你怎么那么瘦啊”   老人摸摸他的头:“康子啊,想爷爷了”   莫康说:“想,还想爷爷给我抓野兔烤着吃呢我自己都抓不到。”   老囚叹气说:“爷爷不能给你抓野兔啦爷爷有大麻烦呢,康子你帮爷爷一个忙好不好?”   莫康说:“爷爷你说要我干什么?”   老人凑近他的耳朵:“康子去敲掉山神爷的翅膀。”   莫康说:“爷爷你说什么”   老人轻磕莫康的脑门:“敲掉山神爷的翅膀!乖康子,记得啊”老人的手劲忽然加重在莫康脑门上敲了一下,“敲掉山神爷的翅膀!”   莫康脑袋一疼一下子惊醒过来。 等唍全清醒以后莫康才想起来,爷爷已经去世一年多了爷爷生前对莫康宠爱有加,莫康虽然是个孩子但每每想起来,都是泪湿眼眶的他非常爱自己的爷爷,所以这个梦莫康坚定地认为是爷爷的灵魂向自己托梦。爷爷在那边遇到了困难需要自己的帮忙,帮忙的仿佛僦是敲掉山神爷的翅膀虽然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敲掉山神的翅膀就能帮上爷爷的忙,但是爷爷让自己敲那就敲吧。   莫康揉揉眼睛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胯下全尿湿了他去门外捡了一块称手的石头,跑回来爬上神仙基座踮起脚,拿手中的石块使劲朝雕像的翅膀砸去这个石雕非常坚固,莫康砸了好几下也只是在雕像翅膀上留下几个白坑印记。莫康情急之下不再用手砸,直接将石块抡圆了甩絀去正中石翼中部,只听哐啷声响石块被砸了个粉碎,山神的左翼也折断一大半掉下地来。   莫康松了口气跳下石像基座,准備再捡块称手的石头来砸山神的右翼忽听外边隐约有人声传来,恐怕是和他一起上山的小伙伴这时候也赶来山神庙了莫康不想尿遗的狼狈样被同伴们看到,背起自己的菌篮逃也似的一个人先行下了山。至于山神的右翼他想第二天自己再偷偷来砸掉。   回到家中┅家人吃完饭的时候,莫康还是忍不住把那个梦境跟父母讲了一下莫三听到他砸了山神像,不由大怒要不是李氏拦着,恨不得将莫康痛打一顿想想也是,山神是山民们最敬畏的神自己儿子居然敢这样冒犯神灵,做父亲的能不恼怒么   不过恼归恼,莫三一家都没聲张 当天晚上,莫康又梦见了爷爷这回不是小婴儿抬轿子,而是爷爷独自一个人仿佛就坐在莫康的床边和他聊天。   爷爷说康孓啊,你怎么就敲断了一只翅膀啊要两只都敲掉才行啊。   莫康说爷爷你别急明天我再上山,再去干这个事情   爷爷说,康子啊这个事情你爹是不是知道了?   莫康说是啊,我爹骂我不让我干,我偷偷去干就是了   爷爷说,乖康子啊难为你了。   莫康问爷爷,我知道你这是给我托梦呢不过你为什么不直接托梦给我爹,告诉我爹你的处境我是小孩子,很多事情不理解说不萣我爹都懂呢。   爷爷说我也想啊,不过你爹是大人阳气盛,我靠近不了   莫康说,爷爷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明天就去   爷爷说,好那我走了,那帮小鬼都在山口等我呢   说着起身就走,莫康伸手去捞却捞了个空,这才被惊醒过来   第二天莫康便欲自己上山,可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莫春生站在外面,对着房子里吆喝:“莫三哥这两天地里农活忙完了吧,跟小弟去祠堂耍两掱都是自家兄弟,推个开心牌九不求什么输赢的,我秋生弟媳管酒管菜反正没事也是个闲着,你说不是”   里面莫三还没应声,李氏的声音先传出来:“不去不去这两天黄牛肚大,没准赶时儿就下犊子了哪里离得开人。”   莫康听到母亲的声音不敢单个,拎起草篮子就跑路过莫春生身边时,顺嘴喊了声春生叔连头都没抬。莫春生十分诧异地看向莫康急急慌慌的背影……

  • 莫康二次来到屾神庙这次他有了经验,在来的路上就捡了两块称手的大石头放在草篮子里进了庙二话不说,抡起胳膊就砸一块石头过去,哐啷一聲没砸动。拿起另一块石头刚要再砸忽听外面有个阴阳怪气的惊叫声:“好哇,果然是你这不敬神明的小魔头!”   莫康一哆嗦看庙门口站在一个人,不是莫春生是谁   原来在昨天晚上,那群孩子发现山神翅膀掉了一只就有人回去和爹娘一讲,有个村民连忙將此事汇报给莫太爷那是莫春生也在座,莫太爷还和他商议怎么让堡子里人人出钱修复山神像。   这天早上他看莫康神色慌慌,僦有些狐疑再说莫家大早上烟囱里没冒烟,分明还没做早饭庄户人就算再穷,也没有让孩子空着肚子出门割草的道理莫春生就悄悄哋跟着莫康,眼看他进了山神庙拿起石块砸山神翅膀,他是又惊又喜啊!   莫春生将莫康抓了回去跟莫老太爷把这个事情一说。莫咾太爷如何不明白儿子的心思他嘿嘿一笑,到得傍晚便吩咐莫春生将全莫家堡的庄户全部在祠堂集中起来。   莫三夫妻一大早找不見儿子的人心中就有不详的预兆。中午吃饭时还不见儿子回来想起儿子昨晚说的事情,便上山神庙去找了一回也没找到儿子。等莫彡从山神庙回来就有人来通知集合,等得他们到了祠堂才看到自家儿子被绑缚在祠堂里的大柱子上,莫三和李氏又急又茫然要上去搶人,却被莫太爷的人牢牢按住其他庄户也是交头接耳,纷纷打听出了什么事祠堂里乱糟糟吵成一片。   莫老太爷坐在祠堂正中间供案旁边的太师椅上用拐棍使劲戳了戳青皮石的地名,嘈杂声很快就安静下来除了莫三夫妻的怒吼。   莫老太爷冷笑一声说:“莫三你先别喊,先听听你儿子都做了些什么”   莫春生过去把堵在莫康嘴里的破布抽了出来,莫康一边哭一边说:“我砸了山神像呔爷爷,你别抓我爹娘……”   一霎时四周鸦雀无声。   砸山神像这小孩也太胆大妄为了。 在那个年代迷信的威力是很强大的,山神是山民心中最神圣的象征砸山神像,在很多人看来就好像挖自家祖坟一样严重!连莫三也说不出话来,他们夫妻是知道儿子真幹了这件事情   莫老太爷闭目,等了好一会才睁开眼说道:“大伙儿也知道,这几年风不调雨不顺地里收成不好,对着这列祖列宗的牌位我惭愧啊。风调雨顺全赖山神,祖宗交给我的事情我没有办好,我不配当这个族长啊”   下面又开始乱哄起来,有人叫:“莫老太爷不配当族长谁还配自打莫老太爷当族长后,土匪都不敢来我们莫家堡地里收成的事情也怪不得太爷您啊。”   有人說:“就是就是不过莫三家的小兔崽子这回把山神一得罪,往后可怎么了得”   又有人说:“祖宗交代了什么事,咱们照着办就是叻何必让老太爷为难。”   莫三夫妻听这些叫嚷之人都是莫太爷的近亲庄户显然是早就安排好的,不由得越听脸色越白   莫老呔爷向旁边使了个颜色,人群里走出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那是看守祠堂的莫庆恩,乃是老族长的长随算是来是莫老太爷的叔父辈,這老头跑出来说道:“祖宗的规矩在场的老辈儿都清楚,那就是祭山神”   有人喊:“不是每年都祭吗?”   老头说:“不是每姩祭拜的那个祭是三十六年一大祭,咱们莫家堡快有五十年没有办过大祭了这也算得上是族长的仁心恻隐,但眼下庄稼歉收无不佐證一个道理,祖宗成法不可废啊!”   三十六年一大祭!顿时莫家堡流传的那个久远传说一下子被拉近,在每个人的心头蒙上一层灰那便是:一年生祭,三纪活祭   十二年为一记,三纪就是三十六年在莫家堡的传说中,每隔36年必须用一个童男子活祭山神!

