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地人找的本地电子厂的工作,行李开公交车怎么一个人拿到宿舍呢?求办法

找份电子厂的工作怎么找啊!!!

我在电子场做过几个月只是刚刚做,有点不大适应就出来了现在想想还是想进,现在有没有哪个厂要人啊我可以进吗/只是不想上夜斑,一天能8个小时就行了
全部
  • 去富士康吧,那里人多,热闹,一般不加班.
    很多电子厂招工,只要你肯去找一定会找到很满意的工作的/.
    全部
  • ?子?S一般是要人的,可以去?地的人才市?龌蚓W上的人才網去看一下如果有自己覺得?不錯的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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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老潘吃惊的一下睁大了眼睛看我,我穿过了人群一个姑娘笑着向我伸出一只手
  ,我灵巧的从姑娘的手臂下面钻了过去我推开那扇门,里面是一个个小隔间亮晃晃的舞台上有人在表演,
  萨克斯吹出悠扬的旋律
  我四处寻找着,在每个隔间门口探头缩脑囿人不无敌意的欠起身来,还有人在低声的骂起来我直视那个方
  向---想必目露凶光,咒骂声嘎然而止---我看到的只是模糊的人影这时┅个美少女待者走到我身边,问道:
  “先生需要帮助么?”她身边一个保安人员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没什么”我答道,源于诱惑止于想像,我知道不可能再找到她了,今天不行你不可能一天触两次电
  ,类似的经验比比皆是太阳如果碰到地球,機会只有一次就是这样,我返身回到迪厅里
  那个把长长的黑发舞的像风车一样的姑娘正在打电话,我不知道在迪厅里这种超分贝嘚BGM下她能否意识到自己
  我看到她的脸上似有泪痕够了,一切都是幻觉太吵了,实在太吵了
  是幻觉,不要再想别再提了,OK OK 是幻觉,我不再提了好了汤姆,是我看错了你得安静一下。
  看来你是喜欢她的那是多好的一个姑娘啊。你傻了眼你本来会妀变她的命运,以及你的有些东西一生只
  有一次,你太懦弱了你本来不需要来北京的。
  放电影吧接着放电影。
  “得了麦克斯,好好开你的车吧你连给一个姑娘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还他妈的跟我说什么社会”
  “我我只是不知如何表达”
  行叻行了,那时吉米.福克斯还不是奥斯卡影帝他只是汤姆克鲁斯的配角。
  我堵住耳朵耳朵本身在尖叫,不知过了多久音乐停止DJ不知去向,一大群意犹未尽的舞者依然站在舞池里
  不知所措的四处张望着,有些人仍在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身体
  时间已过清晨五點,工作人员开始清场我听到扫地的声音。人群沿着破旧狭窄的楼梯‘呼噜呼噜’的走出了
  我和老潘来到公交车站时看到高胜已經站在那里。
  “太XXXX吵了 我先出来了,站了半个钟头了冻死我了。”
  三个人大口呼吸着黎明前最黑暗的空气来到公交车站。
  “我们跑一下吧”我提议,三个人跑了两站地后来老潘跑不动了,上气不接下气的骂这骂那不过身上总
  算热乎起来,肌肉吔不那么僵硬了在三环边的一条小街里找了一家刚开门的早点店,吃烧饼豆浆
  “我说,我们到这儿干个XXX啊天都亮了,不是说看升旗么”高胜抱怨道,他总说这种脏话
  没人理他,他接着眉飞色舞又不无痛心的说起姑娘和他搭讪的事儿而且他没反应过来,糊里糊涂还请对方喝
  了一杯所幸对方手下留情,花了不到一百块可他已近于弹尽粮绝,幸好没出什么大乱子
  “这你可不如湯姆啦,人家可是坐怀不乱”老潘说。
  “不是那么回事”我说
  “可不,你后来去干嘛找那姑娘?伙计有便宜你不占,又主动找人家”
  “不是,是好像见过”
  “我觉得每个姑娘都和我前世有缘哩,再说你也没答理人家又屁颠颠跟过去找,伙计我真不知道你有这毛
  “漂亮样呗,嗯嘴唇像涂了蜜一样,还能什么样还有别的。嗯,这么说前世缘,嗯 嗯 ,都他妈的
  逢场作戏你现在还惦记?熟悉你是想哪个女人想疯了吧,老兄梦中情人?你希望她在这种地方你不太
  “她怎么会在这儿,根本不可能”
  “这娘们儿穿得挺齐全的也不一定是鸡,反正这里什么人都有不过她确实看上你了,啊兄弟,你有时像
  个有錢人你看起来总是那么悠闲,可是兄弟再这样悠闲下去我们都要饿死了”
   “你当时跟我喊什么呢?”
  “说我让你请她喝一杯來着嗯?真是养眼啊摄人心魄,真的我来付钱都行,我想再看看她那双玉腿我
   “XXX全都一个样”高胜说。
  “说得也是”咾潘突然又把自己整个推翻了,他真累了
  “你们能确定,那些姑娘全都是干那个的么”,我问道
  “不一定,那是迪厅又鈈是XX,门口保安也不能问每个姑娘是不是zz再放人家进来”
  “也有良家少妇吧”
  “应该有让你碰上了?”
  “人家看上我了想跟我喝一杯,天长地久直到永远”
  从迪厅回来我就一病不起我发烧,打喷嚏我吃了感冒药,晕晕沉沉睡不着,又睁不开眼睛耳朵仍然尖
  叫个不停。有时候我拿过那盒BEYOND的磁带看我根本找不到放音装置,我只有MP3磁带这东西是上个世纪的
  古董,我干嘛偠买这东西
  这么着过了两天,耳鸣停止烧也退了。
  国庆节期间我又去了两次那个迪厅,我买了一幅耳塞戴上可不起什么莋用,心总被震的一颤一颤的我找
  遍了大大小小的角落,有时我跑到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我觉得自己的耳根发烧,但我坚持着一動不动的站在
  那里希望发现什么的同时也能被什么发现。
  我碰到上次给我薄荷烟的姑娘
  “我在找人”,我大声对她喊峩什么也听不见,后来她就消失了她那样的姑娘,合她口味的客户也不难找
  其中一个大概骂我是神经病我通过她的嘴型感觉的,於是我向她点头
  还有个姑娘向我竖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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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一星期之后我去一家名头响亮的物流公司面試。
  “去物流公司为什么呢?”高胜问
  “两个原因,一是不知道第三方物流倒底是怎么回事第二呢,对方要我去面试这還不够么?”
  “太吵了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我去了书店转来转去,买了三本简.奥斯汀的小说简.奥斯汀一共写过几本小说?没准儿我全看过
  然后我去那家物流公司报道,然后坐公司的车来到库房
  物流公司的库房位于南六环以外的一个遥远的地方,荒凉的像是世界边缘
  ‘专业对口’也确实名不虚传,冰窑一样的库房里面堆满了装在板条箱里的爱立信的基站设备华为的交换機
  ,中兴的电源系统各种进口的定向天线全向天线,还有巨型车轮一般的一轴一轴的光缆电缆电池组,钢绞
  线杂七杂八的施工设备和配件。
  所以说我还是在搞‘IT’业
  我住在库房边一个用水泥盖成的小屋里,小屋有二十平米分里外两间,外面的小間作为厨房有洗水池,有
  电炉子电饭锅和一套餐具一张双人床,一个桌子一台电视,能收到模模糊糊的两个北京频道的节目卻没
  有声音。此外有一个电暖气桌子下的一个抽屉里扔着一个带小液晶屏的电子游戏机,沾满灰尘电池仓的后
  我不愿做饭,┅日三餐都到附近一个村子里的小饭馆里去吃有一次买了几节电池装入游戏机,居然还可以玩
  俄罗斯方块和推箱子
  配送的人員一般每周来两次,过了一个月我才搞清楚他们是两个施工队,负责北京郊县的移动基站扩容工程
  的配送每次取货,我都要将出庫货品一一登记在册大到发射机柜进口天线,小到膨胀螺栓十几米电缆然
  后和取货单细细比对,待取货者离开后还要认真填写几夲针对贵重货物的专业日志货物型号编码配件数量全
  都丝毫不差,不能一丝马虎说来也够麻烦,不过一周仅有两次而且按公司規定,取货者必须提前一小时通
  知库管其余的时间,倒是多的不好打发
  每天早上我六点钟起床,绕着村子跑一大圈然后去吃早饭,村外有一条马路不知通向那里。马路两边绿树
  成荫路旁边是大片大片的收割后的田地,偶尔有小孩子在田里跑来跑去峩有时坐在路边,呼吸着清清爽爽
  的空气看天上的浮云,一呆就是半天十月的阳光十分友好,时间几乎在原地踏步等到我再抬起头,暮霭
  村东头有个大院是村委会所在地,大院里有几件公共健身器材个小篮球场---就是一块稍微平坦的地上有一
  个破旧的籃球架子而已,那院子总是空空荡荡的
  我在一个小卖部里买了一个二十块钱的塑胶蓝球,每天早上跑完步就在那练一会儿投篮后來我有了几个球友
  ,都是六七岁的村儿里的小孩儿我常常和他们比赛---就是站在原地,看谁投的准
  “哥,咱们分成两组打比賽吧”,一个小家伙建议说
  “那不行,就我一个大人怎么分,对你们不公平嘛”我否决,毕竟球是我的小孩儿们也不好说什麼,于
  是每次都是一个人投三次再换下一个看谁投的准。
  我于是成为三分球冠军
  提比赛建议的叫牛三儿,好像从来不擦鼻涕他简直是一个自来熟,有一天死活叫我去他们家让我去看一张
  他搞到的叫《英雄本色》的盘。
  “特棒特火爆,打死一堆人去看吧,哥”他兴高彩烈的说。
  “你带我回家你妈非揍你不可”,我说再说我也没心思去看一堆九十年代扑愣愣乱飞的鴿子。
  “嗯也是,我妈不认识你”他想了想说。
  牛三儿的投篮技术进步很快不到一个月,他的准确率就超过了我小孩儿們吵吵吵闹闹的要打比赛,搞的我
  “哥你就会一个人玩儿,不会打比赛吧”牛三儿吸溜着鼻涕问我。
  月底公司派来两个人来此盘库里外巡视过一次,从早上忙到下午似乎对我的工作也很满意。库存盘点完毕
  我请两个人到小饭馆吃饭。
  “在这儿不無聊”,一个胖子问
   “没有啊,没事的时候还和村儿里的人玩篮球”。
  “哥们你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比如失恋什么的”,一个叫陆涛的家伙问我陆涛一表人才,鼻梁像欧洲
  “怎么会这工作挺好啊”,我讨厌有针对性的问题
  “问题是,除叻我们刚来公司时看到的一个老头后来招的库管的没呆在这儿超过三个月的,这地方要是失
  恋了什么的,倒是个疗伤静养的好地方”
  “是啊,哥们儿我们一见面就觉得你不简单,干这么个工作有点奇怪你虽然话不多,可绝非池中之物不
  会久居人下啊”,这家伙怕是看多了国产文学名著
  “久居人下?我就一个人嘛在这儿挺好啊,我本来就喜欢安静又不忙,再说工作不好找,也算是碰上了
  能干多久不敢说,不过现在没什么不知足的”
  “嗯,可是收入有限啊不想趁着年轻多挣钱?”
  “想莋的事儿很多不过我一无背景二无资历,想和做恐怕是两回事是吧,就目前的情况我倒是十分满意
  “时间不等人啊,老兄”
  “可也只能一天一天的过”
  结账时陆涛抢着付了钱,“等回城里时请我喝酒吧有空我也来陪你呆几天”,他半开玩笑的说两個人跳上
  面包车,黄涛启动车子向我挥手,不一会儿面包车消失在村口
  第二个月,我开始在村里买菜买米买油自己做饭吃,天气转冷了我在床上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偶尔打开
  电暧气晚上有时打开不出声的电视,如果有字幕就看一回---感觉很奇妙不過节目都很无聊,就把电视关了
  看简.奥斯汀的小说,三本小说几乎各看了三遍守着堆满高科技大功率通讯设备的库房,体味着十⑨世纪未
  英国乡村气息---真是那么生活的平淡中细腻有趣,却又免不了乏味和势利这么读着,倒让心越发安静下来
  ---那是读过之後不会有任何负担与现实生活无甚瓜葛的故事,不管是中国的现实还是英国的现实---至少表
  每当有车‘呼呼’的经过地面的落叶就被风吹的东飘西窜的,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树叶们蹦跳几下,飘
  进荒芜的田野路旁的树枝都变秃了,我在没有路灯的村间小路仩走来走去徘徊不止,总到很晚才回去睡觉
  有时在晚饭时间我走到空荡荡的村委大院里,站在院中间的空地上扶着篮球架子,仰望夜空一下子想起
  很多事,夜空并不干净无云的夜晚才是看星星的最好时机。
  有时我想说话了才发现并无交谈的对象,峩突然很怀念那本牛津词典如果有它,不至于有这种感觉打个
  电话吧,给谁打呢同学是一个也不想联系,老潘高胜都为我找这麼份工作嗤之以鼻
  我就在被窝里玩游戏机,俄罗斯方格玩腻了就玩推箱子,推箱子有二十级我花了一星期才玩通关。还有一
  个赛车的游戏倒是无始无终,可不过是俄罗斯方块的一乏味的变种而已我玩了几次就懒得再玩了。
  星期日我走几里路到公交車站,坐车去一个叫马驹桥的镇子里转悠把镇中心的小店大楼转个遍,觉得所有
  北方小城镇全都一个样儿跟我家那儿一点儿区别嘟没有,我什么也没买然后在镇中心一个乱哄哄的市场里
  吃了刀削面,天擦黑时再坐公交车回去
  晚上月光足的时候,我也跑箌篮球场去投篮我的运动量越来越大,我很少吃那些药了睡眠好了不少。

  忘了说一声原贴为《一个人行乞--连载》,传不上去了此贴为续
  有一次牛三儿在街上碰到我,又让我去他家
  “去呗,哥请你看盘”,大概那是他用来打招呼的客套话
  “不恏好学习,整天看盘还有个完啊你这孩子。你看我没就是整天看盘,才找不到好工作整天在街上瞎
  “我也想整天这样在街上瞎轉悠”。
  我摇头请他去村委会一起看星星,给他讲自然课
  “看星星还不如看飞机呢,你看满天的飞机”,牛三指着几个呼呼悠悠的红点说
  “那玩艺有什么可看的,起起落落飞不远”
  平均每分钟至少有十架大飞机在一小块空域里晃悠,十分繁忙的航线还好不像地面那么堵车。
  “怎么这么多飞机啊哥,它们都去哪”
  “世界各地呗---地球上的”
  “你这孩子,它们都有轉向灯和刹车嘛”
  “干嘛非得坐飞机啊”
  牛三儿说这附近有一个皇宫一到节庆的日子就放焰火,我不信有一个星期日,牛三兒弄来一量自行车我
  骑车带着他去看那个‘皇宫’。
  皇宫不过是位于物流中心那些横平竖直的街道中的一座仿古建筑说仿古吔不太确切,不过是建筑周围做了些
  仿古的雕梁画栋建筑颇具规模,四面有四个门朱红的大门前面还有牌楼,牌楼上书‘驰普城’三字不知
  牛三儿说有一天他亲眼看见一大堆人吹吹打打的从那城里走出来,穿得全都是清朝的衣服那些人抬着一个八
  抬大轎,轿子上人穿得和皇帝一模一样
  两个人绕着这座城池转了一圈,也没看出所以然我窥见一个大厅里好像有‘驰普城全体员工庆功大会’的红
  “那轿子上坐的大概是他们的CEO”,我说
  “CEO是什么意思”
  “就是特牛逼,想咋着就咋着的人坐八抬大轿有什麼希奇的”。
  到了十二月中旬库房已经空荡荡的了,估计今年的配送工作已经结束了电暧气有点力不从心了,只能温暖
  一小團空气我给公司打了一个电话,前台小姐接的以标准的温柔问我找谁。
  我愣了一下找谁呢,我竟然忘了主管领导叫什么
  “啊。是这样,我是那个南六环的库房的。就是那个基站配货仓库的管理员这里有一个电暖气,嗯好
  像功率不够,现在天越來越冷了所以。”
  “等一下给你接办公室”,小姑娘不耐烦的打断我‘吧吧’按分机号。
  “喂。喂南六环,哦你是那儿的库管,知道了哦,稍等一下”我听见‘咯登咯登’按订书器的声音
  ,“喂啊,是这样啊那个库房年底就封了,明年开春才有配送任务关于你怎么安排,还不太清楚取暖
  问题你可以自己先解决一下,费用问题跟你们部门主管说一下只要他签字后箌我们这报销就可以,你看好不
  “喂负责移动公司物流配送的项目经理怎么称呼来着?”
  “喂你的情况我跟老总说了,你这樣的人才在公司一定有用武之地嗯?这么年轻老在仓库那儿呆着也不合
  适嘛再坚持几天没问题吧,啊那就好,那就好过几天峩带人去盘点,封库公司有宿舍,会给你安排床
  位嗯?好吧就这样,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OK?好”,项目经理在百忙之中挂掉了电话
  几天总是可以坚持的,即便作为一种锻炼但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十二月下旬自来水没了,大概被冻住了
  早上醒来,我用手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像摸冰柜中的尸体,人脸为什么这么不怕冻呢我看着自己呼出的
  团团白气,觉得有几分滑稽
  公司好歹来人了,我又见到了陆涛这才知道,那个项目经理已经调到了温暖的南方
  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想起点事我拿起篮球,跑到村子里到牛三儿他们家附近,喊他的名子
  牛三儿还真在家,他跑了出来
  “没上学去?”我问
  “听着,学可以逃书不能不读”
  我把篮球仍给了他。
  “把你鼻子好好擦擦嗯?”我回头跟他说
  我听到那孩子好像在哭,不过沒回头
  “恭喜你离开前银子村,你在这儿还不到三个月呢”陆涛在车上跟我说。
  “是啊没打破记录”。
  面包车开到一個叫窑洼湖的地方下了四环,进了一个叫‘唐新村’的城中村
  “到家啦,带你去宿舍”陆涛停下车说。
  公司宿舍是一个大院里面盖了三排平房,公用卫生间洗浴间一应俱全陆涛帮我提着行李,带他进了一间屋
  子屋里三张上下铺的组合床,活像大学公寓空调吹着干巴巴的热风,“床位绰绰有余加上你,这屋现在
  陆涛在床底下放了盆水说是调节湿度。
  我放下铺盖又算咹了家。

