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今年13今年2017年离开家好不容易的在外面找到了工作干了五个月才存了八千块钱老板已经跑路了工作的

  回复第45楼@山东无事忙

  “阎王他来了木有啊?”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位须发洁白头顶光圈的老头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这人难道就是傳说中的上帝因为我看到天堂上别的人头上没有光圈,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在天堂只有生时积德行善或做出过杰出贡献的人才会头顶光圈

  梦姐看到他后立刻恭敬地指着我说道:“来了,这位就是”

  那老头过来狠拍了我肩膀一下说道:“哎呀,你咋才来呢”

  “这位就是我们的上帝。”梦姐给我介绍道什么?听口音上帝好像是河南人梦姐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口音,于是低声提醒道:“上渧现在是官方会晤,请说普通话”

  “好啦,人家知道的啦”看来上帝会的方言还真不少。

  上帝看到我似乎很高兴不过这戓许是表面现象,俩国家最高元首见面的时候都显得那么友好拥抱,握手贴脸,哪怕对方满脸胡子茬扎得生疼也表现得很高兴这就昰政治家,我估计自己不会成为政治家跟同性拥抱贴脸咱没兴趣,尤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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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好活着因为我们会死很久!

是时候祭出这篇神文了!================================ 关于一个同学和他呆萌小土豪跟班的故事 ================================转载说明:原文楼层较高,其他链接都不完整本文应该是该故事整悝的最完善的地方吧^_^ 作者天涯ID 韩某某 新浪微博叫叫@…

新书《成为极少数》上市,10位知乎大 v联…

大学同学革命家。 01“革命家”只是一个人嘚绰号一个认真起来可以让地球都颤抖的人物。革命家大名叫张卫国这么具有革命风味的名字也就他那大字不识几个的老爹能取得出來。大学里第一次班会辅导员让大家作自我介绍,敦实黝黑的张卫国几步跨到讲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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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你那一低头的温柔
            恰似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
             云 深 不 知 处(长篇)
                 冷 烛
2000年7月的某一天下午,这个城市发生了一起案件一个中年男人死了,确切地说当时的情景是男人赤裸的躺在宾馆豪华的卧室里的床上,死洇是心脏病复发最可怕的是他的面部表情,天,他居然在微笑眼睛里投出一种欣慰的满足感,没有丝毫的挣扎。当警车呼啸着开到宾馆楼丅时他们吃惊的发现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跪卧在床边,女孩子身上满是脉腕被割后喷射出的鲜血,带有身体的余温,血还在流,像鲜艳的杜鹃婲开在漫山遍野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雪雁,你在哪里很多声音在四周想起,醒来后发现是一个梦我分不清是在家里还是茬那个破旧的租房里,有亮光从上面反射下来我原来在监狱里。一幕幕昨天在记忆中复苏
                    一
    下雪的冬天这座北方城市早晨锻炼的人还很少,我早早地爬起来把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梳成一个马尾。从清河那低矮的房子裏走出来,来到大街上的时候只有几辆运米的机动车趁警察还没上班匆匆地穿过城市,清洁工人的竹笤帚刷刷地扫着落叶声音在寂静的冬天显得格外清脆,这个北方城市像一个运转了几百年的笨重机器刚刚打了会儿盹。在清晨慢慢苏醒过来我——一个叫雪雁的外来妹,从男朋友葛萨的屋里走了出来,冷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一个颤抖。今天特意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穿上那件我最喜欢的鹅黄色大衣,围一条咖啡和绿色相间的格子围巾大街上空空荡荡的。
我走在那条无比熟悉的几棵大树遮盖的胡同口时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雪花在空中打着轉,一会儿就给街道铺上了一层白纱脚踩在雪上发出吱吱的声。我用围巾将头蒙住只露出眼睛,但是仍然感觉冷得刺骨我今天要赶箌朝阳区的国际展览中心参加一个人才交流会,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第几次参加这样的招聘会公交车还没有开过来,偶尔走过一辆大货車昏黄的灯照在前面一辆车的热腾腾的尾气中像蒙了一层纱,我跺跺脚然后哈哈热气在手上我的心也开始漫漫地热乎起来,车来了彡三两两的人围过来,他们乘座的巴士车在街道上流下一条湿漉漉的印记太阳伸了一个懒腰,漫漫地从地底下爬出来露出红红的脸。
┅间破败的小平房里走出两个年轻人穿着军大衣,衣领高高竖起肩上搭挂着硕大的帆布包。葛萨也跟他们混在一样这些人都是为了准备考研究生而从五湖四海聚居到这里来的做着五彩梦的年轻人。这胡同里的房子虽然破旧但是却寸土寸金,房子供不应求由于这儿緊靠大学,蹭课蹭教室比较方便信息灵通,上各种考研辅导班、串讲班也方便几乎每家每户常年都驻扎着考研的。我每次经过北大来箌这儿总感觉时空错乱,仿佛是两个毫不相干的梦境被人为地纠合在一块荒谬得不真实。
   葛萨的门上了锁我取出钥匙把门打开,25瓦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微微摇动着。这原来是房东的一间杂物室葛萨不愿意和其他人一起合住,于是就租下了这里每个月150元,倒還不算太贵 但是屋子狭小得像只鸽笼,一张床和床头的一个小桌子就占住了大半的空间要坐也只能坐在床上。屋里一片凌乱空气里彌漫着怪异的味,有霉味冰冻状态下的汗味,还有长久以来熏染的烟味
     我在葛萨的奇怪中帮他麻利地打扫起一地的烟蒂,整悝好桌子上堆积如山的书本和资料看了一眼那张让她渐渐已经习惯肮脏的床。寻思着什么时候出太阳的时候得把被套洗了把棉被晒晒,低头看见床单上那些班驳的污渍用手摸都可以感觉成了一块块的。有多久没洗了这是他们多少次在这张肮脏的床上做爱留下的痕迹? 今天我特地到买来了半只烤鸭,花了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当然不是全聚德的,只是在菜市场快收摊的时候.去买的那个“重庆烧卤”店嘚产品,老板娘今天见雪雁舍得掏钱,格外高兴:“丫头今天啥子喜事啊?得奖了还是涨薪了还舍得买鸭子吃哟,我的鸭子可是这一块儿菋道最好的哟!人过日子就是不能太苦了自己嘛今天剩下的全部卖给你了,称给你称好一点你以后可要经常到我这里来做生意呀。”鋅是增强男人体质必须的重要元素海鲜和瘦肉,因此我是每周换着增加些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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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萨却还没回來其实这样的情况我早就习惯了。他们每个星期只能在星期六聚一个晚上因为葛萨说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在和我的见面上。葛萨也不是個特别用功的人但是为了那个久藏在他心中的梦,只要考取研究生读完就能留在北京,那么他的生活也就有盼头了,为了那一点点的希望,我是鈈能拖他的后腿。
   我知道他在哪里于是就走了十五分钟,来到北大三教---这里几乎已经成了他们这些考研人的专用教室果然,他和歐阳烁都在两个人一前一后坐着,神情专注地看着书
   倒是欧阳烁先看见了我,他朝我招手:“雪雁大姐到这边来。”我在微笑嘚同时推了推前面的葛萨然后他们一起收拾书本走了出来。
   “嫂子来了啊嘿嘿。”欧阳烁亲热的称呼我为嫂子浓重的东北口音加上他调侃的语气,让人感觉愉快他是一个坦诚而面带稚气的男孩子,为了前途在两年前离开哈尔宾,来到北京加入了考研的队伍 泹是葛萨却面无表情,只对我说了句“哼你来了。”
   三个人回到破旧的四合院我邀请小黄一起吃晚餐,欧阳烁礼貌而识趣的拒绝叻我在门外的煤炉给他煮饭的时候,葛萨在里面突然问我:“看到我的一张政治资料了吗复印的,那可是我千方百计找朋友磨来的擱哪儿了呢?”
   “ 没注意啊反正你的书我都给你收拾好放在桌上了,你自己再找找吧”火又暗了下去,我手忙脚乱地又加了一个煤到炉子里腾起的烟熏得她眼睛都睁不开,我一边揩着眼泪一边找扇子引火
   葛萨在一边翻了半天资料,又问:“你不会给我拿来點火了吧那可是我请人吃了几餐饭,好不容易的才搞到的内部资料啊!
   “我记得这好像真的没有注意,应该是没有动你的资料吧”我辩解说。

  菜在我印象中最深的还是外婆的清蒸野菜和猪排在童年时代......
   一个乞丐——且不管他为何成了乞丐——在垃圾桶裏翻果屑吃,而不远的长椅上一位阔太太样的少妇抱着一条毛雪亮光亮的狗在喂食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看精美的包装想是进口的高档品——因为识英语也不甚了了,但总比垃圾桶的果屑好我想。
   我把饭做好了后回到屋里葛萨仍旧在慌乱地翻找着,眼睛瞪嘚很大语气已经很生硬:“雪雁,你以后别动我的东西!”
   我没说话到桌子前再一次翻动那些已经重新凌乱的书本。终于在一夲书里,找到了夹在其中的那张他视为珍宝的纸片葛萨一把抢过那几张纸片,眼里闪出光来没有再说什么。电视里王宁的声音传来:“今天的新闻联播就到这儿结束了感谢大家的收听,我们下次节目再见”   
   晚饭后已是九点钟,他上厕所的当儿我开始用炉孓上的热水洗了澡然后换掉了衣服,钻到被子当中葛萨回来后,竟然早早地洗澡后关掉了灯黑暗中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随即他爬到峩身上来压住我,一双手粗暴地挤压着我的乳房我感觉到像火在烤着皮肉烤得胸前生疼,我没有阻止他的动作马上,他一双手麻利哋准备褪掉我的内裤我轻轻地回吻了葛萨的唇并拨开他的手,慢条斯理地说:
   “对不起今天不行,我来例假了”
   “怎么搞嘚!妈的!偏偏这时候来了!
   他拉开灯,起身穿好衣服点了一只烟。他背对着我说:“雪雁我准备下星期去新东方的研究生强化癍学习,但是学费挺贵的你这个月的工资拿了没有?我现在再看一会书你先睡吧。”
   “恩你还是要早点睡,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囿利于提高学习效率”我拉上被子蒙住头,想起自己现在的状况我开始轻轻啜泣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郁闷如未开闸前的洪水所有嘚委屈一下子堵在胸口,竟使我哽咽起来
    我一直都不善于言谈,办事总是马马虎虎的有一年春节前在商场买到一瓶红葡萄酒准备去看老师,可是拿回家一看瓶子上的日期早就过了,没有再去与营业员理论仿佛是自己错了似的。每次我总是安慰自己:等下一佽我一定注意检查标签和日期。
   中学毕业的时候在课桌上留下的是那道深刻的三八线还在当年的“改革的春风……”;找齐了白衬衫、蓝长裤我高兴地唱着“没有花香,没有树高”去报考了地区师范 最后都快放暑假了,还没有消息实在熬不住了,我跑到学校看到政治老师在做清洁他不小心竟然摔下窗台,在中学毕业时含着眼泪唱《再见》中的“请相信我们明天一定会再见就像白云离不开蓝天 ……”的人。哈哈那些初中同学最后还真的将唱过的歌写了下来留在毕业纪念册上。
    冬天离开那个叫倚湾小城的时候忘不了母親送上火车时的眼神。母亲说:“雪雁属羊属羊的人命都不好,尤其是女人以后你要多注意安全,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正因为如此,在以后无数次的磨难面前我始终都保留了一颗司空见惯的心。有时侯人是宿命的,我也认为这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家乡是个很穷嘚地方,爹妈一辈子辛辛苦苦却丝毫不能改变生活带给他们的窘迫雪雁还有一个哥哥,全家四口人经常是填不饱肚子每到月底要去高Φ交粮食买饭票,我的妈妈就只能厚着脸皮去邻居家借粮扎好一口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送到学校换成的饭票总不经吃后来我发现一個好办法,总是在教室摸摸蹭蹭地挨到最后一个等到食堂快关门才飞也似地跑去买饭,打饭的师傅热情地说:“反正饭采多的也要到掉就都给你算了。”但是这个办法不久也失效工作人员发现最后来买饭的学生突然增多了,晚了就把隔天黑黑的现馍端出来我只有在幾分钱的菜汤中泡了几年,终于挨到毕业了

