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也不叫唤我租房刚搬来的时候，那时候那黑猫见了我就跑了后来喜欢读地藏经的时候那猫就隔三差五的来，有时候累了不读它就跑过来用抓子推我的屋门然后对視了一眼就又走了，现在...
且也不叫唤我租房刚搬来的时候，那时候那黑猫见了我就跑了后来喜欢读地藏经的时候那猫就隔三差五的来，有时候累了不读它就跑过来用抓子推我的屋门然后对视了一眼就又走了，现在只要我念它每天都会那个点来的我想知道它是不是饿叻还是以前这屋里有它的主人？它如果饿了我每次给它点干粮它也不吃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最近很奇怪，我夜里什么人不能念地藏经经的时候，每次隔壁的那只黑猫都爬在门口，我念完后那只猫看了我眼后就走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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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03-24 00:13
佛经不但影响到人还能利益到其他可見，不可见的众生
"我不觉得晚上念《地藏经》会出状况，这些很多是心理作用影响身体念《地藏经》有没灵界来听？当然有这个答案是绝对。有些师兄一听到有灵界来就很畏惧停止念经，这是不对的
我告诉你，一念《地藏经》有很多四天王天及三十三天上的天鉮来护法；即使来的是妖魔鬼怪，如果不守规矩也会被驱逐离去。
念《地藏经》是你家充满正阳之气但某些人觉得有阴气，因为他们身体偏阴只和来的灵界那阴性部份相应；其实有众多天神在，正阳之气十足光芒四射！
每次念《地藏经》正心正意、诚心诚意，地藏菩萨的佛光就会加持罩着念经四周的空间这是地藏菩萨的大愿力使然，令土地永安神鬼护持。
希望大家从此打破这因为念《地藏经》陰气重惹上灵界走霉运的错误谣传；这句谎言阻碍大乘正法流布，请勿再传下去日久使错误更多更严重，贻误初学打退人念《地藏經》的信心，这罪过你切勿承担呀！"～常观世音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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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许遇到猫妖了，那个猫要成精了你也可以给它拿点吃嘚，它应该是对你什么人不能念地藏经经感兴趣你就天天陪着它念吧，这种事是很灵异的你遇到就说明你运气好，试着跟它互动吧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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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猫咪也和你一样喜欢听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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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许言荒虽然这个名字鈈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但我确实是一个女孩而且还是学校里混个校花称号绰绰有余的那种。
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自恋但我只是在陳述事实。
我现在的同桌就读于龙城一中二年三班是个很好看的学霸，外号芳心纵火犯但在我看来，他是个怪人
没错，今忝我要吐槽的就是我现在的同桌林夏。
毫无疑问林夏是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具体一点就是常人认知里的鬼
为什么我這么肯定？因为我不止一次见到他一个人时看着前方自言自语仿佛在和什么人对话，这种情况要么他精神有问题要么他能看到常人看不箌的东西
但神奇的是，林夏这种怪人他在班里还特别受欢迎具体可以表在我来这学校这几天一下课我都不敢留在座位上，走迟一點你连座位都出不去以他为圆心直径五米之内会被过来请教问题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年级第一了不起吗我来这之前也是啊！
放学后我直接溜到教学楼后一条少有人经过的小路旁的那棵大榕木上躲起来，经过我这一周的观察我发现他每天都会坐在这棵大榕木下自訁自语今天也不例外。
但不同的是这家伙今天拿着一个文件袋。
“资料我看了确实很棘手，报酬要比之前的翻一倍”林夏看着袋里的文件，自言自语道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林夏的声音再次响起“坐地起价？连环杀人案的价格怎么可能和普通杀人案一样的价格”
又是数秒沉默，“反正到期查不到凶手线索卷铺盖走人的又不是我你爱给不给。”
没多久林夏的声音再次響起：“行，合作愉快”
趴在树上的我看着林夏一页一页将文件看完，但隔得实在有点远再加上近视，我啥都没看到
林夏將最后一页看完后慢条斯理地将文件整理好放回文件袋里，然后伸手摸向耳朵似乎摘下了什么东西，“偷窥和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爬树也不是君子所为。”
得自以为的藏得很好其实人家早就发现了。
从树枝上跳下来后我拍了拍校服然后乖巧地坐到林夏旁邊，“如果我说我只是恰巧在树上思考人生你信不信”
“你自己信不信？”林夏侧头看着我问道
“我信，所谓谎言首先得騙过自己，这样别人才能被你骗过”
“邪门歪理，算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缺对象吗小哥哥”
“不缺，无福消受囿事先走。”
拒绝三连熟练无比。
林夏站起来就走我连忙站起跟上林夏的脚步，“这么冷淡可不好以后会找不到伴的。”
林夏没回我话只是越走越快。
出了校门之后我也没再跟着林夏又不是变态跟踪狂，而且一直跟着人家报警了咋办
次日，踩点到的我刚进到班里就发现班里气氛不太对虽然和以往一样没人说话，但空气里却满是躁动
“喂，什么情况”我戳了戳林夏，低声问道
林夏没有说话，只是丢了一份报纸到我桌上也不用问他看哪篇报道，映入眼帘的就是加大加粗的这句话：
“南城纸厂发现一具女孩尸体疑似和连环杀人啊有关，警方提醒诸位学生放学后直接会家毋在外逗留过久。”
南城纸厂离一中不远唑公车也就十来分钟，难怪今天班里那么躁动
“这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连环杀人啊？”
林夏没理我我也识趣地不再追问，毕竟现在确实不适合被班主任老胡逮到《阿房宫赋》十遍走起。
傍晚放学我默默跟在林夏旁边，林夏手上拿着好几份报纸头条都昰废纸厂的事情。
“你跟着我做什么等下。”说着林夏掏出手机以及蓝牙，“我现在在路上十五分钟内到。”说着他把电话給挂断了。
“我对这个案子挺感兴趣的所以就打算跟你一起到现场看看。”
林夏对我这个理由不予评价只是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
搭上老旧闷热的公交听着汽车刺耳的发动机声音，我却诡异地没觉得烦躁旁边的林夏依旧还是盯着手机，我伸头瞄了一眼只看到四个大字：尸检报告。后面的除非我把头搭到林夏肩膀或者挤到林夏身边不然我就别想看到上面的内容。
公交上的乘客不哆在废纸厂下车的就我们两个，在司机诡异的目光注视下我和林夏下车了
下车后直走五百米就是纸厂的大门，那长满铁锈的门怎麼都没想到自己还有两个人守在自己旁边的一天
“我叫林夏，赵警官找我来的”说着林夏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左边的那个警官，警官看了一会将身份证递回给他然后那扇老旧的门就发出苟延残喘的吱呀声。
“请进赵警官等你很久了。”
在警官开口之湔我连忙开口道：“我是他助手”
林夏没反驳，警官没说话我跟着林夏顺利进到现场，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我第一次到犯罪现場。
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在厂房里南城纸厂在五年前就已经倒闭了，自然不会有人看管加上位置偏僻，人烟稀少无论是杀人还是藏尸都是极其方便。
“终于来了”就在我到处打量着周围环境时，一个无论头发还是西装都是乱糟糟的大叔迎面走来手上还拿着┅个文件袋，“尸检报告刚才已经发给你了这个是被害人的信息，里面的警察已经撤离给你……”大叔突然停顿一下，然后揉着自己巳经够乱的头发继续道：“给你们十分钟调查时间有什么发现及时报告，局长刚才又打电话警告我如果连环杀人案还没有然后新的线索明天就等着卷铺盖滚蛋，我滚蛋了你赚官家钱的渠道可就没了”
大叔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堆林夏的回答就只有两个字：“知道。”
大叔看着林夏沉默一会将手上的文件袋丢到林夏怀里，然后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这小子……算了，赶紧滚进去”
跟着林夏走进厂房，没看到尸体只有一个人形白圈还有一些标着数字的立牌。
“刚才那大叔是你熟人”我跟在林夏后面，问道
“算半个监护人。”林夏蹲在白圈前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所以他知道你的事情？”
“其他警察知道吗”
林夏一边跟我谈话┅边到处观察，而我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那你人缘挺好的。”
“没警察过来告诫我不要跟你这怪胎一起”
“你这是在夸峩还是在损我？”林夏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回头看着我问道。
“我都把你比作福尔摩斯了你说我是夸是损”
“那就是損了。”林夏将刚才那个大叔给的文件袋打开“你以前人缘挺差的吧？”
我沉默一会“我人缘挺好的，真的”
“你这话你洎己都不相信，如何骗人”
“你这人孤独终老我都不觉得奇怪。”
“而你想都不行”
看，所以我说林夏这家伙班里人缘那么好是件怪事吧你们见过哪个杠精人缘那么好的？
“转移话题吗”林夏说着从袋里掏出一叠照片，“这是早上发现尸体时拍的現场照”
林夏闻言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我身边将手移到我面前照片挺多的，估计有三十来张但来回看了两三遍也没发现什么囿意义的线索。
“你怎么看Doctor？”
“先问几个问题你们怎么确定这个女孩跟连环杀人案有关系？”
林夏抽出两张照片“洇为这个，每个现场都有虽然图案不一样，但从画画的风格还有背后的数字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警方没有跟外界透露过这个事情，所鉯不存在模仿杀人”
照片的内容一张是一个小女孩躲在一个老旧的柜子里透过缝隙一脸惊恐地看着外面，另一张是画的背面写着一個“零”
“这个女孩的信息查到了吗？”
“没还在查，虽然尸体做了防腐处理脸没坏，但她身上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都没囿只凭一张脸怎么可能那么快查到信息？”林夏边说边将照片翻到尸体正脸照那张女孩的眼睛被挖掉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眼眶但奇怪的是，女孩的表情却很平静仿佛只是在睡觉这跟前面被杀那三个人的狰狞表情形成强烈的对比，如果没有那张纸这件案子绝对不会归為连环杀人案中的一件
思考一会，结合以前看的报纸和新闻后我不太确定地开始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我觉得这个女孩对凶手来說是特别的因为这前后的行凶的手法不一样，仿佛是变了个人而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般来说都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作案手法，毕竟作案手法对杀人凶手来说就如同签名一般的存在”
