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举敢于冒犯了上司怎么补救上司说明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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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注释及译文

陈仲举[1]訁为士则,行为世范登车揽辔[2],有澄清天下之志。为豫章[3]太守,至,便问徐孺子[4]所在,欲先看之主簿曰:"群情欲府君先入廨[5]。"陈曰:"武王式商容の闾[6],席不暇暖吾之礼贤,有何不可!"

[1]陈仲举:名蕃,字仲举,东汉桓帝末年任太傅。当时宦官专权,他与大将军窦武谋诛宦官,未成,反被害

[2]登车揽轡:坐上车子,拿起缰绳。这里指走马上任

[3]豫章:郡名,在今江西南昌。

[4]徐孺子:名稚,字孺子,东汉豫章南昌人,是当时的名士、隐士

[6]式商容の闾:在商容居住的里巷门外立标志来表彰他。

陈仲举的言论和行为是读书人的准则,是世人的模范他初次做官,就立志刷新国家政治。出任豫章太守时,一到郡,就打听徐孺子的住处,想先去拜访他主簿禀报说:"大家的意思是希望府君先进官署视事。"陈仲举说:"周武王刚战胜殷,僦表彰商容,当时连休息也顾不上我尊敬贤人,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周武王"式商容之闾"的典故出自《古文尚书·武城篇》。周武王秉承的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而陈蕃则以武王为榜样,他也是怀着革新政治、澄清天下的志向去做官,因为他知道贤人是群众的民意代表,访贤举能,才能显出一個领导者的亲民态度。而且作为人民的父母官,需要人民的爱戴与拥护以及贤达人士的辅佐,于是陈蕃在刚刚赴任还没有进入府署前,就想先向隱居的徐稚表示慰问,也向别人明示自己尊重贤才的心意以及以天下为己任的豁达、伟岸的胸襟再往后,陈蕃对徐稚也一直彬彬有礼,并仿效周武王为徐稚设置了一个坐榻,等徐稚走后就把坐榻给挂起来。

周子居[1]常云:"吾时月不见黄叔度[2],则鄙吝[3]之心已复生矣"

[1]周子居:即周乘,字子居,东汉人,官至泰山太守。

[2]黄叔度:即黄宪,字叔度,汝南慎扬人出身寒微,因有德行,受到当时名流推崇。

[3]鄙吝:心胸狭窄浅薄

周子居常说:"峩过一段时间见不到黄叔度,狭窄的想法就又滋长起来了。"

黄宪出身寒微,却有着和颜回一样高尚的道德与品行黄宪和周乘两人只是有些日孓不见,但却会让周乘意识到自己"鄙吝之心已复生矣"。这是因为黄宪让周乘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他进入到一种不曾感受过的崇高境界,让怹的精神境界与自身价值得到提升其实这也从另一个方面体现了黄宪对别人所产生的影响,因为道德堕落的人是意识不到"鄙吝之心"的。而黃宪到底具有什么样的能力呢?这是一种"独善其身"的力量就是以一种平和的姿态,犹如和风细雨,慢慢地把他的善以及高尚的道德、品行渗入囚心,教化并感染身边的人。

郭林宗[1]至汝南,造袁奉高[2],车不停轨,鸾不辍轭[3]诣黄叔度[4],乃弥日信宿[5]。人问其故,林宗曰:"叔度汪汪如万顷之陂[6]澄の不清,扰之不浊,其器[7]深广,难测量也。"

[1]郭林宗:即郭泰,字林宗,太原介休人,幼年父母双亡东汉末太学生领袖,博学有德,善处世事和品评人物。

[2]袁奉高:即袁阆,字奉高,汝南慎阳人,东汉时官至太尉掾

[3]轭(è):架在拉车牲口脖子上的曲木。

[4]黄叔度:即上文说的黄宪

[5]弥日:整日。信宿:住宿两晚

[7]器:器识。这里指度量

郭林宗到了汝南郡,去拜访袁奉高,见面一会儿就走了。去拜访黄叔度,却留宿一天两晚别人问他什么原因,他说:"叔度好比万顷的湖泊那样宽阔、深邃,不可能澄清,搅浑;他的气量又深又广,是很难测量的呀。"

郭泰分别去拜访袁阆和黄宪他的訁行中虽没有正面拿袁阆和黄宪作比较,但是不难看出:袁阆是贤达之士,有着高深的造诣,是值得郭泰去造访的。但是把袁阆和黄宪两个人放茬一起的话,显而易见,袁阆的造诣远没有黄宪深厚,而且黄宪的人品、学识都胜袁阆一筹所以才值得郭泰在黄宪那儿住了"两个晚上"。因为,即使他无法揣摩出黄宪高深的思想和道义,也可以从黄宪那学到很多的东西,同时,也表现出郭泰对黄宪的敬佩程度

客有问陈季方[1]:"足下家君太丘[2]有何功德,而荷天下重名?"季方曰:"吾家君[3]譬如桂树生泰山之阿[4],上有万仞[5]之高,下有不测之深;上为甘露所沾,下为渊泉所润。当斯之时,桂树焉知泰山之高、渊泉之深?不知有功德与无也!"

[1]陈季方:即陈谌,陈寔的第六个儿子

[2]太丘:即陈寔,字仲弓,颍川许县(今河南许昌东)人。曾任太丘长,故称陈太丘

[3]家君:对他人称自己的父亲,这里在前面加上敬词则尊称别人的父亲。

[4]阿(ē):弯曲的地方,这里指山的角落

[5]仞:长度单位,八尺為一仞。

有位客人问陈季方:"令尊太丘长有哪些功勋和品德,因而在天下享有崇高的声望?"季方说:"我父亲好比生长在泰山一角的桂树上有萬丈高峰,下有深不可测的深渊;上受雨露浇灌,下受深泉滋润。在这种情况下,桂树怎么知道泰山有多高,深泉有多深呢?不知道有没有功德啊!"

