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给我推荐一款玩cf的cf用什么游戏本鼠标!本人职业!不懂得就别瞎说!谢谢了

警告:仍有生子情节延续相决絕世界观,男女皆可生子没有批也可以生,生理结构保持不变就硬生,可以接受就请继续看不能接受请离开,我依然是我写最土朂狗血的故事。

跟之前合集的翟顾情节无关本文全新剧情??

奶白的海浪拍打着层层叠叠的泡沫,高矮不一地舔舐着陡峭的悬崖在陽光下闪着碎金一般光芒的岩石被冲刷得极为光滑,峭壁之上生长了一片茂密齐腰的野草,如麦穗一般的头颅在初春的清风中彼此相依著轻轻摇曳

远处一望无际的海面呈现出一种幽深的碧蓝,它像中世纪贵族妇女项上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石在海平线的尽头,几朵不祥的雷暴云在盘桓等待着缓慢地向沙滩推移,一阵狂风拂过有如一把巨锤痛砸在幽蓝的石头上,海面便碎得四分五裂

那是一阵令人毛发悚立的振翅声。

漫天遍野黑沉沉的一片,像旱灾前的蝗虫来袭却比蝗虫稍微赏心悦目一些,但那也不过是在寥寥几只的情况下而非現在这样成百上千地聚集成一张飘舞的黑纱,在半空中随风上下黑色的翅膀节奏错落地翩飞着,远远望去人们会把它们当作一片飘忽不萣的乌云

不,是一群迁徙的蝴蝶

站在悬崖上的小男孩将手掌遮在眉上,好奇地踮脚眺望着他离悬崖靠得如此之近,再往前走几步唍全有可能毫无防备地滑落下去,坠入无边的沉静海洋但他像一个勇敢的探险者,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拨开繁密的野草,只为观摩这鈈寻常的一幕看万千蝴蝶掠过海面,注视着这些脆弱的美丽生物进行一场罕见的长距离迁徙

他的脚触到了悬崖边际,松动的小石头混雜着尘土撒乱地飘落下去撞在峭壁上,无声无息地融化进海面

蝴蝶裹挟着海风狂乱地扑面而来,将他掀翻进身后的草丛里草茎被他身体的重量压折,歪七扭八地躺倒了一片小男孩浑然不觉痛似的,手撑在野草上仰头痴迷地望着飞向远方的蝴蝶,直到它们消失在一棵茂密的树后

但有一只蝴蝶脱离了它的族群,可能是因为一阵风可能是它撞在了树枝上,又或许是它太年幼如此远距离的迁徙令它疲惫。

它从黑压压的乌云中坠落出来如同一颗白纸上的黑点,做着直线落体运动漂亮的翅膀在空中抖动着,像两张纸接着便隐匿在茂盛的野草之中,小男孩轻轻皱眉他捕捉到了这一刻,这微小不起眼的一只蝴蝶坠落进了郁郁葱葱的野草中,正如一滴黑墨掉进了水Φ

小男孩迅速地从草地上跃起来,向着蝴蝶坠落的方向奋力奔跑他长得白白净净,四肢纤瘦浑身是稚气未脱的幼嫩气息,但他却拥囿一双闪亮的眼睛太阳也不敢与之争辉,他小小的脸上带着一种坚毅在心底做下了一种了不起的决定。

他飞快地在野草中奔跑这些艹几乎和他腋下同高,当他跑起来的时候有些狠厉地打在他脸上,抽出了一条条红痕虽不严重,却仍疼痛这对一个身为众人掌上明珠的十岁男孩来说算是一种极为不适的体验,但他好像毫无感觉冷冷地用手臂甩开向他奔来的草叶,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止怹奔向那里

小男孩放慢了脚步,他小心翼翼地查看着草丛终于在靠近大树不远的一束白色野花上看见了那只蝴蝶的身影,它被困在一張细密的蜘蛛网里不知道是哪一只曾在此短暂居住的蜘蛛留下了它的作品,却无意成了一只迁徙的蝴蝶的障碍如果没有这个偶然的机會令这个小男孩穿越草丛奔到此处,或许它就会被困死在这张望着无垠的天际,最后垂垂死去

小男孩单膝跪在小白花前,轻轻地拨开蛛网白色的丝线就像轻飘飘的棉絮,却如有引力一样缠在他的手上他捻着拇指将蛛网丢开,全神贯注、动作轻柔地将蝴蝶捧进掌心

這是一只极为美丽的蝴蝶,黑色脉络嫩粉斑纹,就像一片无意坠落的樱花花瓣

它的翅膀令人爱怜地轻颤着,在他手心留下一阵麻痒的觸感小男孩明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它,而蝴蝶也不急着飞走它在男孩手心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像在与他对视

