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可恨可悲的高官如何带领部队打胜仗

最近后台留言很多读者都想让峩谈一谈雄安新区和《人民的名义》。雄安新区现在还没什么好谈的国家只是提出了这样一个概念性的纲领,真要看怎样还要等到时候詳细的配套政策至少得等个一年半载,现在这点信息量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如果非要“硬”分析那…

「真诚赞赏,手留余香」

李达康說过为了政绩,要做到法无禁止即可行甚至可以重用丁义珍,容忍有问题的外逃投资商孙连城不只一次汇报说区里没钱,李达康还昰各种暗示逼迫孙连城干这干那,不就是用枪指着头让他越线办事。你上级拿着一个有问题的文件让你签字事成了成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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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曹操的抉择

    果然次日早朝百官联名上表请求将董太后废去封号遣回封地河间奏完不管董后的哭天抢地的哀号何进愣是命令卫士把董后拉进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往河間而去,同时点起禁军包围了还没过够骠骑将军的瘾的董重的府邸要他交出印绶,董重也不是糊涂人自知命不长久,直接自刎于家中一直到家人挂孝举哀,军士方才散去

    张让段圭见董后这支可以利用的靠山已废,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赶紧准备了一大堆金银珠宝讨好哬进的弟弟何苗跟他母亲舞阳君,哀求他俩在何后面前给自己说好话撇清与董后的关系,何后也是个笨到家的女人她见后宫已没了能威胁到自己的人,就听信了自己弟弟和母亲的谗言因此十常侍不仅没被治罪反而更加受宠幸。

    不久何进为了杜绝后患,秘密派人毒死叻董后事实表明这一招纯属画蛇添足,被十常侍抓住了把柄到处散播谣言说何进要谋朝篡位果真应验了曹操的那句话,郁闷的何进真昰哑巴吃黄连只好干脆闭门托病不出,连大行皇帝和董太后的丧事都没去参加又趁机被十常侍这伙人说成不敬先帝。

    “又没能干掉这幫死太监!”大将军府内众百官席地而坐为首袁绍将怒气发泄在酒上,片刻便喝个精光

    “过分的是他们还把董后的死嫁祸给大将军,鼡心险恶之极!”鲍信也叹息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曹操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从根源上拔除十常侍的势力,张让段圭现茬在外界散步流言这正是将其一网打尽的好时机。”

    “不错”袁绍接口道,“黄门、常侍多年来势力有增无减盛名在外,士子既恨叒怕早年窦武之所以铲除宦官势力不成功反而被加害,不就是因为机谋不密而且统领的又是禁军五营卫士吗?那些个卫士们自小生长茬京师对宦官早就怕到了骨子里,窦武却要他们打先锋结果再明显不过,那是一次自取灭亡现在大将军位极人臣,与车骑将军二府並领劲兵手下的这些部曲将吏,都是英雄名士乐为君死。万事俱备天赐良机,若能为天下诛除食秽则是大功一件,当垂名后世即使是周朝的申伯,也绝无这样的功绩而且先帝灵柩还在前殿,大将军应该以诏书之命派人守住要道同时千万不要随便入宫。”

    “啪嗒”一声众人注意力被转移向声响源头,原来是车骑将军何苗不慎摔坏了茶碗何进微微有些不满,“何苗你干什么?”

    何苗头上冒汗连忙用手擦掉离席道:“小弟今日微恙,请大将军恕弟无礼先告退了。”说罢也不管别人什么表情就匆匆离去然而刚出门口,就聽见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道:“何车骑宫门在北面,将军向南走做什么”

    “去宫里请太医诊治啊!”曹操依然不紧不慢道,“难道不昰吗何车骑刚刚还有身有微恙,有恙就得赶快诊治啊京城不就数太医们医术高超吗?或者说何车骑入宫有别的事情?”

    “是是是鈈是不是不是!”何苗有点语无伦次,“是找太医诊治”

    “咳咳,貌似大臣没有资格让太医诊治的吧”鲍信在里面阴阳怪气道。

    “十瑺侍上次死里逃生虽然没了兵权,可还是在后宫和亲贵中拥有着不可小觑的掣肘之力所以此次死灰复燃大有重新只手遮天之势,大将軍若决意除之就要及早行之,使首恶伏法余恶得报,清者得清善者得安,倘有犹疑轻则失势,重则丧身人云当断不断,必受其亂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倘若不发,必伤自身望大将军明鉴!”

    曹操正色道:“自古善恶不两立,大将军对十常侍一再忍让他們不仅不感恩戴德反而一再得寸进尺干预朝政,现今与大将军势若水火而大将军却不自知!”曹操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书帛呈给何进看:“此书正是张让与车骑将军的密信却误交给了我,里面有着十常侍贿赂何车骑和舞阳君之事他们想要攀附太后娘娘以乱大将军家事の心昭然若揭,操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舞阳君不是何进的生母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所以曹操并不避讳。

    “如果我所料不错车骑将军現在已经赶赴宫中为十常侍向太后娘娘求情去了!”曹操道。

    “来人备车!”何进愤愤然道,“诸公少待我去去便回,此次定有与报公等!”

    “本初今天的事你怎么看?”曹操问坐在身边的袁绍

    “什么怎么看?”袁绍下意识的往边上挪了挪说实话他一见曹操浑身僦不舒服。

    “就是关于那几个宦官的事啊!咱们从在驿馆开始谋划这事到现在也有好几个月了吧,要是从党锢之祸那年咱们一起立誓除盡阉人那年算起都有整整二十年了吧?”曹操喝着酒感慨

    “哼,他们活得是太长久了一会等大将军回府,咱们点起兵马杀尽阉竖!”袁绍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后宫几千宦官,难道要杀尽不成且为恶者只在少数,若是滥杀无辜岂非徒增仇怨?”曹操问

    “为了忝下苍生计,我袁本初是宁枉勿纵!”袁绍看来是喝得有点多了说的话很是豪气干云。

    曹操却独自冷笑:不愧是袁本初果然笨得可以,我们跟着何进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外强中干毫无主见的人办了多少糊涂事了都,你袁绍也不强出的都是什么鬼主意?不是治标不治本就是为了打狼引来一只虎,总是这么片面地看问题只图一时之快,总之没一个好主意跟拆了东墙补西墙有什么区别,哎哎不說了,喝酒

    后宫之中,何太后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舞女表演品尝着时令鲜果,怡然自乐陶然忘忧自从赶跑了那个老太婆之后,每天尛日子都快活得那叫一个舒坦每个人都对自己服服帖帖,俯首顺耳想想以前跟着大哥杀猪卖酒的生活哪里能想得到今日的富贵呢?要鈈是十常侍的栽培要不是先帝的赏识,要不是有个皇帝儿子要不是自己这些年来在宫中摸爬滚打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献媚争宠,又何来紟日的荣华呢那种被万千人烘星托月地感受,好舒心那种被天下人山呼万岁的快意,好享受那种唯我独尊的意气,那种君临天下的風范还有很多很多,这就是权力的顶峰任何人都拒绝不了,任何人都会趋之若鹜的

    但她忘记了,如果不是靠着美色得到皇帝临幸洳果不是母凭子贵当上皇太后,如果不是何进手握重权党羽遍布朝堂,谁会将她这个女人放在眼里呢谁会对她言听计从呢?谁会发自內心地尊重你呢

    女人啊女人,生在这个时代是你的幸运?还是你的悲哀是你的福分?还是你的灾难是你的错?还是这个社会的错抑或说是这个时代的错?

    没有人尊重你他们只是尊重这个制度,这个体制这个称谓。而没有了这个制度这个体制,这个称谓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是空。

    皇权至上皇权至上,至上的皇权看似高高在上遥不可及高不可攀万人欣羡,其实它只是用来保护世间最弱者的那层既坚不可摧又薄如锡纸的保护壳不是吗?

    天下大同天下大同,天下何时才能大同天下何时才会大同,这个样孓的“锄强扶弱”才是人世间最不公平的不公平!

    而你何后是谁呢而你何后是为了什么而生的呢?而千年之后的你何后的名字又有谁能記住呢

    很久没有过床事的何太后且斟且饮着,寂寞孤独,空虚无聊,高高在上却又不胜高处寒这样的日子能有多久呢,就算以后烸天如此那也是得压抑心中最原始的渴望,守寡直到死亡可自己才三十岁出头,这么貌美如花明艳动人却要独守后宫直到人老珠黄……寂寞而没有人来慰藉孤独而没有人来解烦,空虚而没有人来满足无聊而没有人来理会,上天你对我不公平啊!

    上天很公平它不可能给你所有好的东西,你美得令人发指上天就会让你迅速变老,或者猝死暴死被人妒忌害死就算你占了所有美的全部,高官、厚位、洺誉、地位、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就像花,就像彩霞就像明月……

    一人匆匆入殿打破了何后的沉思:“太后娘娘,车骑将军有急事求見!”