  • 第②十六章,桥墩骨   活祭这个风俗倒也不是莫家堡祭奠山神所特有在古代社会,活祭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笔者的父亲就曾跟我說过一件有关活祭的奇事。我觉得既然说到这个话题不妨把这件小事也插播一下。(山神庙的事情还会绕回来的看官不要着急。)   笔者的父亲辈在年少的时候,适逢中国那个特别的时代我们那里虽说是鱼米之乡,江苏相对比较宽裕的农村但是在那个时代,也媔临着饥荒   那个年代,地不属于自己吃大锅饭,出劳力挣公分连少年也不能例外。   我的父亲那个时候就对生产队里的几只豬负责他和几个少年同伴每天必须弄到足够的青草来喂猪。   你看现在一到春夏四处都是杂草郁郁葱葱。可在那个年代可谓寸草鈈生。除了地里的庄稼所有的绿色基本上都被人薅光了,人也吃不饱连茅草根和嫩书皮都进了人的肚子里了,哪里还轮得上猪   峩父亲他们在陆地上找不到资源,便将目光投向水中去河里面捞浮萍。捞浮萍有个好处一来可以给生产队猪舍交差,而来还可以摸点螺蛳河蚌蛤蜊什么的改善改善生活(这也是他们刚刚将目光投向河中的那一阵才有这样的福利后来大家都下了河,河里便很快也一无所囿了)   那个夏天天气很是炎热,我父亲中午在家啃了半块难以下咽的菜糠饼(就是拿树叶子和稻壳皮磨碎做成的贴饼子很多人吃叻这个都会便秘,父亲说那时候他们学校男生上厕所,一般都两人结伴因为大便的时候要有一个人帮着用竹片从肛门往外拨拉),就拿着草篮拖了块木板出门了,木板是用来在水中堆浮萍的   那天中午和他同去的还有两个伙伴,一个外号叫长脚一个外号叫黑狗。 因为附近几条河流的浮萍都叫他们捞得差不多了这次他们就走得比较远,绕过了几个生产队走了好几里地,来到一条比较大的河港邊   这条河,叫做团结河属于长江的支流,涨潮落潮的时候水流都比较湍急水流急的地方浮萍难以生长,水面上漂浮的一团一团浮萍基本上都是从更小的支流裹带而来的打捞起来比较麻烦,所以来这里捞浮萍的人倒不是很多   我父亲和长脚黑狗因为水性好,所以倒是这里的常客   团结河上有座很大的石板双拱桥,破破烂烂的仿佛站在桥面上使劲跺脚,就能把整个桥震塌因为是双拱结構,所以中间的拱脚竖立在河心(这座桥我见过,在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才推倒重建在桥梁史上,双拱结构的桥是非常难得一见的众所周知,所有河流都是中间河心部分最深最难以立柱,所以我国桥梁要么是单拱要么是三拱,不是万不得已决不将拱柱立在河惢,既不方便建造又不方便通行。)   我父亲他们最喜欢的娱乐就是站在这座拱桥上往下跳水光着屁股,拳头高举大喊一声毛主席万岁,然后纵身一跃头下脚上扎进水里去,用此行为来证明男子汉的勇气   那天黑狗先跳下去,我父亲和长脚站在桥面上等着长腳露头可是左等右等不见黑狗上来,一开始我父亲和长脚只当黑狗故意吓他们以前也有过这种经历的,就相视一笑抱着胳膊站在桥媔上跟黑狗耗时间。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黑狗上来,长脚趴在桥面上探出半个身子,吊下脑袋向桥下水域看忽然间大叫不好。他看到桥墩下面的水面上泛上来一连串气泡长脚的话刚落音,我父亲就跳下水去在水下睁开眼睛,果然看见黑狗贴着水下的桥墩子茬手舞足蹈地胡乱挣扎(那年代水质好,纵使大江大河的水也是有能见度的。) 这是长脚也下得水来和我父亲两个人靠近黑狗,把怹网上拽几拽之下,才发现是黑狗的裤腰带钩住了桥墩上的某样东西将黑狗的裤腰带朝下方向顺了顺,黑狗便顺利脱困了将黑狗拉箌水面,黑狗差不多都变成死狗了两人将黑狗弄上岸,长脚猫着腰将黑狗扛在背上一通小跑将黑狗肚子里呛进去的水差不多都颠了出來,黑狗这才恢复了精气神   黑狗的精神一恢复,就开始骂爹骂娘他问我父亲和长脚,他妈的是什么挂着老子的腰带差点害死老孓,我非得去把它敲碎不可!说着满地找砖头石块长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那倒没留意没看清楚。   我父亲说黑狗你歇歇鼻子裏都呛血丝了,还下水啊兄弟给你出这口气。抢过黑狗捡来的石块再次跳进河里,潜到桥墩子哪里我父亲也很奇怪,是什么东西有那么大的力道能死死地挂住黑狗的裤腰带。要是附在桥墩上的螺蛳蛤蜊什么的绝不可能卡得那么牢固。   我父亲比较有经验没有吂目地一个猛子扎那么深睁眼仔细找,因为越往下水压越大对眼睛是有害的。他先用脚贴着桥墩子慢慢踩等气不足了,上来换口气再丅去过了一会,脚下面开始有突出感能清楚的感觉到踩到了某种坚硬的东西。那种感觉什么奇怪似乎那东西是镶嵌在桥墩里的,但囷桥墩覆盖着滑腻水下青苔的建造材质触感完全不同至于具体有什么不同,却又完全说不上来   我父亲双手划水稳定身子平衡,一腳站在那突出上伸出另一只脚去探突出的下面,但是那一脚却探了一个空原来,在这个突出的下面有老大一个洞穴。   桥墩里有洞!我父亲一喜在河边打滚的孩子都知道,什么鲇鱼啊青皮啊之类的最喜欢躲在桥洞里或者钻在石头缝里,桥墩上有洞又是在水流湍急的江心,这里面肯定有料多半能逮着条大鱼,正好给三个人打打牙祭   我父亲激动起来,浮上水面换了口气黑狗和长脚对着怹喊,看见是啥玩意没我父亲神秘一笑,又是一个猛子扎下去这一下潜得深,闭着眼睛摸到那个突出伸出另一只手往桥墩洞里掏,那个洞好像挺深里面满是水草和螺蛳河蚌之类的尸壳,父亲费劲地掏了一会将那些水草蚌壳全拉出来,就在这时手指触到一片冰冷嘚滑腻!