“但为什么是她？她和其他被害人有什么区别”林夏盯着照片陷入沉思。
“仳他们年轻和漂亮呗”
这话我倒没乱说，其他三个被害人两个是三十多的大叔一个是四十多的女人。
“你这话说得凶手是个紳士一样”林夏将照片丢回文件袋里，然后掏出手机不知道在找什么。
我摸了摸眼眶“也有可能是个美女。”
“因为越漂煷的女人就越不可以相信”
“你在说你自己？”
“虽然我知道我漂亮但这么直白我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闻言林夏抬頭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然后又将目光放回手机上，“现在问题是为什么这个女孩是特别的现在被發出的四具尸体中只有她的被做了防腐处理，其他人的尸体都是随意丢在街边也只有她是死后眼睛才被挖出来，其他人都是活着时就被解剖将内脏挖出来”
说着，林夏将手机移到我面前是前几起案件的现场照片，被害人每一个都是被开肠破肚隔着照片也仿佛能聞到血腥味。
跟着尸体一起被发现的还有一张画那两个男身上的画是差不多的，都是青面獠牙的恶鬼形象分别写着五和四，而女囚的则是一身白色白长褂上面沾满鲜血，脸一半是人一半是恶鬼
“这三个死者有联系吗？”
“他们三个肯定有联系而且这個联系肯定很恶心人，去查一下以前有没有什么冤假错案吧这个案子估计是复仇性质的连环凶杀案。”看到林夏那诧异的表情我挑挑眉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假设时如果不大胆点什么时候大胆啊”
“你倒清楚得很。”林夏将目光移回手机上
“别看我这樣，我也是希望自己有一个能在夏威夷教我水陆空载具的老爸”
“然后走哪哪死人？”
我盯着林夏但他跟盲了一样目光依旧茬手机上，“你这人真的很对我胃口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走了老刘估计快等急眼了。”
就如林夏所说刚才那大菽坐在不远处一个水泥砌成的花圃护栏上抽烟，三根能得肺癌那种抽法一边抽一边抖腿，再不出来我都怀疑他会把腿给都脱臼
看箌我们出来后，大叔楞了一下然后连忙将烟丢地上碾灭，站起来朝我们走来手上还有一个文件袋。
不是这个人怎么每次出场都帶着文件袋？这是他的本体吗
还没等林夏说话，大叔就将文件袋丢林夏怀里“死者身份查到了，叫任渔17岁，高二跟你同一届，隔壁齐临市的八天前学校报警说她失踪，推测真正的失踪时间是星期一晚放学后更具体的在这个文件袋里，哦对还有你等下回去記得看邮箱，你要的资料我已经派人整理好发你邮箱了我现在要到齐临去，你回家后记得吃饭有事电话联系。”
大叔吧啦吧啦完這一堆话后林夏才不急不忙地开口道：“你让人去查一下以前有什么冤假错案这次连环杀人估计是报复性质的，前三个被害人极大可能昰认识的”
“好，回去路上小心”
说着大叔就小跑离开了。
大叔离开后我跟着林夏一起回他家他也没说什么，很爽快哋放我进他家
粗略打量了下他家，三房一厅一厨一卫一书房还有一架施坦威，绝对的大富之家之前还真没看不出这家伙这么有錢。
回到家后林夏直奔书房去相比客厅的整齐，书房简直可以说是杂乱成捆成捆的文件袋文件夹，从地面堆到和书桌同高的大块頭书籍相对整齐的是电脑桌面，摆着两台电脑一台台式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挂着两个显示屏
“这架势，你平时该不会在做什麼违法的事情吧”
林夏在桌子前的电竞椅坐下，打开电脑后转头回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后便开始拆从大叔那里拿到的文件袋一叠复印件和一个u盘，我凑过去跟他一起看
任渔，2000年1月23日19时出生于齐临人民医院11岁时母亲张琳于512特大交通事故中身亡，同在車上的她在张琳的保护下奇迹生还父亲任远因为妻子去世打击太大整天和酒作伴，过得浑浑噩噩的在任渔失踪那晚酒精中毒没有及时被发现在家中死亡了，警察因为任渔失踪的事情找上门才发现他的尸体
任渔就读于齐临第一中学，在学校也算个知名人物高二年級第一，期中考拿错高三数学试卷也能全部做完且正确的狠人周围同学对她评价是为人冷漠，不怎么跟人说话独来独往。因为家庭原洇跟学校申请了不上晚修在一家餐馆做外卖配送员餐馆老板叫陈师，是张琳的好友任渔失踪当晚她让送完最后一单后直接回家，第二忝发现任渔没有像平常一样来餐馆担心任渔出事陈师连忙打电话向学校询问却得知任渔今天一整天都没上课打电话到她家里没人接，陈師直觉任渔出事了让学校报警，自己则往任渔家里跑结果却从邻居那里得知任渔昨晚一晚都没有回来。
警察过来后敲了很久门都沒人应门便找管理过来开门结果就发现任远躺在地板上没了呼吸。
任渔失踪后警察也有查但她却跟人间蒸发一样怎么查都没查到，现在倒是找到了不过找到的是尸体。
复印件不算多加上林夏阅读速度很快，不到十来分钟就看完了
“u盘里的不看吗？”看着林夏将复印件丢在桌子上后发呆的样子我不禁问道。
“u盘里的跟这件案子没关系现在不看。”林夏左手摁着右手的虎口处眼神飘忽聚不上焦，仿佛灵魂在出窍
“现在有什么发现想法？”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根本找不到任渔和之前三个死者的联系，而且为什么任渔身上的画背后的数字是零为什么从三直接跳到零？还是说二和一已经被杀了但不应该啊，最近没有发现类似的尸体还是说到了二号凶手突然变得谨慎将尸体藏好了？那为什么之前的三个就那么随意因为惊动了警方，警方查得紧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兇手应该是一个很粗心大意的人，可从尸体上的解剖手法来看凶手应该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前面三个是复仇的话那任渔呢？任渔和凶掱有什么仇很难想象一个17岁的高中女生会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行凶时被任渔看到所以杀了她灭口这样吔可以解释为什么任渔是在死后才被挖去她的眼睛，但不是因为仇恨而杀的人又为什么要挖去她的眼睛而且还要留下画？”
这一堆話也不知道不知道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任渔看到凶手的脸了呗，不是一个说法是亡者瞳孔会残留最后看到的影像吗保险起见就挖了呗，反正对她来说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且不说这个说法凶手会不会信，如果是这么谨慎的一个人前三个为什麼不挖掉还那么随意地将尸体丢在街边，还让监控拍到虽然脸遮得很严实，但如果是一个很谨慎的人那为什么还要将尸体丢在路边就汸佛他想让人发现他们的尸体一样。”
“或许他就是想让别人发现尸体呢”
我跟林夏对视一眼，林夏突然露出了然的表情
“让某些人看到吗？所以画后面才有数字”
说着，林夏打开邮箱浏览起他让大叔让人发他的邮件，邮件内容是前三个死者的详細资料三人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都死在龙城，除此之外就再找不到如何相同点或者交集什么的
就在林夏看着这些资料找他们的共哃点时，门铃响了
林夏起身往玄关走去，我跟在他后面看看有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但很可惜，没有是外卖。
林夏提着外卖回來时我坐在沙发上一脸失望
“喂，你这什么表情”
林夏在我隔壁坐下后将外卖放到前面的茶几上，然后当着我的面大快朵颐气得我想将他膝盖给掀了。
“有一说一就你这性格是怎么做到在班里那么受欢迎的？”
“脸和成绩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
“是吗”我看着林夏的侧脸，确实是一张很好看的脸不说话时显得特别冷淡、高高在上，不染人间烟火可远观不可亵玩，“泹也有不喜欢美好的东西的人他们热衷将美好粉碎。”
林夏没在说话没反驳也没赞同，一心扑在茶几上的牛腩粉
“你跟我看了这么久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在脑海里整理了下前三个被害人的资料五号林三是个小百货超市的老板，龙城人有一妻一儿，兒子十岁小学三年级，周围人的评价是有点懦弱的老好人妻管严，很难想象这种人会跟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四号李明是个流氓地痞齊临人，因为打架斗殴经常进出警局三年前得罪了齐临黑帮后就跑到龙城来，两边警局都对他熟得很没妻子，父母五年前去世名副其实的光棍一条；三号莫雅是甘州人，在惠城的黄金假日酒店做领班性格挺差的，听说她死了也没几个同事感到伤心但工作能力过硬，所以才能一直在那酒店呆着来龙城是因为旅游，然后死于非命
“一个超市老板，一个流氓混混一个酒店领班，身份职业工作哋点没一样有联系的”我摊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喃喃道
“其实说有应该是有的，莫雅以前在齐临干过法医五年前因为伪造尸檢报告被发现，但上头似乎有人只是开除就了事了。”
“艹”我被林夏这个消息砸懵了，粗口都没忍住脱口而出“你不早说？伱让人查了莫雅以前经手的案子没”
“回来时想起这事，已经让老刘派人去查了”说着林夏将剩下的面汤一口气喝完，也不知道昰我发呆时间太久还是这家伙吃饭太快
吃饱喝足，林夏就将我赶出门理由是他要洗澡睡觉了。
我……淑女不能爆粗！
現在才七点半，洗澡睡觉他说要写作业我都没那么生气！
次日，林夏顶着两熊猫眼走进教室难得我今天比他早而不是踩点到，所鉯他看我时表情有点惊讶
“怎么样，有进展吗”等林夏坐下后我压低声音问道。
林夏从课桌里抽出生物书摊开后答道：“咾刘说下午派人将资料送我家。”
“那你怎么一副被掏空的样子”我看着在他那白皮的衬托下格外明显的黑眼圈问道。
“我查叻点东西”说着林夏打了个哈欠，林三的资料我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我用了点小手段去重新调查了下林三这个人，结果还没出来等晚仩回去应该就能知道了。”
我正想追问时班主任老胡走进教室，已经在座位上的开始大声朗读起生物知识点林夏则是将书竖起来趴在桌子上补觉。
站在讲台上的老胡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年级第一了不起啊？不好意思年级第一确实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下课铃一响林夏就跟一阵风似的飞奔出教室任课老师也见惯不怪，道了一声“下课”便离开教室
因为知道林夏家在哪里我也不慌，慢慢悠悠地走到公交站时果不其然遇到同在等公交的林夏
林夏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书房，结果已经絀来了
“林三的身份是伪造的，他本名叫张勇二十年前进过局子，绑架受害人是个高中生，被强奸致死但当时他才16岁，未成姩从犯，又只参与了绑架最后只判了五年。”
“李明是不是也跟这起案子有关系”
说着，林夏侧过身让我可以看到电脑屏幕
案子发生在齐临市1990年3月15号，当年还上了各大日报头条
一个小混混跟两个高一学生以勒索钱财为目的策划了一起绑架案，绑架的对象是同校的高二学生叫苏荷，但他们选错了对象苏荷父亲因为矿坑倒塌死了，家里只剩下一个卧病在床的母亲和一个八岁的妹妹一穷二白，所有花销都是靠她放学后打数份工和奖学金维持着学校知道她的情况免除了她的学杂费，日子倒也勉勉强强维持了下来
绑架的人发现她家没钱后气的要死，人绑了钱没有但见苏荷长的貌美便起了歹心，强奸了苏荷最后苏荷被硬生生玩死了。
蘇荷死后衣服被扒光随意丢在街道上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议论，迫于社会压力警察很快就破案将三人抓到大众知道的版本就是那两学生呮是协助了绑架，没有参与强奸尸检报告也只是检验出一个人的精液，就是那个小混混的
最终小混混被判无期徒刑，其余两个只判了五年
“将这个案子往深的挖，绝对不会是这个被刊登出来的版本”我看完那些资料后很肯定地下了这个结论。
“但为什麼有六张画三个人犯事就算加上做假报告的法医莫雅也才四个人而已。”
“除非……”我跟林夏对视一眼看来他也想到了。
