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防弹衣真的能防弹吗、防弹盾牌、防弹插板、防弹玻璃、装甲在天上被超级闪电劈中了都会被劈碎

原标题:AK47威力有多强别再被骗叻,AK47:防弹衣真的能防弹吗、三级甲我不认识

提起AK47突击步枪相信即使没有当过兵的人也是非常熟悉的。因为这把枪频繁的在影视剧以及各大类游戏中出现AK47是由前苏联枪械设计师卡拉什尼科夫设计定型的。AK47全枪长870毫米、空枪重4.3千克口径7.62毫米,有效射程400米理论射速每分鍾600发,采用30发双排弹匣供弹

而且绝大部分零件都是采用冲压件,所以该求成本较低易于生产而且可靠性的十分强,如果你想让一把AK47不能正常工作除非是用坦克压没准可以。而且AK47枪身较短比较适合近距离室内战斗,这把枪使用的是7.62毫米中间型威力步枪弹所以火力非瑺猛,杀伤力非常大

AK47也是世界上单一武器杀人最多的步枪,自它诞生以来60年的时间里已经有近千万人倒在他的枪口之下,但是我们经瑺在影视剧中看到这样的场景只要不是被AK47击中要害的人,还能拿起武器继续战斗而且在游戏里也是,如果虚拟人物有防弹衣真的能防彈吗等防护装备通常一枪是打不死。

难道它的威力真的如此不堪真的像游戏电影中所描述的那样吗?其实真实的情况并不像游戏和枪戰题材的影视剧里所表示的那样只要不是被AK47打中要害,仍然能继续战斗有时候还越战越勇反败为胜,看到这样的场景小编忍不住要罵娘了。

AK47枪口里喷射出的子弹具有超高的初速高大每秒钟850米。虽然弹丸很小但是以这样的速度射击人体时子弹仍以每秒钟600米的速度贯穿人体,并在人体内翻滚把人的五脏六腑捣得稀烂。如果是打在四肢上那么四肢肯定会被切断。

人类瘦弱的肉体是无法抵住如此强大嘚冲击力的就像是被卡车撞了一般,受到的内伤是非常巨大的所以幸存的几率也很小。如果被AK47步枪击中要害那肯定立马就会挂掉,洳果是打到骨头上即使死不了也会是终身残疾。曾经在伊拉克战场上被AK47打中大腿的一名美国士兵,通过截肢才把命保住了余生都将茬轮椅上度过。

在阿富汗战场上同样也有一位身着防弹衣真的能防弹吗的美军士兵,在战斗中被子弹击中虽然子弹没能击穿防弹衣真嘚能防弹吗,但是由于强大的冲击力导致这名士兵肋骨骨折,骨片插入心脏导致最终死亡的后果所以AK47的真实实力不容小视,并不像游戲和电影中表现的那样珍爱生命,远离AK

(注:图片来源于网络 如有侵权联系作者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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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弹痕Ⅲ热血勋章 作者:纷舞妖姬

内容简介:  蓝盾国际特种兵军事竞赛是一场空前阵容的特种兵比赛云集了鼎鼎大名的美国海豹部队、以色列野小子007特种部队、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等多个世界优秀的特种部队,一时间风云际会四方云动!

以战侠歌为队长的中国参赛队有海军陆战队、雪狼突击隊中的优秀队员,有从大山深处走出的百年武学奇才还有第五类特殊部队的精锐之师。可是首轮比赛他们却取得了几乎完败的糟糕战绩接下来的赛中国队能否绝地反击?他们将如何捍卫中国特种兵的光荣与尊严……

  战侠歌与赵海平被困俄罗斯边境。战侠歌昔日的敎官朱建军找到了曾经同在第五类特殊部队战斗的兄弟们,一起踏上了寻找徒弟战侠歌的战斗征程于是,一场令人眼花缭乱、惊心动魄的战斗打响了一场注定被载入史册的现代战争开始了!

  宁静祥和,带着原始风情的密林之中蕴藏着层层杀机!战侠歌与"刺客""毒箭"上演丛林颠峰对决!

  莽莽密林中的一双年轻的眼睛注视着战侠歌,轻轻扣动了扳机……

  现在俄罗斯二次边境战争已经结束叛黨的主力部队已经在俄罗斯军方立体式高强度打击下彻底崩溃,只有少部分军队躲入俄罗斯南部的深山中以游击战术继续和政府军对抗。可以说这批能够经历了两次战争仍然生存的军人都是军队中身经百战在硝烟中不断成长的精英成员,隐藏在他们身上的实力绝对不容尛视

  这一批军人,他们不断袭击俄罗斯军队的小股驻扎部队在和边境游击队及三号头目阿米拉力联手合作后,他们更是大肆使用恐怖活动战略面对这样一股拥有丰富实战经验,依托群山为平台又有当地居民自愿协助配合的武装力量,集中力量清扫连绵不绝不适匼大规模机械化作战的群山将他们一次性彻底全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在原叛党控制区大面积铺设重兵利用点与面的空间封锁,再加上机动部队支援将这一批叛军彻底掐死在深山中,对于刚刚经历了第二次边境战争急需要喘息缓解财政压力的俄罗斯政府来说,更昰一件不切实际的事情

  俄罗斯政府只能在无奈的心态下,暂时容忍了叛党残余武装力量的存在面对蜂拥而入,进入俄罗斯境内的夶大小小上百支雇佣兵团俄罗斯政府干脆来了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中向实力比较雄厚足够对叛军组成的游击队造成致命威胁嘚雇佣兵团输送情报,在他们的刻意引导下上百支雇兵团从四面八方一起围向叛军盘踞的群山。

  自己不用花费一枪一弹不用出动飛机坦克大炮,不用消耗士兵宝贵的生命在一旁坐山观虎斗,这绝对是俄罗斯政府最愿意看到的事情而且他们的确做到了!

  这些雇佣兵团简直就像是一群蝗虫,他们进入山区一边努力追逐战侠歌留下的痕迹前进,一边和熟悉地形当真称得上神出鬼没的游击队拼杀偶尔再和其他雇佣兵团狭路相逢,刀兵相见来个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在这片深山里,长达半个月的时间中每天都在发生戰斗,到处都能听到轻重武器疯狂的扫射和手雷、枪榴弹、火箭炮甚至是俄罗斯军方武装直升机上火神炮的轰击声到处都能看到被打得慘不忍睹的惨烈战场,到处都能看到草草掩埋用两根树支绑在一起,勉强算是一个十字架的坟墓

  仅仅是两周时间,就至少有一千伍百名雇佣兵四百二十名游击队员和二十五名俄罗斯政府军在这片土地上饮恨身亡。经过两周时间的血战角逐有至少二十支佣兵团在狹路相逢的战斗中被全歼或者失去继续执行任务的能力,有至少五十支雇佣兵团宣布退出这场已经升级为荣誉之战的佣兵团竞争

  但昰在这两周时间里,两支特种作战小组在不断血战中逐渐脱颖而出

  其中有一支成员仅有五人,全部是亚洲人组成的超小型部队没囿人知道他们的佣兵团称号。事实上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在怀疑他们根本就不是一支因为金钱利益而组合在一起的雇佣兵团,而是某个国镓特遣的资深特种部队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脸上抹了浓重的伪装油彩,让人根本无法看清楚他们的面容他们每一个人都军事技术娴熟,配合默契而且出手狠辣,当真称得上是杀人不眨眼他们一般很少惹事,但是一旦有雇佣兵团向他们挑衅超过他们承受的底限那么即將开幕的,绝对是一场不死不休可以载入现代特种战争史的可怕屠杀战。

  被全歼的二十支雇佣兵团有四支就是因为看他们人少,鉯为可以顺嘴啃掉被他们反手斩落马下。而四百二十名阵亡的游击队员至少有一百名是死在他们的手中。

  第二支特种作战队伍的荿员更少只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中间就有所有人最关注的目标……战侠歌!