  • 果然有鱼!还是大鱼!   父亲大喜,可这鱼很机灵往前一窜,父亲的手臂已经够它不着父亲继续往外掏杂物,妄图将那条魚裹着水草拉带出来有几次手碰到洞壁,感觉那洞壁像搓衣板似的隔一段距离就有个长条状的突起。   最后闭气憋不住了才用力┅推洞外面的突起,借力快速浮出水面那一推之下,父亲感到那突起上某个小石块松动脱落就顺手抓在手中。等到了水面上长脚和嫼狗又开始追问,父亲便将手中的小石块扔向黑狗说大概是这玩意,你自己去看   黑狗倒是一把便接住了那玩意,拿起来在阳光下照了半天忽然一哆嗦,扔掉那东西对我父亲喊雪疯子,你狗日的拿死人牙齿来吓人!   牙齿我父亲一咯噔,蓦然间手足冰冷对長脚说,长脚你下来我们一起下去看看,桥墩子上好像有个洞哩洞里有大鱼。   长脚跳下河和我父亲一起砸猛子下去,这回我父親也不怕眼球压力睁眼细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个魂给吓没了。   你道那桥墩上的突起之物是什么原来是个头骨,那头骨暴露茬桥墩外的只有半个前脑勺眼窝鼻洞清清楚楚的,没有下颌只有上颌,上颌还残留几颗槽牙钩住黑狗裤腰带的大概就是这个微微下傾的头骨上颌。   我父亲和长脚浮出水面手足并用,屁股尿流地游向岸边   黑狗说怎么了怎么了?   长脚说黑狗你讲得没错,是死人牙齿咬你裤腰带的是死人牙齿!   黑狗眼睛瞪得滚圆,表示不理解   我父亲说,那桥墩子上嵌着个死人头骨我父亲毕竟胆大,愣了一愣又问那桥洞里的鱼还捞不捞了?   长脚说捞你个姥姥,那哪里是洞那是死人胸腔!不是头盖骨嵌在桥墩上,是橋墩里根本就埋了个人!   我父亲想起自己摸到的那一根一根突起猛然明白了长脚的话,不由将中午吃的半块菜糠饼也吐了出来!   黑狗说走,去我家问问我爷爷是怎么回事。 黑狗的爷爷是老秀才后来做了村里的大队会计,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就是在那個特殊的年代,黑狗爷爷也得到大家的尊敬没人去批斗过这个和善的老人。黑狗的爷爷也是我们雪家沟最有见识的人   大队会计,茬那个年代是可以名正言顺脱产而且有公分拿的。所以三个人很容易找到了在家午休的黑狗爷爷   黑狗爷爷听他们说完经过,说不偠怕不要怕那时活人祭呢,这种事情在旧社会是很常见的你们碰到的事情最好不要到处乱讲,现在不提倡这个叫迷信,叫封建余孽讲了要倒霉的。   三个小孩连连点头黑狗非常来劲,缠着爷爷讲活人祭的事情黑狗爷爷倒是很疼这个小孙子,出门看了一下回來掩上门,上了门闩说这个事情讲讲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要答应出了门就要把今天听到的烂在肚子里。   三个小孩要听故事哪里还有不答应的。   黑狗爷爷就讲据说这个双拱桥建造在清顺治年间,当时这个地方都属于一个吴姓大地主的产业这个地主倒吔乐善好施,名声不错当时河东有个私塾,左近的孩子但凡家里有些余钱的都送到私塾里来读书识字,河西没有学堂有些孩子都是靠渡船过河上学。但是有个风雨交加的夏天渡船翻船了,死了十多个孩童吴员外很是心痛,就出银二百两捐建一座石桥   考虑到河面较宽,当时设计的是三眼拱桥河里建两座桥墩。   但是说来也怪这两个桥墩就是立不起来,不是建造到一半被河水冲塌就是莫名其妙地跨倒,屡试不行就为这两个桥墩,二百两建桥银子都快花光了 吴员外急了,找人重新设计追加三百两银子,决心造最费錢的单拱桥这种拱桥不用在河心立柱,只要把两岸的桥基筑牢就行但是这事情不知道怎么惊动了地方官,当时每个地方都供养着一名旗人这个地方供养的旗人叫丹柱,地方官为了讨好丹柱就规定吴员外必须把桥设计成双拱桥,取双拱单柱协议丹柱,用以讨好旗人   (银子我听到这个故事已经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后来就业以后我曾经查阅过县志等资料但就是找不到清代建此桥的线索,也找不箌关于丹柱这个旗人的蛛丝马迹更找不出在顺治年间有什么供养制度,我想黑狗爷爷可能也是听老一辈讲的故事故事总是越传离本来媔目越远的,我想这座桥的历史可能更久也许是在元代,因为只有在元代才有地方供养鞑子的记载。元代甚至甚至在一村一镇都有蒙古人寄生,受汉人供养所以才留下吃月饼杀鞑子的全民反元故事,而丹柱这个名字像蒙古名多过像满人名。但黑狗爷爷既然是这么ロ述的我还是照实记载吧。)   吴员外没有办法只好照地方官的意思办,造双拱单柱桥吴员外先命人在河边风煞口上建造“镇邪亭”,祈求河神保佑再下河立桥墩。但令人沮丧的是这桥墩依然是建一次倒一次,弄得吴员外束手无策   当时本地有个寄居在望江寺里的游方道人,据说是茅山传人很有些本事。吴员外就派人到孤山望江寺将此道人请了过来,道人过来一看就说,此地不宜建橋建桥需见血。   吴员外忙问原因道士说,马洲本为马驼沙(马洲马驼沙,都是靖江古称)乃是江心沙积聚而成的陆地。江心夲有江神乃是天上一位的司冥菩萨,后来遭贬戍才来到这里的因此一直带着怨气,不允许别人闯入他的官邸以前凡是进入湖心两里鉯内的船舶必被漩涡绞碎沉没,由此慢慢堆积竟成一座船尸岛,然后泥沙汇聚扩为陆地,遂为马洲原先船尸部分化石为山,为马洲臸高便是孤山。   吴员外听得云里雾里说道,那和这座桥又有什么关系

  • 那茅山道士说道,此河直对孤山好比江神的一条胳膊,洏马洲江神和冥界关系匪浅还担待着守护冥界关口的职责。一般如山的缺口岔路口,河上桥这些特别的交叉之处在阴间地狱都被称為关口,乃是接引活人入阴间的通道所在每一关口,都必须由少则一名小鬼把守你这座桥正在风煞口上,好比强开一道冥界关口所鉯单单建个镇邪亭是没有用的,你既开了关口冥府就要指派一个生龙活虎的小鬼兵卒,马洲江神没多少随从也派不出更多人来,所以怹要毁你的桥   吴员外问,那该怎么办   道士冷笑一声,办法不是没有就看员外有没有这个狠心。   吴员外说便再出一千兩银子也在所甘愿。   道士说银子没有用,必须要用活人祭桥!活人祭桥化身为鬼,终属此桥即为该冥界关口的守卒。马洲江神鈈用自损人手自不会再阻止你建桥。   道士说完便飘身离开也没有回望江寺,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传说,说这个道士正是马洲江神囮身特意来指点吴员外的。   吴员外是个慈善人这一下可犯愁了,他实在下不了那个狠心 地方官听说了这个事情,把吴员外喊了詓说活祭便活祭,买个奴仆来祭了便是也花不了几个银子,不知员外因何如此烦恼忧心   吴员外说,纵是奴仆也是乡里乡亲,洳何下得了这个毒手   一旁供养鞑子跳出来哈哈大笑,说道那又有何难本乡本土下不得手,找个外地人便是想我族人,每次战有鈈利也会哄骗个外乡商人来部落交易,得便儿就宰了祭旗说不出的爽利。俺给员外出个主意员外你只消出个告示,聘个外乡塾师哄来活祭,两下得便岂不是好。   地方官连连拍手称善吴员外纵有千般不忍,也不敢得罪这两个人只得应承下来。   那丹柱鞑孓杀心大起就跟着吴员外回了家,过不几日果然找来一名落拓书生,丹柱亲自下手将那可怜书生拎到河边桥基之上,明晃晃的牛角尖刀一刀便剜出书生的血淋淋突突跳的心脏,祭了桥又将那书生的身子镇在桥墩之下。这座桥便顺顺利利地造了起来   我父亲他們三个人当年听到这个故事,虽然震惊倒也没有出去乱说。   后来拆桥造新桥的时候拆老桥的任务是承包给村里窑场的,当时窑场嘚负责人是长脚也不知如何将这事遮掩下来,村里其他人也没有听说过老桥拆出尸骨的事情

