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重生回到小时候的小说,高考恢复前的年代,帮助家里改善生活,长大了嫁给一

声响响刊&喜你成疾
茗:@动词大茗音
白:@Mayuki白白白
Q:@茶多酚没有茶
【声响&响刊十月MY IDOLS访谈】
一个预告。
这期《声响&响刊》会有@动词大茗音&&参与的《喜你成疾(上)》访谈哟~
【声响一周年-青春十六七&响刊'】
[未来-谷山纪章&苍井翔太]
知道滚爷和小天使,都是因为看了《歌之王子殿下》,滚爷是彩虹组四之宫那月的cv,而小天使
是前辈组美风蓝的cv。之后去查了两个人的百度百科,又意外地发现两人居然同一天生日,如此巧合。
——有关滚爷
滚爷给人的印象应该是抖S大叔类型吧,尽管年近40还是让人感觉很有活力,不少人评价他“越长越嫩”。但人家毕竟是40岁的大叔了,不免有各种毛病,于是贴吧里也有不少fans劝他少喝酒什么的。
之后看滚爷的各种视频,演唱会啊,采访啊之类,岁数那么大还要满场跑也真是辛苦。采访什么的也经常会和别的声优打打闹闹感觉很开心的样子,滚爷也真是不负“声优界最强抖S”的名号在各种场合调戏(?)∕殴打(??)∕虐待(???)别的声优或者工作人员,偶尔还会随意爆出各种黄段子然后开心地笑(咳咳岛国人民真开放)。
滚爷的CP貌似还挺多的,毕竟抖S嘛。我比较喜欢的还是毛滚滚(滚爷和MAMO)还有滚爷和下野DD这两对。各种调戏视频都好有爱啊啊啊。
滚爷是自带CD音质的男人,和MAMO合唱的《StillStill Still》简直不能再好听!现场版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更棒好么!滚爷和饭叔(饭冢昌明)的GRANGODEO乐队也是有好多fans的,《黑子的篮球》、《七原罪》的主题曲都是我家滚爷唱的啦啦啦!!!
然而和滚爷形象十分不符的一点就是这货恐高,而且害怕青蛙。演唱会把他升起来的时候感觉滚爷快被吓哭了。这样一来就没办法在中国看见滚爷了吧,因为恐怕滚爷是绝对不会冒死上灰机的吧。
最后,希望滚爷越长越嫩哦,还有,希望GRANRODEO也能越来越棒,一定要上红白歌会啊啊啊!!!
【古典乐鉴赏】
[清梅竹酒-Elgar—Salut D'amour Op. 12]
埃尔加于1888年7月在旅途中完成了曲谱,当时他已经与卡洛琳&爱丽丝&罗伯茨订婚。由于爱丽丝精通,他将曲子命名为“”(Love's Greeting),题词为法文“& Carice”。“Carice”是他未婚妻名字的缩写,也是他们两年后出生的女儿的名字。
他于9月22日从克雷文的友人那里回到位于伦敦的家后,将这首曲作为订婚礼展现给爱丽丝。而爱丽丝以自己几年前写的叫做《拂晓的风》(The Wind at Dawn)的诗作为回应,埃尔加很快为之谱了曲。
乐曲采用,具有典型的风格。由(有版本,版用)、2/4拍的展开有名的A段。小提琴在高音区应奏出恰似情人缠绵的深情旋律。乐曲的B段转入,在柔和的曲调中加入一丝幽婉的相思情调。经过带有色彩的过门,主题再现。经过带有复杂情绪的尾声,全曲在A段主题的变奏形式下缓缓减弱而终了。
小提琴的悠扬与钢琴的温柔加在一起,给人一种美好的感觉,让人想要去期待一场美丽的邂逅或是浪漫的约会,曲谱间的味道,是爱情的味道。
[地底人-Saint& SaensIntroduction&Rondo Capriccioso,op.28]
引子与回旋随想曲,&世界十大著名小提琴曲之一。是圣桑献给天才小提琴家萨拉萨提而创作。随想曲中有浓厚的西班牙音乐风格,在作曲之前圣桑研究了不少小提琴演奏技巧。1865年,萨拉萨提亲自首演这部作品。引子意指“序”,是一种单主题的中小型器乐曲。回旋曲式是西洋音乐的曲式结构之一,主题是周而复始地循环,循环之中又穿插具有对比性格的副题(插部),回旋曲中的主题至少出现3次,总有周而复始的情感。像周而复始的人生。而随想曲是一种音乐体裁,曲式结构简单,随意而引人遐想。
题中有三个曲式结构,“序曲”、“回旋”与“随想曲”,然而就这首曲子呈现的回旋形式,应归为回旋曲。因此有部分赏析书译成了“引子与随想回旋曲”,并非原字面“Intruduction and Rondo Capriccio”的原意。如果硬要为这首曲子定位的话,就我来说我更喜欢定位成古典回旋曲或浪漫回旋曲。
曲子中最突出的是切分音,而不同插部都有或张或驰的节奏,第一插部的颤音,第二插部的跳跃,第三插部的舒缓悠长,让人随想无限。
这首曲子无论是炫技高超还是叙事情感丰富,都让人动容。值得放下心中的戒备,去聆听来自过去两个世纪的这首献给了只有小提琴才能演奏的曲子。
【动漫推介】
[地底人-四月是你的谎言]
刚进入三V天,此时离四月已经过去了3个月。离四月完结过去了4个月。
刚开始对《四月是你的谎言》(以下简称四月)印象并不深刻,只是听过OP,GOOSE HOUSE的歌。感觉不错,挺细腻,然后就上了B站去看。
那个时候好像是冬天,而《四月》的开头却是温暖的春天。男主有马公生(……我知道很多人都看成了公主。没错就是公主。)与女主宫园薰的小恋情故事就此展开。但是当时追番的都知道,日漫基本上是周更,而且更的不多只有一集二十来分钟,如果要引起漫迷的注意然后死心塌地地追那么新番本身就要有强大的吸引力。
而且最开始女主宫园薰说自己喜欢的并不是公生,而是渡君。
那么这么温暖又带点矛盾的题目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只能说,未看完这部番的同学,快去看吧。制作组用他们手头不多的经费创造出了一个十分细腻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漫画版神还原而且情感过渡都十分小心翼翼的神作。
虽然结尾并不美好,但即将到来的四月,却是美好的。之所以不像以前那样大费周章地推介一部动漫,是因为我有足够的底气说出,《四月》绝对是一部在第一集第一帧就能打动你的动漫。
【COFFEE HOUSE】
那些&之后的时光
[薄荷x清梅竹酒-猫的天空之城]
日,一家名叫“猫的天空之城”(简称猫空)的小书店诞生在江南古城苏州的平江路上,书店很小,只有小小的四张桌子,500本销售图书,但那份对原创的执着,对插画的热爱,渐渐感染到了大家。书店一周年店庆时,粉丝们给书店取名“猫空书店”,时至今日,“猫空”已经发展为连锁书店,分布在苏州、昆山、南京、无锡、常州、扬州、上海、西塘、大连、天津、武汉、昆明、丽江、杭州、成都等。一家书店,温暖一座城市。“猫空”只贩卖自己设计的产品,“猫空”有自己的喜好,一大特色就是可以在选定的日子寄明信片、寄礼物给你的朋友,或者你自己,“寄给未来”是猫空的专利,这几个字随时都在“猫空”的明信片墙上,打开猫的天空之城在豆瓣的小站,会看到这样一些话,“书店当然卖书,店里经营着四类书籍:旅行、艺术、绘本、文学。杭州的这一家坐落在西溪湿地里,比较安静,作为一个独立书店或者咖啡馆,我觉得大概只能打三星,但喜爱偶尔与猫一起写作,大概能为它加分。店里的猫很高冷,又有一点傲娇,你看着它它就会走开,等你不在意了又突然出现。空闲的时候去坐一坐大抵也是好的。
【声响-纪念图片】
【声响-正式成员】
文字股长-地底人
写手&设计-清梅竹酒
写手&摄影&后期-薄荷
【TO 声响】
《声响》于我是一次值得铭记的经历。
认识《声响》算起来也有5个月了,不能说对他有多么了解,但《声响》,让我看到了与我年龄相仿的人对梦想的另一种诠释。
老实说,换做是我,或许不会有“成立自己的团体”“为自己的梦想真正做出些什么”这样的想法。对于梦想仅仅停留于想象,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声响》迈出了我不敢想象的一步,他们爱着自己的梦想,并为此努力着,他们也给了我一次机会,使我前进,朝着梦的方向。
《声响》中包含着爱与梦想,《声响》发出的声响也将传递给更多有梦想的人。
未来就像一桶盐,所以我要等着盐别人就要尽量争取获得更多资源。至于别人怎么想,那只是别人的事。做自己就好。
【《响刊》结束】
封面制作/摄影/后期-薄荷&清梅竹酒
本期排版-地底人
【声响一周年-青春十六七&响刊】
《声响》一周年
YOU’RE WELCOME
-青春十六七-
【响刊新栏目-MY IDOLS!】
喜欢是一辈子的事情
[地底人-SNH48]
然而这么多年下来专一不二的我只有4(吧……)个IDOLS!这么真实无欺诈真的太好!你以为一直混迹于二次元的我会介绍像葱娘这样的美&少女吗!并不会!(呵呵)所以刚刚看完治愈系爱抖露卡皇的微博了之后!我决定重拾我唯美的画风!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介(an)绍(li)给EVERYONE的IDOLS!……【此处应有真挚的掌声】好的介(an)绍(li)不要停!
当然是要先介绍我喜欢的2个人啦~没错就是来自SNH48 TEAM SⅡ的SAVOKI赵嘉敏以及来自TEAM NⅡ的KIKU酱鞠(ju)婧(jing)祎(yi)~【在这里郑重说明其实卡皇是二推,并不是我不爱卡皇,只是“CP多有爱啊哈哈哈”(哎呀我暴露了……等等卡皇也是有CP的好吧!……然而婷婷桑答应了吗?婷婷桑答应了吗?……并没有。)】然而我一直在为小鞠担心,这么简单易懂却被大众常常认错的名字没有我这位仙GIRL的介绍会不会又被读错,哎呀青韦(……)王子快带上我爱我不要停!【捂脸】
然后接下来就是要先介绍她们所在的这个庞大的团队了——人称塞纳河四八!(虽然我觉得生男x可能更顺口……)的!SNH48!组合!当然了这个组合的名字叫起来太过麻烦多数人其实是这么叫的“就是那个人很多的女团”,也许你认为的确是这样但其实认清SNH里的各位仙GIRLS还是很轻松的对吧,但你是不是一看到人群就眩晕地不要不要的呢?那还是去她们无所不能的!官网吧!
然而刚饭上她们的我其实在最开始就没那么容易了。以下是一只可怜的饭的故事,准备好纸巾。
首先,我在一个动漫资讯(对没有错就是动漫资讯啊作为一个宅女的我真是太机智了)里看到了SNH出了新单曲的讯息,然而类似这样的讯息就在去年我还是自动屏蔽的(被我屏蔽掉的似乎有《爱的幸运曲奇》和《UZA》),但!是!为什么纯洁如我没有一把忘了这张单曲的MV呢!完全是因为!里边有壁!咚!啊!不仅如此还有一只站CENTER位的好帅的妹子啊!当时无知的我还不知道这是谁,然后我就上了电脑君(……)找到了这个MV全部看完了。说实话,我刚开始其实是拒绝的。因为刚开始的那位老爷爷讲了一个多么诡异的故事啊!首先!图书馆里的一群妹子对爱情很好奇,于是我就想了,这很正常啊,八成下面的情节就是这群妹子要去找寻她们纯洁的爱情了吧!(雾)但是!这位老爷爷随即说出了“但是有一天,这些女孩中的一些女孩,变成了男孩”这样的话啊!