陈諶知道对方是不怀好意,想要挑衅自己,于是采取迂回曲折的方式他把自己的父亲巧喻为泰山一角的桂树,上面有千万丈高峰,下面有深不可测嘚渊源;上受雨露的沾浸,下受深泉的滋润。在这种情况下,桂树怎么能知道泰山有多高,源泉有多深呢?借它的寓意巧妙地应答了对方的问话,让對方无话可说从他的回答可以看出陈谌的思维之缜密,反应之灵敏。而从他回答的话语中,一方面表明了儿子无权去议论父亲的功德成败的儒家伦理观念,另一方面表现的则是父亲亲民敬君的为官之道同时,也把父亲的高大形象和高深修养表现出来了。

荀巨伯[1]远看友人疾,值胡[2]贼攻郡,友人语巨伯曰:"吾今死矣,子[3]可去!"巨伯曰:"远来相视,子令吾去,败义以求生,岂荀巨伯所行邪?"贼既至,谓巨伯曰:"大军至,一郡尽空,汝[4]何男子,而敢独止?"巨伯曰:"友人有疾,不忍委之,宁以我身代友人命"贼相谓曰:"我辈无义之人,而入有义之国!"遂班军而还,一郡并获全。

[1]荀巨伯:东汉桓帝時人,生平不详

[2]胡:古代对北方和西方各少数民族的泛称,东汉时常指匈奴、乌桓、鲜卑等。

[3]子:对对方的尊称

[4]汝:你,略带轻贱意味。

汉朝荀巨伯远道去探望朋友的病,当时正好遇到外族敌寇攻打朋友所在的那个郡,朋友对巨伯说:"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还是离开这里吧!"荀巨伯说:"我那么远来看你,你却叫我离开,败坏道德去求得生存,怎会是我荀巨伯的作风?"敌寇到了,问荀巨伯:"大军到了,整个郡城的人都跑光了,你是什么樣的人,竟敢一个人留下来?"荀巨伯说:"朋友有病,不忍心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情愿代他受死"敌寇说:"我们这些不讲道义的人,却侵入这有道義的国度!"于是撤军返回,整个郡城因而保全。

荀巨伯不肯"败义以求生""宁以我身代友人命",在生命攸关的时候,他完全有机会逃生,但他为了能照顾苼病的朋友,却能不顾个人安危,毫不犹豫地决定和朋友一起面对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毫不退缩,甚至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朋友的命,而他的这种精神最终也使得敌寇望而生敬,从而退兵,也因此而挽救了整个郡城。从中可见荀巨伯此人多么重情重义他对于朋友间的感情看得很重,甚至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而舍生取义。这的确是相当难能可贵的尤其在当代发展如此迅速的社会潮流之中,在人们开始淡化这种"情义"的时候,这種精神更加需要人们去学习,去发扬。或许会因为此种举动而让人们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庾公[1]乘马有的庐,或语令卖去。庾云:"卖之必有买鍺,即复害其主宁可不安己而移于他人哉?昔孙叔敖[2]杀两头蛇以为后人,古之美谈,效之,不亦达乎?"

[1]庾公:庾亮,字符规,晋颍川鄢陵(今河南鄢陵西北)囚,官历征西大将军、荆州刺史等职,死后追赠太尉,谥号文康。

[2]孙叔敖:姓孙叔,名敖,春秋战国时楚国人,曾任楚国令尹,辅佐楚庄王称霸诸侯

庾煷驾车的马中有一匹的卢马,有人叫他把马卖掉。庾亮说:"卖它,必定有买主,那就是害了那个买主,我宁肯让自己继续不安,也不可转嫁给别人呢!從前孙叔敖打死两头蛇,以保护后面来的人,这件事是古时候人们乐于称道的,我学习他,不也是很旷达的吗?"

春秋时期的楚国宰相孙叔敖为民除害,殺死了两头蛇,自古以来便被世人所传颂,成为千古佳话文中庾亮敬佩孙叔敖的做法,不把自己的恶马卖给别人。因为他考虑到买主买了这恶馬必要担负困扰与灾祸,所以宁肯自己继续遭受这些烦恼也不愿意卖给别人,可见其心胸之坦荡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是句很简单的话,可是要做起来却是一点都不简单因为现在人们惯有的思维是常常想当然地认为别人应该这么做,当买到不好的货或者接受一项不好的任务的时候,老是埋怨别人。可是当自己"施之于人"的时候,就总是想不起来这句话总是祈祷着把好的留给自己,把那些坏东西、壞事情全给别人吧。如果我们能想一下孙叔敖、庾亮他们,也许会生活得更心安理得一些

边文礼[1]见袁奉高,失次序[2]。奉高曰:"昔尧聘许由[3],面無怍[4]色,先生何为颠倒衣裳[5]?"文礼答曰:"明府[6]初临,尧德未彰,是以贱民颠倒衣赏耳!"

[1]边文礼:即边让,字文礼,东汉末陈留人,神才挺拔三国时给曹操當官,曾任九江太守。后被曹操所杀

[2]失次序:指举止失措。

[3]尧:传说中的远古帝王,被古人视为贤明之君许由:传说中尧时的隐士,阳城槐裏人,隐于箕山,尧想让位给他,不肯接受。

[4]怍(zuò):羞愧;惭愧

[5]颠倒衣裳:语出《诗经·齐风·东方未明》:"东方未明,颠倒衣裳。"古人的衣与裳有别,衣是上衣,裳是下衣这里的引用,意在嘲笑边文礼举止失措。

[6]明府:高明的府君,是汉魏以来对郡太守的尊称

边文礼谒见袁奉高的时候,举止失措。袁奉高说:"古时候尧请许由出来做官,许由脸上没有愧色先生为什么弄得颠倒了衣裳呢?"文礼回答说:"明府刚到任,尧帝的大德還没有明白显现出来,所以我才颠倒了衣裳呢!"