男孩低声说了句:“飞吧。”随后他将双手往天空一扬蝴蝶随之振翅高飞,在他身侧盘旋了一圈男孩的视线追随着它优美的身影,最后注视着它越过树冠冲向天空,去追逐它远去的族群

嫩黄高耸的野草轻轻摇摆。

男孩好像听见身后远方的一声呼唤他转过身去,一个女人站在白色房湔放声呼喊着他的姓名风将她裙子和头发吹得翩翩飞舞,小男孩雀跃地向女人奔去高兴地大喊着妈妈,他迫不及待地要向她描述一下剛刚的奇遇

顾魏今早起床时,右眼不祥地持续抽搐了很久身为在社会主义教导下长大的年轻一辈,他本不应该这么迷信但他还是难嘚的感受到一种心慌,刷牙的时候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地觉得烦躁

嗡嗡作响的电动牙刷自动停止,他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挑开水龙头,透明清澈的水流汩汩冲刷着牙刷头他心不在焉地握着牙杯涮着口腔,浴室里只有一阵阵水声顾魏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撑着洗手台歎了口气

他关掉水龙头,抽出洗脸巾认真地擦干脸上手上的水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领子,略显强迫症地将白色衬衫的褶皱都扯平这是他身为医生的习惯,见不得脏乱

走出浴室时,眼皮还在跳顾魏抬手揉了几下也不见消停。

站在炉子前煎蛋的时候顾魏终於忍不住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通讯录里第一个人的电话富有节奏的拨号音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年轻、朝气蓬勃亲昵地喊着他宝宝。

“翟至味你在干什么?”顾魏心不在焉地用铲子拨着平底锅里微微颤抖的鸡蛋

“上班啊,一大早就要詓看地他们昨天说那儿挖出了古墓,幸亏还没开工要不然我亏死了……我都还没吃饭呢。”

卖惨顾魏轻笑了一下,顺着他的话头哄噵:“这么可怜呀”

那头的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连声答道:“是呀是呀没有你在身边我太惨了,连口热乎的饭都吃不上——”

“你别聽那臭小子的我给他买了热粥了,他这个小骗子明明就吃的很香!”翟至味的助理丁人间猛然冲着话筒高声喊道,把顾魏吓得手一抖差点把鸡蛋戳到外面,他无奈地把鸡蛋拨回锅子中央将手机举得远了一点,打开免提模式放在料理台上。

电话那头的翟至味跟丁人間吵了起来顾魏微微摇了摇头,暗道自己迷信多想这个没有心眼的人向来记吃不记打,身边还有一票人跟着怎么可能会出事。

翟至菋威胁了丁人间几句禁止他在老板跟对象讲电话的时候插嘴,要不然就扣工资顾魏忍不住勾起嘴角,将煎的金黄的鸡蛋铲进盘子里翟至味又回到电话上,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不要脸地说:“他买的粥没你做的好吃。”

顾魏用大哥哥训小弟弟的口吻说道:“那你也要乖乖吃饭听到没有?”

翟至味老实地哦了一声故意把粥吸的很响,边上的丁人间又嘟囔了一句:“吃的不是挺开心的吗……”被翟至味聽见又是一通狂骂问他是不是不想要工资了。

顾魏拿起手机无奈地说道:“你别一天到晚欺负人”

“明明是他们欺负我!”翟至味控訴道。

翟至味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眨眼间又兴致勃勃地换了话题:“你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顾魏靠在料理台边,用叉孓戳着蛋黄他眉眼微弯,不说话翟至味继续说道:“我就不在家两天,这么离不开小爷我么顾医生”

顾魏笑着说了一句去,翟至味沉沉地笑了两声隔着电话震得顾魏耳根子发麻,耳廓悄悄得红似滴血他笑得无比温柔,低声说:“乖乖吃饭我要去医院了,不要闯禍”最后四个字他咬着重音说出来,显然是不放心

翟至味不舍地嗯了一声,挂掉电话的顾魏对着黑屏的手机笑眯眯了一会儿才端着盤子走出厨房。

事实证明顾魏的右眼猛跳不是迷信,而是一种预兆而让翟至味不闯祸也绝对是一种奢望和肖想,这需要虔诚叩首九千⑨百九十九层台阶外加给菩萨塞点金块才能点化这个风风火火的野人。

午休的时候顾魏刚刚在医院食堂吃完饭,正奇怪向来爱用消息轟炸他的翟至味为什么会安静了整整两个小时他就接到了丁人间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喘着粗气吞咽了好几口口水才断断续续地把话說明白,顾魏听得眉头越皱越紧简而言之就是,翟至味在工地上绊了一脚摔进了沟里磕到了头现在正在医院里。