我当时居然不明所以地激动了一把!然而事后我才惊恐地发现!站CENTER位的妹子叫什么啊感觉好美怎么办我又要找回初恋的感觉了!(……)于是我又忘乎所以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拿着同学的手机,躲在狭小的被窝里,看了将近70+遍!(看到这里各位亲爱的朋友们请勿模仿)然而我却还是不知道CENTER位的妹子叫啥。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我不可救药地饭上了CENTER,可卖萌可推倒(并不,大王岂是你们这群凡人能推倒的?还是让我……【拖走】)可耍乐器且颜值高的妹子当今世上真是不多了啊!于是对她一无所知的我默默地猜了猜她的年龄爱好以及身高……
此时我还是不知CENTER妹子叫啥,多么悲伤!于是我呼叫了度娘!多么妖娆的度娘!可是万能的度娘却告诉了我一个悲伤的故事,这群妹子是TOP16人,而且贴吧里的简直太过分!全部都是用她们的昵!称!啊!什么小章鱼啊傻窝啊鞠宝啊发卡啊!这都什么!
……你要原谅一个年少无知的饭,这枚饭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同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躲在被窝里拿着同学的手机!上了塞纳河的官网!此时我哀嚎“为什么当今世上还有此奇女子连官网都不知道先查”。
但我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我在先前就知道她们是选拔16人,于是在官网的检索是多么快速啊!多么让人感慨!多么让人振奋!多么让人HIGH!于是!我们可以进入下一个板块了!
赵嘉敏,所属团队SNH48 TEAMSⅡ,昵称SAVOKI,然而你以为我会告诉你SAVOKI是怎么来的嘛!不!不!不!当然不会重要的事SAY三遍!而且这并不是日文!别妄想了!【坏笑脸】
说到这里我又想追溯一下我是如何知道SNH48这个组合的事了。首先我当然是从一个动漫资讯栏目!(万能的动漫资讯)看到了一个几年前的番剧,名字是AKB0048。于是我就想起来以前就听过AKB48这个名字了,于是我便去网上看了看她们的演唱会。
好激动好紧张人好多啊啊
带着这样的暗示,我默默地关了爱我很久的电脑君然后回房间冷静。接下来我就看到了电视君播放的《青春的约定》里站CENTER位的赵嘉敏!她用她硕大的眼袋
和霸气侧漏的眼神
以及怎么样看都能爆表的颜值!(说到这里我又低俗了口可口可)
成功俘获了我这位久居深宫(……)的宅女的心!我迫不及待地抛弃官网里对她少之又少的介绍
于是我看到了更不可思议的东西!
啊不不不不并不是这个手抖。(……)而是!
我大SAVOKI的出生日期!居然是1998年!只早了本王一年!&
多么令人感动!看到这里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感谢上天给了本王1999年出生的资本本王有机会了口可口可口可……”
而且就在几日前,本王(然而这个称谓却是不知不觉乱入的)看了我傻窝的一个资讯,SAVO说“看到有年龄比我小的粉丝还会有点恍惚”SAVOYOU BAD BAD所以本王比你小就快收了本王吧口可口可,然而这只是一个冷笑话所以本王决定还是直接去握手会比较快说到这里容我话多又要安利各位握手会是什么了。众所周知(也许并没有……不过未来肯定会啦),握手会是
【感谢度娘】相对的,作为AKB48中国分团,SNH48自然也会有握手会啊~公演啊~之类回馈粉丝的活动,但是!但是!去握手会也要资本啊!首先!你得有MONEY!啊不不不不这并不是关键,首先你要买好SNH的最新的专辑,比如
然后里面附赠的握手券就会(……小鞠……居然是小鞠……啊啊啊啊啊【拖走】……)告诉你握手券可用的日期之类的~然后地点什么的官网会告知哒~
我是拉回话题的划线字么么哒然而我要首推的并不是握手会!而是年仅18岁的SAVO啊!
你们这群坏人不要盯太久!
之后我就认识这个大我一岁的女生叫赵嘉敏啦,而且是个成绩不错的学霸(大概是想给FANS们一个榜样吧),很撸力在SNH里奋斗的爱抖露,虽然第一眼看上去比较盐(然而我就是被这盐盐的外表吸引的!&&)但其实还是蛮关心粉丝的……然而我为什么变得这么文艺!不!接下来我就要写我!同样是首推的!革青韦!(……)没有错因为本王是仙GIRL所以我也喜欢仙GIRL——
鞠(ju)婧(jing)祎(yi),所属团队SNH48 TEAM NⅡ,日文名是KIKU。
然而我认识青韦却是早于SAVO太多了(其实准确日期我也记不清了)!那是个很遥远的年代
然而我知道这个开场白并没有什么卵用。但是在一个动漫资讯上(又是动漫资讯!你就只会看动漫资讯吗!然而我的确只会看动漫资讯……),我第一次看到了小鞠,那时年少无知的我竟冷笑一声,“不认得”。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过去真是太不堪回首了。
终于一夜之间,我长大了(……)。其实在那个动漫资讯上,也许是小鞠在MV的动作(没有错就是《UZA》里她推倒了一个比她高……)太过生猛让我看完就忘了(……)所以对她没有感觉。但是事情在这里终于出现了转机!
本来在《青春的约定》里我只看着我大SAVO的,毕竟为了她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咳咳。对没有错在同学的“你也看看其他人啊”的思想灌输下(尽管这个提议在刚开始就被我否决了,我都说了非SAVO不嫁啊啊啊啊啊!……但是事情在这里又出现了转机打我不要停)我在清晰度极高的情况下,居然又发现了一只妹子(然而里面都是妹子)没有错那就是!青韦王子(“青韦王子我是睡x人吻我不要停”)看看这个小马尾辫
再看看这无知的眼神
还有这跳起来也没有SAVOKI高的身高(……)
以及被壁咚之后的羞涩
简直萌翻啊!
说到这里我还是放全员的吧。看看那些成为BOYS的GIRLS……她们的装扮真是太闪了我都不敢看。
但这并不是我爱上小鞠的高潮部分。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小鞠年后(或者年前?)被日媒(由于翻译错误)评为了“4000年美女”,网上爆红。然而我这是饭上她以后才知道。
不好意思我一直这么后知后觉。从此以后,我就踏上了新浪微博上不停地翻女神的照片的不归路
而且小鞠只大我4岁哎!想到这里我就于是我想,这么光明正大地收了SAVO和小鞠的我简直是帝王攻啊~最后我明智地打开电脑君,准备买人生第一张想买的专辑。没错就是《青春的约定》然而官网居!然!告!诉!我!
售罄了啊啊啊啊啊!于是我就上了某宝。花了超出官网2倍的价格买到了破鞋。对你没有看错是EP的破鞋!价格这么高都可以买官网贩售的天价应援荧光棒了啊!
但为了SAVO的生写……然而这也并不是我踏上CP饭的不归路的高潮。再让我们来看下面一组图。
[PO主见水印]
等等我似乎在暗示什么。OH不我可是宇直宅女啊!于是我立马打开一个MV好安利……啊不安慰我自己。
口可口可口可口可……
于是我们就可以走进我的二推频道了!相信你一定知道我的二推CP……是谁了吧!没错就是来自塞纳河畔的(盐系)仙GIRL! TEAM NⅡ的黄婷婷【婷婷桑,塞纳河N队副队长,早年一直是一朵在墙角盛开的兰花,凭借自己的努力及丝毫不输别人的美颜走到了今天。接下来的李艺彤虽被称为塞纳河三大渣男之一经常浪妹子的她也被婷婷桑的性格所吸引而苦苦追求婷婷桑多年。(拖走)】以及她的追求者(……)同样是N队的白发卡李艺彤(一桶)!(然而为什么到这个地方画风就不对了!↓↓↓↓大概是看了这个)
关于卡皇我似乎是看到了一个关于她哭成狗(卡皇第一次变身为女性)的视频而关注的,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我翻开了卡皇的微博,发现太阳都失去了光芒,日月不再转动
原来卡皇的肤色是这样的啊~原来卡皇的性别是男啊~原来卡皇的长博如此有趣~原来卡皇是来剧场卖艺的啊~
然而卡皇没事的时候就会扮成柔弱的女生,像这样
或者偶尔穿穿纯情的衣服,像这样
但真实的她,其实就像这样一直放荡不羁,并且浪着。【塞纳河三大渣男之一的李发卡你以为是浪得虚名?她时不时就会对皂奥(赵粤)说我只爱你一个人。然后转而又对真正的CP婷婷桑说我跟你说赵奥那都不算什么口可口可口可】
然而婷婷桑!就是看透了这样的她!
