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鼻腔中总感觉鼻腔上颚哪里有痰有冰醋酸的问道

嘴里有异味,而且觉得胃里也有异味往鼻腔里返,有的时候是生花生的味道,有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味_百度知道
嘴里有异味,而且觉得胃里也有异味往鼻腔里返,有的时候是生花生的味道,有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味
持续了一个多月了,有的时候会便秘,我有鼻炎历史,而且胃也不太好。是跟鼻炎有关还是跟胃有关呢反正觉得特别难闻
我有更好的答案
该是胃上火啦。来点降火的吧。这是胃火,估计和一般的降火可能有点不同。最好还是去医院吧。医生毕竟是医生。鼻炎和这个应该没什么关系。但鼻炎还是得根治啊
来自:求助得到的回答
采纳率:28%
本人认为是胃有关。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鼻子里经常有异味!怎么回事???_百度知道
鼻子里经常有异味!怎么回事???
我有更好的答案
①鼻腔异物。③恶性肿瘤。而至于幻臭问题多出于心理因素,问题不大。有问题最好及时治疗,如果是这样,着重注意一下呼吸道及胃部有没有不适情况。有的人感到自己鼻里有某种特殊气味,而其他人感觉不到,别人很少能感觉到。③幻嗅:癔病或其它精神方面的异常,那就注意一下有没有上面据说的主观性恶臭里的其他两种原因。有些恶臭严重的病人,所以疗效虽不如用药快,但安全可靠,关键是贵在坚持,只要能坚持使用一段时间,效果将会很明显。如果想了解更多的盐水洗鼻的相关知识,可以通过百度HI与我沟通或是光临我的百度有啊小店及百度空间浏览一下,可能会对你有所帮助。如果感觉明显不是鼻窦炎引起的,其分泌物常带臭味,只有病人自己嗅到:如鼻咽部病灶、扁桃体炎垃圾堆积时间久了,缓解症状。此法因不使用药物治疗、温度、操作方法以及选择正确的器具,可以有效消除炎症:多见于儿重,常常远远躲开他:多见于中老年人,可能是鼻涕倒流至咽部所致,虽然鼻涕不从前流出,但异味却可以让你查觉到。我的判断也比较倾向于鼻窦炎引起的异味,贵在坚持。只要掌握好盐水的浓度:多见于鼻腔或全身的某些疾病,应该属于主观性恶臭中的第一种情况。建议尝试用盐水洗鼻的方法(参考中国鼻炎绿色治疗网),这个方法没有副作用,对单纯性鼻炎效果不错,检查时又没有任何异常发现。
你现在的情况虽然没有明显的流鼻涕症状,但不知你的咽部是不是经常感觉痰比较多,离其很远就会闻到臭味,故称为臭鼻症,时间久了,异物存留鼻腔引起粘膜发炎,迫切要求治疗,常常到处就诊。因此,中老年人无明显原因仅限于鼻腔有臭味或常有鼻出血,应及时请医生检查治疗,这叫主观性恶臭。本来鼻腔没有什么异常气味,但病人感觉鼻腔臭味特别大,病人往往认为鼻腔有了什么毛病。这种气味,多为单侧性鼻阻塞,有脓性臭味的鼻涕、消化不良及胃病等,因气味向上,冲入鼻腔,又无法及时告知大人。②鼻外原因。(2)主观性恶臭:①鼻窦发炎时其脓性分泌物常有腥臭味;尤其是齿源性上颌窦炎,破坏骨质,发生恶臭,随着细菌的作用。⑤干酪性鼻炎:为鼻腔或鼻窦内充满着豆腐乳状污物,都需要及时地检查和治疗。④骨髓炎:额骨骨髓炎、筛窦炎小儿上颌骨骨髓炎,有脓流出时可有臭味,误认为鼻腔的臭味、头痛等症状。除鼻有臭味外,常伴有自出血,因为患这种病的人多半嗅觉失灵,本人闻不到异味,而别人却难以忍受这种臭味。②萎缩性鼻炎:多见于青年人、排不出,因异物进入鼻腔。另外有的人自己也许感觉不到有臭味,而别人明显感到有恶臭味,实际上臭味确实存在,这叫客观性恶臭。(1)客观性恶臭,实际上也许根本没有什么气味,会散发出恶臭味
采纳率:60%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异味的相关知识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胡同里的人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穿过历史洪荒,梦回华夏大地。传说这里是轩辕皇帝大战蚩尤的地方,是中国四大发明之一指南针诞生的地方,也是人类最早用盐的地方,更是最早开始桑蚕、农耕和冶炼之地,是华夏祖先最早生活的地方,这里是中国的晋西南。黄河在这里完成她最后一个大拐弯,依依不舍东流而去。河的北岸绵延着一条狭长的山脉,它屏蔽着中原大地,拱卫着大西北,俯视着豫西与晋南,有人称之为‘东方的马奇诺’。  每到下雪天,山上银装素裹,美如琼瑶白玉。淡文远曾诗云:迢遥北望俯群山,满眼平铺霜雪环。疑是蓬莱山上石,移来一片拱岩关。想来,大抵如此了……  此刻,在山的西南麓有一条小溪正缓缓流出,仿佛从不被岁月打扰,安然得如同轿中待嫁的新娘,默默地沿着一排高大整齐的杨树向南而去。约莫一刻钟,被山里伸出的一条尾巴所阻挡,折而向西,若回望娘家祖脉昆仑,数里后汇入黄河,复向南去。流经风陵渡口后,从此一江东流去。  杨树的西边有一个古老的村落,村子里约有上百户人家,其中十之八九都姓魏,故而这个村子叫作大魏村,村民自称是轩辕黄帝的姬姓后裔。相传周文王的十五子毕公高受封于此,其后人毕万于公元前453年自立诸侯,建立魏国,后为秦所灭,亡国后的王族子孙,以国为姓,故而姓魏。  村子前面有一条两三米宽的土路,可通往县城。路与溪水之间是百亩良田,路以南之前并没有人家,后来随着人口增多,村子里再也挤不下了,族里新成家的年轻人,只好在村子西南角,路以下不远处毁田建屋,孤零零的几家住户倒显得格外碍眼了。  村子东南方,路与溪水的交汇处,有座秋天才搭起的简易木桥。这座桥不知道被冲毁了多少次,也不知重建了多少次。每当雨季来临,溪水总会变成大河,夹杂着山石泥土,呼啸而过,而待河水退却,竟也露出了十几米宽的河床。  此时桥边,似有两个人。。
  定眼细看,二人之中有位老者,负手而立,长得鹤发童颜,让人无法猜出其高寿几何。一双略显浑浊的双眼不时射出洞悉世间一切的精芒,这位老人就是现如今大魏村的村长,族中后辈已鲜有人知其名讳,见面时都尊称一声魏大爷。  魏大爷是远近闻名的堪舆家,不光附近村民请他看宅基地,就连市里都有人大老远来找他去修风水,寻龙点穴更是魏大爷最大的看家本领。几年前他死而复生,一时间众说纷纭,这更让其神秘莫测了。此后,不知何故,魏大爷却很少再露面,一直深居浅出,只有在村子里新添的人口满月时才现个身,待为新生婴儿取了名字后就匆忙离开。而此时却出现在桥边,着实让人意外,就连好几天不见的日头似乎也格外给他面子,竟偷偷扒开遮在面前的云雾,露出半张脸,时不时调皮地瞄一下老人的绝世风采。  站在魏大爷身边的人,看上去不到知非之年的样子,却有一副岁月无法侵蚀却被锁事苍老的面容。长长的耳朵或许是被生活的重担过早得拉扯,高耸的鼻梁就像是对来自命运中的苦难最无言的抗击,鼻翼两侧一对深且长的法令纹仿佛埋进了年轻时所有的梦!  “阿治啊,这排杨树有多少年了?”老者突然问向身边的人。  “记得是家父在世的时候所栽,差不多三十年了,都成参天大木了!”  “唉,岁月无情。当年若不是你父亲最后时刻不顾自身伤势,又替我挡了一枪,被子弹伤了肺叶,也不至于后来旧伤复发,等不及你成家立业就憾然离世。七年前,我竟到地府走了一遭,本以为可以再见老友,谁知阎王不收,又活了回来!”  “魏叔,你不必太伤感了,这些年多亏您处处照料,我们皇甫家才能在此开支散叶。”  “只是苦了你啊,一个人撑起这么大的家不容易啊。记得46年春天,你随父迁过来时才两岁,转眼已有三儿两女,如果没记错的的话,他们都是62-72年间出生的吧!”  “是啊,您记性还真好,一转眼他们都娶妻生儿育女了!”  “呵呵,人老了,很多事不记得,但有些事总是岁月无法抹去的。最近这几年,村里可添了不少人啊,以至于我取过什么名字都记不清了!对了,你家老三媳妇也快生了吧?”  “嗯,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天了,到时还得麻烦魏叔给取个好名字!”  “哈哈,说什么麻烦不麻烦,都是自家孩子,后天就是马年了,宁做马首,不做蛇尾,熬过去,老三家这孩子将来大有出息啊!”  “呵呵,只求一切顺利就好。可怜我这老三啊,天生智力有些缺陷,没能上几天学,十岁才开口说了话,没想到现在也成了家,又要添孩子,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一切自有定数,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过老三这可是头一胎啊,可以安心过个好年了。记得去年初三,你家老二添了三闺女,那可是东躲西帮啊!”  “是啊,现在计划生育抓的更紧了,交钱也行不通了,何况是第三胎,后来只能含泪送给了旁人”。  “呵,我们这些老家伙该摒弃传统观念了,要支持党的政策,少生,优生啊!对了,说到政策,听说两年前,台湾当局被迫开放岛内民众回大陆省亲了,如果你叔父还活着,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叔父?”皇甫治惊讶地问道,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叔父。  “起风了,我们回村吧!”魏大爷把目光从远方收了回来说道。皇甫治本想再问,看魏叔的样子,明显不愿多说,只好答道:“魏叔,我扶你!”  “哈哈,老夫虽然年迈,却也无需搀扶!”话音未落,竟抬腿向前……
  山前溪流不止,村中时光不倦。  一眨眼,就到了除夕下午,家家户户都忙着贴对联,剁饺子馅…就连寒风也耐不住了寂寞,俯身从地上捡起几片落叶,似乎在慰藉与告别这岁末的冬!最后更把好朋友雪儿邀来,献上一支漫天飞舞,为大地裹上银装,共同迎接新春的到来。雪儿在鞭炮的加油喝彩声中,一直舞到初五黄昏,或许是累了,竟未曾告别,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大地一片苍苍茫茫。  终于,一声尖亮的婴儿啼哭,大胆地打破了这过于突然的安宁。与此同时,天空老爷爷也反应过来了,慌忙撑开了万丈霞光,似乎要为这个新生命慷慨馈赠一生的衣裳!  新春喜意未退,青龙古会已至。这天村中妇女们身着彩妆,唱着传统的民歌古戏。男人们则****上身,腰系麻布,扮演着粗犷强悍的天神,从村东南沿溪水出发,浩浩荡荡。孩子们则提着茶壶,茶壶里放入几枚钱币,跟着队伍,一起走到村子西头。待活动结束后,孩子们到溪水边将茶壶灌满,返回途中一路滴洒,留下一条水迹。待回到自家后,再把茶壶里剩下的水和钱币倒在厨房吃水缸里。当地村民认为这样可以引回钱龙,保此年不缺钱花。  皇甫家就在大魏村的东南角,待活动结束后,魏大爷径直来到了皇甫家,不待婴儿满月,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下!  皇甫治正坐在窗前合计着孙子满月宴上所需要的东西,突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忙起身出来相迎,“魏叔,您来了,里屋坐!”  “嗯,我来看看是谁一出生,就搞出了瑞雪五日,霞光漫天这么大的阵丈!”魏大爷笑呵呵地说道。  “军儿,赶快把孩子抱来,让你魏爷爷看看!”皇甫治对自己的老三儿子说道。  不一会儿,孩子抱来了,小家伙却不哭不闹,只顾着想抠脚,却因裹得太厚实而够不着,还不停地尝试,全然不理会有人对自己的上下打量。  魏大爷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婴孩,只见小家伙头大、肩窄、臂长、脚细,清秀可人,像个女娃般!再细看小脸:天阳骨尖突,天庭丰盈饱满,双目犹如秋天明月,眉毛清丽高扬,眉心可容两指,两颧丰腴有肉,鼻梁高耸挺拔,耳门宽而无廓硕如莲瓣,嘴唇红润鲜亮,更绝的是右嘴角与下巴之间点缀着一颗朱黑的食痣……  “妙哉!妙哉!”魏大爷连说了两个妙哉,可见其喜爱之意,接着又说:“此子生于庚午年丙申酉时,可谓天生才智过人,精力充沛,且福缘深厚,早年虽奔波受过,后来必定享安康。只是丙火过旺导致为人性倔且躁,土命水乏外财犹见却难收。‘昔者,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今日,就取名一‘泽’字,权当布施中和,可招四方之财而散之有道,交天下之杰而淡若一汪清泽也!”
