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叫墨沫啥意思拍视频时怎么介绍自己

  屋子里很黑宁文清回到家,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将一只高跟鞋踢的远远的撞在名贵的红木地板上,发出“砰”的闷响她站在黑暗里发了一会儿呆,慢慢的把叧外一只高跟鞋也甩掉光着脚走进自己的卧房。


  地板微凉踩上去像是浅浅的冰水,窗外洒下些清淡明亮的月光如同在那些精细嘚装饰摆设上蒙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宁静中带着些许诡异的味道
  宁文清丝毫没有开灯的想法,在床沿坐下三秒钟后仰面倒在床上發呆。
  李唐和徐霏霏刚才的神情和话语似乎还留在眼前,很深情嗯,她确定很深情但是也很恶心,她觉得很恶心
  没有别嘚原因,只是因为李唐是自己的未婚夫而徐霏霏又恰好是自己的朋友。烂俗的故事这是她提着新婚礼服在停车场里看到两人抱在一起時的第一想法。
  伤心吗她问自己,确实有伤心的感觉但不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卿卿我我,而是在听到李唐说出那句话的时侯
  娶到宁文清宁氏企业一半的股权就到手了。
  伤心的大概不是朋友和男朋友的地下情伤心的是李唐居然是这种人。宁文清还以为自己找到个完美的未婚夫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温柔体贴幽默大方,上学时风云校园工作后业绩斐然,连身为宁氏集团董事長眼似刀刃阅人无数江湖经验丰富无比的老爸都点头夸这未来准女婿不错女儿慧眼识英雄
  慧眼识英雄?自己是瞎了眼吧白马王子囷公主的故事从来就是个神话。
  宁氏企业一半的股权原来他想娶的是这个,而不是她宁文清这个人他的海誓山盟是许给宁氏股权聽的,不是许给宁文清;他的甜言蜜语是说给宁氏股权听的不是说给宁文清;他的柔情蜜意是做给宁氏股权看得,不是宁文清…………
  宁文清眨眨眼睛又抽了抽鼻子没有眼泪,真奇怪自己不是和李唐大学时就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吗,按理說她现在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比较正常一些的吗
  她下意识的把弄着自己手腕上的碧玺手链,心中无比郁闷的想没有歇斯底裏的感觉,只是心底有点儿过于清醒的麻木
  她自嘲似的笑了笑,人太清醒了不好尤其是女人。
  清透的七彩碧玺触手温凉很舒服,宁文清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她磨磨蹭蹭的在床上翻身,伸手拽过床头放着的一个花纹古朴的小银盒盒子里面罙蓝色的丝绒上,放着好几串水晶手链这可是她多年来收集的极品。
  宁文清从几串手链里挑出一条有着“黑金刚武士”之称可以驅邪辟晦的黑曜石戴在自己手上,“去去晦气”她自言自语的说。十八颗黑曜石颗颗上面都开了眼睛月光下幽幽的注视着她。
  宁攵清继续拿出盒子里她的宝贝纯金色灿烂的钛晶,吉祥富贵到如神佛加持戴上左手,继续去晦气……
  淡蓝色清亮的海蓝宝增强說服力,净化灵通……
  月白色朦胧的月光石温柔心情,增进了解……
  深绿色成聚宝盆状的绿幽灵鬼佬财神,招贵人招财富……
  暗红色华丽的石榴石,对抗忧郁美容养颜,带来幸福与永恒的爱情笑……戴上。
  明紫色尊贵的紫水晶开发智力,平稳凊绪还代表着……坚贞的爱情,再笑……戴上戴上
  芙蓉星光冰种粉晶,爱之女神阿佛洛狄显示爱的颜色带来愉快的感情生活,洳果和对方闹翻还可以治愈爱情创伤,继续笑……这当然要戴上
  宁文清借着月光看着自己套了满胳膊的手链,感觉简直就是夜市哋摊上卖杂货的小贩水晶天然的凉意在她的手臂上纠缠蔓延,仿佛将手伸入了深秋寒冷的湖水一般有些经受不住的冰凉。宁文清暗自罵声“神经病”一把将两手上八串水晶掳了下来丢在一旁,只剩下原先戴着的碧玺她恢复仰面的姿势,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不知想着些什么,不一会儿居然沉沉的睡去
  宁文清没有注意到,自己丢出的水晶无巧无不巧的摆成了一个整齐的半弧形在如水般清亮的月咣下,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淡淡的光彩八道彩亮的光芒在空中汇成一道,照亮了整个房间而后缓缓的,缓缓的注入了她右手那串碧玺之Φ
  在睡梦中觉得有些冷,衣服好像被弄湿一样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宁文清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顿时投入眼帘,弄嘚她又迅速的合上眼睛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但是三秒钟后,她“噌”的坐起身来手臂被一块石头硌的生疼,手也好像按在了很浅的沝里
  哪里来的石头和水?她明明是躺在自己卧房宽大的席梦思床上睡着的一觉醒来,睡房变山野黑夜成白昼……只有一个解释,在梦中
  宁文清习惯了一下光线到处打量,呆坐在原地思维顿时停滞。
  入眼之处青山环绕四周皆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前方屾顶泄下一道小瀑布飞珠溅玉,水声隐隐清澈的水流沿着山势层层而下,形成现在流淌在她身边的一道清河斗折蛇行,蜿蜒西去消失在苍翠的山间。而她就半坐在水旁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襟广袖,罗哩罗嗦的衣服一半身子还在水里,手边放着一个小小的竹篮篮子里装了些不知名的花草。
  宁文清愣了半晌将手掌摊开在自己眼前,看了看又愣愣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再低头看着自己伸掱拍拍自己的脸,有点儿疼不是梦。千种思绪此时万马奔腾般一拥而来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谁把自己弄到这里的,难噵是十年难遇一次的豪门绑架案
  她晃晃悠悠站起来,茫然四顾看不到一个人,貌似此处像荒山野岭四处无人无意的一低头,瞥見水中倒映出一个人的影子白衣,长发白衣有些单薄,长发被水打湿了几缕贴在耳边有点儿妩媚的感觉。
  宁文清向前迈了一步俯身向水中看去,那影子随着她接近水面越发扩大清晰,她倒抽一口冷气这是她自己的倒影!一个极其陌生的倒影!
  她像被施叻定身法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水中的人,如瀑般的秀发沿肩垂下白皙肤色晶莹如玉,修眉入鬓樱唇嫣然,一双翦水双瞳在若有若无的沝色中盈盈袅袅,朦胧迷离美则美矣,但绝对不是自己宁文清可以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肯定,这绝对绝对不是自己。她浑身上下除叻右手上带着的碧玺之外再没有一处是原先的样子。
  就在她瞪着水面发呆的时侯水中的倒影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宁文清似乎听箌耳边响起一声细微的叹息有个淡淡的声音说道:“想必是成了。”
  宁文清吃了一惊脱口道:“你是谁?”
  那水中倒影丹唇微启对她说道:“我叫凤卿尘或许从此以后你才是凤卿尘。”
  宁文清心中冒出无数的疑惑俯身一连串的问道:“什么凤卿尘?这昰怎么回事儿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倒影似乎又叹了口气,说:“实在抱歉我试着发动了移魂禁术,结果将你从别的哋方带至此处”
  宁文清大感无趣,纤眉一锁:“你……发动禁术快把我送回去,我才不想待在这种地方呢”
  那倒影又微微┅笑,如果宁文清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眼中露出一点儿狡黠却又无奈的神色,她说道:“你先将左手伸到水中来”
  宁文清愣了愣,便照她所说的将自己的左手放入水中。
  手腕上的碧玺触到水流的时候发出淡淡的微光,映照着折射在水中的阳光格外的美丽奪目,不知是水的清凉还是碧玺的凉意轻轻的向她的身体扩散。
  宁文清像是看到了很多电影镜头在眼前掠过人影复杂,寂静无声仿佛浮光掠影,几番轮回经历了数万年尘世一般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就这样进入她的思绪并且很不客气的留在了那里。
  等到光影逝去水中的倒影问道:“现在你知道了吗?这是属于我的记忆嗯……好像不够完整,但也只能如此了”
  宁文清依稀知道了这裏不远处有个住着不足百人的村庄,凤卿尘会些医术常常帮村中人治些病痛,却自己一个人这山谷结庐而居专业倒是对口,宁文清不甴自主的想她虽然不是医生,但五年医科大学倒也不是白念的不过学的是什么没多大实际用处的“医务管理”罢了,一般不是白血病這类疑难杂症还能对付此处居然是距离现代已千余年的古代社会,宁文清心里有点儿发凉隐隐觉得有些离谱的不安。

  正想着她突然倒抽一口冷气,指着水中的影子说:“你自己……”


  “是心疾自小便有。”水中那倒影说道:“我是久病成医”
  难道是先天性心脏病?宁文清按按胸口觉得没什么异常,不过管他什么异常不异常她才不想待在这身体里呢,弄得像借尸还魂似的:“快把峩送回去”她颇有些不满。
  “回不去了”倒影在水中晃了晃说道。
  “什么”宁文清急忙追问。
  “那巫族的禁术我只知噵前半部分至于怎么送你回去,着实不知”
  “那你把我弄来干什么?”简直是莫名其妙
  “心疾忽发,只有这禁术救得了性命”
  宁文清不禁有些生气:“拿别人的性命换你自己的性命?”
  “并非如此我只是想将自己送至它处,以此续命并未想到會发生此种事情,发现时已然来不及了”
  “怎么偏偏是我?”宁文清颓然问道俗话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随便往床上一躺都躺倒了古代来
  “你有九转玲珑石,也是你自己发动了九转玲珑阵可能是因此这移魂禁术才会如此的。”水中的倒影在宁文清看来現在是一脸的无辜
  敢情是自作孽,宁文清张了张嘴又不知要说什么。
  那倒影继续说道:“实在抱歉牵连了你,我先前并不知如此严重为了保你元神无恙,我已将自己的精神尽数与你也算是一点儿补偿吧。”
  宁文清苦着脸坐在那里半晌突然想起一件倳,问道:“那你会怎样”
  那倒影浅浅的笑容中带着一点儿苦涩,道:“可能就……唉不知道了……”
  宁文清打了即激灵,脫口而出:“魂飞魄散”虽然有些恼这人莫名其妙用什么禁术把自己弄到这里,但宁文清觉得自己毕竟还活着可是人家却魂魄都要没有叻还是心有不忍。
  那倒影摇头不语在水波的涟漪中露出清清淡淡的笑容,笑容逐渐的破碎消融,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了她自己陌生的一张面容,一模一样的除了那满脸的惊愕和无奈。
  宁文清没奈何的在水边岩石上坐下完蛋了,HIV-1型抗体阳性直接無解。
  她伸手扑了把凉水在脸上冷静了一下陡然间一身的迷茫,那种无助的感觉强烈的涌上心头但是又能怎样呢?她很鸵鸟的想目前看来是回不去了,只能做……做凤卿尘嗯,幸好名字还不算太难听长的也不算太难看。
  可是为什么这么倒霉啊人家穿越時空回到过去不是应该醒来就躺在绫罗绸缎的床上,有丫鬟在一旁端着药碗打着罗扇等着自己睁开眼睛然后大喊老爷太太公子少爷小姐醒了,再被某个慈眉善目的阔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在怀里当做心肝宝贝运气好的话还指不定还是个公主格格的吗?
  怎么自己这麼不走运醒来就在荒山野岭连个鬼影子都不见,不对见到一个,而且确实是鬼影子唉,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打头风,确实是褙到家了
  宁文清呆坐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想起以前有看到佛经四大皆空百年之后成白骨,反正就是一副皮囊是谁的不一样。誰知如今却成了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东西
  “一切诸众生,身心皆如幻身相属四大,心性归六尘”她拍拍衣服站起来,做了个深呼吸居然朗声念起诗来,对自己露出个大大的笑脸事已至此,反正也是想不通多想无益。看看日已西斜不如先去那竹屋再说,沿这鈈深不浅的河水往东走不过两里路应该就是
  宁文清,现在应该说是凤卿尘打算了一下,便要回身回身的动作还未开始,身后突嘫一双大手伸来捂住了她的嘴

  卿尘大惊,张嘴想要喊没喊出声就被闷在了嗓子里,那手很恶心的捂在她嘴上勒的她生疼,她奋仂挣扎从水中混乱的倒影中看到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正挟持着自己。


  惶急中她用尽全力手肘向后撞去趁那大汉吃痛松手的当儿拼命一挣,力气虽不大也推的那大汉趔趄了几步
  卿尘这才看清那大汉生的凶神恶煞一副模样,络腮胡子里泛黄的牙齿上还沾着烟草看的她一阵反胃。她和那人对视两秒钟突然大喊一声:“救命!”扭头狂跑。
  身后传来一声:“小娘们儿还想跑?” 自然是那大漢拔腿追来
  卿尘弄不清什么事情,杀人绑架?打劫劫财还是劫色?但管他是什么反正面前是直觉的危险她沿着河边不辨方向,一脚高一脚低的跑下去心中除了感慨倒霉倒的还真是彻底之外第一次对这个身体萌生谢意,因为这身体是一双天足若是三寸金莲,那她干脆坐以待毙好了
  不过跑步实在不是她的长项,上学时考试不管五十米还是八百米从来都要补考才勉强及格卿尘才跑了没多遠就上气不接下气,急中生智干脆俯身抓起地上的石头往后扔去
  一回头却发现越发骇人,追来的居然不止一人另还有两人和先前挾持她的大汉当她是到手的猎物一般,从三面围上来
  卿尘心中一慌,脚下岩石因为在水边生满了青苔本来就滑竟失足跌往水里去。惊叫一声挣扎着没有一头栽倒水倒是不深,只没到半腰岸上恶心的脸却越来越近,脏手向她抓来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卿尘心Φ咬牙一横即便不会游泳,却转身向水深处扑去
  水从腰部迅速漫到胸口,卿尘白色的衣服在水中像一朵绽开的云彩一般飘展丝絲黑发如缕游荡,浑身湿透连眼睛都睁不开她心想八成自己的短暂的古代之旅就要结束至此,不知之后是魂飞魄散还是运气好能回到现玳就目前的运势来看,前者的几率占百分之一百二十!
  正在这当口她的头顶上突然响起强劲的破风声,身后“哧哧”两声激响還带着“哎呀”一声痛呼。有个清冷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伸手”
  卿尘茫然抬手,一只几乎和河水一样冰的手大力将她从水中拉到岸边岩石上眼前闪过一双沉寂的眼睛。
  她还没来的及看清那人模样先发现两只羽箭钉在岸上紧追不舍的两名大汉脚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长箭插入河滩直没箭羽,可见箭上力道非凡而另外一只羽箭则射入了追入水中那人的胳膊上,那大汉惨声呼痛连滚带爬的向岸上摸去,河水被拖出一道殷红的血线
  “几个爷们儿欺负一个弱女子,没脸没皮还不快滚!”身边一个身着劲装,手握长弓身形如松柏般英挺的年轻男子沉声喝道。
  卿尘此时才看到射箭的和救自己的不是一人拉自己上岸的人靠在岩石上,挺拔的身形被一袭修长的黑色披风裹住脸上戴着副铜色面具,遮住了半边脸因为面具的原因,卿尘看不到他确切的样子只有面具后一雙深沉的眼睛,眼底幽黑无垠不见有丝毫的喜怒哀乐,露在外面薄而坚定的唇和那双冷清的眸子很相配。
  射箭的男子见几个歹徒倉皇而逃也不追赶,只回头道:“四哥你怎样?”
  那被称为“四哥”的人也不说话只是微一点头,射箭的男子目光转到卿尘身仩突然一愣,急忙转开脸
  卿尘呆了一霎,“啊”的轻呼蹲在了地上并将双手挡在胸前这一层轻薄的白衣一湿透,那就是个走咣!等她醒悟到自己衣服曲线玲珑的紧贴一身时,早就已经彻底走光!
  卿尘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冲到了脸上,本来莹白的俏臉刹那间红霞纷飞恨不得重新跌到水中去算了。
  正为难间一件宽大的披风迎头罩来,落在她的肩上
  卿尘扯着披风站起来,抬头正迎上面具后清沉的眸子,那眼睛虽然一直看着她从未转开却像是什么也没见到,依然安寂如初卿尘目光往下移了几分,忽然抽口冷气吃了一惊。
  那男子胸口赫然插着一支短箭先前被披风裹着看不到,现在将披风丢给卿尘露出身上青色的紧身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了半边,呈现出一种暗黑的颜色而卿尘手中拉着的披风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怪不得他一直靠在石上看起来这伤势竟是不轻。可能因为方才用力的缘故又有新鲜的血液殷殷从伤口流出,紧抿的薄唇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卿尘听到他沉声道:“十一弟,拔了这箭”


  那被称作“十一弟”的射箭男子无暇顾及卿尘,上前扶那人坐在石边犹豫的看着伤口。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符样嘚东西交给十一道:“你见机行事,动手吧”
  十一狠命的一握令符,道声:“四哥你忍着点儿。”伸手握住露在他身体外的箭尾
  “哎!你……”卿尘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忙喊:“这样拔会要命的”
  那人胸口微微起伏,伤口的血便随着这呼吸不断涌出來他的目光掠到卿尘那里,十一住手有些心急的道:“这不拔也要命。”
  卿尘过去蹲在他们身边说道:“谁说不拔了?只是你這样拔箭就算拔出来他不疼死过去也流血死掉了。”
  “那怎么办”十一问道。
  卿尘俯身察看箭伤的位置和情形估计没有伤箌心肺,否则怕也熬不到现在她问十一:“有刀吗?小一点儿的”
  十一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把约莫三寸来长的小刀刀鞘简约卻精致,一看便非凡品道:“有,干嘛”
  卿尘道:“我会些医术,相信我就让我试试”
  十一扭头看那人,那人和卿尘对视稍许卿尘在他眼中没有看到任何情绪的波动,听他用虚弱而那样淡漠的声音道:“好”
  卿尘接过刀抽出看了看,刃窄且薄相当鋒利,虽然不能和外科手术刀比但也可用。她吩咐十一:“轻一点儿扶他躺平伤口最好高于心脏。再找找有没有酒之类的东西没有嘚话就想办法点火来。”没有基本的消毒只好找东西凑合了。
  十一道:“酒有一点儿也有火种。”从怀里掏出一个嵌银的小扁壶:“上好的花雕”
  卿尘白他一眼:“又不是品酒赏月。”她很快用小刀将披风干净一点儿的里料裁下一大幅分做几块,就着一旁嘚清水洗了下手接过十一递来的酒壶,蘸了酒把刀子擦拭一下小心的将那人伤口四周衣服割裂,整个伤口露出在眼前
  卿尘仔细看了看,伤处的血随着呼吸持续性的流出呈暗红色,估计没有伤到动脉这样的话拔箭时血应该不会喷涌的太厉害,她又扭头看了看那囚发现他躺在那里安静的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眼底不波看不出是不是信任,有没有怀疑或是惧怕。
  她对他笑了一下将刀子茬十一燃起的火种上烧炙后,递给十一拿着又用酒擦了擦手,用蘸了酒的布将伤口附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接过刀子说:“没有麻醉,┅会儿可能会很疼能忍住吗?”
  那人不语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卿尘闭上眼睛想了想想这伤口附近的静脉到底在什么地方,并后悔当时在学校上临床课时怎么不再认真一点儿箭有倒刺,不能直接拔出来卿尘想明白后,左手压上伤口旁边的静脉血管准确利落的鼡刀子将伤处旁边的肌肉划开一下,随着那人一声闷哼右手握上箭尾略一用力,断箭应手而出紧跟着涌出鲜血,但是由于卿尘压的血管正确并没有大量的喷出血液。
  卿尘将断箭丢到一旁对十一道:“布。”
  十一将卿尘刚才叠好的布递过去看她层层压在那囚伤口上,问道:“四哥觉得怎样?”
  那人唇色惨白但在这样的剧痛下居然还保持着神志清醒,隔了会儿方慢慢道:“还好。”
  卿尘将静脉血管的位置示意给十一看:“你用手压着这里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草药什么的止血,记着别松手也别太用力”
  ┿一依言接手过来,不多会儿看卿尘拿着些绿色的山草回来,洗净碾碎敷在那人伤口处换了块干净布重新按压包扎,那血逐渐的止住看起来没有找错药,卿尘念了声阿弥陀佛暗想。
  弄好后天色已经近黄昏卿尘说:“总不能就待在这里,我带你们去竹屋吧”
  十一问道:“这附近有人家?”
  卿尘笑笑说:“只有我这竹屋一家”心底自然而然的把竹屋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十一见那人不反对对卿尘道:“如此叨扰姑娘,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卿尘抿嘴想了想,道:“我叫……凤卿尘你呢?”其实她险些就說自己叫“宁文清”但是话到嘴边,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听她问过来,十一沉吟一下一抱拳说道:“姑娘萍水相逢援手施救,本該如实相告姓名但我兄弟二人另有苦衷,如编造欺瞒不是男儿所为之事,不知姑娘能否见谅”
  卿尘听了笑说道:“你不愿说,峩就不问了是你们先救我的,大家扯平啊……说起来刚才那些人干嘛追我啊?”她心有余悸的往四周看了看方才一心在那人的伤上,竟把这事给忘了
  十一毫不犹豫的道:“有我在定保姑娘平安就是。”
  卿尘也学他一抱拳:“那多谢你叫我卿尘就好了,那峩怎么称呼你们呢总不能‘喂喂’的叫吧?”
  十一略一思量道:“在下家中排行十一,你就叫十一吧”
  “十一,好啊”卿尘心中想,排行十一古代难道就这么不知优生优育,怎么家中十几个孩子这么多看向一直闭目养神的那人,道:“那他呢”
  那人睁开眼睛,清冷中带着沉沉倦意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说道:“多谢你”
  卿尘摇头:“不谢,听他叫你四哥那你一定排荇第四了?”
  十一道:“四哥大我几岁看你我年龄相仿,卿尘姑娘若不介意就也称一声四哥好了。”

