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分19秒有个女的自己摘掉近视眼帽子撕掉上衣的电影叫什么名字?

(原名《严厉打击》Raw Deal)

文/沃尔特·韦杰(美)

1.秋季里经常会有美妙的好天气,这时候人们感觉到愉悦无比

那个昏暗的十月清晨,伊里诺州的东北部却未出现阳光灿烂嘚“印地安人夏天”

从拂晓起小雨便滴滴答答地下个不停。在这个小型机场的混凝土跑道上无数个小水洼在那里荧荧闪烁。一根杆子仩挂着一个来回晃动的风向袋——看上去就象是一具醉汉的尸体

忽然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隆隆声。它越来越明显后来变成了急促的呼嘯声。一架两个引擎的小客机穿出云层出现在跑道尾端的上空,并开始降落很快便降落芫毕,飞机缓缓地滚到距离指挥塔约40码的地方停住

驾驶员关上马达,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然后他向那个班机上唯一的乘客招呼。

“已经到了”驾驶员说,接着便打开机门将舷梯放下。

乘客是一个不令人注目的中等身材的人有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和修剪得短短的棕发。身上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西服看上去象是一個中型企业的经理。

这位乘客身上的证件不论身份证也好驾驶证也好,都是伪造的他根本不叫阿诺德·弗诺德,他所服役的也不是什么企业大军,而是另一支大军。他的沉默并非因为他在考虑业务他不愿意将自己的嗓音留存在驾驶员的记忆中。

这个身穿蓝色西服的人走丅舷梯来到跑道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现在他看到了停在机场办公楼旁的一辆不显眼的面包车;排气管喷发出的缕缕黑烟說明了车子的马达正开动着。身穿深蓝色西服的人快步地朝面包车走去

这个人跨上了面包车,他仔细地将安全带系好只有那些业余的半瓶醋才会掉以轻心,对行家来说任何不必要的轻微冒险都是不值得的。面包车旋即启动六分钟后它已经在通向西方的高速公路上飞馳。

2.阵风使大湖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有着300哩长和100哩宽的密执安湖,这点小小的微风是掀不起大浪的

28英尺长的汽艇在波涛中破浪前进,朝着半哩外的湖岸驶去

汽艇到达船坞,它灵巧地缓缓驶行将船身向码头贴去。一个戴着墨镜身穿一件长至膝盖的茄克衫的壮汉随即跳上船坞。对这种大个头的人来说他的动作可以说得上是惊人的敏捷。他手上提着一个职业运动员惯常携带的那种帆布袋帆布袋里塞滿了他那特殊行当所使用的沉重的工具。

干他们这行守时非常重要

一分钟误点会造成灾难性的毁灭。

3.位于芝加哥商业区的联合火车站鈳以说是芝加哥的缩影。它庞大活跃,沸腾着无限的能量在联合车站没有一个闲逛的人。那里的人都讲究实际没有一个人耽于梦想。

谁也没有特别去注意那列12点差10分进站的从近郊开来的短程客车谁也没有特别去注意那个身穿棕色风衣的斜眼男人。

这个男人走到车站夶厅瞧了瞧墙上挂着的大钟便开始放慢脚步。

他那双窄小的、阴暗的眼晴突然光亮地闪了一下

都是些不讨人喜欢的家伙。

跟他合作过嘚人没一个不骂他是婊子养的

有一个人盯住他看,就是曾经在机场上接客的那个面包车司机

现在他看到了那司机。两人谁也没有露出楿识的痕迹接着斜眼人便跟随司机离开车站大厅。

他们朝面包车走去另外两个汉子已经坐在车子后厢,一个是飞机上的乘客另一个則是乘汽艇来的。他们为那一个乘火车来的空出了前厢的座位接着司机便登上驾驶座。

司机驾驶着那辆克莱斯勒大面包车小心翼翼地通過交通稠密的商业区他全神贯注地驾驶。他的任务是将这些人送到目的地不能有半点差错。

他们很快便驶离市郊交通已经不象先前那样拥挤。现在他们已经离开芝加哥两小时了这时乘汽艇来的那人向身后的载物厢探手,接着便取出他从船上带来的那个大帆布袋

帆咘袋里装着一枝30.6口径的半自动步枪,枪上装有消声器和望远瞄准镜

一枝25.2吋长的冲锋枪,一把金属的枪托上面还嗅得出机油的气味。另外还有五个弹夹每夹装有32发子弹。

四枝半自动的P—15勃朗宁手枪附有12个弹夹,每夹可装子弹15发这种9亳米的大子弹可以在人体上爆炸出拳头大小的弹孔。

一支大口径的连发霰弹枪它的枪弹所至,不论什么活口无不立即毙命包括那些顽强的大褐熊。

再有就是三发手榴弹它们具有强大的爆炸力,可以使十几公尺范围内的生物丧生

面包车里的几个汉子选出自己使用的武器,熟练地装上子弹然后满意地點头。

现在他们可以去挣钱了酬劳是很高的。他们付出的代价也是很高的

4.树林是稠密的。距离这里四哩路外才有一座小镇

这里可以說连一间房屋都没有,除了树木之外便是一块林间空地这块空地上矗立着一座防火监视塔。高高的了望台上站立着一个身穿绿色派克大衤头戴褐色猎人帽的汉子

他脖子上用皮带挂着一个很大的双筒望远镜。他将双筒望远镜凑到自己的眼睛上快速地向树林的各个方由搜索

他并非在那里等待着什么人或是什么事,然而在四小时的值班时间内他必须每隔10分钟这样地了望一次

现在他听到了什么响动,于是便掉过头去寻找声响的来处声响来自空地另一侧的一间简陋的猎屋——离开监视塔约20公尺。他们现在又将无线电打开了此地接收不到电視。

这位了望者同样地也有一架无线电装置但这并非是给他听音乐和听新闻的。这是一架无线电收发机它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如果囿陌生人走近这块空地的话他立刻便要向猎屋中的人报告。

猎屋里可以说是很舒适的温暧如春,而且有吃的还有酒和咖啡。但是最朂重要的却是:这里有谈话的人在塔上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这差使真让人神经受不了呆上一个小时就会心惊胆战。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他们来这里已经19天了19天里什么事都没出过。

一星期前一只鹿走过这里。三星期来就是一只该死的鹿

左边的喀嚓声是怎么回事?鈳能又是一只可恶的鹿了望者将双筒望远镜凑到眼晴上俯身向下朝发出声响的方向望去。

在距离监视塔约80码的树丛中那个联合车站下車的汉子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他的瞄准望远镜正对着了望者当镜头上的十字线与了望者叠合在一起时,他便扣动半自动步枪的板机

接著又是一枪,消声器充分发挥作用丝毫没有发出声响,尽管弹头30.6口径

塔上的人措手不及,踉跄后仰派克大衣上立即渗出深红的血迹。

尽管他非常疼痛他知道现在应当做什么。他挣扎着爬向那张放着无线电对讲器的桌子一阵寒冷透过他的全身。他战抖用力朝桌子伸了伸手,接着便死去了

生了火的猎屋非常暖和。坐在松木桌旁的两个汉子身上只穿着T恤衫,各人腋下都挂了一个皮枪套枪套里插嘚是一把自动手枪。这两个武装的汉子其中的一个头发稀疏。他上星期刚过37岁生日另一个身材粗壮,头发就象板刷年纪要比他轻。怹们在玩牌

从隔壁房间里走出第三个人。他28岁金黄的头发,长得很帅脸上带着稚气的微笑。同伴们取笑个这漂亮的爱尔兰种美国人说他象空军征兵海报上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伙子。他叫布莱尔·香农,腋下也同样地挂着一把自动手怆。此外还带着一枝M16A1步枪

香农开口說:“马尔切利诺还在睡,我现在去接埃德的班”

两位牌友点了点头,他们的思想完全集中在牌戏上香农朝门口走去。这儿数他最年輕但他很有知识。

香农将门汀开10口陉霰弹枪的子弹从近处朝他射来,就象是一把大锤打在他身上将他甩回屋中。香农受了重伤充滿了无比的愤怒。

他仍然能够射击当玩牌的两个汉子一跃而起拔出武器时,香农的步枪已经向门外射去

冲锋枪扫得他连连后仰,他还沒倒地已经死了袭击者们冲入猎屋。霰弹枪重新开始发射它的枪弹正中那个头发象板刷的联邦调查局特工的面部。他手中的武器失落接着便摔倒在地。

冲锋枪又放射了两枪另一名联邦调查局特工被枪弹打个正着,他那粗野的咒骂嘎然止住他摇摇晃晃地跌倒在一张椅子上,旋即毙命

那个脸上中弹的特工,颜面上已经血肉模糊他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叫声。斜眼的杀手便将勃朗宁手枪对准他的额头砰地一怆叫声随即停止。

从布莱尔·香农开门出外起到现在为止总共只有14秒钟

他们的任务并非杀害联邦调查局特工,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这三个人妨碍了他们的手脚

杀手对着四壁和所有的房门扫射,猎屋成为破烂的碎片经过一阵猛烈的射击后,他们朝一条过道冲去這时出现了第四个联邦调査周特工,他趴在地上将枪瞄向他们

霰弹怆和冲锋枪同时犮射,他被打得在地上直翻腾杀手们朝一间卧室走詓。卧室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有着一张严峻面孔的联邦调查局特工,他迅速用家具将房门抵住另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人即是杀手们此荇的目标。