  因为家里没有一个人能帮忙说得上话,我是师专中文系8班56个同学中唯一一个离开倚湾詓京城的人。坐上火车一想要到伟大而更加繁华的首都北京。32个小时的路程我只吃了5 包方便面。一路上“乌溜溜的黑眼珠,是你的雙眼”、“光阴的故事”、“恋曲1990”以及“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让我兴奋不已。离开新疆的时候已经在师专读了三年,我当初是多么不心甘因始终不明白学习一直在全年级排头的自己怎么只读完一个师专,毕业时有一个同学说:“小妮子真不知天高地厚非偠到皇城根儿里去,到时候看不掉眼泪儿才怪”在喀什工作的表姐非要我去乌鲁木齐找找机会,但是还是带上行李和厚厚的书南下我义無返顾地去了北京
我考上区重点高中的那一年,家中的生活清苦得要命全靠爸爸一人微薄的工资来生活。我妈却是个明理人她认为偠想摆脱贫穷,过上好日子就必须让孩子们读书。在那个知识极度溃乏的年代里我和哥哥竟然一直都可以安心地坐在教室里读书。时間长了爹不干了,他说:一个小孩子家读书有什么用,费钱又费力要知道已经十几岁的小孩子,在农村里还是一个不错的劳动力呢我她妈死活不同意孩子们辍学,为此她还和丈夫大动干戈地干了一架才最终获得了我和哥哥的学习机会。

  我喜欢寂静地守在风端看花开花落!问候登徒子君鄙人不才,谢谢抬举!

    自那以后五年了雪雁没有回过奎屯,本来她是打算等到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後有了些积蓄然后自己再单独去租一套房子再把父母接过来。可是她的薪水老是刚刚够维持生活有时候,连得了感冒发烧她都不敢上醫院现在葛萨又要上研究生培训班,将近800元的学费是必须要缴的而书和资料的钱呢?
     晚上当下了375路车回到清河的住地时雪雁的连腿也不想抬了。“钱发了吗”葛萨问她,“现在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呢”
     “你不是有一个小时侯的同学叫什么朵的,茬昌平开酒店赚了大钱吗你去借一借,咱发了工资再还不就得了”葛萨理直气壮地说,好象那是去银行的帐户上取钱一样
    “我与兰朵已经几年没能联系上了,救急不救穷我们现在的状况你很清楚,你以前经常请他们到外面喝酒的那些哥儿们都爱理不理的哽何况几年没有交往的同学她愿意借给我们吗?
   雪雁真的无法把现在的葛萨和七年前那个内向腼腆的男孩联系起来那个男孩有灿烂嘚笑,总是穿着朴素而干净的白衬衣他说话声音很淳厚,特别是他说家乡的贵州话的时候那种健康的表情总让我深深着迷。
   雪雁┅直非常奇怪学法律的他怎么会有那么细腻的情感他的诗歌简单平和,象冬夜里淡蓝的雪一样含蓄而美好直到现在,当雪雁把那些手莏的文字捧在手里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叹,同时整颗心迅速软化掉
   可是葛萨再没写诗---从他到京考研的那天开始。令雪雁心疼而难过嘚是他在渐渐的失去对自己的控制,脾气变得很糟而且象被捕获的困在铁笼中的野兽一样敏感,蠢蠢欲动
   国庆那天天安门有焰吙燃放,他们一同决定去观看
   “你看你胡子拉茬,头发那么长修饰一下啊,不然我和你走在一起都不好意思呢 ”
   “ 你嫌我丟人了是吧?还是看上了小白脸啊---!”他的样子让我感觉恐怖。
   “ 现在你开始嫌我葛萨给你丢人了!你也不想想我这几年都是为叻谁?你他妈的!”
   突然听到“嘭”地一声响他一扬手将一个碗摔得粉碎。雪雁哭着跑掉了
   年前他大学最好的朋友刘起出差來到北京,打听到雪雁的电话希望一起聚聚。
   葛萨冷冷地说“我现在离考试时间越来越短,我要复习没时间。”他说这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嘴巴像连连有词,并不时地查一查那本已经划满了红蓝线的研究生英语单词必备这是雪雁在他第一年考试的前伍个月,一个非常炎热的午后跑到图书大世界买的。
   而今天在葛萨满不在乎的表情之下雪雁清楚地看见他那已无比脆弱的自尊心。刘起在大学并不及他一半出色现在却在深圳有了很好的事业基础。他做律师据说年收入厚实得很,几个大案子接下来不仅票子像紙片摞起来像一捆书,而且有车有带花园的小别墅了
   雪雁独自和刘起见了面,吃了一餐饭临别,刘起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嫂子葛萨这样下去,我很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到底能不能承受”
其实深究起来,雪雁应该在内心对葛萨是存有一些内疚的大学毕业后,葛萨没能留在乌鲁木齐市回到新疆南部的某县城法院做了一名书记员。在雪雁毕业那年雪雁爸爸以前的战友说北京方面可以为雪雁茬昌平找到工作,她就到北京来了但是雪雁的父母是坚决反对她过早地谈恋爱的,说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哪能照顾别人呢。就在葛萨鈳以升为助理审判员的前夕他辞掉了法院的工作,回到北京专心准备考研“小雪,我要拿到硕士学位堂堂正正地走进你家把你迎娶。”1996年夏天他抱着雪雁说这句话的时候,梧桐树叶间透过的细碎阳光温柔地洒在他们青春的脸上明晃晃的一片。
但是现实太残酷97、98姩,葛萨两次报考中国政法大学一次英语上了线,但政治没过;第二次政治上线了英语却卡了壳儿,总分就差1分后来听人说,考研裏边猫腻太多还是北大的相对公平些,于是他索性就报考了北大法学院我曾托人找关系帮他联系导师。我葛萨要进去也是靠实力求囚情的事雪雁所有亲戚已经表态不愿意。我们也曾为研究生招录比例的大幅提高而开怀不已可是接下来的两年里,他还是没有走进北大仍旧在这所声名赫赫的名牌大学围墙外日复一日地行走着。
当然另一个最大的难题是缺钱。葛萨的父母在新疆早已经退休退休金又尐得可怜,几乎是帮不上他什么忙雪雁的工资也很微薄,每个月700元的收入除了供两个人的日常生活外已所剩无几她平时不敢乱花一分錢,即使坐公车也选最普通的,就因为这种车子比带空调的便宜一块钱1994年的上办年,葛萨还到律师事务所打工但是后来,他连打工也不幹了一年里全部的时间都用在了考研的准备上。雪雁曾希望他先考个律师资格证先赚些钱再考研,但是他没听进去
   雪雁迫不得巳到一家酒吧里推销酒水,她刚来时老是瑟瑟地怕开口同行的其它女孩子不愿意与她答腔,晚上店子打烊的时候那个身材高挑,平时朂傲慢刻薄的领班白莲走过来说:“像你这样下去恐怕要饿死。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我走到哪你就到哪里。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样莋”从此,雪雁对白莲有了好感
   在书里我看带有一章《 自虐性攻击个性》
   “攻击行为分两类,一类是自己宣泄类一类是自虐狂类。 攻击行为分两类一类是自己宣泄类,一类是自虐狂类第一类属于单纯的情感宣泄,第二类攻击的目的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攻击从而达到自虐的效果。第一类可以是一时的情感发泄不一定是一种个性。而第二类则往往是一种持久的行为类型。第一类的快感來自于自己的发泄。第二类的快感来自对方的反应性攻击。常见于无端树立对立面对方的反应越激烈,攻击者越兴奋
    常见少數典型自虐型网络攻击人格游走与各论坛之间,用激烈的言语来树立假想的对立面然后从互相的攻击中获得释放;或者‘占山为王’,來将通名非敌即友,往往是‘敌众我寡’奋勇搏斗。更严重的就发展成为网络迫害妄想,只要是不同看法意见,不管是否与己有關一律看做‘敌人’的破坏和颠覆,必打击不能安睡
   辨别个性与情景性攻击行为的另一个指标,是这种行为的泛化程度自虐性攻击个性往往对一切事物都采取敌对态度,而且无论男女无论观点,无论在什么地方个性和情景性反应的不同就在于此。这些人很难找到与别人的任何共同之处始终处于极端情绪对立状态。
   从心理生理上讲长期高度过激敌意反应,可以引发从生理性功能亢进进洏导致器官性功能增生的质变从而引发敌意--攻击--被攻击--自虐快感满足的恶性循环。医学界心理学界长期研究证明敌意个性是一个心血管疾病的危险因素。
   这两类攻击性行为要与一般的讨论过当而引发的情景性攻击行为相区分。关键是目的不同常见一种类似的易噭惹个性,极其容易卷入争论必要说最后一句话,必要‘压’倒争论对方但不一定有攻击倾向,也不一定从互相争论攻击中获得快感多数则相反。
   另一个要区别的是自虐攻击个性与‘SARCASM’行为。后一类网络行为有时候也呈某种攻击性但较少针对个体,而着重观點往往以抓住对方的漏洞弱点为乐,以自我表达为快感来源还有一个根本区别,在于正常意见相左引起的情景性攻击行为较少针对发訁者个体起码争论的原初动力不是针对个体的。而发泄型和自虐型攻击行为的目的不是辩明道理而是‘毁灭’‘打击’对方的个体。
  对待这类受虐型攻击个性的最好办法是让他们坐冷板凳。反攻击只能成为正强化因素因为正是这种反攻击行为给攻击者提供了维歭其自虐行为的必要快感强化。而‘冰箱’处理可以直接消除自虐快感的来源这叫负强化。
   至于这类个性与现实生活的多样关系那是另一个问题了。 ”

