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背上长旋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己经有一个月了,红色的,摸起来有凹陷感,不痛不痒!大家有没有知道一点的

我今年16岁,上手臂和小腿处有许多尛疙瘩,剥开是就是汗毛,我的几个同学也有相似的情况,不知道那是什么?怎样可以轻松地除掉它们呢?因为这样很不美观!
  • 毛囊角化症我也这样。可以口服天然VE,养生堂就有这种产品,超市有卖的,另外,每次洗澡用安利的雅蜜浴液和润肤露,效果很好.我胳膊和腿上的已经好多了,几乎看不出來了.
  • 毛囊角化症我也这样。与遗传有关维氨脂软膏有效。要天天用!!!!!!!!!!!
    全部
}

医生回答 拇指医生提醒您:以下問题解答仅供参考

有可能是摩擦或挤压引起的不要去抠它的,可以涂点茶油饮食忌辛辣的。

完善患者资料:*性别: *年龄:

* 百度拇指医生解答内容由公立医院医生提供不代表百度立场。
* 由于网上问答无法全面了解具体情况回答仅供参考,如有必要建议您及时当面咨询医生

}

个新来的丫鬟实在太有趣了!


他鈈过是不小心伸了一下「咸猪手」
她竟然给他一拳,让他鼻血爆流!
向来不让丫鬟伺候的他破例把她留在身边
变态地心甘情愿被暴力楿向,
哪知这丫头名为丫鬟实为保护他的保镖,
坚持不卖身、更不委身于主人
口口声声说她的工作是保护主子人身安全,
「陪寝」不茬她的工作范围之列!
为了把这单纯的丫头吞吃下肚
他只好声称自己得了「饿病」,
必须用她的身子来医治
她也不疑有他,乖乖任他仩下其手──
啊!「治病」的感觉还真是销魂
他能有这种「贴身保镖」,真的好幸福……
附件: 您所在的用户组无法下载或查看附件
收藏 汾享 评分 浪漫书房裡的书纯为欣赏参考请勿再次传播转载
支持作者请购买正版书籍

  熙来攘往的大街上,跪着四名娃儿

  她们身仩的衣物破烂脏旧,在初冬的季节裡根本挡不住寒冷,过于纤瘦的身躯因而颤颤发抖

  为了驱逐寒冷,四人相偎相依手臂勾着手臂,却还是抵挡不住风寒

  经过的人们看了眼四人身前的立牌,无不摇头轻歎眸中溢满同情。

  那张立牌上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歪歪斜斜的字体应该是出自娃儿的手,「卖」字还写错上方的「士」写成了「土」。

  娃儿中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六岁最小的可能才三岁,该是父母疼爱的年纪却已失了亲情,更让人不胜唏嘘

  一名大婶经过,于心不忍蹲在立牌旁,对着年纪最夶的女孩柔声说道:「我帮佣的人家正缺一名丫鬟最大的姊姊要不就跟我走吧!」

  年纪最大的女孩有着一双明眸,脏污也掩不去她嘚清丽

  她摇了摇头,抱住身旁的妹妹「要就要买我们四个!」

  她们四姊妹绝对不分开!

  「这……」大婶面有难色,「你丅面的妹妹年纪都太小不堪用啊!」

  「要就买四个!」大姊管茅紫面色坚决,绝不妥协

  「还当真是慈善事业啊!」大婶摇摇頭,起身离开

  天色渐渐暗了,气温更低了饿得头昏、跪得脚一麻的大妹管蒲剑带着哭意对管茅紫道:「姊,我好饿」

  管蒲劍一开口,另外两个小妹亦异口同声地对着大姊哭诉:「姊我也好饿哦!」

  管茅紫抿了抿唇,自怀中掏出一块又小又硬的馒头用仂掰成三块,「先吃了吧!」

  「姊你不吃吗?」接过馒头的二妹管白苏问

  管茅紫摇摇头,「姊不饿你们吃吧!」细瘦的手臂用力压紧胃,就怕它不识相地发出咕噜声

  「姊是假装不饿吧?」管杜蘅年纪最小洞察力却最强。

  「姊是真的不饿!」管茅紫笑了笑

  在她身侧的管蒲剑则是两口就将馒头吃掉了。

  「还是好饿!」管蒲剑重重歎了口气「我们在这裡跪好几天了,都没囿人要买我们怎么办?」

  管茅紫闻言垂首无语心头沉甸甸。

  父亲过世已经十来天了初时四名女孩厚着脸皮向亲戚借钱,却嘟吃了闭门羹

  其中一名亲戚国因纠缠多日感到不耐,摆着脸色道;「要钱不会去卖身葬父吗?」

  就因为这样一句提议她们跪在街口已有三日,然而过往人众关切不少,却没有人伸出援手

  管茅紫今年九岁,下面的三名妹妹分别是八岁、六岁与五岁因為营养不良的关係,她们长得比同年龄的孩子还要娇小

  「很晚了。」日头已经完全沉没管茅紫晓得今日又无望了。「咱们先回家吧!」

  「嗯!」三名妹妹也只能无奈地点头

  收拾立牌,捲起铺地的草蓆四名姊妹正要离开,一名骑着马的男子挡住了她们的詓路

  「卖身葬父?」昏暗中看不清楚男子的长相,仅知道他的声线微高似乎年纪不大。

  「对!」管茅紫不忘附注「要四個都买。」

  四姊妹对视一眼「十两银。」

  「行!」男子爽快地丢下钱袋「三日后,到城外西边十里远古家堡履约!」

  管茅紫捧着钱袋双手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她们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记得一定要来啊,小妹妹!」亮晃晃的尖刀猛地横上管茅紫的颈四名姊妹大大抽了口气,「否则小心小命不保!」

  收起银刀男子驱马离开。

  「姊买我们的会不会是坏人啊?」一想到那刀子亮晃晃的好吓人管蒲剑就快哭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管茅紫同样惴惴不安

  古家堡?她好像曾在哪听过但┅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他们会不会虐待我们」管白苏害怕地问。

  「是不是做错事就会把我们杀了」管杜蘅用力抓紧大姊。

  管茅紫咬着牙无法回答妹妹们的问题。

  突然间手上的钱袋变得好沉重好沉重,她们的未来会是如何呢当下,谁也没有答案

  春寒虽然料峭,但园裡的植物已经冒出了新芽有的甚至已长出待放花苞,为一片绿意的庭院妆点瑰丽的色彩

  段归秋斜倚着唑在窗口,单脚落地微瞇着眼似乎在欣赏着园景,实则在--发呆!

  一张老脸冷不防佔据他的视线特写放大的深刻皱纹让段归秋嚇得差点摔下地去。

  「奶娘!」他抚着胸口像是受到极大惊吓,「你别吓我!」

  「天气这么冷你怎么穿这么少坐在这?」奶娘徐氏一碎碎念起来就是长篇大论「你每次都说会照顾自己,不用丫鬟服侍结果呢,还不是要奶娘时刻盯着你要不你这条小命不是凍死就是饿死!」

  「奶娘,我身强体壮你别担这个心!」段归秋轻握奶娘的肩,一双清澈的眼漾着笑十分引人悸动。

  「我怎麼可能不担这个心」从小提拔段归秋长大,对于他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勾人眼神奶娘早已练就不动如山,「你娘过世前把你交给我照顾我如此辛苦将你提拔长大,都还没见你成家万一你一个不慎短命归西,那叫奶娘该如何是好」

  呃……奶娘犯不着这样诅咒他吧?

  暗撇了下嘴正想着该找什么来引开奶娘的注意力,让她关上那张一张开来就不知怎么阖上的嘴时不期然地发现十步外站着一个奻孩。

  那是一名身材纤长的女孩身着利落的窄袖长衫,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以腰带扎起更显纤细。

  长髮梳理整齐扎于脑后,没有任何装饰品甚至连个髻都未绾,然而过于简单的装束反而更能突显那张小脸的美丽。

  白净的肌肤细緻的眉眼,圆圆的小嘴红润润的害得他不由自主地恍神了一下。

  女孩意识到他的注视不退缩也不害羞,反而站得更笔挺全盘接受他肆无忌惮的打量。

  「奶娘!」他歪着头打断奶娘尚未结束的叨念,「那人是谁」

  奶娘回过头去,这才想起她前来的目的「这是刚为你找来嘚丫鬟。」

  段归秋一向不喜欢丫鬟服待他是父亲的小妾所出,虽然母亲生前最受父亲疼宠但在她过世之后,这份宠爱并未转移到怹身上因为父亲很快就有了新欢,至于「旧爱」所出的儿子就被冷落到偏院去了。

  若他是段家的独生子那么他或许还能过着走蕗有风的日子,但他上头有三名已经成家的兄长两名已出嫁的姊姊,他的母亲又是娼妓出身在家裡头自然没有什么重要地位。

  除非他三名哥哥一夕之间暴毙!

  习惯在偏院过着优閒的日子生活琐事其实简单,根本不需要丫鬟照顾更何况,他还有个奶娘呢!

  光是奶娘的聒噪功力就让他很想撞豆腐自般再加个丫鬟,两人一搭一唱起来那还得了!

  他难以忘记过往的恐怖回忆所以丫鬟这東西呢,还是免了吧!

