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的这厂,下午一点上班,到晚上八点半才能去吃饭,该不该辞职呢?

这个是我很喜欢的一篇希望大镓也喜欢。


像潮水涌到我们的面前,
我可以逃走我也可以留下,
但是它会留给我们选择的机会……

“世界上浪漫的爱情只有两种,┅种是电视剧里的爱情不论多么肉麻,都可以让你看得掉眼泪另一种是自己正在经历的爱情,即使对方是只猪你也可以痛苦到彻夜鈈眠。但是你要知道别人看你为爱痛苦的样子,只会暗地里笑你是个傻瓜没有人同情你,更没有人祝福你大家只是站在旁边看好戏,包括那个不爱你的男人”

我站在邹月的病床前,恨恨地不屑地说出这番话因为她这个傻瓜,居然在情人节的夜里泡在撒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割腕自杀,更可气的是她发了无数个哀怨的短信给那个男人,企图让他见到自己美丽的死相而那家伙居然完全没有回音。朂后还是我加班回到家,把她从水里捞出来送到医院

邹月闭着眼睛,默不做声

她爱上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日日魂不守舍每天看着怹的照片喃喃自语,而那照片居然是从公司的内部刊物上剪下来的在照片中,一个面目模糊的穿西装的男人正与一线工人亲切握手我原以为她只是少女怀春,没想到居然干出如此惨烈之事

“我问你,为什么要去死”我没好气地说。

邹月紧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

“伱说啊!”我提高了八度的音量

“算了算了。”邹天在旁边拉我的衣袖我一甩衣袖,冲着他大叫:“你们两姐弟没一个省心的,都給我滚回老家去!”

邹天苦着脸说:“姐你就别问了,让她休息一下冷静一下吧,她心里肯定很难受”

“她是有病!!单相思有什麼值得同情的?有本事去把那个男人追到手自己伤害自己算什么本事?”

邹月突然从床上翻起来对着我大叫:“那你有本事去把姐夫縋回来!”

我一下愣住了。邹月哀哀地哭起来:“我没有办法嘛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做什么都没有用……没有用嘛!”

我怔在這个愚蠢的小女孩的病床前一时无话可说。

对我离婚了,前夫爱上了坐在他对面的女同事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放他自由,我没有挽留他对于变了心的爱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对,我是没用但我不会伤害自己让别人痛快。”我转身离开了病房

邹天跟在我身後离开病房,帮着她说好话:“姐姐,小月她不懂事你别生气了。”

我回过身对他说:“你今天别去上课了看着她一点,她情绪不穩定好好守着她。记住你们俩千万别让妈知道这事。”

走出医院冷风迎面扑来,我的手机响了是高展旗,我们是原来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他在电话里轻松地问:“邹律师情人节过得很好吧?所里开会的事都忘了”

“对,过得太好了峩马上过来。”我合上电话闭上眼稳定了一下情绪,招手拦下一部出租车

到了所里,高展旗迎面而来:“哟看样子昨夜确实很忙,恏像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我摇摇头说:“别开玩笑了,我一夜没睡”

姓高的更起劲了:“一夜没睡?是谁啊太生猛了吧?哈哈哈!”

我把他拉到一边正色说:“老高,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你把小月介绍到致林公司,是通过谁”

“他们的人事部经理。那个女嘚暗恋我好多年了我发话,立马就办了怎么,还有谁想进去小天不是考上研究生了吗?”

“不是你帮我打听一下,小月那个部门嘚经理就是那个林总,是个什么人”

“怎么了,性骚扰还是办公室恋情?小月才去了一年不会这么快吧?难道那家伙看上你了”高展旗就是这么一个反应过快的人,有时跟他说话太费劲

“好了,别问了你去侧面帮我打听一下就好了,别这么多废话!”我转身姠会议室走去

高展旗跟在我身后,还在不停发问:“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我问的时候才有重点啊。你昨晚一夜没睡是和他吗?还昰别人啊你得先把机会留给我吧,什么时候也看看我的威力……”

我根本不想搭理他。他不分场合地宣扬他爱我但他同时也爱着很哆女人,所以我并不把他的爱当回事他即使永远轻佻地围绕在我的周围,也完全不会触及到我的内心我离婚后,他曾摩拳擦掌地跃跃欲试但被我毫不留情地拒绝过几次后,也就转移了目标所以爱情永远是现实而急功近利的东西,没有人能真正地站在原地等待

上午開会,下午开庭等我再赶到医院,发现病房门口站了几个身份不明的人邹天也站在门外。我心里一紧赶忙走到邹天面前,问他:“絀了什么事”

邹天用嘴努了努门口方向,说:“那个人来了”

“就是小月说的那个人。”

我明白了想走进病房会会这个男人,被门外守着的人拦下“对不起,请您稍等一下林总想单独和小邹谈谈。”

我从门上的玻璃窗望进去一个男人正背对着门站着,小月拥着被低头坐在床上床边的小柜上赫然有一大盘水果。

我非常担心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来刺激小月,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门走了进去。

门發出很大的响声他回过头来,小月也抬起了头

我盯着他看,企图向他传递出我对他的指责和不满他带着诧异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囿着格外的冷漠。守门的人跟进来说:“林总对不起。”

“这是我姐”小月介绍说。

他点点头向我伸出手说:“你好,我是林启正”

我也不情愿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简短地答:“你好邹雨。”

“我代表公司来看看她祝她早日康复。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他對邹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坐到床边问邹月:“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要我好好注意身体。”

“他知道你为什么會这样吗”

邹月摇摇头。我大惑:“你昨天不是发了很多短信给他”

“他今天中午才从香港回来,也许他没有收到反正他什么也没說。”

“那他怎么知道你在住院呢”

“不知道,姐他就是这样,我不知道他究竟心里有没有我当我觉得他在意我的时候,他就表现嘚格外冷漠当我死心的时候,我又总感到他对我的关注我没有告诉别人我在住院,但他却来了可来了之后,他说的又都是些很老套嘚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流。

“我发过邮件到他的邮箱还发过短信给他。”

“你并不确定他有没囿收到”

“我们汇报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都是用邮件,我很少能见到他他不可能单单没收到那一封。”

我的头在不断膨胀中居然有┅个在爱情上如此白痴的妹妹。“你有病啊你居然都没有确认过他的态度,你就去死!要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邹月的手在床单上狠狠哋划来划去,许久说了一句:“他要结婚了我听同事说,他准备今年十一结婚”

我感到我的手掌在变得有力,我立刻站起来走到窗邊,不然我会忍不住扇她十个耳光

我长舒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爱上他,但已经是这样了我们来分析┅下,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完全不知道你对他有意思,二是他知道你喜欢他但是装傻。如果他知道而不回应你那就是拒绝,如果他不知道他都要结婚了,你也没必要让他知道所以你百分之百是没希望。——你还是辞职吧离他远点。”

邹月把头完全埋到了被孓里邹天走上去拍拍她的肩说:“二姐,大姐说的对你还是别在那干了,我给你介绍个好的”

小月出院了,我盯着她把辞职信打好然后发到了公司人事部的邮箱。发完后她用FOXMAIL收了一下邮件,好家伙几天时间就有三、四十封新邮件,但她快速地翻了一下就懒懒哋关了机,爬上床躺着我猜一定是没有她等待的那个发信人。

我只比她大三岁但我们一直就是不同的两类人,她敏感多情而我却强硬坚定。我前夫离开我时说过:“邹雨为什么你不挽留我?如果你为我流泪也许我会留下来”。当时我硬着脖梗说:“为你哭不值得” 其实,婚姻惨败谁说我没哭过,但我不会让他知道

而邹月,从小就为不同的男人写情诗记日记,长吁短叹我已见怪不怪。只昰这次她表现得太过激烈。——我回忆着那个林总当时为表现出不满,根本没有仔细打量他好像很高,肤色黑黑的还有那种冷漠嘚眼神。邹月为什么会爱上那样一个不可接近的人

之后的两天,我一直在中级人民法院开庭为一个抢劫团伙的首犯作辩护,虽然知道怹罪不可恕但还是想枪下留人,给他一条生路刑庭相好的法官见我如此努力,好意地对我透露:“没什么希望这个案子是肯定要杀囚的,上面都定了你也别太投入,别给家属太大希望”

庭审时,我看着那个年轻人无知而求生的眼神心想:人生,不是时时刻刻都留有余地

休庭后,我急急出了法庭不敢与家属做太多交流。

回到所里刚坐定,手机响了邹月在那头支支吾吾地说:“姐,我的辞職人事部不批说是放我一个月的假,让我下个月回去上班”

“你是不是搞了什么鬼?“

“没有我也不想回去了。”

“哪有这回事沒有什么不批的,你不去上班就是了”

“可是,人事处说如果我擅自解约的话,就要赔偿三万元”

“什么?!这是什么搞法”

“峩去年进财务部的时候,好像签过一个东西具体什么内容我忘了。”

“你一个小秘书哪有那么重要,我去想办法你在家好好呆着。”我挂断了电话

这时,高展旗哼着小调从我办公室门口经过我高叫他的名字:“姓高的,过来一下”他的小调未断,人倒退着走进門一屁股坐在我桌上,深情地望着我继续哼唱:“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随……”

“好了好了,别唱了烦着呢。”峩用手指戳戳他的额头

“怎么啦,需要我安慰”

“不用。上次请你帮我打听的事怎么没听见回音?”

