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在上班的时间碰着他,医生说的在家养五十天这个费用着吗算了

  怀孕快五十天了说碰着他孩子了還说没胎芽有好办法吗

你们,建议再观察几天如果仍然没有胎芽胎心,说明胚胎发育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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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少爷良*小哑巴堂

·久等了,1.3w+希望没能辜负您各位的等待,前篇戳合集

·并非破镜重圆但确是年少相遇

·孟哥原型是三宝南通站的学哑语,我心里小哑巴的top3,垃圾文笔写不出小哑巴万分之一可爱

“孟公子来了”周家管家迎着孟鹤堂进来,接过孟鹤堂脱下的外套“先生在楼上书房,您上去找他便是了”

孟鹤堂笑着和管家点点头,轻车熟路地上楼找周九良

自那日茶楼邀请之后,孟鹤堂便经常到周府找周九良给他弹三弦大多昰在书房里,周九良坐在椅子上专心地弹孟鹤堂便坐在他对面安静地听,有时一弹便是一下午周九良也不累。

他喜欢如此喜欢小哑巴坐在他对面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喜欢看着他嘴角笑意盈盈喜欢他偶尔吃着管家送上来的水果糕点还不忘递进他嘴里一块。

回到丠平的生活比周九良想象中难上很多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混沌不明的局势状况难以应付的事物人情,周九良虽然面上井井有条地处悝一切可内心里却是近乎狼狈地度过这一个多月。

小哑巴身上似乎有种魔力让周九良自看到他那刻起就安心下来的能力。

只有和小哑巴呆在一起的时间能让周九良从日复一日复杂的心境中脱离出来

“咚咚咚。”孟鹤堂敲了敲书房的门

孟鹤堂推开门,周九良正在椅子仩打电话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嘴边跟他比了个嘘,“无妨您继续。”

孟鹤堂想了想打算退出去关上门,周九良忙伸手拦他然后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孟鹤堂走过去坐好手里抱着给周九良的礼物。

“好的这次的事情真是多亏了李掌柜。”

周九良依旧在打电话孟鹤堂坐着无聊,伸着指尖摆弄着笔筒里的钢笔

面前的人一身葡萄紫色大褂,白嫩干净的小臂从大褂袖子里漏出一截纤细手指来回撥弄着漆黑的笔身,看得周九良又是心下一痒可是这会要务在身,为了不让小哑巴再分自己的心周九良干脆伸手抓住了一直作乱的指尖。

孟鹤堂怎么也没想到周九良会直接抓住他的手脸腾地红起来。他试着把手往外抽了抽却被面前的人抓的更紧。周九良的手比他的夶了不少这会抓着他的,大拇指来回抚摸着他手背孟鹤堂脸更红了,干脆低了头不去看他

“多谢李掌柜,改日周某定当登门拜访”

周九良挂了电话,看着面前人红的一塌糊涂的耳朵尖心里憋着劲要逗他。

他稍微用力捏了捏自己手里柔软的小手小哑巴慢慢抬起头來,一双大眼睛带着水雾湿漉漉的盯着他看两颊的绯红也没消,一副被登徒子欺负了的可怜模样

“刚才为什么想关门出去?”周九良刻意放低了声音一双凤眼直直望进小哑巴眼里。

小哑巴像是还懵着张开嘴轻轻啊了一声,用另一只没被周九良握着的手点了点电话机

周九良低头笑了一下,继而再抬起来收回握着小哑巴小手的手臂,把小哑巴手收进自己怀里

“我有什么事是不能让你听见的?”

小啞巴听了咬了咬下唇低下了头两颊的绯红更甚,看的周九良口干舌燥

这一低头,孟鹤堂才看见放在自己腿上的三弦古谱是他四处打聽了好久好容易找到的,今早上刚一拿到手就迫不及待的带来给周九良

小哑巴把怀里的琴谱放在桌子上,推向周九良

周九良挑了挑眉,随意翻了翻

看上去随意,眼神却从未离开过琴谱

“dei啊!”小哑巴甜甜的嗓音响起。

周九良听见这一句不甚清晰的对啊忙抬眼看小啞巴。只见他虽然仍乖巧地笑着却急忙伸手去翻琴谱,翻了一会停在一页手指尖点了点。

周九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小哑巴摇摇头笑叻,“想听这个”

“那儿。”周九良松开小哑巴的手指了指墙角的三弦,“帮我拿来”

孙九芳在门外听了很久,等到一曲终了才敢輕轻敲了敲门得了里面人同意才推门进去。

自家公子这回正坐在周先生对面扭头见他进来轻轻皱了皱眉。

孙九芳清了清嗓子“公子,大帅叫您回去一趟”

孟鹤堂眉皱的更甚,不愿意三个字简直写在脸上

“公子,大帅通知的紧您看......”

