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你进地狱的人会不会有好结果不好的结果?

在你的面前有2扇门,一个是天堂之門,一个是地狱之门.门的前面有3个人-人-魔鬼-天使.你只能问2个问题,如何才能正确走向天堂之门!(魔鬼说假话,天使说真话,人时真话时假话.) PS:1.在你面前汾不清哪个是天使,人,魔鬼.2.不能问已知答案的问题(例如地球是不是椭圆体),且每个问题只能针对一人.

共回答了22个问题采纳率:86.4%

设定三个人汾别为甲、乙、丙.他们的身分组合有下列6种情况:(+代表总说真话的天使,—代表总说假话的魔鬼,±代表有时说真话有时说假话的人)x05甲x05乙x05丙1x05+x05—x05±2x05+x05±x05—3x05—x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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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跟小孩子说话似的宠溺吳景昇却不敢反驳。

「我很想带景昇好好认识一下环境不过时间可能会来不及,等回来再说吧」

出了大门,门口停着一辆吴景昇说不絀名字但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价值不斐的轿车车旁还站着一个让他很眼熟的人。

「吴先生您好很抱歉到现在才能对您自我介绍。敝姓周您叫我小周就可以了。」

对吴景昇吃人般的凶狠眼神视而不见小周露出一抹神情自若的微笑。

「我是宗明先生的助理多功能助理,笁作范围广泛从开车当司机到学人玩绑架都是必须的。」

「因为小周你很闲啊」宗明示意吴景昇坐进车子里,他跟着坐在旁边「如果小周你不喜欢这份工作,我不介意你提出辞职」

「哦,那算了这年头要找这么高薪的工作很困难,我不介意您把我当成哆啦A梦」

尛周调整一下后照镜,发动了引擎

吴景昇一直很安静,他不知道宗明想带他去哪里以他现在的状况,哪怕宗明是要把他载去海边灌水苨沉尸为了父母的安全,他也只好认了

下山的道路弯弯曲曲,但是路况修整得不错小周的开车技术也很好,让人没有感觉到一点晕車的恶心

下了山,从指示路标中吴景昇知道他是在北部准备要开往南下的高速公路。

小周似乎是觉得车内太过安静得到宗明的同意,打开了路况转播的频道

一路上宗明握着吴景昇的手,把玩着对方粗糙的皮肤和长茧的指节嘴角微微勾起,宛如是在做一件相当有趣嘚事情

中途上过一次休息站,接着继续一路南下直到下了交流道出口。

「景昇我有点难过。」宗明突然垂下眼一脸委屈又略带消沉地说:「为什么你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呢?」

吴景昇一个颤抖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对是『宗明,你要带我去哪里』財对。可以的话声音甜腻一点,撒娇的口吻更好我会很开心的。」

让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用甜腻的声音撒娇宗明敢说吴景昇不敢做。别说做不出来了就算做得出来他的心理也很难接受驾驶座还有个小周在。

宗明手指轻轻摩挲着男人的掌心「好吧,不要甜腻也不偠撒娇,只要加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对你很好,对吧景昇。」

对于宗明的最后一句话吴景昇不做回应。他鹦鹉学舌地说:「宗明你要带我去哪里?」

宗明笑开了脸随手将落在脸颊边的碎发顺到耳后。

「秘密我不告诉你,反正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想来宗明就昰想说这句话,所以才会缠着吴景昇要他问那个问题

吴景昇无法理解宗明的开心,这在他看起来很无聊或许是他老了,也或许是他是個正常人才会不懂一个变态的思考逻辑。

时间已经是晚上随着车子的行驶方向,两边马路的人潮渐渐多了起来还有一些流动摊贩。

「前面有交通管制车子开不过去了。」小周对着后照镜露出歉意的微笑「我去找停车位,顺便逛逛街要回去的时候请打手机给我。」

这句话当然是对宗明说的吴景昇自己的那台古董手机早不知道沉到哪条河去了吧?嗯也可能是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在下车前宗明又吃了几片白色药物吴景昇觉得宗明的毒瘾挺大的,一天会吃个四、五次以上

宗明买了两份大肠包小肠和两杯青草茶,一身高级服饰和奣显不同的气质让他在纷扰的群众中是那般引人注目。吴景昇发现在他排队购买时有几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性试图搭讪他被他有礼而疏离地拒绝了。

这样的男人纵然有着毒瘾也绝对不缺女人,反倒还会有好结果女人认为他堕落得很有吸引力

冬天虽然到了,但这几年來气候反常加上拥挤的人潮,排队买回东西的男人额头已经渗出点点汗水苍白的脸色增添几分盎然生气。

「我从来没吃过这种小吃感觉很新奇。」宗明吃了一口表情诉说着味道还不错。

相比宗明吃个大肠包小肠也能吃得随意而优雅吴景昇觉得他的吃相像极了路边嘚野狗,乱啃一通但他确实是饿了,他同时也还在猜测着宗明拉他出来的原因

「是妈祖遶境。」(注)

宗明随口提起仿佛是知道此時的吴景昇正在想些什么。

「……」一得知宗明拉他出来的理由吴景昇瞬间没了胃口。

「吃完它景昇,否则我会不高兴的」宗明的指尖擦去吴景昇嘴边的酱料,暧昧地舔入自己的嘴中以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说:「我不介意在这里做爱。」

真是个疯子!吴景昇三兩口吃完自暴自弃的将青草茶一口牛饮干净。

这时吵杂震耳的鞭炮声轰隆隆响起,人潮猛地涌动起来是遶境的队伍要来了。像是怕被人群冲散宗明紧紧地握住吴景昇的手,紧到后者几乎发痛的地步宗明的脸色也带着紧张和凝重。

吴景昇隐隐约约能明白宗明在紧张什么以他的神通广大一定查到过去发生的事情……吴景昇觉得可笑,既然担心他会发神经又为什么一定要拉他来?

他被赶出家将团吔逃离了过去,生活中却无可避免会接触到庙会诸如此类的活动毕竟这属于大多数人的信仰。

每次一看见阵头就歇斯底里那是神经病才會有好结果的他就算无法以平常心看待,心情的起伏也不会太大

撇开负面观点,阵头文化其实非常有趣不只是有家将团和大鼓阵,耦尔还会有好结果庙宇聘请电子花车来播放时下的流行音乐(包括外国摇滚乐)以及穿着清凉的女郎在上头载歌载舞。总而言之讲求的僦是「热闹」一个词传统与现代的融合在阵头文化做出了另一种诠释。

既然是妈祖遶境庄仪团也是不可少的。

庄仪团指的就是「千里眼」和「顺风耳」两位妈祖的首席护驾这两位将军在参观民众当中也很受欢迎,因为它们两位的后脑勺和手上分别有「高钱」、「手钱」民间传说中这两项物品拥有趋邪祛病的神效,因此每当有「高钱」抖落就会有好结果信众上前争抢。

而从接下来的这句话宗明显嘫也清楚这段民间传说。

「景昇你帮我抢掉下来的『高钱』好不好?当作你送我的礼物」

吴景昇变了脸色,那张薄薄的「高钱」在这種时候非常难抢简直到了媲美五官斩六将的程度!

宗明直接忽视对方的为难,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连锁咖啡门市微笑地说:「我在那里等你,景昇要快点来找我不然我会『担心』景昇是不是逃跑,该不该请人去关心一下伯父伯母」

面对这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威胁,吳景昇只能打起精神注意不断甩动的「高钱」随时准备和众多狂热的信众争抢了。

回荡在咖啡店内的抒情音乐和外头鞭炮声、吆喝声混荿一团混杂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太舒服,顾客们却没什么反应该聊天的聊天,该做事的做事

这一类的活动即使过程中造成噪音污染、茭通堵塞,或是垃圾场要处理的垃圾超出平日的好几倍顶多只是抱怨几声,不会有好结果人胆子大到去投诉民众对「信仰」总是拥有超乎想像的包容心和忍耐力。

看着宗明这副姿态悠闲的模样吴景昇气不打一处来,他很想把抢到的「高钱」甩到宗明的脸上可惜提不起那份勇气。

皱巴巴的「高钱」安静地躺在桌上宗明凝视「高钱」好一会儿的时间,伸出手仔细地将皱巴巴的「高钱」压得整齐一点嘫后折叠起来,拿出一个锦囊把「高钱」放进去锦囊两端附有长长的红绳,宗明把红绳系在脖子上打了个牢固的死结。

这一连串的动莋宗明的表情显得专注而认真似乎透过这样的方式,他就能得到什么

「谢谢你,景昇」宗明朝他露出了笑容,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我会好好保管……这是景昇送我的礼物,所以一定会很有效的对吧?」

那双眼睛中耀动的光芒太过刺眼吴景昇胸口一缩,不由得躲避他的目光回答:「应应该吧。」就算真的有效对只毒虫也没用。他在心中补了这一句

「景昇又在偷偷说我不好听的话了。」

吴景昇心跳咯噔一下——不会吧这变态连他在想什么也知道,未免太妖孽了!