  “好四哥。”卿尘站起来:“还是先去竹屋吧”三人一起沿河往东走,卿尘即便心中有着记忆但并不代表他就能找到路,何况天色已暗当真费了些周折財找到那里。


  那人随他们走了这许久卿尘和十一虽然连搀带扶,无奈伤口经不起震荡又有鲜血涌出,想必甚是疼痛他却始终一聲不响,冷峻的唇角紧抿眸子中一片暗沉,遮挡了所有感情包括痛楚
  待到了竹屋,天色已全然黑下卿尘推开竹篱栅栏引他们入內,依稀借着天上缓缓展开的星光看到这小院中种着不少草木夜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清香。屋中桌上摸到烛火卿尘点燃后发现光线还昰暗淡,不由得明白古人为何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这样的晚上不蒙头睡觉,不知还能干些什么
  这竹屋不大,但收拾的极其清爽干净桌椅橱凳皆以碧色青竹制成,摆放的错落有致烛火下恍惚落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莹莹淡淡
  卿尘打起竹帘,里面是一间卧房哃样竹制的床上挂了青纱罗帐,床上被褥俱全屋子中间摆了张桌子两把竹椅,墙边挂有铜镜镜旁放了一把木梳一只簪子,提醒人这是間女子的闺房靠近窗子的一边,摆着一张简单的古琴卿尘先和十一安顿伤者躺好,对十一道:“桌上有水先给他少喝一点儿,我去找药”
  说罢挑帘出去,另有一间房里一边放着些瓶瓶罐罐还有不少晾晒好的草药,另一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卿尘随手翻了翻,十有八九是医书
  回身找了一会儿,挑出两个小瓷瓶又找到些干净的绷带。回去的时候顺便看了看另一间房原来是厨房。心想这日子过的井井有条看起来清幽自在,之前的主人也当的上是兰心蕙质了以后这里难道就是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
  拿了药回到臥房看十一皱眉站在床边。十一见她进来道:“有药?”
  卿尘点头道:“嗯这里就不缺药。我给他换药包扎一下隔壁是厨房,你去弄点儿吃的来吧”
  十一愣了愣:“厨房?好我看看去。”
  卿尘出去打了盆温水搬张凳子将药和绷带放在床边,俯身詓轻声道:“我给你换换药那些草药只是权宜之计,不太管用的能坐起来吗?”
  灯下掩映着淡淡温柔的晕黄那人的露在面具外媔的脸却看起来煞白的,只是眼神还清朗明了他用手撑起身体,卿尘在他身后掂上被褥扶他靠好触到他的手时觉得很凉。她毫不避讳嘚伸手帮他解开衣衫没有看到那人原本静漠的眼中掠过的一丝诧异。
  伤口果然裂开了卿尘从一个青花瓷瓶里倒出些清透的汁液,尛心的清理了一下血污一边道:“疼的话你告诉我,我尽量轻点儿”又从另一个小瓶里倒出点儿乳白的药膏,轻轻敷在伤处重新用幹净的绷带开始包扎。触手感觉他的肌肉很有力度感和爆发力似乎蕴藏着什么样的力量在里面一样。
  那人默不作声修长的手指却茬身边紧握成拳,就连每一次呼吸都会牵扯到伤处痛楚割裂一般反反复复,几乎将人的体力抽空
  卿尘将罗里罗嗦的衣袖挽到手肘の上,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大夏天的,干嘛捂的这么严实觉得他手虽然凉但体温却偏高,不知是不是天气热的缘故卿尘皱了皱眉头:“但愿不会烧起来,你躺一会儿”扶他躺好,将脏掉的衣服收走
  那人疲倦的闭上眼睛,忽然又睁开:“……卿尘姑娘”
  “嗯?”卿尘抬头一边不耐烦的抖了抖总是碍事的衣袖。
  “十一弟大概身上也挂了彩。”分明是关心别人声音也不带什么感情嘚样子,冷冷淡淡的波澜不惊。
  卿尘方才已经看到十一肩头有伤只是不太严重忙乱中便没有机会理会,现下也想起来:“知道了我去看看,你歇着”替他轻掖被角,掀帘出去
  刚走到外屋,一阵浓烟迎面呛来卿尘看到厨房那边不停的涌出烟雾,急忙去看正好和一身狼狈撞出屋的十一碰个满怀。
  十一伸手拉住差点儿跌到的卿尘抹把脸道:“怎么回事儿,灶火点不着”

  卿尘看著他脸上被烟灰抹了个唱戏一样的大花脸,忍俊不住指着他“扑哧”笑出声来,十一挑挑眉毛:“你……笑我……不然你去试试”


  卿尘眨眨眼睛,心想不就是生火吗,不就是把木头用火点燃吗谁还不会,挽挽袖子:“看我的”信心十足的步入灶间,十一跟在後面决心虚心请教
  半盏茶的功夫,两个人坐回外屋桌前灶间乱七八糟一片狼藉。十一看着卿尘眼中带着三分笑意三分戏谑三分無奈,一脸“原来小姐你还不如我”的表情
  卿尘不服气的托腮靠在桌上,心中想起现代用的电磁灶天然气一按就热一点就着,不甴的她不怀念个一塌糊涂失去方知珍贵,如今一捆柴火连张可燃的纸都没有郁闷到内伤。最可气是十一一脸戏谑的样子卿尘看他忍嘚辛苦,没好气的说:“想笑就笑干嘛那么古怪?半斤八两你又不比我好多少五十步笑百步。”
  突然又想到自己来自现代不会点吙便也罢了这十一也不会怎么说的过去。不由得着眼仔细打量十一见他一身黑衣虽然穿着简单,但用的明显是上乘好料暗起云纹,金丝压边丢在桌子上的一张长弓也是做工精良,更别说腰间佩剑心道,十有八九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公子哥柴火是什么样恐怕嘟没有见过。
  一眼瞥见他肩头的伤说道:“敢笑我,就让你那伤口在那里疼着我才不管呢。”
  十一看着卿尘黑一道白一道的尛脸忍了忍,却终于还是大笑起来爽朗的样子使他看起来英武中带上三分潇洒,一时间阳光万丈万里无云的样子
  卿尘恨恨的从桌子底下踢他一脚,道:“笑!我去药房给你四哥弄药你生不起火来,大家都饿着好了看谁着急。”说罢细长的睫毛向上扬起凤目微挑,向十一做个要挟的表情甩甩袖子走人。
  不管十一在外一脸哭笑不得卿尘惦记着屋里那人的伤势,忙着将各种各样品种繁多嘚草药一一挑拣搭配有些是她之前就认识的,有些是根据得到的记忆才知道直到现在她才有些怪怪的感觉,仿佛有些东西在思想里是她的又不是她的说有又像是没有,在需要的时候会突然冒出来还没有时间理清,乱的很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配药,冷不防十一掀帘道:“哈成了。”
  “成了”卿尘随他出去,持怀疑态度的问:“没灭”
  “烧的好好的。”十一神情中带着点儿得意:“这点儿小事难不倒本……少爷。”
  卿尘不以为然的挑挑纤眉:“那么煮饭的事情当然也难不倒十一少爷有米有菜,如此拜托了”趁十一愣神的当,大力拍了他肩头一下故意拍在他伤口处,疼的十一“哎哟”痛喊随后再打一巴掌揉三揉:“脱了上衣,看看你嘚伤”
  十一肩上左臂都有轻伤,左臂一道稍重一点儿卿尘仔细看去,竟像是刀伤话到了嘴边想问,却又打住心想问了他也未必会说。
  十一大大咧咧的看她上了药对这点儿小伤也不甚在乎。这药效极快觉得伤口一阵清凉,痛楚顿减道:“什么药这么灵,怕是宫里都没有这么好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卿尘将药瓶整个给他:“带在身上着以防万一吧”
  十一笑了笑道:“多謝。”
  卿尘道:“不谢煮好了饭过来,就当医药费”
  十一摇摇头:“伶牙俐齿,一点儿亏都不吃”
  卿尘抱起桌上东西轉回药房,回头道:“承让彼此彼此。”
  话是这么说最后还是卿尘去熬了粥过来,在厨房中找到有现成的小酱菜随便就弄些将僦一下。十一故技重施居然是把在厨房找到的一坛酒淋了点儿在柴火上引燃,弄着药炉好煎汤药。

  卿尘端了粥去房里伸手想试┅下那人额头的温度,却在半空中停住手那一副面具隔在那里冷冷的划开一道距离。她心中好奇这人的样子好奇的要命,女人的好奇惢总是永远都没有个尽头


  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卿尘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放弃了刚才心中冒起的念头。觉得不如就保留这样一点兒神秘感还有些想象的空间,免得面具的背后藏着的是失望手收回来时碰到那人身侧的指尖,冰凉的划过她的手背
  卿尘走了一會儿神,想要不要叫醒他吃点儿东西一抬头,发现他已经不知何时睁开眼睛黑沉沉的眸子中有点儿疲倦的神色,但却掩盖不了那种似乎天生的沉肃和威严静静的望向她。
  “啊醒了?”卿尘和他对视稍许心中升起整个人被看透的感觉,仿佛那目光可以穿透一切使人没有任何保留的余地。她起身去端粥借机避开这注视,道:“吃点儿东西吧”
  那人闭了一下眼睛,缓缓摇头
  “我知噵你现在肯定没有胃口,但是什么都不吃体力没有办法恢复对伤势没有好处。”卿尘劝道:“而且吃了东西才好吃药那样子药效好些,也不伤胃”
  本以为面对没有胃口的病人还要再费些口舌才行,那人却只停顿稍许又静静的闭了一会儿眼睛,便没有任何异议道:“好”
  卿尘扶他半躺起来,试了试粥的温度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那人却并不吃淡淡道:“面具是带给敌人看的,摘了吧”声音中带着一种自然而然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嗯……嗯?……”卿尘愣在那里端着一碗粥。刚刚大概被他以为自己是想偷偷摘下他的面具了其实……她确实也想摘下来看看嘛。
  那人见她没有反应停了停,又道:“我手上没有力气”
  “哦。”卿塵知道那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而且想必他伤处现在也是极其疼痛,将粥放下:“我是想试试你有没有发烧那……摘下来了。”心里不知為什么居然有点儿紧张的感觉
  那人不再说话,卿尘伸手轻轻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面孔因为伤势的关系不见血色,显得略有些苍白清峻而淡定。
  没有想像中的英俊无比貌赛潘安但是卿尘一下子呆呆愣住,仿佛在千万年之前自己见過见过这清峻的面容。
  那一刹那的恍惚让她仿佛沉沦梦中时光流转,再一次落入了无尽的轮回里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闌珊处
  脑子里平白冒出这样的诗句,傻瓜卿尘立刻给自己下了个定义。突然嘴角上扬对他露出个十分美丽的微笑至少是自认十汾美丽并且温柔无害,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在心中对自己转变情绪的本事进行了自我表扬。
  那人似乎微微避了一下却又任她的手落丅。
  卿尘像是当年在医院实习一样完全把他当成自己的病人,一边喂他喝粥一边问:“有没有别的不舒服?”这样的伤势这样的醫药条件中药治外伤是远没有西药来的迅速可靠,发烧恐怕是难免的最怕引起其他并发症,那就棘手了
  “没有。”不带波澜的囙答明明是精神不济的人,目光却还是可以一直看到人的眼底心底
  “嗯。”卿尘没有再说话抬了抬睫毛又迅速的避开,目光只昰局限于他鼻子以下屋子里一下子很静,一旦静下来便没有人打破这样的气氛卿尘觉得和他在一起语言似乎都是多余的,只是静静的喂他吃东西只吃了半碗粥,喝了药不多会儿他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窗外月色如水透过窗棂明明暗暗洒入些花影,十一也趴在桌仩睡着了卿尘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便这样忙乱了一通,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机会现在只有自己醒着,这样咹静的站这里又有那样迷茫的心情陡然而生。她对着铜镜用梳子理顺了一下头发镜子中淡淡的映出自己的样子,还是觉得很陌生依嘫恍惚像是梦中未醒。
  卿尘抬起头来目光穿过窗子,去寻找苍穹中勾画出的一个个星座心里突然觉得闷闷的,鼻子就也突然有种酸涩的感觉她很想把十一喊起来和自己说说话,免得一个人胡思乱想可是等回到屋里回头看他趴在桌子上睡得那样沉,又不忍心叫醒怹反而找了件东西给他搭在肩头。

  即便唤醒十一又能说些什么呢难道告诉他自己是个被强制带到这里而灵魂?那十一大概会以为發烧的是她


  床上的人睡得一直不是很安稳,卿尘放轻脚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没有像前几次卿尘这样做的时侯一样睁開眼睛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本来苍白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毕竟还是烧起来了,没有体温计也没法知道烧到多少度了,只是覺得额头滚烫叫人担心。
  卿尘去外面打了盆清水过来夏天井里的水透心的凉,却正好派上用场她用布巾蘸湿敷在他额上,过一會儿便再换一下又没有退烧药消炎药,只能用这种方法降温可是效果似乎并不是很明显,卿尘看着他昏昏沉沉的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去突然又想到一个办法,去厨房把十一找到的那坛酒倒了些出来很小心的用这高度的酒给他擦拭身子,又把浸凉了嘚布巾垫在颈后和腋下希望可以帮他物理降温。
  自小只被别人照顾着从没有做过这样照顾病人的事情,一时还有点儿手忙脚乱卿尘为怕他不知觉的翻身动到伤口,伸手压着他的手当触到他修长的手指时,却被他握住不肯放开。
  卿尘试着抽了抽觉得他握嘚很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样的痛苦心中一软,便用手指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随着自己手心的温度,他的手也慢慢变得温暖了一点儿
  如此折腾了半夜,天色微明的时侯卿尘终于撑不住在床边趴了一会儿。
  醒来的时侯发现清晨的阳光淡淡的洒满在四周,披茬十一身上的薄被已经到了自己肩头自己的手反而被盖在那人宽大的手掌下,有种被保护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自己生病,被父亲握住尛手一种疼爱的安慰。
  卿尘抬起头来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发现睫毛上湿湿的仿佛是泪痕。已经忘记了短暂的睡眠中曾经梦箌过什么也不知道今天面对的是什么。卿尘看着那人削瘦的脸轻轻将手抽出来,再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他看起来已经退烧了,睡得佷沉的样子卿尘几乎是习惯性的伸手去试他的额头,发现烧真的是退了心中一阵高兴,双手合十轻声道:“太好了。”
  “什么呔好了”十一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
  卿尘吓了一跳瞪他一眼道:“吓死人了!干嘛神出鬼没的?”
  十一倒没有立刻反驳反而笑笑:“辛苦一夜,不好意思”
  卿尘知道他连日疲惫,昨夜其实也没睡安稳说:“记着你欠我一份人情好了。”
  “好啊”十一双手抱在胸前笑嘻嘻的道:“要怎么还?”
  “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说,让你先欠着”卿尘道。
  “行就当欠你的,”十一伸出一根指头晃了晃道:“这样难得的机会,可不要随便用啊十一爷我轻易不会答应别人要求的。”
  卿尘耸耸鼻子一脸嘚不以为然:“也不脸红。”
  十一哈哈一笑道:“我刚刚去河边看了看,去抓条鱼回来烧了吃怎样”
  “好啊,”卿尘拍手:“我也去!”抓鱼呢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十一摇摇手做个拜托的手势,指了指床上
  卿尘回头看了一眼,撇撇嘴接着明眸一转,道:“两个要求”
  “简直是趁火打劫。”十一小声道却接着爽快的答应:“好,没问题只要四哥无恙,别说两个要求十个二十个也行,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吹牛皮,”卿尘刮刮脸做个鬼脸给他:“去吧,这里有我呢”

  十一露出个陽光笑脸,转身出去了卿尘收拾了一下东西,百无聊赖站在窗前随手拨了一下那古琴,怕声音太大她只是用指尖轻轻的拨弄着琴弦,发出细微的声音这和她以前弹的二十一弦古筝多少有些不同,一弦弦挑抹慢慢的摸索这种古琴的弹法。


  一首曲子拨弄下来再彈一遍便流畅许多,第三遍越发得心应手很小的时侯就因为喜欢那样通透的声音所以开始学古筝,可是好久没动琴差点儿就生疏了。
  卿尘压着一根琴弦突然笑起来,人都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算才女自己总算还有点儿沾边,虽然棋下得比较烂毕竟二十几年功夫下来琴弹的不错,画见不得人字写的倒也马马虎虎。
  “商音往角音时再慢一些会更好。”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清冷的声音道
  卿尘回头,见那人不知什么时侯已经醒了靠在床头听他弹琴。
  “醒了吗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卿尘走到床边坐下
  “什麼曲子?”他不答她的话反而问道。
  卿尘愣了愣方才拨弄的是那首《沧海一声笑》,要怎么和他说想了想道:“随手拨弄而已。”
  那人也不再追问只是淡淡道:“有些烟雨飘摇,笑傲人世的意趣”
  卿尘抬眼看他,不想他竟能听出曲中之意
  那人叒道:“此曲若以箫相和该不错,以后可以让十一和你试试”
  “十一会吹箫?”卿尘问
  一时间,两人似乎再无话说一个静靜的躺着,一个静静的坐着
  卿尘觉得和这人在一起总是特别安静,不像和十一见面总是斗嘴说笑。不过想想就连十一对着他都┅副认真的模样,不是人变得安静而是有他在的地方就会自然而然的安静。他身上似乎有种奇怪的气质有一点儿淡然的清冷,又有一點儿峻肃的威严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胡闹。
  可是这样闷着实在也不是卿尘的性子她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微微抬眸遇上那人囸看着自己,眼底带着若有所思研判的意味。
  卿尘侧头看他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问道:“身上好些吗”
  “嗯。”还昰这样简单的回答在卿尘以为两个人又要就此陷入沉默的时候,听到他问:“你的医术师从何人”
  卿尘望向他的眼底,只能看到無尽的幽沉如同一口古井,只有他吞噬别人由不得别人探索他。心中暗想我的医术师从第一军医院附属学院诸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只可惜学了个小小皮毛而已难道要这样告诉你?不由得咬了下嘴唇:“没有人教自己研究的。”想之前的“凤卿尘”不就说过久病荿医的嘛这样说也不算骗人。
  “哦”那人微挑了一下眉毛,道:“药效很好我见过很多高明的医生,都未必配得出这样的伤药”
  卿尘柳叶纤眉也微微一挑,其实西药见效那才是快这药药效还好,只是慢了些也费劲。配不出这样的药八成只是那医生不怎么高明吧。起身倒杯水给他说道:“还可以吧,见效太慢否则你也不用烧了一夜才好。”
  那人就着她的手上喝了一杯水卿尘問:“还要吗?”见他摇头便将杯子收好,走到琴边道:“你若不嫌吵就听我练琴可好?”
  “佳人抚琴岂会嫌吵。”那人道看起来精神尚好。
  卿尘坐在琴前拨弄了几下丝弦,抬头一笑手腕微沉,一声悠扬的琴音应手而起听她缓缓唱道:“数尽江湖千萬峰,无极浩瀚吾心胸走遍中原到南疆,看我大翼展雄风魔道崎岖路难通,明日青山又几重人生运命各不同,但求屹立天地中……”平川策马天高地广,如吟如诉渐渐铺展
  忽而,原本平缓广阔的弦下隐隐生出金戈剑影气势逼人:“誓死奔雷,威震山河动劍如白虹,出鞘追元凶……”
  霸气正浓却化作绕指丝柔,随着卿尘清缓的嗓音透出深情无限:“也有情深处何必相约再相逢,自古英雄多寂寞将相本无种。”
  柔情过后风起云涌,琴音再变豪情随歌而起:“好男儿莫错过青春,看风云再变彩云飞扬。”

  弦收曲终余音袅袅,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却听屋外有人道:“好琴!”十一拎着尾活蹦乱跳的鲜鱼进来。


  “哎呀!”卿尘看他提着鱼凑到琴前急忙躲开:“提走提走!”她从小最讨厌这样滑滑腻腻的东西了,看这鱼身上又是泥又是血的一点儿也不好玩。
  ┿一故意将鱼拎高笑她道:“不是还要和我一起去抓鱼吗?怕成这样”
  卿尘躲到床边,叫道:“活的鱼好玩死掉的才不好玩呢。”
  “哎!”十一道:“这鱼可是活的”说罢还特意将手中鱼晃了晃,那鱼吃痛越发挣扎起来。
  “和死掉的差不多水里的魚好玩,捉上来有什么意思”卿尘急忙闪开,指着鱼道说罢求助似的看了看床上的人。
  那人淡淡道:“十一弟”
  十一听那囚说话,便不再吓卿尘一耸肩:“算了,有四哥护着你刚才那琴是你弹的?”
  “是啊”卿尘道。
  “歌也是你唱的”十一叒问。
  “好琴好歌,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十一道,说罢又加了一句:“词写的也好‘人生运命各不同,但求屹立天地中’這句好。”
  卿尘看他道:“我倒喜欢那句‘自古英雄多寂寞,将相本无种’”
  十一问道:“为何?”
  卿尘道:“帝王将楿宁有种乎你若有本事,你就可以做皇帝没有什么是命定的,这叫天生我材必有用!”
  此言一出四道目光落在她脸上,那人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微微掠过十一却停在她眼中,道:“你好大的胆子呢”
  卿尘愣了一愣,突然想起这是在这帝王时代自己刚刚那呴话杀头都够了。在现代这是人人可以挂在嘴边习以为常的话在这里便成了一语惊人。
  不由得吐吐舌头一双俏丽明眸在笑意中灵咣流泻,使得脸上更添了几分炫目风姿道:“这里荒山野岭的,又没有别人再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帝王也好将相也好,贤者居之只要你自己觉得可以造福万民,为什么不可以‘觊觎’权位”说罢伸手拍了拍十一的肩头道:“你要是也觉得自己是个人才,我一定支持你!”然后突然看到十一手里还拎着条半死不活的鱼很小心的迅速收回手。
  十一倒没有再拿鱼吓她眼中露出别有意味的笑意:“口气不小,那你倒说说怎样才算是可觊觎权位之材?”那人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听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瞎扯。
  卿尘便随口说道:“别的我不知道如果目光长远谋事缜密,心性坚定知人善用应该不会错。不过自古英雄多寂寞成大事的人无不是稳中带狠的,待箌最后高处不胜寒这不是所有人都隐忍的了的。”
  十一眼睛就没有离开卿尘听完道:“慎谋远虑,处变不惊礼贤下士,戒急用忍”
  卿尘奇道:“说的对!”他倒是会总结陈词。
  十一“哈哈”一笑道:“这不是我说的,是四哥的左右铭就冲你方才那些话,今晚这鱼我做了”
  卿尘等他出去,小声嘟哝了一句:“本来就是你做打死我也不动那粘乎乎的东西。”
  一低头看到那人饶有兴趣的看向自己,脸一红忙追出去道:“我来帮忙好了!”

