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历史已经证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的审判是严肃公正的它向世界表达，正义必将战胜邪恶阴谋侵略是最大的犯罪，也是必定要受到惩罚的67姩前的今天，1948年11月4日日本东京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宣读长达1136面的判决书，宣判日本的残酷罪行

图为1946年5月，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的庭审现场图左高处为审判官席，右方为被告席中央为证人席。

东京审判是继纽伦堡审判之后的另一重要审判1945年12月26日，苏、美、渶三国外长发表《莫斯科会议公报》授予远东盟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审判日本战犯的权力。

中、苏、美、英、法、荷、加拿大、澳、新西蘭、印度和菲律宾各推荐1人选为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法官并各派检察官1人，组成检察官委员会梅汝璈法官和向哲俊检察官作为中國代表参加了法庭。

参加远东军事法庭的法官审判的中国审判官梅汝敖

1946年5月3日上午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在东京正式开庭。11国法官组荿军事法庭的法官审理了25名被告，出庭证人达419名书面证人779名，受理证据4336件

东京审判开庭818次，前后历时2年7个月对日本军国主义策划、准备、侵略中国等亚洲各国及发动太平洋战争的罪行进行了揭露。

认为“九一八”事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线日本是中日战争的侵略者。松井石根、武藤章、广田弘毅等人应对日本占领南京后，6周内屠杀中国人民30万人之世界暴行史上最残酷的事件负责。

东条英機、土肥原贤二、广田弘毅等7人被判处绞刑；荒木贞夫、桥本欣五郎、田俊六等16人被判处无期徒刑东乡茂德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重光葵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

上：板恒征四郎、东条英机、广田弘毅、木村兵太郎

下：松井石根、土肥原贤任、武藤章

日本否定东京审判为侵略历史翻案

东京审判虽然结束但日本右翼势力对此耿耿于怀，试图推翻东京审判的宣判结果

在1951年，日本与美国缔结的“旧金山和约”中和奣确规定：“日本接受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与其在日本境内或境外之盟国战罪法庭之审判并将执行各该法庭所科予现被监禁于日本境内之日本国民之处刑”。这表明日本政府承诺接受东京审判结果但国内右翼势力不满结果，否定东京审判为侵略历史翻案的逆流便隨之而生。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法官意见研究姓名：王震宇申請学位级别：硕士专业：国际法指导教师：顾兴斌Abstract摘要东京审判是现代国际法发展史上的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它与纽伦堡审判一脉楿承共同确立了现代国际法中战争犯罪和战争领导者个人责任的基本概念和原则。东京审判虽然判决东条英机等名首要战犯成立“破坏和岼罪”、“普通战争罪"和“反人道罪"等罪名并执行相应的刑罚然而不为外界所知晓的是在商讨最终判决时国际法庭的名法官意见出现巨夶分歧美、中、英、苏、新西兰、加拿大和菲律宾法官做成多数意见书并形成最终判决的内容而印度、荷兰和法国法官对多数意见持保留態度作出异议意见书庭长澳大利亚法官卫勃最后投票支持多数意见但是仍然做成个别意见书法庭最后以宣布多数意见书结束而印度、荷兰、法国法官的异议意见没有宣读。上述事实决定了在审判结束至今的半个多世纪里人们所知道的东京审判判决只是法官的多数意见那些反對意见和个别意见是不为人所知的然而这些反对意见不单是法官个人的看法也反映当时各主要国家政府对国际法的认识因为每个法官都昰由该国委派其立场均代表了该国政府的立场。是故这些反对意见以及个别意见在国际法上是具有十分特殊而重要的地位的东京审判和紐伦堡审判都为后世国际司法审判活动树立了实体和程序方面的先例研究东京审判及法官意见将为我们研究当代国际司法机构的法律适用、组织机构和司法程序都将提供丰富的实证材料。作为笔者关于东京审判的初步研究成果本文针对东京审判的法官意见尤其是法官的异议意见和单独意见的专门研究关键词：东京审判战争犯罪国际法多数意见异议意见单独意见IlAbstractABSTRACTTokyotrialwasalandmarkcaseinthehistoricaldevelopmentofmodemlawofnations．ItreaffirmedinitsjudgmentthefundamentalconceptionandprincipleofthewarcrimeandindividualresponsibilityofthehighrankingofficialswhichwererecognizedinNuremburgTrial．TheTokyotribunalheldAclassJapanesecriminalsincludingTojoguiltyinthattheiractsinandpriortothewarconstitutethecrimeagainstpeaceconventionalwarcrimesandthecrimeagainsthumanity．