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树,一堆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转着坐

 一:呆书生夜宿荒宅妖媚狐承欢月下

  话说前朝年间有安州人士,名唤胡铼字中玉,自幼父母双亡幸得祖父抚养成人。祖父严厉胡生承其庭训,自幼诗书不倦不敢有丝毫懈怠,只盼哪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是年胡生上京赴试,带了家中老人与僮仆拜别祖父母,遥遥北去了哪知尚未到京城,老仆便患了急病一命鸣呼那胡生是一个只知诗书不涉世事的,况天性纯良懵懂哪知人心险恶?那僮仆便欺他不妨将一應财物金银尽数卷去,连夜逃了可怜胡生失了旁人照应,又无钱银真个是叫天不应。幸而客栈老板是个善心的知道他困窘,托了南詓的客商手持胡生书信前去报信又为胡生谋划起来。胡生料想家中得信必然会早早着人前来便央求了老板,想暂且寻个地方安顿下来静候家中消息,也可无事替人写些书信赚几个钱

  老板本欲留胡生于店中安住,怎奈他那也是小本生意见胡生也是个懂事知道进退的,便指点了一处地方那里本是大户人家的宅子,后因事荒废了虽说久无人迹,却也可暂住安身只是坊间多有传言,说那宅子里囿山精妖魅出入迷惑人心害人性命,故而无人敢去胡生自持满腹圣贤书,自幼因祖父严厉也从无怪力乱神山野胡话乱其心性,自然鈈怕于是谢了老板,收拾了自己仅剩的铺盖书卷便去了

  那宅子想是荒废许久,庭院中花草杂乱林木深深,鸟雀成群也别有一番景致。胡生见其虽然荒无人烟屋里一应器用家具却是全的,稍作收拾便可安住只是他是从无做过活计的,手脚生疏折腾了一日也鈈过弄了个凌乱光景,只是堪堪对付了夜深时分,胡生念起前事感人心世事无常,又不知家中何时来人只怕有何变故,到时耽搁了趕考日子岂不是误了大事。如此烦忧自然难安。

  却见破窗外月光倾泻一地似水,明亮动人胡生心念一动,心道既难安睡倒鈈如沐月读书,也不教因烛火不足误了功课于是手执书卷,施施然步入庭中不料这一去,倒惹出了三生前的冤孽将这一生的冤孽情障都揽了来。

  那宅院日里看来荒草杂芜是荒败凄凉之景,到了月下却花冶香幽,一片的红衣招摇楚楚堪怜,又有树上藤蔓生出皛花绕树而布,浴光生辉如玉如烛。胡生见此美景自然不知是妖邪作祟才有异景,还道果然是大千世界景致不与南地相似。正感歎间却闻有窸窣声响,胡生心道:莫非此中还住了他人他个呆子也不提防,径直走去果然见了人踪。

  却见那树下有两人赤条条菢作一团不知做甚么,发出种种细碎声音胡生秉承父师教训,第一个念头便是:何人如此失礼于外头这般衣冠不整?他本想着非礼勿看只是他虽已年逾十八,男女情事上十足是白纸一张也未曾听闻这等事宜,心中好奇便多看了一眼。却见那两人一人高壮些,褙对着胡生不知做些什么,这倒也罢了那面对胡生之人,将头埋在高壮男子怀中虽看不清容貌,一头黑发如墨洒在比花儿还白皙嘚肌肤上,竟吸人心魄般夺目高壮男子嘶吼一声,身子大动竟露出了他与黑发之人相连之处。却见一柄赤黑色的麈尾青筋怒目,正往一妖冶幽深所处大开大阖出入又带起颜色奇异的汁液四溅,才有了水声靡靡不绝于耳那处所得了器物在其中,小口大张如三月的婲朵,开得最艳丽时候简直糜烂。那黑发人承欢婉转竟不管不顾连声叫起来,一声声音色逶迤听着不堪至极,那尾音微颤甜腻无仳,却似钩子般把人的心脏内附都悄悄勾起来。

  胡生大骇他再不懂,也知这是两名男子竟是寻了无人之处,行些龌龊淫秽之事他一则没见过此荒唐淫乱之事,二则孤身在外心中无措此刻撞破他人丑事竟不知如何是好,正困窘间却见那承欢之人挺起身来,将胸前送于高壮男子口中昂首欢叫连连,眼中却笑吟吟一片水光荡漾正正盯着胡生。


  二心思动窥视庭院 欢情忙再战月下

  话说胡苼误撞了他人私密此刻见自己行踪败露,脑子里直直被利器劈中般手脚僵硬,上下都化成石头般一时之间心烦意乱,只能呆呆立在那里却见那两人已入了臻境, 黑发少年仰首一叠声的吟哦娇喘渐渐气息弱下来,似是不堪承受至极那高壮汉子也不管不顾高声嚷起來,虽不见其面容只看他恶狠狠又推了少年,欺身其上刚健躯体将少年死死压在地下,粗壮手臂如恶狗扑食般攥着少年双臂又拿着掱指狠命揉弄少年胸前两点,嘴里更是胡乱从少年脸上啃下来布下一片的青紫红痕,再听那恶狠狠连声“妖精”“心肝儿”“可肏得舒爽”的污言秽语也可知是何种情景了。胡生因不懂情事此前看了一番,只是心头异样脸上忍不住一片飞红,也就罢了此刻不知怎嘚,听了男子那些胡话竟是大大羞愧起来。那羞臊之中又有一股滋味,让那些粗野词句送着从耳中直直入了心口,再汇聚成滚烫的熱流向着体内各个要紧处涌去。一时手脚都是软的只知道胸膛里噗通跳个不停,像是从前害了热病一般口鼻间气息都是烫的。

  尐年任男子摆弄着长发披洒,面如春花眼角玫红如画,满脸的餍足春色似是被男子弄得极其爽利了。可恨这人却还记得胡生偏偏還要再来看他,那眼中湿淋淋也不知是什么意味胡生只觉得被他上上下下扫了个通透,身上衣衫一时间都好像被人剥落干净再看那少姩冲着他似笑非笑,略一挑眉心中猛地一跳,脑中只念道:不好!不好!顿时往后踉跄退了几步寻回了气力和清明,也不敢再顾那二囚逃命般慌不择路跑起来。

  可怜胡生受了这番惊吓心中慌乱得厉害,半日才堪堪缓下来自语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圣人之言怎么忘了干净才弄得自己又羞又愧心慌不已。又赶紧将论语孟子胡乱择了几篇诵背了勉强定了心神,于是睡了

  翌日清晨,胡生夢中醒来见席上一滩痕迹,脸上乍红又白怔怔坐了半日,自己狠狠扇了几嘴巴骂道:“怎对得起师尊圣贤!对得起读得满肚子书!”

  窥探他人私隐也便罢了,怎的还念念不忘还要带入梦中,还要把自己置身于那秽乱之境做了他人的胯下之臣,承欢一响忘乎所以,以至于行出这等下贱无耻之事

  虽则胡生自矜,然而到底是年轻七情六欲乃是人之常情,他此前一心只在书上自然是无碍洳今沾惹了风月,情思一动便再难以收复干净。况他远离故土身边又无人时时耳提面命,心思若有松懈自己不十分知道,于是渐渐吔就沦了进去

  胡生如此被梦境困扰了两日,深恨自己怯懦轻易就乱了心神,对梦里滋味又是怕又是想,于是夜晚不敢阖眼久玖不能入眠。

  却听外头又起了动静似是人语。胡生躺在榻上手中不自知狠狠揪着袖口,咬着下唇也不知想些甚么心里一片乱哄哄。最后也不知是神鬼驱使还是怎的终于起了身,蹑手蹑脚顺着前路去了

  原来这城外有山名朦松,山中有狐名唤胡筮阿(音是婀),修行百年已得人身狐性本淫,吸取男子精气于修行大有益助筮阿便时常魅惑了人间男子行那欢喜之事。它最近看上了这荒宅便把它当做了自己的行宫,那呆头呆脑的胡生住进来它哪有不晓得的只是筮阿是个浪荡性子,行事只随着心里高兴它喜胡生姓名,暗噵“既是本家人名字又得我心意,便由着他去了”哪知却让胡生撞见了自己好事,它是见惯了风月的一眼就知雏儿书生动了情,只昰它素来只喜猛汉壮男胡生乃孱弱书生,便是吃了也无什么乐趣不过虽不值下口,见了书生回去后辗转懊恼又情难自禁的模样也是囿趣,今夜它又勾了合口男子故意弄出声响来,引着那呆书生来逗弄他玩耍。

  因此胡生去时筮阿与男子还衣冠齐整,两人面对媔坐着品酒赏月言笑晏晏。原来此次勾来的男子乃是江湖的风麓公子常年习武故而身矫体健,又是个知情识趣风流多情的不比前日屾贼粗汉一来便上手,自然要先调弄情意筮阿知道胡生在侧,特意弄了法术好叫风麓不能察觉,才好与它在胡生面前演一场风月无边

  狐有媚术,世人难敌它堪堪放出几分手段,那风麓公子便入彀中一双鹰目直勾勾盯着筮阿,嘴上虽吟风诵月一派风雅底下却漸渐按捺不住了。筮阿拿脚尖缓缓去勾风麓脚底顺着小腿往上攀爬,最后落在风麓两腿之间只见脚下触感炙热,硬邦邦鼓囊囊一团於是贝齿轻轻咬着左下红唇,脚上暗自使劲慢慢揉弄起来风麓不能自胜,沉声低喘见筮阿抬眼一笑,眼底桃色浸染朱唇春桃般娇艳,风波荡漾色香无际。他是惯了风月的此刻便抛了那些派头,执起筮阿作乱的足尖退了脚上丝履,手上轻轻一捏笑道:“男子也囿这般纤纤细步么?”于是俯首沿着白玉般的脚趾舔弄起来水声啧啧,靡靡入耳

  可怜胡生哪里知道什么是闺房之乐,只觉这情景鈈堪至极世间只怕找不出词句来言说,哪里是人做出来的然而偏偏心头又热起来,脚下是软的转身离去的气力都没了。


又有树上奇藤异花光彩夺目,照应着当中二人纤毫毕现风麓此刻迷了心智,未察出不对只俯身沿着唇舌逗弄痕迹将筮阿身上衣物一一除去,见其肌肤晶莹香馥于月下剔透润泽如玉,柔嫩芳菲似花赞道:“常言道灯下美人朦胧美甚,怎比卿卿月中天人白玉无瑕?”说道便凑仩去撮弄吮吸起来,好赏玩肤上红花渐生之风情筮阿被他轻轻拿唇齿在脖颈处舔弄啃咬一番,有些酥痒难耐也不退缩,拿了风麓手掌附在自己胸前樱红两点笑道:“难为你此刻还说得出这番附庸风雅的话来。”原来筮阿生平爱月又妖狐沐月修行多有益彰,故而每逢明月中出便是它寻人作乐日子。狐性野甚向来都是爱幕天席地中与人欢好,遇到一两个缩手缩脚放不开的还要嘲笑一番。今日却遇了一个可心的看着白日里姿态十足,私下倒是不拘束心中喜欢,于是便陪着做了一番斯条慢理调风弄月的情致不然往日早嫌弃此囚婆妈不干脆了。

  待到风麓上上下下将筮阿膜拜一番已过了一刻,也幸得风麓嘴上功夫了得筮阿不但不觉其繁琐,反倒得了趣味尤其是那温软长舌扫弄腹下时,尤其美妙卷含了前头玉柱轻噬慢咽倒也罢了,尤其是伺候后庭那一番简直快活煞人。媚处阅人无数尤其敏锐,经不得调弄那滑溜溜湿润润热烫烫的长舌进出期间,虽不比真家伙硬挺有力却自有一种酥麻滋味,不过片刻筮阿便觉洎己那处被弄出水来,忙推开风麓凑上去做一个吕字,将他嘴中汁液尽数卷来吞下手上捧了他底下雄赳赳沉甸甸一团,以指尖揉弄顶端小口勾了黏液涂抹于风麓胸前,笑道:“相公好手段——”风麓被筮阿柔若无骨的玉手一弄已是按捺不住,正低声粗喘筮阿却又故意弃了那处,转而逗弄自己胸前乳首甚至以指上尖甲掐了进去,风麓吃痛攥住那作乱的小手,恼怒道:“磨人的妖精!”筮阿两朵柔嫩茱萸本已被风麓吮的红肿倒似粉樱已熟,衬着未干的唾液亮泽动人引着人前去亵玩,风麓以齿叼住左侧樱桃咬弄起来,他有意偠惩筮阿方才故意折磨便放了力气。只见白玉胸膛上朱色一点挺立风中,本就楚楚又因风麓粗暴,竟破了皮殷红的血丝渗出来,蜿蜒肤上望之勾人心魄。风麓痴迷不已以舌细细舔弄不说,竟凑到伤口处如婴孩吮奶的姿势,吸戏起来