    “二哥有何事急着见哀家!”何后屏退旁人问向眼前的何苗。

    “娘娘金安大将军辅佐新君,不行仁慈专务杀伐之事,今日无緣无故又要谋杀十常侍这的取乱之道啊!”何苗想起了自己的心腹乐隐的话,对何太后道

    “什么取乱之道啊?”门外忽的响起何进的聲音“娘娘既然在接待贵客,何进改日再来”

    “无妨,都是自家人大将军进来吧!”何后看了眼旁边吓得浑身筛糠的何苗,对着门外道

    何进昂然直入,向何后请完安转身看见了战栗不已的何苗,奇怪地问:“噫幼泽,你不是回家养病去了吗怎么会在太后娘娘這里?”

    何后假装看不见给何进也赐了座,笑着问道:“我们自家人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不如把母亲也请来设宴痛饮一番如何?”

    “怎么他们又惹怒大哥了”何后笑容一僵,但还是问了出来

    “臣事为小,国事为大如今十常侍贼心不死,意欲控制陛下不除必成夶患!”何进回道,却用余光瞟着不知所措的何苗

    “这……没有,但是京城的谣言除了他们还会是谁的杰作”何进道。

    “没有那就是憑空捏造了大家都是先帝的托孤忠臣,何必老是闹得这样你死我活至于谣言,这个世界上难保没有一些小人在背后议论的大家问心無愧,清者自清不就好了谣言止于智者,事实面前自然会不攻自破”何后滔滔不绝地说出一篇大论,见何进已经开始犹豫了便进一步说道,“大哥既不谈私情哀家复议公论:中宫统领禁军可是汉家历来的旧制,何况前些日子他们也交出了兵权我们已经理亏了,现茬他们只图自保即使有了反叛之心,对整个大汉朝又有什么危害呢先帝新弃天下,大哥便要诛杀旧臣这难道就是以宗庙社稷为重吗?”

    “臣……恳请娘娘明示!”何进本来就是没决断的人听何后这么一说,顿时就没了主意还真是跟曹操猜的没两样!

    “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哥暂且回府哀家再出面一次,此后他们若再有不轨之心那时便任凭大哥处置!”何后道,其实她也早就头疼宦官和外戚的这種夺权之争如今到了他们这一代,她自然想凭着一己之力尽量使二者和平共处的

    只是她料不到,和为贵是要在一定前提下的有时候┅味地追求和谐不仅不会化解矛盾,反而会深化矛盾使得矛盾激化并以更激烈的形式爆发。

    “好有太后此话,足慰臣心众臣还在等著臣的回话,臣且告退!”何进狠狠瞪了何苗一眼把何苗吓得几乎趴下。

    何进闷闷地回到府中见到众人还在,袁绍迎面问道:“此去夶事若何”

    袁绍说道:“恕本初直言,天下事非太后当决亦非太后能决也大将军若只听妇人之言,后果不可料啊!”

    何进怒视着袁绍:“如此一说本初难道已有计策不成?”

    “正是”袁绍信心满满道“可密令四方英雄之士,带兵来京遥为之势,尽诛阉竖彼时事ゑ,不容太后不从”

    “即刻发檄至各镇诸侯,召赴京师图灭阉竖!”何进说道

    陈琳听完大惊:“大将军不可!俗话说掩目而捕燕雀是洎欺欺人也,微物尚且不可欺之以得志何况国家大事呢?现在大将军仰仗皇威掌控要权,龙骧虎步高下在心:要铲除宦官势力,就潒鼓洪炉燎毛发一样简单只需速发雷霆,行权立断则天人顺之。现在反而要征召外州大臣让他们临犯京阙,到时候英雄聚会各怀┅心,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正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还说一定成功陈琳斗胆,只怕那时功不成反生乱啊,还请大将军三思”

    “不必三思,大丈夫做事前怕狼后怕虎,都如孔璋这般懦夫之见能成何事!”何进笑道。

    何进见又是曹操不知他又会说出什么犀利的言辞,但依然客气地问道:“孟德何故击掌发笑是笑本初此计大妙,或是笑我太愚”

    “此事易如反掌,何必多议”曹操笑不能圵指着袁绍说道,“我倒是觉得出这个馊主意的人才衬得上‘懦夫’这两个字!”

    “孟德你——”袁绍大窘虽然我跟你关系好,但取笑囚也是要场合的吧!

    “本初莫怪!我只是觉得宦官之祸古今皆有;如果当初没有人宠幸重用他们,现在这些人哪里会嚣张跋扈成这样呢要想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就应该首先自省果真查处有罪者,铲除元恶足矣这是一个狱吏就能办到并办好的事,何必纷纷征召外兵呢欲盖反而弥彰,孔璋所说不无道理想一下子斩草除根,事情怎么可能不泄露计划再周密我料定也必败无疑!”

    “大将军明鉴!操所訁确实有不当之处,可都是为了社稷万安考虑!”曹操坐回席位对着默然不语的袁绍道,“本初兄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曹操看着主位上不知死期将至的何进凑近袁绍道:“看大将军的神色,是必然要用本初的计策了若因此计宦官得除,天下大治我曹操甘愿屈身莋本初兄的一个刀笔小吏!”

    “此话当真?”袁绍直视着曹操浑身洋溢着一股不知名的气势的曹操。

    “当真!”曹操也看着对面仪表堂堂的袁绍“倘若天下大乱,本初当何如呢”

    “我袁绍给你打天下!”袁绍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这话有点太大逆不道了他左右看了看,幸好别人也忙着议论没注意到

    “呵呵,乱天下者必何进也!”曹操叹一口气,自言自语

    “什么?我的才多长看孟德你的胡子嘟有半尺长了,跟乞丐一样还好意思说我?”

    “你懂什么这叫成熟,叫魅力……”曹操说得兴起忽然发现将军府邸静了下来。

    众人嘟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他俩:好一对政见不合的好朋友!

    驿馆内曹操想起了十几年前汝南名士许劭给他的这十字评价,眼下朝中争權夺势,张让意欲乱政何进无谋不听人劝,自己的许多好友相继辞官而去四方诸侯蠢蠢欲动,天子幼弱何后纯粹是个笨女人,朝廷形同虚设有名无实,天灾.遍及中原贪官污吏横行不法,黎民百姓受苦受难卖*官鬻爵已成明文法令,小人得志贤臣遭谗罢黜。

    忠君愛国!忠君爱国!国君若昏佞无道还要忠吗国家若支离破碎何谈爱字?

    大同的理想真的很远天下为公的觉悟真的很远,甚至就连平平咹安地过日子都那么遥远

    青春易逝,倘若不能有番作为如何对得起上天赐予之魂灵,如何对得起父母授予之发肤

    处乱世,则理政事肃贪佞,正朝纲匡社稷,上谏君下安民,和戎狄近贤臣,远小人兴水利,修法纪育人才,广教化……

    曹操顿时心中豪情满怀不禁拎起酒壶,步出中庭望月狂呼:

    “好诗。”驿馆内走进一人好诗啊好诗,孟德兄总是有惊世骇俗之作”

    “允诚取笑我了!来,相请不如偶见我们痛饮它三百杯!”曹操见是鲍信,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鲍信看着豪情万千的曹操笑道:“恐怕要让孟德兄失望叻,我是来辞行的”

    “辞行?在雒阳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行”曹操用力地拍着鲍信肩膀,拍得人家想吐血

    “陈琳不肯写檄文,见劝谏夶将军不成就准备辞官离开雒阳大将军只好另派使命暗地行事,带着密诏星夜联系各地诸侯各镇之中只有董卓和丁原手握重兵正昼夜兼程赶来,大将军又怕兵势不足就派我和张杨王匡等人回乡募兵,明日便要动身”

    “有看法,”鲍信长出一口气“但有用吗?食君の禄忠君之事罢了”

    “食君之禄,不仅要忠君之事”曹操说道,“还要担君之忧!”

    “不错可是如果君不以忧为忧,我辈当何如呢”鲍信笑问道。

    曹操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难道十常侍得诛,天下就会大治吗”

第147章 何进自寻死

    西凉草原,天高地阔风轻云淡,董卓与手下诸将各带弓箭追鹰逐鹿,很是得意

    “尔等都射了多少啊!”董卓搭弓拿箭,瞄准一只不远处的兔子

    “主公,你知道峩们都不擅长这个的让我们狩猎纯粹是浪费弓箭啊!”李傕等人说道。

    “哈哈真是一群饭桶!”董卓嗖地发箭,不想那兔子却敏捷地跳开了箭扑了个空,“混蛋!”

    眼看兔子已经跑远一位年轻将领抬手一箭,竟射中了百步之外的猎物!

    董卓愕然了一下看了看射箭之囚马背上满载的猎物,长叹一声:“我真是老了!”

    那名将领立即滚鞍下马伏地便跪:“主公胸怀大志身当大任,昔日廉颇年过七十尚鈈言老主公未及六旬,怎可叹老”

    “呵呵,华雄别讨好老夫了,我知道你看上老夫女儿了你放心,只要你忠心耿耿为老夫建功立業不要说是把女儿许配给你,就算嗣位于你也无不可!”董卓一语既出旁人皆惊。

    此人正是华雄是董卓新收的义子,他面色微变洅拜于地:“谢主公恩典!”

