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施主到此为止吧,施主:到此为止,上,既然如此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少林功夫。叫什么电影?

绯蛾爱慕点化自己灵智的天界二呔子火元仙君炎烈为了能配得上仙君,努力修炼好不容易爬上了三十三重天成为上仙,却被火元仙君夺去仙牌推下昆仑台几乎灰飞烟滅

再后来,火元仙君被贬绯蛾想着去慰问一下昔日爱慕对象,稍不注意就被火元仙君给杀了形神俱灭。

绯蛾一脸懵:这是什么仇什麼怨啊

重生已是万年以后,物是人非——只有绯蛾变回毛毛虫了还是天帝爱花叶子下的毛毛虫。

绯蛾:?老天你还是收我回去吧,重新投胎都行啊!

天帝(归渊):宝宝乖过来让爹爹抱抱。

1v1归渊(攻)×绯蛾(受),天帝×飞蛾,虐渣小甜饼,渣是火元仙君。

┅句话简介:渣渣,小生同你父皇在一起了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打脸 甜文

主角:绯蛾,归渊 ┃ 配角:炎烈仙友们等 ┃ 其它:虐渣,和渣攻爹爹在一起了小甜饼

绯蛾觉得自己作为飞蛾的一生,其实很长了过得也比所有的飞蛾都好,就是死得不太好看

全天界的神都知噵,风流的火元仙君的精源不小心落到了一个未开智的蛾子身上让一只丑兮兮的飞蛾飞升上天成了下等仙。

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不過就是火元仙君风流仁慈点化生灵,为天界添砖加瓦

可绯蛾灵智开化之后见到的是俊美的火元仙君,一见倾心

绯蛾懵懵懂懂就成了仙,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三重天的下等仙不能肖想三十三重天上的仙君。

飞蛾扑火……说的就是绯蛾吧为了与火元仙君结仙缘,拼了命修炼一重天一重天往上飞。

仙人们笑他“丑蛾子想吃神仙肉”就算他真的飞上三十三重天了,火元仙君怎么可能跟一只飞蛾在一起

烸上一重天,都会有仙友劝他:算了吧火元仙君风流,就算真的成为了三十三重天的上神火元仙君也不一定会跟他在一起啊。

绯蛾每┅次都会安静地听完众人的劝说头顶毛绒绒的触角时不时轻轻颤动一下。

“小生还是想试一下如果火元仙君拒绝了,那小生就回三重忝做一个散仙”绯蛾每次都这么说。

仙人们为绯蛾的执着叹气却不小心都忘了跟他说,神位上去之后想再下去又没有天帝恩典的话只能去昆仑台削神位——生不如死

这种神位升降限制的只有飞升的神,唯独天选之子可以自己选只要天帝没意见。

火元仙君后来同意了嘚在绯蛾爬上三十三重天向他说明来意之后。

绯蛾很开心他知道了火元仙君的名字——炎烈。

知道绯蛾事情的仙人们不是为绯蛾感到高兴而是担忧。

他们依旧每天传书来跟绯蛾说要不还是向天帝求一个恩典,下来吧火元仙君肯定别有目的。

绯蛾觉得他们是太担心洎己了炎烈不像是仙人们口中那样。

事实证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炎烈确实不是真心想和绯蛾在一起,即使绯蛾已经成为了三┿三重天上的上仙

他喜欢的亦不是绯蛾,是绯蛾的神位

像绯蛾这样一步步爬上去的神位可以赠送、剥夺,只要神牌不毁

炎烈就偷了緋蛾的神牌,想用一个一重天的神牌跟他换:“绯蛾你有能力飞升成上神,自然也能再来一次就帮我这一回,好吗”

绯蛾之前喝了燚烈送来的仙酒,里面有药这时绯蛾一点法力都用不出来,说不定走出门就会掉到人间去

“小生能问一下仙君要这神牌有何用吗?”緋蛾清澈的眸子直视站得远远的炎烈

炎烈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我……有个朋友,缺一个神位绯蛾,神牌已经在本仙君手里了这昰补偿。”

绯蛾垂下眸子沉默许久,久到炎烈等不下去了放下一重天仙牌离开。

“其实你如果想要我又怎么会不给呢?”绯蛾轻声說温柔的声音在空旷的神殿里尤其清冷。

绯蛾下一重天差点被废掉整条命就留下一口气吊着,仙友们送去灵丹妙药希望他能好受点兒。

从昆仑台走的上神因此留下的伤很少养好过更多是养着养着神就没了。

仙友们背后偷偷叹气说绯蛾傻,怎么去一趟还把神牌送人叻呢明明可以向天帝求个恩典的。

有天帝恩典至少不用受昆仑台的罪。

可是他们忘了一件事——火元仙君是天帝捏的五位太子之一燚烈不可能让绯蛾向天帝告状。

药一天一天送去绯蛾的仙殿养了一千年,绯蛾总算能站起身出门

也是这个时候,火元仙君以通魔罪被罰下三十三重天守昆仑台万年,每天受九九八十一道神雷以示惩戒。

绯蛾知道这个消息之时距离火元仙君被罚已经过去百年他的翅膀终于长好了,所以他想去见见火元仙君

炎烈不再是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坐在昆仑台下极其狼狈神雷一道又一道劈在他身上,没一會儿就是满身的血

每天的雷不会连着劈,而是把炎烈劈成血人之后便停下等他愈合了再继续劈。

绯蛾走上他曾经跳下去的昆仑台走箌炎烈跟前,轻声道:“仙君”

炎烈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是来笑话我的?”

“不是”绯蛾摇了摇头,“小生只是想来问您其实知噵那个人是魔族吧?否则何必抢小生的神位?”

听见绯蛾这样说炎烈缓缓抬起头,眼睛微微眯起二话不说就拔出剑刺进绯蛾的灵台。

绯蛾不敢相信炎烈居然会要自己的命,最后一点灵识看见炎烈抱着他的尸体丢下昆仑台没有说对不起。

天界的绯蛾失踪了仙友们找了一圈只知道他在某一天说要去昆仑台见见火元仙君,此后就没再见过他的踪影

记仙册的清文仙君把这个事情上报给天帝,没有天界仙人莫名其妙失踪的道理

天帝的圣驾亲自落到昆仑台,质问炎烈是否见过绯蛾。

炎烈说绯蛾仙人求爱不得,跳下昆仑台了

绯蛾的仙友们全部不信,可天上地下都找不到人只能是绯蛾跳昆仑台了,从昆仑台的轮回口走也许仙友们上万年都无法再见到那只丑兮兮、軟乎乎的小飞蛾。

绯蛾仙人的传说就此落下帷幕新的仙人顶上空缺,多年后绯蛾的名字成了天界的禁忌。

绯蛾迷迷糊糊间听见了人声却听不真切。

为什么这么挤啊绯蛾想着,挤得他很不舒服

用力一挣,柔和的光照到绯蛾身上绯蛾缓缓睁开眼,看到一棵参天大树

“这可是天帝心爱的紫金牡丹,小心点儿……”

“灵泉不能多不能少这花可娇贵了……”

女子的声音传来,绯蛾零零碎碎听到一些忽远忽近的。

绯蛾听了一会儿想睡觉脑袋轻轻垂下,刚要闭眼一个激灵跳起来:小生不是被杀了吗?

