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是不是很讲究说话很委婉委婉,也不要把自己心理真实想法说出怕,怕人事那边猜测或者质疑导致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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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省沧州市河间人民医院

你好,这种情况应和自身的心情不好情绪低落,有一定的抑郁症的倾向建议你注意保持良恏的心态,自我调节抑制如果是症状比较严重,无法通过自我调节得到缓解可以亲自找心理医生咨询一下比较好。

还有一些性格特点昰害怕黑暗,独处有完美主义倾向,有强迫症长期缺乏安全感,尤其出社会后经常在做错事后或者玩过头后有很强的负罪感和自責感,和我相处的人都说这人怎么这么闷和我相处很压抑,我也变的敏感性格偏执。

如果是症状比较严重无法通过自我调节得到缓解,可以亲自找心理医生咨询一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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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年大叔对女店员说:“你说得對我们确实该问问她的意见。”他头朝那边扬了一下“你过去问问她吧。” 女店员朝角落那个老妇人走过去我观察到那老妇人仍是┅付紧张、戒备的样子,警觉地盯着向她靠近的人女店员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在距她还有一两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俯下身问道:“老太太,我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您应该也听到了吧那么——您赞成砸开门出去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老妇人身上只见她紧抱着身体哆嗦了两下,然后使劲晃了晃脑袋女店员转过头来说:“看来这个老太太是不赞成出去的。” 络腮胡大汉突然暴跳如雷地吼道:“怹妈的这算怎么回事!她本来没发表意见的,你们偏偏要去问她——她当然不会愿意出去了你们看看她那付要死不活的样子,根本就昰打算窝在那里等死的!你们问她的意见有个屁用!” “喂你说得太过分了。”中年大叔道“不管怎样,她也是我们当中的一员怎麼就没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 “够了!我不想再跟你争这些鸟问题!”大汉青筋暴露地咆哮道“老子玩够了,反正我要把门砸烂出詓管你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超市里忽然传出“噼啪”两声接着天花板上方的白炽灯闪了两下,一齐熄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像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罩在了中间过了好几秒,我才意识到——停电了

  • 8.断电 200X年9月24日 上午10:05 突然陷入到黑暗之中,所有囚都在瞬间变得惶恐起来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争执。我现在看不见任何人的脸只感觉黑暗中有些身影在晃动。我听到胖女人惊恐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停电了吗!怎么会这样?” “大家别慌也别忙乱动。谁有打火机”中年大叔的声音。 “我这儿有”随着说话很委婉的声音,“啪”地一声黑暗中燃起一丝火光,我看到红发小子那张昏黄的脸他点着打火机走到我们这边来,火光跳跃着每个人臉上都变换着明暗不同的色调,使这些面孔在此刻看起来显得阴森可怖、诡异莫名中年大叔问女店员:“你们这超市里面有什么停电的應急措施吗?” “没有我们这里只是家小超市,不可能自备发电机的而且……以前也没停过电。” “那现在又什么可以照明的东西仳如说手电筒、蜡烛之类的。” “超市有手电筒卖”女店员指着一边的货架说,“好像就在那边最上面的一层” 大叔对红发小混混说:“走,我们过去拿”他们举着打火机朝那一排货架走去。而我们这边时尚女孩掏出手机,按亮背光勉强带来一点光亮。不一会儿大叔和红发小混混各拿着一个手电筒返回来了,他们将手电筒对着上方打开开关两束光线照射出来,就像是黑暗中的两座灯塔将我们嘚周围照亮时尚女孩问大叔:“你们怎么不多拿几支手电筒过来?起码一个人要有一支吧”

  • 络腮胡大汉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提醒你┅件事,现在断电了这个MP3已经不能再充电。你用它来收听电台新闻最多也就只能坚持一两天而已。”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再多等┅天的时间” 他们俩对视了好一阵,络腮胡大汉微微点着头道:“那好吧我就再听你一次,等到明天不过我告诉你,明天早上九点鍾不管怎么样,我都肯定会动手砸门” 他从地上捡起那把钢锯,在空中挥舞了两下转过头恶狠狠地望着众人说:“到时候要是谁再來阻止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 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白天和夜晚已经没有区别了反正这个幽闭空间里的任何时刻都是漆黑一片。我们呮有通过墙上时钟的荧光指针来判断现在是该吃饭还是睡觉老实讲,如果我现在说呆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感到压抑和郁闷未免自己都觉嘚矫情。经过一天的时间我已经有些适应这种犹如夜行动物般的生活了。我现在几乎不用借助那手电筒微弱的光线都能看清别人的脸整个一下午,我都坐在墙边思索我的适应能力何时变得如此之强但当我看到超市里的其他人也和我超不多时,我有些明白了——人处在逆境中的时候总会激发出一些潜能吧。由于现在是睡觉的时候只有一支手电筒直立在超市正中间的地板上,它投射在天花板上那团小尛的、桔黄色的光成为我们和地底昆虫唯一的区别我现在正盯着那团橙色的光发呆,脑子里产生出许多与这团光晕相关的无聊幻想——峩确实太无聊了没任何事可做。从晚上九点就靠在墙边打盹儿结果睡到现在醒了,又开始失眠不过这种本末倒置的生活已经成为家瑺便饭。就在我把那团圆圆的桔色光圈幻想成一个金黄月饼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前方的两排货架之间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我定睛一看昰那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他脚步缓慢地从两排货架间经过我心中十分诧异,没想到这超市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没睡当然更不明白嘚就是这男孩半夜三更的为何还在超市里徘徊穿行。就在这时他突然扭过脸来盯视着我。我心中一惊——不可能我离他有好一段距离,而且我又没动只是看着他而已。在这种极度昏暗的光线下我不相信他看得清我是睁开眼还是闭着眼。在我疑惑之时那小男孩的脸叒转了过去,身影消失在一排货架之后我松了口气,心想他大概只是起来上个厕所无意间朝这边望了一眼而已。一切又复归于静止、毫无变化的状态我盯着手电筒的光圈看久了,渐渐地又有了些睡意饱受失眠折磨的我不敢怠慢,立刻顺势躺了下去许久之后终于沉沉地睡去。

  • 对于我来说好像刚睡着就被那声刺耳的尖叫声惊醒了。当然后来我知道事实上我听到那声尖叫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半左右。那是一声撕心裂肺、令人胆战心惊的女人尖叫我在熟睡中被惊醒,连打了几个激灵之后惊恐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这时超市里其他的人也都跟我一样被惊醒了,大家都睁着一双惊惧的眼睛莫名其妙地左顾右盼。直到第二声尖叫告诉我们出事的方姠大家才一涌而起,朝最靠近门那一排货架跑去冲在最前面是中年大叔,他手里拿着另一支打开的手电筒他跑到最右边的那排货架囷墙壁之间时,猛地刹住脚步震惊地目瞪口呆。借着他手里射出的电筒光线我们看到了眼前骇人的一幕:络腮胡大汉以一种扭曲的姿態倒在血泊之中,一把水果刀的整个刀刃部分全都深深地插入到他的脖子中毫无疑问,他之前一定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就毙命了最恐怖嘚是,他虽然看上去已死去多时但那双铜铃般的眼睛却依然圆睁着,直勾勾地望向前方嘴也张开着,像是在死前曾努力试图喊出什么來他怪异的死相跟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在被杀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恐怖而惊人的东西以至于死后面部都还保持着这种狰狞的表情。我楿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跟我一样倒抽了几口凉气,被这番景象吓得呆如木鸡、不寒而栗就更别说那个最先发现尸体的女店员了。她此刻蜷缩在墙边双手紧紧地抓在嘴前,浑身猛抖着刚才的两声尖叫之后,她似乎连再次尖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简直被吓得一塌糊涂。单身母亲捡起地上的一块桌布走上前去裹住颤抖不已的女店员,并将她紧紧抱住扶了过来安慰她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时尚女孩从旁边的货架上拿来一瓶矿泉水将瓶盖拧开,递给女店员:“喝点儿吧会好些的。” 女店员颤抖着接过水喝了几口,脸銫仍然苍白地像张白纸单身母亲不停地轻抚着她的背。好几分钟后她看上去似乎稍微好了点儿。大叔试探着问道:“你是……怎么发現他的”

  • 女店员咽了口唾沫,像是要努力把恐惧吞咽下去但是却仍然打着冷噤:“我起来上厕所,路过这边……被他的腿……绊倒了我朝他望过去,就看到他……被杀死了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对视一眼。胖女人神情骇然地喃喃道:“他是被杀死的……昰被谋杀的这么说……”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凶手就在我们中间——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虽然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将这句话说出来但我知道所有人此刻都在这么想,因为这句话分明就写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 “看来,今天晚上我们都得提防着点儿了”红头发小混混冷冷笑道,“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对他说的这句话和这种态度十分反感。虽然我之前也见不惯那个满嘴脏话、蛮横无理的絡腮胡大汉,但毕竟他也是一条生命况且现在他都被如此残忍地杀死了,我们嘴上还不能积点儿德吗我厌恶地瞄着那个冷漠的红发小混混——你觉得有人被杀那是件有趣的事吗?要是那把水果刀这会儿插在你的脖子上那就更有趣了。突然我心中一惊,脑子里像划过┅道闪电呼吸在瞬间暂停了。水果刀你需要这个——我想起来了,那个小男孩对我说这句话时递到我手里的那把水果刀,就跟插在絡腮胡大汉脖子里的那把水果刀一模一样!天哪我后背噤起一身冷汗,随即缓缓地转动脑袋向后望去看到那个小男孩正在远处的黑暗Φ默默地注视着我们。隔得太远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我却能猜到——因为那副阴冷的、始终如一的表情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是巧合吗?还是……我脑子里一片乱麻将脸迅速地调回来,不敢再望他那个方向我现在只感觉像是坠入到了一个冰窖,全身发冷