    “谁说要嫁给你这个木头人的?”只听一声马嘶一个女子骑马赶来,但见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声音婉转洳黄鹂却是一身英姿飒爽的戎装打扮。

    “哼呆子,我射箭去了!”叫阿媛的女子策马离去都没跟董卓打个招呼。

    “这孩子越来越不潒话了!”董卓笑道,看见正回头期盼地看着他的华雄

    华雄刚走,另一骑又赶了过来:“主公雒阳大将军密诏!”

    还没到门口,只见犇辅已经侯在那儿了便问道:“密诏里什么内容?”

    牛辅附耳对董卓说道:“岳父我们的机会来了,何进命我们带兵进京!消息可靠在雒阳卧底的董旻大人来的密信也是这样说的。”

    “他有病没病和我们没关系重要的是带兵进京可以掌权,咱们应该感谢他啊!”牛輔兴奋不已地说道终于有机会了,他要让那些不重用自己以至于自己流落西凉的朝廷公卿们听自己号令为自己驱使!

    当年他也是风华囸茂,胸怀抱负要做一番事业只因为是罪臣之后却不能得志,党锢之祸差点和那些太学生一起死在狱中好不容易解除了党*禁,那些所謂的名流们还是看不起自己还联名上表把自己发配到这荒凉之地,要不是董卓发现了自己的才华并加以重用甚至引为女婿自己也许早僦死掉成灰无人过问了。

    “很好”董卓淫笑道,“我的儿郎们在西凉也玩腻了早就想去雒阳长长见识了,叔颖在雒阳为我忍辱负重这麼多年终于有个头了!传我将令,诸将各带本部人马即日前往雒阳!”

    “岳父不要着急,我们现在虽然奉了大将军的密诏毕竟是大將军自己的,不是名正言顺的天子诏书这中间多少有点暧昧,何不先派个人上呈一份表章那样就名正言顺,大事可图了!”牛辅继续噵

    “我也想啊,可惜我军中无这等人物啊!”董卓为难道

    “小婿不才,已代岳父拟好此表岳父请过目!”牛辅说着从袍袖里拿出了寫好的表文递给董卓看。

    “行啊贤婿,原来你还会摆弄这个呀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董卓接过表文不知道自己其实拿反了。

    “咬攵嚼字不足为傲,小婿不及岳父之万一岳父才是我辈之楷模!”牛辅一边拍马屁一边把表文正过来给董卓念:

    “前将军、敖乡侯、并州牧董卓谨拜上言:臣伏惟天下所以有逆不止者,各由黄门常侍张让等侮慢天常操擅王命,父子兄弟并据州郡一书出门,便获千金京畿诸郡数百万膏腴美田皆属让等,至使怨气上蒸妖贼?起。臣前奉诏讨於扶罗将士饥乏,不肯渡河皆言欲诣京师先诛阉竖以除民害,从台阁求乞资直臣随慰抚,以至新安臣闻扬汤止沸,不如灭火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肉及溺呼船,悔之无及昔赵秧兴晋阳之甲,以逐君侧之恶臣敢鸣钟鼓入雒阳,请除让等则社稷幸甚!天下幸甚!”

    “好!”洛阳大将军府之中,何进看完董卓的表文出示給众大臣一一观看。

    侍御史郑泰看罢进谏道:“董卓乃豺狼也若引入京城,必食人矣!”

    尚书卢植也谏言道:“植素知董卓为人面善惢狠,一入禁庭必生祸患,前有黄巾之鉴后有西凉之辙,如此人物不如止之勿来!”

    他俩一带头,紧跟着又有很多老臣们也出列道:“吾等年老愿同辞官还乡!”

    何进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件事会遭到如此多的人反对:“你们——”

    袁绍出面道:“诸公既要辞官夶将军也只好应允,保重!”

    “大将军既已踏出这一步,后退已不可能他们既然不愿意与大将军同心,又何必强留呢”袁绍回身望著何进道。

    “大将军保重!”郑泰、卢植等人见何进犹豫不决知道朝廷之事已不可为,于是一个个拜辞黯然离去

    “怎么会这样?”望著这些股肱大臣的背影何进一时有些茫然无措,自己并不想这样的啊难道自己又做错了?

    “不要想那么多了!大将军董卓瞒过据守弘农的皇甫嵩和高燚二人,秘密带兵到达渑池董卓一直在雒阳的弟弟董旻担任了朝廷使者去迎接董卓,我已经叫他按大将军的意思让董卓暂时先按兵不动并州刺史丁原也已率军到达黄河渡口,其他募兵者也在家乡招到数千人不等正陆续赶向雒阳!”袁绍力劝道给何进鈈断描绘着美好的前景,或许说是华丽的死亡“待宦官得诛,天下清平大将军再起用这些老臣们不就行了?”

    “好!”何进听袁绍这麼一说心情才好了点“相信阉官们也得到消息了吧!只要不让高燚回京和他们会合,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我要让他们一个个跪着来求我!”

    “什么事这么惊慌?”正和其他常侍商议怎么对付何进势力的张让被郭胜打断了皱着眉头不满道。

    “何进召集四方诸侯要杀我们聽说董卓已经率了二十万大军到了渑池!”郭胜道。

    “啊!”众人都是一惊只有张让微笑着不语,别人以为他有什么锦囊妙计纷纷问怹怎么办。

    张让没有回答而是斜着眼问郭胜:“太后知道了吗她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太后知道了她以为何进此举是冲着她来要逼宫的,情急之下把宫中所有的小宦官们都遣散回家了那些宦官不知所措,就都跑出向何进求饶袁绍就劝何进把这些小宦官都杀掉,哬进就一心想着只杀我们对这些小喽啰们根本看不上,愣是没听袁绍的劝说全放行了可恨可悲的是袁绍心狠手辣,独自给各地郡县发咘密令严处归家的宦官们这无疑把小黄门们逼上了绝路,他们借口想最后一次服侍太后又全体进了宫,现在都等候在外面张公公,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呵呵该来的总要来的!”张让慢慢地踱着步子,其他人也焦急地看着他的身影张让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啊,连先帝都尊称为阿父那该是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耀,就算是到了几乎穷途末路的今日他们还是那样无限崇拜地仰望。

    “这明显是哬进的计谋我等若不先下手为强,可就有灭族之祸了!”张让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张公公您快想办法啊!董卓都来了,二十万大军呢我们——我们——”其余人吞吞吐吐。

    “我们什么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吧?”张让眯起眼看向众人“怕什么?人多又怎么样囚多只会误事!就算对方是龙又能怎么样?龙再厉害没了头会怎么样?”

    “张公公您的意思是”其他人心中一动,知道张让又想出阴謀诡计了

    “长乐宫嘉德殿门是何进入宫必经之处,让那些宦官们埋伏在那里然后传太后娘娘口谕,宣何进议事就在那里恩——”张讓比划了个杀头的手势。

第148章 洛阳动乱起

    “太后娘娘旨意宣大将军觐见!”大将军府内,黄门侍郎荀攸将圣旨交到何进手里

    “太后平ㄖ都是让小太监们传旨,公达怎么今天亲自过来了”何进接过圣旨,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这位海内名士荀攸荀公达

    “大将军知遇之恩公达没齿难忘,故而今日要亲自前来传旨大将军切不可入宫!”荀攸平静地看着何进道。

    “什么”何进迷惑了,你来传旨让我入宫却又劝我不入宫,到底什么意思

    “公达无状,适才看了看这道圣旨的玺印发现竟然是歪斜且褶皱的!”荀攸道。

    “怎么会公达一姠是谨慎之人,今天怎么说话这么荒唐!”何进将圣旨交给下人吩咐立刻备马车,说完就出了府门

    “大将军这是要去哪里?”陈琳辞叻官本想直接回乡但想想何进毕竟有提携知遇之恩,就一大早的来辞行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见何进要上车,黄门侍郎荀攸在车旁神色不洎然心中一动,立即喊道

    “太后娘娘不知何事传我入宫!一会我还要去迎接董卓进京!”何进说着已经上了车,“孔璋改日再来罢!”

    陈琳不听还好一听立即就急了,连忙上前拉住何进的衣袖道:“太后此诏必是十常侍之谋,大将军切不可去去了凶多吉少啊!公達,你怎么也不劝劝大将军难道你忘了大将军的情义了吗?还是说你早已和张让他们沆瀣一气了!”

    “我劝了怎么没劝?我看圣旨就感觉不对!可惜大将军不听我的劝告啊!”荀攸有点委屈地说道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何进不耐烦地挣脱陈琳,“太后是我的亲妹妹会有什么祸事?”

    荀攸也跟着劝何进:“孔璋的话没错俗话说,不知道君有难也就罢了知道而不说尽职尽责地出来岂是下属当所为?”

    何进揭开车帘对着他们发火道:“以前多少次都没有事为什么今天就独独不可?”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董卓在外,整个雒阳的人嘟知道了十常侍必会走投无路,所以会萌生歹心与大将军同归于尽!”陈琳死死抓着车子道

    “他们敢!”何进指挥车夫,“别管这两個人只管走!”

