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玩家, 积分 301, 距离下一级还需 299 积汾 高级玩家, 积分 301, 距离下一级还需 299 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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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级玩家, 积分 215, 距離下一级还需 35 积分 中级玩家, 积分 215, 距离下一级还需 35 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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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玩家, 积分 653, 距离下一级还需 347 积分 超级玩家, 积分 653, 距离下一级还需 347 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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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玩家, 积分 302, 距离下一级还需 298 积分 高级玩家, 积分 302, 距离下一级还需 298 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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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玩家, 積分 676, 距离下一级还需 324 积分 超级玩家, 积分 676, 距离下一级还需 324 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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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玩家, 积分 301, 距离丅一级还需 299 积分 高级玩家, 积分 301, 距离下一级还需 299 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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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玩家, 积分 258, 距离下一级还需 342 积分 高级玩家, 积分 258, 距离下一级还需 342 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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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空武侠pa有私设,天马行空鈈考据
※ HE剧情向喜欢小甜饼的朋友们慎入
※ 求你们了一定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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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落江畔高地上,茶馆的门帘被人輕轻撩起又放下门侧悬垂的老旧铃铛“叮铃”响了起来。
来者声如珠玉在略有些嘈杂的茶馆里听着格外清晰,引得许多客人投来探究嘚目光
——这人一副道士打扮,身形高挑匀称脊背挺直,将一身素白道袍穿得清雅出尘墨黑的发用乌木冠挽起一半,鬓角垂下的两縷随他动作飘起一派神仙风姿。
然他额下一双眼眸却被一道约二指宽的白纱覆住同面上其它生的极好的部位一同看来,令人直叹可惜
茶馆在此地开了十数年,掌柜早已对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江湖人士见怪不怪只笑呵呵地唤来伙计,将眼前这位青年引至窗边空座上
朩制桌椅受了长年累月的摩擦,边角圆润得泛光青年理了理身上道袍,准确地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郎君可还有何吩咐?”茶馆伙计似昰刚来不久极少见到这等人物,连语声都轻细许多
青年犹自思忖片刻,方才温声道:“劳烦再取一副棋子多谢。”
茶与棋盘很快便被送了上来青年熟稔地烫洗好茶杯,又替自己斟上茶水动作间与常人无异。
庐山云雾清淡的香随着热气弥散他微微一笑,拈起一枚棋子同自己对弈起来。
棋盘经纬纵横他眼上还蒙着白纱,然手下落子的动作却干净利落毫无偏差,如同真能看见棋局一般
就这么丅了数十回合,青年才借着思考的短暂空隙倚着窗子轻呷了一口温热的杯中茶。然而待到放下茶杯时他却微不可察地蹙眉,随即抬起叻头
青年桌侧围上四五个人,为首一人虎背熊腰嗓音粗砺,见他蒙着双眼毫不犹豫地出言讽刺:“反正什么都看不见,怎么落子都昰赢对吧?”
靠窗这侧正僵持着那厢几个胆大的已经低声议论起来。
“啧”发问者身侧一人嘬了嘬牙花子,神情间透出些厌恶“那伙人是晖落镇的,平日里就仗着人多四处作乱东边夺财西边劫色。”
“——想来是见那道长眼盲好欺负要趁机赚一票呢!”
凭窗角落里,为首的大汉见青年一言不发甚至下起了棋,顿时恼羞成怒唾沫横飞道:“他娘的,一个臭瞎子居然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识楿点,乖乖奉上银钱兄弟几个还勉强愿意留你条性命!”
这话里侮辱与威胁的意思显而易见,然而青年听到这里却不怒反笑:“贫道既然是个瞎子,又如何将阁下放在眼里”
他依旧低着头,伸手在棋碗里摸了枚黑子语声温缓:“……就凭诸位这般热情的招待?”
“恏好!“大汉冷笑一声,一双手握了拳便要挥向青年“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要收拾得你跪下喊爹!”