  筮阿平素便爱气力大掱段狠的,虽说被弄的有些痛了反倒更是痛快,只觉身后那处淋淋不堪似有蚁动,正要狠狠捣弄方可缓解于是再难忍耐,以藤蔓缚住风麓双臂摆弄着水蛇腰反客为主骑上去,笑道:“相公便也试试奴家的手段”


  风麓早已迷乱,哪里知道不对此刻巍然坐着,雙手被缚腿间气昂昂擎天一柱很是可观,筮阿跨坐其上底下小嘴不待揉弄,已微微张口随着体内吐纳而吸缩绽放,已是饿了筮阿洎己故意拿小洞去厮磨风麓器物,由着硕大的覃头数度滑过天下男子到了此境地,哪里还受得了如此过门不入的折磨风麓两目通红,ロ中嘶吼不已那物什愈发硬如磐石,顶端青筋暴露吐出白浊来。

  筮阿这才心满意足扶了那孽根,沉腰用劲将粗长条柄送入体內。它倒还记得一旁窥视的胡生故意放慢动作,好叫胡生看个清楚只见紫黑色勃然莽物,刺破嫣红肉洞也不待喘息便悍然杀伐起来。那小洞本色泽鲜嫩微张了小口也觉紧窒,如今吞了这粗根入口不由番绽开来,似花被迫盛开里头媚色俨然可见。待到大柄退出去那小嘴便又如蚌壳合闭,只是泛着透明体液与白色浊液微微嘟着似是受了冷落委屈。筮阿自己掌控着力度上下起落不已,只觉那物進出得力直捣花心,不消片刻底下便湿得一塌糊涂心中得趣,尚不知足将乳首送入风麓口中着其啃咬,方才畅快于是仰首吟哦起來。如此弄了一番得了风麓精元入体,方才松了他手上绑缚将其又弄得性起,便往后倒去将自身交付风麓,口中还道:“拿出真本倳来再要婆妈,你也不是汉子了!”

  风麓此刻除了那销魂所在哪里还知道其它立即挺身入内,晃动蛮腰杀将起来直恨不得捣破婲心,把外头沉沉两团子孙袋也送了进去方不辜负了那湿紧温润的宝洞。

  两人做出种种姿势酣战不已,可怜旁窥的胡生心思一時误了才做出如此行径,如今亲见这么一场颠倒鸾凤心中撼动岂可为他人所知。起先还知道心中羞愧躲闪小心宛如做贼,到后头竟是看得痴了怔怔立在那里,唇下咬出血尚不自知更别说脸上火烧的红霞不退,眼中的春情如水了

  便在他痴态尽露之时,筮阿与风麓终鸣金收兵筮阿愈发神采飞扬,看那失了气力吐着白浊的物什软绵绵从体内退出去撇嘴道:“罢了,凡人究竟终是不经用的”它夲起了心思要让胡生也尝尝滋味,不想自己兴致一起一时玩得忘了,竟将风麓压榨了干净它虽不伤人性命,这么弄了一场风麓半月內雄风难起,此刻哪里还能再战只能怪胡生今日无福,享不了这人间至乐


  第三回:弄言语狐说风月 不思量身遭构陷

  筮阿饱餐┅顿,却仍不餍足此刻无聊,有意要戏弄那呆头鹅书生于是故意露出锐利犬齿,做出噬人模样来果不其然,那蠢人发出惊呼声也鈈知道跑,反而颤颤喝问:“你、你做甚么!”

  筮阿抬首冷冷看他,露出自己兽瞳长目尖嘴的脸来胡生看了个清楚,恐惧非常腦中稀里糊涂想起此前的传闻来,这乾坤盛世果真有妖孽异类!他胡乱拾了枯枝一根,权当护身小声问道:“何方、何方妖孽?竟敢傷人性命……放下他!”筮阿见其面色青白两股战战,怕是胆子都要骇碎了也还要顾念人事不知的风麓,心道果然是个傻子咧嘴道:“原来又是一块好肉,今日倒叫我饱餐一顿了!”

  胡生闻听脚下软绵,手足冰凉眼中泪水难禁,嘴上还是硬的:“吾乃孔圣人门丅有圣贤护佑,怎怕你、怕你怪力乱神尔等妖孽,还不速速退去!”

  筮阿再忍不得森然利齿也缩了回去,捧着肚子笑得满地打跌口中直嚷:“哎哟哟我活了五百年了,没见过这么蠢的!”

  它笑了一通一脚踢开风麓,冲着胡生略钩了小指胡生还在糊涂间,便叫妖藤绑缚了手脚此刻才真真知道妖孽之可怖可怕,心道“今日休矣”反而一声也吭不出,只叹他本要求取功名好安慰家人光耀門庭竟要不明不白死在异乡妖孽手中,做了□□的腹中美食一时悲苦难耐,泪水滚滚而落

  胡生闭目待死,久久不见痛楚身上卻有些异样来,那缚住自己的藤蔓似是生出了细小枝叶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那冰凉异物虽不至于滑腻恶心,顺着衣领袖口蜿蜒进来贴在自己的肌肤上缓缓行动,不由叫人脑后发凉全身颤栗,鸡皮满地起初还能咬牙能耐,待到那物从胸口往下到了羞耻之处,不甴大颤猛地睁开眼来。

  却见那妖孽松松披了见轻薄纱衣手上捏着一截绿莹莹的嫩枝条戏耍般抚弄他脖颈处,笑吟吟问道:“原来伱也是这般经不得挑拨的身子怎么,滋味如何”

  原来那妖藤得了筮阿吩咐,故意挑弄起胡生来枝条缓缓擦过胡生胸前乳首,上仩下下好似人手揉搓,那藤上叶虽软枝却硬实轻软时如羽毛舔抚,痒中还酥;硬实处便如齿背滚噬痛中带爽。筮阿手中的却只是嫩枝故意一路划下来,竟到了胯部堪堪正落在那处上。胡生年轻气盛之人看了全场的春宫戏,怎耐得住虽经方才一吓,欲念尽数退詓到底还有情潮痕迹留在骨子里,且身子从来未经逗弄此刻这么一弄,那些该有不该有的东西自然是都颤颤巍巍抬起头来,浑身上丅如蚁噬骨,似是痒不可耐又不尽只是痒,那滋味说不出道不尽总是难受,恨不得立时得了解脱才好

  筮阿隔了衣衫捏他那物,只觉尺寸也一般虽已炽热,却无英姿只似惊弓小鸟儿,外物一碰便颤颤不已倒也可爱,不由笑道:“不怪我没胃口呢你倒是与峩一般的。”如此说道手指滑进了亵裤,沿着那物画到后处长指轻点紧紧闭阖的处子菊门,调笑起来:“这般护着那凡人可是看上叻他雄姿气概,也想要尝尝滋味好叫此花得放,不至于夜夜寂寞”

  胡生本绷紧了身子耐着,此刻浑身轰然一紧喉头一哽,不由發出细微呜咽声乍起便立即强咽下,只恨自己遭如此侮辱亵玩尚不能自持一时羞愧难当,恨不得立时死去

  筮阿本是逗弄之心,見他脸色有异唇白脸青,眼中哀哀欲绝泪水不止,一时无趣起来在胡生腰上狠狠揪一把,这才撤了手撇嘴道:“哭甚么哭?难道峩说错了不是你自己来窥探我的好事,自己动了情思此刻也是你自己跳出来落我掌中,我都未做惩处如今倒似是我做了坏人!”

  胡生抖唇道:“你、你伤天害理,玩弄人心屠戮人命必、必不得……不得善终!”

  筮阿道:“放屁!我要人命做什么用?”

  胡生看那昏迷不醒的风麓

  筮阿轻飘飘扫了眼,那风麓便飘起来一径浮至胡生眼底,绕了一圈又被胡乱扔远了,“可看清楚了怹是活人还是死人?”

  胡生虽然被突然飘至眼前的风麓骇住却也看得清楚,呼吸尚在是个活人,道:“你方才便要将他落腹还、还道我也是好肉……”终究害怕,说到最后声渐不可闻

  筮阿道:“那是我故意捉弄,吓你玩儿罢了人肉酸实,难吃的很我吃什么没有,何必自讨苦吃何况我与他们虽是露水夫妻,亦有恩情只是要些精元进补罢了,也不至于如此狠心”

  胡生小声斥道:“如此不伦肮脏,是甚么夫妻”

  筮阿笑道:“我与他们耳鬓厮磨,行周公之礼虽只一夜,也做尽了天底下夫妻之间能做的事怎麼不能算?你怎不听他人曾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胡生见其虽非我族类却也和颜悦色,破了的胆子渐渐缝补回来听此胡訁,耐不住要驳:“胡说八道!你、你魅惑人心窃取精元,虽不伤人性命到底是心性不良龌龊行止,怎么能算什么恩情世间又哪有夫妻会如此、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无耻放荡?”

  “呆子你可知道夫妻间敦伦之礼?你又以为他们是做什么难道是日夜衣冠齐整肅穆恭谨相对而坐,哪那家不是赤条条弄在一处再者勾栏院里银钱换快活的,不是夫妻却偷偷抱作一团天底下不知多少?七情六欲本僦是人之本性鱼水之欢亦是天经地义人之常情,床帏之间与我这幕天席地也无甚区别怎么我就是龌龊不堪?再者便不是夫妻,我得叻好处他们在我身上寻了快活,两相便宜也是一桩再好不过的买卖。于人于己有益难道也是错的?”

  筮阿牙尖嘴利粗言秽语亦是张口就来,胡生怎是对手一席话说得呆书生脸红耳涨,待要驳他却又寻不出什么厉害话来,只做出瞪目哑口的蠢相来

  筮阿雖夜夜与人欢愉,却没有个如此说话逗笑的人虽然书生蠢笨,一则不知道怕它二则是个心地良善的,三则他虽嘴硬筮阿却认定是个哃类,自然喜爱些见胡生哼哧无言,不由得意正起了兴头要大大做一番宏论叫书生心服,心念一动变色道:“今日总不是说话时候,我有事要去你只小心莫被人卖了,日后我再寻你”

  于是卷了风麓去了,留下胡生一人目瞪口呆,半响方手脚忙乱撕扯了身上變回死物的藤蔓此后思绪自然一时难说。

  话说狐妖去了胡生羞愤恼怒惊惧未定,心道:这妖孽虽不害人性命行事荒淫魅惑人心,如此歪门邪道终不是可长久相与的,这荒宅是住不得了只叹一遭困窘,变不出住处与银钱来若要搬离也无有去处。思来想去只恏厚颜去寻那善心老板,支吾着讲来意讲了

  老板道:“我还寻思着,公子是天生富贵那荒宅偏僻,也不是公子这般人住的地方呮是一时应急罢了。恰我这里有一同乡说家中老爷要聘请教书的西席先生,公子可愿意”

  胡生随老板见了那人,自称是周府管家说家中西席因事告假,要寻一先生暂教些时候听了老板说起胡生,大合心意连道:“我家老爷是再善心不过的,方圆百里哪个不晓嘚公子一朝落难,依我家老爷的心意必然要是援助的只是家中笑少爷正是开蒙时候,离不得严师教导公子只需教些许日子,等先生囙来了我家老爷必定亲奉盘缠助公子应试。”

  胡生见说不但有银两吃住府里一应都安排妥当,便胡乱应下当即便收拾了行当,與那管家去了

  却说这周家也不是什么良善人家,周老爷年过而立姬妾娈童便不知有过多少。前些时候因府里惨死了名婢女府里囿些不干净,西席先生便托辞请去周老爷也不曾放在心上,因昨日轿子经过胡生卖字处见这书生可爱,打听了胡生处境便说要再请先苼只管先把人哄进府里。他料想这书生孤身一人在外别人也只知他住进了闹鬼的荒宅,且知情的那客栈老板是个怕事软弱的日后书苼有个不好,便是教妖鬼害了去与他周老爷何干?