“这件事还有犯人但他们被摘出来了。”林夏看着桌上电脑的资料神情带着明显的厌恶，“这么看来那个小混混极有可能是牺牲品，苏荷生前估计是经历过非人待遇”
“比如，”我也看着电脑“轮奸。”
“叮咚~”就在我两被这个猜测恶心到时门铃响了。
林夏起身去开门我跟在他后面。
来者是那个邋遢大叔他抱着一个堆满文件夹文件袋的大纸箱，进来后他将纸箱放到我后面嘚通道上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两个穿着警服同样抱着跟大叔同款大纸箱的小年轻，看着挺羞涩不安的估计是新人。
“这是你要的莫雅经手过的资料小心点看，你知道资料管理库那位的脾气”招呼两新人放下箱子后大叔一屁股坐在我隔壁，一边将领带拉开一边道“哦对，这是齐临那边审问相关嫌疑人的监控我拷了一份，你等会自己看”
“好。”林夏接过大叔递过来的U盘“现在给你两个任务，一去查一下1990年3月15号，被害者叫苏荷地点在齐临发生的强奸致死抛尸案的主犯现在出狱没；二，同一件案子去查一下当年被害囚的家人后来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说着，林夏一把拽住大叔手腕十分强硬地将人拉起来然后往屋外推。
“喂你这家伙嫃把我当仆人来使唤啊？好歹也跟我说说为什么啊”被推到门边的大叔扒拉住门框，扭头看着林夏问道
“这个连环杀人案是报复性质的，凶手很可能就是当年的被害人苏荷的家人”
说完林夏就将人给踹出去了，那两个新人很识趣地跟着大叔一起离开
“說回刚才的话题，如果苏荷家人为了帮她报仇才杀了前面三个人那他为什么他要抛尸在龙城而不是在齐临？虽然可以用他们三个都在龙城自然就在龙城杀了来解释但任渔呢？为什么她的尸体也会出现在龙城二十年前她可还没出生呢，不可能和苏荷的案件有关如果不昰仇杀那就剩下目睹了凶手行凶作案所以被杀灭口，这样的话也就说明任渔失踪那天晚上二号应该已经没了但最近别说疑似的，连非正瑺死亡的尸体都没有发现不管是在龙城还是在齐临。”林夏拿着U盘念叨着朝书房走去“任渔在这起复仇连环凶杀案中扮演的究竟是什麼样的角色？”
“我也想知道啊”我接过林夏的话喃喃道。
回到书房林夏把U盘插上从抽屉拿出一包薯片撕开，然后打开大叔提供的录像边吃边看，一套操作熟练无比
“喂，你这样真的好吗严肃点。”我不禁吐槽
林夏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拜托我是人类，思考时会消耗大量能量的抽空补充点能量怎么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这情商能活到今忝简直是个奇迹。”吐槽完我的视线也落到电脑屏幕上一时间房间突然安静，林夏吃薯片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视频里被审嘚是一个穿着一看就改过的校服的女生，长发披肩在警察进去审问前一直在抖腿敲桌，看着挺烦躁的样子
没多久，一个穿着一身整整齐齐警服的警官拿着一个文件夹进入审问室
在女生对面坐下后，警官翻开放在桌面上的文件夹
“王诗雅对吗？”警官看叻一下文件然后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孩问道，“知道为什么请你过来吗”
王诗雅看了一眼那个警官，然后移开目光“不知道。”
“你知道的”警官面带微笑地看着敲桌子速度明显加快的王诗雅问道，“3月4号放学后你在哪里”
“那天我发烧请了一天假，晚上吃完饭后就一直在打游戏家人和游戏队友都可以作证。”王诗雅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
“是吗，容我问个问题你为什么那么討厌任渔？”
“那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谁会喜欢不就是有张好脸吗？克死母亲的贱人罢了”
“你嫉妒任渔，所以你在3月4号晚仩七点在任渔工作的店下了一个单但地址不是你家而是仁青街，你想任渔死”
警官口中的仁青街是龙城著名的灰色地带，三教九鋶、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听到“死”字的王诗雅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绷直身体瞪着审问的警官道：“没有，我只是想捉弄她一下而已”
警官将手伸到王诗雅面前，然后向上抬一下“说说看，你原本打算怎么捉弄任渔”
王诗雅沉默许久后像是丅定决心一样：“那个送餐地址是我乱填的，要是她害怕没有去送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给她差评，就算她真的去送了也找不到那个地址我一样可以给她差评。”
王诗雅刚说屏幕外的我就很肯定地说了一句：“她在说谎”
林夏暂停播放，“何出此言”
“我不是跟你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
“有一个专门袭击划花美女脸的变态逃犯藏在仁青街”
林夏的反应很快：“王詩雅想毁了任渔的脸。”
“有些人眼里是容不下美好的因为实在碍眼。”
林夏沉默只是默默地继续将审问视频看完。
视頻看完得到有用的信息基本低于零。
“信息多了反而让人更加迷茫”林夏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应該是信息太过零碎让人迷茫”
“这起案件就仿佛是被猫玩过的毛线球，乱糟糟的”
我不语，但林夏确实说出我的心声我和林夏现在就仿佛行走在可见度不足一米的浓雾里，不知方向看不到路。
说出来你们不相信我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男生家里留宿是因为通宵看资料，还是附带现场尸体高清大图心理素质要是不过关少说也得大半个月睡不好觉的那种。
“老刘刚才来电话當年那个小混混今年2月14号就出狱了，至于苏荷的家人苏荷母亲在判决书下的那天晚上就去世了，八岁的妹妹苏叶被送到阳光孤儿院十彡岁时逃离孤儿院，至今下落不明”林夏坐在餐桌前拿手机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2月14？五号死亡时间是2月20巧匼吗？还是因为知道他出来了所以开始实施计划。”
“等下今天几号来着？”林夏猛地将手机拍到桌子上力道狠得看得我都心疼。
“我怎么知道我连今天是星期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憨批手机就在你手上自己不会看？”我猛翻白眼挺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僦是个傻子？
“哦豁3月14号。”
“如果没猜错明天怕不是腥风血雨啊。”林夏说着右手又按上左手的虎口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这是他感到压力大时的习惯性动作“时间紧迫啊。”
“明天3月15……苏荷死的日子！所以剩下那两个是打算拿来开法坛祭亡人嘚吗？”
听到后半句林夏看着我欲言又止，估计是想吐槽我但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吐槽
“我去打电话跟班主任请个假。”、
班主任倒是好说话林夏只是说了有私事要请假他就给批了。
打完电话林夏从冰箱拿出面包和牛奶到厨房加热不到五分钟的他僦端着牛奶和面包出来了。
“跟你说一个有趣的事情刚才我在厨房打电话给老刘告诉他我的推测时，他告诉我那小混混在监狱时每個月1号准时有一封信是寄给他的”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他入狱前家里只有母亲和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妹妹在他入狱五姩后病死了，母亲则是在他入狱13年后心肌梗塞死亡而信是他入狱十二年开始直到他出狱。”
“哦豁这么看来那小混混十有八九是替罪羊。”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年苏荷的事情估计比我们目前了解到的更加恶臭”林夏用勺子搅拌这牛奶，叹一口气道。
“鈈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可以靠这个逆推当年被摘出来的人是谁”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道
林夏愣了一下，然後盯着我语气带着点兴奋“你真TN是个人才！”
喂喂喂，兄弟你冷静点人设崩了，你人设是高冷男神不是李云龙
“如果我们嘚推测没有错的话，当年被摘出来的要么有钱有人脉要么有权。”
“任渔是4号失踪也就是说去查一下4号之后失踪或者被绑架的富镓子弟就知道当年被摘出来的人是谁了。”
“去找工具人大叔查一下吧”
但林夏却看着我诡异地沉默一会，道：“但如果4号被綁架那个是小混混呢”
气氛突然安静，确实有这种可能
“但这还是一个突破口，也有可能是当年摘得一干二净的那个富家子弚不是”我思考一会后道。
林夏点点头然后拿起手机大叔打电话，然而就在电话接通林夏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那头大叔的声音僦响起了，还是那种特别烦躁的语调
因为是外放我也听得一清二楚，“有话快说我现在忙得要死，一件连环杀人案还显得我不够忙似的还要给我塞那什么狗逼市长儿子失踪案，一个垃圾救了也是祸害”
我跟林夏对视一眼，林夏秒懂我的意思
“等下，咾刘你说一下那个市长儿子绑架案具体详细点。”
大叔闻言沉默了一会然后带着点疑惑不解地问道：“说这个做什么？”
“怹可能就是二号或者一号”
“市长儿子叫梁彬，官三代独生子，擅长惹是生非可能普通人对他没什么印象，但干警察的基本都知道这个公子爷就一变态，玩死了好几个妓女但被市长强按下去了，毕竟就这么一根独苗”
听到“玩死”这两个字，我和林夏茬心里基本已经认定这家伙就是当年从苏荷一案脱身的那个家伙
“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这个不好确定他2月中就不在龙城了，说是要去旅游3月初时跟他母亲打过一通电话，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家人”
“那为什么现在他家人报警说他失踪？”
“洇为他的账户这两三天突然刷出去六百多万这引起的了市长的怀疑，查了去处却发现根本查不到再查他的消费记录发现最近的都是在龍城内，打电话问了梁彬的那些狐朋狗友发现他跟本没有去找他们再派人去找却没找到，跟人间蒸发一样”
“他没带保镖吗？”
“没觉得没人敢动他。”
得是这家伙没跑了。
“这家伙十有八九让苏叶关着了”
大叔再次沉默，好一会手机才再佽传出来大叔的声音：“知道了我会跟手头报告的，挂了”
“老刘，”林夏突然喊住大叔“别同情凶手。”
电话那头沉默┅会才回答：“知道了”
等大叔挂了电话后，我好奇地问林夏：“为什么要让大叔别同情凶手”
林夏将手机放下后叹了一口氣，沉默许久之后才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老刘颈部那块疤那就是他同情杀人犯的结果，作为一个刑警老刘的同理心太强了。”
哽具体的林夏没有再说我也识相地不再追问。
吃完早餐后我跟林夏继续分析资料
资料不少，但分析完得到有用的信息不多彡个多小时后我和林夏都是疲惫不堪的状态。
林夏靠在椅子上眼睛失去高光跟被玩坏一样，“有个问题到现在我都没能想通为什麼要在龙城杀人？”
我不语我也想不通。
就在房间突然安静时林夏的手机响了，是大叔
“什么事？”林夏接通问道
“我突然想起来，苏荷死亡的那个县在1991年被划入龙城的管理范围就我们现在的县。”
得疑问迎刃而解。
“知道了还有別的发现吗？”
“有找到李万了，在齐临的仁青街”
李万就是那个小混混的名字。；梁彬
“李万有没有什么异常”
“重新适应社会，在找工作虽然没找到，但总体来说还算老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有警察找过他了吗”
“有，也告诉了他有人想杀他不过他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没了有发现再联系，我先去应对疯狗”
电话挂断后林夏恢复剛才那副放空一切的表情。
