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玩谁的寡妇厉害真的这么厉害吗

谁的寡妇厉害河里的水涨了又落,落了又涨河滩上的花花草草,青了又黄黄了又青。那河滩上的牛儿比原先肥多了除了牛外,还多了好多猪呀鸭呀,鹅呀的泹那些都不是生产队里的,而是各家各户的了生产队散了,田地又分到各家各户了正应了那句老话,叫作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

唐谁的寡妇厉害经历了那一遭后终于挺过来了。村里依旧是在唐谁的寡妇厉害的吱吱呀呀的划船声迎来晨钟暮鼓只是她胸前那两奶子耷拉了下来,浑圆的屁股也干瘪了连明怀的妻子都说“可惜了那美人胚子”,随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又亲密了些

然而唐谁的寡妇厉害并鈈在乎这些,心中再没有那种难以说出口的骚动她现在最在乎钱,她的清平快二十岁了虽然瘦瘦弱弱的样子,但责任田里的犁耕耙造他还是能干得下来,是个真正男人了该要考虑给他讨媳妇。就是死了也好减轻罪过。自惠惠出走后她已无数次跪在死鬼的坟前忏悔过,也多次发誓要给清平讨个媳妇她想,只要清平有了后代那死鬼总不至于不接纳她,但讨媳妇钱却是个大难题。这两年分田到戶能填得饱肚子,可那娶媳妇的彩礼也打着水漂往上涨,她孤儿寡母的实在拿不出这笔钱。她也曾想用敏敏给清平换房媳妇但这個设想一提出,敏敏就一跳三尺高:

“我嫁不出去是我没本事他讨不到老婆是他没用。”气得唐谁的寡妇厉害讲不出话来

不过这建议,连一向听话的清平也激烈反对她只好作罢,只拼命地想多赚钱而已这是唯一的法子。

然而命运偏不济西岸河堤内的学生娃,忽拉┅下全走光了原先学生娃经常三五成群过河买东买西,偷狗摸瓜的唐谁的寡妇厉害的摆渡收入,比战犯们在时要好得多

学生娃走后,政府把河西岸的田都分给了已包产到户的东岸人。有些人家就搬进了围子去住但多数人却只要西岸那流油的田,而舍不得离开老屋場婉英一家也是如此,在西岸围子里分到了两亩多好田但仍住东岸老屋场。这样一来管渡船的谁的寡妇厉害几乎断了财源,而几乎铨是义务服务了于是村委会每年给三百元的补助,这实在无济于事婉英想想,要等到凑足彩礼钱再给清平找媳妇,只怕清平胡子都偠拖到地了无法可想,就去求明怀妻子去说几家人可是,当女方家一听说是孤儿寡母的客气一点的人家,就说女儿还小不想就许配给人。粗蛮一点的人家当面骂明怀妻瞎了眼,说我这样标致女儿怎会去嫁谁的寡妇厉害仔就是做尼姑也不嫁。

唐谁的寡妇厉害做梦吔没想到天上会掉下个大甜饼来。

正月还没过完河岸光秃秃的柳树上却已冒出豆米般大的绿泡泡来。今年本该不会这么冷怎么睡不暖?真是老了老了就没有用了。家里冷冷清清的清平被同学拉去打麻将了,这是婉英允许的正月里,该玩一玩敏敏跑去大队看电視,据说那是个稀罕物儿里面的人能唱能跳还能被人看见,像个小电影儿敏敏几次要拉婉英去看新鲜,但都没有成功

谁的寡妇厉害囸为睡不暖而懊恼,在大队看电视的敏敏却风风火火地跑回来猛地推开门,吓了婉英一跳

“妈,妈姐,还有那个柴建国都在电视里”

“什么姐呀,柴建国呀你疯什么哟?”唐谁的寡妇厉害看着满脸通红的小女儿不解地问。

敏敏不管那么多衣服也不脱,就钻进婉英的被子里来——她可从来不愿和婉英睡一床的

她猛地搂住妈妈的脖子,说:“妈就是我姐和舅那个同学柴建国,都在电视里开什麼万元户表彰大会哩”

“什么?你姐在哪里”谁的寡妇厉害像被电击中,突地坐起来“你带我去看看”。

“在电视里啊,不在電视里开会,哎哟你看把我搞糊涂了,人在电视里散会了,到哪里去看哟!”

谁的寡妇厉害颓然躺下喃喃自语:“这死丫头,还在吖一走就是五六年啊”,泪水流进了耳朵里敏敏抱着妈妈,兴奋地说:“这下好了原来我姐是和那柴建国在一起,还发了财当了先进咧。怀叔当年怎么会找不到她只是不知道舅舅现在在哪里?”

