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幻想世界dnf狂战士才能打团要多少晕抗恐惧抵抗才能在魔族不被晕和恐惧,30星帝陵要多少晕抗,求告知具体数值跪谢

QQ幻想世界帝陵怎么过?_百度知道
QQ幻想世界帝陵怎么过?
我QQ 幻想40J级了,和3个40J的组队都过不了,是不是要弄好的装备才能过啊,我西南一区的,能教我过的留下你QQ,我下次有不懂的好问你。谢谢
我有更好的答案
当角色等级到30级后,大家就可以去万兽岗做30副本任务了,按快捷键Q可以看到目前能接的任务,看到跟副本有关的都先接上再说。进入条件:1到5人,25级以上。(建议5人队伍,1个战士、一个猎手、3个法师。当然如果你等级高装备好,一个人也行)地点:万兽岗(50.4)30以上的副本有四种模式可选,分别是简单、普通、困难、噩梦。第一次只能开启简单模式,通关后自动开启普通,困难以上需要等一定的等级才能开启。大家根据队伍成员等级和攻击防御开启想开的模式,在开启之前先考虑好是打分做任务还是只为了开箱子,如果打分的话需要在入口处用低阶邪月魔石兑换好副本专用药,吃兑换的药和地上的药不会扣分。在入口处时,大家把状态都加上1.第一关:神道前廊,战士开盾后一直冲到中间,直走,不要去旁边的房间,看见怪就群攻拉到中间的机关,当机关显示红色的时候说明冷却时间到了,可以跑上去踩,猎手和法师跟着后面。猎手加血,战士拉倒仇恨后,法师跑到怪的中间群攻杀怪.杀完直走进去还有部分小怪很容易清理的。2.第二关:神道后廊,这关除了BOSS外难度最大,怪也最多,左右分别有两个房间,中间也有不少的怪,必须全部清理才能进入下一关。巧妙用机关杀怪很重要,战士尽量将怪拉倒一堆,战士先群攻拉好仇恨后法师再群攻,猎手边加血边注意踩机关。尽量两个房间分开杀,除非队伍的战士很强大,防御高可以全部拉到一起清、3.第三关:帝陵朝房,这关是最简单的,只有十几个小怪,很好杀,群攻几次就OK了。然后进入下一个地图4.第四关:小BOSS战,到了小BOSS那里后,每隔几秒中就会有大量的小怪从四周刷新出来,大家看到图里的机关了吧?这个机关和之前的不一样,需要踩两个才能出发,队伍配合好,一人踩一个,战士先顶着让法师打。周围有两个法王符,让法师去吃,增加双倍攻击力,打的更快,不过小心拉到仇恨小BOSS追着你打-.-!不要去管小怪,只要盯着小BOSS打就行了,打死小BOSS后其余的怪自动消失。5.第五关:帝陵护陵监,相信玩过几次的玩家都知道这关最轻松了,一个怪都不用杀。战士直接冲上去等关刷新出来后群攻几次,然后一直跑到前面,将所有刷新出来的怪都拉好,法师注意了,不要去打怪,不然怪跟你着的,等法师和猎手进去在入口处站好后,战士把全部怪拉着往后跑,越远越好,然后退组,这时候就会提示退出战斗状态,可以直接进下一关了。进到下一关在把战士组好。(队伍记得加好友先哦,免得战士退了不知道是谁找不到入组了)6.BOSS战,终于要打终极BOSS了,这BOSS有点变态,站的太近会被晕到。战士先站位好,猎手开机关,BOSS出现后战士群攻几次再拉到左边地上有红药的地方站着打,猎手加不过来的时候可以吃地上的药,法师和猎手都站在右边上。等战士群攻几次后,在放破甲打BOSS,然后法师才开始打,这样就不会拉到仇恨终于到了拿奖励时候了,银箱子每天只能开启两次,里面有低阶邪月妖玉或者30级带的蓝色套装首饰,还能开到极品。金箱子更吸引人了,无次数限制开启,只要1.5W银票就可以了,有机会获得极品装备、宠物技能书、原石还有极品宠物哦。本人人品不错,刚好开到个碟仙。更详细的在
这个40级过DL,要看过什么级别的,简单的绝对能过,普通的就要求组好队!帝陵专业配备,就是3F1L1Z,其中战士是技术要求最高的,找个会玩的,不然都得死!法师就是群,不过有一关不要群,可以跳过去!猎手就是加血!谢谢采纳!
痛苦,都40了还过不去,首先找个好点的战士,在找个机灵点的猎手,法师无所谓了,战士最重要了,要拉住怪,猎手,法师别乱跑,被怪打了,跑战士那停下拉,让战士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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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QQ幻想世界36法师怎么单刷帝陵。。还有本人以前的副本《云雁宫》刷不出简单模式了,只能刷普通的,怎么办_百度知道
QQ幻想世界36法师怎么单刷帝陵。。还有本人以前的副本《云雁宫》刷不出简单模式了,只能刷普通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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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级找师门任务的大号带DL就是了 。。。靠。你别吓我。云雁宫怎么可能有普通。我玩两年还没发现。。。。
采纳率:44%
来自团队:
36的师门任务DL它找到一个大的波段。 。 。依托。你不要吓我。云岩宫,怎么可能普通。我玩两年没有找到。 。 。 。
36级的小法师是不可能单刷DL的,你最好找个大号带你。云雁宫不能接简单模式那就说明你的等级高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云雁宫刷到简单
36级是刷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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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  1  午夜的一声巨响,惊醒了哈达和硕村人的春梦。  天还没有完全亮,消息灵通的二牛逼就从村东跑到村西,挨家挨户地广告:公主坟被盗啦!人们就像潮水一样往山脚下涌去。  年过八旬的老族长惊闻此事,连忙披上衣服随着人流来到近前一看,黑洞洞的一个窟窿深不见底,里面还隐约冒着青烟,地上的碎瓷片碎陶片到处都是,眼见世代被冀北人视为圣物的公主墓被盗,老族长登时眼泪鼻涕就一起下来了,跌坐在地上大声嚎啕。边上的人连忙劝他说二大爷现在赶紧报警啊!  老族长赶忙止住哭声,用手捋了把鼻涕和眼泪顺手抹在裤子上,回头问谁有手机,赶紧打110啊!  这一天也是李东的不幸日,领导找他谈了话,说虽然咱们这叫县林业公司但实际上一棵树也没有,现在解散也是必然的,实际上早就该解散,拖到07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虽然是中专毕业但毕竟是学历史的专业不对口,再说现在大学生满街都是还找不到工作,你就踏踏实实地下岗,安安心心地回农村干点啥,毛主席不是说嘛!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现在农村里那些没念过书的,发财的也多了,虽然你人长得不错挺高也挺帅,但还是要放下架子别把自己当个人物似的。我对你有信心。  李东想说书记我日你老娘,但是第一自己天生嘴笨;第二还是有点畏惧书记的;第三书记的老娘早已过世,因此只能恨恨地吐了口痰,背着行李离开林业公司,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辈子终于没能跳出农门。  客车快到村口的时候,就看见好几辆警车呼啸着朝山脚下开去,李东心里好奇就叫司机停了车然后站在树荫里张望,这时一辆摩托车叫了几声喇叭突突突地停在身后,没等李东回头,一只熊掌样的大手就拍在了自己肩膀上:“大干部,回来视察也不提前通知一下!”  原来是初中的同学王永兵,这厮念书时基本是倒数第一,偶尔也有一两次发挥得好考了倒数第二,毕业后走南闯北倒是实现了他的特长,听说坑崩拐骗都很在行,而且听说现在钱很多。  李东苦笑了一下说你别挖苦我了,我下岗了,现在得去要饭了。王永兵说那好啊,你跟着哥我混不就得了?!李东说王哥我现在没心情和你逗笑,他就一脸严肃说谁和你逗笑了,今天哥请客,咱们喝两口去!  李东无奈地看了一眼村庄,自己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迈进这个家门,就胡乱答应道好吧,跟着上了王同学的摩托车。  到了镇西饭店捡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京葱炒猪头肉浇汁鱼宫保鸡丁拌黄瓜要了一瓶衡水老白干,一杯酒下肚李东问今天出什么事了那么多警车?  王永兵无奈地摇着头说不知道哪里的贼爪子那么长,把和硕公主墓给盗了!  李东笑着说不是你干的吧?王永兵愤愤地说早知道咱们哥们自己去干,强过你上一辈子的班!李东就脸色黯然地说兄弟,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没班上了,现在连进家门的脸都没了。  王永兵愕然,片刻举手敬了一杯酒说,你上那个班有鸟意思,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知道你们以前也就是开个40%的工资,也就是一顿饭钱!现在正好,解脱了,这叫早死早超生来!哥祝贺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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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这天一直喝到下午,李东晃晃荡荡回到家里,父亲正在菜园里给黄瓜绑架,看见李东身后背着行李卷心中一紧,就弯腰剧烈地咳嗽了一阵。  接下来李东几乎每天都是睡到9点,这天起床看见老婆帮自己在锅里留了馒头和煮豆角,就随便盛了一碗蹲在窗台下就着刺眼的阳光慢慢吃。父亲坐在门槛上看着菜地浇水,过了一会走过来把一只锄头扔在地上说:“当庄稼人咋啦?总理也要吃饭不是?干啥要像啥,别人不人鬼不鬼的,让人笑话!去把谷子地耪了。”  李东就像逃兵样的抗着锄头上了山,但是只耪了几十分钟就实在干不动了,还耪掉了很多苗,烈日下晒得人汗油满脸,腰酸背痛,李东就躺在地上,想想自己前些年如此拼搏苦读只为跳出农门,但最终还是没能逃离这一切,多年的辛苦付诸东流,不觉眼泪流了下来。  天黑时李东拖着锄头摇晃到回到家里,还未进门就听见老婆在骂儿子:“你要不好好学习,将来就像你那个爹一样!要钱钱没有,干啥干不动!”公公听得刺耳,又不好发火,就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李东心中窝火却也说不出什么,进门洗洗就睡了,老婆叫他先吃饭他也没吭声,老婆就一摔门出去了。李东躺在床上,心中涌起了无限忧愁,这些年的单位其实就像王永兵说的那样,光有个面子,工资一直发不足,因而家里的经济一直捉襟见肘,每到人情往来时夫妻都要吵闹一番,眼见原来没出去念书的同学倒一个个买了摩托盖了新房,难怪老婆的心情如此烦躁,他很理解老婆的心情。  想着想着就迷糊了过去,睁眼已经是天亮,还未起身就听见门外喇叭响,隔窗一看原来是王永兵骑在摩托上后面还乘着一个人,就走出门去,王永兵说你看你怎么目光呆滞蓬头垢面整得跟鬼似的,我就知道你心里不顺意,走,哥们喝酒去。  李东推辞了半晌拗不过他们,就挤在摩托车上去了镇里。到了镇西饭店点了菜叮当一碰杯大家就干了第一个,王永兵刚刚伸手在老板娘杨梅花屁股上拧了一把,就哗啦啦进来好些个警察,气氛立时变得压抑。  老板娘赶紧过去招呼他们到内间坐,王永兵说还是办那个案子的人,在这里蹲点半个月了。李东问这么说公主墓的案子还没破?王永兵嘿嘿一笑:“公安要有那么神就好了,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个也是铁哥们叫李双平。”  三人喝了一阵李东问那古墓里到底有多少好东西?很值钱啊?王永兵一撇嘴说老同学真是念书念傻了,顺手拿起一只小碗说这要是明青花瓷,就值50万,坐地有人上门收,现金。  李东目瞪口呆。  过了一会王永兵神秘兮兮地说,和硕公主墓现场的保安是我哥们,等过几天公安撤了,我带你下去看看,开开眼。  李东说恐怕没时间啊,我爹让我耪地呢。王永兵脸色慢慢就沉了下来,吱喽一口酒下肚,不紧不慢地说:“李老弟,念在咱俩同学那时候关系好的份上我才提醒你,你要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下去,你老婆迟早得跟人跑了。”  
  板凳?