  有人说泅渡在时间的长河里,从昨天到今天,从今天到明天,我们欣赏的角度,游历的层次,领略的景致由无数个朝朝暮暮垒砌成的岁月围屏,内中燃烧的通红的,便是这人间的烟火。  而对于已近丈朝之年的皇甫义来说,寄居在祖国东南一禺,眨眼已四十寒暑,任何得失不足以悲喜。白云苍狗,一切如过眼云烟,心中唯一执念,不过魂归故土。  台北十月的雨总是丝丝入怀的,在距离市区不过十公里的新店一栋洋房里。一位垂暮的老人,把他颤抖的双手伸进这仿佛是来自故土的雨里,任其滑过指缝,滑过时光,滑过无常。老人仍清晰记得:41年五月中旬,日军以优势兵力和猛烈的跑火突破了中条山地区全部的防御阵地,自己所在的第十四集团军被日军重重包围,军士们数次强行突破皆告失败。当时已弹尽粮绝,情况万分紧急。司令刘茂恩大义凛然欲拔枪自尽,以身殉国,关键时刻,被自己死死拉住。后来苍天有眼,突然刮起了狂风,下起了暴雨,不多时,山洪夹着土石滚滚而来,所剩的残余官兵才借此机会有幸逃脱……  皇甫义脱困后不久,得知哥哥所在的第三军全军覆没,悲痛不已。后因战事吃紧,辗转各地,49年随刘司令南下台湾,不久任政务委员兼国策顾问,当局为牵制人心,强令其在台湾娶妻,后育有一双儿女。两年前政策有所松动,但因身份特殊,皇甫义回大陆的申请一直未能如愿。  老人正在郁闷之际,突然听到:“爸,上头已经批准了,我们下个月可以回大陆了!”在国立政治大学任教的皇甫锦一得到消息,就马上跑来告诉了父亲,再看父亲早已泪眼模糊,泣不成声!  一个月充满希望的等待很快就过去了,经过简单的收拾后,老人在女儿的陪伴下,终于经香港转深圳后降落到西安。近乡情怯,在西安休整两日后,老人回到了阔别近五十年的老家兴平。  祭祖时,皇甫义在祠堂里看到,大哥牌位旁边竟立着自己的灵位,不觉惊讶。经族人解释后才得知,哥哥当时并没有死,但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在家养伤到46年春,不见自己回来。因内战爆发,不想国人自残,就未回编制。后在老友的帮助下,携家眷迁到了风陵渡。而现在所看到的牌位是当年族中长辈所立!  皇甫义在老家兴平小住几日后,五十年桑梓巨变,早已物非人也非,不觉悲从中来,万千感慨。最后在女儿的建议下,老人决定去风陵渡看看那些从未谋面的后辈!
  皇甫义父女经过多番周转,终于来到了古老的黄河渡口,远处的寒风迎面卷来,但老人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致,仿佛这风也变得暖了起来,思绪随之飘远。很多年前,自己十几岁时随兄长初次经过这里,也就是那时结识了魏大哥,后来一起参军,一起保卫黄河……  “这就是风陵渡啊,记得有首诗云:‘一水分南北,中原气自全。云山连晋壤,烟树入秦川’。果然如此啊!”突然女儿的声音把皇甫义从记忆中拉了出来!  “是啊,此刻天色已晚,不知是否还有渡船人家!”皇甫义答道。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歌声:风陵渡口吆,风陵渡口吆,黄河在这里拐了个大弯弯吆!……老实巴交的魏建国一想到即将临盆的老婆就高兴地唱了起来,却突然听到一声悦耳的女人声音:“船家,你是本地人吗?”  “是啊,你要过河吗?”魏建国热情地答道!  “不,我想向你打听下,可听说这附近有姓皇甫的吗?”“有,我们村就有呢。!”  “那可太巧了!能带我们去吗!”皇甫锦高兴的说道。  ……  “爷爷,有人找皇甫家!”  “什么人啊!”魏大爷正躺着摇椅上小憩,懒懒地回了句!  “魏大哥,是你吗?”突然间听到有人喊自己大哥,这是多少年没听到过的了,魏大爷立马站了起来!  “魏大哥,真的是你!”皇甫义看清站起来的人,激动地又说了一遍。  “皇甫义,是你,竟是你,你还活着啊!这么多年你跑哪去了!”说话间,两位老人已紧紧抱在了一起。  “对了,魏大哥,我兄长可还健在?”皇甫义虽在老家兴平看到了哥哥的牌位,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魏大爷顿了顿回道:“当年我们三军军长唐淮源率领全军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刻,我和你大哥皆受了重伤,你大哥在关键时刻还为我挡了致命的一枪,最后我们力竭昏倒。待醒来后,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后来你大哥旧伤复发,竟早早去了……”  那是段战火纷飞的岁月,两位老人久别重逢,在回忆里泣不成声……  皇甫治听说叔父回来了,次日便一早携子孙前来拜见。皇甫锦从台湾带来了相机,花了不少功夫终于教会了魏建国如何操作,魏建国更是对这个只听说过没见过的东西新奇不已!  皇甫义坐在最中间,手里抱着一岁不到的皇甫泽,身边两侧站着女儿皇甫锦和侄子皇甫治,身后依次是侄孙女皇甫荣、皇甫惠和侄孙皇甫建、皇甫方、皇甫军及各自媳妇,最前面或站或卧或爬依次是六岁的皇甫威、三岁的皇甫秀、五岁的皇甫娟以及同为三岁的皇甫灵。于90年腊月拍下了这张全家福。  拍完照后,皇甫义把六岁的皇甫威叫到了跟前,又看了一眼怀中的皇甫泽,老人不管他们是否听得明白,就讲了起来:西周晚期,宋国国君有个公子,叫公子充石,字皇父。后来有外族长狄部落来进攻宋国,公子充石领军反击,可惜他和他的两个儿子不幸悉数战死沙场。其孙子南雍陲领兵出战,誓为长辈们报仇雪恨,谁知连他也被善战的长狄人打的节节败退。最后被逼进一个山洞里,情况十分不妙。没想到这时南雍陲在山洞里得到的一块神奇的上古龙纹玉佩,其呈圆环状,并且拥有神秘而可怕的能量。南雍陲凭借此玉,最终打败了长狄人,古玉也不堪力量消耗,碎成两半,一半后来遗失。南雍陲凯旋后以祖父之字为姓,称为皇父氏,到了西汉中期,其嫡系子孙皇父鸾,自己做主把姓氏中的‘父’改为‘甫’,并世代相传至今!老人说着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半块黯然无光的玉,看上去极为古朴!  “来,威儿,把它带上,这是你曾祖上阵前给我的,只是没想到后来我也卷进了那场惨烈的战争。”就在这时,老人怀里的皇甫泽,竟伸手去抓。  “太爷爷,弟弟想要,就给他吧。”皇甫威稚嫩的声音响起。听了这话,老人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历声道:“不可,此玉历来由当代长孙佩戴,玉在人在!”  “是,太爷爷,威儿明白了!”  ……
  那年黄河边的冬天,似乎并没有因远方亲人的归来而给予更多的温度,习惯了南国四十年暖的皇甫义,一时间竟有点吃不消,身体每况愈下,或许是老人心愿已了,再无牵挂。开春后,安然驾鹤西去,最后魏大爷建议把他葬在其哥哥皇甫忠身边,从此忠义比邻长眠。皇甫锦处理完父亲的后事,隔日便返回了台湾。  接下来,这个山村又很快陷入了它该有的宁静之中。直到第二年春天,皇甫家的老三媳妇又怀孕了,不多久,计划生育人员得知,然后便是蹲点守候,溜门撬锁,实在没逮到人,最后对其亲属们牵牛拉羊,肆意掠夺!皇甫军夫妇眼看没辙了,十月份,已经怀孕七个月的泽妈被迫到医院接受了人工引流,是个差不多已发育完全的女婴。或许二十年后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个光棍,唉!谁知道呢!  此后泽妈身体元气大伤,再不能生育。这件事可惊坏了村里那些刚嫁人而未育的女人。后来,谁怀孕都先用B超照一下,是女孩就选择打掉……就这样,拉开了这个村子九零后独生子女的序幕,且多为男孩!  当然,这些对于孩提时的皇甫泽来说,是全然不知的。他的记忆是从三岁那年的夏天开始的,那是场意外……  有天深夜,皇甫泽被尿意憋醒,独自摸黑起来,出屋后站在台阶上。台阶距离院子地面有八十多公分高,这是当时当地土木结构住房的一种必要配置,目的是为了防止夏天暴雨院子里积水倒灌于屋内。皇甫泽站在台阶上左看右看,太高下不去,憋不住了就干脆脱了裤子,对着院子猛射起来。皇甫泽尿正酣时,突然看见从院子里葡萄树上飘过来一张绿脸,瞪着大眼。这下可把小家伙吓坏了,一双腿也不听使唤了,提都提不起来……惊慌失足,皇甫泽从台阶上翻了下去,脑袋刚好磕在院子里一块不大的石子上,疼得大哭起来。  皇甫军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有孩子哭声,忙推了推身边的媳妇,说道:“醒醒,快醒醒,你听听外面是不是有孩子哭声?”“大半夜的,哪来的孩子哭声?”泽妈睡意惺忪地敷衍道。“别说话,你仔细听!”皇甫军把灯拉开又说道。  “孩子呢,孩子哪去了?”泽妈借着灯光一看,小床上的皇甫泽早不见了,衣服也顾不得披,忙拿着灯出来一照,看见皇甫泽躺在院子跟大哭,满脸都是血,嘴里叫着:“脸…脸…脸…”。小家伙半年前才能发些声,说着简单的话,此刻叫的模模糊糊的,泽妈以为孩子喊脸疼,就哄着:“不哭不哭,妈妈在这…!第二天,皇甫泽蜷缩在床角,嘴里时不时喊着:“脸…脸…脸…!”这事惊动了爷爷,皇甫治看了看孙儿额头的伤口,又看了看小家伙这受惊的模样,不确定的说道:“不会中邪了吧,你们好生看着,我去找魏叔!”  魏大爷来了后,一看到皇甫泽伤在眉上方寸许偏外,就大叹一声:“唉!…可惜啊,福德宫受伤,天苍福堂受损,会导致日后心神不一,也泄了财运和福气啊,以后恐怕有的操劳了,可惜啊…”。皇甫泽仍蜷缩在床角,仿佛这不是在说自己,嘴里仍叫着:“脸…脸…脸…!”  魏大爷看着皇甫泽这个样子,俯身轻柔地问道:“孩子,别怕,你是不是看见脸了?”皇甫泽这下狠狠地点了点头。  “那脸长什么样子?”魏大爷赶紧接着问。  “眼大…狗…狗…”!小家伙说着还拿小手指着自己鼻子下面。  “坏了,这下坏了,孩子如果没看清那脸倒无妨,而现在可不是破相这么简单了,弄不好要了小命了!”众人听了心头一紧。“赶快,把这符贴在床头,好生看管,三天内不得下床,看造化了!”魏大爷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符递给了皇甫军。待弄好后,魏大爷摇着头离开了,嘴里一边回念着:“眼大,狗…狗…”,一边用手指到自己鼻子下面。“这不是人中吗!”魏大爷恍然大叫了一声。  “眼大,人中如沟。这不是两年前死在矿山上的吴家老二吗!”……