【下接第二回】
【声响一周年-青春十六七&声刊】
《声响》一周年
YOU’RE WELCOME
-青春十六七-
[地底人-七月手记]
如约而至。去年排版时的痛苦还历历在目。一星期只有半天假期的我就心甘情愿地把这半天都花在网刊的稿子、校对、排版上。
终于1月开始,成员们要么中考,要么高考,我决定停刊,这时心里居然松了一口气,整整7个月都不用再对着文字。
我不负责地想,要是以后都这样就好了。六七年来,都是我一个人面对着稿子,有的时候是因为所谓的落寞孤独,有的时候是不服报复,有的时候,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事可干。
因为在前行的道路上,一旦身后空无一人,即使是自己给自己打气,也有想要后退不能前进的想法。
然后又想,不能放弃啊。
努力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有些收获。
只是再过些时日,我若是不服,一定会对捉弄我的所有人和事说道,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声响》也是如此。
青春进化论
[同题文-听见]
听见&&&&&&&我叫暮遗,生活在一个没有声音的世界里。&&&&&&&我没有爸爸,我和我的妈妈生活在一起,她不会说话。很小的时候我还不懂她张着嘴在对我说什么,长大后看着她的嘴形,我也就渐渐地明白了。&&&&&&&我的妈妈从不让我看电视或者电脑,也从来都没有容许我出家门,她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长大了才可以出去。&&&&&&&我问妈妈怎样才算长大呢,妈妈说,等你听见我说话的那一天你就长大了。&&&&&&&这就是我所了解的,这个世界的全部。&&&&&&&那时我的生活,就是早上自己起床,吃完妈妈做好的早饭,然后去练钢琴,写日记。我家的钢琴是坏的,弹不出声音。所以我每天就只能在弹不出声音的钢琴上练习。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摸到真正的钢琴的吧,那样我就可以听到好听的琴声了。&&&&&&&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的妈妈给我的世界带来了一位新的人物,然后她就出门了。&&&&&&&他叫苏安,比我大十岁。我问他说你看到过外面的世界吗,他说看到过,然后邪魅地一笑,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从此我就和苏安生活在了一起,而妈妈,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那之后的生活就有了改变。&&&&&&&&苏安说,他和我活在同样的世界里,在来我家之前,他的爸爸也不会说话,就和我的妈妈一样。&&&&&&&&苏安试过修理我家的钢琴,可是他也修不好,钢琴还是没有声音。但他同意我看电视,不过他同意我看的都是哑剧。我问他为什么,他想了一会儿说,他喜欢。哦,那我就陪他看好了。&&&&&&&&&&&&&&&&就这样一直过了很久,苏安每天早上都会出门,叫我一个人在家玩,他说他要去上课。傍晚的时候他回家,给我做饭,然后拿着一本书教我认字。&&&&&&&&大概在我七岁的生日那天,苏安带我出门了。马路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我依旧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我问苏安这是怎么回事,他对我微笑,说,因为他们都不会说话。我问他,外面的世界里的人是不是都像妈妈一样不会说话?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回答我是的。&&&&&&&&苏安带着我到了一个称作游乐园的地方,他带我坐旋转木马,带我玩过山车还有摩天轮。等到夕阳下山,我们就回家了,路上看见有个衣衫褴褛的落魄老人坐在路边,我看见苏安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然后给了他十块钱。&&&&&&&&我问苏安为什么要给他钱,苏安说,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更可怜。&&&&&&&&那之后我问苏安,外面的世界里,经常会有像上次我们看到的、坐在路边的老人一样可怜的人吗?他不说话。我又问他,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像我一样的小孩子都听不见声音,只有长大了才能听见呢?他还是不回答我。&&&&&&&看他不理会我,我也就没了耐心,跑去一边弹钢琴了。&&&&&&&而他在客厅里,独自沉默了许久:也许,我们才更值得可怜吧&&&&&&&&大约又过了一年的样子,有天傍晚苏安带我出门去餐馆吃饭。快回家的时候,苏安从桌前起身,却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位男子,手里端着餐盘,食物因为受到强烈的撞击而洒了一地。我看见那个男人用一种很愤怒的表情看着苏安,而苏安张嘴很有礼貌地和他道歉。那男人却并不领情,嘴里骂着脏话。苏安也不知如何回应,只是呆滞地站在一边。&&&&&&&待那男人骂够了,他又一把抓起苏安的衣领,似乎要打他。周围人都上前阻止,苏安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地冲出人群,拉起我逃离了现场。&&&&&&&&&&&&我只知道,那晚我担心苏安会生气,不敢惹他,于是早早的睡了。苏安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苏安叫醒我,问我:你想长大吗?这样就可以听见妈妈,还有外面的世界的人说话了。我问,怎样才可以听见呢?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已经听见了,你也想听吗?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苏安你怎么了?苏安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带你去听。&&&&&&&我说好,于是苏安再次带我上街。我说我还是没有听到啊,他们还是不会说话。苏安没有回答我,而是带我走到了马路中央。我待在街边没有跟过去,我问你想干什么,那里很危险的哦。他想了想,走到我身边,俯身对我耳语道:不是他们不会说话,而是我们根本就听不到。然后他的嘴角对我扬起一抹笑,转身走向马路中央,任飞驰而来的汽车撞碎了他的身体。&&&&&&&我根本就听不见。&&&&&&&&&&&&&&&&&&&&&这里是市立综合病院精神科,我是精神科的一名护士。&&&&&&&最近精神科因为一场车祸送来了一位病人,警方把他交到医生手上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走了。那位病人只有八岁。&&&&&&&我第一次进入他病房的时候,敲敲门走进去,他坐在病床上玩,并没有理会我,直到我帮他整理完了整间屋子,他也始终没有抬头。&&&&&&&&之后我向医生说起这件事,医生轻描淡写地说,哦,那是因为他听不见。我说那应该送去五官科而不是精神科啊。医生说,他是因为精神原因才听不见的。医生顺便给我讲了讲有关车祸的调查结果,说这对于了解他的病情也许会有帮助。&&&&&&&&&&那场车祸的死者名叫苏安,是与病人生活在一起的哥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特殊,一开始,病人的母亲和苏安的父亲都是聋哑人,之后他们在一起了,于是丢下了年仅五岁的病人和十五岁的苏安。苏安是真的听不见任何声音,自然也发不出声音,平常都是靠读唇语来理解别人的意思。但那位病人不一样,他很正常,只是因为长时间和不会说话的母亲呆在一起,生活在无声的世界里,渐渐地他开始臆想自己听不见任何的声音,而自己听不见声音的原因是别人都不会说话。苏安的出现,让他以为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人,于是对他格外的信任,这次苏安的死,对他的打击恐怕是无以名状的吧。&&&&&&&医生要对他进行诊疗的那天,我再次进入他的病房要把他带去医生那里。刚进门,坐在病床上的他刚好抬起头,对上了我的视线。我说,请你起来哦,我们要去医生那里。他没有动,问我,姐姐,你知道苏安在哪里吗?我一惊,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的目光黯淡了下去,那你知道怎样才算长大吗,我为什么还是听不见声音呢。我说,其实你已经长大了,只是你一直都不知道哦。他问,苏安也长大了,可他还是听不见啊。我说,你和苏安不一样。他说一样的,我们都听不见。&&&&&&&我把他送去医生那里,转身出门的那一刻,我听见他问医生的第一个问题是:妈妈怎么还没有回来啊。&&&&&&&都是这个世界的错。&&&&&&&我们都在这冷漠的人间。&&&&&&&那之后我一直住在医院里,妈妈始终没有回来,我也再没有见过苏安。长大之后,也渐渐明白了一些事。对于苏安,我也不知道应该抱有怎样的心态,怜悯也好,伤感也罢,不管怎样,他已经回不来了。&&&&&&&偶尔看电视的时候,也会见到别人的钢琴演奏,手指也会在空气中莫名其妙地弹奏起来。&&&&&&&&&&&&&只是到现在,我还是没有能够听见这个世界的声音。&&&&&&&而这个世界,也再不会有我的声音了吧。&
湿润的季风在青绿的枝叶所漏下的光影间辗转着,被蝉鸣吹得燥燥的,染上了些夏季草木的香气,透过图书室的白纱帘静静地渗透进来。几排宽大的书架泛着棕色的光泽,形形色色的书本穿插其间,如同纸质的堡垒,沉默而不语。日光在书架与书架之间跳跃着降落,明亮地有些晃眼。
她转动的笔掉在桌上,发出闷热的响声。
慵懒与轻微的焦躁是夏日午后的主感,正如青涩的悸动也如同草木般在盛夏萌生。摆在窗边的大钟咯嗒作响,时间随着秒针的回音一点点地虚度着。图书室寂寥无人,坐在空旷的原木书桌边,白晓歆忽然生出些无名的紧张。
她抚弄着书页的一角,用余光偷偷地看着子茗。
风安静地撩动他上翘的黑色发梢,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落满了明亮的日光。他的身体向左倾斜,白皙的五指看似无意地搭在她的椅背上,左耳戴着的白色耳机拖着长长的线挂落在干净的衬衫衣领。
他的脸仿佛靠得很近,透过逆照的光可以看清楚脸颊上细微的绒毛,透出一种孩子般的稚气。
此时他看起来就像只趴在屋顶晒太阳的,毫无防备的猫。
飞鸟从绿叶间窜过,留下一串扑棱棱的碎语。她瞄了一眼他面前摊着的书,似乎叫《人间失格》。她看不懂。
正如她不懂子茗一样。他冷漠、孤傲、惜字如金,眸中如同漂浮着冰山,总将自己远远地隔离在人群外。虽然时不时地,他也会露出些许温柔的漏洞,让她也感觉到了些许温度,但他做的任何事都神神秘秘的,让人觉得疏远,猜不透。
比如他永远只戴左耳的耳机。
她伸手戳了戳他熟睡的脸,像小孩子一样柔软。她有些惊喜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
他低沉的嗓音有些突如其来,眼睛半睁着,墨黑的瞳孔露出些冷冷的光。
她收回的手正停在半空。“……没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纤长的手指扣在她手腕上。
她并不怕子茗,她认为信赖一个人不需要绝对的理由。她觉得他有点像流浪猫,只有受到伤害时才会出手反击。
在一道光洒落的瞬间,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躺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满身的伤口,染得白衬衫上血迹斑斑,眼里却还透出一种不服输的冷光,就像是被抛弃的可怜兮兮的流浪猫。
“别人睡着的时候,玩偷袭?”他盯着她看了会儿,松开手腕,薄唇若有若无地蠕动着。温热的夏风缓缓地吹进来,好像连他眸中的冰山都融化了。
“不早了。回去吧。”他抬手摘下耳机,还不忘在她头上揉一下。
子茗打开教室后门的时候,原本喧闹的班级忽然出奇地静了下来。
白晓歆感觉到他们每个人的眼神都如匕首般刺向子茗。就像那种,野兽警示敌人不要靠近的,惊恐的眼神。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至少在她转校来的几个星期里,他就一直遭受这种待遇。
子茗没有回应他们,径直朝自己的座位走去。那几十把匕首就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狠狠划过。
她的心不知为什么揪紧了一下。
幸运的是上课铃在这时响了起来,他们纷纷收回了目光。像野兽恢复了平常松散的姿态。
白晓歆思考了一节课。
她是在这个夏天搬来这座城市的。为住所选址时她故意避开了热闹繁华的市中心,而选择了平静的田园郊外。新家有成群地停在电线上多嘴的麻雀,有纯白淡雅的路边野花,还有她原来收养的白猫Milk,淡淡的素素的质朴的没有谎言的世界。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在想象中那么美好。
然而,在自己的新家门口发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换做是谁都会感到惊恐吧。
风从半开的窗户游动进来,吹落了她桌上的试卷。她俯身去捡,偏头看了看窗外飘荡不定的白云,正成片映着晴空的光辉。那天是什么天气来着?似乎下着点灰蒙蒙的小雨,以至于他伤口渗出的血大片地染在白色的衬衫上,红得触目惊心。
Milk闻到血腥味,早已从温暖的窝里蹿了出来,幽幽地在矮矮的围墙上踱步。它盯着他,蓝黑色眸中的瞳孔不断放大,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恐慑着无名的入侵者。他躺在矮墙边新生的野草上,分辨不清脸上是汗,是泪,还是雨水。眼神锐利冰冷,却没有方向。
她连忙把Milk抱下来安抚了一阵子。一是怕它真的会扑上去一阵撕咬,二是怕它淋了雨哮喘会再发作。要知道Milk当年也是只满身是血趴在路边可怜兮兮被她捡回家的流浪猫。
不过要她再收养一个人……太难了吧。
白晓歆犹豫之下还是选择将他拖进了自己的屋子。她帮他擦了擦身上的水,还简单地包扎了下伤口,然后就不知所措。不知是因为骤凉的天气,还是内心的恐惧,他嘴唇发紫,脸上没什么血色,身体一直轻微地颤抖。他一开始不说话,也不看她,像失宠的猫一样蜷在角落。她热了一杯牛奶,让他慢慢地喝下去,他的手心才终于有了些温度。
但他眼中的光,却比屋外的雨还要冰冷。
“……谢谢。”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语气中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试探感。
她望着他,被雨水打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衬出有些冷酷的面孔。“没事。”她想了想,“倒是你,怎么一副狼狈的样子?”
他的目光似乎有意避开她,落到了别处。
屋里渐渐变得暖和,Milk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靠在她腿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似的。他的手指在牛奶杯上敲打着,抿了一下嘴唇,终于打破了沉默。
“我无家可归了。”
她看着他,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
“就今天。”他看着她。“我被赶出来了。”
掉落在屋檐上的雨声越来越大,暗淡的天气逐渐吞噬了平静。
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感觉到自己难以抑制的慈善心肠又要发动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天就住我家吧。”
“……可以吗?”
