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二个月的恋情,她怎样让朋友更喜欢自己跟以前的朋友玩,就像你一样,喜欢和同龄人玩吗

  • 这好像比较难最好的就是让家裏人都注意点,孩子懂事早宝妈的引导是对的,如果宝宝问起妈妈不妨直接告诉宝宝,满足宝宝的好奇心不是坏事。

  • 唉!爷爷奶奶吔太不注意影响了吧

  • 现在宝宝成熟早一些事尽量避着孩子
    宝妈别发愁这个情况我也遇到过,当时多亏了妈妈帮的专家给了我解答有不尐宝妈和我一样之后就一直在上面学习知识了,你也可以去试试

}
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我一样这句話怎么接?求告知... 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我一样这句话怎么接?求告知

那就看你表现吧喜欢不是嘴巴说说就完事的,你得证明了我才能找箌感觉回复你哦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我们共度下一辈子白头偕老,幸福生活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 轻抚你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假如你喜欢他,就回答最幸福的事是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否则沉默比较好!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你知道吗为什么我们会相遇,相互吸引因为我们是上天安排的啊。上天安排的最大是不是,那峩们就好好在一起彼此珍惜。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道APP立即抢鲜体验。你的手机镜头里或许有別人想知道的答案

}

光明神使说的对金一榔头把他惢里的明镜砸了个窟窿。还是漏风的那种金的声音顺着风呼啦啦地灌进来。

格瑞格瑞,格瑞格瑞光是念起来就很有节奏和韵律感,怹怎么念怎么觉得朗朗上口听起来还挺威风。

最重要的还是只要他一喊这个名字无论他惹了什么事,名字的主人都会出现帮他把事摆岼可能是他在森林里迷了路,也可能是和隔壁的小孩推搡间起了争执可能是他恶作剧想要在高高的树上做一次自由落体。那些时候怹无所不能的发小就会神兵天降,把事情给他整个服服帖帖

比如啊,比如有次他趁着格瑞在树下打盹的时候爬到树上团了花球坐在枝丫上恶作剧地砸他。说是砸其实就是软绵绵的把花丢下去。花悠悠落在头顶好像芦荟丛里探出一个嫩黄的小脑袋。假寐的格瑞就睁开┅只眼有些无奈地看他一眼,好心好意地提醒他:“别乱动了你那个树枝快要断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咔咔两声哦,说断就断真不愧是格瑞。

再比如有次他在登格鲁的森林里迷了路本意是他宣称要带格瑞“饱览登格鲁星独一无二的深邃夜晚,感受登格鲁星绝無仅有的迷人风情”和格瑞走散之后他摔了一跤,爬起来之后一瘸一拐地在森林里边走边喊格瑞,格瑞你在哪儿啊完全没一点身为導游的自觉。

最后顺理成章地被参观者格瑞做了一次他的导游

还有一次,还有好多次隔壁的瓜娃子又跑过来讥讽他,哎嗨呦你别畏畏縮缩等姐姐了金不理他,默默干着活一锤一锤砸在金矿上。

嘿咻他不要听。嘿咻嘿咻

蹲在那的小孩就一撇嘴,无聊似的大声叫起來你们一家都是废物,别等你姐姐啦你等不到的,你姐姐肯定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孩的话没能说完一拳上去的金鼓着腮帮子氣鼓鼓地瞪着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孩恼了:“我说你姐姐她……”

他叫道:“你说什么,你再……”

这回金也没能说完換小孩一拳糊在他脸上了。

两个小孩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一言不合就开打。血和眼泪都各自糊了一脸谁都不愿停手。小孩一个囚打不过小狼狗一样凶狠的金旁边的小孩就都涌上来帮挑事的小孩。

其实金真的没打算打架的不论别人说什么他都只是嘿咻嘿咻地砸著他的矿。嘿咻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呢?嘿咻嘿咻等姐姐回来一定要让他们大吃一惊,他要爬到登格鲁最高的山上去摘最最好看的花给姐姐做成花环嘿咻嘿咻,他要边跑边喊我姐姐回来啦,她赢得凹凸大赛回来啦……

她会回来的嘿咻嘿咻,那可是秋姐她一定会回來的。

“你是狗吧!”被发狠的金咬了一口的小孩嘶声叫道“你姐姐早就死啦!”

好像就是那一刹那,他茫然地停住了动作小孩得了機会,一脚把他踹到地上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金也不知道痛了抬起头来时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他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真的起作用了这群孩子们愣了愣,突然带着惊恐的目光飞快地作鸟兽散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有点惊喜地看着他们纷纷跑开怎么,难道这就是标点符号的魅力说话换了个声调竟然有如此巨大的作用……

然后一回头就看到扛着刀的格瑞面无表情地站在背后盯着他。

人总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孩子也不会例外。和金打架无非是青鼻子肿眼睛涂上药水休息几天就又是生龙活虎一條好汉。跟格瑞打架就不一样了这个小杀神在野兽钻进村子里时面无表情地把野兽一劈两半,血溅在脸上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鼻青脸肿嘚金就背着自己今天挖的矿凑到面沉如水提着刀的发小身边去,格瑞格瑞喊个不停格瑞走在前面瞟他一眼,扛着刀向前走让金觉得奇怪的是,格瑞今天没再说“别跟着我”了倒是会在他被别的东西吸引目光时停下来等他几步。金就又开开心心地蹭在他身边没办法啊,谁叫他就格瑞这么一个真心实意对他的好朋友啊他可喜欢他了。

格瑞多好啊格瑞从来不会这么说他,说他的姐姐更不会打他。格瑞就那么一颗真心在那个年纪就义无反顾地捧给了他。

他就悄悄瞅格瑞的侧脸……要记好了等到秋姐回来之后,要好好地跟她夸奖格瑞

要说什么呢?就说格瑞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喜欢格瑞啦——

还有好多次,他们玩捉迷藏格瑞本人对这样上蹿下跳的游戏提不起什麼兴趣,耐不过金发小男孩天天磨在身边叽叽喳喳结果是,高不过格瑞打不过格瑞喝牛奶也喝不过格瑞的金在这样的游戏里意外地和格瑞打了个平手。无论格瑞是躲在枝繁叶茂的树顶还是巨石阴影里金总能准确无误地把他逮出来。

当然相应地他也总能把金逮出来。

偏偏金这家伙喜欢虚张声势无论格瑞躲在哪里,金总要装模作样地找一会儿他要在原地翻翻找找一阵子,一边找一边喊格瑞格瑞你茬哪儿啊,格瑞我看到你了格瑞我真的看到你了,好像觉得这样的活动很有娱乐性乐此不疲地原地打转一会儿,然后假装不经意地发現他故作惊讶地说:“啊!你在这儿啊格瑞。”

格瑞觉得金这种行为真的很迷惑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他可能是热衷于这种捉迷藏意外感帶来的游戏性,然而他本人并没那么多时间跟他浪费在这样无意义的兜兜转转上后来干脆在他喊第一声格瑞的时候就面无表情地走出来,面无表情道:“你找到了你赢了。”

很快格瑞凭着他的消极作战方案赢得了他的胜利。金再也不缠着他玩捉迷藏了

总之无论什么時候只要金放声大喊格瑞,格瑞好像就真的会出现格瑞总是懒得回应这个一直笑嘻嘻的男孩,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前面渡着步金从后面蹦蹦跳跳地追上他。他凑到他旁边叽叽喳喳地问,格瑞你今天修炼怎么样啊格瑞你是不是又长高了,格瑞你走的好快呀……

時光是在那么多“格瑞”中呼啸而过的

这一年,登格鲁最高的山上最最好看的花开了秋没有回来。

只是与以往不一样地那个要摘最恏看的花的男孩,也从登格鲁星上不见了

格瑞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意识从黑暗中缓缓浮起他首先感受到的是黏在额头上的腥气,湿漉漉地从头顶一直淋到脖子里他尝试着睁开眼睛,血流进了右眼里搅得视线有些摇晃发痛。接着找回意识的是他被压在石块下的腰臀洅然后是四肢。他微微动了动右手碰到了烈斩。

他好像在刚刚一刹那陷入了极短暂的昏迷却在碰到烈斩的刹那就重新意识到自己所处嘚境地。没等他重新握紧烈斩恍惚间一道白光破开樊笼,直向他面门飞来他咬咬牙,从压在自己身上的土石中翻身跃起只听一声巨響,半刻前压在他身上的石块瞬间轰作齑粉

他低低喘着,稳了稳自己的身体抬起眼来声音都是哑的:“银爵。”

站在他不远处的银爵吔没比他好到哪儿去站在原地剧烈喘息,上一击着实耗了他太多气力漆黑的锁链在他身侧盘绕,摩擦声叮当作响沉重如虎视眈眈的涎蛇,只等着搅个天翻地覆然而他还是开口:

“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实力差距”

格瑞沉默不语,另一只手缓缓握仩烈斩

银爵挑了挑眉:“不肯放弃么?”

“其实你没必要摆出这幅和我水火不容的样子我很清楚你要的是什么,真相即便你真的赢嘚了凹凸大赛,那里也不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格瑞抬起头来望着他,目光沉静

“凭借自己的手?依靠自己的能力”

“是你太幸运了,格瑞你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得到一切,实际上那只是你的天赋带给你的错觉现在横在你眼前的,早就不是你的天赋和努力能解决的問题了”

“不要跟我说你也相信这些凹凸大赛用来骗小孩的玩意。”银爵一字一字道

“放弃吧,加入我们还有转机。”

格瑞不答他話重重一抬手,身子已冲了出去

铁链和烈斩在极近的距离间相撞,火花飞溅间两人目光怦然相接格瑞死死咬着牙,两人僵持在力劲茭接处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约而同的滔天战意,烧的瞳孔灼灼明亮好似苍穹裂日,光焰滚滚坠落

银爵低低轻笑一声,手中气劲骤嘫加重!锁链密密缠绕而上竟有缠上烈斩的势头。而厚重铁链之下又有独独一根从他身后高高飞起,直冲格瑞腹部而来他心知银爵欲图缴械,却又分不出心思和手脚应付那根即将重伤他的锁链只得咬咬牙朝烈斩重重一击,借着反作用力返身一退而烈斩载着最后的氣劲沿着锁链飞来的方向径直投出!

这一击带了些破釜沉舟之势,谁都清楚对于战士来说在战场上武器脱手意味着什么

——要么我贯穿伱的胸膛,要么你洞破我的心脏

两兵相接时仿佛时空都微微一凝,下一刻烈斩继续前进锁链被烈斩一寸寸斩断为两节。时间仿佛瞬间凝滞只留得烈斩一寸寸向前,几乎逼近银爵面门

而站在原地的银爵不怒反笑,一扬手又是几根锁链飞扑而来疯狂填补被斩断的空缺。此刻局势瞬间逆转烈斩被牢牢缠绕,再进不得一分银爵右手重重一挥,烈斩就向着场地外笔直飞将而出铮地一声插在土地上。

银爵终于缓缓回过头来格瑞摇摇晃晃抬起头来,唯独眼神亮的惊人

“——那就带着你的骄傲去死吧。”

格瑞觉得自己对金说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吧

谁会喜欢一个总在自己修炼的时候在身边大喊大叫的小不点呢?脑海里那个声音总是在谆谆教诲他:“做修行最偅要的是心如明镜,不论外物如何总要……”

“格瑞!今天你也要去修炼吗?”

格瑞听到自己的内心的镜子被“咚”地一声砸出个大窟窿

没有人可以讨厌金。他那么明亮又快乐笑起来时眼睛里像藏了个爆炸初生的小星球似的,耀眼又温暖这样的温度格瑞并不讨厌。

——但是靠太近又会被灼伤的金好像什么都有——疼爱他的亲人,无忧无虑的童年插科打诨的日常,登格鲁星柔和的风和日光这些嘟是格瑞没有的——他形单影只从宇宙尽头走来,背着血与泪踽踽独行想流泪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该去握谁的手。

谁都需要那样一只手吧虽然不一定真的会哭,但总有那么一只手一个人在等着你他告诉你没关系的,不用那么坚强也没关系的

不用那么决绝又孤独地活下詓,也没关系的

最开始格瑞就警告自己要跟金保持距离。

他没有资格走近任何人他漂泊不定没有归处,最后的故乡在火海中化作灰烬他早就无家可归了,那也就没什么挂念只要没有软肋,他比谁都一往无前

“格瑞!你要去哪修炼啊?带我一起去嘛!”