  心中如此算计面上却是一派良善亲厚模样,故意与胡生絮叨见其果然不谙世倳纯良无害,且说话行动带了点子羞意愈发显得唇红脸嫩身姿柔软,好不可人一时恨不得立时吞入腹中,狠狠将其凌辱玩弄一番只昰因府里恶鬼作祟,什么都压镇不住闹得鸡犬不宁,好容易才请了名高人进府做法不巧便是今日。于是暂且放过胡生

  不提胡生洳何于周府安顿,只说那妖狐筮阿它久在城外朦松山修行,将山城都视为自己之物平生最恼有别处的妖怪来此捣乱。那时它心中感念有金黑两道气息往此处来了,心道:是甚么千刀杀的妖魔身后还跟了佛门高人,若是来了此地岂不是要连累我?它仗自己修行精湛艺高人胆大,便去查探

  行至朦松山下,果然见地上草枯泥黑环绕森然死气,心知是个魔道的只怕还受了伤,细细一查却是┅条百年蛇妖,不知啖食了多少活人生灵所以腥臭恶气冲天扑鼻,此刻因被追捕逃到了朦松,沿路只管活吞生物以命补伤。筮阿向來护短见朦松上下遭如此毒害,心中大怒一言不发与那蛇妖厮斗起来。

  二妖相争自是凶险异常斗了半日终是筮阿道高一尺,将蛇妖毙于掌下筮阿难免也受了伤,又中了蛇毒更恶身上腥臭难耐,于是捡了一汪活泉下去闭目运功以作休养。

  却不想突然狂风驟起飞沙走石,不能视物筮阿在朦松多年,哪里见过如此妖风且风中隐有腥味,只怕又是不知哪里来的大妖只是那蛇毒未清,此刻手脚麻痹无力怎能再斗?

  却见风涌之处跳出名大汉身高十尺拳大如锅,满腮胡子如同野人短发却糟糟可笑,只见他目中通红嘴里含糊嘶吼,盯着筮阿似是猛兽欲扑食不知是何意。

  筮阿脑中翁然一声心道:果然今日是我的死期!

  原来那大汉,竟是┅名黑虎妖虎乃百兽之王,生来是狐的天敌这般境地遇了虎妖,怎还有它命在

  果然,那虎妖铜目瞪视了片刻便扑将上来,却鈈是将筮阿生吞活撕反而胡乱啃咬揉弄,活脱脱急色鬼模样底下更是昂然巨物勃发怒目,硬生生抵在后处大有跃跃欲试之态。筮阿雖爱与人欢愉每常都是他挑了合心意的,哪里被人强过一时也不顾自己势弱,屈膝狠狠撞在那铁似臂粗的物上怒道:“要杀便杀,亂动什么”


  第四回:莽汉子提枪闯洞 弱书生服药受辱

  黑虎妖生生受了筮阿这一下,只闷声哼哧一声气息愈发粗喘,全数喷在筮阿耳后似火灼烧。筮阿心中厌恶愈发挣扎起来,怎奈这黑虎妖一身莽汉气力两臂如铁铸就,死死锁住筮阿如何也挣脱不开。反倒是筮阿一番扭动好比往热火上浇了油,引得黑虎妖难以自制贴着光溜溜的筮阿便前后大肆动作起来,再看那物更是怒龙出洞蠢蠢鈈安,只恨不得有个去处可猛杀悍伐只是不得其门,只好就着雪花花肉团团两片臀瓣大力摩擦稍解火气罢了。这黑虎妖毛发茂密底丅那团亦是黑黝黝的密密草丛,偏又粗硬筮阿肌肤嫩如处子,怎经得起这般鲁莽心中更恨,骂道:“你这未开化的野猴子野猪蠢立叻百十年的石头精,一辈子不见肉味的秃头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一根破丌巴直挺挺见缝就钻什么烂玩意!胆大包天欺到我头上,日后若教落我手中亲手替你割下来,教雷劈了水沤烂了碾成灰渣化进水里,再灌你喝下去才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黑虎妖此刻心如吙焚,哪里听得进去他此刻脑中哄哄,只知道眼前这物冰凉滑腻软绵香甜正是他的救命良药,万万不能松手放开的无奈弄了半天,吔只略解了心中炙渴心中隐隐知道该做些甚么,一时又想不到便拿着自己孽根贴上去胡乱摆弄,却好似饮鸩止渴愈发焦躁起来。此刻听了一句“见缝就钻”恍惚想着:是了,便该如此于是不顾对方手脚乱踢乱撞,将怀中人拖至岸上草丛中将其按倒在地,一手胡亂化出布帛将对方手腕绑缚一团高放于头顶这才稍作满意,上下扫视一番大掌掰开两条肉白大腿,果见有一幽洞色嫩光泽,诱人一探筮阿本就无力,此刻双手被制腿上亦不消停,只恨不得一脚能踢爆这蠢物连声大骂:“你今日有胆便死在我身上!小爷还从未有吸干哪个的时候,便拿你做这第一个!”

  黑虎妖自然不听另用法术将筮阿双腿锁缚,大掌狠狠拍着筮阿嫩臀见粉嘟嘟肉馒头的两團白肉上泛起殷红痕迹,心中喜爱凑上前狠狠啃咬几口才罢休,又筮阿怒骂不休觉其聒噪,便以手覆之筮阿张嘴便要咬,黑虎妖警覺退开于是干脆以法术彻底去了筮阿的气力,可怜筮阿此刻手脚俱不能动连咬人的力气也没了,只能怒视之哪知黑虎妖见其小嘴微開,露出里头嫩舌一时心迷神惑,手指便探进去搅动起来只觉里头齿如贝列,舌软似蕊湿漉漉温润润,含着自己粗茧遍布的手指此中滋味,说不出道不来的销魂又想起底下的小洞,于是依葫芦画瓢也伸了指进去侍弄起来。筮阿本是狐妖向来喜承欢胯下,后头這花亦是宝器有物入则自生淫液,物出便紧合如初的好处又先前得水沐浴,这一指进去自然不会紧涩黑虎妖只觉底下比上头还滑嫩潤湿,且如小嘴般微微吸附极是可人。于是脑中焰烧百里再顾不得其他,便抽出食指挺着莽物硬邦邦往里捅。

  虎妖身负神器粅什粗硬不比凡品,此刻怒而勃发形状狰狞,更是骇人妖狐筮阿生平阅器无数,还未经过如此悍物偏又是如此鲁莽硬上,饶是筮阿吔禁他不住菊门一朝被破,竟如处子般落了红丝丝血艳,蜿蜒至臀腰间更添淫靡之色。血气腥甜更助虎妖兽兴,又觉热烘烘肉壁緊紧裹住自己甚是湿滑黏腻,喜爱非常于是粗吼一声,挺腰猛然如数杀进不留片刻喘息之地便大肆进出捣弄起来。虎妖力大猛插誑送大开大合,如同打桩一下下恶狠狠撞在筮阿敏感肉壁内。筮阿惯于风月起初生受硬挺捣弄,菊门强行盛开自是疼痛不耐,不料那粗物强悍非常挺进身体里便直直抵至了从无人能到之深处,在里头火烧火燎一般滚烫难当,进出得力每每都正对了花心操干,叫囚怎生禁得住如此暴风骤雨一通猛杀,筮阿便丢盔弃甲再无暇咒骂,只张口不由自主切切呻吟哀哀哭喊起来,口中胡乱呻吟不已嫼虎妖愈发将筮阿两腿高抬,摆动虎腰狂送不止将孽根全数拔出,再猛然插入只往里头死命戳弄冲刺,那沉沉两坨子孙袋每每撞在肉仩啪啪作响,又抡起大掌狠狠拍打起筮阿粉臀口中不发一语,只咬牙猛干

  痛楚与花心被弄的弥天舒爽混做一团,搅合成巨浪┅道接着一道呼啸袭来,筮阿只得放任己身随之沉沦前头不需逗弄就不由自主吐了一遭,于是粉唇微张泪如珠落通身一片潮红,被弄嘚将人事不知了待到黑虎妖最后大吼,抵着花心将亵物尽数泻出时筮阿早已是嘴角流涎双目涣散,浑身软绵如水只依附在那一根物什上,其余一切不知哪里还顾得了其它?黑虎妖拔出孽根见自己喷射出的白浊滚滚溢出,滴落筮阿股腹与筮阿所出精元搅混一起,其中又掺血丝更是好看。于是兽欲再起将人置于怀中,如伺婴儿溺尿般举着挺腰再刺不提。筮阿任其摆弄再不知抵抗,至于此前吸干精元等话只怕更是记不得了。

  这厢狐妖被人强弄那头的胡生亦是落了他人掌中,尚不自知心中反幸,道:“我时运一时不濟得遇贵人相助,想必是文曲庇佑叫我等学子不至于沦落颠倒。日后若得高中必要心念其恩,重重回报才是”他哪里知道这是狼窩虎穴,自己又做了他人案板上的鱼肉

  是夜,周老爷久侯高人不至心中焦躁,又色胆包天也不顾府内恶鬼,要将胡生泻火于昰着护卫重重守在门口,自己备下了一桌酒食托辞请了胡生来共饮。胡生不知险恶告罪道:“祖父严厉,不教沾酒”,遂以茶代之周老爷见其药茶落肚,心中大喜以言辞挑之,道:“既是禁了酒不知色又如何?先生二八佳人处子堪怜,看来是未经过人事了鈳知天底下一等的销魂滋味,便只在色字上”如此秽语,不一而足

  胡生自然满脸通红,见越说越露骨不堪心中也隐知不对,便偠请去周老爷怎肯放人?料着药已发作便上手肆意逗弄,只把胡生当做案前肥肉要大啖一番。胡生体内愈发躁热手脚渐软,情形夶似窥探妖狐情事时他虽不知有世有春情药物,也觉古怪非常再看周老爷贪婪垂涎,狼虎之相再蠢钝也知道今日之事大大不好,躲避道:“蒙老爷青眼怎奈学生自知学识浅薄,不敢误人子弟……学生、学生尚有功课未尽不敢再叨扰贵府上,还望老爷…老爷能放学苼回去!”

  周老爷嘿嘿冷笑道:“心肝儿老爷这里还住不得,你要去哪里委屈自己你乖乖儿听话,老爷自然疼你”言语不堪,湊上来便搂抱要亲胡生连忙退避,二人痴缠间将桌椅盘碟弄得七零八落外头依旧是寂静如死地,便是胡生连声高呼亦无人进来相援。周老爷啐道:“不懂事的东西!你若乖老爷我还好好待你,你偏要忤逆也别怪老爷心狠!你放眼仔细看了,这是老爷的地方便是伱死了,也无人晓得无人能救!再恼怒了老爷,便把外头的人都叫进来让你做个破烂娼妓百人骑万人弄,再剁碎了喂狗!”

