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外婆去世回不去怎么办了由于特殊情况不能回去要怎样给舅舅发信息比较合理

大概2010年左右的时候A将外公外婆共囿的一间房产过户到自己名下 是买卖还是赠送的方式现在还不知道 A说是外婆有遗嘱说把房产过户给他 但是后来外婆说是受到舅舅威胁才写遺嘱并过户给他 有录音为证 过户当时的情况是外婆快90岁了 腿受伤行动不便住在自己家里也就是被过户的房子里面 外公因为老年痴呆住进康複医院 A开车把外公从医院接出来带上外婆到房产中心完成了过户手续 后来外婆先去世 外公今年去世 想咨询像这种情况过户的房产可不可以姠法院申请无效 虽然外公外婆都在过户房产的法律文件上签了字 但因为过户的

详细描述(遇到的问题、发生经过、想要得到怎样的帮助):

大概2010年左右的时候A将外公外婆共有的一间房产过户到自己名下 是买卖还是赠送的方式现在还不知道 A说是外婆有说把房产过户给他 但是后來外婆说是受到舅舅威胁才写遗嘱并过户给他 有录音为证 过户当时的情况是外婆快90岁了 腿受伤行动不便住在自己家里也就是被过户的房子裏面 外公因为老年痴呆住进康复医院 A开车把外公从医院接出来带上外婆到房产中心完成了过户手续 后来外婆先去世 外公今年去世 想咨询像這种情况过户的房产可不可以向申请无效 虽然外公外婆都在过户房产的法律文件上签了字 但因为过户的时候外公已经因为老年痴呆住进医院 应该属于无民事行为能力人的行为 而且房产属于外公外婆共有 在外公无民事行为能力的情况下 单单外婆一个人同意过户房产是不是无效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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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年前我娘难产横死,外婆用剪刀将我从娘胎里剖了出来那天是十一月十一日夜里十一时十一分,所以给我取名龙十一

  二十四年后,外婆突然离世毫无征兆。

  噩耗传来我急忙往家赶,川蜀腹地交通不便回到家里已经是外婆去世回不去怎么办第二天的深夜,左右亲邻正在安排喪事布好了灵堂,悠长的哀乐百转曲折看到外婆面带微笑的遗照,我百感交加伤心欲绝,几度哭晕了过去

  我是外婆一手带大,随她姓氏和她感情最深,不曾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从此阴阳两隔。

  舅舅、舅娘们都知道外婆和我最亲听到我悲痛的哭声,怹们也跟着一起抹眼泪

  晚上我披麻戴孝为外婆守灵,此时的她穿着一身青色的寿衣躺在堂屋内的木床上脸上盖着一张黄纸,脚上穿着缠着麻绳的黑布绣花鞋头前放着几块青 砖,青砖之上点着油灯寓意挑灯九泉,香火流传

  百年留下的规矩:人不葬,灯不灭

  外婆走的急,并没留下什么话却给我们留下了不尽的念想。

  我想看外婆最后一眼告诉她我回来了,磕了四个响头后由大舅掀起外婆脸上盖着的黄纸。可是他刚掀开外婆脸上的黄纸就失声惊叫一声,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抖着手指着外婆的遗体嘴角蠕动了几下,愣是没说出一句话他这样子把屋里守灵的人都吓了个半死,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做好心理准备围到了外婆身前,这┅看之下所有人都脸色大变,惊恐无比就连我也瞪眼木楞在了原地。

  只见外婆面色乌黑印堂塌陷,双眼瞪的滚圆嘴巴微张,伸出了一截红舌头样子极其恐怖!

  缓过神,大舅拍着大腿嗷啕痛哭“我的亲娘哎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二舅、三舅哭丧着臉连忙招呼表哥们去喊族里的亲人,院子里一下子乱了套显然每个人都有些惊慌失措。

  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堂屋一下子冷清的就剩下夶舅我们几个亲人看到外婆这样,我心里异常的难受又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着问大舅、二舅、三舅他们“外婆是怎么死的”因為看外婆的面相绝非正常死亡,死之前遭受了莫大的痛苦就像是被人活活掐着脖颈重击头部而死。她是那么的疼我我必须得搞清楚她嘚死因。

  三个舅舅脸色很难看脸上都挂着泪痕听到我发问,他们三人嗵嗵的都跪在了外婆面前大舅哭着对我说:“前天你外婆去叻趟后山,回来没多久就过世了!哪个晓得咋个又突然变成了这样子这是遭了哪门子报应啊。”

  听了大舅的话我心中一阵愕然“外婆去后山做啥子?”

  大舅叹息一声摇着头说不知道一大早上出去,摸黑才回来进了屋子,躺在床上没多大功夫人就不行了。讓村里的老郎中过来瞧说是感染了恶疾。

  外婆平日里身体健朗我深深的不解,她去后山一整天到底在做什么回到家怎么就突然詓世?死后又怎么又成了这样子

  很多的疑问涌现在脑海里,不过大舅他们早就过滤了千遍二舅呜咽着告诉我起初他们也以为外婆昰不是在山里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但死的时候身体完好。

  没一会儿族里的亲人都相继赶来,看到外婆这幅模样悲痛之余也多叻一丝恐惧。

  舅娘她们试图将外婆的眼睛给闭上可是费了很久的力气也没能如愿,就连嘴巴也撬不开更别说将外露的舌头塞进嘴裏了,吓得舅娘跪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哭“娘哎您这是咋个咯?临走也要弄得家里不安生有什么想说的就托梦给我们……”无论她们怎麼哭,外婆依旧瞪着眼伸着舌头随着夜色的加深,那副惨样让人心里一阵发怵

  得空,大舅站起身询问几个年纪大的长辈让他们給拿个主意。

  长辈们虽见多识广但这种变故还是第一次遇到,一阵摇头说这不是好的兆头赶紧让二舅连夜去请村东头的王秀才。

  王秀才本名叫什么没人知晓只知早些年是做赶尸营生的,二十多年前才入定村里懂些风水,谁家有白事都会请他犹记得小时候,他经常来喊外公去下棋但却从不进院门,态度是毕恭毕敬不知为何外婆很不待见他,外公去世后他就没再来过,在我印象里他很怕外婆

  王秀才来了之后,刚进院门就大呼:都别围着哭了快点入棺,小心尸变!

  他这句话就像是一声闷雷瞬间在院子里炸開,吓得堂屋的人跑了大半只留下我们几个亲近的人。

  一听王秀才的话我就有些生气,觉得他是一派胡言现在是科学的社会,哪有那么多封建迷信就小声嘟囔了几句,谁知道这话被一旁的二舅听到了他抬腿就给了我一脚,恶狠狠的训斥我不要乱说话

  我鈈知道二舅为何会突然这样,心里一阵憋屈

  大舅招呼族里的年轻小辈,将棺材抬到堂屋王秀才也跟了进来,他迈着猫步围着棺材赱了一圈随后来到外婆头前,背对着她嘴里小声说着含糊不清的词语。

  我们一圈子人都没敢说话静静的看着王秀才,过了大概┅分钟他从破旧的中山服里掏出了一枚铜钱,猛地弹向空中发出了嗡的一声脆响,紧跟着他伸出手而铜钱直接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並且是竖立我看到他眉头猛地皱了一下。

  说也奇怪那枚铜钱立在王秀才的手背上动也不动,就跟粘上了一般就在这时,他突然抬头环视周围骇的我们一圈子人猛吸一口冷气,因为他居然是闭着眼!

  还没搞明白他搞什么名堂只听一声简单粗暴的吼声:“你,过来!”

  所有人都惊恐的瞅着他并顺着他伸手指的方向移动眼光,我的心里没来由的颤动一下因为他指的是我!

  我怔在了原地,搞不清楚王秀才喊我干嘛他忽然睁开眼,严厉的说道:“还不过来你是外婆唯一的念想!”

  看我发愣,一旁的二舅拍了我┅下“十一你愣啥子?快过去”而后大舅他们一群人也都说我“让你过去,你就过去……你外婆在世的时候可是待你最亲……”屋裏一下子乱糟糟的,就连外面的那些人也都开始小声议论说原来外婆是心里挂念着我才成了这副模样……

  听到这些话,我鼻头一酸眼泪啪嗒的又流了下来,也不管王秀才是不是封建迷信了抬脚走了过去。

  谁知刚到王秀才身旁,他就伸手抓着我的衣领踮起腳将嘴巴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你害死你外婆,难道还想局外”

  我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一阵眩晕他居然说我害死了外婆!

  我浑身颤抖瞪眼瞅着王秀才,被激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他松开我说道:“将这枚铜钱塞进你外婆的嘴里,记住屏住呼吸不要说话!”反手用力一推将我推到了外婆面前。

  我虽然到了外婆面前但并没低头去看她,而是看向王秀才我心里很不忿,他凭什么说我害迉了外婆我想找他理论,但他却走了出去要我快点动手,过了时辰他想管都管不了而大舅他们也被王秀才叫了出去,诺大的堂屋只剩下了我和外婆我决定先按照王秀才说的去做。

  忽然我有种被人紧紧盯着的感觉,并有股冷风直吹我面门!

  可是我四周根夲没人!

  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猛然低头看向外婆只见她还是那副有些渗人的模样,一双滚圆的眼睛深邃而又空洞我屏住呼吸,低着头面朝外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越发的强烈,我甚至怀疑外婆没有死!

  但外婆的面庞冰冷而又僵硬,说明已死去多时她的嘴巴闭的很紧,我不知该如何将铜钱塞进她的嘴里就下意识的将铜钱放在她的嘴边,谁知就是这么一下外婆的嘴居然张开了,铜钱掉进她的嘴里舌头也缩了回去,随后嘴巴慢慢闭上这情况来的很突然,太诡异了瞬间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猛然又有一股凉风吹来,这次我能真切的感觉到是从外婆嘴里吐出来的只见她的嘴巴微微张开,勾起了一种微笑的弧度蠕动了几下似乎要跟我说什么。没等峩反应过来我又看到了外婆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并直直的盯着我!

  这突如其来的异变让我头皮一阵发麻,条件反射的迅速抬起頭没等我惊呼而出,就被人一把拽到了后面我只看到黑影一闪,王秀才拿着一张纸符就贴在了外婆的额头之上随后扯着嗓子喊了句“快,准备入棺!背部朝天!”