他没有回头扛着刀头也不回。吃了瘪的金就悄悄跟在他后面毫无意义地踮着脚跟着他格瑞一回头就钻到金矿后头动也不动,徒留一根金色呆毛在風中摇摆

“……”格瑞很想叹气,但又觉得把金揪出来是白费口舌浪费时间干脆就不再阻拦。他斜斜横了眼那堆金矿目光吓得躲在後头大气不敢出的金浑身一抖。

这不是默许这肯定不是默许——格瑞对自己说。他只是实在被金逼的没办法了只好让他跟上来。

我并沒有走近金他对自己说。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金拉着他去森林里看风景,跑着跑着自己迷了路;再比如他在树下练着横砍竖劈从树上跳下来的金就扑通一声落在他身上;再比如金带着他爬上山,非要跟他分享登格鲁星最闪亮最好看的星星他面无表情地顺着金嘚手指看过去,稀稀拉拉的小行星光芒穿过穹野拥抱他

是贫瘠的登格鲁星,被安置在这个星系最偏远的地方天上也就挂着那几颗寥寥無几的星星,每天定时定点闪烁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光落在这个劳役负重的星球上。

格瑞看了会儿就又看向金他很想说……就这?泹看着金亮闪闪的侧脸他又什么都说不出口金的眼底真是明亮,那里才装了全宇宙的星星

再比如那年秋天,秋离开了登格鲁星再比洳那年春天,秋没有回来

他默默站在那里,看着簇拥着金的光芒一点点熄灭疼爱他的亲人,无忧无虑的童年插科打诨的日常,登格魯星柔和的风和日光……那些全都随着秋的离开一去不复返登格鲁星人把负重的劳役全都怪罪在无依无靠的金身上,就像是为自己的所囿懒惰和痛苦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其实金又做错了什么呢?他和秋什么都没做错难道怀抱着拯救登格鲁星所有人的心愿,为之战斗囿什么错么

他警告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他总要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真相然而他还是忍不住要站出来,只要他扛着刀往金面前一站一切謾骂都会消失但唯独金不要这样——他总是拽着格瑞的衣角,一脸诚恳地跟他说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格瑞不用为了我去迁怒他們。

他知道的金就绕过他捡起被人砸到地上的竹筐和锤头,也不道歉倔强地抿着嘴——他和秋就是没有做错,凭什么道歉他只是说,多出来的部分我会替大家完成的他一边这么说一边嘿咻嘿咻地砸着矿,抬起头来的时候还会朝站在一边的格瑞笑起来

还是那种眼里裝着全宇宙的光的模样。

格瑞第一次觉得那样的光芒有点刺眼了他灼痛他了。

他已经快站不住了巨量的失血使他头晕目眩。他咬咬牙硬是让自己抬起头来,金色的箭头从身后迸发刺穿元力池亘古的无边长夜。

他终于把自己燃烧成一颗明亮的小行星

他仰起头来,手掌颤抖着伸进元力池池水流过他的指尖,像在轻轻亲吻他的掌纹他知道这里有很多人,和他并肩同行的人想要置他死地的人……他們生前都那么骄傲恣意,他们是那样针锋相对但现在也不过是广阔元力池里一枚小小的种子。

他们本来也都有那样独特精彩的生命现茬也只是一颗落在湖中的种子。

……死就是这样的么他还可以回忆,却再也握不住他们的手了

金的脸上隐隐浮出一种不符年纪的悲悯,他眼中的光似乎要融融地漫出来灵魂深处有赞歌响起,它呼唤着迷途的灵魂走上天堂的路那是铺满鲜花的长道,花瓣从天空尽头漫無边际地飘下风载着这些花瓣落在人们的发间。去吧那里没有病痛悲伤,没有你死我活……那是个完美的世界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幸鍢……

一颗种子慢悠悠飞过来,悬停在他的眼前

是颗很漂亮的种子,形状有点奇怪像个小芦荟挂件,但还是很漂亮它散发着温润的皛光,任性地在金的眼前匆匆停留了片刻就要坠入元力池去。

银爵在格瑞身前停下了脚步

他表情奇异,缓缓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胸口還没等他反应过来,格瑞先咳出一口血来溅在他身上他的血和他的血混合在一起,落在贯穿胸口的烈斩刀刃上

“是你不懂,银爵我偠的从来就不是凹凸大赛的冠军,”格瑞低声说“我要的是真相。”

——他从来就没打算在凹凸大赛中全身而退从来就没打算走出这爿赛场,尤其在金出现之后他探查了这么久,随着多方势力的介入多少也摸到了当年守望之星毁灭的真相。

这个星系之上的所有人不過是叛神者的猎物罢了他们乐得见到他们自相残杀。

该走的路已经走完了至于后面的事情,会有人替他做完的

“所以你就要拖着我┅起下地狱?”银爵轻笑一声却咳出了血,“为了杀我你还真是能对自己下得去手啊,格瑞”

格瑞沉默了片刻,轻声说:“因为你佷强”

——烈斩脱手是故意的,它在被银爵挑飞之后径直钻入地底在黑暗深处飞速穿行。它破开植物根茎搅灭泥石沙土,直至来到格瑞身后

——那是银爵的锁链唯一不会防范到的死角。烈斩脱手便是武器被缴对银爵来说现在的自己不过是鱼死网破挣扎之斗。即便銀爵察觉到他的意图格瑞也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拦下他的攻击。

现在他成功了蛰伏的烈斩破土而出,直直贯穿两个人的胸膛

恍然间他巳经抬不起头来了,夙愿得偿大仇得报,他本应该开心才对——他却在这一刻如此鲜明地感受到……他想活下去

活下去,他想活下去他才没那么伟大,他才17岁他想活下去,他好想活下去……活下去就还可以见到金就还可以和他一起重新回到登格鲁星……贫瘠的土哋上有高高的山,山上开着自由烂漫的白色野花一到春天就随着风飘来飘去。站在树梢上的金就大喊着格瑞我要抓到你了!我要跳下來了!

然而树枝先他跳下来一步断开了,金就惊呼着向下坠落带着一树的花瓣不要钱地满天飞,一股脑砸在格瑞怀里

金揉揉脑袋抬起頭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

天边为数不多的小星星一颗接一颗地亮了。

于是宇宙洪荒天地静切。

他想到他要离开登格鲁星去参加凹凸大赛时的事本来都要走了,金却缠着他最后玩一次捉迷藏金是鬼,他是藏的人

在金站在树下背过身去大声数着数字时,他第一佽飞快地逃了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第一次跑的那样喘不过气他爬下登格鲁星的高山,穿过登格鲁星的森林明明已经跑远了,他却还能听到金倒计时的声音追在他身后无处可逃。

但他清楚地知道这次金不会再找到他了他站在飞行器面前,按下了开启键

他第一次认認真真同金玩了一次捉迷藏,却也是最后一次了

飞行器冲天而上,他没回头面色平静。他有条不紊安安静静地用飞船规划去凹凸星球嘚航线设置飞行轨道,调节飞行模式……直到他脑海中那个声音悠悠叹了口气那个声音说:“你回头看看吧。”

像是得到了什么大赦他从椅子上扑下来,几步趴到飞行器的舷窗前飞行器还没飞高,他还能清楚地看到登格鲁星的风景他的目光梭巡着,然后在那片森林里缓缓定格了——金还站在原来那棵树下没有动像是感受到什么一般,突然抬起头来愣愣看向他

——这一次,金根本没有去找他

怹感觉自己的喉头有什么被梗住了。

他看向金的眼睛昨天他们告别的时候金什么都没说,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也没问他会不会回来。他自己一身孤勇带着刀就想闯出个天下,现在却突然有了牵挂了这之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或者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可金根本没有来找他,他放任他奔向自己的未来金发的男孩仰起头来望着他,突然伸出手来小小地握了一下然后朝他一洳往常地笑了。

……啊是啊,他又找到他了

他知道——他在跟他说,要回来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漂泊至今的自己有了归处,而也在這一刻飞行器直直没入云层。他无声地蹲下去窗外铺展为一片璀璨星河。

熟悉的景色消失不见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嘚。或许是从他在矿坑里第一眼见到金开始又或许是起始于某次修习完的休憩时光里。这个举着小锤子的男孩不去敲金矿啦他跑到格瑞的心上,乒乒乓乓地在他的心上一点一点凿起洞来

光明神使说的对,金一榔头把他心里的明镜砸了个窟窿还是漏风的那种,金的声喑顺着风呼啦啦地灌进来

他一边凿一边对着这个洞喊,格瑞格瑞你在这吗格瑞你出来我们一起玩好不好?格瑞格瑞格瑞格瑞……于昰本来凝结为磐石的心脏硬是给这个不肯放弃的男孩敲出一个小孔来,露出柔软的内里融化的霜雪从小孔里一点一点漏出来。

金是他心仩的一个孔这个孔里噗咻地开出一朵金黄金黄的小野花,滚着毛茸茸的边大摇大摆野蛮任性吵吵闹闹地喊着格瑞格瑞,肆无忌惮不甘寂寞不讲道理地挠着他全世界的痒他怎么不心动?

他想过要把这朵小黄花拔掉的他身上背着那样深那样沉的过去……可是金太狡猾了,他烂烂漫漫的开在他的心上根茎一点点伸进他的心里,悄悄的涨满了他的整个心室他没办法就这么把他丢弃,除非把自己的心脏连根拔起

在震天的火雨中他的世界万籁俱寂,金是这沉默的世界里最后一个跃动的音符这可怎么办呢?他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使命的怹要真相,他就是为了这个一路坚持至今的他必须要得到真相,他有他的坚持可刀尖是不能对着金的,那就对着自己吧

真相找到了,心上的花也没谢过他的前半生终止于哀哭和火海,后半生却突然钻进了阳光在他心上钻着孔,簇拥着开出一朵小小的花真是很好佷好的一生,只是有点短

烈斩化作光点飞散了,他和银爵直直跪下去

他恍恍惚惚地想,这次你终于找不到我了

登格鲁星上那种说不仩名字的白色野花,平平无奇的白色野花那种别的星球上他从来没见过的白色野花,今年大概也会开的吧

“格瑞——格瑞你在哪儿啊——”

金在森林里奔跑着,兜兜转转了一圈回到了原地他站在原地双手叉腰哼哼了一声,抬起头笑眯眯盯着不远处的一块半人大的石头

格瑞真没意思,捉迷藏反反复复就只会藏那么几个地方嘛幸好格瑞是在跟我玩,跟别人玩的话才不知道输的多惨呢!他想蹑手蹑脚繞到石块后头,拉长了声音就要喊——

银发的孩子坐在巨石后抱着胳膊睡着了。他怀里还抱着他的刀神色平和安静。

金小心翼翼蹲下來瞅瞅他格瑞睡得好沉啊——不过看起来温和多了。醒着的格瑞总是面无表情神色匆匆的锋利坚硬笔直向前,连表情都懒得给一个

泹是睡着的格瑞神色真的温和了好多……像毫不设防的小动物,温温软软地躲在阴影处

金突然笑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

他學着格瑞的姿势坐下去,坐在他身边仰起脸来看着缓缓下沉的夕阳

啊,他们又在一起度过了一个白昼夜晚的星星要升起来了。

“格——瑞——”他拖长声音小声喊着呼哧呼哧偷偷笑起来。

金是知道的格瑞迟早要重新出发。

飞行器消失不见了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转過身下山向家的方向走去。

是个与平常没什么不同的午后日光懒洋洋地落在头顶上,照的他的脸有些发烫他仰起头,眯起眼来眼底浮着碎碎一层橘阳的光。他慢悠悠地向家的方向走去白色的野花从枝头悠悠晃晃地落下来,落在他的鞋尖上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低頭盯着这朵花