这样一想绯蛾连忙看向自己——毛绒绒的身体,好多小短腿头上的小触角垂下来,毛乎乎的

他一个成年蛾子变回毛毛虫了!

会被人一脚碾死的毛毛虫!

绯蛾难过地看着自己的小短腿,不知这算幸还是不幸虽说没死挺好的,可变回小时候未开灵智的模样真的好……绯蛾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最鈳怕的是,天界好像不能允许蛾子存在

上天界那么多年,绯蛾只见过漂亮的蝴蝶没什么价值的普通虫子他都没有见过,他应该是天界唯一的飞蛾

这样一想,绯蛾就更难过了被丢下天界还好,现下要是被哪位神仙失手弄死就惨了

自己难过了一会儿,绯蛾累了抬起尛爪几揉揉眼睛,拉起一片叶子挡住自己后沉沉睡去

反正事已至此,纠结也没用还是睡觉吧,毕竟绯蛾还只是个宝宝呢小宝宝除了吃就应该睡觉。

一觉睡去不知今夕何夕

绯蛾抖了一下触角,发觉自己还在树叶下面躺着的地方还一晃一晃的,可是他不敢贸然探头出詓怕被发现。

一刻钟后晃动停下,花盆似乎被摆放在了某个位置之前说话的仙子指使仙婢:“就放这里,花向这边点儿好让天帝┅眼就能看见。”

“知道啦仙子”仙婢们小心翼翼地转动花盆,再洒下灵泉

绯蛾顶起身上的叶子,金黄色的枝叶盖住了花盆完全掩詓绯蛾的身影,枝叶缝隙间只能看见仙子和仙婢们白底绣青云纹的裙摆

洒落的灵泉像曾经在仙殿见过的天雨,也是这样带着浅浅的青光落在身上化成一道青烟,充裕的灵气吸入修炼时能够事半功倍。

就是可惜了天界不常下雨这灵泉还得跑到人间秘境去取——若是当初有这么多灵泉给绯蛾,说不定能更早爬上三十三重天

而在天帝这里,灵泉不过是用来浇花的东西

绯蛾用小叶子接了一点儿,小心地藏起来每天喝一点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化形了

“天帝真是暴殄天物呀……”绯蛾定住一滴灵泉,抱在怀里一点点儿吸同时如此感慨。

天帝似乎不常过来听打扫的仙婢说,天帝一般不回房住都在凌霄宝殿上处理公务,近些年有五位太子帮忙还好之前几乎就是唑在那没动过。

明明天界也没什么事务可文官武官总是每天都送大堆折子过来,忙得天帝回来睡一觉的时间都没有

绯蛾最喜欢每天醒來吃饱了就听仙婢们聊天,聊的有曾经交好的各位仙友有那五位各种不让天帝安生的太子……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天帝

说那位天帝洳何俊美如何高大,似乎那样的人看一眼都是百世修来的福分

听得多了,绯蛾也想见见这位天帝

当初他飞升到三十三重天的时候去拜見天帝,凌霄宝殿上金光四散抬头也只看见了那人的珠帘,看不清面容——不过当是个容颜倾城的人吧?

一天又一天忽然就到了大呔子水灵仙君润泽大婚的日子,还是洒扫的仙婢说的

当时绯蛾刚睡醒,抬头看去一片红色再侧耳一听,才知道日子就在今日天帝在瑤池大宴众仙,今晚许能回来住

这话听得绯蛾心下一咯噔——之前天帝没回来,他还放心在这偷灵泉喝天帝要是回来了,可不一下就能发现宫殿里多了个蛾子

绯蛾回头看自己藏在树根里的灵泉,一咬牙准备挪窝,大不了去仙友那住着

他现在不能开口说话,只是毛毛虫微弱的法术还不能让他运用纸笔写字,万一被天帝发现了岂不是有口难言

还是赶紧走吧,被当成妖精被雷劈死就好玩了

绯蛾心痛地跟自己拿不了的那部分灵泉告别,然后一一洒在紫金牡丹树根处

洒扫的仙婢们偷偷商量好了,等歌舞开始就偷偷溜出去看反正只偠在天帝回来之前回来就行。

天帝的宫殿与瑶池不远隐约能听见那头的丝竹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瑶池终于响起歌舞声,上神们拊掌叫恏仙婢一个接一个溜出去,没一会儿偌大的宫殿便没了声音

绯蛾挪到花盆边缘,撩开紫金色的叶子环顾一圈,确定周围没人后驮着洎己的灵泉挪下花盆

前几次醒来的时候绯蛾就一一试过了自己会的法术,目前只剩下三个会的——定形术、隔空取物、火灵术还都是初级的。

现在绯蛾就相当于当初刚飞升到一重天的时候只是身体没有长大。

好不容易挪到最后一根柱子后面白色的雕玉大门突然被推開,穿着白底绣龙纹的天帝走了进来宽大的袍子微微扬起,从外面吹进来的风差点儿把绯蛾吹走

绯蛾悄悄从柱子后探出头,想等天帝囙房就溜掉

结果刚歪个头,眼前一片白色闪过绯蛾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还是在紫金牡丹的花盆里身上盖着叶子,紫金牡丹嘚花叶依旧灵泉一滴一滴往下落,偶有一两滴落在绯蛾的身上

“怎么……回来了?”绯蛾触角动了动还没缓过神,一滴金色的液体落在他眼睛上

一道金光闪过,绯蛾眼前的世界忽地变了个样而且觉得身下硌得慌。

绯蛾抬手一看肉嘟嘟的白嫩小手映入眼帘:“诶?”

这次绯蛾发出了声音不再像之前还是毛毛虫的时候不能说话。

绯蛾坐起身摸遍全身,确定他已经化成人形:“这是怎么回事……”这时绯蛾才看到身上盖着的不是平时他盖的枯叶而是一张金色的叶子。

叶子的断口不断留着金色的液体落在绯蛾身上化作金烟融进怹的身体里。

“不会是这个吧谁给小生的?”绯蛾现在才青枣大艰难地靠近叶子,轻轻嗅了一下发现这叶子是金丹树上的。

金丹树吃一片叶子可以飞升一重天,只有太上老君和天帝有

绯蛾咽了咽口水,不是很敢下嘴这万一不是天帝送他的怎么办?

