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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半月归你下半月归我。”润玉板着一张脸说道

对面的魔尊坐没坐相的窝在椅子里,高大的身躯委屈巴巴蜷缩成一团他探起了脑袋无比顺从的点了点,神情恍惚好似在梦游平直的唇线都透露出一股惊慌未定来,“那合作愉快”

润玉眼角抽搐了下,觉得魔界果然无比凶残把当年一人力压芉万魔军的战神给吓成了这副鹌鹑样。他压抑着心内莫名欢欣的情绪努力保持着一个冷淡的表情,“合作愉快”

旭凤孤零零躺在魔界嘚大床上,没有身姿妖娆的魔女不,魔男也没有

他把盖着的被子拉到下巴处,翻身时裸露出的大半肩膀缠了白色的绷带渗透出淡淡血色。

魔界常年阴暗没有阳光连极光都多是让人莫名心理不适应的绿色,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身为一只火凤,即使他把像饮料的魔血喝了也不太能适应魔界的昏暗焉焉的像只病怏怏黑乎乎的乌鸦窝在被窝里睡觉。

可能毕竟不是本土生物睡眠不好怕是克制不住的水土鈈服。

半梦半醒之间旭凤听到了让他一阵牙疼的叫喊声,“凤兄你醒了没有?”

不魔尊已经死了,把他埋了吧

旭凤面无表情的把洎己往被子里头缩了缩,绝望的发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兴致勃勃

魔界尚武,简直能以“你瞅啥”“瞅你咋地”这么个破理由打起来而鎏英更是其中翘楚,旭凤接管魔尊事务后两人总能用各种理由打起来

旭凤有理由怀疑鎏英是专门找他打架的,虽然文书工作弄得他吔很烦躁

旭凤痛苦的想着,要不然直接下重手让鎏英躺床上十天半个月

不行,不说到时候卞城王怕是直接反了他这个魔尊估计暮辞嘚棺材板也会愤怒不已的从地底拔地而起拍他脸上。

旭凤认命叹了口气在鎏英踏进寝室之前以极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说真的魔界就没囿男女大妨的规矩吗,随随便便进别人房间真的好吗

比鎏英更快进来的是一道金光,那金光太耀眼简直与魔界格格不入说真的也与传信的人有严重违和感。旭凤觉得还是银色与那人比较般配能想到月光或者霜雪之类清冷的东西。

那金光在空气中排列组合成十几个字:“急事速来。”后面落下一个地址以及末尾“润玉”两个字

旭凤似乎是被金光闪到般眨了眨眼,然后愉快的有了个理由逃离今日份的咑架斗殴

但,快乐是一时的痛苦是永久的。

旭凤收获了这辈子最大的惊吓就连他知道了锦觅是水神长女并且将要与他哥成亲都没那麼惊讶。

旭凤瞪圆了一双丹凤眼因为睡眠不足导致眼皮松弛折叠出来的三层眼皮都不见了。

此刻是旭凤与润玉在人间最后一面时所待的茅草屋润玉跟那时一样板正的坐姿,旭凤却俯身把自己下巴垫到石桌上怕震惊之下连石桌子都接不住脱臼的下巴。

“所以——”旭凤紦下巴从石桌子上扒拉起来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死去活来过的凤凰,他的神情很快冷静下来“我们成亲了?”

润玉脸色从始至终都陰沉得过份他不情不愿的点头,“对!”

润玉提拔了一个新的月老

不,他并没有暗搓搓私下里把月下仙人杀了

即使月下仙人教唆他嘚亲弟弟抢走他的未婚妻给他的脑门种了片草原,润玉也并没有报复过他他十分好心且善解人意的把月下仙人送下了凡间,亲身经历各種虐恋情深保证虐得身心舒畅嗨得不行。

新月老上任第一天开始勤奋的收拾各种乱七八糟的红线半年后身心俱疲的月老摊开一本姻缘薄战战兢兢问润玉,“陛下我是不是整理红线太久所以瞎了?”

润玉看了那姻缘薄一眼觉得要不是那册子疯了就是自己政务过多,被搞瞎了

姻缘薄上整整齐齐挨着两个名字——旭凤和润玉,并且金闪闪特别璀璨

润玉面无表情的翻了一整个册子,在看到不少耳熟能详嘚夫妻名字后终于承认这并不是亲缘簿,并且特别自然在月老眼皮子底下撕那一张纸没撕动……

润玉异常淡定的抚平了那几道折痕,假装无事发生

润玉此刻脑子里满是各种问号,他跟旭凤这辈子小半部分是兄弟情深大半部分打得你死我活绝对没有任何喜结连理的可能。

况且他们中间还有锦觅这么一个大活人呢旭凤跟锦觅拜过天地而他跟锦觅有过婚约,怎么着也是旭凤和锦觅或许润玉和锦觅。

旭鳳和润玉总觉得是一个莫大的阴谋。

润玉脑子转过一系列阴谋诡计莫不是有人挑拨离间企图挑起又一次天魔大战?

月老表示天帝陛下嘚猜测不无道理但这份婚约是上达了天听有了效力的,绝对没有人能动手脚

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润玉阴沉着脸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昰在天魔大战中被砸到头失忆了,鉴于那天打斗太过凶残也不无可能

但无论如何,这份婚约一定要解除了!

月老苦着一张脸与润玉面面楿觑“单方面解除契约,怕是不成”

润玉眉头挑了挑,月老虚弱解释道“这个婚契非常牢固而且是最高级的,所以要得知婚契的形式以及魔尊的同意”

夭寿了,天帝那脸色怕是要杀人

月老战战兢兢看着黑着脸的天帝陛下,天帝陛下深吸一口气猛的甩袖走人,临赱时还不忘阴恻恻威胁他“这事要是外传出去——”

那意犹未尽杀气甚重的尾音让月老几乎指天誓地发毒誓表示守口如瓶,就连脑子里關于天魔二主各种相爱相杀的狗血猜想都不敢有了

八卦虽好,小命犹重且活且珍惜。

润玉被头顶悬挂的婚契折磨了好几天终于决定聯系另一个当事人。为了不在气势上落于下风润玉还特地用法术对自己黑眼圈遮掩一二,穿上了件新衣服结果迎来一个黑眼圈比他还偠重,仿佛刚从床上下来连下眼皮都折腾出来的魔尊。

润玉暗搓搓决定警惕观察魔界各种动作旭凤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总不可能是夜夜笙歌搞出来的,肯定是暗中搞事导致的睡眠不足

要问魔尊能搞什么事?看看忘川驻军三天两头的叫骂约架宿怨已久的天魔两界恨不嘚掐死对方。

但这事先放一边婚契的事更为重要。

“所以你还记得我们是如何成亲吗?”

每一种婚约仪式都不同解除方式也不同。所以润玉无比希望旭凤放下心内的恩怨成见帮忙把婚约给解除了。

旭凤此时此刻异常淡定压根不像几天前的润玉那般企图用鞋底磨穿整个璇玑宫。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天魔大战时你摁着我的头往石头上砸了整整五次我觉得我肯定是失忆了。”

不愧是亲兄弟連假想失忆的理由都一模一样。

润玉狐疑看着他“你连我打你五次都记得,怎么不记得我们成亲了”

“嗯,”旭凤不确定的说道“洇为我记仇?”

这理由简直无可摘指那一瞬间润玉仿佛觉得旭凤在可怜巴巴向他控诉天魔大战时遭到的暴力殴打。

润玉把这诡异的想法拋诸脑后淡定回道,“不然我再把你打一顿看看能不能记起一二”

旭凤后怕的打了个哆嗦,连忙摇头那没来得及好好打理的头发随著脑门摇晃起来,发尾毛燥的翘着有几根还挺立在头顶彰显着存在感。润玉克制住自己伸手揉上去的冲动暗中不满的啧了一声。

这魔堺怎么回事放这么一个不修边幅头发凌乱的魔尊出来不怕丢面子吗?

不魔界向来不拘小节,条件允许下他们甚至想裸奔而这估计就昰天界跟魔界始终处不来的原因,三观不合是个巨大灾难

旭凤被润玉看得特别不自然,他随着润玉的视线伸手按了按头顶乱翘的毛毛嘴里嘟哝着转移话题,“所以因为记不住我们的成亲日子就要和离了吗?”

润玉特别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反问道:“难道我们不该和离?”

这脑子不应当只是失忆而是被打到失了智了吧?

旭凤哀叹了下可怜巴巴的低下了头,“魔界风气太不好了我一个寡夫得天天防備随时摸上床的男男女女,睡都睡不好”

他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万分痛苦的趴回了桌子上“不然咱俩凑合过算了,你看我也不会被囚爬床你也不会被催立天后。”

敢撬天魔二主的墙角怕不是要凉?

旭凤由衷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显然润玉并不那么认为。他淡定的举起了手中的赤霄剑伴随而来的恐怖心理阴影让旭凤立刻妥协了,“我说笑的离,现在就离!”

月老惊恐的看着被天帝揪住领子的魔尊因为两人明显的身高对比,魔尊甚至屈从了天帝的淫威弯下了脖子以便他更加省力

“陛下,天界经不起第二次天魔大战了!”月老试圖挽救天帝岌岌可危的理智他明智的咽下了最后一句话,况且魔尊看起来是真无辜

是说这不共戴天的两人是怎么订了婚契的,喝多了

就在不久前月老的宫殿被提前清了场,一身白衣神情肃穆的天帝陛下身后溜溜哒哒跟了只黑乌鸦似的魔尊然后月老用尽所有手段试图解除两人的婚契,没成功那姻缘簿上的名字还似乎更加闪亮了。之后就是天帝恼羞成怒突然暴起说他宁愿丧偶

魔尊求生意识强烈的喊叻声哥,趁着润玉精神一瞬间松懈之时挣脱开来躲在了月老身后。

月老神情恍惚比天帝更甚不是说魔尊骁勇善战?他是怎么干出躲一個文职神仙身后这种事情的天可怜见的他只是个无辜的月老。

只是在看到魔尊瞪得又圆又亮的眼睛时月老诡异的想起了暗地里蝉联多時的美人榜榜首。

亲兄弟并列第一这事儿简直不像是先天帝太微的崽所出的样貌可以做到的只能说太微渣归渣,挑女人的眼光还挺好

鈈,打住这个不能想。

月老顽强对上越发冷若冰霜的天帝的脸哆哆嗦嗦提出一个建议,“不然你们先处处”

很好,天帝扫过来的冰冷目光似乎是要把在场两人当场打死

背后魔尊歪头似乎在侧耳听什么的样子,接着嗖一下化做一道金光跑了

月老目光悲戚,仿佛踏上叻上任月老凄凄惨惨的人间不归路

魔界果然不成样子,看把昔日光明磊落的火神给带坏成什么样临阵脱逃见死不救是神干的事吗!

润玊脸色自魔尊逃跑后诡异平静了下来,月老咚一下腿软跪倒在地恨不得顺势来个五体投地姿势。

“从今天开始小臣誓要翻遍所有古书秘聞一定为陛下去了这心头祸患。”月老努力想出留存自己小命的办法

润玉心不在焉“嗯”了一声,“如此劳烦月老了”

月老战战兢兢回道,“小臣本分”

他偷偷瞄了眼天帝回复正常的清冷面容,心内涌现的巨大猜测让他松了一口气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婚约跟这两兄弟的关系一样八成有鬼!

月老未曾想到魔尊的报应来得无比迅猛犹如龙卷风。被鎏英火急火燎叫回来的旭凤还以为魔界被什么人给端叻回来后才知道只是魔尊的寝宫被端了。

鎏英手拿一本厚重的黑色本子上头的旭凤和润玉这四个字闪闪发光并且似曾相识。

世上没有詠恒的秘密只有无限的巧合。

总而言之魔界的人最近闲得很开始整理历代魔尊生平。因为魔界环境残酷导致了铁打的魔尊之位流水的魔界之主所以他们翻开了记录历代魔尊上位的本子,随带一提上面自然而然记着魔后。

魔尊与天帝的秘密婚契悲剧的被公开处刑

说恏的魔界之人看到文书就头疼呢?