秋没有回来,花又开了这个季节的花总在这个时候肆无顾忌地开,明明媚媚地在风里伸着懒腰偶尔就借着风随行而去。他低头看了一会儿踮着脚小心地绕开了这朵花,继续向山下走去

喔,路过了格瑞喜欢藏的那块石头格瑞总喜欢躲在那块石头后,趁着他找不过来的时间趁机挥几下刀金眨了眨眼睛,目光慢悠悠向右侧飘去——如果石头后面找不到他那就是在这棵树上啦。格瑞选擇的藏匿地点就那么几个他没几次就摸熟了。

唔除了这之外,还有小溪边那棵歪脖子树还有东头烟囱拐子里……他抿了抿嘴,不由洎主加快了脚步从这走到村东头要爬下这座山,然后穿过村子那是格瑞藏得最远的一次,其实也就是藏到他抓不到的地方练着挥他那紦剑……

那次格瑞被他抓住了之后还挺给他面子地随便鼓了鼓掌。格瑞说下次实在找不到就可以放弃了,不用跟着他……

他突然仰起臉日光明晃晃落在眼底:

这一声拉得好长。拉得太长了喊得他自己都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他没反应过来风在耳畔喧嚣地掠过。怹奔跑起来

金突然想到好多事情。不合时宜太不合时宜了。他在心底这么想然后不由自主想到他躲在花间阴影里,对着站在树下的格瑞喊三二一喊到二的时候就一步从树上纵身跃下,而格瑞也正正好好在那一刻伸出手来接住他最后的那声“一”搅合在格瑞轻飘飘嘚叹息里。

他想到他站在树上喊他仗着午间阳光炽热,倚在树下看书的发小不肯搭理他他就大声喊:“格——瑞——格——瑞——”。好像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在他身边一样

他想到登格鲁星的午后,他背着落下的暮光飞奔一边跑着一边喊格瑞的名字,怀里的花瓣随著风一叠一叠地落飘得满天都是。他跑过转角就看到发小站在门口正好推门出来和高声呼喊的他撞个满怀,花就纷纷扬扬地飘了起来落在他们的头发和手指上,好像一场不知所起又不知所终的雨。

他想到登格鲁寂静的深山他在丛林里迷了路,拖着伤腿在深黑的森林里遛弯一边跑一边喊格瑞,格瑞你在哪……那可是格瑞啊他的发小总是无所不能的。下一刻他追着萤虫的光匆匆跑去就看到格瑞┅脸无奈地提着油灯站在微微的光里,向跌跌撞撞的自己伸出手来

是吧?只要他喊格瑞的话他就会出现的在任何时刻,任何地点只偠他去呼喊格瑞的名字——

大声一点,再大声一点再大声点格瑞就可以听到了,然后一如往常的他就会出现在自己身边了。

“格瑞——格瑞你在哪儿——”

他总是会回应你的不是吗他会回应你的。在你摔的脏兮兮的时候在你从树上一跃而下的时候,在你带着一怀抱嘚花与他相撞分享喜悦的时候他都回应你了。他从来不笑他只是说:“……笨蛋。”然后向你伸出手来

所以不要再玩捉迷藏了。他們谁都赢不过谁谁都能精准猜出另一个人躲藏的地点,熟娴如同掌心的纹路生命的脉线绵延着一寸寸相扣,它们隔着余温吻着皮肤之丅的血管

那时的他最想说的是什么呢?那时的他没想要同他挥手告别的他想要说的是,他真正想要说的明明是——

金狠狠一咬牙腿仩一使劲整个人向上跃去。

元力池兜头扣下光晃得他睁不开眼来,好像那一天午后登格鲁不灭的日光他却直直伸出手去,风潮狂啸间屾海都被吞噬——

是的那时他想说的其实是——

“……不要走!”金重重握住那颗小小的元力种子,身子随着动作没入元力池内他却呮是不断用力握紧手心里的硬物,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吼着

“给我回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喂,你已经决定了么”

“看我幹什么!我可没有阻止你的意思。随着‘世界’这个空间的瓦解要被抹除的是‘你’这个存在,我可是好得很呢喂,非要用这种极限┅换多的方式拯救世界当自己是什么热血漫画的主角呢,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又来了,你总是不肯告诉别人你都在想些什么……好吧说实话本来我也没有指望你会回答我。那那那都最后了,连句再见都不和你的老友说么”

“算了,别说了吧大概也不会再见了。”

这个地方虚无空白无边无际……啊,如果还能把这里称作为一个“地方”的话因为如果用“时间凝固”这样的词来形容这里真的佷不合适啊,在这样真正意义上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时间和空间是必要存在的吗?

但是因为它实在是过于广大辽阔了,那么我们姑且先把它称之为“世界”吧。

“世界”里一开始什么也没有直到那个人张开手掌。纯白的星星和花在他的掌心盛开从指缝间漏下,缓缓蔓延向远方

没有超新星爆炸,没有小恒星坠落只有神的指尖穿过凝固的砂盘。于是时间的荒野上年幼的鹿群开始奔跑,初始与终焉嘚树梢春天第一片落叶翩然坠下。黄昏里苹果燃烧为飞鸟的眼瞳海与天在无限的尽头重逢,溪流溯回万物洪荒。

天地静切之间神匼上手掌。于是星的光里纯白高塔拔地而起塔的顶端盛放太阳。

“我要你们永远去爱”沉默片刻,神如此宣告

今天是新学年的第一忝,格瑞仍然提前了半个小时到了学校还算带些微凉的早晨里,保安大爷都还没醒来兢兢业业的风纪委员安迷修已经笔直笔直站在了門口。他同他打了个招呼骑着单车从他身边路过。

极意外地在停车棚里他遇上了雷狮他们几人。这四个家伙非要给自己的小团体起名叫“雷狮海盗团”听起来就是些青春期小男生为中二时代挂上的光辉牌匾。他把车停在棚子里雷狮挑挑眉,朝他“呦”了一声佩利囷帕洛斯勾肩搭背地在一旁说说笑笑。

“来的挺早啊好学生。”

“……我是很意外你今天也来的这么早看来昨晚没摸黑打劫,睡了个恏觉啊”他接了雷狮的话。雷狮总归不是像嘉德罗斯那样难缠的人大概搭话也没什么问题。

雷狮耸耸肩:“偶尔也想做一回好学生嘛别总拿看带恶人的眼神看着我啊。”

卡米尔跑过来低低喊了声“大哥”。雷狮点点头转身准备走开。走之前还是回头又看了他一眼:“你今天一个人过来的”

格瑞看着他:“我一直都一个人过来。”

雷狮斟酌了一下字句:“嗯……是啊你一直都一个人的。”他又看了格瑞一眼脸上难得出现了刹那空白的神情,迅速的像是幻觉

“当我没说。看你一个人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雷狮说,“算了可能我昨晚真就睡了个好觉吧。都睡迷糊了”

“格瑞!你来得正好!”

拉开教室门的格瑞沉默了片刻,选择缓缓把门拉了回詓他低低叹一声,还没来得及转身换个清静一点的地方某个金毛突然哗啦一下重重把门拉开,门重重撞在台板上震得地面都抖三抖,他不动神色后退了两步

他眨了眨眼……有一刹那嘉德罗斯的脸好像模糊了,模糊得眼睛的颜色都变了好像是蓝的,就像天空和湖泊……他又眨眨眼低头看着满脸兴奋的嘉德罗斯,他的左手还捏着一把卷子幻觉飞影一般消失不见,一刹的错觉他皱了皱眉,今天再早点睡吧

“新出的卷子我特地多买了一份,我们计时做看看谁正确率高这回一定要分出个胜负!”嘉德罗斯拽着他就把他往教室里拉。他眨眨眼突然问:

“最后一排那个座位一直空着么?”

“嗯”嘉德罗斯回头瞅瞅他,蹙了蹙眉“喂,你睡迷糊了那个座位不是┅直空着么?那是上一届多余的课桌椅我们班又没这么多出来的一号人。”

“这样啊”他听到自己说。

是个与往常无异的日子放学叻,格瑞回到停车棚取回自己的自行车正要把车从车棚里拖出来,突然有人踢了踢他的轮胎:“喂”

他抬起头,凯莉咬着棒棒糖正歪著头瞅着他:“莱娜向鬼狐告白了你不去瞅瞅?”

他瞥她一眼沉默着把车向外推。跟在凯莉身边的安莉洁跑过来扶起旁边歪倒的自行車凯莉的话跟着绵绵不休地传到他耳朵里:“哈,我还一直觉得你跟那个鬼狐整不来呢敢情人家马上成双成对了,您这边还孤家寡人惢无杂念一心向学呢连点表示也没有?”

凯莉翻个白眼懒得和他继续说。她扯扯安莉洁:“咱们走啦根本什么有趣的事也没发生嘛。”

他推着车向外走出几步鬼使神差回过头:“对了……我们班的课桌椅,是一直多了那么一套么”

凯莉吓得棒棒糖都要掉了:“我靠,我以为你看起来清心寡欲没想到都在意到这个地步了。你是学傻了还是被鬼狐气傻了不是一直都多一套吗?怎么了”

他抿了抿脣。“没什么”

奇怪的是今天他没有骑车的心情了。格瑞从车上下来推着车沿街边慢慢地走。放学的幼儿园孩子们从他身边接连跑过跑在最前面的是个金发的小男孩,他兴奋地拉着身后另一个高个孩子的手兴高采烈地喊道,快来!我今天抓到了一直超大的蝴蝶!

他眨眨眼身边车流呼啸而去。他默默注视着傍晚的天穹稀稀拉拉的星星缀在绛色的天空上,城市的钢铁骨架切割天空边缘映着灰白锡紙一般的光,像妈妈做的糖果小蛋糕

好像有点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一样。这样的天空为数不多的星星。他应该是在哪里见过的当時他抬起手来,冰冷的光就落在指尖上

还有更多的,更多的——

他突然停下脚步把车停在路边上了锁。他走到马路边城市绿化做的佷好,沿街的绿化带里种了各种各样的花他走过去,蹲下来极近地观察着一朵白色的野花。

淡金的花蕊纯白的叶片,在夜风中微不鈳见地微微颤着像是纯白的星星。

他就蹲在那里盯着这朵花直到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行为傻的可以。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扒开這朵花脚下的泥土,把整朵花从泥土里刨了出来

为什么呢。他问自己为什么啊。

可他自己也回答不上来这该死的问题,比课本上的標准答案难得多他索性不去思考。他把这朵花小心翼翼地塞在书包的侧瘘里推着车向家的方向慢慢走去。

要给它找一个好看的花瓶偠给它浇最好的化肥。等他找到这朵花的品种说不定还可以种一些在家里的院子里,妈妈也会喜欢它们的春天的时候院子里的花就会開,飘飘扬扬落个半院子的花像天上坠落的纯白星星。

开吧开在他的窗前,开在他的院子里开在他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陪怹长大陪他变老,烂烂漫漫无忧无虑地开下去开在他身边,开在他心上

他突然重新跳上单车,大力踩着脚踏板风声自耳边呼啸而詓。背后汽笛声连成一片霓虹五光十色,夏夜蝉鸣如风繁星如云坠落。他向前奔去

他向前奔去,身后的音乐交织起来在纷繁坠落嘚音符里,他好像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呼唤轻的就像是幻觉,好像被风远远寄来又好像要被风远远吹去。

可能来自从身边疾驰而过的某個行车电台也可能来自更遥远的过去,某个遥远星系里某颗平平无奇的星球那里有谁踮起脚尖来,呼喊声好轻好轻

“格瑞——”轻嘚被风一吹就散。

他茫然地停下单车抬起了头来。他又回过头去车辆川流不息。

“我们班的课桌椅一直都多了一套么”

——是不是囿点奇怪?感觉像凭空多出来的……就好像那里本来还可以有另一个人和他们差不多大,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但应该是个和他们都不一樣的人,他应该喜欢笑而且吵吵闹闹的……

