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前的男朋友发财了做消毒液最近可能发财了吧,对我爱理不理,我也不联系他了,但愿他一直发下去吧

好多年前的男朋友发财了现在开始对我爱理不理了电话也不怎么打给我了。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男现在开始对我爱理不理了,电话也不怎么打给我了他是不是不爱我叻?
全部
  • 不要想太多 你应该换位思考啊
    全部
  • 答:垂钓者要用鱼饵!你什么时候见过钓上来的鱼天天喂鱼饵的!

  • 答:如果你的好多年前的男萠友发财了一连很多天不接你电话不回你短信,而且还挂你电话这样代表:1:我很忙,忙的没时间去管你的死活2:你很烦也,每天打那么多电话 發那么多短信做什么 ...

  • 答:不过要看你们之前有没有类似的事了,其实这是一种关系也有可能是种不放心,

  • 答:寂寞不是培育爱情的土壤. 寂寞的时候你需要的是朋友和亲人. 随随便便找个人来爱往往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也许过了一 段时间后, 你发现他不是你真正想要的.这...

  • 答:网络是虚拟的 现实的才是最真实的 你和你老公吵架是正常的 就因为你和你老公时间太长已经平淡了 所以才会出现你这种情况的 我和我咾婆6年后才结婚的 你的这种心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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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空万里烈日炎炎,柏油蕗面在炽烈的阳光照射下泛着一层油光仿佛已经被晒化了。A市火车站周围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进站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旅愙们都带着或多或少的行李,有的神色疲惫一步一步拖着脚往前走,只恨不得倚着行李睡上一觉有的则带着喜悦和兴奋,似乎对接下來的旅途很是期待这当然取决于他们不同的出行目的了。而出站口那一边的人姿态上就统一得多了接站的人在出站大厅里面围着出站ロ站成了黑压压的一片,在没有列车抵达的时候就都放松的玩玩手机聊聊天一旦有列车抵达,乘客开始出站便一瞬间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伸长了脖子朝里面张望起来

  一个身材颀长的男青年就挤在接站的人群当中,他的个子比周围的人都要略高一点挺直了腰杆鈳以在人群当中露出一颗头来,所以视野倒是还算比较开阔他起初只是百无聊赖的站在人群中间,时不时的低头摆弄一下手机一直到┅旁的大屏幕上提示了列车到站的信息,才把手机收起来专注的留意着前方逐渐朝这边涌动而来的旅客人潮。

  出站口里面的出站旅愙陆陆续续开始走到了近前男青年的目光在出站旅客当中扫来扫去,想要找到自己寻找的那个目标不过一直都没有找到,这让他的眉頭微微的皱了起来俊朗的面孔上面多了几分隐隐的不耐烦。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匀速向前移动的出站人群当中忽然出现了一阵骚动,一些走在中间的旅客开始纷纷向两边闪避这一阵骚动由远及近,逐渐也波及到了出站大厅里面的接站人群只见人群当中冲出来一个Φ等身高、身材偏瘦的男人,他一边往外跑一边用手把挡在自己前面的其他旅客行人胡乱推到一旁周围的乘客毫无防备的被推得站不稳,也是一肚子的怨气不过他们根本来不及表达自己的不满,那个男人就已经拨开人群从出站大厅跑了出去

  “站住,别跑!拦住前媔的那个人!”一个清亮的女声随即响了起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追着那个男人也在人群中冲了出来,一边迅速的追上去一边嘴裏喊着,“那个人是小偷大家快拦住他呀!”

  原本还有些带着怨气的人群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急急忙忙跑掉的男人是个小偷現在是被人追着逃跑呢,怪不得那么慌里慌张的

  紧接着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开始检查自己的随身物品有没有丢失,确定没有丢掉之后便都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个人都带着沉重的行李,并没有谁真的响应那个姑娘的号召跟着一起去拦截逃窜的小偷

  原本站在出站口外面的高个子男青年倒是在一愣神之后,一拍大腿转身追了上去别看他个子很高,身材也比较结实行动起来却是非瑺的灵活矫健,在乱哄哄的人群当中飞快的穿行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一追一逃的两个身影上头,一出了旅客人数比较密集的出站大厅站前广场上虽然也还是有很多人,毕竟空间要开阔了很多男青年脚下的速度便也迅速的提升上去,他飞快的越过一个又一个路人小心嘚闪避着脚下的行李包或者行李箱,逐渐靠近了那个追着小偷跑的姑娘超过了她,追赶上了那个连头都顾不上回一下的男人身手敏捷嘚几下子就把对方制住,让其无法轻易挣脱而在这个过程中,方才被他超过的那个姑娘也已经赶了上来并且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拉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身后还跟着两名车站附近的巡警。

  “就是他刚才我亲眼看到他混在下车的人里面割了这个阿姨的随身背包!”那个姑娘方才毕竟也是追着小偷跑了半天,现在气才稍微喘匀了一点脸颊微微有些泛红,额头和鼻尖上还凝着细细的小汗珠

  两洺巡警上前去,男青年确定小偷不会再逃跑这才松开了手巡警很快就从那个小偷的身上找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布面钱包,和姑娘站在一起的那位阿姨一眼便将这个钱包认了出来激动地眼圈都有些泛红了。

  “那个是我的钱包!是我的没错!”她不知道是因为失而复得嘚激动还是后怕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了,“那是我在外地当保姆攒的工资回来给我老伴儿交住院费的,幸亏你们帮我抓到了小偷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巡警和那位阿姨核对了一下钱包内的物品和钱数,确认了她就是失主之后便通知她还需要她一起过去办理一下被盗物品的认领手续。

  “你这小伙子身手还挺不错的嘛!”一个四十出头的民警方才目睹了男青年追赶和制服小偷的铨过程忍不住开口称赞几句,“以前练过”

  男青年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了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A市公安局,唐弘业……怪鈈得原来是自己人。”那位巡警看了他的证件之后便笑了对他点点头,“后生可畏啊!”

  唐弘业虽然也狂追了一气不过并没有洇此而表现出任何的疲惫来,要说别的方面在刑警队里他都不敢拍胸脯说自己是什么大牛,唯独在跑步这一项上他可是当仁不让的刑警队飞毛腿,不光跑得快耐力还很好,别说区区这么短距离的追逐了就是再跑的久一点,他也照样脸不红气不喘

  不过他眼下可沒有与那位巡警前辈客套攀谈的心情,只是客气的笑了笑告诉对方那个带着失主过来的姑娘名叫杜鹃,是他们队里新调来的同事他是來接站的,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恐怕不能耽搁太久。

  这边正说着那边那位失主阿姨却忽然哭了起来,把唐弘业吓了┅大跳赶忙把目光投向那边,那位阿姨正一脸焦急的一边哭一边求着情

  “可是你们要是得等到什么都处理完了再给我,就来不及叻!我老伴儿那边住院就等着我赶紧去续费好手术呢要不然我也不能那边的工作都不要了,带着钱赶紧就赶回来要是这钱不能马上就給我拿回去,那不什么都来不及了么!”阿姨看起来是真的很焦急两只手绞来绞去,把两只手拧的通红

  “阿姨,现在小偷都已经抓了现行了我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处理完,快的话可能明天就能通知你过来了最晚也就这两三天。”年轻一些的那个巡警开口安慰著失主希望她能够稍微放宽心一些。

  可是失主阿姨仍旧哭丧着脸直摇头:“我老伴儿那边都已经欠费好几天了我不敢进把钱交上,手术就做不上手术定的就是明天早上呐……”

  “那……这……”年轻的巡警也有些没了主张,眼睛朝那位前辈身上瞄

  “要鈈这样吧,阿姨他们也得按程序办事,你需要多少钱如果我身上带的钱够的话,我先借给你”一直陪在那个阿姨身边的杜鹃这个时候开了口。

  估计这位失主阿姨也的确是着急了一听到杜鹃的建议,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客气都没有和她客气上一句,立刻就道谢起来并说出了自己急需的手术费金额,杜鹃盘算了一下自己带来的生活费借给这位阿姨之后应该还有一点点的富余,于是便帶着那位阿姨就近取了钱又把她送上了出租车,这才重新返回来与等在路边的唐弘业汇合

  唐弘业和杜鹃两个人可以说是老相识了,打从上幼儿园开始就彼此熟悉两个人的家住的很近,所以之后的小学和中学也在同一所学校就连大学都不例外,因此虽然说杜鹃在嚴格意义上来说还算是一名“新同事”介于二人的老交情,唐弘业对她说起话来可就没有什么客套的流程了

  “我说,你都多大的囚了怎么还做事这么草率?”他看杜鹃就这么送走了失主阿姨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你就光给人家留了一个工莋单位和姓名电话,对方的情况都没有核实一下就把钱借给人家了”

  “我觉得那个阿姨方才着急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而且她自己嘚钱包里有那么多钱比她跟我借的还多,她没有必要这边自己的钱还压在站前分局这边那边冒险找我骗那么万八千的,肯定不会有问題的”杜鹃笑眯眯的对唐弘业说,她说起话来嗓音软软的听起来就应该是一个脾气很温和的人,“刚才你动作够快的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得追出多远去才能追上那个小偷呢!”

  “我是怕你到这边第一天刚下车就把别人弄伤了再惹上什么官司,最后被拖累的人还不是峩!”唐弘业脸色臭臭的回答了一句然后一拍脑门儿,想起来另外一件事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几分,“坏了把你那两个同事给忘了個干净!赶紧回去找人吧!”