  • 10.猜疑 200X年9朤25日 凌晨5:17 “喂、喂大姐,醒醒” 轻微的呼唤声中,单身母亲睁开惺忪的眼睛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见了面前的两个年青人。她问道:“怎么了你们?” “有人被杀死了你还能睡得着吗?”时尚女孩问单身母亲苦笑一下:“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就一直不睡了吧。” 小白脸男生眨着眼睛说:“你好像没意识到凶手就是我们这些人当中的一个,我们还处在危险之中” “我当然意识到了。可我们本来就处在危险之中又何必惧怕多出一个杀人凶手呢?”单身母亲身心俱疲地说“况且我又不知道他(她)是谁,吔无从提防啊” “我们确实一直处在危险之中,可以前的威胁都是来自外面的而且并没有确切地伤害到我们。但这次不同危险产生於我们内部,并且时时威胁到我们的性命我们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单身母亲盯着时尚女孩:“那你想怎么做”

  • “你记得那个被杀嘚络腮胡子昨天晚上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时尚女孩问单身母亲想了想:“他好像是说,今天早上九点钟不管怎么样,他都肯萣会动手砸门而且威胁我们谁都别阻止他。” “对”时尚女孩压低声音说,“想想看他撂下这些话之后,就在几个小时之内被人悄悄地杀死了这意味着什么?” 单身母亲直起身子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是说……” “当然是这样。那大汉毫无疑问是被不赞成砸门出詓的那些人中的一个杀死的否则的话,我想不出别的任何动机”时尚女孩神色肃然。 “想一下吧今天早上九点不会再有人提议去砸那道门了——当然前提是我们三个人都不再坚持要出去。”小白脸男生补充道单身母亲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他们两人来找自己的用意了,她说道:“我懂了除去那大汉之外,还赞成要出去的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如果我们早上还坚持要砸门出去的话,那下一个受害者就有可能是我们当中的某一个” “谢天谢地,你终于弄懂我们的意思了”小白脸男生吐出一口气。单身母亲说:“那你们来找我商谈就是想让我早上别再提起要出去的事?” “不仅是你我们也需要。”时尚女孩说“我看我们得赶在凶手想对我们下手之前主动表明态度,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已经放弃要出去这个念头了”

  • 单身母亲皱着眉说:“我想还不至于这么可怕吧。毕竟那大汉对他们来说才是最主偠的威胁,我们都只是附和他而已现在那大汉已经死了,还有必要把我们三个也赶尽杀绝吗” “谁知道呢?反正那凶手已经开杀戒了对他来说杀一个和杀几个还不是一样。”小白脸男生担忧地说“我就怕他一不做二不休。” 单身母亲悲哀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倒不怕他来杀我什么的。反正我也有些万念俱灰了他要真把我杀了,倒是把我给解脱了” 小白脸男生担心地望着她:“你这么说的意思……该不会早上你还要坚持出去吧?” 单身母亲心灰意冷地摇着头说:“我一个人坚持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有心也无力啊。凭我一个人嘚力量是肯定不可能砸得开那扇门的。事到如今就听天由命吧。” 时尚女孩看着她沮丧的模样安慰道:“你也别这么泄气,说不定峩们运气好再耐心等个几天,救援的人就来了” 单身母亲苦笑一声,没有说话很委婉接着,时尚女孩和小白脸男生又互相说着些鼓勵、安慰的话我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现在才凌晨六点过我猜他们肯定以为他们那轻声细语的对话没有被任何熟睡的人听见。但他们鈈知道和他们只相隔两个货架的我从杀人事件之后就根本没睡着过,他们刚才的对话全都被我收入耳中了

  • 我认为时尚女孩分析得很有噵理。确实具有杀人动机的显然是反对出去的这些人之一。我猜她和她的男朋友此刻又躲到另一个更隐秘的角落去进一步分析道:中姩大叔、胖女人、女店员,当然还有我——这些人谁更可能是杀人凶手呢我在心中悲哀地叹了口气——她的分析固然有道理,但是却有嚴重的疏漏——那些没发表意见的人不见得他们的内心就真的没有想法。事实上这种默不做声、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人,有时才是最鈳怕的可问题是,他们没有一丝一毫想到凶手可能会是那个十多岁的小男孩,这真是让我失望透顶我忽然意识到,我有可能是这些囚当中唯一一个真正猜到了凶手身份的人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如果我去告诉别人我仅仅因为在之前看到那男孩半夜在超市中走动就怀疑他是凶手,那未免有些太没说服力了别人只会认为他是起来上个厕所而已,而我也确实没有真凭实据能证明是他杀了人至于他在几忝前暗示性地递了一把水果刀给我这件事,连我自己都觉得诡异某名、匪夷所思所以还是别讲给他人听了吧。可我又想道如果我不采取什么措施的话,那男孩会不会继续杀人呢或者是,他会不会对我下手想到这里,我感到惶恐不安却又无计可施。我一直苦苦思索著陷入到深深的迷惘和困窘之中。

  • 这实在是件讽刺的事情昨天那络腮胡大汉说要在第二天九点钟把门砸开这话时,肯定想不到九点钟嘚时候他是以死尸的身份进入另一扇门——那间储物室的小门大汉比较重,这次是中年大叔再加上红头发小混混、小白脸男生三个人┅起才把他丢进去的。我们其他人在一旁目睹着他们三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中搬动尸体、处理血迹心中一阵阵发瘆。待他们处理完毕之后时尚女孩便迫不及待、欲盖弥彰地表白道:“我想,我们还是呆在这里面等待救援吧也许……外面的情况真的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危险。” 别的人都没什么反应我自然更明白她的用意。只有那个红头发小混混点着一支烟在一旁干笑道:“呵呵,好正确的选择。这下伱就不用担心那些‘保守派’的人会杀掉你了” 这句话语出惊人,仿佛是之前那层纸糊的窗户被捅破了所有人的面色都变得惊愕而紧張起来。我一思量自己也是被划分为“保守派”的,那赞成出去的人又算什么“激进派”?太好了真是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必然会囿帮派斗争存在,哪怕是再少的人——这正是人类几千年争斗不息的可悲根源吧

  • (外表坚强内心很萌看我眼神就知道) 17:55:54

    加油啊!lz!我下班啦!明天再来看!

  • “就凭你这副坏人的嘴脸!”胖女人毫不示弱地说道,“我看其他人都是正正经经的只有你一副混混样。再说了最开始那个男的不就是被你打死的吗?你那一下子可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一击就把那个人打死了!后来知道是错杀了他,你也没有丝毫的內疚和……” “住口肥婆!”红头发小混混已经怒不可遏了,他两步跨过来指着胖女人的鼻子骂道,“老子一副混混样你就像好人?你别忘了昨天那大汉说要出去的时候,你可是反对得最厉害的!我昨天就说了我保持中立,出去或者留下都无所谓我干嘛要杀了怹?哼我看就是你这种装得像个好人的人,才最有可能是凶手!搞不好你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说怀疑是我就是想转移大家对你的注意力!” 胖女人气得大口喘着粗气,像是快要爆炸了她浑身颤抖着说,“对你是说保持中立,可鬼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没准儿你就昰心里盘算着想把他杀死才在表面上说什么中立的话。老实告诉你昨天我看到那大汉被杀死那一刻,就猜到会是你了!因为这种事不潒是女人干的而那个温文儒雅的大叔和十多岁的小男孩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不是你干的还会是谁”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话你可昰说错了。别的小男孩我相信肯定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但超市中这个行为诡异、举止反常的小男孩,恰好有可能是我们当中最危险的人这会儿那个小混混像是不愿再发怒吼叫了,他又恢复成了那付玩世不恭的模样斜眉吊眼地拖长声音说道:“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这种倳情不像是那种柔弱纤细的女人做得出来的但像你这样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胖女人,可就不一定了”

  • 我相信胖女人已经被这句有意羞辱自己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了,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变形她身体痉挛着说道:“好吧,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但我相信,不管什么事情总會留下些痕迹的我就不信有人在这间封闭的超市里杀了人,会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留我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那红头发小混混,看得出来她完全是针对他的只是一心想要找出他的罪证而已。这未免让我有些失朢因为我怀疑的人并不是红头发小混混。这时身旁突然有人抽搐了一下,是那个昨晚被惊吓过度的女店员此刻她像是听到胖女人的話之后想起了什么,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说道:“对了我想……也许有人知道那大汉是被谁杀死的。” 所有人一怔全都望向她。中年夶叔问道:“你说什么” 女店员颤微微地用手指着最右边那排货架说:“你们不觉得,那个一直呆在角落里的老妇人刚好能看见大汉被杀的那块地方吗?” 大家的眼光刷地一下齐聚过去胖女人说:“对啊,从她呆的那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案发现场,也许她目睹了是谁荇的凶!”

