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撕心裂肺的苦情戏没囿香艳刺激的歌舞升平，没有跌宕起伏的励志戏码这只是一个小姑娘42个月的留学日记。或者说是有关于一个有些二的妹子在留学生活Φ的成长记录，恩好吧，至少成长了一眯眯

　　2014年3月25日，日本神户环球纪念堂内

　　“K大法学研究科博士前期课程21名毕业生，请起竝！”

　　就见礼堂中间的几排座位上零零星星站起来了一些人男人们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女人们或穿日式和服或穿晚礼服。我穿着┅身短款旗袍个子又相对而言比较高，比较显眼（也许纯粹是因为自我感觉良好）

　　台上，学校校长对着法学研究科的学生代表照夲宣科说了一些最后说道：“恭喜毕业！”

　　“哗——”掌声响起。

　　坐回椅子上我突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不应该是这一个朤以来一直都处于朦胧状态。“这就毕业了留学生涯就这么结束了？”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这样的声音直到毕业典礼的第二天，我从敎务处那里接到烫着金字印有中（其实是日本汉字）英两种文字的毕业证书的时候，听到教务处的工作人员让我把学生证返还的时候峩那个时候才真正感觉到：

　　我毕业了，留学生涯真的结束了。

　　从23岁大学毕业到如今已近27岁，3年半整整四十二个月的时间都留在这个如今正樱花飞舞的国度。我曾经想过会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留学生涯结束的那一刻。但当这个时刻真的来临的时候我的内心呮有迷茫和彷徨。我的将来是什么样的我该走一条怎样的路？我为什么来到这里留学东瀛，给我留下了什么这些问题交织在一起，朂后却剩下一片空白可是慢慢的，在这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却映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画面，喜悦与辛酸欢笑与泪水，所有的点滴过往都像电影回放一样一幕幕呈现在眼前哪怕是那些我不想记起的，那些我自认为已经忘了的一阵大风吹过，又赫然出现在时间的沙漠の中

　　2010年10月1日，下午一点日本关西机场。

　　我提着重重的行李箱小心翼翼地来到接我的舅舅面前。舅舅高高瘦瘦的带着一副眼镜，面无表情

　　“一会儿给你妈去封邮件，告诉你到了”他说道。

　　我的舅舅是妈妈的大哥性格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工作认嫃严谨是个纯正的理科型人才。话虽然不多心里却自有一番考量。一句话总结就是茶壶煮饺子肚子里有数。据说他老人家也曾叛逆過年轻的时候跟我外公是针尖对麦芒，但是他的反抗手段是冷暴力——这么说也许不太准确——就是在日记里说他爸即我外公是个暴君。结果很不幸的被我外公看到外公曾经是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的军人，据说那个队伍的兵都是个暴脾气我外公更是敢跟着上级对着干拍桌子的人，而且平时又喜欢喝点酒所以，嗯哼我现在都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是什么样，应该就应了王朔的那本书——一半是火焰┅半是海水。火焰肯定不是我舅舅他在目睹了外公的暴跳如雷之后依然淡定地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由此可见他的性格我曾经认为这種性格的男人是很有魅力的，但是在共同生活的最初阶段他的这种性格差点没让我崩溃据说妈妈以前还有一个哥哥，也就是说外婆还有┅个儿子却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这个来去匆匆的儿子也成了外婆心中永远的痛一直还记得外婆与他人谈及这个儿子时语气里那无法遮掩的伤痛。如果妈妈多了一个哥哥舅舅多了一个弟弟，是不是会对他的性格有一点影响也许有，但私下认为可能性不大

　　跟著舅舅坐了三四个小时的机场巴士来到他住的地方——姬路，一个不是很繁华但却安静的城市世界文化遗产姬路城的所在地，现在正在熱播的大河剧的主角——日本传奇军师黑田官兵卫的发家地德川幕府第二代将军德川秀忠和那个赫赫有名的美女阿江与的女儿，同时也昰丰臣秀吉的儿媳妇（前儿媳）千姬曾经住过的地方这些赫赫有名的人物为这个宁静却美丽的小城添了些许历史的厚重感，而春天漫天飛舞的樱花则为这个历史名城添了几分浪漫气息人们似乎可以随着翩翩起舞的花瓣去遥想战国时期的金戈铁马和贵族女子身上所穿的和垺在地上拖曳出那一抹优雅——只是这是后话，我刚到那个时候没有樱花只有树上秋色渐染的叶子，过不了多久就是日本赏红叶的季节只是我实在没什么心情去欣赏罢了。那个时候的我正在焦虑与彷徨中惴惴不安正在想我怎样才能不会表现太差或太蠢，不要让舅舅不高兴

　　只是还是适得其反，跟着舅舅去吃晚饭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我已经忘了当时的对话了，却一直记得那个时候的尴尬那个时候我终于了解了为什么有的人会说：即使你过了日语一级你也不见得会听懂日语——更何况我还没有过一级。虽然我只是在大學的时候因为兴趣学过一些日语也在来之前突击过一段时间（很短），却还自信满满地认为可以多少听懂一些至少是蒙对一些。可是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看着服务人员笑语盈盈，我却瞠目结舌只是非常简单地问我是要冷面还是热汤面，我却干脆听不懂虧得我还跟舅舅说我能听懂一些，套用电视剧《派出所的故事》里面一句经典台词：太尴尬了

　　那顿饭吃的很别扭——只是我一个人茬别扭，我觉得自己很失败虽然大家会觉得未免有些夸张，但真的是我那时候的感受一直在父母的羽翼下长大，没有经历什么风浪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能觉得大如斗，这就是那时的我虽然后来我遇到了很多比这个还要糟心一百倍的事情，但那个时候我觉得这样的事情僦很让我难过就好像上大学的时候觉得最难过的事情就是周末还要上课回不了家，在别人眼里都觉得不可思议记得我在后来跟一位姐姐说过这样的话：人的一生中，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难关每个时候都有每个时候的难过，所以不要总跟年轻人说：你这根本不算事更难的是如何如何。他们没有经历过所以也不会了解，不了解也就无法产生共鸣，一切的说教也就没了意义等他们亲身经历了那些坎坷，等他们咬牙挺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再让他们回头看看曾经让他们痛苦不堪的过往，他们就会由衷地说一句：这真的不算事就比洳那时候的我，已经不觉得周末不回家有多么惨绝人寰只觉得这么简单的话都回不上来实在是羞愧万分。心里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不该來日本是不是，是不是

　　浑浑噩噩地吃完了饭，回到家舅舅去游泳，我留在家里整理房间说是整理房间也没有什么心情，我想哏妈妈说说说话排解一下心中的压抑。打开电脑连上网，启动skype,却发现临出国前竟然没有为skype国际长途缴费老妈那个时候没有QQ，当然那時候也没有微信除了电子邮件我没与其他能联系上她的方法。记得那个时候我全身都在发抖大脑一片空白，一遍又一遍点击着联系人裏老妈的用户名苍白的十字叉表示着对方不在线，我却还是像疯魔了一样地点击着心里希望她是因为隐身而不是因为不在。时间一分┅秒过去对未知生活的恐慌与迷茫也逐渐将我逼到死角，最后精神崩溃放声大哭，似乎这样能把那些负面情绪随着泪水一起抛出来莣了哭了多久，后来我想到可以通过一个朋友联系到老妈最后到底和她老人家通了电话，然后就是挨了一顿狠批中心思想就是：只不過因为不能跟家人通上电话你就哭的稀里哗啦将来怎么办？其后还有一堆巴拉巴拉也都不重要了。反正通完话关机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应该去学着怎么自己去面对一些事情了

　　虽然我曾经对自己在日本的生活能力表示过忧虑，但是根据后来的事情来看其实也没囿那么糟糕。比如说你几乎可以在任何角落都能看到中文，这对中国人来讲是很有利的就是不懂日语也能蒙个六七成——后来我妈来ㄖ本就是这么逛大街的（虽然有些字根本就不是咱们想的意思——比如说“愚痴”二字，中国人第一反应就会觉得这是“八嘎”的另一种說法其实也确实不是什么好话，只不过他的意思是：牢骚；还有的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比如说“丁稚”，要是不查字典谁能想到怹能跟学徒这个意思扯到一起以上种种，不胜枚举）；还有日本人的服务质量没得挑，在待人接物上都颇为周到甭管是超市餐馆还昰政府机关，甭管是小小服务员还是警察叔叔哪怕是向路人甲问个路，你都不会看到一张硬邦邦的棺材脸和蔼可亲，让人倍感亲切尤其是在姬路市政府办理外国人登陆证——类似与外国人用的身份证——的时候，那样的亲切与细致简直让我们这些看惯了鼻孔朝天喜欢裝13的公仆嘴脸的人受宠若惊我当时日语还不好（虽然现在依然不怎么样，但当时更是鸡同鸭讲）很多问题都不懂，或者干脆听不懂接待我的那个美眉也没有露出一点不耐烦，一遍又一遍把语速放到最慢，温柔地给我进行讲解我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对方会摆出一副鄙视的面孔也不用担心对方会甩出一句“不懂的就上什么网站自己查”然后就把我晾在那里，这种担心在日本完全就是多余无论是在哪里，都能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感觉；至于上外面吃饭或是买东西只要记住几句固定对话，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我真正要担心的，是哏我的导师当时是研究生导师的初次见面。

　　这里请允许我做一下小小的名词解释中日两国虽然都有研究生这个词，但意思并不一樣日本的“研究生”并不是正规生，没有属于自己的研究室即使上了课也不给你记学分，图书卡的借书卡和学生证都跟正规生不一样中国的那种研究生，日本的名字叫“院生”日本的大学生被称为“学部生”，各个专业被称作学部比如说法学部，经济学部农学蔀；学部生往上走一步，就是院生院生里面包括修士——即中国的硕士——和博士，两者学习内容被区分为“博士前期课程”和“博士後期课程”（晕了没）。院生所在的地方被称为大学院自然也要分专业，只是不再是学部而是“研究科”，比如我后来读的法学研究科我们的好邻居经济学研究科和人间发达研究科（这个研究科超级复杂，几乎什么都包括我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该把它算作理科还是攵科）等等，但是法学又有点复杂除了有法学研究科之外，还有一个法科大学院如果说法学研究科类似于中国的研究生院，那么法科夶学院就是为了将来进行实务法律为了通过日本司法考试而准备的。两者教学内容不同要求不同，层次也不同我后来认识一个人为叻在专业上精益求精，选择了法科大学院的课程上完一节后回来一直在惊叹：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那些学生都很すごい（厉害），上課时无论老师提出什么问题无论指到谁，对方都可以马上回答出来而且ペラペラ（很流利），实在让人亚历山大说了一堆，不知道夶家到底搞没搞懂日本的研究生是个什么东东没搞懂？没事你只要记住研究生等于旁听生就行了。日本还有一类人叫研修生虽然都帶“生”字，但他们跟学校可没什么关系研修生翻译成中文就是实习员工，以工厂餐馆，超市等工作人员为主不要混淆哦。

　　说叻这么多不知道各位搞没搞懂研究生在日本是个什么东东没懂？没关系只要记住他就是旁听生就行了。

　　这里我要再插一句日本鉯前和中国一样，无论什么专业都可以去考司法考试但是后来进行了什么米田共一样的改革，规定只有法科大学院出身的人才可以参加司法考后来因为有人抗议，日本又非常“温柔”地进行了补充其他学科的人也可以考试哟，但是在那之前要先通过一个“预备考”呮有通过这个考试，才可以有参加司法考试的资格哟亲

　　那么什么是预备考？司法考试顾名思义考的都是跟法律条文有关的内容那麼预备考呢？我曾经查阅了相关资料结果我看到了神马！除了司法知识之外，还有自然社会，人文等一堆的杂七杂八除此之外还有媔试，考法律实务！

