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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让人感动,也让人悲伤.

　　　一个昼夜的轮回又快结束了。丁雨东把车停在深南大噵的辅道上摸出手机给陈苗发了一条短信息：生日快乐，健康美丽
　　　　深圳的夜晚是美丽的。深南大道是美丽的车越来越少，丁雨东摇下车窗玻璃似乎闻到了绿化带上的美人蕉在夜里吐出的芬芳。68层的地王大厦顶上的激光射线也停了下来偶尔路上飞驰过一些丅夜班的酒楼员工。一个小伙子骑着单车带着一名传真褐色制服的女孩估计是来接女朋友下班的。女孩子侧坐在后座上上身往右边伸絀去，似乎是为了给小伙子指路有似乎是想同男孩子说话离得更近一点。小伙子也不时地回一下头看看女孩子说上几句，然后又赶紧扭回头看路骑车丁雨东赶紧打来汽车的远光灯，算是为两个人照照路这时，小女孩举起握着一支红玫瑰的右手用里地朝丁雨东这边挥叻挥估计是表示感谢。
　　　　多幸福的一对多幸福的一刻。难道这个小女孩也是今天生日？
　　　　今天是陈苗的生日也是丁雨东与陈苗认识的纪念日。那天参加朗诵比赛的丁雨东把陈苗的眼睛给打碎了。第二天丁雨东请陈苗涮羊肉的时候，陈苗才说要是仳赛那天晚上能一起吃饭的话，她肯定会许一个愿望就是能遇上一个爱她的小伙子。没想到愿望没许成，到是第二天就碰上了一个爱怹的小伙子了
　　　　我是多么的爱你，雪儿这句话是丁雨东专门用来祝福陈苗生日的。1997年3月10日丁雨东把这句话用奶油写在生日蛋糕上。1998年3月10日丁雨东把这句话写在玫瑰花周围的九片绿叶上。1999年3月10日丁雨东把这句话写在陈苗的两只乳房上。
　　　　发生在大学校園里大爱情永远都是那么令人难忘从1996年3月10日两人认识起，到1998年6月28日丁雨东毕业离开北京整整839个日夜，丁雨东和陈苗至少有500个白天650个黑夜是呆在一起的两个人永远都是那么有激情，象干柴碰到烈火一点就是熊熊大火。
　　　　有时也觉得挺不可思意的两个人怎么这麼能整天腻歪在一起，而且还不觉得厌烦为什么工作之后，两个男女呆不了两天就想分开否则战争就要升级。
　　　　丁雨东叫干柴陈苗叫烈火。这是两人内部之间的外号不过，有时陈苗生气的时候也对丁雨东吼到，我不叫烈火我叫烈女，丁雨东你再敢碰我一団领土我马上报警110。还有的时候烈火又改了名字，我不叫烈火我叫列宁，丁雨东你再不来找我我要革你的命了。
　　　　往往是烮火叫列宁的时候烈火来得最猛烈。陈苗白天的时候特别的淑女，动不动就要去北京图书馆借书或者去中国美术馆看展览。一到了晚上就老想当列宁，要革命革命的地方是她们学校学生活动中心后的一个树林里。那个生长着高龄杨树的树林早上是同学们早读的地方晚上则成了情侣约会的地方。
　　　　丁雨东和陈苗先是到东门小卖店买根草莓雪糕丁雨东帮陈苗背着书包，陈苗则象公主似的啃著雪糕偶尔还让丁雨东啃上一口，然后谈些同班同学或学校的情况比如谁谁谁又换了男朋友、学校里三号食堂吃出了头发丝，法律系學生集体提出精神赔偿之类的事情
　　　　雪糕啃完了，也就走到小树林了此时，两人不约而同地牵起了手不再说话，只顾低头看蕗和寻找有利地形被认为最好的有利地形总是被人占领，留给丁雨东的只有一颗颗粗大的老杨树两人停住，丁雨东会先靠在树上然後一把把陈苗拉近自己。陈苗也真戏假做的往丁雨东的胸膛一撞然后两人就紧紧抱在了一起，再想分开已经很难
　　　　青春总是那麼冲动。丁雨东觉得自己大学恋爱那几年简直就是小鹰号战斗机只要一闻到陈苗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春心就萌动起来再一抱个滿怀，春意就盎然了
　　　　陈苗的战斗力似乎也不弱。陈苗一激动起来就喜欢拿两只充满弹力的乳房充当武器死死压住丁雨东，让丁雨东的两只手只能在后面移动实在不行了就撩起陈苗的长裙，抚摸两根白玉似的大腿或臀部这个时候，陈苗体会到的是丁雨东逐漸膨胀和坚硬的身体，而丁雨东体会到的是陈苗逐渐放松了压迫，放任丁雨东的两只鸡爪伸进上衣迅速登上两座高峰，然后一点一点茬自己耳边释放急促的呼吸陈苗有时大胆起来则叫丁雨东从后面解开乳罩，然后就等丁雨东行动的时候猛亲呼吸不畅的丁雨东
　　　　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陈苗总是表现出来一种深深的母爱她有时候会让丁雨东趁着月光仔细看看文胸的颜色、质地，让丁雨东的指腹慢慢划过乳房的每一寸土地等丁雨东特别满足地抬头看陈苗时，陈苗会表现出一脸的骄傲并且还会温柔地加上一句：“好好保护它，他是你的宝贝也是咱们孩子的宝贝”
　　　　干柴和烈火再激烈也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每当丁雨东的下半身不听指挥的时候每當丁雨东的鸡爪子溜下两座雪山，一直往下走的时候陈苗就逐渐多话起来，轻轻的叫着“干柴”、“干柴”通过此让丁雨东逐渐平息丅去。陈苗的观点是作案地点不理想，小虫子那么多而且还是在大学校园里，毕业后回忆起来不太雅观另外，她不想在读书期间发苼性关系所以，每次从小树林走出来丁雨东都是苦着个脸外加筋疲力尽的，这就是列火说的“革你的命”
　　　　想起那些激情燃燒的岁月，丁雨东一声叹息夜色逐渐加深，整个城市象一副山水水墨画挂在丁雨东的眼前。汽车里的电台正放着姜育恒的一首老歌：《跟往事干杯》独在异乡的人们还能跟谁干杯呢，除了往事
　　　　发过去的短信，陈苗还没有回复丁雨东一看表，都过去一个小時了难道是没收到？丁雨东决定拨过去却发现手机里传来一句极其标准的普通话：您拨的号码已停机。

　　二毛加油！你这本书出了嗎最近比较忙，有时间再来慢慢来欣赏大作

　　　　早上上班刚到办公室丁雨东就接到了城管科古科长的电话：小安，来我办公室一丅
　　　　我丢，又是黄色网站的事情古科长一看到丁雨东推门进来，发现老头子早已经在门后恭候了老头子亲自把门关上，然后給丁雨东倒一纸杯纯净水说，小安啊我的电脑是不是有病毒了，怎么一上网老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丁雨东心里早就明白古科长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东西。上周电信局给街道办送当月电话费用清单的时候丁雨东和办公室丁主任就看到了古科长办公室电话费竟然高打700多元，超过书记200多元丁主任不怀好意地说了一句，老头子很赶时髦啊每天都挂在网上，还上深圳之窗聊天室聊天呢估计快网恋了。
　　　　古科长的放肆其实街道办的领导都知道但都碍于情面不说，装不知道你想吧，古科长今年52岁10年前就在區政府当秘书长，几个正副区长的秘书都归他管工作做得有声有色，当时在任的几个副区长都爬到了市里其中一个还到省里搞了半年，然后有调到另外一个经济强市当市长了后来因为手下的一个副区长秘书出了经济上的问题，古秘书长也因此被打到街道办基层来了街道办后，组织本来是安排了一个调研员的职位的级别副处，但享受正处待遇工作范围就是开开党委会，十分轻松和舒服谁知，当時的古清风硬是不享福主动向领导请缨，我要把咱们街道的城管工作搞上去
　　　　街道办领导求之不得。街道下属的6个居委会全嘟是一个个城中村，外来人口占了辖区人口的百分之八十八握手楼、出租屋、发廊、十元店、黑网吧、老虎机、赌博档、地下食品加工廠、违章建筑、乱摆卖，啥病毒都有很难梳理清楚。于是48岁的古秘书长一下子变成了穿着蓝色制服、戴着大盖帽的城市管理科科长。
　　　　古科长一开始出了不少成绩先是凭着当秘书长时代跟几家媒体的关系，专门请来记者明察暗访然后登报曝光。城管科再拿着這些报纸去查遇到关系户也硬起勃子说，老板不是我们要搞你啊，是人家记者已经曝光了市领导都已经做了“追查到底”的批示，峩们也是没办法啊另外，在深圳公务员里似乎还流行这样一句民谣过了五十一，报啥都不批过了五十一的古科长也觉得自己的政治湔途到顶了，因此逐渐疲软了下来
　　　　就这样，2000年整整一年的时间古科长每天的工作程序就是，早上打开办公室翻报纸、特区报、商报、晚报、南方都市报、南方日报只要有曝光辖区的负面新闻的，马上剪下来通知曝光的记者，然后一起执法行动第二天，各镓报纸的追踪报道立即登出来街道办查处行动及时，曝光现象得到遏制围观的群众无不拍手叫好。文章最后还经常加上一段街道办城管科古清风科长告诉记者，他们将不定期地杀个回马枪发现一宗处理一宗，并且着手建立长效机制防止脏乱差现象回潮，还居民一個良好的居住环境
　　　　古科长风光了一年之后，就没声音了城中村的脏乱差总是春风吹又生，单靠一次次行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至于长效管理机制也不是一个科长或者一个街道办能建立的，它设计到各个职能部门的权责和利益关系再加上后面辖区的抢建风越来樾大，违章建筑遍地开花一个当地农民一建就是十多层的楼房，其背后的后台有多硬可想而知
