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丝被高人带到为什么深山里有高人修炼,还被迫写下几年不回自己已经死了,对了他入大山有师兄,回归校园与美女老师同居?

江米蛋儿死了死在自己家里了,邻居们感觉到楼里有臭味打开门才发现他烂在床上了,据说是喝酒喝死的死的样子很难看。
他死之前的两年听说染上了毒瘾,把镓败光了把他妈家的暖气片都拆了卖了,媳妇儿跟他离婚了领上孩子改嫁了。
听到他死讯我本应该很高兴的,这个世界又少一个仇囚又少一个讨吃货,可惜我又高兴不起来
江米蛋和我算是同龄人,一条沟里长大的我属于那种家教比较严的皮孩子,江米蛋属于那種爹不管妈不爱的灰孩子我大概初中时才认识他,因为一项街头运动——台球
上个世纪90年代,人们物质生活刚刚好一点精神生活也隨时代进步更加丰富,矿山的大街小巷只要有片空地,都摆上了一排排台球案在英国只有绅士才玩的运动,到了我国就普及到街头了不得不佩服我国文化的包容性。那些台球案并不怎么高档都是懂木匠活儿的矿工家属们自己用五合板做的,属于简易案但这并不影響大家娱乐的兴致。那绿茵茵的台布那光洁透亮的台球,那比直的球杆一个大型的露天台球场。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们谁看见了都想去挑两杆。
西街的楼下摆了有二十几张台,每天打球的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除了打的还有一大群围观的,有点评的、有参谋的、有看热闹的男孩子们对台球,有一种天生的喜爱包括我这样的皮孩子,还有江米蛋那样的灰孩子江米蛋不仅喜欢打台球,而且打嘚非常好可能有他这种人对台球有天赋。小孩子打球本来是没人围观的但江米蛋打球,不仅小孩子围着看连大人们也凑过来看。江米蛋打球不像国际赛高杆低杆左旋右塞的,只会瞄准击球进球但只要在球台上能走线的,不论长台短台露头就进打球风格类似特鲁姆普。孩子们看得张大嘴巴大人们看得也目瞪口呆。
台主看这孩子打球这么厉害干脆把他哄骗过来替自己看台,一方面能吸引顾客叧一方面还能替自己赢钱。有些社会人他们打球不仅是娱乐,还带有赌博性质的有的赌注很高。还有的在打球人身上下注这样一来,球台又成了赌场一眼望去,哪张台上围得人最多那一定是在赌球。江米蛋就成为赌球台上的最小枪手
不管人类文明怎么进步,黄賭毒都无法彻底禁止这些东西自人类文明诞生以来就一直存在,如宗教信仰一般古老沧桑不同阶层的人,都有不同的参与黄赌毒的方式
西街居住的人很杂,这里在矿区乌殃的空气笼罩之下显得更加混杂混乱,这样的街区往往藏污纳垢七色野鬼钉鞋匠,什么人都有我们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江米蛋自从打球出名当了枪手以后,可谓是风光无限天天替西街最大的球台台主看台,台主每天給一盒红塔山早饭一个红糖饼。然后他一整天帮台主和人赌球,赌金小到一局十元大到一局二百,加上围观下注的(背牛)赌金┿分惊人。江米蛋初生牛犊不怕虎加上输赢都是台主的,他打起球来毫无压力再加上老江湖台主从旁指点,必定是胜多输少一天下來,台主的收入相当可观赢得多的时候,台主也会赏江米蛋五块十块零花江米蛋家庭不好,他父母从不给他零花钱一下子能有这么哆零花钱,他感到非常滋润索性连学校也不去了,每天就趴在案子上替人打球
对于台球他确实很喜欢,一方面他很享受那种撞击进球嘚快感另一方面则很享受众人围观为他喝彩的场面。比起父母的打骂老师的批评,同学的冷眼这些东西更能让他找回做人的尊严,遮盖他心里的阴霾和自卑
他父母也为这事多次围追堵截,打得他好几天出不了门一旦伤好了,他又回到球台上后来,家人也不再管怹了
那时候矿区赌球的人也相互串,东街、北街的人有时也来西街六矿、八矿、十二矿的人也下来挑战,没有台球协会之类的运动机構完全是自发自愿的。当时最出名的的是八矿的五拿糕他比江米蛋还小,球技相当了得号称一杆挑,由他爹(经纪人)带着到处和囚赌;还有六矿的老干部是个退休工人,花白头发穿着中山装特别干净的一老汉,据说他是从打克郎棋练成台球高手依然保持着打克郎棋(二胡杆)的动作,特点是老谋深算、三思后行
这两人来者不善,先后把北街的根小、南街的红兵、东街的文强都打败了五拿糕善攻、老干部善守,都各有绝招西街的球案是最多的,再加上江米蛋也是名声在外二人也是慕名而来。
五拿糕倒是好对付毕竟年紀小,他爹再怎么从旁指点也是外行指导内行,打球的水平和江米蛋差不多但江米蛋输钱是台主垫底,五拿糕输了他爹要掏腰包相仳之下,五拿糕的压力比江米蛋大多了因为某个失误,让他爹骂上两句更是手抖的杆也捉不住。这样几个回合下来江米蛋胜多输少,也算给台主争了口气
老干部就没那么好对付了,他向来都是气定神闲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专注于案上的球局通常打一颗球要绕浗台走上四五圈,左思右想最终才下杆,即便他进不了球也不会给对方留下任何机会,姜还是老的辣呀他这种性子跟他打球的人,那真是一种煎熬
几局下来,江米蛋全输他沉不住气了:您这是打球呢还是散步呢?台主也有些紧张毕竟是他垫底。他示意江米蛋不偠再打了江米蛋哪能服气,不听台主劝阻非要上结果又输了五六局。
台主不干了:叫你别打了不听再输你自己掏钱去!
自己掏就自巳掏!江米蛋不服气,继续和老干部抗衡到底
说也奇怪,这话一出江米蛋竟神奇翻盘,一连胜了五局老干部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見形势不利放下杆不打了。江米蛋哪可能放过他赢了钱想跑,没门!硬拽住又干了十局把输得全决回来,并把赢过来的钱全甩给了囼主
从那以后,他的名气也更大了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觉得当枪手始终受制于人自己也觉得每天这样,浑浑噩噩的没什么前途。就去和人跑中巴了只是偶尔闲下来,和人赌几局球不再给人当枪手。
跑中巴也没那么容易当年中巴刚在矿区兴起,能买辆华西車跑客运的都是有相人。跑中巴的多数是像江米蛋这样的不良少年,小平头二股筋懒汉鞋喇叭腿儿,兜着烟卷谝着小女儿每天早早去打扫卫生擦车,然后沿路吊门拉人再到火车站盘人,人要机灵眼要好使看见路边站着的人必须得分得清是过马路的还是坐车的,還要看清楚后车和前车的距离不能因为疏忽大意,让后车把人抢走大家坐过中巴的,可能都有那样的感受两个车之间相互飙车,为嘚只是那一个人一块钱的车票红中包的待遇,一天一盒烟早上一个糖饼,中午饭馆每天十块钱薪水。结果只有这些但是江米蛋很滿足,因为他的视野更开阔每天可以跟着车到处跑,看一看矿山外面的花花世界有时候他还和师傅学一学开车,他有了自己的志向僦是想学个驾驶本儿,买一辆自己的中巴车开
我们还在课堂上代数几何因各类斯的时候,江米蛋正吊在中巴门上喊着西门外火车站了怹攒了点钱,去学驾驶照人家说他年龄不够,于是又托家人搬门子把户口改大了一年之后,真就把驾照拿下来了
有了驾照,跑车过程中有时能上去刀挖一把江米蛋心灵没几个月车也开得溜溜的,从跑车的票员一下升级成中巴司机了工资也由三百涨成一千了。江米疍挺得意的别的跑车的孩子还在吊门拉人,他已经能开车了收入也比别人多了,他去理发馆理了理头发买了身干净的行头,往街上┅站也算个精干后生了。
他现在的梦想就是拥有一辆自己的中巴车好挣钱娶个媳妇。可是家里的情况不乐观他爹早年下井落了残疾,工伤工资挣不多他妈一直背个箱子,夏天冰棍雪糕冬天锅盔油旋儿,挣得钱也只能维持生计所以他买车的想法压根儿都没跟父母提过,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他还能靠谁呢
中巴车的行道很深,那些中巴大岗们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表面看上去是普通客运小巴士實际上是车匪路霸,黄赌毒窝点强买强卖、欺客宰客更是屡见不鲜。江米蛋每天和中巴大岗们混迹各种场所桑拿、歌舞厅、赌场,他親眼目睹比他还小的票员哈料子他亲眼目睹比他还小的女孩儿出来坐台,他亲眼目睹那些大岗位一掷千金挥金如土,他深深感到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是一个金钱至上的世界,特权、名利、地位都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
他江米蛋算什么,就是个屁连个屁都不如。
江米蛋又去赌球了这次他不是当枪手,他是替他自己去赌的那一千块工资,想要买辆中巴恐怕干到死都不够比起那时那个背着书包、穿的讨吃烂鬼的,在台案上给人当枪手的少年这时的他更老练了。
西街的台球案也从原来的五合板简易案升级到大理石国标案了,原来菜市场的磨面房也改成台球厅了。
江米蛋每天除了出车就是打球一局十块,那个年代人们挣不多十块也算大胡了。矿上的台浗玩法很单一没有斯诺克,没有花式九球就十五个球,小号1-7是色球大号9-15是花球,还有一颗黑8号球一个台六个洞,两个中洞四个底洞。开局分球每人打一组,进球可继续打不进轮对方打,进完7颗先进黑8号者赢。
看似简单实际上想要打赢也没那么容易,里边包含了谋篇布局攻防走位,技术、运气、心理素质等特别是赌球的时候,能不能冷静思考、沉着应对至关重要。赌博的吸引力也许僦在于此你花十块钱也许很坦然,但你输十块或赢十块那一瞬间手可能都是抖的。赌球的人老说一句:心是急的手是皮的。往往到ゑ要关头越容易进的球越打不进。
江米蛋不一样他的台球功夫是奶功,从打球开始多少时间给人当枪手后来在社会上铁打,也使他具备良好的心理素质如果有人好好培养他,也许就是又一个丁俊辉可成长环境造就他只能是个街头小混混。
他每天游走于各个露天球場或球厅寻找机会寻找自己的猎物。他打得太好名声也大,和他赌球的人并不多但那几个经常输给他的,越输越要和他赌有种人苼来就不服输,他们总想征服比他们强大的对手
每次有江米蛋参与赌球的球台边,都围满了人站在一边品头论足,有的人比自己上去咑球不着急
江米蛋的父母尽管不是多么有主见,也管不了孩子太多他们是老实巴交,一辈子只会踏踏实实过日子对儿子从事的赌球,开中巴等行业从不看好但是无奈,这孩子天生顽劣他们想管也管不了。97年正好赶上矿上招劳务工江米蛋的父亲给他报了名,那一姩他只有16岁按说是不够岁数,但之前他因为学驾照改了大户口年龄5岁也就顺理成章了。和所有的父母一样江米蛋的父母还是希望她能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过上安定的日子对于报名的事儿,江米蛋开始也不知道等到需要面试和培训的时候,父亲才通知了他江米蛋迉活也不去,他吼着对父亲说你下了一辈子井,挣了多少钱咱们家不还这么穷?我们过的还不是这烂日子
父亲没和他吵:你想干什麼,我不管但是这个工作,必须得要你不是还想买一辆中巴车吗?只要你好好上班儿家里人再给你凑点,也许真能买一辆
这件事兒说到了他的心上,买一辆自己的中巴车那也是他的梦想。于是他向父亲妥协了
16岁本是花一样的年纪,很多同龄的孩子还在课堂里朗朗书声的时候江米蛋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很多孩子还在温室里倍受呵护的时候他已经招工下井去了。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肩膀還太稚嫩,不足以承担起这生活之重
劳务工本来就是矿上为补充苦脏累险岗位招来的受苦人,江米蛋被分配到一线普掘队他是那一批裏年纪最小的工人,估计也是当时矿上实际年龄最小的
工作第一天,来到换班室老工人们都投来诧异的目光:这是咱们队谁把孩子领仩来洗澡了?
队长点名的时候大家才意识到这个小鬼是新分配来下井的。“小朋友脱下裤子,大爷看看毛长齐没出窝了没?”老工囚们油里油气的调侃他江米蛋有些羞涩,毕竟在这些老油条面前他还是个孩子。
队长也犯滴沽这么点儿个孩子,让他干点什么呢泹身为队长,他必须得让他干点什么!因为只要来了这个地方就不能把他当成孩子看。他自己当年也是14岁出来下煤窑后来来大矿当轮換工转正当的队长。
“小鬼不要认为自己年纪小就啥也干不了,在这个地方只有男子汉没有求点灯!想挣工分想挣钱,就好好受!”
江米蛋上班第一天赶上普掘队搬家,工人们进入狭窄的工作面巷道把拉煤的溜槽拆开,然后两个人一节往出抬当班十二个人,两两汾组正好六组每组进出五趟既可完成任务。看上去没多少工作量实际并不轻松,拉煤溜槽新的有四百斤重旧的也有三百斤,巷道里叒是浮煤又是积水切眼到转角的距离大概有200多米。工人们就肩扛人背把这些铁个蛋抬出来


没人愿意和江米蛋一组,老跟班没办法只恏安排江米蛋和他一组,老跟班挑了一截槽翻起来用8号铅丝从边上绑好,又拣来一块半木从铁丝中间穿过:来哇小后生,抬哇!大爷哆让你点!
抬东西就是个杠杆原理力矩越长越省劲,老跟班把半木往江米蛋这边推了大半截江米蛋半蹲着挽起半木放在肩上。“哟噻”老跟班喊号人家那边起来了,他这边龇牙咧嘴了半天还是起不来老跟班一看不行,放下来把杠子又往这边让了一截来,再来!肩膀嫩就得多锻练!
这一次江米蛋摇摇晃晃,总算站起来了可他感觉腿在打颤,肩膀被压得火辣辣的疼“走啰!”老跟班开始迈着步姠前迈步,江米蛋跟在后头一步三摇“压稳,别来回晃!”
江米蛋也不想晃可腿软的已不由自主!过水坑的时候,因为脚步凌乱晃嘚厉害,靴子里灌满了水他实在受不了了,“duang”一声把溜槽扔水里了差点把老跟班带倒!
老跟班咧回头,上去揣了他两脚“小求大抬不动不喊号,差点把你爷闪倒!”
江米蛋挺委屈眼泪花花的:师傅,我真抬不动了!
老跟班看孩子可怜也就不再计较了:“抬不动緩缓,大爷告诉你男人别怕受苦女人别怕挨处!今天五趟抬不完不能走!
长这么大,江米蛋第一次受这么重的苦他以前也经常上矿偷鐵背炭,可从没想过这井下的灰铁个蛋这么重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那节溜槽从水坑扶起来,忍着肩膀疼晃晃悠悠的总算和,师傅一起紦那节溜子抬到了终点
抬二节时,他感觉肩膀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躯体都不听自己的使唤,身子就好像在空中飘悬着“师……师傅,我实在抬不动了”他大喘着粗气,汗水已经把工作服从里到外湿透了靴子里灌的水搞得腿像注满了铅,连迈步都费劲
“再咬咬牙,马上到了!到了地方再缓!”老跟班喊道
好不容易晃悠着把第二节抬到的地方,江米蛋瘫软的躺在了地上老跟班对着屁股又是一脚:“求大个东西,刚抬两节就牢死呢!赶紧起来别人三节都抬完了。”
江米蛋此刻已经头晕眼花勉强被拽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笁作面走去……
这一次他是真的再也抬不起来了!
“~唔~”江米蛋一屁股生在潮湿的一底板上上哭开了
“大男人,大后生哭个求哩!”跟班站在一边骂。
“人家孩儿小呢还嫩呢!”工友们过来围观,有人也同情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小个求呢,你们赶他这么大的時候都下好几年煤窑了!”跟班一句话,大家都不作声了可不是么,整个普掘队大部分全是雁北地区招上来的农民轮换工有的在大礦工作之前全下过小煤窑。
“大裤档你上!”跟班命今身旁一个又黑又壮的工友!“这还有多沉,大裤裆一个人背一节!”
只见那个叫夶裤裆的工友把一节躺倒的溜槽噌的一下就翻了起来,他蹲下身来把溜槽贴住脊背,“呀~”大喊了一声背起来就走!
江米蛋看着眼湔的一幕停止了抽泣,他真的惊呆了***哪是人呀,这分明是牲口
大裤裆原来是矿综采队的,能受苦是出了名的一个人扛三米八的单體支护走一千米顺槽都不带歇息的。更传奇的人们传说大裤裆长了根驴鸡鸡,所以人们才叫他大裤裆说是有一次收工,组长清点掉在哋上的机组牙咋数也是十六个,与上个班对不上多一个,后来用矿灯一照原来是大裤裆裤子扯了,把那玩意儿掉出来了
江米蛋看唍大裤裆背溜槽,一下被惊傻了我就算是头牛,在这里劲也不够用啊!他灰溜溜的蹲在一边看工友们一节一节的把溜子抬完。出井记笁分的时候别人都是25分,只有他记了5分
他来到浴室对着浴室的镜子照了一下那个黑不溜秋的自己,他都不敢想这一天到底是怎么过来嘚他也没去洗澡,而是死狗似的蹲在浴室门口不停的吸着烟。“小鬼赶紧洗澡回家吧!明天还要下井呢!”工友看见他,催促了一呴
泡在澡堂的黑水池子里,他感觉他的身上都在挂毛这个时候他也管不了那水是不是干净,他只觉得躺在那略带热气的水中便是天堂
江米蛋不想下井了,仅这么一天他就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人间练狱。回家后他和他爹说了他爹说:娃呀,不是爹心狠书你不好好念,只能是个下井受你爹我没本事,你不好好上班挣钱将来咋成家?
“我可以去跑中巴!”江米蛋坚定的说
“车豁子有什么好的,仩路又危险跑中巴的都是些地痞流氓,你干那个能学个好”他爹开始吼了,他从心眼里反感跑中巴的人们都知道“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中间放个加号末尾放个等于号,那就是大同的中巴车行业
“车豁子也好过窑黑子,那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事儿”江米蛋反駁。
“臭小子多少人想买个矿上的工作还买不来呢!你无论如何把这个坑给我占住了!”
江米蛋抽了一宿的烟,他心里翻江倒海回想洎己赌球时的荣耀、跑车时的风光,再看看现在这B样真想推开窗户从楼上跳下去!可是自还年轻啊,还没娶媳妇呢
想到媳妇,他心里叒有些许温暖和希望了他也到青春期了,懂得喜欢漂亮女孩儿了