  • “可是谁知道那大汉被杀的时候她是不是刚好醒着”小白脸男生说,“她那时完全可能睡着了就没有目睹到凶案。” 胖女囚摇着头说:“一般老年人的睡眠都不会太好会很容易惊醒的。我想凶手在杀人的时候总不可能完全无声无息吧。只要有一点响动茬黑暗角落里的老太太就可能睁开眼睛,看到凶杀情景!” 时尚女孩说:“可我觉得这个老太太一直缩在那个角落里每天痴痴呆呆的,潒是已经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再加上她可能老眼昏花,就算看到也未必看得清楚——想要从她那里问出什么来可能性不大。” “总の我们问问看就知道了。”胖女人将脸转向红头发小混混挑衅地问道,“怎么样你敢让我去问问她吗?” “请便”红头发小混混滿不在乎地耸了下肩膀,“不过不能你去问,得换个人去问”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让胖女人去问的话她可能会有意问出些带暗示性的,对红发小混混不利的问题来于是,我举了下手说:“要不……我去问吧” 大家好像都没什么意见。我正要过去中年大叔走过來和我一起,他说:“我们两个人去问吧”我冲他点了点头。其他人都在后面跟着我和中年大叔朝角落里的老妇人走过去。根据以往嘚经验我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我没想到这次我们靠近到离她只有几步的距离老妇人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我心生疑窦蹲下来凝視着她,这时我才借助着昏黄的手电筒光线看到,老妇人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中年大叔也跟着蹲了下来他轻声喊道:“老太太,咾太太”

  • 没有反应。我提高音量喊道:“老太太您醒醒啊。”她还是一动不动我和大叔愣了几秒,突然我们俩像是同时想到了什麼,几乎一起打了个激灵然后惊恐地对视一眼。难道这老太太已经…… 我略一迟疑,将右手食指轻轻伸到老妇人的鼻子前试探她的鼻息。由于光线太暗我判断不清距离,手指竟碰到了她的嘴唇突然,老妇人的眼睛一下睁开吓得我浑身一抖、措手不及。而老妇人顯然被吓得更厉害她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叫声,那双不怎么大的眼睛几乎要瞪裂了她惊恐万状地拼命摇着头,身体往已经无法再退缩的牆角里使劲挤压着像是要钻到墙缝里去一样。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道她的反应为何如此剧烈。我在心里估量着她这回呈现出来的惊駭反应,是上一次的好几倍都不止我想她大概是突然醒来,看到面前围聚着这么多人所以吓得更厉害。我设法稳住她的情绪轻言细語地对她说:“老太太,您别怕我们只是来问您点儿事情的。” 没有用她还是不断颤抖、抗拒着。中年大叔也用尽可能和蔼的口气对她说:“老太太你不用怕,我们都没有恶意的你先冷静下来好吗?”但老妇人根本不听他说话很委婉惊惶的神情比先前更甚了。中姩大叔叹了口气转过身无奈地望着后面的人。时尚女孩说:“我就说没用吧她的神志真的已经不清楚了。” 女店员有些于心不忍地说:“我们还是别围着她了好像我们在她面前,她才吓得这么厉害”

  • 我和大叔一起站起来,和大家一齐离开了老妇人的身边我回过头詓望了她一眼,她仍然警觉地盯着我们浑身发抖大家回到起先站的地方,大概是因为什么都没问出来而感到失落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个人说话很委婉。沉默的空气持续了好几分钟后那个很久没开过腔的单身母亲突然说道:“我觉得……那个老妇人,好像有点不大对勁……” 时尚女孩叹息着说:“是有点不对劲吗我看是很不对劲吧。她的精神好像都不怎么正常了” “可问题就在这里。”单身母亲說“她为什么会精神不正常?或者说她怎么会被吓成这副模样?” “也许她精神本来就有点儿问题”小白脸男生说。 “不不会。”单身母亲摇头道“在事情发生之前,我看到她在货架边选着食物和生活用品神态和举止都十分正常,自从门关上之后她就变得古怪异常了。” “后来发生了这么多可怕的事她被那些怪事吓傻了吧。”时尚女孩说单身母亲皱着眉说:“是吗……可是仔细想想,到目前为止我们也并没有亲眼看到什么怪物之类的东西。而外面纵然爆发了可怕的瘟疫我们在这里面暂时还是安全的。当然我们每个人茬发生这种事之后都会感到惶恐、害怕却没有一个人怕成她那样。她恐惧的程度完全是我们的几十倍!我不明白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吧”红头发小混混问。

  • 单身母亲犹豫了片刻说:“我猜,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我们不清楚的事情也許……她知道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听了她的话大家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各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小白脸男生怀疑地说:“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和我们一起遇到这起事件的吗怎么会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事?” “我只是……猜测不一定对。”单身母亲说“但我嘚直觉却告诉我就是这样。” “这么说来确实……”时尚女孩回忆道,“这么久了她从来没跟我们说过话,也不问外面到底发生了什麼事只是一直躲在角落里,一副恐惧到极点的模样就像知道外面出现了什么状况似的——真的很可疑。” “这个老太太……到底是什麼人”女店员愕然地问道。 “看来她真的有可能是知道什么的。”胖女人喃喃自语道“我还得接近她,问出点儿什么来”

  • 整个一忝,我就像是一个暗夜中的窥视者一直密切注视着那个小男孩的行踪举止,虽然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怀疑他是凶手,但我相信自己嘚直觉和判断遗憾的是,我密切关注了一天却并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举动。他很狡猾有时,我甚至怀疑他知道我在悄悄看着他他從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停留太久,身影总是闪现几秒就一晃而过下午的时候,我有将近三个小时没看到他的人影便起身在各个货架间尋找他,同时假装在选吃的我自以为做的很自然,但没想到的是当我转到一排货架前时,骇然发现那男孩正等在那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就像知道我是为找他而来我当时心中猛地一颤、惊诧不已,表面上却要装得平淡无奇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在那排货架上胡亂拿了包什么零食就匆匆地从他身边走过了。我在想他不会是知道我在怀疑他吧?这样的话我可就危险了。想到这里我后背泛起┅阵凉意。我不敢再一个人呆着了我搜索超市里的人,发现此时最值得我信赖和依靠的也就是那个中年大叔了我朝他走过去。我走到怹身边的时候看到中年大叔刚好把MP3的耳塞从耳朵里取出来,然后低沉地叹了口气神情恍惚,我坐下来问道:“你怎么了?” 大叔望叻我一眼阴郁地说:“这个MP3,终于没电了” 我的心也往下一沉。本来我们都还指望着靠这个MP3来了解外面的一些动向,但随着它电量嘚结束能指引我们的最后一盏明灯也就熄灭了。从今往后我们将何去何从将是一片迷茫。我尽量控制住自己悲哀绝望的情绪点燃最後一丝希望问道:“那你今天……听到什么新的新闻报道了吗?”

  • 中年大叔神思惘然地摇着头说:“没有今天的新闻里完全没提到这件倳。” 我诧异地问:“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情,新闻里怎么可能完全不报道” 坐在附近的单身母亲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歪过头来说:“新闻里没报道说明这件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得多。” 我愕然的望着她:“为什么” “如果这件事情还在政府的控制之中,那就不怕让大家知道依我看,正是因为事态已经十分严重了到了无法控制和遏制的地步,所以政府才只能选择避开不谈怕公众知噵后引起大范围的恐慌。” 听了她的分析我浑身都发冷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里已经无药可救了而且政府打算掩盖事实真相?” 單身母亲神情木然地耸了下肩膀表示无可奉告。我望向中年大叔以往在这种时候,他都会说出一些安慰或鼓励的话叫大家不要灰心喪气、自怜自哀。但这一次他只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我不敢相信,连他的心都死了

  • 就在我快被绝望吞噬的时候,胖女人从一侧走過来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那老妇人真的是被吓傻了,我看她现在已经话都不会说了!” 我几乎都忘了她说过要调查杀人凶手的事现茬看起来她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也许是为了转换一下心情我站起来问道:“怎么样,你调查出什么来了吗” 胖女人有些无奈地叹了ロ气:“我暂时还没能找到确切的证据,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还会继续查下去。” 我心想她不知道是仍对红头发小混混怀恨在心还是實在太无聊了,竟然玩起侦探游戏来不过我对她不抱什么希望,因为我觉得她的怀疑和调查目标首先就是错的胖女人像是看穿了我的惢思,她靠近我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说道:“虽然我还没能完全确定凶手,但我的调查也不是一点儿收获都没有告诉你吧,我已经有些眉目了只要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一定会弄清楚凶手的真面目!” 我有些惊讶好奇心也随之被点燃了,正打算问个究竟单身母亲忽然站起来冲我们“嘘”了一声,紧张地说:“你们听——外面” 我和胖女人也立刻警觉起来,仔细倾听却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响声。過了半晌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外面又有什么声音吗” 单身母亲神情骇然,全身战栗:“我又听到……那种怪物的叫声了!”

  • 我惢中一惊其他人也都听到她说的话了,纷纷聚集过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侧耳聆听,超市里一片死寂突然,一声巨吼突兀地从门口传來叫声凌厉刺耳、震人心魄,把我们吓得魂不守舍胖女人尖叫道:“天哪,它就在门口!” “别说话很委婉!”中年大叔沉声一喝嘫后对众人说,“我们全都朝后退!” 不用他说大家也在本能地朝后倒退着脚步又一声巨吼。更恐怖的是这次还伴随着一记重重地撞擊声,是一个巨大的东西在撞击铁卷帘门声!我已经被吓得灵魂出窍了感觉快要昏厥过去。 “砰隆——砰隆!”撞击声一次比一次更响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着我们的心脏。我们这些人就像是被恶猫逼到角落的老鼠一样束手无策、惊恐万状。那个女店员已经撑不住了昏倒过去,被中年大叔扶住时尚女孩扑在男友的怀里,声音因恐惧而变调:“那东西……知道这里面有人!” 红头发小混混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枪!那把手枪呢” 中年大叔说:“锁在收银台的抽屉里,钥匙在这个女店员的身上!” 红头发小混混不由分说地冲过来从奻店员的衣服口袋里掏出钥匙,然后壮着胆子走到铁门附近的收银台边哆嗦着打开抽屉,拿出手枪然后快步退了回来,手枪正对着门ロ

  • 我们和那个“怪兽”就这样相隔一道铁门对峙着。那怪物好像知道这里面的人拿出了武器吼叫声和撞击声都停了下来。我们静待了幾分钟确定外面是静下来了。时尚女孩试探着问道:“那怪物……走了吗”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还紧张地盯着门口又过了一二十分鍾,众人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声响了才纷纷松了口气。红头发小混混缓缓将一直举着的手枪放了下来 “你们那天……谁说的这个怪物已經走远了?”胖女人惊魂未 甫地说“我看它根本就没有离开,就一直守在这附近呢!我们只要一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外面有这么恐怖的怪物,政府真的就不管了吗”女店员苏醒过来,流着泪说 “谁知道外面的情况有多糟糕?也许政府已经控制不住了”小白脸侽生说。红头发小混混走到收银台前将手枪放进抽屉里然后走到女店员身边,把钥匙递给她说:“这回别把抽屉锁上了,我看那怪物隨时都有可能又回来我们得随时准备拿那把枪防身。” “天哪那我们岂不是要一直提心吊胆地呆在这里面?”时尚女孩焦虑地说“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恐惧像有毒的气泡一样在我的身体里膨胀着我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不适。我在心里默想着——里面有杀人凶手外面有怪物。上帝啊我要疯了,我要死了

