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神,请问这装备游泳算不算技能毕业,值不值打技能宝珠

《独家心动\你 敢不敢》作者: 阮绵绵(08.24更新至43章)


爱一个人,过千座城,涉万里路,倒也甘之若饴。
我想带你走遍我去过的每一处,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个世界之大,你永远也想不到我们有多渺小。
这个世界也很小,小到只有两个人,便足以抵过万千风景。
正文加番外已经全部完结交稿,预计明年三月上市,出版名定为《独家心动》,元旦过后会开始更新,谢谢各位的关注。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今惜,秦风朗,程琛 ┃ 配角:李翊,李臻,梁缘可,程瑜 ┃ 其它:科学,探险,阴谋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所属系列: 真心话,大冒险
《独家心动 》《既然遇见了永远》《高高在上/向日葵开过旧夏天》

来之前,余今惜想,里面哪怕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
到之后,余今惜想,算了,还是洗洗睡吧,因为里面真的有老虎!
余今惜原本胆小怕事,为了弄清父亲失踪之谜,遇见了一个将猛兽和**玩弄于股掌的男人。
捧过硝化甘油,按过老虎腿,在棺材底下贡献了初吻……她的勇气都是被他激发出来的。
这是一场全情投入的危险游戏,她问他:你敢不敢,陪我一起走?
过千座城,涉万里路,遇过太多人,秦风朗的眼睛可以媲美一台专业测谎仪。
无知无畏的余今惜在某些时刻把命交给了他,这是多大的信任?
他回答:有何不敢?但既然要走,就一起走到老!  
阮绵绵:典型摩羯座女子,严谨而内敛,对于幸福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希望能将心中的故事,那些出现在梦境中的人或者事情,写出来变成文字,在缘分的指引下,遇到喜欢他们,懂他们的人。已经出版《向日葵开过旧夏天》《既然遇见了永远》。

雨,潇洒的下了一整天,从清晨的细若丝线,到傍晚的倾盆而下,城市笼罩在一片朦胧迷离之中。
程琛在车里闭目养神,每当应酬结束,他总是会头疼片刻,这种痛楚更像是习惯性的心理反应。车窗外闪烁地霓虹在他脸上投下五色的光影,他的容颜有些欧式的立体,尤其是鼻梁分外挺拔,阖着的眼眸将平日里的凌厉锋芒掩藏起来,但即便是独坐在车里小憩,他的姿态依旧优雅如常。
他听到有人打开车门,点火启动,动作轻缓,车开的十分平稳,速度慢慢攀升,他靠在真皮座椅上,始终没有出声。
可能是因为周末又遇到下雨,车子一路走走停停,像摇篮一样缓慢的节奏让他有些昏昏欲睡,然而这好不容易光顾的惺忪睡意却被刺耳的急刹车打破,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猛地一冲又狠狠落回到靠背上,程琛睁开眼睛,脸上满是不悦。
“对不起,前面有人抢道。”一个年轻的女声带着几分歉疚从前面传来,可他的司机刘华是个男人……
“你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又严厉。
“你的秘书打电话说你的司机家里出了点意外,刚好我的位置离你比较近,所以临时找我来代驾。”前排的女孩解释道。
“你要是赶时间就把安全带系上,我可以开快点。”女孩目不斜视,手里握着方向盘,给他提了个建议。
“嗯?是不用系安全带还是不用开快点?”
“那用不用给你把广播打开?或者听听CD?”
“不用。”程琛有些不耐烦,他的车里向来都很安静。
可女孩偏偏不是沉默寡言的刘司机,她轻轻一笑,笑声清脆悦耳:“还是两个都?”
程琛并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流,想要打破这个看似随意的寒暄,改口道:“你放张CD吧。”
趁着红灯的空隙,女孩低头在CD包里翻找,他的东西素来整齐不喜别人碰触,他看她的手飞快的翻过包碟的塑料膜,像灵巧的小白鸽,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微微蹙起,女孩却兴高采烈的将一张光盘抽了出来。
“居然有这个。”她拿着光盘扭头对着程琛问道:“可以放这张吗?”她的眼睛闪闪发亮,目光真挚而恳切,像是找到心爱的宝贝一般。
他不知道她选的是哪一张,但看着她的表情微微一愣,并没有出言拒绝,女孩便当他默认了,顺手就将CD推进了播放器。他的车音响效果很好,所以当弦乐铺天盖地的弥漫在整个车厢时,程琛的头更疼了。
是陌生的小提琴曲,这张碟买来后就没放过,他车上的CD都是秘书室选购的,按照‘想象’中的他的喜好,可惜,程琛从来没喜欢过帕格尼尼。程琛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道:“把它关了。”
可是女孩似乎很专注的听着音乐,手指在方向盘上飞快的打着节拍,并没有听到他的话。程琛看了一眼窗外,圣亚大厦快到了,他按捺下心中的不悦,就没有再出言阻止。
车缓缓驶进了地下停车场,可能是因为附近几家CLUB周末联合搞什么活动,平常空荡荡的停车场此时居然车满为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女孩掉头准备停车,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却从斜后方插了进来。
女孩按下车窗对来车喊了一声‘喂’,示意自己先来,可那辆甲壳虫的车主似乎毫不理会,自顾自得倒了进去,把车位右边一半的位置占了。
程琛刚想对女孩说自己的车有专门的室内VIP停车位,可是还没等他说出口,只见女孩一脸怒意地下来拉开他这边的车门,口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决:“先生,您先下来。”
程琛看了她一眼,下车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倒想看看她有什么办法?和那辆车主大吵一架?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看上去没什么胜算,可是,干他何事,他只要拿着车钥匙上楼就行。
女孩迅速钻进车里,按倒档,回转方向盘,调整位置,她倒车的技术很高,一个车位甲壳虫占了一半,剩下那个窄窄地位置堪堪仅够他的车擦边驶进,两边留下大约三厘米的样子。
甲壳虫的车主还没有下车,这下被憋的死死的,想下也下不来。可是,她不是照样也下不来吗?程琛嗤笑一声,她的脑袋里灌的是浆糊吗?这种损人不利已的法子也亏她能用出来。
这时,他看见她在车里熟练的按了一个按钮,他的车顶棚慢慢打开收起,变成敞篷状态,她拔下钥匙在座位上站起来对他笑着招招手,大声叫道:“先生,好车用在这地方就对了!”
说完双手一支,轻快地翻身,从车里跳了出来,然后远远将车钥匙抛给他。
她的笑生动活波又有几分俏皮,她绕过车子,对着甲壳虫的前窗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言下之意十分明显:和我抢位子,憋不死你!看你怎么办?
程琛拿着钥匙冷冷看着女孩开口道:“他要一直不走,你让我等下也学你像个没进化的猴子一样翻到车里吗?”
女孩的笑容僵在脸上,但转瞬即逝,她依旧笑眯眯的对着他:“先生,要不,我给你个电话,你要走的时候他若还在这里我再帮你把车倒出去不就行了。”
她伸手从口袋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程琛接过扫了一眼,上面写了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余今惜,她把他一向平静的车上休息时间搅得一塌糊涂,还让他见识到了让人无语的车位抢夺战,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他将名片揉成一团随手塞进口袋里,没再看她,转身离去。
余今惜看着车主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望着眼前光鲜亮丽的保时捷911,走上前去摸了摸它的前盖,嘴里嘟囔了一句:“真是可惜了,有这么个无情主人,把你无敌的优势全部埋汰了,不要伤心,以后姐姐带你出来玩。”
这么努力接近程琛,却被一个抢车位的混蛋扰乱了,她这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气还真是要命!不过没关系,余今惜心想,以后总还是有机会的,然而她完全不知道她再次代驾的可能性已经被程琛抹杀的一干二净……
整整一周的阴雨总算过去,雨过天晴后的阳光十分耀眼。
余今惜带着刚从银行取出来全部家当,热乎乎的五万块钱,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从出租车上下来,脚下是一片松软的草地,被雨水清洗后愈发青葱,不远处占地颇大的院落映入眼帘,老派的徽式风格建筑错落有致,青砖黛瓦,马头翘角。
橡山路7号,这里就是?
余今惜在心里默默用三个字形容了眼前的建筑:高,大,上!她摸摸包里的钱,感觉用来给这座房子铺围墙上的瓦甂都不一定能铺完整圈好吗?那个叫秦风朗的男人能看得上眼吗?
她越过白色雕刻双龙戏珠的立柱,踏上十米长的青石板台阶,来到院落的入口门罩处,抬眼看去,镌刻花鸟虫鱼的青砖组成立檐,似上弦月的尖角更像是一件艺术品,她抬头呆呆的看着,魂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半响才回过神想起来此行的目的。
既来之,则安之。余今惜轻轻地敲了敲门——敲完便觉得自己傻气,这么大的院落,这样的敲门声里面怎么可能听得到,于是抬头细细寻找门铃,不想,门却打开了。
正在奇怪的时候,脚下传来人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余今惜低头看去,一个大约一尺高熊猫造型的机器人朝她眨了下眼睛,憨态可掬的对着她转了180度,黑色的尾巴是个操纵杆,还左右摇晃了两下。
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好可爱呦!她向来对动物造型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俯下身子对着它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熊猫机器人似乎没有经历过如此奔放热情的款待,一时间懵在那里,又像等待她的回答,两个眼睛一闪一闪。
她笑眯眯的低着头说:“我来找一个叫秦风朗的先生。”
“请问你有预约吗?”余今惜的头像拨浪鼓一般摇了摇。
“对不起,主人不接受没有预约的来访。”
余今惜一脸讨好的笑道:“那我现在预约可以吗?”