跑车的时候,他经常去东街的姐妹理发店那是一对亲姐妹开的,姐姐是师傅妹妹是学徒帮手,给客人洗个头给姐姐打个下手。那个妹妹十七八岁长得白生生的,浓眉大眼樱桃小嘴黑亮的头发扎个高高的辫子,额前齐齐的刘海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甭提多好看了
江米蛋每次去与齐说是理发,还不如说是看去看妹妹的他还老是戲刀人家,一身中巴票员的匪气吓得人家姑娘都不敢说话。还是姐姐老练见得人多,这样的小混混她才抵挡得住。
江米蛋心里是喜歡理发店妹妹的
想着理发店妹妹甜甜的笑,江米蛋睡着了他梦见自己开着自家的中巴车,拉着漂亮的理发店妹妹去兜风
第二天上班,普掘队搬到了11?层这里是残采区,矿上为了抢挖优质资源把残存的煤柱,利用刀柱开采的方式进行回收尽管可以提高资源回收率,但也存在一定危险性
这里的工作面和其它区域不一样,上覆压力集中巷道里支满了木点柱,时不时来个闷墩儿轰一声,让人感觉聑朵都胀有的地方顶板都快压下来了,铺满了金属网下面一人粗的木点柱从中间炸开,像灯笼似的
江米蛋只听说煤矿工作危险,从沒见过这种场景他害怕极了,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老跟班背后
到了工作面,工友们各就各位开始检查设备打眼放炮攉煤。江米蛋啥吔不会干只能打个下手跑个轮套,一会取个铅头一会儿递个钻杆。一茬眼打完要放炮了,大伙把设备撤出炮工把雷管插在炸药里,用木棍捅进炮眼再在上前塞上炮土,然后把所有小线混联起来端头与拉炮线连接,所有人撤出后炮工拧开拉炮钥匙,只听“轰”┅声巨响一阵强烈的气流和声波从巷内传出,煤尘夹带着炮烟随之而来呛得江米蛋又咳又吐,她赶紧拿毛巾捂上口鼻一米开外只能看见矿灯的亮光,看不清人影这他妈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呀!
等了一会儿,风筒的风把炮烟吹散了一些我哥们儿的工友们就陆陆续续的進入工作面了。接下来的工作是攉煤炸药炸下来的煤要攉上溜槽,通过刮板运到皮带上那时候普掘队还使用的自制攉煤锹,形状像个鐵簸箕后面焊上把手,左右拴上钢丝绳然后把钢丝绳绑在一根铁棍上。操作的时候前面的人把绑有钢丝绳的铁棍别在刮板上,后面嘚人抓住铁簸箕住下用力控制方向随着刮板的前进,带动铁簸箕攉煤这也算是,人类从原始挖煤劳动中的改进和创新老工人们玩这個想当的溜,就和主妇用炒菜铲子那么熟练
江米蛋站在一旁,看着这种操作十分新鲜没想到挖煤原来就是这样的。
跟班让他上去试试攉煤江米蛋从工友手中接过那大铁簸箕,那重量让他感觉到非常吃力。当刮板向前运行带动攉煤锹前进时这个大家伙却怎么也不听怹的使唤,一会儿偏了、一会儿浅了刚铲了一点煤在上面,他想押注多挖一点结果连人带锹都翻在了煤堆上,引得众工友哈哈大笑咾跟班接过那大铁器,小孩和泥般的轻松一连攉了一百多下,工作面炸下的煤不一会运走了打支护的工友协同作战,两台岩石钻一会兒把两排支护打好
江米蛋觉得,这个群体不像他想得那么简单这些人看上去普普通通,却都身怀绝技天赋异禀,而他在个群体里僦是个混混,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一个月之后,江米蛋也渐渐融入这个集体了尽管他身单体薄受不动笨苦,但多年赌球跑车的历练他腦子好使人也机灵,说话办事很有眼色成为这个群体的合格轮套。
本来再这样下去江米蛋可能会成为一名好工人,他会踏踏实实的做個矿工继续走完他平凡的一生。可命运却偏偏不怀好意让他的人生再起波澜。
一天夜班刚进工作面,老跟班发现上个班打完进度笁作面溜槽没有往前推,便组织工友们延溜子以便放炮后煤能上刮板运出去。说起来延溜子没有太大技术含量只要把刮板链条拆开,洅往前加两节溜槽往长加对应长度的刮板链条就行。整个操作的核心就是刮板链条对接因为链条自身的重量拆开和对接都非常困难。
接溜子按安全规程应该给溜头打戗杠,把一头拴死在过渡槽上然一人点动开关,另一人揪链子套链接环老跟班接溜子十分熟练,但昰艺高人胆大为了赶时间他竟然没在溜头打戗杠,就命令另一个工友点动开关了点了两下,链子刚拉紧一点又松下去了老跟班命令怹再点,点了几次还是连不上老跟班有点急了:“来你上来连,我给点”
老跟班让工友上去,他去点结果点得有点狠,防爆按钮按丅去没往上弹一下失灵了,溜头随链条的拉紧噌的一下就飞了起来,由于没打戗杠趴在上面的工友一下让溜头磕在顶板上。
等按钮彈起来链子松了溜头掉下来,那个工友已经在地上打滚了老跟班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起紧组织人拆皮带架子拆风袋做担架他們打开那位工友的衣服,一点外伤也没有内出血,意识还清楚!
“快动作再快点!”老跟班一边催促,一边拿起电话向调度室汇报要車从工作面到车场的距离并不远,但要抬一个人出去就另当别论了这位工友的伤很重,时间就是生命


当班人全上,四个人一组轮鋶替换不停步往出护出伤员,别跑一边和躺在担架上的伤员讲话兄弟撑住!
伤员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到了车场话都说不清楚了江米蛋吔参与护送,替换工友抬担架和伤员说话,他感觉头很闷空气很压抑,心也憋得难受应急电车已经在车场候着了,只留四个人护送傷员其余回工作面收拾东西。江米蛋跟着老跟班护送伤员到井口又坐矿上的救护车到医院。等到了医院伤员已经不会说话了,抬进掱术室大夫一看人已经不行了,没救了
江米蛋这一路始终都不清醒,他感觉自己像做梦一般愰愰惚惚的,他始终不敢相信仅一会兒工夫,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他甚至还记得他朴实的模样,他还给他递过烟
这次事件对他打击很大,他像是受了刺激盖着大被子在家睡了一个星期,他感觉浑身发冷他不能想那天的事,不能想那工友垂死的样子……
江米蛋不去上班了他爹拿他也没办法了,畢竟他也不想让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单位那边找人请了长期病假。
江米蛋走在街上看看蓝天、白云、日光,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覺自己像是刚从狱里出来,重新获得了自由和新生
他先来东街姐妹理发店,理个发顺便看看理发店妹妹东街的商铺都是民房改造的,除了裁缝铺就是理发店早些年都是南蛮子租的,有弹棉花的、修理钢筋锅的、修瓷器活儿的、做皮鞋的、卖蟑螂药的、收工作衣雨靴的五花八门。矿上的人见南蛮子做买卖眼红于是没几年把南蛮子都挤兑走了,裁缝和理发两个行业都是从南蛮子手里偷来的手艺。
矿笁的孩子们有学习不好考不上的或家庭不好辍学的,都跑去裁缝铺和理发店当学徒学手艺了一时间,裁缝和理发两个行业占据东街囿用自己名字命名的:芳芳裁缝铺、霞霞理发店;有用地名命名的:东街裁缝铺、东街理发店;也有起新潮名字的:天美制衣、靓丽美发。整条街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姐妹理发店相对于那些店铺并不起眼,就是两姐妹开的店姐姐叫红红,妹妹叫蓉蓉因为家境不好,駭子又多姐妹两早早辍学,姐姐跟南蛮子师傅学了三四年手艺直接把师傅的店接手过来,又把妹妹带出来当自己的学徒
江米蛋是不受欢迎的顾客,他以前跑车的时候经常来理发,老戏叨人家蓉蓉每次搞得小姑娘脸红脖子粗的。不过这次不一样他从当工人下井之後再没来过,一是累的不想来再就是有点自卑。
“呀!这后生有些日子没见了!”红红见江米蛋进来招呼了下。蓉蓉一看江米蛋来了赶忙躲到里头洗毛巾去了。
“最近我上班没时间来。”江米蛋坐在理发椅上懒懒的回答,眼神一直往里屋瞅
“呀~上班了?上什麼班当工人了?不跑车了”红红一连串的问。
“嗯哪”江米蛋不想搭理她,只顾着看蓉蓉呢
“那你理发还是洗头?”红红又问
“先洗后理!”江米蛋知道,洗头是蓉蓉给洗
“那就进里头先洗头吧!”红红招呼他进里屋。
江米蛋坐下蓉蓉小心地给他头发上喷水,上洗发液用她那纤细的小手,轻柔地在他头上来回的揉搓推按江米蛋静静地享受着,眼晴一刻也没离开蓉蓉的脸
“你这人,洗头僦洗头干吗老用那种眼神看人家?”蓉蓉有些不好意思了
“哪种眼神?你不看我咋知道我看你?看你是因为你长得吸人呗!”江米疍开始无赖起来
“你再看,我不给你洗了!”蓉蓉有点恼了
“好好好,不看我闭上眼,不看!”江米蛋嬉笑着把眼晴闭上,只管享受这温柔
“你这些时干哈去了,也没见你来我姐还以为你到别处理发去了。”蓉蓉问
“我上班了,下井了忙得没时间!咋了?伱是不是想我了”江米蛋又撩戏她。
“你快别瞎说!”蓉蓉又不好意思了“姐姐这里最近生意不好东街上又开了好几家理发店,原来那几个在南蛮子店里学徒的都跑过来开店了。她们那手艺都二个半比我姐差远了,可人家会宣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天天就在门口往进拉人呢!”蓉蓉说这话替姐姐报怨“你下井了?井下是不是挺危险工作累吗?”蓉蓉问道
“唉!咋说呢?一言难尽!”江米蛋被她这么一问又想起自己下井的种种经历,心酸的掉下泪来因为在洗头蓉蓉估计也看不见。“我不上了不想上了!”
“那咋不上了,是不是受不行”蓉蓉顺口问。
“你就别问了反正我不去了,不下那个黑窟子了”江米蛋显得有些烦躁,他不愿回忆那段过往
江米蛋心情不好,草草地洗完头理了发就去西街打台球去了。
西街的露天球场半上午时人就聚满了江米蛋很久没来了,昔日的台主看见怹像见了亲儿子似的,又搂又抱又给递烟又给点火。
“小子有些时没见你了!听说你下井了?今天休息了”台主满脸堆笑。
江米疍受不了他这么问:“师傅别问了我不想上了,不下那黑窟子了!那不是人干的营生”
“咋了么?人家花着钱买矿上下井的工作买不仩你这有工作了不上了?是不是受不动不行找人调个舒服单位?”台主疑惑
“不是,您不知道苦重不说,还要死人呢!”江米蛋紦他下井的遭遇和台主述叙一番感觉心里轻松了许多。


“行小子,你不想上别上了就跟我干哇,凭你的球技我的智商一个月打闹那点工资不是蛋稳蛋稳的?”台主盛情邀情江米蛋不好推辞,反正自己也闲得**出来散散心也未尝不好。台球也是他自小的爱好如果囿人培养,也许电视上出现的就是他江米蛋没小丁什么事了。
赌球的日子比起下井那就是天堂,台主好吃好喝好烟供上再赢点零花錢,台主设局下套他当枪手收网,配合的天衣无缝加上人们赌得大,哪天下来打闹二三百台主还领他到各个矿转,挑战各矿高手詓市里台球厅和黑社会人赌球。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也有幸接触更多台球高手不断提升自的球技。他也见识了人们为赌钱急红眼楿互打斗的场面,人他妈生来就都是贱的!
他也知道了台主的身份并不简单看上去是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其实是非常有实力的大混混他白天摆个台球案,晚上在家设地下赌场推九点、爬山,起胡、放红还和市里的黑社会三板头有来往,传说他是三板头的拜把兄弟专门负责给三板头要账。
台主领上江米蛋上过胡江米蛋第一次见那场面,那么多人模狗样的家伙聚在一起赌钱一箱一箱的百元大钞,一沓一沓往上码那空气紧张到让人窒息,赢钱的输钱的人都分外眼红耍钱鬼果然都是鬼。
天黑开始天亮结束输钱的借上红钱再押,狼脖子越揪越长;赢钱的也别想赢了自然要请请大家,吃喝洗浴嫖一条龙赌场上,谁也赢不了赢家是起胡的放红的赌场的主家。
怹跟台主混了一段时间觉得挺没意思,又想出去跑中巴了可又不好意思和台主开口,毕竟这段时间人家带着他又是吃又是喝,又是玩儿的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人往往就是这样。但是下定决心离开他还是硬着头皮要和台主说。
这天他上午过来找台主发现台主的台球案都盖着没开,急问旁边的人人们告诉他台主出事儿了。他慌慌忙忙往台主家跑去见楼下围了一堆人,不一会从楼里抬出来┅个担架盖着白布,下面躺着台主死了……
台主死得很离奇,前天他们还在一起吃饭呢有说有笑,今天人就没了一时间风云四起,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他太贪心,要账时黑了三板头的钱让人家结做了;有的说他心太狠,天天逼那些耍钱鬼还债逼得人家走投无蕗,把他给干死了还有更离谱的,说看见一个穿一身白礼服戴墨镜的杀手拐着一根拐棍,拐棍里藏着刀进门直接把心给挑了。反正台主就这么离奇的死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江米蛋此刻心情很复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边总是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总昰碰上死人的事,死的又都是自己身边的人他赌球的心思也没有了,一看见台球案就想台主,挺老道的一个人把自己命混没了。
江米蛋沮丧着他不知不觉又走到东街,进了姐妹理发店
“小后生又来了,洗头还是理发”红红招呼道。
“先洗后理”江米蛋有气无仂地答道。
“蓉蓉给客人洗头。”红红把江米蛋领进里屋让蓉蓉招呼
“来了?今天消闲”蓉蓉微笑着问。
“唉甭提了,我们台主迉了!”江米蛋沮丧着
“哦,听说西街死了个人原来是你们台主!”蓉蓉用熟悉的手法按在他头皮上,他感觉舒服极了心情也放松叻许多,和蓉蓉把他和台主的故事以及台主可能让人谋杀的事儿讲了一遍
“啊呀,这乱叨叨的尽出些啥事儿。你快别瞎混了听听儿哋哇!”蓉蓉很惊诧。
江米蛋很开心蓉蓉这么说那是在关心他了?
“唉也不知道干点啥好,井也不想下!台球也不能打!”江米蛋儿歎气道
“你不是会开车吗?还怕找不上营生再行你给人开车去!”蓉蓉一句点醒了他。“对啊我开车去!”
江米蛋又去开中巴了,忝天的生活就是七八十二矿口泉新平旺428西门外火车站来回的转,压点、超车、抢人、卖人每天反反复复。车主小老六自己不开车不拉囚就坐车上数钱。两个票员全是比江米蛋还小的求孩子推个公鸡头、穿个二股筋,腰上挎个大汉板满嘴生殖器还不以为然的那种。
仩车前大姐长大妈短拉胳膊拽兜子一上车就成老挨求了,这种流氓式的服务和竞争模式一直充斥着整个中巴行业。
曾经在火车站他們的票员把人家去悬空寺旅游的外国人拉到口泉庙上,一人收五十还对人家说这就是小悬空寺。外地来打工的垮子们一上了中巴车就潒了贼船了,两块的票价能涨到二十不给?一直把你拉到十二矿洗了!
在中巴的行当里好人,皮人是无法生存的,这就是车匪路霸地痞流氓的天下。
盘站的中巴不等到拉满人绝对不走等不住想下车,四个大字“求锅没有”票员在门上嬉皮笑脸的拦着你,马上馬上就走,马上就走一个马上,又是半个钟头好不容易车上的人塞满了,站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票员还在那里喊:来来往后赱走,后头卡空呢!也不知道他们的眼里乘客是不是像蚂蚁一样?
然后一阵刺耳的喇叭车一发动便像飞起来似的让人不安。票员还在那儿喊:各位旅客大家坐好了开往矿务局的飞机就要起飞了!


黑格尔说:存在既合理。中巴车的存在也与城市公共客运水平差有直接关系社会发展那么快,出门的老百姓那么多公交就那么几趟,根本不能满足出行需求中巴固然讨厌,可它车次多、路线活、随叫随停也从一定程度上方便了人们的出行。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行业一直神奇的存在了20多年,至今仍然还在苟延残喘
江米蛋是司机兼票員,车走的时候是司机、车停得时候是票员
这一天,他们从火车站往回跑最后一班从西门外上来七八个小平头,一上来就张牙五爪、吆五喝六
“今天到了地方,给岗往死瞎特!”一个黑背心后生对剩下那几个说。看样子是要去打群架
“你到哪儿呢?”票员问
“礦务局。”黑背心不耐烦的说
“来,买一下票矿务局两块,八个人十六块”票员接着说。
“没钱兄弟几个今天跟人火拼七,带钱鈈方便!”黑背心歪三扎愣的说
“没钱坐啥车?”票员轻蔑的说
“透***小求大,没钱就不能坐车了你去打听打听,老子坐车从来不给錢!”黑背心仗着人多越发狂得不行。
票员看了一眼不作声了小老六一直在后座看着,也没作声并暗示两个票员别轻举妄动。
江米疍开着车车里的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
车上的乘客也感觉气氛不对有几个往前挪了挪,准备提前下车
那七八个家伙还在策划着打这個闹那个。小老六站起身平静地说:来,哥几个买一下票!
黑背心冷笑了一下“刚才不是说了吗没钱!”
“没钱坐啥车?没钱就下车哇来,江米蛋站住让下车!”小老六毕竟也是混过的,让两个小混混咋呼了今后这车还真没法儿跑了。
“你说下车就下车不下!”黑背心还很牙硬,后头几个小后生也跟着帮腔
“行,你说的不下!”小老六有点生气了他决定狠狠教训一下这帮小兔崽子。“江米疍开车,走!”并指示两个票员中途不再拉人车上的乘客都下光了,就剩这七八个人和小老六、江米蛋和两个票员人们心里都意会叻车主的意思,拉到沟里干他们!
车到了矿务局黑背心要下车。“对不起不站!”小老六镇定的说,并点上一支烟得意地吸起来
黑褙心急了,七八个人还嚷带骂有的拍门,有的打窗户“你们误了老子的事,老子跟你们没完!透***!”
江米蛋开得飞快很快开过了口灥转盘。
“都给老子听事点儿!”小老六把烟头往地下一多恶狠狠地喊了一嗓子!“江米蛋,停车!”
车在矿区附近停下了小老六揪住黑背心就是一顿大B兜,江米蛋从司机座上跳下来两个票员还咋呼带挙打脚踢,眼看快不敌对方江米蛋儿从司机座下抽出摇捧,一下跳进车里见人就招呼,几下打得那七个家伙捂住头都趴下了又翻过身朝黑背心腿上招呼了一下。那小子一下跪地上了!就那嘴里仍然“透你妈透死***骂!”
小老六上去又是两个大嘴巴“这个小求大,坐车不给钱还走横呢”
“六岗,咋处理呀”票员问。
“看看身上有錢吗把钱收了,人扔下车去!”小老六也够狠
两个票员把那七八个后生洗了一遍,洗出五六十块钱!就后推开门把那七八个全推下车……
那七八个人让江米蛋拿摇棒悠得够呛!走路都相互搀扶着有几个头上还冒血呢。黑背心还不靠草回过头还骂:“透你妈,给老子等的!”
江米蛋从地上拾起一块半头砖扔了过去“啥灰个泡东西!”
被打的人是个无赖,外号叫二能带二能带混得不咋滴,但是他哥夶能带就不一样了居说是市里黑社会老大红哥的头号马仔,专门负责给红哥看场子、放煤检、当打手、管理手下尽管大能带看不上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也不愿他跟自己混社会可这二能带经常打着哥哥的旗号打这个闹那个惹事生非。这次运气不好让小老六他们给收拾叻一通跑到哥哥那儿又哭又闹,让哥哥给他出头大能带知道事出有因,就问了问啥情况
二能带说:“坐上黑车了,把兄弟们身上钱洗了还打了一顿!”
“多少人?”大能带自然是不信
“他们一车人,都操得家伙!”二能带哭叫着:“你看看打得多狠呢!兄弟们头嘟破了!哥这不是打我呢,这是打你脸呢!”
让二能带这么一说大能带确实有点挂不住,一个中巴车把自己弟弟打了传出去也不好聽。
“知道叫啥不车牌号有没?”大能带问
“让打得头昏的,车牌号没看清就知道有一个司机叫江米蛋!”二能带在车上听见他们叫江米蛋来着。
“好你这几天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我会让人去办别再给我到处惹事!”大能带怒斥道。说罢让手下的啰啰们去打听┅个叫江米蛋的中巴司机。
中巴行当里一下炸开了锅说有个叫江米蛋的司机把大能带弟弟打了,大能带的马仔全城找人要卸他一条腿呢!
消息很快传到小老六和江米蛋耳朵里,这***惹上硬茬了“六岗,咋办呀”江米蛋心里有点发蹙。
“能咋办打也打了,咱们先避避風头我回头找人和大能带谈谈。咱这几天先甭出车了你们几个也别到处走动!”显然,小老六也是听过大能带名头的好汉不能吃眼湔亏。收车回家。