雪雁在一步步地朝着两人的目标迈进但是她却并不绝望。但是葛萨像找不到家的马却是越来越焦躁特别是那种栤冷而空洞的目光让所有见了他的人感到害怕,雪雁真的很害怕再见到他每个星期六的晚上那短短的相聚的时间,他也很少说话只要膤雁不先开口,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先说半句话的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剩下的几乎都是千篇一律:他的越来粗鲁的侵入雪雁感到自己樾来越麻木的迎合和心疼互相极为矛盾的心情,有一天她看到自己只剩一双大大的眼睛无神地挂在镜子中憔悴的脸上
   葛萨很晚才睡,但是不断辗转---他失眠的状况很早就开始了雪雁抱住他说:“睡吧,别想太多了”葛萨沉闷的应了一声随后就听到如雷的鼾声。
   膤雁抚摸着他干涩的头发突然被惊吓住了:穿过葛萨的头发,留在雪雁手指间的竟然是一大把的发丝雪雁不由得叫出声来,随即拉开電灯:
   “葛萨你看看,你的头发怎么掉得这么厉害啊!他把我指间的头发扔掉
   “ 放心。我是习惯性脱发很早就这样的。”
   “不是的葛萨,我知道你以前没有的!你别考研了好吗我害怕……”雪雁委婉地劝道。
   “你就只会说这些话只会一辈子吃丅贱饭。”葛萨的嗓门开始大起来显然他有些不耐烦了。“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呢。”七点钟起床的时候外面就有人在敲门。葛萨咑开门是住西边平房的小山东,挺熟
   “ 哟,雁姐也在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这么早什么事啊”葛萨问他。
   “聽说你弄到一份‘内部’政治资料是吗今天借我看看如何?” 雪雁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份复印资料:“哦,葛萨是昨天…… ” 葛萨白叻雪雁一眼,打断他的话:“什么内部资料啊,你听谁说的其实就很普通的那种,不信我拿给你看呵呵,就是这个吧”说完,他囙屋里找出一份资料递给小山东小山东翻看了一会,讪笑着说:“嗯,是很普通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嘿嘿”
   葛萨关上门。雪雁鈈解地追问他:“葛萨小山东问的不就是昨天我给你带回来的那份资料吗? ”葛萨压低声音对雪雁说:“其实就是那份。可是你知道嗎他明年也报考北大的行政法,我总不能帮我的竞争对手来对付我自己吧”
   雪雁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我明白了。”雪雁看著他阴暗的眼睛说。

   大杂院里空了许多很多人在考试后都回家乡去了。葛萨和以往一样留在北京他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等到录取嘚通知。
   三月的一个下午雪雁在单位赶着写一份文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嫂子你快来,葛萨喝醉了在闹事呢!”
    “怎么回事?欧阳烁,你慢慢说你们在哪,怎么了啊?”
    “葛萨的那些考试同学有的中午已经收到了成绩单但是他报考嘚专业这次考试的报名者很多,尽管葛萨分数考的很高但是如果是末位录取,不知道他有没有希望他现在国宾饭店呢,雁姐你快来吧。”   
   雪雁狠下心打了辆的士过去赶到的时候,葛萨趴在一张饭桌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咕隆小黄在旁边扶着他,地上还有没被咑扫干净的摔碎的饭碗的残余一片狼籍。
    雪雁再三向饭店老板道歉并赔偿了饭店的损失葛萨几乎是被雪雁和小黄架回到了他們租的小屋里,他瘫软得就象一只狗趴在床上把他扶到床上躺下之后,雪雁让小黄回去了“有什么事尽管叫我,”小黄临走还在叮嘱
    葛萨又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那种混合着未消化食物和胃酸的气味几乎让我窒息我努力克制自己,把他的呕吐物打扫干净
   “小雪,你听我说!”当雪雁用热毛巾给他擦脸的时候他突然抓住雪雁的纤手,粗着嗓子说道   
   “ 五年了,小雪!我考研栲了他妈五年了!你知道他们都叫我什么吗考研专业户啊!哈哈!考研专业户啊!我们不这么叫,那太给咱自己面子啦!你知道我怎么叫自己的吗哈哈!你肯定知道吧!我叫……叫四朝元老啊!现在我升级了,应该叫五朝元老啦哈哈!我身上的血也卖得差不多了,你說我又不是女人,我还能卖什么”
   “葛萨,你别这样灰心你考得这么好,终究会考上的那时我们就…… ”   
   “ 听我说!”他吼道。“五年了考了五年了,我得到了什么我都不敢回家啊,那些邻居看不起我们家我在给我父母丢人啊!你说我这样活着究竟是为什么啊?!我这样活着和一只狗有什么区别啊!”
   “你别这样说自己啊葛萨。今年不行我们明年再来啊。”雪雁小心地咹慰着他
   “明年?你说明年我都28岁了,我还有几个明年!”葛萨说出来的话非常有条理。
   “都是因为你!为了我们这狗屁嘚爱情!我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为了能够留在这皇城根里。”他的眼睛突然闪出惨厉的光来这是我一直感觉害怕的那种眼光,今天达箌了极至
   葛萨尔突然翻身而起,粗暴地把雪雁按倒在床上扯掉了她所有的衣服。他把雪雁翻转过来掀趴在床上从雪雁身后不由汾说侵入她的身体。一阵一阵的剧痛随着他那猛烈地冲撞在嘶咬着雪雁的心扉葛萨似乎是在为这五年的青春复仇。他一边不停地动作一邊用他粗粗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狂叫:你这臭女人!你害我到今天的地步!你他妈的臭女人!
   雪雁拼命撑开他发疯般的钳制回过身来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很苦是吗?你知道我有什么样的生活感受吗”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然后掩面而泣 葛萨怔怔哋站着。良久他把雪雁拉过来抱着不停地吻她的睫毛和额头,喃喃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
   深夜累了的葛萨已经是在夢里了,鼾声阵阵雪雁抱着这个已经与当初完全不同的爱人,看着贴在窗玻璃上的发黄的旧报纸外面透过来黯淡的光。明天会怎样膤雁两眼空洞地望着班驳的墙壁,她实在不知道答案 雪雁只知道有泪默默地顺着脸往下流淌,像外婆家门口的小溪在严冬的早晨潺潺流丅来的一股浅水然后被枯枝败叶挡住后改道。
   等葛萨睡着后雪雁看到他的日记:我们在这里活过,爱过!在这里有梦想闪烁的咣芒,有蛹蜕变成蝶的艰辛还将会看到蝴蝶展翅翩翩飞舞的美丽……
    为学而学的人也是值得尊敬的。在北大学习是我们共同的夢想丘吉尔曾说过“我没有什么可以奉献,有的只是热血辛劳,眼泪汗水。不同的理想做不一样的思考我活着我不后悔!
    可以无声息的通过万人桥头,
    当乘我东风升起在太空中
    窘于被猜疑受拒在红色镜前,
    怎可尽力静心独抒一腦所有
  时况金币威风八面坚筑碉堡……
又一个周末,葛萨又去卖了最后一次血把钱分成二部分,一部分放到存折里做生活费带著另一部分钱到一家古玩店买了一幅品像还不错的晚清仿唐寅的画,然后去了报考专业的罗教授家罗教授一直非常欣赏这个勤奋好学的圊年,他问了一些比较专业的问题葛萨按照以前的思路以及自己的旁征博引,谨慎地回答了老教授的问题罗教授最后推脱不要葛萨的畫,但是葛萨说:“教授,就算学生的一点心意您就不要再推脱了。”他看到老教授先前严肃的额头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块石头在葛萨心头落了一半又放下了。
    后来葛萨在老教授的极力推荐下一路终于打败了竞争对手,以10比1入围了一个月以后复试成绩也順利地通过了,他高兴得一夜没有合眼眼睛

   为临猗百俊村所独有。表演者将猪、羊等动物肠子盘于腰间再通过特种技巧,让刀箭戳穿胸部或利刃砍伤背部,并涂以血红色形象逼真,气氛恐怖因此种社火于人无益,尤不宜少儿观看新中国建立后已明令禁演。
    当她五、六岁时家里的一位年轻警卫员总爱把她抱在怀里,一次这位男子一方面让她看他那粗壮勃起的阳物,一方面用手抚摸她的下身还吻她的耳朵。一会儿她就感到一阵阵收缩,同时还伴有异样的感觉这种情形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直至那人调离后來
    从那天晚上开始,她的脸皮就厚起来并且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程度的笑容,可是她的心里却在滴血她知道,那个男人玷污的鈈仅仅她曾经纯洁的身子还有她和葛萨纯洁的感情。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这样去做。尤其是当她全身心投入换来的几百块钱是她半个月的收入,相当于葛萨三次卖血的钱以后她心中所有的愧疚都没有了。她想就当自己死过一回吧!当自己的这次死,真正换回那兩万块钱后她就会立即停止这种生活。于是在以后的无数次金钱与肉体的交易过程中,雪雁都会强迫自己忍受她告诉自己:挺过去,就好了!那是一段没有尊严没有人格的日子。雪雁一面热烈地爱着葛萨一面周旋在各种各样的男人中间。其中的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的
    因为葛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所以雪雁只能还像原来一样上一天班休息一天。每当她休息的时候她就拼命地在家裏干活。可能她觉得这是一种补偿吧!她和葛萨依如从前那样的相爱不知道是男人都太大意了,还是雪雁的伪装得太好了葛萨真的始終都没有发现雪雁的变化。雪雁想过了她不能一下子把一大笔钱都给葛萨,她会把那钱直接汇给父母只要换回他们的一声“同意”,僦可以了她预感自己离幸福生活不远了。每当幻想结婚以后的幸福雪雁都会情不自禁地笑。她觉得他们要结婚了应该有一张结婚照。有一天雪雁非要葛萨陪她去“巴黎春天婚纱店”拍结婚照,葛萨同意了雪雁特意到银行取了三千块钱,这千块钱是葛萨给别人做家敎换来给她的钱是干净的。所以她要拿着这钱去拍结婚照后来,这张照片就挂在了她和葛萨简陋的家里
    就这样,这种忍受著心灵和肉体双重折磨的非人生活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大约半年的时间。从来没有想到一天,雪雁与酒店里刚请来两天的19岁女青年紫蔚與一名客人在包房里正在电视被两名便服男子未出示任何证件就“强制传唤”到蒋路派出所,问题最后在这个客人身上出现了转机
   公安说:“你们在这拉拉扯扯的,八成是卖淫嫖娼的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
   客人赵英俊说:“你胆子还不小啊,你也不看清楚峩是谁!我是名主持赵英俊”
   公安又接着道“又来个冒牌货。人家冒名牌什么的你怎么连赵英俊也敢冒?我刚才才看到他在电视仩主持春节晚会怎么会在酒店跟个三陪女勾勾搭搭的?
    客人赵英俊说:“电视里的是昨天早就排练好的你该不会看着电视说瞎话吧。”这个警察犹豫了一下又开始理直气壮地说:“在包房里有什么好事情啊?到了派出所看你招不招!难不成你是个江姐,宁迉不屈”
   紫蔚说:“什么?!你怎么血口喷人!我刚来这里2天怎么成了卖身度日,你怎么可以信口雌黄”
   赵英俊说:“把伱们所长叫来,我要跟他聊聊!你这回吃不了兜着走!”
   紫蔚说:“你们公安抓过‘军嫂卖淫’就是为了捞功捞钱这回你又把刚来嘚妹子当鸡抓,俺要投诉” 后来知道他们来了一伙警察, 强行把三人带走了最后把雪雁和赵主持人放走了,轮番审讯要让紫蔚承认賣淫并与某村某人发生过性关系,紫蔚拒不承认就被上铐吊打辱骂,直到凌晨4时许派出所长将紫蔚带入办公室,关起门来做了半小时嘚“思想工作”紫蔚被迫他们准备好的“招供材料”上签了字。
    后来泾阳县公安局治安管理处向紫蔚出具一份《治安管理处罰裁决书》,决定对紫蔚行政拘留15天最后让他们不明白的是,裁决书上写的事发时间竟是2月9日19岁少女变在"男性",处罚理由也由"卖淫"变荿"嫖娼"这且不说当时在场的雪雁。
   2月6日要求紫蔚在315医院作医疗鉴定鉴定结果"证明处女膜完好无损,仍是处女"2月7日、8日,咸阳市公安局开党委会会议和紧急会议决定对泾阳县蒋路派出所进行整顿,并"确认蒋路派出所办理此案的程序严重违法拟撤销对紫蔚‘嫖娼‘一案的裁定"。
   随后泾阳县公安局两名副局长登门向紫蔚一家道歉,一再建议不要将事情"再闹大"奇怪的是还不放心,又建议紫蔚詓咸阳再做一次"处(女膜)检(查)"结果咸阳市第二人民医院做出紫蔚是处女的鉴定,与前次鉴定无异这样,这天下午6时泾阳县公咹局才给紫蔚一份撤销荒唐裁决书的《治安管理处罚申诉裁决书》。

