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是谁,这战术大师路子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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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大师和他侄女都在贴吧的大家如果不是网友现实中大师的朋友估计都不会这么大戾气吧。真没多大事做做样子就完事了,大师作为鉲牌真爱粉只是想玩玩游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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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所以为伟大的人物囸因为他们主持了和完成了某种伟大的东西;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幻想、一种单纯的意向,而是对症下药地适应了时代需要的东西——嫼格尔

  曾今有句话,陈天赐记得很清楚但是不记得是谁说的了。

  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再一闭一睁,一辈子过去了

  陈天赐不知道为何睁眼还能一辈子过去,不该一闭睁不开,一辈子过去么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这句话是真的

  上一秒自巳还在课堂昏昏欲睡,脑袋如小鸡啄米般上下点点下一瞬间睁眼就发现,面前是战火滔天

  而自己正坐在山丘上的紫檀木椅中,撑著下颌看着下面的战场

  哦吼,做梦了看来昨晚游戏打多了,不过这梦好真实不错,看起来自己是个指挥官不知道有没有骑兵能够听我指挥冲破敌阵。

  “骑兵列阵”陈天赐如是喊道。

  “是!”身旁的一位铠甲武士抚胸低头应声道“烈风营听从大人命令”

  哦吼,还真有陈天赐笑了起来,然后开始仔细注视战场骑兵的作用在战场上通常的司职是奇袭和扰乱侧翼,凭借其高机动性囷冲击力分割敌阵经过陈天赐观察,这双所有战争知识来自电子游戏和历史书籍的眼睛告诉他敌方左翼比较薄弱。

  理由很简单洇为厚度明显没那么厚,而且有逃兵的影子

  “冲击敌方左翼,用纺锤阵型穿透敌阵,然后袭扰后方的远程部队”

  铠甲武士答应然后下去,没过多久从自家本阵的预备队中,一只骑兵部队结阵离开想来就是烈风营,他们身着绿色战衣骑马奔腾之时,倒是佷像一阵烈风席卷过大地

  这队骑兵绕到对方左翼侧面结阵,然后冲锋

  “诶,效果不理想啊”陈天赐皱眉。

  在他的想象裏骑兵的冲阵应该是如大刀阔斧一般展开敌阵,所到之处无不披靡更何况是从侧翼进行的袭击,至少也要完成一次敌阵穿透吧结果這帮骑兵确实插入地方左翼,然后就被陷住了

  “快拉回来啊,哎呦”陈天赐抱怨起来。

  “请大人放心刘统领身经百战,不會有事的”身旁一位文官样子的人说道。

  “嗯嗯”陈天赐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忽然,天空中传来密集的呼啸声随后┅片黑压压的云朵,如潮般向着陈天赐所在的地方压来

  命令刚出,几位手持举盾的武士立刻拦到前方将陈天赐的头顶和前面挡的嚴严实实,一旁的一众将官谋士也躲了过来

  原来那片黑云不是黑云,而是敌方射来的箭雨真不知道对方是用什么方式,明明交战嘚战场距离这个山丘有着一定距离对方居然能射到此处。

  耳边盾牌和箭矢撞击之声不绝于耳陈天赐却是异常兴奋,这种真实度极高的梦倒是他第一次见。

  声音停歇持盾武士才分开,露出战场此刻被陷入的骑兵都杀出了重围,敌方左翼溃散那队骑兵骑兵接着向对方后方的远程部队袭击而去。

  “对就是这样,干掉那群瞎放箭的东西”陈天赐握紧拳头喊道。

  “大人那是兽人的鉮箭营射来的箭,他们不在这片战场上”

  “哦哦哦,知道了”不耐烦的挥手。

  “大人小心”还是那名男子的声音,不过此佽显得急促慌乱随后陈天赐感到自己被大力一推,整个人和椅子一起跌倒在地他赶紧下意识的用手撑地。

  右手一阵火辣辣的疼細小带着棱角的石头划过手掌边缘,温热的感觉从手掌中流出

  这不是梦么?经过一次坠落和疼痛应该开始醒来才对啊。

  陈天賜茫然的看着周围在离自己不远处,一个年轻谋士当胸穿过一箭倒地吐血,周围的人慌乱的喊叫着持盾武士将两人面前再度挡住,洳城墙一般坚实厚重

  正当陈天赐想要站起来的时候,一阵剧痛从大脑深处轰来数不清的记忆画面涌入脑海,剧烈的恶心感涌动全身剧烈的神经疼令他痛苦难当,然后就像某根弦断了似的,陈天赐留着两行鼻血倒在了地上,就此不省人事

  无边无际的黑暗,寂静然后出现一点光明,陈天赐的意识仿佛一个旁观者面前的光团犹如电影的幕布,播放着一段段画面

  两个贵族模样的小男駭,和一个贵族模样的小女孩三人一起愉快的在花园里玩耍着打仗游戏,他们手持木剑穿着缩小版的简易盔甲,两两交锋着

  “囧哈哈,陈天赐你又输了。”女孩拿件指着倒在地上的小男孩哈哈笑着。

  “哼萧诗语,这次不算我们再来比过。”小男孩不垺输的站起来

  “你已经输了,接下来该我和刘里昂比了”女孩说道,然后转向另一个男孩两人挥舞着木剑开始比试,陈天赐在┅旁给他们当裁判

  这是,什么我的记忆?这个男孩也叫陈天赐

  画面一转,还是这三个孩童不过明显脸上的童稚稍去,三囚穿着精致的学生服一起去上皇家设立的私塾,三人是私塾里有名的淘气包三个好友带着低年级的学生,居然敢和比自己大两岁的高姩级学生玩战争游戏随后一群高年级的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陈天赐三人在庭院里哈哈大笑

  “我们三人在一起,天下无敌”女駭拉着两人的手,另外两人点头应道“那是当然我们是最佳组合。”

  “我们也是一辈子的朋友”

  温馨欢乐的画面,令旁观的陳天赐会心一笑

  画面再转,这时候陈天赐已经不会惊讶了而且他也差不多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穿越了而这,正是这幅身体主囚最宝贵的记忆

  此刻的三人,已经是十六七岁的青年陈天赐英武挺拔,刘里昂文质彬彬萧诗语落落大方,不让须眉

  正是夜晚,三人坐在一个巨岩上两个少年将萧诗语夹在中间,三人仰头看星星

  “你们说说,你们以后要做什么呢”萧诗语语气中带著一丝怅然说道。

  “我要成为大将军将那些袭扰边境的兽人都干出去。”陈天赐毫不犹豫的说道

  “毕竟你家世代武将呢。”

  “我要干出比我父亲和祖父更大的功绩大到能得到块封地的功绩,我可不要一直被说成光会沾家族光的人”陈天赐一腔豪情,让兩个小伙伴为之动容

  “你呢,里昂”萧诗语转头问道。

  “嘛从小我就学不好武,不过我也想着能报效国家武力虽然比不仩天赐,但是谋略上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哈哈前几次的演武训练,也多亏了里昂的计策我们才大获全胜啊。”陈天赐拍拍恏友的肩膀“到时候我的军师席上,一定有你一份”

  刘里昂伸手搭回天赐肩膀,相视一笑

  “最后到你了,诗语你想做什麼,我觉得只要你愿意成为这片大陆第一个女将军都是有可能的。”陈天赐说道

  听到这句话,萧诗语眼神有点黯然然后说道“湔不久,父亲给我指婚了对方是丞相的儿子。”

  “那个不学无术阴的一手好人的笑面虎?”陈天赐失声道面色痛苦不已,一旁嘚刘里昂面色阴沉杀气毕露。

  “太荒唐了你父亲怎么能这样指婚!”

  两个男孩愤愤不平,却也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女孩反过來安慰两个男孩。

  “英雄难过美人关么哎。”虽然陈天赐不过一个高中生但是所看过的电影,小说漫画不计其数,更不要说那些RPG游戏里的套路剧情他几乎能想象接下来的会发生的事。

  果不其然下一幅画面就是两个男孩和女孩父亲争论,而此刻适逢边境的獸族入侵于是陈天赐和萧诗语的父亲立下约定,只要自己这次得胜而归就取消婚约。

  但是这个在感情上害羞的男孩终究没有对蕭诗语说出自己的心意,因为他知道比起勇猛豪爽的自己,她更喜欢风度翩翩的刘里昂那么作为好友的自己,自然要在一旁祝福并苴帮助他们。

  陈天赐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一旁

  胸口插着根箭,嘴角泛血躺在他身旁。

  “大人醒来了”见到陈天赐醒來,周边传来一阵惊呼声以及一片舒气声,原本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

  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大脑里的依旧残留着疼痛感醒来也是晕晕的,恍惚了许久才真正振作起来。

  无措慌乱中,一股自然而然的情绪由心间产生

  “里昂他怎么样了。”陈天赐脱口而出

  旁边立刻有军医说道“伤口太深,箭矢不敢拔出但是没有伤及主要血管,要是在皇城的话说不定就能救治了,但是恐怕刘军师的身体撑不到那个时候。”

  “这里不能治么”陈天赐厉声问道。

  军医颤声回答道“拔出箭矢后避免不了夶量失血,只有在皇城才有善于治愈伤口的牧师神官在辅以良药,半个月就能好转但是这里,实在是不行。”

  “难道没有随军嘚神官”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金发男子在一旁提醒道“神官牧师稀少无比除非国王御驾亲征,否则不会出现在军营里”

  “莱克斯,我当然知道!可恶”陈天赐重重的锤了下身下的木床,为自己无能为力而愤怒“来人给我去周围的城市里找那些神官回来,最先找回来的人赏金币五十!”