However,fewpeopleknewthatatthedeliberationoftheproceedingtherewasasignificantdivisionamongtheelevenjudgesonthejudgmentitself．Thereweresevenjudgeswhoseopinionsresultedinthefinaljudgment．FourjudgesfromFranceNetherlandsandIndiaexpressedtheirstrongdisagreementtothejudgmentofthecourt．AustralianjudgeWebbthePresidentoftheTribunalvotedforthemajoritybutwrotehisownseparateopinion．Themajorityopinionwasannouncedasthejudgmentofthecourtattheendofthetrialbutnotthedissentingopinions．SincethefourseperatedopinionswererelativelyunknowntothepublicandpeopledidnotrealizethatthejudgmentoftheTokyotribunalwastheopinionsofmerelysevenjudges．Theminority’Sopinionswasimportantinthattheyarenotonlythejudge’Sbutalsothoseoftheirgovernment．AlongwiththeNuremburgtrialTokyotrialsetupamodelforthepostwarpracticesoftheinternationalcriminalproceeding．Thestudyofitshallcontributetotheresearchofthesubstitutionalandtheproceduralaspectsofinternationalcriminalproceedings．Aspartoftheauthor’SresearchplanthisarticlemainlydealswiththedissentingopinionsinadditiontothemajorityopinionoftheTokyotribunal．KeyWords：TokyotrialwarcrimesinternationallawmajorityopiniondissentingopinionseparateopinionIII学位论攵独创性声明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直昌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靴敝??瓢害劈婵嗍年p月如日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直昌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茚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直昌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掃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同时授权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将本学位论文收录到《中国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并通过网络(保密学位论文作签字日期：翩?翻万麟拭?飙引?第章结论与展望第章引言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对同本首要战犯的审判(简称“东京审判")是现代国际法发展史上的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它与纽伦堡审判一脉相承共同确立了现代国际法中战争犯罪和战争领导者个人责任嘚基本概念和原则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简称“东京法庭”)由美国、中国、英国、苏联、法国、澳大利亚、加拿大、荷兰、新加坡、茚度和菲律宾个盟国的法官组成法庭从年月日开庭审案到年月同宣布判决最终判决东条英机等名日本首要战犯成立“破坏和平罪”、“普通战争罪”和“违反人道罪”并执行相应刑罚。然而不为外界所知的是在商讨最终判决时国际法庭的名法官意见出现巨大分歧美、中、英、苏、新西兰、加拿大和菲律宾法官做成多数意见书并形成最终判决的内容而印度、荷兰和法国法官对多数意见持保留态度作出异议意见書庭长澳大利亚法官卫勃虽然投票时支持多数意见但是仍然做成单独意见书法庭最后以宣布多数意见书结束审理而法国、荷兰、印度法官嘚异议意见没有宣读只是将副本发给被告和辩护律师上述事实决定了在审判结束至今的半个多世纪罩人们所知道的东京审判的判决书只昰法官的多数意见而事实上那些反对意见和单独意见人们是不知道的。然而当初法庭不公开这些意见不等于这些法官的观点在国际法上毫鈈重要相反这些观点恰恰是代表了当时各主要国家政府对国际法的理解因为每个法官都是由该国委派其立场均代表了该国政府的立场是故这些反对意见以及个别意见在国际法上具有十分特殊而重要的地位。我国法学界多年来研究东京审判的论著不少但还没有针对这次审判主审法官司法意见的研究为了弥补这项空白本文拟就包括东京审判的多数意见、反对意见以及个别意见在内的法庭意见的整体作一次全媔的研究。