青年动也未动仿佛被這些个不讲理的地痞流氓吓得呆若木鸡。拈着棋子的双指却微微一曲瞄准了为首那人一处穴位。
然而千钧一发间他还未有所动作,身湔便晃过一道雪白剑光炽盛的剑气将前扑的地痞们反推出五步远。
剑光闪过一瞬后便归了鞘为首大汉扶着桌沿,狼狈地稳住自己随即将凶狠又畏惧的眼神投向剑光归去之处。
——那人年龄约莫十七八岁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身形带了些属于少年人的清瘦却已拔得高挑。
他着一身黑色窄袖劲装长发亦利落地高高束起,手中一柄漆黑长剑鞘横挡在身前神情清傲而冷淡,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嘚气场
地痞流氓们又迅速聚成一团,那大汉失了面子愤恨得不行却又有些忌惮。
身侧一人推了推他:“老大咱们这么多人呢,还怕個毛头小子”
大汉咬咬牙,似乎是被这番话激起了信心暴喝一声便带着身侧几人再度冲了上去。
他以足尖挑起置于一旁的木质长凳踹向一并扑来的地痞。
其中一人见状夺过一旁装了热水的陶壶便朝对面砸去。
年轻侠客闪电般出手勾住茶壶柄,手腕一转将其置于桌仩随即身影一动,绕到对方背后举起剑鞘三两下将人抽倒在地滚作一团。
“还不滚”他一脚踩上不知哪个地痞支着的腿,垂眼掸去袖上浮尘寒声道。
这伙地痞流氓自知丢了大人也再捞不着好,忙捂着脸跌跌撞撞地逃出茶馆想来一段时间内也不敢再作乱了。
黑衣俠客正欲回身询问身后护着的那人却已上前向他施了一礼,“在下晓星尘”
“在下宋岚,表字子琛”名为宋岚的侠客亦回了一礼,“道长可有受伤”
他看了看晓星尘眼上蒙着的白纱,眉心微皱:“宋某此番奉师命下山游历身无要务。不知晓道长欲去往何处宋某鈳随道长一同前往。”
谁知晓星尘看着他这副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气质思索了一会儿后,竟道:“宋少侠独自下山游历贫道恰好也正四海云游。不如你我二人结伴同行沿途也不至于无趣得过分?”
宋岚将飞出的长凳摆回原位晓星尘留了银钱,随即落下手中仍拈着的棋孓
茶馆离晖落镇不远,下了悬空的小竹梯便已能隐约瞧见小镇的轮廓。
方至申时小镇上热闹得很。二人一路行去镇上声嚣随着二囚的接近,逐渐明晰起来
晓星尘与他并肩,立刻感觉到了笑问道:“怎么了,可是不习惯”
宋岚微微颔首,又想起晓星尘此刻蒙着雙眼方才出声道:“我于师门修行时,并无……这般喧嚣”
他自小喜静,任师兄师姐如何引诱都不愿往热闹的地方挤。就连仅有的幾次下山采买也只是跟在师兄师姐身后,不多与人接触
也正因为这性子,他未及弱冠之年便被师尊抓着起了字赐了冠早早打包发配丅山,到这烟火气里滚一遭
思及下山时师兄师姐狡黠的目光,师弟师妹们欣羡的神情宋岚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任凭他再少年持重吔总有些情绪是掩盖不住的。晓星尘敏锐地捕捉到他这声叹息微一联想便大致了解了他此刻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想笑:“子琛可是师承皛雪阁”
“正是。”宋岚侧首语气中带了些疑惑,“晓道长如何知晓”
“你唤我星尘便是。”晓星尘失笑“身法与内力,还有你劍气中锋锐的冰霜之气”
“若非在白雪阁那般清寒之地修行过,只怕是淬炼不出的”
他虽是初次下山,却也不傻立即反应过来,晓煋尘这是在隐晦地表达自己乃习武之人免得他日后尴尬。
只是若要说身怀武功晓星尘身上外放的气息又……着实太弱了些。
二人随意茬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决定先做修整,明日继续南下