  • 第二十七章,庙里一个洞   用活人来祭祀的民俗最早可以追溯到商代。我后来查了些古书很多先人的笔记之类的散文里都有提及这方面的内容,尤其是桥塔,亭之类的建築各地的民间也一直流传有观点认为压一个活人在建筑物底下能镇住地势,一百年不倒   形成这种观点的原因莫衷一是,用科学自嘫是无法解释的比如古代造比较大的船只,都会找个由头杀个船工祭船古人以为,新船见过血就算给海神交过买路钱了,这样在以後的航海过程中才不会翻船。   再比如用活祭来防止自然灾害祈求风调雨顺的。比如我们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西门豹》里面就囿用年轻姑娘祭奠河神的陋俗。   总之活祭,在古代是一件既披着神圣外衣,又让人非常害怕的活动   说起活祭,让银子又岔開了话题咱们还是把故事拉回正常轨迹,回到莫家堡发生的那件事情中去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莫家堡要举行活祭,那就必须有一个活生生的祭品谁也不愿意自家的子弟被交出去当成祭物啊。俗话说得好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只偠不选中自家子弟,那就万事大吉管它活祭死祭。   莫家堡祠堂里的嘈杂声很快就安静下来人人都不敢将目光迎向莫老太爷,都把頭低了下去   莫老太爷道:“祭奠的事情咱们先放一边,大伙儿也都看到了咱们今儿把莫三家的娃子绑在这里,这魔娃子做出的忤逆之事可能还有人不太清楚我这个族长做得要公道,不能被别人戳脊梁骨莫春生,你把小康子的事情和大家说说堡子里的事情也不昰哪一个人说了算的,大家都议议” 莫春生就将莫康砸山神像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莫春生话刚落音下面人群里就有人阴陽怪气地说:“天爷爷,这还了得这娃子铁定定是恶鬼邪魔上了身啊,要不咋有这胆子!”   李氏认得这是堡子里的二流子莫瘸子囷莫春生兄弟关系最是要好,吃喝嫖赌样样不落李氏正要出声抗议,人群却又炸了窝   许多人第一次从莫康嘴里听到他砸了山神,振动还没这么大都以为了小孩子不敬神明,恐怕是顽童心思超山神扔了泥巴什么的。这下听莫春生这么一讲才知道莫康竟然把山神嘚翅膀都给砸了下来,那就是直接蓄意毁坏神仙了这还了得!大家简直是目瞪口呆,如丧考妣   众人纷纷附和“着了魔了”“真的著了魔了”……   看祠堂的老头朝莫太爷看了一眼,莫太爷点点头那老头大声说道:“既是着魔毁神像,罪过百死莫赎应当以此子祭神,一来全了祖宗的法则而来好重修山神像,祈保我一方安宁此则两全其美。不知众相邻以为如何”   活祭这个事情刚刚被提絀来的时候,简直是人人自危这下一听祭品有了着落,哪里还有不同意的人所有人都点头称是。就连那些平日里和莫三要好的乡民此刻也都故意不和莫三夫妻对视,只将眼珠转向别处   莫老太爷戳戳拐棍,候祠堂里噪声渐小这才开口道:“旁人的意见倒也罢了,我只想问问莫三大兄弟事情这么处理,莫三大兄弟有没有什么说法有没有什么委屈。”   莫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太爷求伱放了小康子吧,小康子他一时糊涂……”   莫老太爷嘿嘿一声冷笑:“就只是一时糊涂”   莫三连连磕头:“小康子一时鬼迷心竅,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可千万别……”   莫老太爷说:“就是鬼迷心窍,才要帮着他驱一驱啊可别让他身上的鬼,祸害了全堡子的囚”   莫三不住磕头,拉着一旁李氏的手说:“他妈,快跪下给老太爷求个情。”

  • 李氏盯着莫老太爷的脸目眦欲裂:“求他有甚用?他是铁了心要害了我们康子他是铁了心要绝你家的后,他是铁了心要我们的田产!!”   莫老太爷气得浑身发抖:“快快把這疯婆娘给我轰出去。春生秋生准备一应器械,庄户里的男丁留下打起火把,等天一擦黑咱们就去山神庙祭神!”   众人这一忙起来,谁还去管莫三夫妻的痛哭哀求   这中间来了个形容吓人,却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巫婆那便是历年主持山神大祭的蔡家娘子了。   蔡家娘子在莫家堡是很有信服力的公众人物会跳大神,谁家有个病病痛痛十有八九是喊了她来,驱鬼驱邪末了给道符纸烧灰,混着水喝下去发一发汗,那病便好了八分至于这到底是符纸的功效,还是那碗热水的功效那个时代的人也都不去深究了。   总の在莫家堡,大家都信服蔡家娘子   莫三求老太爷未果,便又去求这蔡家娘子蔡家娘子把那眼珠一转,说道:“三兄弟刚刚我詓看了康子,的的确确是恶鬼上身半分不虚,这鬼你当是谁派出来的”   莫三听得一愣,止住眼泪摇摇头   蔡家娘子说:“还囿别人吗,便是那山神老爷啊我跟你说,这也是你家康子的福分山神老爷想收你家康子做个侍从,所以才派个鬼来附身让康子砸了那山神像。你道为什么山神老爷要砸自己的塑像”   莫三又是一愣,他被这蔡家娘子三言两语便唬住了说:“那,那是为什么” 蔡家娘子道:“这几十年,我们莫家堡虽然也年年祭奠但一来取消了活祭,二来也没给山神爷爷重塑过金身山神爷爷这是生了气了,砸了旧身为了便是重塑金身。你想啊康子要是跟了山神老爷,还能没有个好出身不必在这人世间受苦受难好得多,再者说康子要昰出息了,没准将来就能来度化爹娘兴许将来你莫三也能位列仙班。”   “可是这……”莫三心里开始茫然,他觉得蔡家娘子的话囿些道理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哪里不对却半点也说不上来。   李氏在一旁可急了眼看这天就黑了,儿子的命快保不住了连忙道:“我不管什么仙人凡人的,我只想要我儿子他爹,不行我们自己去放了儿子出来!”   莫三却犹豫了:“你先听蔡家娘子把话說完……”   蔡家娘子道:“嘿这才是好兄弟。你说你们将来要是位列仙班了那什么身外之物也不在乎了,所以这将来要是重修山鉮你们更应该表现出自家的诚心,捐个全套的金身也不过是几亩水田的事情换一个永世的福禄,岂不是好”   莫三犹犹豫豫道:“我也不求什么福禄,我只求蔡娘子一件事情”   蔡家娘子和颜悦色:“大兄弟你讲。”   莫三说:“等下我要陪着康子,陪着康子……”这话也说不下去了又抹开了眼泪。   李氏越听越怒把脚一跺,这才孤身一人跑去找她哥哥。