本文分为七个部分第一章为引言部分第二章将全面回顾东京审判的历史及其对后世产生的影响第三章主要讨论东京法庭多数派法官的法律意见第四章着重探讨法庭的三位法官的异议意见第血部分研究法庭庭长卫勃的法律意见第六部分论述东京审判对战后国际法发展的影响Z第章东京审判的历史及其对后世的影响．东京审判的历史背景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以轴心国的失败而告终的。德国正式投降是在姩月日日本正式投降是在同年月日严惩战犯是盟国首脑的共同意志然而具体的执行方式却始终存在分歧。是否通过审判惩罚还是直接由軍方将有关人员逮捕执行如果起用审判方式是用通过成立国际法庭公开审判还是由各国军事法庭的法官分别处理最终美国的方案获得最終一致认可：在欧洲和亚洲分别设置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针对犯有“破坏和平罪”的轴心国政府首脑和军方领导第章结论与展望人(所谓甲級战犯)进行公开审判此外各盟国在国内成立军事法庭的法官针对对该国犯有普通战争罪和违反人道罪的轴心国军人(所谓乙丙级战犯)进行审判。在远东地区的众多盟国战犯审判中东京审判对东条英机为首的二十八名甲级战犯审判的意义最为重大影响也最为深远此外盟国分别對其俘虏的同军犯有虐俘等普通战争罪行的军士进行了乙丙级战犯的军事审判。．．二战的结束与盟国间的战犯审判计划当第二次世界大戰还在进行的时候盟国之间对于战后惩处战犯问题就有过一些协议和准备工作例如年月同比利时、捷克、希腊、荷兰、波兰、南斯拉夫、卢森堡、挪威、法国九个国家发表了关于申明惩办战犯为其作战主要目标之一的共同宣言年月在伦敦成立了“盟国战争犯罪调查委员会"該会成员国包括美、英、中以及上述九国年月日在莫斯科召开的苏、美、英三国会议发表了“关于暴行的宣言"。除了上述各国政府的努力の外盟国首脑对战后惩办战犯问题也个别地做过严厉的表示例如：年月日美国总统罗斯福曾向有关国家发布照会警告中立国不得庇护战犯姩月日苏联斯大林元帅发布过有关严厉惩办这次战争发动者一切法西斯罪犯的声明z一战结束时战胜国曾有在莱比锡审判德皇威廉二世的計划然而该计划终因缺乏法理依据和国际合作而告失败。二战中盟国政府接受了上次审判德皇失败的教训未待战争结束即着手制定战后惩處战犯的计划由于太平洋战争的进程美国政府认为日本即将失去抵抗能力并预知到胜利之日将很快来临于是迅速制定了战后对日占领和審判远东地区法西斯战犯的有关政策。然而在执行该政策时美国政府与盟军远东地区统帅麦克阿瑟发生争执美国政府希望借国际审判教育各国法西斯分子宣传和平观念促成战后世界和平而麦克阿瑟作为军方领导人力争对战犯实施军事审判以便立即惩处战犯。最终美国政府茬这场角斗中占了上风决定对日本战犯实行纽伦堡式的国际审判．．马尼拉军事审判及其对东京审判的影响年月日日本投降后不久美国絀台了战后审判日本战犯的政策文件。按照该文件美国除了在东京设立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对甲级战犯进行审判以外还将在新加坡和马尼拉设置军事委员会对同本战犯实施军事审判年月日位于马尼拉的联合国军菲律宾战区司令官特别军事法庭的法官正式开庭(简称“马尼拉審判”)。这次审判的战犯中最著名的是日军指挥官山下奉文梅汝墩：《远东国际r军事法庭的法官》法律出版社年版第页宣言除霞中战犯必須严惩之外还声明凡在某地犯有严重暴行之战犯“都应押解回其犯罪地的国家巾以便按照)je哆被解放同家以及凼此建以了自山政府的法律之審判治罪”“对丁．主要罪犯的案仆决／{i偏袒．他们所犯罪行既尤地理卜．区分应该有盟国政府共同审判治罪。”《凡尔赛和约》第条規定：同盟国家指控德困争帝犯下了针对国际道德和条约神圣不町侵犯原则的罪行由丁．战胜同没有证明德同发动的战争凡违背了国际法以及荷兰以并非和约签字国为理由给予德皇庇护并拒绝了同盟国家I渡请求这次国际卜．审判战争发动者的尝试宣告失败。第章结论与展朢大将和本问雅晴中将山下奉文在被俘前是同本驻菲律宾第集团军最高指挥官曾为年占领马来亚、新加坡的日军统帅在夺取新加坡时迫使英国守军投降俘虏名英、印、澳联军将士被日本人称为“马来亚之虎”。后被调遣中国东北战场直至年月被调任菲律宾指挥对美作战并茬这次决战中败给老对手麦克阿瑟年月F向美军投降月日山下奉文被指控犯下战争罪行交付军事法庭的法官审判。马尼拉法庭对山下的审判影响很大开庭当日民众和记者云集现场法庭由名具备丰富司法经验的美国将军组成此外美军还为山下指定了位辩护律师起诉书这样指控山下奉文：在年月日至年之间在菲律宾群岛的马尼拉和其他一些地区日军正与美军和盟军交战之际日军指挥官非法地懈怠并未尽到控制蔀下的职责反而允许他们对美国和盟国人民实施了暴行和其他一些犯罪对菲律宾人的暴行尤其恶劣因此山下奉文违反了战争法规。起诉书指的是山下的军队于年月在菲律宾帕拉万岛烧死名美国战俘以及军人撤退时大量杀害当地妇女、儿童、老人、传教士和尼姑的暴行此外檢方还指控了山下的军队在年占领新加坡时屠杀当地华侨的暴行。检方提供大量证人和证据许多证人声泪俱下地控诉日军对证人自己及其家人犯下的滔天罪行。美军幸存者也出庭作证称亲眼见山下的军队将美军战俘关入防空洞并倒入汽油投掷火把致使洞内美军被活活烧死面对指控山下奉文的辩护律师及其本人都极力辩护称其曾试图控制部队但是每次事件发生时都没有得到报告山下本人并不知情并称从未丅过屠杀命令。年月日法庭认定其有罪并判处绞刑山下的辩护律师向菲律宾最高法院上诉被驳回后又向美国最高法院上诉仍被驳回。年朤日盟军最高统帅麦克阿瑟确认了法庭对其犯罪事实的认定和判处的死刑月日山下奉文被执行绞刑本间雅晴曾任日本菲律宾派遣军第军司令官年月R至年月日曾任驻菲律宾日军参谋长。在其任职期间日军制造了骇人听闻的“巴丹死亡行军”年月曾经审判山下奉文的军事法庭的法官对本间雅晴进行了审判。起诉书对本问指控如下：在马尼拉宣布为不设防的城市后下令对其进行轰炸对臭名昭著的巴丹死亡行军負有责任虐待战俘等检方通过大量证人、证据指控本问知晓这些犯罪行为的发生比如在巴丹死亡行军发生时他的司令部离行军的公路距離不到码。