  附人物解析之吴天:  无题  缺严少慈早离家,  平阳浅水终阶下。  口下有天心无法,  有怨更冤月狼牙。  叹:从小缺父少母,早早离家而去。虎落平阳,龙游浅水…终是一步步沦为阶下囚。口下有天,生来姓“吴”,却是心中无法,以致让自己暗无天日!空中寒月,状若狼牙,狱中之人,冤屈加身,徒留那些是非情仇又该去怨恨谁呢!  皇甫军夫妇接下来这三天一点都不好过,时刻盯着儿子,生怕一眨眼,儿子就会消失似的。小家伙最开始还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待缓过劲后,就吵闹着要下床,却被父母死死按住,就这样难熬的过了三天。不知道是皇甫泽命大,还是魏大爷的符起了作用。总之,三天过后,皇甫泽一点事没有,这件事也就这样过了…  皇甫泽天生好动,对什么都觉得新奇,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有一天,竟突发奇想,想要看看猪是怎么吃饭的,就爬倒二叔家的猪圈上头观察,或许是太过投入,把自己都投进去了,竟掉进了猪槽里,猪也吓了一大跳,躲到了墙角。后来小家伙对猪没兴趣了,又看上了爷爷的那头大黄牛,观察几天后,有次趁牛低头吃草之际,爬上了牛头。当时皇甫泽一手抓住一个牛角,坐在了正中间,当起了大爷。这牛可没猪那么好脾气,直接一用力,空中甩出了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再看皇甫泽,好家伙,飞到了两三米高的麦秆集顶上……  时间在小孩的身上总是显得特别不经用,转眼之间皇甫泽五岁了。有一天,小伙伴吴天拉着他要去一个地方,吴天比皇甫泽大一岁,准确地说是大几个月而已。  很多年前,吴天的太爷爷吴俱不知何故携家眷路过大魏村,觉得这里是块风水宝地,就恳请魏大爷允许其定居于此。一开始,魏大爷是拒绝的,后来吴俱提出愿为村里修一条路,也就是村前一直用到现在的那条不宽的土路,魏大爷才勉强在村西头为他划了一小块地方。再后来,魏大爷得知吴家祖上世代都是摸金的,且在附近已经得了一次手,这与魏大爷堪舆家的身份完全对立啊。倘若一早就得知,就算吴俱修一百条路,也一点门都没有,魏大爷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最后魏大爷只得与其约法一条:自即日起,吴俱及其子孙不得重操旧业,否则,立马逐出大魏村!  后来91年冬,吴俱的二孙子在晋中附近的煤矿上出了意外,不治身亡,留下结婚不到三年的媳妇和两岁的孩子吴天!  再说吴天那日带皇甫泽去的地方是一间房子,里面有很多桌子,板凳,还有很多小朋友。皇甫泽呢,叫他跟猪啊牛啊玩玩还可以,跟人,呵呵…小家伙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人,吓得当时拔腿就跑。吴天在后面怎么追也没用,甚至追到家里,死拉硬拽……  对此,皇甫军也很无奈,只能说:“算咯,小天,你去吧,让他再调皮一年,明年再不去,不让进家门!”
  此后的某天,吴天哭着来找皇甫泽,一见面,皇甫泽忙问:“小天,你咋了,谁欺负你了?”  “好几天不见妈妈了,奶奶总是骗我,说妈妈明天回来,我都等了多少个明天了!”皇甫泽不知道吴天的妈妈为什么突然不见了,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在这时,邻居家的母鸡下了蛋,飞到墙头上高兴地叫着。吴天感觉这叫声里似乎充满了嘲笑,特别刺耳,就对着那只鸡大吼:“你叫什么叫!再叫,把你吃了!”可那鸡置若罔闻,仍在得意地叫着。  “小天,你吃过鸡没有?”皇甫泽听了吴天的怒吼,突然问道。吴天努力回忆了下,除了过年的时候可以吃上肉,还都是猪肉,平时哪有肉吃,就摇了摇头。“我也没有,要不咱们把他弄下来吧!”皇甫泽提议。吴天看了一眼墙头上那鸡,还不知死活地叫着,嘴上应道:“好!”  接下来两个熊孩子使出了吃奶的劲,终于把那只倒霉的鸡撵得跑不动了,最后被吴天一把狠狠按在地上。“这怎么弄啊”吴天问道。“不知道啊,得先把它杀掉吧!”皇甫泽回道,然后往院子里四下望了望说:“那有把斧头!”  “我按住,你把它头剁下来!”吴天对皇甫泽说道。  “我不敢!”皇甫泽有点害怕!  “没事,你把眼睛闭上,一斧头下去就好了。”吴天又说道。皇甫泽拿过来斧头,闭上眼睛照着鸡头砍了几下,连根鸡毛都没碰到。吴天有点着急:“还是你按住,我来吧!”  吴天从皇甫泽手里接过斧头后,一斧头下去,鸡头被沿着嘴劈了开来,那只鸡痛得惨叫一声,吓得皇甫泽松了手。可是不曾想,那鸡竟然不死,还站起来摇摇晃晃向前走了几步,这下可把两个小家伙吓得不轻。吴天定了定神,追了上去,对着那只鸡又猛闷了几斧,嘴里喊着:“让你跑,让你跑,叫你不死,叫你不死…”这一幕惊得皇甫泽掉了下巴,他从来没有见过吴天这一面,结结巴巴地问:“接下来怎么弄!”  “把毛拔了,皮扒了…!”吴天回道。两个人弄了约莫半个小时,满手都是血,也没弄出啥名堂!“不行了,等我妈回来,让她弄吧!”最后皇甫泽无奈之下说道!  ……  傍晚,泽妈从地里回来,看见皇甫泽脸上,衣服上鞋上都是血,惊慌问道:“阿泽,你咋了,哪又受伤了?”  “妈,我没事,我给你看个东西。”说着小跑回屋,从床下端出了个盆,盆里卧着一只惨不忍睹的鸡!  “好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学会偷鸡摸狗了!”泽妈二话不说,追着皇甫泽一顿打。皇甫泽从来没见过妈妈发这么大的火,本以为自己做了件天大的好事,有肉吃了,妈妈会夸奖自己呢,结果……小家伙想着想着,非常委屈地哭了。,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后来晚饭也不吃了,一个人躲到桌子底下不出来!  皇甫军从工地上回来后,看见儿子窝在桌子底下,了解情况后,蹲在桌子旁:“来,儿子,出来吃饭了!”“不吃!”皇甫泽赌气道。“那上床睡觉!”皇甫军又说道。“不睡!”皇甫泽加大了声音!  “孩子,爸没上过几天学,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总之偷东西是不对的,就像…就像你现在在桌子底下,放了个屁,既熏了别人,又熏了自己。还有,你把活活的鸡弄死了也不对,就像…就像…”皇甫军词穷了,顿了半晌才接着说:“就像…反正是不对的,杀生是要遭报应的!”皇甫军想了半天,挤出来这么一句话。当时的皇甫泽,可不懂啥是报应。  小家伙或许是白天撵鸡累了,不一会儿,竟在桌子底下睡着了,皇甫军只好把他抱上了床。次日夫妻俩带着孩子去邻居家赔礼道歉,并请求不要声张。期间,皇甫军提出赔钱,邻居死活不让,最后皇甫军仍觉得过意不去,隔日,买了只活鸡送去…
  皇甫泽偷杀邻居家鸡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多久又发生了件事,这事发生在皇甫威身上。要提这件事还得从一个人说起,这个人叫魏无贪,属魏氏旁系支脉。魏无贪这人天生不是种地的料,但为人极为机敏,早年无所事事,常常混迹于大魏村周边及临近县城,倒也结识了一些酒肉朋友。他后来突然做起了倒卖牲畜的生意,一开始手里没有资金,但凭借着自己那点小聪明,总能弄来一些来历不明的牛。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后来就有个失主,半夜发现牛不见后,立马沿途打听搜寻,居然在半路上,截住了来不及销赃的魏无贪。  魏无贪不仅淡定,还极会来事。他从不在大魏村附近下手,更不会让风言风语传回村里,这次被逮个现行后,他对这个失主进行了超乎寻常的物质安抚,失主气消后便不予追究。但魏无贪从来不做亏本生意,此事让他极为不爽,更对这个失主耿耿于怀。后来魏无贪找来一种专门对付牛的药,逮住机会,对那只牛实施了投毒。牛中毒后,便很快倒地不起,口泛白沫,四肢抽搐,马上要死的样子。这种情况下,主人把牛卖了吧,贬值不说,更是没人要啊;自己宰了吧,又不敢食用!  魏无贪暗中瞅准时机,差人以超低价收购,之后再给牛服以解药,牛便恢复如初,然后再以正常价格流向市场。就这样几年时间,魏无贪竟成了大魏村第一个把土木结构的住房换成了用水泥红砖砌成的楼房的人!魏无贪有两个儿子,小儿子魏洋比皇甫泽大半岁,大儿子魏海和皇甫威同龄,同上五年级,明年就会升初中。  事发当天,魏海和皇甫威一起走在放学的路上,魏海突然问:“皇甫威,我们家翻新了房子,可以上到房顶,要不要去看看?”  皇甫威本来不想去,可又经不去好奇心的驱使,鬼使神差般和魏海一起到了他家。魏海的家在村子正中靠北,地势略高。皇甫威随魏海登上房顶后,一时有点害怕,紧靠在魏海的身后,他从来没有站在这个高度与角度俯看大魏村,觉得非常新奇,待慢慢适应后,皇甫威忍不住指着近处的房屋说:“这是…的家,隔壁是…的家;那是…的家,隔壁又是…的家!”魏海看着皇甫威的样子,他得意极了!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越来越近的隆隆声,两个人抬头望去,只见蓝天白云间,一个很小的东西拖着长长的尾巴,向北而去,跑得极快!“这是飞机!”皇甫威脸朝天,头都仰平了,嘴里兴奋地叫道,脚下更是随着天空中这个银白色的小不点移动而移动着,魏海也是同样的动作。  突然魏海的耳朵里传来“咚”的一声,他忙低头环视,周围哪里还有皇甫威的身影。再一回头,自己不知何时已站到了楼沿边缘,吓得他腿都哆嗦了。魏海顺着楼沿往下看去,只见皇甫威身子窝在房后刚挖的一条不宽的过水沟里,脑袋担在沟沿上的一块脸盆大小的建房子时所用的垫脚石上。血慢慢将石头染红,顺着皇甫威后脑勺流向了前胸与后背。而带在皇甫威身上近五年的龙纹古玉,此前一直都黯淡无光,这时在鲜血的侵染下,竟有了一丝光泽。  可叹刚过幼学之年的皇甫威最终因伤势过重而去了另一个世界,他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声音是“这是飞机”这句简单的童言稚语。可怜皇甫泽的大婶几度晕厥在医院里,大伯皇甫建更是不能忘记,多少深夜妻子手把针线仔细牵,毛衫犹恐漏风寒。只恨当时未生翼,才会如今阴阳两隔望眼怜。此后,天空中一闪而过的飞机将是他心中永远的梦魇!他曾不止一次想要质问魏海当时为什么不出言提醒,甚至一度怀疑儿子是被推下去的。但理智终究战胜了悲伤,而这也成了两家人心中无法言明与抹除的隔阂!  ……  皇甫治得知长孙突然遭此横难,悲痛欲绝!他含泪从大孙子身上摘下了龙纹古玉,他多想把眼前这半块略有暗红的古玉摔个粉碎,可又不敢忘记叔父临终前深深念念的交代。最后只能颤颤巍巍地把它戴在了皇甫泽的脖子上!…
  皇甫威走后,留下了一个没人玩的篮球。皇甫建看着伤心,扔了又不舍,就把它送给了侄子!  皇甫泽拿着堂哥留下的篮球,却不知怎么玩,就索性踢了起来,后来竟也找到了乐趣点,他定点对着院子尽头的鸡窝踢了过去,并乐此不疲,最后练就了弹无虚发的本领,鸡飞蛋打是可以想象的画面!泽妈不止一次恨恨地念叨:“这死孩子,等再开学了,非把你送到学校去!”  可真到新学期开学时,皇甫泽还是死活不去,泽妈连追带打亦无可奈何。后来堂姐皇甫娟来劝:“弟弟,你不上学,就没人跟你玩了!”  皇甫泽却是非常气人地回道:“我自己跟自己玩!  皇甫娟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本残破的书,又说道:“这是一本武功秘籍,等你上了学,识了字,按这上面练,就可以像鸟儿一样飞了!”  皇甫泽一听这话,忙接过来翻了翻,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一个不识。但也如获至宝般,把它藏在了一个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就这样,在连追带打与威逼利诱之下,皇甫泽终于挎上了妈妈亲手缝制的小布包,去了学校!  魏村小学坐落于村西头吴家的东面,周围几个村子里的孩子也在这里上学,但仍以魏村居多。学校里大约有几百个学生,六个年级,除了一至五年级外,还有一个学前班。说来也怪,班级人数从高年级依次递减,五年级四年级各设有两个班,三年级挤成一个班,二年级一年级各一个班,还略显得松些。吴天所在的学前班有36个人,其中男生21人。可能是为了维持课堂纪律,班里男生配女生坐,多出来的6个男生,只好两两而坐。  皇甫泽被妈妈送到学前班后,他用眼睛搜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吴天,就站在门口死活不进去。泽妈弄明因由后,只好告诉他,吴天已经升一年级了。皇甫泽并不懂什么是一年级,他只想找吴天,否则就要回家。泽妈实在拗不过,几经奔走,最后皇甫泽才如愿以偿地和吴天同了班,进入了一年级。  教一年级有两个老师,他们平时也客串其他年级的音乐,美术等。其中有个老师,名字很怪异,叫决金,听说是刚从部队退役,由于师资力量紧缺,就被校长找来暂教这群孩子语文。这位决金老师可志不满于此,任课期间,一直忙其创业大计,三天两头出去考察,所以孩子们的语文课也落到了另一位老师身上。  这另一位老师本身就是魏村人,并且有一个很淑女的名字,叫魏素如。几年前,魏素如高考失利后,去了大城市一家酒店工作,不想被一醉酒的客人当成小姐给欺负了……回来后,秉性大变竟有些偾世,严重时精神都有些恍惚。这两年慢慢好转,魏大爷见其可怜,去年推荐她来教孩子们学习,魏大爷自己的曾孙子魏大亮目前就在她的班级里。魏大亮天生有些愚笨,很简单的题总要比别人付出更多倍的努力才能勉强弄明白。而魏素如显然没有过多的耐心,有次在对魏大亮失去最后的耐心时,竟一手拎住其一只耳朵往上提,嘴里还念着:“你怎么这么笨,笨死你了!”激动中不觉手上力道重了几分,魏大亮竟双脚虚点地面,眼看就要凌空而起了,疼得大叫!魏素如也突然清醒了,觉得失了分寸,慌忙把手松开。再看魏大亮耳后,明显有两道咋开的道道,其内血迹若隐若现。  由于魏素如是自己推荐的,魏大爷也不好说什么,但孙子魏建国可不依,跑来学校找校长,校长也无奈得紧,好说歹说才将其安抚。对魏素如,校长也只能好言相劝。毕竟赶走了,一时间上哪儿,找老师去……