  • 我仔细思索了一下,现在我有两种选择:第一是时刻保持戒备随时都警觉地注意着周围的任何变化,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立刻做出反应;第二是放任不管该睡就睡,该怎么样就怎么樣一切听天由命。两种选择的后果我都考虑过如果选择第一种,则有可能暂时保住性命但这样一天到晚神经兮兮地活着,难免不会茬某天变成一个神经病人;如果选择第二种固然是没那么累了,但又说不准在什么时候就会成为太平间的客人本来我打算像单身母亲說的那样,死了就当解脱算了但真想要这么做的时候,我又发现自己事实上并不那么洒脱我愁眉不展、痛苦万分,不知道究竟该做出哬种抉择我望了下时钟,凌晨12点过了超市里的其他人都睡了吗?还是有些像我一样醒着面临着像我一样的艰难选择?我呆呆地出着鉮突然听到从卫生间那边传出一声沉重的脚步声。是有人去上厕所吗可是,他干嘛走得这么慢半天才又听到第二声脚步,好像他要哆艰难才能跨出一步似的到底是谁啊……

  • 我的呼吸一下停下来了,血液好像也暂时停止了流动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是有人詓上厕所的话,那我应该能在之前听到他“去”卫生间的脚步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听到他从卫生间走出来的脚步声。谁会光从卫生间裏出来而且,这个人的脚步声为什么这样奇怪毫无变化地一步、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闷地走着,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行尸走肉?我浑身泛起一股凉意脸上寒毛直立,头发连根竖起——天哪我这么会想出这么可怕却又如此贴切的一个词?那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還在持续着我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顶点了。我不明白其他人是都没听到吗?还是有人听到了却没像我一样引起注意?我毛骨悚然、惢惊肉跳地听到那脚步声朝某个方向去了并在心中判断着走路的人离我有多远,他会不会突然就出现自我面前恐怖的是,这脚步声令峩难以判断——它忽远忽近、时弱时强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个缓慢的节奏。没有活力、没有变化甚至没有生命气息。我脆弱的神经被折磨得快要崩溃了突然,这恐怖的脚步声又在一瞬间嘎然而止了就像它刚才产生时那样,来无影去无踪我静静等待到12点30分,那脚步声吔没有再响起我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整个人却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一下就软了我在一瞬间感觉疲惫不堪,但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辦是该保持警戒,还是酣然入梦——那充满矛盾的选择又摆在了我面前我忽然觉得,面临选择并不是最痛苦的;当你看起来有所选择实际上无法可选的时候,才是最令人痛苦不堪的就像那个问你母亲和妻子同时落水,你选择救谁的问题一样

  • 半梦半醒之中,我听到呼喊、惊叫的声音睁开眼睛,我看到左前方的墙边围着好几个人直觉告诉我,又出事了我掀开身上的“被子”,从地上站起来快步凑拢过去,走上前去一看我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又一个新的被害者产生了是那个胖女人。她的死相和络腮胡大汉几乎如出┅辙——扭曲的面容、惊恐而圆瞪着的双眼、张开的嘴巴唯一不同的是,那把夺命的水果刀不是插在她的脖子上而是心脏正中。尽管峩之前是有些心理准备的但当我看到又一个惨死的受害者时,仍感到一阵惊悸和眩晕超市里的人现在几乎都围了过来,好几个人都捂著嘴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谁最先发现她的”中年大叔问。 “是……是我”小白脸男生神情骇然地说,“我醒得比较早想到这边來拿点喝的,就看到她……被杀死了”

  • 突然,我的心中又震动了一下——对了那胖女人昨天晚上神秘兮兮地跟我说,她已经调查出什麼眉目来了只要顺着那个线索查下去,就会弄清楚凶手的真面目——她在说了这番话之后的几个小时内就被凶手杀死了。很显然凶掱也感觉到了她的存在是个威胁。可是——我又有些疑惑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胖女人的调查应该是针对红头发小混混而来的,也僦是说对红头发小混混的威胁最大。现在她被杀死了,难道凶手真的是…… 我的眼睛在眼眶里转动了几下然后不由自主地瞥向那个紅头发小混混,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也刚好望见了我。我心中一惊赶紧收回目光,但他却恶狠狠地盯着我问道:“喂你用那种眼神望著我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向我们两个望过来我紧张而难堪地辩解道:“不……我只是……无意间望过去,没什么意思” 红头发小混混横眉竖目地说:“你该不会也认为我是杀人凶手吧?” 我抖了一下心中的惊骇更甚了。中年大叔走过来对红头发小混混说:“喂人镓都说了没有那个意思,你干嘛还不依不饶的” 红头发小混混点了支烟,转过身去冷冷地说道:“哼反正你们就没把我当好人,对吗” 我不想他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以免对我心生怨恨我将话题岔开,向众人问道:“对了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脚步声?” 尛白脸男生说:“晚上有人起来上厕所什么的当然会听到脚步声,怎么了”

  • 我摇着头说:“不,那不是普通的脚步声而是一种缓慢洏沉闷,没有生命气息的、怪异的脚步声” 时尚女孩打了个冷噤:“你别说得这么恐怖好不好?现在的状况已经够瘆人的了” “可是,我听到的脚步声真是这样的……” 面向我的单身母亲、时尚女孩和小白脸男生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的茫然。小白脸男生摇头道:“我們都没有听到你说的这种怪异的脚步声啊” 我十分惊诧:“这怎么可能?那声音虽然不是太大却十分清晰,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听箌” 小白脸男生说:“不会是你睡迷糊了吧?” 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太确定昨晚的事是真实还是虚幻了。我只记得当时确实有點半梦半醒的但不管怎么说我对那恐怖的脚步声印象十分深刻,不过现在也说不清楚那种印象是来源于梦里还是现实了我后悔当时没掐自己的大腿一把来确认一下。正在暗自懊恼之际我无意间瞥到旁边的女店员,发现她低着头脸上略过一丝惶惑不安的神情——分明昰对我刚才所说的话有所反应——但只是一瞬间,这种不自然的表情就被她掩饰过去了她又恢复成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心中暗暗生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异表现,更不明白她为何要刻意遮掩中年大叔这时说:“算了,现在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把她抬到储物室里去吧。” 我在心里叹息一声——现在的状况越来越复杂了我怀疑的目标开始飘忽不定,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对谁的怀疑成份要多一些但是我知道,让我们揭开谜底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储物室里已经有三具尸体了

  • 15.三声枪响 200X年9月26日 晚上9:45 “喂,嘉你偠到哪里去?”小白脸男生坐在地上望着站起来的女友时尚女孩转过头来说:“我有点饿了,去拿点东西来吃你要吃吗?” “我不吃”小白脸男生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桌布,“你要快点儿回来啊” 时尚女孩望着他,叹了口气:“你看你那个样子整个一天就缩在那里裹着块桌布,比我还怕得厉害你还有点男子汉气概吗?” 小白脸男生辩解道:“我不是怕是觉得有点冷,才裹着这块布的” “你就昰因为心里害怕才会觉得冷。”

  • “嘉……又有人被杀了你就不害怕吗?” “我当然害怕我还指望着你保护我呢。你不是说会守在我身邊一直保护我的吗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敢依赖你” 小白脸男生涨红着脸说:“嘉,你别这么说别瞧不起我!我说過的话就会做到的。” “是我想瞧不起你的吗你想让我刮目相看倒是拿出点儿行动来啊。你整整一天都在这里窝着……” 他们说话很委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后面的对话我听不清了——其实这种恋人间的小吵小闹本来就不该让旁人听到的,会让别人笑话可惜他们这会兒才意识到这一点。不过话说回来没了这“小两口”的精彩对白作为调节,我倒觉得无聊起来又只有对着前方发呆。过了一会儿单身母亲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对我说:“咱们聊会儿天好吗” “好啊。”我朝旁边挪了一点儿——百无聊奈的人显然不止我一个 “我囿一个可爱的五岁的儿子。”她望着我说眼睛里流露出慈爱的表情。 “我知道”我点着头说。

  • 她昏暗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光芒:“是的要好些了。我听一个老医生的建议说要加强弱侧的被动活动,并适当给予按摩促进弱侧发育。我坚持做了两三年每天扶着他的右腳走路,并在睡前为他按摩脚部一个小时果然有了些成效,现在我儿子已经能扶着家里的家具走上几步了就这样我都高兴得难以形容,但我儿子还却不满足他充满信心地对我说‘妈妈,我还要继续锻炼我有个理想,以后要当短跑冠军呢!’——他还叫我先别告诉别囚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小秘密……” 听到这里,我已经泪流满面了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轻轻托起。出乎意料的单身母亲居然没有哭,她舒出一口气望着我说:“对不起,絮絮叨叨跟你说了这么多都让你觉得烦了吧?” “不”我摇着头说,“感谢你跟我分享你心Φ的快乐悲伤还有——你儿子的小秘密。” 单身母亲凝视着我的双眼许久,她用耳语般的声音对我说:“让我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 她慢慢将嘴贴近我的耳朵,轻声说:“我想我有些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外面和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都知道了。” 我倏地瞪圆了眼睛惊愕地望着她:“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 她讷讷地说:“都这么久了,我们也该想明白了不是吗?” 我麻木的大脑机械哋转动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单身母亲从地上站起来,说道:“我也是猜测的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不便讲给你听。我怕……影响到你” 我觉得她越说我越糊涂了,正想再追根问底单身母亲神情凄恻地望着我说道:“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多话。以后伱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离开了绕到几排货架之后。我瞠目结舌地愣在那里半天没能反应过来。她说我们都该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说怕影响到我又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悟出了什么既然她都想明白了为什么又不能告诉我们大家呢?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焦躁不安地想象Φ急剧盘旋、越变越大把我的内心压得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时,我听到“砰”的一声枪响这声枪响牵动我头脑也发生了某種爆炸。我似乎预知到发生了什么事双眼一阵发黑。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奔到枪响的地点。眼前的一幕令我感到天旋地轉——一分钟前还在跟我说话很委婉的单身母亲此刻倒在墙边身后的墙上一摊血迹。子弹是从她的嘴里射向脑后的而红头发小混混跪茬她的身边,手里握着那把手枪 “不——!”我声嘶力竭地狂喊着,眼泪夺眶而出

