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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官武功虚空踏步有何作用【热血江湖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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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官武功虚空踏步有何作用
辅助武功:虚空踏步 有谁学习了,有啥作用,是否值得学习,请大侠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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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轻功,没什么
别人在PK你时候你练一下可以一下甩他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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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至快速回贴  [第一卷 侠义人道,幻剑飞刀]第一章 山林深处老叟隐世,山村少年侠客路  铜刀出,群狼嚎;银刀出,鬼神跑;金刀出,天地裂!三把菜刀压群豪。飞刀大侠李寻愁,向天下英雄问好!  话说李寻愁十五岁那年上山砍柴。可不是说小老李从十五才开始砍柴,只是我们要说的故事是从这一年开始的。李寻愁家住琼州,靠近海边,有山又有水,可谓是风景秀丽,景色宜人。  老李家住在一个叫尖峰岭的山脚下。山不太高,却也绿树成林,青松翠柏郁郁葱葱。这座大山附近也没多少人家,也就零零散散得住着几户山民,有的靠打猎为生,有的靠砍柴为业。  老李年纪小,打不了猎,因此也就砍砍柴补贴家用。山上零零散散多有些枯死的树木,也算是不费什么劲。  小老李每日砍了柴,到镇子上去卖了。这尖峰岭说起来也不算小,方圆几十里,往西二十来里就是大海,隐约可以听见海涛怒吼的声音。离尖峰岭最近的镇子也有好几里地。小老李为卖个好价钱往往要到十几里外的大镇上去卖,风吹日晒好几载,老李也算是练成了一付好身板儿。混身釉黑釉黑的,肌肉扎蚺,好似一头小公牛。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工欲善其事必先厉其器!别看小老李年纪不大却已经知道了这个道理,混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一把阔刃斧头。这是老李省吃检用从铁匠铺买来的!  这一天,小老李拎了心爱的斧头,拿在手里把玩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别在腰里,大步流星的朝山上走去。小老李平日只在山边砍砍枯树。日子久了竟然很难再找见枯死的树了。于是小老李决定在往山腰上走走。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小老李就不敢再往上走了,否则非迷了路不可。四下踅摸了几眼,但见周围也有不少枯死的小树,零星的还有几棵大树,一仰脖望不到顶,却愣生生的枯死了,小老李暗叹可惜,却解了上衣,光了膀子,抡起斧头便找上过一棵碗口粗的枯树砍了起来。嘭嘭,咔嚓--三下五下便放到了一棵,清理了枝杈,能用的规集起来,一小会儿就砍了一撘。朝手上啐了口吐沫,继续砍下一棵。  “哦咳咳--小娃娃,你从哪里来?”  忽然听见有人问话,声音浑厚深沉,似是一个老者。老李收住身形,顺声音望去,果然看见一个老头。穿了一身麻布衣服,离远了看就像披着两个大麻袋。活脱脱的一位丐帮长老!老李心说——  “这深山老林的竟还有要饭的?”  那老者说着话便来到了老李近前。老李这才仔细打量了老者一番,只见这老头生的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略微有些发福,头发黝黑黝黑,偶尔有那么几缕还擀着粘。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酒槽鼻,大嘴厚嘴唇。下巴上一撮儿蓬松胡,也是黝黑黝黑的,依然有那么几缕擀着粘。身上这身麻布衣却异常干净,好像新做的似的。年纪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但老李看这老头应该是练家子,年纪上还真不好估摸。老李心下好奇,也没回这老头的问话,却反问了一句:“老人家,您从哪里来--我是从山下来砍柴的。”老李觉得不妥,硬生生的添了一句。这老头倒也和善,哈哈一笑。  “哈哈--。我老人家就住在这里,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老李更奇了,没听说过这山上还住着人啊,而且还是个老人家。  “噢。我以前在山下砍的,今天才上的山。”  “喔,是这样啊!”然后老头便不再说话,只是上上下下得打量老李。  老李被打量的心里毛毛的,好半天那老头才说了一句:  “小娃娃,你可愿意跟我老人家学武功。”  老李本来还满心欢喜的的期盼着呢,结果一听这话当即就泄了气,把脑袋摇的和破浪鼓有的一拼,嘟囔道:“不想学。”说完了便继续砍柴,连半点犹豫都没有。  这老人家一愣,竟呆了半晌。  这老人家本是世外的高人。武功虽不至于天下第一,但要教谁个武功那人还不抢着拜师啊。哪知眼前这小家伙根本不为所动,嘎嘣脆说不学就不学。老头转念一想。这小孩只是过于淳朴,不索世事,还需匡他一匡。打定主意这才开口:“小娃娃,你且看!”  老李听了,忍不住看向老者。只见这老头从怀里摸出一把菜刀。但见这把菜刀通体黄灿灿的,刀身刀把具为一体。顶头半圆,寸许宽的刀刃,刀背上甩了个凸起的刀峰。这把菜刀刀身有八寸长,三寸七分宽,刀把呈倒角的长条形,四寸来长,七分来厚,一寸来宽,煞是威猛。  老李只觉得好看,又有些新奇,心里琢磨:“这黄铜也可以打造菜刀吗?”  这老头却不管老李想的什么。就见他忽的一甩手,那把菜刀就打着转儿飞了出去。老李就觉得眼前黄光一闪,那把菜刀又回到了老头的手中。老李有些不明所以,就听见,咔咯,噗噗--老李寻声望去,就见到十步之外的一棵碗口粗的小树齐刷刷的断成了三截,整齐的倒在地上。老李双眼睁得溜圆,直勾勾的望着那棵小树,说什么也不敢相信,看了一会却又如此这般的看那老头。这老头也不管老李想的什么。笑眯眯的看着老李,那把菜刀已然踹回了怀里。  “嘿嘿,小家伙,这样砍柴是不是很厉害啊,怎么样,想不想学。”  这回老李把脑袋点的象小鸡啄米似的,心想:“我要是学会这般砍柴那一天得砍多少柴啊!”  老李心里丫丫着。那老头又说:“那你还不过来拜见师父。”  老李到是实在。二话不说,走过去就蹦蹦的磕头。  “拜见师父!”  那老头眉开眼笑,一个劲儿的只说:“好好!”  老头见老李拜了师,高兴得不得了。“好好。乖徒儿,快起来吧。”  老李起了身,那老头便从怀里掏出一本书。  “乖徒儿,这是为师毕生心血完成的武功心法,你便先练上一练,等时日长了为师自会吧本门的无伤心发传授给你。”  老李可不懂什么武功秘籍,但也知道每个学武之人都有自己练功法门,不过老李却没接那本书。那老头搞不懂,便问:“乖徒儿,你为何不接。”  老李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嘿嘿!我,我不太识字。”  “哦,呵哈哈!好好。不识字更好,为师便一字一句的讲给你听。”  老李脸有些红,心想不识字也好。  老头翻开书,便开始念给老李听。  “天下武学莫非外功和内功而已!最初先人练武无非练体,外体练到极致不能再进步便洐生出了内功。所谓内功,便是内练气功。以气御劲方能发挥肉体最大潜力。起初气功只是一口内气而已。慢慢的才发展出无上内功。并行生出了一些旁系功夫,像轻功等等。内功练到极致可以化气为凝,形成固态。是为——丹!"  老头先给老李讲了武学的基础理论。老李听得一知半解,这老头还真有耐心,直到老李弄懂了为止。然后就让老李回家了!  第二天老头才正式教老李武功。老李早早的就来到了山上。老头似乎比老李还着急,早早的便等着来了。  “师傅,我,我来晚了。”  “呵,不晚不晚。过来坐下吧。”  老李到老头身边盘腿席地而坐。老头也不废话,翻开书就开讲:“内功练气,气聚丹田。即运转周身之经脉,凝聚气劲,练至极致,便可聚天地之灵气而入体。气沉丹田,而后散之,做周天循环!”  (笔人对武学不堪研究,因此无法为各位大侠创出一篇武功秘籍供大家参考,就算创出了想必大家也学不会,因此在这意思意思就好了。各位大侠权当看个热闹吧!)  就这样,老头每天给李寻愁讲解内功心法,一边解释一边做示范。老李很老实,厚道,山里人都这样。但这不代表老李笨,相反还很聪明,特别聪明。虽然老李对武功一窍不通,但要入了门那就一日千里。就像是一个失了忆的大学生去上小学一年级,突然间恢复了记忆!  半个月了,老头真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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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红尘笑沧海  老李给老头打酒,老头自然很高兴,一边喝酒一边吃烧鸡,嘴里还嘟囔:“奶奶的,这徒弟没白疼。”  老李之所以给老头买酒是因为老头经常抱个大葫芦,灌一口,然后骂一句——“奶奶的!有口酒喝就好了!”  这自然是因为老头葫芦里灌的是水,山泉水!  冬去春来,一转眼过了三年。这老头愣是凭着惊人的耐力一句一句的把拇指厚的一本内功心法硬生生的装进了老李的脑袋里。老李同样靠着惊人的耐力愣把这本拇指厚的内功心法记在了脑子里。  这一年,老李已然十八岁了,山里人家的孩子本来就壮实,再加上老李练了三年内功,再看这老李——身高八尺的大个,宽宽的肩膀,笔直的腰板儿。皮肤反而倒变白了一些,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精气神儿。呵,这小伙…  这一天,老李早早的来到山上,行功吐纳了一段时间。老头来了之后点点头,表示满意。  “乖徒儿,你且收了功罢。”  老李收了功。老头说道:“乖徒儿,你这内功时至今日便算是小成了。与武学二字也算是入了门户。从今日开始为师便教你招式上的技巧和法门。”  老李心说:  “我这内家功夫练了三年才算入了门儿,这武功一途当真是博大精深,学无止境。”  这三年来,老头不但教老李功夫,还教老李认字和一些基本的江湖礼节,是以,如今的老李也会整将了一句文词。  