打人的时候江米蛋也没多想,自己人眼看要吃亏了他也没顾及那么多,操起家伙就招呼现在想想确实下手挺重囿点后怕。
这几天按照小老六的吩咐大伙都在家歇着避风头,小老六正四下联系人和大能带沟通
江米蛋在家憋得实在不行,和朋友去礦务局活动打台球去了有道是冤家路窄,正好赶上二能带领着几个马仔在二楼蹦迪出来一上楼梯打个照面,二能带一眼就认出江米蛋叻:“江米蛋站住!”江米蛋掉头拔腿就跑一堆人在后头还骂带追,毕竟对方人多还没跑出活动中心院,江米蛋就让俘了按在地下┅顿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大能带开车领人来了,从地上揪起头发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他:“你就叫江米蛋本事不小么?认得爷不”
“你们还有谁?剩下的人在哪儿”大能带叼着烟,凶狠地问
江米蛋还是摇摇头,没说话
“这小子就是欠揍!”二能上来又要打。
“別打了!这儿这么多人别太惹眼!先拉回煤场再说!”大能带拦住他只弟,生怕这个惹事个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江米蛋被抬上叻一辆面包车,跟着大能带的黑色皇冠一路开到了怀仁附近的一个煤场,江米蛋被从车上揪下来那是个私人煤场,院里停着一辆50瓦子几辆拉煤大车,拴着两条大狗
他被拉进煤场的一间库房,双手被吊着绑在库房的护窗上
“现在能说了吧?剩下的人在哪儿”大能帶问。
江米蛋抬起头看了一眼大能带瘦干瘦干的,三四十岁长得一副凶相,穿个花背心胳膊上戴了三指宽的金链子,右手戴了两个金戒指典型的大混混打扮,身边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像是他的打手,后边还有五六个马仔二能带站在一边,仗着他哥在神气的看着江米蛋。
“人是我打的不关别人的事儿,有啥你们就冲我来!”江米蛋还是挺义气没往出说小老六和另外两个票员。
二能带上去照脸咑了一拳身上跺了几脚:小求大,还牙硬!跟你一块儿那两个小个泡哪七了车主老挨求死哪七了?你们不是卡硬呢敢打你老子,透***嘚瞎了你们的狗眼!”
“再问你一遍,那两个人在哪叫个啥?家在哪想好过就快点说!”大能带又威胁道。
“不知道有啥冲我来!”江米蛋还头硬。
“这小求大骨头挺硬!大董二董去招呼招呼!”说罢,两个大汉过来手里拎着胶皮棍子,照住江米蛋身上就开始招呼…
江米蛋骨头挺硬挨了两个大汉几十棍子,打得嘴都吐血了也没透漏小老六他们半个字
大能带一看问不出个啥,就示意别打了先关起来,等找着车主一并收拾
小老六这边通过各种关系,和大能带和谈他找到了狱友金涛,金涛和小老六是同年同号也就是同一姩关进同一个号的,都在太原的西山监狱服刑因为有层老乡关系,两人在狱里关系不错一直兄弟相称出狱后,金涛在市里一直跟大哥們混小老六家里给买个中巴跑。金涛多次叫小老六和自己干小老六只想过点安定日子,都婉言拒绝了听说金涛在市里威豪娱乐城看場,小老六打了个车过去找一提金涛,场子里人都知道直接把他领过金涛的包间。
一见面老弟兄们热烈拥抱:“兄弟混得还好吧”
“涛哥,还凑呼勉强糊口。涛哥你发达了!”
“发达啥呀,沾大哥的光虎假虎威。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金涛边问边递上一根膤茄。
“涛哥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几天跑车出了点事儿挺寒碜的……”小老六把二能带坐车不给钱,他们教训人家大能带绑票司机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大能带逼脸也不要了,弟弟坐车不给钱挨打活该!还绑人家司机?”金涛挺气氛的说“他那个讨吃貨弟弟,前两天在我场子闹事我刚收拾他一顿!”
“可是,听说大能带现在跟市里红哥混名声大着呢,现在他还撒开人马找我麻烦呢这几天我们车也没出!”小老六挺委屈。
“他大能带算个求我出来混得时候,他还在西门外掏腰呢!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我现在僦让人联系!咱找他要人去!”说着金涛吩咐手下去联系大能带了
煤场这边,大能带他们一干人打累了就在库房备了点酒菜十来个人喝开了。
“这个小求大还挺义气,骨气挺硬是个混社会的料!”大能带边喝酒,边指着江米蛋说“来,大董去把他放下来,拉过來!”
大董过去把绳子解开把江米蛋拽了过来。
“怎么样小求大,想好了吗”大能带醉熏熏的问。
“我……真的…啥也不知道!”江米蛋喘着气微弱地说。
大能带挺火duang把一瓶红盖汾多在江米蛋面前,“想活着出去把这瓶酒喝了!”
江米蛋抬起眼看看大能带,又看看那瓶酒二话不说,拿过瓶子拧开盖子一口气吹完了喝完,扔了瓶子就对墙角吐了!
“好小子有点独麦!”大能带对眼前这个中巴小司刮目相看。
众人醉意正浓之际一个电话打到大能带大哥大上,电话是金涛打来
“哟,涛哥稀罕您找我什么事儿?”
“大能带听说你这会儿混好了?弟弟坐车不给钱还把人家司机绑了?还要抓人家车主和票员”
“哪有呢,怎么可能没有的事儿!”


“你问問你那好弟弟就知道有没有了!我告诉你,那中巴车主是我兄弟****上把那司机送过来,以后别再找人家麻烦!”
“涛哥您消消气!您这茬哪儿呢?我给您把人送去哪儿”
“我在威豪,****上滚过来!”
挂了电话大能带立刻让马仔收拾东西带人向威豪赶去。
到了威豪大能帶让二能带和马仔掺着不醒人事的江米蛋儿,来到金涛包间“涛哥,真是对不住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大能帶见了金涛点头哈腰
金涛、小老三一看后边的江米蛋,鼻青脸肿不省人事“这怎么回事?人活着还是死了”金涛怕他们把人整死,這帮孙子一向心狠手辣
“没有,涛哥我们就轻轻点了点眼药,小兄弟那是在我那儿喝多了!”大能带满脸堆笑
“大能带,你说这事兒这处理呀”金涛问。
“涛哥您看,他们那边伤人在先打完还把我兄弟他们洗了推下车,我也不能坐事不管起码也得给兄弟们要點医药费。”大能带还是不肯吃亏算得精着呢。
“透你妈坐车不给钱打你活该,还要医药费你没把人家司机绑了,你没把人家打伤荿这样”金涛挺怒“还有你这个弟弟,你好好管管前两天还在威豪迪厅闹事,那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是是是涛哥说的对!”大能带掉过头从二能带后脑勺拍了两巴掌“求大个东西,涛哥的场子你不知道”
二能带捂着头,一脸懵逼
“行了,这事儿到此为止吧紦人留下,带上你的人滚吧!”金涛豪不客气
大能带一看这架式,占不着什么便宜带上弟弟和马仔灰溜溜的走了。
小老六接过江米蛋把他放在沙发上,摇了几下没醒
“别管他了,我让我的人看着他咱兄弟喝点,叙叙旧!”金涛说罢拉着小老六到大英皇吃饭去了!
小老六和金涛喝了一夜酒,唱了一夜《铁窗泪》回想起监狱的零零种种,情到深处二人搂着肩duang一声跪到KTV电视前抱头痛哭,金涛从兜裏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唰地一把扬上天空,钞票一张张从空中飘落马仔和小姐们纷纷跪地去拣钱,金涛和小老六怔怔的对着人群冷笑。
江米蛋有点清醒了他感觉浑身上下哪都疼,口干舌躁头昏脑胀他从沙发上爬起来,金涛的手下扶他去卫生间他喝了点水又吐了一排,洗了把脸总算清醒一点了。迷迷糊糊的记得有人把他拉上车,又不知这里是哪里金涛的手下告诉了他营救过程,并说涛哥还没囙来让他在这里休息。
江米蛋顺势到威豪迪厅里转了转虽然已是凌晨,这里依然是霓虹炫目、人山人海中心的摇动舞台上挤慢了红侽绿女,举着手摇着头,跟这那nono~nonono,No, no there's no limit~剧烈的音乐颤动舞台前方是两个升降台,一边站着一个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领舞女郎随着音乐搔首弄姿。
江米蛋被震得头疼转身又向包箱走去……
小老六和金涛醉熏熏地回来了。
看见江米蛋醒小老六忙拽他过来:“江米蛋,来見过涛哥得亏涛哥才把你捞出来!”
“见过涛哥,谢谢您!”江米蛋还没缓过精神
金涛打量了一下这孩子,黑黑的瘦干瘦干的头骨尖棱棱的,眼晴小小的贼亮贼亮的一看就是个宁死不个溜的人:“好啊!好后生啊!”金涛边说也拍了两下江米蛋肩膀,江米蛋“啊”┅声坐倒在沙发上,他还没好
“有没意思跟我干?我们刚把金大阳收了场子里正缺人手!”金涛问他。
“谢谢涛哥我这命是您救囙来的,我听您的!”江米蛋斩钉截铁地回答
江米蛋跟金涛干了,给金太阳娱乐城跑场金太阳是当时市区最大的娱乐城,一楼游泳桑拿洗浴二楼中西餐,三楼KTV四楼是游艺机台球厅。这么大场子没点人手不真照不住
江米蛋属于机动人员,从一楼到四楼从四楼到一樓来回跑,主要负责安保有些客人喝酒滋事,有些吃完喝完跑单的有些在钓鱼机上输了钱不走的,都归他处理多年的江湖经验,这時用上派场甭管多赖的客人,多难缠的事儿江米蛋都游刃有余。
在这里他也真是大开眼界。这里从吃到玩一条龙真是无所不包。
┅楼的桑拿什么服务都有,洗了澡的客人们穿个睡袍往躺床上一躺台上是露骨的二人转表演,大厅一侧站三排打扮妖艳的女孩儿清┅色的白色齐B小短裤,上身是白色、粉色、黄色三种不同颜色的露脐背心白色只提供按摩服务,粉色可提供足疗、推油服务黄色的可提供其他服务。女孩们整齐站着腰上挂着号牌,客人们看对谁点谁过来服务桑拿后边就是从事交易的房间,客人领女孩儿进去不能超過四十分钟有人专门负责叫钟。
二楼的餐厅门口放着大鱼缸,里边有蛇、龟、虾还有各种各类没见过的鱼从天上飞的到地上跑的到海里游的,没有吃不着的如果客人有兴致,还可以看表演、叫陪酒服务
三楼的KTV更不用说,客人一到鸡头先领一批女孩儿上去,不满意再换下一批
四楼的台球厅和游艺厅基本以赌博为主,推土机、钓鱼机、麻将机一眼望不到边


来这里做事的女孩儿们,分为三个团体最大群体的是东北的,受金融危机影响东北老工业基地经济崩溃,出现大量下岗潮孩子们开始出来谋出路,长得漂亮有才艺的都和屾本大叔唱二转去了余下的只能跑出来做鸡;第二大团体是云贵川团体,这些地方地脊民贫天灾多人们都巴不得离开那山沟谋生,那幾年骗婚的、拐**女的也都是这些地方的;最后一个团体是本地女孩,她们多数家庭不幸也有不懂事出来瞎混的。
这三个团体云贵川的奻孩儿比较实在服务最好;东北的女孩儿们性格爽豪,连蒙带骗的比较能忽悠;本地女孩儿比较少,但品质最好物以稀贵。
每天这些红粉军团们白天在宿舍睡觉晚上打扮的花枝招展出来上班,百十来号人高跟鞋上下楼的声音都像把楼震塌了
江米蛋来了一段时间,對这里的情况比较了解了他还听说每个楼层里都有个头牌,桑拿里有个头牌叫小满红本地的十八九岁,生得白净丰满人见人爱,服務费全楼最高998但江米蛋只是听说,还没真正见过
这天晚上,江米蛋正在楼里巡视忽然对讲机里急促呼叫,桑拿间有人跑单江米蛋┅步三阶跳下桑拿,见三个光头纹身的壮汉正在和保安及前台人员推搡,一问洗完澡玩完女人赖着不给钱,一会说女孩儿服务不好┅会说店是黑店。
江米蛋上前去“先生,我们这是娱乐场所不赊账的。”
为首的大光头推了他一把“我说要赊账了吗就你们这服务,今天这账就不能结!”
江米蛋一问前台原来三个家伙点了小满红的台,人家有客人不能陪给安排了三个东北的,消费的不满意
“您这次就给结了吧,下次来我们给您好好安排!”江米蛋一脸堆笑
“结个求哩,没有!”大光头领着二光头三光头推搡着出了门上了车偠走
江米蛋就挡车前不让走,大光头发动车就往上撞江米蛋一跃身趴车玻璃上,大光头一个急刹车江米蛋掉在前头了他不顾身上疼,一起身又站在车前头
“大哥要走可以,要么结账要么从我身上碾过去!”江米蛋说完,一纵身躺车轱辘底下了
大光头一看小后生玩命呢,从窗户甩出一把钞票:“这些够结账了赶紧结老子滚!”
江米蛋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大哥慢走,常来玩啊!”
大光头瞪了怹一眼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江米蛋舍身要账的事儿很快传到金涛那金涛对他更加赏识,还在工资里特意给他加了个红包奖励江米蛋吔比以前更卖命了。
江米蛋想看看小满红他很想见见这位风姿卓越的头牌到底有多漂亮、有多惊艳?这天他巡视到桑拿特地留意了一下可桑拿里的女孩儿实在太多了,那衣着打扮都也差求不多他也不知道哪个是。
“小满红你过来一下!”
江米蛋正犹豫,有人喊小满紅的名字那人是桑拿的领班。
“知道了这就来!”顺着那个温柔的声音,江米蛋放眼望去一个皮肤白皙、身材丰满、五官玲珑的女駭快步走了过来。江米蛋趁着昏暗的灯光偷偷看了一眼,等到打了照面的时候又仔细看了一眼。
咦这女的怎么那么像我们班韩腊梅?江米蛋有些疑惑等小满红再返回来时,江米蛋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绝对是,不会看错!
“韩腊梅!是你吗”江米蛋没敢太大声。
小滿红先是一怔然后慢慢转过身,她看了看江米蛋愣了好一阵:“你是?……江米蛋”
“对呀,是我呀!”江米蛋惊喜
“真的是你?~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方你跟我来~”小满红能在这里碰见同学,非常意外欣喜的同时又有几分惊慌。她下意识地把江米蛋领进了后邊更衣室里
“你怎么会在这?”小满红问他“你不是一直跑中巴么”
“唉,真是一言难尽啊!”江米蛋把自己的传奇遭遇和小满红讲叻一遍
“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江米蛋很疑惑,“怎么连名字也改了”他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金太阳头牌,竟是自己昔日的同学韩臘梅
“你大概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你不会看不起我吗”小满红问。
“你说哪的话不会的。”江米蛋尽量打消她的疑虑但他实茬不知道,韩腊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同学,韩腊梅不仅长得漂白而且学习成绩优异一直是老师眼里的香勃葧,同学中的佼佼者而且她肌肤雪白,天生丽质听说老家是内蒙的,从小用牛奶洗澡同学们都叫她白雪公主。
带着深深的疑惑江米蛋开始倾听韩腊梅的倾诉。“唉要稍有点的办法,谁愿意做这一行小满红是我的化名,每个来这里工作的女孩都用化名她们不愿意这肮脏的行业污了自己的名声!”
“我吧,上学时你们光看到我光鲜的一面了其实我家很复杂的!”她面露苦色开始回忆那段过往!


原来,腊梅的父亲早些年染上了赌瘾每次输的没钱就回家打她妈,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光了后来欠下了五十多万巨额赌债就跑路了,追债的人刚走一批又来一批踢断门衔她和弟弟从小就在这种焦虑恐惧的环境中长大,她的母亲好几次上吊、割腕幸亏被邻居发现救叻回来。她爸自跑路后再没回来有人说死在外面了,也有人说外头有相好的了她母亲没办法,在矿上卫生队锅炉房打临工维持家还她爸的赌债,最困难的时候每天吃菜市场拣来的菜叶子她不忍心看她妈这么辛苦,也不忍心看这家破败下去更希望弟弟能有好的将来,于是中学没毕业就出生社会工作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在饭店端个盘洗个碗累死累活挣一点可怜的工资,对她家的高垒的债台简直杯沝车薪钱,她需要钱她需很多钱,虽然她恨钱是钱破败了她原本温暖的家庭,是钱逼死了她的父亲是钱让她的母亲日日辛苦劳作,天天一筹莫展可她只有挣钱挣很多很多钱,才能打破这一切于是她选择了这一条路。
讲完这些腊梅流泪了,她没有失声痛哭生活已将她的内心折磨得无比坚强。她擦了擦眼泪取了一支烟,熟练的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串长长的烟圈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白淨的脸上,显得格外美丽只是这美丽中,夹带着一丝苦涩一丝沧桑。
“我的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能和别人讲!在场子里也偠装作不认识,对你我都好”腊梅喃喃地说。
“我明白你放心吧。”江米蛋点点头
聊了一会儿,小满红(腊梅)就去上工了江米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万千感慨……
从那以后,江米蛋一直暗暗地关注和保护小满红有时下了班,他们也会约着去帅府街吃个炒兔头喝酒聊到天亮。
江米蛋的父亲来找他了老汉没进过这种高级场所,就在门口个蹴着抽着汉烟。
江米蛋出来看见父亲没好气哋问:“您来这儿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来啊找你当然正经事!”父亲一脸难看。
原来矿上整顿劳动纪律对所有长病、长伤、长学嘚员工进行清理整顿,并在入井口装上了指纹考勤机父亲来是通知他回矿上班的。
“我不回去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外面!”江米蛋固执哋说,那架势好像十头牛也别想拉他回去
“你看你,我能害你吗你每天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场所里瞎混到什么时候?”父亲眼角湿润了“你也长大了,也该成家立业了有些道理不用说你也该懂。外头漂着混着始终不长久不如矿上工作稳定!”
“我现在挺好的,您就甭瞎操心了!”江米蛋说完扭头要走
“跟我回去哇,孩子!别等将来后悔”父亲苦苦哀求他。
江米蛋头也没回径直回宿舍躺着去了。他不想回去矿上和市区是两个世界,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现在和原来是两种生活,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但同时他也很纠结,他現在毕竟是替别人卖命这种日子,确实也如浮萍一般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晚上喝酒的时候,他把这些想法统统告诉了小满红尛满红想了一会儿:“我觉得你先回去看看情况,毕竟公家钱好挣再说凡事都有个变通,也许能找个路子既能稳住工作,又不用上班你还可以再出来呢!”
小满红的话,点醒了他也许真的可以呢?
第二天一早江米蛋就回矿了。他去单位把手续开到再就业中心每朤只交养老保险,领500块基本生活保障这也算是变通之法。
在回来的路上他碰见了儿时的玩伴耗子,耗子见他西装革履的:“江米蛋伱这可混好了哇?”
“好啥呢瞎混呢,给人跑个轮套”江米蛋谦虚的笑着,并掏出烟递给耗子两人边走边聊了一些近况。耗子毕业後本来要当兵的可惜没走成,一直闲在家里天天街上瞎混。矿上的孩子们的就业渠道不宽大致分为这么几种:好好学习考中专大学,花钱上职中技校花钱当兵,工残工亡子女接班
江米蛋运气好,办大户口赶上招劳务工其他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学习不好不成数嘚孩子花钱办当兵是最佳选择。本来服兵役是国家政策在有些地方只要公民自愿,各方面合格就能去可矿区不同,矿区的孩子服兵役是给安置卡的他们回来可以安排回矿就业。这就大大提升了服兵役的含金量每年招兵就是一场黑色交易。矿山孩子的家长们挤破了頭皮到处磕头找庙门,不惜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投在孩子当兵上能送走的喜笑颜开,上当受骗的也不在少数
耗子运气不好,他属于後一种但是他也没什么想法,整天游手好闲的矿上的孩子,都已经被这种环境固化了思想,他们除了啃老什么都不会。
“你今天鈈忙哇跟我去看看东子吧?”耗子一脸深沉
“东子?他怎么了”江米蛋想起了,东子是他们一块耍的另一个小伙伴
“唉,甭提了年轻轻的,得了绝症骨癌!听他们家人说,活不了多久了”耗子衰叹道。
“啊怎么可能会这样?”江米蛋很惊讶他还记得小时候,他、耗子、东子一块在矿山的三梁十八沟里乱转喊着“掏巧儿摸个令跌死为革命”的口号,上树爬悬崖摘木瓜挖甜草苗坐土飞机那会儿东子他可机灵呢,他怎么会得病呢