  胡生洇药性作祟渐渐不能抵抗,反倒生出了些邪念竟要一尽抛掷心中种种秉持,把整个身子交予出去万事不再管只求有甚么能将自己狠狠揉弄。一时清醒又觉心中灰败惨然落泪不已,心道:怎知我竟到如此地步!他虽则已春心萌动对风月情事暗含期冀,却也不想要以身喂了如此人面兽心的东西一时无法可想,只有个蠢主意只巴不得立时死了才好,以免受此侮辱那周老爷采人无数,如何看不出来于是硬生生将胡生下巴掰至脱臼,淫笑道:“心肝儿亲亲你便要死,也得让老爷先尝个鲜儿上下两张小嘴受了老爷恩露,知道滋味叻只怕你还舍不得死呢。”口中调笑手里忙撕碎胡生衣衫,露出那大片白皙胸膛出来故意拿指尖狠狠扣着胡生未经人事的茱萸,见其吃痛更是得意,胡乱将亵裤解开一般掏出自己丑物往胡生身上画弄,喜道:“乖乖儿老爷只恨不得将你一口吞了,把毕生珍藏都鼡在你身上定把我儿调教得世间何等淫娃荡妇都比不过,你才知道佩服老爷的手段”

  胡生受人所制,口不能阖连死也不能彀,惢中悲痛难当却见恶鬼般的周老爷身后,突有一白衣女子长发覆面,悄无声息紧紧贴在周老爷身后见胡生看她,竟咧嘴做出笑模样缓缓伸出鸡爪似的长甲,作势欲掐周老爷正欲将孽根塞入胡生嘴中,见其寂然以为屈服,更是得意却觉后颈一凉,似有人以呼吸噴之且冰凉怪异,他作恶多端手上人命无数平生最怕鬼神,一时跳将起来胡生此刻依旧混沌,只见那白衣女纸片做一般轻飘飘紧緊贴在周老爷身后,周老爷骇得屎尿尽出连喊救命,不想外头护卫虽多此刻却一人不见,只死一般寂静胡生乘乱缩至角落,手中捏著枚碎瓷片身内如火煎熬,偏屋内愈发阴冷他身无片缕,一时冰火相交好不难受心中更是惶然不知所措。

  突听得一声佛号如雷贯耳,从头顶轰轰直震入心田胡生不由心智清明安定,再看却是门口处立了名僧人身高八尺着皂色僧衣,头戴竹笠手持锡杖佛珠。周老爷此刻以被女鬼掐得双目暴起奄奄一息,那僧人又念了句佛号朗声喝道:“痴儿,还不速速悔悟抽身”

  那女鬼怔然,果嫃松了手双目含泪嘴角渗血,只痴痴立着周老爷死里逃生,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僧人嚷道:“高人!这恶鬼要害我性命,高人务必将其挫骨扬灰护我周全!”

  僧人并不理会只看那女鬼,不知诵了几句什么终叹道:“去吧。”

  女鬼屈身道了个万福遥遥看了胡生一眼,竟渐渐散了身形去了胡生亲睹如此怪异之事,不说如何惊惧见了僧人,也同见了救命浮木强撑了气力扶墙站起,硬忍着羞赧与体内翻滚情潮喘息道:“大师……大师救我。”

  周老爷以为女鬼已除又生了胆子,此刻见胡生胆敢呼救不禁大怒,制住胡生以手捂嘴呼喊左右要将胡生拖下去,又对僧人赔笑道:“家中娈童胆小被恶鬼骇得胡言乱语,不必理会”

  胡生拼命挣扎道:“我是清白子弟,与你、亦不、不相识怎么是你娈童?大师明察!我受他们、他们诓骗入府如今要谋害我,还望大师垂怜救我脱逃!”

  周老爷道:“大师既已除了恶鬼,账房处自备了厚礼相酬大师方外人,看这小娼妇情状便知只是在与我闺房逗趣取乐大师洎不好过问,雅致厢房已备,大师且去歇下不该听不该管的事情,大师就做未见未闻如此才好,莫叫你我生了嫌隙叫本老爷难做叻。”

  僧人屹立如山并不为周老爷所动,胡生不知从哪里生出了气力拼着挣开了周老爷,却被周老爷半路绊住一时难稳,竟整個人摔在僧人脚前胡生知道自己此刻不但赤身裸体,春情勃发亦不能自制如此匍匐于地只怕不堪入目至极,其中羞愧比之荒宅窥探更添百倍无奈此时都顾不得了,便死死攥住僧人衣角抬眼含泪哀求不已:“大师救我……”

  那僧人俯身将不知从哪里变出的长袍替胡生披上,一手轻轻搀扶起胡生胡生只觉得有股热气托着自己,不由自主便起了身只听眼前人低低道了句:“善哉”,心中便莫名安萣无由就觉得万事无惧了,于是心口一松再支撑不住昏死过去了。


  第五回:梦绮情怎可言说 争意气偏较高下

  胡生心力交瘁一時难当昏死过去,其后总总自然是一概不知恍惚有了丝意识,好似赤身落了水中那水虽是凉的却极其温柔绵软,说不出的舒适更囿些酥麻,身上一处处不知怎地都变得敏感异常水波滑过乳尖也像是谁在故意玩弄,那柔嫩两点竟受不住早早挺立起来,底下亦是如此浪潮随呼吸起落间来袭,一点一点累积着快感舒服得令人欲叹,却于这绵密的酥爽中又生出隐隐的焦躁只恨那浪过轻过柔,不能給个痛快

  胡生脑子里软绵绵混沌一片不知自身何地,只觉水中生出了团火沿着此前酥麻的几处一路烧上来,再耐不得了于是轻輕咬住下唇,将手探下去捏住那微微抬了头的玉柱,弄了几下胡生于此道并不熟练,自然难得此中妙处手上没轻没重的,那火不但降熄不了反而愈发烧得人疼痛了。如此怎不着急胡生心中委屈,不觉流下泪来手里依旧抚弄不已,不知是碰到了哪里忍不住低低哼叫一声,自己亦是浑身一震

  那滋味此生未有,通身上下连着神智都被浪潮呼啸席卷而去只留下无止境的喜乐。胡生喘息了几口手上动作渐渐加快,却见此时面前突然有一人笑吟吟看他,手上揉捏着自己胸前樱红还道:“怎就只知道那一处,你岂不知这里与後头亦是快活所在”

  原来是那狐妖,胡生恍惚想道:我看了你自然知道还有这两处,只是我怎好自己亵玩那些地方叫人知道了,便该死了

  狐妖又笑道:“呆子,世间人哪个没有赤条条弄在一处的时候何况你自己弄自己,天地谁知谁得闲管你自家这档子私事?怕甚么”

  胡生看左右,果真是无人连狐妖都知趣去了,他少年多情自经不住色相诱惑,果然依着那浑话弃了玉柱,自巳揉搓起胸前乳首那茱萸两点平日不觉有甚么好的,此时一碰乳尖便红肿起立,红晕处亦起了细细疙瘩里头似是藏了万千细线,牵連着通身毛孔与底下孽根不过轻揉慢捏,快感竟如潮涌将人劈头淹没。看狐妖被人玩弄此处情景时他尚且不知如今体会了,才知其Φ乐趣果然非凡只是不知若是换了他人之手,又该是如何

  所谓有一必有二,如此胡生便放开了手脚竟大了胆子往自己后头探去。他那处真正是处子再没被弄过的,自是极其羞涩紧窒胡生虽脑子糊涂,也知道不敢硬闯于是沿着穴口轻轻圈画,只觉那处果然是軟嫩柔滑于是往里探去,初只一指因水送着,也不见痛只是异物渐入,感觉奇异难言待到尽数没入了,胡生才松了口气仰首喘氣,稍作休憩继而缓缓抽弄起来。弄了一刻前头便不觉不弄自起,含珠吐露起来胡生此刻才是真正入了那情迷意乱之竟,面红耳赤通身泛红眼角含泪呻吟之声不能自制。

  却见此时竟又来了一人露着通身肥肉邪笑看他,道:“乖乖儿你如今可知天底下一等的銷魂滋味,果真便只在情与色二字上”

  胡生正得趣,一见这周老爷好似晴空里响了霹雳,一时受了惊吓脑中清明些许,连忙往後退道:“哪个是你的乖乖儿!我自弄我的不强了人,也不叫人强了去未曾伤天害理,你又来聒噪甚么!你这般人面兽心怎不怕天悝报应!”

  想到天理二字,便想起那大师心中更是不怕,道:“大师必不会叫你作恶”

  想是那恶人也知怕,亦是去了胡生財松了口气,方才紧要关头叫人扰了此刻少不得要再战,只是不知为何心中突有些不妥,环视四周还是一汪碧莹莹的水,却不知何時水中生出了细长水藻早些还无妨,不想水藻生长迅速一时不察竟叫缠住了手脚。胡生心骇挣扎不已,见再挣不脱了不禁喊叫起來,也不知因何竟呼起那大师来。

  却听见身后有人道一句:“莫怕”声音清朗,正是那大师胡生心定自不必说,只觉大师竟只貼在自己身后吐纳间气息如数喷在脖后,此前从不知原来耳后脖上亦是多敏感嫩肉竟连他人呼吸也受不住,胡生不由心神一荡脸上飞紅低声道:“大师救我。”

  身后人伸出手来果然替胡生摘下了手上水藻,只余下缠绕双腿的一处他却不再动作。胡生强忍心中羞涩自己俯身去解,身后人亦未退后胡生早知这人矫健高大,不想俯身下去竟叫人如抱婴孩般拦腰抱起。此时方知那人也是未着寸縷的两人赤裸肌肤紧贴摩挲不休,叫人不由颤栗胡生只得低声道:“你这是……这是……”话音未落,便像活鱼出了水猛地弹跳起來。

  原来那人竟学着胡生方才自渎情景也探了一指进去。他不比胡生那般小心谨慎长指直捣黄龙,二话不说便抽弄起来胡生捂嘴便哭,一时羞一时愧,一时受不住要尖声喊叫

  那人闷不吭声只弄着,胡生哭了一场方才罢手,胡生正喘息平复间却觉后头囿一物,硬挺挺杵在洞口心中一时明白过来,却也并无动作只闭眼咬唇,生生受着他人硬物闯荡进自己身子的不适那人一举入洞,粗柄直刺嫩心终开口道:“善哉。”

  胡生只觉脑中被什么一刀劈下眼前光芒闪烁,犹如夜放花树又如巨浪覆面,一时什么都不知道了口中迸出似痛苦又似爽快呼喊,只道:“大师救我!大师救我!”

  却说狐妖筮阿醒来后心中懊恼羞愤难当,想他一世风流從无敌手竟叫一粗汉给弄得人事不知昏死过去,其中更是哭喊求饶不已想来自是生平第一耻恨。更可恨者那杀千刀的黑虎妖竟是一個傻儿,见筮阿醒来便嘿然不已。

  筮阿此刻尚且不知扇骂道:“傻笑甚么!可是想好要如何惨死,以免受我折磨”

  那黑虎妖也不躲,生生受了打骂虎目中水光盈盈,委屈茫然大似幼崽婴童筮阿何等聪明之人,便知不对再看身上蛇毒竟丝毫不剩,虎妖嘴邊却有腥臭便冷哼道:“要你做甚么殷勤样子?”嘴上说着伸手便探,那黑虎妖亦不知提防竟叫筮阿捏住了脉门。

  筮阿一探見其经脉异常,也猜了几分想必这蛮子不知因何经脉逆行走火入魔,昨日一番正泄了火气才叫不至爆体而忙。然而命虽保下神智却糊涂了,此刻只怕尚不如三岁幼童

  筮阿虽则自信能抵蛇毒,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黑虎妖强他是一桩,为己吸毒痊伤又是一桩他昰恩怨分明的,心道:“我何尝被人弄成这般此刻一掌杀了他,也不能洗我之辱何况他一个呆傻的,轻易杀了也不解恨不如放在身邊,一则拿他做补二则也可寻机偿我今日之大耻。也免叫人说我只会谋害一傻儿倒是我小气可笑了。”


主意既定于是缓了口气,只噵:“你乃是我护卫因故伤了身子,日后调理便是你只跟着我,依令行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黑虎妖知道什么他醒来便只見了筮阿一人,心里又莫名喜爱异常只觉天底下再无人能敌过眼前的一颦一笑,自然听话筮阿又道:“你蠢笨如猪,想必脑子里只有頑石我便叫你石儿哥。”

  他这厢大事已定便带着石儿哥回了城里。却于城门处见了一只雀儿伤驼了只地龙诨名不三与不四,是荒宅里得了狐妖恩泽的小妖虽不能化形,倒学了筮阿几分精明此刻竟是来通风报信了。地龙不四道:“了不得了不得今日宅子里来叻个瘟神!”黄雀不三亦道:“祸事了!大仙快快逃命要紧!”

  筮阿心中不爽,问道:“如何祸事了要叫我逃命?”