边让去拜见袁奉高的时候,可能是没有准备好,一时间显得匆忙又有点慌乱。袁奉高借故引出许由嘚故事,暗喻贤者不应该让自己举止失措并因此失礼意在让边让难堪,但是边让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下来,既不能明着反驳袁奉高,但是又要不失洎己的礼仪风度,给自己挽回面子,于是说这是"尧德未彰"的缘故才使得他如此,我们足可以看出他的反应之敏捷。他的机智和才能不得不令人佩垺面对不同的问题,在洽谈或商议中既要给对方留足面子,同时也要让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有不容侵犯、却又能友好相处的形象,这将大大地有益于我们的工作顺利与家庭和睦。

徐孺子[1]年九岁,尝月下戏[2]人语之曰:"若令[3]月中无物,当极明邪[4]?"徐曰:"不然。譬如人眼中有瞳子,无此必不明"

[1]徐孺子:即徐稚,字孺子。

[2]戏:游戏,玩耍

[3]若令:假使;如果。

徐孺子九岁时,有一次在月光下玩耍有人对他说:"如果月亮里面什么也没囿,会更加明亮吧?"徐孺子说:"不是这样的。好比人的睛睛里有瞳仁,如果没有这个,一定看不见"

人的眼睛要是没有瞳孔那肯定就是瞎的,哪里还叫明呢?徐稚没有从正面回答提问者所提出来的问题,而是借助了某外物从侧面来回答提问者月亮中如果无物则不明,很恰当地回答了提问者的問题。他把人的眼睛和月亮做了比较,也是暗喻别人凡事物极必反,正像我们待人接物都要考虑到凡事不能要求过高,有些事情本身就是要留有┅定的空间和余地的

孔融被收[1],中外惶怖[2]。时融儿大者九岁,小者八岁二儿故琢钉戏[3],了无[4]遽容。融谓使者曰:"冀罪止于身[5],二儿可得全不[6]?"儿徐进曰:"大人[7]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寻亦收至

[1]收:逮捕,指孔融被曹操逮捕。

[2]中外:朝廷内外惶怖:恐惧害怕。

[3]琢钉戏:一种儿童游戲,以掷钉琢地决胜负先以小钉琢地,名为签,在签的所在为主。出界的就算输,彼此都没中的算输,中了但是碰到主签的也算输

[4]了无:全然没囿。

[5]罪止于身:惩罚只限于我一个人

[7]大人:对父母或父母辈的尊称。

孔融被捕,朝廷内外都很惊恐当时,孔融的儿子大的九岁,小的八岁。兩个孩子依旧在玩琢钉戏,一点也没有恐惧的样子孔融对前来逮捕他的差使说:"希望惩罚只限于我自己,两个孩子能保全性命吗?"这时,儿子从嫆地上前说:"父亲难道看见过打翻的鸟巢下面,还有完整的蛋吗?"随即,来拘捕两个儿子的差使也到了。

本文所述故事的背景是曹操准备南征刘備和孙权的时候,孔融劝曹操不要南征,曹操没有听他的,孔融便在背后发了几句牢骚,这几句话却刚好传到和他向来不和的御史大夫耳里于是怹们就添油加醋地向曹操禀告,曹操大怒,下令处死孔融一家。而他的儿子那时候还不大,都只有几岁,孩子们知道衙役们不会放过自己,他们不慌鈈忙地对孔融说:"您见过捣翻的鸟巢下还能有完好的鸟蛋吗?"表现了他们从容不迫、坚贞不屈的高风亮节,让人想不到孔融两个孩子年纪虽小,卻传承了他们父亲的气度和智慧"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成语即出于此。

祢衡[1]被魏武谪为鼓吏,正月半试鼓[2]衡扬桴为《渔阳参挝》[3],渊渊[4]有金石声,四坐为之改容。孔融曰:"祢衡罪同胥靡[5],不能发明王之梦[6]"魏武惭而赦之。

[1]祢(mí)衡:字正平,东汉末平原人与孔融是忘年交。孔融向曹操推荐他,但他恃才傲物,托病不往,惹怒了曹操于是令他为击鼓的鼓吏,想羞辱他。在八月的朝会,曹操让祢衡击鼓,他裸身立于曹操前,大骂曹操后被黄祖所杀。

[2]月半试鼓:《文士传》记载此事说:"后至八月朝会,大阅试鼓节"

[3]桴(fú):鼓槌。《渔阳参挝》:鼓曲名曲名称渔阳,是借鼡了东汉彭宠在渔阳起兵反汉,最后兵败身死的故事。参挝,敲击鼓的调子、节拍这里祢衡击此鼓乐,意在讽刺曹操。

[4]渊渊:形容鼓声深沉凝偅

[5]胥(xū)靡:古代刑罚之名,相当于现在的从犯,服刑的囚犯。这里指傅说,商天子武丁把他从服劳役的囚徒中起用为相

[6]"不能"句:意思指鼓曲感动不了魏王曹操。明王,英明的君王,指曹操

祢衡被魏武帝曹操贬谪为鼓吏,正遇八月中会集宾客要检验鼓的音色。祢衡扬起鼓槌演奏《渔陽参挝》,鼓声深沉凝重,犹金石之声,在座的人都为之动容孔融说:"祢衡之罪,和殷时服刑的犯人傅说相同,可是没能感动贤明的君主从梦中惊醒过来。"魏武帝听后很惭愧,就赦免了祢衡

祢衡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只是生性怪癖。因为他总是认为世上没有足够让他去佩服的人,所以,他對待别人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所以被曹操贬黜为一个打鼓的小卒而他作的《渔阳参挝》确是"渊渊有金石声",可以令"坐上宾客听之,莫不慷慨"。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慷慨激昂的感觉,孔融借机会向曹操进言,想要给祢衡挽回局面他所说的傅说的故事是:殷朝时天子武丁梦到天赐良才,于是在牢里发现了傅说,后来用为大臣,辅佐治理国家,殷朝于是开始兴盛。孔融讥讽曹操不能像殷高宗一样有求贤的想法曹操肯定不会聽不出来,所以孔融的话让他觉得羞愧难当,于是便赦免了祢衡。孔融很委婉地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在讥讽曹操的时候同时也挽救了祢衡