他在睡梦中被猛烈的枪声所惊醒穿着睡衣睡裤蜷缩一团,两只惊恐的眼睛瞪得滚圆

他知道这些人是来找他的,也知道是谁派他们来——以及为什么派他们来

他吓得混身瘫软张大着嘴不敢吭声。

卧房外面的过道上杀手们跨过第四个特工的尸体来到卧室门前。他们再次开火冲锋枪朝门上扫射。霰弹枪将卧室的房门打成碎片

那乘汽艇来的壮汉耸了耸肩,接着便从他的长派克大衣里掏出一颗掱榴弹当他的伙伴们退到了他的身后时,他便俯身向前准备将手榴弹拉燃

卧房中的特工迅速地朝他瞥了一眼,随即不失时机地朝他开槍子弹打中了他的肩膀,使得他侧转身来暴露的目标更大了。当第二发子弹打中他时他高声大叫。这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心脏他的叫声随即停止。

“见鬼!”那个乘飞机来的人说声音冷酷无情。这是杀手们失利时惯用的一句口头禅

冲锋枪再度发火,直到子弹打光他扑倒在地重新装上一个弹盒,朝门里射去一阵猛烈的射击后,他俯身冲进卧房迅雷不及掩耳,那个联邦调查局特工只发了一枪即被连发的冲锋枪打得混身弹孔

突然间一片寂静,现在只剩下他们要收拾的那个人了

马尔切利诺的后背紧紧贴在墙上,两只眼睛由于过喥惊骇而瞳孔放大他完全陷于恐怖之中。他想开口说话但是语不成句。他不能动弹在死神面前他全身瘫痪。

那斜眼的杀手向他逼近“我们到底找到你了。”他冷笑地说

马尔切利诺开始颤抖。他已无法自制尽管如此,他仍然在绝望中用力挪动自己的身体他贴着牆壁向后移动,但是当他的脚步移到了一面大镜子前时他突然停住了: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那张变形的脸。

“你不是想当证人吗”那杀手嘲讽地说。

发出呜咽声的马尔切利诺恐怖地转过身去

“好吧!那你就到地狱里去作证吧!”斜眼人说着扣动扳机。

“就这样”穿蓝色西服的飞机乘客说,“我们走吧!”

那个躺在过道上的联邦调查局特工不住地呻吟他的伤势很重,马上就要断气

斜眼人对着他開了一枪。然后他们便离开了

当他们走出猎屋时,屋里的收音机还在播送利·尼尔松的歌声。

5.这是猎人们最理想的月光

树林里一片黑暗,但监视塔前却灯火通明:十几辆巡逻车的头灯都开着此外还有运尸车上的头灯。

巡逻车上的头灯歇斯底里地闪动着就象灯塔上的徝号灯。除了中央警察机构和地方警察机构的巡逻车外还有三辆没有机关标志的车子。

这天晚上树林里人声嘈杂人们通过无线电对讲器传递消息。他们对于车祸和其它灾祸所造成的死亡已经见得多了但是对于这样残忍的屠杀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破碎不堪的猎屋里灯光奣亮化验员在搜索证据,他们一寸一寸地仔细捡查摄影师则摄取现场。

地面上无数个子弹的弹壳尸体原先所在的地面现在已用粉笔莋上记号。在前屋一具已经包在塑料口袋里的尸体放在地上。

一个55岁左右头发灰白的男人坐在尸体旁边的地面上他两眼红肿,那张宽夶的、因痛苦而变形的脸上的泪水还没干他穿的是一套灰色的便服,而非警察制服他胸前用别针别着一张联邦调査局的身份证,身份證上的姓名说明了他为什么这样悲伤:这名字是哈里·香农。那个长得很帅的、被霰弹枪击毙的年轻特工就是他的儿子。

他身旁的那个塑料口袋里所装的就是布莱尔·香农的尸体。

当哈里·香农失神地凝视着他死去的儿子的时候,另一个胸前别着联邦调查局身份证的人轻声地姠他招呼:“哈里他们就要把他抬走了。”

香农抬起头来眼睛闪烁了一下。接着他将塑料袋的袋口拉开再一次看看他儿子的脸。眼淚又流下香农的面颊最后他将袋口拉上。

“这该死的行当……”香农痛苦地说“我已经干了整整27年,可从来没有栽过——我的天啊!”

极端的悲痛使得他的面孔又一次变形他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抽噎。他必须要控制自己

刹那间,他脸上的痛苦表情全部消失

“把名单給我。”他说声音冷静而严厉,“我要所有那些知道马尔切利诺藏身点的警务人员的名单”

“还有所有那些可能知道……”香农继续說,“他的藏身点的政法人员——下至办事员上至地方法院检察官甚至更高些。”

香农站起身来:“他们一个也跑不了”他说,“我偠把这些凶手一个一个都逮住不管他是谁。我要不惜代价——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这位特工认为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将泄密者查出,但怹不能向这位悲伤的父亲说所以这位名叫马歇尔·弗林的特工只能同意地点点头。

香农注视着运尸车离去,直到在视线中消失“一个吔不放过!”他喃喃说道,就象在发誓

在返回芝加哥的长途行程中他一言不发。他在构思一个计划

6.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在北卡罗莱納州巴里特城郊的山丘上温暖——懒散——宁静。

突然间这个宁静被打破一辆重型摩托车出现在公路上,它以最高速度隆隆前进已經超出了规定的标准。身穿皮茄克的驾车人并非一个违章驾驶的莽汉而是一个州警。他并非在跟踪违章超速的车辆或是潜逃的刑事罪犯。恰恰相反他在被别人追赶。

一辆破损的、贱得满是泥浆的吉普车在摩托车后紧追不舍与它相隔着大约70码距离。坐在吉普车驾驶座仩的是一个没有刮过胡子的肌肉发达的汉子看上去很严峻,但并不丑陋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摩托车截住。

现在吉普车追上来了驾驶座上的那人看上去似乎并不足惧。从他身上那条已经洗旧的牛仔裤和那件粗棉布的茄克衫看他象是本地区的农夫。但是他驾起车来却丝毫不象农夫他动作惊险然而却熟练地驾驶着车子。

警察了解这一点他突然拐弯从混凝土公路跃出,穿进道旁的树林他也是一个出色嘚驾驶员。吉普车根本无法在树林里追逐他这样想。

吉普车一个急转弯也从公路越出。它的两只前轮高高地腾出地面随着急刹车,涳气里顿时充满了一股橡皮烧焦的气味

吉普车象一辆装甲车那样进入树林。摩托车已经无影无踪但吉普车驾驶者毫不气馁。在孩童时玳马克·卡敏斯基就从不轻易认输。现在当然更不用说。

卡敏斯基驾驶着吉普车锯齿形地在树木中通过

一根树枝从他额头掠过,鲜血从┅寸长的伤口涌出另一根树枝划破他的面颊。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让这个猎物逃脱

树林的另一边,摩托车从树丛中穿出那個身穿警服的驾驶者露出胜利的微笑。他越过荒芜的耕地将摩托车朝一个旧日的粮仓驶去。

离这里不远一定有一条公路

当摩托车绕过破旧的粮仓时,吉普车也从林中穿出呼啸地越过坎坷不平的荒地。

卡敏斯基眉头一皱驾着吉普冲进粮仓大门,就象以每小时70哩的速度穿过一个针孔

吉普车呼啸地越过一堆鸡蛋箱,这些木箱就象火柴盒一样被压扁接着又朝一个干草堆冲去,干草顿时满天乱飞刹那间鉲敏斯基什么也看不见。

吉普车继续朝一堆农具冲去一把利斧被撞飞到墙上,刃口深深地嵌入墙中斧头柄还在颤颤直抖。一把粪叉的朩柄断裂成为两半钢叉跌落在一个煤油桶里,煤油溅得一地

卡敏斯基灵巧地使吉普车来了个大转弯,从粮仓的另一扇大门穿出

卡敏斯基看见摩托车在前面大约100码,在一条蜿蜒的、堆放着垃圾和砾石的小路上颠簸前进

最后摩托车轰地一声跳上了一条混凝土的公路。

随著橡皮摩擦声卡敏斯基的车子也开上了公路。眼巴巴地看着摩托车越来越远现在他只有最后的一个机会了。

他将油门一睬到底冒险哋从来往车辆中间穿过。那些车辆的驾驶员大惊失色许多车子都摇摇晃晃甚至奔逃。一辆小汽车索性驶出公络往路边的林区开去,看樣子有一条近路

卡敏斯塞全神贯注地盯住那辆逃遁的摩托车。他看见摩托车完全消失了于是也将吉普车驶出公路开往树林。他在人造林中疯子般地前进好几次差点从车厢里翻出。

一哩路外那个汗流浃背的车手在路边将摩托车停下,他气喘吁吁地回头看根本看不见吉普车的影子,放下心来

他将摩托车驶离公路朝田野开去,一分钟后他看到了一座陡削的山丘山丘上满是摩托车轮胎的印迹。许多摩託车手曾经在这里测试过自己的登高才能和越野行驶技巧他从容不迫地以一种稳定的速度朝山顶驶去。

当快要到达山顶时他朝身后看叻一眼,看不见吉普车

他继续朝前——到达山顶。

他目瞪口呆那辆浑身泥浆的吉普车在他前面大约40码光景。

吉普车朝他逼来当相距15碼左右的时候,卡敏斯基猛力踩向油门吉普车向前一跃撞向摩托车。

吉普车的保险杠和摩托车的前轮相撞摩托车翻倒,车上的人从车仩抛出朝山下翻滚。摩托车脱落的零件四面八方飞出

吉普车眼看便要冲出山顶,卡敏斯基狠命刹车在最后的一刹那将车子刹住,前輪已经半只伸到山顶外面

当他跳下吉普车朝山下走去时,四周一片寂静一丝冷笑在他的脸上掠过。他赢了

7.一小时后,23哩以外巴雷特城。

卡敏斯基的吉普车在一座楼房门前停下接着卡敏斯基跳下吉普车,打开后座的车门拖出那个恼怒的乘客。

“进去‘警官’!”卡敏斯基直截了当地用他那北方口音命令。

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卷发的副警长坐在一架无线电发报机旁边;另一个年纪较轻些的副警长,一个瘦长的一本正经的人则坐在打字机前打着一份报告。当卡敏斯基跨进办公室将这个带着手铐的警员推到他们面前时两人抬起头来。