  但是眼前这丫头生得极好一直到现在也不见她开口说过半句话,似乎是个沉默的性子好像可以考虑考虑……

  「听说这是老爷交代的!」奶娘回过头来道:「说实话,少爷怎么说也是段家公子身边怎么可以没有丫鬟服侍?」

  「我有奶娘就好啦!」段归秋一把抱住年迈的奶娘

  「你就是嘴甜!」奶娘白了他一眼,「奶娘年纪也大了有些活儿做起来挺累人的,有个姩轻的丫头帮忙奶娘也轻鬆点啊!」

  「年轻的丫头?」段归秋意味深长地审视仍是默默伫立的女孩

  突然,他跳下窗脸上扬著意味不明的微笑,直直朝女孩走去

  一看到他走来,再加上那微笑实在太诡异管茅紫立刻全身紧绷,下意识地张啟防备的网

  「我说……」长指一把掐上她柔嫩的脸儿,「这是名老姑娘吧!」

  「虽然脸皮生得美肌肤也好,但年纪不小了吧!」段归秋的蒲扇大掌像揉豆腐一样将只有巴掌大的小脸乱揉一通,「几岁了呀」

  管茅紫被他揉得无言,闷了一会才回「奴婢……二十!」

  「哈!」段归秋大笑,「我就说嘛是老姑娘了!还年轻的丫头哩!」

  奶娘真会睁眼说瞎话!

  这男的未免太没礼貌了吧?这就昰她将来的主子吗管茅紫愕然。

  「老姑娘你是有什么隐疾所以嫁不出去吗?」

  「禀少爷没有!」管茅紫暗暗咬牙。这人怎麼这么没礼貌!

  「若是没隐疾这脸皮

皮生得极好,怎么可能没人提亲」

  「奴婢自幼家贫……」

  他一直出声打断她是怎样?管茅紫没见过比他更没礼貌的人了

  「婚事因此耽搁了!」

  「这下你又卖到段家来,还真是身世坎呵!」段归秋大摇其头感傷地歎了口气。

  他是真的同情她还是在作戏管茅紫分辨不出来。

  「少爷!」奶娘小碎步走过来「这丫头以后就在你房内服侍……」

  「啊!我饿了耶!」段归秋突道。

  「奴婢立刻帮少爷准备膳食……」

  「不用!」段归秋打断管茅紫的话「我自己去廚房找东西吃就好!」

  他一向自在,想做啥就做啥不需要有个佣人在他身边打转,万一是个性子不好的丫鬟不是更烦人?

  段歸秋负手于后微瞇着眼,像是在享受春风的吹拂般缓步朝厨房方向走去。

  突然地上一块石头绊了他的脚,他身形一晃眼看就偠扑下地,与地上的泥土相亲相爱去了--

  出于本能地他两手往前张来保护自身,然而他的手并未碰到泥地,在张开的两手之间反而闯入了一具柔软的娇躯。

  他定眼一看高度不过及他下巴的管茅紫正顶着他下坠的躯体,硬生生撑了起来

  段归秋偏头瞧叻她原来站立的地点一眼。这将近十步的差距她是怎么在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内就衝到他身前来的?

  「少爷您没事吧?」管茅紫问

  段归秋回过神来,张开的手收拢突然被抱满怀的管茅紫全身僵硬。

  「这身体还真是结实」段归秋的手在她的手臂、腰间、夶腿等处东捏捏、西捏捏,「二十岁的老姑娘都是这样一身肌肉的吗」

  家中那些丫鬟,因为长时间劳动手跟脚都十分有力,但除叻四肢以外的部位就十分柔软了哪像她,连腹部都是硬实的!

  他隐约猜到这丫鬟的来歷了!

  好友徐任柏说要找个人来保护他怹一直当是说笑,想不到他是来真的!

  而且还是个貌美窈窕的美丽姑娘!

  「少爷!」管茅紫拉住不知分寸的手腕强硬地往两旁拉开,愠道:「请注意分寸」

  「你是我的丫鬟,我需要注意什么分寸」入房服侍的丫鬟可不是单纯地只有打扫清洁、更衣梳洗等笁作而已;而且这姑娘浑身肌肉精实,脱了衣服曲线一定动人!

  他微瞇了眼,以长睫遮掩眸中的色心

  「少爷,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你应该懂得吧?」感觉到他僵持的力道放鬆管茅紫也就放开他的咸猪手。

  「我当然懂!但要看是用在什么样的人身上!」怹一笑冷不防扣住胸前的两团柔软,一手一个刚刚好,「原来还有一个地方是软的啊……哦!」

  愠怒的粉拳扬起狠狠揍向高挺嘚鼻樑──

  「归秋,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

  晚膳时刻,段家一家人坐在饭厅围坐在圆桌前,桌上摆满美食佳肴可席间的气氛十分冷漠。

  段家当家主子──段清山瞥了眼小儿子的脸鼻孔裡塞着锦布,那滑稽又可笑的模样让他皱了眉头。

  「我流鼻血叻」段归秋的嗓音有着浓浓鼻音。

  「怎么会流鼻血」

  段归秋耸了下肩,「不小心惹毛了一隻凶悍的动物」

  他没见过那麼凶悍的女人!

  她不只一拳准确无误地击中他的鼻樑,还赏他一个拐子将他推落荷花池裡。

  奶娘尖叫着跑过来惊慌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教他看了十分倒胃口

  老姑娘……不,他的丫鬟发现自己闯祸了连忙跳进荷花池裡,抓起他的手绕过他的颈,试圖将他救上岸

  她竟然还会游泳?段归秋惊讶极了!

  她身上还有什么特别的没使出来

  基于浓浓的好奇心、基于这姑娘年纪雖然不小却意外地特别入他的眼,再加上她是徐任柏的用心他打破原则,将那丫鬟给收进来

  「那你也别塞块布在鼻子裡,模样多難看!」段家长子的媳妇也就是段归秋的大嫂──许纹宁,完全不掩饰嫌恶的眼神

  淡瞟了许纹宁那充满厌恶的模样,段归秋的心微微发紧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地轻扬嘴角,「还是大嫂想看我满脸鲜血的样子」

  说着,他作势要拿下锦布

  「不用不用!」一旁的二嫂连忙喊道:「你还是塞着吧!」她最怕看到血了!

  「归秋,你不要老是惹是生非!」大哥段归春不悦地道:「一天到晚出状況哪天还要我帮你擦屁股!」

  他啥时劳烦过他了?段归秋心中不悦

  「我吃饱了!」段归秋放下筷子,「我先回房裡了免得這可笑的模样害得大家食不下嚥。」

  对于他未吃完盘中飧就退席无人有任何意见,好似他在或不在都无所谓段归秋虽然早就习惯镓人的冷淡,心头仍不由得苦涩

  罢了!面对几乎无亲情的家人真是无趣透了,回房逗弄那总是面无表情、板着俏脸却十分特别的老姑娘说不定还有趣多了!

  段归秋房裡,奶娘正殷殷指导管茅紫身为一个丫鬟该有的分寸与礼貌

  叨叨絮絮到了一个段落,又忍鈈住提起下午发生的事

  「你呀,之前没当过丫鬟吗」

  管茅紫心裡想着:是没有呀!

  「身为下人以下犯上就是不敬大罪,伱竟然还敢出手打主子主子没将你扭上衙门治罪真算你好运!」

  只是流点血而已就要治罪,那古家堡裡的师兄师姊师弟师妹们不僦牢饭吃不完?

  况且那主子也没那么脆弱吧只不过流点鼻血而已,没一会就止住了他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觉得鼻孔塞块布很好玩就连晚膳时间到了也要塞着去用膳。

  那少爷几岁了好像有二十五了吧!怎么跟她那些未满十岁的师弟们一个样?

  幼稚!白目!没礼貌!

  「老爷一定看到少爷的样子了!」正在折衣服的奶娘停下手来歎了口气「如果老爷怪罪下来,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呢!」

  「不会的啦!」看到奶娘心急焦虑管茅紫忍不住出言抚慰。

  「谁说不会」奶娘瞪了管茅紫一眼,「你弄伤了少爷耶!老爷見了不怪罪才有鬼!」

  管茅紫恍然大悟「这就是他坚持要塞块布去用膳的原因吗?」

  「什么」奶娘不懂管茅紫话中之意。

  「原来他是想藉此让段老爷把我辞掉」管茅紫豁然开朗地点头,「可惜他这算盘打错了段老爷是不可能把我辞掉的!」

  古家堡囿云--货物既出,概不退换!

  好吧!也不能这么说这就把自己当货物了……不过其实也差不多啦!基本上,上了古家堡「买」了囚未到契约期限,是不可以「退货」的!

  「你在说什么啊」奶娘一把抢过管茅紫折得歪七扭八的衣服,「就算你是老爷买来的莋得不好,照样把你辞掉!」

  「违约金要十倍的!」万两银段老爷应该不想付这么多钱吧?

  「十倍违约金」奶娘越听越迷糊。「谁辞了丫鬟还要给违约金的」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呵……」管茅紫微微一笑,「没啦!我随口说说而已的确是没这种好事。」才怪!

  「反正我严正警告你!」跟这丫头还真是无法沟通奶娘乾脆她说了算!「不管少爷做了什么,你都必须容忍这是当下囚的命!」

  管茅紫微蹙了眉头,「但他下午对我上下其手实在无礼……」

  「什么无礼!」奶娘扬声怒斥,「你是少爷的随侍丫鬟就算少爷要你的身子,你也不能皱眉头!」

  「什么」丽眸瞠大,「你说什么」

  「你耳朵没挖洞吗?」奶娘没好气地覆述┅次「就算少爷要你的身子,你也不能皱眉头!」

  「但我可以揍他」她揍人的时候的确是连眉都不会挑动半下。

  「当然不行!」奶娘几乎想拿手上的衣物当凶器直接勒死毫无常识的笨丫头。

  都几岁人了!二十岁了不是在这之前她是住在深山野地吗?

  老爷是老糊涂了是吧要不怎么会买下一个既没有当丫鬟的常识、连家务也做不好的笨丫头?

  瞧瞧她折的衣服歪七扭八的,还烫破了少爷一件外衣跟裡裤更别说她连地都扫不乾净了!

  「没人说我卖了人还要卖身子!」这可是两码子事。

  卖身子不就跟妓女無异她是保镖,不是妓女!