老李答应了一声。老头便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羊皮纸封的书面,干干净净连书名都没有。大约拇指厚的书页,看上去有了几十年的历史。  老头把书递给老李,说道:“当年,我与那少林方丈普闲大师切磋武艺,那和尚使一对少林双刀,运用的炉灶纯青,登峰造极。为师便是在普闲的手上输了半招。不过他内功不如我,也没捞着便宜。我俩当真是相见恨晚,攀谈了三余日,相互间取长补短,实在是受益菲浅。后来为师隐居在这海岛,闲来无事便绘出了这本刀法。里面的招式取自为师与那普闲和尚的刀法之精华共七七四十九招。这些招式并不复杂,却很实用,实乃习刀入门之首选。你只有学会了这四十九手刀法,方有资格使用为师的这三把菜刀。”  老李听到此处,便将手中刀谱翻将开来,入眼所见尽是一个个精致的小人,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每一个小人做一式刀法的动作,当真是形象生动。老李心下欢喜,爱不释手。虽然老李这时已识得文字,但始终不及图画方便明了。  老头见老李面色欢喜,也自有些得意,继续说道:“天下的武技招式,无论多么精妙伦巧,总会有破解之道,因此武林中的绝顶高手都鲜有一成不变的招式技巧,讲究的是无招胜有招。你可明白?”  老李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即然无招胜有招,为什么师父还要我学这刀法。老李心里这般想却并没有问出来。  老头哈哈一笑,  “哈哈,无防。等你练成这套刀法自会明白--昔年武当创派之祖三丰张真人一手太极剑法当真是鲜有敌手。但张真人后辈三代以后便再无了半点威风。只因他们一成不变,守着祖师创出来的剑法囫囵混世。你想,这许多年来纵使再精妙的剑法有怎能不被人尽数破解。直到武当精英弟子再创出至高剑法,才挽回了武当昔日的威风。这一代的武当赤须老道的旋机剑法更是高出太极剑法甚多。纵使张真人在世恐怕也是有所不及。当真是武当百年来的奇才。为师当年与那老道比武虽然赢了一招半式,担凭的也是混厚的内力而已。因此为师对那赤须道长也是佩服的紧。”  老李听师父说起往事,心里也有老大的兴趣,心说:“师父早年似乎很威猛的样子!”  老头见老李听的甚有兴致便继续说道:“武林中的大门大派每隔三代定会有一套新的功法招式问世,否则这个门派定是难以久存,渐渐没落。不过这也是门派之基础罢了。倘若两个高手相斗,临时起意,所有的招式全是随机应变,刹那间便使出了一式你从来没用过的招式,倘若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这招,对手又如何破解的了。为师这般说法你可明白?”  老李似是而懂的点点头。  “嗯,你能领会这些便够了。等你功夫练久了便懂得越来越多了。这本刀谱你先自行练习理解,每日多多观察,看那老鹰逮兔,长虫捕鼠。只要心思细腻,灵活多变,定会受益匪浅。好了,为师就说这么些,你切去练招吧。”  至此,老头便不再管老李,任凭老李自行练那刀法。老李每日早早上山,先行一番内气循环,然后练那刀法,按照图画一招一式,虽有些生硬却也相得益彰,只不过老李是用斧头练的!练个三招五式的便砍柴,偶尔把招式运用在砍柴当中,倒也是个不亦悦乎!  老李也不着急,务求把每招每式都练得滚瓜烂熟方才罢休。要是运气好能看到老鹰逮兔便停下来瞩目远望,心悟神会,与招式上两相结合,必然会有所领悟。若运气再好些,看到虎狼相争,当真更是受益匪浅。  老李领会的这些可不是寻常武夫的那套鹰爪虎拳。而是于临阵对敌的经验和技巧。自然界各种动物弱肉强食,每一瞬间都是性命之搏,与生死间发挥出来一些技巧岂是死练招式所能领会的!刀法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老头对老李讲过:倘若把这部刀法练熟,不仅是刀,棍棒、斧钺、勾叉…十八般兵器便能样样精通。老李起初有些不懂,但练了几式刀法,看了老鹰逮兔,虎狼相争之后便也理解了。比如一招用刀砍的招式,如用棍那就是砸,用斧就是劈,用剑便为削。  武功的高低不在于招式精妙与粗略,而在于用招之人的灵活运用。哪怕是很普通的招式,只要运用的恰到好处,精妙伦巧,往往便可以出奇制胜,甚至以弱胜强。老李这都是看动物们打架领会到的。老李就看到过柔弱的兔子被老鹰抓捕的时候躺在地上四腿乱蹬,如果蹬的恰到好处便可以把老鹰蹬的羽毛乱飞,狼狈而逃。虽然大多时候兔子都会被老鹰抓到吃掉,但如果把兔子换成老李,便可以把这种技巧运用的精确到%99.999!而且只用两只手的!  老李曾看到过大老鼠咬死长蛇的奇事。那只大老鼠本来在吃一个烂野果,一条接近七尺的长蛇慢慢的靠近了大老鼠。那大蛇觉得老鼠已成了它的腹中美餐,正准备一窜而出的时候,那大老鼠突然猛的转身朝大蛇扑来,那大蛇冷不丁的居然被吓得一愣。那大老鼠趁机在大蛇的七寸处猛咬了一口,然后一击即退,逃之夭夭。那大蛇被咬中了要害,挣扎了一番便一命鸣呼。如不是亲眼所见,当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老李因此也明白了,纵使面对比自己弱得许多的对手也不可以大意轻敌。  因此,一名真正的高手是需要多方面的认识和技巧,并不是单单武功高便可以笑傲江湖!  老李练那四十九式百变刀法。这是老李自己给这部刀法起的名字,取之这套刀法变化多端。老李已经练了俩多月了。这期间老头从未指点过老李。任凭老李自己摸索,哪怕看出老李练错了也不指正。直到老李把这四十九式刀法都练完了才对老李进行了一番教导。  这一日,老李已经可以把四十九式刀法连起来练了。虽然还不太熟练,却也勉强可以拿得出手了。老头看老李练了两遍。说道:“乖徒儿,你且停下,看为师练上一遍。”  老头从怀里摸出铜菜刀,做了一招起手式,展开身形便练了开来。但见老头忽如行云流水,忽如狂风暴雨;忽如下山猛虎,忽如雄鹰展翅!每招每式快似闪电,稳如鸿钟!老李看的巴巴的,眼睛都直了。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这四十九式刀法就练完了。  “看清没?”  老李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老头哈哈一笑——  “为师已经很慢了!不过也不是你功夫没到家,这些时日你一招一式的练习惯了,乍一见到快的就反应不及了,为师再慢一点,你多看几遍就清楚了。”  老头
  云中苍鹰初展翅  老李最初并无学武之心,待习得了几年之后才发现武学一道不但博大精深,而且还颇有诸多的乐趣,老李学了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越学越想学,求索之心当真是勤奋异常。听到老头要叫他学轻功,心下自是欣喜。  “轻功好坏和内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内功越深轻功便越高。练到至化境界,虚空踏步也不是难事。轻功分为三种:地上,空中,半空半地。你内功还弱。先且修习地上的步法、踏地而飞和借物奔腾。你先看为师走上一趟步法。”  老头说完,运些内力,做了一个起步式,身子一晃,老李但觉眼前一花,顺影望去,只见一条灰影在树林中左右乱晃,老李的目光居然追他不上!  老李目光急闪,正寻找那条黑影,猛觉肩头被人拍了一掌,正待出手掠后人的极泉之穴。忽闻一阵大笑。  “哈哈!乖徒儿,你可看清为师身形走法。”  老李虚惊一场,罢了招法,恭声道:“师傅身形快似祟影,迅捷如风过,徒儿难以扑捉到师傅的身影。”  “嗯,你功力尚浅,又不知步法机奥倘若你抓到为师的身形,那为师岂不枉为汝师。你在看将一遍。”  老头说完,按照刚才所走的步法又走了一遍,只是这次老头没用内力,权当散步一般,这一次老李可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见老头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偶尔向前迈一大步,忽而迈一小步,着实让人难测。老头走了几遍,老李开始试练,渐渐的便跟着老头走,只是难以寻觅师傅的踪迹。后来,老头干脆在地上画出步法阵型,围着几棵树木圈了一个方圆百十来米的圈子,扔下一句——  “乖徒儿,你按为师画的图形一步一步的练习,由慢到快,不多数日便可神功大成!”随后便扬长而去。  老李像探险躲避机关消息儿一般左一步右一步的慢慢练习。练了三五数十来日,老李已经掌握了步路的走法,只是速度却很难提起来。老李试着把内力运到足底,一下便窜出去老远,又难以再运行那步法。老头隔三岔五来看老李,这一日见老李甚是滑稽——  老李按照步法行将左右,慢的如同邯郸学步,表情甚是急躁,突然老李就整个的窜了出去,差点没撞到树上。老头知道老李运了内力,却又不知运转法门,是以才出了这个乐子。老头叫过老李:  “你气行足少阴肾经,冲涌泉穴!”  “这个,师父,那涌泉穴在什么地方?”  “我这!算啦算啦,你自行先练习吧。”  老头说完一晃没了踪迹,老李只得自行运气,一次次的尝试,却屡屡不得要领。  第二天,老头来了之后扔给老李一本书:“这是人体经脉的图谱。你自行研习一下吧,也不用过多的深入,只要认清各条经脉的位置和走向。还有各个穴位的名称和位置。一般的学武之人也没有必要学习这些东西,但凡是武学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学之一二。是以,那些武学高手往往都会推拿切脉,顶的上半个郎中。总之你多花些时日修习了这经脉总谱对你日后在武学上的造化是大有益处。要学得精深武学切不可贪图一时之快。”  老头说了一大通,老李连连称是。便开始研习这经脉之学。  老李手上这本书叫《经络经》,是一本很普通的经脉图谱,几乎每个郎中都有,虽然书名不尽相同,但内容却差不多少,只是那些善长针灸推拿的郎中的图谱要全面一些。  老李初次看那《经络经》是眼花瞭乱,头晕目眩。那书上一页纸画着一个人体图,图上黑点红点,红线黑线,相互缠绕,错综复杂,不细看还真是看不清楚。老李研习了这《经络经》,对人体的奇经八脉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对老头所说的什么“足少阴肾经”、“足少阳胆经”等等,也算知道了位置和走向。只是那人体诸穴很是难以揣摩。这人体的穴位只经内穴就三百多个,还有七十多个经外穴,实在是繁琐的很。老李便只拣那些大穴和老头经常提到的穴位进行研习,其余的待日后分期慢慢学习。这样修习了几日,老李对人体的经脉穴位有了很大程度的了解。  这一日,老李观看到“足少阴肾经”的图案。一个人体总图,用红线绘出了“足少阴肾经”,这条大经起至腧府穴,止于涌泉穴。这腧府穴在乳头上端,前正中线右侧两寸处。在总图的右下角画了一个脚底板的小图,那涌泉穴便在脚底板正中向上一寸处。老李看到这些时便想起前几日老头跟他说气冲涌泉穴老李便试了一下,凝神聚气,气经“足少阴肾经”至涌泉穴。呼,噌!