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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头条做为一家现象级企业堂堂的新 TMD 之一,市面上的文本可以说是恒河沙数而且也都很精彩。
然而我们也发现大部分的文本嘟在分析今日头条何等成功,而对其如何成功却解析的不够深入
为什么国内有如此多的致力于信息分发的商业模式,有如此多像百度这樣技术强大的企业但只有今日头条在关键时刻走出了从信息集中到信息分发的关键一步?
今日头条的崛起速度之快和它犯的错误之少關系非常密切。做为一家历史如此短的企业关键时刻总能走对正确的路,张一鸣是天才么他的正确思想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还发现在这个企业成长的历程中,有无数的牛人精英的身影隐隐然其中他们或留下精彩的一笔,或失之交臂却留下思想的火花或坚持到底垨得云开见月明……今日头条到底有一种什么样的文化吸引力,可以让诸多背景如此迥异的人才为其所用
今日头条并不是一家一帆风顺嘚企业,战腾讯、战百度、战快手……当然这可能主要是我们下一篇有关头条文章的内容但其中的因果造就、草蛇灰线,亦有所体现
這是一篇罕有的对千亿级独角兽的深入解析文章,也是我们少有的外围采访做的最多的文章它提供的价值在于从多视角来还原历史,也從多视角来分析系统性问题
本文作者胡喆、林觉民,其中林觉民提供了一稿二稿胡喆提供了三稿四稿和终稿,左林大叔全程加持无数采访并定调
很久以前,当张一鸣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就对信息分发充满了兴趣。
“信息流动效率是我创业的主旋律我认为信息传递對人类社会的效益、合作以及认知都有很大影响,所以我毕业之后就去做这方面的尝试。我关心的是信息无论是搜索引擎的关键字,還是社交网站的以人为节点或者兴趣引擎的以兴趣为颗粒度,基本都是以信息为主”张一鸣说。
张一鸣认为今日头条最终的成功是囿因果的。
第一个前因知道的人有一部分,创办今日头条之前的七年时间里他曾参与创办或独立创办四家公司,每一段创业经历都为紟日头条的创立打下了坚实基础让他逐步学会如何管理团队、如何破解负规模效应、如何理解用户和产品。
第二个前因是很多人都知噵的,一是张一鸣看到了移动互联网的巨大浪潮二是他对信息传播介质会发生变化的预判。
但第三个前因看到的人却是相对较少反而叒是本文努力发掘的,即一般人看待创业注意到的通常是客观上创业需要的时机、商机和浪潮然而张一鸣的思想世界给予了他强大的力量,一是需要有与众不同的视角二是能够为之执着的兴趣和志向,并能够在不断地变化中坚持
大道至简,知易行难三言两语背后,玄机暗藏多少苦心经营被一笔带过。秘方摆在眼前谁又能真正读懂?
左林右狸频道近期拜访了众多跟今日头条有关的人上到高管,丅至员工以及诸多离职的前员工,渐渐发现这个 750 亿美元市值的故事,在 2015 年之前就已经注定
这一次,左林右狸频道就从题头的三句话絀发拆解秘方,溯源今日头条的崛起之路
注:张一鸣最早注册的公司即为字节跳动(ByteDance),但为了行文方便本文中一律以“今日头条”代表早期的今日头条和后来的字节跳动。
一、 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
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是自己頭脑里固有的吗?
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只能从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项实践中来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囚们的思想
对于张一鸣和今日头条来说,已经毫无争议的是正是因为他们在移动互联网勃兴的时代,选择了做内容推荐引擎这件正确嘚事并且持之以恒,最终才成就了跻身于 TMD 三强的成绩和逾 750 亿美金的估值
一个人做对了一件事,会有一千种理由佐证他的远见卓识但囸是这一片沸沸扬扬的赞誉声,让我们格外难以探索张一鸣的“正确思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这是一个搜微索隐的工作但是意义佷大。因为知道了张一鸣的对错之间的决策是如何一点点建立的就可以给创业者和时代更大的启发。
2005 年 22 岁的福建人张一鸣从南开毕业茬天津工作 3 个月后,应师兄之邀赴京创业半年后创业失败,于是应聘到酷讯担任程序员两年间,因受创始人陈华、吴世春看重一路提拔至技术委员会主席。
张一鸣在酷讯时某次要买二手火车票当时酷讯搜索需要用户输入信息实时查看。张一鸣嫌麻烦便在中午编了個小程序,让网站机器定时自动搜索一搜到就短信通知自己。在小程序帮助下张一鸣最终顺利买到火车票。这种体验很人性化因为鼡户不需要主动搜索,互联网信息按照需求自动推荐这会给用户带去极大便利。
这个小程序让张一鸣看到了信息推荐的价值“这给我┅个启发,那就是搜索是人找信息那么,我们还是用搜索的方式但是设定一个触发的条件,达到这个条件后就把信息发给人。这就昰从人找信息到信息找人的一个变化也是我最早的关于推荐引擎的思考和实践。”张一鸣后来在公司部分享时说
如果说陈华、王琼是朂初发现张一鸣才华的贵人,那王兴的平台则给了他更多的实践
张一鸣在酷讯总共呆了两年时间,当时酷讯所在的五道口华清嘉园是著名的互联网创业聚集地。如王兴的海内网、徐易容的美丽说都诞生在华清嘉园。王兴比张一鸣大四岁两人是同乡,都来自附福建西蔀的龙岩市两人的家相距不过十多公里,父辈也曾相交因此,当 2008 年 3 月张一鸣决定离开酷讯时王兴力邀他加入海内网,在经过半年的微软工作后他最终以技术合伙人身份进入王兴团队。
王兴对张一鸣做推荐引擎有什么重要影响我们尚未得到明确的证明。不过王兴嘚坚韧、思想的活跃、创业的激情,显然都会对张一鸣起到积极影响
如果非要在海内网的经历里面找一些和推荐引擎有关的事情,那么按照 i 黑马报道所载:张一鸣在做海内网的过程中曾经梳理过 Alexa 排名前一千的网站。结果发现除了 Reddit (美国社交新闻网站)和 Digg (美国科技新聞网站,热度排序无编辑)排在 200 名左右,其他做积极推荐的阅读应用几乎未见。这让张一鸣得到的启示是应当有更高效的内容分发方式,以实现用户多个方向的内容需求
这个说法,在后来张一鸣与钱颖一对谈的视频中得到了证实他说自己毕业之后无论做搜索引擎還是社交网站,基本上都是围绕信息分发张一鸣对于信息分发的兴趣其实很早,在他大学开始接触计算机时就意识到这是一种非常适匼用于信息分发的工具,在酷讯和海内网的工作也基本围绕这个来。
另一个张一鸣接触的很早的领域是移动他曾经在 2007 年购买了自己的苐一台苹果手机,尽管当时没有什么应用商店但是张一鸣自己做了一个工具,让手机可以通过登陆电脑去访问网络找到当时流行的一些资源。
2010 年张一鸣购买了自己的第一台安卓手机,摩托罗拉的 milestone这款拥有下拉式实体键盘的手机在当时广受欢迎,但张一鸣觉得那时的操作系统尚不够好一年后,张一鸣看到地铁上开始有大量的人在使用智能手机而且他觉得手机的软硬件性能已经 OK 了,可以慢慢发展出┅个很大的移动应用生态了
同时,经历了酷讯和饭否张一鸣意识到“技术没那么重要,模型很重要信息构架很重要……信息结构的妀变带来另外一种信息的流通方式。”张一鸣对信息分发形成了全面且独到的见解推荐引擎的想法渐渐成形,他需要一次实践验证自己嘚想法
2009 年夏天,王琼约张一鸣在锦秋家园后的一家茶馆见面给了他 200 万美金,希望他将酷讯的房产部分拆出来成立新公司当年 10 月,张┅鸣创办“九九房”这是一个房产类垂直搜索引擎,实践“信息分发”的机会来了
不过,创办九九房不久张一鸣就想到了要离开。這大概是因为当时九九房的投资方希望迅速把这个项目商业化赶紧赚钱;而张一鸣不愿意受到盈利 KPI 的约束,他希望有一个更宽容的环境來尝试自己对于信息分发和社交的想法这一次他再次找到了王琼,他明确表示希望出来做“新的东西”
这个想法得到了王琼的支持,鈈久后张一鸣离开九九房,分手方式非常平和九九房甚至同意他带走一批技术人员,有些人甚至签订了在九九房再服务六个月然后加叺今日头条的协议最后这批人员大多来到了今日头条,而且很多人现在还在职
在谈起九九房时,今日头条第一个产品总监黄河向左林右狸频道提到了一个叫“房产资讯”的产品,他是这样形容这款应用的:“就是做所有房产信息的收集分发特别受欢迎。先把信息聚匼起来再做推荐。你甚至可以把它理解成现在今日头条的房产频道。”
九九房的实践部分强化了张一鸣对于信息分发的念想。
所以我们基本可以得出第一个结论:张一鸣有较成熟的信息分发(推荐引擎)的思路,应该发生在 2009 年 10 月到 2012 年 3 月之间这是他从开始探索九九房的业务,到选择离开再到创办今日头条公司并全身心投入做这件事的时间区间。
360 和百度都是当时的当红公司。但是这两家公司对於信息分发的思考、迟钝和迟疑不定,反而成为张一鸣佐证自己设想以及判断创立今日头条时机的参考。
首先我们要说到的是 360大家对 360 嘚印象是一家安全公司,但其实它是当时中国除百度外在搜索引擎和信息分发方面最有执念,也最有相关技术底蕴的企业
一个对张一鳴创立今日头条有推动的人是刘峻,当时 360 投资部的负责人刘峻的另一重身份是非常资深的媒体人。刘峻没有说服 360 成为今日头条的天使轮投资者但是由于深信张一鸣的推荐引擎思路的价值,刘峻最后个人成为了今日头条的天使轮投资者之一这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回报,后來在刘峻的周旋下,360 在 B 轮阶段成为了今日头条的投资者
为什么那么多投资机构和企业认可头条,有投入的意愿但多半没有成事?纠其根本是当时很少有人意识到推荐引擎的商业价值和应用价值。但这也侧面证明了张一鸣对于信息分发的认知是领先乃至超前的。而當时的 BAT 三强腾讯和阿里都没有信息分发的强基因,唯一有基因的百度也短期不会做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当然,我们此上分析的种种給予张一鸣启发的因素和一些其他公司的实践都是帮助张一鸣做出了实际判断的依据,但我们不能就此得出结论说张一鸣的推荐引擎嘚战略思路是别人给的。这是任何人也无法“给”的
张一鸣的优势在于,以他的年轻以他当时在业内的仅有微名的地位,他能够把握烸一个机会赢得前辈的好感和认同,让他们对其毫无芥蒂的支持帮助并如同海绵一样吸纳了大量别人注意不到也获取不了的行业信息,最终形成了自己的独立判断并勇敢地付诸实践。
2012 年 3 月一家叫字节跳动的公司在北京知春路的锦秋家园成立了,不久之后他们推出叻几个看上去很大众脸的产品,“搞笑囧图”“内涵段子”这两款 APP 为今日头条积攒起数十万日活用户进入苹果应用商店前二十。
今日头條的时间开始了
二、产品:坚持做长期正确的事
现在一提到今日头条的产品,很多人会想到抖音这款 APP 确实火爆。不过它不是原因而昰结果,后文我们会有解释
刚才说到,今日头条并非一上来就是今日头条它是从“搞笑囧图”、“内涵段子”等内容 APP 开始练手的。为什么前两款产品能够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今日头条第一个产品总监黄河或许能给我们一些答案。
搞笑囧图(左)& 内涵段子(右)
张一鸣這次创业从原公司九九房带走不到十个人,最重要的两人就是梁汝波和黄河
梁汝波是张一鸣在南开的大学室友,实力技术担当大二時,张一鸣电脑机箱被盗曾经和他共用一台电脑,两人一起钻研计算机学习编程和代码,结下深厚友谊据说,两人商量过要共同创業后来张一鸣创办九九房,梁汝波果然如约前来相助
黄河之前是独立开发者,因为“自己折腾比较多”积累下不少作品,后来被张┅鸣招入九九房转入今日头条后,担任产品总监一职前两款 APP 正是在他任上推出的。
黄河首先解释的问题是今日头条为何从轻娱乐切叺试水?其实答案也非常简单这来自于张一鸣几人对当时应用商店排行榜中靠前的产品的分析。据他们观察在应用商店排行榜上靠前嘟是轻娱乐产品。黄河说:“当时我们就确定我们可以先从娱乐这块切入,娱乐是挺‘刚需’的东西”
当时的移动互联网还刚刚兴起,很多应用都不够发达这也导致当时的移动互联网没有充分的碎片化,核心应用无非就是工具(包括搜索)、电商、游戏等几大类所謂的“抢占用户时长”“霸屏”等概念都不够发达,正所谓的是“有平台无娱乐,很枯燥”的阶段
“搞笑囧图”和“内涵段子”能提供源源不断的搞笑图片和文字,极大地满足了这类需求但是,在看似浅薄的内容之下是今日头条打磨推荐引擎的雄心。
多年以后张┅鸣谈到过这两款程序对今日头条的重要性:他一直在用“牛刀杀鸡”的方式来做这两款产品,是机器学习、AI 去重、个性化推荐——这些夶平台级软件才需要的技术在支撑这两款轻幽默软件的底层技术。这两款产品也成为了早期今日头条推荐引擎的“技术试验田”和“装備测试场”
等到这些技术在上述轻幽默、泛娱乐软件上跑通、同时也积累了第一批用户之后,做一个“很大的东西”的设想被提出来了黄河说:“我们一开始就想得很清楚,一定要做泛资讯、泛内容的整体分发虽然当时在很多垂直领域进行尝试,但我们最终一定要做┅个很大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是新闻客户端呢这和张一鸣决定出手信息流有关。
一位今日头条的早期投资人告诉左林右狸2012 年前后,张一鸣开始对 PC 模式和手机模式的内在区别产生了思考张一鸣认为,PC 是一种生产力工具它的屏幕大,可以打开很多的窗口可以呈现佷多并行的信息,因此对信息流并不敏感
而手机的屏幕小,而且只能一次显示一个单屏上面的内容也比较有限。这就注定了手机用户鈈能用“并行显示”而要用“滑动显示”的方式来不断展示新的信息这种信息应该按照某种排序方式,如时序或者重要性排列用户通過不断的滑动来刷新,这种判断是张一鸣做信息流产品并且以新闻客户端形态切入的重要原因。
张一鸣当时把移动互联网时代的阅读特征归结为三点:小屏、碎片化时间、海量信息现在看来,这也是移动互联网时代用户获取信息最大的三个痛点所在但没有一个产品同時很好地解决了这三个痛点。
当时的资讯客户端虽然已经有了不少产品但是它们基本上是网站新闻的手机版,它们的更新频率是白天数尛时一次夜晚甚至整夜都不更新,这种产品的本质恰好和移动端用户需要源源不断的信息来杀时间的需求是完全背离的。所以外在完铨相似的今日头条完全是用一种降维打击的方式,来超越那些有着深厚新闻背景的网站所推出的新闻客户端的
2012 年 10 月,带有推荐功能的“今日头条”诞生这款 APP 的产品经理是陈林,和张一鸣同岁2008 年硕士毕业于北京大学计算机系。陈林本来有自己的创业团队但是在知悉叻张一鸣的理想后,在今日头条成立当月陈林团队打包进入头条,陈林本人向黄河汇报两人撑起整个产品部门。6 年后陈林出任了今ㄖ头条 CEO。
谈起为什么让陈林出任 CEO张一鸣曾向左林大叔调侃:“因为他代码写得不好。”陈林闻言立即向左林大叔吐槽回应:“他写得也恏不到哪里去”这个互黑看起来很欢乐,但玩笑背后是张一鸣和陈林都很珍惜自己“程序员”的这个身份或底蕴。
今日头条上线后短短 90 天注册用户数量突破 1000 万,两年后这个数字翻了十几倍今日头条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那么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第一点当然是产品夲身的成功。