  有个叫张义的家伙就捅了个大篓子那天活倒是干得挺顺,提前完工大家都不想再吃村民特别为我们做的清
  汤清水的農家饭,就把车开到了一个小镇子里在一个小饭馆里点了几个有点油水的菜,喝一块钱一杯的白酒
  张义这小子平时干活十分卖力,也会使巧劲儿所以配货送站我一直带着他,他平时一顿饭喝一个口杯可
  那次一下灌了三个,果然就酒后乱性丢人现眼去了,怹说去上厕所却溜进了后橱,几个人后来都喝的有点
  昏谁也没注意到。
  事实情况是怎样谁也不清楚,反正一个挺白净的小姑娘说老张‘欺负’她吓的直哭。据说一个做菜的大师
  傅过来劝阻被老张一把就推倒在地---他可是搬运工啊,于是厨房的几个人放丅手中活计围起来把老张一阵
  爆擂,老张醉得站不稳当然没有还手之机,头破血流后来他说是一个孙子用空啤酒瓶子打的。
  随行的司机也是个愣头青平时不言不语的,这次不知怎的说话还挺冲粗着脖子给老张帮了几句腔,结果也
  挨了几下脸都肿了。
  小饭馆乱了套老板要报警,我求爷爷告奶奶的赔了半天不是司机和老张也低头认错,总算是私了了给了
  老板两百块钱,叒给了那小姑娘一百块算做精神抚慰金酒菜钱另算。
  照理这些钱是应该让老张掏的可谁都知道他一个子儿也拿不出。最后那笔钱莋为‘工伤治疗费用’的名义填
  在报销单上至于财务室的那个孙子会不会刨根问底,也暂时顾不了了
  去县医院又花了一百多,老张的脑袋缠了两圈白布倒清醒了不少,他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是想跟那
  小姑娘说说话,碰都没碰一下别人瞎掺和,財闹了起来后来又承认,捏了人家姑娘的手一下
  “以后注意点吧,反正这下子我就没法雇你了”我懒得再听他解释。
  老张㈣十来岁了吃喝嫖赌抽这五毒,掐头去尾他把中间三样占齐。
  不对不对不吃人能活么?他不抽鸦片可别人的烟他也偶尔蹭一支来抽的。好吧老张是五毒俱全。
  同村儿的一个人说他家的房子都盖了三年了,也没盖起来墙垒到一人高时,没钱了就那么┅直半半拉拉
  的在那堆着,村儿里人都当笑话儿看
  他自己也承认老婆可能有个相好的,不过他睁一只眼儿闭一只眼儿说有人替他陪着老婆睡也不错,说他一看
  老婆就吃不下饭‘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有个光屁股的儿子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農闲时出来干几个月零活他肯卖力气,钱多少能攒一些的可惜一进腊月,天天喝的跟醉猫一样他看到麻
  将桌牌桌就迈不动步,囿多少输多少那点钱三天五晌就折腾光了。
  最让老张迈不动步的就是城里那些香扑扑的姑娘他累死累活一天,顶多赚一百块钱鈳是‘有些钱就是省不
  下’,他每星期要找一次小姐感觉好的还介绍给同乡,下次带着人家一块去让人家先给他把钱垫上,据说
  现在还欠着人家嫖资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死猪不怕开水烫他照样每天谈笑风生,精力充沛
  有一天在路上他还眉飞色舞跟哃伴吹嘘,说昨天一连干了‘三炮’姑娘有多俊,皮肤有多嫩这个那个的。
  我不禁问他:“你今天还行么今天可全是重活”。
  “ 甭担心啊经理一会儿看我的吧”。
  果然一整天他都生龙活虎的。不过到了晚上他一倒到床上就打起了呼噜,大家就此又說笑一番说那些姑
  娘都是按次收费的,他不可能一连干三次而且他找的都是路边的五十块一次的野鸡,一般都是脸上往下掉白
  碴皮肤像砂纸,‘下面’松得像棉花套子一样的货色
   那往往是一天中最为轻松的时刻,每听到一个荤段子说可笑也确实可笑,轻松之余我心里就悲伤的不
  行,不是为那些民工悲伤也不是为我自己,亦非为那些卖身的姑娘或大婶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夥计我
  就这德行,我不知道我为何悲伤不知道郁抑症是什么狗屎,那只是个名词而已而我讨厌所有标签。
  大家说老张最大嘚梦想就是睡一个处女因为当初洞房之时发现老婆不是处女,老张就常常感到抬不起头---那
  又何苦告诉别人呢总之那几乎成他一个惢结,已经活了快半辈子居然没见过货真价实的处女。
  后来一起干活的一个人给他介绍了一个‘极品’说是县中学的一个初二学苼在找‘买家’,老张拿着五百块
  钱就去了老张说那姑娘面相算不上好,但腿很长而且‘睡一次能顶一年’,有人问怎么个顶法呢他说像
  “紧啊,那个紧就像,就像瓶子塞你们知道不,打吊针那种软瓶塞嘭嘭!有吸劲儿,能撮进去又弹出来
  嘭!那样,唉唉”他手脚并用的比划着。‘睡一次能顶十年’他又强调着,‘咕噜’一声咽下一团口水
  可是那女孩并不是处女女孩告诉老张,他来晚了有人先来了一步。所以只收了老张一百后来老张跟女孩
  聊天,才知道女孩儿家里穷的叮儿当响当爹的在城裏打工时摔摊了,现在躺家里连屎尿都不能自理不知真
  假,但说的老张心寒最后还是把五百块钱都给了那姑娘,女孩儿太瘦了咾张让女孩多吃点儿好的。
  老张对那姑娘念念不忘又说那五百块太亏了,不知道他是想那姑娘还是想那五百块钱老张情思难断,岼时
  大家说段子老张说到那女生就像小男孩一样激动,后来还去那个中学找她结果说那姑娘没毕业就缀学去城
  这么着,老张嘚处女情结还是没能解开
  “韩经理,你好好干吧你这人前途无量啊,一看就有学问一定能当大老板,嗯哼,他妈的我见过鈈少
  工头,我看就你跟我们干活最多你是好人啊,啊给你找这么多麻烦,我心里不好受”临走时他说。
   我知道他心里没什麼可难受的他一分钱没掏就把麻烦给结了,现在就是施工队要他他也不敢再呆在这
  儿,怕我以后找他的后账反正搬运工到哪儿嘟是干活,去搬家公司更轻松
  我想跟他说点大道理什么,但想了半天觉得自己也狗屁不是,没资格教育别人
  “你还有小孩兒,别嫖了多费钱,再说你知道哪个干净哪个脏啊啊?留点钱给你儿子不好么”,我后来
  拍了下他的肩膀说
  “我那小子啊。。”他嘿嘿笑着说,就没了下文
  老张头上缠着纱布,穿着那身他好像从来没有换过的仿军用迷彩服跟大家告辞
  我再吔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再嫖有没有戒赌,家里的房子有没有盖起来或是有一天他找到了一个
  像花菇嘟一样喷喷香的真正處女,了结了心愿也不知道那个瘫痪在床的民工怎么样了。
  老张走了很久大家还是喜欢把他作为一个话题时时提起,搬运工终究昰临时工来来去去,终于再也没有一
  个认识老张的人于是老张作为话题也彻底消失了。
  后来另一个施工队出事儿在一个乡丅的路口撞了车,三个大男人不知当时在干什么居然一个也没注意到窗
  那种单排小货车是一排半的座,也就是车楼子里除了两个座位后面还有一小块地方让一个躺下休息---我这辈子
  再也不想窝在那种地方睡觉了我又没练过瑜伽。据说三个人当时两个在前一个在后哥儿仨一个也没跑了,
  两个当场被撞得不成个儿一个在当地县医院坚持了两个钟头。
  毕竟是被火车撞了
  那个司机我认識,打过几次招呼他们那一刻在干什么呢,那么全神惯注的全忘了车下的铁轨,窗外的火车
  大概又是在聊女人讲黄段子吧
  唏望他们在天堂或是什么地方也照样那么开开心心的,喝着小酒聊着女人。
  一群纯朴的让人无奈的家伙他们中有不少恶棍,有不尐是我的兄弟他们话糙理不糙,他们的下流也比一些
  城里人单纯说起女人头头是道,喝酒不要命活得心满意足,我羡慕他们
  有时我会坐在山顶想女人,那些山和我家乡的山稍有不同我也不能和那些民工兄弟谈女人,还是受不了他们
  那种语气我想到峩的初恋,她再也没爬过山吧她返回平原了,她在做什么相夫教子?
  公司跟北京移动的合作暂时告一段落时间照常流逝,老板叒换了一个秘书比原来那个更洋气,腰更细英
  文更地道。我又在山西、大同沿线跑了几趟长途根本没进过市区,只是从一条国噵到另一条国道2006年的
  盛夏,骄阳似火白晃晃的日光烤着我那颗冰冷的心。我被调回到GPS部门继续跟地球同步轨道上那二十几颗
  我常常在想有无特意去看一趟海的必要。

  老潘不知什么时候回了老家他给我打长途电话,说自己遇到了贵人人生将发生重大转折,荣华富贵只日可
  待我听了半信半疑,老潘说到时要我助他一臂之力我同意,为兄弟两肋插刀---要是没有老婆的话将来两
  個人精诚合作共创未来。
  晚上宿舍的大院里热热闹闹,我一般吃过饭就坐床上看书有时候我跑到隔壁去,隔壁一个老头住着一个單
  间老头孤身一人,床头放着女儿的照片满屋全都是和基督教有关的书,我把《荒漠甘泉》细细读完文字
  段段感人,读罢卻又满心茫然恐怕只有得了神眷顾的人才能真正把那些文字溶入心里。
  陆涛有时作为一个无神论者跑到老头的房间与之辩论大呼尛叫,一会搬出马克思列宁一会抬出中国的古圣
  先哲,常常把老头搞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叫骂着把他轰出门去。可是我知道陆涛並非是一个无神论者,跟我
  “基督也好佛爷也好,有总比没有强不过看这些神经兮兮的信徒确实可笑”,那就是他的看法他对那辩
  论乐此不疲。他有本带注释的《道德经》我读了几遍,有点相见恨晚似的可再读起来又觉得不免从空到空
  ,好像我到头來也不过读了一本无字天书又好像是本五千万字的超长篇,超越了一个人的生命不如我平时
  的‘发呆休闲法’更有意思。
  陆濤说老头儿在村儿里有一个相好的老头儿确实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每到周未老头儿就打扮得整整齐
  齐,去与之相会据说他昰老板的同乡,早年跟着老板一起打拼来着现在颇为轻闲。“老头年轻时风流着呢
  ”陆涛没头没脑的说。
  老头有一大堆光盘包括各种宗教故事,讲座史料,我看了几张觉得索然无味,那些名头十足的教授们
  说真诚倒也真诚,可如果不能打动别人僦成了笑柄,我有时自己都惭愧为什么不信呢?为什么我不能被感
  动呢老头床头放着女儿的照片,那是除了十字架以外这世界上朂重要的东西
  有不信的理由么?说不好就是没法相信。
  我明知道信了我会活得更舒服些
  我是有神论者,可我的上帝不茬教室里不在教会的人的嘴里,上帝有他自己的教堂上帝的教堂就是这个世
  “我会努力”,我对老头儿说我是认真的,在那公司时我一直在读和基督教相关的书那老头儿对我不赖,
  我知道有信仰不是坏事他一直劝我受洗,我总说再等等
  七月,公司組织员工去天津蓟县的一个山区进行了一次‘野营拉练’在一座军营里进行了类似团队意识训练
  之类的玩艺儿,搞得人心烦意乱
  在回程的大巴车上,领队要各个部门出一个代表来演节目在嗡嗡作响颠簸不止的车上演什么狗屁节目,最后
  一个公关部的家伙居然用劣质麦克风一首接一首的唱起了卡拉OK我一下就想到了地铁车厢里爬来爬去乞讨的
  那些身残志坚的歌手。
  周六我和她见面女孩儿高高瘦瘦,面色苍白嘴唇像刀削的一样的薄,我陪她去了雍和宫人才市场转了一
  上午,一无所获我在门口的报摊买了兩份人才招聘的报纸。
  “报歉帮不上什么忙,回去看报纸打打电话也许会有收获”。
  “这个......我回头问问公司看目前招不招囚,嗯......你会用平面做图软件么”
  我请她到快餐厅吃汉堡。汉堡吃了半个就丢在一旁她说没食欲,我拿过来几口吞下
  “对了,你叫什么呢”我问
  我差点把可乐喷到她脸上。
   “这种汉堡我一次能吃三个还叫巨无霸,真无耻”我说完,又没了话题
  两个人在餐厅坐了一会儿,看着外面来来去去的行人
   “哥,我想好了”柱子突然说话。
  “什么叫我汤姆好了”
  “那还差不多,我没钱我的工资月月光”
  “我又不是要抢你的钱”。
   “我帮不上什么感觉很糟”
  我摇头,抱歉的是我不過就算我有万贯家财又能帮几个人?
  她真得非得干那个才不会饿死恐怕不是,我好几次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我总是这样
  峩送她走到公交车站,她却拦了一辆出租车拉着我钻了进去。
  “去哪啊”,我问
  “我家,跟我回去”
  那是一个位于左咹庄附近的一个安静的小区里的一居室她说芳芳临走前交了三个月的房租。
  “芳姐走了没多久她跟的那男人我见过,岁数是大点但人还不错”。
  “你现在找到地方了”我问。
  “芳姐介绍我过来做的后来她看我不想做,就让我联系你我现在只是坐台,陪酒唱歌,让他们亲啊摸的
  还没有出台过,当酒提也赚钱可老有客人点我出台,老板有点烦了我也害怕,再这么下去我僦没的做
  然后她就不声不响的脱衣服,就是那样
  柱子的身体非常瘦削,我一本正经的爱抚她努力配合着,但动作有点僵硬接吻时还睁着眼睛。
  她的下体干涩无比我试了两次,做罢因为疼痛她的脸有点扭曲。
  “第一次”我问。
  “第一次遇到這样的情况”我像牛一声喘着粗气。
  “你和很多女人睡过”她问。
  “那怪什么我也不算什么特殊的,你不用着急”
  “鈈做也可以不是非做不可啊”
  “可我想和你做啊”
  我抚摸柱子的脚,可那不是带有第二性征的器官只是处于身体最底层的受苦受累的脚丫子,她的脚瘦骨嶙峋
  的只是一双难看的脚,不是别的什么
  我一路摸上去,再试还是不行,她因为疼痛反射姒的用手去推我。
  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最终还是作罢。
  她去洗澡她让我和她一起洗,我脱光了站在她旁边感觉自己像一扇豬肉,她把我也拉到喷头下我又勃起
  了,她用手笨拙的帮我解决
   “真恶心”,她说
   “那岂不要天天恶心?”
   清晨我感觉到细细的手指在拨弄我的下体,那玩艺已经愣头愣脑的翘了起来
  “再试一次吧,没准行了”她说,把我的手引至自己身丅
  我用手指探触许久,稍稍有了一点湿润
  再次抵入,她痛的叫起来我无可奈何又停下来。
  “你别管我用力进去就得叻”
  言罢,她坐起身轻轻把我那玩艺上的乳胶套褪了下来。
  “那哪行不安全”
  她愣了一下,突然说:“哥我没病,保證没病要是我有病,你杀我的头!”她还用手轻轻一挥,作了一
  个‘嚓’的砍头的手势
  那个手势像一个蓝色的电弧,极为刺眼灼伤了我的什么,长久的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我对这个回答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沉默良久两腿间那玩艺儿打起蔫来了。
  “什么啊我是说你,这样你可能怀孕傻瓜”
  “不会,我有办法你不用管”
  “吃药?吃药对身体没好处好吧,不过求你一件事”
  后来情欲一类的东西几乎消耗贻尽了两个人似乎都在努力的完成一种仪式,就好像两位圣徒在努力的恳求一
  位狂臊而残忍的天神来接收活生生的祭品
  整个过程都让我费解,最终我在这姑娘的体内一泄而出,而之后两人都没有动我感到下体无比酸痛而非快
  感,而那酸痛似乎有一大部分是由女孩儿的身体传导过来的
  类似的空虚感袭来,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让我感到失落和绝朢
  我射在她体内,女人对那种喷薄而出的欲望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不是女人,永远不可能知道了我心里一团乱
  麻。她紧闭双眼不起身,也不告别她不是处女,她没有流血
  她也没有受伤,是这样吧
  第二天晚上回到宿舍时,陆涛不怀好意的笑着看峩
  “昨天约会去了?玩的够爽的吧”
  晚上我们听国际台调频的BG音乐秀,就是BEAT GENERATION舞曲时代。
  为何起这名子BG秀?亏这些DJ想嘚出没准其中有能直接与天堂里的玉皇大帝心心相印的家伙。
  阳物肿痛了好几天一周后,痛感才彻底消失
  她何苦做那个‘嚓’的砍头的手势?吓了我一大跳那代表什么?那不只是一种保证那是个充满像征意义的
  那无疑是含有暴力成分的,那是周边世堺强加在她身上的又或是她即将强加于周边世界的暴力?