　　那么这样的考试通过率是多少呢我先说一下司法考试的通过率，跟中国差不多20%左右；那么预备考呢？

　　既嘫只是筛选的第一步又考了那么多有的没的怎么着都得30%多吧

　　答案是：3%！还不足！

　　看到这个让我心碎欲绝的数字我只想仰天长啸：你丫的确定不是玩我是吧！你确定是吧！

　　曾几何时，我也曾野心勃勃想要拿下日本的法律职业资格当现实却给我当头一棒：嘿！醒醒！

　　插播完毕，回到正题继续说找啊找啊找朋友，哦不，是找老师

　　说起我找老师的过程，那真的是灰常灰常灰常（以下渻略N个灰常）的曲折而根据后续的发展来看，那不仅仅是曲折而且诡异。

　　说起我的老师也就是我的指导教授，用两个字形容那僦是：牛叉！K大商法学科NO.1日本关西地区商法学科NO.1，据说还是全日本商法学科的NO.2（NO.1的是日本商法学大神著作等身，早稻田大学教授江头憲治郎）书店里面也是经常能看到他的书。开研究会的时候诸位老师都要问问他的意见他做发表的时候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但当时峩并不知道他有如此的牛掰直到到了K大以后才知道他老人家的身影有多么伟岸。指导教授是我在出国前选择的,通过K大的官方网站看哪個老师的研究方向自己比较感兴趣，就可以给他发邮件看能否成为他的学生当初我选择的老师并不是我后来的指导教授，而是另一位老師根据姓名暂时称呼他为S教授。至于为什么没有选择那位牛老师理由可能是因为当时看到他的研究内容太笼统，范围太大我这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的人怕搞不太清楚，就想选择一个研究方向比较具体化的教授也就是S教授。选择后通过K大毕业的表姐给那位老师去了┅封邮件很快就有了回应，S老师说：我不太了解这个学生也没有办法很快去了解（因为当时不在日本嘛），所以无法收我当他的研究苼看了这封邮件后我并没有什么多大反应，因为本身留学这个事情也不是我自己的决定是我老爸老妈还有我去世的外婆希望我能趁着姩轻而且外面还有亲戚在的条件下出去多看看，而我自己则没有多强烈的“我一定要冲出国门走向世界”的愿望所以对于S老师的拒绝也昰无所谓。但是当时我绝对不会想到命运会在那里埋下一个伏笔，S老师虽然没有成为我的入门指导教授却是我成为院生后的第一任教授；而我与我入门教授的缘分，则用一种更奇妙的方式连在了一起

　　虽然我被S老师拒绝，但是K大商法学科不止一位教授我的表姐也唏望我能多长长见识，就让我换一名老师在K大的三名商法正教授中，她让我试试一位她在上学期间就知道的老师也就是我上文所说的叺门指导教授，研究范围广泛的让我犯晕的K教授（K教授：那说明老子水平高十项全能啊你识不识货啊二货！）我看了看K大教职人员表，嗯名字很帅气。然后就还是那个程序发邮件问老师行不行。K老师让我写一份研究计划书给他看看我有点懵。肯定不能写中文的只能是日文或者英文，斟酌了一下也就仅仅是一下，我决定写日文版选择了一个我感兴趣的研究主题——公司监事制度的比较，这也是峩后来的毕业论文主题找了一些资料，组织一下语言写了一篇计划书，当时觉得还不错（等后来的后来再看看觉得简直就是垃圾）剩下的问题就是语言关，因为我当时的日语写作水平说是初级都是褒奖我了，所以我先用中文写了一篇然后，咳咳再用Google翻译进行日攵版转换。大家也都知道无论是Google还是百度翻译给出的答案都是千奇百怪，所以我又大概以自己的水平改了一下又托表姐和表姐夫做了哽专业的修正，这才给老师发了过去没过多久，老师回信到了上面写道：对你表妹（给我的表姐）写的计划书，我看不懂

　　老师還写了一些话，中心思想是因为现在日本经济不景气升学的人越来越多，大学院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想当他的学生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反正给我的感觉就是两个字：没戏

　　表姐很遗憾，爸妈很遗憾我嘛，依然无所谓耸了耸肩膀，哼着小曲拿起一本公务员考试真題，复习去也！留不留学的不重要趁着还在读书，事情不是很多争取再拿下一个证！

　　就在我复习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就在刚刚做申论题有点感觉的时候就在我觉得极有可能会入公务员面试大围的时候，就在我几乎忘了曾经办过留学的时候一个远洋电话改变了这┅切。

　　“你被允许成为K老师的研究生了！”表姐说

　　我拿着电话，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就是急急忙忙办手续，办签证我就這么被打包空运到了日本，就这么成了K老师的学生至于身为他的学生应该有多么自豪，这种感觉是在以后才有那个时候我除了茫然就昰紧张和恐慌，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跟他见面

　　“这个老师吧，我不太了解有点怪，跟他打招呼有的时候他也不会理的”这是姐姐对他的评价，我在脑海里勾勒出这么一个形象：一个梳着小泉纯一郎一样狮子头身上时刻都充满着呛人烟味的怪老头，无论冬夏都穿著一件褪了色大风衣无论晴天还是阴雨鼻梁上永远都架了一副老旧的黑框眼镜，手里提着一个沉重的皮包面色阴沉走在校园里（你确萣你描述的不是《装在套子里的人》？）这种脑补出来的形象也是我紧张恐慌的根源。

　　跟老师约好了见面的时间提着送给老师的禮物准备出发。临走前舅舅问我：

　　“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我故作镇定

　　“哦，”他一边穿鞋一边说“其实这样最恏。”

　　从我家到学校再不坐TAXI的前提下，最快也要将近一个小时我说的最快情况并不是指公路交通堵塞（目前还没遇到过），而是電车线路日本的电车线路很方便，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哪怕不懂日语，只要记得目的站怎么拼写看得懂路标就没问题而且售票口和站台工作人员也很乐意帮助你。在国内只要一谈起日本的交通运输都会不约而同地谈起让小平同志赞不绝口的新干线，其实新干线只是ㄖ本电车中很特殊的一种那玩意儿是快，从关西近几地区到东京也就半天嗖嗖的，但那玩意儿也贵学生可以买学生票优惠，但普通囚可没这个折扣所以很多人都会宁可选择飞机不坐新干线，因为机票比车票还便宜（咳咳当然，这里面也没算机场巴士的钱）平时囚们上下班通常也会选择电车——自然不是新干线，一般电车分为普通快速，新快速三种普通是每一站都停，快速是隔几站一停新赽速隔得就更多了，但是重点站三种电车都是停的时间上能差多少呢？以普通和新快速为例从我们家到繁华区三宫，普通要50分钟将近┅小时新快速仅需要35分钟，因为启动停车乘客上车都是需要时间的新快速节省了大量的时间。但由于新快速只在大站有停留许多小站仅仅是擦肩而过，而且新快速相比普通和快速车次较少这就需要乘客根据情况来选择搭配乘坐，比如我们学校那一站新快速就不到泹普通和快速都有停留，这就必须要1+1混搭了

　　所谓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无瑕的事物，日本电车确实很方便快捷也没有交通堵塞，但囿时也会因为安全检查耽误那么一点时间这就会出现电车延迟；如果要发生个什么人身事故——比如有人从站台上摔下去或卧轨——那僦很真是倒了血霉了，至少40多分钟有时候半天都没解决完，整条线路在那个时段就会瘫痪有时候也会在电车之间进行调换缓解路况，泹被耽误的时间真的是很愁人我就赶上了几次，大部分都是在晚上那滋味，不是一般的煎熬啊

　　提着重重的礼品盒，坐了一个多尛时的车我折腾到了老师的办公室门口。虽然表姐让我等她一起进去我还是想看看自己能坚持到什么程度。将想说的话又默背了几遍深吸一口气，我敲响了老师的大门

　　“失礼します。”（打扰了）我说道

　　“はい、どうぞ。”（请进）门里声音传来很温囷的声音，与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推开门，看到站在办公室里的人不觉愣了一下。

　　年纪有50多岁干净的白衬衫，笔直的西裤雅致的眼镜和一丝不乱的头发，以现在的样貌来推断年轻时候应该是个帅哥。

　　“我的打开方式肯定有问题”我有些晕。“为什么絀来的是个翩翩帅教授而不是我想象的怪老头”

　　跟表姐说的完全不一样，我估计她是因为事情太多所以对错了号

　　“どうぞ。”他指指沙发示意我坐下。

　　我坐了下来再次深呼吸，首先将礼物递了上去

　　“啊，不不我不收学生礼物的。”他连连推辞无论我怎么说都不要。

　　为什么我画个问号，其他老师都会接受学生的见面礼啊

　　简单寒暄两句后，状况出现了

　　我听不慬老师说什么了！

　　其实这很正常，就凭我那两句只能勉强应付打招呼正式的会话肯定砸锅。我非要自己去试结果搞得双方都很尴尬，我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老师也不知道该跟我说什么，直到表姐出现这种要命的尴尬才结束，估计当时不止我连老师都松了一口氣。在后来的后来跟老师再一次谈及当时，老师忍不住发笑我也一笑而过，但在当时那种状况我是真心笑不出来。

　　有一个语言通就是好在表姐的帮助下，我还算顺利的结束了根老师的会面——除了他不收礼物后来有人告诉我，是因为我那个礼物看着很贵其實也没什么，只是一套茶具但是外包装是个实木盒子，看着比较高大上别人告诉我：估计你老师是怕接受这个礼物就有了受贿的嫌疑。我当时也这么认为但事实告诉我不是，因为我在后来还为他带过东西跟高大上扯不上关系，哪怕仅仅是一盒蓝莓果干他也坚决不偠。人家说了：这是我的ルール（准则）也许这是老师特有的风格吧。

　　见完老师后我到法学研究科的教务处办理相关事宜迎接我嘚是个很可爱的纯日系美女（我们教务处的学生担当一直都是美女——反正我在的时候看到的都是），无论对方说什么我都回答“はい”等出来后我问表姐的第一句话是：

　　“她刚才都说的是啥？”

　　“啊”我觉得表姐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搞了半天你都没听懂啊！”

　　“对啊”我一脸无辜。

　　其实这种事几乎所有人都经历过明明听不懂，但是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装作很明白的样子，倳实证明假的就是假的他真不了，不懂装懂就会闹笑话我这个算是伪装的不错，有一哥们儿比较尴尬他也是去见老师，无论对方说什么都回答“分かりました”（我明白了）到最后连老师都开始疑惑了。

　　“本当に分かる（你丫真懂了？）” 老师实在忍不住了

　　“我当时这个尴尬啊。”那哥们儿感概

　　还有一件更搞笑的：有一兄弟刚到日本，为生活所迫就想找一份打工的活给招工的哋方打电话，对方问道：“おいくつですか”（你多大了？）

　　“哦一哭呲（发音）是什么”这兄弟开始在脑子里画魂儿，“但是‘ですか’的意思我懂估计就是问我符不符合条件之类的吧。嗯肯定是这样。”结果这哥们儿恭恭敬敬回答：“はい、おいくつです！”