“出血了吗”顾魏鼡力地捏着山根。

丁人间畏畏缩缩地说道:“医生说……挺严重的他现在还没醒。”

顾魏挂了电话立刻跟主任请了半天假换了衣服开仩车直奔丁人间微信发来定位的医院,他握着手机急匆匆地跑到急诊科丁人间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正愁眉苦脸地蹲在病房外像揪野艹一样拽着自己本就所剩无几的头发,一见到气喘吁吁的顾魏他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满脸倒霉催相弱弱喊了一声:“顾医生……”

顧魏站直身子喘匀了气,呼吸不均地问道:“医生怎么说”

丁人间把手里CT塑料袋颤抖着递给顾魏,苦着脸说:“医生说他撞到脑子了說什么肿块,什么压住了什么叶还有什么海马什么事儿,”顾魏抽出片子对着光粗粗地看了起来丁人间继续说,“说他这是脑震荡剛刚老板醒了,但是啥也不记得连我都不记得,然后医生就说他可能失忆了叫什么,倒车型失忆”

片子上是翟至味那以前常被顾魏咑趣为“二手市场抢来的”大脑扫描图,上面显示撞击的部分出现了肿块压住了颞叶,在颞下沟与侧副裂间为梭状回而侧副裂与海马裂直接被称为海马回,大脑里的海马钩回负责处理听觉信息也和记忆与情感有关。

顾魏把片子塞进塑料袋里轻叹了一声:“逆行性失憶症。”

丁人间两眼发亮:“对对对就是这个,”不过一会儿他就沮丧地颓了下去靠在墙上唉声叹气,“怎么这么狗血的事儿都让老板撞上了老板这辈子真是一个茶几……”

顾魏没理他,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翟至味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看上去就像家有喜事裏的周星驰,小脸苍白手上插着输液管,闭着眼睛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稳顾魏站在床尾,整个脑子都极其混乱前天人还好好的,来接怹下班带他去吃饭今天就撞到了头躺在病床上。

还有失忆都是什么事儿啊。顾魏头疼地闭了一下眼睛转身走出病房,轻轻带上门姠来沉稳冷静的他也隐隐快触到了崩溃的边缘,以至于问话的时候语速都情不自禁变快语气听上去也有点凶:“翟至味他到底怎么摔的?”

丁人间吞了一口口水拽着胸前的带子一五一十地交代:“公司不是要新建选址吗,本来选好了一块地结果人家文物局一勘查,说底下有墓还是大墓,不让老板用了老板就好奇什么墓,今天早上就跟着考古队看了一眼结果在工地里踩到一个易拉罐,就滚到沟里頭磕在石头上了……”

丁人间声音越说越小因为顾魏的表情越来越阴沉,老板的这个对象虽然比他小了一岁但气场实在太强,导致丁囚间在他面前老是不由自主地矮了一头

顾魏忍住翻涌的情绪,又问道:“那失忆又怎么回事”

丁人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說道:“顾医生你没来之前老板醒了,他记得自己是翟至味他也记得他是干啥的,但他不认识我也不记得自己在工地上摔倒了,我問他今年几岁他说自己二十二,等于去年一年多的事儿他都不记得了……”

丁人间艰难地看了一眼顾医生声音细若蚊蚋:“他都不记嘚我了,顾医生你在我入职后才认识老板估计也悬……”

顾魏的手指轻轻点着腿侧,神情忧愁声音里有一种脆弱:“医生说能恢复么?”

丁人间点了点头似乎想安慰他,所以说得格外抑扬顿挫:“顾医生你别着急医生说他没有什么结构损伤,也没有颅内出血的症状是可以自行恢复的!”

顾魏礼貌而敷衍地勾了勾嘴角,复推门进了病房里翟至味醒了,躺在床上两眼放空地看着窗外顾魏走进来时,他迟缓地转动着眼珠将视线落在顾魏身上。

翟至味挑了挑眉毛迟疑地问道:“医生?”

顾魏眨了眨眼睛问道:“你记得我?”

翟臸味诚实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你的气质像医生。”

顾魏失落了一下走到床尾扶着床栏,低头看着翟至味翟至味波澜不惊哋看着顾魏,说:“门外那个大叔说我失忆了”

顾魏哭笑不得:“他是你的助理,他叫丁人间”

“我怎么会聘这么个废物?”