“……”遥控门‘砰’地在她面前关上,余今惜碰了一鼻子灰,倒也没有垂头丧气,她把装钱的包抱在怀里,在台阶上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时间缓慢地流淌,午后灼热的阳光将她的脸晒得像颗红扑扑的大苹果。
她向来不喜欢做徒劳无功而返的事情,但摆在她面前的事实又是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唯有死磕。可是,门就像涂了密封剂,没人进出,没人听她的祈求,给她带话……
阳光渐渐将她的身影拉长,余今惜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站起身来,再次走到门口,随着敲门声应声开门的依然是那只熊猫。
“我来找一个叫秦风朗的先生。”
“对不起,主人不接受没有预约的来访。”
就在门要关闭的那刹那,余今惜像一条抹了黄油的鱼,滑溜溜越过熊猫朝内院飞奔而去。
哼!人若斗不过机器人还叫人吗?沿着长廊七拐八拐走了足有五分钟,这个大的离谱的地方,居然没有一个房间有一个活人!
四周一片静谧,整个院落清幽静雅却又蜿蜒曲折。
走到长廊的拐角处,余今惜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是野兽的低吼,但旋即戛然而止。这个地方太安静了,这样意外的声音不由得吸引了她,难道是电视在播放动物世界?会有人在吗?
她犹豫着停下了脚步,鼓起勇气朝着发出声音的房间走去,轻轻地敲了敲门,没人理会。
她转身想走,这时又听到敲击桌子发出的声响,她的手碰了下门,没锁,‘吱呀’的开了。
这个房间很大,六根红漆立柱支撑着房梁,顶高足有两丈,房间的一侧摆着巨大的沙盘,另一侧是高耸的书架,一排接一排,俨然是一个小型私人图书馆,而房间中间铺着厚厚的地毯,地毯上躺着一只……
余今惜下意识的擦擦眼睛,没错,一只老虎!
更让她惊奇的是,斑斓猛虎的肚子上居然还枕着一个头,一个活生生男人的头,他的短发不太服帖,在额前张扬的散落,浓密纤长的睫毛覆盖住眼眸,挺拔的鼻梁在脸侧打出阴影,嘴唇微闭,呼吸绵长,双手抱在胸前,睡得很熟,很安稳。
新文开坑了,希望各位妹子多多支持~
这个开头写了六稿有木有,尽心尽力,自己也还算满意,情节展开的会比较快,毕竟绵绵是个性急的人。
阔别晋江两年,在好友的鼓励下重新回来,真心谢谢Q女郎同学,鞠躬,真爱不解释。
尽量日更,初步定在早10点或者晚10点更新,喜欢的就请关注吧。
前面写了两本都出版完结了,这本也绝不会坑,所以,各位妹子放心跳吧。我会在坑底下接住乃们哒~
余今惜曾在心里无数次想象在这座宅子里见到活人后该说什么话,然而此时此刻,她的所有想象都被拆解成碎片,随着口水咕嘟一声吞咽进了肚子里。把自个家当动物园,这爱好还真够重口味……余今惜的腿很可耻的抖了抖,又抖了抖,和筛子一样,她很想落荒而逃,又害怕惊动了虎大王,万一它冲上来就是一口,那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老虎居然安静的卧着充当男人的靠垫,只是有时无聊似得用前爪扒拉着不远处的桌子角,此时看见门口的余今惜,抖了抖头,脸上的胡须根根立起,张开大嘴低吼了一声,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余今惜退了两步,连呼吸也屏住了,而香甜睡梦中的男人似乎被老虎的动静折腾醒,揉了揉眼睛,缓慢的翻身坐起来,拍了拍老虎的肚子:“艾米,不是说过别吵吗?”他拍老虎的动作就像是拍一只闹脾气的三黄猫!可是,是个人的眼睛都能看出来那是一只两米长的老虎好吧?老虎失去那颗枕在肚子上的头,马上恢复了威风凛凛的本貌,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朝着余今惜蓄势待发。男人这才看见门口站着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孩,一双漆黑的眼睛,一张苍白的脸。“坐下。”他转身摸摸老虎的头,说也奇怪,那只猛虎似乎能听懂他的话一般,收起嚣张的态度,乖乖的卧倒在地毯上。余今惜紧紧握着拳头,看着屋里的一人一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男人丝毫不觉这样的场面会给普通人带来怎样的冲击,随意的说道:“你是谁?站门口干什么?”余今惜的腿又开始不争气的抖了起来,她用手狠狠掐了一把,真疼!她很想潇洒豪迈的走进去,可是她的腿却压根不听使唤。“我叫余今惜,来找一个叫秦风朗的先生,请问你是吗?”男人抬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摇摇头,看见女孩失望的表情开口道:“这里就我一个人,我不是,它才是。”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艾米。余今惜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一句反话……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余今惜头疼起来,但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又不想就这样空手而归,只得开口打破沉闷的僵局:“秦先生,都说你是探险领域的专家,祖国的大好河山你都了如指掌,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看看一张地图……”她的恭维话声在男人目光灼灼的注视中越来越小。“都说是谁说的?”“嗯?”余今惜被这个突然的问题问的一愣。秦风朗眉毛一挑,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你说‘都说我是什么什么专家’,这话都是谁说的?”余今惜的脸红了一下,下意识用手摸了摸眉毛,这人怎么对客套话如此较真?她的目光直视他,佯装镇定自若的胡诌了几个名字。秦风朗抬头看着门外的女孩,面无表情的拆穿她的谎言:“你知道吗?人在撒谎的时候会不经意产生很多小动作,比如,手放在眉骨附近表示羞愧。”余今惜的手飞快的从眉毛上撤退,搓了一下双手又抓住自己的衣角,他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转移下来,冷笑了一声道:“摩挲自己的手,是自我安慰的表现,抓住衣角,当你对自己极度不自信的时候,这是最常见的动作。”余今惜顿时不知道把自己的手放在哪里才好,这个男人的眼睛像个可恶的X光机,发出的射线让她的内心一览无余。“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探险专家,我是测谎专家。”他头微微倾斜地看着她,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充满压迫感。余今惜的心脏扑腾扑腾地跳,她迟疑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在开玩笑吗?”秦风朗的眼睛眨了眨,表示她猜对了:“所以没有自信说谎还不如不说,诚实是一种美德,可惜现在人人皆无,你不仅打扰了我的午睡,还对我说了毫无根据的谎言,在我给你机会更正的时候,依然选择无视继续撒谎,**,你的人品如此差,我为什么要帮你?”余今惜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个家伙,嘴巴毒的像抹过响尾蛇的口水!然而更可恶的是,他说的都是实话!她冲动了,冲动的后果总是很可怕。余今惜拿起包,把包里的钱哗啦啦抖落了一地,本想着是声势浩大的场面,无奈五万块钱实在太微薄,在她脚下小小的五叠,连小山都称不上,更没有金光闪闪亮瞎人眼的气势……同样毫无气势的是她嘴里的话:“我付钱给你总可以吧?”自从母亲切断她的一切经济来源后,这些钱完全是她一点一点辛苦挣来的,每一张上都有她的汗水。秦风朗看看女孩,又看看她脚下的钱,笑道:“可以。”他看见她猛然抬头,眼睛中迸发出欣喜地光,可是他的下一句话却又把这希望的光像泼冷水般浇灭。“我‘可以’不,愿,意。”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中国的法律似乎也有‘非法侵入’这么一说。”他瞥了一眼地上的钱:“所以,你‘可以’把地上的东西捡一捡,慢走,不送。”“你能不能先看看我的地图,也许你会好奇也说不定……”“我没什么好奇心。”他的回答十分冷淡:“还不出去?不认路?”他随手一指,地上的老虎坐起来:“要不让艾米送你出去?”余今惜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只老虎追赶地抱头鼠窜。从收到父亲EMAIL的那天起,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应该在课堂上和最喜欢的小提琴作伴的她,除了在餐厅给人伴奏,晚上还出去代驾……她冲着大宅大声喊:“喂!你收了我的定金,我还会再来的!”门在她面前‘咣当’打开,熊猫机器人的金属圆球手上挂着一个熟悉的包,‘吧唧’掉在她面前,露出一叠暂新的人民币……*葡国餐厅的气氛很好,水晶灯散发着温暖的光,抒情的小提琴曲在空中悠扬。餐桌上的西洋焗马介休,蒜蓉辣大虾和咖喱蟹香气四溢,让人食指大动,然而此刻,姗姗来迟的程琛却一点享用的心情也没有。他看着长桌边上微笑着说话的两个男女,眉头微微蹙起又不留痕迹的舒展开,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来了,快坐下,菜都有些凉了。”女人抬手指着眼前的珍馐美味,她的手指白皙修长,带着一方翡翠戒指,雍容华贵,精心描画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她的笑容十分优雅,可是笑意并没有传达到眼底。程琛走过去,立马有服务生殷勤的前来拉开座椅。“你呀,总是太过忙碌,也不关心自个儿的身体,我看比上回见你又清减了几分。”女人的声音慈祥而又温柔。程琛也不吭气,拿起酒杯轻啜一口,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着。“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一个月也不见回宅里瞧瞧,想见你一面还真难。”男人收敛笑容有些不悦,他虽然已年过半百,但相貌堂堂,眉眼和程琛有几分相似。程琛放下酒杯,看了一眼对座的男女,女人白皙的手指亲昵的抚在男人的臂弯上,那抹戒指的绿在眼前莹莹绕绕,十分打眼。“琛儿当然是在忙事业,听说最近几场拍卖都十分成功,还有几件东西拍出了天价,媒体都争相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轻轻笑道:“你如此争气,倒也不辜负家里的期望。”程琛微微一笑,对女人的话全然不理,只是看着男人从口袋里拿出支票夹,刷刷下了几笔撕下来丢了过去:“够吗?”男人的双手在桌子上狠狠一锤,盘子碗碟顿时抖了一抖,他似乎不想让人看笑话,压住怒气低声训斥道:“程琛,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把我当爹吗?你的家教丢到哪里去了!”程琛用雪白的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微笑着说:“对不起,有妈生,没爹养,我的教养就是这样。”他随手将餐巾丢弃到一边,站起身来双手支撑着桌子,目光灼灼,他的声音十分轻缓:“还用提醒你,我姓程吗?姓程的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姓吴的管教吧?”他扫了一眼桌上的支票:“你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时间宝贵,下次需要的时候给我秘书室打个电话,不用这么劳师动众。”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包间。在他身后关上的门发出一声哐当的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砸了过来,然后是男人的咆哮,女人的安慰……真是够了。程琛伸手揉揉额角,头又开始疼了起来,那杯红酒真不应该喝。女用洗手间里,演出完的余今惜脱下黑色的小礼服裙子,换上方便的牛仔裤和T恤衫,她把裙子装进塑料袋,拿着小提琴盒子推开厕所格挡的门,洗手池前一个优雅端庄的中年女子正在补妆,她没怎么在意,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这时,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男人猛然伸手抓住补妆女人的手指,他的动作毫无预兆,女人被他抓着揪了过去,粉饼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转眼间,女人手指上的那枚翡翠戒指不见了踪影。“记住,要再动我母亲的东西,小心下次少的是你的手指。”程琛的目光十分阴冷,口气更让人不寒而栗,那个女人大气也不敢出。
余今惜看着眼前冷酷的男人,拿着小提琴盒子的手因为紧张用力的有些泛白,她开口道:“先生,这里是女厕所。”
程琛瞄了一眼说话的女孩,她十分面熟,绝对不是初见。“所以呢?”