  3.  话不幸被王永兵说中了,接下来的这个星期,李东在家里始终面对着老婆秋水长天般的脸色,有时候指桑骂槐得过分了,老爹就剧烈地咳嗽一阵,这时候媳妇才会有点收敛。  转眼6月初,这天李东正在家里起猪圈里的粪水,就听外面又是摩托的喇叭声,他赶忙出门一看果然是王永兵和李双平,王永兵神秘兮兮地说今天我哥们在那值班,咱们下去看看。  三人来到山脚下,只见公安早已撤走,只有一个保安坐在椅子上看报纸。  这里李东并不陌生,小的时候就经常到这里来玩,只见墓前是四柱三门的牌坊,柱顶蹲着小狮子,牌坊正中上方是火焰珠,纹饰复杂美丽,下面原来是一块名额,可惜这次也被人撬走了。  牌坊后面是两只华表,左右对称,每只下面都是须弥座,比较简陋。再后面就是一块当地老百姓叫王八碑的乌龟驮碑,石碑很高,顶部雕刻的是龙戏珠,下面用满汉回蒙几种文字写着铭文:“敕建喀喇沁****”,再下面的字就看不清楚了。  李双平说:“其实值钱的是这块碑,妃子生的叫和硕公主,皇后生的叫固伦公主。端静和硕公主是康熙的女儿,下嫁到蒙古喀喇沁。你想公主的碑肯定是大书法家题写的,绝对是价值连城!不过这东西少说也有几十吨,没办法弄走。”  再往后走,就见平地上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冀北土地贫瘠,都是黄土夹着石子和石块,挖掘困难,一铁锨挖下去常常咯楞一声被弹回来,所以盗墓的急了才用炸药,不然谁也不会冒这个险。  坑里已经露出了石条横梁,估计是墓顶,下面就是一个黑乎乎的大洞,隐约还能闻到炸药刺鼻的硫磺气味。李双平从包里掏出绳子手电筒蜡烛朱砂黄纸等东西,先烧了黄纸,用朱砂在每人脸上都点了一点,然后三人一起跪下说我等仅仅是考古爱好者与前次盗墓人无关,今次若有打扰公主大人,万请见谅。  说完李双平熟练地把绳子分成左右两股打好结往洞里一顺,自己嘴里叼着手电筒哧溜滑了下去,李东大惊说你们怎么这么熟练?难道你们……?王永兵用手指挡在嘴唇前嘘了一声说这种地方不能胡说八道,赶紧下去,我最后。  李东滑到一半手里像烧一样疼妈呀一声松了绳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李双平赶紧过来拉他站起来,抬头看顶上一个窟窿透着天光,接着王永兵也滑了下来,三人站定了看周围原来是砖石砌成的集装箱大小的通道,一股刺鼻的霉味迎面而来,每隔几步墙角上就是一个伸出头的石兽,面目狰狞地看着过路人。  前行约10几米出现了石雕的屋檐,下面是两扇虚掩的石门,其中一扇已经碎成两段,石门表面灰黑但断口却是崭新的青灰色,明显是前几天盗墓的干的能看出破碎的时间不长,李双平连连摇头说这活计干得太粗糙了!霸王硬上弓,也太不讲究了!  三人合力把门推开,只见门后靠墙倚着一只顶门石,到这里墙壁就变成了汉白玉,手摸上去凉滑而湿润,李双平就不住地赞叹说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  说话间就把蜡烛点燃放在地上一角,王永兵也拿出一只手电筒两人四处照着查看,只见墓室是石砌拱顶,非常宽敞整洁,墙壁上是一些婚丧嫁娶秋围狩猎等内容的壁画,迎面是并排两张汉白玉座椅,椅前是长明灯,椅后是香炉,香炉再后面是一张石雕的巨大棺床,上面是一只小卡车大小的朱漆棺材,破碎的盖子已经扔在边上,李双平回头对两人大为叹息说真是作孽,妈的真是糟蹋了!这些龟孙子,胆是够大,但手艺也忒差了!  王永兵点点头,就见脸上的肌肉逐渐凝聚扭曲,眼睛里出现了极度恐惧的神色。李双平说王大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王永兵颤抖着手指指棺材,然后慢慢地瘫软在地上。  李东回过头,就见棺材里,慢悠悠,站起了两个人!  
  作者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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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李双平极度惊骇,颤抖着手说不出话,身子慢慢朝一边倒去。  棺材里的两人看看这边吓死了人连忙大叫:“是我们啊,是老金和二满啊!”  李双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说老金你们咋在这里?老金说快救人,王永兵好像背过去了,几人连忙过来连拉带捶,王永兵缓缓出了一口气,慢慢说老金大哥你个畜生,你把兄弟我吓死了。  老金说那谁知道你们突然钻进来呢?我和二满是昨天半夜就进来的,那个保安胆小,一到半夜就偷偷跑梁下去了没在这里值班,我们看准了这里没人管就顺着那个盗洞进来了,正想出去就听见上面有动静,我们以为是公安又进来勘察呢,一急之下只好钻进棺材了。  王永兵回过神来说李东啊,这是老金是我把兄弟,是这个行当的老师傅,是我最佩服的人,他二爷爷就是解放前有名的道士上滦真人,这个是他兄弟金二满,一身彪肉好力气。二满就笑着要过来打他。王永兵接着介绍说这是我同学李东,刚下岗家里呆着憋屈就出来跟我玩玩。  李东就赶紧叫金大哥、二满兄弟。  老金说我们在这里时间不短了,这批盗墓的真是贪心,连根针也没留下,你们再看看,这里人多空气少,顶多半小时就得上去。几人就说好好我们也就是看看长长见识,不想弄啥东西。  看看墓室内干干净净没一样杂物,三人就爬到了棺材边上,拿手电往里照。  只见里面的丝绸衣被等已经成了碎片,主人的尸骨也弄得到处都是一塌糊涂,李双平说我进去看看,就跳进去慢慢翻动着衣被碎片,过了好长时间站起来,手里捏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拿手电一照,是个圆的玉佩,中间有个孔。  老金说刚才我们咋没看见还是你眼尖啊,二满大声说不好,蜡烛要灭了,快走!  五人回头看只见蜡烛的火焰已经很微弱,就赶忙找到洞口爬了出来,上来看保安还在那里打瞌睡也没惊动他,王永兵说快下午2点了,我请客咱们到杨梅花那去整点酒。  午后2点多店里已经没了客人,杨梅花打着哈欠从里面出来见是王永兵他们登时喜得满脸春色说快坐,就招呼着上茶上酒上菜,五人就洗脸坐下,喝酒吃菜。  老金先敬了个满杯说不好意思今天把兄弟们吓坏了,王永兵嘿嘿一笑然后说老金大哥今天得和你整两拳让我在酒桌上报仇仇,“五魁首!八匹马!六六顺!”两人就拉开了战局。  这酒喝得兴奋不觉就到了晚上,走出店门老金说今天认识了新的朋友心里高兴,李东兄弟你将来一定是个干大事的人,就硬拉着大家去他家里喝碗水顺便认认家门。  老金家在街后转个弯就是,金大嫂看见有人来就赶紧沏茶,老金说炒两个菜,我家里还有2瓶好酒呢,咱们接着整!大家都说不喝了不喝了,却听得外面滋啦一声,菜已经下了锅。  喝到晚上九点都已经高了,三人就想起身告辞,老金坚决不让走非要留宿,李东坚决不肯,宾主正在客气,房间里的灯忽地灭了。  老金叫老婆说去外面看看,保险又爆了,我喝多了不敢碰电。  老金大嫂应了一声拿了电筒出门去,片刻就听得院子里一声惊恐的惨叫,旋即大嫂连滚带爬地进来了,手哆嗦着指着院子说,他爸!外面有人儿!  
  5.  几人隔着窗子往外看,这晚皓月当空照得院子一片通亮,就在院当中,果树下,清清楚楚站着两个人,浑身上下,长袍大褂,正是清朝时的打扮,和电视里的一模一样!  其中一个人朝他们伸出手,像是要什么东西的样子,二满惨叫一声,一头扎进了炕角的被垛里,屁股不断地在哆嗦,王永兵脸色惨白,身子又要朝下面瘫软,这时电灯哗地亮了起来。  再看院子里,已经踪迹皆无。  众人定了一下心,慢慢回过神来说恐怕是眼花了吧,就说接着喝酒、喝酒。  两杯酒下肚,王永兵从皮包里拿出一个东西,小心地递给李东,说:“哥们给你看点好东西,你要有意思,今后跟哥一起干,哥就欣赏你念书那时候一个聪明劲儿。”  这是一个茶壶,就象北方农村很常用的那种,不过比较粗糙,壶的壶身与壶盖完整无缺,上面结满了厚厚一层白色土垢。  李东看了一通没看出个所以然,周彬拿过去说:“马老弟,这东西粗略一看,并不显眼,其实这东西造型很是讲究,壶盖、盖钮、壶肩、壶身、壶足、壶嘴都是少见的六方形,把手也为带边的条形。壶高14公分口径是8底径也是8。暗红的紫泥胎,这是其他瓷器没有的色,手工留下的指印还清清楚楚,底和肩的边沿都抹出了圆角,刚中有柔,古朴自然。马哥,咋样?有点看出名堂没有?”  “这是什么壶啊?”虽然周彬说得天花乱坠,李东还是不明白。  “哥啊,这是在内蒙巴林左旗那边挖出来的元瓷啊。”周彬笑了。  “元代?”虽然没接触过这类东西,但既然是元代,想必还是很值钱的,这点名堂李东还是懂。“就这个,得多少钱?”  王永兵得意地伸出一个手指。  “一千?”  “一千?那还不如送你呢,一万!就这还是在咱们这里坐地转手的价儿,到广东老客手里,那后面加个0都不止啊。”王永兵不屑地看了一眼李东。  李东小心地在手里转着看这把茶壶,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心想真是人穷志短,这么大的家当放自己手里,硬是当茶壶了。  王永兵看看窗外并没人偷听,就把壶拿过去,照样放好,然后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说,“马哥,在学校那时候我就特佩服你,现在看你混的不好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你要不嫌弃,咱们哥们就一起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毕竟不是正大光明的买卖,风险还是有,所以一定要自己人,贴心可靠,哥你要是信的过我,咱们就一起干,老弟我有肉吃绝不能让哥你喝不上汤,我也真是缺个信的过的自己人。”  李东闷着头没言语,吧嗒吧嗒抽了半天烟,一大截烟灰掉到酒杯里,半晌才说:“我得感谢老弟你想到我,我这人天生胆小,怕是耽误了你的好意,要不我回去和你嫂子商量商量?”  王永兵脸色就黑下来了,说:“哥啊,这不是大街上黄瓜萝卜,你要不愿意,咱也不勉强,这事咋能和外人说呢?你这不是害我呢嘛!”  李东忙说:“这我明白,那你让我考虑考虑中不?”  菜过三旬,王永兵起身出去,李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立刻就起了警惕心想这家伙干啥去了呢,不行我得去看看,就推说上厕所,开门出来。  今天店里没什么客人,后面的包间里更是没动静,李东溜达了一圈也没个人影,就想回去,这时候听到身后一个房间传出了轻微的唏唏唆唆的声音。  他轻轻走过去掀起门帘,眼前的景象让他大惊失色。  刘淑丽躺在桌子上,两条白腿张开,象一只准备展开翅膀飞翔的小鸟,嘴里还哼哼着,王永兵站在桌子前面,裤子褪到了脚上,屁股上的肉在有节奏地一抖一抖。  李东只觉得刹时血往上涌,眼前有点发黑,身体的局部胀鼓得难受,楞了片刻随即清醒过来,然后悄悄地放下帘子退后离去。  时间不长王永兵大大咧咧地走进来,装做没事一样剔着牙,刘淑丽笑咪咪地端着杯子进来敬酒,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李东象没事一样和她干了一杯,然后看她坐在王永兵边上,拿块牛肉塞进了王永兵嘴里。  