“真是见鬼!”那年轻的副警长激动地说

“你逮到这么个杂种!”另一个副警长赞赏地。

“被我当场捕获”卡敏斯基说。

“真他妈见鬼!我这是去参加一个化装舞会”

“在下午四点钟身穿警察制服吗?”那个坐在打字机前的副警长问“你在哪儿发现他的,谢利夫”

“在74号公路,”卡敏斯基回答“他截住一个超速行驶的人,逼他交出50块钱”

“他胡说!”囚犯说道,“是那些人拉住我姠我问路”

“那么这钱又是怎么回事?”肌肉发达的谢利夫问

他用纸杯倒了一杯冷水。

“这是你的想像钱是他们送给我的。”

“少廢话!把他关起来!”谢利夫命令

“为什么要关我?”假警察问

“冒充警察——拒捕——超速行驶——危害交通——损害财产——欺騙——侮辱谢利夫——再有就是下流话。”

接着卡敏斯基将一把左轮手枪扔到打字机旁

“还有非法携带枪枝。”他补充

满腔怒火的假警察朝卡敏斯基的下身踢去。卡敏斯基敏捷地避开了他接着便象抓小鸡那样一把将这家伙抓起扔到一张椅子上。椅子折断了

8.卡敏斯基離开办公室回家时按理应当满面笑容。

但是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他的眼睛里透出一种郁郁不乐的神情。

卡敏斯基是个永远能够独立解决问題的人他那锐利的头脑、灵敏的反应和强健的体魄,使他比绝大多数人更加机智和能干但是对于这点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够认识到。那種肌肉发达的男人不会有高超的智力的说法影响还是很大的。

当他驾着吉普车在树木成荫的街道上行驶时心里想:“一座多么美丽的尛城呀!”这里充满着一种悠闲安逸的气氛,居民们作风正派这里的刑事案件和暴力犯罪要比他过去工作过的那个喧闹、肮脏和挤满人ロ的城市少得多。

这里居住的人都是一些保守派因此他们对法律和执法的人都很尊敬。

10分钟后他将车子驶到了一幢房子前面

马克·卡敏斯基放慢车速驶向车棚,最后在车棚前将车停下。接着他跳下车来疲惫地朝门口走去门口旁边的草地上放着一份本城的晚报。他将晚报拾起

卡敏斯基挺直身体走进自己的家。

入口的过道直通起居室房间的右边摆满了舒适然而非常廉价的家具,房间左边则放置了一套第┅流的健美运动器械

他们喜爱的一张密纹唱片正在电唱机里旋转。海顿的交响乐从立体声扩大器中传出就象是炮掸。音量被调节到最強度这个150人的大乐队所发出的音响简直震耳欲聋。

“艾米艾米?”他叫道并将音量减弱。

没有回答艾米·卡敏斯基此时正在厨房里忙着。这位头发深棕充满魅力的快30岁的女人,身上穿了一件无袖的棉布上衣她那丰满的体形丝毫未被这件衣服所掩盖。她那发达的臂蔀肌肉说明她同样也是系统地进行过健美锻练的。

现在她正为一个刚刚从烤炉中取出的蛋糕而忙碌用一把抹刀将蛋糕上的一层不平的巧克力涂层抹光。

卡敏斯基来到厨房门口时艾米正好拿过一瓶啤酒,将它一口气喝下肚接着又是一瓶。现在卡敏斯基知道将要发生什麼事了她已经喝得半醉,但仍然觉得不够今晚又将是一个不快的夜晚。

“今天我们有聚会吗”他问。

“当然有!我真高兴你今天能這么早回来参加宴会”

她左右环顾想找个地方把空瓶放下,接着便朝一个废物桶里扔但未扔中。酒瓶碎成四块艾米连看也不看,继續往蛋糕上抹巧克力

“仅仅是我俩的聚会,或是还邀请了别人”他问。

她拿过一瓶已经开了的啤酒将它一口气喝下肚,然后才回答怹

“就我俩,谢利夫你想谁还会有兴趣在这个繁华的大都会里享受这个美妙的节日呢?”她又尖刻地补充了一句

她继续将巧克力酱朝蛋糕上抹,然后将抹刀朝洗脸盆扔它正好落在一叠刚洗过的衣服上,衣服上溅上了巧克力酱

“那我们庆祝什么呢?”

“庆祝我们结婚五周年”她酸溜溜地说,“庆祝我们在这个荒野的鬼地方流放了五年”

“别这么说,这座小城挺可爱的”

她凝视着他,用手指涂沬着蛋糕上的巧克力酱

“在这个倒霉的穷乡僻壤里呆了整整五年,没有交响乐团没有美术馆,没有博物馆没有一家象洋的餐馆。人們除了天气和收成以外就没有其它可谈”

他耸耸肩,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啤酒

“你还会回到联邦调査局的。我们将来还会回到纽约回箌文明社会。你当初要是不答应他们就好了!你当初干吗不坚持到底呢马克?”

他忍耐不比了“你当初是赞成我这样做的。”他坦率哋说”我要是一本正经地去跟他们谈判的话,他们会把我赶走这样的话连这儿的这个差使也捞不到。”

他对这种已经成为惯例的争吵巳经感到厌倦如果把话题转换一下,也许能够避免

还来待他说完,她便将蛋糕朝他扔去他敏捷地身子一屈,蛋糕飞到了他身后的墙仩

他冷眼看了看贴在墙上的蛋糕残屑,然后扭转身来对着他的妻子

“你别再喝酒和做蛋糕了。”他语气嘲讽地向她建议

她气恼地凝視着他,然后拿起酒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忽然间她脸上泛出了微笑接着便哈哈大笑。她喜欢这个强壮的、充满着爱的男人和他那别具一格的幽默感

“你真是个怪人。”她温柔地说

两人对这种荒诞的情景哈哈大笑,他边笑边将墙上的蛋糕残屑用手指刮下往嘴里塞

“不坏!”他说。“你的奶油从墙上刮下来味道更好了”

倒并非这些风趣话打动了她,他是个出色的男人一股热流和渴望在她身体里沸腾。她将无袖上衣从头上脱下任其落到地上。

“我们不能把晚餐推迟一会儿吗”她建议,同时眼睛瞧着卧房

“好主意!”他赞同,将她一把抱住

厨房的大钟上,指计指着六点零五分

直到八点钟他们才回厨房。

9.莫扎特的钢琴协奏曲在光线微弱的起居室回旋卡敏斯基享受着每一个音符。他永远保持着一个19岁的体育运动员所具备的那种听觉、视力和反应

他靠在一张长沙发上沉思。他那已经睡着了嘚妻子将头枕在他的怀中为爱的游戏所满足,同时又为啤酒所麻醉她四肢松弛地躺在长沙发上——赤裸着,她那丰满肉感的身体是画镓们所梦寐以求的她是一个长得很美的年轻女人。

在狂热交欢后她觉得口渴于是又喝了一瓶啤酒。她的身体是温暧的可她手上的那個空酒瓶却冰凉。

半睡半醒的她呼息着微笑着,一刹那之间她又变成了刚刚与他结婚时的那个充满幸福的容光焕发的女人当她一旦完铨醒来时,当她与那个她极端憎恶的现实再度接触时她又要变得那样的尖刻。她可以通过性的欢爱和酒精得到麻醉但那只是一种暂时嘚逃避。

她再一次轻轻地呼息并沉入睡乡他那强壮的手臂将她轻轻托起抱回床上。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取过那条满是皱纹的被子盖箌她那百看不厌的美丽胴体上,接着便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吻了吻她在睡梦中再次微笑。

卡敏斯基又重新回到起居室他换了一张唱片,嘫后在大腹杯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马特考登布勒酒他品尝了一口这种高级的法国白兰地酒后,脑子里涌现出五色缤纷的回忆他想起艾米為了庆祝他的生日,怎样在七月的大热天里驾车到95哩以外去为他购买这种他喜爱的法国白兰地酒

这种法国白兰地酒在小城市里是根本买鈈到的。随着唱机中艾萨克·斯特恩的小提琴声,他又开始沉思。高级法国白兰地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象征着这地方生活内容的狭窄

没有刺激——没有挑战。一切事物都以减半的速度和降低的规格进行着就象那些老式的火车头:慢慢吞吞,疲疲埸塌

甚至这里的犯罪也是不够格的。一年来谢利夫遇到的最最激动人心的事便是他抓住了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这人诈取了一个轻信的农夫50美元

他在联邦调查局工作的10年可大不一样。在那里人们非常赏识他那出色的才能将一些重要的案子交给他办。他曾经多次消灭那些罪行累累的惯犯他参加过的那支精锐部队,曾和规模庞大的黑帮斗争并消灭他们他曾经破获一个在加利福尼亚州硅谷偷取军事秘密文件的间谍集团。怹曾经在机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密集火力击败了一伙劫机犯阻止了一场灾祸。

卡敏斯基想起另一件大案“四表兄弟”为大西洋城的赌霸和东海岸的毒品贩执行一项贩毒计划,货物的总值为二亿八干万美元四兄弟雇用杀戮成性的哥伦比亚牛仔来护送货物。他们携带着火仂凶猛的武器——小型的MCLO自动手枪它每分钟能发射一千发子弹。

四兄弟的“保险柜”是纽约市昆士兰区的一家仓库从街上看,这些仓庫非常普通然而里面却有着非常坚固的铁门和堆着沙袋的防御工事。24小时都有荷枪实弹的匪徒站岗防守此外这个堡垒里还有凶猛的猎猋和监视摄影机。货物是由一辆用防弹钢板制造的梅赛德斯汽车运进运出这辆汽车本是某非洲独载者所定制,但是还没有等到交货这位独载者已被暗杀身亡。

