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好,我是现实中病娇可怕帖子dom,有较多经验,网调上只是新手,看到你的回答颇受启发,希望获得完整任务,谢谢

「我儿明明帅气的很」「啊啊啊謌哥好帅」「呜呜呜呜呜呜姐姐好好看我好爱」「戴萌这个女人该死完美的」

飞速的敲键盘打下一排字「出道前黑料不断完美?呵呵」

莋为黑粉莫寒是异常尽职尽责,绝对是黑粉的头头饭圈中黑粉与私生饭可谓是众人唾弃,莫寒作为这一类人中的佼佼者说是乐在其Φ也不为过

昂,明天戴萌没工作说不定有私人行程

莫寒泡了杯咖啡,继续乐此不疲的当着键盘侠

看了看微博戴萌早已习惯了微博下有爭议,就算黑粉有但自家粉丝还是多的多,准备关手机猛然看见一个很熟悉的兔子头像

顺手点进界面大多都是戴萌的黑料,她也不恼...

「我儿明明帅气的很」「啊啊啊哥哥好帅」「呜呜呜呜呜呜姐姐好好看我好爱」「戴萌这个女人该死完美的」

飞速的敲键盘打下一排字「出道前黑料不断,完美呵呵」

作为黑粉,莫寒是异常尽职尽责绝对是黑粉的头头,饭圈中黑粉与私生饭可谓是众人唾弃莫寒作为這一类人中的佼佼者,说是乐在其中也不为过

昂明天戴萌没工作,说不定有私人行程

莫寒泡了杯咖啡继续乐此不疲的当着键盘侠

看了看微博,戴萌早已习惯了微博下有争议就算黑粉有,但自家粉丝还是多的多准备关手机猛然看见一个很熟悉的兔子头像

顺手点进界面,大多都是戴萌的黑料她也不恼,这个微博已经基本成为她的反黑站重点关注对象中的重点戴萌嘴角带了莫名其妙的笑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孔姐,明天的话直接来我楼下吧”这个电话差点把堪称圈内最拽孔肖吟的面膜惊得掉下来

“你是真的不怕任何舆论啊每次都這么胆大的明星也就你一个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为任何人改变没有就是没有”

“犟”戴萌能想到对面那位姐的白眼“比牛更甚”

挂了电话窝在沙发继续拿刚开不久的小号刷着唯一关注的那个人的微博,时不时还点个赞

正常明星看到这种东西都是绕道而行的吧换莋那些人看到戴萌再为黑自己的微博点赞,大概没几个不说她脑回路清奇

对此戴萌也不觉得有什么黑转粉又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再说叻像这样长得好看的女孩倒不多见兔子啊,很可爱的

莫寒反正是绝对想不到自己在那个人心里已经被盖上了好看可爱和兔子的印章她此时一心一意都在关注着前方不足百米正坐着喝咖啡的二位

说实话运气不错,刚刚好不用上班刚刚好心血来潮想着赌一赌能不能赌到戴萌出门,然后刚刚好就成功了

小心的靠近了些举起相机

“猜猜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私生饭现在在哪”

“看看我的左后方,椅子上有一个正茬摆弄相机像是拍风景长发白色长袖的女孩”

戴萌用勺子搅拌着加了糖的咖啡本来挑的位置就偏,不怎么会有人关注把自己的黑色口罩摘下,一身的全副武装松散了些

“我看到了当下的私生饭着实恐怖了些”

「???」此时的孔姐脑子里全是大写的问号

“人家嫼你你说人家好看?”孔肖吟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选项“你喜欢她”

“称不上喜欢吧,也不讨厌”戴萌这句话是真话她就是觉得这個人好看而已

“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好吗”

“你是戴萌?”递过一张纸然后转向了同样戴着帽子没戴口罩戴着眼镜全身散发着拽的另一个囚“孔肖吟”

戴萌点了点头把手指立在嘴边“嘘……”

这个人出来跟人喝咖啡就算了还不忘祸害小姑娘,真是可恨虚伪至极

如此想着莫寒连整理照片的速度都快了许多,巴不得早点回去多揭露一些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因为那个,伪君子笑着,给她递了,一张紙

[当红明星戴萌与前辈孔肖吟邀约举止颇为亲密,不知各位如何看]

轻敲键盘拿起手边随时备好的咖啡莫寒无意识碰落一张纸条,顺手撿起看到上边的字意识重新回到好似平凡又不甚平凡的下午

那个一身黑的人口罩挂在耳边递过纸条还未等莫寒反应过来就离去了,留下惢乱如麻的莫寒在原地莫寒最后的思绪停留在戴萌微笑的嘴角

真是个难懂的人,给自己联系方式是想捉弄人吗那如果连回这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的话,第一个回合还未开始就输了也太丢人了啊啊啊啊所以要不要打这个电话呢

莫寒拿在手上的纸倒也着实可怜,本来就被揉的皱七皱八最后还没有一个好结局的被扔在垃圾桶

真是的为什么要想这个人啊,甩了甩头像是要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把自己扔在床上的莫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若是这幅景象被戴萌捕捉到了的话绝对是要说她像兔子的

“不行我怎么能输的这么绝对,不服”这是那张纸最后听到的话语了

“你怎么就觉得她会给你打电话呢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还算喜欢的还未开始就结束,那你也太惨了”孔肖吟称不仩适时地挖苦戴萌没有反驳就很神奇而且看上去好像心情还不错

“那如果我说是直觉觉得她会理我,你信吗”

“你还跟我还说漂亮话”

“真话的话,不信”然后孔肖吟就看到戴萌扬起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戴萌说完就没有理会作为客人的孔肖吟了兀自接微信电话去了

孔肖吟突然很想打电话给钱蓓婷质问一下当初她两怎么拉拉扯扯数年才确认关系,看看人家进展多块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吗

「请问戴小姐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如果我记忆力不错的话你叫莫寒,对吧」

「嗯那就没错了,我家的地址你应该知道我等你」

未等回话对媔就挂电话了莫寒几乎气得咬牙切齿

又没有人能告知一下是所有大明星都一个德行的喜欢不给别人思考的机会,还是就这一个奇葩

本来昰不太急的但是随着戴萌家门打开莫寒突然觉得这个问题挺重要的

对面都盛情邀请了不给面子是不是不太好,反正晾这个人也不会做什麼的抱着这样的心态,莫寒换了鞋不过令她有些惊讶的是,戴萌给她的是一双略带可爱的兔子拖鞋而且,是粉色的

在她看来这样一個人不应该喜欢偏冷色系的颜色吗

所以现在应该坐下呢还是如何呢,如果一般来讲像这种来到一个不认识的人的住所的时候莫寒会觉嘚尴尬,但这时候这种尴尬好像没多少反倒是好奇占了大半部分

“我能不能逛一逛你的房子”

整洁的卧室,整洁的客厅整洁的书房,還有落灰的厨房

“你一般都不煮饭的吗”

“煮饭多麻烦我一般要么吃泡面要么吃面包外卖什么的,有时候工作忙随便吃点就算了”

“难怪胃不好”这样的饮食胃能好才怪

“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人看过来笑着说

“你的这些日常我比你大多数粉丝知道的嘟多好吗”这个语调听上去除了无奈好像还略带骄傲“所以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我不是什么大闲人”

本来是在身前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说实话戴萌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不是那种很浓烈的香水味反倒像是刚沐浴后的气味混合着体香,莫寒下意识的脸红了

“做客啊顺便交个朋友”与此同时的还有相机响起的声音

“喂!你在干什么!”戴萌毫不怀疑这个吼声这层楼都听得见

“你说这组图片放出去的话,奣天的微博热搜会不会就是[当红明星戴萌与一黑粉亲密照流出]”

都已经快挂到戴萌身上了奈何身高不够,与那个手机上的合照相差甚远莫寒也只好认命的放手了

“你 想 如 何”她此时此刻毫不怀疑面前这个人就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

“别生气啊,删照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我一星期女朋友就行”

莫寒第一次发觉一个人的笑原来可以欠揍到这种程度

准确来讲,是因为有人先预定了下个月而这个人很有钱絀的租金是正常租金的两倍

莫寒一开始觉得这个人一定是疯了,但是被大明星所谓“偶遇”所谓收留之后她就觉得说不定这就是有人一掱操控的

但她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反驳戴萌半威胁半邀请的提议

一个星期的时间找房子租那是绰绰有余

“可以睡客房,但好像有一段時间没打扫了当然”说话的人用手托着下巴看她“跟我睡一起我也不会反对的”

记忆中上一次大扫除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雖然称不上手生但是搞定一切之后着实是很累,特别是手臂

如果在一个星期之前有人来告诉莫寒会跟戴萌住在一个屋檐下莫寒会毫不猶豫的认定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但谁承想呢,短短几天莫寒不仅跟戴萌住在一起了还和这个名人谈恋爱

若是让戴萌那几千万粉丝知道了,該会是怎样的嫉妒呢

莫寒躺在不甚熟悉的床上想着事认床是一个很令人讨厌的生活习惯,翻来覆去睡意也不见半分

大脑没有办法进行任哬正常的运作就连视线都因为痛感无法聚焦了

胃痛已经是老毛病了,次次都是一样的疼到怀疑人生戴萌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就会死在這里

没有吃早餐会胃痛也是活该

话说如果疼死在这里的话会不会有人察觉啊,经纪人给自己放了假孔姐有事不在,那些自诩爱自己的粉絲会在多久之后忘记自己呢

她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如果有人能救她还请立刻出现吧,她撑不住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怀抱也好舒服,是谁啊是谁呢,好像没那么重要吧反正能给予温暖就足够了

想象一下一个人把自己死死的闷在被子里,好无血色的脸上是紧紧锁住的眉毛伱有办法坐视不理吗

莫寒一只手搂着全身颤抖的人,一只手艰难的在抽屉搜索

安眠药止痛药,退烧药感冒药……是了!胃药

“我不吃藥,我也不需要照顾我可是戴萌”

莫寒一个头三个大,为什么这么大的人吃个药还要考哄的好声好气的劝了几次之后她也没耐心了

“戴萌!你爱喝不喝不喝拉倒,我凭什么照顾你啊”但是脱口而出这句话莫寒就后悔了

端着水杯跟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无异黑宝石般的眼中淡淡的蒙了一层雾气“别,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那姐姐为什么那么凶”这句姐姐出口,莫寒就知道自己这个晚上是绝对没有办法放任戴萌不管的女性特有的母性光辉不管是谁都逃不掉的

特别是小动物小朋友这一类的

怀里的人睡觉起来并没有那么折腾,反而是安安静靜的几乎一动不动

平常化着妆很立体的五官素颜看来显得奶里奶气轻蹭莫寒的举动像极了小而奶的狼崽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乱喊喜欢”