老李直直的冲起来一丈多高。幸亏初次试验没用上全力,否侧非得撞上树杈不可。老李暗暗吐了吐舌头,又开始仔细的研习那《经络经》。而老头正躲在暗处捂着嘴偷偷的乐呢。  原来那天老头还没说完就被老李打断了!气冲涌泉穴之后还要散之某某穴呢。老头现在不便去打搅老李。这经脉之学不研习清楚了对日后修习至上武学是大有不便。因此老头让老李学那《经络经》,却也不着急教老李学那轻功了。  老李认真的研习《经络经》,越是深入对武学的法门了解的越透彻,对老头所说的那一套也了解的越清晰。比如这轻功的运气法门吧,老头说是气冲涌泉穴,并没有让他散气。这涌泉穴是足少阴肾经的终点。气冲涌泉穴便可以打通脚上诸穴,然后再行散气,方便快捷。比如向前便从“大钟”、“太溪”两穴散气;向后便从“隐白”、“大都”两穴散气当然并不是仅仅散气这么简单,还要运行全身气劲稳定身体平衡。比如老李初次以大钟穴散气时,脚下一下子就出去了,身子却还没来得及出去,结果就摔了一个仰面朝天…  老李是通过了娴熟的理论和多次的实践才最终掌握了内功运气用于外功的窍门!(笔人对经脉之学仅仅略通皮毛,这通掰惑可万万当不得真!)  老李学习《经络经》用于轻功行气。研习了两个多月,一边学习理论法门,一边实践练习,最终将老头教的步法学的透彻,练的娴熟。虽然还是不如老头那般来去如风,但常人却也难以捕捉到老李的踪迹了。老李这般自行修习行功法门,老头自然高兴的紧。  这一日,老头把老李叫到身边,哈哈一笑:“乖徒儿,你果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这般一点即通,举一反三,日后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哈哈,为师脸上也是荣耀的紧啊。哈哈。”  老李自然要客气一番:“都是恩师教导有方。”  老李认了字,懂了礼,又被老头一口一个乖徒儿的叫着,日子长了自然也圆滑了一番,是以老李有时也叫老头“恩师”了!老头自然是大大的高兴了。  “哈哈,好、好。乖徒儿啊。为师现下便可以教你借力翻腾,飞檐走壁的轻功了,你先看为师走上一趟,注意观看为师的身形动作。”  老头说完站了身形,吐纳了一口内气,身体向上一纵,蹦起来两丈来高,然后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一蹬,身体斜刺刺的直射出去,又在另一棵大树的树干双脚一蹬,便又窜了出去,如此这般,像一个猿猴一样在高空树干之间闪转腾挪,几个呼吸,便在方圆十米的树林中转了一个来回。老头收了身形,跟老李讲了一番行气法门,和身形收缩的注意事项,便让老李自行练习。  老李自然不能一抬脚便像老头那般利索,却也能纵身上树,借力腾挪,只是动作有些生硬,慢了一些。练了大约一个来月,便可以高来高去,飞山踏石如履平地。老头见老李学的甚快,自然免不了乐呵一番!  “乖徒儿啊,这飞檐走壁的至高境界是踏雪无痕,踏水无波。”  老李听的巴巴的,丫丫着自己日后再海面上如何的潇洒…  “不过你现在内力尚浅,还不能做到这一步……这轻功的最后一门就是在空中的身法了,你且看…”  老头说着话,一纵身上了半空,先来了一个后空翻。又做了一个旋风斩,接着旋风踢…老李自然是看的巴巴的,心想:以我现在的本事肯定做不
  弄沧海,踏云端,孤山崖边匹练闪  老头说话间已取出了一把菜刀,随手一甩,那刀便绕着一枝两丈开外的一根树枝滴溜溜的绕了三转,那菜刀便又飞回了老头手中。再看那树枝,咔嚓嚓,齐刷刷的断了三截。正是老李初见老头时,老头对他耍的那一招。  老李的眼神唰的一下,就充满了向往的光芒。当初老头露了这一手,诳老李飞刀砍柴多么威风,老李这才跟老头学了武功。结果一学就上了瘾,早把这茬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如今又见着这一招老李怎地不激动。  “乖徒儿,你莫要心急,这御刀式可不比轻功腾跃,只要内功高,一跺脚就三五丈…这飞刀绝技可是需要技巧的。虽然也是内功越高越好,但你内功再高如果不懂诀窍那也是御不起来为师的这三把菜刀。你现在先练扔字决。什么时候你把手中的斧头扔出去就像把你的手臂甩出去了一样才能练那御字诀了。”  老头说得有些玄乎,但老李却也不多问,听老头白活完了便开始练习扔斧子。  老头既然说要练习臂力自然不能用内力了。老李便纯用胳膊上的力道把手中的斧子一遍遍的扔出去,捡回来再扔…目标就是两丈开外的一棵小树。开始老李就是用蛮力把斧子扔出去。仍不了几回就胳膊发酸,而且准头也不足。经常用斧头的那一面,砸在树上,或者斧把楞在树上。即便是斧刃砍在树上也就是削去一块树皮,很少正正的砍在树上。慢慢地,老李经验多了便学会用巧劲儿,扔的时间也长了,准头也足了,发挥好了有时还能把一颗手腕粗细的小树齐齐的砍成两截。老李练这飞斧二十来天,便已如老头说得那般,这斧头扔出去真跟把手甩出去了一般。当真是指哪打哪!  老李练成了飞斧,心里很是兴奋。终于可以学那御刀式了。老李迫不及待的跟老头说自己练好了。眼巴巴的望着老头,等着学那御字诀。  老头见老李那巴巴的样子心里很是得意。招牌的哈哈一笑:“好好…时至今日,你终于可以继承为师的独门绝技了。这‘御’字诀的招式,武林中少有门派会使,关键是内功不到家,终其一生也没几个人能练到至深至化的内功,即便是练到了也很难揣摩出这‘御’字诀的法门和诀窍。当年武当赤须老道就是以一招御剑式露的面儿,不过那老道也就会个皮毛,一发一收而已。哪比得了为师这三把菜刀的流星斩月式。不过那是当年了,如今这老道应该到了至化境界了。还有就是昆仑和蜀山两派善使御剑式。这御字诀用剑便是御剑式,用刀便是御刀式。这却无关紧要!你现在朝斧中灌入少量内力,然后再扔出去,感觉一下还能不能感觉到那股内气。”  老李凝神运气,气行“手厥阴心包经”,散于劳宫穴,注入斧把之中,然后往外一甩,那斧头嗖的夹杂着呼呼的风声飞了出去,老李就感觉自己的手臂扔了出去,却又连着筋脉,老李下意识的一回手,想把这手臂收回来,一回气,那飞斧正快速的朝前飞呢,突然猛地转了一个圈儿,嗖的一声又飞了回来。老李吓了一跳,赶紧缩脖哈腰躲那飞斧,那斧头却被老头稳稳的抓在手里了。  老头把斧头重新递给老李。  “乖徒儿,你莫要害怕,就这般练习吧。有为师在此伤不到你。”  老李闹了个大红脸,倒不是因为飞斧没扔好,而是因为老李那一缩脖子的姿势实在不雅观!  老李接过斧头便这样练习了下来。这‘御’字诀玄妙异常,老李仅练习这最简单的回旋式就练了一个多月。才总算能把这飞斧练的收发自如。这飞斧扔出去,砍断一根树枝就收回来,这便算是过关了,日后慢慢练习也就娴熟了。老李练成回旋式,老头便把‘御’字诀的法门和口诀传给老李。(此口诀乃独门秘技,恕某家不能公布,还望各位英雄好汉们见谅。)这才让老李练那练三连斩。  老李练回旋式一月有余,对这御字诀也有了三分的理解。又得了老头法决相授,是以对这三连斩也算颇有领悟。  老李初练三连斩,并不急于‘砍’字一决。而是先练那‘连’字决。但见老李手中斧头向外一扔,临近一棵大树的时候,手中牵引着着那股气劲向右一撇,向上一抬,那飞斧便斜上而去,绕着一枝手腕粗细的树杈绕了一圈儿,而后一气呵成,又绕了两圈儿,随手便收回了飞斧。老李初次练着三连绕很不熟练,这三圈绕出来有大有小,有长有短。老李反复练习了数十次才总算练的娴熟。老头点点头,表示满意。这三连斩光是绕上三圈并无如何困难。关键是把这三个‘绕’字和这个‘斩’字连起来。这对内力的感应和控制都需要非常高的技巧和高灵敏的感应力。  老李第一次在‘绕’中加入‘斩’便没有控制好,只斩了一下,便失去了对斧头的控制,这三连斩变成了一斩。老头细心的给老李讲解演示了一番,老李又试了十几遍才总算做出一个像样的三连斩。然后自己慢慢练习了数十日这才学会了这三连斩,只是还不熟练,斩成三段的树杈有长有短,参差不齐。老头又等老李练了一多月这才练得纯熟精湛,虽然速度和威力上还比不上老头。但这只是老李内力尚弱,却也不足为虑。  “乖徒儿,你这三连斩练至如此已经可以了,待日后内功高了,使用的次数多了自然就达到为师这般威力了。为师现在传你这御刀式最厉害的一招,‘流星斩月式’”!  老头说着话,从怀里摸出了三把菜刀。左手金刀,右手铜刀和银刀,单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流星斩月式威力不凡。只见老头右手向下一翻,那铜刀便滴溜溜飞了出去,又向上一翻银刀也飞了出,而后左手向前一探,金刀便飞了出去,就势一撤劲儿,先前飞出去的那把铜刀便飞了回来,右手往后一拉,银刀又飞了回来,而后左手一甩,铜刀出,又一撤,金刀飞了回来,银刀又飞出去……咱说得这么慢,其实就是眨眼间的事。但见这三把菜刀那还分得出金银铜,只见一道道流星似的火线绕着一棵大树,以老头为媒介,上下翻飞,左冲右突,真跟那流星火雨一般!老李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就差流口水了。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老头一收招,三把菜刀几乎同时回到了老头的手中。再看那棵大腿粗细的大树,已经成了一堆烂木堆!老李都傻了,心里就剩下一个念头了——  “我要是学会了这招,那一天得砍多少柴啊!”  老头收了刀,问老李:“乖徒儿,为师这流星斩月式可厉害否。”  老李连话都不会说了,一个劲的就剩点头了。老头那个得意劲儿就甭提了!  “哈哈,乖徒儿,为师这就教你这招流星斩月式。你且去拣三块大小一般的石块儿来。”  老李已经回过神来了,答应一声,便去捡石块儿了。虽然老李不明白老头为什么叫他去捡石块,却也不问。老李向来是唯师命是从,况且这许多年来老头也没有说过什么没有道理的话,也没有做过什么没有道理的事。  这尖峰岭漫山都是灌木杂草,要找三个大小差不多的石块还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老李踅摸了半天才找到三个拳头大小的石块。捧着让老头查看。老头翻了翻白眼。  “徒儿…罢了!这样练出来更有威力!”  老头接过石块,左一右二拿在手里。颠了颠,向上一扔,竟然玩起了杂耍,把三个石块用两只手抛来抛去,三个石块组成一个圈圈,就好像一个石环一般,(相信各位大侠一定见过这种杂耍,只不过人家用的是棒椎…)  老李到山外城里卖柴见过卖艺的耍过这种杂技。一般练武之人眼明手快,对这种小玩意看不在眼里。老头冷不丁的耍了这么一趟杂耍,老李便明白了三分,老头是要他用三块石头练那流星斩月式,否则就老李那练法,等着功夫练成了估计老头那三把菜刀也不成样子了。  老头竟自的练了一会便把三块石头扔给了老李。老李双手使了个熊抱,把三块石头搂在怀里。这三块石头有点大,用手接的话还真接不住,所以老李只能用抱的。