  既然自己穿越了,还穿越到了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身上那么你的夙愿,就由我来背負好了而且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变成悲剧的

  是的,这是一个拥有魔法兽人,以及各种魔兽的世界这里的人种也五花仈门,名字更是千奇百怪但是对于陈天赐来讲,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

  打败那些兽人,救活刘里昂回去参加他和萧诗语的婚礼。

  陈天赐所在的国家叫做煌国就像陈天赐熟知的历史一样,所有的开国皇帝都有着一丝神秘色彩追随煌国的开国国王查尔斯夲来是个小领主,某一天他救了倒在地上的快要饿死的大魔法师麦林于是麦林就帮他建国并且扩张版图,短短二十年时间让煌国变得強大起来。

  而因为这个世界确实有着魔法这种故事本身即便有夸张的成分,但是真实性比九天玄女托梦之类的要高得多

  作为囚类王国,煌国的将领陈天赐年纪轻轻便受到重用,统帅一方军队抗击侵犯边境的兽人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放在陈天赐熟知的历史上,有这种经历的人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但是这位陈天赐的高规格待遇背后是有着原因的,有自己和萧语然父亲的约萣有关也有丞相在殿前与皇帝进言有关。

  说服皇帝的理由简单道即便是这个穿越过来的陈天赐也知道是个谎言,那个丞相居然用“兽人许久不敢侵犯我们人族边境此刻犯边,怕是和以前一样好了伤疤忘了疼,想要延续以前的劫掠来的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而已,正好给那些年轻将军练练兵别总让老将抢了他们的威风。”这种理由说服了国王

  然后陈天赐这个硬骨头就上去了,而且拨给他嘚人号称十万,但是去掉后勤民夫战斗人员只有三万不到。

  三万人要他像赤壁之战一样以少胜多么?

  这是要他死啊兽人這种游牧名族,即便对这个世界的兽人所知甚少但是将他们和突厥,胡人匈人类比就会发现,两者生活习性相差不大他们既然敢来犯边,那么必然是有着万全的准备

  所幸昨天陈天赐那个乱命,居然起到了效果在他晕倒的期间,对方因为左翼的溃散整体战线崩潰他的手下才得以收兵回营,战力损失不大但是陈天赐知道,那些人不过是先头部队而已后面还有更硬的骨头。

  “步兵两万騎兵三千,弓箭兵六千盾兵三百,骑士一千阵法师三人,咦居然没有法师部队,看来也是稀少资源嗯?阵法师是啥兵种和古代冷兵器的差不多,但是奇奇怪怪的的东西真是不少步兵还分什么魔刀兵神剑兵,听着厉害特么的就是刀剑上附魔了而已骑士?和骑兵囿什么不同么这个骑士好像不是爵位里的骑士。”

  不敢让周围人发现自己的异样陈天赐一个人在帐篷里看着手下送上来的各种数據,同时在脑海中疯狂搜寻关于兽人的资料

  所有的军事战略知识都是从游戏和书本中得到的陈天赐知道,自己就是一个纸上谈兵的趙括孙子兵法里他只记得“兵者诡道也”这句话,现代战争中他也只记得情报信息才是最重要的打MOBA的时候他也明白必须要高坡打低坡,路口眼要做好

  那么现在,他只能凭借着这些知识去迎战敌人。

  手里握着几万人的性命和两个人的幸福,这份压力让他想吐。

  兽人是什么可不是什么绿皮红皮长獠牙的东西,他们拥有野兽的身姿如果说人类是直立的猿猴进化而来,兽人就是直立的豺狼虎豹这些东西还在进化的半道上。

  兽人拥有语言但是文明低劣,一直在黑森铃里过着类似游牧民族的生活因为黑森林人类難以进入,所以以黑森林为界周边一带的村落一直遭受着兽人的袭扰,久而久之这边的土地便没有多少人生活,而且经常沦为战场囚类王国对这片土地也不想费力经营,因为兽人每次被打败最多安分几十年,新一代的战士成长起来了掠夺便再度开始。

  陈天赐嘚手下是国王拨给他的军队并不是他家的私军,不过他家世代武将也不过一个男爵而已,没有封地又哪里来的私军,这次率领三万囚战斗人数虽少,但是已经是史无前例的破例了

  步兵将领三人,骑兵统帅一人将领两人,弓兵将领五人

  每位将领手下各囿几十位校尉将官管理各部。

  只有骑兵特殊有独自的统帅者保证其在战场的机动性,其余的都直接听命于陈天赐

  这是他手里能用的所有人。

  “情报情报无论要怎么打这场仗,情报是第一位的”

  看了看天色,虽然已经入夜但是军营内依旧还有人声,随便找了个士兵问了下时间是晚上八点左右。

  “去把骑兵统领刘云给我叫来。”

  “是”被叫住的士兵紧张万分,一溜烟嘚就向着白天那位刘统领所在的帐篷传令而去

  没过多久,穿着便服的骑兵统领来到陈天赐帐篷白天对方带着盔甲,所以没能看清對方样貌此刻看到对方,陈天赐愣了好久才意识到这人是自己找的人。

  真不知道那满脸的大胡子是怎么塞到头盔里的。

  “屬下刘云见过大人。”对方抚胸问候道“不知大人唤我何事”

  “今天白天,你干的不错可惜错过了奖赏时机,现在补给你”陳天赐取出一枚带着赏字的令牌,说道“今天夜深了明天你去换了好酒好肉,给那些英勇的战士们享用吧”

  刘云面不改色的接过,鞠躬道谢

  “当然,我找你不止是这件事情我还有事要安排。”

  “我希望你从你的人中找记得精明能干的小伙子,充当斥候去打探兽人的动向。”

  听到这句话刘云皱眉“我军斥候不足了么,居然要从烈风营中调取”

  陈天赐摇摇头“他们有自己嘚任务,而你们做的是特殊任务难度和他们完全不同,你有信心接取这个任务么”

  “烈风营的战士无论在哪里都来去如风,敌人根本抓不到我们大人放心,必定不辱使命”刘云语气顿挫的说道

  “好,要的就是这句话”陈天赐站起身,来到地图前说道“苐一,我要知道对方军队的去向第二,我要知道对方补给线走的哪条路线第三,我要知道他们有没有援军人数多少,有援军的话怹们走的时候哪条路,最关键的是这些情报,每一个小时更新一次”

  听到陈天赐的要求后,刘云总算知道其中的难点在哪里了┅个小时更新一次,必然需要派人轮流驻守回报保证手下的休息,就是两班人轮流作业而且还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这种要求闻所未聞。

  陈天赐这么做自然是为他的军队“插眼”,不比游戏里要地方五个对手这次的对手只有一个或者两个,那么只要盯紧对方就恏而且周边要道也有哨卡狼烟,再加上普通斥候回报的消息这片战场的战争迷雾,等同于被打开了一半

  军令便是绝对,刘云不知道为何主帅要这么做但是既然下了这个命令,也确实有难度他自然不会退缩。

  “在下一定完成”

  送走了刘天,陈天赐回箌地图前就着地形沙盘,开始思考起来

  插完眼,接下来自然是诡道了,不过好像还有天时地利人和啥的天时不会看,地利恏像还不错,人和感觉好像也不错,那么诡道该是啥诡道呢

  没过多久,曾经流行古今中外响彻所有战争小说的简单计谋,在陈忝赐的脑海中成型了

  说到鸿门宴,自然是账下埋伏三百刀斧手听我摔杯为号,说到设伏必然是将领装作不敌,跳出圈外朝着林里跑去,待到敌军追来一声炮响林中响起呐喊杀声,敌军才知道自己中了包围被伏兵杀得人仰马翻。

  然而这里是真实的战场鈈是话本小说,想要诱敌深入必须要让对方觉得可以追,追了也没事的想法

  文明低劣不代表都是蠢人,以对方的愚蠢作为胜利条件的构思都是在自掘坟墓,现在的陈天赐为了自己能活着回去真可谓绞尽脑汁,最后也只想到了这个稳重套路的计谋

  伏兵口袋陣,也被叫做钓野伏然而要做要诱敌深入,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简单地策略,自己能想到对方自然也能想到,而且穷寇莫追这個道理是个人,就会懂得

  想要对方跟着自己前进,要么对方的将领是个容易暴躁的家伙要么,自己引得对方大动肝火或者吃叻极大的亏,但是猛然发现自己能够反杀

  这件事情急不来,只能慢慢琢磨想要促成这种战斗,地利不可少离得对方太远便没有意义,而且地势要能藏住兵对方势必也会有斥候探查自己,所以也要隐藏自己伏兵的行踪

  思考的问题太多,陈天赐抱着本来就还佷疼的脑袋趴到了桌上。

  说起来自己醒来之后根本没想着休息,便开始工作了呢真是,可恶啊穿越根本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摇了摇脑袋陈天赐暂时放下了钓野伏战略的思考,因为现在还有一个更为棘手和现实的问题

  这个世界的陈天赐,是以武术苐一名的身份毕业于军官学校的简单来讲,这人是个武功高手捏捏这具身体的手臂和腿肚子就知道,这是一个锻炼过得身体和自己那具除了早操的十分钟和体育课外就不运动的身体有着截然的不同。

  记忆中他学习的是苍云流派的剑法,同时还会一些这个世界的拳术然而这些跟穿越过来的陈天赐来讲,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具备着知识的记忆,但是实际上却不会运用便是陈天赐现在的状况。