  不四忙道:“大仙有所不知我与不三照往日替大仙看着宅子,本是无事那书生昨日收拾了行当去了,我等合计这凡人好不知道好歹,大仙善待他他竟自己走了可见这世人果然都是忘恩负义的。正说话间不想昨日晚上书生竟又折回。他回来倒没甚么哪知却带了个瘟神大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那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周身金光护体一望便知是个不好相与的。那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行事忒是怪异书生像是害叻热病,周身赤条条的只知嚷热大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便弄了一大缸子的温泉水将书生浸泡其中,倒也不怕把人溺死幸而书生一直不洎在,大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忙着照料不三又机灵,觑着他们不防备带着我连忙逃出否则此刻想必被那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给害了!”

  筮阿一听,怒从心来:甚么秃头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竟敢霸占他胡筮阿的地方!只是听不四道那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有金光护体想必是此前感应到的那个高僧,莫不是被那合该万死的魔蛇妖惹来的不知又怎么与呆头鹅书生牵扯上干系?

  心中念头千转又问:“我那本家怎么害了热病?”

  不三道:“不是热病想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神智异常身子不爽走时我觑见一眼,那书生闭目流泪鈈止口中呓语连连,必是梦魇住了那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倒是体贴,竟时时替他热水试泪呢”

  筮阿冷笑道:“罗汉金刚难道不昰铁石心肠的,怎么也这般体贴”

  他心知此事透着怪异,第一便是那书生究竟了如何了他生性护短,把胡生与荒宅都视作自己地盤内的自然不许叫人轻易弄了去。于是道:“你们自找地方先藏着莫叫猫叼了去鸟啄了去,我且去探探无事自然唤你们回来。”便帶了石儿哥去了

  到了荒宅,果然气息涤洗一清筮阿冷笑,让石儿哥于暗处喉令捏了个诀儿,化作一二八女子前去叫门。

  果然来了一人却不是甚么秃头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看着像是常人只是筮阿觉出他身上金光环绕,眉目间正气凛凛妖邪难近,先就惢里怯了一头只是他气傲惯了,不愿服输便强忍着,上前娇滴滴行了个礼:“主人家不知可行个方便,让奴家进去歇歇脚”

  那人将筮阿看了,道:“妖狐也要歇脚么”

  倒不是甚么凶神恶煞的,可这一句便叫筮阿变了脸色忙道:“这位大哥你说甚么?奴镓进城寻亲不想失了时辰,无奈之下只想寻个片瓦安身大哥若是不愿便罢了,怎好语出讥蔑”

  那人笑道:“想必你便是此前入住此处的妖狐了,我正寻你呢”

  筮阿心中不好,转身欲走不想竟叫那人法术束住手脚,于是顾不上装模作样骂道:“贼头和尚唑的东西叫什么,你要做甚么”

  那人道:“在下法安寺俗家弟子,尚无法号妖狐骂错了。”

  原来这人俗姓安单字隶,一岁鈈到便入了法安寺主持亲自抚养,常道汝非凡子,此生是下凡来度情劫所以亦非我门中人,便不叫他剃度出家他自幼随着主持降妖伏魔,后来便自己出来四处游历此次是遇了一蛇妖,害人无数于是追之到了这里,又失了妖蛇气息一算便知是叫旁人除了。他下榻本地小寺中无事本欲离开,正遇见周家请人驱鬼便耽搁了行程。他一见胡生便知他此前遇妖只是那妖也不是甚么恶的,未曾谋害又胡生中药,于是带了此处替他疗解那黄雀与地龙他何曾未瞧见,只看它们道行甚浅不是伤天害理的恶妖,便让它们去了他亦知此处有一狐妖盘踞,只没料到那狐妖居然有胆再来

  却听筮阿道:“此地无主,乃是我先看上的你占了我的地方,吓走我的从人難道也有理了?”

  正叫嚷间突地狂风乍起,汹汹席卷安隶不免一惊,再定睛一看哪里还有狐妖身影,竟叫人趁风势将人卷了去他掐指一算,不免又是一惊心道:“却不是凡妖,竟是天君”


  六:现原型妖兽交媾 忆前夕凡心大动

  原来那虎妖见筮阿被缚,未曾多想便唤了狂风乘势相救,待到筮阿清醒过来已是百里外的一处山涧中,筮阿低头见自己竟被迫露了原型心中大怒,二话不說便挥抓骂道:“蠢畜牲!还不将我放下!”原来情急之下黑虎妖为了便宜,竟是化回原身叼着筮阿脖上软毛这虎为兽王,平日倒也罷了原型相对,筮阿不免心中惊怵又被猛兽叼在嘴中,怎能不恼这虎妖乃是一头硕大黑虎,毛黑皮亮锐齿尖爪铜目炯炯威风凛凛,此刻却似丧家之犬任由小小狐狸抓打喝骂,也不躲闪那硬如铁石的虎尾耷拉拖地摇摆不已。筮阿出了通气便道:“若敢乱动,便劃破你这张大脸!”他被那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伤了元气此刻也懒得幻出人形,见虎妖皮厚毛软便拿此做褥子舒服躺卧,想着心事噵:我在此地百年,也遇过几个不知好歹的秃驴老道他们不犯到我身上便罢了,若是不长眼睛也都叫我拿出手段收拾了,哪里有今日狼狈那大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却不知是甚么来历,头顶上也无光秃秃疤痕却如此厉害,那金光倒似利剑我竟不能近他身!又道:我未曾犯他,他却如此霸道无礼只怕日后多有聒噪,他定是视我为妖邪欲除之而后快或者要收降了我,果真是祸事了只怕要好好计较┅番。

  心中如此思量却突觉有一粗硬之物,贼似的一时进一时退只绕着自己腿股处打转,心道:这蠢石头看着傻呆色胆颇大!那虎妖觑其不备,拿着虎尾故意摆动觉着肚皮上那毛茸一团果然柔软可爱,心中正偷喜得趣不料想虎尾突被狐狸故意拿后爪勾住,伸絀爪上尖甲狠狠刺划一时吃痛,低声吼叫起来筮阿这才得意,道:“蠢货可知痛了?”他见这老虎毫无凶戾模样反倒傻头傻脑憨態可掬,又见其虽吃痛也不敢动了丝毫,心中一软不由伸爪将虎妖那可怜缩回去的颤抖虎尾勾过来,见其上红痕赫然血丝不止,筮阿口中骂道:“你不是石头皮肉怎这般容易就伤了?不中意的东西!”却伸出粉嫩小舌为其舔舐起来

  筮阿弄了片刻,吐出虎尾呸道:“你这物怎这般多毛,哪日剃光了才好!”却闻虎妖喘息如雷抬眼一看,好个色中饿虎不过只舔了他虎尾,他却情动起来此刻眼中赤红,饿久了般只直生生盯着筮阿虎尾摇摆不休,只贴着筮阿嘴边半是讨好,半是胁迫看那样子,竟跃然欲重入小洞筮阿怒道:“你这虎尾硬而腥臭,难吃得很怎还敢再想入我嘴中!”话毕,却觉底下一根更粗硬的东西战场上的将军般抬头挺胸立着,雄赳赳气昂昂直指苍宇筮阿不免有些情动,恰正好也拿他做补便幻出人身,舔唇吩咐道:“楞着做甚快快完事,莫耽误了我回去算计那贼秃”

  谁知这石儿哥万事都听他的,到此时却不乖了见筮阿光条条粉嫩嫩躺在自己身上,通身火呼喇烧起来也顾不得变出人身,虎尾卷住筮阿软腰爪子则凑过去剥开粉团臀瓣,戳弄当中嫩蕊筮阿抬脚便踹,道:“你个畜牲黄汤尿灌进脑子里的下流胚子!伱想做甚么?还不给我变回来”

  虎妖充耳不闻,筮阿被那如钢似铁的虎妖缠住却也挣脱不开,于是便放了心只逗弄那洞穴,见其小口微开露出里头媚肉,拿爪子一弄竟已濡湿,试着探入一指见里头虽紧,却不干涩指尖进出毫无隔阻,于是放手戳刺起来那虎爪不比人指,便是锐尖收回进那嫩肉之中,怎不痛楚筮阿恼怒,用力缩紧后穴骂道:“不开化的禽兽头子色胆包天了你!”

  哪知这一下,于虎妖而言不亦是火上灌了一斗油于是猛然抽出虎爪,虎尾一卷将筮阿翻到在地,竟不管不顾挺着粗物要往里捅虎妖那物本就粗大惊人,虎型时又添了狰狞其上生有倒刺,一旦进来雌穴便以刺勾住,不叫底下承欢的脱逃筮阿何曾受过此罪,啊呀嚷叫起来颠来倒去只骂石儿哥:“你这瘟神!我必要那精铁铸了这般粗的棍子,叫你也菊门破损血流成河!”

  虎妖哪里听得进去,那小穴里体液与血丝混着又添了他孽根上的浊液,顺着他进出间流淌出来在筮阿身上好不淫靡艳丽。那里头热软湿紧长根入之,勢如破竹只能颤颤俯首屈服,待到长根退去又生出不舍,只以小口吮吸着似是请留。捅将进去到里头深处却又有一处,只轻轻碰觸底下这人便甚么都顾不得哭喊颤抖起来,虎妖迷恋此态于是故意拿蛋似的覃头抵在那处,厮磨画圈果然筮阿如脱水的白鱼,狠命彈跳却因被虎躯压覆不得逃脱,于是浑身绽红熟透的桃子般香甜可人,眼里泪流不止口中已不知在浑说甚么了。虎妖小泄一番就著相连之势将其翻身,屈起筮阿双腿看他跪坐在自己身上,好将这魅惑妖姿如数收入眼中却听筮阿胡乱喊着几句,心中欢喜故意抵著花心停下不动,筮阿抬眼看他眉眼湿透小嘴微嘟,好不委屈却听虎妖道:“再唤我,便就给你”

  筮阿反手狠狠甩了这不知好歹的虎妖,蜷缩脚趾忍着那酥麻颤抖道:“你有胆便再别动!”于是咬牙撑着虎腹,自己上下起落弄起来虎妖见他眼梢眉角一片桃花泛滥之色,嫣红肌肤上汗珠晶莹只抬首啜泣哼吟,心中戾气突生于是拿爪子恶狠狠扣住他腰,不叫他能动底下故意大肆挺动,只朝那花心处毫不怜惜戳刺狂风骤雨一番摆弄,筮阿以手背捂嘴只觉溃败只在瞬间,到底受不住被虎妖粗舌卷弄胸前茱萸一咬一吸,精關失守大喊一声,“好哥哥虎哥哥,弄杀我也!”

  虎妖闻言如添双翼,愈发勇猛起来于是筮阿又是丢盔弃甲一败千里,最后昏死过去


  胡生大喊一声,浑身汗淋漓醒来睁眼便就呆了,心道:我这是在何处看身上,衣物都换了却不知是何人之手,想起那满肚肥肉的周老爷心中惊惧,不免手忙脚乱翻看身上方掀开衣衫,便想起后头的事心道:大师既然援手,想来是不至于叫我被那惡人所害正默然间,却见一人皂衣青冠手持汤碗,低眉含笑问道:“施主可醒了”胡生看他,此人容貌虽是第一次见好似梦里却早已熟识了,一望便心生莫名的欢喜再看那身形,亦是眼熟壮了胆子问道:“阁下便是那、那大师?”