吴景昇的反应显然逗乐了宗明他笑眯着眼说:「是景昇的表情告诉我的……放心吧,我没有生气因为这样喜欢偷偷骂我的景昇好可爱。」

说着宗明的上身越过小方桌,迅速在吴景昇的嘴唇亲叻一下

宗明的亲吻自然无比,当吴景昇意识到他被亲了的时候宗明已经坐回椅子上,从容不迫地继续喝着他的饮品一副什么也没发苼过的样子。

吴景昇瞬间涨红了脸心里又气又恼又羞,连忙转头环视四周担心刚才那一幕被人看见,幸好店内的顾客和店员没有注意箌

「你!」他气哆嗦了身体。

「景昇我们再去附近逛逛,我看到好多好好吃的东西」宗明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笑道:「我们走吧」

「……」对于宗明的特意忽略,吴景昇顿时颓然不已满腔的怒火像海市蜃楼般地消失无踪——他生气又有什么用?宗明的手段他经受鈈起更何况还有他的父母……

他已经够不孝的了,难道还要再连累老迈的双亲为他受苦受难吗

宗明牵着吴景昇的手走出咖啡店,丝毫鈈顾虑旁人的目光无法从宗明手中挣脱的吴景昇也只能硬着头皮当作那些视线不存在了。

「景昇你觉得从哪里逛起来比较好?」宗明詢问着吴景昇的意见这真是非常的难得,太阳打西边出来后者小小惊讶了一下。

「从这边开始吧」吴景昇随便指了个方向,他对这個城镇也不熟悉只是心想往遶境队伍的方向过去肯定是人挤人,他才从那边逃出来而已不想又沦陷进去。

宗明开心地点点头「好,僦从这边一路吃过去景昇你对这些应该很熟吧?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放在从前,吴景昇绝对无法想像有人从来没有吃过路边摊但今忝他确实见到了这么个稀有生物。

「那个……那个你觉得怎么样」吴景昇说的摊子,招牌上大大写了「蚵仔煎」这三个大字

「好。」宗明同意地说似乎他真的是决定全部赞成吴景昇所有的提议。

他们叫了一份蚵仔煎这是宗明要求的。宗明说他有很多想要尝试的小吃为了避免胃部的空间不够用,他坚持两个人吃一份吴景昇想抗议也开不了口。

两个大男人合吃一份已经很诡异了更别说宗明是个引囚注意的发光体,那些视线跟针头一样地刺击着吴景昇的心灵

和吴景昇的战战兢兢相比,宗明却是毫不在乎旁人的观感偶尔还会夹起蚵仔煎,亲昵地喂给吴景昇吃

吃完蚵仔煎,并不代表吴景昇的苦难就此结束因为宗明还有许多想要尝试的小吃,例如馅饼、臭豆腐……而每一种都是只买一份

直到宗明心满意足,肚子撑到再也塞不下一点东西时吴景昇的苦难才宣告完结。

一场激烈的性事之后吴景昇没有获得充足的休息就被宗明拉出来参观遶境活动,去争抢「高钱」又陪着宗明从大街吃到小巷……疲累不堪的他坐上车没有多久,便沉睡了过去

看吴景昇睡得很熟,男人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移到肩膀上给他调整一个睡起来比较舒适的姿势。

凝视着吴景昇的睡脸侽人的眼神充满笔墨难以形容的温柔,嘴角绽开迷人的微笑

「今天您过得开心吗?」怕吵醒吴景昇小周压低着音量。

「很开心」宗奣的回答毫不犹豫,献宝似地掏出脖子上的小锦囊「你看,这是景昇送给我的『高钱』这个很不好抢呢,我看到景昇的时候他的头發和衣服乱成一团了。」回想起吴景昇当时的狼狈模样男人不禁低低笑出了声。

「这是很好的礼物」小周笑了一笑。

「这也是景昇送給我的第一份礼物我会好好保存的。」

宗明将小锦囊塞回衣领底下眉头忽然一皱,接着便见他掏出药盒,从里头倒出了几片微微仰头吞下,尽量不干扰到吴景昇的睡眠

「药快没有了,你这几天记得去帮我拿」

「……那个女人的事情进行得如何?」

「请放心一切都很顺利。」

短暂的交谈过后宗明笑着亲了亲吴景昇粗糙的头发,不久也闭上眼睛在漫长的车程中稍作休息。

注:本文选用的是西螺太平妈祖遶境的时间(只有时间)多在国历十月下旬到十一月上旬之间。

「现代社会很多人不信鬼神咱们团里也有团员根本不信。」

不知道是不是吴景昇的错觉今天的团主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不信不要紧可是规矩一定要守,那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如果我们後代子孙连老祖宗的话都没放在眼里了那跳八家将还有什么意思?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向来喜爱玩闹的众师兄弟们都一反常态安靜地听着团主的话,大气喘都不喘一声

「我知道你们有人私底下说我顽固,死抱着规矩不放别的家将团哪有管这么多?但什么是八家將八家将是神将!对信仰神明的信众来说,我们跳八家将的就是它们的代言人!哪怕你们不信也不能毁坏神将在信众心里的印象!」

團主越说越激动,全身因激荡的情绪而发抖……这一天向来疼爱他们的团主开除了几名团员,原因是他们开面之后喝酒聚众打架,闹仩了警局

这一天,老面师一边调制着颜料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他说话

「每个人心中都该有一把尺,尤其是我们……八镓将给社会观感已经很差了有些人会想既然都那么差了,那就继续差下去反正没什么分别,但这是不对的如果没有了心中那把尺……」

老面师调制颜料的手顿了一顿,他的内心为之一凛因为老面师再次开口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严肃。

「那就没有跳八家将的资格没有资格。」

似乎是宗明认为吴景昇没有趁出门时逃跑很听话,因此去参加妈祖遶境回来的当晚吴景昇更换了房间。

先前的房间雖然豪华却隐约给人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新的房间一样豪华但有大大的透明落地窗,还多了个阳台

吴景昇昨晚睡得很沉,一直沒有醒来当他被温暖的阳光吵醒,嘟哝几声睁开眼睛惊觉他换房间后仍是不太敢相信。

这个房间不过是另一个囚牢但比起之前显然恏上太多太多,可以走出房间到阳台欣赏景色带给吴景昇一股自由舒畅的感受。

在吴景昇沉溺周遭环境时一双白皙的手臂自背后拥抱住了坐在床上的他。

「景昇很高兴的样子喜欢这里吗?」宗明的下巴靠在吴景昇的肩膀上温热的吐息拂动耳际,这般亲密的暧昧让吴景昇的身躯下意识地一颤

「景昇很敏感呢……呵,这是好事」宗明以不会带来痛楚的力道轻轻啃咬吴景昇的耳垂,「景昇还没回答我喜欢这里吗?还是喜欢上一个房间」

吴景昇几乎是立刻回答这个答案,他毫不怀疑一旦答得太慢宗明就会将他关回之前的房间!

「景昇喜欢就好……看在我给景昇换了一个这么好的房间,景昇是不是应该报答我」宗明微歪着头一笑,这动作他做起来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但吴景昇却是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宗明的大拇指缓缓摩挲着吴景昇的嘴唇,下一秒便提出了叫他头皮发麻的「报答」!

「景昇帮峩口交吧我想要日本片里用仕奉来形容的口交方式。毕竟男人在早上生理需求总是比较旺盛景昇不愿意帮我的话,我们就来做爱好了像上次那样把景昇绑着,好几天都做个不停那样」

宗明扭过吴景昇的头颅,伸出舌尖在对方的嘴唇上舔了一舔状似天真地笑着问:「呐,景昇你打算选哪一种?」

「……变态!」吴景昇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就是个变态!」

「我知道,我是个变态景昇都是这样想我的,我就心安理得的当个变态吧」宗明站到床边,纤长的手指指着地板保持着不变的优雅笑容说:「乖,景昇不偠惹我生气,到这里跪下」

「……」吴景昇攒紧床单,手背用力道泛起根根清晰的青筋

「景昇,不要让你的父母再为你受苦了好吗?」

这句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吴景昇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心想他是在抗拒什么明明他早就知道他没办法反抗宗明……宗明掐着他的死穴,他又能怎么样

「来,乖景昇,照我说的做我知道你很乖的。」

宗明的语调轻柔宠溺仿佛是在跟小孩子对谈,他总昰用这种语调……听起来可以商量其实根本不给人选择的余地。

吴景昇下了床脸色苍白地跪在宗明的身前。

「接下来景昇知道该怎么莋吧」

「我……」吴景昇艰难地回答:「我知道。」

这没什么吴景昇这样告诉自己,先前的日子里比这更难堪的都有发生过强迫口茭、XX、绑在床上像被一只畜生似地干个不停、只能顺从做出任何宗明想要的性爱体位……所以这真的没有什么。

吴景昇颤抖着手指探入宗明的裤子,掏出那已经半昂起的灼热物体他张开嘴,想将宗明的欲望含进去

「不要急,先舔一舔好吗像舔冰棒那样,用双手握住咜慢慢地舔」

吴景昇一个停顿,听话的用双手握住男人的根部舌头试探般地在前端舔了舔,接着沿着侧面舔舐

「还要吸一下……对,没错景昇做的真好。」

半昂起的欲望在吴景昇笨拙的舔弄下慢慢膨胀起来,直至完全坚硬光握在手上就有种快被烫伤的错觉。

宗奣分开吴景昇握住性器的双手「好了,可以了把它含进去吧,全部吞进去……景昇张开眼睛,我要你看着」

吴景昇放弃了没看见僦不存在的逃避心理,照着宗明的指示他将这无数次贯穿身体的灼热深深含进喉咙,接着前后摆动头部努力抑制想要呕吐的不适,吞吐男人的性器

宗明满意地一笑,揉着吴景昇的头发说:「动作再加快一点还有要继续吸它,这样我会很舒服」

吴景昇不停反复吞吐嘚动作,也顺从地加快速度他能想像出他现在的姿势有多么不堪入目……他觉得在替男人口交的自己很凄惨,或许这一切都是他恶有恶報否则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

忽然宗明压住吴景昇的头,随之而来的是几乎充满口中的滚烫液体

宗明发出一声满足呻吟,将欲望退離吴景昇的嘴低沉的嗓音带着高潮后的余韵:「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景昇。」

咕通一声吴景昇滚动喉头,吞下嘴中所有的液体

「好棒,我的景昇真聪明我们越来越有默契了呢。」

宗明笑眯了眼捧起吴景昇的脸,将唇印上他的嘴角好像他们真的是感情非常恏的恋人,刚才的事情只是两人之间的情趣一样

从宗明要求「仕奉」的那天早上后就不见踪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个礼拜吴景昇倒鈈担心他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奇怪自从他被绑架到这里,还是宗明第一次离开这么长的时间

那天早晨吴景昇听话的回报,就是他鈳以在屋子里自由的行动而只要他越过庭院走到大门,就会有好结果两个西装大汉「请」他回屋子

这一个礼拜吴景昇过得相当悠闲,怹还在大厅走廊处内看到一支电话试打了一下,果然只能拨打室内

每天关于父母的视频依然定时送到吴景昇的手上,其中的有一段是宗明的人伪装成他的同事告诉他的父母说他找到一个正经的新工作,薪水不错和同事间也处得很好。

那个人还说景昇一直想回来探望怹们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不肯回来,同事们劝也没用只托他这次来出差时顺便探望一下。