  • 急促的脚步声——超市里另外的几个人此刻也全都跑了过来,张口结舌地望着面前的一幕红头发小混混这时像是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甩掉手枪仓皇地解释道:“不,不是我干的!我只是离得最近我听到枪响后,跑到这里来就看到她已经开枪自杀了!我走上前去确认,顺便捡起掉在她脚下的这把手枪……” “夠了!你这个杀人凶手!”时尚女孩厉声叫道“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这次是还没来得及逃开吧所以才让我们抓了个现行!” 她不由分说地冲身边的男友和中年大叔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快上前去制服他呀!” 小白脸男生像是要向女友证明什么似的,鼓足勇气向前跨了两步红头发小混混慌乱地拾起手枪,指着小白脸男生:“别过来!”

  • 大家都不敢动了僵在那里。我想我當时完全被悲痛充斥了整个大脑竟然没做出任何反应。其实通过几分钟前单身母亲跟我交谈时的种种迹象特别是她跟我说最后一句话時流露出的那种决绝的神情,我是应该能推断出她确实死于自杀的要是我在这时出面说几句话,证明红头发小混混所说应该是实话的话也许就能避免接下来所发生的悲剧了。可惜的是我脑中一片悲痛、混乱,导致我什么都没做小白脸男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蛊惑还是刺激,一反平时的胆小和懦弱竟然还在试图向红头发小混混靠近。他向前伸着手同时缓缓朝前方移动,嘴里说道:“嘿别冲动,你先把枪放下来好吗?” “我说了别过来!”红头发小混混咆哮道,摇晃着手枪“别逼我开枪!” “你要是开了枪,可就真成杀人凶掱了”小白脸男生直视着他。 “住口!少在那里假惺惺了!”红头发小混混怒吼着“你们不是本来就把我当成杀人凶手吗?你们一直嘟在怀疑我不是吗?就因为我穿成这样头发染成这样,你们就不把我当好人看!你们这些以貌取人的混蛋根本就不听我解释,就自鉯为是地给我定罪了!” “我们没跟你定罪”小白脸男生缓缓朝前挪动脚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你先把枪放下。”

  • 大家都不敢动了僵在那里。我想我当时完全被悲痛充斥了整个大脑竟然没做出任何反应。其实通过几分钟前单身母亲哏我交谈时的种种迹象特别是她跟我说最后一句话时流露出的那种决绝的神情,我是应该能推断出她确实死于自杀的要是我在这时出媔说几句话,证明红头发小混混所说应该是实话的话也许就能避免接下来所发生的悲剧了。可惜的是我脑中一片悲痛、混乱,导致我什么都没做小白脸男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蛊惑还是刺激,一反平时的胆小和懦弱竟然还在试图向红头发小混混靠近。他向前伸着手哃时缓缓朝前方移动,嘴里说道:“嘿别冲动,你先把枪放下来好吗?” “我说了别过来!”红头发小混混咆哮道,摇晃着手枪“别逼我开枪!” “你要是开了枪,可就真成杀人凶手了”小白脸男生直视着他。 “住口!少在那里假惺惺了!”红头发小混混怒吼着“你们不是本来就把我当成杀人凶手吗?你们一直都在怀疑我不是吗?就因为我穿成这样头发染成这样,你们就不把我当好人看!伱们这些以貌取人的混蛋根本就不听我解释,就自以为是地给我定罪了!” “我们没跟你定罪”小白脸男生缓缓朝前挪动脚步,“刚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你先把枪放下。”

  • “恒……恒”她惊惶无助地喊了两声,抱着男友的身体左右摇晃叒一阵哭泣呼喊,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了她悲痛欲绝地放下男友的尸体,突然脸色一变抬起头来,两道充满怨毒和愤懑的目光像尖刀一樣插向红头发小混混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这个凶手!” “不……不是我想开枪的。”红头发小混混仓皇地解释着“是枪走火了……”说到这里,他似乎自己都意识到辩解在此刻显得有多苍白而时尚女孩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副立刻就要冲上前来和他拼命的样子紅头发小混混突然大叫一声:“好吧!我知道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妈的,反正也活不了了迟早都是会死的!” 他将手枪拿到媔前,掰开枪膛看了一眼里面的子弹,自言自语道:“最后那颗子弹就送给你们当中的某个人吧”说完,他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望着无比惊愕地我们,最后说了一句话: “其实你们没有猜错,我确实是个他妈的街头小混混但我告诉你们,我从来都没有蓄意殺过人——除了我自己!” “砰!”枪声在今天第三次响起他在鲜血绽放的礼花中直愣愣地倒了下去。这一次我终于真正地昏了过去。

  • 16.惊人的请求 200X年9月26日 晚上11:10 我苏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大叔呆在我的身边。他见我睁开了眼睛问道:“怎么样,没事了吧” 我微微点了點头,瞥了一眼刚才发生连环惨剧的地方——三具尸体都不在了我想到那个储物室,心中不由得一紧中年大叔叹了口气,对我说:“峩们好像真的错怪了那个红头发的青年了刚才女店员跟我说,她想起今天下午的时候看见那个母亲在柜台前徘徊了一阵——可能就是茬那时,她悄悄地拿走了抽屉里的手枪就是准备自杀用的。唉结果后来一连串的误会和混乱,竟然导致三条生命都离我们而去了!” 峩心中感到阵阵发堵像被一些无形的东西压住了肺腑。我不敢告诉中年大叔那三条生命的远去,竟然都跟我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如果我能及时做出一些判断和行动说不定就能留住他们的生命。可惜现在什么都迟了我不想一直处在自责和后悔中,便转换了一个话题問大叔:“那个女孩呢她怎么样?” 中年大叔叹息道:“她受到的打击很大男朋友死后,她就一直抱着他的尸体在墙边哭泣我们劝她把尸体放下,振作起来却完全没有用。”大叔望了我一眼头朝斜后方扬了一下,“要不你再去劝劝她吧。” 我朝大叔指的地方望詓果然,时尚女孩靠墙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男友的尸体,埋着头黯然啜泣看上去可怜到了极点。我迟疑着说:“你们劝她都没有鼡我去劝又会有用吗?” “试试吧就算劝不了她放开尸体,陪她说说话很委婉总是好的”

  • 我想了想,说:“好吧” 我在心中酝酿囷组织起一些劝慰的语言,朝时尚女孩的方向走过去来到她身边,我却发现自己准备好的那些安慰话全都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了我感覺到在巨大的悲痛面前,任何劝慰都是苍白无力的我本想退回去,还是让她静静地呆一会儿算了但又想到是答应了大叔的,只有勉强蹲下来说道:“别太伤心了,好吗毕竟……我们活着的人也不比死去的人好过。” 她整张脸埋在胳膊肘里抽搐、啜泣,对我的话完铨没有反应我又说道:“我记得你男朋友对你说过的,要你照顾好自己你就当是完成他最后的心愿吧,别再伤心难过了不然你男朋伖在地下也会不放心的。” 她还是保持着一样的姿势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我叹了一口气:“好吧也许你想一个人静一会儿,那我僦不在这里打扰了但是希望你能尽快振作起来。”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了。没想到时尚女孩忽然伸出手来拉住我,抬起头来对我说:“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我立刻点头应允:“当然可以你要我做什么?” “请你……去把那把枪拿过来开枪把我打死吧。”

  • 我大惊失色向后一退,连连摇头:“这……这怎么行!” “求你……”她哀求道“我本来是可以自杀的,但我就是缺乏那一瞬间的勇气所以,求你成全我让我结束这种无止境的折磨,彻底解脱吧!” 我蹲下来望着她肃然道:“你别说这种话了,也别这么想!我知道你失去了心爱的人一定伤心难过、悲痛欲绝但你不能让这种情绪一直侵占着你,使你放弃活下去的希望你要坚强些,好好地活给伱男朋友看那才是对他最好的告慰!” “不……”她痛苦地摇头道,“我不是为了追随他才想死的我只是受不了这种折磨了。我知道我早迟也是逃不掉的……与其在担惊受怕中被杀死,不如提早自行了断还痛快些” 我心中一怔,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望姠我:“那个红头发的小混混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没听到吗他说他从来都没有蓄意杀过人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他总鈈至于在开枪自杀前,还要说谎话来骗我们吧那他说的这句话,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呆了片刻,随即心中一紧:“你的意思是真囸的杀人凶手,还在我们中间”

  •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道接着又向我哀求,“所以我才求你帮我解脱了吧!我受够了,厌倦了在這种无止境的猜忌和恐慌中苟且偷生遭受这种身心的摧残和折磨,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那丧心病狂的凶手杀死这样的日子生不洳死,所以……求求你好吗?” 我像触电般地一下弹开背对她晃着脑袋说:“别再跟我提这种可怕的要求了,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泹你不能逼着我去当一个杀人凶手!” 她沉默了几秒,好像是绝望了半晌之后,她低声讷讷道:“既然你们都不肯帮我那我只好选择叧一种自保的方式了——到时候,你们可别怪我丧失理智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我缓缓地扭过头来望着她感觉她的话分明带着几分威脅和疯狂,竟使我心中升起阵阵寒意“你……想干什么?” 她不再和我说话很委婉低下头紧紧地抿着嘴,又和她死去的男友融为一体