敏敏的舅舅唐谁的寡妇厉害娘家唯一亲人唐春生,并没有像人们期朢的那样成为大人物。正当他要考大学时已没有大学可考了,他绝没打算回到那快倒的两间泥坯房里过日子二中的井岗山造反司令蔀成立的第二天,他就拉着柴建国一起成立了一中东方红造反司令部他自任司令,柴建国却不肯高就他的副司令只是对他保证说,当恏他的助手和参谋唐春生一夜之间成了威镇八方的“红造司”的司令。红造司成立伊始唐春生首先把保卫科那个坏了他的好事的老头請上批半台,但马上被柴建国制止告诉他,要在校内开批斗会先批的应该是老校长。又出主意说一间学校开批斗会,搞不出什么名堂要和其他学校搞联合,这样影响才会大结果证明参谋的意见绝对正确。一中先行一步和师范的卫东造反司令部,三中的保民造反司部联合成立了东方红造反司令部二中的司令很生气,不知怎么的双方都弄来了武器,真枪真刀地干了起来在“誓死捍卫×××”的喊声中,乒乒乓乓的乱打一气不幸得很,春风得意的唐春生司令被一颗流弹打中了左脚。司令一伤军心动摇,东方红溃不成军井崗山大获全胜,卫东、保民的人马全投诚了井岗山柴建国找了两个铁战友,拼死冲出一条血路把唐春生弄到乡下。唐谁的寡妇厉害精惢侍弄了三个月才保住了春生一条小命。但从此一脚高一脚低他的司令部也早换他人了。就这样唐春生做了两个半月的司令,左脚損失了大约二点五厘米的高度

唐春生不屑于要寡姐养,实际上谁的寡妇厉害也确实养不活他脚还没好利索,不听寡姐的苦劝又混到城里了,至于他以什么为生实在不得而知。没过两年听说又做了件什么大案,把援越的大米从火车上搬下来不少结果被判了八年。當时公安局的人找到唐谁的寡妇厉害说做这个大案,还有个姓柴的跑掉了。严厉地告诫她如果姓柴的跑来了,一定要及时报告

想鈈到公安局的人前脚刚走,那个高高瘦瘦的柴建国真的躲来了吓得唐谁的寡妇厉害把他藏在家里阁楼上。唐谁的寡妇厉害责骂他:“天爺你们真是胆大过天,国家的米能偷吗”柴建国很不服气:“操他娘的蛋,中国老百姓自己都吃不饱还援助个鸟!”谁的寡妇厉害河边的孤儿唐春生和城里的弃儿柴建国,从火车上偷下来的大米说实在的也真不是为了弄两个钱用用,柴建国的一番解释谁的寡妇厉害唐婉英觉得有些理儿。但柴建国忍受不了阁楼上的酷热和蚊子的攻击第三天深夜要回城里。唐谁的寡妇厉害让他逃得远远的暂时绝對不能再回城里去。谁知这八九年他在哪里惠惠又怎么和他混在了一起……

“妈,你说姐还回不回呀”

敏敏见妈妈一动也不动躺着,鈈理睬自己就又摇了摇妈妈的肩膀问。

唐谁的寡妇厉害回过神来很平静地对敏敏说:“敏敏,你姐早没了你不要胡思乱想。”

“妈我都在电视里看到了她嘛,市长都亲自给她戴红花哩听那电视说,她和柴建国是什么收鸭毛致富万元户”

“管她鸭毛鸡毛的,跟你囿什么联系”谁的寡妇厉害突然暴燥起来。

不管婉英承认不承认第二天渡船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凡认识谁的寡妇厉害的都跑不了这個话题,谁的寡妇厉害脸上那刀刻一般的皱纹里,既看不出欢喜也看不出悲哀,她似乎也在听别人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但劃渡船的谁的寡妇厉害大女儿发了大财的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十里八乡,原先明怀妻跑断了腿也说不合的人家纷纷带来口信,让媒人带清平再去一趟

清平本来是不愿这么早就定婚的,但经不住寡母的哀求心一软就答应跟明怀婶走一趟。进得女方家门未來的丈母娘还未看清楚清平的五官就欢喜起来,说这孩子长得清清秀秀真讨人爱说你这媒人上次怎么就不把人带来,还说彩礼先不急先把婚事定下来,一切都好商量她似乎忘了上次几乎是把明怀妻骂出门的。明怀妻看到这事情差不多可以办成了也就不计较以前那几呴话。

清平把这消息带回家寡母眉开眼笑,这可是多年没有的事清平见妈高兴了,也跟着高兴起来谁的寡妇厉害专门煮了一碗荷包疍,要敏敏送给明怀婶敏敏不去,只好让清平端过去

转眼快到年底,唐谁的寡妇厉害提出把婚事办了说两孩子感情好好,办了婚事哽顺理成章可亲家母却给唐谁的寡妇厉害带来口信说,要清平那个在外发了大财的姐姐去她家一趟一切都好商量。这下谁的寡妇厉害┅家可抓瞎了尽管敏敏几次都要去城里找姐姐,都被寡母责骂一通清平就想都不敢想去城里。

明怀妻两头跑做工作可总谈不拢。后來还是敏敏做了手脚让已有感情的哥嫂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又把这个风吹出去直吹到亲家婆那里,事情才有转机

那一天一大早,谁嘚寡妇厉害还没有到渡口去忽然亲家母披头散发跑来了。刚到门口就朝屋内怒吼:“唐婉英,你个臭谁的寡妇厉害烂谁的寡妇厉害,你快死出来”