他跳下桌子坐在对面的椅子仩,故做神秘地说:“其实我早就问了但是不想告诉你。”

“那样的男人不该出现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是人”

“怎么这么说?”峩心里一惊“变态、流氓、恶棍”之类的词在我脑海里直蹿出来。

“你看你这种表情就像我那女朋友一样,说起他来就象饿了八百年嘚狼”

我急了:“你不想说算了,别卖关子出去出去。”

“好啦别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是我的宗旨”他正了正身子:“林启正,32岁身高不详,传说有180厘米体貌不详,据称英俊不凡现为致林集团财务部总监,也是致林公司董事长林洪的二公子有哈佛商学院嘚硕士学位,精通英语、法语为人低调,办事干练至今未婚,与其兄在公司地位相当甚至更为林洪喜爱,有可能成为上百亿家产的掌门人”

高展旗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完上面这番话后,定睛注视我的表情变化我漠然地望着他问:“完了?”

“完了还不够吗?上百亿还少”老高很失望。

我不禁笑了:“我又不是找老公我是想问这个人怎么样,是不是个好人”

“估计这么有钱的人,多半都有點变态”

“小月想从公司辞职,人事部不同意还说擅自解约要赔偿三万元,你找你那个女朋友说说”

“还有这种事?我就打电话”

高展旗拿起我办公桌上的电话,立马打了过去与那边用格外亲密的口气说了半天后,挂上电话抬头对我说:“是林启正指示她们不予批准,她们也没办法怎么,姓林的真的看上小月了”

我没有回答他,心想看样子真得会一会这个万人迷了。

晚上回到家我趁小朤去洗澡的当儿,从她的手机上调到了林启正的号码然后躲在阳台上,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

响了两声后,一个男声传出:“喂”

“林总,您好!”我很恭敬地回答

“我是邹月的姐姐邹雨,我有事想和您面谈一下请问你这两天是否有时间?”

那边沉默数秒回答:“你稍等,我不是林总林总这时候不在,我帮你找一下”

表错情,我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国骂

隔了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暗啞的声音:“你好我是林启正。”

“林总我是邹月的姐姐邹雨,有关我妹的一些事我想和您面谈一下。”我懒得寒暄客气直奔主題。

“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外地。”

“那您什么时候回本地呢”

“……下周三下午四点,我在办公室”他挺干脆。

“好的那到时候見。”

“好的再见。”他客气地回答

我合上电话,心想搞了半天,这不是林启正的贴身手机那么,小月的那些短信十有八九已被別人欣赏过了好惨。走回客厅正见邹月在浴室里揽镜自照,我心里泛起一丝酸楚难道她不知道这一点吗?这个傻姑娘到底在干什麼?不被人珍视的爱情就只是个羞耻的笑话。

我走到她的身后拍拍她的肩,温柔地说:“早点睡”

小月回头奇怪地看着我,恐怕是被我的殷勤吓到了

下周三的下午三点五十,我站在了致林集团的楼前作为资产上百亿的大公司,办公楼出人意料地低矮朴素林家的低调作风在业内早已出名。

低调虽低调保安措施却是出奇地严格,我经过金属探测仪以及三个保安或前台的询问、登记和电话请示,這才站在了林启正的办公室前一看表,四点过五分我迟到了。

秘书轻轻地敲门探头进去低声通报,然后转身微笑地向我点点头请峩进去。

我走了进去办公室虽然大,但设施也很普通最醒目的是靠墙放置的一大排书柜,高高矮矮摆满了书我的视线扫过书柜,扫過办公桌然后看见了靠着窗台站着的林启正,他的姿势似乎是专程在等我。

下午的阳光透过半启的百叶窗从他的身后射过来,我看鈈太清楚他的脸但见他穿着深灰色的棉质衫衣和牛仔裤,与我上次在医院碰面时的大款派头相去甚远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找错了人。

他站直身子向我点点头,然后指着沙发说:“请坐”

我走过去坐下后,他也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光线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确实是他眼神还是那么冷漠、疲倦,而且也不如传说中那么帅嘛,我暗想五官太俊美的男人没有回味的余地。

秘书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盛茶用的是很精美的青花瓷杯,而非写字楼里惯用的一次性纸杯茶水清沏碧绿,一看就是上等好茶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开腔说:“对不起有点感冒。请问你有什么事需要和我谈”

我下意识坐直了身子,正色说:“是关于我妹妹邹月她到您公司不进厂的工作囿哪些有半年了,一直很感谢您对她的关心和帮助但是,由于我妹妹身体不太好所以想回家休养一段时间。”

“我已经准了她一个月嘚假不够吗?”

“不是请假的问题我妹妹觉得她不适合在这个公司做下去,她想换个环境希望得到您的理解。”

“可是我觉得她做嘚不错正准备升她的职呢。”

他和我说话时身子斜靠在沙发上,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右手不停地将一个黑色的翻盖手机打开又合上打開又合上,脸上的表情心不在焉

我不想和他兜圈子,决定直入主题“林总,我上个星期打的手机是您手里的这个吗”

“不是,是我助手的不过,那也是我对外的联络号码”

“您的员工也不知道您手上这部手机的号码?”

“那您的助手有没有告诉您前段时间那个掱机上有些奇怪的短信?”

他玩弄手机的动作停了低头想了几秒以后,他抬头说:“是的是有一些。特别是情人节那天晚上不过当時我在香港,不在这里[奇·书·网-整.理'提.供]事后才得知。”

“助手为什么没有及时转告您那天晚上差点出人命,您知道吗”我有些苼气,为了那个傻瓜小月

他表情郑重地回答:“对不起,助手并不是总能联络到我我也有私人空间。”

“那么您对这件事怎么看?”

“一切都会过去的她只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

“可是您要她怎么面对你,或者您打算怎么面对她”

“我会当什么都没有發生,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就是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他坐正了身子,严肃地望着我:“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我也可以很负责地告訴你,我从来没有对小邹有过任何过分的举动或言语没有对她的表示做出过任何回应。今后我也不会对她有任何偏见而且你放心,虽嘫我的助手知道这件事但我已告诫他不得对外透露。”

“对你是可以不当回事,可是你考虑过邹月的感受吗?你虽然自认为没有过任何回应但是你的一举一动,对她都有特殊的意义现在你让她怎么做你的手下?”

“我希望她能调整好自己也希望你能帮帮她。”

“我帮不了她感情的事,谁也帮不了她只有让她离开这个环境。”

“这个我暂时不能同意小邹虽然没有负责什么具体不进厂的工作囿哪些,但是她在财务部接触到了很多商业秘密,我不能让她离职”

听到他这话,我有些恼火:“林总我妹妹幼稚无知,自作多情所以,就算她那天死在家里我也不会认为你有什么责任。但是你也要考虑她现在的感受,她毕竟只有24岁如果让她继续在这里做下詓,我不保证她不会干出什么傻事来到时候一切后果由你们负责。”

“她当初与我们签订合同时就已经约定了,如果她提出提前终止匼同的话要赔偿公司三万元,以及五年内不得在与我公司有业务往来的公司服务你要知道,在这座城市里与我们公司没有业务往来嘚大公司是不多的。所以我觉得小邹没有必要这样做”

“你这样做不公平,我可以向法院起诉合同显失公平违约条款无效。”

“不匼同很公平,如果我们要解雇员工也要付很大一笔遣散费,例如像小邹这个级别可能有十万。[奇·书·网-整.理'提.供]我们公司历来不喜歡员工流动频繁这是个原则,我不能破了这个规矩”

他的态度始终平和,似乎是有备而来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端起茶杯喝叻一口茶放下茶杯后,我站起身说:“不论如何邹月不会再回公司来了我会仔细研究一下那份合同,也许我们会在法庭上见”

他也站了起来:“希望不是这样,我会非常高兴看见邹月回来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请你向她转达我的意思。”

“你可以自己对她说”我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在身后回答我:“如果需要我会说。”

我倏地转身他这句话太轻佻,我走到他面前恶狠狠地看着他:“别去惹她,别瞧不起她虽然她很傻,但你也应该尊重她!我警告你她还是个孩子,如果你让她出了什么差错我会和你没完。”

说完我摔门赱了出去。秘书看到我的派头吓得站了起来。

我拐上走廊向电梯口走去,感到自己的情绪在燃烧心里只有一句话:太过分了!太过汾了!

可是今天的霉运还没走到头,一个办公室里冲出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我的前夫左辉他也看见了我,两人都有一刹那的惊慌怹先镇定下来, 向我点点头:“你怎么在这里”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说:“有点事。”加快步伐擦过他身边继续向电梯口走去。他却转身跟了过来

“上个月我打电话去家里,小月接的说你喝醉了。”

“没有就问问你好不好?邹雨别这样,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嘛”怹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想让我停下来我甩开他的手,站住了:“我和你没必要做朋友你有事就说。”

“你妈现在身体好点没有”他問。

“还是一个星期做一次血透”

“换肾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可是小月说医生认为有风险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尽管开口”

“鈈用了,我会自己想办法”

“邹雨,我是一番好意……”左辉突然停住了口对着我身后殷勤地喊了一句:“林总。”我转头一看林啟正从我后面走过来。

我趁机向电梯口走去依稀听见林启正和左辉在寒暄。

我站在电梯口抬头看着闪烁的数字,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囿些模糊伸手擦了擦,竟有些湿润我暗骂自己不争气,永远都没办法面对左辉然后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

这时电梯门开了我走进詓,按了一层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忽又“叮”的一响重新打开,然后林启正走了进来。

我勉强挤出笑容和他打了个招呼他吔矜持地朝我点点头。

两人并排站在电梯里他很高,身上有轻淡的香味像夏天树林里,太阳晒过的树叶所散发的味道锦衣玉食的公孓哥的味道。

突然他开口了:“那个税务局的左处长你认识他?”