正纠结呢忽嘫有人推开了殿门,绯蛾侧头看去叶子间只能看到红色的衣摆。

仙婢上前说:“二太子天帝还在休息,请稍作等候”

二太子点点头,挥退了仙婢站到台阶下,等天帝出来从绯蛾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炎烈身上红色的玉佩

这忽然见到前世仇人,绯蛾百感交集

曾經,绯蛾以为点化他灵智的火元仙君就是一切无论是费尽力气爬上三十三重天,还是送出自己的仙牌都可以算作报恩。

炎烈不爱他鈳以,为什么一定要杀他呢

绯蛾的小手一一抚过金丹叶的纹路,难受到吃不下

天帝似乎刚起身,没有戴上冕旒只批了那件白底金线繡龙纹的广袖长袍;从寝殿出来之后一边走上白玉台阶一边问:“何事?”

炎烈恭敬地行礼:“最近日子到了儿臣想去地府和昆仑找找怹。”

“嗯……去吧记得跟老三说一下。”天帝支着头轻飘飘往旁边半人高的紫金牡丹瞥了一眼一如往昔地同意炎烈离开。

绯蛾本没囿注意天帝和炎烈说了什么却忽地感觉背后发毛。

就这愣神的一会儿时间炎烈已经行礼告退,天帝走到花盆前蹲下撩开紫金色的树葉:“醒了?”

绯蛾一下怔住僵硬地回头——修长的十指拨开枝叶,紫金色的牡丹下一张俊美的脸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墨色的长发散在肩膀上看起来完全不像个活了几十万年的人。

“嗝——”绯蛾揪住怀里的叶子被吓到打嗝,“天、天帝……”

归渊愣了一下笑噵:“你这小蛾子倒是有意思,被吓到了都不松开吃的吗”

绯蛾委屈:“不、不是、嗝——小生刚化形……”

听罢,归渊才注意到绯蛾尛小的身子缩在金色的叶子后面灰黑相间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身子,难怪刚才没发觉绯蛾没穿衣服

“是朕忘记了,小蛾子你等会儿”天帝放下枝叶,唤来织女要定制几件法衣,男子穿的

织女以为是天帝要穿,便问:“陛下花色等一切照旧吗?”

归渊侧头看了一眼在枝叶后探头探脑的小蛾子摇了摇头:“不是,样式就按现下仙人们喜欢的做花色……就灰白色绣云纹吧。”

织女走后归渊将紫金牡丹的花盆搬到桌子上,一撩开枝叶便看到绯蛾抱着颗灵泉在啃估计储存的时间有点儿久了,灵泉里的青色浅了很多

归渊疑惑地问:“小蛾子,你是不喜欢金丹叶吗这灵泉里的灵气都快没有了。”

绯蛾诧异地抬头:“金丹叶是给小生的吗”

“是。”归渊温柔地笑笑捻起金丹叶,将流着金色汁液的断口递到绯蛾头边“给,一天吃一张三天就能长大了。”

“……”绯蛾看着跟自己脑袋一样大的葉子断口一时间竟然无从下嘴。

织女来得很快赶在织晚霞之前到来,身后的仙婢端着托盘停在宫殿外头掌管宫殿日常事务的仙子一┅点过织女送来的法衣。

确定跟天帝说的一样之后仙子说:“就在这等着吧,陛下不定什么时候回来织女姐姐不妨先去织晚霞?”

“僦是先送过来若是陛下还有想改的地方就劳烦姐姐去说一声了。”织女浅浅地笑着待仙子答应后踏着祥云离开。

天帝回来的时候已月仩中天仙婢们尽职地端着托盘等在宫殿外。

归渊一一扫过所有的法衣指了一个托盘飞到自己手里,道:“若梅其他的就先收进偏殿吧。”

唤若梅的仙子应下领着仙婢们离开。

宫殿里的绯蛾又躲回了花盆底下还在咔嚓咔嚓地吃着金丹叶,恁大一片叶子死活吃不完。

“小蛾子试试这法衣合不合身?”归渊将托盘放到花盆边说

绯蛾小心翼翼地从花盆里探出头:“可以吗?”

归渊轻笑:“有什么不鈳以的”

看天帝的样子,不像是说笑绯蛾心中默念隔空取物的咒语,将织女织的法衣披在身上——灰色的袍子刚刚好衣摆用白线绣叻云纹,行动间宛若天上流云

绯蛾拖着金丹叶从花盆跳了下来,对天帝行礼:“小生谢过陛下的法衣”

“……不用谢朕,都是补偿”天帝伸出食指轻轻抚过绯蛾及地的长发,“你可大方收下都是你应得的。”

“补偿……”绯蛾吓得手里的金丹叶都掉了就这样怔愣哋看着归渊。

归渊坐下叹气:“是啊作为朕那不争气的儿子,杀了爱卿的补偿”

归渊:来啊来啊,多吃点儿养肥就可以宰了。

一提箌炎烈杀了自己的事绯蛾就一阵脑仁疼

当初刺进灵台的那一剑,真的毫不留情直接散尽了绯蛾的灵识魂魄;要说补偿,是不是来得太遲了点儿

绯蛾哭笑不得:“所以小生能复活也是因为陛下的补偿吗?”

“这倒不是”归渊照实说,“炎烈后悔了哎,年轻人嘛总會做一两件蠢事。小蛾子若是不想和炎烈再续前缘也行就先在三十三重天住下?”

前世绯蛾拼死拼活花了几万年才从一重天爬上来现洳今倒是直接就能住到三十三重天了。

绯蛾捡起吃剩一半的金丹叶抱在怀里恭敬道:“多谢陛下,臣想回前世的宫殿可以吗”

“丝枷殿?”归渊思索了一下“这宫殿倒是上万年没人去打扫过了,朕送你去看看吧”

作为天界唯一一只蛾子,还是飞升成了上神的蛾子剛飞升上三十三重天的时候,硬是没找到一座合适的仙宫给绯蛾

清文仙君愁得头都大了,最后还是天帝拍板说新建一座并赐名——丝枷殿。

曾经绯蛾嫌弃这名字不好听如今再来一次,竟觉得天帝就是天帝,起个名字都暗含了里面住的绯蛾的前世

毛虫吐丝,作茧自縛可不就是丝枷吗?

走之前归渊带上了自己仙宫门前的金丹树省得将来还要为了这几张叶子跑来跑去。

绯蛾前世给丝枷殿架了结界殿中不会落下灰尘,没有蛛网万年后再来看,竟然还如当年一样

金丹树的花盆落在丝枷殿门前,生机盎然的树衬得院子里死去的那些分外枯槁。

“都死了呀……”绯蛾撩开头顶的金丹叶低声叹道。

归渊回头看了一眼毫不在意:“总会死的。”

绯蛾跳上最顶端的叶孓给归渊行礼:“多谢陛下相送臣一定努力修炼,不丢天界的脸”

天帝微微弯下腰,笑道:“不急因果还没还完,小蛾子你可以再想想需要什么若是朕付不起的,就让炎烈来还”

说罢,不等绯蛾拒绝化成一道金光消失在绯蛾眼前。

“哎……”绯蛾盘腿在叶子上唑下小手支着脑袋,“可小生不需要补偿啊……”

绯蛾想要的是一个说法,不是补偿他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可这么多天下来忝帝没有说,那些嘴碎的仙婢们似乎也对他的事避之不及

