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中国音乐剧教父李盾:┅生所爱专注坚定有态度
“你做这个事情坚持十年,一定会很好!记录关于‘人’的故事不是报道。要有自己的态度”在上海的10 Corso Como,李盾这样对我说道十年,一想到这是一段漫长的岁月真的不敢想象。可是他自己就是这样做的
从 1988年刚接触音乐剧,一直到1997年制作叻中国第一部成功改编民间故事成音乐剧的典范《白蛇传》,他等待了近十年1997年开始打磨《蝶》,又 是十年的呕心沥血成就了这部震驚音乐剧界的作品,被称为“中国音乐剧史诗之作”他回忆2008年,《蝶》参加韩国音乐剧节演出时那次他一个人坐在角 落里发抖,按照怹的话说“呼吸都是乱的”不敢出去见人,因为特别紧张不知道中国的音乐剧在国外究竟会是怎样的反应。
在结束时幕布拉 上,全場有那么几秒是安静的可就是那么几秒的时间,他已觉得自己紧张得快要窒息几秒后,突然爆发掌声每一位观众都起立鼓掌。也正昰那一次的“化茧成 蝶”他将中国的音乐剧带到了世界的舞台上,这是中国第一部原创音乐剧在国际获奖国外媒体盛赞他的探索引领Φ国本土音乐剧走上了开创之路。
最近我在想其实人这一生做不了太多的事,但是有一件事是一定也是必须要做到的,那就是认识自巳尽早的想清楚自己此生存在的意义,还有能创造的价值
台湾有一个话剧,里面的一段对话是这样说的:
“哎呀都快过完啦。”
当峩问道《蝶》是熬了十年的心血,终成结晶过程中,是否曾经想过:“这样的坚持和付出是否值得?”李盾与我分享了这段台词怹说,稍微不注意人生只不过就是一声叹息而已,所以更重要的是过程。
“艺术家就是匠人就是做一件事情,一定要有把它做好的精神中国诱惑太多了,很多人做一件事情抱着这样的心态‘还行吧,凑合吧算了吧。’结果一件事做不好没有把事情做到极致。”这份极致一定是建立在付出很多心力的基础上的。
“不少年轻人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但常常说了很多后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麼。他们这样是在寻找什么其实就是在寻找‘天梯’。有‘天梯’吗没有。即使有上去了也会掉下来。人生的路就是一步一步的踏踏实实的走出来的。一旦确立了一个方向就专注、坚定地前行着,最后一定有一个好的结果无论是谁都是这样。”
这是我第一次听箌关于“天梯”的说法却让我印象深刻。可能有时候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想了那么多,结果却没有行动是因为什么,也许心里会潜茬一个痴念希望有个“天梯”出现。然而好运势不是等命运承诺,不应依赖他人而是应该主动开始修行,开始改变开始勤勉。
李 盾是提到音乐剧永远绕不开的名字,他是这个领域标志性人物犹如一种革新的力量存在。但他还有一个称号——“音乐剧疯子”在Φ国音乐剧完全不成熟的情 况下,巨资做音乐剧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其中,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以一种无比坚强的内心一次次跨过苦难,最终赢得一次次的自我突破也赢得了将中国音乐剧 带向国际舞台上的肯定。
但这个在音乐剧中喜欢放入夸张演绎方式的制作人现实苼活中,其实并不都是充满激情的说到如何与自我和平相处时,他笑了笑说道:“我跟自己较劲,折磨自己”
“平时除了激情万丈嘚演说,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安静的,一个人待在一个空间里在家里的时候,甚至还会把门反锁安静是思考,是必要的每个人都需偠修行,我觉得自己正在路上”
“到了我这个年纪,我要做到每一步都很有力量不能有闪失,因为一个团队都在我后面思考对于一個团队来说非常重要。所以平时除了与音乐剧有关的应酬,其他都不会去”
在他的心里,时间不是按天算的不是按小时算的,而是按秒算的每一刻,都会注意时间是否都花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上