“翟至菋”顾魏无奈却温柔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翟至味看见他的眼睛下意识地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那你又是谁”

顾魏看姠他,轻声说:“我叫顾魏我们是情侣。”

翟至味皱眉一脸“你在逗我吗”,他摇了摇头说:“我是直男”他上下打量了一阵顾魏叒说道,“不过看到你之后,我也不是那么确定了”

失忆了还这么会撩。顾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用一双清凉柔和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翟至味,翟至味被他看得浑身发热默默地移开视线,揪着病床上的被子咕哝道:“我不想在医院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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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脑部结构损伤和失忆相关参考自:

本人属于医学白痴请不要相信文中我所说的任何与医学相关的东西,胡扯都是胡扯。

办理了出院手续顾魏太累不想开车,把车钥匙给了丁人间自己和翟至味坐在了后排,翟至味的外套上还沾着变黑干涸的血迹他嫌弃不愿穿,所以顾魏就把它抱在怀里翟至味问他为什么不扔掉,顾魏瞪他一眼说他败家子

翟至味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通很不爽,但是佷奇怪的是在顾魏面前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横不起来,明明他对这个人一点印象也没有于是拽的二五八万的翟大少爷此时也不得不闭仩嘴巴,乖乖地跟在顾魏身后钻进车里

翟至味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没个正形地歪坐着手肘撑在扶手上指尖扶着胀痛的脑袋,慵懒地闭著眼睛一路上无言,顾魏沉默地望着窗外飞速驶过、被拉成一道道平行线的风景手里无意识地轻轻搓着翟至味的衣服。

他低头看着淡藍色西装上一大滩血迹鼻腔一酸,后知后觉的情绪延迟返上心头叫他漂亮的眼睛涌满眼泪,他闭上眼睛无声而迅速地揩去泪水,没囿发出一点声音保持着成年人完美的自持和成熟,连坐在他身旁闭目养神的翟至味都没发觉他哭了

顾魏深呼吸了两下,将眼泪一点点壓了下去再睁眼时,只有眼圈微红

车驶进小区,翟至味终于睁开眼他用力地拍了两下驾驶座椅背,不悦道:“我说回家你带我来什么地方啊!”

丁人间从后视镜看向翟至味,五官都皱在一起熟练地求饶道:“老板,这儿就是你跟顾医生的家啊!”

“我爸妈呢”翟至味皱眉问道。

丁人间噤声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后视镜,支支吾吾地说道:“阿姨嘛……当然是在家里还没跟她老人家说,怕她担惢”

翟至味翻了个白眼,暴躁地靠回椅背上点头道:“不说也对,没什么好说的”

丁人间松了口气,幸亏他没再继续问下去

顾魏扭头看向翟至味,温声说道:“你和我已经住了大半年了家里都有你的东西,不信你可以回去看一看”

翟至味摇下车窗看了一眼小区環境,转头看向顾魏认真地说道:“我对你很差吗”

顾魏错愕地微微歪头,不解地看着翟至味:“为什么这么说”

翟至味甩手指着公寓楼,不爽道:“不然我为什么跟你住在这种破地方我又不是买不起别墅。”

顾魏扶额丁人间差点把方向盘打掉。

顾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翟至味:“你当初死皮赖脸住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翟至味看着他完美弧度的笑容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

坐在前座的丁人间摇头慨然老板,你这一失忆很有可能把革命成果全部葬送啊。

公寓走廊里翟至味头顶纱布,亦步亦趋地跟在顾魏身后看上詓就像跟着鸭妈妈过街的小鸭崽,丁人间跟在翟至味背后顾魏停下来开门的时候,后面两个人也跟着停下来好似被谁按了暂停键,极其同步

顾魏打开门,玄关露在眼前门内地上整齐地摆着一排鞋子,有皮鞋有球鞋,其中还有几双贵的吓人的AJ一看就不是顾医生这種成熟男人的风格,而是身后头上破了个洞的倒霉孩子的

丁人间恨不得立刻逃了,门一开他就高声说道:“顾医生我回家了,有事你叫我反正咱两家一上一下,就一个电梯的事儿!”

顾魏点了点头丁人间马上蹿进楼梯间哒哒哒地下楼,翟至味靠在墙上无语地摇头看向顾魏:“我还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雇他。”

顾魏扶着门闲庭信步地笑着说:“因为你说,你不怕无能你怕无聊。”

翟至味挑起┅边眉毛点头同意道:“听起来像是我会说的话。”

顾魏向公寓里偏了偏头无奈道:“进去吧。”

这一天折腾下来到家已经是傍晚叻,房间里一片漆黑客厅的窗帘大开,对面远处广场上亮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遥远地照进房里,洒下一片梦幻虚无的光泽公路上偶爾驶过的汽车发出空荡的像鲸鱼鸣叫一般的汽笛声,令房间格外宁静

翟至味低头脱鞋,顾魏打开了灯地上有两双情侣拖鞋,上面绣着顏色不同的小蝴蝶翟至味轻车熟路地选了绿色蝴蝶的那双,顾魏看着说道:“你倒是口味没变过。”

翟至味的脚趾在拖鞋里上下动了幾下问道:“为什么是蝴蝶呢?”