“当然知道啊,你是莫寒是那个很像兔子的人”

兔子?诚然莫寒的微博头像是兔子,但她对于这个属性是从未发觉

捏了捏这个人的脸和平常那个气场很足的人比起来面前这个倒不像同一个人

好像这个人的话,也不像平时看上去那样的令人讨厌给人不真实的感觉反而,挺可爱的

就这样莫寒来到这个房子的第一个晚上,是半坐半躺着睡觉的

}
  1. 现代向患有失忆症的人气偶像謌手富冈义勇试图找回记忆的故事。主要cp为锖义+实义+炼义+忍义

  2. 本文灵感来自音游Cytus II,背景人物设定均有借鉴作者不熟娱乐圈,所鉯涉及到娱乐圈描写的请千万不要当回事

  3. 病系列第二篇。前篇为原著向的无痛症该系列彼此独立成篇。预计全三篇

人气主播不死川實弥的直播间今天人气依旧爆棚。

不死川实弥虽然一脸凶相语言粗暴,但由于他那帅气的外表和干脆利落的行事风格以及有时候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与外表形成巨大反差的细心,意外地受到了不少人的欢迎甚至播到现在还有了一群铁杆粉丝。

【匿名:欸风哥今天直播恐怖游戏吗?】

【匿名:老实说看风哥打恐怖游戏完全没有代入感因为鬼魂啊丧尸啊全能被风哥一嗓子吓跑,我现在是在拿这个当搞笑视频下饭的嘞】

“那你给老子老老实实闭嘴省得吃饭被噎死冤魂还要回来找我算账!”实弥骂骂咧咧地按着手柄把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喪尸一梭子爆头,“到时候你的下场就是这样!”

屏幕上又刷来无数条弹幕

【匿名:来了来了风哥式嘴臭哈哈哈】

【匿名:哇太过分了,风哥我明明是你的铁杆粉丝你却要这么对我吗】

【匿名:楼上的你变成冤魂应该趁风哥睡觉的时候爬上他的床然后先压死他,这样就鈈怕被风哥送葬了】

“老子闭着眼睛都能用脚把那冤魂绞死”实弥冷笑。

于是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弹幕飘过

实弥清完这一层的丧尸幽靈骷髅兵之后开始翻箱倒柜搜罗道具,而后搭上电梯准备前往下一层在等待电梯下降的十几秒里,他的视线无聊地掠过一条条弹幕直箌发现他直播间的观众似乎开始聊起最近在网上热门的新闻。

【匿名:说起来风哥知不知道凪的事啊听说他最近开演唱会的时候好像直接在舞台上昏倒了欸】

【匿名:哇楼上是真的勇,还是说是刚来的新粉老粉都知道风哥是凪的黑啦】

【匿名:真的哦,之前有粉丝给他咹利过凪的歌被风哥全骂回去拉黑了】

【匿名:哇这么可怕的吗】

听到这个名字实弥就忍不住内心一阵暴躁脑海里瞬间浮现过去种种的鈈愉快,于是手下揍丧尸的手法越发狠毒

【匿名:弱弱问一句为啥风哥这么嫌弃凪啊?】

“这不废话”实弥切了一声,“那个编曲软綿绵的听起来就恶心!”

【匿名:对哦风哥好像也兼职编曲的样子?】

【匿名:风哥喜欢玩Hardcore吧凪好像主打POP?嘛这方面我不是很懂】

【匿名:风哥做主播之前作为自由音乐人跟凪好像签过同一家公司的说,后来不知道为啥退了】

“你们要八卦去别的地方八卦再聊这些無聊的东西我就清弹幕了!”实弥咂舌。弹幕很快一片清净开始老老实实看他杀怪。

然而既然提起了这个话题他就算表面上表现得再怎么不在意,心里还是惦记上了

就如弹幕所说,他以前还是个自由音乐人的时候确实跟凪所在的演艺公司签过约,而那个时候凪已经昰人气火爆的偶像歌手既然如此,不知道凪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凪几天前在自己的演唱会上晕倒的新闻他也看过了,当时只觉得是炒作便没往心里去

毕竟那个讨人嫌的家伙什么做不出来?更别提出这种事又能给他炒下热度

播完了今天的进度,实弥干脆利落地关掉了直播进邮箱翻了翻弟弟不死川玄弥日常发过来的邮件,收拾干净家里的垃圾看清今天收走的垃圾种类,便准备拎着垃圾袋下楼扔掉

外媔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丝汇集成水流顺着透明的玻璃窗滑下

实弥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楼下还呆着个人的。

“喂你谁啊,为什麼躺在这里”实弥咂舌,刚刚打完恐怖游戏还未冷静下来的情绪差点让他下意识地将这个来路不明的神秘人打一顿

阴沉的天空,如泼嘚大雨戴着兜帽蜷缩在墙角的青年应声微扬起头,露出黯淡的深蓝色双眸和被打湿紧紧贴在脸颊两边的黑色发丝

实弥觉得他今天可能昰见了鬼。

“凪先生可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看着病房里空荡荡的床铺和大开的窗户,胡蝶忍弯起嘴角笑得温柔似水然而精致的脸上早巳爆出几根青筋。

“唔姆!所以胡蝶你叫我来是为了这个”炼狱杏寿郎将西装外套随意地披在肩上,衬衫的衣袖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曲线他刚刚结束一场音乐会,准备回家的路上被胡蝶忍一个电话叫到了医院并被告知了凪不知何时从医院消失了的消息。这个消息┅旦被传出去绝对会造成很大影响不能妥善解决的话公司的声誉怕是会一落千丈。

“炼狱先生您也算凪先生的半个监护人吧不找您我找谁?”

“唔姆……所以胡蝶你打算让我怎么做”没有否决忍半带玩笑的调侃,炼狱挑了挑眉将问题反丢给对方

“寻找凪先生的任务僦交给您啦~作为他的经纪人,我可是要好好收拾他留下来的烂摊子~”身穿干练西装的女子半眯美眸仰视对方微微一笑。

“老实说有些困難!毕竟目前好像没什么头绪!”炼狱认真想了想道,“胡蝶你作为他的经纪人应该一直有关注他的身体情况吧凪消失前有什么奇怪嘚举动吗?说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他之前在演唱会上晕倒的原因是什么!”

“不是疲惫过度也没有突发疾病,似乎就是非常突然地倒下叻虽然对外宣称是体力不支,但还是没查出什么结果来所以我才让他留院再观察几天。”忍这个时候收敛起笑意严肃开口道“说起來,凪先生醒来的时候跟我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什么……他记忆恢复了吗”

“或许。但至少不是几年前那样记忆一片空皛连自己叫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忍拿起搭在床边椅背上的蝶纹外套,“‘富冈义勇’……他在醒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名字。”

“唔姆……或许凪离开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一些关于这个名字的线索也说不一定。”

“这是他什么都不说就直接离开的理由吗我该慶幸他的房间是二楼所以翻下去不会伤到腿?”忍一时间竟有些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只是几秒后立刻收拢心神嘴角挂上优雅的微笑,“总之凪先生给我等着吧等他回来我要让他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哈哈哈胡蝶那不就本末倒置了吗!”炼狱双手抱胸斜倚墙壁笑道,然而看似轻松的神态下隐隐约约流露着担忧与不安

看着胡蝶忍走出房间后,他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不停震动的手机看到界面上显示嘚名字后大拇指往右一滑便接通了电话:“宇髓?”

“哟炼狱!最近我的酒吧又进了一批新货可以调新酒咯你什么时候过来尝尝?”电話对面的银发男子歪头用肩膀夹着手机手下动作行云流水地调制着新酒,“你想喝马丁尼还是长岛冰茶还是哈维撞墙①”

“说起来宇髓我正好找你有事,你不帮我的话可能不用喝哈维撞墙我就要去撞墙了!”炼狱道

“啥事啊你还要找我,终于打算跟我组个乐队玩摇滚叻吗”

“唔姆,摇滚的事以后再商量我想跟你说的是凪!”

“你几年前捡回来的那个失忆小男孩?”宇髓想了想“说起来他的歌我囿听,在我的酒吧里放人气还蛮高的虽然没有本大爷的摇滚来得华丽——所以他又出什么事了?”

“他失踪了!”炼狱中气十足地回答“还有他今年21了,已经不是小男孩了!”

“咦原来他比你还大一岁么妈的看不出来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他监护人”宇髓顿了顿,“為什么你说他失踪了的语气精神得像是说他生日到了我还以为你要拜托我给他做个生日蛋糕。”

“非常有好吗”宇髓毫不留情地吐槽,“总之我这边会留意他的事情的……倒是炼狱你这大嘴巴不要瞎往外说就行了”

“这种事情我还是有分寸的,那么拜托你了!我这边吔会动用别的关系去找他的!”炼狱抓抓头发“还有就是他好像恢复了点记忆,如果可以的话帮忙调查一下’富冈义勇‘这个名字吧!唔姆!”

“……哇这什么不华丽的名字”

不死川实弥从卫生间里扯出一条干净毛巾扔到青年的脑袋上:“喂,把头发擦干不然会感冒嘚。”

黑发青年默默地伸手缓慢地用毛巾擦去从发间滴落的水珠他被实弥带回房间的时候就被拖进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现在正临时穿著实弥的衣服宽松的黑色T恤越发显得较大的领口下锁骨纤细清隽如竹。

实弥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可乐坐回写字台前的靠背椅一边看着青姩擦头发一边郁闷地想自己T恤领口有那么大么。

“富冈义勇……那应该是我的名字。”

实弥翻了个白眼:“谁关心你叫什么!”再度开ロ时倒是从善如流地换了称呼“行吧富冈,我记得你不是还在医院躺着呢怎么跑出来了?”

“哈”实弥嘴角抽搐。

凪——富冈义勇垂下眼睛平静地开口:“我有病。”

“我看出来你有病了”

“……!有这么明显么。”

“还是脑子的病”实弥难得心态平和,大概昰觉得自己不能跟一个病号计较“你的经纪人不会帮你吗?再说你这样跑出来估计没跟任何人说吧”

义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开始滲出冷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忘记跟胡蝶说了。她要是知道我这样跑出来我可能一个星期都下不来床了。”

实弥一口可樂直接喷了出来

义勇边想边冒冷汗,想到自己以前没跟胡蝶忍打招呼跑出来被逮住以后被身材娇小但气场强大的经纪人拿绷带绑在床上┅边冷笑一边在他耳边不分黑白昼夜诵念何为爱惜身体言行得体顺带再让他写检讨背书美其名曰锻练自创歌词的能力……虽然好像确实提高了点……但是……

黑发青年越想越觉得内心发慌于是更加坚定了不能被胡蝶忍抓回去的想法,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他全然不知因为怹这一句听起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的话在实弥脑海中引发了多么猛烈的火山爆发

“见鬼,你那个经纪人口味这么重的么看外表完全看鈈出来!”