她看到他的眼神,就如同那天被她抱起流浪猫Milk的眼神。
“雨那么大,一时半会回不去吧。”她笑了笑,把Milk从腿上拎起来,“不过我家只有一张床,你可能要睡沙发了。”
Milk被突然吵醒,显得有些恼怒,却又忽然被强制按到他脸上蹭了两下。“这是我家的猫,叫Milk。”
Milk发出不满的喵呜声,轻轻地落在他腿上。
“对了,我叫白晓歆,以后多多指教了。”
他逗弄着黏在他腿上的Milk,嘴角生出浅浅的笑。“子茗。多多指教。”
最后一节课也结束了,自修前的教室也吵吵闹闹的。她百无聊赖地转着笔,时而掉落在桌上,那声音早已被周围的喧嚷声淹没。子茗独自坐在她的后桌,已经趴了半节数学课,现在仍然一副熟睡的样子。
“我说你,最好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触。”
这声音来得有些猝不及防。她转身看他同桌,他正翻阅着一本厚厚的笔记,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也是不怎么说话的人,至少从她转进这个班开始,他们就没有直接的交流。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他和子茗不一样。相比起来,子茗的冷酷显得有些虚弱而卑微,就如同无毒动物的警戒色,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产生的。但他,她的同桌,那种冷漠,和他孤傲的性格一样,总让人不寒而栗。
“不好意思……你是说子茗吗?”
“还能是谁。”他撇了她一眼,扶了下眼镜,轻描淡写地说,“听说他以前在学生会打过架,把会长打出重伤后,狼狈地逃跑了。”
“他原来是副会长,因为这件事被撤职了还差点休学,之后在班里的名誉一直不好。”
他说到这里瞟了一眼子茗,眼神中藏了些什么,看不清楚。接着说,“不过谁知道呢。他人品总归是好不到哪儿去。你还是少和他接触好……”
“四眼凛,你和她说什么?”子茗冷不防地站了起来,紧紧揪起她同桌的衣领。从他眼中透射出的光,像被烈火烤的炽红的坚冰。
“还是这么不自量力?”
被子茗称作“凛”的男孩子,从容不迫地扶了下被撞歪的眼镜,毫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怎么,你自己做过的事,还怕别人提起?”
班级窸窸窣窣地吵了起来,白晓歆的背后,只听见满满的闲言碎语。
“咦,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就是,明明是他自己先动手打人的。”
“渣男,还死要面子。”
“这种人早点去死好啦。”
“滚呐,人渣!”
“快滚!”
她看见他的脸色黑了下来,眼中红腥腥的,逼出些细长的血丝。凛冷漠得没什么反应,但她却看出他眼中蕴着深深的悲哀。
“放开他!”
如刺亮的闪电划过他耳畔的天空。他看着她,眼中满是诧异。她平常温顺地像只绵羊,这一声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不良。
周围的学生也纷纷注视着她。“闹够了吧。”凛开口了,声音很低很轻。
“嘁。”他松开他的衣领,像只落魄的野猫。
她伸开手掌,雨点落在手心里,凉凉的。
烈日收起来它散落的光芒,一只花野猫在雨中狼狈地四处逃窜,午后的好天气忽然被一场阴冷的雨淹没了。
她回想起子茗的表情,复杂的心情纠缠着她奄奄一息的善良。思索后,她还是冲进了雨里,豆大的雨不停地砸在她身上,片刻便湿润了全身。而她现在的心情,也像淋了雨一般糟糕透顶。
她记得她收留子茗的那天,黑夜里雨下个不停。
雨滴砸在地上的声音就像摔碎的玻璃,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雨将湿冷的晚风也拂动进来,有点潮潮的泥土气息,隐隐地刺激着她的嗅觉。漫漫长夜里她忽然怀念起了家乡的气候,虽然常有湿润的雨水,却没有这样猛烈的倾盆大雨。
直到凌晨,雨丝渐渐地柔弱了,她才像得到了某种安慰一样,在朦胧中睡去。
双休日八点钟的太阳用它热烈的光线准时将她唤醒。她从床上坐起来,头发蓬乱的,后脑有轻微的眩晕感。Milk蹲在窗台上,尾巴悠悠地摇动着,从窗帘间漏进的阳光将它耳尖照得发亮。
她光着脚去拉开窗帘。阳光迫不及待地拥上她的脸庞,带着点夏日炎炎的热量。她将身子探出窗外,迎面而来的风温温热热的,有着野花的清香。心终于逐渐放晴。
她不知道她之后会像中了魔咒一样的在真相周围徘徊不定。
转角,白晓歆蹦蹦哒哒地下了楼梯,听见阳台传来断断续续的吉他的声音。她愣了一下。她家确实有把吉他,是原来的同学送给她的,她不会弹,就一直放在沙发边上留作纪念。
Milk掂着步子,轻松地从楼梯扶手上跳了下去,喵呜喵呜地叫着。
吉他声停了,转而传来子茗的声音。
“Milk?”
她轻步下了楼梯,看见Milk正好奇地嗅着子茗抱着的吉他。子茗将手轻轻地放在Milk头上,抚弄着它的脑袋。
她笑了出来,不知为何这个画面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可爱。他转过头来,深棕色的瞳仁在阳光下有些发亮。
她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你会弹吉他?”
“只是从爸爸那里学了点。”他摘下左耳白色的耳机。Milk爬上她的大腿,眯着眼睛蜷了起来。
“你为什么只带左耳的耳机?”她问。
他沉默了片刻,抿了下嘴唇,拾起右耳的耳机说,“你,要不要听听看。”
她戴上了那只白色的耳机。从她耳畔传来了吉他轻柔的弦音,和一个男性温柔的嗓音。
「当候鸟离开冬季
天空不再忧郁
我牵手与你
当泪水终于落地
真理覆盖委屈
你会不会等
我的真心&…」
这声音像夏天的风一样温润。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这首歌……我,我从来没有听过。”她有些语无伦次,“是谁的歌?歌词,旋律,都很……感觉熟悉?也不是……温柔得动人!像那种……从远方归来的感觉。”
“是我爸写的歌。”他单纯地笑了起来,逆着光却能看见他眼中闪过的亮光。
她徘徊在安静的走廊上,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很响。
一扇一扇的门,在她眼前肃穆地静立着。她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却在寂静而陌生的楼层里失去了方向。
没有方向,她的生活经常维持这种状态,就像漫漫长路的目的地被浓雾遮掩。自从她昨天在教室里吼了子茗,他就再也没有主动和她说话,在她身边走过时就像透明人一样。她感觉他的目光更深沉了,如同被海浪淹没的巨大冰山。
兜兜转转,她竟发现了门外有“学生会”牌子的房间。她脑中在刹那间闪过了凛说的那个学生会会长。
他会在里面吗。
她放上门把手的手又收了回来。她害怕她不经意的话会再给子茗带来伤害,而这扇门背后,是否就站着那个曾经深深伤害了他亦或是被他伤害的人。她犹豫了,她开始思考做这件事的出发点是什么,她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相遇不过几周的人而去烦恼这些?
总之这个学生会会长是和子茗有什么仇什么怨,或许只有门后的这个人能回答了。
出于礼貌,她敲了敲门。门里穿来了声音。
“请进。”
她推开了那扇门,那一瞬间风游动了出来,学生会雪白的窗纱在空中飞舞。
她视野中空荡荡的没有人。
“不好意思……我是刚来的转校生,刚刚迷路了。请问高一年级组办公室在哪。”
“沿着右手的楼梯走到三楼,左转第二个房间……”
风忽然间停了,一袭雪白落下。她看清了那个人。
“……凛?”
他似有些不确定。戴上眼镜后,眼中忽又生出了几分强装的镇静。
“是你啊。”
窗外的生得浓绿的槐树上,一只花野猫蹿了出来,又一下子消失在树影间。
“你就是学生会会长。”她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一种判断。
“没错。”他合上了手边被吹得纷乱的书页,“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他正色道,“我从没否认过我是学生会会长。”
她不知道为什么红了眼眶。“你和子茗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小时候的玩伴而已。”凛起身,慢慢地踱步到他面前。
“我家为他提供了住宿,供他温饱。他呢?呵,真是流水无情。”
她盯着他,透过镜片看到他冰冷的瞳仁,泛着蓝黑色墨水似的光泽。
他没有家吗?”
“家,以前是有吧。”他轻笑了一下,“只可惜父母离异,娘患病走得早,爹也只留下把破吉他和光碟就不管他了。”
“当初就因为这件事,我说了他几句。他竟然就和我吵了起来。真不明白,他感谢他爸什么?他爸除了留给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半毛钱都没有。”
一颗眼泪已经在她眼角上摇摇欲坠了。房间里静的出奇,她稳定了下情绪,终于忍不住说。
“你不也一样吗。”
他目光扫过她,竟弱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桌上那本笔记,你一直带在身边吧。”她凝视着他的双眼,“书脚的署名不是你的,封面上带了花纹,应该也不是什么工作笔记。我猜,笔记的主人是你重要的人吧?”
他竟一时语塞了,眼里有看不清的东西涌动着。
他回避了她的目光,走到窗边,背对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我奶奶的日记。”他努力抑制着语气中的抽噎。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纯粹是一种怀念吧。”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快步走过去,举起那本笔记。“那我现在把它扔下去也可以吧。”
“你要做什么!”他大喊,像只被激怒的猫,“放下!”
“既然不是重要的东西,你为什么这么在乎!”
“不,那是……”
他语气倏然低了下去,身体无力地靠在窗台上,目光也暗淡了下来。
“那的确是我很重要的东西。请你……放下它。”
她举着笔记的手颤抖着。
“凛……你知不知道。你当初对子茗做的事,就像我现在对你做的事一样啊……”
她听到眼泪掉在地上的声音。一声,两声。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
“我们都是胆小鬼。”
她听到卧室外的敲门声,把眼泪匆匆地擦了擦就去开门。
子茗安静地站在门外,手中握着个信封。
他们对视沉默了一会儿。他抿了抿薄唇,说。
“凛给我写信了。”
“……关于什么?”
“道歉。为他做过的事情道歉。”
她像卸掉了千斤重的包袱。眼泪一下子止住了。
“真的是……他写的?”