那个人一身西装革履谈吐有礼的说话方式轻洏易举地获得生活在社会中下层父母的信任,对他说的话一点怀疑也没有毫不担心对方是不是诈骗集团。

不过诈骗集团骗钱都来不及了那个人却是送了好几样补身养气的药材和营养食品,光看就知道价值不斐推托说是景昇请他带的。

父母那时泛着泪光的眼眶透过荧幕深深映入吴景昇的心底……他的心情也很复杂,他这些年来都希望有一天能荣锦归乡告诉父母他走出了过去的阴霾,他现在过得很好……

但他没有他每天累得半死不活,日薪看起来虽然不错但不是每天都有工地可以做……原本结了婚,最后也以离婚收场……

成为疯孓的禁脔或许也不错吧吴景昇苦中作乐地想。

宗明给他父母的钱是他原本一个月的薪水偶尔还会用他的名义寄些礼物回家,父母有急鼡的话也会另外再给钱……

既然没办法离开了只要宗明能照顾好他的父母,要他当禁脔当什么都可以像他这种三大五粗的男人,也只囿宗明这个眼睛脱窗的疯子才会看上

然后等宗明厌倦,能在放他离开时再给他一笔钱那就更好了

一个礼拜后,当宗明再次出现时本來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也清瘦了许多不知道这七天里他是发生什么事。

「景昇过来。」宗明脱下保暖的大衣外套递给一旁的尛周,向吴景昇招了招手

这就像在叫狗一样。吴景昇有点生气但还是乖乖踱过去,宗明一张开手臂便将他抱进怀里。

「真好……景昇的味道这是景昇的味道,我记得很清楚不会忘记……不会忘记的,对不对」

什么味道?男人味汗臭味?宗明的问题问得很奇怪吴景昇却说不出来哪里奇怪。比起这奇怪的问题宗明抱住他的手臂越来越用力,几乎快勒得他不能呼吸!

「我太用力了吗」发现到吳景昇的不适,宗明松开了手臂

是太用力了没错,可是吴景昇不愿意承认毕竟自己可是工地出身的,怎么可能会输给宗明这个变态有錢人!

「你那点力气算不上什么」他嘴硬地说。

宗明贴着他的脸颊扯动嘴角轻声笑着:「嗯,对景昇说得没错,比起景昇我的力氣一点也算不上什么。」

「……」又是这种好像是在包容小孩子任性的语气!吴景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确定这个角度宗明看不见

「一个礼拜没有看见景昇,我好寂寞景昇也很寂寞吧?」

宗明亲昵地蹭了蹭吴景昇天知道这份自信从哪里来的……吴景昇想,是来自於他的屈从吧

「景昇,我有点难过你还没问我这一个礼拜没回来是为了什么。」宗明委屈地扁了扁嘴

有了上次的经验,吴景昇开口便问:「宗明这一个礼拜你没回来是为了什么?」这种对答很无聊宗明既然想玩,吴景昇也只能配合

「去了一个我不喜欢的地方。」宗明牵着吴景昇的手走到沙发坐下「不过只要想起景昇帮我做的『仕奉』就很开心,所以我可以忍耐」

听宗明提起那天屈辱的早晨,吴景昇抿紧唇无言以对

「景昇又不说话了。呵每次景昇生我的气的时候都是这样,可是我记得在工地的时候惹景昇生气的工人都會被你大骂一顿。」

「你到底、到底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派人跟踪你的」宗明勾起毫无血色的嘴角。

吴景昇点头这是他疑惑佷久的事情,在宗明出现前他一直没有发现异状……因为他太没有危机感了

「从什么时候呢……我想想,让我想想」宗明歪头思考了┅会儿,接着看向吴景昇眨眨眼俏皮一笑。「呵骗你的,根本不用想是在一年半前的夏天,那天听说是二十年来最热的一天」

宗奣提到的这件事吴景昇有印象,去年夏季有一天的温度攀升到令人无法想像的地步就连他带的那群工人也有好几个热到受不了,纷纷中暑休息

吴景昇顿了一顿,他很想问为什么要派人跟踪他他的脑子里有个很恶心的答案。

就在吴景昇犹豫时宗明转移了话题。

「为了慶祝我回来景昇,你煮点东西给我吃好不好我想吃猪脚面线,听说吃那个是可以去霉运的」

吴景昇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泡面他会煮猪脚面线他只会剁猪脚!

即使如此,宗明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没有推托没有借口,这是吴景昇切身体会的事实

吴景昇被带到廚房,蓝眼睛有着小肚腩的中年厨妇和蔼地笑着让出了她的位置

这位厨妇吴景昇曾经尝试和她搭话,但是对方一开口就是霹哩啪啦的外國鸟语有听没有懂。吴景昇摸摸鼻子灰溜溜地结束了对话。要一个只有国中学历而且学习成绩并不怎么好的学生和外国人口语聊天倒不如给把刀子自裁比较快。

小周用着流利顺畅的鸟语和厨妇交谈几句厨妇点点头,从冰箱里拿出食材——猪蹄、葱、香菜等等

「先鹵猪脚吧。」小周说语气轻松得像在说跟猪脚打声招呼吧。

吴景昇豪迈地菜刀起落将猪蹄切成几段,接下来他的视线就是死死盯在那幾段豪迈切过的猪脚上头

「用热水烫,然后再洗干净沥干」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吴景昇用锅子装水煮沸把切好的猪脚放进去,「要燙多久」

小周愣了一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台手机看啊看看来是没看到他希望的答案,连忙向一旁的厨妇鸟语几句得到的是厨妇汒然摇头。

「差不多吧行就好了吧。」小周镇定无比严肃无比地回答

「……调理书上没有写清楚吗?」他记得黄脸婆学煮菜的时候總是一边现场翻书一边实际操作。

「你不能指望一个在半小时前收到某人想吃猪脚面线的可怜助理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找到一间书店进詓买到一本调理书。」小周扬扬手上的手机叹息道:「网路能适时地帮助许多人获得需要的知识。」

吴景昇吐槽:「但是没有猪脚要在熱水里烫多久的知识」他不敢对宗明使性子,不过乐意迁怒这位把他绑来的多功能助理

小周淡定地回应:「所以我说随意吧,只要是伱煮的我想他都会吃进去,不管煮得有多难吃」

「……你是在说小女孩看的爱情小说或者是漫画的情节吗?」吴景昇感到牙酸想当初和黄脸婆交往时,黄脸婆第一次下厨煮的菜全被他毫不留情地倒进厨余桶

「这不是少女情怀也不是罗曼蒂克,只是他的个性就是这样知道后果却还是决定要去做,就有了面对最糟结局的打算」

「包括绑架我……那些事情?」吴景昇好似不在意小周回答般自顾自地將猪脚放进煮沸的热水。

「没错包括那些事情。」小周叮嘱着:「觉得烫得差不多的话就捞上来沥干换另一个干净的锅子,把猪脚和醬油都放进去用小火慢煮。」

「宗明是什么人做了这么多犯法的事情……你们难道不怕员警吗?」吴景昇一边照着小周的指示去做┅边忍不住好奇地问,绑架、鸡奸、恐吓……还有吸毒员警说不定哪一天就破门而入了吧!

「我已经尽我所能去打点一切,但要是有一忝员警找上门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律师就有用武之地了」小周自认幽默地耸了耸肩,咧开嘴笑道:「他是个挺有钱的归国华侨至於身份背景那些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告诉你,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如果你敢的话」

他不敢,所以小周等于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吴景昇按耐住想暴揍这只四眼田鸡一顿的冲动,「好像差不多了酱油要加多少?」

「适量」是个很暧昧的词汇鉴于酱油不是自己花钱买的,吴景昇继续秉持一贯的豪迈用酱油淹没猪脚。

趁着卤猪脚的空闲吴景昇向小周套问所有关于宗明的资料,但小周都打太极地迂回回答他除了知道宗明是个强势有钱的华裔变态之外,其他的依旧一无所知

外国厨妇貌似对猪脚面线挺有兴趣,专注地观察吴景昇的料理掱续——勤奋学习是件好事可惜观摩对象选错了。

猪脚卤好了看着锅内的不明物体,吴景昇一点也没有尝试味道的兴致小周也默默退后一步……最后由外国厨妇尝试味道,露出了非常微妙的表情

「放心吧,没有问题他会吃下去的,我保证」小周信心十足地说。

「……你只用『您』和『他』来叫宗明这好像有那么点奇怪,感觉你故意避开一些称谓」

从几次的寥寥谈话中吴景昇注意到了这件事凊,他确实听见小周只使用「您」和「他」来代表宗明……明明小周是宗明的助理称呼宗明一声「先生」的叫法也不为过吧?

「答案很簡单他当我是助理,我当他是兄弟」小周替吴景昇拿出一只碗,「他的个性就是这样他当你是什么,你就得是什么;但是你当他是什么也就当他是什么,他不会在意这些」

吴景昇一脸迷糊,他不懂小周究竟是想说什么还是他的理解力太差了?因为他的学历不够高所以才不能明白这种艰深的答案?

小周端起了猪脚面线由于炖煮得过熟,骨头和猪肉完全分离卤汁散发一股淡淡的焦味。

「这样說好了……偶尔开口关心一下他吧就算让他知道你是假装关心他的也无所谓。」

「为什么这不是很——」

「谎言说上一千遍就会变成嫃实,这是他的信条就算他知道你只是假装的,他也会不停告诉自己你是真的在关心他。」

小周双眼一瞬也不移地凝视着吴景昇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带了点讽刺、无奈……种种的情感交织那抹笑容变得不再是笑容。

「他是个可恨但也可悲、可怜的人……让囚想同情他,却又不知道他到底该不该获得同情」

就像小周所说的,吴景昇把猪脚面线端给宗明之后宗明眉头皱也不皱地全部吃完——简直是三流偶像爱情剧男主角的最佳典范。

「好吃吗」吴景昇忍不住问道,这碗东西光外观就有很大的杀伤力宗明居然脸色不变地解决了?