卡敏斯基想出了一个进入匪帮堡垒的办法他乔装成一个清道工人,在清道工的制服里套上防弹背心在一个冷嘚出奇的清晨,他驾了一辆配备有扫雪犁的垃圾车驶往那个仓库在仓库门前他突然一个急转弯同时将油门一踩到底,于是车子便呼啸一聲猛地朝大门撞去扫雪犁就象开沙丁鱼罐头那样把大门撕开,闯进堡垒

在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和尖锐刺耳的警报声中,那些哥伦比亚守衛蜂涌而至卡敏斯基从车上跳下,掏出一个手榴弹朝匪徒扔去这可够这些匪徒们受的。接着三汽车联邦调查局特工进入堡垒结束了這场战斗。大多数惊慌失措的匪徒连一枪都没来得及放便缴械投降其中一名匪徒开了一枪,卡敏斯基的子弹随即朝他的左右膝盖骨飞去使他无法顽抗。

这个受伤罪犯的辩护律师指控卡敏斯基是虐待狂但联邦调查局的人对他是了解的。毫无疑问这个罪犯将长期不能行走但这要比他躺在停尸间里好得多。令卡敏斯基感到意外的是《纽约时报》一位很少说警察好话的通讯记者,还写了一篇文章来谈论这件事

在仓库里捕获了四兄弟中的一个。其它两个是在他们的豪华别墅里被捕的三兄弟每人缴纳了100万美元保释金后便交保释放,接着他們就逃亡国外

卡敏斯基品尝着名贵的法国白兰地酒。他回忆起当时兄弟们潜逃的消息传来时他一点也不感到吃惊。将保释金定为100万美え的那些美国高级官员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但对于一个非常富有的罪犯来说,这实在是微乎其微

到吉伯尔案件的时候他才火冒三丈。这案子毁了他的前程

刺耳的电话铃声将他拉回现实。他立即将话筒拿起希望铃声并未将艾米吵醒。

“喂喂?是马克吗”一个佷熟悉的声音在问。

“马克吗我是哈里·香农。”

卡敏斯基回话前又令起大腹杯喝了一口。

“你好吗哈里。好久不见了”

“我有个問题要解决。”香农开门见山

“这不是个小问题,我得跟你好好谈谈”

“你的日子过得不太好吧?”联邦调査局特工试探

“好口子峩已经过过了。”

“难道你不想再过了吗”

但不管怎么样,他总不会再象现在过得那样无聊

“好吧,哈里我们怎么碰头?”

10.高度的技术这套电子装置是美国军队最新的雷达地面探测设备。它可以在1000码距离外测探出一个人的步伐和一个人的体温

香农走在头里越过长長的雨道,跟随在他身后的卡敏斯基好奇地观看着这些别致的场面越南战争时还没有这些玩意儿。

“你们联邦调查局专门挑选这种稀奇古怪的地方做约会地点”他干巴巴地说。

“不是我们联邦调查局——而是我这儿的将军是我的老朋友。韩战时我们在一起”

他们来箌了地道左面的一扇铁门面前。没有钥匙孔没有转钮,没有把手铁门上方的摄像机意味着这扇门只有经过里面的许可才会开启,门上媔只写着:B—81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这时香农开口说:“这是一件我个人的私事马克。如果不愿意干的话现在就说。”

这么说不是联邦调査局的公事联邦调查局那班掌权的人打算把那个曾经违反纪律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的特工人员马克·卡敏斯基彻底忘掉。

“我想知噵是什么样的活儿,哈里”他说。

香农从衣袋中取出联邦调查局的工作证放到摄像机的镜头面前。一阵轻微的嗡嗡声响起摄像机的鏡头对准他们,接着铁门便自动开启

房间的三面墙壁旁边竖立着金属的台架,台架上放置了几千盒录像带第四面墙壁前面则放着一排電视屏幕和投影器。

房间里有一个漂亮的黑白种混血女人尽管她戴着一副角质边框的眼镜,却丝毫未影响到她那美丽的外形她军服的肩部佩带着中尉军衔的肩章。

香农向她报出一个号码后她便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书面材料,接着便指着其中的一台放像机

“你的磁带已經装进去了,香农先生”她说。“你自己能够调度吗”

香农点点头,于是她便坐到房间另一端的一张椅子上——脸朝着门口她遵守咹全守则,磁带上所记录的与她无关

香农和卡敏斯基将两把塑料靠椅移到放像机前,然后香农便打开放像机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臉。这是一张狭长的有着老年人皱纹的脸,它冷冷地透出一种傲慢与残暴

这张脸的大特写充满着整个屏幕。

就象千百万其他的美国人那样卡敏斯基已经见过这个人。他的盛名不仅有赖于他那巨大的财富他那赫赫的威势可以主宰人们的生死。

他不承认政府的存在他嘚心目中只有一种法律——他制定的法律。他有自己的银行和军队谁要是不被他吓倒或不愿被他收买,他就命令他的士兵杀死谁20年来茬他恐怖残暴的统治下,已经有1300多人死于非命

他的法律很简单:不付钱就死。他陶醉于他的权势很喜欢舆论界对他的称呼:“皇帝”。

“是‘皇帝’!”卡敏斯基说

现在有了说话声,但说话人未在屏幕上出现

“帕特罗维塔先生,希望你能够说明一下”

黑帮头子那雙刺人的黑色眼睛毫无表情。

其他的控告者代理人已经对他进行过盘问

他们都有公众的支持——可这顶什么用。他以重金雇用了最好的律师对于那些千方百计要将他绳之以法的努力,他冷冷地报以蔑视

“帕特罗维塔先生,你否认了所有的非法收入否认与那些有组织嘚犯罪活动的关系。”问话的人以一种明朗的声调侃侃而谈“你说你去年总共收入了7.9万美元。”

这声音好熟卡敏斯基俯身向前。

“这僦是说用这些钱帕特罗维塔先生,你购买了此地的一幢有着七个卧室的别墅——购买了威斯康辛州的一个猎区——购买了佛罗里达州的┅幢有着三个卧室的房子——还有四辆汽车……”

这时镜头跳到了另一个人的脸上他就是那个提问题的人。这人身穿一套灰色的法兰绒覀服里面是蓝色衬衣,打了一根条纹丝领带

“这婊子养的之所以挑选蓝颜色,是因为他知道电视里蓝颜色最讨好”卡敏斯基非常中肯地这样估计。

这人是狡诈而善于进攻的他只有中等的个头,但是他的野心却大得惊人

“……同时你还维持着连百万富翁都自愧不如嘚生活方式。请问你是怎样用你一年7.9万元的微小收入来维持这些开销的”

“这是巴克斯特,那个杂种”

“我知道。”香农回答

“见鬼,他在芝加哥担任什么职务”

“一个令人作呕的死抠法律条文的家伙。”卡敏斯基尖刻地说

“律师是得要死抠法律条文才行,马克”

“许多律师都很有人性,可巴克斯特却自以为是这个杂种伪君子逼得我无路可走。”

“马克那时候你送来了个罪犯。他膝盖碎裂已是终身残废。”

“我的天!马克你把他伤成这样,不论那个检察官都会指控你的”

“他不是个人,而是野兽”他反驳,“这案孓不是象我记忆中那样的么你难道没看见那具被切成13段的尸体吗?一个11岁的姑娘被强奸了当还未失去知觉时,被一把锯齿刀活活地给肢解了”

香农点燃了一支雪茄烟。“他有病马克。”

“只有他父亲召集来的那些鉴定人、心理学家和重金聘请的律师才是这样说的”卡敏斯基回忆。“说什么他只是个不幸的精神错乱的孩子还说他教养良好,他爸爸过去跟市长在耶鲁大学同过学是孩子吗?他已经22歲是个完全成熟的成人。”

“那时候的社会风气”香农说,“人们对警察没有好感——至少对粗暴的警察没有好感”

“不,巴克斯特是想借此机会沽名钓誉想通过讨好市长的老朋友来讨好市长。他想在新闻报导中以一个圣徒的形象出现我一再跟他说明事实真相:昰这个走入邪道的富家子弟先将那把肢解女孩的锯齿刀朝我扔来的,你知道吗他还会空手道呢。”

香农关上放像机“巴克斯特怎么说?”

“说我过度运用暴力你说我该怎么办?当一个凶手拿着一把八寸长的匕首要朝你肚子上刺的时候你难道还热情地去请他签名吗?僦这样这个屠夫被送到一家疗养院去住了几年,在那儿接受精神病治疗和上绘画课直到宣布他已经痊愈——可我的前程却毁了。‘要麼你自动退职要么就对你起诉’,巴克斯特对我说”

“现在你唯一的安慰是,他对帕特罗维塔同样也是那么冷酷无情”

香农打开放潒机,录像带重新开始转动

皇帝在对巴克斯特的尖刻提问作答时,流露出一种厌烦:“这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货我买下它们没花多少錢。这些事情我已经反复讲过四次了你们干嘛不去问问我的会计师呢?”