  飞湍瀑流争喧豗  老李练习三环石的杂耍,待娴熟之后老头便开始嚷嚷:“扔高点...再快点!”老李便加快速度,撒开了往高处扔!  二十迈,一丈;三十迈,两丈;五十迈,四丈…但见那三个石块转成的石环越来越快,越来越高,从远了看,就好像一个小人托了一道旋风,里面颇有些沙石之影,好生壮观。亏的老李练功勤快,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换了一般人,莫说耍的开否,就算耍开了也得累个半死。  老李练了两天,各方面的潜能和技巧都发挥的淋漓尽致。老头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叫老李停了下来。接过三个石块,又练了一趟平着的三石环。这可不是一般的耍杂技的能玩儿的转的了。这已经运用到了御字决的技巧。这三块石头在老头双手快速的前推后拉,左挪右移的动作中真跟一场流星雨一般,绕着一棵大树呼呼做响,只不过那自上而下的流星雨改成了纵横交错的场景。那架势就像老头正和那棵大树拿着机关枪对射,只不过那弹影大了一些!  老头练了一遍石块版的流星斩月式,收住身形,把三块石头又扔给老李,  “徒儿,你便照着为师这般练上一练。”  老李接过石块,凝神站定,左手平托一块石头,右手抓住两块,作后藏式。灌输一些内力至石块,左手一甩,石块脱手而出,右手两甩,两块石块相继飞出,顺手一撤劲,第一块飞出的石块便飞了回来,而后右手再撤劲,却已没了后两块石头的感应……  “乖徒儿,你莫要心急。这流星式可不比那三连斩。你要多多练习,掌握决巧和法门,等感应敏锐娴熟时,这流星式自可水到渠成。”  老头鼓励老李一番道。  老李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挫折就退缩。把石块捡回来接着扔。这样来回练了十几趟才总算扔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流星斩月石。得到老头的肯定之后老李便开始了发扬玩命精神…他对那流星斩月式太向往了。  三个月后…  “乖徒儿,你这般练习,再熟练也是大姑娘绣花——好看不中用。你且跟我来。”  老李练了三个月,那流星斩月石已经练的小有成就,也算是熟练之极了。老头却说光好看却不实用了。倒也是,那大腿粗的一棵树杵在那,就算闭着眼也能削下块皮来。要是对上武功高手,人家左纵右跃,那可就很难碰上人家了。除非可以向老头那般,一出手就可以用气息锁定敌人,但老李现在这点火候还真上不了台面,充其量也就耍耍花把式,所以很有必要去找些移动的目标来练习,这样对御字诀的控制才能更好的发挥出来。老李见老头那架势似乎早有安排,是以便不答话,脚尖点地,运起轻功跟上老头而去。  老头速度放得甚慢,老李勉强可以跟上,师徒俩在树林中飞蝗腾挪,转眼间便直奔尖峰岭后山而去。  尖峰岭后山便是大海边。师徒俩觅得一处不太高的崖壁。二人站定,放眼望去,波涛拍打着海岸的岩石,发出呼呼哓哓的声音。不远处有几群海鸥水鸟在捕食嬉闹。老头指着一群十几只海鸥对老李说:“你便用那流星斩月式击打那些海鸟,注意力道,莫要伤了它们性命。”  老李答应一声,心中便想:原来师父要我用这些海鸟练功,这法子倒是不错。  那些飞鸟掠起来不比轻功高手慢多少。目标也比人小的多,要是用这些海鸟练流星斩月式做到一击必中的层次,将来和高手对战必定可以轻易击中敌人。老李对这个师傅,那是打心眼儿里的佩服!  老李站了身形,宁神聚气,气行周身诸脉。吐纳了一番,便发出了三个石块,练起了流星斩月石。老李并没有一出手就击打那些飞鸟,而是先自顾自的练了起来,待顺手之后这才控制石块击打飞鸟。别看老李自顾的练习很熟练了,可一运到实战的时候依然手生得很。老李练了多时也没碰到一只海鸟。那些海鸟仿佛知道老李的准头不足似的,又好像起了嬉闹之心,绕着那三个石块四散乱飞。有的还冲着老李叫上两声。十足的挑衅味道。  老李心说:“你们这些小东西满懂事的,居然陪俺老李练这流星斩月式!他日待俺练成神功定要抓鱼给你们吃!”  老李练了数十日,那流星斩月式已练得迅捷无比,准确异常。那些飞鸟再没了嬉闹之心,一只只都成了落汤鸟。渐渐的,以老李为中心方圆三十丈之内再也没了半只飞鸟。老头这才首肯:“好了乖徒儿,你练到这般地步已是极限了,待日后内功高深了这飞刀技法才能更近一步。你下面以流星斩月式击打水面,嗯,先打进三寸吧。”  老李便以流星斩月石击打水面,以练习对力道的控制。水的流动性和柔韧性是练习控制力道的绝佳道具。老李耍开流星斩月式,先打进水中三寸,而后五寸、七寸、一尺…那三块石头在老李手中来回倒转,打进水中又飞了出来,就像许多条小鱼蹦出水面,又蹦了回去,溅起许多水花,在阳光的照射下烁烁放光,煞是好看!  “一尺、三尺。五尺、七尺……”  老头在傍边观瞧。每看到老李练深了一寸够了火候,便催促老李往深里去。直到打进水中七尺便是老李的极限了。再往深里去便失去了对石块的控制,那石块便沉入海底。即便如此,练到这般地步也是损失了不少的石块。老头说这是内力的原因,等日后老李内力深厚了自然能击进水中更深。便让老李练习灵活度,控制石块追逐海中的鱼虾。  这样一连练习了三四年,老李运用流星斩月式已经很是娴熟了,对准头,力道,灵活度的控制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除了内力不足之外,已经有了老头八成的火候,只剩下两成对战的经验待日后行走江湖便可以一日一日的积累。经验这东西,那是练习不出来的。  之后老头便让老李运用轻功和流星斩月式相结合,算是在对战中的技巧练习吧。老李对轻功和流星斩月式都很娴熟,结合在一起也没什么难度,只是运动起来在对流星斩月式的控制上加大了难度,只要练习几遍便可以了。老李悟性颇高,不但全番理解了老头教他的功夫的精髓,还自己琢磨出了一些新花样,颇得老头的赏识。而且,老李经常观摩自然界里的各种动物相互间的争斗,即便是还没和人过招也有了些临战的经验。只是让老李不解的是,老头从不与老李切磋过招。  这一日,又是老李给老头打酒的日子。老头吃喝完毕,把老李叫到近前。  “徒儿啊,你跟为师学艺以近九年了吧。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为师一身本事就这几样。也算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日后要靠你自己钻研揣摩了。最后为师这三把菜刀也可以给你了。”  老头说着从怀里掏出三把菜刀,递给了老李。老李那个激动啊,九年了,老李向往这三把菜刀已经九年了,原想只要摸上一摸就好,没想到老头居然送给了老李,老李接过菜刀,心里那个激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三把菜刀跟了为师几十年,你日后行走江湖切莫辱没了这三把菜刀。”  “是”老李这才颤抖的说了声是。  “你现在在招式上也算是一个高手了,只是你毕竟学武时日尚浅。哪怕你悟性再高,那内力是无论如何也悟不来的。若是遇到武术大家,你可就吃不消咯。是以,为师便传你二十年的功力,以便遇到各派掌门一代的高手也可以斗上一斗了。”  “这个,师傅,徒儿自己修行就行了。何必劳师傅耗费功力。”  老李知道传输内力是非常耗费功力的事情。所以老李不愿让老头那般费神。  “糊涂。为师传你二十年功力,只要个把月便可练回来,你自己若要练出这二十年的功力少说也得十七八年!你不用多说了,坐下凝神聚气便是了。”  老头说完便自己也坐下聚气。老李见师父态度坚决,也只好盘膝坐下,凝神聚气。  “你气行周身,散之诸脉。”老头闭目凝神,语气甚是严肃。  老李便将聚起得内力散之周身诸脉。  突然,老头冷
  少年成器欲行千里路  老李任督二脉被老头用内力打通,瞬间又感觉到一股内力自任督二脉流入周身诸脉,接着又是一阵痛胀,老李运气护住全身经脉五脏,老头也分出了一部分内力护住老李心脉,老李这才轻松了一些。任督二脉一通,老李运气进入此二脉,再散于周身诸脉便轻松便捷了许多。  老头用内力打通老李的任督二脉,随即将老李向上一拖,猛然间撤去单掌,老李顿时失去依托,此时正大头朝下向下就栽。没等老李回过神来,老头又猛然的抓住老李的双肩,向下一掳。便拖住了老李的双手,老李顿觉又是一股内力传入体内。不多片刻,又似乎有了好一会儿,老李又被老头在空中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双脚又被老头托住,老李正过身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刚要深呼几口空气,却又觉得一股内力导入体内,而后又被老头翻了个身,托住老李的脊背,而后便是胸腹……  老李如此这般地被老头折腾早就没了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老李睁开双眼,一眼看到天空的雄鹰,就像在眼前一般;听着远处的涛声也好似在耳边一样。只觉得耳清目明,仿佛连身边空气的跳动也能感觉得到。老李一个骨碌站起身来,看到老头正在安神静气。黑漆的须发却平添了几分灰白之色。老李心中一急,失声道:“师傅。您——”  “徒儿,莫要心急。为师损失了三成功力,自然有些老态。待为师练上几日便可恢复。”老头又打坐了一会,这才睁开双眼,站起身来。  “乖徒儿,你可觉得内力足否?”  “嗯。徒儿觉得内力似乎永远也用不完一样。”  “呵呵,不够不够!不过为师的内力尚不能与你自己的内力相容,你还需练过一番才是。等把为师渡入给你的内力练得如臂所使一般才行。”  “嗯。徒儿知道了。”  “嗯。为师有些事情要办。一年后为师若还没回来,你就自行下山去吧。”  “是。不知师傅要去办什么事。”  “不必多问。你要好生练功。切勿荒废了大好的时光。”  老头说完便慢悠悠的走入树林之中。  老李看着老头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中。心里感动不已。这个白捡的师傅对自己甚厚。不但数十年如一日的教自己武功学识,还耗费内力替自己传功。  “罢了!俺老李也是江湖中人了。素闻江湖中人侠骨柔情,待日后好生孝敬师傅便是。”  想到此处,老李便开始安心练功。  光阴似箭,一转眼就过了一年。老李轻功刀法皆已练得炉火纯青。尤其是流星斩月式,更是练的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有一次老李游戏心起,把一只乱蹦的山鸡,削成了一只没毛的“凤凰。”  这一天,老李练了一趟百变刀法。忽闻一阵大笑。  “哈哈,乖徒儿。你这刀法好生娴熟。只怕已不在为师之下了。你练功十年,却低的上为师五十年了。哈哈!”  老头看上去精神饱满,甚是高兴,大步流行的从树林子里走出来。老头的头发胡子果然又恢复了黝黑的模样。老李这才放下心来,迎上去双膝跪地,规规矩矩的磕了仨头。  “师傅。您回来啦。徒儿能有今天,全是师傅栽培的结果。”  “诶呀,乖徒儿。亲师亲徒的何须行此大礼。那可就见外的很啦。哈哈!”  老头扶起老李,心中抑制不住的欢喜,哈哈大笑!  “乖徒儿啊。为师回来也没什么事情可交代的。为师在这尖峰岭待了十几年了,也该到别处去走动走动了。你也该到江湖上去历练一番了。也顺便替为师光光门户。”  “这个,师傅,徒儿练功不是为了砍柴吗?”  “什么!为师教你十年功夫就是为了砍柴?”