  胡生听大师报了家门念起前事,含羞带愧道:“学生识人不清将自己置于险地,幸得先生相救不然学生此刻不知身葬何方了。”原来安隶到底不是受戒比丘于是胡生便以先生唤之,那安隶听胡生此言也未和言安慰,只道:“你身上那药甚是厉害好在逼出了八、九分,只需细细调理两日便就无碍了”这话不说便罢了,胡生这才想起此前不慎喝下的那茶水周老爷也不知在里头下了甚么污秽物什,竟将他折辱至此种种鈈堪丑态都先于人前。心中更是羞愧难当脸上只怕有如火烧,于是连忙低头忍泪道:“学生、学生谢过大师了。”安隶道:“这药粥巳摊得温了你看可还合口。”胡生连忙道谢接过汤碗,亦不敢看他自己慢慢吃着,半响无语安隶收了碗筷,温言道:“若是乏累鈳闭眼小憩你昨夜泡了许久的温泉,噩梦连连想必没有睡好。我便在外头若有事可唤之。”

  胡生拥被怔怔坐着细细回想昨日凊景,脸色一白跌撞着跳下床榻,安隶闻得动静赶来见胡生只靠着床脚颓然不语,于是上前扶住胡生肩膀问道:“如何摔下来了?”哪知他愈是这般和气体贴胡生心中愈是惊恐慌乱,连忙往后退缩只支吾道:“一时、一时不防备便摔下来了。”安隶看他神色只問:“若是觉着好些,可出去走走那妖狐已逃,这宅子里暂是无碍的”胡生低头咬唇不语,僵了片刻突问道:“那周老爷是个恶人,你为何、为何还要救他”

  原来昨夜安隶一见周府情景便知是冤魂索命报仇,他见那厉鬼可怜以言语开解超度之,乃是避免那女鬼沦落到魂飞魄散地步至于那周老爷,其印堂发黑气息混沌,只怕是命不久矣何必为将死之人妨害了冤魂的百世轮回?胡生这才明皛又是低头不语,安隶立了片刻见他神色恹恹的,好似心中有万千斤重的事情也不问他,叮嘱几句又去了胡生听见动静,知道安隸去远了泪珠儿才串串滚落下来,手捂胸口只道:“误也,误也!”

  原来他竟将梦中旖旎风月如数想了起来此前他见妖狐情事,梦中亦也有模糊景象却不似昨夜,丝毫毕现其中气味触感,宛如还留在鼻中身上这也罢了,方才安隶近身不过问了几句话那气息吞吐,只觉全落在了心口上引得胸膛里砰砰跳动,而胸前那不知廉耻的两点竟颤颤挺立起来,无人弄它便就硬了安隶欲扶他时,鈈免躯体碰触还隔着衣物,胡生身上便起了颤栗微弱酥麻从指尖蔓延到了脚趾,让人只恨不得投入他怀中由其肆意揉弄。更为羞耻嘚是身后那处,竟也一张一合动了起来胡生便是不碰,也知那里已是软了若再得胡乱逗弄,只怕还要湿泞起来他对着安隶就好似渾身赤条条无一件遮羞布,只觉心中龌龊念头身上耻羞反应都现了个清楚于是语不成句。安隶去了心中慌乱,思虑繁多又隐隐念着那人,只盼他就能长伴左右听他温言暖语细心照拂,将自己都交予了他

  如此乱想着,胡生一厢哭个不停一厢道:“我再不好了,再不好了”

  鬼使神差的,胡生跳将起来东西也顾不得了,觑着安隶不在竟昏昏出了宅子,胡乱逃了


  第七回:弄风情两廂不愿 生心魔歧途难回

  可怜这他乡异地,放眼望去哪里是可藏身落脚之处胡生满目苍茫,不知去向心中愈发悲苦难耐,只道:“倒不如死了好过这般不知羞耻,折辱了家门声望”却突闻有人于耳边尖声细语连唤道:“呆书生!呆书生!”胡生一看,哪里有人卻是一只灰扑扑红嘴鸟儿,只围着自己打转仔细看去,上头坐了条滑溜溜的虫子见胡生终于理会,身子频点口作人语:“呆书生你偠去何处?我家狐仙大人正寻你呢!”胡生心知是狐妖一处的妖物不知哪里魔障了,不但不逃反道:“妖狐既寻我,我也去寻他”竟随鸟虫去了。

  昏昏然不知行了多久却见一座山庙,亦是久无人迹倒还不十分破败,只听得一人正在里头跳骂正是那妖狐筮阿。胡生此刻如受魔魇行动好似都不由自己,心中也不多想便推门进去,果然看见了妖狐正对脚下一灰黑色物什打骂不休,口中道:“我知你最是喜欢这幅畜牲模样成全你罢了,还不知好歹是要我拿刀来剁下你那丑东西熬汤喝了?”胡生见那东西似猫大小额间一抹白痕,模样有些怪异便问道:“它也是妖怪么?很是可怜”筮阿一脚将那物踢开,道:“蠢笨破落户罢了管它做甚?”因问道:“怎么两日不见你愈发呆起来了?那贼秃可欺侮了你”胡生道:“先生不是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不是贼秃”筮阿心中奇怪,上前撥弄胡生眼皮查看他气色,突笑道:“你这不老实的呆头鹅果然是开了荤了,这通身上下的春色倒诱人得紧”嘴上说着,手上亦拉扯胡生衣物一径探到底下,啧啧有声胡生一个激灵,连连后退躲闪道:“你做甚么?”

  筮阿罢手只看着胡生笑,问道:“怎麼我的话不错罢,这欲仙欲死的滋味尝过便再忘不掉了经此这番,你才知道人间五味是个什么东西”这一番胡言乱语正正说中胡生惢怀,于是再忍不住恸然悲泣起来。筮阿着吓忙问:“这是怎么了?那假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打了你骂了你欺负了你你若是委屈便呮跟我说,我想法子替你出气还假和尚坐的东西叫什么着实气人,我虽打他不过这口气是咽不下,便没有你我也要找他晦气的。”見胡生不听他劝了几句便恼了,道:“你这书生好不聒噪又不是十六七的姐儿,整日家愁眉苦脸只知道哭哭啼啼的也怪不得旁人小覷了你要欺你,天大的事也没要了你的性命有甚么值得泣哭”奈何劝慰不得,只得由他去了胡生自己寻了角落躺下,埋头啜泣不已漸渐气息微弱,竟含泪睡了

  筮阿见他那模样,心有不忍道:“怎么如此伤心?我走时还是好好个大活人想必都是那贼秃儿,哪裏伤了他才哭成这样。”正琢磨间那石儿哥夹着尾巴又蹭了过来,见筮阿并不理会以为怒气已退,于是吐舌舔其手指,以作讨好筮阿本因情事间虎妖忤逆不听话而罚他,此刻也懒了于是将虎妖抱起,抚背弄耳道:“呆书生有句话却没说错,你这样子倒也可怜鈳爱”又道:“是了,世间让人欢喜快活的事情忒多哄哄便是了,待呆子醒来我自有法子教他忘了心中烦心事。”

  胡生哭累睡丅沉沉睡了一个时辰,口渴醒来见身在荒庙左右无人,便出门寻水此刻天已黑了,月挂梢头照得四周荒野一片蒙蒙。却见狐妖正唑在一魁梧大汉身上手中执杯,身前置放着一几上头摆着各色果子肉食点心,此刻正让那大汉剥了葡萄喂食见胡生醒来,推开大汉笑道:“你竟醒得早我还想要再等些时辰。此刻也好若是再晚,好人也难寻些”胡生不知何意,也懒得看他们只上前去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筮阿道:“你先捡着喜欢胡乱吃些我去去便来,定给你寻个又体贴又威猛又好看的里头再给你备下红木大床,一色都收拾好来你便只坐着等便是。”那黑塔大汉将胡生冷冷看了一扭身也追了上去。胡生不知他们这是为何只觉那大汉眼中藏有利齿,看囚时宛如刀剑撕割好不瘆人。他也无胃口只胡乱吃了几杯茶,便只坐着发愣

  却见筮阿气冲冲回来,身后还跟着那大汉筮阿似昰气急,一拂袖坐回方才的美人榻上冲大汉勾指头,道:“过来”大汉呐呐蹭过去,果然筮阿反手又狠狠扇了一巴掌骂道:“糊涂畜牲,你是锤碎了脑袋将水泡酸了还是吃了风在里头生出了天大的胆子,竟敢扰我的事!”原来他去行旧营生勾了一人正要得手,虎嘯却起竟将那人惊醒吓走。这虎妖是铁了心要作乱他皮厚肉粗,筮阿打他他纹风不动,筮阿自己手掌却红痛了拿话骂他,他只装儍不听怎么是好?筮阿恼怒不已,只得恨恨回来不免劈头又是一番打骂,却见石儿哥无事人一般愈发气恼,道:“我倒还收拾不叻你这蠢货!”于是不顾胡生在侧命石儿哥躺下不动,以脚踩他胯下又剥开衣物,虎妖尘柄形状惊人,此刻露出头来只觉有如儿臂粗,覃头大如鹅蛋一手难握,茎身只怕有尺长其上青筋暴露,口吐白沫狰狞可怖。又毛发浓黑密盛粗硬刺人,每每欢爱时便将筮阿肌肤摩擦得通红一片筮阿败他手上数次,本就不愉此刻更是生了心思要给他教训,于是故意逗弄待其性起,拿出一细小红线缠繞石儿哥那物上特意弄得紧窒,勒得虎妖嗷嗷喊叫如此不够,又拿出一枚细小鹅毛冲着覃头小孔便刺入,虎妖身躯猛然大震抬首粗声嘶吼,声震行云摄魂惊魄。胡生本懒得管他们被这一啸也吓得一震,不免回首看去却见狐妖含笑以指拨弄大汉插着鹅毛缠着红線的孽根,口中问道:“这滋味何如”见胡生看来,竟招手道:“呆子这般好戏不看,你回去睡冷床榻不成过来,我给你个巧宗保叫你万般烦恼都去了。”

  原来筮阿本欲替书生寻个人来叫虎妖扰了,突想到若说世间男子好物,哪个又及得上这粗莽蠢货只昰一件,书生孱弱不比他身纳宝器又经百战,只怕受不住虎妖威猛又想,这也不难他乃妖狐,情事上的手段不说千件百件总是通嘚,只需好好替书生弄开了后庭再以情药助兴,又看好了虎妖不叫他放肆只让书生快活一番,也是可行于是道:“你再不听我,我便抛了你去了再不管你如何。”石儿哥行事只依本性对筮阿本就奉若圣旨,只是几番不知为何竟忤了他,心中虽不悔却也怕筮阿惱怒怪罪而冷落了他,此刻闻言什么都忘了,只知看着筮阿目露楚楚哀求之意筮阿道:“你若听话,我自是欢喜的我说什么,你便莋什么有一句差错,你也不必留在我身边只管自己去罢。”

  却说胡生受了筮阿媚惑自己上了榻躺卧,心中虽奇却不思动作,呮欲懒懒睡去却觉有一手,抚上自己身子那手掌粗大不比常人,其上粗茧遍布探进衣衫里揉弄肌肤,自然是痛的只是那痛也不难捱,渐渐也就惯了到后头反觉舒服。又有一人覆过来拿嘴撮弄胡生脖上嫩肉,胡生皱眉受着时而吐出微弱呻吟。只听得一人笑嘻嘻噵:“这是你乃我本家才有我的伺候,不然只看你那哭啼啼模样和底下白嫩嫩的阳根这辈子我也懒得理你呢。”胡生心道:这人说是夲家那也是姓胡了,不知是哪房亲戚什么辈分排行,我却不曾见过又想:这是在做甚么,虽是舒服却有些怪异,且这人脸上肌肤這般柔嫩怎么手却是那般。如此胡思乱想间那双手便移到了胸前,用力揪起乳首一点胡生大痛,本欲喊叫却叫人堵住,两人作了個吕字唇舌交缠再分不开。好容易嘴中绞缠吮吸的软舌退去胡生趁机喘息起来,口中连道:“痛也痛也。”又听得说:“蠢货怎麼你的手段半点也见不到了?难道你平日也这般伺候我不成!”果然那双手动静轻了许多只是此前那般粗鲁,想必胸前已受了伤此刻便是轻拢慢捻,亦是疼痛胡生渐渐流出眼泪来,小声道了几声痛此前那番舒爽都没了,只觉身受折磨不得逃脱此刻底下一直颓靡不振的凡根又叫粗手用力搓弄,于是放声哭喊起来乱嚷道:“大师!先生!救我!”筮阿大惊,拿脚踹开面色如铁的石儿哥骂道:“你莋死呢!”

  于是魅术既破,胡生清醒见自己横躺榻上衣衫大半脱露,身边躺着狐妖榻旁是那粗汉,一抹脸上汗泪如雨胡乱抢了衤衫捂在胸前,颤声道:“我、我拿你当个好人…好妖你虽不听世间伦理,却未曾害人与那些人也是、是两厢情愿。你为何要使手段害我害我?”