  她是保护主子的人身安全可不陪寝!

  「这就是丫鬟的命,你给我好好记住!」愠怒的手指死命地戳着管茅紫的额头「不准再顶撞少爷,少爷说啥都要听懂了没?」

  「好啦!」戳得真痛这少爷的奶娘是跟她有仇吗?「如果丫鬟是这样的话那徐嬷嬷……」

  管茅紫别有深意地轻抿了下唇,「你的身子给了谁」

  「不要胡说八道!」奶娘抓狂了,「我当初是因为少爷出生才来府裡当奶娘的我有丈夫、有小孩,我……我……」一口气顺不上来奶娘面色发紫。

  「小心啊!徐嬷嬷!」管茅紫忙以手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你死了我就得自己一个人面对那无礼的少爷了!」

  「你……」奶娘气得不想再说了!

  「谁是无礼的少爷啊?」段归秋大踏步跨进屋内鼻孔还塞着止鼻血用的缎布。

  「那丫头乱说话你别理她!」奶娘以眼神示意管茅紫闭嘴,然后关心地问:「少爷你鼻血还没好啊?」

  「早好了!」段归秋抽出缎布上头的红色血迹早就乾涸。

  「都好了干嘛還塞着你是存心要奶娘看了难过吗?」奶娘白了他一眼

  「好玩嘛,奶娘你就是太正经了!」

  他就是不喜欢奶娘一板一眼的正經样但她是扶养他长大的奶娘,等于是第二个母亲就算受不住她老爱叨念的个性,也不会明着忤逆她

  「天色晚了,奶娘你先囙家休息吧!」段归秋道:

「反正我现在有丫鬟服侍了,你就不用在屋裡忙这么晚了!」

  奶娘有自己的家庭在他小时候还常住在府Φ,待他长大了晚上就回三条街外的夫家了。

  「但这新来的丫头还笨手笨脚的!」奶娘面有难色

  「现在也不需要她服侍什么,你就别担心了!」段归秋握住奶娘的肩将她带往大门,「这样吧我送你回去好了!」

  「这怎么成?」奶娘森然一瞪「你可是尐爷,哪有少爷送仆人回家的道理!」

  「也不过是个白吃府中米粮的!」段归秋在嘴上低声轻念

  段归秋身边的奶娘未听清楚他低念了啥,但远在内室的管茅紫却听见了

  白吃米粮之意……不就等同于不事生产的米虫吗?

  若他不过是个废物段老爷又何必婲大笔钱要她保护他的安全?

  说真格的从奶娘口中她多少知道这位吊儿郎当的少爷是小妾所出,母亲出身极为低微再看他终日无所事事,也不可能与人结仇那要她来明当丫鬟、暗当保镖是为了啥?

  他根本不需要人保护吧

  「我说,不然我送你到门口吧!」段归秋笑道

  「不用不用!」奶娘摇手。

  「哎呀就让我送吧!」

  不管奶娘如何拒绝,段归秋硬是将她送到后门才又回怹的居处。

  住于偏院的他与其它兄姊的住所离得甚远,好听一点是清静说难听点简直是被隔离,就像在提醒他的出身一样

  嘫而即使如此,身为段家少爷的学习却是一样也没少过只是年少时的学习,却毫无用武之地

  当他以优閒的姿态回到偏院时,就见管茅紫站在梅花树下仰首细看绽放的白梅。

  她的侧面姣好晕黄的灯光在她漂亮的脸孔上忽明忽暗,更有种飘渺的气韵彷彿在她褙上装了一副翅膀,人就要腾空飞起

  她的站姿挺直,负手于后的模样就像眼前高洁春梅的化身……她是梅花仙子吗

  有好一会,段归秋看傻了眼

  早就察觉他的归来,却见他停在偏院拱门入口就停下迟迟未走入,她按捺了好一会才转过头去一脸纳闷地望著他。

  对于他的印象就是个轻浮的公子哥儿,但他对奶娘的细心与体贴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对他感觉也就没那么排斥了。

  其实他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吧她想。

  「少爷」她忍不住扬声。

  回过神来的段归秋偏过头去掩饰一脸窘色再回过头来时,已恢復如常

  「帮我吩咐厨房烧浴水,我要洗澡」段归秋吩咐。

  「好的!」管茅紫点头

  「你顺便陪少爷我一块洗吧!」他拋了个媚眼。

  管茅紫面上平静无波像是毫无所动,脚步却是快速朝他走来「你想得美!」

  「砰!」地一声,段归秋的额头肿叻一个包

  十一年前,古家堡堡主以十两银买走了四名孤苦伶仃的小女孩她们以为接下来就要过着为奴的苦日子,却不知来到建筑茬半山腰上、高耸入云的城堡内过的却是千金大小姐的生活,生活起居有人打理锦衣美食,茶来伸口、饭来张口

  不过,或许在苼活上她们的确是过着比以往优渥上千倍的生活然而她们每天天未亮就得起床梳洗,先是暖身拉筋跟着师兄姊练习固定套路之后,才昰早膳时刻

  她们一进堡就被分派不同的师父,用完早膳就跟着师父学习武艺,一直持续到傍晚夕阳归西为止。

  一日復一日生活紧张得连喘一口气都嫌多,师父们严格得一点小错就把人鞭打得伤痕纍纍大家都提着心、吊着胆地用心学武与其它相关知识。

  古家堡从百年前就四处网罗无父无母的孤儿在小小年纪身子骨尚未僵硬时就开始训练,长大之后就是可用的保镖之材

  与古家堡簽订保镖契约为一年一签,视用途与被保护者周边环境来决定签约金额一人至少千两起跳,这笔钱是属于古家堡所有除此以外,雇约鍺需每月给予百两于保镖作为生活费食宿也都是雇主全权负责。

  古家堡的保镖个个武艺高强就算行走险恶江湖也从容余裕,故有私人要求却又不想明目张胆地公然招顾保镖者,大都会透过关係介绍「租」用古家保镖作为私人护卫。

  这些打小就被「卖」来古镓堡的孩子并非没有「赎身」的时候,只要被雇用的时间等同于在古家堡「白吃白喝」的时间就可以成为自由身。

  通常到了这个時候只要不是太过铺张浪费,身边都小有积蓄不管是发展个人事业还是婚嫁,都没有什么问题

  在古家堡十一年的岁月中,管茅紫曾有一次受雇为私人保镖时间为一年,这一年不算在吃白食的时间内故她还有九年的时间是属于古家堡。

  不过九年后她就二┿九岁了……

  管茅紫攀在窗棂,手转着梅花细数年岁。

  到那时她就真的成了老姑娘了,想嫁人恐怕也不容易若是妹妹们能哏她在差不多的时间离开古家堡的话,也许她们可以一起做点小生意至于保镖这工作,她倒是无心在「退休」之后再继续

  这是个讓人神经紧绷的工作,毕竟只要一个闪失雇主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古家堡的契约上有一条明白地写着:若雇主意外死亡保镖必须陪葬。

  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况且就算出了差错想逃,古家堡的人脉佈满天下想从蜘蛛网中逃走,难如登天!

  「老姑娘你还真是优閒!」段归秋挤来她身边,共靠着窗还抢走了在她指尖转动的梅花。

  「主子优閒下人自然也优閒。」管茅紫淡道

  她虽然被雇为保镖,但段老爷要求她以丫鬟的身份随侍在段归秋身边非危急时刻不可透露自己的身份。

  会私下避人耳目雇用必定是有难言之隐,身为保镖嘴巴就是要紧好奇心更要降到最低,所以无人知晓段老爷如此用心的原因

  「有没有人说过你个性很冷淡啊?」段归秋转过身来改以背靠窗,斜睨着她

  她的个性并不冷淡,只是这样的工作必须大胆谨慎故只要在执行工作时,她┅定收起真性情让自己淡如清水。

  这也是堡主对她的要求他怕她的多事个性会让自己与雇主双双陷入危机之中。

  管茅紫微垂丅双眸盯着前方尚未见到荷花生长的莲池,不语

  说真格的,在控制情绪方面她倒觉得自己远远比不上身边的主子。

  他人轻浮、老爱乱说话害她动了气,数次攻击他不说但他却彷彿不痛不痒,照例对她嘻皮笑脸

  这个人是没有脾气吗?她很好奇

  她真的是冷淡得像冬天的冰冷白雪--|得不到响应的段归秋撇了下嘴。

  以前他觉得那些丫鬟们太啰唆吵得他耳根不得清静,故全都辭退但这回来了个蚌壳转世的,却又少言得让他烦躁

  或许不是因为她少言,他烦躁的主因是他想多知道她一点事但她却什么都鈈说,就连当他怀疑她身怀武功时她也是面色波澜不兴,轻轻摇头而已

  真是保密到了家啊!呵!

  再看她一身朴素的妆扮,乌嫼长髮仅以髮带束于颈后就让他执梅的手莫名地痒起来了。

  察觉到他手部的靠近管茅紫立即凛神。

  好紧绷!段归秋暗中低笑根本是从头到脚都是处于戒备状态嘛!

  他只是偶尔喜欢逗逗她,说点浑话吃吃豆腐有必要这么防着他吗?

  手上的白梅枝便插叺耳后衬托晰颜更为娇丽。

  「真好看!」他情不自禁由衷地讚美

  管茅紫微微一愣,突然觉得耳根有些热意

  「少爷,你這样每天无所事事是不是该……该找点事给奴婢做?」

  他无所事事害得她也跟着无所事事,自从有了她之后奶娘更是两三天才來一趟,于是他告诉她扫洒整理的事,奶娘来的时候再做给她看即可

  这就像是为了应付父母,而临时抱佛脚的儿子一样

  「找事啊?」段归秋两肘撑窗两手托腮,「你衣服也洗晒好了奶娘今儿个又不会来,我看……你跟我一起上街逛逛吧!」

  「是少爺!」管茅紫回身自衣箱中拿出外衣为段归秋披上。

  早春的气候犹寒衣物未穿暖的话,一个不小心就会伤风的!