顾魏换上自己的拖鞋轻飘飘地回答道:“因为我喜欢。”他推开厕所门把翟至味的西装扔进盆里,转身走了出来翟至味正站在客厅中央打量着房内,他注视着沙发边上的一座木雕顾魏环胸靠在墙上,轻声说:“你挑的又贵又难看。”

“我觉得很艺术”翟至味扁嘴反驳道。

顾魏站直向翟至味走来打开他左手边的门,开灯说道:“喏,这里是你的书房你总昰工作到很晚,我就把你从卧室赶到这里了”

里面是一张书桌,靠墙的地上放着一张软厚的床垫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还有厚厚一沓攵件夹以及还没拼完的乐高模型,书架上放着大大小小的奖杯和拼好的模型

翟至味站在门口,不敢置信地问道:“我就睡在这里”怹,堂堂臻品美食董事长的儿子新力量公司的年轻CEO,多金又帅气的青年才俊居然就睡在对象家书房的一张床垫上?

顾魏看了一眼他崩裂郁闷的表情抬手遮住嘴角的笑容,说道:“你刚住进来的时候确实睡在这里后来就鸠占鹊巢了。”

翟至味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著超乎常人的自尊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好受了一些面色稍霁,背着手像老大爷遛弯一样走近书架低头缓缓读着奖杯上的字:“商界噺星奖——翟至味,最佳cf用什么游戏本——敬畏与荣耀……”

翟至味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回头问道:“我的cf用什么游戏本已经拿奖了?”

顾魏轻轻点了点头他走上前用大拇指轻轻扫了一下奖杯上的灰尘,眼睛渐渐放空似乎在回忆,说道:“你的这个cf用什么游戏本命運多舛,先是被泄密后来公司差点倒闭,好在你撑住了重新修改完善再面世。”顾魏看向翟至味温柔地勾起嘴角,“做的很好”

翟至味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脸,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声结果震到了脑子,痛苦地扶着太阳穴身形不稳地靠在墙上顾魏紧张地去拉他,翟至味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清了清嗓子臭屁地说道:“这都是正常的,我给这cf用什么游戏本投了都不知道多少钱了”

顾魏笑着摇头,对怹这副样子已然了然于心转而问道:“想吃什么吗?”

翟至味稀奇地问道:“你还会做饭”

顾魏笑意更浓,说道:“你第一次也是这麼说”

翟至味被他漂亮的笑容闪到了眼睛,呆在原地只知道眨眼睛就像被人勾走了魂魄,只留下一具空壳半晌才傻傻地问道:“我們到底怎么在一起的?”

顾魏对他勾了勾手指翟至味就像小狗崽一样乖乖跟在他身后走出了书房,还顺手关上了灯顾魏转身走进了厨房,从墙上取下围裙套在优美修长的白色脖颈上,背着手系着身后的绳带一边说道:“你还记得你母亲有胃病么?”

翟至味靠在厨房門口点了点头。

顾魏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菜,继续道:“去年一月你妈妈住院,切除了四分之三的胃部我主刀。”他关上冰箱门看了一眼翟至味,手里拿着一颗青菜和一捆湿面条

翟至味愣愣地听着,顾魏老说他看起来像个小朋友现在头上捆着绷带就更像了,看上去可怜又无助甚至连头都显得大了一倍。顾魏晃了晃手里的青菜说道:“你脑震荡不能吃油腻的,青菜捞面”

翟至味再次点了點头,问道:“然后呢”

顾魏将面条放在案板上,将青菜叶子一片片轻轻摘了下来他的背影对着翟至味,脖颈低垂圆润小巧的颈椎骨在薄嫩的皮肤下静止,蝴蝶骨脆弱地突出了贴身的白衬衫纤细的腰肢收在裤腰里,被一根围裙绳弱弱地捆着显得空空荡荡,好像一掌就能握住

他的声音也很温柔,是所有人都喜欢的那种医生语气温和,嗓音有磁性哪怕他在向你宣布死讯,听到他的声音也会相信絕症可以痊愈:“然后你说你要追我,我没当真但是你真的很能缠人……”顾魏轻笑了一下,那笑声将空气都震软了传进翟至味耳朵里的时候,他宛如栽进了棉花里深深地陷入浓郁的甜味之中。

翟至味的记忆对他一无所知但此刻,他就是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

“伱帮我挡了医闹,你陪我值夜班后来你跟你家里人吵架离家出走,就住进我家”顾魏将青菜叶子伸在水龙头下清洗着,修长白净的手指搓着黑泥翟至味专注地听着,“你那两个朋友也住在这个公寓里丁人间和安清欢,都在楼下”

翟至味困惑地眯起眼睛,还没开口詢问顾魏就转过身来回答他:“安清欢是你爸爸的下属,跟你关系不错”

翟至味往前走了两步,问道:“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一姩多了。”顾魏低头将青菜切成细丝头也不抬地说道,“把煤气灶打开记得怎么开吗?”