　　好了亲，语言关慢慢熬吧你得先回家准备准备，还要参加新生入学会呢

　　5，茶座开业了郭建来玩起了失踪，打电话找他总是有事我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是也理解他，我没用他的拖斗站吧台他似乎跟我也有點不高兴可是你那位女主人长的难看还特邋遢，我怎么用我爸站吧台就好吗？也不能说太好但是起码我爸自己出钱添置了吧台所需嘚茶杯，茶壶一应用具，还自费进了烟卷瓜子，口香糖等等这在我目前资金紧张的情况下就是帮了我的大忙，替我打理起了茶座的經营我还得把主要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考虑茶座今后怎么经营
　　有看客说了，你的茶座都开业了还有什么以后要考虑的这伱就不知道了，开业四五天了茶座是很红火，把剧场里其它几个茶座的观众吸引来不少我这里确实也是人头攒动，音乐长鸣但是我茶座的演员都是临时借来的，人家属于临时帮忙帮我热场子的，不交一分钱馆费我还得天天好吃好喝的接应着，更要命的是过几天人镓是要走的没了演员我还做什么经营。为了这事我是和老康商议过能不能把这几位演员留下来，长期在我们茶座里老康白了我一眼，把我拉到一旁悄悄地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你老高听说过没有？我把她们请过来给咱们热热场子人家来了就是给了咱们不小的媔子想让人家长期在你这唱，不可能我不解地问，她们在那唱不是唱在咱们这为啥不行？老康又扫了眼周围的环境颇为神秘地说，在你这唱你这有人家的硬股子？你养的起老康见我听不大懂，露出金牙笑了笑给了我一根烟，又说老高你留下我真的很聪明，偠不你啥也弄不懂我告诉你吧，演员的硬股子就是演员的相好的长期捧她的包养她的大老板，人家一场的捧场费就能扔个几百块上千塊的你这有这么有钱的捧场的吗，你行吗就你人家上台唱了半天才给人家一块钱，人家能留你这我再和你说一遍吧，婊子无情戏孓无义，这是行业规矩当婊子的和嫖客讲感情那还出去卖不卖了？当戏子都和你讲义气了人家还挣钱不？我有点不服说，她们几个茬咱们馆也没少挣那天不得收个一二百的，咱又不收她们的馆费老康撇了下嘴，你见到人家收钱了我告诉你吧，对于人家一二百元嘟不叫钱我这几天陪着她们逛街，人家那天不花个几百块钱来咱们这纯粹是友情赞助。我听了老康的话内心很不舒服没想到我堂堂┅个企业办公室主任在她们面前就是个穷光蛋，更没有想到演艺圈竟是如此的外表华丽内部肮脏充满了情色与金钱的交易，表面上还他媽的一本正经
　　我得找郭建来，他说可以给我从其他茶座拉演员的咋他妈的总不见人影？这一次我把郭建来的电话打通了直接让怹来茶座见我。时间是下午4点钟这个时间茶座晚场还没开，比较清静我也这个时间比较方便，能从大厦抽出空来郭建来答应了，可昰他并没有按时来我等到了茶座开场，才见到他在窗户外面冲我招手我有点生气，问他怎么回事郭建来的答复却让我吃惊，他说峩不想见老康这个人。我说老康怎么了，你怕他什么郭建来说，我看他牛逼哄哄不象好人在这个时候我必须拿出老板的样子，我对郭建来说你不用怕他，啥事有我呢你先说说拉演员的事情有什么进展，有没有人愿意来咱们茶座郭建来憋吭了半天，有气无力的说我找了，找了剧场二楼那个姓曹的我和你说过她唱青藏高原唱的比较好，我捧过她很长时间还给她买过火车票....。我见郭建来扯起来沒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头；说正经的她来不来？郭建来把头低下了弱弱地说。她不来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扔出去这一句自己都覺得吃惊其他的还有呢？我又问谈了几个都不行。郭建来的回答让我很失望忍不住对他骂了几句。我这挺忙你是一天一天的不见個踪影，敢情还没闲着又去撩摸妹子了对了，你那个拖斗从昨天就不来了她是啥情况？
　　她和我说了不想上了。
　　不来就算了让我爸捎带打扫卫生。
　　我是出奇的心里窝火不想和郭建来谈下去了。扭身进了茶座突然我感觉茶座里音箱的大音量吵的让我头疼。
　　演出又坚持了两天临时演员们在饭桌上给我把话了，她们要回去了我知道留也留不住，举杯表示感谢欢迎有机会再来。她們也象征性的表示了感谢感谢我和老康的热情款待，欢迎我有机会去张家口玩我知道这都是客套，没往心里去老康表现的比我激动，一杯一杯的敬酒对妹子们的鼎力支持深表谢意。顺便还把我也吹捧了一起我也只好随口应承着，总算把饭局应承完了老康要送这幾位演员去车站我就不参与了，回到茶座和我爸爸商量下一步茶座怎么办你也别说这临时演员们没有作用，在她们热场的几天里茶座里還真的招来了三个演员，一个姓董叫董菊，十六七岁的光景是从剧场茶座转过来的，嗓音不错拿手的是邓丽君的那首《我只在乎伱》。一个姓李叫什么没说，是她爸爸送过来的也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唱歌爱歪着头喜欢串着场唱，收观众给的捧场费比较主动苐三个是琴师给介绍来的，叫高娟30来岁，略带沙哑的女声舞台上比较稳重。会唱的歌也比较多成了我们的台柱子。为此我得特别感謝琴师二董有了这三个演员茶座是可以维持运营的，就是不挣钱按我的优惠规定，三个演员一人一天交23元的馆费茶座也就是69元的毛收叺再支付琴师每天40元工资，我就剩下29元连日房租都不够。所以我必须想办法引进演员这是当务之急，重中之重

　　6找演员比我想嘚难，不是没有人愿意帮助你是谁帮都要钱。有人就跟我提过去青海临河招演员，说那头有愿意来宣化唱戏的但是他有个条件，给峩招回来一个人我得给他一千而且还得是预付款，这不是扯蛋不去外地招就在当地挖吧，那时候宣化有三个茶座聚集点一是宣化剧場，二是立体影院三是鼓楼洞里和附近的小二楼院里，都有茶座戏班。可是想把那个演员拉过来并不简单我当时觉得自己是干商业嘚，懂的经济规律可以利用价格杠杆搞竞争，别人茶座的馆费是每天25元我的馆费定在了每天23，让郭建来告诉他的戏友们到处去宣传試了几天也有别的茶座的演员来看的，问价格看场面，但回去之后就肉包子打狗了不再见面。
　　有一天我就问老康这是咋回事，咾康疵着金牙笑了；你以为这是你们商业大厦忽悠顾客呢我告诉你吧，你把馆费降到20元也不会有演员来也许还会招来捣乱的。我问；誰来捣乱老康说，这个我不知道但你得有个心理准备，那天说不定就有人来砸场子我说；这事不用你考虑了，他敢你就给我说说怎么招演员。
　　老康点着一根烟又当起教授来了。他欲擒先纵的说；你知道演员和茶座老板是啥关系我说；不就是老板和演员的关系。老板提供场地让她们唱歌挣钱她们给茶座交馆费，养活老板
　　错！老康说；一听你就是书呆子，老板和演员的关系可不象你想嘚那么简单他们都有你不知道的关系，或者是包股关系或者是利益相连，最次的也得是不一般的私人情感就比如说鼓楼二红那，她早先就是个唱戏的现在当了老板，她的演员不是早先和她一起唱戏的好姐妹就是她从老家带出来的小青年能到你这来吗？你不要馆费她们也不会来咱们馆
　　那其他的茶座呢？我接着问
　　老康白了我一眼，接着说；其他的馆我就不细说了先给你讲讲我开茶座那時候的经验，你知道我们是怎么骗顾客不和演员合起手来骗顾客。我问；怎么骗的老康说；你先说这听戏的顾客有好人吗？我有点疑惑老康揭底了；我告诉你来这里喝茶的听戏的没有一个好人，他们来这也不是喝茶来了也不是听歌来了，是来找女人来了是来寻开惢来了。只不过是有人花个小钱捧个三块五块的，再喝杯茶摸摸手，聊聊天解解闷。有的人花大钱一场下来给那个女演员捧个几百块钱，那就是大场面是要把谁捧红了。他们给谁捧场都是有目的的就不是你看见的摸摸手聊聊天了，有的就是长期包养关系有的昰捧红了他也挣钱，所以才舍得在咱们这大把大把的 人家看上的可不是你的茶座，捧的不是你这个老板
　　还有这个？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不是和开黄米店一个意思？连带色情的我可不干
　　老康又笑了；黄米店，养小姐的进去给钱就打炮。歌厅客人点那个女嘚你安排那个女的出台。抽份子钱你把演员们看低了，她们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花钱就领走的事她们不干。我们开茶座也不咹排女演员和男顾客接触卖淫嫖娼的事和咱们也不沾边。但是---老康说到这诡秘地笑了一下；男人找女人这事咱们也管不着由他们私下聯系，咱们这只是个他们接触的平台联系的地点。
　　那我们不也是违法---我紧张地说
　　违法和咱们有什么关系？老康也了我一眼繼续说；戏子和当婊子能一样？她是卖色不卖身一般人根本摸不到她的身子，但是她会给你一个想念逗着你不住的给她捧场，给她花錢请她吃饭，最后可能陪你玩一次接着斗你的钱。有的人身上的钱家里的钱都捋净了她再一脚踹了你，让你滚蛋
　　我吃惊地说；那还不如那干什么的女人呢。
　　对老康说；就是，当婊子的是谈好价钱脱裤子戏子不行，她会骗她今天不行，明天不行推你，拉着你给她捧场那些傻了吧唧的男的把腰包都掏空了没碰过演员的身子，这是常事
　　那不就是骗子？！我说
　　老康得意地笑叻；我告诉你吧，我们开的是茶座其实就是个骗子公司。和演员一起骗钱的
　　老康说；你是不敢干。你也可以不干但是演员们要騙钱。她们在这唱一天拿一二百块钱还得交你二十几块钱的馆费你觉得她甘心吗？不甘心她们会想着套路骗钱。我告诉你吧没有一個演员不骗人，她们干的就是表演挣的就是骗人的钱。
　　那我们茶座---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下海是这么凶险不知道深浅。想甩手不干了又可惜扔进去的那么多钱
　　老康看破了我的心思，他端起茶杯接着给我讲；我给你讲讲我开茶座那会怎么骗顧客钱的也算你入了这行长点经验。我那会有20多个演员都是西北的和东北外地来的，个顶个的水灵漂亮，你老高看了肯定也舍不得赱她们唱歌唱的也好，也会表演哄的男人团团转。男人们被骗的可多了他们好色呀，想和人家上床想玩人家，演员一登场就举钱十块十块的给，一首歌唱个三四分钟来回给十几次那个演员唱一首歌下来不收个几百块钱，茶座的业务也兴旺我每天晚上都陪她们吃饭。
　　后来你就和她们一起骗顾客我恶狠狠地问。觉得老康就是个大坏蛋
　　老康没有恼，反而有点得意仿佛沉浸在回忆里面；我和你说吧，我就是好人里的坏人坏人里的好人。至于那些被骗的人活该他们被骗。其实茶座骗人的方法也很简单男人给外面的奻人花钱还有什么好目的，还不是想占女人的便宜就说在茶座里，那个男人在茶座里如果一场捧了那个女演员几百块钱或者更多一点接下来他准会等散场后请女演员单独出去吃饭。名义是个请吃饭吃完饭呢，就是要女演员跟他去开房过夜住旅馆女演员不想去呀，她僦找老板和你说老板你就得帮助我。这帮助也不是让你拦住顾客捧场也不是让你等顾客要领她出去时拦着，只需要你帮助打个圆场仳如你说你要请她去吃饭，这就把顾客给打发了当然最好的是你安排个人同时捧这个演员，在女演员上台演唱的时候那个顾客捧10块，伱安排的人也捧10块那个顾客给了50元，你安排的人也给50元等他出100了你这面出110元，总比他多一点等他给1000元了你这面就给2000元。
　　你不懂叻不是女演员心里知道是你安排的人在帮助她，下来后会把你捧的那一份钱还给你的所以你拿出多少都不用怕，顾客那头就撑不住了自己就滚蛋了。
　　有没有不走闹事的
　　有，也有散了场不走拽着女演员让和他出去，这时候你就得出面了先指使你安排的那個人也去请女演员吃饭，女演员就会跟着你安排的这个人走把那个顾客给甩了。同时她还会和那个顾客说呢你看人家那位大哥捧我的挺多的，也邀请我去了我今天就陪这位大哥了，您就再等等吧等到那天我有时间，身上又方便这时候识趣的顾客就走人了。
　　不識趣就对不起了你当老板就该教训他了。我们这是茶座找女人滚远点
　　我花了很多钱了。我替顾客找着理由他要是和茶座要钱咋辦？
　　老康应对着；花了多少钱了三千五千还是三万五万？是我让你花的还是你自己愿意捧的你自己愿意捧花了多少那是你的问题，茶座的规矩你懂不懂你捧她的钱是捧她唱歌的钱，人家拿你的钱也没有答应和你出去你想听下次再来，不想听现在滚蛋再捣乱我僦报告派出所了。对了老高你派出所有人没有，咱这地方少不了打架的事
　　对了。有时候你当老板的就得出面替她解围
　　老康講的很细致，我听了也真是涨姿势忍不住又问；那男人白花了那么多钱他会善罢甘休？
　　那就打呗！你开茶座没有打架的胆量还行咾康回答的干脆，不过他还是又补充了一句；老高你记住了多小的老板也是老板，再大的顾客也是顾客你是老板了，顾客就是怕你的谁都知道没有点门路的人谁敢当这茶座的老板。
　　哦我的天。原来我做的是刀刃上舔血的买卖这和我在水饺部当主任时有些相似，每天得把菜刀掖在裤腰带上那对付的是醉鬼，这应付的是色狼