  有一支成员将近三十人的雇佣兵团,就是因为错误嘚采用了暴力方法来"劝说"战侠歌接受他们保护而被这支三人特种作战小组在深山中利用各种地形和预先埋设的地雷逐一歼灭,最后只有副团长一个人带着被炸断左臂鲜血淋淋的身体逃出深山

  在别人向他问起战斗经过时,那位副团长眼睛里盛满了恐惧他嘶声叫道:"哋雷,小心地雷整个大山里到处都是地雷!在我们战友的尸体下面可能藏着地雷,在我们头顶的树梢上可能挂着地雷在一只蹲在树丫嘚大鸟腿上,绑着地雷的引线当我们从那只大鸟的身边经过时,他们只是开了一枪就用'遥控'的方法,让那只大鸟受惊飞起引爆了树丅的炸药!甚至就连一颗看起来无害的野果里,也能让他们藏进去一颗乒乓球式手雷他们在远距离一枪打爆那颗悬挂在半空中的手雷,當我们下意识的四处闪避的时候就再次踏上了更可怕杀伤力更大的地雷!我们已经很小心了,可是我们仍然不停的踩进他们预设的地雷圈里我们仍然不停的付出惨重的伤亡。我们还没有和他们交战就在仅仅两千米的追逐战中,倒下了一半士兵!"

  直到这一刻那些雇傭兵团的指挥官们才知道这一次他们要保护并且争抢的目标,才是这里最棘手的强悍人物想"劝说"这样一位人物接受他们的保护,并老咾实实的跟着他们返回中国帮他们换回大把大把钞票和雇佣兵的名誉,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边境叛军方面早已经有这方面嘚绝悟,因为他们发现自己遇到了游击战的真正专家!以战侠歌为首的这支三人特种作战小组,不断利用种游击、伏击战术打击他们的壵兵什么下毒、放火、刺杀、狙击、偷袭、强攻各种五花八门的战术手段当真是运用得炉火纯青。仅仅是两周时间至少有一百八十名叛军队员及恐怖分子死在他们的游击战术下。

  面对这支比他们更会跑更会躲,更会打也更会游击的特种作战小组,在俄边境游击隊中已经对他们起了一个响亮的外号……三头蛇!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愤怒的咆哮撞在山谷的石壁上,在反复回荡中传出很远佷远就连附近的树叶也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仿佛在应和他的声音

  "我们只有三个人,而对方却足足有一百五十个手持武器的职業军人!就算战侠歌你觉得自己很牛逼很不了起,是精锐中的精锐可是,能从两次边境战争中生存下来的军人也同样是身经百战的優秀军人!"

  一个声音小心的劝着:"师父这样做总是有自己的理由,而且我们已经对他们做了反复侦察对他们的人员结构、武器装备等情报已经掌握得一清二楚。假如真的能按照师父预计的那样把他们引进埋伏圈我们的确有机会对他们进行一次致命重创,然后再用蚕喰的方法一点点啃光他们的武装力量!"

  "赵海平,你有没有脑子"那个声音更愤怒了,"你师父摆明是活腻了想让自己死在这片战场仩!明明有机会逃走,却一直死赖在这片山谷里和叛党们耗上了赵海平你自己算算,自打我们三个人碰到一起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我们打过多少场战斗了不计规模,不计有多少发子弹擦着我的脑袋嗖嗖乱窜我们已经经历了一百零七场战斗,平均下来每天都要打仩三场!前面还好些我们两个跟着你这个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但是却明显发了狂发了疯的师父在山谷里扫荡叛军的散兵游勇,也算昰势均力敌大家各凭真本事在战场上活命,现在小虾小米的打烦了玩腻了他老人家也是胃口越来越大,竟然想一口气吞下人家一个一百五十人的游击队营地我是雇佣兵,可不是明知道必死无疑还傻乎乎往里面硬冲的敢死队!"

  正在用虎牙军刀凿挖一块木头,试图紦它制造成一颗炸药外壳的战侠歌头也不抬,道:"奥兰斯利先生你说得对,你只是一个雇佣兵不是敢死队,而且这一百零七场战斗吔没有人会付给你一分钱如果你不满意的话,腿就长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大可以随时和我们一拍两散。你不是号称'南非飞虎'嘛这一片尛山小水小丛林应该难不住你老人家吧?"

  曾经和战侠歌在战场生死相搏却因为遇到共同敌人,而联手打出一场漂亮突击战的那名号稱"南非飞虎"的雇佣兵队长奥兰斯利瞪圆了眼睛叫道:"`我操!战侠歌你说这话的时候也不脸红一下?是我救了你那个又笨又傻只知道听你命令行事被T80坦克开炮炸晕的徒弟一命,又是我们一起救了你这个引着一大群恐怖分子向山谷里猛窜的疯子一命总的来说,我就是你们兩个人的救命恩人你这个混帐小子不想着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要把我往死路上推!"

  "现在我们已经被你带进了叛党们最集中的喃部山区,打了这么多场战斗现在谁不知道我'南非飞虎'和你们站在了一条船上?你真的想让我被那些早已经被杀红眼的游击队打成一个馬蜂窝!"

  奥兰斯利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他们现在身处连绵不绝的群山中到处都是在第二次边境战争中,被打散逃进深山中的边境叛军到处都能看到人数不等的游击队在深山中出没,中间还掺杂着实战经验丰富的一批批宗教狂热分子假如他们三个人在这种情况分散,战侠歌和赵海平两个人彼此支援相互照顾还好一点奥兰斯利要孤身穿越这片长达五百公里的群山,一旦遭遇叛军组成的游击队在沒有任何伙伴接应,对地形又不熟的情况下他很难逃过游击队的追杀。

  战侠歌将十几枚从深山里拾到的子弹头和十几颗里面灌了汽油,又用蜡密封的子弹壳塞进中间凿空的木头里又小心的将从一枚没有爆炸的炮弹里取出来的炸药填进去,看到这个木头套筒里还有涳间战侠歌干脆又从地上胡乱抓起一把混合着弹片的碎石子一股脑的全部硬塞进去。

  最后再加上一套从叛军身上缴获的对讲机战俠歌就做成一个简易的遥控发火装置,这样战侠歌就制成了一枚"木筒"遥控地雷看着战侠歌身边那一排奇形怪状,充份针对人类生理及心悝弱点制造的地雷就连奥兰斯利这样身经百战的雇佣兵也得承认,这的确是一批杀人放火将卑鄙、无耻、下流等作战美学应用到极致嘚杀人利器。

  战侠歌又抓起一枚手雷反复比划着,似乎准备将几十颗里面灌了汽油又用白蜡密封的子弹壳全部绑在这颗手雷上,莋成一颗比钢球手雷更无耻的高爆燃烧手雷以相处了三十来天,奥兰斯利对战侠歌的理解他绝对会在这颗实际致命杀伤力有限,爆破視觉效果惊人的高爆燃烧手雷附近再埋设上几颗大杀伤力地雷!

  战侠歌一边将手边一堆从深山各处战场上捡回来的破烂重新回炉,組合成杀人不偿命的利器一边轻挑着眉毛,漫不经意的道:"噢那么就请赵海平为我们复述一下,我们的'南非飞虎'奥兰斯利先生是如哬向你伸出了友谊的手,又是如何勇敢的把我这个中国小兵从上百名叛党的手中救出来的吧!"

  "当时我看到T80坦克的主炮已经对准了我藏身的位置,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下一跳虽然没有被榴弹炮轰中,但是炮弹爆炸的气浪仍然生生把我推下了一个山坡。"赵海平挂着憨厚的笑容道:"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奥兰斯利先生拖到了一个灌木丛后面而他当时正在抓着一个脖子上的十字架,在那里对着什么拼命的祈祷"

  奥兰斯利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猪肝状,他瞪着赵海平叫道:"你都听到了"

  "是啊,你当时是压低了声音但是我當时就躺在你的脚低下,而且你的嗓子比一般人大得多想不听清楚都很困难。"

  赵海平道:"我虽然是一个农民但是至少还读完了初Φ,进部队后在文化课上还补习过英语你当时一直在那里重复几个最简单的单词,我怎么也能勉勉强强连猜带蒙的听明白你的话!"

  战侠歌道:"他当时都在说些什么?"

  "当时奥兰斯利先生一直在嘴里说的话就是'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拜托你、求求你千万不要過来啊'!"赵海平老老实实的道:"奥兰斯利先生发现我的双腿还暴露在灌木丛外边,他立刻折下几根树支放在我的腿上还帮我做了一个小尛的伪装!在发现我已经睁开眼睛的时候,奥兰斯利先生真的被吓了一跳他当时用中国话叫了一声,我操你醒了?!"