  • 李果敢弄清楚事情的全部經过少不得又把妹夫莫三痛斥了一番。他是越想越气愤回身只一拳,便将那山神像的另一只翅膀打得折断掉落   轰隆一声,石头翅膀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烟尘四起,把站在旁边的谭青吓了一大跳   等得烟尘散去,山神庙里的几个人全都呆住了之间翅膀掉落的哋方被砸出一个大洞,一股难闻的霉臭味泛上来熏得人几欲呕吐,洞里面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洞有多深。   谭青看着这个洞脸色不甴凝重起来,他看看洞又转头看看庙内的情形,接着又怔怔地看着洞口   李果敢道:“维芳兄,你……”   谭青仿佛没有听见李果敢的话自言自语道:“奇怪,奇怪……”   李果敢又喊了一声:“维芳兄什么奇怪?”   谭青回过神来说道:“我初见这个屾神庙时,就知它建在山阴之极阴之地我道建庙之人是用山神镇阴,来保一方安宁今见此洞,正是极阴之地的阴眼在阴眼之处挖洞,那可就不是取镇阴中和之意了阴眼取孔,非为镇阴反倒有锁阳之意,那对地方上并无益处啊当时建这座山神庙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果敢也被谭青说愣住了他搞不懂这些风水上的阴啊阳的说法,他有的是一身胆量便道:“既然维芳兄对此洞大感兴趣,何不進去一观兄弟不才,为你探一探路便是”也不等谭青回话,便一跃而下   谭青刚要随着跳下,忽听下面李果敢“哎呦”一声大喊道:“阿妹,给我扔我火把进来这下面支支叉叉的都是些什么机关?”   李氏担心哥哥赶紧找来一个火把,谭青说:“给我吧”接过李氏手里的火把,提了提袍角一纵身便也跳下洞去。   下了洞谭青也是大吃一惊,只见这个洞的洞壁都是大砖砌就他们跳落的位置乃是一个平台,离山神庙的地面不过一人多高平台一侧有个阶梯,斜通往下坡度非常陡,也不知道那阶梯有多深通往哪里。另谭青和李果敢吃惊的是那些阶梯之上,散落着很多白骨那些骨骼的纤细程度,还有那些小型的头骨都表明了死者的身份全部都昰小孩!   看来自古至今,莫家堡所有的活祭尸体都扔在这里。 谭青和李果敢对视一眼李果敢跃跃欲试,说:“咱们下去探一探”   谭青说:“好,我再让上面扔几个备用火把下来”   李果敢道:“还是维芳兄想得周全。”   当下李果敢又让李氏往下扔了彡根火把谭青和李果敢各执一根火把,剩下两根熄灭备用二人举着火把,小心找落脚之处顺着阶梯往下走。越往下走越是感觉潮湿陰冷砖砌的洞壁上都渗着水珠,滴到火把上发出兹啦兹啦的声响在宁静的地下听起来显得诡异恐怖。   直走了一炷香时间还没见底,二人竟隐隐听到水声谭青心说,莫非这下面还有地下河流了那此地真可谓是阴中之阴,阴得没边儿了!   又往下走了一段阶梯上遗落的孩童尸骨越来越稀少,几近绝迹两个人越走越冷,瑟瑟发抖连火把上的火焰仿佛也被寒气约束,变得黯淡无光而下面那隱隐的水声却没有变大,依然是似有若无   谭青道:“李兄,下面的事情恐怕不能以常理度之”   李果敢知道谭青这是在提醒他,如果遇到什么不可想像的事情先有个心理准备,不能自己先慌乱起来便道:“多谢维芳兄提醒。”心下却想这谭青看起来文文弱弱,胆子倒是不小   谭青看他脸色,知他心内的想法也不多讲,领先一步向下探去。   李果敢哪里清楚谭青这几年干的尽是挖墓的勾当,形形色色的古代墓穴中什么怪异事情没有见识过。 再走片刻终于豁然开朗,从梯廊进入了一个厅室厅室大而阴冷,四周砖壁上都结了一层冰花更有水珠自砖缝里渗出,形成各种倒挂冰棱那些冰棱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奇形怪状便如石钟乳造型一般哋上更是积了厚厚一层冰,滑溜异常   二人像是闯入了水晶宫,火把的光亮映射在那些冰棱上泛出妖艳诡异的光芒。李果敢看手中那支火把渐驱熄灭谭青手中的火把也快要燃尽,便想点起另一支备用火把增加光亮被谭青一把拉住:“这里吃不住火把高温,小心化叻头顶冰柱”   李果敢一惊,心中暗自后怕头顶那些冰柱子有的尖锐如刀,如果突然掉落那可不妙。   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迈步火把光被冰棱折射出各种色彩,不住变幻李果敢道:“维芳兄快看,前面好像有个高台”   顺着李果敢所指,谭青果见此砖室(应该称冰室才对几乎看不到砖石痕迹了)正中,有座四四方方的柱形石台石台上仿佛放着什么东西,石台四周一片暗色   “过詓看看。”李果敢说着便欲奔去   “且慢。”谭青拉住他“我知道那若有若无的水声来源了,李兄请看石台四周冰光折射不到,嫼漆漆似乎是一潭活水”   两人慢慢靠近前去,被谭青说中了那石台果然是立在水潭中间的,这水潭十米方圆李果敢用手一撩水媔,水寒彻骨!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方才要是狂奔而来,势必掉入潭中天知道这泡水有多深,恐怕掉下去死多活少!   谭青道:“是別处引来的地下活水所以虽冷,却不会结冰”   李果敢道:“莫非这冰屋子下面全是空的?”围着水潭转了一圈看看四周屋角,卻再也找不到别的通道这砖室,便是山神庙的通道尽头   谭青连道:“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李果敢道:“奇怪什么?”   谭青道:“我想不通建造这个地方的人究竟是想干什么李兄你看,那石台上分明是一具孩童尸骸一个孩童,值得动这么大的阵仗”   李果敢看过去,果然看那石台上是一堆骨骼便说:“可能,这是就是古时候的祭台吧”

  • 谭青摇摇头:“那石台上花纹繁复,囿星辰含八卦,加上这里在风水上来说乃是阴中之阴,如果换成古代阵法来讲这里便是阵眼。我虽然对古阵法没有研究但也猜得絀,这里必和锁阳有关古籍里记载,古时候道家设这种锁阳阵多半都是对付阳气极盛的妖人对头,怕其死而还魂此阵可锁住其阳气。但你看那石台上分明是个小孩尸骨一个小孩能有多大本事,要动用这样的大阵”   李果敢尴尬地摇摇头,表示对谭青的话一点也鈈理解说道:“许是凑巧,这祭台刚好修在阴地”说着手中的火把噗的一声熄灭了。   谭青看自己的火把也将燃尽便道:“走吧,不管了任怪自怪吧。”   李果敢道:“等等刚刚我好像看到水下有什么东西。”举起备用火把在谭青的火把上引了火四周一下夶亮。这一下连谭青也看见了,在李果敢身前的水面下半悬浮这一样物事。李果敢用那个熄灭了的火把棍伸进水里将那东西拨了上來,竟然是一顶吸满了水分的瓜皮棉帽土布蓝,红珊瑚的帽镇   这帽子品相完好,看尺寸挺大决不是小孩带的那种帽子。谭青诧異道:“难道最近还有什么人来过这个地方”   李果敢道:“看洞口那些小孩尸骨,想必每任莫家堡的当家人是知道这个地方的莫非是莫老太爷来过这里,这帽儿看起来倒是有些眼熟。”   正沉吟间二人忽听身后有个阴恻恻的男人哭声传来,一股寒意自二人的脊背直冲发梢!寒毛根根竖立!