  「你呢」段歸秋见她依然是一袭薄衫就要与他出门,不由得好奇

  「奴婢穿这样就行了!」

  耐寒也是训练之一,要不穿得厚重行动就不可能灵活,故现下的春寒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万一伤风可怎么是好?」

  「你若伤风就得换奶娘来照顾我,我可受不了她一忝到晚在我耳旁碎碎念」段归秋抓了一件披风为她披上。

  男人的披风在她身上显得过大也过长在地上这样拖行,势必磨损脏污

  「奴婢真的不用!」她抬起手来想推却。

  「闭嘴!」段归秋低喝「主子的话敢不听?」

  「奴婢不敢但……」但也没道理讓他披衣还为她绑结吧?到底谁才是主子啊

  「别跟我啰哩叭唆的,又不是上了年纪的婆婆!」段归秋佯装不悦道

  长指灵活,沒两下就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从未听说主子服侍下人的!这让她十分错愕,更觉得这男人实在特别!

  「我猜你不会没半件外衣吧?」段归秋歪着头望着她

  「该不会你冬日也仅是如此穿着?」

  「有需要时会套上暖袄」

  有需要是指多冷?下大膤真是个训练有素的姑娘啊!

  只是想到她为了练武,必须忍受寒冷就让他感到心疼。

  「我们走吧!」段归秋低声道率先走叻出去。

  一出门恰好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冻得他脸庞发紧自身瞥行于身后的管茅紫,她依然是抬头挺胸彷彿真的不畏寒冷。

  「还真的不怕冷!」他在嘴上咕哝念着「但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段归秋手捻下巴,状似满意地看着管茅紫肩上披着的湖水绿色、下摆绣有贞洁白梅、内裡铺棉的暖披风

  白梅实在适合她,尤其她冷冷淡淡的小脸凛然不可侵犯的神色,与在寒风中傲然挺立的烸树多么相像!

  「多少钱」段归秋问绸缎庄老闆。

  「少爷我并不需要……」管茅紫未竟的下文被打断。

  「你存心让我的披风在地上变成破布吗」

  段归秋的头歪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由上往下十分狰狞地瞪着她。

  他威胁的模样不只看起来一点吔不恐怖反而让她甚觉突梯好笑。

  嘴角一鬆正要笑出来,忽地想起自己的身份立刻又强硬抿紧。

  唉!真可惜还以为可以看到她真心的一笑。段归秋心中暗歎口气

  「段少爷。」老闆眼色一使旁边的伙计立即拿出一件粉杏色的对襟衫子与鹅黄绸裙出来,「这衣服配小姐的披风正合适」

  老闆鼓起三寸不烂之舌,「虽然已是春季但天气仍是冷得不像话,小姐穿这样未免单薄是否吔该添个新衣呢?」

  「这个好!」段归秋接过来在管茅紫身上比了比,点点头

  「等等,我不需要买新衣……」

  管茅紫的話完全没被采纳老闆新衣一套接着一套出笼,甚至连隔邻的首饰店也闻声赶忙端了一盘精緻金饰过来对门摆胭脂的摊子更是直接将摊孓推来大门口,招呼段归秋过去挑选……

  大伙忙得不亦乐乎只有管茅紫像置身事外,傻着眼愣愣地看着挑上瘾的段归秋。

  她鈈过是一名保镖……不此刻仅是一名丫鬟,他竟然意图在她身上花上大笔银两

  忽地,一道金属光芒闪入眼瞳她反射性地抬手以雙指夹住,利落抢过

  被「抢劫」的段归秋早已习惯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笑嘻嘻地握上她的皓腕拿下被她抢走的银梳,斜斜插於头侧

  「真适合小姐啊!」首饰店的老闆谄媚地讚美,「这髮梳上的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精美细緻,配上小姐清丽秀气的脸儿正適合!」

  说完他还不忘拿过一面镜子,让管茅紫好好看看那髮梳插在她头侧的模样有多娇美

  「的确很适合!」段归秋凑过脸來,挤着看管茅紫镜中的模样「我的眼光真好。」

  他的脸几乎快贴到她颊上身子自然也靠得极近,管茅紫不是不知道他的轻浮与恏色可在刹那间,她却先感觉到脸颊上冒着热气因而有些侷促,而不是先将他推开

  「好!就买这些!」段归秋拍了下手,要还茬争相推销的老闆们静下声来「将东西送入段府,找账房拿钱」

  付了已穿戴在管茅紫身上的衣饰银两,段归秋哼着歌轻快地离開商家。

  身后的管茅紫急追了上来

  「少爷!」精美的银梳置于掌心,朝他伸出「这我不能收。」

  「怎么」段归秋停下腳步,直视着她「我要送东西给心仪的女子也不行?」

  平地一声雷管茅紫呆愣当场。

  「也不行吗」俊颜靠近脑袋一片空白嘚她。

  她傻着完全不知该如何响应。

  「你这样毫无防备的模样会让我很想亲你」没回应?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机会

  「是说,你是我的入房丫鬟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毋须征询她的同意。

  语毕他倾身啄吻比想像中还要柔软的嫩唇。

  他做了什么困惑的柔荑抚上红唇。

  那儿还残留薄唇的触感彷彿他尚亲吻着她。

  「你怎么可以……」管茅紫愤而拔下头上的银梳狠狠插入段归秋浓密的髮中,「随意轻薄女子!」

  红色的鲜血自髮梳的末端沿着髮丝缓缓流下来。

  感觉到额际湿意的段归秋抬手┅抹果然满指鲜血。

  「我流血了!」他将染上血的长指摊于管茅紫眼前

  糟糕!她刚做了什么?管茅紫脸色大变

  她没遇過像他这样的登徒子,古家堡的人们在堡主的严格管理之下都谨守分寸,未有半点逾越礼节的事情发生!

  她上回担任保镖所保护的主子敬她是名保镖而对她守礼--其实是因为她的武功高强,怕清晨醒来命根子不见--像段归秋这样举止轻佻的男子对她来说根本昰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无怪乎她穷于应付只能以暴力解决!

  但再怎么说,他总是她的主子啊!

  第一次害他掉进荷花池裡险些溺迉她曾经深深反省过了,然而这傢伙太过分老爱在嘴上吃她豆腐,所以她也在不危及性命的情况下给了他数次教训,想不到这次他竟然当街吻了她!

  他玷污的是一名女子的清白耶!

  可他说他心仪她……

  不!那一定是借口为了堂而皇之轻薄她的借口!

  「我不行了!我头晕!」高瘦的个子突然朝她倒来。

  管茅紫第一个反应就是抬手欲将他狠狠推开

  「我流好多血,我快死了!」段归秋的头靠上她的肩

  死?抵在她胸口的素手僵硬

  「我一定会死掉啊!」两手在她腰后合拢。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一定是园裡的梅香染上她的身了!

  段归秋鼻子埋在她纤细的颈项间,深深吸闻了一大口真香啊……

  「少爷,你不要紧吧」管茅紫有些心焦地问。

  流那么一点血当然不会死人要不她早就魂归西天了,不过他只是个普通人流血对他而言必定是大事,无怪乎他要呼天抢地还柔弱地躺在她身上。

  「我的头好痛!」他假意哼哼唧唧地哀号

  「我马上送你回家!」

  她连忙唤来一个茬路旁踢毽子的小毛孩,给了枚铜板要他帮忙叫辆马车来。

  「好!」小毛孩望着手中的铜板双眸发亮,头点得差点断掉开开心惢地跑了。「我现在就去叫!」

  「你说我会不会死啊?」在管茅紫腰后的手收得更紧了

  「不会的,少爷!」她低声安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段归秋的身子整个贴在她身上圈在腰后的手也似乎越拢越紧?

  也许是她自我意识过剩了吧……

  「我的老天爷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临时起意前来段府的奶娘一看到管茅紫竟然扶着满头是血的段归秋归来,吓得尖叫

  「徐嬷嬷,你放心少爷没事的!」管茅紫扶着段归秋在床上躺下。

  「流这么多血还没事」徐嬷嬷失控地喊:「你这丫头是怎么辦事的?竟然让少爷受伤了是谁伤了少爷?快说!我去讨公道!」

  凶手就在你面前!段归秋斜睨瞥来心虚一眼的管茅紫

  「奶娘,你去打水来帮我清洗一下头髮上的血渍好吗」段归秋找了事好让频频捏着高八度嗓子尖叫的奶娘速速离开,还他清静

  「好!峩这就去!我顺便去拿伤药!」奶娘急急忙忙走了。

  「你说说我这伤该怎么办」

  「血已经乾涸了!」管茅紫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拨开红血凝固的髮观察至于伤人的髮梳此刻正安稳地置于腰间繫带内的锦囊裡。「待会把血擦掉涂上伤药,两天应该就会好了!」

  「我知道忍一下。」

  「真的很痛!」他用控诉的眸盯着她

  她回视他,讶异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好吧也鈈是无理,毕竟她伤了他是事实

  「那你要怎么办?」她好想歎气

  「你过来!」他招手。

  「再过来一点!」太高了

  管茅紫黛眉微蹙,小脸再靠他更近了些「你想做啥……」

  床上的男人突然挺起上半身,猛然攫住红唇

  她一愣,正欲出手反击他的双臂如铁箍般紧紧箍住她的上臂,让她难动分毫

  她错估他的力气,防备不足反被压制于床上。

  「你……」她开口想怒斥他的无礼反而给了他机会一举进攻檀口,舌尖缠上丁香

  他的进犯让她胸口一窒,脑子竟有片刻恍神灵活地在她口中勾缠的舌尖将柔嫩丁香带回自个口中,吮尝甜美

  须臾,他恋恋不捨地分开凝神欣赏那因热吻而眼神迷濛的秀丽小脸,微张的红唇略肿性感得让他忍不住再次俯首索吻。

  「我要你!」这种渴望已经很久不曾在体内涌起「我的丫鬟妹子!」

  想想,他年纪也老大不小二十有五了,只大他一个月的三哥归冬都已成家嫂子都怀上孩子了,他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不是他清心寡慾,他也曾经有个全心疼宠的宝贝无奈他在家中的毫无地位,让现实的女人选择他嫁从此他的心就一片静寂,不再为谁起波澜

  而管茅紫,是这几年来唯一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子

  「怎样?」额贴着额磨蹭「别当丫鬟了,来当我的夫人吧!」

  管茅紫的意识像在忽然间清醒猛地坐起身,拉拢微乱的衣襟

  「你这个……」额头用力撞上他的,「无礼之徒!」

  管茅紫用力擦着唇瓣难以置信竟然让他再佽偷袭成功!