老头和老李在一起十年也未曾发过火气。老李见老头动了怒赶紧陪笑,“咳咳,师傅,徒儿跟你说笑的!”  “哦。啊哈哈…说笑的好,说笑的好啊!”  “师傅要徒儿去光耀门户,徒儿没甚经验。却不知该如何行事。”  “这不打紧,为师要你去历练也正是要你去了解江湖之事。你只要去和九大门派的掌门人去切磋一番便行了。为师几十年也没到中原去走动了。也不至今日九大门派是哪般模样。若和几十年前没什么大区别,你应该可以有七成的胜算。估计顶多有三位可以胜你两招。不过你今日却比为师昔日还要高上一筹,就算今日的九派掌门人比昔日也强上一筹却也不怎打紧。只是你胜了不可骄傲,更不可对人家无礼。败了却也无需气馁,虚心向人家请教便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当年为师昙花一现便隐迹江湖。为师并非不好名利。实乃为师有意外的造化。待为师再出山门之时却已是耄耋之年,曾经的老友也多已隐退,是以为师便在各处走动寻访传人。你乃百年才一遇的武学奇才。为师遇见你并非你的造化,乃是为师的造化。日后,你必将是这一代的璀璨新星,所以你要替师争个颜面,也让为师荣耀一番。哈哈!”  老头的话,老李似懂非懂。但老李知道师父希望他有出息,就像父母望子成龙一般。哪个做师傅的不希望自己的徒弟成为一代的英雄侠客。老李郑重的点了点头——  “徒儿自不会让师傅失望。”  “嗯。你日后行走江湖若有人问你师门何处,你便说是南海神叟的传人,其他便不必多言。”  “是!”  “学武之人要多行侠义之事,方不愧这身上乘功夫。若是逞强凌弱那可有失男儿本色。你心地甚厚,为师也不过多的提醒与你,但你自己却要时刻鞭策自己。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切莫误入歧途,走向了歪路。为师就怕你受不了一些小人的盅惑,一失足便成千古恨,倘若你无意中办下了错事,却要敢作敢当,莫要为了掩盖小错而犯下大错!”  “徒儿谨记师傅的教诲。”  “呵呵。这人一上了年纪这话就多了。为师与你在一起十余年,乍一分开还真有些不舍。但为师却不能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你有你自己的路,为师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咱师徒缘分颇深,日后自会有相见之时——这是为师几十年来攒下的一些碎银子,你拿去买两件像样的衣服吧。莫要辱没了为师的脸面。”  老头说这话从怀里摸出了几块碎银子。老李知道老头不喜对他客气便伸手接了,老头又道:  “你日后行走江湖免不了要与人打交道。你这般身手必定有很多人要结交与你。甚至还跟你称兄道弟。你要看清他人的良善好坏,莫要误交了匪类。若是对方心地忠厚你也莫要折损了人家的面子。如更有甚者要拜你为师你却要谨慎行之。若对方并非学武之才你却以技相授,那即当误了人家又当误了自己。总之要收徒还需挑选可造之材方可皆大欢喜。哈哈——为师说着说着就不知所以了,好了,你这就回家向父母禀明这些事情吧。想必你的父母知你出去长见识也会高兴的。为师也该走了。”  老头说完便转身再也不回头看一眼,慢慢的走进了树林中。老李看着师傅的背影消失在密林中,一颗眼泪滑过了脸颊,  “罢了,大丈夫当需潇洒世间,何必如此儿女情长。”  老李自语了一番转身下了山,再也不看这呆了十数年的地方一眼。  老李回到家时天色还不算晚,这是老李十年来回家最早的一次。老李的父亲打猎已回,见到老李便道:“今天怎地回来得早了。又没打到猎啊。老子叫你跟我去你还不服气。我看你还是再去砍柴得了。一天介神神秘秘,也不知道你小子搞什么把戏。连老子都蒙在鼓里。”  “愁儿他爹。你今天不就是少打了只野貂子吗。怎地还这么大的火气。”  “你是不知道那只貂子有多肥,那毛,那皮…那铁定的能卖个好价钱。唉!”  “唉个啥啊,再能卖钱还能有咱们愁儿值钱啊!”  老李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唉,俺也不是为了那只貂子。这寻愁这孩子,这孩子他咋就不原跟俺去打猎呢,今儿个要有寻愁在旁边堵,那只貂子铁定跑
  星河欲转千帆舞  第二天一大早。老李的娘亲替老李收拾了包裹,一个貂皮坎肩儿,一双鹿皮靴,一个大羊皮水袋。  “愁儿啊。这坎肩儿皮靴这时还穿不上呢,但娘估摸这你这一去可也得个几年,等天儿冷的时候你可就用的上了。”  老李忍着眼里的泪:  “爹,娘。孩儿这般大了,也没好好孝敬过爹娘,孩儿这心里。”  “罢了。难不成老子还真能怪了你不成。只要你混出模样来,回家时给老子带两壶好酒,老子就知足了。”  “愁儿啊。娘生下你们兄弟俩可不是指望你们孝敬爹娘。只要你们过得好,为娘就高兴啊。你出去闯世面,要是闯出了门面,为娘的脸上也光彩不是。”  “是啊,大哥。家里不是还有我吗。你就放心吧!”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老李双膝跪地给爹娘磕了仨头。又从怀里摸出那把斧头和刀谱,交给李寻柴。  “兄弟,这斧头为兄用了十几年,就送给你了,这本刀谱你自己练练吧。日后随爹打猎也好防个身。”  这斧头老李练御字诀的时候经常灌输内力,日子久了竟把这镔铁斧练成了精钢的。李寻柴自然喜欢得很。老李又掏出那本内功心法,  “这本内功心法你好生保管,能练就练,不能练切不可勉强。否则内气逆转那可要出事的。”  “大哥,我也知道这个。你放心吧。”李寻柴把心法书揣进怀里,只对那刀法书有莫大的兴趣。老李知道这兄弟虽然顽皮些,却稳重得很,是以倒也放心。  “爹,娘。孩儿这就去了。”老李说罢,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下去。  老李走出了约半里多路,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此时已见不到自己家的那几间木屋。老李落下两行男儿泪!  “爹,娘。等孩儿闯出门户来,再回来好好孝敬爹娘。”  老李下了尖峰岭,到附近的镇子上买了两件换洗的粗布衣服便一路直下到了东方镇。老李知道这是个大镇子,镇子靠海边,有个叫八所港的码头,直通两广  老李到了八所码头,四下踅摸,寻着一个船老板模样的人。  这位四十来岁的年纪,面皮白净。穿的锦衣玉带,甚是华贵。正在指挥一群壮丁往船上装货。老李走过去抱了个拳:“兄台,请问你的船到哪里去?”  那船老板打量了老李一眼,答道:“直达北海道!兄弟是要搭船吗?却不知要到哪里去?”  “在下要去京师琢县。不知能否搭载兄台的顺风船。”  “可以可以。北海道的官家大道直达京师,方便的很啊。”  船老板还是位热心肠,对老李也很热情。老李又抱拳楫了一揖——  “那可就多谢兄台了。”  “呵呵,不谢不谢。四海之内皆兄弟,何况是本地的老乡——不过我的船明早才出航。兄弟便请先到船上歇息一晚吧。”  “多谢兄台。天色尚早,我便先给兄台搭把手吧。”  老李说完,把抱裹放到旮旯儿,便走进壮丁的队伍里抗起了麻包。那船老板正要拉住老李客气一番呢,老李已经抓起一个麻包扔上了左肩膀。旁边一位大汉忍不住叫了声好:“嘿!兄弟,好力道!”  麻包里好像是粮食之类的东西,拎着得一百来斤。搁老李手里那还不算分量。老李冲那大汉露了个善意的微笑,又拎起一个麻包摞在了左肩的麻包上。然后又抓起一个夹在右腋下,噔噔噔的就往船上去了。把周围的人看的是啧啧称奇。那船老板心中说话道:“感情这位还是练家子,可真是怠慢了人家!”  对于寻常的老百姓而言,学武的人是很有身份的。哪怕是穷小子只要学好一身武艺必定能出人头地。而做生意的商人们经常走南闯北的,难免遇上个劫道的什么的。这时候他就希望能蹦出来个拔刀相助的大侠来,因此这商人们一般都对武林中人很客气,尤其是像老李这样的一看就知道是高手的。当然了,没功夫的人是很难看出一个高手的真正身手的。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就老李这扛麻袋的功夫也就让人看个热闹而已!  有了老李的加入,这货装起来就快多了。天还打亮呢,高高的一摞货物就全装上船了。要换了往常起码要天擦黑儿才能装完,那些壮丁们大多都知道老李是搭船的,义务劳动。因此大伙对老李都很客气!  装完货那船老板对老李又热情了许多,忙走到李寻愁近前——  “诶呀,兄弟,这是怎么说地,搭个船而已,怎地好意思让你受累,赶紧的到船上歇息吧,马上就开饭了,我得去记个帐。”  老李赶紧抱个拳,  “兄台太客气啦,您赶紧去忙吧,我这么大人了怎地好意思让兄台詹前顾后的!”  “如此那兄弟就请自便便吧。少陪。”  那床老板说完就去计帐了,老李拿了包裹便上船去了。  李寻愁跟着壮丁们上了船,打了盆清水洗了洗脸,便和壮丁们坐到一起侃起了大山。  因为有了老李的加入,所以今天比往常早完工了半个时辰。  这些壮丁对老李都很热情。三三两两的围住老李唠起了家常。老李虽然有些憨厚但嘴皮子倒蛮利索,和这帮壮丁侃的是不亦曰乎,直到做饭师傅来喊大伙吃饭,这才依依不舍的散了场。  做工的壮丁一般都睡的早。而且那时候也没啥娱乐的项目,不像现在,上网看电视K歌,几乎都“忙”不过来了。  这月亮还没升起来壮丁们就回船舱睡觉了。  李寻愁分着了一个小单间,有张床,一个小柜子,除此之外便无它物。李寻愁脱了外面的衣衫便躺在床上,半掩着被子,却睡不着。  干力气活的人最向往的就是床了,干完一天的活往床上一躺,那舒服劲儿就别提了,李寻愁倒是不累,但这么一躺却也舒服的很,听着海上的涛声,老李心中有些感概,毕竟第一次出门,前途不知如何啊!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起航的号角声便响了。壮丁水手们都很麻利,不大一会儿便各就了各位。撑浆的撑浆,拉帆的拉帆,掌舵的掌舵,很是一番热闹景像。  李寻愁生活的那个年代,航海业异常发达,即使商业用船也能和小型军舰有的一拼,而且一些大的商船也装有护航的大炮,因此,一条大船上的船员也是不在少数。  李寻愁听着动静便也早早的起了身,看看有什么可帮的上忙的。老李转了一圈儿,也没寻着什么插的上手的活计。  老李到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个旱鸭子!  嘟——起航的号子一响,撑浆的水们就吆嚯起来了。李寻愁坐的这条船算是中等的商船,长了不下十丈,宽了也有三丈多,左右也安了几门大炮。  李寻愁忽觉的脚下有动静,知道船已经开动了。这也就是老李有功夫的,感觉灵敏,换了一般人还真觉不出来。  船慢慢的驶出港口。  到了深海之内,一帮壮丁,挽起袖子开始升起大帆,三崭大帆鼓着风声呼呼的升上了桅杆。站在甲板上似乎感觉不到有多大的风,但大船的破水声足以证实船驶的很快。  李寻愁早就从船舱里出来了,本来船老板让他到船舱歇着的。船老板看出来李寻愁不善水性。不过老李却没那么娇情。  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海天之际,吹着海风,实在是一种很不错的享受。  大船在茫茫的大海上破浪前进,有风就升帆,无风就划浆。左右两排大浆足有几十只,那划起来也是快的很。  一转眼船在海上驶了两天。  李寻愁在尖峰岭时觉得这山着实不小,到了海上才发现天地的广阔。中原之大,莫说尖峰岭,就是整个琼州岛也遥遥不可及。李寻愁用充满憧憬的目光遥望着中原的方向。  嘟——号角的响声和满船的骚乱把李寻愁从沉浸中唤醒过来,船老板已经慌慌张张的朝老李跑来。  “兄弟,可真是不巧的很,你看你搭回船还遇上海盗了。你赶紧到船舱里躲躲吧。”  这船老板心眼儿实在,不愿意连累李寻愁。虽然