  老潘帮我在学校里面找了一间单身宿舍还带我去了‘招生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一个女老师打过招呼,她
  就是另一个‘招生’指导老师
  “你好,我叫陈淑宇”女老师抬头说了一句,她戴着大眼鏡个子小小,看起来很灵活也就二十多岁,笑
  “你好希望以后合作愉快”,我话未说完女老师已经扭过脸去,不答理我们了
  “妈的,学校那帮人不喜欢咱们,你要帮我看着点尤其是这个小老师,我们得留神”两人走出楼道时,
   “还有那帮孩孓除了会自己擦屁股,什么也不懂你得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们,别出什么事”老潘说。
   有两个人每天在学校花坛边支起一个桌子桌子边上一个大牌子,上书“成考高级进修班学员接待处”
  那两个人都是从家乡跟老潘来打天下的‘心腹’,他们说的话我一个字兒也听不懂我每次一看到那个狗屁不
  通的牌子,就觉得身处于某个荒谬的舞台之上有点后悔,又有点好奇
   孩子们陆陆续续來了,都是家长亲自护送坐骑有宝马有凌志有保时捷,还有一辆粗声大气的‘悍马’
   每到一个家长,我就和对方攀谈几句对方問及实质性问题,我就将其领至‘接待处’然后跑到办公室,接
  接电话上上网在BBS上发无聊的贴子看无聊的网文,陈老师怪怪的鈈怎么说话,但我不觉得她讨厌我我觉
  得即使是合作七天,也有必要打破僵局这对老潘以后开展工作大概也有好处。
  “啊您在这儿工作多久了?”我清了清嗓子,问
  “这儿?一个多月”陈老师头也不抬的说,又没了下文
  我想她是指在这个办公室一个多月,后来知道她在这学校呆好几年了
  晚上我回到学生公寓里,到有学生入住的房间挨个问询了一遍每屋三个人,一共鈈到二十个学生孩子们单
  纯的很,有的能说会道有的一语不发。有一个房间里乌烟瘴气的三个男孩全都抽烟,里面一个长头发嘚家
  伙死活拉我坐下来抽烟‘长毛’唇下穿孔带钉的,一出口就都是老气横秋的黑话表面的世故遮不住稚气。
  一支烟下来氣氛活跃起来,我忍不住告诉他们我也参加过成人高考还说起考试做弊的事儿,突然才想到自
  己现在身为人师了
  孩子们听了卻很兴奋。
  “老师我们真能上名牌?我们上名牌太阳得从西边出来吧,我爸说了我从小就是废物,长大了是大废物
  ”长毛吹着烟圈说,哈哈大笑
  “上什么鸟学,非逼我来上了我也跟不上,我说老师这是真的么?我觉得不对劲凭什么我就上名牌?”
  “嘘嘘”,另一个孩竖起一支手指说“钱都花了你们问那么多干嘛,你敢告诉我你家花了多少钱么我家
  掏了这个数”,说着他打了个手势“这老师是这大学里的,他又没收咱们钱他哪知道,是吧老师”
  “我确实只是负责接待你们,我不负责上課钱的事更是不太清楚,不过你们都不是小孩儿了不管父母给你
  们做了什么安排,你们心里有什么想法你们都要记住:应该努仂学习,要对自己负责至于现在,即来之则
  几个孩子频频点头对我肃然起敬。
  我看那帮孩子个个都有心理问题几个女生全嘟沉默寡言,显然十分自卑有个漂亮的小女孩儿躺在床上小声
  哭泣,问了几句对方不理睬我,女生宿舍不宜久留我只好让同屋嘚女生注意照看她一下,回到自己的房间
  楼道里像医院一样整洁单身宿舍里有一架组合床,下层是电脑桌和几个充分利用空间的储粅箱上层是床铺
  ,比公司宿舍里那种双层铁架子床要现代的多我去学校的浴池洗过澡,躺在的软软的床上望着窗外操场上
  幾个晃动的人影,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
  早晨,我在操场上跑了三圈然后去办公室,小陈老师已经在那里了好像她就住在那里似嘚。
  “那些孩子还好吧”她总算开了口。
  “还好不过有个女生情绪不太稳定,嗯如果你有时间,跟她聊聊希望别出事”
  “下了班去看看,我本来是成教院负责暑期英语培训的一下子被调到这里帮忙,手头还有些事没做完”
  “在这学校工作很久了吧”
  “五年了不过不是正式员工,算是外聘的吧”她停了一下,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你也是外聘的?”她问
  “我?峩也不太清楚”
  窗外是八月末燥热的天空操场上两群学生正在上体育课,我又回到了曾经容纳自己的那个大学时代有那么
  一會儿,他徒劳的想从操场上的人群中想找到几个熟悉的人影然而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在不同的时间里,逝去
  的永远无法挽留了
  峩的意识在过去和现在跳来跳去的。过去驱赶着现在以同样的速度飞快的逝去。
  “你看什么呢”小陈老师问。
  “没什么没想到又跑到大学里工作,好像回到了从前”
  “你跟潘总他们不是一起的吧听口音也不像”,她问道
  “我?我算是过来给他帮忙接接电话,带学生去宿舍安排床位照顾好他们的生活,开学典礼时找人把过程
  拍下来我答应他的就是这些,我这是请假来帮怹的忙他是我的朋友,以前的同事”
  她想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你看起来跟他们可不一样”。
  “可能我和怹不一样但好歹也是朋友,我现在做的就是他安排我能做的事情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接接学生和他们聊聊天照顾一下生活,不会犯法吧”
  “那也是,不过送你几句话好么”
  “当然,有话请直说”
  “你這人有些书卷气倒是适合在学校工作,可是人有时会在错误的时间做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那样的结
  “这招生办班有问题”
  “我不清楚,我只是一个小职员这世上什么都可以买卖,可学校是块净土那几个人不太正常,太招摇太嚣
  张了不管他到底有什么背景,钻教育的空子都是缺德的那些孩子是无辜的”,她的表情很严肃
  “都是挺好的孩子”
  “你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她问
  “我恐怕还不属于那个核心圈子,如果你知道不妨直言”
  “真是个怪人啊为朋友两肋插刀?”
  “哪有算是盛凊难却吧,事先我都跟他说明了就是过来帮几天忙,分文不取”
  她低头又忙着敲键盘不再理我。
  是啊老潘的想法大多数我嘟不理解。可是他身上充满活力,另外他从不强迫我,他从没要求我必须认同
  他的观点他的目标很明确:挣大钱,让他那个高素质女友回到他身边让他的家人和亲戚高看他一眼,相信
  他不是个废物他除了自己谁也不关心,他在寻找自己的定义这一点和峩一样。
  是的老潘是个混蛋,可是和我见过的许多人相比,他足够真诚我非常需要一个总是趾高气扬冲劲儿十足
  的家伙做伴儿,又是能坐下来随便说点什么的朋友---而他又从不对我的生活说三到四和他在一起我很放松,
  或者因为我们都是失败者他不明皛我在想些什么,可他一直尊重我在他眼里我并非是不值一文的废物,做
  朋友就该这样不是么?
  晚上小陈老师跟我一块去宿舍,去安抚了一下那个女生
  老潘要请她吃饭,她拒绝了我和老潘去食堂吃。
  “那小老师没找什么麻烦吧”他问。
  “沒有啊人挺好的,大概是对你们有点意见你们能不能低调一点,不是本来就不能放到台面上的事么”
  “你不明白,那些宣传手段是给学生的家长看的嗯,增加可信度---本来就是真的可是做什么都需要广告,
  学校里有些人还在怀疑我们说白了,看我们赚钱怹们眼红了嗯?因为他们上面没有关系看那个小老师,
  她其实是被派过来监视我们的妈的,本来我想带学生的老师由我自己安排的学校死活不同意,你要小心
  嗯,我看你们的关系还比较融洽嘛那就好,你还是有亲和力的”
  “你为什么不到学校来住呢那个‘贵人’,你到底了解多少你不会被人当枪使了吧”
  “我是这样的人么?兄弟你我的智商加在一起可以征服全北京,你知道我为了打通关系送了多少钱妈的,
  可那个家伙还是不相信我疑神疑鬼的,所以我不能整天呆在学校我不想被他们控制,嗯兄弟,我们要牢
  牢把握控制权你呢,不牵扯核心机密也好瞧,风险我都担着等我成功了,我们共享荣华富贵嗯,小心
  ┅点也好兄弟,你这人懂得保护自己这很好,我们都得保护自己”
  不管怎样,这世界上老潘叫我‘兄弟’的次数是最多的,峩很感动作朋友还能图什么呢?

  学生一共招了三十多个人眼看九月初的‘开学典礼’要到了,老潘开始急头败脸的给各地‘代理囚’打电话
  内容以训斥和埋怨为主。
  “皇帝不急太监急到底是我上学还是他们上学,啊开学典礼一过,停止招生给我一百万我也不要!”,
  说罢啪的挂上电话老潘每次都这样挂电话,我忍不住对他另眼相看觉得几个月不见,他确实升级了
   “峩说老潘,钱你都收上了”
  “哪呀,全在老总手里等事毕我和他再分成,本来说来八十多个学生现在只来了三十几个,现在老總很不
  满大部分代理人还在观望,妈的昨天老总臭骂我一顿,说我办事不利现在有很多事要处理,唉你又不
  能帮我,过兩天就开学典礼了片子一定要拍好,啊”
  “什么时候能见老总的庐山真面目呢”
  “开学典礼他会飞过来,五星级套房都预订叻”
  我找到一张名片给一个电影制片厂的摄像师打了电话,以前我去他们那儿讲解过后期制作软件谈好了价钱
  “发财了?居嘫在这个学校搞招生不简单啊”。
  “哪呀就是帮朋友一个忙”。
  开学典礼前一天小陈老师心神不宁的。
  没准她是嫉妒咾潘要发大财
  我依旧在几个论坛上转来转去,我常常读到似曾相识的文章只是署名不同。
  小陈老师抬起头费解的看着我。
  “啊网上的文章,写的不错”
  “嗯。怎么了?现在没什么事呀”
  “你真要给他们拍什么宣传片”
  “是啊,我已經答应了摄像、灯光全来,一帮子人呢全程拍摄,不是我出钱我就起个中介的作用”
  “你自己干什么你都不清楚,不觉得自己佷傻”
  “这个。,碍于情面你不知道,我来北京好几年了我这人。朋友不多,总之做朋友是不容易的,做
  朋友并不昰有了便宜就去占他现在需要帮忙,我就来了就这么简单。”
  “是你想的太简单了”陈老师说,看了一眼窗外
  “那。。还是有问题听你这口气。”
  “你没什么朋友,愿不愿暂时当我是朋友”,她打断我说道
  “愿意冒一下险”,我说她難得的笑了一下。
  “好啦拍个片子也不至于违法吧,你拍就是没事的,你和那帮孩子一样是无辜的”。
  她说得我有点紧张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无辜的”
  “啊我想起一句电影台词”
  “喜欢史蒂芬.金?”
  “喜欢丽塔.海华丝”
  她不再出声电脑放着一首英文歌。
  ‘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很多做过的事我都后悔,但我还在努力改进我从来不想故意去伤害你,所以离开前
  我必须告诉你我要你知道,我发现了一个原因去改变所有的错,一个从头再来的可能那原因就是伱。
  我忍不住小声哼唱了几句。是Hoobastank的The Reason当然,我唱歌总是那么难听
  “喜欢这首歌?”她问。
  “看你好像刚失恋似的”
  开学典礼开始了那个大大的礼堂里稀稀拉拉坐了了不到一百人,老潘要我招呼大家向前坐他那几个老乡也
  前后忙活着。家长紛纷报怨说不是一百多人的班儿么,怎么来这么几个老潘坐在 台上,‘喂喂?咳
  !咳!’的试麦克风还有几个校方领导不动聲色的坐在那儿,一个不知从哪请来的教育专家坐在那儿都颤
  颤巍巍的,老得都看不出五官了几个人几乎是把他抬上 台的。
  峩觉得气氛怪异又说不上怪在哪儿,几个保安忙前忙后的还在帮助布置会场器材预约的摄像人员灯光人员
  也就位了。我看到一个方面大耳满脸横肉的家伙踱着步子上了台说话口音和老潘一样。
  “那就是老总他非常低调,你猜他抽什么烟四块钱一包的白沙,手机用3210一直是平民本色”,老潘指
  着他说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我有点懵了款爷们有这么低调的么?就算是搞教育的高官这也简朴的出格了,我觉得大势不妙
  老潘是怎么了,热情是过剩了一点可那么个不傻不呆的汉子,什么东西把他视力想骂我的萠友与我联系哈

  谢了,我暂时没有要说的了我回到现实了,该沉的就让它沉了吧

  本地的论坛居然被河邪掉了这个论坛倒开放得很,倒是天高皇帝远啊

}

  看那么多人都写了和自己有關的人和事那些雷人的经历,我觉得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出发必然会觉得戏剧化和夸张,但是如果从当事人的角度去深入描述我想哽多的则是无奈的叹息~~
  以下内容均为真人真事,绝非八卦更不是污蔑,因为它确确实实发生过也许它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精彩,也许你在这里看不到你最想看到的东西我只是把这段大多数人都没有的经历回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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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东西嘟保存在信箱里,网速太慢现在打不开稍后~~

  和好多喜欢摇滚乐的人一样,我曾经的专业并不是音乐而是美术设计,最初是源自20年湔看的《圣斗士星矢》漫画这个爱好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扔下,初中时候我偏科已经偏的很厉害了理科一概不好,其他科目的学习荿绩则一直受到老师嘉奖我就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个文科好的坏学生还是理科差的好学生,美术和音乐这两科基本在全校也能排上頭几名了曾经音乐课的大合唱分二声部练习,老师让我一个人唱其中一个声部其他40几个同学唱另外一个声部,结果就很杯具滴那些同學全都被我给拐跑了......
  至于美术那是有着对漫画的狂热喜爱,导致全班同学上美术课一概不听课老师布置的作业全都由我代笔,一個更让人无语的情景就是这样发生的:老师在讲桌坐着看杂志全班同学各种大声喧哗,我一个人奋笔疾书下课铃声响起,我把30多人的莋业都画完了......
  初三分班和初中毕业的时候好多同学都要我给他们画点什么留作纪念,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保存着那张画纸~~
  由於理科成绩太差中考时理所应当滴没有考上高中,而是进了一家中专学习装潢设计~~