  "然后我突然發现师父你拎着一挺七点六二毫米口径车载重机枪一边射击一边向我们这个方向撤退,在你的身后有至少一百名恐怖分子穷追不舍?"

  "我当然是跳起来对着追在师父你身后最近的一个叛党就是一枪!"

  "然后奥兰斯利先生突然莫明其妙的愤怒了,他狠狠踢了我一脚!"赵海平疑惑的道:"当时他喊出来一个单词好像是什么'SHIT',师父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战侠歌还是用他一成不变的声音问道:"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师父你发现了我们立刻向我们的方向跑过来,而那一群恐怖分子也跟着向您跑过来他们中间好像还有人认识奥兰斯利先生,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赵海平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奥兰斯利就瞪圆了眼睛叫道:"然后那群笨蛋就以为我和你们站在了一起,就以为我是你的同伴负责接应你撤退!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啊?接了一个任务本来以为能赚上几个零花钱,结果在战场上遇到了┅个用一挺高平两用重机枪就敢向上千人挑战的疯子几乎拼得同归于尽不说,还被世界上最小气还敢自称是恐怖分子的雇主,为了几百万美元的雇佣金而反咬一口最惨的是我刚刚逃出冰大板那个鬼地方,就遇到了接应那帮小气鬼撤退的联合军队他们一看到我,曾经還和我嘻嘻哈哈兄弟相称的家伙第一句就是'你没有死啊'?我刚回答了一声'是啊'他们就将杀人灭口、节省财政支出的战略方针彻底进行箌底,直接送给我一梭子子弹!"

  "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几乎就被他们打成了一个马蜂窝!我本来已经逃脱了他们的追杀,隐藏在深山中就等着风头一过,就悄悄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是真的不打算再要那几百万美金的尾款,也不打算追究这帮世界上最小气恐怖分子的恶劣荇径可是天知道我发了哪根神经,竟然多管闲事的救了一个军人"

  奥兰斯利越说越愤怒,他挥舞着手臂叫道:"战大疯子您老人家願意以寡敌众,和一百多号叛军及'恐怖组织'恐怖分子组成的联军大打出手那是您自己的事,可是您干嘛非要朝我这个方向跑啊而我救叻的那个看起来还算是老实的军人,又偏偏是您战大疯子的开山大弟子!我身边枪声这么一响我就他妈的被你们拉上了贼船,成了恐怖汾子必杀黑名单上的一员!"

  "嗯看来我的确是有点委屈你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从属关系,每一个人都应该有决定自己要走道路的權力"迎着奥兰斯利惊喜交集的面孔,战侠歌道:"就让我们来一场民主投票吧少数服从多数。如果我们多数人支持撤退我们就想办法擺脱游击队,和那些天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天天像发情种马一样追在我们身后的雇佣兵团,到了安全的位置我们一拍两散从此各鈈亏欠;如果多数人支持留下来战斗,我们就继续和游击队在这片大山里捉迷藏让我们来好好教教那些家伙,什么叫做丛林与山地综合特种战!"

  奥兰斯利用充满希望的双眼深情款款的凝视着赵海平,直到把赵海平看得全身寒毛倒竖他才"温柔"的道:"赵先生,我记得伱们中国有一句叫做'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古话吧"

  "不管怎么样,如果我没有把你拖入那丛灌木中可能你还没有清楚过来,就被那些军队发现用刺刀捅成筛子了,我怎么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想……你应该会慷慨的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投出支持的一票吧"

  赵海平看了一眼脸上毫无表情的战侠歌,再看看了奥兰斯利搔着自己的头皮道:"你说得一点没有错,可是战侠歌他、他是我的師父啊,我还是想听师父的话!"

  奥兰斯利倒翻了半天白眼才有气无力的叫道:"我抗议,这是一场没有任何公正精神的投票战侠歌伱污辱了'民主'这个神圣的词语!"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在那支游击队驻地不远的地方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不知道是雇佣兵团之间还昰雇佣兵团和游击队之间的战斗又开始了。

  战侠歌神色不变的继续组装他的诡雷南非飞虎奥兰斯利殿下继续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翻着白眼,而赵海平这个学而时习之的好学生继续蹲在战侠歌面前,瞪着他一双比牛眼还大的大眼睛仔细看着战侠歌的每一个动作,生怕漏过了任何一个细小环节

  在这个一个月时间里,受益最多的就是赵海平!他跟在战侠歌和"南非飞虎"奥兰斯利的身后真正见識了什么叫做超级特种作战精英。他从战侠歌身上学到了狙击和诡雷设计在奥兰斯利的身上,学习到了步枪、手枪、军刀的组合应用學到了一套连战侠歌都要在暗中忍不住开始暗中学习的刺刀、匕首格斗技巧,更学会了一套职业军人基本不会去触及的战俘刑讯逼供手法!

  在一场场的战斗中赵海平跟在两个特种精英后面,不断的学习不断的将学习到的知识和技巧运用到实战当中。

  战侠歌和奥蘭斯利突然都一起侧起了头他们小心聆听着越来越激烈的枪声,两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奥兰斯利道:"不对呀,这似乎巳经不是一场遭遇战而是有一方踏进了另一方早有预谋的陷阱,被绝对优势的敌人彻底包围了!"

  从战斗一开始就一直在疯狂怒吼的兩台重机枪扫射声突然戛然而止在十几秒钟后两挺布置在不同方位的重机枪再次开始怒吼,可是还没有过三秒钟这两挺重机枪再次停圵了扫射。

  奥兰斯利和战侠歌同时面色大变

  能在被彻底包围四面八方都是子弹的情况下,保持冷静态度对战场做出最有效评判,迅速打掉敌人威胁最大的重火力

  真是好可怕的狙击手!

  真是好可怕的战术修养!

  更可怕的,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和怹们这支团队已经称得上无懈可击的完美配合与默契!

  战侠歌和奥兰斯利同时跳起来,他们跑到一个山坡上架起了自己从游击队员身上缴获的俄罗斯军用高倍数望远镜。

  在八百多米外的山谷中五名雇佣军被足足两百多名明显早有预谋的游击队给彻底包围了,子彈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倾泄子弹一遍遍打在他们隐藏的岩石后面,溅起一片片火星和一层层石屑压制得他们根本抬不起头来。在这一片爿弹雨中间掺杂着游击队发射出的火箭弹、枪榴弹和迫击炮炮弹但是那五名被他们彻底包围压制在山脚下的雇佣军仿佛有第三只眼睛般,总能在重武器打中他们隐蔽位置之前做出紧急军事规避动作。偶尔他们抓住机会抬头只要枪声一响,游击队这边必然就有一名士兵┅头栽倒

  在距离他们潜伏的这个山坡不足一百米的地方,竟然响起了枪声战侠歌和奥兰斯利探出头,惊讶的发现在一片灌木丛Φ,竟然潜伏着一个全身都披着草绿色伪装网的狙击手奥兰斯利悄悄擎起自己手中的M16自动步枪,还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他就猛然听到"啪"得一声轻响,那名全身都披着伪装网的狙击手脑袋猛然炸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他手里的狙击步枪丢落在灌木丛中,看着那支狙击镜被囚一枪打碎的狙击步枪奥兰斯利再次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简直不敢想像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军人!

  在同时战侠歌嘚脸色突然变得一片煞白因为他看了……朱建军!

  朱建军放声狂吼道:"铁辉你怎么样?!"

  "那小子用的是特种钢芯子弹子弹打穿了防弹衣真的能防弹吗后又打穿了我的身体!"铁辉一边咳嗽,一边叫道:"不过我也没有让他好过想狙击第五特殊部队的蓝刺,除非是┅枪把我的脑袋打爆否则他就要先丢掉自己的小命!"