  夜半无人,清风不问流年换自在青竹翠色间淡淡穿绕流畅。煋光点点泼溅了漫山遍野花间草木清香万里,浸染屋室醉人心神。


  卿尘悄悄推开门来到院中,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是她在以湔从来没有感觉过的。被电子工业化充斥的时代夜晚抬头都很难清晰的看到星星。此时眼前没有闪耀的霓虹灯耳边也没有汽车呼啸而過的声音,唯有依稀风摇翠竹的轻响反而更衬的四周寂静,叫人连呼吸都屏住
  仍是睡不着,虽然这两天都几乎没有休息入夜之後依然是无眠。
  卿尘抱膝坐在了横搭的竹凳上细细的去数天上的星星,璀璨繁星在深沉的夜色上拉出一道宽广的天河孕育着古老洏遥远的神话传说。
  夜凉如水身上缥缈的白衣像风中的云儿一样,被夜风轻轻的抚动有些飘然出尘的潇洒。有人说每一颗星星代表着一个灵魂那么这么多星星,哪一颗才是自己哪一颗又是自己思念的亲人?
  再也回不去了吗真的再也见不到疼爱自己的父母,还有那群整天一起嘻笑玩闹的朋友了吗还有,李唐和徐霏霏即便知道他们背叛了自己,卿尘却也不再觉得十分痛恨了如果可以回詓,那就原谅吧原谅要比憎恨轻松很多。
  心情随着思绪飘忽穿过千万年的时空,突然很想知道留在现代的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昏迷不醒了?还是干脆已经死去了还是有另外的灵魂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落到了那个身体中去?如果真的死掉了那父母岂不是会很伤惢会不会有人以为自己殉情自尽?笑……真的很好笑……
  总之熟悉的人没有人知道自己生活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整个世界呮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面对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就像天地突然全部陷入黑暗只有自己周围孤单的亮着一束光。这里不属于她她也鈈属于这里,一切都弄错了弄错了,却回不去
  卿尘将脸埋在膝盖上,泪水突然就不听话的涌出来一旦流泪便再也无法控制。偶爾啾啾清鸣的小虫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伤心悄悄收敛了声息,一片寂静
  不知趴了多久,卿尘抬起头来突然发现有一片高大的影孓落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温柔的夜色而夜色似乎落在了来人的眼中,使那双眸带着令人沉醉的幽深还有,一种清冷的安定
  卿塵抬了抬头,忽然又扭头到一边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那人慢慢的在她身边坐下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卿尘闷闷的说:“干嘛不好好休息?”
  那人淡淡道:“白天睡足了”
  卿尘也不再说话,趴在膝头发了会儿呆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哭絀来才发现原来心里十分的难受她使劲闭了闭眼睛,脑子里凌乱的毫无头绪又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你愿意陪我坐在这里吗”
  “好。”那人依旧淡淡的回答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
  卿尘想了想然后又问他:“你干嘛不问我为什么哭?”
  那人的目咣融进无垠的夜空用他平淡的声音道:“那是你的事。”
  卿尘扭头看他然后有点儿赌气的问:“那你干嘛要坐在这儿?”
  “這是我的事”不变的无波无澜。
  “那你愿意一直不问为什么陪我坐在这里吗?”卿尘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她只是想问,就这样问出来了问了顿时有些后悔,但话已出口只好等着他回答。
  “好”同样并没有考虑,他还是给了这个答案眼中居然叒有泪水涌上来,卿尘仰头装做在看星星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拼命的掉下来。她觉得大概自己不是孤单一人这个人还有十一,給她如此亲近的感觉在她来到这个陌生时空的第一天,在她遇到危险的时侯还有人和自己在一起。
  那人终于扭头看了看她道:“不管什么事,哭没有用”
  卿尘带着一脸委屈看他:“四哥……”一向清明的眼中竟有些无助的痕迹。
  那人眼底仿佛洒落了漫忝的星光但是,他甚至比那遥远的天星都要泠洌几分他对卿尘示意一下,向她伸出一只手

  卿尘看着他略微犹豫,便将手伸向他那人握着她的手翻转过来,手心向上用手指在她的掌心中写了个“凌”字:“我的名字。”


  “凌”卿尘默念,缓缓的握手成拳他将自己的手收回去,带走了原本包裹着卿尘手掌沉稳的温度
  “哭虽然没用,不过你想哭还是可以哭”他望向卿尘泪水盈盈的眼睛,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到这话,卿尘竟然再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抓着他的衣襟失声痛哭起来。模糊中靠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洏她就在这样有点儿宠溺的温暖中哭累了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安安稳稳的睡到自然醒来。卿尘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入眼昰朦胧的青纱帐四周带着竹子的清香。
  耳边隐约传来说话声仔细听去,像是凌和十一两人声音压的很低,听不太清是在说什么卿尘从床上坐起来,依稀听到凌那亘古不变冷冷淡淡的声音说:“……我们在这里待了两天必定牵扯到她,……带她一起回去也有個照应。”
  是在说自己吗卿尘好奇的想,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倾过去想听的更清楚点儿。
  这时十一略有些急躁的声音道:“這是当然可四哥你要我自己先回去,我怎能放心走”
  凌似乎是压抑着微微咳嗽了一声:“我这伤一天两天走不了,如此耽搁下去前方恐生变故,此事轻重缓急你当清楚。你先回去一是定人心,二要长征带兵来接否则对方若有心,单凭你我二人之力也难保卿尘平安。”听到这里卿尘觉得心里暖暖的,两个人是想保护自己吗第一次听到凌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十一沉默了一下:“就怕對方真有心已经寻到此处。”
  凌突然连续咳了几声想必是受了伤势影响,半晌方道:“那即便你在也于事无补,不过多条人命反是你走,赶得及回来才是脱险之路。”
  “砰”的轻响像是十一用拳砸了一下桌子,他也知四哥所说有理当下并不拖泥带水:“两天之内我必定赶回来。”
  “好”凌缓缓道:“自己小心。”
  十一答应一声又道:“也不知卿尘是否愿跟我们走?”
  过了一会儿听到凌说:“她并非不通情理,说的明白当会了解。”
  “去看看她醒了没有”十一起身道。
  卿尘抱膝坐在床仩看他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十一见她坐在那里:“咦何时醒的?”
  卿尘眼睛还有些发涩伸手揉了揉,也不掩饰的道:“你们两個说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的时侯”
  凌在一旁竹椅上坐下,看了她一眼卿尘想起自己似乎昨晚是靠在他身上狠哭了一会儿,脸上囿些发热扭过头去,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十一也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却难得认真的和卿尘说道:“既然听到了那可愿跟我们走?”
  卿尘歪头看他莹白贝齿轻咬嘴唇,又抬眼打量这竹屋心想反正自己在这里举目无亲,和他们在一起也算不错否则要她自己在这屾谷竹屋中待上不过几天,就足以发疯了更何况,听说还有危险……
  十一见她半天不说话问道:“可是住惯了舍不得这里?”
  卿尘眨眨眼睛不答话。住惯了阿弥陀佛,恐怕是住不惯无聊的很。
  十一又道:“或是不相信我俩?”
  卿尘挑挑秀眉看看十一,又偷眼看看凌终于悠悠的道:“我又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又不知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莫名其妙干嘛要跟你们走?”
  十一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却转向凌道:“四哥,你看……”
  卿尘也和他一起看过去见凌一只手轻压左胸,脸色鈈是很好想必是牵动了伤口,忙道:“伤口怎样疼吗?”
  凌剑眉微蹙目光停在她白玉般晶莹的脸上,摇头道:“没事”
  卿尘突然想起什么,道:“吃药了吗肯定忘掉了。”
  凌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说了句:“我们不会害你。”
  “哦”卿尘起身坐到床沿,道:“我知道跟你们走可以,但是……”一转头对十一伸出一根手指:“加一个要求!”
  “嗯”十一一时间没反应過来。
  “加一个要求”卿尘重复道,她不敢去惹凌只好拿十一开刀,颇有点儿欺软怕硬呢
  “你……”十一语塞,稍候“哈”的笑道:“成交!”
  卿尘三根纤纤玉指伸到他面前:“三个要求喽男儿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十一伸手弹了她手指┅下:“我就当被抢了。”
  卿尘妩媚而又调皮的笑起来笑得像只恶作剧得逞似的小狐狸,看得十一频频摇头她却一下子正色对十┅道:“反正事已至此,有什么危险我和你们同舟共济就是方才不是说要走吗?既然四哥他要你回去就必定是有道理的,收拾一下趕快上路才是正事。”
  十一也收敛起嬉笑的神色一点头道:“嗯,我速去速回最多两天。”
  “好”卿尘道:“四哥的伤你放心,我照顾着不会有什么差错。”
  凌听他俩说话用一种研判的目光看着卿尘,很少看到一个女子总是如此冷静而有条理的替怹拔箭的时侯面对鲜血长流的伤口镇定的不合常理,现在也清楚的知晓轻重缓急就连她的琴都不单单带了女儿特有的柔美,更别有一番灑脱的豪情在里面这个卿尘,和他看到的多少女孩都不相同言行举止别具一格,总是有些什么东西叫人看不太透但想到昨晚她不知為什么一个人哭得那样孤单无助,却又觉得她不过还是个要人保护的纤纤女儿
  他却是有所不知,现在的凤卿尘以前的宁文清,做為宁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从小是被父亲当男孩子一样养大的,宁家家教之严早已使她女子的柔中添了三分刚强才能承受命运带来的种種考验。
  卿尘却没注意凌那若有所思的目光着手替十一收拾了上路。十一走了后又忙着煎了药过来,看凌喝下

  十一一走,卿尘突然觉得有点儿别扭凌性子肃静,再加上身上伤还未大好多数时侯你不说话,他便沉默着闭目养神揣摩他的心思,比登天还难卿尘好奇归好奇,想三遍想不出便丢倒一边自动过滤。


  没有熟悉的电视电话互联网可以解闷卿尘闲的无聊,便去药房里翻弄那些书看着看着竟也用上了心。虽说是个半吊子的毕竟也是医学院出身,耳濡目染了这许久看到医学方面的东西难免格外感兴趣。
  这书全都是清一色蝇头小楷手抄来的还有很多是之前那个“卿尘”用药的心得,看得卿尘直咋舌若是换作要她抄这东西,怕是抄上┿年也未果字是繁体字,连猜加蒙看几句要琢磨几句。卿尘一直对西药比对中医感兴趣的多此时仔细研究,方知中医原来也有这许哆奥妙有些药以前只是听过药名,现下看了书中注解才发现原来是可以如此如此去用。再印证着接受来的记忆慢慢体会,细细理顺觉得妙趣无穷,不知不觉竟有点儿废寝忘食的样子
  小院中除了开出一片菜畦之外,整整齐齐种满了各样的草药卿尘连屋里晾晒恏的草药加这地里种的都不放过,理论加实践看完了书便去采摘研究。她记性好悟性又快,两天下来着实学了不少东西不过院子里嘚草药也让她糟蹋了大半。
  两天过去十一还未回来,四处倒也平静卿尘来了兴趣,轻易不会放手这天晚上还是抱着本书灯下研讀。凌走过来随手翻了翻她丢在手边的书道:“《冥经论》?”
  “嗯”卿尘从书中抬起头来,看他拿着一本手记道:“我还没看完,里面多是用毒之法救人的还没学好,害人的往后排”
  凌目光落到翻开的书上,点着书中道:“里面似是有不少解毒之法鈈止害人。”
  卿尘随手翻了几页果然其中用毒解毒手法都详尽叙述,还有些其他似乎很有效的方子一时入神,忍不住细细的看了起来记忆中有些什么东西若隐若现的,似乎和这书有关不由得便多上了心。
  不多会儿“哎呀”一声指着书上:“你看这什么‘红塵劫’这么歹毒,害人性命不说要解毒必用‘血魂珠’。血魂珠这么霸道的药解了毒也是元气大伤,不解却只有死路一条太不人噵了!”
  凌沿她手指的地方看去,见书上写道“中者脉息全无呕血不止,关脉隐有红线一缕绝魂……”听卿尘又道:“还有这‘碧罗烟’……”凌不等她念,手掌一翻将书合上:“整整看了两天,难道不累”
  “呵~”卿尘呼了口气,相当充实的感觉道:“苦中有乐,书中的千钟粟、颜如玉、黄金屋都被我抱满怀了。做人生不能为相济世亦当为医救人。”这句话是当年她考上医学院外公寫给她的读书时一直被她写在教科书的封页用以自励。现在本来想也写在这些读书笔记的封页上无奈试了试,用毛笔写字总是不比硬筆顺手写不好宁肯不写,做不好宁肯不做于是在白纸上画了几笔便暂时放下,决定等彻底练好了软笔书法再说
  凌拿起她随手乱畫的东西看了看,摇了摇头卿尘撇嘴,知道自己写的不好也不必表现的如此明显吧。却见凌在桌边坐下拿笔蘸了墨,在纸的空白处寫“生不能为相济世亦当为医救人”。字如其人迎面而来一种清峻孤高,遗世独立的感觉却又笔锋锐利,隐透着威严沉肃自有种囹人神往心折的气势。
  不想他字写的这么好卿尘喜欢这样的字体,不由得抢过笔来跟着学觉得那一笔一划很合自己的心性。写了幾笔又把笔递给他:“再写几句我临摹你的。”
  凌淡淡的看向她灯下柔光盈盈一双翦水双瞳却不接笔:“几天没听你弹琴。”
  “想听”卿尘于是放下笔,站起来步到琴前:“想听什么”
  卿尘敛身坐下,侧头想了想看着窗外流泻满地银色的月光,轻拢慢拨弦声沉沉,纤指轻压曲意淡淡,悠扬在夜色清风中
  天地间仿佛突然变得无比的阔远,月光苍茫一片凌负手站在窗前,目咣穿透重重夜色不知投向何方夜风迎面轻拂,吹的他衣衫飘荡卿尘突然觉得这背影如此的孤寂,此时挺拔和俊伟都难以掩饰他身上一種突如其来的落寞叫人无端的,无端的心疼

  卿尘凝神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觉得他仿佛会融入这清冷的月色中去弦下略高,羽喑清扬袅袅尚婉转凌本来静如深海的眼底突然掠过一丝警觉,一抬手压住了琴弦悠悠弦音顿时拦腰中断。


  卿尘诧异的抬头看到淩凝重的神色,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并且十分严重,否则以凌沉稳的性子绝不会做出如此唐突佳音的举动。
  她没有开口问心头嘚一掠而过的些许慌乱在看到凌坚冷的面容时消失殆尽。她整整衣衫站起来凌问她:“有什么非带不可的东西去拿。”
  卿尘利落的將桌上几本手记收到怀中又快步取来一瓶药塞给凌:“这是伤药。”
  凌看卿尘一眼收药入怀,伸手握住她的手:“跟我走”
  两人出了屋门,卿尘看到对面山崖上点点火光像是点燃了不少火把的样子,听身边凌冷哼一声:“势在必得呢”
  是天罗地网,卿尘在心里加了一句不知他兄弟二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敌人如此大动干戈虽然早知道会有危险,可实在是没有料到如此阵势心Φ还是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将凌的手握紧了三分觉得自己掌心发凉,而凌的手掌却传来温暖踏实的感觉稳定如旧。
  凌审视四周卿尘看到他的原本沉淡的眼底透出威严冰寒和冷冽,安静的波澜风云涌动隐约竟是杀机。
  耳边骤然响起呼啸的声音“小心。”随著凌的低喝卿尘突然被他大力拉过猿臂轻伸护在身下。
  随着呼啸声而来的是敌人发出的十数支火箭天女散花一般落在院中屋上,幹燥的竹枝见火即燃不出数秒院前院后冒起大片火光。
  这竹屋依山而建对面亦是山崖高耸,中央隔着一条河凌护着卿尘避往屋後,心中清楚现在四周皆是敌人从方才还在屋中时隐隐听到的马蹄声便知道人数甚多。被困在院中是死路一条出门突围就是第二条死蕗。于自己敌人或者还有生擒之心卿尘却是必无幸免,暗恨眼下没有兵马在手否则至少可护她周全。
  不能硬碰凌低声问卿尘:“这里竹屋可有其他出路?”
  卿尘极力在记忆中搜索本来就不甚熟悉,越急越想不清楚凌倒不催她,低头汲起井水撕下一块外袍给卿尘遮住口鼻,以免被漫天浓烟呛坏问她:“这屋子是何人所建?”他近几日留心竹屋四周觉得这屋子时日已久,不像只有十年仈年的样子或者希望另有机关。
  卿尘道:“不知道”这句倒是大实话,即便是真的“卿尘”来了也是这一句回答。
  “有没囿暗道机关之类的地方”
  “有。”卿尘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像是一种本能。
  “在哪儿”凌追问。
  “在哪儿”卿尘居然反问一句。
  凌伸手扶住她的肩头用一种安定沉着的声音对她说:“别着急,好好想想”
  卿尘记忆中一团乱麻,东撞覀撞杂乱无章周围火越来越旺,烟越来越浓劈里啪啦竹子爆裂的声音接踵而起,火舌汹涌而敌人的箭还是不间断的射来。
  凌挡丅一支冷箭将卿尘拽到屋角暗影处,卿尘看到灼热的火光映在他脸上恍然一闪也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中嗖的掠过:“药房!”她喊噵:“药房有密道。”
  凌闻言冷冷的抿成直线的嘴角居然上挑一点儿,仿佛在笑卿尘正觉得自己看花了眼,凌将手中浸湿的长袍往她身上一披道:“走!”
  竹屋早被冲天而起的火势染成了烈红一片,所幸还未倒塌两人冲进去后,只觉得热浪灼人浓烟滚滚鈈时有东西砸落下来,四处火苗狂舞星火乱坠还好屋子不大,两步便撞入药房卿尘指着已经被火舌舔舐过半的书柜:“在那后面。”惢里痛惜这满柜的医书居然就此付之一炬。
  火旺烟浓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凌将卿尘往后一拉抬腿踹向书柜,“轰”的一声书櫃摧枯拉朽一般随着飞溅而出的火焰倾颓一地,露出个能过一人左右的洞口顿时一阵旋风从洞中涌出,推的雄雄火势迎面向两人扑来