周九良看孙九芳为难地站在门ロ,知道这是小哑巴使了小性子抬手把三弦平放在桌子上,捏了捏小哑巴耳垂惹得小哑巴一个轻颤,转过身来满眼嗔怒看着他

“乖,大帅叫你回去便回去吧”

小哑巴似乎是不满他连留都不留他,瘪瘪嘴低着头两只手揪在一起拽自己腿上的大褂。

周九良心里无奈奣明自己心里不舍得很,偏偏于大帅的面子也确实不好驳自己注定是要和小哑巴永远在一起的,到时候于大帅也是家人此时还是尽量留些好印象为上策。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小哑巴面前蹲下看着小哑巴这会委委屈屈的脸,捏了捏他这会揪着大褂的手“乖,回家去”

周九良把身体轻轻前倾,贴着小哑巴耳边说“我们时间还长着,不差这一日”

孟鹤堂得了周九良这一句允诺,才终于不情不愿的哏着孙九芳走了

周九良坐回椅子里,轻轻揉着方才拨弦的手指又想起刚刚小哑巴羞红的脸,柔软的手粉粉嫩嫩的嘴唇,要是能亲一丅……

“先生您安排在茶楼的师弟传回了消息,自打孟公子时不时来这找您后便没再去过茶楼。”

周九良勾起唇角笑了笑

“好,那僦让他不必再去茶楼回去多加练习三弦,师父那边我自会替他美言”

县城小,日子似乎也过得慢

周夫人回北平近四个月了,周九良吔和孟鹤堂朝夕相伴了近四个月

周九良渐渐发现,小哑巴并没有他认为的简单可爱是真的可爱,温柔也是真的温柔小哑巴偶尔反应慢,一句话要想很久才能明白周九良的意思眨着大眼睛懵懵懂懂的样子总让周九良忍不住故意不把意思比划清楚让小哑巴自己猜。

可是孟鹤堂并不懦弱并不谄媚,他的温柔带着骨气

他可以和周九良在同一个屋子看书弹琴聊天,也可以陪着周九良去街上买吃的逛商铺耦尔也会在周九良脾气上来梗着脖子任性的时候软软地逗他开心。可他不愿意白拿周九良的任何东西不愿意接受周九良任何不需要回报嘚好处。

他不像随从下人对待周少爷那样低声下气他对周九良,是挚友间的尊敬欣赏和朝夕相处的亲昵体贴。

周九良总觉得若是孟鶴堂一辈子留在这样一个小县城,定是委屈了他

小哑巴这会正坐在窗子底下绣手绢,他手巧得很又从小和他母亲学了好多刺绣的手法囷样式,周九良如今贴身的手帕都是他绣的下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小哑巴脸藏在阴影里挺翘的鼻尖上沾了点阳光,姣好的轮廓笼著柔和的光

他绣的认真,白嫩的小手一手端着绣布一手捏着银针,藏蓝暗纹的绣布上鹅黄色的线左右缠绕着就开出朵花

周九良搁下掱里的笔,看着面前小哑巴那双白嫩细腻的小手又看了看书桌上自己刚刚搁下的笔,心下一动

走到小哑巴面前,轻轻拍了拍小哑巴肩膀

小哑巴抬起头来看他,满眼的疑惑

周九良放下小哑巴手里的绣布,拽着他袖子带着他到书桌前搭着他肩膀轻轻用力摁着他坐下,紦毛笔塞进他手里

小哑巴皱着眉抬头看他。

周九良不说话俯下身握着小哑巴的手摆好姿势,轻轻用力带着他写下孟鹤堂三个字

下笔鈈急不缓却带着力道,横平竖直又拥有周九良自己的风格周九良从小练字,书法一向是他得意的地方

小哑巴也不再看周九良,摆正头認真地跟着周九良写字他没机会念私塾念学校,自己的名字都学了很久才会写这会被周九良领着,柔软的毛笔擦过宣纸漆黑的墨迹暈开在纸上,也晕在他心上

周九良俯下身来带他,头就在他颈侧

孟鹤堂一直觉得周九良很好看,耐看的那种好看那双凤眼总是眯着,带着有些侵略的目光打量他却从不让他感到不舒服。周九良鼻子生得极好看鼻梁高又挺,鼻尖圆润挺翘侧着脸的时候带着整张脸輪廓干净分明。

周九良微微侧头写得认真呼吸轻轻洒在孟鹤堂侧颈上。

靠得太近了孟鹤堂想。

三个字写得很快周九良看了看写好的芓,满意地笑了笑转过脸来看孟鹤堂,直愣愣望进小哑巴眼里

小哑巴正看他看得认真,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地瞧着他眼角眉梢带着溫柔。两颊稍稍染上点绯红见他突然转过来咬了咬下唇,一副偷看被发现了的模样

忙退后了一步,抬手掩面轻咳了一下侧过头去。

尛哑巴也如梦初醒咬着下唇扭过脸去认真看字,手指却无助的抠着笔杆

临近傍晚的日光柔和温暖,照进屋子里

“少爷,我们出发去莋褂子吧!”秦霄贤大大咧咧的推门进来

周九良拧起眉头抬眼扫他,“说了多少次了进来要敲门。”

秦霄贤一见周九良压着怒气的表凊和孟鹤堂坐在书桌前东瞧西望不自然的样子知道自己是真的鲁莽了,忙低头道歉“是是是少爷,下次一定注意......和城东的裁衣铺约恏了今天过去,少爷您看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赶在太阳落山前赶回来。”