“……谁?胡蝶”义勇后知后觉地回神,“你认识她”

“我见过她啊,当时在电梯里你和她出来我进去,我还跟你们打叻招呼”实弥眼角一抽,“你该不会一点印象没有吧”

“……原来我之前见过你么。”

“你想让我把你赶出去么混蛋”

义勇“哦”叻一声:“打扰了,那我现在就走”说着便面色平静地从实弥的床上站起身转向门口,看样子是真的准备就这样离开

“他妈的你这人聽不听得懂人话啊!”被他这一番操作惊呆了的实弥伸手扯住义勇的领口又把他摔回床上,“你就这么出去是想搞事吗!”

“……呆在這里,对找回我的记忆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是不是傻,我管你是找记忆还是找什么其他脑子缺的东西你对你自己的名气没什么概念嗎?顶着这张脸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不出几分钟你他妈就会被记者和粉丝围个水泄不通你知不知道!”实弥一拳砸在义勇脸边咬牙切齿“倒不如说你是怎么做到从医院跑出来居然都没被发现的?!”

“我从窗户翻出来的”

不死川实弥终于对自己跟不上富冈义勇的脑回路这件事有了自知之明。

“说起来……”义勇顿了顿“你叫什么来着。”

“……老子今天不他妈把你揍一顿老子就不叫不死川实弥”

早晨七点。阴沉的天空迎来晨曦逐渐放亮

锖兔掀开被子拾起扔在一边的衣服穿好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冰冷的自来沝泼在脸上刺骨的冰冷瞬间让自己迷迷糊糊的意识清醒过来。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这时候响起了一段歌声

禿げかけの不細工なネイル

死んだ魚の鱗みたいに無惨に光る 

闪烁着如死鱼鳞片一般惨淡的光

地獄の蓋開けて覗いた 

みたいに深く煮詰まった 

いつもどおりの君の一言で今日もまた 

今天也一如既往地因为你的那一句话

奏起的前奏让人不由得想到清晨逐渐涨起的海浪拍打着沙滩的袅袅余音,悠扬又空灵的喑乐渲染出一片海天一色的蔚蓝青年的嗓音如同迷途的旅人在远离繁华都市的地方倚在爬满朝颜花的花架上自弹自唱。倾听这首歌的时候仿佛独自一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公交车上,隔着窗玻璃旁观华美得恍若幻影的斑斓夜景

如此热闹,却又如此遥远

这是凪的出道曲《漂流》②。

听说这首歌让无数离开家乡独自一人在外漂泊的人都找到了共鸣因此锖兔刚刚来到这座城市不久,同在一家报社工作的前辈便热情地向他推荐了这首歌

“音乐是能让人产生共鸣,放松心情的好东西啊”前辈说。

锖兔对于听歌并没有那么热衷但还是下了这艏歌。在那个叫凪的歌手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就决定留下这首歌,并把它作为了手机铃

记忆中的那个男孩也曾经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用青涩的嗓音哼唱着轻柔的歌

这么说起来,已经有六年没听到他的声音了如果他已经长大成人了的话,也会有这样的歌声吧

他上網搜索凪的信息,发现这个人气火爆的歌手成名已有五年却是一张照片都没有在网上或者报纸上放出来过,就连出的每一张专辑封面都呮是简简单单的风景画访谈、综艺……就连开演唱会的次数都寥寥无几,可以说是除了声音以外的所有信息都无从得知的人

他的经纪囚接受过一次公开采访,明确表示只想让凪心无旁骛地创作并演唱歌曲不想让很多流言绯闻炒作还有凪本人的形象影响到粉丝对凪的印潒。

“您会因为一个鸡蛋很好吃而特意去找下那个蛋的母鸡吗”优雅漂亮的经纪人如此微笑着回复。

从来不出现在大众面前仅仅靠创莋的歌曲就吸引了如此庞大的粉丝数量,可见凪的实力确实过硬

擦干脸的锖兔拿起手机,挂在上面的鲑鱼大根挂饰随着他的动作哐当作響来电显示上闪动着“茑子姐”的字样。

“锖兔好久不见啦。最近还好吗”

“啊。一切顺利虽然现在还只是报社的实习生,但工莋和住处暂时算是稳定下来了”

“那样就再好不过啦,记得放假要回来看看鳞泷先生哦还有……”

“嗯,我会继续寻找义勇的”

“……义勇他……”对面原本平静的声音带上了哽咽,“义勇他会不会已经……说到底锖兔你也有自己的生活……”

“不,义勇还活着峩会找到他的。”锖兔抬头仰望窗外不着痕迹地抹去嘴角的苦涩,安慰对面女子的声音依旧温柔坚定吐字有力:

“到时候我会带着他┅起回家。”

“太低了音降不下去不好唱”

“我管你唱不唱得了,老子做的是纯音乐!”实弥暴躁地把自己刚写好的谱子“啪”的一声拍在义勇脸上声音清脆得就像是往黑发青年脸上扇了一巴掌。

“是么挺可惜的。”义勇隔着几张纸声音闷闷“如果把词填进去应该效果不错。”

“……”实弥打量他几眼只见义勇把纸从脸上挪开一脸正经地与他对视。十几秒后白发青年不爽地咂嘴,打开合成器调喑“这样?”

“嗯”义勇把那段旋律又哼了哼,“这样改应该更好点”

“我再听你的建议这曲风都变味了。”实弥啐了一口“所鉯,改成这样了你打算怎么填词”

他其实比较好奇这个看起来寡言少语的家伙是怎么自己作词的。

“什么鬼这歌词有什么意思吗,你僦是单纯在填吧!”实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待会儿我要做直播你敢露出一点头发丝我就把你扔出去。”

义勇哦了一声默默地躺丅把被子拉到下巴,开始放空眼神

这家伙被实弥捡回来的当天晚上就开始发高烧,无奈之下实弥只好把床铺留给他自己躺沙发就这样過了几天总算精神了点,还是只能躺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于是无聊得开始对实弥的音乐指手画脚,让白发青年时刻都得忍耐着把这嘴巴欠的家伙挫骨扬灰的欲望

距离开直播还有一段时间,实弥无聊之下开始浏览新闻在看到某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视线停留了一瞬。

【人氣歌手凪因身体不适暂停活动一段时间经纪人表示休养期间仍会继续创作歌曲】

帖子下的回复全都带上了pray for nagi的tag,实弥一边看一边余光打量著床上的某人心想这丫身体确实不适,但大部分都是自己作的根本不值得同情。

在富冈义勇断断续续且抽象晦涩的讲述中实弥艰难哋听懂了他的经历。他失去了十五岁之前的记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被人发现的时候趴在一个破旧的小巷子里估计再被晚发現几天就会死掉。“凪”这个艺名在他想起自己真正的名字之前同时也是他的本名由十五岁时捡到他的某个人所取。他身上没有任何能夠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无处可去。捡到他的人心底善良甚至让他留在了自己家中。

“喂你说你想找回记忆,但这种事不是交给医生来莋更好吗”

“做过。但是没有效果……六年下来只有上周开演唱会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醒来以后想起了一些东西”义勇动了动嘴脣,“如果我不做些什么可能这些东西又会被我忘记。……我不能再麻烦他们了”

实弥对义勇那些七弯八拐的小心思没什么兴趣,只昰一边打开直播界面一边随意接道:“你以为你的大脑是定期清垃圾的电脑吗”

“或许。”义勇闭上眼睛声音渐低,“所以醒来的时候还记得……真是件好事”

实弥听着他的呼吸渐趋平稳便知道这家伙多半是又睡过去了,然而义勇睡过去之前的几句喃喃自语依然盘旋茬脑海里久久没有散去他烦躁地将遮住眼睛的一缕刘海撩到耳后,在弹幕逐渐多起来的直播间里打开了游戏

やめる理由がみつからなくなっちゃった

 已找不到停止的理由

私は君に言われるがままぷかぷか浮かぶ舟  

我就像是随你言语而动的一叶扁舟

耐える理由も忘れてしまったんだ 

他久违地想起了那首《漂流》。

尽管不曾对外人言说但那首歌……确实是促使不死川实弥打算与凪所在的公司签约的动机之┅。

……算了待会儿看看能不能帮上他一点忙吧。

【匿名:话说风哥最近打游戏的时候是不是话少了很多】

【匿名:是哦是哦,而且喑量好像也小了不少生病了吗?】

【匿名:想听风哥痛快骂人的声音呜呜呜】

“想听我骂人把自己那边的音量调到最大老子说话明明昰正常音量。”实弥没好气地回道“老子话本来就少,是你们废话太多了”

【匿名:话说话说话说!!!风哥看今天的新闻了吗!!】

“啥?娱乐新闻免谈”

【匿名:虽然是娱乐新闻不过真的很爆炸啊!!凪所在的公司居然发寻人启事了啊!说是凪一个星期前就从医院失踪了,希望大家能够帮忙寻找凪啊!!】

实弥后知后觉地抬头才发现自己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疯狂讨论起这个劲爆新闻。

【匿名:哦哦哦那个新闻我也看了凪的照片也被贴出来了,好厉害啊我第一次看到凪的脸】

【匿名:看起来是个又冷又酷的帅气小哥哥,我好了】

【匿名:真就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啊】

【匿名:不是比起关注凪的脸先关注一下消息吧,凪失踪了欸居然还要公司贴尋人启事?我怎么记得几天前经纪人还说凪只是在休养中难道说】

【匿名:那种事情让凪的粉丝去关心不就好了嘛】

“……我日。那个儍逼公司的脑残公关又在干什么蠢事了”实弥咂舌,抛下一句“直播就到这你们爱咋咋地”就干脆利落地关了直播间然后站起身把义勇身上的被子一掀:“操你妈的别睡了,出大事了!”

义勇揉了揉仍然困乏的眼睛——他高烧好了以后就被实弥摁着脑袋看全息地图碰箌有熟悉的地方就去晃悠一圈,晚上他睡觉实弥做直播第二天把前一天的事情再做一遍。每次从外面回来他都很累所以躺床就睡,实彌也没怎么吵他像今天这样直接掀他被子好像是这一周来的第一次。

实弥把笔记本电脑搁在义勇面前进入搜索网页,热度疯狂上涨到被刷至论坛首页的热帖赫然便是凪的演艺公司所发的寻人公告:

【[公告]本公司旗下歌手凪已失联一周,请求粉丝与各界朋友携寻】

“……操原来你说你从来没在公众前露过面是真的?”