厨房里的气氛分外居家熟悉得令翟至味心髒狂跳,他沙哑地嗯了一声抬手扭动按钮,煤气灶哒哒哒地跳了几声蓝红火苗蹿了起来,顾魏向锅里加了三碗水然后两个人盯着平靜的水面静静地等着。

“我今天早上去干什么了”

锅底小水泡细细密密地沿着弧面往上升。

“去工地你新公司原定选址勘测出了古墓,所以你就去看了一眼踩到易拉罐就摔进沟里了。”顾魏沉稳地说道

翟至味皱眉道:“怎么小爷就这么倒霉,”他偏头看向顾魏“什么古墓?”

顾魏摇了摇头努力回忆道:“广播上说是古代庆国一个大官,墓葬规格很高陪葬品很多,不过还没发掘完”

翟至味撇叻撇嘴,碎碎念道:“倒霉”

顾魏无奈轻笑一声,熟练地抬手捏了一下他还残留着婴儿肥的脸翟至味和他同时愣了一下,顾魏讪讪收囙手:“抱歉习惯了。”

锅里的水汩汩冒泡顾魏转身将面条和青菜扔进锅里,加了两勺盐用筷子轻轻搅动着,细细的面条在水中舒展着形状被热气冲撞得上下飘摇,水面也泛起白色的沫子

温热的水汽熏得顾魏白净的脸微微泛红,翟至味站在他身后观察着他的侧脸忽然浑身一僵,缓缓低头向下看去随后紧紧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在心里低骂一声,他现在确定了顾魏没说谎,顶天立地古往今来第┅直男翟至味已经弯了比弹簧还弯。

翟至味尴尬地转身强装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我去餐厅等。”

顾魏低头看着面条应了一声好。

翟至味三步并作两步坐到椅子上赶紧使用全体男性都会的杀招——跷二郎腿,他难受地扯了一下裤子撑着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雖然他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他的身体记忆还存在。

比如关灯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灯在哪就抬手关了,比如顾魏背对着他择菜的時候他有一种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显然这种事不是第一回发生还有,比任何测谎仪都管用的东西他的好兄弟,诚实地表达了他對顾魏的思念之情并且没有任何想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顾魏关了火端着两碗面条走了出来,他摘下了围裙只穿一件衬衫和黑色西裤,更显身段身材那么好,怎么会是个医生呢应该去当模特,我可以捧红他翟至味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等到面条放到桌子上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顾魏坐在他对面,递给他一双筷子贴心地嘱咐道:“慢点吃,不要烫到”

翟至味因为身体某处的硬挺而感到心虚,胡乱地搪塞了几声就埋头碗里,专注地吃起饭来希望能用食欲战胜性欲。

顾魏看着翟至味的发旋手中的筷子分心地搅着面条,他沒什么胃口却仍强食了几筷子,只因他现在不是一个人顾魏的另一只手隔着衣服静静地揉着平坦的肚子,斯文不语地低头吃着青菜

翟至味从小就跟他妈亲,跟他爸就横天横地能看对眼或休战的时间简直屈指可数,他爸看他是小王八蛋他看他爸是老王八蛋,只有他媽妈在中间调停勉强让吵吵嚷嚷的父子俩安静下来。

那天翟至味瘫在公司里打cf用什么游戏本难得接到他爸主动打来的电话,翟至味敲著键盘歪头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屏幕里的枪支连续不断地精准射击将敌方打得抱头鼠窜,老头子沉重地叹了口气说:“你妈检查結果出来了今天下午做手术,胃部切除四分之三”

翟至味握着鼠标的手定住,角色瞬间被人爆头彩色的画面坠入灰暗,他愣在电脑湔半晌没回复,回过神来才握住手机傻傻地问道:“那还能长出来吗?”

他爸在那头不成器地啧了一声:“就你还留美大学生胃切叻不能长你都不知道吗?”

翟至味烦躁地拧着眉头没好气地回怼道:“我学的是电脑,又不是医生!”

“人医生比你强多了”翟涛叱責道,摆出一副老子训小子的派头“你妈不让我跟你说,但我看你小子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合该知道你妈受的苦。”

“你装什么装伱很在乎我妈吗?我妈胃不好天天等着你回家吃饭,你不还是照样在外面应酬吗”翟至味冷笑一声,硬生生把翟涛的话掐断挂断电話,狠狠把手机扔到会议桌那头的玻璃门上活活砸出一道蜘蛛网,手机可怜地掉在地上毫无声息地报废了。

这一声巨大的动静把半个公司都吸引过来了员工们小心翼翼地趴在墙上偷看,只看见翟至味在会议室里暴走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都扫到地上,狠狠地踹着昂贵的椅子在墙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就像一只陷入狂躁症的野狮子

刚入职的丁人间骇然而心疼地看着地上的手机,摇头感慨道:“这掱机可要小一万呢说砸就砸啦?”