  附人物解析之魏春梅:  无题  委身鬼地不见春,十年八载为人母。  泥巴不在沼泽里,此中自有此中愁。  叹:违心远嫁,生活又有几多如意!一别,十年?还是八载?再相逢,你已为人母!魏春梅啊魏春梅,你难道要把生活过成自己的名字吗!你可还记得有人曾叫你臭泥巴呢!可惜泥巴过早地离开了沼泽,纵使青梅竹马,亦难敌时过境迁。当泥巴再入沼泽,可还有臭味可投?这里面,错过的,是时间!还是年华呢!谁又懂得呢?  “老师,新学期我不要跟魏洋一起坐了,他老欺负我!”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说着说着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花。说话的这个女孩叫魏春梅,她家就属于村西土路南边那孤零零的几家之一。  “老师知道了,你先回教室吧,一会就给你调换!”小女孩得到允诺后,欢快地跑开了,魏素如望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想起了她刚刚所说的魏洋,一个上课总是爱吃零食,调皮捣蛋的小胖子,想着想着竟有点来气。“不行,得想个办法治治!”魏素如在心里默念,然后起身……  “同学们,今年我们班来个新生,大家欢迎!”魏素如来到教室后,对着同学们讲道。  一阵不太整齐的掌声过后,魏素如指着魏洋说道:“魏洋,你去跟吴天坐。景明,你出来单独坐。新来的皇甫泽同学,你过去坐到魏春梅身边!”  皇甫泽唯唯诺诺坐了过去,他很怕生人,尽管之前在村里远远地见过魏春梅几次。接下来两个人坐了一个星期,谁也没有对谁说过一句话。最后魏春梅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叫黄鼠折?”  皇甫泽这才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女孩,眼睛大又黑,比自己玩的任何一个弹珠都要明亮;小脸嫩中带红,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一下;嘴巴小巧,让人担心吃饭时勺子能不能放进去;下巴尖而无肉,叫人怀疑睡觉时会不会把被子扎破;穿着明显不是自己的衣服,稍微大点却也干净;头后两侧绑了两个不长的马尾辫子,头一动竟来回跳跃。  “我不叫黄鼠折,我叫皇甫泽!”皇甫泽努力纠正道。“什么,听不见!”魏春梅故意叫着。  “皇甫泽,我叫皇甫泽!”这次皇甫泽把头都伸了过去,又重复了一遍。  “臭沼泽?”魏春梅调皮地看着皇甫泽又说道,似乎是有意要逗逗身边这个腼腆的同桌。而还没上几天学的皇甫泽显然并不知道臭沼泽是什么,但跟臭字连在一起的,肯定不好,就立马顶道:“你才臭呢,你是不是有个姐姐?”皇甫泽想到了经常跟自己姐姐皇甫娟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就反问了句。  “是啊,怎么啦,我姐姐可好了,她叫魏春妮,跟我名字差一个字!”  “那你就是臭春泥的妹妹,臭泥巴!”皇甫泽得逞的说道。  魏春梅气极:“臭沼泽,臭沼泽!”  皇甫泽也不甘示弱,又回道:“臭泥巴,臭泥巴!”两个人就这样对骂了起来…  一旁不远处的魏洋这几天快郁闷死了,自从这个叫皇甫泽的来了后,自己不仅失去了一个可以欺负的女同桌,而且被高自己半头的吴天整天欺负的死死的。此刻,看到皇甫泽和魏春梅两个人又骂又笑,心里相当不痛快,就跑过来趴在皇甫泽桌边不善地说道:“喂!你是叫皇甫泽吧,听说你小时候掉进猪槽里,连猪都不吃啊!”  众人听后大笑,魏春梅也没能忍住笑了出来。皇甫泽被取笑后,更是大惊,这是自己跟那猪的秘密,很少人知道的,而眼前这个胖家伙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个笨蛋,猪吃素的好不!”皇甫泽反呛道。  “那你就是连素都不如了。”魏洋回道,然后得意地看着皇甫泽。  “你才素不如呢!”皇甫泽有点词穷。  “你素不如!”魏洋又顶了回来!  “你才素不如!”皇甫泽大声叫了起来,因激动竟不自觉站了起来。魏素如正打算回教室说件事情,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喊着要踩自己,这还得了,不觉加快了步伐……
  魏素如到教室后,一眼便扫到皇甫泽一个人站着。“皇甫泽,老师要交给你一个任务,我需要一根棍子,大概这么粗,这么长!”魏素如边说边比划着……  此时的皇甫泽对老师可是打心底敬畏,老师说的话一定会听,交代的任务不仅要完成,而且完成的很好。刚一放学,皇甫泽就一路小跑回家,站在院子里,他左看右看,最后把目标锁定在院子里唯一的一颗枣树上,他觉得没有什么比它更合适了!  皇甫泽很快找来工具,经过一番辛苦后,把那颗枣树齐根砍了下来。然后找来削铅笔的小刀,一刀一刀地削着,不知不觉两三个小时过去了,皇甫泽看着手里的杰作,并不满意。他又用小刀来来回回剐了半个多钟头,再仔仔细细看了看,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放下了手中早已残破的小刀。这时,皇甫泽突然觉得右手传来阵阵跳动的抽痛,他把手摊看一看,食指和中指根部不知何时已磨出了两个大水泡,其中较大的一个已经破了,有害水从中流出……  第二天一上学,皇甫泽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制作了很久的棍子交给了老师。魏素如也没有辜负皇甫泽的这番辛苦,常常用它指着黑板上的题,给学生们讲解。而每当此刻,皇甫泽幼小的心里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成就感!直到有一次,魏素如正在上面讲的津津有味,魏洋在下面试吃一种新发掘的零食,更是吃得津津有味!魏素如气不打一出来,直接走过去对着魏洋的脑袋“咣咣”两下,敲得后者是呲牙咧嘴。待老师转身后,魏洋狠狠地瞪了皇甫泽一眼,而这一眼恰好被皇甫泽捕捉到,皇甫泽心里莫名涌出了一丝不安!  此后,魏素如发现这根光滑有致而不失韧性的堂棍,管理与教学两项皆宜竟越用越顺手。随后凡是班里上学迟到的,上课调皮的,回答不上问题的,测试不及格的,都被这根堂棍恩赐过。当然魏洋是第一个领赏的,也是领的最多的一个,他感觉这一切都是拜皇甫泽所赐!  “皇甫泽,你看班里这么多人都被你害苦了,你必须想个办法!”在又一次被敲后,魏洋实在忍受不住了,就趁课间兴冲冲地找皇甫泽说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皇甫泽反问。  “你去把那根破棍子偷出来丢掉!”魏洋趴在皇甫泽耳朵边小声说道。皇甫泽自从那次偷杀邻居家鸡后,似乎对“偷”字过了敏,一听到这个字就心跳加快,恶心难受!“哼,你等着吧,我自己去要回来!”说完皇甫泽高傲地迈开了步伐。  皇甫泽敲开魏素如的办公室后,说道:“老师,你能不能把那根堂棍还给我?”声音小的好像是在对自己说一般!  “为什么啊,老师用着挺顺手啊,再说你要它有什么用?”魏素如不解地问道。  “我…我…”!皇甫泽吃了憋,无奈退了出来。魏素如看着皇甫泽那慢慢远去的大脑袋,或许是支撑它的肩膀太过窄小,那脑袋竟一晃一晃的,她心想:敲一下这个聪明的大脑袋,不知道是啥感觉,只是老没机会啊!“该死  ,我在想什么呢!”魏素如忙摇了摇头。  魏洋看见,不一会皇甫泽就空手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就知道这事最后还得自己出马。于是找准机会,钻个魏素如不在办公室的空子,溜进去把那根破棍子拿了出来。  扔哪呢?魏洋现在校园内往四周看了看,扔操场中间那个水坑里吧,可转念一想,等天彻底晴了,水干后不就露出来了。魏洋想了半天,最后他拿着堂棍径直往被跑,从侧面绕过一个废戏楼,直接用力把那根堂棍扔出了墙外,落到了校园外面的杂草堆里。这地方可鲜有人来,见大功告成,魏洋做贼心虚似地想了想自己的机智,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魏素如很快就发现堂棍不见了,心想:皇甫泽这小子,明要不行,竟来暗的,着实可恶!不过她并没有当即找皇甫泽质问,只是上课时,刻意看皇甫泽几眼,等着他向自己坦白。可每当自己看他的时候,这小子总一副嬉皮笑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还配以淡淡嘲讽的笑容,实在气人!  皇甫泽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魏老师突然不用堂棍了,不过他并不介意,他只在意,老师可别在用自己诚心做的堂棍打人了。还有一点,皇甫泽想不通,从入学到现在,自己成绩一直很好,也没犯什么错,还做了堂棍,可老师为什么从来不表扬自己呢?…但是最近明显感觉到老师开始暗中观察并留心自己了,每当老师向自己看过来时,自己都认真做一副满心欢喜与眼巴巴等着被夸奖的模样,可老师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接下来,魏洋再也没有被堂棍敲过,他感觉惬意极了。更妙的是,老爸说他昨天又赚了一笔,随后破天荒地给了自己两张一块的。第二天上学路上,魏洋特意起了个早,拐到村东头小卖部,买了不少吃的,两节课下来,还有一包熊毅武方便面没吃。不是他不想吃,而是觉得那玩意吃的时候响声太大,才留到了最后。  待下课铃声一响,魏洋立马掏出那包方便面,扯开猛啃了两口,可突然发现这么吃挺没有意思,就来到皇甫泽桌前边吃边问:“喂,猪不吃,你吃过这个没?”皇甫泽抬头看了一眼,也不认识那上面的几个字,更没吃过,仍旧回了句:“猪都不吃,我会吃吗!”  “笨蛋,哈哈,‘猪不吃’,是我给你起的外号!”魏洋一脸欠揍地解释道。皇甫泽一听这话怒极,脸都气得通红,最后实在无话可说,憋出一个大大的字:“滚”!  待魏洋离开后,皇甫泽习惯性地捡起掉在桌子上的食物残渣,下意识地塞进自己嘴里。  “坏了,坏了,这又不是在家,妈妈也没在旁边逼着自己捡吃掉在饭桌上的米粒。”皇甫泽突然意识到。他小心地侧头偷偷看身边的魏春梅,这丫头不知何时起,正在用一种不可思议,怪异的眼光盯着自己,接着是似笑非笑的一副懂了的表情。皇甫泽羞得把头埋进了自己外套里,心里念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说来也巧,皇甫治最近接手了村中的小卖部,正在对一些过期的食品进行清理。他清楚知道,其他东西过了期,能卖也就卖了,但食品可马虎不得。在清理中,皇甫治发现了四根火腿肠,再看日期,过期也不久,他没舍得仍。正好这时碰见皇甫泽放学回来,一股脑都给了孙子。  皇甫泽得到四根火腿肠后高兴坏了,想马上吃又更想拿到学校里炫耀,十分纠结的抱着那几根火腿肠睡了一夜。