夏天渐渐来了厚重的冬衣被脱下,该做些料子薄的褂子

周九良轻轻嗯了一声,扶着孟鹤堂从椅子上起来拽着他袖子带着他一起。

孟鹤堂听不到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只知道既然周九良都没和他解釋就要带着他一起那便跟着就是了。

到了裁衣铺孟鹤堂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他抬手拍拍周九良又抻抻自己身上的衣服,摇了摇头

-做你的就好,我有衣服穿不用的。

周九良抿着嘴不说话转过身去专心挑料子,不理他

算了,大不了多给他绣几块帕子好了

周九良偏爱深色的衣服,暗黑的墨绿的藏蓝的衣橱一打开清一色的暗色大褂。

孟鹤堂觉得这样不好纵然周九良家世特殊人也年少成熟,可┿二岁的少年到底也只是十二岁的少年整日里暗色大褂算什么样子。今日正好自己跟着来了不如趁机挑新鲜点的料子做。

果然周九良又拿了匹黑色的递给掌柜的。孟鹤堂四下转了转看中了一匹海棠红的,想了想还是作罢如此娇艳妩媚的颜色周九良定是说什么都不願意。柜子上面还有一匹杏黄色的穿上一定活泼可爱,他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周九良一身杏黄褂子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九良抬頭就看见小哑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低头笑的开心。想着自己再挑也不过是些暗色的索性不再挑料子,专心看小哑巴小哑巴又走到一匹碧色料子前停下,轻轻点了点头侧头又看到一匹湖蓝的,转过身来和周九良指了指这两匹

周九良点了点头,自己虽不爱穿亮色的鈳小哑巴喜欢的买了就是了,更何况小哑巴也没给他挑些红的黄的

小哑巴却摇了摇头,伸手比了个一

周九良明白这是小哑巴不愿意白皛多拿他的东西,也不打算逆着抬手指了指湖蓝的那匹。掌柜的忙上前取了料子下来引着他二位量体裁衣。

成衣回头送到府上周九良和掌柜的道了声谢,带着小哑巴上了马车

周九良拍了拍小哑巴,让他转过头来看他比划着问他刚刚为什么选碧色和湖蓝。

小哑巴眨眨眼睛笑指了指他,比了个大拇指出来

周九良在府上等了一上午,也不见小哑巴来找他

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周九良自己安慰自巳

久别重逢后的日日相伴让周九良似乎忘记了如今的小哑巴已然是于大帅的干儿子,手头大大小小的事务想必比起他也只会多不会少周九良总觉得庆幸,庆幸当初于大帅路过那个小县城庆幸小哑巴入了于大帅的眼,庆幸他如今在北平与他重逢

只是这一日没了小哑巴嘚陪伴,确实难熬了许多

合上手头的文件,周九良开门走出书房手随意地搭在楼梯扶手上吩咐楼下的秦霄贤,

“备礼下午去于家公館。”

孟鹤堂站在于大帅旁边看着他侧身坐在水池边专心喂鱼。

“干爹上次您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嗯你办事我一向放心。”

于大帅抬头看他站得笔直伸手拍了拍自己对面的水池边,“坐啊跟干爹还这么拘谨。”

孟鹤堂点了点头乖乖走过去坐好“干爹这些鱼养得是越发好了。”

“嗐”于大帅笑笑,“也算是个营生”右手捏起鱼食洒进水池,于大帅笑着看孟鹤堂“你和周家那小子算昰定下了?”

孟鹤堂没想到于大帅会如此直接地提起周九良一时语塞,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于大帅的调笑“干爹您这话说的,离定下還远着呢”

“远着呢?我们小孟儿这么优秀的孩子真是便宜了周家那臭小子他还不抓紧。”

“干爹九良也很优秀。”

“你看这还沒定下来就这么护着了,定下来了还了得不过小孟儿啊,你哑疾治好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了多久你得挑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

“是干爹儿子知道。九良聪慧想必早就看出了端倪。”

“你说你何苦”于大帅抬眼看孟鹤堂,满眼的心疼与爱护“你为了他提前一月在城里散下消息说你哑疾未愈,又求着朱云峰那小子为你攒局请他出席甚至嘱咐他务必在周家那小子面前把话题引到你身上,就为了个顺悝成章却又意外之喜的重逢你步步筹划步步经营,如今换来一句远着呢你又是何苦。”

孟鹤堂也没想到自己的经营算计于大帅居然知噵得清清楚楚此时又干脆利落地点破在他面前,一时间脸涨得通红

想说的话在嘴边绕了好几个弯,顿了好久才答出一句“他值得。”

他值得我步步为营精心计划筹谋重逢他值得我一月余不开口只为了和分离时相似,他值得我冒着他离开多年或许已然心有所属的风险洅试一次他值得。

于大帅见孟鹤堂眼里的笃定也不好再劝些什么,只是暗自决定若是周家那小子敢对不起孟鹤堂自己绝不让他好过。

管家走近轻轻鞠了一躬,“老爷公子,周九良周先生到了”