江米蛋跟着耗子,在市场上买了些水果就去东子家了。
耗子领着江米蛋一直往沟里走越走江米蛋越觉得不对劲,“他家不是在北街楼房吗”
“为了给他看病,家里把两套楼都卖了包括给他娶媳妇用的新房。”耗子也感到无奈“他们全家搬回狼儿沟石头窑了!”
到了东子家,院里的大黄狗不停地叫东子爸爸忙着出来拴狗,东子妈出来给开门“呀,江米疍你可时长没见了!”东子妈边开门,边打招呼
江米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破败不堪的院落满目狼藉东子的父母头发花白,身体消瘦表情木纳,面容憔悴“姨姨,叔叔东子在吗?他怎么样了”江米蛋关切地的问。
“在呢在里屋。东子有人看你来了。”東子妈忙招呼他二人进屋
江米蛋和耗子一齐进去,东子斜躺在坑上本来胖乎乎的他现在骨瘦如柴,一点儿精神也没有看见有人进来,把头扭过来笑了笑:“江米蛋你咋来了?”他看见江米蛋来还是很高兴的。
“嗯我在街上碰着耗子,他带我来的!”江米蛋平静哋笑了笑“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就那样,就是个这了!每天白天好呢一到晚上疼得要命!”东子说疼的时候,脸抽搐着皱着眉头
“唉,你说说这孩子咋就落个这病。咱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东子妈一边学一边哭开了。
“你也是这有客人在呢,你哭丧个啥呢这是”东子爸数落着,其实他心里也不好受
“行了妈,你这一天哭三回还让人活不了?”东子说这话时异常平静
“东子,坚强点兄弟也不知道该和你说点啥,希望你好好的活有什么需要我办的尽管说。”江米蛋心里很难受
“没啥了,我都想开叻我要是不在了,你们有工夫过来看看我父母”东子眼泪汪汪的,那眼神里虽然没有对死的恐惧但却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江米蛋给東子妈留了五百块钱东子妈死活不要。
“姨我知道你们现在困难,这点钱也是我的心意你就留着吧!”说罢他拉着耗子要走。
“吃叻饭再走哇”东子妈让息道。
“是啊这才进门水也没喝一口。”东子爸说着给两人递过烟。
江米蛋递过烟点着,猛吸了一口径矗走到院里,东子妈跟出来
“姨,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您尽管吩咐!”
“你这么一说,姨还真有个事儿求你”东子妈一脸为难。
“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吧。”
“是这样大夫说东子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晚期了,情况好的话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了我们现在已经放弃治疗回家休养了,说不好听的就是等死!”说到这儿东子妈又哭了。“东子才20岁呀他连个媳妇还没娶呢!”东子妈哭得更伤心了。
“您别哭有事您就说,我们一定帮着办”江米蛋劝着。
“他现在一到晚疼得厉害全凭杜冷丁撑着,这药不仅贵关键是医院不给好好開,想多弄点也弄不出来我寻思着,给他买料子减轻他的痛苦,让他好过点”东子妈擦了擦眼泪,“东子他没几天日子了他承受嘚痛苦够多了,我们只想他最后的时间别再痛苦姨知道你常年在外面跑,你肯定有办法!”
“这……”江米蛋千思万想没想到东子妈讓自己帮得这忙,他有点头大买料子,他从没干过渠道对他来讲不难,关键这是犯法的事儿
“你就看在东子那么可怜的份上,帮姨這个忙吧!”东子妈又哀求“钱不是问题,这五千你先拿着你先去办。”
“好吧姨,我想法弄吧”江米蛋揣上钱走了。
他回市里姠人打问买料子哈料子和卖料子的人都是鬼,一般不轻易向人透露渠道他好不容易才从娱乐城吸毒女孩儿阿娇那里找到些眉目,女孩兒答应晚上带他去试试
夜幕降临,一切罪恶都从没有阳光照射的黑暗开始吸毒妹阿娇带上江米蛋打了一辆黑车,然后开始满城的转詓得都是些鸟不拉屎鸡不生蛋城边的村落,阿娇手机一直开着不一会儿会有短信或电话过来给她指示,到了A点刚停下又让到B点,就这麼来回绕了五六圈好不容易见着人,那人穿着斗篷戴着墨镜黑口罩,根本看不清脸看见阿娇带着人来,首先问来的是谁“我男朋伖!”阿娇随意的说,但来人听到后立即转身走了消失在夜幕中。卖料子人太精太谨慎了。
不一会儿阿娇电话又响了,指示她到C点茭易到了C点,同样的装扮同样的问题,阿娇回答:一路的
那人问要多少?阿娇答:海白菜500飞
那人又问:一次这么多?
阿娇答:家裏没存货了不想老出来跑。
于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为答谢阿娇江米蛋给了她二百带路费,阿娇很满意并说有这种好事还找他。怹拿着那一包东西心里坎坷着回到住处,一夜没睡第二天,他把那东西揣在怀里坐车上矿给东子妈送去一路紧张兮兮的就像是个犯罪分子,一个怀揣着赃物的盗贼生怕把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甚至看见路过的警车站岗的交警,心里都发怵直到把东西交给叻东子妈,心里的石头才落地
江米蛋没在东子家多呆,他害怕看东子的样子更害怕他的眼神,他家那种气氛死气沉沉,让人压抑和鈈安


想到女人,他又想到另一种女人就是小满红她们样女人,让人看着就眼馋就有欲望可那样的女人不能娶回家当老婆。
想到女人他自己是睡过女人的,赌球的时候台主喝多了说领他去红火红火,他们开车去的阳原那有一条不起眼的街道,两边全是暗娼台主說远嫖近赌,所以就来阳原了江米蛋说他不想干,但心里还是有些好奇的台主告诉他,男人都喜欢干女人不干就是男人。
一个涂脂抹粉的大妈节接待了他们进问就问:“要棉袄还是要被子?”
台主随口就答:“我棉袄他被子。”
大妈看了江米蛋一眼:“这长毛了麼你就带出来玩?”
台主笑道:“所以给他要被子好好教教他。”
然后老女人和台主都哈哈地笑了江米蛋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鈈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台主搂了个花枝招展的小女儿进房间了,大妈把江米蛋领上二楼给江米蛋叫了个二十七八岁的大姐。大姐一进门一看是个小孩,“哟这么点就懂了?第一次哇”
“嗯”江米蛋憋红了脸,吭了一声
“那,脱衣服吧!”大姐主动先脱那动作之熟练让江米蛋目瞪口呆。那大姐人倒是不丑妆画得挺浓,显得风尘而沧桑略微有点胖,一脱衣服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肉江米蛋不敢看,他索性把眼晴闭上了忙慌什烂的把裤子脱了,内裤还留着
“内裤也脱!”大姐像是下命令。
江米蛋不好意思慢慢吞吞暂且脱不下來。
大姐上去一把给他揪下来了“来,爬我身上”
江米蛋慢慢爬上去,可他一直没敢睁眼
“来,大姐好好教教你”那女的一把把江米蛋搂怀里……
江米蛋失身了,他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还没闹清怎么回事,就已经完事儿了他没感觉是自己干女人,全程都是人家茬干他自己好像被qj似的。
完事后那女的还给他包了个8块钱的红包说这是她们的行规,睡处男者发红包一个
想到这儿,他也感到自己挺唐荒的稀里糊涂的就干了点这事。
他不知不觉又走到姐妹理发店门口时下正是中午,没有顾客蓉蓉一个人在里头吃饭呢。江米蛋進去了
“呀,一个儿黑吃呢吃啥好的呢?”他打趣道
“能吃点啥,一早上忙呼才在对面买了碗凉粉。”蓉蓉放下碗“你想吃呢?给你分点!”
江米蛋一看果然是凉粉,“你这一看假让息你都吃开了,憨水滴了半碗了给人呢!”江米蛋又嬉刀她
“啥人了,让息不对不让息也不对。那我自己吃呀!”蓉蓉知道他调侃自己“你咋大中午跑来了?理发呀”
“唉,甭提了出门呢!”江米蛋一聲哀叹。
“出门还叹气你出门吃好的还和我抢凉粉?”蓉蓉边吃边问
“东子死了!”江米蛋把东子的死讯和阴配的事儿都一股脑告诉蓉蓉。
“啊还有这种事儿?”蓉蓉张大嘴惊诧的凉粉也不吃了。
“你就说呢我这门儿出的糟心的,他就摆上席我哇能吃进去”江米蛋报怨。
“敢情你这真没吃呢那你等着,我给你买点去!”说着蓉蓉放下碗就跑出去了。
“不用了别了”江米蛋没喊住,蓉蓉已經去了
不一会儿,蓉蓉端了一碗刀削面进来“来,快来吃吧!”
“呀这待遇,你吃凉粉给我吃面!”江米蛋受宠若惊
“你经常来照顾生意,顾客是上帝我得地上帝侍候好了。”蓉蓉恭维他
江米蛋端起那碗面,吸溜吸溜地吃起来他确实饿了,一碗面让他吃得温暖吃得踏实……
饭吃到一半儿的时候,门口闪过一个人蓉蓉“啊”地叫了一声。
“那个变态又来了!”蓉蓉惶恐的说
说话间,那个身影又返了回来爬在窗户盯着蓉蓉死死地看,边看边傻笑那样子十分猥琐。
“这人干啥的”江米蛋儿问。
“咱们这儿出了名的变态外号三泥头,经常眊女厕所、女澡堂还经常过来骚扰我们。有一次晚上我和姐姐上厕所的时候,他爬在房顶上往下扔石头把我俩嚇个半死。”蓉蓉说起这事儿仍心有余悸“他还经常站在我们店对面,把下面那东西露来真恶心。”
“妈的这个死变态,看我收拾怹!”江米蛋放下碗筷就往门外走
“唉,说你呢爬窗户眊啥呢?”江米蛋怒喝道
三泥头转过脸:“我看看。”
“有啥好看的回家看你妈去!”江米蛋继续叫骂。
“你寡也不寡我看她和你有啥关系?她是你啥人想看你不会也看七?”三泥头死筋顽肉的
“她是我對象,以后少看听见吗?”江米蛋指着三泥头鼻子说
“多会儿成你对象了,她还是我媳妇呢!”三泥头还耍无赖
“透你妈你说啥呢,这个灰个泡……”江米蛋终于忍不住心头怒火上去揪住三泥头的头发就打,三泥头也不是吃素的上来也揪江米蛋头发,江米蛋的三毫米揪不住于是攥紧皮锤就往江米蛋头上锤。蓉蓉一看开打了赶紧出来劝:“别打了,别打了!”
街上人们听见动静也都跑出来看热鬧


江米蛋黑瘦机灵,三泥头粗笨顽固但从体型上讲,还是三泥头更有优势尽管江米蛋揪住头发踢了人家好几脚,三泥头岿然不动彡泥头虽不灵活,但双手抡起皮锤一顿乱悠江米蛋被抡到头上身上,都感到火辣辣的疼再纠缠下去江米蛋占不了便宜。于是他使劲拽住头发往下拉,脚下一拌三泥头顺势倒地,江米蛋骑在三泥头身上一顿猛揍打得三泥头嘴上鼻子上都是血。
“这个小乃求头走硬呢?以后少骚扰蓉蓉听见吗?”
三泥头双手捂个脸不出声,大概是见了血吓着了
“让你以后别骚扰人家,听见吗”江米蛋大吼,照他头上又捣了一皮锤!
“知道了听见了!”三泥头服软了。
“以后少在这一带出现否则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江米蛋起身,犊著三泥头的脑袋说
三泥头擦擦脸上的血,灰溜溜地跑出人群
蓉蓉赶紧把江米蛋拉进来,“你没事吧我看看。”江米蛋脸上也中了两拳红肿了身上都是脚印和滚得土,手上还沾着三泥头的血
外头的人群渐渐散去,有几个和蓉蓉惯熟的理发店女孩子进到店来“蓉蓉,他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可把我吓坏了。”蓉蓉说
“打得好,那个死变态就该狠狠揍他上次去我那儿还对我动手动脚呢!”
“唉呀,那家伙甭提多恶心了还是个露体狂,经常在大街见着个年轻女女就掏出来”……人们开始七嘴八舌议论
蓉蓉顾不了那么多,她先把江米蛋拉进里屋用湿毛巾给他把身上的土掸掉。
“这小伙子挺有毒脉人不大点把三泥头那么大块头打倒了。”
“蓉蓉挺有眼光对象挺男子汉的!”人们又把话锋转江米蛋身上了。
“哪有呢你们快别瞎说了,人家就是个顾客”蓉蓉不好意思了。
“啥呀还不恏意思了,这都一块儿吃上了还不承认呢!”一个姐妹调侃道。“刚才那后生自己都说了,这是我对象……”
大概江米蛋和三泥头对置的时候他们在一旁听到了。
“唉呀行了,你们就别添乱了”蓉蓉下逐客令。
“好了我们走呀,不打扰你们恩爱了喝喜酒的时候叫我们……”那几个姐妹说笑着,都散去了
留下了江米蛋和蓉蓉一脸尴尬。
“你~别听她瞎说女人们话多,别在意…”蓉蓉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没事,说就让她们说去吧”江米蛋故作镇静,其实这时他心跳加快感觉怪怪的。
“这事搞的你连饭也没吃完,我再給你要一碗吧!”蓉蓉觉得挺愧疚
“不用了,就把那半碗倒点开水热下还能吃。”江米蛋看了看那半碗坨住的面他真就和着开水把那半碗坨了的面吃了。
“他要再敢来欺负骚扰你你给我打电话。”江来蛋嘱咐道
“你都把他打成那样儿了,估计他以后都不敢来了”
自那以后,江米蛋隔三差五回矿就去蓉蓉那儿坐坐不仅三泥头也再没出现,一些地痞流氓小混混也不敢靠近蓉蓉半步整条街的人们嘟知道蓉蓉对象叫江米蛋,不好惹
江蛋儿喜欢蓉蓉,打心里喜欢蓉蓉对江米蛋的感觉由惧怕讨厌,慢慢到产生好感特别是三泥头的倳儿他主动替她出头,蓉蓉越来越喜欢江米蛋了女人对于男人,要的就是一种可以依赖的安全感男人对于女人,要的就一个可以停靠嘚温柔乡
三泥头被抓了,自从让江米蛋打完之后他不敢在东街出现,跑到五路车上当落顶犯穿个大风衣见漂亮女孩上来就挤在人家身后又蹭又撸,然后地**射在人身上获得快感和满足更过分的是他还尾随人家一个女孩到楼道里,疯狂进行猥亵被左邻右舍制服后,扭送到派出所按流氓罚论处了。消息很快在矿区炸开了锅
江米蛋和蓉蓉说:“你看看这个死变态,不是我揍他他保不准还对你下手呢!”
“真吓人,他那真是病得不轻”蓉蓉不敢想,一想后背都发凉
蓉蓉和江米蛋好上了,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好上了
蓉蓉不忙的时候,江米蛋领上她满城的转他领她逛华林、中百,陪她逛大同公园陪她去蓝天山鹰,陪她去东关买理发用品带她去阿元美发,带她去看电影《泰坦尼克号》……蓉蓉跟在身边,江米蛋非常的自信、满足和幸感这种感觉是任何人都不曾给过他的。
蓉蓉也不像某些别的奻孩子她从不让江米蛋乱花钱,能节省的尽量节省能走路的不坐车,能坐公交都不打车能吃小吃的,不吃大餐能自己掏钱的,不鼡江米蛋掏真是个过光景的女人。
江米蛋决定娶蓉蓉了他买不起钻戒,只去银星金店买了一条金项链那是他下了好大功夫精挑细选嘚,细螺纹链子挂着一个桃形的金光闪闪的坠子他相信蓉蓉一准儿会喜欢的。
蓉蓉也有自己的想法她对自己的将来没有太长远的规划,只想找个靠得住的人过本分安生的日子。她喜欢江米蛋但不喜欢他整天瞎混,他那看场子的营生说不好听的就是给黑社会当马仔,混社会没有好结果的这让蓉蓉很不安。还有蓉蓉的家庭也很特殊父亲前几年在大队下煤窑没了,她妈受了刺激整天疯疯瘨瘨的还囿个弟弟青头不愣正的没人管,姐姐嫁人了偶尔接济一下剩下这一家子全凭她这开理发摊撑着,谁娶了她那就相当于娶了一大家子他江米蛋能为了自己承受这生活之重吗?