第二天下了早读后,皇甫泽来到魏洋面前,一根接着一根吃,一口气吃了三根,旁边的吴天看得都吞起了口水,皇甫泽就把最后一根给了吴天,这更馋得魏洋哈喇子都流了出来,皇甫泽才满意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谁知不到中午,皇甫泽突然感觉到肚子难受,慢慢越来越剧烈,然后开始呕吐,拉肚子,吴天也出现了轻微的腹泻。后来魏素如来了,了解情况后,说是皇甫泽贪吃,吃坏了肚子,无大碍,遂找来当时上三年级的皇甫灵。  皇甫灵把皇甫泽扶回家后,就回学校了。泽妈还在地里,皇甫泽慢慢开始四肢冰凉,脉搏减弱,血压后来都降了。爷爷皇甫治赶紧去叫村里的医生,那村医前来一看,道:“这我也无能为力啊,别再耽误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吃坏了肚子啊,像是食物中毒了,赶紧送县城医院吧!”一听这话,皇甫治慌了神!  皇甫泽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出现了酸中毒,甚至快休克了。皇甫治在见到医生的瞬间,恳求道:“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孩子啊,不然我怎么向孩子父母交代啊!”  皇甫泽在医生的全力急救下,经过糖盐水,碳酸氢钠注射液,乳酸纳溶液不停的点滴后,慢慢好转起来。皇甫治这才送了口气,随后皇甫军夫妇闻讯赶来!  人人都有侥幸心理,当我们赌博般的侥幸心理遇到带有魔咒似的墨菲定律时,前者总被后者所虐。举个粗俗的例子:就像你明知道自己今天拉肚子,但你前脚刚从厕所蹲完出来,突然又屎意来袭。这时,你不是选择转身再拉,而是侥幸地、试探性地选择先放个屁,结果却悲剧的拉了自己一裤子!
  皇甫泽迷迷糊糊中,只记得不停地输水。到了第三天慢慢稳定了,头脑也清醒了。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房里屋顶是白色的,自己睡的床是白色的,甚至身边的人也是一身白色的衣服,更奇怪的是,自己一直再输一种水一样的液体,而自己这几天也没吃东西,竟不觉得饿…皇甫军见儿子情况好转,就把这里交给了泽妈,自己先去忙了!  “阿泽,你饿不饿?妈下去给你买点吃的!”泽妈关切地问道。  “嗯,妈,我想喝豆浆!”皇甫泽想了半天回道。  泽妈临走时无意间瞥了一眼皇甫泽嘴角的食痣,出了病房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看你还贪吃!”。她又突然想到了儿子左额头前的伤疤,心里莫名犯起了嘀咕。  泽妈怀着心事下了楼,在楼梯上相遇了一个花甲的老婆婆。老人一只手捂在肚子上,表情痛苦,还伴有呕吐,另一只手被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小心地搀扶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老人呕出了一口血,泽妈慌忙侧过身让了道。待泽妈下到一楼时,发现下面有个小女孩正在找姐姐和奶奶。泽妈一想,会不会是刚刚上去的那两个人,看小女孩急得快哭了,泽妈就把她送了上去!原来刚才那个年龄稍大的女孩一心在奶奶身上,竟忽略了跟在身后的小妹妹……  等皇甫泽喝过豆浆,当日的点滴输完后,泽妈这几天也没休息好,实在是困了,就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没多久,皇甫泽突然感觉又要拉肚子,却不忍叫醒妈妈,自己就慌忙掀开被子,向厕所跑去。  这里医院的厕所,跟皇甫泽家里,学校里用的都不一样,它在走廊尽头,不分男女,只是里面有个门栓,待要方便之人进去后,自行拴住就好了。皇甫泽或许是太急,又或许是年龄尚小,并无此意识,反正是没拴。他一阵噼里啪啦后,擦了擦屁屁,刚刚站了起来,裤子还在腿脖上,门就被人拉开了。一个和他同样年龄大小的女孩站在了门外。  小女孩身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头发齐脖覆耳,额前平铺着刘海,五官浑然天成,脸颊白晰如玉,眼睛灵动乖巧,睫毛微微一笑,整个人如同水泽里的一朵正要盛开的莲花!  皇甫泽好像被女孩的清雅脱俗惊住了,竟忘了提裤子。女孩也出神地看着皇甫泽,自语:“好熟悉啊,这人好像在梦里见过!”  如果此时皇甫泽会写诗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借仓央嘉措之手写出:  多少前尘往事  在此时恍如隔世般遇见又尴尬  我想伸手触摸你那粉嫩的脸颊  想牵你的手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回到梦中的水泽或没入尘沙  我还要微笑着告诉佛祖告诉你  我见过凡世间最美的莲花
  接下来,皇甫泽又在医院住了三天,终于可以出院了。没想到在离开的时候,这小子竟然有点不舍。如果日后他知道,自己因贪吃而住院近一周,所花的费用是父母卖血所凑,会做何感想!  等到皇甫泽一回到学校,魏洋就跑过来急切地问:“喂,怎么样,火腿肠好吃吗?“  正在皇甫泽无言以对之时,伙伴吴天过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魏洋,后者识趣的回到自己座位上,然后吴天关切地问道:“阿泽,怎么样了,好些了吧!”  “嗯,都怪我,听说你也肚子疼了?”皇甫泽答道。  “哈,我当天就没事了,比你轻得多!”吴天笑道。  随着吴天的这声笑,这件事也将慢慢被遗忘,日子继续往前走,皇甫泽和魏春梅仍旧照常吵嘴,但因皇甫泽捡吃方便面渣这事被后者当成把柄牢牢攥在手里,每次他都不得不败下阵来……很快到了期末考试,考试的结果很让人意外,谁也不会想到第一名会是这个才来了半学期的皇甫泽,并且众人印象中,从来没有见皇甫泽问老师、同学问题,也没见他怎么努力过!  新学期的表彰大会上,皇甫泽被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奖励了十块钱,用红纸包着。当时的十块钱可以买四十个大烧饼或者二十碗米线!皇甫泽拿到红包后特别兴奋,忍不住拆开看了看,又把钱拿出来深深闻了一口,才把它不舍地放了进去。接下来是堂课外活动课,皇甫泽怕把这十元钱放在口袋里弄丢,就把其放进了书桌里。这一切自然被从上午就一直暗中观察皇甫泽一举一动的魏洋捕捉到。而下面的事可以想到,魏洋趁课外自由活动之际,溜回教室,悄悄地翻了翻皇甫泽的书桌,很快便找到了那个让他嫉妒得要死的红包。魏无贪最多也就给过他两块钱,连五块都没有过,更别说十块钱了!魏洋拿出红包后,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妥,就把红包放了回去只拿走了里面的十元钱。但他没有注意到,教室角落里有一个从来不爱集体活动的人,正默默注视着他!  ……  “小天,走吧,去我家玩吧!”放学时,皇甫泽问向了吴天。  “好啊”!吴天一口答应。  两个人走到校门口,“对了,小天,我给你看看老师今天奖我的十块钱!”皇甫泽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红包递给了吴天。  吴天接过后,打开一看说:“这是空的啊!”  “不会吧,怎么可能!”皇甫泽忙接过来看了看,又使劲倒了倒,不得不相信真的是空的!而在这时,魏洋恰巧也出来了,皇甫泽一看见魏洋,就问:“魏洋,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十块钱?”  “你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走了?”魏洋先叫了起来!  “你到底有没有拿?”皇甫泽上前推了下魏洋。  魏洋更不示弱,又推了回来:“你个猪不吃的,没有就是没有!”  “你小子老实交出来!”吴天看不下去了,举起了拳头对魏洋怒道。  皇甫泽冷静下来,忙说:“算了,小天,让他走吧!“  “哼,两个欺负一个……!”魏洋边走边咧咧着!  “老爸,今天有人打我!”魏洋一回到家就向魏无贪告状。魏无贪今天刚做了一笔不错的买卖,赚了不少,就找了个饭店好好搓了顿,可能是付账时露了财,竟被人给惦记了,他刚出饭店不久,钱就被顺走了。这让心眼小的魏无贪如何承受的了。回到家里先对着老婆发了一顿火,老婆却骂他无能,还和他顶了起来。此刻,魏无贪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呢!突然听到儿子的话,他立马来了精神,站起来说道:“谁这么不开眼,敢动我儿子,走,老爸给你出头去!”  ……  “皇甫军,出来,你儿子敢打我儿子,快点出来!”魏无贪刚踏入皇甫泽家门,还没见人就喊了起来。  皇甫军忙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这得问你娃子!”魏无贪神气地回道。  “爸,魏洋给我起外号,叫猪不吃!”皇甫泽抢先说道。魏无贪突然听到自己儿子给人起这么有创意的外号,忍不住背过身偷笑。  “起外号也不能打人啊!”皇甫军说。  “我没打他,只是轻微推了下!”皇甫泽赶紧为自己辩解。  “你打了,我现在胸口还疼呢!”魏洋唯恐不乱,又添油加醋道。  “我没打,他拿了我十块钱!”皇甫泽把头望向了爸爸,求作主。  “你哪来的十块钱?”皇甫军惊讶地问。  “学校奖的!”皇甫泽答道!  听到这里,深谙诡道的魏无贪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兴冲冲地来了,不能就这样走了,就问向皇甫泽:“小孩子可不能乱讲话,你可亲眼看见魏洋拿走了你的十块钱?”  皇甫泽十分不甘心地回道:“没有!”  “那既然没有,就不能随便冤枉人。皇甫军,我儿子现在胸口疼呢,你是不是该赔点医药费呢!”  听了这话,不善言辞的皇甫军,暴脾气也要上来了。泽妈一看不对头,赶紧从厨房出来说道:“都是乡里乡亲的,提什么医药费呢,再说你儿子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这是我刚从鸡窝里收的两个鸡蛋,要不权当医药费,你拿去好了!”  魏无贪看了看眼前的两个鸡蛋,也没有放过,一把抓过后,才带着魏洋回去了!  经过这一闹,魏无贪明显心情舒畅了不少,他坐在沙发上对着儿子笑眯眯地说道:“小子,行啊你…”  魏洋一脸不解:“什么?”  “行了,在老爸面前还装,去,赶紧去给老子买两盒烟去!”  “回来!”魏洋刚走了两步又被叫回,高兴地问道:“爸,不用买了吗!”  “儿子,咱以后是文化人,能不能不要随便给人起外号,就算要起,也要起的必须风雅,懂不?”魏无贪故作高深地说道。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买烟啊!”  “哦!”……