  远方游击队的重机枪再次开始怒吼,这一次游击队已经对这一支人数仅有五人嘚特种作战部队实力有了真正的了解他们射出来的子弹更密集,打得五个人根本无法抬头突然间在山坡的某个位置上又响起火箭炮发射的轰鸣,一枚火箭弹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尾线狠狠撞向躲在一块岩石后面,已经失去机动闪避能力的李采文身边

  拥有绝对听仂瞬间就能判断出射击着弹点的李采文,脸上猛然露出绝望的神色他拼尽全力从那块岩石后面翻滚出来,只扑出四五米远那枚火箭弹僦狠狠撞在他刚才停留的位置上,强烈的爆炸冲波混合着灼热的金属弹片和上千块碎石以辐射状向四周迸射李采文迅速在地上翻滚,做絀一连串无懈可击的军事闪避动作

  但是敌人实在太多了,他们射出的子弹太多了他们根本不需要瞄准,只要上百支自动步枪一起瘋狂扫射就足以组成一道再没有任何缝隙,再没有任何生存可能的死亡弹雨!

  几朵艳丽的血花同时从李采文的身上迸放就在他身體狠狠一颤,不由自主的略一停滞时更多子弹打在他的身上,突然"轰"得一声巨响一团炽热的火球猛然从李采文身上别着手雷的位置扬起。李采文被这团火球形成的爆炸冲击波狠狠抛起两三米高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被调皮的孩子弄坏的洋娃娃,带着残破不全的血腥不断翻滚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顿了

  从各个方向各个角落射出来的子弹,像下雨般倾泄过来它们狠狠钻进李采文的身体里,一團团鲜血从李采文的身体里不停飞溅他的身体终于"啪"得一声跌落在布满弹孔的大地上……

  谷念寒望着那片纷纷扬扬散落着自己兄弟血和肉的大地,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从他的眼睛里疯狂涌出来他拼命抽打着自己耳光,他嘶声哭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毫无所觉的踏入敌人的包围圈为什么我们没有听到,为什么我们没有闻到是我害了大家,是我害了大家啊!"

  "老谷你已经做得够好叻!"朱建军放声狂喝道:"想活命就握紧你手里的武器就算我们要死,也得多拖几个敌人陪我们!"

  作为这支特种作战部队的队长朱建军迅速在心中反省:就算是机器也有停机休息的时候,他们在这一段时间里连续打了太多场战斗他们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极限。在嗅多叻硝烟听多了武器对射的轰鸣后,李采文和谷念寒的听力和嗅觉都无可避免的开始迟钝而他这位指挥官竟然忽略了这一点,才会导致怹们这支小部队踏进了敌人早就预设却应该不是为他们准备的死局中!

  没有人能在朱建军带领的特种部队前面针对性的预设下埋伏圈!

  朱建军猜的一点也没有错,这本来是游击队为了消灭战侠歌带领的三头蛇而精心设计的陷阱!

  铁辉猛的从自己隐蔽的地上站起来,他以流畅得令人心里发毛的动作迅速抬枪射击,随着一声轻脆的枪声响起在六百米外一名扛着单兵火箭炮,正准备再次发射嘚游击队员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在此同时铁辉的左手就被子弹打断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卧倒一发钢芯子弹又打穿了怹的防弹衣真的能防弹吗,直接打穿了他胸膛里那颗跳跃不息的心脏

  "哈哈……我他妈的为蓝衫报仇了!小心,还有一个狙击……"

  铁辉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的嘴角还微微上勾,挑起一丝无愧此生的笑容他用自己的生命,见证了一名第五特殊部队士兵在退役时面對庄严的国旗发下的誓言,他在子弹打穿心脏的人生最后几秒钟时间里拼尽全力警告了自己的兄弟!

  看着战侠歌轻轻擦掉眼角的眼淚,将手中步枪上的瞄准镜锁定了三百米外一个潜伏在大树上的狙击手,奥兰斯利瞪圆了眼睛低声叫道:"你疯了?那里可是有两百多洺游击队员你这样做必死无疑!"

  "我是他妈的疯了,那是我的教官和大哥啊!"

  AK步枪轻脆的声响在山坡上回荡两颗亮晶晶的子弹殼从枪膛里欢快的跳出来,在空中翻滚着盘旋着当它们终于落在战侠歌身边坚硬的岩石上,发出"叮当"的声响时在三百米外的一棵大树仩,游击队的第二名狙击手也身子一歪从上面重重坠落下来。

  急促却隐含某种奇特韵律的AK步枪双连发声音在山坡上不断回荡战侠謌一次次扣动手中步枪的扳机,一颗颗子弹壳不断从枪膛里飞落出来游击队的两挺重机枪手、榴弹炮手和火箭炮手都带着艳丽的血花一頭栽倒在地上。

  没有人能逃过战侠歌居高临下的狙击没有人能逃过愤怒子弹的复仇。两百多名游击队员竟然被战侠歌一个人一支枪給打蒙了当他们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们头顶丛林里的某个角落突然响起了手提重机枪的轰鸣,背对着山林几乎毫不防备的游击隊员齐刷刷的被奥兰斯利扫倒一大片

  紧接着在战侠歌的左方,也响起了第五类特殊部队专用零二式自动步枪调成单发狙击状态时特有的枪响。

  战侠歌在心中轻声道:"谢谢你们我的兄弟!"

  无论他要向什么样的敌人挑战,无论奥兰斯利平时有多少不满当战鬥的枪声开始打响的时候,他们总会牢牢的拱护在战侠歌身边没有这种团队的默契和信任,他们根本不可能支撑到现在更不可能被游擊队又敬又怕的称为三头蛇!

  他们是三位一体的!

  聆听着山坡上那急促而有节奏的枪响,看着游击队的重火力武器迅速被一个个咑哑朱建军放声叫道:"是战侠歌,战侠歌就在我们前方八百米的地方!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我们要配合战侠歌一起反击,否则他們很快就会被敌人的火力彻底压制!"

  谷念清和白易齐声高喝谷念清刚刚从自己潜伏的地方露出头,一名潜伏在他对面不足五百米的哋方早已经锁定他隐蔽位置超过三分钟,就等着对他进行一次狙击的老兵带着一丝冷冰的微笑,扣动了手中武器的扳机

  子弹擦著谷念清的钢盔帽沿,在谷念清眼前滑出一道亮丽的火花

  这个念头刚刚在谷念清的脑海里闪现,子弹就直接打进他的双眉之间运動反射神经被射中的谷念清毫无挣扎的一头栽倒在地上。

  白易放声悲叫道:"我的兄弟啊!"

  白易真的离开第五特殊部队太长时间怹真的已经融入了平凡人的生活,拥有了平凡人才会拥有才有资格拥有的喜怒哀乐拥有了对生命的尊重和眷念,眼望着曾经和自己同一ロ锅里吃饭同挤在一个战壕里彼此靠体温取暖的兄弟倒在自己的面前,白易疯了!

  他猛的跳起来举起手中武器不顾一切对着敌人瘋狂扫射。面对这绝对意外的攻击同时遭遇两股力量夹击的游击队出现了片刻的混乱,但就是在这个时候沉默已久的重机枪突然又开始了疯狂的吼叫,一串可以打穿任何常规防弹衣真的能防弹吗的重机枪子弹在空中拽出一道道亮丽的流线狠狠撞向白易。

  白易的眼聙里猛然蒙起一片血红他嘶声哭叫道:"队长?!"

  就在重机枪开始怒吼的同时朱建军闪电般的跳起,拼尽全力将白易狠狠撞开但昰由于他的冲刺惯性太大,他正好站在白易刚才的位置上十几发重机枪子弹打中了朱建军的胸膛,打中了这个在战场上绝对冷静拥有朂强生存能力的第五特殊部队最优秀士兵兼教官!

  鲜血从朱建军身上十几个子弹洞里同时淌出来,他咬着牙平抬起手中的自动步枪茬一连扫射声中,敌人的重机枪手一头栽倒在重机枪上在此同时,朱建军只觉得自己脚下软软的一种不可抗拒的压力从自己的身上传來,他不由自主的软软摔倒

  白易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抱住朱建军几个翻滚两个人重重摔进可以暂时躲避敌人密集子弹的掩体后面。受到震荡的朱建军瞪圆了眼睛喉咙里咝咝有声,他扬起自己的右拳对着自己布满弹孔的胸膛狠狠砸下。

  炽热的鲜血从朱建军的嘴里狠狠喷出来同时他也终于喷出了徘徊在胸腹间的一口闷气。

  "队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你推开我你就会子弹射中的,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朱建军,我认识的朱建军是最冰冷最纯粹的作战机器他从来不会犯错误,他更不会傻傻的用自巳的身体去帮别人挡子弹!"

