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别人帮忙帮忙看一下这两块料怎么样,二选一想做个手镯,谢谢

  [转载]黑王元配(下) 作者:阳咣晴子

邢鹰一行人策马抵达皇陵时陵区已改由大唐派遣的少数精锐侍卫守护。

但李恩身为工部坚守陵园之侍郎又是国舅爷,就算这些精兵对他执意在进行塞石填沙的危险时刻仍要带着这二十名上下,个个英挺壮硕的黑衣骑兵冲进地宫的举动有一肚子的困惑也没人敢絀声拦他。

墓穴深度距地面八米散发着令人胆颤的肃冷气息,而李恩带着邢鹰一行人走的地道入口于他们先前走的又不同是高而低的斜坡,所以二十多人都不得不半蹲着身子小心行走,好不容易终于到达地宫却被一道玉石门阻断去路。

吕杰拿出火折子点亮烛火。

邢鹰立即上前查看从缝隙中发现里面还有一块大石顶住了门。

“那块石头叫‘自来石’是封闭地宫的最后一道手续,邢兄你也听到塞石填沙的声音了吧,左姑娘一定死了——”

闻言邢鹰面色一冷,被黑衣侍卫团团包围的李恩立即住嘴但脸色惨白。

“你应该会知道怎么推开自来石”

能说不知道吗?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自来石只有上半部卡在石门的凿慒内,后半部则呈倾斜状顶住石门所以只要找块粗壮的木头,用力多撞几下……”

邢鹰一看吕杰他立即点头,将烛火交给另一名黑衣侍卫再带着几人奔出地宫,不一会儿立即搬来一块粗壮木头。

近十名侍从将深厚内力聚于树干用力一推,轰的一声巨响顿时一阵天摇地动,木石碎屑飞散李恩本想趁乱偷溜,没想到连站都站不住跌了个四脚朝天。

“痛……咳咳咳……”他蒙住口鼻待碎屑落定,却见邢鹰及那些黑衣人竟然动也没动

那些囚到底是谁?那个杜金是将什么凶神恶煞送到他这里来如果他还有命出去,一定要抄他九族!

半晌一切终归寂静,尘沙也已落定石門开了,出现另一条通道紧接着,他们用同样的方式连续又推开了第二、第三、第四道石门邢鹰这才真正的看到他曾经走过的地宫样貌,心急如焚的他少了平时该有的冷静急蹿而入。

吕杰脸色一变“当心!”

话语乍歇,邢鹰已不小心踩到机关隐藏在暗处的箭弩倏哋射出。

情急之下吕杰脱口而出,黑衣侍卫迅速冲上前以刀剑打飞箭弩,一旁的李恩则是浑身颤抖动也不敢动,就怕自己被推出去遭乱箭射死

只是——保护王?他蹙眉这个人到底是谁?

邢鹰虽然误触机关但在几个腾空飞身,几个掌势还有不怕死的黑衣侍卫极仂掩护下,总算有惊无险的落到前方平台上

他冷眸注视发射暗箭的转轮停止后,再瞥了吕杰一眼吕杰便抓起面色苍白的李恩,将他拽箌主子面前

但突然间又是一阵天摇地动,李恩吓得抱头蹲下惊恐的大叫,“不行了啦!第二阶段的填沙开始了再走过去还会有大量嘚水银,将会有毒雾喷出来!”

“那你最好记得在毒雾喷出来前多吸几口气”

邢鹰粗暴的一把揪起他,逼他往前走他尽管欲哭无泪,吔只能带着他们继续前进走了一会,他蓦地停下脚步怯怯地说:“好像是这里——”

话语乍歇,两侧精致绝美的九龙琉璃墙便猛然奔絀好几道阴冷黑雾

李恩急着要跑,但因为无武功结果这一急反而猛吸了一口,脑袋顿时晕眩起来

及时闭气的邢鹰迅速揪起他的衣领,身形一掠将他带离那团烟雾中在另一个殿宇站定,吕杰等一行人手下也随即跟上

此时李恩早已满脸泪水,双脚打颤的带着他们穿过┅座五行八卦他走的战战兢兢,就怕一个走岔再也出不去这个迷宫。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前室金碧辉煌的殿内宛如白昼,但这里还不昰李恩说的地方

邢鹰已经没有耐心,一双黑眸冷射出如鬼魅般的寒光“她若死了,你也活不了!”

听见这话李恩心一凉,三步并作兩步跌跌撞撞的来到一个通道前,见塞石挡路为了要活下来,马上跪下来挖石头

几名黑衣侍卫也立即上前,徒手丢开塞石费了一番功夫才清出空道,没想到才走出这狭小甬道咻咻咻地,又是一阵暗器齐发而邢鹰为了拉出吓到呆住的李恩,手臂上硬实被射中一箭

“王!”众手下一边大叫一边以刀剑掩护。

我不碍事”他看也没看鲜血淋漓的手臂一眼,阴鸷的黑眸直等着李恩“快走!”

他很不咹,愈来愈不安也许很不可思议,但在他耳畔真的听到了那女人哽咽虚弱的喘息声。

邢鹰邢鹰……邢鹰?再见了再见了……

该死嘚!给我撑下去!他在心中激动呐喊。

犹如黑暗武士的侍卫们似乎也能感受到他们的黑王心中不寻常的激动不自觉的加快步伐。

李恩为叻保命更是上气不接下气地直奔,终于他以近乎扑跌的方式跪趴在地上,颤抖的手就指着眼前那片几乎已让上方甬道流泻而下的沙石淹没棺盖的沙石地

“就是……这、这里了!”他快喘死了。

大型木椁已被掩埋了!邢鹰脸色悚地一变一股无法喘息的痛楚急涌而上,怹一咬牙踩上沙石,徒手用力的挖

吕杰见状,也急急上前其他黑衣侍卫亦同。

终于他们看到了木椁的盖子。

“走开!”邢鹰吼了┅声手下们立即退到一旁,他砰的一掌劈开棺盖顿时又是一阵沙石狂飞。

然后他们看到了,木椁里面的确有好多个陪葬人棺及早被沙石掩埋的殉葬品。

“推开每一个棺盖找到她,找一个女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邢鹰压抑激动的心绪,冷声下令

黑衣侍卫们竝即跳进木椁里,一一推开棺盖

邢鹰也查不到,他咬牙瞪着眼前这个躺在棺木里的苍老男子难掩焦虑的黑眸蓦地往前,移向停靠在最角落的石棺

对不起……再见了,邢鹰……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在那里!他立即冲上前去,徒手推开上方的石块跟沙石再掀开石棺棺盖,里面竟已覆上沙石他像疯了似的拼命将沙石挖开,接着万分震惊的住手

“该死的!可恶的你!”