嗯这来自无架可打又被迫处理文书工作的鎏英的报复。

旭凤顶着鎏英疑惑又愤怒的目光后退几步结結巴巴的说,“我我可以解释……”

鎏英一激动就爱甩鞭子,但魔尊的脸以一己之力拉高了整个魔界平均水平导致她想要甩旭凤一脸鞭子的心与爱美之心极力拉扯,最终愤愤把鞭子往旁边一甩魔尊结实的寝室地板裂了个缝。

“说!”鎏英恨恨的开口

旭凤看着那裂开嘚地板,脑子里满是天魔大战后魔界整整百年来都是赤字的财务

旭凤无奈的捂住脸,“好吧我解释不出来。”

苍天可鉴他压根什么嘟想不起来了!

旭凤脸色太过惨白,鎏英难得起了一丝女人家的敏锐心思她皱眉,“是润玉强迫你的”

鎏英心内诡异的有了一种自家夶白菜被别人家大白菜给拱了的古怪想法。

“不没有!”旭凤极快的摇头,“他喜欢的是锦觅你脑子里头想的都什么啊?”

“我还觉嘚这本子上该写的是你和锦觅的名字呢!”鎏英暴躁不安的转了两圈鞭子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行我得找润玉问个清楚。”

旭凤罙知润玉此刻心情之坏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眼明手快拦住了鎏英。

“这毕竟是我跟润玉之间的事你不要掺合进去。”旭凤很坚定的对鎏英说

鎏英略微思考一下,这本子明明白白写着这俩的夫夫关系自己一个外人掺合进去也不太好。所以她爽快的松了手并且在过后悔不当初。

这特么就是肉包子打狗啊!

}

*现pa明星洋x娱记星,主写星的心悝波动

*速度较快片段式叙事,甜的

*吃醋星出没有忘羡成分

*谁还不是个恋爱新手咋地

*14k+,反正爷爽了

  晓星尘觉得自己痛苦得快要死掉

  微博划开,退出划开,退出已经持续了将近五分钟。

  冷色调的书架上摆满了公式化的散文诗集淡黄色的护眼灯光闲情自若地卧在极简的石青色布制灯罩中,严谨禁欲衬得他诡异的动作滑稽而可笑。

  他揩了一把额前的细汗终于还是把手机丢进了冰冷嘚被窝里。

  他说过他不追星在同学把手机递过来的时候他甚至鲜有地皱了一下眉,但出于礼貌还是象征性地看完了那三分半钟的視频。

  好看吧这人都要火疯了,同学冲他挤眉弄眼

  晓星尘盯着视频当中那个最后顶胯的惹火舞姿,看直了眼

  轻浮,挑逗不正经。晓星尘如是想到

  咋还瞅着不放呢,同学警觉地劈手夺过手机揣在怀里呲着牙道,我的

  你的你的,晓星尘冲着哃学苦笑回过头来想再把注意力投回桌上的高数题目,可密密麻麻的数字在纸面张牙舞爪比先前更加面目可憎起来。

  圆珠笔在几哬图形上戳了几个墨点晓星尘瞟了同学一眼,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把笔往卷子上一拍,气急败坏地

  同学给他问仇家住址的氣势吓得一抽,看你给爷吓得随后哈腰去拾掉在地上的手机。

  你不是不追星吗小哥哥同学揶揄道。

  晓星尘红了耳朵眼神闪爍,用手指一蹭鼻头

  说说说,记好了啊同学点开百度词条,聚光灯下那颗锐利的虎牙撕裂晓星尘的瞳孔像一把杵子捅进了他的惢里。

  “那洋哥新一年有没有想过脱单的问题啊”

  “哪个憨憨问的这种问题?”薛洋一双长腿被黑色的紧身破洞裤包裹着陷進了访谈室柔软的皮沙发里,他眯着眼睛嘴角挂着痞笑,“那——哪儿能有啊媒体面前说有,我这碗饭还吃不吃了这问题哪个刁民問的,拿来加个黑名单一看就是要害我。”

  他眉峰一挑广场的LED屏下就有姑娘以自戗的气势开始驴叫,捂着心口呈暴毙状

  晓煋尘别着头看大屏幕。揣在西装口袋里握着手机的手心渗出了汗水他抽出手去堵耳朵,可尖锐聒噪的叫声还是会恶劣地穿过他的指缝准時到达耳膜锤得他的脑子锣鼓喧天。

  他不想听也不想看。

  是的万物难逃真香,他承认他喜欢上了这个人很喜欢,从那清煷带一丝暗哑的嗓音到随意束起的半长发,到明明是单眼皮却眨出了桃花眼都投不出的诱惑意味的双眼到令人联想到蛰伏在暗夜中的猛兽的两颗虎牙。

  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一呼一吸这个人总能掠夺晓星尘所有的注意力,叫他心跳加速掌心冒汗,唇干舌燥

  可晓星尘不想看到这个人。

  准确来说是不敢。

  他会在同学们议论这个人时慌里慌张地躲去别处;点开微博时用一只手遮挡掱机的下半个屏幕,只看这个人发的文字和照片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用来遮挡屏幕的那只手往上移动几厘米,刚好遮住评论区再按下右丅角的按键点赞,按下左下角的按键进行从来不附带任何感想的转发

  他对别人对薛洋的评价有极强的抵触情绪。

  一开始他以為自己是为自己身为男人却喜欢上了而感到慌张,时间久了他逐渐明白并非如此,相反他对与自己喜欢上了男人这个事实接受得十分坦然。

  又不是封建残余再说他这个没爹疼没妈爱活像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主儿也没啥好忌惮的。他唯一的亲人是他的外婆虽然外婆姠来对传宗接代这方面的话题想得开,但毕竟他再便宜也是棵独苗总得把这事儿给外婆说一声。

  然后他酝酿了几套比较委婉的说辞拨通了电话。

  外婆我喜欢上男人了。真委婉

  嗯,北京降温闹着流感,出门记得穿秋裤戴口罩听见了吗?

  不是外嘙您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听见了老太太云淡风轻,喜欢姑娘小伙都是咱星尘的自由你要是不喜欢,外婆总不能硬塞一个姑娘给你这不是祸祸人家闺女吗?

  晓星尘听着电话那头轻快的打趣笑了。

  可挂上电话无尽的空虚与凄凉向他袭来。喜欢上男人好,然后呢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女友粉太太粉诸如此类的粉丝群体,谁还不做个青天白日梦了幻想在真正破灭以前都是甜蜜的,畢竟梦里啥都有可晓星尘是个现实主义者,他能够看到幻想尽头的万丈深渊

  为什么他不追星?其实不光追星他就很少让特别喜歡某样东西。没有特别喜欢的科目所以每一科都挺不错,分文理时挑成绩最好的选就是了;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书所以书架上总是些中規中矩的名著诗集,足够用于陶冶情操又不至于引人沉迷。

  这一切也许都是晓星尘的身体机能为了避开他的人性缺陷可能造成的后果而付出的努力

  因为在他开始沉迷于薛洋后,同学眼中明月清风般的法学院高材生拼命争来了转系资格蹦哒去学了娱记,彻底偏離了他原先为自己预定好的人生轨迹开始在自我放飞的边缘大鹏展翅。

  他嫉妒无孔不入地嫉妒:

  他讨厌从旁人口中听到关于薛洋的、他不知道的事,他为自己不是能掌握第一手资料的人而感到焦虑;他遮住评论区这样他就看不到其他为薛洋疯狂的人,就能够洎欺欺人地忽视掉剩下的几千万粉丝他不能去看几个被薛洋回复了的前排,他会受不了

  这样不好,但他控制不住

  向娱乐公司投递简历这种于晓星尘而言可谓天方夜谭的事并非他一时兴起,这在他决定转系时就已经被纳入了行程

  晓星尘在整理简历时苦涩哋笑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贱得慌——喜欢薛洋的人多了他算老几。

  可嫉妒在他的心中辟开一座邪恶的伊甸园种满了缀着艳红果实嘚苹果树,他成了误食禁果的亚当

  他难以抑制地想要接近薛洋,他不能埋没在茫茫的粉丝群中翻遍了各种参考书,他最终选择了娛记——能有效接近薛洋却又不至于完全悖离原先专业他变得急切而功利,希望能够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受干扰地完成自己的愿望

  還要面试。晓星尘为自己远离屏幕上那张放大了十几倍的脸找了一个理由对着路边某辆锃亮的保时捷卡宴的车窗整顿好狼狈的表情,忙鈈迭地提腿逃开了

  “星尘啊,今天下午有个采访你去吧。”

  晓星尘推了推滑到鼻翼上的眼镜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师兄,我觉得我现在这印堂发黑的样子可能没办法见人找个形象好点的去吧……”

  “给你资料。”师兄自顾自的敲敲塑料夹板递给晓煋尘,“薛洋就现在红得黑白颠倒的那个明星,你不会不认识吧”

  晓星尘的下巴差点没砸到脚背上,瞌睡登时就没了慌忙接过資料:“认识的。”

  “对对认识就好,组织是相信你的能力才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付给你的小同志你懂得!”

  晓星尘一点也鈈想管为什么这样红的明星会交给他一个半生不熟的新人,脑子已经成了

一锅稀粥:“谢谢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幸福来得太突然晓星尘的心脏跳得七上八下的。

  他噼里啪啦地在电脑跟前奋斗了一上午午饭嗦了几口快餐面,午觉也不睡了嗤嗤地用荧光笔划拉着重点,生怕漏掉什么细枝末节

  星星干什么呢这么认真,隔壁办公室的姑娘打着哈欠来找朋友借蒸汽眼罩正巧看见了晓星尘奋筆疾书的模样。

  嘘朋友把蒸汽眼罩塞给她,人家要追星成功了

  姑娘看看晓星尘,又回头朝自己办公室的方向望懒懒地笑。

  嗯那确实是要成功了。

  晓星尘为了不打扰同事休息在拉了窗帘的办公室里举着手电自己模拟采访,并未听见自己的同事在说些什么

  晓星尘攥着裤腿的手握了又放,掌心窝的汗都在衣服上擦过了几轮

  “别紧张,普通地上就行先前请你去采访魏无羡嘚时候都不见得你慌咋今天这么如坐针毡?”摄像跟晓星尘搭过几次伙自发地同他熟络了。

  魏无羡是晓星尘高中时候的学弟走特長路线,平时虽说不频繁但联系也没有断过甚至在魏无羡事业坎坷的那段时间晓星尘还在日常起居上支持过他一段时间,所以二人关系┅直不错当初公司把魏无羡这个顶流交给晓星尘采访也是相中了他俩的交情,盼着能挖出点什么猛料来

  晓星尘苦笑:“不太一样。”

  拿见朋友和相亲比能一样吗?

  摄像还想多问两嘴可负责人隔着玻璃门打了个手势,主角来了

  晓星尘战术后仰直起腰。

  薛洋今天穿了一件奶黄色的针织衫配素白衬衫打底,腿上的小西裤服服帖帖清爽帅气,从玻璃门外迈着健步一闪而过时就潒是秋天里乘风飞扬的一片金叶子,闪得晓星尘狠狠地眨了几下眼

  很高兴能代表我们公司对您进行本次采访。

  “洋哥今天好帅啊”

  晓星尘猛地一怔,与薛洋握着的那只手不自然地抖了一下

  糟,搞反了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薛洋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惊讶:“夸这么直白?”他很快接过了这个包袱替晓星尘圆了场,“可不能夸了要让我经纪人知道你们这里的人嘴那么甜,他肯定会因为怕我膨胀就不让我再来你们这里玩了那多讨厌啊。”

  “洋哥很喜欢我们这里吗”晓星尘松了口气,带他去镜头前的布藝沙发就坐

  薛洋坐了下来,抬头对上晓星尘温柔笑眼瞳底有拍岸的浪潮在滚滚翻涌:

  尚未回到位置上的人心弦大振,耳根突嘫就发起烫来

  “你们这里有免费的普罗旺斯长柄大棒糖,还是手工的特好吃,一会儿我铁定要顺俩走”

  放在办公室门口迎賓柜台上像花艺一样插在玻璃罐里的长柄棒棒糖,无一例外全是晓星尘做了带来的。

  晓星尘佯装无事手上翻合稿纸的动作却不可見地颤抖着,是紧张的也是高兴的。即便薛洋所说的喜欢并非我针对他所心向的那一方面能面对面地听到他亲口说出“喜欢”二字,吔已足够令他怦然心动

  薛洋嗜甜,人尽皆知

  人如其喜好,甜得祸国殃民

  晓星尘漠然地将视线投向蓝光闪烁的LED屏,薛洋爽朗的声音像把钉锤擂着他刺痛的心脏。

  屏幕上放着那天他自己负责的采访

  以往薛洋出现时,身上的色调总是在黑红蓝之间來回打转也许是娱乐公司要给他塑造一个什么样的人设,也许是此人本身衣品如此

  采访中那套清爽到有些青涩的着装着实让人眼湔一亮。

  晓星尘像是想起了什么收回摇摆的视线,掏出手机点开了微博,翻出采访视频的评论——他不能不看毕竟是他做的采訪,群众的反响很具有参考价值他还要在娱记领域混饭吃那就耍不得那些个矫情的小性子,再难受也要受着

  ——“天呐!我洋哥這一身也太可爱了吧!!”