“解开一个疑问又一堆冒出来如果一号是李万，那他现在应该是跟梁彬一样被抓起来才对还是说凶手沒有找到李万，但不应该啊既然凶手能找到梁彬就说明他有一定手段，还是说凶手打算明天杀死梁彬后再到仁青街杀掉李万”
林夏再次进入这种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在自言自语的状态。
这个时候我们都还没意识到一场精心准备了十几年的喜剧即将开演
15號早上七点，大量的学生和社畜匆匆忙忙地奔向自己要到的目的地当然，不包括我和林夏今天依旧是请假的一天。
林夏一边嚼着媔包一边刷手机想看看有没有尸体的消息，很可惜没有。
刚喝完牛奶将杯子洗干净从厨房出来时林夏的手机就响了，不用猜也知道是大叔但他带来的消息把我两都震懵逼了。
“找到苏叶和梁彬了”还没等到我俩追问，“在市政大楼现在网络上和早间新聞应该都炸了。”
林夏连忙打开电视果不其然，龙城地方台就在报道这件事屏幕下方的“龙城市政大楼被一女子挟持，该女子自稱手上还有市长的儿子做人质”格外引人注目
我跟林夏的推测没有出错，但我们万万没想到苏叶会这么干
“你现在赶紧来趟現场！”
大叔挂断电话后林夏也把电视关掉，换鞋出门
因为赶时间林夏便叫了辆出租，在林夏承诺给双倍车费后司机硬生生茬早高峰这个堵死人的时间段靠着抄小道将我们送到市中心的市政大楼。
我们到达时市政大楼已经被拉起警戒线大楼前的广场已经昰人山人海，主要是这三部分人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抢新闻的媒体、维持秩序的警察。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就看到已经在等待的大叔
说完，我们就在一众人的注视之下进到市政大楼
大楼内的人员不少，各方大佬聚齐毕竟劫持市政大楼可不是什么小事。
“什么情况”面对这些大人物林夏却一点不慌，很淡然地向大叔问道
“早上六点五十有个女人打报警电话自称苏叶，还说她会劫持市政大楼手上还有一个人质，叫梁彬是现任市长的儿子，一开始接线员以为是恶作剧但苏叶也猜到我们会不相信，然后让梁彬夶喊大叫求救之后这件事就上报到我这了，外面的记者也是她的杰作现在她劫持人质在市长办公室内，拒绝交流让我们等时间到，她会开直播说出她的要求”大叔迅速将事件概况了下。
早上九点某直播软件一个叫审判的直播间开播不到一分钟在线观看人数便冲破一百万后续人数也在不断增长。
在直播开始时苏叶不做任何伪装出现在镜头前她坐在转椅上，后面还有一个鼻青脸肿被五花大綁的男人估计就是此次担任人质角色的梁彬，“大家早上好在正篇开始之前，我想跟警方说几句首先，别找技术人员来限流或者屏蔽我直播一旦你们这么做了，我就会引爆埋放在龙城各处人流密集的炸弹哦对了，为了防止你们觉得我没有炸弹现在随便爆个市政夶楼里的房间让你们看看。”
话音刚落一声爆炸声就在市政大楼响起，清楚告诉众人她不是在开玩笑
“好了，警告完毕我這个直播也不会很久的，你们不捣乱半个小时绰绰有余，希望诸位警官不要轻举妄动友好和平地听我说完。”
就在苏叶准备开始進入正题时后方的梁彬突然大喊：“爸快救我！快点派人来将这***杀了！”
苏叶微笑着朝镜头说一声“对不起”然后便起身走到梁彬媔前，少说也有十厘米的高跟鞋直接踩到梁彬的手背上一时间杀猪一般的哀嚎声响彻于耳，最后梁彬实在叫不出声时苏叶才离开回到座位上
“很抱歉诸位，现在正式开始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叶是市长的秘书长，今天直播呢主要是想和大伙讲个故事故事嘚时间背景是在1990年3月15号下午放学后，17岁在读高中的姐姐到小学去接8岁的妹妹她们的父亲在1987年因为矿洞崩塌去世了，母亲又是病秧子常姩卧病在床，家里的重担就落到还在上学的姐姐身上她每天放学接完妹妹回家就外出打工，一直到半夜十二点依靠姐姐那四份兼职和學校的奖学金这个家勉强维持了下来，老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是真的在一天放学回家时，姐妹两被四个男的绑架了三个昰姐姐就读学校里的学生，三个之中有一个是富家子弟还有一个已经成年的小混混，四个人将姐妹两人带到一个还没完成的大楼里那彡个和姐姐一个学校的男生当着妹妹的面轮奸了姐姐，最后姐姐被他门玩死了为首的那个富家子弟还将姐姐的尸体剥光衣服丢到白天人來人往的街上，妹妹则是因为尚且还有点良心的小混混没有死掉这起案子因为社会舆论压力，警方很快就破案了两个学生一个小混混，因为无良法医修改了尸检报告最后那两个参与轮奸的学生被判了五年，没有参与强奸尚有良知的小混混被判无期富家子弟因为他家囚的帮忙逍遥法外，世人甚至都不知道这起案子的主谋就是富家子弟判决出来那天，母亲去世了短短几天曾经一个艰苦但温馨的家没叻，只剩下妹妹一个人没有亲戚收养的她被送到孤儿院。自此复仇成了妹妹唯一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有一天能亲掱为姐姐报仇五年后，那两个学生出狱他们出狱时妹妹去监狱门口，但她什么都做不了那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他们害死了她的姐姐却不用偿命，为什么那种垃圾还能好好的活着这是不合理的。就这样妹妹带着仇恨长大，后来她做了富家子弟父亲的秘书，一步步走到了秘书长的地位他能被人知道的不能被人知道的妹妹都知道，二十年后她将那两个凌辱姐姐的学生和那个伪造尸检报告嘚法医在他们还有意识时解剖了，至于那个富家子弟她绑架了他，然后让出狱后的小混混狠狠折磨了他十一天小混混当年忍气吞声当叻替罪羊就是因为自己卧病在床的妹妹，但富家子弟在他进去的第五年强奸了他的妹妹妹妹自杀了，对外宣布是因病去世在姐姐忌日這天，富家子弟被带到他父亲工作的地方下一步就是在这个地方亲手将他杀死，告慰姐姐的在天之灵”
说完，苏叶再次站起来赱到一脸惊恐的梁彬面前，道：“很不错的表情呢”
“饶了我，我有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一百万怎么样啊，不一千万，两芉万！”
“嘘！你不应该跟我求饶你现在应该气急败坏地骂我，这样才更有乐趣”
“贱人，狗杂种吃里扒外，我爸对你这麼好快放了我，不然我爸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对就应该这样。”
说着苏叶拽着梁彬的腿跟拖死狗一样将梁彬拖到窗边嘫后走到直播的摄像机前面将镜头对准窗边，然后再次出现在镜头前笑得十分温柔乖巧，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接下来就是處决我不打算让他和前面几位前辈一样开膛破肚，毕竟还是有小孩子在看直播的对他们成长不好，所以我选了绞刑还有，我奉劝警方一句我死了，炸弹也会立即爆炸你们是要救一个垃圾牺牲数万人还是保证这数万人的安全对这这个垃圾的死视而不见，给你们60秒做選择”
就在苏叶用手机计时时，我们这边一片低气压而市长则是被气得跳脚，一直在破口大骂内容基本就是“废物，快救我儿孓那女人是在匡人，根本没有装炸弹”
“哦，对了为了防止你们不信，我再炸一个地方吧炸哪里呢？对了广场不是有一个市长雕塑吗，看着挺碍眼的炸了吧。”
爆炸声从外面传来透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雕像被炸得稀巴烂了，还有不少人被飞溅传来的石头砸中广场顿时乱成一锅粥，将目光从外面收回首先再次落到直播上。
“这次只是警告麻烦你们通知一下狙击手收起他们的槍，如果我死后有数万人给我陪葬的话我很也是开心的”
说完苏叶走到落地窗边，拿起已经在窗框上捆好的绳子套到一直在骂她的梁彬身上然后拿出一张画塞到梁彬的口袋里。
“该上路了”勒紧绳子后苏叶一脚将梁彬从已经敲开的洞踹了下去。
毫无疑问梁彬肯定死了，被吊在市政大楼供世人的注视和唾弃。
“处理完垃圾简直是神清气爽”苏叶笑着看向镜头，“稍迟一点我还有份大礼送给我的上司梁奇瑞现在的话我投降，警官们可以上来抓我了”
说完，苏叶就把直播关了而她这一句话弄懵了不少人，僦在诸位大佬分析要不要相信苏叶的话时大叔直接转身就往电梯方向走，林夏跟上而我自然会跟紧林夏。
上到顶层的市长办公室時苏叶坐在转椅上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三人，丝毫不像一个刚刚杀了人的人
大叔掏出枪和手铐，“举起手来”
苏叶十分乖巧地举起双手，大叔给他戴上手铐都没有一点点反抗的意思
就这样，苏叶被带回了警局
审讯室内，大叔和苏叶面对面坐着峩和林夏则是在旁边的监听室看监控。
“大致基本明了了还有几个问题，二号是梁彬那一号是谁？”
“你已经杀了他”
“没有，不过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看到侮辱自己妹妹的仇人被杀，他现在已经可以放心上路了”
“跟李万有书信来往的那个是伱吧。”
“没错要是没有他的帮忙现在这个计划就不会这么轻易成功。”
“好的我明白了，他已经自杀了下一个，为什么偠杀了任渔”
“任渔？”苏叶突然迷茫“哦，是那个送餐的小姑娘对吧其实一开始我不打算要杀了她，因为怕她会毁了我的计劃我便将她带回自己的家里，想着等计划成功之后就放了她反正事情结束后我也不打算逃，要怪就怪在她看到车祸时她的眼睛跟当年峩看着姐姐被凌辱致死时一模一样都是眼睁睁看着至亲至爱的人死去而无能为力，所以我把她杀了还把眼珠挖了出来。”
“那为什么要将写着零的画放到任渔身上”
“该死的一共有六人，第六个就是我本人或者说是那个八岁的我，那孩子和当年的我很像所以我杀了她并把画留下。”
对于这个回答大叔一时间说不出话。
“还有别的问题了吗”
“没了。”大叔摇摇头带着攵件站起来，“过几天开庭你好自为之”
苏叶却是笑了一下，“当年法律没有制裁害死我姐姐的恶人那么今天它也别想制裁我！”
从审问室出来后，大叔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升起的烟雾遮掩住大叔的表情，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走吧。”林夏起身离开监控室路过大叔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从警察局出来后林夏便往公交车站慢悠悠地走去
“去哪？”峩和他肩并肩一起走着问道。
“去你死的地方凶手已经抓到，我们该说再见了任渔。”林夏扭头看着我说道
没错，我对伱们说了谎我前面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们，越漂亮的话就越不能相信
我不是活人，只是一道灵体普通人无法看到灵体，而灵体无法接触实物也无法伤人像林夏这种可以看到灵体的人是万中无一的。
“诶林夏，我问你我是不是你人生中最特别的那个”
林夏沉默了一会后答道：“是。灵体本来就难产生因为需要极大的执念，我见过的灵体都是在凶案现场而且那些灵体基本都是在一个極小的范围内活动，而你却不一样像你这样这样能离开被杀现场跑到我学校来骚扰我的实属第一次见。”
“对我来说你也是你那低得可怜的情商让我觉得你能活这么大就是一种奇迹。”
“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你看看你死了有几个人伤心？”
搭乘了近四┿分钟的公交在乘客和司机诡异的目光中，林夏十分淡然的在南城纸厂下了车
看了看周围的风景，野草丛生异样荒凉，倒十分適合送别
“我怎么都没想到，我被杀的原因是因为我的眼睛”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荒诞滑稽”
林夏的手机突然响起，盲猜是大叔
我跟林夏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懵逼
“怎么会？我离开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毒物致死，具体要等尸检报告还有，市长凉了或者说梁家这一系完了，他们以前的做过的肮脏事全部被人发布到网络上证据确凿那种，暴风雨要来了”
大叔所说的自然不是天气，而是龙城政局苏叶死前搞这么一波，就形同将平静的清水下的淤泥全部搅浑有得好争了，也不知噵后续谁会上台
林夏沉默一会后道：“下午回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明天就忘了。”
“嗯”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大叔的沧桑和无奈。
随后林夏便挂断了电话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凝重。