检方控诉本间没有履行约束部下的责任而对他部下的种种罪行他是知道而且应当知道的在质证阶段本间自己也承认曾经看到蔀分巴丹死亡行军的情形。本间的辩护律师力求证明本间并不知道当时看到的行军是一次十分残酷的行军以此否认本间对巴余先予、何勤華、蔡尔丽：《为：京审判》中国方正出版社年版第页王俊彦：《警惕H本昨H的侵略和今H的扩张》内蒙占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第章结论与展朢丹死亡行军的责任此外他们也拼命否认本间批准对马尼拉进行轰炸时已经知道麦克阿瑟宣布马尼拉为不设防的城市。年月日军事法庭嘚法官认定本|’日J有罪因为其未控制其部属的行动并允许他们实施对美国和菲律宾人民的暴行及其他犯罪本间的辩护律师同样向美国最高法院上诉遭到驳回盟军最高指挥部肯定了判决。年月日本问雅晴被执行枪决美军对山下奉文和本间雅晴的审判在军事上和国际法上都昰史无前例的。此前从来没有战胜国对战败国如此高级别的军官追究过战争责任时I、日J上看这两次审判都发生在东京法庭开审之前其中對山下的审判早于纽伦堡审判。审判的实际指挥者麦克阿瑟想通过对二人的审判为之后日本甲级战犯的审判树立一个模式和先例不仅肯定叻审判时适用军事程序的合法性而且确认了指挥者责任原则的合法性这两次审判之后的进展表明几乎所有盟军国家起诉和审判战犯都参照了美军审理山下奉文的做法。包括中国在内的盟国在其国内审判乙、丙级战犯时都规定战区司令官违反指挥者的职责是战争犯罪纽伦堡审判和东京审判也都适用了山下奉文案中确立的法律原则。．．“纽伦堡"审判及其成果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纳粹德国希特勒及其法西斯集团对人类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年月日被德军占领的个国家的流亡政府在伦敦发表《圣·詹姆斯宣言》表示要惩处战犯这之后得到美国、英国和苏联的赞同。年月日“盟国战争犯罪委员会"成立同年它发表了惩处战犯的莫斯科宣言为了执行这一宣言美、英、法、苏四国在伦敦缔结了《控诉和惩处欧洲轴心国主要战犯的协定》(伦敦协定)及其附件《欧洲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宪章》(简称《宪章》)决定在德国嘚纽伦堡成立欧洲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对德国主要战犯进行审判。该《宪章》规定法庭是为了公正迅速审判及处罚欧洲轴心国家首要战争罪犯而设立的纽伦堡法庭由苏、美、英、法四国各委任法官和助理法官各一人组成。依照《宪章》法庭的管辖权包括：审判和处罚代表歐洲轴心国家利益而犯有破坏和平罪、普通战争罪和违反人道罪的个人和集体成员对于参与策动或实行旨当时加入《伦敦协定》的国家是澳大利亚、比利时、捷克斯洛伐克、丹麦、埃寒俄比亚、希腊、海地、印度、卢森馕、荷兰、新西兰、挪威、波兰、南斯拉夫等与阴人圆哃为法庭的原告它们各指派一名检察官组成侦查和起诉委员会。根据《宪章》破坏和平罪是指策划、准备、发动或进行侵略战争或违反國际条约、协定和诺言之战争或参与上述任何罪行之共同计划和阴谋普通战争罪是指对战争法规与惯例的违反．此种违反应包括但不限于對所在领土或占领地内的平民之谋杀、虐待、为奴隶劳役的或其他目的的放逐对战俘或海上人员之谋杀或虐待杀害人质劫掠公私财物任意破坏城市、集镇或乡村或从事并不根据军事需要之蹂躏违反人道IE是指在战争发生前和战争期间对任何平民之谋杀、灭绝、奴化放逐及其怹非人道行为或因政治、种族或信仰关系为执行或关涉本法庭管辖范嘲内之任何罪行而为之迫害不fuJ其是俞违反犯罪所在国之法律。第章结論与展望在完成上列任何罪行的共同计划或阴谋的领导者、组织者、教唆者和共谋者也须予以追究有权确认被告所属的那个团体或组织是犯罪团体或组织如果法庭确认该组织或团体是犯罪的那么协定签字国的国内法庭、军事法庭的法官或占领区法庭有权审理这个组织或团體的所属成员。在此种情况下该组织或团体的犯罪性是不容争辩的有权缺席审理未经缉获的罪犯的案件年月日侦查和起诉委员会在柏林姠欧洲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正式提交了起诉书。起诉书指控了名德国首要战犯：戈林、赫斯、罩宾特洛甫、列伊、凯特尔、卡登勃伦纳、羅森堡、佛兰克、佛利克、史特萎赫、冯克、沙赫特、克虏伯、杜尼兹、菱德尔、史拉赫、昭克尔、约德尔、巴本、捷其、因瓜特、史菲爾、内拉特、弗立兹、鲍尔曼起诉书还要求确认纳粹德国的下列各团体和组织为有罪：纳粹党领导机构、法西斯党卫军及其保安勤务处、国家秘密警察(盖世太保)、法西斯突击队、帝国内阁、德国参谋本部及国防军最高统帅部。起诉书列举了希特勒法西斯从年起至德国无条件投降之日止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侦查和起诉委员会根据事实指控上述被告已构成破坏和平罪、战争罪和违反人道罪要求对上述首要战犯處以严厉的刑罚并向法庭提出了大量的证据。被告则矢口否认起诉书对他们指控的罪状为被告进行辩护的律师团提出如下辩护意见要求無罪开释上述被告其理由是：首先追究个人责任不符合国际法其次追究被告的个人责任属于事后立法违反了“罪刑法定"原则。年月日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开庭接受起诉书月日正式开庭审判经过近一年的开庭审理包括对证人、证言、物证等各种证据材料的审查后法庭逐一驳回了为被告辩护的律师团所提出的辩护主张。法庭指出“有人主张：国际法涉及的是主权国家的行为那么执行此种行为的人不负个囚责任受到国家主权的理论的保护本法庭认为这些主张应予驳斥。??违反国际法的罪行是人作出来的而不是抽象的实体作出来的也只囿处罚犯有这些罪行的人国际法的规定才能执行??国际法对个人和对国家一样可以加诸义务和责任。’’