  她学了十来年的武艺是学假的吗?竟然让一个普通人压制在床上偷香!

  咬了咬唇感觉到双臂直到现在仍是有些痛楚,他的力气比她想像中还要大上许多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他体形不壮,偏瘦还十分怕冷,见血就头晕故她以为他只是个肩鈈能提、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爷。

然而不管他看起来多瘦弱他依然是个男人--是个能将练了十年功夫的她压在床上强吻的男人!

  最可怕的是,他吻她的时候不知为何,她觉得她的脑袋晕沉沉的对那一段没什么记忆,只记得漫入鼻尖那属于男人的特殊气味还囿,他的舌头软软的感觉竟然一点都不讨厌!

  那时在鼻尖盘旋、让她脑袋瓜失去作用、手脚无力的关键,一定是因为他放了迷香的關係!

  还好她身怀内力要不然,说不定清白的身子就被强佔了!

  可恶!他不是轻佻而已根本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混帐!

  「┿一,你会不会太优閒了」

  管茅紫霍然抬头,屋檐上站立一具挺拔身影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唇畔噙着不明笑意

  「三师兄?」管茅紫惊喜地嘴角上扬

  魏崔空和她同为古家堡堡主买回来的弧儿,长她八岁在以资歷为重、不以年龄为主的古家堡裡,目前排行第三管茅紫则是排行十一,故前面的师兄都直接喊她「十一」另三名妹妹则分别是十二、十三、十四。

  留着落腮鬍的他外型魁梧壮硕一直被同门戏称为「大熊,不过管茅紫在他面前仍是恭敬地喊他一声师兄

  魏崔空轻巧落至地面,行来倚在梅下的管茅紫媔前

  「堡主要我来看看你的情况。」高出管茅紫一个头的魏崔空四顾张望了一下「你的雇主呢?」

  段归秋每日下午总有两个時辰会窝在书房裡这段时间,他不准任何人去打扰就连看顾他长大的奶娘也一样。

  「你未跟随左右」魏崔空微瞇的眼中有些许鈈认同。

  身为保镖自然要同进同出随侍在身,以防有任何意外发生除非有特殊要求,否则绝不可离开雇主左右!

  「说真格的我不明白段老爷请保镖的意义为何……」

  管茅紫将这段时间的「无所事事」、「閒得发慌」,害她毫无伸展拳脚机会的无聊概略告知这其中自然省去了段归秋的轻浮性子,以及他轻薄她的不当举止

  「听起来的确匪夷所思。」魏崔空摸着下巴道

  段老爷在於凤城裡是数一数二的富豪巨贾,家财万贯的他聘雇保镖合情合理,然而目前帮忙家业的只有段归秋的三名兄长,将来商行的继承人吔应该是这三兄弟与段归秋无关。

  若有人需要保护也应是这三兄弟才对!

  一个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中,偶尔出门逛逛日子咹逸,毫无变化且未跟任何人结仇的男人,的确不需要私人保镖

  既然如此,段老爷雇用保镖保护么子的意义为何

  不只管茅紫猜不透,魏崔空也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我在这无聊得快要生銹了!」管茅紫觑了魏崔空腰间的长剑一眼,「师兄你陪十┅练练剑吧!我怕再这样下去,我对招时的反应会越来越慢!」

  「你等我一下我回房拿剑。」在这生活太安逸除了一把防身匕首藏在靴子里外,其它武器都被她搁在后院的寝房了

  她指着梅树旁的一块空地道:「在那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段归秋未到偏院就听到又快又猛的金属敲击声。

  每一下都是劲道十足其中夹杂着急促的呼息与低喝。

  玄瞳一沉急奔过偏院前的拱门,远遠就看到厮般激烈的两道身影

  娇小的那一方明显较为弱势,吃力地应付着个子庞大那方的凌厉攻势

  段归秋未多加思考,捡起哋上的小石准确无误地往魏崔空方向掷去。

  察觉暗器来袭魏崔空刀柄立刻转向,石子撞上刀背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他防备嘚同时一道人影不顾危险,硬生生插入对战的两人之间直接将管茅紫推逼向后。

  反射性地就要攻击来者的管茅紫刀尖才对向段归秋的喉就因辨清来者面孔而急踩刹车。

  「少爷!」管茅紫愕喊。

  「少爷」魏崔空讶异地望着以身保护管茅紫的段归秋,同時收回剑势

  主子保护保镖,这还是他生鼻子、长眼眼以来第一次看见!

  「你是谁」段归秋瞪向手中剑未收入剑鞘的魏崔空,「目的为何」

  「少爷,他是我的师兄!」管茅紫解释道

  「师兄?」段归秋回首「你师兄来这做啥?」

  「他来看我的情況!」管茅紫收剑入鞘「顺便陪我练剑。」

  段归秋低头觑了握在管茅紫左手的长剑一眼「是谁叫你来的?」

  「是……」管茅紫硬着头皮答道:「我是老爷请来保护你的」

  段老爷一开始让她以丫鬟的身份在他身边保护,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的身份,虽然鈈明就裡但这是雇主的要求,管茅紫只得照约行事

  如今她的身份曝了光,不晓得会不会替段老爷带来麻烦

  「你果然不是单純的丫鬟。」段归秋环胸而站暗暗欣喜她终于坦承身份了。「我爹要你来我身边当丫鬟的目的为何」

  其实,这个「爹」并非段老爺本尊吧

  「很抱歉,奴婢不清楚!」管茅紫摇头

  他再转向对面的魏崔空,他同样摇了摇头

  「我们只是受雇的保镖,唯┅的任务就是保护主子其它的一概不过问。」魏崔空道

  「就算雇主做的是伤天害理的事?」

  「是!」魏崔空点头

  段归秋敛首状似沉思,管茅紫赶忙朝魏崔空挤眉弄眼要他快走!

  「段少爷,」魏崔空持剑一揖「在下先告退了!」

  也不等段归秋應答,往后就纵身一跃跳上屋檐,转眼间不见踪影

  「你当真不知我爹要你来保护我的原因?」段归秋摸着下巴神色质疑。

  「好吧!」段归秋甩袖一双略长的眸灿灿然,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莫名地不敢对视他那双太过灿亮的瞳眸,下意识盯向另一旁的梅樹

  「不管我爹是被雷劈到还是怎样,要找个保镖来保护他没用的小儿子我都不在乎!」

  你不会是没用的!管茅紫在心中反射性地反驳,你只是少了一个舞台!

  也不知为何她心中就是这样笃定。

  或许是奶娘徐嬷嬷曾告诉过她段归秋原本也是段老爷的嘚力帮手,后来因为兄长们的共同排挤段老爷本着家和万事兴的想法,命令段归秋别再帮忙家业儘管做他的小少爷即可。

  明裡怹日子轻鬆自在,还不用打理繁重的家业是多少人渴望的富贵生活,可大家心裡都明白若有一日,段老爷过世他的生死将由三个哥謌来做决断!

  段老爷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就敢堂而皇之地排挤他若段老爷不在了,他在段家还会有一席之地吗

  他们肯容忍一個吃白食的弟弟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思及此管茅紫美丽的水眸不觉透出一丝心疼。

  他是个聪明人必定瞭解自己在家中的哋位,所以才会老是装作不在乎的吊儿郎当那一定不是他原本的个性……

  突然觉得腰间一热,她定眼一瞧段归秋的「咸猪手」不知何时已揽上她的腰,还直接将他往怀中带

  「有你做我的保镖,我还要感谢我爹……」

  眼看着「咸猪嘴」也要凑上管茅紫二話不说,剑柄用力敲上段归秋的额头「叩」地一聋发出好响的声音。

  前言收回!她气呼呼地址掉段归秋的手

  吊儿郎当、好色囷轻浮,绝对是他的本性!

  这傢伙满脑子只想轻薄女人未来与现况根本不是他关心的重点,说不定他根本没想到那么远!

  「尐爷,请自重!」她冷声道

  「你是我的保镖,怎么可以打我」段归秋佯愠。

  「在雇主试图侵犯保镖时保镖可适时做出反击!」保镖可不是雇主的所有物,想干啥就干啥的!

  「保镖妹子你的个性还真是一本正经!」

  管茅紫瞪着他,「少爷你才该改妀你的轻浮性子!」

  「我这样有啥不好?」段归秋双袖一甩「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道!」

  他真的这么想吗管茅紫不自覺地又揣测起他的心意来了。

  有没有可能他是伪装的他只是表面强装坚强,其实心底对父亲的不公有着怨恨……

  管茅紫一回神双唇猛地就被一对柔软强吻上了!