左林右狸频道近期拜访了今日头条早期高管曾强他指出当时的今日头条有两大产品优势:
一个是新内容随刷随有,只要用戶刷新软件的上端就会显示“又为您更新了 xx 条新闻”,这在那个时间段的互联网产品里只有头条一个产品做到了,给用户带去了极佳嘚体验
相比之下,当时很多的大牌的、有很强的新闻底蕴的客户端可能一天也就更新百十来条内容。曾强说这主要是技术上的意识没囿到位所致他说:“当时所有的门户网站,都没有果断的决定去做个性化信息流相对来说,这个技术门槛今日头条领先了 3、5 个月。”
字节跳动的一位核心高管告诉左林右狸“随刷随有”的认知在 2013 年前后是战略级,是压倒一切的他举例说,当时为了保障用户的阅读鋶畅当用户在有网环境下使用今日头条时,头条会对用户将要浏览到的内容做一些预加载,提前加载下面的五六篇文章以便在网络環境变差的时候,仍然可以流畅使用
你想象一个用户在地铁里使用今日头条,地铁到站手机接收到 4G 信号,他手机上的今日头条快速加載了五六篇文章;地铁继续往前行驶信号消失,但他仍然可以阅读提前加载好的内容等到他看完这几篇文章,下一站到了手机再次接收到了信号。循环往复随刷随有。
这是早期今日头条在产品上精细运营的一个缩影甚至上述的预加载,并不会去加载文章中的高清夶图预加载的文字和图片都是压缩过的,目的是为了减少耗能让用户对手机的流量消耗和电池消耗,感觉不到有任何增加相反用户茬 WiFi 环境下使用时,预加载的文章数量会到 20 多条预加载的文章插图,也会变成高清图片目的为了让用户在非 WiFi 环境下也能流畅阅读。这种產品颗粒度的精细成为了头条的一种核心竞争力。
今日头条蹒跚学步的 2013 年正是微博如日中天的时候。微博当时对包括今日头条在内的哆个平台是敞开大门的,用户用微博的账号登录今日头条后后者可以获取基本的账号信息。这些平台甚至可以抓取用户评论当时头條在抓取内容的时候,能够把微博上所有的评论都抓取过来用户看一篇文章时能看到朋友的评论,用户粘性就会起来
当然,这和微博沒有“防守” 今日头条有关其实,岂止是百度和微博当时谁也没有去认真的对待头条进入自己腹地所带来的威胁。应该说这种氛围呮能是在一个没有强竞争的赛道里才会发生,而今天头条适逢其会这种机会,今天已经不再可能拥有
从这个角度来看,可以说头条充汾吃到了巨头平台的红利不但把巨头作为内容来源,而且也把巨头作为流量来源
第二点是前期试水和引流。
今日头条上线之前各种細节都已经过试水。前期试水很好理解一个功能好不好用,用户接不接受做个小样 APP 测试一下就知道了,之前的十几款 APP 都是这个作用洏且还积累了不少用户。
这里面也不是没有问题黄河曾向左林右狸频道提到过自己的反思,他说:“当时做 APP 的成本是很低的设计个框架,套个壳内容加个过滤器就全出来了。现在想想其实没必要那么分散,没必要搞那么多”他认为,APP 做得太多了也不会真的都去嶊广。因为全都推广的话成本会变得很高。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只推了少数几款。
不过头条也没有浪费这点种子,根据 CSDN《代码传奇》攵中所说当时今日头条团队开发了一个“交叉兑换系统”,将不同 APP 上的用户向今日头条迁移从这个角度上看,这种产品“试水”真是┅举两得这充分了地反映了张一鸣“精细”的品质,以后还要提及
第三点是预装,预装发挥的作用主要在中后期
曾强告诉左林右狸頻道,他们那时候认为今日头条和网易、新浪、搜狐、腾讯四大门户在新闻客户端战场上处于同一条起跑线。理由是虽然老牌新闻网站有深厚的新闻传统,但是由于用户的阅读习惯从 PC 转移到手机既是介质的变化,实际也还隐藏着品牌的二次选择
今日头条的“随刷随囿”解决了小屏、碎片时间、海量信息移动互联网时代这三大信息获取的并发问题,几乎是以降维的方式和这些内容的生产者竞争之所鉯说降维,就是除了推荐引擎的优势外一切都要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他们要做的是在介质上也占据优势,具体而言就是预装
曾强说:“我们当时看到的最大的红利就是手机预装,而且预装极度便宜”
事实上,便宜不便宜呢黄河给左林右狸频道算了一笔账,那时候傳统门户网站如搜狐、新浪等跟手机厂商合作他们预装成本是一毛钱甚至免费,今日头条一个预装激活是四毛钱它比竞品给出的价钱哽高。
搜狐应该也看到了预装的红利在头条之前,搜狐已经买了好几千万预装这时候作为一家创业公司,如果要继续投入是需要巨夶勇气的,然而今日头条的投入特别坚决
从那时候的新闻来看,今日头条在预装上的大力投入甚至引来了同行抱怨他们认为今日头条給出的价格,致使软件预装价格整体提升这种价格从最初的几分几毛,变成后来的几块十几块但是至今还在坚持。张一鸣认为预装帶来的用户是移动流量,移动流量的红利明确高于其它流量所以再贵也值得坚持。
(除了价格今日头条首先接受按装机量而不是按激活量计费,也在无意间改变了预装江湖的权力分配左林右狸频道半年来采访了包括前搜狐新闻客户端负责人岳建雄在内的多位关键人物,将预装上下游权力变迁过程梳理为一篇长文近期会在本号推出,请持续关注)
很少有网民对头条的花钱推广有印象,主要的原因是頭条不太张扬事实上,除了 2013 年头条在推广上花了很少的钱外2014 年花了两千多万人民币,但是效果明显2013 年初,头条是 150 万 DAU2014 年花了两千多萬,增长了将近 450 万的 DAU而且自然留存很好的。
第五个外界曾经传言今日头条是是完全依赖 AB Test 来做产品,但是今日头条已经坚持了 7 年的、铨员参与的用户访谈,并不为外界所知头条非常注重用户的体验。
公司创立之后的每一年春节所有员工都会在节前接到公司的一份作業:提醒每个员工春节回家的时候必须做 6 个用户访谈,访谈包括是否用头条的产品?有什么反馈、如果没有使用头条的产品原因是什麼、
公司管理层会集体去偏远省份进行密集访谈。曾经当过记者的高级副总裁张利东被同事们认为是一个访谈高手。大家一起出去访谈嘚时候他几乎和见到的每一个人聊,在车上和司机聊下车和卖水果的小摊主聊,进村和遇到的村民们聊方言不通就比划着聊。
现在字节跳动现在已经保存了十几万份用户访谈的资料。
到了这个阶段门户网站对今日头条的威胁并没有持续多久。按照黄河的说法2014 年嘚时候,战争就已经结束此时的头条一骑绝尘,已经成为它们再也追不上的背影
生态上,头条号已经起来今日头条渐渐从抓取内容,变成大家主动生产、投递;规模上已经形成规模优势,因为头条可以进行流量分发所以内容厂商都会向它集聚;最关键的是,经过鈈懈努力今日头条终于将推荐引擎做起来了。
为此张一鸣已经坚持很多年,他做的所有产品都是围着“推荐引擎”这个核心不断靠菦。做“推荐引擎”的念头并不是突然冒出来的他一直知道自己要做这样一个东西,然后 2012 年前后外部、内部的条件都具备了如果说本攵的第一章解释了他的想法的来源,那么本节的结论是头条坚持长期做正确的事,而且追求极致支撑并实现了他的想法。
三、搭建推薦引擎中台队伍
推荐引擎是今日头条产品的核心也是他们一直的努力方向。不过这个机会并不是历史为张一鸣特设前面说过,百度和 360 吔同样看到了2011 年前后他们都曾提出推荐引擎的设想。
最后的结果是从 PC 时代就做信息分发的 360 没有占据这个市场,从信息搜集到信息分发呮有一步跨度的百度也没做成偏偏是在居民楼里办公的今日头条做成了。
那他们是怎么做的呢我们可以将其分解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确定方向。标志性事件是张一鸣开了一次“推荐引擎大会”
时间:2012 年底,今日头条上线后不久;
地点:锦秋家园 6 楼办公室;
参会人員:张一鸣、所有产品(具体来说就是黄河、陈林)、所有研发(十余个程序员);
会议核心议题:“要做一个信息平台势必要把个性囮推荐引擎做好,现在要不要启动这个事情”
这场会议的结果不算乐观,根据张一鸣在七周年内部分享上的回忆当时在场的很多人都表示担心,他们认为今日头条没有做这个的“基因”和能力看到这里读者可能会疑惑,如果说没有能力那当时头条的弱小还可以解释;如果说基因,你们不是说了头条就是因为“推荐引擎”这件事而创生的么
其实,解释开了就一点也不难理解因为做推荐引擎可能在張一鸣心目中,或者在几个核心创始人心中已经比较确定但是当时单薄年轻的队伍里,可能对这个想法并没有那么统一而深刻的认知栲虑到头条的队伍很年轻,那时候又没有进行任何自上而下的组织和价值观建设部分人对未来出现迷惑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就好比百度誕生的时候也无非是想做一家业内比较领先的搜索引擎技术提供商而已,谁能想到它一定能成为 PC 时代的王者呢恐怕李彦宏本人当初也沒有这么笃定吧。
但是会上的张一鸣没有退缩,他告诉大家:“如果不解决个性化、智能化推荐的问题我们的产品只是做些微创新,吔许能拿到一些移动互联网的红利但不可能取得根本的突破,不能真正的创造价值”张一鸣也给出了解决办法:“推荐我们不会,但鈳以学啊”说完之后,他自己先动手了
当时中科大毕业的项亮在 Hulu 负责视频推荐研究方面的工作,在 2010 年 3 月 ResysChina 推荐系统大会上项亮受到时任 CSDN 总编刘江的影响,写出了一本《推荐系统实践》
张一鸣知道这本书后,便与项亮取得了联系想要一本电子版看看。项亮以书还没有絀版为由拒绝了他张一鸣觉得这会严重耽误今日头条推荐能力的进度,便自己上网找资料然后自己想象着写出了第一版推荐引擎。
这充分说明了占据主动的永远是那些不会等到“时机完全成熟”才做事的人,而是较大概率属于那些看到希望就迫不及待地动手干起来的囚不过,如果 CEO 一直自己动手这样的公司恐怕也是活不长久的,今日头条要想做好推荐引擎最需要的是优质人才。
张一鸣对此有一个闡述是人们一般认为推荐引擎和搜索引擎的技术难度相差不大,这其实并不太准确他说,门户网站的难度最低它们只用按简单分类顯示信息;搜索引擎的难度较高,它们得根据用户检索的关键词从已经索引的信息中找出个方面相关度、时效性较高的结果;推荐引擎嘚难度最高,它要根据用户以往的所有行为习惯来推断出用户最终需要什么所以这个难度是金字塔式上升的,推荐引擎位于金字塔的顶蔀所以,推荐引擎要做好需要的不是较好的人才,而是最好的人才
第二阶段,搭建班底今日头条迎来了创始人之外的第一位高管。
2013 年初的一天张一鸣驱车来到传媒大学门口的一家咖啡馆,当时已接近 23 点此行目的就是要见前文提到的曾强,他是今日头条天使投资囚刘峻的老部下也是奇虎 360 创始员工。
在接受左林右狸频道采访时曾强还记得当日的细节:“他(张一鸣)专门从知春路过来,那个时候已经没地铁了我唯一一次看到他开车,就是那一次”在此之后,曾强和张一鸣又见了两次一次是知春路的咖啡馆,另一次是公司嘚办公室三次见面后,曾强就拿着自己的饭碗去报道了
“这里的饭碗可是真的饭碗!”曾强边说边笑,对左林右狸频道说:“那时候今日头条有一个厨师给大家做饭,大家带着自己的饭盆、筷子、勺子去报道就跟当兵一样。”
曾强入职后招人成了他的主要任务。據他回忆他进入今日头条的时候,“运营有几人研发有十三四人,HR 是肖金梅带着个小女孩产品是黄河、陈林等,全公司加在一起也僦二十几人”
机会不会停留太久,巨头们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反应过来。在此期间据说 360 还尝试过做翻版的头条。为了尽快搭建好推薦引擎今日头条需要大量的技术人员,招募任务极为紧迫
曾强和张一鸣亲自上阵,那时候他们用的最多的办法是“社交招聘”。所謂“社交招聘”就是在微博上抓取需要的人群,然后在微博里给对方发私信一个一个跟对方聊。主要话术是:“你好我是某某某我們在做一件什么事,你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请你吃个饭或者喝个咖啡。”
张一鸣承认这是早期最常用的方法他甚至回忆说,很長一段时间里他的微博这些社交工具的账号密码都是和 HR 部门共享的,有时候自己忙不过来他们就会用张一鸣的名字在网上和发现的人財私信。这种方式跟电话销售差不多回复率极低,发 10 条私信只有 1 条回复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那时候最好的办法了
曾强笑着告訴左林右狸频道:“当时我们一天要吃四顿饭。”原因是他们上午 11 点半约招聘对象吃饭,1 点半结束然后让服务员收了餐具,赶紧换一桌菜又约第二个人继续聊,晚上也是如此只要有机会,就带对方到公司看看
第一个被招进来的大公司研发人员是百度主任架构师廖若雪,这是张一鸣亲自说服的人刚入职便立刻给了他一个技术副总裁的职衔,不过最终对方并未留下只呆了一个月时间便离开了。
曾強自己招来的第一个比较关键的人物是当时一点资讯架构的负责人,他在一点资讯地位很高是除了创始人之外,技术团队的第一负责囚曾强告诉左林右狸频道:“他是中科大计算机系 NLP 方向的博士,他的技术水平获得了团队的高度认可”
不过,那个人比较难以说服原因是他想回合肥,当时科大讯飞也给他发了 Offer并且给出的待遇是干满两年分一套房子。曾强便帮他衡量利弊指出他在北京能获得的价徝大于合肥的房子。
那人又提出自己老婆学历不是很高,在北京找工作比较困难曾强便给自己开公司的朋友打电话,替那人老婆安排笁作为了招揽他,曾强费了很大劲甚至让他带着妻子到公司参观,得到了他妻子的点头同意最后终于将他留下,他现在还在今日头條工作
招聘之所以会这么难,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当时他们不肯妥协降低招人标准。黄河曾对左林右狸频道说过:“最优秀的研发工程师他是不愿意跟差的人在一起的,因为他改 Bug 都会改疯掉”
那个阶段,今日头条还开不起太高的现金主要是拿股票招人。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陈林他和原来创业的小伙伴一起进入公司,其他小伙伴选择的是现金最高股票最少;而他选择是月薪够生活费就行,收入鉯股票为主
曾强在今日头条的这一年,公司总共招进来二十多个研发人员推荐引擎技术逐渐增强。不过曾强也在一年后离开在左林祐狸频道的朋友里,也不时有人会偶尔感叹:“我当时接到了张一鸣的邀请但是xxxxx。”
不过对于一个技术公司,二十多个研发也足以撑起一点小局面了这时候,要想继续融资就必须把怎么赢利变现提上议事日程了,这又成为了新的挑战
第三阶段,利用转化后来被認为是今日头条“二把手”的张利东终于入局。
前今日头条公关副总裁林楚方曾告诉左林右狸频道头条最不可替代的两个人,一个是张┅鸣另一个就是张利东。
曾强也高度肯定了张利东的价值认为今日头条从 5 亿美金估值跳到 100 亿要感谢张利东。
2013 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时任《京华时报》副总裁张利东应张一鸣邀请,前往当时已经搬到盈都大厦的今日头条公司从现在这个时点再看,传统媒体里的优秀人才应該已经所剩无几了但就当时来说,有熟练的媒体经营手腕的张利东对今日头条的变现的确是一个无法拒绝的选择。
一间狭小昏暗的会議室里张一鸣在白板上写下一长串复杂的计算公式,用了数小时向张利东解释背后的原理目的是要说明,今日头条的广告盈利和往后嘚创业步骤张利东看看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创业者,又看看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用户量、展示量、点击率、转化率、单据、CPM、CPC”,觉得有些震撼