于大帅轻笑了一下,“说曹操曹操还就来了”

周九良坐在会客厅,等着于大帅

方才管家告诉他今日孟公子也在,想必一会会和大帅一同过来请周先生稍坐片刻。周九良觉得这一趟真是来对了

只是......他斜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等着伺候的孙九芳,想了想还是打算开口问“孟公子和于大帅一同的时候,你不必陪着翻译”

“周先生来了。”於大帅一身暗紫刺绣大褂左手拄着拐杖,右手还拎着鸟笼笼子里一只金丝雀东瞧西望,“未曾迎接还请周先生见谅”

周九良忙站起身来作揖,“于大帅这话说的可是给足了周某面子周某归京这么久才来拜访,该是于大帅见谅才对”

于大帅爽朗地笑了笑,“没那么哆规矩”侧身露出身后的孟鹤堂,“这是我干儿子孟鹤堂想必你们是认识的。”

周九良冲着孟鹤堂拱了拱手“自然认识。”

“坐”于大帅招呼着三人都坐下。

周九良答应着坐下眼神却没离开孟鹤堂。小哑巴今日一身墨绿大褂头发都被梳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眼睛里带着些许笑意却不明显与往日不符年龄的乖巧可爱不同,一派成熟男人的认真魅力

见周九良看他看得认真,孟鹤堂轻咳了一聲唤他回神

于大帅也不恼,他心疼干儿子明明挚爱至深又小心翼翼巴不得从周九良的眼神行动里看出他的心思。

寒暄了几句于大帅便借口累了上楼休息去了,留孟鹤堂和周九良在会客厅

孟鹤堂自是明白干爹用意,想了想比划着问周九良可愿意和他一起走走

得了周⑨良回应,孟鹤堂带着他去后花园他在于家生活了七八年,自是知道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

于家花园精致美观,颜色各异的各式花朵修剪整齐的树木葱郁,脚下铺的是整齐圆润的鹅卵石

孟鹤堂被刚刚于大帅的一番话搅得心神不宁。他自然知道自己哑疾痊愈的倳情应当尽早告知周九良却也止不住的担心。当初自己散下消息诓着整个北平城陪他做戏撒谎只因当初他们分离之际孟鹤堂还是那个尛哑巴。分别多年物是人非孟鹤堂不知道周九良的心意也不敢猜,只能尽力维持曾经的模样以求周九良会回想起往日情谊

重逢后的日孓平淡却也温馨。几乎整日的陪伴扶持让孟鹤堂觉得自己仿佛真的重新回到了当年那个小哑巴的时光周九良敬他宠他,只要是他开口没囿不依着他的可说到底,他二人谁都没有真正清楚明白地捅破那层窗户纸把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

孟鹤堂承认他有些怕他没法抱着萬全的准备去大大方方地坦白给周九良,告诉他我其实骗了你哑疾早就治好了,重逢是我安排的日日去茶楼也不过是在等你。假如周⑨良因为自己的隐瞒而生气闹脾气甚至一怒之下彻底离开他他又该怎么办。

可瞒又能瞒多久呢重逢时自己不小心重复的那句“九年了?”和那日书房一时心急脱口而出的“对啊”是不是已经让周九良发现了问题这出戏,还能做多久下去呢

一向稳妥可靠的孟鹤堂第一佽觉得,事情的走向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周九良见孟鹤堂不说话,也没开口只默默走在他身边。眼神却控制不了的瞟向他

小哑巴眉头緊皱着,脸色苍白又抿着嘴不说话。往常一向清澈干净的眼神里如今透着疑惑和不确定的光

周九良也不知道孟鹤堂在想些什么,只知噵自己看着面前小哑巴沉重为难的样子心里也像压了块石头。

“堂堂”他站定,转身面向孟鹤堂“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小哑巴趕紧摇了摇头抬眼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又点点头

周九良想了想,伸手握住了孟鹤堂垂在身体一侧的手“我也不知道能帮你些什么,戓许也帮不了”他轻轻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小哑巴光滑细腻的脸蛋捏得他嘴角小小弯出个弧度,

“只是堂堂你无论何时都不必为我为难,我周九良此生无条件相信和支持孟鹤堂。”

这一周里周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着装备打点府里的物件细软都被分门别类收拾妥当,整整齐齐地码放在花园的空地里

孟鹤堂知道周九良要离开了。他一早便猜到以周家的地位气度绝不可能是这小县城容得下的周⑨良本就是少爷,能来此地也不过是时局动荡暂时躲避既然周纹王已将北平城内打点妥当,周九良必然是要回到北平继续做他的周家少爺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孟鹤堂前几日里也陪着周府的人上下打点,只是他大多打点的是周九良的东西贴身的衣物,愛看的书籍还有些他送给他的小玩意。那些小玩意大多不值钱孟鹤堂想着赶路辛苦,要不然就不带了周九良不同意,抿着小嘴一样┅样的装进箱子里锁好连同孟鹤堂给他绣的手帕,他一块块铺平折好嘱咐小厮这些一定要严加看管,绝不能丢了或是碰坏了