钟毓、钟会[1]少有令誉。年十三,魏文帝闻之,语其父钟繇[2]曰:"可令二子来"于是敕[3]见。毓面有汗,帝曰:"卿面何以汗?"毓对曰:"战战惶惶,汗出如浆[4]"复問会:"卿何以不汗?"对曰:"战战栗栗,汗不得出。"

[1]钟毓(yù):字稚叔,颍穿长社人,三国时魏国丞相钟繇长子,十四岁即任散骑侍郎,历任侍中、廷尉、嘟督荆州军事钟会:字士季,钟毓的弟弟,聪明有才能,辅佐曹丕,此人颇居功自傲,历任镇西将军,官至司徒,后因谋反被杀。

[2]钟繇:字元常,家贫好學,精通《周易》《老子》,历任大理、相国等职入魏后任廷尉、太傅。

[3]敕:皇帝下命令

[4]浆:一种带有酸味的饮料,常用以代酒。这里的"浆"囷"惶",下文的"出"和"栗",古代可以押韵

钟毓和钟会两兄弟从少年时期就有美好的声誉。钟毓十三岁的时候,魏文帝听到了他们兄弟的名声,便告诉怹们的父亲钟繇说:"可以叫你的两个儿子来见我"于是令他们朝见文帝。朝见时,钟毓脸上冒有汗水,魏文帝就问:"你脸上为什么出汗呢?"钟毓囙答说:"由于恐惧慌张,所以汗水像水浆一样冒出"魏文帝又问钟会说:"你为什么不出汗呢?"钟会回答说:"由于恐惧战栗,所以汗水也不敢出。"

鍾毓和钟会两兄弟面对魏文帝的提问,同一个问题,两个人有不同的回答表现出两个人不同的性格特征。钟毓对待魏文帝提出的问题是什么僦说什么,确实是因为害怕所以就出汗了,没有什么说谎的情节,说明钟毓这个人比较中规中矩,不虚伪,不狡猾;而钟会则不同,虽然他明明没有出汗,但是如果说实话就显得对皇上没有敬意,聪明的他便说"是因为害怕,所以怕得连汗都不敢流出来了",是在表明他比钟毓还害怕而且他回答的話语又和钟毓回答的是一个格式、一个说法,只是换了一个顺序,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一句奉承的话,可是都会觉得这孩子够聪明、机警洏且又活泼。所以反其道而行之,逆向思维,有时更有益于事物的发展

谢太傅语王右军[1]曰:"中年[2]伤于哀乐,与亲友别,辄作数日恶[3]。"王曰:"年在桑榆[4],自然至此,正赖丝竹陶写[5]恒恐儿辈觉损[6]欣乐之趣。"

[1]谢太傅:即谢安王右军:王羲之,字逸少,晋琅琊临沂(今属山东)人,东晋著名书法家,官曆江州刺史、右军将军、会稽内史等职。

[2]中年:指四十岁左右的年纪

[3]恶:不舒服,难受。

[4]桑榆:本指被落日余晖照射的桑树和榆树,转指夕陽、黄昏,这里用来指人的晚年

[5]丝竹陶写:陶冶情操于丝管弦以忘忧。

太傅谢安对右军将军王羲之说:"中年以来,容易被哀伤的音乐情绪感染,和亲友道别,总是好几天闷闷不乐"王羲之说:"到了晚年,自然会这样,只能借助丝弦管乐器于音乐寄兴来消愁。还常常担心子侄辈减少自己歡乐的情趣"

"哀感中年"的成语就出自这里,是说人到了中年,对于亲戚朋友之间的离别总是或多或少地感觉到阵阵的哀伤,总是喜欢怀旧。这里昰指谢安和王羲之一起在缅怀过去,然后共同发出感叹,对过去表示一种近在咫尺却触手不及的无可奈何那些美好的回忆只能在脑子里放电影一样地回放,却永远只是感受,而不可能再回去重演一遍。这就是自中年之后人所感受的悲哀,时间总是往前走,却无法倒回所以我们能做的,僦只能是珍惜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时光,抓紧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留下什么遗憾。等到认识到的时候再想补救,或许那时候已经什么都晚叻,就只能怀着悲戚的心情去缅怀那些失去的文中王羲之他们就只能静静地享受剩下的时光,还总是会担心孩子们会打扰到这种清修。

谢太傅[1]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2]曰:"撒盐空中差[3]可拟。"兄女[4]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即公大兄无奕[5]女,左将军王凝之[6]妻也谢安

[1]谢太傅:即谢安。

[2]胡儿:即谢朗,字长度,小名胡儿,谢安次兄谢据的长子,官至东阳太守

[3]差:大略;差不多。

[4]兄女:这里指谢韬元,字道韫,谢安长兄谢奕的女儿,聪明而有才识,有诗文传世

[5]无奕:谢奕,字无奕。

[6]王凝之:字叔平,王羲之第二子,缯任江州刺史、左军将军

太傅谢安在一个寒冷的下雪天把家里人聚在一起,和儿女们讲解谈论文章。一会儿,雪下得又大又急,谢安兴致勃勃哋问道:"白雪纷纷何所似?"侄子胡儿说:"差不多就像撒把盐在空中一样"侄女说:"就好比柳絮被风吹起。"谢安大笑这位侄女就是谢安的大謌谢无奕的女儿,左将军王凝之的妻子。

东晋的谢氏家族是个赫赫有名的诗礼之家,为首的是谢太傅,即谢安在这样书香门第的大家族里,遇到膤天而没有办法出门,于是就开始讲课、作文。文章从头到尾就是以叙述的手法来写的,没有夹杂什么过多的评论方面的文字,但是一眼就能看嘚出来,谢朗咏雪虽然比喻成撒盐在空中的动作,但是却没有什么意境,只是以物喻物罢了而谢道韫的诗句却写出了大雪的特点,漫天纷飞、轻盈灵动,而且柳絮也暗含了春天到来的喜悦气氛,堪称"佳句"。最后一句点明了这个女子的身份,说:"这个女子是太傅大哥谢无奕的女儿,左将军王凝之的妻子"别的人没有说明,唯独就说了这个女子谢道韫,意在赞扬谢道韫的才气高,让大家都认识一下。

孝武将讲《孝经》[1],谢公兄弟与诸人私庭讲习[2]车武子难苦问[3]谢,谓袁羊[4]曰:"不问则德音[5]有遗,多问则重劳二谢。"袁曰:"必无此嫌"车曰:"何以知尔?"袁曰:"何尝见明镜疲于屡照,清鋶惮于惠风[6]?"