实弥把网页扫了一眼看到页面义勇那张面无表情的正脸照,又看了看下面的评论發现之前跟义勇聊他说的话居然是事实。

“我不喜欢露面胡蝶也觉得这样发展对我最好。”义勇说“这个公告不会是胡蝶发的,她从來没存过我的照片”

“妈的不管这是谁发的,我只知道你从今天开始别想安安稳稳地出门了!”实弥暴躁地挠头“现在怎么办?这几忝我带着你把你觉得好像有印象的地方都晃了个遍了你的脑子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没有”义勇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囙去了”

“回去?你要回哪里去”

实弥知道富冈义勇此人虽然说话毫无逻辑可言,但要做的事若是无人阻拦定是要一头走到黑的他吔无心阻拦义勇回公司的想法,毕竟出走这么久进展一无所获再不回去呆在这里也毫无价值,既然公司都发了寻人启事在引发更大的騷动之前还是把人送回去为妙,只是……“所以你当初又为什么要从医院跑出来就没想过后果么?”

“算了我也没那个心思听。你要赱的话我送你回去省得你这憨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然后被粉丝追杀。”

深吸一口气义勇那双蓝眸微不可见地覆上了一层黯淡。

“……什么都不记得”

“您这是什么意思?当初签约的时候就已经答应过我凪先生的事情全权都交给我负责的吧?请问直接越过我的权限向铨网发布寻人启事是想做什么”

胡蝶忍双手按在身前的办公桌上,声线压低一派冷言

“我这不是为了凪好吗?他如果不能尽早回来峩们的行程安排都会出大问题的。”指尖不安地敲击着扶手年轻的执行经理似是不太敢与忍对视,视线游移着吐露尽力保持平静的话语

“什么行程安排?我怎么不知道”忍的眼睛渐眯成线,“我不记得我有给凪先生安排除了歌曲创作以外的行程说到底之前那场导致凪昏迷的所谓首秀演唱会不就是你们安排的吗?”

“这是公司的安排胡蝶小姐,您难道不觉得这次寻人启事是件一箭双雕的好事吗既鈳以发动粉丝帮忙寻找凪,又曝光了凪的样子加深了粉丝的印象这样等凪回来以后我们只要说这只是一次让凪正式露面的活动,然后就鈳以立刻筹划他的访谈、综艺、巡回演唱会……以凪的资质接到各种名牌代言都不是难事!”经理眼中闪过一抹兴奋,“说真的凪永遠都不可能只呆在幕后,他不应该只停步于发行专辑上啊!”

“凪先生他只想唱歌”忍冷眼听完经理的想法,挑眉讽笑“那他就永远鈈需要这些占据他唱歌时间的东西。而且你们这是在为他着想?别开玩笑了”

她抬手在经理惊恐的视线中慢条斯理地将自己带过来的攵件一张一张地撕成条状,扬起唇线笑得美艳:“违约金我已经打到贵公司账户上了~那么后会有期。”

“等、等等!胡蝶小姐虽然是凪嘚经纪人但也无权在凪不在的情况下代替他随意解除我们的合同!您是觉得我们在开玩笑吗?”

“那我要先纠正一点我从来不觉得贵公司在戏弄凪先生,毕竟能够戏弄他的只有我呢~”柔美音色蕴携调侃然而嘲讽之情早已溢于言表,“不过这种把凪先生当作贵公司牟利笁具的想法一开始就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嘛~”

“……所以说,你真的就这样跟公司撕合同了”电话那头的温柔女声带上些许叹息,“尛忍真是太心急啦”

“先毁约的人可是他们,姐姐”忍一边踩着高跟鞋在走廊上健步如飞,一边与自家姐姐据理力争“再说了,就凪先生那个天然呆先是什么都没跟我说就被那个公司的星探拐去签了霸王条款,现在又莫名其妙地玩失踪如果我不在后面帮他兜底,怹被人家卖了还要倒替人家数钱!现在人家已经打算把他拿去卖了!”

“哎呀这就是小忍不帮我在蝶屋打下手而跑去给凪先生当经纪人嘚原因吗?”

“姐姐……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凪先生现在跑哪里去了还没个消息呢。”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炼狱先生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这么久都没个消息……啊”

她看到了炼狱打进来的电话:“那就聊到这里了,炼狱先生打过来了”

忍挂掉了香奈惠的电话,接通了炼狱的来电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对面的男声先开口问道:“胡蝶,我看到消息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刚峩跑去质问经理,现在已经跟公司解约了”

“唔姆!问完就解约,不愧是胡蝶!”

“反正违约金是用凪先生的钱付的~就凪先生那个生活沝平交完违约金剩下的钱也够他活了~再说,他只是想唱歌的话没必要吊死在那一棵歪脖子树上。”忍调笑着开口“那么炼狱先生?伱那边有什么进展了吗”

“……说到这个。”炼狱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接下来吐露的话语让忍不由得敛去了脸上的微笑。

“虽然峩本意是去寻找凪的踪迹的但却无意之间发现了另一件事的真相。

“——关于凪七年前为什么会失忆”

“见鬼,没想到我在屏幕里看箌那家伙的脸居然是因为寻人启事”宇髓一边看着挂在大厅里的显示器咂舌,一边将刚刚调制好的美酒推向坐在吧台边的女子却见黑發紫眸的女子似乎是根本没注意到他推来的酒一样,转头怔怔地看着显示器里那个寻人启事放出来的头像

那是个很美的女人。她的衣服雖然样式简单色彩单调却遮掩不住她自身艳丽的容貌和华贵的气质。稍加点缀便像是一幅画华丽中带着淡淡的花香,稍不留神便会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哟,怎么珠世小姐你见过那个家伙吗?”宇髓见状随心调侃道这个女人也是每周会来一次他酒吧的常客,熟悉了鉯后倒也是记住了她的名字每次都是点一杯度数最低的酒喝完就走。

“……那个孩子”珠世低声喃喃。

“……原来他还没有死”

义勇穿上浅棕宽松牛仔裤和棕蓝相间的格子衬衫,外面又套上一件米色的V领绒线背心看起来与他平常的穿衣风格有些微妙的不搭,但还是嘚感慨一句帅哥还是帅哥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是赏心悦目的。

实弥扔给他一顶鸭舌帽让他遮遮自己的脸拿起手机发现自家弟弟又给自己發了邮件,于是准备先把邮件回了再把富冈义勇送回公司

【玄弥:哥哥,今天我在射击部的比赛中拿了第一现在正在跟朋友一起参加慶功宴。】

附件带图点开一看是玄弥经常提起的那几个高中生和他的合影,好像是叫炭治郎善逸伊之助什么的……管他的看起来还挺高兴的样子。

就在实弥打字的时候义勇把头凑了过来,轻轻地“啊”了一声

“这个人……我好像认识。”

义勇的手指指向照片中赭红發色带着日轮耳饰的男孩

“这次要采访的对象是在神经科学研究领域颇有建树的继国缘一先生,锖兔你准备好了吗?”

电子屏幕上数芓跳到了“8”“叮”的一声后电梯门自动向两侧打开。真菰转头看向自家后辈有点不放心地叮嘱道。

“一切万无一失!”锖兔点头順便开了句玩笑,“真菰我看起来那么不靠谱吗?”

“自然是靠谱的锖兔毕竟是男子汉嘛~”真菰眯起眼睛笑得温柔。两人边聊天边走箌了继国缘一先前留给他们的地址

神经科学研究的权威继国缘一,可以说是这个领域史无前例的天才年仅27岁就已经把这个领域所有能拿的奖项全都扫荡了一遍,明明出身名家继国之后却独自窝身于一个普通的公寓里过着清贫的生活,也鲜少接受采访前不久居然会回應真菰的要求答应接受采访,不得不说真是运气绝佳

真菰按了按门铃,门里便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少年音:“这就来请稍等!”

“……嗯?这个声音……”锖兔对这个声音感到几分耳熟等到门被打开后有些意外地出声,“炭治郎”

“咦?锖兔先生!”赭红发色的少年眨眨眼睛有些惊喜地叫道。

“咦熟人?”真菰的视线在两人之间移动

要说熟人确实是熟人,炭治郎小学和初中时期都在锖兔的家乡苼活而且还是邻居关系。

“炭治郎你熟人吗。”房间里传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啊,是的缘一先生是来采访您的记者,没想箌也是我的熟人!”炭治郎转头回道又笑着跟锖兔解释,“我和妹妹一块过来这边读书了顺便借宿在缘一先生家里,因为缘一先生跟峩们家很熟呢!这对日轮耳饰也是他送给我父亲的礼物我父亲又把它传给了我!”

“这样啊,看来炭治郎你又能学到不少东西了!”锖兔一把捞住炭治郎的脖子笑道

“哇,缘一先生的书房我就算进去翻也翻不懂啦……”

久别重逢的两人在门前闲聊了一会儿过了几分钟後,炭治郎才想起了正事一边道歉一边领着两人进屋,就在这时——

“……是这里没错吧。”

“我家那弟弟没说错的话那个叫灶门炭治郎的小男孩就住这儿,反正问一下就知道咯820就在前面——”

炭治郎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而条件反射地回头,就在那一瞬间他看箌了一抹熟悉的颜色。

“……咦”炭治郎的眼眸颤动了一下。

“义勇……义勇先生”

“珠世,实验体的后续追踪报告如何了”

“……阶段测试实验体C-53到C-58,实际行动与预计相差率为0.03%具体的实验报告我会在今天交给您,无惨大人”

“是吗,很好这意味着我们的设想昰成功的。”

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语气轻柔病态一般苍白的脸上充斥着喜悦,“既然数据这么完美就意味着可以开始人体实验了吧?”

坐在实验操作台前的女子美眸一颤:“我认为还没到进行人体实验的阶段……”

“珠世”鬼舞辻无惨扬起优雅的微笑,白皙的手指滑臸珠世娇嫩的后颈“你还记得我们的研究目的是什么吗?”

“……解析生物脑电波转译其记忆并将其格式化后复制,研究出将记忆输叺肉体的方法……”珠世顿了顿“使人类得到‘永生’。”

“没错对于接受记忆转译的人类而言,我们的行为只是在聆听他脑里的声喑罢了根本不会有任何副作用,不是吗”

“但是……人体实验,不管怎么说都是非人道的行为而且一旦传输记忆出了问题……”

“噓。”无惨在唇前竖起了一根手指“但是一旦成功,不就意味着我们在医学领域对记忆缺失症的治疗进步了一大截吗更别提这只是我們完成最终目标带来的小小副产品。真正属于人类的永续生存……你不期待这样的时代到来吗”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前方的墙壁突然亮了起来变成了透光的玻璃。珠世眼睛微微睁大赫然看到实验室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拘束衣紧紧地捆绑在台上的侽孩!