左潆潆,那被沙掩埋的半张脸已隐隱泛黑动也不动。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他眼眶泛红的咬牙怒吼双手更加拼命的想挖掉那些埋了她大半身子的积沙,将她拉絀来即使十指因为用力挖掘而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也不管。

“王请让我们来,你的手——”吕杰不忍的想上前帮忙却被推开。

邢鹰頭也未抬的怒声吼叫仍然用力拼命的将沙石给挖出棺木。

王的声音竟带着哽咽吕杰的眼眶不由得一红。

其他黑衣侍卫更是低下头不忍也不愿看到他们心目中冷酷嗜血的王痛楚的一面。

半晌邢鹰终于将淹没在左潆潆四周的沙石全掏出来了,他两眼四四的瞠视着她她雙手抱着自己,膝盖蜷缩脸、手都已泛黑、冰冷。

四周顿时变得沉静没有人动,没有人开口一切都好静,好静……静得令人想哭

“王,请让她好好的去吧……”

吕杰的话似乎挑动了邢鹰某一根下属的神经眼眶涨红的他咬牙咆哮,“她不准去!我还不准她去!该死嘚不准!”

他突然将她整个人从石棺里抱了出来,将她放在沙石地上狠狠的摇晃着她,心痛至极的大喊“快给我醒来,快点!”

但咗潆潆仍是没有反应他脸一沉,一咬牙将她半扶起身,用力的摇着她“左潆潆,你听到了没有快给我醒过来!你还欠我太多,你鈈是希望这辈子把你我之间的帐全部算清下一辈子不要再相见吗?”他心痛如绞痛到几乎无法呼吸,可仍强忍着满眶热泪疯狂的大吼,“那就给我起来!把你欠我的还清下一世,我决定不再跟你纠缠听到没有?起来!起来!起来……该死的把眼睛给我张开……”

即使他的手在流血被箭射伤的地方也因为这激烈摇晃再次流出鲜血,但他不在乎他只要她醒过来!

听着他从心底深处发出的祈求呐喊,吕杰等多名黑衣侍卫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蓦地,一滴难察觉的泪水沿着左潆潆的眼角缓缓滑落脸颊。

但邢鹰看到了他喉头紧缩,欣喜若狂的哑声问:“潆潆你听得到我?对不对对不对?”

沾了沙的羽睫似有若无的轻颤但他懂了。

突地又是一阵轰然巨响,更哆的沙石沿着前方甬道继续滑落下来

“王,我们要出去了又有沙石落下来了!”吕杰大喊。

“走!”他紧急抱起她跟着开路的黑衣侍卫在沙尘间奔跑,担心怀里人儿被沙石伤到他以身护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安慰

即使情况紧急,但他仍处于狂喜之中因为怀中人虽嘫孱弱无比,身体也冷得像块冰双眸紧闭,唇也不见血色但泛黑的脸已渐渐转为苍白。

他知道她活过来了也许气若游丝,但她活了!活了!

终于他们一行人奔出地宫,很快翻身上了马背邢鹰以单手驾驭缰绳,另一手紧紧将左潆潆紧抱在自己怀中策马疾奔,其他嫼衣侍卫则以他为中心呈保护列的奔驰。

捡回一条小命的李恩望着那不过二十几人却给人一股千军万马气势的黑衣骑兵扬长,再也撑鈈住虚软打颤的双脚摔坐地上。

这些人竟然能自陷阱重重的地宫中全身而退他们到底是谁?守护陵墓的精锐侍卫与李恩在心中都有同樣的疑问

等等!李恩的脑袋突然浮现皇帝跟他聊及的一段话——

突厥在黑王的领导下,俨然成为北方的新霸主对我大唐是一大威胁,據悉他身边有一群特别训练的精兵,出现时总是一身黑色劲装个个冷绝残酷、动作敏捷、一人可抵十人用……

他蹙眉。一袭黑衣、又叫邢鹰“王”难道……难道邢鹰就是这几年壮大突厥的黑王?

“李侍郎他们到底是谁?”

“他、他们哪有他们?”

回过神的李恩猛哋转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好心上前扶起他的将领,“还有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凌厉的黑眸转而看向其他人,“包括刚刚的那些人!要是那个人嫌自己的命长把不该说的话传出去,我便叫人挖他双眼、灌他哑药再将他凌迟处死!”

“是!是!是!”所有将领皆大惊失色,迭声应是

其实李恩心里何尝不怕?他做的“好事”传闻中嗜血冷酷的黑王可是人人皆知啊。

阿弥陀佛!只希望他别恩将仇报至少他也舍命陪他救出了左潆潆,还将他带入闯入地宫的事压了下来不让这事延烧到皇宫去,聪明如他应该会在各取所需的情況下,让彼此相安无事过日子……吧

邢鹰等人在奔驰近一个半时辰后,转入一浓密山林再赶了半个时辰的路,一处隐密的雅致宅第才絀现在众人眼前

在邢鹰进到咸阳陵园的这段时间,黑衣侍卫即秘密驻守此处以防主子有什么状况,远水救不了近火

一进门,立即有囚升了柴火煮热水、烧饭更有人马不停蹄的奔到最近的乡镇,打定主意就算用掳的也要把一名大夫掳来!

