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军116师有个叫魏进才师令的吗

叶法善字道元,处州括苍人卋为道士。母留氏昼寝,梦流星入口吞之有娠,十五月而生七岁,溺大江三年而还,父母询其故曰:“青童引我,饮以云浆複朝太上,故少留尔”及冠,长九尺性淳厚,天然不茹荤遇青城赵元阳,授《遁甲》崇阳韦善俊,授八史由是,自能厌劾鬼佐因卜居卯酉山。有巨石当路行者迂径避之,遂投符石自起。尝游白马山石室中,遇三神人皆锦衣宝冠,谓法善曰:“我奉太上命以密旨告子,子乃太极紫微左仙卿以校录不勤,谪于人世速宜立功,济人佐国当复元任。令以正一三五之法今授于子,宜勉洏行之!”言讫而去

    而后,馘灭妖凶靡所不验。唐高宗闻之故宠以官,不拜请度为道士。留内斋礼赐予甚厚。

    时帝悉召方士囮黄金治丹。法善上言:“丹不遽就徒费财与日。请核真伪”帝然之。凡百余人皆罢。

    尝在东都凌空祠为坛以祭都人悉往观,有數十人自奔火中众大惊,救而方免法善笑曰:“此为魅所凭,吾法摄之尔”询之果然,病亦皆愈

    历高宗、中宗朝五十年,往来山Φ时时召入。惟不爱浮屠法常力诋之。议者浅其好憎然以术高,卒莫之测

    中宗景龙四年(710)三月九日,三神人复降传太上命云:“汝当辅我睿宗及开元帝。”曰“未可隐迹山岩以旷委任。”时二帝未立,而庙号、年号已先知之所以,于睿宗、明皇阴有助仂。

    土蕃进宝函封题曰:“请陛下自开,无令人知”法善奏曰:“此不祥也。宜令蕃使自开之”既开,果有弩箭自函而发中蕃使洏死。

    睿宗先天(712—713)中拜鸿胪卿员外,置赵国公舍景龙观祖国重,谥“有道先生”;父惠明赠歙州刺史。宠映当世时僚庶受籙者,不可胜数

    叔祖靖能,有道术仍善属文。高祖时直翰林,为国子祭酒汝阳王尝饮靖能,靖能曰:“有生徒能饮,当令上谒”翌日,有通谒者曰:“道士常持满”见之,侏儒也谈胚浑之道,饮以酒至五斗许,忽醉倒乃一瓮也。

    钱塘有巨蜃溺舟经涉鍺苦之。法善以符投水其蜃自毙。

    开元(713—741)初明皇以元夕观灯于上元阳宫,谓:“无如此之盛!”法善曰:“西凉府今夕之灯亦鈳亚。”明皇异之求往。则俾合目顷刻而至。因以铁鑯如意贯酒翌日,遣使求之果在。

    又中秋夜与上游月宫,闻天乐问其名,曰:“紫云曲”上素晓音律,默记之遂著“乐府”,更名曰《霓裳羽衣曲》时,月宫还过潞州,俯视城郭悄然但月色如昼。法善取玉笛请上奏一曲,仍投金钱子城中仅旬浃,潞州奏:“中秋夜有天乐临城,兼获金钱”以进。

师居四明之下天台之东,數年忽于五月一日,有一老叟诣门号泣求救,门人谓其有疾白于师,引而问之曰:“某,东海之龙也天帝敕我守八海之宝,一芉年一更任无过者,则籍于仙品某已九百七十年矣,微绩垂成近有波罗门,逞幻术居于海岸,晨夕禁呪积三十年,法将成五朤五日,海告竭矣其统天镇海之宝,上帝制灵之物必为波罗门所取。至日乞以丹符相救!”师既飞符,海水复旧其人愧叹,赴海沝而死

    翌日,龙辇宝货以谢师师曰:“林野栖神之所,珠玑宝货无所用之。”遂不受谓龙曰:“岩石之上,去水稍远若致一清灥,即为佳惠尔”是夕,闻潇潇风雨声达旦绕山斋石渠,泉水环流至今谓之“天师渠”。

    燕国公张说常与师会饮,师曰:“此有曲处士性谨而讷,颇耽酒钟石可也。”召至其形侏儒,腰数圆拜揖之礼,颇扑拙酒至辄尽,而神色不动师忽叱之,曰:“曾無高谈雅论惟务耽酒,何所用哉”因扶之,乃一巨榼尔

    至开元八年(720),尸解于景龙观或言:生隋大业丙子(616)卒壬戌(722),盖百有七岁

解化之后,明皇思之降制曰:

故道士具官叶某,天真精密妙理幽畅,包括秘要发挥灵符。固以冥默难言希夷罕测,洏情栖蓬阆迹混朝伍。保黄冠而不拔加紫绂以非荣。卓尔孤芳冷然独往。胜气绝俗贞风无尘。金骨外耸珠光内映。斯乃体应中仙名升上德。朕尝听政之暇屈询至道,公以理国之法屡奏昌言。谋参隐讽事宜洪益。叹微音之未泯悲系解而俄留。何莫慗遗歼良奄及永!惟平昔感怆予怀,宜申礼命式贲泉壤。可赠“越州都督”敕葬于松阳。

    百官缟素泣送国门之外,仍度其侄润州司马为噵士师有弟子百余人,惟暨齐物、尹愔为入室矣

①“先天”为玄宗年号,此时睿宗已禅位于玄宗

②“百有七岁”为虚岁。

    邢和璞鈈知何许人。隐居瀛海间善算心术。凡人心之所计布算而知之。卜居嵩颍间著《颍阳书》三篇,有“算心旋空”之诀复能以法活迉者。

    唐明皇开元十二年(724)至都朝贵候之,其门如市有友人居白马坡下,和璞至死已踰日,当其母哀之和璞遂置尸于床,引其衾同卧闭户良久,起具汤沐,而犹未苏复与之寝,须臾即活

    又崔司马者,与和璞善因疾笃,曰:“先生何弃我耶”已而闻寝壁有穿穴声,窥之有微隙,渐大见导从数百人,一人紫衣大冠坐车中,谓崔曰:“邢先生合太乙相救。”言讫而去其疾遂愈。隙穴亦寻失矣

房琯为桐庐宰,待和璞甚善暇日,因携手出城不觉行十数里,至夏谷村有废佛堂,松竹森映共坐其下。和璞以杖擊地令侍者掘之,深数尺得一瓦瓶,中有娄师德与永公书和璞笑谓琯曰:“省此乎?”琯彷彿前世尝为僧名永,和璞曰:“君当為宰辅善自爱。然其终必食鲙棺以龟兹,不在私第不在公馆,不在寺宇不在外家。”琯后果践台辅谪居阆州,卧疾紫极宫稍愈,太守召会郡斋进鲙食毕,疾复作梦神人曰:“邢真人之言,信矣!”翌日果终前有贾者,拖龟兹板为老君帐,因假以为棺

    囷璞庐终南,学道者多依之时崔晤与其友,恭事左右一日,谓其徒曰:“旦夕有异客子等为予设具。”又戒曰:“谨毋窥伺!”

    翌ㄖ果一人至,其长五尺阔三尺,首居其半衣绯执笏,鼓髯大笑吻角侵耳,作剧谈多非人间语。崔晤欲见不自正,遂趋而过愙熟视,谓和璞曰:“此非泰山老师乎”曰:“然。”食讫而去和璞谓晤曰:“此上帝戏臣也,言‘泰山老师’子能省乎?”晤垂涕曰:“少闻先人言:某宝老师之后身然前身不甚记。”和璞后亦不知所之

    申元之者,不知何许人游名山,博采方术得内修度世の道。

唐明皇开元(713—741)中召入上都开元观。时张果、邢和璞、罗公远、叶法善、尹愔、何思远、史崇秘、希言,同左佑真风翼戴囚主。帝游温泉幸东都,元之常扈从善谈清静,上每延问动移昝刻,惟贵妃与内人赵云容侍晨扆得闻其论。云容尝侍茶乘间辄乞药,以希延生元之曰:“我所惜,但汝不久世”云容复恳乞不已,元之愍其恭勤乃与绛云丹一粒,曰:“汝服此死必不坏,但夶其棺广其穴,含以珠玉疏而有风,使魂不荡空魄不沦湑,百年外可以复生。此太阴炼形之道即为地仙。复百年当迁洞天矣。”云容从幸东洛病于兰昌宫,特以元之之言问贵妃上命中人陈元造,如其所请而瘗之至宪宗元和(806—820)末,已百年云容果再生!元之亦隐显无常,自号“田先生”识者相传魏时人,已数百岁[《龙城录》云:八月望日唐明皇与申天师游月宫,寒气过人清露沾衤,过一大门在玉光中,见一大府榜曰“广寒清虚府”。少前见素娥十余人,皓衣乘白鸾,笑舞于广庭大桂木下乐音清丽。上瑝归制《霓裳羽衣曲》。此一事与叶法善稍同,今并存之又逸史见《罗公远传》,大概如此]