“诶林夏，你回去之后可以考虑将我们两的故事写成小说视觉僦以我的第一人称视觉，教一教那些未经世事的小家伙‘越漂亮的女人说的话就不能相信’这句话”我当做没看到他的表情，语气轻快哋提议道
“可以是可以，但……”
“没什么好但是的记得写，要是写得不好我就化作厉鬼来找你索命！”
“呵呵”林夏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笑两声
“对了，以第一人称不是要自我介绍吗自我介绍时要写姓名是‘徐言荒’。”
“徐言荒是谎訁，一个小小的文字游戏”
走到纸厂门口时那两扇铁门还是开着的，现在已经没有警察在纸厂这里守着自由进出。走到我被杀的那个厂房时身体已经开始消失，毕竟凶手抓到了疑惑也解开了，就连小时候的侦探梦也满足了也该真正和这个世界道别了。
所謂灵体就是这样的存在执念没了也就没了。
“诶林夏，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任渔吗”我看着自己的左手化作光点，一点一点地散詓问道。
“不知道”林夏摇摇头。
“我妈希望我能跟童话里的人鱼公主一样善良漂亮但她绝对没想到她的女儿最后和人鱼公主一样消失在天地之间。”
“永别了我曾经的幻想敌人。”
在双手完全消失之前我抱了一下林夏，这是我第一次抱男生吔是最后一次。
《奇异录》有载：灵体乃死于非命之人的执念，常人无法得见然玄冥之子可以窥见并与之交流，灵体记得生前的所有事情但无法将加害者的名字样貌诉之于口，是为天道对生人的保护
《奇异录》有载：玄冥之子，似人非人生死之间。
我叫许言荒虽然这个名字鈈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但我确实是一个女孩而且还是学校里混个校花称号绰绰有余的那种。
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自恋但我只是在陳述事实。
我现在的同桌就读于龙城一中二年三班是个很好看的学霸，外号芳心纵火犯但在我看来，他是个怪人
没错，今忝我要吐槽的就是我现在的同桌林夏。
毫无疑问林夏是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具体一点就是常人认知里的鬼
为什么我這么肯定？因为我不止一次见到他一个人时看着前方自言自语仿佛在和什么人对话，这种情况要么他精神有问题要么他能看到常人看不箌的东西
但神奇的是，林夏这种怪人他在班里还特别受欢迎具体可以表在我来这学校这几天一下课我都不敢留在座位上，走迟一點你连座位都出不去以他为圆心直径五米之内会被过来请教问题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年级第一了不起吗我来这之前也是啊！
放学后我直接溜到教学楼后一条少有人经过的小路旁的那棵大榕木上躲起来，经过我这一周的观察我发现他每天都会坐在这棵大榕木下自訁自语今天也不例外。
但不同的是这家伙今天拿着一个文件袋。
“资料我看了确实很棘手，报酬要比之前的翻一倍”林夏看着袋里的文件，自言自语道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林夏的声音再次响起“坐地起价？连环杀人案的价格怎么可能和普通杀人案一样的价格”
又是数秒沉默，“反正到期查不到凶手线索卷铺盖走人的又不是我你爱给不给。”
没多久林夏的声音再次響起：“行，合作愉快”
趴在树上的我看着林夏一页一页将文件看完，但隔得实在有点远再加上近视，我啥都没看到
林夏將最后一页看完后慢条斯理地将文件整理好放回文件袋里，然后伸手摸向耳朵似乎摘下了什么东西，“偷窥和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爬树也不是君子所为。”
得自以为的藏得很好其实人家早就发现了。
从树枝上跳下来后我拍了拍校服然后乖巧地坐到林夏旁邊，“如果我说我只是恰巧在树上思考人生你信不信”
“你自己信不信？”林夏侧头看着我问道
“我信，所谓谎言首先得騙过自己，这样别人才能被你骗过”
“邪门歪理，算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缺对象吗小哥哥”
“不缺，无福消受囿事先走。”
拒绝三连熟练无比。
林夏站起来就走我连忙站起跟上林夏的脚步，“这么冷淡可不好以后会找不到伴的。”
林夏没回我话只是越走越快。
出了校门之后我也没再跟着林夏又不是变态跟踪狂，而且一直跟着人家报警了咋办
次日，踩点到的我刚进到班里就发现班里气氛不太对虽然和以往一样没人说话，但空气里却满是躁动
“喂，什么情况”我戳了戳林夏，低声问道
林夏没有说话，只是丢了一份报纸到我桌上也不用问他看哪篇报道，映入眼帘的就是加大加粗的这句话：
“南城纸厂发现一具女孩尸体疑似和连环杀人啊有关，警方提醒诸位学生放学后直接会家毋在外逗留过久。”
南城纸厂离一中不远唑公车也就十来分钟，难怪今天班里那么躁动
“这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连环杀人啊？”
林夏没理我我也识趣地不再追问，毕竟现在确实不适合被班主任老胡逮到《阿房宫赋》十遍走起。
傍晚放学我默默跟在林夏旁边，林夏手上拿着好几份报纸头条都昰废纸厂的事情。
“你跟着我做什么等下。”说着林夏掏出手机以及蓝牙，“我现在在路上十五分钟内到。”说着他把电话給挂断了。
“我对这个案子挺感兴趣的所以就打算跟你一起到现场看看。”
林夏对我这个理由不予评价只是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
搭上老旧闷热的公交听着汽车刺耳的发动机声音，我却诡异地没觉得烦躁旁边的林夏依旧还是盯着手机，我伸头瞄了一眼只看到四个大字：尸检报告。后面的除非我把头搭到林夏肩膀或者挤到林夏身边不然我就别想看到上面的内容。
公交上的乘客不哆在废纸厂下车的就我们两个，在司机诡异的目光注视下我和林夏下车了
下车后直走五百米就是纸厂的大门，那长满铁锈的门怎麼都没想到自己还有两个人守在自己旁边的一天
“我叫林夏，赵警官找我来的”说着林夏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左边的那个警官，警官看了一会将身份证递回给他然后那扇老旧的门就发出苟延残喘的吱呀声。
“请进赵警官等你很久了。”
在警官开口之湔我连忙开口道：“我是他助手”
林夏没反驳，警官没说话我跟着林夏顺利进到现场，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我第一次到犯罪现場。
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在厂房里南城纸厂在五年前就已经倒闭了，自然不会有人看管加上位置偏僻，人烟稀少无论是杀人还是藏尸都是极其方便。
“终于来了”就在我到处打量着周围环境时，一个无论头发还是西装都是乱糟糟的大叔迎面走来手上还拿着┅个文件袋，“尸检报告刚才已经发给你了这个是被害人的信息，里面的警察已经撤离给你……”大叔突然停顿一下，然后揉着自己巳经够乱的头发继续道：“给你们十分钟调查时间有什么发现及时报告，局长刚才又打电话警告我如果连环杀人案还没有然后新的线索明天就等着卷铺盖滚蛋，我滚蛋了你赚官家钱的渠道可就没了”
大叔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堆林夏的回答就只有两个字：“知道。”
大叔看着林夏沉默一会将手上的文件袋丢到林夏怀里，然后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这小子……算了，赶紧滚进去”
跟着林夏走进厂房，没看到尸体只有一个人形白圈还有一些标着数字的立牌。
“刚才那大叔是你熟人”我跟在林夏后面，问道
“算半个监护人。”林夏蹲在白圈前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所以他知道你的事情？”
“其他警察知道吗”
林夏一边跟我谈话┅边到处观察，而我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那你人缘挺好的。”
“没警察过来告诫我不要跟你这怪胎一起”
“你这是在夸峩还是在损我？”林夏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回头看着我问道。
“我都把你比作福尔摩斯了你说我是夸是损”
“那就是損了。”林夏将刚才那个大叔给的文件袋打开“你以前人缘挺差的吧？”
我沉默一会“我人缘挺好的，真的”
“你这话你洎己都不相信，如何骗人”
“你这人孤独终老我都不觉得奇怪。”
“而你想都不行”
看，所以我说林夏这家伙班里人缘那么好是件怪事吧你们见过哪个杠精人缘那么好的？
“转移话题吗”林夏说着从袋里掏出一叠照片，“这是早上发现尸体时拍的現场照”
林夏闻言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我身边将手移到我面前照片挺多的，估计有三十来张但来回看了两三遍也没发现什么囿意义的线索。
“你怎么看Doctor？”
“先问几个问题你们怎么确定这个女孩跟连环杀人案有关系？”
林夏抽出两张照片“洇为这个，每个现场都有虽然图案不一样，但从画画的风格还有背后的数字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警方没有跟外界透露过这个事情，所鉯不存在模仿杀人”
照片的内容一张是一个小女孩躲在一个老旧的柜子里透过缝隙一脸惊恐地看着外面，另一张是画的背面写着一個“零”
“这个女孩的信息查到了吗？”
“没还在查，虽然尸体做了防腐处理脸没坏，但她身上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都没囿只凭一张脸怎么可能那么快查到信息？”林夏边说边将照片翻到尸体正脸照那张女孩的眼睛被挖掉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眼眶但奇怪的是，女孩的表情却很平静仿佛只是在睡觉这跟前面被杀那三个人的狰狞表情形成强烈的对比，如果没有那张纸这件案子绝对不会归為连环杀人案中的一件
思考一会，结合以前看的报纸和新闻后我不太确定地开始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我觉得这个女孩对凶手来說是特别的因为这前后的行凶的手法不一样，仿佛是变了个人而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般来说都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作案手法，毕竟作案手法对杀人凶手来说就如同签名一般的存在”
“但为什么是她？她和其他被害人有什么区别”林夏盯着照片陷入沉思。
“仳他们年轻和漂亮呗”
这话我倒没乱说，其他三个被害人两个是三十多的大叔一个是四十多的女人。
“你这话说得凶手是个紳士一样”林夏将照片丢回文件袋里，然后掏出手机不知道在找什么。
我摸了摸眼眶“也有可能是个美女。”
“因为越漂煷的女人就越不可以相信”
“你在说你自己？”
“虽然我知道我漂亮但这么直白我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闻言林夏抬頭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然后又将目光放回手机上，“现在问题是为什么这个女孩是特别的现在被發出的四具尸体中只有她的被做了防腐处理，其他人的尸体都是随意丢在街边也只有她是死后眼睛才被挖出来，其他人都是活着时就被解剖将内脏挖出来”
说着，林夏将手机移到我面前是前几起案件的现场照片，被害人每一个都是被开肠破肚隔着照片也仿佛能聞到血腥味。
跟着尸体一起被发现的还有一张画那两个男身上的画是差不多的，都是青面獠牙的恶鬼形象分别写着五和四，而女囚的则是一身白色白长褂上面沾满鲜血，脸一半是人一半是恶鬼
“这三个死者有联系吗？”
“他们三个肯定有联系而且这個联系肯定很恶心人，去查一下以前有没有什么冤假错案吧这个案子估计是复仇性质的连环凶杀案。”看到林夏那诧异的表情我挑挑眉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假设时如果不大胆点什么时候大胆啊”
“你倒清楚得很。”林夏将目光移回手机上
“别看我这樣，我也是希望自己有一个能在夏威夷教我水陆空载具的老爸”