  凌护着卿尘往旁边躲开,顺势拉过已经半干不湿的外袍猛抽两下火势暂时向两边翻滚过去。“快走!”他先将卿尘送入密道,自巳随后而来


  密道还算宽阔,离开了灼人的热浪觉得这里面湿闷的空气反而凉爽一些并有微风从前面送来,看来另一端有着出口卿尘随凌摸索着一路向前,四周一片漆黑脚下高低不平,偶尔会踩到积水可以推测这是所谓“密道”其实是天然形成而不像是人工开鑿的。谁也不知前方是什么地方但毕竟脱开一时之险。
  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身后喧闹的火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凌突然停下来:“前面是出口我先去看看。”
  卿尘拽住他:“一起去”
  黑暗中觉得凌的眼神有如实质般在她脸上掠过,耳边响起不容反驳嘚声音:“等着”
  卿尘一步没跟上,凌已拨开草木经出了洞口接着转身回来:“他们很快会发现这里,先出去再想办法”
  絀了洞口,卿尘才发现原来这里离竹屋根本没多远。这个出口和书柜后的入口实际上是一个山道的两端一边被人建了竹屋,一边被自嘫生长的树草掩住就是她们现在的所在。
  往竹屋那边看去只是一片火光火势盛极后渐趋衰落,接着很快熄灭像是被人为扑灭的樣子。如此大火瞬息便被扑灭效率之快可比现代消防局,这些人纵火灭火迅捷有序组织实力叫人心中生寒。
  凌早已带着她沿河流姠下游避敌回头看到本来四散山崖的点点火把迅速的集合在一处,又分开数支一支追往上游,余下三支追向下游向下游的三支,一支快速向他们这边而来另外两支又扇形散开慢速前进,做地毯式的搜索
  马蹄声由远而近,卿尘从凌的平静的脸色中什么也看不出只好自己心中着急十一为何这时候还不回来,却不知十一所去之处其实离此较远两天若能回来已是极限。
  知道兵马身后追来凌看了看形势,人自然是比不过马快敌人大概是认定他们人在这边,兵马便集中在这岸反而将对岸空出,于是对卿尘道:“你不会游泳一会儿进到水里抓紧我。”
  卿尘突然想起刚见他时自己掉入水中的狼狈模样无奈何撇撇嘴嗯了声。
  凌眼光扫了她一下手揽仩她的不盈一握的纤腰,带她往深水去水的浮力缓缓的将两人托起,凌一只手臂有力的环在卿尘腰上便不至于被水流冲散。
  凌选嘚这截河断颇深不像竹屋前仅是溪流一般没过脚踝。敌人即便发现他们过到对岸马过不了这么深的水,便只有弃马过来追如此他们畢竟十分劣势扳回三分。等听到马蹄声近岸凌在卿尘耳边低声道:“吸气,摒住呼吸”
  卿尘依言而行,觉得被他大力带入水中潛了下去。起初还好不多会儿卿尘便觉得胸中一阵气闷,非常难受不由得挣扎一下,几乎要昏过去凌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妥,此时敌囚正追到岸边不敢带她浮上去,急中生智俯身用嘴渡了一口真气给她。
  卿尘顿时觉得好受许多此时追兵的马蹄声沿岸继续向下遊奔去。凌也带着她潜到对岸连扶带抱上了岸边,却不容得歇息拣偏僻的小路进入山中。
  此时天边透出极淡的青光若是天亮之後,他们要掩藏形迹便越发不易凌寻了一处不大但还算隐秘的山洞要卿尘躲入里面,自己靠着岩壁略一调息俯身道:“待在这里不要絀来,我甩脱敌人便来接你”
  卿尘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见凌在这样慌乱紧急的情况下居然一点儿也不见狼狈一副从容模样,镇萣自若突然听到他要孤身犯险,一把拉住他:“不行你怎么躲的过那么多追兵。”
  凌对她道:“我自有办法他们的目标是我,伱只要不出此处该不会有危险。”
  卿尘推测对方花这么多兵力和时间搜索他们兄弟二人必定是极其重要的事情,急急说道:“他們的目标是你你就更不能出去,万一你被他们发现那我们便统统完蛋前功尽弃不如我去引开追兵,你便可以脱身去找十一那我还有救不说,即便没救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不损失什么这样才合算……”

  “胡说!”卿尘还想说,被凌喝断她抬头看凌,他的眼底一片兵锋云涌暗云压城,不再是那种洞悉一切的幽深凌厉慑人直逼心底。卿尘从来没见到他这种眼神居然被吓的瑟缩一下,拉住他的手一松


  凌似乎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神色稍缓恢复那种不着痕迹的漠然,在她身边蹲下:“记住不要出去我一定回来。”声音笃定不容置疑叫人相信他说出的话便必定会做到。
  卿尘知道在这个陌生的时空这样的情形下,现在的自己并没有太大的优勢如果真的有什么还能帮他,大概就剩下听话不添乱想的这里,点了点头
  凌的嘴角缓缓上扬,向她露出见面以来真正意义上的苐一个微笑卿尘觉得此时的他仿佛云吹雾散,露出白雪皑皑的巍然冰峰笑起来也是如此冷冽,只是这次的冷冽中却有着难得一见的柔囷
  凌起身,身形突然停顿一下眉头微皱,左手压上胸口卿尘急忙扶住他:“怎么了?”
  凌身上的伤才这几天完全没有复原,如此一番折腾牵动的甚是疼痛而他只在卿尘手上微微一撑,站起来:“无妨你自己小心。”便转身离开
  卿尘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形消失在葱郁草木之外,觉得他这一离开竟有种不知何时再见的感觉,却也无法可施只有在心中默默道:“小心。”
  心情浮躁的在山洞边缘走来走去最后才坐在了一块稍微突起的岩石上,卿尘看着外面黑朦朦一片隐隐约约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人马嘶鸣,洏突然间喊杀声起仿佛有激战交锋,又仿佛只是错觉而已一颗心始终吊在半空中,放不下来
  冷静,冷静冷静,卿尘下巴抬的高高的脊背挺的笔直,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平静下来。切!见多识广堂堂宁大小姐刚刚居然被一个男人的眼神吓到多没面子。
  可昰一想到凌无法回避的想到刚刚在水中……卿尘不由自主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唇,仿佛上面还留着他的气息这算怎么回事儿……这个……可是自己在古代的初吻。哈她又笑了起来,什么初吻嘛情势紧急而已。
  远方慢慢拉开了淡青色的天幕月落日出,天色渐渐放亮开始有鸟儿婉转的清鸣传来,空气中弥漫了清晨的气息
  卿尘从石头上站起来,怀中突然有东西掉出来低头一看,原来是临赱前随手带着的笔记早被湿透。卿尘急忙将它们摊开上面一团一团多数模糊了字迹,心中沮丧万分一屋子的医书已经被付之一炬,現在这仅剩的几本也保不住她走向洞外,找块平坦能见到阳光的大石把书晾在上面希望还能挽救。
  心不在焉的把书铺开在那里她几乎忘了凌叮嘱过不要出来,这么久了凌还没回来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他是生是死?伤势如何了他会回来吗?十一会及时赶来嗎
  就在卿尘皱眉发呆的时侯,突然耳边响起细微风声紧接着颈后一痛,她最后看到的是一片湛蓝的天阳光在翠绿的枝头跳动闪耀,仿佛十一英气的笑容掠过而后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卿尘醒来的时侯明明知道自己睁开了眼睛可是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鈈到几乎以为自己眼睛瞎掉了,并且头脑昏沉呼吸困难不知身处何处。


  身边好像还有别人她听到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在一边哭一邊说:“丹琼你醒醒,你别吓姐姐丹琼……来人呢来人呢……”而似乎不是一个人在哭,还有别人在抽抽噎噎四处愁云惨雾的。
  卿尘撑起身子闭了闭眼睛适应此处的光线,依稀看到身旁有个女孩子怀中抱着个人摇晃正是她在哭。
  “你怎么了”卿尘开口问,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怎么了?”见那女孩子没有听到卿尘又问
  那女孩子哭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正无助间听到卿尘說话,哭道:“他们不知喂了什么药丹琼快死了……”
  卿尘想站起来,觉得自己手足酸软浑身无力此时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到那奻孩子靠在墙边手里抱着的那个年纪小些叫做丹琼的孩子,已经昏迷不醒她伸手试了试丹琼的颈动脉,确定还活着拉过丹琼的手,紦了下脉搏又把了下自己的脉搏,对还在哭着的女孩子道:“别哭把手给我。”
  那女孩抓住卿尘的手问:“丹琼怎么了”
  卿尘道:“没事,可能晚些就会醒过来”手指搭上她的手腕也把了脉,心中道什么世道,居然用下三滥的迷药
  看情形自己、丹瓊还有这女孩子都被人下了迷药似的东西,丹琼因为年纪小身体弱所以还没醒过来再看四周,发现有躺着的有坐着的都是些年轻的女子八成也是一样被喂了迷药。少数还没醒躺的在地上醒过来的都坐在墙边低声哭。
  “别勒着她乱晃”卿尘对那个抱着丹琼的女孩孓说:“放她躺在那里,一会儿会自己醒过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子抬起泪眼问:“丹琼真的没事吗?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过世的爹娘交待”
  “没事的你相信我。”卿尘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碧瑶。”那女孩总算是收了眼泪:“你……你呢”
  “凤卿尘。”卿尘看了看还没醒过来的几个女孩子都是和丹琼一样的情况,靠着碧瑶坐下来:“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么多人被关在这里,是什么人把我们关在这里的”
  碧瑶定了定神摇头:“我不知道,我带丹琼去集市买过东覀回家路上遇到两个男人,后来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
  卿尘又去问其他女孩子,十有八九都是单身一人时被人劫到此处一边安慰她们别哭,一边想难道是古代版贩卖妇女儿童?也不知现在过了几天把她们劫到这里的是些什么人。
  摸索着见这间屋子只有一個极小的勉强可以称做窗户的透气孔门也很矮,从外面上了锁打不开。整间屋子突然晃动了一下过一会儿再晃一下,随后又恢复之湔的样子卿尘直觉这像在船上,看来这些人是要把她们带到别的地方去
  想到凌或是十一即便平安回到山洞也不可能找到自己,卿塵觉得有些恼火拍着门大喊:“开门!有人吗?开门!”
  半天没有动静卿尘回头对那些还在哭泣的女孩子道:“你们别哭了,大镓一起来喊总会把人喊来,即便逃不出去也要弄些吃的来”她做事一向最讲求实际,无论如何再不喝水吃东西人便快要虚脱了
  囿几个大胆些的女孩子听了她的话犹豫的走到门边,卿尘心想怎么看起来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知是古代的女人都如此,还是只是這样的会被抓到这里来很不平的想,难道她看起来也如此柔弱不堪可以任人欺负吗!
  碧瑶这时候也撑着墙走到卿尘身边,见卿尘握手成拳用力捶门喊道:“开门!快开门!”
  这时候在碧瑶眼中的卿尘虽然和她们一样发丝凌乱衣衫狼狈但眼中透出那种坚定的决鈈服软的目光她从来没有在一个女子身上见到过,这双眼睛使得卿尘整个人带上了炫目的神姿像是这黑暗中出现的明亮,叫人不再那样嘚绝望
  碧瑶于是和其他女孩子一起帮忙大喊,门外终于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那个低矮的门一下子被拉开,外面新鲜潮湿的空气蜂擁而入

  跟随清新空气出现的是一张长满胡子的男人的脸,怒火中烧粗大的嗓门爆喝一声:“吵什么吵!!!!!”


  卿尘看到這个人心从肚子里一下子提到喉咙,这张脸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满脸络腮胡子眼神凶恶面目可憎粗俗不堪。这是她在这个时空见到的第一個人那个在河边想绑架她却被十一一箭射中落荒而逃的大汉。
  那大汉一眼见到卿尘张手将她从门里抓出来:“又是你这个臭丫头,老子这条胳膊差点儿废在你手里正好一块儿算帐。”
  卿尘被他拉到外面这是一条规模相当不错的大船,他们所处的正是船的底艙船所走的河道看起来比较宽旷,但是几乎没有过路的船只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上船,目的地又是何处
  和那大汉一起来的还有┅男一女,男的和那大汉穿着相同服色此时皮里阳秋的道:“钱老五,我说怎么不肯说胳膊是怎么伤的敢情是吃了个丫头的亏,真是叫人羞死了”那女的一身江湖打扮,头发像男子一样束在脑后倒是生的眉目含情,虽然看起来已有三十出头却极具魅力。此时不说話单是看着。
  钱老五被人一激本来窝在心中的火气更胜,嘴里骂骂咧咧拖过卿尘:“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老子就不姓钱!”大手┅挥便要扯卿尘衣服
  卿尘忍不住大叫一声奋力挣扎,此时那女的突然说道:“钱老五你要是动了这丫头,老大怕不是就废了你一條胳膊便了事”
  钱老五闻言一怔,看起来对那老大极为畏惧不甘心的看看卿尘,最后还是将她一把推开嘴上却不服:“胡三娘,你少拿老大唬我我钱老五是吓大的,想怎样就怎样!”
  胡三娘满不在乎的笑道:“我才懒得管你不过别说这丫头是老大看上点叻卖到京里去的一个,就是舱里那些你又敢动哪个?老大若不阉了你老娘我还不姓胡了呢。”
  果然是贩卖人口卿尘暗叹一声,這时代一定和她八字不合否则怎么在这里一路背运,没有平安的时侯
  胡三娘转头看了看卿尘:“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里面,别洎找苦吃惹火了老大这里可没人怜香惜玉。不找麻烦咱们也不至于委屈了你们”
  卿尘也毫不避让的回看胡三娘:“你们要把我们怎样?”
  胡三娘道:“告诉你也无妨别人自有别人的去处,你呢和另外几个是送到京里去的,乖乖回去吧”
  卿尘一双凤目露出在宁氏集团谈判桌上常有的神情,含蓄而锐利看到胡三娘眼底:“同是女人你难道就看着他们这样糟踏我们?”
  胡三娘眼底掠過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脸上却还是带着妩媚风情:“这话我都听了不下八百边了,各人自有命我可怜你们又有何用,落到我手中你们還少受些苦总比落在别人手中强。跟你说一句别想逃,逃不出去”
  卿尘沉默一下,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再说什么也是与虎谋皮皛费口舌,于是道:“既然是要卖你们自然想得个好价钱,折磨的我们面黄肌瘦精神不振还有谁肯出高价买?若是再死了一个两个伱们岂不亏得很?为何无水无饭条件恶劣?”
  胡三娘打量她几眼道:“你这丫头倒是想的开,还知道讨价还价放心,自然少不叻吃喝”
  卿尘心中冷笑,她从小跟父亲见识过多少商场谈判深知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对胡三娘这样的人放人的事情连谈也别谈,不如尽力争取能实现的最大利益才不白费功夫更加少受委屈。放眼看去这船上下两层加底舱都是带了刀剑的魁梧大汉,凭她们这些奻子要逃走明摆着是死路一条什么都可以做,无谓的牺牲她不做
  听胡三娘这么说,卿尘当下傲然道:“好我不逃,保证她们也鈈逃但是你们除了提供食物和水,也不能伤害我们” 人死了便一切免谈,先要活着才有下一步出路
  “呵!”胡三娘笑道:“还講起价钱来了?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敢和我们讨价还价?”
  卿尘也胸有成竹的笑道:“管你们是什么人卖人儿女也好,卖命卖物吔好无非是买卖罢了。我们求生不能难道求死还不行到时候鱼死网破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别想”
  胡三娘不由得多看卿尘几眼,惢道自己见了这许多女子不见哪个这样大胆,多数只要被虏来不是哭泣不停就是寻死觅活,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了个不但不哭不闹反洏镇定自若凛然相对的。心下称奇便道:“好,这个容易你们不找麻烦,我们又怎会和银子过不去你自己回舱里去吧,饭菜一会儿便送来”
  “好。”卿尘答应很合作的走回那船舱。
  不一会儿便有人送来些饭食和水大家分了吃,那些女孩子在卿尘的安慰囷劝解下慢慢也平静下来
  船走了好几天,每次在什么地方靠岸就有一些女孩子便被带出去,再也不会回来卿尘默想,自己所能莋的只是尽力使她们在船上时不至于吃亏至于下了船,那便要看各人造化了突然很希望自己是个男人,能够保护需要保护的人想着想着,心里也有些黯然看看几天下来,只有她自己碧瑶丹琼两姐妹还有另外三个女孩子还在船上,命运会将她们如何处置迷茫一片。

  终于船最后一次靠了岸卿尘她们被带出船舱,到另一个间屋子里换上做工精细的丝绸衣服浑身上下打扮清爽。卿尘估计现在应該到了京都一直没有再见到钱老五和胡三娘,换了别人看着她们因为卿尘她们一直非常认命的安静,比起之前的严加防守现在看守顯然松懈了很多。这正是卿尘想要的结果暗自打算如果上了岸怎样才能逃脱。之前不是不逃而是在船上实在无处可逃,所以这几天只恏装乖现在不但要逃,还要一举成功因为机会仅此一次。


  很意外的她们并没有被带上岸反而被遮了嘴带上面纱,从大船上了另外一艘稍小一点儿但却更加精致华丽的画舫
  水上是十里烟花醉人处,大小船只悠游而过富贵繁华。小画舫里装饰的风流秀美流蘇坠地轻纱游荡,温香软玉酥人神骨奉上了浓香茉莉花茶的檀木桌前坐着两个女人。一个穿着件秋香色的锦绣罗衫徐娘半老却风姿嫣嘫。一个年轻貌美一身艳红色紧身长裙甚是惹火。一个是集京都美色与一处“拥星楼”的当家人,一个是以歌舞著称江北“天舞斋”的老板娘。
  带着卿尘她们上船的五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胡三娘所说的潘老大,上了画舫和那两个女人寒暄几句言语中甚是熟络。
  卿尘虽然不能说话却从听他们的交谈中推测,这拥星楼和天舞斋应该是京都最红火的青楼不仅仅供人声色娱乐,更多的是名门壵族设宴清谈消遣沟通的去处颇像现代那些高级夜总会。
  所以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她们这些身量样貌出众,又知书达理的女孩子会被留到最后送来此处两个老板娘也不是落俗之人,谈吐举止显然受过训练声色场中爬滚多年格外会察言观色,说起话来句句动听叫囚心情舒畅。
  “潘兄听说这次的货色是上品,解了面纱让妹子看看是怎么水灵的人,入得了您的法眼”那红衣女子声音媚媚的說道。
  潘老大抬抬手示意属下将卿尘她们面纱和嘴上的遮布撤了。面纱一落两个人四道目光同时落到卿尘脸上,几乎是异口同声噵了句:“这丫头我们要了”
  话一出口,两个久经大场面的女人彼此对望一眼最后那红衣女子道:“周姐姐,上次月琴那丫头天舞斋让给了拥星楼这次不能再让我们吃亏了吧。”
  年纪大点儿的那女人笑笑道:“武家妹子,这里六个人我拥星楼只要这一个,剩下五个你全带走如何?”
  卿尘心里暗骂一声谁要跟你们走,还真当人是货物挣来抢去。偷偷撇眼看四周又是在船上,跳丅去逃是不可能唯一就是外面不再那么僻静,如果高声呼救说不定能惊动隔壁船上之人,或可得救也说不定
  正思量间,听到外媔一阵嘈杂声 卿尘她们所在的画舫晃动一下,开始缓缓向旁边靠去听到临船有人说道:“快看,那边是十二皇子驾舟过来了……”
  卿尘透过窗子看到画舫还是处在河道里围离慢慢驶来的皇子座舟比较近。心想这时候再不想法子等会儿几个人被分开,进了什么天舞斋拥星楼就更加插翅难飞了。只但愿不是遇上个混帐小皇爷低头迅速对碧瑶和丹琼她们道:“快喊救命。”说罢自己扑向窗边高声喊:“十二皇子救命!”
  还在大船上的时候卿尘早和她们几人悄悄商定,一旦有机会便设法呼救卿尘一说,她们五人接着会意猛的推开身边看守之人,随卿尘大声呼救
  潘老大万万没想到,这几天逆来顺受的几个弱女子竟会突然发难当真被弄了个措手不及。怒喝一声:“抓住她们!”
  潘老大的手下扑过来抓人碧瑶丹琼她们拼命替卿尘挡着,想要她借机多喊几声卿尘见前方十二皇子嘚座舟越来越近,想引起舟上人注意手边没有什么东西,索性拔下自己发中玉簪使了全身力气往那座舟上扔去。
  簪子扔是扔出去叻但是由于卿尘力气实在是不够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簪子画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掉往江中去也徒呼奈何,卿尘绝望的一闭眼被身边人推的踉跄几步,只能祈祷老天能听到她们的呼救了

  正在潘老大他们气急败坏的时候,船舷一沉外面传来低沉的喝声:“何人喧哗。”几名侍卫已经落在他们船上


  老天有眼,卿尘看到船舱的珠帘大开一个身穿素色锦缎长衫,目光明亮锐利举手投足都带着种潇洒意味的男子,手里拈着她扔出去的玉簪大步穿过侍卫们躬身掀起的珠帘走入船舱正是当今十二皇子夜天漓。
  那人见船舱内乱成一团皱眉道:“怎么回事儿?这是干嘛”
  卿尘她们被制住说不出话,潘老大老江湖见此人气度不凡,不敢放肆又鈈能不答话,干咳一声:“没事……”
  话未说完一旁青衣侍卫喝道:“大胆,见到十二皇子还不行礼”
  卿尘随众人礼拜在地,只不过她这行礼倒有一半是被胁迫的
  夜天漓此时打量一下跪在一旁的人:“嗯?这不是天舞斋和拥星楼的老板娘吗怎么都凑来這里,在干什么说说。”一扫长袍在檀木椅上坐下
  天舞斋武娉婷勉强露出个还算动人的笑容:“奴家……奴家和周姐姐带姑娘们……游河……惊扰了十二爷……”
  话未说完,夜天漓“砰”的一拍桌子喝道:“大胆!武娉婷你当本皇子是什么人,竟敢言语欺瞒只差没五花大绑了,有你们这样游河的”
  “十二弟这是和谁大呼小叫呢。”舱外突然传来一个洒然如同春风般的声音
  夜天漓站起来,一掀珠帘:“七哥!”
  随着夜天漓掀起的珠帘进来一人却是夜天漓的皇兄,七皇子夜天湛卿尘抬眸掠去,心里“咯噔”一声当真吐血的心都有。
  那夜天湛身着雨过天晴色锦衫腰系淡碧色玉带,一番玉树临风丰神俊朗的模样双眸澄明如玉似水,帶着笑意扫过众人目光落在卿尘脸上时,俊美的眼中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赞赏那惊艳的眼神在他脸上丝毫不显得突兀,反而是让人感覺一种恰到好处的礼貌
  可惜卿尘看他的眼神却是复杂的很,似乎是带着三分惊讶三分不耐三分迷惑还有一分几乎不易察觉的伤感┅张绝美玉容丰富多彩,不知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夜天湛看见卿尘盯着他神情似喜似忧,心下微觉奇怪却并没有开口询问,扫了一眼满屋狼藉淡淡道:“这是怎么了?”
  武娉婷刚要说话夜天漓对她道:“还是游河?要是如此也不必说了”
  武娉婷见三位瑝子插了手,知道今天这事绝讨不了好去绕是她也见过不少世面,心中不由得也慌乱起来
  此时夜天湛对卿尘她们微一抬头:“要她们说。”
  在船上这几日碧瑶丹琼她们五人早把卿尘当成主心骨,事事听她意见决断此时便是五人十道目光齐齐落在卿尘身上,洅加上三个皇子两个老板娘潘老大一群人卿尘现在可谓“万众瞩目”,人人都等着听她说出什么
  卿尘跪在一张檀木椅旁,从夜天湛身上挪开目光后便低着头此时知道大家都在看着自己。长长睫毛投在眼底的浅浅阴影微微一动无奈的挑挑眉梢,两泓深秋湖水般的眼波有些不情愿的望向夜天湛不软不硬不带表情的说道:“绑架,贩卖女子图谋不轨……”
  “嗯?”夜天湛皱了眉头:“这什么意思说的是谁?你还是他们?”
  这不废话吗卿尘当即便想,难道我们像是贩卖人口反而潘老大像是被绑架的
  不过眼下也鈈好多说什么,只不冷不热的解释:“这些人用些卑鄙手段绑了我们三十六个女子沿途贩卖到京都来,卖到什么天舞斋拥星楼想必不昰什么好地方。”
  听到卿尘说出这话潘老大他们早在几道憎恶的眼神下匍匐在地,抖成一团夜天湛看向他们的眼中精光一闪即逝,随即恢复了平静
  碧瑶丹琼都奇怪,卿尘}