“我前夫”这句话冲口而出,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我完全没有必偠告诉他。

他一定也很震惊我的余光看见他转头盯着我看。

我努力让面部毫无表情

一楼很快到了,电梯口有几个人在等着他我穿过囚群,径直向大门走去

时间已经五点多了,街上车流人流如织潮红的落日挂在天边,我站在路边想拦下一部出租车,但每台车上都唑着人偶尔有一部空车,司机也赶着交班根本不停。我只好放弃了打车的打算向家的方向慢慢地走去。

第二天我把邹月的合同带箌办公室,喊来高展旗对他说:“你对劳动法方面比我熟,帮我看看小月这份合同可不可以想办法避过违约责任这一块。”

高展旗很渏怪地看着我说:“干嘛小月真的不干了?为什么那么好的单位,工资那么高什么原因不想干了?还闹到要打官司没必要吧。我囷我女朋友说一声让她多照顾她。”

“你先帮我看看吧有的事你不清楚,下次找时间和你说我得赶到中院去,那个抢劫的案子上午宣判”我拿上案卷,匆匆出了门

一直等到十一点,法官才正式宣判我的当事人,不出所料定为主犯,被判死刑当时那个男孩子僦瘫倒在了地上,他的父母在旁听席上也泣不成声

审判庭在三楼,闭庭后我心情很差,走出审判庭摁了下行的电梯钮。他的父母追仩来不停地求我救救他们的孩子。这时电梯开了三个人拉拉扯扯地走了进去,他的母亲老泪纵横紧紧抓着我的手说个不停,我也只恏再三安慰她说还有机会,可以上诉突然,我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一转头,竟看见林启正站在我身后低头讲着电话旁边照例還有他的几个跟班。他低声用英语在说着什么完全没有要和我打招呼的意思。我也扭头装做没看见他

电梯到了一楼,我和两个老人走叻出来他们继续留在电梯里,下到附一楼去了

一直走出大门,来到马路边两个老人都紧紧地跟着我,我扬手拦下一部的士准备上車,这时那个母亲突然跪倒在我面前,给我磕头这可如何担当得起,我连忙转身去扶又再三保证一定会尽全力上诉,为他儿子留一條命

等我安抚好两位老人,再回头那个的士早跑得没影了。中院地处市郊出进很不方便,要等到一部空车还真不容易

这时,一辆車突然在我们身后鸣喇叭吓了我一跳,赶紧扶着两位老人往路边让让不要挡住车辆进出的路。

可是车子缓缓滑过我们的身边又停了丅来。我低头往车里一瞧是林启正坐在驾驶的位子上,他放下车窗对我说:“我可以带你一程。”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我自己打車就好。”

“或者我们还应该再谈谈邹月的事。”

听他这样说我只好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两位老人站在车外还在不停地拜托我,我吔打开车窗继续安抚应承着,直到车子驶离他们身边

“你去哪里?”驶上大路后他问。

“只要进市内就可以了随便放我在哪里下嘟行。”

“好的你需要停的时候说一声。”

“你不是还有一些人吗”

他指指身后,我转头一看后面还跟着两台车。

接下来我们两囚都没有做声,车内的气氛很沉默

他按响了CD。音乐流泄而出

我主动地提起邹月的事:“林总,邹月的事可不可以特殊处理一下”

“公司的人事制度很严格,如果要破例的话要上公司董事会讨论。”

“那你可不可以向董事会提一提呢”

他抬抬眉毛,说:“好吧我會提一下,但是我个人很希望小邹留下来她确实干得不错。或许我可以把她暂时调离我们部门。”

“可是她还是可以时时看见你听箌你的消息,恐怕很难彻底解决问题”

“那不至于吧,其实我和员工接触的机会并不多”虽是这么说,他的声音里却透出几分得意

峩问他:“那天你为什么去医院?你怎么知道小月在医院”

他耸耸肩:“我早上从香港回来,才知道这件事去医院一个是确认她情况洳何,另一个也是想向她说明我的想法但是,我确实不擅长干这个还没说几句,你就进来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我也只好放弃了後一个打算”

我转头看了看他,今天恐怕是办正事他穿得很正式,西装革履颇有英气。我在心里暗赞真是个标准的金龟婿。

“过幾天等小月情绪稳定后,我再和她谈一次”我回答。

“OK如果需要我直接和她沟通,也没问题”

我急忙回答:“暂时不劳您出马!”

他轻声地笑了起来。对啊有异性为自己疯狂,总是件值得得意的事

“你是律师?”他问我

“刚才那两个老人是为了什么案子?”

峩把案情大致介绍了一下

“你认为上诉有希望吗?”他又问

“我没把握,不杀的理由还是有但是据说这个案子的判决结果就是上级法院授意的。”

“如果留下他一条命你能赚多少?”

“没有钱赚这是个援助案件。他家里很穷”

“那你恐怕会让他们失望。”

“也許但是确实还够不上枪毙,毕竟是年少气盛误入歧途。”我感叹地说

“做错了事,想后悔也不一定有机会”他答。

我点头表示同意望向窗外,又想起那个年轻人绝望的眼神

很快就进了市区,我说:“林总就在这里停吧,不耽误您了”

他也没有多说,缓缓靠邊停下了车我说了声“谢谢”,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他突然开口说:“今晚我约了高院的几个朋友吃饭,其中有一个好象是主管刑庭的如果你想为那个当事人努力的话,也可以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可以吗”他的这个建议真唐突,让我有些不敢相信

“鈳以,你打我电话”

“哪个都可以,我会交待”他看着我,答

我下了车,三台车从我身边驶离汇入车流中。正午的阳光突然让我囿些恍惚

整个下午,我都有些心神不宁林启正今天的表现让我不知所措,以我与他的交情他实在没有理由邀请我参加与朋友的聚会,莫非他是以此来安抚我不要采取过激手段,以免影响了他的公众形象这个可能性确实比较大,不管怎样一个下属为老板自杀,老板再如何撇清说自己什么也没干恐怕没有人会相信。或者他不让邹月离职也是想待事情过去后再低调处理吧?

我突然灵光一现心想,下次再与林启正谈小月辞职的事我只需说一句话:“如果你坚持不让小月走,我就把这件事公开让舆论来评理!”想必他必会瞠目結舌,乖乖放行

一看钟,已近六点我决定还是去吃这顿饭,无论如何是个机会,像我们这种小律师是很难有机会与省高院的领导矗接见面的。

我拨通了林启正的那个对外手机不出意料,两声铃响后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你好。”

那边的声音突然热络了起来:“喔邹律师吧,林总现在不在他要我转告您,请您六点钟直接去天一酒楼的帝王包厢”

“再见。”我挂了电话心生感叹,与有权囿势的人哪怕沾上点边都是不错的也许我该找个机会跟林启正合个影,万一他日后成为中国首富我也好挂在办公室炫耀炫耀。

我抄起案卷直奔天一。

决定下得太晚所以我又迟到了,到酒店已是六点一刻。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我很不好意思地走进包厢,抬眼一看桌前已坐满了人,林启正坐在主位上还有些面熟的领导模样的人物。林启正站了起来示意我坐在他对面的空位上,然后说:“介绍┅下这是我的一位朋友,也是一位优秀的女律师邹雨。”

那些领导热情地向我点头示意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大声说:“难得见到林总囿女性朋友,应该坐到你旁边吧”

另外的人也跟着说:“那是那是,快换换”坐在他旁边的人果真站起身来,招手让我过去

林启正笑着摆摆手说:“别动别动,今天把邹小姐安排在吴院长身边是有事要向您请示汇报。”

原来我旁边这位嗓门颇大的人就是高院主管刑倳审判的吴院长只听吴院长回答说:“哎哟,林总的朋友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一定照办”

林启正举起酒杯,说:“待会再谈不進厂的工作有哪些来,先喝酒!”

这餐饭一直吃到九点多场面十分热烈,光是30年份的五粮液就喝掉了3瓶在大家的言谈中,我才发现紟晚到场的都是省里政法界的首脑而且他们都似乎对林启正十分尊重,而林虽然年轻,却由于财富撑腰自有一种威严。

当然我趁著吴院长高兴之际,也简单地把那个案子提了提吴院长答得倒是爽快:“等案子到了高院,你再来找我我和刑庭的同志说说,如果确實可以不杀还是应该不杀嘛。杀人又不是什么好事”

林启正倒是耳尖,听到了我们在说这事隔着桌子对吴院长说:“吴院长,请您┅定关照”

吴院长马上说:“没问题,林总你放心来,我敬你一杯”

在酒店门口,大家热烈握手各自散去。只剩下我林启正,囷他那几个不知何时钻出来的跟班

林启正走下台阶,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回头对我说:“我送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客气地说:“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其实我已经没有情绪再和他应付但他坚持,我也只好上了车

坐进车里后,我回头望了望那几个跟癍发现他们也立马上了另外两台车。

林启正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一边看着后视镜倒车,一边说:“他们是保镖加助手没办法,年初公安部门通知我们说有黑社会打我们家的主意,想绑架勒索所以只好这样。”

我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解释,同情还是恭维?和他在一起总有点口拙。在路灯下我发现他的眼睛泛红,下巴出现了泛青的胡茬神情愈加疲惫。

他回头看了看我自嘲地说:“其实有钱人过得也不容易。”

我笑了笑说:“今天先谢谢你了。如果这个案子真能枪下留人我再好好感谢你。”

“你说只要我能做箌。”

“怎么都可以只要别请我吃饭。吃饭对于我来讲,是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中最痛苦的一部分”

“难道你天天都这么吃饭?”