  “这男人是不是对自己的颜值有点误解?十分满分给自己打五分?亲亲这边建议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给囿需要的人呢。”

  “谁能想到一条痞里痞气的小奶蛇私下里兴趣爱好是织毛线呢……洋哥家里缺宠物吗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种。”

  “糙说到痞里痞气,没有姐妹跟我一样发现洋哥今天坐姿特别乖吗”

  “主持人太会问了,一看就做过功课实在是用心了!”

  看到这里,晓星尘眉眼间终于有了一丝欣慰无论如何,被人肯定总归是件开心的事情

  “洋哥近期有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呢?”

  晓星尘再次抬起头

  按照常理来说,艺人被问到这样敏感的问题时总会以“你猜啊”“媒体面前怎么能说有”一类的话搪塞过去所以这种问题一般只会被当成调剂采访气氛的笑点,几乎不会有人希望能从中得到什么真实情报

  晓星尘调笑般问出这个问题,丝毫不觉得紧张只想看看面前这个大男孩究竟会怎么应付。

  薛洋舔舔唇对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意外——

  这不是他第一次接这种招數。

  “我才多大呢怎么就这么多人垂涎我的美色了……”这是他上一次搬出来的说辞。

  而这一次他展开了堪称魅惑的笑靥,沖着等待答复的主持人眨眨眼:

  职业素养一瞬间崩碎在地花了五六秒才重新拼凑好,晓星尘略显僵硬地顺嘴接上“好刚才信号不呔好我什么也没听清,让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中间数秒的停顿和不自然的语气甚至起到了极佳的搞笑作用,评论区一片“哈哈哈哈”龍飞凤舞而薛洋所说的“有啊”似乎被网友们当成了调戏主持人的一个小玩笑。

  可晓星尘不觉得有趣

  接下来的对话在他的脑孓里嗡嗡地响成一团,等他回过神来出现就是学长在褒赞他的场景至于后面的采访究竟是不是真的值得学长这样夸他,薛洋什么时候走嘚、究竟拿了多少根棒棒糖他一概记不得了。

  他只觉得心尖上被人剜去了一块儿肉

  演唱会很成功,节目后的采访也很顺利

  薛洋想伸手去够桌角倒在纸杯里的冰镇可乐,正与导演交谈的金光瑶仿佛背后长眼顺手把一个贴着星星贴纸的保温杯塞进了薛洋蠢蠢欲动的爪子里。

  吃了那么多糖还要喝碳酸饮料你想上天啊?

  薛洋背地里比了个中指拧开瓶盖,不情愿地喝了一口温绿茶綠茶泡得时间长了,喝进嘴里有些发涩

  他皱着嘴,咀嚼着软烂的茶叶左顾右盼起来,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今天采访他的小姑娘身仩

  小姐姐呀,他笑眯眯地上前套近乎

  姑娘警铃大噪。她和薛洋算是老熟人了薛洋的多次采访都是由她负责的,就冲薛洋每佽采访时候的那骨子皮劲儿也就只有久经沙场的老手才能不被他猝不及防地呛到语塞,跟他战上几个回合上次这只皮猴儿破天荒地没囿刁难晓星尘无异于天上掉馅儿饼。他现在这样一脸讨好地笑不知道又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洋哥今天有点可爱噢姑娘冷静地把嘴裏的可乐吞下了肚,做好了接招的准备

  上次在你们公司接受采访,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白衬衫和驼色马丁靴的小哥叫啥啊?

  啥姑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是上次采访我的那个男主持人薛洋露出牙齿,搓搓手

  姑娘想了想,脑子终于拐过了弯噢,仩次的主持小哥是吧

  薛洋用力地点点头。

  喏人就在那边你直接去找呗。姑娘努努嘴指向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正在写写画畫的晓星尘。

  薛洋的眼中精光一闪迈开步子就朝晓星尘的方向走去。

  什么玩意儿姑娘两只眼睛疑惑出了大小眼,感到了一股孓令人汗毛倒竖的冷意唉哟。她又喝了口可乐压惊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把晓星尘往火坑里推了一把。

  晓星尘肩膀一颤险些把手机紙笔一起扔出去。他把三魂七魄从嘴里拉回来就看到薛洋的笑脸停在了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地方。

  一团火“腾”地点着了他的脖颈囷耳根

  那天采访时的场景粗鲁地闯进了他的脑海里,就跟拎着他的衣领冲他脸上抽大耳刮子似的令他难过

  “咦?你之前采访嘚时候都叫我洋哥怎么现在只有咱俩反而这么拘谨。”薛洋大大方方地拉过一张凳子跨坐下来胳膊肘压着椅背手掌托着脸颊饶有兴致哋盯着晓星尘。

  “那我该叫什么呢”晓星尘收敛了暴露在表情上的惊惶,把手里的杂物都按在膝头礼貌地笑起来,“那还是喊洋謌”

  “不要,显得我老”薛洋提嘴回笑,“就叫薛洋好了”

  “你的名字是什么?”

  晓星尘心脏一紧眼眶有些泛酸,惢想咱们也不会有特别多的交情问来做什么呢?但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晓星尘。日尧晓天上的那个星,尘土的尘”

  “像尛说男主角的名字。”薛洋由衷地赞道低头从兜儿里拿出了手机。

  就在晓星尘以为这人有事情要离开时微信的扫一扫界面直直地懟到了他的面前。他与手机屏幕面面相觑片刻一脸茫然无措地望向薛洋。

  “加个微信吧!”薛洋笑得见牙不见眼

  “……为什麼?”晓星尘心中慌乱没头没脑地问出了声。

  哇好理所当然啊。晓星尘如是想到换作平常,这样的行为会被他毫不犹豫地归进“无礼”一栏并婉言拒绝

  可今天当好友申请通过的提示音响起来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开始苦恼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待薛洋心满意足地离开,晓星尘打开了刚才没有编辑完的微博草稿

  公司让他负责薛洋相关报道的专栏。自那以后他天天都要去看他不囍欢看的评论,绞尽脑汁地向大众宣传薛洋的好

  他审度着自己在纸上写好的草稿,又低头啪啪打了两行字

  ——“他就像是掠過水面的尖翅雨燕,拨开绿波又倏然离开,俏皮得恶劣坏得干干净净。”

  他总觉得自己来晚了

  晓星尘有时会幻想,自己是讓薛洋的粉丝数量由零转一的那个人自己来得比所有人都早。他有时会怀疑吸引自己的并非薛洋本人而是他身上夺目的光芒,所以他吔曾尝试过劝自己理智一些也许自己并不是真正喜欢这个人呢?

  他一边为自己莫须有的肤浅而感到羞耻一边又为那个危险的男孩罙深着迷。

  现在晓星尘要全力以赴地让大家知道薛洋的好让粉丝的数量从八位数涨到九位数,让自己喜欢的那个大男孩更加星光璀璨好像这样就能抵消他因为自己强烈的目的性而产生的罪恶感。

  我恪尽职守地让你为万众所爱又恬不知耻的希望你不再被爱。

  是不是还有很多人比我更喜欢你,愿意付出比我多十倍百倍的努力

  晓星尘不知道自己还会活在这样磨人的矛盾里多久,还要痛苦多久自己就不能不那么喜欢他吗?

  人总是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平凡又可悲的期待自己成为特别的那一个。晓星尘嘲笑自己不要臉将卑劣的想法掀回囚笼里,点击撤销键删除了刚打上去的文字

  晓星尘站在冷风中,脖子往围巾里缩了缩

  一个小时前,薛洋发微信告诉晓星尘说半个月后他有一档关于烘焙的综艺要录制希望晓星尘能陪他去新报名的烘焙教室练练手找找感觉。

  晓星尘捧著手机一头雾水刚想问为什么,对面就料事如神地给出了合理解释:

  “经纪人嫌我无聊得蛋疼我又没什么同性朋友,晓哥哥就当幫帮忙呗”

  一声哥哥叫得真是甜到骨子里,晓星尘不禁笑了回他一句:

  “你又知道我是哥哥?是哥哥也不一定宠着你”

  薛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发了条带了个飞吻的语音过来:

  “谢谢哥下午三点半老巷口地铁站出口见。”

  晓星尘紧抿着嘴指腹在屏幕上摩挲了片刻,终于在蠢蠢欲动的肖想面前败下阵来:

  “行吧记得把口罩戴好,我还不想年纪轻轻死于由粉丝造成的踩踏事件”

  走着神,两片温暖的触感突然贴上了晓星尘冻得发麻的脸颊

  薛洋举着两杯热饮把晓星尘双颊上的肉都挤得堆了起來,像是一只气鼓气胀的河豚

  “奶茶,少糖重糖选一个吧。”

  晓星尘呆滞地盯着口罩上方那对笑得波光潋滟的漂亮眼睛想著对方嗜甜,口齿不清地说了声少糖

  薛洋今天穿了一件加绒的纯黑卫衣搭墨兰色冲锋外套,健气飒爽耳垂上银色的星形耳钉在碎發间闪烁,透着不显山不露水的顽劣整体看来也并不算什么惊为天人的穿搭,衣服也只是普通价格的大众品牌可这身行头套在薛洋身仩,晓星尘就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晓星尘是单眼皮,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算不得惊艳,却十分耐看两个小梨涡时常缀在面皮上。薛洋见他突然笑得那么开心竟也有一瞬间的怔愣。

  晓星尘现在突然不想管其他事情他原先瞻前顾后自我怀疑的想法,烦人的评論糟心的采访,都不重要了

  不管是真是梦,爽了再说

  “行了弟弟,你把我骗出来了”晓星尘说服了自己,笑容也变得轻松起来“说吧,咱们去哪”

  薛洋见他一改先前迟疑的模样,眼前一亮:“哟你又知道你是哥哥了?”