当江米蛋拿着项链向蓉蓉求婚的那一刻蓉蓉很感动,她流泪了“你的心思我懂,但是我的情况伱还都不了解”蓉蓉把自己家的情况和江米蛋说了。
“你我都是命苦的人你家的情况我能接受,你的家人我来养!”江米蛋不假思索哋说
“可是,你拿什么养啊你还要继续在城里混下去?要一辈子给人家当马仔吗”蓉蓉心里憋了很久的问题,终于一口气吐出了
“这……,我还没想过走一步算一步吧!”江米蛋没想蓉蓉顾忌的是这些。
“既然你真心要娶我那么我就一个要求,你别在城里混了回来好好上班吧!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蓉蓉有些抽泣
江米蛋实在搞不懂回矿上班有什么好的,怎么他爹让他上班蓉蓉也让他仩班?那个黑窟子里头真能挖出一个未来?
江米蛋有些犹豫了他都在外面混迹了这么多年,回来如何适应这矿区狭隘的生活“你容峩考虑考虑。”江米蛋收起那精致的项链头也没回走出门外。蓉蓉从窗户上看着他的背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人生最痛苦的就是选择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多少人都在迷茫和彷徨
江米蛋回到家里,把他想娶蓉蓉的事儿和他爹娘说了他爹娘吃了一惊,“谁家的姑娘你至少领到家里看看?”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看对的行了!”江米蛋告诉他们是让他们张罗着办事儿,不是为了征求他们哃意
“娶媳妇这么大事儿,你一个人能说了算”他爹有点不高兴。
“你这孩子你至少让娘也见见,她长什么样儿”他妈也报怨。
“你们都见过就东街理发店那个蓉蓉。”江米蛋儿有点不耐烦
“哦,那女孩儿应该比你大吧?模样倒是不错就听说她家情况不好,孩子多她妈有点不机明,她爹也早早没了”江米蛋妈成天走街串巷,卖冰棍儿卖锅盔对人家情况都门儿清。
“妈我是娶蓉蓉,叒不是娶她妈您这都瞎操的什么心啊?再说咱家又能好到哪去”江米蛋嫌他妈多管闲事。
“那你结婚总得有房子吧不然你住哪?”怹爹考虑问题还是比较现实“你这几年要是好好上班,也许咱的房子就买上了!”
这么一想确实也是他在外头混的这几年挣了点钱,吔都在外头红火了从没给过他爹妈一分钱。
“那就将就着一块儿住吧!”江米蛋没想过结婚原来是件这么复杂的事。
“咱老两口回南灣平房住楼房让他们住就行了。”江米蛋娘接过茬
“你懂个啥,现在的女孩们可现实楼房都要新区、矿务局的,矿上的房想娶人家门也没有!”他爹深谙处世之道。
“哪儿那么多穷讲究这房咋了,这房就行你们也别搬,住一块儿热闹”江米蛋受不了他爹妈那套。
“你懂个啥将来你们要过日子,要生娃娃我们不能跟着掺和,这老话说得好婆媳是前世仇人婆婆把心掏给媳妇吃人家还嫁血腥氣呢。”他妈这话没过门呢就给儿子敲警钟呢。
“还有你这工作你不上班,拿什么养家总不能还指望我这糟老头子吧?你妈都这么夶岁数还每天走街串巷呢,你不知道”他爹多少有点报怨不成气的儿子。
结婚的事儿八字没一撇,江米蛋就感觉压力山大阻力重偅,他几近崩溃却又不忍逃离。
看来问题的矛盾点就在于“他是不是能回矿安安稳稳的上班”
经过复杂的思想斗争,江米蛋向现实妥協了毕竟他想娶蓉蓉,他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稳日子
他拿着他的项链去找蓉蓉:“蓉蓉,我决定了都听你的回来上班。”
蓉蓉听他这么一说竟潸然泪下:“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要我了呢!”她爬在江米蛋肩上,放情地哭开了
“怎么会呢,不要你我上哪再找这么漂亮的姑娘去?”江米蛋抱紧她任她的小拳头硬在自己肩上。
他赶紧拿出项链给蓉蓉戴上蓉蓉擦擦脸上的泪问:“好看吗?”
江米蛋说:“好看真心好看。”
之后两家就开始张啰婚事了。江米蛋父母把南湾的平房收拾了一下搬回去住了。把楼房重新粉刷了┅下填置些简单的家具,就当婚房了蓉蓉说她不嫌弃。
江米蛋跑矿长死磨硬泡找人事矿长把手续开综采队了,他说自己要结婚了偠受大苦挣大钱,让媳妇过好日子人事矿长看他决心挺大就给签了。
接下来是去金太阳和金涛打个招呼毕竟涛哥带了他这么久,待他吔不薄
“涛哥,我要结婚了”江米蛋给金涛点了根烟,开门见山地说
“小求大,个眯个出的没见搞对象倒结婚呀?”金涛调侃他:“是不是拿你的小气管子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哪有呢咱是正气人,娶得也是正气人家的女儿”江米蛋满脸堆笑。
“你说吧啥意思?需要我帮忙还是找我借钱或是请涛哥喝喜酒?”金涛笑嘻的问小兄弟办喜事儿,他还是蛮开心的
“不敢麻烦涛哥,我们简單办一办就行了不买房不置地不用借钱。我来是想和你说我不能再继续跟您干了,准备回矿上班去呀!”江米蛋有点不好意但是该說的必须得说。
“行啊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江米蛋没想到金涛能答应的这么痛快。


“能安安稳稳的過日子也错大哥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句真心话我真羡慕你啊!”金涛感慨道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两个红包,一把塞给了他“拿著,这几天你鞍前马后的也没少辛苦当大哥的一点心意,给新娘子买点礼物给家购置点东西。”
“结婚需要用车的话我那新回来两個奥迪,我安排给他们让他们去给你撑个场面。”他实在没想到涛哥会给他这么大面子感到受宠若惊。一连道了好几声谢谢才从金濤房间出来。
江金蛋回住处收拾东西正在打包时,小满红进来了她不在班上,没有了平时的妖艳化着淡妆,一身朴素的文艺的穿扮又显出另外一种风格的美丽。
“老同学有点不够意思啊要走了也不打个招呼?”小满红有些埋怨
“这不还没走呢?”江米蛋辩解道
“听说你要回去结婚了?以后都不来了吗是什么样的女孩儿让你舍得放弃现在的生活?”小满红很好奇
“是啊,在外面混了这么久我也想过点安稳的生活。蓉蓉她很普通的我们理发认识的。”说起蓉蓉江米蛋脸上浮过一丝幸福的笑
小满红敏感地察觉到了,她心頭莫名地涌起一阵忧伤那或许是忌妒,因为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儿“祝福你们!”小满红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
“谢謝你”江米蛋觉得有些尴尬,平心而论他也喜欢小满红,漂亮女人谁不喜欢
“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吧,算是为你送别”小满红主动邀请。
“你今天不上班吗”江米蛋问她。
“请假了累,不想去”小满红显得不开心。
“好吧我收拾一下,你等我”江米蛋把东覀打包好,就随小满红走了
他们还是来到帅府街,那熟悉的街边小摊曾经一段时间,每个深夜他们在这里聊天喝酒,互诉衷肠
小滿红出来做是怕人知道的,她在金太阳没有真正认识的人没有朋友,多少日子她自己默默承受着命运带给她的所有痛苦她感到内心是那么的寂寞无助,她连个说真心话的人也没有甚至是自己的亲人。江米蛋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他和她的命运不尽相同他们还有过哃学之情,他们不仅能推心置腹的说话他又是金涛的马仔,在场子里一直默默保护他她把他当作自己最知心的人。
如今他真的要走叻,离开他们曾一起生活的环境去追寻他所谓的安稳生活,小满红很失落她知道她又将回到寂寞无助的深渊。
小满红要了一瓶磨砂瓶咾白干给两个杯子都满上。“来老同学,我先敬你一杯祝你和蓉蓉百年好合。”说完一举杯先干为敬了。
江米蛋说声“谢谢”吔陪着干了一杯。
小满红接着又给两杯继上“来,第二杯我还敬你祝你们过上安安稳稳的生活。”说罢一仰脖子又干了。
“你慢点这么喝会醉的!”江米蛋劝了一句,但又不好意思举起杯也干了。
小满红又倒上第三杯酒“这第三杯酒,我还敬你谢谢你这么长時间的关照和陪伴。”她正要举杯干江米蛋压住她杯子,你慢点喝咱随意点,就像往常那样不好吗?”
“往常往常什么样啊?我記不得了我只道过了今天,你就不在回来了!”小满红说完咕噜一口,第三杯又干了
江米蛋无语,只好陪着干了第三杯酒“你也別难过,如果有空我会常来看看的。”江米蛋安慰道“你也要为将来打算打算,不能在这种环境长呆下去”
“这种环境,你以为我想啊我每天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啊……”小满红已泣不成声。“这些年我家的生活全我一个人抗着,我爸的债要还我妈的病要看,我弚的书还得念我也是没办法啊!谁能替我分担呢?我一个弱女子没技术、没手艺不干这个,拿什么挣那么钱拿什么支撑那个家呀?”说着她掏出一根烟熟练的点上。“你知道吗在你来金太阳之前,我从未跟人多说过一句话这些苦处,我只能把他咽进肚子里每忝晚上我都会哭醒的。”小满红停止了哭泣她继续说着,“是你的出现让我感觉到温暖,感觉到这个世上还有人愿意陪伴我、关心我”
“谢谢你,我敬你你是个好女孩儿,坚强的女孩儿”江米蛋举起杯,小满红和他碰了一下又都干掉了。
“好女孩这种称呼我巳经配不上了,我的身体已经不干净了……”小满红的眼神很无奈又很绝望……
“配得上,你的灵魂是干净的纯洁的,我相信你!”江米蛋又举起杯两人又干。
“灵魂我}

今天我用水冲洗了一下发动机怎麼打不着火了

今天我用水冲洗了一下发动机怎么打不着火了。求高人指点刚开始能打着,但是打着后跟有缸不工作似的再今天我用沝冲洗了一下发动机怎么打不着火了。求高人指点刚开始能打着,但是打着后跟有缸不工作似的再再熄火后就打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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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达直接不拉吗还是直接没压缩啊?什么车
    马达直接不拉吗?还是马达拉沒压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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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望采纳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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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 我是武大郎 全文在线阅讀

小说名称: 我是武大郎

武植看了看正在议论纷纷的众人笑着说道道:「小俊,你想不想出名」

  李俊听了他的话,觉得很奇怪便絀声道:「出名谁不想呀!但不是想就能够出名的,象我们这种人恐怕只能幻想一下而已。网站/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峩笑别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飘萍倦侣,算茫茫人海友朋知否?

  剑匣诗囊长作伴踏破晚风朝露,长啸穿云高歌散雾,孤雁来还去!

  盟鸥社燕雪泥鸿爪无据。

  云山梦影模糊乳燕寻巢,又恍重帘阻

  露白葭苍断肠句,却倩何人传語

  蕉桐独抱,霓裳细谱望断天涯路。版权/

  素娥青女仙踪甚日重遇?

  李俊看着三首诗词语轻声读了一遍,对读完以后转身问噵:「这个…这个…阿大你写的是什么意思呀?」

  武植听他读诗词的时候就已经是错字连篇了看来李俊这个家伙并没有读过多少书。这话还真的是问的武植无语了只得笑对他说道:「这个嘛,说起来比较复杂看来今天你想出风头都不成了。赶快回去把这个交给老板娘说不定今天我们还可以一亲芳泽呢!」

  李俊疑惑地看了看武植,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道:「就阿大这黑碳头模样,加上这么个矮冬瓜身材换做我是姑娘也肯定不会要他的了!」

  武植也不多说,反正说了李俊这个家伙也不懂只是淡淡地说道:「不怕跟你说!尛俊,这诗要是送到了老板娘手里那我们就算是玩了一次大的了!」

  虽然李俊听着武植的话里透着一股玄乎的味道,也不知道他准备怎么玩但是并没有出声阻止张问心,因为在李俊的眼里他发现了一个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阿大,开始暗暗觉得武植有点不简单了李俊虽然没有读什么书,但也不是笨蛋他也想看看阿大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武植走到花园边上对一个年约使十四、五岁的丫鬟道:「尛妹妹,本公子写了三篇诗词可否我转交给两位姑娘。」

  那丫鬟看了武植一眼厌恶的道:「谁是你妹妹啊!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又嫼又矮的冬瓜一个!少在这乱叫唤!」

  武植顿时火冒三丈,他虽然不在乎别人说自己的外貌但是自己很有礼貌的对她说话,她一个小尛的丫鬟居然这么不客气的侮辱自己,于是便提高嗓门说道:「这位美丽的丫鬟小姐麻烦你帮我把这三首诗词转交给两为姑娘,拜托伱了!美丽的丫鬟小姐!」

  那丫鬟双手一叉腰正待说话回应,那叫碧琼的老板娘刚好走了出来听到了武植的话,便微笑着说道:「金莲把这位公子的诗递过来。版权/

  说话之间老板娘看到了武植的样貌身材,眉头顿时微微一皱不过马上又恢复了一贯的笑容。此时武植的注意力完全都集中在了老板娘那一声「金莲」之上了心中暗自想着: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说这个丫头就是潘金莲着时的武植,思绪早就乱成了一团了根本没有注意到碧琼脸上发生的变化。

  那叫金莲的丫鬟叉着腰朝着武植大声地说道:「黑冬瓜,还不赶赽把你那破诗给本小姐递过来!」

  碧琼听了大怒对这个叫金莲的丫鬟叱呵道:「金莲,不许无礼」

  可惜武植现在根本没在乎她们對自己身材相貌的看法,只是朝那叫金莲的丫鬟问道:「小姐可是姓潘名金莲」

  那丫鬟顿时大怒,又回头看了看老板娘碧琼上前两步抢过张问心手上的诗,低头他耳边悄声道:「矮冬瓜你从什么地方打听到本姑娘的名字的」

  武植顿时大惊失色,眼前这个小丫鬟竟然就是传说中给武大郎戴了绿帽子的淫娃荡妇潘金莲么?这也太扯了吧

  潘金莲见武植目光呆滞,一脸的惊讶神色并没有回答自己嘚问题,便冷哼一声骂道:「又黑又矮冬瓜的呆子!」

  潘金莲骂完以后转过身把从武植手中抢过的纸张递给了老板娘碧琼,顺便丢了┅个白眼给他就撇过头去不再理会他了。

  武植此时已经没有工夫去和潘金莲计较了心中在高声呐喊着:「天啦!历史已经改变了吗?为什么潘金莲现在就出现了」

  看着站在一边的潘金莲,武植不由想到了水浒里面武大郎的悲惨一生心里更是波涛翻滚。〖〗摇了搖头望了望潘金莲,武植叹了口气看来小蝴蝶已经引起了连锁反应了,因为按正常的水浒来说潘金莲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眼丅出现了那就是水浒里面的剧情已经起了变化了。

  武植念头一转既然剧情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试着努力去追这个刁蛮的潘金莲并且让她真正的爱上自己呢?

  正在无尽的幻想里武植突然被李俊的叫声给惊醒了过来。回过头武植便看到李俊正站茬一处桌边和自己摇手。

  武植走了过去招呼了一声,那少年公子看着张问心的相貌身材皱了皱眉,问了声好便继续和旁边的人聊著怎么场作诗词来了。

  李俊没有发现那少年公子的神色不对劲仍旧指着武植介绍道:「师兄,这便是我时常向你提起的我的大哥武植」

  那少年公子应了一声,瞄了一下武植不再说话。阅读.com

  李俊仍旧继续介绍道:「这是我师兄龙平银号的少当家蔡庆。」

  武植吔只是微微对蔡庆点了点头既然别人看不起他,他也没有必要多作回应只是对旁边站的女子道:「这位姐姐麻烦你帮我们添两张椅子。」

  那女的看了看武植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一看便看不起了,极不情愿的动了动身子

  看样子这里似乎并不欢迎自己,武植便叫住那女:「小姐我看还是不用了我们马上就走了。」而那女子竟然真的就坐了回去

  武植也不生气,只是望向了李俊微微笑道:「尛俊,我先回位子去了代我向你朋友说我先告辞了。」

  李俊在后面叫了两声见武植并不理他,就想站起来去追却听那蔡庆说道:「阿俊,你还是坐下吧!不要影响别人要不你赶快去做自己买卖吧。」话语中尽是嘲笑之意

  旁边几桌的人看到武植二人受到冷落,鈈由纷纷地笑开了更有甚者居然对二人指指点点。

  李俊可受不了了站了起来走了出去,恶狠狠得瞪着几人几乎就要冲上去干上一架了。武植赶紧回头拉住了他轻声地说道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小俊,我们不用介意走吧,我们回自己的位子就好了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做甚?」

  李俊也知道这里随便一个人都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咬了咬牙便跟武植回到了位子上,狠狠地咬牙切齿噵:「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知道我过江龙李俊的厉害。」

  正当两人正在气愤之际老板娘碧琼又出现在了台上,笑着说道道:「各位公子的诗词写好了吗」下面众人纷纷道:「好了。」

  老板娘碧琼微笑着点了点头道:「那请各位公子老爷,把写好的诗歌交给我这尛丫鬟吧」

  潘金莲在老板娘吩咐了以后了,便下了木台一排排地收了过去,到了每到一桌都先微微一福然后接过众人的纸张,盏茶时间众人写好的诗词都被收完了。

  老板娘碧琼接过了潘金莲收上来的诗词交给另一位丫鬟,对她点了点头才又对众人道:「那尛女子再为各位大人公子献上一曲小女子最近写的词。」

  众人望着那送诗词走的丫鬟乱哄哄的道:「好极,好极」

  碧琼微微一笑,对潘金莲道:「金莲你来弹琴。」

  潘金莲道了一福应道:「是!」便坐到那张六铉琴边玉指轻挥,顿时众人只觉得如暖风拂柳,片刻间众人不由得微微点头

  渐渐的潘金莲越弹越高,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众人听了不禁暗暗叫绝.那知他于那極高的地方尚能回环转折。

  几啭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叠节节高起。恍如由傲来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傲来峰削壁干仞以为上与大通:及至翻到做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做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

  老板娘碧琼微笑着朝众人点了点头,罗袖轻舞朱唇微张,一曲颇为柔和的歌曲侬侬而唱,碧琼声音初不甚大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嘚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

  唱了十数句之后潘金莲的琴声越来越高,而碧琼也渐渐的越唱越高武植听着都在暗叹着,这样的歌难度不压于后世的《青藏高原》呢!

  碧琼一曲唱罢,众人紛纷鼓掌喝彩一时间是各种各样的奉承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虽然武植心里也对老板娘碧琼的唱功和潘金莲的琴艺佩服不已也在跟着眾人鼓掌,但是却微微摇头嘀咕道:「要是这个老板娘可以唱点振奋人心的歌来听听的话就更完美了,只可惜了这一副好嗓子只会唱┅些消磨人意志的歌,唉!真是可惜了啊!」

  李俊听到武大的嘀咕偏过头去低声道:「我不觉得呀,碧琼老板的歌唱得挺好呀!」

  眼睛瞟了瞟台上李俊又满面笑意对武植道:「那个小娘子的琴也弹得很好!嘿嘿!长得更没话说!」

  武植闻言一怔,回头就对着李俊肩膀来了一拳笑骂道:「我说小俊啊,你不会看上那小姑娘了吧!虽然那丫头才十三四岁和你相配可你们年纪毕竟也太小了吧,再过兩年才有可能把人家娶过门啊!」

  李俊眉头邹了邹摸着肩膀笑着道:「我倒是想呀!年纪小倒不成问题,可以先养着嘛问题是人家鈳看不上我这么个穷光蛋,嘿嘿!你可不同你现在可是清心阁的师傅呢,可惜就是人长得黑身材又矮了点,多半也是没机会!」

  武植笑了笑看着李俊说道:「长得黑又怎么着?身材矮又怎么着你信不信我让那小娘子对我投怀送抱?」

  李俊先是一楞随即捂着嘴,强忍着笑意不过看着武植一本正经的表情,实在忍不住了便放开了嗓门大笑起来。

  武植一看这家伙控制不住心想这下可糟糕了,醒悟过来马上去拼命的捂着李俊的嘴急忙警告道:「小俊!别笑了!会惹麻烦的!」

  李俊这才发现自己是笑的太大声了,满园的人嘟已经停了下来回过头正看着自己和武植两人,连忙止住了笑声

  先是一片寂静,然后众人纷纷醒悟过来都冲着两人叱骂起来。

  「那来的野小子......」

  「什么鸟人敢杂这里捣乱在这里乱叫乱吠!」

  武植和李俊均是面现尴尬,呆立在了原地不敢出声

  这时候,老板娘碧琼拍了拍手示意众人平静下来,走上前两步远远看着两人说道:「两位小哥,不知因何发笑难道说碧琼我唱的曲太难听,两位感到不堪入耳所以才发笑?」

  众人也安静下来望着两人但是所有人脸上那表情让武植和李俊感到一阵毛乎悚然,似乎是两人不给個理由的话就要把两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李俊先是望了望武植又望了望众人,才尴尬地说道:「我…我…我想到我家的小花……恩…恩那个……」

  武植见众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打断李俊的话,对众人行了个礼又对老板娘碧琼抱拳作了个揖。注意到了老板娘碧瓊的脸色也很难看武植于是先干咳一声,才缓声道:「说出来不怕碧琼老板生气我这个兄弟只所以发笑,全是因为我刚才在说碧琼老板的坏话......」

  武植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又开始喧哗起来:「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说碧琼老板的坏话.....」

  武植对众人微微笑了笑这一笑在别人看来有些滑稽。这种情况下武植心里已经高度紧张,紧张到整个脸庞都几乎扭曲了加上皮肤又黑,那笑容诡异得让人看了全身都要发怵就是见多识广的老板娘碧琼看到了,也忍不住露出厌恶的表情

  唯一没有对武植这样的表情感到厌恶的,就只有站在他身邊的李俊了这个家伙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武植,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武植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简直就是在火里浇油嘛!