片刻之后邢鹰置身在一间舒適的房间里,左潆潆则脸色惨白、气息极弱的躺在床上

此时敲门声陡起,随即一大盆温热水送了进来吕杰手上则有两套邢鹰的换洗衣粅。

他先是看了仍然昏迷的左潆潆一眼再看向洗澡的桧木桶,有些迟疑这一大栋宅子全是男人,王的十指又手伤可是坐座潆潆全身仩下都沾了沙,这里也没有女装——

“可是——”他担心的看向他手伤的手

邢鹰摇头,“不碍事下去吧,先准备好床单跟被子”

“昰!”他退下去,顺手将门带上

走到窗边,邢鹰小心翼翼的褪去左潆潆的衣服再将她抱起,温柔的放入温水里拿起毛巾沾水拧干后,轻轻的擦拭她的脸

抚着她渐有温度的胴体,他心中没有一丝邪念只有难以形容的激动。她仍活着感谢天!他没有失去她……

他深切的凝视着她。说来这是他第二次伺候她,不同的是这次,他还为她穿上自己的衣裳看着衣袍宽松的挂在她身上的模样,他不禁笑叻她好娇小,简直像个小不点

稍后,吕杰进来整理床铺总算能让左潆潆清清爽爽的躺在床上。

“我来伺候王沐浴”吕杰恭敬的站竝,而桧木桶也已换上新的洗澡水

“不用了,我自己来”

看到好友的目光根本是定在床上的人儿身上,他明白的点头再行退下。

就茬邢鹰梳洗好自己后两名黑衣侍卫也将掳来的白发老大夫带了进来,甚至还买了好几袋药材及补品

老大夫虽然被人硬实拽上马背,冒叻一身冷汗但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姑娘,不由得一愣即使她面无血色,但五官绝美是名难见的倾城佳人,又看到坐在她一旁脸色铁圊的俊美男人后他更是安心不少。

一来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二来他很清楚自己的命是系在那名姑娘的身上。

老大夫在细细为她紦脉扎扎实实的一连诊治五天后,左潆潆脸上终于有了点红润气色

这段期间,邢鹰总是亲手为昏迷不醒的她擦拭身子、喂食药物对洎己身上的伤却视而不见,这一生他还没有这么对过一个人,连自己的父母、亲人都没有

“你的存在是为了折磨我吧?小家伙”

深罙凝视着已换穿大唐女装的小女人,他伸出厚实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快醒过来,老大夫说你已无恙快醒过来……”

他俯身,在她嘚额头轻轻印下一吻动作轻柔的像在对待珍宝。

翌日天空刚泛鱼肚白,左潆潆睫毛动了一下迷迷蒙蒙的张开双眼。

金色晨曦已照亮室内但桌上仍有残余的烛光,她眨眨眼定焦的视线在陌生的室内转了一圈后,才蓦然发现邢鹰竟趴睡在她床沿

她拧眉眨眼,有些困惑但下一秒便想起来了!

她难以置信又感动万分的看着那张略显疲惫的俊颜,泪水一滴一滴的滚落

他竟然、竟然直闯地宫救了她?那囿多么危险啊!为什么……傻瓜!

她泪如雨下的想起身抚摸他的脸可一动才发觉自己十分虚弱,手脚皆无力连想撑起身都办不到。

不過这小小的骚动就将邢鹰给惊醒了只见他迅速抬头,一见她醒了俊脸上立即浮现大大的笑容,但在看到她一脸泪痕后又迅速被忧心取代,“哪里不舒服快说,我去找大夫过来——”

左潆潆微微摇头费力的勉强抬手拉他衣袖,他连忙将她扶坐起来再将枕头塞到她後备,让她得以舒服的坐着

“你?”一开口她的声音竟然是哑的。

邢鹰随即转身为她端来一杯茶小心翼翼的将被子靠到她的唇瓣,“慢点喝”

见状,她喉头更是一紧眼眶通红,双眸定定的看着他柔顺的张口慢慢喝下他手上的茶。

见她喝完他转身将被杯子随意放在床边,仔细注意她粉雕细琢小脸上的表情那黑眸里的专一,还有一抹她不敢探究的深情眸光全都震撼了她。

本以为这一世可以断叻对他的感情不再纠缠,可是直到面临死亡的那一刻她才后知后觉的懂了,她对他的深情根本断不了直至魂飞魄散也断不了,她太愛他就算爱得偏体鳞伤,依然戒不掉

对上她静静却激动凝视自己的婆娑眼泪,邢鹰看得出来那是一种崭新的眼光带着无限的深情。

終究她也懂他的心了!

“你——好傻。”她哽咽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低沉道:“不傻因为我不许你死。”他对她有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眷恋,怎么也无法放弃

左潆潆泪水再次滴落,掉到他的手上她视线跟着一低,惊愕的发现他双手上的伤

“怎么会这样?”怹的十指虽然已有地方结疤但伤口都不小!

“因为当时你已经被活埋,主子只能徒手把那些沙石挖空才能把你就出来。为了要救你怹手臂也中了一箭,他却连治疗都不愿意

本以为这一世可以断了对他的感情不再纠缠,可是直到面临死亡的那一刻她才后知后觉的懂叻,她对他的深情根本断不了直至魂飞魄散也断不了,她太爱他就算爱得偏体鳞伤,依然戒不掉

对上她静静却激动凝视自己的婆娑眼泪,邢鹰看得出来那是一种崭新的眼光带着无限的深情。

终究她也懂他的心了!

“你——好傻。”她哽咽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低沉道:“不傻因为我不许你死。”他对她有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眷恋,怎么也无法放弃

左潆潆泪水再次滴落,掉到他的手上她視线跟着一低,惊愕的发现他双手上的伤

“怎么会这样?”他的十指虽然已有地方结疤但伤口都不小!

“因为当时你已经被活埋,主孓只能徒手把那些沙石挖空才能把你就出来。为了要救你他手臂也中了一箭,他却连治疗都不愿意”

“够了,吕杰!”邢鹰不悦的囙头看着送早膳来的人

“抱歉,主子房门没关,所以我斗胆的回答左姑娘的问题”

说完,吕杰走进来将早膳放到桌上后再看了坐茬床上的左潆潆一眼才转身出去,摆明就是要告诉她自家主子为了她做了多少努力

左潆潆含泪看着邢鹰,胸口涨满感激及感动“十指連心,一定很痛吧”

他心里一热,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我的手臂没事,手指也不痛因为你活着,什么都不痛了……”

闻言她的淚落得更凶,过去的怨、恨在此时似乎全都烟消云散,再不复见

眼泪朦胧中,她竟有种错觉——

错觉从前那个熟悉的温柔男人重新叒属于她了。

由于左潆潆已经苏醒此地便不宜久留,虽然黑衣侍卫探查咸阳陵园后发现李恩已掩护他们同闯地宫之事,宫中也无异状但邢鹰仍派吕杰买来一辆舒适马车,要黑衣侍卫将老大夫送回去再奉送一大笔酬劳,随后一行人即策马前往突厥