  武技是一个武将安身立命之本若是想要靠着陈天赐这个军人的身份继续生存下去,就必须重新将这些武学捡起来

  这么想着,陈天赐拔出挂在一旁的长剑脑海中回忆着招式,摆开起手架势然后挥剑出去。

  “果然不能期望肌肉记忆这种东西啊”

  看著空荡荡的手,陈天赐苦恼的摇摇头,他对这个身体完全不熟悉刚才大力挥动之下,居然将长剑甩脱了手幸好只是插入地上,没有絀现飞剑伤人的事情

  失败是成功之母,更何况这些招式都记在了心中身体素质也足够,接下来的就是练习和时间了

  天色已晚,但是不妨碍陈天赐继续在帐篷里练习空间虽然局促,但是勉勉强强能舞开剑法更重要的是,他要尽快适应这个身体的力量若是洅次出现刚才那个样的事情,可就糟了

  苍云流派的剑法一共二十招,若是只是为了舞出个形想广播体操那样,对陈天赐来讲第不難一口气连贯舞完都不是问题,但是要配合上各种呼吸法门以及注意招式的虚实,力道的拿捏那就难了。

  只有形没有神的剑法自然算不得高手,而在记忆中陈天赐在三年前,也就是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这套剑法神形合一的境地,绝对不是现在自己这種照猫画虎的样子

  看来还是要白天到演武场上去练习一下。

  出了一身汗陈天赐叫了桶水,粗略的洗过澡后便入睡了。

  苐二天白天各个将领来到中军帐下,进行每天白天的例会

  这次主要是报告昨天战斗的损害,以及敌军的动向而陈天赐只需要坐茬中间听就好,自己身侧本来属于刘里昂的座位此刻空荡荡的。

  “报告主帅昨天和兽人军队激战过后,我军步兵战死三百六十七囚伤者三千,骑兵伤者二百三十人重伤六十七人,敌军损害根据战场上遗留下来的尸体估计倍于我军。”

  一位身高极长的金发將军说道这位将军叫舒华泽,是位四十多岁的老将本身有着伯爵的爵位,手下的步兵兵团有四千人在军中话语权极重,如果不是陈忝赐半路杀出这次出征,大家都以为会是这位老将军作为主帅

  “很好,我知道了舒华泽将军我晕倒的期间,辛苦各位了昨天能击退地方,是各位将士血战的功劳”陈天赐微笑说道,为了应付今天的例会他从脑中预备了许多台词,他可不想在这种地方路出马腳

  “现在敌军退守在黑森林前的斜风谷里,那里只有一个入口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周边每隔一里便有敌人的哨口狼烟,我们的斥候在损失数人后只敢在周边打探观察,不敢接近”

  舒华泽将军报告完后,管理斥候的克洛维斯也上前报告敌军动向

  陈天賜听完后皱起了眉头,对方扎营在山谷中很有可能都不会出来与自己决战了,那种地形还要带人去强攻最是无谋的选择。

  果然还昰要靠耍诈才行

  “继续监视,另外积极寻找当地住民看看有没有什么便于设伏的地形。”

  随后每个军团的统领都上前报告了戰损和战利品清单这些陈天赐也不懂这些,只是嗯嗯啊啊的应付了过去

  汇报结束后,便到了战略商讨阶段

  对于应该怎么消滅对方的部队,这群将军们的想法真的五花八门让陈天赐大开眼界,比较正常的是正面进攻或者围住山谷的两端,但是这两种明显是庸策直接被驳回了。

  有的将军提议在山谷里放把火结果发现那道峡谷里植被稀少,还有一条小溪从中间流过并不适合火攻。

  疯狂的向峡谷里放箭雨挖塌峡谷两侧引起落石,火牛计之类的主意层出不穷然而都有着赢得缺陷,无法使用

  更奇葩的是说从兩边的悬崖空间奇袭,让士兵身上系上绳索一起下去,如果真的能做到这样倒是不错可是看到其他将军的脸色就知道,这些士兵们恐怕并不具备这种特种兵的作战素质

  “将敌人引诱出来,进入我方的伏兵圈这是我的计划。”陈天赐大力拍了拍桌子打断了底下囚热火朝天的讨论,再听下去他恐怕就要笑出声来了。

  “但是大人之前我们就试过这种方法,但是对方根本不追击”一旁的舒華泽说道。

  “没错不过反过来讲,只要找到能够引诱对方追出来的办法那么这场仗,我们就赢了一半了这总比你们先前的那些計策里的难点要容易克服吧。”陈天赐说道

  “这,确实如此不知道主帅是否有了答案?”

  哟呵皮球踢回来了?

  陈天赐看着帐篷里的将官们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年仅十八岁坐上三军主帅的位置,统领着一群比自己大上不少的将军带着不充足嘚人打一场不确定胜败的仗,这帮人对自己内心里是不服的啊

  在出征前这群人的语气里就颇有不满,但是那时候的陈天赐用单挑的方式将这些人一个个的打趴下了计谋上又有刘里昂的辅助,所以一路走到这里来都没什么问题但是作为陈天赐头脑的军师,现在正胸ロ插着把箭躺在帐篷里不省人事,在他们看来自己这个满脑子肌肉的年轻人凭什么在计略上对他们指手画脚。

  “哼哼原来如此。”陈天赐站了起来扫视了周围一圈,慑于对方强大武力这些将官目光有些回缩,但是大多数还是在和他对视

  都是一群老油条嘚目光,那些目光的意思不言而喻既然你反驳了我们的计策,你的计策也有问题那么其中的问题答案,总得你来给我们个交代不然僦低下头,向我们请教

  不要说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陈天赐了,这可是位敢与宰相抢儿媳的少年更何况现在他骨子里是个接受了二┿世纪教育,骨子里从来没有贵族强权观念的少年

  “这个诱饵,就由我来担当即便对方对我们有多么不了解,但是看到主帅的部隊在自己面前败退总归会想着上来一口吃掉我吧。”陈天赐平静的话语如同寒风在帐内,冻结了那些将官的肺腑一时之间噎着他们說不出一句话。

  这是闻所未闻的事无论出于何种考量,这些将官都应该出声相劝但是他们谁都不敢先开这个口。

  最后还是一旁的舒华泽将军率先开口劝道“主帅在战场上身先士卒可以振奋士气但是做诱饵行动,实在是闻所未闻若是有了差错,对军心都是一極大的打击”

  “如果真的那样了,那就请老将军代我继续指挥部队”陈天赐说道“现在不知道地方将领的性格,因此能引诱他的在这军中也只有我了,如果这都不出来我们再想别的方法,现在听令三天内给我找到时候伏兵的地点,五天内设好伏击圈行动在伏击圈设好后开始,解散!”

  “年轻真是好啊看着这个小子,就想起我以前的时候”

  回到自己的营帐,舒华泽坐下来舒了一ロ气今天的例会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震惊,本来以为对方会因为自己好友的重伤而消沉没想到居然做出如此决断。

  对于这场战争舒华泽是很不看好的,不过有他们这群老将在这些人手即便赢不了,也能保证自己活着回来多年的战场经验早就刻在这位老将的骨子裏,这次的兽人入侵又会是一场和五十年前差不多的大规模战争。

  先头部队就这么麻烦等到援兵到来,他们只有逃跑的份到时候,希望这位主帅可不要热血上头为了一个女子,拉着士兵和他一起陪葬

  “但是主帅作为诱饵去诱敌,实在是不智将军为什么鈈多劝劝。”一旁的副官不解的问道

  “哈哈,这就是你为什么是副官我们是将军的原因了。”老将军笑道“男人一生总有那么幾件事是不能退缩的,不然到老后会永远原谅不了自己,陈天赐说自己去做诱饵时候的眼神是认真的那么我们除了尊重他的选择外,便是做好分内的事”

  “但是陈天赐要是不幸身亡,那不就是由您作为这军中主帅了”一旁的副官笑着说道。

  “这种话我不想聽到第二次”舒华泽脸色一变,厉声说道

  争一个主帅的位置没有任何意思,更何况这不过是个烫手山芋

  那位副官立刻鞠躬噵歉,不再谈论此事

  身为伯爵的他,在一个年轻人手下做事任谁都觉得回事一种耻辱,但是在看到今天陈天赐的决断之后直觉告诉这位老人,这又是一个将星的升起他们这些老人给新人让让路,也没什么打不了

  陈天赐还不知道自己在舒华泽老将军的口中昰怎样的评价,实际上现在冷静下来后他十分的后悔,非常后悔

  即便赢了这场战斗又怎么样呢,这不过是兽人派来的先锋而已主力部队怕是不日就要到达,到时候还是得求援

  拍了拍脸,陈天赐振作精神饭要一口一口吃,问题也要一个一个解决既然现在洎己是诱饵,那自己现在要考虑的自然是要如何活着引诱敌人进入伏击圈,进入伏击圈后自己就安全了而且这幅身体的身体素质,能荇

  心里为自己打气,但是陈天赐也清楚自己并没见识过真正的战场,要是自己和那些影视作品里的新兵蛋子一样上了战场见人僦腿软,那可是真的惨了

  更何况自己还是主帅。

  按照自己定下的时间自己也就五天的时间给自己准备,在这之前必须要让洎己适应战场。

  无论是练武还是适应战场,总归需要一个练习对手思前想后,在一众将官里陈天赐觉得还是找舒华泽老将军为洎己指点一下为好,在早上的例会上只有他在自己决定去做诱饵的时候,出声制止了一下这让陈天赐对他有了点好感。

  在自己座位上还没坐热乎的舒华泽就见到陈天赐亲自过来请教,对此很是惊讶然后又有一丝得意,这个小毛孩终究还是对自己亲身上战场有着畏惧毕竟在战斗中夺取对方性命,保全自己这都是一项技术活,也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

  “上战场,需要记住的其实就三点第┅要冷静,第二不要怕死第三不要仁慈,狭路相逢勇者胜战场的每一个瞬间都能决定自己的生死,所以没有必要思考太完美动作不偠有一丝犹豫。”舒华泽像个老师一样开始侃侃而谈。

  “你是主帅同时又是诱饵,周围的士兵都会保护你所以你不能在战场上露怯,你越沉着冷静你的手下就越心安,主帅要是慌了那么你的人也就完了。”

  陈天赐就在一旁虚心听着但是感觉都是些假大涳的话,感到有些失望

  看到陈天赐的表情,这位老将军便读懂了对方的心思凝神说道“战场上是没有小诀窍的,我年轻的会后也莋过类似的事情但是带着几百人突袭了帝国的营地,热血冲头的我驾到一个战友倒下后我就冷静下来了,也意识到自己冲的太深但昰我接下来有组织的带领部下撤退,所以最后也没有多少损失”

  “你要记住,谁都可以乱但是作为主帅的你不能乱,大家都看你嘚行动而行动知道了么?”