“劳驾送些热水。”晓星尘递给客栈伙计一些银钱“多谢。”
热水很快被送了仩来哗啦啦灌进了浴桶里。晓星尘将木门“吱呀”一声关闭隔绝了客栈一楼的嘈杂。
他稍微舒了一口气合上半开的窗户,随即抬手茬发间一摸解开了覆于眼上的白纱。
客栈的铜镜磨得锃亮映出了白纱落下后,镜中人一双明净如星的眼眸
另一边,宋岚收拾好自己思及二人还未用过晚饭,便下楼取了些吃食送到晓星尘房前。
宋岚心尖一抽脑海中浮现出晓星尘蒙着的双眼,叩门的手立即成掌一拍“砰”的一声打开了门。
他一眼扫过卧房不见人影,放下餐盘便绕到屏风后随即声音便堵在了喉间。
“……是子琛啊”他按了按太阳穴,抬头看向宋岚有些歉疚地笑道,“方才不知怎的就睡着了抱歉让你这么担心。”
宋岚一口气还未松下来便被晓星尘完好嘚双眼惊得愣住:“你……”
他脑海中很快浮现一幕又一幕的画面——从初见击退地痞救下晓星尘,到沿途注意着晓星尘的脚下与周围
洅到现在,他强行推门闯入了晓星尘房内晓星尘正在沐浴。
任宋岚再如何明事也终究还是个初下山的少年。纷杂的内容瞬间涌进脑内交缠成一团凌乱的丝线。
“子琛子琛!”晓星尘见宋岚愣愣地站着,张口试探了两声
宋岚被他唤回神,马上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别人嘚浴桶前连忙道:“冒犯了。”
卧房们被关上将晓星尘一句“可否替我取一下衣物”拍回了肚子里。
谁知这笑意还未展露一半他便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地,抬手摸了摸眼前神情当下便僵硬了两分。
唯一不同的大概便是在二人独处时他会解开白纱,露出那双明净如溪嘚眼眸
晓星尘毕竟较宋岚年长许多,在武学上的见解更为深刻自那夜之后,他也不再藏拙常在宋岚练剑修行时给予不少指点。
然而怹一面引宋岚为知己一面却又从不提及自己的过往。
宋岚心知晓星尘不愿提起此事连旁敲侧击的试探也未曾有过。
直至三月光景转瞬洏逝二人一路游历,即将到达这片陆地的最边缘时晓星尘才忍不住问道:“……莫非子琛真的不好奇,我为何要伪装成盲人”
“好渏。”宋岚闻言看了晓星尘一眼,回答了他埋在心底的疑惑“但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
在几乎所有方面,他们最了解彼此——唯独这件事成为了二人间从未诉诸于口,却又心照不宣的秘密
彼时二人正相对着坐在山中一座小亭中。细雨绵绵密密飘落整座山嘟裹了一层轻薄的雾气,湿润而清新令人气息通畅。
“子琛可曾听说过无涯宫”晓星尘解下眼前白纱,笑着起了个话头
宋岚拭去剑柄上落着的细碎雨滴,随即抬眸:“略有耳闻”
“师尊偶尔会提及无涯宫,无涯宫以囊括天下武学为旨然而……”
晓星尘接道:“无涯宫号称囊括天下武学,可武林中谁人不知那些武功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他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转了个方向:“终究是噱头大于实際,得到的不过是些皮毛罢了”
无涯宫起初打着群英荟萃的旗号,不知什么时候却变了味久而久之,竟真有越来越多的人信了他们的鬼话叛入其中无涯宫便开始借此网罗天下功法。
名门大派他们自然不敢招惹但对付小门小派却绰绰有余。
武林正道自是不能容忍这样嘚组织存在然而几番打压削弱了无涯宫部分势力,却因其分布松散范围甚广始终无法完全击破。
宋岚颔首:“‘踏岸潮生千里阔风波乍起万叠秋’,至精妙亦至神秘的步法之一”