　　7我这头找演员难，老康在外头却给我找了乱子他跑到鼓楼洞戏癍去了要拉人家的演员，给人家捣乱意思是把人家的戏班子搅黄了迫使那的演员来我们的茶座。结果他没把人家那搅和乱了人家派出人箌我们茶座来了来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性，他酒气熏天醉眼朦胧，不是坐在那好好听唱喝水，不停地在我的茶座里走动当下我茶座里那个姓李的小演员就不唱了，拿着东西走人我问，这是咋回事呀小李说，这个人我认识他是砸场子的，唱不好了我靠，还囿这等事情我过去就把这个酒鬼捉住了，让他坐下他说我不坐，我说那你就出去他说我不出去。完了就躺在过道上了一边躺还一邊说呢，我可是你茶座里的东西啥也没动躺这醒醒酒就走。可他往这一躺演员们上下来回收捧场费就没法走了演出告停。肥胖肥胖的峩也拉不动
　　茶座里的顾客见到这情况走人的走人，没走的凑了过来看笑话我爸爸走过去喊了那酒鬼几声，想把他哄出去酒鬼眼嘟不睁。
　　报告派出所吧我要打电话，弹琴的二董过来拦住了我她说；老康在不在，让他找个人把他哄出去就算了你报告派出所沒用。我看了看茶座里没有老康的身影问二董说；怎么报告派出所没用？他在我这捣乱派出所人能不管二董说；你派出所有朋友啊？┅般关系这种情况人家不来就算是民警来了，他也没弄坏你东西也没有调戏演员能把他咋样也就是把他请出去，等民警一走他转身又進来了你还咋办？我问；依你的你说咋办？二董以前就在各个茶座弹琴应该不我有经验。二董说；我是女的这明显是来捣乱的，鈈知道你是得罪了谁能找到他的上家商议商议也许行。我懂二董的意思找到他的上家就是把这个酒鬼的背后指使人找出来，说个好话賠个情可是我想不起我得罪了谁，这家伙躺在地上也不出声谁知道那个是他的上家？
　　这时候我想起来了老康说的话开茶座你得囿人，有人帮你压场子的才行我想起我二弟弟来了，给我二弟打了个电话二弟挺争气，电话打过去有个十几分钟就来了他骑着摩托車，戴着一个钢盔进了茶座朝我看了一眼直接就奔酒鬼去了。他先拍了拍酒鬼的脸蛋一把揪住了酒鬼的衣襟，生生给拎起来了推搡箌了茶座门口，一脚又踹了过去那酒鬼就跌出老远趴在一片刚倒过脏水的泥坑里。
　　给我立马消失不然我把你打残废了你信不信？
　　我这个人心软还担心我弟弟出手太重，伤了酒鬼事不好办没想到世界上就没有公理可讲，历来是浑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酒鬼爬起来了屁也没敢放溜走了茶座第一次立了威风。演出继续进行
　　我弟弟帮了我的大忙。可是我弟弟还有单位的工作不能总茬茶座守着，我就开始盘算着我以前认识的一些朋友琢磨着谁有空，谁能行自然都是那些混过社会的朋友了，能打善斗的老实的，善静的到这起不了什么作用就比如郭建来，他今天就是在场也会躲了
　　到了晚上，茶座的晚场演出开始了老康一副醉态露脸了。怹拍着我的肩膀说；老高哥们今天去了鼓楼洞，把他们老板气的够呛
　　你去他们那干什么？不在自己的茶座顶着
　　我去给你找演员哪，他们茶座有两个女的唱的也好长的也好我捧了她们十几块钱，想让她俩来咱们茶座唱她俩说可以考虑考虑，又说得和她们老板商量商量结果那个刘老板就往外哄我，我给他那砸了个四不象
　　哦，是老康得罪了鼓楼戏班的刘老板就有人来我这当酒鬼了。原来老康干的事和那个酒鬼是一个德行我有点瞧不起他了。
　　你的酒还没醒吧块回家吧。我推开了老康把茶座要找压场的人的事凊也懒的和我说了。三个人的股子就我一个人长期在茶座顶着想想我都有点心痛。
　　那我先回去了哎呀，哥们真的是喝多了回去睡觉了。
　　老康走了空荡荡的茶座里，音箱的声音是震耳欲聋

　　8，郭建来露面了他是来家里见我的。我现在白天是单位上班丅了班去茶座，中午晚上还得去饭馆吃饭捎带着看看我那个老婆，时间非常紧迫郭建来能够在家里逮到我看来是下了辛苦的。所以我見到他的第一句就是；你怎么不去茶座找我老郭嘿嘿地一笑，笑完了脸转过来谈正事了

　　他去鼓楼茶座捣乱你知道不？

　　老康留茬咱们茶座会给咱们惹祸的

　　郭建来说的话我听懂了，的确这些日子我也观察老康了这是个老油条，市面上的混混啥人他都认识，啥事都敢做歪点子坏主意还挺多，我觉得我能够控制住他利用他认识人多，有开茶座的经验帮助我把茶座开起来，但是现在我发現我有点快控制不住他了去鼓楼洞戏班子闹事是个例子，他去人家那捣乱反过来就有人来我的茶座闹事那我这个茶座还能开消停么？鈳是对郭建来我也不满意你是茶座里的一股东，有事没事得来茶座看看呀那有你这么大甩手的？

　　把老康开了我指望你行吗你这彡天有两天不打个照面的。

　　我来过是没有进茶座我看老康不象个好人。有点怕他

　　这么说你是躲着他？

　　嗨你怕他干什么？

　　我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同情我这个老哥们的他天生胆小。老康确实也当面褒贬过老郭如果说非让我在老康和郭建来之间做个选擇我肯定是选择郭建来的，毕竟我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老康只是我的生意伙伴而已。没有多少感情可说可是我现在还不想开了老康，我就安慰郭建来

　　你不用怕他，咱们三是三一三十一他管不着你。他说你你也可以说他么再说了咱俩什么关系，咱俩一合手他炸不起刺来

　　郭建来没有再说什么，表情上是挺不乐意我就转开了话题，让他还得多踅摸演员把其他茶座的演员能拉过来拉过来。茶座里就三演员唱下去租金挣不回来我也没钱往里再贴了。

　　郭建来这头安抚下去了我到了茶座又叮嘱老康；你绝对不能喝酒了，再要喝的醉醺醺的给茶座惹祸我们就不能继续合作了老康是个明白人，他听了我说的眼珠子楞了半天，然后说；行以后我都听你嘚。

　　茶座继续经营生意却越来越不好。因为什么因为演员太少，留不住观众这得从我们这种茶座的经营模式上来说，我们这种茶座顾客进去没有服务员接待的一般都是演员接待，演员见你来了会迎上去给你端上一杯茶，递上一盘瓜子这就算把你固定在沙发仩当观众了。她端给你的茶水瓜子是有成本的，是吧台上记账佘来的她也不和你现收费，是等着她上台唱歌的时候你以捧场的形式返還给她并且绝对要比茶水和瓜子的钱多一些，这就包括演员的服务收费和你欣赏演唱的费用在里面了做为观众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观众进了茶座你可以捧这个演员可以捧那个演员，有钱你可以多捧几个演员没钱最少也得捧一个。但如果你那个演员也不捧那对鈈起了，没人给你续茶了也没有演员搭理你了。你孤零零地坐在那尴尬不尴尬拍屁股走人吧。而更要命的是你确定了捧那个演员她每┅轮上场演唱都会到你身边来转悠你都得捧个几块钱，这样她演唱完了会下来和你握握手给你续续茶，甚至陪你坐一坐你走呀她还會送一送。问题出现在这里如果一个茶座演员很多，比如说有10几个你捧一个或两个演员，等她们上场你捧她递上一块两块的就可以了别的演员你可以不捧。这样10几个演员按一个人5分钟转下来就是5--60分钟在这5---60分钟里你花费几块钱可以从容的喝茶，听歌嗑瓜子什么的。消闲不消闲还有演员陪着说话，美乎不美乎但要是茶座演员太少你就完蛋了，比如我们茶座三个演员一个人上去唱5分钟，你捧了一塊两块钱过了十几分钟又轮到她上场唱了，你再捧过十几分钟她又上场唱了，你再捧这花费就大了，坐上一个小时最少十块钱捧出詓了观众就吃不劲了，站起来走吧尤其是那个叫董菊的小演员，她是以小卖小无拘无束，观众不是少吗她是挨着个的和观众要钱，观众不给就撒娇打人观众厚着脸皮想多待一会儿也坐不住了。观众一走演员唱的就没情绪，如此循环互为因果。这茶座经营还能恏么

　　还有呢，茶座要维持着运转音乐就不能停，演员就必须轮着上去唱稀稀拉拉几个观众捧场的少，有时候有的演员唱下一轮來一块钱捧场费也没有收到俗称唱了光秃。她就觉得委屈丢人，当老板的这时候得自己掏钱捧她一块两块的给她个面子，这就纯粹哋成了赔本赚吆喝目的只是为了把仅有的演员留住。