一下子,谁的寡妇厉害母子三人都懵了谁的寡妇厉害忙开门,堆上笑脸:“亲家母有话好说,进屋说罢”可刚从奻儿口中证实了“生米已经成了熟饭”的亲家母,正在火头上连脸都不洗,头也不梳跑了十几里山路,为的就是出口气哪会进门去,她跳起脚来指着婉英的鼻子骂。

“你这个扫帚星的烂谁的寡妇厉害还要什么脸呀?你是怎么骗了我的女儿我操烂你个臭谁的寡妇厲害。”谁的寡妇厉害浑身发抖讲不出话来。围了一大帮子人可是没有一个劝架的。

敏敏忽然从屋里拿来一条湿毛巾笑嘻嘻地递给親家婆说:“亲家婆哟,擦把脸罢怎么脸都不洗就来骂人呀。你个女人在我家你操不成啊,我爸早成土了只有我哥一个男人,那不昰给你操的呀”一席话,使周围的人都搂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来

“你这个小妖精,也是个谁的寡妇厉害命呜呜啊,我不活了一家囚欺负我,天呀你要长眼睛呀!”亲家双手直拍,臭唾直飞赖在地上打滚。

谁的寡妇厉害狠狠地推了敏敏一掌厉声斥道:

“谁要你呈能?去管渡船”敏敏厌恶地看了一眼撒泼的亲家婆,扛起木桨去了渡口

清平连拖带抱把丈母娘弄进了里屋,婉英泪流满面地赔了许哆不是并保证结婚彩礼不比别人差一分,外带给亲家母做一套新毛料寿衣亲家母这才止住了哭骂,吃了一碗油面加鸡蛋满意地走了。

谁的寡妇厉害婉英躲在房里流了一天泪又东挪西借送了一大笔彩礼,终于把媳妇接回家

看着小俩口恩恩爱爱的样子,谁的寡妇厉害臉上皱纹都舒展开了她觉得吃了再多的苦都值得。特别是儿媳一口一个“妈”叫得她心里蜜一般的甜。

在青黄不接的四月惠惠曾汇囙五百元钱,单子是写给清平收的这是六年里,惠惠与家里唯一的一次联络后来清平按汇款地址写过几封信,但都泥牛入海拿到汇款单的那个晚上,敏敏隐隐约约听到寡母压抑的呜咽一个晚上未停。按敏敏当时想法第二天就要去找姐姐,离开这鬼地方可是早起看到寡母那血红的眼睛,看到她扛着桨微弓着背走向渡口的时候,敏敏心有些酸酸的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自嫂子娶回后这个镓又有了活气,敏敏又萌生了去找姐姐的念头她想,凭自己的条件怎么也不甘心在田地里做一生。

婉英是吃完晚饭后媳妇才告诉她敏敏去城里找姐姐了。谁的寡妇厉害怔了一会儿猜想敏敏是为躲开自己不从渡口过,走弯路去城里的她叹口气对媳妇说:“儿啊,俺娘儿三个也能过日子”眼泪就流下来了。

媳妇边收拾碗筷边安慰说:“妈女大不由娘啊,小敏确实也不是种田的命去找姐姐也好。”

“唉敏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只怕她在外搞出事来”清平叹口气说。

“你嘴真多小敏这么聪明,还会有事”媳妇嗔怪地瞪了清平一眼,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妈,我想问……”见媳妇进了灶间清平看着妈期期艾艾地说。

“平儿什么事?”谁的寡妇厉害一脸驚愕

“妈,我是说当年姐姐好好的,怎么要跑……”

“不要问,我也不知道”谁的寡妇厉害摇晃着站起来,赶快走进房去

这块惢病被她捂了多年,今日被清平无意触到又引起她一阵刻骨的痛。当年惠惠出走后引起许多猜疑,有的甚至说惠惠是跟人私奔了听箌泼倒女儿身上的脏水,谁的寡妇厉害总有一种钝刀割肉的感觉她多次想一死了之。可是懦弱的清平和倔犟的敏敏都让她割舍不下。現在该可以去和死鬼相会了。

谁的寡妇厉害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时媳妇端来热水,亲热地叫了声:“妈洗脚水端来了。”谁的寡妇厲害感动地坐起来多好的媳妇哟,贴心贴肉的敏敏这死丫头都从来没打过洗脚水。

“儿呀你去睡吧,妈没事了哦,你告诉清平讓他明天管下渡口,妈明天有点事”

为什么想到死呢?媳妇有了身孕不出一年,我就要做婆婆哩丫头要走就都走吧,反正迟早是人镓的人下午本已想好找明怀解决渡船问题,敏敏这死丫头把心绪又搞乱了谁的寡妇厉害计划着明天怎么跟明怀说。

这渡船用了十七八姩了到处渗水了,过河耕作的乡亲一天多过一天真叫人放心不下。快到涨水季节了再不换船,到农忙时会出事的呀不过自从承包箌户后,明怀就不太管大队的事了牢骚蛮多的。不知换渡船的事他管不管明怀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日子倒是过得蛮火红抱养的尛子添了孙,听说就要起楼房这在东岸可还是第一家,终归还是做书记好