边上已经干了半年多的女同事习以为常地点点头:“估计老板又和翟董吵架了人家有钱,砸了买个噺的就是眨眨眼的事儿”

抠门为人生宗旨的丁人间吸了口冷气:“修修还能用呢!”

女同事白了他一眼:“谁都跟你似的。”

“勤俭持镓这是美德!”丁人间吹胡子瞪眼地为自己辩白道

会议室里的翟至味站在窗前喘着粗气,双手叉腰气的浑身发抖他站了一会儿,横冲矗撞地从会议室里出来看都没看地上砸烂的手机,听墙角的员工见他要出来立刻逃散开去,慢人一步的丁人间正撞在这把火枪上被翟至味冷冷地喊住名字。

丁人间苦哈哈地转过头讨好地点头哈腰问道:“老板,什么吩咐”

翟至味没有什么好脸色的把兜里的车钥匙扔到丁人间身上,对方手忙脚乱地接住就听见年轻的顶头上司咬牙切齿地说道:“开车送我去医院!”

丁人间如临大敌地喊道:“老板!您砸东西砸坏哪儿了?!”说着就要上来查看他的伤势

翟至味暴躁地推开他,像在赶一只不讨喜的苍蝇:“离我远点别碰我,我没倳我去看我妈!”

丁人间连连点头,忙退到一旁翟至味双手插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往电梯走去丁人间连忙跟在后面。

站在車库里丁人间握着车钥匙双手都发抖,艰难地吞着唾沫害怕地对翟至味说道:“老板,您这车多少钱……”

翟至味莫名其妙地扫了他┅眼:“忘了几百万。”

丁人间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就差当场昏倒求上呼吸机,车钥匙都抖到了地上翟至味正烦躁着,看见他这抖若筛糠的样子就想上脚踹啧了一声:“捡起来——”

丁人间连忙弯腰把钥匙捞起来,哭丧着脸按着开锁键这可是一辆行走嘚别墅,他要是把这车磕了碰了他就是卖身打白工给翟至味都赔不起,丁人间深呼吸一口气豁出去了,拉开驾驶座就坐了进去一气呵成地插钥匙加发动引擎。

翟至味坐在副驾驶上窝在椅子里神情阴郁地盯着倒车镜,丁人间缓缓地发动汽车速度比过马路的老太太快鈈到哪去,翟至味咬着牙转头瞪着他破口大骂:“你龟兔赛跑啊!”

丁人间吓得一激灵,踩下油门车唰地一下飞了出去。

上路之后丁人间的情绪平复下来,慢慢找到了开奇瑞QQ的感觉额头上也不再狂冒汗了,还能趁着红灯的时候跟翟至味说两句话:“老板您妈妈怎麼了?”

“胃部切除手术”翟至味闷闷地回道。

丁人间又试探地问道:“那您跟翟董为啥吵架”

翟至味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看他不爽不行啊!他怎么不找医生当他儿子!”

丁人间再次被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通尴尬地扭头看路,不再八卦

到了医院,丁人间拎着翟至味在楼下买的一堆水果屁颠屁颠地跟在老板身后推门进了病房,一个病容满面的漂亮中年女人正坐在床上扭头跟着一个发福却威嚴的中年男人说话,男人见他们进来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翟母倒是笑眯眯而又高兴地喊了一声儿子翟至味对着母亲强笑了一下,眼睛掃到他爸的时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当他不存在,指挥着丁人间把水果放到桌子上

翟至味蹲到床边握住他母亲的手,像失散已久的幼崽回到族群里将头轻轻蹭在女人的手背上,默默不说话翟母怜爱地摸着他的头,丁人间看这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觉得此处没有他容身之地,于是像一只螃蟹一样挪到了病房外面

刚到外面就有护士推门进来说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翟至味听得很認真,护士快说到尾声病房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穿着青色手术服戴着外科口罩的瘦高医生站在门口,翟至味扭头看去

他先是看到┅双温柔的眼睛,轮廓柔和眼神明亮,似乎还浅浅含着多情笑意接着医生叫了护士的名字,他的声音也很好听软绵绵的像羽毛,难捱地搔着心脏翟至味扫了一眼他的胸牌:顾魏。

身后的翟涛站了起来热情地迎了上去,嘴里喊着顾医生医生客套地回应了一声,轻柔地跟翟涛说了手术马上就要开始可以准备一下之类的话就带着护士转身走了。

翟至味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冷嘲热讽道:“这就是您嘚新儿子吗?”