“我认得出他的笔迹。”
他顿了顿,又说,“他还写了,让我感谢你。是你让他懂得了……‘重要的东西’,他是这么写的。”
她抬头凝视着他的双眸。此刻夜空中繁星点点,映在在他眼中如同诗一般温柔。又有什么在他眼中盈盈欲出。
“明天……能请你听我弹吉他吗。”
他撇开脸。她看见他的表情,就像Milk同时遇到肉和牛奶时左右为难的样子。
她笑了笑,竟轻轻的抱了一下他。
“明天,后天,大后天……我天天都能听你弹吉他。”
她听见怦怦的声音,不知道是心跳还是坠落在地上的星星。
或许他们都是幸福的胆小鬼。
[地底人-鲸落]
后来父亲出海的时候我每晚都会去海边。有时不会穿鞋。
不知怎么说,在我听来海洋的声音像是心跳,同类的心跳。凶猛而有力。我就这样待在海边,能待一个晚上。
父亲在海上工作,每次出海都要几个月,一年也见不上几面。我想我的个子一下子蹿高了不少他也不知道,每次归来与出发的间隙中与他见上一面,我也不太能记住他的样子,所以我也可以理解。然而也许是因为血缘的关系,他的每次归来在我看来都像英雄凯旋。
而母亲在我出生之后没几天就跑了。她也许认为与父亲生活太苦。艰辛且无望。在那个时代里,什么都是慢的。连与爱情配套的背叛都姗姗来迟。因此我从未见过她。我却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自由自在,不孤单,因为有父亲和海洋。我在大海面前就能放心地哭,毫无戒备。
有时就这样往海的那一边看,运气好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看见父亲摇摇欲坠的船只。
我年龄越大越不受管教,不听任何人的苦口婆心,晚上也来海边一个人奔跑。我都这么大了,能管好自己。不能下水之类的话已听他们说了无数回了,有时会忘记,但有时记得很清楚。
这天晚上,我突然很好奇为什么海洋能把这么脏的天空洗得如此干净。我觉得有东西在召唤我去探索。然后很轻易地,我纵身一跳,弱小的身躯在海面上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我以前听过无意掉进海中的孩子被救起来后说自己当时的感受,海水是苦的,呛进鼻腔的一刹那就很容易让大脑失控。呼吸道被难过塞满。
紧接着就是海中若有若无的黑暗。听到的所有声音都是死神来临的脚步声。
然而我所听到的却是……
早上的心跳是凶猛而有力的。而在这样无人的夜晚,心跳却慢慢柔和了。奇怪的是,我没有任何的不适,我试着睁开眼,脚上仿佛长了尾鳍,在海中依旧能够自由行走。我往黑暗走去,心跳也越来越近。
我就这样睁着眼,看到了一条悬浮在我面前的鲸鱼。他应该也注意到了我,我此时有些害怕,却不知为何慢慢走上前。鲸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他的尾鳍上有一个很长的伤口。他很大,我不能看清他的全部,我走到他的尾鳍附近,伤口很新,再往上看,还有几条旧时的伤口。
我问他痛不痛。
他终于动了,用他的尾鳍把我赶到离他稍远的地方。
我又问他是不是我的同类做的。
他看着我,眼睛在流泪。我清楚地看见那些眼泪往海洋深处飘去。我又听见了他的心跳,隔的时间很长,这一次的心跳里,满是凶狠的恨意。
我站的远些,终于看清了鲸的全部。他的背部与吻部都有明显的伤痕。
你究竟……遭遇过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的肺部和耳膜在隐隐发痛,我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然后我稍退后了几步,轻轻地说了声我会回来的。脚部稍稍用了一下力就离开了那儿,轻易地到达了海面。但我又听见了他的心跳。我把头埋进水里,看见他在缓缓游开。
这一次的心跳,又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第二天早晨我跑到海边向将要出海的人描述了昨晚遇见的那头鲸的种类。
“身上有很多伤口,然后是浑身是黑色的,还会流泪。”
“流泪?哈哈,”其中一个渔夫说道,“鲸鱼是没有泪腺的你知道吗?”
“黑色的?也许是虎鲸?”又有其他人围过来。
“人家说的是全身都黑的!你听见没?!虎鲸是全身黑的吗?!”
“差不多啊!”
“差很多!”
他们争论不休,而我径自走开了。鲸鱼是没有泪腺的,可是他……
的确在哭。
他的心跳,好像在说着什么。然后我想,所以你也是与我一样的吗?
与我一样不合群,与我一样有着早上面对人群凶猛的心跳,与我一样不爱与同类交谈,还是和我一样……
晚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我起来跑到海边,却没有再听到鲸的心跳。
是走了吗?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去拿了几样东西就回到海边,纵身一跃。海水的声音灌入耳孔。
我在海中奔跑。
面前汹涌而来的不是海水,而是他的记忆。
我缓慢停下脚步。
在他还小的时候,叫声的频率与其他鲸鱼的完全不一样。因为这奇特的叫声,他被其他鲸鱼视为异类,常年游荡在这片海域。从小没有其他鲸的保护,四处躲避人类,误撞人类的渔船,留下的伤口流出的血险些引来其他鲸鱼的攻击。他开始藏起自己的叫声,藏起自己。
所以你也是……跟我一样孤单的吧。
他来了。带着他缓慢跳动的心脏。
我捧着手上的药,跟他说,我来了。
我走向他,他的心跳依旧柔和,不凶猛,没有戒备。我紧张地摸了摸他的尾鳍,害怕他会攻击我。
然而他轻轻地转身,他的眼睛望着我,似乎是应允了我。
你的心是不是也同你的尾鳍一样,满是伤痕?
我抬头,海面以上的天空,要哭了。
为他上完药以后,他好像要离开了。我问他他会不会回来。
上岸以后我浑身湿透,却不像动。天快要亮了。我想作为一个旱鸭子的我这样潜入水中的能力也是你给的吧。
谢谢你给我那样的海。
早晨无事时,我就望着海洋出神。刚开始我是希望我这样看着看着父亲就会回来了,现在我却是在倾听这偌大的海洋中的某一条鲸的心跳。
我听说鲸一分钟只有6下心跳。希望你的悲伤也如心跳一样来得缓慢。
自从那天晚上起,我每日都会去海洋里与他对话。我的问题很多他也有很多,我们俩轮流问问题,很有趣。
我记得有天晚上,我突然问了他《小王子》中的一个问题,我问他什么是“驯养”?他回答,就是你能改变我的心跳。这就是驯养。
我记得有天晚上,他问我,海面以上是怎么样的。我回答,与你们一样,有很多人会被遗忘,然而被遗忘的人都有自己的小宇宙。
这样的日子持续不长,每天晚上去赴约的我就像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兴奋不已。可是这结局也来的太快。
这天晚上我没有看见鲸,之后连续的几个晚上都没有。我本准备下到海里更深的地方,企图找到他。
然后过了一会儿,海里消失了所有心跳。我只听见了一声悲鸣。
然后我就记起你昨日游走的样子,尾鳍上留着我为你包扎的纱布。白色的。缠了好几圈。
没有见到鲸之后的几天,我发现我潜水的能力在渐渐减弱,在水中不到一分钟就要回到岸上咳好几下。
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
又过了几日,我潜水的能力完全不见了。我又回到了原来旱鸭子的本性。但此时父亲的归来打消了我难过的心情。我去迎接,听见周围的人都在讨论,听说父亲这次的收获很丰盛。
听说是一条鲸鱼,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岛上,捕杀鲸鱼根本没有人会来管理。
父亲说那条鲸很奇怪,尾鳍上那么多伤痕却只有一个地方包扎过了,还用了纱布。
我突然觉得,父亲这次归来,在我的眼里,却不再是英雄了。
失去了一个同类之后,我同样失去了我曾经能潜水一夜的能力。没有人会再回答我的问题。这之后的天空再也没有被海洋洗净过,只留着一大片他的鲸落。
只是后来无人听
[地底人-刺猬]
爱德华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小女孩。终于有一天他鼓起勇气告白,可是女孩却一副犹豫的样子,于是爱德华很知趣地走了。
爱德华想,以后也许就做不成朋友了,那就默默地跟着她吧。
于是每日,爱德华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关注着那个女孩。希望那个女孩可以回头看自己一次,又不希望。
爱德华不敢说出爱这个字,他认为这个字太过沉重,有时也会灰心地认为,自己还配不上“爱”这个字。
有时爱德华想到了放弃。也许自己只是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准备好能给她安全感,所以那天才会看起来这么狼狈。
究竟如何才是喜欢?
我究竟要做到多少温柔?
爱德华灰心地想。
爱德华还没有准备好足够的成熟,来回答这个问题。这个时候,他发现女孩身边多出了一个男生。是个温文尔雅的绅士。
看到之后,爱德华觉得自己像个极丑无比的疯子,转身就害怕地逃开了。
回去后的第一日,爱德华就伤心地哭了。他反复提醒自己,作为一个男生,不可以这么随便地哭。
只是伤心来临的时候,总是不会提前告诉你日期。
爱德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刺猬。
听人们说,他以前只是一只害羞的乌鸦。
[清梅竹酒-日子即将又长又美]
WhenI close my eyes,no darkness there
There'sonly light.
——On My Knees.
这一年我初三。
同班的其他人还在教室里死命学习,为了一天天少下去的日子而沉浸在老师一遍遍的强调志愿里。而我作为所谓的“好孩子”因为提前保送而有了大把空下来的时间。
几个星期前还在争分夺秒地不停复习,每写一张理科试卷都习惯拿一张新的A4纸来打草稿,写完试卷后常常是数字演算堆满整张纸,找不出空隙再列一个完整的方程。那时的目标很清晰,一模,一模考好一些然后就能保送了。这之后要干些什么是完全没有想过的。
于是在得知结果后的一整个星期里都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逼着自己去干点什么也不能完整地做好。
数学课的时候很容易犯困,老师总是不停重复地讲同一个知识点。我的座位比较靠窗。常会望着窗口的树顶发呆,幻想着如果能有空闲的时间一定要去做些什么。写故事。学设计。练琴。去行走去旅行。这样不切实际的规划持续几分钟后打起精神继续听课,总觉得会更有动力些。
坐在我边上的男生常常靠着墙一睡就是一节课,有些泛红的眼睛带着些水汽,他的睫毛比女生的还要浓密并且又长又翘,很容易不自主地盯着看。
被他发现他也会很不要脸地说一句,怎么,被我帅傻了?
我果然不是那种适合清闲的人。一闲就会浑浑噩噩空虚无比。
我去上了高中的预科班。上了一个星期,课程是四门,每门两小时,从早上的8点到晚上6点,正赶上晚高峰,到家吃好饭已经8点多了。再开始写作业和复习,通常是将近零点才睡觉。
课很快也很难,一起学习的都是很厉害的人。不是传统概念里死学的物种,有人在数学课上光明正大地睡过去。下课凑在一起打游戏。我甚至看到一个女生物理课的时候在抽屉里用平板电脑下五子棋。
我很严重地怀疑过自己的智商,为什么这样不听课都能学这么好,看着老师看着看着就懂了,可我根本看不出个究竟啊。
和薄荷聊天的时候我抱怨高中的课程好难,她笑着回给我说没关系,你又不用现在就懂,等开学了学校里还是会再学一遍的啊。我才释怀,我们究竟急着赶上别人为了什么呢?
还是遇到了新的朋友。
W是坐在我左手边的女生。她不上英语课,只上三门理科,所以每天都是十点上完一节课后才来。她画画很好,有次上课的时候瞥见她在草稿本上描描画画,讲完匀变速直线运动的概念之后再去看,她的本子上有了一支很立体的钢笔。
我对会画画的人有种无法控制的好感,可能是因为我天生缺少这种能力的原因吧,死也学不会画画,还常被做设计的老爹吐槽基因变异,所以凡是见到会画画的都很想结交一下。
W很喜欢我写的字,她说很美。她不喜欢打笔记,但喜欢看我打笔记,我对类似只要听听就记住的大脑很羡慕。
阿缘也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很温婉。她说话的语气慢慢地,很温柔,剪了不太厚的短发,看上去很随和。最近在看一本日本作家写的散文集,文字有点怪怪的但她很喜欢。
昨天早上考完试我去楼下的面包房等妈妈来接,刚点完咖啡就看到她走进来。
有些尴尬的是我突然发现早上走得急没带钱包,本来想刷支付宝付钱,阿缘很大方地就一块付了。
我们各要了一杯美式咖啡。纯咖啡不加糖,有点苦但我很喜欢。她买了两个甜甜圈问我要不要,我说不用我不太喜欢吃甜食。
这样啊,我特别喜欢吃甜的。
真好。如果是咖啡和甜点我都会喜欢苦一点的,很奇怪吧。
唔,还好啊。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特别甜。
我们聊了很多,甚至关于以后的生活。开学以后不在一个学校,但我们的学校在同一条路的两头。她开玩笑地说那多好啊我们可以从这头玩到那头,整条路都被我们承包啦!