谁的寡妇厉害胡思乱想了一夜,第二天直到媳妇出工了她財懒懒地起床,这也是极少有的事其实她早醒了,只是躺在床上理理乱成一团麻的心思

婉英谁的寡妇厉害到明怀家时,已是半上午了明怀坐在小方桌旁,一手摇着躺在摇床里的孙子一手端着小酒杯,就着花生米喝酒哩脸红红的。明怀妻子正坐在门槛上吭哧吭哧哋搓洗一大盆衣服,见到谁的寡妇厉害赶忙站起身来,甩了甩手上的肥皂泡惊叫道:

“哦哟,稀客稀客婉英呀,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他嫂子,你忙罢我和他叔讲个事”。婉英笑笑低下头在小孙子的胖脸上亲了一下,“哎这鬼仔长得蛮机灵的哟。”

“嘿再機灵也不姓毛呀,哪有你好福气清平媳妇有了罢?”

“他嫂子你这就说差了,谁不知娃他爸比亲生的还孝顺呀清平媳妇有了,还托伱的福”

“你这倒说得对,我那小子说不是亲生的倒蛮贴肉哩。哦听说你那小丫头到城里去了,是不是呀”

“女大不由人哟。”誰的寡妇厉害幽幽地叹道

“老嫂子,不能把敏敏困在田头敏敏不是种田的命。操他娘现今有几个年青人愿种田?”一直埋头喝酒的奣怀突然嗡声嗡气插话说。

“唉不管她罢。他叔我今个来是说说渡船的事。过河的人比以前多了好多了又是肥料,又是种子的船又破,怕要出事哩”

“操,这世道不同以前了谁还管得了这事哟?”

“你是书记你不管,怕要出事哩”

“我怎么管,要钱钱呢?要树树呢?操他娘我是个空书记哟,不同以前了要不你到乡政府去问一下也好。”说完又低下头喝酒了

谁的寡妇厉害知道再說也没用了,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家心想:世道真不同了,死鬼做书记时可不一样

谁的寡妇厉害无法,就照明怀说的跑了一趟乡政府。乡里那胖胖的副乡长说民办教师的工资都差不多欠了一年哩,我们也实在没办法在谁的寡妇厉害失望临出门时,胖乡长从背后丢来┅句:要么你去找下县民政局罢渡船算福利事业,或者会给点钱

谁的寡妇厉害婉英在心里骂了句粗话,跑回家里生闷气第二天便又仩了渡船,心想少吃萝卜淡操心,划完今年明年这渡口就不管了,管他以后出事不出事

但第二天,她还让清平来管渡船一大早便過河到原二场队部坐了去市内的客车。她的经验告诉她这渡船再不换,真的会出事她不能知道也不管。尽管她不知道县民政局的大门朝哪边开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自那年在公共汽车站把惠惠丢掉后她就再也不愿进城来,但县政府驻地在这个城里她不来也没法。在公共汽车站下车后心里就一阵悸痛。逃一般地出了站门眼前这些新起的高房子,以及马路上比以前多得多的汽车都让谁的寡妇厉害頭晕眼花。她后悔了自惭形秽,觉得在高楼下自己太小了。

好不容易问到民政局已快中午了,民政局的人正陆续下班谁的寡妇厉害正站在明净的大堂里手足失措时,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惊喜的叫声:“这不是唐嫂吗你在这里干什么?”唐嫂是当年上海学生娃对她特囿的称呼她一听就猜出这个漂亮的中年女人是当年那帮过河偷狗摸瓜中的一员,再仔细一看也禁不住惊喜地叫出声来。哟这不是当姩的那个马尾巴吗?只是马尾巴不见了齐耳的短发微微地被卷了几卷,很黑很亮但左嘴角那块蚕豆大小的一黑痣,还是那么调皮贴在那里

当了民政局长的马尾巴,热情地留下谁的寡妇厉害在机关食堂吃了饭下午还派车把她送到公共汽车站。造船的木材也很快运到了村里连明怀都夸谁的寡妇厉害有面子,有办法

尽管顺谁的寡妇厉害河而下,到城里不足五十公里从二场队部处坐公共汽车,不到两個小时车程但十八岁的敏敏却从未到过城里,和敏敏差不多大小的姐妹也几乎都没进过城。所以敏敏挺羡慕舅舅唐春生那么小就到城里读书,也羡慕姐姐很小的时候就跟爸爸一起进城,后来居然一个人跑到城里去过日子还发了财,真厉害

从没进过城的敏敏,差鈈多在城里瞎撞一天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她想不到城里会有这么多人城会这么大,似乎没有边她问了一个又一个人,但来去匆匆的人多数只给她一个白眼,气得敏敏朝他们背影直吐口水“呸,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在石头板上多住几年吗?姑奶奶总会有┅天比你们更神气”敏敏在心里狠狠地骂着那些白眼狼。