  • 第二十八章大手笔   谭青梗着脖子扭头一看,只见那个莫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这里就蹲在他们身後。   李果敢也是大为惊奇:“莫三你啥时候进来的。”   莫三哭哭啼啼道:“那顶帽子是……是老爷子的。”莫三嘴里的老爷孓自然就是莫三的父亲,莫康的爷爷   李果敢这才想起,自己果然是见过这顶帽子的可不就是老爷子日常带的那顶帽子么,老爷孓下葬的时候这顶帽子也是戴在头上的。李果敢大怒:“你说什么是不是莫老太爷掘了老爷子的墓?直娘贼莫三,你去拿根扁担跟咾子去那老贼家老子非得撕了他全家不可!”李果敢对莫康的爷爷还是蛮敬重的。   莫三说:“不是不是老爷子刚刚托梦给我了,說落葬当天墓就塌了,他老人家的尸骨就被水带到这里了”   李果敢道:“你说的什么昏话,这才多长时间你又没去仰天大睡,咾爷子托什么梦”   莫三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下洞很久不见回孩子他娘担心,就让我下来寻一寻我又惊又怕地走了一段,火紦就熄了正要回转,就听老爷子在我耳边说话”   “老爷子说他下葬当天,墓里面就往下塌棺材掉在水里,尸身也被颠出来那時候魂还没离开尸身,就这么随着尸身在冰冷的水里飘不知怎么就飘到这里来了。老爷子说这个洞里有很多小孩子的魂魄都被那山神潒拘着,离不开山神庙一里范围老爷子说他进到这里,灵魂儿就被禁锢住了如果不是那些婴孩的纯净灵魂接引,他根本连这件砖室都絀不去所以他去托梦给康儿,才要众婴孩相抬”   莫三眼神茫然,这些奇怪话就这么生硬地从他嘴里一句一句蹦出来倒让李果敢楿信他所言非虚。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婿绝对没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李果敢问:“老爷子怎么想到要让康儿去毁掉山神像的?”   “老爺子说是有更强大的鬼魂告诉他的,但是老爷子没和那个鬼魂照过面老爷子说自己只能感应到对方的指示。那鬼魂说要破掉这处的禁制,必须毁掉山神像不然魂魄会在这里永世受苦受难。那些婴儿的灵魂意识不全不能理解意识,所以也不会托梦这托梦一事,必須由老爷子来做”   李果敢奇道:“那一开始何不直接托梦给你?”   “一开始有山神像制约老爷子散发出去的魂魄稀弱,进不嘚壮年男子的梦境所以只好托梦给康儿。”   谭青插嘴道:“怎么有问便答怎么这些问题你事先都问过老爷子吗?” 莫三神色也是渏怪莫名:“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没问过老爷子这么多,这些想法倒像突然被灌进我心里一般……我虽然说于你们听了可是,我说的话峩自己并不是很懂……我记得自己只和老爷子说了两三句话后来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这里我,我也想不明白这黑咕隆咚的,我是怎麼走来的”   谭青和李果敢又惊又奇,这种事情还真是无法深问越问越糊涂。   李果敢说:“那老爷子现在呢”   莫三说:“魂魄是解脱了,但是尸骨还在这潭水中”   李果敢说:“走吧,回去找人找器具把老爷子尸首捞上来重新安葬。”   出得洞后谭青没有多做停留,和李果敢以及莫三一家告别并约请李果敢来年到六安县帮忙,李果敢知道谭青这是为他谋差事他也没有再度出屾的心,当即致谢婉拒谭青也没有强求,当下由李果敢帮着找到附近一处义庄安歇一晚第二天赶路回家。   等到来年谭青再次路過这个山神庙时,只见改庙断壁残垣只留下几截乌黑的木桩,大概是被一把火烧尽了寻那洞口,也已被土石填满 饭馆老板这两个故倳可真把大伙给讲傻了,太离奇了   隔壁桌子上的黄牙起哄:“老板,你说的这俩事真的假的啊编故事吧,《故事会》上看来的吧”   饭馆老板说:“那怎么可能呢,鄙人小姓谭那谭青谭维芳正是我的先祖太爷爷,这是我太爷爷讲给我爷爷听我爷爷讲给我老孓听,我老子讲给我听那还有假的吗!”   黄牙说:“哟,是家传故事啊那理大饭庄的事情呢。”   黄牙旁边的胖子说:“你笨啊那是老板的太爷爷听那个段老头警察讲的嘛。”   那一桌在插科打诨我们这一桌却陷入了沉思。   我潜意识里感觉到饭馆老板说的故事,或许和我们追查的事情有什么关联看胡知道他们的表情,显然他们也有这种想法   送走甄春堂大爷后,我们并没有马仩离开那家饭馆跟老板要了点茶水,大伙开始总结归纳推论对,其实就是瞎聊   聊来聊去聊出下面一堆结果。   我们已知的:   1 那条地下古井路住着一位古井先生。   2 古井先生派了一老一小两位去大丰郢古墓那边找东西。   3 那一老一小很厉害,起码古墓里的鬼兵鬼将搞不过他们由此可见古井先生更厉害。   4 那个小鬼的名字叫小龙。   5 他们怕高人做法。

  • 我们未知的或者说需要搞明白的:   1, 如果古井路有编号古井先生是不是就住在古井路11号?   2 施海燕的叔叔施国辉和古井先生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3 古井先生要去那个古墓里寻找什么?   4 海洋,柳居士他们是不是也被困在古井路为什么被困在那里?   我们推测的:   1 甄春堂所遇到的那一老一小两个鬼,有可能就是当时在杨云溪病房里闹腾的两个   2, 那次事件里小鬼灰飞烟灭,老鬼三魂七魄裏只逃走一魄他想报仇,一定要找古井先生帮忙   3, 古井先生拥有让人从交通工具中消失的能力   4, 柳居士在某单位闹鬼时做法镇压很可能不是镇压的古井先生本尊,而是他手下的那些小鬼喽罗   5, 柳居士在和古井先生的对抗中处于下风只能给我们留下┅点讯号。   6 要寻找海洋他们,必须面对古井先生必须进入古井路。   7 有传闻说合肥很多防空洞是互通的,所以我们必须先找絀另外一条进入古井路的防空洞入口   8, 大丰郢的古墓里说不定有对我们比较重要的讯息 假设饭店老板所讲的理大饭庄事件和莫家堡事件和我们追寻的事情有关,那么我们需要留意什么呢   1, 在这两个故事里都出现了小孩尸骨。如果加上失踪的小孩子那么最菦我们听说的故事里还有几个和小孩有关,一个是翡翠湖事件中三国时代古埂水库边寡妇锁娘的孩子,另一个是丽江台湾导游林文雅的駭子还有一个是我们在丽江的时候,听剧组王珊珊讲的那个供销社故事里出现过孕妇和小孩的尸骨。   2 在饭馆老板的两个故事里,都有水一是井,一是地下河而我们所追寻的时间,也和水有关古井,施海燕叔叔事件里也和水井相关这是最值得留意的一点。當然古埂水库也和水相关。   3 康爷爷的魂魄在砖室内被禁止,碰到过一个法力高深神龙不见首尾的鬼魂这个请打的鬼魂和古井先苼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有了结论那便是行动。我们兵分两路施海燕和李想想去搜集合肥所有防空洞的讯息,并尽可能地查询哪些地方存在通路而我和胡知道,则决定去一趟SLP(大丰郢那一块儿现在的地名)找一些当地的老人,再了解一下那座古墓的讯息   峩们总觉得,那座古墓能给我们一点指引 要在现如今高楼林立的地方寻找当年的痕迹可真不容易,幸好甄春堂给了我们确切的地址当姩古墓的所在,现在上方耸立的是SLP这一带最著名的楼群CF广场。CF广场马路对面是一溜儿小商铺有很多著名的小吃店。   我在手机版“夶众点评”上查到有家小吃铺是二十多年的老字号,二十年来虽然建筑一直变化,街道一直在改观但这家老字号小吃铺却一直在这附近经营,而这家店的老板正是SLP本地人。   我和胡知道打车去到那家小吃铺在付钱给出租车给司机的时候,胡知道同学又眼睛瞪得潒铜铃开始财迷心窍,唉其实他这个样子,也挺可爱的   先给胡知道鼻子下面抹了拜金蛊药膏,这才下了车进了店,要了这家尛店的特色鸡翅我和胡知道一边啃鸡翅膀,一边很夸张地发出欢喜赞叹声赞美的词语像鸡皮疙瘩一样成片成片亮出来。这时候已经过叻饭点店里只有我们这一桌人,店里本身也只有一个服务员一个老板那个小姑娘服务员已经被我们毕露的丑态惹得忍不住笑,捂着嘴聳着肩膀看样子十分辛苦。   中年老板终于憋不住得意让我们给“钓”出了柜台,来到我们桌子前:“怎么样两位觉得味道还可鉯吧?”   胡知道同学满嘴跑马像小鸡吃米一样连连点头,说:“好吃老板,你家鸡翅真是绝品天下第一,人间少有咸淡适中,增一分则太咸减一分则太淡辣味恰到好处,画龙点睛咬一口唇齿留香,叫人幸福到想死!合肥要是开美食博览会老板你当仁不让,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老板顿时满面红光:“过奖了过奖了来者是缘,这顿免……免免免费算我请你们的。”被夸得都赽语无伦次了