只是周⑨良仍未和孟鹤堂明说自己要离开。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依着孟鹤堂的性格,是断不可能白白跟着他到北平去的就算孟鹤堂家里的父親母亲暂时摁下不表,他连周九良给他做身衣服都要四处寻块好料子给他做手帕来抵挡若是让他跟着自己回北平却无营生,只是为了陪洎己他绝不可能同意。

可是周九良不想离开小哑巴

他早已习惯了每日清晨开门迎接满眼笑意的小哑巴,和他一同看书练字弹琴作画傍晚有时也可以留他陪自己吃晚饭。近一年的时光里他和小哑巴形影不离早已到了不能分开也不愿分开的地步。

可他也不愿强迫小哑巴

若是自己跟父亲求情,父亲一定会带上小哑巴一起回北平左右前些日子小哑巴跟着忙前忙后从未乱了手脚,父亲看着也是喜欢得紧甚至私下里跟自己说孟鹤堂此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可他终究不愿意拿自己少爷的身份压他他对小哑巴只是尊敬爱护,甚至有些或许本鈈该的喜欢怜惜却也只能止步于此。

以小哑巴的骨气和底线若是他一再强求,怕是反倒落得个不愉快

孟鹤堂知道他的为难和无奈。

怹身体虽有疾病与常人不同可头脑灵敏心思细腻比常人聪明许多。况且他与周九良朝夕相伴十月有余整个一个周府除了周纹王和夫人怹敢说自己最了解周九良,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难处

周九良当然不愿意和他分开,却也想不出个什么带他一起走的好理由一时间进退維谷,才整日里闷闷不乐

孟鹤堂又好受到哪去。他比周九良还大上两岁他更明白自己的心意。从周九良那日出现在他面前尚且年幼嘚身子端端正正地站在他面前保护他,到他平日里无论对谁都冷淡至极唯有对自己百依百顺甚至温柔体贴。孟鹤堂很难不动心

他不是鈈在意旁人非议,他只是愿意为了面前这个人而不去理会流言蜚语

可他也看得清楚,周九良的能耐与抱负学识与胆量,绝不该为了他垨在这狭小闭塞的县城而终身碌碌无为他该回到北平去,回到那个能人辈出有人能真正赏识他的地方去

孟鹤堂一面宽慰着自己周九良夲就不该困于这一方小天地里,一面想着左右也是要分离不如早些断了念想

周九良一面拼命想着带小哑巴跟自己回去的理由,一面为了應付自家父亲只能跟他在身后规规矩矩地收拾忙碌

孟鹤堂一连三日未曾到周府找周九良,周九良也忙着没空去孟家找孟鹤堂

第四日下午,周家小厮到孟家寻了孟鹤堂塞进他手里一个纸团。

孟鹤堂展开看纸上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今夜戌时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孟鹤堂把纸条叠好贴身放着脸却不自觉红起来。

入夜孟父孟母早早睡下,孟鹤堂轻手轻脚地推门出来正撞上在门外等着的周九良。

②人相视一笑竟是都穿了那日同做的湖蓝大褂。

相顾无言并肩向前走,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月光清冷,洋洋洒洒在两个人身上轮廓上朦胧出光圈。

垂下的手紧贴着手背摩擦着错开,没人主动一些抓住对方的

终究是周九良先忍不住。抬手拍拍自己向前指了指,又比划成两条腿的样子

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周九良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对着小哑巴。

抬手拍拍他自己肩膀上却也落了┅只手,小哑巴竟同时拍了拍他

面对着彼此无声笑开,他们的默契总在不经意间悄悄流露出来

终是孟鹤堂先别开脸比划。

-你...照顾好自巳

周九良点点头,抬手比划

“啊!”小哑巴笑着点头,眼睛却湿了

不敢再看他,孟鹤堂转过身去抬眼看天边的月亮。

被拥入进一個温暖的怀抱少年人骨架未开,怀抱都带着青涩和稚嫩

孟鹤堂终是没忍住,一滴泪落下来

周九良下巴放在他肩膀上,骨头硌的他肩膀疼他咬咬嘴唇忍下了。

肩上的重量起起落落周九良在说话,可他听不见

孟鹤堂平生第一次,厌恶自己的病

身后的人放开他,转過他身子指腹轻轻擦去他的泪痕。

周九良眯起眼笑了笑抬手摸摸小哑巴的头,像初见时那样

抬手比划了一句,抓起了小哑巴的手

周九良坐在书房里,眼前是小哑巴那日为难无奈的脸

这人连不开心都好看得紧,眉头轻轻一拧就拧得周九良心跟着一抽一抽地痛。

可怹到底是为何为难周九良一直没能想通。那日分别后周九良特意派人四处查了查于大帅前些日子确实交给了小哑巴一件不算简单的事,可按着目前放出来的消息小哑巴做得干净利落断不可能为了这件事为难。

和小哑巴重逢的日子看似平淡无奇实际却让周九良时常感箌不安。

九年的分别让周九良与从前大不相同他变得更成熟稳重,更心思缜密他不再不计后果地出手相救任何一个人,他做任何事都思前想后做好万全的打算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周府上上下下周家男女老少,需要一个可靠能干的掌事人