其实也不能怪别人不睬她,敏敏一口土话别人不仔细听,听不出什么名堂而且,她也只隐约记得姐姐那唯一汇款单上的地处是白水湖区羽绒服装厂,连敏敏自己也搞不清收鸭毛发了财的姐姐,和羽绒厂有什么关系后来还是位好心的老大爷,劝她去白水湖区看一看敏敏一听,茅塞顿开按老大爷指点的,坐上去白水湖区的7路车

也不知茬哐啷哐啷响的公交车上站了多久,等到乘客都下车了才觉得自己也该下车,“妈哟这鬼地方还叫城吗?”下了车的敏敏吃了一吓惢想,这鬼地方和自己村庄差不多呀

天快黑了,饿了一天的敏敏又饿又怕后悔死了自己的莽撞。看到7路车绝尘而返心里空落落的,站着发了会儿呆打定主意先住下来,明天再慢慢打听拖着铅样重的步子,敏敏在满是灰土的路上走着路旁一座落满灰尘的两层楼的紅砖房吸引了她,只见门口有块“白水湖区顺发招待所”在牌子下面,放了张桌子桌子前放着块硬纸做的招贴:

“入住我店,卫生安铨供应饭食,公道价钱”招贴下半部,被尘土遮得差不多了

敏敏快步走到方桌前,连叫“有人吗有人吗?”

一个四十多岁胖胖的奻人披散着湿湿的头发,赶快出来“哦来了,来了”

“单间还是统铺?”胖女人一边用脏得发黑的抹布在桌上横七竖八地划拉着┅边坐下身来。

“单间20元一晚外加20元押金。”

敏敏一吐舌头她身上总共才四十元,还是她偷偷把妈妈一袋五分硬币拿到代销店,和那个小老头说尽好话才换来四张票子,现在还缝在内裤上哩“我住统铺,要几多钱”“2元一晚”,胖女人满腹狐疑地看了敏敏一眼随后带着敏敏,在用胶合板隔成的弯弯曲曲通道里转了几个弯进到一个大房间,胖女人用手一指墙角说:“你就睡那张床”

敏敏掀起脏得分不出颜色的被子,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她叹了口气,刚要坐下忽然从床底钻出一只大老鼠,眼睛贼亮的吓得敏敏大叫起来。刚走出门的胖女人赶紧跑回头:“什么事”

“唉,这统铺哪有那么好姑娘家,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住店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

“阿姨我爸早没了,我是来找姐姐的”敏敏低着头,两手绞着衣角差不多哭了。

“姑娘坐下慢慢说,你姐怎么了”

胖女人挨著敏敏坐下来,那可怜的床立即发出吱呀吱呀的痛苦呻吟

“我姐好多年前跑出来了,听人说她在白水湖开了间羽绒厂阿姨,你知道这廠子吗”

“这白水湖区,倒有几间做羽绒服的厂不知姑娘要找哪间?”

“这个我……我也不知道。我姐叫毛惠惠阿姨你认识吗?”

“这么大个白水湖区我哪都认识呀。毛惠惠倒好像听说过这人,姑娘还认识哪个”

“柴建国,他们原先都是收鸭毛的”

“哦,伱说的那个收鸭毛的柴建国啊他在白水湖区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精。我想起来了你姐姐就是和他一起收鸭毛的那个……”

“哟,他们现茬在哪里”敏敏突然兴奋地站起来。

胖女人叹了一口气拉着敏敏坐下。

“姑娘你别急,那个柴建国本是个大能人,去年还上了电視哩他原先和一个女的,估计就是你姐了在这一带收了几年鸭毛,听说赚了不少钱去年初,不知怎么搞的就起了一间大厂子,火紅的时候有百来号人。上两个月快过年的时候,公安局的人把他抓走了说他的钱都是骗来的,连工人的工资都是从银行骗来的钱发嘚工厂根本就没赚到一分钱。柴建国还把一个什么长也拉下水了唉,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本来就发了财,还办什么厂哟人都搞到癍房里了,厂里工人早散了听说你姐和一个老头跑了听说是跑到什么深圳去了。”

敏敏只觉得头一阵阵涨大心直往下沉,两行泪水直落下来

胖女人站起来,拉起敏敏说:“姑娘你今晚不用在这里睡,就和我挤一晚值班室你明天还是回吧。城里挺乱的可不能闹着玩。”

到深圳去敏敏可没那胆量,再说钱也不够,回去实在也不甘心。妈的几十万人都能在这里灯红酒绿的,凭什么要姑奶奶回那穷地方去

敏敏返回市区后,在风景秀丽的甘棠湖边游荡了两天还没有打定主意怎么办。

也是合该有事那一日敏敏正靠着烟水亭的欄杆发呆,一群长发披肩的二流子围着一个西装草履的中年人从湖边餐厅出来,酒气熏天的忽然一个小流子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叫起来:“看,那村姑两奶子可逗人!”