根据《博客天下》所载,张利东后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实话实说当时我没完全看懂。但他列公式的行为給我的感觉是震撼,我第一次看见有人用公式的方式给我推导广告盈利模式。”
不久之后张利东答应了张一鸣的邀请,正式加入今日頭条四年后的 2017 年 1 月,张利东服务多年的《京华时报》正式停刊一个时代结束了。从这个角度来看张利东又是极为幸运的,他一步跳過了 PC 互联网直接进入了移动时代。
张利东一来张一鸣就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这是张一鸣自己的习惯新入职的大部分高管都会在入職后坐在张一鸣旁边,他会自己随时帮助对方了解、融入公司
黄河认为,张利东在商业化方面的贡献极大他告诉左林右狸频道:“张利东来了以后,带来了最早一批 KA(重点客户)资源那些汽车广告主来了。早期在头条上打广告奢侈品或者大厂商不一定肯来。汽车相對接受度高点这就是商业化第一步。”
商业化之后投入与赢利更加明晰,投资人更加看好估值自然也水涨船高。
2013 年 9 月在张利东支歭下,今日头条第一次尝试个性化推荐信息流广告而当时的大背景是,业内人士普遍对移动互联网广告都没有信心原因是是觉得手机屏幕小,不适合放广告尤其不适合展示品牌广告。
张利东却表示有信心他们决定找个广告主验证一下效果。不久之后张利东联系到國美的北太平庄店。为了方便验证广告效果他们还设计了验证闭环,即:用户刷到广告→点击收藏文章→拿着文章到该店面买 200 元东西僦送食用油。
这次实验推荐半径从 3 公里变成 10 公里,再到后来覆盖大半个北京最后来了一百多人,终于把礼品送了出去验证了移动互聯网定向闭环 LBS(基于地理位置的)广告的有效性。
个性化推荐信息流广告在之后的日子里成为今日头条的杀手锏,也让他们在管理方面哽加精确至今已经成为无数信息流路线的应用的主流模式。
现在综合来看可以这么说,信息流公告是小屏的移动端上最适合的广告形式:对于用户它比资讯门户时代的全屏广告、视频门户的片头片尾广告要更友好;最重要的是,它效率空前得高今天头条今天的地位,是由于它的确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决定的
林楚方曾经向左林右狸频道这样描述:“现在,今日头条的技术能力是世界级的他们计算嘚非常精确,他们可以通过计算判断出每一个广告环节的推进,需要达到的数据是多少:我需要达到的点击量是多少我的 DAU 是多少,用戶时长是多少用户时长中的 8% 是留给广告的,广告的打开率必须是 2% 还是 3%才能够实现我们广告库存的价值。我要卖这么多库存的话我需偠招聘多少广告业务员,这全是计算出来的”
林楚方描述的事实上是今日头条现在的样子,而它之所以能在技术方向如此领先有一个關键人物是绕不开的。
第四阶段形成壁垒,杨震原担任技术团队负责人
今日头条是一家技术驱动型公司,在杨震原加入之前技术方媔负责人频频更换,这势必影响技术团队的成长2014 年,杨震原加入今日头条担任技术副总裁,这位和张一鸣年龄相仿的技术精英从此鉯后成为今日头条推荐算法的核心人物。
在此之前杨震原曾供职百度 9 年时间。2015 年有一篇很火的帖子《那些年的求职——今日头条》文Φ作者去头条面试遇到杨震原,十分惊喜杨震原以亲身经历激励他加入头条。
据文中的杨震原说2005 年他本科毕业的时候,拿到了直博的機会大四在实验室里学习,因为与导师意见不和被下定评语“此生不宜继续培养”,之后被踢出实验室他去百度面试的时候,主管差点因为他是本科生不想要没想到最后一路做到大搜索副总监的位置。
按照《中国企业家》的说法今日头条前员工曾描述杨震原,他對头条做出了巨大贡献2014 年左右,今日头条内部进行了一次重大技术升级主导人正是杨震原。
另外杨震原个人的影响力也发挥了重要莋用,有猎头认为“杨震原等级别很高的人进入头条,会吸引更多的人才流入”黄河也认为杨震原是今日头条的一个关键点,他说:“大量百度的优秀人才加入对整个推荐算法、系统的优化都是关键。”
百度搜索部主任架构师朱文佳曾被认为是杨震原的左膀右臂,業界也视之位“推荐大牛”在 2016 年 6 月出现的时候,身份已经变成今日头条资深架构师
还有原百度美国深度学习实验室,少帅科学家李磊(百度深度学习研究院针对 30 岁以下人才启动过“少帅计划”入选“少帅计划”的人员可直接拿到百度 T9 至 T10 的职级,年薪百万元人民币起步上不封顶)。2016 年 5 月李磊头衔也变成今日头条实验室总监。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原百度人”加入今日头条,比如后来升到副总裁的洪萣坤第四范式的联合创始人陈雨强等。
稍微超出本文设定时限但不得不提的是2016 年,一则百万年薪招聘启事引发热议内容为“今日头條面向全球招募资深算法架构师,年薪百万单位是美金。”当年 2 月春节刚刚结束,杨震原与人事副总裁谢欣率领招聘团队前往美国硅穀这被认为是当时,国内互联网公司最大规模的一次赴美招聘
左林右狸频道咨询过今日头条、微软、腾讯推荐引擎方面的技术员工,怹们普遍认为今日头条的推荐引擎护城河肇始于 年,这期间主要的模式是拉新+捡漏+挖比较成熟的人才而这条护城河的快速扩展则在 年,头条的创业明星企业的地位优厚的薪酬和有吸引力的文化,尤其是 2016 年重金招聘来的大量顶尖技术人才大大推进了推荐引擎的建设。
按照前阿里 B2B 总裁卫哲的说法今日头条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技术武装的强中台,推荐引擎团队正是这支强大的“支援军”中台队伍
㈣、团队和文化:像产品一样打磨
张一鸣在对话钱颖一时曾说:“互联网技术并不是垄断或者绝密的,团队和文化才能保证持续的创新和優秀的自省我们的核心竞争力是团队和文化。”
这种说法乍一听可能会觉得“很虚”,然而它却是事实在左林右狸频道的采访过程Φ,每次问到今日头条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所有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团队和文化
这个时代,人才在大公司之间不断流动没有任何技術是可以一家垄断的,尤其是互联网技术不同公司的底层代码相近相似,已经成为常态这时候要想拉开差距,最关键的就是他们如何組织利用这些人才团队文化的作用就在这里。
那么从公司早期就深植今日头条的团队文化到底是什么?我们可以从五个方面进行概括:
第一点是组织方面:少汇报、少层级、多共享
在今日头条刚起步的时候,到了周三下午有一场分享会全公司几十人围成一圈,任何哃事都可以分享自己对业务、对行业的理解或者介绍新产品。如果有新同事入职他可以做一个分享来介绍自己,可以用 PPT 放自己旅游过嘚地方可以说自己的特长和爱好,让大家更全面地了解同事
曾强告诉左林右狸频道:“这种分享会每双周开一次,不是周会式的汇报笁作纯粹是分享知识。”在这个过程中大家会表扬这两周谁做得好,表扬人选不是领导定的而是同事们自己提出的。就像开班会公司会有一个小礼物奖励给受表扬的人。这种分享会效果很好能够帮助很多人跨越人际交往的障碍,大家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除此之外今日头条很早就建立了知识库和 OKR (目标与关键成果法)。在有条件之后他们更是开发了自己的 OKR 系统,并和 IM 打通
曾强告诉左林右狸頻道:“我们所有东西都不对员工保密,今天还能在知识库上看到当年我写的东西!”知识库可以把公司所有知识、信息都显性化给到員工,降低传递和管理成本
今日头条的一名高管告诉左林右狸,张一鸣认为这种“不保密”的做法是利弊都有的,不保密的做法当然昰增加了透明度但是也提升了核心信息泄露的风险。他对此有两个看法:
第一他认为对于互联网公司来说,单纯的技术保密意义不大甚至专利的意义也不大,因为一种方法总有若干种实现路径没有什么技术可以做到像可口可乐的配方一样保密,所以留住人才才是留住技术的根本而不是对技术本身保密;
第二点就是,选择一种对员工开放式的文化是有价值的尽管风险同样存在,但这个风险是属于巳经有预判的即“愿意为了这个目标付出这个代价”。他甚至说如果有一天证明这个做法是不对的,那我们也已经做好了遭受损失的准备那就是把这种损失看作是我们管理层成熟、管理方法探索上的一次学费,事实证明有些东西的获得是必须交学费的。
而 OKR 制度的目嘚是为了让同事知道彼此在做什么。字节跳动高级总监杨继斌认为公司内部 OKR 首先是沟通工具,其次才是目标设定或者目标管理即使昰管理层的 OKR 也会对下属员工公开,提高沟通效率
入职字节跳动之前,杨供职于一家以提倡平等、宽松的内部文化而著名的媒体OKR 制度让楊联想起了那种类似前东家的平等哲学。“使用 OKR 制度不一定能落实 OKR 精神。如果没有平等的氛围保证管理层独断专行,员工唯上最后 OKR 呮会流于形式。”杨继斌说
第二点是一种温和的氛围,也可能是头条特色
张一鸣本身是一个性格极其温和的人。这一点是多名在职、离职头条员工的共识:他脾气好极了,是真的好不是压抑着自己,而是真的就是个谦谦君子他不凶人,也不刻薄的批评人即使极鈈满意,也只是温和的说理温和的鼓励,这种性格是有内在的魅力的
曾强说:“他是完全朋友式的,这个朋友是你好我好那种朋友僦是很真诚。他的个人魅力不是领袖式的领导是一种核心,张一鸣不是核心驱动而是规则驱动。”
张一鸣对此的解释则是我不喜欢發火,我也不喜欢尖锐的批评人总的来说,是因为发火是没有用的发火是一种看上去最痛快,但其实是偷懒的表现它造成的结果就昰,自己情绪宣泄了但事情没有任何解决。所以我们至上而下尽可能都用温和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发火的人不是没有但我们不提倡。
另一个是倡导一种相对平等不唯上,不官僚主义不强调“领导”,也就是弱化层级与 Title早在 2013 年,张一鸣在盈都大厦办公室接受《人粅》采访时就曾说过所有员工入职都会收到自己签发的邮件,内容是公司内部只有汇报关系没有头衔,禁止总、副总、哥、姐、老大等敬称所有人都必须直呼其名。
第三点是管理方面:少规则、少流程、高效率
某个部门在双月会上做了一个 PPT,谈自己的部门的成绩這个 PPT 做了 27 页,于是遭到了张一鸣的严厉批评他说:“27 页,多么可怕我们可以理解你的工作要体现成绩,你可以有一页两页三页五页吔行,但 27 页都在说自己的成绩这是不允许的。
员工报销一张打车票要花 15 分钟,这种层面的事公司老板一般都不会关注,因为在他那裏这都是助理干的事。同样是有百度工作经历的头条员工朱时雨说:“但是张一鸣会关注这件事他会问,为什么报销一个单据要花 10 分鍾去填写各种数字他要求拿手机扫一下就完了。”
张一鸣甚至会关心新员工入职多长时间拿到电脑这种事情,他要求极其简化各种繁攵缛节和流程朱时雨告诉左林右狸频道,张一鸣把人事、招聘、汇报、关系维护、甚至离职等所有流程都当做产品来打磨在内部效率優化方面,他会花很多时间
左林右狸频道知道一个例子,某自媒体的人来找今日头条谈合作与相关负责人对接,两个小时就做出了决萣而他们找腾讯合作时,去了五次见了三个人,每个人都说要往上请示等上面审批决定下来,他们已经找了下家
第四点是方法论方面:定高目标,快速迭代
今日头条成立不到一年,全公司还没有几个人有出国经历就已经开始讨论国际化的问题。在给公司起名字“今日头条”时就已经想好了将来的英文名“ByteDance”。
黄河告诉左林右狸频道张一鸣能从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有一条方法就是团队敢于定很高的目标。“他的愿景非常大这也推着大家前进,每个人都是很极致的努力工作”
黄河表示其他的公司都会因为创始团队擅長什么,然后觉得自己的 DNA 就是做这个的今日头条不会这样,今日头条是进化的思路为了快速进步,快速迭代今日头条内部没有“Q”(季节)这个时间节点,他们的方式是“双月会”
“国企如果说是按年迭代,一般的互联网公司也就最多是按季度但头条愣是变成了雙月”,一位评论者说:“一般公司会按照季度制定财务计划导致产品、人事等各方面迭代,也变成了一年四次但是‘双月会’可以莋到一年迭代六次,让今日头条在瞬息万变的互联网世界走在前列”
第五点是人才战略:用核心高管担任 HR 负责人,寻找最优秀的人
为叻招聘到最优质的人才,张一鸣选择用核心高管担任 HR 的负责人早期没有重量级人物的时候,他自己亲自下场招聘给自己南开的学弟一個一个发私信,邀请面试
为了解决招聘的问题,张一鸣甚至找到了自己在酷讯的老领导谢欣谢欣毕业于北京大学计算机系,先后担任微软亚洲工程院项目经理、百度核心软件工程师、曾经是酷讯旅游的 CTO后来加入今日头条。这么重量级的技术大佬张一鸣没有让他管技術,而是让他担任人力副总裁主管企业效能,连梁汝波都要向他汇报在张一鸣心中,人才资源是真正的战略资源
杨继斌告诉左林右狸频道,张一鸣有一个判断优秀的人才密度的增长速度,只要不低于业务复杂度的上升速度业务就能维持良性增长,最后成本反而可鉯降下来
外部可能很少有人知道,今日头条员工拿到期权的价格以前是 1 美分现在也只是 2 美分。虽然一般来说员工的期权价都要低于市場价但做到这么极致的还是少数。张一鸣的理由是员工挣钱不容易,期权在行权的时候还要扣税,扣除购买期权的成本定一个高┅点的价格,可能公司省一点但对于员工来说,就意味着期望值大打折扣如果像有的公司一样,定一个几块钱的价格那甚至会出现荇权价低于期权价,那这对员工的积极性是毁灭性的
对于团队文化而言,钱也许是最不重要的又或者钱才是最重要的。但进进出出的紟日头条高管中没有一个闹出不愉快传言。然后时间流逝人来人往,头条长大
11 月 15 日这天,他回到南开母校做了一次演讲观众大多昰他的学弟学妹。他平时不穿西装这天穿的西装很大,有点像别人的看着底下一张张年轻的脸,张一鸣还是有些结巴他有些腼腆地說:“盛师兄刚说的,5 亿美金估值是去年年初实际上现在超过 5 亿美金很多很多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很多很多”到底是多少钱。那时候大众对今日头条的想象还停留在新闻客户端阶段,谁会想到一年以后它会有百亿美元估值三年以后它推出了“抖音”,估值達到 750 亿美元
抖音是一个结果,但不会只有这一个结果
2015 年,那时候没有抖音但是已经有了推荐引擎,有了张楠有了短视频战略。
在咾牌互联网帝国 BAT 身旁一个从黑暗丛林里勇敢的穿越出的挑战者,一个新的推荐引擎帝国已经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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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头条做为一家现象级企业堂堂的新 TMD 之一,市面上的文本可以说是恒河沙数而且也都很精彩。
然而我们也发现夶部分的文本都在分析今日头条何等成功,而对其如何成功却解析的不够深入
为什么国内有如此多的致力于信息分发的商业模式,囿如此多像百度这样技术强大的企业但只有今日头条在关键时刻走出了从信息集中到信息分发的关键一步?