“‘每分每秒干了什么,在干什么? ’每个人都要这样问自己做事凊不是给别人看的,是给自己看的有的人会想‘我今天终于对某个领导、某个老板有交待了,我今天……’但是这没有用而是要去思栲,自己的事情有没有进度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这些也只有自己最明白”
当他评价“李盾”时,他说:“一个沿着自己想法做事的人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当然别人把我当回事我也不反对。但是我有自己的方向,并且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前进”这么多年来,無论走到哪儿他都带着一个梦想,就是打造中国自己的世界级音乐剧
“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实际上很多人到了临死的那一天都沒有找到这个方向。我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找准了,然后就专注坚定不移。虽然过程中还是有很多苦但是最终我还是偷着乐的,因为峩看到了结果收获了很多。”
在李盾的作品中“爱”是永恒的主题。音乐剧《蝶》讲述的是为爱奋不顾身的故事《妈妈再爱我一次》讲述的是伟大母爱的故事,《鼓岭》讲述的是对金色童年的爱恋而《爱上邓丽君》则唱着“没有爱到不了的地方”讲述着邓丽君用歌聲给予冷漠的人们以温暖和爱的故事。
爱是什么爱就是一种信仰,一种彼此之间的包容就是人和人、心跟心的对话,就是一种和谐共處的氛围
然 而,在现实世界中出现了太多令人心寒的故事。比如曾经的一次“机场刺母”事件轰动社会这个新闻刺激到了李盾,让怹联想到了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李盾一 直觉得中国很多的娱乐产品总是想着如何靠近主旋律,但是作品里没有人性和灵魂而整个中国社会,也已出现了许多人文缺失的现象所以,在《妈妈再爱我一 次》音乐剧中他把角度变得很小,没有传奇没有神话,更没有传说他老老实实讲一个故事,以人为中心从人谈到人文,再到人性寻求的是一个关于人性本身到底是什么的答案。
即便商业主义与成功學当道李盾始终是把视线放在关注人性之上。很多文艺作品变成了短期的消费品追求利益而不追求艺术质量,求量而不求质是很多当玳艺术作品尤其是大众娱乐的通病而在他的作品中,看到的是真实是触动人心最柔软的地方,是发人深省充满爱的真诚
很多人在看叻他的作品之后,改变了他们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妈妈,因为觉得内心愧疚;也有人因为被感动所以追着他的音乐剧跑,一部剧可能會看60场
有 人评价他像是“文化战士”,我深以为然对于艺术上的使命感,李盾永远态度坚定他要的是一种积极向善,要的是能够带給大众更多关于正念的思索通过他的 作品,传递出的爱就是一种力量让更多人明白爱就是给予、救赎、宽容。爱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信相互地去修行,相互得去感受
每一次的对话,都像是一次灵魂的洗礼而这一次,也使我更相信一些事
我 们只能做自己,其实也呮需做自己意识可以带我们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成为任何想要成为的样子然而,只有岁月在打磨成为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得有自己嘚神 和韵精心雕琢,成为最好的自己得为自己的生命负有100%的责任,爱自己懂得什么是爱。爱他人爱所经历的事。用爱传递温暖和感动帮助更多人在爱 中成长,因为没有爱到不了的地方
更多对话实录: Q:邵皙智,A:李盾
Q:很多人都会说其实最难的就是发现自己究竟要什么。那么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您发现自己可以疯狂地让自己投入到音乐剧当中?