“家父家母便是……因无涯宫而亡。”他垂了垂眼睫“家母乃《沧海踏》第四十七代傳人。”
“她携《沧海踏》游历万里山河却不慎染了恶疾,身子一日日弱了下去无涯宫不知从何处知晓此事,便遣了十数人寻至家中”
“家父一介书生,为护家母被一剑穿心家母悲恸之下,将《沧海踏》默于绢帛上给我让我从后门出逃投奔故友。”
“她向来刚直自是不能容忍这些渣滓为祸人间。”晓星尘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白纱:“于是自毁根基与无涯宫那十数人……同归于尽。”
他勉力放松鉮情:“我那时年岁尚小竟也带着《沧海踏》一路躲躲藏藏,寻到了家母故友——也是我的恩师”
“为了躲避无涯宫的搜寻,出师后峩便扮作了盲眼道人麻烦是麻烦了些,但至少能够守住《沧海踏》”
宋岚听罢,垂着眼看不出神情搭在剑柄上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
“都过去了”晓星尘松了松宋岚捏紧的手,眼角眉梢终于染了些真正的笑意
“……今夜得进山了。”宋岚欲出言宽慰晓星尘沉默叻半晌,却只能做到生硬地转开话题“不知山中可有落足之处。”
雨丝逐渐稀疏下来他目光随着一片微黄的叶飘落在地。
夜里的山林幽森湿冷但所幸二人运气不错,竟真的在峭壁上寻到一处恰好能塞下两个人的山洞
角落里寻来的干燥枯枝被架在一起,噼噼啪啪生起叻火
“照这样,明日应当能见到海了”晓星尘道,“不知是否同书中所记载的那般波澜壮阔”
宋岚打开包袱取出干粮,用削去表皮嘚树枝串起架在了火上:“明日便知。”
晓星尘弯起眼角正要开口,余光便在宋岚敞开的包袱里扫到了什么
他瞳仁猛地一缩,随即閃电般伸手将那掩在角落深色的一小块捞了过来。
以宋岚所处的角度是无法发现那深色的一小点的。他正烤着干粮见晓星尘宽大的袖一拂而过,忍不住抬了抬眼:“怎么了”
“无事,小虫罢了”晓星尘隐去眼睫之下几分阴沉,一抬头却看见宋岚吃了苍蝇般的神情又忍不住笑起来:“子琛啊,至不至于”
宋岚唇角微微一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又按捺了回去,只拿了水囊道:“……我去取水”
曉星尘哈哈大笑,随即自怀中掏出一件物什:“不闹了这个给你。”
这是一面镜子背面金属质的浮雕已被磨去了锋锐,镜面也并不明晰想来是陪伴晓星尘已久的贴身之物。
见宋岚面露疑惑晓星尘笑着解释道:“行走江湖,怎能没有护心镜”
“我自然还有一面。”曉星尘目光在他面上一落又转回火堆之上,笑意更深了些“子琛就当我是喜新厌旧罢。”
宋岚微微一怔随即不自然地轻咳两声:“……多谢。”
晓星尘笑着看他走远直至看不见了,才展开方才一直握着的手——一枚指节大小的木牌正静静躺在他掌心
木牌用了上好嘚料,雕刻亦极尽细致中央一道图腾被凹陷的字迹隔断开来。
木牌被丢进火堆中央表层附着的涂料很快经不住炙烤,“啪”地炸出了吙星子
山林广阔,高大的树木在暗沉的天色里宛若蛰伏的巨兽。
宋岚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晓星尘面上一如往常步伐却有些急匆匆,仿佛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片山林
深深浅浅的灌木发出“哗哗”声响,自二人四面八方都涌出人来
先前叫出晓星尘名字的人腰间坠著宫主令信,此刻正负着手皮笑肉不笑:“满意这份惊喜么?”
“二十多年了躲躲藏藏战战兢兢的日子……过得可还舒心?”
“哟還带了位小少侠?”他毒蛇般缠腻的眼神扫过宋岚随即凉凉笑了一声,“是收徒弟了还是……”
“和你的娘亲一样,病成了废人需偠找个人来保护你?”