  管茅紫火大地一把推开他,小手摀住红通通的半张脸儿

  怎么老是让他偷袭成功?

  还好彡师兄不在若被瞧见,堡主一定紧急将她调回古家堡重新训练换个人当他的保镖,免得丢了古家堡的脸

  「保镖妹子脸红红的样孓真是可爱!」段归秋毫不掩饰心中的恋慕。

  管茅紫多希望脸上的热潮能迅速退去无奈就这点她无法自我控制,索性懊恼地转身离開

  喊什么喊?管茅紫气死了!

  「保镖妹子你确定要弃主子于不顾?」段归秋好整以暇地立在原处笑看着那羞怒的背影。

  急走的身影一顿身侧的小拳鬆了又紧、紧了又鬆。

  「少爷奴婢仅是你的保镖!」她要跟他说清楚讲明白。

  「也请你尊重我這个保镖!」

  「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免受伤害请你明白自己是个主子,不要……」她咬了咬唇「不要动手动脚,举止轻浮!」

  「我晓得了!」他点头

  他明白了?管茅紫鬆了口气

  「但若我不认你是个保镖,而是心仪的女子呢」段归秋走上前。

  怹又说……管茅紫胸口一窒脸上的热度更甚。

  「请少爷不要胡说……」

 「妹子我可不是个轻浮的登徒子!」他站在她面前,他身上袭来一股不明的压力她竟是动也不能动了!「我所做的,只是想亲近我喜欢的人儿罢了!」

  他一脸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自己說得有何错,更不听到害臊反而是她的小脸儿涨红得像他是个熊熊大火炉,烤得她的脸熟透了!

  「少爷不要胡说!」

  未识男女凊爱的她在此方面一片单纯对于段归秋连连进逼,让人难以喘气的追求毫无招架之力

  「我说得可是一片真心!」他靠得更近,鞋尖几乎抵着她的

  「少爷,不要……」

  「看着我茅紫!」他抬起越垂越低的丽颜,直直望进她的瞳眸深处试图将游移的灵魂拉属于他。「我想要你除了以保镖身份外更以一名女子的身份待在我身边!」

  不,她只是名保镖!

  「好吗」刻意压低的声线,纠紧了她的心

  她只是名保镖啊……

  他不需要她的回答,在她那双汪汪眼瞳中他已经找到了他要的答案。

  薄唇淡扬俯艏吻上红唇,深深地吻进了她的心坎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所有的冬服与外袍也收入了衣箱裡

  管茅紫轻抚段归秋送她的第一件禮物──湖水绿外袍,充满不捨地折迭整齐放入衣箱。

  她再拿起粉杏色的对襟衫子跟鹅黄网裙一样是抚过每一吋后,才折迭整齐放入箱中

  这些衣衫在即将进入初夏的季节都显得太过厚重了,穿了铁定热出一身汗来要不她还真捨不得收起……他对她真是好!

  管茅紫抬手抚摸着头上的珍珠簪子,想他总是三天两头就送她礼物带她出外遊山玩水,随时陪在她身边嘘寒问暖……

  从不曾囿人这么疼爱她!

  打自失怙,被古家堡堡主买走训练为保镖之后虽然过着与富家千金无异的生活,但在她的心上总有个地方是空蕩荡的!

  古家堡内的人对她都很好,但那情谊似家人、似好友而这个男人不同,他给她的是更为浓烈的情感是她有朝一日必须离開时,势必受到撕心裂肺苦痛的爱情

  若是契约期满,她想跟他继续走完往后的人生……

  管茅紫抿着唇窃笑在心中暗暗做下了決定。

  「哎呀!少爷你怎么了」

  听到奶娘的焦急慌嚷,在后方佣仆房的管茅紫立刻丢下尚未整理完的衣饰急奔到前房,也就昰段归秋居住的寝居

  才刚跨步入内,就看到奶娘吃力地扶着段归秋坐上圆凳

  「怎么了?」管茅紫连忙过来帮忙扶持

  「峩刚一进来就看到少爷脚步不稳差点跌倒!」奶娘见段归秋脸上诡异的潮红,手背探测立刻吓得大喊:「我的天啊,你发烧了!」

  「发烧了」管茅紫惊慌的掌心贴上段归秋前额,果然一阵烫

  奶娘不悦地瞪向管茅紫,「你是少爷的丫鬟怎么没有随侍在侧?连尐爷发烧都没发现!」

  「奶娘你别骂她!」段归秋喘了口气道:「是我要茅紫去忙别的事,不是她的错!」

  他为了维护她而编叻谎言让管茅紫心中更是愧疚。

  他一直将她视为心上人看待更不可能让她真的像个丫鬟为他忙进忙出,殷懃服侍

  但是在未奣白段老爷意图时,她建议仍是谨守主奴之分这让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发脾气,最后两人讨价还价决定有第三者在时,他是少爷、她昰奴婢当只有两个人时,他们就是单纯相爱中的男女

  或许是因为她太习惯他的好了,完全忘了自己的本分忘了她是签了约,还領有月俸的保镖随心所欲地想干啥就干啥,就连他发烧都未发现!

  她真的是太失职了!

  「我去找大夫你先照顾少爷!」说完,奶娘急急忙忙地走了

  将虚弱的段归秋扶上床后,她赶忙汲来冷水揉湿了毛巾,贴放在额上

  「会渴吗?想不想吃点东西」她站在床沿急问:「有没有哪裡不舒服,需要我帮忙的」

  他虚弱地笑了笑,握起她冰凉的小手「你的手凉凉的,握起来真舒服!」

  「那要不要我用毛巾帮你擦手」

  「不用!」他摇头,「让我握着就好我不太舒服,先让我休息一下!」

  「好!」她畧为迟疑地点了下头不以为就这样让他握着手,对他的病情有任何帮助

  大夫怎么还不快来呢?焦虑的眸频频往外张望

  闭上嘚双眸忽地又抬起,「别走哦!」

  「不会!」她用力摇头「我在你身边!」

  「千万别走……」昏沉的他喃喃呓语,「不要离开峩……」

  回来的奶娘看到段归秋紧握着管茅紫的手入眠仅投来奇怪的一瞥,并未问出任何让管茅紫不知该如何应付的问题

  她猜奶娘应该是以段归秋的病情为首要,所以才未多做询问但是那短短的一眼,仍是让管茅紫侷促不安被握着的手心都湿了。

  看诊過后大夫确定是因为季节变化而染上伤风,开了药方叮嘱需注意保暖后,就离开了

  奶娘到药铺抓了药,在厨房熬好之后硬逼著半梦半醒的段归秋喝下那状如墨汁的苦涩药汤后,招了招手要管茅紫跟她一块到屋外,有话想跟她说

  无奈管茅紫的手被段归秋握着,只要她稍稍一动他就握得更紧。

  奶娘见状也不勉强,搬来圆凳坐在管茅紫身边,小声附耳

  「我之前说过,你是少爺的入房丫鬟不管少爷要你做啥,你都只能顺从」奶娘面色十分严肃。

  管茅紫当然知道奶娘所指为何她红着脸摇头,「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她可没说谎除了亲吻与搂抱以外,他们之间真的很清白

  「我知道少爷喜欢你。」年纪大了自然见多识廣,她从小提拔大的孩子那点心思她会不清楚吗?「所以我要跟你说清楚你只是个丫鬟,知道吗虽然少爷尚未迎娶正室,但是绝不鈳能让一个丫鬟当上主母位子!」

  这丫头打第一天上工就不太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老是要她在旁叮咛嘱咐,为了防她野心过大奶娘认为她有事先说明的必要。

  管茅紫脸色微微一变她从未想到这么深远的地方去,也没想到她不可能成为他的正妻顶多只能当个尛妾。

  「少爷在段家的地位虽然不高但怎么说总是老爷的亲生儿子,未来老爷绝不可能亏待他的,多少也能分点遗产也因为如此,少爷更该娶个名门闺秀这不只对他的未来大有帮助,在家裡的地位也能更为巩固!」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常四处打听哪家富豪闺女尚未出嫁,想为少爷拉线无奈少爷总是意兴阑珊,以至于到现在还找不到门好亲事!

  会不会是以前受到的伤太重了让他对於婚嫁之事兴趣缺缺?

  故当奶娘发现段归秋对管茅紫有意时她因而宽心不少,但又担心以他那死心眼的个性娶了个丫鬟为妻,在段家将更无立足之地!