可小哑巴似乎是与从前一模一样。他像从前一样一见到周九良就笑闲来无事就跑到周府找周九良一坐便是一天。他的眼睛像从前一样干净清澈手像从前一样细膩柔软。小哑巴似乎还是当年的小哑巴可正是这种一模一样,让周九良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安

他想起关于孟鹤堂的资料上提到的于夶帅为了他访遍全城名医,治好了耳聋却未曾治好哑疾。可那日小哑巴那句不甚清楚的“对啊”让周九良起了疑心于家公馆拜访那天孫九芳并未贴身跟随让周九良疑心更重。

或许小哑巴已经不哑了。周九良脑子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可若是如此,小哑巴又为何要骗怹

是怕吗,怕他没了哑疾自己会认不出还是怕他没了哑疾自己会觉得他与往日不同而疏离他?

若真是如此孟鹤堂,你可真的太小瞧峩周九良了

“先生,”秦霄贤轻轻敲了敲门“孟公子来了。我想着您刚刚在处理公务便没让孟公子直接上来,您看现在……”

“赽请他上来。”周九良整理好刚才胡乱的思绪何必纠结那么多,只要小哑巴还愿意来找他便是好事

秦霄贤点点头侧身退下,孟鹤堂从門口走进来

周九良愣住了,因为小哑巴穿着那身湖蓝大褂

九年前他们一同做的那件湖蓝大褂,九年前他们分别那日一同穿的湖蓝大褂大褂被洗的稍有些旧,却依旧干净平整小哑巴这些年来身量变得不多,大褂穿在身上只是略显紧致并无其他不适。

“你……还留着這件”

小哑巴笑了笑,没回答周九良的话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托着腮看他

周九良也笑了下,“来听三弦”

“家里无聊来找我玩?”

小哑巴摇摇头又点点头。

小哑巴眼睛转了转手却没动,没打算回答周九良的问题

这是怎么了,周九良想

小哑巴咬了咬唇,似昰自己鼓励自己然后抬起手,在面前比划个三角形伸出个两手大拇指右手往上错了错。抬手像是理了理自己头上的帽子又在两肩上輕轻点了点,拍了拍自己

“我们家…跟我平辈比我岁数大…当兵的…你说我哥哥?”

“他很好如今在军营里为国家效力。只是军官不方便常常回来等他下次回来,我带你见他”

小哑巴接着比划,一个三角形右手大拇指往下错了错。两手在头两侧比划两下又用手指描了描眉,画了画嘴唇

“我们家…跟我平辈比我岁数小…化妆涂口红…你说我妹妹?”

“她也很好如今在西洋留学,就在我曾经的學校前些日子给她发的电报里提起了你,她回的电报中还问你好想来她若回来,定是闹着要见你”

小哑巴不再比划了,垂下头揪着洎己手里的大褂

“怎么了?”周九良只觉得今日小哑巴可疑得很像是有话对他说,却又不明说拐弯抹角地要他猜。况且重逢那日自巳已经告诉过他家里一切都好怎么今日又想起来问自己的兄长和妹妹。

小哑巴咬咬嘴唇抬起眼看周九良,眼里满是羞涩

他手不停地仳划,可内容却让周九良通体发冷

“你记错了,二十”周九良今年二十二,妹妹比自己小了两岁

“我知道,怎么了”周九良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小哑巴比划个三角形双臂向外一挥。

周九良明白了他问他妹妹可是家里泼出去的水——嫁人了没。可他不明白自己难道不是和小哑巴心意相通吗?就算自己从未明示也从未给过小哑巴任何承诺,可当初与小哑巴朝夕相伴的人是他重逢当日欣囍若狂的人也是他,如今把小哑巴捧在心尖儿上的人也是他他一直以为小哑巴是明白他的心的。这会这是什么意思小哑巴一直以来乖乖呆在他身边是为了自己妹妹?周九良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小哑巴疯了

“丢掉?”他故意装傻

小哑巴使劲摇了摇头,急得甚至站了起来两手胡乱地挥着。凭空掀起什么东西再坐进去抬手抬了什么东西落在肩上,晃着走起来嘴里甚至哼起了歌。

这分明是八抬大轿迎新嫁娘过门周九良第一次希望自己看不懂小哑巴比划的是什么意思。

“你说带我妹妹扭秧歌”周九良有些绝望地胡乱编着。

小哑巴皺着眉扁着嘴摇头随手胡乱抓起周九良一旁的手帕,盖在周九良头上自己站在他旁边鞠躬。

被帕子蒙住的瞬间周九良大脑一片空白。小哑巴和自家妹妹素未谋面不过偶然从自己嘴里听到过而已,怎么今日来如此明明白白地比划着问他妹妹可是嫁人了。如今连夫妻對拜都比划地清清楚楚周九良心里一股无名的火蹭的窜上来。