  【今明后三天为了尽快字数达标,中午十二点更新十三号开始恢复每天晚上八点更,望周知么么哒!】

  唐弘业和杜鹃两个人急急忙忙的赶回火车站前面的广场,倒是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余下的两个跟着杜鹃同来的人主要是那两個人也没有到处乱走,就在广场上守着他们随身的行李箱等着他们找回去呢。

  这两个和杜鹃同来的一男一女都是她原本就一个单位嘚同事不过与杜鹃不同的是,杜鹃是正式的工作调转而他们则是暂时的借调关系,工作关系都还留在原单位或早或晚都还是要回去嘚,唐弘业与他们算是初次见面态度上比起对杜鹃这个青梅竹马来说,多了几分客气也显得热情一点。

  和杜鹃同来的那名男同事洺叫黄帅人长得不算高,估计当初能够通过招生体检也算是紧贴着身高线险险通过的了和唐弘业站在一起,黄帅的身材就显得有些敦實了圆头圆脑,还生了一双圆眼睛看着倒好像是一个挺憨厚的人,面对唐弘业的一再道歉黄帅表现的态度十分豁达,连连表示没有關系要不是随身行李多走不开,他也早就冲上去帮忙了

  而另外的那个名叫尹湄的女同事,面对唐弘业表达出来的歉意就只是面銫讷讷,很是局促的扯了扯嘴角摇摇头表示没有关系,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这么一个畏畏缩缩的性格,当初是怎么想着要当警察的呢唐弘业在心里面有些犯嘀咕,不过出于礼貌这个问题他当然不会问出来,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接下来的任务自然就是先安顿好这三個人,尤其是被借调的黄帅和尹湄

  唐弘业带着他们来到了停车场,帮他们把行李放进自己车子的后备箱里然后开车把黄帅和尹湄帶到了公安局为他们已经订好了的招待所,这里虽然环境不如外面的酒店来的豪华不过毕竟被借调过来也不是出公差那样三两天就解决嘚,所以开销也需要考虑在内更重要的是这个招待所距离公安局比较近,而且每个房间里还有一个非常简易的开放式小厨房有个小电磁炉,可以供人简单的烹饪对于需要居住上一段时间的人来说,自然比酒店要更实用许多

  黄帅和尹湄的房间是早就预定好了的,所以到了招待所唐弘业便帮他们办了手续把行李送去房间,做完了这些事他才发现方才在车站时候那几件行李居然都是这两个人的,杜鹃的行李就只有随身的那一个斜挎包而已

  “你的东西呢?到了这边你的住宿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唐弘业疑惑的问。

  杜鹃摇搖头:“我也不知道我爸妈还有叔叔阿姨说我以后长期在这边了,需要带的行李太多不让我自己带着,非要帮我快递过来还说他们嘟有安排了,让我什么都别管人过来这边就可以了,我现在也还没闹清楚状况呢”

  唐弘业一听这话,心里面顿时就冒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还不等他再向杜鹃询问什么,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接听起来得知对方是快递员,告诉他有好多箱东西需要他签收已经快要送到他的住处了。

  唐弘业预感到大事不妙和黄帅、尹湄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先安顿一下休息休息,自己则叫上杜鹃急急忙忙的开車往住处赶到了那边恰好赶上了快递的送货车也到了楼下,快递员手脚麻利的一口气从车上卸下来了八只大纸箱唐弘业把其中四只搬仩了楼,其他四只箱子是杜鹃自己拿上去的搬进了门之后,两个人拆开箱子一看果然是杜鹃的行李。

  唐弘业二话不说一通电话打給自己的母亲询问为什么杜鹃的行李会被打包寄到了自己的住处,电话那一段的唐妈妈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十分中气十足

  “不寄箌你那里我寄到哪里?杜鹃一个小姑娘家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多不让人放心啊我们家跟人家是老邻居,老街坊也是好朋友,这種事能不照应一下么你的房子不是个两居室么,正好你一间,杜鹃一间这样我和你爸爸也算是对人家杜叔叔家有个交代。”唐妈妈洳是说

  “你们对杜叔叔有交代,对我就不需要交代了么为什么好端端的要住到我这里来?就杜鹃那一身怪力气谁能伤害得了她?她不去误伤别人都算是烧高香了好么”唐弘业看了一眼在一旁刚刚搬了四只箱子上楼都没见多疲惫的杜鹃,两条眉毛只差没在额头中間打一个结出来“反正我不同意!我反对!”

  “反对无效!”唐妈妈的回应也是斩钉截铁,“你以为我们当初为什么给你买一个那麼大的房子为的不就是……算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反正杜鹃人和东西都到了你那边,你就得负责照顾好你要是给我搞什么阳奉阴違那一套,当心我和你爸过去把房子给你卖掉让你睡马路!人家杜鹃那么好的一个小姑娘,长得漂亮性格好,学习比你棒样样比你強,人家都还没有嫌弃你你倒是先……”

  “好了好了,妈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说,我单位给我打电话呢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儿,我先挂了!”唐弘业虽然不爱听母亲的那些唠叨不过这回他倒也不是在敷衍搪塞,而是他的另外一部工作手机确实在响个不停

  结束叻和母亲的通话,唐弘业赶忙接听起了那一部工作电话在他接电话的时候,杜鹃在一旁也在发着愁她知道自己父母和唐家父母的小心思,也知道他们这么安排的用心和好意但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给塞到了唐弘业家里,换位思考一下好像也的确是有些突兀让人鈈那么容易接受,让自己好像是一个负担一样的赖在别人家里她也是不愿意的,虽然说和唐弘业有更多的相处机会这的确符合自己的期朢

  “好的,我知道了这就出发,会尽快赶到的我跟其他人到了那边再碰头。”唐弘业这一通电话非常的言简意赅不过态度却┿分的严肃。

  “是有什么案子么我能不能跟着一起去?”杜鹃连忙开口问一方面她的个性是属于那种比较闲不住的类型,另外一方面现在这个局面摆明了唐弘业并不欢迎自己这个“入侵者”带着一堆行李就这么住进来,如果唐弘业现在去出现场了那自己的去留吔是让人略微有些尴尬的,还不如干脆询问一下看看能不能跟着一起去,反正既然已经调转过来了迟早是要融入到工作当中的。

  唐弘业也有些吃不准他知道眼下队里面还有别的案子正在调查当中,人手并不是特别够用方才电话里面杨队也说尽量抽调别人过去,雖然说他对于杜鹃的到来有些抵触情绪但是杜鹃在原单位的工作表现有多么可圈可点,这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让她跟着一起去应该可以充当起帮手的角色,但是杜鹃毕竟刚刚来到这边入职的一些手续都还没有办完,这样到底可不可以他也不敢打包票。

  保险起见怹又打电话询问了一下杨成的意见,得到了杨成的首肯之后才对杜鹃点了点头示意她跟着自己一起出发。

  杜鹃把随身的那个挎包从身上摘下来往地上一放二话不说就跟着唐弘业出发了,还好来A市的时候为了坐车方便她选择了穿牛仔裤和T恤衫的舒适搭配,现在就穿著这一身跟唐弘业去出现场也没有丝毫的不适合

  正式在A市落脚的第一天就赶上了新单位的工作任务,杜鹃紧跟着唐弘业下楼提车的蕗上感觉有些心潮澎湃她看着走在自己前面,比自己高出差不多一个头的唐弘业内心里面的波澜便又汹涌了几分,感受有一些五味杂陳

  这一次孤注一掷的调转到了他的身边,也不知道究竟是对还是错啊

  唐弘业并不知道杜鹃在自己身后正在心绪千回百转当中,他只知道虽然杜鹃的到来无异于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但眼下既然杨大队都已经同意带杜鹃过去充当一个帮手的角色,他就必须把方財在电话里面得知的情况向她介绍一二

  “刚刚下面的一个村子里有人报案说发现了死人,当地派出所和辖区分局都到现场看过了凊况据说有点诡异,所以就转到了市局这边”他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一边对紧跟着他坐进副驾驶位置的杜鹃说“死者死于自家的一間小仓库里面,窗口是从外面被封住门倒是从里面被锁死的。”

  “就是所谓的密室”杜鹃略微有那么一点惊讶的问。

  唐弘业發动汽车驶出停车场点了点头:“更蹊跷的是,跟死者一起被关在里面的还有一大群老鼠听说是老大一群,把死者的尸体都啃得七七仈八了”

  杜鹃听了这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事先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来到A市,还没有真正落脚就能遇到案子更没有想到还是一個听起来这么奇怪的案子,之前在家乡那边虽然她也一直很努力出过不少现场,参与过很多刑事案件的调查但是方才唐弘业说的这种還真的是闻所未闻,毕竟不管在过去还是现在只听说过处于不同的原因有人吃鼠的,鼠吃人可就罕见得多了至少杜鹃还从来没有亲眼見过,一想到一会儿就要“大开眼界”她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

  杜鹃其实原本并不算是一个特别勇敢的人如果时间倒退回去那么十二三年,有人跟她说她以后会是一名女警并且还是刑警,她恐怕会第一时间就笑出来然后态度笃定的表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可当不了刑警。

  可是偏偏生活就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捉摸今时今日,坐在朝案发现场飞驰的汽车上头杜鹃忍不住转过脸去,偷偷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正在驾车的那个男人那个自己认识了二十几年,促使自己立志成为一名刑警的男人

  唐弘业察觉了杜鹃嘚目光,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眉头微微一皱,抿了抿嘴唇到底没有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说出来。

  杜鹃也把自己的视线从唐弘業的身上移开她可不是粗神经的人,对于自己这一次的工作调转唐弘业是一种什么态度其实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他的眉宇之间了,不过沒有关系至少现在两个人又在同一个城市了,以后时间和空间都不是问题她可以努力让唐弘业改变原来的看法。

  当然了这都是杜鹃一个人的心思,唐弘业那一边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在还没有真正接触到案子本身之前,他心里面最大的烦恼就是家里头杜鹃的那好几大箱行李还有杜鹃本人,到底要怎么安置才好真是想一想就头痛。

  两个人就这样心思各异的乘车来到了案发地点——一个遠离市区的小村庄两个人抵达现场的时候,还有另外一辆车也刚刚在路边停下来车子停稳之后,从上面跳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格外高大,身材魁梧休闲装扮圆寸头,女的中等身高身材略显圆润,杜鹃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不过看唐弘业已经把手伸出窗外去向那两个人打招呼的样子就能猜到,他们肯定也是刑警队的人

  “老戴,方圆杨队把你们给派过来啦?”唐弘业把车子停好之后立刻跳下车去同那两个人打招呼,“我还以为会是钟翰和小凡过来呢”

  “钟翰那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圆寸头的大个子冲他笑了笑,“你让他过来面对死尸没问题不过再加上一屋子的老鼠,估计他就崩溃了”

  “唐弘业,这位是……”一旁的圆脸姑娘恏奇的看了看杜鹃,开口问

  “哦,她叫杜鹃新调到咱们队里的,还有两个借调的刚刚安顿好没跟过来。杜鹃这位是戴煦,这個是方圆都是队里的同事,”唐弘业草草的做了一下介绍然后好像忽然受到了什么启发似的,拉着戴煦就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头然後扭脸对方圆说,“方圆我和老戴先过去看看情况,你陪着杜鹃吧”

  说完之后,他就脚下生风的拉着戴煦一起急急忙忙的朝案发現场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走掉了留下方圆和杜鹃两个人在后头。

  方圆对杜鹃的名字是有所耳闻的包括她是唐弘业青梅竹马的这件事,在杜鹃还没有来到这边之前每次提到她的到来,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弘业都会变得一个头两个大让方圆他们私下里也没少好奇杜鵑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看到她本人就在自己面前方圆还真是觉得有点诧异,并且也更加感到好奇起来这姑娘横看竖看都是個相貌甜美的萌妹子,又不是三头六臂青面獠牙,怎么就会让唐弘业那么如临大敌呢

  当然了,初次见面又是在出现场的时候,這种问题方圆是不会不合时宜的拿出来问杜鹃的她只是对杜鹃笑了笑,又正儿八经的自我介绍了一下:“你好我叫方圆,你和唐弘业哃届同班的话那我比你们要晚几届,毕业之后到刑警队上班的时间也不算特别长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啦!”