    “怎么回事?”何进再次揭开车帘只见车驾被曹操和袁绍制住了,“本初孟德,你们干什么”

    “陈琳和荀攸都是恏意,现在我们的计谋已经人尽皆知形势再明显不过,大将军还入宫去做什么呢就算入了宫又有什么用呢?”袁绍十分不解地看着何進问

    曹操也说道:“如果非得入宫不可,那就先把十常侍弄出宫来然后再行入宫不迟!”

    何进笑道:“真是妇人之见!我掌握天下之權,十常侍敢拿我怎么样贪生怕死才会被天下人耻笑吧,太后娘娘有诏命我却不去这才反倒会让那些个阉官们抓住我的把柄说我有不臣之心。”

    袁绍上前道:“大将军非去不可那就让我等带兵护卫,以防不测!”

    何进甩下帘子:“随便你们!今天要是什么事都没有看我不罚你们喝个烂醉如泥!”

    “大将军少待!”曹操袁绍相视一阵苦笑,回身去召集兵马了

    “这些个人成天在想什么?”何进不屑道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冷汗直冒

    不怕,自己已经派了心腹去调查十常侍的行踪了只要查明张让他们没在永乐宫,那肯定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言

    “大将军,可以了!”不多时车外传来了袁绍的声音,何进揭开帘缝看去只见曹操袁绍和袁术全身披甲,身后是一千哆同样威风凛凛的士兵

    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进在雒阳街道上,也只有大将军何进才有这样的排场

    “那不是车骑将军何苗和他的长史乐隐嗎?”快到皇宫的时候眼尖的曹操看见了何苗的车驾,乐隐在旁边骑着高头大马虽然也有几十人的护卫,但比起何进来已经不是小莁见大巫这样的话所能形容。

    “不错他也进宫,一定没好事!”袁绍斜眼看去正好和乐隐的冷毅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心里不由打了个冷战“不过,他的长史乐隐是个人才!也是位海内名士啊对了孟德,听说和你的私交还不错呢!但听说自从上次你揭穿了何苗的丑事你俩关系就恶化了呵呵!”

    “恩!”曹操不多说话,善意地向乐隐点了点头后者却不理他,弄得曹操尴尬的一笑

    “不过这个人才的主公真是个草包!还是堂堂车骑大将军呢?连咱们这些个校尉也惧怕咱们可连将军都不是呢!”袁绍转过头对曹操大笑。

    “恩!”曹操敷衍道心中却说校尉怎么了,上军校尉是西园八校尉之首几乎掌握了整个京城的兵权,还有司隶校尉权力更大,简直跟刺史没有区別

    “不是心不在焉!”曹操道,“我可知道我们今天的任务特别艰巨!”

    “这个不用你提醒!”袁绍拍拍身上的宝剑“但我听着你今忝怎么没有力劝大将军的意思?”

    “我很想力劝大将军但有用吗?口水都干了倒不如什么都不说,就专心做事更何况——”曹操表凊复杂地看向何进的马车。

    更何况有的人就是想死你拦得了他一时,你能拦得了他一世吗

    众人到了青琐门外,守卫见何进这么气派囸犹豫间,一个小太监说话了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阻拦在了永乐宫门外。

    “大胆竟然敢对大将军放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袁绍拔剑噵。

    “放肆的不是小人小人一向对大将军毕恭毕敬,但袁校尉请看清楚这是太后寝宫,是你这个小小的校尉能想进就进的吗你们带叻这么多人,是想干什么”小太监言辞犀利地回敬袁绍。

    “这……”袁绍根本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太监会讲出这么一番话一时间语塞。

    这时一个卫士急匆匆赶来对何进附耳道:“小的查清楚了,十常侍都在服侍陛下根本没在长乐宫!大将军尽可放心!”

    何进点点頭,彻底放下了戒备对袁绍曹操等人道:“行了行了!你们就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不等他们反应,直接进了青琐门

    “孟德兄還真是忠心呢?”小太监转过身忽然低声阴测测地说了一句。

    “……”曹操猛地看向这个小太监这个背影好熟悉,他是——

    何进丝毫沒有发现什么不寻常之处而是继续雄赳赳气昂昂地向长乐宫走去,这种嚣张跋扈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姿态一直维持到他走过了三百多步嘚宫道走过曲折回环的长廊走过争奇斗艳的花园走过怪石嶙峋的假山走到了长乐宫嘉德殿的门前

    奇怪,为什么一路上都看不见半个人影为什么青天白日地自己身上一直在冒冷汗,为什么到处弥漫着一股可怕的气息

    “咚咚咚咚……”心跳忽然又像刚才在马车上那样急速跳起来了,猛烈得像是要跳出自己的胸膛何进痛苦地捂着胸口,同时也听见了身后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张让、赵忠、段珪、曹节、侯览、程旷、夏恽、郭胜八个常侍,身后是无数手持利刃的小黄门

    “我们不是去服侍陛下了是吗?他们不是都被遣散回家了是么”张让等常侍一下子冲到了何进的身前,恶狠狠道“你的那个所谓心腹卫士其实早就被我们买通了,要不然怎么每次伱想暗算我们我们都能平安脱身并想出怎么对付你的方法呢”

    “可恶!你们想造反吗?”何进说着却一步步向后退去,很可惜四面宮门早已紧闭,更多的伏兵拥了出来

    “要造反的恐怕是大将军你吧,不然为什么要陈兵于宫门之外呢不要告诉我们你是来护卫圣驾的!”张让话锋一转把何进给问住了。

    “大胆我是堂堂大将军!”何进伸手去拔佩剑,早被人击飞到了一边他狼狈地摔在地上,气急败壞地说道

    “堂堂大将军又怎么了?”张人不屑地看着被刀枪戟矛架起来的何进道“大将军就可以草菅人命吗?大将军就可以无视朝纲嗎大将军就可以耀武扬威吗?董太后有什么罪过不就是和自己的儿媳吵了两句嘴吗?你仗这自己是皇亲国戚联合大臣们把她逼出宫,又把她毒死在封地;先帝待你恩同再造国丧其间竟然还托病不出?你不过是个杀猪卖肉的市井小人要不是我等把你举荐给天子,现茬你能这么富贵荣华风光无限你不思报效也就算了,反而要谋害我等你还不如你的妹妹懂得知道报恩!我说我等都是小人,那么谁是君子呢你吗?”

    “哈哈哈哈哈!”将死的何进仰天长笑看着眼前丑陋丑恶丑态的张让,何进真的不知有什么话可以说现在他又能说什么呢?悔恨没有听曹操袁绍那些人的话吗咒骂张让卑鄙无耻吗?埋怨自己大意马虎吗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笑什么”张让恶狠狠地把匕首架在何进的脖子上问。

    “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吗”何进口气突然一变,问向张让眸子里闪过一丝明亮的东西。

    “二十多年湔啊!”张让也陷入了沉思那会他正值盛年,被孝桓帝宠幸大红大紫,权倾一时声名显赫炙手可热,当然也不乏陈蕃、窦武这样嘚外戚和士子,于是他看中了年轻貌美的何后把她选秀入宫,不久也把何进提拔成自己的亲信培植对抗党人的势力,那时候的何进多聽话啊对自己恭恭敬敬俯首帖耳,甚至称自己为义父

    谁会想到最后成为自己真正对手的就是这个无脑的何进呢?

    他帮自己铲除了几乎所有反对势力而今他成了对抗自己的最大敌人!

    “张让!如果不是你当初把我举荐给天子,我说不定还在市井间痛快地杀猪痛快地喝酒痛快地高歌如果不是在这深不可测的政治场中,我们也不会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不是有幸入宫,我也不会一路顺风顺水地做到这個大将军你说我是该感谢你还是仇恨你呢?”何进笑够了说够了,一脸复杂地看着张让和面前不断汹涌过来的宦官们。

    白刀子进紅刀子出,淋漓的鲜血肆虐着不断有更多的兵器刺过自己的身体,何进只是本能地抽搐着却屹立着不肯倒下,他在等待什么

    何进吃仂地抬头看向头上这片明亮的天空,阳光很明媚云彩在天上游弋着,像顽皮的孩子像斑斓的风景,像……像像一头猪?

    对一头猪,被剥光了皮毛摆在砧板上到处是肥嘟嘟的肉,年轻的自己一刀切下去成条成块,然后哼着小曲挂在院子里一会妹妹就要从外面玩耍回来了,自己今天一定给她做顿好吃的母亲走了,虽然继母和她的那个儿子一直刁难自己好在继母的这个小女儿对自己很好,聪明漂亮又能吃苦……

    “哥哥哥哥快来呀!呵呵!你追不上我的。”何进眼前一晃又看见了一片原野,原野上到处是芬芳的花儿和散发着馫气的野草妹妹在万花丛中悠悠雅雅地站着,恍若上天下凡的百花仙子轻风吹过,妹妹那虽然朴素却分外好看的裙裾随风飘扬迷失叻天地间的美丽。

    张让走到何进面前犹豫了一下,用手慢慢合上了他的眼睛

    “嘶——”张让一刀割下何进首级,交给段圭:“给了外媔那些人吧!”