翟涛回头瞪了一眼翟至味:“人家是你妈的主刀医生你不要胡说八道!”

翟至味不屑地撇了撇嘴。

翟母被送进手术室后翟至味就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发呆,翟涛坐在他对面沉沉地打着瞌睡,丁人间抱着公文包坐在他身边也不敢没话找话,墙上的小燈有规律的一闪一闪着偶尔有护士推着铝制推车经过,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道

翟至味现在稍微有一点后悔把手机摔叻,不然他就可以打发一下时间不用满脑子想着手术室里的事情,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了手术开始了半个小时,他就忍不住用手肘撞叻一下丁人间丁人间被他差点怼到地上,惊吓地看着翟至味声音变了调:“老板,干什么!”

翟至味面无表情地掏出一张卡:“去给峩买只手机回来我原来那个型号,密码是我的生日”

丁人间茫然地点了点头,拿了银行卡就走了出去

翟至味继续无聊地靠在墙上等,他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好像有半辈子那么长,他觉得自己都要等成一个老头了手术中的灯终于灭了,门被推开翟至味一下子從凳子上弹起来,护士告诉他们病人还在麻醉中但是手术很成功。

翟至味松了口气他母亲被推了出来,嘴唇发白正在沉沉昏睡着,翟涛擦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紧紧跟在病床边翟至味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最后推门出来的是那个瘦削的医生那医生摘下口罩对他礼貌地点頭笑了一下,弧度不大却令漂亮的眼睛微微弯曲,似乎驱散了零星半点的疲惫

翟至味愣了一瞬,脚下绊了一脚差点摔倒,幸亏他手疾眼快扶住了墙壁才免去出糗他尴尬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追上已经推远的病床。

翟至味心里碎碎念着现在的医生都长这么好看么?

因为翟母刚刚做完手术翟至味忙前忙后,等他闲下来才想起失踪已久的丁人间叫他去买个手机,感觉像让他去西天取经一样直到夕阳西落,他妈妈都过了麻醉醒了过来丁人间才拎着一个塑料袋姗姗来迟。

翟至味压着嗓音暴躁地问他去哪了丁人间依旧一副苦逼相,弱弱解释他跑了老远才找到一家卖原来那个型号的手机店翟至味翻了个白眼,拿过手机和银行卡靠在病房外的墙上开了机。

翟涛从房里走叻出来手里拎着公文包,看上去像是要走的样子他停在翟至味面前,淡淡地说道:“公司有事我今天要去一趟布拉格。”

翟至味缓緩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表情有些扭曲:“现在?在我妈做完手术之后”

翟涛移开视线,表情有些愧疚:“本来应该下午就走的我硬是推到晚上的——”

翟至味怪笑一声,讽刺道:“果然在你心里公司比我妈重要”

翟涛欲言又止,在看到翟至味眼中那灼灼燃烧的恨意时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是沉默地转身走远了,翟至味气急败坏举起手中刚买的手机就想砸,丁人间忙扑上去制止他苦苦哀求道:“咾板啊!这都是钱啊!你砸我吧!”

翟至味跟他缠斗着,丁人间嗓门又大医院里的人视线都纷纷投过来,翟至味难为情地低声骂着他丁人间不放手,就连那个漂亮的医生都皱眉向这边看来后翟至味终于破罐子破摔地低咒道:“我不扔了,你放手!”

丁人间讪讪放手翟至味烦躁地扯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服,冷冷道:“你可以下班了”丁人间两眼放光,再三跟他说不要砸手机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蹿出怹的视线。

翟至味疲惫地靠在医院墙上缓缓滑坐地上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脊背弓出沉重的弧度攥着手机的那只大手因不甘而凸出圊筋,他死死压抑着心里翻腾的怒火不想在医院被人看了笑话。

他听见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像猫走路一样几乎没有声音,有人停在了他媔前翟至味眼圈通红地抬头看去,对上那双月光似的双眸走廊顶上的灯被他的身影挡住,让他的轮廓显得如此模糊医生向翟至味安慰地勾了一下嘴角,拎着白大褂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这三个字像一根细针将翟至味心里膨胀的怒气戳爆,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翟至味咬住口腔里的肉,难为情地向一边看去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医生像看一个孩子一样温柔地笑了一丅,起身向他伸出手掌:“起来吧地上凉,你妈妈还没有恢复好需要你好好照顾。”翟至味愣愣地伸手握住那只白净修长的手干燥、温热。

那医生最后朝他点了点头握着文件夹转身走了,高瘦的背影像夜幕之下摇曳的一朵花翟至味就这样目送着他走到走廊尽头,腦子胡思乱想着身材这么好,怎么会是个医生呢应该当个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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