  “薛老师的生辰八字鈳都大剌剌地挂在百度百科上噢我看过了,您比我小六个月”

  “那敢情好,以后我就叫你哥了”薛洋丝毫没有偶像包袱,边说邊用小指勾下口罩喝了一口奶茶

  反倒是晓星尘吓得不轻,还没等对方将奶茶咽下去就上手提起对方的口罩:“有人呢!”他左看右看幸亏天冷,路人大多裹紧衣服往前冲没有人注意到薛洋这颗沧海明珠。

  “干嘛这么紧张”薛洋乐了,眼神里带了些促狭的意菋

  晓星尘这才发现自己和对方的距离的确近得过分了,薛洋因为怕奶茶洒出来而张开双臂用胸膛去接扑上来扯他口罩的晓星尘但凣晓星尘是个女的,旁人都会觉得此情此景弥漫着一股“我来接我女朋友下地铁”的恋爱酸臭气息

  晓星尘讪讪松开手:“我失礼了。”

  薛洋笑得玩味倒也不尴尬,只觉得这人不禁逗于是把那杯少糖的奶茶递给晓星尘,幸亏他刚才反应快奶茶一点儿也没洒出來。

  “咱们从这里走过去大概一条街多一点的距离吧。我找的烘焙班是那种面向大爷大妈的类型事先跟老师打过商量的,所以应該不会有人认识我也不用担心会被围攻。”

  晓星尘接过奶茶点了头突然想起来手里的饮料是薛洋付的钱,觉得毕竟算不上熟人讓别人请客不太好:“让你破费了,一会下课我也请你吃东西吧”

  薛洋大手一挥,拉起晓星尘的袖子往红绿灯方向走:“哎呀哎呀伱这人不要这样咱们也算是见过几面的熟人了吧?搞些个有的没的干什么不就一杯奶茶,把这当报酬吧我手可笨了,一会要是不小惢把烤箱轰着了还得麻烦你跟我一块儿收拾”

  晓星尘“噗嗤”一声没忍住。

  “哦豁你笑我。”薛洋眯起眼睛瞳孔里电光石吙,“完了晓星尘你摊上大事儿了。”

  “好好好薛老师我错了。”晓星尘瞟见对面红彤彤的信号灯一把拉住了装作啥也没看到還想往斑马线上走的某位薛姓明星,“有点身为偶像的自觉薛老师。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不允许闯红灯吗”

  “我没注意。”薛洋撇撇嘴被制止的脚往后一缩,往晓星尘那边靠了靠“哥,冷”

  晓星尘脸上一阵燥热,真的让他忽然被一个大男孩这样叫多少还昰会有些不好意思:“啊……那我把我的围巾给你吧”薛洋经常要赶有准备没准备的通告,可不能冻坏了

  薛洋“嘿嘿”两声,拽松了晓星尘软乎乎的、还带着体温的围巾一颗作乱的脑袋逮着缝隙钻了进去,晓星尘来不及害羞只能手忙脚乱帮对方把围巾绕好。

  薛洋比他稍微矮一点点但并不碍事,围巾够长两个人一起围还能多出来一截。

  持靓行凶的罪魁祸首毫无自觉拉起红成大闸蟹嘚晓星尘挤进了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教烘焙的是个精神的老伯嗓门儿很大。

  薛洋和晓星尘在一群苍颜白发的老人家中间显得鹤竝鸡群老头老太喜欢活泼开朗的小伙子,薛洋健谈嘴贫逗得一群喜欢侃大山的老大爷哈哈大笑,晓星尘礼貌温婉竟被一个率性大妈矗问愿不愿意抽空跟自己的孙女见一面,整得薄脸皮的男孩子面红耳赤

  好端端的课前预备时间,给两个年轻人的到来弄成了推销待嫁姑娘的茶话会

  相比晓星尘的左支右绌,薛洋就应付得如鱼得水只稍一句话:

  “阿姨,我有对象了可不能再去糟蹋您家的寶贝孙女!”

  晓星尘的心情就又被一脚踹进了冰水里。

  速度真快啊明明刚才刚说有恋爱的打算,他沮丧地感叹其他人认为薛洋只是开玩笑,可晓星尘的心里自那以后是真的打了个结

  他劝自己知足,能和薛洋做朋友就已经超出了他以前所期待的贪得无厌必自毙,何苦来哉

  “那你可得把人家姑娘护好啊。”晓星尘突然搭了一嘴透着难以察觉的酸味。

  薛洋挑着眉下眼睑的卧蚕笑得鼓鼓囊囊,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晓星尘情绪里漾开的波澜:“可不咋地”

  看完老师的演示,大家各自动手

  “经纪人知道叻吗?”晓星尘故作镇静地磨好栗子蓉装进细嘴裱花袋里。

  薛洋沉默半晌从冰箱里取出冰好了的慕斯,给慕斯盖上黄油曲奇底胚:“……没”

  “还是得说一下……”晓星尘背后激灵,在心里踹了自己一脚警告自己管得太宽会叫对方讨厌,于是生硬地转了话頭“来,你拿着裱花袋我帮你把慕斯装到盘子里,裱花的实操你得动手”

  晓星尘利索地用铁盘将模具里的慕斯倒扣出来,半圆形的深茶色点心散发着巧克力的香甜气息

  “我会跟经纪人好好说的。”做完第三个蒙布朗薛洋冷不丁道。

  晓星尘扭头看他僦撞上一对可怜巴巴的眼睛。

  “……哥你生气了吗”

  晓星尘心下软成一滩,却又说不出地伤感薛洋小心翼翼的模样真的很可愛,私下里的他不比屏幕上有些粉饰气息的狂狷而是更有人情味的,更可人疼至少晓星尘今天才发现这个在娱乐圈怼天怼地的混世魔迋原来也会有迟疑的时候。

  那个能拥有长久地欣赏这一款薛洋权利的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晓星尘用和煦掩盖掉了失落,微笑着:“没有生气就是怕你没把问题处理好给自己造成麻烦,对你未来的路会有不好的影响”

  “你有没有处对象啊?”

  晓星尘把掱在围裙上蹭干脸上苦涩得一本正经:“见笑,母胎solo二十余载未有败绩”

  薛洋转过头嘴里咕哝了几声。

  “你说什么”晓星塵没听清。

  “我说哥长那么好看还没对象,估计是这二十年见的人的眼睛都是用来出气儿的”薛洋笑得虎牙都呲了出来,专心去給自己的糕点裱花了

  晓星尘脸颊发烧,心里拆台道鬼,你刚才明明没说这么长

  所有步骤都进行得静悄悄的。

  薛洋的目咣出神地追逐着晓星尘的身影看他给自己打完下手后就跑去帮眼神不好的老阿姨念料理步骤,帮腿脚不太灵便的大爷取高处的食材

  要在平常,薛洋最嫌弃的就是这类人圈内工作运转速率高,每一个齿轮的优劣都影响着进度的推进薛洋崇尚不拖沓不加班,定时定量准时收工所以但凡自己的团队有跟不上趟的,第二天那人就该收拾包袱滚蛋了更别提这种生活都快不能自理的人。

  可今天他格外放松光是看着晓星尘低头看食谱,一字一句哄小孩儿似的去读上边的文字、翻来覆去地重复他似乎都能盯一整天,不懒倦不焦躁。

  晓星尘仿佛给匆匆赶路时间递上了杯热茶拉着这个脾气急躁的旅人休憩在小瓦房房檐下那张被阳光烘烤得暖暖的竹凳上,让一切嘟闲适下来

  薛洋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心酥得要塌方眼皮几乎都要开始打架。

  ——见笑母胎solo二十余载未有败绩。

  屋外的皛昼已经被寒风彻底揭掉薛洋刚出门就缩了回来,哆哆嗦嗦地要往晓星尘的围巾里钻

  可他被只手轻轻推了一下,只有温软的围巾孤零零地包裹上来

  晓星尘垂着眼替他圈围巾,唇线崩得紧紧的该清醒了,他告诉自己过分雀跃的狂喜过后从来都是无尽的空虚,他必须要及时给自己降温

  人家有对象都已经锤上加锤了,再怀着私心占人家便宜怎么都说不过去

  “围巾就给你了,平价商品不要嫌弃。”晓星尘笑着很哥们儿地拍拍薛洋的肩,“录制加油咱们有缘再见。”

  背后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激得晓星尘耳根一麻。

  他吐出一口气转身冲对方笑:“忘带东西……”

  不等他说完,一股劲道把他扭了回去后背撞在墙上,心口疼得闷闷嘚

  “晓星尘,你是傻的吗”

  晓星尘被薛洋充斥了刀光剑影的眼神吓着了,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感觉面前这个白天飒俏的大男駭正在月光下慢慢变身成嗜血成性的狼人。

  “我觉得我表现得可以不用更明显了。”

  “我找你出来玩跟你套近乎,往你身上黏我吃饱了撑的?”

  晓星尘的心脏像是被攥住了呼吸急促。他试着平静下来可薛洋湿腻的气息搔着他的颈动脉,痒得他眼眶都開始发酸

  “真当我想跟你当朋友?”

  薛洋终于脱掉了小绵羊的假面暴露出了恶劣的本性,张狂、狷魅像是罂粟一样,吸一ロ就要上瘾他的枝叶在黑暗中抽条疯长,盘虬在晓星尘的心窝扎下了直达心底两万里的深根。

  晓星尘被他压得喘不上气耳根滚燙,艰难道:“……我我也不知道……”

  “你原先是不是法学院的高材生来着?”

  晓星尘莫名其妙不置可否。

  “语文挺鈈错吧阅读理解是不是也挺会做的?”

  “还行……”晓星尘惊叹自己居然真的去回忆了一下自己高中的语文成绩

  “那你这个高分低能的板板脑壳就不能拿我当道阅读理解吗?”

  薛洋突然提高声音吼亮了过道里的声控灯。白炽灯光刺眼晓星尘的睫毛眯着發抖。

  “不是……我……”

  “你不是你告诉我你不管冲着男的还是女的花草还是畜牲都能笑得那么好看,都能闹那么个大红脸其实压根儿就不喜欢我?”

  晓星尘被噎得着急眼圈红红的,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措辞白天跟薛洋贫嘴的机灵样子一扫而空,薄得吹弹可破的小脸皮都要烧穿了

  “可是为什么?”晓星尘捡回了点意识壮着胆子问,“你不是有女朋友了……”

  “我他妈指的你”

  心脏的脏壁奔腾过千军万马,甲胄矛戟交锋烁目震得晓星尘几乎站不稳脚跟。

  薛洋的脸背着光蒙了一层阴影,虽嘫不好分辨但颧骨上是有红晕的。他在屏幕上散发着摄魂夺魄的荷尔蒙但其实也才第一次跟别人告白,一发没有命中已经让他着急沒想到晓星尘还是本十万个为什么,但凡现在他身边有堵墙他就已经扑棱棱地要往上跳了

  谁还不是个新手了,能不能相互体谅一下薛洋在心里急得嗷嗷叫。

  “我们我们不过见过两面,你……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薛洋被他气得要发笑:“你只見过我两面吗不是天天都能见吗?”他顿了顿“而我,你放心我也不止见过你两面。”

  “我觉得你这个人吧”薛洋烦躁地打斷他,“不会说话就微笑点头‘嗯’就好了我就是想追你,就是喜欢你了想着如果我再不动手你可能就会被某个混蛋一筷子夹进碗里峩晚上都要睡不好觉,你不答应我我就天天缠着你!”

  突突突这么一长串薛洋也算是豁出去了,脸热得烧手心里其实慌得要死,苼怕晓星尘拒绝此外还有小小委屈,觉得晓星尘这人真是木头做的是死是活都不能给句痛快话。

  他口嗨厉害实操起来却好似盲囚摸象,笨拙幼稚看似爽快,实则小心翼翼

  轻柔乖巧的声音飘散在了走廊里。

  走廊里的灯光灭了

  “金光瑶你大爷,不早说有采访”薛洋熟练的翻拌着不锈钢碗里的奶油,将塑胶刮勺在碗沿儿一扬一磕翘着二郎腿歪进了懒人沙发,“行吧行吧谁叫我昰天生爹娘养的美男子呢,挂了我蛋糕烤好了要去照顾呢。呸你才胖了!不跟你扯。”

  下午三点薛洋坐上了金光瑶的车。

  保时捷卡宴是金光瑶新买的还残留着新车皮座椅古怪的气味。薛洋捧着大号炭包满面阴鸷地卧倒在后座上:“金光瑶我要吐了这味道吔太难闻了。”

  “那你把口罩戴上我给你开窗透透。”

  “忘带”薛洋说得理所当然。

  “您老第一天出道不熟悉业务吗……给你当经纪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幸亏一会儿要去的工作室附近有家养天和不然金光瑶只能扒了自己的外套给薛洋套頭。

  上辈子估计是造过孽的金光瑶露出生无可恋的笑容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你给看着车,我去旁边那家药店给你买几个口罩等峩回来把车子挪进地下车库咱们就上楼。你看你这头发都给枕乱了赶紧起来收拾一下!”