临走的时候我说下周还给她钱,她说不用啊就当我请你的,交朋友嘛。嗯,心子很软的女孩。我很喜欢这样的人。
拆了一本模考前买的书。
是CHEN写的,我很喜欢的一个作家。看过书才知道他也是杭州人,从十九岁的那年写起,写旅行也写生活。
我曾无数遍告诉过自己旅行然后写作,以后自己也要过这样的生活,现在才知道这个幻想被大人不屑一顾并非全无理由。所有美好到过分的东西就是用来看而不真实的。这句话很有道理。
我有段时间陷入极度空虚的状态。身边的每个朋友似乎都有很明确的方向。出国或者有努力了很多年要考的专业,而我一点方向也没有。一直以来只是一味地按照老师铺设好的循序渐进地努力,我也有过很清晰的设想,我想将来能到国外去读导演系,可是现实表明我只能随着社会的大部分前进,别无不同。
每当发现自己普通得不得了的时候就会有一阵莫名的失落感。那种以为自己会很特别其实只是丢进千万人里一瞬间就会被淹没的普通。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特长,甚至会写点东西也经常写得乱七八糟自己都不敢再看一遍的平庸。
好像我一点也不特别啊。
日子照样过,吃饭睡觉学习看书练琴看电影,写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东西来把自己从父母身边独立起来,不花他们的钱去干点想干的事,也没法成绩好得让别人膜拜羡慕。
我有时候也会讨厌这样的自己。无能。寄生。不聪明。
“可日子还是很美啊。下雨天的时候我就很开心了。”
我和谁这样说过。
深圳雨下得很少,每次下雨都能在朋友圈里看到阿陌作为纪念的照片,能让我每天都期待着下雨度过日子的话,也会很有趣的吧,我想。
下个星期六要去看周杰伦的演唱会了。
上课的这一整个星期没有刷过微博,刚才看到喜欢的两个小朋友最近很好,看到圈子里转的他们依旧很开心很高兴的脸就很欣慰了。
毕竟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要好好长大的啊。
突然开始期待风铃过境,摇晃曾经。
突然开始期待在新的教室里听外面下雨的声音。
突然开始期待爬山虎绿满整片围墙壁。
突然开始期待新的日子,日子里的虚度与消磨,精致与懒散,明晰与混沌。
写完这篇东西拿给朋友去看,他说对嘛最后才是你应该有的心态,日子即将又长又美的啊。
日子即将又长又美,像烟青色的伞,大雨过后的晴。
于是遗忘成经常
[清梅竹酒-听见下雨的声音(初连第一回)]
序|&听见夏天的猫,和远古岛屿的绿色
十六七岁可以有很多样。
就像调色盘里的色彩组合,无穷无尽。
安静。热烈。鲜明。混沌。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希望是夏天的风那样的。
——清澈的。
我和你并排躺在长满高草的山坡上,风一吹,连着衣服的下摆,细软的头发,还有高高的青草一起晃啊晃,晃啊晃。你指着天说你看有一朵云。还有一朵云。
那朵云好像你啊。
很像兔子啊,不是很像你嘛。
诶我是兔子?
高草堆中窜过一只兔子,动了动长长的灰色的毛茸茸的耳朵,又向另外地方跑去。天空中飞过一排大雁,翅膀交叠的声音哗哗作响。
好像从看到的第一眼就注定是你了,那就没错了,就是你了。
下雨的时候想要为你打一把伞,即使我有两把,我也只拿出一把,这样就可以把你搂在我的怀里,哪怕是五六分钟也好。然后听你抱怨今天的作业太难了到底把金属球丢进哪个液缸里会冒气泡足球以45&离开地面几分钟会落地是人做的嘛,那时候你会撅起嘴像个孩子一样我很想揉揉你抱抱你亲亲你你真可爱。
唔,晴天的时候啊,我也想顶着大太阳为你撑伞,因为你的皮肤实在太白啦,阳光一照我就不得不眯着眼睛看你,啊啊这样的话很容易被你发现的呢。
想带你走,走遍这个世界的所有。等到阁楼里的那张画片积了一层柔软的灰我们还能说早安晚安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好啦。
诶?什么?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怎么可能,我那么喜欢你,你肯定也会非常非常喜欢我的呢。
天边的云彩火烧般灼眼热烈,山坡上开满的大片玫瑰似是活生生将这天空烧红了的。
校园里的樟树蔓延开去,盖过了法国梧桐的颜色,成片成片的绿。
她又偏喜欢蓝,每次画画不管要画什么,总喜欢在打开颜料盒的时候就挤出一些湖蓝,蘸一笔的水把这颜色稀释了往画布上铺开去。
静得波涛汹涌的蓝。
然后她从前面回过头来,问可不可以再借我一点湖蓝一样。
眼睛不会说谎,认真而执着。
她低下头去在工具箱里翻翻找找拿出一支Navy扔过去,带着一句我也用完了。
她往自己的颜料盘里加了点绿,想了想又加了点蓝,混合着蓝不蓝绿不绿的色彩吸进羊毛笔里,唰唰染开去。
颜色如河流,沿着素描纸上的纹路跑开去,再被精致地勾画好。
画了他那双眼睛。
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有。
夹在风里的,听不真切,断断续续的。
教室里书页翻动的声音。铅笔在纸面摩擦的声音。
有人弹奏吉他的声音。有人大笑,有人躲在角落里哭的声音。
外婆家猫叫的声音。还有你站在远古的岛屿,隔着万千的山川与海洋,喊我的名字的声音。
我好像都听见了。不骗你。
毫无征兆的,倾盆大雨。雨水透明清澈,却也含着不可见的灰尘。砸在挡风玻璃上,不知道是风推着雨还是雨催着风,打开一点窗户的缝隙,裤子的一侧就立刻染开了深色的斑斑点点。
自动感应的雨刮器发了疯似的拼命左右摇摆,把雨水拨向别的地方。
他侧过头去看,空调打着低温,车内静得如置身平稳的海面。雨水成股地流下来,在玻璃与橡胶契合的地方化成一条线消失在可见的范围内,然后他抬眼捕捉了另一颗水珠的走向,循环着刚才的画面。
他取下耳机,白色的耳机线在食指和小拇指之间绕了几圈扎紧再丢进包里。长时间的佩戴导致耳朵现在有些隐隐作痛。他喝了一口保温杯里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干净的眼睛里充了些血丝,看上去有些疲惫。
把手插进防晒服的口袋里去的时候被一个硬质的角戳到了虎口,拿出来看是刚才随手放进口袋里的机票。他眯起眼睛靠在椅背上,毫无焦点地盯着窗外的灯火出神。
渐渐幻化成一个一个辩不清色彩的模糊光斑,印在他对于这个陌生城市的第一感受里。困倦如一条缓慢流淌的河流,逐渐淹没了他。
耳边依旧清晰的,是下雨的声音。
落在叶片上滴进林间木板搭起来的蜿蜒道路。顺着屋顶已经被青苔染绿的瓦片流淌织成一席透明的雨帘。在窗前摆了一盏茶,青绿色的陶瓷杯上浮着雾般的水汽。门廊里的长柄印花雨伞,撑开了在地上沥水,水珠沿着伞面滑下落在地上,一圈一圈的深色水渍。
如同那年我们因为各种幼稚的理由毫不吝啬的眼泪。
“喂我说。”
“嗯?”枫乔横躺在沙发上懒懒地从喉间挤出一个音,连眼皮都没打算抬一下。
林叙把他的行李箱推进客房里靠墙摆好,倒了杯温水给他:“你怎么突然回来,都不提前打声招呼。”
枫乔灌下两口水咳了几声,眼神飘忽地盯着落地窗外的雨:“我回来上学,应该是和你们这里的高一一起上。”
“啧,要降级啦。你这么久了中文口音还是这么奇怪啊。”
枫乔听到这句话眼里闪了闪光,抬头笑着看向林叙,晶蓝的眼睛亮得透明。他舒展地摊在沙发上。重新闭了眼睛,身体平缓地起伏。
耳机里放着自然因素的纯音乐,开了一盏暖黄色的灯想象自己置身于森林之中,手里的铅笔变换着方向在纸上落下一层阴影。
余光看到林叙走进来,在林澈边上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后从一堆散在桌面上的铅笔里抽出一支,用小刀仔细地削起来。林澈打了个哈欠,已经有点犯困了,干脆缩起腿用手臂环抱住,偏过头看着他削。她把他刚才放在手边的水杯捧在手心里,温水隔着玻璃杯暖暖的。盯着铅笔在林叙那双修长白皙的手里落下一圈圈完整的木屑,连起来像一根弹簧在空气中轻微弹动着。
刘海在低头的时候和额头分开了一些,估计是刚洗过头还有些湿,几根头发丝黏在一起成一撮的。传来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嗯,柚子味的。
林澈把左边的耳机扯下来塞到他的耳朵里去,他削好笔在纸上磨了两下收进笔筒。然后揉了揉我的头发。
“枫乔来了。”
“诶?!”林澈扯下耳机慌乱地套上拖鞋冲出房间,果然,一个亚麻色的脑袋缩在沙发上。我放轻脚步一点一点靠过去,伸手遮在他的眼睛上,他愣了一下,突然很孩子气的笑起来,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扯了过去,她没注意就顺势趴到了他身上。
打闹一阵之后他勾勾手指拉开了罐装汽水的拉环,林澈看着他的眼睛,依旧是熟悉的那个样子,透明的,清澈的,薄荷苏打水介于蓝绿之间的颜色,让人看久了会迷离的眼神。
林叙是林澈哥哥,枫乔是他的死党,两家也是世交,从小一起玩大的。林澈读五年级的时候哥哥念六年级,枫乔是在这年转回意大利读书的。他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意大利人,六年级那年,枫先生出了车祸,不幸去世,他跟了妈妈回意大利,直到高二这年,妈妈改嫁了一个白人大叔,他就打算回国读书了。
“所以说,你要和我一起读高一了?”