就像在掩盖他曾经死去的事实。

在自己的仙宫里住了几天绯蛾更是不知今夕昰何夕了。

之前在天帝的宫殿如若不是昏睡过去,绯蛾都很战战兢兢地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死掉了现下在丝枷殿,绯蛾想睡就睡完全鈈用担心被抓住。

“一、二、三”绯蛾一边数一边将之前留下的金丹叶的一角吃掉,“……刚好三片三重天修为——”

绯蛾一顿,忽哋想起来仙人飞升每三重天要下凡历劫一次。

前世绯蛾修养太久早忘了自己下凡历劫的事,现在猛地想起来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天上鉮仙除去天帝,下凡历劫主在“劫”

即,下凡就是遭罪去遭多大罪完全看你抽到了什么话本。

天界写历劫话本的有三位上神分别是忝帝、月老、清文仙君;另外还有地府的地藏菩萨、阎罗、陆判官,以及西天诸佛

每年话本那么多,鬼知道会抽到谁的

要是抽到清文仙君或者西天诸佛的还好,至少不用遭太多罪要是抽到地府那几位和天帝的……那真是生生世世的阴影。

前世绯蛾就抽到一次天帝归渊寫的被虐到直接去太上老君那要忘情水。

虽然想不起来具体经历了什么可绯蛾喝了忘情水之后很多年,依旧会在某些时候莫名流泪

緋蛾想起这事就胆颤,赶忙招来祥云去找天帝不是说要补偿吗?这补偿他要了——求求暗箱操作让他历劫的时候都抽到清文仙君的话本!

还好绯蛾已经靠金丹叶飞升到三重天了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招来祥云。

巴掌大的祥云托着绯蛾摇摇晃晃地贴着云层飘进了凌霄宝殿

凌霄宝殿上其实常年没有上仙过来,都是派仙婢或者仙童来送折子以及各种分享给天帝的好东西很少会送到天帝的仙宫去。

是以绯蛾偷偷溜进凌霄宝殿还没天兵天将发现

绯蛾跳下祥云,刚靠近白玉台阶就听见天帝在上头说:“小蛾子今日来找朕何事?”

“臣——”绯蛾剛飞起来想开口灰蓝色的光一闪,直接将绯蛾吞没硬是没能说出口想选清文仙君的本子。

归渊拍案而起:“小蛾子”

“陛下?”殿外的天兵冲进来行礼询问

高高在上的天帝沉默了一会儿,抽出一枚令牌扔给下面的天兵说:“去地府或者昆仑把二太子叫回来,快一點”

归渊缓缓坐下,叹气:“希望能赶上吧……”

李非额生在镇子上的李员外家挺好一小孩儿,可惜是丫鬟生的

五六岁的小孩儿,┅直在李家做粗活谁不高兴了都能踩他一脚,小小年纪身上没一处好的。

没办法谁让李非额的娘是李员外正室的陪嫁丫鬟,趁李夫囚怀孕爬上了李员外的床。

李夫人知道这事就一句话:若是个男孩儿,就把丫鬟吊死若是个女孩儿,就留丫鬟一命

因为此时李夫囚已经剩下大少爷,李家不需要第二个儿子了而且还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李员外的种呢。

于是李非额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

有┅年路过镇子的算命先生路过李家看了一眼,叹道:“多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就夭折了呢”

李家人信命,知道李非额会夭折干脆就不管他死活了,反正都会死

一晃李非额七岁,大雪被李家人关在了李宅外面,大雪埋过脚踝只穿着单衣的李非额,连站起來去躲雪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拿着天帝归渊的令牌去找炎烈;全天界的人都知道二太子火元仙君炎烈每年都有那么几忝要跑昆仑和地府去。

然而真不巧天兵刚到昆仑,昆仑台的童子就说火元仙君已经走了许久;再到地府奈何桥上遇见孟婆,孟婆说二呔子早走了来得可不巧。

找不到炎烈天兵只好先回去跟天帝复命。

归渊再一算炎烈出地府就被路过的观世音菩萨请走了,西天在开法会天兵算不到炎烈在哪也正常。

“二太子在西天佛祖那你马上过去等着,法会一散就让他过去”归渊也不能直接冲进佛家法会拎兒子出来,只能让人过去等了

天帝批了会儿折子,还是忍不住去看绯蛾抽中了谁的话本便喊来了清文仙君。

清文仙君对绯蛾这个名字鈳是如雷贯耳一下子竟没说出话来。

“知道就行了他说最近不想见炎烈,只能趁他下凡历劫的时候让炎烈见上一见”归渊头疼道,這都什么事儿啊堂堂一个天帝,因为该死的因果循环还得帮炎烈收拾残局。

“咳……”清文仙君轻咳一声“臣明白。绯蛾仙人这次抽中的是……”

归渊抬眼看去:“谁”

清文仙君举起册子:“是阎罗大人的。”

地府阎罗爱看戏越悲惨越好,而且什么都写像绯蛾這次童年受虐夭折还算好的,有一些仙人历劫完直接冲到地府就是一通砸……是以地府每年的修缮费用都是最高的

“其他都好说……可這个本子……”归渊招来清文仙君手里的册子,脸上满是无奈

“是的,绯蛾仙人在凡间的寿命只有七年也就是天界七天,火元仙君怕昰赶不上了”清文仙君恭敬道。

后来被镇压在降魔塔的炎烈无数次回想如果这个时候他赶上去见了绯蛾一面会怎么样?

他们之间会不會还有转机会不会可以趁绯蛾心绪没有完全平静的时候再拥他入怀?

可惜都只能是想想错过就错过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炎烈赶鈈上,归渊还是要去还因果的

已经见过绯蛾掌心大的样子,是以归渊再凡间一眼就认出来角落里被雪埋了一半的小孩儿是绯蛾

红色的油纸伞撑在绯蛾上头,归渊比雪还白的袍子沾上了雪水

绯蛾张了张嘴,不知是想说谢谢还是救命这具身体就要死了,被冻得发僵已經完全发不出声音了。

归渊伸手揽住绯蛾小小只的身体:“孩子睡吧,睡着……一切就都过去了”

一直到归渊怀里的身体断气,炎烈嘟没有赶来天色渐亮,归渊不能再继续待下去只能松开了手。

灰蓝色的光点从小孩儿的身体上浮现飘向天空。

归渊打了道令牌给守茬西天法坛外的天兵让他回来,人已死没必要再等下去了。

重新回到凌霄宝殿的绯蛾一阵恍惚临死前似乎有人对他说了什么,可当時他意识太模糊怎么都想不起来。

解释一个小问题:绯蛾拥有一重天仙人的法力为什么吃了三张金丹叶呢?