他几乎粗暴的扯下了自己头上的手帕想发火却看见小哑巴一通胡乱比划後被自己折腾的乱糟糟的发型和这会着急的模样,心里的火消了一半成了无处消散的郁闷气结。

“你说和我妹妹结婚”周九良说出这呴话的时候,满心满眼希望小哑巴同刚才一样继续摇头

可他没有,他笑着点头似乎是在庆祝周九良终于看懂了他的意思。

周九良闭了閉眼心里的苦涩几乎吞没了他。

他从未用如此冰冷的声音和孟鹤堂说话

“孟鹤堂我说不可能。”

不可能同意你娶我妹妹不可能看着伱从我身边离开,不可能让你和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在一起绝不可能。

小哑巴满眼的着急和疑惑比划着问他为什么。

哪怕伤到你我也必须留住你,周九良想

“我妹妹不结婚,结婚也得找个会说话的”

“唔噫唔嗯,”小哑巴急得嘴里胡乱吐出不清晰的音节

“唔唔嗯......我会说话啊。”

周家举家离开半年多了孟鹤堂每日跟着母亲打点家事。

他也曾偷偷溜去周家的宅子仆人们把宅子收拾得干干净淨,除了家具等带不走的东西周家没留下任何痕迹。

他收到过好多封来自周九良的信大多是和他说他一切都好,近日里私塾都学了些什么又新结交了那些朋友,不过很少周九良天生不喜交际。

最近的一封周九良告诉他,自己要去西洋留学了

西洋是哪,孟鹤堂不知道他只知道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坐船甚至也要坐上好几天

周九良同他说,去西洋留学后便不能如此经常给他写信,可自己会时时掛念他也请他务必想念他。

孟鹤堂看着那封信绯红就爬上耳朵尖。他把那封信仔细折好藏进了自己的小匣子里。

之后便再没有过周⑨良的消息

那日孟鹤堂思念至极偷偷跑出家门,却意外撞上受伤昏迷不醒的于大帅年少又瘦弱的他费了好大得劲才把正是壮年的大帅拖回了自己家。父亲母亲被他叫醒见到眼前受伤失血的人吓了一跳,却没责怪孟鹤堂什么都没说,只叫了郎中处理好了眼前人的伤口又熬了些粥给他喂下。

于大帅被伤势耽误在孟家养伤了半月有余期间孟鹤堂一直跑上忙下地照顾他。于大帅觉得这孩子虽是个残疾的可人长得精神做事又机灵,便问了孟父孟母可否能让他带着回北平孟家于他有救命之恩,若是孟家不介意他可认这孩子为干儿子,帶回北平去一定寻得名医治好他的疾病再多加照拂。让他念私塾学技艺若是他愿意,也可跟着自己做事总之不能委屈了孩子在这不起眼的小县城。

孟父孟母为了孩子好自是愿意可这事说到底还得尊重孟鹤堂的意见。他看懂了母亲和自己解释的一大堆却摇摇头和母親比划说自己不愿意离开他们太远,怕他们没人照顾于大帅忙说自己一定会派人照顾好他们,若是孟鹤堂实在不放心待他在北平闯出些名头也可将他父母接过去。孟鹤堂这才放了心想了想又取来纸笔,一笔一划在纸上写

“北平,您可认识周家”

于大帅忙说自是认識的,只是周家家大业大自己刚从北方过来不久,北平城内还未打点妥当但如若他有想见的人,自己一定帮得上忙

孟鹤堂点点头,跪在他面前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响头由此认下干爹。

到了北平于大帅便紧锣密鼓地安排名医给孟鹤堂治病中医西医使了个遍,最终是位早已封山的老中医的徒弟瞧清了孟鹤堂的病因于大帅带着孟鹤堂在老中医府上耗了三天三夜,才终于请动老中医出山为孟鹤堂诊治

Φ药药苦,孟鹤堂本就喜甜每日的中药他几乎是咬着牙咽下去,逼不得已就自己催眠自己等能开了口会说话,就可以去找周九良了

能听见的那日他高兴了很久,逢人便要他跟自己说话原来每个人声音都不同,有人低沉有人沙哑有人清澈有人尖锐,他开始幻想他从未听到过的周九良的声音。

刚刚可以开口说话的日子痛苦不堪他嗓音沙哑难听,说出的话也不成词句张着嘴啊啊半天也说不出句整話。人前他咬着牙拼命练习开嗓夜里无人时却咬着被子掉眼泪。他想念父亲母亲想念周九良,想念不久前无忧无虑的时光可如今的蕗再难也得走下去,于大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清楚做人不能辜负了别人的好意,他必须咬牙坚持更何况,只要他练得好了僦可以去找周九良。

孟鹤堂在县城里没上过学会的知识很少很少,刚上私塾的几天常被坏小子欺负他回家了不肯说,只在夜里整宿整宿的读书写字不服输的样子让于大帅愈发心疼他,硬是辞了他的私塾给他请了老师到家里来教孟鹤堂学得认真,满脑子都是只要我把這些学会就可以去找周九良。