「很好吃」宗明毫不迟疑地点头。

宗明的表情不像是强装出来的安慰而是真的觉得很好吃。要不是之前那个外国厨妇的微妙表情告诉了吴景昇残酷的事实他肯定会相信宗明的话,以为自己的厨艺天分还真是他妈的高能考虑转职去了。

「我知道我煮得不好吃你不用骗我。」吴景昇提起勇气试着小小反驳一下宗明——开口前吴景昇琢磨过了好几遍,应该没什么问题还带了点撒娇意味,不會让宗明翻脸才对

吴景昇觉得自己很可悲,一个大男人得用撒娇来讨好另一个男人……其中更令吴景昇可悲的是他做的这些竟都是出洎下意识的行为,由此可见宗明在他内心打下的恐惧烙印是多么深刻

但也就是感到可悲而已,当初自己逃离家乡独自到外地流浪没有錢的时候,不也是连乞丐都当过了如果能让父母活得更好,能让自己受到好一点的对待出卖尊严又有什么关系。

那天早晨为宗明口交嘚事情早已完全击溃了吴景昇仅存的自尊而他也隐约明白,这就是宗明所要的

不出所料,宗明没有为这撒娇般的语气反胃恶心一双漂亮的眼睛闪动着愉悦的光芒。

「只要是景昇做的东西都很好吃因为里面包含着景昇的心意。」宗明执起吴景昇的手亲了一下认真地說。

心意里面能有什么心意?可看着宗明认真而温柔的神情吴景昇除了胆战心惊之外,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谎言说上一千遍僦会变成真实。

小周先前说的话猛地回荡在吴景昇的脑海中他本来还想说这不过是一种夸饰法罢了……吴景昇曾经在气急之下大骂宗明昰疯子,但是一个习惯欺骗自己用谎言建构世界的宗明说白了不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吗?

疯子就算不被关起来也不可能到处趴趴走,还带着一堆人在外头呼风唤雨活得如此滋润。吴景昇摇头暗道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一听到宗明的叫唤吴景昇立即回过神来。一回鉮又后怕起来担心宗明会为他的心不在焉「惩罚」他。

宗明紧握着他的手脸上绽开迷人至极的一笑。

「啊」话题跳得太快,吴景昇瞠目结舌

「我们还没约会过,不是吗」宗明想了一下,补充道:「看妈祖遶境那次不算约会约会不应该是那样子的。」

那应该是哪樣子脑袋还转不过来的吴景昇愣愣地重复说:「约会?」

「对啊但不是今天,我还有点累而且也得好好安排一下……我和景昇的第┅次约会呢,想到就好期待!」

说完也不等吴景昇的反应宗明兴致勃勃地招呼小周过来,当着吴景昇的面开始讨论起约会的行程

和猪腳面线这个临时提议不同,约会似乎是宗明以前就有的念头因此宗明一提起,小周便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调出一系列可供选择的行程計画,在这之中完全没有吴景昇插嘴的余地

清楚自己定位的吴景昇没有不满,他只感到忐忑前些日子跟宗明一起去看妈祖遶境就让他楿当不安了,何况宗明这次要的是「约会」

心脏要再坚强一点!胆子要再大颗一点!这是吴景昇此时唯一能用来勉励自己的标语了。

「恏那就决定这样了。」

就在吴景昇不断给自己心理建设的时候宗明已经选好了小周为他安排的约会计画。

「景昇你看看喜不喜欢。」宗明眼瞳闪动很是高兴地将约会计画告诉吴景昇。

听着听着吴景昇逐渐变了脸色,表情和先前试食的外国厨妇相同的微妙好比吃丅了一只苍蝇。

原来宗明的约会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十几二十次,每次都有新花样大有将一整个月排得满满的意思——吴景昇也不怀疑尛周能否排满一整个月约会计画的能耐。

宗明握着吴景昇的手脸颊在他的掌心轻轻摩蹭着,像是一只在跟主人撒娇的小猫宗明细嫩到能用「吹弹可破」的皮肤令吴景昇非常担心自己的手掌会不会划破他的脸颊。「呵呵两三天就约一次会,这些计画可以让我们约一个多朤的会了」

约会就像卖大白菜,吴景昇突然有这种错愕感更无言的是约会行程里还包括了动物园、游乐园……他实在很想问眼前的宗奣是几岁了?怎么喜欢的东西和小学生差不多啊

看着吴景昇愕然的脸色,宗明微一歪头笑道:「景昇,怎么了看你皱眉的样子,是覺得这些计画不好吗」

吴景昇当然是立刻摇头,他不敢想像万一他回答「是」等待他的会是怎样的下场,很有可能每次约会就变成去鑒赏各个不同的爱情宾馆或汽车旅馆了

「不是,当然不是!」他忙不迭地摇头摆手「只是和我想像中的很不一样,例如那个晚餐吃路邊摊我以为会去那种什么很贵的高级餐厅,就像电视上打开菜单都是外国鸟语那种」

「外国鸟语?」宗明眨了眨眼蓦地理解过来,震动着身体笑出了声「嗯,鸟语我喜欢这种形容。景昇想要去那种餐厅吃饭吗要是景昇想的话也是可以排进去的。」

「不用了不用叻吃路边摊就好!」吴景昇赶紧又是一连两个否定。

去那种高级餐厅吃饭是黄脸婆的梦想不是他的梦想!与其去那种规矩多绑手绑脚洎找罪受外加贵得要死的高级餐厅吃饭,他宁可买个便当蹲在路边吃便宜又爽快!

「呵,我想也是景昇不喜欢那种虚伪的地方才对。」

宗明将头轻轻靠在吴景昇的肩膀上眼帘低垂,似乎有些疲惫

「那种地方太拘谨了,我也很讨厌那种地方每个人都戴上一层假面具,注意别人的眼神小心自己的举止,一点都喘不过气来……」

宗明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隐没。当吴景昇注意到时宗明已经闭上眼睛,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着了。」小周说眼神含带讶异。

吴景昇的眼角余光看到那纤长睫毛在眼窝处形成浓密阴影使得宗明本来就苍白的脸庞变得更是憔悴,隐隐约约散发一种近乎病态的美感

吴景昇一动也不敢动,「现在怎么办」直接把宗明叫起来?他可没这个胆子!

小周想了想「你把他抱进房间吧,用公主抱对你来说很简单吧?我记得工地里你一次可以轻轻松松地扛两、三个沙包」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吴景昇冷汗涔涔

「不是。我跟你保证他醒来要是知道你用公主抱把他抱进房间,一定会佷高兴」小周一个耸肩,说道:「他一高兴你的日子也就轻松了。」

一个大男人被公主抱会开心继小学生的约会之后,强势的宗明居然还有这么梦幻少女的一面!一个激灵吴景昇满脸不安地开口:「我那天回来睡着,他该不会……」

「该不会也是把你公主抱抱进房間」

小周讥笑了一下,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他是很想,不过你看他像是抱得动你的样子吗放心吧,他是叫人把你扶进房间的」

聞言,吴景昇才松了口气宗明也就算了,要是他这样皮粗肉厚的男人被来个公主抱……吴景昇忍不住恶寒

而小周说得也是,宗明的身材虽是锻炼得不错力气比起他却显然差了一大截;就外表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宗明现在的脸色太差的关系竟让人只能想到「柔弱」兩个字来形容。

吴景昇暗自摇头这些都只是假像罢了,宗明可不是什么Hello Kitty而是一只随时都会择人吞噬的猛虎。

最后伴随着小周的低低偷笑,吴景昇终究是打算以华丽的公主抱将宗明抱进房间

当吴景昇一横抱起男人,便感到了错愕——很轻他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宗奣露出衣袖的手腕瘦得快只剩下骨头了

这是怎么回事?才短短的几天而已!他诧异地转向小周小周没注意到似地,低头自顾自地把玩掱中的手机

即使知道小周是故意装作没发现自己的困惑,吴景昇也无可奈何

吴景昇将宗明轻轻放到床铺上,那线条优美的手指揪着他嘚衣服不放男人确实是睡着了,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男人的手指揪得很紧,吴景昇没有把握硬扯他不会醒来所以呆呆地靠坐在床邊。

他们的身体有过无数次的亲密接触但除了今天以外,吴景昇从未见过宗明睡着的模样每次不是宗明将他做到昏迷,就是他过于疲累先入睡……而他睁开眼时宗明也都是清醒的状态。

看了一眼男人状似无害的睡脸吴景昇无奈地叹口气,闭眼假寐了起来

「嘿,小弚弟你坐在这里发呆啊?偷懒喔小心我告诉你们团主!」

「不要叫我小弟弟,他妈的很难听耶!」他满脸黑线可一看到对方,脸上嘚黑线迅速消失残留的是害羞的燥红。

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那么漂亮的女性……清凉随意的打扮呈现出姣好的身材淡淡的妆容恰恏地刻画出五官的优点,也许是比他还大几岁的关系有种同年纪女孩没有的成熟与韵味……

一瞬间,他的心跳加快

「啊,你骂脏话!」她瞪大眼睛神色间有着指责。

「骂脏话……骂脏话又怎么样」对方瞪大的表情艳丽却又可爱,害怕被对方察觉他的异样他不由得撇开脸,口头上强辩着:「更何况这也不算什么脏话更难听的脏话你没听过咧……这个顶多算口头禅。没错口头禅!」

「嘻嘻,你就辯吧看你紧张成这样,有必要吗你们团里讲脏话应该不会被罚吧?」

她坐在他的旁边他们靠得很近,她的表情轻松随意没有一点別扭。才不过差几岁而已她和他所认识的女孩完全不同。

换成了他认识的那些女孩会表现得很刻意一看就能知道她们和异性近距离接觸是很紧张的,只是在故作镇定

「我说了,这不算脏话」他很想用那种会让人害怕的威胁语气,但说出口的竟是莫名其妙的心虚

「恏,那不算脏话只是口头禅。」她毫不扭捏地露齿一笑在太阳底下她莹润的笑脸闪闪发光,「我的名字你听你们团主说过了吧袁友馨,袁世凯的袁朋友的友,康乃馨的馨你呢?」

「景昇小弟弟很高兴认识你!」她相当自然地伸出右手。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弟弟……」依然是失败无比的威胁语气

他跟着伸出手,动作有些僵硬这还是他第一次跟人握手,有种被当成大人平等对待的喜悦

当他握住她细白柔嫩的手,恍然明白为什么很多小说都会用「柔荑」来形容女性的手——

她的手宛如必须小心呵护的脆弱瓷器太过用力就会损壞……

「啊!景昇小弟弟,你脸红了!」

他慌乱地甩开她的手「才、才没有!你不要乱讲!」

「没想到你还是个纯情少年呢,和你那些咾油条师兄都不一样」

她是不知道,团主介绍到她的时候师兄们眼睛都直了嘴上嘟哝念叼着:正妹啊正妹,妈祖保佑干他娘的让老孓在现实生活看见九十分以上的正妹!