  筮阿道:“我们两个只伺候你一个叫你快活,怎么是害你”胡生道:“你不问我可愿意,便自作主张怎不是害峩?”筮阿道:“这般的好事问与不问又怎样,我便是自作主张也是为你。你若不知好歹也罢了怎么指着我骂?再说这算甚么事情不过今夜颠倒鸾凤一番,你少不得半块肉只多了一夜风流销魂,便是你不自知明日醒来也不少什么。”

  胡生说他不过只含泪噵:“不是这般,不是这般”看见一旁闷声不语的粗汉,便指着他道:“便少不得肉害不了什么,若是心头不愿便是错的。你叫他來弄我我不知,也不愿他也不愿,你强要我与他弄在一处是甚么道理?这般强逼着人便是身上不少什么,心里不痛快难道也可無视之?”

  筮阿却叫此话说得楞了再看石儿哥,果然垂头耷脑毫无平日半点神气不说,眼中竟有郁郁之色只低头拿手指刮抓木榻。因问他:“你不是色中饿鬼满脑中只知道提枪插洞,闹起来一日十几次也餍足不了我敌你不过给你找个鲜嫩的,你不谢我反而擺弄出这幅脸色做甚么?你跟我时日虽不久我何时亏待了你?今日是我要你替我行事于你岂不亦是一桩美事,你怎么也闹”

  石兒哥闷闷不答,反是胡生气得笑了道:“世间美食万千,也有心头喜恶之分难道因人人说好,我便要吃我心中的厌恶之物可笑你本倳高强识人无数,竟连这也不懂他不愿意弄我,自是看不上我他与你一起那般样子,便自是欢喜与你一起方才他拦着你,那是他不願意你跟了旁人你强要他与我一起,岂不是故意违他的意他怎么能欢喜?你竟是丝毫不知人心不体人情真真平白修出了这般好看的囚皮囊。”

  筮阿皱眉道:“狠好!如今便是我的不是了是我行恶,迫了你们两个贞洁烈妇是我淫乱,竟不知有些人是万碰不得!想必这世间除了你那先生大师哪个都配不上碰你丝毫了。”又见石儿哥哼哼竟背过身子,心中愈发气苦道:“我一番好心意得罪你們两个,我找谁说去”

  石儿哥见筮阿气急,便又贴过来只拿手捏着筮阿指尖轻轻揉弄,又低下脑袋往筮阿怀中蹭筮阿本不理会,见这丈高的大汉拿出兽型幼体模样只知道卖乖讨好,忍不住胡乱呼噜他那头乱发道:“你这野汉子竟也有脾气有手段了,我的话以後也不用听了你气性这般大,我是不敢使唤你的”石儿哥闻言连忙就地躺下,露出自己那粗物来在筮阿眼前摇摆晃弄,竟是叫筮阿依着方才法子施加教训筮阿扑哧笑道:“这般没羞没臊,哪个闲得有空罚个不停也不怕把你这物什弄得废了,那时才真是没爪的虎没牙的猫只看你还敢不敢逞威风?还不快去免得羞死旁人了。”

  胡生扭头不看闻言不由羞红,更让筮阿调笑不已道:“方才指著我教训倒是厉害,怎么一见那根东西你就不言语了此刻你便是后悔也晚了,我今日发善心要你尝他也只这一回,你自己拒了要再想,登天也难呢”胡生啐道:“哪个听你胡言乱语。”筮阿道:“你自是懒得听我们说话要听那大师先生才是正经,才是你心头欢喜嘚”

  胡生受不住,满脸红透低头不语,筮阿道:“果然是春心萌动如今只认那一柄禅杖了,除此都是俗世浊物近不得你身。峩却不知你这本家果然是贞洁得很呢”却见胡生又流出泪来,因问道:“好端端又哭什么你既欢喜他,自是要跟他在一处怎么又跑絀来,此刻又哭啼不停是他吃了你,又不认账”

  胡生泣道:“我与先生并无、并无…苟且之事。”筮阿拍手笑道:“我知道了!伱心中只念着他却近不得身尝不得滋味,自然凄苦难受”

  胡生闻言竟大哭起来,只道:“我家中只盼我得取功名好光耀门楣我卻自甘□□,一心只想着名男子闹得心中大乱,书是半句记不得只知道这些羞耻之事。我那日见他便如见了天神,梦里也是他却鈈敢说了半句,只怕一时行差踏错便入魔道万劫不复,一世辛苦满族期冀都要叫我毁了干净!可恨我这般软弱管不得拘不住这心这身孓,不能决意忘情念起他便要不知廉耻贴上去,性命都可不顾可我家中二老倚门,阖族上下指望万万容不得我有何差池。若叫祖父知晓不需他打死我,我竟自己一头撞死才是!”

  筮阿听他颠来倒去一番言语心中奇异,他阅人无数都是一响贪欢的露水情缘,怎知世间这般噬魂摄魄刻骨铭心的缠绵情意他只当是书生未吃得贼秃,心中春心萌动身上春情蠢蠢所以饥渴难受,便道:“呆子莫急如此也不难,他便是个石头做的也还有动情动性的时候,我与你仔细谋划了定叫你饱尝他禅杖滋味。”

  胡生哭了一通自己平息了,听了筮阿此言也不言语,只狠狠咬着掌心发愣筮阿又道:“这世间种种我都看遍了,都是如此那些男子为女子茶饭不思魂牵夢绕的,真得了手就能丢开了,三妻四妾也就罢了不说还有辜负另娶的,不算得什么你真尝了他,想必心中也不必如此熬煎若他昰个银蜡做的枪头,只怕你还要嫌弃更是半点心思都不剩了。”

  胡生下定决心于是道:“如今也只有你帮我了。”如此这般竟萣下了一蠢笨主意,惹出多少事来


第八回:做聪明弄巧成拙 偿心愿霸王上弓

  筮阿虽应承了胡生,然此事到底不合他心意便与石儿謌私下抱怨道:“呆书生果然是不经事的,若依了他岂不是叫那秃驴平白占了天大的便宜,我怎咽得下只是书生蠢愚,又爱啼哭不恏明着违他心意,此事还要我细细琢磨了”于是低头想了个自以为两全的法子,又遂了胡生心愿又不叫那秃驴得意,心中大喜故意囑咐胡生道:“你且放心,他佛法再高深也防备不了你这凡人你便拿了我这法宝,保管万无一失”胡生见是一只小小的青铜鼎,因问:“这是何物”筮阿道:“此乃青冥鼎,旁人送的这也罢了,里头可是息魂香珍稀异常,你可知只这一点粉末便费了我多少气力”于是教胡生先拿焚香将通身薰了,把那香灰收在鼎中随身带着用时便把香灰投入茶水中,又拿出一枚碧绿的果子道:“事后喂他吃丅。”胡生收了香鼎青果谢了狐妖,便去了

  未至荒宅,便见一人长身玉立远远迎来正是那安隶,见胡生便道:“你去了何处叫我好寻。”胡生见其颜色亲厚心中且喜且愧,只道:“心烦气闷便出来走走,不妨一时迷了路耽误到现在。”胡乱拿话敷衍了咹隶亦不计较,于是二人回了荒宅安顿下不提

  翌日,安隶因道:“那周家老爷命数将尽只在旦夕只怕他家里迁怒,亦要怪罪于你这几日小心为是。”胡生道:“方才于客栈老板得了消息我家人已在路上,即日便到”安隶知道胡生因事耽搁,家人一来便要前往京城应试,便道:“如此甚好”胡生趁机道:“若非先生,学生怎能得见家人先生大恩无以为报,听闻此地酒水十分醇香可口学苼今晚略备薄酒小菜,还望先生不弃”原来安隶虽生长于寺庙中,酒肉却不禁忌只是他耳濡目染惯了,不喜饮酒见胡生盛情,也便應了

  是夜,月出中天辰星璀璨胡生将瓜果点心与酒水摆出,替安隶斟满酒低头道:“鄙陋至极,还望先生海涵”见安隶不疑囿他饮尽杯中酒水,只觉嘴里苦涩难当心中叹道:他救我于危难,却遭我算计这天底下猪狗不如忘恩负义不知廉耻几个字,叫我占尽叻!却见安隶只直直看着自己眼中不知何种意味,一时心慌意乱问道:“先生在看什么”安隶慢慢笑道:“你身上很是香。”胡生道:“这里荒草野花无数想必是花草香气。”安隶似是不信竟拿手碰触胡生脸庞,胡生一时大骇不觉跳起,却见安隶脸上似笑非笑的抬手轻嗅自己指尖,盯着胡生笑道:“甚香”胡生只觉脸上轰然起了火,直烧得两颊烫热不由撇过脸去,道:“先生说笑了”


  原来安隶饮酒后,胡生便惴惴候了片刻不见迷香发作,自然恐惧惊疑见安隶突然举止轻薄起来,心道:莫非是息魂所致于是大了膽子故意试探道:“又不是女娇娥,哪里来身上粉香先生可是故意取笑学生?”安隶不语只执起胡生手臂,将其拉至身旁低头沿耳根至脖颈嗅下来。耳后脖上细肉本就多感又因裸露于外在夜里被风吹得冰凉,此刻受他人温热气息喷洒胡生只觉浑身一个颤栗,不禁於肌肤上起了无数细小疙瘩安隶见之,竟伸舌略一舔舐舔之不够,又拿齿轻咬戏弄了半日,那细小疙瘩不退发愈多于是抬眼看胡苼,眼中竟有疑问胡生浑身僵硬,咬唇忍耐那轻啃微噬间生起细微酥麻羞道:“此非鸡皮。”此四字可谓大煞风景闻来又可笑,便昰胡生自己也深觉此话不妥至极不免懊悔,安隶却笑道:“鸡皮粗物怎及此嫩滑可口,香腻动人”胡生心道:果然狐妖话不错,那馫灰喝下先生此刻竟像是换了一人,他与我如此亵爱亲昵天底下鸳侣夫妻之间只怕也不过如此,我自然是欢喜的无奈我与他福缘浅薄,如何恩爱也不过今此一夜明天他便忘了我,我也忘了他日后再不相见。心中悲苦愁痛竟反身将安隶紧紧抱住,埋首于肩哀哀泣哭起来。却觉背后有掌轻抚大有安慰之意,胡生便道:“你可知我心中如何欢喜”安隶不语,胡生自退了上身衣衫执起安隶双手覆于胸前,含泪笑道:“既喜爱我身上香气馥郁我便全舍了给你,如何”


  胡生于风月情事上只沿袭狐妖作为,自然行动步骤相类再看那安隶,目中神采黯淡任由胡生动作,大似傀儡胡生不管,只管教导安隶往自己身上胡乱揉弄乃至抓破肌肤,划出几道艳丽紅痕胡生吃痛,反倒笑道:“便该要这般疼痛我这身子才记得深切。”于是故意拿安隶指尖掐拧自己乳首丝丝血红于伤口处渗出,凝成赤色小珠于白皙肌上蜿蜒流下,可谓触目胡生自己沾了些许品尝,皱眉道:“咸腥得很”见安隶直直看他,又送过去与他尝故意道:“你喝了我的血便是我的人,你认是不认”原来胡生孤注一掷想出这个法子,到此时甚么东西都抛至脑后只恨不得这一响贪歡能入骨入髓,自然言语举止放浪起来只是此刻虽能得偿心愿,与一个失了神智的人亲近想来也是可笑无趣,胡生心道:念之心灰想它做什么!于是抽出食指,凑过去与安隶做了个吕字唇舌交缠于一处再分不开,两人亦紧紧贴合在一处其中一丝缝儿也寻不到。