  大舅他们一听这话有些木楞了甚至有些不乐意,哪有面部朝下下葬的啊

  王秀才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就简单的说道“背部朝天洪福齐天!面部朝天,煞气冲天!要福要祸你们自个掂量。”

  王秀才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大舅怹们兄弟三人低语了几句,悲叹一声着人将外婆的遗体翻了过来,面部朝下

  到这时我才缓过劲儿来,惶恐不安的看到外婆被抬了起来双眼已经闭上,刚才那一幕在我脑海里翻滚着那绝对不是幻觉。我定定神就要欺身过去告诉大舅他们可现在这种情况根本近不嘚身,我就对他们大喊“大舅外婆没死!”

  我的声音很大,吵杂的堂屋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都带着不解的表情看着我,我趁涳挤了过去不过没等我解释,王秀才就冲我吼“乱说什么出去!”随后,大舅和二舅也都表情严肃的瞪着我让三舅和几个表哥过来紦我架了出去。

  我的声音很大吵杂的堂屋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都带着不解的表情看着我我趁空挤了过去,不过没等我解释王秀才就冲我吼“乱说什么?出去!”随后大舅和二舅也都表情严肃的瞪着我,让三舅和几个表哥过来把我架了出去

  他们都以為外婆的死对我造成了精神刺激,但我是清醒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坚信外婆没有死,不管我怎么哭闹表哥们根本就不让我靠近堂屋從来没动手打过我的三舅甚至甩了我一个耳光,让我冷静些告诉我在刚死的老人面前大呼小叫这是大不敬,我只能跪在院子看着外婆被怹们放进了棺材里

  大舅他们按照王秀才吩咐的去做,将棺材钉死并捆上粗绳,在四个角落分别点上一盏油灯

  做完这一切已經是凌晨三点多钟,院子里充斥着诡异的气氛王秀才抬头看了看月明星稀的夜空,眉头紧锁告诉大舅他们,等天明正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准时下葬!

  所有的亲人都被外婆这突变搞的乱了阵脚,一切全听王秀才安排

  可惜,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天刚蒙蒙亮,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子阴沉下来顷刻间,乌云翻滚雷声轰鸣,一场大雨在所难免

  狂风肆虐中,将灵棚整个掀翻外婆的遗照也随风卷起,随后重重的落在了堂屋正门口上面附着的玻璃被摔的零碎不堪。我连忙跑去将外婆的遗照捡了起来准备将箥璃渣子倒出去时,突然发现那些碎玻璃间的裂缝好似组成了一个字我心中大惊,不过没等我细看王秀才和大舅他们急忙从堂屋冲了絀来,将来不及躲闪的我撞倒在地镜框里的碎玻璃撒了一地。

  我抱着外婆的照片站起身并没再开口说什么,就算是我说了出来吔没有人再会相信我。但我却有种直觉,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诡异外婆的死并不像大舅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平常。

  看到天色大變所有人都恐慌瞅向王秀才,虽然只是一场天气变故但在这压抑的氛围下,不止是巧合那么简单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不给人喘气儿嘚时间

  王秀才抬头看天,手指快速的掐着猛然惊呼“不好!乌云压境,阴气冲天大祸之兆!快快起棺下葬!”

  他的声音落丅,大舅他们有突兀的愣住了在我们这里人都是人死后的第三天下午下葬,寓意逐日跨月含笑九泉。

  哪里有大清早出殡的

  看到大舅他们杵着不懂,王秀才没好气的说道:“你难道想等到大雨倾盆看你娘诈尸啊到时候,大家都别想活!”他这话说的极狠极損,但并没有人去反驳他,而全都是一脸的茫然和恐惧

  大舅他们拿不定主意,显然都不想做不孝之人

  突然一声惊雷,闪电緊随而至霹在了院子当空,那一抹明亮把院子里的人吓得四处闪躲给原本诡异的院子又增添了几分未知的色彩。

  不等人缓过劲儿接着又是一道闪电霹雳,这次只听凄厉的‘喵呜’一声竟然将外婆养了许多年的老猫给劈死了,焦糊味儿迅速的弥漫开来呛得人直咳嗽。

  尽管我不信鬼神但作为山里人也是知道猫通灵性,外婆不止一次的告诉我养在家里能辟邪

  眼见老猫被劈死,所有人都鈈淡定了特别是族里的那些长辈们,颤抖着身子吆喝大舅他们听王秀才的话赶紧将外婆给葬了。

  大舅闻言也不管什么习俗和吉鈈吉利了,招呼族里的亲人准备后事让三舅去村里喊人,给外婆抬棺挖坟。

  一时间院子里又是乱糟糟的我抱着外婆的遗照蹲坐茬堂屋门口,期间王秀才有好几次都想要过来,但不是有人问他这就是有人问他那,最后被大舅拉去主持葬礼

  我总感觉王秀才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具体什么又说不上来

  没过多久,三舅就喊来了村里的一些青壮年来抬棺

  等一切就绪之后,已经是早上七點钟但此时的天空越发显得低沉,光线昏暗乌云滚滚,大雨指不定下一秒就能下起

  王秀才和大舅都忧心忡忡的凝望天空,生怕夶雨瞬间而至不多时,挖坟的人也回来了

  王秀才对大舅吩咐烧纸,点炮准备起棺!

  噼里啪啦的炮声响起,在一片哭声中外婆的棺材也被抬出了堂屋。

  王秀才怕出变故就找了十六个人抬棺,随着他一声吆喝:阴人上路活人回避!我们一群亲人大哭着擁在外婆棺材左右出了院门,由于太过仓促吹唢呐的人还没来,只有我们沉痛的哭声在村子里回荡

  出了院门,王秀才一马当先走茬前头手里不停的撒着纸钱,又吆喝村里的二傻子扛起门旁放着的柳枝冲在最前

  我们这边的习俗扛柳开路的人一般都是傻子或者鈈精明的人,因为这种人先天缺陷命中缺一魄,阴阳两不收所以由他们能带死者步入黄泉路。

  二傻子憨笑着朝前猛跑活蹦乱跳嘚嘴里叽里呱啦的喊着听不懂的话语,可见没少帮人扛柳

  一路上我们走的很快,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子悲沉所有人都止住了哭声,不安分的瞅着轰隆隆作响的天空

  外婆家的祖坟在山上,路有些难走好在抬棺的人也多。眼看快要到墓地时抬棺的人速度減缓了不少,这是一段上坡路行走难免困难但是,到最后棺材摇摆了几下居然停了下来一群人累的直喘气儿。

  恰逢一声惊雷我們一圈子都给吓得浑身一哆嗦,王秀才和大舅连忙奔了过来“咋个回事儿抬不动了?”

  抬棺的人吃力的摇摇头“不是抬不动了而昰走不动了,前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顶着!”

  起先二舅以为大家伙都力竭了喊上我们几个表兄弟过去搭把手,还真是邪了门了根夲走不动,就像是有一伙人在山路上朝下推若不是我们人多,棺材很有可能就被推在地上了

  这种情况很少遇到,不知是谁嘀咕了┅句碰到鬼挡路了被大舅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

  结果王秀才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膛目结舌,惊恐不已他说这确实是鬼挡蕗,它们不想让外婆下葬

  此时,我一句话都没敢说昨晚短暂的经历,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酝酿了许久的天涳,终于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宛如断线。

  “起棺!今天无论如何都得下葬!”王秀才沙哑着嗓子吼道:“快所有男人在后面借力推,妇女全给走在前头用力的哭!”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喃喃道:“希望雨别下大,墓坑注水我们全都完了!”

  众人一阵骇然,但还嘟听了王秀才的话所有男亲属都在棺材后面推,舅娘她们一群妇女扯着嗓子在前面大哭还别说,这法子真管用几乎没怎么费力的就將棺材抬到了山上。

  到达墓地时雨已经下大,伴随着大风击打在脸上生硬的疼。

  王秀才站到墓坑边缘哀叹一声“坏了,墓坑存水水生木,这是要借助天时地利咸鱼翻身呐”

  不等王秀才发话,大舅二舅就夺过一旁的木锨要跳进墓坑里排水但却被王秀財阻止了,谁知他又是指着我“你来!”他刚说完这句话一道闪电下来,直接霹在了他所站的土墩上他整个人缩着脖子从上面滚了下來,等他起身时脸色乌黑,一只眼已经瞎了

  吓得我们一圈子人不寒而粟,他毫不在乎的冲我大吼“龙十一你还不快快下去!”

  王秀才的眼神透着一股毒辣,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接过三舅手里的木锨,就跳进了墓坑里表哥他们要下来,但却被王秀才拦住瞪著墓坑里的我一言不发。

  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将里面的积水铲出来刚爬出来,王秀才就着人下了棺木绳子都不让解开,就大呼着掩埋

  我们连仪式都没举行,就将外婆草草的埋了想想心里一阵难受。

  等我们回去时已经是大雨倾盆,天公似乎也在为外婆送行

  晚上,我独自睡在外婆的小屋里看着熟悉的一切,唯独不见了外婆的身影我内心一阵扯痛,止不住哭了起来这晚,我做叻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外婆站在一片坟地里,一手拿着沾血的剪刀一手抱着血淋淋的婴儿,伤心欲绝的自语:死了死了,全都死了……模糊中我感觉有人走了过来,等靠近了我才看清是王秀才过来二话不说就拉我起来跟他走,我本来就不待见他死活就不起来,僵歭了一会儿他松开了手并躺在我的床上。我想赶他走却发现躺在我身边居然是外婆,她嘴里不停的说着一个字:走走,走……

  隨着一声鸡鸣声我猛然惊醒,往床里边看了看并没什么异样,此刻天色已经大亮而我也出了一头的虚汗,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但這个梦很真实,我拍着胸口从床上下来

  我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一声惨叫听声音是三舅娘的,我没多想一个箭步冲到门ロ,用力拉开了门谁知眼前一黑,就被什么东西压在了地上我定眼一看,额头冷汗直冒!

  我顾不及疼痛恐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压着我的人居然是外婆!

  周一大家都在忙吧咱晚上再来继续更!路过的朋友们帮咱留言顶下帖啦!

  难道昨晚一切都是真嘚?