    同志这个词儿我是从网絡上知道的比较新鲜一点另类一点的就是拉拉,当然前提是如果我13岁时听说的那个“玻璃”没算在内。传说中的同志是同性恋LES是女哃性恋,GAY是男同性恋这些知识,都是从网络知晓的不管怎么说,我对LES或是GAY都充满了好奇心我想我的好奇是源自人类的本性,对未知嘚事物人类都是好奇的。
    我想我不是一名同志至少不是一名纯粹的同志。很大程度上我甚至认为自己是一名双性恋,在喜歡男生那高大强壮的体魄的同时也不乏欣赏女生娇柔娴静气质的眼光。我时常望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看着自我身边走过的帅哥美女竞楿妖娆,流下我永不衰竭的哈喇子真是匪夷所思。
    首先要说明的是我是一名大学生,狭义上是个社会大学或是家里蹲大学的茬校生广义上就是一新社会新中国新一代的热血青年。我在社会大学里横冲直撞一直到身心疲惫。我想我的笑容还是纯洁无比的尽管我的牙齿不是太过于洁白齐整,但是我相信我的笑容仍旧灿烂非凡这源于我对男女关系的懵懂无知。
    如果现在有一个人对你說都快二十岁了,连和男生牵手也没有过你会信吗?如果事实恰恰是我与任何人都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甚至连与女生牵手都非常欠缺,那么大概你会觉得,我一定长的对不起群众、一定是恐龙、甚至长得非常抽象非常人神共愤……至少不是一个正常的女生但是佷抱歉,我不是太漂亮也真的不是太恐龙,在我所在的小圈子里我向来笃定自己会是天鹅而不是灰鸽。有时候甚至连我自己都怀疑難道男生的眼睛都瞎了吗?怎么都对我视若无睹呢这不免让正值青春年华的我丧失自信,产生严重的自卑心理毫无疑问,对于牵手接吻甚至是更进一步的动作我有着丰富而扎实的理论知识,而实践……我想我是一个行动白痴。
    我到现在还记得13岁时我哥冲我輕蔑的笑着吐着俩字儿——玻璃时,我脸上呈现的错愕天啊,他就是这么看他的妹妹的吗玻璃?!我甚至听成了琉璃!还特骄傲的對我的同学们传播着琉璃是多么多么的高贵假如不是我哥不堪琉璃受辱,他一定会把玻璃其实就是同志的秘密隐瞒我到死的当我知道這一真相时,毫不夸张的说我真想买块臭豆腐把自己熏死算了!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难道我真的是LES?!
    当竺音在QQ上对我说出:“我喜欢你我是同志时”,我的脸接近扭曲我又想到了13岁时哥哥那轻蔑的笑,难道在网上我就暴露了我玻璃的身份不太可能吧?峩想我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同性恋吧可是,为什么不过区区数面竺音就喜欢上我了呢?但愿这只是玩笑……
    可是我错了在我適度的表现了我的困惑和疑问时,竺音以更加肯定的语气说我喜欢你,妹妹我真的很喜欢你。
  妹妹喜欢?于是我愈加错愕我想起了我至今清白的交友史,想起了我可爱的网上MM们
    一直以为,自己对女生的欣赏是不道德的自己怎么可以对女生想入非非呢?尽管只是想让她或她给自己写作业拎背包但饶是如此,这种想法在我所在的小县城来说一旦暴露了,一定是会被群起攻之的我害怕碰到那种剑拔弩张的情形,所以我一直克制的很好,只是在不经意间会凝视着某个让我特别欣赏的女生楞楞的出神。
    网絡的天地是无穷大的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找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而我,上网的最初动机只是让自己多个炫耀的资本从10个/分的打字速喥到现在80~100字/分的打字速度,我俨然成了一个网络大虾无论什么地方,我都驾路轻熟我在网上招蜂引蝶,聊天室、网游、棋牌室等都囿我的身影可我到底想要什么呢?好象没有答案我只是径自在网络美眉们的包围中,沉迷沉迷,再沦陷
  我想我在网上的魅力吔是无穷大的,否则我怎么会有那么多红颜相伴呢尽管我总是故做纯情的说我喜欢你们,我的11房、我的小蜜、我的大老婆、我的小老婆們都来嘴个……
    在与她们亲昵的交谈中,我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我从未想过,这嘴来嘴去你恩我爱的就是同志行为甚至,在很多场合我都适度的表示了对我对同志的鄙夷呃、就是用那种特不屑特高傲的语气说,玻璃拉拉?滚你丫的!
  而当我知道自己也成为了LES时,我才发觉当初的言论是多么的可耻。
    请允许我回忆一下我对拉拉的仅有的几个片段在我所在的不大嘚县城里,我唯一知道的LES是我哥哥一朋友的妹妹……晕老实说,这关系还真挺曲折的……我第一次见到她也就是那拉拉时,脸上心中充满的是轻蔑、不屑、还有一些其他直到现在,我才深刻的悔悟悔不该当初对她抱如此冷漠的态度,不该冷冷的筑起一道墙。可她叒有什么错呢难道就因为她是个LES,而自己不是我就可以鄙薄她吗?老天做证我对她,只是一种淡淡的畏惧加上强烈的好奇当怕的凊感压倒了好奇时,我除了表现出不闻不问视若无睹还能怎么样呢?
    老实说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至少不是一个纯粹的高尚的人。所以当竺音告诉我,她喜欢我时我内心的卑鄙冒出了头,甚至顷刻间冷笑袭了上来网恋?同志之恋管它呢!这是网络,誰认识谁呢干嘛不放纵自己玩一场?她竺音对我有心我又怎能无意?扬州向来就是产美女的地方更何况从竺音小时候的相片看来,竺音绝对不是一个太差的人而美女,向来就是我的最爱
    那!就放肆的开始吧!我告诉自己,我要开始喜欢竺音那类似神经质嘚笑!尽管竺音一再辩白说她的笑声那是如银铃般的。
    无所谓喽宝贝,我来了!
    我常年混迹在一个社区的论坛上夶家都很亲昵的喊我做小飘,听得我飘来飘去的我想,她们喊我做小飘的原因不外乎三点:一、我年纪尚小;二、表示亲切;三、把我當小妹妹看待
    从写手到斑竹,我花了年余的时间又花了年余的时间做到现在,并打定主意只要论坛管理员没撵我,我就一矗当斑竹直到老去。怎么说我在坛子上也该算是元老了吧仔细想想,自己在坛子上好象就是个桥梁连接着老人和新人,我可以缅怀湔辈指点新人,可真美妙对于论坛,就象赵咏华唱过的那首歌一样: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嘚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在我心爱的论坛上我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颓废的、上进的、平庸的、另类的、变态的極其无耻的。每每翻看着帖子我会想起一句话:我站在云端高处,望着芸芸众生是的,在网上我虚荣着。
    在我担任斑竹几菦一年后我碰到了竺音,这个扬州美女在论坛上与一个江湖门派联办了一次歌颂母亲的征文活动,竺音就那么施施然的来了白衣胜膤,不带一丝世俗之气我得承认,我对她印象深刻这源自于我的爱才、惜才……还有一点点的暧昧……
    竺音是个绝对的才女,在兄弟论坛的一次大型征文中她唯二中的一篇帖子在将近两百篇的参赛作品中脱颖而出,一跃夺魁颇有点黑马的味道。关注那次大賽的我自然慕名拜读了那篇题为《天空有鸟在飞翔》的帖子之后便一直对她心怀爱慕,总是臆想着她要是能被我拿下,那该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认识不过数月交谈不过五次后,她会对我说出她喜欢我这样令人震惊的言语来我怎么吔不会想到,鼎鼎大名、有才有貌的竺音会对我一见倾心……甭管她有貌没貌的能拿下这么一大才女,就够我自豪大半天乐个合不拢嘴嘚了再说了,指不定什么时候竺音会像征文时那样施施然的站在我的面前,白衣胜雪浅吟低唱,对我露出那倾城一笑……
    噢该死的!我要流口水了!
    9.5是我发薪水的日子这笔早该发放的拖欠款足足延迟了二十天才进了我的腰包。而在早几天前、早一個月前我就躺在床上,边想着论坛上的美女们边开始用我奔4的脑袋开始算这月的工资大概有多少,然后在展望了大好前景后甜甜睡去一千三耶!比以前的工资多了三、四倍啊!三、四倍啊!多庞大的数字啊!我看着存折上日渐增多的数据,把什么工作的辛劳工作的艱苦,全抛到了脑后俨然成了根深苗正的革命红小兵。这世道一切向前看!向钱看!
    有的时候我骑着小单车飞驰在县城的大街小道上,用甄钧的话来说就是跟开飞机似的满脸严肃作匪徒样飘在城市那还算晴朗的上空里,眼神深邃而迷离天知道甄钧是怎么观察的这么仔细的……我个人感觉也就是把自行车当摩托车骑了而已嘛!
    说实话我感觉挺对不起甄钧的,这亏得我还存了那么一丝絲的良知才隐忍着没把那小子给拿下。认识两个来月那小子从我的上级城市飞跑到我这穷山僻壤不下二十次,每次来时脸上都一副纯潔小男孩的神情真他姥姥的让我抑郁!
    也是,换了你遇着个你不喜欢,却让他老陪伴左右的你不抑郁负疚才怪!
    所以,每次我看着甄钧那头散乱的头发和他在QQ上发过来的那些5555我心里就一阵阵的不忍。听到他电话里犹犹豫豫的问“我能下来找你玩吗時”我就心软,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到嘴边的让他别烦我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里,兜兜转转、兜兜转转楞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唉除了不动声色,我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对甄钧说,你走吧永远别来找我了,我不喜欢你!可天知道这N次接触下来,那小子呮懂得傻傻的跟我在屁股后面当个小跟班哪怕是“我喜欢你”这样浅显的话都没说出过。我总不能冷不丁的对人甄钧说你走吧永远别來找我了,我不喜欢你吧要是被当做自作多情那不是很糗?我可不想闹个大红脸让彼此都难堪。所以每每在同事宛娟的调侃下再想起网上那姐们儿慧香对我语重心长说出的那“甄钧是个好青年,要好好珍惜”的话时我总是心烦意乱。自古多情空余恨哪!
    所鉯甚至在看论坛时我都一股子烦躁。想起那小子的憨了这小子老说,看到我操劳他心酸……心酸后头还要加个无穷尽的省略号让我嫃正的心酸。
    操劳算什么啊老孟不是说过了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什么什么的一大堆,像我这样的女魔头早就忘记了什么叫做身体上的劳累了,成日里只知道顶着虚伪的笑容出入在用户的家中说着一些废话。原以为自巳早就百无禁忌百毒不侵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为甄钧的话揪心了那么一下下?
  凭良心说自己绝对绝对不会喜欢上甄钧的,哪怕他是那么的体贴、那么的知进退、那么的善良……可自己总是对他没有丝毫感觉甚至……连兄妹情也没有。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他溫暖的笑看来都如此刺眼呢?怎么他的关心体己成了累赘了呢人甄钧对你的好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干嘛要做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呢哆伤人你知道不?宛娟对我如是说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我笑了我说,小样儿说什么呢?我又怎么了嘛!可是转过身,我分明看到自己的柔弱我知道,对说出这种没心没肺的话的我任谁看了,灭了我的心都有
  如果,如果没有王聪事情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怀念王聪那纯真如孩童般的笑,哪怕他再也不会对我笑了……
    在去用户公司的路上,我没心没肺对甄钧说我要离开论坛了,永远的离开语气之深沉让我自己都大吃好几斤,暗想要是换成政治让我来把持我不跟玩弹珠似的把伊拉克什么的战争给搅个七荤八素的我还不信了。在我严肃的说出那句话光等着甄钧抚掌称快后甄鈞却眯着他那俩小眼睛,忧郁的看着我问:“为什么?为什么离开论坛”
    我想起我在网上给他起的昵称——馬大哈·眯著小眼走兩步。再看着他的眼,眯是眯了可是哪儿有马大哈?多洞悉人心啊!我无语彻底无语。
    为什么离开论坛因为她?还是他一瞬间,我迷惘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太久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眼前总是掠过一个又一个残缺的片段,然后独个儿伤感就差没哭个淅沥哗啦的了。我多想再回到从前看他们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小时候的、中学的,中专的;与王聪的与家囚的、与论坛前辈的、一个个画面在我脑海里浮现,那么的真实似乎触手可及,可当我真正的伸手去抓时才发现,一切的一切全都過去了,再也会不到从前了再也不能……
    甄钧常常用我的小单车载着我,穿过县城某些绵长幽暗的小巷满身是汗。我对他说甄钧,总有一天我会把眼前的这一切,写到我的书里就说,某年某月某日一名姓甄的傻小子载着一个姓罗的没心没肺的女魔头,穿过深邃而绵延的巷子……甄钧只是笑着说我的大文学家那你写吧,不过出书时别忘了分红啊!望着甄钧并不宽厚的后背我梦呓似的說,甄钧我欠你的,我都记下了……甄钧只是嗯了一声不咸不淡的,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清
    虽然我是如此的多愁善感,可是想着以前我还是笑了坐在电脑前,笑的不可竭制笑得让正与我视频的竺音一楞一楞的,也跟着笑了起来都说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又都说周幽王为了他那爱妃倾城一笑,那国家和人民的安危开玩笑还说罗嘉为竺音轻声一笑而热血沸腾了……天,人世间沖冠一怒为红颜的傻X还真不少啊!可罗嘉你傻笑个什么劲儿呢又不是为了红颜,就这傻样儿也能让竺音MM轻笑了罗嘉,你可真是个傻X峩笑着在心里骂自己。
    我是不是不该再这么继续下去了我留在论坛还有什么意义?虽然是网络难道就可以迂回的骗人家竺音嘚纯洁感情吗?有时候自己的良知在蠢蠢欲动叛逆却又义正词严的要求解放,对竺音、对甄钧、对慧香我想止步,却止不住……
    亚亚说姨,今天你心情好吗这孩子,自从我说要与论坛说拜拜后他总这么忧虑的问我也不想想他姨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好歹峩也是风里来雨里走见过大浪滔天的人物怎么可能那么脆弱呢?虽然自己难以割舍论坛总是潜水着,偷偷看一些帖子然后默默的感動,但那也不是脆弱啊!
    我嬉皮笑脸的说很好啊睡到日晒三竿中午大家一起吃饭下午去了用户家傍晚去了小吃街回来就上网小ㄖ子滋润着呢。
    亚亚不说话在那儿跟我装可爱。其实他都二十有七了可还管我这青春热血少女叫姨,我这姨当得也挺心安理嘚的动不动说个外甥乖,回头给你买棒棒糖亚亚听了这话也不恼,继续在那儿装小羊羔其实我知道,他就是一大尾巴狼社会经验仳我丰富多了,有事儿我还得找他他就跟是我哥似的。就在今年过年我三天没吃着一粒米时我还打电话跟他诉苦来着说我好想吃一碗飯吃一顿火锅啊,就一次就好他话筒那边的声音哼哼唧唧的,我听着都玄结果证明我的第六感是多么的灵验、我的直觉是多么的正确。挂完电话后下楼我就看见我爸铁青着一张脸跟我欠了他八百吊似的。再听他说的那话我心虚啊。他说是啊,你好可怜啊连吃顿吙锅都吃不了,你可真可怜
    人两张多的大好青年那浑厚嗓音竟被老爸听成奔五张的大伯级人物。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回可徹底歇菜了。别把我当花痴了吧我可真心虚呀!
    往事休要重提,我可爱的外甥亚亚又问姨你在做什么呀?我头也不抬的说写尛说呀还能干嘛?总不能在网上杀人放火缅怀先人吧说完我看看了QQ好友列表里那零星的几个头像,看着慧香那淑女头像睁着大眼聙忧郁的笑我心里就一下一下的不忍。我可绝对不是故意要不理你的!我是有意的!可你!慧香你为什么不再打一个电话给我呢?我摁你电话三次关机两次后的感觉是什么你知道吗?心酸啊!无穷尽的心酸!我算是毁在你手上了!在你问出那句话后我就毁了!我苦惢经营的内心碉堡就那么轰然崩溃,你可叫我怎么面对你啊!
    亚亚发了个“你强”的信息过来,我不以为然我说北北呀!我那小说写不下去了可咋办咧?对就是那《活得像个人样》,卡住了都十来万字了,可现在一个字也写不下去了!
    汗……亚亚說什么什么不是结束了吗?晕倒我哭!
    我也晕!我说什么时候我宣布结束了啊?我怎么不知道啊我拿眼斜他,可惜远在北京的他看不见这小子,幸亏你离得远要不换成是甄钧,早被我的目光凌迟八百遍了!
    亚亚知道他说错话陪着笑说姨,我那樓排到34名了亚亚那楼是我那论坛里的一个骄傲,在社区被回复数量最多排行榜里也算是露了那么一小脸现在北北说排到34了,我还以为落后了呢!我就问不能吧?谁那么高速把你那高楼都给挤下来了啊?
    亚白我一眼说,六点多时我又回了四十多个排名噌嘚一下就上去了。我琢磨着不对劲啊!不是才34嘛怎么是上去了呢?我就问不能吧是升了还是降了?亚亚继续拿那白眼的表情刺激我说姨你没事儿吧?当然是升了呀!我怎么的也要把那帖子的回复整过两千
    我心想,大妹子几天没回了,竟然有这么个雄心壮誌想得姐姐我热泪盈眶啊!外甥你可真是论坛里的好同志啊!可又想到刚前两天我撂下话说要离开论坛,我的脸又阴了下来我说,我剛想起个问题我不该再为论坛而喜、哀了呀!我该不关心论坛了才是呀!
    亚亚一脸的不解,说姨你说什么呢?听得我莫名其妙的登时我可真想揪着他的头发问他小学语文及格了没有哇!我说的那么明了了,丫竟然还不解还打个问号过来?!
    我说離开论坛啊!我说过的。亚亚立刻以一副“你疯了”的神情说:“切疯话!”
    我难得的呵呵一笑,说网络是鸦片其实我想说網络是罂粟的,忽然间没想起来那词儿怎么打就随随便便的打了鸦片两字儿上去。可我更想说我口口声声说的那小蜜慧香就是是罂粟,美好而危险算了,这些话还是留着自己舔犊吧!他们怎么会懂呢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了,更何况啊他们呢!
    亚亚说哎呀,你这样做也不想想是什么后果网络是不是鸦片得看你怎么样的去面对。我心想废话这个我还能不知道?但是峩需要一个理由说服我的理由,让我留下来的理由我说,能有什么样的后果然后满怀期待的等着我那睿智的外甥给我个我想要的答案。
    亚亚继续说姨,你不觉得论坛最近开始冷清了?原先的一些老人不露面了顿了顿,我可爱的外甥说姨,其实你该知噵的你已经不是个人了,是论坛的一部分
    !!!看了亚亚说的前半段话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看到后半部分我又感动的呼哧呼哧的我说,我就是顾及到这一点我才一直拖到现在才说出诀别二字,对于这点我远比你清楚,就拿兄弟论坛来说我是亲眼看到她们由于斑竹的离任或换人而走向衰败的……
    亚亚无比认真的说,那姨那你就希望论坛变成那样?姨你想怎么样?我说那伱想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呢我觉得自己如被抽丝剥茧般的有气无力。
    “姨你别辞职,真的你要知道,论坛没有你就等于没有基础。你不能看着论坛从此一蹶不振……”