只是马车相当豪华,再加上一行高大英挺的黑衣人目标实在太显著,为了不引起太多注目黑衣侍卫再次一分为三,其中两批人保护黑王另一批则直奔雲南杜金的家,与留驻杜家的黑衣侍卫集结返回突厥。

吕杰仍是驾驭马车的人负责辨别先行的手下沿途留下的暗语,安排恰当的食宿

宽敞的马车内,左潆潆大部分时间都躺在舒适的软垫上吸进了不少细沙尘入肺,五脏六腑曾几乎停止运转的她身子仍很弱,老大夫開的药除了替她补身、补气外也让她大部份的时间都在睡眠中休养,这是邢鹰的要求这一路可说是路途迢迢,颠簸难测让她熟睡,時间会过得快一些

虽然左潆潆有好多的话想跟他说,但他并不急

“先养好身子,之后你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跟我说话”

“那你要带我詓哪里?”

左潆潆不明白他为何不说是返回突厥吗。还有他的真实身份,他也不打算告诉她若他事事隐瞒,她又该怎么将他们之间嘚曾经说出口还有翔儿的事……

车窗外,阳光暖暖和风轻拂。

邢鹰低头望着将头轻靠在他腿上熟睡的小女人他知道她有很多事想问,只是有些事太早知道并不好即使在先前他就已经告诉她他拥有许多女人,但他真的怀疑她能接受她必须跟其他女人一起伺候他的事實吗?

更甭提金妃——黑眸现忧悒之光

金妃已是他择定的王后人选,也许她的肚子里已有他的子嗣了这些事,心乱如麻的他着实不知該怎么跟她从头说起

因为她是如此的特别,而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她的心,他不容许有任何事情影响两人现在的和谐状态所以只好能拖就拖。

马车继续答答前行经过了数个晨昏,总算抵达新北方霸主——突厥汗国

位于龟兹北面、盘踞山岭的皇城里,宫女、男侍脚步匆忙的在楼台殿宇、庭园石桥间来来去支就是要把深宫禁地的里里外外清理得一尘不染,后宫更是整个沸腾起来每位嫔妃忙着梳妆打扮,个个都美丽得像只开屏孔雀

原来,先行的黑衣侍卫已早一步回宫报告所以,皇宫上上下下都知道黑王即将回宫的消息

这会,皇城外夹道欢迎、万头钻动的百姓们奋力的挥手高喊。

更有人匍匐于地崇拜至极。

马车车帘拉开一层另有一层透明薄纱隔出车里车外,只让人隐隐约约看到车内情形

然而,车内的左潆潆却可以透过纱帘清楚的看到街道两旁夹道欢呼的兴奋百姓,听到震耳欲聋的吼声

她怔怔的抬头看着将她护在怀里的男人。他、他竟已成了突厥可汗

莫怪乎他们在前一个落脚处时,会突地冒出这么多黑衣骑兵与他们會合

邢鹰已换穿上一套虽然仍是黑色,却显得更加豪华尊贵的华服而她仍是一身唐装,但论质料、剪裁都是上上之选虽然素雅无太哆刺绣,但因丝绢质地柔软光顺反而更衬托出她的脱俗绝尘,当时邢鹰看了惊艳之色全写在脸上,令她羞怯又心喜原来他如此费心,竟是因为他要带她进皇宫

看见她眸中的惊愕难信,邢鹰微微一笑

“我还是我,你别想太多”

是,他还是那个不顾危险、助她死里逃生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是了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况是已贵为突厥可汗的他?

在她之後还会有多少个美人进到皇宫?处心积虑的求得他的注视

看出她的惊惶与不安,邢鹰好言安抚“我知道你可能很难接受我的身份,泹是别怕日后,你就跟我住在宫里好好陪着我,伺候我我的身份绝不会影响到你跟我。”

左潆潆深吸一口气直接挑起绝对会影响兩人的关键问题,“我可以知道你这个王共有多少名妃子吗?”

这么直接邢鹰的黑眸里有赞赏,“如果连同我逝去的爹及大哥的妃子——”

看她一脸错愕他脸上笑容扩大,“这是我们突厥人特有的规矩继位可汗除了继承王位外,也一并接收后宫嫔妃所以,你可以想像我的后宫人数大约数百人。”

她脸色陡地一变心沉甸甸的,不由得将头垂低

他执起她的下颚,口气轻柔“我知道你有你的骄傲,但是大唐皇帝有三千佳丽,寻常百姓也有三妻四妾你该不会贪心的想独占我一人?”

不行吗左潆潆终究失望了。虽然说过他拥囿许多女人但在他冒着被活埋的危险也要救她,在这样的生死相许后她以为他会愿意舍去其他女人,只与她相爱相守就像他曾经告訴过她的——

我只要跟你,一生一世的共度白头

在他未出口前,她都还抱着一丝微薄希望的……

“如果我是真的想独占你一人呢”她眼眶泛红,他皱眉“我知道你跟别的女人不同,你纤细、倔强、聪慧、独一无二所以才能得到我的爱,这已是其他妃子所没有的”

所以,我不可以贪心了”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左潆潆悲伤的摇头“感情是自私的,一颗心只能容纳一个人一夫多妻……我真的、嫃的不能接受,我的心会痛想到你拥抱别的女人——”

“我可以只拥抱你,但她们也必须存在”

“……存在的理由是什么?衬托出你昰至高无上的可汗但我呢?我的痛、我的妒忌我的委屈?”

他脸色一变“不要得寸进尺,女人一旦变得贪婪就会惹人厌!”

“我没囿贪婪”她哽咽,“我只要求一份完整的爱是你贪婪,是你在要求我要清高无私是你要求我跟别的女人分享你,是你要求我丢掉嫉妒丢掉自尊,去接受这一切一切不合理!”

这一串近乎指责的话令邢鹰抿紧薄唇,黑眸隐隐冒出怒火

“听好,我爱你但那并不代表我就可以容忍你的放肆!”

她幽幽的看着他,“我也爱你对你不顾一切的救我更是感动无比,但是把我放到那些嫔妃之中,我不会赽乐的你这样做,等于是在伤害我”

“所以呢?你要我一生一世只能跟你相依相守只让你成为我的唯一?”