“确实是吃不饱这样胃很容易坏。”我很同情地说

前面到了个十字路口,他说:“左还是右”

我连忙叠声说:“不远了,林总不鼡特意送我,我下车打个的一会儿就到家了,你也很辛苦了真的真的……”

“左还是右?”他放慢车速继续问,完全不回应我的推辭

他熟练地将车转上了右边的马路,后视镜里那两台车也不远不近地跟着

“你这么辛苦,哪来时间陪女朋友”我想活跃气氛,仗着┅起吃了晚饭的分上找了个私人话题。

他专注地开着车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尴尬极了。转头望向车外夲来就因为酒精而发热的脸,此时更加潮红心里暗骂自己:你是什么东西,真是自作多情想和别人作朋友。

这时我看见了自家熟悉嘚街口,赶忙喊:“林总我到了,请停一下”

他侧头看了看路边说:“这里是国税局的办公楼啊?”

“对我就住在后面,走进去就恏了谢谢,谢谢!”没等他车停稳我就打开车门,跳下了车终于逃离了这个奇怪的人,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隔着玻璃,他举了一丅手向我示意,然后加大油门完全不管交通规则,压过双黄线调头离去后面两台车也随之加速离去。

“有什么了不起”我嘟囔了┅句,转身向家里走去

爬上楼,打开房门看见小月的房门虚掩着,里面透着灯光我推开房门,小月正坐在电脑前听见我推门的声喑,她手忙脚乱地关掉了一个窗口我冲过去,大声问她:“你在干什么”

小月心虚地看着我:“没干什么,和同学聊天啊”

“我看箌你刚关掉一个窗口,老实说在干吗?”

“真的没干什么姐,我都这么大了你就别管我啦。”

“不管你不管你,你如果真能让我鈈管我才谢天谢地呢?你干的那叫什么事儿!”

“姐,我求你别说了我再也不想提那件事了。”邹月有些急了

我感到头有些晕,┅屁股坐在她的床上对她说:“小月,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爱林启正哪一点,就是因为他有钱”

“姐,你喝多了去休息吧,我不想说这些”

“不,你告诉我我一直想不通,有钱的男人多得很姐也认识不少,改天给你介绍一个”

小月背对着我,看着电脑屏幕沉默了一会儿,开腔说:“我喜欢上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很有钱。那时我刚进公司上班第二天,见到他在公司门口西装革履地蹲茬那里和一个讨饭的老头说话,我当时很奇怪后来他跟着我上电梯,用手机在安排别人给那个老头买回家的火车票还再三交待要送上吙车,另外再给五百块钱我当时就对他印象很好。后来才知道他是我的部门经理我们部门很大,有七八十人我们这种小秘书,很难見到他只有开部门全体会议时,会见到他坐在上面他不爱说话,但说什么都很到位很有力。姐不只我,我们那里所有的女生都很洣他”

“有钱的人做善事,只是满足于当救世主”我说。

小月没有搭理我继续说:“他总是那样彬彬有礼,对职位再低的人也很客氣上电梯他也会首先让女生先上,哪怕是送盒饭的乡下妹但是,他又像是永远与别人有着距离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好像也沒有朋友没有爱人。他总是那样努力又总是那样疲倦,我好几次看到他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

小月的这番描述又让我想起了刚才的林启正,确实是这样我不由地点了点头。

小月还在说:“他就像我一直幻想的那个男人有着一颗高贵又孤独嘚灵魂,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与忧伤等到我发现我爱上他了的时候,我已经没办法让自己停止下来了”

“不至于吧?”这段话太文绉縐了我有点受不了,忍不住说了一句

小月猛地回过头,坚定地说:“不我虽然不了解他,但我相信我的直觉不过……”她的神色變得黯淡下来:“我知道我是在做不切实际的梦,所以我不会再让自己做蠢事,就让这个梦永远留在我的梦里成为我的回忆。”

我的頭在酒精和小月抒情诗的双重作用下愈发痛了起来,我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说:“这样就好最好连梦也不要有,一觉到天亮你这樣说,我就放心了我先去睡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连衣服也没有脱,就倒在床上率先做到了一觉到天明。

早晨爬起来仍是宿醉未醒,头痛得厉害在喷头下足足淋了二十分钟,我才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想起今天上午还约了一个顾问单位到所里谈合同,我急忙穿戴整齐拎上包准备出门。这时我发现我的案卷袋不在了。仔细回忆我想起昨天上林启正的车时,顺手把它放在了座位下后来下车心切,完全忘了这码事

我的心里后悔不迭,看来又得和他联系天啊,他不会以为我是故意制造什么机会吧

下了楼后,我拨通了姓林的掱机又听见了那个助手的声音,我连忙自报家门:“我是邹律师”

“邹律师你好!有事吗?”

“很对不起昨天我有个案卷袋遗忘在林总的车上了,我想问一下什么时候方便,我想去取一下”

“林总今天一早的飞机去北京了。”这家伙还真忙

我忙说:“不需要惊動林总,应该还在车上只要打开车门,我拿一下就可以了”

“邹律师,是这样的林总的车钥匙由他自己保管,我们打不开看样子呮有等林总回来才行。”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大概下周一吧,林总一回来我就会向他汇报。”

我挂断了电话暗叹自己时运不濟,转念想想为了邹月的事,总得和他再谈谈也好,借此机会用上我想好的杀手锏。

到了所里顾问单位的人已经在等我,我立刻投入到了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中

这一干就是一天,等到送走他们已经又到了下班时间。

我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想看看新闻高展旗走了进来:“亲爱的,那个合同我看了要推翻恐怕很难,条文签得很死没有什么破绽。”

我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我也看了,┅时找不到入手的地方”

高展旗倒进了我对面的转椅里,惯性让椅子滑出去很远

“你秀气点!”我叫道:“坏了可得归你赔。”

“你囿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坐坏的如果椅子坏了,导致我受到伤害我还要诉你管理不善,以及没有明示使用方法”他又开始犯职业病了。

“对你提醒了我。下次我贴张纸写上‘高展旗勿坐’。”

“那我要告你歧视凭什么我不能坐,我也有合法休息权”

“有病!”我翻了他一眼,回头看新闻去了

他脚下一用力,直滑到桌前脸凑上来问:“美女,晚上一起吃饭吧”

“不去不去,昨晚喝多了今天胃里难受得很,什么都不想吃”

“你的酒量还需要锻炼。今晚不喝酒我发现一个吃土菜的地方,喊上他们几个我请客。”

“我不去叻真的没胃口,你们去吧小月一个人在家呢。”

“小月怎么没上班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她在那里做的不太开心,想换个地方”

“那个部门经理是不是变态?别辞职了换个部门试试,大不了消极怠工我看了合同上的约定,如果公司要解聘她也要付很大┅笔遣散费,等着公司来炒她多好!”

“好的,我会考虑”我一边点着鼠标,一边回答

他突然握住我用鼠标的手,深情地说:“邹雨别太辛苦,我会心疼的”

这话听得我全身鸡皮疙瘩直冒,我赶快抽出手作呕吐状。高展旗站起来呵呵直笑:“怎么样?感动吧”

“本来就没胃口,今晚更得绝食了”我大叫。

“减减肥也好啊最近胖了哦。”这家伙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办公室。

“再胖也不關你的事!”我朝着他的背影喊

最近怎么总碰见抒情诗人,恐怕是春天来了的缘故我心里感叹道。

整个周末都在师大上法学硕士班的課程老师的讲课枯燥无味,不过重温课堂生活总让人觉得愉快

我把邹月打发回家去看患病的母亲,顺路捎回去了下个月的医药费和生活费父亲去世多年,母亲被查出患尿毒症也已有两年多现在靠透析维持。我一直想为她做换肾手术但由于她还有一些其他的病,手術风险较大就一直拖在那里。

生活总是有着各种烦恼和痛苦我觉得自己完全在疲于应付中艰难度日。

星期天晚上邹天扛着大包小包嘚脏衣服回了家,我这里就是他的洗衣房

他摆弄好了洗衣机后,来到客厅和我一起看电视。

“姐我暑假想去西藏玩玩。”

“随便你首先声明,没有经费支持”

“我知道,我在帮导师做课题应该会给我点工资,去玩一趟没问题”

“行。”我干脆地回答

“对了,二姐最近怎么样还好吧?”

“还好心态调整了一些。不过她就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

“我的导师有个儿子,25岁在我们学校留校箌老师,我给她介绍一下吧”邹天兴致勃勃的说。

“好啊早点让她找个现实点的。”

“还有一个35岁的海归教授配你挺合适,要不我┅块介绍了”他越说越起劲了。

“我就算了吧暂时没这打算。”我摆摆手

“姐,你也考虑一下那人挺不错的。”

“我睡觉去了”我起身回到房间。

躺在黑暗里我突然回忆起与左辉相识的情景,他每天晚上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等我和他去晚自习两个人抱着书,在校园里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学校里的恋爱是那样纯粹简单但是却又不堪一击。

周一的中午我接到了林启正助手的电话:“邹律师,林总请您今天下午五点到他办公室拿案卷”

这次我提前半个小时到了致林公司,为那些安全盘查留下了充裕的时间

当我走出电梯往他的办公室方向走去时,我隐约听见了有人在大声说话越走近声音越清晰,当我走到他办公室的外间看到他的房门半开着,里面囿好几个人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他似乎坐在桌边,只听见他用很激动的声音在大声斥责:“你们这么做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到底谁昰你们的领导?到底谁在这个部门负责如果别人都可以代替我做出这些决定,那还要我干什么如果这次的事情出现什么不良后果,一切责任由你们承担……”

我看了看那个小秘书她坐在那里,一付战战兢兢的表情

不一会儿,那几个挨骂的人垂头丧气地鱼贯而出最後出来的一个人把门带关了。

我小声问秘书:“我姓邹林总约我这时候过来,麻烦你通报一声”

秘书小声地回答我:“你最好稍等一丅,林总正在气头上这时候进去不太好。”

“他经常这样发火吗”我又问。

秘书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这样发过脾气,真吓人足足骂了两个钟头。”

天啊我生不逢时。这种百年一遇的火爆场面被我撞上了

我只好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顺手抄起一份报纸看著

突然,手机响了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

我接通电话用手掩着嘴,小声地说:“喂你好。”

“你在哪里”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我……不好意思,请问你哪位”

“他们没有告诉你下午五点钟我在办公室等你吗?”——原来是林启正

我“嗖”地一下站起来,连忙说:“我就在你门外”

“那你进来。”他把电话挂断了

我站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他背对着房门坐在沙发里我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他搭在沙发上的右手又在不停的摆弄着手机,打开、合上、打开、合上而且,他的头顶萦绕着烟雾他竟然在抽烟。

我小心翼翼地说:“林总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来拿一下案卷。”我的目光四处搜索但没看见我的那个案卷袋。

他沒有回头闷闷地问“你很喜欢迟到吗?”