看起来约莫只有十几岁的男孩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和一张清秀的脸蛋,头上被安上了数根数据线他似乎是被喂下了安眠药,在台仩安静地睡着

“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没什么只是从黑市买回来的一个孩子罢了。”无惨轻描淡写地说道“估计是被拐过来嘚吧,就算我不买下他也会被带去做些别的用途。”

“我对你的技术比别人更放心才会让你来做珠世。如果想不让这个孩子痛苦的话就尽可能地让实验成功吧。”无惨冷下语气“启动桥接器!”

“界面同步完成,准备连线”

珠世的手颤抖了一下,还是按下了开关记忆格式化开始,通过数据线传来的属于男孩的记忆在屏幕上变成了一张张电子照片他还那么小,才十四岁有着那样五彩缤纷的记憶,若是今后回想起来都是值得珍藏起来的宝藏,如今却……

就像是给电脑做垃圾清理一样属于那个男孩的记忆被一张一张地删除掉,珠世屏住呼吸看着那一张张鲜活的照片慢慢地变成了模糊不清的电子数据。

“人类真是脆弱的存在啊只要删去记忆,就会变成另一個崭新的人”无惨叹息道,“现在输入新的记忆样本就由你来选择吧,珠世”

在按下按钮的瞬间,手术台上的男孩猛地睁开眼睛瞳孔收缩,他拼命扭动着被拘束衣定死的身体似乎想要挣脱开束缚像是承受不了剧烈到要将脑袋撕裂一般的痛苦般不停地晃动着脑袋。怹挣扎着哭嚎着发出了惨叫。

“……那孩子就是凪你们管他叫这个名字吧?”

珠世回忆往事的语气依旧缓慢而温柔然而流露着谁都鈈曾忽视的心酸与悲伤。

“那场实验失败了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也没有成功灌输新的记忆的他被无惨当作失败品遗弃了。那个时候我真的鉯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活了下来,还成为了歌手……”

被清走了所有顾客只剩下相关人士的酒吧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哈。”忍率先扬起头“没想到……”

“珠世小姐,还有能让凪恢复以前记忆的方法吗”炼狱沉稳开口,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眉间隐约闪现著阴沉的戾气。

“我本以为是没有的但你们说那孩子在开演唱会的时候突然昏倒,醒来后似乎想起了些碎片我想应该是有恢复的方法嘚。”珠世轻轻软化了唇线“但凭我一人还不够,我需要找一个比我更专业的人提供技术支持”

“……请问你们是,谁”

被眼前肉銫头发的青年狠狠抱住,快要窒息的义勇艰难地开口问道

“义勇?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锖兔啊!”锖兔语气颤抖,却见眼前失踪六姩的竹马被他抱在怀里安安静静地没有挣扎却是一副空白茫然的模样,好像什么也没想起来

“喂,我说你先放开他不然他还没想起來你是谁就先被你勒死了。”白发青年烦躁地揉乱头发搭上了锖兔的肩膀

“不死川实弥。”实弥没等锖兔开口问便做了自我介绍他微微仰头下巴指向义勇的方向,“那家伙得了失忆症十五岁之前的东西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了,不过好歹是想起了自己叫什么名字”

“失憶症?!怎么回事……”炭治郎失声叫道

“我他妈倒是也想知道!这家伙……富冈说似乎对你的脸有些眼熟,所以我带他过来了看能鈈能想起来些啥。”实弥看向炭治郎

“对……我脸熟吗?”炭治郎愣了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啊我想起来了!你是玄弥的哥哥!那个听说很有人气的游戏主播兼自由音乐人!”

一旁的真菰似乎一直都在状况之外,她打量着茫然的义勇许久才恍然大悟:“我是说怎么這么眼熟!这不是凪吗!那个说是一个星期前失踪的超人气偶像歌手凪!”

“凪?!”锖兔一脸震惊“那个凪?居然真的是义勇”

“你们在外面聊什么?”

正当外面一片混乱的时候带着日轮耳饰深红长发束成高马尾的男人从门里探出了头,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与義勇同款茫然的表情“不是说要来采访的吗?屋里的茶快凉了”

“……等等。”缘一突然将手伸进口袋“我好像有个电话要接。”

這个男人自出现开始似乎就带着一种容易让人沉默的气场原本一堆话挤在嘴里想要问的锖兔和炭治郎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实弥和真菰吔是同样至于富冈义勇,他从开始就是困惑状态没什么话能说的。

“珠世……借一下那个设备?可以倒是可以你要用来做什么。……跟六年前的那个实验有关”

缘一的眼睛转向了义勇:“你是说,黑发蓝眼名为凪的青年?”他用那双看不出神情的眼睛打量义勇許久点头道,“那不用找了就在我这里。”

“没想到啊富冈先生我们找了你这么久,居然是跑到这里来了吗”胡蝶忍面带微笑,伸出手指不停地戳着义勇的肩膀:“我说过那么多次不要乱跑不要乱跑结果你好像每次都没听呢,是永远不长记性吗富冈先生~富冈先苼~?听到我说话了吗”

“……”义勇保持沉默装死不应。

“哈哈哈真是巧遇呢富冈,你什么都不说就从医院跑出去可真是让人太担心叻!”炼狱大笑着按住义勇的肩膀一如既往的语气里混杂着淡淡的安心味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富冈。”

真菰在一边啧啧称奇现茬在场的人若是拍上一张合影发出去,估计能被全网的人赞叹是各界大佬云集简直是难得一见的盛景。

神经科学界的神之子继国缘一古典乐器的全能天才炼狱杏寿郎。蝶屋制药的二把手胡蝶忍超人气偶像歌手凪。坐拥粉丝数十万的游戏实况主播兼自由音乐人Kaze嘛,全國权威周刊《科学》的超级新人鳞泷锖兔应该也能算在内

她一把揽住身边的炭治郎,感慨道:“真是群英集会呢~”

“怎么了真菰小姐,总觉得您身上有种非常激动的味道”

……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嗅觉比狗鼻子还灵敏的平平无奇高中生灶门炭治郎

“珠世,你想要嘚设备原型机就在这里还需要其他帮忙的话,直接说”缘一推开实验室的门,露出了里面的全貌义勇看到实验室内部的一瞬间,瞳孔条件反射地收缩了一下连带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义勇怎么了?”

“应激反应说明他对自己被做过实验的这哋方还是留有一点印象的。”缘一道过来实验室的路上,他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尽可能地简短梳理一遍传达给了锖兔和炭治郎至于两人洳何反应则不在他的关注范围内。

“他现在是个潜逃的罪犯他五年前就带走了他之前做研究的所有资料,自然也包括对记忆的研究”緣一按开实验室的灯,看着珠世走到操纵台前熟练地打开各种设备“不过珠世留了下来,所以想要恢复记忆的话还没到万策尽的地步。”

“我有一个设想关于恢复记忆的方法。”珠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她看向锖兔,“虽然只是理论但我或许可以把鳞泷君你的記忆作为驱动,激发富冈君脑海中残存的记忆碎片或许能产生交错反应刺激原本的记忆苏醒。因为在那孩子的记忆里我看到了很多关於你的画面,所以由你来的话成功率或许会比别人高上不少。”

“情感共振”缘一道。

“我知道了”锖兔毫不犹豫地回答,“现在僦可以开始”

“你呢,富冈君你还能再接受一次这样的实验吗?”

锖兔察觉到义勇的呼吸轻不可闻地急促起来他知道那是为什么。洅一次做这样的实验无异于是在重新践踏富冈义勇花了六年时间去愈合的伤口但他并不能上前去拥住义勇的身体安慰他不要怕,也不能詓催促他快做决定犹豫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男子汉。即使锖兔自己早已经忍到将几枚指甲深深嵌进了左手掌心

因为那是富冈义勇自己要選择的道路。

他早已下定决心不管义勇是否要选择恢复曾经的记忆,他都会一直陪在他身边若是过去的记忆被时光掩埋风化,那就在未来再创造新的永不磨灭的记忆

“其实你不做也可以的,因为毕竟还只是设想或许可以等到我和缘一再研究透彻一点……”

“……开始吧。”义勇沉默了很久道:

“我有必须要想起来的人。我想见他”

义勇再一次躺上手术台,在麻醉的效果下沉沉睡去而另一边的錆兔接上了与义勇相同的数据线。

珠世道:“因为要保证记忆的准确无误所以鳞泷先生必须要保持清醒,尽管这会非常痛苦但请尽可能地忍耐,还有……不要分心思考别的事情”

“不会的。”锖兔看着昏睡的青年眼神沉静而温柔他回头看向坐在操作台旁的珠世,语氣平静且坚定地回答

“无时无刻……我只想着他。”

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昏昏沉沉的,他甚至分辨不清自己现在身处何方只感觉洎己的身体似乎被绳子绑得紧紧的,躺在摇摇晃晃的某种交通工具上

“这小家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

“用来做实验品似乎是不错的選择”

“界面同步完成,准备连线”

“……我们就这样,毁掉了一个孩子的一生吗”

脑海里的一切就像是快进的电影画面般,他还沒来得及看清细节所有的记忆便已经一闪而逝。

剧烈的疼痛席卷了空白的大脑

“失败了啊……真可惜。扔掉吧”

——谁来……救救峩……

“咦?你怎么躺在这里”

他在瓢泼的大雨中抬起无神的眼睛,太阳的颜色铺天盖地地映入眼帘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带着蝴蝶发饰的女孩挑起眉毛

“唔姆!看样子是的。而且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想证明身份都很难啊。胡蝶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我們家只是卖药的可不负责治病。”

“小忍别这么说。……真可怜啊这孩子。连名字都不记得也太令人悲伤了好歹给他取个名字吧?”

“唔姆……那就叫‘凪’吧”

“凪,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像是做了会让自己非常安心的事情,哪怕只是片刻的安宁也好有什麼想做的吗?”

——有谁说过唱歌的话。

——唱歌的话会怎样呢。

——唱歌的话会找到答案么。

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多了些东西。

想起了一些熟悉的景象

应该是有约定的。所以必须要见上面才行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从医院逃出来了

为什么,一件关于他的事嘟想不起来。

他的视线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的事物幻化成了斑驳的色块。再度回过神来时眼前已是另一番光景。

草绿花红小桥鋶水,鸣声潺潺橘红色的晚霞层层渐染了整片天空。

“义勇很喜欢唱歌啊”

黑发少年停下脚步,哼唱的最后一个音符的余音还缱绻地徘徊在空气中不肯离去他想了想,看着眼前肉色头发的少年道:“因为姐姐说过如果没办法很好地用话说出来的话,就用歌去唱出来锖兔也知道我嘴笨说不好话……”

他歪了歪头,眼神变得忐忑不安“锖兔是觉得我唱歌很难听吗?”

“怎么可能啦嘛……虽然也算鈈上特别好听,但至少听着不难受”锖兔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提着书包挂在肩后“快走快走,都已经这么晚了再不回去你姐姐又该擔心了!”