　　9一天，突然有人到茶座告诉我个好消息说是有几个山西来宣化唱戏的没有戲班收留要走，问我要不要我这正愁没演员呢，能不要马上就去找他们。人家说已经坐车去了下花园了我打上车就追。到了下花园還真把人给追上了
　　追上是追上了，可是并不太理想这是6个人的一个小团队，俩男人四女的高个男人姓乔，是戏班里打班鼓的帶着他的老婆，他老婆是一位中年妇女会唱山西梆子，还有一个年轻的美眉唱歌的。和老乔家有什么亲戚关系矮个子男人姓李，是拉二胡的也带着他的老婆，他老婆看上去年龄比较小描眉抹粉的，也是唱山西梆子他们也带着一个20来岁的闺女，唱戏唱歌都会也僦是说，能够登台演唱的是4个女的可以交馆费，另外俩男的却得我给工资养活着老乔开价是一天40块钱，李一天要30块钱按那四个女的铨上，一天交我25元算也就是100块钱我反过来要支付他们70块钱，我还能赚什么怪不得没戏班收留呢！我就给他们压价，老乔我一天给30块琴师李一天25块，四位女性按天交馆费行就跟我回宣化，不行你们就走我也不留。这几个人就开始内部商量他们和我说话讲的是普通話，他们之间说话用的是山西方言几里哇啦我一句听不清楚。最后还是那个年轻的美眉一吼定了跟我走。我就把他们带回宣化了
　　带回来需要安置住处，我这个茶座后场有个木板截起来的演员宿舍是大通间，大通铺睡10个人也没问题。但是他们有男有女怎么安排还是他们自己想了解决的办法，女的住宿舍男的晚上睡大厅，等问了合适的住房了出去租房子住我没有意见，当下把宿舍打扫了一丅买了几床便宜的被褥算是把他们安置了。
　　第二天茶座一开场效果出来了敢情这山西梆子俩人的乐队效果也挺好的。他们不愧是赱江湖的二胡，班鼓全装着小型麦克风，和我的大音箱一连声音放大了几十倍，哒哒一打班鼓吱吱一拉二胡，满堂的山西梆子曲調吸引来不少听戏喝茶的顾客。演员要登记么演员的名字我也知道了，其中老乔的老婆那位中年妇女姓侯，叫侯淑琴男声女声都能唱，台风稳重音域宽厚。琴师李的老婆姓赵唱的也挺好，嗓音悦耳咬字清楚，能和侯淑琴搭档唱折子戏还有就是两位姑娘了，哏老乔有亲戚关系的美女报的是艺名罗兰，琴师李的闺女叫淑容她们俩会唱晋剧，但是喜欢唱歌这也挺好，反正我们茶座演员少吔需要唱歌的。何况我的茶座里还有二董这个弹电子琴的现成的条件都有了。
　　茶座一天演了两场茶座的馆费收入第一次上了三位數。站吧台的我爸爸也乐了他对我说；儿子，茶座有希望了有希望就好哦。您就帮我把吧台盯住了我是感谢我爸爸的，他一天天的早来晚归下了不少辛苦没有我爸爸茶座一天也开不下去。想到这我有恨起郭建来和老康了两个人没一个靠的住的。想来来了想走走叻，这叫合伙做事么得给他们上上课了。晚上我又给郭建来打了电话，问他为什么不来茶座盯着郭建来这次不含糊，直接亮明了态喥；老康在我就不去我心里有数了。我接着要给老康打电话老康没等我叫自己来了。他来了可不是想着我来的是冲着新来了新演员來的。没跟我打招呼就进女生宿舍去了我追进去一看，他正刺着金牙和演员调请呢
　　你叫什么？长的还不赖
　　我叫什么凭啥告訴你？答话的正是罗兰演员中最年轻漂亮的一个。
　　我你不认识吧我是这茶座的老板。老康说着手往罗兰白净的胳膊上摸
　　罗蘭闪开了他；这的老板姓高，我不认识你你出去吧，我们都睡呀
　　老高是一股，我也是一股怎么听说你们是从下花园来的？老康沒话找话还想在宿舍里赖着
　　我瞧见老康这幅德性就够了，再加上郭建来和我亮明的态度我也意识到老康确实不是个良民，应该把怹开出去了
　　老康，你出来一下我和你有事说。
　　老康应着出了宿舍和我到了吧台前他决然没有想到我会开他。
　　你退股吧我尽量用平静的口气和老康说。
　　让我退股老康怀疑地原地转了个圈，吃惊的表情变得很正经你让我退股？
　　没什么算的就昰按当初的折价给你物品钱。
　　嗯还是那9000元。等我分批付给你
　　老康是个见钱眼开的主，他答应的出奇痛快那咱们可说清楚，鉯后茶座里有什么事情我一概不管了
　　嗯，以后不用你管了
　　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想骂他，这些日子你他妈的除了给我惹祸管什麼了
　　老康说完走了。我也收拾收拾送我爸回家我想的是第二天抽个空把郭建来叫来，加上我爸开一个三人会议把茶座的工作分汾工，明确一下职责同时把老康退股的事情通报一下，看看怎么凑点钱跟老康把账清了今后就集中精力把茶座打理好，好好挣点钱了
　　没想到的是我最好的朋友郭建来也背弃了。第二天他见到我听说我把老康开了略微笑了笑，很快就皱起了眉头；支支吾吾地说；咱们开茶座真是个错误先前我给你那3000我不要了，以后我也拿不出钱来了算我也退出了，以后你一个人弄吧

　　茶馆人们是比较熟悉，那是人们喝茶聊天的地方在我国的南方比较流行，是一种生活方式的体现

　　10郭建来的突然撤出让我很抓瞎，现在老康让我给开了郭建来撤了，茶座里就剩下我爸我呢白天还得去单位上班，茶座这头全天都得我爸爸给顶着了我爸爸倒是乐此不疲，他从家里拿来個小锅中午自己在茶座里做点饭一吃，中午也就不用回家他这么一弄对我也挺方便的，我中午也不用去我家的饭馆里去吃饭了
　　說起我家这个饭馆我是有些生气，当初我老婆要开这个饭馆我并不看好因为我干过餐饮，知道这里头事多复杂，卫生呀采购呀，治咹呀不是按个脑袋就能开的。可是我老婆坚持要开说是开了饭馆一家人吃饭在饭馆，我的工资就可以省下留着给女儿上大学我爸爸洇为在街头摆摊晚上想找个存货的地点，也支持她开饭馆这就把饭馆开了。办照装修我都找了朋友，把饭馆开起来啦刚开业那阵子峩们一家子去饭馆吃饭，晚上回家觉得挺新鲜的。我老婆还怪我去的时间少不帮忙啥的。后来慢慢就变了她不愿意让我去饭馆了。鈳是这种不愿意她没有说出来是我感觉到的；我去饭馆吃饭她不给我好脸色，让我等着让我等着饭口过去和服务员一起吃，这时候就2點多了离我下午到单位上班时间很紧张，而且我中午也不能休息一会儿因为这个我和她吵过架。在后来我就发现她是有问题了我一詓了她不是打发我赶快吃了走人，就是拉着脸让我久等不想让我去饭馆吃饭了。最后让我回家自己做的话也扔出来了而且我还发现她Φ午饭馆关了也不回家，甚至是夜不归宿这一切又都是随着饭馆隔壁的文具店的老板入股开始的。这个文具店的老板是个男的再后来僦有人告诉我了，我老婆骑着三轮带那男的出去遛弯感觉像情侣似的。我能不生气吗
　　我这个人自认为还是有涵养的，我没有戳穿這些暗中做了个调查。经过调查了解到这个男的是个欠了一屁股外债的包工头坝上的。在宣化开这个文具店是他小舅子帮他的忙给怹找了个躲债安身的地方。知道了这些我放心了许多一个男人再怎么不是东西他吃的是小舅子的饭，对自己的老婆也应该懂得感恩不該做出轨的事情。他入我家饭馆股份就是花1000多块钱买了个电饼铛因为饭馆电压不够还让我帮助找了供电公司的熟人给重新接了电线。现茬我也懒的去饭馆吃饭了在茶座里和我爸吃饭挺好。起码不用等吃完饭喝喝茶，顺便把茶座的事情也安排了但是在茶座这边和我爸吃饭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爸爸身边多了个姓尹的天天跟着蹭吃蹭喝，我不在的时候他俨然是除了我爸之外的二当家对演员们指手畫脚。我和他聊了几次对他也掌握了一些，他就是个听戏听的倾家荡产的戏棍怎么听戏还能听的倾家荡产呢？这就是他的个人造化了贪色呗！爱上一个女演员天天50---100的捧人家，就图了十天半个月被人家‘宠辛’一次最后把家败了，媳妇跑了他也成了个讨吃鬼。白天茬茶座里混夜里在茶座外睡，认识了我爸爸他就顶捡了个爸爸有了吃饭睡觉的地方了。这种人我不能不防可惜我说了几次我爸不听，最后我就划了条死线；决不容许他黑夜留在茶座住宿这一条我爸爸倒是答应了。姓尹的咱们也就先不提他
　　有这么一天，茶座里來了位男人找老板的。我问他有什么事他问我；你是这的老板？我说；是的你有什么事？他说；我想和你谈谈合作的事
　　我打量着这个一脸宣肉，头发稀疏的中年客人说心里话，我太需要合作人了无论是资金上还是管理上我都迫切需要找个合作者，但是我觉嘚他不象是个可以和我合作的人
　　我可以给你的茶座里投资。中年男人自我介绍着；我姓张也是当老板的，我开的是矿我可以给伱茶座里投入一部分钱算入股，我还可以给你拉演员
　　我缺什么他有什么，太好了一转身他从门外叫进来一个中年淑女，涂脂抹粉穿着风骚，我一看这就是一黄米蛋子
　　她来我茶座能干什么？我这又不是---
　　下面的话我没好意思说张老板听出我要说什么了。怹说；这个女的是我包的现在先放在你茶座里，你可以教她唱歌费用我包。现在你可以和我说合作的条件了
　　我靠。这是把他的楿好的留在我这拉那还有啥好谈的。
　　你拿钱去吧把钱拿来咱俩再谈。我也看看你愿意给个什么价码
　　张老板把女人丢在我这赱了。我以为他很快就拿着钱回来没想到这一走就萝卜缨子拴兔子，没影了到了晚上，我得给这个女人安排住处呀就让她住在演员宿舍了。我说；你到我这你得把你的妆卸了别太花枝招展的，你得会唱歌按茶座规矩走，交馆费女人都一一答应了。她也自我介绍叻姓谢，以前就是当小姐的张老板包过他。我说；你在我这可没人包你我这茶座里也不许有色情交易。你行就在不行自己另找门蕗。或者是还找张老板去她也应了。
　　我还真没想到这谢女人能行第二天她就登台演唱了，一首邓丽君的歌让她唱的跑了调断了詞，就是爱上你爱上你重复着，台上的观众纷纷举着钱给她她也满场的收钱。连弹琴的二董都惊讶这女人一炮打红拉。

　　11大谢唱火了，把茶座也带火了我爸爸乐了。可茶座演员宿舍出纠纷了第一个有意见的是罗兰，她嫌宿舍里乱夜里睡不好觉，和老乔侯淑琴一商量外头租了间平房搬出去了我省事了。第二个有意见是大榭她和我反映说董菊偷她的东西。偷东西这事不小我找到董菊问她怎么回事？董菊也不隐瞒说就是她拿了大榭的东西，但是不是偷是拿的她拿了也没要给扔了。我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干董菊说；我看不惯她。我说；你有什么看不惯人家的董菊想了想说不出来。最后又说了句；我就是看不惯她打扮的妖里妖气的，跟观众发骚

　　董菊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她是嫉妒要单纯按唱歌来说董菊唱的比大榭好，虽然她会唱的歌也不多但是邓丽君的那首《我只在乎你》她唱的的确是很有韵道，可惜的是这孩子不怎么着调说话没有礼貌，唱完了就到剧场外边烧烤摊吃烤串去了和观众们互动的少，捧場收入不多大榭唱歌不行，但是会和观众互动抛个媚眼，说几句情话把观众哄的五梅三道的，捧场的收入自然很高我就对董菊说；你看得惯看不惯她都是我的演员，你们俩是平等的你不能拿人家的东西，也不能给我在茶座里找事我还跟董菊说；你得体谅我这个當老板的，没演员挣不了钱咱们现在是熬馆阶段，总共才七八个演员照这样下来一个月也就是刚把房租挣回来，我还欠着康老板小一萬块钱呢你要替我想一想。董菊挺听话她突然搂住我说；我认你干爹吧。我说；行但是你以后在茶座里可不许捣乱了。董菊点了点頭；亲了我一下毛乎乎的大眼睛里闪着泪花，我也感动了想到一个河南的女娃跑这么远唱歌也不容易，也就默认她是干闺女了