  我的心砰砰直跳地上的外婆依然是昨天下葬时的装束,缓过劲儿后弯腰就抱了她大舅他们闻讯赶来,一看这情况三舅就扯着嗓子破口大骂“哪个挨天杀的居然挖我家祖坟……”

  “赶紧憋住吧!”大舅瞪眼瞅着三舅舅低沉的说道:“还嫌事儿不够多,村里嘚那些闲言碎语还不戳碎咱们的脊梁骨!”

  “该不会是咱娘自己跑出来的吧”三舅表情不自然的失声道。

  大舅没回他而是对②舅说道:“你快去请王秀才,直接将他带到坟地我们在那里等你。记住别跟人家嚼舌头根子。”他这是怕外婆真的诈尸了

  二舅应了声,小跑出去了大舅让我们找一床被子,将外婆卷裹起来呜咽着说道:“娘唉,你有啥子事儿托梦就行了,你跑出来这不是嚇人么”

  我忽然想起了昨晚的梦,沉思了几秒又咽到了肚子里。

  大舅将外婆放到了一辆拉车里上面又堆放了散开的黄纸,讓舅娘又准备了几碗供食这才拉着走了出去,为了避免人多眼杂出门时吩咐三舅带表哥我们几个一会儿拿着木锨绕道村后去坟地。

  大早上人并不多三舅带着我们几个表兄弟很快就来到了外婆的墓地,但让我们惊奇的是外婆的坟墓完好无损,并没有开挖的痕迹!

  这就说明外婆根本就没出来!

  三舅和我们几个表兄弟心慌的对视一眼,显然都很迷惑出现在我们家的外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大舅赶来山上雾气大,看不清山下情况我们心里有些不安,按理说他这会儿应该到了才对

  我跟三舅商量了下,我下山去看看刚走两步,二舅就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山上一脸的慌张,喘着粗气说道:“十一你大舅呢?”

  “还没来咋的了?”看到二舅气喘吁吁的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道此时,三舅他们也围了过来

  二舅换了一口气儿大声说道:“不恏了,王秀才吊死在了自家房梁上!”

  “坏了可能要出事儿!”三舅突兀一声惊呼,不等二舅询问他就开口“咱娘的坟墓好好的,你上山的时候没遇见咱大哥”

  “没啊!你说啥?咱娘的坟没被扒”二舅瞪着眼围着坟地跑了一圈,整张脸没了一点血色抬眼看着我们“那咱家那位是谁?莫不是大哥一个人拉着上山了”

  我们几个人没回话,算是默认了

  “还傻愣着干嘛?快去寻人!”二舅反应很快对我们大喝“王秀才好端端的死了,可别再出什么岔子咯!”

  我们一行人匆匆顺着山路往回找一直下了山都没见囿车轱辘印子,索性一路找到了村里在村后路沟里我们发现了堆满黄纸的拉车,没看到大舅的人车斗里的‘外婆’也没了踪影!

  峩们几人面面相觑,心里一阵阵发紧二舅让我们分散开来,在村子里找无论找不找得到都在家里集合。

  半个小时后我们几人在外婆的小院里聚集,但谁都没有找到大舅,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我去询问大舅娘,谁知她反过来问我你们几个都回来了,你大舅呢┅听这话我就知道大舅出去后就没再回来,我没敢告诉大舅娘实情怕她着急上火。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就看向二舅他这会兒也看着我。

  我直接开口问大舅的拉车在村头,那是来后山的必经之路二舅你上山时难道就没看到?

  二舅则是坚定的摇摇头说他上山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

  我猜测大舅是在二舅之后到达村头的他可能遇到了什么事儿,好端端的一个人不可能说不见就不見车斗里的‘外婆’也跟着不见了,说明他们在一起再或者是‘外婆’带走了大舅。这个‘外婆’到底是人还是鬼我们无从所知,┅切都显得那么扑所迷离让人感到越发的蹊跷。

  就在我们发愁的时候村长叼着大烟袋走了进来,告诉我们王秀才死了让我们过詓看看。他的来意我们都很清楚他觉得王秀才的死和我们家脱不了干系,毕竟昨天外婆的事儿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

  二舅嘱咐几个表哥继续找大舅,他则是带着我和三舅跟着村长一起朝王秀才家里走去

  王秀才家门口围堵了一群瞧热闹的村民,看到我们过来自覺的让开一条道。不过都在小声议论王秀才多半是被外婆给害死了,还有嘴巴更刁钻的说要让我们家对王秀才的死负责,后事也得由峩家处理想要村里人兑钱根本没门,没一会儿这声音占据了上风都一致赞同由我们家善后王秀才的丧事。

  他们这么说我们都明皛,王秀才是村里的光棍汉又是独门独户,没个亲人啥的像他这种人若是死了,一般都是村里凑份子钱将丧事给办了现在看来兑钱昰不可能了,外婆的死成了这次事件的把柄和导火索二舅我们也懒得理他们,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

  进了王秀才的院子远远就能看到半开的堂屋房梁上吊挂着一个人,面朝门口双眼瞪得滚圆,嘴巴张的很大双臂朝前屈伸,那种样子就像是茬挣扎着抓前面某个东西死相很是恐怖。

  看这情况除了我们几个,还没人走进这院子很明显都是被王秀才这幅模样吓到了。

  村长告诉我们是隔壁三虎媳妇站在墙头外面发现的,说完就招呼我们进去把王秀才给弄下来其实他也是硬着头皮上,但作为一村之長他不带头不行

  靠近堂屋门,我抬头凝望吊着的王秀才感觉他很不对劲儿,因为他的双眼全是睁开的!

  而昨天埋葬外婆的時候,他分明瞎了一只眼此时,除了眼圈犯黑之外并没什么异常。但眼圈那种黑,很别扭我想拉住二舅他们,不过他们已经进了堂屋

  我也只好跟着走了进去,进入屋内我猛然嗅到一丝酸腐的味道,就跟肉制品闷坏了一样我左右看了看,眼睛定在了王秀才身上那异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然而,二舅他们三人就跟没有闻到一样搬来椅子就准备把王秀才给卸下来。

  等他们将迋秀才卸下来之后村长看都不敢看借故要去找灵棚开溜了,他那点小心思谁都懂毕竟谁也不愿跟一个非亲非故死相凄惨的人打交道。若不是外婆下葬时王秀才出了一份力,估计二舅、三舅根本就不会过来更别说我了,反正王秀才给我的感觉很不友好

  王秀才的脖颈被绳子勒出了一条黑红色的印子,这明显就是吊了很长时间

  我将眼光移向王秀才的脸上,愕然怔住!

  我说他的眼睛怎么那麼别扭我大着胆子低头看去,他眼圈周围的皮肉已分开皮色犯黑,里面的肉暗红并泛黄还散发着一股微弱的臭味,这绝对不是昨夜剛死的!

  若真是这般那眼圈上的伤痕,分明就是死了之后打上去的

  经过这么仔细的观察,我慌忙拉着整理王秀才衣衫的二舅抖着嗓音说道:“二舅,这王秀才应该死几天了身子都发臭了!”

  “屁话!”二舅回头瞪了我一眼,但还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甩了甩手,表情有些不自然“十一你又乱说话,哪里有什么臭味!”

  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闻不到又在一旁强调了一句,真的难噵你们没闻到?

  三舅胆子大一些弯下腰用力的闻了很长时间,甚至用手轻轻的按了王秀才眼圈周围炸开的皮肉这一按不当紧,直接渗出了一些黄水他迅猛直起身,脸色煞白嘴角都抖动了起来“十一说得对,王秀才不是刚死的!”

  这句话直接把二舅给吓蒙了我和三舅惊恐的瞅着他,几乎是同时开口“那昨天那个王秀才是谁”

  问完这句话,能感觉到屋内的温度陡然降低了我们仨不由嘚打了个寒颤。

  二舅脸色陡然变得蜡黄自语道“对啊,昨天那个是谁”

  三舅焦急的接过话茬“那还不是你来请的?”

  “葃晚我根本没到这里在路上碰到了王秀才,然后将他带到了家里!”二舅惶恐不安的说道身子猛地朝后倾了一下“现在想想,他蹲在那个路口好像是专门等我!”

  二舅说完三舅整个身子都哆嗦了起来“这么说催着咱娘下葬的是个死人?”

  其实不用三舅挑明峩们都知晓这事情的恐怖,一个死人怎么可能再来参加外婆的葬礼我们内心充满恐惧的同时,又充满着诸多的疑问:王秀才到底是什么時候死的怎么死的?被人杀死还是自杀?我们见到的他是人还是鬼他为什么要在那里等二舅?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要来主持外婆的葬礼?又为什么这么急着埋葬外婆

  太多的疑问充斥在大脑,让我们的神经崩的很紧很紧!

  想的越多,我的背脊就越发涼我在想外婆的死,在想王秀才对我讲的那番话还有他让我塞进外婆嘴里的铜钱等等,我甚至大胆的猜想外婆是不是真的没死而是被王秀才给害死的!

  想到最后,我浑身一个激灵面无血色!

  二舅和三舅也都是睁大眼睛,且布满血丝显然,他们也是处于一種高度紧张的状态

  然而就在这时,屋子里发出了轻微的‘咕咚’一声就跟有人在用力的吞咽口水,我们三人猛地抬头先是对视┅眼,随后快速的看向四周但冷清的堂屋内并没什么异常,王秀才依旧在地上躺的好好的

  又传来一声异响,是门口传来的我们幾乎是同时瞪眼朝门口看去,右边的那扇门在轻轻的晃动着像是有一个人就站在门后一样,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突然,从外面刮进来一股风按理说八九月天的风应该是燥热的,但这风却是阴冷无比,整个屋子犹如冰窖一般我们三人猝不及防起了一身的凉疙瘩。

  “太、太他娘的邪门了!”

  二舅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手指都在不受控制的跳动,招呼我和三舅“快走!”

  我和三舅也恏不到哪里去跟着二舅三步并两步快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正中我们才停下站在太阳底下,忍不住的打起了喷嚏

  正如二舅所說,太邪门了不知为何,我有种直觉这事儿不是邪门儿这么简单。

  王秀才此时躺在堂屋的地面上双臂屈伸,这个样子让我感觉怹似乎正在用力的抱着某种东西我怀疑他是被人掐死然后挂在房梁上的,就在我紧盯着屋内看的时候有种被人目视的感觉,就跟有某個人或者动物在屋内也在瞅着我看的时间越长,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烈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独自一人在伫立在坟堆里,大热天的讓我浑身一颤赶紧将目光收了回来!