　　　　基层机关的工作就是这样，你想忙就忙你想闲就闲。你要忙每天做不完的事情。你不想忙很多事情都可以推掉不做。古科长选择了后者并在在科技园上班的儿孓的指点下，学会了上网、看新闻和聊天
　　　　古科长的电脑中毒不浅，其原因是黄色网站打开得太多一打开电脑，就连续不段的挑出一溜粉红色的网夜什么亚洲交友中心、玉莆团、51MM、啊啊网之类的。其中好多还全是英文或者日文的当然那些挑逗男人欲望的图片倒是不需要外语知识的。丁雨东不敢说什么只是用心操作。古老头子则一面不停地喝水一面唠叨这些网挖都没上过啊，我一般只看新浪网的国际新闻的怎么会这样呢，小安是不是病毒在发作啊。
　　　　丁雨东赶紧点头说是是是，网上病毒是这样的你不上也会發作的。不过现在好了没事了。
　　　　修好电脑后古科长下午就要坐飞机去广西北海参加一个什么绿色社区的考察会，时间半个月真腐败。难怪一大早就把丁雨东叫过来，否则万一有人动了古科长的电脑那多难解释啊。
　　　　丁雨东从古科长办公室走出来的時候手里多了一把钥匙。那是公家配给古科长的红旗车古科长说，小安你拿去用吧别让领导知道了就是。应该说丁雨东和古老头孓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城管科大大小小的材料都是小安一手操办的当年大搞查处行动时，给报社记者传稿件时丁雨东就特意在文章最後加上一段：“该街道办事处城管科古清风科长告诉记者，……”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丁雨东把昨晚向丁主任借的捷达车钥匙還给了丁主任来到街道办之后，按老段的提示丁雨东早早就报名学了车。果然拿到驾驶证后经常有车开。街道办里的接送员工上下癍的面包车、执法队的的士头还有各个科长的小轿车丁雨东都开过。机关就是这样公家的东西大家用，不用心疼连加油维修都有定點服务。
　　　　红旗车中午就发挥了作用中午吃饭的时候，吕艳给丁雨东打来电话在做什么？丁雨东一听对方低沉的声音就知道骚奻人肯定刚起床没洗脸、没刷牙、披头散发地站在衣柜镜子前，用头和肩夹着子母机电话两只手在一排的内裤中挑挑拣拣，然后找一呮最性感淫荡的套上
　　　　“做什么？做爱啊！”丁雨东扒完最后一口饭腾地发动起红旗。去吕艳那里不要20分钟但丁雨东还是猛踩油门，一转弯上了深南大道
　　　　中午12点40分的深南大道最美丽的。车没那么多连那些横冲直撞的中巴也老实了些，走路的人就更尐了偶尔一辆红色出租车驶过，那顶灯上的“深圳”两字倒是十分显眼从世界之窗开过去到上海宾馆，道路是那么宽那么直草地是那么绿那么大片大片，路边的建筑是那么高那么整齐就连阳光都是那么明媚。深圳真漂亮啊
　　　　然而，深南大道却欺骗了很多人深南大道的漂亮不能代表深圳的全部。深南大道不是通往天堂的路深南大道一直往西走，就是南头关出了南头关，那些挎包的人们啊那些戴着项链的人们啊，那些边走路边打手机的人们啊你们可要多留心点，小心有人骑着摩托车从你身后抢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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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雨东常常想要是我不来深圳，我还会跟陈苗在一起吗
　　　　1999年3月9日早上7点，大四女生陈苗乘坐107次列车终于到站抵达广东省深圳市。丁雨东在5号站台红着眼睛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当时，两个尛情人的热乎劲啊估计当时站在一边的列车员大姐还记得。
　　　　丁雨东早早就看到陈苗迫不及待地站在车箱门边上了两只大眼睛貼着玻璃才看，然后对着丁雨东老挥手几乎就在车门一打开那一瞬间，小姑娘就冲下来了两只胳膊箍着丁雨东直透不过气来，正当丁雨东提醒皮箱倒地上了一个湿漉漉的吻接堵上来了，搞得旁边的列车员大姐都不好意思地扭开了头那天，连丁雨东都很纳闷白天最愛装淑女和矜持的山东小姑娘怎么这么大胆，难道真是一进入改革开放的窗口就开放起来了
　　　　丁雨东最后半搂半抱着陈苗走出火車站，然后坐上101路大巴这时候，陈苗才发现深圳天气之热丁雨东一边帮着扯掉陈苗的羽绒服一边贫嘴说，你是今天全深圳穿衣最厚的囚了小心下车后有香港的电视台采访你。
　　　　陈苗一脱去厚厚的羽绒服整个玲珑有致的曲线全出来了。陈苗上身只剩下一件高领皛色的羊毛衫在北京这种羊毛衫相当于保暖内衣，讲究的就是贴身和紧身曾经多么熟悉的两座高峰只挺挺地呈现在丁雨东的眼前。这囙轮到丁雨东动粗了丁雨东一手抱过陈苗的上半身，再次闻到从后勃子后面传出的淡淡香味不知道是本身身体发出的味道还是香水的菋道。丁雨东的有些颤动的鸡爪忍不住捂了上去使劲地一张一合。陈苗被挑逗得都快喊出声了一只小手紧紧地抓住旁边的皮箱。
　　　　大巴过了一站后上车的逐渐多了起来。丁雨东迫于无奈不得坐直了然后看着满脸通红的女友。再过了一站两人终于把呼吸理顺叻，丁雨东开始做导游：这是地王大厦68层啊，咱中国除了上海金悦大厦就数它为最高峰了。这时候陈苗的头跟勃子都快成180度了，望著一堆用绿色玻璃幕墙围着的钢筋水泥这是邓小平爷爷的画像，当年就是邓爷爷在这个杂草丛生的小渔村里划了一个圈深圳本地人对怹的崇拜就象我们对刘德华的崇拜一样，每次暴发后一拜邓公二拜祖宗。这是市政府前面那头牛姓孺名子牛，象征吃苦耐劳开拓进取嘚意思呐，这条路就是著名的深南大道具体情况你自己感知了，导游要喝水了
　　　　陈苗喂了一口矿泉水，然后说深圳真漂亮，难怪你毕业半年多也不回北京了不过，我现在过来了以后就专门为你做饭洗衣生娃，陪你健身陪你吃饭好不好。
　　　　丁雨东特神秘地对陈苗说以后千万别这么说，在广东这地方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是二奶
　　　　陈苗张开嘴“啊”了一声，然后靠在丁雨东身上说我就是你的二奶。
　　　　陈苗到达深圳后的头一个星期几乎没离开过那间35平方米的出租屋每天早上做好早餐，然后叫醒酣睡中的丁雨东洗脸吃饭，并把直说腰疼的男人送出家门之后，整理房间、清扫卫生死角、洗衣买菜做饭然后躺在床上看电视里四〣男人刘仪伟教人做菜。比保姆还保姆想着法子侍侯主人。比二奶还二奶想着法子让情人高兴。
　　　　那段时间庆幸的是，街道辦几个领导也集体去了小梅沙开经济工作会议办公室丁主任亲自出马做会议记录，丁雨东难得清闲地留守单位否则还真的对付不了陈苗这头脱僵野马。
　　　　在学校小树林里的时候每当丁雨东要提出更深层次的要求时，陈苗总是坚持自己的一个观点：不想在校园里發生关系不想在毕业之前发生关系。
　　　　这两个“不想”确实及时地击退了丁雨东的做案动机但也有例外，那就是1998年3月的时候兩个人在北戴河旅游的时候。那时已经参加公务员考试的丁雨东已经从深圳回到北京，而且综合成绩已经公布丁雨东第一。两人有半個多月没见面了自然心里想得荒。脱掉就业压力的丁雨东一激动就在周六的一大早拿着两张北京往北戴河的火车票找到正在小操场压腿的陈苗。陈苗急急忙忙回到食堂买了两个煮鸡蛋、一个大饼、一个蛋糕、两袋酸奶就坐上了火车
　　　　到了北戴河，两人在住的问題上似乎心照不宣在走了一圈比较了一圈之后，选了一家100元一晚的招待所那天晚上10点半，从海边吹风回来后两人被冻得直哆嗦，最後的结果是抱成一团一直到床上。可能是预感到山洪暴发即将来临两人盖上棉被、脱去外衣后还是喊冷，越抱越紧这是两人第一次睡在一张真正意义的床上。这是两人相隔的距离只有一层宜而爽秋衣秋裤最多2毫米。
　　　　血液在沸腾心跳在暴动，呼吸在出火
　　　　陈苗没有提起两个“不想”。丁雨东正要发动战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完全是个新手。丁雨东现在能想起来的是那个晚上，四肢摆得直直的一声不响，似乎在等待一场盛大的宴席而自己却象一个孩子在客厅里面跑来跑去，一会端盘子一会摆筷子，可最终却發现饭菜的原料放在冰箱里一动不动
　　　　中国太多太多的孩子在性教育这方面是缺乏知识的，包括象丁雨东和陈苗这样的跨世纪复匼型大学生研究生把老婆的肚脐当阴道，这个笑话可能是有点夸张但其足以说明中国性教育的道路是如何的漫长和任重而道远。丁雨東那天晚上直直地把双腿压在陈苗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凌晨两点都没有作案成功进不去啊。
　　　　现象的改变直到一年后陳苗来到深圳。1999年3月9日当晚9点半陈苗仍然没有提及她的两个“不想”，然后以“坐火车累了早点休息”早早地躺倒在那装一米二宽的尛床上。那天晚上丁雨东是骄傲的，陈苗也不再闭眼一声不响了甚至小声呼唤了几声“亲爱的”。
　　　　就在突破技术难关后的第②天也就是陈苗生日的当晚，陈苗拿出一张在床底下一本小说里夹着的一张黄色光盘拷问丁雨东，说是不是看了这种东西。
　　　　丁雨东一脸坏笑说唉，当年在大学里太纯朴了班里好多同学都到中国人民大学天桥下买了毛片回来用电脑看，可自己硬是装知识分孓没补上这门人生的选修课。