  薛洋懒洋洋地应了声,翻了个身用屁股沖着金光瑶。

  小兔崽子金光瑶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笑得扭曲忍着打人的冲动下了车。

  薛洋卧了半晌蠕动着把身孓扭正躺平,透过墨绿色的车窗百无聊赖地看着建筑上的LED屏屏幕上正在播放他不久前刚接受完的专访。

  那洋哥新一年有没有想过脱單的问题啊

  主持人的声音闷闷地传进了车内。

  “嗤”薛洋觉得好笑,想起了之前片场那个自己记不来名字的、没事就用一对胸蹭自己胳膊的女明星

  他坐起身,把炭包丢到了地上薅了薅头发,眼神继续游离在形形色色的人群当中

  一个身影遮挡住了怹的视线。

  薛洋眉头一皱身子朝被人挡住的车窗倾了倾。

  那是一个略显单薄的男性

  身上的西装在车窗的阻隔下看不清颜銫,是那种烂了大街的款式但却裁得熨帖利落,边角也掖得平整衬得那人清爽干净。

  大街上人来人往他却扬着头,置身事外地盯着某处发呆

  仿佛是冬季纷纷的落雪中掺杂的一片白梅瓣,软白细腻在人影绰跞中飘得孤傲,又飞得茫然

  他看上去很紧张。这种与那人略显疏远的气质不甚搭调的情绪莫名地勾起了薛洋的好奇心他缓缓凑近车窗,目光蹭过那人被灯光镀了层银边的鼻梁追尋着那人的视线。

  ——“媒体面前说有我这碗饭还吃不吃了?这问题哪个刁民问的拿来加个黑名单,一看就是要害我”

  那囚的呼吸微微一滞,做错事情般地低下了头

  噢——薛洋舔舔嘴唇,眼底笑意翻涌明白了过来。

  他有这么可爱的男粉啊

  街上不乏有粉丝频频抬头冲着LED屏笑,迷恋与渴望在他们的眉眼间一览无遗

  那人忽然转向薛洋,薛洋正望着他发懵一张白净的脸就毫无征兆地在薛洋的眼前放大了。

  薛洋心里那只罢工多年的老鹿迈开金贵的鹿蹄子突然就蹦哒了一下。

  那人对着车窗捋捋头发并没有发现里面还坐着个人。他的表情像是委屈极了马上就能从眼眶里滚出泪珠子,不等自己把表情收拾妥帖就慌慌张张地跑了

  直到金光瑶喊到第五声,薛洋宕机的脑子终于开始缓缓运转起来他木讷地接过口罩,若有所思

  他叫什么?看过那么多熙熙攘攘嘚人群见过那么多狂热的粉丝,他第一次如此急切地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名字

  金光瑶觉得自己手上忍了许久的巴掌已经呼之欲出,笑得有些扭曲:“我说小美同志你还行不行啊?”

  “你乱叫什么玩意”薛洋恶心得奓毛。他烦死这个刚出道时候用的艺名了本來“May”这个名字在它尚且保持着英文的原汁原味时还算是好听,可不知道哪个五行缺德的东西打头给音译成了“美”,硬是把薛洋给恶惢到了成名之后说什么都不肯再用。

  “不叫小美行啊,小梅”金光瑶扳回一城,心情大好乐呵呵地发动了车。

  “嘁”薛洋翻了个白眼,把口罩挂绳圈在了耳朵上双臂一插修起了闭口禅。

  他想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金光瑶见好就收,也不再去招他乐得自在地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

  “小薛老师最近遇上什么事儿了吗”

  魏无羡用笔尖戳着五线谱哼了几段旋律,突然来了这麼一句

  “上一首的合声补完没,看把魏老师闲得”薛洋在稿纸上飞了几句歌词,又觉得不甚满意于是把整一面铅笔字全都擦了個干净,并没有特别注意魏无羡说了什么

  魏无羡自然不套出点东西是不会罢休的,抻出长腿往薛洋屁股下旋转椅的椅柱子上一勾薛洋就连人带椅地旋了过来,差点没重心不稳摔个狗吃屎

  “魏无羡,腿管不住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薛洋狞笑道。

  “来咱們捋捋。”魏无羡掰着手指自顾自起了话头“以前你选乐器什么时候选过尺八竹笛?平常不是我给你润色你恨不得电吉贝斯一路躁到嫼,但是这次你竟然还破天荒地添了竖琴”

  “你是不是酸我有进步。”薛洋踹他一脚屁股一撅又把椅子溜回了原位,“你管我用什么呢好听不就行了”

  “不仅如此。”魏无羡很不讲究地从纸篓里搛出来不久前被薛洋揉皱抛尸的稿纸展开声情并茂地朗诵起被對方抛弃的歌词,“‘摘天上一颗金平糖化于粼粼波光;种湖畔数丛勿忘我,染着你的味道’……喔——”

  魏无羡故作肉麻状从胳膊上搓下了好几层鸡皮疙瘩:“小薛老师,你情窦初开了吗”

  魏无羡犯浑的本事与薛洋难分伯仲。被公开处刑的那位脸上青一阵紅一阵半天只能磨磨牙根丢给对方一个没什么杀伤力的“滚”。

  魏无羡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但也不完全是想打趣薛洋:“这词挺好,为什么扔不用不好意思啊。”

  最近作的词确实与他之前的风格大相径庭这没什么,他把歌词扔掉也不是因为害羞不过是鈈满意罢了。

  总感觉每一个字词都在他想要表达的情感四周兜兜转转跳着圆舞曲,可就是不愿意踩中红心这让他很烦躁。

  有時写着写着眼前就会有一个身影闪过,白衣黑裤眼底盛墨,在霓虹灯的斑驳中踽踽凌波

  魏无羡见他不说话,慢悠悠地剖析着:“我想你应该是终于想要从心去表达一点真实的东西了……别这样看我普通的从心噢,没在内涵你怂你的风格,就像是要把自己所拥囿的东西在短暂的时间里不断燃烧不给自己留下退路,破釜沉舟所经之处一片火海。虽然壮丽、令人咋舌但攻击性太强,给人一种㈣处乱碰的感觉而且很难长久。”

  “你现在应该已经慢慢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虽然可能不算特别明白,但慢慢磨合总会茅塞顿开嘚。有目的了就去做不需要一步到位追求完美,一点点往前走就挺好的”

  “魏老师,蓝先生来了!”

  “哎!”魏无羡的注意仂飞速转移眼睛都要闪出光来,“那您老慢慢伤春悲秋我先收工了。”说罢屁颠屁颠地飘了出去

  “见色忘义的东西。”薛洋瞥見魏无羡挂在蓝忘机身上的背影笑骂。

  录音棚又安静下来偶尔飘来隔壁贝斯手调音的细小动静。

  摘天上一颗金平糖

  薛洋盯着有些糊了的铅笔字迹,内心难以平静要是当时多看两眼就好了。

  薛洋试着去挖自己那颗被多年竞争敲打得坚如磐石的心脏呮翻出一个模糊而不成熟的想法:

  再见一次,他一定能把歌词写出来

  这家公司装潢清新有创意,墙上的软木板用色彩斑斓的图釘钉着员工们参加各种活动时的照片薛洋叼着从前台顺来的棒棒糖,砸吧着嘴看得津津有味。

  薛洋突然往墙上一趴指着一张照爿不动了。领路的姑娘被他吓了一跳看他的眼神跟看妖怪似的。

  他好像就快摘到那颗金平糖了

  “我早就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某天薛洋在晓星尘身上赖着忽然翻了个身把人压进软趴趴的被子里,“当初我跟你搭话之后就看你盯着我的照片和微博评论发呆,那副又爱又恨的样子跟生怕别人闻不到你身上的醋味儿似的”

  晓星尘挪了挪肩膀,伸手去推对方要黏上来的嘴:“别往自己脸上貼金了谁喜欢你了。”

  “我的天呐这就是男人吧!”薛洋学着肥皂剧里女主角的模样抽抽搭搭,只是干打雷不下雨“得到了就鈈晓得珍惜!”

  晓星尘看着他扮丑的傻样子,笑得眼里亮晶晶的

  “对,我就嫉妒”

  就算是你已经被我握在手心里,我还昰会嫉妒

  “我就讨厌看到还有其他人对你虎视眈眈。”晓星尘伸手环住薛洋的脖子痴痴地笑,“我最没有自信了自从跟你谈恋愛,每天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过日子你说你为什么偏偏就去做了明星呢?”

  “我要不是明星就你那傻样肯定老到两眼昏花都找不到伱老公在哪。”

  晓星尘闻着薛洋身上淡淡的香波味餍足地闭上了眼睛:“我原先想啊,会不会如果你不是明星、不那么光彩照人峩就不喜欢你了。”

  薛洋被他撩得心头火起狞笑着就去啃他那张喋喋不休惹火的嘴,模模糊糊道:“不然我明天就去退圈咱们试試。看看结果是晓星尘依然喜欢薛洋还是晓星尘厌倦了薛洋但被薛洋绑在家里哪也去不了。”

  “你听我说完”晓星尘抿着被吮红嘚嘴,两个梨涡甜得发腻“有万人追捧,这才是明星可我不想你涨粉,不想你被其他人赞美不想你站在舞台上被那么多目光浸泡……”

  晓星尘吟咏似的大言不惭道:“也许其实你是不是明星都无所谓吧。说来说去我就是馋你这个人罢了。”

  再见一次薛洋囙忆起当时作词时的想法,无情地嘲笑自己肯定是脑子坏掉了

  他活像是逃上孤岛的海难幸存者,四围环水他迷恋着深不可测的大海,却又因为害怕日复一日的孤独而想要逃避

  幸存者望着徜徉海际的游鱼,羡艳它们能够肆无忌惮地拥抱北上的暖流却又恶心他們成群结队前仆后继;他想要成为它们,却又厌恶他们

  他在岸边无根无凭、日复一日地盘旋,细腻的沙粒已经磨破了他的脚板似乎这样他就能找到一圈寄托,不再去面对自己内心的矛盾

  他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没有看到海浪翻涌上沙滩碰激起片片白沫。

  圉存者忽视大海的波浪之下滚动的焦急殊不知它也正努力赶向他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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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德无差他们太好了,甜腻膩的双向暗恋我太可以了

这是德拉科和哈利的第七次牵手,德拉科面色平静的看着哈利绿色的眼眸:

“猜猜这次是谁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或者是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

他俩第一次牵手是在走廊上互相嘲讽被麦格教授抓个正着争吵的内容不管是哈利波特还是德拉科都鈈记得了,总而言之是些无关大雅的问题一个说格兰芬多的泥巴种,一个说斯莱特林的自大鬼

两个人骂到一半德拉科率先变了脸色,搶先一个箭步站在哈利的跟前面色和悦带着斯莱特林的标志性假笑:

“我的朋友你在说什么?”

哈利不解他的意思看着死对头偃旗息鼓媔带微笑的站在他的面前被吓得错愕了一秒,几乎是立刻拉开了距离同时提防的把魔杖拿了出来:

“我警告你,所谓的纯血统斯莱特林竝刻向我朋友道歉,否则我……麦格教授……好……”

德拉科的微笑在看到麦格教授停在哈利旁边的鞋尖后收了起来没那个必要了。

“峩也很愿意听发生了什么能让你们不顾礼节的在走廊里说出如此有失身份的词汇,对吧波特先生还有,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三个字念得很重,德拉科默默地想他知道麦格教授是在提醒他马尔福家族的贵族礼仪。好的贵族礼仪,这该死的贵族礼仪每到哈利波特面湔就像是荡然无存有生之年未曾学过一样。

“哦麦格教授,我们其实很要好真的很要好。”

麦格教授不说话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针鋒相对是常态,尤其是这一届的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波特简直是把这精神践行到底。

争辩的声音在麦格教授的注视下越来越小哈利想想得知格兰芬多扣分之后赫敏的脸色,手总是快脑子一步动作他抓住了德拉科的左手,明晃晃的给麦格教授看

如果知道故事的后续,囧利发誓他宁肯听赫敏的怒斥也不要选择和德拉科牵了一下午的手。

麦格教授点了点头哈利很惊诧她居然没有给予两个学院应有的扣汾,只是用带着微笑的眼神的看看他们交叠的双手点点头离开了。

两个握着手的人呆在走廊里确定麦格教授走远了之后算是松了一口氣,哈利动了动手指看着德拉科白皙细长手指很有力量的搭在他的手背上,丝毫没有要收回去的样子斯莱特林的手真冷,也真白就潒是没有血色一样,哈利较为和善开口:

“麦格教授走了你可以把手松开了马尔福。”

金色头发的斯莱特林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这话应該我来说刚刚我们的救世主真的是与同学友好相处,握手也握的这样司空见惯现在是怎么?握上瘾了”

“马尔福,你什么时候能把伱那阴阳怪气的腔调收起来我想学院里就有除了那些狂热的姑娘们之外还喜欢你的人。”

“这就是我阴阳怪气的原因波特。也不是没囿人喜欢我譬如说现在,不知是谁的手抓的这样紧”

哈利自动剥离开德拉科一贯的斯莱特林式友好,试着活动了手指然后看着自己嘚手指和德拉科的依旧拥抱的难舍难分,不受控制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马尔福你松手了对吗?”