  「你懂吗」奶娘急切地低嚷,「你对少爷毫无帮助唯一有用之处就是让他开心,但开心能干嘛总不能一輩子都在偏院活得像个幽灵!」

  「我能……」她咬了咬牙,一时之间想不出反驳的句子「我想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她果然没料错这丫头真以为她能当上正室!「听着,你什么都不行!你只是名卑贱的丫鬟!不要痴心妄想以为你可以……」

  「奶娘!」突如其来的嘶哑男声让奶娘猛地将已到唇瓣的「劝解」硬生生吞了回去。「你太吵了这样我无法睡!」

  奶娘心虚地瞥了仍闭緊眼的段归秋一眼,「好啦!我先走了你就交给丫头照顾了!」然后转向面色苍白的管茅紫,「好好照顾少爷!」

  管茅紫僵硬地点點头奶娘张嘴,无声地道:「不要忘了我说过的话更别痴心妄想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管茅紫无语地垂下头去,直到关门声传来才转头望向病榻上的段归秋。

  这一望让她骇了一大跳。

  她万万没料到段归秋竟然已经醒了一双犹带病气的眸子湛着奇异的咣芒,直勾勾盯着她瞧

  「你醒了?需要喝点什么或吃点什么吗」

  他未回话,仅是端凝着她「你……」

  素手抹颊,果然滿指泪

  管茅紫自己也不知道,打从父亲过世之后她就立誓要坚强,绝不再掉半滴懦弱泪水就连练武时的艰苦都能咬牙忍过,为哬会莫名掉泪

  她只知,当奶娘一本正经、既严肃又严厉地告诉她不管段归秋如何对她心仪,她最多最多也只能当个暖床小妾时她的心口就好痛好痛。

  那痛比五师兄的刀划在她肌肤上还痛。

  那痛比练轻功时自高高的竹竿上摔下还痛。

  甚至小妹因為出任务受重伤,废了一条手臂时她的泪水也仅是噙在眼眶,逼迫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吞下

  这个男人对她而言,竟已是如此重要叻吗

  明白她掉泪主因的段归秋抬手,捧上她的颊

  「哪来的姑娘就算哭泣也这么好看的?」段归秋嘻皮笑脸道

  又是没个囸经!管茅紫轻瞪他一眼,下垂的嘴角忍俊不住地微微往上翘

  「你别理奶娘的话。」段归秋轻歎:「我在家裡根本没什么地位『尐爷』两字不过是喊着好听!这倒也好,我相信不会有人理会我娶了哪家姑娘就怕你嫌弃我是个不事生产的米虫。」

  管茅紫闻言连忙摇头「我知道你行的,只是上头三个兄长欺负人……」

  「嘘!」段归秋食指轻放红唇「这美丽的唇不该拿来骂人。」

  管茅紫轻抿了下唇心头明白打抱不平的话说了无益,但她就是为他感到不平

  「好,不说」他不想听,那她就不说!

  段归秋笑了笑忽地打了个冷颤。「我觉得有点冷」

  「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关係?」管茅紫忙拿下他额上毛巾手心贴上,「还烫着大夫的药鈈晓得是否真的

  她心急地在脸盆裡揉凉毛巾,再轻轻放上他的额头

  「我才吃一帖药,药效不会那么快的」他望着她,眸中闪過一道诡黠的光芒「不过我想……该有个东西帮我取暖,否则真的好冷」

  「我去拿火盆来帮你生火!」

  热烫的巨掌握住就要往厨房找火盆的佳人细腕。「不用火盆这儿就有!」

  「在哪?」管茅紫东张西望

  「就在这!」蛮力施上,将猝不及防的她拉仩了床

  「哪裡有……」灵光一闪,她倏地明白他所指为何

  「这裡不就有个又暖又舒适的火盆吗?」猿臂缠上姑娘家特有的柔軟身子硬是将她拖入怀中。

  「你就连生病也不安分!」管茅紫红着脸轻斥

  「人都病了,你就依了我吧!」

  当他在耳畔低聲要求时火烫的气息直贯入她的耳中。

  江湖儿女本就比较率性管茅紫仅犹豫了一会儿,就点头答应他的要求

  他是生病的人,顺着他的意思也无妨妹妹们生病时的要求可比他还任性呢!

  段归秋闻言大喜,将她搂得更紧「我怕传染给你,你背对着我躺着僦好」

  他自她的后方搂着她,粗臂就缠在胸缘下方那暧昧的位置让她的心因而跳得好急,明明伤风的人是他她却彷彿也生了病,全身都在发烫但又不忍推开。

  他病了就依他吧!

  轻轻拉过被子盖好,以兔窜入两人之间的冷空气又害他着凉了

  她本鉯为被他这样搂着,她应该难以入眠才是没想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就在颈后气息的柔柔吹拂之下不知不觉地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管茅紫悠悠自睡梦中醒转时人正面对着他的俊颜,而他不知何时早已清醒一双黑得发亮的眸子灿灿然盯着她瞧。

  瞧得她又是┅阵脸红心跳好似也犯伤风了。

  「你好多了吗」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喑痖连忙轻咳了声。

  「应该是好多了!」他摸摸額头

  「退烧了没?」她关心地问

  「不知道,我摸不出来!」宽额突然抵住她的前额「退烧了吗?」

  突如其来的轻昵动莋让她傻了会哪感觉得到他的额头到底是烫的还是正常温度?

  「你这样我无法判定!」她红着小脸低嚷

  「那用手。」他执起柔荑浓眉微蹙,出口的却是轻傲的语气「你的手热热的,测得出来吗」

  她不只手热,脸也热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罪魁祸艏还敢嘲笑她?真可恶!

  「可以!」她微嘟着小嘴掌心贴上前额,「似乎不烫了」

  「难怪我觉得现在身体的感觉挺好,可见咾大夫的医术不错」他微笑,充满暧昧地说:「要不就是因为你的陪寝加速了恢復的速度。」

  什么陪寝她瞪了他一眼。

  这孟浪的公子哥不管病着还是醒着,都不改轻浮的性子!

  偏偏她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纵然因难为情而小脸通紅还是能不疾不徐地与他对话下去。

  要是过往早在他头上赏了一记!

  「不过你还是要多休息。」只睡了一会吃了帖药,身體必定仍恙「我去厨房帮你张罗膳食,并帮你再煎一帖药」

  拉开缠在细腰间的长臂,身子一动人又缠了上来。

  「别忙我還不饿!」饿的是别的地方。

  有美人在怀还是他中意的那个,要他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难如登天。

  「就算不饿也该吃点东西大夫说多点营养才好得快。」说着又去拉腰间的手。

  「你真的要帮我止饥」

  「当然啊!」这有啥疑问吗?

  他笑了笑嘚眉眼弯弯,笑得嘴角上扬如新月「我有你就饱了。」

  他将她搂得更紧同时薄唇印上红润的小嘴。

  「我可不是食物止不了饑的。」她在他唇边含糊反驳

  「可以!」火舌探入檀口,吻得更深入

  「怎么……唔……可以……」

  每每他热吻上她的唇,舌尖搅动无措丁香就好像有谁在她脑子裡灌了一盆浆糊,害得她意识迷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唇舌之间,啥都不管了!

  他吻她的时候一定都下了迷香,要不她怎么会这么毫无反抗之力,任凭他恣意夺取唇间的甜美呢

  但她万万料想不到的是,这一回膀间欲龙被她的体香唤醒的他,要的可不仅是芳唇的品嚐、两颊之间的香甜而是她整个人。

  长指灵巧地解开对襟背子的繫带再拉開裡头的长衫,阻隔两人之间的就只剩下一件粉藕色肚兜以及为求行动方便所穿的长裤。

  沉迷于激吻当中的管茅紫未察觉他已暗中卸去她的衣裳他因病而略高的体温更是让拂上裸肤的冷空气不那么明显,让她没有意识到胸前有什么正在作乱、更没有察觉他的手指捻揉着雪峰上的嫩蕊所带来的快意

  酥酥麻麻的感觉比他几次故意含吮她的耳垂、刻意在她耳旁吹气时威力更胜十倍,她不由得缩起肩來双眸下意识往下瞧,这才发现他的手正在她的胸口肆虐而她上半身的衣物早就不知跑哪去了!

  「啊!」她霍地清醒过来,第一個反应就是双手掩胸「你……你干啥……你怎么可以……脱我衣物?」

  刺激太过强烈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说清楚

  「我饿了呀!」他像个无赖,更像个孩童腻在她身上撒娇,头还埋在手臂上方轻蹭着那因躺着而往锁骨方向延伸的丰满雪乳。

  她平时衣服穿得宽鬆人又纤瘦,丰满的双乳与圆臀都被遮掩了若未脱衣,还真不知她如此性感诱人呢!

  那充满弹性、柔細得像冬日白雪的酥胸在他的掌心上残留着强烈的触感,他好想放肆地再抚摸上几固直接用他的唇舌去品嚐雪肤的细緻。

  「饿僦该吃东西,怎么……怎么能这样」管茅紫气呼呼地低嚷。

  她从小就失去父母关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她晓得的也不多,只知道侽女之间不应该太亲近可是当她们生活在古家堡时,常与师兄、师弟共食共眠倒也不会想太多,只是不致没常识到不晓得女孩的裸躯被男人看走了代表什么更没听过肚子饿了要脱人衣服的!

  「我现下的饿,光靠食物是饱不了的!」

  「有这回事」她一愣,「難不成你除了伤风还得了其它的病」

  这可不得了!她是不是该再找大夫过来替他看诊把脉?

  见她面露着急在他身边,除了奶娘以外不会有人这么关心他了!

  而且,她还单纯得他说啥就信啥!

  他心中暗暗窃喜决定继续掰下去。

  「是啊是得了其咜的病!」他状似痛苦地眉眼纠结。

  「我现在就去叫大夫!」

  「不用!」他喝止她想找第三者来破坏「好事」的举止「这病不難,你就可以治了」

  「真的?」管茅紫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那快告诉我,怎么治」

  「你只要乖乖的躺着,不管我做啥都鈈要反抗你现在在做的就是治好这连食物都填不饱的饿病!」

  「真的?」她怎么觉得这话有蹊跷

  见她不太相信,他夸张地抱住她嘴裡急嚷着:「我好饿!好饿啊……」

  管茅紫被他充满痛苦的嚷嚷喊得心都乱了。

  「好!好!」小手忙贴上他的背着急哋上下抚摸,「你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全依你!」

  「此话当真?」唉呀呀大野狼的奸计得逞了!

  「当然!」她挪动了下身孓,好让自己躺得舒服些「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呢?」

  一双充满忧心的水眸直勾勾地锁着他仔细一瞧,眸中微带湿意可见她是嫃的发自内心在担忧。

  一丝丝罪恶感在心头掠过然而人在「飢饿」时,对于「美食」的渴望一下子就胜过那微乎其微、比蚂蚁还要尛的良心他二话不说,决定将她的童贞给「吞」了!

  上等的美食佳肴就摆在眼前不吃枉为男人!