  6.  那顿酒一直喝到晚上,王永兵推说喝了酒开车不安全,就住在店里没走,顺手往李东兜里塞了200块钱。  李东也喝得摇晃摇晃,回到家已经天黑孩子已经睡下,李东虎虎地把200块钱摔在炕沿上,说:“给你的!”老婆有点愣神,但还是以很快的速度把钱抓在手里,说:“看你喝的!今天干啥去了?我给你沏壶茶去。”  李东看着黑瘦的老婆,在灯下鬓角飘动倒也不是十分丑陋,就拽住了老婆的胳膊,一双爪子钳住了老婆的腰,老婆忸怩着挣脱去沏茶,回来时李东已经响起了鼾声。  次日睡到太阳高照,孩子已经去上学,老婆正在自己菜园里给瓜秧支架,李东掀开锅看见又是玉米碴粥,锅台上碗里是几块酱油腌的咸菜,想想结婚多少年老婆孩子就是这样的生活,心里的歉意就逐渐涌了上来,而另一个主意也就渐渐打定。  他要和王永兵一起干,他李东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时候外面拖拉机突突地开过,李东放下饭碗,出门跳上后车厢说:“搭个车到桥头啊!”  王永兵的家在街后面,水磨石的外墙和地面,一砖到顶,双层的大玻璃窗户,狗日的竟然还用上了彩电空调。  王永兵正在院子里鼓捣汽车,看见李东来了就嘿嘿了两声说:“马哥,我就知道你准会来,现在这年头,还有谁怕钱咬手啊。明天去趟内蒙,先带你看看。”  次日一早,三人起程去了赤峰。建平到赤峰也就是100多公里的路,近年发展的还不错,都是清一色的油路,天有点阴,光线本来就不好,王永兵戴着墨镜看出去就更黑,所以不时把眼镜推上去好看清楚路,李东心里好笑觉得真是烧包,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中午时分到了林东,大路上下来就不那么好走了,黄土丘陵地带,忽上忽下,2米宽的土路,颠得人屁股疼,走到哪车后面都扬起一个长长的黄土尾巴。东转西转,来到了山沟沟里一户人家的门口,王永兵先不下车,使劲揿喇叭,“大利!大利!”,院里的狗就狂叫,应声走出来一个光头,车上的周彬介绍说这就是朱利兵,这个村子叫蛮子坟。  中午朱利兵的老婆炒了几个菜,山沟里也没啥吃,弄了韭菜鸡蛋又炖个半个鸡,四个人就盘腿坐在炕上喝烧酒。  王永兵介绍说:“这是我同学李东,靠的住的哥们,今天带他来看看,先预习一下功课,等会咱们上山看看,实地参观一下。”李东就赶紧敬酒,说:“以后还要靠韩大哥指点啊。”  下午4人起身,带着绳子手电筒打火机小铁锨等等诸多物件,不走大门翻过后墙直奔梁上,山沟里的人家房子都在半坡上,并不在沟底,主要是防备夏天突然下来的洪水,一般院子前后都很长坡度也很陡,如果自行车刹车不好的话,从家出来一下子就能冲到沟底,其实后院墙是很低矮的,抬腿就能翻过去了,这些年野兽什么的都绝了迹因此院墙也就是个象征并没有什么实际的防护作用,四人就来到了梁后面。  
  7.  站在梁上看下面的路和人家都清清楚楚,朱利兵说:“我们这里叫哈金坝,那边有个明代的墓已经被人挖了,今天带马兄弟去看看,就算入门学习了。“李东就忙不跌地说好,让你们费心了。  再走了约莫半小时,来到了一个象骆驼两峰中间的地方,李东向两边看觉得这里真是奇特,朱利兵说:“这种地方风水上叫天赐元宝,两个馒头山中间的低洼正好留住财水,能管后代子孙财源不断,坐吃山不空。其实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里奇异的风水肯定大有名堂,那年就是广东来的老客看出了这里的道道,然后用探针测土,地上找碎石头查看颜色,到周围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碎片之类的,最后发现中间这一片草长的特别低,人家懂行啊,知道这是因为下面水脉不通、地也凉的原因,所以上面草长不高,也不长大树。老客就做下了标志,请韩大力等人来挖,讲好如惊动公安则分文不付,他们只坐地收购,自己不动手,这是行规。”  朱利兵三下两下搬开堆在地上的玉米秸,露出一个一人大小的洞口,朝里面看黑乎乎不见底。  他拿出准备好的黄纸符咒在洞口烧了,小瓶子里倒出点鸡血,每个人额头上点了一下,然后喝了口烧酒对着洞口一喷,口里念念有词,几人就跪下磕头。  朱利兵把绳子系在腰上裤带上别上小铁锨,钻进洞去,手里举着蜡烛,三下两下这么胖个人象条蛇眨眼就没了影子。然后在下面喊马兄弟下来吧我到底了。  李东看看王永兵,王永兵笑着说下去吧,老哥,人家今天就是专门带你开眼来了。李东虽然多少有些胆憷,但到底还是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就顺着斜的洞倒了下去。  下了7、8米到了底,朱利兵举着蜡烛象鬼火一样对着他笑,说跟我走,李东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就跟着他顺着半人高的洞平着向前爬。爬了10米左右,两侧出现了青砖,再向里就是一个一人高、一米宽的红色石门,上面雕有狮虎兽,门已经打开,再爬进去里面就变得非常宽敞,只是有些阴暗寒冷。  这是一个长10余米、宽约4米、高约3米的古墓,室内四角上各有四块石碑,碑上雕有张牙舞爪的小兽,碑文清晰可见,但都不是汉字他们没人认得,老朱说可能是契丹文字,估计是一种符咒,广东老客建议说不要碰。四周都是齐整的墙砖,墓顶是拱形,砌得非常光滑,找不到一丝缝隙。脚下是青砖铺地,中间是一个砖砌的基座,双人床大小,上面是一大堆腐朽的木片。  虽然是8月天气,但下面非常阴冷,鼻子里有股香灰纸灰的味道,李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朱利兵回头说:“这就是主人家的棺椁了,已经烂透,原来前面还有一个大缸,里面是油这叫长明灯,实际上现代人懂科学知道下葬后墓门一封灯也就灭了,但后辈还是都装了一大缸油以孝敬先人真是浪费了。”  朱利兵把蜡烛放在墙角的一个石碑上,怀里掏出应急灯打开,里面登时明亮了许多。朱利兵说:“这个墓是广东老客看的位置,我们哥几个挖了半个多月才到底,老客说是明朝的夫妻合葬墓,有墓志有碑文,是嘉靖年的。明朝那时候都是薄葬,因此没有多少东西,倒是那口大缸,老客出了好价儿运走了。”  朱利兵说:“兄弟你看这墙和顶,这是用红糖、江米、白石灰、黄土拌成的糖水灰,只有明朝以后才有,特硬,比现在混凝土还硬,用空压钻也不行,就得用马尿慢慢洇,然后一层层慢慢抠,反正扣出一块砖前后得一个星期。”  这时候王永兵和周彬也钻了进来,几个人先对着棺椁磕了个头说声前辈打扰了,兄弟们前次借了几样东西请不要见怪,这次上去就把洞口堵死让你们好好休息,然后就把两瓶白酒供上了。  王永兵转悠了几圈说:“可惜那对石门真是好东西,广东老客说北方干燥,油漆的东西在这里能保存几百年真是奇迹,但是太大了没法整上去,整上去也保存不了,除非有专门保湿保温保酸碱保气体的玻璃箱子,还要有专业人士维护着,造价太高,不合算。”  朱利兵说:“拉倒吧,这东西咱们整不了,好了,蜡要熄了,赶紧走吧”。原来洞内氧气稀薄,人多了时间一长氧气耗尽蜡烛就要熄灭,这也是他们长期的经验,然后大家就开始向外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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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回到家已经天黑,老朱的老婆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四人洗完脸盘腿上炕,锅台那边滋拉拉一阵爆响,几个热菜就上了桌。  朱利兵给大家满上酒,自己一仰头,吱喽一声干掉,说:“今天欢迎马老弟你们第一次过来,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战友了。”大家就赶忙端起杯子干掉说给大哥添麻烦了。  菜过三旬,朱的老婆又来敬酒,大家就嫂子长嫂子短取笑了一阵,看看时间也差不多,王永兵就说今天还得回去呢,就不喝了吧。韩大力自然是极力挽留,说这么远的路好几百公里天也黑,说什么也不让走,就在两面争执不下的时候,灯灭了。  老朱缓过神来赶忙叫:“当家的,找根蜡来,咋还停电了呢?”韩大嫂就连忙翻箱倒柜找蜡烛点上,这时候就听见自家的狗一阵狂叫。  老朱很警觉,马上吹灭了蜡,说:“都别出声,好象有人。”李东不由得佩服他的警惕,到底是干黑活的,随时随地都这么小心。大伙都没吭声,老朱站起来紧靠着墙从窗边向外看,今天有月亮,能看清院子里并没有人。  老朱放心了,吩咐老婆说:“点灯吧,这死狗,老是咬狂。”然后就坐下来给王永兵递烟,蜡烛点上了,老朱看见了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窗户,脸上满是恐惧,看上去有点变形。韩大力说:“春生你咋啦?”一边也回头看,随即嗷地一嗓子,扯了条被子蒙在头上,再也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窗户外面,分别站着两个人,长袍大褂地象戏里人,头上带的,是明朝那种官帽子,借着微微月色,看得非常清楚。  朱大嫂从外面进来也不知道什么事,说:“你们这咋的了呢?”周彬话都不会说了,脸都绿了,用手点着外面。  谁也没想到还是李东胆大,楞了下神,抄起酒瓶子就出了屋,开门到外面,只见天上朗朗的月亮,院子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李东在外头转了一圈,大家这才纷纷出来,东看西看,确实什么都没有,就说:“眼花了,喝多了,没事儿。”  就在这时,电来了,刹时灯火通明。  李东安慰大家说:“没事,接着喝,就是看花眼了。”只有韩大力阴着脸不说话,李东以为他是刚才吓坏了难为情,就说:“没事大哥,我从小就傻楞,遇到邪事也不怕。”  老朱点上一根烟,抽了半支才慢悠悠地说:“这位新来的马老弟,别怪我多嘴,今天在那地方,你拿啥了没有?”  一句话把李东问了个大红脸,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黄豆大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王永兵拿过来就着灯光研究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说:“妈呀,你咋把人家金牙给整来了呢?不怪人家要来找你!”  老朱阴阴地看着李东说:“兄弟,你刚进来,这事不怨你,不知者不怪罪。有些东西是不能动的,这事也怪我们没给你说清楚。”  王永兵和周彬也跟着点头,说是啊,李东你今天犯了人家了。老朱说:“明天去一趟,这必须得还回去,得赔个礼。”  次日,老朱准备了两瓶酒几个苹果几块月饼还有一块熟肉,用袋子装了,又备了黄纸符咒电筒打火机蜡烛应急灯地窖里拿了鸡血铁锨绳子,四个人重新上了山。  老朱在洞口点了黄纸喷了酒各人又喝了一口,额头上点了鸡血跪下磕了头然后就下了墓室,里面还是阴气森森,就在放棺椁的砖台子上,请清楚楚地有一大一小两双脚印,小的象烙铁头那么大小,明显是古时候女人裹脚才有的印子。  而这双脚印,昨天看得清清楚楚是没有的。  老朱嘴开始哆嗦,手也不听使唤了,手电筒两次掉在地上,连弯腰都不利索了。李东站在边上看着有点瞧不起,心想就这点胆量还干这营生?随手把金牙放在台子上,跪下磕头说:“晚生建平人姓马名立,年幼无知,冒犯了前辈,使得前辈降罪,今天我等带了白酒果品等,请前辈享用,我等马上告退,以后永不打扰。”  几人关上石门,爬上地面,老朱转身烧了黄纸口里念念有词,用土块玉米秸添好洞口,上面盖土压实,看看已经看不出洞口的样子,众人再次跪下磕头,转身下山去。  