  从“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轻波。”到“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晴天。”,宁静的乡村校园里,朗朗的早读声中,时间在悄然溜走。  皇甫泽依旧人前不努力,人后很卖力。这或许是他现阶段唯一能做的,可以维护他那唯一的他自以为的优越感。但是他最近遇到了一个叫作文的东西,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又折磨人的东西。此刻,皇甫泽看着“我的爸爸”这个作文题目,他苦思冥想半天,望着窗外那时下时停的秋雨,只写了几个字:我的爸爸,不胖不瘦,待我很好。就已然词穷,他觉得再也无需多余的言语表达……  皇甫泽转头看了同桌一眼,发现魏春梅正在奋笔疾书,一页纸已写满,第二张也过小半。这倒是其次,关键是皇甫泽最近明显感觉到,魏春梅不知为什么突然不跟自己打闹了,一时间竟有点不适应!魏春梅抬头,刚好看到皇甫泽望着自己发呆,有些难为情。心想:我最近是怎么了,自从前段时间,姐姐告诉自己,男女有别。我就在皇甫泽面前有点不自然了,可是我还是很想逗他啊!魏春梅晃了晃脑袋,想把这烦心事抛掉,却不经意间一瞥,她发现前桌一个女生今天穿着一件裙子,突然计上心头!  “臭沼泽,发什么呆呢,把头伸过来,给你看个宝贝!”魏春梅突然对皇甫泽神秘地说道。  “什么”皇甫泽头伸过来问。  “注意哦,别眨眼!”话音未落,魏春梅突然把前面那个女生的裙子撩了起来。意外来的太突然,皇甫泽羞得满脸通红,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正在不知所措时,下课铃声响了,皇甫泽急忙跑了出去。  魏春梅更是追出来好奇地问:“怎么样,好看吗!”  皇甫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道:“哪有,我什么也没看清!”  “嘿嘿,那你还想看清什么?”魏春梅伴着一脸坏笑说道。皇甫泽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绕,自知也说不过她,就转移了话题:“臭泥巴,你去过对面那戏楼上没?”  “没有”魏春梅看了一眼那残破的戏楼回道。  “走,一起去看看!”…皇甫泽说完率先迈开了步伐。  魏洋这两年一有机会,仍喜欢给皇甫泽使畔子,可皇甫泽总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魏洋满腹的奇思妙计所化作的千钧力道就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反倒差点把他自己憋出内伤。今天,皇甫泽穿了件黄褐色的新衣服。魏洋觉得这样的衣服,穿在皇甫泽这呆瓜身上,简直是对衣服的侮辱!他便跑来奚落:“刀疤泽,你这衣服哪里买的,怎么这么难看!”自从魏无贪告诉他,起外号也要风雅,魏洋想了很久,最后给皇甫泽起了这么一个外号。尽管皇甫泽一再强调自己额头上是伤疤不是刀疤。魏洋不管不顾,自认为刀疤比伤疤要风雅的多!  皇甫泽觉得魏洋像苍蝇一样讨厌,继续埋头思考作文,懒得理他。魏洋自讨没趣,转身回座位,嘴里还念叨着:“拽什么拽!”此刻,他见皇甫泽和魏春梅先后出了教室,而那件衣服因为上学时被淋湿,现在就被皇甫泽仍在书桌里。魏洋看着它突然来了注意:我让你拽,给你抹点泥去,让你穿……说干就干,魏洋一把抓起那件衣服,向操场中间的泥潭跑去。  景明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我的爸爸”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他想起了自己现在的那个家,家里的那个人,对自己爱理不理,他不知道怎么写,越想越烦躁,下课铃声响后,便起身出了教室。准确地说,那个人并不是自己的亲爸爸,几年前,自己的亲爸爸不知道为何跟妈妈离了婚,那个时候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离婚,更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要妈妈和自己了。后来,自己跟着妈妈回到了大魏村外婆家,再后来,家里就多了那个人,妈妈逼着自己叫那个人爸爸,可自己知道他不是,根本叫不出口。那个人慢慢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而妈妈整天忙着在集市上卖菜,自己有那么多心事与想法却没人诉说,自己也渴望有个朋友,可是从来没有人来找自己说话。自己曾亲眼看到魏洋拿走了皇甫泽的十块钱,多少次想去告诉皇甫泽,可每次都是话到喉咙却送不出嘴,另外皇甫泽好像也并不在乎这件事,甚至连老师都不知道,自己又何必多事呢!景明想着想着,竟不自觉来到了操场。魏村小学的操场可能因为资金问题,并非是水泥或者碎石板铺成,而是保留了最原始的地面。天干燥时,尘土飞扬,天下雨时,一片泥泞,尤其是操场中间低洼处,这几天因连日下雨,竟积起了十多公分深的浊水,浑得像哭过!景明蹲在水边,看着自己孤单的倒影,他伸出手来,在水面上无聊地画起了圈圈!  而百米外的一间办公室里,魏素如看着测试卷上的一道题:求直径为π的圆内最大三角形面积。她注视着只有结果没有解题步骤的参考答案,魏素如头大了,昨天想了半夜到现在仍毫无头绪。她不明白这样的题为什么出现在小学里,是在存心跟自己做对吗?若是班里没有一个人做出来也好,但现在偏偏有个人写了答案,虽然跟参考答案表现形式不一致,但结果却全然相同。这样让自己唯一的一点心理慰藉,怀疑他作弊的可能性也破灭。这个讨厌的人就是皇甫泽,自己昨天把他请到办公室问他如何做的,没想到这小子想了半天给自己来了句“猜的”!气得自己无名火起,真拿我当三岁小孩哄吗,这要能猜,还要我这老师干嘛!其实魏素如不知道,皇甫泽还真是猜的,他用自己那大脑袋,先后展开了一番精密的空间模型推理,最后得出了那结果,他自己也不能完全肯定,所以不是猜的,又是什么。  魏素如百思不得其解后,索性把这题先扔一边,可转瞬又突然想起,决金老师自从上个月去南方考察一个项目,到现在还没回来,难道以后不会回来了吗,顿觉烦上加烦。正在这快要崩溃的边缘,门被人敲响了……
  附:蝶恋花-登台远眺山雾柔  登台远眺山雾柔,望断春梅,秋意渐浓后。  螳螂捕蝉雀何露。一曲偷梁借刀谋。  风满戏楼月如勾,山雨欲来,泥泽水深愁。  满身傲倔满面垢。谁人得意谁人忧。  学校北面的戏楼,在学校建立之前就已经存在,现如今已然荒废,台上的幕布也早已不见踪影,故而可以透过戏楼看到远处的群山在雨后的薄雾里若隐若现!皇甫泽和魏春梅小心地登上了戏台,一阵穿堂风吹过,皇甫泽因未穿外套,不禁打了个激灵,然后他问向魏春梅:“臭泥巴,你看这山上云雾缭绕,会不会有神仙?”  “会啊,我听爷爷说,很久很久以前这山里就住有神仙!”魏春梅故作神秘地回答。  “真的!”皇甫泽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  “骗你的,看把你激动的!”魏春梅又一盆冷水泼了过来。  “臭沼泽,臭沼泽,你看那是什么?”皇甫泽正失落间,突然听到魏春梅一惊一乍的,以为神仙真的出现了,他忙顺着魏春梅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所看到的不过是墙外的一堆杂草。  “你看那上面黑黑的一条是什么?”皇甫泽定眼仔细一看,那不是自己曾经做的堂棍吗,现在被风雨日光侵蚀得黑了些,弯了些…它怎么会躺在这里,皇甫泽有些不解。正在这时,空中传来了一位同学的声音:“皇甫泽,快点下来,老师正找你呢!”  且看魏洋拿着皇甫泽的衣服到水边,正打算挖泥。突然他发现景明蹲在那儿,立马改变了主意,自语道:“真是天助我也!”他马上穿上了手里那件皇甫泽的衣服,四下一看,无人,他跑过去狠狠一把给景明推个狗吃屎,景明整个人都扑进了水里,然后魏洋赶紧转身跑回教室,把衣服放回原位,装作若无其事一样走出了教室,这时看见景明已经从水里爬出来了,他忙假惺惺上前扶了一把,惊讶道:“景明,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了!”  “我也不知道,刚刚有人把我推进水里了!”景明一脸无辜道。  “那你看清是谁了吗?”魏洋连忙又问。  “我也不知道,等我回过神,只看到了背影,穿着黄褐色的衣服。”景明答道。  “我说呢,我刚刚看到皇甫泽脱了衣服,神色紧张地跑到戏楼那边去了!”  景明听了魏洋的话,有些迷惑不解地想着:皇甫泽?他为什么要把我推进水里,怪我以前没帮他吗!难道他知道我知道十元钱的事吗?  再看魏素如听到敲门声后,她非常不耐烦地隔门吼道:“谁啊?进来!”  “老师,皇甫泽把我推进水里,我要请…”景明进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咆哮:“什么,又是这小子,太可恶了,简直太可恶了!”望着魏素如那因生气而扭曲的脸,景明要请假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皇甫泽从戏楼回来,刚巧在教室门口碰上了魏素如,忙问:“老师,你找我!”  魏素如瞪了一眼皇甫泽,道:“哼,皇甫泽,你知不知错!”  “什么错?”皇甫泽一头雾水。  “演,演得还挺像,好,那你就站在这儿,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回教室!”魏素如说完,把皇甫泽凉在教室门口……  过了两节课,魏素如又来质问:“皇甫泽,你说说吧,天这么凉,你为什么要把同学推进水里,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么怀!”  皇甫泽到此刻,才知道自己所犯何事,忙说:“老师,我没有做过你说的事!”  “到现在,还不承认,别人会无缘无故冤枉你吗?”魏素如加大了嗓门。  “我真没有!”皇甫泽极力辩护着!  “可恶,学习好有什么用,做错事要敢于承认,不承认就别进教室了!”魏素如说完,非常生气地走了!  第二天,皇甫泽一来,不用魏素如开口,他自己就非常自觉地站到了教室外。可是今天天公似乎不作美,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  “皇甫泽,下雨了,你先进教室吧!”魏素如见下雨,就过来说道。  没想到这次皇甫泽反来劲了:“我不进去!”,似乎要用自己的倔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魏素如气极:“呵,好…不进去是吧,那你就淋着吧!”  皇甫泽转过身,不想看教室,一动不动,孤单的背影任雨水冲刷。教室里的魏春梅掷笔而立,隔窗望去,竟莫名地对老天的落井下石有些幽怨!突然,被看之人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转身回眸,巧碰窗边明动的双眼,皇甫泽露出倔强纯真的笑脸,任雨水游走……而这不经意的回眸浅笑,让魏春梅更是莫名地心疼!  到了下午,雨越下越大,皇甫泽早已浑身湿透。校长从其身边路过,问:“孩子,你怎么不进教室,在外面淋雨呢?”  “我就不进去”。  “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了,去跟老师认个错,赶紧回教室吧!”  “我没错,我认什么错!”皇甫泽仿佛失去了理智,管他问话之人是谁,便大吼大叫起来。  “唉,你…你这孩子!”校长只好离开,来到魏素如办公室,问:“魏老师,你班里那学生是怎么回事?”  “校长,这事说来话长,总之,这孩子我是管不了了!”  “那也不能让这样淋雨啊,赶紧通知家长,先领回去啊!”。两人正说话间,皇甫军来了,原来吴天看情况不妙,便提前溜出了校门,找来了皇甫军。  皇甫泽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便冤枉他,更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错为什么非要去认错。他倔强地站在雨中,谁劝谁说都没有用,似乎一直这样淋下去,就可以洗刷掉自己的不白之冤……  最后,皇甫泽硬被爸爸扛在了肩头,弄回了家!