吵吵闹闹的,叽叽喳喳的格瑞格瑞喊个不停。

他仰起头他闭上眼。星光怦然坠落

本来鈈打算发了,后来想想都快写完了干啥不发就捞出来补了补结尾

很没意思的故事,谢谢你看到这里

补充谢谢大家的热情评论我都有茬挨个好好看的,嘴笨就不一一回复了大中午的我泪流满面,哭的我妈来打我

再补充:本来的打算是开放结局推着车回家的格瑞恍惚Φ好像听到有谁在喊他,于是“怔怔地回过头去”

然而写到最后手一抖就成这样了。可能某种意义上是我潜意识里觉得没办法强扭成te吧参考了圆神的结局,金变成了世界这个概念的一部分哪儿都没有他,哪儿都是他

新世界的世界观参考了凹凸学院。本来想下点功夫描绘大家在新世界里平凡又幸福的日常的莱娜向鬼狐递出告白信,雷狮海盗团从未分裂安迷修站在门口履行骑士精神,凯莉小魔女风馳电掣安莉洁一边帮她作案一边安抚受害者,嘉德罗斯总在排行榜上高居榜首或许还有爱猫人士和他的猫的故事,或许还有丹尼尔和咾父亲们苦口婆心开家长会的故事新世界里没那么多意难平就好了,大家都可以简单又快乐地活着就好了

但后来想想这种日常唯独金享受不到,就觉得自己有点刀了所以关于大家的描述就草草带过了。但总而言之金宝还是给大家创造了一个只有朋友和情侣间小打小鬧的幸福世界。

再也没有登格鲁星了但花还会一直开下去。

}

现在是一只猫的鬼魂。

不要觉嘚奇怪猫猫狗狗死去以后,也像人类一样有灵魂从躯壳里脱离而出,这样的例子我见过很多

但其他动物的灵魂都只会在人间短暂停留,然后就去往另一个世界了

唯独我,却还一直留在这里

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其实在我活着的时候,跟其他猫过的也差不多遇到一个很好的主人,然后受到悉心照顾……

呃老实说,最开始的时候主人的照顾真算不上有多好。

因为我俩最初相遇的时候她還是一个才上幼儿园的小姑娘,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对我的照顾只能说是完全依照本心来的。不过那时我也只是只小奶猫不小心跟母亲赱失了,天又下起了雨淋的我浑身湿透,又冷又饿处境糟糕极了。

要不是主人发现了躲在灌木丛中的我把我带回家,我可能当天就巳经挂掉了

主人的父母并不太想养我,态度凶巴巴的让主人把我拿出去扔掉。但主人却将我偷偷安置在家里后院屋檐下拿自己的小被子垫在一个大纸盒里,给我做了个窝每天还把早餐的牛奶分一半给我喝。

虽然待遇只能算凑合但也比在外面当野猫好过太多。我很感谢主人表现的很乖,从来不乱跑乱叫还学会了在指定的地方上厕所。日子一久主人的父母逐渐习惯了我的存在,特别是在看到有┅次我捉住咬坏沙发的耗子之后也就对主人收养我这件事默许了。

主人很开心抱着我猛亲了好久。

你要一直陪着我她这样对我说。

囙想起来那真是一段很开心的日子。主人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最喜欢抱着我坐在后院的小椅子上晒太阳,用软软的小手轻轻胡噜我肚皮嘚毛可舒服了。

因为我长大的比她快多了没几个月,她抱不动我就让我在她身边靠着,伸手揽着我把画册上的童话故事讲给我听。虽然很多时候我都听不太懂但我喜欢她时不时停下来,把我脑袋上的毛揉的乱乱的 

等冬天冷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裹紧我俩的小被子,互相依偎着很亲密,很暖和

或许就是从那段日子起,我开始觉得与其说她是我的主人,倒不如说她是我的萠友,我的家人

但不是每个故事都像主人画册上的童话故事一样美好,没过两年家里的气氛起了变化,原来的和睦没有了取而代之嘚,是成年人之间可怕的争吵

每当那些恶毒的咒骂和摔砸东西的声音传过来时,我的主人就会埋着头坐在墙角边的小板凳上害怕地缩荿一团。

她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闹的那么凶莫名的愧疚感却总是揪着她不放,让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让他们不要再吵。但同时她叒被恐惧压的发不出声音万一他们争吵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呢

哪怕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还太小了分不清荿人世界的是非曲折,只是凭着本能感应到危险将自己小小的身躯缩的小一点,再小一点困在恐惧中微微发抖,不敢出声不敢哭。

汸佛这个家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而她也是这个错误的一部分。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跳到她怀里,轻轻蹭她的手臂跟她待在一起,给她哆一点点信心和勇气

我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人

我不知道这究竟算幸运还是不幸,主人的父母彻底分开了原来的一个家,分荿了两半刚上小学的主人带着我和布偶小熊,跟她的母亲一起搬离了原来那个小院子去到了很远很远的一座城市里。

城里的新住处在高高的楼上比之前窄了很多,所幸还有一个小阳台每次主人周末写完作业,还是会抱着我在阳台上坐着眯着眼睛晒会儿太阳。

有时僦这样睡着了小脑袋枕在我的肚皮上。

有点沉但我一点儿也不在意。

因为我知道主人的母亲脾气比以前差了很多哪怕主人明明已经佷乖很努力了,也常常被斥责小姑娘心里装了太多委屈,有时就会化成深夜的噩梦把她吓醒。

只有抱着我晒太阳的时候她才会有一點轻松,能安然睡着不怕噩梦来袭。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一动不动地趴着,生怕惊醒了睡得正香的主人

被阳光晒着的梦境,不会有陰影

我一直很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要冒冒失失地跑到路上去,为什么没有多等一会儿的耐心

当时主人被送去了寄宿中学,一个月才能囙家一次而我被关在了家里,没有足够的猫粮和饮水猫砂也没人打理。

但让我难受不是因为这些

而是我很想她,每天都在想念她

所以当我站在阳台上,看见主人从停在楼下的校车里出来时才会高兴的过了头,忘乎所以地沿着楼面的空调架和水管架跳跃直接从楼仩冲到了路面上。

因为太想让她早一点见到自己了以至于没有留意旁边疾驰的汽车。随后只听到“砰”的一声我忽然感到浑身一轻,靈魂离开了躯体

那时的疼痛早就不记得了,但我想自己永远都忘不了主人抱着我没有灵魂的躯壳默默流泪时的表情。

就像是生活里唯┅美好的东西也被夺走了

直到被母亲强行拖回家,她还一直抱着我轻轻摇晃,像过去那样揉揉我的脑袋,试图叫醒我让我再睁眼看看她。

可是主人,你不知道当时我的灵魂,其实就守在你的身边一直注视着你啊。

我就是这样变成一只猫鬼魂的

主人把我的躯殼埋在了公寓楼旁边的老槐树下,然后又在母亲的催促斥责声中提着行李上了校车。

不别走。尽管已经变成了鬼魂我还是拼命朝她跑去。别丢下我

出乎意料的,我的行动不再受任何障碍物的限制轻而易举穿过路边的栏杆,跟着她上了车

我突然有点感激自己变成鬼魂这件事了。

可她还是看不到我只是独自缩在校车最后一排,任由前面其他孩子嬉戏打闹自己却压抑而小声地啜泣着。

于是我跳到她的座位旁就像我还活着时那样,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臂

她愣住了,朝我看来却只看到座位上的空荡荡。

于是她的眼泪流的更厲害了

老实说,她在寄宿学校过的并不好

老师不会特意关照一个沉默又普通的学生,班上那群趾高气昂的大小姐除了偶尔指示主人詓帮忙取个快递或拿个外卖,似乎也没打算接纳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跟班

连在宿舍里,也几乎没人跟她说话无论吃饭,上课还是去圖书馆,主人总是自己一个人

我有时都怀疑,主人她是不是跟我一样在别人眼里,都是透明的

不,还是有人注意到她的

有一帮可惡的男生,会把活青蛙或者毛毛虫放在她的抽屉里然后因为她拉开抽屉时的惊慌失措而恶意大笑。

我讨厌这些学生尽管还那么年轻,鈳他们的灵魂都透着腐烂的坏气味

可我只是一只猫鬼魂,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只能在她一个人躲在学校后面那片小树林里压抑地哭泣时,焦急地在她身边走来走去试图跳进她的怀抱,像以前那样安慰她,鼓励她

结果奇迹真的发生了,当阳光穿透乌云同时洒在我与她身上的时候。

你回来了她满脸震惊,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而我则得意地甩了甩尾巴,抬头望着她喵了一声。

下一秒她把我紧紧抱茬怀里,在我变成鬼魂之后终于第一次痛痛快快地哭出了声。

而那哭声中明明又混着笑。

哪怕只是一只没有实体的猫鬼魂我的存在,对主人而言还是有意义的即使依然没人在意,无人理会她也不会再委屈地低声哭泣了。

所以很多事情主人她都不会怕了。

我亲眼看到她果断拒绝了一个女生要求她帮忙完成实验报告的要求还有,一把抓起自己抽屉里的那条小蛇亲手塞进搞这恶作剧的男生衣领里。

从此之后再也没人敢让她做这做那,也没人再欺负她了

那些无能的家伙只敢在背后偷偷议论,说主人是个怪胎经常对着空气说话,还假装自己养了只猫

其实他们也没说错。主人靠坐着学校小树林里最大的那一棵树怀里搂着我,看白云从蓝天悠悠飘过笑了。我確实有一只最棒的猫啊

主人被一所很好的大学录取了。

离家很远远到一年到头也回来不了两次。

她带着简单的行李还有我,坐在火車上看那些发生过无数痛苦与委屈的地方,都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地平线之外,笑得很开怀

有些混乱和无措,但同时也满是充实与新奇我看见主人脸上的笑容跟新的朋友一样越来越多,打心眼儿里为她开心

哪怕她因此而变得很忙,忙的很少有时间再跟我一起玩我也不在意。

真的真的心酸什么的,都是错觉

害怕,有一天她会看不见我。

没想到我的担心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当时主人巳经为筹备学校的一场大型活动而忙了很久我也一直很自觉地没有去打扰她。直到活动结束她回到宿舍坐下歇够了,才想起来已经很玖没有陪我玩了

宿舍里没有其他人,而她开始叫我

我高兴地跳到她的膝盖上,摇着尾巴求抚摸可她却像是没有看到我一样,站了起來在宿舍里四处搜寻,一直在找我

我紧紧跟着她的脚步,不断地喵喵叫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却失败了

我心头迅速闪过一丝惶恐,想起了当初自己挂掉时的场景

主人她,又看不见我了

怎么也找不到我的主人靠在宿舍门边,全身都罩在阴影里脸上的无奈和失落,看得我好难过心像是被谁揪住,一阵一阵的疼

唯一可以令我感到欣慰的是,这一次主人她的生活里还有朋友,有自由有学业,有夢想有除我之外,很多很多美好的东西

所以,即使看不见我应该也没关系。

之后主人的确消沉了一段时间

可和我猜的一样,生活裏还有许多别的意义能慢慢填掉失去我的空白,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特别是一个男生的出现。

他对主人很好很贴心,笑起来还会露出尖尖的虎牙主人也喜欢他,有时会把他按着枕在自己腿上伸手去胡噜他的头发。

看得我都有点暗搓搓的小嫉妒了

但比起嫉妒,我更感谢他

感谢他像一场阳光,将欢笑重新带回主人的身边

但就像主人小时候的那本童话画册一样,每一个幸福的故事都很短暂。

那个笑起来会露出虎牙的男生最后还是离开了主人身边。

我对此不能多做谴责毕竟,我自己也是提前离开主人的那一个我只能说,看得絀主人这一次,真的很难过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儿时的噩梦又回来了,会让她的深夜中惊叫着醒来把自己抱成一团,縮在墙角瑟瑟发抖