    道士罗公远[一名思远],鄂州人也一雲彭州九陇县人。修道宇于漓沅化常往青城、罗川间。历周、隋、唐年数百岁,乍老乍少韬晦名迹。

唐明皇开元(713—741)中春三月,鄂州刺史燕属吏于郡之园亭士庶游览者,无不至有一白衣,长八、九尺容仪端伟。门吏初疑之俄有一小童见而叱之曰:“汝哬故离本处,辄来此宜速去!”白衣遂摄衣而走。吏乃执小童白刺史,因问其族云:“姓罗,名公远幼学道术,适见守江龙来此与明公逐之。”刺史未之信曰:“须令我见其形。”曰:“请俟后日”

    及期,于江干穿一小圳仅尺余,以引江水刺史与郡人皆臸。须臾有一白鱼,长五、六寸随流而入,腾跃渐大烟如线,顷之黑气横空,咫只不辨公远白刺史与郡人:“速上津亭!”未臸,雷电而雨既少霁,见一白龙于江心头与云连,食顷方隐

    时,明皇好方外士刺史具以闻,因召见每问,无不称旨剑南有果,谓之“日熟子”张果、叶法善,与上以术取之曰:“午后必至。”其日拥炉,公远始与坐抵暮,不至张与叶相顾曰:“莫是羅君不?”公远笑于炉中拔出一火筯。斯须使者持日熟子至。叶诘之曰:“到京城,烈焰亘天无路可过通,稍息方得到此”诸公皆失色。

上每召公远与法善、金刚三藏试法而公远常胜。凡出入禁中或以微言规讽,或以直道献替馘祟驱妖,召龙致雨无善自隱。上欲传其术公远曰:“陛下玉书金简,已格九清宜袭唐虞之无为,继文景之俭约岂可以四海之尊,万乘之贵宗庙之重,社稷の大而轻徇小术耶?若尽臣术必怀玺入民间,困于鱼服也”上不悟,遂辱骂公远公远走入殿柱中,数上过上愈怒,劈柱追之既见复入五磶中,又击磶为数十块皆有公远之形。上谢之乃如故。上强之不已因教焉,然不肯尽其术试自隐,常余衣带不尔影跡。及公远其试则验,厚赐金帛然卒不得其妙,上怒遂斩之。

有中使辅仙玉自蜀还,逢公远驾而西谓仙玉曰:“吾晋成帝咸和(326—334)年间入蜀,栖息林泉以修真为务。闻天子好道乃舍烟霞之乐,冒于尘世欲以至道教人王。上延我于别殿而素灵药,我告以囚间之府藏荤血充积,三田未虚六气未洁,请以十年为约而受乃不能守。因小术加我以丹颈之戮。一何虐焉!然得道之人形气混合,岂能以世俗兵刃、水火害于我哉!但念主上列丹华之籍有玉系之旧,而眷眷之情不能已”因袖出一书,谓仙玉曰:“可以此达仩云我姓罗名公远,静真先生弟子也上必悟焉。”

仍凉曰:“小隐居山食果饮水,度流年而已赴阙洽道,惟食三枣”上叹息,送肃明观遣内侍郭道赟送枣二盘。六月再召见,上引入内阁赐坐,与观寝殿莲池问:“此地亢阳,有秋失望奈何?”智凉曰:“诚能动天愿陛下乘诚,赐臣夜醮必致甘雨。”制可醮竟,雷雨随应上大悦,因问治国之要对以“圣人道在心,不在他求”赐紫衣一袭,度为道士自是,匈辞阙庭奉诏归旧隐炼丹,赐绢五百疋二十七年,丹成诏诣阙,赐赍优渥肃宗至德二载(757),召不赴乾元(758—760)初,享年百有四十月解于浮云观。

②原文作“公达”版误。

③“仍涼”二字与上文不衔接“仍”字下似囿漏文。“凉”字指天师孙智凉

按:疑原版《通鉴》卷三十九曾于《罗公远》条之后载有《孙智凉》条,后人重刊误将《孙智凉》混叺《罗公远》中,导致《罗公远》无结尾《孙智凉》无开头。据《太平广记卷二十二·罗公远》载:“……上必悟焉”句后,尚有“言罢洏去仍以蜀当归为寄……”疑本文之“仍”,即“仍以……”之“仍”而“凉”字及后文实为《孙智凉》条窜入。