  魏春梅看着皇甫泽一直在淋雨,却帮不上忙!好在皇甫泽最后硬被带了回去,小丫头这才放了心。可是现在她又听吴天说,皇甫泽这两天发了烧,还嚷嚷着以后都不来上课了,这让小丫头又着急了起来。她十分清楚地知道皇甫泽是无辜的,可是自己知道又有什么用,必须得想办法证明他的清白,他才会来上课,怎么办呢?魏春梅苦恼地思索着!  “景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陷害皇甫泽,但他现在都病了,更不愿来上学了,你能不能帮帮他?”  景明看到魏春梅朝自己走过来,并开口跟自己说话,此前两个人从来没有说过话,他心里有些忐忑,之前见皇甫泽一直站在教室外淋雨,景明心里本来就不安,现在竟从别人嘴里听到,是自己在陷害皇甫泽,这是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的。自己当时只是想请个假,回家换衣服而已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景明委屈的如同受了欺负的小娘子般楚楚可怜,他弱弱的问一了句:“怎么帮?”  “景明,你能不能告诉老师,你是不小心掉进水里的!”魏春梅凑过来低声建议道!……  泽妈听说儿子在学校里淋了很久的雨,心疼不已。好在现今烧退了,她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只是儿子说什么都不愿再回到学校了,这让她大为着急,泽妈刚刚坐在床边苦劝了半个小时,一点效果都没有。正在泽妈无可奈何的时候,她看到了很久未曾露面的魏大爷,手里提个小布包出现在自家院子里。“这下好了!”泽妈高兴地出了声,并把所知道的给魏大爷讲了一遍,希望魏大爷能解自己眼下之急…  魏大爷进屋后,看到躺在床上的皇甫泽,他想到了上次见这孩子也是在眼前的这张床上,只是当时他额头前的伤口现在变成了嵌在上面长寸许的一道疤痕,显得格外醒目。魏大爷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小子,你怎么这么笨!”  皇甫泽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说自己笨,印象中也没见过他,便不加思索回了句:“老头,你怎么这么老!”  或许是魏大爷好久没听到有人叫自己老头了,先是一愣接着竟哈哈大笑起来:“故意淋雨,不是笨,是什么!”  “老头,你懂什么,这是无妄之灾…”皇甫泽回道。  “哈哈,小子,你要是真知道什么是无妄之灾,就更该听人劝告,懂得变通,春申君最后可是身首异处啊。男子汉要能屈能伸,不计一时得失,暂时的低头认错也不失为另一种勇气与智慧啊,免得给自己平白无故找罪受!”魏大爷笑道。  皇甫泽并不知道谁是春申君,又与自己何干,只是突然听到又让自己低头认错,他立马来了劲:“我没犯错,我认什么错,我没做过的事,我永远不会承认的!”  “小子,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不过有骨气,老头我挺喜欢。其实我今天来是替你老师向你道歉的,你们老师已经把事情弄清楚了,跟你没关系!”  “真的!”皇甫泽兴奋地叫了起来,魏大爷没理他,拿出了一个布包说道:“我今天来还有件事,送你件礼物。”  皇甫泽接过魏大爷送的礼物打开一看,是本泛黄的书,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上面赫然写着“风水”两个大字。他打开书翻了翻,不太乐意地说道:“这什么玩意,这么多字不认识,还一句也看不懂!”就随手扔到了床尾。皇甫泽抬起头,魏大爷早不见了身影……  泽妈见魏大爷出来忙上前问情况如何,魏大爷有心事似的自言自语道:“睹一蝉,方得美荫而忘其身。螂执翳而搏之,见行而忘其形。异鹊从而利之,见利而忘其真…眼下,螳螂捕蝉,黄雀也跟着捕蝉,看来该去趟学校了!”…徒留身后泽妈在自家屋前,一头雾水!  景明听了魏春梅的注意后,纠结了大半天,自己到底该不该说谎呢。最后终于在快放学的时候,他去到了魏素如的办公室。“老师,我要坦白件事。其实,我…我那天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魏素如正在批阅作文,突然听到景明说出这样的实情,惊得叫了起来。  景明在魏素如的注视下又结结巴巴地说了一遍,魏素如听后脸色越来越不善,道:“景明啊景明,你让我怎么说你,你这是在陷害皇甫泽,还是陷害我啊?听说皇甫泽都不愿来上学了,你难道让我亲自登门道歉,去请他不成?”景明只是单纯的纠结自己该不该说谎,从来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一会是陷害皇甫泽,一会又是陷害自己老师的,眼泪更是不自觉地流了出来。魏素如看着心烦:“你先出去吧,别在这哭,让我静静!”  ……  “素如啊,在吗!”魏素如正在思考对策,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自己,正要发飙,一听声音,她马上迎了出来。  “素如啊,好久没来看你,在学校还适应吧。我这次来,是特意替皇甫家那小子给你道歉的,你接受吗!”魏大爷笑着说道。  没想到皇甫泽好大的面子,竟然劳烦魏大爷亲自前来,自己正愁没有台阶下呢!魏素如忙应道:“哪敢呢,论辈分,素如还得叫您一声太爷爷呢!这件事,我已经弄清楚了,跟皇甫泽没有关系。都怪我大意,处理事情欠妥当。”  “呵呵,很多事情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啊,我们有时听到的,甚至看到的都未必是事物本身面貌,又何况更多时候我们在判断中还添加了个人喜好与情感!为人师表重在以身作则,育人大于教书啊!对于十岁左右的孩子来说,这个人生阶段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对他们的性格、人生观、价值观的形成与塑造产生深远的影响啊!”魏大爷语重心长地说道……
  附:无题  玉里空间初绕梦,洞中一夜泥泽同。  今日一别何时逢,流言蜚语让人恐。  整件事看上去就像是景明与皇甫泽的一场胡闹,只留真相在暗处偷笑,偷笑…直到憋的发酵。景明事后诚心送以贺年卡欲把歉意表,却被不明真相的皇甫泽当面丢掉,一旁的魏春梅悄悄捡起收好!  校园花草枯荣有时,空中北雁南飞几回。早在皇甫泽出生之前,就有了“义务教育法”,而待他小学将毕业时,这项政策仍然没有惠及到这个宁静的山村校园,但师资力量明显有了改善,已经过了有点文化就可以当老师的时代。魏素如一年前因为嫁人的缘故,顺便离开了学校。皇甫泽现在的班主任,是一位从县城里调来的中年男老师。之前,魏素如在的时候,乡里乡亲的,这学费能帮着拖就拖,能欠就先欠。现在换了老师,也临近毕业,在校长的授意下,也该清清帐了!  这不,教室此刻正响起这位老师的声音:“今天仍然没有带学费的同学,先不要上课了,现在就回家取去”。他话音刚落,下面便开始躁动起来,班里人陆陆续续走了一小半。  魏洋很发愁,学费早都被自己买零食吃了,此刻再回去要,无疑找打,他跑到魏春梅跟前,道:“春梅小妹妹,看见远处的山了没,那山叫雪花山,山上有神仙,我们一起去玩吧!”  魏春梅早上走的急,学费就放在桌子上,忘了带,此刻正懊恼,她听见魏洋那讨厌的声音,没好气地说:“谁是你妹妹,没兴趣,不去!”  旁边的皇甫泽知道自己回去也不忍向父母开口,就插了句嘴:“什么神仙,我要去!”  魏洋看了一眼皇甫泽,有点不乐意,但转念一想,或许这家伙去了,魏春梅这丫头才有可能去,就马上热情起来说道:“听说过八仙过海吗,里面的吕洞宾,就在这山上的一个洞里修行!”  “小天,你去吗?”皇甫泽兴趣十足地转头问向不远处的吴天!  “去,有什么不敢的!”吴天答的很爽快。  “等等,我也去!”魏春梅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或许以后很难有机会跟皇甫泽一起玩了,现在听到皇甫泽要去,便马上改变主意又说道。魏洋见自己的目的达到,高兴不已,只是多了两个碍眼的,中途得想办法把他俩甩掉。  穿过葱郁林间,伴着鸟儿歌唱,远处麦田随风而舞。三人前面有说有笑,魏洋跟在后面闷闷不乐。不觉已过响午时分,众人已翻越两座山头,又累又渴。”  “怎么还不见山洞,魏洋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吴天对魏洋叫了起来。  “我也没来过,应该就在这附近了,我到那边去看看”。魏洋说完向前走了两步,他突然发现前面不远低洼处,有几个牛蹄印,里面倒积了一些雨水。魏洋立马跑了过去,撅着屁股喝了起来。正在爽快地咕咚着,他瞥见草丛里有两个小光点正对着自己,定眼一看,是双蛇眼。魏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那蛇却纹丝不动,魏洋慢慢胆子大了起来,心想:这下有办法了…  “刀疤泽,吴天这边有水!”魏洋在远处喊道。两个人本来就有点渴,一听说有水更渴,便立马跑过来也趴在地上喝了起来,而反观那蛇却是没有任何举动,还有点往后缩,恨得魏洋心里直骂。  “哪里有水啊,我也要喝!”魏春梅边问边朝这边走过来。“啊……!!”突然魏春梅尖叫了起来。  皇甫泽连忙问道:“臭泥巴,你怎么了?”却见她蹲在地上捂住小腿不答话,一脸痛苦。  “不好,她被蛇咬了,这蛇有毒!”吴天看到了草丛里的一条蛇影,大叫一声。原来三个人蹲在不大的牛蹄印边,把位置都占满了,魏春梅只好往边靠,不巧正巧地踩在了暗处的蛇身上,那蛇反身就是一口,然后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魏洋弄巧成拙,眼见计划泡汤心里极其郁闷,看着皇甫泽多年来一直蒙在鼓里那副死猪般的幸福模样,他再也憋不住了,像是突然受了极大的刺激一样对着皇甫泽破口大骂道:“刀疤泽,你个混蛋,都是你,要不是你,蛇也不会咬我的春梅妹妹。有些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都快把我憋疯了,而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今天就要告诉你,那根堂棍是我偷去扔了,你那十块钱也是我拿走的,景明更是我推进水里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想掐死我啊,哈哈哈!”  