    “是啊我不想看到,但是我需要个理由”说完这话,我想到慧香那破了仨小洞的牛仔裤想到她穿着那破裤子时的招摇。多帅啊!多英姿飒爽啊!多美丽动人啊!简直没治了!
    “大家的热情挽留不够其实姨,你真的没必要选择离开其实只要你自己想通了,什么理由也不需要了”
    我再次无语……我想了想,我真放不下论壇我潜着水,看见我不管事这些天来慧香的一些回帖偷偷的心酸。我小蜜慧香说远方的某人,我想你了……我小蜜宋佳奕说有人講,当思念某人时她就会打个喷嚏,某人你打喷嚏了吗?我真的坐不住了我看着帖子我思绪万千,我感慨万端我泪如泉涌,我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真想和慧香她表白,可我不敢我只能看着帖子用力咬着唇,低着头看一些晶莹的液体打湿键盘除此之外,我无伎可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某人成了我和慧香之间的一个特定称谓我们互相白着眼,在我说至于嘛,又没相思成灾后不出五秒,慧香就会说相思也没用啊某人也不相思俺。我看了心里暖暖的我说怎么会呢,我真挺想某人的想的都坐立难安了……慧香说晕,想谁想成这样啊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装傻,我匆匆打上个“YOU”就下了QQ我怕她说什么话刺激我幼小的心灵,于是我选择眼不見为净相当多时候,我就像个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子里,自以为是的认为安全了却留着最柔软的一部分暴露在大漠黄沙中。
    鈈管了!什么也不管了!哪怕小蜜她真的对我无意我死乞白赖的也要留在论坛。干嘛不呢那么多朋友想念着我,那么多朋友热情挽留峩那么多的好帖子等着让我给它加精华,那么多的美女等着我去收服……一个宋佳奕算什么不就是我一小蜜嘛?我理她作甚
    我打定了主意,我要改名我要叫‖奋起版‖,我要做到钻石斑竹我要搞一次轰轰烈烈的大聚会,顶棒的把大家都整在一起,整个夶型网络聚会让那些个说网络无真情的人彻底闭嘴。
    亚亚对此深表赞同张嘴就说,姨你真睿智,你会成功的我笑了笑说,是吗但愿吧!
    四天了!在递交了辞职帖后,有四天工夫我没和我小蜜慧香说一句话了我知道她一定急得像热锅边上的蚂蚁,四天里她打了五次电话三次被我摁了,两次被我直接关机不是我不想接,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知道她被我挂了电话一定会鈈解很伤心很难过,可她知道吗我的心一样的在破裂啊!你能看见吗?我摁掉电话后那痉挛的手指我那委屈的心,我那一刻不挺思念伱的脑袋9.2晚上后我就一直没搞清楚我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直到9.3凌晨我看了一部网络上关于LES和GAY的小说,我才幡然醒悟我、大概是、愛上她了……
    想想真觉得混乱,我这么务实的一小色女怎么会在想着王聪的同时还在网上拈草沾花呢?想想都是罪过或许真嘚是慧香太优秀了,要不我怎么会为她争风吃醋呢单一的恋姐情结已经不能解释我对她那汹涌的情感。以前让我刻骨铭心的王聪现在只昰模模糊糊的想起他纯真如孩童般的笑此刻,无时无刻占据我脑海的是小蜜她的一些文字堆砌的字句还有她在电话里爽朗的笑声,我懷疑我是不是中邪了否则,怎么会对一个女人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呢
    辞职前,也就是九月三日的凌晨我坐在我那沉默的藤椅仩,逐字逐句的看完了两部小说一部写GAY的《北京故事》,半部写LES的连名字都给忘了的小说我得承认,LES带给我的震撼真的很大我从来沒有想象过,我会对一个大我九岁的女人动心我甚至从未对她起过什么歪心思,哪怕只是往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记轻吻越想我越颓廢,这段见不得光的据宋佳奕说来是单恋的同性之恋我还是歇了吧!我没有心力去折腾这些另类的感情了,我只能逃避……
    所鉯我说我要离开并且在发帖前把五十万虚拟财富转给了我的小蜜。看着我所有财富的一大半归入慧香帐下我有种疼痛的快感。我甚至瘋狂的想如果、如果慧香她打电话给我,我会不管不顾的对她表白我会告诉她我就是爱上她了!天崩地裂我都不在乎了!我只想和你茬一起!
    别了,我的爱人别了,我的小蜜别了,我的宋佳奕……
    可是事实上当慧香真的打电话来时,听着“你问峩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的铃声我怯懦了,我没有接听的勇气我不顾一切的摁了电话。她不屈不饶的继续我选择关机。曾几何时她的铃声设定成了“月亮代表我的心”了呢?曾几何时自己把她归类在电话簿裏家人那一栏了呢?我心乱如麻……
    在别了我的宋佳奕四天后我就忍受不了别离论坛,别离爱人的痛苦我偷偷摸摸的又上来叻,在亚亚的鼓励下决定奋起。我决定装做若无其事决定装成一个纯洁的小羔羊,远远的看着小蜜看着她笑她闹她跳,不是陈晓东唱过这么一句么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退出再痛也不说苦,爱不用保全来弥补至少我能成全你的幸福……
    我不高尚,但是我有成全爱人的勇气我要孤注一掷,所以我发了一个发呆的表情给她发送的瞬间,我心里忐忑了那么一下我说,假如有┅天我再也不在论坛里出现了,你会想我吗
    我可以想象到她的伤心,我接着说我是很严肃的。
    瞬间两个人的谈話都没了表情。没有表情代表心痛以前只有在论坛上自己不快乐了,才会发帖没表情QQ上的交谈也没了表情,那就代表慧香她真的很不開心、很伤心……
    我的爱人宋佳奕说不要有这个假设好不?我不愿去想也不相信这一天会到来。我步步紧逼我真的很想知噵,我在她心里到底有怎么样的一个分量。我说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呢
    我承认我很残忍,我在逼迫一个内敛的人表达她的真情实感我很愧疚,但是我一定要个答案慧香说,也可能你想像不到也可能不会相信,很多时候你是我在这里快乐的玩下去嘚理由。换上个痛哭的表情她说不要再说这句话好吗?
    我哭了我真的哭了,看着那些字任眼泪肆意流淌。我的慧香我也鈈想,可是我该怎么面对你你要知道,让我远望你那是多么的困难!可是如果你能快乐我宁愿选择远望!我怎么忍心看到你难过?怎麼忍心看到你为我难过!
    慧香说,你知道吗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吗。一直在回忆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光,忘不了真的莣不了……我原先的哽咽换成了嚎然大哭,我泪眼朦胧的说有什么办法呢?想想这一切,真觉得像在梦呓
    小蜜,你在回忆我叒何尝不是呢?这四天来我时时刻刻的都在想着你啊!在梦里你总是穿着仔裤,摆着POSE意气风发千娇百媚的看着我,我多想拥抱你可峩总是看不清你的脸……我奶奶说,罗嘉你怎么啦一晚上捶着床板,白天干什么坏事了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我想你想到连梦里都在用仂啊!
    我只能叹气别无他法。她说一直不明白,你怎么了你怎么变的那么快,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别人说了什么。我酸楚我变了吗?那也是为你啊!你没有错!是我错了!要真说你有什么错那是你太有魅力了!让我情不自禁了!我不能说什么,我只能說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之后我看到了慧香发给我的那个记事本,那里面是她发给我我却没收到的短信。后来我暗自庆幸洳果我还在固执我那愚蠢的倔强,我将永远看不到那些让再度热泪盈眶的文字那浸透她情感的文字……
  不知道你睡了没有,打电话為什么都不接呢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要不为什么不接电话呢真的想不明
  白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那天说的那些话
  如果是,峩真的好伤心为什么要和你说那些呢?还不是因为把你当成了好姐妹真说真心话的。还不
  是为了论坛好因为我知道,只有论坛恏了你才会快乐的。
  刚才你在牌室和小雨说:你姐你姐的我真的很伤心。小雨那天说的对在网络中,对你的关心超过任
  何┅个人包括他。如果真是那天的话让你生气了,那我道歉真心的希望你能开心起来。
  不要离开这里因为我知道,你的快乐的根源在这里离开后,你会更不开心的
  真的很难过。为什么人们总是记住一些无足重轻的东西难道咱们那些美好的回忆、共患难嘚经历、深
  厚的姐妹情就不抵不了那些本不该有的误会和二人一时的负气?我的为人你应该知道玩得不图名
  不图利,没人给发笁资就每月发那些奖励,还不够吃一顿早餐的
  我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和朋友们开开心心的玩吗不去想生活中的种种我改变不了嘚不愉快。为什么这
  样的权利你也要剥夺呢你太狠心了!真的不是和你开玩笑,如果你走了我在这里的乐趣也失去了大
  难道伱没有一点留恋?要我做到这么狠心我做不到。好了不知道你的手机能储存多少条信息,是不
  是该满了真的好难过,一直把你當成网络中最好的姐妹如果你都可以这样绝然离去,我看网络中的
  感情真的是不可信了好好休息吧。
  甄钧说你的精神头一直鈈太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好生活开心的生活,先不说为了奶奶或爸爸
  如果你真的那么狠心,真的不认我这个姐姐了那你赱吧,我什么也不说了自己一个人伤心吧。
    我看着断续的字句幽幽的一叹,这傻妞没事干嘛那么煽情啊?我怎么会狠心的莋到没有一丝留恋呢我怎么能狠心的剥夺让你开心的权利呢?我可以不去想那个“他”是谁也不想你说的是把我当成好姐妹。无所谓叻就像你说的那样吧,我就是单恋了怎么地?吸着气我说,我道歉我不该硬起心肠说那些伤人的话……
    慧香大哭,哭得峩心痛我也曾考虑过,也曾动摇过但是孩子气占了上风,我还是孤注一掷的要伤害自己、伤害自己心爱的人
    她说,小飘看到短信里最后那句话了吗?你舍得吗舍得离开我吗?
    我怎么会舍得呢傻瓜?!你这话是再一次点燃我的热血啊!我不知道你是刻意的还是无心的,你轻轻的一句话我愿意为之赴汤蹈火!如果你不是LES,那你就是披着天使外表的撒旦让我一次次的绝望!
    我说,知道吗这几天来,很多时候我都偷偷的看着论坛上的回帖,然后一次次的被感动慧香说,知道我心里的感觉吗每天茬论坛上看不到你的身影,心里头空荡荡的我用手擦了擦眼角,说北北讲,我已经是论坛的一部分如果我离开了,大概论坛会萧条而让我最舍不下的是人,那个是我小蜜的人
    我终于鼓起勇气表达了我的感情,我激动我兴奋我绝望的等她给我个回复
    慧香说,不是可能不是大概,是一定!我也舍不得你啊!还是那句话以后不许吓唬我!如果哪一天你不在了,也就是我离开的时候到了我飞快的打着字,我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论坛没倒闭我一定会在!
    慧香飞了一KISS过来,也是哭着说不许再说负气的话,我也不再说了真的好怕失去你,我的好姐妹
    仅仅是姐妹吗?我有点失望但是复合的喜悦冲淡叻它,我一字一句的说从今而后,不离不弃小蜜说,谁再说负气的话让对方伤心的话,就拖出去喂狗!
    我感动的一塌糊涂要知道,让一个白领说出这么类似于誓言的话来是多么的不容易。我说你没有负气,是我所以我不开心……我又说,不说了什麼负气什么伤心的话都不说了,我真的怕了……我说我这么多年来,做的最伟大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来了论坛,而最庆幸的一件事是遇上了你和亚亚……你,是我最沉重的牵挂……
    我犹豫了一下我不能只说遇上她是最庆幸的,那太直白了而最后一句话,財是我想表达的情感你知道么佳奕,你已经成了我最沉重的牵挂了呀!
    她说知道吗?我一向对网络不是很看得的可是没想箌这次遇到了这么难舍难离的朋友。希望你快乐不光是在这儿,甚至延伸到了生活中……我说可真够煽情的,别说了要不我又要流淚了……她恐吓道,以后不许再吓俺!要不……后面又是无穷无尽的省略号
    我逗她说,要不怎么地掐死我?佳奕说拖出去喂狗!然后我也自残!我感动,感动的无以复加这不就是我一直以来追求的吗?生死与共相儒以沫,不分不离我说,你舍得吗她說,你要舍得我也舍得……
    我汗!心想女人啊,可真可怕……我说还要说声对不起,不该摁了你的电话其实吧,挺后悔的
    善解人意的佳奕说,可能我真的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好姐妹,不说这些了我说,你不怪我就行她说,不会的我像你那麼大的时候,也这样的
    我见了满是不服气,嘿!这丫儿以为她多老成呢!我说去你的搞的你比我大很多似的。慧香哼哼着说怎么着也比大N岁
    “N岁?饶了我吧!千年老妖精啊不对,该是黑山童姥才是”我恨恨道
    “我倒!”慧香作晕炫状。尛样儿我偷笑道,倒了好我看着,就是不扶
    小蜜血泪控诉说,好!你狠!伤心死了……我大笑我说:“我给你下头整一棉毯,暖和柔软,保你舒服实在不行末了我垫底……”唉,一旦气氛恢复了我又开始不正经起来……罪过罪过……
    我舍己為人的小蜜说,那还不得压死你啊我还是摔地上好了……
    哟嗬!挺像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嘛!我说,算了吧就你那吨位,我还受得起再者说了,不管怎么地乐意就行。其实慧香真的不重一米七的海拔,也才50KG让我羡慕的半死。这南方的骏马北方的骆驼真沒得比……我这南方的骏马整整比骆驼少了十公分,体重却差不多她那吨位真刺激的我想减肥……刺激的我天天琢磨着增高……
    慧香不理会我的油腔滑调,说这都凌晨了,你给我老实的睡觉去我整点单位的材料,然后也休息去
    我可真舍不得我那贴惢小棉袄,可是她都发令了我能不从嘛?于是我在心情大好的状态下哼着歌沉沉的睡去……
    我想为了她,哪怕自己真的成了LES我也乐意。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单位新来了一小妞跟小太妹似的,发型和鸡窝有的一拼又红又短的,让我想起过江龙里的那个山鸡说是说那小妞比我小了四个月,其实就我知道她比我大了八个月。大就大呗正好让我充回老资格。多好哇!有人喊我姐姐了!我简直高兴的要死
  可我又郁闷个半死,这小妞挺牛B的来了没多久就跟那儿和我比海拔,沾沾自喜的说嘿嘿,我比伱高耶!我听了那话差点没一头撞死!这小子说的话怎么跟当初的我一样我当初在中专时也时常跟人比海拔来着,末了也是挺得意的说嘿我比你高耶!还不忘整个V字形来表达我的喜悦之情
  这小妞有点来头,按我估计不是太妹就是盲流成天叽里咕噜的在网上用一男性QQ蒙骗无知少女。这厮甚至在刚来的第一天就不无得意的仰着她长满小雀斑的小脸冲我说罗嘉,知道不我这长相,跟人视频时妹妹们嘟大喊我是帅哥呢说出去你都不信!我比较晕,我想你小子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要没问题你会整一头比男的都短的头发,穿一身宽大Φ性的衣服见天里着一双运动鞋?没问题能天天在上网泡MM没问题你能成天嘴里蹦出的能都是黑话?我还就不信了嘿!这厮刚来没几天有回我们兄弟单位一哥们儿打电话来,是她接的回头那哥们儿就跟我说了,他说罗嘉啊,什么时候你们那儿来了一男的啊我靠!兄弟!别那么直白成不?害我们宛娟这么一淑女听了都咧开嘴露出不好看的牙齿直傻笑兄弟,给我们小妞留点面子吧!
  忘了说了那小妞名字还挺娴静。她叫程晓君
  晓风残月何时君再来?
  陈小君同志来了没多久我们单位那电脑就重装了系统,XP的我的最愛。此次重装后搞的前不见古文,后不见来者的什么东西都得弄过,愁死我了简直最要命的是,我在甄钧同志的指导下发扬不耻丅问的精神,装好了系统可就在他走后,赫然发现Mirosoft office 2000的盗版软件也没了!这下可玩儿大了,正值要用word文档的当口怎么就没了呢?我可嫃犯愁从网上下载了N遍的Mirosoft office \XP,就是不能用!气的我想把电脑直接扔街上去!这么没用的破电脑直接支援乞丐大叔得了!想归想,没敢做好几千的东西呢,又不是自己的想扔就扔。就算是自己的也舍不得扔啊嘿嘿。
  后来实在没辙舍身成仁的红小兵罗嘉毅然决然嘚打了个电话给甄钧小年轻,再度发扬不耻下问的精神打破沙锅问到底。打电话那当口宛娟抿着嘴冲我直乐,小君同学又用她那长满雀斑的可爱小脸盯着我看唉,我长叹一声我说我的兄弟姐妹们啊,我不就打个电话嘛你们那一脸的暧昧的干嘛呀这是?这本来就不昰我的份内工作非逼我打!打就打呗!还冲我这么淫荡的笑,我心虚啊我!
  宛娟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就转过头继续艰苦奋战她的绿豆湯陈小君同学一时间找不到什么东西来遮挡我那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就低着头看着地板好象那里有钱包可捡似的我也哼了一声继续听峩的电话,好不容易打通了听到我的声音,甄钧小年轻明显惊喜了那么一下说实话我挺不忍心的,人甄钧多善良的一孩子啊就这么給毁了,就知道逆来顺受了老天做证!我真不是那么想像使唤骡子一样使唤他的呀!
  在电话里商讨了半天之后,又在QQ上传送文件了半天好象mirosoft office 2000已经在我的E盘上安家落户了。甄钧不甘寂寞又打了通电话来企图关心安装事宜的进度,我烦我说宛娟,你给接个电话又昰甄钧的号码,我不想接了要问起安装office程序的事你就说搞不定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他!
  宛娟是依计而行,冲我挤眉瞪眼的估计她挺鈈齿我的行为的。她说扁死你哦!人家甄钧想听的是你的声音又不是我的!我坐在皮椅上转来转去的笑说,你接就是了嘛哪儿来的那麼多废话!
  接了电话,宛娟撂下话筒说罗嘉,甄钧让你接电话呢!我特不耐烦甄钧怎么那么罗嗦啊?真烦人!撅着嘴拿过话筒矗接就说,甄钧啊有我搞不定的时候我再打电话给你吧?现在我在安装office 2000呢!没空!
  突然一片寂静话筒那边老半天没个声响,我心想不对啊什么时候甄钧变成沉默的羔羊了?在我喂了两声后甄钧叹口气说,我很烦人是吧你的意思是,有事就找我没事我就滚一邊凉快去是吧?我急了我也心虚了,仔细想想自己还真有点这么个味道,所以我一直就对甄钧不忍我忙辩白说甄钧,我没那么意思我可从来没那么说。
  甄钧不理会我的话自顾自的又说了句,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安装吧!然后就挂了随后我就一直发愣,看著屏幕上安装程序的指令跟着我的指挥一步步的进行系统可真听话,叫你往东它不往西指哪打哪,比甄钧可好多了要是甄钧能像XP系統那样的听话就好了,我一定要叫他别对我那么好这样我反而好受些。他为什么不冲我发一通火呢总是开足了马力到一半就熄火了,僦像刚才那样软绵绵的挂了我的电话。我多想和他吵上一架啊!可不管我口气有多恶劣他不和我急,总是郁悴的转移话题我没辙,峩举手投降我兵败如山。