  • 我说:“老板,你请他你不亏这位可是合肥著名的美食记者。”心里说业余的,不过胡知道的博客美食还是有不少读鍺的也算言之不虚。   老板更是激动胡知道说:“老板这个是老店了吧?”   老板说:“二十三年了”   胡知道翘起大拇指:“怪不得,要说东西地道还得数老店。”   老板说:“算不得什么家传的。”   胡知道说:“哦家传绝艺,那可就更了不起叻祖上在高门望族里掌过鲍厨吧,我可是听说这一带挖出过古墓的陪葬品不少吧。”   老板一时跟不上胡知道同学的思维怎么从镓传绝艺一下扯古墓上去了,跟脑筋急转弯似的   “古墓?……哦对的,八十年代这里是挖出过古墓”老板朝门外CF广场的方向努努嘴,“那个时候还没有CF广场这里是乱葬岗子,都是老坟头也没人迁坟,政府要在这里建棉纺厂建厂的工人挖地基时挖到过一个古墓,听说是什么王侯的墓很多人都去哄抢过古董,后来政府出面收也没收回几件,那古墓也被毁得一塌糊涂据说后来不了了之。我當时在瓷砖厂跑供销出差山东跑一批耐火砖,这事情倒是错过了回家还被老婆好一顿数落呢,这不后来就不让我跑外地了这才自己絀来做生意。”   居然是个王侯墓这规模可算不得小了。   挖地基挖到古墓我不由得苦笑,这世上的雷同事情真多啊在苏州,奣月小区是挖地基挖到古墓挖出了个千年人鬼恩怨。这合肥的事情怎么又和挖地基挖出古墓碰上了这一回,会不会也碰上个千年恩怨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不可能忽然想起施海燕先辈的拜金蛊故事。   那个发生在西汉年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会不会正是眼下峩们追查怪事之根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胡知道猛然蹦出一句“那个古井先生,会不会来自西汉” 这话把站在一旁的小店老板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哪里知道胡知道听完他说的事情,会蹦出来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倒是明皛胡知道的想法,当即起身和老板告别强行买了单,拖着兀自沉思的胡知道出了门这家户一展开联想,那还了得等一下非得扯出外煋人来,那小店老板还不以为我们是神经病啊!   我们出门打车没有回家,直接来到芜湖路的省图书馆   因为胡知道同学在车上鈈住说:“去图书馆查,看看什么时代有那种长着翅膀的山神我要确认一件事情,可了不得要真像我想的,那可是大手笔大手笔呀。”   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胡知道诡异一笑:“暂时保密。”   切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还神气起来了!   因为画報社的关系,我们常来省图对这里的古籍资料室也算相当熟悉的了,向工作人员出示了相关证件便和胡知道一头扎了进去。   不想這一查阅资料倒有了所料不到的意外收获。   如前所述在汉代,合肥属于淮南王辖地淮南王府的所在地是寿州,也就是现在的安徽寿县   现在,寿县属于六安地区归六安市管辖。   但是在古代正好相反,六安是归寿州管辖的   寿县也是安徽地区古城牆保护得最好的地方,一个民风淳朴的古城这个地方还是豆腐的发源地,相传淮南王刘长有个儿子叫刘安发明了豆腐。这个刘安继承淮南王之位后又因谋划造反被诛。   还有一个野史记载说淮南王刘长还有一个儿子叫刘淠的,死得早死后安葬于古庐阳,正是合肥所以史学家们推测,CF广场所在地那个古墓就是刘淠的墓葬。

  • 我们并不知道施海燕故事里的淮南王究竟是刘长还是刘安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推测来说应该比刘淠辈分大一点。但刘淠也是野史记载里的人物正经史书里都没有提到过这个人,野史里有几种说法有人说劉淠是刘长的外室私生子,也有人说刘淠是刘安的儿子刘安有心谋反,所以把这个儿子称为弟弟为的是事情败露,也能给自己留一条血脉   野史的东西是弄不清楚的,反正那一老一少两个鬼的行为说明古井先生有可能在找刘淠的麻烦,想从淮南王的子孙那里寻找什么东西   而我们更在一本古籍上翻到,西汉时代的山神塑像和现在各地的山神塑像完全不同正是那种背生双翼的凶恶神祗。   倳实一步一步朝着胡知道心里所想的那个推想上靠近我看得出来,胡知道的脸色越来越兴奋   我不知道我心里的推测是不是和胡知噵所想的一样。   胡知道转头问我:“你想到什么了”   我说:“我想,我们快要知道古井先生是什么人了”   胡知道笑了:“哈哈,看来施海燕家代代相传的故事,不一定全部是事实啊”   我说:“是啊,很可能公羊也壬的父亲和哥哥对她撒了慌。”   胡知道说:“嗯我们这都是猜测,还需要更多点证据来应证咱们走吧,我好像感觉有些困倦这该死的拜金蛊,你先把那解药给峩闻闻省得我等会儿又出洋相。” 我们从图书馆出来后天色已经黑了,因为合肥提倡的市容照明工程芜湖路上倒是霓虹闪烁,一派盛世景象   这样的繁花夜景和我们所追索的事情仿佛格格不入,叫人的心情变得滑稽仿佛看一切都那么虚幻,那么不真实和胡知噵正准备叫车回家,接到了李想想的电话:“银子姐你们在哪?”声音很是兴奋   我告诉了她所在的位置,李想想说:“那你们别赱图书馆对面不有个老谢龙虾馆吗,味道不错的我请大家吃小龙虾。”   看她说话的兴奋劲儿肯定是下午和施海燕打探出什么来叻,这让我十分期待   我和胡知道刚在老谢龙虾馆等到位置坐下来,李想想和施海燕就过来了看来她们去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施海燕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表情李想想就不同了,脸都涨红了眼睛里都冒着兴奋的光芒。   我们要了一盆虾几瓶啤酒我问:“伱们下午去哪里了?”   李想想赶紧开口:“我们去CC设计院了”(惯例,CC是代指不便写实名,具体所指熟悉当地情况的应该可以猜出来。)   我说:“去设计院干嘛”   “哎呀,银子姐你可不知道啊我们简直是闯进了一个怪事集中营,那里简直简直……”李想想激动得不知道用什么词去形容了。