  小试身手震群寇  船老板倒也看的开,这当口了还有心思幽把默。  “嘿!兄台勿需担心。李某不会让他们这般猖狂的。”  老李本打算让船老板宽个心,哪知船老板倒急了,  “诶呀!兄弟可不要乱来,万一把他们惹急了,一通大炮轰下来咱可就……”  船老板的话没说完,一般做买卖的都不愿说不吉利的话。老李给了船老板一个自信的微笑,  “兄台放心,这伙人即然为了粮食,就不会轻易开炮。一切交给在下担持!”  这会儿,那三条海盗船离商船已经很近了,也就百十来米,双方都能看清了彼此。  李寻愁的眼神儿比那些壮丁要犀利的多。  海盗船大船上那伙人有三个为首的,应该是头头。后面跟着几十名弟兄。从外表上看倒不像是什么匪类。长的文度翩翩,一表人才的样子,穿的也很得体,清一色的海蓝色短打衣扣。不过那三个头头似乎有两下子。步伐稳健,眼睛透露着一股精气神儿。  中间那人刹着三寸宽的不知什么皮的腰带,上面刻着古怪的花纹,左手擎着一口宽刃宝剑,手攥着剑把,望着李寻愁这边的商船,眼露寒光,远远的见了便让这帮壮丁胆了寒。这家伙左右两边的那俩人长的很像,也刹着宝带,每人拄着一杆三齿鱼叉,亮的都耀人眼。  只见当中那首领冲着后面摆了摆脑袋,立马从他身后绕出一个大汉,这家伙九尺有余,大脸蛋子厚嘴唇。只见这家伙运了一口气便喊开了:  “喂,那条船上的听着,你们做的很好,我们老大很满意。所以我们只要你们一半的粮食,你们别乱动,我们的船靠上去装粮,你们要是不老实,看见没,我们大炮的口可是黑的!”  那船老板听了这通喊倒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嘿,这帮家伙还真有良心,只要咱们一半的粮食。黑子,喊两句。”  一个黑黑的高高的大汉站了出来,一脸的不乐意,  “东家,一半可也不少啊!”  “糊涂,莫说一半,就是全部的也得给。总比没了命的强。你放心,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不会少了你们的工钱。”  “切,你当我黑子是那般没义气的人,今年的工银俺不要了。”  当然了,这二位是小声说的,对面是听不着的。  那个叫黑子的说完了就站了出去,撤开大嗓门就嚷开了:  “我们都是老实人,希望你们不要伤害我们,我们的货给你们,你们来装吧!”  老李听了差点没乐出声来。这哪是遇上打劫的啦,分明是在做买卖。  海盗们听了黑子的喊话自然是心花怒放,刚要开船靠过来,老李脚尖一点船板,噌!整个人直冲云霄。在空中使了个三连翻,接着又是一式虚空十八踏,人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了海盗首领船的甲板上。那群海盗还没纳过闷儿来呢。就只有那个握剑的海盗首领刚刚反应过来,大宝剑刚抽出来七寸,老李的铜菜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兄台,我观你并非大恶之人,是以在下也不与你为难。还请兄台行个方便。”  老李的刀已经收了起来,冲着海盗首领抱了一拳。  “这位兄弟好俊的身手,却不知为何要甘愿为一条小小的商船护航。”  海盗首领出了一身冷汗,倒似颇为冷静,冲老李回抱了一拳。  “在下无意和阁下为难,只是在下既然在这条船上搭脚,遇上麻烦却也不能不管。这些壮丁颇为不易,大家都是七尺男儿,兄台怎地好意思抢他人的血汗。”  “呵呵,兄台倒是狭义之心!好,我可以放过这条船。”  “那就多谢兄台了!”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姓李,名寻愁!”  “原来是李兄弟。在下黎洪,大越国人。不知李兄弟有没有兴趣到鄙寨一叙。”  “多谢黎兄盛情相邀,只是李某要去中原,实在难以脱身。”  “无妨!我本是一介匪类。李兄弟的功夫,不管到了那里都会是了不起的英雄好汉。承蒙李兄弟不弃,与我兄弟相称。在下在白龙尾岛有些地盘,他日李兄弟重回旧地还请到舍下一聚。”  “一定一定。李某不才,承蒙黎兄给了李某天大的面子。李某斗胆奉劝黎兄一句——人生区区百年,着实不易,还望黎兄莫要在歪路上蹉跎太久,他日终结恶果,悔之晚矣。”  “多谢李兄弟良言。在下也并非愿干这不义之事。以往黎某总以世道不平,无奈而为之,借口行这不劳而获之事。今日听李兄弟一言方大彻所悟,堂堂七尺男儿,如何寻不得一两件谋生之事。黎某回本部开垦良田,圈海养鱼,再不干这不义之事了。”  “黎兄果真男儿也。他日李某若得机缘,必定报以黎兄今日诚待之情。李某这就告辞了。”  “请!后会有期——起航,回寨。”  二人互相抱了拳。李寻愁施展轻功转回了商船。  经此一波,一路风调雨顺。这一天,商船在北海道的码头靠了港。  “李大侠,这次可真是多谢你啦。否则我可就赔惨了。”  船老板给老李作了一揖。  “嘿。兄台客气了。您还是叫我李兄弟吧,听着亲切。李某在你船上搭脚,还得多谢你的盛情相待。李某这就告辞了。”  老李冲船老板还了一揖。  “李兄弟,此去京师千里迢迢。这些银两你拿着做些盘缠吧。”  船老板取了几十两的银子递给老李,老李赶紧伸手推辞。  “这可使不得,李某堂堂男儿,怎好无故妄收他人钱财。兄台好意李某心领了,等李某回家之时再来搭兄台的顺风船便是。”  船老板见李寻愁不收,便也不强求。  “既如此,那在下就祝李兄弟一路顺风。”  “多谢!”  老李朝船老板抱了一拳,又朝着那些壮丁抱了抱拳,  “各位兄台,就此别过。”  “李大侠一路顺风。”  那些壮丁纷纷和老李告别,老李拎了包裹,沿着官家大道,直朝京师而去。  李寻愁沿着官道一路向北,直奔琢县而来。  这路之上老李风餐露宿,半刻也不敢当搁。每日太阳下山掰着指头数数日子,离着五月初五还早,老李才放心找棵大树,在上面歇息一晚。  老李师傅给他的几两碎银子早就花的差不多了。全用来买馒头了,连带馅儿的都不敢买。若是在路上没了钱要了饭,老头的脸子可就丢大了。所以老李小心翼翼,一点多余的银子都不敢花。时不时的还猫进大道边的山林子里、草丛里,抓两只山鸡,逮两只野兔,晚上歇息时就烤肉吃。吃不了的遇上集市就换几个铜板。没水了就到村民家讨口水喝,这和要饭可不一样。那年月这是正常现象,可不像现在,路边上都有卖矿泉水的。当然了,要是遇上茶铺什么的老李也不吝啬,坐下来歇歇脚,喝碗茶。然后让茶老板把自己的羊皮大水袋给装满,反正白水有的是。  就这么着吧,这一路之上也没遇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就推个车搭个手什么的,至于剿山灭匪的倒没遇上过,就算遇上老李没名没望的也不好瞎掺合,毕竟那是官家的事。官家的事官家解决,真有武林中的门户帮派干出了伤天害理的事自会有武林中的人料理,武林联盟不就是专门干这的吗!  再有打劫行窃的也少有遇到,太平年月,谁没事干那个啊。偶尔有这么一两个也很难撞到李寻愁身上。  当然啦,咱这都是费话,赶路单调,调侃调侃。  这一日,老李数数日子差不多了,得找个人打听打听。老李寻着一个务农的老汉,走上前去,  “老丈,请问贵宝地是哪的地界?离着琢县还有多远?”  那老汉挺热情的,  “嘿!壮丁是外乡人吧!这里是河间府的地界,离着琢县不远啦!也就四五百来里路吧。”  老李心说,这老汉真逗,四五百里还不远!  “哦,多谢老丈。小辈这就继续赶路了。”  “好好,走好啊!”  李寻愁朝老汉抱
  若非今日生死决,不如不遇倾城色,好过他年枉相思。我很喜欢你的故事,大大文笔真的很好无论是选词还是情节构造都有一定的功力,不知能否交我这个朋友,交流交流对作品的意见和建议。希望大大加我企鹅妖死儿流儿散流久久儿,如果大大愿意给你我一个机会,相信我们彼此都会收获颇多。再啰嗦一句,希望大大永远不要丢失自己的才华和天赋,支持大大,大大加油
  屈指一弹燕州路  老李闹明白了,感情是走镖的遇上打劫的了。老李靠近了才发现双方的头头。其中黑衣蒙面的有两人在双战一个锦衣华带的大汉。那两个黑衣人一胖一瘦,胖的使一对阔面板斧,上称幺幺没有一百斤也得八十斤。那个瘦高瘦高的使一对似刀非刀,似钺非钺的奇门兵刃。巴掌宽,一尺来长,刀身有道开口,刀背有一溜锯齿。刀把的手背上方还留着一个护手的小刀,总之是稀奇古怪。  那明显是镖头的大汉有着络腮的胡子。虎目炯炯,使一条八尺来长的镔铁亮银抢,枪头唰唰的闪着寒光,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即便是以一敌二也丝毫不乱分寸。  不过这镖头明显快支撑不住了,被这两个黑衣人封的是只有招架之力,却无还手之功。尤其是那胖子,那板斧力道真不弱,每一下都能把那镖头震出去三五步,幸亏那镖头招式老道,卸力卸的巧妙,这才勉强接住胖子的板斧。那瘦子虽然力量不如胖子,但这家伙招式古怪,上三盘下三盘全都能招呼到,整的那镖头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累的汗珠子劈啪劈啪的往下淌。  那两个家伙,胖子往上砍一斧子,瘦子往下削一刀,纯粹是无赖的打法。  老李赶到时那镖头眼看就撑不住了。  只听老李大喊一声:“呔!光天白日竟敢拦路抢劫。”  李寻愁喊了一嗓子就蹦了过来。那胖子一看来了管闲事的了,便分出一斧子朝老李拍了过来。这家伙还有点顾及,虽然人家不要命,但他也不能真要了人家命,盗亦有道,咱抢的是钱,不是命。  老李心说:“这人还没坏到根儿,我也融融情吧。”  想到这,老李曲起中指,使出七成内力,迎着那胖子的斧面就弹了上去。直听着“嘭”的一声,但见那胖子的板斧猛地向后一扬,好似要脱手而出,那胖子赶紧在手上加了把力道,谁知那板斧竟带着他噌噌噌的后退了好几步,险险的没坐在地上。胖子呼的出了一身冷汗——“好深的内力!”  这胖子也没敢使太大劲,否则就那板斧,就算拍也得把人拍死。也幸亏他没使全力,否则以力借力他非得坐地上不可。  这胖子一退出去那镖头就轻松多了。这胖瘦二人才刚好能压制住这镖头,那一个人肯定不是镖头的对手了。只见那镖头展开身手频频进攻,那瘦子明显落了下风。只见那镖头使了一招猛龙过江,直刺瘦子的前胸,那瘦子双刀一分,使了一手熊抱,想要砍镖头的枪头。那镖头脚下猛的一个大甩步,身子便到了瘦子的左侧,大枪一横,一杆子抽在瘦子的小肚子上。只听“嘙”的一声,那瘦子倒着就飞出去了,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家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与那胖子站成一排,恶狠狠的盯着李寻愁,却对那镖头视而不见。  