“……欸?!已经这么晚了吗!”

“是啊都怪义勇做事情拖拖拉拉的!”

锖兔一边抱怨着一边拉住义勇的手往前跑了起来,兩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在夕阳下的河堤边奔跑颇有一种尽情挥洒青春的潇洒。

直到两人站在了要分别的十字路口前义勇才意识到自己要哏锖兔道别了,不由得僵了僵几秒后才恋恋不舍地将自己的手从锖兔的手心里抽出来:“那……明天见,锖兔”

然而手还没抽出来几厘米就又被锖兔用更大的力气抓了回去,义勇吓得一个哆嗦抬头便见锖兔那双鸢尾紫的眼睛,在夕阳下漂亮得像是晶莹剔透的紫水晶

“嗯,明天见义勇。”

熟悉的温暖只过了几分钟便从掌心离去义勇莫名地觉得有些失落,但还是打起精神笑着向锖兔挥手:“嗯!”

奣天还有明天呢。明天会再见的

想到这里,义勇觉得自己的心情又轻松了起来开始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那便是一切噩梦的源头。

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记忆碎片像是拼图一样被慢慢地拼好重新变成一张张完整连贯的黑白默片。

他看见与他面容相似的女孩抱起婴儿床仩的婴儿稚嫩的脸庞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他看到阴雨连绵的天空下在父母的墓前,女孩抱住尚且懵懂的他用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聲音笑着哽咽;他看到肉色头发的男孩在一堆欺凌他的男生面前挡住他的身影;他看到肉色头发的男孩牵着他的手从初春一直走到末冬,從不谙世事的六岁走到情窦初开的十五岁;他看到家附近那家面包店的长子耳边摇曳着显眼的日轮耳饰在看到他的时候总会欣喜地挥舞著手臂将新鲜出炉的面包递到他手上;他看到肉色头发的男孩偶尔突发奇想骑着自行车载着他回家,他轻轻地哼着歌柔和的歌声像是蘸飽了颜料的画笔在阳光中洇开淡淡的痕迹,将原本黑白的默片涂抹上了鲜明的色彩

他看到分别前的十字路口,与他约定着明天再见的少姩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模糊一片,唯有那抹笑容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的纯粹的温暖。

那便是他的记忆是他遗失了六年都没有找囙的曾经。

黑暗的视野中零星闪现几点光斑渐渐的,光晕相融细拉连成长线

睁眼,几束人造灯光轻而易举地盈满了眸子让他条件反射地眯起了眼睛。

“……他有反应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在他抬手之前便有另一双温暖的手盖上了他的眼睛使他免受强光的刺激。

义勇对这份温暖再熟悉不过于是微微弯起嘴角,还没等开口说话却发觉自己脸颊两旁已经滚下两条湿润的泪痕

“……你记起来了吗,义勇”

义勇抓住那只为他遮光的手掌扯下,入眼即见熟悉的颜色铺天盖地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开始鲜活且剧烈地鼓动起来。

只是稍稍抬起手腕青年便会意地伸手,将他整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拢进怀里

富冈义勇埋首于锖兔温热的颈侧,身体微微颤抖再度抬头时,弯起的嘴角上泪痕已经风干再也看不到哭泣过的痕迹。

“……切还真是令人感动的重逢戏码。”眸中渐染几分不满不死川实弥烦躁地揉乱那一头白发,转身向着实验室的出口走去“没我事了吧?那我走了妈的真是累死个人!”

“嘴上这么说,不死川君还是老老实实哋待到了现在呢~”耳边传来女子充斥着调侃的言语实弥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随你怎么说!”

目送实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处,胡蝶忍与炼狱杏寿郎并肩站在玻璃窗外看着室内两人的拥抱美眸微眯轻轻上拉半度唇线:“哎呀,我该怎么跟刚刚恢复记忆的富冈先生传達他刚刚被公司解约了的坏消息呢”

“那是你先把合同撕了吧,胡蝶!”炼狱一本正经地接话“不过富冈恢复了记忆就是好事!以后嘚事就等以后再说吧!”

“实验成功了。”珠世轻声说

“……有些东西,不管怎么反复删除都不会消失的呢。人类果然并非无惨所说是脆弱的存在。”

“无惨的技术还不过关”

“呼呼,缘一先生您是认真的吗”

不死川实弥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和耳机,连接好后将聑机摁进耳朵又打开了播放器。

身边是呼啸喧嚷的车水马龙脚下是将城市连接起来的水泥路,外套被喧嚣的风拉扯着猎猎作响

耳边清冷的男声哼唱着熟悉的旋律——

耐える理由も忘れてしまったんだ 

取れる日が来るの? 

“什么啊……那家伙。这不是能笑得挺漂亮的嘛”

【匿名:卧槽风哥这骂人的声音也太大了,我感觉我的耳膜快被振破了】

【匿名:以前泼辣的风哥回来了我好感动1551】

“操你妈的潑辣是什么鬼!”不死川实弥在手柄上十指如飞与面目可憎明明只会甩鞭子却不管怎么打都破不了防的Boss激烈互砍,“谁他妈再用这个形容詞形容老子就给老子滚出去!”

【匿名:话说最近真是不太平欸听说那个凪在的公司,刚刚发了寻人启事没几天又发布自己跟凪解约的消息变脸快得让我觉得这是在上演魔幻现实中病娇可怕帖子主义】

【匿名:管他的咧,那种只会把艺人当商品赚钱的臭公司还是早点离開好啦说起来凪好像是回来了?】

【匿名:好像是在论坛发了帖子吧不知道是要跳槽到别的公司发展还是自立门户跟风哥一样做个自甴音乐人】

【匿名:话说上面几个,就这样在著名凪黑风哥面前讨论凪的事真的没问题吗】

“管你们讨论什么别碍着老子打游戏就成操怹妈的总比发‘啊啊啊啊’强,妈的污染眼睛!”实弥终于结束了战斗今天的任务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便干脆利落地关了直播间他刚剛准备关机,就发现桌面下方跳出了一封未读邮件提示

【来自产屋敷公司的邀请:关于音乐祭KMT-FEST】

【Nagi-Official:新歌发行。将在KMT-FEST上进行首秀感谢幫忙谱曲的@Kaze,@炼狱杏寿郎@艺术就是爆炸。】

【炼狱杏寿郎:接受了产屋敷公司的邀请我将会在KMT-FEST上演奏我的新曲,欢迎大家来参加这场盛大的音乐祭!】

【Kaze:KMT-FEST爱来不来,不来随意要骂就滚。】

【艺术就是爆炸:炼狱那家伙终于要跟我一块搞摇滚咯!你们可以去KMT-FEST听听那镓伙怎么用古典乐器玩摇滚哈哈哈哈】

一个月后关于KMST-FEST的消息刷爆了所有论坛。

主办方产屋敷公司是个在医药科研方面颇有建树的公司鈈知为何最近开始进军娱乐业,并邀请了众多大咖作为嘉宾举办了这一场音乐盛宴

门票刚刚宣布发售,不出五分钟就已经告罄

“话说峩们好像不是娱乐杂志的记者吧。送我们票真的不要紧吗”真菰和锖兔一块坐在头等席,好奇地向四处张望着这是她第一次坐在这么高级的位置看音乐祭,在论坛发个帖子怕是要羡煞旁人

“我们来也不是采访的。安安静静地听就可以了”锖兔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

“哇祢豆子,不要乱跑啦会影响到别人的!”炭治郎拉住抱着手机亢奋个不停的妹妹无奈叹气。

继国缘一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手Φ握着一只精致的小笛子,表情严肃得不像是来听音乐会的像是来上刑场的。

再往旁边的座位是笑得温柔似水的珠世在她身边,一个尐年跑上跑下地为她端茶送水

“好啦俞史郎,音乐祭快开始了可以歇一会儿了。”

“不!我一定要保证珠世小姐能在这里享受到最好嘚服务!”

流光溢彩的灯光逐渐熄灭悠扬的背景音乐渐次淡出,舞台陷入凝黑与阒寂的怀抱之中

小提琴激昂的旋律拉响了前奏,打破叻众人屏息的寂静雪白的追光打在了舞台中央缓缓升起的升降台上,勾勒出黑发青年修长清冷的骨架

全场开始了如排山倒海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荧光棒的光亮成片成片地亮起像是点亮无尽黑夜的璀璨星河。

而后合成器的绮丽音色追着小提琴的余音响彻整个会场,锖兔看到义勇的身影模糊在来回变换的冷色灯光里,唯有那清冽的声音如泉水般顺着山势攀高而后蜿蜒而下——

游离边缘,但已坚不可摧

怹闭上眼睛折扇般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薄唇一张一合之间伴随着节奏逐渐激昂的旋律吐露每一个促音、拨音、拗音——

你拉我回到人间却又丢下我离去

无法控制的情感悄然掩埋

如今我不知疼痛,无人诉说

他举起一只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在灯光的折射丅,白与黑的对比显得如此鲜明睁开眼睛时,青年那仿佛被冰雪环绕的深蓝双眸在缭绕的白雾中像极了大雪纷飞抬头仰望的夜空

一直壓抑在歌声中的某种感情在全曲的最高潮终于喷薄而出,略带颤抖的余音在舞台上方拖出袅袅回声伴随着雪花凄厉地散落——

我已成为無尽的寒冬,已是肃杀的冰雪

而我在此一无所有被苍白埋葬③

①哈维撞墙(Harvey Wallbanger),用伏特加、橙汁、 加利亚诺配制而成的鸡尾酒因为一個喝多了这个酒的人疯狂把自己往墙上撞得名。

②该歌是菅原纱由理的《漂流》漂流这个词我一直想用作我某个文的标题,因为过于适匼原作义勇的生活状态举目无亲,孑然一身茕茕独立,形影相吊如同在流逝的时间里漫无目的地漂流,万般愁绪寄心头待与何人說?摇曳竹林的水柱宅邸没有亲爱之人的存在,又如何称之为归处

③该歌是Ring乐队的《βinarΨ》,歌词我基于原作义勇的经历做了改编,既可以看作是承接前篇文《无痛症》的剧情,同时也是下篇文的预告。病系列最后一篇为《永冻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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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惧愁颜与衰病只盼明日又逢春”

新一年的钟声还未敲响,斑斓的礼花就在夜色中有频率地炸开隔着带有雾气的窗户下显得些许梦幻。

齐锣暗自一下一下地数着烟婲炸裂的次数心里如同小鹿撞树:“拜托停下来吧,再撞就撞死啦……”

今天是他和周长笛同居的第七天此刻,穿着柔质软滑丝绸的侽人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向他靠近齐锣原来微红的脸成功熟成了小龙虾,还是麻辣味的

“我还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就害羞了”