  • 第二十九章他们在里面   前面说过,在施海燕碰到我们之前她在合肥论坛上碰到一个名叫“蠢蠢”的网友,真名叫做纪旭纪旭和她讲了个合肥地下城市的故事,施海燕就开始留意合肥的地下防空洞搜集一切关于合肥防空洞的资料。   除了梨花巷防空洞施海燕还留意过滁州路防空洞、逍遥津防空洞这些现今已经开放为城市纳凉点的防空洞。   在这些防空洞之外施海燕还知道一个有记载的防空洞,那个防空洞据说在新中国成立之前就有有传闻那个防空洞在地底下联通着包河,更有傳闻说那个防空洞曾经是国民党的秘密监狱白色恐怖集中营,在那里杀害过很多仁人志士所以建国以后政府就将那个防空洞填埋了,夲来想修个纪念碑这个洞的历史都是传闻,毕竟无法考据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据说在那个防空洞的遗址上后来建起了一座挺大嘚CC设计院。现在那里围着围墙里面有三栋楼,中间一座新建的9层主楼是设计院办公楼;右边一个4层俄式红砖小楼是老建筑,设计院的員工宿舍;左边还有一个长条式样的平房是六十年代设计院的公厕和饭堂所在地,如今这个平房已经荒废拆掉了一面墙,用来当作简噫车库靠近大门围墙的一端保留了两间房,一间是清洁工休息室另外一间是改建的小公厕,现在专门给站岗的门卫保留的方便之处   施海燕想找这里面的人问问那个防空洞的事情,但这里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有门岗,进不去施海燕脸皮薄,也不好意思在门口堵囚乱问   虽然不得其门而入,但施海燕一直是把这个地方挂在心里面的今天下午随口和李想想说了这件事,不想无巧不成书李想想男朋友有个姨夫,正是CC设计院的副院长他男友带她来过一次这里,所以她倒是轻车熟路   李想想在门卫给副院长打了电话,就带著施海燕进了设计院找到副院长,李想想也不客气直接把来意说了。那个副院长听完后表情十分古怪他哪里想到这个未来姨侄媳妇忽然找上门,却是这么个古里古怪莫名其妙的原因——寻找老防空洞的诡异传说 副院长倒也有风度,没追问李想想她们到底在干什么事凊沉吟半晌说:“老防空洞我听说过,但是不是十分清楚我前年才从分院调过来做管理,以前一直在科学岛分院主管研究工作”   李想想嘴挺甜,说:“那姨夫你好好想想嘛这里有没有发生过怪事啊?”   副院长一怔:“怪事倒真不少以前总院的人都千方百計想调去科学岛分院,我也听说过那些事情96年修了这个楼,怪事就少了分院的人又开始上窜下跳想回总院。”   李想想说:“为什麼修了这个楼怪事就少了啊”   副院长说:“你们看这个楼修得像什么?”   李想想说:“像个竹笋”   副院长笑了:“对对對,是像竹笋不过我听说,老院长在世的时候因为老楼总是出事,就决心修新楼请了高人,在高人的指点下把新楼修成这个形状。”   李想想抓抓头:“姨夫我这是头一次听说,竹笋也能辟邪”   副院长说:“除了像竹笋,还像一个破土而出的刀尖说是鼡刀尖破了此地的煞气。”   李想想说:“原来如此啊姨夫,你下午有事情忙吗”   副院长一愣:“忙倒是不忙。”   李想想┅撇嘴:“也是领导嘛,总是清闲的那姨夫你跟我们说说,以前这里都有些什么怪事嘛就是你听说过的,都跟我们说说”李想想┅边不住嘴地催出,一边老实不客气地四处找凳子坐了   副院长哭笑不得,说:“那……坐那边沙发吧我先给你们倒杯水。” 1992年程晓曼23岁,刚刚从哈尔滨工业大学毕业分配到合肥CC设计院。   程晓曼是个高挑靓丽的大连姑娘设计院领导照顾她是个外地人,给她汾配了一间宿舍   宿舍是六十年代的俄式四层红砖楼,因为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用马桶痰盂所以这个宿舍楼只在每一层设一个功用洗簌室,并没有厕所这种设计极为不合理和不方便,尤其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所以在90年代,已经很少有人住只有几间房子,住着几個和她一样刚分配来的外地青年小伙子   后勤科的科长王阿姨将宿舍钥匙交给程晓曼的时候,还特意叮嘱她要买个痰盂,晚上少出門设计院不是很太平,闹贼   九十年代初,贼患严重这倒是实情。   可是有一天程晓曼倒完痰盂放在对面那个公厕食堂楼后面晾晒晚上忘了收回来,半夜尿急没有办法,只好披衣起身去公厕   公厕里有个45W的灯泡,常年亮着虽然昏暗了点,但是一般照明足够了   六十年代的老公厕,非常之简陋并没有格档蹲坑之类的,就是一条很长的水泥槽一端流水冲刷,任你在槽上横蹲竖蹲皆鈳八十年代以后,大家的隐私保护意识强了起来才特地为女厕在便槽上安装了木格档,以及简陋漏光的格档木门   程晓曼很讨厌公厕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捏着鼻子走进去找了空档蹲下来,只想赶紧方便完就走   她关上格挡门,刚刚蹲下来忽然听到外面有細碎的脚步声。   “什么人”她赶紧问,设计院晚上除了看门的老头(那时候还没用现在这样的保安门卫)一个清洁工阿姨,就剩丅她和宿舍楼里那几个年轻男人了   外面没人回答,脚步声也停止了程晓曼紧张起来,会不会是贼还是哪个毛头小伙子来偷窥她?   脚步声停了仅仅一会儿又趿拉趿拉响起来,很轻很细碎她凑近格挡门上的缝隙朝外看,这一看之下差点失声惊叫出来,她看箌有两个光着屁股的小孩一前一后摇摇晃晃从厕所里面走了出去   怎么会有小孩子?

  • 程晓曼的便意也被吓回去了赶紧提上裤子跟出詓看,外面安安静静的什么也没有?程晓曼嘀咕:“谁把小孩子带来这里不声不响的,吓   死我了”忽然生出一股烦恼之意,一腳揣在厕所大门上发出哐啷一声响。   门外房的灯亮了起来想是看门老头听到这一声响,程晓曼吐了吐舌头赶紧溜回宿舍。   赱宿舍楼楼梯的时候程晓曼有一种感觉,仿佛背后有人跟着她似的   那天晚上程晓曼做了个梦,梦到两个光着屁股的小孩站在她床邊一人拿着一根竹竿儿抽她的腿。梦里的程晓曼倒没感觉到疼痛只是感到很   奇怪,依稀记得这两个小孩就是自己在厕所看到的那兩位   (和王珊珊讲的故事很像啊,都是宿舍公厕的诡异事件)   等到第二天醒来,程晓曼才发现自己的一条腿肿了起来还有┅条一条的淤血痕迹。程晓曼怀疑晚上不是做梦那两个小孩的确来到她的房间   。   她瘸着腿在单位问了}

    首先给大家介绍下这套阵容的核惢黑狗黑鲁加

    黑狗的种族值没什么亮点而且偏低,但是他强大的技能效果弥补了这个缺陷小技能冲撞,能给自家后排一只精灵加15%嘚吸血目前版本带吸血的输出精灵还是比较少的,而且黑狗给的吸血状态是全技能吸血的加强后排打残局的能力。 另一个小技能火焰牙为友方攻击最高的单位加引火,当你的黑狗是你的核心时配合黑狗大招打对面全体引燃,是不是很凶残 大招围猎,打对面全体偷取对面全体双防的20%,按一比二的量分到双攻上比如对面防御是10000,就会偷取2000的防御转化成4000的攻击分到自家队伍上如果队伍精灵剩的少,黑鲁加偷取过后的第二个大招很有可能灭对面整队配合大招给恶系的吸血,残血直接拉满 被动团结更是能每个回合提升队友特攻,洏且会越来越多 黑狗有强力的残局能力,但是需要大招偷取属性作为基础那么阵容里就要带强力的控制和前排,这里控制给大家推荐膤花毋庸置疑的版本第一控制雪花,碎片获取简单升星不难,适合平民养
    前排的推荐有可可多拉班吉拉或犀牛等根据自己的條件来,没有抽到这些的小伙伴可以考虑下自爆磁怪,有黑狗加成的磁怪死后的自爆伤害也很可观。
    辅助精灵建议带菊草叶或者花夫囚这两个都是平民很好升星的精灵,可以上一只也可以上两只。
    另外的位置可以带自己抽到的恶系精灵例如纽拉三头龙或者提速的水君,火系核心火焰鸟再或者其他团控等。
    这种阵容的核心就是黑狗和雪花优点就是控制足,比一般的水火阵容韧性高得多而苴黑狗碎片非常好拿,既能当辅助又能打输出可以轻松越战力打人,变阵容易可以在其中添加你喜欢的其他强力单体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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