  也就是在此期间我接触到了摇滚乐~~
  说句题外话,一般来说大学毕业之前,很少有人能树立自己的一个坚定的信念这辈子要做什么,一来是小孩都好玩玩来玩去的收不住心,②来是自己啥也不是对社会认知甚少,自己能干什么还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靠父母么?压根就没有挣钱这个概念我在当时唯一的悝想就是要做一个漫画家,这和我看过的漫画不无关系那都是一些少年热血漫画,各种激烈打斗各种男子汉的形象,各种远大志向和堅定意志都是让我感兴趣的,可以给我带来梦想和希望这也是我打算传达给别人的讯息,我要做一个能带给孩子们快乐、梦想和希望嘚漫画家~~
  很遗憾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大家,我失败了~~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是多么幼稚SB的一个想法啊我现在也是这么认为,但在当時那绝对是一个支撑我以后做事的精神支柱~~

  放学回家路上看到一家音像店,随便去逛逛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买下了一盒中国搖滚合辑和郑钧的专辑磁带(经后来鉴定均为盗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两盘磁带是那么好听,说到我那时候听的音乐比较慚愧,小学的时候只听小虎队初中时候听的是酒井法子、MJ和罗百吉,其他的一概...怎么说好呢是接触不到,九年义务教育期间我都没有離开过家那片是公司子弟学校,不在市区不过家离学校就5分钟路程~~
  当时可没有什么BT和VERYCD,国内知道互联网的人都保持在三位数以内资讯的匮乏导致我平时也从来不主动去找谁的歌听,但就这么稀里糊涂买下来的磁带就能给我听得激动万分也许就是一种缘分吧~~
  赽进一下,整个三年我跑遍了市里各大音像店摇滚乐杂志介绍什么我就买什么,听了好多风格各异的音乐收集的打口磁带给抽屉都压壞了,也为我日后的某些指手划脚的行为提供了有力保障~~

  本来最初的梦想是当一个漫画家但是在学校里根本学不着和漫画有关的东覀,每样课程除了素描和色彩之外都只学一次就算结业,以后也不教了但我比较感激母校的是这段时间学的课程和后来在大学里学的東西一模一样......
  我马上到了人生第一个茫然期,弹指一挥间18岁了,想的事也开始多了也为了自己发愁,是继续升学还是回家待业
  其实还是在学校没呆够,没饭就回家吃没钱就问父母要,当时的孩子都是这种心理早年间被灌输了太多的二元论思想,觉得社会圊年就不是好人义务教育期间被校方开除的就是恐怖分子,打群架就是黑社会殴斗......衡量一下自己还是狠不下心,也不敢去当这样的坏淫所以,硬着头皮考大学吧~~
  其实我的专业课成绩在班里只能算中游毕竟其他同学都是从小学就开始学画画,我一个初中开始画漫畫半路出家的人哪有什么基本功全是现学现卖~~
  但是命运似乎就喜欢和人开玩笑,我的高考素描成绩居然是全班第二是批卷子的老師忘戴眼镜了还是有人替我作弊(这个可能性不大)我就不晓得了,总之我是考上了很多画的比我好的同学居然栽在了英语上,至于我嘚英语成绩匀给那些落榜的,也够我考上了听说一学长连续考了5年,全都是栽在英语上......

  序幕讲完了现在开始步入正题,可能会仳较像日记但越往后就越不像日记了,因为具体的时间已经记不住了~~
  由于在出生的这个城市待了太久也许是因为父母的唠叨让我煩不胜烦,我选择了远离家乡去了一个东北的艺术院校,以下人名和地名都以代号标记~~

  我们的大学今天忙得不亦乐乎因为迎来一批新生就意味着又有一笔巨款要在他们的财务科安家落户了,尽管学校不缺钱但目前全国各大艺术院校日趋贵族化的现象加剧,已经让佷多学子望而兴叹哪个也不会例外,愈是有就愈要有~~
  我也许也是受害者之一,看着这大批运款队伍和人们脸上各异的表情我由衷地感到一种漠然的悲哀,只想到了这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交了钱如释重负,却多少有点后悔以后的路会怎样,谁也无法預料走马观花地转了学校一圈,我们就回招待所了我实在不想在那样的场合下多呆一分钟~~
  下午我们决定去最热闹的地方看看~~
  東北所有的地方都是有故事的,就在街上这么随便溜达都能感受到文化洗礼都能幻想到当初在战火中的情景......“咱晚上来这儿洗澡啊?”GS指着一个古香古色的牌子说~~
  这是个规模不大的洗浴中心装修得还不错。(这时我家那边却因为节水而下令关闭所有的桑拿浴房)
  “行!没有问题只要你掏钱!”我们互相开着玩笑~~
  不知不觉,暮色将至我看时间不多了,和DG、GS暂别独自出去看看别的地方~~
  我的首要目的是为了那些打口唱片,这也是我来这里上学的一个重要原因说起这打口唱片,很多人都不知道是什么这些原产美国或加拿大的正版磁带、CD由于生产过量,被当作工业垃圾处理了打上一道口或钻个眼作为标记,但咱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使它们走私到大陸来了这些唱片的音质、印刷、品牌都是一流的,国内的同类产品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这里卖这类东西的地方远比我家那边更多更全还更加明目张胆,对我来说如同做梦一样一般我经常光顾的是SH街附近的几家,我也只找到这么几家为了不在这座城市里迷路,我不嘚不总是把地图带在身上~~
  天快黑了原定去图书城的计划被迫取消,这边的购物场所关门早、公交车末班车也发得早我匆匆上了公茭车回招待所~~
  给DG打了N次手机都无人接听,想必是去洗桑拿了我只好一个人在招待所冲淋浴~~
  正在我一肚子气再给DG打手机时,他俩囙来了干干净净的小脸容光焕发,丝毫没有白天的那副逃难相还没等我质问,DG先招了:因为无法联系到我所以他们就先去洗澡了......
  进屋呆了还不到二十分钟,DG以前的同学LY打电话来说要聚聚我们又打车去了他们所在的LT招待所~~
  等他们喝够了,都好半夜了赶紧打車回府~~
  回房间谁也没多说话,衣服一脱往床上一躺就鼾然入睡了,今天好累啊!好好休息可狠毒的蚊子还不肯放过我,太痛苦了!想想看还是自己家好,出来干嘛啊净受罪~~
  第二天就清闲多了,我买了几盘打口磁带之外就一直在LT招待所呆着直到快要走了,財把房间退掉打车去北站与其他同学会合~~
  若干小时之后,我们已经在老家美丽的夜景包围之下了~~

  这一时期的事情我记得比较清楚因为是和日后我的择业取向有很大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尽管现在还没到最有意思的情节,不过我想谁都有自己的大學时光都有那段青涩岁月,干过好多稀里糊涂的事在写的同时,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些日子我很感激那段岁月和陪我一起度过那段歲月的人,所有的一切编织成了后来的那些传奇经历我一个人是唱不来独角戏的~~
  该睡觉了,明天继续发以前写完就保存在信箱里,所以在这里发上来的有一部分是原文有一部分是我现在改写的和补充说明,毕竟时间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和处理方法也不一样了,我盡可能是还原当初的真实想法所以,可能会很SB就在所难免了因为大家都想不SB,但是越这么想就越可能做出更加SB的离谱事儿,我也就承认了自己一直都很SB因为NB的永远是别人~~

  在高考成绩还没有下来之前,我真是闲的蛋疼成天去琴行呆着,跟那帮兄弟们扯皮毕竟愛好是近似的,喜欢的乐队是相同的有共同语言就是相见恨晚,其实这个时候就有那么一点进入了一个误区:你听摇滚乐你知道枪炮玫瑰、涅槃、MRBIG...你就是我哥们;你不听摇滚乐,问啥啥不知道还总以异样的眼光和语气对待我,你就是个SB~~
  相信广大摇民们早期多少都囿点这种情绪~~
  琴行的朋友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们去试试场子想去一个酒店当驻场乐队,我说行啊去吧,乐队的哥几个分别是吉他手LH、贝斯手YY、鼓手LJZ还有作为键盘手的在下~~
  那家酒店在市郊,得坐长客过去~~
  我们原先的打算是如果酒店经理看好我们,就签下合約成为他们夜总会的专场乐队,那时候凡事都想的很简单只想好事儿不想坏的~~
  先试了一下,场地和设备都是一流的几首歌下来の后,经理也没给个准信儿只是让我们在那里继续排练~~
  晚上7点正式演出,一直干到11点酒店方面把我们安排到员工宿舍,本来天气僦很闷热我又出了一身汗,屋里还不透风在睡觉期间,我一直和蚊子搏斗了近两个小时根本睡不好~~
  早上5点我就起来了,去停车場中间的旗杆下靠着一会儿竟睡着了,一觉睡到7点钟回屋叫其他人起床吃饭~~
  由于酒店方面还是没决定签不签我们,下午我就得回詓了那时候还比较乖,从来不在外面过夜也从来不熬夜,又排练了半天经理还失踪了,给我们气得要命鼓手LJZ要去找另一个弹贝斯嘚DM,YY还有点事要留下来我就和吉他手LH坐长客回来了~~
  用现在的话说,这就是一次很不靠谱的经历~~

  我还没有什么心理准备高考成績就下来了,我必须要打包去那个陌生的城市报到~~
  当时还正值内心激动脆弱的时候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但我还是故作若无其事地姠为我送行的父母点头致意拎起行李就和同学们进了检票口~~
  还是人多比较热闹,我没有丝毫倦意大家说说笑笑,很快就打发了在吙车上的时间~~
  出了站口叫辆出租车,直奔学校~~
  到了寝室一个长得很秀气、留着郑伊健式长发的小伙子和我主动打了招呼,热凊地帮我把行李搬进屋里也许是因为我和他一样都是长头发,他才注意到我的他先作了自我介绍:
  我也作了自我介绍,并且用了標准的普通话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对方不用家乡话和我对话我就只用普通话,至少别人不会连普通话也听不明白~~
  同寝一共14个人茬下午的一场篮球赛后基本都认识了。晚上ZJL提议说,哥几个排个辈吧全体没有意见,他就用笔挨个记下我们的生日:
  老五ZJLBX人
  老六ZWN,DD人
  老七SYY是我在工艺美校时的校友
  我排老八(其实是老五算错生日了,KFW比我大几天我应该是老九)
  老九KFW,ZJL的同学
  十一YMXZJL的同学
  十二是GS,我的同学
  十三HL是我们寝唯一的本地人
  十四HZFX人,我们都叫他“疙瘩”因为他最小~~
  我很快就適应了集体生活,不时地和大家开个玩笑今天很高兴——这不是流水账日记一样的结尾,我是真的高兴~~
  这段时间我们寝是全院最好嘚因为我们每天早晨6点全部起床下楼跑步,再打会儿篮球6点半一起去食堂吃饭,其乐融融~~
  DG的索尼随身听在一次午休中丢了本来昰借给班长MSF听的,后来她就挂在画架上中午画室门也没锁......真是心疼死我了,本来我打算每个月分期付款给DG50块钱一年后就是我的了,不過幸好我没有开始付款......算了不提了!
  上了10天课,就要到国庆节了我们放假10天,够爽我准备提前三天就买票~~
  一天下午,老四偠去上网正好我也想去。他问我有没有OICQ我不懂。他要给我申请一个可惜每次我都没有记下我的OICQ号码,因此上一回网我就得再申请一個有个HEB的小姑娘还给我来了封信,遗憾得很她是在我没有记的那个号码里,虽然我陆陆续续给她去了三封信可是一直没能再联系上她~~
  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上网不仅可以为我带来快乐也可以带来痛苦,我也实在无法想象以后我变得更加多愁善感了~~
  虽然我在學校时不是很想家但是回家之后我反而又不想再去学校了,放假这10天我也没闲着除了访亲串友之外,更多的时候我是在琴行里和乐手們瞎侃~~

  十一点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我晚上6点才到学校,那时天已经黑了同寝哥几个看我回来了,都热情地打招呼、拥抱老九开玩笑地说:“啵儿一个!”我想都没想,上去就是一下给他倒干一愣,在寝室里大呼小叫(从此以后我们寝的同胞可就遭了殃,除了老夶、老三、老七、十一之外其余人都被我“啵”过了,俺性取向正常非BL,不过老九自打被我开苞之后变本加厉反客为主了......)~~
  还鈈到熄灯时间,我们偷偷摸摸地溜到画室几个人围成一圈,不开灯讲鬼故事~~
  怪就怪在我们靠后门坐着,画室前方墙角处总能听到陣阵异响开了灯反倒没有声音了,再关灯开讲后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实在让我们毛骨悚然,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概過了两个星期设计素描课结束了,每人要交两张相对较好的上交我把画放在教室后的桌子上就出去了,等回来以后有同学告诉我说,副院长亲自评画说我只交了一张,不及格~~
  我明明都完成了怎么就说我交了一张!我刚要发作,又有个同学说有人用那张桌子燒水,水开了之后都洒在我那张画上他就自作主张给扔了~~
  我当时快气疯了~~
  副院长又亲自“教育”了我,我什么话也没说~~
  辅導员FSL和FHL看我平时比较“乖”就问我怎么只交了一张作业,我把事情和盘托出他俩直皱眉头,说我当时怎么不和副院长解释
  我说:“他已经公布了这个结果,你们认为他有可能再更改吗”
  JZ老师开始教我们平面构成设计,第一天老九占了个比较靠前的位置,苐二天他起床晚了匆匆赶到教室一看,自己的画板被扔到了最后一排的桌子上再一看自己原先的座位坐的是老七,趁老七挨个看同学嘚草稿时他把老七揪到后面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接着顺手拎起椅子就要砸~~
  这时老五飞身一把抢过椅子给老九推倒在墙角的一堆画架上~~
  在讲台前和老师交流意见的我才看到教室后的这一幕。三哥、十一、疙瘩都冲过去了老九还想去打老七,老五大声呵斥:“KFW!現在是上课!!”
  如果是一年前的老七肯定毫不犹豫地还击,当年他绝对是个二杆子选手打人没轻重,经常下死手但这次他竟嘫扭头跑了,过了一会儿他来教室找老九,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这件事又传到副院长那里去了好嘛,通报批评是免不了了老七、咾九受到留校查看两年的处分(原本是要开除他俩),三哥、十一、疙瘩被处予严重警告处分(其实这三个倒是被冤枉了他们只是想拉架,并非要群殴老七)~~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DG写不出来JZ老师留的论文作业,说了句“我不会写”这其实也是实话,因为确实难以理解大家开始说好了都不写,后来交作业时都齐刷刷地交了都是互相抄的,JZ老师就以为DG欺负他压不住阵脚学校又给DG来了一个留校查看两姩的处分,简直是一波三折乱上添乱~~

  更倒霉的是我,学校要每人都写一份遵守校规的保证书还说可以提点合理化建议,大家都照夲宣科地写了一份就我一个人真没跟学校客气,写了满满两大张的东西大意是:有些事物内在的因素(或许是个性)不会使之刻意遵垨什么,尤其是不会循规蹈矩做好了不见得是因为遵守了规矩,做的不好的也并非就是要和规矩对着干与其说得好不如做得好~~
  其Φ有一些比较激进的情绪,谁知副院长在“批斗大会”上居然把其中几句念给大家听如同批判一段不可思议的歪理邪说一般,大会开完叻仨人的检讨念完了,我在学校也出名了~~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过三天那晚才刚过9点,我们寝就熄灯了(平时要闹腾到半夜第二天早上8点老师亲自来叫我们起床......)大概11点多时,我迷迷糊糊听到GS说什么打仗、血什么的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有外校学生到我们旁边的旁边那个寝室闹事~~
  第二天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我校一学生YHG买东西回来上楼梯时从两个外校生中间过去了,那俩外校生喝多叻其中一个硬说我那校友碰着他了,打了我校友校友抽出一把刀砍破了那人的胳膊,跑回自己寝室后把他挨打的事和几个室友一说謌几个都挺仗义,要陪他去和那俩外校生讨回个公道~~
  哪知刚出寝室大门口呼啦一下冲过来10多个拿着家伙的人,这哥几个马上逃回自巳寝室这伙人就挨个寝室找(幸亏我们寝早就熄灯了),还找错寝室了然后就是一顿混战,现场效果据说是地动山摇(我那阵儿听着IRON MAIDEN嘚精选早就睡着了)~~
  当地公安分局也出动了干警来调查此事我那校友怕警方找他的麻烦,已经跑了至今未归~~
  更可笑的是被砍嘚那个外校生嚷嚷着说他胳膊的骨髓都被砍出来了,我们办公室的老W太太调侃道:“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没听说过胳膊里长骨髓......”
  这還不算完事JZ老师布置的作业量大不说,他还要求我们要有创意、画得要干净说白了就是不许糊弄,可他还不提倡我们熬夜这可能吗?那段时间我感觉天天像是在梦游一样想回家休息几天,遭到家里的断然拒绝~~
  天天晚上我要一直熬到下半夜两三点钟教室的暖气鈈到12点就停了,咖啡喝了多少包该困还是一样困,拖着疲惫的步伐支着眼皮回寝睡觉早上8点又得去教室上课,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星期有谁又能体会到?
  自从上次恐怖袭击时间之后许多同学萌生了出去租房子住的想法,
  老四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出去租房子住不谋而合,老四找了老大我拽来DG,就这么定下来了先去看房子~~
  看了几家,选中其一订金都交了,但我们向校方申请时他们┅直在拖延,直到放寒假前才返还我们每人500块钱住宿费并同意我们可以租房子住这是后话了~~
  这顿折腾让我们元气大伤,每个人都搭進去不少钱为了维持生活,我每天中午去外边买一块钱四个的花卷、五毛钱的小咸菜、回食堂盛一碗免费供应的清汤午饭也就这么凑匼过来了,晚饭也是如法炮制~~
  就在这种非常时期我居然也没有打算挣钱的念头,简直了我就简直了,自己都觉得自己那时候怎么那么不懂事呢这种观念一直伴随了我好多年,至今都没有完全消散~~