“是吧。”
他揉了揉头发,披散的一头金发看上去很柔顺,几缕扎不起来的就贴着脸飘来飘去。枫乔的皮肤很白,长相随妈妈,混血儿良好的外貌优势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但他又不是那种浪子的类型,反而对人对事温柔认真得不得了。
窗外的雨又大了起来,整夜雨声不绝。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毫无征兆,说来就来了。林澈拿着钥匙在自行车边转了两圈,想了想干脆撑着那把透明的长柄雨伞走到那地方去。
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变绿的时候,林澈抬起头透过雨伞看着天,其实很喜欢夏天的雨,它来得很干脆,不像春天的时候一样缠缠绵绵欲落未落的,有点矫情。
车流停止,人潮开始前进,人们打着不一样的伞,长柄的,折叠的,透明的,黑色的,鲜艳的橙色,还有缀着碎花的。从高楼上往下应该很好看。林澈笑了笑,决定什么时候一定要把这样的画面画下来。
拐过十七八个弯,穿过一些不知名的小巷子,偶尔遇到一两只花斑猫在屋檐下伸着懒腰躲雨。最后在一家独立画廊前站定。
清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片白色的建筑。上翘的睫毛扇了两下,像把扇子,轻轻扫过空气,在远方引发了一场风暴。瞳孔里折射着白色的光线,雨已经小下去了一些,她收了伞推开玻璃门。
一直走到底就是那家画具店了,林澈踮起脚往里看,眼神寻找着那撮金色的头发。
“哎你怎么才来啊,林叙不是说你们同学会中午就结束了么。”
“他知道个鬼啊,一见到那帮兄弟就开始闹啊闹啊没完没了的,同学会这种东西估摸时间最不准了。倒是你,厉害啊,才回来十天半个月的就找到兼职工作啦?我之前也去很多地方找过的,结果都以年龄小拒绝,你也不是没成年,说到底还是看脸,长得好看了不起。”
“那是。”枫乔把仓库里的颜料块在货架上一格一格摆好,颜色编码理得整整齐齐,画具店里种类多到眼花缭乱,成排成排的支装、瓶装、罐装、固体块状的颜料,同系列的摆在同一个架子上颜色依照渐变排列很是好看,东西多而不乱,还有整一面墙划成一个个小方格放Faber-Castell的彩铅,不同款式和型号的墨水罐子、钢笔,还有专门的柜子放不同的纸,每一格留一条可取出纸的间隙,牌子上仔细标注着品牌、价格、名称和用途。琳琅满目,好像全世界的色彩都掉落在这里了。
“好地方啊,怪不得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你这么兴奋。”刚想要赞美一番,扭头就看见84色的日本Holbein要2600元,而标着gouahce字样的五支125ml装水粉颜料568元。林澈倒吸一口气立马扒拉上枫乔的胳膊,“请问这位帅气逼人的葛格,在店里工作买画具能打折么?”
枫乔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对上那双blingbling眨着的眼睛面无表情地淡淡道:“不能。”
林澈生无可恋地手动再见脸:“你这人咋这样。”
她在等枫乔下班的时候仔细地把所有的货品都看了一遍,感觉长了不少知识,当然最后的重点是记下要买的东西以后的日子里一点一点地向枫乔坑来。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林澈弯下腰去看路边的一朵颜色绮丽的小花,直起身,夕阳涂抹得很浓艳,眯着眼看枫乔买完奶茶从对街走过来,橙红色的光打在他金色的头发上,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跑起来的时候发顶一晃一晃的。
枫乔把低糖的那杯给她,塑料杯外壁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水,贴在掌心很是舒服。
“你还是不喜欢吃甜的啊。”
“对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女孩子不喜欢吃甜的好像有点奇怪。”
枫乔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含了满口甜腻的珍珠,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往车站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地底人-面具物语——妖之二十四时(连载第六回)]
面具物语——妖之二十四时&春分
我看完上一个面具的主人的故事,此时正是一个午后。阿目喝着果汁,提醒我今天是春分。春分之日要取的面具是“单”。形单影只的单。
我总是刻意把一个单字理解出其他意思,然而现在这个无聊的时刻,我也只能胡思乱想。通灵眼里都是飘来飘去没有目的的妖怪。
“你说它们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吗?”突然没来由地问阿目,然后又想,大概不会。
“不会惹,因为大部分漫游的妖精都是没有思想的,它们的任务只是充当这世界的一部分而已。至于要做什么,它们从来都不懂,也不打算懂。”
原来如此。那么妖精就不会存在像人类“围城“这种思想的困扰了,也好。
“我感觉,它似乎一直在散发幽怨的气息……看来是不怎么开心的一个妖怪惹。“
“然而我觉得……这些节气下来并没有什么开心的妖怪……“
阿目没有搭理我,而是跟我说:“要走了惹。“
我跟上她。
涂壁是出现常出现在日本的妖怪。只是没想到我今日也会见到。
我看不见涂壁的脸,在我家屋后的森林里,我从未发现过涂壁。而且此时,涂壁附近似乎有人。
“涂壁一直在跟着那个人。”阿目说道,“那个人一直处于迷路的状态。是因为涂壁拦在她面前。”
我看着涂壁,通灵眼起了作用。
“涂壁~涂壁~”涂壁叫着,期待能看到森林以外的人,那是涂壁第一次走出森林。也是涂壁第一次跟人类说话。
(但我并不觉得)
(我并不觉得)
(涂壁会遇见好的人类)
“啊……再不去救那个人,恐怕会被涂壁困住惹。”阿目说道。打断了我通灵眼的讯息。
“涂壁~涂壁~”那个人是听不到涂壁的声音的。
因为涂壁而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出口。
“涂壁他……为什么要困住人类呢?”
“大约是有什么羁绊吧。”
(与人类的羁绊)
“大概……是人类的错。”我这样笃定地猜测。
在这满是欲望的人世间,人类便成了错误的代码。即使是四处游荡的妖精,再邪恶的亡灵,人类也是这万恶之源。
“啊……真是不给自己一点余地惹……所以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也是一个人类?”
阿目这么说,我差点忘了。
(对人类有如此大的偏见的我)
(如此笃定的我)
涂壁的讯息,又从通灵眼中显现出来。
“所以,我就叫你涂壁咯?”涂壁在森林以外,遇见的第一个人类,说道。
“涂壁,平时会有人跟你玩吗?”
“啊……大概都是怕你会困住他们吧。”
“涂壁的叫声是友君听到过的最可爱的声音哟。”
“涂壁有没有想过,去一些什么美丽的地方呢?”
“友君要去的哟,即使爸妈不同意。”
“友君吗?友君的确可以看见一些妖精,不过友君很少会和它们交谈啦,不过涂壁你好可爱。”
“友君想要涂壁的面具哟。”
(涂壁的面具)
(那个叫友君的人)
(需要涂壁的面具)
我站在崎岖不平的森林的路上,通灵眼给我的讯息至此遍全部显现完了。
那么此时的涂壁,到底有没有面具呢。
“无论如何,”阿目说道,“先去救那个人吧。“
“嗯。“我应道。
(那个人)
“涂壁,友君明天再找你玩哟。“
“涂壁~涂壁~“大概是“好的”的意思吧。
和阿目一起飞奔过去的时候,突然意识道,涂壁就是这样,相信了友君的话了吗?
就这样把面具给了友君,然后就这样等了友君许久吗?
“涂壁~涂壁~”
你等了多久?
“阿目……那个人,也许就是涂壁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啊惹?”
“涂壁……等了那个人,很久很久。”
“因为涂壁相信那个人了。”
“它相信那个人会来。”
“可是为什么这么容易拆穿的谎言,涂壁都还要相信呢?”
阿目停下来,问我:“你难道忘记了,那是涂壁第一次和人类说话?”
涂壁的胆子明明很小,可是无论阿目怎么大声叫喊,它都不走。它面前的友君看见了阿目。
“你……看见涂壁了?”对阿目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见不到?”
“涂壁……它是不是一直在等我?”
(欺骗了面具的人)
(无法再见到面具的拥有者)
(也无法使用面具)
“我第一次见到涂壁的时候,也是在这个森林外。”友君说道,“虽然听不懂涂壁在说什么,但我还是觉得涂壁挺可爱的。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涂壁有节气的面具,收集这些节气的面具,便可以除去通灵眼。”
我惊讶,问道:“你也有……那种东西吗?”
“是的。从小就拥有通灵眼的我后来发现有面具的妖精可以减弱通灵眼的作用,让我不再像一个怪物一样……看见作为一个人类,不应该看见的东西。
“所以得知涂壁也有那种面具之后,我骗取了这个面具,可是回去之后才发现面具根本不起作用,甚至……我的通灵眼,更加严重了。
“我后来才想起跟涂壁说过的话,于是便带着面具回到这森林想要找到涂壁,可是进入森林之后,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出去……”
“那大概是……涂壁对你的惩罚。”阿目说道,“涂壁对你,欺骗它的惩罚。”
“可是涂壁呢?我为什么见不到它?”友君问道,“我是来归还面具的。你们……看见它了吗?”
“它……就在你面前。”我说,“但是涂壁不想再让你见到它。”
(连触摸也不允许)
“我……这才明白。”友君说道,“无论如何,欺骗都会使一个人,形单影只。”
“因为总会有一些人,或者妖精,会相信你那些不经意的谎言。“
“那么,涂壁最后原谅友君了吗?“
若世界上有一个你非常信任的朋友,他对你说了一个谎言,你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可无论这谎言是否戳伤了你的自尊,你也选择相信。
因为,最好的朋友,并不是说说而已。
“涂壁它啊……“
“我想,那个时候选择相信的涂壁,是把友君当成了它的第一个朋友吧。“
[未来-没有名字的世界(连载第二回)]
“这是我们班初步制定的设计方案,你们先看看,都有些什么意见。”苏盼把一叠A4纸随手丢在画室中央的桌上,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有些是几年前用过的方案,但我觉得还不错,稍微改进一下,2.0版本也不是不可以。”
“引用旧方案不会显得很没创意吗?”顾澄夕接过苏盼丢过来的方案,“而且前几年的方案几乎都是老师设计的,他们古板的思想能用吗?!”
“那你有什么高见?”苏盼挑了挑眉,习惯性地翘起腿,“我们还剩三个月不到的时间,这个月要是拿不出方案,这么大的校园,你要他们怎么准备?”
“但太草率也不行吧,毕竟是校庆。总之还是先定好主题比较重要。”安畔说。
“那安亦呢,有什么想法?”
“啊?我?”正在发呆的安亦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得一抖,“那个…我们可不可以办一个类似于漫展的校庆?”
苏盼扭过头,用一种“你在逗我吗”的眼神看着安亦,从表情不难看出他的内心是有多崩溃,万千吐槽到嘴边最终只化作一声:“哈?”
“果然到最后还是用了澄夕的意见啊。”安畔和安亦并肩走在画室后面的一条小路上。因为正处午休时间,校园里格外安静,“漫展什么的被pass掉好可惜啊。”
“有什么可惜的,那种方案本来就没多少通过的可能。”安畔随意地回答,初秋的风吹散了额前的刘海,被安亦看到后戏弄似的吐槽“呆毛”,还不忘顺手抓一抓,于是刘海更乱了。
“话说回来,哥哥,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到过苏盼。”
“你没有见到过他。”安畔坚定地回答。
“我有没有见到过他哥哥怎么会知道。”安亦不满地撅起嘴。
“那你还问?”安畔伸手摸了摸安亦的头,“没有就是没有,你就不要再问了。”
九月的最后一片落叶掉在地上,与地面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
远处的少年悄然离开,带着橘子汽水的味道。
对不起,有些事情,还不能告诉你。
阳光晴好的周末,安亦却被安畔锁在家里练习素描。安亦自然是不会轻易妥协的,与安畔斗智斗勇了好久,在安畔第N次警告无效后,他终于使出了杀手锏:“你要是再不过来画的话,我就把你的手链丢掉!”