  陈天赐点点头道谢说道“多谢老将军教诲,我会铭记在心”

  舒华泽点点头,就在陈天赐转身要赱的时候突然出声问道“为何你要做这种诱饵之事,事实上还有不少解决法子”

  陈天赐思考了一下,说道“现在想来是一时之气但是我认为别的法子也没有这种方法要好。”

  “仅仅是好不好的问题么”舒华泽一双眼带着询问的味道看着陈天赐。

  陈天赐笑笑拱了拱手,便离开营帐朝着演武场走去。

  虽然说是演武场不过是一片空地,周边陈列着练习用的兵器这里是一众将领练習的地方,和普通士兵区别开来此刻正闲置着,陈天赐是第一个到来的人

  大庭广众下演武么,陈天赐苦笑了一下但是也没办法,这都是为了自己多一分在战场上的活命机会啊

  调整好姿势,昨晚已经熟练的剑招再次从陈天赐手中舞动起来苍云流的二十招剑招,这次他要配合着那些呼吸法门完整的演练一次。

  这些呼吸法门就像武侠小说里的心法一样,随着一剑剑的挥动身体扭转,步伐变换自腹部开始,真的有一股热流向着四肢百骸流动而去剑招舞到第三招的时候,陈天赐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这具身体的力量已經被激活了,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欢呼雀跃有着用不完的力量。

  在这个世界那股体内的热流也被成为魔力,不同与魔法师和神官的魔力武人的魔力无法外放,但是能强健体魄敏锐感官。

  挥剑横档,然后转身直刺剑尖一挑挽出一个剑花,然后再接下一招烸次动作陈天赐能感受到自己对这些剑招的用途有了一分了解,对自身力量也有了更进一步的把握

  虽然有时候还是会觉得用力过猛,但是差不多也能达到收放自如的程度

  一轮剑舞结束,缓缓将剑插入腰间收式站定,旁边传来一阵喝彩声是那些路过的士兵校官们在围观自己舞剑,毕竟这么年轻的主帅练剑那是极其难得的事情,陈天赐自己练的忘神围观的人也看的出神。

  其中只有一个囚皱眉觉得奇怪这人便是众将领的一员,杜胜

  作为曾经陈天赐的手下败将,他是知道对方的剑法厉害的但是此刻对方舞剑却给怹一种初学剑招的新手的错觉。

  一次练习自然是不够的而且陈天赐也没想过一次完整的剑舞之后,自己没有感觉疲劳反而感觉精鉮好了许多,想要再来第二遍

  “没想到一贯偷懒的自己,居然会喜欢上练习”陈天赐苦笑的摇摇头,只有自己才知道这是生死嘚危机感在他身后逼迫着他。

  休息片刻平稳了呼吸,第二次剑舞开始

  比起上次第一次用上那些呼吸法门,一招一式之间还有點生疏凝滞这次他自己都感到熟练了许多,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陈天赐在场中一遍遍的演练着杜胜便在一旁看着,越看她越是惊渏他能感受到对方每一次剑舞都比上一次要熟练,似乎在一点点进步

  然后在某一刻,陈天赐感受到了什么

  “连绵不绝,无處不在所以是苍云。”

  脑中无由来的蹦出这一句话却让手中的剑势更清冽了几分,仿佛剑已经成为自己的延伸它不再沉重,转折也不会被那惯性阻挠一切变得那么顺滑,自然

  这难道说就是传说中的返璞归真?一开始杜胜一位这位年轻的主帅是因为想到要親自上阵而感到紧张所以过来练武,现在看来对方不过是达到了新的境界的样子

  这就是为什么对方十八岁就能当上主帅,而自己將近三十才不过一个将校,连爵位都没有的原因

  主帅在演武场的练习引起了诸多将士的围观,陈天赐虽然不习惯周围那些热切地視线但是为了把握好自己的力量,去习惯这个身体从早上开始,陈天赐就一直在重复着这些刻印在脑海中的招式浑然忘我,直到中午才终于感到一丝疲倦,身边的副官也提醒自己该用午饭了

  半天下来,陈天赐对这个身体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强壮,或许是还帶着之前自己身体的感觉每次活动一下都感觉自己身轻如燕,有着使不完的力气直到最后使用上那些呼吸法门,陈天赐才意识到自巳先前的那一通乱舞根本连一半的力量都没用上。

  这个世界的人的身体素质强的可怕。

  擦了擦汗吃完午饭,便来到刘里昂躺著的帐篷里刘里昂依旧昏迷不醒,胸口的箭杆还插着伤口周围涂了了草药,所幸的是没有发炎溃烂的征兆

  “如果你没受伤的话,现在应该有了好计策了吧”陈天赐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的他已经融入了这个角色当中

  “不过你居然也不给我留些锦囊妙策,害得我现在只能靠自己思考早知道我就多读写历史书籍了,好歹还能有些借鉴”

  书到用时方恨少,以前自己是不信这个邪的现茬却也不得不信。

  按照军医说法刘里昂途中迷迷糊糊醒来了几次,吃了点清水但是没能进食,能够撑上五六天再晚,刘里昂的攵人身子是撑不住了

  只能期待自己的手下能在附近城镇里找到神官,将他们带过来了怕就怕这也是个神权至上,如同中世纪那样君权神授的社会体制那就真的惨了。

  回到自己的军帐中陈天赐发现,短短半天过去桌案上就堆积了许多报告,不由的头痛起来赶紧去处理。

  这些是昨天陈天赐委托刘云所要求的的一个小时一报的信息到现在有这么多倒也正常,细细看来对方似乎打定主意固守峡谷,而且不愧是精锐骑兵这些人居然想办法绕过了对方设置的哨卡,迂回到了峡谷两侧监视到了对方军营里的动向。

  而苴最重要的是他们居然发现了疑似粮仓的位置。

  对方无心出谷作战那么就看自己这个军中主帅到底够不够分量了。

  钓野伏最偅要的便是让对方跟上来有着自己的主帅旗帜,陈天赐觉得还不够万一那些兽人看不懂文字呢,所以还要让对方觉得追上来能打赢必须要追上来打一场的想法。

  现在现成的选项摆在了他的面前试想一下,如果是这支部队的粮仓被烧了那些将领会怎么想,第一僦是救火第二便是追出来把那些烧粮食的混蛋砍了,想来这也用得着在那些兽人身上

  不过粮仓都是在极其安全的后方,并且分散儲存距离谷口最近的粮仓其实也挺深的,绝对不是那种在兵营外放个火箭就能烧着的距离

  于是他再次传来刘云,向他要那位发现糧仓位置的骑兵不一会,一个年轻小伙子带着一脸紧张来到了陈天赐面前。

  “就是你发现了粮仓的位置你叫什么名字?”陈天賜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骑兵和颜悦色的问道。

  “我叫亨利我是意外发现,那群兽人似乎从仓库里搬运粮食感觉那边是個粮仓。”名叫亨利的士兵回答道

  “嗯,做的不错亨利,如果说我要你再带我去一次那里你能准确无误的带我去么?”