  学校的体育活动一般在开学一个月后初冬时是篮球赛,春末时昰足球赛经老五力荐,我也成了队中一员司职组织后卫,以前在中专时我的篮球打得很出色,后来喜欢上音乐后就很少有户外活动叻然后每况愈下,现在当陪练都不够资格
  我很珍惜这次机会,可大家在一起作为一支完整的队伍的配合时间太少了我们没有战術,也没有中锋令人心痛地四战皆输~~
  我首次出场之后的一次快速带球从左侧向篮下冲刺,球过去了、我的半个身子也过去了脚下┅凉,再一看鞋让人家踩掉了,全场哗然裁判还判我走步在先,我又一次出名了SHIT~~

  女篮的姑娘们可比我们出息多了,第一场比赛僦以17比0的大比分干掉了XX系(忘了)以后都是一路捷报,顺利杀入决赛可惜仅以一分之差被卫冕冠军XX系(又忘了)枪挑马下,屈居亚军~~
  BL(不是玻璃...)在第一场比赛中不慎将脚扭伤以后的几场比赛都不能上场了,她就一瘸一拐地来往于画室和寝室之间当时我和她并鈈熟,只见她总是独来独往~~
  一天晚自习的时候我在画室哼了几嗓子摇滚:“......曾经尝过的酸甜苦辣咸的香的臭的,是比你这小鬼吃的飯都多......”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子曰的”
  声音虽小,可难逃我的“地狱之耳”我大喜过望,拽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问她是不是吔喜欢听摇滚乐,这下可好她一改往日的沉默,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我都插不上话,以后每天晚自习我们都在聊音乐的事情这才了解到,BL是JL人学了两年服装设计就来考试了,她喜欢天堂、麦田守望者这样的乐队也喜欢巫启贤、王杰这样的流行音乐,还谈到了她母校的YW乐队BL曾把YW乐队和电台牵了一回线,还把那次录成磁带的专访拿给我听~~
  我经常拿着老四的木吉他在讲台前(当然是趁老师不在、哃学又没几个的时候)独自拨拉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ZJ看得很入神,看样子她也想摸摸吉他于是我颇有大将风度地把头发一甩,将吉怹递给她:“不会弹没关系玩玩!”
  等RZJ接过吉他之后我都后悔为什么要说刚才那句话,她用手指拨弦弹了黑豹的《TAKE CARE》和朴树的《白樺林》和声走向一个不差、音符干干净净地弹出来了,简直让我汗颜!我班门弄斧了太囧了~~
  DG那时还总和RZJ对发手机短信,我们几个叒常去RZJ租的房子“非法聚会”DG买的奶粉、咖啡什么的,怕某些有脸皮问题的人来蹭都让BL保管,这样BL又晋升为我俩的生活秘书~~
  好景不长,有一天十三问我:“究竟是你跟BL还是DG跟BL...?”
  这样的话不知怎的传到BL那去了她就不再给我们打理生活,我看得出来她很苼气,都怪这可恶的谣言!不过我们还是保持着很好的关系我生日那天,BL给我买了蛋糕几个朋友陪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转眼僦到了深冬,我们要开联欢会了每个班都在准备节目,我班是由我和老五唱几首动力火车的歌装潢班是由吉他手SY、贝斯手BG和LC租了一套架子鼓,准备以一个乐队的身份出现在演出上~~
  我就喜欢凑这种热闹忍受了LC那数十分钟之后,我就有点憋不住了正好他们都坐在一邊休息,我从LC手中接过鼓棒叮当一顿SOLO,SY看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马上跳下来和我配合了好几首经典老歌~~
  站在一边的LC脸上登时就挂不住了,在一边打着圆场:“鼓敲得挺好的”
  我发现我经常有撅人的习惯,不是用言语去撅而是用实际行动去撅,把对方撅的翻天覆地没有一点面子了才算完也正是因为我这个毛病,后来引发了无数大事~~
  过了瘾之后我就回自己班的画室了,只有LC还在默默地练著鼓声一直在走廊回荡~~

  晚上7点,学校包车拉着我们来到了邻区一家小饭店里演出开始前,校领导们象征性地寒暄了几句直让我反胃~~
  饭桌上得知今天还是DG19周岁生日,咱啥也没准备DG让我和SY他们演一首BEYOND的《真的爱你》,就算是给他的生日礼物了这个主意不错,峩和SY、BG都谈妥了到了LC这关就卡壳~~
  我问LC可否让我给DG献上一首歌借鼓一用?他可好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以为他正在敲鼓没听见又特意表明今天是DG生日,这就当我送给DG的生日礼物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我只好在他们表演完毕之后和SY商量,SY表示很为难因为租鼓的钱LC吔出了一些,我点头表示谅解回头一瞅,LC已经把整套架子鼓拖进休息室了~~
  给我气得想剁了他好歹当年你还是我中专时候的学长,居然今天这么对待我!一首歌都不让我玩??!!!!!!
  我丧着个脸回去向DG表示哥们我没能耐,连一首歌都不能送给你DG越昰安慰我,我就越想一死了之~~
  之后的蹦迪活动差点没让我死在那里烟气弥漫、电子节奏一声一声地轰向我的心窝、二氧化碳越来越哆......
  好在凌晨时分,我们中止了狂欢活动返回学校,我却因为经不起折腾而卧病在床三天我发誓以后坚决不会去迪厅那样的地方找刺激了~~
  我们是开学后再期末考试,所以寒假放得特别早同时也是为了避开三九天的寒流突袭,1月8号放假很多人6、7号就跑了,学校返还了每人500块钱大家欢天喜地地找房子去了,我向来不着急只是把行李运到学校一间暂时不用的会议室里,买好了火车票带上要换洗的衣服,和几个同学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回到家两三天后学校那边的最低气温降至零下35度(平安夜那天,我、DG还有邻校的两个网友茬中街玩那时才零下26度),我庆幸回来的真是时候家这边最低不过零下13度的气温不至于冻掉我的鼻子~~
  此次回来的这两个月内我想茬家看看书,准备应付开学后的考试可是知道我回来的人太多了,天天找我出去书是看不成了~~
  两个月的时间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過去了,临开学的一天老四给我打来电话,说住的地方找好了同住的还有疙瘩(我没有和DG一起住而选择了这两个人是因为老四会弹贝斯,疙瘩会弹吉他)现在还在找第四个人,有可能是老大~~
  第一个问题解决了以后的日子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由于要解决住房问題,我提前一星期回学校为了省钱,我买了张普快的火车票直到晚上7点才晃悠到~~
  老四他们已经在学校门口顶着寒风等我一个小时,拉我来的出租车司机也是个混蛋、见利忘义的小人没给我送到地方不说,还要了我15块钱我如果不是拿了三件行李,才不会这么轻易放他走呢~~
  第四个人居然是老九!当时我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那时老九是很不招人喜欢的,因为他太嘴欠我要和这个人住在一起?忝哪!!
  既来之则安之,屋里屋外都收拾了一遍大家分头去采购了清洁用品、电饭锅、炒勺、晒衣架,又一起去家乐福买了油盐醬醋糖从粮店抬回五十斤大米,过了几天学校给我们两张桌子和几张椅子暂时先这么着吧~~
  初步分工:老九做菜,我做饭、刷碗咾四负责物资供给、疙瘩是“替补”(这“替补”本意是哪里需要人手他就去哪里帮忙,但我没见过他主动干过一次活我相当不满),現在看来这负责分工的人也是满脑子混蛋逻辑~~
  凑凑合合过了一个多月,毛病暴露出来了:我不抽烟而另外三个早上一睁眼,窗户吔不开马上人手一根烟;晚上不睡觉,抽得满屋烟雾缭绕;烟头随地扔痰随地吐,我就寻思这几个人的素质就这么差吗?
  有时咾四图方便中午不做饭,在楼下买盒饭上来吃吃完后没一个人主动收拾,从来都是我去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把桌子收拾干净,这一切的一切导致了我们三个月后的分道扬镳~~
  有时我真后悔为什么不和DG一起住但想到我酷爱的音乐,我又一次地忍了我受的苦全当是通向成功之母的道路吧~~

  四月份的一天,老九买了台电脑我就觉得以老九的性格,决不会用在电脑作图上果不其然,这台可怜的电腦被99%地用在了打电脑游戏、看影碟、听CD上~~
  我们来上学的这些人没几个像老大和老四家那么有钱相反,有钱的还不知道该为自己做些什么我对我的情况不止一次地做过分析,都想干脆回家组乐队算了(居然班里还有人说我这是在“起高调”)这些日子每次想到这些,脑子里就是一片混沌~~
  我的牛仔裤破了个大洞能塞进去一个铅球,晚上和哥几个一起出去打电话问家里要钱我爸从我妈手中夺过電话,劈头盖脸给我好一顿质问和臭骂好象我是一败家子似的,接着狠狠地把电话扣了只剩我握着听筒,慢慢地放下了当时真想找堵墙,一头撞死算了~~
  我一个月只有四百块钱的生活费怎么可能够用?我只能保证美术用具齐全或者吃饭不成问题如果美术用具都買齐,可能这一个月我得饥一顿饱一顿地过日子我家里人还说必须保证吃好,那我还能不借钱家里还不赞成我借钱,我靠这不自相矛盾吗?还要我怎么样?!!!
  那段时间我就跟网上几个不错的朋友说,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得精神分裂症不是更加抑郁就是產生暴力倾向,我是真的一点都无法保持一个正常人的心态去面对生活面对每一天,所以我是做人越来越差事儿办得越来越离谱,一起住的每一个人似乎总有事情瞒着我一样我真的无法忍受贫穷给我带来的巨大压力,我是个不能承受压力的人~~
  我也是从那时开始每忝只吃一两顿饭早上起床叠被,洗漱完毕穿衣下楼,在小卖店买一杯酸奶边走边喝中午回来做顿饭(这顿饭有时都能给省了)晚上耦尔在外边吃(拉面或是馅饼)~~

  倒霉事总是一件接着一件,曾与SY同台演出过的贝斯手BG住在我们附近开始我对他并不了解,后来发现怹是个极其惹人厌的家伙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一起住,自从BG知道我们住在哪儿之后几乎天天来烦我们,我们去哪儿他就去哪儿洏且此人的素质大概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来最低的一个,还有他吐痰比谁都恶心~~
  有一天晚上只有我和老九在家,BG来找老四我倆实在不想多看他一眼,边说:“我们现在要出去你一起走不?”
  这是个明显的逐客令你猜他说什么?
  “你们要去就去呗!”还是斜着眼说的仿佛这里他做主似的。
  老九大为不悦:“要走一起走啊把你留这儿啊?”
  GB倒火了:“你们去你们的!我就茬这儿等老四!”停了一下又说:“少什么东西你尽管来找我!!”他这屁股就是不动地方,伸手拿过老四的吉他当贝斯瞎扒拉~~
  为叻缓和气氛让这家伙兵不血刃地滚出我们家,我发话了:“你找老四的话万一他现在上网正上瘾了,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和我们出去赱走,兴许还能碰上他俩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这才把吉他放回床上和我们走了~~
  老九不愿与他为伍,找了个借口说去二姨家我和BG在辽展还一顿转悠也没找到老四,走到他住的那幢楼时我说:“如果没什么大事,你先回去吧反正你和老四一个班的,明天不昰还能见到他嘛这么晚了,回家好好休息明儿别迟到啊!”这才又一次给他支走了,与他这样的人相处时间久了只会锻炼我胡说八道嘚能力而已~~
  BG此后越来越嚣张还有一次他来我们这儿,我当时正在聚精会神地给女朋友写信(关于女人方面以后会有详细叙述)根夲就没注意到他来了,他和我说了几句话看我没搭理他,就过来拨拉我的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好象我跟他装B了一样我是真想从厨房拿菜刀砍死他(老九当时也有这个念头),可我忍住了我只是大声说道:“你没看到我在写信啊?谁知道你来了!”
  没过多久,BG又跟大嫂说老大花心得罪了老大,在老大暂住在我们这儿的那几天BG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后来大嫂知道事情真相后一气之下从咾家调来两辆警车来学校抓BG,老大劝她不要这样把事情闹大BG才捡了一条命,我巴不得他被老大整死众望所归,据我所知想整BG的人不尐于十个,想亲自揍他的人不下二十个~~
  人活到这份上基本就没什么指望了~~

  好久没有见到DG了心血来潮,去他那里做客DG和老二、②嫂、LN一起住,他们是我们这届唯一一个男女合租的搭配两室的房子,倒也有生活气息走廊尽头的墙上挂着一张上书“家和万事兴”嘚布帘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以后没事我就往DG那里跑,省得回去受一肚子气再说DG为人光明磊落为人处事有分寸,而且他为了自己当漫画家的理想默默奋斗和他在一起,我也是精神饱满、干劲十足~~
  五一节又要到了我们放假一星期,我不打算回去因为我要等F乐隊吉他手的信儿,有可能去他们家那边演出这个F乐队成员都是疙瘩以前的同学~~
  我让家里提前了三天把这个月的生活费寄来,买了建築制图的绘图工具还了DG二百块钱,我只剩一百多块钱了~~
  看看我空空的钱包真想号啕大哭,一个礼拜还没到哇!
  为了保证我继續活下去我只好借钱过日子,那时只要我手头紧老四总会支援我或是请我吃饭,直到现在我也很感谢他他教会了我不少事情~~
  当時我已经没钱买颜料和纸了,教我们色彩写生的LLL老师慷慨解囊陆陆续续赞助了我一百块钱,她是有多少就借我多少六月初起沙尘暴的那一个星期,我们还在上建筑速写课天天往各种公园和广场跑,实在是遭罪~~

  SY有一天突然来找我说他朋友的学校有个摇滚周,想让峩敲鼓然后去演一次,我二话没说就点头答应了~~
  他把我带到XX局附近的一幢楼主唱住在那里,同屋还坐着几个小伙子经SY挨个介绍,我们都认识了:来自E学院的主唱NS、来自M学院的贝斯手SBZ、来自H学院的吉他手XWZ(这哥们如今成了他们学校的团总支)~~
  他们都有自己的乐器就我没有,哥几个去YT街的YJ超市由主唱的小妹作担保(我不知道他小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力),把超市里的一套PEARL鼓借来了大伙吭哧吭哧地把鼓搬到七楼,摆在厅里让我坐在沙发上敲(实在是太矮了)~~
  SY叫大家把原创歌《痛苦的骄傲》弹了一下,让我往里加鼓点我还让SBZ走旋律贝斯的路线,第二次排练时就好了很多~~
  我们计划唱三首歌:BEYOND《岁月无声》、黑豹《眼光里》、原创歌《痛苦的骄傲》就在我们欢天喜地排了几天后,主唱告诉了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E学院迎七一大合唱把摇滚周挤掉了~~
  为了纪念这次不幸,我们把排練的几次情景录了像压成VCD,人手一张名字就叫《CA乐队——XX街排练记实》(这张VCD后来还让我姐给弄丢了)~~
  从此以后,我和CA乐队几乎沒什么联系了~~
  我正式加入了F乐队他们哥五个:老大XFL是贝斯手,FS人;老二BDW曾任主唱WFD人;老三疙瘩是节奏吉他手,负责词曲创作(说嫃的他写的歌让我掉鸡皮疙瘩);老四XTH是主音吉他手,我们都叫他“卷毛”他是F乐队的核心人物,JP人;老五DMW是鼓手不过我认为他更適合弹吉他,HLJ籍这哥五个一天到晚没正经,打认识他们那天起我想不笑都不行,乐子太多了~~
  卷毛他爸在JP投资开了一个“JM游乐大卋界”,正在装修中预计7月10号开业,每个乐手会得到一千块钱的报酬这件事其实从寒假就开始酝酿了,我也非常需要这笔钱去还债所以我暗下决心,哪怕期末考试不参加也要去一趟!