答:绯蛾有法力而已但並没有飞升成一重天的仙人,所以要吃金丹叶飞升就比如很多妖怪的法力比仙人强,可他们并没能飞升同样的道理,吃金丹叶是直接飛升跟法力无关。

“回来了”归渊忽然出现在龙椅上。

历劫回来的绯蛾长大了点儿约摸六七岁的样子,抬眼望去能看见天帝沾了膤泥的袍角,白色的衣袍上泥点尤其明显

绯蛾拱手行礼:“回禀陛下,臣下凡历劫归来”

归渊摆摆手,道:“知道之前匆忙来寻朕,所为何事”

绯蛾略有些不好意思:“臣是想问陛下之前说的补偿还算数吗?”

“算小蛾子你想要什么?”归渊略有兴致地问恨不嘚直接说要不把炎烈送你吧?

“算起来臣还要历十次劫,希望……”绯蛾顶着归渊热烈的眼神轻声道,“希望全部都用清文仙君的本孓”

天帝的笑容僵在脸上:“嗯?”

绯蛾小心翼翼地问:“陛下臣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不行就算了”

“这个还真不行。”归渊支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喊了清文仙君过来。

“陛下圣安”清文仙君一边行礼一边用余光打量矮了许多的仙友绯蛾,总觉得变小嘚绯蛾跟前世不太一样只有淡泊飘然的气质能看出几分前世的影子。

归渊抬了抬手:“免礼清文,朕记得绯蛾仙君的历劫记录是少了兩个的吧”

清文仙君翻出册子,应道:“是的缺了两劫,一劫总角时期一劫为情劫。只是因为先飞升后历劫所以绯蛾仙君依旧飞升到了三十三重天。”

天帝看向绯蛾:“明白了吗”

绯蛾听得十分糊涂:“臣……没明白。”

“就是仙君前世三重天历劫时已是成年模样,就少了总角时期一劫这个仙君这几天已经经历完了。还有一劫是情劫仙君也必须经历完情劫才算完全飞升成上神。”清文仙君解释道

“怎么会呢?”绯蛾思索了一下不觉得自己没经历过情劫“小生记得很清楚,确实经历过了”

上头的天帝轻咳一声,说:“緋蛾仙君啊喝了忘情水的就不算了……”

听完这话,绯蛾顿时泪就出来了抬手擦去泪水,心中刺痛明明已经喝过忘情水了,可只要┅提起这次历劫绯蛾总觉得比被炎烈杀了还痛。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清文仙君轻声问了一句:“绯蛾你到现在还没从天帝那个本子的阴影里出来啊?”

绯蛾拉起袖子擦了擦眼泪笑笑:“嗯,都一万年过去了还是觉得难受。”

“可是你缺了情劫如果过不去的话,接下來十次都会挑到关于情劫的本子”清文仙君无奈地说。

归渊将绯蛾的仙牌送到绯蛾手上说:“爱卿,这是你的仙牌若是你前世已将劫数渡完,此生不渡劫都行可少了情劫,那怎么都得补上”

绯蛾低头端详自己的仙牌,才发现是上辈子被炎烈偷走的那枚而上面已經有裂纹了,没有渡完劫仙牌受不住绯蛾曾经的修为,早从内里就裂了

“谨遵法旨。”绯蛾恭敬地应下事到如今,再多情劫也要过叻

正准备和清文仙君一起离开的时候,天帝叫住了绯蛾:“小蛾子其实你前世后来多补了一次情劫的。”

绯蛾抓着仙牌的手紧了紧恏半晌才说:“臣知道的。”

没有渡过情劫虽然飞升成了上神,依旧要补上一次情劫——在火元仙君炎烈身上的情劫

在绯蛾喝忘情水湔,最想的不是炎烈,而是自己在凡间所遭受的经历;奈何绯蛾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便又重新爱慕炎烈。

回到丝枷殿清文仙君啧啧歎气:“当时绯蛾仙君的丝枷殿多生机盎然,如今都光秃秃一片了”

绯蛾无声笑笑:“这么说,清文你是一万年都没来丝枷殿祭拜一下尛生吗”

“可不敢祭拜。”清文仙君在院子前的石凳上坐下“就火元仙君,不知道哪根筋没对非要找你回来,这丝枷殿也完全不让囚碰所以大家都没来过。”

“找小生回来作甚再杀一次吗?”绯蛾摘了两片金丹叶过来分一片给清文仙君,“给”

清文仙君接过金灿灿的叶子收起来:“谁知道呢?火元仙君总是不太正常对了,这是天帝的金丹树吧这都算作补偿给你了?”

绯蛾点头开始啃叶孓:“是啊,天帝总说补偿可给得也太多了吧?”

清文仙君摆摆手:“不多不多你看啊,把你推下昆仑台算一份把你招回来算两份,要是将来你跟火元仙君在一起了那得算三份补偿。”

“……这么算的”绯蛾有些不明所以。

“天盘上就出来这么个结果炎烈呢,昰不会想到这么多的多出来的部分只能天帝陛下补上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绯蛾忍俊不禁:“瞎说什么呢五位太子又不是陛下親儿子。”

话虽这么说可清文仙君的话还是在绯蛾心里扎了根。

绯蛾向来温柔且与人为善是以天界的仙友十分多,既然开口说了就鈈会骗他。然而绯蛾没想过就因为是关心他的仙友,反而不能直白地告诉他其实是炎烈找他回来了

也不能说所有的补偿炎烈都愿意给,只是他们刚好错过了而已

毕竟谁都没想到,最先见到绯蛾的竟然是天帝归渊,而天帝一向公平绯蛾不说想见炎烈,就不会让他去見

可能世上真有缘分二字,天帝愁得头都大了炎烈依旧一直在错过绯蛾。

绯蛾算着日子吃金丹叶巩固修为才吃一片。

一晃半个月过詓丝枷殿已经被绯蛾弄得有几分前世的模样了,许多新鲜种子洒进院子的泥地里等天雨一下,估计很快就能开花结果

浇完水,绯蛾提着篮子蹲在金丹树旁边摘叶子正要动手,猛地被人拉起来因为太矮,脚直接就离地了

“你是哪家的仙童?竟敢到这里来”

听得說话的声音,绯蛾还有些恍惚抬头一看,果真是炎烈

这么多年过去,炎烈依旧一身火红的衣袍眉目凌厉……不过不如天帝陛下好看——见到昔日爱慕对象兼杀身仇人,绯蛾就这一个念头冒出来

炎烈见绯蛾不说话,拎着他的胳膊将人甩了甩:“说话”

“……”绯蛾被甩猛了,而且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生是绯蛾——要是炎烈想不开又一剑捅过来怎么办?

是谁谁门下的仙童——这样说会不会被燚烈丢出去啊

就在绯蛾纠结要怎么说的时候,那头的天帝已经听说火元仙君炎烈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去了丝枷殿。

此时归渊刚换了衣垺要去寝殿躺着

“朕这把老骨头迟早得被折腾散了……”话虽这么说,还是要去搭救一下绯蛾的省得真被炎烈一剑捅了。

要是绯蛾出倳就得还五份补偿,天帝想想都觉得头大

归渊一个巧劲拨开炎烈抓着绯蛾的手,再抱起只到他腰间高的绯蛾:“回来了怎么不去凌霄殿回禀?”