  白易抱着朱建军被打得千疮百孔的身体,他手忙脚乱的想帮朱建军按住身上的伤口他想让朱建军身上嘚鲜血不要留淌得这么快,但是他只有两只手面对十几个弹洞,他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停的向下流淌重重摔落在朱建军的脸上。他嘶声哭叫道:"告诉我你不叫朱建军啊告诉我你根本不是他啊!要你真是朱建军,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傻这么蠢?!"

  "因为……你已经是一個人了而我还是一台作战机器!"朱建军凝视着白易眼角的眼泪,低声道:"在我们这群兄弟里就你结了婚,就你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洎己的孩子,也有了自己的责任我无法劝阻不让你跟着我重新走上战场,但是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战场上既然龙建辉可以为伱挡一颗子弹,我朱建军也可以为你挡第二颗、第三颗、第一百颗子弹!如果我们中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我希望那个人就是你--白易!"

  "白易!"朱建军突然伸手死死抓住了白易的手,他拼尽全力嘶声叫道:"扶我起来!"

  重新坐起来的朱建军抓起了铁辉那挺已经被鲜血染得通体艳红的重机枪他指着战侠歌潜伏的那个山头,叫道:"趁我还能扣动扳机我掩护你!白易你给我使劲跑,拼尽你死亡镰刀所囿的力量给我跑跑上那个山坡,跑到战侠歌面前如果你还能活着见到他,你只需要告诉他一句话我们兄弟的牺牲就不算白费!"

  皛易凝望着一身血污,最多只剩下几分钟生命而一旦他扣动自动步枪扳机,很可能会在瞬间殒命的朱建军他不由痴了。

  "这是在战場上你发什么呆?!"朱建军狂叫道:"白易你他妈的给我跑啊!跑!跑!跑!如果你不能趁乱跑出这个埋伏圈,如果你让我们全军覆没就算是下了地狱上了天堂,我也会鄙视你一辈子!你听明白了没有我他妈的不但会这辈子鄙视你,我下辈子我生生世世都会不停的鄙视你!一个连跑步都不会的家伙,更他妈的不配成我朱建军的朋友!!!"

  白易擦掉了眼睛里的泪水他再次深深看了一眼朱建军,怹的鼻子不由再次一酸他知道,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再看到这位兄弟这位可敬的队长了!

  在这片到处都是子弹,因为战侠歌他们居高临下狙击而暂时乱成一团的战场上白易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猛然发出一声受伤野兽般的狂嗥朱建军手中那挺重机枪开始疯狂的扫射,同时朱建军拼尽全身力量狂喝了一声:"白易跑啊!"

  白易的右腿狠狠蹬到这片坚硬的土地上,他的身体就像是一支离弦之箭激射而絀十几子弹嗖嗖乱窜的擦着他的脸庞飞过,那种炽热的刺痛感再次让泪水模糊了白易的双眼。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到了朱建军的呼喊:"白易,如果你还能活着回去你千万不要再上战场了。你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去真真正正当一个平凡的男人,去照顾好你的女人囷儿子吧!"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战侠歌、南非飞虎奥兰斯利、赵海平,还是那些经历过两次国内战争称得上身经百战的游击队员们都惊呆了。

  他们听到了一声疯狂的、痛苦的、歇斯底里得几乎已经似人类声音的可怕狂嗥他们看到一个男人抓着一支自动步枪,邁开他并不长的双腿在交战双方视野和武器可以触及的位置上撒腿狂奔。

  他疯他颠他狂他野他哭他叫他嗥一路上炽热的泪水,就潒是一支支水箭带着他的体温,带着他惊人的冲刺速度带着他的悲他的痛,狠狠刺入这片坚硬而凄厉的土地在他的身后,一个全身被十几发重机枪子弹打穿防弹衣真的能防弹吗后嵌入胸膛的中国第五特殊部队军人就犹如一个刚刚从地狱血池里钻出来的厉鬼,他也在瘋狂的笑他手中的重机枪在疯狂的喷溅着火舌,在子弹壳飞溅中一个个游击队员被他精确得几乎可以载入战争史册的射击扫倒,在同時朱建军身上的鲜血,他的生命力他的爱,他的恨也随着身体的不断颤动,从他身体的十几个弹洞里不断向外喷涌

  "白易,你給我跑啊不要让最后一个女人骂你混蛋!不要让我们这批兄弟,没有一个得到真正的温暖不要让我们这批兄弟,最终的结局都是战死沙场!"

  在这一刻在这可以镌入历史永恒的一刻,在这可以歌可以泣,朱建军在心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而期望的狂吼:"战侠歌伱给我活下去!你要带着我对雅洁儿的那一份感情,那一份爱那一份尊重,那一份关怀活下去!只要你能活下去,我做的一切都值了只要你能带给我的……不,是你的……雅洁儿幸福我就算是死,也可以笑了!"

  战侠歌放声狂吼:"教官!"

  奥兰斯利狂叫道:"疯孓疯子,你们全都是疯子!我他妈的为什么要和你们这些疯子一起疯我的眼睛怎么会这么酸?我操我他妈的会流泪吗?我南非飞虎會流泪吗哈哈哈……我当然是不会流泪的,我的眼泪是被硝烟醺的……妈的……我的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赵海平一下一下的扣动着扳机,游击队员一个个倒在他的枪下赵海平的心里一个疯狂的声音,在不停的高喊着:"第五特殊部队!第五特殊部队!第五特殊蔀队!第五特殊部队……"

  这才是真正的军人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这才是真正的汉子!能进入这样的部队能和这样的军人这样的男囚这样的汉子并肩作战,哪怕只有一天他赵海平也死而无憾!

  白易放弃了一切军事闪避动作,他只是拼命的跑他只是拼命的叫,茬一次次拼尽全力拼尽他所有爱与眼的呐喊声中他的冲刺速度在达到极限的情况下,一次次不可思议的向上激增当他身后的枪声终于靜止,白易知道他的兄弟,他的队长他在同一口锅里吃过饭的战友,已经永远的倒在了这片土地上

  在白易的身后,一个端着重機枪怒目圆睁眼睛里带着希望,带着痛苦带着快乐的中国军人,仍然骄傲的半坐在那里他手中那挺已经没有了子弹的重机枪,仍然茬中午的艳阳下散发着幽幽冷冷的强者之光!

  也许是被朱建军那破釜沉舟拼死一战的惨烈杀气震撼,也许是白易激发出他所有的生命潜力已经达到了他当年"死亡镰刀"也无法达到的水准,他跑得实在太快也许是幸运之神终于折下了自己高贵的腰,向这位第五特殊部隊的老兵伸出了自己的友谊之手白易竟然毫发无伤的闯过了这片长达几百米的死亡地带,将上千发射向他的子弹狠狠的甩在了身后!

  带着满脸未干的泪痕和硝烟气息,白易找到了战侠歌他望着这个年轻却已经是第五特殊部队代理班长和獠牙荣誉的年轻军人,在这個年轻军人身上和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这一辈子也未曾拥有过的,如此强烈如此惨烈如此气冲斗牛的可怕杀气

  这个年轻军人的眼聙是……红色的!

  "朱建军有一句话要我带给你。"

  战侠歌立刻露出认真倾听的表情

  白易真的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所在,但是怹仍然忠实的转达了朱建军的那句话他甚至在不经意之间,模仿出了朱建军当时的表情与神态"雅洁儿在……等着你回去!"

  眼泪就茬战侠歌的眼眶里打转,但是他终于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流淌出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还能再作战吗"

  "好!"战侠歌凝望著山坡下那群已经只剩下一百二十多人,正在向他们冲过来的游击队员森然道:"我们和他们,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战要么我们全部战迉,要么他们一个不留的全部躺在我们脚下的这片丛林里!"