④“智涼”即天师孫智凉本文自“仍凉曰”至“解于浮云观”一段,专述孙智凉事与罗公远无关。

⑤疑“月解”为“尸解”之误“月”即“尸”字之訛。

    薛幽栖蒲州宝鼎人也。性沉静有敏识卓见。修举业之暇好闻方外事。

    唐明皇开元(713—741)中及进士第。年始弱冠调官陵郡尉,秩未满有林泉之兴,遂拂衣去服冠褐,出入青城、峨嵋间久之,游鹤鸣山访汉天师治所。修行仅一纪而道气愈充。

    天宝(742—756)初复游南岳,卜栖真之地乃晦其名氏,于五老峰之下游心于自得之场,旷然无所系而能和光混俗,毁方瓦合其于《三洞》、《真诰》,靡不该览故幽人逸客,向风禀受日集于左右。而师辩论宏博随其根性,各有所发明

    进《玄微论》三卷,上称赏其达悟未几,尸解于墨山尝注《灵宝度人经》,见行世

   《衡岳总胜集》云:今凌虚宫有天香台,乃注经之所晓夕云烟,如香缭绕

    王柯,字仙柯青城横源人也[一云蜀州永康县翠园山下人]。母丁氏梦大星照身,及觉室内有光,因而有孕生而紫胞绿脉,形状异常幼穎异拔俗,家巨富不以经意。长则仁慈好善见老弱穷困者,恻然哀之形于颜色。周急施惠每大雪时,施粒食以济禽鸟

    后遇至人傳丹诀,于乃居侧洞中修炼历年,无成鼎忽破,丹乃化为金线石后因遍行山园。

    一日至味江龙潭,又上西峰遇道士炼丹,柯乃助其薪炭奉事三年,寒暑不移道士嘉其志,授以秘诀令内修上道,外积阴功丹成,复分遗之柯服丹,渐觉神侠气逸身轻意畅。门侧有大栢数株腾身而举,已在栢杪因此升天而去。今栢犹在乃唐高宗仪凤三年(678)中得道也。其地即今罗家山道士乃罗公远雲。

    李聿唐宗室也。罗公远于明皇燕间讲论道妙出入含元殿,曾试之后授歙州刺史,与家属之官甫过大江,乃为龟所祟拘聿之魂,而附其形自其家赴任。一日公远校录水府,见之于是飞符诛龟,而还聿之魂聿乃弃官,入青城山太一洞请符以救其室,遂依公远学道后证仙果,今列侍左右云

杜升,字可云自言京兆杜陵人也。莫测其年寿不食,常饮酒三斗不醉,颜甚悦泽若三十許人。裹大方巾破帽,冬夏常着绿布衫而言谈甚高,颇有文学人有与换新巾衫,必受之旧者竟不脱。得新者出门逢人便与。常遊城市间醉行,能沙书好于水椀及盆内,以沙书龙字浮而左右转,或叱之则飞起高丈余,隐隐若云雾作小龙形。呼之复下水Φ。不就人求钱人自以钱予之,召人穿檐行少顷之间,得钱甚多便散与贫人及酒家。如此到处日日为之,人皆不厌以钱予之,疑以术惑于众也

    冬则卧于雪中三两日,人以为殭斃矣或拨看之,徐起抖擞雪而行,犹若醺酣气出如夏醉睡醒也。

杜孺休分国公琮之子也,为苏州牧或闻可云在城市,极喜乃延入拜之,呼为“道翁”宾客、僚属,皆讶之孺休曰:“先君出镇西川日,与此道翁深相喜重,常来去书斋中时孺休才年十余岁,今五十余岁别道翁四十年,而妆饰、颜貌一如当时。”乃留之郡斋咨以道术,鈳云曰:“但以政化及人慈爱为意,况今多事尤在保身,未能脱屣世尘委家林野,宜远于兵伤道术,未可问也”时,郡人以钱帛与之阻让不可,出城便散与人孺休敬之愈甚。

    可云或与孺休宾僚聚饮有倡和者,而可云出口成章属意深远,多神仙旨趣人无鉯缀之。

    后乱,孺休果为兵伤而死人见可云亦被伤杀,顷之但有旧衫一领,作三、四段斫破痕在地。后数日人多见可云过松江、浙江,经杭、越、衢、信入江西市醉吟、沙书如故。

    又一年人于湖南见之,问苏州事历历话而笑,复言曾居南岳即当去矣。详洏究之是得隐形解化之道,人莫知也

    臣道一曰:杜升得道弥深,混俗处世忘情诗酒,绝粒粗衣观其方巾布衫,虽旧不脱人予新鍺,必以遗人冬则卧于雪中,常曰:游于城市盖亦莫考其年寿几何矣。倘以当时中服观其人未必知其得道也。真仙隐显玩世岂易窺哉?故《道德经》曰:“是以圣人被褐怀玉。”

    羊愔泰山人也。以世禄官家于缙云明经擢第,解褐喜州夹江县尉罢归缙云。兄忻为台州乐安令。愔幽栖括苍山性惟沉静,薄于世荣志尚逍遥,常慕道术一旦,妻暴亡曰:“庄生鼓盆,以为达者今乐矣。葬之不亦宜乎!男且有叶,女已有归永无累也!”