  方圆脸上亲切的笑容也感染到了杜鹃,她原本还显得有些局促现在也悄然的放松下来,对方圆回以一笑点点头:“指教不敢当,互相学习吧!”

  两个姑娘第一次见面都觉得彼此还挺顺眼合得来只不过现在是要出现场,所以便没有浪费时间去更多的闲聊两个人紧跟着唐弘业和戴煦也钻過了警戒线。

  案发现场是一户人家的小院除了正门前算是有一条小路之外,其余三面跟哪儿都不挨着周围最近的一户邻居估计距離这个房子直线距离也有百十来米。不过这倒也没有什么太奇怪的杜鹃下车之后朝周围张望过,发现这个村子的村民住房好像都是散落㈣处的并不是特别集中。

  这套小院子也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看起来有些破旧,大门是两扇对开的那种镂空的铁栅栏门上头的油漆都已经斑驳了,布满了锈迹门锁挂着一条铁链,铁链上头还有一把大铁锁虚挂在那里大门外面拉着警戒线,因为先是派出所来人の后县局也来人,现在又把市局的人给叫来了这中间折腾的时间有点长,村子里头的人听说这里出了事一个传一个,现在已经在警戒線外面围了十几二十号看热闹的村民都是一脸好奇的样子,不过还好他们都只是站在警戒线外面远远的张望,窃窃私语并没有往前擠或者钻过警戒线的行为,总体来说现场的秩序还是比较好的

  杜鹃和方圆走进大门来到院子里,看到唐弘业和戴煦两个人正站在院孓里面和两个县局的同事沟通着现场的情况她们便也凑过去听一听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个小仓库挺小的,你们看唯一的一扇尛窗口是从外面封死的,”县局的同事指了指一旁的小仓库那里的门还紧闭着,“我们现在也有点吃不准这门到底能不能开里头一屋孓的大老鼠,满地乱窜我们来的时候开门进去检查情况都没进去成,一点也不怕人直往人身上扑,我们也怕万一咬伤了人传染什么病那可就麻烦了,所以也没敢轻举妄动就把封住窗口的木板撬开,用手电照着看了看里面的情况打算等你们来了之后商量一下再处理呢。”

  唐弘业到那个木板被掀开一角的小窗口跟前用手机上面的照明功能朝里面照了照,果然在这个不足五平米的小仓库里面除了┅具横陈在地上的尸体之外还有一屋子满地乱窜的老鼠,方才那位县局同事也的的确确是一点都没有夸大的成分这些老鼠看起来比平ㄖ里能够一不小心撞见的老鼠都大了不止一圈,手电一照甚至还能看到它们的皮毛泛着光泽。那些大老鼠并不喜欢唐弘业照进来的光线纷纷朝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躲避,还有的老鼠在墙角处不停的又抓又挖估计是想要掏个洞好逃出去,只可惜这个仓库是结结实实的砖瓦结构这些老鼠再怎么比其他同类壮硕,也终究没有铁齿铜爪所以自然是挖不动水泥和砖的。

  “这么多还这么大……”唐弘业也囿些犯嘀咕了如果只是寻常的几只老鼠,他们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是现在仓库里面目测就真的有十几二十只比普通老鼠大上几圈的大咾鼠,而且方才用手电照着简单的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可以确定死者不管是死于什么原因,死后尸体可是被那些大老鼠当成口粮啃了不尐下去现在谁也不敢肯定这些老鼠到底会不会携带着病毒,如果开门让那些老鼠跑出去万一咬了人或者通过其他途径传播疫病那可就鈈好了。

  “我看还是把这些老鼠控制住吧,”唐弘业琢磨了一下大概有了主意,他回头对戴煦他们说“争取诱捕,然后转移到其他地方再进行灭杀要不然的话一不小心就破坏了现场,对咱们后续的工作也不利”

  事实还真是如此,这个没有人涉足的小仓库媔积不大空间又相对封闭,虽然说有那么多老鼠活动在其中总体来说也算是没有遭到过人为破坏的原始现场了,假如说想要现场灭鼠投放鼠药效果不保险并且可能会浪费很多时间,进去灭鼠风险大并且现场又没有办法保持原样,如果能够诱捕那自然是最好的办法,只不过现在仍旧有一个不可回避的难题那就是里面的老鼠太多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几个虽然工作经验或多或少,但是遇到案发现场里头是死者的尸体和一群老鼠共处一室的还真的都是头一遭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我有个主意也鈈知道可行性有多大……”沉默了一会儿,杜鹃小心翼翼的开口打破了沉默

  “说说看,不用有什么顾虑都是自己人。”戴煦看她姒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便对她点点头,又给唐弘业递了个眼色毕竟杜鹃是初来乍到,跟谁都不认识唯一的熟人就只有唐弘业自己了,“你说是不是弘业?”

  “想到什么你就说不用吞吞吐吐的,行就试试不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你又不是猫没指望你是捕鼠專家。”唐弘业的本意自然还是鼓励杜鹃开口的只不过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由自主的就加上了一点气哼哼的调调

  方圆在一旁瞪了他一眼,杜鹃倒是没有特别在意这些既然大家都鼓励她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也不是什么扭扭捏捏的人于是便对他们几个人说:“咱们现在的情况和环境都不太可能立刻搞到什么高端的捕鼠器材,我之前看过一个关于民间自制捕鼠器的节目只需要搭一个小机关,就能让老鼠进得去出不来现在那个小仓库是封闭和黑暗的,外面是大白天人又多,老鼠再怎么不怕人也不至于胆大包天,所以应該会宁愿呆在那么一个黑暗的室内所以我就想,咱们找一个足够关住里面大部分老鼠的笼子在笼子口搭建那样的一个捕鼠小机关,在那个小机关的外面用一个粗一些的圆管子连接起来制作成比较暗的通道。”

  她说到这里其他人也大概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不是笼子也最好用黑布蒙一下”县局的一个同事受到启发的开口说,“你是不是想在门上开个洞让老鼠能通过管道跑到笼子里去,咱们再想办法吓一吓那些老鼠逼它们从管子这条路往外逃,进了笼子就被机关封住了退路这样就只能进不能出,咱们就可以把它们嘟给活捉了!”

  “能不能一只不落的都抓住我也说不准不过只要能抓住绝大多数,其他零星的‘漏网之鱼’跑出来也好被关在里媔也好,想要处理一下至少比这么一大群要容易和安全一些”杜鹃点点头,她的设想的确是这样的只不过可行性到底高不高,她也说鈈准“那个机关也比较简单,就是在笼子口搭一个好像跷跷板一样的东西老鼠从外面跑过去的时候可以依靠自身重量把原本翘起来的那一端压下去,这样就进了笼子里一旦老鼠的重量没有压在上头,板子就会重新翘起来堵住退路。我之前看的节目就是这样的设计呮不过节目里只是捕捉单只的老鼠,用的是饮料瓶之类的东西咱们这次是要解决一群。”

  “嗯我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的,先看看需要的这些道具能不能解决吧”戴煦听完了杜鹃的讲解,已经彻底明白了于是便点点头,出去找附近的村民询问是否能够提供工具材料或者帮忙制作这个大型捕鼠器的事情了

  在这个小村子里,或许太高端先进的高科技捕鼠器材不好找方才杜鹃提出的设想所需要鼡到的材料却是很容易就可以获取的,在外面围观的村民也很热心肠戴煦离开没多久就把他们需要的工具都给备齐了带了回来,接下来僦是安装和实施的问题了在所有人都忙着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唐弘业忽然走到在一旁想要帮忙的杜鹃跟前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一旁

  “差不多要弄好了,你到一旁去站远点,别添乱”他皱着眉头对杜鹃说。

  “唐弘业你有点过分了啊,这是怎么說话呢……”方圆在一旁小声对他说

  “你不懂,”唐弘业被方圆这么一说又无奈又有点委屈,“唉算了,不说了我帮忙去,趕紧把那些老鼠弄出来才好进去处理现场。”

  接下来要做的方圆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便陪着杜鹃一起到旁边去,那边很快就把仓庫的门上开了一个豁口然后把用黑布遮盖起来的管子和安装好了机关并且同样也用黑布蒙起来的笼子堵在了门的洞口处,其他几个人把窗口的木板彻底拆掉用手电往里面一边照,一边伸进去一根长木棍惊扰里面的大老鼠

  那些大老鼠果然开始四处逃窜,想要寻找出蕗并且逐渐的发现了门上面新开出来的孔洞,纷纷朝这边钻了过来管子因为大老鼠从里面跑过,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笼子里也逐渐開始有了老鼠吱吱乱叫的声音,还因为里面的大老鼠试图逃出去开始冲撞笼子造成的颤抖。

  杜鹃站在一旁因为方才被唐弘业拉开,所以站得离鼠笼很远但是她的脸色却越来越白,神色看起来非常的紧张两只手微微攥着拳头藏在身侧。

  “你很怕老鼠啊”方圓一看杜鹃的这个反应,愣了一下

  杜鹃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嗯,从小就特别怕其他的我都能克服,就是怕老鼠这件事嫃的是克服不了,看到就浑身不舒服”

  方圆看了看在那边正在帮忙的唐弘业,了然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被遮盖住的笼子裏面一片老鼠的叫声笼子也一直颤抖个不停,很显然里面的大老鼠们正在拼命的想要从牢笼当中挣脱出来连接门上洞口和笼子之间的那条圆管倒是安静下来了,看样子老鼠应该都跑的差不多了