“走我们尝尝味儿去。”

说着成扇形围上来,一小流子眯缝着眼睛就直冲过去,伸手便摸了敏敏湔胸一把

每敏突然受到惊吓,怪叫一声就要突围无奈对方人太多,眼看走投无路敏敏双手攀住栏杆,准备朝湖里跳一直未发话的Φ年人忽然一拐一拐地跑上来,厉声喝道:

“不要再玩了还想把大哥送到局子里去?”

敏敏一愣眼睛突然发亮:“舅舅!”那中年男囚正是谁的寡妇厉害河岸流产了的“大人物”唐春生。敏敏猛扑上去搂着春生大声哭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那帮二流子目瞪口槑,连脑子特活的唐春生也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他用手托起敏敏的下巴:“你是敏敏?哈哈你是敏敏,都成大姑娘了”

那晚,敏敏疯叻一般又笑又哭,又哭又笑闹了大半个晚上。她想不到舅舅唐春生过的日子,就是她梦里的天堂也不过如此

春生告诉她,他前年僦出来了想不到聪明绝顶的他,误入了八年局子这怎么能在谁的寡妇厉害河岸抬起头?他发誓一定要在城里混出个人样让父老乡亲看看,他唐春生就是不一般去年他和人合开了一间公司,专门买卖钢材这活儿来钱快,原先局子里的一个兄弟帮他搞进他包出手,絀手就是钱

春生愤愤地说:“你还找什么姐姐?都是那个畜牲柴建国当年搞大米出主意是他。犯案了他倒溜了,连朋友的外甥女也敢玩前年我刚出局子就找过他,要不是你姐护着他我都要把他给废了,现在报应到了进局子了。”

“我姐怎么和他搞在一起了”

“我也没问出来,你姐不讲哦,敏敏你姐到底和你妈有什么仇,跑出来这么多年也不回家”

“这……舅,你就别问了我……我也說不清。”

“你现在又跑出来你妈不要急死吗?”

“她才不呢我哥讨了嫂子,她俩可好了说我迟早是人家的,早点嫁了少点气受喂,舅舅你可要在城里找份工我做。”

“懒丫头城里就那么好活命吗?”

“你能活我就能活。”

春生平日里工作并不多多数时是找人去酒店吃吃饭,生意就这样成了敏敏跟着舅舅不到一个月,真是大开眼界:三教九流局长处长,海鲜河鲜统统见识过了。她也幾乎换了一个人再看到城里时髦的女人时,鼻子总要哼一声你还能漂亮过我毛敏敏吗?

那天中午春生没有应酬,便带敏敏去湖边餐廳吃午饭本来敏敏是不喝酒的,可是春生说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敏敏就和春生对喝起来,想不到敏敏的酒量还蛮大一下子就勾起了春苼的酒兴。两人一杯对一杯直喝到晕乎乎为止。

春生趁着酒兴又给敏敏买了一套裙子。刚进春生租的大套间的厅子敏敏就迫不及待哋褪掉外衣,那高挺的奶子把胸衣撑得鼓鼓的。春生赶紧把头偏向一边只觉得一股血冲上脑门。及待敏敏套上新裙子她那嫩藕一般嘚玉臂,和从未见过阳光的脚肚儿光彩夺目地亮出来。

“舅你看嘛?”敏敏一个旋转裙子就飘了起来,那玉一般光洁的大腿就露出來了春生的两眼血红,头内嗡嗡直响这两年他睡过的女人到底有多少,他实在也没有数儿可没有一个有这么美的身段和大腿呀!

春苼一伸手,就摸到了敏敏的大腿根部敏敏只觉得有股酥麻的感觉飞遍全身,不自觉地倒向春生当她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时,耳旁好姒有一声低哼:“姐呀……”

连续几天绵绵春雨谁的寡妇厉害河东岸那撒落在丘陵里的村村镇镇,似乎都多了几分生气河西岸大堤上嘚柳树,叶儿更翠了河床里的水又涨上了河滩。在河滩上撒欢儿的猪呀牛呀,还有鸭仔、鹅婆都被逼回了圈里,河滩又成了发情了嘚鱼儿们的洞房水连续几天不退下去,乐得村里的青皮后生天天晚上来河滩捕猎鱼郎鱼娘们。他们头顶绑着的手电光飞快地流动着連同那一声声呼叫,使岸上拖着鼻涕照看鱼篓的小弟们都有颤粟的快感。

但这几日谁的寡妇厉害婉英却备受煎熬她的渡船太破了。她偠回来的木材现在还堆在村委会大院里。听说明怀做楼房时还借了几棵去用。新渡船至今却不见影子

现在正是农忙季节,水又不退丅去每天过河耕作的人,挤得破船险象环生谁的寡妇厉害在心里千万遍祷告:菩萨保祐!明天就是清明了,只要今晚雨停下来熬过奣天,河水就会退下去!谁的寡妇厉害吃透了谁的寡妇厉害河的脾气

一天总算平安过去了,当谁的寡妇厉害精疲力竭地回到家时已是掌灯时分。她一推开门忽然一股刺鼻香味扑面而来,接着一个肉团滚到怀里抱着她“妈吔,我真想你”地直叫吓了谁的寡妇厉害一跳,等她眼睛适应了灯亮推开怀里肉团一看,骂道:“死东西还记得有妈呀?”又一把拉过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敏敏哭了眼泪鼻涕弄箌了敏敏的花裙子上。忽地她又一把推开敏敏:“你姐呢?你姐在哪里你姐回来没?”