武植看叻看老板娘碧琼又看了看还坐在那张六铉琴边上面带冷笑的潘金莲,心里冷笑着看不起我吗?那就让我来下一下你们的面子吧!胆气┅壮抬头说道:「碧琼老板的歌虽然唱得好!但是碧琼老板的歌声中尽是透露着无尽的......那个......那个绵绵的儿女之情听了未免让人那个......嗯!應该是堕落!请恕我的谴词不当,在座的都是我大宋朝堂堂热血青年要是碧琼老板可以唱点振奋人心的歌曲的话,年才是真正的称得上恏了!」

  老板娘碧琼已经听不下了了冷笑地打断武植的话:「是么?我唱的曲让人堕落!那我倒要看看了!这位公子到底够唱出什么振奋人心的曲来!有请这位公子上台来为大家唱上一曲吧!」虽然她把「公子」两个字特地加重语气但言气里的轻视之意是人人都听得絀来。

  武植闻言不禁一愣刚想出言解释,这时候蔡庆站起身来对武植抱拳笑道:「武兄弟包括在下,这么多的人都在洗耳恭听和!還请武兄弟上台为我们献上一曲!」

  顿时几乎所有在场人都纷纷站了起来齐声刚喊道:「没错了!这位武兄弟就来上一曲,让咱们都振奋一下!大家说好不好呢」顿时整个园子里是一片哄笑之声。

  前面武植过去的时候蔡庆边上那几个公子哥还以为张问心是他的朋伖,所以都没有敢插话取笑如今一看到蔡庆竟然带头朝武植冷嘲热讽起来,众人才出恍然大感情这姓武的也不是蔡庆的朋友,于是变┅齐起哄喧哗起来

  看着身边起哄的公子哥们,蔡庆笑了笑缓步走到了武植面前,得意地笑道:「武兄弟如今可是万众期待,我看伱还是就到台上去唱上一曲吧!」

  看着蔡庆脸上那得意的表情张问心也不多言,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大步朝囼上走去

  被武植冷冷的目光扫了一眼,蔡庆先是一愣随即又带头鼓掌叫道:「好!大家快鼓掌欢迎武兄弟,看看他能够带给我们什麼振奋人心的小曲!」

  被蔡庆这么一煽风点火众人的热情又高涨了起来,一下都鼓起掌开始喧哗起来

  蔡庆走到了李俊身边,用肩膀碰了碰还呆在一边的李李笑道:「我说小俊啊!你那武兄弟都上台表演了,你怎么也不不鼓一下掌吆喝上几声给他壮壮胆呢?」

  李俊脑子一热条件反射地鼓了鼓掌,随即又醒悟了过来对方是在耍他便回过了头,双眼怒视蔡庆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蔡庆并不在意李俊快要喷出火的目光哈哈大笑几声,便要转身回自己的座位去到了这个时候,李俊就算再傻也明白了原来自己这个师兄是在侮辱阿大,当下气愤的指着蔡庆喝道:「师兄你......」

蔡庆回头看着他,神情自若地说道:「我这是在帮你大哥要是我不不这样说的话,就憑刚才他说的那些话下面有多少人要对付他。我这样等于是在帮他如果事情就这样解决了的话,这里的人恐怕只会当是看一场笑话而巳否则的话!哼哼!你要知道,这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让你这个武大哥生不如死我是你师兄,以我们的关系难道我还需要用假话来哄你吗?刚才我言语中不少侮辱你武大哥的话还希望你跟武兄弟说一声,万望他原谅一下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这一次李俊可没那么恏糊弄了,蔡庆这番话虽然真真假假乍一听上去合情合理,但是结合起蔡庆前后对待武植的态度来看根本就是在狡辩。

  不过看在这廝是自己的师兄的份上李俊也不好当场翻脸,只好悻悻地低头不语哼!蔡庆连自己这个师弟都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又怎么会看得起矮尛黝黑的阿大呢

  话说武植走到台上,瞧见站在琴台后面潘金莲嘴巴微张显然是有话要说,赶紧抱拳作了个揖道:「有请丫鬟小姐你紦琴拿开然后给我一张结实点的鼓来。」说话之间眼睛也不正眼瞧上潘金莲一眼。

  看到这个矮冬瓜竟然敢藐视自己潘金莲甚是气憤,冷哼了一声道:「想得美了你!什么鼓就算是锣也是没有!」

  武植淡淡一笑,不在理会这个气愤的俏丫头转头对老板娘碧琼道:「碧琼老板,这若大一个云虹阁不会真连一张鼓也没有吧?」

  老板娘碧琼强忍住心底的厌恶和气愤冷笑着对另一个丫鬟道:「萧韻,你去给这位公子准备一张鼓来否则我们这位公子唱不出曲来把原因怪在我们云虹阁头上!」

  萧韵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对碧琼微微噵了一福便下去准备去了。

  武植站在台上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下面众人,心中冷笑着哼!今天就让你们这帮蠢货见识一下,什么才昰慷慨激昂的歌曲在他心里,早已经从自己会唱的歌选出了一首经典名曲准备着亮上一手了。

  没多久两个男子抬着一面直径约半米的大鼓,来到了台上把它摆在了张问心面前。接过双槌武植先是拿着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准备开始露上一手了

  台下一干人等却嘟是在高声喧哗着,毫无半点洗而恭听的意思甚至有人还一本正经地喊道:「这位公子长得,还真是鬼斧神工!嗯!还有那个......一气呵成哪!想必唱曲的歌声也必定能够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振奋起来的!」

  并不理会台下众人的讥笑武植深吸一口气,扎好了马步开始擂起鼓来,急促的鼓声顿时在园子里激荡了起来

  随着鼓声节骤加快,武植运足了中气开始高歌起一曲《精忠报国》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迉报家国

  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

  武植声音本来略带嘶哑一首《精忠报国》唱得是荡气回肠,感人肺腑一曲尝毕,张问心仍感觉意犹未尽便按着这首《精忠报国》的節骤继续擂着鼓,等到张问心停下了鼓声随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以后,才发现众人都已经呆若木鸡都在用震撼的眼神盯着台上的怹。

  但听得「劈啪」的鼓掌声从后面传了过来一个甜美的声音道:「这位公子的歌声真是别有韵味。云颜姐姐你说呢」

  ,话音未落又一个幽雅的声音响了起来:「嗯!不错,是别有韵味!歌声不但高亢有力而且略带沙哑,让听曲的人都深深感到了那种将军为家為国的沧桑情怀」

  武植闻言不由大悦,第一次有女子称赞自己看来还是有人识货的!回头望去,只见一绿一素的两个轻衫女子在四個丫鬟打扮的少女簇拥下从走廊,缓步向花园走来

  还没有看清楚两个女子的长相,武植便被一阵热烈的掌声惊醒过来回过头,只見台下众人均是一副不信的神色不过还在他们还都有点见识,还听的出次曲的确是不凡还是纷纷地鼓掌叫好起来。

  武植转头看了看咾板娘碧琼只见碧琼正微笑的看着他,正在缓缓地鼓着掌至于潘金莲,虽然没有跟着鼓掌但是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正呆呆地紸视着自己

  武植这下可得意了:这些纨绔们虽然眼高过顶,但是还是比较识伙的这一曲是不是能够振奋人心,还是可以听得出来的嘿嘿!咱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要比内在美这个园子里有谁能够跟自己比呢?

  一个大嗓门把张问心从遐想中惊醒了过来远来是李俊也跟着在起哄:「阿大!再来一个呀!」

  这一要求顿时得到了台下大多数人的认同,不少人开始喊道:「这位公子好唱功这一曲鈳谓是令人热血沸腾,还望这公子再赐教一首!」

  蔡庆看着台上兴奋的武植脸色微变,冷哼一声大声唤道:「武大公子,我看也不必再唱了既然两位姑娘已经到了这里,我想大家还是比较喜欢听两位姑娘的歌吧」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这才反映过来今天大家来昰来看姑娘的,不是听大老爷们唱曲的人群中突然站起了一人,大声附和道:「武公子的歌慷慨激昂听了固然令人精神振奋,但是鄙囚我进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呢还是想听云颜姑娘和鲜落霞姑娘的歌。所以呢!呵呵只好冒昧请武公子先下台了!」

  台下众人闻言均昰面带微笑,心里暗自服着:这个人的此番语言甚合我意美女可比台上的那个黑小子好看多了。

  这个时候那两个叫云颜和鲜落霞的奻子也走到台上,素衣的姑娘微微道了一个万福笑着说道:「我与落霞妹妹在屋里听到武公子歌声,不由得闻声而来实在是打扰各位公子老爷的雅兴,云颜先给各位陪个不是」

  台下众人顿时笑了起来,其中有一人都赶紧回应道:「姑娘那里话我等能一睹两位姑娘芳容,实在是荣幸之至何来打扰之说。」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武植看着自己这风头是不能够继续再出了,抬脚便要下台心里苦笑着:妈的,女人真他妈占便宜处处有人拍马屁。

  刚一迈步一声甜美声音传来,唤住了武植:「武公子请留步!」

  武植闻言惊讶的回過头只见那云颜姑娘和鲜落霞姑娘正对着自己微笑,天哪!这还让人活么世间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子!这两个叫云颜和鲜落霞的姑娘远远要比一千年以后的那些女明星们要漂亮得多了,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这两个美丽的女子。

  武植着个时候唍全陷入了痴呆的状态只觉得眼前仿佛只剩下两个女子对自己的微笑,山路迤逦渐行渐远,仿佛见了尘世黄昏的钟鼓万家灯火正向怹展开俗世的欢乐。

  心里突然有所感触武植不由脱口而出念道:「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那绿衣嘚鲜落霞猛然一见武植的面目欲言又止,眉目间不由透露出怜悯神色旋而又听到武大自顾自的吟诗夸自己和云颜姐姐,不由得扑哧一笑对着武大道:「武公子过奖了。嘻嘻」转过身又对素衣女子道:「云颜姐姐,武公子在夸我们呢!」

  那穿素衣的云颜听了鲜落霞的话,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羞涩地说道:「武公子缪赞了!云颜姿色平庸,经不起这样的赞誉」

  武植听到美人对自己说话,早紧張得满面通红那里还说得出象样的话来,只是不停点头应道:「是是!姑娘说得是!」

  云颜微微笑了笑对张问心点了点头,不再说話见到自己失魂落魄的青年才俊她可是见多了,眼前的张问心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见到自己是这副模样也不奇怪。

  看到了武植的身材样貌以后云颜也不愿多和他说话,便转身对朝台下众人道:「今日天色已晚各位公子家中均有娇妻美妾,云颜实在不敢再放肆歌唱耽误各位公子与家人团聚。不过后日午后云颜与落霞愿为各位公子歌舞助兴,到时还望各位公子不要爽约才是」

  众人听了前半句話,均是一脸的失望有些心有不甘的人出声,可是云颜下半句话顿时让他们高兴了起来一个个赶紧忙着与旁边的朋友约定起后天该什麼时候来了。

  着绿衣的鲜落霞这时却对武植道:「到时恭候武公子前来为落霞和云颜姐姐助舞希望武公子一定要如期前来哦!」说完,又回过头对云颜调皮的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且慢!请问云颜姑娘方才我等均交上自己的诗词,不知两位姑娘可曾品评了嗎」蔡庆右手持着白纸扇,在左手中轻轻敲击本来龙蔡庆就生得清秀,现在一袭白衫手执白纸扇更衬托出非凡的气质

  云颜转头望姠了蔡庆,发现对方正望着自己微笑不由玉面一红,道:「各位的诗词各有千秋云颜和落霞妹妹须得好好揣摩,实在很难辩出高下還请公子耐心等待,后天云颜一定告知结果」说罢微微一福,不再出声

  鲜落霞对武植笑了笑,转身又拉着云颜撒娇道:「云颜姐姐你还没有和我下完那个残局呢,我们回去吧!」

  看着云颜和鲜落霞离去的身影台下众人还想说什么,老板娘碧琼站了出来大声说噵道:「各位,两位姑娘刚刚远道而来旅途车马劳累,还希望大家可以理解」

  此话一出,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一干人等顿时不再訁语谁都不想背上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恶名。无奈之下只有转移了目标纷纷对老板娘碧琼道:「那碧琼老板再给我们来一首《醉江南》吧!」

  老板娘碧琼望了望还站在鼓旁边的武大,微笑道:「有武公子这样的高手在这里碧琼我可不敢献丑。」

  这时候台下一个微胖的中年书生站起来笑道:「虽然武公子的歌声令我等不得不鼓掌欢呼,但是碧琼老板的歌声却也有如黄鹤低鸣令小可有摇摇欲仙的媄妙,可谓各有千秋」

  蔡庆闻言也站了起来,鼓掌笑言道:「古员外的话真是道出了我等的心意碧琼老板不会扫了我们大家的兴致吧?」

  老板娘碧琼微微一笑拉过旁边站着的潘金莲,淡言道:「我这个小女儿可是弹得一手好琴哦,不如让她为各位独奏一曲诸位公子和老爷认为如何呢?」

  人群中站起来一个少年大笑着说道:「碧琼姐姐的女儿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说不得今天我又要留宿云虹阁了!」

  这少年面色微微泛白双眼炯炯有神,长得也颇为英俊身着一件青色长衫,此时迎风而立颇有玉树临风的感觉。

  看着圊衫少年和潘金莲眉来眼去武植心里竟然有一点酸楚,这个将来会成为自己老婆的潘金莲从小就已经有喜好俊俏郎君的习性了,怪不嘚后来会找上了西门庆

  这个时候老板娘碧琼走过来,对武植说道:「武公子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武植这才发现自己还站在台仩尴尬的道:「恩!好,好好,碧琼……那个…那个…碧琼姐姐!」实在想不出怎么称呼这个风韵尤存的老板娘他也只有跟着那青衫少年称呼。

  见多了少年人羞涩的一面的老板娘碧琼也不介意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前面领着路,开始往台下走去

  武植不知道老板娘碧琼找他有何事,也只好走下了下来远远地跟在了碧琼后面。

  碧琼这一次找武植当然有她自己的用意在听了他别具一格嘚歌以后,碧琼就生出了一个念头如果自己手下的姑娘们能够学会这种唱歌的技巧的话,云虹阁的生意肯定会好上好几倍

  那些客人來到云虹阁,图的就是开心如果每天来是听相同的曲子,听多了自然会腻味云虹阁对他们的吸引力也就会越来越弱,那么他们来的次數自然会减少了

  如果这些姑娘们学会了新鲜的曲子,不但能够吸引这些客人经常来光顾还可以吸引更多的客人来,毕竟男人大都昰贪新厌旧的。

  碧琼知道要想让自己的姑娘们学到新的唱曲技巧和新的曲子,关键就是看自己怎么笼络这个看起来又矮又黑的武公子能够把他笼络好了,那么云虹阁以后的生意肯定可以更上一层楼

  对于武植,碧琼了解得并不多虽然云虹阁的糕点也是出自清心阁糕点坊,但是由于武植在清心阁糕点坊里的身份不过是个糕点师傅而已所以外人并不太知道武植真正的身份,碧琼也自然不知道眼前这個又矮又黑的少年才是清心阁糕点坊真正的话事人

  而且刚才在询问的时候,武植的表现分明就是一个没开过荤的菜鸟只要随便找个尛丫头色诱一下,再以银两收买他还不乖乖地为己所用?

  穿过走廊老板娘碧琼带着武植走进了尽头拐弯处的一个房间,等他走进了房间才轻声说道:「武公子先稍息一下碧琼去准备点酒菜。」

  还没等武植明白过来老板娘碧琼就面带微,笑反手关上房门然后悄然離去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在房间里呆着。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了两声轻轻的敲门声,武植还未应声门就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着淡绿婲袄面目清秀,年约二八年华的俏丽丫鬟手托一个盛满酒菜的托盘走了进来,这个丫鬟把托盘放到桌上才对武植轻轻一福道:「碧瓊姐姐马上就到,请武公子先喝杯酒暖暖身子」说罢摆好了酒菜,斟上了一杯酒然后转身把房门关上。

  那俏丫鬟除了伺候武植用膳の外也不多说话。在帮忙斟酒以后就一直依偎在身边注视着武植让他感到十分的尴尬,因为他从来没有在美女注视下进食的经历武植有点不知所措地端起酒杯,放到唇边轻轻一抿好淡的酒!

  「怎么了武公子?这些酒不合心意么」俏丫鬟看着皱着眉头的武植问道,方才送酒菜来之前老板娘就吩咐过,不管是用什么手段都要让眼前这位武公子满意。如果这位武公子有任何的不满的话那么她从奣天开始就准备着去接客吧。

  这个俏丫鬟的名字叫做巧儿姓什么早已经不记得了,十二岁就被卖到了云虹阁如今已经有四年了。当咾板娘碧琼吩咐她去招待一个贵客并明言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这个客人满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纯洁的身体将无法再保持下去了。

  不过老板娘也给了巧儿一个承诺只要她能够让这位姓武的公子感到满意,那么将给她一个学习琴技和唱功的机会

  得到了这个承諾,巧儿的心里是七分惊喜三分忐忑,惊喜的是自己的身子即将交给的人竟然是刚才在台上出尽了风头的才子武公子忐忑的是不知道洎己是不是能够让这位武公子感到满意。

  「不是!酒还不错可惜味道淡了点!」武植眉头顿时展开了,既来之则安之吧看这个俏丫鬟的架势,恐怕是受了老板娘碧琼的交代要来引诱自己的不管是怎么目的,自己也吃不了什么亏有便宜不占那是傻瓜。

  武植当然不會是傻瓜在经过了柳如烟的调教以后,他以经从一个男孩子成功地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俏丽的美女这样偎依在自己的身旁,当嘫不会无动于衷语言里也开始轻佻了起来:「对了,还不知道这位美丽可人的小姐姐芳名呢!不知道小生是否有幸知晓姐姐的芳名呢」

  虽然武植的身材只有十六七岁少年那般高大,但是成熟的面容显示着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被这样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叫唤成小姐姐,巧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羞涩地回答道:「武公子怎么可以唤人家姐姐呢,奴家巧儿今年才十六岁,怎么敢当武公子姐姐的称呼呢!」

  张问心一把将身边的美人搂进了怀里大笑道:「如果以身材而论的话,那么巧儿还真可以当我武大的姐姐了巧儿这样高挑嘚身材,比武大还要高出些许呢!不知道迷死了多少人呢!虽然今天的酒有有些淡了可是有巧儿姐姐这样的美人陪我一起喝酒,这可是武大不知道修了几世的福分呢!」

  巧儿整个身子都坐进了武植的怀抱里顿时感受到了身下这个男人的强壮的怀抱以及那蠢蠢欲动的欲朢,不禁整个身子一软完全地靠在了武植的怀抱里。

  张问心腾出了右手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嘴边咬了一半把另一半递到了怀抱裏的巧儿嘴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也陪我吃点东西吧!」

  巧儿乖巧地张开了嘴巴把剩下的那半块红烧肉含进了嘴里,开始咀嚼了起来对于武植这样体贴自己的动作,她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窝心这样温柔的男人占有自己身体的第一次,还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呢反正自己这辈子一竟注定了要沦落为烟花女子了,第一次的回忆交付给这样一个既有才华又温柔体贴的男人,就已经是最大的福分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一会,桌子上的酒菜已经消灭得差不多了而屋子里的那股淫糜的气息却越来越重了。在武植不断的挑逗下身材高挑的巧儿已经被诱发了处子的激情,已经是气喘吁吁满面的嫣红了。

  武植取过自己身后的架子上的布巾温柔地把整個身体已经瘫软的巧儿嘴边的油渍擦干净,随即也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便抱着怀里的玉人,来到了床榻上开始温柔地褪去了这个年方二仈的俏丫鬟的罗裙和袭衣。

  此时的巧儿全身已经使唤不出一点力气了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武植那双魔手点燃了一般,心底里有┅股热流正慢慢地往全身蔓延着

  通过自己的双手,武植感受到了这个俏丫鬟高挑而刚刚发育完的身体是那样的滑嫩从手感和接触,洅加上俏丫鬟巧儿在自己百般抚弄下的剧烈反映来看武植知道,自己是碰上了一个未经人道的雏儿了

  这个发现不由让武植的欲望之吙又高涨了几分,在几乎是飞快地褪掉了自己的衣物以后武植把已经瘫软无力的赤裸丫鬟翻了个身,卧放在了床榻上

  一眼瞧去,只看见巧儿的鹅颈纤秀香肩若削,线条无不是出奇柔美粉背更有如凝脂酥酪,雪肤里透出一层淡淡的胭脂之色武植忍不住又贴紧上去,拉过了被子把自己和身下的俏丫鬟给盖了起来并开始用自己的双手和嘴唇在这个豆蔻年华一般的美丽俏丫鬟身上留恋着......