这瘦子也看出来了,能用区区一指就差点把胖子弹个跟头的人不是他们能敌得过的。那胖子的板斧抡起来往下拍,就算没用全力那也得多大的力道啊。想不到眼前这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力。这胖瘦二人怎能不胆寒。  这二人看着老李,老李也看着他俩。见他俩不动手,老李到也乐得清闲。忽然那胖子叫到:“风紧,撤乎!”这二位一马当先就跑进树林子去了,那些还打的热闹的小兵兵一看头头跑了,呼啦一下也都散了,跟着跑进树林子,一会就没了踪迹。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老李仅仅曲指一弹,那胖瘦二人便知道不是对手。  黑衣人走了之后,那镖头长出了一口气,把大枪扔给娄喽,走到老李近前,  “这位兄弟,真是多谢你了。否则我龙天彪今儿个非栽在这不可。在下是保定府震天镖局的少镖头。敢问这位兄弟高兴大名。”  老李冲龙天彪抱了抱拳——  “在下李寻愁,从琼州岛而来,要到琢县参加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  老李心直口快,人家问的说了,没问到的也说了。  龙天彪乐了——  “兄弟第一次来中原吧。是不是刚出师光耀门户来啦。”老李心说这人不愧是跑世面的,眼贼。  “兄台好眼力。在下奉家师之命,到武林大会上见识一番。”  “呵呵。离五月初五尚有些时日,李兄弟人生地不熟的,怕是去了也没啥意思。不如到鄙府小住几日。家父也要去参加武林大会,到时候你二人结伴而行,岂不快哉。”  老李一想也是,自己啥都不懂,要是能得一位老人家指点一二,那可就方便多了。既然人家诚心相邀,便去讨搅一番也没甚失礼的。随即老李便冲龙天彪抱了一拳:“即如此李某可就讨扰了。”  “哪里哪里。当是龙某好生答谢李大侠一番。请!”  “请!”  是此,李寻愁便随着镖队赶往保定府。一路之上龙天彪和老李谈的很是热情。  “李大侠师门何处?像李大侠这般年纪,武功如此之高,怕是师门不凡啊!”  “龙兄过奖了。在下师从‘南海神叟',至于何门何派却是没听家师提起过。”  “呵呵。老爷子一定是隐居海外的散门散派的高人。龙某在江湖上也算打拼了二十来年,却从未听说过‘南海神叟'这个名号。莫说这位南海神叟前辈,就是以李大侠的功夫恐怕也不在当世各位掌门人之下了。那位南海神叟前辈恐怕和少林前任掌门普闲大师是一代的高人了。”  老李心说这龙天彪还真有眼力,连忙客气道:“龙兄抬爱在下了。李某刚刚出师,未曾和人动过手,功夫稚嫩的很啊。李某这次来中原就是要在武林大会上向各位掌门人请教的。”  “哈哈。李大侠果然豪爽,若是旁人龙某人可觉着他狂妄了。但龙某看了李大侠那一弹,自认为就算家父也做不到。家父好歹是当今少林派掌门人荇远大师的亲师弟。在江湖上也算是二流的高手啦。”  “哦。原来令尊前辈是少林弟子。确不知怎地开了镖局。”  “噢!家父当年被普闲大师收为记名弟子,带发修行,算是少林俗家的弟子吧。”  “原来如此。李某刚刚入世,对江湖上的诸多事情都不甚了解。可就向龙兄请教了。”  “这可不敢当。家父最好武林中的闲情雅事,各大门派的历志传记,这江湖上的事少有他老人家不知道的。李大侠不妨向家父问上一二。”  “那可就麻烦龙老镖头了。”  “不麻烦,不麻烦,家父可是最喜欢和人谈论这种事情的。”  二人一路攀谈着,保定府的城门渐渐的进了眼幕。来到城门口,老李打量了一眼,这保定府的城门还真是雄阔得很啊。  这保定府是京师的门户,自古就是军事要塞,“北控三关,南达九省,地连四部,雄冠中州”说的就是保定府,那城门能差得了吗。老李他们进的是南城门,牌匾上书两个隶书大字“迎薰”,城门正楼上建有城楼,并筑半圆形瓮城。高了不下五丈有余,两边是三丈多高的城墙,城墙顶部每隔60步修筑一个向外凸出的矩形墩台,真可谓是雄关铁墙。  老李他们走到城门,有兵丁正在例行检查,一名看门的小头头见着龙天彪便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呦喝,龙少镖头回来啦,您又保了一趟全镖。”  “哈哈,吴军爷,您辛苦啦。”  “呦呵呵,这可不敢当啊。您还是赶紧的进城交镖吧。”  “呵呵,得过得过!有空老龙我请你喝酒。”  “嘿。那可真是吴某人的福气啦。您请!”  龙天彪与那门官寒暄了两句便带着镖队进城了。  李寻愁跟随镖队进了保定城。街道两旁市井林立,各种买卖店铺一应俱全,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一行人沿着主街大道行了约莫三四里,镖局的车队在一家绸缎庄停了下来。老李多看了一眼——徐记绸缎庄。  马脖子上的銮铃响过,从绸缎庄里出来一个挺富态的中年人,一身的锦衣玉带,真可谓是富丽堂皇。  “呵呵,龙少镖头,您回来啦,辛苦辛苦。”  “哪里哪里,老龙吃的就是这碗饭!徐掌柜
  明月如霜  老李左右打量了一番,这周围的店铺门面还真就是那鸿运楼最为宏伟。这鸿运楼坐落在西北角的地面,朝北拐弯儿,过了鸿运楼便是一桩青砖青瓦的大宅子,两丈来高的门楼,左右摆着一对青石的大石狮子,威风凛凛,把这宅子装扮的甚是威严。其中左边的石狮旁立着一杆大腿粗细,五丈来高的的大旗竿。青缎黑边的大旗迎风招展着,四个大字虎虎生威——震天镖局!  “李大侠,这就是震天镖局的总局,上到我爹这个总镖头,下到做饭的大师傅,都住在这桩大宅子里,这样方便得很啊。”  龙天彪给老李介绍了一番。老李也不知道怎么答对,夸人家宅子大吧显得有些俗气,就这么个当口,忽听一阵劈哩啪啦的鞭炮声,这会儿龙天彪已经带着老李来到了震天镖局的大门口,嚯!这大门真够宽敞的,足有一丈五。有两个小娄娄正举着大竹竿子放炮呢。龙天彪显得很是兴奋。  “哈哈,师弟又保了一趟顺镖,这一趟没出啥意外吧。”  从大门里迎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比龙天彪得大着几岁。白净净的面庞,胡须剃的干干净净,头上带着青缎的书生巾,一身青缎绣着紫边儿的袍子,裟着两寸来宽的蓝锻面儿的腰带。生的是文度翩翩,甚是俊美。  “嘿嘿。烦劳师兄挂念了,总算是有惊无险,还得多亏这位李大侠啊!——李大侠,这是我家师兄,江湖上的朋友称呼为‘白面书生',姓柳双字行风。”  “柳大侠,有礼有礼!”老李向前两步,抱拳稽首道。  “客气客气!李大侠,有礼有礼。”  柳行风赶紧回礼,听龙天彪的意思,好像这位李大侠给帮了不小的忙,可不能怠慢了。  “哈哈!我儿回来了!这趟镖还顺利吧?”  这会儿,从宅院里又出来一个老头,约摸着七十来岁的年纪,生得高高大大,精神烁烁。两只眼睛烁烁放光,一缕三寸来长的灰白胡须,身穿酱紫色的袍子,走起路来步健稳重,如风随影。老李一看就知道是高手,跟那胖子不是一个级别。老李估摸着这位老人家应该就是龙老镖头。果然,龙天彪赶紧的向前见礼,“呦,爹,你老怎地亲自迎出来啦,这可折煞孩儿啦。”  “呵呵,一家人何须这般客气!各位兄弟辛苦啦,赶紧的回去歇着吧!”这老头显得很是平易近人。  “哎呦,老镖头,这可真是折杀小的们啦!您老先请!”喽喽们赶紧躬身施礼。  “咦,这位小兄弟是?”  龙天彪对柳行风介绍老李时,龙老镖头还没出来,是以见到生人自然要问上一问。龙天彪赶紧向前一步,  “爹,这位是李大侠,您是不知道。孩儿到家门口了,让人给劫了。多亏这位李大侠碰巧了,给孩儿解了这一围。否则,孩儿这脸子可就丢大了。”  “哦。原来是贵客临门,老朽失礼啦!”  龙老镖头对老李抱拳躬身,老李赶紧曲身还礼,  “龙老前辈,可折杀小辈喽。我辈学武之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分内之事,何敢扰老前辈行此大礼。”  “这位小兄弟不必过谦。老朽表字震天。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  “晚辈小字寻愁,给前辈见礼啦。晚辈冒昧造访可失礼得很啊!”  老李抱拳对龙震天躬身一礼。  “诶呀,爹。赶紧的把李大侠请进去吧!”  “对对,行风,天彪,赶紧的把李小兄弟请进来。李小兄弟,请进屋里说话。”  龙震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李抱拳道:“前辈先请!”  龙震天,李寻愁在前,龙天彪柳行风在后,喽喽们跟在后面,一行人便进了院子。喽喽们洗脸换衣服,还有人收拾门口的炮花这不必言表。单说李寻愁,被龙天彪和柳行风簇映着便进了正堂。分宾主落座。龙天彪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把事情讲了一遍,  “爹,你说虎威镖局的是不是太过分了。那俩小子居然还蒙上脸了,跟孩儿来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他们哥儿俩的双斧双钺,咱这保定城有几个不知道的。哼!”  龙天彪说的是气愤舔慵,吐沫星子横飞,龙震天身为长辈自然不能教导儿子出去打架殴,是以便劝道:“嗨,算啦算啦。我儿不必气愤。咱不是也没损失什么吗!呵呵,李小兄弟,让你见笑了。有道是同行是冤家。老朽也是为了一个面子,一直迟迟的没和虎兄弟把话说开了,是以这虎家一急便做出了这等失礼之事。我们震天镖局仰仗少林寺的威名,才有若多的商贾前来托镖。本来光我们震天镖局一家是吃不了这么多生意的,所以龙某一直想去找虎威镖局的虎老镖头商讨一下南北分担的事,只是龙某总觉得这样有失面子,可那老虎也是个硬脾气,不肯先来我震天镖局商讨。呵呵,李小兄弟,让你见笑了,都是买卖上的矛盾,没啥大不了的。”  “龙前辈自谦了,这本就是那虎威镖局的不是,大家都是生意场的朋友,怎地好动刀动枪的。”  老李对买卖上的事一点都不了解,就当两人为一捆柴打架一般,胡乱的客气了一番。  “听天彪言表,李小兄弟屈指一弹,就险些把那虎家大小子弹个跟头,那虎家大小子的功夫老朽是见过的,老朽自问可做不到李小兄弟这般轻松啊。不知李小兄弟师门何处?”  “前辈过谦了。晚辈恩师号‘南海神叟',至于姓名家师并没提起过,晚辈却也不好多问,是以晚辈何门何派还真是不知道。望前辈见谅。”  “呵呵,李小兄弟不必如此。江湖中有许多隐居海外的高人前辈都不愿报出门派之事。只是,李小兄弟切莫在称呼龙某‘前辈'了。我辈江湖中人,虽甚是讲究尊长幼卑,但老朽与李小兄弟并非同门,又非宗亲。李小兄弟的功夫尚高出老朽一截,若龙某以长辈自居,恐怕要被武林同道笑话啦!若李小兄弟不嫌便称呼龙某一声老哥哥吧!”  “这可使不得,龙老镖头这般年纪,晚辈怎敢造次!”  老李抱拳施礼,心中甚是羞愧。  “诶!我们武林中人,论辈分只看武功高低,不论年纪长幼。当然啦,你我若是同门或是宗亲便另当别论啦。”  龙天彪在一旁听了心里说道:“爹诶,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不知道儿子我在路上没少叫李大侠‘兄弟'!