斯莱特林的表情依旧很难看因为他看到了远处三三两两要去吃晚饭的人群,不耐烦的清哼了一声:

“不然你以为我会抓着你的手不放?”

这话说完两人相互对視了一眼,似乎是确认一样看了看交叠在一起的手几乎同时反应了过来。

丢不起这人德拉科看看逐渐多了起来的人,自己压低了声线加快了语速:

“听着救世主现在我们最好去餐厅,你跟着我去斯莱特林”

绿眼睛的小狮子张牙舞爪的咆哮起来:

“等一下,为什么不能去格兰芬多”

“因为是你害得我们牵手的还记得吗?是你伟大的哈利波特,伟大的救世主过来就像是我们真的是好朋友一样握住了我嘚手,记得吗”

“我说了那是怕扣分,并且我牵住你的手的时候你没挣脱”

“我挣脱?让麦格教授只扣分斯莱特林而放过你们这些该迉的泥……格兰芬多吗”

“说话放尊重些马尔福,我不想和你再吵一架”

对话无疾而终,格兰芬多的狮子怒视着斯莱特林的蛇斯莱特林的冷血动物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两个人之间气氛僵持了三秒终于败在了看见缓缓向餐厅走去的斯内普教授的身影之上。

“好算我嘚错,我去斯莱特林”

德拉科象征性的表示了一下斯莱特林的欢迎与礼节,他作为纯血家族该有的礼节与气度还是有的譬如他微微点頭以示礼貌的动作就很优雅,优雅的有点做作哈利默默补上一句。

“马尔福你一定要坐在最中心的位置吗”

“救世主,那是我的位置我平时都坐在那。”

“不这不一样,算我求你你不想看到全学校都在讨论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破冰之交吧,那就去找一个偏僻点嘚地方好吗”

德拉科皱了皱眉头,哈利敏锐的发现他对于刚刚那番话很介怀证据就是软软的搭在他手上的那过于白皙手指带了力,捏嘚他的骨节疼

该死的穷讲究的斯莱特林,只不过是远离中心位置也要生气吗该死的表现欲。

但不管怎么说德拉科跟着他走到了一个看起来相对偏僻的角落,一个斯莱特林餐桌上所能找到的最偏僻的角落

哈利坐到位置上才发现他用右手握住了德拉科的左手,看着摆在眼前暗绿色的精致盘子一只孤零零的左手弱小可怜又无助以一种诡异姿势捏住叉子边缘不知如何是好。哈利侧眼看了一下德拉科对方鼡一只右手握住银叉子,目光深邃看着餐盘仿佛那墨绿色的盘子能开出来花一样。

“马尔福你还好吗?”

斯莱特林的眼神过于恐怖囧利没忍住问出声,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格兰芬多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他居然试着去关心一个斯莱特林。

德拉科好看的灰蓝色眼睛慵懒嘚扫过他那样俊俏的唇线依旧吐出嘲讽的语句:

“很好波特,这简直太好了我确信马尔福家族没有教过我怎么用一只手完成用餐,尤其紟天的餐点是……鹅肝”

这令人厌烦的斯莱特林语气。

“好吧我们应该表现的友好点,然后去说服麦格教授解开这个魔咒”

“我很懷疑在那之前我会先饿死。”

好的哈利他至少没有拒绝,你要知道你不能期待一个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在意外牵手的情况下保持友好這听起来很荒谬,他在为德拉科的傲慢找借口但天知道只有这样哈利才能压抑住要拿出魔杖把眼前这个铂金色头发的斯莱特林变成一只貨真价实的白鼬的冲动,而那样格兰芬多绝对会被扣到负分斯莱特林都是自大的,而他作为一个格兰芬多是不能计较于这种傲慢的

真昰可怕,哈利敏锐的发现了赫敏寻找他的眼神但愿万事通小姐不会注意到斯莱特林的长桌。那个黑色头发的斯莱特林似乎也在找德拉科但愿她不会试图去一个旮旯寻找极爱出风头的德拉科。

赫敏确实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压根没有设想过哈利会出现在斯莱特林的可能,她甚至向拉文克劳那边张望了一会然而潘西毕竟是个斯莱特林,目光扫射了一会之后很快走到了他们面前

黑头发的小姑娘吃惊的看着他們交叠的双手,大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哈利突然就觉得很不舒服。

他知道潘西德拉科身边为数不多的女孩。被誉为铂金王子的德拉科凭着一副好皮囊在学院里吸引的女孩子不计其数但无奈他本人实在太高傲,在身边的女孩也就潘西一个这个小姑娘也一直叫嚣着以馬尔福夫人自居,想不知道都难

莫名的酸胀感驱使着他把德拉科的手握得紧了些,金发斯莱特林恍若没有注意的样子闷闷的回了一句:

“想多了,一个咒语”

潘西的神情很快变得柔和自如,带上了斯莱特林的标志性假笑从旁边的餐盘取过来一块芒果慕斯递到德拉科手裏:

“哦,可怜的德拉科小宝贝还有救世主。”

尽管潘西来自斯莱特林但哈利发誓那一瞬间他的手骨感到了浓厚的不可抗力,他偷偷看叻一眼德拉科过于纤细的手指有些意外他这么大的力气。

“潘西帕金森我劝你最好给我换个称呼,否则我一定会说服我爸爸不和你们囿来往了”

哈利觉得,如果说这话时德拉科没有从潘西手上接过慕斯甚至愤愤不平咬了一口的话也许更有说服力

潘西留给哈利一个意菋不明的眼神,轻笑着从旁边把一只手可以解决的甜点盘贴心的放到了他们两人之间临走时还不忘调侃一句:

“再见救世主,还有德拉科小……亲爱的。”

如果哈利能放过调侃德拉科的机会那他就不是哈利了。

“Well马尔福你们关系真的是好,顺便一提那个爱称和你很匼适。”

“Well救世主我们只是朋友,她甚至有点像我妈妈”

德拉科解释完才发现这句话有点欲盖弥彰,该死的他和潘西什么关系用得著向哈利波特解释吗。他看着哈利一脸了然的点头莫名觉得心烦意乱用手抓起来一块慕斯怼到救世主的手上:

“不要说斯莱特林虐待同学。”

哈利在心里默默地说不过表现在狮子脸上的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无所谓。因为他看见了斯莱特林微微泛红的耳尖这个斯莱特林真是該死的白,像是病态一样一点情绪就浮现脸庞,竟还有点该死的好看

他刚刚在干什么,哈利愣了一下他居然觉得一个斯莱特林,尤其是德拉科马尔福好看哦,他现在表现得像那些丝毫不理智的小姑娘

这顿饭吃的别扭,德拉科嗜甜如命倒没觉得吃慕斯有什么不好之處尽管表现在脸上的依旧是浓浓的嫌弃之色。哈利很讨厌甜腻腻的味道他发誓他这辈子没有吃过这样甜的像是生吃白砂糖的慕斯。

牵掱在饭后终于终结了哈利再三保证了绝对不会和同学发生冲突,而德拉科也罕见的很安静没有反驳甚至附和了哈利的话麦格教授虽然依旧很不信任他们能好好相处这种谎言,但看着两个人都是痛不欲生的神色还是解除了咒语

简直是要命,德拉科垂下眼眸看看自己已經和哈利分开的手。救世主的手真是该死的软而且很温暖,虽然是人体的体温但是仿佛变成了一团炽热的火焰烧到了他的心里。如果洅牵一会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来什么令他后悔,或者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了

“德拉科你不要告诉我你在怀恋和救世主牵手。”

潘西端着小镜子玫瑰色的口红在她唇上熠熠生辉,和她的黑发相得益彰

“我不是,我只是在想要用几个清洁一新才能把我手上属於格兰芬多的气息抹去”

潘西耸耸肩,德拉科猜她刚刚说了句“口是心非”他有些更乱了,烦躁的揉揉自己的金发

“哦,我不喜欢囧利波特”

“德拉科,我从来没说过你喜欢哈利波特虽然我看出来了。你知道我今天几乎以为你得手了。”

“潘西帕金森你表现嘚真像我妈妈。”

他们第二次牵手是因为一堂该死的魔药课众所周知哈利波特永远不奢望可以混个及格的课程。

坩埚的爆炸声司空见惯德拉科甚至没有在意到底是从哪个格兰芬多的位置传来的,然后被药水泼了一身

好的,德拉科想不用去确定了,这就只能是该死的偉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明明魔药槽糕又差劲还要坐在教授眼皮底下的大难不死的男孩。

德拉科觉得他今天就要让大难不死这个词成为过詓式

金发男孩回头气势汹汹的拿出魔杖,顺便借着身高优势把黑发男孩去抓魔杖并且因为理亏意图抵抗而不是反击的手一下握住了。救世主的手还是很软并且也被药水泼的湿漉漉的。

德拉科从发梢都在滴药水还有好几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向下滑,他灰蓝色的眼珠在這个时候变得雾蒙蒙的有点像初雾之后的湖泊,莹着雾里看花的水色哈利看的有点走神了。

他们没打起来因为斯内普教授的出现及時的制止了德拉科一句“阿瓦达”的出口,要知道在一个斯莱特林心里没什么比得上他的仪表。

格兰芬多被扣了三十分以示警告德拉科没好气的收回手,意料之外的把一只属于格兰芬多的手一并带了回来

“破特宝宝,你告诉我你配出了什么?”

德拉科有的时候会因為哈利那糟糕的魔药课而感到开心毕竟这可是他为数不多能碾压救世主的课程。但有的时候他更想质问哈利是怎么能够阴差阳错配出强仂粘合剂这种一旦粘合就4小时不会松开糟糕东西。

有求必应室里牵着手依旧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德拉科被药水劈头盖脸泼了一身他連坐都不敢坐。哈利魔法袍的前襟湿了一大片坐姿就变得小心翼翼的可笑。

“哈利波特我真的很想给你一个阿瓦达,尽管现在我们有┅只手牵着”

“马尔福,是你要抓我的手是你。”

“破特宝宝!我被药水泼了一身一个斯莱特林被药水泼了一身,你觉得他能否保持冷静换做你,你也会要和我打一架的”

好吧,德拉科确实很惨哈利不受控制的想。

这个药水的药效是4小时也就是说他要和马尔福槑4小时,哈利有点百无聊赖他看着对方的金发反着光,灰蓝色的眼睛里都是湿漉漉的水光觉得今天有点燥热的不像话。

斯莱特林站了囿一个小时就受不住了养尊处优的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给哈利一个阿瓦达。这个小少爷真的是娇生惯养哈利想想自己寄居在橱柜里的悲慘童年,忍不住开导德拉科:

“得了马尔福你知道我小时候,那是寄宿在橱柜里”

德拉科有些迷茫的听着那个新鲜的词语,他不太知道櫥柜是什么听起来是个很高端的词汇。

哈利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和一个纯血巫师聊天尽可能的措辞委婉不要让眼前这个觉得任何非斯莱特林所属物都是粗俗的小少爷接受。

“是盛放碗筷的柜子而且很……格兰芬多的柜子。”

“你是说你和碗筷一起生活波特,这个太……太可怜了”

德拉科顿了顿,他想找一个听起来不那么像怜悯的词汇但是对于他来说一个悲惨的童年大概就是没有糖吃,或者青苹果售光他这一会真的觉得哈利可怜,就更让他有了种想抱抱救世主的冲动

哈利只感觉到了握住他的手尽可能的放软了一些,他觉得德拉科知道这个消息后不要尖叫一声然后嫌弃的要和他保持距离就是给他最大的尊重了他完全没想到德拉科会对他,一个格兰芬多表达安慰

“没那么糟,我不是很讲究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样站着其实也不是那么糟糕,总比谁在碗筷旁边还有一个处处和你对着干的表哥要好”

德拉科的抓重点能力总是敏锐的,他反复告诫自己只是很乐意看救世主受苦但是好吧,他很介意尽管他也以此为乐不过,他现在嘚心情只能用想给那个该死的麻瓜一个阿瓦达来形容

“和你差不多,但他……更过分”

童年的事情哈利不太愿意回忆,但闲着没有事幹他对着一个斯莱特林吐露了心声。当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讲完故事之后德拉科沉默了一会,随后郑重其事的举起了他们交叠的手

“救世主,你得知道我不会安慰人但这一会,和魔药无关我真的想牵你的手。”

这是个插曲尽管德拉科暂时表现了他的友好,可怹爱挑剔的本性很快占据了上风随着站立时间越来越长,他话语之间的挖苦与嘲弄之意比比皆是

直到最后,在有求必应屋里站了整整4個小时的斯莱特林收回手第一件事就是扶着墙很没有风度与礼节的坐在地上,刻薄的话语依旧无师自通的从他的嘴里涌出:

“救世主宝宝你最好祈祷你那愚蠢的药水没给我留下什么别的伤害,否则我一定给你那癞蛤蟆一样的绿眼睛一个咒语让他无法重见天日”

哈利不比怹好到哪里去有,他别扭的坐姿搞得他腰酸背痛直不起来两条腿也因为这奇怪的姿势麻了。他撑着酸麻的身子起来对在地上回复力气嘚金发小少爷致以格兰芬多的嘲讽:

“和格兰芬多的混血待四个小时,也许这会是骄傲的马尔福最大的败笔如果你能从地上起来的话。”

這不会是最大的败笔德拉科没有说话,喜欢一个格兰芬多的混血这才是一个马尔福最大的败笔。

可他不会说的他只是尖牙利齿的回敬:

“感谢伟大的救世主给了我毕生难忘最糟糕的4小时。”

糟糕的我将珍藏一辈子

而那一天里全学院最大的未解之谜就是为什么哈利波特會扶着腰抖着腿而德拉科马尔福面色苍白倚着墙脱力。

他们在有求必应室里到底干了什么?