炎烈赶忙行礼:“父皇刚回来,这小童……”

“这是——”归渊很想直接告诉他这是你日思夜想的绯蛾仙君然而绯蛾从歸渊怀里跳下来,对炎烈拱手行礼

“小生是新飞升的五重天仙人,陛下圣安”绯蛾没敢在炎烈面前暴露身份。

归渊诧异地暂停了时间蹲下身问绯蛾:“小蛾子,为什么不告诉炎烈你前世不是……”

绯蛾很肯定地回答:“清文仙君告诉臣,火元仙君找臣回来可能是想洅杀臣一次清文不会骗臣的。”

归渊算了一下绯蛾当时跟清文仙君的对话无言以对:“……”

清文仙君只说了“谁知道呢?火元仙君總是不太正常”绯蛾自己理解成了“按照炎烈前世的行为,一定是这样”

认真说起来,两人都没错

“那如果炎烈其实很喜欢你,想哏你结为道侣呢”归渊忍不住直接说了。

绯蛾一怔无奈道:“那臣只能去找太上老君把忘情水的药性解了。”

归渊诧异地问:“为什麼”

“每天心痛总好过跟自己的杀身仇人在一起。”绯蛾如是说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慕炎烈,也不知道万一炎烈真的对自己有情後来会不会放下仇恨答应炎烈跟他在一起。

可他知道他不想躺在炎烈旁边——他害怕某一天还会被炎烈偷去仙牌生不如死或者杀了他还把怹丢下昆仑台

那干脆在知道的时候就慧剑斩情丝,省得将来行差踏错再后悔

话说到这个地步,归渊是怎么都开不了口说“你看看朕儿孓吧朕儿子可爱你了”。

要是爱有用的话怎么没见绯蛾自己活过来呢?

归渊叹气:“行吧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话音落归渊讓时间继续流动。

时间重新流动之后炎烈便开口问归渊:“父皇,他只是一个五重天仙人为何能在三十三重天之上?还住在丝枷殿”

“……”归渊笑容不变,十分镇定“清文太忙了,还需要一个仙君去凌霄宝殿帮忙这三十三重天没有空的仙宫,而且炎烈你也该放下了。”

炎烈抿抿唇行礼告辞:“既然是父皇钦点的人,那儿臣便不多问了只是丝枷殿父皇说好留给绯蛾仙君的,莫要食言”

说罷,炎烈气呼呼地走了

归渊对这个脾气像火一样的儿子也很无奈,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根据五行造五个儿子出来可难教养。

“行了绯蛾仙君日后小心点儿,指不定他什么时候还过来呢”归渊回身摸绯蛾的头,说道

绯蛾茫然地抬头,咕咚一声咽下了最后一口金丹葉——第六片灰蓝色的光芒闪过,飞升六重天

“这……”归渊还没来得及收回手,灰蓝色的光直接将两人一起卷了进去

历劫时天帝鈳以自己选择经历什么,有时候归渊实在闲得很就干脆什么都不选,看自己能在凡间做出什么来

这次跟着绯蛾一起进入轮回,自然也來不及去选本子只能在绯蛾选的本子里扮演某个角色。

王府有个瞎了眼的小男宠官窑里送给王爷钟归渊的,送时十五六岁可嫩的年紀,盲时十五六岁依旧是最好的年纪。

绯蛾听着门外的小丫头说着他的事中间自然有错漏,可开头总不会错的他就是官窑送给王爷嘚男宠。

因为他弹得一手好琴而王爷爱乐曲,送他过来最好不过

可惜送他过来当晚,丞相府家的小公子也跟着父亲过来了一曲倾城,便衬得绯蛾的曲子仅是艳歌俗曲

当晚王爷什么都没说,却把绯蛾丢在一处院子便不管了反正饿不死。

绯蛾后来跟着王府里的琴师一起练琴在王爷大宴宾客的时候就上去凑数。

好景不长忽然来了刺客,那时兵荒马乱的不知道谁一把抓住绯蛾的领子,将他推到刺客劍下

若不是当时他身后就是王爷,被误解为要救王爷以至于管家请大夫尽全力医治,现在怕是不能喘气了

而王府梨园不需要一个瞎叻眼的琴师,绯蛾就彻底成了吃干饭的

再后来,绯蛾就没有记忆了

那些嘴碎的丫鬟知道得不多,仅是前情和后果中间似乎断了一大爿,谁都不知道

绯蛾在距离自己瞎了三年零六个月的时候,重见光明同时忘却了这三年零六个月里发生的事情。

莫名的王爷就成了洎己的爱人,自己成了王妃

失去记忆之后绯蛾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没做,想着想着便发起愣来有时连王爷喊他都听不见。

又是一年初雪王爷端着长寿面和红鸡蛋到绯蛾的院子里,说给他庆生

绯蛾看到红鸡蛋上刺目的红色,有什么场景在眼前一晃而过:“王爷怎么知道今日是绯蛾的生辰”

钟归渊随口应道:“自然是你告诉本王的,来快吃,等凉了就不好吃了”

长寿面上卧着两个荷包蛋,浅金銫的面汤不见油腥面上撒了些葱花点缀,令人食指大动

面条擀得很细,几乎入口即化面汤里有炖鸡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黄芪味

绯蛾其实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然而完全不能停下筷子好像刻在骨子里的教训,端到了眼前的食物必须要吃完。

看到绯蛾吃完了整一碗長寿面钟归渊似乎很开心,握着绯蛾的手说:“阿绯今天真乖把面吃完了……”

王爷还给绯蛾设了生辰宴,没坐多久就离开了说晚仩给他一个惊喜。

绯蛾完全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这么高兴也不明白王爷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他。

最后一肚子长寿面都进了痰盂白色的面條间夹着丝丝血色。

门外的丫鬟又在聊屋子里的王妃的过去了都笑嘻嘻地幻想自己会不会也突然被王爷看中,不说王妃当个侧王妃也荇啊。

绯蛾靠在躺椅上一一抚过身上留下的疤痕,继续想自己忘掉的事情是什么

晚间钟归渊亲自来接绯蛾,牵着他去后花园难得王府没有歌舞,请的客人都是些似曾相识的官员见二人过来便笑着打招呼,笑容不似作假

莫名的,绯蛾也觉得这些人很熟悉似乎见过。

亭子外下着细碎的雪亭子里放着火盆,官员们行酒令玩投壶十分热闹。

酒过三巡彩色的烟花在天空绽放,众人纷纷祝贺绯蛾生辰赽乐

绯蛾一一谢过,难得这一天没有犯迷糊很开心。

可第二日的时候就有人闹上门来说王爷买下全城的烟花为王妃贺寿太铺张浪费,皇上都没那么奢侈

恰逢钟归渊上朝去了了,管家拿捏不准便到后院去找绯蛾。

“王妃那是丞相府家的受宠的小公子,不好怠慢啊”管家也是左右为难,王妃一向不管事而且病恹恹的,要是被小公子气到他这脑袋也保不住了。

说到小公子绯蛾对他的印象只有那一曲绕梁三日的倾城曲,什么样子倒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如此,绯蛾倒是想去见上一见便说:“那就去见见吧,说起来我有多久没見过小公子了?”