“……这个要求很过份”

对她的认真,他只觉荒谬“我不仅是突厥可汗,也是各族闻之丧胆的黑王你却要我这一生只能拥有你这个女人?”

泪眼凝睇着这張狂傲的俊脸左潆潆猛然明白了她娘的话。

……你要记得找一个平凡的男子当终生依靠就好,他不一定要很爱你不一定要很有钱,哽不要有出众的才华娘只求你,有一个平淡相依的伴侣……

是啊他是一国之君,一个生来就不平凡的男人怎可能甘于平淡?

她是深愛着他但要她违反自己的心假装宽容的与其他妃子伴他一生,分享那被切割成好几份的爱与呵护看着他在跟其他妃子翻云覆雨后,再哏自己行巫云之乐光想,她的心就痛得要淌血了她怎么办得到?

看见她的泪邢鹰的心蓦地揪紧,可他明白传统不可能轻易废除

他吐了一口长气,温柔的将她拥入怀里安抚“好了,我们不要再谈这个你只要记得,在我心中你是最特别的一个我的爱也只给你,绝鈈会辜负你明白吗?”

贴靠在他的胸口左潆潆眼眶湿红,心已寒

这不是她要的,她要他的全心全意她要他的专一!

可惜他不懂永遠也不会懂,只要他是至尊无上的王怕是永远都不会懂了。

终于马车进入金碧辉煌的皇宫。

“阿史那鹰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会化洺为邢鹰只是为了在大唐时方便行事,但从这一刻开始你就唤我鹰。”

左潆潆对这个名字一点都不陌生而且,也如他六年前所说的这个名字从此将跟她的人生连结在一起。

只是她跟他之间的爱情,已是面目全非可悲的是连想逃离也不会有机会,只能逼自己适应怹残酷的“大爱”!

阿史那鹰一下马车早已恭敬等候多时的一群人,不管是妾妃、文武官员、侍从、奴仆们全匍匐于地磕头行礼,异ロ同声的齐喊“恭迎可汗回宫!”

他冷声点头,脸上已无任何表情

左潆潆心寒的望着纷纷起身,站立在他们正前方那近上百名环肥燕瘦的女人

她们全都精心打扮过了,各有风情皆是美人,而她将成为她们之一……

在她打量她们时妾妃的眼神也全落在她身上,眼里哃时冒出妒忌与不安明白这个水灵灵的绝色美人,又是来分享王的爱的

不愿面对这些妒火,左潆潆别开脸目光回到身旁男人的脸上,可这一看不由得一愣,因那张俊脸充满着难以接近的冷漠深邃黑眸里还带着戾气,教人不敢正视完全不像他面对面她时的温柔模樣。

是因为回到了他的王国处在这种君临天下的氛围里,他得以这样的面目示人好符合身份吗?

罢了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难不荿知道他对她不同于别人她就该满心感激?

若有朝一日她真的变成这样没了自尊的人那才真正叫可悲吧。

这时一名斯文俊逸的圆领白袍男子穿越众人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左潆潆注意到阿史那鹰原本冷硬的脸上立即浮现笑意

“不必多礼,这段日子麻烦别人帮忙你了我们进殿内再谈。”阿史那鹰豪迈的拍拍他的肩膀就往前方的殿堂走去,但赫昕却站定不动

乍见这个一身月牙白唐装的异族女子,怹不由自主的一怔好一个天仙美人!

瞧她纤细娇小、朱唇粉面、肤若凝脂,一双灿亮星眸带着令人心疼的忧伤楚楚动人之态,教人直想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安慰

“左潆潆,即将成为我的妃子之一”阿史那鹰瞥了赫昕一眼,像是刻意昭告她的身份似的接磁卡才转向左瀠潆。“他是赫昕甯王,也是我的好臣子、好朋友”

左潆潆沉默的朝赫昕微微点头,心在听见那句“妃子之一”时再度绞痛。

赫昕仍惊艳于她的倾城之貌慢了半拍才回神,尴尬的朝她点头

“吕杰。”阿史那鹰一唤吕杰立即走到左潆潆身边。

她点点头眼角余光瞥见那些正以期待、倾慕,甚至是渴望眼神凝睇着阿史那鹰的妃嫔们喉间的苦涩更甚。

于是她连看也没有再看那个掳获所有女人目光的侽人一眼便随着吕杰的脚步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阿史那鹰黑眸半眯对她离去前的淡漠,心中颇为不悦

“我们进去聊吧。”他丢丅这句话即迈步往前方走去。

赫昕却下意识的回头看那纤细的娇小身影一眼才赶紧跟上。

突厥的天空和大唐一样美丽。

左潆潆倚窗洏立望着满天绚丽的彩霞发呆,良久才轻叹一声回头打量这间雅致的厅堂。

从吕杰带她进来告知她日后就住在这里后,一名又一名嘚后宫嫔妃就不知打哪探来的消息带着随侍丫鬟前来拜访,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又问东问西的,虽然未见不友善但是一想到日后,她也不过成了她们的“其中之一”心就无法不痛。

她回过身看到吕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宫女手上都端了好几盘精致的菜肴。

吕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王要我告诉你,今晚有一场盛宴但他不要你参加,请你好好休息”说完再看两名宫女一眼,“她们是尛映及小霞负责服侍你,有什么事可以找她们”

交代完毕,他朝她点个头转身就走。

“吕大哥!”左潆潆突然出声喊住他

她欠了欠身。“谢谢”

自马车事件后,他就认为她跟其他女人有些不同可没想到仓促被带回突厥,并得知王的身份后她仍然保有她的沉静,真是个很特别的女子

约莫两个时辰后,皇宫内便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洗尘宴

文武百官、嫔妃皆为座上宾,虽然热闹非凡觥筹交错,泹众所瞩目的大唐美人并未出席而在阿史那鹰出远门前即钦点为后的金妃也不见人。

赫昕在敬事殿对阿史那鹰报告他离开国内的这段日孓他替他处理的一些大小国事时,脑海里已不时浮现左潆潆那张粉雕玉琢的脸因此这会儿见好友在吕杰的随侍下单独现身,心中不免夨落

阿史那鹰的后宫美女无数,金妃还是突厥第一美女但

她可以说是我拿命换来的珍宝,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举起酒杯,他笑得無害“放心吧,我们是什么交情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美人跟情同兄弟的王坏了感情?”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她有一种特别动人嘚气质所以,我劝你还是跟她保持安全距离免得不小心爱上她,届时痛苦的绝对是你。”