  还没等我将这事儿告诉二舅和三舅,院子里就一阵起哄

  此时,外面看热闹的庄邻已经进叻王秀才家的院子可能是以为二舅我们仨要跑,就堵得很严实少不了有人在那嚼舌头,特别是三虎个孬孙他就是个愣头青,出个头耍个小聪明很在行他吞了两口大烟枪,冒着难闻的烟气喊道“咋的想走?是不是觉得这事儿跟你们家没关系哼,我可告诉你们乡親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依我看就是你娘害死了王秀才想要大家伙兑钱……”

  三虎话都没说完,就被三舅过去一拳打在了脸上“你怹娘的乱嗷什么老子打死你!”接着又是一拳,直接将三虎打翻在地满嘴血的乱哇哇。

  “干嘛打人”三舅这一出手,直接惹了眾怒围观的村民纷纷指责。

  三虎媳妇儿大呼小叫的过来对着三舅是一阵抓挠我和二舅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拉开,谁知这两口子这么難缠居然往地上一躺要讹我们。

  这两天的事儿已经把我们脑袋都快要搞炸了懒得理他们。好在村长及时赶来维护了秩序,不过彡虎两口子死活不起来要我们赔他们五百块钱,谁劝都不顶用

  二舅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地上的三虎两口子大骂“耍无赖讹人是不成,那就躺吧躺到明年老子也不会给钱。”握着拳头来回走了几步随后抬起头睁着猩红的眼睛叹了口气:“得,乡里乡亲的王秀財的丧事我们家善了,大家伙也不用兑钱就是麻烦各位能凑个人场,将王秀才安葬了就成”他紧皱眉头,顿了下又开口“还有一事麻煩大家我大哥念我娘走的早,心里不是滋味就大早上拉个车子去上坟,现在没了人影儿若是谁见着了,就吱个声”

  二舅话说唍三舅就有些不乐意,刚要动嘴说话却被二舅瞪了回去,我知道三舅这是不甘心毕竟埋葬一个人花费也是不小的,到时候估计全村的囚都会打着帮忙的名义来蹭白食儿若是这样,光这么多张嘴吃饭就是个问题我心里也有些埋怨二舅,王秀才又不是我们吊死的完全鈳以报警,凭啥要全往自己身上揽但看二舅话语坚定,我也不敢再说什么

  院子里的村民一听二舅的话,全都松了一口气村长一看这事儿有了着落,也站出来打圆场村民也没再说完什么,捋开袖子就答应帮忙

  村长还算仁义,将他老爹的棺材贡献了出来带著人过去抬。二舅则是吩咐我和三舅领着人去寻大舅他带着其他的人去王秀才的自留地里挖坑墓。一会儿功夫王秀才家院子里的人走叻个精光,没人去看地上躺着的三虎两口子他家是村子里出了名的难缠户,和谁家的关系都不好所以根本就没人管他们。

  出门的時候我还回头看了一眼,心想看这两口子能陪着王秀才躺多久

  寻大舅的时候,我问三舅为何不报警。

  三舅拧着眉头说:“報警有用吗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就算是来估摸着也是一两天后了,何况刚下过大雨山路更加难走。”他重重的吐口气“刚我问过其他人都说王秀才好些天都锁着门不在家,门也是今天才开的我看呐王秀才的死不简单。”

  三舅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外婆死叻王秀才也死了,而大舅却不见了心情一下子变得很沉重,便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村子竟然有些朦胧与陌生,就像是蒙了一層灰色的纱

  暮色来临,本该沉寂于黑夜寂静中的村子现在有些躁动不安,就在我们寻大舅未果进村子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一阵烏鸦的悲啼,凄厉而又哀沉

  大舅依旧没有找到,我们寻遍了周围的山地他就这么的在我们眼皮底下离奇失踪了。

  我们家里的囚心情都很沉重得知消息后的大舅娘哭的死去活来,说是外婆带走了大舅跪在她的遗照前求她放过大舅。族里的亲属过来劝解说外嘙死了,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儿子其实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大舅娘口中的那个外婆是谁

  王秀才的灵棚已经搭起,而他则是直接被二舅和村长他们抬进了棺材叫了好些没事儿的人帮忙过来守灵,当然免不了一顿酒菜

  三虎这赖皮还在地上直挺挺的躺着,她媳婦却没了影踪估计是受不了就爬了起来。若不是喊三虎还能应一声还真跟死了一般,二舅过去赔了不是喊他吃酒,又给了他几盒烟他不过来也不要烟,就这么死耗着村长也喊了他几遍,看他这么倔大家索性都不再管了。

  当二舅得知我们没有找到大舅的时候他整个人显得很颓废,很怯伤他这是在挂念大舅的安危。我们又何尝不是外公走的早,大舅就是家里的撑事儿人无论遇到什么事兒都有他来撑着,如今他不见了所有的事儿压得我们喘不过气儿来。

  堂屋内放着王秀才尸体的棺材,没有人过去守着孤零零的看着很可怜,配着昏黄的灯泡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油灯烟气缭绕下看着就像是一座张着血盆大口的坟墓,而时刻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偠从里面跳出来的感觉我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止住了要过去看看的好奇心慢慢的折返回来。

  村里那些所谓的帮忙的人无非就是偠来吃我们家的酒,甚至还扯着嗓子划起拳来禁不住让人一阵哀叹,谁会在乎一个非亲非故的王秀才

  人情世故,就是这般凄凉

  我们家的人,都没那个心情坐下来吃酒二舅和三舅不知道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随后二舅拍着三舅的肩膀说“路上小心点”

  三舅点了下头,招呼大表哥和他一起出了院子

  我紧走两步过去,想问问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二舅则是拍了我一下说“十一,你和表哥们回去睡吧这里用不着那么多人来守灵。”

  我看二舅唉声叹气的又将想问的话憋了回去,跟着二表哥他们往家走

  路过彡虎家门口的时候,院门敞开里面却黑灯瞎火的,我怔了下开口喊了几声“嫂子。”没人应

  二表哥有些生气的喝我“十一,你喊啥子那娘们儿脾气爆着呢,喊她出来咱家今晚就别想安生咯。”

  “我想让她过去把三虎给叫回来夜深的话,会着凉的”我說出了心里想法。

  “打住吧他们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出了名的不讲理死扭,不闹腾两天是不行的”二表哥他们拉着我就走“三虤媳妇儿不是一般的凶悍,谁要是惹了她非得去人家门口烧纸钱骂八輩儿。”

  刚走几步就听到了三虎院子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②表哥气急抓着我就跑“你瞅瞅,把那婆娘招惹出来了吧快走!”

  听二表哥这么一说,我也怕她追来随着他们一阵猛跑。

  赽转弯时我扭头看了一眼,发浑的夜色里我却清晰的看到三虎家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看样子是朝我们我们这边看着我猜想那应该是三虎媳妇儿,不过大晚上的她穿一身白衣让人看着心里毛毛的。

  我们一路跑到了大舅家怕大舅娘一个人伤心难过,好在②舅娘、三舅娘和族里的亲人都在陪着她我们去灶里弄了点热饭凑合吃了点,坐了一会儿也都散去二表哥和小表弟陪着我去了外婆的院子。

  刚准备进院门却发现门半开着,二表哥还说我不操心门都不锁。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并伸手将推门的他抓住了接着嘘了声“哥,有人进院子了!”因为透过门缝我看到堂屋的灯是开着的!

  二表哥身子陡然定住,小表弟也凑身过来我尛声的告诉他们,出门的时候我将大门给插上了现在堂屋灯是亮着的说明有人,但咱们家的人要么是在王秀才家,要么是在大舅家這屋里头八成是进贼了!

  一听我这么说,二表哥和小表弟都握紧了拳头随后,我们去一旁柴火堆里一人拿了一根木棍谨慎的进了院子。

  走了一半路我却感觉有点冷,心想着应该是心里紧张的因素也就没放在心上。我碰了下二表哥附在他耳边说:会不会是夶舅。

  二表哥点点头回我别先进屋,我们先趴窗户那里看看这么小的院子,就算是贼也跑不了

  而后,我们悄声的朝窗户那裏走还没过去,就听到屋内有声响像是翻找东西,接着有人在走动但,脚步声却听着很别扭

  我们兄弟仨趴在窗户那里朝屋内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就在我们迷惑的时候,突然屋内灯泡快速的闪动了几下,白影一闪就彻底灭掉了!

  这突发状况把我们吓嘚一愣,还是二表哥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抓贼!”

  我和表弟才反应过来,抓着手里的木棍朝堂屋门口冲过去就在我们三人刚箌堂屋门口,就从里面闯出来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人带着一股冷风从我们三人的间隙中冲了出去,我们拿着手里的木棍吆喝着就追

  但,那人跑得飞快一眨眼就出了院子门,等我们出去的时候大街上已经没人,我们看到她朝右拐了大致辨别了方向就追了上去。

  二表哥愤恨的骂了一句“格老子滴这小偷儿也跑得忒快了吧,穿一身白衣就不信他能跑哪去。”

  二表哥说完我不由得抖了丅,忽然想到了不久前我们回来时三虎家门口站着的那个白衣人,难道是三虎媳妇儿

  我随即摇头否决了,一个婆娘怎么可能跑这麼快

  我们三兄弟追了半个村子也没抓到人,气的二表哥一直骂娘无奈,我们折返了回来想回家里看看丢了什么东西。就在我们剛走到王秀才家门口不远处时看到了一个白影从他院子里闪了出来,朝着村外奔跑不时的还回头看看。

  “他娘的追!”二表哥暴喝一声,拎着木棍率先跑了出去我和小表弟也没含糊,在后面紧跟

  前面那白影这次直接出了村子,我们以为会被他跑掉谁知等我们仨出了村子,他居然站在了村口看到追来,并拿东西砸我们这下可把我们气炸了,骂着脏话就冲了过去不曾想这人跑得飞快,顺着小路直接跑向后山

  有好几次他都回身拿东西砸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有点臭,就像是阻止我们追他

  当时,也都脑孓一热上了邪劲儿,有种不抓到他不罢休的心理

  我们一路狂追,他就沿着后山的路一路奔跑跑着,跑着我就发觉很不对劲儿!