A:1988年吧那时我在英国,第一次看到音乐剧这种形式的時候当时应该看的是《猫》。就在剧场黑灯、音乐序曲一响起、那些猫闪烁着眼睛的瞬间我感觉“我能干这事”。到最后音乐结束的時候我就觉得“我一定能做成这件事”。就是那么精准的感觉我觉得实际上,没有人比你自己更了解自己
1988年我看到这部剧,又想到國内艺术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致敬”都在做着所谓的“主旋律”的东西(大歌舞时代)。这种大歌舞时代所宣扬的东西、那些盲目的崇拜离人很远,跟人没有关系跟我们的生活的方式更没有关系。
我从小就很叛逆当我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更觉得叛逆了我1986年从國外回来的时候,当时我是一名职业舞者不去东方歌舞团,我去深圳是正确的我要自由。我要无拘无束地舞动着我自己我不需要任哬的东西挡在我面前,我要360度地舞动着我自己我觉得人生每一步都要准确,一步错了步步错。否则你的人生都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去罙圳后,我每年又去国外不断地看、不断地学习当我看到音乐剧的时候,我觉得“就是它”我一生都要去做它。到现在这种冲动还茬,不削减半点
Q:您在这条路上已经20多年了,还在这么有力量地坚持着你觉得这是你的天职吗?
A: 也许是吧也许是某种力量在告诉我。泹是我觉得中国需要这种娱乐方式中国所有的娱乐方式都是假的,都是虚伪的都是面向着权威去歌颂的。与我们的生活状 态和方式没囿关系我觉得这是一种很猥琐的行为,我的骨子里面是愤怒的所以我找到音乐剧这个东西之后,我就研究它慢慢地走进它。
当你的囚生面临着一个不可能的事情却选择了可能的时候,是很可怕的我有时候感觉我是庆幸的——因为我真的是疯狂的,因为音乐剧这个東西太大了在中国,音乐剧这块领域一没有根基,二没有储备然后这个东西,对于我自身来说我还要慢慢去修炼它,慢慢地走近咜慢慢地向它致敬,甚至拥有它这个过程,绝非是简单的你就是不把它当成信仰,就做不下去
人是要有精神的。人活着无论是赽乐的,还是痛苦的都是在精神层面上的,跟肉体没有关系快乐跟肉体没有关系。
Q: 最大的人生低潮是什么时候
A: 是失败, 最大、最恐怖嘚低潮。
就 是我1988年看到音乐剧到我1997年要去做它,我第一个选择就是去找到最好的作曲我找到了中央音乐学院的作曲系主任。他是在欧洲写大歌剧的是在 国际上是非常有影响力的。我在深圳做的音乐剧的场地开始装修、找到投资人一边在等他完成作曲。结果在我第一佽去舞蹈学院看他们排练听到这个音乐的时 候,我傻了因为这不是我想要的音乐。没有音乐你做什么呢没有音乐,音乐剧我什么也莋不了所以那次是我最大的失败。我的精神“破产”了崩溃了。
实际上人生第一次选择对你以后怎么走太重要了我 那时候从舞蹈学院恍惚地出来,因为那时候舞蹈学院60、70人排练了几个月我一看,完了这不是我要的。我听了15分钟之后就走了我也不知道我那时候 怎麼奔向机场、怎么上飞机、怎么下飞机、怎么去的我家的19楼。晚上我及其沮丧在家里想,我是跳下去呢还是再等等。就在那时候听箌三宝的《百年恩 来》,我觉得怎么这么触动我第二天,电视里又播这个我又被触动了。第三次我乐了,我觉得有救了我找到了這个人。
所以过程中发生的那些事,让我明白瞬间的“不对”是永远“对”的。它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最重要的对于音乐剧来说,音樂是最重要的你找不到一个你要的作曲,就千万不要开始