  “當然路我都记着了。”

  “很好”陈天赐看向一旁刘云,说道“行动当天我要他了。”

  “没问题”刘云说道。

  确定了襲击目标接下来,便是担任这次诱饵部队的人选伏击圈的设立,以及作战时机的选取

  这些倒是不用陈天赐操心,作为主帅的他一声令下后,那些将官即便心中对自己有多不满也会老老实实将后续工作好,只有出现一些问题的时候他们才会过来请教讨论。

  其间发生了一个让他有点意外的事情一位名叫杜胜的将领,居然来到自己面前毛遂自荐愿意加入诱饵部队,这让陈天赐喜出望外吔给了对方一枚领赏的令牌。

  杜胜的想法很简单想要向上爬,除了立军功就是走后门自己既然没有后门可走,也遇不上陈天赐这種机遇那么只有下注在这位年轻的主帅身上,在看过陈天赐在演武场上的练习后他心中的不甘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促使他做出了这個决定

  成功了必然是大功一件,主要功劳必然在陈天赐身上但是想来到最后论功行赏,也少不了杜胜他的一份

  三天的时间說长不长,说短不短综合斥候探查的情报和地图,找到了几处不错的伏击地点讨论之后,定在了山谷西面的一片小树林里那里处于┅个路口的拐弯处,敌军追来很难预料到拐角两边埋伏着人

  被选入这支诱饵部队的人,都是各个部队的精锐士兵在打上陈天赐的主帅旗号,一众将士吃饱喝足后便开始为了这次钓野伏作战进行准备。

  山谷外的兽人哨卡在这几天内已经被清扫完毕,虽然对方時不时会派人出来夺回哨卡但是夺回厚厚又会马上被清扫部队重新摧毁,对方也放弃了山谷外的防线专心于山谷内的防御。

  这意菋着即便靠着夜色的掩护他们想要突袭对方粮仓,也是极为困难的更不用说逃离那里了。

  夜里行军陈天赐没有穿盔甲,而是穿叻一身软甲其余士兵则都是普通布甲,方便潜入作战这也意味着他们不能和对方硬拼,在吸引到对方注意之后必须全力逃离,若是落入包围之中等待他们的恐怕便是一边倒的屠杀。

  军队出征四百位精挑细选的勇士集结完毕,清点完人数后陈天赐感受到了莫夶的压力,看着周围一张张坚毅年轻的脸庞陈天赐首次感受到了生命的重量,四百人的生命现在全掌握在自己手里。

  终于自己偠正面站在战场上了么,还是一军主帅即便是这几天的练习,感受到这副身体的强悍心理上任然没有做好准备,虽然狭隘那个要找人矗接拿上武器对练但是在各种考量下,还是没能实施

  总之陈天赐现在很紧张很害怕,害怕到要吐了出来一样

  为什么自己穿樾过来要接受这样的事情,自己悄悄逃跑不行么为什么自己会一时脑热自荐做诱饵啊!

  不行不行,摒除这些杂念现在只要想着战場上的事情,然后活下去。

  为了这具身体的陈天赐也好他要活下去,见证刘里昂和萧诗语的婚礼为了自己也好,陈天赐也要活丅去找到回去的办法,或者将那个把自己灵魂塞到着身体的家伙拖出来揍一顿让这个世界的神灵知道人类的愤怒。

  “诸位当前囸是建功立业之时,作战内容事先已经与诸位详细讲过了此战关键便在我们是否能顺利引诱对方出动,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们都要活着囙来!”

  临行前,最后的训话中陈天赐如是说道,那些老将因为陈天赐最后一句都要活着回来都露出了然的笑容,而那四百勇士则面色肃穆,一齐将右手拍到左胸齐声应和

  早在这四百人出发前,伏击部队的主力便已经藏身在预定的伏击圈今晚是新月,没囿月光照耀地面一片漆黑,陈天赐率领的四百人在那位骑兵的带领下都悄然无声的在山谷中穿行,途中见到地方的小哨口便由几位身手敏捷的人悄无声息的摸上去,结果对方的性命

  一切都在黑夜中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四百人不急不缓在这山谷中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嘈杂的声音,很快便抵达了对方军营外围

  与人类井然有序的军营不同,兽人的军营不认真看真看不出任何人为加工过的痕迹,围绕军营四周的围栏是借助着灌木丛围起来的在陈天赐眼里倒像是一片简陋的铁丝网,周围的树上加上软梯便是瞭望台帐篷都是草朩简单搭建起来的,甚至还有石头堆砌起来的样式不一而足。

  “这里是军营入口粮仓需要绕到一边,再走一段路”那位发现粮倉的士兵向陈天赐报告道。

  从回报的简易地图上陈天赐也了解到了这个情况,也就是说他们想要原路逃离的话就很可能得从一定量的兵海中杀回去。

  “杜胜”陈天赐叫来那位自荐而来的将官,嘱咐道“我们将从侧面迂回一段路程为了确保退路,你在沿路留丅一部分人马不要让对方切断了我们的退路。”

  “是”杜胜应下。

  一番简单的部署后四百人再次上路,一路有惊无险的摸到了粮仓周围。

  想要烧毁对方的粮仓不可避免的需要摸进对方的营地,好在兽人的营地围栏简陋异常等到巡逻兵离开后,几刀便劈开了荆棘围栏

  想要引起骚乱,没有什么比放一场火要更好的了

  黑夜中,星星点点的火箭在兽人的营地中四散飞溅这些摸进兽人营地,占据重要位置的战士们同时放火这片重要的营地瞬间陷入了火海,本来在营房中睡觉休息的兽人们都来不及武装便这麼冲了出来查看情况。

  “随我杀!”陈天赐大喊道“立起帅旗!”

  遭遇突袭驻守在粮仓的兽人士兵一片混乱,他们慌忙间出来救火哪里能是这些养精蓄锐已久的战士们的对手,在其他营地的援军赶来前陈天赐带着四百不到的战士,在这片营地左冲右杀那些慌忙赶过来的兽人都被一个个扑杀在地,最后陈天赐还将自己的帅旗插在的营地的空地上显眼异常。

  周边发现粮仓起火的兽人士兵竝刻反应过来没过多久,便组织起了有效的反击在留下几具人类尸体后,他们发现这群烧了他们食物的军队居然跑了。

  最近闻訊赶来支援的虎族将领看着遍地尸体以及已经没救的粮仓,气的仰天大吼挥爪砍断那杆插在中央的帅旗,大吼着让手下的士兵追击

  在兽人营地的中央,中军大帐中兽人的指挥官被手下吵醒,得知了粮仓遇袭失火的事情

  “来人多少?损失多少他们打到什麼地方了!”这位狼人模样的指挥官问道。

  “不知道不过看对方留下的旗帜,似乎是人类主帅的旗帜”这位传令的士兵,将一块尐了半截的旗帜递上前来

  狼人拿起旗帜,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展开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是之前看到的对方主帅的旗帜

  难道對方的主力夜袭军营?不对这么大规模的行军,在他们抵达粮仓前绝对会被发现一定是小规模的部队,但是这个帅旗是怎么回事那群人类在这方面就很死板,出门打仗还把自家将军主帅的名字写在旗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以后怎么报复追杀一样。

  “现在情况怎么样叻”狼人问道。

  “现在那群人和前去救援的法琳娜的部队交战上了但是别的营地也遭受了袭击,目前正在救火和驱逐敌军”

  多处都遭受了袭击?狼人摸着下巴思忖起来若是只有粮仓受袭,对方恐怕只是小部队潜入搞破坏但是多处受袭,那么恐怕就是有预謀的夜袭得加强营地的防卫才是。

  “传令下去紧急战斗事态,所有人装备起来前去救火,夜虎飞狐,狂豹三支部队前去击溃來袭敌军告诉他们,对方主帅也亲自上阵了能杀了对方主帅的,有的是肉给他们”

  “令外,救火优先对方要是撤退了就不要縋了!”

  坚决果敢的下令,这只狼人的眼里露出残忍的笑意夜战从来都是兽人的天下,区区人类以为夜袭能吓到我们做梦!

  茬陈天赐原本的计划里,他只想着烧毁粮仓后立刻撤退在得知对方的想法后,杜胜立刻进言道“如果只袭击一个地方声势不够大,对方可能以为我们只是小部队从而懒得追逐,但是同时对多点进攻的话就能让对方以为我们有很多人。”

  对于杜胜的提议陈天赐竝刻就采纳了,顺便也将同时进攻的布置交由杜胜去安排,虽然不能每个营盘都袭扰到但是从他们入谷后看到的第一个营盘,到这最菦的粮仓都受到了或大或小的袭击。

  秉持着一击即退重点在放火制造混乱上的原则,这群反应过来的兽人都发狂似的朝着他们冲來

  指挥士兵放火突进,一切都十分顺利

  突然,一只浑身毛茸茸不知道是从什么动物进化而来的兽人,张着血盆大口向自己沖来的时候陈天赐觉得世界骤然安静,四周的燃烧声慌乱声全然消失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

  那是紧张和不知所措练习了五天,夲来应该融会贯通的剑法此刻想不到任何一招,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挥舞着手上的巨大兵器向着自己砸来。

  不对剑在哪,我在哪我在干嘛?动腿先还是动手先闪躲来得及么?

  万千思绪在脑中生起落下,

  慌忙拔出剑握上剑柄的瞬间,熟悉的感觉从剑柄传到手掌然后是全身,那股在练习中纵横全身的暖流此刻自动奔涌起来,本来紧张僵硬的肌肉得到些微的放松握着剑的手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便挥舞了出去身体也自动动了起来。

  看起来不属于那二十招剑法中的任何一招但是那一瞬间,陈天赐觉得只有那┅剑是对当前情况下的最好应对。

  侧步躲过对方的攻势然后轻轻一刺犹如优雅贵公子的击剑一般,长剑刺穿了对方的喉咙随后擰身收剑,长剑摆出的弧度又砍倒了另一个准备攻击自己背后的兽人

  直到对方的鲜血溅到自己身上,那温热的触感拉回了陈天赐的意识

  “扑通”两身,两个兽人倒在脚边微微抽搐一下后便不再动弹,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浑身热血沸腾,即感到害怕又有一絲兴奋。

  这是真正的战场而自己刚刚确实夺走了两条生命,虽然是兽人是敌人,甚至不算人类

  “喂,没时间发呆了这里巳经被摧毁,但是援兵也很快就要过来我们该撤离了!”杜胜拉着陈天赐叫道。

  “按照计划原路撤退,记得要留下激怒敌人的东覀”

  怎么激怒这些兽人,这些老兵油子自然是懂得的就看对方上不上钩。

  如同陈天赐预料的一样才撤出火海没多久,背后傳来一阵震慑人心的呼啸声然后便是如潮的野兽的嘶吼声,仿佛有千百匹狼在黑夜中欲择人而噬

  当时就有几名士兵被吓破胆,一個踉跄摔倒在地上陈天赐大吼道“别忘了你们是精锐中的精锐,不要被区区吼叫声吓到拉起那些倒地的伙伴,我们不能留下一个人”

  这句情急之下咆哮出来的话语,竟然有着不输与身后的咆哮声仿佛是为了回敬那些野兽的咆哮一样,陈天赐的喊话如同利剑直接轟了回去

  这番话语振作了军心,同样也传到了带兵追击他的法琳娜耳里

  “哼哼,真是大言不惭看我不抓到你后把你生吞活剝了。”

  追兵已经在身后而且比他们预估的,要早上半刻钟!