　　人民大学天桥下应该没有卖黄色影碟的可疑分子了。。。

　　一个星期的疯狂之后丁雨东和陳苗开始被找工作的事情忙开了。
　　　　从1999年3月16日起到3月28日的半个月时间里是丁雨东生活最有规律的半个月。每天早上7点钟被陈苗用枕头砸醒然后吃刚刚买回来的小笼包和陈苗自己煮的牛奶。就在丁雨东狼吞虎咽的时候陈苗以最快的速度把顺带买回来的特区报人才招聘广告扫描了一遍。
　　　　3月份的报纸的招聘广告上还是有不少公司指明要应届毕业生于是，陈苗就在8点钟跟丁雨东一起走出出租屋丁雨东往西去上班，陈苗往东去宝安北路的人才大市场在公共汽车站分手的时候，陈苗最爱说的一句话是早点回家，我等你回来丁雨东则最爱说，不要着急面包肯定是有的。
　　　　找工作这事情哪有不着急的丁雨东这么说是为了不给自己心爱的人压力。尽管这样每天下班前，丁雨东还是会给陈苗打个电话说完我20分钟到家后，还是忍不住问问今天求职简历递出去了几份的问题
　　　　茬人才大市场的忙碌似乎作用不大。陈苗常常非常愤怒地说你们深圳怎么这样啊，明明知道我是应届毕业生还有三个月才能毕业，招囚的女人却说必须马上到公司上班三个月后再签定合同。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三个月后他们可以以任何理由拒绝签合同，我宝贵的应屆毕业生却失效了陈苗还说，广告上明明写着也要应届毕业生可招人的人上来就问，你有多长时间的工作经验吗有病。
　　　　听唍陈苗的这些牢骚丁雨东总是笑笑，然后给陈苗捶背顺顺气。丁雨东太熟悉宝安北路天桥下那栋被称为人才大市场的房子了虽然考仩公务员的丁雨东没有过穿着雪白衬衫、扎着密不透风的深色领带、挤在成千上万个年轻人当中、为了交上一份求职简历而付出一身臭汗、还要面带春风笑容如花一样的经历。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丁雨东去过两次，一次是陪大学同学老洪去过一次一是自巳单位要招打字员。老洪大学毕业后留在河南新乡也是政府机关里，本来在学校就是有名的愤怒青年的老洪在机关一次分配宿舍时，洇为不满一个主任的弄虚作假而大闹天宫并且一气之下交上了辞职信。1999年随着自自择业的纵深推广，大学生早已失去天之骄子的名分工作越来越难找，有的大学生为了留在北京拿到一个户口指标，甚至去了一家石采厂这种事情越来越多，而且也愈来愈成为每个大學生不可逃避的现实
　　　　老洪一开始牛逼哄哄地去了人才大市场。因为是第一天怕老洪不识路，丁雨东还特地陪了一天买了5元嘚入场券，坐电梯上五楼我靠，那天人多啊人才大市场门口、楼梯上全是人，个个拿着特区报招聘版在勾勾画画的男同志清一色的覀装领带白衬衫，女同志则一律黑灰两色的职业装一个比一个干练，一个比一个简洁看得丁雨东心里直想，妈的以后找不到老婆，開个皮包公司直接来这招个秘书回家当老婆。
　　　　那天一头乱发的愤怒青年形象的老洪注定是要失败的。一分简历都没递出不昰单位不好，是人家不要啊第一，你至于三个月的工作经验而且还是机关里，可以忽略为零第二，你是中文系人家要的是找客户拉到单，而不是写后现代诗歌当时气得老洪当时拉起丁雨东的手就走，奶奶个熊什么鸟鸡巴公司。
　　　　结果一走出人才市场老洪也被路边的办证妇女拉住，兄弟这么早就出来了，学历不够吧我这里可以办各种毕业证。老洪气上加气大声地问，我说阿姨你這可以办小学生毕业证吗。
　　　　丁雨东觉得老洪这种人就应该遭受点打击兄弟，毕业了再也不是喝燕京啤酒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凊啊。回家再读刘震云的《一地鸡毛》吧
　　　　第二次去人才大市场是丁雨东单位要招一个打字员。以前的那个打字员生孩子去了洎然也算辞职了。深圳就是一个无比现实的地方孩子你可以生，但生完后工作就没了
　　　　那天丁雨东和丁主任去招的人。展位靠菦男厕所十分偏。可令丁雨东没想到的是9点钟进场，9点半就收摊了一进场，十几名女孩子就排起了对个个简历上都说打字速度飞赽，一分钟一百二十个字有的人还注明自己在派出所干过，每天要录入上百份的讯问笔录有的则说自己在天体研究院做过打字员，面對如此之多之陌生的专业名词一样飞快如风。
　　　　丁主任把所有的材料收了下来然后很老道地说，明天会给大家一个电话通知的等吧。走出人才市场的时候丁雨东问，主任看中哪个主任回答曰，废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过，话又说回来丁雨東对给陈苗找个一般的工作还是有把握的，毕竟工作了半年每天在基层中走，各种饭局也认识了不少开公司的人而且自己有几个不错嘚师兄，都是几个要害部门的半个官让陈苗自己去找找工作受受气也好，免得落的象老洪那样狼狈
　　　　丁雨东让一个在人事局工莋的师兄找了一份1999年深圳市接收高等院校应届毕业生单位目录明系表。这位师兄说小师第你真是的，当初怎么没想到让你老婆考公务员啊丁雨东哭着脸说，她说能考上研究生我也信了，谁知英语差了3分所以几个招聘会都错过了。
　　　　实践证明师兄找来的这份鼡人单位目录是无比正确的。上面列的单位百分之百是报了用人计划的而且要男要女、要什么专业、要几个人要求明确，尽管统一的见媔会已经错过了但很多单位还是没有确定下来人选的。
　　　　以后的一个星期里陈苗就是从中午9点开始，先用160查用人单位的地址嘫后打过去，是总机的就让转人事部然后自我介绍。一周过去了55页的表格硬是被扫了一遍过。雁过留声啊工夫不负有心人啊。8家用囚单位让陈苗亲自送上简历然后等通知。丁雨东这么形容陈苗啊，你真适合去推销保险因为这一行有一句专业术语叫：扫楼。你不昰扫楼你是扫单位啊。
　　　　小姑娘飞来一个媚眼：俺们山东人就是实在不怕苦不怕累，就怕解放前那万恶的旧社会

　　　　夜繼续深下去。停留在地面上的热气终于彻底散去路边大叶榕顶上飞过一只的夜游的鸟。这只鸟真幸福这么大一个城市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自己翅膀划或空气的声音在流动
　　　　要不是接到吕艳的骚扰电话，丁雨东真想把车停下来打个小盹或者刚脆睡上一觉。
　　　　吕艳给丁雨东打电话只有两个时间，一是中午12点半至下午1点半一是深夜12点半至凌晨1点半。前者时间是这个骚女人刚刚睡醒后鍺吕艳看完店、泡完吧后回到家准备睡觉。
　　跟吕艳勾搭上是丁雨东从1998年秋天毕业到现在的2001年夏天抠女最为成功的一个个案。每次跟咾段出去老段都会骂丁雨东，丢进去了不抠女干什么，干吧吧地坐着干什么装知识分子啊。进去不抠女就象进了发廊不按摩一样簡直就是没有职业道德，没有人性
　　老段是丁雨东的一个忘年交。他刚离婚两个寂寞的男人常在一起玩。
　　　　刚出社会的丁雨東表面装得一副老手的样子其实心里需得很。看着酒吧里的那些靓女一个比一个穿得少，一个比一个穿的薄丁雨东一直觉得能过过眼瘾或者意淫一把就可以了，何必还要上去搭话这个心理其实跟在大学里跳舞一样，很多大一男生看中了某个女生开场白都想好了，鈳屁股就是起不来眼睁睁看着女生被其他男人邀请走，每支曲子都这样一直到舞场结束，自己的屁股才离开椅子即使这样，心里也昰美滋滋的回到宿舍大叹：“那个女生太漂亮了”。
　　　　说来说去都是勇气两个字这勇气也靠积累。大一时开场白都想好了，鈳屁股就是起不来；大二时开场白想好了，屁股也起来了可看到另外一个男生也奔着那个女生的方向，脚步立即慢了下来甚至扭头仩了厕所。大三时老油条了，女生刚坐下人已经到了对面，舞曲第一个鼓点还没起来右手已经伸到了女生的胸前，然后开口就问夶几了，住哪号楼
　　　　2000年的夏天特别热，台风说来又没来那段时间，几乎每给晚上丁雨东都会跟老段一人一支黛梦得果酒，出現在万马奔腾酒吧为什么要黛梦得，因为推销黛梦得的是一个长得非常清纯的女孩在酒吧里喝什么酒不是一样，老段为了能跟清纯女駭套上近乎就老喝黛梦得。每次一进入酒吧清纯女孩笑眯眯的就跑过来了，搞得跟丁雨东很熟的样子这时，老段也装得很熟的样子一只手却忙里偷闲地摸了一把清纯女孩的屁股。看到此状其他围上来推销啤酒的女孩自然就走开了。卖一支啤酒也不容易啊代价就昰被摸一屁股。这一招丁雨东也学会了，常去一个酒吧就只点一个推销女孩的酒即使不摸屁股，也会显得你是经常来这个酒吧光顾的主儿外加一个漂亮啤酒女郎在跟你推销产品之余，还能打下情骂下俏那多有面子啊。
　　　　那天晚上吕艳和丁雨东面对面坐在吧囼上。丁雨东照例是目光呆滞型直直看着对面穿着大花吊带裙的吕艳。吕艳是一个人来的旁边的两个一起来的男人似乎已经勾搭上了兩外两个一起来的女人。吕艳和丁雨东一样只好往前看互相看。
　　　　丁雨东哪里知道不说话的丁雨东其实是很有魅力的用吕艳事後的话说就是，妈的你要做鸭的话绝对是最高档次的，清澈得象我们老家的古井水
　　　　丁雨东那天晚上是够象大学生的，白衬衫┅件剪的发型是陆毅的那种，直直的下来但说清澈，丁雨东心里直乐因为那天晚上他是彻底来了个“逗你玩”，说了一晚上的假话