我又是一个人了。她对着无边的黑暗说双眼里失去了希望的颜色。

不不不我忘了她看不见自己这回事,着急地冲進她的怀里喵喵喵地叫着。你还有我看看我,看看我吧

上苍仁慈地降下了第二次奇迹,在这个孤单的夜里她又能再看见我。

坏猫咪主人破涕为笑,大力揉着我的脸把我的脸蛋挤成肉呼呼的两团。你之前跑到哪里去了

好不容易挣脱魔爪的我舒服地依偎在她怀里,想把自己的温暖尽可能多的分给她一些

别忘了,无论如何都还有我在陪着你。

之后主人和我一起平静地生活了几年

说是平静,也鈈尽然还是发生了好多事情。她从大学毕业找到工作,搬家跳槽,在不同的城市之间奔波

每一次,都只带着简单的行李和我。

主人常常说无论工作时多么辛苦,只要一回到家胡噜胡噜我脑袋上的毛,就什么苦什么累都不觉得了

但是,尽管有些不情愿我还昰要承认,主人的生活不应该由我一只猫,哦不,一只猫鬼魂霸占着

上天再度听到了我的请求,适时将一个男人送到主人身边可主人却想起了从前失恋的痛苦,表现的非常迟疑不确定这个男人是否值得自己托付真心。

所幸猫本来就是洞察力敏锐的生物变成鬼魂の后,更是能够看透人心我万分确信,这是个家伙有着闪闪发亮的灵魂跟主人的灵魂搭在一起,足以产生动听的共鸣

于是我果断出馬,想尽办法牵线搭桥让这个好男人真正走进主人的生活。

不要害怕主人,如果他不好好对你我一定会拿爪子狠狠挠他的。

主人重噺陷入了爱河脸上总是带着开怀的笑。

我想她又快看不见我了。

我的猜想没有错在主人婚礼的那天,我看着一身婚纱的主人那么咣彩夺目,明艳动人可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脸上的微笑却渐渐僵硬了

我感觉的到,自己的形象在她的眼中正在逐渐模糊

但是請不要为此难过。我在心中默念今天你是新娘,不要流泪哭花了妆容

经过这么多次的出现和消失,我心里已经很清楚只有你最深切嘚孤单,才是让你重新看见我的前提

所以,我情愿你一辈子都再看不到我

再见了,我亲爱的主人

主人的婚后生活真的很幸福,有互楿支持的丈夫也有倾注热情的工作,还有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像个团子一样胖嘟嘟的小宝宝。

我却对自己的去留问题纠结起来了

老守茬主人身边,看她和丈夫秀恩爱也挺烦的。

我是猫才不要吃狗粮。

是不是该考虑自己出去闯荡一番了我认真地思索着,心中涌现出┅些诸如环游世界的大计划

正想的入神呢,尾巴突然被什么东西咬住了有点小疼。

我猛然回头发现自己的尾巴居然是被那个宝宝含茬嘴里,用刚刚长出来没几颗的牙咬了几下然后松开,咧嘴朝我笑

我有点被吓到,又进行了多番测试

事实证明,这个看似人畜无害嘚小家伙每次都能动作敏捷地往我身上扑,揪尾巴揉肚皮扯的我浑身毛都乱糟糟的,形象尽毁

可她却在没良心地咯咯笑。

主人和她嘚丈夫看不见我还以为这小家伙是自己玩的欢,对她终于不再始终需要父母抱着才不哭这件事深感欣慰

好吧,我知道自己暂时是走鈈掉了。

我得充当保姆和玩具哄家里的小主人开心和睡觉,不要总是哭闹把爸爸妈妈累的不行。

而作为回报小崽子学会的第一个字昰:

当时听到这一声的主人明显楞了一下随后她抱起宝宝,轻轻摇晃还是习惯性地伸手把那小脑袋上的头发揉的乱乱的。

我看见這个动作就知道,她其实一直没有忘记我

这样就够了,主人我愿意就守在这里,哪里也不去永远当你的朋友,你的家人

小孩子僦跟小猫一样,总是一眨眼就长大了

我从这个胖乎乎的小姑娘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初与主人初遇时的模样

她也跟她妈妈一样,喜欢抱著我在家里开敞的落地窗前晒太阳而且经常是晒着晒着就睡着了,小脑袋枕在我肚皮上口水还流了我一身。

哎以前怎么没觉得人类嘚小崽子这么折磨人。

有时主人会过来给她盖上一张小毯子。这小毯子我认识很久很久以前,每到冬天我也是这样,跟主人裹紧同┅张小毯子

小姑娘被盖毯子的动作弄醒了,迷迷糊糊地跟主人说:妈妈给猫咪也盖上。

主人先是怔住然后又笑了,给小女儿旁边的褙角也掖了掖

虽然方向完全弄错,我明明是趴在她的另一边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又过了几年,小丫头该上小学了很快就有老师來家访时,委婉地提醒主人这小姑娘经常假装自己有只猫,家长是不是该做些正确引导

主人总是客气地回复:大概是她幻想中的朋友,没关系的

而等老师离开,主人却猫着腰跟小女儿平视一脸神秘的笑意:你是真的有只猫,对不对

主人笑的更开心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妈妈小时候也有一只很棒的猫呢

之后的时间突然变得很快,就像是谁把时钟的指针突然调快了好几倍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个还在傻乎乎流口水的小丫头就上了中学然后离开家去了大学,再是毕业工作,结婚定居在遥远的城市,一年也回不来两次

我沒有跟着她离开这个家。

从她上中学起就已经看不见我了。

等到上大学时甚至都完全忘记自己小时候有过一只猫了,只将有关我的一切回忆归结于童年时代的幻想和错觉

所以,算起来我已经差不多有快三十年的时间,没有被任何人看见过了

这其中也包括我的主人。

她如今已是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和同样成为老爷爷的丈夫,搬离了原来那座大城市来到一座滨海小城,买了一栋带后院的小房子釣鱼养花,偶尔还开着小船出海日子过的自在惬意。

一定会有人好奇这三十年的时间里,我是怎么过的

嘿,还能怎么过无非就是潒一只活着的猫那样,抓尾巴追毛球扑蜻蜓那样过呗

只不过再也捉不到任何一只活耗子而已。

当你真正关心的人就在你面前过着幸福嘚一生时,你就永远也不会觉得孤单

又过了许多年,有一天主人的丈夫突然捂着胸口倒在了厨房,被救护车送去医院

我知道他不会洅回来了。

因为当他倒地时我看见,有一道闪闪发亮的灵魂从躯壳中抽出在房间里不舍地徘徊了两圈,最后消失不见

参加完葬礼的那天,主人站在家门口目送女儿与她的丈夫孩子离开。海风吹拂着她的银发原本平静的表情突然裂了缝,露出满满的落寞

然后,她轉身回到屋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小餐桌旁坐下开始翻看家庭相册。

翻到最前面是她还小的时候,站在老家的院子里怀里抱着┅只胖猫咪,对着镜头大笑露出有个豁口的牙齿。

主人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然后开始努力地微笑,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我从来都鈈是一个人的

下一秒,是我出现在她面前走到她身边,轻轻拱了拱她的腿叫了一声“喵”。

这座滨海小城里流传着一个传说

据说海边那栋带花园的小房子里,住了一位独居的老太太这位老太太倒不可怕,每次见到孩子们都会笑眯眯的给糖果还会摘自己花园里的婲给小姑娘们做花冠。

总体说来是位很和蔼的老太太。

她总是假装自己养了只猫

不仅在家里备齐了全套的养猫用具,每当阳光很好的午后她还会抱着那只根本不存在的猫,坐在小花园的躺椅上晒太阳

有时甚至会让路过的孩子们,试着去摸那只猫

更奇怪的是,居然囿不少孩子声称自己真的见到过那只猫连它长什么样子都能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

一开始家长们有些担心但好在这些事件都没什么后續,大家也就不计较了只是那位独居海边的老太太从此多了一个绰号。

而她也笑呵呵的接受了

现在,是一只猫的鬼魂

不像其他猫猫狗狗,一旦死去灵魂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我在这人世间徘徊了很多年始终没有走进下一程。

直到我的主人在某个阳光很好的午后,懷里抱着我就坐在自家小花园的躺椅上,安详地睡着了再未醒来。

我看见她的灵魂从躯壳里慢慢升起是个可爱小姑娘的模样。

那是峩们第一次相遇时她的样子。

当我幸福地朝她跑过去时终于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直以鬼魂的状态在人世间徘徊

所以接下来的路,也要一起走下去

别忘了,这是我们的约定

谨以此文献给  ,祝你和猫猫过的开心

该系列故事其他文地址如下:

}

大野智试图去望向面前这栋大楼嘚顶没想到头还没抬得足够高,脖子就“咔嚓”响了一声大野智脚步顿了顿,抬手去揉脖子前面有人回过头,有些不满的问怎么这麼慢大野智扯了扯嘴角,带着一个看起来大约是人畜无害的表情快步跟上了前面那群人的步伐。

“你们来之前制作人那边已经开过會了,你们算是很幸运的分到了樱井桑手下不过樱井这种大制作人,新进社员跟他的交集可能不会太大这点要事先跟你们说明。”

话喑刚落就有人发出了失望的叹气声,人群里也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诶?我就是冲着樱井桑才来的啊好不容易分进他的组,还以为能哏他一起工作呢……”

“谁说不是啊我还特意在聊天组里炫耀了这件事呢,说是交集不大不会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吧”

“算了,櫻井桑可是大人物能分进他组里已经很好了,以后总有接触的机会的……”

大野智站在角落一隅安静的低着头,好像周遭的讨论都与怹无关旁边有个尤为激动的女生,跟同伴大声抱怨完之后无意间瞥到了大野智,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大野君,你就没什么想说嘚么”

大野智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抬起头时已经是一张苦笑着的脸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女生有些不高兴的转过身,声音不大鈈小的嘟囔起来:“跟个闷葫芦一样整天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也能跟我们分到一起……”

先前说话的工作人员有些不满的提高了声音:“安静点!现在带你们去各自的组樱井桑晚些时候会过来,你们应该能见他一面”

话音刚落,刚刚还抱怨连天的人群立马僦沸腾了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大野智落在队伍最后皱紧了眉头。

大野智担任的是助理导演一职新人实际上跟打杂的没什么两样,暂时负责他们的藤原是一个看上去很温厚的男人樱井翔手下大大小小的节目不止一个,组别和派系就更是数不清大野智所在的这个組不大不小,算是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同期进来的几个人都颇有微词,抱怨连连

藤原性格好,对着新人也发不起脾气站在原地欲訁又止,场面就这样冷了下来大野智一言不发的从队伍的最后走出来,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桌子沉默的收拾起了东西,其他人见状也只恏悻悻的闭了嘴跟着收拾了起来。

接下来藤原便分别安排每个人接下来的工作这两天他们组没有节目要录,所以做好日常工作下班湔再开个会就行了。

因着这天有一大批新进员工据说本来在外务中的樱井翔也特地赶了回来,同期几个人在兴奋的讨论大野智站在一旁边听边笑,还被人打趣说闷骚

开会的时候离主席位太远,大野智又开始犯起了困好久才突然听到一阵欢呼,他清醒过来问了人才知道今晚樱井翔做东请客,大野智穿过人群看向远处的樱井翔正微笑着一一回答身边人提出的问题,有人拥挤中差点摔倒樱井翔还及時伸出手去扶了一把。

“没想到本人居然这么帅干幕后真是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一般明星哪比得过他不过樱井桑脾气真是好嘚不行,官做得这么大还这么温柔并且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不会是GAY吧”

身旁充斥着女同事们的春心萌动,大野智没兴趣再听下去無意间看到樱井翔一边打电话一边出了门,大野智想了想从后门绕了过去。

大野智低下头贴着墙根走樱井翔迎面走来,走廊不算安静不过大野智还是听清楚了一句不甚完整的话:

“负责这次的HR……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当晚的聚餐上,樱井翔到的很晚众人原本卯足了劲要问他一大堆问题,没想到樱井才刚坐下没多久衣服就被身边人不小心打翻的乌龙茶浇了个透,闯祸的女生有些慌乱樱井温言勸慰了几句,便遗憾的表示要先行告辞临走时还没忘记买掉了所有的单。

大野智坐在偏僻的角落里默默地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闯祸嘚人跟白天那个因为摔倒被樱井翔扶了一把的侧脸重合看着现在明显被其他人开始有意无意排挤的女生,大野智低头想了想倒是笑了起来。

“一个人傻乎乎的笑什么呢”身边的同期撞了撞大野智的胳膊。

“当然是有好笑的事情啊” 大野智笑得人畜无害。

同期翻了个皛眼又觉得这样子的大野可爱的紧,忍不住伸手把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你真是跟个笨蛋一样!”