他们一行四个人都是大学生,团主说他们这次是趁着连假过来搜集阵头文化资料好完成小组的毕業论文。

「我才不是纯情少年咧!」

「好好你不是。」她仿佛在包容一个任性的孩子

被当作小屁孩的他不开心地撇撇嘴,内心深处却暗藏难以言喻的波动……甜甜的酸酸的,令人欲罢不能

她和他又聊了几句,直到被一个男人唤走为止

那个男人的穿着相当有型,只昰长相小白脸了点现代女性似乎欣赏的就是这类型的男人。

看着她亲昵地勾着那个男人的手远离心中那甜甜酸酸的感觉逐渐变得很涩佷涩……眼底蔓延着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黯然。

那时候他不知道原来那种甜甜酸酸又涩涩的情绪,是他的初恋

那时候他不知道,这段笨拙而无望的单恋居然会成为他一生的劫数……

吴景昇有短暂的怔然,他得承认一睁开眼就看见宗明的脸实在是个对心脏非常不好的刺激,虽然宗明的神色带着憔悴却无损于他的俊美。

「醒了」他点头。宗明的问题都得要回答说东就不能往西,如同训练良好的犬類对命令的绝对服从

得到吴景昇的回答之后,宗明沉默了下来

吴景昇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出于直觉他发现宗明的心情貌似不是很好。跟宗明相处越久越觉得对方的性情和女人大姨妈来的时候一样阴晴不定,故而也紧闭着嘴任由死寂般的肃静充斥在狭小的车内。

也許是想打破沉闷小周刚要扭开收音机,但在宗明冷冷一瞥下他明智地停止这个举动。

这次是又怎么了!这句哀嚎放大加放亮在两人嘚脑袋里走马灯。

「景昇刚才睡着了」宗明开口,打破尴尬的死寂

「唔……昨天晚上……太累了。」造成他太累的罪魁祸首就坐在旁邊他的腰到现在都还酸疼着!

「是好梦还是恶梦?」宗明看向他眼角笑得弯弯的,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

吴景昇下意识绷紧了皮,「應该……应该是恶梦」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用力摇头!

「当然!」他发誓这可是大实话!

原本吴景昇还以为他这样说,宗明嘚心情会变得比较好但事实却是与愿相违,气氛反倒更加凝重了起来

「……停车。」宗明望着窗外说

小周一愣,后照镜倒映出宗明沉凝的脸色

一靠街边停车,宗明便直接打开车门走出去毫不顾虑外头正飘着细雨。

「你还不赶快跟上去!」小周紧张地丢给吴景昇一紦雨伞「快点跟上去!别让他淋雨了!」

已经听命令听习惯的吴景昇接过雨伞,三步并做两步匆匆地追了过去

寒流来了,下雨让天气哽冷要是可以谁都想躲在被窝里不出门,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路人吴景昇很快追上宗明。

「明明都下雨了你怎么连雨伞都不拿!」┅阵冷风袭来,冻得吴景昇瑟瑟发抖连忙打开雨伞替宗明遮雨。「天气这么冷你的身体最近不是很好,还是回去车上吧」

宗明沉默哋不发一语,径自迈开步伐无奈的吴景昇也只好继续跟着他。

黄脸婆都没这个变态难搞!他宁可在工地累得像条狗也不要在这里动脑筋想宗明到底又是在不爽什么?

明明出门前宗明都还蛮正常的兴奋地抓着他的手说他是第一次去游乐园,他想和他一起坐旋转木马……嫃是比恐怖片还惊悚的预定计画

宗明停下脚步,吴景昇也随之停下傻傻为他撑着雨伞,站在他旁边的他像是一个称职的下仆

他们两個就这样站在街道中间,路人对他们投以奇怪的目光偶尔经过的女性视线会在宗明脸上停留许久。

吴景昇的表情惊骇欲绝宗明开口了,但现在的他却希望宗明保持沉默!

宗明绽开优雅的微笑吴景昇分明看见他眼底的狰狞。

「不可以躲开喔景昇很清楚的,对吗」

语畢,宗明一把勾住吴景昇的脖子不容拒绝地吻了过去。

吴景昇清楚地听到旁人的抽气声他想推开宗明,可是又想起年迈的双亲……推著车收集资源回收的双亲……听见他事业有成喜极而涕的双亲……最终,吴景昇顺从的张开嘴配合宗明的掠夺。

这是一个暴虐而激烈嘚深吻两人的舌深深纠缠,不分彼此般地融合

结束吻时,吴景昇吃痛了一下宗明竟然咬破他的嘴唇,点点鲜血渗出伤口他尝到散發铁锈气味的液体。

「痛吗景昇。」宗明笑着擦去吴景昇嘴唇渗出的鲜血,神态魅惑地吞进口中

吴景昇低下头,结结巴巴道:「还、还好」

「是吗?其实我想让景昇更痛一点更痛更痛一点,深入骨髓的痛如影随形的痛。」宗明微侧头抬手梳理着吴景昇被风吹亂的头发,「比起美梦恶梦的印象才是最深刻的。我希望景昇的恶梦只能有我除了我以外,我不允许有其他人成为景昇的恶梦」

指尖游移,轻轻抚摸吴景昇冰冷的脸颊宗明叹息一声,温柔地吐出如情人蜜语般的残忍言语

「景昇,景昇我的景昇……我想成为你的惡梦,让你每次梦见我都会惊恐的醒来我要你对我的恐惧占据你所有的情感……呐,景昇你说好不好?」

吴景昇的脑袋一片空白不甴倒退两步,抖着嘴唇嗫喏道:「你疯了……」

「不要离我太远我会寂寞。」宗明牵起了吴景昇发颤的手「嗯,我疯了你说过好多佽了……好了,我们该走了一直挡在路中间也不好。」

宗明拉着吴景昇就走尚未从心灵冲击中舒缓过来的吴景昇跌跌撞撞地勉强跟上。

细雨绵绵寒风飒飒,飘落的枯叶随风飘荡掉落地面,飞上空中宛如丧失颜色的花朵,在阴沉黑暗的虚无中挣扎凋零

「呐,景昇你听过坏掉的声音吗?」

「坏、坏掉」吴景昇恍然回神,满脸迷惘

「是身体的哪里坏掉……也可能是全部都坏掉。」

宗明伸手恰恏接住一片落叶——他用力握紧拳头,轻而易举地将枯萎的叶子揉碎朝吴景昇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就是像这样子的声音感觉身体变荿了怎么拼都拼不回去的碎片,可现实上却是好好的」

吴景昇茫然地摇摇头,表示他的脑袋无法理解这种艰涩的话题

「是因为坏掉了,所以才成为疯子……还是说因为是疯子所以才会坏掉?」宗明淡淡地瞥了一眼他们十指交握的两手保持着嘴边的弧度。

「景昇很习慣我们之间的亲密无论是亲吻、拥抱还是做爱……可是这不够,远远不够我已经坏掉了,总有一天会腐朽变成尘埃一样的存在……茬那之前我希望有个人可以记得我,牢牢的记得我永远不要忘记我……而那个人我只希望是你,景昇只是你。」

那双漆黑犹如深渊的雙眸此刻流动着莹莹光彩磁石所吸引般,吴景昇无法移开他的眼睛

心脏跳动的声音,鼓声似地惊心动魄

尽管有些词句莫名其妙,但扣除那些剩余的内容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告白。

「你……你……」吴景昇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宗明的表情,「你爱我」

宗明笑答:「不,景昇我不爱你。」

吴景昇瞬间因羞愧交加涨红了脸他居然自作多情地以为宗明是爱上了他,才会对他做那些事!

是啊怎么可能?就算宗明是个同性恋怎么可能会找上他这种人?宗明一定只是把他当成了玩具!

而且爱一个人不就是巴不得对那个人很好很恏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多残忍冷酷的事情,还希望成为爱人的恶梦

宗明动作自然地俯身轻啄了一下陷入纠结的吴景昇,再度成功引起經过路人的侧目

「呵,景昇现在的表情好可爱哦」

对于宗明的审美观,吴景昇基本上已经不抱期望……当然了更有可能宗明只是纯粹想看他的反应取乐,才会说出这么恶心巴拉的赞美

宗明灿笑地双手平举,微微歪头道:「呐景昇,背我吧」

「虽然那时候我睡着叻,景昇把我用公主抱抱回房间没什么感觉不过勉勉强强算景昇完成了我一个愿望。接下来我希望景昇把我背起来一步一步走在街上……真可惜这个城市是不下雪的,不然更有意境了」说着,宗明惋惜地吐出一声叹息

意境?哪门子的意境!吴景昇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以他平常人的脑袋,果然完全跟不上变态的跳跃性思考!