安畔所说的手链是一条青金石手链,据说是两人的爷爷遗留下来的,给安亦和安畔一人一条。但安畔那条安亦却从没见到过,问起来也只是回答:“弄丢了而已。”
然而安亦是十分宝贝这条手链的,听到安畔的警告,瞬间就在画板前坐好了,拿起笔,在画纸上刷刷地涂抹起来,整齐地排列着明暗交错的线条。
安畔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安亦,偶尔握住她的手帮她改动掉一个微小的细节。而视线随意的落在安亦左手手腕的手链上,宝蓝色的青金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反射出耀眼的光线,刺到安畔的眼睛里。
“哥哥在想什么?”安亦拿着铅笔的手在安畔面前晃了晃,“哥哥的表情可不是一般的呆滞呢。”
安畔移回视线,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说:“没事。”
安亦歪着头看着安畔,疑惑的目光突然地就认真起来,语调也比平时严肃了好多:“总有一天我会完成我的梦想的,所以哥哥也要一起加油。”
安畔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轻轻侧过脸,柔和的阳光模糊了视线,温暖地让人仿佛看到了天使:“你知道我的梦想吗?”
“不知道,但我相信我会知道的。”
“其实……”安畔还想说什么,可在看到安亦的画后某只天使也无心再去理会什么“梦想”,“安亦!你要我说几遍,这里光线这样处理不对啦!”
“对不起!我马上改!”安亦手忙脚乱的拿起橡皮擦拭,手臂来来回回地移动,袖口被抹上了一层黑到发亮的铅笔痕迹。
安畔看着如此孩子气的安亦,无可奈何地笑笑。
“如果我的未来没有你,又也没有了努力的意义吧。”
所谓少年岁月,这般静好。
也许多年以后会回想起这样的夏末秋初,尽管单调得只剩下黑白灰三色,却也可以发现深浅不一的印记,映刻在时间的齿轮上,转动过一年又一年。
而这样的我们,没有学业的繁重,也没有钢琴或吉他深情的弹奏,只是拥有颜料与松节油的气味,拥有留在画纸上的你我。
纵然岁月流逝,也依旧会选择停留在这里吧。
安亦在画室里临摹着莫奈的《睡莲》,安畔在一旁耐心地帮她修改细节。然而安亦的注意力却并没有集中在画上,而是在画室的另一边——苏盼和顾澄夕正在掐架。
说掐架可能有些不准确,但两个人的确是因为校庆的事情大吵了起来。原定的方案是让各班自定主题进行展览(安亦:每年校庆都是画展,展览什么的太无聊了嘛QAQ),而高一(3)班自定的主题是“美食”,这让苏盼感觉很不爽。
“拜托!我们研究的可是艺术,艺术!我绝对不会容忍这样低俗的主题出现!”
“可这是校庆,本来就应该随意发挥啊。而且如果能将美食和艺术结合得很好还管什么低俗啊!”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谁负责,你么?更何况这次会有美院的教授过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
“苏盼你怕马屁敢不敢再明显一点!!!”
安亦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完全连劝阻的勇气都没有。至于安畔,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让这两个人和好,而是任由这两个人闹下去。如此观望了许久,安亦忍不住扯了扯安畔的衣角:“哥哥,我们去劝劝这两个人吧,这样吵下去不好。”
“没事的。”安畔嘴上回应,依旧修改着安亦的画稿,“我觉得这件事本来就是苏盼的错,让他清醒一下也好。”
安亦在一旁撇了撇嘴,抱怨安畔这么冷淡的回应,然而还是不想看着两人再这样闹下去,于是在边上说:“你们都不要再吵了啦!”说完这句安亦立马就后悔了,苏盼和顾澄夕的视线正一齐向她移去,安亦的脸忽然地就热到发烫。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苏盼用一种生硬的语调问。
安亦还以为苏盼会朝她大吼大叫,听到这句后心情虽是缓和了许多,却还是因为接触到了刚才凶狠的目光而紧张:“我其实…还是…更支持澄夕……”
苏盼并没有反驳什么,黑色镜框下的眼睛用一种奇妙而又扭曲的目光紧盯着安亦。许久,转身狠狠地摔门而去。
尽管结局不怎么样,安亦还是挺为自己能够平息一场战争而自豪的,正想去接受安畔的微笑时,一扭头,却看到了他凝重的表情:“哥哥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安畔回过神。
安亦一脸“我死都不信没什么”的表情:“视线飘忽,眼神不定,哥哥在说谎,鉴定完毕。”
安畔仔细地盯着安亦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对不起啦。
有些事情,是不能够说的。比如看到你就会心软,会因为你而摘掉一直以来的面具。
也会想要舍弃一切,去成全你。
一周的时间,居然也就在看苏盼和顾澄夕吵架中过去了。这两个人有时会为了校庆的是闹上几个小时,在日常的管家中,安亦也渐渐和苏盼熟悉起来。尽管关系有得到一点点的进展,但在这种地方看到苏盼,安亦也还是挺吃惊的——哎呦喂,号称全校最帅成绩最棒画画最好的苏盼原来素描也没考级通过啊!
不远处的苏盼看到安亦,径直向她走来:“安亦同学,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是啊是啊,真没想到呢。”安亦微笑着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苏盼同学考级也没过吗?”
苏盼看到安亦这种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也大致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无可奈何地笑笑,说:“嗯,因为有一年有事耽搁了,所以没考。”
“……哦”安亦莫名感到羞耻,心里默默地吐槽:果然没人像我一样到现在还没考出,哦莫太羞耻了……
浑浑噩噩地画完消磨掉一个上午,安亦目送着自己的画交上去,心情down到了极点。这样的画还真没脸拿出来见人,要是通过了还真是阅卷老师眼瞎了。安亦走出考场,马上给安畔打电话。
“安亦?我今天可能没空来接你了,你自己先回家吧。考得怎样?”
“嗯,还行吧。”安亦心虚的回答,她才没脸告诉安畔她考砸了。
“那就这样吧,你先回家再说。”
放下手机,安亦向四周望了望,寻找着公交车站。天哪着什么鬼地方,连个车站也没有。安亦摸了摸口袋,就这么点钱,打车也不可能吧。
“安亦?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回家吗?”苏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我……正要回去。”安亦没有回头看苏盼,依旧苦苦思索着回家的方法。
“你家在哪儿,要不我送你回去?”
“我家在城西方向……顺路吗?”
“顺路的,我送你回去好了。”苏盼说完向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走去,一回头却发现安亦并没有跟过来,而是用一种很紧张的目光看着他,“……你干嘛?”
“你不怕那是黑车么?”
“……这是我家的车。”
“就到这里好了,我自己进去吧。”安亦事宜苏盼让司机在门口停下,像苏盼说了句“再见”就下车走了。
苏盼注视着安亦跑进楼道的身影,对司机说:“开车吧。”
“可是少爷……”司机大叔欲言又止,“那个人……”
“怎么了?”苏盼移回视线,向司机大叔所指的方向看去,安畔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他摇下车窗,探出头:“安畔?你在这里做什么?安亦已经上楼了。”
“我只是想找你而已。”安畔走到车窗边,“刚从学校回来,想找你聊聊。”
苏盼笑笑,打开车门:“那上车吧。”
安畔盯着车看了片刻:“你……”
“怎么?”
“不怕这是黑车么?”
【《声刊》结束】
本期声刊CAST
封面制作-清梅竹酒
排版-地底人
青春十六七(连载接龙)&煮茶(三)&未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这相见来得突然。
瑾色本欲去到湖边散心,却是见到了昭华。
“公子……”有缘再见。
“啊,是瑾色啊。”昭华侧过身,却并无半点的惊讶之色,“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哪。”
“不知,公子来此地作何?”
昭华低着头想了想,也无话可接。
“心之所往。”
夕阳还是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消失在了湖的那侧。
而月亮从两人的背后缓缓地升起来,却是无言。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客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瑾色低着头,不敢去看昭华,也不敢再去想未来。但那些隐隐约约的小情绪,现在不去想,怕是再也不会去理了吧。
“昭华?”
有些事情,现在不问,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你,有喜欢的人吗?”
“……此话怎讲?”
有些话现在不说,可能一辈子都说不出来了吧。
“你……带我走好吗?”
&&&&&昭华呆住,看着面前的瑾色略带期待和无奈的眼神,一时无法回答。也无法阻挡清冷的月光浇在两人的身上,竟不觉有些微寒:“瑾色,你……”
&&&&&“拜托了,带我走好吗?”
&&&&&&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要如何才能回答你呢。
若那日没有递给你那一把伞,若我的眼神不曾遇上你目光的温热,也许你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吧,我的手心也便不会渗出如此多的汗。
而你还会这样看着我吗?
瑾色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直到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你若信我,我定不负你。
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瑾色也再无法记清那日夜晚,昭华如何带着她离开,马不停蹄地奔向不远的小城。而那时的她只顾着,能逃离那时的生活便是一切。
“你后悔过吗?”
“不,从来没有。”瑾色微笑着回答,抬起头,便看见了昭华柔和的笑容,清凉的眼眸里映刻出的年华,温暖地能融化一整个世界。
屋后炊烟中弥漫着的茶香,随着岁月的雕刻,渐渐的淡了下去。黄昏里,还是能偶尔看见屋中煮茶的身影。
这就足够了吧。
也再没有想过,更遥远的日子。
也许渭城,也许离赤。
“时九年十二月,封昭华为镇守将军。”
史书如是云。
看着昭华穿上一身盔甲,瑾色目送他一去三月不返。
当年那个身着素衣,眉清目秀的少年,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如今英姿飒爽犹酣战的他。瑾色也不知如何再去看待他,每日所做的,也只有在家守着一方茶炉,日日夜夜地煮着茶。自烟炉上升的茶香,也再无了当年味道。
他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吧。
而我所能做的,也只有一日既往的想念他。
但他,也许不会再用那夜的目光注视着我了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那日夜,昭华外出归来,身侧多了一位衣衫褴褛的女子。而瑾色早已入睡,她并不知道,昭华在她床前站了许久,喃喃自语:“我想……纳她为妾。”
翌日瑾色醒来,踏出房门,一眼就看见了忙前忙后的她,还亲切地唤自己:“姐姐早上好。”
然而瑾色所想的是,恐怕自己并不能责怪他吧。只是站到了昭华面前,询问她是从何而来的勇气却忽然丧失,默默地看着昭华,哑口无言。
“她是我在路旁遇到的孤儿,我看她挺可怜的,就带回家了。”
“真的是这样吗?”
那日之后,瑾色再也不过问有关昭华和她的事情,而昭华也愈发的沉默不语。每日与外面的交集,也只有偶尔在府中遇见她,听她开开心心地和自己说街坊邻居的事。但瑾色每每总是一笑而过,默不作声。
我再也不愿和你们有任何的交集。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在府中闻到茶香,瑾色着实吃了一惊。找了一通之后,不禁来到了她的房中。
“原来是你在煮茶啊。”
“嗯。姐姐要来品尝一杯么?”
瑾色看着茶杯内逐渐升起的热气,微微呡了一口:“这茶,味道还是淡了些。”
“煮的时间还不够长呢。不过看来,姐姐喜欢喝煮烂的茶?”
瑾色不语,放下茶杯,看着炉内在水中翻腾的茶叶,叹一口气。
“不,他喜欢。”
在那之后,府中的茶香,渐渐得浓了起来。
瑾色翻出家中自己珍藏已久的差距,起上火,开了一盒好茶,又开始细细地煮了起来。每日的时光,在煮茶中似乎度过得更快些。她也无言,茶也无言。她只是觉得,这样也许可以在茶香中遇见当年的自己。
和当年的他。
那年在雨中我接过了你的伞,只是无意。
那年我一心逃离家中,只是轻狂。
那年我独为你煮茶,只是年少。
而今我为你重拾旧时煮茶的手艺,你还品的出来吗?
那日你背叛我,只是无意。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好想回到小时候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