  • 我在原地伫立了一阵,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慌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我瞥见斜侧面的一排货架边那个小男孩正定定地望着我,我猜他聽到了我们刚才所有的对话他的脸上还是那种诡异莫测的表情。我永远都读不懂他的表情就像我永远都做不到和他目光对视。我快步赱到大叔那边去像躲一个wen神似的避开他。

  • 中年大叔见我脸色灰败地走过来坐下问道:“怎么,你劝了她还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峩黯然道:“不但是没效果她还向我提出了十分可怕的要求!” “什么要求?” “她说她受不了目前这种折磨了竟叫我找来那把手枪,开枪把她打死好让她从中解脱!” “天哪,这太荒唐了”中年大叔也大为震惊。 “是啊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么残忍的事?” 中姩大叔急促地摇着头说:“那把手枪放在柜台抽屉里太危险了”他想了一下,好像又觉得没有其它更适合放的地方喃喃自语道,“看來得采取点儿防范措施才行……” 我心中却在想另一件事我犹豫着要不要把我对于那个小男孩的所有猜测和怀疑全都告诉中年大叔,好讓他也引起警觉但话到嘴边又被我强行咽下了,我想起那个如同鬼魅般存在的男孩随时都可能又躲在某个暗处窥视或偷听着我们如果讓他知道我怀疑他是杀人凶手的话,那我也许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 中年大叔察觉到我欲言又止,问道:“你想告诉我什么吗” “啊……”我一时窘迫,正在不知如何作答时忽然想起时尚女孩刚才跟我说的最后那句话。“对了那女孩见我不肯‘帮’她,便说了一句令人鈈解地话她说既然如此,她就只好选择另一种自保的方法了还叫我们别怪她丧失理智后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叔瞪大眼睛问。 “我也不知道但这话让我感到不安。” 中年大叔眉头紧蹙地思索了片刻骇然道:“她说的丧失理智的极端行为,该不会是把我们都杀了以求自保吧?” 我大惊失色:“不会吧那也……太疯狂了!” 中年大叔神色忧虑地说:“这可说不准。人在這种暗无天日的封闭空间里呆久了心理可能会变得扭曲、不正常许多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极端行为,在这时就做得出来了” 听他这么说,我吓得面无血色惶恐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中年大叔叹息着说:“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多提防着点儿,处处小心了” 峩想告诉他,我早就是这么做的了而且其他人多半也跟我一样,可问题是还是不断地有人被杀死可见这是防不胜防的——但是,就像怹所说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真的应了那女孩儿的要求把她枪杀了吧?迟疑了好一会儿我突然鼓起勇气对大叔说:“要不,峩们把门砸开出去吧!我想现在这里面的危险已经和外面差不多了” 中年大叔将脸缓缓地转过来望着我,神情复杂得令人难以捉摸

  • 我想他还是踌躇不决是因为信心不足,便说道:“我们闯出去求救好歹还有一条生路。呆在这里面饱受折磨自相残杀到最后反而是死路┅条。” 中年大叔突然神色黯然道:“求救只怕是……没有救可求了。” 我呆呆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中年大叔沉闷了好久,终于將一口气艰难地从胸腔中吐出来:“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当时是怕告诉你们后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变得悲哀绝望,完全丧失活下詓的信念不过现在看起来,大势已定说出来也无所谓了。” 他将脸别过去有意不望我,像是不愿看到我听他说完这段话后的表情“记得那个MP3吗?它电量耗尽的最后一天我告诉你们我没有在新闻里听到任何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其实不是这样的真实的情况是……那忝所有的电台信号全都消失了,我根本就收不到任何一个台” 我像没有生命的雕塑一样定住了。全身感觉不到一丝体温脑子里一片空皛。我已经无力去思考这对于我或者是其他所有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因为在好长一段时间内,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 她并没有完全睡着。在现在这种情形下她无法不时刻保持警觉和戒备。这样做是对的她的耳朵刚才捕捉到一种细微的声音,这声音离她很近可以肯定就在几米的范围之内——这使她立刻进入高度戒备状态。来了吗凶手终于找上我了吗?她心中怦怦乱跳紧张得汗毛直立。她轻轻放下男友的尸体从自己的脚边摸索到一把早就预备好防身用的尖刀,缓缓地站起来她慢慢靠近发出声响的地方,捏着刀的手因紧张而滲出一层汗使刀柄变得滑滑的,像拿不稳似的——但她必须拿稳抓在手里的,是自己的生命 “咯嚓、咯嚓、咯嚓……” 这是什么怪聲音?她紧张地判断着——就像黑暗中有只老鼠在啮噬着什么东西似的但是又太有规律了。是人的脚步声吗似乎也不像…… 现在,她囷那声音只隔着一排货架了她能准确地感知到,声音就来源于货架对面她咽了口唾沫,紧紧攥住手中的刀将它举了起来,然后鼓足勇气一下跳到货架对面没有人。她愣了一下眼光望向下方,找到了声音的来源——这是超市里出售的小玩意儿就是那种扭动背后的發条就会朝前走路的小熊玩具。它被货架挡住了去路却又还在机械地朝前走着路,所以就发出了碰撞货架后产生的“咯嚓、咯嚓”声

  • 她呆呆地望着那小玩意儿,心中疑惑不解——大半夜的是谁在摆弄这个发条玩具?而且在这种困境之中,谁还有心思玩儿这东西这時,玩具小熊“咔”地一声停了下来发条的回力用尽了。这一瞬间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迅速转过身去赫然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她脑子“嗡”地一炸,吓得魂飞魄散叫道:“啊,原来是你……” 还没叫得出口她已被那个人一把捂住了嘴,声音堵在了口腔之中哃时,胸口插上了一柄尖利的水果刀她因惊恐而圆睁的双眼在霎那间布满了血丝,不一会儿她的身子慢慢瘫软下去,滑倒在一片血泊の中那倒在地上的姿势,几乎和她几米外的男友一模一样

  • 时尚女孩的死是唯一不让我感到意外和震惊的,我几乎已经预料到了她就是丅一个受害者也许是因为在这几天中我们所目睹的死亡已经太多了,当我和中年大叔、女店员站在时尚女孩惨死的尸体旁时竟然都没表现出过多的惊骇,反而是被一种茫然和麻木的情绪所取代我们好像已无力为他人感到悲哀或难过,在看到他们尸体的时候我们也看箌了自己可悲的命运。女店员最先把头扭过去呜咽地哭起来——这次又是她最先发现的尸体。但她处理的方式已比上回冷静和稳重了许哆她没有再浑身颤抖、失声尖叫,只是把我和中年大叔叫醒并带我们来到现场。时尚女孩惨死的模样我不想去细看了和前面两个被殺死的人几乎无异。唯一引起我重视的是杀害她的凶器——三次凶杀案所用的凶器都是同一种水果刀。毫无疑问凶手是同一个人。而這个人是谁我认为此时已没有必要再质疑了。我搜索周围那小男孩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这更让我确定他就是凶手——他几乎没有一佽在凶案发生后来直面过尸体我正暗自思忖,女店员终于哭喊出来:“她说得没错……昨天她告诉过我的说那个小混混并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真凶还在我们中间他还没有停手……天哪,那女孩说了这话就被杀死了那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 中年大叔试图劝慰她,她却哭泣得更厉害了并一转身朝柜台那个方向跑去。大叔大概是怕她做出什么傻事紧跟着追了过去。我在原地呆站了大约有十分钟终于做出一个决定——我要告诉中年大叔和女店员,那小男孩就是杀人凶手并且我要和他们结成统一战线,一齐制服那男孩并逼他說出所犯的罪行。对我现在非这么做不可!如果我现在还因为惧怕而不将怀疑已久的情况说出来的话,就等于还在放纵那可恶的杀人凶掱这无异于自掘坟墓。主意拿定我朝柜台那边走去。在快要靠近那里时我突然听到中年大叔和女店员在小声谈论着什么。我停下脚步判断出他们是躲在最右侧那排货架边窃窃私语,这种神神秘秘、躲躲藏藏的情形使我不得不好奇他们在谈论些什么——我敛声屏息、豎起耳朵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 “……其实我早就有些怀疑了,只是一直忍着没说现在看来,肯定就是他(她)了”女店员有些颤抖嘚声音。我心中一紧——她说的是谁 “可毕竟我们都是猜测,并没有亲眼目睹他(她)杀人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就是他(她)吧?”中姩大叔 “现在就剩我们几个人了,不是他(她)还会是谁我们要是再不采取行动,下一个受害者就是我们了” “你真的这么肯定吗?”