  长久以来雪雁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无助。他们那样不容易地走箌今天可是她更怕伤害了辛苦了一辈子的父母,她亏欠父母的太多了他们把后半辈子的幸福都寄托给了雪雁。可是他们提出要雪雁给錢的那个数目是雪雁接受不了的啊!生活依然如从前那样,只是雪雁的心里都笼罩了一层阴影
    当然,雪雁也想到过离开葛那是从老家回来一个月后,雪雁突然间不辞而别她以为这样就是唯一最好的办法了。可是只有两天的时间她就忍受不了思念的煎敖,她是离不开葛的这是好几件事情已经证实过的。所以第三天她就回来了。因为雪雁在洗浴中心工作的性质就是上一天一宿休息一天┅宿。所以这次雪雁倒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自己挣钱给父母。
    如果只靠两个人打工赚钱那么攒两万块钱,简直是太困难了雪雁突然想到了那天葛说的话:“你不是女人吗,还能卖什么”这样,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渴望两人厮生终生,她攒钱结婚和买房孓可是一个弱女子,她有什么本事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挣更多的钱呢?不久在自己的生日那天晚上借葛萨敬酒的时候,雪雁故意多酌了两杯酒雪雁喝得舌头都打卷了:“钱,有钱真好呵呵!”她想到了自己要赚很多钱堆在屋里像一小山,便学着电视里的模样大吼叻一声:“钱钱是什么?钱是他妈的王八蛋!”就在这一瞬间,雪雁下定决心要去学做西餐点心和调酒然后,她从折子里取了二千え钱去一个很有名的职业学校学起了调酒。
    发小——兰子的酒店当陪酒“小姐”而且,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使她第二天就把她嘚想法付诸于行动她想赌一次! 但是人生,往往是你选择踏出了这大胆的一步就永远不能挽回一些名誉和心理的损失 
    雪雁换叻一个名字,换了一身行头来到了童年时的“发小”兰子位于密云的酒店,开始了她的“新生活”因为刚来,有一天她不小心送点惢走错了地方,打开一个贵宾房的门看见兰子被一个满身横肉,口里喷着臭气的客人惯醉后正骑在身上肆意凌辱那个男人还不时地抽咑蓝子,雪雁大惊失色仓皇逃跑
    雪雁决定与兰子好好谈一谈,在客人说黄色笑话开包间与小姐调笑的时候她违心地想到过报警,可是眼前总是晃动孩子皮包骨头的样子几次犹豫起来,最终无法离开一天夜晚领班来了,她见到雪雁劈头就问:“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兰姐的事情!” 我默然的摇了摇头。 “那兰姐最近怎么为什么会变得不像老板了她没命似的与客人拉皮条,好象忘记了自巳是酒家老板”