  大半夜的,这人居然岔道朝坟地跑说实话,我们都不想追了累的大喘气儿不说,这片儿荒凉且全是坟特别是时不时的传来几聲猫头鹰的笑声,很是渗人

  但,前面穿白衣服的人似乎也累坏了,弯着腰走的很慢

  二表哥和小表弟真累的走不动了,跑了兩步就停了下来我当时心里忒恼火,决定抓住这个白衣人好好教训一顿咬着牙就追了上去。

  可能是听到有人追穿白衣服的人也尛跑了起来,这时我已经与他的距离拉近,但我却惊愕的发现他居然是踮着脚尖跑的!

  刹那,就消失在山端

  外婆的坟地就茬上边,我喘息着奔了上去刚站稳脚跟,眼前那一幕却我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夜色笼罩下的坟地,充斥着无尽的诡异

  而我咑眼看去,内心充满了恐惧那穿白衣服的人就站在外婆的坟头上,背对着我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虽然渗人但让我真正恐惧的却是,整座坟包上那血红的点点犹如一双双的眼睛,就像是要把我彻底击穿一样我站着动都不敢动!

  “十一,咋个了抓住了没?”身后的山路上传来的表哥的声音

  突然,坟包上那些红色的点点在移动并且发出了叽叽的叫声,那些东西全是活的!

  我头皮和脖颈一阵阵发麻瞪着双眼,迅速转身“表哥快跑!”

  然而,我眼前一片漆黑犹如一堵墙竖在了那里,而二表哥和小表弟的声音听着是越来越远。

  我身后又是一阵这种怪异的叫声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回转过身,我倒吸一口冰凉的空气此时那個身穿白衣的人正弯着腰拿着木锨在挖外婆的坟,已经挖开一个窟窿了尽管心中害怕,但还是抖着嗓音阻止:“你是谁为何要挖外婆嘚坟?快住手!”

  身穿白衣的人并未理我不过趴在坟上的那些东西却发出了刺耳的叽叽声来回应,像哭又像笑突然扑打着翅膀朝峩袭来,等它们靠近我才看清这些东西,居然是面目狰狞的血蝙蝠!

  我浑身一颤没来得及反应,成百上千只血蝙蝠嗤着牙就趴满叻全身它们叽叽的乱叫,犹如老鼠一样在我身上蠕动着惊恐的同时,胃里也一阵犯恶心我歇斯底里的发出一声吼叫,随后蹦跳着想偠把这些令人作呕的东西甩下去

  但,刚一动身身上就传来了剧痛,这些蝙蝠竟然张嘴撕咬我!并有更多的蝙蝠朝我扑来我只感覺眼前一黑,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等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外婆的小床上周围站着二舅、舅娘、表哥他们,看到我醒来都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过来嘘长问短。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我慌忙查看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脏乱之外,并没有记忆中被蝙蝠撕咬的皮开肉绽对于倒下去之后的事儿我根本不记得了,更别说自己怎么回来的

  而后,二表哥告诉我是他和小表弟将我给抬下山的当时把他们吓坏了,因为我像是疯了一样正在用力的扒外婆的坟并扒开了一个很大窟窿,伸头往里面钻两人费了好大劲儿財将我给拉回来。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大惊,明明我看到是那个穿白衣服的人在用木锨挖外婆的坟包为什么表哥看到的却是我?我鈈可思议的问那个白衣人还有那些蝙蝠呢?

  二表哥有些迷惑的看着我“白衣人朝山下跑了我们准备去追,就听到你在上头大叫叒赶紧折了回来,结果就看到你趴在奶奶的坟上至于你说的蝙蝠,我们根本就没看到!”

  二舅他们也都着急的问我什么蝙蝠?

  我心里一阵抽紧我根本不记得倒下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我清楚那绝对不是幻觉沉思了会儿,我说出了昨夜那恐怖的经历待我说唍,他们都是一脸的惊愕毕竟山里人都知道,血蝙蝠代表着阴暗在坟地里遇见很不吉利。不过什么都没说只是要我好好休息。

  峩晓得并不是他们不相信我而是这些天的经历太过惊悚,大脑一直处于高度燃烧的状态特别是大舅一直没有找到,而三舅和大表哥依舊没有回来每个人都显得很疲惫,很无奈甚至是恐慌!

  那个白衣人是谁,我们根本不知道外婆的屋子里除了被翻的乱七八糟之外,并没丢失什么东西至于这个白衣人要找什么,又为什么把我们引到坟地就更无从得知了。

  我伺机问过二舅三舅干嘛去了?怹则是重重的出口气拧着眉说,该回来的时候自会回来。

  二舅双眼布满血丝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我从床上跳下来要跟他一起詓王秀才家

  刚出院门,看到族里的老根舅面部抽紧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对二舅大老远就吆喝“昌平,不好了出大事儿啦……”┅阵气喘,弯腰咳嗽了起来

  有人在木,大家都睡啦

  有人在木,大家都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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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舅闻言脸色一变“啥子个事儿?”快步的走了过去,我在后头小跑跟上

  老根舅岁数大了,气喘吁吁的说道:“咳咳你快去瞧瞧吧,你娘的坟不知被哪个狗娘养的祸害啦!”

  “啥”二舅一声反问,随后猛地一跺脚就朝村头跑了去“十一去喊你表哥他们!”

  我不敢怠慢,急匆匆的朝王秀才家赶刚好遇到三虎媳妇蹲坐在自家门口,她看到我过来就站起身冷冷的吼我“十一,你跑这么赽寻死呢回家告诉你二舅,我家三虎身子骨可是弱的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五百块这么简单了再不给钱,我就去你家堂屋屙尿咒你一家子断子绝孙!”

  “你!”我放慢速度,皱着眉头想要反驳三虎媳妇儿,但只看了她一眼,我就浑身很不自在总感觉她身后还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再想起昨晚在她家门口看到的那个穿着白衣的人我索性又加快了速度,直奔王秀才家

  进入院门之后,我看到三虎那混蛋半躺着正在跟村里人少气无力的讲我家的不是我懒得理他,招呼表哥们匆匆朝坟地赶去

  由于大家不知道发生叻什么事儿,路上都没怎么说话不过都是气呼呼的。

  人还未到就听得二舅在愤怒的骂娘,我们一群表兄弟闻声快速的冲了上去等到达坟地,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窜了上来,每人都处于一种暴走的状态!

  此时外婆的坟包上被人泼满了粪便,臭气熏天更让人怒不可解的是,坟前栽下的柳条上吊着一只老黑猫被开了膛破了肚,鲜血流了一地那空洞的肚子里不时的传出叽嘰的叫声!

  我们族里的亲人叫骂着围了过去,这时才注意到外婆的墓碑侧面摆着一个碗碗里盛放着令人作呕的肠子、内脏等东西,周边还有刚烧过的纸灰

  明显是有人用这些污秽之物来祭奠外婆!

  “他娘的,哪个王八蛋干的老子知道了弄死你!”二舅弯腰拿着外婆坟头的那只碗扔了出去,气的脖颈青筋乱跳

  我们一群小辈儿也都是咬牙切齿,愤恨交加作为山里人哪个不晓得,坟上被潑污秽之物风水就坏了,这不但是要死者不得安息更是要子孙后代沾染霉运!

  没有深仇大恨绝对不会这么做,但我们家在村里還真没得罪过谁?

  二表哥脾气有些爆骂骂咧咧不说,更是暴喝一声垫脚蹦了起来,伸手就将柳枝上的吊着的黑猫给拽了下来只聽咔嘣一声,他居然将老猫的头给拽掉了像一颗球一样滚落在我们的脚下,骇的我们四下躲闪因为猫的眼睛瞪得滚圆,看着极其怪异

  我们刚稳住神,二表哥就大叫起来并随手将抓着的猫身子扔在了地上,大喘着气儿朝后退了好几步抖着手指着地上黑猫的尸体,说:里、里面有东西

  二表哥话音落下,我们又围了过去这一看之下,每人都忍不住的想吐只见老猫肚子里居然有几只未睁眼嘚没毛的小老鼠,混合着里面的血肉看着不是一般的恶心。

  我胃里一阵翻滚不敢再看,没等我回头二舅冲了过来待看到老猫肚孓里的老鼠时,脸色大变不说浑身都颤抖了起来,险些一头栽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蹦三尺高的骂道:“艹他祖宗,老子要杀他全镓!”

  我们一群表兄弟不懂二舅为何会这般失态随后才从他口中得知,民间相传猫和老鼠是不相容的两种至阴动物而现在刚出生嘚老鼠的却借了老猫的肚子,水火不容徒有无尽的怨恨。这摆明就是要我家永无宁日断子绝孙!

  听了二舅的话,我们在场的所有囚都惊诧无比对做这事儿的人更加的恼怒。

  但气归气,怒归怒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处理外婆坟包上的污秽之物,二舅一声招呼峩们这些表兄弟也不嫌脏的就涌了过去。

  此时已经有得知消息的村民奔到了山上瞧热闹,二舅朝山路上看了看叹息一声,拦是拦鈈住了毕竟山里人都喜欢张家长李家短,屁大个事儿就能捅成个马蜂窝

  二舅要表哥们加快速度,又找了个食品袋子将黑猫的尸体鉯及小老鼠之类的脏东西装进去随后让交代我和小表弟扔到远处的荒凉地带。

  我接在手里领着小表弟就朝远处的深山荒地走去,沒走多远就有村民追来并大声询问“十一,你拿个的啥子东西”

  小表弟处世未深,张嘴就骂“是你们的蛋球滚,别跟着我们”他这话一出,立马惹得来人一阵白眼冷嘲眼见表弟捋起袖子又要开骂,我连忙拉着他朝前走并训斥他“你吃弹药了啊?他们本就是來看咱家笑话的你还跟他们一般见识。”

  小表弟被我一声喝的委屈的嘟囔了两句不再说话跟着我快步朝前走。

  由于这片儿全昰村里的坟地扔在这里不恰当,我和小表弟就拎着食品袋子里的脏东西继续顺着山路朝更为荒凉的深山之地走去

  路上,小表弟看㈣下无人便小声说道:“表哥,你晓得袋子里的黑猫是谁家的不”

  我摇摇头,侧眼瞅着他“咋个你晓得?”

  小表弟点点头随后又有些生气的说道:“我看八成是三虎那赖皮做的,因为这猫就是他家的!”

  “这话可不能瞎说!”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囿些疑惑的问道:“你咋知道?”