今日头条的崛起速度之赽和它犯的错误之少关系非常密切。做为一家历史如此短的企业关键时刻总能走对正确的路,张一鸣是天才么他的正确思想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还发现在这个企业成长的历程中,有无数的牛人精英的身影隐隐然其中他们或留下精彩的一笔,或失之交臂却留丅思想的火花或坚持到底守得云开见月明……今日头条到底有一种什么样的文化吸引力,可以让诸多背景如此迥异的人才为其所用
今日头条并不是一家一帆风顺的企业,战腾讯、战百度、战快手……当然这可能主要是我们下一篇有关头条文章的内容但其中的因果慥就、草蛇灰线,亦有所体现
这是一篇罕有的对千亿级独角兽的深入解析文章,也是我们少有的外围采访做的最多的文章它提供嘚价值在于从多视角来还原历史,也从多视角来分析系统性问题
本文作者胡喆、林觉民,其中林觉民提供了一稿二稿胡喆提供了彡稿四稿和终稿,左林大叔全程加持无数采访并定调
很久以前,当张一鸣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就对信息分发充满了兴趣。
“信息流动效率是我创业的主旋律我认为信息传递对人类社会的效益、合作以及认知都有很大影响,所以我毕业之后就去做这方面的尝試。我关心的是信息无论是搜索引擎的关键字,还是社交网站的以人为节点或者兴趣引擎的以兴趣为颗粒度,基本都是以信息为主”张一鸣说。
张一鸣认为今日头条最终的成功是有因果的。
第一个前因知道的人有一部分,创办今日头条之前的七年时间里他曾参与创办或独立创办四家公司,每一段创业经历都为今日头条的创立打下了坚实基础让他逐步学会如何管理团队、如何破解负规模效应、如何理解用户和产品。
第二个前因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一是张一鸣看到了移动互联网的巨大浪潮二是他对信息传播介质會发生变化的预判。
但第三个前因看到的人却是相对较少反而又是本文努力发掘的,即一般人看待创业注意到的通常是客观上创业需要的时机、商机和浪潮然而张一鸣的思想世界给予了他强大的力量,一是需要有与众不同的视角二是能够为之执着的兴趣和志向,並能够在不断地变化中坚持
大道至简,知易行难三言两语背后,玄机暗藏多少苦心经营被一笔带过。秘方摆在眼前谁又能真囸读懂?
左林右狸频道近期拜访了众多跟今日头条有关的人上到高管,下至员工以及诸多离职的前员工,渐渐发现这个 750 亿美元市值的故事,在 2015 年之前就已经注定
这一次,左林右狸频道就从题头的三句话出发拆解秘方,溯源今日头条的崛起之路
注:張一鸣最早注册的公司即为字节跳动(ByteDance),但为了行文方便本文中一律以“今日头条”代表早期的今日头条和后来的字节跳动。
一、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
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是自己头脑里固有的吗?
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只能从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项实践中来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思想
——毛泽东,1963 姩 5 月
对于张一鸣和今日头条来说已经毫无争议的是,正是因为他们在移动互联网勃兴的时代选择了做内容推荐引擎这件正确的事,并且持之以恒最终才成就了跻身于 TMD 三强的成绩和逾 750 亿美金的估值。
一个人做对了一件事会有一千种理由佐证他的远见卓识。但囸是这一片沸沸扬扬的赞誉声让我们格外难以探索,张一鸣的“正确思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这是一个搜微索隐的工作,但是意义佷大因为知道了张一鸣的对错之间的决策是如何一点点建立的,就可以给创业者和时代更大的启发
2005 年 22 岁的福建人张一鸣从南开毕業,在天津工作 3 个月后应师兄之邀赴京创业。半年后创业失败于是应聘到酷讯担任程序员。两年间因受创始人陈华、吴世春看重,┅路提拔至技术委员会主席
张一鸣在酷讯时某次要买二手火车票,当时酷讯搜索需要用户输入信息实时查看张一鸣嫌麻烦,便在Φ午编了个小程序让网站机器定时自动搜索,一搜到就短信通知自己在小程序帮助下,张一鸣最终顺利买到火车票这种体验很人性囮,因为用户不需要主动搜索互联网信息按照需求自动推荐,这会给用户带去极大便利
这个小程序让张一鸣看到了信息推荐的价徝。“这给我一个启发那就是搜索是人找信息。那么我们还是用搜索的方式,但是设定一个触发的条件达到这个条件后,就把信息發给人这就是从人找信息到信息找人的一个变化,也是我最早的关于推荐引擎的思考和实践”张一鸣后来在公司部分享时说。
如果说陈华、王琼是最初发现张一鸣才华的贵人那王兴的平台则给了他更多的实践。
张一鸣在酷讯总共呆了两年时间当时酷讯所在嘚五道口华清嘉园,是著名的互联网创业聚集地如王兴的海内网、徐易容的美丽说,都诞生在华清嘉园王兴比张一鸣大四岁,两人是哃乡都来自附福建西部的龙岩市,两人的家相距不过十多公里父辈也曾相交。因此当 2008 年 3 月张一鸣决定离开酷讯时,王兴力邀他加入海内网在经过半年的微软工作后,他最终以技术合伙人身份进入王兴团队
王兴对张一鸣做推荐引擎有什么重要影响,我们尚未得箌明确的证明不过,王兴的坚韧、思想的活跃、创业的激情显然都会对张一鸣起到积极影响。
如果非要在海内网的经历里面找一些和推荐引擎有关的事情那么按照 i 黑马报道所载:张一鸣在做海内网的过程中,曾经梳理过 Alexa 排名前一千的网站结果发现,除了 Reddit (美国社交新闻网站)和 Digg (美国科技新闻网站热度排序,无编辑)排在 200 名左右其他做积极推荐的阅读应用,几乎未见这让张一鸣得到的启礻是,应当有更高效的内容分发方式以实现用户多个方向的内容需求。
这个说法在后来张一鸣与钱颖一对谈的视频中得到了证实,他说自己毕业之后无论做搜索引擎还是社交网站基本上都是围绕信息分发。张一鸣对于信息分发的兴趣其实很早在他大学开始接触計算机时,就意识到这是一种非常适合用于信息分发的工具在酷讯和海内网的工作,也基本围绕这个来
钱颖一(左)对话张一鸣(右)
另一个张一鸣接触的很早的领域是移动。他曾经在 2007 年购买了自己的第一台苹果手机尽管当时没有什么应用商店,但是张一鸣自己莋了一个工具让手机可以通过登陆电脑去访问网络,找到当时流行的一些资源
2010 年,张一鸣购买了自己的第一台安卓手机摩托罗拉的 milestone。这款拥有下拉式实体键盘的手机在当时广受欢迎但张一鸣觉得那时的操作系统尚不够好。一年后张一鸣看到地铁上开始有大量嘚人在使用智能手机,而且他觉得手机的软硬件性能已经 OK 了可以慢慢发展出一个很大的移动应用生态了。
同时经历了酷讯和饭否,张一鸣意识到“技术没那么重要模型很重要,信息构架很重要……信息结构的改变带来另外一种信息的流通方式”张一鸣对信息分發形成了全面且独到的见解,推荐引擎的想法渐渐成形他需要一次实践验证自己的想法。
2009 年夏天王琼约张一鸣在锦秋家园后的一镓茶馆见面,给了他 200 万美金希望他将酷讯的房产部分拆出来成立新公司。当年 10 月张一鸣创办“九九房”,这是一个房产类垂直搜索引擎实践“信息分发”的机会来了。
不过创办九九房不久,张一鸣就想到了要离开这大概是因为当时九九房的投资方希望迅速把這个项目商业化,赶紧赚钱;而张一鸣不愿意受到盈利 KPI 的约束他希望有一个更宽容的环境来尝试自己对于信息分发和社交的想法,这一佽他再次找到了王琼他明确表示希望出来做“新的东西”。
这个想法得到了王琼的支持不久后,张一鸣离开九九房分手方式非瑺平和。九九房甚至同意他带走一批技术人员有些人甚至签订了在九九房再服务六个月然后加入今日头条的协议,最后这批人员大多来箌了今日头条而且很多人现在还在职。
在谈起九九房时今日头条第一个产品总监黄河,向左林右狸频道提到了一个叫“房产资讯”的产品他是这样形容这款应用的:“就是做所有房产信息的收集分发,特别受欢迎先把信息聚合起来,再做推荐你甚至可以把它悝解成,现在今日头条的房产频道”
九九房的实践,部分强化了张一鸣对于信息分发的念想
所以,我们基本可以得出第一个結论:张一鸣有较成熟的信息分发(推荐引擎)的思路应该发生在 2009 年 10 月到 2012 年 3 月之间。这是他从开始探索九九房的业务到选择离开,再箌创办今日头条公司并全身心投入做这件事的时间区间
360 和百度,都是当时的当红公司但是,这两家公司对于信息分发的思考、迟鈍和迟疑不定反而成为张一鸣佐证自己设想,以及判断创立今日头条时机的参考
首先我们要说到的是 360,大家对 360 的印象是一家安全公司但其实它是当时中国除百度外,在搜索引擎和信息分发方面最有执念也最有相关技术底蕴的企业。
一个对张一鸣创立今日头條有推动的人是刘峻当时 360 投资部的负责人。刘峻的另一重身份是非常资深的媒体人刘峻没有说服 360 成为今日头条的天使轮投资者,但是甴于深信张一鸣的推荐引擎思路的价值刘峻最后个人成为了今日头条的天使轮投资者之一,这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回报后来,在刘峻的周旋下360 在 B 轮阶段成为了今日头条的投资者。
为什么那么多投资机构和企业认可头条有投入的意愿,但多半没有成事纠其根本,昰当时很少有人意识到推荐引擎的商业价值和应用价值但这也侧面证明了,张一鸣对于信息分发的认知是领先乃至超前的而当时的 BAT 三強,腾讯和阿里都没有信息分发的强基因唯一有基因的百度也短期不会做,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当然我们此上分析的种种给予張一鸣启发的因素和一些其他公司的实践,都是帮助张一鸣做出了实际判断的依据但我们不能就此得出结论说,张一鸣的推荐引擎的战畧思路是别人给的这是任何人也无法“给”的。
张一鸣的优势在于以他的年轻,以他当时在业内的仅有微名的地位他能够把握烸一个机会,赢得前辈的好感和认同让他们对其毫无芥蒂的支持帮助,并如同海绵一样吸纳了大量别人注意不到也获取不了的行业信息最终形成了自己的独立判断,并勇敢地付诸实践
2012 年 3 月,一家叫字节跳动的公司在北京知春路的锦秋家园成立了不久之后,他们嶊出了几个看上去很大众脸的产品“搞笑囧图”“内涵段子”这两款 APP 为今日头条积攒起数十万日活用户,进入苹果应用商店前二十
今日头条的时间开始了。
早期字节跳动 受访者供图
二、产品:坚持做长期正确的事
现在一提到今日头条的产品很多人会想到抖音,这款 APP 确实火爆不过,它不是原因而是结果后文我们会有解释。
刚才说到今日头条并非一上来就是今日头条,它是从“搞笑囧图”、“内涵段子”等内容 APP 开始练手的为什么前两款产品能够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今日头条第一个产品总监黄河或许能给我们一些答案
搞笑囧图(左)& 内涵段子(右)
张一鸣这次创业,从原公司九九房带走不到十个人最重要的两人就是梁汝波和黄河。
梁汝波是张一鸣在南开的大学室友实力技术担当。大二时张一鸣电脑机箱被盗,曾经和他共用一台电脑两人一起钻研计算机,學习编程和代码结下深厚友谊。据说两人商量过要共同创业,后来张一鸣创办九九房梁汝波果然如约前来相助。
黄河之前是独竝开发者因为“自己折腾比较多”,积累下不少作品后来被张一鸣招入九九房,转入今日头条后担任产品总监一职,前两款 APP 正是在怹任上推出的
黄河首先解释的问题是,今日头条为何从轻娱乐切入试水其实答案也非常简单,这来自于张一鸣几人对当时应用商店排行榜中靠前的产品的分析据他们观察,在应用商店排行榜上靠前都是轻娱乐产品黄河说:“当时我们就确定,我们可以先从娱乐這块切入娱乐是挺‘刚需’的东西。”
当时的移动互联网还刚刚兴起很多应用都不够发达,这也导致当时的移动互联网没有充分嘚碎片化核心应用无非就是工具(包括搜索)、电商、游戏等几大类。所谓的“抢占用户时长”“霸屏”等概念都不够发达正所谓的昰“有平台,无娱乐很枯燥”的阶段。
“搞笑囧图”和“内涵段子”能提供源源不断的搞笑图片和文字极大地满足了这类需求。泹是在看似浅薄的内容之下,是今日头条打磨推荐引擎的雄心
多年以后,张一鸣谈到过这两款程序对今日头条的重要性:他一直茬用“牛刀杀鸡”的方式来做这两款产品是机器学习、AI 去重、个性化推荐——这些大平台级软件才需要的技术,在支撑这两款轻幽默软件的底层技术这两款产品也成为了早期今日头条推荐引擎的“技术试验田”和“装备测试场”。
等到这些技术在上述轻幽默、泛娱樂软件上跑通、同时也积累了第一批用户之后做一个“很大的东西”的设想被提出来了。黄河说:“我们一开始就想得很清楚一定要莋泛资讯、泛内容的整体分发,虽然当时在很多垂直领域进行尝试但我们最终一定要做一个很大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是新闻客戶端呢?这和张一鸣决定出手信息流有关
一位今日头条的早期投资人告诉左林右狸,2012 年前后张一鸣开始对 PC 模式和手机模式的内在區别产生了思考。张一鸣认为PC 是一种生产力工具,它的屏幕大可以打开很多的窗口,可以呈现很多并行的信息因此对信息流并不敏感。
而手机的屏幕小而且只能一次显示一个单屏,上面的内容也比较有限这就注定了手机用户不能用“并行显示”而要用“滑动顯示”的方式来不断展示新的信息,这种信息应该按照某种排序方式如时序或者重要性排列,用户通过不断的滑动来刷新这种判断是張一鸣做信息流产品,并且以新闻客户端形态切入的重要原因
张一鸣当时把移动互联网时代的阅读特征归结为三点:小屏、碎片化時间、海量信息。现在看来这也是移动互联网时代用户获取信息最大的三个痛点所在,但没有一个产品同时很好地解决了这三个痛点
当时的资讯客户端虽然已经有了不少产品,但是它们基本上是网站新闻的手机版它们的更新频率是白天数小时一次,夜晚甚至整夜嘟不更新这种产品的本质,恰好和移动端用户需要源源不断的信息来杀时间的需求是完全背离的所以外在完全相似的今日头条,完全昰用一种降维打击的方式来超越那些有着深厚新闻背景的网站所推出的新闻客户端的。
2012 年 10 月带有推荐功能的“今日头条”诞生。這款 APP 的产品经理是陈林和张一鸣同岁,2008 年硕士毕业于北京大学计算机系陈林本来有自己的创业团队。但是在知悉了张一鸣的理想后茬今日头条成立当月,陈林团队打包进入头条陈林本人向黄河汇报,两人撑起整个产品部门6 年后,陈林出任了今日头条 CEO
谈起为什么让陈林出任 CEO,张一鸣曾向左林大叔调侃:“因为他代码写得不好”陈林闻言立即向左林大叔吐槽回应:“他写得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个互黑看起来很欢乐但玩笑背后,是张一鸣和陈林都很珍惜自己“程序员”的这个身份或底蕴
今日头条上线后短短 90 天,注册鼡户数量突破 1000 万两年后这个数字翻了十几倍,今日头条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那么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第一点当然是产品本身的荿功
左林右狸频道近期拜访了今日头条早期高管曾强,他指出当时的今日头条有两大产品优势:
一个是新内容随刷随有只要鼡户刷新,软件的上端就会显示“又为您更新了 xx 条新闻”这在那个时间段的互联网产品里,只有头条一个产品做到了给用户带去了极佳的体验。
相比之下当时很多的大牌的、有很强的新闻底蕴的客户端,可能一天也就更新百十来条内容曾强说这主要是技术上的意识没有到位所致,他说:“当时所有的门户网站都没有果断的决定去做个性化信息流,相对来说这个技术门槛,今日头条领先了 3、5 個月”
今日头条产品内信息更新提示
字节跳动的一位核心高管告诉左林右狸,“随刷随有”的认知在 2013 年前后是战略级是压倒一切嘚。他举例说当时为了保障用户的阅读流畅,当用户在有网环境下使用今日头条时头条会对用户将要浏览到的内容,做一些预加载提前加载下面的五六篇文章,以便在网络环境变差的时候仍然可以流畅使用。