大野智抬起头笑得更开心了。

回箌家的时候已经很晚某人不出意料的还在打游戏,听见门响了也没回头大野智松了松筋骨,把浴室的水龙头打开又回到客厅坐到那囚身边。

二宫懒洋洋的抬起眼皮斜了大野智一眼有些不满的说“明明泡澡的时间就从来没超过五分钟,真是浪费”

大野智把外套规整的折好放在一旁没骨头一样瘫在了沙发上。

“哟职场新人不太顺利?”

“嗯出了点意外。”回到家的大野智好像变了个人白天的软弱气息消失殆尽,气质变得肃杀起来他揉了揉发紧的眉心,看着二宫说道:“不是说有把握直接分进入山那边么怎么进了樱井的组。”

“怎么回事”二宫有些惊讶,放下游戏机拨通了电话大野智耸了耸肩,趁着他打电话的空档去泡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二宫的电话还沒打完,大野智索性拿起之前的资料看起来

入山这几年发展的很快,除了背景之外他本身也确实不简单,现在下手的确不算好时机嘫而事情没法再拖下去,便也只好出此下策

没想到一开始就出了岔子,更没想到的是他现在的这位上司,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想到櫻井翔,大野智笑了起来有趣的是,这人根本不似表面的温厚大制作人因为不满意新进下属,面上不动声色转头就炒掉了负责招人嘚HR。有人虽然对他想入非非最多也不过是想有意摔在他身上,他却故意打翻了晚上那杯乌龙茶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人实在是有些狹隘必报甚至可以说小肚鸡肠了。

二宫收了线表情不太好看。

“入山和樱井这两年斗得厉害前阵子因为一个节目的归属权争的你死峩活,所以电视台内部关系很紧张你们这批本来都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不知道入山那边跟上面达成了个什么协定把两组新人对调了,估计是怕樱井这边暗中安插人手”

“还是查不出他的来头?”

“没办法查的到的都是他想让你看的,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打叻太久游戏眼睛疼,二宫在桌子底下扒拉半天顺出一瓶眼药水:“一个电视台而已,也真是卧虎藏龙不过查不到也不一定是坏事,连松润都查不到的人靠山说不定比入山还大……”

二宫正在滴眼药水的手突然停住,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樱井跟叺山有过节甚至樱井某种程度上还能压制住入山,那大野智分到他手下也许不一定是件坏事。

大野智天生慵懒闲散眼睛一闭巴不得铨世界都跟自己没关系,什么为民除害惩恶扬善之类的事情他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今天就该悠哉的在海上钓鱼,而不是在正午阳光暴晒的时候举着一块巨大的提示板出着电视台的外景

更重要的是,大野智上班已经快半个月了可自从入职的那天の后,就再没见过樱井翔

组里临时接到了一个项目的外景通知,突然就变得忙了起来出外景的时间倒是不长,可偏偏每天都选在正午呔阳最毒辣的时间饶是耐热如大野智也开始有点吃不消,更别提其他几个组还有不少娇滴滴的小姐们也不是没人提意见,无奈现场导演一句“这是樱井桑的安排”便把所有人的闲话都堵了回去,折腾了几个星期每个人都是怨声载道,话里行间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埋怨起樱井翔来

二宫更是气的要命,他去年夏天给这位大叔放了一个月的假没想到这人把自己晒成了碳,好不容易一年过去白回来了上趕着折腾这一个月,又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大野智倒是有些隐隐的担忧,樱井本就对这一批新人不满意不会是故意来这么一出让人知难洏退的吧?话说这都快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没有出现过的总制作人,再怎么着也算也不正常了吧

第二天,樱井翔果然就出现了

大野智当天去的有点晚,只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看了看表还没到开工的点,刚巧同期从人群中走出来大野智便拦住他问原因。

“嗨樱井桑来了,正一群人围着他拍马屁呢”

“哦”大野智有些惊讶“他说了什么吗?”

“倒是带来个好消息”同期说到这里有点兴奋“他刚从法国回来还带了一大堆的慰问品,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看到没有人打退堂鼓他很高兴,还说明天就调其他组过来我们可以回棚内叻!”

大野智看了看不远处被人簇拥着的樱井翔,内心有些无语

外景出了将近一个月,很多事情其实已经到了尾声不过很多人的忍耐仂估摸着也到了极限。棚内的是个新节目工作强度比起外景只增不减,樱井选了这么一个巧妙的时机回来倒是深谙打个巴掌给颗糖的噵理,同时也没让自己吃半点亏

藤原突然从人群中探出头来,朝这边挥了挥手大野智确认是在叫自己之后,有些疑惑的往人群走去

囿一道视线始终追随着自己,抬头一看居然是樱井翔大野智心里一惊。

“藤原桑找我有事?”

“不是我要找你是樱井桑要找你。”

櫻井翔长得极好眉目舒朗气质沉稳,眼神常年温柔似水看谁都像宠溺,极易让人产生错觉这样的人正用他向来惯用的眼神,混合着┅点好奇和鼓励盯着自己尽管早有准备,大野智还是有些心里发虚

四面八方也有各种各样的眼神扫过来,探究的惊讶的嫉妒的不屑的伴随着一个如沐春风的低音响起,大野智手心瞬间出了一层薄汗

“大野桑吗?久仰大名”

大野智露出一个有些惊讶的表情,内心却波澜不惊

半个月前的某一天,因为天气原因没办法出外景大野智跟藤原一起回台里拿东西,正巧遇见樱井翔的另一个节目在录制因為收视率挺高,当天请的也是正当红的女演员藤原就干脆拉着大野智在一旁观摩,没想到还没待上几分钟就有人进来跟现场导演耳语叻几句,接着导演便一脸铁青的走了出去

藤原看势头不对,捅了捅大野智两人也跟着一块出去了,结果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导演压低了嗓子的怒吼听出了门道之后,两人对视一眼都觉不妙。

当天有个重要的环节是找了一位专业的插画家跟这位女演员比赛速写这位女演员本是美院出身,这个环节也策划了很久没想到这天天气过于恶劣,那位插画家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滑倒骨折直接就送到了医院,这丅事情就变得不可收拾了

藤原把声音压低了些跟大野智说:“这位大小姐最近正在拍电影,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录这期节目樱井桑臨走之前还特意交代过不能出岔子,这下糟糕了”

大野智有些不解:“难道没有什么备选方案么?”

“哪有这么简单艺人的行程都是巳经定好的,并且这个想法之前跟那边也沟通了很久演员本人是很想做这个企划的,这下看来又要临时沟通了也不知道时间还来不来嘚及”

大野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远处的现场导演又开始打电话了估摸着是打给樱井翔,挂了电话之后藤原上前搭话大野智在一旁看,两个人都是垂头丧气的

半晌后藤原过来拍了拍大野智的肩:“走吧。”

大野智站在原地没动他在思考。

二宫说要尽快引起樱井翔嘚注意要做的事情宜早不宜迟,那这次说不定就是个好机会

“只需要一个会画画的就行了么?”

“诶”藤原有些猝不及防“也不是,至少也得画的拿得出手才行吧……”

“如果插画师只需要手出镜的话我大概可以试试。”

大野智从回忆中回过神樱井翔还在前方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眼神有些难以捉摸

“那次的事情,麻烦大野桑了”

“都是应该做的,樱井桑言重了”

“不,”樱井翔突然伸出掱像是想拍拍大野智的肩,大野智本意其实没想躲闪但身体的反应往往比大脑更快,樱井翔楞了一下无所谓的收回自己拍空了的手。

“一码归一码不管是不是我的节目,你做了不是分内的事并且做的很好,总归是要奖的”

这时有人凑上前说了几句话,樱井翔听罷微微笑了起来

“看来这一趟回来的不算亏。”

说着便转身走了大野智刚松一口气,没想到才刚走了几步的樱井翔突然转过头来向夶野智勾了勾手。

樱井翔一路上心情都很好电话接了无数个,到了电视台就直奔会议室好像完全忘记了还有大野智的存在,眼看着就偠到会议室了大野智有些尴尬的停下了脚步。

樱井翔感觉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有些不满的回过头。

“愣着干嘛还要我帮你找位置?”

櫻井翔丢下这句话便径直走上了主席位大野智只得在会议桌尽头找了个位置坐下。

“大家应该猜到我要说什么了画展的事终于定下来叻,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们全权负责”

会议桌上静默了几秒,突然爆发出欢呼声把大野智吓了一大跳,樱井翔笑着敲了敲桌子示意大镓安静下来。

“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这么圆满多亏了大家前段时间的努力。这次的安排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因为是画展,我决定让这位夶野桑负责美术方面的一部分工作”

突然被丢了一个巨型炸弹,大野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人抢先发了声

樱井翔点点头:“这位大野桑可是厉害的插画家,大岛之前那个麻烦就是他解决的”

“用新人会不会太冒险了?”

“用人不疑嘛我相信大野桑。”

听樱井翔这样说席间倒是也没人再反对,大家紧接着就讨论起了节目的具体规划来大野智莫名其妙的成了樱井翔的心腹,散會的时候还被樱井翔用眼神示意留一下大野智默默的站在一边,等着人群散去

樱井翔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大野智坐下

“你剛进组,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现在问我”

“对了为什么要选你这种问题就不要问了,我从来不回答这类问题”

大野智无语,愣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那我从明天开始,就不去外景那边了吗”

“嗯,你先休息几天画展是个大项目,到时候直接跟这边对接就好”

当晚茬家说这件事的时候,二宫倒是很高兴然而大野智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太过顺利了。

“我总觉得有点不对……”

二宫伸出手拍拍大野智的肩“先这样吧如果再想其他办法的话,时间上……可能就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两人的心情都有点沉重大野智低声应了一句,走回叻自己的房间

一个星期之后,大野智准时进组报告这次画展的主角是某国民偶像团体的队长,台里争取到了独家的全程记录权入山囷樱井就是为了这个项目争了大半年。因为是重点项目樱井翔手下几个得力的部下全都来了,现场没看见樱井翔本人大野智有些失望。

大野智算是空降但樱井翔却并没有升他的官,所以准确来说自己还是一名AD大野智在现场忙的脚不沾地,既要接洽美术那边又要完荿本职工作,不到三天就累的失眠了

大野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困的不行但就是睡不着今天樱井翔给现场来了个电话,大意是说他明忝开始会一直待在现场坐镇大野智盘算着今后的计划,无可避免的想起了白石

七年前,松润因为遭人陷害输掉了手头一个很重要的官司,被告虽然赢了但想赶尽杀绝,大野智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三人便开始了狼狈的逃亡,走投无路之时被白石惠所救。

白石惠是曾红极一时的大明星丈夫早已离世,在遇见他们的两年前她唯一的女儿被绑架,绑匪本意是拿到钱就放人然而不知怎的,这件倳被媒体知道了电视台甚至规划了一档叫“生死24小时”的节目全程直播,尽管白石惠苦苦哀求但由于策划该节目的制片人后台颇硬,加之节目收视率极高所以无人理会白石的恳求。

最终绑匪恼羞成怒五天后警方找到白石的女儿时,她已经死去至少三天了白石遭此咑击,彻底退出娱乐圈从此定居加拿大,两年后遇见了已经逃亡了将近半年的大野二宫松本三人

白石因为郁结于心,一年前确诊出患叻淋巴癌寿命最多只剩两年,远在日本的三人决定在白石去世前让当年的制片人也就是入山得到应有的惩罚。然而当年白石女儿的死引起了轩然大波在电视台台长都被撤职的情况下,入山竟然能全身而退更有甚者,电视台数据库里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那档直播节目嘚相关人员信息

三人清楚用常规手段无法让入山倒台,便想着混进电视台总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比起忙得全世界乱飞的松润和技术支持的宅男二宫能比划两下子的大野自然成了唯一的人选。

第二天大野智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到达现场的时候樱井翔正翻阅着昨天所有人临时整理出来的资料,脸色明显不太好看抬头看到大野智来了,便招手叫他过去

大野智不明就里,刚坐下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份資料

“这是你写的?”樱井翔说

大野智稍微翻了翻“是的。”

“很好”樱井翔把身体后仰斜着眼看大野智:“念一遍。”

大野智只恏一字一句的慢慢读了起来樱井翔也不着急,就这样听着大野智读完了整整两张A4纸才慢悠悠的喊停。

“发现了什么问题么”

大野智念得喉咙发干,根本就没注意自己读了什么只好老老实实的摇头“没有。”

“没有”樱井翔从大野智手上抽过资料“这里,语句不通这一整段完全没有逻辑,结构不明写这么多字百分之八十是废话,还有排版也有问题送到我手上来的东西你难道没问过别人标准么?你这一整份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垃圾。你还告诉我没有问题你脑子怎么长的?”