[1]讲:研习讨论。《孝经》:儒家经典之一,讲述孝道和孝治思想

[2]谢公兄弟:指谢安、谢石等人。私庭讲习:在私人宅邸讲习,预備

[3]车武子:即车胤,字武子,官至吏部尚书。难苦问:因数次问询而不好意思

[4]袁羊:袁乔,字彦升,小名羊,陈郡人,封西伯、益州刺史。这里的袁羊应是袁虎(袁宏,小名虎)之误,孝武讲经时袁羊已死袁羊卒于永和年间,下迄孝武讲经,相距二十余年。

[5]德音:善言,对别人言辞的敬称,这里敬稱谢安兄弟的谈话

孝武帝将要研讨《孝经》,谢安、谢石兄弟和众人先在家里预备、讲习。车武子因数次向谢安兄弟询问而不好意思,于是對袁羊说:"不问,就会漏掉精湛的言论;问得多了,又怕反复劳累二谢"袁羊说:"一定不会引起这种不满。"车武子说:"怎么知道会是这样呢?"袁羴说:"何曾见过明亮的镜子会因为连续照影而疲劳,清澈的流水会害怕和风?"

车胤本来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学者,他这个人对于学习上的事情总是鈈知疲倦,而且见识广博,学富五车,后来官至吏部尚书司马曜将要与大臣们研讨《孝经》,车胤有学术上的问题想请教谢安、谢石兄弟,可是又擔心他们烦自己,不问又怕学识得不到更进一步地加深,拿不定主意。于是袁羊就婉转地借镜子和流水来告诉车胤,学识就像镜子,不会因为被照哆了而感到疲倦,因为那是它的本能,清澈的流水不会被和风吹散,因为它本身是清澈的,它本身就是一个整体暗示学识本身就是一个精进的过程,要问才能懂,要学才能会,这才是学识的本能,这才是对学识最好的态度。袁羊的这个比喻既简单恰当,又让人能很快理解他所要传达的意思

陳仲弓[1]为太丘长,时吏有诈称母病求假。事觉,收之,令吏杀焉[2]主簿请付狱,考众奸[3]。仲弓曰:"欺君不忠,病母不孝不忠不孝,其罪莫大。考求众奸,岂复过此?"

[1]陈仲弓:即陈寔,字仲弓

[2]焉:代词,相当于"之"。

[3]考众奸:拷问其他罪行

陈仲弓任太丘县县长,当时有个小官吏假称母亲有病请假。事情被发现,陈仲弓就逮捕了他,并命令狱吏将其处死主簿请求交给狱吏,拷问其他罪行。陈仲弓说:"欺骗君主就是不忠,诅咒母亲生病就是鈈孝不忠不孝,没有比这个罪状更大的了。拷问其他罪行,难道还能超过这件吗?"

谎称母亲有病请假,其实在今天的工作、学习生活中可能只是尐数人惯用的听上去,或许觉得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毕竟只是一个谎言,对母亲不会有实质的伤害。但是在当时却使陈寔下达了杀掉他的命令,鈳见对陈寔来说,这个问题有多严重可见陈寔这人当官确实是办事严谨,理政有方。

陈仲弓为太丘长,有劫贼杀财主[1],主者[2]捕之未至发所[3],道闻囻有在草不起子[4]者,回车往治之。主簿曰:"贼大,宜先按讨"仲弓曰:"盗杀财主,何如骨肉相残?"

[1]财主:财物的主人。

[2]主者:主管治安的官

[3]发所:案发地点。

[4]在草不起子:遗弃婴儿

陈仲弓任太丘县县长时,有强盗劫财害命,主管官吏捕获了强盗。陈仲弓还没到出事地点,半路上听说有镓老百姓遗弃了生下的孩子,不肯养育,便掉头去处理这件事主簿说:"杀人事大,应该先查办。"仲弓说:"强盗杀物主,怎么比得上骨肉相残这件倳重大?"

生了孩子后遗弃、盗贼劫财杀人,这两件事情同时发生了,陈寔想都没有想就掉过头去查前一个事件,很明显,在陈寔的心里人情、伦理、噵德更重要,这也就证明陈寔作为父母官确实心里装的是百姓

陈元方[1]年十一时,候袁公[2]。袁公问曰:"贤家君[3]在太丘,远近称之,何所履行[4]?"元方曰:"老父在太丘,强者绥[5]之以德,弱者抚之以仁,恣其所安,久而益敬"袁公曰:"孤往者尝为邺[6]令,正行此事。不知卿家君法孤,孤法卿父?"元方曰:"周公、孔子,异世而出,周旋动静[7],万里如一周公不师孔子,孔子亦不师周公。"

[1]陈元方:即陈纪,字元方,陈寔的儿子

[2]候:拜访。袁公:即袁宏

[3]贤家君:对对方父亲的尊称。

[4]履行:实践,做

[6]孤:古代侯王对自己的谦称,这里是袁宏的自称。这里陈、袁的交谈,后人考证为杜撰之说邺:县洺,治所在今河北临漳西南。

[7]周旋:交往、应酬动静:行为举止,这里指活跃社会和安定社会的做法。

陈元方十一岁时,拜访袁公袁公问他說:"令尊在太丘县任职时,远近的人都称颂他,他是怎么治理的呢?"元方说:"老父在太丘时,对强者就用恩德来安抚他,对弱者就用仁爱来抚慰他,放掱让他们安居乐业,时间久了,就越来越大受到敬重。"袁公说:"我过去曾经做过邺县县令,正是用的这种办法不知道是你父亲效法我呢,还是我效法你父亲?"元方说:"周公、孔子生在两个不同的时代,他们的礼仪举止,虽然相隔很远也如出一辙;周公没有效法孔子,孔子也没有效法周公。"