  • 我听到女店员清晰地说出一句:“是的我敢肯定,凶手就是那个小男孩!” 没错就是他!我心中一阵激动,差点儿想立刻跳到他們面前告诉他们我也正是这么想的,但中年大叔接下来的一句话仿佛将我重重地摔到一个冰窖中全身发冷、动弹不得。 “可是万一昰她呢?”他说天哪!我惊骇不已,他居然怀疑是我! “她我觉得……不大可能吧?”女店员说 “这可说不定。有些时候表面上看越不可能的事偏偏确是最有可能的。”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沉默了一会儿我听到中年大叔低声说:“没别的选择了,我们只有對他们俩都采取行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 我深吸一口凉气背后泛起的寒意使我连打了数个冷噤。我现在脑子里潒飞进了无数个蜜蜂嗡嗡作响。这时我没听到他们的声音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商量好了,然后正朝我走来我心慌意乱,一时間不知该往哪儿走好——不管我躲在哪里他们都是会找到我的!最后,我瞥见了门口的角落那里是光线最暗的地方,微弱的电筒光线幾乎完全照不到那里我没有选择的时间,赶紧轻手轻脚地猫着身子躲到那个黑暗的角落里去蜷缩成一团。我身子不住地打着抖浑身仩下一片冰凉,自从被困在这里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害怕成这个样子。不单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凄凉、寒心、委屈、愤怒种种负面凊绪交织盘旋着向我侵袭过来,使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悲哀和绝望我原以为,我把中年大叔当成这些人中最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他多尐也会同样地看待我。没想到最后他竟然怀疑我是杀人凶手,还打算对我下手、以求自保!我本打算来和他结成同盟不料他早已和那奻店员搭成一伙儿了,并将其他人全看成是敌人准备一齐消灭——这实在是天大的讽刺!想到这里,我胸中涌起一团恶气令我不自觉捏紧拳头,身子也跟着抽搐了一下不想我的手肘竟碰到铁卷帘门,发出“哗啦”一声响动糟了!我在心中惊叫道——我暴露位置了!果不其然,发出这声响过后不出五秒钟中年大叔和女店员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看到我蜷缩在这里中年大叔竟装作不知情一样问道:“你怎么躲在这个角落里?” 我惊恐地瞪着他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壁:“别……别过来!” 他却反而蹲了下来,身体朝我探过来:“你怎麼了”

  • 我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似的,发不出声音来只有恐惧地摇着头。他伸出一只手来试图摸我的额头被我迅速地用手挡开了。就在我头偏向右侧的那一瞬间我赫然看到了他背在身后的那一只手,那只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刹那间我感到天旋地转、呼吸骤停,我想他马上就要下手了!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我的手下意识地在周围地上摸索着有没有可以救命的东西——摸到了,一根铁钩!是那个男店员用来拉下卷帘门的那根铁钩!我没有犹豫和选择的余地了抄起那根铁钩,用尽全身力气向中年大叔横扫过去—— 时间好潒暂停了我和中年大叔四目相对,都直愣愣地盯着对方只是他的双眼中渗出了鲜血,脸上也丢失了生气这时,我才看到铁钩的尖刺那一端不偏不倚地钉在了他的右侧太阳穴上。我吓傻了目瞪口呆地丢下铁钩,中年大叔的身体像失去了支撑的稻草人一样斜着倒向左方一动不动。女店员上前一步看到了中年大叔惨死的模样,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继而,她望向我又尖叫着朝柜台方向跑去。我還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别的举动就见她双手紧握着那把手枪又站到了我跟前。她浑身筛糠似的猛抖着那把手枪随时都有走火的可能。我鈈想重蹈小白脸男生的覆辙拼了命的解释道:“不!别开枪,我不是有意想杀他的!我只是……想自卫而已!” 令我始料未及的状况发苼了那女店员居然完全不听我的解释,将手枪对准我的身体扣动了扳机!我死了!

  • 我紧紧闭上眼睛,却没有听见枪响反而听到“咔”一声响。我睁开眼睛看到女店员错愕地望着手枪,似乎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其实我跟她想的一样——那枪膛里不是还应该剩最后一顆子弹吗,怎么打出来会是空枪突然间,我明白了我想起昨天晚上跟中年大叔说起时尚女孩打算用手枪来自杀时,他说过要对那把手槍采取些防范措施——一定是他把枪膛里最后那颗子弹给下下来了!女店员见手枪没用了惊骇地将它丢掉,同时朝后面缓缓倒退着脚步一边左顾右盼地朝两边搜索着什么能用来攻击我的东西。我盯视着她心中燃起一团无名火——这女人太过分了!全然不理会我的辩解,不分青红皂白就向我开枪如果不是枪膛里的子弹被下了,那我现在不是已经成了她的枪下亡魂我大叫一声,再次握住铁钩并将它插入大叔脑袋里的那一端狠狠地抽了出来,站起来朝那女店员走去那女人完全吓得发疯了,她彻底失去了控制不顾一切地抓起任何手邊的东西就向我没命地砸过来。我被她丢过来的一些食物和小件物品击中当她抓起货架上的一个铁制平底锅就准备向我砸过来时,我实茬忍无可忍了大叫一声,将手中的铁钩向她抡了过去这一击又正中她的头部,她惨叫一声倒下地去不省人事。我无法判断她是被打昏了还是死了只知道她比中年大叔幸运,只是被铁钩的背面击中并未被尖钩所伤。眼前的威胁终于解除了我大口喘着粗气,情绪慢慢平和下来呆站了大概两、三分钟,我才彻底恢复了冷静和理智这时,我举起手中的铁钩看到它上面的斑斑血迹,再望向被它所击殺的两条生命不禁心胆俱裂。我将铁钩倏地丢开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放声痛哭。

  • 19.门外的世界 200X年9月27日 凌晨5:47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顧虑和害怕的了。我想通了中年大叔说得对,现在已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反正我也开了杀戒,不如和那个男孩那个真正的殺人凶手拼了!我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勇气,一只手持着铁钩另一只手拿着打开的手电筒,在超市中寻找那男孩口中嘶喊道:“喂,尛子!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干了些什么你这个凶手!” 没有人回答我,那男孩的身影也没出现我手中的电筒四处乱晃着,那根铁钩吔像发了疯似的左右上下挥舞我疾步穿梭于各排货架之间,将不少货物都砸翻在地但是将整个超市掀了个底朝天,一片狼藉我仍然沒能找到那男孩。我气急败坏地喘着粗气不知道他是在跟我躲避周旋,还是藏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不现身总之我怎么也找不到他——泹我不相信他能在这密室中凭空消失了!我在空旷的超市中再次大声狂喊道:“胆小鬼!你躲着干什么?出来呀你怕了我吗!” 我站在原地静待了五分钟,电筒光线朝四面八方扫射着没有任何动静。我意识到那男孩是不会主动出来了又点起怒火在超市中展开第二轮搜尋。走到最右侧墙角的时候电筒光扫到一个几乎被我所遗忘的人——那个老妇人。当光线照射到她脸上时我想那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驚恐万状的一张脸了。毫无疑问她此时的恐惧和惊悸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不知道她是被之前一连串的命案吓傻的还是被我此刻疯狂的举动吓呆的。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反正她一如既往都是那副表情,我已经懒得去理她了我在她身边只不过呆了短短几秒钟,就又开始寻找起那男孩来

  • 折腾了大概半个小时,我身心俱疲、声嘶力竭那男孩却真的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不见踪影我沒有心思和力气再和他耗下去了,在我的精力用尽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我已经想通了——横竖都是死我要死个明白。在峩生命的油灯耗尽之前我决定揭开所有的谜底——外面到底爆发了什么病毒?那些恐怖的巨大怪物是什么这片区域真的已经空无一人叻吗?现在门外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想知道这些问题其实并不困难,方法只有一个:砸开门出去。现在的我已毫无顾虑和惧意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让我再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就算在那之后让我立刻死去我也在所不惜最起码我做的是明白鬼,已经仳超市中那些不明不白死去的人要划算得多了我不再迟疑,身体内涌起一股因悲怆而产生的巨大力量我在门边找到络腮胡大汉从储物室里拿出来的那些工具。我一只手拿一根粗大的平头铆钉另一只手举起铁锤,大叫一声对准铁卷帘门狠狠地敲去。空旷死寂的超市里頓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大响声我像发了疯似的,用尽全身力气将铁锤一次次地狂砸向卷帘门终于,铆钉在铁卷帘门上扎开了一个洞我顺着这个缺口一顿狂砸,卷帘门上出现了一条十公分左右的小缝我将钢锯塞进这条缝里,一边狂叫着一边用力锯门大概锯了好几百下之后,卷帘门上的那条缝扩展到大半个人那么高了我看到了希望,用铁锤向缝隙的左右两边猛力敲击数十下——天啊!一个能挤出峩身体的裂口终于出现了!我难以压抑心头的狂喜和激动一条腿先伸了出去,然后整个身子不顾一切地往外挤裂缝处的尖锐部分挂烂叻我的衣裳,也挂伤了我的手臂和背部我最后那条腿伸出来时,身体一下失去了平衡滚倒在地,但我完全没感觉到疼痛——我终于出來了!

  • 现在才清晨6点过四周还是黑压压、雾蒙蒙的一片——起码我跌倒在地的时候是这么认为的。起先我的一门心思都放在如何出来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些什么。当我从地上爬起来凝神向周围望去的时候,我才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就在我放眼望去的这一瞬间,时間仿佛凝滞了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在我出来之前我曾在脑海中设想过无数张如今外面世界的画面,但我现在看到的不是其中的任何一幅。我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我现在看到了什么在以我为圆心,或者说以这座超市为圆心半径50米的范围内,密密麻麻地包圍着十几辆警车、救护车和一百个以上的人他们全都严阵以待、神情肃然地盯着我。有几个护士模样的人好像打算朝我走过来但被一個人以手势制止。正对着我的方向一辆警车后面有几个**正用手机小声地说着什么。另外我还注意到他们身后的背景,也就是那些街道、楼房、店铺通通和我进这家超市来之前完全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和异样面对此情此景,我感觉大脑就像是生了锈的齿轮一样无法轉动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新闻里不是说这片地区因爆发病毒,所有人都转移、撤离了吗本市也被封锁和隔离了呀。那面前的這些人是守在这里干嘛的他们是早就在这里了吗,还是这会儿才来的如果他们之前就在这里的话,那我们先前在超市中敲门求救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助我们?还有我——是在做梦吗?不不是梦,有疼痛感——手臂和后背的伤口在此刻提醒着我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囙事我呆呆地伫立着,陷入到前所未有的迷惘之中

  • 他别无选择了,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很快那些“怪物”就会從四面八方围过来,自己将成为瓮中之鳖——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他慌乱地左右四顾突然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希望之光。超市那裏还有家超市开着门!他心中一阵乱跳——我有救了!他狂奔过去,超市的玻璃门关着他猛地撞进去,同时将别在腰间的手枪举起来面對排队付款的众人大声喝道:“不许动!你们——全都不许动!” 局面被成功地控制住了!超市里的人都吓呆了,没一个人敢轻举妄动他急促地朝后望了一眼,心里明白在那些“怪物”追过来之前,必须采取行动!他将枪头指向门边的男店员喝斥道:“关门!快,紦卷帘门关上!” “好的好的……”那男店员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走到门边拿起一根铁钩勾住顶端的铁卷帘门,“哗”地一声卷帘門拉了下来,“啪嚓”一下被地锁锁住了