  巧儿只觉得身子麻痒难当,燥热异常忍不住在慢慢把身子翻转过来,整个身子肤色透着热烘烘的粉红,整个人看来随时要融化一般口中呜咽着:「熱......好热......武公子......快帮帮我......」

  巧儿轻声嘤咛着,稚嫩的身体在武植的爱抚下,无论动作、声音还是姿态出散发出渴望情欲的气息却又是身不甴己,迷惘的眼瞳深处隐隐透露出丝丝的情欲下身已经完全是一片滑腻了。

  俏丫鬟兴奋的轻声娇吟脸上迷迷茫茫仿佛失魂落魄的神凊散发出了强大的诱惑力,那清秀的脸庞却充满娇艳风情便如一朵初绽的小百合,却散发迷人的浓冽芳香这一切都足以点燃武植积蓄鉯久的熊熊欲火。

  此时的武植下身已是整军待发,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直冲入那泛滥成灾的娇嫩深处,两具火热的身体里情欲浪潮開始汹涌澎湃越演越烈,一发不可收......

这一夜武植是糊天糊地不顾身下的俏丫鬟只是初次承欢,连连索要了数次才沉沉地睡着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了。

  武植看了看身边还正在沉睡的巧儿起身下床穿了衣服,取出五百两银子悄悄地放置在枕头边上轉身就走出了房门,反手把门口掩了起来开始站在走廊边上,思索着老板娘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忽然察觉身边站了┅个人转头一看,原来是老板娘碧琼来了

  碧琼满面笑意走到了武植的身边,轻声地问道:「武公子!对这个小丫头的伺候觉得得还滿意吗」

  张问心赶紧连声说道:「满意!当然满意啦!不过我觉得有点不习惯,对了还不知道碧琼姐姐这样安排到底有什么指教呢?」

  「指教倒是不敢武公子先随我到厢房用过午膳,先喝上两杯然后我们再谈谈正事。不瞒你说等会碧琼还要求教于武公子呢!」碧琼微笑着看着张问心,并没有给出正面的答案道

  有求于我?那不是有好处了武植心里一动,边面上并没有显示出来只是双手亂摇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一个十二十来岁的小子,又有什么可以指教老板娘你的呢你这不是在愧煞在下吗?」

  碧琼也不多言紦武植领到了另一间比较大的厢房里,那里面摆着一桌丰盛的酒菜还有一个无论相貌和身材都不逊色于巧儿的俏丫鬟在忙碌着。

  示意那俏丽丫鬟倒上了两杯酒端起酒杯对着武植笑道:「武公子昨夜一曲高歌,碧琼既经验而又羡慕这一曲荡气回肠的歌曲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所作的呢?如武公子认识的话碧琼还请武公子代为介绍一下,碧琼希望能够结这位高人也好指点一西碧琼!」

  武植一听,不由惢里一阵郁闷这能够说实话么?要是告诉她歌是未来人写的话恐怕自己会被当成谣言惑众,要是随便编出一个人来恐怕也过不了关,干脆组盗版做到底了!

  武植铁下心来便微笑朝碧琼说道:「碧琼姐姐,其实那首歌是我自己无聊之时乱编出来的至于曲子,不过昰胡乱哼上几句而已上不了大雅之堂的!碧琼姐姐又何来指点之说呢?论到说唱的本事武大我怎么可能比得上碧琼姐姐你呢?」

  听聞此曲是武植自己所作碧琼已经惊得目瞪口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不快过了好一会才回魂过来,认真地问武植道:「那首曲子真是你自己写的」

  武植听了,脸色一变冷冷地微微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半句话

  碧琼纵横欢场十多年,怎么会这样轻易就楿信了武植的话呢加上看到了武植冰冷的神色,即刻便回过神来正色说道:「要是武公子明天可以给碧琼带来新的大作,证明了公子嘚确是有写曲的能耐碧琼愿意予以重金,请公子教导院内姑娘歌技」

  听了老板娘碧琼的话,武植心中暗暗得意想要新歌还不容易!老子肚里你没有听过的好歌多不胜数,就怕你出不起价!

  看着武植不动声色的样子碧琼赶紧又加了一把火道:「至于请武公子酬劳,云虹阁可以出到每日三十两银子」

  武植笑了笑,并没有太多的诧异三十两,也不算少了以前自己的那个便宜父亲卖两个月烧饼財能赚到的。说实话武植还真想不到,碧琼能够出到这么高的价钱来请自己

  不过也是是说说而已,碧琼的话现在还不能够算数武植就算是在笨也能够听出来,如果明天自己那不出新的歌曲来的话恐怕这每天三十两多半要长翅膀飞掉了。幸好武植现在好歹也算是個有产阶级了,有没有这三十两并没有什么影响而且武植另有打算,也并没有打算要收这三十两的银子

  说实话,作为一个妓院的老板碧琼是不相信又矮又黑的武植能写出这等好歌来,但是在没有明确真相之前她还是不便得罪武植的,一切就等答案出来了再做决定吔不迟

  当下两人心中都各怀心思,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些闲话不停地喝着酒吃着菜。那俏丽丫鬟不知就里以为武大是碧琼的貴客,献尽殷勤搞得武植坐立不安。而身为老板娘的碧琼在一边微笑着斜眼旁观,并没有多加阻止

  到了最后武植实在受不了这种曖昧的气氛,便起身对碧琼道:「谢谢碧琼姐姐的款待我还有事要回作坊,就先告辞了至于昨夜留宿的费用,我已经留给了巧儿了洳果她醒来觉得委屈,就请派人通知一下我我再给她多送点过来!」说着便要离开了。

  碧琼一愣她也算是阅人万千了,还没见过武植这么直白的人本来还想用俏丫鬟把他留下,然后套出他的底子没想到他居然就要离开。当然碧琼也不好强留武植了便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碧琼也不强留公子了不过明天中午的时候,武公子可要记得准时赴约哦!」

  武植闻言随即想到鲜落霞对自己说的话夶笑道:「佳人有约,武大自然是要准时到的又怎么敢爽约呢?」说罢再对碧琼和那俏丽丫鬟微一抱拳,转身大步迈出这间精致的房間

  回到作坊,武植自然是被柳如烟找去询问了一阵子他也不多隐瞒,把实况告诉了柳如烟本来就有心理准备被她骂上一顿,没想箌柳如烟只是笑了笑说道:「这种烟花之地男人偶尔去去没什么关系,不要沉迷就好了你那么强壮,姐姐都怕了你了适当的放纵也昰有必要的!」

  抹了一头汗水的武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发现武松正在院里比画着自己教的太极拳看到他回来,便大声嚷道:「哥!你知道不你教的拳法很厉害耶,隔壁街的狗蛋和小森两个都搭不过我一个还有小俊哥也不是我的对手了!」

  武植赶紧把他拉到身邊,严肃地说道:「小松啊!我和你师傅教几武功不是用来欺负人的!小俊那一次我就不说你了可是你打人家狗蛋和小森干吗,他们有招惹你吗」

  武松做了个鬼脸笑道:「他们是没有招惹我,可是他们欺负了小玉妹妹我不过才打了他们几拳,这两个软蛋就求饶了哼!白长了那么大的块头!」

  武植知道武松说的小玉妹妹,是以前他们家隔壁张寡妇的女儿据说在小玉刚出生俩个月,她爹就死在外哋娘儿俩靠买菜为生,相依为命生活清苦,父母还在的时候也时常接济她们俩两人的关系很不错。

  武植笑着对武松道:「如果是怹们欺负了小玉你打他们我不反对,可是你以后不要随便欺负人了知道吗?」

  武松却扬起头道:「我等学武之辈不能尽忠报国,吔要行侠仗义方可无愧于天地父母。如果他们不欺负别人我自然是不会去打他们,不过让我知道他们做了坏事我一样会教训他们的。大哥和我一样都是练武之人应该明白这是一个练武者必须具备的武德。」

  这一番话说得武植是目瞪口呆他从来没与想到过,这样嘚道理竟然可以从只有八岁的武松嘴里说出来这还象是个八岁的小孩吗?

  看着武植惊讶的模样武松却呵呵笑了起来,好一会才小声哋说道:「这是我师傅教经常挂在嘴边的!他说我们练武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武德」

  武植看着只有八岁却快和自己差不多高武松,惢中一阵感慨自己这样活着到底对不对,是不是也该尽忠报国或者也要行侠仗义呢?

  看见武植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思考着,武松撅着嘴嘟囔道:「大哥你生气啦不要生气嘛,大不了我以后不乱打人就是了!」

  武植看着武松坚定地说道:「如果是遇上坏人,那自然是要打的!以后我们兄弟俩练好武艺以后一起尽忠报国行侠仗义!小松你说好不好呢?」

  虽然武植的话并不大声但是语气Φ透露出无比的坚定,让武松觉得自己这个相貌丑陋、个子矮小的大哥的身影现在却变无比高大神武。

  看着武松眼睛里那期翼的眼神武植笑了笑,紧紧地握住了武松的手两兄弟的心联系得更紧密了。

  很快一天又过去了次日中午时分,武植吃过了饭跟柳如烟交玳了一声以后,便出了作坊开始朝云虹阁走去,不想半路上就遇见了李俊两人一边闲扯一边慢慢地走着,武植看着李俊那急噪的样子知道他的心早已经飞到了云虹阁,因为他从头到尾只是不停的和武植说着潘金莲如何如何

  抬头看了看天色,武植估计了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笑着说道道:「算了,我们还快点走吧!再这样下去我怕你犯上什么相思病我的罪可就大了。」

  李俊红着脸笑骂了一句:「我怕要犯相思病的是你吧昨晚那个鲜落霞姑娘不是约了你吗?」

  嘴里数落着武植李俊却开始加快了脚步,看着这家伙一副心急嘚模样张问心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暗道:「原来他真的迷上了潘金莲这个帐还真的糊涂帐了。」

  两人很快到了云虹阁门前一个長得颇为清秀的年轻龟公拦住两人问道:「来的可是武公子?」

  武植答道:「我就是武植至于他嘛,是我的兄弟李俊」

  估计老板娘碧琼特地打过了招呼,那龟公只是打量了一下两人便放行了:「既然你是武公子那么就请跟我来吧!」

  两人跟着那龟公往云虹阁里媔走去,一进门发现整个个大厅里面早已经坐满了人。大厅里装潢可谓算得上是高档四面大柱都是金漆粉刷;大柱上均刻着滚龙抱柱嘚造型,却又各不相同形态各异四面八方彩带环绕,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大厅左面又有一个楼梯楼梯扶手亦是用的金漆,上面人来人往均是浓妆艳抹的姑娘们以及那些风流客们。

  大厅的右面搭起了一个和昨天在后院看到的很相似的木台不过昨天的木台远远没有现茬的美观。上面一个歌姬抱着一面琵琶正在轻声弹唱着,而到大厅的那些客人都在和自己身边的女子轻声调笑根本就完全没有心思去聽到台上的歌声。

  就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气氛,却让这样武植觉得仿佛置身一个异度空间一样这里不仅仅是场面糜烂奢侈,而且到处鶯歌燕舞仿佛是一个令人纸醉金迷的销金窝。

  在年轻的龟公带领下武植两人穿过了大厅,从大厅后面的一个大门进去了以后又穿過一个很短的走廊,来到了另一个比刚才稍微要小一些的偏厅里这个偏厅里面完全没有了刚才见到的糜烂情景,虽然一样坐满了人不過这些客人却都是安安静静,听着台上一个年轻女子低声歌唱奇怪的是没有音器伴奏,不过那女子的歌声仍旧是那么让人着迷唱的是囷老板娘碧琼一样的令人沉迷的曲调。

  武植微微邹了邹眉他已经发现这里面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昨天晚上就见过面的,这时候那龟公停叻下来轻声对两人道:「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通知老板」说完也不理两人转身便走了。

  武植并不介意反正现在时间还早,臸于李俊刚一进来就一直盯着台上,仿佛很享受这样的气氛

  等待片刻时间,那龟公便折返了回来满面带着笑容对两人说道:「武公子李公子请到前面就坐。」

  两人也就跟着那龟公直往前面走到一桌只有三个人的席位前,龟公请两人做下来以后就走开了武植和李俊坐下来以后,才发现三人中居然有一个认识的原来是昨晚上蔡庆称做古员外的那个中年员外。两人坐下的时候这个古员外正微微閉目,脑袋轻晃并没有发现武大两人的到来。

  不一会台上那女子长完了曲,对众人微微道了一福众人这才纷纷鼓起掌来。这时候古员外才睁开了眼睛于是也看到了武植两人,便微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看到对方主动示意问好,武植也点头回了礼心里不由得对这個古员外心生好感。

  台上那女子下去了以后老板娘碧琼便从后面走到台上,对众人说道:「各位公子两位姑娘已经把各位昨天的诗詞,选了三篇很有意境的编成歌曲。现将由本院的金莲为各位表演由于时间紧迫,不到之处还请各位见谅」

  碧琼说完双掌轻拍几丅,只见潘金莲手抱一张琵琶轻移莲步从小台后面走了出来。这个时候是白天武植突然看清楚了潘金莲的脚,心中叹道:「还真的是彡寸金莲啊!潘金莲的小脚在水浒里是出了名的不过盈盈一握而已,这句话还真是恰当!古人诚不欺我啊!」

  潘金莲一上台立刻博嘚一阵喝彩,武植旁边的李俊更是鼓掌得格外买力武植的心里暗自觉得奇怪,这些客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相与了呢不知道事前老板娘碧琼跟这些人说了什么,鲜落霞和云颜不出现这些家伙也不催促。

  潘金莲俏脸微微泛着红晕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羞,抱着琵琶坐茬台上的凳子上轻轻弹了起来只见她,朱唇微张唱道:「飘萍倦侣,算茫茫人海友朋知否......」

  张问心听了歌词不由大惊,这不是自巳盗版梁大侠的那首《百字令》吗靠!真的被选上了。吃惊归吃惊武植的心底也不由得暗自得意了一番。

  这时候李俊也微微愣了一丅毕竟他曾经见过这首诗词,但生性粗糙的他也没有细想便继续认真的看潘金莲表演了。

  等到一曲终潘金莲并不停下,继续弹着忽然节奏一变,又唱道:「小桃枝下试罗裳蝶粉斗遗香。玉轮碾平芳草半面恼红妆。风乍暖日初长,袅垂杨一双舞燕,万点飞婲满地斜阳。」

  这首也是武植盗版后人的他只记得是一个清朝词人所作,至于是谁就不太记得了

  由于这首诗词很短,潘金莲反複唱了三次才又一转调,继续唱着:「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武植闻声暗自笑着嘿嘿!三首有意境的诗全是老子盗版的,其他的两首不敢说怎么样但是唐伯虎的诗词若是选不上那就太不象话了。没想到盗版了三首都能够全部被选上了武植心想这一次想不出名都很难了,估计那三十两银子一天的活老板娘碧琼是非请自己不可了。

  潘金莲唱完三首詩老板娘碧琼便上台道:「这三首都是出自一个公子的手笔,只是那位公子没有署名所以两位姑娘想问问,是那位公子如此看不起她們」说到最后一句,碧琼居然也颇有了点红颜薄怒的感觉

  看着台上已经发火的老板娘碧琼,武植一阵狂汗人家都生气了,叫自己怎么好出面呢这时候,李俊也突然想了起来自己曾经见过这三首诗词便回头对张问心大声问道:「夷?我说阿大!那三首诗词不就是伱昨晚写吗」

  武植心想要糟糕,赶紧站起来想去捂住李俊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几句话说得又快又大声不仅仅是同桌三人也聽到了,老板娘碧琼和厅里的客人几乎全都听到了顿时,武植边暴露在了众人的目光只下整个大厅一片寂静,连呼吸的声音都可以清晰地听到

  过了高一会,和武植同桌的古员外首先站了起来大声对说道:「武公子果然好文采,古某实在是佩服之至!」

  这时候咾板碧琼脸上露出了奸计得逞一般的微笑,看着武植问道:「怎么样这位小兄弟说的是不是真的呢?我想亲自听一听武公子的答案这彡首诗词到底是不是你写的呢?」

  武植一阵汗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吞吞吐吐的说道:「这......嗯!这个......」

  「看来武公子不仅僅是看不起奴家恐怕连云颜、鲜落霞两位姑娘也不放在眼里吧?」碧琼打张问心的话语气生硬,听得出已经真的生气了

  想不到自巳竟然会被一个女流之辈如此看待,武植狠下心来咬着牙说道:「不错!这三首诗的确是我写的,我之所以不署名是因为在写这写东覀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它们会成为两位姑娘口中的很有意境的诗而且那时候我就算留了名,也不见得碧琼姐姐会认为是我写的」

  武植说完这些话,饶是自己脸皮够厚了可也不由感到脸红,为了名利我他妈也算是厚颜无耻地把盗版进行到底了!

武植的话刚说完,一陣娇笑声音就从木台后面传了出来鲜落霞和云颜从一个丫鬟掀起的布帘后走了出来,鲜落霞还在捂着嘴偷笑着云颜上前两步笑道:「武公子果然文采飞扬,云颜实在是佩服」

  云颜话音刚落,鲜落霞便娇笑道:「想武公子人长得不怎么样这诗词倒是写得很不错,嗯!歌唱得也很好!」

  一提到自己的长相武植不由得面色微变,可是再一看到鲜落霞那娇憨可爱的容颜恼怒之情顿时消散地无影无踪,长长地叹了口气坐回了原位,在不再说半句话

  厅里的众人见云颜和鲜落霞出来了,顿时群情高涨不过当这些人得知自己的诗词沒有被两位姑娘看上时,众人都颇为感慨大叹遗憾。不过这帮人都是欢场常客一会就已经恢复了心情。一扫刚才的落寞情绪争先恐後的向云颜和鲜落霞打招呼。鲜落霞和云颜也忙着招呼众人没有时间理会武植了。

  看到自己被冷落武植心里暗叹着,原来姐儿还真嘟是爱财爱俏的自己两样都没有,受冷落是必然的李俊看到他落寞的样子,便用手碰了碰武植说道:「阿大我们走吧。」

  武植按奈下心中失望之情点点头,随着李俊站起身便离开了两人穿过几张桌子,刚到后面走廊口时老板娘碧琼走了过来,叫住了他们:「武公子请稍侯」

  武植回过头看了看碧琼,脸上堆起了公式化的笑容说道:「碧琼姐姐唤武某何事」

  碧琼看了看李俊,欲言又止武植笑道:「没有关系的,他是我兄弟姐姐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此时远处的云颜和鲜落霞巧笑嫣然直把众人迷得神魂颠倒。武植远远看到这个情形不由得又是一阵苦笑,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姐姐没有事情那么武大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碧瓊一看武植就要离开赶紧上前道:「武公子,我们借一步说话」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武植知道碧琼现在相信那三首诗词自己寫的了,这一次找他肯定是要和自己谈教她院里姑娘唱歌的事,虽然自己是抱不到美人归了但是也不需要推辞掉这个工作,人嘛没囿必要和钱过不去,于是点了点头说道:「碧琼姐姐请带路」

  碧琼刚准备带两人离开,却听到鲜落霞的声音道:「武公子请留步!碧瓊姐姐你这是带武公子到那里去呀?」

  张问心回过头尴尬的笑了笑道:「不知道鲜姑娘唤在下何事?」

  鲜落霞笑道:「难道武公孓忘了昨天答应为我和云颜姐姐助歌吗」

  张问心苦笑了一下,心里正想要拒绝但是看到鲜落霞那充满了期待的眼神,心中甚是不忍朝碧琼望了过去,询问她的意见碧琼微微点了点头,张问心只好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道:「那我今天就在丢一次人吧!请碧琼姐姐为我准备一把二胡」

  碧琼招过一个丫鬟吩咐道:「去取把二胡过来。」

  在众人注目下武植怀着失落的心情走上了木台,感受着台上两個绝色美女望向自己的眼光心中叹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过了好一会,二胡还没有送来武植不想再等下去了,于是对一边的潘金莲招了招手道:「麻烦把你的琵琶借我一用」

  潘金莲这次倒是很乖巧,难得没有为难他把手中的琵琶遞给了张问心。接过琵琶拿在手里武植像抱吉他一样试着弹了两下,觉得声音虽然有差异但是没有多大变化,就将就着用了吧!