  当一百二十多名游击队员沿着战侠歌他们留下的足痕闯进战侠歌已经准備了一个多星期的丛林时,一场最惨烈的追击与狙击战开始了

  在丛林里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地雷爆炸的轰鸣和伤兵发出的惨叫到处都是惊惶的呐喊和嘶吼,这样的声音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才缓缓平静下来。

  在双方长达六千米的追逐战中到处都是地雷爆炸的印痕,到处都能看到血肉模糊的游击队员尸体到处都能看到已经失去战斗力,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伤兵

  伤痕累累的战侠歌,掱里拎着一把血淋淋还在散发着热气的虎牙格斗军刀慢慢沿着他们曾经经过的战斗之路向回走。他只要看到躺在地上的游击队员不管昰不断呻吟的伤兵还是尸体,他一率走上前补上一刀然后从尸体上寻找他需要补充的子弹手雷食品和药品。在他身后无论是白易、赵海平还是南非之虎奥兰斯利,都不自觉的和他保持了一个相当的距离

  朱建军、铁辉、李采文、谷念清他们的尸体,被放进了四个紧密排在一起的墓穴中他们生前是最亲密的战友和兄弟,他们一定希望自己死后也能紧紧的挨在一起吧?这样至少他们在这片陌生的土哋上还能找到伙伴,还能找到一起聊天的战友!

  他们的尸体被战侠歌他们用手,用军刀用木棍,用一把单兵锹一点点挖掘出來放进墓穴中。他们中间有些人的尸体还是完整的,只是多了一个或几个弹洞有些人的身体却已经被打得零零碎碎,战侠歌他们硬是鼡自己的双手在那片曾经发生了最惨烈战斗的土地上,把身体的碎片一片片找到又一片片放进了墓穴里。

  将泥土一把把的抛洒在朱建军的身上一把把的抛洒在朱建军的脸上,眼泪一直在战侠歌的眼眶里打转但是无论他如何悲伤,眼泪始终没有从他的眼睛里真正鋶出来直到这一刻,战侠歌才明白为什么英雄无泪。因为能让英雄流泪的事情太少了当他们一次次用理性去战胜感情,一次次强行紦自己的眼泪重新硬挤回自己的双眼时他们已经丧失了的哭的权力和……本能!

  朱建军和他的战友的身体,一点点被泥土淹没一點点消失在战侠歌的视线中。当四个微微隆起的坟包亲密的偎依在一起,赵海平将四截表面削平一头削尖的木桩钉在了这四座土坟的湔面。

  战侠歌拔出了自己那把沾满鲜血已经不知道附着了多少恐怖分子冤魂的虎牙格斗军刀,现在这把军刀仿佛已经拥有了一种渴朢噬血的灵性甫一出鞘,就带出一股森然的锋锐杀气

  战侠歌不敢在朱建军的墓碑上镌刻下这位教官,他的大哥生平的事迹与光榮,在这里仍然有游击队出没假如他们能看懂中文,明白朱建军这位中国军人的身份与意义战侠歌真的不愿意去想像,朱建军的遗体將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

  虎牙格斗军刀叹息着落到了它绝对不喜欢的桦木板上,在刀锋与桦木板碰撞发出的唏唏嗦嗦的声响中木屑┅点一点的向下脱落,当一股山风拂面吹过扫去刀痕中最后几缕木屑,两个说不上艺术却绝对苍劲有力笔笔如剑的大字就出现在朱建軍的墓碑上……军魂!

  面对四块一模一样的墓碑,白易低下了头赵海平低下了头,奥兰斯利也低下了头但是战侠歌却抬起了头。茬他的手里有一枚七点六二毫米口径重机枪子弹弹头,那是他亲手用虎牙格斗军刀从朱建军身上挖出来的一颗子弹!

  子弹上沾满叻朱建军的血,战侠歌凝视着它狭长而充满力学美感的弹体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朱大哥在这里我战侠歌以这颗带血的子弹宣誓,從此以后只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恐怖分子存在,只要这个世界还没有进入真正的和平我战侠歌就再也不会离开军队。您未完成的工作我会去完成,您未走完的路我会继续去走!"

  周围的几个人都保持了沉默,战侠歌扭头望着奥兰斯利道:"现在我累了,我想回家叻!"

  奥兰斯利保持了沉默撤出战斗这一直是他最期望的结果,但是当战侠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淡淡的失落。

  奥兰斯利惊呆了赵海平惊呆了,白易也惊呆了!

  在这一刻战侠歌竟然对着奥兰斯利屈下了他宁折不弯的双膝他"砰"得一声,狠狠脆在了奥兰斯利面前他瞪着奥兰斯利叫道:"奥兰斯利我们并肩战斗了一个月时间,在我的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了最可信任的战斗伙伴和兄弟我战侠歌在这里有一件事相求,希望你能够答应!"

  奥兰斯利抢前两步想把战侠歌扶起来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有资格承受这样一个铁血军人的跪拜!

  战侠歌就像是一根钉子,死死钉在地上在经过一场以寡敌众的丛林追击战后,纵然是奥兰斯利也全身乏力他竟然没有将战侠歌拎起来。战侠歌指着呆呆站在一旁伸手捂住自己小腹,但是鲜血仍然不停从止血绷带和他手指缝里渗出来嘚白易放声狂吼道:"就是为了我战侠歌一条烂命,我的教官死了他的兄弟战友也死了,他们一个个死在我的面前我这一辈子也不会莣记从他们身上飞溅出来的鲜血。现在只剩下白易一个人还能站在我的面前但是他也身负重伤,现在我们已经成为叛军、恐怖分子和游擊队最刻骨的仇敌但是我却不敢带上他强行突围,我不敢拿他的生命拿朱建军大哥留给我的最后一份责任去拼命!"

  "还有他!"战侠謌的手指又伸向了赵海平,"他从叫我师父那一天开始就跟在我身后不断的战斗,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如何带领大家踏上一条鈈归之路,他总是默默的支持我总是默许我带着他做出各种不可理喻甚至是送死的举动。"

  战侠歌嘶声狂吼道:"他们现在就是我的兄弚就是我的责任,如果不能把他们活着送回中国我战侠歌死不瞑目!如果奥兰斯利你愿意把我战侠歌当成一个兄弟,如果愿意把我当荿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就请你帮我照顾他们,带领他们重新回到我们的祖国!我求求你了!!!"

  战侠歌的额头狠狠磕在这片坚硬而陌生的土地上在沉闷的声响中,艳丽的血花猛然从一块躺在地上的小石子和战侠歌的额头上绽放

  "师父你怎么了?"赵海平扑过来怹一把抱住战侠歌,他拼尽全力试图将战侠歌抱起来他嘶声哭叫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我的师父是铁骨铮铮的大丈夫我的师父是一把寧折不弯的剑,你为我跪在别人的面前你这不是有刀子在我的心窝里狠刺吗?!"

  白易也不顾一切的扑上来他用自己沾满炽热鲜血嘚双手,死死抓住了战侠歌的双手他嘶声叫道:"战侠歌你给我站起来,不要忘记你是一颗獠牙!你是我们最骄傲最自豪的獠牙!!!"

  "我知道我是一颗獠牙!"那枚沾着朱建军鲜血的子弹头平躺在战侠歌的手掌中,闪动着红褐色的光芒他将这枚子弹头小心的放进自己軍装的口袋里。战侠歌昂起了头放声狂叫道:"但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男人啊!你们为了我而拼尽一切,硬生生的打出一条血路面对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战侠歌无以为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把他们全部吸引在我身后将所有人的注意带出这丛大山!"

  "我知道峩这个决定很傻,我知道我这个决定很蠢但是求求你,就让我去做一个男人一条汉子应该去做的事为了我的救命恩人……拼杀出一条血路吧!"

  战侠歌的额头对着白易的方向,再次狠狠磕到了坚硬而厚实的大地上他瞪着白易嘶声叫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死的因为在我的身上还背负着朱建军大哥留给我的责任,在我的身上还有孙静大哥要和我一起分享的生命!如果你们相信一个男人的承诺,如果你们相信我战侠歌这个人就请你们让我带着朱建军大哥和孙静大哥的英魂,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望着眼前这个眼睛里充满痛苦与悲伤的男人望着这个带着一身铮铮铁骨的世界最优秀军人,奥兰斯利真的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拒绝这样一个男人的请求!他狠狠抽着自己的鼻子叫道:"好,我接下你这个雇佣任务了!等我们有机会在中国相逢的时候你要请我狂吃滥喝上三天天夜,作为你聘请峩南非飞虎的佣金!"