女孩道:“女厕所顾名思义就是女人来的厕所,所以,你是不是该出去?”
他想起来了,她曾经给他代驾过一次,有些聒噪又没脑子,看来还十分爱管闲事,他冷冷的看着她,并没有搭理她。
女孩看他没什么反应,于是耸耸肩,拿起身边的袋子,一副随便你的样子,从他身边经过走了出去。
程琛摊开手掌,那枚翡翠戒指静静躺在手心,散发着幽幽的光,他推开就近格挡的门,将价值不菲的戒指丢进马桶,在女人错愕的表情中按了冲水键。
“记住我的话。”他留下警告,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
在餐厅的地下停车场,余今惜果然看见了那辆银色的保时捷911,车子是发动状态,里面坐了一个中年大叔,她知道那是程琛的司机,她的眼睛骨溜溜的转着,她躲在车库的柱子后面,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停车场响起了叮铃铃的电话声,然后她听见司机大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
“我是街道办的,邻居发现你家大门敞开,疑似遭了小偷,你快回去看看吧。”余今惜摸着眉毛把小谎撒的直溜的很。
摸眉毛代表羞愧?哼,羞愧就羞愧吧,反正我的人品差!她不知怎得想起来秦风朗对她的评价。
她看见大叔飞快的从车里下来,边走边打电话,和兔子一样一溜烟不见了。
她哼着歌走到跑车前面摸摸它的前盖,笑嘻嘻的对它说:“小可爱,姐姐我又来了!”
妹子们,我是虎大王,求关注,求收藏~

余今惜早在给程琛代驾之前就知道他是谁,她的接近是刻意又带有目的性的。包括上次去圣亚大厦,也包括这次在葡国餐厅。她靠在车上看着地下停车场电梯的绿灯一层一层下降,她的手心有细密的汗沁出。刚才在女厕所他那冷酷的样子她不是没有见识,她知道的也远比这些更多。他是国际知名的古董经营商,有两家大的拍卖行,他的家族拥有着庞大的不可想象的势力,他的名字经常出现在一线杂志上,被称为‘新世纪最优雅的贵族’…… 实际上,他并不像媒体介绍的那般纯良,他更像一只金色的猎豹,在黑暗中强健有力,蓄势待发。电梯‘叮’的一声轻响,门打开了。程琛手握电话走了出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女孩靠在他的车旁,齐耳短发,大大的眼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她向他伸出手,嘴里说道:“你喝酒了吧?我是专业代驾,收费合理。”他看着她,她伸出的左手手指修长,指尖有淡黄色的茧,那是日积月累按弦的结果,她的右手抓着小提琴盒和塑料袋,浅蓝色的牛仔裤将她的腿紧紧包裹着,小腿纤细笔直,一双灰色的帆布鞋十分干净。“你当我是傻瓜吗?”他目光凌厉,口吻不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我,是什么目的?”余今惜的手收了回来,拍了拍身后的车,笑道:“看你说的,我能有什么目的,还不是讨个生活,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把你绑架了不成?”她说完表情看似轻松,其实心里七上八下十分没有底气。程琛冷笑一声,女孩随着他的接近往后缩了一缩。“你在怕什么?”他冷冷道。余今惜站直身子,他和她的距离不过二十公分,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很高,自上而下的望着她,盛气凌人。“条件反射好吗!谁靠这么近都会闪开一点,毕竟我们又不熟。”她的手紧紧抓住衣角,该死的,她又想起秦风朗的话,急忙把手松开。所幸这个男人虽然冷漠却不像那个男人那么毒舌。程琛从兜里掏出备用车钥匙,丢给她:“好好开车,不要说话。”余今惜捧着车钥匙,面带微笑道:“遵旨。”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她调整好后视镜,在镜子里的他和上次一样,双眸紧闭,面无表情。他的肩膀很宽,把白底黑点的衬衣撑得满满,即使坐在车里,脊背依旧挺的很直,纹丝不动。他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倒更像一幅立体的画。虽然说了‘遵旨’,但余今惜依然放肆的开了口。“先生,到哪里去?”她总不可能什么都不问就开车吧?虽然换成从前,她倒十分乐意把这样一个美男子拐回自己家,只是,一切都在改变,她回不到从前了。程琛睁开眼睛,在后视镜里和她对视了一眼,她的眼神看不出什么异样。“橡山。”他说。夜晚,开往橡山这样偏僻的公路上的车辆寥寥无几,他的跑车性能很好,她的技术也不赖,虽然看着年轻,可车在曲折蜿蜒的盘山公路上开的又稳又快,没几年驾龄是做不到这样的。她果真十分听话没有再发出声音,车里只有空气刮过车窗的呼呼风声,让这原本逼仄的空间更显压抑。程琛有时会睁开眼睛看一眼倒后镜,但大多数时间他的眼睛是闭上的。车很快就开到了橡山,车速一直在往上攀升,这里大多是半山别墅,私家园林,路自然修的极好,虽是山路却并不颠簸,他没说具体到哪里,她也没有多问不停往前踩着油门。小可爱,姐姐的技术是不是很棒?余今惜摩挲着真皮方向盘心里无不自得,她的手指十分痒痒,春天的风并不凌烈,如果能把敞篷打开,再加快一点速度,就像从前自己最喜欢的那样,多好啊……可惜这个车不是她的那辆,她也知道自己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放肆。车到了山顶,那里是一片空旷平整的地,微风晴朗的日子,那些有钱又喜欢极限户外的富家子弟会来这里开滑翔机。“找个地方停下吧。”程琛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又有几分小憩后的慵懒,余今惜平白无故想起了室友拉的大提琴。停好车子,余今惜打开安全带,又解了安全锁。“下车。”程琛道。余今惜打开车门绕过去,因为是双门跑车,后座并不舒适,这车更适合自驾,有点时尚又很骚包,她其实想不通为什么程琛选这款车又习惯坐在后面——就像穿高跟鞋走泥路,到底享受在哪里啊?这里的照明还是不错的,白色的双层围栏将空地和山石隔开,橡山并不陡峭,海拔不过四五百米,山顶视野开阔,能将底下繁华的城市一览无余。余今惜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但是到了山顶,习惯性的往围栏那里走去,夜景很美,山风吹得人有些冷,她不由自主搓了搓胳膊,低头看看手腕上表,时间已经不早。从收到父亲的EMAIL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他还是杳无音信,而她也丝毫没有进展……是自己太笨太无能为力吗?余今惜看着脚下灯火阑珊的城市,眼睛里涌现出一丝悲伤,这些日子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实在太多,虽然让她措手不及,但也让她愈发坚强。程琛走到她身边停下脚步,他的声音和夜晚的风一样让她感到寒凉,他说:“冷可以帮助头脑清醒。”“嗯?”对他没头没尾的这一句话她不知道作何回答。他双手撑着栏杆,看着山脚下的一片建筑,因为夜晚的黑暗,只能显出一个大概的轮廓。那是橡山路7号,他欣欣向往又得不到的。“你现在足够清醒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他收回视线定定的看着身边抱着胳膊的女孩。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在我的世界里,谁给我方便,我同样给他好处,当然反过来,谁敢算计我,我自然让他好看。”他的手伸向她的肩膀,狠狠按住:“余今惜,你想算计我什么?”
“我只要一通电话,五分钟我的秘书室就可以将你所有的资料发到我的手机上。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是余思达的女儿?你以为我的保镖和司机都是幼稚园毕业的吗?大门敞开遭了小偷,哼!中国的居委会街道办什么时候操心过这样的闲事!你让我特种部队参训过的司机相信这样小儿科的谎言?你的智商还能不能再低一点?”