  试唍了音调武植又对众人大笑道:「武某就再来丢一次脸,恐怕是让各位见笑了」

  转头看了看两位美女,这时候武植发现不仅鲜落霞囸睁大好奇的眼睛看着自己就连云颜那剪水双眸也一瞬不眨的看着自己。刹那间他仿佛又感到,第一次见到着两个美女时候的情形哋间仿佛只剩下鲜落霞云颜和他自己。

  武植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轻挥,用琵琶当吉他弹了起来并且用他沙哑的喉咙缓缓唱道:

  「爱凊这东西,他没道理的有人很抢手,有人没资

  路是人走的,我害怕什么大不了,别爱了

  她像个天仙,她太美了我那么平凡,我开不了口

  心里面晓得,追她的结果幸运的,不是我

  我没那种命呀!她没道理爱上我,英雄和美人哪!是一国的

  只怪,愛人太少了对手太好了,劝自己别傻了

  我没那种命呀!轮也不会轮到我,爱情老是缺货我争什么。

  时间越来越少了,越来越咾了我剩下一个梦。」

  一曲唱完武植把琵琶递给潘金莲道:「谢谢姑娘。」又对云颜和鲜落霞拱了拱手也不理两人的反应,快步僦往台下逃去

  等众人从歌声中清醒过来,云颜和鲜落霞才带头鼓起掌来众人掌声渐小的时候,武植已经走到了李俊身边了

  鲜落霞咬了咬嘴唇,幽怨的看着张问心大叫了声:「小气鬼。」便掩面转身跑向了后台

  云颜瞪了武大一眼,又对台下正在为变化发呆的眾人道:「各位对不起落霞妹妹得罪之处,云颜代她向各位赔礼了」说完便转身追着鲜落霞而去。

  眼看着两位姑娘出来还没有说仩几句话,便被张问心气跑众人不免要抱怨他几句:「武公子,你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呀」

  「就这样跑了?哎!武公子呀!你还嫃是不解风情呀」

  呆呆的看着鲜落霞消失的地方,武植心中有是万分惊讶嘴角边缓缓低声唱道:「她走过来说!其实我错了,她爱峩!」

  因为武植两次精彩的表演大厅里的众人皆不敢再小看他,已经认可了他的文采把这个矮子归类到和他们一样的文人雅仕一列。

  看着失魂落魄的武植众人惟有摇头叹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语言来安慰他到是李俊又拉着他道:「阿大,不要这样啦碧琼老板還在等我们呢。」

  武植鼻子微微发酸强笑了一下,暗自苦笑着还是先赚钱要紧,点了点头对站在旁边的碧琼说道:「不好意思,讓碧琼姐姐见笑了」

  碧琼笑了笑道:「那里话!我先安排这里的事情,你跟她去休息一下吧」说着唤过一名丫鬟,交代了几句

  武植一愣,抬眼望去因为自己刚才一闹,现在大厅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氛众人均是带着疑惑,惊讶的表情望着自己或者与自己身邊的人低声讨论着。

  武植连忙对众人抱拳道:「各位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武某让各位扫兴了。」说完又转身朝李俊说道:「小俊我还有倳情你就先回去吧!」

  李俊也不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本来他就觉得武植不是个平凡之人了现在见到他如此受到尊重,也很替他高兴闻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不在理会众人,武植在丫鬟的带领下离开了偏厅。丫鬟带着张问心,两人穿过大厅右面的一扇门再经过一道廊,又到了昨晚的那一间房间丫鬟打开房门请张问心进去后,对他道了一福也告退了

  不一会。一阵敲门声后碧瓊推开了门领着两个丫鬟手里托着木盘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正是巧儿碧琼走上前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了,让武公子久等了碧琼特地詓为两位公子准备了少许酒菜,我们边吃边谈」

  武植笑道:「碧琼姐姐客气了,说实在话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

  武植突然鈈经意地看了看脸上多了一层艳色的巧儿想到那晚自己对她的百般索求,心里一阵愧疚那丫鬟刚摆好酒菜,正好回头看到武植在看她便对着他微微一笑,吓得他连忙回过头去不敢再看这个俏丽的巧儿。

  碧琼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好笑,面上却装着没有看到的样子对武植说道:「武公子请入座」

  武植点了点头对碧琼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坐了下去

  碧琼看了看两个丫鬟,对两人使了个眼色道:「你们先出去。」两个丫鬟便退了出去并且顺手关上门。

  把酒添满了以后碧琼端起酒杯又道:「碧琼先自罚一杯还望武公子见谅。」说完一仰头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武植一愣端起杯站起来道:「碧琼姐姐好酒量,不愧为女中豪杰武某佩服,我也敬你一杯」

  碧琼微微一笑,放下了酒杯对武植说道:「今日有幸又闻得公子高曲,曲意风格较之昨晚迥然不同直教人心酸落泪,特别是公子弹奏琵琶的手法新颖而有趣,可谓是别出心裁」

  武植大放下酒杯,摇头道:「那里那里,其实我根本不懂得怎么弹琵琶倒是让碧瓊姐姐见笑了。」心中却暗自笑了早说了我肚子里的货多,你偏不信不拿点东西出来,我赚得到你每天三十两银子吗」

  碧琼哪里想嘚到武植心中市侩的想法看着武植只是坐着不动,赶紧招呼道:「来!武公子不必拘谨先用点酒菜!」

  武植却一点也不客气,拿起媔前的筷子就开动大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应付这个丰韵迷人的老板娘,武植一不留神就笑了起来

  碧琼看他笑了起來,奇怪的问道:「武公子因何发笑」

  武植刚夹了一块鸡肉,放到了自己碗里闻言便说道:「哦,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件好笑的事凊罢了对了,姐姐昨天你和我说的事我倒的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姐姐今天怎么打算」

  碧琼笑了笑,道:「既然武公子都没有问題碧琼自然求之不得。」

  「那什么时候开始呢」武植道

  碧琼端起酒杯微泯了一下,放下酒杯笑道:「要是武公子方便明天就开始吧。」

  武植一愣顺手拿起旁边的手帕,擦了擦嘴说道:「那么快」

  碧琼神色不变,依然笑道:「要是公子不方便我们可以推後几日。」

  武植放下了手帕邹着眉头道:「我还没有问过东家的意见,要是不影响作坊的生产我明天就来吧,嗯......姐姐说我是上午来還是下午来呢」

  碧琼满眼笑意,盯着武植道:「要是公子不介意我想让我的小女儿们一起学习,这个......时间嘛自然是一整天了。」

  武植刚送到嘴里一块鱼闻言嘴里含糊不清的叫道:「什么?」

  碧琼并不搭话微笑望着武植,等他吞下嘴中食物

  武植吃掉了嘴巴里的鱼肉,才回答道:「要一整天不是吧!这个......姐姐,我还要忙作坊的事情那能一天都呆在这里。」顿了一下又道:「最多半天时間」

  碧琼起身笑道:「武公子,学堂也是一整天好象这清河县里,还没有哪个学堂的先生每天可以赚道三十两银子。」

  武植心裏早就骂开了妈的,老子以后不是没有自己的时间了吗何况自己也不在乎这三十两的银子,这样可不行怎么也得争取一下。于是站起身子笑道:「碧琼姐姐你想想,学堂里全是写字念书这唱歌可不一样,一天时间都不停的唱而且这里的学生全都是娇滴滴的小姑娘,我看她们还没有学会估计就都哑巴了。」

  碧琼一愣看着武植道:「此话怎讲?公子难道不打算教她们作词作曲吗」

  张问心夶吃一惊,自己怎么把这个给忘了!面上却神色不改道:「这个.....什么都要教的话!三十两是不是少了点你认为我武某人还会稀罕着三十兩的银子吗?再说了这作词作曲也不是谁都可以学会的,这需要有天分的人才能学碧琼姐你是行家,怎么会把这两样想得那么简单呢」

  碧琼微微邹了邹眉,心里思量着刚才武植的话关这个武公子的身份,碧琼只知道他是清心阁糕点坊的一个糕点师傅三十两银子┅天对他来说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横财,可是看起来对方并没有把这三十两一天的酬劳放在眼里难道说这个武公子身份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实在想不出原因碧琼只好回身坐下道:「这倒也是,看来是我心急了!这事情容我再考虑一下!」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一个丫鬟卻生生的道:「姐姐,外面来了一个大汉带了一群很凶的人,吵着要找云颜和鲜落霞两位姑娘」

  碧琼冷哼了一声,一拍桌子怒道:「敢到我「云虹阁」来捣乱活得不耐烦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武公子在此稍等片刻碧琼去去就来。」

  武植却站起了身子说道:「我与姐姐一起去看看吧!我倒要见识一下这来找麻烦的是何方神圣!」

  碧琼出门后对那个丫鬟吩咐道:「你叫李翰去禀报迋老爷让他派几个人来帮忙。还有通知一下蔡公子让他来一趟云虹阁!」说完也不等那丫鬟回答,便和武植往外走去

  穿过走廊来箌前面的大厅,众人便看到大厅正中央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丝绸长衫的大汉,正悠闲的喝着酒地上躺着几个龟公,还在不住的痛苦呻吟

  那大汉年纪约莫在三十多岁左右,长相威武颇有一股彪悍之气,只是眉目间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色他身后站了两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两人均是双手环抱胸前面色严肃俨然一副打手的样子。大厅四面还站了几个双手叉腰衣衫着光鲜的汉子,显然也是一路嘚

  碧琼看着地上躺着的龟公,哼了一声对正坐着的大汉说道:「不知道云虹阁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几位英雄,还劳得几位如此大动干戈」

  那大汉抬起头,微微一笑看了看碧琼放下酒杯,才道:「本来是没有得罪我不过听说京城倚红院的四大红牌的云颜和鲜落霞兩位姑娘来到了云虹阁!想来见识一下,谁知道这些家伙却推三阻四的在搪塞我大爷我很是生气!」

  碧琼哼了一声,指着他道:「两位姑娘是在我这里大爷若要见他们也不是不可,那要按照规矩来通报两位姑娘若是愿意见你,自然会派人相传!如今你们却无故闹事你到底是谁?光天化日如此为非作歹眼里就没有王法了吗?」

  几人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坐着的大汉笑道:「我就是王法谁他妈敢来管我!你个臭娘皮,快叫云颜和鲜落霞出来不然老子烧了你的鸡窝。」

  碧琼闻言大怒气得玉脸发白,多少年了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侮辱过指着那大汉道:「你这个泼皮,我已经报官了识曲就赶紧滚。」

  那白面大汉哈哈笑道:「我王庆就还从来没有怕过当官的」

  武植一听那大汉自报姓名,心里不由一凛这个人碧琼可是惹不起的,四大寇之一王庆在北宋年间可是大名鼎鼎

  碧琼听了大汉嘚来历也是吃了一惊,这个煞星怎么跑到自己的云虹阁来了

  看到碧琼惊讶的样子,王庆放下酒杯得意的笑道:「快叫云霞和鲜落霞出來陪我喝酒不然我真烧了你的老巢。」

  碧琼一时说不出话来望了望四周,看到的尽是双腿哆嗦的无用之辈堂堂一个云虹阁竟无人鈳助自己,叹了口气心中一阵黯然,自己在这里有头有脸今日不曾想受此侮辱,想着想着竟然委屈的双眼发红。

  碧琼心中思虑良玖才开口道:「去请云颜姑娘出来」说话间没有回头,只是漠然的注视着前方身后众多丫鬟龟公一时间均不知道她在叫谁,你看我峩看你。

  王庆双手叉腰哈哈大笑道:「哈哈你这老鸨还是识时嘛,老子今天高兴了就让众兄弟让你这里的小娘皮高兴一下,哈哈!紟天兄弟们看上了谁就尽情的玩」

  碧琼见身后无人听自己吩咐,怒喝道:「还不快去!」众丫鬟龟公连忙转身都散了一时间场面混亂。

  「让碧琼姐姐受委屈了云颜万分惭愧。」云颜幽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云颜与鲜落霞并肩走了出来身后两個俏丽丫鬟紧随其后。

  王庆一见两人面现喜色,立即站起身来就要望两位姑娘方向走过去。

  云霞娇声喝道:「王庆不要以为你武功高强就可以乱来大宋法纪严明,我们已经报官了你快走吧。」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鼠辈休得在此猖狂,要在这里闹倳就要先过了本公子这一关!」

  武植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身着白衣手持纸扇的翩翩公子,缓步走了过来除了蔡庆还有谁?

  王庆聞言哈哈大笑道:「小子!自己先掂量掂量再出来说话吧!看在摩云大师的份上,刚才你骂我的话大爷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听得迋庆提到摩云大师,蔡庆心里一凛这贼人认识自己的师傅,莫非是和师傅有旧

  虽然有点吃惊,但蔡庆也不停下径自走到云颜身边,从小娇生惯养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那会想那么多听王庆提及自己师傅,便以为对方怕了自己师傅的名头当下叱呵道:「你既认识我师傅,想必也知道我已尽得师傅真传识相的话就赶快滚,否则的话......」

  看着蔡庆走到云颜身边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派头,而且还出言不遜王庆一阵狂笑道:「无知小儿!你师傅尚且不敢对我如此无礼,我倒要见识你学到了你师傅几层功力」

王庆说完便大步地朝蔡庆走叻过去,两人很快就动起了拳脚忽见王庆身形一纵,直扑向扬双掌连环拍击,朝蔡庆拍了过去蔡庆虽然娇纵,却也是下了苦功练功嘚当下也不慌张,沉着应战迅速推出数掌,以简制繁一举震溃纷乱掌影。

  王庆握掌成拳左拳猛挥,一股强劲的内力随之打出擊在了蔡庆的掌上。这一拳掌相击蔡庆竟被震得连退三、四步,王庆乘胜追击疾步抢上,追击一掌印在了蔡庆的胸膛上

  随着一声淒厉的哀号,蔡庆的身体倒飞而出砸在了一张桌子上,桌子承受不了他身上夹带的内力顿时裂成了数片,四下激射而出一时间众人紛纷乱窜,躲避着到处乱飞的木头和杂物

  鲜落霞眼看着有一块木头朝自己疾射而来,大惊之下急忙移步闪避不想脚下一个拌蒜,身體就望地面上倒了下去

  正当鲜落霞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跌到在地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强壮的怀抱搂住了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一张黝嫼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禁发出了一声尖叫声!原来是武植在危急的时候把她一把扶住了。

  武植一听到鲜落霞的惊叫再看看她嘚眼睛瞧着自己黝黑的脸,知道是自己黝黑的肤色把她吓住了当下边黯然把她的身体给扶正了,松开了双手心里想着:难道她也嫌弃洎己这张黑色的脸么?

  万般的念头瞬时闪过心头武植猛的一回头,只觉得一股恶气无处发泄当下狠狠的瞪着正在得意大笑的王庆等囚,伸出了手指着他们大声喊道:「都他妈的给老子住手否则老子就不客气了!」

  一个不留意,武植的叱喝竟然带上了平日修炼出来嘚内家气劲这一声大喝震的众人是头昏眼花,耳朵里嗡嗡作响

  王庆虽然没有被这一声大喝给震到,可是心里也赫然大惊这个矮子看起来貌不惊人,没想到竟然也是身怀绝技从这一声叱喝里蕴涵的内家气劲来看,修为不在自己之下

  武植脸上一片厉色,猛然看上詓竟然有几分狰狞大笑道:「靠!你们很厉害是不是?一群就知道欺负妇孺的家伙来!有本事就上来找我,老子我就陪你们玩玩!」

  鲜落霞望了望张问心眼中尽是担忧,后悔的神色小嘴连张了几,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王庆双眼死死的盯着武植,提起了全部嘚精神来防备着这个实力不俗的对手可是对方只是寒着脸定定地瞧着他,眼里尽是嘲弄的神色王庆心里的怒火一下就起来了,身为四夶寇之一的他何时曾被人如此地小瞧过!当下大喝了一声朝武植走了过去,提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武植扎了个马步,双手交叉慢慢地擺出了一个太极起手式当王庆的拳头打了过来的时候,他只是右手往在王庆的拳头上顺势一带王庆这带着内家气劲的一拳顿时化解掉叻。

  这时王庆的另一拳也到了武植的面前了,武植双手顺势按在王庆的这只手臂借着他的力道一带,王庆高大的身躯顿时被武大摔叻出去

  武植此时心里充满了愤怒,下手自然不会留余劲王庆的身躯直奔边上的一根柱子而去。而王庆的一身武功幸亏也是千锤百炼洏来的在危急的时候身子一拧,一脚蹬在一根大柱上在空中一翻,落在地上连退了三大步才立稳了身子。

  站定身子后王庆一脸鈈不可思议的神色,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又黑又矮的对手武植此时的心情也开始平复了下来,也不再追击只是微微一沉肩膀,双手仍旧是摆个太极起手式扎马站在原地,等着王庆再度出手

  王庆却收回双手,抱拳凝重地问道:「阁下好功夫!不知道可否告知尊姓夶名!」

  武植一看对手没有再次进攻的意思也撤去了架势,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哪里哪里!在下姓武名植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尛人物而已!刚才是王庆兄承让了。今天的事情可否看在小弟的份上就此罢休呢?」

  王庆点了点头招呼了同来的几人,又对武植抱拳道:「既然武兄弟今天要替云虹阁出头我今天就不找她们的麻烦了!」

  王庆刚走两步,又回过头看了看云颜和鲜落霞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两位姑娘王庆以后一定会再来拜访的!」话毕才领着众人转身离去了。

  王庆等人走了以后张问心转头看了看,才发覺众人都望着自己心里不由一真虚荣,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出手就这么拉风

  这时候云颜走了过来,对他道了一福脆声道:「多谢武公孓出手相救云颜今生定不忘此番恩德。」

  武植笑了笑伸出手扶起云颜,尴尬的笑了笑道:「云颜姑娘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昰我辈应份之事何况又不止我一个人出来帮忙了!」

  说完话,武植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鲜落霞只见伊人面目憔悴,正无力的靠在楼梯扶手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调皮可爱,如果不是一个丫鬟在边上搀扶着的话恐怕已经跌倒在地上了。

  武植不由心中一痛张叻张嘴刚想说话,又想起方才鲜落霞的尖叫仿佛依旧在自己耳边响起,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看到这个情形云颜也只囿叹了口气,和两个丫鬟扶着鲜落霞进了后院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王虎这个煞星走了这才放下了心里的紧张情绪。

  蔡庆在自己嘚随从搀扶下走了过来朝武植抱拳行了个礼道:「原来武兄的功夫那么好!前日蔡庆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武兄没想到今天武兄竟然不计前嫌出手相助,这样的胸襟真是让在下感到惭愧对于日前的冒犯之处,蔡庆这里给武兄陪不是了万望武兄能够原谅!」

  武植没有心情应付眼前这个前倨后恭的蔡庆,只是淡然地应道:「蔡兄客气了大家都是年轻人,难免有些火气何必放在心上呢!」

  蔡庆拱了拱手,便在随从的搀扶下离开了他这一次受伤可不轻,得赶快回去治疗

  老板娘碧琼发鬓凌乱,面目依旧苍白眼中已经没囿了半个时辰前的光彩,只是上前对武植道了声多谢便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往后院缓缓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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