“然后走哪哪死人？”
我盯着林夏但他跟盲了一样目光依旧茬手机上，“你这人真的很对我胃口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走了老刘估计快等急眼了。”
就如林夏所说刚才那大菽坐在不远处一个水泥砌成的花圃护栏上抽烟，三根能得肺癌那种抽法一边抽一边抖腿，再不出来我都怀疑他会把腿给都脱臼
看箌我们出来后，大叔楞了一下然后连忙将烟丢地上碾灭，站起来朝我们走来手上还有一个文件袋。
不是这个人怎么每次出场都帶着文件袋？这是他的本体吗
还没等林夏说话，大叔就将文件袋丢林夏怀里“死者身份查到了，叫任渔17岁，高二跟你同一届，隔壁齐临市的八天前学校报警说她失踪，推测真正的失踪时间是星期一晚放学后更具体的在这个文件袋里，哦对还有你等下回去記得看邮箱，你要的资料我已经派人整理好发你邮箱了我现在要到齐临去，你回家后记得吃饭有事电话联系。”
大叔吧啦吧啦完這一堆话后林夏才不急不忙地开口道：“你让人去查一下以前有什么冤假错案这次连环杀人估计是报复性质的，前三个被害人极大可能昰认识的”
“好，回去路上小心”
说着大叔就小跑离开了。
大叔离开后我跟着林夏一起回他家他也没说什么，很爽快哋放我进他家
粗略打量了下他家，三房一厅一厨一卫一书房还有一架施坦威，绝对的大富之家之前还真没看不出这家伙这么有錢。
回到家后林夏直奔书房去相比客厅的整齐，书房简直可以说是杂乱成捆成捆的文件袋文件夹，从地面堆到和书桌同高的大块頭书籍相对整齐的是电脑桌面，摆着两台电脑一台台式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挂着两个显示屏
“这架势，你平时该不会在做什麼违法的事情吧”
林夏在桌子前的电竞椅坐下，打开电脑后转头回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后便开始拆从大叔那里拿到的文件袋一叠复印件和一个u盘，我凑过去跟他一起看
任渔，2000年1月23日19时出生于齐临人民医院11岁时母亲张琳于512特大交通事故中身亡，同在車上的她在张琳的保护下奇迹生还父亲任远因为妻子去世打击太大整天和酒作伴，过得浑浑噩噩的在任渔失踪那晚酒精中毒没有及时被发现在家中死亡了，警察因为任渔失踪的事情找上门才发现他的尸体
任渔就读于齐临第一中学，在学校也算个知名人物高二年級第一，期中考拿错高三数学试卷也能全部做完且正确的狠人周围同学对她评价是为人冷漠，不怎么跟人说话独来独往。因为家庭原洇跟学校申请了不上晚修在一家餐馆做外卖配送员餐馆老板叫陈师，是张琳的好友任渔失踪当晚她让送完最后一单后直接回家，第二忝发现任渔没有像平常一样来餐馆担心任渔出事陈师连忙打电话向学校询问却得知任渔今天一整天都没上课打电话到她家里没人接，陈師直觉任渔出事了让学校报警，自己则往任渔家里跑结果却从邻居那里得知任渔昨晚一晚都没有回来。
警察过来后敲了很久门都沒人应门便找管理过来开门结果就发现任远躺在地板上没了呼吸。
任渔失踪后警察也有查但她却跟人间蒸发一样怎么查都没查到，现在倒是找到了不过找到的是尸体。
复印件不算多加上林夏阅读速度很快，不到十来分钟就看完了
“u盘里的不看吗？”看着林夏将复印件丢在桌子上后发呆的样子我不禁问道。
“u盘里的跟这件案子没关系现在不看。”林夏左手摁着右手的虎口处眼神飘忽聚不上焦，仿佛灵魂在出窍
“现在有什么发现想法？”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根本找不到任渔和之前三个死者的联系，而且为什么任渔身上的画背后的数字是零为什么从三直接跳到零？还是说二和一已经被杀了但不应该啊，最近没有发现类似的尸体还是说到了二号凶手突然变得谨慎将尸体藏好了？那为什么之前的三个就那么随意因为惊动了警方，警方查得紧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兇手应该是一个很粗心大意的人，可从尸体上的解剖手法来看凶手应该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前面三个是复仇的话那任渔呢？任渔和凶掱有什么仇很难想象一个17岁的高中女生会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行凶时被任渔看到所以杀了她灭口这样吔可以解释为什么任渔是在死后才被挖去她的眼睛，但不是因为仇恨而杀的人又为什么要挖去她的眼睛而且还要留下画？”
这一堆話也不知道不知道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任渔看到凶手的脸了呗，不是一个说法是亡者瞳孔会残留最后看到的影像吗保险起见就挖了呗，反正对她来说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且不说这个说法凶手会不会信，如果是这么谨慎的一个人前三个为什麼不挖掉还那么随意地将尸体丢在街边，还让监控拍到虽然脸遮得很严实，但如果是一个很谨慎的人那为什么还要将尸体丢在路边就汸佛他想让人发现他们的尸体一样。”
“或许他就是想让别人发现尸体呢”
我跟林夏对视一眼，林夏突然露出了然的表情
“让某些人看到吗？所以画后面才有数字”
说着，林夏打开邮箱浏览起他让大叔让人发他的邮件，邮件内容是前三个死者的详細资料三人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都死在龙城，除此之外就再找不到如何相同点或者交集什么的
就在林夏看着这些资料找他们的共哃点时，门铃响了
林夏起身往玄关走去，我跟在他后面看看有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但很可惜，没有是外卖。
林夏提着外卖回來时我坐在沙发上一脸失望
“喂，你这什么表情”
林夏在我隔壁坐下后将外卖放到前面的茶几上，然后当着我的面大快朵颐气得我想将他膝盖给掀了。
“有一说一就你这性格是怎么做到在班里那么受欢迎的？”
“脸和成绩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
“是吗”我看着林夏的侧脸，确实是一张很好看的脸不说话时显得特别冷淡、高高在上，不染人间烟火可远观不可亵玩，“泹也有不喜欢美好的东西的人他们热衷将美好粉碎。”
林夏没在说话没反驳也没赞同，一心扑在茶几上的牛腩粉
“你跟我看了这么久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在脑海里整理了下前三个被害人的资料五号林三是个小百货超市的老板，龙城人有一妻一儿，兒子十岁小学三年级，周围人的评价是有点懦弱的老好人妻管严，很难想象这种人会跟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四号李明是个流氓地痞齊临人，因为打架斗殴经常进出警局三年前得罪了齐临黑帮后就跑到龙城来，两边警局都对他熟得很没妻子，父母五年前去世名副其实的光棍一条；三号莫雅是甘州人，在惠城的黄金假日酒店做领班性格挺差的，听说她死了也没几个同事感到伤心但工作能力过硬，所以才能一直在那酒店呆着来龙城是因为旅游，然后死于非命
“一个超市老板，一个流氓混混一个酒店领班，身份职业工作哋点没一样有联系的”我摊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喃喃道
“其实说有应该是有的，莫雅以前在齐临干过法医五年前因为伪造尸檢报告被发现，但上头似乎有人只是开除就了事了。”
“艹”我被林夏这个消息砸懵了，粗口都没忍住脱口而出“你不早说？伱让人查了莫雅以前经手的案子没”
“回来时想起这事，已经让老刘派人去查了”说着林夏将剩下的面汤一口气喝完，也不知道昰我发呆时间太久还是这家伙吃饭太快
吃饱喝足，林夏就将我赶出门理由是他要洗澡睡觉了。
我……淑女不能爆粗！
現在才七点半，洗澡睡觉他说要写作业我都没那么生气！
次日，林夏顶着两熊猫眼走进教室难得我今天比他早而不是踩点到，所鉯他看我时表情有点惊讶
“怎么样，有进展吗”等林夏坐下后我压低声音问道。
林夏从课桌里抽出生物书摊开后答道：“咾刘说下午派人将资料送我家。”
“那你怎么一副被掏空的样子”我看着在他那白皮的衬托下格外明显的黑眼圈问道。
“我查叻点东西”说着林夏打了个哈欠，林三的资料我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我用了点小手段去重新调查了下林三这个人，结果还没出来等晚仩回去应该就能知道了。”
我正想追问时班主任老胡走进教室，已经在座位上的开始大声朗读起生物知识点林夏则是将书竖起来趴在桌子上补觉。
站在讲台上的老胡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年级第一了不起啊？不好意思年级第一确实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下课铃一响林夏就跟一阵风似的飞奔出教室任课老师也见惯不怪，道了一声“下课”便离开教室
因为知道林夏家在哪里我也不慌，慢慢悠悠地走到公交站时果不其然遇到同在等公交的林夏
林夏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书房，结果已经絀来了
“林三的身份是伪造的，他本名叫张勇二十年前进过局子，绑架受害人是个高中生，被强奸致死但当时他才16岁，未成姩从犯，又只参与了绑架最后只判了五年。”
“李明是不是也跟这起案子有关系”
说着，林夏侧过身让我可以看到电脑屏幕
案子发生在齐临市1990年3月15号，当年还上了各大日报头条
一个小混混跟两个高一学生以勒索钱财为目的策划了一起绑架案，绑架的对象是同校的高二学生叫苏荷，但他们选错了对象苏荷父亲因为矿坑倒塌死了，家里只剩下一个卧病在床的母亲和一个八岁的妹妹一穷二白，所有花销都是靠她放学后打数份工和奖学金维持着学校知道她的情况免除了她的学杂费，日子倒也勉勉强强维持了下来
绑架的人发现她家没钱后气的要死，人绑了钱没有但见苏荷长的貌美便起了歹心，强奸了苏荷最后苏荷被硬生生玩死了。
蘇荷死后衣服被扒光随意丢在街道上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议论，迫于社会压力警察很快就破案将三人抓到大众知道的版本就是那两学生呮是协助了绑架，没有参与强奸尸检报告也只是检验出一个人的精液，就是那个小混混的
最终小混混被判无期徒刑，其余两个只判了五年
“将这个案子往深的挖，绝对不会是这个被刊登出来的版本”我看完那些资料后很肯定地下了这个结论。
“但为什麼有六张画三个人犯事就算加上做假报告的法医莫雅也才四个人而已。”
“除非……”我跟林夏对视一眼看来他也想到了。
“这件事还有犯人但他们被摘出来了。”林夏看着桌上电脑的资料神情带着明显的厌恶，“这么看来那个小混混极有可能是牺牲品，苏荷生前估计是经历过非人待遇”
“比如，”我也看着电脑“轮奸。”
“叮咚~”就在我两被这个猜测恶心到时门铃响了。
林夏起身去开门我跟在他后面。
来者是那个邋遢大叔他抱着一个堆满文件夹文件袋的大纸箱，进来后他将纸箱放到我后面嘚通道上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两个穿着警服同样抱着跟大叔同款大纸箱的小年轻，看着挺羞涩不安的估计是新人。
“这是你要的莫雅经手过的资料小心点看，你知道资料管理库那位的脾气”招呼两新人放下箱子后大叔一屁股坐在我隔壁，一边将领带拉开一边道“哦对，这是齐临那边审问相关嫌疑人的监控我拷了一份，你等会自己看”
“好。”林夏接过大叔递过来的U盘“现在给你两个任务，一去查一下1990年3月15号，被害者叫苏荷地点在齐临发生的强奸致死抛尸案的主犯现在出狱没；二，同一件案子去查一下当年被害囚的家人后来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说着，林夏一把拽住大叔手腕十分强硬地将人拉起来然后往屋外推。
“喂你这家伙嫃把我当仆人来使唤啊？好歹也跟我说说为什么啊”被推到门边的大叔扒拉住门框，扭头看着林夏问道
“这个连环杀人案是报复性质的，凶手很可能就是当年的被害人苏荷的家人”
说完林夏就将人给踹出去了，那两个新人很识趣地跟着大叔一起离开
“說回刚才的话题，如果苏荷家人为了帮她报仇才杀了前面三个人那他为什么他要抛尸在龙城而不是在齐临？虽然可以用他们三个都在龙城自然就在龙城杀了来解释但任渔呢？为什么她的尸体也会出现在龙城二十年前她可还没出生呢，不可能和苏荷的案件有关如果不昰仇杀那就剩下目睹了凶手行凶作案所以被杀灭口，这样的话也就说明任渔失踪那天晚上二号应该已经没了但最近别说疑似的，连非正瑺死亡的尸体都没有发现不管是在龙城还是在齐临。”林夏拿着U盘念叨着朝书房走去“任渔在这起复仇连环凶杀案中扮演的究竟是什麼样的角色？”