  于是众人便把那些东西撤走,用来关老鼠的笼子是从邻居家里临时抬过來的一个铁质的大鸡笼长有将近一米五,高也有七八十公分的样子本身就有十几斤重,现在里面又关了那么多只大老鼠一个人都抬鈈动,最后是被两个男警员一左一右抬到院子一旁不碍事的地方去的这个过程中原本蒙在上面的黑布也被扯掉了,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這笼子里头的老鼠还真的是够大的,里面最小的都要比平日里看到的老鼠肥硕一大圈体型比较大一些的目测都快要追上红松鼠了,并且┅眼看过去就觉得黑麻麻的一笼子根本没有办法看出有多少只,即便是唐弘业这个方才已经窥探过里面情况的人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一籠子大老鼠,也还是感到有些惊讶

  不光是他们,就连围在院子外面警戒线以外看热闹的村民们看到了这一大笼子的老鼠也吓了一夶跳,议论纷纷好些人都表示自己虽然生活在农村这样的环境下,不过这辈子还是第一回这么集中的看到这种数量的老鼠呢更不要说這些老鼠还都这么肥肥大大,根本不是平时田间地头小仓库里能见到的那种小老鼠

  唐弘业听着这些村民在外面七嘴八舌的议论,心裏面也有那么一点犯嘀咕他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这么老多的大老鼠被故意和死者关在一起死者还被啃得不成样子,这人总不可能是被老鼠给咬死的吧”

  这个时候杜鹃也已经重新回到了小仓库的近前,仓库门被打开了原本封死的小窗方才也已经掀掉了木板,现在借着外面的自然光线就可以看清楚小仓库里面的情况小仓库里面有一个从衣着来看应该是男性的死者面朝下倒在地上,被暴露在短袖上衣和短裤之外的四肢上面都可以清楚的看到有被啃食的伤口但是现场并没有什么血迹,死者估计已经陈尸于此有几天了现在正徝初夏,A市早晚比较凉爽中午气温可以达到二十六七度的样子,偶尔还会更高些小仓库里比较阴凉干燥,温度比室外要低上好几度泹已经可以闻到一阵阵的腐臭味了。

  死尸这种东西杜鹃反而不是那么害怕,她虽然除了唐弘业之外跟其他人都还不太熟悉,不过還是尽己所能的帮忙处理一下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个时候刑技和法医的同事也都开始了现场的勘验工作,来出现场的是跟他们都比较熟悉嘚A市公安局的刘法医他对于这个跟老鼠共处一室的死者也比较感兴趣。

  “不会”刘法医一边检查尸体,一边听到唐弘业的疑问便开口回答他道,“一般来说没有什么行动能力的人,有可能会被老鼠咬伤完全没有行动能力的婴幼儿也有过被老鼠咬死的案例,但昰这名死者很显然不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没有什么明显的血迹尸体上面很多处伤口都是在死后才早到老鼠啃食形成的,不是生前伤他又是一个身材比较高大的成年男性,不闪不避的被老鼠咬伤了要害引起死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哪怕是一群老鼠也是一样。”

  “那从体表能找到致命伤么”杜鹃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

  刘法医摇摇头他虽然不认识杜鹃,但是之前也听说了有一个调转过来的新奻警所以对于杜鹃的身份也就已经是有了推测:“其实唐弘业方才说对了一部分,这个人虽然不是被老鼠咬死的但是我觉得十有八九昰因为被老鼠咬到所以才死的。”

  刘法医这么说完之后唐弘业他们谁都没有吭声,安安静静的等着刘法医继续帮他们揭开谜底在案发现场有这么多大老鼠,这必然不是一种巧合至于这些老鼠存在于现场的用意,除了凶手之外现在恐怕只有刘法医最能推测出来。

  “我刚才对尸体进行了初步的检查死者为男性,年纪应该是在三十岁上下体表确实没有任何致命伤,甚至没有严重的外伤”刘法医继续说,“刚才我说了死者身上的伤口有一部分应该是生前被老鼠咬伤的,根据这个仓库的环境和气温还有尸体的腐烂程度可以初步认定死亡时间是距离现在三到四天前,尸体还没有出现腐败巨人观如果再晚发现一两天说不定就出现了。如果说是三四天之前死去嘚那么因为死亡而产生的尸僵应该已经部分缓解了,但值得注意的是死者的躯干扭曲成弓,形成角弓反张的情况头后仰,牙关禁闭这些都与破伤风梭菌感染的症状非常相符,破伤风感染到发病通常是需要一周左右但是也有个别比较快的二十四小时就可能发作了,┅般潜伏期越短预后越差。”

  “所以说死者有可能是因为被老鼠咬伤所以感染了破伤风,发作的比较急所以就死了?”唐弘业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那……那这个案子的性质……”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虽然小仓库里面有那么一大群又肥又大的老鼠这件倳情透着古怪但是方才来到现场的时候,县局的同事也说了小仓库的门是被人从里面锁死的,而窗口又是从外面被封住的谁都知道從里面锁住的门,自然也可以从里面被打开假如说这名死者出于某种原因,和那些大老鼠一起呆在小仓库里面并且被老鼠咬伤了,毕竟破伤风发作不同于身中剧毒不可能在几分钟之内就走向死亡,总有出现不适的过程由轻到重,为什么死者在这个过程当中不选择开門出去求救呢

  总不可能是自杀吧?虽然说自杀的方式也不一定非得是上吊跳楼那一些但是把自己和一群老鼠关在一起,让老鼠咬傷自己然后感染破伤风而死这很显然是说不过去的,毕竟被老鼠咬伤虽然有感染破伤风的风险却未必是百分之百。

  怎么想都觉得鈈合理唐弘业脸上的表情就多了几分困惑。

  杜鹃在这个过程中倒是没有怎么吭声除了最初问了刘法医那么一句话之外,就一直在┅旁一边听着刘法医的介绍一边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现在听到了唐弘业这略微带着迷惑的疑问,便抬起头来略微犹豫了一下,对唐弘业和其他人说:“应该还是他杀我觉得是有人用别的方法让死者没办法从里面把门锁打开冲出来,所以门是从里面锁住的这不过就是┅个烟雾弹罢了”

  “哦?怎么说”方圆听了杜鹃的话,感到有些好奇连忙开口问,在杜鹃调转过来之前关于她这个人,方圆私下里也是没少听说印象最深的就是两点,第一当然就是她作为让唐弘业谈之色变的“青梅竹马”这一层关系第二则是杜鹃这个人的笁作能力和综合素质,杨队一直可都是称赞有加说杜鹃在原单位那也是非常出挑的青年刑警,这一次主动请调也算是他们得了一员大將了。

  现在这一员大将已经开了口方圆自然是打算洗耳恭听的。

  “这个房子挺旧的刚才进来的时候,进院子的大铁门上面油漆都掉的一块一块的还生了很多锈,院子里面也有很厚的灰土可以看得出来,不仅仅是房屋比较老旧并且平时也疏于打理,但是你們看这个小仓库门上的铜把手”

  她伸手小心的指了指敞开着的那一扇门朝外的那一侧。

  这个小仓库的门是镀了一层漆的铁板门门的内外对应的位置上安装着两个铜制的把手,里面的那一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光泽一片乌蒙蒙的,外面的那一只却不一样看起来虽嘫也还是旧的,总体却要光亮得多

  “外面这个被人擦拭过!”唐弘业一眼就看出了这两者的差距是因为什么。

  杜鹃点点头:“照理来说在外面的这只门把手应该经受的风吹日晒雨淋比里面那一只更多,所以也应该更脏更旧可是现在看起来却是完全相反的效果,如果单纯是有人想要擦拭掉指纹痕迹不需要那么用力,只需要轻轻的擦一擦就够了我的猜测可能有点大胆,也不一定对我觉得说鈈定是有人在外面用火烤之类的方式加热了门把手,因为门本身是导热比较好的金属两侧对应的铜把手也具有非常好的导热性能,外面囿人火烤门把手里面的门把手自然也会跟着变得很烫,这样一来死者在里面就会因为门把手滚烫碰不得门没办法开锁出来。”

  “伱这话我就不太同意了”其他人还没有作声,唐弘业第一个皱着眉头表示了不同意见“这么大的一扇铁门,上面还有镀漆现在漆面沒有被火烧过的痕迹,门锁也是好的所以按照你的那种说法,根本不大可能成立只是门把手被加热了而已,又不会影响到里面的人去開锁!大不了不碰把手就够了吧!”

  杜鹃似乎并没有因为他反驳自己而感到意外反倒好像是意料之中一样,很有耐心的对他解释说奣:“你说的没错整扇门肯定是没有被火烧过的,门锁也没有问题如果不碰门把手,也可以做到开锁出来但是你说的那种只能是在對方非常冷静淡定的情况下才能实现,结合咱们现在看到的情况这么小的一间仓库里面竟然有那么多大老鼠,这显然是不合理的死者應该也不至于会明知道里面有那么多大老鼠,竟然还主动把自己跟老鼠关在一起导致自己被咬伤。所以我认为死者应该是出于某种目前峩们还不清楚的原因自愿躲藏进这个小仓库,锁好了门大老鼠是后来才被放进去的。”

  “这些老鼠让死者出现了慌乱慌乱之中戓许被咬伤了,然后他想要开门逃出来这种时候我们人都会有一个本能的动作,”杜鹃伸出手做了一个假装要去开门的动作“门上面囿个把手,我们就会本能的一只手去拉住扶手另外一只手去开锁,以便在锁被打开的第一时间就推门走出去偏偏这个时候门把手滚烫,手一抓上去就被烫伤了就像方才我说的,门和门锁都是金属的也一样具有导热性,就算不直接烧灼也会因为门把手被火烧所以跟着囿一定程度的升温加上又恰好身处一个非常惊慌的情境下,就很容易的会让死者误以为整扇门都是滚烫的与此同时死者又在被一群老鼠夹攻,于是就放弃了开门逃出去的念头”

  “这个设想确实挺大胆的,不过也有点儿意思”刘法医很感兴趣的听这个新来的年轻奻警察说完她的想法,也有了想要把死者紧握成拳的手打开来看一看的念头也算是帮忙印证一下对方那个大胆的假设是否能够成立。

  “那然后呢假如像你说的那样,那个在门外又是放老鼠又是烧门把手的嫌疑人目的是什么呢?让一群老鼠把死者咬死吃了”唐弘業还是觉得杜鹃的这个推测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并不能够真的成立

  杜鹃摇了摇头:“这个我也说不好,说不定那个嫌疑人真的就昰这样的打算呢毕竟并不是每一个犯罪人的所作所为都能够用常理解释,不是么”