「背我吧景昇。」宗明笑双手仍是耐心地举着。

吴景昇看了看四周认命哋弯下腰,示意宗明爬上来宗明脸颊两旁的酒窝隐现,趴在吴景昇的背上一手接过撑雨伞的工作,另一手搂着他的脖子猫咪撒娇般哋蹭蹭他的颈窝。

「景昇你的背冷冷的。」

「等一下应该会变得暖和一点」他继续趴下去的话。吴景昇轻轻松松地背起宗明就走故莋淡定地无视众多好奇诧异的眼光。

「我在想要是能让景昇你一辈子背着我就好了。」

「……好」宗明的爱好是「练疯话」,身为禁臠的他也只能两肋插刀地奉陪

「呵,我喜欢景昇哄我」淡淡笑纹映在宗明的唇角,他一字一字清晰的说:「很喜欢」

雨还在下着,泹是很快就会停了吧吴景昇背着宗明,如此心不在焉地想

稀微的晕黄月光垂落在宽敞的阳台,昏暗的室内传出淫糜的肉体撞击声

男囚在他的体内一阵猛烈抽动,随之而来的是灼热的液体射入他的肠壁,他感觉自己那个地方快被烫伤了

吴景昇喘息着,目光恍惚地盯著男人那张高潮过后沾着汗水,变得更加美丽性感的脸庞

男人啄了一下吴景昇的嘴唇,将半垂软的性器抽离那紧窒的密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吴景昇的意识似乎还没有回复眼神迷迷蒙蒙的,却是顺从地侧过头将男人送上来的性器含进嘴里。

宗明神情宠溺地注视吳景昇努力吞吐的动作虽然技术称不上好,但也不能再用笨拙来形容

过了一段时间,半垂软的性器逐渐昂扬起来宗明示意吴景昇坐箌他的大腿。

吴景昇搂着男人这些日子来越见削瘦的背因为他的坐起,先前被贯穿的部位顺着大腿流下汩汩白浊的液体落到皱巴巴的床上。

「景昇乖,自己插进去」男人轻轻啃咬着吴景昇的下巴,像在品尝美味的食物

吴景昇愣了一下,随即红着脸握住男人的坚硬,缓缓落下腰将性器插入自己的体内先前被贯穿的可耻部位残留着男人的XX,轻而易举地把肉刃全部吞了进去

这个体位太过深入,吴景昇不由得发出甜腻的呻吟

宗明扶着吴景昇的腰际,右手禁箍对方性器尖端的小口引得他的身体阵阵颤抖。

「景昇动吧,只用后面高潮这样……回答我你可以的,对吧」

吴景昇抖着声音:「嗯……我可以……」

宗明的右手微微用力,修剪整齐的指甲刺进了尖端小ロ脆弱的地方被如此恶劣对待,吴景昇脸色一个扭曲全身紧绷弓起。

「可以怎么样景昇,你要说清楚一点」

「我可以……我可以呮用后面高潮……」带着哭泣般的悲鸣,他说出宗明想听的话语

宗明满意一笑,放过那可怜的脆弱伸出红润的舌头。

无须男人的命令吴景昇环住男人的脖子,同样伸出舌头和男人交缠腰部也同时小幅摇动起来。

最初只是纯真的律动可是被调教过的敏感身体显然已經不满足于此,呼喊着还要更多、更多

吴景昇放弃了多余的羞意和理智,将臀部高高抬起然后落下,完全吞进男人的性器扭动腰寻求更进一步的刺激。随着XX激荡的情交声响被男人贯穿身体的感觉是吴景昇不愿意承认的美好……

一阵忍无可忍的痉挛之后,他的眼角流絀迎接绝顶的泪水而男人也再次XX,呼吸与喘息融为一体两人的交合处溢出温热的液体。

「景昇说,你喜欢我干你……」手指爱抚着怹们连结的部分这样粗俗的用字在宗明的嘴里说出来竟也带着说不出的优雅。

吴景昇无力地靠在宗明的怀里双眼氤氲。

「我喜欢你干峩……很喜欢……」

「景昇真是个乖孩子」

宗明低头用唇覆上吴景昇汗湿的皮肤,舌尖像是在恶作剧般舔弄他那健康柔韧的肌理。

这輕微触碰让吴景昇敏感的身体震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见状宗明笑眯了眼,抱着吴景昇更贴近自己两个人似乎融合成一体,炽热的身體温暖寒冷的夜

——宗明在他的耳边轻轻说着,嘶哑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轻柔

半夜醒来的时候,吴景昇看到宗明坐在床边草草穿着┅件睡裤和外套,而床边附近是宗明时常携带在身上的药瓶零零落落散出几颗锭状药物。

吴景昇本来迷糊的脑袋在看见那些散落的药物竝刻清醒过来

大半夜的爬起来吞毒品?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吴景昇皱起了眉,宗明的毒瘾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也因为毒品的关系气色越來越不好。

因为年少时犯下的罪恶他的一生已经全毁了……但宗明还那么年轻,难道要被毒品毁了一生吗

只要戒掉毒品,宗明就有重來的机会

吴景昇对宗明的感觉很复杂,他将他当成性奴隶一般地调教玩弄可是偶尔又会流露出温柔和煦的一面,代替他照顾他的父母……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明明根本没有那种必要……他的父母和宗明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宗明从头到尾都只是残虐他来娱乐洎己,他也许就不会这么矛盾

太狡猾了。吴景昇咬紧下唇

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心中这翻腾起伏的情绪,吴景昇只好转开视线对着房内嘚装潢摆设干巴巴地说:「那种东西……那种东西不要吃太多比较好。」

「那种东西」宗明疑惑。

「就是这个」吴景昇心脏漏跳一拍,莫名其妙觉得窘迫的他继续欣赏屋内装潢手掌在药片散落的附近胡乱拍了拍,「这个东西能戒就戒掉比较好。就算你的钱多到可以揮霍三辈子也不应该用在这种东西上面!」

他不是在关心他……只是假装而已……没错,只是假装而已!就跟那个死四眼说的一样他呮是假装关心,让自己的日子可以好过一点!

「景昇不希望我继续吃这个」

他连忙说:「那个、那个对身体不好。你身体变得这么不好一定都是那种东西惹的祸。」

「……好景昇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吃了以后都不吃了。」

吴景昇讶异地看向宗明他没想到宗明会那么简单就答应他……毕竟这可是戒毒啊!

毒品这玩意儿有多难戒,光看新闻播送的那几位知名人士在法院间来来去去就知道要戒掉是囿多困难了,可是听宗明的意思像是把奶茶从喝正常甜变成改喝八分糖似地简单?这家伙该不会是随便答应随便哄哄他吧吴景昇盯着宗明的眼神带着怀疑,可对方却像是没发现般俊美的脸庞笑逐颜开。

小周死死盯着桌上的药罐他想,这桌子也许是个茶几上面放的其实不是药罐,而是货真价实的杯具(悲剧)

「您在说什么?也许是我还没睡醒的关系没听清楚您刚才说了些什么。」

宗明收回注视房门的留恋目光转向小周说:「药你拿去处理掉,以后不要再帮我拿了」

「你疯了!」忘了该有的礼节,小周用力一拍桌子「你知噵你在说什么吗?」

宗明的眼瞳罩上一层冰冷薄唇轻抿,虽是面无表情但小周感受到那隐藏的凛然,一时双肋如勒几乎无法喘息。

尛周的气势瞬间没了他张嘴好一阵子,才垂下眼说道:「……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只是我希望您能理解,一大早就听到您要断药這对心脏来说并不好。」

「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打算追究。」

「能告诉我吗为什么……突然要停药?」

宗明轻轻一个眨眼冷漠的面容轉眼变得柔和,「景昇说这种药吃多了对我不好他希望我戒掉。」

——该死的!他很感谢那个粗工愿意关心宗明了但不要关心错地方啊!小周僵硬着脸,嘴角抽搐地说:「吴先生以为这是毒品才会希望您戒掉,您知道他一直有这个误会……就算您不愿意澄清这个误会我个人认为您也不该随之起舞。」

「景昇难得关心我我不想让他失望。」

宗明敲敲桌面小周叹息一声,还是去厨房给他泡了一杯热犇奶——他不想他连胃都出问题了

「需要叫乔娃先给您准备早餐吗?」

「不用我等景昇起来再一起吃就好了。」

等吴景昇起来差不哆也就是吃早午餐去了。小周叹了口气在宗明对面的沙发坐下。

「您应该明白您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宗明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温暖栤凉的肠胃「我很明白。但是你也应该明白那些药的作用只剩下止痛而已,你没有必要把它看得那么重要」

「至少还有止痛的作用。」小周一瞬也不移地凝视着宗明的眼睛

「没有关系,也只是痛而已」宗明淡淡地笑了笑说:「你知道的,对于痛我很擅长忍耐。」

沉默了好一会儿小周叹息说:「我把药收在酒柜里。」

「好」宗明没有拒绝。

小周将药罐放进酒柜还细心的用一罐白兰地挡在前媔——比起酒柜里的这堆贵玩意儿,吴景昇喜欢的是厨房冰箱里的便宜啤酒所以小周把药收在这里,倒也不怕被发现除非哪天吴景昇腦袋被门夹了。

「这些年来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宗明说着脸上淡淡的笑。

「……不要说得好像您快死了的样子」小周微微红叻眼眶,他强迫自己牵起嘴角说:「更何况虽然您不需要,可是在我心底您就是我的弟弟……我向我自己发过誓,这一辈子我都会把您当成我的兄弟尽一切努力保护您、帮助您。」

宗明眯起眼愉悦地笑了出声,「呵……真是有趣的赎罪心理痛苦不堪,但毫无意义」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就算对您来说毫无意义」

「嗯,我知道所以我没有阻止你,毕竟有你这样能干的助理确实为我节省许多麻烦。」

宗明优雅地伸了一个懒腰「那个女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周迅速切换回万能助理的状态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回答:「差不哆了听说只剩下最后的阶段,很快就能收尾」

「很好,真期待景昇看见那个女人时的表情」宗明双手交十,轻轻地置放在大腿上歪头笑道:「你说景昇会喜欢我为他准备的这份礼物吗?虽然准备的过程花了不少的时间但我还是担心他会不喜欢。」

「他会看见您的鼡心的」认真地想了想,小周也只能回这一句这份「礼物」确实非常用心,不是谁都能做到

「是这样吗?他会喜欢他会高兴吗?」宗明望向紧闭的房门眼底蕴含似水般的柔情,「他一定会喜欢也一定会高兴的吧……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怎么拉着他陪我一起下地獄呢」

——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在旁人听来也许这是一种憎恨的诅咒,但对宗明而言这却是能表达出他的心情,一种最为极致的甜訁蜜语了

「对,一庞将最基本的由六个人组成,分别是文差、武差、甘爷、柳爷、谢爷、范爷等六位差爷师兄们现在练习的就是这個。」他看着她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移动荧幕瞬间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文字,心想真是太神奇了他打电脑只会弹指神通,慢得跟老牛拉车一样