  9.  回到老朱家里王永兵一定要走,老朱看看留不住就说:“我跟你们去林东玩两天吧,大家也是难得来一趟。”看看朱利兵也不是说客气话,大家就一起上了车。  几十里山路颠得大家一会撞头一会撞屁股,但一路嘻嘻哈哈倒也很快就到了镇上。林东是个县镇,是巴林左旗的政府驻地,旗就相当于县,是蒙古族自治地方的行政区划。  虽是边疆小镇到也比较干净整洁,几人按照老朱的引领一路开到了金利酒店,看来老朱是常客,到里面领班都和他笑着打招呼口称韩总,王永兵转头和大家挤挤眼说:“妈的。现在天上掉下瓦片,砸中了10个人,9个是老总。”李东和周彬就嘿嘿笑了。  晚上老朱请几个人在二楼餐厅吃烤全羊,李东开了瓶啤酒挨个敬了一下,说:“这次谢谢李哥带我出来到韩哥这里开开眼,还整了出插曲,真是不好意思,行了,啥也别说,我先干了。”说罢咕咚咚一就见了底。  大家就赶紧说慢点慢点不着急,马兄弟文化比较高加入进来咱们是兵强马壮以后不愁没机会做大事,李东就赶紧又站起来发了一圈烟。几瓶酒下肚看看大家都有些迷糊了,李东忽然说:“诸位我请教个事儿,你们别见笑啊。咱们去的那个山,叫天赐元宝对吧?”大家说对啊。李东说:“那元宝应该是三高两低才对啊。”  朱利兵半晌没说话忽然一拍桌子说:“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元宝那玩意是对称的啊。”  于是大家纷纷聚拢过来,李东说:“我怀疑那边也有个墓,”老朱说:“马兄弟我真服了你了,连广东老客都没想到这个,这样,咱们明天就返回去实地考察,你们看中不?”  李东洗完澡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人生的转变也真快,原先自己在厂里的时候,做梦也不敢想还有机会住到这种地方来,看来真是富贵险中求啊。然后就听见隔壁高高低低的声音总是不安静,接着听见那边门响,蹑着脚拉开门一看,看见餐厅那个女领班从老朱的房间出去,一边走一边还在拉衣服理头发。  早上吃了本地有特色的牛肉面,其实就是里面多了个煮鸡蛋,本来说好了找时间去看看巴林石,但现在正事当前,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就这样王永兵开车,没回蛮子坟直接开到了山里,又走了10来分钟,就到了象笔架一样的元宝山下面。  老朱很深沉地站在梁对面横瞄竖看,发现这山长的太有意思了简直就是一个真元宝,然后大家就爬向另一个凹槽去查勘。  这个凹槽并不太大,底部也就是一百米见方,人站在里面就觉得山川古怪而人很渺小,有种奇怪的气息逼人心魄,这时候李东还不懂,这就是山的灵气。  初秋时节地上长满野花,红的黄的在风里摇动,杂草已经有点微微泛黄,走上去就地毯,王永兵就嘿嘿笑了说:“这要是整个女人在上面干一把,那得多爽,”老朱撇了撇嘴说李兄弟你咋还老惦记这些事,到这种地方山都有灵气可不能胡说。  第二天吃过早饭,四个人收拾了铁锨探针指南针绳子望远镜小旗子等好多东西又上了山,结果折腾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老朱到底还是有些基础的,在地上一块块找特殊的石头,然后搬到一起一块块地用称称斤两、看花色,又从口袋里拿出吸管往上面滴化学液体看颜色。但是到最后还是摇头说;“没用,看来咱道行还不到啊。”  三个人躺在地上抽烟泄气,一边说要不打电话请广东的老客过来给把把眼,老朱说:“人家忙的很,没点实际的东西不会空跑一趟的。”  周彬一个人爬到梁顶去看风景,王永兵就骂:“吃多了你撑的,不干正经事。” 周彬就笑嘻嘻地搬了一快石头往下滚,吓得大家赶紧躲。周彬玩的起劲,就又去搬第二块往下滚。  李东这次却没躲,而是顺势趴在地上,大叫一声:“找到了!找到了!”  大家赶紧围过来说你咋知道的?马兄弟你忽悠人呢吧,李东不慌不忙地说:“老大们,你们听听,石头滚过去是啥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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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王永兵赶紧让周彬上山去滚石头下来,大家就一起趴在地上听,果然,在石头滚过的时候,地下明显是空洞的回音。  老朱嗷地一嗓子蹦起来,说:“哥们,又该咱们发一笔了!下午开始放线!”  下午老朱从地窖里拿了听诊器锤子洗线和小锤子,李东第一次看见人家的地窖里象百宝箱一样应有尽有,但王永兵不让他进去看,经过上午的事情,李东觉得大家虽然高兴,但显然对他似乎有了点戒心。  朱利兵用一个塑料袋装上水,系紧口平放在地上,听诊器就贴在水袋上听锤子锤地面的回音,整个下午人象推土机一样撅着屁股在地上拱来拱,周彬和王永兵在他身后拉线,朱利兵在哪用手一指就插个小旗子,然后在两面旗子间拉上绳。就这样不到傍晚,已经拉好了三根交叉的细线,外人不注意的话走过也看不见,最多被绊一下。  朱利兵把几个人叫过来,在交叉的地方插上一个小铁棍,说:“哥几个,回去准备开工吧。”  接下来几天,也看不见老朱忙,除了整天翻一本破烂历书,弄得大家都没啥意思,王永兵提出来回去一趟,李东猜他可能又想刘淑丽小鸟翅膀一样张开的双腿当然更重要的是中间的东西,老朱点了一根烟说;“今晚动手吧,叫上我弟弟二龙,他眼力好,把风。”  五点吃了晚饭天还大亮,巴林旗地处大兴安岭南麓,纬度比北京还要向东因此初秋季节天黑的晚,到了山脚下,二龙带着望远镜爬上了梁顶不一会打了手机下来说没人可以干活了。  老朱取出黄纸符咒烧着,用鸡血在每人脑门上点了,立正站好,双手合十口称“黄帝好生吾今出更蚩尤不当道虎狼不潜行五尺身高拜土地天旋地转步七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左走5步右走10步再5步,口含烧酒朝地上喷上一口,然后众人跪下磕头,起身从火堆上跨过,就在铁棍正西10米的地方挖下了一锹土。  一般的盗墓其实从边上距离十米二十米的地方垂直向下,估摸着深度差不多了再水平向墓里挖,这样主要是防止突然坍塌同时也比较科学,成功率很高,要知道一个人在狭窄的小洞里操作是很吃力的,所以这也是世世代代的祖师爷们总结下来的经验,特别是在直上直下的时候,还容易摔死人,所以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土地和墓主人。四个人轮流上阵一个挖一个装还有两个人背土送到半里外的断崖上倒掉,鸡叫头遍的时候,已经挖了几米深。大家用准备好的树枝盖好然后撤回家睡觉。  半个月后水平巷道已经打了10多米,算算也快了,但天开始下雨了。蒙东这地方的天气象人的脾气,九九艳阳天一阵狂风过立马乌云滚滚然后大雨瓢泼再过片刻雨过天晴又是九九艳阳天,可是今年却奇怪,下了1天还不见停,老朱就皱了眉头说不好,怕是要塌了,就带了塑料布去盖洞口,回来说要不你们先回建平去歇两天再过来。  王永兵乐得象鸡啄米马上就要动身。李东回到家,老婆冷着脸说你还回来干啥死外头好了,然后在转过身去流眼泪,李东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就说:“我这不也是在外面想办法嘛,”心中暗想也真是对不起老婆一个人顶门立户地过日子,自己一分钱都不赚想想家里真太困难了,就没心思碰老婆,两人就这样一句话都没有,沉默地过了两天。  第三天王永兵开车在家门口揿喇叭,李东看看老婆的脸阴得象水,只能叹口气往门外走,回头看看老婆又在抹眼泪,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挣了钱改变家里的苦日子。  
  11  王永兵有了刘淑丽的滋润,干活格外生猛,头一个夜里就挖了3米多,大家都佩服得不行,却把李东累坏了,竖井也就60公分粗细,两边每隔30、40公分掏上窝窝可以踩着当梯子,再搁1米掏个大洞放电筒和蜡烛,蜡烛是用来测量氧气的,到水平巷道就难受了,人要把空篮子顶在头前爬着进,出来的时候要一只手拖着篮子倒着出,目的无非是节约点土,省得运出去的土太多也显眼。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蒙东是黄土丘陵地区,挖深个几十米一般都不会见水,洞壁也不塌方,这也就是那里历史上盗墓一直比较严重的原因,象在江南,半米下去就见水,你说怎么弄?再说长期在水的浸泡之下,多数东西早已腐朽,挖不出什么完整的东西。  就这样一星期过去已经在水平方向掏了15米后来又到了20米,却仍然没有墓的影子,老朱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天晚上大家没有出门,坐在炕上喝酒,老朱闷了半天才叹口气说,看来我们是遇到“影子墓”了。李东忙问什么是“影子墓”,老朱说:“影子墓我也没见过,我二大爷做过这行当,说年轻时在河北见过,哪怕在地面上能看见青砖石条,但是从边上就是挖不到,这叫影子墓,其实就是墓主人在做怪。”众人忙问说那怎么破解,老朱叹口气说:“我二大爷也只是见过,后来还是请京城盗墓的祖师爷一根金来破解的,到底怎样他也不懂。”闷闷地喝了一盅酒,说:“看来这事恐怕要黄啊。”  次日都没出门,李东觉得心情郁闷就一个人上了山,在山梁那里抽烟看风景,心里却总想着那百思不解的怪事,忽然间一个事情象火星一样迸出大脑,他立刻进洞在水平巷道大约10余米的位置上,李东用力朝上敲打,上面传来了清晰的空洞声!  晚上李东说了自己查勘的结果大家还都似信非信,毕竟他是个学徒,是吃这碗饭的后生晚辈毛头小子,最后老朱吧嗒吧嗒抽了半天烟说:“死马当做活马医,我看总得试一试。”  夜里王永兵还是打头阵,按照李东的说法在水平巷道10米处向上挖,结果到了后半夜两点,就听得下面一声惨叫,大家听得头发竖起,接着传出了王永兵的狂笑,他挖到石条了!  