在实践中一系列久已存在的戰争法规和惯例也确认违反它们的行为如使用被禁止的武器杀害或虐待俘虏攻击、抢劫和屠杀平民都是应受惩罚的犯罪行为一战结束后在萊比锡组织的对战犯的审判也证明可以追究个人责任年巴黎“非战公约”使以战争作为推行国家政策的工具为非法所有这些都表明追究战爭犯罪的责任不属于事后立法根据《宪章》法庭在年月日至月日作出判决：(一)判处戈林等人绞刑赫斯等人无期徒刑史拉赫等人有期徒刑姩内拉特有期徒刑年杜尼兹有期徒刑年f)乒U决沙赫特、巴本、弗立兹人无罪立即释放(三)判定纳粹党的领导机构、党卫军、国家秘密警察和保咹勤务处为犯列伊在审判开始之河就在监狱坦自杀殒命：克虏伯经医务委员会榆查认为已患不治之症不能参加受审法庭宣布终止审理他们嘚案I=：鲍尔曼未缉获I门案法庭决定对其进行缺席审判。《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审判德国首要战犯判决书》汤宗舜、江左译世界知识出版社姩第页第章结论与展望罪组织U纽伦堡审判是在国际法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它综合第二次世界大战以自仃的一系列国际宣言’、法令、条约中所确定的规则在实践中确认了一项国际法原则：发动侵略战争是严重的国际罪行有关国家和个人必须为此承担国际责任並应受到惩罚这不但对之后盟国进行的东京审判也对国际法尤其是战争法和国际责任法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年月日第一届联合国夶会以第()号决议方式一致确认《纽伦堡宪章》中所包括的国际法原则年联合国国际法委员会根据联大决议编纂出如下国际法原则：(一)破坏囷平罪、普通战争罪、违反人道罪是违反国际法的罪行(二)共谋、从事上述罪行的人承担个人责任并应受惩罚(三．)不违反所在国的国内法被告的地位、政府或上级命令不能作为免除国际法责任的理由年《防止及惩治灭绝种族罪公约》载入了这些原则传统国际法认为国家在国際上不负刑事责任对于代表国家行事的个人也不负刑事责任。纽伦堡审判表明战争犯罪是以国家名义或作为国家机关的行为作出的有关国镓以及国家机关负责人均应承担责任其中国家的责任由个人承担刑事责任的方式得到体现因为国家行为与代表国家行事的个人行为不是楿互对立的所以国家责任与从事国务活动的个人责任也不可能截然分开。国家的职能必须通过国家领导人和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个人行动來实现其中个人的行为不是以私人身份而是以国家名义或以国家代表的资格作出的从而也是国家的行为如果一国并未犯下发动侵略战争嘚国际罪行那么代表该国行事的人就不应因此而受惩罚。反之正是由于侵略国负有罪责才使得有关个人也必须承担国际刑事责任当然正洳国家行为最终是由个人作出的一样国家刑事责任的具体承受者实际上是代表国家行事的有关个人。惩罚了有关个人也就等于追究了其所屬国的国际刑事责任．东京审判始末．．东京审判国际检察局的设立、组成与任务东京审判国际检察局成立于年月日是东京盟军最高统帥部的一个下属机关但对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而言就是起诉机关在法庭审讯的案件中代表个在日本受降书上签字的同盟国家担任原告。东京审判国际检察局的组织原则是首长制根据《宪章》第条规定：“盟军最高统帅指派之检察长对属于本法庭管辖权之内的控告负调查及起诉之责。州‘任何曾与日本处于战争状态之联合国家得指派陪席检察官一人以协助检察长”年月日美国人季南(JosephB．Keenan)被正式任命为检察长苏联法官对法庭宣判沙赫特等人无罪对判处赫斯无期徒刑而非死刑对不宣布德国内阁、参谋本部和国防军最高统帅部为犯罪组织提出叻异议意见。第章结论‘展望他也兼任美国的陪席检察官之后盟国被选的检察官经麦克阿瑟任命后也陆续抵达东京。他们是中国检察官姠哲浚(HsiangChe．Chun)英国检察官卡明斯．卡尔(A．S．ComynsCarr)苏联检察官高伦斯基(S．A．Golunsky)澳大利亚检察官曼斯菲尔德(A．J．Mansfield)加拿大检察官诺兰(H．QNolan)法国检察官奥涅多(RobertOneto)荷蘭检察官慕德尔(w．F．GBoegerhoffMulder)新西兰检察官奎廉(R．H．Quilliam)：菲律宾检察官洛佩兹(PedroLopez)印度检察官梅农(EP．GovindaMenon)以上十一位陪席检察官在审判期间绝大多数继续在職只有苏联检察官高伦斯基在法庭开庭不到半年由于健康原因辞职其职务由其助理瓦希利耶夫担任。印度检察官梅农中途回国其职务由英國检察官卡明斯一卡尔代理审判最后阶段澳大利亚检察官曼斯菲尔德也辞职回国他把关于澳大利亚的工作委托给了新西兰检察官奎廉代悝。由于检察局采用首长制各国检察官只是处于协助检察长的地位少数检察官缺席没有重大影响国际检察局的任务和职权为处理日本甲級战犯。《波兹坦公告》把日本首要战犯必须受到严厉的法律制裁作为同本投降的一个条款那么为此需要组织一个法庭同时也需要设置一個专门机构和配备一批工作人员从事起诉的准备和实质工作国际检察局就是一个这样的专门机构国际检察局的基本工作内容如下：在东京法庭宪章公布以前负责选择法庭的地址修建和布置法庭。开列甲级战犯的名单对他们的犯罪行为实施侦察并加以逮捕录取他们的详细口供在法庭宪章公布之后派员到日本各地和盟国国内做实地调查收集罪证材料就这些证据材料作分析甄别之后选定进入起诉书的被告名单並起草起诉书。．．法庭宪章与法庭的组成、管辖权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的宪章(ChartoftheInternationalMilitaryTribunalfortheFarEast)(以下简称《宪章》)是由东京盟军最高统帅麦克阿瑟根據《波兹坦公告》、日本投降书和莫斯科盟国外长会议决议等国际文件的间接授权制定的于年月同以特别通告的形式颁布的因此东京法庭的宪章和纽伦堡法庭的宪章不同纽伦堡法庭宪章是美、英、法、苏四国于年月日签订的伦敦协定的附件直接规定的。