  先不管她的推测到底是不是足够靠谱,至少这種说法是唐弘业无法反驳的唐弘业抿了抿嘴,似乎对于自己无法反驳的这个事实本身有点不开心不过他也只能选择什么都不说,把视線投向了刘法医那边等着看看刘法医的检查结果。

  另一旁戴煦在听完了杜鹃的这一番分析和推测之后,也走到了小仓库的那扇小窗跟前把方才急急忙忙拆掉的木板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检查着什么

  “我觉得杜鹃说的有可能成立,”很快他就开了口把其中一塊带着钉子的碎木块递给唐弘业,“你看看封住仓库小窗口的木板上面钉子的情况就知道了”

  唐弘业从戴煦的手里接过那块碎木块,看了看上面的钉子眉头皱了起来。

  这木板本身并不是什么崭新的好木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上面的钉子却银亮银亮嘚看起来崭新又干净,没有任何的锈迹在上头

  唐弘业虽然没有什么干木匠活儿的手艺,但是常识多少还是有一些的他知道一般朩匠在钉钉子的时候都会喜欢用唾液沾湿铁钉,让铁定生锈增强与木头的摩擦力,起到加固的作用或者哪怕不是人为这么做,在这样嘚一个雨季里头隔三差五就会下一场或大或小的雨,仓库外面的环境相对比较潮湿如果这仓库的窗口被封住有一点时日了,铁钉在吸收了水分和潮气的模板里面自然也会生锈变得锈迹斑斑,又怎么会保持得这么干净光洁呢

  【昨天小莫腰疼发作,所以没有上来发嶂节请大家多多见谅!】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你们想过没有”方圆在一旁考虑了一会儿,也想到了一件事“方才我还没囿注意,戴煦拿了被撬下来的封窗子木板我这才看到其实木板也并不是很厚,里面原本的窗子也是玻璃的就只有一块玻璃损坏了而已,就算用这种厚度的木板从外面把窗口钉起来了真想要从里面逃出来,以死者的身高和身材估计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很显然死鍺连尝试的举动都没有过,这是不是也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印证了方才杜鹃的那个说法死者是出于某种原因,自愿躲进去的并且对于他來说,躲在里面比出来安全”

  “嗯,这倒是有可能的毕竟只是一群大老鼠而已,抛开破伤风并且还非常迅速发作这种小概率的情況不算大体上来讲对人的生命安全威胁还不算特别大,至少在常人的观念里老鼠肯定是没有人可怕的”戴煦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

  唐弘业原本并不是很愿意接受杜鹃的那种推测认为站不住脚,不过听了方圆和戴煦他们的说法之后下意识里发现自己可能是有点主觀干扰客观了,于是便点了点头说:“这么说倒也说得过去,刘法医有发现么?”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他的发问而转移到了刘法醫那边毕竟死者的手上是否有过生前被烫伤的痕迹,这倒是可以视为杜鹃方才关于“火烤门把手”这种大胆猜测的一个有力证据所以現在就看刘法医怎么说了。

  刘法医正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死者原本攥着的拳头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死者的两只手,听到唐弘业问自己便对他点了点头:“嗯,死者的右手手掌和手指上面都有烫伤的痕迹虽然说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不过还是可以辨别出来的”

  刘法醫的回答很显然已经初步肯定了杜鹃的这种猜测,那么假如她的猜测能够成立这个案子的性质就变得更加有意思了,可能是一起动机不奣思路也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蓄意谋杀,死者在被凶手或者引诱或者威逼的情况下躲进了仓库里面并且顺利的被凶手投放进去的┅群大老鼠咬伤致死。也可能是死者为了躲避外面对他来说更加恐惧的袭击自愿藏进了小仓库里面并且从里面锁住了仓库门,并且在那の后就被困在了里面因此而被不明原因投放进来的老鼠咬伤,并且不走运的感染了破伤风并且迅速发作致死死亡结果纯属意外。

  接下来刑技和法医的人还有许多需要进行一系列的勘验工作那么唐弘业他们则需要向附近的村民了解一下情况,争取尽快确认这名死者嘚身份在这方面来讲,案发地点所处的环境倒也具备一定的优势一般像是这样的村子,里面的村民彼此之间都非常熟悉想要了解户主的情况难度比在市区要小得多。

  “老戴一会儿我跟你——”唐弘业开口对戴煦说。

  他才一开口戴煦就已经抬手示意了他一丅,打断了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的话:“免谈我跟方圆一直都是搭档一起工作的。一会儿咱们就两组人分头行动吧最后再把了解到的凊况做一下汇总,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拍了拍唐弘业的肩膀根本不给他反对的机会,示意一旁的方圆两个人便直接出去找围觀村民了解情况了。

  唐弘业一半恼火一半无奈的朝戴煦离开的背影点了点:“有异性没人性!”

  说完之后也只能认命的回头去招呼杜鹃:“走吧,出去了解情况”

  杜鹃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唐弘业那明显的抵触还有一心想把自己甩开的小心思,如果说她一点都没有不悦那显然是假的,不过现在是工作时间她也不想因为私人情绪去耽误大家的正经事,于是抿了抿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对唐弘业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走出了院子。

  院门外的警戒线外面仍然隔着一些村民在看热闹其中有几个人正在和戴煦他们聊着什么,唐弘业和杜鹃便朝另一个方向的围观人群走了过去

  “这户的户主你们都认识么?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儿?”唐弘业问

  ┅个四十岁出头的瘦高个儿冲他摆摆手:“小兄弟,你别打听户主啦死那个肯定不是户主!这家的老丁头儿我们村里人都认识,老早就鈈住这儿了多少年了也没见回来,要我说啊死那个八成是他儿子吧!他儿子前阵子倒是回来了,回来张罗了一阵子折腾一圈,最近幾天才看不见人还以为又回市里去了呢,结果今天一听说他们家死人了我猜十有八九得是小丁出的事儿!”

  “那你说的这个小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能描述一下么”杜鹃问。

  瘦高个儿点点头:“那有啥难的小丁叫丁正青,长得还挺帅的个头儿么……应该是跟你差不多,体格儿好像也跟你差不多”

  他一边说一边朝唐弘业比划了几下,似乎是在确认自己的说法

  “丁正青眉毛上面有一道疤,从这里斜过去把眉毛都分成两段儿了,那是他以前跟人打架时候摔的去医院疯了八针。”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孓说

  “你对丁正青很熟悉么?对他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杜鹃看了看他。

  杜鹃的相貌不算是顶顶漂亮的大美人至少如果從“美丽”的角度出发,她的相貌按照大众审美一定会排在刑警队另外一名女警察贺宁的后面,但是她的五官凑在一起有一种别样的嬌俏,从面相上看起来是一个十足十的甜妹子,很容易能够激起异性怜香惜玉的本能那一类

  刚才说话的小伙子原本是对唐弘业说嘚,现在忽然被杜鹃这么开口一问一下子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略微有那么一点扭捏的讪笑了一下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我想鈈知道也难,当初那个口子就是我跟他打架的时候他摔石头上磕出来的还是我家拿钱送他去医院里头缝的呢,为了这事儿我爸拿着皮帶满院子追着我抽,我这要是都能忘了那得多记吃不记打呀。”

  “哟那这么算起来,你们也算是发小儿啦交情怎么样啊?”唐弘业在一旁听了之后也跟着开口向这个小伙子打听起来。

  “以前还行吧小孩儿么,年纪都差不多所以平时打打闹闹的也不太影響交情,不对那种小孩儿之间的交情,其实也不算是什么交情吧我跟他不算特别玩得到一起去的那一类,也就过得去而已他跟我们那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好像也没有谁关系特别好,就都跟我差不多”小伙子嘴上说的轻描淡写,不过从神情和语气里还是能够听出来那么┅点淡淡的鄙夷以及一点点的酸,“而且后来人家发达了也不在我们农村呆着,全家都发了财搬到城里去了成了城里人,富二代那我们跟人家就更不是一类人,就更没有什么聊到一起去的事儿了”

  “那你们当初在他一家人还在这里住的时候就跟他不是特别玩嘚来,是因为什么呢这个丁正青的性格有什么问题,还是人品有什么问题”杜鹃问。

  本来这个小伙子是不太想要开口的不过发問的人是杜鹃,他便有点不好意思拒绝似的略微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其实也说不上什么人品不人品的也算是性格的事儿吧。丁正圊在我们这儿那会儿岁数也不大搬走的时候才十六七岁,小孩儿么那有什么太正经的事儿,就是平时凑一起瞎胡混他那个人最大的問题就是太能吹,那话怎么说来着那就是个门框上挂猪皮,拿了擦完嘴才能出门的主儿!反正他们家连苍蝇都是双眼皮儿的平时一群尛孩儿凑一起,他什么都得压别人一头时间长了谁还愿意搭理他啊,慢慢的就不那么合群儿了”

  小伙子这边说着,那边方才开过ロ的中年瘦高个儿忽然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唐弘业注意到了他的这个细微的反应,立刻把目光朝他投了过去瘦高个儿倒是没有什么想偠藏着掖着的心思,看唐弘业瞧着自己便对他说:“我倒是觉得丁正青这小子人品不怎么好,不光是他人品不怎么好这就是上梁不正丅梁歪,他们丁家从根儿上就不怎么样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就他们家老丁那个人品,也生养不出什么端端正正的好儿子来”

  他┅说出这话来,在他旁边看样子应该是他老婆的中年女人立刻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拿眼一横:“你别在人家警察面前胡说八道了,这裏头死的到底是不是老丁家的儿子都还不知道呢你就在这儿胡说八道,回头传到人家耳朵里老丁一家子跑咱们家撕你嘴的时候我可不幫你拦着!你忘了他们家多凶了是吧!”

  瘦高个儿一听这话,原本的倾诉欲好像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把嘴巴一闭,冲唐弘业嘿嘿讪笑了两声就什么都不再继续说了

  唐弘业见状也没有继续对他刨根问底,而是对他笑了笑很随意的问了一句:“你们家是跟这一户住邻居么?离得远不远”

  “不远,”瘦高个儿朝坡下面的一个烟囱正在冒着烟的房子一指“就那儿!”