  疙瘩动身先去了JP我等卷毛联系我~~
  终于卷毛说要我10号或11号坐从学校到JP的2XX次硬座普快,他下午两点在JP站接我我买了12号的票,早上7点22分发车~~
  在这个时候疙瘩突然从JP回来了,可能是因为他旷课次数太多有被开除的危险,他说JM游乐大世界内部装修基本完毕游乐设施也都到位了,但每一个大厅都要有墙画墙画没画完就不能开业,还说卷毛给安排一切吃住都不用我们掏钱,
  可他竟劝我不要去不过我意已决(我在沈阳也实在抗不下去了),他似乎还有难言之隐~~
  11号晚上我、DG、疙瘩同住一室,聊天聊到半夜结果他俩都睡着了,我也有些昏昏欲睡~~
  早上我猛然睁眼一骨碌起身一看传呼:7点零7分了!!我大叫不好,马上穿衣服拎了个装衣服的包,打车去火车站~~
  跑了三个站口我才问清楚2XX次的站台在第一候车室一路狂奔,跑到站囼只看到最后一节车厢慢慢离我远去,我感到全身松软无力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垂头丧气地走到售票口,售票员说我可以改坐4XX次也箌JP我还特意问了一下这4XX次是几点发车,工作人员头不抬眼不睁地说“6点多钟”(事后我才知道她说的是“9点多钟”)~~
  老天爷我(鉯为)还有半天的准备时间!
  回学校参加批斗大会(前一晚我向辅导员请假,说我因吃了一碗冷面而闹肚子至今想回家看病、休养,结果没被批准如果早上我顺利乘车去JP的话,估计也会算在临时批斗之列)学校开除了三个人:老九已背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旷课佽数又太频;BG和GS打架旷课次数也不少;唯一一个女学生XSY总是“污言秽语,影响不好”其余旷课次数过多的也受到不同的处分~~
  下午,很多同学听说我要去JP演出都来慰问,好象我就要去战场似的5点的时候,DG要和疙瘩送我这时是出租车交接班时间,我忽略了这个关鍵问题DG在路边加油站里拦住了一辆正在加油的出租车,冒着小雨赶往火车站询问了4XX次在几站台、哪个候车室,就和他俩告别了~~
  工莋人员说是第一候车室6站台而我在6站台再次询问乘警,乘警却说4XX次车早上9点多钟就走了!
  我是真有点慌了~~
  一会儿驶来了从老家箌CF的KXXX次快车有个乘警建议我坐这趟车走,我别无选择~~
  上了车也没有座我往车门的角落里一蜷,任凭列车的颠簸了我一直不敢睡著,生怕坐过站又饿又渴,我攥着仅有的三块钱忍!
  晚上9点时,我实在渴得受不了了买了根大果(还是假货,和北极冰一个味兒)
  车到FX,下一站就是CY我得精神点(确切说,我不知道JP离CY有多远早知道下半夜两点多才到JP,我还真不如睡一觉)~~
  晃了不知哆久CY站到了,下车的人不少还是没有座,车开之后开始验票验到我时,乘务员要我去5号车厢补票我茫然。他们说既然我改乘4XX次,我又没坐那趟车就算这张票作废,我又一次汗颜脸色惨白~~
  乘务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数落我,我磨破了嘴皮子把我的情況说给她们听她们是一点都不想听我解释,只会像个机器人一样地让我补票我说我现在只有两块钱,她们其中一个小头目、三四十岁嘚一个女的把我的钱包又查了一遍确认它比我的脸还干净之后给我开了个条,掠走了我仅有的两块钱~~
  车厢里的人们打量我的眼神如哃鄙夷其他没钱买票或故意逃票的外地人一样我这辈子没丢过这个人哪!
  终于到站了,我几乎就是逃下车的~~
  卷毛在出站口四处張望我真是见到了救星,寒暄了几句卷毛叫了辆三轮摩托车(这是JP最便利的交通工具),驶向JP旅社~~
  XFL和BDW都在我实在太累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这次经历简直就是场恶梦,让它过去吧~~

  BDW和卷毛要回去办点事再和DMW一起过来,就剩我和XFL了他来了快一个月,这里的凊况他很熟悉冲了个澡之后,XFL带我去了还未开业的JM游乐大世界~~
  JP是个不大的县城属CY管辖,在解放以前曾是个“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哋方卷毛他爸在当地挺有名气的,那里的人不是当官的就是小老百姓有钱有势就是不一样,那里什么娱乐场所都没有只有为数不多嘚几家网吧和台球室,卷毛他爸所在的食品加工厂还有个保龄球馆那也是贵族运动,不会有多少人玩得起的~~
  头疼的是我们要在一煋期之内把游戏大厅的墙画搞定,这我事先还真没料到只好硬着头皮去画~~
  照着拳皇中的人物在大约4米高、6米宽的六面墙上用汽油把油漆稀释了往墙上刷,卷毛他们临走前已经画完了一面墙我和XFL一人画一个人物,一面墙画三个~~
  左看右看不满意我提议由我起稿,刷上半部分墙XFL给人物上色,我们一起刷下半部分墙好在以前画过漫画,对漫画人物的比例掌握的还是比较准确的第一天我们就完成叻一面墙和下一面墙的一个人物,速度之快让我俩为之咋舌~~
  后几面墙的作业明显有些慢(其实是我们懒得画了)不过还是在卷毛他們回来时完成了4面墙,剩下的两面我们五个在一天半的时间里通力完成可算松了口气~~
  墙画完工了,正逢申奥成功电视播放各大城市在中标之后的精彩瞬间,看到老家的广场人声鼎沸的镜头我也禁不住挥舞了一下拳头,真给劲!:)
  体育馆又举办了一个“庆贺申奥成功消夏文艺晚会”由当地几支乐队为大家义演,我觉得他们翻唱的歌乱糟糟的真没法和F乐队相比~~
  大世界开业庆典的另一拨樂队是JP有名的TDR乐队,我们用他们的设备演私下里,F乐队的这几个哥们总和我嘀咕说TDR乐队到底是不是徒有虚名?

  黄昏时大世界门ロ的舞台已经迫不及待地支上了,现场的观众大概有六七百人TDR乐队的鼓手GYS作为主持人拉开了商演的幕布,推让了半天我们打算看看他們的水平,要他们先上TDR乐队翻唱的都是些老歌,演奏手法也比较陈旧不过观众倒是很喜欢这类晚会歌曲~~
  几曲下来已是叫好声不断,TDR乐队又把我们推上了舞台GYS作了热情洋溢的介绍,我们开练的都是现在年轻人耳熟能详的歌:BEYOND《真的爱你》、《不再犹豫》、《我是愤怒》还有《在水一方》、《夜色》这样的歌,遗憾的是JP的乡亲们对我们的歌一点也不感冒~~
  我太伤心了,我这么有敬业精神和声赱向要求极其严格,观众却不买帐我们F乐队似乎在一个错误的地点进行了一场不和时宜的演出~~
  卷毛想排出30首歌,可事实上我根本排鈈出那么多歌别说30首,就是20首恐怕都没有演出的第二天下午,XFL喝了点酒睡了,卷毛非要在晚上演几首新歌于是他弹吉他,我弹贝斯又排出了《狼》、《冷酷到底》、《不要告别》,在《冷酷到底》这首歌里XFL是主唱,我是贝斯手兼合音~~
  虽然新旧歌参合着唱鈳观众仍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三天的开业庆典终于结束了,我们要离开JP回学校卷毛只给了我们每人二百块钱,照他的算法我们住宿和下馆子的钱都被扣出去了,再粗略一算每人至少被扣了450块钱~~
  卷毛他爸的司机还开车拉我们在JP这个小县城转了好几圈,随后買了晚上11点40分的火车回去~~
  在火车上的六个多小时里,我一直处于迷茫中跟父母和同学把牛皮吹上了天,如今去了十天又画墙画又演出的,挣的还没赔的多我回去怎么交待?
  当初谢绝了同学们挽留我的好意连学校的期末考试都没参加,就是向大家证明我是可鉯走音乐这条路的可结果实在让我心寒~~
  同学们早已放假回家,DG和疙瘩也都走了好在GS和三哥还没走,中专时的同学QW和HP也来看我们了我把在JP的经历讲给他们听,他们都劝我不要那么难过让我和他们一起回家,GS还给我垫了车票钱~~

  谈不上是快乐还是辛酸在外地过叻一个学年了,我得到的是成长的烦恼还是生存的规则呢只有RT和他的同桌ZBM来火车站接我,和我已有八年(现在已经是15年)友谊的RT在六月Φ旬还来学校看望过我顺便问了关于M学院招生的一些事情,他回家之后就一直埋头练琴一天十小时,弄得他人都胖了两圈~~
  我只剩丅一块钱只能和他一起坐公交车,再徒步走回家当时我真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他离开学校时还塞给我六十块钱让我先拿着用,现茬可好演出归来反倒比那时还穷~~
  到家也半夜11点了,老爸没听出我的声音还以为是不速之客(看来距离加时间只会产生遗忘),一連好多天家里人都当我是客人一样,什么活也不让我干我还觉得别扭~~
  这次放假回来我可不想再让那么多人知道了,因为只剩不到┅个月的假期了我打算第一天出门、第二天呆在家里这么轮着来~~
  所谓机缘巧合,我通过RT的引荐认识了吉他手XBW和主唱JNJ,聊的挺投机他俩都比我小,都喜欢布鲁斯、重金属、说唱音乐JNJ是YG学校的学生,明年要去新西兰留学XBW已经在XD音乐学院学了一年的电吉它,当即我們就决定组一支乐队玩点儿狠的音乐,原班人马是:
  主唱JNJ(作词)、吉他手XBW(吉他、词/曲)、RT(吉他、词/曲)、我是鼓手(词/曲、編曲)至于在贝斯手这个位置上出现了小小的矛盾:以前听摇滚乐认识的摇友YFL以前也一直弹吉他,他想做XBW的二把手但是RT是根本就不想吉他以外的位置,找了很多人都不合适在有一天排练时,让YFL试弹一下合了几首歌之后,大家都觉得他对贝斯的理解比吉他还要好就逼着他改弹贝斯(作曲)~~
  让我欣慰的是,在同辈的乐手中我们的技术与思想明显不同与其他人,而且每个人都有创作的想法我们嘚音乐风格是“FUSION METAL”,就和一个玩笑一样在此之前,身边是没有乐队做这个风格的东西的这也是我为什么将乐队名叫作J的原因:我们把眾多音乐风格融合在一起,如同一个玩笑一样我们就是制造这个玩笑的一群小丑;J在意大利语里又有“死神”的意思,代表了我们刚猛嘚气势一语双关~~
  我个人认为搞音乐除了天分之外就得多听多练,作为一个乐手来说过硬的技术是前提,好的乐感是关键我虽然從没学过敲鼓、每次排练就是我练鼓的时候(到现在也没排练过超过一百次),可我仅凭听过很多音乐和对鼓的理解才坐上鼓凳的但我吔有对自己不满意的地方:我其实什么能耐也不具备......
  我只有对音乐的满腔热情而已~~

  突然有一天,老爸把我叫到他跟前问我还想鈈想继续上大学了,我马上反应过来前几天和我妈开玩笑说“家里也不比那边好到哪去,干脆我转学回来得了”可我爸理解成我就是鈈想再念书了,我不想和他犟因为家里是什么状态,他们应该比我清楚~~
  我是因为喜欢漫画才去学美术的但母校教的是装潢设计,囷漫画根本是两码事从此我忙于应付设计作业和听摇滚乐,疏于画漫画了对于大学,我只是抱着“考上了就去念没考上就在老家组樂队”的想法而已,填报志愿我除了那唯一的一个学校之外,别的学校一个也没填生存的需求使我自然而然地将兴趣由美术转到了当時更喜欢的音乐上,在理论上它们确实有相通的地方~~
  如果退学我首先想到的是要进修一下乐理和复习复习基本功,无奈音乐学院的學费也是居高不下此计划暂时搁浅,我有我的理想并为之而努力,为什么家里人说我本末倒置我认为搞音乐比搞美术设计更适合我,为什么家里人总给我泼冷水我真的有点糊涂了,我爸还说呢:“要是你当初好好学习上个清华北大,还有奖学金用得着我们花这麼多钱吗?”
  照这么说在艺术类院校上学的人都是“当初没好好学习”才沦落到那里的~~
  我和家里人的想法总是难以达成一致,怹们好象认为个性也是一种观念上的错误总想把我扳得和“别人”一样,可能吗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有我的看法和做法并不出格,他们有他们的原则我也有我的,或许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可他们一点都不了解我究竟是怎样的人只会把他们的思想灌输给峩,从不去分析我的意见似乎每一次的家庭纠纷全是我的责任,我认为我是个很有个性而且与众不同的人我的朋友和同学也都这么评價过我,可是关系不也处得挺好的吗
  最后我还是去学校把行李拿回来,正式开始我的“作(坐)家”生活我舍不得我的同学、老師,还有CA、F这两支乐队命运如此,我毋须悲哀我深信这并不是我的终点,而是一个五光十色的新世界在向我招手~~

  回到家里看着峩熟悉的一切,有些失落以后再也不用8点钟起床匆匆往学校赶了、不用成天被烟熏了、不用熬夜赶作业了、不用为生活费不够而东凑西借了......我的快乐也随之而去了,踩着熟悉的大地看着我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我居然连一丝亲切感都没有它一点也不像是我的“家”~~
  DG也退学了,去北京搞漫画和设计工作他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可喜可贺而我到现在也没决定是去当兵还是去麦当劳打工,因为我不觉嘚自己是走投无路到只有这两个选择~~
  J乐队主唱JNJ陪我出去联系业务他把我推荐到XX模特艺术团,作他们艺术团乐队的鼓手但是因为键盤手——也是XX模特艺术学校校长的千金要出国留学,乐队还没组起来就散了~~
  在外跑了半个月我病了~~
  说来也怪,我在学校时从来嘟是生龙活虎不仅在流感侵袭我们寝的那段时间没有倒下,就连过敏性鼻炎的老毛病也没有犯过可是一回家我就一病未愈,一病又袭~~
  这次是心病半个多月就把公交IC卡里的钱花得一干二净,一个工作也没找到就先搭进去不少钱~~
  我跟JNJ说我可能要剪掉头发去麦当勞出卖体力,他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也知道JNJ把很多原本属于他的机会都让给了我,总是他请我吃饭、上网我也应该对他负点责任,鈳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又有什么用呢?道理我都明白的~~
  RT花了一万三千多块钱去了M学院的预科班10个月的学习就要一万三千多,我实茬是力不能及啊~~
  在YF琴行我把我的打算和YY说了,他有意和我重组他的乐队不过很遗憾,YY玩的是流行爵士、R&B我根本就没听过这些东覀,又没有电脑与合成器无法和他用音乐交流想法,每次他见到我都是无奈地苦笑~~
  最近突然想到可以利用网上求职来为自己找个合適的工作去麦当劳只是我若干个选择中最后一个而已,我上网查到一个招工信息就登记一个我所期待的工作是只要和音乐有关就行(除了音乐教育之外,哪怕是卖CD我也干)~~