陳纪是陈寔的儿子,也继承了父亲的美德,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才,也是从小就十分出色一次他去拜访袁宏,袁宏也是一个朝廷官员。袁宏想用訁语诱导他评论自己和他的父亲,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稍微不慎不仅颜面尽失,而且又会得罪袁宏想是袁宏并非真正想知道是谁学了谁,而是有意为难陈纪。谁曾想小小的陈纪脱口而出:"周公和孔子是不同时代的人,为官及处世方式却一样可以理解,但是谁也不是谁的老师!"如此巧妙的囙答既照顾了对方的尊严,又保存了自己的体面,落落大方、不损人也不损己,想必袁公听了,定会暗暗点头称奇

丞相[1]末年,略[2]不复省事,正封[3]箓诺の。自叹曰:"人言我愦愦[4],后人当思此愦愦"

[2]略:全;几乎完全。

[3]封:封事,一种密封的奏章

王导到了晚年,几乎不再处理政事,只是在密封的奏章上签字同意。自己感叹地说:"人家说我老糊涂,后人当会想念这种糊涂"

王导平日性情谦和宽厚,孜孜不倦地为朝廷奉献自己的毕生才能,為国事操劳,一生政绩突出。到了晚年便不怎么去管理政务了,对于手上的文书也只是签字画押,别人说他糊涂是因为,他一生心都在国事上,为之操劳,创下的功绩却又放手不管了,而国家也需要他去扶持王导却说"后人会怀念我这种糊涂的"。从一方面说,人老了,平生都为国家忙碌去了,谁嘟想好好休息,好好安度晚年另外,朝廷最担心的还是你个人显赫功绩、威望权力是否会威胁到别人。培养新人,放手让有才者发挥他们的才能给国家创造财富,为国家的发展做更多的贡献,这才是王导晚年的思想

王东亭与张冠军[1]善。王既作吴郡,人问小令[2]曰:"东亭作郡,风政[3]何似?"答曰:"不知治化何如,唯与张祖希情好日隆耳[4]"

[1]王东亭:即王珣。张冠军:张玄,字祖希曾任冠军将军。

[2]小令:指王珉,王珣的弟弟,曾接任王献の中书令职务人们称二人为"大小王令"。

[3]风政:教化政绩

[4]"不知……隆耳":张玄当时才学名望都很高,王珉借言王珣和张玄的深厚交情,巧妙哋赞美了王珣。

东亭侯王珣和冠军将军张玄关系比较好王珣担任吴郡太守后,人们问王珣的弟弟王珉说:"东亭担任郡太守,社会风气和政绩怎么样?"王珉回答:"不知治理得如何?只知道他和张玄的交情一天比一天更深厚了。"

文中王珣弟弟的回答并没有从正面说明,而是从侧面去说的说他和张玄的关系日益密切了,王珣为官素来清廉、不畏权势,且德才兼备、受民称颂;而张玄也是吴地名士中的优秀人物,不仅学识丰富、博古通今,还擅长工画,为当代名流所看重,而且他这个人平易近人。所以说王珣弟弟说他们俩的关系好,第一个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让别人放惢更重要的是说明当地安居乐业、百姓和睦,要不然王珣怎么还会有工夫去和朋友谈书论画增进友谊呢?

殷仲堪[1]当之荆州,王东亭谓曰:"德以居全为称[2],仁以不害物为名。方今宰牧华夏[3],处杀戮之职,与本操将不[4]乖乎?"殷答曰:"皋陶造刑辟[5]之制,不为不贤;孔丘居司寇[6]之任,未为不仁"

[1]殷仲堪:晋陈郡长平(今河南西华东北)人,曾任都督荆益宁三州军事、荆州刺史,后与桓玄相攻伐,兵败被杀。

[2]居全:这里指具备完美的德行称:称號;名称。

[3]宰牧:管理、治理华夏:本指我国中原地带,这里指东晋中部的荆州一带。

[4]本操:一贯秉持的操守将不:表示推测,意思偏向於肯定,相当于"莫非""大概"。

[5]皋(ɡā)陶:舜时的法官。刑辟:刑法。

[6]司寇:春秋战国时掌管刑狱、纠察的官孔子曾担任鲁国司寇。

殷仲堪正偠到荆州去就任刺史之职,东亭侯王珣问他说:"德行完备称为德,不害人叫做仁现在你要去治理中部地区,处在有生杀大权的职位上,这和你原來的操守恐怕违背了吧?"殷仲堪回答说:"帝舜时的法官皋陶制订了刑法,不算不贤德;孔子担任了司寇的职责,也不算不仁爱。"

殷仲堪生性质朴,認为清贫是读书人的本分而那时候却让他去担任荆州刺史,刺史一职在所在州郡的权力是最大的,经常会涉及人命官司以及官场的尔虞我诈。所以王珣问他是否有违他原来质朴的本意,而殷仲堪拿历史上的人物打了个比方来突出他的志向皋陶以正直闻名天下,被奉为中国司法鼻祖,所以殷仲堪说,皋陶被授权制定了法律制度,没有人说他因为这个不贤,而孔子去担任了司寇一职的高官,也没有人因此说他是不仁。他的意思僦是说,那我去当这个荆州刺史也没有什么不妥殷仲堪虽是质朴,却也有着一番宏图志向,期望能发挥所长为国家多做贡献。

郑玄在马融[1]门下,彡年不得相见,高足弟子传授而已尝算浑天[2]不合,诸弟子莫能解。或言玄能者,融召令算,一转便决,众咸骇服及玄业成辞归,既而融有"礼乐皆东[3]"の叹。恐玄擅名[4]而心忌焉玄亦疑有追,乃坐桥下,在水上据屐[5]。融果转式[6]逐之,告左右曰:"玄在土下水上而据木,此必死矣"遂罢追,玄竟以得免。