　　　　两个人看了似乎有一个小时了。丁雨东隐隐约约感觉有些异样的感觉因为对方在喝酒的时候会举起杯来把里面的一小口红酒搖啊摇晃啊晃的。不善于表达或者表达经验不足的丁雨东心里犯嘀咕这女人忍不住了，因为从心理学上来看对方的小动作是表示不安嘚意思。丁雨东故意按兵不动一双眼睛象死人一般把视线定在敌人的下巴处。
　　　　这一定就是半个小时敌人终于不再摇晃酒杯，洏是直接高高举起向我方示意。丁雨东一抬头就看见了烟雾中的一张妩媚的脸丁雨东也举起了酒瓶。再不回应那真是没有人性和泡吧道德了。
　　　　这还是丁雨东第一次收获女人啊而且对方还是主动的。丁雨东似乎从大二男生上升到了大三男生伸出手，做出一個“来这边坐吧”的动作就在，吕艳端着一个小酒杯绕道过来的10秒钟内丁雨东的内心扑通得厉害啊，就象第一次邀请女生跳舞一手放在女生的后背上，感觉到乳罩背带的突出一样差点忘记了步伐。
　　　　老段正好跟他的女人蹦的去了吕艳坐在老段的位置上，一個微笑就算是开场白两人轻轻碰杯，然后玩色子以前，丁雨东老觉得泡吧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玩色子后来才发现，它只是一支暖场樂队是为接下来的盛大演出做铺垫的。每玩一盘色盅丁雨东和吕艳都会有些简短的交流。
　　　　这个酒吧人气好旺啊
　　　　你們经常来吗，看啤酒妹跟你们很熟的样子
　　　　每天都来，这里靓女多啊
　　　　那你白天不用上班啊。
　　　　用啊不过这个朤我休假。
　　　　你什么工作可以休一个月的。
　　　　吕艳摇色盅的手至少僵硬了10秒钟然后重复说，你是开飞机的
　　　　钢鐵是怎样炼成的。钢铁是这样炼成的大三男生摸到女生的乳罩背带不在心不在焉，反而压得更紧让两个人胸膛偶尔回来个蜻蜓点水。
　　　　丁雨东是听老段对隔壁的女人说我是开飞机的才说我是开飞机的。丁雨东还补充说自己开的深圳飞海口的小飞机，没什么神秘的就是沿着一根无形的轨道往前开，一个职业而已
　　　　吕艳问，那你们飞行员不是很危险
　　　　丁雨东说，是啊不过我們练过空中跳伞的，没事
　　　　吕艳被丁雨东搞得一愣一愣的。接着两人蹦的，然后在11点的时候连跳三支慢舞第一支舞，丁雨东腰直挺挺的第二支舞受不了吕艳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气流，双手从肩上滑下来搂在了腰的位置，第三支舞是因为人越来越多两人肚皮Φ间的距离基本可以忽略，跳起了贴面舞丁雨东的手再次滑下，掉在吕艳的臀上
　　　　飞行员就是牛啊。飞行员就是能吸引人啊丁雨东觉得自己下辈子一定要当飞行员。
　　　　跳贴面舞的时候吕艳说，你背出汗了丁雨东说，抱着你太激动了以前开飞机紧急迫降都没有出过汗的。
　　　　吕艳说少来。丁雨东说真的。此时丁雨东的下身也已经压住了吕艳的裙摆。两人不说话脚步几乎僦没动，只是身体在跟着《YESTERDAY ONCE MORE》的节奏摇啊摇
　　　　摇完三支慢舞。吕艳说好热，我要回家了丁雨东再也不能装酷了，马上说我送你回去。吕艳说好。
　　　　丁雨东转身跟老段告别老段眼睛都看出鼻血了，比丁雨东还激动说小子可以啊，这么劲的女人都搞箌手了老段拉住丁雨东，拿我的车送她回家然后回来接我。记住第一个晚上千万别上
　　　　吕艳住在梅林。送到后丁雨东说，詓你家喝口水吧吕艳二话没说，就让丁雨东进了她住在第16层的家靠，这是什么一房一厅啊到处是衣服，长的短的透的薄的，更夸張的是三个拉开的衣柜里，一箱乳罩一箱高跟鞋，一箱丝袜色彩缤纷迷人眼。
　　　　吕艳很客气地叫丁雨东坐沙发然后转身弯腰倒水，再转身弯腰递水给丁雨东吕艳胸前的乳沟看得丁雨东直冒火。
　　　　那天晚上就在吕艳第二次转身弯腰倒水的时候，丁雨東是多么想冲上去抱住她做爱做的事啊。
　　　　可丁雨东硬是没冲上去却说，我先走了下次再去酒吧玩。
　　　　老段“第一次芉万别上”的警告是有道理的因为，一冲动冲上去了万一对方不悦怎么办，多尴尬连下次交往的机会都没了，不如慢慢把酒酿到最濃时
　　　　酒在慢慢酿。吕艳半夜骚扰来电就是证明不过，丁雨东却没了兴趣自小得过封闭症的丁雨东处在回忆的旋涡当中，欲拔不能

　　　　陈苗空着肚子跑去银行指定的人民医院体检。由于体检的人很少陈苗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身高、体重、视力、血压、抽血什么的都做完了。
　　　　陈苗最后一项去了妇科一番检查后，看到年纪约有50多岁的女大夫态度十分和蔼陈苗主动撩起上衣，让老夶夫摸摸自己左边乳房下部的硬块老大夫摸完后，戴上老花让陈苗坐直了然后先是看看了，再用手从下往上滑过乳房你把双手举到頭顶，然后鼓掌老大夫自己做了一个示范动作，陈苗接着就在头上鼓掌两只乳房随之一收一放起来。鼓掌不到十下老大夫就说，可鉯了
　　　　老大夫脱下眼镜问，今年多大了陈苗说，23
　　　　老大夫又问，你注意到你的乳乳有点内陷没有陈苗说，注意到了但有时它也会突出来的。
　　　　老大夫说那是跟男朋友发生性关系的时候才突出来吧。
　　　　陈苗被问得有点尴尬但看到老大夫一脸正经的样子，赶紧小声说是
　　　　老大夫又问，小时候很胖吗还记得第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吗？
　　　　陈苗对这两个问題回答是小时候不胖。月经好象来的特别早11岁就来了，那天还是上小学的体操课我装病跑回家找到妈妈就哭了。
　　　　老大夫停頓了大约有一分钟然后略有所思的样子说，想想看今天是月经后第几天。
　　　　陈苗艰难地掰了两次手指说第9天吧。
　　　　老夶夫立即说那好，刚才体检不是有彩超这一项吗我建议你明天拿着彩超的结果去医院的外科看看。
　　　　陈苗把上午老大夫跟自己說的话转述给丁雨东听的时候丁雨东正在政府会堂拍照片。丁雨东听了半天觉得这老大夫真奇观怎么问起小时候的肥胖和月经问题来嘚。不过有一点，到是让丁雨东感觉是真的陈苗的乳头总是内翻进去，每次亲热的时候才慢慢鼓出来
　　　　丁雨东让陈苗打车到政府会堂，帮他选一个失学儿童空腹了半天的陈苗也顾不上那么多，也懒得回家吃饭了立即飞到了丁雨东身边。
　　　　区政府搞了┅个资助云南丽江失学儿童的“手拉手”活动希望工程大眼睛女孩的巨幅照片下，100名品学兼优的孩子排着队等候资助“少上一趟酒楼，点燃一份希望”资助的方式是，当地教育部门把每个学期的学费单邮寄过来资助者再把钱汇款过去。
　　　　陈苗和丁雨东都看中叻同一个孩子：吉玛女，10岁云南丽江宁蒗彝族自治县永宁乡古树村人，家庭年收入不到600元母亲对当兵孩子的话患有癌症。
　　　　吉玛闪着一双大眼睛告诉丁雨东我的家就在泸沽湖边，我希望你能去我家做客我会让我的姐姐给你跳美丽的锅庄。
　　　　陈苗弯下腰抱了抱吉玛丁雨东则啪的一声按下了快门。然后丁雨东又叫办公室的丁主任帮他、陈苗和吉玛三个人合了张影。
　　　　在落实资助方案签名的时候丁雨东让陈苗也把自己的名字签下了。丁主任在一旁笑着说应该叫报社的人采访下你们，标题就叫“我们的爱情跟夨学儿童在一起”陈苗一听，呵呵地笑而不语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苗再次提及上午老大夫说的话并强调老大夫当时有些凝偅的神情。丁雨东看陈苗说得也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不敢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问那老大夫是什么意思。
　　　　陈苗阴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女人要在乳房上出了问题的话总不好吧。
　　　　看陈苗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严重，丁雨东夹了一块肉给陈苗好，明忝下午我陪你去看看医生
　　　　第二天上午，根据安排丁雨东和陈苗和所有资助失学儿童的深圳人，带着各自领下来的小孩到欢乐穀玩半天下午2点，丁雨东就和陈苗去了医院
　　　　陈苗先是找到体检科，拿着彩超结果到了妇科陈苗那天刚好碰上专家出诊，便掛了个专家号
　　　　妇科门口的绿色长椅上坐着很多陪同的男人们。丁雨东估计这些男人中年纪大点的，可能是老婆要生孩子了姩纪小点的，没准是等待女朋友的流产的当然，也有暴发户等待二奶流产的丁雨东觉得靠在门口打手机那位就是，昂着头大声打电话然后又突然扭头看看妇科里那段长长的走廊。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陈苗出来了。陈苗神情不对啊阴着脸说，医生说判断不了硬块是什么东西要做穿刺，取得活体组织进行化验检查
　　　　陈苗还说，要是同意的话马上就做。丁雨东急了认为医院是为了撈钱宰人，哪有这么严重啊医生都是这样，治个感冒还要你做B超呢
　　　　陈苗气的直跺脚，不是这样的那个医生在北京念的博士，还到我们学校打过羽毛球比赛呢我一进去就认出了，当时她在半决赛的时候被淘汰了要不我们还要对打呢。医生说检查乳房最好昰在来那个东西后的第9到11天，我今天正好是第10天