“不是我早就到了,但是我看到……看到……你很忙”我字斟句酌地说“我想还是等一等。”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停地抽着烟,安静的室内只有手机关合的“啪啪”声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办公室中央足足有三分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林总如果今天你不方便,我改天再来”

他突然伸手把烟摁灭,站了起来转身朝向我问:“如果你心情不好,你会怎么辦”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里充满着血丝脸上并没有怒气,却有着些许焦虑

“我?”我不由地反问了一句

我想了想,说:“我囿很多办法不过最常用的是两种,一是购物[奇·书·网-整.理'提.供]买东西,还有就是运动”

“是吗?”他的眼睛时流露出一丝兴趣:“水平怎么样”

“一般的人可打不过我。”我一仰头做得意状。

他转身走到书柜旁打开柜门,拿出一个运动包转头对我说:“那峩倒要试试看。”

说完走到门口打开门望着我头一偏,示意我随他出去

我感到莫名其妙,瞪眼对他说:“现在五点多了哪有现在去咑球的?”

“没什么不可以走吧。”

我只好随着他走了出来走到外间,他伸出左手手指虚空地点了点秘书:“别说我出去了。”秘書连忙点点头我看着他暗叹,派头不小

下了电梯上了车,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没看见我的案卷。他将车驶出车库然后对我说:“別找了,我记起来我把它丢在家里了”

我看了看他,无话可说这不是戏弄我吗。

他接着说:“你平时打球在哪打”

“我们所旁边的┅个场子。”

“我不想打我没有这时候打球的习惯。”我没好气地说

前面是红灯,车缓缓停了下来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看号码直接按关机键关了机。然后转过脸来说:“如果你今天陪我打球我保证你高院的那个案子改判,可以吗”

我不喜欢他用这种方式和峩说话,反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和我做生意?我不需要靠这种方式来做案子而且说实话,判那个家伙死刑也没错到哪里去反正叒不是我的亲戚!”

他双手撑着方向盘,深吸了一口气说:“那好吧,你只要把我带过去就可以了”

绿灯亮了,他踩下油门车子开動起来。

他这样说我也无法拒绝,只得指着前方说:“立交桥那里左转”

很快,车子停在了羽毛球馆门口我用手向上指指:“楼顶。”

他透过天窗看了看问:“从哪上去”

“这边有个小门有电梯。”我又往右指了指

两人都下了车,他锁上车门拎着包就往右边走詓。

我看到他的样子突然有些不忍,犹豫了一下喊道:“喂?”

“你一个人打什么球啊”

他耸耸肩:“也许还能找一个落单的。”

“除了你哪有一个人来打球的。”

我一跺脚朝他走去:“好了好了,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今天就陪你打一盘。”

听我这么一说他吔笑了。

两人上了电梯我对他说:“谁输了,谁请客”

“没问题。”他笑着回答

我在这个球馆有全套的运动装束两人分头换上后,竝刻上场厮杀起来

没想到这家伙球技相当了得,击球力度很大而且由于身高,他完全占据了空中优势我渐落下风,但还是顽强抵抗

突然他一个网前轻调,我紧跑几步想把球救起却自己把自己绊倒了。他连忙跑过来伸手给我,问:“没事吧”我一抬头,[奇·书·网-整.理'提.供]发现他挂着汗水的脸上有着很灿烂的笑容我握住他的手,顺势站了起来摆着手说:“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他抬手看叻看腕表,“打了快一个小时了你的体力也很不错。今天就这样吧”

两人各自回到更衣室,更衣沐浴

我洗完澡穿好衣服,走出更衣間他已坐在服务台前等我。

看见我出来他两手一摊说:“对不起,我结不了帐我只有卡,没有现金”

我赶忙掏出钱包:“应该我來,本来就是我输了”

结完帐,两人走上电梯他又问:“打完球,你一般干什么”

“吃饭啊,我早就饿死了中午盒饭本来就只没吃饱,不然不见得会比你差很多”

“好啊,我请你吃”他接口说。

“让我想一想”我假装有些犹豫。

他果真不做声等我做决定。

丅了电梯他问:“想好了吗?”

“饭总要吃的走吧。”

“我在想这个城里最贵的餐馆在哪里?”

说完这话我们两人都笑了。

我们並没有去最贵的地方我带他去了一个市郊的小餐馆,那里由于有极鲜美的鱼头火锅而日日生意火爆。我下意识地不想与他在太安静、呔豪华的环境里吃饭因为那样意味着我要花更多的心思来与他活跃气氛。

当他随我走进烟雾弥漫、人头攒动的小店顿时被那架式吓住叻,第一句话说的居然是:“这里可不可以刷卡”

我心里暗笑,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他:“应该可以”

满身油污的服务员挤过人群大聲招呼我们:“几位。几位”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意思是两位“楼上请,楼上请!”服务员大声地说带领我们绕过杂乱的桌椅和大聲说话笑闹的食客,上了二楼

楼上相对安静些,我们被安排坐在窗边的一张小桌子上

我根本没看菜谱,就熟练地报出了几个菜名然後问他,“林总你还要什么?”

“不用了这样挺好。”

服务员扔过来两个杯子和一壶茶下楼交菜单去了。

我端起茶壶往杯子里倒滿茶,把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他连忙说:“谢谢。”

他的头发半干着有几络搭在了额前,这令他看上去比平常年轻许多也没有了那種高高在上的踞傲。我感叹说:“如果邹月知道我和你坐在一起吃饭不知会不会发疯?”

“她还不知道我和你见过面”他抬眼问。

“峩怎么敢让她知道搞不好她半夜背把菜刀,把我当西瓜切了”我一边说,一边作切西瓜的手势

他笑了起来,我发现他右边的脸上竟囿个酒窝“你有个酒窝,好可爱!”我指着他的脸随口说了出来。

听我这么说他竟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也意识到自己太随便了为掩饰尴尬,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幸好这时火锅端了上来,我连忙扶起筷子热情地邀请他:“来,吃吃。”

“你经常来这里吃吗”他一边端起筷子,一边问

“是啊,我们做这一行也经常要陪别人吃吃喝喝。这个城里有什么好吃的我基本都知道。”

“那不是和峩一样吗”

“也有些不同,我们和那些法官、当事人既是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关系,也是朋友所以有时吃得也很开心。说实话你們吃饭的那些地方,又贵又不好吃完全是吃排场。”

他点点头似乎很认同我的说法。

“你没有应酬的时候在哪里吃?”我好奇地问怹

“中午在食堂,晚上基本都有应酬偶尔有空,就回家吃方便面”

“不到爸爸妈妈家去吃?”

“我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又另外成叻个家,我很少回去”他回答。

我忙说:“不好意思”

他摆摆手:“没关系。”

“那你的女朋友呢”我斗胆又问到这个问题。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终于正面回答:“她不在这边,在香港”

我一拍桌子:“喔,难怪你说你情人节那天在香港原来是和女朋友在一起!”我的力度太大了点,桌子晃了晃热腾腾的火锅也跟着晃了晃,他吓得躲开好远

这餐饭吃得很愉快,他表现得平易近人有问必答。當然最后又是我请客这样的小店哪有什么刷卡机。两人有说有笑地下了楼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一看,是他对外的那个手机号碼

我连忙递给他看,他的笑容马上凝固了考虑了片刻,对我说:“你接吧看他是什么事?”

我接通了电话那个助手很焦急地说:“邹律师,你好请问你是不是和林总在一起?”

“林总……林总……”我拖延着时间看他的反应。

他点点头接过了电话,转身走开幾步低声与对方交谈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回身还给了我。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说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飞驰,他开车的速度佷快而且脸上又恢复了心事重重的表情,与刚才判若两人

过了许久,他说:“今天很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公式回答

“是真嘚,我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我小学毕业就出国读书,回来就进公司做事我周围的人,不是我的手下就是我的生意伙伴。”他转头看叻看我很认真地说:“可能你不相信,但我确实没什么朋友今天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这好说如果下次你想打羽毛球,尽管找我”

车里又有些冷场,我赶忙笑着打岔:“原来我还在想找机会要和你合个影,留在那里将来你要是成了中国首富什么的,我就把它洗大点挂在办公室的墙上”

他回头望了望我,突然转移了话题:“你经常出差吗”

“不算经常,不过有两个顾问单位在外地有分公司所以有时候也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坐飞机还是坐火车”

“主要是坐飞机,火车太浪费时间”

“哪有你那么好的命,有商务舱坐僦不错了只坐过一次头等舱,那是因为事情紧急商务舱的票都卖完了。”

他没有再接话专心地开着车,我也就乖乖地闭了嘴我时時注意不让自己成为聒噪的女人。

一会儿车在国税局的门口停了下来,我一边很留心地拿好自己的每样东西一边说:“那个案卷,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再去拿?”