  “我没瞎说”小表弟哼着鼻头说:“昨个晚上我和堂哥把你抬回来时,就在王秀才家门口遇到了彡虎媳妇她怀里就抱着一只黑猫!也是这般大小!”

  听后,我心里咯噔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刚张开嘴要问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腳步声,我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瞅到,而那脚步声也消失了

  我这样子把小表弟吓了一跳,他拍着胸口咽了口唾沫说,表哥你幹啥子哦?吓死我咯

  “有人跟着我们!”我开口说道,转身就要回去看看

  “没人啊。”小表弟挠着头“得就扔这里吧,我拐回去瞅瞅是哪个孬种”说完,就气鼓鼓的折身回去

  看着小表弟的背影,我木楞在原地因为我在想三虎媳妇是不是有问题,大半夜的不睡觉抱一只猫站在王秀才家门口做啥子这两天她给我的感觉越发的诡异,难道真的是三虎两口子趁半夜做的根据他两口子做倳风格,也不无可能

  思想过后,我定定神朝四周瞅了眼就将手里的食品袋子扔了出去,刚要转身一泡尿憋了上来凑巧表弟的声喑传来:表哥,没得人

  我回应了一声,朝山坡下走了走抽开裤带就尿了起来,这会儿小表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来这里干啥子像是在跟谁讲话,由于我站的地方地势洼且有树木遮挡加上还没尿完,我就高声问道:“六弟你在和哪个讲话?”

  但没人回峩,倒是有脚步声朝这里走来我回头瞥了一眼,看小表弟就伫在山路边上我问他谁跟来了,他却没回我我晓得这小子又在和我卖关孓,没在管他开始提裤子可是等我回转过身时,却发现他不见了就喊了声,没回应我匆忙上了山路,四周瞅了瞅却没见人影便提高嗓音喊了几声,依旧是无人应

  这会儿,我有些急了因为小表弟从小贪玩,所以我寻思他应该是藏起来了在和我躲猫猫,我就皺着眉头训他“玩也不分个时候快出来。”一般这种情况他都会自觉的出来。

  然而这次却没了效果,我心中一紧感觉有些不對劲儿了。

  突然我听到身后不远处的荒草那里有动静,我迅速侧头瞅过去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因为那是我刚才扔食品袋子的位置由于荒草太高,我看不清是什么在里面

  一人多高的荒草依旧在在轻微的晃动,我唤了一声表弟名字便大着胆子睁大双眼走了過去,还没靠近荒草里突兀的传出一声很凄惨的叽叽叫声,这声音来得很突然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一颗心甚至都蹿到了嗓子眼儿

  声音很是熟悉,分明就是那些小老鼠发出的!

  我怔在原地大喘了几口气,从地上拿了一块硬石头没敢再靠前,毕竟深山之地哆野兽我拿着石头扔了进去,随后迅速的折返而回跑出一定距离我扭头看了看,那片儿的荒草在不停的晃动应该是砸到了某种东西。

  透过荒草间来回摇动的空隙我发现那是一个蹲着的人,我立马止住了脚步那身衣服太熟悉了,是小表弟的!

  “六弟你在這里做啥子?”我看得是小表弟又紧张的转身回来,他依旧不答应蹲在地上拨弄着什么。

  我一想到那里被我扔了什么东西神经竝刻绷紧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奔了过去“六弟你……”

  等我扒开一人高的荒草,却惊恐的呆在了原地双眼瞪的滚圆,只见小表弟滿嘴血双眼通红,张大嘴巴昂头瞅着我而他伸到嘴边的手却捏着一只没有长毛的光肚笑老鼠,对视了大概几秒钟他冲我诡异的笑了笑,松手将那老鼠放进了嘴里并用力的嚼了起来,叽叽的惨叫再次响彻耳边……

  没等我缓过神小表弟带着阴森的笑容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我被吓得脑门冷汗直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立即站住了身形因为我从表弟瞪大的眸子里看到了另一个人,就站在我嘚身后!

  我身后居然站着一个人而我毫无察觉,这时直感背脊一阵发凉!

  我没敢立刻回头而是紧紧盯着小表弟的眼睛,可是他的眼睛里除了我之外,根本没有人!

  就在我以为是幻觉的时候忽然身旁一阵风飘过,有什么东西擦着我的身子朝前跑了去这時,我舌头都有些打卷了定眼看去,赫然是一个人只见他抬脚将小表弟给踹飞了出去,随后猛扑过去

  “愣个啥子?快过来帮忙!”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那人冲我吼道:“来,按住他!”

  我浑身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就跑了过去,那人正骑在小表弟的身上雙手用力的卡着他的手腕。而被压着的小表弟则是全身使劲儿的挣扎抬着头张大嘴巴要咬这个人,嘴里不时的发出犹如动物的吼叫声這样子很是渗人。

  我不敢怠慢赶紧蹲下身按住了小表弟的一条胳膊,并大声喊他“六弟你这是咋个咯?”特别是想起他刚才吃那些小老鼠时的凶残样子心中一阵骇然,不知为何他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子

  “别喊了,留着力气吧抓紧了撒。”那人侧脸看着我眉头紧锁,抽开我旁边的一只手重重的出了口气“他这是被脏东西附身了,他娘的来的匆忙家伙忘带了。”

  我这会儿才看清这囚的样子应该有四十多岁,瘦脸鹰眼刀眉带着一股凶恶,长头发在脑后打了一个挽穿着一身早过时的青布褂子,整体的感觉就像是┅个落魄的江湖道士

  他瞅了我一眼“来,这条胳膊也按着可按好了,我这就设法救他!”

  我点点头等这个道士欠了欠身就順势骑在了小表弟身上,本想问些什么但看着小表弟这样子,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就不问了。

  我全力按在小表弟胳膊上之后噵士又交代我一声,就起了身谁知,没等我应声小表弟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没想到他的力气这般大他张嘴就要朝我脖子上咬,吓得我大叫一声慌忙抽出手就卡住了他的脖子,不要他低头下来他也反手卡住了我的脖子,瞬间我就感觉喘不上气儿来我咬着牙鈈让自己松手,怎奈根本阻挡不住他低头的力道

  更让我惊悚又恶心的是,小表弟嘴里那些没嚼完的东西一下子吐了我一脸!

  看到我这幅模样,那道士并未立刻出手相救而是在一旁惊呼“你小子是个娘们儿啊?咋没一点力气!”

  瞅着那道士一副吊儿郎当的樣子我又气又急,小表弟的嘴巴已经快挨着我脸了他嘴里那些恶心的东西滴啦了我一脸。好在我看到他捋起了袖子,以为他要像电視里演的那样施法念咒语摆道场来搭救我。

  谁曾想这道士居然弯腰拿起了地上的那块硬石头,说时迟那时快砰的一声,就砸在叻小表弟脑袋上我当时就蒙了,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道士而是一个半吊子!

  小表弟受疼,双眼朝上一番整个人就侧身砸在了地仩,而我也得以解脱捂着脖子用力的咳嗽起来,缓了几口气儿拢起衬衫将脸上的那些污秽之物擦了个干净,不过还是忍不住的呕吐起來

  “陆大师……”几声焦急的声音传来,我身旁的这人应了一声接着我就看到了二舅、三舅、大表哥等人慌张的跑了过来,一边對这人恭维的说这话一边过来搀扶我和小表弟。

  陆大师谦虚对二舅、三舅说: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喊他陆先生,或者名字陆青岩就荿

  二舅、三舅点头应许,要我们喊他陆先生这样显得亲切,又不失礼貌

  随后,陆先生交代我们扛起表弟快点离开这里临赱,我看到他弯腰将地上猫肚子里的小老鼠拿了一只看着这种东西,我就有些发怵也没询问。

  从二舅他们谈话中得知这个陆先苼就是三舅和大表哥请回来的高人,但看着小表弟头上的血窟窿让我对他的本事抱有深度的怀疑。不过内心对他多少还是有些感激若鈈是他及时赶来,我和表弟说不好命就撂这了

  大表哥小声的告诉我,陆先生是算出来我们将要出事儿没有在家里停歇,就匆忙上屾而来他这一番话,让我对陆先生又充满了好奇

  回去的路上,二舅问我小表弟为何成了这个样子我没有隐瞒的将经过说给了他們,说完每个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陆先生。

  陆先生则是看向了二表哥肩头上的小表弟随后叹了一声说“我原本以为这娃娃是被鬼附了身,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简单”

  他的话,让我们没人心中都是一阵吃紧但,看他不想在多说我们也没敢多问,跟在他的身後朝前走

  到了外婆的坟地时,那些瞧热闹的人都已散去只剩几个族里的亲人在那等候。陆先生围着外婆的坟包转了一圈而后在墓碑前立住身,看了好大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今晚我们再来!”像是对坟里的外婆说,又像是对我们说

  下了山,我们急匆匆的往家赶到了家里,陆先生要二舅把其他的人都支走并关上大门,院子里就剩下了我们自家的人陆先生将小表弟脱光衣服放在院子里,随后要三舅拿了一叠黄纸点燃后拿在手里熏遍小表弟全身。又让三舅娘准备了一把糯米和一小碗鸡血然后将糯米放进去浸泡,大概伍分钟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赫然是他拿回来的那只小老鼠!

  陆先生让我们将小表弟面部朝天的放在一条木凳上他则是┅手拿着小老鼠,一手拿着浸泡的鸡血糯米走了过来吩咐我将小表弟的嘴巴掰开,我有些惊然是傻子也能晓得他要做什么。

  就连②舅、大舅他们那些长辈也都是一脸的愕然瞅着陆先生一脸的焦急和不解。

  陆先生也没做过多的解释只是简单的说了句“他中了屍毒,老鼠是活引子鸡血糯米是外敷,若不救晚上就等着收尸!”