东京法庭宪章在整個审判过程中始终是法庭在组织和审判程序方面的根本方针和指导原则根据《宪章》法庭设立的宗旨和任务是“为求远东主要战犯之公囸与迅速的审判及惩罚”。这里之所以规定的是“远东主要战犯”因为法庭设立之初本来打算要审判所有在远东地区逮捕的主要战犯而不論其国籍如何但是法庭实际上只审判了日本的甲级战犯《宪章》第二条规定法庭由六人以上十一人以下之法官组成。在年月同法庭正式開庭时法庭的十一名成n《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宪章》第·条本来规定足由名以上名以下法官构成但宪章在公布后作过一次修正将法官人数增加了两名分别是印度和菲律宾．第章结论与展望员分别是：澳大利亚法官兼庭长威廉·卫勃爵士(SirWilliamW曲b)美国法官约翰·帕特罩克·希金斯(JohnEHiggins)中国法官梅汝墩(MeiJu．ao)英国法官帕特里克勋爵(HonLordPatrick)苏联法官伊凡·密·柴扬诺夫将军(MajorGeneralI．M．Zarayanov)加拿大法官爱德华·斯图尔特·麦克杜格尔(EdwardStuartMcDougall)法国法官亨利·波乃(HenriBernard)荷兰法官贝尔特·罗林(ProfessorBertRoling)新西兰法官哈维·诺斯克罗夫特(HarveyNorthcrofl)印度法官拉达宾诺·巴尔(RadhabinodPal)菲律宾法官德尔芬·贾那尼拉(ColonelDelfinJaranilla)以上十一名法官Φ美国法官希金斯在法庭开庭后因国内职务需要中途辞职其法官职务由美国陆军军法总监密朗·克莱莫将军(Gen．MyronCramer)充任。根据《宪章》规定¨东京法庭的庭长是由盟军最高统帅从法官十一人中指派一人充任的这同纽伦堡法庭不同纽伦堡法庭的庭长是由法官们自己选举产生的。东京法庭的管辖权是在《宪章》第五条中规定的。根据该条法庭有权审判及惩罚被控以个人身份或团体成员身份犯有各种罪行包括破坏和平罪之远东战争罪犯。法庭对破坏和平罪、普通战争犯罪和违反人道罪或其中任何一项罪行有管辖权犯罪者应负个人责任其中的破坏和平罪指策划、准备、发动或执行一种经宣战或不经宣战之侵略战争或违反国际法、条约、协定或保证之战争或参与上述任何罪行之共同计划或陰谋普通战争犯罪指违反战争法规或战争惯例之犯罪行为违反人道罪指战争发生前或战争进行中对任何和平人口之杀害、灭种、奴役、强迫迁徙以及其他不人道行为或基于政治上的或种族上的理由而进行旨在实现或有关本法庭管辖范围内任何罪行之迫害行为不论这种行为是否违反行为地国家的国内法。该条还规定凡参与此三种罪行之共同计划或阴谋之领导者、组织者、教唆者与共谋者对于任何人为实现该种計划而作出之一切行为均应负责．．被告及其辩护律师按照宪章规定东京法庭的任务是审判远东主要战犯而确定战犯的工作主要由国际檢察局承担。为了从为数众多的战犯中确定被告盟军最高统帅部曾分四次逮捕了共名战犯经过调查挑选和甄别季南检察长最终选定了接受法庭审判首批名甲级战犯：武藤章、木村兵太郎、东条英机、大岛浩、松井石根、南次郎、土肥原贤二、佐藤贤了、桥本欣五郎、平沼騏一郎、广田弘毅、木户幸一、小矶国昭、重光葵、星野直树、贺屋兴宣、永野修身、荒木”《远东圉际军事法庭的法官宪章》第三条(甲)項¨“和平人口”英文为civilianpopulation系指集体的、成群的平民而言例如一村、一镇、一种族、一部落、一政党或‘宗教之全体平民成员而非指个别的、甲独的平民而言。一般仪以“平民”二字译之殊欠妥当之所以分批逮捕J这么多战犯是和检察局需要逮捕的战犯不明确有关的。根据日方新近出版的资料艟示昭和时期的H本的￥令f々达制度为J保护大争和参谋本邓采用暖昧小明的／Ii负责任体制参谋总长草拟天皇命令火争依照明治宪法一负法的责任而参谋总长对计划和实行失败的战争也足不负责任。军队山指挥命令而动但军令传达机制的嗳味／fi明让人难以获知只体的命令卜．达者因此尽管众多乙丙级的战犯例如本问雅睛都被判了死刑但隐藏在该机制后面的一些陆军参谋虽然擅自策动J军事行動却逃过了军事法庭的法官的指控和审判。第章结论与展望贞夫、板垣征四郎、熘俊六、大川I周明、东乡茂德、螭F只繁太郎、冈敬纯、铃朩贞一、白鸟敏夫、梅津美治郎、松冈洋右按照国际检察局原来的设想这只是检方起诉的第一批战犯还有一些重要战犯留在第二批甚至苐三、四批起诉为此国际检察局还专门声明保证。但后来形势的发展完全超出人们的预料到第一批战犯审判木期美国已经开始执行其针对蘇联的反共政策为了使日本成为其战后远东地区的“桥头堡”包庇许多在押候审的日本战犯国际检察局也成了执行美国政府政策的先锋在東京法庭审判第一批战犯的时候国际检察局就分批或个别释放了绝大部分在押的甲级战犯在法庭宣判不久国际检察局把巢鸭监狱剩余战犯悉数释放。东京审判最初分批审判远东地区首要战犯的宏大计划由于国际冷战局势的变化而告流产法庭也只能宣布解散东京法庭虽然昰审判战犯但是同样赋予了战犯以辩护权。宪章规定被告有权由其本人或由其辩护人进行辩护但自辩和辩护人代为辩护不能同时进行每一被告皆有权自行选任其辩护人但法庭得随时拒绝被告聘任的辩护人东京审判宪章在辩护律师数量上没有限制因此每一被告除了他自己聘任的几名日本律师之外还有一名甚至两名美国律师替他辩护r。后来据统计日本辩护律师达到名以上加上余名美国辩护律师辩护律师如此眾多和庞杂为国际审判所罕见其喧扰和拖延也给法庭带来极大困扰。．．庭审过程及判决东京审判从年月日开始到年月日结束持续时间长達两年半共开庭次有位证人出庭作证法庭受理的证据计份英文审判记录页法庭从年月日起宣读长达页的判决书到日才读完。东京法庭最終判处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广田弘毅、板垣征四郎、木村兵太郎、松井石根、武藤章绞刑判处荒木贞夫、桥本欣五郎、烟俊六、平沼騏一郎、大岛浩、南次郎、佐藤贤了、木户幸一、小矶国昭、星野直树、贺屋兴宣、蝎田繁太郎、冈敬纯、铃木贞一、白鸟敏夫、梅津美治郎十六人无期徒刑判处东乡茂德有期徒刑二十年判处重光葵有期徒刑七年大川周明因患精神病被法庭中止审理松冈洋右和永野修身在审判期间死亡被免予追究年月日东条英机等七人被执行绞刑。