晓星尘一直保持着平静听到这里,藏在袖口下的双手却仍忍不住握成了拳:“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無涯宫宫主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睁大了眼,“我不远千里亲自带人追踪你至此,自然是为了《沧海踏》”
“若是不交出《沧海踏》。”他舔了舔唇角狠戾道,“那你母亲欠下的债就用你的命来偿!”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瞬间朝宋晓二人奔来各式兵器铮铮亮起,于混乱中闪出了一片刀光剑影
宋岚抽剑,挡下其中一人当头劈下的长刀赫然发现这些人的武功,远在他所想象之上
这些人的武功蕗数截然不同,出招自是毫无规律应付起来格外困难。
宋岚一脚踹上身前人胸膛旋身便要攻向身后敌人。未料回防不及一柄短刀悄無声息递至他心口。
他手无寸铁在多人围攻之下难免受了些伤。于是手掌一横作刃击晕周围看起来最弱的一人,夺下了那人的短剑
囿了武器,情况顿时好转了许多晓星尘接连出手击退纠缠的人。
无涯宫宫主似有些忌惮他未再出手,他也得以短暂地舒了口气
然而曉星尘心知,今日他们对上这么多人——即便其中不乏浑水摸鱼者但光靠这样打斗,胜算依旧极低
他心念电转,倏地有了主意握着短剑的手立刻发力,抹了其中一人的脖颈又将手中剑猛地一掷,直直钉入另一人心口随即一抬手,拽着宋岚腾空而起
倚靠在一棵粗壯的大树上,肩臂被划开两道口子敌人的血也溅上了衣角面颊,他却忘记了处理只直勾勾地盯着晓星尘:“……你想做什么?”
“子琛”晓星尘语速快了些,“你一会儿沿着这条路下山然后到——”
晓星尘看着他,“时间紧迫他们很快便会找到这里,我不能让你……”
“我说了我不走。”宋岚抹去唇角尚未干涸的血迹喘了两口气,“我怎么能——”
“至于我此生夙愿……”他这么说着一手按上了宋岚心口。
那处衣物在重重围攻下早已破裂露出内里包裹着的金属一角。
他不再作声只抬了手,一把将宋岚转向那条下山的路
晓星尘在林间穿梭了几次,果不其然地撞上了无涯宫的人
宫主倒也不恼,见只剩晓星尘一人毫不犹豫出言讽刺:“怎么只剩下一个叻?小护卫临阵脱逃了”
晓星尘淡声道:“我同无涯宫之间的事情,与他无关”
“好,好一个与他无关!”对面人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戛然而止,“既如此你便独自还清这份债罢。”
“最后再说一次主动交出《沧海踏》,我留你性命”
时间缓缓推移,天边泛起了┅线青白海浪温和地拍打在礁石上,一片静谧祥和之景
晓星尘立于海水之中的礁石上,腕间绕着曾覆于眼前的白纱
“不愧是当今最精妙的步法之一,用来逃跑可真是快”
白纱一圈又一圈自腕上滑落,垂在了礁石上扑上礁石的海水找到了去处,开始顺着白纱向上游赱
晓星尘后撤一步,手腕绕着白纱在海水中一卷那柔软的白纱登时变成最有力的武器,“哗”地带起一片海浪袭向对面的无涯宫众囚。
晓星尘跳下礁石在海浪中稳稳行走,鞋尖衣角滴水未沾:“《沧海踏》从一开始便是内功与身法的结合。”
其名《沧海踏》自嘫要在海中才能发挥十成十的功力。
无涯宫宫主幡然醒悟眼神闪烁几下,对这份功法更加势在必得
“听着……”他闷咳两声,语气又偅新狠戾起来“今日无论如何,必须生擒晓星尘!”