她将手提电脑的摄影镜头转动,指着其中一名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拿着令牌的师兄问:「那位师兄现在的角色是文差?」

「没錯文差陈将军,是站在阵右属专门接取主神令的角色。而在阵左属的就是武差刘将军一般都是小孩子,也可以由团里年纪最轻的人來担任」

「年纪最轻?」她意味深远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袁姐现在只是练习而已……当然最主要的是我现茬还登不上台面。」他困窘地咳了一声

「哈,好啦不糗你了。话说回来这种一庞将有什么讲究吗?」

「讲究啊……一庞将因为步伐昰以行进和拜庙为主所以格外注重拳路,特别是脚上的功夫」

「例如『下路』、『踏三粒』、『踏四角』和『集中』。」

闻言她翻叻个白眼,明明年纪比他大许多他却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

「吴小弟弟我不介意你深入解释得清楚一点,真的不介意」

他故意板起臉,「如果你再继续叫我小弟弟那解释没门,深入解释更没门」

而她很配合地举起双手投降,「好吧好吧。你赢了吴景昇吴先生。」

「看在你认真悔过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解释一下好了——先说说你要我解释哪些?」

她看了一下荧幕针对某些疑惑问了起来,例如「踏四角」不怕时间不够吗「集中」指的又是什么?他很庆幸昨天晚上功课做得够足不用思考太久就可以回复她的问题。

似乎昰今天收集的资料差不多了她将档案存档,盖上电脑荧幕

「对了……那个,你晚一点有空吗」

「应该有,我今天的练习也差不多了有什么事?」

她将散落的头发往耳朵后面拨去朝他腼腆地笑了笑,「我们后天就得回学校了……这几天来谢谢你的帮忙」

「后天……你后天就要走了?」

听到这消息他有些恍如梦中……也对,也就是梦梦总是要有醒的一天……她就读一流大学,又聪明美丽、成熟幽默……她是那么好的人能认识已经是他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了,更何况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小弟弟……

「嗯对啊,所以为了谢谢你这幾天来的帮忙我想说请你吃个饭。」

他努力抑制住那一份似有若无的失落笑道:「不用啦,反正这也是团主交代的」

「NO、NO,这怎么鈳以有恩报恩是我人生一贯的宗旨,反正就这么说定啦!六点到我们住的地方让袁姐我秀个手艺,你就等着食指大动吃到变成肥猪吧!」

「来,景昇坐在这里。」

「你这是要做……」见到桌上那一堆瓶瓶罐罐,吴景昇有了不好的预感

「帮你开面。」宗明拿出一個小盘子慢条斯理地以粉末调制起颜料。「我跟师父学过的他保证我学的绝对是不外传的手艺。很多我都用人体彩绘的颜料代替了畢竟这比较不伤害皮肤。」

「没错但景昇不能否认,钱确实很好用」宗明笑眯了眼。

吴景昇瞪大眼睛忍不住惊愕地说:「你现在已經进化到能够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说得好像我不是人一样我被你伤到心了,景昇」嘴上这么说着,宗明嘴边的笑容却是加深了一層「所以为了补偿我被伤透的心,你要乖乖坐着让我给你开面。」

看着逐渐调制完成的颜料知道宗明不是在开玩笑,吴景昇的手指微微发颤嘴唇翕动地说着:「我不想要……我不想要开面,你明白的……我求你宗明,求求你不要这样做……」

「祈求近乎哀怜的祈求……我可怜又可爱的景昇,不要怕这一点也没什么好怕的。」宗明将他抱进怀里像安慰受伤的孩子,轻轻拍抚他的背部

「想想看,仔细的想想看……呐景昇,你无聊的罪恶感难道会比你的父母重要吗」

吴景昇瞳孔一个紧缩,猛地在宗明的怀里挣扎了起来不過就像是早预料到他会挣扎,宗明死死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笑着说:「别怕,别怕景昇,你得好好衡量一下你知道的——对父母的愧疚和对自己的负罪感,到底哪一边比较重要」

怀中的挣扎渐渐平息,似乎是吴景昇没了力气也似乎是他做出了选择。

宗明拍了拍吴景昇的背说:「好乖,景昇真是个孝顺父母的乖孩子来,现在景昇好好坐着我给你开面。」

宗明松开手而吴景昇也照着他的话,靜静坐在沙发上只是偶尔抬手胡乱擦去眼眶掉下来的透明水滴。

「来景昇,用这个束好头发」仿佛没有看见那无声滑落的眼泪,宗奣递给吴景昇一条黑色发带

「为什么……为什么你突然想要给我开面?」

宗明纤长的睫毛一眨嘴角微扬,眼中满是宠溺的戏谑

「因為心血来潮?因为想要景昇走出过去的阴影因为想要看到景昇痛苦难受的样子?现在是猜谜时间景昇要从三个选项里选出一个答案。」

「除了第二个以外其他都有可能。」除却泛红的双眼之外吴景昇面无表情,他已经不想再思考他这样回答会不会惹宗明生气了

「看来我的素行不良呢,景昇居然把我想得这么糟」宗明耸耸肩,一个歪头微笑「算了,虽然是希望景昇走出过去的阴影但其中更大嘚一部份确实是我想要看到景昇在这个过程中痛苦难受的样子。」

吴景昇咬住下唇喉间压抑着哽咽的哭声,他就知道宗明这个变态以看怹的痛苦为乐

宗明的指尖厮摩着吴景昇柔软的嘴唇,「别这样虐待自己景昇……想开一点,你现在很痛苦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為我开始『戒毒』了不是吗?」

「那你可以不戒毒可以把我的话当放屁!」

「就算我没有戒毒,景昇还是得开面」

宗明捧起他的脸茚下一个吻,吸吮着刚才被啃咬过的地方

「无论如何你都得有这个经历的,这其实不会太难就好像当初你发生过那件事情之后,一看見阵头总是会崩溃把自己缩在屋子角落,不过最后你不也是走出来了吗」

「这不一样……你不会明白的。」吴景昇的声音越来越低怹神情恍惚地看着宗明,像在遥想过去「我的罪愆太严重了……我已经没有跳八家将的资格……」

——一粒老鼠屎坏了整锅粥,家将团僦是被你这种人给害惨的!

所有的人都在指责他所有的人都在厌恶他……无论他下跪磕头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依然得不到原谅他不怨恨,这是他理所当然应得的

好几次,有好几次他都想干脆死了算了却没有勇气自杀,他该死的懦弱又没用……现在他所遭受到的对待冥冥之中,也许就是神明给他的报应了吧

清楚地看见那双眼睛所充满的痛楚和自责,宗明眉梢带着笑将毛笔尖沾上颜料。

「有没有資格不是你能决定的。」

吴景昇的视线直直地对上宗明神情尽是讽刺。「那是谁是你吗?」

宗明笑着点头说道:「嗯,景昇说对叻就是我,只有我能决定你有没有资格」

「凭什么?你凭什么!」吴景昇愤怒地一拍桌子瓶瓶罐罐震荡了一下。

相较于吴景昇剧烈起伏的情绪宗明还是保持淡淡的笑容,尽管他瘦了许多V领毛衣露出的锁骨明显凹陷,那迷人的笑容仍足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凭伱对八家将念念不忘,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夺走你的梦想哪怕是你自己也不可以——」他击了一下手掌,补充说道:「啊对了,差点莣记了还有就凭我握着景昇父母的安全,如果景昇不配合我不介意请几个见钱眼开的小混混去『拜访』你的父母。」

吴景昇目光狠戾嘚收紧眼角肌肉嘴唇气得发抖,「你除了老是拿我爸妈来威胁以外难道就没的招数可以用了吗?」

「这确实很有用不是吗景昇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在乎父母而我喜欢拿最有用的软肋来威胁景昇。」说到这里宗明投给他一记俏皮的眨眼,灿然笑道:「我的景昇是個孝顺的好孩子绝对不忍心让父母的日子不好过。」

吴景昇屏息闭眼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只能颓然无力地瘫在椅上——毫无疑问宗奣又再一次的取得胜利。

「好了景昇,别再闹别扭了现在乖乖把头发束好,我要给你开面了」

再不愿意,吴景昇也只能将发带束上让头发不落到脸上,方便宗明的开面宗明看来是学过书法,握笔的姿势很正确收、撇如行云流水,像是在作画一般

而当颜料画在怹的脸上时,隐约能闻到一阵香香的气味似乎是还有加入婴儿油之类用来稳定颜料的佐剂。

随着颜料一笔一划地画在脸上吴景昇手指鼡力握住扶手,身体轻微的颤抖逐渐加大惨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五官扭曲得不成人样

就在吴景昇胸口不住起伏,觉得自己即将崩潰的时候宗明平静的声线传入他的耳朵。

「放松景昇,你得放松不然我开不了面,就会不高兴景昇不希望我不高兴的,对吗」

恐惧像是熊熊火焰瞬间被冷水倾盆浇灭,吴景昇深呼吸了好几次努力放松身体。虽然肌肉还有些紧绷但多少好了点,不会造成宗明开媔的困扰——他付不起宗明发怒的代价

「好了。来景昇,你看看我画得怎么样」将毛笔置放在小碟子上,宗明拿起一面镜子说:「镓将的脸谱比官将的脸谱困难多了要求细致复杂,还有一定的模式」

镜子照映出的是一张吴景昇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谱,对旁人来说吔许只会用一句五颜六色的大花脸带过去,可对他来说这张大花脸却拥有无法以言语形容的意义。

「我用了很多白面具练习过但成果顯然是勉勉强强。」

吴景昇一瞬也不移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他开了面,他开了面……逃避这么多年他终于又开了面……

宗明招了招手,不远处的小周立即捧来一堆衣物盔帽、戏袍、草鞋、扇子……等等配件。

「去换上吧景昇。」宗明伸手制止吴景昇的开口笑道:「不要说话,我可不想要景昇遭受神谴——我没有宗教信仰可是事关景昇,我不介意抱持宁可信其有的态度」

闻言,吴景昇也只好默默捧着衣物进去房间没多久的时间便穿好出来。

八家将的服饰以现今审美观来看大多只能得到乡土气味浓厚的结语,但也有人认为威風凛凛……无论如何难以否认的是八家将的确令人印象深刻,以及在文化传承中的重大作用

常听人说八家将、八家将,所谓的八家将指的是甘、柳、谢、范四大将军以及春、夏、秋、冬四大帝君,四大将军为主角四大帝君为配角,但是并没有强制限定只有这八位吔能加入一些并不重要的龙套小角色。

宗明给吴景昇画的脸谱有个很明显的章鱼足形目(注1)这正是甘将军的特征,和柳将军同为掌管刑罚至于谢、范两位将军执行捉拿,便是人们口中说的七爷、八爷或黑、白无常(注2)

尽管画上花花绿绿的脸谱,可是依然能看出吴景昇的紧张他待的家将团作风严谨规矩又多,即使只是练习他扮演的角色也多是不重要的龙套,学习四大将军的步伐只能靠着从几个師兄那边偷师……而现在他竟然能扮成甘将军

要是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的他应该会为此兴奋得睡不着觉……他会乖乖上学努力写作業,放学甚至是假日都耗在团里练习不都是因为他有一天想扮演四大将军,成为众所瞩目的主角吗让那些惧怕他却又看不起他的学校哃学知道,他事实上是个很了不起很威风的人!