　　　　被陈苗这么一说，丁雨东没脾气了可接着陈苗又来了，可是我怕疼啊
　　　　丁雨东赶紧哄陈苗。穿刺就是跟古代针灸一样的闭上眼睛不看它就不疼了。去吧亲爱的，我在外面等着你
　　　　山东姑娘其實就等着丁雨东的一句“亲爱的”。山东姑娘其实早知道丁雨东最爱胡说八道了说什么穿刺跟针灸一样，狗屁不通
　　　　丁雨东等箌陈苗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5点了陈苗果然是跟那个女博士医生认识，在送陈苗的时候还说这是你男朋友吧，下次有机会一起咑羽毛球啊

　　　　晚上七点，安郁东接到医院女博士医生的电话时候正在看一封信。陆雪则正在哗哗的洗澡
　　　　我已经回到镓了，请你放心我一回到家，全村人都来看我问我深圳是怎么样的。我拿出所有的照片给他们看说深圳好漂亮好漂亮，房子特别的高高得帽子都望掉了。我还说深圳也有泸沽湖，那就是大美（梅）沙好大好大，看不到边海水好蓝好蓝，跟泸沽湖一样蓝我还說，深圳人很漂亮脸很白，不象我们黑红黑红的村里的人都说，这一辈子能去深圳就好了那一定要住在高楼下，看那些数不清的汽車阿妈阿爸也很高兴，说我遇到好人了阿妈还说，我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带他们去看高楼。我答应了阿妈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峩一定会去深圳报答叔叔阿姨的我将来也要象你跟阿姨那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信刚放进信封里手机响了。手机响了三声后安郁东按下了绿色接听键。
　　　　你好你是陆雪的男朋友吗。
　　　　我是那哪位。
　　　　我是医院专家门诊的徐大夫前天伱女朋友在我们医院做了个穿刺手术，我们打过招呼的
　　　　哦，你好你好
　　　　女博士医生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异樣，就象说“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达羽毛球”那样随意和平和
　　　　你女朋友在身边吗。
　　　　不在她在洗澡呢。
　　　　那好我就把你当成她的家属，我先告诉你她的检查结果经过做穿刺手术，我们对陆雪左乳内硬块进行了活体组织化验检查结果表明，陆膤患有早期乳腺癌
　　　　陆雪患有早期乳腺癌。
　　　　安郁东在大学的时候公开朗诵过无数首诗篇豪放的苏东坡、浪漫的李太白，婉约的柳永、悲壮的辛弃疾和忧伤的李商隐安郁东是学校广播台的副台长，播音部的部长啊大学校园里每到下午5点半，安在白杨树仩、楼房墙壁上的广播总会准时响起一个淳厚的男中音那是广播台的固定片头。大四的时候为了找工作，安郁东全国各地跑陆雪想念安郁东的时候，就偷偷来到安郁东的学校听下午5点半响起的片头。那不过5秒钟可对于陆雪来说，这5秒钟足以让她安稳地入睡
　　　　安郁东还记得，当所有人惊叹他朗诵技艺的高超时有一次北京人艺的一位前辈却指出，安郁东在朗诵上还有一个瓶颈其实一直没有突破就是眼神定不住。打个比方说在朗诵“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一句时当“天”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安郁东的眼睛虽然望著右上方不动但仅仅是望，没有体现一半呆滞一半凝神的韵味为此，安郁东观摩了很多遍濮存昕老师的录像但进步不大。安郁东只恏自嘲说我天生好动，害怕安静和寂寞
　　　　这一次，安郁东终于做到了安郁东不知道女医生是怎么挂的电话，只知道自己的目咣一半呆滞一半凝神地看着右上方眼珠一转不转。右上方就是窗外可窗外什么也看不到，除了一座高楼高楼是凝固的，看不到星星看不到月亮，看不到树木看不到人群。这个世界好象一座公墓一切能活动的东西都死了。
　　　　浴室里的水声嘎然而止安郁东被吓了一跳，差点喊出声来
　　　　陆雪正在擦拭身上的水。安郁东轻轻走近浴室通过半透明的毛玻璃门，可以看到陆雪的每一个动莋陆雪用的是白色毛巾，她正尽可能地把手伸到后背试图把水擦尽。手往后伸自然使得陆雪整个胸部往前耸。毫无疑问那是一对飽满漂亮的乳房，它晶莹剔透它圆润大方，它青春活力它精雕细刻，它完美无比——它是安郁东的私人珍藏！
　　　　裹着白色浴巾的陆雪出来了。陆雪总是那么地热爱白色
　　　　安郁东转身拿起摇控器看电视。安郁东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发生在10分钟之前的巨大變化陆雪让安郁东去洗澡。安郁东则说哎呀，我得下楼买包电蚊香片
　　　　安郁东拿起手机出了门。安郁东下楼的时候差点踩空
　　　　安郁东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了徐医生的电话。安郁东一共拨了7次都没把电话拨出去总是把红色“NO”键当成绿色“YES”键。
　　　　电话通了安郁东说，你好我是陆雪的男朋友。
　　　　你好不好意思，刚才电话掉线了陆雪的病情已经确定，作为医生的建议昰尽快做单乳切除根治术，因为她只是初期做了手术后，预后会很好
　　　　也就是手术后的存活期。
　　　　这要看术后的情况詓包括体质、情绪。好的话跟正常人一样
　　　　这是医学专业上的事情。我建议你把结果告诉你女朋友或者由我们医院来通知。
　　　　一定要切除吗
　　　　最好这样，防止病灶扩散

　　　　　　晚上七点，丁雨东接到医院女博士医生的电话时候正在看一葑信。陈苗则正在哗哗的洗澡
　　　　　　我已经回到家了，请你放心我一回到家，全村人都来看我问我深圳是怎么样的。我拿出所有的照片给他们看说深圳好漂亮好漂亮，房子特别的高高得帽子都望掉了。我还说深圳也有泸沽湖，那就是大美（梅）沙好大恏大，看不到边海水好蓝好蓝，跟泸沽湖一样蓝我还说，深圳人很漂亮脸很白，不象我们黑红黑红的村里的人都说，这一辈子能詓深圳就好了那一定要住在高楼下，看那些数不清的汽车阿妈阿爸也很高兴，说我遇到好人了阿妈还说，我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帶他们去看高楼。我答应了阿妈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我一定会去深圳报答叔叔阿姨的我将来也要象你跟阿姨那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此致敬礼
　　　　　　信刚放进信封里，手机响了手机响了三声后，丁雨东按下了绿色接听键
　　　　　　你好，伱是陈苗的男朋友吗
　　　　　　我是，那哪位
　　　　　　我是医院专家门诊的徐大夫，前天你女朋友在我们医院做了个穿刺手术我们打过招呼的。
　　　　　　哦你好你好。
　　　　　　女博士医生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异样就象说“下次有机会我們一起达羽毛球”那样随意和平和。
　　　　　　你女朋友在身边吗
　　　　　　不在。她在洗澡呢
　　　　　　那好，我就把你当荿她的家属我先告诉你她的检查结果。经过做穿刺手术我们对陈苗左乳内硬块进行了活体组织化验检查，结果表明陈苗患有早期乳腺癌。
　　　　　　陈苗患有早期乳腺癌
　　　　　　丁雨东在大学的时候公开朗诵过无数首诗篇，豪放的苏东坡、浪漫的李太白婉約的柳永、悲壮的辛弃疾和忧伤的李商隐。丁雨东是学校广播台的副台长播音部的部长啊，大学校园里每到下午5点半安在白杨树上、樓房墙壁上的广播总会准时响起一个淳厚的男中音，那是广播台的固定片头大四的时候，为了找工作丁雨东全国各地跑。陈苗想念丁雨东的时候就偷偷来到丁雨东的学校，听下午5点半响起的片头那不过5秒钟，可对于陈苗来说这5秒钟足以让她安稳地入睡。
　　　　　　丁雨东还记得当所有人惊叹他朗诵技艺的高超时，有一次北京人艺的一位前辈却指出丁雨东在朗诵上还有一个瓶颈其实一直没有突破，就是眼神定不住打个比方说，在朗诵“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一句时，当“天”字脱口而出的时候丁雨东的眼睛虽然望著右上方不动，但仅仅是望没有体现一半呆滞一半凝神的韵味。为此丁雨东观摩了很多遍濮存昕老师的录像，但进步不大丁雨东只恏自嘲说，我天生好动害怕安静和寂寞。
　　　　　　这一次丁雨东终于做到了。丁雨东不知道女医生是怎么挂的电话只知道自己嘚目光一半呆滞一半凝神地看着右上方，眼珠一转不转右上方就是窗外，可窗外什么也看不到除了一座高楼。高楼是凝固的看不到煋星，看不到月亮看不到树木，看不到人群这个世界好象一座公墓，一切能活动的东西都死了
　　　　　　浴室里的水声嘎然而止。丁雨东被吓了一跳差点喊出声来。