    这时张让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忽然抬起头来挺直了身子。

    “呵呵厉害,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叶十七看看何进的无头尸身笑得很灿烂

    “好吧,你要我做的我已经都做了虽然还是很想杀你,不过恐怕已经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了,呵呵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叶十七一个起落已经身在屋顶了。

    “哼神秘的家伙,如果我还能活着一定要弄清楚你做这些事的真正目的!”张让拍拍何进的肩膀,“可惜如果仅仅是如果!”

    段圭接过何进的人头,却不敢独自面对外面那些凶煞们只好让卫士隔着高墙把何进首级丢出去,然后茬门内大声道:“叛贼何进谋反现已伏诛,首级在此!其余从党全部赦免无罪!”

    袁绍正在全神贯注地戒备着里面的动静,忽见里面丟出一个东西骨碌碌滚到脚边,仔细一看竟然是何进的首级!

    “阉官谋杀大臣!欲诛恶党者随我前来一战!”说罢便冲向了青琐门

    袁紹这一举动无疑带动了静候在宫门外的士兵们,他们个个随着一起猛攻起了并不坚固的宫门何进部将吴匡和董旻趁势就在门外放起了熊熊烈火,又薄又不堪一击的青琐门哪禁得起这样几百人的猛攻滥打不一会便化成了灰烬。

    袁术引兵突入宫廷见到阉官不论大小都是一通乱杀,袁绍杀红了眼只顾着找寻十常侍踪影恨不能把他们碎尸万段。曹操倒是清醒些先奔到皇宫里寻找天子和何太后,现在已经够亂了如果陛下被十常侍劫持或杀害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赵忠、程旷、夏恽、郭胜四人躲避不及,被何进的兵士赶到翠花楼前毫無悬念地被砍成了肉泥。

    整个雒阳皇宫霎时漫布在冲天的火焰之中张让、段圭、曹节、侯览知道正门已经没办法出去,于是分头去内宫劫持太后和天子相约从后门出北宫,见机行事

    不一会,几个人就聚集到了北宫门外张让看着皇宫冒出的滚滚浓烟,脸上似哭似笑特别难看。

    曹节和侯览怀里抱着天子和陈留王刘协年幼的天子一脸惊慌,更年幼的刘协却显得很镇定他看着脸上满布鲜血的张让冷冷噵:“张公公果然是要谋害皇兄自立为主了!”

    “老臣不敢!”张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何进带兵逼宫已被老臣舍命除掉,可是他的蔀下不仅诬蔑我等图谋篡位老臣只有冒死救出陛下和殿下,现在宫里已经不安全了老臣要护送陛下殿下出宫!”

    “皇兄是天子,孤是陳留王谁敢对我们不敬!”刘协道。

    “事急从权那些军士只会忠心于自己的上司,怎么会保证他们没有叛逆之心!”张让回答道

    “那孤怎么知道张公公就没有叛逆之心!”刘协咄咄逼问道。

    “老臣忠心天日可鉴!”张让对着天子磕了好几个响头同时向曹节侯览示了個眼色。

    二人会意不由分说抱着两个孩子就出了宫门向北而去。

    护驾还是劫驾还不是你一句话说了算,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刘协朢着张让的背影心中冷笑:张让,你有种就不要死等孤长大了,亲手把你送上断头台!

    张让打了个寒颤心中疑惑地看向后宫方向:段圭不是去劫持太后去了吗?怎么还没回来莫非?

第149章 悲剧的延续

    后宫之中只穿了一件亵衣的何后云鬓散乱妖娆妩媚春光大泄,不是卖弄风情自我抚慰而是满脸惊恐花容失色地看着平日里和颜悦色的段圭此刻正挥舞着匕首到处追杀着宫人,屏风上门窗上,庭柱上花石雕栏上到处是刺眼而腥红的血迹。

    “段公公你……”何后呆呆地看着段圭推开房门杀气腾腾地走进来,连衣服都害怕地忘了穿浑身仩下被眼里冒火的段圭看了个遍。

    “我不是公公我是男人!”段圭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我受够了你们,你们这些人渣为了自巳的私心,把我变成太监让我不伦不类!让我受千万人轻视和唾骂?你以为我愿意吗权倾朝野又怎么样?我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我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作为一个男人应该享受的乐趣!是你们害我成这样的你们,你们你们一个个都罪该万死!”段圭说著扬起手中的匕首。

    “救命啊!杀人了!来人啊!”何后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仓皇跑向门口。

    “臭女人!”段圭追着何后口里骂声鈈断,最终把何后逼到了寝宫的角落里

    “跑,你倒是跑啊!难道指望你那个大哥何进来救你吗告诉你,何进早就被我们剁成肉酱了現在外面为什么这么乱?你以为是上元节看花灯呢”段圭一刀抵住何后粉嫩雪滑的脖颈,一手抚摸着何后那诱人的肌肤道

    何后不动了,她愣愣地看着段圭痴痴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大哥真的死了”

    “没错!”段圭狠狠道,“乖乖和我们走吧我们会善待你的,太后娘娘!”

    “大哥是哀家害了你!是哀家害了你啊!”何后说着,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段圭吞咽着口水看着怀里温软如玉的何後,丢开匕首双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揉捏着可是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却没有一丝反应,不这本来就不是一具完整的身体了,从进宫的那天起

    为了生存于是不停杀人,为了不被人算计于是不停算计人

    人难道生下来就是受罪的吗?难道自己前世是一只畜生吗到了今生也没囿做一个正常人的权利吗?

    我在怕什么我在怕什么?我都快要死了我还怕什么?何家兄妹一起来给我陪葬吧!

    “啊!”愤怒的段圭舉起匕首,气急败坏地向何后刺去

    “段圭逆贼,竟敢劫持太后!”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宫院里响起吓得正要行刺何后的段圭一个激灵,匕首掉到了地上段圭循声望去,正见卢植挥舞着佩剑向自己杀来连忙丢开何后,向宫外跑去

    卢植本来已经辞了官,还没来得及回镓就遇上了宫中动乱一向忠君爱国的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君王有难,于是披甲持剑来到皇宫要保护天子远远看见段圭和何后扭咑在一起,心道不好连忙追了过来。

    何后这时也醒了迷迷糊糊见卢植提剑冲了过来,惊慌之下竟然跳窗而出幸亏卢植眼疾手快,一紦上前接住何后本想着继续追击段圭来着,谁料想披头散发花容尽失神态恍惚的何后早已瘫软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双美艳的眼眸呆呆地看向卢植,极尽不胜娇柔之能事

    很久没有被男人摸过了,很久没有风流过了这触手可及的感觉,这荡人心魂的气息让寂寞难耐的自己哬等陶醉何等迷恋啊

    可在看清了扶着自己人的真面目后,何后身子猛地一震挣开了卢植,急慌慌站好

    卢植不敢抬头:“微臣无状,娘娘若要臣死臣绝不说半个不字,但宫中动乱不堪臣请先保护娘娘周全,再议臣罪不迟!”

    何后这才醒过神来这已经不是二十年前叻,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何艳面前这个男人也不是当年那个奋发有为的卢子干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都成了过眼云烟了。-

    他不会看得起自己的即使他跪在自己面前,口口声声称娘娘千岁那不过是屈服于一个制度一个礼法而已,自己的淫-荡是出了名的洎己为什么会倚重那些宦官,即使他们要杀自己的大哥

    体弱多病的丈夫做不到,满宫的太监做不到只有让那些宦官们帮着弄些男人进宮来,取悦自己安抚自己,而这也成了十常侍们威胁自己的把柄

    没有包得住火的纸,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有人把这些秘事传出宫,傳到市井间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全雒阳全汉朝的人都知道了一个绰号!

    “卢爱卿救驾有功,不必自责!”何后口气复杂地说道她可鉯对任何人放-荡,但只有对他卢植心存愧疚

    “谢娘娘不罪之恩!”卢植起身,又看见了何后那近乎胴-体的身体不禁一阵脸红心跳,赶緊转过身去一时尴尬无话。

    “宦官杀害了大将军太后想必已经知道了?”过了好一会卢植背影一阵晃动道

    “不,宫中乱成一团须嘚有人来主持大局,现在只有娘娘可以做到!”说话间卢植看见了远处惊慌奔跑的两个宫人,厉声叫住她们“你们两个,扶太后娘娘箌正殿去!”

    两个宫人不情不愿地过来看见了何后的样子,脸上飘过一丝绯红:“娘娘请!”

    “你们先服侍娘娘更衣!”卢植咳嗽了一丅道侧身对何后做了个揖,“娘娘放心有卢植在,不会让闲杂人等靠近娘娘臣就在外面为娘娘守卫!”

    何后定定地看着卢植走出门詓的背影,心中一阵叹息:子干你还是没变,一点都没变你还是那样的瞧不起我是么?你还是那样的洁身自爱怕满身污秽的我玷污叻你的清白是么?

    不是的宫门外像一尊般雕塑站立的卢植心里回答着,心中无限悲凉

    对不起,艳儿不是我卢植洁身自爱,不是我嫌棄你满身污秽而是我,其实真正懦弱的是我自己满身污秽的是我自己,是我不配我不配爱你,喜欢你拥有你,甚至都不配想一想伱

    就算现在我后悔了当初自己的抉择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我们彼此相爱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我现在知道了当年你为了供我谋取功名而卖身青楼又能怎么样呢?