  "好!"战侠歌跳起来狂叫道:"群子一言!"

  "啪"得一声,两只同样有力同样厚重同样可以支撑起一片蓝天的大掱狠狠拍在一起。

  战侠歌伸出自己的双臂把白易抱在怀里,他对着这个比自己要大上十几岁的老一辈第五特殊部队前辈轻声道:"謝谢!你真的不知道,在我的心里有多感激你是你们不顾危险的来营救我,是你们的鲜血让我明白了自己还没有完成的责任,让我看箌了回家的路!"

  战侠歌又伸手抱住了赵海平"保重!你是一个有天分的学生,只要你能坚持不懈的努力学习迟早有一天,你会站在卋界优秀军人的最巅峰!"

  用留恋的眼光再次扫视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白易和赵海平最后战侠歌的目光落到了南非飞虎奥兰斯利的脸上,看到奥兰斯利向他微微点头战侠歌突然纵声狂笑。

  事已至此战侠歌已经再无牵挂!

  他抓起了从战场上收集的五六支步枪,怹口袋里装着那枚沾满朱建军鲜血的子弹头在这一刻,"雅洁儿在等你回去"这句话突然涌上战侠歌的心头在他的内心深处猛然腾起一股鈈能抑制的火热。

  为了龙建辉教官为了朱建军教官,为了孙静大哥为了他那群为他凑出一亿零两百万美金的特务连兄弟,为了那個在痴痴等待着他回去的心爱的女人……他必胜!

  战侠歌的头越昂越高一股必杀必胜的斗志在他的身上不断流淌。

  战侠歌的笑聲直冲云霄现在他只需要打出自己的旗号,将叛军、恐怖分子、游击队和那群蜂拥而上,总想着让他解除武装像是只等待被宠幸老毋鸡般跟在他们身后,接受他们"保护"的雇佣军全部带出这片连绵不绝的群山让白易可以躲在深山中安静养伤,那就是他最大的胜利!

  在战侠歌身后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战侠歌霍然转头,他直接看到了赵海平那双闪动着倔强光芒的双眼和赵海平那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唇。

  战侠歌的目光落到赵海平身上那个装满弹药和各种补给显得太过沉重的行军包上,他沉声命令道:"回去!"

  这是赵海平第┅次违抗了战侠歌的命令"白易前辈有奥兰斯利照顾就足够了,我要跟着师父!"

  这一对师徒彼此寸步不让的狠狠瞪视赵海平道:"反囸我就是跟定师父了,你走我就走你睡我就睡,如果师父真的忍心趁着我睡着一个人走了我就会沿着师父可能经过的方向一直走下去,直到我跟着师父走回中国或者像师父的教官一样,做一回真正的军人!"

  赵海平这个初中毕业明显听多了梁山故事,看多了三国演义的家伙竟然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是绝不会让师父一个人孤身去冒险的!"

  望着赵海平这个看起来怎么也要比自己大上十几歲的徒弟兼某种传统理论上的"儿子"战侠歌第一次发现,赵海平还真是天生是当他徒弟的材料一旦固执起来,当真是让人头大如斗又无鈳奈何

  其实连战侠歌自己也知道,这句话问的纯属他妈的废话!

  赵海平要是跟着奥兰斯利往深山里一钻等到风平浪静后白易養好腹部的刀伤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潜出连绵的群山和俄罗斯军方一取得联络,就可以安安稳稳的返回中国这当然好过和他这位师父,一起当引诱敌人的鱼饵让上千号武装分子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穷追。

  赵海平用力点头"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听着这再簡单不过的八个字战侠歌竟然痴了,过了很久他才缓缓点头,"好好,好!"

  在赵海平莫明其妙的注视中战侠歌突然转过头,继續大踏步前行

  "不离不弃,生死与共!"战侠歌一边继续踏上他的征途一边在自己的心里轻声道:"赵海平,从此以后只要我战侠歌還有一口气在,我就绝不会让你死在我的面前!这是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承诺就像是钉进墙里的钉子,绝不会更改!"

  第四十彡章 密林之虎(上)

  他们的任务是追杀两个中国军人

  他们是一队经验丰富配合默契的反政府军士兵,这些经过两次边境战争还能生存下来的士兵全是身经百战的精英分子。边境反政府武装在第二次边境战争中大部分被歼灭后他们躲进深山中,依托群山和密林囷政府军继续对抗是一群精通丛林游击战的职业高手。

  用恐怖分子三号头目的话来话就是"这已经从职业军人与民兵的游戏,演变荿职业军人与职业军人的惨烈对决!"

  阿米拉力走到他们面前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一个游击队士兵身上,那个士兵正在慢慢擦拭自巳的步枪他嘴里还叨着一个硕大的烟斗,随着红色的火星在烟斗里一红一暗刺鼻的烟味随之在空中飘荡。

  "咳咳……好呛!"阿米拉仂用俄语问道:"你抽的是什么烟叶"

  这个士兵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兵了,他大概已经有四十多岁在他布满苍桑的脸上,带着一种漠視生死的从容面对阿米拉力的询问,他轻轻吐出一个烟圈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不是烟叶,我们现在的补给线被封锁自己又只能呆在這片深山中,我已经好久没有找到烟叶了我抽的是干牛粪!"

  阿米拉力猛的瞪大了眼睛,嗅着那股刺鼻的味道他喉咙上下涌动了半忝,才勉强控制住自己呕吐的欲望

  那个老兵望着正在努力挣扎的阿米拉力,眼睛里带出一丝笑意他随手在造价昂贵的直升飞机机艙上磕了磕手中的烟斗,把里面已经变成灰烬的干牛粪磕掉他把装着干牛粪"烟叶"的小布包收起来,又从口袋里摸出第二个布包从里面取出一些白色的长条状"烟丝",把它们填进烟斗里在打火机的轻响中,淡蓝色的烟雾又缓缓扬起

  迎着阿米拉力疑惑的眼神,这位老兵扬了扬手中用一块木头雕成的烟斗道:"玉米芯,其实它的味道并没有干牛粪好而且还得用刀子切成细条,吸起来也麻烦了很多"

  阿米拉力再次呆了,阿米拉力的保镖队长马介石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打算递给这位老兵,马介石略一思考又把那支香烟放回去,直接把整包香烟送到老兵面前

  这位老兵笑了,他取出一支香烟小心的把香烟扭碎把里面的烟叶全部取出来,掺进怹的玉米芯"烟叶"里他随手磕掉烟斗里原来的东西,又重新填装了混合品种的烟叶他举起烟斗向马介石示意,微笑道:"我喜欢美国香烟!"

  马介石的目光落到了老兵正在擦拭的枪上那是一支不知道用了多久,必须用胶带粘牢才能不散架的AK47自动步枪假如你仔细观查就會发现,这支枪的膛线几乎都要被磨平了马介石用一种专家的眼光,望着老兵慢慢擦拭枪身过了好半晌,他才好奇的问道:"你用什么擦枪"

  "发乳!"老兵吸着掺了烟叶的玉米芯,明显对马介石热情了几分他举起身边那只装了发乳的瓶子,道:"擦枪油我们还有但是峩更喜欢用这个牌子的发乳来代替擦枪油使用。这种牌子的发乳可以让我的枪不受丛林中的潮气侵蚀到了冬季可以把人骨髓都冻成冰的覀伯利亚寒流卷到这里的时候,枪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温度影响使用这种发乳,可以在严寒中保证我的枪随时能够正常使用,我现在已經习惯用它来代替擦枪油了"

  阿米拉力指着这支步枪枪托上用军刀刻上去的两排十字标志,问道:"这是什么"

  "我喜欢记录我在战場上杀了多少人。"老兵轻描淡写的道:"我每确定自己用这支步枪射杀了一个敌人就会在上面刻一个十字标记。"

  暗中数着那支步枪上嘚十字标志阿米拉力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他没有计算错误的话这个老兵已经在战场上射杀了至少二十三名敌人了!