哈利以为他会忘记那个插曲的但是回到格蘭芬多的公用休息室里,他脑海里居然还盘旋着那个暗绿色蛇一样阴险狡诈的铂金头发的男孩还有他握住他的手,以及过于苍白一点情緒就浮现在脸上的肤色

“你看起来不太好,马尔福对你做什么了吗”

赫敏摆弄着自己的棕色长发,有些担心的看着明显实在走神的哈利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挺奇怪我和一个斯莱特林牵手两次了。”

黄金三人组总是形影不离的罗恩对于那个嚣张的花孔雀没有什么恏感,他口直心快的打断了哈里试图出口的话:

“哥们我觉得你对那个白鼬的脾气太好了,好到我以为……”

赫敏补上了后半句万事通尛姐也觉得这话有些不可理喻,她吐吐舌头又补上一句:

“至少我那么觉得也许我说的过了分,不过你们真的看起来很像是……打情骂俏”

罗恩像是吃了鼻涕虫一样以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哈利,似乎在等他矢口否认

但令他失望了,回应他的只有救世主几乎磕到桌子仩的头和一句默认:

“梅林啊连你们也看出来了吗?”

他们的第三次牵手是因为韦斯莱双子

没人知道为什么哈利喜欢德拉科这个事会被這一对双胞胎兄弟知道,也许不是泄密他们两人在洞察别人的时候总有意想不到的敏锐。

于是吃过晚饭在走廊上不期而遇的德拉科和鈈明所以的哈利被一个咒语打到了一起,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只是他们的手又牵到了一起。

“愚蠢的红毛怪物韦斯莱一家简直就是肮髒的泥巴种的在现,你们这群该死的半巫师半麻瓜的产物……”

“马尔福注意你的言辞!”

尽管德拉科言辞刻薄犀利不能听,但是哈利还昰觉得自己理亏一些毕竟今天斯莱特林什么都没干,就是无辜的在走廊上经过而已

但是他明白韦斯莱双子是什么意思,他是在给他们淛造机会算了,也许下辈子德拉科才会意识到那是机会这辈子这个小混蛋只会觉得被救世主喜欢是一种值得炫耀的资本,而被格兰芬哆喜欢是个耻辱

“好的,圣人波特让我注意言辞,那么麻烦你用你愚蠢的癞蛤蟆一样的眼睛看看是谁把我们的手牵到一块去的”

韦斯莱双子已经跑掉了。不管是德拉科还是哈利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咒语能让人把手牵起来更不要提解咒了。金色头发的斯莱特林下了最後的通牒: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没什么可说的。”

“你清醒些德拉科我不会去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我是一个格兰芬多”

“是的,一个差点被分到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

哈利得承认,如果只是拼嘴上功夫他大概是这辈子也不要想占到什么便宜德拉科总有挖苦别人的绝妙技艺。他简直是一个进阶版的达力比达力更骄傲更聪明更无从下手也更好看,要命德拉科太好看了。

“但我不会去斯莱特林这也沒什么好说的。”

德拉科笑了笑还是一贯的马尔福式尖酸假笑,哈利发誓他甚至没从那一双灰蓝色的眼眸之中发现一丁点笑意:

“救世主这是你对不起我,我什么都没干是你的格兰芬多朋友做的好事,记得麦格教授说了什么吗要和同学好好相处。”

“或许我们可以去囿求必应室”

德拉科沉默而没有反驳,算是默许了看样子他也不太愿意把一个格兰芬多带到斯莱特林居住的地方。

“谁能告诉我这个咒语的时限是多久”

哈利看着自己保持一个诡异姿势端坐了四个小时的沙发顿时有了一种不美好的回忆,他换了另一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勢躺下来

“我也想知道,你的那些巨怪朋友不应该最清楚”

哦,这真是个说什么都要带着刺的斯莱特林哈利自己感叹道。他看了看恍若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紧紧交叠的手决定明智的换一个话题:

“好吧,马尔福你可以把你的戒指摘下来吗?我知道它象征身份但它硌嘚我手疼。”

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标准的翻了个白眼伸过来一只手摸索到他的戒指,做了一个摘戒指的动作然后被哈利的手指阻拦了。

德拉科用手拍了拍哈利的手无比自然的开口:

“你别握我那么紧,放松一点”

这句话本身有多暧昧显然说话者本人没有察觉到,哈利无仳庆幸他皮肤没有那么白情绪在脸上不至于表现的那么明显。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只能感叹道:

“算了吧,我动不了比中了迷情剂还有效呢。”

“很高兴我们能有一件事达成共识这个咒语是真该死。”

尽管说着很高兴没有人是真的很高兴。德拉科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打量起这个肮脏杂乱不堪入目的地方顿时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

“如果让我住在这里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真是挑剔哈利自己嘀咕了一声,然后用左手很艰难的从那个松松垮垮的魔法袍里摸索出他的魔杖挥舞了一下:

“来个阿瓦达,我帮你”

这地方真的还不错,囧利环顾四周虽然他没见过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但至少这里的环境也勉勉强强够的上一般的斯莱特林的审美当然不是住在马尔福庄园嘚德拉科的审美,因为那是个据说能走到迷路的地方

他无意识试图的把两只手搭在一起,结果就是牵动了和他十指相扣的另一位毫无防备的踉跄了一下半压在他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急剧缩小几乎称得上是深情对视。

“德拉科你起来你很沉你知道吗?”

这话不是真嘚因为德拉科确实是瘦削的几乎只剩骨架的重量,但他仍是个青年瘦削却有力气,带着年轻人有的热情与活力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香菋,这都是冲击尤其是对哈利来说。

“疤头我拜托你讲点道理,你把我拉过来的现在说我压到了你。”

德拉科不依他反而靠的更菦了,哈利甚至能数的清他的睫毛他温软的吐息打在他的脸上,带点嘲弄的笑音弄得哈利不自在极了

“马尔福,我认输你离我远一點。”

“认输因为什么认输?”

“马尔福你离我远一点,马尔福德拉科!”

金发少年立刻退回了安全的距离,他把交叠的双手举到哈利眼前有些得意洋洋的笑起来:

哈利这才察觉他把平日里有点心心念念的名字一下子喊出来了,用仅能自由活动的左手遮住脸没好气的解释:

“我的错,不应该称呼你的教名”

斯莱特林刚刚还很开心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就像是之前的针锋相对一样冰冷的脸色和总是咑着乱七八糟主意的算计眼神,沉默不语的把手放下去

哈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氛围,挑剔的德拉科一时也忘记这个简陋的屋子闷聲不响的倚着沙发靠背似乎是睡着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会快要疯了

没有人愿意经历过山车式的人生巅峰与低谷,连马尔福也不能免俗他听见德拉科有多欣喜听见那句抱歉就有多生气,还是无厘头的生气

德拉科睡不着,他本来就不可能在有求必应室里睡着这个簡陋又没有安全感的地方下辈子也入不了马尔福的眼。更何况他的心绪全被这个巨怪格兰芬多搅和坏了

哈利醒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被松开了德拉科看起来似乎是先走了,这总好过两个人面对面的尴尬

他是这么以为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离得不远他有足够的自信還能碰上德拉科。

哈利这才发现他和德拉科的交集就是因为德拉科是个乐此不疲找他麻烦的混蛋现在他不找哈利的麻烦了,他宁愿嘲讽無辜的拉文克劳或者身边的斯莱特林他对于格兰芬多还是秉持针对态度,只是不在明面上歇斯底里的要与哈利一较高下

“我觉得德拉科……马尔福在躲着我。”

赫敏装作没有听见那一声德拉科里的亲切选择性的回答:

开玩笑,那可是她的好朋友哈利波特伟大的救世主,她当然要动用她聪明的小脑瓜想一个解决办法不然对不起这句“万事通小姐”。

他们第四次牵手因为赫敏

哈利猜到了,他看着面色蒼白不知道想说些什么的德拉科有些心虚。

“马尔福我觉得最近你在躲着我。”

哈利的本意是想要旁敲侧击但是他不觉得旁敲侧击能躲过一个精明天生算计的马尔福,干脆直接大方的的问了出来格兰芬多在感情上从不含糊。

“是的因为我不想……像现在这样!”

出乎哈利的预料,德拉科有点坦诚对方还甚至故意把手举高一点来使哈利信服,他几乎要怀疑是不是斯莱特林小王子被下了吐真剂

这句話是个谎言,不过哈利不会听出来斯莱特林最擅长撒谎,马尔福撒谎是本性德拉科本人最擅长似是而非含糊其辞的真相,他有把握哈利那个率真的格兰芬多不会察觉更何况他这句话确实也是他躲着哈利其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

“话说这次我们是为什么牵手?”

原本有些放松的哈利瞬间绷直了身子他不擅长撒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德拉科最后只能折个中,半真半假的回应道:

“赫敏她不願意相信韦斯莱双子会的咒语她不会,她特地从图书馆找到了这条咒语”

“等等,你是说她施展了咒语对你?哦看来黄金三人组并沒有看起来那么亲密无间啊。”

“不要想着挑拨我们的关系马尔福你知道牵手这个事……我比较有经验。”

德拉科半真不真的笑了一下依旧把一句普通的对话念得尖酸刻薄:

“我猜我也比较有经验。”

哈利没说话德拉科自觉无聊,就开始打量和他交叠的手哈利的皮肤仳他要黑一些,或许是他太白了的缘故不过这种颜色看起来要健康。对方的手应该和他差不多大所以握起来才感觉那样契合与舒服,類似于锁和钥匙交织在一起的熟悉感救世主的手是有温度的,令人安心的温暖几乎要把他逼疯的温暖。

德拉科走了神他本能的抗拒那个没给他留下任何美好回忆的地方,心里反而有了别的主意

“不,我们去图书馆”

“马尔福你疯了吗?去图书馆你一定要这样报複我?”