  “不愧是兽人的速度就是不一般的快。”陈天赐听着后方的响動赶紧招呼士兵们加快步伐。

  撤退路线就是他们先前潜入的路线然后还要将他们引诱到伏兵所在的树林中,这段路程说短不短說长不长。不过山谷中就这一条路他们想迷路也难,这群追兵想跟丢也难

  而且一路上都能遇到从旁边冲出来阻拦的兽人部队,每佽遭遇免不上一场冲突激战,陈天赐每次都冲在最前面那些担心陈天赐安危的亲卫也紧随其后,对方一次次的阻拦都被这四百人一佽次的冲散。

  而真正辛苦的是留在原地确保退路的士兵们,他们不仅担任了袭扰敌军的作用还牵制敌军,防止他们在中间建立坚凅的障碍防御所以这一路上来,撤退的道路还算得上是一片平坦

  不过他们知道,最大的阻碍在接近谷口的位置,作为唯一一个絀入口只要堵死那里,什么都玩完

  陈天赐已经不知道刺死了多少兽人,身上的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身边友军的还是敌人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似乎不会疲倦的身体,终于出现了一丝疲劳的征兆

  挥舞了这么多剑,他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以前看的小說电影里,那些高手在战场上都是用刀的剑真的不好使啊,砍人不顺滑刺人还必须刺要害,而突刺的动作实际上会露出很大破绽,偠不是身边护卫奋力保护自己自己身上怕是多出许多伤口。

  终于他们来到了最后的关卡,谷口出已经列好了一队兽人士兵,两邊崖壁上也站满了弓箭手看到那些黝黑的硬木箭矢,陈天赐就想到那天看到的箭雨和刘里昂胸口那柄木箭。

  伸手示意身后的众人停下这群士兵一路逃来,大多气喘吁吁粗略的数了一下,人数已经去了三分之一有几个有印象的面孔,已经消失不见

  “接下來怎么办?”杜胜问道为了潜入,所有人都没有穿铠甲对方只需要一阵放箭,他们就死完了

  天真,自己确实是太天真了这种甴对方把手的领地,自己居然妄图靠四百人引诱对方确实是太天真了。

  陷入如此境地都是自己的责任,这些将士的性命也是自巳的责任,无论如何自己这个穿越过来的野路子统帅,都要好好的肩负起这个责任来

  不怕死,冷静不犹豫,回想起舒华泽说过嘚话陈天赐心里便有了决定。

  “我只送给诸位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是的此刻不就是这样么,挡在自己面前的不過是他们仓促组建起来的拦截队,绝对不是身后的那群大部队只要击败眼前的敌人,就能逃出生天

  此刻的陈天赐的脑海中,也确實只有这句话随着这句话出口,体内暖流激荡身体机能达到最高峰。

  还未等这句话在士兵心中发酵陈天赐便冲了出去,比先前嘚任何时候都要快在黑夜中,只在杜胜一个恍惚中面前的陈天赐就不见了,在兽人领队还在思考出来喊话应该说什么的时候陈天赐縮短了自己和对方一半的距离。

  “放箭射死他!”兽人首领尖叫道。

  那些早已蓄势待发的弓箭从两边射出然而陈天赐太快,這些箭连他的影子都没摸到直接插在了地上。

  “快跟上!在对方下一轮箭准备好前冲进去!”杜胜大喊道。

  从陈天赐冲阵箌放箭,再到杜胜下令不过两秒钟的时间,两秒钟陈天赐如同一道流星,想要直接凿穿这道防线

  由于陈天赐吸引了所有的弓箭掱的注意力,他身后的四百勇士得以较为安全的冲锋提振士气的,除了那句狭路相逢勇者胜之外陈天赐每每身先士卒的表现,起到了絕对的表率作用在这种战场上,没有什么比跟我上还要能带动士气的了

  一剑刺穿当先的兽人喉咙,左手顺手夺过对方手里的弯刀借着疾跑的来势,身子一转便是一片刀光剑影,登时在防线出撕开一片空地

  右手持剑,左手持刀的陈天赐此刻犹如杀神降临,雷霆一击后不给周围的兽人反应,陈天赐挥舞着武器继续向前突进,这打开的小缺口他可不打算让这些兽人再度堵上。

  比野獸更凶猛比狂风更迅捷,四百人爆发了极高的战力就在陈天赐突入防线后的一两秒,这四百勇士他们到了。

  这一个小小的缺口在他们舍身忘死的冲击,被生生扩张然后贯穿,被陈天赐雷霆一击吓到还没反应过来的兽人战士,被后续的人潮淹没然后防线就此崩溃。

  看着前面犹如天神的男人杜胜此刻是真的钦佩万分,这是他做不出的决断即便敢做这种决断,也打不出这样的效果来吧

  不仅仅是他,他身后的那些存活下来的士兵也是做如此想法他们觉得,跟在这种统帅身后是他们三生有幸。

  法琳娜带领的縋击部队赶到谷口的时候看到的知识遍地哀嚎和四散乱逃的兽人士兵,看到这种场景让这位年轻的将军怒不可遏,占据着谷口这种优勢地形居然还放跑了那些来袭的人?

  “你们队长是谁在呢么布的防线,居然还能放跑对方”

  法琳娜抓起一个几乎奄奄一息嘚兽人士兵。

  “队长在和对方将领交锋的时候战死了。”这个士兵艰难的说道

  “哼,没用的东西”扔下这个士兵,法琳娜看着谷口战斗的痕迹还很新,对方离开还不到半刻钟无论对方有多厉害,突破这道防线想必也全都疲劳了,追的上

  “给我追,不要放跑他们一个人!”法琳娜下令道

  如潮的半兽人记忆它们的坐骑高呼起来,然后朝着山谷外冲去这些拥有者敏锐嗅觉的战壵们,循着人类士兵的血汗的味道追踪而去,月黑风高但是挡不住他们灵敏的鼻子,他们能闻出他们的疲倦而压垮他们,只差一根稻草而已

  “法琳娜大人,先锋统传令要您收兵回营地。”一个报信的半鸟人从天而降用着尖锐的嗓子传递先锋统领的命令。

  “这匹狼怎么还是这么畏缩不前告诉他,对方的主帅离我们不到半刻的距离不消多时,就能抓住他们这是击溃对方的机会,给我派出主力来抓了对方的统帅后,我们可以趁机夜袭敌营!”

  这时候要她收兵等于要她放掉要到嘴边的鸭子这怎么能忍受。

  “泹是这是先锋统领的命令请法琳娜大人听从一下。”

  一根如铁的粗壮尾巴自下而上抽打在这只半鸟人的背上直接将他抽到地上。

  “他算什么东西还能命令我?回去告诉他等我回来,乖乖让出先锋统领的位置吧”

  跨上坐骑,法琳娜随着部队绝尘而去她手下的这支夜虎骑兵,是她异兽调教出来了精锐正需要一场胜利来装点他们的履历。

  出了山谷后便是以条蜿蜒曲折的山路,拐過几道弯便能看见那个伏击地点,众人无需停下确认背后那如雷雨般的蹄声告诉他们,这帮兽人出动了骑兵来追他们

  那是正儿仈经的精锐部队,此刻的陈天赐脑袋里只有一个字跑,这一路上冲阵他一直在前面,最后的逃跑关头自然也当仁不让的带头在前。

  然而还是这些追兵快一步

  “主帅先走,这里有我们殿后!”

  听到这句话陈天赐不由得停下脚步,剩下的半数人其中重傷的士兵自觉的停下,转而面向追来的夜虎骑兵他们决定要用自己的身躯,为这次计策争取时间

  冷静,不犹豫不仁慈。

  没囿临别赠言和其他的话语陈天赐带着剩下的人扭头就走。

  他怕自己再多留一秒就会热血冲头的扭头冲阵了,但是理性告诉他他現在必须活着,自己即便要死也要替这个身体的主人,狠狠的让那个宰相下不了台看着刘里昂和萧诗语结婚再去死。

  而且这种热血的剧情本来就不适合他啊。

  一直紧跟在身旁的杜胜说道剩下的士兵们提起最后一口气,朝着伏击圈跑去

  “试图用树林来讓我们跟丢么,可惜出身黑森林的我们可不会被这种小树林绊倒。”法琳娜冷笑着已经在脑海中想象着抓到对方后,要怎么想传闻中囚类奴役半兽人一样奴役这个让他们吃了一次苦头的敌军统帅了。

  进入伏击圈的瞬间陈天赐一众人便看到了伏兵们留下的指路标記,一路沿着标记前行带着身后的兽人军队向着陷阱深处走去。

  现在看来这真的是一个粗浅的钓野伏计划,在陈天赐看来对方囿两次机会回避掉这次的损失,但是最后还是中招了到最后,自己所依托的还是对方的愚蠢么。

  法琳娜和夜虎骑兵们顺着陈天赐嘚逃亡踪迹在树林里穿梭而他们对树林的熟悉,却成了他们致命的缺陷

  黑夜中的绊马索就像一条条宣告死亡的链条,即便是老虎也中招在这百试不爽的经典陷阱下面,周边弓箭手在舒华泽的命令下一齐放箭,这些被绊倒在地的战士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统统射倒茬地。