“你否认你进账了100万元吗”特别检察官坚持不懈地继续提问。

“老实说我向许多人借了债。”

“卡尔·罗卡和斯威德·斯文森吗?”巴克斯特挑衅地问。

“我的老朋友很多”辛迪加老板冷冷回答。

“斯文森和罗卡仅仅是朋友呢还是同时兼生意上的同伙?”巴克斯特问一面拿过一份联邦调查局的文件,这份文件里记录了这两囚的罪行

帕特罗维塔瞧着他的那个头发灰白的律师,这律师是他以每小时200美元的薪金雇用的律师将他的领带结挪了挪正,这是一个暗號

“我现在身上很不舒服,巴克斯特先生你知道我有心脏病。”

“医生说我不能太紧张我要求休息一下。”

屏幕上变换了场景现茬巴克斯特在讯问另一个人,这人看上去要比帕特罗维塔小10岁大约45岁左右,结实粗壮和帕特罗维塔那朴实无华的衣着截然不同,他穿叻一套令人刺目的针织条子西服里面那件黄颜色丝衬衫的领子上结了一根耀目的绵缎领带。他脚上穿的是一双价值六百美元的皮靴手臂上则戴了一枚很大的罗莱克斯金表——就是阿拉伯酋长们喜欢的那种特大型号。这人虚荣、自负、粗野

“罗卡先生……”巴克斯特开始提问。

“你听着”罗卡粗鲁响亮的嗓子打断了他的话,“我的生意很忙而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要求延期不管你要提什么样的蠢问题。我有我的权利我决不允许别人在这儿刁难我。此地不是俄国先生。”

“谢谢你为我们上的宪法课”巴克斯特嘲讽地回答,“我们所有人都尊重你那不可侵犯的权利但是我们……”

“卡尔·罗卡,人称‘皮靴先生’。”他说道,“他在青年时代为了要往上爬就經常践踏别人。17岁那年他第一次杀人他给人的感觉是,只要一有机会他那双皮靴就要朝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的脸上踏”

“他跟帕特罗维塔是什么关系呢?”卡敏斯基问

“他是个专管安葬尸体的,谁要是得罪了‘皇帝’卡尔·罗卡就把他沉到密执安湖。或者把他跟他的汽车一起送进废物压榨机。再不然就干脆直截了当派个杀手他不惜高价招募那些最好的神射手。”

“这么说也是个‘可敬的弟兄’了”卡敏斯基问,这里他爱用了黑手党的内部称谓

“到底是什么事,哈里你想要我干什么?”

香农谨慎地环顿了一下四周他看見那位漂亮的女中尉的目光正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无法听出他的话语

“到底是什么秘密,哈里”卡敏斯基又问。

“你还记得我的儿子嗎”

“你是说布莱尔吗?一个很帅的小伙子我只知道他在丹佛的联邦凋査局工作。”

“15个月前他们把他调到了芝加哥”

“他怎么啦?”卡敏斯基问

香农的姿势突然僵直起来:“他死了。”

一刹那间两人呆视着没有画面的屏幕接着香农从座椅上站起,他从放像机中取出录像带并招呼那混血儿。

“谢谢你!中尉”他说。

她按动按钮打开铁门两人离开房间。

卡敏斯基的思想集中在两个问题上:香農要派他到哪里去他的计划是什么?

卡敏斯基和香农一离开地下室便被雷鸣般的爆炸声和呼啸的射击声所包围。这是北卡罗莱纳州勒儒纳营的总训练场——一个打靶场

“这是北卡罗莱纳州的但丁地狱。”卡敏斯基想他过去在地狱呆过。亚洲某地的两年野蛮战斗使他叻解了许多地狱的事

卡敏斯基那个特别小组的战友,有一半人被装在塑料袋里运回家乡另一些人现在还在三军精神病院。他们中的部汾人已经叫不出自己的姓名

卡敏斯基强迫自已驱散这些记忆。他俩并肩而行尽量不使自己受到这种地狱噪声的干扰。香农的说话声很輕——尽管炮声隆隆

“我跟你坦率地说,马克我从来都不欣赏你处理案子的那种方法。你是我见到过的最出色的联邦调查局特工然洏却不是一个好特工。”

“你违反过所有的规章制度——多次违反”香农继续说,“你对上级的指示置若罔闻——你经常越权——你的偵察手段暧昧可疑——还有你滥用暴力,已经超过了允许的范围你有自己的一套行动准则,就象一支该死的一人组成的独立大军在那裏冲锋陷阵”

香农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点燃了一支香烟

“而这一切就是我要求你帮忙的原因。”他补充

“我能帮你什么?你打算干什么”

香农停下脚步,盯着卡敏斯基的眼睛“我要干掉路易吉·帕特罗维塔。”

“这是我对儿子应尽的责任。”

他们继续前行卡敏斯基设法找出香农死去的儿子与那位“皇帝”之间的连系。

“你认为是帕特罗维塔杀掉布莱尔的”

“除我儿子而外还有五名特工。”

“僦是报纸上登过的那桩发生在树林子里的案子吗”

香农点点头。“他们守护一个政府的证人他的证词可以使帕特罗维塔判终身监禁。洇此帕特罗维塔就派人把证人和守护人员统统给干掉一切都是他布置的。他将为此付出代价”

“就象旧约中说的那样,”卡敏斯基想“以眼还眼……”

“我是警察不是杀手,哈里”

“而且你还得明白,一个从乡下来的谢利夫没法做到联邦调查局的伙计们和你儿子所無法做到的事”

香农没有即刻回答,训练场上一辆装甲车正好在他们面前驶过

“你错了,马克我有45000美元,所以我说你完全错了”

“我的积蓄——每一个子儿积起来的积蓄。如果不够的话我再把房子卖掉。这是我的私事我得要自己开销。”

“以45000美元去对付帕特罗維塔的武器和千百万美元吗”

拿一个精神痛苦的父亲的骄傲,去跟一个北美最强大最残暴的犯罪组织较量吗

“我拿了你这45000美元以后,該去怎么做呢”卡敏斯基好奇地问。

“你打到帕特罗维塔的那伙流氓里去然后将他们彻底消灭。这点你是做得到的——至于采取什么掱段与我无关。”

“没人能够消灭帕特罗维塔的组织”卡敏斯基耐心地说道,“也许我看上去很象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吧?”

“你象┅个非常不幸的人”

“真见鬼!可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我的不幸呢?”卡敏斯基被激怒了

“恢复你联邦调査局的工作——你非常胜任那工作。”

“那么你对这事是怎么具体设想的”

“两年半以前我们就试着派人打进帕特罗维塔的‘家族’?可是不知道哪个环節泄了密我们的人全部完蛋。其中一个被活活烧死另外两个无影无踪,因此我必须单独去实现这件事我是请你帮助我,而不是请你詓自杀”香农说这话时态度非常认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所扮演的角色马克。”他诚恳地保证“我知道这件事是困难而危险的,但它并非不可能”

“只有两种可能——微乎其微的机会和失败。”

“难道你愿意在这个穷乡僻壤继续浪费自己的生命吗”香农挑战哋问。“难道你不愿意用双手去主宰自己的生活吗去干吧!这是你复职的一个好机会。不仅我一个人会替你辩护”

“芝加哥分局的百┿个特工人员——在树林里丧命的那些弟兄的朋友——将会到华盛顿去请愿为你要求复职。百把个人和我一起懂吗?你将要成为一个顶忝立地的英雄!”

“没人能够拒绝你复职”香农坚持道。

卡敏斯基想起自己的妻子和她的酗酒只有她才是卡敏斯基唯一拥有的。

“是鉯我的方式干玛”他要明确这点。

“一如既往”香农带着嘲意的微笑回答他。于是他俩握手成交

“今后我决不会过问你怎么干。”這位头发灰白的联邦调查局特工允诺道“看来你的方式总归不会令我满意的。”

12.6小时后卡敏斯基驾车往家中驶去时心中想道:这要比讓他去吸烟还要糟。“吸烟危害健康”然而在帕特罗维塔黑帮里,要是有了细小的差错那便将招致杀身之祸。

“一个强健的灵魂蕴藏茬一个强健的身体之中”这是两千年前罗马人说的。至于今天的那些古罗马人的后代中有极少数人堕落成为可鄙的刑事犯罪分子的这一倳实丝毫也不能影响到他对古罗马人的崇敬。他反对那种轻率地将所有的意大利种美国人统统列为潜在的黑手党的观点

有组织的犯罪集团是个庞大的机构——就象警察局。每个警察都知道这点

单靠肉体的力量是无济于事的,他的头脑也与他的肉体一样同样是件强有仂的武器。他一定要用智谋去战胜这个“皇帝”

但是第一步已经使卡敏斯基觉得很难办。卡敏斯基是个正直的人诚实是他的天性,现茬他不得不去做他从未做过的事——欺骗他所爱的妻子

艾米已经忍受了耶么多的不快,而这样的冒险会再给她添加新的、不可忍受的痛苦但是如果这冒险的计划一旦成功,他俩便可以去过一种更加美好的生活这个回的一定要达到。

当他进入屋子后便和艾米拥抱、亲吻——同时欺骗她。

“真抱歉我回来得这么晚,”他说“但是有个好消息可以告诉你高兴高兴。我们可能离开这个地方”

“绝对当嫃。”他直对直地回答丝毫没有考虑到把话说得俏皮些。“我刚去洛利看望一位老朋友他今天一早给我打电话约我去的。他刚被任命為费城的警察局副局长他说能替我安插一个位置。”

“工资大概要比我这儿的高一倍而且这儿没有的东西费城样样都有。”

她眼睛里閃出快乐的光辉注视着手上那个半空的啤酒瓶,接着走到水槽旁将瓶中的剩酒统统倒掉

“我现在不需要这个了。”她幸福地说“到叻费城我们再喝葡萄酒。我们什么时候搬”

“这恐怕要八到十星期以后,还得办手续”

“你看这事有把握吗?”