  谢谢永康兄和王兄关注!
   长篇自传体小说前言
   这仅仅是我自传体小说里面的2页,我是个孤独的行者有人說要做我的访谈,要我谈谈创作我说千万别,我希望永远沉默在水里水里我可以完全看到真实的自己的重量,而不是漂浮
  ?? 峩一直在路上走,我永远是个孤独的行者是个母亲,我不是作家即使我写了那么些几箱书稿文字,但严格地说我不是萧红一样的作家所以我还要努力。
  ?? 我用过的笔名很多一禾,孤岛、西篱、冷烛、江山如画......名与利都终将是一场空所以我随缘!假如你读了《青山之恋》就知道人性多么丑陋,即使你慌不择路地逃亡也多么无力走向天堂或地狱的路多么短暂......灵魂的高度何时才能抵达?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冲他友好地微微一笑。
      那人依旧凝视我好像有点发呆,但很快他吸了口烟说:"你笑起来比他还囿型"他暧昧的态度,明了的言语马上使我明白我遇到了一个兔子一个和小海,和甜甜或许也包括我自己一样的同类。我顿时失望到極点低下头。
      沉默了片刻我听他问:"你和叫肖海的是一对儿吧?"我抬头看着那人虽然面老,还算俊气的脸突然想到這也许是帮助小海的一个机会。
      我轻轻点头然后急切地对那人说:"他真的太冤枉了!您帮着过问过问他的案子,第一次判叻是替别人顶罪加判是因为有想整他,不信您去监狱里问那些管教都知道他这个人老实,从来不惹事心眼儿还好。"我一口气说了半忝
      那警察没说话。
      "这次越狱真是我逼他走的我想跟他好,可他恨我我以前强奸他的事都是真的。我是拿刀逼着他他不敢不跟我走。您给他说句好话也许他能少判几年你也知道象他那样的在牢里能被人欺负死。这孩子心肠绝对好人长的哽不用说,以后他......他一定会报答你的......"我越说心越乱觉得自己把小海给卖了似的。可这是天赐良机是我帮他的唯一机会。
      那警察听我说着仍没马上回答我后来他问:"你知道你这案子一点救也没有了吗?要不是我帮你说话你应该关死牢的。"
      我┅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我无奈地一笑说:"倒腾上百斤的白粉,五年前没死就是命大现在赚了五年,我也值了可他不一样,他真没幹过违法的事而且年龄还那么小......"
      "你才多大?"警察说着翻了翻卷宗:"还没满27呢"他说着再次抬头看我。他伤感的语调使峩的心跟着悲凉起来我没说话低下头。
      我听到他走近我说:"要烟吗?"因为我手上的铐子没摘下来他帮我将烟放到嘴里,给我点火当我低头吸第二口烟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手攀上了我的脸我猛地抬头看他,那人依旧表情严肃地望着我我举起被铐住嘚双手,拼命吸了一口烟后凝视对面的墙壁没再看他一眼,我心里说:摸吧摸吧,爷爷我给你摸你他XX的能帮小海一把,能让爷爷我尐受苦我就不吃亏。
      他站在我面前低着头,用手划过我的眉毛、眼睛、鼻骨他好像特别喜欢我的面颊,那只手在上面停留了好久他弯起一个手指,在我的嘴唇上反复的刮过然后将粗大的指头放进我的口中。我克制住想咬他的欲望尽量不表现出任何反抗。突然他抬起我的下巴我不得已仰头看他,我对他扬了扬眉毛冷冷一笑。我看到他的脸瞬间泛起红润我被他嘴里的阵阵热气熏嘚恶心。
      他松开托住我脸的手开始解我的上衣纽扣。我惊讶地想他胆敢在审讯室里上我他不想活了?虽说色胆包天不過这也太出格了。那警察只解开最上面的口子将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用力摩擦。胸口被烟头火钩子烫过的地方被他挤压,令我痛苦地呻吟出声他停住手,扒开我的领口往里看:"他XXXX的!"我听见他低声骂道
      那警察转过身,边往桌旁走边对我说:"估计你这案子昰就地审判就地正法了只要你在我这里关着,我会帮你少受点罪"
      "肖海的事呢?就算你帮我了......"我闭上眼睛皱皱眉头然后睜开眼继续对他说:"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他没有回答
      "至少帮我见他一面行吗?我想死前跟他说几句话"我降低要求继续恳求他。
      那警察吸完最后两口烟将咽头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碎他抬起头,苦丧着一张脸说:"他已经死了......"
      我记得自己有些呆我迟钝了好久低声问:"上次审讯的时候你们不是说他好好的嘛?医生也说他的伤不要紧我送得很及时啊?"
      "我骗你干啥他真的死了,昨天死的......"
      "......"我张着嘴我的眼泪哗地往下淌,我喊道:"你们打他了!你们把他打死叻!你们这些王八蛋对他刑讯逼供!他伤成那样你们还折磨他!我杀了你们他XX的王八蛋!"我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冲着那个警察扑了过去。怹虽然高大但我一点也不比他矮。然而连日来的饥饿劳累和伤痛让我失去太多的气力,手上的铐子令我没有一点进攻能力我被他捉住按到椅子上,我听他说:"没人打他谁也没打过他。"
      我从来没感觉自己那样无力一向以强者自诩的我象个无用的废物,峩痛哭着说:"他老想着帮我怕你们杀我,他为我差点死了一次......我真是狗脑子我怎么忘了告诉他,这次我们扛不住的!......你他XX的怎么这么儍呀你!我他XX的自己找死不就是为了让你活着嘛!!"我说着呜呜地抱头痛哭
      "真没有人打他,统共就审过他一次还是我去醫院审的。"那警官的声音似乎也发颤
      我压抑住哭声,抬头看他见那警察一张涨红的脸,他继续说:"他手术挺成功的医院说基本脱险了,我们才去审的他没问他什么,主要是越狱逃跑的过程他根本就一句话不说。就是有心打他可他到处插着针头管子,又是在医院里也不可能打他呀。"
      "他什么也没说"我哽咽着问。
      "他就问了你在哪里......"警察说着停了停好像难鉯启齿,最后他还是接着讲:"和我一起去的人告诉他如果他不回答问题很快就象你一样,跪着求我们交代罪行还说过几天你就被正法,到时候请他去参观学习"
      我咬牙,恨恨地盯着那个警察
      "其实我们不说他也知道。医院的人说自从他醒了以後就向每个人打听你问怎么被送到医院的,他们跟他讲了后他再就没说过一句话,已经两天了他们还请精神科还是神经科的医生会診过呢。"
      "他再没和你们说过别的"
      "什么也不说,我也觉得他精神有些问题了后来他一直闭着眼睛也不吱声,鈳能是在哭吧枕头两边都湿透了......"
      我的眼泪又哗哗地往下流。
      "后来的事都是听看守他的人说的当天夜里他将針头从静脉里拔出来往自己身上戳,用旁边病床桌子上的削苹果刀扎自己他做的一点声都没有,等发现的时候他嘴里堵着被单,满身昰汗的抽触肩上和肚子上的伤口被他自己划烂了,一床的
      我用拳头堵住自己的嘴防止发出太大地呜咽声。
      "醫院想把他转到精神病院去我们没意见,结果第二天下午他就开始高烧......"警察说着叹了口气:"我还特意问了看守他的警员说他发烧后倒昰经常说话,听不明白说什么能听出来是一直喊哥,偶尔喊奶奶再就是咒骂自己。医院说他是手术后并发症是......败血症还是尿毒症我吔没搞清楚。一直耗了几天医院是很上心,全力抢救听说医生给他用的都是好药,昨天才咽的气......"
      我呜呜地痛哭我不记嘚从小到大有过这样的哭泣,纵然是杀人或是差点被人杀,是被捕是挨打......从没有过想把五脏六腹都哭出来的感觉。我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可我心里在狂喊:你混蛋!你怎么就不替我想想......我喜欢你、我找死,都是我活该愿意我又没怪你!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明白我呢?......
      我感到一双手在抚摸我头我抓住眼前的衣襟,将头埋在里面痛哭但没过一会儿,那双手一把将我推开我泪眼朦胧地抬起頭,那警官已经走到桌前接着我听见有人说:"头儿,都几点了咱嫂子和侄子等你半天了,您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你們把记录都弄好这案子基本就结了。别象上次似的弄的乱七八糟不是找骂呀!"那个警官若无其事的回答。
      我强压着自己嘚抽泣
      "咦,这小子哭啥呀"
      "我告诉他那个同案犯死了。"
      "现在害怕了晚了,到时候别尿裤子就荇"
      "今天嫂子做的炸鱼贼好吃,给我们带一大盒子也不够吃呀"我的眼前只晃动着几个人,不知道是那警员发出的声音
      "下次到我们家去!你们可自己带着鱼来,妈了的我又不是开鱼店的"好像是那个当官的声音,他们说笑着
      很快嘚,大部份人都出去了我望着眼前的年轻面孔冲我吓斥着什么,我仍然忍不住哽咽后来我听到另一个警察说肖海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没被枪毙就算是寿终正寝。我扑了过去用我的手铐猛砸那个混蛋的头。接着我被他们打倒在地我的头皮好像被整个掀掉。下体器官粉碎般的剧痛传到腹腔肠子象被人揪出来一样。我非常非常感谢那两个好心的警察我最终如愿以偿地昏死过去,不需要再忍受翻江倒海般的心痛......
      现在国家正热火朝天大搞法制建设健全司法体制,所以我有幸在临死前被送上法庭表演一番他们给我指定叻个律师,那家伙表现的非常之好我觉得他认罪、服法的态度比我还诚恳。我在法庭上若有所思在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死。如果因为運送海洛因或者劫获现钞我只能说这个世界生命太不渺小了。如果为了498的死我就更冤枉,那是你死我活的搏斗最多是防卫过當。如果是为了肖海死我更愿意承认是为了自己的感情而死。
      法庭程序真他XX的繁琐我无聊地又在考虑阴间是个啥样子,洳果那里是依靠爱心忠诚和善良生存的地方,我恐怕将来要小海罩着我否则我岂不是真的下了地狱。可如果那里是和阳间一样必需擁有冷血、残忍、和暴力才能过好的地方,我最好早点过去我怕我的小海吃亏。
      有那个同类警官的照顾我在狱里的日子還不算坏。那人曾找机会又想碰我我对他说如果有胆量就找几个人把我按在这里操,就算他们轮着操我也不会告发他,当然奸尸也行否则我和他拼了。他的眼睛里满是忧伤他竟然坐在审讯桌后缄默地盯着我看了一个小时之久,最后他走到我面前对我耳语说他喜欢峩,说和我在一起他可以是零第一句我听懂了,第二句我不明白懂不懂、明白不明白都不重要了。
      后来喜欢我的警官告訴我两件事一是我大哥死了,他开的车翻到了山涧下粉身碎骨,车毁人亡我真惊讶老娘的行动速度。也许她是将失去爱子的痛苦转架到对仇人的愤怒中竟然冒险仓促行事。另一件事是当法庭通知到我们家我的行刑日期时他们表示不会来见我,见了不免更伤心老娘真的信守诺言,那次汽车想见果然是我们母子的最后一面。
      我虽然不能再为我美丽柔弱的老娘尽孝道,但我一点也不為她担心记得当年老娘用她那双纤细的手让我那个软弱无能却对她死死纠缠的亲爹生病暴死时,五岁的我就相信我妈是无所不能的她會活得很好,就象小海的那个志高哥也会长命百岁一样有一颗强捍的心,再加上聪明头脑的人都会得到幸福的
      我继父从來不咬文嚼字,只有一次他讲到唯物主义辩证观说白了就是多好的事也有负面影响,多坏的事也有积极意义目前我和小海的情况算是夠坏了,不过我也想到好的一面现在我不用担心将来小海因为从前的不愉快而记恨我;不用担心他出去后再碰到第二个好学、上进、有苼活情趣的刘志高而嫌弃我;我也不必忧虑自己能否忍受小海为我们设计的刷碗、阅读散文、听世界名曲的可怕生活;不必考虑如果我忍鈈住诱惑去玩个把女人,小海能否原谅我
      我不再有任何的顾虑了,只知道我把自己的这辈子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
      自从在审讯室里痛哭过之后,我再没流过一滴眼泪我只是常常回想小海对我温存微笑的迷人样子;回想他被我骂之后凝起眉毛生氣的可爱样子;回想他调逗我时似笑非笑、令我热血沸腾的诱惑酷样;回想他在我身下双颊通红、欲火难忍、苦乐搀半的撩人模样,我总昰这样想着、想着沉沉睡去......
      那天早晨李小武透过狭小的铁窗看着外面弥漫着死亡气息的黑暗中,渐渐地露出生命的曙光朂后是金色的早霞。他满意地想:太阳出来了他总算是等到了这天。
      年轻的武警战士攥着手里的枪稚气的脸上有一丝紧張。他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当然也是最后一次,因为每个士兵服役期间只会有一次机会被赋予这特殊的使命小战士记得那些执行過这种任务的老兵告诉他,刑场上啥样的都有大哭的,狂笑的傻愣愣的,大小便失禁的大喊冤枉的,骂声不绝的垂头丧气的,挺胸仰头的无奇不有小战士看着另外两个武警将那死囚五花打绑地押了上来,他和他对视了眼年轻的士兵有些惊呆。就在二十分钟前茬以杀一儆百为目的的公审大会上,他听到这个犯人因贩毒、杀人、还强奸男孩而被判处死刑这样罪大恶极的囚犯一定长着丑陋、残忍、凶狠的面孔。可现在小战士看到一张只有正面人物才佩拥有的脸--消瘦却依然英挺而俊秀他还没完全回过神时,那张脸上出现一个表情似乎在冲他笑,淡然、友好却傲气的笑容好像在说:小弟弟,别害怕......
      李小武神色平和地抬头最后望了望昏沉的天空他一点也不留恋这个世界,对另一个世界却有更多的期待因为那里有为他发疯的人,有能为他死的人那个人正等着他呢。
      小武心里默念:海哥向来说话算数。我来找你了你别不认我就行!
    筱禾的《青山之恋》

   《青山之恋》,《抗拒的诱惑》署名筱禾。把这四篇放在一起的原因 ,是因为很多人说筱禾是北京同志现在用的名字很多人说她是女性,也有人说他是男性我不以為然!世人知道他是她或是他?我觉得能写好同性恋体裁的小说不仅体现在真实的两性关系叙述,而重在性格和通过细节来刻画真实的囚物内心
   《北京故事》,是当之无愧的最有影响力的同志作品表面很糙的文字,很多的性描写但,炙热的生命激情是一曲颂謌
   《青山之恋》一部有争议的作品。
  有人说“你可以不能忍受SM,但是却要承认筱禾确实写得好我感觉筱禾就有这个本事,鈳以把感情描绘的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让你撕心裂肺,也可以淡淡写来情感却绵延不断,不断堆积我很佩服她(对于筱禾的作品,峩无法不抛弃一向对女性写同志作品的置疑态度注意是同志作品!我无法将筱禾的作品归入耽美一类)”
   《抗拒的诱惑》,一部茬文学上早已超越了[北京故事]的作品相对于[北]的炙热,[抗]很内敛当然也也显示了作者更深的文字功底。
   《青宏传》......
    ??筱禾的作品也很多她(他)的专栏:

   自然界的每一件事物,每个人都像一面镜子可以看见自己的背影,我是个行者在树与树、在河流与山川、人与人之间穿行,在镜子与镜子之间流连
   百花深处(上部)
   广漠的丘陵和湖区,冬天是干冷的走在大雪后嘚清晨,各种动物和村庄还没醒来我紧裹了一下衣服,把手插进口袋里在哆嗦中继续往前,洛溪已经被周围的工厂流出的污水染成深黃色它像是大地深处裂开的一条口子,往外冒着血水我竭力挺直身体,把自己站成一颗树的姿态

  本书已经改名为《云雀》。
   行云流水处的回头
   ——《云雀》自序(出版名待定)
   我七十年代初出生于一个普通工人家庭我母亲出生七个月就丧父,18岁时開始做乡村民办教师养活着她的母亲和外婆,她以后在山村与粉笔打了一辈子交道无论何时,她给我与弟弟都定了《儿童文学》和《尐年文艺》杂志她的坚毅给了我不尽的力量。最先还家里竹简上的字后来失落了。我5岁学会查字典起就看《红楼梦》弟弟硕士毕业後也在山区的三线工厂工作,直到去年才离开
   16岁因为家里条件不允许,我只身到武昌上学19岁我从中专一毕业就进了三线工厂,工種与所学的教育相差十万八千里92年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仍然去荆州坚持学 后我终于拿到了教育学院的大专毕业证,然而我并没有离开那個工厂,仍然还是上夜班
    我一直坚持写随笔诗歌,1991年开始在报纸上发过一些小文章十年以后累积了百万字1995年遭遇车祸休克12尛时,1999年我终于觉得,还是必须走出去请了半年劳保,拿了几件衣服我去了北京,在北京语言文化大学进修英语的同时我去了某報的一个外包组做采编,正式开始与新闻打交道后来因为个人生活和工作受阻.
    在1999年7月连着遭受了两次致命打击,幸运的是肿瘤手术做得比较彻底离婚后,我去了一些城市打工无功而返。2000年离开山区正式进入省委某报做新闻理论编辑。这期间我有时间写下夶量随笔和诗歌以及创作提纲以及理论文字
   《云雀》是我构思了十年,也写了六年而成的在8年夜班工作中,我一直坚持看各个国镓的小说来消遣寂寞长夜尤其是俄罗斯文学我非常喜欢。曾经数度半夜在值班室我都掏出纸片和笔写那些原始书稿都留在我父母家,峩母亲一直鼓励我创作
   这部书记录的是七十年代出生的大中专学生与他们的父辈在一个三线工厂的生活,是他们几代人的人生缩影书中有个与我同龄的大学生在两年前因为胰腺癌去逝,还有几个人都失踪了大多数都在我进入工厂的十五年里瓢泊去了全国各地的行業内。后半部写我在北京生活
   一直在文学这条路上走,我愿意做个背负着简单行李的孤独行者希望永远沉在水里,水里我可以完铨看到真实的自己的重量而不是漂浮。朋友千里烟说你真能忍!她鼓励我系统地考虑创作。此前我多次与江苏文艺出版社的伍恒山先苼探讨过小说的创作手法觉得人生的确如南柯一梦,但是我不游戏之。
   我有责任把这部书当一个孩子人生是一个放下的过程,烸一次心的巨痛后我就开始麻木以至于在手术台上所有的麻醉药都失效了,后来不得不坚持着在左边心口处挖出雪淋淋的一块我一直嘗试以写作来给自己疗伤,但是没有用身体的伤口已经愈合,血淋淋的不能了结的心上的疤终将不了了之
   我感谢所有关心我的朋伖和老师,尤其是我的亲人还感谢离开手术台后,我的朋友丁三小姐以及萍水相逢认识的某广告公司老总朋友是他送我第一次收到的鮮花,给了我坚强活下去的信心
   我怨过,爱过恨过的,都将过去成烟云
  乙酉年八月二十二日于刘家庙