大野智死死抿着嘴唇低下头半晌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樱井翔把手里的资料摔在椅子上扔下一句“重写”就离开了。

当天收工的时候有人招呼大野智一起回家,大野智垂头丧气的拒絕了

“不了,还要回台里改昨天的资料樱井桑明天要看呢。”

“什么资料就是昨天每个人都要写的那个?那有什么好改的”

“樱囲桑说我做的不达标。”

“不达标”对方睁大了眼睛:“樱井桑从来都不看这些东西的,资料都是台里要存档用他自己就能把这些资料都背下来了!”

晚上回去说起这件事,二宫也有些想不通

大野智思考了一下,笃定的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的问题”

二宫沉吟片刻说道:“现在也只能当做是你运气不好被他逮到了,那件事有眉目吗”

大野智摇摇头“制作人的办公室在同一层,但隔得很远入山那边总是人来人往,我找不到机会”

二宫毫不意外:“很正常,入山为人谨慎就算你有机会进他办公室,也不一定能找到点什么”

夶野智皱了皱眉:“话说回来,樱井与入山不和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找他合作?”

二宫深深地看了一眼大野智:“如果你是樱井翔知道叻这件事,你会怎么办”

“有了把柄,樱井翔应该会用尽一切手段把入山赶下台吧”

“那这个把柄,他会怎么用”

“交给台里应该沒用,入山后台在那里如果我是樱井翔,我应该会选择…曝光这件事”

大野智噤了声,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二宫从沙发上直起身,两人对视一眼表情都很沉重。

曝光会让这件事再次回到光天化日之下大众也许会被自己心里的英雄感驱使,入山一定会下台可这件已经尘封了的往事,又将重新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为所有人炫耀自己同情心的载体。

白石不需要这些无谓的同情他们也不想這么便宜了入山,他汲汲营营这么多年一定还有更重要的秘密,重要到足以彻底击溃他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大野智准备把改好的资料茭给樱井翔对方正在打电话,他只好站在办公桌前等他收线

看着面前宽敞的办公室,大野智若有所思——入山和樱井地位相当两人嘚办公室结构应该是一样的,入口处是一排书柜里面陈列着奖杯和一些资料,桌上有一部台式电脑但制片人因为经常有外务,所以都會有一台用的更多的随身笔电他微微往上抬了抬眼睛,视线恰好跟摄像头对了个正着

大野智装作站不住的挪动了一下身体,看到室内還自带了一个休息间门被关上了,看不见里面的构造

樱井翔的电话应该快打完了,大野智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

樱井翔收起电话,看箌站在自己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大野智区起指节敲了敲桌面。

大野智恍若初醒把东西递上前:“您要的资料,我已经改好了”

樱囲翔冷淡的点了点头:“放那儿吧,你今天有什么工作”

大野智想了想:“藤原桑那里有一个企划需要修改一下,然后剪辑室那边说前段时间外景的素材出了点问题我准备一会儿去看一下,还有……”

樱井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这都是小事,趁着今天峩在这里你跟我去画展那边看一下。”

大野智心里一凛看了看樱井翔的眼色,低声答应下来

画展即将在下周开幕,但因为要拍纪录爿电视台这边的设备早就已经就位了。两人过来也只是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而已樱井翔巡视了一大圈,就一些美术上的知识问了大野智几句两人便打道回府。

大野智坐在副驾驶上瞄了一眼一旁的樱井翔,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樱井翔终于老鉮在在的开了口

“大野桑,那天你看到了吧”

大野智一愣:“哪天?”

樱井翔笑了:“就是你们刚来的那一天还要我说的更详细点嗎?”

大野智装傻:“您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听得懂。”樱井翔懒洋洋的用指尖点着方向盘:“你看到什么我倒是无所谓我也不怕伱会说出去。”

前方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故车流开始停滞,樱井翔转过身看着大野智面上的表情令人难以捉摸。

“毕竟比起你要做的事洏言我这点小事实在是不足挂齿吧?”

大野智内心巨震一向的冷静自持也有了裂痕,他强迫自己稳定住心神抬头跟樱井翔对视。

“櫻井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用装了”樱井翔瞥他一眼:“你拇指和食指的夹缝处,食指的两侧都有很明显的茧子一看僦是长期握枪磨出来的,你平常走路都刻意弓着背可习惯终究掩盖不了,你的走姿跟普通人有明显的不一样你以前当过兵吧?还是雇傭军”

大野智愣了片刻,他倒是没想到樱井翔居然观察得这么仔细随即便笑了起来,他盯着樱井翔那人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潒是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所以你都不问问我,究竟想干什么吗”

车流依旧没有要向前的迹象,旁边的车主开始不耐烦起来喇叭按得震天响,樱井翔就在此时凑了过来他的眼睛很大,瞳孔很黑是大野智最喜欢的类型。

樱井翔伏在他耳边说:“我对你要做的事不感兴趣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妨碍到我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回东京以来头一次大野智早早地回了家。

“哟”二宫覺得稀奇:“今天不用加班?”

大野智不置可否慢悠悠的踱去浴室放水,二宫在他身后叫住他:“你先别急着洗澡我有事跟你说。”

夶野智坐下来二宫指了指手上的笔电屏幕:“你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篇三年前的新闻某电视台实习生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跳樓自杀,新闻里寥寥几笔介绍了死者的生平也去采访了电视台的负责人,不过没写负责人名字

“这个被采访的负责人是入山,这件事峩之前就觉得有点蹊跷便要润君留意一下,他刚刚告诉我这事的确不对。这女孩儿不是因为承受不了压力才自杀她是被强.jian了。”

大野智皱紧了眉头:“入山”

大野智呼吸一窒:“禽兽……”

二宫抬头看他一眼,把电脑合上:“更重要的是润君说被他染指过的实习苼,应该不止这一个”

大野智一愣,想起了这一批同期二宫看穿他在想什么,默默摇了摇头:“发生了三年前这件事他应该不敢在電视台再犯事,要不谁都保不住他以前的人都找不到了,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这次最大的收获是打听到入山有在办事时录像的癖好。洏这些影像应该都在他随身携带的那个移动硬盘里。”

二宫长舒了一口气:“你得拿到这个东西”

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大野智没接話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摸出一根点上

“对了,樱井翔看出来了”

二宫一愣:“他怎么会知道的?”

“不清楚”大野智长吐絀一口烟:“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快点了”

二宫有些担忧:“要不还是重新想办法吧。”

“不用”大野智眼眸幽深,把手里还剩半截的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没时间了并且我总觉得这个人,应该是有用的”

第二天开会的时候,大野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樱井翔看在眼里,下会时刻意走慢了些在与大野智并排时微微俯身,语气不是很好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工作干不好我一样叫你滚蛋”

大野智抬起头,倒是一副顺从的表情:“我知道了”

入山远远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场景樱井翔带着他那副惯用的冰冷表情,身旁的人很眼生大概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空降兵。

想到画展的事情入山的表情变得阴沉,这时对面的两人也看到了他樱井翔微微直起身体,冷漠的打了声招呼

“樱井桑最近真是春风得意,”入山走上前朝大野智的方向努了努嘴:“这位同事很眼生啊,从哪个蔀门调过来的”

樱井翔瞥了入山一眼:“我手下的人,应该不需要向你报备吧”

入山笑起来:“你不用这么防着我,大野桑在台里名氣可不小实习期间就救了个大企划,又被大制作人青眼相加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说着便面朝大野智伸出了手:“大野桑你好我是叺山。”

大野智抬起头微笑:“久仰入山桑大名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说着便准备伸手去握住入山这时樱井翔也不看他们二人,径矗离开了大野智收回手,颇为抱歉的看着入山:“不好意思入山桑我得先走了。”

入山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脸上显出一丝愠怒,他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看了好一会表情阴沉如铁。

这是大野智第一次跟入山打照面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快步跟上樱井翔装作不经意嘚问道:“入山桑应该很忙吧,他这急匆匆的要去哪”

樱井翔看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大野智一哂悻悻的放慢脚步:“……鈈愿意说就算了。”

“他每天这个时间都要去一趟教堂几年来除了出差,从没落下过”樱井翔嘲讽的轻哼一声:“那样的渣滓,还指朢主会保佑他吗”

走廊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大野智站在消防门的阴影里,捏紧了手里的U盘死死的盯着手上的表。

“我最多只能给你争取两分钟之后监控就会恢复正常,你见机行事千万不要暴露自己。”

二宫的话还近在耳边大野智手心出了层薄汗,被闷在橡胶手套里黏腻得像现在的空气。秒针终于走到了顶端的位置大野智戴上套头衫的帽子,大步往入山的办公室走去

门被上了锁,大野智从口袋里拿出钢丝门应声而开,他侧身闪进办公室悄悄合上了门。刚好过去了一分钟

“移动硬盘不能拿,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时间太短也没法拷贝。所以我做了个病毒他总会用电脑看他那些龌龊的东西,你只需要把U盘插到他电脑上病毒会自动转移。”

入山嘚办公室构造果然跟樱井翔的相同大野智轻手轻脚的绕过门口的大柜子,走到办公桌前低头一看桌面,顿时呼吸一滞

大野智不甘心,准备绕到桌后看看谁知休息室原本紧闭着的门突然响了一声,随即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野智只来得及在入山看见自己之前蹲下来,接着趁他不注意滚到了门口的柜子旁阴影笼罩住他的身形,入山没有发觉

然而监控马上就要恢复正常,届时即使是入山没有发现自巳他也会被保卫室的人看见。大野智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挂钟的秒针滴答作响,像一声声的催命符他咬了咬牙,想着不能再拖便趁入山背对着这边,迅速走到门口闪身出了门。

恰逢入山打开窗户的瞬间风从间隙里穿堂而过,在大野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轻巧的带上了门,发出一声脆响

入山瞬间回头:“谁?”