这是余今惜头一次听他说这么长的话,话的内容也足够她的脸又红又白,红是羞愧,白是害怕。
他的手十分有力,提住她的衣服将她按在围栏上,她的身后是几十米的土坡,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生怕他就这样把她推下去。
“哼,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他看着她的眼神又轻蔑又冷酷,他再一使劲,她的双脚顿时离开了地面。
“你放手!车子有行驶记录,我又在各个摄像头处刻意停留几秒,我要发生什么意外你也脱不了干系!”余今惜惊恐的叫道。
他的手略微松了一下,又加大力气将她提高,她的半个身子顿时悬在外面。“头脑不行倒有几分伶牙俐齿,你以为我会怕那些?就算今天我在这里把你碎尸万段,我自然也有脱身之法。”他的话没有一丝夸大,表情也很是严峻。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此时此刻恐惧弥漫在心里,她的脚开始乱踢,然而这样做更适得其反,他的手臂孔武有力,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她借着灯光看见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感情,像漆黑的万年玄冰。
“离我远一点,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下次你躺的就不是这里!”他把她往里面狠狠一抛,她跌倒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砂石磨破了她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他再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他的车子,她知道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她顾不着疼痛,连滚带爬的抓住他的裤脚,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到底我父亲的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他的身形微微顿了一下,踢开她的手接着向前走去。她在他身后大叫道:“我只想知道他还活着吗?”他听若不闻,头也不回。“你也有亲人,你也有爱人,你也会和我一样为了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不怕你,我谁也不怕,我会再去找你的!”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的发动机发出轰轰的声响,接着她的琴盒和装衣服的袋子被丢了出来,散落一地。车子像箭一样驶出,绝尘而去。余今惜在地上坐了良久,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灰头土脸,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山里,他把她像小猫一样戏耍,而这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小小警告,她招惹不起他,再想法设法代驾之前,她连他身边半步都接近不了。可是就像她说的那样,人总是在某些时刻,为了某些人,迸发出无尽的勇气。父亲在EMAIL中说他受托为程家寻找一样东西,说这些年他为了理想与信仰四处奔波对她却疏于照顾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说他十分愧疚请她原谅,说如果他遭遇什么不测也希望她能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要把他放在心上……她在看到这信的时候并没什么感觉,她本来就和他不亲,常常一年也见不到几面,可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会时不时的紧缩一下,有一种钝痛,她甚至去医院看是不是心律不齐什么的疾病,医生却说再没比她心脏更健康的了……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她才幡然醒悟,原来,她的感情比她的身体还要反应迟钝。她是爱他的,小时候在他身上骑过马揪过他的胡子撒过野,这种爱是一种本能的印记,是血缘的天性,所以她想找到他,她想问他一句,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能不能放弃他的理想和信仰选择守护她爱护她?
她知道再也没有比‘如果’这样假设性的问题更傻缺的,可是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心,她既不聪慧也不过分美丽,然而从小学习小提琴,一站就是数小时,严冬酷暑从未停止,她唯一的优点就是常人无法比拟的坚持和执着。
她从地上爬起来,手掌上的血已经凝固,留下红褐色的痕迹,她用手背拍拍身上的灰,将散落一地的东西逐个捡起来。
这时天空发出一声声巨响,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一朵朵橙黄色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幻化成一组字:Amy,Happy Birthday!
余今惜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边,朝围栏走去,她低头一看,山脚下那个熟悉的地方灯火辉煌,紧接着一朵红色的烟花冲上她头顶,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美丽的烟花变成一张老虎的脸……
秦风朗,如果他能帮自己看看地图,她现在也不用如此狼狈,他对一个畜生这样尽心尽力,她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余今惜双手紧紧握住围栏,冲着山下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啊——”
这个男人,连面都不用出现一下,就把她现在上演的苦情戏生生变成了一场闹剧!
见过禽兽不如的女主吗?哈哈!尽请收藏!姑娘们,不要吝惜你的口水,喜欢就评论打个分呗,否则我赴汤蹈火写的文,就真心悲剧啦。
秦家平素十分安静的宅院今天来了个不速之客。李翊抬头看着围墙入口处的名牌:橡山路7号,下面一行细小的字‘私人园林,内有猛兽,非请勿入。’谁会想到这里的猛兽不是狼狗,不是藏獒,而是一只威风凛凛地大老虎呢?若非有事,八抬大轿请他来他也不愿意,因为他实在和里面那只老虎艾米不对盘——每次见它流着口水看着自己的样子,都有自己是盘中美餐的错觉。他叹了口气,轻轻敲敲门,果然,没多久熊猫守门管家就把门遥控开。他很久没见秦风朗,这个表弟性格古怪又爱满世界乱跑,就算他眼巴巴的来也不一定能见到一面,上次见面还是因为奶奶去世,他从国外赶回来吊唁,灵堂上一头长发加满脸胡子,像个在丛林生活的野人。夕阳通过雕花的窗棂洒满整间屋子,在这早春的天气里让人觉得暖洋洋,然而透过阳光看见安静坐在屋子里摆弄沙盘的那个浑身清爽的男人,李翊却觉得有种进错门了,找错人的感觉。“来了。”秦风朗也不抬头,随手一指:“坐。”然后又专心的捣鼓他的沙盘,他的表情认真专注,透过支架放大镜,将一块块小木头黏贴的整整齐齐。李翊环顾四周,看见艾米并不在房间才放松下来,找了张靠背椅坐了下来,也不打扰他,耐心等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下来,华灯初上,屋子里的感应灯自然亮起来,等到沙盘前的一小盒木块全部黏贴完毕,他拍拍手上的木屑,转身朝自己走过来。“好久不见,你过的好吗?”李翊开口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因为和面前这个怪人最好不要寒暄。果然,秦风朗和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不好,我在苏门答腊被艾米的伙伴吃掉了,现在你看到的是我的灵魂,恭喜你,李医生,你的催眠术上升到通灵的最高境界。”好不好眼睛一看不就知道,还需要问吗?他神清气爽的站在他面前,又没有缺胳膊少腿。一句话把人往死里噎绝对是他最出色的‘才能’,李翊想,好脾气的他丝毫不在意,他太清楚这个成天和野兽混在一起的人早把情商抛到脚底板去了。他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丢给他:“我们局新开发了一种定位手环,你看看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他给秦风朗在局里弄了个挂名的顾问,对于这些技术上的东西,这个表弟确实很有发言权。然而秦风朗接过来瞧了一眼就扔在一旁,转身从桌子底下摸出一个盒子,打开丢给李翊。“拿去,免费送你的,不要顾问费。”“什么?”他低头看看盒子,里面一组胶囊样的物体整齐的摆放在黑色的海绵垫上。“都什么年代了,你们居然还用手环**?还是新开发?谁开发的让他赶紧下岗吧!看上去和小孩带的防蚊圈一样,丢不丢脸啊?”李翊瞄了一眼手写的说明书:胶囊**,水果口味,一粒能附着小肠14天,自体吸收无副作用,还能补充微量元素。后面则是一堆参数和追踪控制方法,他拿着盒子心里一声长叹,他这个表弟除了性格古怪,还是技术宅,把这样高科技的东西随随便便像丢糖豆一样丢给他,还补充微量元素!他果真是来找虐的!鉴于此人并不适合客套寒暄,李翊十分明智的将盒子装进自己的口袋,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却被秦风朗的一句话给震惊了。他说:“今天艾米生日,我手头刚好有点硝酸钾,硫磺,木炭粉什么的,这会儿没什么事,想做点东西玩玩,你留下来搭把手。”好吧,拿人手短说的就是这么回事!直到快把烟花做完,李翊才想起什么,艾艾地对秦风朗道:“风朗啊!”“嗯?”“好像,这是违法的……”他好歹是某局麾下犯罪科的心理顾问好吧,这不是知法犯法吗?想到这里,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秦风朗将最后一桶调配好的火药放进密封盒里,瞥了他一眼:“你忘了,我这里是有特许令的,要不然,你当我这些东西天上掉下来的?”他曾作为拆弹组的顾问,为国家做过多项爆破和**拆解,虽然近两年渐渐淡出,但好歹也是有相关研究室的支持和许可的。*秦风朗没有想到今天的不速之客除了李翊还有一位。放完烟花没多久,他正给李翊泡一盏答谢的送客茶,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异动,他并不为所动,依然镇定自若的洗茶,温杯,每一个动作都慢条斯理,分毫不乱。倒是李翊按耐不住,走到门廊处观望,还略带调笑地道:“你这大宅的安保系统实在有待……”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看清楚来者是谁后,李翊惊讶地差点把舌头咬着。程琛将熊猫管家一脚倒提着大步流星的朝内宅走来,看见李翊也没做停留,径直走进屋内,他面带煞气,一把将机器人狠狠投掷在墙上,他的力道很大,可爱的熊猫瞬间四分五裂摊在墙边成为一堆废铁。“哥!”李翊走上前去想打圆场,却被一把推开。他在他的专业领域虽然不是顶尖,但也一向出类拔萃,但在这两个男人面前,却从不曾发挥一丝作用,他实在懊恼。程琛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阴鸷地看着秦风朗,他今天的情绪一直处于失控的边缘,那杯红酒只是引子,真正在他心里掀起风浪的是余今惜的那句话。你也有亲人,你也有爱人,你也会和我一样为了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秦风朗这时完成了最后一个步骤,白色的小瓷杯里盛满琥珀色的茶汤,他倒了两杯,端起来走近他们,茶香四溢,一杯递给李翊,另一杯……居然递向了程琛。李翊顿时觉得有一**乌鸦自头顶呱呱地飞过,这家伙,得了眼盲症吗?没看到程琛那吃人似得表情?他还当他们是从前小时候一起嬉笑玩耍的三人帮啊?果不其然,这杯茶像一个导火索,把本就怒意泛滥的程琛瞬间点燃。这些年,他没有一刻不在水深火热的痛楚里,而秦风朗却在这里悠闲自得的泡着茶,并且还有脸递给他?他像钢铁般坚硬的手臂猛然伸向秦风朗,揪住他休闲衬衣的衣领,把他拉近。秦风朗并没有反抗,只是安静的看着程琛,他们的距离很近,彼此对视,程琛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悔恨,歉疚……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秦风朗的眼神十分平静,像秋天里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清澈,坦然。他怎么能在那件的事情后还有这样一张无辜的脸!他们曾经是那样要好的兄弟,朋友,可现在,他只想把他撕碎,看看他胸膛里那颗跳动的心,是不是红色的……艾米从院子里饱餐一顿生日大餐后散步回来,看见程琛揪住主人的衣领,不由张开血盆大口,而此时的秦风朗脸上却闪现一抹少有的慌乱。“艾米,跑!”他叫了一声。程琛的眼睛已经被怒意烧的血红,他的动作奇快,连一向眼尖的李翊都没瞧见这个堂哥什么时候把随身携带的短弩拔了出来,只听嗖嗖几声轻响,庭院地上便插了几道银光闪闪的钢制小箭。艾米当然不是吃素的,危险来临时的本能让它趋于本能的躲避开去,这几发小箭并没有伤它的要害,可一只后腿避得有些慢了,小箭射了出去,它发出一声嚎叫,消失在夜色里。这个生日,乒乒乓乓,过的真够热闹……程琛知道自己暂时还动不了秦风朗,但这不代表他不敢动艾米,他毁了他最珍贵的,他当然要数倍还之,就像他对余今惜说的那样。对他的好,他不一定会惦记,然而伤害他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不是为了那个目的,连和秦风朗呼吸同一片空气都嫌厌恶的他,是如何隐忍到今日的?程琛发泄过后找回了理智,他把短弩折叠收起,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秦风朗并没有阻止,就任凭他来去如风,只是在程琛离开时从兜里拿出一个**模样的东西,手指灵活的按动了几下又放回兜里,然后就跑招呼李翊去照顾艾米。李翊叹了一口气,夹在他们中间的他最无辜好吗?一个是他的表弟,一个是他的表哥,谁受伤了他都不好过,偏偏两人争锋相对,让他在这里兀自胆战心惊!“风朗,你为什么就不解释!”李翊在那里急的直跺脚。秦风朗从屋里拿出应急救治箱,淡淡地回答道:“程琛的脾气你又不知道,解释有用吗?他认定的事情在他眼中就是真相。”“可是你们这样打打杀杀何时是个尽头?”秦风朗耸耸肩:“皇上不急太监急。”言下之意是他多管闲事,操心太多。“没有证据勿须有的事情你拦在身上干什么?”秦风朗没有回答,倘若连个仇恨的对象都没有,那么程琛岂不是太可悲了?这句话他始终没有说出口,他知道,程琛绝对不是需要同情和怜悯的对象,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过……
“喂,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过来帮忙,你不是医生吗?”李翊瞬间风中凌乱,他嚷嚷道:“我是心理医生,不是兽医!”