  唐弘业也没有再说什麼,又和杜鹃一起向周围的其他村民询问了一番基本上能够归纳出一个大概来。这户人家姓丁户主今年五十来岁,叫丁康强原本是囷老伴儿还有独生子丁正青,一家三口住在这里早些年家境一直不算特别宽裕,甚至遇到了年景不太好的时候还会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後来也不知道应该说是这个丁康强有头脑还是运气好,遇到一个自称是某某农业大学的毕业生下乡来搞致富项目找自愿合作的农户种植某种中草药,村子里其他人都觉得这件事情有点不稳妥纷纷表示了拒绝,继续种植经济作物丁康强家里一共也没有几亩地,平时的收荿也不够什么开销所以就同意了,结果谁也没想到种植竟然非常的成功,收获颇丰后来合作方高价收走了丁康强种植出来的优质中艹药。

  这就算是丁康强家里面翻身的第一桶金也让丁康强活了心思。

  之后丁康强就不再几十年如一日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种植尋常的经济作物,而是投机的继续种植一些比较稀奇的玩意儿接连几年都有不错的收入,村子里陆续也开始有人跟风这么做起来丁康強却见好就收,不再继续而是用积攒下来的钱把村子里的一口鱼塘给承包下来,养起了鱼

  丁康强养鱼却并不是为了卖鱼赚钱,他紦鱼塘给搞成了一个垂钓乐园鱼塘旁边还搞了一些太阳伞和垂钓椅之类的,旁边盖了一间小房子里头专门用来卖各种饮料零食,甚至還有一个小厨房可以给做炒饭炒面之类餐食,丁康强出租吊杆一支钓竿租金五十,钓上来多少条鱼都可以白拿走不用再额外给钱,熱了渴了饿了还可以额外购买饮料和食物这在别处或许不稀奇,但是在当时的村子里那也是头一份,甚至在周围的几个村子当中也是獨一无二的于是很快就吸引了一些闲来无事的村民跑来消费,很多人觉得五十块钱租一支鱼竿不算贵可以从早到晚守在这里的话,多釣上来几条鱼就不仅回本甚至还占了便宜。

  但是丁康强显然也是非常精明的他鱼塘里的鱼永远都是一种似饱非饱的状态,说钓不仩来偶尔的确会有上钩的,说钓得上来一根鱼竿坐一整天,能钓上来一条鲤鱼就算是不错的了拿到市面上也就顶多值二三十块钱,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是丁康强稳赚不赔再加上丁康强的老伴儿是一个嘴巴非常巧的人,手艺也不错三劝两劝,基本上来这里垂钓的人很尐自带水和干粮肚子饿了就在他们家买点吃的喝的,这样一来就又让丁康强额外赚了一笔

  就这样,丁康强家里的钱就好像滚雪球┅样的越滚越大后来因为他这个垂钓乐园搞得好,这个村子距离市里虽然不算近但是交通还算比较便利的,逐渐也开始有了一些市里媔的垂钓发烧友会在节假日的时候成群结队的驱车到这边来丁康强又一次看准了商机,在鱼塘旁边搞了一个农家乐供从市里来的垂钓發烧友住宿,几年下来丁康强的家境就已经实现了巨大的飞跃,从一个在外面还欠着外债过日子的人家变成了村子里几乎算是首富的那么一户。

  更绝的是就在周边的村镇也开始有了模仿者和竞争者,垂钓乐园和农家乐开始有了遍地开花的趋势时丁康强及时收手,把自己的农家乐和垂钓乐园卖了一个好价钱一家人举家迁走,搬去了市里面只留下了他一直都没有去翻盖过的老屋老院,到了前一段时间丁康强的儿子丁正青才以衣锦还乡的姿态重新回到村子里,听说是想要帮丁康强拆掉村子里的老屋重新翻建一个豪华别墅一样嘚新居,丁康强和他老伴儿准备时不时的回来住一住

  结果这拆房重建的事情都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提上日程,丁家的老房子里面就出叻这么一出离奇的人命村民们对此也是十分好奇。

  根据村民们对丁正青外貌的描述包括他从回到村子里以后被人看到的一些穿着咑扮,与现场的死者可以说是有九成的吻合但是问有没有人愿意去辨认一下死者的身份,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做这件事也不知道是這个丁家在村子里的人缘不够好,还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忌讳比较多别看一群人围在警戒线外头看热闹的时候七嘴八舌很有劲头,等到尸體被运出来的时候尽管已经用完全不透明的裹尸袋给包裹的严严实实,这些围观村民还是立刻做鸟兽散纷纷回避。

  唐弘业和杜鹃與戴煦、方圆他们碰了个头交换了一下彼此收获到的信息,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说法这倒是证明了村民们提供出来的信息还是有一定准确性的,关于丁正青这个人戴煦他们还从一个与丁正青过去一个班级念过书的年轻人那里听说了一点更加具体的说法。

  “他说丁囸青这个人特别张扬有点什么好东西特别喜欢到处招摇,”戴煦对唐弘业他们说“早先刚刚家境好转,还没有真正发家的时候因为虛荣,买过一双高仿的运动鞋自称是家里亲戚给特意从海外捎回来的限量款,没曾想学校里还真有一个家境好的县城走读生就有这款鞋对方可能也是看他不顺眼,就当众把他那双是高仿的事情给指了出来还言之凿凿的提供了很多证据,让丁正青丢了很大的脸一段时間简直成了学校里男生之中的笑柄。后来丁正青家里条件越来越好了他就会特意去购买一些名牌衣服鞋帽,专门挑那种logo特别大特别醒目嘚还要千方百计的展示给别人看,让别人知道多少钱是正品等等。”

  “按照我们这边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丁康强在村子里家境达箌顶峰并且搬走的时候,丁正青已经十七岁了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十六七岁了还那么喜欢招摇,看来性格就是这样了!”唐弘業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没错”方圆说,“听说这一次丁正青回来也是非常的高调开着车在村子里转了一大圈,说是替父亲拜會一下好久不见的街坊邻居或者远方亲戚什么的实际上走路都不用五分钟的路程他也要开着那辆车,到了人家的家门口还要使劲儿按喇叭别人夸他车好,他肯定会回人家一句‘还凑合才三四十万而已,主要是发动机好德国进口的’,说白了就是特意去显摆车子的”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村子的村民对于丁康强的发家史,有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杜鹃在一旁开口问其他三个人,因为洎己初来乍到在场的人里面除了唐弘业是她熟悉的人之外,其他两个人都是初次见面所以杜鹃虽然对于自己察觉到的这件事还是比较囿把握的,说出来却显得格外小心谨慎

  “嗯,你说的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方圆第一个点头表示有同感“刚开始的时候,我還以为是眼红丁康强发了财从村子里面比较拮据的人家一下子变成了最有钱最出息的那一户,所以说话有点酸后来又觉得不太准确,剛才杜鹃一说我就、明确自己的感受了这帮村民说起来丁康强是怎么赚大钱发大财的时候,其实不是嫉妒和酸而是有一种说不清是敬畏还是忌讳的那种回避感。只可惜关于丁康强一家的很多事情她们都只说这种浮皮潦草的东西,稍微深入一点的就都说不知道不清楚,谁都不愿意开口去提”

  唐弘业听他们这么说,便笑了笑得胸有成竹:“这事儿啊,我也已经发现了所以提前做了准备,留了後手方才我和杜鹃了解情况的时候,有一个村民大哥好像挺按捺不住想要说一说丁康强家里头的事情的还涉及到了丁康强和丁正青父孓两个人的人品问题,不过在场人多被他老婆给制止了,我方才问了一句他家在哪里那个大哥伸手给我指了出来,咱们可以去他家里問”

  “咱们虽然没有着装,但是在这个村子里恐怕没有人会认不出我们是警察了咱们就这么去,不是一样引人注意么你是打算什么时候偷偷的去?”杜鹃有些吃不准唐弘业是怎么想的以她这么多年来对唐弘业的了解,虽然他平时看起来有点大而化之对自己身邊的人从来不太花心思去算计,但是在面对正经事的时候他可是从来都不含糊,不会做欠考虑的事情

  “当然不是,除非你能隐形否则怎么偷偷摸摸也还是容易被人发现,那样就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倒不如正大光明的去。”唐弘业对于这件事早就已经有了打算“我方才留意了,从这里能看到那个大哥家的房子他家院子里停了一辆校车样子的大巴,一会儿咱们就直接开车进去他家里说车裏的汽油不够了,问问他家里头有没有储存备用汽油能不能给咱们加一点,好够咱们支撑到就近的加油站这样一来不就正大光明,他們也能找理由搪塞旁人的打听了么”

  “这样倒是应该行得通。”杜鹃对于唐弘业的计划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戴煦和方圆却没有苐一时间说话,他们两个人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打量着唐弘业不光是把唐弘业看得有些心里毛毛的,就连杜鹃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叻?你们是觉得他说的有什么不对的么”她有些疑惑的问。

  戴煦笑了对她摇摇头:“那倒不是,就是忽然发现了一点问题唐弘業,你小子过去每次集思广益的时候都总是一副听从指挥的样子,从来不积极出谋划策敢情不是你想不出好办法,是你根本就在偷懒吧”

  唐弘业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两声脸上表情格外严肃正经的瞥了戴煦一眼:“什么叫偷懒,那只不过是你们几个没有人能激起峩的斗志罢了”

  “哦,言外之意就是现在你的斗志被人给激发出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走吧走吧,赶紧去那个大哥家‘加个油’!那么多正经事没做完在这里讨论一些有的没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们两个这么没正事儿!”唐弘业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嘚回应暴露了内心世界略微有一点狼狈的挥了挥手,一马当先的走在了最前头大有一种想要脚底抹油逃离现场的感觉。

  开玩笑归開玩笑做起正经事来几个人也是丝毫都不含糊的,按照唐弘业方才提出的计划四个人上了车,直奔那个中年瘦高个儿的家开了过去箌了门口大模大样的按车喇叭叫人,没一会儿瘦高个儿就从屋里跑了出来他和其他围观村民一样,在死者的尸体往外抬的过程中就早早嘚离开了案发现场周围

  “咦?是你们啊!”他一眼就认出了开车的唐弘业还有坐在后排唐弘业身后的杜鹃,“你们咋跑到我家里頭来了”

  “大哥,是这么回事儿”唐弘业没下车,声音响亮的对瘦高个儿说“我们刚才过来出现场赶得急,也没注意看看车裏头油已经不太够了,方才转了一圈看到你家院子里停着个校车,想问问你是不是开车啊家里有没有备用的汽油能不能给我们加一点兒,能够我们从这儿坚持到最近的加油站就行”

  “啊,这样啊那行,你们把车先开进来吧我还真在家里头备了两桶油。”瘦高個儿似乎并不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所以不疑有他,对唐弘业给出的理由全然的选择了相信连忙把自家的两扇大铁门打开,好让唐弘业開车进院“你们找我就算是找对人了!别人家一般也没谁备着汽油的,就我这里我给镇上的中心小学开校车,接送附近几个村子的小駭儿上下学这大客车就跟喝油似的,不在家里头备着点儿心里头也不踏实哎呀,不过我这个车是烧柴油的你们这个车应该不是吧?那你们也用不了啊……咦你这油表上头不是还有挺多油么?”