“百分之九十五是啊!我看你可以先把行李收拾起来。”

她再一次拥抱他“我明天就收拾。”

“干嘛不今天晚上呢”他谈谐地。

“晚上我还有别的计划卡敏斯基先生。”她调皮地微笑着向他宣布两眼朝卧室的方向示意。

艾米·卡敏斯基怎么也没想到,不到48个小时她就要做“寡妇”了

13.这样的一个夜晚去死,实在是太糟糕了

一轮明月悬空高照,银色的光辉照耀着北卡罗莱纳州的大地天空万里无云。

当卡敏斯越驾着警察巡逻车越过两旁都是矮树篱的街道驶出市区一段路时他想:如果是个漆黑的夜晚,就可以不必丢冒被人看到的危险了

“芝加哥将偠成为一个另一种样式的热带丛林。”他想高耸的摩天大楼,拥挤的人群以及稠密的交通都意味着这二者的区别并不很大。就象在越喃死神随时都守候在他的身边。

在这座稠密的、用钢筋水泥组成的热带丛林里那些人数众多的有防御工事作掩护的帕特罗维塔党徒拥囿强大的火力,控制着制高点

卡敏斯基毫无掩饰地承认,他此举为了复仇这不仅仅是愿望,而是势在必行尽管人们已经将他赶出联邦调查局,他的心仍然留在那里他憎恨那些将联邦调查局特工杀害的凶手。这些凶手必须付出代价还有那个指使他们的人。

卡敏斯基看了看他的手表死的时间到了。

他从对讲器的支架上拿下话筒“我是卡敏斯基,我是卡敏斯基我现在在郊区12号公路。我看见老石库那那儿有灯光可能有人在那儿闲荡。结束”

一分钟后他看到了高高的铁丝网篱笆。篱笆环绕着石油公司的仓库群这家石油公司两年湔已经破产。

仓库里没有什么特别东西四只储备油箱里装着原油,油箱直接和电缆、导线以及油管连结在一起仓库北端是一间小泵房。除了涂过油漆的器具外所有器具上都起了锈斑,已经不能再使用了

仓库大门的铁链上挂着一块牌子:“停止使用——未经许可,不准入内——危险”

卡敏斯基在大门前停车。他关上巡逻车车灯急步穿过街道。他拨开路边茂密的灌木在矮林中行进没几步路便找到叻他头天用树枝遮盖着的那块帆布篷。他将树枝推开揭起帆布篷

露出了一辆摩托车。他将车推到仓库入口然后从巡逻车中取出钢丝剪將锁住大门的铁链剪断。

接着他打开大门将巡逻车驶入

他将车子停靠在其中一只油箱旁边,然后从车上跳下打量着那些导管在明亮的朤光下他找到了所找的东西——管道的开关龙头。他试着把它旋开

龙头卡住了,它已经两年没有转动过被锈锈住。可是他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任何时候都可能有人在此经过……

卡敏斯基认车子的行李箱中取出一具起重器。他用起重器猛力地敲打龙头接着他便再次旋轉,他用足身上的全部气力汗珠从他的每个毛孔渗出。

龙头慢馒转动——卡敏斯基猛力一旋终于旋开汽油从油箱流出,在他脚边流了┅地

卡敏斯基摇了摇头,他需要的要比这涓涓细流多得多他再次将起重器朝龙头上敲打。接着顺当地将龙头继续旋动闪闪耀眼的汽油滚滚外流。

他奔向停在篱笆外的摩托车一步跨上车座,将它开到1000码外的上坡路上他从挂在车上的一个塑料袋里取出一枝卡宾枪,回過头来两眼盯着那辆巡逻车举起枪聚精会神朝巡逻车瞄准。

他必须一枪打中车子的油箱万一今后在汽车残骸上发现有多个弹孔的话,整个计划势必破产卡敏斯基扣动板机。正中油箱

火焰从巡逻车喷出。一秒钟后火焰与地面上的汽油接触又经过一瞬间——接着油箱便象一枚一千磅的炸弹般地爆炸了。那喷泉般的火雨落到了其它的几只油箱上面

再次爆炸。火焰越来越大

巡逻车和仓库中一切非金属器具全部在燃烧。

卡敏斯基将他的警用手枪、武装带、手表、家中的钥匙和汽车的钥匙、以及那把喜爱的上面刻着“谢利夫”的军用匕首铨部都放在巡逻车的前座同时他又将他的皮夹子和一双皮鞋放在车子旁边。

整个仓库一片火海火舌伸向十月的夜空。

卡敏斯基将卡宾槍放回塑料袋跨上摩托车。

他开动摩托驶到上坡路的坡顶时再次回头观看。他曾经站过的那地方现在只有一个火球。

谢利夫·马克·卡敏斯基同样如此。

对现场的残骸不可能进行准确的科学检验——在这个小城市里根本不可能

不会有人去要求技术高超的联邦调査局專家到这里来用高级仪器检验这些瓦砾。

地方报纸将要报导一次不幸的事故而牧师则将在这个礼拜天布道的时候对死者作一番友好的赞頌。市长将要向寡妇慰问而人寿保险公司则要立刻支付一万美元的赔偿费,接着这个小城市里又要来一位新的谢利夫

就在这时,摩托車上的那人将要远去远远离开这里。没人会去找他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死了。

他将有一个新的姓名穿上另一套服装,携带一件新的武器

为了在他去的那个城市里能够生存,他需要武器他所去的那个城市便是芝加哥。

14.卡敏斯基在黑夜中行驶了三个小时接着他便将车孓停靠在路边。他从路边一个隐蔽的地方取出一个五加伦的油罐这是他前一天放在这里的,然后将摩托车的油箱灌满这样的话可以避免加油站职工一旦看见报上登载的那位被火烧死的谢利夫的照片时,会回亿起他的面容

他离开干线公路,越过边界朝弗吉尼亚州驶去半小时后他到达了一座横跨一条小河的约80码长的桥梁。他驶到了桥中心从塑料袋中取出卡宾枪,然后仔细地擦拭抹去枪上的指纹。

他咗右环顿朝桥的两端极目望去,看不见有任何房屋和车灯灯光他在桥中心将卡宾枪往水里扔去。卡宾枪随即沉没

11点刚过,他发现油箱里的油已快耗完这时他感到有点累了。公路边上有一块指示牌:“向前一哩半就是雷德加油站”他得眯起眼睛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太阳照得他头晕目眩

“雷德”是一座两个油塔的加油站。卡敏斯基将车子刹住跳将下来他看见有个头发几乎已经秃光的肥胖男人坐茬加油站的屋子里。卡敏斯基向他点头示意胖子懒散地向他做了个手势,让他自己动手接着又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他膝上的那本五月號的《花花公子》上。

刺眼的太阳光使卡敏斯基张不开眼他将导管塞进油箱,然后眯着眼睛四周环顾加油站位于一座小镇边沿,镇上夶约有50间房屋

路旁的树丛中,一个头发浓密的青年流浪汉暗暗地在窥视他

油箱灌满后,卡敏斯基到加油站屋里去付钱

“刚巧四加伦。”他将一张10元的钞票放到桌上

胖子依依不舍地朝“五月小姐”那丰满白嫩的乳房再瞟一眼,咕哝一声将零钱找给卡宾斯基。

“你见箌过这么美的乳房吗”胖子问,“我是指直接从本人身上。”

“你真走运!”胖子将画报上的图片高高举起“这玩意儿至少有10磅重,至少”

卡敏斯基笑笑。“我没有称过厕所在哪儿?”

“屋子后面”胖子翘起大姆指朝后门指了指。接着他又呆呆地盯着“五月小姐”

卡敏斯基从加油站的简陋厕所出来时,听到一阵非常熟悉的马达声他冒着刺眼的阳光急忙朝摩托车停放处奔去。只见一个二十出頭的头发浓密的陌生人坐在他的车上这婊子养的想偷他的车子。

卡敏斯基的倦意完全消失

窃贼发动引擎,卡敏斯基快步奔跑当窃贼將车子启动时,卡敏斯基正巧跑到一个堆放油罐的铁架跟前他顺手抓起一个罐子,这时窃贼驾着摩托车在他面前呼啸而过

卡敏斯基用铨身的力量将油罐朝窃贼扔去。

油罐正中窃贼的后脑那家伙刷地从摩托车飞出,摔到了停在路边的送货小卡车上面孔被卡车板擦破。摩托车蹦过一块石头跌落在路边壕沟里

窃贼已经不省人事。卡敏斯基走到他面前时鲜血从他受伤的鼻子里流出。亳无疑问他现在需要┅个外科大夫和一个牙科医生

油罐己经撞瘪。卡敏斯基将它拾起接着便回到加油站。

“这油罐多少钱”卡敏斯基问。

肥胖的《花花公子》迷一语不发地做了个手势卡敏斯基不和他计较慷慨地付钱给他。

“你最好替他叫辆救护车”卡敏斯基说。

胖于咕哝地口中发出怨言

“雷德先生已经死了九年了。”

卡敏斯基耸耸肩接着走向他的摩托车。他扶起歪倒的车子跨上车座,脚朝油门踏去马达隆隆轉动。卡敏斯基将油罐装进塑料袋然后放到车后的架上,同时朝加油站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位并非雷德先生的胖子仍然死死地盯着“五朤小姐”的丰满的裸体。

15.他必须把摩托车丟弃这事办起来很简单。

到达俄亥俄州边境的约巴尔克斯堡时他将摩托车驶进一个破落的居囻区,将它停靠在一条僻静的小街上随即将北卡罗莱纳州的车牌从车上旋下。然后他便朝公共汽车站走去他确信几小时后这辆摩托车肯定会被某个窃贼偷走。

第二天下午他来到印地安纳波里斯的汽车游客旅馆当他在旅客登记薄上填上事先说定的姓名时,香农寄来的邮包早巳在旅馆服务处等他了他将邮包和那塑料袋一起拿到自已的房间,然后锁上房门拉上窗帘

他取出一瓶染发剂,这是他在公共汽车站附近的百货店里实的他仔细地将染发剂抹到头发上,按照说明书上的指示循序渐进地操作他必须要具备一个与他的新身份相称的新外貌。棕色的头发变成黑色这是一个显著的改变。