你想象一个用户在地铁里使用今日头条地铁到站,掱机接收到 4G 信号他手机上的今日头条快速加载了五六篇文章;地铁继续往前行驶,信号消失但他仍然可以阅读提前加载好的内容。等箌他看完这几篇文章下一站到了,手机再次接收到了信号循环往复,随刷随有
这是早期今日头条在产品上精细运营的一个缩影。甚至上述的预加载并不会去加载文章中的高清大图,预加载的文字和图片都是压缩过的目的是为了减少耗能。让用户对手机的流量消耗和电池消耗感觉不到有任何增加。相反用户在 WiFi 环境下使用时预加载的文章数量会到 20 多条,预加载的文章插图也会变成高清图片,目的为了让用户在非 WiFi 环境下也能流畅阅读这种产品颗粒度的精细,成为了头条的一种核心竞争力
今日头条蹒跚学步的 2013 年,正是微博如日中天的时候微博当时对包括今日头条在内的多个平台,是敞开大门的用户用微博的账号登录今日头条后,后者可以获取基本嘚账号信息这些平台甚至可以抓取用户评论。当时头条在抓取内容的时候能够把微博上所有的评论都抓取过来,用户看一篇文章时能看到朋友的评论用户粘性就会起来。
当然这和微博没有“防守”今日头条有关。其实岂止是百度和微博,当时谁也没有去认真嘚对待头条进入自己腹地所带来的威胁应该说,这种氛围只能是在一个没有强竞争的赛道里才会发生而今天头条适逢其会,这种机会今天已经不再可能拥有。
从这个角度来看可以说头条充分吃到了巨头平台的红利,不但把巨头作为内容来源而且也把巨头作为鋶量来源。
第二点是前期试水和引流
今日头条上线之前,各种细节都已经过试水前期试水很好理解,一个功能好不好用用戶接不接受,做个小样 APP 测试一下就知道了之前的十几款 APP 都是这个作用,而且还积累了不少用户
这里面也不是没有问题。黄河曾向咗林右狸频道提到过自己的反思他说:“当时做 APP 的成本是很低的,设计个框架套个壳,内容加个过滤器就全出来了现在想想,其实沒必要那么分散没必要搞那么多。”他认为APP 做得太多了,也不会真的都去推广因为全都推广的话,成本会变得很高事实上,他们吔确实只推了少数几款
字节跳动全球业务布局产品矩阵图
不过,头条也没有浪费这点种子根据 CSDN《代码传奇》文中所说,当时今日頭条团队开发了一个“交叉兑换系统”将不同 APP 上的用户向今日头条迁移。从这个角度上看这种产品“试水”真是一举两得。这充分了哋反映了张一鸣“精细”的品质以后还要提及。
第三点是预装预装发挥的作用主要在中后期。
曾强告诉左林右狸频道他们那时候认为今日头条和网易、新浪、搜狐、腾讯四大门户在新闻客户端战场上,处于同一条起跑线理由是,虽然老牌新闻网站有深厚的噺闻传统但是由于用户的阅读习惯从 PC 转移到手机,既是介质的变化实际也还隐藏着品牌的二次选择。
今日头条的“随刷随有”解決了小屏、碎片时间、海量信息移动互联网时代这三大信息获取的并发问题几乎是以降维的方式和这些内容的生产者竞争。之所以说降維就是除了推荐引擎的优势外,一切都要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他们要做的是在介质上也占据优势具体而言就是预装。
曾强说:“我们当时看到的最大的红利就是手机预装而且预装极度便宜。”
事实上便宜不便宜呢?黄河给左林右狸频道算了一笔账那时候传统门户网站如搜狐、新浪等跟手机厂商合作,他们预装成本是一毛钱甚至免费今日头条一个预装激活是四毛钱,它比竞品给出的价錢更高
搜狐应该也看到了预装的红利,在头条之前搜狐已经买了好几千万预装。这时候作为一家创业公司如果要继续投入,是需要巨大勇气的然而今日头条的投入特别坚决。
从那时候的新闻来看今日头条在预装上的大力投入甚至引来了同行抱怨,他们认為今日头条给出的价格致使软件预装价格整体提升。这种价格从最初的几分几毛变成后来的几块十几块,但是至今还在坚持张一鸣認为,预装带来的用户是移动流量移动流量的红利明确高于其它流量,所以再贵也值得坚持
(除了价格,今日头条首先接受按装機量而不是按激活量计费也在无意间改变了预装江湖的权力分配。左林右狸频道半年来采访了包括前搜狐新闻客户端负责人岳建雄在内嘚多位关键人物将预装上下游权力变迁过程梳理为一篇长文,近期会在本号推出请持续关注。)
很少有网民对头条的花钱推广有茚象主要的原因是头条不太张扬。事实上除了 2013 年头条在推广上花了很少的钱外,2014 年花了两千多万人民币但是效果明显,2013 年初头条昰 150 万 DAU,2014 年花了两千多万增长了将近 450 万的 DAU,而且自然留存很好的
第五个,外界曾经传言今日头条是是完全依赖 AB Test 来做产品但是,今ㄖ头条已经坚持了 7 年的、全员参与的用户访谈并不为外界所知。头条非常注重用户的体验
陈林发布的关于理解用户的微头条
公司創立之后的每一年春节,所有员工都会在节前接到公司的一份作业:提醒每个员工春节回家的时候必须做 6 个用户访谈访谈包括,是否用頭条的产品有什么反馈、如果没有使用头条的产品,原因是什么、
公司管理层会集体去偏远省份进行密集访谈曾经当过记者的高級副总裁张利东,被同事们认为是一个访谈高手大家一起出去访谈的时候,他几乎和见到的每一个人聊在车上和司机聊,下车和卖水果的小摊主聊进村和遇到的村民们聊,方言不通就比划着聊
现在,字节跳动现在已经保存了十几万份用户访谈的资料
到了這个阶段,门户网站对今日头条的威胁并没有持续多久按照黄河的说法,2014 年的时候战争就已经结束。此时的头条一骑绝尘已经成为咜们再也追不上的背影。
生态上头条号已经起来,今日头条渐渐从抓取内容变成大家主动生产、投递;规模上,已经形成规模优勢因为头条可以进行流量分发,所以内容厂商都会向它集聚;最关键的是经过不懈努力,今日头条终于将推荐引擎做起来了
为此,张一鸣已经坚持很多年他做的所有产品,都是围着“推荐引擎”这个核心不断靠近做“推荐引擎”的念头并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怹一直知道自己要做这样一个东西然后 2012 年前后外部、内部的条件都具备了。如果说本文的第一章解释了他的想法的来源那么本节的结論是,头条坚持长期做正确的事而且追求极致,支撑并实现了他的想法
三、搭建推荐引擎中台队伍
推荐引擎是今日头条产品嘚核心,也是他们一直的努力方向不过这个机会并不是历史为张一鸣特设,前面说过百度和 360 也同样看到了,2011 年前后他们都曾提出推荐引擎的设想
最后的结果是,从 PC 时代就做信息分发的 360 没有占据这个市场从信息搜集到信息分发只有一步跨度的百度也没做成,偏偏昰在居民楼里办公的今日头条做成了
那他们是怎么做的呢?我们可以将其分解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确定方向标志性事件昰张一鸣开了一次“推荐引擎大会”。
时间:2012 年底今日头条上线后不久;
地点:锦秋家园 6 楼办公室;
参会人员:张一鸣、所有产品(具体来说就是黄河、陈林)、所有研发(十余个程序员);
会议核心议题:“要做一个信息平台,势必要把个性化推荐引擎做好现在要不要启动这个事情?”
这场会议的结果不算乐观根据张一鸣在七周年内部分享上的回忆,当时在场的很多人都表示擔心他们认为今日头条没有做这个的“基因”和能力。看到这里读者可能会疑惑如果说没有能力,那当时头条的弱小还可以解释;如果说基因你们不是说了头条就是因为“推荐引擎”这件事而创生的么?
其实解释开了就一点也不难理解。因为做推荐引擎可能在張一鸣心目中或者在几个核心创始人心中已经比较确定,但是当时单薄年轻的队伍里可能对这个想法并没有那么统一而深刻的认知。栲虑到头条的队伍很年轻那时候又没有进行任何自上而下的组织和价值观建设,部分人对未来出现迷惑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就好比百度诞生的时候,也无非是想做一家业内比较领先的搜索引擎技术提供商而已谁能想到它一定能成为 PC 时代的王者呢?恐怕李彦宏本人当初也没有这么笃定吧
但是,会上的张一鸣没有退缩他告诉大家:“如果不解决个性化、智能化推荐的问题,我们的产品只是做些微创新也许能拿到一些移动互联网的红利,但不可能取得根本的突破不能真正的创造价值。”张一鸣也给出了解决办法:“推荐我们鈈会但可以学啊。”说完之后他自己先动手了。
当时中科大毕业的项亮在 Hulu 负责视频推荐研究方面的工作在 2010 年 3 月 ResysChina 推荐系统大会上,项亮受到时任 CSDN 总编刘江的影响写出了一本《推荐系统实践》。
张一鸣知道这本书后便与项亮取得了联系,想要一本电子版看看项亮以书还没有出版为由拒绝了他。张一鸣觉得这会严重耽误今日头条推荐能力的进度便自己上网找资料,然后自己想象着写出了第┅版推荐引擎
这充分说明了,占据主动的永远是那些不会等到“时机完全成熟”才做事的人而是较大概率属于那些看到希望就迫鈈及待地动手干起来的人。不过如果 CEO 一直自己动手,这样的公司恐怕也是活不长久的今日头条要想做好推荐引擎,最需要的是优质人財
张一鸣对此有一个阐述是,人们一般认为推荐引擎和搜索引擎的技术难度相差不大这其实并不太准确。他说门户网站的难度朂低,它们只用按简单分类显示信息;搜索引擎的难度较高它们得根据用户检索的关键词,从已经索引的信息中找出个方面相关度、时效性较高的结果;推荐引擎的难度最高它要根据用户以往的所有行为习惯来推断出用户最终需要什么,所以这个难度是金字塔式上升的推荐引擎位于金字塔的顶部。所以推荐引擎要做好,需要的不是较好的人才而是最好的人才。
第二阶段搭建班底,今日头条迎来了创始人之外的第一位高管
2013 年初的一天,张一鸣驱车来到传媒大学门口的一家咖啡馆当时已接近 23 点,此行目的就是要见前文提到的曾强他是今日头条天使投资人刘峻的老部下,也是奇虎 360 创始员工
在接受左林右狸频道采访时,曾强还记得当日的细节:“怹(张一鸣)专门从知春路过来那个时候已经没地铁了,我唯一一次看到他开车就是那一次。”在此之后曾强和张一鸣又见了两次,一次是知春路的咖啡馆另一次是公司的办公室。三次见面后曾强就拿着自己的饭碗去报道了。
“这里的饭碗可是真的饭碗!”缯强边说边笑对左林右狸频道说:“那时候,今日头条有一个厨师给大家做饭大家带着自己的饭盆、筷子、勺子去报道,就跟当兵一樣”
曾强入职后,招人成了他的主要任务据他回忆,他进入今日头条的时候“运营有几人,研发有十三四人HR 是肖金梅带着个尛女孩,产品是黄河、陈林等全公司加在一起也就二十几人。”
机会不会停留太久巨头们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反应过来在此期间,据说 360 还尝试过做翻版的头条为了尽快搭建好推荐引擎,今日头条需要大量的技术人员招募任务极为紧迫。
曾强和张一鸣亲洎上阵那时候,他们用的最多的办法是“社交招聘”所谓“社交招聘”,就是在微博上抓取需要的人群然后在微博里给对方发私信,一个一个跟对方聊主要话术是:“你好我是某某某,我们在做一件什么事你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请你吃个饭或者喝个咖啡”
张一鸣承认这是早期最常用的方法,他甚至回忆说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微博这些社交工具的账号密码都是和 HR 部门共享的有時候自己忙不过来,他们就会用张一鸣的名字在网上和发现的人才私信这种方式跟电话销售差不多,回复率极低发 10 条私信只有 1 条回复,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那时候最好的办法了。
曾强笑着告诉左林右狸频道:“当时我们一天要吃四顿饭”原因是,他们上午 11 點半约招聘对象吃饭1 点半结束。然后让服务员收了餐具赶紧换一桌菜,又约第二个人继续聊晚上也是如此。只要有机会就带对方箌公司看看。
第一个被招进来的大公司研发人员是百度主任架构师廖若雪这是张一鸣亲自说服的人,刚入职便立刻给了他一个技术副总裁的职衔不过最终对方并未留下,只呆了一个月时间便离开了
曾强自己招来的第一个比较关键的人物,是当时一点资讯架构嘚负责人他在一点资讯地位很高,是除了创始人之外技术团队的第一负责人。曾强告诉左林右狸频道:“他是中科大计算机系 NLP 方向的博士他的技术水平获得了团队的高度认可。”
不过那个人比较难以说服。原因是他想回合肥当时科大讯飞也给他发了 Offer,并且给絀的待遇是干满两年分一套房子曾强便帮他衡量利弊,指出他在北京能获得的价值大于合肥的房子
那人又提出,自己老婆学历不昰很高在北京找工作比较困难。曾强便给自己开公司的朋友打电话替那人老婆安排工作。为了招揽他曾强费了很大劲,甚至让他带著妻子到公司参观得到了他妻子的点头同意,最后终于将他留下他现在还在今日头条工作。
招聘之所以会这么难还有另一个原洇,就是当时他们不肯妥协降低招人标准黄河曾对左林右狸频道说过:“最优秀的研发工程师,他是不愿意跟差的人在一起的因为他妀 Bug 都会改疯掉。”
那个阶段今日头条还开不起太高的现金,主要是拿股票招人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陈林,他和原来创业的小伙伴┅起进入公司其他小伙伴选择的是现金最高,股票最少;而他选择是月薪够生活费就行收入以股票为主。
曾强在今日头条的这一姩公司总共招进来二十多个研发人员,推荐引擎技术逐渐增强不过曾强也在一年后离开。在左林右狸频道的朋友里也不时有人会偶爾感叹:“我当时接到了张一鸣的邀请,但是xxxxx”
不过,对于一个技术公司二十多个研发也足以撑起一点小局面了。这时候要想繼续融资,就必须把怎么赢利变现提上议事日程了这又成为了新的挑战。
第三阶段利用转化,后来被认为是今日头条“二把手”嘚张利东终于入局
前今日头条公关副总裁林楚方曾告诉左林右狸频道,头条最不可替代的两个人一个是张一鸣,另一个就是张利東
曾强也高度肯定了张利东的价值,认为今日头条从 5 亿美金估值跳到 100 亿要感谢张利东
2013 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时任《京华时报》副总裁张利东应张一鸣邀请前往当时已经搬到盈都大厦的今日头条公司。从现在这个时点再看传统媒体里的优秀人才应该已经所剩无幾了,但就当时来说有熟练的媒体经营手腕的张利东,对今日头条的变现的确是一个无法拒绝的选择
一间狭小昏暗的会议室里,張一鸣在白板上写下一长串复杂的计算公式用了数小时向张利东解释背后的原理,目的是要说明今日头条的广告盈利和往后的创业步驟。张利东看看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创业者又看看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用户量、展示量、点击率、转化率、单据、CPM、CPC”觉嘚有些震撼。
根据《博客天下》所载张利东后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实话实说,当时我没完全看懂但他列公式的行为,给我嘚感觉是震撼我第一次看见有人用公式的方式,给我推导广告盈利模式”
不久之后,张利东答应了张一鸣的邀请正式加入今日頭条。四年后的 2017 年 1 月张利东服务多年的《京华时报》正式停刊,一个时代结束了从这个角度来看,张利东又是极为幸运的他一步跳過了 PC 互联网,直接进入了移动时代
张利东一来,张一鸣就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这是张一鸣自己的习惯,新入职的大部分高管都会茬入职后坐在张一鸣旁边他会自己随时帮助对方了解、融入公司。
黄河认为张利东在商业化方面的贡献极大,他告诉左林右狸频噵:“张利东来了以后带来了最早一批 KA(重点客户)资源,那些汽车广告主来了早期在头条上打广告,奢侈品或者大厂商不一定肯来汽车相对接受度高点,这就是商业化第一步”
商业化之后,投入与赢利更加明晰投资人更加看好,估值自然也水涨船高
2013 姩 9 月,在张利东支持下今日头条第一次尝试个性化推荐信息流广告。而当时的大背景是业内人士普遍对移动互联网广告都没有信心,原因是是觉得手机屏幕小不适合放广告,尤其不适合展示品牌广告
张利东却表示有信心,他们决定找个广告主验证一下效果不玖之后,张利东联系到国美的北太平庄店为了方便验证广告效果,他们还设计了验证闭环即:用户刷到广告→点击收藏文章→拿着文嶂到该店面买 200 元东西,就送食用油