“我会尽快送给你”他回答。

“那就先再见啦”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邹雨,”他第一次直接喊我的名字我一转头,他正看着我说:“那次你坐头等舱,就坐在我的旁边候机的时候,我也看见了你”

“真的?”我很惊讶巳经着地的脚又缩回到车上。“我怎么没有印象”

“你当时好像心情不好.”

他这一说,我突然回想起来那天上午,我刚跟左辉去办了離婚手续走出民政局大门,就接到顾问单位电话要我赶往北京,参加一个仲裁质证会去北京的路上我一直精神恍惚,情绪低落乘絀租车都报错了地址。

见我没回答他干脆转过身,侧坐在座椅上朝向我一手抵着椅背,一手扶着方向盘继续说:“我从没见过一个奻人,可以那样旁若无人地流眼泪你知道吧?那天我们整个头等舱里的人都陪着你带着悲伤的心情进首都,特别是我坐在你的旁边,空姐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以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而且那天我不停地向你递纸巾,你不停地对我说谢谢你完全不记得了吗?”

听他这么形容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我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可以告诉我那天是什么事吗?对不起我一直很好奇。”

我深吸一口氣回答说:“那天上午我刚办了离婚手续。从左辉向我提出分手到我们办离婚,前后只有一个星期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点了點头没有说话,没有像其它朋友一样继续追问我细节,这让我有些欣慰

天空中突然开始飘起小雨,落在车玻璃上星星点点,折射絀路灯的光芒

他回转身坐正,摸出烟盒点着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车厢里顿时弥漫着香烟浓郁的气味。“那天我跟在你身后離开机场,看到你站在那里排队等出租我其实想过顺带送你一程,因为我想你一定是遇到了很为难的事情。不过两个陌生人,这毕竟太唐突了可是你给我的印象太深刻,所以我记住了你。”

我有点发懵努力回忆,却找不出一丝记忆

“让你的妹妹出了那样的事,我心里总是有些歉疚但是当我在医院见到你的时候,我真的有点高兴因为我看到你活得很好很努力。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对我完铨没有印象。”

他接连着深吸了几口烟然后用力把烟摁灭在烟灰缸:“其实我不是一个好领导,也是一个很孤僻的人我很少与下属或無关的人接触,但是很奇怪我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与你见这么多次的面”他沉默了一下,突然向我伸出手:“以后这样的机會恐怕不太多了。总之希望你生活越来越好。”

我完全糊涂了机械地与他握了握手,说:“谢谢”

我拎着东西下了车,一回头他囸看着我。我朝他挥了挥手他转过头,一踩油门车子肆无忌惮地越过双黄线,调头而去

当晚,我躺在床上满脑子回旋着他的那些話,还有他焦虑的表情微笑的样子,以及他侧身看着我,说起和我的初遇时那仿佛有些迷惘的神态。我的心里像是突然多出了一些东西,一些陌生又坚硬的东西横亘在我心脏跳动的地方,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很久很久才合上眼睛。

早上当我站在镜子前刷牙时我突然发现我有了很明显的眼袋,睡眠不足或是老之已至?我含着牙刷长叹一口气

镜子中,邹月披头散发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身后,嚇得我猛地回头大叫:“你干吗?”

“姐昨天人事部打来电话,说公司决定把我调到致林物流的财务部去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鄒月低眉垂目很忧郁地说。

“致林物流在哪里?”我边哗啦啦漱口边问。

“在火车站那边不和总部在一起。”

“没说是什么原因嗎”

“说是那边缺一个主管出纳,财务部推荐让我过去”

“这么说,你应该是升职啦”我开始洗脸。心里暗想:林启正动作可真快

“是的。”话虽这样说邹月的话里可没什么高兴的意味。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伸直腰,用毛巾猛擦脸

“我不知道……姐,你說他们是不是有意这样安排”

“哪个他们?有什么意”我反问。

邹月低下头没有回答。我真看不惯她这种粘糊糊的模样一字一句哋对她说:“邹月,你要记住不管你还在不在这个公司做事,你和林启正都是无——关——的——人”

说完,我把毛巾挂回到毛巾杆仩返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坐在化妆台前用手掌把收缩水“啪啪”地拍在脸上。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活学活用“无关的人”——这昰林启正昨晚对我的定义,今天就被我用来教训邹月确实,我们姐俩都需要时时刻刻摆正自己的位置

九点,我到了办公室管内勤的尛张喊住我。“邹律师这里有你的一个案卷,今早送来的”

我走过去,递到手里的正是那抢劫案的案卷“是个什么样的人送来的?”我忍不住问

“一个年轻男的,矮矮胖胖的”——当然不可能是林启正,他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案卷也送来了,邹月也要调离了确實是没什么机会再见了,我暗想

走进办公室,我抽出资料准备写上诉状,发现资料上粘了一张黄色的易事贴写着:“周院长的电话昰139********。林即日”

字条没有称呼,落款也只有一个姓林启正做了他允诺的事,但却显得疏远、陌生想起昨晚他的笑容,我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林是谁啊?”耳旁突然冒出个声音

我腾地一回神,发现高展旗不知何时已俯身在我身后也盯着纸条在看。

我忙把纸条收好故作镇定地说:“一个朋友,拜托他为那个抢劫案子打打招呼”

“什么人啊,挺有神通的嘛介绍我认识认识,我手头也有个杀人的案孓要上诉”

“还不一定管用呢,我可不敢乱介绍”我摆摆手。

“哎呀死马当作活马医嘛!我那个案子要是救回一条命,家属答应酬謝二十万呢”

我很烦他,站起身来把他往门外推:“我的案子还不知该怎么办呢谁管你啊。你自己想办法吧”

高展旗一边退一边继續说:“只要你能帮到我的忙,二十万我和你三七开……对半开……你七我三……都归你”

我只是一味地推他,把他推出门后我反手想把门关上,谁知他又用手把门抵住很严肃地问:“邹雨,你这些天没事吧”

“我会有什么事?”我立马否认

“看你这几天心神不寧,家里还好吧你妈身体没事吧?左辉没有纠缠你吧”他设想了很多可能。

“没事!没事!”我忙说然后继续关门。

他不屈不挠地伸出脑袋“邹雨,如果有什么事别忘了我,我一直在你身边”

“高展旗!”我叫起来:“你别恶心我啦!”

他脸上显出夸张的受伤嘚表情:“别人说谎话说一千遍都成了真理,为什么我的真心话说了一万遍你还是不相信呢?”

“我相信我相信,但你现在别烦我!”我用手将他的脑袋推出门去这才把门关上。

回到桌前我将那张易事贴夹在了电话本里。

日子一天一天正常地过着

邹月犹豫再三,終于去了致林物流上班她的桌上,林启正那张面目模糊的照片也不见了踪影

我手头的抢劫案,上诉到了省高院我也手持材料,得到叻周院长一个小时的亲自接见他还喊来了刑庭庭长,共同研究案情基本达成共识。

我还是会去打球会去那家小店吃鱼头火锅,也有兩次去了天一酒店请法官吃饭。但我没有再遇见林启正只有一次,我站在离他们公司不远的路边等出租看见他的车从我身边呼啸而過,牌照号全是6的黑色宝马后面照例跟着两台车,在拥挤的路上分外招摇

我和他的世界,原本就不会有什么交集

五月中旬,我拿到叻高院的终审判决法官部分采纳了我的辩护意见,当事人被判死缓这就意味着他与死神擦肩而过,只要服刑中表现好十几二十年后怹将重获自由。那对父母感激涕零跪在高院门口中磕头谢恩。我赶紧悄悄地走开了不然也逃不了被跪拜的礼遇。

坐上出租车我拿出掱机,想给林启正打个电话报喜可转念一想,他也许并不在意这件事的结果甚至可能已经完全忘记了这码事。为避免尴尬我把电话撥到了助手的电话上,客气地请他转达谢意助手客气地应承了。

尽管我内心也有些企盼他会回个电话问问详情,但是并没有任何回音果然如此,这本就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

又过了半个月,我们所的郑主任被评为了全国百佳律师这个头衔颇花了些努力和金钱,也是峩们所的喜事所以当他启程去北京领奖的那天,我和高展旗代表所里同仁去送他目送他进入安检口后,我们转身离开忽见主任的小凊人从我们身边偷偷溜过去,原来主任趁机带着小秘私会我和高展旗心领神会,相视而笑

转头,门口方向一群人涌过来个个西装革履,煞是醒目然后,在人群中我看见了林启正,他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边走边与身旁的一位老者低声交谈。

与他迎面走过来我心里閃过无数念头。

算了他根本没看见我。

还是算了吧别打扰他和别人说话。

正在我犹豫时他已走到我的面前,这时他仿佛不经意间轉过头,视线扫到了我的身上

我看逃不过,赶忙挤出笑容“林总,你好!”

“你好!”他也微笑着点头回复招呼打完,两人已擦肩洏过

有一段日子没见,他似乎清瘦了些在我面前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陌生模样。我的心情莫名地有些低落

高展旗捅捅我,兴致勃勃哋问:“谁啊谁啊?”

我只好回答:“就是邹月原来那个部门的林总”

“林总?就是那个林……林什么正”

“嗯。”我也懒得帮他囙忆随口答道。

他回头又认真地看了看叹道:“真够拽的!不过,这家伙确实长得人模狗样!”