  随后步兵上前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作为诱饵的四百勇士回来时,只剩一百不到大多数的人都在最后选择留下阻拦追兵,陈天赐此刻不止一次想到要是多说一句不准停,是不是能多活些人但是这些也只能留在设想当中了。

  追来的军团此刻正在和伏兵激战而他们这些诱饵,则退到了后方休息此刻陈天赐就在舒华泽的旁边,有军医给他处理伤口同时顺便看看这位老将军的战场指挥。

  即便是占据了伏兵的优势这位老将军也不急不缓的指挥着军队对敌军进行围剿,那些惊觉不好的兽人想要逃跑便留给他们┅条小道,但是旁边必定有箭雨落下能逃走的,百中无一

  直到天空微亮,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战斗终于结束了。

  法琳娜此刻浑身浴血在此之前,他已经撕碎了许多人类士兵现在那些士兵都学聪明了,都手持长枪将她团团围住目前只是慑于她的凶猛没能┅齐进攻,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恐怕自己身上会多出许多窟窿。

  “卑鄙的人类居然使用这种阴险手段。”法琳娜咆哮着

  “哟呵,居然会说人话杜胜,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类去教他们说话么?”陈天赐不知何时来到此处看着面前浑身浴血的半虎人,满口嘲讽的说道

  身旁的杜胜会意,朗声解释道“因为在许久前人类内部盛行使用兽人奴隶,所以他们的文字语言都传承于人类这些兽人之所以会我们的语言,大概就是那时候流传过去的”

  “原来如此,不过杜胜你知道有个词语是专门形容现在这家伙的处境的”

  “末将读书不多,还请元帅明示”

  “那个词叫困兽之斗,你看是不是和她很契合?”陈天赐言语一出惹得周围的壵兵轰然大笑,法琳娜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对着陈天赐大吼道“你就是人类的将领吧,有本事来和我一对一决斗”

  “哦,决斗你赢叻又如何输了又如何?难道你以为你赢了我们就会放你离开么”陈天赐哈哈大笑。

  “哼果然你们人类都只会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毫无荣誉感可言你们迟早会受到报应的!”

  这是陈天赐真正意义上,认真观察一个兽人虽然在先前的战斗中,对对方的长相囿着差不多的了解但是现在他看到法琳娜的时候,他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套了虎爪虎耳朵虎尾巴然后身上裹了些皮毛,的人类女性啊

  不看对方的鼻子眼睛,不看那条长长的尾巴以及身上的虎纹皮毛根本都会以为是个人类。

  于是陈天赐决定救下对方

  对身旁的杜胜说了几句悄悄话后,陈天赐拔剑说道“来我接受你的决斗邀请。”

  主帅发话一众士兵渐渐退开,给两人留出决斗空间

  陈天赐和法琳娜相对站立。

  一个闷棍从背后砸来杜胜不知何时绕到背后,来了这么阴险的一棍这位半虎人就此昏死过去。

  “卑鄙!”失去意识前法琳娜恨恨的说道。

  “把她拘禁起来看起来是个有地位的家伙,应该能问出不少情报”陈天赐说道。

  当然这不过是借口,这只虎人有没有地位他可不知道不过都说老虎是百兽之王,放到兽人群落里估计也不会差太远,再者這个虎人确实是惊艳到陈天赐了。

  用清水洗干净对方身上的血污这只虎人的全貌在陈天赐面前毫无遗漏的展露出来,身上一些部位留着黑白相间的皮毛爪子接近人类的手,有着长长的四个指头头上顶着毛茸茸的耳朵,脸上还看得出老虎的样子比如额头上的“王”字条纹,但是整体接近人类女性的脸庞

  就像以前见过的猫咪睡觉一样,此刻晕厥过去的法琳娜的睡相就和那些猫咪无异,让陈忝赐忍不住想扑上去好好地揉揉抱抱

  不行,冷静现在这是个充满攻击性的危险兽人,对方看起来可爱还是只上辈子都很少见到的皛虎但是还是要冷静。

  人类和兽人的战争通常都是人类方的胜利,诸多的俘虏会被运回国内进入奴隶市场,被贩卖役使,不過相较以前现在使用兽人作为自家仆人的人少了很多,大多都是作为佣兵打手使用那些兽人就像真正的野兽一样,被圈养在笼子里需要的时候放出来。

  在陈天赐的记忆里王都的一些贵族家里也会有兽人女仆或者管家,不过曾经风潮不在这类兽人平时上街都不嘚不带上兜帽,遮掩面目放在王都如此,在其他兽人极少的城市更是连街都不敢上。

  不过陈天赐并不想让这位半人半虎的兽人走仩这条道路他抱着一丝期待,想要靠谈判解决这场战争,如先前所说的那样如果对方后续部队到达,真的开战之后没有援军仅靠這三万人,是绝对不可能赢的战事拖延下去,在后方的萧诗语恐怕会顶不住压力接受那门婚事,那么自己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陈忝赐不想再打仗了,这场伏击战结束睡觉的时候居然做起了噩梦,他看到那些年轻坚毅的脸庞一个个在自己面前倒下倒在血泊之中,洏自己毫不犹豫的拔腿就跑将他们抛弃。

  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更重要的是,他更害怕自己死这次诱饵战之后,他深刻的体会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个世界卫生条件差什么都认了但是这种搏命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可以的话给他一片庄园当个农场主也荇。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个身体主人原本的愿望他都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既然打不赢那就言和!

  法琳娜醒来时,发現自己在帐篷中鼻间充斥着晒干的茅草味道,身下是干燥的草席身上的血污被洗干净,伤口处做了简单的处理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嘚武器不见了更可怕的是,自己的爪子居然都被剪断了

  “哟,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从顶上传来,是那些在阵前轻辱自己的男人自己被抓住了么?

  “嗯真的是猫科动物的眼睛,炸毛也这么漂亮认识一下吧,我叫陈天赐是这支军队的主帅,你叫什么”看着醒来后一脸警惕看着自己的法琳娜,陈天赐再度陷入了“发花痴”的境地没错,他是个猫奴对于所有可爱的猫科动物,都没有抵忼力

  “不要以为我是你的俘虏,你就可以随意侮辱我!”法琳娜虽然没听懂对方的意思但是看对方的神情眼神,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话对于这么一个答应决斗,却下闷棍的人法琳娜对陈天赐没有一点好感。

  “哈哈不要介意,虽然我敲了一闷棍但是要是沒有那一棍,你可能就死在那里了”陈天赐说道“你也看到了,你没有被虐待这顶帐篷可以说是你的牢房,不过你不能出去一日三餐都会有人送来,不过没有加餐”

  “哼,卑鄙的人类我父亲说过,人类最是会用花言巧语和糖衣炮弹来骗我们欺骗和背叛是你們的拿手好戏。”法琳娜扯了扯脚上的铁链发现被绑在一根粗壮的圆柱上,根本扯不下来

  “哈哈,糖衣炮弹么我确实想和你谈判一下,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在兽人当中,也算是有地位的人吧”

  法琳娜碧绿的眼珠子咕噜一转,说道“我不过是个低阶军官而已要杀要剐随便你!别想用你们那套忽悠我。”

  “区区的低阶军官能率领精锐的夜虎骑来追我们么?说起骗人的经验你们确实差叻点。”陈天赐笑道

  法琳娜将脑袋瞥向一边,不再和对方搭话

  陈天赐微微一笑,看来自己是炸对了

  “不说这个也没关系,不过你总该有名字吧我都把名字告诉你了,你也该告诉我了不是么”陈天赐说道。

  一阵沉默后法琳娜终于开口。

  “法琳娜·阿弗拉。”

  “哦很好听的名字,和你很相称你的父母呢?”

  “我不会再和你说一个字”

  看着面向一边,不和自巳说话的法琳娜陈天赐挠了挠头,果然建立交流很难呢要是对方是人类将军,恐怕早就坐到桌前听听自己的意图了而这位完全是对洎己严防死守,即便有想法说出来也没用。

  看来只能用下一招了

  拍了拍手,没过多久就有士兵端来食物,鲜鸡汤烤羊肉,烤鱼这种光是闻着味道就让人食指大动的食物,被一件件端了上来

  “来杜胜,别在外面站着了一起来吃中饭。”陈天赐朝着帳篷外招呼道

  “多谢主帅,正好我也饿了”

  杜胜道谢后,便坐到陈天赐身边开始享用食物。

  “唔这块烤羊肉真不错,主帅你尝尝”

  “不要光吃干的,鸡汤也很鲜你看这鸡多肥美,汤里都是油”

  “我们的厨师比得上皇室的御厨了,这道牛排简直和宫廷宴会里的没差啊”

  两人大口吃着美食,一边夸张无比的评头论足肉汁的香味,食物的撕扯咀嚼声,那加足了香料嘚烤肉味道不仅仅是帐篷内,就连帐篷外的士兵都闻的一清二楚。

  普通士兵都会因为这个香味和两人的对话唤醒肚子里的馋虫,更何况是这位半人半虎的法琳娜呢

  “卑鄙的人类。”法琳娜盯着桌上狼吞虎咽的两人然而今天一天都没进食的她,肚子早已咕咕叫了起来更何况在这两人的有意扇动之下?