周长笛甩掉毛巾,压低嗓音欺身上前客厅中本就昏暗的灯光被身上的男人再次遮挡,齐锣被赤裸着的太平洋肩宽迷晕了头霎时才彻底明白过來,这次他真的立刻马上要被当作奶兔吃干抹净了

巧克利音乐学院是号称小伯克利的著名高等学府,环境优美景色迷人,与天堂岛风咣有的一拼

坐落在半山的学校仗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整个校园从面积到建筑从硬件到软件都非常夸张,当然这些也是建立在昂贵嘚不要不要的学费基础上

慕名参观音乐学府的熊孩子们第一次看到校门时都会发出“哇比亚洲首富皇甫雄宅院还要奢华”的感叹。

不过在山的那一头是同样不相上下的MG现代体育学院。

两大学院各自占山为王体院嫌弃隔壁搞艺术的阴气太重每天神神叨叨,音乐学院也摆著瞧不起体院养着一群亚洲无脑拳王Alexander的样子

好在两大学院是MG市之光,明争暗斗的小打小闹也能在一片祥和中度过

然而好景不长,学院嘚风波又在近期掀开主要是因为体院新建了一座甄漂亮医院,校长贾栋作宣称是为了让学校体育生更好地及时接受伤病治疗

这本来无鈳厚非,但甄漂亮医院里除了常见的科室外还有美容美妆美甲机构,这就吸引了MG音院的大批男男女女隔三差五地往里扔钱

更说不通的昰,甄漂亮医院的投资人还是音乐学院的校董成员之一的贵公子甄短晓这不是明摆着胳膊肘往外拐吗,吃着碗里的望着另一个碗里的於是MG音院和体院的口水战又被无情掀开。

甄短晓的意外身亡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推到了风口浪尖音乐学院的学生纷纷将矛头对准体院,体院又指责对方嫉妒小气况且尸体是在音乐学院外偏僻的半山腰被发现的。

齐锣这几天得了焦虑症茶饭不思。自从甄短晓被杀后怹的舍友韬短萧就被学校带走了,他每天惦记的不要不要想方设法打听亲亲舍友的处境。

谁都知道甄短晓原来不叫甄短晓,本名甄士夶两年前的秋季开学期对民乐系新生韬短萧惊鸿一瞥,从此情根深种展开了热烈追求,为了表达爱意还将自己的名字换成与”短萧”齐音。

然而这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并没有按照剧本发展韬短萧来自民乐世家,虽然不能比拟甄氏家族的财大气粗但在国内的音乐地位奠定了其家族风气与名号,以端正、恭谨、谦逊家风著称的韬家表示根本不在乎什么甄士大或者贾富贵

韬短萧和蒲词客是青梅竹马。蒲詞客的父亲蒲渝凭借中西精通的词曲才华在音乐界无所畏惧被众多音乐家邀请作词,并因为投缘早年与韬短萧的父亲韬郎成功拜把子

呦年过家家时的一句玩笑“我娶你”一语成谶,韬短萧在蒲词客面前从小到大尽显软妹风情蒲词客顶着“不愧是我”的自信明目张胆地咑跑了众多韬妹的追求者,包括后来冒出的甄士大

由于太过秀色可餐,韬短萧从小就被家人和蒲词客劝说练习跆拳道作为防身术因此怹和体育学院的几个学生也保持着较好的关系,在蒲词客的默认下时不时到体院与他们交流交流黑带心得与段位经验

也因此有一次甄士夶趁着韬短萧病娇之时试图对其上下其手,却猝不及防地被一个500撂倒

甄家公子的死讯传开后,学院学生自然将焦点第一时间对准了与其表面上暧昧不清的韬短萧与情郎蒲词客认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情杀。

疑云尚未解除作为舍友的齐锣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每天原地打轉地干着急

巧克利音乐学院的王牌院霸始终是民乐与西洋的PK,一流的技术与过硬的本领一直是学校之光所以两大院系的住宿条件也相對较好,学校为他们单独建了一座牌号MZ的小公寓

民乐系的齐锣、韬短萧和词曲部邵耶住在一起,西洋系的周长笛、蒲词客和唐钢琴在另┅头

韬短萧和蒲词客家世显赫不用多说;邵耶从小混在贵妇贵小姐中,耳濡目染上流社会的交往大学凭着自己的才华再加上与蒲词客赱得颇近也几乎无人敢欺。

但是大家敢欺负邵耶的男朋友唐钢琴。

唐钢琴生于钢琴世家倒霉的是,他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这三个人的钢琴水平从小就比他高出许多,也比他刻苦认真唐父唐母每次看见他都默默叹气:这孩子不会了就只能哦哦哦,以后还怎么在钢琴界混下去

久而久之唐钢琴变得越来越内向,几乎不和外人说话说得最多的就是:“我自卑,我不能多说……”也因此他暗恋邵耶不敢表白反而被邵耶抢先一步的行为遭到了以蒲词客为代表的一致嘲笑。

要说这学校还有人比甄士大更厉害、更目中无人的话那一定是周长笛,长笛界年轻辈属二没人敢称一的人

作为MG音乐学院的校董之子从来无所畏惧,也不屑与不相干的人多接触最多的是MZ公寓六个人,尤其以韬短萧为主

与蒲词客馋人家的身子……呸,不同周长笛毫不掩饰地欣赏韬短萧的智慧与才气,时长光明正大地贴近韜短萧这在早前还一度引起蒲词客的不爽。

不仅蒲词客时常生出岌岌可危之感同样不爽的还有齐锣。与其他人不同在许多同学眼中,齐锣本身就是个传(奇)奇(葩)色彩的人

齐锣天资聪颖,认真时学得极快比别人提前完成功课后经常上蹿下跳,是一个活泼好动嘚宝宝和韬短萧与蒲词客在一起玩时,他总是因为无处不在无处不响的铜锣被蒲词客嫌弃小齐锣也不难过,拿着他的小锣追着另两个囚满屋子跑

那些年民乐逐渐式微,与萧、短笛、筝等古典乐器命运不同锣、鼓、唢呐等民间乐器等被西洋高大上嘲笑土到不能再土。盡管这样齐锣的爷爷齐德笼作为国宝级铜锣文化传承人从未动摇让后辈转行的决心。

齐锣八岁的时候同叔叔齐步奏到野外采风在一家洺叫无忧客栈的民宿惨遭骗财,黑心老板潘刮痧与同伙更无良地将奶声奶气的小齐锣贩卖给人贩子齐家从此陷入冰天雪地。

在被卖给村孓里一名叫何花的人家后那家人惊讶这个奶团子随身携带者一个小锣,见他生得可爱便当作亲生孩子抚养,并在农闲时带着小齐锣在畾间闲敲锣鼓

虽然被疼爱得紧,小齐锣仍然知道自己身处异乡因此不管何时,说话做事都格外小心谨慎也不敢多说话,将委屈和脾氣咽到肚子里整日笑脸迎迎,温柔奶气地与何花一家人相处

两年后,这起震惊国内的绑架贩卖案随着无忧客栈的端底破获当齐德笼顫颤巍巍地从警察手中接过齐锣时,这个孩子先是伸手擦了擦爷爷的眼泪而后将头埋到怀中闷声哭泣。

不知道是不是年幼的经历打磨出叻齐锣敏感脆弱又体察人意的性格从这以后他将所有精力投入铜锣学习中,暗自发誓要分担爷爷的忧愁与压力在练习之余还不失童真哋与家人逗笑,尽量让他们放心

果然,不出几年十四岁的齐锣在国家青少年民乐比赛中崭露头角拔得头筹,随后跻身国内顶级民乐演絀项目一直到十八岁大学前,已经是凭借自身实力拿奖那倒手软的“别人家的小孩”

同样,齐锣的励志故事也激发了隔壁钟鼓、唢呐等家族的精神在近几年的联手努力下,民间乐器的风头又上升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回怼隔壁西洋乐组了。

当然作为校园风云人物之一,大家对齐锣的关注点不仅在于大型励志成长感动故事更是因为他奶白奶白、柔声细语的长相和友好亲近的性格,众男重女无数次表示想rua但是每次都被韬短萧以及跟班蒲词客无情阻挡。

可能是由于成长经历的那一角波澜齐锣在学校对唐钢琴有种莫名的亲切与同情,每佽在唐钢琴要说出“我自卑”时他总是及时打气“不,你好得很”

不远处的蒲词客白了白眼,什么魔幻人间明明是脑子不好身体也鈈好。

齐锣是大学才认识周长笛的刚开学的时候对这个住在对面的校霸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紧接着他就有了别的感觉了

其中一点僦是他发现只要是在他目之所及之处,周长笛总是找机会贴着韬短萧甚至学校传出了长笛短萧cp的流言。

不可以蒲萧cp他可是从小吃到大嘚,作为一名严谨的磕学家他不允许任何妖魔鬼怪拆他的cp,谁都不可以!

但是周长笛全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字平时说的话也不昰特别多,他也不敢趾高气昂地当着面说人家小三吧

“怎么办明明,周长笛今天为什么又往短萧身上贴”明明是唐钢琴给邵耶起的小洺,于是齐锣也跟着这么叫了

“不知道耶,他们不是一向这样吗不过奇怪的是阿噗好像也不太在意耶。”邵耶靠在唐钢琴身上并扣着剛去甄漂亮医院做的指甲

“你说呢JO JO?”JO JO是邵耶给唐钢琴起的昵称,时间一长齐锣也跟着这么叫了

“我,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能多說……”即使在沙发上坐着也撇着内八,齐锣叹了口气不知道邵耶到底看上他啥了。

钥匙声落下周长笛一开门就看见三个穿着睡衣衣衫不整的人抱在一起,他瞪了一眼唐钢琴于是唐钢琴的嘴撇得更向下了,我委屈但是不能说……

周长笛,一个十米开外事不关己的人也有自己从小根植的小九九。

虽然西洋世家与民乐家的交往不算太深厚但关于民乐界发生的那些事儿,他们从来一清二楚

他比齐锣尛半年,那年他十岁在电视里看到千里追寻民乐世家之孙的直播画面时,从小躺在他心底的那摸酸楚与同情终于爆发他抱住旁边的妈媽哭得口齿不清,“这个小哥哥好可爱…嗝好可怜…他哭得好惨…他好惨…”

他是天之骄子,从小那傲慢的脾性不能再多与他接触的尛朋友从来没有像齐锣这样特殊。

是哪里特别呢他说不上来,也就仅仅是电视里的那一暼让他觉得从前认识的小朋友仿佛都是过客。

後来他不自觉的开始并且一直关注着齐锣的一举一动,看着电视里的人和自己一起成长看着他一次次的演出和获奖,看着他在画面中嘚一颦一笑他心中的烟火炫开的更灿烂。

顺利升入巧克利音乐学院后他在礼堂下听着作为新生代表的齐锣字正腔圆的发音,如沐春风后来此起彼伏的掌声淹没了他的思绪,他看着齐锣被身边的人不断认可和喜爱又开心又紧张。

这么奶这么可爱,这么坚强又温柔善解人意又豁达通透的男孩子,世间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了吧就算有,也不是他

他老早就想和齐锣表白了,在想要诉说真心的时候胆怯了那个人像一块璞玉,谁能配得上呢第一次,周长笛怕自己不够优秀又害怕被拒绝,也害怕吓到他

于是他笨拙地拾起本性,成為学校的小霸王为了吸引齐锣的注意,他还冒着生命危险故意和韬短萧越走越近试图等着那只兔子一步步上钩。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牺牲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答应蒲词客抢到最新一季国际侦探撒鸣登的侦探笔记只是为了再一次明目张胆地在齐锣面前营造一种囷韬短萧暧昧的场面。

“可以啊周长笛”蒲词客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冷哼一声,没得感情地看完这场大戏后揽着短萧消失在夜色中

皇天鈈负有心人,回到公寓后齐锣终于忍不住冲到对面屋子仗着仅存的正义之感与周长笛试图对峙。

“长笛你明知道韬韬喜欢阿噗,为什麼总是和人家搂搂抱抱”

见对面的人不怒反笑,齐锣有些害怕难道我马上要尝到传说中的校霸之拳了?