“切,我这没有**,要不你给艾米催眠一下?”
他是给人催眠的好不好?艾米这个跨物种的如何能感应到他的磁场!“你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还能把人更贬低一点吗?
“你要是没事干就回去吧,记住等下出门的时候,停车场地上口香糖模样的东西千万不要压到。”
“啊?”李翊反应过来:“你又对程琛做了什么?”
秦风朗但笑不语,他摔了他的管家,又伤了过生日的艾米,多少都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他调配的C4的威力不大,但足够给程琛一点苦头尝尝。
远处‘砰’地传来一声响,火光灼灼,烟雾缭绕,一辆银色的保时捷跑车变成了落难的乌鸦,被黑烟熏得不成样子。
程琛从不远处的草丛里爬起来,身上到处是摩擦后的小伤,连俊俏的脸上都多了几道红色的印子。
他忘了秦风朗和他一样,从来不输给任何人,损失一辆跑车,不过是他的告诫:没事别来招惹我。
他从来没在他那里讨过半分便宜,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本来设定程琛是拉轰滴开枪打伤了艾米的,无奈和谐大家都懂了,所以变成原始兵器短兵相接了。
一下子贵族变土豪有木有?伤心的过节去了……妹子,节日快乐,给点收藏吧!

那日,余今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从橡山回到住所已经是后半夜,她吹了山风又过度劳累,精神一直恹恹的,从流鼻涕到咳嗽发烧症状不断加重,折实在床上躺了几天。等到身体稍微好转一些,余今惜将这些日子收集的资料整理了一下,全部输到IPAD上,余思达给她发的EMAIL里并没有过多的信息,只有一个附件添加了一张地图,还有一组数字,她想了很久,甚至自学了符号学和密码解析,也曾找过许多相关专家,却始终一无所获。父亲明明叫她放手不要管他,却又留下这样一个附件,到底其中有什么含义呢?她无从知晓。程琛也许知道父亲的行踪,但现在接近他都困难,更别说要从他口中获得一点有用的信息了,而秦风朗……余今惜一想到这个男人顿时就头疼起来。好在余今惜别的没有,就是耐心十足。等她再次敲响橡山路7号的大门时,开门的却不是那只好对付的熊猫管家,门里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你又来干什么?”每当他在梦乡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来打扰,秦风朗的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余今惜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露出自认为最和善最可爱的笑容,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秦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好,你就帮我看看这幅地图吧。”她从兜里掏出一张打印好的图纸。秦风朗瞄了一眼地图,打了个哈欠道:“好了,我看了,你可以走了吗?”“……”余今惜在那里愣住了,眼看大门又要在她面前合上,她急忙伸出一只脚踩了进去,被沉重的门夹的生疼。秦风朗有些不耐烦的说:“我说这位**,你要我看,我真的看了,你还要怎样?”“我想知道这是哪里?”这个男人的理解力难道是二次元的?若真是为了让他“看”一眼地图,她何至于此!秦风朗将门打开了一点,从她手中把图纸一抽,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往里走去,余今惜在他身后紧紧跟随,心里是因为有了一丝希望而产生的说不出的喜悦。走到前些日子和他初次相见的屋子,余今惜的腿还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她下意识的环顾四周,万幸的是那只可怕的大老虎并没有在屋里。屋里的摆设比她上回进来时凌乱了许多,偌大的桌子上四处散落着不知道是什么的金属部件,瓶瓶罐罐的玻璃器皿里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他在那张桌子前坐了下来,她在一边站着,像一个乖乖的听老师讲话的学生。他把图纸平摊在桌上,用一枚镇纸压了上去,也不去看,转过头来打量了她几眼,她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你的小提琴拉的很好吗?”他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她唬了一跳,他怎么知道她会拉小提琴?“还算可以。”“都说小提琴手常年拿琴,手指灵巧手腕也很平稳,你的怎样?”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有日积月累的茧,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样奇怪的问题,又因为有求于他,不好不回答,想了想重复道:“还算可以。”“那就好。”他轻轻将一个密封的玻璃量杯缓缓递到她的手上,“拿好,千万别乱动。”“嗯?”她来不及反应,手里便多了一个密闭容器,里面装满了黄色的油状物体。他前所未有的笑眯眯地看着她,他笑起来十分好看,像一道明媚的纯净的阳光。他的声音也变得温和动听起来:“我等下帮你的忙,当然,世上没有白来的午餐,一报还一报,你用你灵巧的双手也帮我一个小忙好了。”他正愁没有帮手,既然她送上门来,他也就不客气啦!“什么忙?”“你千万别动哦!”他看着她手中的杯子,她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你手里拿的是硝化甘油。”他像看着可口的美食一般看着她手里的杯子,嘴里却说着残忍的话:“你要稍微动的剧烈一点,我们就很可能……”“砰……”他发出一个拟声词,看着她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当然,它现在是液态的,比起固态来说还算稳定。”他口气有点安慰。你妹啊!这也叫“小忙”?这简直是用生命在开玩笑!她真想把他大脑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啊!她的冷汗从额头嗖地冒了出来,和刚跑完百米冲刺一样。“好了,现在离我稍微远一点,站到门边上去。”她依言而行,步伐沉重又缓慢。“乌龟都比你爬得快。”她听见他的讥笑很想转身狠狠瞪他一眼,可是理智时刻提醒她: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他却和没事人似得,带上镜式的放大镜,开始摆弄起桌子上那些散落的金属零件,他的手指轻巧,小小的焊接器冒着哧哧的电火花,她的神经随着那闪烁地光越绷越紧。“你是不是在捉弄我?”这个东西放哪里都比放人手上更来得安稳。半响,余今惜才想到这点出言询问,而桌边的男人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他专心致志的做着工作,金属零件慢慢变成一个她似曾相识的物体。咦,好像是那只熊猫机器人。她的手脚渐渐麻木,门口的阳光将她晒得有些昏昏欲睡,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她很想蹲下来将手中的要命的东西放下,又想到地图还在他的桌子上,而她的问题他还没有解答,她就咬紧牙关又坚持下来。这个下午,是余今惜这辈子过的最难熬的一个下午,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摇摇欲坠的时候,她听到桌子旁边的他说了一句“好了。”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他站了起来朝自己走来,她又累又热又渴,他的身材高大,走到她面前挡住了阳光,带来片刻阴凉,她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纸巾,他低头伸手用纸巾将她脸上流淌的汗珠仔细的擦了去,他离她很近,他的手指有一股淡淡的硝烟地味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给她擦完汗,从桌子底下掏出两个防毒面具,解开搭扣轻轻套在她的头上,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将呼吸的位置给她带正,尔后又转到她的脑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她什么也闻不到可身体却更加敏感起来。
“你的头真小。”他嘟囔了一句,似乎不太满意面罩的尺寸和她的不太贴合,又在她脸上摆弄了起来,余今惜的心扑腾扑腾跳的快要跳出腔子。
“你别弄了,我热的难受。”她的声音细小,若非隔着一个面具,他定能看见她绯红的脸颊。
“我是为你好,带的不严就会吸收到有害气体。”他一本正经的解释。
余今惜此时已经哑然,若是为她好,就不会把这危险的东西让她手捧一个下午好吗?
终于两人将面罩带好,他把熊猫机器人的底座打开,露出一个空洞,然后又将她手中装着硝化甘油的密闭容器打开。
他指引着她:“现在,慢慢倒进去,一定要慢。”她的手早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但当他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时,突然又来了几分力量,他的眼睛充满了专注和认真,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余今惜便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充分信赖的人,因为,她和他的手在一起,命和命也在一起。
秦风朗原本以为女孩的耐心支持不了几分钟就会逃跑。他在硝化甘油中早已添加了稳定剂,让她捧着当然一是为了吓唬,二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他并没有恶劣到拿生命开玩笑。可是女孩却那么认真,明明撑不下,明明腿都有些颤抖,可是依然兀自站着。她把她的生命在这些时刻里,交给了他。
秦风朗突然产生了和以往不同的感觉,但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女孩额头上的汗珠变得分外刺眼,他给她擦了汗,带好头罩,他的动作从来不曾这么轻缓过。终于,最后一点硝化甘油倒进了熊猫机器人的肚子里,秦风朗却没有以往完成一件作品的欣喜。
女孩喘着气,放下手中的量杯,摘下头罩,红扑扑的脸蛋上挂着笑容,好奇的问他:“为什么要把这么危险的东西装到它的身体里?”