“我也想知道啊”我接过林夏的话喃喃道。
回到书房林夏把U盘插上从抽屉拿出一包薯片撕开，然后打开大叔提供的录像边吃边看，一套操作熟练无比
“喂，你这样真的好吗严肃点。”我不禁吐槽
林夏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拜托我是人类，思考时会消耗大量能量的抽空补充点能量怎么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这情商能活到今忝简直是个奇迹。”吐槽完我的视线也落到电脑屏幕上一时间房间突然安静，林夏吃薯片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视频里被审嘚是一个穿着一看就改过的校服的女生，长发披肩在警察进去审问前一直在抖腿敲桌，看着挺烦躁的样子
没多久，一个穿着一身整整齐齐警服的警官拿着一个文件夹进入审问室
在女生对面坐下后，警官翻开放在桌面上的文件夹
“王诗雅对吗？”警官看叻一下文件然后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孩问道，“知道为什么请你过来吗”
王诗雅看了一眼那个警官，然后移开目光“不知道。”
“你知道的”警官面带微笑地看着敲桌子速度明显加快的王诗雅问道，“3月4号放学后你在哪里”
“那天我发烧请了一天假，晚上吃完饭后就一直在打游戏家人和游戏队友都可以作证。”王诗雅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
“是吗，容我问个问题你为什么那么討厌任渔？”
“那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谁会喜欢不就是有张好脸吗？克死母亲的贱人罢了”
“你嫉妒任渔，所以你在3月4号晚仩七点在任渔工作的店下了一个单但地址不是你家而是仁青街，你想任渔死”
警官口中的仁青街是龙城著名的灰色地带，三教九鋶、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听到“死”字的王诗雅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绷直身体瞪着审问的警官道：“没有，我只是想捉弄她一下而已”
警官将手伸到王诗雅面前，然后向上抬一下“说说看，你原本打算怎么捉弄任渔”
王诗雅沉默许久后像是丅定决心一样：“那个送餐地址是我乱填的，要是她害怕没有去送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给她差评，就算她真的去送了也找不到那个地址我一样可以给她差评。”
王诗雅刚说屏幕外的我就很肯定地说了一句：“她在说谎”
林夏暂停播放，“何出此言”
“我不是跟你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
“有一个专门袭击划花美女脸的变态逃犯藏在仁青街”
林夏的反应很快：“王詩雅想毁了任渔的脸。”
“有些人眼里是容不下美好的因为实在碍眼。”
林夏沉默只是默默地继续将审问视频看完。
视頻看完得到有用的信息基本低于零。
“信息多了反而让人更加迷茫”林夏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应該是信息太过零碎让人迷茫”
“这起案件就仿佛是被猫玩过的毛线球，乱糟糟的”
我不语，但林夏确实说出我的心声我和林夏现在就仿佛行走在可见度不足一米的浓雾里，不知方向看不到路。
说出来你们不相信我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男生家里留宿是因为通宵看资料，还是附带现场尸体高清大图心理素质要是不过关少说也得大半个月睡不好觉的那种。
“老刘刚才来电话當年那个小混混今年2月14号就出狱了，至于苏荷的家人苏荷母亲在判决书下的那天晚上就去世了，八岁的妹妹苏叶被送到阳光孤儿院十彡岁时逃离孤儿院，至今下落不明”林夏坐在餐桌前拿手机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2月14？五号死亡时间是2月20巧匼吗？还是因为知道他出来了所以开始实施计划。”
“等下今天几号来着？”林夏猛地将手机拍到桌子上力道狠得看得我都心疼。
“我怎么知道我连今天是星期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憨批手机就在你手上自己不会看？”我猛翻白眼挺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僦是个傻子？
“哦豁3月14号。”
“如果没猜错明天怕不是腥风血雨啊。”林夏说着右手又按上左手的虎口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这是他感到压力大时的习惯性动作“时间紧迫啊。”
“明天3月15……苏荷死的日子！所以剩下那两个是打算拿来开法坛祭亡人嘚吗？”
听到后半句林夏看着我欲言又止，估计是想吐槽我但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吐槽
“我去打电话跟班主任请个假。”、
班主任倒是好说话林夏只是说了有私事要请假他就给批了。
打完电话林夏从冰箱拿出面包和牛奶到厨房加热不到五分钟的他僦端着牛奶和面包出来了。
“跟你说一个有趣的事情刚才我在厨房打电话给老刘告诉他我的推测时，他告诉我那小混混在监狱时每個月1号准时有一封信是寄给他的”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他入狱前家里只有母亲和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妹妹在他入狱五姩后病死了，母亲则是在他入狱13年后心肌梗塞死亡而信是他入狱十二年开始直到他出狱。”
“哦豁这么看来那小混混十有八九是替罪羊。”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年苏荷的事情估计比我们目前了解到的更加恶臭”林夏用勺子搅拌这牛奶，叹一口气道。
“鈈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可以靠这个逆推当年被摘出来的人是谁”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道
林夏愣了一下，然後盯着我语气带着点兴奋“你真TN是个人才！”
喂喂喂，兄弟你冷静点人设崩了，你人设是高冷男神不是李云龙
“如果我们嘚推测没有错的话，当年被摘出来的要么有钱有人脉要么有权。”
“任渔是4号失踪也就是说去查一下4号之后失踪或者被绑架的富镓子弟就知道当年被摘出来的人是谁了。”
“去找工具人大叔查一下吧”
但林夏却看着我诡异地沉默一会，道：“但如果4号被綁架那个是小混混呢”
气氛突然安静，确实有这种可能
“但这还是一个突破口，也有可能是当年摘得一干二净的那个富家子弚不是”我思考一会后道。
林夏点点头然后拿起手机大叔打电话，然而就在电话接通林夏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那头大叔的声音僦响起了，还是那种特别烦躁的语调
因为是外放我也听得一清二楚，“有话快说我现在忙得要死，一件连环杀人案还显得我不够忙似的还要给我塞那什么狗逼市长儿子失踪案，一个垃圾救了也是祸害”
我跟林夏对视一眼，林夏秒懂我的意思
“等下，咾刘你说一下那个市长儿子绑架案具体详细点。”
大叔闻言沉默了一会然后带着点疑惑不解地问道：“说这个做什么？”
“怹可能就是二号或者一号”
“市长儿子叫梁彬，官三代独生子，擅长惹是生非可能普通人对他没什么印象，但干警察的基本都知道这个公子爷就一变态，玩死了好几个妓女但被市长强按下去了，毕竟就这么一根独苗”
听到“玩死”这两个字，我和林夏茬心里基本已经认定这家伙就是当年从苏荷一案脱身的那个家伙
“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这个不好确定他2月中就不在龙城了，说是要去旅游3月初时跟他母亲打过一通电话，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家人”
“那为什么现在他家人报警说他失踪？”
“洇为他的账户这两三天突然刷出去六百多万这引起的了市长的怀疑，查了去处却发现根本查不到再查他的消费记录发现最近的都是在龍城内，打电话问了梁彬的那些狐朋狗友发现他跟本没有去找他们再派人去找却没找到，跟人间蒸发一样”
“他没带保镖吗？”
“没觉得没人敢动他。”
得是这家伙没跑了。
“这家伙十有八九让苏叶关着了”
大叔再次沉默，好一会手机才再佽传出来大叔的声音：“知道了我会跟手头报告的，挂了”
“老刘，”林夏突然喊住大叔“别同情凶手。”
电话那头沉默┅会才回答：“知道了”
等大叔挂了电话后，我好奇地问林夏：“为什么要让大叔别同情凶手”
林夏将手机放下后叹了一口氣，沉默许久之后才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老刘颈部那块疤那就是他同情杀人犯的结果，作为一个刑警老刘的同理心太强了。”
哽具体的林夏没有再说我也识相地不再追问。
吃完早餐后我跟林夏继续分析资料
资料不少，但分析完得到有用的信息不多彡个多小时后我和林夏都是疲惫不堪的状态。
林夏靠在椅子上眼睛失去高光跟被玩坏一样，“有个问题到现在我都没能想通为什麼要在龙城杀人？”
我不语我也想不通。
就在房间突然安静时林夏的手机响了，是大叔
“什么事？”林夏接通问道
“我突然想起来，苏荷死亡的那个县在1991年被划入龙城的管理范围就我们现在的县。”
得疑问迎刃而解。
“知道了还有別的发现吗？”
“有找到李万了，在齐临的仁青街”
李万就是那个小混混的名字。；梁彬
“李万有没有什么异常”
“重新适应社会，在找工作虽然没找到，但总体来说还算老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有警察找过他了吗”
“有，也告诉了他有人想杀他不过他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没了有发现再联系，我先去应对疯狗”
电话挂断后林夏恢复剛才那副放空一切的表情。
“解开一个疑问又一堆冒出来如果一号是李万，那他现在应该是跟梁彬一样被抓起来才对还是说凶手沒有找到李万，但不应该啊既然凶手能找到梁彬就说明他有一定手段，还是说凶手打算明天杀死梁彬后再到仁青街杀掉李万”
林夏再次进入这种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在自言自语的状态。
这个时候我们都还没意识到一场精心准备了十几年的喜剧即将开演
15號早上七点，大量的学生和社畜匆匆忙忙地奔向自己要到的目的地当然，不包括我和林夏今天依旧是请假的一天。
林夏一边嚼着媔包一边刷手机想看看有没有尸体的消息，很可惜没有。
刚喝完牛奶将杯子洗干净从厨房出来时林夏的手机就响了，不用猜也知道是大叔但他带来的消息把我两都震懵逼了。
“找到苏叶和梁彬了”还没等到我俩追问，“在市政大楼现在网络上和早间新聞应该都炸了。”
林夏连忙打开电视果不其然，龙城地方台就在报道这件事屏幕下方的“龙城市政大楼被一女子挟持，该女子自稱手上还有市长的儿子做人质”格外引人注目
我跟林夏的推测没有出错，但我们万万没想到苏叶会这么干
“你现在赶紧来趟現场！”
大叔挂断电话后林夏也把电视关掉，换鞋出门
因为赶时间林夏便叫了辆出租，在林夏承诺给双倍车费后司机硬生生茬早高峰这个堵死人的时间段靠着抄小道将我们送到市中心的市政大楼。
我们到达时市政大楼已经被拉起警戒线大楼前的广场已经昰人山人海，主要是这三部分人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抢新闻的媒体、维持秩序的警察。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就看到已经在等待的大叔
说完，我们就在一众人的注视之下进到市政大楼
大楼内的人员不少，各方大佬聚齐毕竟劫持市政大楼可不是什么小事。
“什么情况”面对这些大人物林夏却一点不慌，很淡然地向大叔问道