按照常识一般墓室最底层是宽大的石条或石板,很难突破,但侧面却多是砖石,这也就是一般盗者常从侧面掘进的原因。接下来又花费了好几天时间,从底下迂回到侧面,一锨下去,露出了整齐的砖墙!  老朱看了砖缝叹气说又是混凝土,真够麻烦的,没十天整不开炸药也没用再说也不敢炸啊,回去找马尿去吧,只要抠出一块,其他的就好办了。  剩下这些天倒是挺舒服,老朱一个在下面受着马尿的熏蒸,哥几个在外头喝酒放风吹牛逼,时不时想换个人让他歇歇,老朱就很牛逼地说:“这是技术活,你们干不了。”王永兵就朝李东他们眨眨眼说:“不就是想拿个大头吗?”  转眼到了八月14,月亮已经很大,老朱的马尿也用了好几桶,眼看就要透了,大家也就越发紧张,半夜的时候,最后一点糖水灰终于被老朱挖了下来,趴在后面的李东刚刚翘起大拇指说韩哥事儿成了,就在这时一股黑烟丝丝叫着从砖缝里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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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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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李东反应很快,马上就朝后退去动作比四脚蛇还敏捷,老朱大叫一声“不好!”就一头扎进马尿桶里。几分钟后老朱满脸泥水地钻出地面,一头的马尿骚气,大家哈哈大笑,老朱说:“今天有毒气不能下去了,回家吧。”  次日休息了一天,看看老朱还没有去的意思,周彬就有点着急但老朱倒一点也不急说:“兄弟你不用急现在下去就是一个送死。”王永兵干嘿嘿了两声,心里明白周彬是不放心那下面的东西怕韩二龙偷着先下手,就莫名其妙地说了句:“韩大哥跟咱们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我信得过他。”周彬就不好再言语什么,抬脚踢飞了一块石子摔门进屋去了。  第三天老朱催大家早点吃晚饭然后就一个人钻到地窖去准备东西,还带了只活鸡,掌灯时分大家来到洞口,照例还是二龙去山头上放哨,晚秋时节塞外的天气已经很冷,二龙穿了件棉大衣就吭哧吭哧爬上去了。  老朱掀开洞口闻了闻,然后就把鸡丢下去接着往下扔了个炮仗,叮当一响鸡惊了就往平洞里钻,过了半晌看看没动静鸡又踱了出来,老朱看见鸡出来了就说:“没事儿,下!”几个人就钻了进去。  有了一块砖的豁口接下来就省力的多,叮叮当当不到半夜,就凿出锅盖大小的洞口,老朱掏出黄纸点着了扔进洞,然后就钻了进去。四个人进去后打开应急灯,墙角点上蜡再仔细一观察,却楞住了。  原来这墓室是想象不到的狭小,也就是半辆中巴那么大,地板是石铺,墙壁的砖并没有砌到顶,而是散乱无规则地象锯齿一样砌到哪里算哪里,好象很仓促完工的样子,墓顶上是粗大的木檩条,墓室里竟然空荡荡,连只碗都没有!  王永兵小声说邪了门了,周彬说不一定再仔细看看,就拿着应急灯到处仔细查看,确信没有盗洞,就说:“韩大哥这里没进过人啊,真邪了。”  老朱没吭声,接过灯在墙上一点点看一点点敲,然后说春生你上去一趟用大锤子在咱们立铁棍那里使劲砸,砸100下就下来。王永兵说:“操!好活计咋不安排我呢?”但还是钻了出去。  片刻上面传来轻微的咚咚响,历经百数年这里已经和黄土长成一体,墓室顶部没有一丝尘土落下来,墙壁也没有丝毫抖动,李东暗想古人真是了不起,就看见老朱耳朵贴在墙上象壁虎一样听。到后墙正中间忽然不动了,听了一会摆手让李东过来说:“兄弟你耳朵好使,听听这里有啥不一样。”  李东贴在墙上听了半天啥动静也没有,就摇摇头,老朱说:“这操蛋玩意,他还真只砸100下就歇了,不怪你啥也听不见。”就让周彬上去再砸100下。  李东贴在墙上听了半天没啥,老朱顺手递过听诊器,这次能清楚地听见里面有细微的哗啦声,就朝老朱竖起了大拇指。  不一会王永兵和周彬也下来了,李东趴在后墙上看发现确实有点颜色不同,好象隐约是一个门的形状,就朝大家比划一下,几个人都凑过来想看清楚,就在这时,后墙忽然哗啦啦一声,倒了下来。  
  13  众人连忙往后躲,还好没伤到人。倒下来有1米见方一片,露出来一块黑乎乎的墙壁,平整油亮,凑进了细看上面竟然有字,连忙把周围的砖头敲下来,这时整个东西就露了出来,原来是一块碑,上书《诰封太淑人阔里吉思氏之墓
永乐十年》,李东念书比较多就问:“诰封是皇帝封的,太淑人好象也是不小的官,怎么墓的规制这么简陋?”  老朱说:“兄弟你就不懂了,后代子孙有时候为了表示尊敬也用这些词儿,尤其阔里吉思是蒙古姓氏,不可能用汉语写,我估计还是子孙奉承先人的,不是真的大官,大家上手,先撬下来再说。”  李东问:“那怎么没有子孙的落款呢?”老朱楞了一下说:“可能是忘记了吧。”大家就都乐了。  时间不长,绳子套上几人用力一拉,碑就倒了下来,露出来暗红色的两扇门,老朱说:“光听说有后室我这还头一次见到,差点当成一个空墓扔了。”  话说多了人有点晕,老朱找出氧气袋每人吸了一阵,看看墙角的蜡烛越来越微弱,就说:“今天干不成了,回吧。”四人退后跪倒磕头说:“对不起啊阔里吉思氏老太太打扰了,兄弟们也是生活所迫想找几个钱花花,改天再给你烧纸。”  次日老朱和王永兵开车去城里买氧气袋和纸钱,嘱咐洞口不能盖上要通风,让二龙几人在附近望风,怕被上山放羊的发现,午后大家睡了一觉,天黑时又上了山。  众人在洞外杀了鸡取了血点了脸磕了头,烧了纸钱,然后钻进洞去。  石门上漆着红漆已经脱落了大半,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可怖,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东西看上去面目狰狞,正中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老朱陶出一块铁丝伸进去鼓捣了半天也没用,王永兵急了上去一锤子砸开了,老朱心疼得一跺脚说:“你个驴日的,一千块钱没了!”  两边用力石门打开,灯光下露出了黄灿灿一片,王永兵说:“哥们,发财了啊。”老朱没吭声戴上橡皮手套,掏出照相机一个人爬了进去。李东问还要照相干啥?王永兵说卖货的时候要用,买家要找人研究的。李东就说现在真是现代化了。  一只烟的功夫,啪啪闪光灯闪了一阵,老朱退出来说:“不对劲啊,咋这么少呢,除了这个啥也没有。”手里那着一个象盘子的东西,照来照去看不出是什么,老朱说:“看不出是啥,还样几样小首饰,一个银马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等会去拿出来,还有一个蒙古弯刀,看看象值点钱的样子。”  大家有点泄气,王永兵去摸那黄灿灿的东西结果摸到手里都是灰,老朱说已经烂透了,那是衣裳。然后拿了口袋又钻了进去。王永兵就说:“真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衣裳,要是没坏的话那得多好的价!”  几人当面点清了货,一共5样东西:铜盘子、弯刀,三件首饰,老朱要脱裤子周彬就说不用了韩哥,我们信的过你,然后关上石门,磕头离去。  回到家天光大亮,大家有点兴奋都不想睡,就关上门研究东西,弯刀上镶着不少珠宝,看得人心里一跳一跳的,只是那个怪摸怪样的铜盘子,到底是什么呢?  
  再来一遍
  14  第二天大家都起的很晚,老朱手里一直在摆弄那个盘子,用探针小心地点下一点,滴上酸在上面拿着放大镜看反应,然后就转过身阴森森地笑了,大家忙问怎么了?他说:“我操!金的!”大家就都来了精神,老朱就吩咐老婆炒菜说我要喝两盅。  喝酒时周彬摸着说:“我的妈呀,这么大一块金子不少钱吧。”然后就举起来对着灯横照竖照,看是不是有花纹和影子,这时候李东忽然大叫了一声:“面具!是面具!”  抢过来往脸上一罩,严严实实就是个面具!  老朱犯了琢磨,说:“挖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死人带面具的,这是咋个意思?”半晌说:“明天春生你和广东老客联系一下,看要不要。”  第二天王永兵给广东老客打了电话,把情况具体描述了一番,老客没显得太感兴趣,说到那个面具时,态度有所改变,最后说:“最近几天我过来一趟,咱们在赤峰见个面,我再请两个行家看看啦。”  按照商量,王永兵韩二龙李东带着东西去赤峰和老客见面,这种事老朱一般不愿意出面,讲价的事,王永兵比较在行。  老客几人下午从沈阳转机过来,住在九天宾馆,二龙先把相机交给他们在电脑上一张张放,边上两个教授一样的人就不住摇头说可惜了那身衣裳,价值连城啊。  东西一样样掏出来,两个教授脸上连点表情都没有,甚至还打了个哈欠,王永兵本指望那个弯刀能给他们提提神,结果人家只是看一眼就扔在那说,绿松石的银的,不值钱,整的王永兵很没面子。  最后拿出那个面具,教授的表情有点微小的变化,三个人就在那嘀嘀咕咕说了很长时间,最后跟他们说价钱怎么说?王永兵一向是刀磨得快的好手,就抓着头皮说你给25万吧。老客就笑了说:“就这堆破烂也就值个2万5,早知道就不过来了,下次弄点质量好的,不要让我们老是白跑。”  纠缠到晚上也没个头绪,人家最多给8万,王永兵假装恼怒装起东西要走,对方也不留,结果倒只能悻悻地出门离去,找个地方去喝闷酒。  晚上老客打来电话说明早想回去,要不再见个面吧,看在老朋友的份上,王永兵告诉二龙说你要演混子,二龙明白了到那里就发脾气说:“不卖不卖了,妈的当白菜卖了?!”抢过东西就走,老客笑咪咪地并不拦他。王永兵看看场面无趣就真的站起来准备走了,老客慢悠悠地说:“李老板,咱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这样吧,12万我带走,要不就88啦。”说着站起来准备送客。  王永兵倒也沉的住气说:“18万,真不能少了,看来只能让你们白跑了。”大家不欢而散。  夜里老客打电话来说明上午真的要走,要不一起吃个早饭,买卖不成仁义在,下次还要靠你们弄点好东西出来呢。王永兵说好。  早餐结束老客三人告别出门上车,二龙心中烦躁说李哥要不就卖了吧,王永兵说别急,再等等,结果老客就来了电话说:“在机场准备上飞机了,最后一次机会,14万考虑不考虑?”王永兵恨恨地说:“15万!”  结果老客就从楼梯上下来了,原来他们根本就没走,真是唱戏的高手。  二龙和李东都很佩服王永兵,就说要请他喝酒,王永兵说喝酒不想,想日你刘姐了,李东就乐了。  老客如愿收到了东西,正在和两个教授仔细研究,这时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李东一个人站在外面。  