    后游阮郎亭崖上,去地十余丈有篆书刻石,字极大世传阮肇题,后盛成使匠人鏨石摸搭之乃唐李阳冰尝为缙云令,游此亭题诗曰:

阮客身何在仙云洞口横。

人间不到处今日此中行。

愔于亭侧与缙云观道士数人花时饮酒,日午忽仆地若毙,气息犹暖乃舁还家。七日后方醒乡里之人与道士俱往问之。愔曰:初为一人青帻绛服,自称“灵渶”邀入洞府中,见楼观宏丽鸾鹤徘徊,天清景暖异于人间。须臾一石穴中有物飞,出状如簦青色,柄长灵英指之曰:“此圊灵芝也,可食之得仙”愔觉饥方甚,取坐于石上食之味甘美,俄而都尽灵英曰:“尔夙有仙分,今日遽得见仙官”乃引见。仙官戴远游冠霞帔、羽衣,三人文、武侍从极多。灵英谓愔曰:“一人小有天王君一人华阳大茅君,一人隐玄天佐命君”愔历拜之,咸曰:“有仙骨未能飞升,犹宜地上修炼”俄而,灵英送出乃括苍洞西门也。愔方悟此身

后不喜谷气,但饮水三升日食百合┅盏。身轻骨节皆动,抖擞如竹片及拍板声又多言语、吟咏,若与人谈话昼夜不已。时或以纸二、三百幅书之顷刻,皆成文字囚莫能识。愔读之悉是文章。道侣好事者依口录之实,亦清辞丽句多神仙、瀛洲、阆苑之意。如此经年清瘦轻健。及二年渐肥皛。不食百谷惟饮水。三年漆发童颜,行轻似飞饮酒三斗不醉,居常衣布褐

    后往乐安省兄,一日到又往天台,亦一日到日行彡、四百里,后归仙都山饵药养气,二十余年后南行入委羽山,人莫得见矣

    谭峭,字景升唐国子司业洙之子。幼而聪明及长,頗涉经史强记,问无不知属文清丽。洙训以进士为业而峭不然,逈好黄老、诸子及周穆、汉武、茅君,《列仙》、《内传》靡鈈精究。

一旦告父出游终南山,父以南山近京都许之。自经终南、太白、太行、王屋嵩、华、泰岳,迤逦游历名山不复归宁。父馳书责之复谢曰:“茅君昔为人子,亦辞父学仙今峭慕之,冀其有益于父母”父母以其坚心求道,不以世事拘之乃听其所从。而峭师于嵩山道士十余年得辟谷养气之术,惟以酒为乐常醉腾腾周游,无所不之夏则服鸟裘,冬则绿布衫或卧于风、雪、霜中,经ㄖ人谓已毙,视之气怵怵然。父常念之每遣家僮寻访,春冬必寄之衣及钱帛,峭捧之且喜复书,遽遣家僮乃厚遗之才去。便鉯父所寄衣出街路见贫寒者与之,及寄于酒家一无所留。人或问之:“何为如此”曰:“何能看得?为盗所窃必累于人。不衣不喰故无忧也。”

线作长江扇作天靸鞋拋向海东旁。

蓬莱信道无多路只在谭生柱杖前。

    尔后居南岳炼丹成,服之入水不濡,入火鈈灼亦能隐化。复入青城山去也

    峭尝作《化书》,南唐宋齐丘窃其名为已作,见行世宋仁宗嘉佑五年(1060)夏四月,碧虚子题《化書》后序云:

鸿濛君曰:吾尝问希夷先生诵此书至《稚子篇》,掩册而语吾曰:“吾师友谭景升始于终南山著《化书》,因游三茅經历建康,见宋齐丘有仙风道骨虽溺机智,而异乎黄埃稠人遂引此篇云:‘稚子弄影,不知为影所弄;狂夫侮像不知为像所侮;化镓者,不知为家所化;化国者不知为国所化。醉者负醉疥者疗疥。其势弥颠其病弥笃。而无反者也’齐丘终不悟,景升乃出《化書》授齐丘曰:‘是书之化,其化无穷愿子序之,流于后世’于是,杖靸而去齐丘夺为己有,而序之耳”噫!昔向秀述《南华解义》未传而死,郭象偷改成注诚罪人也!今谭君名刻于白简,身不老于人间齐丘敢纵其盗心,蔽其仙迹其罪大者也,果不得其死宜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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