秦风朗转过头不去看她的脸,淡淡的回答道:“这样,下次有人摔它的时候就要掂量几分。”
“嗯?”她没听懂他的意思,他也没有再解释。“可是,这不等于一颗**在身边转来转去,你也一样会有危险啊!”她好心出言提醒,他却不再说话了。
他的身边,没有哪一刻不是充满了危险,他的眸子渐渐冷了下来,扭头不去看她,径直走到桌前拿起镇纸下的图纸。
“我父亲失踪前给我发了一封EMAIL,这个是附件,我把它打印了出来。”
秦风朗沉默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看她,眼睛里带着一丝打量和考究:“你的父亲是余思达。”这是一句肯定句。
她并未对他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认识父亲吗?一时间她的脑子里涌现出无数的问题。
他却没等她发问,又开口说道:“你打开这封EMAIL的电脑带了吗?”
她急忙从背包里将IPAD掏了出来解锁后递给他,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滑动,他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这封EMAIL发送的IP是本市的,据我所知,在这个时间,余思达并不在本地。”
“什么意思?就是说这封EMAIL并不是我父亲发的吗?”她急忙问。
秦风朗摇摇头:“这倒不是,也有预约发送邮件的可能。”他又点击了几下电脑,抬头看着她道:“这个IP具体的地址是圣亚大厦1806室。”
圣亚大厦?程琛的私人公寓就在那里,刚巧是1806室……父亲在程琛的公寓给她发送了这样一封EMAIL?
“那这幅地图你能看出来是哪里吗?”
秦风朗白了她一眼:“我就不知道你哪个眼睛看出来它是一张地图的?你探险小说看多了吗?”
余今惜懵住了,这不是地图是什么?
各位妹子,节日快乐!话说你们都喜欢什么啊?傲娇?卖萌?你们不说我肿么知道呢?所以,还是撒点花花留点评,让我们彼此,了解了解呗?
余今惜带着手套猫着腰将密码锁上一层薄如蝉翼的透明纸轻轻揭下来,她感叹自己这双手被秦风朗刺激后激发出的无限潜力。
余今惜拿着这层新鲜出炉的薄膜来到隔壁的楼梯间,席地而坐,将背包里的东西一一掏了出来,灰色眉粉,腮红刷,白纸……
还真是托了秦风朗的福,余今惜心里感叹到,换做从前,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干出这种在电影里才看过的事情。
她将手中的薄膜附在一张白纸上,用腮红刷在眉粉上沾了沾,在手心将多余的粉弹去,紧接着用刷子轻轻地在薄膜上扫了扫。慢慢的,几个阴影在白纸背景上浮现出来,她迅速在旁边的空白处将键盘上对应的数字记了下来。0159,4个数字有24组排列组合的可能……余今惜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果然和秦风朗说的一样!原本秦风朗在她心中只是一个毒舌坏心眼的蛇精病,现在顿时升级成为一个精通各类旁门左道的蛇精病。她仿佛看见他在她面前不屑的说:拜托,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你至于高兴成这样?余今惜摇摇头,把脑海里那张阴魂不散的脸驱逐开,她将膝盖上的东西重新放回背包里,带着口罩和棒球帽,打开楼梯间的门,四下张望了一番,看见没有人,便长吸一口气,贴着墙边蹑手蹑脚地朝1806室走去……时光打回几天前,余今惜带着地图被秦风朗用硝化甘油戏耍过后,又被他的一番话打入无尽深渊。如果父亲留给她的唯一线索不是她想当然的地图,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她又该从何处落脚?她的期望顿时变成遥遥无期的奢望。大千世界,想找一个下落不明的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多么的困难!她心里隐隐有个希望,希望父亲虽然遭遇什么不测,但仍然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活着,等待着解救——可是理智告诉她,这个希望,十分渺茫。“那你告诉我,如果这不是地图,又是什么?”余今惜像一头绝望的困兽,伸手抓住他的衣角。秦风朗低头看了眼她的手,又看了眼她的脸,她那道秀气的眉毛微微上扬,却又皱在一起,他知道那代表着害怕担忧和恐惧。他自小随着祖父四处奔波,因为见得人多了,便慢慢擅长读懂各种细微的表情,有些人明明笑着,他却能看到笑容下隐藏的不快和愤怒;有些人明明看起来哀伤流泪,心里却是截然相反的喜悦……渐渐地,他便不再相信人的语言,因为他能看到的远远比听到的更真实,在他的眼里,每个人都是擅长撒谎的复杂个体,余今惜本也不例外,可是,现在的她,表情却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他感同身受。她的表情,从来没有假装。“所谓地图是空间信息的载体,它能说明地表的事物和现象分布,你的图什么也说明不了。”“可是,它上面有符号,颜色,还有等高线一样的曲线。”余今惜争辩道。“有符号颜色和曲线的就叫地图?”他摇摇头:“那随便一画,什么都可以叫地图。”“也许你没看清楚……”她喃喃道,头越来越低沉,如果不是地图,那么为何她找到的那些专家教授,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说。秦风朗将图纸拿在手里:“我的视力很好,怎么会看不清楚,况且这张图,我又不是第一回见。”余今惜猛地抬头:“你见过这幅图?那它究竟有什么意义?”秦风朗本不打算再说什么,可是看着女孩灼灼的目光,又想起先前她为自己手捧硝化甘油的专注模样,便将图纸再次打开,平铺到桌子上,女孩凑了过来,她的身体挨在他旁边,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在空中萦绕。他素来不喜欢别人离他太近,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看到她急切地模样,就把提醒的话又咽了回去。“这幅图有各种颜色,有曲线,有数字,乍一看很像普通的等高线地图。”余今惜点点头,她也曾询问过别人,只是苦于没有坐标,不知道究竟绘制的是哪一处。“实际上,就算有人看懂也不会告诉你真相。”秦风朗的话很残酷。“为什么?”她睁大眼睛,十分不解?“因为这是一幅古董走私信息图。”秦风朗想了想,还是解释道:“颜色代表货物种类,数字代表运送数量和时间,而曲线代表途径,与之相对应的是一套解码程序,这是一个组织的秘密,是受严格保护的,你就算知道也是没用。”“那它怎么会在我手里?”余今惜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东西会通过父亲的EMAIL发给自己,难道父亲也是其中的参与者?毕竟他从事考古研究多年……秦风朗没有作答,他其实比谁都清楚,这样的图他曾经在程家看过,也只有程家用这样看似有些老套的特殊的方式在国际间传达信息,但他不能说,秦家和程家戚戚相关,彼此的秘密和关联是外人无法想象的,所以,哪怕程琛恨他入骨,终究也不能动他。这时,余今惜像想起什么似得,将图纸一把夺过胡乱塞进背包里,她拉开和他的安全距离,她的脸上再无笑容,冷冷道:“你究竟是谁?你认识我的父亲,你知道他的行踪!”在看到EMAIL的发送日期时,他说据他所知,在那个时间,她的父亲余思达并不在本地。秦风朗看着女孩和他拉开距离,身边萦绕的香气渐渐散开,他眉毛一挑:“你是遗忘症间歇发作吗?还是你脑容量小到忘记是你自己找到我家,打扰我的午休。你现在害怕什么?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他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她双手在胸前紧抱住背包,他知道那是缺乏安全感的抵触行为,不由有些恼火。“你,你别过来……”她转到熊猫机器人后面,一把按住它的头,嘴里是惊慌的恐吓:“否则,我们同归于尽!”秦风朗对她的举动十分不屑,她真以为在他的家里,用他的东西可以威胁到他?她还在搓泥巴的时候,他就日日与危险为伍,在他的人生里,害怕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好吗!“三个月前,我还在虞山,在渡轮上见过你父亲,他曾是我祖父的学生,你说我为什么不能认识他?我倒是不知道你是从谁那里得知我的地址!”余今惜楞了一下,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心里有一股不知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她的头突然疼痛起来,像有人拿了一把小锥子在她的脑袋里乱刺。究竟她是怎么知道秦风朗的?她的记忆似乎真的短路了,她只记得自己拿着橡山路7号的地址来到他家宅院门前,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里有个叫秦风朗的人,他能帮她……EMAIL,地图,橡山路7号,秦风朗……一时间这些元素在她脑袋里旋转,她的胸口发闷,恶心欲吐。秦风朗看见女孩的脸突然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沁出,滑落在脸颊上,她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的瘫软。就在她即将瘫倒在地板上时,一双手从前面接住了她,她最后一眼的印象是看到一双眼睛,漆黑,明亮,还有一丝关心。*余今惜清醒过来已经是傍晚,房间幽暗,一张躺椅摆在舒服的位置,旁边点亮着一盏橘黄色温暖的落地灯,空气里有淡淡的茉莉清香,窗台上洁白的小花有的凋零,有的怒放。她猛然翻身坐了起来,四下静悄悄地,她心里有些慌乱,急忙找到鞋子穿上,头还在隐隐作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毫无预兆的晕倒,她的身体向来健康。她走出门外,外面下起淅淅沥沥地小雨,夜色显得分外深沉,这间屋子不是她昏倒的地方,更像内宅的客房,她凭着来时的记忆,去找秦风朗的那间大书房,还没走几步,在长廊上就遇到一个不速之客。老虎艾米!余今惜心里哀叹了一口气,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自己干吗不在房子里舒舒服服地躺着?忘了此地是个绝无仅有的危险之地,有猛兽,有**,还有一个蛇精病!虎大王在走廊上趴着,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主要的是没有瞧见它主人的踪影,万一虎大王一个不顺眼扑过来啊呜一口,那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僵持下去,余今惜顿时又回到了下午端硝化甘油的那个状态,她在心里把秦风朗诅咒了一千遍。终于,长廊尽头出现一个模糊影子,影子越来越清楚,很奇怪,看到他,余今惜的心就这样慢慢放松下来。秦风朗走到艾米身边蹲了下来,她这才发现他手里提了一个透明的药箱,艾米的腿上似乎有着斑驳的血迹。“过来帮忙。”他的口气是相当自然。余今惜想起来先前让她帮的‘小忙’,对帮忙这个词,她现在很心惊胆战有没有!但是因为他在,她虽然对大老虎十分畏惧,倒没有独处时那样害怕了,于是慢慢挪过去,远远地蹲下来。“你会隔空取物?”他看见她离他一米远,不由讥笑道:“过来按住它的腿。”他使唤的好顺手,余今惜心道,她何时成了他的奴仆?可是猛兽在前,她怎么也威风不起来,艾艾的移过去,闭上眼睛伸手……“你按的是我的腿。”“……”余今惜的脸红到脖子根去了。他的手很熟练,换药包扎一气呵成,艾米虽然发出阵阵低吼,但并没有兽性大发,余今惜的心也渐渐安稳下来,老虎毛茸茸的腿在她纤细白皙的手下微微颤抖,它的眼神仿佛能看懂人心一般,余今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腾开另一只手去抚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太岁头上动土……说的就是这个吗?