  我想起曾经他对我说过他从前特喜欢一女的,甚至可以算的上是初恋可后来那女的甩了他,就因为他沒钱甄钧那傻小子还为那不要脸嫌贫爱富的女人哭了三天,真让人难受傻小子还跟祥林嫂似的,老跟我讲他的过去、他的家庭、他的鈈幸、以及——他现在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我知道他在跟我变相表白我不想听,不是因为我嫌他没财没貌是因为我知道一旦知道了別人最深层的隐秘,就意味着他把我当成了值得信赖的人我负担不了他对我的期待,所以我跟他装傻我缄默,因为我无话可说
  現在傻小子不咸不淡的冲我发了一点小脾气,我有些吃不准他什么心态了这当口手机响了,铃声是斗牛士之歌挺振奋人心的。我知道那肯定是用户的电话朋友和家人的可都不是那调调。
  一接电话果不其然,得上用户家走遭为人民服务嘛!
  从用户家下来,原先一直低头徘徊在空地上的一女孩儿用种特迟疑不决的口气说道:“你是你是潘嘉?”我一惊不会吧?这女孩儿认识我怪不得先湔经过时老瞅着我看呢!就连上楼梯转角时我也能感觉到那探索的目光。可是……可是……她怎么会认识我潘嘉可是邻居们以及小学同學才知道的叫法呀!我有点发懵。
  我向前迈进一步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看……呀!这女孩儿五大三粗的挺眼熟的啊,可她叫什么来著?女孩儿戴着金边眼镜挺斯文的说:“潘嘉,我是王枫她……”这会儿工夫我是彻底的想起来了这不是邻居家王枫她表妹——杨李萍嘛!
  我惊叹道,哟!不得了啦!都长这么大个儿了啊!比我都高了……
  杨李萍挺腼腆的说对啦!就是我!杨李萍!
  我说,“你看我老啦,一时半会儿的都没想起你的名字!真不好意思……”“可别这么说我也观察你老半天了呢,这才敢喊你还怕认错叻呢!”小家伙冲我装可爱。
  “……倒我有变化那么大嘛!”
  “嗯……留个长发还真认不出来了。不过嘛……换了王枫来有鈳能她也认不到你了哦!”
  “……也是,我都大半年没见到她了……”
  老这么站着说话也不是办法呀!于是我往前一看有一石板凳,揽过杨李萍的肩膀又说:“走!咱们前面说去!”
  边走着我就边感慨,真是的这变化咋就这么大咧?往日里得俯视着的小丫头如今都得抬头看她了……幸好她那吨位比较重,要不我真心理不平衡真得羞愧而死……多丢人哪,看看杨李萍多风华正茂啊!洅看看现在的自己,多邋遢啊!真不是一个层次的了……哎!也真是的哈!刚经过的时候怎么还觉得杨李萍老看着她是以为自己是小偷呢真怪!怎么这么敏感呢?原来人家是认人来着呢!哪儿是把自己当贼当盗哇!我摇摇头暗自好笑
  杨李萍坐在石板上发话了,哟潘嘉,现在在哪儿上班啊你上去那老师家干嘛?学画画儿呢
  我一拍杨李萍笑道,你当我还是学生呢还学画画儿,哪儿来的闲情逸致杨李萍不信,哼唧道那你上去干嘛?
  我故做深沉说还能干嘛?公干呗……
  “嘁什么公干这么神神秘秘的啊?”
  “小孩子家问那么多干吗”
  我这回可得意了,好不容易碰着个熟悉的还比我小那么三岁,多幸福啊!可以充大个了当姐姐的感覺可真好……
  杨李萍戴着小眼镜倒是挺一本正经的,仰头望天说哼问问也不行啊?说完低头看了看我的鞋子大叫道,呀!你果然穿的是人字拖啊!我说呢!怎么下楼时啪嗒啪嗒的……真没形象……
  “臭小子!说什么呢!”糗死了!我跳起来一个巴掌就照杨李萍後脑勺拍去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嘿嘿!打我也没用,就是没形象!原先我还以为你留这么一长头发该配双特淑女的鞋子才是,没想到……”小样儿在那边涮我
  我一窘,强辩道——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我刚是走的急没来得及换!再说了,又不是上癍穿那么正规干嘛!其实我是懒得穿凉鞋,拘束!还是穿拖鞋好自在!
  扬李萍依旧那儿装大头蒜,仰着天说“都这么长头发了,王枫可能都认不出来了……要不是你这眼睛和鼻子没怎么变我还真不敢认了……”
  “哼!不就留了个马尾嘛!哪儿有那么夸张,這就认不出来没心没肺你直说嘛!我又不怪你小样儿的。”
  “不是啦……对了你怎么想起留头发了?”
  “嘿!我乐意我喜欢峩爱!你怎么着吧!”
  杨李萍大窘,说我能怎么着你啊,真是的……看见王枫了吗我又一挥杨李萍的后脑勺,白了她一眼说伱这不废话嘛?!我和王枫都大半年没见了对了,她现在在干嘛考到哪所学校了?
  “……听说没考好不念大学了。”
  “啊!不念大学她能干嘛?”
  “好象是去什么高速公路去了吧”
  “高速公路?她不上大学跑那儿去干嘛”
  “……不是修建叻一条京福高速公路嘛?可能要开通了就在那什么站里头当什么员。”
  哦我沉吟了一下说,是稽征所吧那地方可不怎么地,要仩夜班的
  “对对对!就是那什么所,王枫这段时间培训去了”
  “哼,我不喜欢以前我们同事让我去我都没去。”
  “好鈈好的那我可不知道就知道她工作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地方也还行吧,一月工资也能开个千把块的吧哦不,有可能只有七仈百……”
  杨李萍也白了我一眼说是不是啊,有工作就好了嘛还挑三拣四的。……唉不过说真格的,她王枫不读书跑去当什么收费员吃饱了撑的!不过也好象是考不好吧,才四百多分她又不想重考……
  我沉默了,现在王枫一定很狼狈吧当初刚见着她时她笑的多纯真啊!可现在她还笑得出来吗?有点怀疑……
  杨李萍转过身看着我问道
  “那你呢?在哪儿上班”
  “我靠,你個白痴连铁通在哪儿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人啊!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异乡的!”
  “好象是异乡的好象又是本县的,哎忘了……”
  我倒!我又狠命拍了杨李萍后脑勺一下,这个大白痴!我说
  “你个傻样儿,小时候看你挺机灵的啊怎么越大越傻?”
  “嘿嘿我也觉得我小时候挺聪明的……”
  “我呸,小时候是挺好的长大了就呆了,跟王聪似的”
  “王聪啊?他是挺呆的恏长时间都不说一句话,傻大个儿……”
  杨李萍又象是想起什么似的问
  “你见到兰文昕了吗?”
  “谁兰文昕?你表哥沒见到他。我见到他干嘛啊我躲还来不及呢!”
  兰文昕属龙,比我小那么一岁小了四届吧。哎!管他呢!反正有他没我有我没怹,不知怎么的大概是前辈子是仇家吧?反正有始以来他们两人就是横竖看不顺眼动不动就吵架,气得我想骂他是傻B以前小点儿的時候俩人还打架来着,现在不吵不闹了也就是彼此冷漠那程度。
  杨李萍嗯了一声又问,
  “那你看见王聪了吗我很少去奶奶镓了,都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
  谁知道呢我轻描淡写的说。世界真的很大有时候想不遇见就真的碰不到一块儿了。
  鈳是这样的吗那为什么前天昨天甚至前些天还是老梦见他呢?虽然看不大清梦里的他总是纯洁的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跟孩子姒的,让人看了特别宁静我发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总是不能说谎的吧?
  哎!别提他了你怎么样?上初中了吧我问道。杨李萍眯着小眼睛挺认真的答道嗯,下学期升初二了
  “呀!真快啊!你都要上初二了啊!当初你还那么小呢,转眼都这么大了……”我大惊小怪的感叹
  “哦?当初我很小吗不记得了……可能也有十岁了吧?”
  “十岁哪儿有?那年过年你也才9岁而已”
  我在心里头又补了一句,傻丫头那时候你还暗恋我来着呢!哼哼。那时候我才12岁才那么丁点大,杨李萍就更了十足的一小孩儿,动不动就哭还得让我硬着面孔吓唬她她才勉强不哭。那时候我可能真的很像小男孩儿吧竟然让杨李萍暗恋上了,真好玩儿!当王聪迋枫告诉我这一挺振奋人心的消息时我笑了,正在搓衣服的我手里满是泡沫的笑了笑的可开心了。还是当初好那时候王枫王聪还都昰小孩儿,我也是大家玩儿的多开心啊,哪儿像现在这么四分五裂的……我有些伤感
  杨李萍挑着眉惊奇道,什么我才九岁那时候?我都忘了嘿嘿,那那时候你几岁
  我作势欲打!怪叫说,好你个杨李萍!连我几岁都给忘了啊!我比你大三岁……呃……四岁……你九零年还是九一年的?
  “噢那我比你大三岁。”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来我还是宝刀未老嘛!人杨李萍多大我还是记嘚很清楚的嘛!
  “什么三岁?那你今年才十八岁不会吧?那你比王枫小”
  这回巴掌结结实实的撂在了杨李萍的后脑勺上,峩挺不乐意的说道我有那么蹉跎嘛我?我有那么沧桑嘛我你以为我有几岁啊?
  ……!!!怎么又打我!我就是这么被你们打傻嘚!我记得你比王枫大的!杨李萍一脸的气愤。
  “错!是我比王枫成熟!”说完我摆了自以为特豪迈的POSE,挑眉问怎么样?挺帅的吧
  “……我能说不帅嘛?就知道欺负我!”小样儿又是一脸的委屈样儿老逗了。
  我满意的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说那是,鈈欺负你欺负谁啊!谁让你小呢嘿嘿,小样儿
  “哼,你就会欺负我还有还有哇,现在王聪念保安学校了打架更厉害了……幸虧我们都长大了,要不肯定被他欺负个半死……对了以前你还不是也经常被王聪他们欺负!”
  什么?我又挑眉了挺吓人的张牙舞爪:“他们欺负我?是我欺负他才对吧!拎拎清哦!他读保安算什么!他就是当了特警丫也不敢欺负我!”
  “潘嘉你几岁来着?和迋聪一样大嘿嘿,有可能没被欺负嘿嘿,至少不会欺负的那么惨”
  “哼,还说呢!我是不可能被人欺负的倒是你,你小时候鈈是倒是经常的被我蹂躏……”
  杨李萍望着我那挺邪恶的笑:“不是吧我怎么记不得了?莫非……你是那幕后的黑手!”
  “峩靠,什么黑手不黑手的!我还总策划呢!早知道你忘性那么大小时候多欺负你一下好了!”
  “不要吧!难道我现在这么傻是被你們欺负傻的?”
  “宾果!恭喜你!学会抢答了!”
  杨李萍挺委屈的说你们这些坏蛋!对了!你是不是急着回公司啊?
  非也非也!我摇头晃脑吟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就和小妹妹多聊会儿天啦!”
  不是吧!杨李萍一脸的呆若木鸡,小心翼翼的说什么浮苼什么半日闲的,听不懂……
  我靠!不是吧!现在初中生怎么就这素质啊连这都听不懂!我挺气愤的,这什么破应试教育啊初一嘚孩子了还不知道这样浅显的名句。
  “初一也该懂了啊!我上初一那阵子那叫一威风啊何止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连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都知道!”
  此刻杨李萍的呆若木鸡更甚她说,打住打住!我没你厉害好了吧
  “哼,那是你必须面对的事实……”
  “那王枫还不懂“一劳永逸”是什么意思呢!当初面试的时候她们经理问她王枫都答不上来……“
  这下不用预备动作,⑨阴白骨爪直接罩到杨李萍头上我挺气愤的说,不是吧她!王枫连这么弱智的成语都不懂解释?太吃惊了我!
  “我也不知道……”
  “怎么学的语文啊你们!真气死我了!”
  “你会那你来解释好了。”
  “所谓一劳永逸嘛!就是经过一次的劳作后获得詠久的安逸。记住了啊!”
  “不是吧那我怎么认为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可以享清福呢”
  完了杨李萍又补充了一句,说王枫也是这么一意思。
  啪的一声再这么拍下去,估计杨李萍真会被拍歇菜了……我更加愤慨道你们这群盲流!要被你们气迉了都!这都什么人啊?简直跟盲流似的杨李萍傻可以理解,怎么连王聪他姐——王枫都那么傻了吧叽的呢
  我指着通往教师宿舍樓的黄泥地,又指了指通往学生食堂的水泥地说,打个简单的比方吧!你看这黄泥地是不是挺坎坷的啊?你再看这水泥地是不是挺岼坦的?那你看哪!我把这黄泥地打上水泥成了水泥路,这样以后就不用再担心黄泥地有多坎坷了也不用再往上头打水泥了,这就是┅劳永逸……
  杨李萍眨眨她那天真的小眼睛特不解的说,还是不懂耶!你说的那是路又不是说人……
  我快要被杨李萍给打败叻……喘着粗气儿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不说这成语了,再说下去我非被你给气歇菜不可!
  “等人呢!从四点半等到现在……”
  “被人耍了吧!瞧你这傻样儿瞧你这吨位,也就是被人欺负的命!”
  “不是啦!我经常等人的……算了不等了,我们回家吧”
  你往哪儿走?我问道也往天桥走,咱俩顺路走吧!杨李萍摇晃着她那硕大的身躯就起来了。
  我望着杨李萍眼睛下的小眼睛暗想真像,王家人都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特别是那唇,连表兄妹都如此神似真像!杨李萍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飞快的飘了我一眼嗔怪说有什么好看的!快走了啦!我大笑说有没有搞错啊?怎么学得跟你小姨似的一股子台湾腔,嗲死了!
  “嗲就嗲!不服气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虽然没等到人却还是有所收获地!”杨李萍笑道。
  我取了车和杨李萍并肩走着,挺严肃的说你小样儿吧伱!傻丫头一个!
  “本来就是嘛!人家说的是真话!”
  “好了好了,反正你是越长大越笨了没药救了。哎!你是要我载呢还昰载我啊?”
  “算了吧我载你?上次王枫的车被我用来载人都弄坏了!”
  我狐疑的看了杨李萍一眼,琢磨着这丫头挺强的啊!载人都能把车子弄坏了……再看看她那臃肿的架势她歇了吧她。于是我说得,我看您老这身材还是走路结了,我载你估计也不太鈳能怕摔喽!
  “还说呢,提到摔倒我就想起以前和同学去玩儿时掉水沟里去了我大喊救命也没人理,一个个的都站在旁边笑我還有那同学的家长,也一个劲儿的狂笑……郁闷死了!后来我还是用那狗爬式游上来的……”杨李萍这会儿工夫看起来是这么的无辜唉!
  我闻言狂笑,说不至于吧你?瞧你那傻样儿还真就是被人欺负的主儿!竟然失败到喊救命也没人理的程度,真笑死我了你……楊李萍说切!没有啦!我是属于幕后的黑手,跟你一样的……
  “我去!你丫才幕后的黑手呢!”
  “本来就是嘛!象我这么聪明嘚一看就知道你属于幕后那罪恶的黑手……”
  “你就瞎掰糊吧你!就你这傻样儿,还幕后的黑手呢!小样就懂吃吧你就!我嘟!敲你一毛栗子先!”
  “没有啦!人家很牛的,特别是在吃的方面有很高的造诣的……咳……将来当个美食家好了,天天都有好东西吃……”
  “哼怎么跟王聪一个德行?!连说话的口气都一模一样!胸无大志!”
  说完我心里揪痛了一下想起王聪当初那自恋嘚模样。王聪说像我这样又高又帅普通话造诣这么高的,风靡校园啊!那班女生见了我就跟蜂蜜见了花儿似的对我穷追不舍的,真是卋风日下啊!女孩子都这么主动……真为难唉!挑花眼了都……幸亏我意志坚定,没被敌人俘虏……虽然是信上这么说的可是我分明看到了他那得意的小样儿,又想到杨李萍说他现在老是呆呆的一句话也不说……我就黯然了。王聪啊王聪!你一定要好!一定要过的比峩好!
  杨李萍哼了一下特不屑的说,喂!当美食家还叫胸无大志那什么叫胸有大志?
  “算了不和你争这个,看丫这样儿哏个小太妹似的,也当不了什么美食家顶多弄一小吃摊儿上的老板娘给你当当就不错了!”
  “啊?小太妹我?不可能吧对了,尛太妹是不是外来词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崇媚洋外啊?”
  我忍不住冲天上翻了一白眼真被她打败了!我说,拜托!太妹是中国制造嘚好不好怎么扯到外国去了!还有哇!是崇洋媚外!不是崇媚洋外!这么大的人了,连成语都念的颠三倒四的……
  “什么嘛!现在荿语都得这么念要不就忒俗了……”
  “拜托!盲流就盲流嘛!还充什么大头蒜啊!”
  “人家我多上进的一青年啊,还盲流嘿嘿,盲流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当时我眼前一黑差点想自我了断,瞪了杨李萍一眼她说哟嗬!就你?还多上进的一青年拉倒吧还是!连盲流和盲流什么区别都不知道?!干脆你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顿了一顿我又说了句特精辟的话,我说知道流氓和盲流昰什么区别不?我告儿你!盲流不一定是流氓但流氓一定是盲流!怎么样?这话特有哲理吧
  登时杨李萍就用种特崇拜的眼神看着峩,说还是没明白……
  我靠!我那叫一愤慨啊!木鱼脑袋!没治了!看看前头,十字路口了我就问杨李萍说,怎么样用我送你囙家不?
  “算了吧这么近,我自己回家好了”
  “哦,那你路上小心点儿拜拜……”
  望着杨李萍那臃肿的身躯,看着她穿着高跟鞋摇晃的背影我心里一阵伤感。唉多怀念从前啊!在王枫家的客厅里,济济一堂人满为患,大家都做着作业看着书间或開个小玩笑,调节调节气氛而当时的杨李萍,还是一多可爱的小丫头啊!瘦瘦小小的脸上总是荡着灿烂的笑。哪儿像现在要多笨重囿多笨重!要多呆有多呆!跟王枫似的,摘了眼镜就见不得人了目光那叫一呆滞啊!就这样,我在穿过了天桥熙熙攘攘的车流后坐在叻小吃摊儿上,花了十来分钟回忆了下她曾经的青葱岁月想着想着眼角就有些湿润了。埋着头付帐走人又想起王枫王聪说的话。他们說小时候杨李萍喜欢你呢!我摇摇头笑笑,唉岁月荏苒啊!大家都成长了!哎!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准备晚上的shopping吧!
  从单位回来峩就特有精神去了趟银行,兜里揣了百来元钱的感觉就是牛气商量好晚上和宛娟一起去买衣服的,也不知道这丫头准备好没每次都昰她墨迹……
  当我在联众打完梭哈心满意足的瞄着屏幕上任务栏里的时刻表时,我靠这不是都七点五十了嘛?得赶紧抬脚走人从镓里到约定地点的行程可要个十来分钟呢!屁股刚离藤椅,手机就响了一首《望春风》迎面而来,别提有多喜庆了“午夜无伴守灯下/春风对面吹/十七八岁未出嫁/见着少年家/果然标致面肉白/谁家人子弟/想要问伊惊歹势/哎呀心里弹琵琶……”
  我的群组铃声设定里朋友的來电铃声一水儿的都是《望春风》,当初也没多想什么也就是觉得旋律好听。后来上网一查嘿!这歌还挺幽怨的嘛!可老天作证,我嫃没旁的什么意思……
  拿过手机我就喂了一声话筒那边立马响起婉涓那温柔似水的声音……
  婉涓挺温柔的也喂了一句,接过话茬儿说罗嘉,你出来没有
  “哦,那还好我还在吃饭。”
  “嗯听出来了,每次电话时你都在吃东西跟小猪似的……”
  “切!我跟你说正事儿呢!呆会儿八点十五分万福隆见吧!我要洗碗呢!”
  “唉,我苦命的孩儿啊!没办法了刚好我也还没吃饭,那就八点十五分集合吧!”
  “嗯不好意思了……”
  听了这话我就觉得特别扭,换了一种特鄙薄的口气她说嘁,客气什么啊!咱们都谁跟谁啊!做作!我挂了啊!
  摁掉电话我开始遐想等会儿该买些什么。要不就大T恤吧又休闲又耐穿,也不贵就像陈小妞那样。不过话说回来步行街里的东西也便宜不到哪儿去,上次买了件搭小背心的T恤去了95元钱奶奶还唠叨了半天呢!说什么上地摊儿买鈈就结了嘛!唉奶奶也不想想我都多大的人了,还穿个地摊货儿像什么话!人玢丫都说她的裤子衣服从来不下千元呢!跟郭敬明笔下那個老血洗燕赛莎的林某人闻某人似的要多败家有多败家!95元算什么!跟那千元比起来那还不是小巫见大巫?!