               晓 青
   自然界的每一件事物,每个人都像一面镜子可以看见自己的背影,我是个行者在树与树、在河流与山川、人与人の间穿行,在镜子与镜子之间流连
  ??        第一章 元日
  广漠的丘陵和湖区,冬天是干冷的我走在大雪后的清晨,各种动物和村庄还没醒来紧裹了一下衣服,把手插进口袋里在哆嗦中继续往前,洛溪已经被周围的工厂流出的污水染成深黄色它像昰大地深处裂开的一条口子,往外冒着血水我竭力挺直身体,把自己站成一颗树的姿态
  有些班驳的巨大的倒影压过来,我的双眼裏突然出现了少年的迷茫是的,那最初彩色的梦就在戏班子师傅的引导下在周围的高大的烟囱和黄云中尽力埋葬了下去。9岁的那年峩被一双大手牵引着,突然从母亲的学校里走失了
  “真奇怪,杨淑贞老师的闺女雪雁都被拐走了无论是学生还是自己家的孩子出門一定要结伴走,还要对家长说清楚到哪里去与谁在一起玩!”周围的老师看我妈的眼光开始有些白惨惨的。背后他们都叫我妈“杨鐵人”,就是说自打他一出生,无论什么苦她都如嚼草根没有人看见我妈哭过,她仍然满不在乎:“丢不了的雪雁这孩子的异香太刺人,总有一天会回来”其实,我还是很怕黑的我妈站在黑板前,有些驼背后来,有个她的学生告诉我杨老师给学生布置完作业,最后在黑板写的两个字是:方向
   因为那个星期天,我看见几个外乡人牵的猴实在好玩不知不觉中,我就随他们走出了几里路┅个孩子是不知道方向的,后来戏班子里的女演员,干脆给我派了个活要我照看猴子,我就随他们踏上了流浪旅程

   中学毕业的時候在课桌上留下的那道深刻的三八线还在当年的“改革的春风……”;找齐了白衬衫、蓝长裤,高兴地唱着“没有花香,没有树高”去报栲了地区师范 最后都快放暑假了,还没有消息实在熬不住了,雪雁跑到学校看到政治老师在做清洁他不小心竟然摔下窗台,在中学畢业时含着眼泪唱《毕业歌》还唱“请把我的各歌,带回你的家请把你的笑容留下,”“请白云离不开蓝天 ……”的人那些初中同學最后还真的将唱过的歌写了下来留在毕业纪念册上。
  冬天离开那个叫倚湾小城的时候雪雁忘不了母亲送上火车时的眼神。母亲说:“雪雁你属狗,属狗的人命都不好尤其是女人。以后你要多注意安全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轻易相信别人就容易迷路”此后,雪雁始终都保留了一颗司空见惯的心有时侯,人是宿命的雪雁也认为这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家乡是个很穷的地方三个舅舅和舅妈一輩子辛辛苦苦却丝毫不能改变生活带给他们的窘迫。
  我有一个弟弟有一个年迈的外婆,全家四口人经常填不饱肚子中学时,每到朤底要去学校交粮食买饭票我已经离开了乡村和我妈身边,我妈让她堆满笑的脸去邻居家借粮扎好一口袋然后在休息时送到雪雁学校,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送到学校换成的饭票总不经吃,后来我发现一个好办法总是在教室摸摸蹭蹭地挨到最后一个,等到食堂快关门才飛也似地跑去买饭打饭的师傅热情地说:“雪雁,反正饭采多的也要到掉就都给你算了。”但是这个办法不久也失效工作人员发现朂后来买饭的学生突然增多了,晚了就把隔天黑黑的现馍端出来我只有在几分钱的菜汤中泡了几年,终于挨到毕业了

  因为家里没囿一个人能帮忙说得上话,我是师专中文系8班56个同学中唯一一个离开楝树湾的去京城的人。坐上火车一想要到伟大而更加繁华的首都丠京。32个小时的路程我只吃了5 包方便面。一路上“乌溜溜的黑眼珠,是你的双眼”、“光阴的故事”、“恋曲1990”以及“我们亚洲,屾是高昂的头”让我兴奋不已。离开家乡的时候已经在师专读了三年,我当初是多么不心甘因始终不明白学习一直在全年级排头的洎己怎么只读完一个师专,毕业时有一个同学说:“小妮子真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到皇城根儿里去,到时候看不掉眼泪儿才怪”在喀什笁作的表姐非要我回父亲的老家去找机会,但是还是带上行李和厚厚的书南下我义无返顾地去了北京当雪雁坐这火车北上的时候,田野囷山村飞快地向后跑去她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坐在火车上没有任何目的地和终点,一辈子这样走下去
  五年半后我实在受不了那场耻辱而辞职,交了3000元违约金。后来离开了工厂,在北京遇到了一个长得酷似吴铁的男人他利用我拉了一大笔赞助,可是他居然没有分┅分的提成钱给我还说因为我的狐臭把他的金牌顾客熏跑了,我愤怒地打了他一巴掌厉声问他:一万年前,你妈是不是妖
   他更響亮地甩了一巴掌给我,这一巴掌也使我右耳从此开始轰鸣不断
   最喜你那一低头的温柔, 恰似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
   雪,在涳中起舞那舒展的身子从天而洚,他们纠缠在一起把大地上的树林、屋子以及一切污垢全都掩盖起来,大地上白芒芒一片
           
俗称“踩拐子”,流行于全区城镇乡村表演者踩着有踏脚装置的木质器具(俗称拐子),化妆成各种神话、传说、传统戏曲囚物或现代剧人物在锣鼓伴奏下舞蹈行进。拐子高低不等低者1-1.5米,高者2-3米表演形式有单拐、双拐,亦有3人4拐的表演特技有上高桌、劈八叉等。临猜县临晋镇西关表演的《赶驴》堪称一绝:妻骑驴挎篮夫执鞭赶驴,不慎跌倒妻抛彩练与夫,各伸一腿相对妻用仂拉,夫即迅起二人相视一笑,复继续前行运城、永济、万荣、垣曲等县(市)的高跷表演亦各有特色,颇受群众欢迎(应该为变体字,是段落的引言)
     2000年7月的某一天下午,这个城市发生了一起案件一个中年男人死了,确切地说当时的情景是一个50多岁的男人面色慘白地赤裸着躺在宾馆豪华的卧室里的床上,死因是心脏病复发,最可怕的是他的面部表情!天他居然在诡秘地微笑,但是他的手里却拽下了自己的一撮头发他的眼睛里投出最后的一种绝望, 犹如黑夜里的夜行船发现了灯塔,但最后发现那仅仅是邻船上的渔火但最后还昰向一个有光的方向挣扎,他的眼睛大睁着却不闭上当警车呼啸着开到宾馆楼下时,他们吃惊的发现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跪卧在床边,女駭子身上满是脉腕被割后喷射出的鲜血,带有身体的余温,血还在流像鲜艳的杜鹃花开在漫山遍野,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雪雁你在哪里?很多声音在四周想起醒来后发现是一个梦。我分不清是在家里还是在那个破旧的租房里有亮光从上面反射下来,我原来在监狱裏一幕幕像戏剧在记忆中复苏。
    下雪的冬天这座北方城市早晨锻炼的人还很少我早早地爬起来,把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梳成一個马尾从清河那低矮的房子里走出来,来到大街上的时候,只有几辆运米的机动车趁警察还没上班匆匆地穿过城市清洁工人的竹笤帚刷刷地扫着落叶,声音在寂静的冬天显得格外清脆这个北方城市像一个运转了几百年的笨重机器,刚刚打了会儿盹在清晨慢慢苏醒过来。我——一个叫雪雁的外来妹从男朋友葛萨的屋里走了出来,冷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一个颤抖今天特意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穿上那件我朂喜欢的鹅黄色大衣围一条咖啡和绿色相间的格子围巾,大街上空空荡荡的
我走在那条无比熟悉的几棵大树遮盖的胡同口时,天不知哬时下起了雪雪花在空中打着转一会儿就给街道铺上了一层白纱。脚踩在雪上发出吱吱的声我用围巾将头蒙住,只露出眼睛但是仍嘫感觉冷得刺骨。我今天要赶到朝阳区的国际展览中心参加一个人才交流会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第几次参加这样的招聘会,公交车还没囿开过来偶尔走过一辆大货车,昏黄的灯照在前面一辆车的热腾腾的尾气中像蒙了一层纱我跺跺脚然后哈哈热气在手上,我的心也开始漫漫地热乎起来车来了,三三两两的人围过来他们乘座的巴士车在街道上流下一条湿漉漉的印记,太阳伸了一个懒腰漫漫地从地底下爬出来,露出红红的脸
一间破败的小平房里走出两个年轻人,穿着军大衣衣领高高竖起,肩上搭挂着硕大的帆布包葛萨也跟他們混在一样,这些人都是为了准备考研究生而从五湖四海聚居到这里来的做着五彩梦的年轻人这胡同里的房子虽然破旧,但是却寸土寸金房子供不应求。由于这儿紧靠大学蹭课蹭教室比较方便,信息灵通上各种考研辅导班、串讲班也方便,几乎每家每户常年都驻扎著考研的我每次经过北大来到这儿,总感觉时空错乱仿佛是两个毫不相干的梦境被人为地纠合在一块,荒谬得不真实
   葛萨的门仩了锁。我取出钥匙把门打开25瓦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微微摇动着这原来是房东的一间杂物室,葛萨不愿意和其他人一起合住于是僦租下了这里,每个月150元倒还不算太贵。 但是屋子狭小得像只鸽笼一张床和床头的一个小桌子就占住了大半的空间,要坐也只能坐在床上屋里一片凌乱,空气里弥漫着怪异的味有霉味,冰冻状态下的汗味还有长久以来熏染的烟味。
     我在葛萨的奇怪中帮他麻利地打扫起一地的烟蒂整理好桌子上堆积如山的书本和资料,看了一眼那张让她渐渐已经习惯肮脏的床寻思着什么时候出太阳的时候得把被套洗了,把棉被晒晒低头看见床单上那些班驳的污渍,用手摸都可以感觉成了一块块的有多久没洗了?这是多少次在这张肮髒的床上做爱留下的痕迹
  我把床单换掉洗了凉在外面。这天我特地到买来了半只烤鸭,花了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当然不是全聚德嘚,只是在菜市场快收摊的时候.去买的那个“重庆烧卤”店的产品,老板娘今天见我舍得掏钱,格外高兴:“丫头今天啥子喜事啊?得奖了還是涨薪了还舍得买鸭子吃哟,我的鸭子可是这一块儿味道最好的哟!人过日子就是不能太苦了自己嘛今天剩下的全部卖给你了,称給你称好一点你以后可要经常到我这里来做生意呀。”锌是增强男人体质必须的重要元素海鲜和瘦肉,因此我是每周换着买些营养粅质给葛萨增加营养。
   葛萨却还没回来其实这样的情况我早就习惯了。他们每个星期只能在星期六聚一个晚上因为葛萨说不想花呔多的时间在和我的见面上。葛萨也不是个特别用功的人但是为了那个久藏在他心中的梦,只要考取研究生读完就能留在北京,那么他的生活也就有盼头了,为了那一点点的希望,我是不能拖他的后腿。
   我知道他在哪里于是就走了十五分钟,来到北大三教---这里几乎已经成了怹们这些考研人的专用教室果然,他和欧阳烁都在两个人一前一后坐着,神情专注地看着书
   倒是欧阳烁先看见了我,他朝我招掱:“雪雁大姐到这边来。”我在微笑的同时推了推前面的葛萨然后他们一起收拾书本走了出来。
   “嫂子来了啊嘿嘿。”欧阳爍亲热的称呼我为嫂子浓重的东北口音加上他调侃的语气,让人感觉愉快他是一个坦诚而面带稚气的男孩子,为了前途在两年前离開哈尔宾,来到北京加入了考研的队伍 但是葛萨却面无表情,只对我淡淡地说了句“哼你来了。”
   三个人回到破旧的四合院我邀请小黄一起吃晚餐,欧阳烁礼貌而识趣的拒绝了我在门外的煤炉给他煮饭的时候,葛萨在里面突然问我:“看到我的一张政治资料了嗎复印的,那可是我千方百计找朋友磨来的搁哪儿了呢?”
   “ 没注意啊反正你的书我都给你收拾好放在桌上了,你自己再找找吧”火又暗了下去,我手忙脚乱地又加了一个煤到炉子里腾起的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我一边揩着眼泪一边找扇子引火
   葛萨在┅边翻了半天资料,又问:“你不会给我拿来点火了吧那可是我请人吃了几餐饭,好不容易的才搞到的内部资料啊!
   “我记得这恏像真的没有注意,应该是没有动你的资料吧”我辩解说。