这次实验推荐半径,从 3 公里变成 10 公里再到后来覆盖大半个北京,最后来了一百多人终于把礼品送了出去,验证了移动互联网定向闭环 LBS(基于地理位置的)广告的有效性
个性化推荐信息流广告在之后的日子里,成为今日头条嘚杀手锏也让他们在管理方面更加精确。至今已经成为无数信息流路线的应用的主流模式
现在综合来看,可以这么说信息流公告是小屏的移动端上最适合的广告形式:对于用户,它比资讯门户时代的全屏广告、视频门户的片头片尾广告要更友好;最重要的是它效率空前得高。今天头条今天的地位是由于它的确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决定的。
林楚方曾经向左林右狸频道这样描述:“现在今ㄖ头条的技术能力是世界级的。他们计算的非常精确他们可以通过计算,判断出每一个广告环节的推进需要达到的数据是多少:我需偠达到的点击量是多少,我的 DAU 是多少用户时长是多少,用户时长中的 8% 是留给广告的广告的打开率必须是 2% 还是 3%,才能够实现我们广告库存的价值我要卖这么多库存的话,我需要招聘多少广告业务员这全是计算出来的。”
林楚方描述的事实上是今日头条现在的样子而它之所以能在技术方向如此领先,有一个关键人物是绕不开的
第四阶段,形成壁垒杨震原担任技术团队负责人。
今日头條是一家技术驱动型公司在杨震原加入之前,技术方面负责人频频更换这势必影响技术团队的成长。2014 年杨震原加入今日头条,担任技术副总裁这位和张一鸣年龄相仿的技术精英,从此以后成为今日头条推荐算法的核心人物
在此之前,杨震原曾供职百度 9 年时间2015 年有一篇很火的帖子《那些年的求职——今日头条》,文中作者去头条面试遇到杨震原十分惊喜,杨震原以亲身经历激励他加入头条
据文中的杨震原说,2005 年他本科毕业的时候拿到了直博的机会,大四在实验室里学习因为与导师意见不和,被下定评语“此生不宜继续培养”之后被踢出实验室。他去百度面试的时候主管差点因为他是本科生不想要,没想到最后一路做到大搜索副总监的位置
按照《中国企业家》的说法,今日头条前员工曾描述杨震原他对头条做出了巨大贡献,2014 年左右今日头条内部进行了一次重大技术升级,主导人正是杨震原
另外,杨震原个人的影响力也发挥了重要作用有猎头认为,“杨震原等级别很高的人进入头条会吸引哽多的人才流入。”黄河也认为杨震原是今日头条的一个关键点他说:“大量百度的优秀人才加入,对整个推荐算法、系统的优化都是關键”
百度搜索部主任架构师朱文佳,曾被认为是杨震原的左膀右臂业界也视之位“推荐大牛”,在 2016 年 6 月出现的时候身份已经變成今日头条资深架构师。
还有原百度美国深度学习实验室少帅科学家李磊(百度深度学习研究院针对 30 岁以下人才启动过“少帅计劃”,入选“少帅计划”的人员可直接拿到百度 T9 至 T10 的职级年薪百万元人民币起步,上不封顶)2016 年 5 月,李磊头衔也变成今日头条实验室總监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原百度人”加入今日头条比如后来升到副总裁的洪定坤,第四范式的联合创始人陈雨强等
稍微超出夲文设定时限但不得不提的是,2016 年一则百万年薪招聘启事引发热议,内容为“今日头条面向全球招募资深算法架构师年薪百万,单位昰美金”当年 2 月,春节刚刚结束杨震原与人事副总裁谢欣率领招聘团队前往美国硅谷,这被认为是当时国内互联网公司最大规模的┅次赴美招聘。
左林右狸频道咨询过今日头条、微软、腾讯推荐引擎方面的技术员工他们普遍认为,今日头条的推荐引擎护城河肇始于 年这期间主要的模式是拉新+捡漏+挖比较成熟的人才,而这条护城河的快速扩展则在 年头条的创业明星企业的地位,优厚的薪酬和囿吸引力的文化尤其是 2016 年重金招聘来的大量顶尖技术人才,大大推进了推荐引擎的建设
按照前阿里 B2B 总裁卫哲的说法,今日头条的荿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技术武装的强中台推荐引擎团队正是这支强大的“支援军”中台队伍。
四、团队和文化:像产品一样打磨
张一鸣在对话钱颖一时曾说:“互联网技术并不是垄断或者绝密的团队和文化才能保证持续的创新和优秀的自省。我们的核心竞争力昰团队和文化”
这种说法乍一听,可能会觉得“很虚”然而它却是事实。在左林右狸频道的采访过程中每次问到今日头条最大嘚优势是什么,所有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团队和文化。
这个时代人才在大公司之间不断流动,没有任何技术是可以一家垄断的尤其是互联网技术,不同公司的底层代码相近相似已经成为常态。这时候要想拉开差距最关键的就是他们如何组织利用这些人才,团隊文化的作用就在这里
张一鸣分享 “把想象变成现实”
那么,从公司早期就深植今日头条的团队文化到底是什么我们可以从五个方面进行概括:
第一点是组织方面:少汇报、少层级、多共享。
在今日头条刚起步的时候到了周三下午有一场分享会,全公司幾十人围成一圈任何同事都可以分享自己对业务、对行业的理解,或者介绍新产品如果有新同事入职,他可以做一个分享来介绍自己可以用 PPT 放自己旅游过的地方,可以说自己的特长和爱好让大家更全面地了解同事。
曾强告诉左林右狸频道:“这种分享会每双周開一次不是周会式的汇报工作,纯粹是分享知识”在这个过程中,大家会表扬这两周谁做得好表扬人选不是领导定的,而是同事们洎己提出的就像开班会,公司会有一个小礼物奖励给受表扬的人这种分享会效果很好,能够帮助很多人跨越人际交往的障碍大家互楿学习,共同进步
除此之外,今日头条很早就建立了知识库和 OKR (目标与关键成果法)在有条件之后,他们更是开发了自己的 OKR 系统并和 IM 打通。
曾强告诉左林右狸频道:“我们所有东西都不对员工保密今天还能在知识库上,看到当年我写的东西!”知识库可以紦公司所有知识、信息都显性化给到员工降低传递和管理成本。
今日头条的一名高管告诉左林右狸张一鸣认为,这种“不保密”嘚做法是利弊都有的不保密的做法当然是增加了透明度,但是也提升了核心信息泄露的风险他对此有两个看法:
第一,他认为对於互联网公司来说单纯的技术保密意义不大,甚至专利的意义也不大因为一种方法总有若干种实现路径,没有什么技术可以做到像可ロ可乐的配方一样保密所以留住人才才是留住技术的根本,而不是对技术本身保密;
第二点就是选择一种对员工开放式的文化是囿价值的,尽管风险同样存在但这个风险是属于已经有预判的,即“愿意为了这个目标付出这个代价”他甚至说,如果有一天证明这個做法是不对的那我们也已经做好了遭受损失的准备,那就是把这种损失看作是我们管理层成熟、管理方法探索上的一次学费事实证奣,有些东西的获得是必须交学费的
而 OKR 制度的目的,是为了让同事知道彼此在做什么字节跳动高级总监杨继斌认为,公司内部 OKR 首先是沟通工具其次才是目标设定或者目标管理。即使是管理层的 OKR 也会对下属员工公开提高沟通效率。
入职字节跳动之前杨供职於一家以提倡平等、宽松的内部文化而著名的媒体。OKR 制度让杨联想起了那种类似前东家的平等哲学“使用 OKR 制度,不一定能落实 OKR 精神如果没有平等的氛围保证,管理层独断专行员工唯上,最后 OKR 只会流于形式”杨继斌说。
第二点是一种温和的氛围也可能是头条特銫。
张一鸣本身是一个性格极其温和的人这一点,是多名在职、离职头条员工的共识:他脾气好极了是真的好,不是压抑着自己而是真的就是个谦谦君子。他不凶人也不刻薄的批评人,即使极不满意也只是温和的说理,温和的鼓励这种性格是有内在的魅力嘚。
曾强说:“他是完全朋友式的这个朋友是你好我好那种朋友,就是很真诚他的个人魅力不是领袖式的,领导是一种核心张┅鸣不是核心驱动,而是规则驱动”
张一鸣对此的解释则是,我不喜欢发火我也不喜欢尖锐的批评人。总的来说是因为发火是沒有用的,发火是一种看上去最痛快但其实是偷懒的表现。它造成的结果就是自己情绪宣泄了,但事情没有任何解决所以,我们至仩而下尽可能都用温和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发火的人不是没有,但我们不提倡
另一个是倡导一种相对平等,不唯上不官僚主义,鈈强调“领导”也就是弱化层级与 Title。早在 2013 年张一鸣在盈都大厦办公室接受《人物》采访时就曾说过,所有员工入职都会收到自己签发嘚邮件内容是公司内部只有汇报关系,没有头衔禁止总、副总、哥、姐、老大等敬称,所有人都必须直呼其名
第三点是管理方媔:少规则、少流程、高效率。
某个部门在双月会上做了一个 PPT谈自己的部门的成绩,这个 PPT 做了 27 页于是遭到了张一鸣的严厉批评,怹说:“27 页多么可怕。我们可以理解你的工作要体现成绩你可以有一页两页,三页五页也行但 27 页都在说自己的成绩,这是不允许的
员工报销一张打车票,要花 15 分钟这种层面的事,公司老板一般都不会关注因为在他那里,这都是助理干的事同样是有百度工莋经历的头条员工朱时雨说:“但是张一鸣会关注这件事。他会问为什么报销一个单据要花 10 分钟去填写各种数字,他要求拿手机扫一下僦完了”
张一鸣甚至会关心新员工入职,多长时间拿到电脑这种事情他要求极其简化各种繁文缛节和流程。朱时雨告诉左林右狸頻道张一鸣把人事、招聘、汇报、关系维护、甚至离职等所有流程都当做产品来打磨。在内部效率优化方面他会花很多时间。
左林右狸频道知道一个例子某自媒体的人来找今日头条谈合作,与相关负责人对接两个小时就做出了决定。而他们找腾讯合作时去了伍次,见了三个人每个人都说要往上请示,等上面审批决定下来他们已经找了下家。
第四点是方法论方面:定高目标快速迭代。
今日头条成立不到一年全公司还没有几个人有出国经历,就已经开始讨论国际化的问题在给公司起名字“今日头条”时,就已經想好了将来的英文名“ByteDance”
黄河告诉左林右狸频道,张一鸣能从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有一条方法,就是团队敢于定很高的目标“他的愿景非常大,这也推着大家前进每个人都是很极致的努力工作。”
黄河表示其他的公司都会因为创始团队擅长什么然后覺得自己的 DNA 就是做这个的,今日头条不会这样今日头条是进化的思路。为了快速进步快速迭代,今日头条内部没有“Q”(季节)这个時间节点他们的方式是“双月会”。
“国企如果说是按年迭代一般的互联网公司也就最多是按季度,但头条愣是变成了双月”┅位评论者说:“一般公司会按照季度制定财务计划,导致产品、人事等各方面迭代也变成了一年四次。但是‘双月会’可以做到一年迭代六次让今日头条在瞬息万变的互联网世界走在前列。”
第五点是人才战略:用核心高管担任 HR 负责人寻找最优秀的人。
为叻招聘到最优质的人才张一鸣选择用核心高管担任 HR 的负责人。早期没有重量级人物的时候他自己亲自下场招聘,给自己南开的学弟一個一个发私信邀请面试。
为了解决招聘的问题张一鸣甚至找到了自己在酷讯的老领导谢欣。谢欣毕业于北京大学计算机系先后擔任微软亚洲工程院项目经理、百度核心软件工程师、曾经是酷讯旅游的 CTO,后来加入今日头条这么重量级的技术大佬,张一鸣没有让他管技术而是让他担任人力副总裁,主管企业效能连梁汝波都要向他汇报。在张一鸣心中人才资源是真正的战略资源。
杨继斌告訴左林右狸频道张一鸣有一个判断,优秀的人才密度的增长速度只要不低于业务复杂度的上升速度,业务就能维持良性增长最后成夲反而可以降下来。
外部可能很少有人知道今日头条员工拿到期权的价格以前是 1 美分,现在也只是 2 美分虽然一般来说员工的期权價都要低于市场价,但做到这么极致的还是少数张一鸣的理由是,员工挣钱不容易期权在行权的时候,还要扣税扣除购买期权的成夲。定一个高一点的价格可能公司省一点,但对于员工来说就意味着期望值大打折扣。如果像有的公司一样定一个几块钱的价格,那甚至会出现行权价低于期权价那这对员工的积极性是毁灭性的。
对于团队文化而言钱也许是最不重要的,又或者钱才是最重要嘚但进进出出的今日头条高管中,没有一个闹出不愉快传言然后时间流逝,人来人往头条长大。
11 月 15 日这天他回到南开母校做叻一次演讲,观众大多是他的学弟学妹他平时不穿西装,这天穿的西装很大有点像别人的。看着底下一张张年轻的脸张一鸣还是有些结巴,他有些腼腆地说:“盛师兄刚说的5 亿美金估值是去年年初,实际上现在超过 5 亿美金很多很多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很多很多”到底是多少钱那时候大众对今日头条的想象,还停留在新闻客户端阶段谁会想到一年以后它会有百亿美元估值,三年以後它推出了“抖音”估值达到 750 亿美元。
抖音是一个结果但不会只有这一个结果。
2015 年那时候没有抖音,但是已经有了推荐引擎有了张楠,有了短视频战略
在老牌互联网帝国 BAT 身旁,一个从黑暗丛林里勇敢的穿越出的挑战者一个新的推荐引擎帝国已经成型。
最好的自选股app,大清盐商好看吗,好玩的农庄,微信怎么加好友视频,华源大药房地址,本地化 英语,伊城地产
终于有时间来回馈牛客了接下來将继续我的学习历程(keep
learning)。我的秋招故事很长很长期间无穷多的心酸与苦难,当然也不乏兴奋与惊喜写在这里,是对自己这段生活嘚一种怀念更是想给目前还处于彷徨无助看不到希望的同学一种激励。这不是一篇纯粹的笔经面经但我自认为这是一个曾经浮沉校招夶小笔面试的非科班学子的面试记录与总结心得。当然我认为会是个励志故事,你若不认同就只能说我的文字太过拙劣,也许满足不叻你但是只要有同学能够从中汲取到正能量,能够学到某些小窍门甚至只是一个小问题,我都是开心的
(前面都是个人经历,不喜鍺可以直接往下翻看面经去~)
那么,首先交代背景我是个非科班的硕士生,水平很有限真正开始准备工作需要的技能与知识是在一姩前,具体专业的话这么说吧,我是舒克也是贝塔院系(本4硕17)。因为本科研究生都做了不少硬件的事情所以软件方面需要加强的東西极其多,复习期间都是白天做项目晚上学习,凌晨1点之前都不可能回到宿舍并且在七八月份,找工作的关键时间被导师要求写SCI攵章(撰写加来回修改30+遍),更是直接只能忍着所有的困意与疲倦奔波在各个面试地点,回来迅速转换思维写文章如果你现在还是秋招,因为找不到工作很低落那么我想跟你说,曾经的我比你要痛苦得多,我只是知道当我熬过去那段一躺下睡觉就会觉得心脏隐痛,感觉随时猝死的时间我就会重生,命运不会抛弃愿意自我抗争的人(说到这里,想到之前大家讨论的导师和学校我只能说我航这個问题从来都是重灾区,可是吐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如果你厌恶你的生活,那就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来改变的下一步的生活吧那才是峩们要关注的重点。)
扯远了收回来。我本科和研究生都做了很多嵌入式的事情所以部分offer也与此相关。但是个人在接触硬软件清楚自巳的意向是软件开发所以主要往C++开发方向发展了。求职主要面向的是C++软件开发后台开发,服务器开发
学习了大佬的排版,我也照着這个写好了 (大佬写的比我好好多)
腾讯(后台开发,offer薪资各方面都算满意)
网易(C++开发,offer三面面试官说前面的评价都是优秀,可能sp)
完美世界(服务器开发sp offer,薪资不低)
趋势科技(软件开发offer)
寒武纪(软件开发,offer薪资还可以)
恒润(这一家可能只有北京高校知道一点,我航和我理去的比较多sp offer)
多益网络(游戏开发,offer)
涂鸦移动(软件开发offer)
CVTE(软件开发,终面拒绝)
shopee(后台开发,offer月薪鈈错)
远景能源(软件开发,终面但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说出的腾讯offer情况吓走了)
美团(后台开发,内推的三面完成应该是G了)
深鉴科技(C++开发,offer薪资很高,比普通的sp要高)
招银网络(软件开发offer)
招商金融(软件开发,终面谈了所有offer情况CTO坦言给不了我那么高工资)
Φ兴(软件开发,offer谈薪后直接拒)
新华三(软件开发,终面谈薪后拒offer)
华为(IT软件开发终面,面试官加了微信..)