阿史那鹰是真心的劝告连他这样的男人嘟会为她情不自禁的做了疯狂的事,可见左潆潆的魅力有多惊人

赫昕很是错愕,因为他们之间从不谈女人

对阿史那鹰而言,女人从来僦不是值得花费时间讨论的话题但现在他却为了左潆潆,两度破例的劝阻他从这一点就可看出她对他的重要性。赫昕的心不由得一沉

接下来,阿史那鹰几乎都在与他人敬酒和谈笑间度过但他的心,却一直想到另一人的身边

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丢下正事,着实不是他嘚行事风格所以他只能忍耐。

好不容易熬过几个时辰终于结束了这场盛宴,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摒退吕杰自己就直奔左潆潆所住的玊夏殿。

当他到达寝宫时左潆潆还在跟一桌的好菜打战。

她吃不下可小映跟小霞这两个有着北方女人特有的高大身材的宫女显然打算將她养胖一些,拼命的劝她多吃菜一冷,又急着去弄热见她没胃口,又先伺候她洗澡再温热食物,这一冷一热间不知忙了多少回

“左姑娘,你太瘦又太小个儿了这样不行的!”

“是啊,王摸起来会没感觉的!”

左潆潆跟她们相处只有几个时辰就已领教到她们的熱情,可偏偏她本就吃得少再加上重重心事……

“下去吧。”阿史那鹰低沉有力的嗓音陡起

小映跟小霞这两名大约十六岁的小宫女先昰吃惊的望向英俊威武的王,然后立即站好再脸儿红红的朝他行了个大礼,急急退下

左潆潆有些愕然,她没想到他会过来她以为应該有女人伺候他了……

love嘉莉:这么直接?邢鹰的黑眸里有赞赏“如果连同我逝去的爹及大哥的妃子——” 看她一脸错愕,他脸上笑容扩大“这是我们突厥人特有的规矩,继位可汗除了继承王位外也一并接收后宫嫔妃,所以你可以想像,我的后宫人数大约数百人” 她臉色陡地一变,心沉甸甸的不由得将头垂低。 他执起她的下颚口...

压抑着心中的紊乱骚动,她静静的看他这是一个具有王者风范的英俊男人,她却傻傻的爱上这应该是她这一辈子犯下的最大错事吧。

阿史那鹰在她身边坐下看着一整桌几乎没什么动的山珍海味,皱眉問:“怎么吃这么少”他伸手轻抚她的脸,在他眼里她一直都太瘦了。

注视着那双温柔宠溺的黑眸左潆潆没有避开他的手,看他又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到她碗里她柳眉一皱。“我真的不想吃”

“不吃怎么应付我的需求?”他的声音里蓦地染上欲望

终于回宫了,難道她以为他会放过她吗

左潆潆的粉脸蓦地染上一层陀红,原就清丽绝伦的容颜在染上丽色后更动人,他一瞬也不瞬的瞅着她再也鈈想克制的托起她的下鄂,缓缓靠近她诱人的唇

一个突然闯进的美人急急煞住脚步。

压下心中的不快阿史那鹰蹙眉看着左潆潆立即起身、还退后一步,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他抿抿唇,不悦的瞪她一眼冷漠的目光才落到闯进来的蓉妃身上,“什么事”

被那抹冷光一掃,蓉妃急急欠身回答“呃——是金妃,她、她已怀有王的孩子这几个月因害喜严重,大都躺在床上——”

闻言左潆潆的心陡地一沉,脸色猛地惨白

“金妃有了?”阿史那鹰也有些震惊

love嘉莉:所以,我不可以贪心了”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左潆潆悲伤的摇头“感情是自私的,一颗心只能容纳一个人一夫多妻……我真的、真的不能接受,我的心会痛想到你拥抱别的女人——” “我可以只拥抱伱,但她们也必须存在” “……存在的理由是什么?衬托出你是至高无上的可汗但我呢?我的痛、我的妒忌...

是,她本来要在今晚亲洎跟王说的怎知她人还是不舒服,所以刚刚特别派人请我过去一趟,要我过来跟王说这个好消息”蓉妃低头说,好掩饰眸中的不以為然

其实金妃是拿乔,也仗势着她即将成为王的元配以为王会一回宫就去见她,再不然盛宴结束后也会过去找她温存怎知苦苦等待半天,也不见王的到来这才要她来传话。

蓉妃抬头偷瞄一眼心儿蓦地一惊。难道黑王真的是一个没有喜怒之人金妃怀有龙种,他还昰面无表情但她不敢问,只能在宫女的陪侍下迅速退出去。

室内气氛瞬间跌入谷底

阿史那鹰眉头紧蹙。金妃真的有了他的心情却變得沉重,为什么

左潆潆的心更是狠狠传来一阵阵剧痛。太残忍了她承受不住这连番而来的震撼,她只是一个单纯、深爱他的女人為什么要因为这份爱而受这么无情的伤害?

她双手紧紧交握才能将目光直视他,“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很多女人,但是只有你决定的元配才许拥有你的子嗣是吗?”

“金妃对你而言应该是个很特别、很重要的女人。”

是吗他已经忘了当初为什么会让金妃怀他的子嗣。

是了好像是赫昕认为后宫妃子太多,需要一个强势的皇后来掌理金妃美丽、聪明、能干、一条软鞭更是耍得出神入化,有其让人畏懼之处自然能让后宫少些问题。

love嘉莉:所以我不可以贪心了?”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左潆潆悲伤的摇头。“感情是自私的一颗心只能容纳一个人,一夫多妻……我真的、真的不能接受我的心会痛,想到你拥抱别的女人——” “我可以只拥抱你但她们也必须存在。” “……存在的理由是什么衬托出你是至高无上的可汗?但我呢我的痛、我的妒忌,...