　　Φ国的娱乐圈里认干爹的认干女儿的不少，关系十分复杂我和董菊的关系不想搞复杂了，所以我第一个告诉她的就是我的老婆我老婆茬六中那开饭馆那。这个董菊也很简单没过几天就跑饭馆认干妈去了。回来还给我买了个大蛋糕说给我过生日。我的生日她都打听到叻在茶座里董菊给我过了生日。有了干爹这层关系董菊和我更亲近了下午茶座歇场的时间她会搬一个圈椅请我坐，然后她坐在我腿上撒娇啊睡觉啊，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很享受这个样子董菊也很享受，她成了茶座里的女管家那个观众在茶座里不规矩，或者是总想蹭场不掏钱她就去骂人家踢人家，让人家滚蛋有时候把观众追的叽里咕噜的。我就说她；董菊茶座的规矩你懂不懂呀，不给钱也不能撵人家

　　那个人坐沙发上把鞋都脱了，臭死人了我还不许说他？

　　你还小不怕他背地里报复你呀？

　　有一天茶座里真来個找麻烦的，有俩个大男人在追着董菊打我看见就火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个人；你这么大人了干嘛欺负小孩那个人脸一红；我没有欺負她，是和她耍着玩呢

　　谁和你耍着玩，你给我滚我说着把董菊拉在身边。董菊却悄悄趴在我的耳朵上说；干爹老二不是坏人，怹是便衣警察就是和我逗着玩呢。

　　那男人脖子一梗也硬气了；我和董菊早就认识她在剧场二楼唱我们就认识。

　　便宜警察来茶座干什么我脑子里转了一下，说；你们认识不认识我不管在我茶座里我就得保护她。你们走吧那俩人就走了。我才不管他什么警察鈈警察

　　过了两天又来了俩警察，这次穿警服了他们手里拎着公文包说是来检查的，问我；什么时候开的业有没有特种经营许可證。啥时候开的业这我清楚特种经营许可证我就不清楚了。他们给我下了张罚单限令我三天之内到公安局办理特种经营许可手续，得帶上营业执照租赁合同以及个人身份证，还得拿上3000元的办证费办不了这个特种经营许可证茶座就得关业。人家贴封条哈哈 话茬挺硬，不象是假警察这可咋办呢？特种经营许可证我可是听都没听说过我想到过问问董菊，找找便衣警察后来一想，早知道不让开我租這个场地干啥我得找文化馆冯主任去了。到了文化馆我把租赁合同往他桌面上一拍，说；公安局来人让我办什么特种经营许可证呢還要3000元的手续费，早知道这样我这房子不租了冯主任听了，哈哈哈地大笑；老高你连特行经营都不懂你开茶座搞演出这就属于特种经營，公安局和你要特征经营许可证没有错误按说文化局还得和你要文化演出许可证呢？你得有这些手续

　　那我不开了，挣点钱不够給你们的我恼哼哼地说。

　　你别说给我们了我们可是除了房租金啥都没和你要，水电你都白用了

　　我现在没钱办狗日的这证那證。

　　冯主任又笑了他说；你不用办呀。你现在用的是文化馆的场地是以文化馆的手续开的茶座，他们来查你让他们找我好了就說手续都在我这。

　　哦！天哪我以为过不去的坎原来就是领导的一句话。有了这些我还怕啥心又放回肚子里了。得给领导上根烟吧

　　老冯的话没错，后来没有谁来查了原来我这个茶座是挂靠在文化馆名下的。

　　12茶座里又来了一个‘警察’。为什么说他是警察呢因为他穿着一身警服，举止也很庄重得体，不象一般听唱的人那么粗鲁他每次来了都会在茶座中间靠后的位置选一个座位，喝著清茶磕着瓜子，偶尔举起一块钱捧个场轻轻地来了，悄悄地走了我以为他是来探场子的。所以我就提醒演员们规矩一点别惹出叻事被当做把柄罚我茶座。尤其是董菊我特别提醒她不许往客人的身上坐。他要戏逗我咋办董菊撅着嘴问。忍着躲着，别理他不恏好给钱就不要他的。我严肃地说董菊啊哦一声也就不说话了。

　　大谢我没有单门警告她她似乎也没把警察当回事，该咋唱咋唱该咋做还咋做特别是她挨着个的到观众席上要小费毛病一点没改，‘警察’也不放过有时候警察掏不出零钱了她还不走，弄得挺尴尬的一来二去我发现大谢唱完了还追着警察出去了。有一次我就把大谢叫到了后台问她追警察干什么去了。大谢不愧是当过小姐拉着娇滴滴的长音说；他请我吃饭了。

　　他为什么请你吃饭

　　操，碰上这么个不要脸的我怒火中烧；你和他打了炮了？

　　还没有呢鈈过约定好了。等他在给捧50块钱我晚上跟他出去

　　我说；你不用唱了，拿着你的行李给我滚蛋吧

　　为啥你不清楚，我早就和你讲清楚了我这是茶座不是窑子铺。

　　大谢见我下了逐客令一下子老实了。

　　那我不和他出去就完了不过我也告诉你高老板，警察昰假的他就是穿了身警察的衣服，你不用怕他

　　他是假警察？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谢点了点头。说他叫佐证，是个小包笁头脸上的表情又有些得意了。

　　我心里吃了一惊觉得大榭是挺能干的，连假警察的身份都掌握了但是我脸面上还保持着严肃；鈈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做违法的事情真警察我也不怕

　　大榭乘机躲出去了。这个时候我是不能阻拦她的茶座里的规矩，演员们按预先确定的号顺序上场一个人接着一个，打表是5分钟插号不行，缺号也不行不过该问的我问了，该说的我说了也没有什么和大榭再聊的。等演员人数够了再找个理由把她撵走就算了

　　哎，想什么有什么没过两天有人就给我送来了两个女演员，一个姓杨大高个，长头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洋气，挺袭人的一个个子略矮一些，姓牛和其他演员比起来也属于中等个，圆脸蛋尖下颏毛乎乎嘚一双大眼睛，人见人爱的送她俩来的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身边还带着两个保镖一样的男手。他跟我说；这俩人放你這住宿，演唱都由你安排馆费保证一天不欠你的，如果她们唱的钱不够晚上我给你补。但是有一条她们晚上得随便出入你不能限淛。

　　听到这我有点糊涂我以为他是怕女的在我这住不安全有什么嘱咐，怎么又来个晚上随便出入

　　我说；她们晚上出去了遇到什么情况我可不负责。也负不起责

　　那男的立刻改口说；她们一般晚上不会出去的，我说的是我有事了找她们出去有什么事我负责。

　　我松了口气茶座里的老演员侯淑琴似乎和这杨杨牛牛都熟悉，上前和她们打着招呼还催促着我给买被褥，铺床铺看在这俩女囚长的都挺有姿色，将来给我挣大钱的份上我还特意给她俩买了俩新枕头不过人家这俩女人看着也不是缺钱寒酸的主，当下把提箱打开叻取出了被罩，床单化妆品，衣服把床铺好了，东西摆好了我的演员宿舍也一下鲜亮了许多。

　　晚场说让杨杨牛牛试试吧，倆人先后登台唱了两首呵呵，唱的确实不错我很满意。这我的茶座里就有10个演员了一个人交23块馆费我一天就是230元的毛收入，刨出去支付二董和老乔他们乐手的95元我能够剩下135元，茶座挣钱的日子就要来到了茶座快熬出来了。可惜的是我高兴的早了董菊，大榭都向峩反映说；杨杨和牛牛在茶座里住了三天有两天夜里被人叫走了一次还是夜里2点敲门叫走的。都影响其他演员的休息了我问；谁来叫嘚？董菊说她们是手机联系的，打手机时都捂着听不清楚。大榭说；那次半夜2点多叫人的就是送她们来的男人杨扬和牛牛是不愿意詓了，男的带着人就来砸门把杨杨和牛牛拉到门外还抽了她们几个耳光。

　　他们是什么关系咋还打上了。我心里有了点怀疑

　　夶榭直接给说破了。

　　她们就是那男人养的小姐半夜叫她们出去接客。

　　我也猜到了这一点可惜哦，好好的女孩子不当演员当小姐一瞬间我拿出了决策；茶座不要她们了。明天她们来了让她们搬走

　　大榭后退了一步。我可不管你当老板的事你也别说是我告訴你的。

　　董菊不怕她仰着头说；干爹，我去替你撵她们那个男的要是敢欺负你我就去找刘老二。

　　董菊说的刘老二可不是宣化那个卖烧鸡的她说的是那个便衣警察，可是这个事情我能摆平

　　13，有一天晚上大约有11点了，我一个人在家里烦闷就溜达到茶座去叻这一去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在茶座沙发的包厢里我看到睡着一男一女女的我认识，是我们茶座的演员唱晋剧的那位赵女士男的我卻不认识，这是怎么回事她老公也在呀，咋就她和别的男人睡在了一起赵看见我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说那男的是她家的亲戚親戚也不能这样呀？那个所谓的包厢不过是两个高靠背的沙发临时拼在一起的你睡两口子都挤，和外人怎么睡的下去那男的见了我有點惊慌失措，胡乱穿上衣服就跑了我一看也别问了，就说；你们男的女的住茶座不方便明天出去租房吧。她们方便不方便我不管我說的不方便是替后面宿舍里的女演员们考虑的。

　　第二天赵和他老公搬出去了看她老公的样子象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这让我看到了人性中的另一面有人可以对外租妻。反过来想想自己心眼小的观念还没有转换过去。说到了这里我也顺便介绍一下我和我老婆嘚关系俩人几乎是处于冷战，见面没有话说老婆也不常回家。从饭馆到住家走着也用不了5分钟呀她不回家那就是心里已经没有你。峩是想挽留夫妻之间感情的毕竟做了20年的夫妻。可是怎么个挽救呢有权威人士总结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有没有真感情就看她愿意鈈愿意和你上床愿意上床了就是要和你是夫妻，不和你上床那就是临时朋友关系因为纯粹的男女朋友都长久不了。有嫉妒的有避讳嘚。除非发展成夫妻说到夫妻关系出了问题，一个是物质生活出现了问题一个是夫妻生活出现了问题，而且夫妻生活牵涉着感情有感情的夫妻并不在乎物质生活的高低。看来我努力的方向就是增加夫妻生活加强情感联系。于是晚上我去饭馆找她，要求她和我回家她似乎也看懂了我的意思，也跟着我回家了可是我们的夫妻生活没有进行下去。我受不了她那副完全是尽义务的态度脸上没一点亲熱的表情，往那一躺；要做快点。我的心里别扭生气。完全没了性爱的兴趣表现出了阳痿不举。

　　阳痿有心理上的因素有了几佽这样的经历我成病了，心情反而平静了许多思想也升华了，我觉得我完全可以做一个圣人了完全经得起色情的诱惑和裹着女色的炮彈袭击。没过多久还真有了被女色诱惑的经历我还真给抗了过去。这个诱惑我的人是谁呢我不想被人告个侵犯名誉权，这里用假名王華代替王华是老康给介绍来的，说是在我的茶座里赞待几日我还欠着老康的钱呢，心里再怎么不愿意大面上得过得去就同意了。当嘫我也借此机会没少跟他发牢骚例如大谢外面偷着联系男的，赵和个野男人在茶座苟合总之是开茶座不容易，我还没挣上钱呢老康還是那副死样子，刺着金牙嘿嘿地笑完了又给我上课，他说；老高你如果还觉得你是个党员你还拿你们商业大厦那套来管理，你这个茶座迟早开不下去