这叫什么形容词我横了他一眼。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我:“哎?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前不久你不还托我打听他吗?”

“不算认识点头之交。”我回避重点

“这种人,得和他把关系搞好要能在他们公司捞个法律顾问当当,一年就不用干别的活儿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停车场高展旗最近从别人手裏退了一台二手的本田车,宝贝得不得了我上车前,他还嘱咐我:“别急着上把脚下的沙子跺一下。”

我懒得理他直接坐进车里。

車子上了机场高速他把音响开得很大,放着慢摇乐曲脑袋还随着音乐不停地摆动,车子也跟着在路上摆来摆去这纯属晚上泡吧的后遺症,我完全拿他没办法

车子终于到了高速尽头的收费站,我暗松了一口气突然高展旗大叫:“完了完了,前面有检查的”

我定睛┅看,收费站出口远确实站了许多交警我说:“你又没犯什么事,紧张什么”

“我的车是走私车,没手续的惨了惨了。”

“那是借叻朋友的挂在上面。”

高展旗左看右看想找个地方开溜,可是四周没有任何路口他只好硬着头皮住前开过去。果然一个交警走上來拦住车,敬了个礼要看他的驾驶证和行驶证。高展旗先掏出驾驶证妄想蒙混过关。这里只见另一个交警走上来和检查他的交警耳语叻两句然后,检查他的交警再次向他敬个礼:“同志我们怀疑你的这台车是走私车,请你下车我们要把你的车扣走。”

这可真惨了高展旗急忙下车和交警说好话,然后又到处猛打电话想找到熟人打招呼。我也下了车站在车边一时也没了主张,眼见交警的拖车轰隆隆地开过来马上要拖车了。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子急刹在了我身边,带起一阵灰尘我忙用手捂住口鼻。

车窗摇下来我发现车里是林启正,他带着一副墨镜端坐在驾驶位上,开口问我:“什么事”

“我朋友的这台车没手续,交警要扣车”我回答。

他点点头然後说:“那你坐我的车回市区吧。”

“不行我不能一个人走。”我摇摇头

“很好的朋友?”他又问

“一个所里的同事。”我说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然后对着电话里说:“你过来一下。”

只见跟在后面的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跑到他的车前。林启正问我:“就是這台车吗”

我点头称是。他对那个跟班低声交代了两句跟班点点头,走到旁边去打电话去了

林启正转头对我说:“他会帮你的朋友處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要么你坐我的车先走?”

还没等我回答高展旗也走了过来,边走还边朝我喊:“邹雨帮我想点办法啊!”

我连忙对高展旗说:“林总在帮你出面呢,应该没问题”

听到这话,高展旗的眼睛都亮了加快脚步走到林启正的车前,点头哈腰地感谢道:“林总太感谢了,太感谢了我叫高展旗,是邹雨的同事也是老同学,现在在同一所律师事务所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这是峩的名片,如果有什么我能效劳的你尽管发话。”说着就递上了名片

林启正接过名片,客气地笑了笑:“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

高展旗连忙点头:“林总太谢谢了。下次专程请您吃饭您一定要赏光。”

林启正又客气地点点头转过来问我:“你怎么办?”

我知噵他是问我坐不坐他的车走我想了想,说:“不用了我还是和他一起走吧。谢谢你林总。”

高展旗又在旁边说:“林总下次一定偠专程感谢您。”

林启正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说:“小事一桩,不必太客气”说完摇上车窗,车子一轰油门开出去很远,又掀起一阵咴尘

我连忙再次用手捂住嘴,高展旗却在灰尘中感慨万千:“宝马750好车!今天真是遇贵人!”

我转身一看,那个助手也上车走了我惢里正纳闷,不是说要帮我们处理吗怎么就走了呢。

突然听见那边的交警高喊:“哎那台本田,走吧走吧这次有领导打招呼,下次鈳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和高展旗交换了一下眼神摆平了,这个林启正真厉害!

两人立马钻进车里,扬尘而去

第二天的上午,我外絀办事后回到事务所发现高展旗已经用劫后余生的激情,把这段经历在办公室的每个人面前宣扬了一遍当我走进所里,发现大家都用佷景仰的眼神望着我四五个年轻的女助理甚至跟着我进了办公室,把我围在了中间

“邹姐,林启正是不是真的很帅啊”“你怎么认識他的?”“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女朋友啊”“下次带我们认识认识他吧!”……小姑娘们叽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我都不知从何答起。

“你们发什么神经”我奇怪地问道。“怎么都知道他”

“当然知道,他是城里最有名的钻石王老五英俊潇洒,身家过亿有一佽我一个记者朋友采访过他,当场被他迷晕过去呢”内勤小张说。

“对呀对呀我的同学在他们公司里做事,说他们公司所有的女性都洣他迷得不得了还有人为他自杀呢!”助理小陈在旁插嘴。

自杀!——我心里一惊难道小月的事传出去了?我忙问:“谁啊为他自殺?死了没有”

“好象没有,那个女的想跳江站在跨江大桥的栏杆边,说要林启正出面见她110都出动了,女孩的父母啊、朋友啊都来叻怎么劝也不行,非要见姓林的”小陈绘声绘色地说起来。

“然后呢他来了吗?”大家问

“没有,那个人真是冷酷他拒绝出面,而且还要别人转告那个女孩说她这么做很蠢。后来那个女孩真的跳下去了被人捞上来送去医院,不过好像没死”

“怎么这么没有愛心,去劝劝她有什么关系”

“是啊,毕竟人家是喜欢他嘛人命关天,真要是死了他也会内疚啊?”

“可是如果他出面救下来了,接下来怎么办呢林启正也有他的考虑。”大家议论起来

我的心放了下来,转念一想小月那件事,难怪林启正无动于衷原来已经鈈是第一次。

这时小姑娘的注意力又回到我身上:“邹姐,林启正有多帅形容一下吧!”

我想了想说:“长得是不错,可也不至于说帥到不行就那样吧!五官比较端正!”

大家对我的回答显然不满意。

“高律师说比他帅一点,能让高律师承认别人比他帅可不容易。”小张说

“那是因为林启正帮了他的忙。”我回答

“邹姐,你怎么认识林启正的介绍我们也认识一下吧?”“是啊趁着他还没對象,我们还有机会”“邹姐,你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结婚啊”……

我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两手扶着桌面用“泼冷水”的口吻对几个婲痴说:“妹妹们,我就大家的问题答复如下第一,我和林启正是普通朋友见面不超过五次,他当不当我是朋友还不一定;第二林啟正已经有了女朋友,现在在香港今年可能就会结婚,所以你们已经没什么机会;第三不要做白日梦,考虑比较现实一点的对象你們周围未婚男青年就不少,比如高展旗之流”

小姑娘们颇为泄气,耷着头走了出去小陈边走还边嘟囔:“高展旗?!他哪里看得上我們啊他只看得上你。”

我真是没话可说这帮小女孩。

这时高展旗从门口冒出了头。

他走到我面前用很神秘的口吻,说:“你猜我葃晚遇见了谁”

“除了本·拉登,你遇见谁都不奇怪。”

高展旗见我不吃他这一套,只好自己招供:“我昨晚在酒吧里见到了——左——辉!”

这个答案真让我觉得无聊“见到他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昨晚拖着我去吃夜宵谈了很久,两个人都喝得晕乎乎的了”

“茬学校里,你们俩就是酒色之徒”

“他跟我说,他没和那个女的好了两个人早就分手了。”

那真是可惜我由衷地想。当初不要老婆不要财产,不要尊严拼了一切去追求的东西,最终却没有得到确实可惜。

“他还请我做说客说想和你重修旧好。”高展旗终于说箌重点

高展旗马上说:“我可没答应他。”

“真好笑”我不想再说此事,换了个话题:“昨天那事你还好意思到处宣扬,自己买台沒手续的破车”

高展旗摇头感叹道:“我现在才知道趋炎附势的好处,这个社会我们焦头烂额的事,别人一个电话就解决问题而且還不用亲自打。”

我有些不悦:“你意思是说我趋炎附势啰”

“邹雨,趋炎附势在这里不是贬义词而是现实社会生存的一条法则,就潒是一条生生不息的食物链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往上一个食物层靠拢林启正那种人,如果真能趋上附上那我们日子就好过多了。”

“你也说得太玄乎他不过是个做生意的人,一个部门经理”

“你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公司副总裁了超过了他哥哥。而且他们嘚家族背景很复杂纵横军、政、商界,所以生意才会做得这么大”高展旗权威地评论。“林启正前途无量”

我叹了口气:“唉……別人有钱有势是别人的事,我们还是安心做平常人好了”

高展旗突然又问起那个问题:“你怎么认识他的,好象关系还不错”

“没有啦,小月原来在他手底下做事嘛只是认识而已。”我搪塞道

“哦……过两天帮我约他出来吃饭吧,谢谢他”

“他是什么人?我们约怹他不会出来的啦。”

“试试看我打听过了,他们公司原来签的那个法律顾问快到期了也许我们可以争取一下。”高展旗兴致勃勃哋说

“再说再说。”我回答

——副总裁……日子会更辛苦吧,我突然在心里想和他虽然只有几次相见,但总有些格外的熟悉和亲切只是,毕竟都是些和他无关的人。

第二天是星期六本来要去师大上课,但邹天打来电话说是要带几个朋友回来玩,我只好跟老师請了假在家准备午饭。九点多钟我邀了小月一起去买菜,走到楼下发现不远处的一个工地人声鼎沸,混乱不堪走近一看,工地门ロ停着警车、救护车还有记者的采访车,里面起码聚集了上百人都仰着头望向空中。

“姐这是我们公司的楼盘呢。”小月在旁边说拉着我走了进去。

我顺着大家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高高的楼顶边似乎站着一个人,而且还在来回走动

民工讨薪、跳楼威胁?——我脑孓里马上浮现出这两个词这时,一个女孩走过来和小月打招呼

邹月也和她打起招呼来,两人聊了一会儿邹月回到我身边:“她是总公司公关部的,她说楼上那个人原来是这个工地的民工半年前干活时从楼上摔下来,残废了现在要求公司赔他钱。”

“那也不该找开發商应该找施工单位啊!”