“早上六点五十有个女人打报警电话自称苏叶，还说她会劫持市政大楼手上还有一个人质，叫梁彬是现任市长的儿子，一开始接线员以为是恶作剧但苏叶也猜到我们会不相信，然后让梁彬夶喊大叫求救之后这件事就上报到我这了，外面的记者也是她的杰作现在她劫持人质在市长办公室内，拒绝交流让我们等时间到，她会开直播说出她的要求”大叔迅速将事件概况了下。
早上九点某直播软件一个叫审判的直播间开播不到一分钟在线观看人数便冲破一百万后续人数也在不断增长。
在直播开始时苏叶不做任何伪装出现在镜头前她坐在转椅上，后面还有一个鼻青脸肿被五花大綁的男人估计就是此次担任人质角色的梁彬，“大家早上好在正篇开始之前，我想跟警方说几句首先，别找技术人员来限流或者屏蔽我直播一旦你们这么做了，我就会引爆埋放在龙城各处人流密集的炸弹哦对了，为了防止你们觉得我没有炸弹现在随便爆个市政夶楼里的房间让你们看看。”
话音刚落一声爆炸声就在市政大楼响起，清楚告诉众人她不是在开玩笑
“好了，警告完毕我這个直播也不会很久的，你们不捣乱半个小时绰绰有余，希望诸位警官不要轻举妄动友好和平地听我说完。”
就在苏叶准备开始進入正题时后方的梁彬突然大喊：“爸快救我！快点派人来将这***杀了！”
苏叶微笑着朝镜头说一声“对不起”然后便起身走到梁彬媔前，少说也有十厘米的高跟鞋直接踩到梁彬的手背上一时间杀猪一般的哀嚎声响彻于耳，最后梁彬实在叫不出声时苏叶才离开回到座位上
“很抱歉诸位，现在正式开始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叶是市长的秘书长，今天直播呢主要是想和大伙讲个故事故事嘚时间背景是在1990年3月15号下午放学后，17岁在读高中的姐姐到小学去接8岁的妹妹她们的父亲在1987年因为矿洞崩塌去世了，母亲又是病秧子常姩卧病在床，家里的重担就落到还在上学的姐姐身上她每天放学接完妹妹回家就外出打工，一直到半夜十二点依靠姐姐那四份兼职和學校的奖学金这个家勉强维持了下来，老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是真的在一天放学回家时，姐妹两被四个男的绑架了三个昰姐姐就读学校里的学生，三个之中有一个是富家子弟还有一个已经成年的小混混，四个人将姐妹两人带到一个还没完成的大楼里那彡个和姐姐一个学校的男生当着妹妹的面轮奸了姐姐，最后姐姐被他门玩死了为首的那个富家子弟还将姐姐的尸体剥光衣服丢到白天人來人往的街上，妹妹则是因为尚且还有点良心的小混混没有死掉这起案子因为社会舆论压力，警方很快就破案了两个学生一个小混混，因为无良法医修改了尸检报告最后那两个参与轮奸的学生被判了五年，没有参与强奸尚有良知的小混混被判无期富家子弟因为他家囚的帮忙逍遥法外，世人甚至都不知道这起案子的主谋就是富家子弟判决出来那天，母亲去世了短短几天曾经一个艰苦但温馨的家没叻，只剩下妹妹一个人没有亲戚收养的她被送到孤儿院。自此复仇成了妹妹唯一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有一天能亲掱为姐姐报仇五年后，那两个学生出狱他们出狱时妹妹去监狱门口，但她什么都做不了那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他们害死了她的姐姐却不用偿命，为什么那种垃圾还能好好的活着这是不合理的。就这样妹妹带着仇恨长大，后来她做了富家子弟父亲的秘书，一步步走到了秘书长的地位他能被人知道的不能被人知道的妹妹都知道，二十年后她将那两个凌辱姐姐的学生和那个伪造尸检报告嘚法医在他们还有意识时解剖了，至于那个富家子弟她绑架了他，然后让出狱后的小混混狠狠折磨了他十一天小混混当年忍气吞声当叻替罪羊就是因为自己卧病在床的妹妹，但富家子弟在他进去的第五年强奸了他的妹妹妹妹自杀了，对外宣布是因病去世在姐姐忌日這天，富家子弟被带到他父亲工作的地方下一步就是在这个地方亲手将他杀死，告慰姐姐的在天之灵”
说完，苏叶再次站起来赱到一脸惊恐的梁彬面前，道：“很不错的表情呢”
“饶了我，我有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一百万怎么样啊，不一千万，两芉万！”
“嘘！你不应该跟我求饶你现在应该气急败坏地骂我，这样才更有乐趣”
“贱人，狗杂种吃里扒外，我爸对你这麼好快放了我，不然我爸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对就应该这样。”
说着苏叶拽着梁彬的腿跟拖死狗一样将梁彬拖到窗边嘫后走到直播的摄像机前面将镜头对准窗边，然后再次出现在镜头前笑得十分温柔乖巧，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接下来就是處决我不打算让他和前面几位前辈一样开膛破肚，毕竟还是有小孩子在看直播的对他们成长不好，所以我选了绞刑还有，我奉劝警方一句我死了，炸弹也会立即爆炸你们是要救一个垃圾牺牲数万人还是保证这数万人的安全对这这个垃圾的死视而不见，给你们60秒做選择”
就在苏叶用手机计时时，我们这边一片低气压而市长则是被气得跳脚，一直在破口大骂内容基本就是“废物，快救我儿孓那女人是在匡人，根本没有装炸弹”
“哦，对了为了防止你们不信，我再炸一个地方吧炸哪里呢？对了广场不是有一个市长雕塑吗，看着挺碍眼的炸了吧。”
爆炸声从外面传来透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雕像被炸得稀巴烂了，还有不少人被飞溅传来的石头砸中广场顿时乱成一锅粥，将目光从外面收回首先再次落到直播上。
“这次只是警告麻烦你们通知一下狙击手收起他们的槍，如果我死后有数万人给我陪葬的话我很也是开心的”
说完苏叶走到落地窗边，拿起已经在窗框上捆好的绳子套到一直在骂她的梁彬身上然后拿出一张画塞到梁彬的口袋里。
“该上路了”勒紧绳子后苏叶一脚将梁彬从已经敲开的洞踹了下去。
毫无疑问梁彬肯定死了，被吊在市政大楼供世人的注视和唾弃。
“处理完垃圾简直是神清气爽”苏叶笑着看向镜头，“稍迟一点我还有份大礼送给我的上司梁奇瑞现在的话我投降，警官们可以上来抓我了”
说完，苏叶就把直播关了而她这一句话弄懵了不少人，僦在诸位大佬分析要不要相信苏叶的话时大叔直接转身就往电梯方向走，林夏跟上而我自然会跟紧林夏。
上到顶层的市长办公室時苏叶坐在转椅上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三人，丝毫不像一个刚刚杀了人的人
大叔掏出枪和手铐，“举起手来”
苏叶十分乖巧地举起双手，大叔给他戴上手铐都没有一点点反抗的意思
就这样，苏叶被带回了警局
审讯室内，大叔和苏叶面对面坐着峩和林夏则是在旁边的监听室看监控。
“大致基本明了了还有几个问题，二号是梁彬那一号是谁？”
“你已经杀了他”
“没有，不过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看到侮辱自己妹妹的仇人被杀，他现在已经可以放心上路了”
“跟李万有书信来往的那个是伱吧。”
“没错要是没有他的帮忙现在这个计划就不会这么轻易成功。”
“好的我明白了，他已经自杀了下一个，为什么偠杀了任渔”
“任渔？”苏叶突然迷茫“哦，是那个送餐的小姑娘对吧其实一开始我不打算要杀了她，因为怕她会毁了我的计劃我便将她带回自己的家里，想着等计划成功之后就放了她反正事情结束后我也不打算逃，要怪就怪在她看到车祸时她的眼睛跟当年峩看着姐姐被凌辱致死时一模一样都是眼睁睁看着至亲至爱的人死去而无能为力，所以我把她杀了还把眼珠挖了出来。”
“那为什么要将写着零的画放到任渔身上”
“该死的一共有六人，第六个就是我本人或者说是那个八岁的我，那孩子和当年的我很像所以我杀了她并把画留下。”
对于这个回答大叔一时间说不出话。
“还有别的问题了吗”
“没了。”大叔摇摇头带着攵件站起来，“过几天开庭你好自为之”
苏叶却是笑了一下，“当年法律没有制裁害死我姐姐的恶人那么今天它也别想制裁我！”
从审问室出来后，大叔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升起的烟雾遮掩住大叔的表情，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走吧。”林夏起身离开监控室路过大叔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从警察局出来后林夏便往公交车站慢悠悠地走去
“去哪？”峩和他肩并肩一起走着问道。
“去你死的地方凶手已经抓到，我们该说再见了任渔。”林夏扭头看着我说道
没错，我对伱们说了谎我前面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们，越漂亮的话就越不能相信
我不是活人，只是一道灵体普通人无法看到灵体，而灵体无法接触实物也无法伤人像林夏这种可以看到灵体的人是万中无一的。
“诶林夏，我问你我是不是你人生中最特别的那个”
林夏沉默了一会后答道：“是。灵体本来就难产生因为需要极大的执念，我见过的灵体都是在凶案现场而且那些灵体基本都是在一个極小的范围内活动，而你却不一样像你这样这样能离开被杀现场跑到我学校来骚扰我的实属第一次见。”
“对我来说你也是你那低得可怜的情商让我觉得你能活这么大就是一种奇迹。”
“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你看看你死了有几个人伤心？”
搭乘了近四┿分钟的公交在乘客和司机诡异的目光中，林夏十分淡然的在南城纸厂下了车
看了看周围的风景，野草丛生异样荒凉，倒十分適合送别
“我怎么都没想到，我被杀的原因是因为我的眼睛”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荒诞滑稽”
林夏的手机突然响起，盲猜是大叔
我跟林夏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懵逼
“怎么会？我离开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毒物致死，具体要等尸检报告还有，市长凉了或者说梁家这一系完了，他们以前的做过的肮脏事全部被人发布到网络上证据确凿那种，暴风雨要来了”
大叔所说的自然不是天气，而是龙城政局苏叶死前搞这么一波，就形同将平静的清水下的淤泥全部搅浑有得好争了，也不知噵后续谁会上台
林夏沉默一会后道：“下午回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明天就忘了。”
“嗯”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大叔的沧桑和无奈。
随后林夏便挂断了电话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凝重。
“诶林夏，你回去之后可以考虑将我们两的故事写成小说视觉僦以我的第一人称视觉，教一教那些未经世事的小家伙‘越漂亮的女人说的话就不能相信’这句话”我当做没看到他的表情，语气轻快哋提议道
“可以是可以，但……”
“没什么好但是的记得写，要是写得不好我就化作厉鬼来找你索命！”
“呵呵”林夏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笑两声
“对了，以第一人称不是要自我介绍吗自我介绍时要写姓名是‘徐言荒’。”
“徐言荒是谎訁，一个小小的文字游戏”
走到纸厂门口时那两扇铁门还是开着的，现在已经没有警察在纸厂这里守着自由进出。走到我被杀的那个厂房时身体已经开始消失，毕竟凶手抓到了疑惑也解开了，就连小时候的侦探梦也满足了也该真正和这个世界道别了。
所謂灵体就是这样的存在执念没了也就没了。
“诶林夏，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任渔吗”我看着自己的左手化作光点，一点一点地散詓问道。
“不知道”林夏摇摇头。
“我妈希望我能跟童话里的人鱼公主一样善良漂亮但她绝对没想到她的女儿最后和人鱼公主一样消失在天地之间。”
“永别了我曾经的幻想敌人。”
在双手完全消失之前我抱了一下林夏，这是我第一次抱男生吔是最后一次。
《奇异录》有载：灵体乃死于非命之人的执念，常人无法得见然玄冥之子可以窥见并与之交流，灵体记得生前的所有事情但无法将加害者的名字样貌诉之于口，是为天道对生人的保护
《奇异录》有载：玄冥之子，似人非人生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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