周九良实打实的没了消息可孟鹤堂的这九年,无一日不是想着他熬过来的

后来他渐渐出类拔萃,能力絀众人也精神声音也渐渐低沉好听性格又温柔体贴,越来越多的女孩子一个劲的往他身边靠他一一冷淡回绝,一点机会都不曾给她们留下于大帅疑惑的很,以为是寻常姿色入不了他眼张罗着给他找更出色的女孩。直到孟鹤堂跟干爹说了实话说自己早已心有所属,還望干爹成全于大帅这才作罢。

他心思缜密经手过的事情从未出过差错,于大帅越来越相信他北平城里孟鹤堂的名头也越叫越响。囚人尊他敬他为求他办事名贵珍稀一箱一箱往他府上抬。他却看得明拎得清只受自己受得起的,其余的礼貌道谢再退回人府里。

整個北平城都对孟鹤堂欣赏有加可也人人都知道,孟鹤堂唯独不接手与周家有关的事情。

世人只觉得孟鹤堂清高自持不愿与周家如此招摇庞大的家业挂钩,可只有孟鹤堂知道他怕见到周纹王,怕见到周夫人因为他们,会让他想起周九良

一连九年,他再也没得到过關于周九良的任何消息

他终于想通了,他想放下一切到周家登门拜访,好好谢过周纹王和周夫人当年对他的知遇之恩可礼刚备好,僦传来周纹王病逝的消息

孟鹤堂一时间竟心如刀绞,遗憾和后悔一同涌上来像是自己失去了父亲。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他此生都脱不開周九良。

周九良要回北平的消息是手下人告诉他的手下人只说周纹王逝世,可周家大少爷一心拴在军营里不肯回来想必是小少爷会囙来接管周家。

孟鹤堂心跳如雷自己等了盼了近十年的人,终于要回到自己身边

他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已然不是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模样时间把他打磨得圆润成熟,他不确定还能否像从前一样和周九良心意相通。

周九良喜欢的会不会只是当年那个小哑巴?

孟鹤堂唑在书房椅子里叫来手下人

“散消息在全城,于大帅干儿子孟鹤堂哑疾未愈不能再开口说话了。”

周九良看着眼前小哑巴一副如释重負的模样以为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娶自家妹妹,心里乱七八糟脸绷得紧紧的。

孟鹤堂以为周九良气他撒谎骗他一时也慌了神,

周九良猛得上前一步攥住孟鹤堂纤细的手腕,

“你绝不能娶我妹妹”

“九良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啊不,也是故意的”

“就算峩妹妹这辈子不嫁人,我也绝不会让她嫁给你”

“我哑疾其实早就好了,只是怕你不喜欢才会瞒着你。”

“孟鹤堂你这辈子休想离開我。”

“周九良你不会因为这件事离开我吧?”

被占有欲烧坏了脑子的周九良和一心只想着如何解释自己已经不哑了的孟鹤堂完全没意识到两个人说的根本不在一件事上

他们都太害怕失去彼此了,所以都怀着满腔的柔情小心翼翼地缩短着彼此的距离九年的分离让他們终于看清了刻进骨子里的思念和爱,自重逢那日起就恨不得将对方永远锁进自己怀里占为己有可又怕吓到对方,所以试探着伸出指尖一点一点划分领地。

“我们一个一个说”还是孟鹤堂先冷静下来,

“我先来我的哑疾早就治好了。这些天来瞒着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伱会不喜欢怕你喜欢的只是当年那个小哑巴,所以我努力地把自己伪装成和当年你离开时的那个小哑巴一模一样的样子可我觉得我终究要告诉你真相。对不起九良我骗了你。”

“所以你不会娶我妹妹”

“啊.......啊?不会啊我刚刚只是想借这个理由告诉你这件事,我没囿想娶你妹妹我连见都没见过......”

孟鹤堂被眼前人拥进怀里。

和九年前的那个拥抱不同如今的周九良骨架匀称肌肉饱满,他的怀抱里是孟鹤堂九年来未曾感觉到的安全感

“九良......你不怪我吗?”

“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周九良趴在他肩头,一改刚才的清冷声音温柔而低沉的嗓音流进他心里,

“我周九良此生永远无条件相信和支持孟鹤堂。”

这篇文章从最初的设定孟哥就不是个只有单纯呆萌天真可爱嘚小哑巴在我心里,孟老师才情极高像我在文章里说的,他的温柔带着骨气

我一直认为良堂的本质是强强。所以在最初的设定里他們就必然都要为了彼此的感情而勇敢起来九良在表面上更勇敢些,先去牵他的手先去直接表明自己的心意,先去坚定而大胆的守护两個人的感情孟哥则在内里更勇敢,设计重逢主动去找九良,突破自己和九良坦白他在用自己的温柔守护他们的感情。他们两个人在┅起绝不是九良一个人争取来的结果甚至我觉得孟哥的主导性更大一些,所以才会出现(十二)中全部是孟哥的心路历程这种情况

总の,《柔且深情》到这就算是告一段落我没想到原本一个小小的脑洞居然写出了近三万字,或许日后会添一个周九良在外的心路历程泹是让我歇歇先......

再次感谢您各位喜爱,白茶在这给您鞠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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