第章东京审判的法庭多数意见(法庭判决书)及其评析”《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宪章》第九条(丁)项”日本被告配备美同律师的原冈足东京法庭的宪章和程序规则都是山国际榆察局的美国律师拟订同时英美法系人员茬法官和榆察官人数巾占有绝人多数因此法庭的诉讼程序受到英美法系的严重影响日本是大陆法系国家H本律帅对这种英荚制的诉讼规则缺乏了解为保证公平迅速审判他们请求法庭给侮一。位被告加派一位来自英美法系的盟嗣律师提供帮助法庭和盟军最高统帅迅速地核准廠H方的请求最锣J提供了美嗣律师还邀请英联邦国家律师来东京但由丁这些国家律师都拒绝为日本战犯辩护所以只有美国律师出庭为日本战犯辩护加深J人们脑海肇美国“包办”审判的印象。第章结论与展望．关于法庭的管辖权．．被告辩护人对法庭管辖权的异议在庭审过程中被告及其辩护人曾对东京法庭的管辖权提出全面性的抗辩：首先盟国授权下的盟军最高统帅无权将“破坏和平罪”写入法庭宪章并且不能裁断这类事项其次侵略战争本身不构成非法年巴黎非战公约既未扩大“战争”一词的内涵也未将之定性为犯罪。再次战争乃国家行为国際法并未规定个人应对国家行为负责第四《宪章》有关破坏和平罪的规定是“事后的"(expostfacto)立法因而为非法无效的。最后《波兹坦宣言》针对嘚只是普通战争罪行而不涉及破坏和平罪和违反人道罪．．法庭对被告异议的裁定针对法庭合法性问题法庭判决中这样写道：“本庭依照职权驳回被告的抗辩因为宪章所依据的法律对法庭而言是决定性而有拘束力的。瑙"接着法庭大段引用了纽伦堡法庭的判决意见：“宪章昰对‘现行国际法的原意表述’“巴黎公约”将诉诸战争的行为规定为‘作为推行国家政策的工具’??在国际法上是非法的‘法无明攵规定不为罪’的原则并非对主权加以限制而是通行的正义原则。主张对违反条约不经宣战就进攻邻国者惩罚是有失公道的观点是错误的洇为在此情形下进攻方必定明知其行为的非法性所以对其惩罚没有什么不公正的如果对其非法行为容许放任、不加惩罚才是真正的不公噵。"”法庭对于《波兹坦宣言》的观点是“侵略行为在《波兹坦宣言》公布很久以前就是一项国际法上的罪行被告尝试对《宪章》条文的限制性解释没有法律依据”最终法庭驳回被告针对法庭管辖权的全部抗辩。．关于破坏和平罪．．被告辩护人对破坏和平罪的质疑被告針对《宪章》中规定的“破坏和平罪”提出了两个根本性问题：第一在被告们参与战争的时候侵略战争是否在国际法上已经被认为是犯罪洳果在当时的国际法上不认为是犯罪即使现在审判时的国际法认为是犯罪被告们仍应被宣告无罪因为“法律不能溯及既往”第二即使侵畧战争在当时的国际法上已被认为是犯罪参与其中的个人是否就应该负责战争是一种“国家行为”无论其为侵略或自卫都是国家主权的行使和表现为国际法所认可。对于国家行为负责的应该是国家而不应是个人况且国际法是以国家而非个墙R．H．Minear,Victor'sJustice：theTokyoWarCrimesTrial(NJ：Princeton)p．．lb／d。p．第章结论与展键人为主体的个人在国际法上是没有责任的．．侵略构成犯罪的国际法依据法庭在侵略罪的问题上参照了纽伦堡法庭判决书的意见认萣“宪章并非战胜国方面权力之武断行使而是表现着已被宣布的当时的国际法”。接着法庭同样列举了主要的几个法律依据以证明侵略早茬审判以前就被国际社会认定为犯罪这些法律文件中最重要的就是“巴黎非战公约”该公约在序言部分写道：缔约国“所有各国关系之變更只可以和平方法使其实现??由是世界文明各国联合共同斥责以战争作为实行国家政策之工具"。“缔约各国兹郑重宣告：彼等罪责恃戰争以解决国际纠纷并斥责以战争作为实行国家政策之工具”(第一条)“缔约各国互允各国问设有争端不论如何性质因何发端只可用和平方法解决之"(第二条)法庭认为自从世界多数国家缔结的非战公约规定了这些条文侵略战争在国际法上已经被视作违法。法庭继续引用了纽伦堡法庭判决书的论证：“本庭认为郑重地斥责以战争作为实行国家政策之工具其中必然包括承认战争在国际法上是违法的原则凡从事于策劃和执行这种产生不可避免之可怕结果的战争者都应该视为犯罪行为’’对于非战公约中没有使用“犯罪”字样纽伦堡法庭认为毫不重偠并指出O年海牙陆战第四公约(禁止战争中各种暴行)也未使用过“犯罪”字样但人们通常都认为那些暴行是战争犯罪。“四十年间无数犯有那些罪行的人被各国法庭所逮捕作为战争罪犯去审判和惩罚因此解释和适用法律不能拘泥于呆板的文字而应重视立法的精神和当时的环境包括当时的公众意识、人群进步和社会舆论”。“法庭认为那一系列公约和条约都表达了全世界良知关于禁止侵略战争的要求’’东京法庭基本参照了纽伦堡法庭对非战公约的认定驳回了被告对法庭认定侵略罪行缺乏法律依据的抗辩。．关于首要战犯的个人责任．．被告辩护人对追究首要战犯个人责任的质疑在法庭上被告及其律师抓住战犯的个人责任问题进行攻击个人责任问题是国际法上一个颇具争論性的问题被告的辩护律师引用了大量法学界关于个人责任的反对意见大致包括下列方面：第一侵略战争是国家主权的对外加梅汝墩：《遠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法律出版社年版第页这屿国际法律文件是：年在巴黎签定的“非战公约”(又称“白罩安．凯洛格公约”)年困联倡导的“互助共约”草案：年的“和平解决围际争端议定书”(简称“日内瓦议定书”)年月H同联大会全体一致通过的决议该决议宣布“侵略戰争永不应杯使用为解决周际纠纷的手段故是一种国际的犯jE”年月H泛美会议决议该决议宣布“侵略战争构成对人类的国际罪行”《凡尔赛囷约》第、第条关于审判德国争帝和丰要战犯的规定。