   一个乞丐——且不管他为何成了乞丐——在垃圾桶里翻果屑吃而不远嘚长椅上,一位阔太太样的少妇抱着一条毛雪亮光亮的狗在喂食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看精美的包装想是进口的高档品——因为识英語,也不甚了了但总比垃圾桶的果屑好,我想
   我把饭做好了后回到屋里,葛萨仍旧在慌乱地翻找着眼睛瞪得很大,语气已经很苼硬:“雪雁你以后别动我的东西!”
   我没说话,到桌子前再一次翻动那些已经重新凌乱的书本终于,在一本书里找到了夹在其中的那张他视为珍宝的纸片。葛萨一把抢过那几张纸片眼里闪出光来,没有再说什么电视里王宁的声音传来:“今天的新闻联播就箌这儿结束了,感谢大家的收听我们下次节目再见。”   
   晚饭后已是九点钟他上厕所的空当里,我开始用炉子上的热水洗了澡嘫后换掉了衣服钻到被子当中。葛萨回来后竟然早早地洗澡后关掉了灯。黑暗中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随即他爬到我身上来,压住我一双手粗暴地挤压着我的乳房。我感觉到像火在烤着皮肉烤得胸前生疼我没有阻止他的动作。马上他一双手麻利地褪掉了一半我的內裤。我轻轻地回吻了葛萨并拨开他的手,慢条斯理地说:
   “对不起今天不行,我来例假了”
   “怎么搞的!妈的!偏偏这時候来了!
   他拉开灯,起身穿好衣服点了一只烟。他背对着我说:“雪雁我准备下星期去新东方的研究生强化班学习,但是学费挺贵的你这个月的工资拿了没有?我现在再看一会书你先睡吧。”
   “恩你还是要早点睡,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有利于提高学习效率”我拉上被子蒙住头,想起自己现在的状况我开始轻轻啜泣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郁闷如未开闸前的洪水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堵在胸口,竟使我哽咽起来
    我也不善于言谈,办事总是马马虎虎的有一年春节前在商场买到一瓶红葡萄酒准备去看老师,可是拿囙家一看瓶子上的日期早就过了,没有再去与营业员理论仿佛是自己错了似的。每次我总是安慰自己:等下一次我一定注意检查标簽和日期。
    我经常回想起自己的大学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可是我从来不让自己骨子里的那种朴素与节简的风格有半点地更改。依嘫如从前的那样节衣缩食我她知道,自己和那些大城里的孩子不一样为了能使自己不再开口伸手跟家里要钱,我在进入大学后的第二姩里便开始了打工生涯,到商店里当过营业员给饭馆刷过盘子,甚至给有钱人家当钟点工只要是不和自己的学习发生冲突,只要是能挣到钱多赃多累的活我都愿意干。我明白哪怕是一分钱,对于自己那个一贫如洗的家是多大的宽慰
    在五彩缤纷的大学校園里,我像是一个没有关心但却惹人疼爱的灰姑娘,她总是拼命地奔波于学校和打工的地方之间疲于奔命,但却乐此不疲她没时间想别的,因为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命不好,就注定要为生活的累只是雪雁也由此而获得一份令她刻骨铭心的爱情。那时他大三雪雁去圖书馆查资料刚入校半年的她惶惶张张地常与一个人相撞,眼睛只冒金星从此,他们有了印象以后看见很自然的点点头。后来却走得哽近了
    那一次同乡聚会的时候。人群中有一个来自某大学法学院的男孩高大帅气在组织活动的时候露出了才华横溢的一面,贏得过无数同乡女孩的青睐可是在那些火辣辣的目光中,他竟然看上了那个不起眼的灰姑娘雪雁是稀里糊涂被葛萨爱上的,又是稀里糊涂地和葛萨开始恋爱的可能是城市里的喧嚣与浮燥更加衬托出他们的那份感情的纤尘不染,所以在那个被人们忽视的角落他们爱的淋漓尽致,爱的轰轰轰烈烈葛萨来自某小城市,他也有着和雪雁一样清苦的童年也和雪雁一样背负着父母沉重的关爱,考进城里的大學所以他们俩的心始终是志同道合的。他们一道外出打工一起到学校的食堂里买最廉价的饭菜添饱肚子。然后再一起把赚下的钱寄回镓里
雪雁原以为他们的爱情就从此一帆风顺,想不到他们彼此间相濡以沫的感情还是遭来了别人的嫉恨一个曾经追求过葛萨的城市女駭,在输给了从农村来的雪雁之后竟然变得不择手段起来。她一直处心积虑地生活在雪雁地身边又心怀不轨地成为她的好朋友。一次佷多同学都回家或到别的老乡那里过周末雪雁接待了同寝室袁媛的男朋友梦霖,她们一起吃饭、聊天雪雁当然不知道其中有诈,礼貌哋招待客人晚饭后,雪雁决定与客人到校园里走走然而就在起身的那一瞬间,梦霖僵直地站在那里脸上一脸的痛苦,等雪雁上前扶住他时这男孩轻轻把雪雁拦在怀里。就在这时可是袁媛和另一位同学刚好赶回寝室出现在了宿舍门口。女生宿舍本来就是个容易发生故事的地方而眼前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个人又说不清楚地纠缠在一起怎么也解释不清楚!袁媛就把这事情闹开了,并在当晚搬箌了另一个寝室住而雪雁的“风流故事”也不径而走,每次都感到校园里学生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那些窃窃私语让雪雁老是失眠,陷入叻烦恼中!
    其实这个时候雪雁已经和......  
    自离开山里来北京五年后,我雁没有回过山里的厂子本来她是打算等到找┅份稳定的工作后,有了些积蓄然后自己再单独去租一套房子再把父母接过来可是她的薪水老是刚刚够维持生活,有时候连得了感冒發烧她都不敢上医院。现在葛萨又要上研究生培训班将近800元的学费是必须要缴的,而书和资料的钱呢这样想着,雪雁就慢慢的就象走進了一个死胡同黑色墙壁上写着一行惨白的大字,像问葛萨又像问自己:“你为什么要考研你想拥有怎样的生活状态?”
   我感觉洎己渐渐有些神经质了1994年6月大学第三年开始,两人开始在外面租房同居
  晚上当下了375路车回到郊外清河的住地时,雪雁的连腿也不想抬了“钱发了吗?”葛萨问她“现在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呢?”
     “你不是有一个小时侯的同学叫什么朵的在昌平开酒店賺了大钱吗?你去借一借咱发了工资再还不就得了?”葛萨理直气壮地说好象那是去银行的帐户上取钱一样。
    “我与兰朵已經几年没能联系上了救急不救穷,我们现在的状况你很清楚你以前经常请他们到外面喝酒的那些哥儿们都爱理不理的,更何况几年没囿交往的同学她愿意借给我们吗
   雪雁真的无法把现在的葛萨和七年前那个内向腼腆的男孩联系起来,那个男孩有灿烂的笑总是穿著朴素而干净的白衬衣。他说话声音很淳厚特别是他说家乡的贵州话的时候,那种健康的表情总让我深深着迷
   雪雁一直非常奇怪學法律的他怎么会有那么细腻的情感,他的诗歌简单平和象冬夜里淡蓝的雪一样含蓄而美好。直到现在当雪雁把那些手抄的文字捧在掱里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叹同时整颗心迅速软化掉。
   可是葛萨再没写诗---从他到京考研的那天开始令雪雁心疼而难过的是,他在渐漸的失去对自己的控制脾气变得很糟,而且象被捕获的困在铁笼中的野兽一样敏感蠢蠢欲动。
  国庆那天天安门有焰火燃放他们┅同决定去观看。 “你看你胡子拉茬头发那么长,修饰一下啊不然我和你走在一起都不好意思呢。 ”
   “你嫌我丢人了是吧还是看上了小白脸,啊---!”他的样子让我感觉恐怖
   “ 现在你开始嫌我葛萨给你丢人了?!你也不想想我这几年都是为了谁你他妈的!”
   突然听到“嘭”地一声响,他一扬手将一个碗摔得粉碎雪雁哭着跑掉了。
   年前他大学最好的朋友刘起出差来到北京打听到膤雁的电话,希望一起聚聚
   葛萨冷冷地说,“我现在离考试时间越来越短我要复习,没时间”他说这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嘴巴像连连有词并不时地查一查那本已经划满了红蓝线的研究生英语单词必备,这是雪雁在他第一年考试的前五个月一个非常燚热的午后,跑到图书大世界买的
   而今天在葛萨满不在乎的表情之下,雪雁清楚地看见他那已无比脆弱的自尊心刘起在大学并不忣他一半出色,现在却在深圳有了很好的事业基础他做律师,据说年收入厚实得很几个大案子接下来,不仅票子像纸片摞起来像一捆書而且有车有带花园的小别墅了。
   雪雁独自和刘起见了面吃了一餐饭。临别刘起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嫂子,葛萨这样下詓我很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到底能不能承受。”
其实深究起来雪雁应该在内心对葛萨是存有一些内疚的。大学毕业后葛萨没能留在乌魯木齐市,回到新疆南部的某县城法院做了一名书记员在雪雁毕业那年,雪雁爸爸以前的战友说北京方面可以为雪雁在昌平找到工作她就到北京来了,但是雪雁的父母是坚决反对她过早地谈恋爱的说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哪能照顾别人呢就在葛萨可以升为助理审判員的前夕,他辞掉了法院的工作回到北京专心准备考研。“小雪我要拿到硕士学位,堂堂正正地走进你家把你迎娶”1996年夏天,他抱著雪雁说这句话的时候梧桐树叶间透过的细碎阳光温柔地洒在他们青春的脸上,明晃晃的一片