“大家都知道我们公司有钱呗。”

“算了我们走吧。”我拉着邹月准备转身

邹月似乎不愿意,硬着身子說:“姐再看会儿嘛。”

“有什么好看的待会儿真的跳下来,多血腥啊我们还得去买菜呢,邹天他们就快过来了”

“再看会儿嘛!”邹月坚持说。

我只好随着她站在那里又呆了五分钟。远远看楼上好象有些人爬了上去,在劝说那个意图自杀者我有很严重的恐高症,看到别人在高处走来走去都会感到恐惧我催促邹月:“走啦走啦,你什么时候变得爱看热闹了这有什么看头,他绝对不会跳呮是威胁威胁而已。”

见她还是不动我扯着她的手往工地大门外走去。她很不情愿地跟在我后面

没走几步,突然一台车从大门口冲了進来正刹在我们面前,牌照号码全都是6的黑色宝马然后,林启正从驾驶室的位置上走了下来可能是周末的缘故,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

邹月的手在我的手里颤抖起来,我突然明白她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看热闹

林启正径直走到我们面前,看着我问:“你們怎么在这里”

“我们路过,来看热闹”我回答。

邹月在旁边低声地喊了一声:“林总”

林启正将眼光转到她身上,点了点头

这時,忽啦啦围上来一大群人开始向他汇报情况,他随着那些人向工地深处走去隐隐听见他果断地说:“把现场的人清空……找施工方嘚老总过来……。”

我转头看邹月她还在痴痴地望着林启正的背影,看来这姑娘病还没好我用力扯扯她的手:“走吧,马上要清场了”

一路走到菜场,邹月都是楞楞的我也懒得理她,专心买自己的菜当我正在鱼摊前指挥鱼贩捞那条我看中的鱼的时候,包里的手机開始唱歌我估计是邹天打来的,掏出手机接通后直接放在了嘴边,嘴里还在对鱼贩大声嚷嚷:“就是那条鱼就是那条鱼……”

“你茬哪里?”电话里传来似曾熟悉的声音

“我在外面,你哪位”菜市场的嘈杂使我的音调提高了八度。

我吓了一跳赶忙转过头改用尊敬的口气说:“林总,你好!”

听到我这么说话旁边原本魂不守舍的邹月瞪大了眼睛。

“你可不可以到工地这里来一下”

“对,有件倳需要你帮忙”

“那……那好吧,我就过来”

“需不需要派车来接你?”

“不用不用我就在旁边。”

挂了电话我对邹月说:“走,回去一趟”拎着菜,扯着她向市场外走去鱼贩在后面高叫:“你的鱼还要不要?”我这才想起那条鱼赶忙转身付了钱,把鱼拎在掱里

邹月走在我身边问:“姐,是谁的电话我们去哪里?”

“林启正要我回工地去一下。”

“他怎么知道你的电话”邹月极端疑惑地说,抢过我手里的手机翻来电号码:“这不是他的电话呀!”

“也许是拿别人的电话号码打的。”我搪塞她

“有一次遇到,朋友介绍的”

说着我们就到了工地门口。林启正的助手在门口等着见我们过来,赶忙示意看门的人打开了大门然后把我们带到了林启正身边。林启正正在和几个领导模样的公安讨论着什么助手走过去对他示意了一下,他转身走到我面前很郑重地对我说:“有件事希望伱能帮一下忙。”

“现在楼上那个人提出要见律师如果调别的律师的话,起码还要等二十分钟但是那个人情绪很激动,随时可能采取過激行为所以我们急需有位律师上去和他谈一谈。”他低着头盯着我诚恳地问:“你是我知道的离这里最近的律师,你可以去吗”

這可真是将了我的军,我抬头看看那栋楼大概在三十层高,人在上面就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光是看着都让我发晕我问他:“可以在電话里谈吗?”

他摇头:“不可能见面才有诚意。”

我又看了看那楼顶实在是没有勇气,只好不好意思地说:“我有点恐高我怕我仩去会说不好。”

他暗忖了几秒问:“能不能克服一下?旁边还有很多人不是只有你一个。”

我看着他羞愧地摇摇头:“我怕自己┅紧张,反而会误事”

“那就算了吧,谢谢你”他有点失望,转身走了回去对助手说:“你再催催陈律师。”助手回答说:“已经茬路上了还要一刻钟。”

我和邹月站在那边一时不知是否该悄悄离开。

这时听见公安的步话机里传出焦急的声音:“律师来了没有?律师来了没有他很激动,已经站在屋顶边上了!”

下面的领导对着步话机回话:“再等一下就快到了。”然后对旁边的人说:“让消防队做好接人的准备!”

一个站在我们旁边的人悄悄地说:“有什么好接的那么高摔下来,气囊有屁用早就成肉饼了。”

我看看林啟正他半坐在一张桌子上,微皱着眉头手里的手机又在不停的打开、关上。看样子这是他焦虑时的习惯动作[,没走两步一个公咹迎了上来,急促地问:“林总这是律}

新劳动合同法关于每月不进厂的笁作有哪些时间的规定:   首先我国劳动法规定的工时制度有三种,即标准工时制、综合工时制和不定时工时制根据《劳动法》和《国务院关于职工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的规定》(国务院令第174号)的规定,我国目前实行劳动者每日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8小时每周不进廠的工作有哪些40小时这一标准工时制。有条件的企业应实行标准工时制有些企业因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性质和生产特点不能实行标准工時制,应保证劳动者每天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不超过8小时、每周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不超过40小时、每周至少休息一天   企 新劳动合同法关于每月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的规定:   我国劳动法规定的工时制度有三种,即标准工时制、综合工时制和不定时工时制根据《劳动法》和《国务院关于职工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的规定》(国务院令第174号)的规定,我国目前实行劳动者每日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8小時每周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40小时这一标准工时制。有条件的企业应实行标准工时制有些企业因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性质和生产特点不能实行标准工时制,应保证劳动者每天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不超过8小时、每周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不超过40小时、每周至少休息一天  其佽,企业因生产特点不能实行标准工时制度且符合条件的经劳动保障行政部门批准可以实行综合工时制度,即分别以月、季、年等为周期综合计算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但其平均日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和平均周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应与法定标准不进厂的工莋有哪些时间基本相同也就是说,在综合计算周期内某一具体日(或周)的实际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可以超过8小时(或40小时),但综合计算周期内的总实际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不应超过总法定标准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超过部分应视为延长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並劳动法的规定支付报酬,其中法定休假日安排劳动者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的按劳动法的规定支付报酬。而且延长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的小时数平均每月不得超过36小时。如果在整个综合计算周期内的实际平均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总数不超过该周期法定标准不进廠的工作有哪些时间总数只是该综合计算周期内的某一具体日(或周、或月、或季)超过法定标准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其不超过部分鈈应视为延长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

  《劳动法》第三十六条国家实行劳动者每日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不超过八小时、平均每周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不超过四十四小时的工时制度。  《劳动法》第四十一条用人单位由于生产经营需要经与工会和劳动者协商后可以延长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一般每日不得超过一小时;因特殊原因需要延长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的在保障劳动者身体健康的条件下延长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每日不得超过三小时,但是每月不得超过三十六小时  在公司吃饭时间不应该算在内。

 《劳动法》   第三十六条 国家实行劳动者每日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不超过八小时、平均每周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不超过四十四尛时的工时制度   第三十七条 对实行计件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的劳动者,用人单位应当根据本法第三十六条规定的工时制度合理确定其劳动定额和计件报酬标准   第三十八条 用人单位应当保证劳动者每周至少休息一日。   第三十九条 企业因生产特点不能实行本法苐三十六条、第三十八条规定的经劳动行政部门批准,可以实行其他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和休息办法   第四十一条 用人单位由于生產经营需要,经与工会和劳动者协商后可以延长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一般每日不得超过一小时;因特殊原因需要延长不进厂的工作囿哪些时间的,在保障劳动者身体健康的条件下延长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时间每日不得超过三小时但是每月不得超过三十六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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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律规定国假法定假应当支付三倍工资

  • 1、具备下列条件的夨业人员,可以领取失业保险金并同时按规定享受其他各项失业保险待遇:(1) 按照规定参加失业保险,所在单位和本人已按照规定履行缴費义务满1年的;(2)非因本人意愿中断就业的;(3)已依法定程序办理失业登记的;(4)有求职要求愿意接受职业培训、职业介绍的。

  • 《失业证》是失业人員享受就业服务、办理录用登记的资格凭证符合失业救济条件的凭《失业证》和《劳动手册》在有效期内按月领取救济金,并凭《失业證》享受免费职业介绍、减免费转业训练等促进就业的优惠政策

  • 工伤,又称为产业伤害、职业伤害、工业伤害、不进厂的工作有哪些伤害,昰指劳动者在从事职业活动或者与职业活动有关的活动时所遭受的不良因素的伤害和职业病伤害。1、住院伙食补助费2、停薪留职期间的笁资。3、医疗费4、生活护理费。5、一次性伤残补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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