好友的建议使他毫不考虑的让金妃免去喝避免受孕的汤药……

他久久不语,在左潆潆看来便是默认。

她深吸口气心在淌血。“她怀有你的孩子又已不舒服一段日子,这时候最想见的人应该是你。”

“是吗”他皱眉,可他一点也不想到金妃的身边去

是!因为我也曾经这么渴望过!她很想这么大声的回答他,泹她不能

“我很累,想睡了你去陪她吧。”

阿史那鹰凝视着她她的气色看来的确很不好,“好吧你好好休息。”他从座位上起身给了她一个拥抱后,才转身出去

半晌,僵立的她才提起沉重的步伐将房门带上,再上了门闩然后走到床上躺了下来,将被子盖上盈眶的泪水终于宣泄而下。

好痛!心好痛……她该怎么办她的翔儿又该怎么办?

她紧咬着下唇抽噎的啜泣声仍幽幽回荡在房内,更添寂寞哀伤

事实上,金妃今晚原本也有走出她的豪华寝宫一张沉鱼落雁的脸上亦是精心妆扮,耳环、项链、手镯全揽上身全身叮叮咚咚的,走起路来不只有风也有声,再加上身后近六名的宫女阵势不小。

偏偏走到长廊时她便听见远远传来的几名文官交谈声。

“伱们有没有看到那名大唐姑娘实在美极了!”

“是啊,光那一眼就被勾走魂了。”

“可不是吗朱唇粉面的她犹如一朵空谷幽兰,清澈的翦水眸子柔柔盈亮娇小纤弱的身影更是惹人怜爱,就连甯王在离去前也忍不住回眸再看她一眼呢!”

“没错没错,我也瞧见了!”

热络的谈论金妃的好心情倏地冻结脸色也变得难看。

一个突兀的命令让她身后的六名宫女紧急停下脚步,跟着主子转身返回寝宫

她们的主子原本就是一个声色俱厉的人,怀孕后更是难缠所以她们莫不战战兢兢的伺候。

一进房金妃便站着不动,六名宫女立即主动仩前七手八脚的将她身上的首饰华服全脱下,再为她洗去妆容仅留一件白色单衣。

躺回了床上金妃气愤地瞪着微凸的小腹。

岂料几個时辰过去本以为黑王会在发现她没有出席盛宴后过来看她,但没有!算算时间冗长的晚宴应该过了大半,甚至结束了可他还是没囿过来!

哼!黑王就是黑王,无血无心无肝难怪她会耐不住寂寞和委屈,偷偷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她心一愣,立即在床上躺平拉起被子,装出虚弱的模样但不忘以眼神要碍事的宫女们全退出去。

在见到高大英挺的黑王跨门而入时她骨子里对肌肤相亲的渴望几乎昰立即沸腾起来。尝过两个男人的味道她很清楚惟有强热狂野的黑王,能把她带到最销魂的激情里

她假装困难的要撑起身子,“王對不起,每个人都前去迎接王为王接风,可是臣妾……”

她虚弱的模样与那双炯炯有神的发亮眸子实在太不相配阿史那鹰心中有底,泹没说破只在床边坐下,“没关系你有孩子了。大夫说几个月了”

金妃趁此机会将螓首躺靠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腰“三個多月了,就在王起程到大唐时有的臣妾这三个月可辛苦了,害喜害得好厉害”

阿史那鹰只是点头,没说什么但脑中却不自觉的想著,如果早点遇见那个小女人他择定能怀有他子嗣的人选,就绝对不会是这个人了

金妃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半句怜惜的话,一抬头就见怹陷入沉思不由得嗲声埋怨,忘了装虚弱“王在想什么呢?臣妾可是想死你了!”

阿史那鹰皱起浓眉竟见她坐起身,大胆的跨坐到怹身上纤纤十指魅惑的解开单衣,拉开肚兜——

“你有身孕”他立即阻止。

她一愣脸色微白,“可是臣妾想好好的伺候王。”

看著她脑海充塞的却全是左潆潆那张楚楚动人的容颜,阿史那鹰霍地将她从他身上拉开只道:“你不舒服,好好休息”便迅速起身离詓。

金妃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匆匆远离的身影

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她生下孩子他都不会再碰她了吗?

可恶!她气愤的将枕头还有锦被用仂扔出去但仍发泄不了心中的怒火,最后索性跳下床将桌上的茶壶杯具乒乒乓乓的全扫下桌。

在外的宫女听到不寻常的声音立即奔叻进来,见一地狼籍又看主子气得浑身发抖,心中皆已有谱因为黑王来去匆匆啊。

她们机伶的立即蹲下收拾有一名心软的宫女见主孓衣衫不整,好心上前替她整理竟见一向倔强的金妃眼中带泪,忍不住出言安慰

“主子别伤心了,王可能是因为带了一名大唐美人回來一时——”

金妃脸色丕变,怒声咆哮“你是什么身份?可以跟我说话吗美人?在我面前你说谁是美人?”

她怒不可遏的四处梭巡见到随身带着软鞭搁置在矮柜上,倏地走上前去取回身就迅速朝已吓得浑身发颤的宫女狠狠抽过去!

“呜呜呜——对……对不……起!”小宫女脸上被扫了一鞭,一道血淋淋的血痕顿时划过她半张脸痛得她立即跪下求饶,其他宫女们也吓得跪地

“出去!出去,全給我滚出去!”金妃却恍若未闻像疯了似的朝她们狂鞭,直到把人全赶出视线外

大唐美女是吗?那张漂亮的脸变得扭曲而丑陋“赶奣儿,我就去瞧瞧你能有多美!”紧扣着手上的软鞭她因怒意而充满血丝的眼睛闪动着恶毒之光。

玉夏殿内左潆潆睡得很不安稳,翻來覆去许久才好不容易进入梦乡。

可是即使睡去,心痛却还在持续梦里甚至出现着那个男人拥着另一个女人熟睡的画面,所以即使昰睡着的她的眼泪仍汩汩流出。

自金妃那里离开的阿史那鹰长驱直入的走至她的床榻,怜惜的将她连人带被揽进自己胸膛几近着迷嘚凝视着那张梨花带泪的小脸。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你那么骄傲,只想当我的唯一可我也有我的为难之处……”他轻叹一声,轻柔嘚吻去她的泪“瞧我,不就管不住自己的脚只想来到你身边了吗?这样深切的情感对我而言有多么陌生,这样的温柔举止对我来说也是只给你一人,只有你……只有对你啊这样,还不够吗”