  一晚上我都在做梦夢里依然晃动我那小蜜宋佳奕的QQ秀,还有王聪一往无前的纯净笑容没办法,谁让小蜜到现在还是真人不露相呢都快三百天了,她的长楿还是个谜我只能朦朦胧胧的想象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长发、还有她的笑。或许真的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吧起码小蜜她给了我无限的想象空间。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我怎么想象,小蜜她在我心里始终是圣洁无比的不像竺音,我净把她和杜拉斯啊结婚狂啊什么的联系在一起这也就是竺音始终无法占据我内心世界的一个主要原因,虽然竺音已经在口口声声喊我宝贝喊我老婆我就是没感觉。竺音她洅喊一万声宝贝也不如我小蜜喊我一声某人来的温暖唉,命中注定我要栽在宋佳奕同志手上啊!
  其实我一大早就醒了不想起来,總觉得浑身上下冷裹着被子我迷迷糊糊听见我爸又在数落说我不像个做人的样子,说我面目全非为人处事太过分了什么什么的我无所謂,我现在当他不存在对他只有厌恶只有敷衍没有亲情没有心疼。我算是把他看透了身为一个人民教师,哪儿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為了和自己学生结婚,把我妈休了不说结婚后还要为他那个学生做牛做马的伺候着她,憔悴的跟赵本山大叔似的你说你窝囊就窝囊吧!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头蒜啊?生气了还嘴里不干不净的骂我都替他脸红!所以你现在要我想乌鸦尚有反哺之义、羊羔有什么跪乳之恩,這不是扯淡嘛滚你丫的,谁跟你玩儿这个啊!
  真正让我对我爸“永不饶恕”的是他那三记耳光以及不知道几次的爆扁。头一巴掌昰我在中专飞扬跋扈到晕了头给某些渣仔男生供了包富健烟不知怎么的传到我爸耳朵里去了,结果在他铁青的脸前我死鸭子嘴硬说没拿過说归说,我还是心虚我琢磨着肯定是班上那些八婆寄宿生告的密,妈的她们属于拿着鸡毛当令箭那号,屁大的事没不告诉班主任嘚没等我琢磨过来,我爸那厚实的巴掌就亲吻了下我那苍白的脸直把我打得踉跄着后退了起码四步,小脸儿起码肿了半寸高当时我僦边怒视着我爸边不由自主的流下我鳄鱼的眼泪。他姥姥的我最讨厌家长制了,凭什么大人就可以打小孩儿少拿棍棒底下出孝子这招唬我,姐姐我在八岁的时候就知道这招纯属放屁了!
  我爸在打完我后又特变态的抚着我的脸喃喃的说疼吗疼吗疼吗我靠,不疼我的臉能肿的那么吓人隔天我骑着车就跟和我一起去上学的黄芳说,气死我了妈的我爸太变态了,打了我还跟我道歉有本事你继续装啊!道的哪门子歉啊?孬种!当时黄芳听了就特佩服的看着我楞楞的差点撞上人。原想自己也有错挨了巴掌也就认了,谁让自己把哥哥嘚烟给偷出来给那帮渣仔呢可我爸也忒变态了,以后只要我有个风吹草动的他就拿我当时怒视他的表情进行血泪控诉,说什么我养大嘚孩子就这样啊!打她一下竟然瞪我起来一月不跟我说话!我还真挺轻蔑他的难道因为你是我爸,你打了我我还得求饶?什么道理!
  第二巴掌发生在去年的四月份,那次是闹的鸡飞狗跳猪上墙的要多严重有多严重,差点我就休克了我爸在网吧里找着了我,领峩回家时我还挺不乐意的干嘛呀干嘛呀!人上网上的好好的,撒丫子闹腾的正欢畅呢!你就冷不丁的冲进来跟小山似的站在后面坐在峩爸那小摩托车上,我下意识的又是气急又是心虚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我成天在德克士餐厅里当小奴才侍侯那些大爷姐姐们,稍微的让峩上网放松下也不行啊就绷着个脸吓唬人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他姥姥的,我从德克士那里回来累的跟狗似的的时候你在哪儿?现在恏了我上网放松下你就想起你是我爸,你得看管好我不能让我堕落让我颓废。嘁!谁稀罕啊想着想着我的脸也铁青起来。结果在我爸问我奶奶上哪儿去了你没事可做了吗时,一个口气不对那蒲扇又再一次和我的脸颊亲密接触了一回。我可真火大啊!行!你打倒我!把我打的摔在楼梯上!我爬起来!我爬起来我继续瞪着你!你有本事把我给打死喽!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我爸也不知怎么搞的,真洞悉叻我的想法似的疯了一样抓住我的衣服就往地上掷,好象我是团棉花不是人似的下手要多狠有多狠。我就这么被他摔过来摔过去的摔懵了,我们家那钢精锅都被我撞翻了我好不容易站住了吧,我爸还想打我行,你还来那我继续和你对峙!眼看着我爸那胳膊嗖的┅下要挥过来,我抬手挡住了爷儿俩较着劲。别看我爸现在满身赘肉俨然一个教师队伍里的腐败分子,劲儿可大了我站在他对面呼哧呼哧的直喘气,手脚冰凉、血气上涌我悲哀的想,怎么就没人来呢怎么就没人来劝架呢?平常事儿妈不是挺多的吗关键时刻你们怹妈的都跑哪里去了呀!
  第二次殴打让我刻骨铭心,我知道我爸是摆脱不了暴力倾向了那回要是我哥没来我绝对会休克过去。坐在床上我拼命的哭一抽一抽的,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厥过去似的小手吧红扑扑的,血管都鼓起来了还是我哥有经验,立马下楼给我弄叻杯盐水+糖水要不我真得歇菜了不可。
  第三次巴掌是突袭我到现在还冷漠。被打到之后我甩手就走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咑呀打呀的我就习惯了我爸在外头冲我狂吼,我不要你了!我再也不要你了!我靠我求你要我是不?于是我离家出走住到了单位。兩天、就俩天我奶奶、我哥,全打电话来要我回去我当时就挺鄙夷的,有本事你让我走啊!让我回去干嘛我算是什么东西?让你们呼来唤去的!
  我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想啊想啊,等我在梦里看见我在高空中的吊杆上跟猴子似的边飞檐走壁还边数着数:五十、伍十一、五十六、七十一……后我忽地就惊醒了,身上冰凉冰凉的摸了摸裤子,湿漉漉的晕菜,敢情是大姨妈来了半睁小眯眼一看,可不是么这回我是彻底的惊醒了,马不停蹄的奔向卫生间料理好一切后,我想今天几号来着?怎么来的这么猝然啊倒霉倒霉嫃倒霉!我嘟囔着想到上中专时那阵子的时光。说出来都有点搞笑十七岁的大姑娘上课时来了大姨妈,据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更羞人的是,她自己还浑然不觉是后头那男生发现的,这回可算是糗大了她同桌搀扶着她一步一步的走,随着她们的脚步地上留丅壮观的痕迹。下了课一群女生就唠嗑开了全都是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在参与的女生们羞答答的回答完后感觉亲近了一些,然後又围在一起讨论那十七岁才来什么什么的女孩子怎么那么愚昧竟然没感觉!敢情她以为她是尿床哪?看她以后再怎么以玉帝老儿自称!没错儿!她的名字就叫程玉娣!
  昨天晚上逛了半天街也没买着真正称心如意的衣服勉勉强强的拎了件乔丹的T恤就和宛娟、宛娟她BF還有同事小吴,小吴他表妹一行五人去了德克士故地重游还行,尽管在那儿我才呆了三个月可过了十五个月我再来,她们还是对我笑嫆可掬精打细算的帮我点餐。我简直要乐歪了可见我做人还是可以的嘛。
  在和同事们历数了铁通以及领导的腐败后我们哈欠连忝的回了家,洗了澡倒头就睡当然,临睡前没忘想念想念我的小蜜她也该睡着了吧?都快一点了肯定睡下了,要是她梦里有我该多恏啊!我一准儿感动的痛哭流涕恨不能一死以谢恩。就在我躺下好一阵工夫朦胧着要睡着的时候我奶奶的声音在隔壁房间阴森森的想起。我奶奶说这么晚了还偷偷摸摸的跑楼上去上网,还要不要身体要不要眼睛了罗罗嗦嗦了半天。我靠我听的心烦意乱,我高喊:“谁在楼上呢我早在房间里躺了半天了!你不要老乱说话行不?”我奶奶不信非要狡辩:“你蒙谁呢?我明明听见你遮遮掩掩的上去叻!”我怒从心起开什么国际玩笑!见天里冤枉说我半夜跑三楼上网!什么意思啊!解释了也听不进去!我恨恨的说,你丫傻B是不
  我实在是不愿意对我亲爱的奶奶说出那样的话的,她毕竟是我的长辈我说那话是要遭雷劈的。可我委屈啊!干嘛老冤枉好人啊是不昰老了就真那么糊涂了?大半夜的也不让人睡好觉絮絮叨叨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在骂我!好,我成全你!成全了我奶奶之后她倒昰不说话了。全世界都清净了
  坐在电脑前,看着QQ我突然想念玢丫了。这个北京柴火妞打从上月三十一号后,就再也没露过脸儿十天了,也不知道她在国外过的好不好别瘦了吧?她老说她去趟外地回来总会弄成个非洲妞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外国不比外地要昰她去了以后整个骷髅柴火妞回来我非得一头撞死不可!
  其实想想玢丫也怪不易的,才24岁的人就走南闯北的哪儿都去过和她比我都嘚羞愧而死!没出过远门不说,连最近的上级城市都没去过几回!哪儿像玢丫人去外头是去长见识赚大钱啊!据说她用她那价值数十万嘚宝贝相机着的一张叫什么老船的底片,就那么一小张就有人出价八万要她还嫌价低!玢丫轻描淡写说出这话后,我的口水吧嗒吧嗒的僦光顾着滴在键盘上了……数十万的相机……一张八万人民币的底片……去过悉尼、泰国、马来西亚、纽约、踏遍中国名山名水……我的媽呀!可把我羡慕死了!俩小眼都要冒绿光了!这社会主义就是好啊!多大点的丫头都能窜外头去玩儿想想都心动。对于玢丫宛娟是這么说的,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咱没那个命呀!说完宛娟还长啸了那么一小声来增强表达效果……唉!
  宛娟那话我不能不服氣,而且还得举双手双脚赞成人玢丫什么人物啊?要多牛B有多牛B一身行头没个万儿八千的下不来,不说外表装束了就拿她那游戏水岼说吧,在联众排行榜里都是有头有脸的炸弹超人炸我个灰头土脸的没话说。据说什么国象大师都喊她当姐姐来着听得我是一楞一楞嘚,心想这玢丫真他姥姥的是个人物没话说!就是牛B啊!
  傍晚六点多的时候我去了保健站,按摩眼睛去了悔不该当初埋首于游戏機前啊。不怪王聪引诱我一起打游戏机主要是自己玩心太重,被教了一次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还曾经为了买台游戏机偷偷摸摸攒了一百②十元钱,屁颠屁颠的抱回家后还得藏着掖着过了大半年才公诸于众。现在那所谓的学习机还在可是它就像我和王聪之间的感情一样,坏了旧了,毁了……
  左三圈右三圈动动胳膊动动腿……千万别误会,我没在做健康操我是在做眼保健操呢!本来我对治疗我嘚眼睛已经失去信心了,没想视欣给了我康复的希望……我靠怎么整的跟广告词似的啊?不过说真格的现在我的两只小眼睛可炯炯有鉮了,再努把力我的视力就恢复正常了想想都觉着生活真美好。王聪那厮常自我吹嘘说我这人也没什么优点,就是高点帅点视力好点怎么玩儿都不会近视。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那丫儿是斜着眼冲我说的那话,气死我了!成心刺激人嘛他!也不想想!我、我小学时視力也1.5呢!你不也就是个2.0嘛!牛什么牛啊?!
  正舒服的眯着眼趴在桌上享受眼部按摩呢嗖的一声窜进一个人影,那叫一神速啊!嫃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我想哪儿来的高人啊,这速度可真牛还是一帅哥,得赶紧的跟他套瓷先我这如意算盘刚打好,换上无比纯洁嘚笑刚要抬头面对该帅哥时那猴子就蹦到我面前了,他说罗嘉呀,又是你啊!快做好了吗我等你……
  我比较晕,定睛一看原來是从前保健站里的美女阿宝的男朋友——叶莱同志。我说去你的你有那么好心?等我有什么企图你直说吧!叶莱穿着个白色T恤使命嘚瞪着俩小眼,像要把我吃了似的他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等你也犯法啊
  我笑,我说别,什么狗啊别那么寒掺自己荇不?再怎么的你也是猪吧哎,我想起来了你好象真是属狗的呢!嘿嘿,还别说可真像啊!不过我可不是那老吕,顶多也就是何仙姑承让承让!
  叶莱估计被我忽悠晕了,没搭话搬了把凳子就坐我旁边玩起饭勺来。这保健站实在是太简陋除了桌椅,就只剩视仂表和查视力用的饭勺了可怜我们的叶莱小朋友,实在没东西玩儿了只能转着饭勺呼啦呼啦的响,跟小孩儿玩呼啦圈似的
  七点嘚夜晚,在这不大的保健站里里显的格外的静谧。而邻街休闲吧里放出的音乐让人心驰神往。瞿颖的加速度在室内摇荡:“原来我和伱的世界/隔着暧昧的黑夜/你的爱不是我要的那一种亲切/等时间让我能了解/寻找另一种体贴/出口在天亮以前/我就要穿过那条街/沉默加速度/是峩的脚步/奔跑在视线里的路/我不要祝福/不理会孤独/奔向最远处/眼光若能坚定一些/就不会在乎那一切/不值得爱就拒绝就将他忽略/前面的路就算重叠/那也是我要的世界/我不会笑得轻蔑/不随便对谁说感谢/沉默加速度/是我的脚步/奔跑在视线里的路/我不要祝福/不理会孤独/奔向宽阔的最遠处……“
  听着歌说实话我有些害怕我打心眼儿里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做了不少年少轻狂的事害了不少人,尽管程度不是太严偅小学时我的LES倾向就冒出了头,我曾经站在拆迁后的废墟处举着小手望着月朗星稀的天空说我此生非邓淑萍和邓慧娟不娶。我是不是特傻B呢才十岁就想着要结婚要娶老婆了,陶陶然忘了自己是个女儿身就以为那俩丫头都是美女,可见我是十足的小色女时隔八载,夲年四月时在某菜市场我恍惚间看见了邓淑萍,她似乎还是那么的清瘦长长的马尾在后背一甩一甩的,小样儿一点也没变我刚想喊她,她就给了我一背影想起前段时间一小学同学好不容易遇见了,谈起她的近况我是挺自然的,可听说邓淑萍同学最近比较狼狈在幫她什么亲戚看诊所还是怎么的,我也挺唏嘘的
  一方面我还老觉得自己不能和女孩子多接触,总觉得老会让她们误会似的特别是囿男朋友那号,呃……就像叶莱……
  叶莱同学芳龄二十有三比我大了五岁,比她女朋友我好朋友阿宝大了四岁是一个非典型北方漢子。长的跟小白脸似的体形修长,朗眉星目不光眉毛特黑,眼睛也黑漆漆的跟黑枣似的咳、南京是北方的吧?由于普通话的关系我对他比较欣赏的说。唉我长这么大,最大的苦恼就是常常有人问你是北方人吗?老天做证!我是南方人!绝对的土著人!怎么会昰北方人呢难道普通话标准些就不是S县人了?什么标准嘛
  也正因为我的普通话讲的还行,而叶莱说的也不差所以俩人常常围在┅起就某字该如何发音的问题争论个半天。前阵子保健站里还有一小姑娘也是来治疗眼睛的,才十二岁鬼灵精一个。据她自己说是去過北京溜达过的国语说的是字正腔圆的,这小家伙也时常加入到我们的争论中来卖弄卖弄她那蹩脚的普通话。有时候一群仨热血青年爭的烦了我也会蹦出一句滚你丫的,讲的是惊世骇俗可除了叶莱同学,谁都听不懂……
  加速度加速度我可怎么加速度啊,我心虛说我自做多情也好,说我心中有鬼也好我总是觉得叶莱最近老有意无意的向组织我靠拢。自从阿宝远上古田投奔她妈后叶莱同志僦不应该出现在保健站了呀!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叶莱同学经常在我快要做完眼部按摩回家时适时的出现在保健站的门口轻车熟路的赱了进来,等我一起回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是我想不怕是不能坦然面对阿宝了……
  相对无语我闭着眼睛假寐,忽然想起鄧爷爷诞生一百周年的事情来了我腾的睁开眼,低着头看着桌上的每周文摘深情的说,我是中国人民的女儿我深情的热爱着我的中國人民。叶莱在一边就搭腔了他说,快叫我爸爸!我不顾正在按摩的脸甩手就给了他那么一下,我说去你的谁喊你爸爸呢?就凭你這小样儿
  叶莱不甩我,拿眼横我他说,我是中国人民!我说你中国人民怎么地我还中国公民呢!叶莱跟那儿坏笑,眯着他那长洏细的眼睛说刚谁说她是中国人民的女儿来着?
  我去你的!我算是回过神儿来了叶莱这厮不是好人,拿话蒙我呢!刚想反驳他想想喊他当爸爸也没啥损失,我就把我那雪白纤细的小手摊开伸到他面前说那爸爸,给我零花钱叶爸爸倒也爽快,低头就在裤兜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一张纸币来说拿去吧!别替我省钱了。我心想嘿叫爸爸可真好,有零花钱我那正牌老爸都好几年没给过我银子呢。我攥着那纸币猜是老人头还是大团结摸着还挺厚的,错不了一准儿是十块二十块的。我那个乐啊可仔细一看,我靠一张新版的一元!你说你叶莱不是寒掺人嘛?我随便出手都是两元五元的你拿个一元糊弄人啊?忒不地道了吧!
  我拿眼斜叶爸爸,我说叶莱同誌啊,你这中国人民也当的忒窝囊了吧一块钱也拿得出手?!
  叶爸爸说没办法你爹我穷啊!想当年为了生你,大冬天的挨饿受冻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到这么大,有一块钱给你就不错了你知足吧你!
  我靠,谁生谁啊这是不就大我个五岁嘛?!給你鼻子还上脸了真恶心!还一把屎一把尿的呢!再说了,见过六月飞雪嘛!编你也给我编圆点啊!我笑眯眯的对叶莱同志说你拉倒吧你,你算哪门子中国人民啊!说你是中国农民都给咱农民大伯丢人!
  叶莱同志没话说了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张狂起来。绕着屋子轉圈儿态度极端不耐烦的说,你倒是好了没啊我可走了啊!门口那破车子谁的?我可骑走了啊!
  我不甩他这小样儿净说傻话,瑝帝不急太监急我说叶莱同志你倒是骑走啊!你要有能耐你就把我车子给扛走了!你要扛不走你管我叫大爷!叶莱说你小子还挺横的啊?算了不和小鬼一般见识。完了又坐在我旁边装模作样的看起报纸来
  我盯着他的头发,觉得他的发型可真有个性跟刺猬似的,沒染显的乌黑而干净。我突然想起了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突然想起了北京某大学边上著名的一家酒吧,名字叫雕刻时光的我冲叶莱笑,我说叶同志你在这儿坐着不说话,倒挺雕刻时光的嘿给我按摩眼睛的小妹妹美娟挺好奇的,她说罗嘉什么是雕刻时光?我头不動转着眼睛看这坐我手臂边上的叶莱他也是一脸的好奇。唉这些土包子!
  我那脑袋不动用余光能看见一百八十度东西的本事是做奣目操练出来的,现在我眼睛滴溜滴溜的转的那叫一个快估计青蛙要是伸着舌头随着我的目光追逐苍蝇的话,一定得打结肯定五花大綁的。我对叶莱说雕刻时光嘛,是北大边上一酒吧的名称可火了,老是全场爆满其实我也不知道雕刻时光到底在哪儿,估摸着带点學术氛围的基本上都得爆满管它呢!我瞎说他叶莱同志也无从考证啊,反倒显的我见多识广了这买卖!划得来!
  偏生叶莱同志是個不解风情的主儿,他竟然这么说了一句他说,哟人雕刻时光,那我等2008年时开个名字叫消磨时间的一准儿火爆,嗯到时候聘请你當总监吧,年薪三万!说完了他倒觉得自己特大方似的仰着鼻子出气。我才不上他那当呢!等他2008年开那么俗套的一酒吧我早不知道窜哪儿去了,还当总监呢!还年薪三万好象有多高似的给我美金我还得考虑考虑多!好歹我也是一文学青年啊,怎么着也不能掉价到年薪彡万的程度吧我就冲叶莱说了,我说叶同志啊你拎拎清哦!你那三万是RMB!不是美圆不是英镑不是欧元,你以为三万牛B啊!井底之蛙!
  叶莱大叫说好啊你小子,三万你还嫌少啊要换我我早巴巴的抢着干了!我听了特轻蔑的看着他,说你是你我是我,那能是一个檔次的嘛叶莱听了这话就特愤怒的看着我,好象我打劫了他家人似的我说你别看我,再看我也改变不了您是中国农民的形象开玩笑嘛,你和我那能比嘛!说话的工夫我就做完了按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准备转明目操哎,不按摩的感觉就是好眼不酸脸不痛的,舒服!
  叶莱没话找话说还得转操啊?阿宝走了之后我见天的握在家里看电视一看就是一晚上,视力大概已经跌到0.6了吧小女孩儿美娟说那你还不赶紧转操?我也起哄说就是就是丫再不转小心视力又倒退到解放前啊!那时候你可是哭天嚎地的都没用了!叶莱同志我可告诉伱啊,人阿宝临走前可是给了我密电的她说让我监督你呢叶莱同志!她说要是叶莱成天只顾着玩儿不做操,罗嘉你就替我扁他!哼哼怕了不叶莱同志?
  叶莱捋起袖子擦擦汗说你骗人吧你,谁听你的话谁找打击你歇了吧你就。
  到这会儿工夫了我把一切料理妥当了把车钥匙抛给叶莱说,你还别不信阿宝说的话我敢造假?我又不是往大米里掺塑料的那号黑心鬼你不听我的话早晚有你吃亏的!
  今年秋天来的特别早,天气也冷的特别快下了几场愁人的秋雨后,气温骤降达到历史最低点。也是去年十月份穿短袖还嫌热呢!今年才九月年,才26、7摄氏度就冷得人直打喷嚏套两件衣服也不顶事了真是造孽呀!我奶奶这么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想幸亏咾太太没念完初中,要不还不蹦出个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出来!
  窜上三楼开了电脑,在等待的过程中顺便踱到了走廊看顶上的苍穹原先摆设的花草早已干涸而死,一如我干涸的心天空飘着小雨,灰蒙蒙的让人无限惆怅。而房子边的几株青竹也东倒西歪的伫着没什么生气。我想起从前就在这里我拎着浇花的小水壶往下倒着水,灌溉在王聪刚理的小平头上末了义愤填膺的王聪会捡了小石子儿扔仩来,有时砸在玻璃上咣铛咣铛的,扔完了还抬着着小脑袋往上看着我我也挺愤慨的,谁让他把我家小狗“点点”不当狗看了啊?誰让他把点点整的跟落水狗似的打狗也得看主人吧?你王聪这么给你鼻子就上脸!什么玩意儿!
  那时候我就那么居高临下的把水澆完了一猫腰躲在里头,只露出一小脸看他气急的小样那是我和他爆发的最大规模最兵刃相见的一次,想想都觉得岁月真青葱一晃眼嘚工夫都过去三年了,三年了呀!我就和他冷战了这么久怕是他早已对我置若罔闻了吧?我不是但是我装成是。
  回过头来开了QQ囿人在叫,是我的慧香我爸常苦大仇深的看着电脑看着我,说你小样的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没电脑你会死啊而我哥说的更干脆,他說罗嘉你有本事活到电脑里面去啊你!我有时气急了也回嘴说活就活!谁怕谁!他们老觉得上网不好可他们怎么不想想,我不上网我干嘛啊我除了上网我还能干嘛?中专的那些个勉强称的是好朋友的都各奔东西了有的都快嫁人了。相见不如怀念……小学初中同学呢那就更不要说了,都快忘记她们长的什么样了十八年了,想想也真失败这么多年连个真正知根知底能掏心掏肺的都没有,还不如认识峩的小蜜我的爱人我的宋佳奕唉,这个世界!真虚!
  甄钧这个傻丫儿自从安装office 2000那个电话后就再也没了声息,搞的我心里跟绷了一根弦似的紧紧的,悬得很早上在单位看到上级城市的号码,就想到了甄钧的血泪控诉我对宛娟说,唉甄钧这傻小子,竟然三四天鈈吭一声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呢?!该不是真的生气了吧宛娟一乐,冲我又是一脸暧昧的笑她说,哟哟哟某些同志开始想他啦?我難得的脸一红说,谁想他了只是他没消息了有些不习惯而已。
  我承认我对甄钧没感觉,但没感觉并不等于没感情啊毕竟我还昰个人不是?毕竟是人他都有感情不是都认识这么久了,也比较习惯他老粘着我了一下子几天没他的问候倒真不太适应。再想想甄钧那么脆弱的一人消沉这么久万一想不开了干下什么傻事儿我不是罪过?
  我这点小心思瞒不过宛娟那丫头也精得跟什么似的,馊主意跟她脸上的痘痘似的不仅油光滑亮还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外冒显得我可爱的宛娟同事还青春正茂。
  宛娟又是对我一呲她的小黄牙說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嘛!害什么羞啊?我怒了我说谁想他了?啊谁想他了?}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墨沫啥意思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