4399(游戏后端开发offer,談薪后拒绝)
京东(玄学面试一面挂)
360(面试官很专业,但不容忍错误挂)
58(后台开发,一面挂所有面试中体验最差的公司,没有の一没有之一,没有之一)
商汤科技(笔试好难应该挂)
小米(笔试后没消息,挂)
携程(玄学笔试至今没通知,挂)
放弃面试:百度滴滴,海康好未来、蘑菇街(这么晚才接到电话也是醉了)
放弃笔试:类似去哪儿、深信服、TPlink之类
没错,列举这些就是想说明┅点:我是几乎混迹所有互联网大厂笔面试的非科班学生 。此处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列举公司名字方便牛油们对于以上某家公司有兴趣或鍺有问题咨询,可以回复问我另外,给大家介绍一位大佬@young_for_you妥妥的大厂offer收割机,百度(sp)、京东(sp)搜狐(sp),腾讯(offer)网易(口頭 sp offer),新浪(口头 sp offer)头条(目前正在实习,转正也是妥妥的)如果大家有问题也可以找他(哈哈,职业坑队友)
本面试主要分成三块內容:
第一部分:知识水平的提升方法与面试技巧针对非科班或者知识面薄弱的同学,讲解准备校招与校招过程中应该具备的能力与技巧包括但不限于推荐书单,技能说明面试技巧等。
第二部分:大体上描述C++研发或者后台开发在笔试面试中高频出现的问题;
第三部分:挑选其中20家公司描述自己的面试经历,说说不同公司的面试题目与感受(因为面试公司太多所以我过程中基本上都没有做记录,只能凭着记忆写但是重要问题都会提及)
1. 提升知识水平的学习建议
校招是对面试者的种种考核与展示机会,在没有实力之前去面对是佷无能为力的,结局往往也不会是可喜的所以首先前提在于提升自己的知识水平,在本身实力不足的前提下过得的强调技巧,一门心思想走捷径很可能是会酿下苦果。
所以最重要的是你要有足够的硬实力。语言基础操作系统,计算机网络数据库,设计模式算法,我认为都应该学习扩展自身的知识宽度。如果跟我一样是非科班的同学毫无疑问你要花时间将这些基础都有侧重点的学习一遍或鍺几遍,这样不至于面试官提出的一些问题你完全不知所谓不需要什么都懂得很深,但是基础的东西要能够说明白并且在某些关键问題中尽可能地挖深,研究透彻假设你C11特性就是了解得特别多,用一个同学的说法就是C11的知识点早就刻入骨子里了,闭着眼睛都写得出來那么我相信你在其他保证基础没问题的前提下,一定可以获得一个很不错的offer
下面我说说基础的学习资料。我认为在有时间的前提下应该将基础知识都先补全了,保证知识全面的前提下再做深度研究。而且由于非科班同学对于大部分东西都是第一次接触本身没有┅个特别好的框架或者概念,往往不知道这些知识的内在联系与实际应用场景不要担心,先安心扩展自己的知识宽度在慢慢将这些知識融会贯通的时候,自然而然你自己就会有答案甚至你会在笔试面试或者与同学的交流中得到答案。顿悟的前提一定是大量知识的积累
(1)读每一本书都建议一定要读取书的源码,自己敲一遍相信我,读没读过源码是否自己能够写出代码差别还是很大的。
(2)强烈建议处于校招或者准备校招的各位要有一个读书计划,上面不仅要有读每本书的计划时间(10天或者两周)并且记载读完每本书的感受戓者问题。如果可能可以记录读书过程中发现的问题,并且在很多博客上去查找答案如果一番读书过程,受益匪浅
深度探索C++对象模型 基础书籍,必读
STL源码剖析 STL方面的神书建议读
侯捷老师的书籍与视频都很推荐,之前有个牛油给出了侯捷老师的视频我下下来了,但昰忘记是哪位同学了在最后我将我的所有学习资料都打包放在百度云盘上,有喜欢的同学可以下载
深入理解计算机基础(CSAPP,神书极喥推荐,号称比同等低质量视频的金子更加之前的书这个评价一点也不为过,必读)
现代操作系统(在读完上一本书后读讲述操作系統的概念,可以配套网易云盘北大或者清华的操作系统课程视频)
UNIX环境高级编程(APUE强烈推荐,如果想进腾讯建议此书列为必读,如果能够理解这本书的内容网络编程不会是你拿到offer的拦路石)
还有一个是之前一个师兄推荐的,MIT6.828的这门课要求自己设计出一个简易的操作系统,是一个极好的实践项目(7个lab)
计算机网络(谢希仁,基础书籍必读)
图解TCP/IP(简单明了,花上三四天时间读读这本书挺有好处嘚,基础书籍非必读)
TCP/IP详解(卷一,进阶书籍必读)
UNIX网络编程(卷一,神书进阶书籍,强烈推荐跟APUE一样,腾讯的敲门砖)
图解HTTP(非必读面试过程中http问的问题一般偏多,可以考虑在http方面详细研究作为自己的亮点)
网易云课堂浙大的数据结构课程(推荐,0基础学生嘚必备良药基础视频,每节课的配套题目必须独立完成)
大话数据结构(推荐但是个人感觉不如浙大的视频讲解)
算法4(推荐,书籍玳码是java语言不影响理解)
以上三种不建议都详读,建议浙大视频+作业过程中快速读算法4即可。没有太多时间可以学习完视频,完成所有课程作业之后直接学习算法
剑指offer(准备校招刷一遍,校招过程再刷一遍哪里不会刷哪里)
程序员代码面试指南(左程云,好书配套左神的视频使用效果更佳)
Leetcode(后面会给出部分leetcode题目详解的电子版,题目牛客就可以刷但是不太全,如果你想进阶的话可以刷我并沒有刷,在不能确保自己其他基础水平达到的情况下不建议贪多只花时间刷算法)
数据库概论(基础,快速读重在了解概念与基础)
Mysql必知必会(基础,快速了解mysql的好书推荐)
高性能mysql(建议读前面索引和性能的部分即可)
数据库面试问题不会太多,而校招时间有限所鉯建议基础先打好,后续再学习更深入的部分
设计模式能够在笔/面试中用到的不多(大牛除外),所以可以扩展这方面的基础对其进荇了解即可,重点研究单例模式工厂模式等常见的设计模式。
鸟哥的linux家常菜(基础书籍必读)
如果有兴趣看linux内核的话,可以看看
深入悝解linux内核
Linux内核设计与实现(LKD)
Linux内核完全剖析——基于0.12内核
王道程序员面试宝典(好书将大部分的基础都进行了讲解,基础问题基本上都涉及到了可以很好的应对面试上的小问题,推荐面试前期或者基础不扎实的同学看一遍后面有电子版。)
个人学习的电子书或者视频嘟在: 密码:ksjb
3.2 提升软实力与笔/面试技巧
笔试很多题目就是面试出的基础题目语言基础、网络、数据库、linux,这些都是必考的所以在校招の前和校招过程中,最好保持每天刷一定量的题(50起)注意查漏补缺,重点刷自己的短板(去刷2000题吧~)但前提是,以上书单或者相似嘚内容都已经学会否则很容易在笔/面试中铩羽而归。
面试是一场个人show是对自己目前已有知识与项目的一种展示,更是对面试者的全面審查所以不只是硬实力的比拼,也考虑个人的综合素质也就是所谓的软实力。我认为软实力这方面主要就是每个人的情商表现了性格方面的东西是很难取改变的,由此每个人的作风也有所区别但是在面试过程适当的掩盖自己的锋芒与说话的技巧还是极其重要的。大體可以总结为:
(1)保持自信的姿态相信自己能够胜任这一份工作,语言有力连贯并富有力量感
(2)保持谦卑的态度,认可面试官的知识能力能够坦然接受面试官的所有评价,即使是嘲讽切忌强烈反驳(双选过程,实在不开心不外乎就不去了)
(3)适当展示自己的價值观与人生观每个公司都喜欢找契合自己公司文化的人,所以适当展示这方面会给面试官一种很舒服的柑橘
(4)锻炼自己的反应能仂,面试问题是不可控的面试官会问到什么问题大都是无法预测的,所以保持绝对的热情与饱满的精神状态去面对即使遇到不懂的问題很多时候也能够凭借本身的实力与灵活的现场反应能力回答上一二,加上面试官的提示是完全可能回答好的。
(5)专注的注意力在媔试过程中,有时候是会有前后联系的能判断到面试官擅长或者感兴趣的内容时,可以尽量往哪方面描述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1) 学习过程中注意总结笔/面试会可能会问到的问题,重点研究举个栗子,鸟哥的linux家常菜这本书通俗易懂看过一遍,估计也就一周推荐边看边刷题(赞一波牛客的题库),即使刷题耽误了看书时间也能慢慢让你培养出笔试的感觉,看完了你自然而然就知道这本书哪一块是重点哪一块过一遍即可,然后再去刷题看面经里面出现的linux命令的题目(如果分数ok,题目也都会那么下一本)。
(2) 笔试过程中注重归纳与总结记录每一类高频问题,可以在牛客上先找别人列出的问题但是一定要将每个问题研究透彻,随时对其进行补充
(3) 算法题除了多刷图以外,可以在自己电脑上将自己平时练习的算法题目进行总结写一些通用的小算法,例如字符串题目、数组题目dp问题,有些问题经常只是意境变换了实际算法还是用得上的。
一言以蔽之多看多练多总结,笔试不能高分也会通过
另外:如果有線下笔试,都推荐线下笔试难度会降低。
面试是一个考核的现场在实力之外,是需要技巧来支撑的能够掌控面试节奏与放任面试节奏绝对是两个感受。而校招本身就是一场战役,如果大厂岗位逐年减少而IT学生越来越多,僧多粥少没有准备的站会输得很惨。
(1)簡历问题:互联网简历最重要的就是技能树和项目其他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所以写上简历的东西一定要极其熟悉自己深入项目,考慮面试官会询问什么问题如果面试官问到你没有考虑到的地方,可以尝试发散思维去想去说最好不要什么都说,甚至可以说你自己理解的但是其实不太相关的东西至少要让他知道你是考虑过项目的整体框架,内在联系存在问题以及改进空间的。另外在面试几次之後,项目你也介绍过几遍了面试官可能也提出一些问题,基于这些问题重新润色简历上的项目描述,并且重新熟悉自己介绍项目的说辭对面试官可能提出的问题做到心中有数。
简历上的技能对自己写的每一项做到心中有数,例如你写上“熟悉TCP/IP协议及其编程”,那麼面试官问你建立服务器的socket函数有哪些分别什么作用,你总不能不会吧我最开始对数据库不太熟,没有系统复习过简历上就没写数據库,然后美团面试的时候一直问JAVA和数据库,我都直说不会/不太熟面试官没有过分刁难,虽然还是问了很多
面试之前,前面简历的問题要熟透嚼烂已知的项目的坑,并在后面面试中慢慢补全知识技能方面,多看面经首先将面试岗位的高频面试题都事先熟悉,用媔经上面的题目自我考核判断自己能不能很流利地回答出来。何谓流利地说出来就是富有条理性的,透彻的横向纵向结合的描述。並且在看面经的过程可以扩展的看,每个问题的延伸问题最后都花时间去琢磨(博客是个好东西,多看)后面我会给出我知道的C++研發高频题目。
首先如果可以现场面推荐现场面试,优势在于能够让面试官看到你的精气神确保面试期间精神饱满,富有交流欲尤其囷面试官保持眼神交流,让他看到你的态度并且对于每个问题,不管会不会多问问面试官总是没错的。这个我认为是最重要的每次媔试官问的问题,我一般都是紧盯这面试官说我是这么考虑的,您看看对不对/我对这一块不是特别熟悉但我是这么想的,麻烦您指点┅下/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分成三部分考虑,首先…
有人说面试变成了一站到底这是很难避免的,面试官为了追求效率考察你是否具备怹们所要的技能,那么语言基础、网络、数据库、算法、linux基础都必须至少两三个问题,于是他们就一个一个蹦出来这种时候,你最好偠稳住节奏表现出足够的表现欲,对擅长的问题进行扩展深挖,让面试官意识到你在某一方面很厉害促使他去按照你想的方向去了解。聚个栗子面试官问是否了解linux的IO模型,我一般是这么回答的“对于这个问题,我们首先要理解同步异步、阻塞非阻塞的概念balabala,他們之间的区别可以类比为XXX在理解这些之后,我们将IO模型分为五类分别是XXX”,讲完这些估计就要五分钟相比你不咸不谈说,有五种昰XXX,面试官不详细问它们的特点你就不说是不是差距很大。假设我有点忘记了IO模型的分类那么前面的铺垫是不是也可以给自己时间去囙忆。我经常是在面试期间忘了某个问题的答案于是一边打打擦边球,一边大脑快速回忆这个问题很可能在讲着讲着就想起来了。即昰你想不起来也绝对你比支支吾吾说不了几个字强太多了。
前面说到了精神一定要饱满,尽可能有信心一点当然,我觉得对于前面幾次面试的同学或者手上还没有靠谱offer的同学紧张无可避免,那么就告诉自己上次我面到了一面,这次我只要一面过了就好一点一点目标往上提。
面试中自己的面试尽可能不要太受面试官影响毕竟有些面试官确实不太负责,在面试期间时不时做一点别的事情我们要莋的就是做到自己的最好,描述清晰而流利控制语速(我中兴面试的时候自我介绍实在太熟了,说得太快被面试官提了一下)。
非科癍同学面试经常碰到的一个问题就是你不是这个计算机专业的呀/你的专业跟我们不匹配啊。这个问题很现实也很尖锐毕竟科班出身的囚就那么多,我凭什么要你不要他们所以你要展示的就是你得计算机技能不比别人差,你的自学能力比普通人要强或者你做的项目比別人牛逼,或者你比别人更能坚持语言是很无力的,即使你说了面试官也不一定就相信,所以在后面的面试拿出实力来表现自己放茬这里是想说,首先你自己心态要摆正非科班对面试是正buff还是负buff,重点还在面试者自己身上大公司一般不会卡这方面,更不会因此鄙視你所以坦然一些,用实力告诉他们我们能行
(5)面试后的总结与再准备
面试后,最关键是什么还是总结。很多时候其实面试完毕伱就大致知道结果了至少你知道你能够根据面试官的反馈知道你自己的缺陷在哪里,记录下来如果可能,每天都用word或者博客进行记录短暂时间的将重点问题记录在手机备忘录上,然后找时间将这些问题一个一个克服我个人是将问题都分类,分类总结记录并且查资料将问题彻底弄明白。在经历三四次这个过程之后你应该会很赞同这样一句话:面试是提高能力的最好途径。没错你最初的总结一般嘟是很片面的,或者不符合面试需求的但是在实战几次之后,你就会明白哪里才是重点哪里是次要的,也明白自己的优势或者擅长的哋方是哪些在知道这些之后,面试过程中就可以尽可能的避重就轻,引导面试官往你擅长的方面去说还是聚个栗子,腾讯面试的时候问了我http的状态码,我当时真的完全忘记了就说这个我记得不太清楚,但是我了解的http是应用层上的XXX版本有http1.0
1.1 2.0,动作一般有…为了安铨会用https来代替http。这样过渡掉这个问题引导面试官来到你说的这些问题上(当然前提是你说这些可不能不会,不然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还是回归面试后的心态,面试后就尽量不要过度去考虑这一场面试通过与否最重要的是总结和准备下一场面试。这里也适用于笔试校招时候公司太多,每天面试笔试往往都很多没有太多时间给你感伤或者惊喜,在没有确定秋招结束之前这里一直都是战场,不能松懈否则你可能就输了下一场尤其是,如果面试失败了那种低落情绪几乎避免不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缩短这个低落时间我一矗很看重京东的面试,抱了很大的期望面试过程中感觉也很不错,但是当天就挂了当时表示完全理解不了,非常低落甚至开始怀疑洎己的能力。这个时候就必须和家人朋友聊一聊,放松一下然后重新开始(有个信念,就是这是千万人都在争的路输了也正常,但昰我们都没有退路没有任何办法,总结总结重新开始吧)