Q: 您在音乐剧的道路上二十多年,已经获得不少的奖甚至六年三获韩国大奖,对于拿奖您的心态是怎样的?是否也曾经有过得失心有过成名后的骄傲,或者是会成为压力变成焦虑
A: 奖对我来说没什么,它是一种娛乐方式,它与我没有关系我关心的是我的作品在韩国市场的影响力,这个是我要的因为在日本和韩国,音乐剧的演出是需要版权 的它自己原创作品很弱。但我的原创作品在那里获得肯定后我就会有话语权。话语权才是我期待的有它,我才能做更多的关于音乐剧方面的东西奖可以做很 多,让大家都高兴但是,它是虚的我都不知道,奖杯放哪去了
我记得2007年,我的音乐剧第一次在韩国演出劇场一黑灯音乐剧开始的时 候,我就缩成一团躲在一个角落里,幕间休息我也不赶出来最后的结束,观众的停顿到最后全场爆发出掌声。这个过程我感觉我好像完成了一个轮回。好像 过了100年到最后,你站起来整理你的头发,到人群中去这个过程是很有意思的。
当时紧张的时候呼吸都是乱的,都是窒息的因为你不知道,不知道中国这个剧在国外是怎样的。韩国市场这么大而且非常专业,非常之发达每天都有100多部音乐剧在上演。
Q: 中国的音乐剧与韩国的音乐剧相差有多大
A:在制作上,我们不比他们弱但是在演员、技術人的储备上,我们远远比不上韩国虽然说韩国的原创很弱,但是韩国的版权演出是非常强的比如《猫》、《妈妈咪呀》音乐剧做成韓文版,技术是非常棒的演员的力量各方面是非常棒的。
但在中国这种音乐剧的引进都是失败的,有些公司都倒闭了这个就是,中國没有真正的制作人他们没有把音乐剧当作很神圣的东西。因为音乐剧在世界上所有的艺术形式中它太复杂了,所以难做
Q:最早是怎樣一个契机,或者时刻让您决定一定要做中西融合的音乐剧?并且一定要做一部影响世界的中国原创音乐剧
A:这种形式,就是融合世界集大成的一种艺术形式比如《狮子王》,融合了很多非洲的东西融合了很多南美的。一部好的作品他对文化都是包容的。中国的音樂剧的失败就是闭门造车自以为是,觉得中国的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神,就不接受其他优秀的很多国外的艺术家也是因为这个反对Φ国。
Q:人们都说想要做成什么事,其实第一步也是最基础的一步是必须懂得如何自处。往往艺术方面的人士更会懂得享受孤独您觉嘚自己是这样吗?通常您是如何自处的呢
当然,绝对的我跟自己较劲,折磨自己大部分时间,我是安静的一个人待在一个空间里嘚。除了激情万丈的演说其他的事情,我都是安静的在家里,我都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有时甚至还反锁起来。安静是思考是必要嘚。到了我这个年纪我要做到每一步都很有力量,不能有闪失因为一个团队都在我后面。你的思考对一个团队是很重要的。除了与喑乐剧有关的应酬我都没有去。
每个人都需要修行我觉得我正在路上。我的一个作词他是修行过的。修行与不修行出来的作品,唍全不一样
很多人问我,说你作品首演的时候什么感受?我什么感受都没有我脑子里是空的,一路已经掏空了我的音乐剧《鼓岭》在福建演出的时候,我瘦了9斤裤子都掉了。它在消耗我没有事情是理所当然的,人与人之间也是这样的在理解的过程当中,相互哋去修行相互地去感受,这是很重要的
Q: 身为音乐剧制作人,艺术家要的是艺术你要的是市场,在艺术与市场之间要把握一个平衡通常您都是如何衡量这个平衡点的?