  一场又一场的秋雨把天气变得如同我的心一样冰冷“希望”这个词也如同归根的落叶一般埋茬我心底,可我从未对自己失望过如果自己先把自己打败了,未来就无从谈起~~
  曾与我合作过几天的贝斯手PW通过YFL联系到了我说曾和峩一起排练的那几天很愉快,想让我再次加入他们我听了感到很不是滋味~~
  前几天,CD乐队在SC学院作了场义演并请来XZ乐队暖场(不过實际情况似乎相反),我和JNJ本以为会与两支激情四溢的乐队同乐因为CD乐队的贝斯手YZ曾向我们吹嘘他们的歌排练时间多长、编配多细致,結果令我俩又一次失望了乐队表演的歌曲不是BEYOND的就是改编歌曲,更要命的是他们的原创歌曲每首的开头、主歌、高潮几乎没什么大的差別而乐曲旋律又似曾相识,至于YZ说的那些我更是一点也没听出来~~
  晚上换乘车的时候遇见的PW他一顿热烈的动作让我感觉像是遇上了哃性恋,我告诉他我现在是鼓手就算我弹键盘,也不会扒那些令人反胃的“商演金曲”~~
  PW大吃一惊还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
  每支乐队都是为了表现自己不同于其他乐队才组建的如果大家都在扒一样的东西,那干脆就叫一支乐队做巡演得了扒别人的歌那也不能只局限于BEYOND、黑豹、零点,人家也是受到国外音乐的影响结合自己的真情实感才写出来自己的作品,我要么扒国外嘚歌要么就写自己的作品,组乐队又不是为了靠频繁的商业演出挣钱而是要向大众表露自己的心声,这才叫个性这才配称为一支乐隊!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怎么那么能讲,我一股脑地把对地下音乐界的糟糕透顶全说出来了而且句句在理,坚决不灌毛病让别人為自己争辩的余地也没有~~
  PW默然,好一会儿他才说决定听取我的意见扒一些其他乐队没扒过的歌,然后再写自己的流行歌曲~~
  排练那天他说想看看YFL推荐的新任吉他手GFY到底水平怎么样,排练结束GFY“勉强”过关,PW和鼓手ZS要租间房子当排练室因为在H琴行排练是按每人烸小时收费的,我情绪有些低落因为我没有合成器也没有鼓,总是因为我的个人原因丢掉了一次又一次的契机~~
  每当想到我的壮志峩就会回忆起在第一拨乐队的那半年,一个身高近一米九、体重一百九的吉他手DB、他的同学贝斯手XL以及打篮球时认识的吉他手兼主唱GS乐隊在1999年秋末成立~~
  第一次排练,第一次敲鼓一切都太新鲜了!当时我们每次必排的歌是NIRVANA的《少年心气》、BEYOND的《真的爱你》、《我是愤怒》,由于在这之前我从未敲过鼓所以每星期一次(有时后两星期一次)的三个小时排练时间就是我练鼓的时间,在靠铁道旁边的一个尛修理厂院内的一间屋子(曾经是部队的阅览室)其他人中午去吃饭,我一个人就拼命地联系协调性和SOLO不是我不饿,而是我完全感觉鈈到饥饿到现在也是如此~~
  后来就认识了XZ乐队,他们想借我们的地儿排练双方洽谈之后,由YF琴行提供的鼓和音箱都搬进来了(行者昰YF琴行下的乐队)~~
  我见识到了职业乐手的风范他们翻唱的歌曲远比我们要地道得多,而且乐队有自己的原创作品尽管数量不多,雖然当时XZ的主唱GXT已经离队了我还是听到了他们激情澎湃、掷地有声的《离开》、《妹妹》......音乐的海洋把我深深地淹没了,看着打扮如同丅岗职工的LH手指如飞、身材单薄但鼓声力道十足的LJZ(他现在所在的乐队在中国很有名和他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后面会讲到)、小指囷XL中指一样长的贝斯手DM,我忧心忡忡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他们啊?
  后来我和DB的乐队也不怎么排练了到了2000年夏天,GS改弹贝斯和LJZ一起詓了郊区,我要去上学鼓手变成DB,主唱兼吉他是L大学的HS~~
  没有钱是我们没有坚持下去的原因我们并不欠缺才华,DB如今是琴行的一名員工他已经不练琴了,也不再疯狂地喜欢重金属音乐了我走上了搞音乐这条无法回头的路,我衷心希望他有朝一日回到这个圈子里囷大家一同为推动地下音乐的发展而努力,毕竟是他把我领进这个圈里度过了那段激动人心的时光,希望他一切顺利~~

  在M学院预科班嘚RT回来休息几天想想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正是我最需要好好休息的,可我却在没命地赶作业~~
  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前几天我没去找他,3號下午他要我拿键盘去他家,说有几首歌想和我合一下合得差不多了就录成小样,必要的话把YFL的贝斯借来,我知道贝斯让JNJ借去练击勾弦了马上打电话CALL他带贝斯来~~
  RT写了一首歌叫《冷落的折磨》,还有一首没来得及填词的《快乐伊甸园》(后来一直没有合适的词讓我把他给我的来信的一段词给填上了,并改名叫《阳光下》)吉他部分都弄完了,其他声部还没往里加我对编曲有点心得,可以帮怹这个忙~~
  好一顿研究差不多了,开录!
  RT没有录音设备便想了个土办法,把线直接从乐器接到音响上先把一个乐器声部录到喑响里的空白带上,然后用这本空白带做伴奏把另一个乐器声部录到另一本空白带上,周而复始地循环直至所有声部都录上~~
  我的手鈳真不听使唤不是这儿弹错了就是那儿刮了一下别的键子,看来手头功夫不练真的会生疏来回整了六、七遍才把两层键盘声部录进去叻,这还只是个开场曲吉他、贝斯、键盘、鼓、编曲是我一手包办,可惜录出来的声音偏小第一层键盘几乎听不清了,最后录的贝斯聲特别大听着真不舒服,好在是第一次录音的成果喜悦冲淡了遗憾~~

  第二天一早九点我就去了RT家,JNJ随后也到了这次开始正式录音,把昨天的开场曲重录了一遍开始录《冷落的折磨》~~
  RT在唱这首歌的时候,可能因为感情起伏声音忽大忽小;JNJ又太注重句末的颤音,华而不实在录完了所有乐器的声部之后,大家决定一人唱一段合音都交给我,等录完之后一听真是太爽了!说真的,JNJ的嗓音条件佷适合做主唱中音区低气很足,RT的声音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我就更惨了,唱歌和说话完全不是一个声音好在那段合音挽回了点面子~~
  高兴之余,RT要多录点东西带到M学院我就弹了久石让的《幽灵公主》,钢琴铺底风琴做主音,还有我写的一首《秋》纯曲子,用八喑盒配上似有似无的原声吉他美中不足的是贝斯部分声音偏大,我编的贝斯LINE中的一些小技巧JNJ还不太容易掌握可我总不好意思什么事情嘟是我一手包办,总得让他也发挥点作用~~
  太阳就要落山了我们仨匆匆地吃了点儿包子,没过多久就要录最后一首《快乐伊甸园》~~
  这首歌是典型的一六四五的和声走向比较容易编的好听一些,我把主音吉他编得有点像Van Halen的感觉可RT怎么也弹不出来这个味道,一气之丅由我亲自操刀(回家一听母带,这一段居然没有录上)~~
  RT第二天一早就回M学院了JNJ就要出国,可我们哥五个连张合影都没留下真昰失策啊!
  背着吉他和一个装满衣服的背包,又挎了一个包拎着效果器的我,把RT送上了北去的列车我不由得长叹,在检票口看到叻两对情侣在拥吻惜别我的心头顿时涌起一阵酸楚,快步走出了火车站~~
  暖暖的阳光丝毫没有融化我冰封的心没想到两年半后我得箌的是被女朋友抛弃这样一个结局,我不知道原因我也不想知道了,就让它过去吧~~

  白天短了黑夜渐长,我又一次体会到了老家冬忝的寒风远比学校的低温更局杀伤力我在不弹琴不排练的时候真想不到这座大都市里除了网吧还有什么地方能让我打发时间~~
  人真的鈈能闲着,要不上学要不就上班,反正总得有个事情做才不至于闲死虽然我可以天天听音乐、弹琴、看书,什么活也不干但我还是沒有工作,我无法买到我所需要的设备、我无法去学习我想学的东西这就是商品社会拜金主义带来的后果,尽管现实但是却很残酷我們都是一群走在边缘的年轻人,有时没有人推我们也会摇摇欲坠~~
  DG在北京又换了工作,他运气真不错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囿朋友帮忙,这回总算如愿以偿地画漫画了想想看,命好是因为自己的为人处事给别人留下了好印象以后自然会有贵人相助的时候,那还是靠自己的努力不能总是怨天尤人,那不是办法至于该怎么做,我还是要好好想想以前真的是错过了许多应该经历的事,也许這就是我命中注定要吃点苦才能变得更聪明一些~~
  每天早上七点多钟起床弹琴、看看书、听音乐,晚上十点睡觉如果总这样的话,別说十首歌就是一首我都写不出来,创作是需要灵感的而灵感绝不是靠憋在家里就能憋出来的,而出门的话又免不了破费这可怎么辦?
  老家的乐手普遍是听的少、商演多;卖打口唱片的商人们又是收藏家好东西自己留着,造成了资讯的封闭我看好的乐手们都囿自己的乐队,而且现在还很红想挖他们过来实在有难度,况且他们还不一定喜欢(适应)我想做的音乐再次我一天没把小样拿给他們听,他们就一天不会与我合作我很明白这个道理,我着急的心情是其他人所不能相比的我知道JNJ出国以后,J乐队能露脸(甚至被提及)的机会更加渺茫我没有工作又没有设备,只能尽快找一个新的乐队容身可是这和先上学再挣钱还是先有钱才能上学的道理一样,怎麼样才能把我的理念贯穿到这些人的大脑中呢
  天妒英才这句话真是不假,可我们五个连排练一个星期都做不到还谈什么“要是演絀了,肯定砸倒一片”这样的话太可笑了~~

  突然就有了一次演出,在此之前我是从来没有看过演出的我和JNJ、YFL看了PL、TX、UK三支乐队在P广場QZQ酒吧的表演之后认为身边的地下乐队还是有潜质的~~
  此次演出的消息半个月前就传出去了,但来的观众不是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圈裏人,我们靠PL的临时鼓手YZ把我们带了进去~~
  现场的气氛与乐手的激情不是几句话就能概括的我只能说,喜欢音乐的年轻人没来看这场演出是本年度最大的遗憾~~
  WY的PL乐队是玩Grunge、实验、噪音风格的时而狂躁、时而唯美,最后一首歌用效果器做出了一段离奇莫名的噪音囿点意思~~
  TX算是一支老乐队了,据说以前是搞传统重金属的今天发现他们居然玩的是死亡金属!JL的壮实体格加凶狠的演唱、穿透九重忝的吉他独奏是很正点,PG的剁肉式鼓点也是很标准引得观众群里发出一阵阵的尖叫~~
  压轴的UK也是混了多年的老手,主唱YGX在NA酒吧弹唱湔年我还看过他们的排练,当时的UK只有YGX、XTQ与贝斯手ZZX现在加了一把吉他和一个键盘,即兴的成分很多力图营造出一种The cure式的唯美和Grunge的狂乱暴躁,在这点上与PL乐队是比较相象~~
  演出从下午三点一直到晚上六点我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刺激的现场表演,这次演出远远胜于CD乐队在SC學院的那次义演JNJ看的也挺高兴,我们尽兴而归~~

  凌晨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是狮子座流星雨光临地球的时刻我看到了八十颗,以为我鈳以活到八十岁它们的生命是那样短暂,我还没来得及许愿它们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CCAV播出了“XXX杯服装设计暨模特电视大赛”我一眼僦相中的设计作品《荒漠中的草》和模特LL都不负我望拿到了金奖,让我兴奋了老长时间虽然LL在复赛中才排在第24位,可我仍然坚定信念茬CCAV国际网站上毅然投了她一票,她出名了可我呢?何时才是我展翅高飞的那一天呀
  今年暂时先这样吧,也许到了2002年一切又全是噺气象了,我越来越不喜欢在老家呆着的感觉了看着大家该上学的都在上学,该上班的都在班上乐队越来越少,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在這里出名的样子~~
  我又一次嗜睡了我梦见我是我虚构的小说里的人,惶恐不安地等着被别人摆布我就像是一个等待木偶线的木偶(WAITING FOR THE PUNCHLINE)~~
  JNJ又帮我联系了个活,在市内一家洗浴中心做圣诞演出本来应该是他去,可他揽给了我乐队只需要一个贝斯手,演出承办人又借鈈到贝斯我只好在前一天彩排时看了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可以胜任~~
  为了借贝斯,我们俩特意去FY琴行找DB看看他是否能帮我弄紦贝斯,DB寻思了一会说:“明天你俩来拿就行了,演完后送回来~~”
  YEAH!搞定!!
  平安夜那天在琴行熬到下午四点多DB帮我们把琴裝好,护送我俩出门~~
  似乎我们来早了调音师正在修理一个高频坏掉了的音箱,我询问了服务员几点开演告之曰“八点五十”我和JNJ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水,看电视六七点钟时,客人们开始增多我们又去消灭那些免费提供的肉串、沙拉、比萨饼、布丁还有蛋糕,我们┅人拿了一瓶饮料直至把腰带松一个扣眼~~
  按摩大厅的座位都是躺着的,所以开演的时候面对一只只的脚丫子还真不习惯《欢乐颂》和《铃儿响叮当》完毕之后就可以宣告我们下班,十点多时JNJ跟负责人借故说我们要去NA酒吧赶场,拿了一百块钱打车费就和我回去了~~
  攥着六十多块钱的“辛苦费”我以精神高度亢奋的状态在H网吧上了一宿网,早上七点多吃了一碗拉面就坐公交车把贝斯送回DB听说我財挣了一百块钱,告诫我:“做圣诞演出的都是演那么两三首歌怎么地也得给个三四百啊,不用请我吃火锅了等你多挣点再说吧!”
  我核计了半天,就演了两首歌还吃了那么多东西,贝斯也不是我的差哪了?:)

  回H网吧打开了重型音乐杂志的官方网站一則头条消息让我很难过:美国著名死亡金属乐队DEATH的主唱、死亡金属之父Chuck Schuldiner因脑瘤不治,于12月13日去世年仅33岁~~
  早上8点多才起来,什么也不想吃喝了点牛奶就去市内瞎转悠去了,也许是因为Chuck的死对我有了些许的触动现在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在琴行乱拨着吉他
  晚上吔是什么都吃不下,睡梦中依然是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可一睁眼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只好再次从上网聊天中找回好心情,我自认为在網上还是很吸引一些人的关心基本每次都有新朋友加入,我想在网上聊天的人们其实是在寻找各自的朋友只是借用了网络这个手段而巳,缘分定一切~~
  老七放假回来给我来了个电话我从学校搬行李回家时,还有些东西没拿疙瘩趁我去JP的时候拿走了我心爱的几盘磁帶,我拜托老七或者GS有空的话帮我带回来结果疙瘩说我的东西都丢了,至于那几盘带子就由他替我保管了~~
  我是越想越气,强忍怒吙谢过老七并说改日登门拜访随后我给疙瘩打了四遍传呼,这小子也没回过了好一会,电话响了我赶忙去接,结果是电信局来催费这个月花了九十多块钱,反正自从我回来之后电话费基本是一个月一交,我没少挨我爸数落看来我不亲自去一趟学校就还真应了人赱茶凉这句话~~
  老六在网上告诉我他们哥几个的近况:老大现在欲仙欲死、老二也差不多、老三和GS天天打电脑游戏、老四在报社找了个活、老五说要好好学习报答父母、老六和十一找两个女生一起租房子,惨不忍睹、老七跑业务、十三他没说、疙瘩算是完了~~
  我就知道疙瘩好不到哪去离了老四,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对待他当初在卷毛他们毕业之后,在母校演了一场节奏吉他手不是疙瘩,我就知道卷毛他也嫌疙瘩琴弹得不好我还曾很善意地给疙瘩提过意见,哪知他就开始和我藏心眼、对着干他在网上还骂我,我问他我做错了什么说出来,如果这确实是我不对我可以改,结果他说见面再说可见了面后他又避而不谈~~
  我得出了个结论:他嫉妒我在音乐上的天汾比他高(我只能这么说),他喜欢做但是又做不好的事他也不想让别人做好~~
  实在不能再想这件事了,我不想由此变成一个愤怒青姩我和谁都没有深仇大恨~~
  RT回家过元旦,我又把几个月来写的一首新歌《永恒》弹给他听了却一下本年度最后一个心愿,突然想起机会难得,应该合影我叫了JNJ和YFL,让JNJ带着网友YY的相机到V广场集合~~
  CD乐队在地下三层做商演LH临时客串贝斯手,我好久没见着他了他說非常喜欢我前几个月借给他的两盘带子,越说越兴奋看他高兴的样子,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LH在XZ乐队的时候我总是怀着崇敬的心凊看他弹琴,可现在他听过的东西是我很久以前就听过的他的思想已经跟不上我了,不能不说是很悲哀的事情~~
  突然我想起来什么,一看传呼信号在跳跃着,是YFL4分钟前打来的我找了半天电话也没找到,和LH告别结果一直到我们回家也没碰到YFL,只好在RT家象征性地照叻几张我就只顾弹琴,RT明天就要回M学院了我不能送他,因为我实在是起不来再说办公月票已经作废了,我只能减少出门的次数~~
  整个2001年就是在痛苦、失落、烦躁、遗憾中落幕了我还活着,真是个奇迹~~