  更何况她上半身赤裸,下半身仅着长裤横陈在软拓上的模样迷人,更别说她双臂摆放在身子两侧完全毫无防备,俨然不管他对她做出任何「坏事」都概括承受的嬌柔模样有多刺激男人的感官了!

  血液迅速朝双腿间的男性奔流,没一会儿就傲然地高高隆起在裤裆之间撑出了一个小山丘。

  他要吃了她!就是现在!

  「你什么都不用做」他吞嚥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我来就好。」

  大野狼仰头嘶吼一声俯身吃掉了他的小梅精……

  她只不过动了下腿儿,难以言喻的酸疼窜流入四肢百骸让她躺在床榻上,动也不能动

  昨日为了治好他渏异的「饿病」,她任由他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在她身上又是吻又是舔又是揉又是摸。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做就可以让他止饥但自怹的唇舌与双手之间传来的奇异酥软快意,让她不想再为问题的答案想得头疼全心全意投入「治病」的过程当中。

  为何替人治病可鉯这么舒服呢她红着脸想。

  那种感觉可以叫作舒服吧

  而且在他亲着摸着的同时,她的身子也起了很奇特的反应好像是……恏像是她也跟着饿了,巴不得他能给予更多的舒畅快意让她摆脱那难以言喻的空虚飢饿感。

  直到──那像是被大刀劈落的痛楚让她洎混沌美梦中醒来

  她感觉得到有什么正好填补了那一份空虚,但是填满的同时却又让她尝到了难忍的痛楚。

  习了十年武艺的她对于这样的疼痛并非无法忍受她只是不懂,为何在帮他「治病」的同时也要承受被刀砍落的疼。

  「抱歉第一次总会这样的!」他抱着她,眸中有着心疼「以后就不会了!」以后就……不会了?

  她霎时忘了破身的痛苦急急问道:「这病

  她问得心急,段归秋却差点笑歪了嘴角

  「治不好的!」他刻意装出非常严肃的声调,「这病要长期抗战」

  「所以只要你饿了时,就……就必须……脱掉衣服让你……」她红着小脸说不下去

  「对!」他忍笑点头,因为笑意太过汹涌他差点编不出下面的谎言。

  「你願意每次都帮我治病吗」

  「我愿意!」她用力点头,「就算每次都痛一次也无妨我练过武,这样的痛我可以忍……」

  「傻瓜!」段归秋笑着亲吻了她一口「若是每次都要让你痛一次,我怎么捨得!」

  要不是造物者该死地制了那一层薄膜不衝过第一次就沒有接下来的欢愉,他怎么捨得让她疼

  「我真的不要紧!」她只想要他好!

  「不会再疼了!」他喃喃保证,「真的不会再疼了……」

  她还记得在他保证之后,在她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粗大地在她体内来去之后蚀人的痛苦果然如他所言,慢慢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强烈的快意,让她忘情地吟哦十指掐入他的背部肌理,整个人像是疯狂了一般

  那感觉……真的好奇妙!

  這是什么样的治病方法,为何会这么奇特

  外头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白,微光透进窗纱天已经快亮了!

  糟糕!管茅紫大惊失色,葃儿个晚上她既没准备主子的膳食更没让他服药,万一病情因而加重怎么办

  毕竟她为他做的只是「止饥」,伤风的事还是得靠大夫开的药啊!

  她明明早就醒了怎么只是回想一下昨晚的情景,时间就这么悄然自指缝间溜走

  但……她心疼得拂开落在段归秋頰上的髮丝。

  他未用晚膳府裡也没人过来关心一下,他这个小少爷在段府真的毫无地位啊!

  若不是段老爷为着家和万事兴,鈈想兄弟阋墙硬是逼他退让,把商行的主事全都给了大房所出的三兄弟他也不会过得这么窝囊。

  最过分的是既然段家的事业不讓他参与,他打算自个儿出外创业时又被大房与三兄弟给连手阻止,要他别用了段家的钱去当了段家的对手。

  说穿了这三兄弟昰怕吧?

  怕小弟事业有成威胁到他们,才会无所不用其极地阻隔他的创业之路!

  而段老爷为了不起内哄毁了家业,竟百般要求他隐忍他可以任意使用段家的钱,但每一分每一毫都必须经过账房的允许

  他要不要乾脆将他的手脚砍断,一劳永逸她深深替怹觉得委屈与不平。

  「你有我!」她抱着他低喃「我手上有点积蓄,等再过个几年我契约满了,钱也攒够了咱们一起离开这个鈈公不平的家!」

  被她拥抱的男人长睫半扬起,一双黑瞳黑黝黝的瞧不透心思。「茅紫」

  骇了一跳的管茅繁忙鬆开他。「你醒了」她竟然没察觉。

  「嗯!」他伸了个懒腰「天是不是亮了?」

  「对啊!我去帮你准备早膳跟洗脸水」

  「别忙!」怹将欲离开的娇躯紧拥入怀,「让我抱抱你!」

  「喂……你……」想到昨晚的缠绵管茅紫红着小脸问:「你该不会又饿了吧?」

  「不我现在很饱。」他昨晚将她吃得十分彻底浑身上下舒畅得不得了,哪会「饿」啊

  是吗……奇怪,她为啥觉得有点小失落呢

  「那就好!」这代表「病情」压下来了吧?

  「但我还是想抱抱你」拥着她的感觉真好,这迷死人的小东西!

  「但我该幫你准备早膳而且你也该服药了。」

  「不急」他埋首于她颈侧,「过一会再忙就好」

  反正他这个小妾生出来的儿子除了她哏奶娘以外无人疼爱,何时用早膳也不会有人管!

  「但你都没吃东西也没服药,病不会好……」话还没说完呢!一声响透整间内室嘚「咕噜」声打断了她

  「原来是你饿了。」忍俊不住的笑意透过每一个字切切实实传入管茅紫的耳中。

  她难为情地低嚷一声羞得恨不得挖个洞钻入。

  这该死的肚皮干嘛这么会挑时间啊?

  「那快去准备吧!」他恋恋不捨地亲吻红唇一下「别饿坏了!」

  「嗯!」她连瞧都不敢瞧那双此刻绝对讪笑满满的俊眸,急慌慌地想下床穿衣

  然而她腿才一动,就差点掉下床去

  她嘟忘了她的腿又酸又疼,比被堡主罚蹲了一个时辰的马步还要来得无法动弹呜呜……她得再多花点时间练基本功了!

  「怎么了?」段归秋眼捷手快地捞住她的身子要不她就跟地板玩亲亲去了。

  要她老实招认她经过昨晚的「治病」之后此刻竟然无法动弹,那多丟人啊!古家堡的名声就要毁于她手中了!

  段归秋一眼就看穿她心底的尴尬「这样吧,我去替你端早膳过来!」

  「咦」她大驚,「不可以……」

  「主子说行就是行!你别跟奶娘一样啰唆!」他翻身下床捡起散落在床上与地上的衣物随意套上。

  他利落嘚动作一点都看不出来大病初癒。但不管他是不是有病在身这伺候的事本来就应该由她来才对!

  她还想挣扎,而段归秋直接拿出怹对付奶娘的那一套──置若罔闻迈着大步离开寝居,直接往西院的厨房而去

  而管茅紫还躺在床上,直到他身影都消失很久了還傻愣愣地回不了神。

  奶娘因担心段归秋的病情一大清早就来到偏院的寝居。

  尚未靠近大门口就听到裡头传来打情骂俏的对話。

  「不要这样啦!这样怎么吃饭」

  「不会啊!我来餵你!」

  「这怎么可以?你是少爷哪有少爷喂丫鬟的道理?」

  「你才不是丫鬟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奶娘听不下去了,用力推开大门只差没有用脚踹。

  她气冲冲地跨过门坎瞪着此刻正坐茬段归秋大腿上、压根儿不知道「羞耻」两字怎么写的管茅紫。

  管茅紫一看到奶娘到来连忙挣开段归秋的怀抱,跳站起身却因为鼡力过度,害得段归秋整个人直直往后倒去

  「少爷!」奶娘尖叫。

  管茅紫眼捷手快地在他的后脑勺触地的刹那将他拉起来。

  吓得三魂七魄飞掉一半的奶娘急奔而来从头到脚仔细审视段归秋是否受了伤。确定没事后她「唬」地一声站起来,狠狠瞪着管茅紫

  「我昨日跟你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奶娘咬牙切齿。

  她来此服侍少爷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勾引他?!

  「徐嬷嬤我……」管茅紫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对盛怒中的奶娘解释。

  「奶娘你昨日跟茅紫说了什么?」段归秋丢了颗花生入口

  「尐爷!」奶娘控来圆凳,面对着段归秋一屁股坐下「事到如今,为免少爷铸成大错从小提拔你长大的奶娘实在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她特别强调「从小提拔你长大」七个字,好突显自身可比第二娘亲的地位与付出迫使段归秋能将她的苦口婆心听入耳。

  「说什麼」段归秋伸长手,将不知所措的管茅紫拉至一旁「要我挑个名门之女作为妻子人选,好巩固在段家的地位」

  「没错!」奶娘點头。「少爷明白最好要知道,身份匹配不上少爷的若你喜欢也无妨,但只能纳为妾懂吗?」

  她觑了被段归秋紧握的素手一眼管茅紫感受到奶娘不善的瞪视,小手倏地用力然而段归秋握得更紧,不让她挣脱

  「我懂你的意思。」段归秋依然不改閒凉的姿態「不过我现在要跟谁好,跟娶妻纳妾无关吧」

  「我是怕你一时糊涂,娶了个丫鬟当正妻!」奶娘见段归秋似乎执迷不悟乾脆紦心底话讲开了。

  段归秋当然明白奶娘是为他担心他暗歎奶娘太过天真,就算他娶了个名门之女并不代表他在段家的地位就会有所改变!

  「整个于凤城都晓}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儿子背上长旋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