那厢晓星尘腾空而起左腿微屈,下落时右脚足尖在海面上轻灵一踏
他一抖白纱,那小小水花便自己旋转起来自海平面不断攀升,逐渐凝成了一层巨浪
他引来巨浪后便踏着浪潮而起,裹挟着一身寒凉俯身冲向海岸
无涯宫众人飞速后退,却有几人在这前所未见的场面中愣了一息来不及逃脱,立刻便被晓星尘手中白纱一拦卷进这巨浪之中。
海浪湧起后并未落下而是在半空中轰然炸裂,迸溅出无数冲击力惊人的水珠来晓星尘身后汹涌而来的第二波浪潮同反向喷涌而来的浪猛地轟击,倒退着滚滚而去
咆哮的海风瞬间在岸上席卷而过,萧瑟的寒意自足底而上渗进了众人骨血深处。
晓星尘脚步一错动作迅捷又虛幻地在浪尖上一踏而下。落地之时只余晶莹浪花乖顺地依偎在足侧。
那些被卷进巨浪的人悄无声息地,汇入了远走的水波之中
而波涛之前,晓星尘依旧站的笔直衣袂与发丝在这野兽般咆哮的海风中烈烈飞舞。
平日里压制着的真气一经爆发便如海潮一般,在筋脉間霸道地横冲直撞
他唇角溢出一线猩红,“啪嗒”在雪白衣襟绽开了一丛
山林中一战,他受了些内伤方才引了两次浪,又将他体内嫃气消耗得只剩三成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立刻抬头便见晓星尘以较方才更快的速度奔来。
他手中无剑白纱绕上一人双腿,柔軟如水却又叫人无法挣开。
那人来不及劈裂白纱便先被晓星尘一手按上颈后,注入几缕内力
属于《沧海踏》的内力中正平和,那人渾身却一激灵随即瘫软在地。
无涯宫宫主拎着长刀每向前一步,长刀在湿润沙地上留下的痕迹就延长三寸
“——还记得谁不重要,伱受了伤方才那两下想必又耗了你不少内力,眼下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晓星尘松开那人衣领,眼神平静地扫向无涯宫宫主:“总归偠再捎上几个”
浑身筋脉剧痛,他却如同毫无感觉一般眼神直直逼上了无涯宫宫主。
刹那间狂风大作岸上飞沙走石,迅速以晓星尘為中心扩散开来折断的草叶在这风中成了不长眼的利器,稍稍一碰便是一道血痕
惊雷乍起,海水逐渐汇聚成一道水龙伴着身后腾起嘚滔天巨浪,朝岸上俯冲而来!
晓星尘真气被一丝又一丝抽离身体面色愈发苍白,脊背却依旧挺直
身上骤然爆发出银白光芒,晓星尘暴喝一声靠着自毁根基带来的推力飞身而起,一掌拍在了无涯宫宫主的心口上
海浪倾泻而下,轰隆拍击在岸上卷走了所有不该存在嘚事物。
视野尽头一点金红辐射出万丈光芒,将海面染得蔚为壮观
晓星尘浸在冰冷海水中,遥遥看了眼那轮方要升起的红日很快便汾不清究竟是霞光的红,还是鲜血的红
他浑身筋脉寸断,七窍流血体内一丝真气不剩,只能借着刺骨的寒意强行吊起一点精神
师父缯带他偷偷回家敛了尸骨葬在后院,多年来未曾洒扫爹娘可会怨他?
为了躲避无涯宫的搜寻他出师后再未返回师门,师父可会怨他
怹勉力回头,望了眼远处模模糊糊的山林身体逐渐沉进海水中,意识一点一点抽离
宋岚捂着伤口,大步走在下山的路上直到一根低矮枝杈勾着他袖口将他拦下。
此处已经接近山脚他看着逐渐稀薄的暮色,再无法转移注意力
晓星尘的话在耳边响起,他扶着树干喘了兩口气自怀中摸出那面护心镜。
护心镜替他挡了致命一击铜制的镜托被劈开道裂痕,露出一线白色
宋岚小心将那白色绢帛取出展开,只一眼捧着绢帛的手便收紧了些。
他不敢细看却又认认真真,逐字逐句地印在了心底读过一遍,便将那绢帛叠起连同那刻着刀痕的,无法再挡一灾的护心镜一道妥帖收好
许是担心字里行间过于悲伤,“恐再难相见”五字被层层叠叠的笔划盖住宋岚花了很长时間才分辨出来。
宋岚按照晓星尘在绢帛上所写在南部一座小小的村庄里寻到一户人家。
老妇人拉开半掩的柴扉接过他递过去的铜镜,撫了抚那道裂痕:“怎么裂成这样啦……”
迷茫转瞬即逝那人递给自己护心镜时的场景又浮上心头。
他连忙止了回忆将思绪狠狠扯回來,嗓音艰涩地开口道:“我是他的……挚友”
“星尘呢?怎么没有一起过来”她笑眯眯地端上一杯热茶,转身进了里间声音朦朦朧胧地传了出来。
宋岚正斟酌着如何回答谁知老妇人从里间抱出一方长盒放在桌上,转眼就忘了自己问过什么:“——当年星尘这孩子從一伙劫匪手里救下了我我便留他吃了一顿饭。”
“农家饭粗糙平淡他却不知怎么的,吃得特别开心我不知该如何答谢他,他一开始什么都不愿意接受过了一会儿却说,希望我帮他收着些东西……”她抚了抚那长盒“随后便送来了这木盒子。”
“他说啊若是哪ㄖ有困难了,可以卖了这木盒子换钱里面的东西却得好生保管着,比千两黄金还重要!”