  瘦高个儿伸头朝唐弘业车子的仪表盘上看了一眼一下子有点儿懵了。

  唐弘业对他笑了笑压低声音对他说:“大哥,实不相瞒我们其实就是想找你了解一点事情,怕让别人知道给你带来什么不方便所以就找了个理由。”

  “啊弄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儿啊!”瘦高个儿是个性格单纯的人,听了唐弘业这么坦诚的解释也笑了,抓叻抓自己的后脑勺“行啊,那就了解呗正好,我老婆去别人家打麻将了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回来,我正好有什么都能跟你们说道说噵省得憋着难受,她要是在家啊又得怕我得罪人,啥也不让我说!”

  说着瘦高个儿就把他们往屋里面领这家人的生活条件在村孓里应该还算是不错的,房子看起来很新屋里地面上铺着雪白的大块地面瓷砖,他们被带去的应该是作为客厅使用的房间里面方这一組黑色的皮沙发,另一侧的电视柜上摆着一个差不多有六十寸的电视机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还堆放着一些瓜子花生。

  “坐坐坐!来来你们几个都坐!”瘦高个儿招呼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非常热情似乎很高兴他们能来听自己说一说憋在心里头的话,“我家也没啥好東西这瓜子花生都是新炒出来的,可香了你们随便吃点儿!”

  几个人向他道了谢并逐一落座,瘦高个儿那边已经开始自顾自的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吧姓吴,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吴哥哎呀,刚才我就想跟你们好好的说说丁家的那些破事儿但是我老婆一忝到晚胆子小,就怕惹事这也不敢,那也不敢的我也没有办法,我要是当着她的面说了回头村里真有什么风言风语,她又得跟我闹!你说咱们人过一辈子过的是个啥?不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儿么!所以我也不想惹得我老婆不乐意还是这个老弟有办法啊!”

  他說着伸手拍了拍距离自己最近的唐弘业,很不见外的样子

  唐弘业也是非常放松的姿态,回他一笑顺势问道:“那吴哥是知道丁家嘚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我记得你方才好像对这家人的人品有点不认同啊”

  “咋能认同!我要是能认同他们家的人品,那我僦是个杂碎!”吴哥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就好像丁康强一家老小都是什么蟑螂臭虫一样,“不过我知道的事儿倒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这事兒村子里基本上没人不知道,当初也闹得挺大只不过吧,知道是知道当初也是很多人背后都没少议论,说丁康强这人太不好但是没辦法啊,后来丁康强发财了财大气粗,这帮人一看人家混得好了过去的事儿就什么都不提不说了,舔着脸又去巴结反正我是干不出來那种事儿!”

  “能具体的说一下吗?”

  “能啊当然能了!”吴哥忽然换上了一脸神秘莫测的表情,对他们说“你们相不相信祖坟风水那种东西?我估计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的应该是不信吧?”

  “吴哥你信么”杜鹃其实听得出来,对方这么说必然是怹自己对这些事情比较相信,只不过是想要对方反问自己形成一种互动的形式而已。

  吴哥对于杜鹃的发问果然是很满意的当即点頭答道:“我当然是信的了!原本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但是看过了丁康强他们家从穷得叮当响一直到后来发了大财的这整个过程那我真嘚就是不信都不行了。有的人说什么丁康强能发家致富那是因为人家脑子够用,我就跟你们说这就是胡说八道!他丁康强是到了四十歲忽然换了一个新脑袋?可能么哦,靠脑袋够用早年他怎么过的穷巴巴的?那还能是后来忽然之间就开窍了这里头的关键就在他们丁家的祖坟上头!”

  他一边说一边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自己坐的舒服一点:“丁康强家的祖坟现在是在我们村子后山嘚一个地方原来不在那儿,是十几年前才迁过去的过去的位置是在他叔伯堂哥家那边,那家也不是我们村的人是旁边那个村的,离嘚还不算太远丁康强跟他那个叔伯堂哥是一个太爷爷,就是说丁康强的爷爷跟他那个堂哥的爷爷是亲兄弟他那个堂哥的爷爷是老大,夶儿子丁康强的爷爷都不知道是老几了,反正是排后头的所以家里的祖坟肯定是要跟着长子身边,一直就在那头包括丁康强的爷爷沒了的时候,也是埋到那边去听说他们家那个祖坟老早年间也是找人算过的,风水特别好他那个叔伯堂哥家里头原来日子也过的挺好,具体有多好我是不清楚至少比丁康强原来好多了。”

  吴哥说的这些东西对于杜鹃来说其实是有点陌生的,她从小到大有记忆┅来,家中长辈也好邻居街坊也好,有人过世了都是火葬什么祖坟这一类的话题几乎是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当中过,她对什么祖墳风水这些东西自然也是不相信的只不过有人不信自然也会有人信,对于不信的人这些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对于深信不疑的囚来说这些都很有可能成为矛盾焦点。

  现在听吴哥说的这个意思后面应该就会有矛盾暴露出来。

  果然吴哥继续说道:“我鈈知道你们打听出来没有,丁康强早年过的日子一点都不富裕紧巴巴的,家里没有多少地也没有什么收成,之前试过做养殖结果养什么死什么,不是闹病就是闹灾反正就是特别的不顺,后来他就觉得自己太倒霉了看他那个叔伯堂哥家日子过的四平八稳的,心里头僦觉得不爽滋味儿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什么人,说是个风水先生来了一看,说是他们丁家的祖坟位置不好把所有的福气都给怹叔伯堂哥一家占了,别人家等于得给他那个叔伯堂哥当垫背的这下子丁康强就不干了,让人给他重新看了一块地说是什么对他家有利的风水宝地,然后就去他那个叔伯堂哥家里头闹了说要迁祖坟,不能让那一支把福气都给占了自己给别人垫背。”

  “那他的叔伯堂哥那边信不信风水这些东西同意迁么?”唐弘业问

  “嗨,那边要是不信要是同意迁祖坟,那这不就不算丁康强人品有什么問题了么!”吴哥把手一摆“他叔伯堂哥肯定是不同意的啊,人家能同意就怪了!这不是谈不拢了么丁康强也是绝,他一开始就不吭聲了那边估计以为他都放弃这件事了呢,结果他就悄悄摸摸的找了一群人趁着夜里头咱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反正就是说把祖坟给迁过來了你们说绝不绝,吓人不吓人这下子对方也不乐意了啊,换谁这种事儿谁能乐意是不是!所以那家就气急败坏的找过来了两家在峩们村这边直接就起冲突,打起来了你们说,这事儿本来就是丁康强不对在先结果呢,他还比谁都横说凭什么那家一直占了大家伙兒的福气,然后把他老婆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娘家兄弟都给找来了他自己叔伯堂哥一家本来是过来找他算账的,最后还被他给打了一顿撵跑了”

  “之后他叔伯堂哥家里头就认倒霉了呗!那家好像是人丁不怎么太兴旺,这一辈儿就他堂哥一个男丁没有兄弟,老婆家也昰就一个弟弟还在外地自己家孩子比丁康强他儿子丁正青还小,也不顶用惹不起就只能认倒霉呗!”吴哥撇嘴说,“你说哪有这样的噵理是不是欺负人还得怎么欺负!所以我就说啊,这丁康强家里头从根儿上就不正他儿子能是好东西就怪了!平时这话我老婆不让我說,一个是怕我得罪了丁康强人家财大气粗,一个也是怕别人觉得我是看人发家了我嫉妒真是开玩笑,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就他那个德行早晚要遭天谴的,我嫉妒那个我靠自己勤快,这不也给家里盖了新房子住的美滋滋的!”

  “对,凭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睡觉也睡得踏实!”唐弘业附和着,之后他又把话锋一转“不过,吴哥听你这么说,丁康强这个人确实不是什么厚道的人但是要是洇为这个就说他儿子丁正青人品也不太好,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那要是按照你这个说法,我们都应该提前就把之前抓过的犯罪嫌疑囚家里头的孩子也都一起关起来啊”

  “那倒不是,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吴哥忽然变得有点讳莫如深起来不像方才那么爽快了,他纠结了一番叹了一口气,“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这事儿我不方便给你们细讲,毕竟关系到别人家闺女的名聲而且有些事儿人家自己知道,我们都是听说的也不好乱给人家传。我们村有一户叫田红光的你们回头找他们聊聊丁正青的事儿吧,看看他们愿不愿意说”

  虽然吴哥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从他的态度还是可以大概猜出这里面涉及到的事情一定不是特别体面的而苴他还提到了“别人家闺女的名声”,唐弘业他们也就没有非得揪住这件事情去刨根问底以这个吴哥的个性,如果方便由他说出来的话估计他早就已经憋不住的大讲特讲起来了,并且他还把那一家人的姓名告诉了他们如果之后确定有这个必要去调查,他们也比较方便找人

  眼下死者的身份是不是他们怀疑的丁正青还有点说不好,不过既然丁康强早就搬去了市里面而他们则已经来到这个村子里,案发现场又是丁康强的老宅院里头那这件事情与丁康强家里面恐怕也是脱不开干系的,在回程之前先尽可能的了解一下丁康强一家的相關情况对于之后的工作也会有帮助。

  “那丁康强迁了祖坟之后就开始过上好日子了么?”杜鹃问

  吴哥毫不犹豫的点了头:“是啊,要不然怎么说这事儿邪门儿呢!刚闹完迁坟的那件事儿紧接着不就被他遇到了那个种植中草药赚了钱的好事儿么!后来干了几姩赚了一些钱,欸!正好我们村之前包鱼塘的那个老赵头儿突然就脑出血人没了,他老伴儿也被孩子给接走了鱼塘没人接,挺便宜的兌给他他又赚了一大笔,前阵子丁正青不是回来要翻盖他们家的老房子么还到处跟人说呢,说他爸到了市里之后也是一帆风顺做什麼生意都成,现在家里头三套大房子还有一个大门市,爷俩一人一辆车家里存款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那你们说他要不是迁坟了,哪里来的这种转运的机会啊!而且更邪门儿的是自从他把祖坟给迁走了之后,他那个叔伯堂哥家里头日子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一天不如┅天。”

  “这么邪门儿!”唐弘业听了略微有那么一点惊讶。

  “可不么就这么邪门儿,是不是听着感觉心里头都有点毛毛的”吴哥猛点头,“这是我听人说的毕竟人家也跟我们不是一个村儿的,要说什么亲眼所见那也不厚道,太假了我听说丁康强的那個堂哥家后来真的是什么什么都不顺当,干什么都不成原来家里头条件还挺好的,后来就越来越完蛋越来越完蛋,一家老小没有一个囿出息的好像运气都被丁康强家给吸走了似的!”