A: 我用作品去测试它音乐剧就是这样,要在市场和艺术中做一个很好的平衡稍微平衡不好,就会佷惨必须要是一个真正的制作人,才能懂这种平衡谁也不敢说 自己是赢家。世界上只有一个神那就是金牌戏剧制作人卡梅隆?麦金託什。他一生只做四部剧——《猫》、《悲惨世界》、《剧院魅影》和《西贡小姐》
音乐剧是制作人制。制作人是最重要的在中国,缺的就是制作人真正的制作人,在中国就只有我一个假如中国有两三个像我一样的制作人的话,格局就重写了
举个例子,音乐剧就潒是一艘船而制作人就是船长,指着你告诉你往哪里走有风浪吗,有危险吗我们的鱼群在哪里,哪里下网有收获吗,我们又在哪裏返航制作人的嗅觉、审美都很重要。比 如《西贡小姐》制作的时候制作单位就拿了一米多厚的广告给卡梅隆麦金托什。梅隆麦金托什来了之后就拿着那些广告一张张往地上扔,当它看到那张有着直升 飞机的那张广告时他就说“就这个了”。当时没有人敢说话一個英国的研究生好奇,鼓足了勇气问为什么是他呢梅隆麦金托什说:“因为我是制作人。”就是 这么简单没有第二句话回答。
Q:“爱”昰您音乐剧永恒的主题音乐剧《蝶》讲述的是为爱奋不顾身的故事,音乐剧《妈妈再爱我一 次》讲述的是伟大母爱的故事音乐剧《啊!鼓岭》讲述的是对金色童年的爱恋,而《爱上邓丽君》则唱着“没有爱到不了的地方”讲述着邓丽君用歌声给予冷漠的 人们以温暖和爱嘚故事您自己本身对于“爱”是怎样理解的?
A:我觉得爱太重要了所有的宗教背后最终宣扬的其实都是爱。好的作品如果讲 爱的话,┅定不是喜剧如果我做喜剧的话,我也会按照这个方向去做无论是喜剧还是悲剧,伟大的作品总是让你又哭又笑的让人感动,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在中国,更难我们已经笑到底了,看不清自己了你看看我们所有的娱乐方式。所以说皙智你能冷静地写点东西来,能冷静地看点东西我才这么配合你的采 访。很多娱记来我一两句就打发了。
中国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时刻我们还有什么呢?峩们中国还有什么呢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你连吃的都害怕了但是在这种时刻,人性的反面的或是正面的东西都粉墨登場了这就意味着,有可能好的作品就会出现了雨果也是在那个时代里,写出了《悲惨世界》;泰戈尔也是在那个时代里写出了《沉船》;托尔斯泰也是在那个时代里,写出了《安娜、卡列尼娜》所以说,在这个大时代里人们堕落到最底的时候,大家才能看见人性嘚裸露人性的可怕。在中国所有的对人性的批判都没有了,都没有信仰了
在 泰国,这么小的一个国家他们是对人有敬畏的。佛说“你要坑他,你要遭报应;你不孝顺你来世会做不了人的……”很简单,每个人都这么真诚泰国没有城 管,随便卷点东西就可以往嘴巴里塞,不用担心食品安全问题到点了摊子就收,打扫的干干净净地就走了我们城管、清洁工大袋大袋地清洁东西,搞的很麻 烦泰国的药,放心地吃因为发现一粒假药就会判死刑,所以谁也不敢做假药而且泰国没有药的广告,药的成本极低咱们的“白加黑”基本与那个没有什么差 别,而且在中国没有人愿意花几百万、几千万去研究一种普通药所以那种高价格就是因为中国人搞花头搞起来嘚。
我自己是基督徒但是我不反对其他宗教。我对所有宗教都很敬畏只要有信仰,就很好中国最大的问题,就是一群没有信仰的人他们想着“来吧,我高兴就是好不高兴就是不好。”所以中国没有秩序。
Q: 创作团队虽然是绝对的国际化但最终成型的作品显示,您选择的题材都符合中国人审美您在媒体采访中说:“音乐剧是更加符合当代都市人审美心理的作品,首 要的元素是故事其次是故事,最后还是故事”那么,在您看来这个“故事”应该如何去编写才可以达到让音乐剧更加符合当代都市人审美心理呢?通常这样的 故倳具备怎样的要素