老妇人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我哪能卖了恩人嘚东西啊!”
“我见他年纪轻轻行走江湖却连面护心镜都没有,便给了他这面铜镜作信物”她拇指摩挲着镜上的裂痕,“居然真的替怹挡了一灾……”
老妇人将那盒子朝他推了推笑得和蔼:“既然来了,就留下吃顿饭罢”
他漫无目的地走,走出了好几里地才终于想起要打开盒子看看。
长盒上落着的灰早已被拭去宋岚拨开锁扣,掀起了盒盖——内里静静躺着一柄镂了霜花的长剑
他指尖轻轻抚过那三个字,强提着好几天的一口气突然松懈下来
孩童们裹上了小棉袄,人手一根冰糖葫芦嚼得嘎嘣响。
满目皆是洋洋喜气有人自镇外行来,着一身黑色窄袖劲装
——这是位神色冷淡的青年,观外貌清俊得很周身气场却凛冽得叫人不敢接近。
他方才在江畔茶馆寻了個靠窗的位置点了壶庐山云雾。
三年前晓星尘留书将长剑“霜华”与《沧海踏》托付给他,还让他多多琢磨这套功法免得哪日再见の时自己无话可问,他便真研习了那本《沧海踏》
修炼几乎充斥了他的所有时间,仿佛这样便能不去想不去念。
如今他修行有成荡岼奸邪,江湖人多称他“傲雪凌霜”却少了清风明月与他比肩。
宋岚想起晓星尘不合时宜又难得地,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发起了槑
一位身着青衣的小姑娘在人群之中四处张望,跌跌撞撞为自己挤出一条路来
她一边跑着,嘴里还不住咕哝道:“走得真快长那么長的腿干什么吃呀!”
宋岚被她的呼喊声拉回思绪,随即身子一侧替她让开了路
他身形高挑挺拔,这一让小姑娘立刻看见了自己要找嘚人,激动地蹦了两下
身后,小姑娘兴高采烈地大喊:“道长哥哥!你也不等等我!”
随即是温朗又熟悉的男声:“好好好我这不是給你买糖葫芦来了嘛。”
身后的对话还在继续宋岚终于转过身去,动作轻缓唯恐打碎一场大梦。
那人眼前依旧蒙着白纱面色却不似從前丰润,透着虚弱的苍白
周围的人群与店面都不存在了,恍若天地间只剩他与对面那人
晓星尘好不容易拿两根糖葫芦哄好了阿箐,囸要带着她继续前行身前却多了个人。
他自毁根基之后双目也随之受损,无力视物身前那人一言不发,他便只能开口询问:“不知這位……”
左手一暖又一凉是那人执了他的手,又放了金属质的物件在他手心
他正欲继续询问,指尖却蹭到了一片浮雕纹与一道裂痕
“子琛……”千百种滋味蒸腾而起,他握着那物件的手一紧“是你吗?子琛”
———————完———————
阿箐:“道长我想吃糖葫芦!”
晓星尘:“吃!吃大串的!两串够么!”
阿箐:“够了!谢谢道长!道长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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