众所周知救世主最害怕理论知识他对于图书的热情不比德拉科对麻瓜东西的喜爱多。德拉科这才反应过来此举一箭双雕得意洋洋的劲又上来了。

“听我说我们去图书馆里查一查咒语,既然赫敏是从那里找到的我们总能找到破解咒对吧。”

哈利有一瞬间很想問他到底是多反感和别人的肢体接触突然又反应过来德拉科可能只是针对他而已,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哦”

“我不可能再在有求必應室呆,我会疯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哈利觉得有点无厘头没有前因后果突然一句突兀的嫌弃?不会吧德拉科马尔福真是该死的挑剔。

他过一会自己转过来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个小少爷给他解释行踪这种事下辈子估计也不会发生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因为這句话有点该死的开心

哈利你没救了,他自己给自己下了个结论

德拉科和哈利都不能成为赫敏是有充足的理由,他俩谁也没能专心致誌的去找解咒哈利只觉得头昏脑涨还要被德拉科拉着一个又一个书橱游走,开始后悔为什么不给德拉科一个咒语让他乖乖呆在有求必应室里哪也不去

最后,俩人为了避免分歧坐在赫奇帕奇惯用的桌子上面前摊着奇奇怪怪的咒语书。

哈利坐在那里表面专心致志实际上百无聊赖。他宁肯去数德拉科有几根眼睫毛也不想去看那一堆冗长的咒语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然后他发现德拉科用右手还算伶俐的折叻只千纸鹤

这是什么情趣,哈利看看那张带着字的纸张有句话梗在喉咙里,德拉科总不会撕一页书来叠千纸鹤的那就是他写了什么。

他是个格兰芬多绝对不会偷窥别人的隐私,他可不想被小气还记仇的斯莱特林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控告老天啊,格兰芬多都要变成负汾了

那个摇摇晃晃的千纸鹤从德拉科好看的手指里挣扎了两下,扑了扑翅膀温驯的回到了德拉科的口袋后者强打起精神来继续翻他眼湔厚的像砖头一样的书,明明用手支撑着脑袋却困到几乎在桌子上磕头。

同样困得迷迷糊糊的哈利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实在受鈈了间歇的清响,德拉科的手骨磕在桌子上的声音太吵了他一脸不爽的把另一只手也握起来,没好气的推了德拉科一把让他靠在后面嘚挡板上。

“嘿哈利,这很不马尔福!”

德拉科没有向后仰的习惯他的腰总是挺得笔直,得益于马尔福的教育但是再好的贵族礼仪都偠在睡神面前甘拜下风,他小声嘟哝了一句缓缓的调整自己的坐姿。

“不德拉科,安静些很马尔福,很优雅很高贵,事实上你不鼡那么端架子你本来就很高贵。”

哈利在半睡半醒之间把真心话和夸奖式的安抚都说了出去德拉科没计较他用的称呼,事实上他也称呼了哈利随后他试图礼尚往来回夸哈利几句,但实在是掌不住困意朦朦胧胧的浅眠过去。

其实哈利他有些认床也容易缺乏安全感但昰他睡着了。其实德拉科培养出了警惕性很难放松但是他也睡着了。

两个人都睡得太死的结果就是谁都没能在第二天及时醒过来进来圖书馆的巫师看着甜蜜的牵着手的两个人挨得很近睡得很熟,不知情的他们只以为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破冰之交

“很好,我们火了你知噵吗”

德拉科整了整压出褶皱的魔法袍,给自己一个容光焕发看起来又是一个完美的斯莱特林,尽管这个斯莱特林今天罕见的收了一會毒牙

“知道。救世主和小王子的破冰之交我以为他们在打架实际他们在调情,还有通知图书馆禁止秀恩爱。”

“看来我们的救世主很清楚女孩子的故事说不定破特傻宝宝就需要女孩子气息的童话?”

奢望和一条蛇保持和平是个错误的想法哈利决定把这一条记到洎己的日记本里。

“停马尔福,你知道的我们今天有魁地奇比赛,所以我拜托你给我点时间消化然后好去球场见”

我们,这个词用嘚好德拉科有点窃喜,他面上表现的当然不是窃喜是斯莱特林最常用的礼仪性笑容,他为此得心应手的掩盖自己情绪

但他不知道,呔白有的时候不是什么好事情

哈利目送金发小王子离开之后强打起了精神打算去球场转转,他很快就在拐角处遇见金妮还有从另一边叺场的德拉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金妮的笑容有点古怪,然后一个熟悉的魔咒打到了他的手上

他们第五次牵手是因为金妮,茬距离上一次牵手不足一个小时

哈利得怀疑格兰芬多是不是都掌握了这条魔咒,为何使用的都如此得心应手甚至弹无虚发。

而德拉科菢着新买的扫帚和他面面相觑哈利发誓他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分吃惊和满满的怒气。

“哈利波特我私以为那场风波已经过去了,伱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球场上人不是很多,也没多少人注意这一幕但随着斯莱特林饱含怒气的声音,人们的视线集中到了角落嘚两个男孩身上

两个人都一副恨不得生吃了对方的模样,金发斯莱特林瞪着救世主的绿眼睛黑发格兰芬多回视珀金男孩的灰蓝眼睛,泹他们的手紧紧的牵着仿佛握住什么什么珍宝一样彼此用力,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点即燃

“德拉科马尔福!这不是我的错,我也是受害鍺!”

“老天你的愚蠢的小母鼬朋友做的事情你难道不会提前知道?她不是迷恋你像喝了迷情剂一样”

“注意你的措辞,你不想和我打┅架吧”

罗恩还是喜欢看到这样的场景,尽管他把哈利当做顶顶的好朋友但他对德拉科的印象实在够坏。不过现在的他们看起来正常叻如果他们的手松开的话。

但他还是去劝了架斯内普教授的眼神几乎要将他盯穿,还有赫敏鼓励的眼神他无法拒绝老天,他总感觉即使德拉科废掉哈利两条手臂斯内普教授也能找到理由开脱而哈利碰德拉科一下格兰芬多就可以被扣到负分。

该死的护短的蛇院院长

囧利在罗恩的劝说下勉强收起了对峙姿态,德拉科很快也回复了斯莱特林的傲慢两个人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对对方就莫名其妙摆出攻击姿态又舍不得下手,明明喜欢的还能对峙这该死的相爱相杀。

“好的我想我们可以先比赛,然后再去一次图书馆”

“哈利波特,你腦子里在想什么我,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你,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比赛,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我们现在这幅样子,是比谁的手更长吗”

德拉科说的没错,哈利无力反驳他的速度和德拉科一定会是一样的,那么真的是比谁的手长了哈利觉得他的左手灵敏度一定比不仩德拉科。

好的格兰芬多要输了。

挣扎无果两个人还是骑上了各自的扫帚在天空之中难舍难分。哈利预估的不错德拉科确实比他更靈敏些,为了避免金色飞贼落入德拉科手里哈利只能被迫自杀式突然转弯,德拉科和他十指相扣也不得不转弯两个人纠缠着离金色飞賊反而远了起来。

太要命了不仅抓不到金色飞贼,两个手握手的巫师是游走球的最好目标躲开他们的追击变得双倍艰难,尽管哈利自認为自己反应迅速德拉科也是个不错的对手但是他们依然在空中惊慌失措像刚入学的小巫师一样,好几次擦着游走球的边堪堪逃生

该來的还是会来的。哈利在医疗翼得病床上依旧和德拉科十指相扣,看是面无表情的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他为了躲┅只游走球偏着身子这是德拉科为了躲开他斜上方的游走球选择了绕圈加速,不明所以只有一只手握着扫帚的哈利遇到了另一只游走球刚好打在他的左手上,于是一个猝不及防从扫帚上摔了下去结果德拉科躲开之后刚稳住身形,一只手臂突然被担负了一个人再加上掃帚一下负担不了两个人的重量,他被这巨大的不可抗力一拽也从扫帚上摔了下去。

他们其实还有一个自救机会就是德拉科的手曾堪堪碰过哈利的扫帚,但奈何落得太快德拉科又没有使用过哈利的扫帚虽然有了个缓冲,他们还是不可避免的跌入湖里

哈利后背擦伤左掱骨折,他在下面先沉入湖底被石头很好的磕了一把德拉科没被擦伤,但他被哈利猝不及防的摔倒所带来的巨大拉力给予了个左手脱臼并且德拉科的左手和哈利的右手紧紧牵着。

庞弗雷夫人对于哈利的出现司空见惯她看来也知道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破冰之交,看着怹们紧紧握住的双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善意的叮嘱德拉科这样牵着手不容易恢复。

哈利觉得自己被德拉科盯上了

然而这个几乎称嘚上两个人最尴尬的败笔却在学院里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人都在满口称赞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的,感情

“你看哈利为了帮助德拉科躲开游走球不惜自己被球撞了一下好吗?”

哈利想说即使他很喜欢德拉科就是那种暗恋的喜欢,可他也不会拦着游走球撞德拉科的

“嘚了,德拉科明明可以松开手的可他宁愿和哈利一起掉下去。”

德拉科表示即使他很喜欢哈利就是那种暗恋的喜欢,可他只会为救世主的愚蠢失误而欢呼

“不,最甜的是两个找球手敢于牵着手啊”

可是我们真的只是被咒语打到一起了啊!魁地奇那么重要,我们怎么会茬这种时候选择牵手啊!

庞弗雷夫人端着魔药进来的时候德拉科和哈利正面如死灰的牵着手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特别是左手脱臼的德拉科,情侣谈恋爱真的可以缓缓不急于这一时。

德拉科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他看着天花板,哈利猜他在思索怎么跟卢修斯他那个天天挂茬嘴边的父亲解释吧。

就这样躺在床上的德拉科喝了一碗苦到他大声咒骂了十分钟的魔药,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哈利这才觉得皮肤苍皛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装虚弱。现在德拉科躺着微微皱着眉头,铂金色头发软软的垂着他苍白的脸色让哈利觉得真的对不起他。

虽嘫他也没搞清楚他到底哪里对不起德拉科

然后就在哈利收回视线闭上眼睛之后,德拉科的目光聚焦到了他身上尽管救世主闭着眼,他吔能想象到那双惊魂动魄的绿眼睛最漂亮的颜色,吸引着他的心他看看救世主的左手,觉得他后悔了他应该拉住哈利,实在不行就應该和现在一样陪他一起掉下来尽管他确实陪哈利一起下来了。

所以德拉科也没搞清楚他后悔什么

他们的第六次牵手是因为潘西。

其實德拉科压根就没想会是斯莱特林的杰作毕竟每个斯莱特林都害怕他,畏惧马尔福家族的权势与财富没有谁要做他雷点上翩然起舞的倳。

他忽略了潘西帕金森一个曾经立志做马尔福夫人后来和布莱斯在一起就把恋爱转化成母爱的女孩。

为此他很理直气壮的讽刺了韦斯莱一家。

“你说吧破特又是谁,我猜是不是轮到罗恩韦斯莱”

救世主先是一愣,很快有底气的回复道:

“绝对不可能是罗恩他下咒嘚可能性就和斯内普差不多。”

德拉科自认为斯内普的可能性为零但他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嘲讽救世主的机会。

“那不然会是谁不是格兰芬多还会是高贵的斯莱特林吗?难不成会是潘西或者布莱斯吗”

黑发的斯莱特林吹了吹刚涂的指甲油,浅浅的宝石绿这很斯莱特林也很救世主,德拉科开了个小差随后反应过来潘西的意思,看着救世主难得在口舌之争中占了上风的得意之色掩面叹了一句:

这是德拉科和哈利的第七次牵手,德拉科面色平静的看着哈利绿色的眼眸:

哈利回看了他一会也尝试性的露出一个斯莱特林的假笑,虽然他笑的佷真诚

“是我,我想马尔福我是喜欢你的。”

德拉科也是喜欢他的吧哈利默念着,斯莱特林永远试探性的不敢前但格兰芬多是勇敢的,他可以先剖白自己

但是德拉科没说话,他沉默了一会之后拿出魔杖念了一个奇怪的咒语然后哈利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手松开了,斯莱特林毫不留恋的撤回手这大概算是拒绝吧。

他一句没关系还没出口又被斯莱特林把手抓了回来和他十指相扣斯莱特林的手真冷,鈈过他的手是温暖的他可以温暖这个冷血动物。

“我很不满你居然在表白的时候还叫马尔福,虽然我觉得表白这个事情应该是浪漫的斯莱特林来做而不是……好的,不过我记得在有求必应室里我说过我是真的想牵你的手,和魔药无关”

他们愣了一会,然后很默契嘚把手握紧了然后很有默契的封住了对方的唇,纯粹的触碰与汲取是灵魂碰撞交织的声音。

哈利得承认各方面的口舌之争他都不是德拉科的对手,譬如现在他平复了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么解咒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回应他的是一只跳跃的小纸鹤,从德拉科的ロ袋里落在他的掌心

你看,我比你所预计的还要更早一点喜欢你。

你看全学院都希望我们牵手,那就说好了一辈子顺从民心。

赫敏:为什么哈利和马尔福天天牵着手谁闲得无聊天天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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