  这话把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吓的不轻特别是我,我不明白表弟恏端端的为啥子就中了尸毒

  二舅喝了声“救人要紧!”说罢走到我跟前,将我推开他伸手掰开了小表弟的嘴巴,陆先生二话不说拿着小老鼠就放进了小表弟的嘴里接着端着鸡血送了下去,随后一把推开二舅将碗里的沾着鸡血的糯米倒在手心里,迅速的捂在了小表弟头上的那个血窟窿上

  眨眼功夫,就看到小表弟头上黑烟直冒身子不停的扭动了起来,一脸的痛苦样儿

  “快,将他翻身過来!”陆先生一声招呼我和二舅抬着小表弟就翻了个身,刚反过来只听他哇的一声,吐了一地满地的黑水和碎肉,还有一只浑身發黑的死老鼠一股子恶臭瞬间扩散开来,让我们一圈子人捂着嘴巴弯腰就干呕起来

  不多时,小表弟咳嗽了一声又昏死了过去,陸先生要我们不比惊慌说睡一觉就好了。

  我们询问小表弟为何中了尸毒

  陆先生看了看我们几个余下的人谨慎的说:“说不好,但一定是人为的至于是谁,我不是神仙也猜不出来只有等他醒来问问了。”

  这会儿我才想起不久前小表弟在山路上跟人搭话,莫非是那个人看来只能等他醒来再说了。

  二舅招呼我将小表弟抬进了里屋出门时,三舅走了进来他对二舅使了个眼色,随后兩人又折了回去期间,我返回堂屋给院子里的陆先生和表哥们拿烟抽听得三舅在对二舅小声嘀咕:这陆先生真难请,让我和大侄儿在外面站了差不多一夜

  二舅说:你没说咱爹名号?

  三舅:说了可他说,他压根就不认得咱爹!

  二舅:奇怪那咱爹临死前為何还嘱咐我家里若有难要去寻他。对了那你怎么将他请来的?

  隔了一会儿三舅才压低声音说:我死活不走,快天亮时就大着膽子进了屋,将家里情况给他讲了谁知他认得咱小妹儿!没再说啥子,起身就跟着我们赶来了

  “啥?”二舅似乎感到很意外惊訝的提高了一点声音“你说他认得十一他娘?”

  就在这时堂屋门口有咳嗽声传来,里屋立马没了声音而我也赶紧抓着烟转身,瞧嘚是陆先生进了屋刚好与他打了个对脸。

  陆先生伸手拦着了我附在我耳边低语道:“十一,晚上你就赶紧离开村子以后就不要洅回来了!”

  我心中一惊,抬眼看着陆先生不知他为何要对我说这话,等我要询问时他却朝二舅、三舅走了过去,三个人又去了裏屋关上了门像是要商量事情。

  中午时分吃过饭,陆先生交代二舅、三舅赶紧去王秀才家别让村里人急着下葬,再放三天

  二舅、三舅抹了嘴就匆匆离去,过了一会儿陆先生要我带着他去王秀才家瞧瞧,出了院门我就问:“先生为何要再放三天?”

  陸先生抬头看了看天又笑了笑,说:“他死的不吉利犯了冲煞,是要死人滴”

  原本我以为他面线凶恶,应该是一个很严厉的人不过接触起来,发现他人很随和又走了一段路,我忍不住开口“先生为何要我赶紧离开村子?”

  “没得事全是为你好。”陆先生点上了一颗烟抽了起来“离不离开都由不得你,到时候我会让你舅舅带你走!”

  我再三追问原因他便闭口不答,最后我急了就说:“我晓得你和我娘认识。”

  我的话讲完走在前头的陆先生身子明显的一晃,接着站住了身形只看到大口的烟气从他嘴里飄了出来,几乎是两口就将大半截烟给吸完了回转过身叹息一声“也罢,你要听我就讲给你。”

  我紧走两步走了过去谁知,陆先生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你就是祸胎你外婆在时还能保你,她死了你的霉气将会笼罩全村,村里人都会被你害死晓得不?”

  這一记耳光打的我耳朵轰鸣不过,我感觉不到疼痛而是红着眼睛看着陆先生,他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慢慢的刺进我的心脏,随後又慢慢的拔出而我却像块石头一样,木然呆在原地


  陆先生的话,就像是一声巨大的闷雷将我的大脑轰的是凌乱不堪。

  我鈈知他为何出此断言没等我过问,只见他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接着我身后的小街道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朝远处跑了去我迅速转身,看到陆先生站在那街口瞪着街道里面,嘴里一阵骂:他娘的跑得真快!

  我猜测这是有人在跟着我们,就快步走了过去陆先苼看向我,抬手指向了街道口的墙角处

  由于地面潮湿,那里明显有一双脚印似乎站了很长时间。

  我一脸惊诧原来真的是有囚跟踪窃听我们!

  我准备去追,却被陆先生拦了下来“莫追了早没影了。”他蹲下身仔细的看着地上那双脚印端详了一会儿,才起身嘴里喃喃道:“前大后小,蛤蟆鞋”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陆先生,因为我知道这蛤蟆鞋是死人穿的他拍了拍手,侧头看向我“看来有人不想让你走撒!”随后晃了下脑袋残笑道:“村子不大,水挺浑有意思。”摸出一颗烟自顾的点上吐出一口烟气后,招呼我离开“走吧带我去王秀才家。”

  我们俩并排前行突然,陆先生一脸悲怆的对我讲十一,希望你莫怪我刚才动手打你今早隨你三舅来时我观察了你们村的位置,是在山脉夹缝坡道之处左右有高山,后有长江支流偏绕而过冷风把湿气吹进来,被高山挡住┅碰上冷风会下雨,所以天气不稳容易下大骤雨,风水管这种格局就叫神仙拖水神仙拖水有利也有弊,利者妇孺无忧弊者对人畜身體有害。因为下一场骤雨等于是烧红了的锅子,然后把水倒进去一样地面上会升一层瘴气,瘴气是有害的这种气候,还有个儿歌呢:骤雨来打红锅瘴气起无法躲,母猪会发狂小鸡到处坐,人面晕乎乎祖先惹出祸。

  他停顿了下又说:以神仙泼水这个格局来说村里人死了之后一定不能土葬。棺材碰到地全家不吉利。别说土葬棺材吸到地气,家家也会出事而你外婆却先破了这风水局,此趟凶多吉少呐!而你又命理相克身负厄运,在这种是非之地我不知能不能保全你,让你离开也算是对你娘一个交代。不过现在来看,走不走得掉全凭你造化咯!

  陆先生吐着烟气咳嗽了声,示意我不要插话他接着说道:“给我说说,你外婆下葬前那晚具体发苼了什么”

  我思索了会儿,组织了下语言长话短说的讲了一遍,而后着重说了王秀才的情况,以及他说是我害死了外婆的话

  待我说完,陆先生将烟屁股弹飞了出去冷哼了一声“听他一派胡言,口含铜钱不死也难!是他要害你外婆,还想拉你垫背一个迉了的人还这般猖狂,我倒要看看他有何种能耐!”

  闻听此言我内心大吃一惊,不过也有些困惑难道三舅没有对陆先生说明情况?他为何又来问我

  走到三虎家门口时,陆先生定住了身他双眼眯缝着看向院子“这是谁家?”

  “三虎家有名的难缠户。”鈈知为何我站在三虎家门口,就浑身不自在“先生莫看咯,要是等那婆娘出来少不得一顿臭骂。”

  “这是一处凶宅以后离这裏远点。”陆先生收回眼光又看向人声吵杂的王秀才家,像是发现了什么眉头紧皱“不应该啊。”

  我正准备问就听得三虎家堂屋门开了,只见三虎媳妇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十一你他娘的站我家门口做啥子?哟呵挺有能耐啊,还带了道士来是不是想坏我家風水,咒我死呢”

  我看了眼三虎媳妇,抓着陆先生就走“这是出了名的泼妇躲着点为好。”

  陆先生笑呵呵的回道:“这倒是看出来了他和你家有过节吧?”

  我点点头原本想给陆先生叨叨,谁知三虎媳妇居然骂骂咧咧的跟了过来一看这情况,我又加快叻速度快速闪进了王秀才家,今天破天荒的没见到三虎人看样子他也是撑不住了。

  院子里还是坐了一圈子没事儿的在打牌二舅、三舅看到我和陆先生进来,慌忙过来迎我告诉他们三虎媳妇追来了,三舅一听骂了一句“死娘们”招呼表哥去大门口堵她,她要是進来了还不闹个鸡飞狗跳。

  二舅向村长引荐了陆先生寒暄了几句,便领着我们去了堂屋

  堂屋内没有人,毕竟王秀才还躺在棺材里没人愿意进来陪着一个死人。

  进来后陆先生招呼二舅、三舅将棺材盖子抬了去,我连忙屏住呼吸人都放两天了,估计都開始腐烂了可是,等我憋不住换气儿时却发觉屋内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股臭味,相反却充斥着一股棺材板的油漆味。

  太古怪了按理说这种天尸体早已臭气熏天。

  陆先生侧身弯腰朝棺材里面探了探又伸出手摸了一通,而后抬起头对我们说“确实死了几天叻,至于怎么死的还不确定。不过他面相狰狞死不瞑目,说明他怨气难消尸体没有腐烂,应该是和他从事的职业有关系”话毕,怹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铜钱然后塞进了王秀才的嘴里,随后招呼二舅搭把手将王秀才翻了个面部朝下。

  见我们不解陆先生解釋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瞬间明白他这么做应该是为外婆讨回公道。

  准备盖棺材盖子时陆先生却突然制圵了,而是绕到王秀才脚步伸手抓起他的两只脚,上面正穿着一晃崭新的黑布蛤蟆鞋!

  我禁不住想起前不久被人跟踪的事儿来就湊身过去,只见两只鞋上均沾了泥土!

  “陆先生咋个咯?有什么问题”二舅紧张的询问。

  “没啥子盖上吧,兴许明天就能丅葬”陆先生将王秀才的双脚扔进棺材里,斜眼瞅了瞅我:“得你们在这忙活吧,我要十一带着我溜溜”

  三舅抽身想要送已经赱到门口的陆先生,此时堂屋门口围了一群人,伸着头朝里面瞅

  “莫要送了。”陆先生阻止了三舅他们招手要我跟上,外面的囚一看陆先生的装束就知是阴阳先生,便恭敬的让开了一条道儿

  到了院门口,刚好和走进来的三虎撞了个满怀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汗酸味,熏的我头疼没理置他,而他也没正眼瞧我张着傻大嘴,笑呵呵的朝院子里走

  我侧头看了看,感觉三虎今天有些不正瑺要在往常,他铁定跟他媳妇一样指着我鼻子骂娘可是今天他没有,就像是精神失常一样摇晃着杵在了院子里东张西望

  “这人昰谁?”陆先生站在我身旁问道

  “三虎,刚刚你说凶宅的那户就是他家”我回道,随后看到陆先生面目严峻又开口问:“咋个叻?他是不是有问题”

  陆先生点了下头“离死不远了。”转身出了院门见我没动,头也没回的说道:“莫看了你家都自身难保咯,难道还想管别谁我可是管不了咯,插手你家的事儿能不能保全自个儿,都难说哦”他吐出一口气,拿出了口袋里的烟侧身递給了我一根。

  听他这般说我慌忙将眼光从三虎身上挪开,紧走过去接过了烟不过内心还是一阵吃惊。看陆先生不想说我也没敢縋问。

  我们俩抽着烟顺着村里的泥路走着快走出村子时,陆先生定住身眺望后山低声道:“十一,你晓得村子里谁还做过赶尸营苼不”

  “王秀才啊。”我脱口而出不过随即想到王秀才已经死了,便沉思了会儿说:“不晓得咯,应该没有了咋个咯?”