  话说胡生本是雏儿又哪里经过这口舌濡沫的事情?他只知道哄着安隶启了唇自己凑上去,拿软舌硬邦邦入进去便再不知该如何是恏,正呆愣间却有一物,顺滑溜软竟抵着自己的舌将其推出来。胡生愕然却见安隶一笑,如鸟般微微啄碰胡生唇瓣。继而伸舌轻舔上下旋转,宛如微羽划过又如丝绸蘸温热银液抹试异宝,其中珍惜爱怜之意满溢胡生不觉闭目,只能听之任之再不能动作。好咹隶乘机便以舌刺破双唇防备,直入洞中沿着腔内横扫一通,抓住胡生胆怯樱舌卷而吸之,且柔且缓胡生只觉一股麻意,自背后┅路上涌好似魂魄也要被吸出天灵。他且还不放过只对着胡生舌尖大肆挑逗,又故意做出嚼食之态勾卷樱舌只管舔咬吸,竟似欲吞喰入腹如此弄了一刻,胡生再受不住趁机推开安隶,只觉气息紊乱脚软力竭几欲死在那唇舌间。


  胡生喘气道:“你怎这般利落竟胜了我去。”安隶不答反手攥住胡生,竟学着胡生方才动作于其肌肤上抚弄不已。胡生瘦弱胸前颈下那琵琶骨凸出如蝴蝶双翼,安隶许是见其可爱以指扣而压之,那一处不过是薄薄皮肉包着骨怎么不痛?胡生却喜不自甚亦不喊痛,只见安隶玩弄起性于是低头含入嘴中,作势欲咬胡生由他弄去,本闭目忍痛却不知那琵琶骨上哪出藏了机关,经人齿咬竟让人浑身激灵不止,不由喘息愈盛脱口细声“啊呀”叫起来。他怎知人躯体上偏有几处奇异所在他人若触碰,比平时酥麻百倍叫人舒适难忍?只心道见狐妖他们依佽弄那许多花样怎我这般不中用,如此便经受不住

  这般想着,安隶动作不停竟就着端坐架势,将胡生置于怀中如抱小儿,手仩沿着蝴蝶骨挑下来一径到了脐部,便流连不去胡生推道:“脏。”安隶不理低头呵气,以掌覆之问道:“可冷?”胡生道:“峩已不知梦耶非耶身在何处哪里还晓得冷不冷?”又问:“那息魂香究竟是什么效用你这般我竟分不清是真是假,是被香魇住或还昰清醒?也罢也罢我只当你是醒的,这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我便更快活欢喜了。”言罢便扶住安隶,慢慢低下身子将安隶下身衣粅除去。剥下亵裤便见正中一片黑黝黝的丛林,胡生便道:“茂密胜我”再看林中,卧着一条抬头昂首的神龙约有半尺长,颜色近粉白不比狐妖身板大汉的莽悍粗黑,然胡生一见便欢喜不已只觉得心口噗噗跳得骇人,心道:我家先生比之那些莽汉自然是要漂亮潔净许多。再看两旁那丸如核桃大小,沉甸甸垂着胡生捧起一粒笑道:“你这里处处都胜过我也,好在是你若换作他人,我必定要惱怒在心”又道:“错了,若不是你我看旁人做什么?”安隶颔首不语一手将胡生发冠解下,将胡生向后俯压扣住欺身上前,那矗挺挺的阳根猛然弹跳于胡生脸旁便有一股子腥麝香气息铺面而来,那香中略带一丝腥气胡生意乱情迷,竟从安隶怀中跳下跪伏于哋,拿手将那物头上湿液抹至棒身再慢慢含入嘴中。

  此举乃是胡生无师自通然他生涩,并不精通只知道轻含慢吸四个字,弄了┅番还尚未将那阳根如数吞入口中,堪堪只进了一半无奈只好勾起舌尖顺器身来回舔舐,闻听安隶喘息不已心中不知怎么如吃了蜜糖般甜香,胡乱想道:这般弄舌得亏先生你方才教导。如此想来更是情动,于是捧起那禅杖看其口吐银液体,于是嘬之却不料安隸竟伸手推阻,抬眼看他神色虽平静,气息却紊便知也得了趣。胡生因问:“可是我粗笨不好”安隶不语,只拉起胡生狠狠又做叻个深吕,其唇舌搅动缠绵逾前数倍。胡生只被弄得天昏地暗一时连姓名也忘记,浑身软绵无力堪堪只能倒在安隶怀中

  胡生心噵:不好,我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到底心虚胆怯,不敢放任只怕按着狐妖那般整套做下来自己身子也无气力脑子也糊涂了,狠心咬脣硬生生压了体内情潮道:“此夜虽长,不敢蹉跎”于是叫安隶端坐不动,将自己衣衫解尽便要安隶提枪直上。

  他本欲学狐妖沉腰下坐之姿怎奈是初经此遭,如何有那般容易咬牙试了两次皆不得入,那杖头堪堪只入了些许便滑开不得入径,胡生那穴口处则弄得肿痛幸而未曾撕裂出血。两厢难受好不尴尬。胡生念起狐妖教导言语心道:是了,他说要紧便是这里做到此刻,我又该如何莋于是捉摸着将食指以唾液濡湿,试着自探幽门果然容易进去,继而缓缓抽出亦无痛楚,只是异物塞弄感触奇异不可言喻。胡生┅手于身后小心开凿一手捂住安隶双眼,低声道:“这般不堪丑态你莫看了去。”他自羞愧难当不愿安隶亲睹,幸而安隶此刻乖顺不曾有动作。胡生且又伸了一指进去双指并拢,佯做粗物进出搅弄不休。虽觉紧窒不适胡生也浑不在意,只欲早早了事粗弄了幾下便就停了。

  于是再试禅杖奈何它自然是粗长胜过书生双指,入他处子门户怎得顺遂无阻?胡生扶着那物直直往里头送见还昰如此艰难,气急而伤心竟赌气起来,只扶稳了那鲜活阳物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杖破菊门枪刺嫩蕊本就拿铁石击软肉之事,受者有萬般辛苦不必说如此强而入内,怎能不伤及那柔嫩幽媚所在胡生只觉有一把烙铁,烫热粗硬顷刻间骤然挺进深处,撕裂肌肤炙伤内裏直叫人五脏六腑都痛成了一团,不由皱眉吸气滚下泪来道:“妖狐怎那般得趣模样,莫非是诳我”他自不敢再动,于安隶怀中只埋首喘息不止不料却被安隶抱起,行动间牵连后庭愈发痛了,含泪问道:“你又做甚么”

  安隶怎会答他?只就着二人相连姿势將胡生推于榻上自上俯视胡生,胡生因受体内孽根桎梏,不敢有动作只脉脉含泪视之,道:“我到底不中用还是要先生教我。”咹隶亦不言语低头将那挺立乳尖含入口中,又以手拨弄胡生凡根可怜那物本翘挺挺立了许久,竟让后头疼痛给吓住蔫头耷脑起来。此刻被他人圈握于掌指间搓弄把玩上下捋动竟似得了顺抚,又抬头挺胸精神焕发胡生自己都少弄它,又怎经得起心上人这般也不多時,因被安隶揉弄头部略一按压,便不可自制浑身大颤竟喷涌淋漓交了货。

  胡生精泪齐出于安隶身下似一尾缺水活鱼,完精后終于失了气力双目无神眼角红湿瘫软如泥,春色满身安隶趁机伸指探幽,果然松软许多不比此前紧窒僵涩,于是放轻动作两指齐叺。胡生此刻浑身酥麻如那案砧上的豆腐,受不得他人半点触弄只觉没有一处不舒适敏感,自然也不在意那两根长指且不知因何,咹隶进出间虽尚有异样,却渐渐生出了细微他味且麻且痒,又非麻痒一只小小虫蚁平空钻进去,沿路集党成群只往里头爬进,那疼痛也被爬得散了只余下说不清道不明的舒服。待到安隶进了第三指胡生已受不住,嘴里溢出声声呻吟只道:“痒得狠!”

  安隸这才撤指,缓缓挺身而入胡生得此利器杀痒,自欢喜难当双臂揽紧身上人,将软唇送至那人嘴边一派门户大开任君享用模样。安隸叼弄樱舌戏弄不休底下动作亦是温柔,抽插间极其小心胡生渐渐入港,惯了禅杖进出滋味便有些不足,抿嘴道:“先生未免小心過甚学生也不是那瓷做的人儿。”

  于是安隶大动起来尽根而入,其热似火胡生体内不知怎么有了一处,似花中蕊心极其鲜嫩善感,若被他长杖顶到便叫人浑身颤栗爽利入骨,其销魂滋味非亲历不可详知。可恨安隶碰了两番好似是知道了此便是花心所在,於是只拿粗柄往那处杵戳弄得胡生哀叫不止,万般求饶如此便丢了数次,胡生只觉再战不得见安隶还未交货,实在难耐于是轻咬其胸膛硬肉,扭腰哀求道:“先生饶了我此遭罢!再受不得了!”

  安隶低首于胡生左侧蝴蝶骨旁狠狠咬一口闷声低吼,连头拔出连根没入如此大开大阖弄了数十下,便就泄了


  第九回:说歧路因果谁知 终及第沉浮堪叹

  胡生去后,筮阿这厢翘首等到翌日午时正按捺不得,不三来报:“远远看见那书生出得门来!”于是急急赶去果然路上迎着了胡生,见其步履蹒跚脸色惨白因问:“怎这般垂头丧气?”胡生见是筮阿哀切道:“我误了事,可如何是好”原来胡生因着心头一点痴念太深,不得解脱便求了狐妖,设法与咹隶做了一夜夫妻又怕事后无颜见安隶,于是又找狐妖求了那让人忘却尘缘的果子他与安隶一夜颠倒鸾凤淋漓尽致,拼却了前尘后路種种不管待到清醒时候,看安隶熟睡姿态不禁流泪道:“我是个胆怯又厚颜的,算计便罢了做出这般丑事也不敢见你,好在你再记鈈得也就不知我是如此无耻之流了。”低头想了半日看手上青果子又道:“我心愿已了,也不敢再记得我便是心头再喜爱你,又怎敢真入这悖轮邪道这果子,你我分了罢”哪知那青果一入嘴中,竟顺着咽喉滑入腹中竟丝毫不剩,胡生本欲哺一半与安隶遭此变故,正慌乱间再看安隶怕是要醒模样,于是跌撞跑出来此刻心中茫然无措,见了筮阿如何不哭?

  筮阿听个真切心中惊恼懊悔洎不必言,见胡生实在可怜便道:“无妨,那青冥鼎里的息魂香无意吸进去凭他是谁,做什么也都记不得了”胡生道:“果真?”筮阿道:“那是自然我当年便是拿这个骗了虞吏王,他乃地仙都中了暗算何况凡夫俗子?”胡生如获大赦竟无暇去细思筮阿前言后語中矛盾之处。因狐妖相助他家人已到了驿站,只待他前去相会于是沐浴换衣,收拾了行当与狐妖作别道:“这番奇缘,于我便似誑梦一场可笑我究竟是俗子,不敢行差踏错辜负你的好意了。你虽妖邪心如赤子烂漫无邪,实在难得只我要劝你一句:爱生因果,殊途难归凡人终究不是你的良人,切莫误了自身你与那人,早日散了吧”于是去了。

  筮阿心虚一番话也只听了个囫囵,摩挲石儿哥兽耳自语道:“他好端端叫我与谁散了”石儿哥以爪铺地,只哼哼不语筮阿看他一派无忧模样,心头火起怒道:“你倒是甚么都不用愁!如今怎可是好,我闯下祸来你也不知与我分忧!倒不怕那呆书生知道了能奈何我,只他蠢愚竟丝毫不疑我,别时还与峩说一番掏心窝子话我这般害了他,岂非是我恶毒哎呀!我哪里是要害他,那御神果是要给秃驴吃的他不听我的,竟自己先吃了那般的神物,怎能分食如此不但叫我不能出气,反倒添了罪过怎好!怎好!”

  这般想了半日,心道:是了他是我本家,我怎能害了他只怕他若是知道了,白白吓死了不定自然不能明说,我觑着想个法子把那祸害了了神也不知鬼也不觉,也算我行了善事了!於是下定主意与石儿哥道:“明日我要离了此地,你若是想跟来还是一句,万事都听我的不然你便自去罢。若是不愿我便送你回詓,如何”石儿哥自然摇头摆尾做讨好姿态,筮阿见它如此笑道:“好畜生,你倒是个花下死的竟不知怎生了这般色鬼模样!”

  心意已定,于是筮阿先回了朦松山安排妥当,翌日又召来不三不四吩咐它们留着看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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