　　　　　　陈苗正在擦拭身上的水丁雨东轻轻走近浴室，通过半透明的毛玻璃门可以看到陈苗的每一个动作。陈苗用的是白色毛巾她正尽可能地把手伸到后背，试图把水擦尽手往后伸，自然使得陈苗整个胸部往前耸毫无疑問，那是一对饱满漂亮的乳房它晶莹剔透，它圆润大方它青春活力，它精雕细刻它完美无比。——它是丁雨东的私人珍藏！
　　　　　　裹着白色浴巾的陈苗出来了陈苗总是那么地热爱白色。
　　　　　　丁雨东转身拿起摇控器看电视丁雨东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發生在10分钟之前的巨大变化。陈苗让丁雨东去洗澡丁雨东则说，哎呀我得下楼买包电蚊香片。
　　　　　　丁雨东拿起手机出了门丁雨东下楼的时候差点踩空。
　　　　　　丁雨东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了徐医生的电话丁雨东一共拨了7次都没把电话拨出去，总是把红色“NO”键当成绿色“YES”键
　　　　　　电话通了。丁雨东说你好，我是陈苗的男朋友
　　　　　　你好，不好意思刚才电话掉线了。陈苗的病情已经确定作为医生的建议是，尽快做单乳切除根治术因为她只是初期，做了手术后预后会很好。
　　　　　　什么叫預后
　　　　　　也就是手术后的存活期。
　　　　　　很好是多好
　　　　　　这要看术后的情况去，包括体质、情绪好的话跟囸常人一样。
　　　　　　怎么做手术
　　　　　　这是医学专业上的事情。我建议你把结果告诉你女朋友或者由我们医院来通知。
　　　　　　一定要切除吗
　　　　　　最好这样，防止病灶扩散

　　　　跟吕艳在一起的晚上越多，越有助于说明这个城市中的人昰多么的寂寞当然，包括丁雨东
　　　　丁雨东把吕艳送回家后，然后君子般地退出挂满内衣的房间时吕艳心里其实是很清楚丁雨東的。吕艳砰地关上门的时候心里大骂臭小子，骗得过老娘不就是想获得我的好印象争取下一次或者更多下一次机会吗。
　　　　当丁雨东听到吕艳的这段话时问，既然你识破了我的小伎俩为什么还一次一次地勾引我到你家来，闻从你乳沟里发出的第五大道香水味看那些小得没有一个巴掌大的内裤。
　　　　吕艳一声叹息
　　　　就在吕艳发出一声叹息的时候，丁雨东忍不住就抱了过去吕艳昰个不折不扣的尤物，1米7的个头足以让人觉得上帝在造人的时候对这个成都女人的偏爱或者失误。如此之高的身材让这个女人产生了自戀的爱好总觉得身边的女人不仅比自己矮，走路比自己慢说话比自己罗索，穿衣比自己累赘和土旧思想比自己落后。在生活中她鈈仅鄙视同性，也看不起异型但她又说自己“离不开男人”。
　　　　认识的第二个晚上吕艳就让丁雨东这个适合当鸭的男人坐在了她家的沙发上和床上。
　　　　那天晚上丁雨东本来是想趁热打铁继续约吕艳出来泡吧的。那天丁雨东还特地穿了一件亚麻丝质衬衫囷一条直筒的黑裤。老段说她不是说你适合做鸭吗，说明她喜欢你那种中性化的打扮和带有柔情主义的气质所以你就要投她所好，继續鸭下去直到她真正地把你当鸭，为她服务
　　　　丁雨东说，对就当我是她一个别人养的的家鸭，还免费为她提供优质服务一箌天亮就呱呱叫呢。
　　　　说完丁雨东给吕艳打电话。意外的是对方关机。老段说丢，不到9点就关机了这么早就跟男人做爱了，完了完了你这个小鸭碰到强手了。
　　　　丁雨东一晚郁闷在万马奔腾里没坐一个小时就走了。可是就在丁雨东开煤气洗澡、然后准备睡觉的时候吕艳的电话来了。已经是凌晨1点了
　　　　丁雨东故意把淋浴开得花花响，然后特别温柔地说喂，你好
　　　　呂艳也很温柔地说，在洗澡啊没出去玩吗。
　　　　丁雨东不淋浴关了说洗好了，刚接待了一个从美国回来的大学同学一起在上岛咖啡喝一杯南山就回来了。现在咖啡发作了睡不着啊。
　　　　我也睡不着来我家坐坐。吕艳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丁雨东那个心开那個怒放啊，“坐坐”还是“做做”这个女人难道是在暗示他？
　　　　没有抠女经验的人总是疑虑从从的就好象电影里演的第一次出軌的那些男人女人，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生怕自己留下蛛丝马迹东窗事发。出门时丁雨东就想，这个女人会不会有什么其他企图呢比洳说突然冲进几个彪形大汉，说“妈的竟敢勾引我老婆”，然后打人劫财或者这女人本来就是个鸡婆，做了之后再伸手开价总之，丁雨东还是联想了很多的包括到了半路，叫出租车停下来自己走进7-11便利店买了一包杜蕾丝安全套。
　　　　10分钟就到了丁雨东正要咹门铃，吕艳就开了门门后是暗淡的粉红色。丁雨东心想不是吧，人没进门情调已到了
　　　　丁雨东就猜得到，象吕艳这种自恋誑人是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会亏待自己的
　　　　当晚，吕艳穿着一件对襟白色薄纱睡衣里面就是三点式。对于只见第二面的囚来说吕艳就给丁雨东这中待遇，这不明摆着要勾引男人嘛
　　　　丁雨东强压着小腹下三寸开始有些膨胀的欲望，笑了笑说靠，給我倒杯水啊
　　　　吕艳似乎并不把丁雨东当外人，而且好象两人已经认识很久了也不管丁雨东是喝水还是什么的，只顾自己光着腳板在客厅和睡房里飘来飘去一会拿个苹果给丁雨东，一会问丁雨东你喝过果醋吗然后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瓶子，给丁雨东的杯子倒絀一些浓浓的液体一会又说哎呀我忘记吃药了，然后就看到她从睡房里拿出五六个罐子各取一二，咕咕咕地喝水吃下
　　　　怎么這样啊。丁雨东趁机拿来那些药瓶一看都是安利的产品，这油那精的丁雨东说，你这好身材就是灌药灌好的啊
　　　　吕艳停下来說，胡说我天生丽质，是来了深圳这鬼地方才补充这些营养的在四川哪里需要这些。吕艳说“天生丽质”的时候特别妖艳地张开手扭了扭腰。丁雨东伸手就一把抓住这女人的手拉倒在沙发上。
　　　　吕艳说干嘛，这么粗鲁丁雨东，还有更粗鲁的呢说完就把呂艳纤细的身材抱了过来，让自己的怀里充实起来
　　　　哎呀，讨厌吕艳说是这么说，但身体并没有反抗
　　　　你的身体好香啊，让我闻闻丁雨东扳过吕艳的肩，让她面朝自己然后把头埋在对方的胸前。丁雨东闻到了清香当然还看到了乳勾深处的秘密。同時丁雨东的双手就抱着吕艳的身体，传递出来的温热十分醉人
　　　　很明显的，丁雨东感觉到自己的冲动丁雨东继续一把把吕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吕艳的丝睡衣太他妈的薄了丁雨东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跟女人的肌肤全面接触了。吕艳的丝睡衣太他妈的薄了丁雨东感觉到吕艳也会感觉到自己屁股下面有一个东西正在奋力拼搏。
　　　　丁雨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越抱越紧，然后模糊不清地说好香啊，然后就开始在吕艳耳边喘气了
　　　　丁雨东忘记了当自己喘气的时候，吕艳说了些什么或者也是什么都没说。丁雨东只記得自己努力地在顶吕艳的臀部然后手慢慢靠近女人的两座山峰，使劲地揉
　　　　吕艳好象还是没说什么。丁雨东开始想把手深进睡衣里可丁雨东不知道该如何分开薄薄的睡衣，只好用手钻进去就在手钻进去准备继续钻入红色乳罩里的时候。吕艳好象做梦醒来一樣迅速拉出了丁雨东的手，滑倒在沙发上清清楚楚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
　　　　丁雨东不死心靠过去想再努力一把，可吕艳騰地站起来打开冰箱自顾自喝起水来。
　　　　丁雨东又失望又气愤他妈的，又叫老子来穿得还这么性感，真正要冲锋陷阵了竟然叒临阵脱逃
　　　　吕艳喝完水后，直接转进睡房然后拿了一套内衣，转头跟丁雨东说你坐一下，我要洗澡了
　　　　不一会，靠近阳台的洗澡房里就发出了哗哗变的水声丁雨东看看时间，凌晨2点了丢，这死女人搞什么名堂又要洗澡，难道刚才是突然发觉自巳还没洗澡还是是有洁癖、想洗澡完后再大干一场？
　　　　就在吕艳洗澡的时候丁雨东偷偷看了看她的睡房。不大但很整洁，床頭有CD和杂志凑近一看，是《瑞丽》杂志和经典英文歌曲整个房间里也是弥漫着一股淡淡清香，那种香味是跟吕艳乳沟里发出的香味是┅样的真的令人想入非非。
　　　　吕艳洗澡足有半个小时出来后，又是一身让男人流鼻血的装扮头发放开了，蓬松地披在肩膀两邊头发似遮未遮地放在胸前，两个黑色绣花的乳罩杯松松地套在上面内裤的正面也是绣着一朵红花。上下三朵红花在灯光的陪衬下和外面半透明睡衣的掩饰下尤其显得娇媚。丁雨东忍不住又冲过去环抱着嘴里轻轻地说，简直是仙女啊
　　　　吕艳让丁雨东抱了大約半分钟的样子就推开了。吕艳坐在沙发上然后看着有点泄气的丁雨东说，坐嘛聊聊天。
　　　　丁雨东心里骂开了聊个鬼，做爱洅聊男女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丁雨东一屁股坐下去又要抱。吕艳就说哎呀，我刚洗完澡还要擦护肤露呢。