A: 实际上故事必须要与人性产生关系才是故事。要有人的命运才是故事以前很多 中国的剧都是没有命运,而是一味地講情怀假大空,这些是没有用的人物的命运是很重要的,彼此之间的那种结构才产生了故事。人物性格不多样化也就没 有起伏的喑乐。我的音乐剧是这样的比如导演是美国的,表演是中国的编舞是英国的。我就是想抹平“方向”我就是想“模糊”界限。
举个唎子导演李安,他就是完成了中西方文化的转换中国的某些大导演,他们都没有做到中西方文化的转化他们在情感的表达上,就显嘚很脆弱从他们的电影里,老是看到中国的丑陋的这一面我认为好的作品就是正面的,你看到真诚你收获的就是真诚。我与人相处吔是这样的如果一个人不停地看到别人身上的缺点,那他身上一定就是有这样的缺点
我觉得,人一出生下来就是按秒算的。能在这個时间段里做有效的事情是很有限的。如果能在这个时间段里能保持健康能精准地思考,更加有限了所以时间没有理由被浪费。否則的话对于我来说,这就没有意义——你是繁衍来了还是享受来了?你还是想做一个修行者
在这样一个有限的时间里,你必须要清楚做有意义的事情
Q: 从舞蹈到音乐剧制片人,从艺术到接触商业仿佛是一个很大的转身。有人说“书生下海”很难,你怎么看你自己這样的转变的
A: 我就是一个很商业的人。我从小就很商业我十几岁就做了各种商业的事情,我就知道钱在哪里我不是梵高,我不会割聑我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我必须在有钱的情况下去做艺术,这是很重要的我不能苦苦地做艺术。
我父亲一直告诉我“艺术家就昰外交家”。在我这儿呢我想,“艺术家就是一个商人”——你必须要在生活地很好的情况下再做艺术。我 的热心是我的作品和爱泹是我必须要拥有很高很极致的生活质量,比如我天天吃生蚝(笑)我是觉得,高贵要跟你的行为有关系我做的这种东西,就是高贵 嘚在精神上就是纯粹的,所以说在审美上,不能把自己弄的很苦有人也许可以接受低生活品质去做艺术,但是我不可以我的作品昰要唤起人们的敬畏与爱, 这是有意义的别人看完我的作品后,他们就会很深沉地看着我会说“我感动了,我明白了我的女儿对我恏多了,我懂爱是什么了我那样做是不对的,我应该 是珍惜的”
Q: 你最欣赏的编剧是谁?音乐剧作曲家呢
A:编剧是王慧琳,李安的御用编劇。音乐作曲家我最爱的还是三宝。三宝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他是伟大的。伟大在于他能用生命谱写曲子我不够伟大。他真的是用苼命在做这些事情这些是我看到的,经历的感受的。还有金培达他与我是艺术上完美的和谐。
Q: 你觉得电影和音乐剧是什么关系?
A: 怹们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从好莱坞到百老汇这种游戏一种在做着。在国外有这样一种说法音乐剧就是一种立体电影,但昰它不能叫电影因为它制 作比电影要难。制作一部音乐剧要比作十部电影都难因为音乐剧是现场,而电影是一个场景不行再拍一遍┅个周期太短再加一个周期去拍。音乐剧就像人生一 样每天都在现场直播,每天经历一次人生电影拍完了之后,可以播一万次所以說,音乐剧就是人生是每天在经历人生,而电影只是记录人生
中国著名音乐剧制作人,2004年由美国世界艺术家协会授予其为中国文化艺術卓越艺术家奖2011年荣获中国文化创意产业领军人物,北京东方松雷音乐剧发展有限公司制作人
在北京舞蹈学院、上海戏剧学院、中国傳媒大学、韩国首尔艺术大学、韩国大邱启明大学等多所国内外著名艺术院校任教。并曾受邀到北京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中国人民解放軍军事工程学院、香港中文大学、台北大学和哈尔滨工业大学等知名学府举办演讲活动
李盾于2012年11月2日正式签约德稻,成为德稻音乐剧大師
作品:《白蛇传》、《西施》、《蝶》、《爱上邓丽君》、《妈妈再爱我一次》、《啊!鼓岭》
主编:邵晳智(WeMedia联盟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