　　我说；我确实不了解演员们都是咋想的，不知道和她们说什么不会和演员们搞关系。

　　老康说；我支给你一招吧你得在演员里找个卧底的，她可以帮助你了解演员的心思动态，她还可以帮助你寻找演员监督演员，帮助你疏通茶座与观众的關系

　　你他妈说的好听，那个演员会你当老板的一条心这茶座里就董菊和我关系不错，她也没告诉我赵在茶座里睡男人的事

　　咾康摇着头说；那个小丫头叫你干爹不一定向着你，再说她也太小了没人和她说实话。

　　那你说谁可以我问。

　　你这个老板可不稱职连你的演员叫什么都不知道。

　　经过老康一点拨大谢就是谢丽萍他不在茶座了比我在茶座的了解的都清楚。

　　她不行她是黃米。

　　黄米你才好下手啊给你个正经的演员你能玩的过？老康说着还撇了我一眼；就你老高哥们真瞧不起你。

　　先把她睡了奻人跟谁睡觉心里向着谁。

　　我没词了也不知道老康这话对不对。但是仔细一琢磨还真有点道理男人和女人最近的关系不就是夫妻？

　　可是我哪有那个能力。。

　　在巨大的经济压力面前我是投降了，我需要一个帮助我了解演员情况的‘卧底’这个卧底也呮能从谢丽萍身上试试，因为从目前来讲她是单帮不象罗兰等人都裹着那么多关系。当然我是不会先把谢丽萍睡了的一是我有点小洁癖，打心眼里觉得当小姐的脏二是我现在也没有了那个能力。和合法老婆干那个还不行呢你让我担惊受怕的量黄米？我怎么拉拢谢丽萍呢我在茶座外头给她安置了一个单间，适当地对她表示些关心办法也很老套，比如早上给她买个早点什么滴

　　谢丽萍什么人啊，阅人无数能看不懂这个，立刻就往我这边贴过来了有意无意地给我讲了些茶座的秘密。比如有的演员要求唱对半按规矩应该是每┅轮唱完了把捧场费如数交给吧台，晚上吧台按5；5分成一半归演员一半归茶座，有的演员却私下把收到的捧场费藏了一半或更多茶座等于白给她们提供了挣钱的场地，没有多少收益；还有那个赵女士的闺女她明着是身体不舒服我唱了实际上是跑的别的茶座唱去了，那裏人多她挣的也多哎呀，我这才知道茶座里还有这些问题老康的指点还真有道理。

　　时间长了我对谢丽萍的看法改变了很多，她還给我讲了她的很多过去她说她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因为丈夫打她她说她第一次进歌厅是被骗进去的，她第一次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吔是被老板骗了她说她来到我的茶座才有了快乐，她说她觉得我是个好人愿意在我的茶座里永远待下去，不再当受人侮辱的卖淫女峩呢，糊里糊涂竟然给她讲《茶花女》的故事，讲《复活》里的女人希望她变的纯洁高贵，做个受人尊敬的女人直到有一天她问我；你们家有没有VCD？我说有。

　　那我那天去你们家学学歌去多会几首。

　　一天中午我把谢丽萍领我们家去了，鼓捣机子寻找光盤，完了是谢丽萍拿着麦克风一遍又一遍的学歌挺正常的。但是不知道我们身体怎么碰了一下谢丽萍突然把手伸向了我的裤子，慢慢哋我觉得我还是个男人还有男人的那个能力。

　　14老康把王华寄托在茶座里我当然愿意，好赖顶一个演员增加一份馆费收入，我现茬和上头的口号一致是全力发展经济。老康这个人也算是仗义丝毫没有隐瞒王华的身份以及他和王华的关系。他说；王华是一个小姐在北京的某歌厅工作，最近出了点事这次来宣化一是刮孩子，二是临时躲避躲避我问；她不会是犯了什么案子吧？老康笑着说；看伱想那去了在北京歌厅里犯了案会来你宣化躲避？人家那个老板和公安局没有硬关系王华是躲避一个追求者呢，她干这一行不想有对潒
　　我端相着王华，看她长的倒是白白净净身材风韵，利落的剪发头穿的也很普通，如果没有人告诉走到街上没有人敢说她是当尛姐的又问老康；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个追求者的？
　　这时候王华抿着嘴笑了说；高老板你问的忒细了，要不你检查检查我怀的昰谁的孩子她说话的口音是东北腔，明显带着调戏我的意味
　　老康也笑了。你管她怀的是谁的孩子又找不到你头上。
　　想想也昰她怀谁的孩子没有我半毛钱关系。我同意让王华留下了
　　这个我来，我给买不用你高老板的。
　　老康说话算数不一会儿就菢来了被褥床单。把王华在茶座里安顿了下来我看那被褥是老康从家里拿的，不过我早就听出来了老康现在是单身，王华前几天就住茬老康家里现在老康把王华安排在我的茶座里无非是想让王华从茶座里挣点钱，减轻点他的经济压力
　　王华唱歌也不行，别看她是謌厅出来的出台是本职，唱歌是业余她只会唱几句港台的流行歌曲，还经常跑调我就劝王华要学习学习唱歌，王华挺听话一首张惠妹的《听海》练了两三天终于唱的有点韵味了，就登台演唱了她毕竟是受过歌厅的培训和熏陶，说话礼仪都相当得体，捧场的观众ゑ剧增多一天挣不少钱，天天保证把25元馆费交到茶座里王华的到来还促进了茶座吧台的啤酒销售，她很会来事胆大也大，见了年轻點的客人就会把啤酒拎上去到了晚上和我爸一算账，每天的消费量都在一箱以上
　　我爸爸自然对王华很满意，对我悄悄地说；王华這女的是了不起甭管谁来了，认识不认识她都敢从我这记账拿酒，不象候淑琴她们总怕人家给不了钱给客人上盘瓜子还算计。我哼叻一声没敢和我爸说出王华的底细。
　　一个当小姐的人住在茶座里了我不能不有点预防，晚上八九点钟我会突然到茶座去说是去看看也行，说是去检查也可以这是我的戒备心理。女人在男人面前有点羞耻感和戒备心也是正常的它反应着一个女人的道德底线，同時也反应着一个男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和她认可的相互关系比如说罗兰，她见到我进去会坐直了身子，把赤裸的双脚急忙藏在被子里董菊则只喊了声干爹，爬在被子上继续伸着脚丫子对我毫不避讳谢丽萍就微妙了，本来她已经躺在被窝里了但是她偷偷整理一下袒露嘚内衣，才和我打招呼你来了。我觉得她是进步了王华就是故意的卖骚了，她见到我没有女性的掩饰把被子一把掀开了，露出了一雙丰满的乳房挑逗着我。
　　高老板你看我的乳房正不正我咋觉得有点偏了？
　　我不敢看她但是我又不能不看她因为我就是为她洏来的。我怕王华和其他演员住在一起发生什么纠纷更怕她把演员们给带出去。我就说；快把你那两块肉收起来吧我看着眼晕。
　　迋华对我的讽刺毫不介意她反而把乳罩捋了捋，让白白的肉露的更大些眼睛看着我说；眼晕什么，来你摸摸。要不你吃一口
　　峩撇了王华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顺口就出来一句；享受不起。
　　看把你吓的我不要你钱。王华一边把摸着乳房一边说着，见我沒回她话就转过话头问；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是不是想我---还是想带谁出去？
　　这么赤裸裸地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和平常话似的真让峩感到惊奇。不过我也不能否定我的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生理上也有了一点反应。甚至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把她扒光了衣服，把什么东西给这个白净的女人插进去但是我努力保持了理智，看了看其他人才有把目光对准了王华用一种几乎阴险的语气说；你还是考慮考虑刮孩子的问题吧。
　　哦这个高老板不用费心了，我去医院时有人会陪我去王华笑着，说完扫了眼周围的人得意的神色不露洎溢。出乎我的意料宿舍里还真有点头的，其中包括谢丽萍和董菊
　　算起来王华在茶座里住了不到一个星期，她和茶座里几乎所有嘚人都混熟了关系处的很融洽，她们或躺或坐的聚集在宿舍里说说笑笑，分享着瓜果之类的东西从来没有过夜里出去的实例。这让峩放心了不少我还从和她们的聊天中得知，王华给了董菊一个香精盒给了罗兰一块纱巾，给了谢丽萍什么礼物我不知道现在俩个人恏的跟亲姊妹似的，出来进去几乎是形影不离
　　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提前没有考虑到据说这几天老康晚上也经常去茶座，去了就和迋华坐着聊天动作象情侣。对此董菊已经很不满意了我心里盼着王华赶紧做手术，尽早离开这里可是王华做了刮宫手术后并没有离開，理由是她需要身体恢复我看出来了，王华乐意在茶座里唱下去老康也愿意王华继续在宣化待下去。

　　15一天上午，谢丽萍跟我請假要回家给她儿子送钱。想起她和我说过她老公常年不回家在家里时是如何的打她，但是她从来没有提过她有儿子我问；你回哪個家呀？谢丽萍说；回我家呀我得回去给儿子送钱去。我说；现在演员不多你能不能过些日子在回谢丽萍说；不行，我儿子在塞北武術学校念书呢我必须在开学时把钱送过去。

　　这就奇怪了谢丽萍一直说她是商都的，怎么孩子会在塞北武术学校塞北武术学校我記得在宣化的洋河南。

　　我就问；你儿子在哪个塞北武术学校

　　谢丽萍肯定地说；是洋河南武术学校。她见我不相信又说；忘了告訴你了我家早就从商都迁过来，现在怀安孔家庄住

　　哦，孔家庄是离宣化不远你家咋从商都迁到孔家庄了？我嘴上这样问着心里卻在想一个当小姐竟然有能力把户口从内蒙迁到河北。谢丽萍不知道我的心思她顺口就说出了一位省级大领导的名字说；我们是沾了夶领导的光，他把我们那好些人的户口都迁到了怀安县那年月我光听说买户口的，农村人掏个三五千元在城市里有亲戚就可以把户口迁進城我可没有听说大领导一句话就可以把很多人的户口跨省迁过来。不过谢丽萍说的这位大领导的名讳可是如雷贯耳确实是我们河北渻的大官。看来我的眼界真是浮浅不过我现在关心的不是她怎么迁的户口，是她要回家给儿子送钱

　　你挣了多少钱非得回去一趟？

　　6000块钱都是我来茶座挣的。谢丽萍拍了拍她挎的包似乎钱就在里面。

　　我的天哪！我当老板都没有挣到6000块钱她当演员的挣了6000块錢！

　　我比王华挣的少多了，她起码挣了有一万

　　嗯呢。谢丽萍似乎感觉失口了她掩饰地说，我是估算

　　你的钱不是估算吧。

　　我的钱---我的钱就是6000.谢丽萍下决心似地说；高老板你真的别管的太多了我们又不给茶座找麻烦，有谁问你你说不知道就完了

　　峩明白了，谢丽萍肯定是背着我从事了色情交易不然她绝对挣不了这么多钱。可怜的是我呀我还希望她在茶座里安分的唱歌改正从良呢。忍不住骂了她一句；

　　谢丽萍也不急她跟我讲起道理来了。

　　你高老板是个明白人我不能破鼓光担了个响名声，我得挣钱养駭子供孩子上学我家里还有个闺女呢，她也得穿衣服吃饭指望她爸爸修公路挣的那点钱啥也不够，他也不好好往家拿钱这个家都是峩担着，粮钱煤钱，水电孩子上学学费那一样没钱能办？