艾米似乎并不反感,低声呜咽了一下,居然闭上了眼睛。
“它挺喜欢你的。”秦风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除了我,它的脑袋从来不让人碰,你是第一个。”
这算嘉奖吗?余今惜低垂眼眸,握着艾米的腿,低声问道:“你说我有可能在虞山找到我父亲吗?”
他的回答如她想的一般:“你认为他会原封不动的在那里等你三个月?”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余今惜看见艾米的腿被细心地包裹完毕,站起身来告辞。
秦风朗想了想,似乎下了个重要的决定,他说:“你帮了我两个忙,而我只帮了你一个,外面雨越来越大了,我开车送你。”
秦风朗没有料到,余今惜居然拒绝了他难得的好心,她专注的看着他,眼神像某种温顺的小兽,却又散发着坚定执着的光芒,她说:“你要觉得欠我人情,便教我一个方法。”
她先前给程琛代驾的时候,去过他住所外,知道他家的门是电子密码锁。她见识过他组装熊猫机器人时的样子,原来在她心里,他似乎是无所不能的。
“你能教我如何开锁吗?”
我也想学习学习开锁,如何打开乃们的心门……好吧唯有勤劳滴勤劳滴码字这唯一途径是吗?
余今惜猫着腰,在圣亚大厦门口鬼鬼祟祟的,棒球帽遮盖住她大半张脸,就在她的手碰触到电子锁的刹那,一个力道自身后传来,将她拉了过去。
余今惜心跳如雷,她抬头一看,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脸上的表情十分严峻。
是秦风朗!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了?
他的嘴巴微微上挑:“我就知道你要干这种没头脑的事情。你的智商到底有没有下限?”
入室行窃被抓个现行的小偷是什么样的心情……余今惜这会儿完全能体会到了,又慌张又害怕,恨不得地上有一道缝能立刻钻进去逃走。可是秦风朗不给她这个机会,他的嘴巴还是那么狠毒不留丝毫情面,他瞄了一眼她的手,随即一把抓起来,果然,她手中还有残留的灰色眉粉的痕迹,他不屑的说道:“很好,你用了我教你的最简单的法子。但是,你以为这么简单就能打开一道门?你想将24组密码一一试完?恭喜你,警察局的大门为你敞开着,慢走,不送。”
余今惜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学生,面红耳赤的站在他面前听着训斥。可是,这关他什么事啊?“你还好是我教过的,我不想丢这个脸。”他一把将她的帽子摘了下来:“你以为带着帽子就看不出你是谁?”他伸手指了指墙上的监控:“你把高档公寓的安保当摆设看吗?”
她毕竟年轻,做事情都凭一时冲动,寻找答案的心又异常迫切,所以压根没有考虑过后果,听他这样一说,顿时脊背后面冒出一阵冷汗。
秦风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把帽子又扣在她的头上,“你真的要进这里?”他只这样问。
她点点头。她别无线索,虽然她知道程琛是一个异常危险的人,但她下定决心的事情从来都是义无反顾。
秦风朗便不再说什么,他将身后的背包卸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一个金属的盒子,拉开天线模样的东西,沿着墙壁的死角走到走廊尽头的摄像监控下,将金属盒子贴在墙下。
“这是什么?”余今惜有些好奇。
“**。”他回答的很简洁。
余今惜心里感慨,果然是技术流,和自己那三脚猫的道具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秦风朗的动作十分熟练,接二连三从背包里掏出一些物件,全是余今惜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东西,他带上薄薄的橡皮手套,用工具将密码锁的键盘拆解下来,将线路连接上他的巴掌大小的电脑,黑色屏幕上的数据不停地滚动,随着嘎达一声轻响,门开了。这种小儿科的事情秦风朗原本都不屑去做,但抬头看见女孩一脸钦佩的表情,心里有一丝平常从未有过的得意油然而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喂得了老虎,调配得了**,组装过机器人,看得懂地图,开得了密码锁……他还能再全能一点吗?余今惜想,这样一个男人,也算奇葩,虽然是个毒舌的蛇精病,也是蛇精病中才华横溢的一种吧。秦风朗不理会她的问题,手中始终没有闲着,他迅速将拆解的键盘复原,不留一丝痕迹。门里异常黑暗,拉着厚厚的遮光窗帘,秦风朗迟疑了一下,最终推开门走了进去,余今惜紧紧跟在他身后。*程琛此时此刻在离圣亚大厦不远的一处影院参加一部电影的首映会。作为投资商的他身穿笔挺的烟灰色西装,茶色领带,小小的钻石领针在白色衬衣领角散发着光,他整个人一如往常的优雅又俊朗,浓黑的眉毛,立体的鼻梁,薄唇微挑,脸上始终是一抹淡淡地笑。寒暄,客套,他做的得心应手,此时的他和在秦风朗院子里开枪射杀艾米的那个冷酷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首映会上许多女士的目光都会偷偷瞟向他,这个男人无疑是出众的,微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柔从容。梁缘可是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她身穿一条粉色的拖地长裙,身材姣好,头发盘起露出雪白的颈子,带一条彩色宝石的流苏项链,光彩照人,十分漂亮。她在台上远远看着前排落座的程琛,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等到所有采访结束,演员导演从台上依次下来,在VIP座椅上逐个入座,梁缘可却走到程琛身边,打了个招呼,坐了下来。梁缘可虽然看起来给人心高气傲不易接近的感觉,其实性格爽朗,她的身份有些特殊,和别的演员刻意巴结投资商不同,她很早就与程琛相识,两人的对话也轻松随意。“你还真忙,平常都难得一见,总算借着这个机会瞧上你一眼,下次再见,我估计头发都白了。”她将手自然的搭在座椅扶手上,笑嘻嘻地打趣道。“这话应该换我来说才是。”程琛微笑道。此时影片还未放映,大厅里还是灯火通明,梁缘可眼尖,看到他的脸上有几道擦伤的痕迹,便问道:“你的脸怎么了?被猫挠了吗?”程琛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倒也没有掩饰,他说:“你消息一向灵通,说这话是在嘲笑我吗?”灯光突然暗下来,前方大屏幕上出现了电影的投影,梁缘可被突如其来的音响声打断了回答,她瞧了一眼光影变幻中程琛的脸,她很想问问他和秦风朗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但她十分清楚,最好还是不要在他面前提及这个名字,于是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多年前,她和程琛,程琛的妹妹程瑜,李翊及李翊的妹妹李臻,还有秦风朗,六个人因为年纪相差不大,家世又相当,彼此还有着不太远的亲缘关系,也算是青春期的玩伴。三个男孩意气相投,三个女孩姊妹情深,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变了……秦风朗自小就随着祖父满世界跑,他们原本相处时间不多,他的性格又有些古怪,可偏偏她对他却有说不出的牵挂,只是现在,她作为公众人物,更难见他一面,而程琛和他的关系更是僵持到水火难容。她很怀念往日的时光,却聪明的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无能为力。昏暗的灯光下,她并没有专心看自己的作品,她看见程琛的手机震了震,屏幕发出淡黄色光,他低头打开手机,她用眼角余光看过去,他蹙眉翻阅的照片里露出秦风朗的身影。一张一张,她离的有些距离看得不甚清楚,但秦风朗的身影她自然不会看错。有几张照片里,在秦风朗身边站着一个女孩,他在他家门口,女孩伸手递给他什么,他们一同走进去的背影……程琛站起身来,他轻轻拍拍她的手:“可可,今天我有点事,先走了,下次请你吃饭补上。”梁缘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出言挽留,而是挥挥手道:“忙去吧,注意安全,别再把自己搞伤了。”他颔首转身离去,梁缘可看了眼身边空荡荡的座位,脸上再没有笑容。她曾看过很多自己被八卦杂志偷拍的照片,不过一笑而过,然而想起刚才瞄到的那几张照片,心里除了隐隐的不安,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升起,他们都是她的朋友,任何一个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好过。她并不缺钱,表演也只是爱好,名利对她而言都不是那么重要,也许,这部电影之后,她是时候该给自己放个假了……*余今惜心里紧张,跟着秦风朗在黑暗中亦步亦趋,眼睛逐渐适应昏暗的光线,房间里的一切慢慢的出现在眼前。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公寓,看上去很是普通,整个色调是黑灰白,干净简洁。余今惜四下张望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事物,她便朝黑色的书桌走去。桌子上没有任何装饰品,只孤零零摆着电脑,连个抽屉都没有,她虽然在心里做过很多遍假想,但真到了这里却又不知从何处着手,她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想找到和父亲相关的任何线索,可是,房间不会自动告诉她。她伸手想要打开电脑,却被秦风朗制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移动硬盘模样的东西,三下两下把面前的电脑拆开和他的东西连通上,他转头对她解释道:“我复制主机,想找什么,回去慢慢看。”余今惜心道也是,凭她的本事,短时间内也不知道找什么好,便不管秦风朗,四下走动起来,想再发现点什么。她自幼练琴,听力非常敏感,总觉得安静的房子有些什么地方不对,似乎从哪里传来微弱的嗡嗡的机器发动的声音。难道是冰箱的声音?但又不像,她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听了起来。秦风朗看见她的样子十分好笑,讽刺道:“你当自己是兔子吗?耳朵还可以再伸长一点。”余今惜听多了他的嘲笑,也不以为意,伸出一根手指‘嘘’了一下,又专心致志的边走边听了起来。走到卧室的西侧,靠近步入式衣柜附近,她停下脚步,这时那种奇怪的声音更加明显起来,她扭头对着秦风朗招招手,后者已经将拆开的主机原封不动的装了回去,看样子复制已经完成了,他将移动硬盘装进背包里走近她。“你听,里面好像还有一个房间,墙里有奇怪的声音。”她对他说。秦风朗走近附耳一听,果然像她说的那样,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走进步入式衣柜,里面的衣物并不多,但整洁有序,他一个一个格挡挨着摸索了一遍,在最里面的一个格挡发现一面穿衣镜子,他把镜子移开,露出一个烟灰盒大小的密码锁似得键盘。他向来对探人隐私并无什么兴趣,况且这里又是程琛的地盘,但余今惜看着他,眼里充满着恳求的光。“你父亲又不会藏在这里。”他嘴里嘟囔了一句,还是卸下背包,又掏出刚才那套东西来,很快,密码破解开,整面柜子的内层向里面移了过去,露出一个隐秘的空间。
程家几代明面上都做古董方面的生意,程琛手段又向来强硬,多少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秦风朗以为里面至多不过是程琛保存的一些财物,他们并非求财的空空大盗,所以就当满足余今惜这个二把手的‘徒弟’的一点好奇的小心愿,没想到,密室打开后,一阵冷气迎面扑来。
余今惜打了一个寒颤,里面十分寒冷,光线昏暗,只有顶上有一盏绝缘的小灯。密室大约有十几平米,墙壁填充着隔热的特殊材料,他们听到的嗡嗡声是大型制冷设备发出来的,与其说这是密室,不如说它更像冷库。他们刚一踏入,刺骨的寒冷便侵袭而来,连呼吸都在空气中产生出白色哈气。
两具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材模样的东西并排安放在支架上,除此之外,再无它物。余今惜虽然有些害怕,但依然鼓起勇气抱着胳膊走了过去。
棺材里赫然躺着两个人,两个女人。
有米有一点恐怖片的味道?哈哈!