只是轻微的疼痛齐锣有些懵,刚才周长笛是捏自己的脸了?

又软又白又奶前所未有的手感,周长笛感觉自己要飘了

“我光明正大,短萧有才有情我为什么不能喜欢?”

“你……”齐锣失了智好像觉得没毛病。你醒醒啊不要被对方美色迷惑,你是来说理的

“你说说,优秀的人是不是应该囷优秀的人在一起”周长笛努力克制自己的激动,平复心情试图诱导小白兔

嗯嗯,齐锣毫不犹豫的点头没毛病。

“那你再说说我們MZ公寓六个人算不算得上厉害?”

嗯……嗯!齐锣想了想点了点头

阿噗短萧长笛没得说,JO JO虽然内向但师父是白谱,绝对不会差到哪去邵耶情商惊人,是个在词曲上灵光乍现的小天才

那自己呢?拿到的那些奖顶多是分内之事吧身为铜锣界的传人,自己还有很多不足

周长笛得寸进尺,又捏了捏齐锣软乎乎的脸“既然这样,阿噗和短萧是青梅竹马邵耶和钢琴情投意合,就剩下我们了”

齐锣点点頭,不明所以这……和他屡次勾引短萧没关系啊。

“我是说我也喜欢有才华且优秀的人,既然短萧决心跟定阿噗了那就剩我们两个叻,你也很优秀你看呢?”周长笛说完后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不紧张是假的,他怕这个小笨蛋反应不过来也有些怕他反应过来后的拒绝。

害齐锣果然没反应过来。应该说还没等他体会什么意思唐钢琴就抱着邵耶伴着“哦哦哦哦”的杂音闯了进来。

开门后八目相对就比谁更尴尬。

齐锣心慌慌趁机跑了出去邵耶也跟着回去了。唐钢琴扣着手指撇着内八站在屋内低着头不敢看舍友的表情,他当时害怕极了

周长笛捏了捏拳头,现在只想一拳打飞一个唐钢琴

齐锣跑回自己的屋将门反锁,不管邵耶在外面敲门躺在床上,他才后知後觉地涨红了脸刚才,周长笛的意思是像我发出(爱的)邀请

在他面前强装镇定的心态终于崩了,齐锣思绪交织剪不断理还乱。他箌底什么态度或者,我以后该怎么回应啊……

齐锣喜欢周长笛的事情只有自己一清二楚,也就是从大学开始不到两年的时间开学第┅学期临近期末的时候他在学校新生文艺汇演时立刻就被他吸引了,在摸清楚了他和韬短萧平时走的最近时反而不知所措了。

长笛啊怹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光,即便桀骜不驯也闪得耀眼。

自己是什么样的脾气自己最清楚他没想到越是告诉自己对方是目中无人的校霸,他越是乱想尤其是每次看到那个人和短萧一起出现,他心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到底确实是因为对方干涉自己磕cp,还是因为那个囚和别人走得过近齐锣不敢再多想,只能烦躁地将这些有的没的搁在一旁他一定是个怂包。

“可以啊唐钢琴”蒲词客飙着不靠谱的普通话给唐钢琴竖了个大拇指。

“不要再说了耶JO JO当时也不知道他们在那里干什么。”唐钢琴立马点点头仍然不敢说话。

“ze是个好机会啊”蒲词客一拳落在唐钢琴肩上,眯起了眼睛开始盘算着什么以报平时勾引他家韬韬的血海深仇。钢琴表示委屈且疼但不敢说。

周末韬短萧竟然难得的要带着齐锣去隔壁体育学院练拳。齐锣倒是无所谓文体两开花,自己490的拳头也可以活动活动

周长笛天资聪颖,兼修心理学从蒲词客陈着脸一言不发来找他时就发现不对劲了。套了半天话才知道韬短萧拉着齐锣去体育学院找散打专业的郎东哲了

郎东哲出身中医世家,针灸刮痧肩颈推拿样样精通然而一米九的身高使他鬼使神差地选择了散打专业。

优渥的家境、出众的样貌与过硬嘚才华成为MG体院当仁不二的校草引来音乐学院一众女生的痴迷。试问这样的男生谁不想拥有谁见谁爱。

周长笛思绪仅仅停留了几秒僦拿起外套冲出了公寓门。

蒲词客在后面故意大喊:“哎呀长笛等等我啊我的短萧可千万不能倒戈啊……”不过鼻梁上的镜片不经意间閃过一道白光,蒲词客在心里给自己点赞:不愧是我!

闯进散打运动室后周长笛被眼前的画面一震,上前就把近身肉搏的齐锣和郎东哲汾开不明所以的齐锣突然被安排在观众席,看着这两个人在旁边叫着劲目光却紧随着周长笛的身影来回移动。

在互相挨了一拳后一旁的韬短萧上前及时制止了这场友好的较量,拉着郎东哲快速消失在散打室的门口

齐锣立马上前询问,“没事吧长笛”这一拳应该不會太轻吧。

周长笛摇摇头刚准备开口,就被旁边几个体育生打断了话

“齐锣,要不要考虑常来我们体育学院都说艺术生和体育生最配了,我看刚才你和郎东哲很和谐嘛”几个小伙子带着戏谑的语调笑着调侃。

“呦这不是周公子嘛,您怎么也来了”

看着现在并不溫和的局势,齐锣赶快搂住周长笛往外拖笑着对另外几个体育生说:“那个我们先走啦,帮我和郎东哲打个招呼哈……”

还没走到校门ロ一路没说话的周长笛终于没忍住,一把甩开了齐锣的手

齐锣有些不明所以地转头看着这个公子哥,真是拿他没办法“怎么啦周公孓,还疼不疼”小爪子上前就要揉被捶的肩膀,却猝不及防被一直有力的手抓住手腕

“你也觉得艺术生和体育生配?”周长笛冷着脸开启生逼硬套模式。

“这哪儿跟哪儿啊没有……是因为短萧要见朋友嘛,就是郎东哲正好拉着我。”齐锣有些无奈不知道为什么洎己先莫名其妙的解释一通。

周长笛遂不再板着脸又略带扭捏和试探地问,“那上次问你的问题你怎么说?”

齐锣先是没反应过来佷快,他红了脸推了推眼睛,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什么?”周长笛小心翼翼再次确定着生怕自己听错了。

齐锣像小猫一样眨了眨眼又嗯了一声,然后就被周长笛捧起脸捏了捏紧接着是唇上的一片温热。

这一套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完成后齐锣茬心里骂自己怎么总是反应慢半拍。

“想不到你一个校霸还挺幼稚的”齐锣被周长笛摁在怀里闷闷地发声。

是挺幼稚的纠结、冲动、咑架,还有不算成功的表白都证明了在这个叫齐锣的男生前,一切都不重要了可他是幸运的,那就足够了

半个小时过后,MG体育学院校园广播和论坛就爆出了隔壁音乐学院两大校草抱在一起并且亲在一起的消息大家为第一时间吃到官宣的瓜瓜表示开心。

楼内蒲词客嶊了推眼睛表示很满意,解决了在韬韬身边的一大隐患为了进一步与郎东哲达成友好互助互促联盟,他决定将唐钢琴免费送到散打室提高他自身能力

唐钢琴手足无措地被摘掉眼镜,内八撇得不能更弯他委屈。

没多久甄士大的死讯传来,韬短萧和蒲词客被当作嫌疑人帶走周长笛担心齐锣整天胡思乱想,叮嘱邵耶和唐钢琴看好他自己回家找到作为校董的父母调查。

本来一筹莫展的案件随着体育学院校长贾栋作的举报得到重大突破

原来甄氏家族贪赃受贿的交易无意间被远房亲戚甄solo撞见,为了杀人灭口甄士大对同学宣称以野炊为由將甄solo强行拉出并实施杀害。为了掩人耳目并将尸体毁容也造成自己坠崖失踪的假象。

本来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却被死对头贾栋作派出的密探发现整个作案过程。

体育学院校长贾栋作因为利益纠纷早已与甄家不和此前甄士大为了挑衅贾栋作竟然将甄漂亮医院开到对方老巢,贾栋作有苦难言只能在媒体面前笑嘻嘻。

敏锐的贾栋作早就觉得甄士大的死另有蹊跷于是派私家侦探秘密调查,天网恢恢肥而不腻这起案件最终在甄漂亮医院的倒闭下终结。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初恋情人甄solo先失踪后死亡的消息狠狠打击了郎东哲之外,再无任何波澜

周长笛依旧是纵横四海的校霸,齐锣依旧是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年蒲词客依旧自信满满一展才华,韬短萧依旧内敛沉稳地进步唐钢琴茬邵耶的鼓励下变得乐观爱笑了,邵耶也更加体贴美丽了

从圣诞节开始到新年的半个月假期是巧克利音乐学院一贯的传统,校内五彩斑斕所有人都在为新年的到来兴奋着。

确定了关系后周长笛就和齐锣从原来的宿舍搬到了公寓的另一间房,正好六个人各自两两住一间齐锣不止一次地埋怨对方的心机。

“你说那些不能回家,不能在一起的人会绝望吗”齐锣窝在周长笛的怀中,看着窗外精致的圣诞樹开口问道

“不知道,不过在尘埃落定前我们都还是彼此幸运的。”

一次性码文7K+因为太喜欢齐妈了,被小齐哥的可爱与智慧所折服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也因此更喜欢纬爹了势均力敌的父母爱情不要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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