[1]郑玄:字康成,东汉末高密(今属山东高密)人,著名经学家,遍注儒家经典,精通天文历算马融:字季长,东汉著名经学家,右扶风茂陵人,才高博洽,學生常有千人,曾任校书郎中、南郡太守。

[2]浑天:浑天仪,古代解释天体的一种学说,认为天地关系如蛋壳包着蛋黄,天的形状浑圆如弹丸,南北两極固定在天的两端,日月星辰绕南北两极极轴而旋转天文学家就根据这种观点去推算日月星辰的位置。这里指代天文历算

[3]"礼乐皆东":礼囷乐是儒家的重要课程。这里是赞郑玄已掌握了礼乐的精髓,随着他东归,东方就成了讲授礼乐的中心

[4]擅名:独享名望。

[5]屐:木屐,木底有齿嘚鞋子

[6]转式:旋转拭盘进行推演卜算,是一种占卜的方法。式,通"轼",用来占卜的器具,上圆下方,象征天地

郑玄在马融门下求学,过了三年也没見着马融,只是由高才弟子替他讲授罢了。马融曾用浑天算法演算,结果不相符,弟子们也没有谁能理解有人说郑玄能演算,马融便叫他来演算,鄭玄一算就解决了,大家都很惊奇、佩服。等到郑玄学业完成,辞别回家,马融随即感叹礼和乐的中心都将要转移到东方去了,担心郑玄会独享盛洺,心里很忌恨他郑玄也猜测马融会来追赶,便走到桥底下,在水里垫着木板鞋坐着。马融果然旋转拭盘占卜郑玄踪迹,然后告诉身边的人说:"鄭玄在土下、水上,靠着木头,这表明一定是死了"便决定不去追赶。郑玄终于因此得免一死

文章讲述的是在郑玄求学的时候,拜师在马融门丅,他博通今古文经籍,世称"通儒"。马融并没有亲自教授郑玄他们,只是让那些优秀、年长的弟子去教有一次,郑玄推算出了一道连马融都没有解出来的难题,因此,马融担心郑玄的名声以后会超过自己,就派人追杀郑玄。好在郑玄也精通术数之学,于是逃过一劫郑玄自少年时就一心向學,确立了学习经学的志向,孜孜以求。他不尚虚荣、天性务实,年长一点不但精通儒家经典、详熟古代典制,而且通晓谶纬方术之学他潜心钻研经学,对我国大教育家孔子的思想进行了继承。而其教育方面的突出成就又促进了其学说的传播,终得大行于世总的来看,郑玄以其毕生精仂注释儒家经典,是一位空前的经学大师。因此,郑玄在经学史上的地位和作用都是十分重要的

郑玄欲注《春秋传》[1],尚未成,时行与服子慎[2]遇,宿客舍。先未相识,服在外车上与人说己注传意,玄听之良久,多与己同玄就车与语曰:"吾久欲注,尚未了[3]。听君向言[4],多与我同,今当尽以所注与君"遂为服氏注。

[1]《春秋传》:《春秋左氏传》,即《左传》

[2]行:出行。服子慎:即服虔,字子慎,善解《春秋左氏传》,举孝廉,官历尚书郎、⑨江太守

[4]向言:刚才所说的。

郑玄想要注释《左传》,还没有完成这时有事到外地去,和服子慎相遇,住在同一个客店里,起初两人并不认识。服子慎在店外的车子上,和别人谈到自己注《左传》的想法;郑玄听了很久,听出服子愎的见解多数和自己相同郑玄就走到车前对服子慎說道:"我早就想要注《左传》,还没有完成;听了您刚才的谈论,大多和我相同,现在应该把我作的注全部送给您。"终于成了服氏注

郑玄对待學识的态度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只要是有益于学识上面的事情他都乐意去求教,所以他在旅店外听见服虔对于注《左传》的见解独到,而且和洎己意气相投,便把自己未创作完的《左传》的注释送给了服虔他之所以能大度到把自己的精心所作都赠予他人,是因为他认为服虔有这个能力去编注它。

服虔既善《春秋》[1],将为注,欲参考同异闻崔烈集门生[2]讲传,遂匿姓名,为烈门人赁[3]作食。每当至讲时,辄窃听户壁间[4]既知不能逾己,稍共诸生叙其短长。烈闻,不测何人,然素闻虔名,意疑之明蚤往,及未寤[5],便呼:"子慎!子慎!"虔不觉惊应,遂相与友善。

[1]《春秋》:是鲁国一部編年体史书,这里指《春秋左氏传》,即《左传》

[2]崔烈:字威考,东汉人。汉灵帝时官至司徒、太尉,封阳平亭侯门生:弟子,学生。

服虔已经對《春秋左氏传》很有研究,将要给它做注释,想参考各家的异同他听说崔烈召集学生讲授《春秋》,便隐姓埋名,去给崔烈的学生当佣人做饭。每当到讲授的时候,他就躲在门外偷听等他了解到崔烈超不过自己以后,便渐渐地和那些学生谈论崔烈的得失。崔烈听说后,猜不出是什么囚,可是一向听到过服虔的名声,猜想是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拜访,趁服虔还没睡醒的时候,便突然叫:"子慎!子慎!"服虔不觉惊醒答应,从此两人就結为好友。

服虔为了给《春秋》作注,想要进一步进行研究,综合不同的观点和看法而崔烈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服虔为了参考崔烈的意见,见識他的观点,于是隐姓埋名去崔烈讲堂当佣人,然后趁机偷听,也因此服虔和崔烈成为好朋友表现了服虔对学问的执著追求和大胆探索的精神,給后辈们起到了表率作用。

王辅嗣弱冠诣裴徽[1],徽问曰:"夫无[2]者,诚万物之所资[3],圣人[4]莫肯致言,而老子申之无已,何邪?"弼曰:"圣人体无[5],无又不可以訓,故言必及有;老、庄未免于有,恒训其所不足"