龙天彪越听越觉得脸上烧得慌,赶紧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爹,孩儿去吩咐厨房烧水做饭,好好款待李大侠。”  “对对,看老朽这糊涂劲儿,快去快去。告诉大勺多做些好的,顺便把为父那瓶五十年的女儿红拿出来。”  “知道啦,孩儿这就去。”龙天彪答应着就赶紧退出去了。  “师傅,我和天彪一道去。”柳行风也跟了出来。  “天彪,那李大侠的功夫当真那般厉害。”  “嘿,师兄,你是没看见,就虎家那位大胖子,那板斧,自上而下的拍下来,李大侠就这么用一根手指,这么一弹,就差点把那虎老大弹个跟头。”龙天彪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着。  “唉。你说人家那功夫咋练的,咱哥俩好歹学的是少林派正宗的功夫,估计咱俩绑在一块也不是李大侠的对手。看咱老爷子这意思,恐怕咱得喊李大侠小叔喽。”  “喊小叔就喊小叔吧,谁叫人家有功夫呢。咱少林寺里不是也有好几个跟李大侠差不多年纪的小和尚咱也得叫师叔吗。唉,没办法,人家一门心思的就是学武功,哪儿跟咱是的,整天介就顾着跑镖了。”  “可不是么。没法子,谁叫咱干了这一行呢。咱怎么说也是半个生意人了。不是有好多生意人半点功夫都没有吗。咱这还算闹着了呢,咱少林派的面子多大啊。不然这么多年咱镖局能这么顺当。我估摸着李大侠将来准得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怎么着也得和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一样威风喽。咱镖局岂不是又有了一大靠山。嘿嘿,师弟,咱不吃亏。”  “那是。你没听见李大侠是咋说的!人家说是奉师命到武林大会上向各位掌门人请教一番。什么意思。人家是
  谁道人生无再少  “当今武林主要分为九大宗派。分别是少林派、武当派、丐帮、昆仑派、蜀山派、峨眉派、华山派、青城派、崆峒派。其余的小门小派便都是依附在这九大门派之上。比如我这震天镖局就属于少林派的旁支。我算是上一代的少林方丈普闲大师的俗家弟子。”  老李听到这心说:原来这龙老镖头还是普闲大师的弟子,看来我和这震天镖局还真是缘分不浅。  “还有湖北的神枪门也是我少林派的旁支。那虎威镖局是崆峒派的旁支,等等。这些小门派数不胜数,龙某便不一一简述了。除了这九大门派还有一些武林世家,像山东沙氏的神刀寨,山西谢氏的神剑山庄,四川唐门的唐家堡等等。不过四川唐门没有加入武林联盟。也很少参加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其次便是一些无门无派的散门散户。比如辽东六鬼,塞外野叟,黄河双雄等等。这一部分武林人士也并非都是泛泛之辈,这其中也有很多高手。象我所说的这几位便是很有名望的人物。这一部分人很杂乱,等将来接触到了我在为你一一介绍。估计今年的武林大会很热闹,听说连唐门也会参加。”  龙震天正说得起劲呢,柳行风进了屋。  “师傅,水烧好了。李大侠一路劳苦,还是先让李大侠洗漱一番,解解乏吧。”  “嗯,对对。李小兄弟,你还是先去洗漱一番,等吃过饭我给你一一介绍各大门派的英雄人物。  行风啊,先把你的衣服给李小兄弟穿两件,过后再请裁缝给李小兄弟缝制两件。”龙震天见李寻仇的包裹很小,便吩咐柳行风道。  “好!李大侠请。”  “龙老镖头,这可……”  李寻仇不愿平白的受人恩惠,刚想客气一番,龙震天抢先道:“诶,李小兄弟何须客气。莫说李兄弟帮了我震天镖局的大忙,就是素不相识的江湖同道到了老龙的府上,老龙也得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何况你我一见如故,老龙我可是诚心想结交你这个忘年之交啊。哈哈!”  柳行风在一旁也附和:“是啊是啊。李大侠,你这次可真是帮了我们震天镖局不小的忙啊。这可关系到我们镖局子的声誉,甚至还关系到少林派的声誉。您就不要再客气啦。”  李寻仇心说:“罢了,大丈夫行事何须这般虚礼,大不了等俺混出名头来再答谢人家就是了。”是以,老李冲龙震天和柳行风一抱拳,“如此,李某就愧领了。”说着话,柳行风便带着李寻愁去了洗澡房,然后给拿了自己两件崭新的衣服。  李寻仇泡在大浴盆里,别说,还真是一番享受。老李心中是感概万千啊。  李寻愁洗了澡,刮了刮胡须,换上柳行风拿给他的衣服,锦缎面的,青底蓝边,一条两寸宽的扎金丝的带子,正中还衔着蓝田美玉。不用说,这肯定是柳行风最好的衣服了。老李心里很是感动。  李寻愁从洗澡房出来,柳行风正等在门口。  “李大侠,您洗好了,到正堂用饭吧。”  “柳大侠请。”  “请!”  柳行风带着李寻愁到了正堂,大堂正中已经摆上了一大桌子饭菜,鸡鸭鱼肉,山珍海味,甚是丰盛。  “呵,李小兄弟这一打扮还真是仪表不凡。这一届的武林大会李小兄弟定能赢得满堂喝彩啊。哈哈!快请坐!快请坐!”  “龙老镖头说笑了,李某一介山民,难成大器。惭愧惭愧。龙老镖头,李某可不敢居首,您请上座!”  龙震天让李寻愁坐正位,老李再不懂事也不能真坐下啊。龙震天也就是客气一番,他当然知道老李不会坐首位。是以龙震天便在正位落座,老李这才在龙震天旁边坐下,柳行风,龙天彪,几个女眷,还有震天镖局的老管家,一共八人,围坐桌畔。龙震天指着身边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对老李介绍到:“这是龙某的老伴儿。江湖上的朋友戏称‘降龙婆娑’,也算是有些名头吧。”  老李赶紧起身见礼:“见过老夫人!”  “呵呵,李大侠客气啦。老身已有多年未曾动手啦,这身功夫恐怕早就荒废了。这二人是天彪和行风的媳妇儿。”  龙老夫人指着身边的两个中年妇女道,  “你二人见过李大侠吧。”  那两名夫人赶紧站起啦,冲老李稽了个万福,  “见过李大侠。”  “诶呦。这可是不得,二位嫂嫂礼大了。李某可承受不起。”  老李赶紧起身,躬身抱拳。  “咯咯。李大侠,我公公叫你小兄弟,你怎地称呼我嫂嫂,可承受不起哦!”  其中一个年纪看上去小一些的女人捂嘴笑道。这时龙天彪痰咳了一声!使了个颜色给自己媳妇!脸色多少有些尴尬!  “呵呵,李小兄弟,这是老龙的儿媳,有些顽皮。勿要见怪啊。”  “哪里哪里。李某失礼了。”  “呵呵,李大侠就不要客气了,还是赶紧用餐吧——翠儿,给李大侠斟酒。”  龙老夫人对身边叫“翠儿”的丫鬟吩咐道。叫翠儿的小丫头便端着酒壶给老李倒了一杯酒,接着给龙震天倒,接着挨个给其他人也倒满。龙震天这才端起酒杯,  “李小兄弟,老龙为主,敬你这杯酒,以后咱就是江湖上的朋友了,再往近了说咱就是兄弟哥们了。老龙这辈子也没啥太大的本事,就喜欢结交个同道朋友,李小兄弟日后前程无量啊,老龙这就先攀上你这层关系了。哈哈!”  “龙老镖头可折杀在下了,李某何德何能,承龙前辈这般抬爱。这杯酒当时晚辈敬龙前辈才是。”  李寻愁说着话站起身,端起酒杯,冲龙震天做了一揖,方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老李还是第一次喝酒,以前看师傅大口大口的以为多好喝呢,结果这一下险些没呛着。幸亏老李内功深厚,暗运气劲,这才化解了这股酒劲,不过也闹了个大红脸。  “各位见笑了,在下这还是第一饮酒。惭愧惭愧!”  “哈哈。李小兄弟果然豪爽啊。好,这杯酒龙某受了,只是李小兄弟可莫要在叫老龙前辈了,这可比喝了六十度的酒还要烧得慌啊。哈哈!”  龙震天说完便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而后,其余各人都纷纷向老李敬酒。老李第一次喝酒,那是来者不拒,不一会那就有些高了,这可是五十年的女儿红陈酿,老李愣没品出个啥滋味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各人都吃饱了,女眷们回内堂休息了。龙震天吩咐仆人在屋外的柳树下摆上茶桌,沏上好茶。  此时,弯月已升上了柳梢。月明星稀,天已经黑了下来。虽未到盛夏季节,但天气已经甚是燥热了。(鄙人没有去过古代,实在不知道那时候的人夏天穿什么样的衣服。所以各位看客就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莫要和鄙人在服装上计较了。给各路大侠行礼了!抱拳九十度鞠躬!)  龙震天招呼几人围桌而坐。龙天彪挨次给倒上茶,下人们都让龙震天打发休息去了。龙震天抬头看了看柳梢上的弯月,对李寻愁说道:“李小兄弟,你看这月亮虽然缺了一半,但甚是皎洁。不如你我在这明月之下结为兄弟,岂不是人生一快。”  老李赶忙起身抱拳:“这可使不得,龙老镖头偌大年纪,小子怎敢和您兄弟相称。”  “诶!我辈江湖中人讲究的是把酒纵情,怎地因为年龄就拘拘绊绊的,若要论年龄,李小兄弟你这般年纪就有如此高的功夫,那老龙我岂不要羞愧死啦。哈哈。”  龙天彪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怎么也不能抹他爹的面子,只得在一旁迎合道:“是啊,李大侠。江湖中人论交情不论年纪,我们少林寺里有许多你这般年纪的小师傅,我和师兄都得叫人家师叔呢。”  “是啊,李大侠。我师父最爱结交朋友。你年纪虽然小,但功夫比我师父高,你若推辞他会认为你是看他不起。”  柳行风似乎对心理学还有些研究,一针见血,正掐中老李的要害。  老李赶紧起身抱拳:“这这,这可不敢,在下万万没有那般意思。”  龙震天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又加上了一把火。  “李小兄弟
  朽证扎瓮莲遏媚账宵a87
  千古风流人物  二人结拜完毕,龙震天自然是非常高兴,招呼老李落座,这才说道:  “兄弟,我听天彪说你这次参加武林联盟的大会是要打算和九大门派的各位掌门人比武来的。”  “咳,老哥见笑了。并非小弟狂妄,实在是师命难为。就算被各位掌门人揍个鼻青脸肿我也认了。”  老李还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已经足以和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交手了,潜意识里总认为那些掌门人是在武学领域里巅峰的存在。所以这才说了这么一番没“骨气”的话。  “诶!兄弟你何必这般菲薄自己。老哥我虽然没见你动过手。但就凭你一个指头就差点儿弹飞虎家老大的斧头,你就有资格和几位掌门人动手。老哥我虽然在武功上落了下乘,但好歹也是少林掌门的亲师弟,还是有资格和几位掌门人过上几招的,你的功夫尚在老哥之上,真要对上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也不会落了下风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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