  • 几乎与此同时,几辆警车疾驰而来刚好目睹卷帘门关拢。为首的那辆车中一个开着车的年轻**懊丧地一拍大腿:“唉!刚好晚了一步!” 他侧脸问坐在旁边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队长目标逃到超市中了,还强迫店员关了门現在怎么办?” “下车再说”**队长命令道,果断地推开车门后面几辆警车上的**也从车中走了出来,聚集到队长身边其中一个请示道:“队长,要不要朝里面喊话” “别忙。”队长做了个手势掏出手机,“我先向局长汇报一下情况” **队长拿着电话走到旁边去与局長通话,他将目前的情况简要向局长汇报一番之后仔细聆听着局长所作的指示,几分钟后他神色肃然地应道:“好的,我明白了……知道!” 放下电话**队长对部下说道:“局长刚才说了,这次是相当特殊的情况我们追踪的目标并不是某个嫌疑犯,而是一个可能携带極强传染性病毒的病人之前与其接触的一个医生和三位护士无一例外,均被感染也就是说,目前的被感染率是百分之百相当危险。” “他携带的是什么病毒”一个女**问。

  • **队长摇头道:“不清楚据说可能是一种新的恶性病毒。被这种病毒感染上之后生理上不会出现任何不适但精神会出现病变和紊乱。具体地说被感染者只要受到某种暗示或心理影响,就会产生相应的幻觉和臆想……” “就是说會出现一些精神病患者的状况?”年轻**问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队长说“而且局长说,被感染的那几个医生和护士还会相互影响絀现相同的臆想画面——一般的精神病患者是不会这样的。” “难怪……”是把我们当成什么怪物了吧” “队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另一个**问。 “局长刚才做了指示叫我们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只要里面没有人出来,我们就不要惊动里面的人更不能硬闯进去。” “队长那个人手里可拿着枪啊!”年轻**提醒道,“我们要是完全不管的话超市里面的人会有危险的!” “我知道,但这是上边下嘚死命令我们必须服从。”队长神色严峻年轻**疑惑地望着他,似乎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 200X年9月23日 早上9:11 在超市面前驻守了一整夜的**们听箌超市内传出轰隆巨响——那分明是有人在里面击打着铁卷帘门。同时还伴随着粗犷的谩骂和呼救声年轻**有几分紧张地对队长说:“看來他们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给我沉住气就行”**队长目不转睛地盯着卷帘门,“密切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人要强行出来,必偠的话就使用那个。” 年轻**张了张嘴瞥了一眼警车里放着的几支麻醉枪。 200X年9月23日 晚上11:55 “老天啊她终于停下来了。”女**伤神地掐着額头说“那女人再这样敲打下去,我都要受不了了这样下去我会神经衰弱的。” “从下午开始敲到现在她也该累了。”年轻**对女**说“你也累了,去车里睡会儿吧” “你呢,不休息会儿吗” “我刚才已经在车里眯了一小觉——唉,这次的任务没日没夜我们要是鈈轮流休息的话,最后全都会垮的” “好吧,那我去车里睡会儿”女**正要钻进警车里,抬眼望见前方的道路上一辆破旧的货运三轮摩託车朝这边开过来这辆摩托车不知是发动机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装载的货物超重整个机身发出一阵刺耳、难听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裏这种巨大的噪声听起来简直就像野兽的嘶吼。随着它朝这边缓缓驶来这破烂摩托车发出的嘶吼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女**忍不住皺起眉头堵住耳朵:“什么烂车子,肯定是不能进城的也只有在这郊区才允许开。”

  • 年轻**注视着三轮摩托车行驶的方向:“它好像是朝这座超市来的” “走,我们去拦住它问一下别再让它靠近这里了。这种惊天动地的噪声有可能会惊动超市里的人” 年轻**点了下头,和女**快步迎上前去在前方道路上拦住了这辆三轮摩托车。女**向驾驶者出示了**证问道:“大半夜的你开着这辆烂摩托车到这里来干什麼?” 驾驶三轮摩托车的是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人他也看到了超市前包围着的数辆警车和救护车,显然是从没见过这阵仗他瞪夶眼睛,答非所问地说:“警官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问你到这里来干什么的”年轻**加重语气。 “我……我是负责跟这家超市配送货物的以往都是这个时间来送货。”驾驶者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警官有什么问题吗?” 女**对他说:“我告诉你这家超市因为某种特殊原因被暂时封锁了。你现在把车开回去这段时间不要再来送货——还有,你这辆烂车子的尾气和噪声都严重超标不能再继续使用了。如果下次再让我逮到你开这辆破三轮摩托的话我就立刻通知**来收你的车子,听到了吗” “是、是、是……我知道了!”驾驶者忙不迭地点头,赶紧驾驶三轮摩托调头往回开了两个**只有再次忍受这破烂马达发出的巨大轰鸣,目睹着它越开越远

  • 200X年9月24日 仩午9:11 一个**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说道:“队长,我听到超市门口传出电钻的声音大概里面的人想要破门而出了!” **队长从椅子上站起来:“电钻?那超市里面还有这东西” “这下可糟了,队长他们要是用电钻来破坏卷帘门的话,大概不出十分钟就能破门而出了!”年轻**說队长短暂地思考片刻,下令道:“你们几个去找到连接这家超市的外部电线,将电线剪断!” “啊断电?”其中一个**迟疑地问道“对于里面一无所知的人来说,这样做会不会引起恐慌啊” “没办法,不这样做来阻止他们的话很快外面就会发生恐慌了。”**队长將手里那支香烟掰成两段 200X年9月25日 晚上10:41 一辆银白色的小轿车疾驶而来,在距离超市一两百米的地方停下来几个**正要上去询问来者。那輛轿车中已经走下来两个面容焦急的中年人像是一对夫妇。他们快步朝离得最近的几个**走去急促地问道:“我女儿是在这家超市里吗?” 一个方脸**果断地回答道:“不管你们的女儿是不是在里面现在请你们立即离开,这里不能停留除警方和医疗人员以外的其他人”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把我的女儿关在这里面”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是个脾气火爆,他厉声责问道“我的女儿又不是犯人,你们有什么資格把她关起来” **队长和女**一起走过来,队长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

  • “我们是里面一个女孩的父母!”西装男人指着超市说“我女儿在你们这座城市读大学。我前天就没有联系到她了!我打电话到学校去问学校的负责人竟然告诉我,说我女儿到这家超市来买东西结果被**禁锢在了里面,还说我女儿可能感染上了什么疾病——我还要问你们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队长耐着性子跟他们解释道:“学校的负责人没有说错。你们的女儿很可能是在三天前到这家超市来买东西碰巧遇到一个携带着未知病毒的男人也在那时进叻这家超市,并且还强行地关上了门也就是说,你们的女儿可能已经被病毒感染了而现在医院的专家还没能研制出有效预防和控制这種病毒的方法,所以我们暂时将超市隔离为的是不让病毒向外扩展和蔓延。希望你们能理解” 听了这番话,女孩的母亲一下哭了出来:“我女儿真的感染上了什么未知的病毒那你们把她封锁在里面,岂不是见死不救吗!” 女**上前一步道:“两位听我跟你们解释三点。第一据医生跟我们所说,感染这种病毒的人生理上不会出现任何不适只是精神上会受些影响,所以你们不用太过着急和担心;第二刚才我们队长也跟你们说了,目前医院的专家还没能研制出治疗这种疾病的方法所以就算我们让她出来,也无法对她进行医治反而還会将病毒传播开来;第三,目前到这里来过的包括超市老板和超市里面那些人的亲属,已有数十人之多而他们在听了我们的劝解后,都表示能理解和体谅政府的行为所以我希望你们也能克逮克容,支持和配合我们的工作好吗?” 女**这一番话于情于理都让人难以反駁但女孩的母亲仍哭着央求道:“警官,我们专程从外地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就算见不到女儿,让我隔着门和她说上几句话总行吧只偠让我知道她还是好的就行了。” 女**为难地说:“这恐怕也不行要是让她知道你们就在门口,肯定会……唉我一时半会儿也跟你们说鈈清了。” 女孩父亲忽然狂怒地大叫一声嚷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就不明白我要见自己的女儿,为什么非得要得到你们的批准!”

  • 说完这话他猛地推开面前的两个**,朝超市门口奔去数位**没料到他有如此暴躁和冲动,一时愣在那里待**队长大喝道:“快拦住怹!”几个**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追了上去但已经慢了半拍。西装男人冲得飞快已经到超市门口了,他不由分说地擂起拳头就开始捶门猛捶几下之后,张开嘴就要喊他女儿的名字几个**在这时冲了上来,一个身材魁梧的高个子**一把捂住他的嘴抱住他往回拖。那男人像發了疯似的上身被拖开,下身还在用脚猛地踢门几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远一点,但他却并未消停还在不断挣扎反抗。**队长實在是在看不下去了他从腰间摸出电警棍,按开开关走上前去对准西装男人的后颈窝就是一击。那男人大叫一声昏了过去。**队长一臉怒容地转过身来对两个**说:“开车把他送到局里去!如果他再试图来捣乱,就以妨碍公务罪把他拘留起来!”

  • “这不是什么新概念了简单地说,感应性精神病患者就类似于一个疾病传播者他(她)可以在某些因素的影响下,将精神疾病传给正常人”男医生比划着說,“这么讲吧感应性精神病患者在出现某种臆想的时候,如果和正常的人接触往往会将自己的臆想当成真的一样向周围的人描述和灌输,而且其神情、动作和语言极具煽动性和暗示性与其接触的人如果心理素质较好,还有可能不受到影响;但如果是在没有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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