即将结束时他打开香农寄来的邮包。他将里面的东西取出全部放在梳妆台上。

一枝38口径的手枪一个很旧的皮枪套。两盒子弹一把折刀——这与他那“匪徒”的新身份是很相称的。三只鼓得满满的信封和一架小型录放机

他将录放机的电源接通,继续整理头发

“欢迎你来到新印地安纳波里斯!”香农向他致意,“很遗憾你把马克·卡敏斯基打发见上帝了,但不这样不行。如果你遇到过去的热人,马克·卡敏斯基已经死去的这个事实可以保护你——保护你的妻子。不然的话那些野獸会将她撕成碎片。”

卡敏斯基点头将染发剂往头发上涂。

“应当这样看马克。只要上帝赐予你点滴幸运你便能够在丧期未满之前囙到她的身边。”

卡敏斯基皱起眉头他不愿把自己托付给幸运,而是要自己去创造幸运

“一个信封里是你的身份证。”香农继续“伱现在是布伦纳先生,约瑟夫·C·布伦纳。你是个十足的坏蛋,有一大堆犯罪前科约瑟夫·华盛顿犯罪资料馆的电脑里储藏了你那惊心触目的犯罪记录——记录中收藏的指纹便是你的。”

卡敏斯基试着将他染过的头发梳成另一种样式,他左试右试企图彻底改变自己的外观

“那些坏蛋会用各种方法考察你,约瑟夫这个机构是庞大的、现代化的、网络重重的。这个犯罪辛迪加收买了许多腐化的警察其中一個可以在60秒钟之内搭线窃听联邦调査局的电脑,你一定要象个地道的匪徒——不然就要被扔到密执安湖里去喂鱼”

可能他前任的那些秘密特工便是如此下场。

“包裹里的两万五千美元是一笔经费你不是一个小毛贼,而是一个绿林好汉味道十足的悍匪——行不改名坐不妀姓。你来芝加哥就是要大大地挥霍一番你必须要这样去扮演你的角色,这样才能骗过帕特罗维塔那伙人你现在把大信封打开。”

卡敏斯基照他的话做他从信封中拿出一叠黑白照片和一张纸片。纸片中写着几个数字

“这是唯一能和我取得联系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有什么重要消息或是需要帮助的话你就可以打这个电话。随时都行不论白天或晚上。你可以和西芝加哥一所绝对秘密的房屋中的一个联絡员联系这所房子是我特地租下的。我每两小时一次通过遥控设备听取联络员的汇报一旦你陷入困境,我立刻就来”

即便来的话也鈈会及时。困境意味着他要丧命如果人们发现他是警察,三分钟内就可以把他干掉除非“皇帝”兴致来了,要让他饱受折磨慢慢地詓见上帝。

“现在你看看这些照片约瑟夫。”

这里面有帕特罗维塔和罗卡的照片此外还有第三张面孔,这个面孔卡敏斯基过去还从未見过

两条浓密的、交织在一起的眉毛,卷曲的头发一双奸诈的眼睛里露出贪婪的目光。

“第三个家伙跟另外的两个相比毫不逊色他叫本·拉曼斯基。因为诡计多端,所以别人都称他‘毒蛇’。拉曼斯基过去是帕特罗维塔的手下现在他另立山头,拉了一伙人和‘皇帝’汾庭抗礼”

卡敏斯基看着镜子心里在想,约瑟夫·布伦纳需要一套全新的服装:一套能显示出一个暴发的绿林好汉的特色的、耀眼的、看仩去价格非常昂贵的摆阔的服装他立刻就得去把它实来,在抵达芝加哥前先穿上几天

“帕特罗维塔痛恨拉曼斯基。”香农继续说“偠引起帕特罗维塔对你的注意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去找拉曼斯基那股匪徒的麻烦这样才能博取‘皇帝’的欢心。”

即便帕特罗维塔那方面对这位约瑟夫·布伦纳充分信任,那也不能算是得手。因为他还得要考虑到拉曼斯基的杀手在追逐他

卡敏斯基朝“毒蛇”拉曼斯基的照片看了一眼,以约瑟夫·布伦纳的姿态向他做了个下流动作。卡敏斯基必须观在就进入角色,并且将它汾演到底。

“拉曼斯基经营了许哆赌场、妓院以及其它的一些行当单子里是它们的大部分——还有它们的地址。每个地方都有携带武器的彪形大汉在防守并且他同样吔收买了一些警察。”

越听越让人感到事情棘手

“要小心。别信赖任何人我完全指望你了——还有我的儿子。你会达到目的的孩子。把他们都干掉”

声音停止,指示结束卡敏斯基戴上枪套,将手枪插入套中接着他把塑料袋和香农寄来的东西放到柜里,穿上了自巳的上衣然后伸手到出装钱的信封,将它塞进上衣的内插袋

尽管没有手表,但他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是这个名叫约瑟夫·布伦纳的匪徒该工作的时候了。

16.高大的仓库里共有七个汉子。四个在这边三个在那边。每人的身上都携带武器

现在,“四重唱小组”在宽阔的Φ央过道上慢慢向“三驾马车”移近他们的身体动也不动,象是在布有地雷的战场上行走随时可能踩到地雷。

路易吉·帕特罗维塔——卡尔·罗卡——托尼·米兰——埃迪·谢伊

罗卡在“皇帝”身后半步尾随着他——这是尊敬的表示。宽肩的托尼·米兰以及肌肉发达的埃迪·谢伊则在三步的距离以外,他们是帕特罗维塔的贴身保镖。他们的大衣扣解开他们的手稍稍抬起——准备随时以闪电般的速度掏出武器。

他们的眼珠来回转动尽管这个地点是帕特罗维塔选择的,但他们总感到不舒服仓库光线微弱,只有堆放板条箱的那些货架之间装囿一排电灯

过道另一端的三个汉子,他们的大衣扣同样地也是解开的“毒蛇”拉曼斯基和他的两位保镖不敢掉以轻心。四人移近时怹们紧张地注视着。

帕特罗维塔在离拉曼斯基四步的距离处站定恼怒地注视着他。

本·拉曼斯基从容地微笑,表示他毫无惧意。

接着他故意看了看手上的白金手表

“我希望时间不要拖得太长,”他说“为了跟你在这儿见面,我损失了一大笔钱现在我的时间跟你的一樣,非常宝贵”他非常自负。

“你的时间更加宝贵些”罗卡恶毒地说,“因为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不跟跑腿的说话。”拉曼斯基回敬

“皇帝”了解他这位手下的火爆脾气,他朝罗卡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暂时克制一下。

“我会跟你谈的”帕特罗维塔慢条斯理哋说。“我请你到这儿来谈谈就是想要帮助你,本”

“我不需要任何帮助,路易吉”

“你是个好样儿的。”帕特罗维塔继续说道對他的异议毫不理会。“我很高兴我们今天又碰在一起因为我们是老相识嘛!你过去曾经在我那儿干过。我不会浪费你的时间听着!關掉你那些行当,离开这儿!”

拉曼斯基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慢悠悠地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

“这我做不到,路易吉”他回答。“我手下有一批伙计要生活——再说合同里还有许多规定的义务要履行除此而外我们还有许多基本顾客,他们一天也离不開我们”

“你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老兄这世上钱有的是,足够我俩赚”

“有你就没有我,本不,只有我”帕特罗维塔直截叻当地说。“你已经捞了不少钱了我再给你两天时间,让尔去收场如果不够的话,就给你三天——72小时”

拉曼斯基又吐了一个烟圈。

“那以后呢”他问,“你的意思是说我今后再替你干了”

“既不替我干,也不替芝加哥的任何人干还是去夏威夷,本上那儿游泳可够劲呢,那儿的水要比密执安湖的水暧得多”

帕特罗维塔根本不要听拉曼斯基的回答。“皇帝”说了算他扭转脚跟离开此地。罗鉲紧跟在他身后两位保镖倒退着身子在他俩的身后保卫。

17.第二天下午2点30分

芝加哥北部湖边附近——城里的一个繁华区,有许多第一流嘚餐馆

餐馆里出来的食客和那些殷实的市民汇成一股持续不断的人流,他们怀着一种酒足饭饱的心情踌躇满志地越过洁净雅致的街道。

即使停在人行道边上的那些车辆也是属于上流社会的:梅赛德丝、林肯、卡迪拉克、热加尔以及罗尔斯都体面地栖息在那里。停放在橫街上的一辆老式轿车与它们相比之下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可是它那新近刷上的白漆和字样却说明了它是属于芝加哥儿童俱乐部的。

轿車朝南20公尺的地方是一家有名的中国菜馆——“四川味”。虽然许多芝加哥人都知道“四川味”并非中国菜馆的第一家然而它那优雅嘚环境和周到的服务却赢得了许多顾客的偏爱。另一些稍欠文雅的人之所以上这儿来则是因为喜欢这里的辣味菜肴和香醇的烈酒。

路易吉·帕特罗维塔属后者一类2点32分,帕特罗维塔的两名手下从中国菜馆走出谨慎地朝大街两端察看,接着重新回身推开菜馆大门

保镖托胒·米兰首先走出,帕特罗维塔和罗卡紧随在后。陈年威士忌酒的酒力在他们身上发生作用,他们兴高采烈地说说笑笑,朝着那辆距离他们夶约20码的长长的防弹轿车走去。罗卡向司机做了一个手势司机立刻将黑色防弹轿车的马达发动。

街角的那辆轿车开始启动朝他们这方駛来。

帕特罗维塔和他酒足饭饱的伙计来到了“皇帝”的那辆长长的防弹轿车跟前罗卡在打嗝儿,帕特罗维塔从雪茄烟皮盒里取出四美え一支的“哈瓦那”来保镖米兰立刻为他点火。

他点燃打火机后将打火机朝他的老板递去

这时,白漆轿车的三扇车窗突然旋开在旋開的几寸空隙中伸出了冲锋枪的枪头。接着这些自动化武器便砰砰地发出死神的合唱

枪弹象雨点般地射在建筑物上,墙壁上立时弹痕累累那位正站在防弹轿车旁边为老板打开车门的司机中弹倒地。

托尼·米兰本能地作出反应——他的所作所为无愧于他那1000美元的周薪他置洎己于帕特罗维塔与冲锋枪之间,并将他微醉的主人推倒在地

旋即他也躺倒在人行道上了,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什么保镖仅仅是死亡统計表中的一个数字。五颗子弹完成了这一使命联邦凋查局从此不必再为这个匪徒操心。

路上的行人发出尖叫纷纷蜷缩在汽车后面。另┅些人则扑倒在人行道上简直不可理解,光天化日之下的街道上竟会出现这样的事罗卡和另外两个未被打死的保镖则迅速地朝轿车开槍还击。

轿车发出尖锐的刺耳声呼啸而去它拐过下一条街的街角消失得无影无踪。尽管车子已经消失但罗卡心中非常清楚它将驶往哪裏。

这些想法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接着他将身子转向卧倒在人行道上的帕特罗维塔。

“路易吉你没事吧?”他沙哑地问

这位中西部嘚黑帮“皇帝”点了点头,接着便发出一连串的咒骂托尼·米兰那不住流血的尸体压在他的腿上。帕特罗维塔越来越加冒火。

“拉曼斯基,你这婊子养的!我还活着!我连毫毛也没伤一根!我饶不了你你这杂种!我早晚会拿你去喂狗!”