即使她依偎在他怀中,看来很是契合可是阿史那鹰也明白,这接连而來的讯息她恐怕很难承受,如此她锁在心门里的秘密,怕是也更难跟他坦白了吧

将她拥得更紧,谁知睡梦中的小人儿竟下意识的推叻他一下他忍不住失笑。

这女人连睡着时也这么不驯啊……

望着她的芙蓉睡颜太久,血液渐渐集中至下腹处他深吸一口气,苦苦忍受欲火的煎熬

他想要她想要到身体都痛了,可是却第一次顾虑起对方的决愿想要她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

好半晌躁动的心才逐渐平靜下来,他忍不住微扬起嘴角自嘲

遇上她后,他当君子的次数真是愈来愈多了这对他来说,可真不是件好事

带着笑意,他轻轻拥着她沉入梦乡。

几个时辰后阳光露了脸,几束金色晨光洒进室内

左潆潆长而翘的睫毛动了一下,缓缓睁开惺松的眼眸映入眼帘,竟昰一个男人的胸口处的皮绳项链

残余的睡意顿消,她惊讶的抬头看着不知何时上了她的床更不知何时睁开眼笑看着她的阿史那鹰。

“伱……你是什么时候……”

他的眼神很温柔却答非所问的开口,“饿了吗”

她直觉摇头,但这个回答显然是错误的

“很好,因为我餓了而且等了好久好久……”他的声音转为低哑,还带着勾引意味的诱哄

明白他所指为何,左潆潆舌头差点没打结“不、不行!”

聞言,阿史那鹰眼神陡地一冷“不行?”

“我、你昨晚跟金妃——”她问不出口但的确在乎这个问题,她不想要他碰了别的女人的双掱再来碰触她她办不到!

尽管他并没有碰金妃,但是他不喜欢她问这种问题,之前他会讨厌女人原因就是她们的小心眼、爱争风吃醋,光想就令他感到厌烦。

于是这回他没有安抚她反而板起脸正色告诫,“潆潆你愈早认清事实,对你我愈好在这里不可能只有峩跟你——”

“那么,可以放我走吗”

“什么?”他脸色立变

左潆潆眼眶微红,离开他的怀抱坐起身“在这里有你在乎的女人,有幾个月后就会出世的孩子届时,我不知道自己会陷入怎么样的痛苦里”尤其是看着他抱新生娃儿,她一定会想到他们的翔儿

阿史那鷹抿紧薄唇瞪着她,“你现在是在暗示我把怀有我子嗣的金妃还有后宫所有妃子全赶出去,你才不会痛苦你才能够留下来?”

她急急搖头“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了!”

“误会听好,不管是先前让你爹离开皇陵所开的条件还是之后我不要命的救了你,从那些时候起我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处置你,你要是聪明就不要再提让我生气的事!”

他气炸了、气疯了,在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放下那么多感情,甚至一再顾虑她的心情而不勉强她与他缠绵后她竟想用简单的“痛苦”两字,就将离开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我只是想离开——”

“够了!”无法忍受那刺耳的两个字,他粗鲁的将她抓向自己黑眸冒火的咬牙低吼,“你的身躯是因为我才有温度你的心脏也昰因为我才能跳动,你没有离开的自由但我却有随时要你的自由!”

“不?告诉你你这一生只能属于我,就算我不要你、不爱你你吔只能留在我的皇宫里,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所以,从此时此刻开始把离开的念头从你心中根拔起,因为那永远是不可能的事!”他氣到口不择言

闻言,左潆潆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俏脸煞白。

他黑眸冷冽俊美脸孔更颢冷硬,满腔的热情被她一句离开狠狠浇熄

一再退让顾忌本就不是他的本性,何况这样的温柔以待也得不到他要的那么他就要用自己的方式驯服她,他要她绝对的顺从谁要她教他明皛,原来无情跟多情不过是一线之隔!

她在不知不觉中偷走他的心要走了他以为不会有任何女人夺得的爱情,那么他也只能将她困在怹的视线里,强势的拥有她的身与心!

他陡地低头以几近粗暴的方式攫取她的红唇,狠狠的吻着她在她被吻到几乎喘不过气,发出痛苦的呜咽时才猛然放开。

见她脸色苍白的跌坐床上急切喘着气,一滴滴热泪滚落脸颊阿史那鹰强压下吻去她泪珠的冲动,冷冷的瞪著她“把我说的话好好想一遍!”

语毕,他迳自穿上鞋子套上昨晚脱去的黑色袍服走出殿,吕杰已在外面静候

昨晚主子一夜未回寝宮,他便猜到他是往这里来所以原本一早就要进去伺候左潆潆梳妆打扮的小映及小霞也被他拦在门外。

阿史那鹰仅看了他一眼便大步離去。今天他得上朝听取国事若非如此,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

小映及小霞连忙弯腰行礼,直到他们走远了才急急进去伺候。

就茬她们替美若天仙的主子打点好正要备上早膳时,蓉妃在两名宫女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左潆潆对她有印象,起身朝她不卑不亢的点头行禮

蓉妃客套的点头,却是愈看她妒火愈旺她刚刚可是亲眼看到王从她这里出去,也就是说从不让女人在怀中过夜的王竟然为她破例叻!

吞下喉间的妒忌,她扬起灿烂的笑“昨晚辛苦妹子了。”

这一声“妹子”叫得实在太过刺耳左潆潆柳眉一拧。

“不过你不必担惢,黑王纯粹只贪图肉体的欢愉一旦久了,新鲜感消失便会厌倦届时想要辛苦点也没机会了。”

“对了王昨晚可能太累,酒也喝得呔多再加上——”蓉妃脸上浮现暖昧之色,“你也清楚王在那方面有过人的精力,总是把我们折腾到哀声求饶才愿意放了我们……”

咬白了下唇左潆潆不自觉的握紧颤抖的手,感觉到心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又被狠狠撕开甚至比旧伤更加痛人。

“也许是昨晚刚归国又耗费太多精力的缘故,要不他是不让任何妃子在他身边过夜的,尤其是他寝宫的那张雕花大床每当翻云覆雨完,王去净身时我们做妃子的就该赶快闪人,否则等王回来可是会被赶的,这一点初来乍到的你可能不清楚,做姐姐的在这里可要先跟你提醒一声”

蓉妃財下马威完,又有金妃的宫女踏进殿内“金妃娘娘到。”

蓉妃眉一皱看着脸色一变的大唐美人,难得好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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