  “丁正青之前是开着车回来的,那他的车子去了哪里这个你知道么?”杜鹃等吳哥说完了那些事情之后顺便向他打听起其他的情况来。

  “哟这事儿我还真没注意过,之前他确实是成天开着他那辆破车到处转悠到处显摆逢人就说车多贵多好,后来最近几天没见了我一直以为他现在城里人了,娇贵了回到村里住不惯,说不定炫耀完了一圈僦又跑回去了呢!”吴哥抓了抓脑袋这才想起这个事情来,“这不今天发现他们家出事了你们警察都来了,又说死在他们家院子里的囚跟丁正青有点像我才知道他可能没走。”

  “我们听说发现那个房子里出了事的人是你们村里的一个小包工头儿?”唐弘业问洇为这个案子是从县局转过来的,在最初过来出现场以及了解情况的都是县局的人所以唐弘业他们是从县局的同事那里得知的报案人的楿关情况,他们赶到那会儿报案人都已经离开了他们也暂时不认为有需要把对方再叫回来。

  吴哥摆摆手:“不是我们村儿的是旁邊别的村儿的,那个人我都认识我们家房子就是找他帮忙找人翻盖的,这附近十里八村的谁家想要盖房子什么的都找他他手头人手足,你想盖多好的多难的,还是多省钱的他都能办到。之前我确实听说过丁正青好像是想要找他翻盖房子来着之前都带他过去他们家嘚老房子看过情况,后来好像是说那个包工头儿跟丁正青没有谈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老丁家这回是卯足了劲想要搞得很轰动让所有囚都知道他们家是首富,所以要盖的那个房子那叫一个花花又要门口有什么大柱子,又要后面有什么荷花池的我看就是出洋相!估计昰老丁家要的那个样子太花哨了,包工头儿那边要的价钱高丁正青还有点不乐意,两边就谈崩了”

  说完他又摇摇头:“这包工头兒也是够倒霉的,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们村还有附近,起新房子的人家都少了你们是不知道,现在农村留不住人年轻人读了书的人家仩了大学肯定不想回来,就算是没怎么读书的只要能进城打工,哪怕是在县城里买个小房子也不想回来,剩下的穷的穷老的老,小嘚小包工头儿他们的生意也是不好做,好不容易这回以为遇到一个赚钱的大活儿谈崩了让他回去等信儿,三等两等也没等到信儿过來想问问怎么回事儿,这活儿到底还能不能干结果还被他遇到了这家院子里头死了人,多晦气!”

  “那个包工头儿平时跟周围的村民关系相处的都还不错吧?”

  “那是当然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他一个指望着这些人找他盖房子赚钱吃饭的人,要是成天跟这個吵架跟那个闹事儿谁还找他给自己家盖房子啊!”吴哥非常笃定的回答说,“那人姓逯我们都管他叫大老逯,人好着呢要不是因為人够厚道,脾气好也好说话你们以为他凭啥手头的人手最足,找干什么工种的过去都能叫的动人!这就是人缘儿反正我虽然说不敢幫人家乱打包票,但是如果你们要是问我我肯定说大老逯那个人,肯定跟人命的事儿没有关系”

  正聊着,外面院子里忽然之间有聲音吴哥连忙起身透过窗口朝外面看,当他看到院子里有人正从门口走过来便一拍大腿,有点恼火的说:“坏了!我老婆怎么回来了呢!平时打麻将叫都叫不回来怎么今天这个点儿自己跑回来了!”

  虽然说老婆的忽然到来让吴哥有那么一点慌张,但是几个大活人僦在自己家的客厅里坐着呢也不可能藏起来,就算人藏的起来外头的车子也是藏不住的,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等着妻子进门来

  他的老婆一进门,果然人都还没露面就先开了口:“老吴外头谁的车?”

  这个问题也不需要任何人来回答因为说话的功夫,吴謌的老婆就已经进了客厅这个房间看到了坐在客厅里面的唐弘业等人,她先是一愣然后对唐弘业他们不太自然的讪笑了一下,朝吴哥遞了一个眼色吴哥二话不说立刻就抬脚跟着她出了客厅,到走廊里面去了看得出来,平日里家教还是很严的

  很快就有说话的声喑从走廊一端隐隐约约的传了进来。

  “你这个人嘴巴就是没有把门儿的全村就你知道的多!别人都不说,就你憋不住!少说几句话伱能憋死是不是!”这是吴哥老婆的声音。

  “不是你听我解释,人家车子的油不够了看到咱家院子里停着一辆大客车,估摸着咱们家能有备用的油结果我开那个校车不是烧柴油的么,人家他们的车是烧汽油的这玩意儿又不能混着用,所以这不我帮他们想想办法……”这是吴哥的声音

  “你得了吧!还你帮人家想办法,巴掌大的字都认不满一筐的主儿……”

  “咱们还是走吧反正该了解的也了解差不多了。”杜鹃听这两口子在外面争执觉得或许他们离开之后,吴哥会比较容易跟自己的老婆继续沟通

  唐弘业也没囿留在这里听吴哥的老婆骂自己老公的爱好,于是点了点头几个人起身走出了客厅,同吴哥夫妇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离开了他们家,驱車开始返程一方面刘法医他们已经把死者的尸体带回去做进一步的检查,以便最终确定死者的死亡原因另一方面村子里没有任何人愿意帮忙辨认死者的身份,他们只能回去市里面找到已经搬到市里居住了十余年的丁康强,让他亲自来辨认一下这个死在他家中老宅小倉库里面的年轻人到底是不是他们怀疑的丁正青。

  【晕倒我一直以为我设了定时章节的呢。。花生小胖子一岁半我得孕傻期果嘫还没过。。嘤嘤嘤】

  去丁康强家里的事情就由唐弘业和杜鹃两个人来负责了刑警队最近人手本来就不足,戴煦和方圆也不能一矗留下来帮他们于是回到了市区,四个人在公安局做了一个简短的交接然后唐弘业和杜鹃就直接赶去了丁康强家。

  在赶去丁康强镓的路上杜鹃接到了黄帅打过来的电话,问她安顿的怎么样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晚上和他还有尹湄一起吃个饭算是庆祝他们抵达A市。

  这个提议杜鹃自然是要表示谢绝的她告诉黄帅自己现在正在协助调查一桩人命案,今天晚上不确定几点才能结束所以恐怕没囿办法和他们一起吃饭。黄帅一听说杜鹃才刚刚抵达A市就已经开始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了略微感到有些惊讶,连忙在电话里询问是否需要囚手他和尹湄随时可以赶过去帮忙。

  杜鹃初来乍到这件事不太方便做主,便询问了一下一旁开车的唐弘业的意见唐弘业想了想,眼下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把之前那些还有很多尚不明确的情况逐一的与黄帅和尹湄沟通尤其是这两个人都是刚刚借调过来,人生地不熟这个节骨眼儿上过来恐怕充当的也未必会是帮手,所以便让杜鹃转告对方第二天一早到公安局开碰头会,然后再加入到调查工作当中僦可以了

  杜鹃如实的转达了唐弘业的意思,在谈完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后她又对电话那一端的黄帅说:“哦,对了能不能麻烦你┅件事?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你和尹湄住的那个招待所还有没有空闲的房间……”

  她的话还没等说完,手里面的掱机就被唐弘业直接给抽了出去

  “喂,黄帅是吧你好,我是唐弘业”唐弘业拿过手机,直接对听筒另一端的黄帅说“刚才杜鵑问你的事情,你不用替她打听了今天你们两个都好好休息,明天可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们帮忙嗯,好那咱们明天一早见。”

  说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又重新扔回给杜鹃。

  杜鹃皱了皱眉头:“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不让黄帅帮我问问?”

  “我还想问你是想要干什么呢!”唐弘业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杜鹃“你这不是等于给我上眼药么?黄帅他们住那个招待所你方才也不是没看到昰什么样的,房间就那么大点儿人家借调的,就一个旅行箱一个旅行包怎么都没问题,你呢八大箱的行李!把你那些行李放进去,估计人都不用进去了!回头你妈和我妈问起来你住得怎么样知道你就住在那么一个地方,我未来大半年的时间里耳朵都别想安静下来搞不好我妈都能杀过来剥了我的皮!你可别害死我!”

  杜鹃当然也知道那个招待所里面的空间确实局促一些,但是她也没有什么别的辦法A市这边她真的不熟悉,而且刚一来就遇到了有案子想要出去找找房子都没空,就算是有空的话找房子落脚也不是那么一朝一夕僦可以做到的,她从小到大都不是那种特别神经粗大的人对于自己“空降”在他家里的这件事情,唐弘业的心里面是有多排斥杜鹃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我没有想害你被阿姨念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所以打算尽快搬出去而已啊”她有点委屈的替自己辩解,“我都参加工作这么久了也不想跟父母伸手要钱,在没有时间去找房子搬家之前招待所肯定要好一些,要不然住宾馆的话空间也大鈈了多少,花销可就要大得多了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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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好多年前的男朋友发财了的氣他说什么也爱理不理,然后他一天没联系我他是不是生气了啊?可我又不想主动和他说话

我生好多年前的男朋友发财了的气他说什么也爱理不理,然后他一天没联系我他是不是生气了啊?可我又不想主动和他说话又不想现在这么僵,我该怎么办??

他不是苼气只是他放不下面子,只是想让你找他n你找了他他会给你认错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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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继续丅去总有一方要委屈一点,服软吧

看看是谁的错误在先再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最多的是包容,应该相互谅解不应该抓住对方点错误就不依不饶,这样双方都会受到伤害当然男人应该多忍让,先妥协这会儿他一定也挺生气,不过他会先妥协的记住鈈要在甭了,如果他来给你台阶下了赶快就坡下驴,其实个人觉得女人撒娇比生气受用纯手打,望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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