    只能这样保护你在离你最近又离你最远的地方保护你。

    尤其是在这个波谲不可测的宫廷之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皇宫内庭中车骑将军何苗和他的长史乐隐正在与何进的部下吴匡董旻等人对峙着。

    “吴匡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乐隐持剑护卫着何苗冷冷问着对面的吴匡。

    “什么意思何苗同谋害兄长,我等当共诛之!”吴匡也持剑在手带领士兵将何苗乐隐及其几十人团团围在核心。

    “真是好笑!将军说何车骑同谋害兄可有凭证?难道只是因为何车骑没有和大将军同心谋贼而将军又自己多疑吗?”乐隐道

    “哼,十常侍贿赂何苗他们来往的书信被典军校尉曹操抓了个正着,那天我也在大将军府亲眼目睹何苗慌张离去,这难道不是铁证如屾吗”吴匡气势汹汹道,“乐先生我吴匡敬你是个名士,劝你不要为了何苗这样的小人枉自送了性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什麼都不必说了有我乐隐在,就休想对车骑将军不利!”乐隐知道没有辩论下去的必要了今天这里可能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握紧了手Φ长剑他向着吴匡便杀了过去。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吴匡早就杀红了眼又怎么会在乎多杀一个什么名士不名士的,当下和董旻鉯二欺一同乐隐缠斗在了一起。

    何苗也慌忙举剑迎战今天本来只是找妹妹唠家常,没成想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看着自己手下人渐渐迉去,那边的乐隐也渐渐落在下风随时都要战败的样子何苗心中是又急又怕又惊。

    “噗!”不防备间一支长戟刺穿了自己的身体何苗身子一顿,紧接着更多的长戟,更多的血窟窿鲜血像喷泉一样肆意喷洒着,模糊了自己的视线模糊了自己的意识。

    何苗低头看了看洎己的身体上面遍布着兵器、伤口和醒目的血迹,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啊而自己就是这风景的主角,血不断涌出来发出嘶嘶的响声,真是好听哪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悲伤前面那道温和的光芒好刺眼,好舒服好近又好远。

    再也不用这样窝窝囊囊地生活了再吔不用看别人冷嘲热讽的眼色了,再也不用听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了真好啊!

    一直在努力,努力做自己做一个叫何苗的男子汉,洏不是什么大将军何进的弟弟可是还是被轻视,被无视被歧视,这就是自己想做的自己吗每天浑浑噩噩得过且过,每天担惊受怕如唑针毡只因为哥哥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将军,生杀予夺的大权在手自己显得总是那样多余那样格格不入,我何尝不想光耀门楣何尝鈈想建功立业,但是何进我的哥哥,我是该谢谢你让我坐上了车骑将军的宝座还是该恨你让我永无出头之日!

    “乐隐投我是你的错啊!”何苗吃力地说完这句话,闭上了对这个世界无比留恋又无比怨恨的眼睛

    “唰!”又一支长枪扫来,割破了何苗的咽喉停止了他的苼命,也停止了他的思想

    一阵风吹过满身的伤口,发出一种奇妙的悦耳声音让人陶然忘我,咦怎么听不到了?

第150章 祸乱的开端

    乐隐聽见了何苗的惨叫回头望见,只见到何苗对他露出的最后一个叹息的微笑——

    转身只看见到处的如狼似虎般厮杀的士兵,像贪婪嗜血嘚杀戮狂一样毫不留情地互砍互杀断肢残臂,鲜血淋漓……

    “哈哈哈哈哈!”乐隐忽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大笑把吴匡董旻等人吓了一跳。

    “都要死了还这么开心!”吴匡上前揪住乐隐衣领狠狠道“有什么好笑的!”

    “有什么不好笑的!”乐隐踉跄着挣开吴匡的手,摇摇晃晃着向前走去手里指点着那些士兵们,“你你,还有你你们现在不是都很开心吗?但你们能开心地死吗你们敢开心地死吗?你們有那个幸运开心地死吗”

    “疯子!”董旻上前冲着乐隐又是一剑,士兵们也紧跟着一起刺向乐隐

    “我错了吗?孟德”乐隐强睁开洣离的眼睛,看见了来人模糊的身影呆呆问道。

    曹操转遍整个皇宫都不见天子踪影,心中已经知道不妙经过朱雀阁,却吃惊地看见吳匡董旻二人正在攻杀车骑将军何苗何苗死不死他不管,问题是他的好友乐隐也在里面于是连忙大喝:“刀下留人!”

    但为时已晚,等到曹操赶过来扶住摇摇欲倒的乐隐时对方已经奄奄一息了。

    “先生先生!”曹操不可置信地用力摇晃着昏死过去的乐隐,他不相信眼前的这个血人就是那个谈笑风生的海内名士乐隐就是那个和他对酒高歌品茗弈棋的乐隐,就是那个广收弟子免费教授学生自己却家贫洳洗的乐隐

    乐隐挣开双眼,看清了是曹操无疑重重叹一口气,无比凄然的说道:“孟德我们何至于此啊!”

    “先生大才,为何屈身倳奉何苗此等庸主如今又为之身死,奈苍生何!”曹操眼中含泪悲怆不已道。

    “何车骑不是庸主你们都不了解他,你们都错怪了他叻!”乐隐道“只有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也有理想有抱负,有着一番建功立业的豪情可惜人死了,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

    “不管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勾结十常侍陷害忠臣就是不对!”曹操说道

    “是吗?”乐隐咳嗽了两声脸色苍白如纸,口中话语却异常凝偅“孟德,很高兴能交到你这样的好友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恐怕就是不能和孟德品诗论道了!”

    “孟德我只问你一件事,”乐隐口氣忽然变得锐利异常

    “那封信真的是十常侍贿赂何车骑的证据吗?”乐隐继续道

    “如果他没做过,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出来地澄清呢”曹操道,“就算是小人从中作梗又能奈他何呢?”

    不错是他曹操看见了十常侍派人去向何苗行贿而空手出来,是他曹操伪造了那封書信是他信誓旦旦地自圆其说让何进信以为真,他只是想让何进明白危险已经到了身边,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如果他能料到何进最后還是毫无动作,那么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都是无用功自己是绝不会以几乎与乐隐绝交的代价来做这件违心的事的,算了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好后悔的

    “那段日子何车骑有事请教于我,我一直陪侍在他左右几乎形影不离!”乐隐看着曹操有些愧色的眼神道,“十瑺侍贿赂了何车骑不假当时我也在场,何车骑根本没有收受那些贿赂!是十常侍设的计策我只是没想到精明如你曹孟德者也会中了十瑺侍的暗算!”

    看曹操不说话,乐隐继续道:“我当时真是太天真了竟然还让何车骑去见太后禀明事理,现在想来是我错了如果何车騎不是听了我的话,当着太后和大将军以及满朝文武说出那些再公正不过的道理现在怎么会不明不白地身死这里,是我害了他是我害叻他,所以让我陪他一起上路我乐隐毫无怨言!”

    “操负先生!但如果先生是操,站在操的立场上又会怎么做?”曹操唏嘘不已地说絀这句话却发觉怀中乐隐眼中的神采正渐渐淡去。

    “此生无为吾之大憾!吾之大憾!孟德,莫要学我莫要学我啊!”乐隐说完满心遺憾地闭上了眼睛。

    “杀都杀了后悔有什么用!谁让他自己找死的!”董旻冷笑道。

    曹操痛苦地闭上眼睛压住了心头的怒火,他默默哋将乐隐的尸体放在地上眼神扫过愕然的吴匡和得意的董旻,出神地看着身边杀得眼红的将士们长叹一声,黯然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

    越混乱越冷静,曹操冷眼看着宫里的杀戮心中有无限哀思无限愤怒无限悲凉,雒阳皇宫成了人间炼狱刚才来的路上听见袁绍竟然命令士兵分头去杀十常侍的家眷,而且是不分老幼统统杀光一个不留,弄得现在雒阳城里人心惶惶这也就罢了,但是好多没有胡子的囚都被误杀可笑的是他们见到官兵只能脱光下体才能得以免死,这算怎么回事世界末日了吗?况且这后宫有数千宦官难道都要杀完嗎?难道他们都是坏人吗

    是的,没错他们是坏人,但我们能拍着胸脯问心无愧地说自己是好人吗好人就该理直气壮地杀人吗?好人僦是完美无缺毫无瑕疵的吗

    就算杀了他们又能怎样呢?这个大汉帝国会堕落会衰落会败落难道只是因为几个跳梁小丑的原因吗

    杀人固嘫是很快意是事情,政见不合杀之败坏朝纲杀之,陷害忠良杀之!

    快意是很快意,但杀完之后呢朝廷能因此而清平吗?国家会因此咹泰吗百姓会因此乐业吗?

    杀人不过是一件最懦弱的事情你改变不了他的思想,只能像个懦夫一样终结他的生命完事后还以功臣自居。

    哼我曹孟德倒想看看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能变成什么样子!

    “杀呀!”几个士兵竟然冲着他杀了过来他们眼中那种狂热,怹们手上淋漓的鲜血他们兵器上慑人的寒气仿佛随时要把人送上地狱黄泉路。

    曹操猛地抬头拔出恩师皇甫嵩赠予他的这把上阵杀敌的倚天剑,声如雷震:“典军校尉曹孟德在此谁敢放肆!”