  15  老客有些诧异就问兄弟有何指教啊?李东恭敬地半鞠躬说,买卖是我李哥负责,我就是想请教点事儿,希望几位老师能赐教。  老客和教授迟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说什么事?李东说:“听我老朱大哥说从来没见过死人带面具的,想请教一下是怎么回事?希望教授们指点一下,我是新入行的,就想学点知识。”  老客犹豫了一会说:“张教授,你说一下吧。”那个年纪轻点的就说:“从照片上看,肯定是永乐十年的,就是公元1413,墓的形制比较符合也很简陋,应该没问题。墓主是蒙古族女性,所以才有马鞍和弯刀,这是他们的习俗,后来才嫁入汉族家庭。墓室十分仓促墙都没砌完说明主人是暴死,而墓碑砌到墙里说明身份比较隐秘,不希望被人知道。最有趣的是这个面具,说明什么?”李东说:“我哪懂啊?”  年轻教授就说:“这种情况是非常罕见的,不管是蒙是汉,都没有这种习惯,因此,我怀疑是……非正常死亡。我研究过本地区的历史,阔里吉思氏是忽必烈的嫡系,因此即便嫁入大明官宦人家也应该十分显贵,所以才有诰命太淑人的封号,这是很高的官位,相当于今天的部长夫人以上。朱棣皇帝是政变出身,因此对下一向猜疑,手段血腥,史书记载兵部尚书李景福夫人就是阔里吉思氏,因参与政变被赐毒酒身亡。”  李东说:“你猜会是这个人?”  年轻教授说:“应该是,巴林左这个地方明朝时是辽上京临湟府,正是阔氏的老家,喝了毒酒遗容恐怖所以家人才给她戴面具,至于陵墓正室空空而秘葬于后室,是因为朝廷有令不得厚葬,也避免被政敌暴尸,我猜就是这个原因。”  一番话说得广东老客不断鼓掌,说今天真是长了见识!先生真是学问家啊!  李东告辞离去,几人回了蛮子坟,老朱分了5万,王永兵4万周彬3万二龙1万5李东本来是见习但有几次贡献因此也分1万5,大家皆大欢喜。  回去时王永兵在林东住了一夜,和那个小领班嘿嘿呀呀弄了大半夜,搞得李东心里象长了草,恨不得立刻回家和老婆来一回。  李东回到家里看见门都锁着,开门进去四处看看象是好久都没人住了,锅里竟然都长了绿毛,老婆孩子都不见了踪影,李东心里发了毛,看见炕上有张纸,写着:“我和孩子到外地去了,实在过不下去了,一个好心人愿意帮助我们,你也不用找我们了,将来孩子会回来认你,你自己好好地就行了。”  李东觉得头就大了一圈,摇了两摇没倒下,出门问邻居都说好长时间没看见你媳妇孩子了,然后就摇头叹息说:“李东啊,你可把人家苦够戗!”  晚饭李东什么也没吃,一个人看着那堆票子发呆,恨老婆为什么就不能多等等?天下女人都这么眼皮子薄?  第二天李东到镇上刘淑丽的饭店里喝了个大醉,迷迷糊糊醒来已经是天黑,看见是个不认识的地方,就想起身走,这时刘姐端了一壶茶走了进来。  
  楼主继续贴啊,等不及了
  连载太慢了
  16  进来后把门反手关上,说我弟弟这是咋啦?眼睛就一瞟一瞟地望着他,李东说这咋行,让李哥知道了还叫什么事,刘姐脸当时就拉下来了说:“你是你他是他,要这样说,那你走吧。”李东翻身起来头晕恶心的厉害,摇晃着撞到刘淑丽胸脯,两人就顺势滚到了床上。  事毕刘淑丽咯咯笑着说兄弟你挺行的啊,李东说你也不错,河水泛滥都快把我冲走了。又问我和李哥哪个厉害?  刘淑丽啪地给了他一巴掌,说:“你放屁!”然后怒气冲冲起身走了。  2007这个春节过得很凄凉,李东有了钱却没了老婆孩子,父母亲也陪着一起叹气,劝他说好好干将来再找一个吧,李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这样糊里糊涂过了一个正月。  转眼就是布谷鸣唱耕牛下田,辽西的春种来得晚,每每要到阴历三月,李东这段时间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直到某天王永兵那辆夏利又停在他门口。  王永兵和周彬进得门来,皱着眉头吸溜着鼻子说好好一个家整成猪窝了,李东蹲在灶坑吃康师傅,眼皮也不抬说:“老婆孩子都跟人跑了,听说到南方去了,我现在是光汉子一根,还没猪窝热闹。”王永兵叹口气就发香烟,说:“跟着哥好好干,等有了钱,娶个大姑娘,现在只要有钱,屁股后面的黄花大闺女还不象苍蝇?别那么没出息,就你老婆那揍性,谁骗走那就是砸谁手里了。”  李东吸溜吸溜喝着汤,问:“今天哥两个怎么想起我来了?”周彬神神秘秘地说:“给你送钱来了呗。”李东说少忽悠我,精神头却上来了,王永兵就哈哈大笑说:“我说咋样?这人只要说到钱,就跟扎了大烟似的,马上来精神。”李东说你们就耍我吧,王永兵说我说真的呢,马上带你去见两个大哥,绝对重量级的,是做大买卖的,人家那才叫有钱人。  当晚几个人到了赤峰,到了金凤宾馆餐厅一看,老朱也在,还有两个陌生人,不怎么说话就是点点头,看上去有点阴冷。老朱就介绍说矮的叫阿龙高的叫二雷子,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大家坐下说吧。李东听见这名字就知道是混迹于江湖的老角色,因此就有了几分敬畏。  酒过三杯老朱说了正题,说:“这次活儿比较大,可能会大赚一笔,也可能颗粒无收还要下大狱,甚至吃枪子,大家自己掂量,想干的人晚上8点到505房间,咱们开会商量,不想干的兄弟晚上去泡个澡,明天回去。”  回到房间后大家都不说话闷闷地抽烟,最后王永兵说妈的富贵险中求,老子干一把换辆好车开开,周彬说我也干脑袋掉了不就是碗大个疤?问马兄弟你呢?  李东慢悠悠站起身说:“我还能让你们看扁了?”三个人就拍手说好。  晚上8点钟会议召开,阿龙打开笔记本电脑放照片,老朱说:“这次的活计,是国公府。”当时大家就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17  原来国公府在当地是赫赫有名的,相当于北京的十三陵,现在要对这个下手,谁不紧张?它是元代蓟国公张氏家族墓地,在巴林左旗国公府村北1.5公里的山脚下,墓地地处偏僻,东、西、北三面环山,南面为较开阔的丘陵地, 是典型的风水宝地。  阿龙说:“现场我们已经考察多次,老朱也去过几次,最近那里在修一条公路,工地管理比较混乱,料场竟然离墓区只有300多米,文物部门也不管,我有可靠消息工程要停工一段时间,工地值班的人我已经整妥了。我计划用大型机械挖开主墓,争取一天一夜内结束战斗,不能恋战。”回头问二雷子:“你说说呢。”  二雷子和阿龙换了个位置,坐到电脑边上说:“那里叫鸡冠山,墓地上有一些损坏的石兽,墓碑保存完好,是大书法家康里巙巙的手迹,南赵北康,赵是赵孟頫康就是康里巙巙,特别是碑文里有元代国师八思巴创造的蒙古新字,所以这个,价值连城啊。”  李东说:“要整这个碑?好象太大了吧。”阿龙说:“整不走,6米高1米多宽,起码几十吨你往哪里藏?我是借碑说墓。”众人点头称是。  二雷子说:“先用推土机推出砖墙石墙或墓道,再上凿岩机,不行就用炸药,要炸不能在深夜,夜里反而会惹人怀疑,反正12个小时内必须打开墓道。”  阿龙接茬说:“我们整3台机械,这个我负责,两台推土机一台挖掘机带上枪头,挖掘机我开,推土机比较简单你们要出两个人去学,炸药、风钻、发电机平板拖车等由二雷子联系,要提前几天到场以免引起怀疑,硝胺炸药起码要100公斤,这个我负责。其他内部专业工具由老朱负责,开门也是老朱,外围望风要2个人我来安排,看工地的已经买通,事情结束就让他去河北,不行就宰了他。我弟弟二阿龙负责在天擦黑时断了国公府村的电话,晚7点前剪断移动基站的电,要确保周围村里通信完全中断才可以起爆,炸药要集中,一次定乾坤。”  二雷子拿出两叠票子扔在床上说这是2万,老朱你们5个人要细心不能出任何疏漏,谁走了水可能就没命了,咱们丑话说前头。  李东看二雷子凶光必露,心里打了个寒战,但还是佩服他们组织严密分工细致,到底是做大事的主儿啊。  次日下午来了两辆越野车接大家去勘察现场,赤峰过去80公里路还算好走,风驰电掣一阵就到了,下车每人戴着安全帽装做视察工地的领导。  李东一下车就感到风水二字真不是瞎说的,这里三面环山一面开敞,人站在里面就觉得仙气飘飘,真是王家贵地。其实这种格式叫太师椅,主后代不富却贵。地上有不少汉白玉石刻,有羊、虎、狮、麒麟、手捧牙笏的文吏、身着甲胄的武官,多数都没了头,但造型优美,雕工精细。墓地北高南低,南北宽,东西窄,西侧有两道较深的冲沟,是黄土丘陵地区水土流失的特征,非常常见,不会引人注意。  阿龙指着那条深沟说,我们就从那里动手。  
  太少了,太少了,楼主多码点啊
  18  次日王永兵带着李东和周彬去学开推土机,李东聪明,半天下来已经基本会了大概,周彬嘴笨人也不灵透,弄弄就熄火,王永兵就吐口唾沫说:“龙生龙凤生凤,驴的儿子还是驴,一个星期学不利索我把你驴日的给推了。”  5月12日,接到通知到阿龙家开会,人齐了阿龙就开始布置任务,这家伙是一个破产企业书记的公子,比较赶潮流,还整上了幻灯片,不过这样大家看的都很清楚,一二三四五,讲的头头是道。然后端起酒杯说:“今天是阴历二十六,这几天没有月亮,明天机械进场,二十九早上开工!大家举杯,预祝工程顺利!”  抿了口酒然后又慢悠悠地说:“从现在开始,各位就不要出门了,手机一律上交,住就艰苦一下挤一挤吧。”王永兵拉了拉李东的衣角说还真是个领导的料啊。  15日凌晨2点众人起床,两部越野车拉着向鸡冠山急驰,3点多到了现场,车停在那条冲沟里,大家睡觉。5点二阿龙发面包榨菜汽水,吃完了天已经是蒙蒙亮,国公墓的大碑已经展露身形,阿龙二雷子老朱商量一下说各就各位检查机器柴油,7点准时起车。  7点钟远处的国公府村正被早晨的炊烟包围,两台推土机开始轰鸣,二雷子戴着安全帽站在边上指挥,阿龙窝在车里一言不发。几个小兄弟装成看工地的戴着安全帽红袖标拿着小红旗在四处晃悠怕有人接近,二龙在整炸药雷管和起爆器,老朱没事干就一样一样摆弄自己那些宝贝。  蒙东地区都是黄土丘陵,土质松软,晌午时已经推了几千方土,站在上面看象一只扒沙子埋自己的乌龟,但一块砖都没有看见,二雷子脸就有点阴。这时候外面一个羊倌要进来放羊阿龙的手下不让进就在那嚷嚷,大家都有点上火了,阿龙下车就奔过去恶狠狠地说:“再闹就把你送局子里!”羊倌看看头势不对就扭头走了,这时二雷子喊了声阿龙你赶紧过来!  阿龙奔过去,李东的推土机边上,出现了一堆横七竖八的青砖,大家兴奋了马上喊另一部推土机过来并排推,结果这次再没出现东西。阿龙急了叫二阿龙拿地震回波仪,埋几个雷管,几炮下去,热敏纸上的曲线出来了,和二雷子商量了半天说位置没错,继续推!  太阳西斜时“哐啷”一声巨响,周彬推到了石条。大家眼睛都红了,阿龙掉过挖掘机就撬,结果纹丝不动,只能转而清理上层表土,发现是60公分见方的青石条拼得严实合缝,根根有6米长,挖掘机根本没用,阿龙大怒换了枪头打,但也没有效果,想炸?连个缝都没有,100公斤炸药恐怕不足,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眼看日落西山,众人焦躁不安,李东凑过来说:“老大我给你试乎一把吧,不成的话你别翻脸。”阿龙没吭声和二雷子目光对视了一下,说不成的话咱们谁都别回去了,就埋在这吧。李东说行,埋在这倒也落个风水好。阿龙问你有多大把握?炸药很不容易才整来的,李东憋了一会说有3成把握,阿龙说:“妈的你耍我呢,想死咋地?”顺手就往腰里摸。  二雷子说慢着 ,让他试试吧,咱不是没办法吗?  