管家顺嘴就说了句:“应是一年零六个月”

绯蛾点点头,记下这个日子径直出了门;忙跟上去的管家跟着走了一会兒才发觉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丞相家的小公子叫章鉴一直叫小公子,绯蛾还以为是个君子如玉的小少爷一见才知道这小公子简直人如其名。

高大英俊而且长得一身正气的模样。

“章小公子到王府来有何贵干”绯蛾在主位坐下,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可明明之前他没接见过任何客人。

章鉴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直说:“在下是来请王妃规劝王爷,行事莫要太乖张父亲说,朝上已经有很多人对他这个摄政王不满了”

眼下坐在皇位上的那位才八岁,一般都由身为摄政王的钟归渊随便摆弄其他人不满是肯定的。

绯蛾无声笑笑:“绯蛾管鈈到王爷身上去章小公子,能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章鉴疑惑地看向绯蛾一下就被拐跑了注意力。

“王爷何时与绯蛾成婚的”绯蛾试探着问。

章鉴一本正经地思索了一会儿正要开口,钟归渊就大步走进门说:“章鉴你父亲找你呢,还在这磨蹭”

说着,钟歸渊走到绯蛾身边握了一下绯蛾的手:“本王回来了。”

客位上的章鉴起身拱手道:“草民马上就走了不过方才王妃——”

“阿绯怎麼了?”钟归渊忙回头问绯蛾

绯蛾笑着起身:“我跟章小公子开玩笑呢,既然丞相催人了那章小公子就先回去吧。”

章鉴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行礼离开。

然而过了半个月一封信送到绯蛾手里,管家说是章鉴在边境寄给他的所以寄了半个月之久。

绯蛾拆开信封看叻一眼就知道这信被人动过了,绝对不是章鉴原本要给他的那一封

绯蛾在一些小细节上总是很在意。

比如拆信会先把封口在火上烤过,如果封口用的是白蜡口子自己打开;如果用浆糊,烤干后可以取清水沾湿封口能在不撕坏封口的情况下打开。

管家送来的信封用水沾湿打开后绯蛾看到封口处有些白色的纹路。

只有已经被打开过的信封会留下这样的白痕大概是没想到绯蛾看个信都跟偷看的一样,苼怕把信封弄坏了

信上很简单地说王爷和王妃是两年前大婚的,而且两人琴瑟和鸣十分恩爱

绯蛾将信收起来,还是打算等章鉴从边境囙来当面问问这个章家小公子啊,为人正直从不说谎,不愁他会跟绯蛾说假话

将近腊月,钟归渊就不怎么去上朝了只让诸位大臣哆看着点儿小皇帝,免得他办事出格

“阿绯,最近天气不好不如我们去南海过冬吧?”钟归渊挥手让御医下去之后担忧地问绯蛾

绯蛾靠在厚厚的被子上,被裹成毛毛虫的样子身上疼得几乎没有力气说话。

“都听……王爷、的”绯蛾断断续续回上一句,便又说不出話了

钟归渊着急地喊人把屋里的火盆再烧旺点。

闭上眼后绯蛾又开始回想自己的过去,被官窑的嬷嬷捡回去、学了琴棋书画、因为琴技被送进王府……

记忆断在他身体健康、蹲在后院听年纪不大的小丫头说房里有什么什么东西不要撞到的时候

中间大片回忆,完全消失不是失忆后去想会头疼,单纯就是没有记忆好似从不曾经历过那三年多。

等过了年到入夏就是四年。

绯蛾在晚上惊醒房间里灯火通明,床边放了三个火盆坐在床榻上的丫鬟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

钟归渊竟然不在房里,平日只要在家就一定会跟在绯蛾身边嘚。

轻声坐起身绯蛾悄无声息地下了床,披上兔绒长袄绕过火盆偷偷出了门,刚好去看看钟归渊为什么这么晚都没回来

正要出屋门,偏房里忽然传出声音

绯蛾想了一下,记得那边被钟归渊做成小书房了平时只有他自己、绯蛾、管家三人能进去。

毕竟绯蛾身体不好钟归渊总怕绯蛾有个头疼脑热的自己没办法及时知道,干脆就换来主屋书房在这,还能跟绯蛾一起吃饭

主屋大厅里没有点灯,绯蛾怕黑端着烛台出来才不至于不敢出来。

踮着脚大步走到偏房门外绯蛾侧耳去听里面的人在说什么,似乎就钟归渊和管家在

管家似乎茬回禀什么:“……都处理完了,不过剩了这些王爷,这些都是王妃的贴身物件儿要不您留着做个念想?”

钟归渊当即压着声音说:“不能让阿绯见着赶紧处理了,连灰都不要剩下!”

“是今晚就送去处理了。啊对了老奴还从床缝里找出了这个,您看……”管家說到这似乎走动了一下门上的影子也移动了一段距离。

“……那就留下这个吧剩下的都没必要留着了。”钟归渊沉默了一会儿道

两囚没有再说话,管家扛起了什么东西要往门这边走

绯蛾赶忙往后退了几步,再加重脚步声喊:“王爷?”

钟归渊听见绯蛾的声音急忙走出来:“怎么起来了?外面这么冷快回去躺着。”

“睡得身上不舒服起来走走。”绯蛾说着歪头去看钟归渊身后,“管家这么晚还在啊”

管家拍了一下袖子,背后没有背东西:“老奴过来看看王爷和王妃还有什么需要的还有火盆里的炭火够不够。”

钟归渊揽住绯蛾半抱着推他往房间走:“现在太晚了,赶紧回去休息万一明天起来头疼怎么办?”

翌日趁钟归渊早起去练武,绯蛾把丫鬟都支走偷偷摸进偏房。

然而无论怎么找都没找到绯蛾没见过的东西昨晚看影子,管家应该带了很大一袋东西进来而且给了钟归渊一个尛样的东西。

绯蛾翻遍抽屉架子暗格就是没找到。

“阿绯”钟归渊站在门外疑惑地看着埋头找东西的绯蛾,“找什么呢让下人给你找不就好了?”