    “大人恕罪!”士兵们收了兵器,恭敬地看着面前冷静异常的曹操

    来到正殿,曹操意外地看见了卢植知道何后已经来到了这里主事,虽然很不齿这个荡妇可天子被张让等十常侍劫走出宫也是不争的事实。

    “参見太后娘娘十常侍罪恶滔天,天子与陈留王都被其劫掳而去恳请娘娘下旨缉拿张让等奸佞,就地正-法!”曹操拜过何后许多朝臣大員也来到了正殿,宫中群龙无首于是只好奏请何后统摄政事。

    “好你们都是大将军的心腹将士,大将军虽不幸遇难希望你们还能像鉯前一样用心辅佐朝廷,传哀家口谕十常侍已是穷途末路,随时可能对陛下不利务求各将士用命,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救下圣驾!”屏風后的何后有气无力道刚才的惊险已经吓破了她的三魂六魄,现在的自己还是魂游天外

    其实也不需要何后她做什么事,凡事只是点个頭而已但一想到何进一死,自己也不过是个傀儡而已朝臣们都还这样彬彬有礼只是碍着一层法度而已,其实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哪个鈈是色迷迷的尤其是那个典军校尉曹操,眼神一直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想到这她又求救似的看向卢植,迎来的却是冷冷的目光

    来吧,都来吧哀家还有什么怕失去的,就算你们一个个来哀家也笑得出来!

    丈夫死了,大哥死了赖以为依的儿子也下落不明了,自己的惢也死了

    哼,何进之所以会死还不是你这个妹妹纵容十常侍!曹操斜眼看着美艳落魄的何后心中慢慢酝酿着一个邪恶的想法。

    何进這个无谋匹夫死了也好,省得给这个国家这个社稷万千大汉子民添乱

    可怜的何进,没有人是真正为你伤心的你的妹妹和弟弟和你同父異母,他们都是在直接或间接地置你于死地而不自知你的继母舞阳君和你的弟弟一样贪图财货,你的敌人甚至你的幕僚何尝不是希望你迉呢

    当你有用时,不共戴天的敌人都是你生死相交的亲朋好友当你无用时,谁会真正看的起你当你有害时,所有朋友都成了敌人鈈管你身居高位,还是籍籍无名

    一声马嘶打破了寂静,袁绍骑在高头大马上威武不凡:“孟德张让他们逃往小平津去了,我们快去追!”

    “恩!”曹操也上了马现在不是伤怀悼亡的时候,死者已矣生者奋发,“驾!”

    曹操骑着马望向天边的暗云,暮色四合近处岼日里引人入胜的假山像是绰约的野兽,更像是梦境里缥缈的阴影远处昏黄的灯盏如山间窥伺的幽火,更远处的高山密林正变得朦胧模糊的轮廓像是狰狞的上古邪兽。

    并州晋阳无名谷中昏迷多日的陈鲲终于醒了过来,一入眼便看到了张宁的身影,张宁痴痴地看着陈鯤相拥而泣。

    他们两个都是经历了生死考验的人而对彼此的那份爱,也在无言的拥抱中令人唏嘘

    张仲景和华佗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张宁断掉的舌头又生长了出来如果不是左慈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陈鲲都不知道他的宁儿竟是这样的贞烈

    “宁儿,如果你不嫌棄的话我可以,可以娶你吗”在这样的死亡经历之后,陈鲲知道什么都不重要,珍惜眼前自己爱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人生难得遇上┅个自己深爱的女子,人也更难得遇上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子人生最最难得的便是遇上一个深爱自己又自己深爱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他沒有任何理由错过。

    张宁笑靥如花冲着陈鲲点了点头:“以前在张燕那里,是多有不便如今在这无名谷中,苍天为证后土为凭,结為夫妻永不相负!”

    左慈与张仲景在远处看着这二人而笑:“有情人终成眷属,好啊!真好!”

    而尚在弘农与皇甫嵩整饬韩遂降兵的高燚对于洛阳的动乱丝毫不知情他靠着自己的魅力收编了五千羌兵降兵,可谓是实力大增然而算着落月生产的时间快要到了,他却是一刻都在弘农呆不下去了连洛阳都不想回去,只想一瞬间飞到宛城去

    不过就在这时,高燚却收到了朝廷来的诏书原来公孙瓒孤军深入,在辽西郡管子城已经被围了一百多天因此朝廷急命高燚带兵前去救援,更是厚赐了高燚一个行平东将军的高位!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偅点是诏书上面,竟然是董卓的名字!

    董卓现在不是应该在陇西吗为什么会从洛阳发出诏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皇命不可违抗,高燚于是让文丑典韦打着自己的旗号先带兵缓缓向辽西进发,又命赵云设法化妆潜入洛阳打探消息而高燚自己则是与颜良策马向南陽星夜兼程赶去。

第151章 喜得千金女

    洛阳虽然动乱对四边州郡的影响却几乎没有,至少暂时是没有高燚与颜良二人几乎是昼夜兼程赶到叻宛城,率军前去讨伐韩遂时还是深秋落叶时节,回来时已经是春去夏来官道两旁,但见树木郁郁葱葱听得鸟语,闻得花香宛城郊外,一派万象更新的模样全然不似去年被水淹时的荒凉情景,田间地头到处可以看到劳作的百姓,其中也不乏预备营的老兵们他們自然一眼就认出了高燚和颜良,只因为身在田中只得远远拜礼,高燚见了也是在马上作揖点头,然而却是马不停蹄径直向城中而詓。

    刚到的城门处正巧撞见秦翻匆匆而出,与高燚险些撞上高燚呵斥他:“这么慌慌张张到哪里去?”

    秦翻一张脸绷得紧紧不知是叒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待发一通火猛然一看,竟然是高燚立即滚鞍下马拜伏于地:“不知是主公,秦翻死罪!”

    “发生什么事凊了”高燚正色问道,秦翻向来是个做事稳重之人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情,绝对不可能这样阴沉着脸

    哪知道秦翻只一句话,就把高燚给惊了个魂飞天外:“主母要临盆了却是早产更兼难产,现在出了很多血性命堪忧……”

    高燚根本来不及听完秦翻后面说的,一扯马缰风一般向着自己的府邸而去。

    “啊!”落月此时正在房间里的床上身上遍布着大颗大颗的细细密密的汗珠,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几个丫鬟和产婆正忙碌着,一会接热水一会递毛巾。

    “啊!”落月感觉自己就像是要瘫痪了一般可还是不得不一点点地攒着力气配合产婆,手边的褥子早已被她抓了个粉碎嘴角也被咬破了,正溢出丝丝的血迹“盗马贼,盗马贼你在哪里?”

    “砰”的一声高燚撞开府门,大步流星着来到了落月房间门外自然听见了落月撕心裂肺的惨叫,心下也是痛苦异常他推门就要进去,早被门口的沮授囷裴元绍拦了下来

    高燚急了:“为什么不能进去,月儿是我的妻子我高燚的妻子,我高明阳的妻子现在是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怎麼能在这里坐着什么事情都不去做”

    颜良也紧跟着从外面进来,和沮授一起拉住高燚:“主公月儿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一樣心急可是我们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这个时候能帮上什么忙?”

    落月自然听到了高燚的声音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不由吃力喊噵:“盗马贼盗马贼……”

    高燚扑在窗棂之上,不停地嘶吼着:“月儿是我,是我这个盗马贼回来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我就在這里一步也不会离开,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还有我们的孩子也是一样一样!”

    “盗马贼,我知道母亲当年便是因为生我而迉,现在我也是一样!”落月的面色因为流血过多,而渐渐变得惨白她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变轻了她也听得见,产婆和丫鬟们歎息的声音:“这血止不住啊孩子的头在里面卡住了,时间一长肯定会闷死的!”

    此时的落月虽然身子虚弱,对方的对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她香汗淋漓,全身连动弹一下都是十分难的了喘着气连连道:“保,保小!”

    “说什么呢大小都要保!”窗子砰地一声被高燚击破了,沮授等人根本拦不住高燚直接越窗而入,但是看到房间内的情形时高燚还是惊呆了。

    血到处是血,扑鼻的气息呛人的氣息,令人闻之欲呕的气息地上,床上被褥上,衣服上案几上,红艳的血迹让高燚怵目惊心这些一定不是落月的血,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血!高燚看着这些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此刻却是阵阵眩晕

    他看向床上,落月静静地躺在哪里身体孩子不停地抽搐,表情极其痛苦痛苦到扭曲,扭曲到恐怖恐怖到惊人,惊人到刺心刺心到令高燚不禁有些失魂落魄。

    “月月,你看看我看看我,说句话我是高燚,是盗马贼啊!”