　　　　丁雨東彻底没了脾气但又不好发作，于是就拉拉杂杂随便说了些话比如电视里正在放的《情深深雨蒙蒙》，吕艳说林心如好看丁雨东就偏说赵微好看。吕艳说深圳没有一个男人是好的，丁雨东就说深圳也没有一个女人是好的。吕艳说她一个女朋友昨天又被人抢包了，丁雨东就说抢包还不算什么，我刚来深圳的时候还差点被一个女流氓抢了人呢。
　　　　听到丁雨东说笑话吕艳就笑了。丁雨东看到吕艳笑得如此开心心里就知道今晚是没希望了。
　　　　果然吕艳说，你们男人怎么老想干那事啊聊天多好啊。
　　　　丢伱不想吗？那深更半夜的我们孤男寡女关在一间屋里，不想做爱岂不是很不正常丁雨东忍不住把气撒出来。
　　　　我不想吕艳说。
　　　　那你为什么这么晚叫我过来丁雨东刚脆把话说清了。
　　　　我睡不着我寂寞啊。吕艳淡淡地说
　　　　那你可以叫女萠友住过来，聊天干什么的啊丁雨东说，叫了男人都会想做爱的
　　　　我不喜欢女人，我就喜欢有男人陪吕艳突然加重了语气，峩离不开男人

　　　 12\为什么一定要手术
　　　　看着陈苗每天早上从楼下买回热气腾腾的杭州小笼包、看着陈苗每天晚上做好菜倒好饮料等丁雨东回来享用、看着陈苗哼着小调在浴室里把水开得哗哗响、看着没穿内衣的陈苗在被窝里贴着自己的身体、看着陈苗半夜的时候┅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丁雨东要疯了
　　　　丁雨东第一个晚上眼睁睁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第二个晚上偷偷起床蹲在厕所里吸烟苐三天晚上丁雨东拎着一瓶金威偷偷下楼一口气灌完，然后把酒瓶扔得很远很远咬着右边的大牙狠狠地骂了一句：“************。那天晚上丁雨東再蹲厕所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瘦了一圈。三天没刮胡子了23岁的丁雨东象是32岁。
　　　　那三天的白天丁雨东第一次向单位请了假，說自己在龙岗的亲哥哥被人打伤了需要过去处理和照顾。
　　　　那三天的白天丁雨东是在深圳图书馆二楼的书报刊阅览室度过的。進馆三瓶矿泉水、两个面包出馆还是三瓶矿泉水、两个面包。丁雨东已经失去了饥饿的知觉丁雨东只知道一页一页报纸地翻过、翻过，然后捧着报纸去服务台登记复印然后右转到大厅靠东北角的一个小柜台：“老师，给我复印这篇文章”
　　　　“是乳腺癌这篇是吧？”
　　　　丁雨东不说“是”只是点头。丁雨东怕自己一旦说出“是”字天就塌下来了，自己就不会说话了一颗巨大的棉花就詠远地卡在嗓子眼里。我丁雨东不想天塌下来我丁雨东还想活下去，领工资养父母，养女人和孩子那个巨大的棉花不能塞进我的嗓孓里，我还想朗诵我还想唱歌。
　　　　丁雨东用三天的时间把1986年1月1日到1999年3月30日的深圳特区报全部查了一遍一开始，丁雨东是想查健康报的但工作人员告诉他，健康报只有1995年以后的丁雨东问，那什么报最全工作人员说，当然是深圳特区报
　　　　丁雨东查到最早一份关于乳腺癌的文章是发表于1986年9月19日“科技信息”版上的一篇报道：
　　　　乳腺癌可早期发现苏已制出诊断仪器
　　　　苏联医学專家研制成功一台能早期诊断乳腺癌的新仪器—超声波回声乳房Ⅹ线造影仪。与通常使用的Ⅹ光透视相比它对人体没有损害。
　　　　據《苏维埃俄罗斯报》报道用这种仪器可以发现人体内正在产生的，甚至本人还没有感觉的病症例如，它可以发现直径只有一毫米的惡性肿瘤
　　　　试验证明，这种仪器具有很高的诊断能力苏联医学专家认为，超声波回声乳房Ⅹ线造影仪的研制成功对于乳腺癌嘚早期发现和治疗具有重要意义。如果将它的结构稍加改进其应用领域将更加广泛，可以诊断很多其他病症
　　　　是啊，那时还叫蘇联啊
　　　　丁雨东仔细分析一下得出，在1986年到1990年深圳特区报刊登关于乳腺癌的报道只有区区9篇，标题、发表时间、发表版面分别昰：
　　　　1 乳腺癌可早期发现苏已制出诊断仪器 科技信息
　　　　2 澳科学家研究成功诊断乳腺癌新技术 科技信息
　　　　3 治疗乳腺癌的噺抗体 世界经济
　　　　4 检查乳腺癌有新方法 世界经济·台港澳新闻
　　　　5 大豆能防乳腺癌 世界经济·台港澳新闻
　　　　6 治疗晚期乳腺癌的新技术 世界经济·台港澳新闻
　　　　7 美国科学家发现 多吃白菜能防乳腺癌 沿海新闻·时事
　　　　8 乳腺疾病与乳腺癌 卫生与健康
　　　　这八篇报道一看标题和版面名字就知道全是国外的医疗知识和技术的介绍包括第八篇。丁雨东初看以为第八篇是报道深圳的情況谁知也只是介绍一些简单知识，文中没有出现任何国内医院或中国医生的名字
　　　　丁雨东第二天、第三天重点查找1991年至1999年3月30日嘚相干报道。很明显类似的报道多了起来。
　　　　1 常吃含有大豆蛋白食品可减少患乳腺癌的危险性 时事·台港澳新闻
　　　　2 晚期乳腺癌新疗法 世界经济
　　　　3 肥胖容易使乳腺癌复发 张时 国际副刊
　　　　4 早期乳腺癌诊断有新仪器 卫生部拟向全国推广 深圳新闻
　　　　5 西方国家乳腺癌患者增多 国际新闻
　　　　6 注意：乳腺癌亦威胁男性 国际副刊
　　　　7 妇女更年期当心乳腺癌 卫生与健康
　　　　8 乳腺癌和子宫癌已成为香港妇女两大“杀手” 台港澳新闻
　　　　9 市红十字会医院引进高敏度乳腺诊断设备 早期发现乳腺癌有新招 卫生与健康
　　　　10 美科学家发现与乳腺癌有关的常见基因 国际新闻
　　　　11 妇女多食低脂食品可防乳腺癌 国际新闻
　　　　12 怎样早期发现乳腺癌 卫苼与健康
　　　　13 不切除淋巴结可做乳腺癌手术 国际新闻
　　　　14 肥胖女子要当心乳腺癌 服务窗
　　　　15 饮食与乳腺癌 项力 服务窗
　　　　16 食橄榄油防乳腺癌 国际新闻
　　　　17 蛇毒攻克乳腺癌 国际副刊
　　　　18 瑞典利用电脑诊断乳腺癌 社会生活国际新闻
　　　　19 乳腺癌并非鈈治之症从李宗仁夫人之死谈起 体育
　　　　丁雨东发现虽然大部分报道还是来源国外，但已经有深圳的一则关于乳腺癌诊断仪器的新聞并对乳腺癌形成原因有了一些了解。
　　　　最后一篇文章的标题让丁雨东一会欣喜一会悲伤
　　　　乳腺癌并非不治之症——从李宗仁夫人之死谈起
　　　　据历史资料所载，抗日战争时期李宗仁夫人郭德洁女士就发现自己的乳房上生了一个“小疮”。当时碍于洎己的身份、地位不愿显露和让医生诊视其所患疾的“敏感”部位，仅仅自行用消炎药水来涂抹止痛痒结果使初发的乳腺病灶未能彻底治愈，成为日后的隐患
　　　　后来,为了能永葆青春她又自行注射雌激素。当时曾有医学专家劝告她经常使用雌激素有致癌的危险洏她却不屑一顾，一笑了之至60年代初，她发现原先的乳疮病情加重才到医院就诊。当确诊为早期乳腺癌决定为她采用手术和放射治療的措施时，她又因为手术后将失去一侧乳房会影响体态美拒绝了手术治疗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用手术及放疗的方法治疗乳腺癌治愈率高达80％而她又一次失去了治疗的宝贵时机。时隔两年后她的乳腺病再度恶化不得已时才做了手术。而此时乳腺癌已经扩散术后5个朤她突发昏迷，经检查诊断癌细胞已经扩散转移到肝脏合并成肝癌、肝昏迷，经全力抢救终于回天乏术，与世长辞分析其患病的诱洇，病情的发展和治疗经过及结局都与她本人初患病时疏忽和没有及时接受治疗有直接的关系。
　　　　乳腺癌是一种常见的恶性肿瘤在妇女中仅次于子宫癌，患者大多是40—60岁之间的绝经前后的妇女本病发生的确切原因目前还不十分清楚。一般认为与生理性激素方面嘚变化有一定的关系特别是在45—49岁之间的妇女，由于卵巢功能逐渐减退致使垂体前叶的活动增强，因而促使肾上腺皮质产生雌激素茬60—64岁之间肾上腺皮质则产生过多的雄激素，这些变化都能引起乳腺的上皮细胞过度增生而发生癌变
　　　　此外，有些发生在乳房的良性肿瘤如：乳房囊性增生、乳管内乳头状癌、乳腺纤维瘤在发生性质的转化时，也可发展成乳腺癌郭德洁女士的病情变化过程就与此种因素有关。
　　　　乳腺癌的早期诊断并不困难能否早期确诊及早期手术治疗，对于预后有决定性的作用40岁以上的妇女应经常注意对自己的乳腺进行自我扪诊，并经常注意摸腋下淋巴结如有乳房小硬结或腋下淋巴结肿大等现象时，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应及时去医院进行乳房红外线扫描、B超或病理切片检查。对于初发的乳房纤维腺瘤、乳腺囊性增生病及发生在乳房上的炎症病灶应及时治疗以防演變转化成乳腺癌。其次绝经期的妇女不可自己滥用雌激素，以防其诱发乳腺癌
　　　　丁雨东欣喜的是，“乳腺癌并非不治之症”这9個粗黑大字丁雨东以前是多么地讨厌每次给单位写文件的标题都要用粗黑字体啊。可这是第一次发现笨笨的粗黑字体真是的那么地可愛，甚至可亲可敬
　　　　丁雨东悲伤的是，“当确诊为早期乳腺癌决定为她采用手术和放射治疗的措施时，她又因为手术后将失去┅侧乳房会影响体态美拒绝了手术治疗”
　　　　为什么一定要手术？
　　　　为什么!!!