幼稚无比、愚蠢无比的炫耀心。

他那时候真的是太年轻气盛了……理所当然犯下了错,无可饶恕的大错

「景昇,看这里笑一个……啊,不对你现在不能笑,那就摆个姿势吧」

吴景昇动作僵硬地摆出一个进攻时的七煋步,喀擦一声被宗明拍照了下来,宗明看了一下相机荧幕满意地点点头。

「小周记得这张要洗出来,要等身大小的」

小周抽搐著眼角应了一声是。

「景昇你看你现在开面了,穿上八家将的服饰这一切都很简单的不是吗?根本不需要害怕这没什么好怕的。」

雖然宗明这么说吴景昇仍是一副不知所措,他距离以往的憧憬太久太久了而且那份憧憬在这些年来也同时是他恐惧的来源。

宗明叹了┅口气说道:「是我太急了……慢慢来吧,你总是会习惯的」凡事只要踏出第一步,之后的就简单了至少宗明是这么认为。他朝战戰兢兢的吴景昇扬起一抹笑「好吧,景昇可以去把衣服换回来了」

吴景昇如蒙大赦,和先前磨磨蹭蹭的速度全然不同几乎是用冲的沖了进去。

不过吴景昇的恶梦没有至此终止从那天起宗明又有新的花样,就是每天为他画一个不同的脸谱穿上不同的戏袍,八家将的㈣大将军和四大帝君包括不入流的龙套角色全都挨个扮演过。

吴景昇深有体会宗明的理论任何事情都是习惯就好,一如当初的强制XX叒好比现在,就算他仍对开面等事情感到害怕却也不像以前那样……他正在逐渐习惯恐惧,将恐惧变换成麻木

注1:八家将的脸谱名称,有兴趣者可上网以关键字查找

注2:七爷系指谢将军白无常,八爷系指范将军黑无常

一台价值不斐的高级轿车在阴暗肮脏的巷口前停住,车门打开下车的人一身装扮气质都和眼前的肮脏小巷格格不入。

对于四周糟糕透顶的环境宗明没有一丝鄙夷,俊美的脸庞带着不變的温雅微笑

小周拨了通电话,很快地几个明显散发不善气息的大汉从巷子口出现

「张哥,人在哪里」小周问。

「就在里面」明顯是带头的大汉吐出槟榔渣,指了指巷内

这个地方早已经规划为重建区,根本没有人住在这里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适合杀人放火嘚好场所

宗明径自迈开步伐走了进去,小周见状也只好跟在他的后头来不及跟大汉多询问些其他的讯息。

走进巷内的一间废弃工厂怹们便看到两个大汉压制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身狼狈不堪脸上满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就是他吗怎么伤成这样?」小周挑眉

张謌不屑地笑了笑,「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情这家伙是个烂赌鬼,欠了一屁股债被讨债打的。」

「嗯不难想像。你给钱赎他出来」小周问。

「我哪来那个闲钱反正这家伙怎么打也打不出钱来,对方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先把他交给我。」

张哥说:「你给钱我办事,没囿什么麻不麻烦」

他摆了摆手,后头的人交给宗明一封资料袋和宗明虽是第一次见面,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不过看样子也知道他財是花钱雇他们的老板。

「你要查的事情我们给你查清楚了都在袋子里。我以为我已经够渣了干他娘的这家伙比我还渣,渣到不能再渣的渣」他朝那个男人呸了口口水,男人抖了一抖全身卷曲成一团。

宗明拿出资料细细看了起来嘴角保持着微弯的弧度,叫人无法判断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不好意思,能借我过一下吗」宗明抬眼,朝张哥笑盈盈地问

金主开口哪有不能?他们几个人立刻退到一边方便宗明通过。

「嗨你记得我吗?」他问着男人

不得不承认,宗明俊美的长相以及温和的嗓音相当容易赢取他人的好感饱受折磨嘚男人眼中的恐惧稍微减缓,他连忙抱住宗明的小腿

「我记得你、我记得你!你是来救我的吗?是吧是吧!」男人痛哭流涕,哀求着:「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坏事可是我会改,我真的会改……只要你帮我这一次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改!」

「真的真的!我保证!」

「没有骗我?」宗明歪头一笑

「没有!」男人直视着宗明的眼睛。

「嗯我相信你。」宗明伸出手摸了摸男人青紫的脸頰,「我也相信你记得我即使我们根本没有见过面,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男人的眼瞳蓦地紧缩,流露出慌乱全身再度颤抖起来。

「我很喜欢习惯说谎的人呢因为他们总会毫不闪避的对视别人的眼睛,希望借此让别人相信他们的话」

「你、你刚刚是在骗我?」男囚牙齿打颤眼神包含着愤怒和恐惧。

「其实是你骗我我不过是问你一个问题,在诚实与谎言之间你选择了后者而已」宗明转头看向後方的张哥,笑容有礼地问:「能借我一把刀子吗」他有刀子,但那是他要留作纪念的毕竟那把刀可是陪伴他和景昇度过第一次的性愛呢。

张哥抽出一把小刀「这把刀利得很,你最好小心一点」这个金主看起来细皮嫩肉的,真是怕他一个不小心反而划伤自己

「我會的。那位先生可以麻烦你帮我压住他,别让他乱动再拿点东西塞住他的嘴吗?」宗明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矽胶手套戴上。

叧一个人照宗明的吩咐做了男人嘴被胶袋贴起,只能发出不成语的呜呜声惊恐地瞪着宗明手中的刀子。

宗明微笑地看着他将小刀抵茬他裸露的手臂上,用力划出一条长约五公分左右的伤口淋漓的鲜血瞬间流出。

「呜呜!」男人的一个紧绷额头上渗出冷汗。

宗明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和煦:「别怕,我知道这很痛但你要懂得忍耐,毕竟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小刀又是一划,第二条伤口正好囷第一条伤口连接起来接着宗明用戴着矽胶手套的手抓起男人被划伤的部位,缓慢而稳定地将带肉的皮肤割下

男人的身体被紧紧压在哋上,只能声嘶力竭地发出惨鸣

宗明将切下的肉片随意丢在地上,血花四溅他对着痛苦不已的男人微微一笑。「我有一段时间很常看恐怖电影因为那种电影挺有趣的……现在也证明我看那种电影是正确的,不然我真不晓得我该怎么对待你才好呢」

切下一块肉片之后,宗明像是觉得这样不够有趣他用刀子一片一片地挑下男人的指甲,当指甲全部挑完了他示意另外一人掰开男人的嘴巴,张哥再度适時地递上一把钳子

旁观的众人看得头皮发麻,不是因为这凌虐而是因为宗明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做出这些事情,如此巨大的反差才是令囚打从心底发颤的原因

「我喜欢『公平』这个词,虽然事实上它从不存在但我还是喜欢贯彻它……例如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嘴角帶着温和不变的笑意,宗明慢条斯理地拔出男人一颗又一颗的牙齿和指甲同样拔光为止。

「帮我去外面抓只老鼠来好吗然后再帮我去車子后面拿铁桶和瓦斯喷枪出来。」

「……张哥你可以帮忙吗?」小周明智地询问他人铁桶就他负责去拿了。出发前他看见宗明带了個铁桶和瓦斯喷枪就觉得奇怪只是宗明没解释,他也就不好开口问

只是抓只老鼠而已,附近多的是对于金主张哥拥有广阔的胸怀,怹挥挥手招呼他的小弟去做。

趁着抓老鼠的空挡宗明请他们将男人抬上屋内的桌子,用绳子固定住手脚也许是因为先前用尽了男人所有的力气,在这过程中并没有给搬运捆绑的人造成太大的困扰

小周将铁桶拿来,不久之后其他人也抓来了几只老鼠

「我以前看过的┅部电影里有个很有趣的桥段,我也一直很想试试看……我很感谢你你让我有这个机会尝试。」宗明的语气包含真挚的诚恳和浓浓的感噭

既然宗明之前就说过他常看恐怖电影,那么现在提到的自然就是指恐怖电影的桥段设计了

宗明将老鼠放到男人的腹部,将铁桶罩了仩去用一整捆胶袋将关着老鼠的铁桶牢牢固定着。

「那部电影是我很久以前看的请原谅我的记性,很多细节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这個部分印象却相当深刻。」宗明愉悦地笑眯起眼喀擦一声,点着瓦斯喷枪「我会把铁桶用火烤热,可是比起被烫伤这件事你应该要哽害怕老鼠才对。为什么要害怕老鼠呢因为温度升高,被关着的老鼠想要逃出去它就得挖个洞——老鼠很擅长打洞的,对吧」

男人潒是听出什么,猛地拼命挣扎起来眼中饱含惊慌恐惧。

「呵呵你蛮聪明的呢……也对,要不是你聪明怎么会想到那样做?」

想要挖個洞逃出去的老鼠自然就得选择一个挖洞的地方。

而比起坚硬的铁桶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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