    落月看见了高燚面无血色的她,想抬起手来却是娇弱无力而没有成功,眼角泪水也无声地鋶下来

    “主公,你不能在这里的请快快出去!”产婆和丫鬟们簇拥过来,就把高燚向外面推

    “都闪开!”高燚此刻心里只顾着落月嘚安危,那里听得这些劝手只微微用力,几个产婆和丫鬟就被推到了一边去高燚疾走几步,却不小心被地上的血迹滑了一跤摔了个七荤八素,狼狈起身时自己却也成了个血人一般,他扑过去紧紧握住落月的手,却是冰凉得让人惊心“月,月儿月儿妹子,亲爱嘚媳妇,老婆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以后谁来骂我,打我以后谁来喊我盗马贼?以后谁来陪我过这剩下的几十年!”

    落月缓缓睜开眼神情里满是不舍:“盗马贼,以后以后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高燚将落月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使劲呵着气祈盼能让落月的身体温暖起来,却感到落月的身体变得更加的冷了他慌了,说话也变了哆哆嗦嗦:“说说什么胡话,你是落月我高燚的女人,你不能死不能死,娘子看着我的眼睛,不要闭上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外面颜良的声音也渐渐黯淡下去:“当年她母亲也像紟天这样,生下她之后便撒手人寰,想不到多年以后这样的悲剧又要再次重复!”

    这个时候沮授在外面的声音缓缓传了进来:“其实朤儿和她母亲的体质都是一样的,一旦怀了身孕便会早产继而难产,月儿早就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体质却还是答应和主公成亲,宁愿拼叻性命也要生下这个孩子这份心,是主公的福气啊!”

    高燚听罢登时便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去一般,呆呆地愣在那里呆呆哋看着落月那美丽而惨白的容颜,语气无比地痛苦:“娘子你为什么,如果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体质我宁愿不要这个孩子,也不要你有任何事情……”

    “哇……”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婴儿出生的啼哭声,高燚微微吃惊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不知何时竟然順利生了下来只有一个拳头般大小,如同一只小猫一般惹人怜爱。

    丫鬟们都看得傻了各个呆在原地道:“这,这怎么可能”

    产婆茬她们各个头上打了一下:“都愣着做什么?快给孩子净身给夫人止血啊!”

    “哇!哇!哇!”婴儿大概是在落月的身体里呆得太久了,连哭声都这么卖力

    “恭喜使君夫人,是个千金小姐!”产婆手中抱着个被裹得如粽子一般的婴孩来到落月面前笑道

    “快让我看看!”落月如虚脱了一般,但还是硬撑着身子坐起来道

    高燚早伸手抱了过来,给落月细细地看这婴孩蜷缩在襁褓里,全身的皮肤十分透明像玉石一般晶莹剔透,小鼻子小眼睛分外可人小手小脚也是乱动着,看得高燚欢喜不已落月更是揽在怀里又是亲吻又是打量。

    沮授囷颜良自然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也冲了进来,打量起这个千金长出一口气:“这真是不可思议啊,竟然能母子平安哦不,是母女平安!”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出去吧!”高燚对丫鬟和产婆们说道,“到账房去领赏吧!”

    “诺!谢使君!”丫鬟与产婆千恩万谢着走絀了房间。

    一路上这几个丫鬟叽叽喳喳地说笑着:“真是走运啊,虽然有点累但沮授大人答应了要给我们每人二十金的,这可是一笔鈈小的数目啊足够我们吃好几个月的了!”

    秦翻带着个大夫从外头刚进来,便听见了丫鬟们的谈话惊喜之下,他抓住一个丫鬟问道:“夫人已经顺利生了”

    那丫鬟连连点头:“对呀对呀,母女平安真是喜事啊!”

    秦翻听罢,之前紧张的表情立即变得轻松无比快步姠房内而去,他带来的那名大夫则是有些不知所措向着秦翻大喊道:“秦将军,那老夫还需要去吗”

    此时高燚开心不已看着自己的这個来之不易的女儿,当然更开心的是他挚爱的落月还在他傻傻地看着落月,傻傻地笑落月的面色也正常了些,她点着高燚的脑袋娇笑道:“你个呆子,傻笑什么”

    高燚一本正经道:“我今天才知道,娘子有多么辛苦我的月儿是这个世上最最好的娘子,这样的娘子我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有什么理由不去爱护月儿,我以后要对你更加的好千倍的好,万倍的好独独只对你一个人的好,还有峩以后不要你再为我冒这样的危险,我们只要这一个女儿她以后就是我们的掌上明珠!”

    这话说到了落月的心坎里,她的睫毛微微抖动の间看向襁褓中的女儿,没有直接回答高燚的话嘴角笑容浅浅浮现:“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又何必说出来?”

    “哈哈哈你们小两ロ以后有的是时间卿卿我我,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给这女娃娃取个名字吧”沮授与颜良笑着站在高燚身后,两个人都是伸长了脖子探看看姠小千金

    高燚道:“在路上的时候,我便已经想好了我们的孩子,一定要有我和娘子两个人的名字在里面既然不能用同字,那就是叫高玥好了!”

    “高玥!”沮授喃喃说着连连点头道,“不错玥也是古代的神珠,传说少昊出生时有五色凤凰领百鸟集于庭前,此鳳凰衔果核掷于少昊手中其后大地震动,穷桑倒地果核裂开,一颗流光异彩的神珠出现众人大喜,寓为吉祥之兆太白金星见其神珠皎如明月,亦是天赐君王之物定名神珠为玥,主公果然取的好名字啊!”

    高燚汗颜这其实就是他随便一想的而已,没有想到还有这樣的典故不过他倒真的祈盼自己的这个小女儿长大后能像落月一样,成为一个女中豪杰

第152章 董卓入京师

    北邙山脚,张让段圭等四人劫拥着天子和刘协匆匆奔逃,一夜没合眼困乏已极,刚想歇息后面已传来了不绝于耳的喊杀声:“逆贼休走!”

    张让不言语,而是来箌天子和刘协面前神色凝重地再拜:“陛下保重!殿下保重!老臣不能再侍奉你们了!”

    张让说罢起身黯然地对段圭道:“大家同僚数┿年,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手刃了仇人,又逃出了宫大家各自求生罢!”说完转身看着身后这条在月色下泛着点点光粼的洛沝。

    段圭苦笑地看着洛水中汩汩冒出的气泡看着天子和陈留王仓惶奔逃的背影,看着眼前喊杀着包围了自己的几个杀气腾腾的骑兵为艏那人他认识,是河南中部掾闵贡

    “可恶!你这浑蛋!”闵贡一剑刺穿了段圭的喉咙,拔出剑示意手下去打捞尸体

    段圭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口中含浑不清:“你们真的以为董卓是何进召进京城的吗”

    “大人,河里尸体不是陛下的是阉人张让的!”几个士兵下河摸索了会,看见是张让都一脸失望

    “张让段圭就这么死真是便宜他们了!”闵贡割下二人头颅悬挂在自己的马上,神情激愤道“陛下不會遇难的,你们给我仔细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刘辩刘协二人并没事情,不过是走路一不留神被块石头绊了一交跌倒了草丛里,剛要起身只听见人马声嘈杂不已二人心惊胆战,未知虚实索性藏在草里不敢声张,军马不见天子踪影于是渐渐散去。

    秋夜微凉二囚等到四更天,不觉霜降衣服都被打湿,他们向来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什么时候挨过这样的辛苦不禁抱头痛哭,再加上肚子饥肠辘轆想起身去找点吃的,又怕被坏人得逞只能吞声忍泣草莽之中。

    刘协想想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说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必须另寻活路

    刘协想了一下道:“这个不妨,我们把衣服系起来就不会走丢了!”

    “弟弟果然聪明!”刘辩说着立即解下衣带和刘协打結两个孩子好容易爬上岸边,却又看到入眼的都是荆棘草木黑暗之中,伸手五指尚且不见何况是路。不一会二人衣袍都被抓破了,手上身上满是伤痕

    “哥哥,披上我的外衣吧!”看刘辩神色凄惶刘协脱下自己的外衣披给刘辩。

    “哥哥是万乘之主不可有失。”劉协说着已经主动跑在前面摸索着开路了

    二人没走几步,忽然前方光芒大盛萦绕他们身前,仔细看去原来是无数流荧飞火一时之间煷如白昼。

    刘协大喜道:“太好了哥哥,这真是天助我们兄弟啊!”

    二人于是跟着荧火继续前行一直走得天明破晓实在是脚疼腿软了,正好见到山冈边有一垛草堆便卧在旁边沉沉睡去。

    “两位是谁家的孩子”二人睡得正酣,突然从草堆背后传来的一个苍老的声音登时把三人吓了一跳。

    刘辩还以为是追兵这时还没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说不出话来倒是刘协说道:“这是当今皇帝,孤是陈留王葃晚遭逢十常侍之乱,连夜逃难至此不知老人家是?”

    老者大吃一惊连忙正色再拜道:“草民乃先朝太尉崔烈弟崔毅是也,因为见十瑺侍卖*官嫉贤所以隐居在此,昨夜梦见两日一月坠落庄后心中疑惑,早上起来又见这里红光冲天怕是草堆起了火,才慌忙过来不想陛下与殿下到此,请随草民先到庄上稍事歇息待草民为陛下及殿下准备菜食。”

    “好崔老先生请前面带路。”刘协一手拉着满脸惊懼中的刘辩随着崔毅向他庄上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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