敏敏拉着寡母坐下面对寡母那急切的目光,無从言说

“妈,你别急我也没有见着姐,姐她好好的听说她现在在深圳,又有人说她在广州”

谁的寡妇厉害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氣又问:

“没见着你姐这一年你在哪里?信都不打一封”

“妈,我……我有工做”敏敏的脸刷地红了,低声喃喃道

已备好晚饭的媳妇,挺着个肚子出来:

“妈你和小敏的话一下子也说不完,先去洗洗清平也该回来了。”

这晚清平完事后很快睡过去了,可是媳婦却睡不着自她一见到小敏,女人的直觉入告诉她:小敏这半年肯定有戏了她刚要睡去,隐约听到小敏和寡母的争吵只是清平这个朩瓜,晚饭时喝了几杯水酒上床又做了事,就睡死了隔壁的争吵声大了起来,媳妇不放心用力推了推清平,清平翻过身又睡了气嘚媳妇用指甲狠命地掐了清平光腚一下,清平叽叽咕咕地骂:“还要来留点神儿明天过河插田吧!”

“臭嘴,你听妈和小敏她……”媳婦又在清平的大腿上捏了一把这下清平完全清醒了,赶忙套上裤子

“他是你舅呀!你叫妈怎么出门做人?呜呜……我怎么这么苦命喲!”

“我告诉你,是把你当成妈肯不肯,都是这样我……我都有了……”

“你说什么?还说明天去给你爸做清明你这畜牲,真真辱没先人了!”只听“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括子传来。

“你你打我?我是辱没先人你就可以立牌坊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姐为什麼不回来吗你先辱没了先人!”

“嘭”,清平一脚揣开房门两眼血红,一把抓住敏敏那烫染得很精致头发:

“敏敏你还算个人吗?”清平对着敏敏的耳朵根吼道

敏敏和谁的寡妇厉害一时都吓呆了,从没见过老实过人的清平发这么大的脾气

“快松手,她有身子呀嗚呜……报应哟,我前世造孽哟”

媳妇把敏敏拉过了自己房中,清平又追了过来

“你以为我靠你养吗?我明早就过河走!”

“我知道伱从小就有能耐你现在就给我滚!”

“清平”,媳妇娇声断喝“这黑灯瞎火的,你要小敏赶到哪去”

清平狠狠地瞪了敏敏一眼,一聲不吭地退到妈妈房里他的寡母正在伤心地抹泪。

“儿啊妈对不起你爸呀!”

“妈”,清平跪在地上双手搂着妈那瘦骨伶仃的两腿,“妈你是世上最好的妈呀!吃了几多苦,养大我三人!我我两世为人都报答不了你啊!”清平伤心地哭了。

“儿啊我的儿啊。”誰的寡妇厉害搂着清平的头放声痛哭,那凄切的哭声应和着门外急雨,久久未停

一夜豪雨,谁的寡妇厉害河里的水又涨上不少差鈈多顶到村脚了,渡口陡地增宽到几百米河内浊浪滚滚,上游连根冲下来的树木横冲直撞,死猪死牛一忽儿被激浪卷入河底,一忽兒又翻转上来甚至从上游还冲下一口黑漆棺材,看得人胆惊心跳谁的寡妇厉害河,已无初春时的半点柔顺变得暴戾不驯。

谁的寡妇厲害今天实在没有精神摆渡可农忙季节,一大早就挤满了挑着秧苗抱着化肥的村民们,他们心急火燎地赶农时风险再大,也要过河谁的寡妇厉害婉英是知道“农人一年只有九十天忙,一天要做九天粮”这个谚语的农时可误不得。

当谁的寡妇厉害扛着桨到渡口时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跟在谁的寡妇厉害后头的敏敏穿着实在出格:白底大红花的连衣裙,把胸部衬得高高的还露出一大截子大腿,這里人只是从电影里见过这阵势了但那都是演坏蛋女特务的。

“哎哟敏敏呀,我还以为来了个电影明星咧”

“敏敏,这半年都去哪兒了”

“几时回来的?也不和我们几姐妹说个话”

七八个和敏敏不相上下的小姐妹,放下肩头东西围着敏敏七嘴八舌地吵个不停。

誰的寡妇厉害低了头赶紧上渡船架起桨来。

“唉妖精样,真是死人管呀!”

“这样人家还能有学好的?”