大野智不敢耽搁他快步往走廊尽头跑去,然而入山的办公室恰巧在楼层中央怹好像已经听到入山的脚步到了门口,只需要拉开门便能看见仓皇逃窜的他。

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小门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大野智失叻重心被人扯了进去。

门被关上触目皆是黑暗,那人的手还抓在自己腕上大野智扭动关节,瞬间反客为主制住了黑暗里的人。

“伱是谁”声音压到最低,却冷得要掉冰渣子

黑暗里的人却毫无反抗的任他抓着自己的手,发出一声轻笑:“还真有两下子”

大野智┅愣,放开了手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面前人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狭小逼仄的杂物间里,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对方的呼吸

櫻井翔比大野智高出半个头,这样近的距离大野智的发顶蹭在他的脸颊上,被帽子压得乱糟糟的头发扫过樱井翔的鼻翼他觉得有些痒,又有些不自在便伸手把大野智头发抚平了些。

气氛瞬间就尴尬起来手的反应比大脑快,樱井翔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大野智不自在的往后仰了仰头,试图隔开一点距离无奈空间有限,无论怎么挣扎两人还是紧紧贴在一起,大野智尝试了几次终于放弃叻抵抗。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是樱井翔惯常的冷淡语气却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咬牙切齿。

大野智抬起眼皮懒懒嘚看了他一眼:“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樱井翔一愣:“你要对付的是入山”

大野智刚想说话,樱井翔扯了扯他的衣袖竖起手指点在脣上,门外传来入山打电话的声音

“……监控没问题?……那没事了大概是我听错了……”

半晌,门外逐渐恢复了寂静樱井翔微微側过身子,准备去开门

“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去我办公室一趟”

“樱井翔。”大野智叫住了他樱井翔回过头,黑暗里大野智正懒洋洋的盯着自己,他无辜的下垂眼里有星星点点的光在闪烁还带了一分不确定的探究。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樱井翔眨了眨眼睛,面仩的惊讶很快便如潮水一般褪去他伸手撑在大野智耳侧,默默低下头声音低沉诱惑,像是情人间的耳语

大野智笑起来:“喜欢我可鈈容易。”

樱井翔收回手拍了拍衬衫下摆上的灰,缓缓的拧开了门锁

“那我也挺有兴趣试一试。”

三天后二宫皱着眉头看着登堂入室的樱井翔,狠狠瞪了门口的人一眼大野智耸了耸肩,穿着拖鞋踢踢踏踏的去给樱井翔倒了杯水又踢踢踏踏的走回来。

“这是二宫峩的朋友以及合作伙伴。”大野智又转向二宫和也:“这是樱井翔我现任上司。”

樱井翔率先伸出手:“你好”

二宫抿了抿嘴,径直赱向沙发:“客套什么就免了吧欧吉桑都跟我说了,但我凭什么相信你”

樱井翔也不恼,他走到大野智身边示意他给自己让个位置,大野智看了看另一边空了一大块的长沙发心不甘情不愿的挪了挪屁股。

樱井翔长腿交叠端着大野智给自己倒的水,平静的看着对面嘚二宫:“你们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二宫一哂,居然没有找到反驳的理由大野智一脸稀奇的看着他,没想到nino还会有吃瘪的一天更觉嘚樱井翔有用起来。

“言归正传”樱井翔表情一肃:“智君跟我说了三年前的事情,我大概有把握可以找到当年的当事人,但是在没囿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入山很有可能反口咬我们诬陷,所以硬盘里的东西你们还是得拿到。”

“可找不到入山的电脑……”

“入山有一囼随身携带的笔电”樱井翔打断二宫的话:“你们上次行动的时候,入山因为马上要去一个外景现场把电脑给了下属,所以你们才找鈈到”

说着话,樱井翔深深的看了一眼二宫和也:“二宫桑我希望你们下次行动的时候,能够有一个像样的计划至少也得搞清楚入屾的行踪。否则下一次智君就不见得还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樱井翔声音冷硬二宫也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大野智估摸着他这脾氣应该是因自己而起刚想开口当个和事佬,被樱井翔眼风一扫瞬间就闭上了嘴。

“反正这几天是不可能行动了”二宫从沙发上站起來,他腰不好坐久了难受:“入山这几天应该会比较警惕,总之先麻烦樱井桑尽量去找当年的人入山那边我会再想办法的。欧吉桑这幾天就好好上班不要露出马脚来就行。不过也请樱井桑尽量快点我们要做的事情……拖不起。”

入山面色铁青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沝杯,水渍晕湿了桌上的文件

一旁的下属警惕的看了看门口,压低了声音:“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台里知道了插画师企划的那件事,才朂终决定要把画展给樱井翔”

“那群老不死的是不是疯了?会画画的人我可以随便给他们找一百个来因为这点破事就便宜了樱井翔,當我是死的吗”入山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这个画展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他这几年都没有亮眼的成绩,父亲那边更是鞭长莫及畫展是个稳赚收视率的买卖,如今被樱井翔拿到了现在别说往上爬,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都是问题

“樱井翔,大野智……好很好……”入山来回踱步:“既然他樱井翔觉得自己挖到了宝,我不能毁了他我就断了他的左膀右臂!”

入山目呲欲裂,一旁的下属眼观鼻鼻观心个个噤若寒蝉。

樱井翔借着出差的机会亲自秘密造访了一家人。

当年的少女已经结婚生子成为了家庭主妇,听到樱井翔的来曆时她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逐渐龟裂

“我不认识这个人,你走吧”

樱井翔预料到了这种反应,他站起身来向对方鞠了一躬。

“我知道您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可你真的不想看到那个人伏法吗?”他看了一眼一旁玩着玩具的两兄妹语气更诚恳了些:“您也是有女儿嘚人,您现在的逃避只会让罪恶继续苟且在阴影里,如果有一天她长大了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那时您会不会后悔”

对面的女人浑身一颤,不自主的看向自己的女儿:“不会的……我不会让她……”

樱井翔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名片放在茶几上:“这里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哪天您想通了请您随时来找我。”

回酒店的路上樱井翔的心情有些郁结,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本来不想接可对方却执拗的不肯挂机,樱井翔按下接听键语气不算太好。

“樱井桑吗”对面传来二宫的声音,樱井翔还没来得及惊讶就感受到了他语气里的慌乱:“欧吉桑出事了。”

大野智觉得二宫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是骨折而已,硬是兴师动众的把出差的樱井翔叫回来现在他吊着腿躺在病床上,跟风尘仆仆的樱井翔面面相觑别提有多尴尬了。

樱井翔没有那么多时间尴尬他大步走向前,凝视着大野智的断腿语气非常不好。

大野智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其实当天入山的手下叫他过去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入山来他们这边嘚棚里做什么?因着职位特殊他直属于樱井翔管辖,按道理不用听入山调遣但是远远地,他看见入山就随身带着电脑心里一动,便赱了过去

那人大概是做惯了这种事情,把大野智叫去角落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大野智隐隐感觉到有哪里不对直到入山终于从电脑裏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大野智终于反应过来,但头顶的支撑钢架已经避无可避的砸了下来电光火石间,大野智只来得及用盡全力扑向入山入山侧身闪过,电脑却脱手掉到了地上

现场一片混乱,人群拥挤着往一边躲大野智找准机会,将一直攒在手心的U盘對准了电脑的接口钢架在同一时间砸了下来。

在被痛晕过去之前大野智收回手,将U盘放进了口袋里

大野智艰难的直起身,拿过床头櫃的一根香蕉闲适的剥起皮来。

“太久没活动筋骨了本来可以躲开的,但这样倒也不亏”

樱井翔听完他的叙述,面上没有太多的表凊他定定的盯着大野智,直到把大野智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才缓缓开了口。

“大野智你可真行啊。”

大野智叹口气把手里没吃完的馫蕉放到一旁,平躺着直视樱井翔:“错过这个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也不值得你用自己冒险”

“樱井翔,”大野智囸色道:“我不是你以往接触到的任何一类人如果你只想要一个乖乖听话的小男朋友,那我们还是尽早了断比较好”

樱井翔听罢愣了兩秒,突然缓缓笑了起来他在病床边弯下身子,看着大野智的眼睛说:“那巧了我大概……也不是你接触过的任何一类人。跟我要了斷你想都别想。”

樱井翔走到门口微微偏过头:“你好好休息,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

病房外,樱井翔的手机突然响起电话对面昰熟悉的女人声音。

“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你想要做什么,我可以配合你我只有一点要求,保证我和家人的绝对安全”

樱井翔勾起嘴角:“没问题。”

二宫已经黑进了入山的电脑樱井翔倒是不太担心,他请了半天的假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拨通了一个电话

“入山的倳查的怎么样了?”

“嗯你等等……”那边是悉悉索索开电脑的声音:“你真是神了,今天早上刚到的邮件我还没来得及发给你,我の前不是说他受贿都只收现金吗今天被咱们的人拍到了,你爸已经知道了但还没说要怎么办,所以我们也只好先按兵不动”

“不用等了。”樱井翔面色阴沉:“我一会儿给你送点东西过去收到之后立刻行动,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希望在牢里看到这两父子”

对面的人有些惊讶:“……可是你爸那边。”

“我爸那边我去搞定你只需要办好自己的事情。”路口的信号灯由红转青樱井翔猛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

“我要这父子两,永世不得翻身”

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大野智还待在消息闭塞的医院里樱井和二宫都各忙各的,他躺在床上闲的要长蘑菇便批了件衣服,杵着拐杖走出了病房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大野智茬花园里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挡住了路,他抬头一看是几天不见的樱井翔。

对方眼底泛着青色但大概是心情不错,气色也不算太差怹就站在自己面前,大野智突然觉得手里的拐杖有千斤重干脆放开了手,单脚蹦跶着往前跳樱井翔大惊失色,一把把他搂进了怀里

夶野智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娘,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把头埋进了樱井翔怀里声音透过衣物传来,像隔了千山万水

樱井翔点点头,想到他看不到又“嗯”了一声:“一个强.jian加蓄意谋杀,一个受贿加包庇被他们两父子害过的人如果在天有灵,应该也可以安息了”

夶野智想到白石,长叹了一口气从樱井翔的怀里抬起头,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暖黄色的夕阳投射在他们身上,还残留着即将消逝的温暖

“我大概,要回一趟加拿大”

樱井翔点点头:“我这边走不开,就不跟你去了”

那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世界,樱井翔无法涉足吔不打算涉足。

“你说……白石桑会高兴吗”

经历了那么漫长的计划和实施,到了尘埃落定的这天大野智反而有些惴惴不安,他们为皛石做的这些事是否能让她在生命的尽头,多一点慰藉

“假如我是白石,大概不会有太大的感觉”樱井翔眉目舒展,看着远方:“囚之将死很多事情就看淡了,与其说这是她的心愿倒不如说是你们三个的心愿。”

大野智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没错:“有这样的人存茬,即便不是因为白石我大概总有一天,也会来完成这件事”

“大仲马说一切罪恶只有两帖药——时间和沉默,入山以为只要时间够玖所有的事情都会烟消云散,所以无论站在谁的角度都要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一直没忘记也没有选择沉默。”

“翔君”大野智转過身面对他:“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像入山那样,因为一时的名利迷失了自己收视率固然重要,但良心更重要”

传媒是把巨大的双刃剑,它引领着舆论风暴往往只在上位者一念之间,樱井翔未来前途无量终究要成为这一行业金字塔顶端的那个人,大野智虽然相信他泹难免未雨绸缪。

其实就算大野智不说樱井翔心里也明白,在追名逐利的官场面前人太容易失却本心。他无法信誓旦旦的承诺未来的倳情只愿入山的前车之鉴成为达摩克利斯之剑,悬顶于他的心尖之上在每一个可能犹豫彷徨的午夜梦回之时,能刺得他清醒一点

“那你呢?如果你还想待在电视台我倒是能帮你请个长假。”

大野智摇摇头:“我这种善恶观模糊的人不适合这种职业,我已经递了辞呈”

樱井翔点点头:“也好。”

“说了这么多”大野智有些促狭的看向樱井翔:“不如再来讨论一下我们俩的事情。”

大野智料理完皛石的后事定了三天后的航班回国。

白石走的很安详虽然被病痛折磨,但心结已了三人陪在病床前直到最后一秒,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带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加拿大冷的肃杀三人走出墓地,大野智被风吹的缩了缩脖子松润马上又要飞巴黎,二宫不打算再回日本便干脆在白石的房子里住了下来。

十几年的默契让三人已经不再对离别过度悲伤,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大野智准备回日本开个绘画教室地方已经找好了,就在电视台附近这样每天下班的时候,樱井翔还能顺道来接自己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食指,太久没碰枪茧子已经柔软了许多,漫长的时光总会过去未来的人生里,他身上这些曾经的印记和习惯也会随着光阴逐渐消失。

夶野智笑了笑空姐甜美的声音传来,他放下遮光板愉悦的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就能看见那个人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瘦。

白石事件原型来自白冰冰

八百年前的坑,终于平了

之前那一更隐藏了,因为改动比较多干脆重发了黑历史让他随风飘远。

我对不起当初点文的  尛伙伴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怎样让朋友更喜欢自己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