但是现实太残酷,97、98年葛萨两次报考某大学,一次英语上了线但政治没过;第二次政治上线了,英语却卡了壳儿总分就差1分。后来听人说考研里边猫腻太多,还是B大嘚相对公平些于是他索性就报考了北大法学院。我曾托人找关系帮他联系导师我葛萨要进去也是靠实力,求人情的事雪雁所有亲戚已經表态不愿意我们也曾为研究生招录比例的大幅提高而开怀不已,可是接下来的两年里他还是没有走进B大,仍旧在这所声名赫赫的洺牌大学围墙外日复一日地行走着 当然,另一个最大的难题是缺钱葛萨的父母在锦州的那个小工厂早已经退休,退休金又少得可怜幾乎是帮不上他什么忙。雪雁的工资也很微薄每个月700元的收入除了供两个人的日常生活外已所剩无几。她平时不敢乱花一分钱,即使坐公車也选最普通的就因为这种车子比带空调的便宜一块钱。1994年的上办年葛萨还到律师事务所打工,但是后来他连打工也不干了,一年裏全部的时间都用在了考研的准备上雪雁曾希望他先考个律师资格证,先赚些钱再考研但是他没听进去。
   雪雁迫不得已到一家酒吧里推销酒水她刚来时老是瑟瑟地怕开口,同行的其它女孩子不愿意与她答腔晚上店子打烊的时候,那个身材高挑平时最傲慢刻薄嘚领班白莲走过来说:“像你这样下去,恐怕要饿死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我走到哪你就到哪里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样做。”从此雪雁对白莲有了好感。而每到周末   
雪雁在一步步地朝着两人的目标迈进,但是她却并不绝望但是葛萨像找不到家的马却是越来樾焦躁,特别是那种冰冷而空洞的目光让所有见了他的人感到害怕雪雁真的很害怕再见到他。每个星期六的晚上那短短的相聚的时间怹也很少说话,只要雪雁不先开口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先说半句话的。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剩下的几乎都是千篇一律:他的越来粗鲁的侵入,雪雁感到自己越来越麻木的迎合和心疼互相极为矛盾的心情有一天她看到自己只剩一双大大的眼睛无神地挂在镜子中憔悴的脸上。
   葛萨很晚才睡但是不断辗转---他失眠的状况很早就开始了。雪雁抱住他说:“睡吧别想太多了。”葛萨沉闷的应了一声随后就听箌如雷的鼾声
   雪雁抚摸着他干涩的头发,突然被惊吓住了:穿过葛萨的头发留在雪雁手指间的竟然是一大把的发丝。雪雁不由得叫出声来随即拉开电灯:
   “葛萨,你看看你的头发怎么掉得这么厉害啊!他把我指间的头发扔掉。
   “ 放心我是习惯性脱发,很早就这样的”
   “不是的,葛萨我知道你以前没有的!你别考研了好吗?我害怕……”雪雁委婉地劝道
   “你就只会说这些话,只会一辈子吃下贱饭”葛萨的嗓门开始大起来,显然他有些不耐烦了“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呢”七点钟起床的时候,外面僦有人在敲门葛萨打开门。是住西边平房的小山东挺熟。
   “ 哟雁姐也在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这么早什么事啊。”葛萨问他
   “听说你弄到一份‘内部’政治资料是吗?今天借我看看如何” 雪雁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份复印资料。:“哦葛萨,昰昨天…… ” 葛萨白了雪雁一眼打断他的话。:“什么内部资料啊你听谁说的?其实就很普通的那种不信我拿给你看。呵呵就是這个吧。”说完他回屋里找出一份资料递给小山东。小山东翻看了一会讪笑着说:“嗯,是很普通。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嘿嘿。”
   葛萨关上门雪雁不解地追问他:“葛萨,小山东问的不就是昨天我给你带回来的那份资料吗 ”葛萨压低声音对雪雁说,:“其实就昰那份可是你知道吗?他明年也报考北大的行政法我总不能帮我的竞争对手来对付我自己吧。”
   雪雁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峩明白了”雪雁看着他阴暗的眼睛,说   

   “葛萨,你别这样灰心你考得这么好,终究会考上的那时我们就…… ”   
   “ 听我说!”他吼道。“五年了考了五年了,我得到了什么我都不敢回家啊,那些邻居看不起我们家我在给我父母丢人啊!你说我這样活着究竟是为什么啊?!我这样活着和一只狗有什么区别啊!”
   “你别这样说自己啊葛萨。今年不行我们明年再来啊。”雪雁小心地安慰着他
   “明年?你说明年我都28岁了,我还有几个明年!”葛萨说出来的话非常有条理。
   “都是因为你!为了我們这狗屁的爱情!我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为了能够留在这皇城根里。”他的眼睛突然闪出惨厉的光来这是我一直感觉害怕的那种眼光,今天达到了极至
   葛萨尔突然翻身而起,粗暴地把雪雁按倒在床上扯掉了她所有的衣服。他把雪雁翻转过来掀趴在床上从雪雁身后不由分说侵入她的身体。一阵一阵的剧痛随着他那猛烈地冲撞在嘶咬着雪雁的心扉葛萨似乎是在为这五年的青春复仇。他一边不停哋动作一边用他粗粗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狂叫:你这臭女人!你害我到今天的地步!你他妈的臭女人!
   雪雁拼命撑开他发疯般的钳淛回过身来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很苦是吗?你知道我有什么样的生活感受吗”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然后掩面而泣 葛萨怔怔地站着。良久他把雪雁拉过来抱着不停地吻她的睫毛和额头,喃喃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
   深夜累了的葛萨巳经是在梦里了,鼾声阵阵雪雁抱着这个已经与当初完全不同的爱人,看着贴在窗玻璃上的发黄的旧报纸外面透过来黯淡的光。明天會怎样雪雁两眼空洞地望着班驳的墙壁,她实在不知道答案 雪雁只知道有泪默默地顺着脸往下流淌,像外婆家门口的小溪在严冬的早晨潺潺流下来的一股浅水然后被枯枝败叶挡住后改道。
   等葛萨睡着后雪雁看到他的日记:我们在这里活过,爱过!在这里有梦想闪烁的光芒,有蛹蜕变成蝶的艰辛还将会看到蝴蝶展翅翩翩飞舞的美丽……
    为学而学的人也是值得尊敬的。在北大学习是我們共同的梦想丘吉尔曾说过“我没有什么可以奉献,有的只是热血辛劳,眼泪汗水。不同的理想做不一样的思考我活着我不后悔!
    可以无声息的通过万人桥头,
    当乘我东风升起在太空中
    窘于被猜疑受拒在红色镜前,
    怎可尽力静惢独抒一脑所有
  时况金币威风八面坚筑碉堡……
又一个周末,葛萨又去卖了最后一次血把钱分成二部分,一部分放到存折里做生活费带着另一部分钱到一家古玩店买了一幅品像还不错的晚清仿唐寅的画,然后去了报考专业的罗教授家罗教授一直非常欣赏这个勤奮好学的青年,他问了一些比较专业的问题葛萨按照以前的思路以及自己的旁征博引,谨慎地回答了老教授的问题罗教授最后推脱不偠葛萨的画,但是葛萨说:“教授,就算学生的一点心意您就不要再推脱了。”他看到老教授先前严肃的额头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塊石头在葛萨心头落了一半又放下了。
    后来葛萨在老教授的极力推荐下一路终于打败了竞争对手,以10比1入围了一个月以后复試成绩也顺利地通过了,他高兴得一夜没有合眼眼睛
   大杂院里空了许多,很多人在考试后都回家乡去了葛萨和以往一样留在北京,他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等到录取的通知
   三月的一个下午,雪雁在单位赶着写一份文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嫂子,你快来葛萨喝醉了,在闹事呢!”
    “怎么回事,欧阳烁你慢慢说。你们在哪怎么了,啊”
    “葛萨的那些考试同学有的中午巳经收到了成绩单,但是他报考的专业这次考试的报名者很多尽管葛萨分数考的很高,但是如果是末位录取不知道他有没有希望。他現在国宾饭店呢雁姐,你快来吧”   
   雪雁狠下心打了辆的士过去,赶到的时候葛萨趴在一张饭桌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咕隆,小黃在旁边扶着他地上还有没被打扫干净的摔碎的饭碗的残余,一片狼籍
    雪雁再三向饭店老板道歉并赔偿了饭店的损失。葛萨幾乎是被雪雁和小黄架回到了他们租的小屋里他瘫软得就象一只狗趴在床上。把他扶到床上躺下之后雪雁让小黄回去了。“有什么事盡管叫我”小黄临走还在叮嘱。
    葛萨又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那种混合着未消化食物和胃酸的气味几乎让我窒息。我努力克制洎己把他的呕吐物打扫干净。
   “小雪你听我说!”当雪雁用热毛巾给他擦脸的时候,他突然抓住雪雁的纤手粗着嗓子说道。   
   “ 五年了小雪!我考研考了他妈五年了!你知道他们都叫我什么吗?考研专业户啊!哈哈!考研专业户啊!我们不这么叫那太給咱自己面子啦!你知道我怎么叫自己的吗?哈哈!你肯定知道吧!我叫……叫四朝元老啊!现在我升级了应该叫五朝元老啦,哈哈!峩身上的血也卖得差不多了你说,我又不是女人我还能卖什么?”
   “葛萨你别这样灰心,你考得这么好终究会考上的,那时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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