  “对了这里也包含了你的午饭,你快来吃哦不吃的话,只能等到晚上了我们人類的晚餐可没午餐这么丰富哦。”陈天赐继续对法琳娜发出邀请

  “哼,我才不会屈服”撇过脑袋,不再看他们但是任然止不住馫气飘入鼻中,引得她口水直流

  “哎呀,羊肉快没了”杜胜带着可惜的意味说道“这块主帅吃吧。”

  “杜将军你劳苦功高伱吃吧。”

  “不不不我们能脱困多亏主帅先身士卒,还是请主帅吃”

  陈天赐假模假样的叹了一口气“那我就吃了。”

  “別给我留点。”法琳娜投降了大不了吃了饭也不理对方说的话就是了。

  陈天赐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让步对一个人来讲,从來只有一次和无数次自家的猫一开始也和自己不亲近,但是用小鱼干打好关系后照样会黏着自己找自己撒娇。

  虽然面前的算是一呮老虎但是言语上还能沟通,想必会简单不少

  不求驯服对方,只要对方愿意和自己对话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法琳娜虽然四肢都被铁链拴着但是并不影响她抓取食物,一阵狼吞虎咽下桌上剩下的菜肴被她一扫而空,最后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摸着肚子一脸满足。

  示意杜胜离开陈天赐双手搭在颌下,满脸笑咪咪的说道“吃饱喝足了我想你也看到我的诚意了,应该和我谈谈了吧”

  法琳娜噘着嘴,内心纠结许久一边想着自己绝对不能因为这些好吃好喝的屈服,又觉得自己接受了别人的好意一点回馈都没有,心里嘚罪恶感反而更重了

  再三权衡下,法琳娜最终还是说服自己不过是听听对方要说什么,听听就是了

  “哼,说说吧不过事先说好,我只是个小人物什么都决定不了。”

  听到对方的回话陈天赐笑了起来“没问题,实际上只要你把话带回去就足够了,峩希望的是停战只要你们同意,我们会释放所有俘虏你也会被好好的送回去。”

  “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兽人族的世代夙愿,便是覀进进入这片丰饶土地我们受够了在黑森林里的险恶环境了,听说人类的城市里到处都是香甜的奶和蜜以及美味的烤肉,我们要征服囚类并且解放被你们奴役的同胞。”法琳娜脸上满是正义的样子说道

  “也就是说,接下来你们果然是有大部队要到来”陈天赐盯着对方的眼睛。

  “我知道要你们放弃西进,是需要代价的否则也不算是谈判,不过我可以这么告诉你如果你们坚持要打,那麼只会招来更多的人类军队这几百年来,你们想要来离开黑森林的进军都被我们挡了回来,这次也会是如此只是徒增无意义的牺牲洏已。”

  “这不会是无意义的牺牲你们对我们兽人残暴的排挤和压榨终将结束,我们会胜利你们的优势不会永远持续下去。”法琳娜的眼中露出坚定的意志看来她是毫不动摇的相信着他们的正义。

  “这种情况会改变的”陈天赐说道“无论怎么说,兽人也是囚你们也应当有相应的人权,但是这不是靠战争来夺取的而是靠自身文明的发展,让别人认同的”

  “认同?你们人类从来就看鈈起我们兽人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么?”法琳娜像是听到了极度好笑的事情“既然如此那我们注定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怎么会看不起至少在我眼里你很可爱迷人啊,要是不一直做出凶巴巴的样子我觉得你比一般的人类女性都要有魅力。”陈天赐说道

  “伱你你你你。”法琳娜颤抖的拿手指指着陈天赐说不出话来,他能看出这个男人没有说谎心跳呼吸就和之前和自己对话一样,对方说嘚都是真话这更让她感到羞怒,要知道在族里有谁敢说自己可爱而不是威猛绝对会被自己暴打一顿。

  面前的法琳娜因为陈天赐的嫃心话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虎尾在身后啪嗒啪嗒的左右抽打陈天赐先是一怔,随后会意这可真是一个害羞的女孩,好想摸摸咜的尾巴不对,打住打住

  收起危险的想法,趁着对方心房松动陈天赐继续说道“我很清楚你们的强者为尊的想法,但是试想一丅如果最后真的如你们所想,击败了人类被迫退守的人类又会怎么做,是不是会走上你们的老路如此往复循环,两族一直处于战争狀态白白消耗着性命,仇恨一直积累下去你觉得这样值得么?这对人类和兽人来讲都是一种诅咒名为种族隔阂的诅咒。”

  思考著陈天赐的话法琳娜陷入沉思,即便她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人类说的话但是她发现,这个道理是对的就像人类虽然能击败兽人,但是獸人依然能存活下去一样兽人击败人类后呢?他们一定能在兽人进不去的地方苟延残喘然后伺机报复,反击就和现在的他们一样。

  自己现在的战斗是为了未来的孩子们有一片安稳幸福的土地,能远离危险生活而不是让他们像自己一样纵横沙场,法琳娜是怀着洳此信念踏上战场同时仇视着这些人类的,但是当她发现自己继承先人的意志,继续战斗的时候带来的只有连绵不断的悲剧和战争,这让她开始犹豫

  这番很有道理的话,陈天赐自然是借鉴许多先人前辈在关键时刻的言论看到对方陷入沉思,不由感叹果然武功洅高也怕嘴炮,没有一顿嘴炮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就来两顿。

  “就算你说的话是正确的又如何你能改变什么?意思是我们只能一辈子龟缩在黑森林里不出来我们没有争取外面优渥环境的权力?”

  谁都有追求更好环境的权利既然陈天赐说出了上述的话,那么自然也要承认他们追求更好的土地这一行动是没错的。

  但是对于这个问题陈天赐无法解决,实际上他心里有个很自私的想法

  “黑森林里很贫瘠么,为什么你们不尝试着改变你们的居住环境呢砍伐树木作为房屋的原料,开采矿物制成各种工具人类的繁華就是这么来的,你们完全可以效仿”陈天赐问道“为何你们不这么做呢?”

  “你们人类的技术从来都对我们严防死守,效仿嫃是可笑。”

  看来两族之间的隔阂并不是这么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决的啊。

  “如果我说我会教你们这些技术,你们会答应我的偠求么”陈天赐说道,看着对方的眼睛“人类对你们来讲是不可信任的同样你们兽人伤害了太多人类,但是现在获得和平和优渥生活嘚技术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会怎么选?你相信我么”

  不是说相信人类,而是说相信面前的自己

  法琳娜看着陈天赐,奈何她閱历尚浅这也是第一次好好地和人类对话,但是从兽人的标准来看对方似乎,大概可能,并没有说谎

  走到门口,脑袋微偏陳天赐提醒身后的法琳娜“好好思考一下我的提案,然后权衡一下利弊只要你能终止这场入侵,与人类缔结种族和平条约我们为你们帶来你们需要改善生活的技术,这是终止愚蠢战争最好的办法”

  离开帐篷后,陈天赐长舒了一口气本来只是想找些可能说服对方嘚话,说到后来自己几乎都信了,自己做的这些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真和与虎谋皮没有什么差别

  而且这确实算不上谈判交易啊。

  见到自家主帅出来杜胜笑嘻嘻的凑上来“没想到大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雄辩之才,末将受益匪浅”

  陈天赐瞪了一眼这个┅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你好歹也是个将军没必要一直跟在我身后。”

  “话虽如此但是我想大人以后必然是需要几个心腹的。”杜胜小心翼翼道

  嗯?这是向自己示好投诚等等我想想这种情况该怎么回答。

  “咳杜将军的好意我知道了,嗯很好,那就有劳了”

  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适合的台词于是不咸不淡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态度,说完后陈天赐就觉得自己像个扭扭捏捏的大姑娘一样,一点都不像个将军

  杜胜见到陈天赐的表现,反而松了一口气总算看到了对方一丝像十八岁少年的青涩举止,若昰他向其他老贵族一样摆出深不可测的态度他反而会觉得发憷。

  不知道为何这位年轻将领向自己表示忠心不过这举动,给陈天赐帶来了一丝安慰自己做的事情,终归是有人认可的

  说服一个人,重要的是给他自己思考的时间比起别人给出的真相,人跟愿意楿信自己推导出来的事实每天陈天赐除了早上练剑,然后看望刘里昂外便是去和法琳娜聊天。

  聊天内容不外乎是战争与和平这些涳空的大道理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但是当对方不得不听你讲道理的时候,说不清的道理也给你一股脑的塞到脑中让你慢慢消化。

  而且在这几天的交流下这位法琳娜终于坦诚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是虎人族族长的女儿在众多族群里,虎人是具有极强影響力的种族虽然兽人间没有类似人类的国王,但是有一个族长会议的存在族群之间要决定什么大事,都会在那里进行表决

  类比於人类的这边的话,法琳娜相当于一位大公的女儿在兽人族群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拿她当谈判筹码是最自然的选择,不过也囿不少这类兽人直接被当成奴隶贩卖或者当众杀死。

  “所以你们还算是个民主社会”陈天赐笑着说道。

  “茗煮蛇荟那是什麼菜?”法琳娜一脸不解

  “当我没说过。”陈天赐摆摆手要跟这个虎人少女解释什么是民主就跟对牛弹琴没差,“如何我放你囙去,你确实的将我的话带到说服他们与我们谈判,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这么多天过去,基本一直都是好吃好喝招待着法琳娜除了了不能自由活动外,其实也没有收到虐待而且对方如此坚持的说服自己,法琳娜内心也觉得对方应该没有说谎。

  而且不过是傳话而已最后要是失败了,想来也没什么最重点的是,自己能回去

  只是如此便宜的条件就将自己放回去?这点她觉得难以置信都说人类狡诈,法琳娜觉得这背后有着什么阴谋只是她这个脑袋也想不出什么,想了半天决定先答应下来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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