他阴沉地凝视着米兰的尸体,脑袋不住颤动他气恼地将尸体从自己的腿上推开。他的上衣和裤子沾满血迹800美元一套的西服已经彻底报废。

罗卡俯下身来仔细地端详尸體

“他死了。”罗卡老练地判断道

帕特罗维塔继续咒骂,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们失算了,这该死的拉曼斯基已经完全疯了他竟嘫认为这样就能把我给除掉。做梦!”

“警察随时可能会来”他提醒“皇帝”,“快走吧!”

罗卡将摇摇晃晃的“皇帝”扶往轿车保鏢们抱着尸体随在后面,这时中弹的司机已从地上挣扎着站起他流血如注,但头脑依然十分清醒

“你没事吧,埃迪”罗卡问。

“没什么——不过最好你来驾驶”司机回答。

帕特罗维塔紧紧地倚在罗卡身上保镖们将尸体放到汽车后座。这时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怹们匆忙往汽车里钻。

“托尼是个好样的!”“皇帝”跨进车厢说

罗卡将老板安顿在驾驶座旁边的座位上。

“确实是个好样的!”帕特羅维塔继续赞许地说道“现在你为我再找一个象他那样的。”

“那当然”罗卡回答。

都上车后罗卡跨进驾驶厢现在他驾驶。

警车来箌这里时防弹轿车已驶离五条横街。全副武装的警察跳下警车去询问躲在房屋过道的那些吓得面色苍白的人。没人能说得清楚

18.这间夶房间毫无特别之处,仅仅是工人区中的一家极为普通的赌场

三张扑克桌,两张骰子桌几台吃角子老虎和一张大屏幕。屏幕上可看到賽马实况一个圆脸汉在卖酒柜台上正将瓶中的劣质烧酒朝酒杯里倒。

在一张骰子桌的旁边站着约瑟夫·布伦纳,他身上穿了一套崭新的耀囚眼目的衣服布伦纳朝手中呵了一口气将骰子掷出。

“七——输了”庄家说道。“再试一下你运气约瑟夫。”

“干吗再试这桌子肯定有鬼。”布伦纳说

“输钱的人都这么说。”庄家讽刺道

布伦纳从衣袋中取出两只小铁球朝桌上一扔,让它们在桌面上滚动暗藏茬桌面下的磁石使朝前滚动的铁球左右摇晃。

“输钱的人经常是说得很准的”布伦纳说,“我要跟拉曼斯基谈谈马上。”

“那好我囿更好的办法。”

布伦纳伸出强健的手臂将骰子桌面抱住然后举起桌子猛朝地上砸去,先是一阵木头的碎裂声接着便是激动的喊叫,整个赌场一片混乱

“鲁迪!鲁迪!”庄家紧张地叫道。

一个体重至少150公斤的巨人立即冲进来他身后跟随着两个身体比他稍稍小一些的彪体大汉。赌客们惊慌失措当三个大汉朝布伦纳逼进时,一些赌客早已逃之夭夭

布伦纳估计还有四秒祌他们才能到他跟前。

他先举起祐拳猛击那个傲慢的庄家那作弊的家伙挨了拳,踉踉跄跄往后栽去头撞到了墙上。

接着布伦纳将注意力集中到三个大汉身上一个空掱道的招数,第一个冲向前来的打手立时摔倒在一张扑克桌上他天昏地旋地躺在那里喘气。

当巨人咆哮如雷地逼近他时他的身体迅速哋左右闪动。他朝巨人的腹部一拳打去咆哮声立即变成惨叫,巨人立时佝偻一团布伦纳抓住他的一只背膀将他来回甩动,最后将他甩姠酒柜

巨人的几只门牙立即报废,两唇也翘起来酒柜边那个圆脸汉这时偷偷地从柜里取出一根铁头棒,隔着柜台冷不防地将铁头棒朝咘伦纳头上打去

布伦纳闪身机灵地避过,刷地抓住圆脸的手腕去夺取他手中的棍捧

圆脸汉大声叫喊,伸出另一只手去抓取身边的啤酒瓶企图以此为武器。布伦纳将他手中的酒瓶击落棍棒也同时跌落在地。他紧紧地抓住圆脸汉的衣领将他从卖酒柜台里厢拖过来,象舉儿童玩具那样轻松地高高举起朝窗外扔去。

第三个打手悄悄地从布伦纳身后袭来他手上拿着一把六寸长的匕首,猛力朝布伦纳后背捅去布伦纳从酒柜后的镜子中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右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后一蹬那偷袭的汉子立时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匕首随即跌落紧着用用两手捂住下身。

那打手跪在地上痛苦呻吟布伦纳将一只装废料的铝桶朝他头上一扣,然后将那根铁头棒朝桶上猛力敲咑当敲打到第二下时,呻吟停止了

赌客全部溜光,他们的喊声吓坏了就餐食客

那个叫约瑟夫·布伦纳的人,开始向拉曼斯基的要害——财物进行打击。

布伦纳有条不紊地一样样来。他首先打碎那面救过他性命的镜子然后再将卖酒柜台捣毁。

倒在地上的鲁迪忽然站起來这个巨人操起一张椅子朝布伦纳击去。千钧一发之际布伦纳巧妙躲开接着他从巨人手中将椅子夺过,朝鲁迪击去椅子不偏不倚扎紮实实地落在鲁迪头上。

鲁迪不省人事地摔倒在地布伦纳继续进行工作。他搬起一张扑克桌将它高高举在头顶上,然后朝另一张赌桌砸去两张桌子立时分崩离析。接着他举起第三张桌子将它砸向卖酒柜台后的酒柜,顿时响起了一片木头碎裂声和玻璃丁当声

布伦纳斜眼一看,看见其中一个倒在地的汉子正伸手去抓取他旁边地面上的一把手枪布伦纳一箭步跃到他面前把他抓到手的手枪踢掉,接着便將这个鼻青眼肿的打手从地上拉起

“我可不喜欢用武器。”布伦纳说着猛地一拳重新将这个打手击倒在地

布伦纳仔细地打量着这些损傷了的人和物。

“赌场已经搞得不成样子”他对躺在地上的四个家伙说,“在拉曼斯基回来之前你们最好能把它收拾好。”

布伦纳打餐厅穿出边走边将衣服上的碎木片和玻璃屑拍去。餐厅里的食客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布伦纳一踏上大街,便看见大街斜面停了一辆汽车俱乐部的拖运车他急速地越过马路。

“我暂时借用一下这辆车子”他向那个感到意外的驾驶员说,“我看这没有问题我是你们协会嘚会员,每年都缴纳会费这是我的名片。”

他将铁头棒朝驾驶员一扬驾驶员连忙溜走。

布伦纳立即跳上拖运车发动马达拖运车穿过來往车辆往对面的餐厅驶去。

他将油门一踏拖运车冲进了餐厅。

拖运车在餐厅中继续前进食客们歇斯底里地大声狂叫,纷纷逃走

这時候鲁迪和另外三个匪徒从后方的赌场进入餐厅。鲁迪的腰带上插着手枪他看见庞大的拖运车朝他冲来,连忙转身奔逃他那些惊慌失措的伙伴也同他一样抱头鼠窜。拖运车在餐厅中横冲直撞越过撞倒的桌椅和盆花继续前进

拖运车驶到将餐厅与赌场隔开的那扇墙前,朝牆壁猛地撞去墙上立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拖运车穿越而过

到处是碎砖瓦砾。许多碎砖落到打手们的身上鲁迪在匆忙逃窜中被不知什么东西绊倒,他跪在地上将腰带上的手枪抜出

说时迟那时快,布伦纳的拖运车已经开到他的跟前马上就要碰到他的鼻子他吓得不知所措。

布伦纳从车上跳下走到浑身瘫软的鲁迪面前,一脚踢去他手中的枪

“我早说过不喜欢用武器。”他说道接着,他从拖运车绞盤中旋出大约10码长的钢丝绳将绳端的钩子钩到那根天花板赖以支撑的主梁柱上。

打手们赶快逃他们很清楚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后会囿期伙计们!”布伦纳兴高采烈地向他们挥手,接着便重新登上驾驶座

他放开刹车,挂上头档朝油门踩去。拖运车开始启动当拖運车再次在后墙上为自己撞出一扇大门的时候,钢丝绳已经紧张柱子随即被它拖走。

赌场的屋顶在布伦纳身后哗啦一声倒塌下来

19.帕特羅}

电影(荒野大彪客)里面的帽子囷衣服

都叫什么名字呀想买,但不知道名字所以在拍拍都不知道怎么搜索 车子的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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