  19  李东取了10公斤炸药,也就是10管,每管象手电筒形状,外面套着塑料外壳,雷管象子弹大小,可以装在炸药管里。李东把每管炸药的底挖开倒出1/3,阿龙说本来药量就不足,你这是干啥。二雷子摆摆手冲李东说你接着干,随便你咋整现在听你的。  这时二阿龙过来说:“兄弟们我把村里的电话线剪了,移动基站的电也剪断了,现在没事了,你们抓紧啊。”  李东说好,那咱们就动手吧,就把10个炸药管空的那一头都贴在石条接缝处,用土埋好说起爆吧,轰的一声,石条接缝处炸出了碗大的坑。阿龙转怒为喜说:“行啊兄弟,你还有这手,哪学的?”李东说这是我在电视上看见的穿甲弹的原理,所有炮弹里,穿甲弹药量最少威力却最大,心想八成是这个原理,就蒙着试了一下。”  阿龙大喜说:“兄弟刚才不好意思,我也是着急了。”李东说没关系都是为了项目,阿龙说接下来听你安排。  李东就按照刚才的办法,90管炸药全抠出一点再堆上去,一声巨响,巨石裂成了好几块!  阿龙狂喜,掉过挖掘机换上凿岩头就打,几下过去,就露出冰柜大小的洞,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老朱戴上防毒面具拿着应急灯钻进去,过会出来说:“找到墓道了!”大家一阵欢呼。老朱说得先谢个罪吧,阿龙说:“鸟!老子从来不相信那些,上!”老朱在后面直摇头说不能这么干啊兄弟。  墓道大小就象走廊没有转弯,尽头就是墓门,门上是屋檐和琉璃瓦,都是整块汉白玉雕刻而成,远看象大户人家的府门。墓门紧闭怎么推也推不动,王永兵就说娘的炸药带少了。  阿龙冷冷看他一眼说:“你去给我整100公斤试试!现在管得多严!”老朱说兄弟,这道门就不能炸了不然气浪要毁了里面的东西,王永兵就嘿嘿两声说:“我就是说说玩的,那怎么办?”  老朱说:“大墓的石门一般都是用顶门石,门上事先凿上卡口,顶门石就是个方石柱,事先凿好立在门后,下葬后人撤出门一关顶门石就倒下来正好卡在口里,随便你外面用多大的力气也推不开,这就是古人的聪明,听说是武则天的乾陵最先开始用的。”  王永兵说:“操,那咋整?”  老朱得意地一笑,说用拐钉,然后就掏出了一根铁丝,从门缝里试探着伸进去左试右试,然后拉出来用钳子在头上弯了个缺一边的口字,再伸进去试,就这样反反复复,看看时间已经是夜里10点了。大家不说话看着他忙活,心里都有点急,老朱说:“你们出去吧,这里空气不好,等会我叫你们,二龙和马兄弟留下帮个手。”  其实李东和二龙也帮不上忙,就是蹲在边上看,老朱脸贴在地上非常有耐心,忽然脸色就变得惨白。二龙问哥你咋啦?老朱不说话,这时就听见墓室里有清楚地喘息声,很大很沉重。  李东和二龙吓得气都不敢喘,就在这时候,拐钉从老朱那里脱了手,被从门缝里拉了进去!  老朱站起来就跑,李东和二龙也屁滚尿流地跟了出来,阿龙问咋啦?老朱发火说:“让你拜祭你不听,闹邪啦!”阿龙说不可能,李东说真的,拐钉让啥玩意硬拽进去了。  二雷子问那咋整?老朱蹲在地上生气,说咋整?你们谁命硬谁去,我是压不住!二雷子说:“时间紧迫大家别闹脾气,到底咋整韩兄弟,这方面你内行,我们听你的还不行?”  老朱说我就带了黄纸其他啥也没有,里面的玩意估计邪劲不小,鸡血不行得用朱砂,阿龙说:“这么晚了到哪整朱砂去?我就不信了,我进去试试!”  几个人跟着又来到墓门前,阿龙脸贴在地上从门缝往里看,里面黑洞洞什么也看不见,阿龙说:“就你们胆小,有啥啊?”  话音未落,就听里面噗噗两下吹气声,一股尘土从门缝里吹到了阿龙脸上!  
  20  阿龙妈呀了一声站起来就跑,后面的也都跌跌撞撞跟了出来,到了洞外阿龙眼泪都出来了,说:“不干了不干了回去了!真闹邪了!”  二雷子说镇静镇静不要慌,给大家发上香烟,大家手都哆哆嗦嗦拿不住,二雷子说:“韩大哥你在行,你看怎样才能镇得住里面的东西?”  老朱说:“我也没把握,王公的墓我没开过,里面肯定有高人设的机关。”二雷子说那就半途而费了?光炸药钱就花了好几万!老朱低头不吭声,二雷子说:“大哥你还端上了咋地?现在就听你的了!”老朱说:“中!那我试试!不过王公大墓,道行肯定深厚,镇不住说不准就搭上命了!”  二雷子说你搭上命你老婆孩子我养着,你爹我来送终,老朱翻了他一眼说:“别说废话了我爹早没了。邪物怕烈物,整个雷管给它。现在的办法,只能硬上了,烧香拜祭是不可能了,黄纸符咒我啥也没带。”二雷子说现在都听你的。  老朱就叫二龙找个雷管接上5米的线,大伙再次来到门前,老朱把雷管从门缝慢慢塞进去,随即就看见雷管被拉了进去!老朱喊大家躲开一把按下起爆器,里面轰的一声巨响,门缝下流出了殷红的血水!  阿龙乐了说,叫你和我们做对,爷我是见人杀人见鬼杀鬼,赶紧开门!  老朱又做了个拐钉,蹲在那里继续往里面探试,等了一顿饭的功夫,老朱回头说:“行了,套上了,你们帮我拉。”  大家一起上手,轰隆一声,里面的顶门石终于倒了下来。众人一起用力,吱呀呀大门打开了。阿龙拿过应急灯往地上一照,只见地上全是鲜血,块但究竟是什么东西却不见踪影。  往里走就象是城门的通道,上面是拱形两边是青砖,墙边上还摆着兵器刀枪剑戟,都已经锈蚀不堪,阿龙点点头说确实是元代大墓,这规格真高。通道的尽头又是紧闭的两扇门,挂着大锁,门上的油彩还没有脱落,画的是天王神兽海水江牙,灯光照射下显得有点阴森。  老朱说王永兵这回你别再砸了,这把锁归我了,就拿出起钉慢慢开,阿龙有点心急说你快点,话音未落锁啪嗒就开了,经历了700年,铜锁竟然还如此完好,大家目瞪口呆。  二龙伸手就推门,老朱想喊已经来不及了,大门轻轻推开,“嘶嘶”一阵怪叫,一股绿烟喷了出来!阿龙伸手猛一拽二龙倒在地上,烟雾朝上喷去,阿龙大喊一声快跑!  到了外面大家惊魂未定,二雷子说到底是王爷墓真不好整,老朱说这算啥,里面肯定还有机关大家一定要小心。抽了两根烟听听里面没有了声音,阿龙说:“戴上氧气,进去!”  走到刚才冒烟的二道门那里,拿灯往里面照,看见迎面是一尊汉白玉石坐像,一个方冠博带的老者微笑着看着大家,李东说,行了,这就是主人了。  大家都犹豫着不敢进,周彬说怕什么,抬叫就跨了进去,李东刚要说你等等,一团黑影就向周彬飞来,他惨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21  众人定神再看,射在墙上又弹在地上的是几十只箭,其中一支射中了周彬的胸口,他脸色铁青已经失去了知觉,老朱说不好恐怕有毒,扯开衣服一看,伤口没有血迹却是乌青的一片,王永兵说这得送医院啊,老朱说古墓里用的毒都很古怪,医生不会治的,再说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非得把公安引来。王永兵说那也不能让我兄弟就这样受着啊,老朱说不会的,他已经没救了。  李东俯下身一摸,周彬已经没有了脉搏和呼吸,就摇摇头说不行了,抬出去吧。  出师不利大家都很沉闷,抬到外面阿龙说怎么办?老朱说先抬到车上吧,得告诉他家里人,抽了一阵烟老朱把烟一扔说:“奶奶的,我还不信这个邪了,就算为了周兄弟,今天这活,干到底了!”  众人再次进门,试探着往里走,这次倒再没有什么机关,国公像后面是一个女人的像,估计是他夫人,再后面就是墙壁,侧面有一个很宽敞的门洞,近前一看原来里面才是正室,非常的宽大,正中有很大的一个平台,平台上竖着一杆旗杆,旗子上写着:“大元敕赐荣禄大夫辽阳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柱国追封蓟国公张氏先茔”,大家面面相觑,一阵激动,这里真的是国公墓!  旗杆后面就是两口硕大的棺材,前面各摆放一只黑釉盘龙瓶,里面还有不少纸灰,阿龙说元朝惯例这叫招魂瓶。小的棺材已经腐烂成了一堆,勉强能看出形状,大的还基本完好。  老朱说虽然什么也没带,但大家还是磕个头吧,于是众人跪倒说:“我等后辈子孙为经济所困,今天冒犯了国公爷,您大人有大量,我们一定不惊动您的尸骨,拿点东西就走,希望国公爷不要见怪。那个死的叫周彬,辽宁建平人氏,今年虚40岁,你老要喜欢,就招去做个仆人吧。”  话音刚落,阿龙二雷子已经上了台子,手持铁棍刚要撬,只听哗啦啦一阵响,棺材就倒了下去。  原来年深日久,棺材看着完好但一接触新鲜空气,棺木立刻腐朽,化成了一堆木片。大家用了好长时间搬开木片,下面露出了杏黄的锦缎,再下面隐约是个人形,伸手揭开一看,国公爷早已腐朽,一具骷髅面目狰狞,李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几人把灯光集中过来,只见国公爷头戴七宝重顶冠,身上是穿答纳都纳石失紫色官服,上缀珍珠,手握一只玉如意,枕边放一只漆纱展角官帽,一只铜镜,一卷字画,特别是王爷的枕边放着一只白釉龙凤罐,里面装着不少花花绿绿的象是珍珠玛瑙,细看花罐腹部画有两个手攀花枝、嬉戏玩耍的男孩,活灵活现。枕下散着铜钱,早已经锈迹斑斑。  李东说:“大家别怕,这是正常科学现象,人死了这么多年总是要化成骨头化成灰的,定陵的万历皇帝不也是这样?”然后戴上手套,蹲到了国公爷边上。阿龙伸手就去揭锦缎,但一碰锦缎就化成了碎片,他说真可惜了,拿出相机开始照相,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狂笑!  