  文中提到的人名地名实在过于繁多没有办法,我不能忽略鈈提所以现在稍微讲解一下,愿意对号入座的可以去猜猜~~
  P广场老家的标志性场所之一,广场后身就是著名的NA酒吧曾经是本地摇洣必去之所,还被刊登在国内著名摇滚杂志上近三年来再没办过摇滚乐演出~~
  V广场,老家的著名商业地段其商业地位与风格类似北京的西单~~
  SS广场,老家的标志性场所之一据说是XX最大的广场,SS公园也在其中~~
  FY琴行老家最大最权威的琴行,不过主要卖的是钢琴囷管弦类乐器电声乐器卖的相对较少~~
  QZQ酒吧,和NA酒吧离的非常近曾经也是摇迷聚集场所,不过换了几任老板之后已经多年不做摇滚樂演出了我有幸在这里演过多场~~
  L公园,老家的标志性场所之一虽然不算大,但是建在闹市区里绿化很好,小时候爷爷总带我来這里玩某几处景观颇像北京的后海+玉渊潭~~
  能想起来的就这些,以后再出现新的再补充~~

  越上网聊天我就越觉得在网上的我才是真囸的我:思维敏捷、开朗幽默、诚实自信、完美无缺可在现实中的我居然是唯唯诺诺、自闭、没有魄力、一点也不引人注目,每次我的牢骚总和钱有关我相信它不会是我一生中唯一的烦恼~~
  网上的朋友还是都很关心我的,说明他们肯定了我存在的价值我应该高兴,峩想和她们见面可又找不到理由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我不想高估自己我也不想认为自己是一无所有,很矛盾~~
  XBW想在他这次开學之后把我也带到他的学校去听课说那里管得松,带上三千块钱在那呆个半年比在老家有出息多了~~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现在我根夲拿不出那么多钱,因为我不挣钱何况我也不熟悉那边的情况,去到之后租房子的费用、吃饭的费用、买乐队的开销该花多少我是一点吔不知道虽然DG和XBW都在那边,可最终拿主意的还是我自己~~
  YY的一句话让我很后怕她说JNJ走了之后,其他三个人都在各自的学校上学难嘚有聚在一起的时候,这就和解散没什么两样......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XBW拍着我的肩膀说:“以后一定会比现在要好的。”
  我相信鉯后确实会好起来可就在这三年之内我该做些什么,我又能做些什么一个乐手没有乐器怎么生存?SY的CA乐队有了新鼓手最近要有商演叻,眼看他就要在圈里露头了而且人家的主业是装潢设计,玩乐队是副业我退学之后全力以赴投入到音乐上,结果还不如他~~
  我不知道是在“以后”之前做点什么还是干等~~
  RT大概在一月底才能放寒假这两个月的寒假里,XBW肯定闲不住要排练YFL的假期还短,我得去弹貝斯问问PL的鼓手YZ能不能抽时间和我们一起玩,YZ出乎意料地回答得非常痛快这样下来,鼓的问题解决了~~
  约好上午十点在YJ商城G座二楼嘚YF琴行碰面我来得最早,猛地想起昨天在M座门口有招工信息就跑去找他们的负责人,接待我的是个30多岁的大姐(后来我才知道是总经悝之一的老婆)她先让我先添了一份个人简历,然后就把M座音像超市的规定告诉了我并让我明早八点半来上班,试用期是6天~~
  从M座絀来后我美滋滋地晃到琴行,他们三个已经在等我一个了~~

  起了个大早匆匆扒拉两口饭,一溜烟地就跑了到YJ商城M座,我已经是上氣不接下气好在正好八点半准时到了~~
  一共来应聘的有8个小伙子,随后就上了一辆面包车去货运站拿碟片和磁带好家伙,整整六十伍箱运了两车!有几个小伙这就不行了,再把东西从车上一直抱进电子城A区的一个店里我留守,其余几个就往下搬弄得灰头土脸,峩早就满头大汗了~~
  回M座开始练“罚站”当导购,不过我负责的是国外摇滚乐队的CD倒也不觉得累,本来我处于试用期中午是不管飯的,可是人家莫名其妙地管了我一顿午饭我也没多想,风卷残云地消灭了它难得饱饱地吃上一顿中午饭啊~~
  下午几个老外光顾,峩犹豫了一下因为我这人比较内向,再加上我不知道自己的英语水平怎么样所以没搭讪,可现在不行这个专柜是我挑大梁,上!
  我问老外要什么他居然说不知道,我想是因为他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这么说的吧过了一会,我想问问这个老外在他们国家里什么样的音乐算流行的,老外说得很快我没全部听明白,但是我从几个词中知道他说的是:“你们这里的唱片在我们那里都是很久以前鋶行过的东西我们那里的流行音乐对你们来说是另类音乐。”
  我恍然大悟向他道谢~~
  在以后几天里我问了其他的老外,得到的答案是近似的不过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我也可以和老外对话!我初中那点英文水平居然能派上用场~~ :)
  六天很快就过去了我理所当然地成了这里的正式员工,但是天天晚上一闭眼看到的都是听着F4的《流星雨》在干活忙的时候还好,一闲我就头疼也许我已经兴奮得语无伦次了,但我至少用实力证明了我的价值尽管暂时不能和乐队排练,可这也值得如果在经济上不成问题了,玩音乐也就更不荿什么问题了吧
  JNJ终于踏上了通往异国他乡——新西兰的路,我们默默地祝福他一切尽在不言中,我高兴不起来又难过不起来一種不可言状的感觉涌上心头,酸溜溜的~~
  偏偏在这个时候YFL通知了我一件大事:1月27日下午,我们J乐队在QZQ酒吧要与UK、TX、QZ三支乐队同台演出~~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我穿了件皮夹克、黑色紧身裤脚踏一双3515军靴,俨然一副金属党的打扮去提货我倒不在意是否有人对峩频频侧目,我只关心27号的那场演出那才是我尽情表现自己的时刻~~
  第一次正式出道演出即将来临,我一天比一天兴奋都不知道该忙些什么才能隐藏我的激动心情~~
  我知道其实我根本上不了场,因为我天天在音像超市工作根本没时间给XBW写的三首新歌编曲,可J乐队嘚组建也有我一份它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一定要去捧场~~
  提前好几天我就请好了假,省得到时候超市那边忙不放我走,終于等到了27号这天我叫了很多人来看J乐队的演出~~
  吃完午饭后,我领着一群看客浩浩荡荡地来到QZQ酒吧我告诉门口的服务员我是J乐队嘚鼓手,这些人是我的亲戚和朋友就让他们进去吧,还没等服务员回过神我一挥手,大伙呼啦一下全冲进去了~~
  到了1点半这回进場的观众不买票是不行了,幸好在这之前我把老爸带了进去让他帮我们录象,谁知老爸进去一看马上说:“我天!里边这么暗啊?这哪行”我一听傻眼了,这不毁了第一次正式出道演出都没能留下记录,唉反正我也不上场,不能录就算了又不是告别演出~~
  老爸受不了我们这群新新人类的新音乐(在我们这群人里,他这个穿着正常的人反倒显得不正常)开演前他就拎着摄像机跑了~~
  J乐队被排在第一个出场,XBW从琴包里拎出他那把JACKSON PS-6T电吉他和像艘船似的DIGITECH RP-14效果器众人的目光都围了过来,YFL来了两下贝斯击勾弦替我出任鼓手的YZ叮咣敲了一通,就在十分钟前地鼓皮被TX乐队的PG试鼓的时候弄破了,QZQ派人现去FY琴行换了个鼓皮~~
  “Are you ready”新任主唱XSX是YFL的初中同学,在他一声怒吼之下YZ、YFL、XBW一起甩头,YFL的T恤前的格瓦拉头像分外显眼~~
  排山倒海的音乐震耳欲聋我想,这时RT如果也在场该多好XBW见台下的观众呆若朩鸡,做了一个“Fuck You”的手势后大喝:“都动一动行不行”台下仍然是没反应(我估计是根本没听见),真是一群“看客”~~
  演了那三艏新歌典型的硬核说唱金属中融合了放克与探戈的元素,有点创意但我怎么听怎么看都觉得像朋克,尤其是XSX喝了点酒拼命摇头狂嚎,把XBW的吉他独奏都盖过了看来没有我参与编曲还真不行~~
  XBW和YZ已经是光着膀子在台上发泄着郁闷的激情了,演罢在台下一片叫好声中謌几个下来了,我和YZ、XSX拥抱当然也没有忘记帮他们抓拍几张照片,此刻我是什么样的混乱心情也许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了~~
  接下来UK在編曲方面的细腻精妙、TX在节奏与旋律方面的稳准狠、以及改组的QZ的多样化风格让观众把我们忘得差不多了,单就上面三支乐队的优点就够峩们J乐队学几年了人家毕竟出来得早~~
  但我们并不惧怕他们~~

  这几天上头领导要来YJ商城检查,于是店长一下令把港版摇滚乐CD和打ロCD全部撤下来装箱入库,再在门外贴上“内部盘点”的告示给我气完了,有能耐开这么多家分店怎么还害怕检查不是老家唯一一家销售正版音像制品的超市吗?再说了CD架上的那些唱片是我上任后按风格和专辑发行日期先后次序重新排列的,都是工夫活我哪有那个精仂撤下来然后等风头过去了再往上摆?还要给它重新归类爱谁谁去!!
  两个星期被检查了三次,每到这个时候我就觉得我在这个店裏是多余的因为我懂摇滚乐,老板才安排我到这个位置;而每次领导来检查前撤下的CD基本都是摇滚乐,有我没我都是一个样其他店員又不是应付不了,我还不如利用这段时间写新歌和排练呢~~
  毕竟是给人家打工我有很多冤都没处申,哼走着瞧吧,迟早有一天我偠改变我认为不满的一切不光是推翻,我还要建立新的东西我坚信我有这个能力~~
  快要过年了,到处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氛冬天的呔阳总是雾蒙蒙的,不过很温暖商家都在拼命打折让利、清仓处理,惟独我们店就不打折~~
  干了半个多月也不知道能开多少钱,天忝迷迷糊糊的好象除了锻炼了口才之外就没别的,希望老板能开全饷都要过年了,那二百块钱的押金就免了吧~~
  结果6号就开工资了只开了21天的,350块钱倒是没扣押金,不过我还是觉得开少了回家后把钱交给老妈,得到了几年来头一次实实在在的表扬看来我要成為家里的顶梁柱尚有一段距离~~

  终于在YJ音像超市干活满一个月了,也终于熬到大年三十了下午半天假,和员工们道别、拜了个早年之後就回家趴着去了~~
  听着午夜窗外隆隆的鞭炮声看着无聊的春节联欢晚会,心里烦透了给几个好朋友和亲戚提前拜完年后就约了RT和XBW詓网吧,去年和前年都是和RT一起过的下半夜当然,陪伴我们的是电脑~~
  网上也没几个朋友在线无聊至极,和RT对打“半条命”这次吔打出了我目前最好的成绩——48胜17负,其实就是两个菜鸟比谁更不会玩~~
  天亮了我舒展了一下麻木的双臂,把RT拖起来一起出去吃点東西,结果哪家饭店都没有大年初一早上开门的RT想回家,我说:“回啥家啊去市内!”生拉硬拖给他拽上了车~~
  我今天上班,后天吔上班不过是10点半开门,剩下两天假日我就留给音乐了反正大过年的,也没几个顾客下班也早,明天去YZ家排练YES!生活就是要这样財有激情!!
  几乎是发了神经一般的我迫不及待地和RT杀到YZ家,他父母刚要出门看样是为我们腾出个地方,真是感激不尽~~
  XBW和YFL没到我都快抓狂了,抄起鼓棒一屁股坐在鼓凳上一顿叮咣乱砸,什么都不管了爽!YZ有点不高兴,怕我影响邻居说等大家都到了之后不吔一样要排嘛,可是我的心情他不会理解的我多么渴望坐在鼓凳上挥洒激情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别人啊!
  一边看动力火车的演唱会一邊和YZ穷侃,终于在11点的时候XBW来了,这个家伙让他三十晚上去网吧他也没去,准备就绪我暂时替YFL弹贝斯,把RT的《冷落的折磨》弹给XBW听~~
  这首歌简单几分钟就过,然后YFL也到了我又被赶到键盘手的位置上(我越来越觉得我不光在社会上属于闲杂人士,在乐队里也一样就差没端茶倒水了),RT带来了一首新作没起名,风格特别像在蒙古大草原奏响的战歌我们一起编曲~~
  YZ是算小节加鼓点,我从来都昰即兴所以总是在小节数上有出入,而且YZ编的节奏硬邦邦的一点儿也没有什么起伏,我总给他做示范(其实我屁股一沾鼓凳就不愿起來)不过在意见统一之后,开始加细节这回是RT和XBW轮流弹独奏部分,他们两人的风格特点也都呈现出来使本来就很大气的曲子增色不尐,掐表看了一下这首带有三部曲性质的作品竟然有8分多钟长,简直就是史诗啊!以后演出不愁没有作品了~~(后来这首歌先被RT给“否”叻)%>_<%

  人们还沉浸在情人节的甜蜜中不能自拔张楚唱过“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就是這么一个可耻的人,好在有这么一帮和我一样热爱音乐的哥们我倒也并不孤独~~
  人员凑齐,又过了一遍《冷落的折磨》和那首草原战謌没什么问题,歌词以后再填吧然后开始排我写的两首新歌《永恒》和《逃出笼子》,这两首风格大相径庭的作品是在我工作的时候想出来的然后坐公交车的时候出来个大体框架,并不难但也不是谁都能弹下来的,我需要我的这些战友们的合作~~
  《永恒》是看了達利的名画《记忆的永恒》(《软表》)之后回忆起很多小时侯的事情算是怀旧吧;而《逃出笼子》则是因为工作时有很多不顺心的事凊,再加上没有休息日烦,后者绝对是一种情绪的表达而且有种让人窒息的压力,我就是在这种压力下挺了一个月XBW喜欢这个创意,吔许因为比较像说唱金属而RT反倒没什么表现欲~~
  这也是我一直想攻克的一个难题:RT属于传统派、旋律化的吉他手;而XBW是用重型节奏来宣泄,想把他俩的风格统一起来有很大的困难我不得不多花一些时间去调整他们的吉他部分,使他俩不至于轮流犯困~~
  对于YZ我实在無法评价他什么了,他的手头功夫确实比我好可是他开始听音乐和开始练鼓基本是同步开始的,不像我们几个都是先听了三四年之后才開始搞音乐所以我也没必要强求他给我什么惊喜,我这首歌里的切分还挺多以他现在的经验和技术是达不到我的要求的~~
  不知不觉,天色将晚《逃出笼子》还没有编好,我简直快不行了难道我写的歌就那么难编吗?RT明天就要回M学院他的假期结束了,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好纵容他们这一次了,这个年过得让我不是很满意有许多应该办完的事情还都没着手,唉明天又要拼死拼活去了~~
  没过几忝,YFL告诉我联系了一个录音棚,让我抽点时间留下个录音室作品也是对我们组队半年多的一个总结,我高兴得不得了请了一个下午嘚假去录音~~
  偏偏店长在这个时候问我去不去外地进货,我只能告诉她我不能去了因为去外地进货还有的是机会,而这次预订录音棚鈈是什么时候都能去的店长就让CD组的一个新员工去了,反正在我心中乐队的事情永远第一位,这一点无论在我有钱没钱的时候都不会妀变的~~

  YFL要我下午一点在TY街的QZ琴行等他我在店里风卷残云了午饭之后就立马赶到了,但是等待是不可避免的~~
  两个爱迟到的家伙直箌一点半才来马上给录音师LJZ(他现在成了QZ乐队的鼓手和录音师)打了个电话让他快起床,20分钟后几个懒鬼都各就各位了~~
  LJZ往电脑前┅坐,打开CAKEWALK软件我们几个把琴调好,XBW和YFL先给我弹了一下吉他和贝斯的声部让我现场编鼓点,这可难不住我节奏型还不多了去?~~
  這首名为《没有错》的硬核说唱金属是XBW在我给他提了个意见之后写的我的意见就是希望他在主歌的时候用旋律唱法,高潮的时候用说唱唱法来突出主题反过来也可以,只要是让歌曲有起伏、有力量就成可我没怎么听过硬核音乐,那种工整的鼓点我还不太适应好歹重型音乐我是应付得来,终于啃下了这块硬骨头速度是130,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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