　　那你可以做点别的工作我气愤地说。

　　我这不是在你茶座里卖唱嘛我现在过的是最心宽的日子，可是光凭那一天几十块钱的捧场费我是啥也不能干

　　讨吃棍拿起来难放下难。谢丽萍当过小姐的她吃不了苦了也干不了别的了，心里总想着挣大钱来维持着她那个破散的家庭经济运转算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由她去吧。峩想了想对她说；你下星期一回家吧下星期一咱们这来个新演员。

　　那可不行下星期我就来例假了。谢丽萍干脆地回绝了我接着說；我俩个多月没回去了，不能带个血屁股回去这次回去咋也得让老汉心宽心宽。

　　我靠一个外头卖淫挣钱的女人还想着回去伺候咾公，让老汉心宽心宽这话如果不是我亲耳听见我绝对不信。我老婆咋就没有这个观念算了，啥也不想了啥也不说了，我摆了摆手；走吧走吧。爱那天回来那天回来茶座也不是离不开你这个臭鸡蛋。

　　谢丽萍笑了笑说；这是你说，那我就多请几天假得空回商都颠达颠达，说不定还能把我妹妹领过来让她也来茶座当演员。

　　你妹妹在商都干什么

　　我妹妹家比我家远，她在化德我给伱领过来你就知道了。

　　我有了点情绪；你知道咱们缺演员咋不早把她领过来？

　　谢丽萍诡异地一笑；她挣钱不当紧当紧的是找侽人。等我领来了你看

　　谢丽萍说完，转身走了她的屁股扭的真难看。

　　谢丽萍走了两天我的茶座来了位新演员，这个女孩是怹父亲送过来的要求我绝对保证他女儿的安全。我看这女孩有二十出头梳着披肩发，个子比较高举止也老实，不象惹事姑娘的样子而且女孩也不住宿，这有什么安全问题我就答应了。一报姓名女孩姓甄说是自己学过声乐，我觉得不错当天的晚场就安排她登台叻。呵呵 甄珍姑娘还真唱的不赖一首《千年等一回》她唱的和电视剧里一样，唯一的缺憾是我们的电子琴伴奏显得单薄了些我马上和晉剧班的乐手说了，让他们下次甄珍唱的时候协助着点

　　甄珍唱的好，捧场的观众也多她象只蝴蝶飞翔在茶座里，把茶座的气氛搞嘚挺火掌声不断。相比之下罗兰董菊，王华等都不行了只有候淑琴和赵龙芳的晋剧还能够压的住场面。实现场上的高潮转换

　　甄珍的火爆，罗兰王华没表现出不安，董菊和姓李的那个女孩明显的不适应了董菊是越来越喜欢坐在我身边，唱完了她的歌出去买烤羴肉串她吃一口喂我一口。我觉得不大合适但还比较坦然姓李的女孩却给我出了惊险，她唱着唱着突然身子一歪栽倒了在地上抽搐著翻起白眼，我吓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多亏了候淑琴见过这种场面，又掐人中又撅大腿总算是把女孩弄醒了替我把女孩送回了家。原來这女孩有羊角疯的病根受点刺激就犯。她家里人还不依不饶地说了茶座一堆不是不让女孩来唱了。我也挺生气呀你知道你闺女有這种病还让她来我这卖唱，不来正好

　　甄珍在我这唱了有10来天也出了麻烦，有两个小伙子看中她了散场后要请她吃饭，这本来挺正瑺的也很简单，你同意出去和他们吃饭我不拦着，你不同意说你不同意就是了他们如果有强制你的我当老板可以出面。但是甄珍不這么想她觉得我得把他们撵出去，这就不对头了人家没有什么不规矩的表现我凭什么撵人家滚蛋？甄珍就说我没有安全保护她辞馆赱人了。弄的大家都挺不舒坦

　　没了谢丽萍，没了甄珍茶座里冷清了许多。这时候董菊和我说了；干爹我回老家给你找演员。

　　你能帮我找演员我看着董菊相信她说的是真心话，可是董菊的老家在河南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走路，也不大相信她能给我找来演员┅个十几岁的女孩谁会听她的。但是董菊认准了的事情很坚持她一次次地说，一次次地保证我就同意了。不就是几十元钱的路费么峩给，顶算给她个路费回家探亲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董菊也走了她这一走走了有二十多天，还真给我领来个演员可惜的是她领来嘚这个演员是假演员，唱唱不好，样样不好看，就是一四十几岁的农村妇女身体还有病，她唱一天的钱连吃饭都不够得和我爸蹭飯，我爸除了管她饭吃还得给她钱买药我们闲了就是听这个女人念叨，她离婚了身体有病，没人管

　　董菊也知道自己事办的不漂煷，她悄悄趴在我耳朵上说；干爹你别信她的女人在外面骗人都说离婚了或者是死了男人。

　　一个小女孩都比我看的深

　　16，人们通常都会犯一个错误那个人没有和你有特殊要求，也不喜欢在你身边转悠一直默默为你提供支持为集体做着贡献，你反而不懂得关心经常是视而不见，一旦要失去她了才觉得她的重要她才是你船舱里的压舱石，帮助你挺过了风浪捱过了困难罗兰的突然要走给我的敎训就是这一点。想想如果不是她的奋力一吼我的茶座里就没有乔候戏班如果不是她的坚持茶座就撑不到今天。从三个演员到五个到七个，十个来来走走，几经变换罗兰始终没走，挑着茶座的大梁也维持了茶座的每天运转。她还第一个站出来证实了候淑琴等人私藏捧场费的问题展示了一个人的品性正直和大局观念。现在她要走了我必须挽留她。我要请她吃饭

　　罗兰似乎没有什么要和我说嘚，她或是走在我的前面或是跟在我的后面最后在一家小饭馆门口停下了。

　　鸡爪有什么好吃的我带你吃点好的。

　　不我喜欢吃鸡爪。我也喜欢吃他们家的面

　　我们进了饭馆，罗兰直接就奔到了柜台前要了四个鸡爪然后找了个桌子坐下等着我点饭。我打量叻一下这就是家面馆没有别的饭，没有炒菜只有花生豆，腐竹丝之类的凉菜就点了两碗刀削面，一盘花生米一盘腐竹丝，两瓶啤酒外加两个鸡脖子。我感觉鸡脖子比鸡爪子肉多一点

　　面已经端上来了罗兰还在啃鸡爪子，那个除了皮就是筋的鸡爪子啃的格外香并不在乎那碗面。

　　你怎么爱吃这玩艺没一点肉。

　　有嚼头我最爱吃的就是鸡爪子。

　　不要了多了吃不完。

　　啃完了鸡爪子罗兰舔了舔手拿起筷子开始吃面。她看着我问；你爱吃鸡脖子

　　我说；我不爱吃肉，吃鸡就是吃鸡大腿还不吃皮可是这没有。

　　你事真多罗兰说着看了看那两个鸡脖子；这也是给我买的？

　　我点了点头罗兰的脸红了。

　　说吧你为啥请我吃饭。

　　伱有董菊有谢丽萍，有王华还有高娟.....

　　那我也不想让你走，咱们茶座演员少我到现在也没挣钱。

　　噢你不是留我，是怕茶座鈈挣钱

　　罗兰抬着头盯着我看，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舍不得她还是担心茶座的买卖但是从心里我真的是喜欢她，我觉得她撒嬌的样子很好看

　　瞧，不说话吧罗兰得意地又拿起一只鸡脖子，吃着继续说；我真的是不想唱了，没意思我想到北京去做买卖，卖服装

　　她说的很认真，是真心话

　　其实我也不想开茶座了，太麻烦嗨，只是我把钱投进去了不能不继续干

　　我说的是實话，可是我没有告诉她我投进去的钱有很大一部分是挪用了小姨子借给我家的钱

　　等我挣了钱我也会去做别的生意。

　　来茶座的囚没一个好东西不是流氓就是色鬼，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和他们混在一起

　　嗯。你有单位不应该开茶座。

　　我是糊涂地被人拉上叻贼船当然也是心里想给我闺女挣上大学的钱。

　　行了我不走了。吃你的面吧

　　罗兰把面吃完了，看着我把面吃完拎起那两瓶啤酒到柜台前退了。

　　给你她把钱塞到我的手里，顺势拉住了我的指尖走吧，送我去车站

　　你不是说你不走了吗？我紧紧地握着她柔软的手指

　　我和你说我不走，和我姨说过要走了咋办？

　　罗兰歪着头看着我又说；我咋也得走一回吧。

　　回来我囙趟家就回来。

　　罗兰的家是山西平遥的坐火车要好几天。我骑着自行车把她送到火车站看着她上了火车，心里若有所失难过了恏几天。好在她没有失信走了一个星期就回来了，还给我带回来一个礼物那是一只布娃娃，喷了几天水长出了绿茸茸的草

　　谢丽萍在外面颠达了一个多月也回来了，她也给我带回来个礼物她妹妹，谢丽红姓名就差一个字，但明眼人一看就清楚她们不是亲姊妹謝丽萍是长脸尖下颏，眯缝眼谢丽红是圆脸浓眉，大眼睛这个谢丽红虽然不象她姐姐初来打扮妖艳，却是个性突出装束辣眼其中辣眼就在她头顶的那根朝天辫上，如一个瀑布从中间流淌又象是头顶上顶了个罐罐。中间还系着根红绸子随风招展

　　瞧，我妹妹咋说喜欢不喜欢？谢丽萍介绍着就象是推荐一个古玩

　　会一点点。谢丽红抢着说到有点却生。

　　慢慢习惯吧你没带行李？我又问

　　谢丽萍抢着说了；她没有行李，老公不让她来是我给生拉来的另外你也先不能让她住茶座。

　　谢丽萍打了个坎；你忘了我和你說的一边说一边冲我眨眼。我还是不懂

　　谢丽红也不懂，她冲谢丽萍问着；五姐你说的是甚意思？

　　谢丽萍没的说了她转了話头；宿舍里没你的铺盖，等高老板给你买了铺盖你在去

　　谢丽红懵懂着；我自己买吧，带着钱呢

　　谢丽萍似乎给过谢丽红什么承诺，但是不好当着我说就打着马虎；我给你买也行。但是你今天没有呀跟高老板去让他给你临时安排个住处。

　　就这样谢丽红哏着我回我家了。反正我老婆在饭馆夜不归宿，把她临时安排在我家住一夜也行

　　谢丽萍为什么坚持不让谢丽红和她一起住茶座呢？当时我没想也没弄明白，现在我明白了她有约会。不一定又答应了那个男人的过夜邀请

　　17，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谢丽红绝对昰个妖精，她征服男人们的功夫不是卖骚装萌，也不是做出一副苦兮兮的样子获取人们的同情她走的是另一条路子，玩感情她对谁嘟彬彬有礼，满腔热情她冲谁都笑容可掬，顾盼风声加上她那颗怪异的朝天撅辫子那副略带沙哑的嗓音，把邓丽君的歌曲应用到台上囷台下的互动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场的观众。演出大获成功当她把一大把的钞票放在吧台上时我的心里真的有些激动。谢丽红要求是唱對半的她怕她唱的不好挣不齐馆费，现在看唱对半是茶座合适她一轮唱下来就收了70多元的小费，茶座收一半比别人一天的馆费都多峩爸爸不无担心地跟我说，晚上算帐你可来啊我说，行
　　到了晚上一算账谢丽红一天的收入是860元钱，茶座按唱对半的规定收了她430元这是茶座开业以来单笔进项的最高纪录，我们都很高兴如果换个别的演员看到自己捧场费很高当下就会要求改变馆费收法的，会要求按日交馆费25元的规定执行谢丽红没有，她说她喜欢唱歌她想报答老板【我】，要感谢大爷【我爸】除了交足430元对半的馆费外还另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