  22  众人毛骨悚然,回头看,见二龙在那里手舞足蹈,大叫:“我是国公爷,你等还不给我住手?!”众人惊骇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片刻老朱镇静了说:“中毒了,赶紧架出去吹吹风就好了!这里面有慢性毒气,咱们快走!”  阿龙等人刚刚装好东西,听见老朱催着走,恋恋不舍地说可惜了还有另一口棺材,老朱说:“要命要紧,再说自古扒坟留三分,从来没有赶尽杀绝的理,咱们赶紧撤吧!”  撤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二龙见了风不久就恢复了平静,阿龙二雷子召集大家说:“此地不宜久留,国公墓是重点文物上头必然当成大案,公路必然设卡,现在马上把东西送到老朱家藏起来,要不到时候运不出去。李东你们把洞口土填上,等到天黑二阿龙带平板车进来把机械运走,白天你们就在车里睡觉哪也不许去,我们留一辆小车在这里。”大家说好。  老朱说:“周彬家在建平,得把人拉回去,到时候他老婆肯定要闹。”阿龙说:“那就一辆车走吧,我去取几万块钱,表表心意,不然咋整呢?不能让他老婆报案!”众人都夸张说到底阿龙哥是干大事的,又仁义又周到。  李东准备发动推土机就听老朱大叫一声:“你们快过来!周彬不见了!”跑到车边上一看,原本躺在车里的周彬真的不见了!  大家说今天可真邪了,没听见死人还会跑,老朱说大家赶紧四处找找,找了半天都回来说影子也没有一个。老朱叹口气说,王爷不好惹啊,好东西是到手了,还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福气消受啊。  二雷子说你别磨磨唧唧跟娘们似的,闹鬼他也是个短命鬼,我们上车现在送走东西要紧,说罢几人登车离去。  李东发动推土机把洞口填死,熄了火上车睡觉,王永兵说我要睡了真困死了,等着发财了。大家纷纷睡了。  李东听听大家眨眼已经鼾声如雷,就说真是属猪的你们,吃得下睡的着,说完自己也觉得眼皮发沉,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正在这时看见周彬站在车外敲窗,说:“马兄弟,你我有缘相识一场,怎奈我今日阳寿已到,本是客死他乡的孤魂野鬼,承蒙国公爷看重,让我去给他当马夫,你们不用找我,我现在就睡在国公府里。世事无常桑田沧海,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兄弟保重!后会有期!”  李东伸手想去拉周彬说周兄你等等,睁眼就发现原来是一场梦,太阳明晃晃地照在车里,那两个人睡得满头大汗。  李东叫醒他们说周彬给我托梦了,王永兵说你没蒙人吧,李东就把周彬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大家将信将疑,二阿龙说:“这还不简单,咱们进去看看,如果他真的跑到墓里去了,那就是真的。”  说完大家拿出铁锹挖开洞口,四人钻了进去,石门虚掩着,推开一看,李东大惊失色!    
  23  原来,周彬真的就躺在那里!  王永兵一看这个梦是真的,当时眼泪就下来了,说:“兄弟你好没福啊,咱们不是说好了还要一起干大事的吗?怎么就先走了呢?”李东也有些心酸,想想昨天还是有说有笑的,今天却成了国公亡灵的仆人!  几人对着周彬磕了个头说:“兄弟你好睡,有事就托个梦。”然后搬起石条照样顶在门后,拉上石门离去。出来大家都有些心酸,李东开上推土机添起洞口又深深掩埋,然后坐在土堆上抽烟,等着天黑。  太阳落山时分三辆大车开进来,拖走了机械。王永兵和李东打扫了战场,开着越野车返回。  车过山岚口,前面一辆马车不肯让路,王永兵就拼命按喇叭,李东说你别按,这车有点奇怪啊。  大家定晴看时,是一辆装饰考究的仿古马车,高檐飞角,铜框玉轮,绸布的帘子半开着,里面坐着一个好象眼熟的老者,穿得象唱戏一样的古时衣服,再前面是4马拉车,车夫举着鞭子,头也不回。  李东说李哥从边上过吧,别惊了人家的马,这车有来头,王永兵就小心地从边上超了过去。李东回头看时,却见原来车中老者,正是国公;前面的车夫,正是周彬,周彬向李东挥挥手,点了点头,然后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到了阿龙家,老朱他们都已经回来,阿龙关门开会说:“此事公安必定大搜捕,你们有案底的都要跑路,费用我拿。马兄弟比较灵透是个帮手,还有春生二龙咱们去南方找老客,四个人一起去到时候有事说得清,亲兄弟明算帐,省得到时候大家猜疑整得掰脸,我带上了照片,还有几个铜钱和玉如意。你们每人化名买个手机但不许给任何人打电话包括家里,只能等我消息,东西处理好了大家论功行赏。二阿龙到老朱家去守货,带把铳子,二雷子大哥你就在赤峰市里该干啥干啥,帮我们望风打听消息。”  李东暗自佩服阿龙做事细致果敢,觉得和他在一起倒是学习的好机会,所以很谦虚地说这下有机会和雷哥学学活计了,阿龙叹口气说:“象咱们这种人,是没好下场的。”众皆嘿然无语。  次日四人乘火车去了北京,李东长这么大是头一次坐火车,新奇也兴奋,阿龙拿眼睛瞄了他一下说别太招眼,让他坐下喝酒。到北京大家又去看了天安门,次日换车直奔深圳,到金星宾馆找一个老客的代理人。  代理人看了照片玉如意,又拿走了一枚铜钱,让他们在这等消息。  住了三天看看没动静,王永兵就有点沉不住气,阿龙就说你真是猴子屁股坐不住,人家还不得好好研究研究,你以为这次是十万八万的买卖?  再等终于来了电话说老板的私人顾问从香港过来了,要见个面,车在楼下。上了车副座上的人说对不起几位老大,委屈您几个戴个眼罩,这是规矩,还希望谅解。阿龙鼻子哼了一声说我懂。车七转八转,最后停车眼罩解开一看,李东惊讶得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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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原来是个半山的别墅,头顶白云缭绕,面向蔚蓝的大海,浪花朵朵海鸥飞翔,好象画里一般,李东就呆了,世间还有这等享受?阿龙悄悄提醒他:“兄弟,别露怯。”李东这才挺起胸膛往里走。  客厅也是富丽堂皇,对方几个人倒还客气,招呼坐下有仆人上果汁和白水,代理人说这是老板的别墅,偶尔回来住住,这是老板的投资顾问姓方。  方顾问手里拿着铜钱说:“巴思巴文,大元通宝,不错,比较少见的东西,比一般铜钱要厚很多,这个铜子值几百块呢。”阿龙打开电脑,给方顾问放照片,方斜着眼睛看了一些,派头十足地说:“那个如意,我仔细看了里面有细纹,人家说肉身最养玉,这个没养好,送我也不要。”  阿龙等人都不吭声,听他一个人说,最后他站起来说:“我看看也没什么老板太喜欢的东西,或者什么时候我亲自去看看货?”然后伸手握手,其实就是送客。  王永兵看阿龙有点沮丧,就说雷哥你别丧气,我看他这是故意做的态度,将来好谈价钱,你等着吧,他们很快就会联系咱们的。  回来后一个月都没有回音,天气渐渐热了,大家都有点焦躁,结果下午来了电话,说香港老板的美国大老板的投资顾问还有那个方顾问,要来一趟,就在这几天,到时候电话联系,直接看货。王永兵一拍手说我说怎么样?鱼越来越大了吧?雷哥你要发大财了。  按照联系,几个顾问飞到赤峰,为避免太招眼特意乘一辆很破的面包车,车外黄土飞车内尘土飞,两个顾问一直用手帕捂着鼻子,估计他们从来没有受过这份罪。  到了老朱家请客人喝水吃饭人家当然不肯,只能自己带的矿泉水,方顾问介绍说这个就是美国老板的顾问宋先生,对文物有很深的研究,阿龙这边几个人伸手握手,对方只是点点头,非常傲慢。  方顾问说这次来只看三样东西:王冠、瓷罐和字画,老朱等人就把东西从地窖里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  国公戴的七宝重顶冠其实就是用金银丝线编织堆累而成镂空状帽子,象唱戏的乌纱帽但是没有帽翅,上面粘着鲜艳的鸟毛,还饰有各色的珍珠宝石几十颗,七宝是个概数并不是说上面就挂了七样宝贝。两个顾问戴上手套和放大目镜看了很久,摇摇头说可惜这些珠宝没有很值钱的,多数是波斯石料和掸国翠,帽子做工也比中原文物有不小的差距,应该是元代北疆工坊的产品,要象定陵那样的就价值连城了。  然后就看那个白釉龙凤罐,花罐腹部画着两个手攀花枝、嬉戏玩耍的男孩,活灵活现,两人的目光就被吸引了,详详细细研究了许久两人相视一笑,说再看看字画吧。  老朱和阿龙等人都是江湖老手,知道最值钱的就可能是这卷字画了,所以并没有拿出来,现在听他们问起,就有几分得意地出去拿,时间不长就见老朱跌跌撞撞跑进来说:“完了,完了,这回真完了!”  
  25  阿龙忽地站起来说咋啦?老朱带着哭腔说:“拿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都成碎片了。”阿龙一跺脚用手点着老朱的脑门半天说不出话来,方顾问说:“雷总你也不要发火啦,这个东西是很难保存的,以后长点经验就是了。”回头和宋顾问交换了一个颜色说:“还是拿来看看吧,碎了也比扔掉的好啦。”  字画原本装在一个纸箱里,并没有打开过,因为老朱等人也有些经验,知道纸品很难保存,还是尽量少动,现在打开纸箱一看,绳子已经断裂,字画自己散开了变成了16开纸大小的一片片,阿龙心疼得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回头看着两个顾问说自己看吧。  两个顾问就一张张小心地研究了很久,最后站起来说:“真的是可惜啊,可惜啦。是康里子山的真迹《中军贴》,太可惜了。”宋顾问说:“康里的真迹目前只有台北故宫有,其他地方没见过,如果保存完好的话,能买一个县城。”阿龙讪笑着问那现在呢,宋顾问摇头说你说瓷器摔碎了还能值多少钱?  阿龙就转头恶狠狠地看着老朱,老朱说你杀了我也没用。宋顾问拍了拍阿龙的肩膀说:“这里太过干燥,以你们的条件,无论如何都保存不了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挖出来。”  方顾问说:“我们能不能单独商量一下?”阿龙装做很有风度地说随便随便就和老朱等人出了门。不久两人走出来说听听你们的价格,阿龙说我们不懂行市你们说,两个顾问说你们卖东西当然是你们开价,王永兵说这是大件我们没卖过。  双方推让了好久最后方顾问说:“要不这样吧,100万,你们负责送到深圳。”李东心里一惊暗想果然是真货啊这么值钱,但还是装做愤怒的样子说你们以为是来买白菜来了?宋顾问翻着眼睛问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问阿龙你们到底谁负责谈价钱呢?有做主的人吗?  阿龙忙说我做主,两个顾问说你们先商量一下,我们出去看看山里的风景,说罢走了出去。  阿龙说:“你们看要多少?”大家都不吭声,老朱说起码200万,李东说其实300万也不多,阿龙问为啥,李东说我敢担保,他们最看中的是那个罐子和纸片,你要把字画留下他们肯定急。阿龙说碎了恐怕不值钱了吧,老朱说你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结果果然被猜中,价钱讲到250万成交!但对方的条件是一定要包含破损的字画!  最后气氛很是和谐,两个顾问提出方便的话去看看国公府那块碑和墓地上的神兽,阿龙有些犹豫,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天,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东窗事发,毕竟做了亏心事,怎么说还是担惊受怕的。  老朱说就让李东陪着去吧,他比较机灵,不莽撞,没事儿。  下午大家去了国公府,宋顾问用手摩挲着这块巨碑说:“瑰宝啊瑰宝啊,为了这个东西,打场战争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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