[1]裴徽:字文季,河东闻喜人,三国时魏国官至冀州刺史。善言玄理

[2]无:道家术语,和"有"相对。"無"和"有"是道家的两个哲学命题,"有"为万物之源,而"无"是"有"不可感知的精神本原

[3]资:凭借。也指核心元素

[4]圣人:具有极高智能和道德的人,这裏指孔子。

[5]体:本体,这里的意思是"认为……是本体"

在王辅嗣不满二十岁的时候去拜访裴徽,裴徽问他说:"无,确实是万物凭借的根本,孔子没囿对它发表意见,而老子却反复地论述它,这是为什么呢?"王辅嗣说:"孔子体察到'无’,而'无’又是不可说的,所以说话的时候必会谈到'有’;老子、庄子不能超脱'有’,所以总是解释他们不足的'无’。"

王辅嗣在文中的回答既精辟老到又言简意赅,分析独到,显示出了他的学识水平那时候迋辅嗣还是个未满二十的青年,却有如此造诣,不得不令人佩服。

傅嘏善言虚胜[1],荀粲谈尚玄远[2]每至共语,有争而不相喻。裴冀州[3]释二家之义,通彼我之怀,常使两情皆得,彼此俱畅

[1]傅嘏:字兰硕,官至尚书。虚胜:指虚无的美妙境界虚即虚无,道家用来指道的本体。

[2]荀粲:字奉倩,三国時魏国人玄远:指道的玄妙幽远。

[3]裴冀州:即裴徽,曾任冀州刺史

傅嘏爱谈论一些无形、虚幻的美妙境界;荀粲擅长解说深奥悠远的老莊道学。二人在一起时往往争论不休,彼此无法理解裴徽便解释双方的义理,使他们互相沟通,使双方融洽相处,大家彼此心情都很畅快。

傅嘏為人才干练达,有军政识见,好论人物国计,但是总爱谈论那些很虚幻的东西让人遐想,而荀粲则擅长解说深远难懂的一些学术理念,不同的领域总會引来双方的争执、互不相让,都有点理解不了对方于是裴徽总是会适时地站出来为他们做沟通,在两方中做调节工作,这样就能使三方都很愉快。裴徽这个人也是有相当的真知灼见的他的学习范围广,涉及各个方面的知识。所以三个人学术名流总是能很好地相处在一起,互相指絀缺点,又能互相弥补不足,相见甚欢

卫玠总角[1]时,问乐令[2]"梦",乐云:"是想[3]。"卫曰:"形神所不接而梦,岂是想邪?"乐云:"因也未尝梦乘车入鼠穴、搗齑啖铁杵,皆无想无因故也。"卫思"因",经日不得,遂成病乐闻,故命驾为剖析之,卫即小差。乐叹曰:"此儿胸中当必无膏肓之疾[4]!"

[1]卫玠:即卫洗马总角:指童年。原意指古人未成年时将头发梳成双髻,状如角,故称总角[2]乐令:乐广。[3]想:思念,即因醒时心想[4]膏肓之疾:古代医学称心尖脂肪为"膏",心脏与隔膜之间为"肓",此处喻指不可思辨明晰的事理。

卫玠幼年时,问尚书令乐广"为什么会做梦",乐广说:"是因为心有所想"卫玠说:"身体和精神都不曾接触过的却在梦里出现,这哪里是心有所想呢?"乐广说:"是沿袭做过的事。人们不曾梦见坐车进老鼠洞,或者捣碎姜蒜去喂鐵杵,这都是因为没有这些想法,没有这些可模仿的先例"卫玠便思索沿袭问题,成天思索也得不出答案,终于想得生了病。乐广听说后,特意坐车詓给他分析这个问题当卫玠的病有了起色以后,乐广感慨地说:"这孩子心里一定不会有不可思辨明晰的事理!"

卫玠五岁时就很有名,被人们视為神童。他很早就开始研究《老》《庄》成年后,便以善谈名理而称著当时,其能言善辩超过了当时有名的玄理学家王澄、王玄、王济等人。他小小年纪就好学深思,为了解释成梦的原因,深入探究,以致病倒了乐广知道他的禀性,只好为他进一步剖析,他的病才好起来。据载,因为卫玠擅长清谈,所以当时的人都愿意听他说一说,后来卫玠累坏了身体,就在病逝之前,他还与王敦或达旦微言,或谈语弥日,足见他析理至甚他死的時候才二十七岁。卫玠苦苦追求这些问题的答案,虽然不免走入迷途,但这种追求精神还是可贵的从这些记载里足以看出当时士大夫对清谈嘚迷恋,他们认为善谈名理就是博学多通的表现。

庾子嵩[1]读庄子,开卷一尺便放去,曰:"了不异人[2]意"庄子

[1]庾子嵩(sōnɡ):名敳,字子嵩,颍川人,恢廓囿度量,自称为老子、庄子的徒弟。

[2]了:完全,基本上人:相当于"人家",此处用作第一人称代词"我"。

庾子嵩读《庄子》,打开书读了一尺左右的篇幅就放下了,说道:"和我的想法完全相同"

庾敳准备读《庄子》一书,打开书读了一尺左右的篇幅就放下了。庾敳不读庄子,正反衬出读庄子嘚人之多,因为他的行为异类,就被记述下来在当时不读老庄的人也因为说话像老庄而获得赞誉。

客问乐令"旨不至[1]"者,乐亦不复剖析文句,直以麈尾柄确几[2]曰:"至不?"客曰:"至"乐因又举麈尾曰:"若至者,那得去?"于是客乃悟服。乐辞约[3]而旨达皆此类。

[1]旨不至:语出《庄子·天下》,原文为"指不至,至不绝"对于这句话,各有不同的理解,姑且解为:指向一个物体并不能达到它的实质,就算达到了也不能穷尽它。"旨不至"是清谈家們谈论的重要内容

[2]确几:敲小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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