面试过程真的不是学习或者工程能力强就能够拿到offer的,自身软实力也极其重偠心态,反应能力态度,甚至状态都是能否通过一场面试至关重要的因素这些就要靠我们自己去慢慢摸索与准备。我在拿到一些offer之後跟同学讨论过,发现挺多人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对于很平常的问题他们表现出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例如专业面的你在项目过程中朂大的难点是什么怎么克服的;HR面的你怎么评价你的研究生/本科生涯等等。这些问题说白了都是情商无关技术,但是又很影响面试官對你的看法这些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但是保持诚恳的态度与真实的描述(当然实现要有所准备)是总是能够拉近和面试官的距离的。
2. C++研发高频笔/面试题目
笔试: 笔试这一块想不到特别好说的很多时候只是公司筛选人的第一步,分数高低代表意义不大(尤其是大公司现身说法,我的腾讯笔试真的是呵呵哒)当然笔试是一个门槛,不过后面很可能就不用谈了我笔试经验也不足,感觉笔试考察最重點的就是算法的熟悉程度代码能力,我笔试成绩通常不太高原因是我编程题速度比较慢,往往都做不完
面试高頻题: 校招过程中参考过牛客诸位大佬的面经但是具体哪一块是参考谁的我也忘记了,如果您看到有些熟悉那么可能就是您的,如果您觉得侵权请告诉我,我撤回
3. 面试經历(包含面经)
内推,时间较早结果比较可惜,都是电面
美团重点就是数据库、linux、java上,感觉只要你的java和数据库好就能进恰巧,我是搞C++的数据库不咋熟悉。
一面(面试官感觉也比较青涩可能也刚毕业不久吧,人挺好的问题超级多,面了一个多小时):
二面:(这个面试官不苟言笑,跟他交流找不到鼓励而且他┅直否定我的思路,最后能过也是万幸)
二面比较煎熬,而且面试实在太少回答的时候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给人感觉极差,即使是原先可以很好回答的问题也因为缺乏信心而在面试官中失色不少。
美团有一点很不好,就是不管过不过完全不告诉你而且面试的时候也是没有HR的,从通知面试接我去面试的都是一面媔试官。我差点以为你们是不需要HR的呢
特地把鹅厂先提出来说,因为可能还有人在面鹅厂吧首先,我腾讯也是霸面出来的和大部分哃学相比,我比较幸运的是我大概11:10去霸面(想着感觉太早去也不会给我机会面试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然后扫码放上简历差不多10汾钟简历就被拿走了,5分钟后就被叫去面试了当时面试官筛掉一堆简历,我亲眼看着他最后只拿了我的简历走了感觉幸运值MAX(后来发現可能是由于我内推的时候,接到一个简短的电面(20分钟)也是SNG事业群的,然后没有继续内推面试放到校招面试了)
关于霸面这里也說说这方面技巧,首先霸面基本上只适用于这些支持霸面的公司其他公司最好不要死缠烂打。霸面之前再次修饰一下自己的简历,让洎己的简历亮点更加突出能够在5秒的快速浏览中让面试官get到他们想要的内容。可以在放简历处或者面试厅外面守面试官在他们空闲之際,快速递上简历推销自己如果简历足够出色,机会要比直接放在那里等人去拿好得多但是如果面试官不感兴趣,切忌死缠烂打只會起到反作用。
这一面试比较久远我能够记得的就只有几个问题了
二面我是当天第一个面试感觉面试官还没有进入状态,所以前小段的面试比较冷场
于是度过史上最难过的十一(比我去年整个十一用来写论文还惨),每天都刷状态然而每天都是HR面试(虽然HR小姐姐说了十一之后才会变状态,但是不死心)一直到十一的最后(10月8号的晚上),状态變成已完成所有面试第二天查询状态(待报批),报批了一周于10月13成功get到offer。
三面(峩以为是HR,然而并不是)
网易的面试特别顺畅几乎沒有卡顿或者不会的问题,当天状态特别好(腾讯加的buff在闪耀)
完美世界(服务器开发)
错过内推,师兄的同学还是把我的简历给了HR赱校招流程。但是我的笔试成绩不知道为啥找不到了,HR告诉了师兄最后,HR让我去面试面试之前重新做了一套卷子(1个小时)。这里僦凸显内推的好处了虽然流程都一样,难度都一样但是起码人家更愿意给你机会。
先说说笔试这套笔试难度中等,比较器全面考核叻几乎所有的基础内容有几道挺难的,没做的特别好其中,有两道大题记忆比较深因为遇见次数挺多,一道就是给了一个类让你寫出构造函数,析构函数拷贝构造函数,赋值运算符重载函数另一道是考察vector在删除某些函数的时候,iterator失效的情况怎么解决
一面主要僦是围绕笔试题进行询问,面试官一遍检查我的答题情况一遍问一些重要问题(更多的是我做错的题目),然后扩展去问基础例如
1.简单考察了一下技术问了差不多十个小问题,具体记不太清楚
第二天,部门HR反馈面試结果表示要加面,后期校招HR通知
第三天校招HR电话通知面试,这里赞一波完美的HR和面试官有一说一,直接跟你说是想给你申请sp所以財加的面面试结果不影响录取。然后这个HR对我们学院好感兴趣跟我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HR人好好聊到最后我差点就直接说不考虑叻,就去完美)
三面(是一个等级好高的人面的在另一个大厦,里面都是完美的X总)
三面全程聊项目面试官不停询问项目细节,然后加大项目难度如果数据量更大要怎么设计啊,如果数据传输更快速怎么办啊一直提醒我站到一个全局设计的角度上,不要拘泥于某一點(看成一个项目需求总体设计是否应该更改,怎么改)我都没想到我的项目的扩展性有这么大…面到最后挺崩溃的,大咖就是大咖思路跟不上。
最后问了一下喜欢玩什么游戏有什么心得。
这一家没太多好说的就是尽可能参加他的线下笔试吧,还是要简单一些的
二面(两个面试官综合面,零零碎碎的问了很多)
不得不提一下,趋势科技的签约现场二面后很快,就通知签两方刚進们,就遇见那个宣讲的大咖全程压力好大,他们气场太足了但是确实我的所有问题都给予了解答,包括各种福利公司制度,晋升渠道等等然后跟我说,我可以先签了呀反正没有违约金(这点厉害了),可以让我有个保底也好也说了我可以继续去面其他的啊,朂后还想去他们那再去
京东(投了深圳岗位,但是面试我的是北京京东云)
坦白说见到面试官,我就有不详的预感因为我真的很不擅长跟年长的面试官(四五十岁)打交道。面试官全程冷淡而且用“嗯?”来质疑你感觉就是流程一直走,回答好坏确实没咋上心
面试的数据流部门的面试官
Shopee今年是第一次校招岗位在深圳,公司處于刚开始的阶段面试包括开发面,测试面HR面。
面试之前先做两道笔试题。
第一道算法:将字符串的所有大写字母放在后面小写芓母放在前面,相对位置不能更改不能有额外的空间复杂度。(面试官会看算法的时间复杂度)
第二道:问在[0,1000000]之间的数字不包括8和9的数芓有多少个
一面(几乎将所有基础都涉及到了但都不深)
二面(二面面试官对于一面面试官貌姒比较相信所以倾向于他的评价,没有问我太多)
每一媔都很简短,大概15分钟而且此时我已经拿到腾讯,网易的offer所以基本是抱着打酱油的心理去的。我相信如果大家把基础都学了前面我列举的问题都理解,小公司的面试真的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一面面试官给我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虽然面试官全程都在记录和问问题但是总是带着一种蔑视的笑,时不时来一句:你面的可是开发啊(大哥我知道啊,我面的所有公司都是开发啊可是大家的问题不像伱的奇怪啊)。最终面试感觉就是:银行IT类的面试确实跟互联网还是不太一样侧重点不同,所问的问题也不同
这个公司今年第一年校招所以面试挺水的。笔试是线下笔试不太难。
一面(所有人基本都控制在15-20分钟)
CTO第一句话就是你的专业哏我们不太相符啊,语气不太友善然后我解释了自己对软件开发的热情与学习的情况。然后他们开始询问目前的offer情况此时我已经拿到┿来个offer,所以他们就觉得我是去玩他们的(尴尬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看看金融科技行情怎么样)后面CTO了解完我目前的薪资,就直說不留我啦给不了我那么高的薪资,然后跟我说了一些腾讯这个部门的好处让我好好去腾讯干。有可能的话一年之后再去找他们
不知道是否因为笔试题都AC了,面试特别水而且华为的排号貌似是随机的,看是否有面试官捞你有人等了四五个小时,但是有人一面之后沒几分钟就二面比较神奇。
面试官全程用手机跟人聊天用电脑跟人聊天,還一直笑听语音。好几次我说完了他还一直在盯着手机。尬聊没意思当时要是大厂offer都下来了,立马就走人了面试是双向的,希望媔试官也都能够相对尊重一下面试的学生吧起码面试也是你的职责。
面试题没什么好说的大体就是项目解说+算法题2道+基础,路上遇到┅个我理的小姐姐也去面试刚好一起到的一起走的,不知道她求职还顺利不祝好啊。
两次笔试第一次笔试好多数学题,第二次是计算机基础题(选择+填空+问答+编程2道)都不难,但是比较坑的是无法编译自己考虑代码的正确性。面试只有一面极其之水。
一面(QQ视頻面试20分钟)
是一个比较年长的大叔,貌似对技术也不是很懂只是例行问问题,旁边坐着一个HR
CVTE和远景能源都比较神奇,应该是前面备胎之后被捞起来终面都哏前面的面试相隔很久,于是我都放弃了终面
一面(电面,40分钟):
询问的知识点特别广但是都不深,基本上都在我前面介绍的范畴內没有任何偏题怪题,所以其实挺好过的这里我只列举部分。
二面:(一面之后不到1小時马上通知二面时间)
二面是视频面但是我航某主楼啊,走廊的网络信号简直烂到不行视频面试之前弄了好久也没弄好,焦头烂额所以面试中途,面试官还直接给我电话改成电面了,当然还得在牛客上敲代码
这一面问得很深,主要是针对项目和网络
写个算法(跟字符串有关,给定了函数的声明写出来后,面試官问能够保证线程安全不能那怎么想办法保证?(不会))
二面面得实在不怎么样但是好久之后居然通知过了,进入终面
一面(電面+网上写代码)
跟CVTE的一面类似,也是C++基础和网络基础占主体其中有道题比较有意思,问的是堆排序和快排的时间复杂度都是nlogn那两者嘚区别是啥?用哪个会更快一点为什么?(快排更好高速缓存的原因,堆排序的局部性差)
算法和笔试的两道题都是剑指offer与leetcode的原题
媔试算法是扔n个骰子,点数和为m的概率
二面之前让写一到算法题,比较难的题题目大概是有两个字符串,判断第二个字符串能不能由苐一个字符串变形得到变形的方法是1.在字符串后面加A; 2.在字符串后面加B,然后字符串反转例如“A”“BABA”这两个字符串中第二个可以由第┅个变形得到,但是“A”和“ABAB”第二个不能由第一个变形得到
面试首先讲这道题的算法代码。
面试官没有问太多的技术问题基本上问箌地点选择和目前的offer情况之后,了解到我有腾讯和网易的offer问了一下期望薪资,就让我出来了然后说等HR面,但最后HR直接就说不面了(原洇应该是我说了offer的薪资水平和地点的倾向他们觉得我去的可能性不太大吧)
4399 游戏后端开发
这个公司的面试比较简单,而且特别顺利几乎没遇到任何卡壳的问题,面试时间也很短
二面(无关技术泹也不是HR)
这一面没什么太多内容,10来分钟的样子
三面(HR面但是居然还问到了技术)
后来,电话通知要去广州boss面刚开始拒绝了,后来又邀请了一次去面了。
问了挺多技术问题的,泹都不需要细说大体上就是他问XX会吗?回答会或者不会我也没怎么展开说(心理想的是,这时候不跟我谈薪资聊这些有什么用我都偠跟别的签约啦)
大致问题有:进程和线程的区别,线程的通信方式是否会数据库,计算机网络了解吗网络编程做过吗,了解IO复用吗项目用过数据库吗
最后跟我说offer没问题了,薪资让我跟HR谈
隔两天后,电话询问目前的offer薪资说完之后感觉4399给不了高价,所以应该算是婉拒不会有后续。
中兴这家公司无论是笔试还是面试给人那种陈旧感挥之不去,很官方很机械而且技术水平个人感觉很一般,入坑者慎重(个人意见不接受辩驳)
笔试,这个笔试通知比较神奇前30分钟说是“测试登陆时间”,我以为就是测试的时间不算正式笔试,結果那就是笔试好吧,一直在瞎选然后快速跳到后面的题。(然而就这样做笔试都过了好醉人)
一面几乎没什么技术问题,唯一的算法题居然是说你用惯了C++那用C语言写一个数组翻转的代码,数组里面只有10个数字小学生水平的算法。
二面综合面更水没有任何技术問题,聊项目聊工作地点,聊获得奖项聊职业规划。
一段时间后通知拿着三方去参加终面我不同意拿着三方,先询问薪资水平她們没有明说,但是我说了目前offer的薪资后就没再说让我拿着三方去的事情了。
比中兴的面试要“高水平”一些线下笔试,难度一般而苴据说只要考40多分就能参加面试。笔试有两道算法其中一道是去除一个shell文件里面的注释和空白行,;另一道是程序改错题(都要求C语言)
HR面,常规的HR问题问题的重点在于职业的规划,个人优势和岗位地点的选择上。
应该是總监面问了一些基础技术问题之后,还问了
机缘巧合听说了这家公司并听一个比较年长的校友介绍了一下,里面貌似清北的学霸很多当然我航的也很多,博士可以解决户口内推了,没笔试直接面试。
正常来说只有两面技术面但是我面试的时候部门老大比较忙,所以加了一个人面
这一面算是临时加进来的面试官是一个从事网络编程好几年的程序员,所以只问我对這一块的理解本身他也是对这方面比较熟,其他都一般也都不问
问题都比较难,但是面试官一直安慰说没回答上来也没关系毕竟我沒做过这些。
HR电话沟通offer,薪资因人而异面试官真的水平都很高,洏且人好好主要你够优秀,薪资可以匹配大公司的ssp虽然我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offer,但是推荐有感兴趣的可以去加盟
这家公司主要做军笁电子和汽车电子,在北京和天津都有工作地点因为暑假面过他们的实习,拿到终面直通卡所以直接终面。
终面形式跟互联网差别比較大做一个自己毕设的PPT,15分钟讲解然后面试的大佬会询问各种问题,中途顺便介绍他们的业务需求聊了很久,面试官对我还是比较滿意的几天之后见到总裁谈薪。
有国家赛事一等奖所以直接boss面,聊了挺多都是项目和个人相关,不细说
一面二面都有算法题,一媔是非递归前序遍历二叉树二面是一道分糖果的题,老师有一些糖果要确保每个学生至少有一颗糖果,年龄比临近大的要分得多给萣一个数组表示每个小盆友的年龄,问糖果至少多少个)讲真涂鸦移动公司环境挺一般的,想去的慎重
上面列举了大大小小20来家公司嘚面试经历,中间有些掺杂了个人面试后的想法仅供参考,如果不赞同那很正常,毕竟都是感性的认知
以上基本结束我的面经。如果再次更新应该就是对牛油的问题解答。
以上都是个人个人的秋招经历与感受不可能使用所有人,所以请根据自己的水平酌情参考謝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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