一个秘密之所以称之为秘密,是因为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如果一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别人却懒得知道,那就不叫秘密,只能叫做便秘。魏洋此刻的心态就像是曾经拉了一坨热乎的漂亮的翔,却没有一只屎壳郎知道他的丰功伟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在岁月里风干,那得有多难受啊!皇甫泽听到这样的真相,脸上的表情也没有让魏洋失望。但现在明显不是满足魏洋那变态的心理的时候,也没功夫跟他扯淡,已经讨厌他讨厌到讨厌不起来的地步。“吴天,把这可恶的家伙撵走,快点!”……  “不用,我自己走,你们就留在这里喂狼吧!”……  “小天,怎么办?”皇甫泽着急地问道。  “别担心,这毒不强,我知道一种草药,我现在去找!”吴天走后没多久,魏春梅腿上的伤口慢慢变得紫肿起来,皇甫泽心急如焚,他本能地一头趴下去,用嘴吸了起来。魏春梅想要制止,已然不及,看着皇甫泽埋头给自己吸毒,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情愫在滋长,莫名开口道:“臭沼泽,如果有一天我们失散了,去哪里可以找到你?”  皇甫泽不知道魏春梅怎么突然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抬头看到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便顺口回了句:“武当山!”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是堂姐皇甫娟曾送自己那本所谓的武功秘籍里屡次提到,便有些神往,遂脱口而出。  “武当山!”魏春梅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又过了好一会,吴天空着手回来了,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找了半天没找到!”  “不用担心,毒已经被我吸得差不多了!”皇甫泽安慰道!  “阿泽,我刚才在找草药途中,发现那边有两个连着的山洞,没进去,便赶快回来告诉你们!”  “好,现在臭泥巴行动不便,我们去歇会!”  三人刚来到洞口,一群黑压压的鸟从里面飞了出来,吓得众人脖子不禁一缩。  “你俩呆在这里别动,我先进去看看!”吴天看了两人一眼,天不怕地不怕的说道。  “那你小心些,有情况,赶紧出来!”皇甫泽提醒道。  吴天很快进到了洞里,他在洞里小心翼翼地转了转,除了一些碎兽骨,碎石块,还有地面上的一层厚厚的鸟屎,再无其他,这才对着洞外喊道:“没事,你们进来吧!”  众人在洞里来回看了看,见是个普通的山洞,便安了心。皇甫泽看了看魏春梅的腿,说道:“恐怕我们现在下山,走到半路上天就黑了,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  “那好吧,我出去找些干草。”吴天说完便出去了。  皇甫泽和魏春梅两个人在洞里,一时无语,气氛尴尬了起来。皇甫泽走到那堆碎骨头前,拿手拨了拨,好像要从里面找出个鸡蛋来,可惜什么都没有。正要起身,他突然看到土里竟然有块很熟悉的东西,忙用手刨了起来…这不是我身上的玉吗,像是另一半,怎么会在这,莫非被神仙偷去又丢在了这里。皇甫泽一边想,一边用衣襟把它擦干净,又看了一阵,就把它和自己身上的玉串在了一起!  “臭沼泽,这里有把刀。”魏春梅见皇甫泽在翻东西,她也到另一边的碎石块下面翻了起来,还真给她找到了件东西。  “给你吧!”魏春梅看着那锈得发绿的小刀,一脸嫌弃地说道。皇甫泽接过来看了一眼,刀尾端有个小圆孔,刀身处有几个伸胳膊撂腿的从没见过的文字,心想:这玩意拿回家磨磨,还能削个东西。  等吴天找回干草铺好后,三个人走了一天的路都累了,最后俩男生把魏春梅护在中间,几人很快饿着肚子便进入了梦乡。夜里,谁也不曾看到,就在大家熟睡时,皇甫泽脖子上的两片古玉,竟然合二为一……
  皇甫泽迷迷糊糊地做起了梦,梦里他不再是小孩子,而是变为一位穿着华丽衣服的王子,但并非是锦衣玉食,而是正被一群追兵逼到了悬崖边上!正在这无路可走之际,天空射下一缕金光,紧接着一声苍老却洪亮的声音响起:“跟我走吧,带你去一个天理浩然长存,世人无欲无求的地方。”话音刚落,虚空里竟伸出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抓住王子的右腕。王子顿惊怒道:“何方妖孽,在此惑言!我乃堂堂大汉朝卫太子,父皇只是一时被小人蒙蔽,待日后明觉,必将还我公道!”虚空中的手不松反紧,王子被提起,双脚已离开地面,情急之下,只见他拔出佩剑,一剑将自己的右手齐腕斩下。  “啊…”皇甫泽被痛醒了,这时天色已微亮,借着微弱的光,皇甫泽看到有三只螳螂成夹角120度,口对口爬在自己右手背上,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再一看,血不知何时顺着手背流到了地面上,流向了身边之人,魏春梅的大腿附近已被染红。而龙纹古玉早在皇甫泽醒来之前,已重新断成两半。  皇甫泽使劲地甩了下手臂,三只螳螂被甩到了一边,但他仍然浑身起鸡皮疙瘩,惊魂未定!魏春梅被吵醒后,看到皇甫泽右手流血不止,左看右看,无物可包,最后干脆撕下自己的内衣袖子,给皇甫泽包上。  “小天,快点醒醒,有螳螂咬我,三只爬在我这里!”皇甫泽把吴天摇醒说道。  吴天半睁着眼睛,道:“什么,螳螂?螳螂干嘛咬你?”“我也不知道啊”皇甫泽十分郁闷地回道。  “听说螳螂腹内有一种铁线寄生虫,缠到牛尾巴上,可以把牛尾巴勒断,这几只螳螂会不会在你手上下这种寄生虫啊!”魏春梅一本正经地说道。  皇甫泽听了魏春梅的话,又想到刚才的梦,他拔腿就往洞外跑,边跑边叫:“我要剁手!”  “臭沼泽,我吓唬你的,别当真…你等等我!”两个人赶紧追了出去!  ……  乡村炊烟袅袅,很快夜幕降临,村西头路南的一家住户里,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边听着电视里有关财经的新闻,一边翻弄着手里的报纸,眉头紧锁,若有所思,难有所悟。这时耳边传来老婆喊话开饭的声音,男人缓缓起身,待坐上饭桌后自语道:“唉,做点什么好呢?”  “层发,怎么啦,不合胃口吗?”身边女人询问道。  “嗯?哦,不是,我是说做点什么生意好呢?”男人慌忙解释。  “唉,真要离开吗,我嫁过来快十五年了,已经习惯了,突然要离开这里,我这心里感觉少了一大块似的!”  “人总该往高处走嘛,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山村,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总感觉窝囊!这次趁村里修路要拆迁咱们的房子,我们用补偿款到市郊先租个房子,再寻思做个生意,日后在市里安个家也说不定啊。再者先不说咱们,总该为孩子考虑考虑吧,妮儿马上要初中毕业了,咱们到市里给她找个重点高中!春梅也要上初中了…对了,春梅呢?今天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回家!妮儿,去找找你妹妹!”这个叫层发的男人对着身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说道…  魏春妮很快来到学校,只见黑灯瞎火,四处无人,只好出了校门,却碰到一个喘着粗气的黑影从山上跑了下来,吓了一跳,喊道:“谁!”却不见回答。  “是谁,谁在那儿!”魏春妮又问了一边。  “我,魏洋!”魏洋答道。魏春妮走近看了看,这不是妹妹班里的同学吗,心想这下可以打听打听,忙问:“魏洋,你可曾看到我妹妹?”  “我…我…!”  “到底看见没,快点说!”“我和皇甫泽,吴天还有春梅妹妹四个人一起到后面山上了!”  “怎么就你下来,其他人呢?”  “他们…吴天和皇甫泽把春梅妹妹带到山里找山洞了,我被赶回来了!”  “什么?”魏春妮惊叫一声,没了注意,转身跑回了家!  “爸妈,不好了,妹妹被皇甫泽和吴天带到山里去了!”魏春妮一回到家,立马向父母说出了这样的一个惊天消息。“层发,现在怎么办?”  “走,先去了解下情况!”魏层发夫妻俩饭也顾不得吃,向外走去。  “奇怪,儿子今天去哪疯了,我们马上饭都吃完了,怎么还不见人?”皇甫军问向身边之人,不待泽妈回答,就听到屋外传来:“皇甫军在吗,你儿子和吴家那没人管的小子把我闺女拐到山上去了,现在如何是好?”  泽妈听到这消息,吃了一惊,忙撂下筷子出屋回应,道:“原来是层发哥啊,吃了没,你刚刚说的事是真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我也希望是误会,你们家小兔崽子人呢?”  ……  两家大人经过一番言语后,就到了魏无贪家向魏洋询问,等确定了三个孩子此刻还都在山上,竟一时都没了注意。“要不我们摸黑到山上找找!”泽妈开口建议道。  “这山路陡峭,且分叉较多,去哪找,再说漆黑一片,我们走散怎么办,就算有个电灯也是个鸡肋,恐怕人未找到就没电了,我们也会被困在山上!”魏层发泼了一盆冷水!  “那如何是好?”泽妈有点着急说道。  “哼,只有等了,待明日天明后,若还不见人下来,我们再上山好好找找,要是我闺女有个三长两短…”魏层发面色不善看了一眼皇甫军,话未说完便转身愤然离开!  泽妈揪心的一夜未眠,次日一早便拿着根棍子来到了村西下山口候着,心想:等见了这臭小子,非好好教训一顿不可八、九点左右,仍不见一个人下来,其他几家大人也陆陆续续来了,大伙一合计正打算上山,这时终于看到从山上隐约冲下来一人影,待及近,竟一闪跑过众人面前,气得泽妈抄起木棍后面奋追。  皇甫泽一到家,就冲进了厨房找刀,找寻半天不得,回头看到妈妈从外面回来,忙问:“妈,切面刀呢,快给我,我要剁手!”}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鼻腔共鸣的感觉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