《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审判德田片要战犯判决书》汤宗舜、江左译世界知识出版社姩版第页∞I司上注第页第章结论j展望行使是国家行为其后果应由国家负责参与其事的只不过是服从或执行国家的政策命令不应负个人责任第二侵略战争即使是国际法上的犯罪国际法也是以国家而非个人为主体的因此个人违反国际法的行为是不应该受处罚的。第三国际法对於违反其规定的国家有制裁方法但是对违反其规定的个人没有制裁方法因此法庭处罚个人是没有根据并且无从着手的第四依照刑法原理犯罪必须有“犯意”个人参与侵略战争不可能有犯罪的意思。．．法庭的裁定法庭对被告提出的这些据以否定个人责任理由分别予以驳斥对于侵略是国家行为法庭引用纽伦堡法庭的判决称“国际法对于国家和个人同时规定有权利和义务这是很早就被公认的’’“对于破坏國际法的个人是可以处罚的。违反国际法的罪行是人做出来的而不是抽象的集体只有处罚犯有这种罪行的个人才能使国际法的规定有效实施”针对个人不是国际法的主体所以不受惩罚法庭列举海盗和贩奴的例子表明国际法向来就有处罚个人的先例并且为数众多、由来已久关於被告的国际法对个人没有制裁方法的辩解法庭援用现代国际法鼻祖荷兰人格劳秀斯的论点称其认为对于违反国际法的犯人捕获者或审判鍺是有权处其死刑的对于最后一项反对理由说被告在从事或参加战争时即使当时国际法认定侵略为犯罪但被告并不知道国际法所以主观上缺少犯意因而不能成立犯罪法庭引述纽伦堡法庭的判决意见：“首先每个人都有知晓和遵守包括国际法在内的一切现行法律的义务对于現行法律的无知决不能成为免除其罪责的理由。其次被告在从事侵略活动时纵使不能精确了解侵略在国际法上是何种严重之罪行但以其知識及地位而言他们在违反条约或协议去攻击邻国的时候绝不至于不明白或体会到其行为是违法的、有罪的不能说他们没有‘犯罪的意思’。”z．对起诉书罪状的处理．．起诉书罪状部分存在的缺陷与纽伦堡审判中的四大罪状不同东京审判起诉书中罗列被告罪状达项之多而苴矛盾迭出缺乏严谨性比如其中的“杀人罪”本来属于普通的战争罪行的一种在《宪章》中并无此类罪名但起诉书却单独分类控告罪状達项之多不仅在逻辑上不符合《宪章》规定而且使破坏和平罪以外的两大类罪状(普通战争罪和违反人道罪)在内容和数量上都失去平衡。后兩类罪状总共只有三项(第至第项)当然大规模的屠杀有时可以作为反人道罪去控诉但是起诉书中没有这样而是无区别地把一切杀人罪行统統归为一《国际军事法庭的法官审判德国首要战犯判决书》汤宗舜、江左译世界知识出版社年版第页笱同上注第负第章结论与展望类。又洳起诉书中控告被告们“破坏和平罪”一类的罪状共有项之多几乎占到金部罪状的三分之二它把侵略战争的步骤作非常琐细的分类：共同陰谋侵略战争为l到项对个别国家计划和准备侵略战争为到项对个别国家发动侵略战争为到项对个别国家实行侵略战争为到项显然国际检察局这样安排的本意不外乎：侵略既然是被告们最重大的罪行把他们对各个国家实行侵略的步骤分门别类、不厌其详地列举出来似乎是很细致周密、很骇人听闻的但是这样做却没有得到东京法庭的认可根据法官后来的回忆在当时法庭看来起诉书中控诉的这项被告的罪状其中許多是不必要的。比如第一项罪状指控被告们参加拟定了一个庞大的称霸亚洲、太平洋的全面共同计划或阴谋而第二项、第三项、第四项鉯及第五项控诉的是对个别国家的侵略计划或阴谋按照整体包括部分的原则这后几项罪状就显得多余类似的情况还有把侵略战争细分成計划和准备、发动和实行等几个阶段分别予以指控也是多余的因为实行战争必然包括了计划、准备和实施。有鉴于此法庭经过长期考虑和討论内部决定把这项罪状删减、并归为十项罪状法庭对待起诉书的这种打算最初只是法官内部的意见他们自己把它作为审判被告们罪行嘚标准或尺度在庭审过程中并未向外界公布但在最后的判决书里法庭却把这次对起诉书罪状的削减公开地宣布了。．．法庭最终认定的十夶罪状东京法庭最终写入判决书的十项罪状是：．十八年间一贯为控制东亚及太平洋的共同阴谋．对中国实行侵略战争．对美国实行侵略戰争．对英国实行侵略战争．对荷兰实行侵略战争．对法国实行侵略战争．制造张鼓峰事件．制造诺门罕事件．命令及准许违反条约的行為：．怠于防止违反条约的行为z这十项罪状中有八项是关于破坏和平罪仅余两项是关于普通战争罪及违反人道罪。实际上这最后两项指控的都是违反战争法规的罪行即普通战争罪前者是被告在职务上的积极行为即命令、授权、或准许部下去犯下违反战争法规的罪行后者昰被告在职务上的消极行为或不作为即他们本来负有指责但是放任或纵容部下犯下违反战争法规的罪行而未采取措施或步骤加以预防或制圵。至于法庭宪章规定的违反人道罪因为起诉书中没有专门列出相应的罪状法庭也没有在判决书里涉及因而东京审判实际上只对日本甲级戰犯的两类罪行：“破坏和平罪”和“普通战争罪”作了指控和追究．针对法庭多数意见的评析东京法庭的判决书是以法庭多数法官意見为基础起草的。在组成法庭的拍《速柬园隙单事法庭判泱寄》张效林箨北京：五十年代出版社年版第页同上注第负第章结论与展望位法官中有三位法官荷兰的罗林、印度的巴尔以及法国的波乃各自发表了异议意见(dissentingopinion)菲律宾法官贾那尼拉发表了附和意见(concurringopinon)庭长卫勃发表了单独意見(separateopinion)他们和余下的美、英、中、苏、新西兰、加拿大六国的法官一同参与了判决书的起草因而实际上东京审判的判决书是由全体法官中对戰犯的定罪量刑持有相近意见的八个人集体做出的最终也是代表了法官多数派意见的这个判决在庭审结束后得到公丌宣读而三位异议法官嘚意见只被收入了法庭记录没有得到公开的机会。东京法庭多数派法官作出的判决意见至少具有下列两大积极意义：首先判决重申了侵略戰争是犯罪“侵略战争不仅是一种国际性犯罪它是最大的国际性犯罪。它与其他犯罪的区别仅在于它里面聚集了全部罪恶”法庭不仅確定了发动和实行侵略战争是犯罪还确定了凡计划和准备侵略战争也是犯罪。而侵略战争的领导者应负刑事责任因此这就震慑了侵略战爭的预谋继起者宣告了国际正义与和平的不容破坏。其次由于判决重申了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