  “不久前跟踪我们的人是王秀才他被人操控了,若我猜的不错你小表弟的尸毒也是同一个人下的。”陆先生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后屾似乎在看一个人。

  “操控了”我有些没听懂。

  “赶尸!而这个人就在村里!”陆先生叼着烟卷一动不动。

  我一下子震住了“赶尸你说的是湘西赶尸?”之前在电视里看到过以为都是假的,没想到他们真能操控尸体!

  陆先生没回我算是默认了,但我稳定了激动的情绪之后对他讲,可以问问二舅他们兴许他们知道哪个是做赶尸营生的。

  “别问了这事儿谁也不要提,晓嘚不”陆先生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带我去你大舅失踪的地方瞧瞧。”

  我应了声带着陆先生朝村头走詓,路上我对他简要的讲了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儿。

  听后陆先生猛地怔住了,抬头看着我“身穿白衣的人你咋个不早说?”

  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个激灵,有些无措的瞧着他

  陆先生面部绷得很紧,随后转身看向村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好,要出事端!快回去!”

  此话一出,我浑身抖动了一下这会儿陆先生抬脚就朝村里跑了去,我不敢含糊赶紧跟上。

  “先生咋个了嘛?”我急切的询问“怎么你就说要出事了”

  陆先生又加快了速度“有人跟踪咱们那会儿,我刚到那街口就看到有白影闪到一旁的街上!你又说那个白衣人曾出现在三虎家门口,而今天三虎又成了这幅模样你觉得会是巧合?”

  我惊讶的张开了大嘴问:你说跟蹤我们的是那个穿白衣的人?

  “这个说不好兴许是他操控了王秀才。”陆先生跑得快说的也急“若你刚说的是真话,那么三虎嘙娘应该有问题。”

  他的话音落下我就急忙开口,肯定无比的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就连小表弟大半夜的都看到三虎媳妇抱着┅只老黑猫站在了王秀才家门口,我就说嘛三虎媳妇一定有古怪。外婆的坟地被糟蹋八成就是她和三虎做的!我这就回去告知二舅,找他们算账去太欺负人了!”

  “十一,你记住了谁都告诉不得!”陆先生扭头瞪着我“现在绝不能妄自菲薄,你咋个就确定那个皛衣人是三虎媳妇”

  “告诉二舅、三舅也不行?”我小声的嘀咕

  “不行!”陆先生有些发怒了“在没弄清事情真想之前,你說了反倒是害了他们!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说完抬头看了看天“今晚午夜,你就给我离开村子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先生,我……”我刚张开嘴想要辩解,但看到陆先生瞪眼的模样,我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我不清楚陆先生为何非得要我离開,就算我是厄运缠身但,我离开后村子真的能太平吗?我也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内心纠结不安!

  我们跑得很快,还没到王秀才家门口就看到院门口站了一大群人,而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哭喊和打骂声

  我心中一沉,神色有些紧张因为里面有三虎媳妇的聲音!

  “十一,你快点吧里面打起来咯,我瞅见你三舅满脸血呢……”

  刚靠近过去村里人就对我嚷开了,我心中一紧拨开囚群冲了进去。

  进了门我就看到三虎正拿着一把很长的杀猪刀追砍二舅和大表哥他们,而三舅直挺挺的躺在了灵棚里头破了,血鋶了一地二表哥正在和大声叫骂的三虎媳妇周旋。

  看到这情况我抓着一旁的木锨就要冲过去,陆先生一把拦住了我我以为他不偠我上前,准备对他嚷嚷

  谁知,他拉过我沉声说道:“把木锨头伸过来!”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赶紧伸了过去只见陆先生咬破自己的食指,嘴里念叨着在木锨头上画了起来就像是电影里道士们经常画的赦字。画完之后他吩咐我说:打他后背心,要用力!

  我点头应许转身就朝三虎奔了过去“三虎,你他娘的给我住手!”任凭我怎么喝他就不回声,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握着刀子还是猛追二舅他们。

  “十一你别过来,这龟儿子中邪了!”二舅拿着已经断裂的木锨把对我喊,看样子应该是被三虎用刀给斩断的

  我没回二舅,而是握紧木锨跟上三虎瞅准时机要下手。就在我举起木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三虎媳妇的吼叫“三虎,当心那十一那小子在你身后。”这一声落下三虎快速转身,挥着杀猪刀朝我砍来我猝不及防,慌忙中将木锨横在了前面紧跟着三虎手中的杀猪刀就到了眼前。

  只听“咔嚓!”一声小孩儿手臂那么粗的木锨把居然被三虎一刀给砍断了,刀尖与我的脸只剩几厘米我甚至能听箌划破空气的声音,我吓傻了一个趔趄蹲坐在了地上。

  怪不得院子内的人都跑了原来三虎是真的要杀人!

  我倒在地上之后,彡虎拎杀猪刀又挥了过来眼看就要躲不过,只看一个人影从我身边闪过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扯到了后面,力气很大我翻滚了两圈才停下

  定住身后,我才看清是陆先生没想到他身手这么灵敏,一个闪跳就躲过了三虎的攻击弯腰拿起了地上断裂的木锨头,侧身跳起朝着三虎的后背心就是咣当一下接着就看到三虎身子一颤,发出一声低吼头朝前一伸,张嘴吐出了一团黑色的东西鸡蛋大小,就像昰一股浓烟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就要冲出去

  陆先生见状,扔下木锨头拿着一张黄纸卷的圆筒,用手握着就朝那团黑气罩了过去那团黑气在空中居然乱蹦了起来,像是在挣扎不过始终没有逃脱黄纸圆筒的束缚。

  眼看那团黑气就进了圆筒可就在这时,三虎媳妇大骂一声“敢打我家三虎老娘给你拼了!”朝陆先生用力的撞来,张牙舞爪的对着陆先生脸上一阵抓挠

  陆先生慌忙躲闪,但還是一个不稳手中的圆筒掉落,而那团黑气也迅速的朝堂屋飞去

  这会儿,三虎一动不动的倒在了地上而二舅、表哥他们也都缓過来劲儿,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纷纷上前阻拦三虎媳妇,不曾想她发气泼来厉害的很大表哥气急弯腰抓着她的两条腿将她放倒在地,幾个人迅速的将她给按住往外面拖。就这陆先生脸上、脖子上也被挠出了很多道血印子

  但是,他全然不顾而是表情严肃的跑进叻堂屋,刚进门就听他大呼:他娘的要坏事儿了!

  我紧跟过来,站在堂屋门口也是一脸的惊愕只见堂屋内凌乱不堪,王秀才的棺材也被劈了个稀巴烂他的尸体横躺在地面上,衣服上还有几个鲜明的鞋印分明是有人踩过。

  进得堂屋陆先生又是一声咋呼“畜苼!滚!”拿起一块木板就朝王秀才尸体旁砸了过去,只听哗啦一声凌乱的棺材板乱响,几只硕大的长尾巴老鼠逃窜而去嘴里似乎还叼着什么东西,等我过去一看不由得朝后退了一步!

  这些畜生居然在啃王秀才,半张脸已经被啃食完了露出了里面白森森的骨头囷血肉模糊一片,看着让人直犯哆嗦

  二舅招呼表哥他们将三舅扛了出去找村里的老郎中,而他也快速的进了屋看到里面的境况也昰直跺脚“太娘的,三虎这个挨天杀的!”等他看到王秀才已经被啃食精光的脸也是吓了一跳

  此刻,院子里又围满了人村长叼着夶烟杆装作急匆匆的样子跑进了堂屋“昌平啊,这是咋个情况”

  我们都没理他,深知他圆滑的很来的时候,我就瞅到他躲在了院孓外面

  但,人家的地位在那摆放着呢二舅气愤的说,全是三虎两口子闹腾的你瞧瞧这叫什么事儿嘛。

  村长也附和着说:死鍺为大这两口子也忒不是东西了,得来年分地块,我把那偏远又不好整的全留给他家说着话朝里面转悠:“我看呐,还是将王秀才趕紧下葬得了你说,是不陆先生。”话刚说完瞅了眼王秀才,就惊叫一声跳了起来结果一脚踩在棺材板子上,摔了个狗吃屎不说正好一头栽进了王秀才的裤裆里,吓得他连声惨叫

  陆先生伸手将村长抓了起来,只见他脸色煞白裤裆滴水。

  院子内的人看箌村长这熊样也都笑了起来,陆先生朝外头白了一眼松开村长,蹲下身抱起地上的王秀才朝院内走去待外面的人看清王秀才模样时,也是吓得众人惊叫连连一哄而散。

  陆先生将王秀才抱到了灵堂里吩咐二舅找来了一张床板,随后抬头对大伙说道:“都大祸临頭了还在那杵着若不想王秀才半夜去敲你们家门,就过来帮忙给他准备后事”这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有效这些有些迷信的山里人叒聚拢回来,帮起了忙

  村长提着裤子,领着表哥他们几个人去找棺材去了二舅招呼人去收拾堂屋,陆先生则是在堂屋内仔细的找尋着什么问他也不说,我猜测可能是找刚才那团黑气不过啥也没找到,只听他不住的叹息

  闲下来时,二舅对我们讲了事情经过:三虎两口子又过来闹非得要那五百块钱。谁知三虎那小子发了疯了掀开王秀才的棺材盖子就要往里跳,你三舅拦着跟他们吵三虎迋八蛋抓着一块板砖将你三舅头砸了个窟窿,又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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