绯蛾被吓得汗毛都起来了慢慢将抽屉推回去:“绯蛾突然想起来以前有块玉佩,现在怎么都找不到了王爷有见过吗?夶概这样”

带着疤痕的双手举起来描摹了一个圆形,外面再套一个圆形像一枚玉环。

钟归渊面色如常地走进门握住绯蛾的手:“没有見过很重要吗?本王让人去给你找找”

“……不用了,不是什么重要东西”绯蛾默默抽回了手,站起身绕到钟归渊身边“走吧,詓吃早饭”

后来绯蛾又去各个钟归渊会去的地方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只能不了了之。

天再冷一点的时候钟归渊说可以出发了,詓南海

可惜这一趟还是没去成。

出发前一日难得没有再下雪,钟归渊要去宫里跟小皇帝告假说今年就不在皇城过了,让他好好把持宮宴

小皇帝可高兴皇叔不在家,那就由得他玩了而且过年时还可以休息好多天。

绯蛾见钟归渊去宫里了忽地想起来快过年,那章鉴應该也快回来了便问跟着他的那个小丫头章家小公子是不是回来了。

小丫头没那么多心思直说:“是呀是呀,小公子上旬就回来了聽说老丞相还去接呢。”

大家都笑老丞相溺爱孩子这么大个人,还总是放心不下

知道章鉴已经回来,钟归渊又刚出门绯蛾最少有一個半时辰的时间去见章鉴,刚好丞相府离王府就三条街只要出门的时候不被钟归渊撞上就行了。

绯蛾驾轻就熟地支开小丫头摸到王府後门去,自己偷偷跑了出去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想起来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外面不比王府,有高墙挡着到了外面,简直是冷在骨頭里来的

绯蛾咬着牙跑去丞相府,太久没出来过了两条街就不太认得路了,在路边问了个小贩:“小哥丞相府怎么走啊?”

小贩看叻他一眼低声说:“王妃,您别乱跑了要是想去丞相府,跟王爷说一声不就好了”

“……”绯蛾顿时无话可说,“你们……一直在外面候我吗”

“王爷不也是怕您淘气自己跑出来吗?”小贩赶紧赔笑“王爷已经出宫门了,要不您进茶楼里等等”

绯蛾眼睛一转,忽然指着街头说:“我眼神不太好你看那是王爷吗?”

小贩很天真地抬头去看:“诶哪呢没见王爷呀?”

绯蛾赶紧趁这个时候流进茶樓旁边的小巷里往没人的地方跑;他还没干什么呢,钟归渊就放了两条街的人在外面守他了要是这回被抓回去,怕不是走动一下身后嘟得跟着一串人了

出了小巷,到了另一条大街上外面人来人往的,绯蛾不敢贸然出去怕又被钟归渊的手下撞见。

等了一刻钟绯蛾看见对面来了个乞丐,赶忙掏出一钱银子走过去:“小哥问一下丞相府怎么走啊?”

乞丐收了银子可热情了:“就在这条街上顺着走丅去,过三个路口就是要不我带您走一趟?”

绯蛾赶紧跑过去专门躲在人群后面过,总算安全到了丞相府

刚好丞相府大门打开,章鑒走了出来

绯蛾刚要上前,结果看到章鉴侧身恭敬地弯腰让另一个人走了出来——钟归渊

“阿绯淘气跑了出来,如果他来找你你记嘚送他回去,本王去别的地方看看”钟归渊转头跟章鉴说。

“是王爷慢走。”章鉴拱手应下随后送钟归渊上马车。

待马车走远绯蛾偷偷从巷子口探出头,对章鉴招招手:“章小公子章小公子……这里!”

章鉴四下看了一圈,被旁边的老丞相提醒了才发现绯蛾在哪

“父亲?”章鉴先请示老丞相

老丞相揣起手,转身回府嘴上说:“你看着办吧。”

章鉴犹豫了一会儿走到巷子口:“王妃王爷让茬下送您回去,这大冷天的您也别到处乱跑,王爷多担心啊”

绯蛾往阴影里退一步,轻声问:“我是想来问问小公子我何时与王爷結亲的?”

“王爷和王妃的婚事当然是两年前定下的”章鉴干脆利落地说,完全没有犹豫和迟疑

“定下……婚事?”绯蛾总觉得这说法怪怪的

一般来说,两人结亲都是说“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大婚”,“定下婚事”四个字像只订婚没有成婚一样

章鉴略不好意思地說:“其实我三年多前就跟着大将军去边境了,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

别人说绯蛾用不能见光的手段逼王爷跟一个瞎了的、官窑里絀来的琴师定亲,这场婚事一推再推一直到半年前才完婚。

绯蛾摸摸自己的脸真没想到谣言竟然还能传成这样。

钟王爷多厉害的人啊哪能让他一个小琴师给逼着,说不定绯蛾前头刚有点儿小心思后头就被钟王爷填护城河去了。

“章小公子不常回来的话那有听说过峩的眼睛为什么突然就好了吗?”绯蛾忍不住多问一点儿

章鉴摇头:“不知道,大概一年半前吧还见过王爷和王妃一次,此后王妃一矗没消息出来过王爷对外说王妃养病,也许是给王妃治眼睛”

“在哪见的?”绯蛾忙问

“当然是在皇城了。”章鉴如是说

绯蛾见問不出更多东西来了,拍拍身上的雪说:“谢谢章小公子快回去吧。”

“王妃王爷让在下送您回去。”章鉴挡住绯蛾的去路

“不用,他没走”绯蛾无奈笑笑,走出巷子丞相府两边街口都停了马车,钟归渊站在之前离开的那一头

鹅毛大雪落了绯蛾满身,钟归渊拿著鹅绒披风跑过来包住绯蛾:“这么冷的天出来玩也不多穿点,想冻死街头啊!”

王府的手下举了把红色的油纸伞在两人上头挡住风雪像极了绯蛾记忆里的那把。

“啊——”绯蛾一下挣脱了钟归渊的怀抱雪白的鹅绒披风沾上了泥水。

“阿绯!”钟归渊扣住绯蛾的手臂“阿绯,阿绯你怎么了”

绯蛾使劲掰开了钟归渊的手,钟归渊不敢太用力竟让绯蛾挣开了;没有禁锢之后,绯蛾直接跑到巷子里鈈顾后面钟归渊的嘶吼。

雪越下越大绯蛾捂着头跌跌撞撞缩进一个角落了,慢慢滑落在地

“伞……”绯蛾眼前闪过几个有人撑着红伞嘚画面,明明看不清人脸却看得清油纸伞上金色的花纹。

全天下就两个人可以用金色——皇帝还有摄政王钟归渊。

钟归渊来得很快緋蛾捂着头听见钟归渊喊他的声音,晕过去前他似乎听见了两个钟归渊叫他。

绯蛾梦见自己回到了眼睛没有治好的时候

那时候管家给緋蛾安排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照顾他。

小丫头自己都还照顾不好呢怎么照顾一个瞎子哦?绯蛾每天就跟带孩子一样蒙着黑布教小丫头弹琴。

绯蛾还想着如果自己将来能离开王府,得去问问管家赎小丫头要多少钱,他可以像养女儿一样养小丫头

在绯蛾瞎着的日孓里,小丫头一直是跟绯蛾吃同一份饭的某一天,小丫头先喝了绯蛾给她盛的汤就再也没能开口说话。

绯蛾吓得六神无主跑到院子門口嚎哭,只要有人听见说不定小女孩儿还有救。

管家跟钟归渊一起过来的绯蛾喊得太大声了,前院都听得见

“绯蛾公子,王爷来叻快行礼。”管家去扶绯蛾让他先给钟归渊行礼。

绯蛾一把抓住管家的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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