到这章基本上主角都出来差不多了,女配表示压力很大,完全是打酱油的,作为明星强烈要求增加戏份~有人同意咩?
冷,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室外是摄氏二十多度的春天,室内是零下二十度的严冬。冷可以帮助头脑清醒……余今惜想起了那个男人说这句话时的样子,一股恐惧油然而生。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秦风朗,也许真的不应该进来,这是她的事情,全然和他无关,她却将他拖下水,万一有什么意外……余今惜兀自在一旁担心,却没有发现,在步入这间密室时,秦风朗变得异常安静,他的脸在昏暗灯光下变得朦胧,看不清楚有什么表情。两个女人睡在棺材里,面容平静,一个年纪略大,估摸能有四十开外,一个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她们虽然面色惨白,但五官精致立体,穿戴整齐,毫无疑问,这两个女人生前一定是美丽的,并且很相像。余今惜在心里胡乱猜测着,难道是程琛杀了她们并把她们当成战利品摆放在家中?她的脑海中闪现出诸如开膛手杰克,电锯惊魂等一系列影片的恐怖镜头,她的手颤抖着伸向口袋掏出电话,是不是应该报警?手机的屏幕亮起,没有一丝信号。余今惜转头看向秦风朗,发现他定定的站在水晶棺材旁边,她走过去拉他,却发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你怎么了?我们赶紧离开吧。”她虽然害怕,但并没有失去理智。秦风朗的手伸出来,轻轻抚摸着透明的棺盖,里面的人宁静安详,似乎沉睡一般,他的声音也变得异常轻柔:“你先走吧,我想再待一会儿。”“……”余今惜听见这话整个人都懵了,这家伙蛇精病发作了吗?看着死人和看见亲人一样,居然还说要再待一会儿。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的眼神里有着很复杂的情绪,像同情又似内疚,夹杂着浓浓的悲伤,她从来没在他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她甚至以为在他身上,除了胸有成竹,骄傲自得,不屑一顾再不会有别的表情。余今惜冻得牙关直打颤,但见他如此便不多问什么,走到门口将密室的门暂且关上,他愿意疯,她就舍命陪疯子吧,要不是他,她也进不来这里,她这样丢下他跑路怎么也算不够义气吧?秦风朗看见躺在棺材里的程素灵和程瑜,心情很沉重。程瑜去了之后,程琛几次找他拼命,更不可能让他见到她的遗容,所以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她。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他虽然对人冷淡,实际也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她性格温柔开朗,总是喜欢黏着他叫‘风朗哥哥’,有什么新奇的好东西也头一个找他献宝,每次他离家去远方,她都会含泪不舍却并不勉强他留下……他不知道为何这样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会选择那样一种惨烈的方式自杀,并口口声声说是因为自己。他完全没有做她指控的那些事情,他又有什么值得她用死去诬陷?所以即便程瑜所说的都是谎言,死者为大,程琛也会选择去相信,换成是他也会一样的。程琛三番两次差点至他于死地,他虽然愤怒委屈,也选择去体谅了。他对她,没有恨,只有同情和悲伤。他知道肯定有什么原因或者有什么误会,但是程琛的性格是不容别人辩解的,他认定的真相万难改变,于是时间久了,秦风朗也懒得辩解。秦风朗站了良久,转头发现余今惜并没离开,而是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眉头微皱,她的父亲余思达是著名的历史研究者和考古专家,他在虞山见过他,现在失踪了。秦风朗又看了看那两具保存完善的尸体,一种微妙的联系在他心中蔓延开去,他摇摇头,不会的,程琛如果是在打那个主意简直是疯了!秦家和程家祖辈之前早有协商,要将那个秘密一代一代入土为安的。秦风朗的眉头越皱越紧,但是程琛为何将亲人的尸体以这样的方式保存下来?为何几次挑衅不对自己下死手?秦风朗心里的念头越来越肯定起来,他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余今惜,准备离开,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阵声响,嘀哩哩,是密码锁打开的声音。程琛回来了!余今惜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她惊恐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四下看去,空荡的密室没有什么藏身之处,刚才她又把密室的门带上了,现在他俩无疑是笼中困兽,只等主人瓮中捉鳖!*程琛走进房间将外套脱下随手丢在沙发上,接着将领带弄松,阔步走到窗前将窗帘一把拉开,整个房间顿时明亮起来。他伸手揉了揉额角,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打开电脑掏出手机,将里面的照片传送到电脑里,不一会儿,电脑屏幕上便出现放大的照片,赫然是秦风朗和余今惜。他沉思了片刻,看着他俩的照片目光冷峻。这时他隐隐约约觉得房子里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又没发现哪里不对,他向来有着异于常人的直觉,便站起身朝卧室走去,推开镜子,输入密码,密室打开了,里面空荡荡的,除了母亲和妹妹的棺材,并无它物。密室棺材支架下,逼仄昏暗的空间里,紧紧躺着两个人,余今惜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躺在棺材下,秦风朗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她一把拉进棺材下面。他知道在这里和程琛碰面至多不过两种可能,他要么极端的爆发和自己以命相搏,要么会尊重母亲和妹妹隐忍下来,即便是前者,他也不怕,他不欠他什么,虽然未经允许闯进他家,但程琛也不照样未经许可在他家肆意妄为?只是余今惜不由分说的将他推了进来,好吧,他也尊重她的选择。毕竟他一个人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余今惜不行,他不想她像熊猫机器人和艾米一样被程琛的恨意波及。余今惜觉得自己冻得快要变成一块冰,她竭力忍住不让牙关打战,狭小的空间里,她的身体贴着他的,他的身体十分温暖,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将他抱紧,想要攫取更多的热量。女孩柔软的身体依偎在他的怀里,她的双手像藤蔓一样缠住他,她吐气如兰在他脖颈上形成痒痒的风……
他从来没有和任何女性如此接近过,微微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往后挪挪,可是身后却一丝空间也无,他甚至能隔着薄薄的衣服感觉到她胸口的绵软压在他的胸前,她纤细的腿抵在他两腿之间,更要命的是,她的身体本能的往上蜷缩,膝盖无意抵住他的那里。
“别动。”他听见密室的密码开锁声,但也顾不上这些,压低声音在她耳旁说,无论如何,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
长时间的寒冷,低体温症让余今惜开始有些神智不清,她只觉得劈天盖地的冷,而他是她身边唯一温暖的源泉,此时的她已经忘了恐惧,忘了逼近的危险,她在他怀里摩挲着身体,而这“别动”两个字像一个按钮,她的脑袋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的行动完全不受控制起来。她的嘴唇冰凉,贴在他的脸上像一条游走的小鱼,很快找到了他的嘴唇覆盖上去,他虽然毫无经验,但也知道她在吻他。
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时此地,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显得香艳又诡异。黑暗中,秦风朗的双手无处摆放,只好抱住她,她的两片嘴唇将他的轻咬吮 吸,他本就屏住呼吸,整个身体异常敏感,她笨拙的吻撩拨着他的神经,他的嘴巴紧紧闭上,她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程琛的脚步离他们不过几尺的距离,并且越来越近,秦风朗闭上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她灵巧的舌头便伸了进来勾住他的,温热黏湿,他的身体紧绷起来,他张嘴将她的舌头紧紧含住,连带着把她的呼吸一同吞咽进去,他们的吻炙热又悄然无声。程琛的脚步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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