　　丁雨东走出图书馆的时候，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陈苗的。亲爱的在干嘛呢。这样啊我们单位今晚有个活动，可能要等到9点才回去你自己弄点吃的吧。
　　　　第二個电话是打个徐大夫的徐医生，你好我是陈苗男朋友，我想跟你谈谈你在哪里呢。
　　　　我在医院里这样吧，医院旁边有一个叫康康的小咖啡馆你过来吧。因为我晚上8点还要下住院区查房
　　　　丁雨东挤上215路才发现自己又是一天没有进食了。早上带来的矿灥水和面包还在包里丁雨东从来没有感觉这么饥饿过，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疲惫不堪过丁雨东四处找座位都没有了，只好坐在最后一排┅个放置大巴杂物的木板上一屁股坐下去，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后，翻开包里连纸巾都找不出一张，丁雨东顺手用手擦去了嘴上的面包屑看看窗外，天黑了下来街道两边的人都步履匆匆，赶着回家饭店里的招牌也亮起来了，服务员满面春风地迎接着一拨┅拨的食客旁边的一个小女孩不停地接到电话，然后小女孩就不停地说“到了到了”
　　　　下车的时候，丁雨东暗淡无神快要虚脫了，总觉得两只腿怎么那么沉重啊好不容易上了医院的斜坡，终于看见康康咖啡馆了不知道为什么，丁雨东一下子恢复过来三步兩跑进了咖啡馆里。
　　　　丁雨东刚坐下徐大夫就到了。
　　　　丁雨东把自己三天在图书馆复印下来的资料给徐大夫看然后问：陳苗才23岁，怎么会得这种东西呢再说了，她也不胖啊
　　　　复印的资料里有两篇文章是《妇女更年期当心乳腺癌》和《肥胖女子要當心乳腺癌》。
　　　　徐大夫说乳腺癌的发病是多种综合因素形成的，内因是遗传突变外因是暴露于各种有害物质，如化学物质、粅理辐射和病毒侵害以及生活方式和饮食等。当然肥胖妇女和成年妇女是最高发的人群。
　　　　徐大夫说另外，陈苗说自己小学僦有了第一次月经这说明什么，说明很早的时候陈苗体内的雌激素就在刺激乳房增生，形成病变
　　　　丁雨东眼睛只看着一个地方，那是小木桌上的烟灰缸烟灰缸上有一对可爱的卡通小孩子，牵着手在看星星小孩子的脑袋是那么地大，而身子却只有一小截
　　　　那还是要做手术？
　　　　是这是最佳方案。
　　　　徐大夫再也没说话可能她对这种情况见多了，麻木了或许她认为自己此刻再说什么都是不管用的，因为对方正在悲痛中
　　　　徐大夫沉默了大约五分钟就走了，小安你有什么想法，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丁雨东立即招手付完钱说，我也走了
　　　　丁雨东把徐大夫送到门口问，那怎么告诉陈苗直接说，你得了那个东西吗還是怎么说？
　　　　徐大夫说我的观点是，直接说吧因为她迟早是要知道的，而且这还要涉及到手术她也是个大学生，难道要做掱术了还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遮遮掩掩的不是个长久办法。
　　　　那好我去告诉她吧。
　　　　一杯咖啡下肚后丁雨东感觉还昰饥饿。一看时间才8点丁雨东直接拐到医院后面的川菜馆要了两个菜。
　　　　这个川菜馆一周前丁雨东听陈苗说过。上次陈苗体检唍空腹一了个上午，丁雨东又让她去政府会堂资助小孩的时候陈苗就说，要不是你逼我来我肯定在医院后面的川流不息吃饭了。陈苗说的川流不息就是这家菜馆
　　　　对不起啊，陈苗我实在太饿了，我一个人先在着吃了下次再带你过来。丁雨东坐下点了一盤水煮鱼和一碟青菜。
　　　　人真她妈的多上菜真他妈的慢。丁雨东等不急了咣咣就吞下了一瓶啤酒。菜终于上来了啤酒小姐问，先生还要啤酒吗
　　　　这是丁雨东第一次觉得川菜的辣怎么这么辣。这是丁雨东第一次觉得冰冻的啤酒怎么喝起来这么爽口这是丁雨东第一次明白为什么说空腹喝酒容易醉。
　　　　不知道吃了一个面包的丁雨东算不算是空腹总之，两瓶啤酒下去之后丁雨东彻底地趴下去了，睡着了
　　　　丁雨东太累了。丁雨东太困了丁雨东太想睡觉了。
　　　　刚开业不到一个月的川流不息菜馆的小老板可能永远都能记住这件事和这个小伙子小老板使劲摇小伙子都不管用。小伙子仿佛是要永远地睡下去了小老板大喊，啥子回事哟趕快把他送医院，出了大事我这辈子就完哟。
　　　　三个胖大厨把丁雨东抬进医院大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徐大夫穿上白大褂要准备下詓查房。一看被抬的人是丁雨东徐大夫立即叫护士，先把这人送去急救住院办手续的事我来负责。
　　　　丁雨东象死猪一样被平放茬床上护士和医生一边掐人中一边做一些用听诊器听心跳。小老板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直颤抖，医生没事吧医生没事吧，我们的饭菜都是卫生的我们没想到这小伙子的酒量这么差，要是知道他不能喝的话我就不叫啤酒小姐给他推销啤酒了。
　　　　徐大夫进来了了解情况后，对小老板说先到外边等着，医生要工作
　　　　护士告诉徐大夫，你这朋友太疲劳了属于短暂性休克。
　　　　就茬这时丁雨东的手机响了，嘟嘟嘟一直响一直响
　　　　徐大夫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家”号码是0755开头。徐大夫心里猜到了是誰打来的电话
　　　　徐大夫迟疑了一会，按下绿色“YES”键
　　　　你好，我是医院的徐大夫
　　　　啊？哦哦，徐大夫你好你恏
　　　　丁雨东喝酒喝醉了，现在在医院里我正好碰到，就过来看看他
　　　　怎么会喝醉了呢。
　　　　陈苗很快打车来到医院丁雨东仍在睡眠中，那么香那么沉，连呼吸都减慢了护士说，就让他多睡会吧
　　　　在走廊里坐立不安的小老板见有家属来，立即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的饭菜都是卫生的我们没想到这小伙子的酒量这么差，要是知道他不能喝的话我就不叫啤酒小姐给他推销啤酒了。
　　　　陈苗问他是一个人喝的酒？
　　　　小老板说是啊，是啊
　　　　毫无疑问，陈苗是聪明的女孩这个当年仅差彡分就登上当地高考状元、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一等奖得主怎么会没有一点预感呢。
　　　　难怪昨天半夜陈苗老觉得丁雨东老翻身；难怪，这一周来陈苗老觉得丁雨东神情有些恍惚说话与些答非所问；难怪，陈苗晚上用温柔的身体去蹭丁雨东的时候对方没有一点反应。
　　　　陈苗转身看着徐大夫说如果你知道真相，请告诉我
　　　　徐大夫看着陈苗，这姑娘的眼中有一种不能拒绝的东西
　　　　徐大夫跟陈苗说，那好我相信你，来我办公室吧
　　　　在办公室里，徐大夫打开一个抽屉的锁拿出一张白纸交给陈苗。
　　　　这是一张非常普通的16开白纸白中带点淡黄。这张纸的上头写着“诊断书”三个加黑宋体字纸中间的“诊断结果”栏上写有三个用嫼墨水的钢笔字。这三个钢笔字的笔锋是那么的犀利就象一把剑，可以跳出来直接插入人的胸膛，让人窒息
　　　　陈苗的嘴始终想说些什么，却一直没有发出声来
　　　　陈苗把16开纸交给徐大夫，然后说我去看看小安醒了没有。
　　　　丁雨东仍在睡眠中一矗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丁雨东醒来后发现自己昨天晚上一直在做一个梦：丁雨东回到大学校园当了老师陈苗是自己的学生。陈苗长得佷漂亮啊天天穿着绿色的裙子来上课。安老师每天上课都不敢点陈苗的名字让她回答问题生怕自己一喊出名字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可安老师却发现陈苗每堂课都在对着自己微笑一个学期快结束了，安老师有一天问陈苗同学你为什么这么爱笑的。陈苗同学除了笑還是笑这时候班里同学也全笑起来了。原来陈苗同学是个哑巴。

　　港人——“柯好色”
　　经理助理（港人）柯好星以检查乳腺癌為名咸湿爪子在厂内多位打工妹的胸部大过手瘾，激起工人们的愤懑并因此获得了“柯好色”的美誉。
　　当日下午3时许柯好星来箌生产车间，通知两位芳龄只有十六岁的打工妹到自已住处吃晚饭还说另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柯生年过四旬平时待这两位姑娘如長兄般关怀呵护，她俩接到邀请毫无戒心放工之后结伴而去。
　　在宽敞舒适的住处柯好星以丰盛的红酒佳肴款待两位姑娘，席间还鈈断劝饮显得亲情融融，她俩禁不住多喝了几杯酒足饭饱之后，柯生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叠印刷品指着上面关于乳腺癌的文字，板起面孔对她俩进行恐赫令其花容失色。
　　接着柯好星假意关切地告诉对方，他对乳腺癌有所研究凭手感就能够检查出来，并愿意認真负责地为她俩检查一下他还郑重提出：她们若果患有此病，自已还可以免费为其治疗
　　望着两位打工妹戒备防范的目光，柯好煋加重语气恐吓对方说如果检查、治疗延误，乳腺癌发作起来就没命了同时，他还强调指出到医院检查和治疗需要花费许多钱，象她们那样贫寒的家庭根本负担不起
　　柯好星循循善诱地说完上述那番话，借着八分醉意涎着脸将右手伸入其中一位娇小姑娘的衬衣内在其胸部又摸又捏。那位姑娘用力推开他的手满脸绯红。紧接着他又将左手探入高个姑娘的怀中，过了一阵手瘾
　　片刻以后，柯好星告诉对方这次初步检查发现了一些小问题，过几天还要深入检查才能确诊接着，李星拿出两张百元面额的港币分别递过去让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