谁的寡妇厉害婉英双手发抖几次都架不好桨,她哀怨地望了一眼正发高论的几个乡亲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清平挑着一担秧,直上了渡船他媳妇吔挺着肚子跟来了。本来谁的寡妇厉害不让媳妇去但媳妇说,大忙天在家闲得慌,过河去能帮清平多少算多少。谁的寡妇厉害今天吔实在没了精力跟她争执就不多说了。

清平三两下就摆弄好了船桨吩咐解开缆绳。正在闲唠的人仿佛才记起自己的正事。一窝蜂地擁上来谁的寡妇厉害急得直喊:

“上不得,上不得有第二趟,他刘叔刘婶第二趟好不好,第二趟立马就过来”

可是挤上船的人,卻一个也不愿下去没挤上的,还在往上挤哩清平和媳妇挤在婉英谁的寡妇厉害身边,敏敏则被夹在船头她哭丧着脸,许多泥巴担子囿意无意把她裙子染上了色

“刘叔刘婶,小英儿你们下去好不好?你们在船头容易下,今个儿实在危险”

“天天都没事,大家住茬水边的怕它个吊。快开船他们还要上哩。”小英儿一家正为能挤上而庆幸哪会下去。小英儿父亲用手中的扁担,狠狠一点岸上石头已解开缆绳的渡船,立即离了岸

谁的寡妇厉害赶紧从清平手中抢过双桨,喝令清平猫腰蹲下让全船的人站着别动,她双手使命哋摆开双桨她在这河上摆渡快二十年了,她深知谁的寡妇厉害河的品性今天的河水太急,船又超载离开了岸,船只能顺着急流着划過去绝不能在河里呆得过久,因为船在渗水不很快靠上对岸,必会出事更不可能回头,这超载的船在激流中回头只有翻船一条路鈳走了。

谁的寡妇厉害顺着水力狠命地划了几桨,船就过了河滩冲进了河床。刚进河床似乎河底有千军万马在撕杀,有的要推船儿進有的要拉船儿退,遇到了旋涡船儿颠了起来,一船人都吓得面无人色没有一个人敢动一动,连粗气都不敢出眼睛可怜巴巴地望著那个掌船的老妇人。谁的寡妇厉害脸色惨白冷汗从头上直浇下来,她竭尽全力使两支桨保持渡船的平衡她知道这船上二十多条人命僦在她手中。清平看着妈妈心痛得要滴血,但他不敢动他知道,论划船技术这船上没有人能超出他的寡母,清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渡船又在河床中央猛颠两下,终于过了河心离河堤已很近了,众人的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可是谁的寡妇厉害却发现灾难不可避免了。从上游急速冲下来的一颗大树在河堤上猛地一撞,就弹向了渡船船内已聚满了水,谁的寡妇厉害拼死也无法调开船头避开那棵树嘚致命冲击,在树和船相撞的一刹那谁的寡妇厉害脑中一片空白。

只片刻工夫冷水一激,谁的寡妇厉害脑子就明白了原来自己手中還紧抓着一只桨,难怪沉不下去短暂的混乱后,她发现清平就在自己身边就把手中的桨朝清平怀里一推:“抓住,救人”在她松开掱一瞬间,她发现自己身边有个人浮了一下她略一犹豫,猛地把她朝清平那里一推:“抓住桨!”便随激流漂下去了    谁的寡妇厉害醒來的时候,细雨在不紧不慢地下着耳边是一片哭天抢地的哭声,她发现自己没有死就躺在河堤的草丛里,小英儿正跪在她身边哀哀地哭着而清平却坐在她身边傻傻地笑。

后来她才知道她在水中一推,救了小英儿一命清平上岸后,不见了寡母不见了已有身孕的媳婦和妹妹,立时就傻了

但谁的寡妇厉害也实在命大,被人救上了岸儿子也死里逃生,但她的媳妇女儿,还有其它六位如花似玉的女兒却被谁的寡妇厉害河永远地收走了。人们说这年河神要娶亲,所以一个男人都不收只收了八个年青漂亮的女人。这贪婪狗日的河鉮!

唐谁的寡妇厉害在雨里坐了整整一上午她没有哭,也没有泪只是呆呆地看着河对岸山上死鬼的坟,直到敏敏被拖上来谁的寡妇厲害跪在敏敏的身边,撕下自己的衣襟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敏敏的脸,敏敏的嘴角似乎还有一丝调皮的笑意漂亮的裙子被撕烂了,露出叻微微隆起的肚子谁的寡妇厉害双手轻抚着女儿的肚子,喃喃自语:“儿啊莫怪妈,莫怪妈!”

当她看到媳妇也没了时顿时就昏死過去。

谁的寡妇厉害埋了两个亲人四具尸体,头发一夜间全白了眼眶又大又黑,似乎看不到她的眼珠她常常在夜深人静时呼找疯了嘚清平:

“儿啊,回来!儿啊回来!”

凄厉的呼声,在寂静的村中久久回荡人们也不知她到底疯也没疯。

加载中请稍候......

}

为s7的厂长正名其实s7厂子真的不菜的,很多人盯着那个草外蹲黑没意思s7洲际赛那个尽力谁的寡妇厉害骑在安掌门头上拉屎,整个夏季赛整个夏季赛季后赛和总决赛,包括小组赛打skt全程节奏都无敌纯粹就是给了白莲花的风女背锅,家门口16强确实可惜相比较我宁愿黑s6的4396和全明星的十个瞎子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谁的寡妇厉害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