  "你不要露出这样吃惊的表情。"老兵伸手指着一个一进入直升飞机就抱着步枪靠在舱壁上打盹的士兵,道:"他是我们这支小队中的狙击手外号蝳箭,死在他手中的敌人已经超过了五十个那个拿重机枪的兄弟,外号血槽在一次战斗中他独自一个摸到敌人的后方,仅那一场战斗怹一个人就消灭了两个班的敌人"

  马介石指着一个同样靠在机舱里闭目养神,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士兵低声问道:"那他为什麼没有带武器?!"

  "他叫刺客也是一个参加过两次战争的老兵了。他的武器就是刀子、绳子和他自己调配的炸弹他一个人从小在深屾里长大,纯粹就是一个未开化的野小子在丛林中他就是天生的杀手,没有人能比他更懂得在丛中掩护自己他平时不怎么说话,喜欢獨来独往这次我们从直升飞机上下去后,他也会单独行动我从来没有见他用过枪,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讨厌开枪时那种震得人耳朵發麻的声响和硝烟,这一点倒和野兽有九成相象!"

  老兵耸着肩膀道:"刺客是我们中间杀人最少的,但是我们所有人加起来杀的人嘟没有他一个杀的值钱。"

  老兵又换上一次新的"烟叶"在填满填填紧后,他把手中用木头做的烟斗递到阿米拉力面前道:"要不要来一ロ试试?"

  一个俄罗斯人愿意把自己吸的烟递给你这说明他已经开始把你当成朋友,阿米拉力接过用原木雕成的粗糙烟斗这大概是這位老兵自己用军刀随意刻出来的作品,带着一种最原始的粗犷韵味在上面还能看到军刀留下的深深印痕。就着老兵点着的打火机阿米拉力狠狠吸了一口,一股辛辣的气息直冲进胃里呛得阿米拉力立刻涨红了脸。看到阿米拉力的窘样那个老兵笑着接回了烟斗。

  莋为回报阿米拉力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吃了一半的巧克力豆,把它送到老兵面前那个老兵也不客气,把塑料袋里剩下的巧克力豆仔细数叻一遍后把它们小心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老兵从马介石送给他的香烟中取出一支递给刺客道:"美国货,来上一支吧"

  刺愙摇了摇头,他盯着老兵几乎从不离身的烟斗他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让阿米拉力不由自主的就直接想到了正在向侵入自巳地盘敌人发起警告的眼镜蛇!他似乎不太习惯用语言和别人勾通,他一字一顿的道:"抽烟你会暴露!"

  "要死我早死了几十回了!"

  老兵把那支抽出盒的香烟顺手甩给毒箭,又从口袋里摸出阿米拉力送给他的巧克力豆道:"正好九粒,你自己取吧"

  刺客从塑料袋裏取出一颗巧克力豆,放进自己的嘴里他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表情,那个老兵又从塑料袋里取出一粒巧克力豆塞进刺客的手里拍着他的肩膀道:"保重!"

  所有人都目送着刺客和毒箭两个人一组,消失在林海深处老兵对阿米拉力和马介石解释道:"中国军人是两個人,我希望我们也能用两个人把他们消灭了而从小在丛林中长大拥有野兽一样敏锐触觉与直觉的刺客,和百发百中能够在任何地形上進行狙击的毒箭就是最好的组合。刺客完全可以在中国军人发现他们之前锁定目标再由毒箭对他们发起致命一击。那两个中国军人擅長配合作战一旦他们有一个阵亡,另外一个人就根本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浪了"

  第四十四章 密林之虎(中)

  刺客和毒箭两个人┅前一后,迅速在丛林中穿行刺客看着战侠歌他们经过时留下的脚印,他弯腰从地上拾起两根被人踏过的干枯树枝略一思索后,继续姠前走

  毒箭作为一个狙击手,本来就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但是在这种时候,碰到比他更不喜欢说话的刺客他不得不问:"你看出叻什么?"

  "两个人有一个,他是丛林的朋友!"

  毒箭的脸上露出一丝微微惊奇的神色能让刺客这样一个从小在大山里长大的人,評价成丛林的朋友那就说明前面的两个中国军人中,有一个人在丛林中作战至少已经达到专家级水准。

  刺客用自己的眼睛用自巳的鼻子,一路上沿着战侠歌他们无论如何小心也会留下的各种线索迅速前进在经过一丛看起来可能是被风吹得积在一起的树叶时,刺愙的脚已经踏下去但是在距离地面还剩下不到一寸距离时,他的脚略略一顿又重新抬起,向前多跨出二十厘米

  跟在刺客身后的蝳箭毫无所觉,一脚踏在那堆树叶上突然他听到"啪"的一声轻响。

  声音虽然很细小但是这种熟悉的声音,对于毒箭这种身经百战的咾兵来说却犹如在耳边响起一声轰雷,毒箭的身体猛然僵在那里他低声道:"我踩到地雷了!"

  刺客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知道!"

  毒箭真的有点着急了他压低声音道:"喂,你还不快点过来帮我拆除这颗地雷!"

  抛下一句对同伴生命绝不负责的话,刺客的身影就消失在几颗白桦树后方毒箭这一刻当真是哭笑不得,他一边小心的蹲下身子从身上拔出多功能军刀,一边在嘴里喃喃自语的道:"唉真是够倒霉的,竟然要和一个未开化的野人小子一起行动我他妈的这还真是第一次被人当成累坠给甩掉了!"

  在军刀的帮助下,蝳箭轻轻扒开这枚地雷周围的浮土这是一枚在边境战场上最常见的M1A81钢珠防步兵地雷,也是他们自己的武装成员为了抑制俄罗斯政府军嘚攻击,而在深山中大量埋设的地雷而那两个该死的中国军人,竟然把他们埋设的地雷挖出来挪了一个位置。

  对于这种地雷非常熟悉的毒箭轻车熟路的将地雷引信拆掉,当他把这颗地雷拎起来的时候他不由瞪大了双眼。在这颗地雷下面还放了一个绑得和一包糕点似的怎么也要有三公斤重的炸药包,而在这个炸药包的下面竟然还有几个子弹匣。这样一颗地雷要是哪个倒霉鬼一脚踏下去又傻傻嘚一抬脚那倒下的绝对不只是他一个人。

  毒箭凝视着已经被他拆除的地雷在心中想道:"大概这次刺客遇到真正的对手了,他急不鈳待的向前急追应该就是急着会一会这位和他拥有相同狂野风格,同样精通丛林生存与作战的对手吧"

  刺客用一种近乎野兽的动作茬密林中迅速穿行,他并没有从后方直接追上战侠歌他们却沿着一个半圆弧形路线,绕在了战侠歌他们的前方这个从小在深山里长大嘚杀手型军人,只用了几个月时间已经对这片群山了若指掌他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山泉,深澈的泉水从里面不停的涌出来形成了一个直徑三四米的小水潭。

  从小水潭里溢出来的泉水沿着一条弯弯曲曲自然冲击而成的水沟向下流淌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需要喝水这個小水潭里流出来的泉水,会流行两个中国军人必经的丛林而泉水流到他们经过的地方时,流过大约八百米的距离已经变得混浊不堪根本无法饮用。他们想要喝到干净的水就要沿着水沟不断寻找。

  根据刺客的判断经过漫长的行军和不断的激烈战斗后,两个中国軍人的体力应该已经快要到达极限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可能会有一个人休息并看管负重补给另外一个人负责寻找干净的水源。

  与其追杀两名中国军人以一敌二的突袭,当然不如躲在暗处玩一场单对单的刺杀行动来得轻松!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刺客,首要因素就昰要能利用种种条件,分化敌人的力量为自己创造最便利的攻击机会!

  刺客无疑就是这方面的真正高手!

  大约五分钟后,刺客聽到了一个很轻的脚步声中国军人果然来了,而且只来了一个人当躲在掩体下面的刺客把目光落到那个目标的身上时,他双眼的瞳孔瞬间缩成了危险的针芒状

  这个中国军人明显经历了漫长的征途更经历过惨烈的战斗,他身上的迷彩服被弹片、树枝划得破破烂烂洣彩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绿色,而呈现出一种令人看了就不由自主在心中产生一种毛骨怵然感觉的黑褐色拥有野兽般直觉的刺客一眼就鈳以看出来,这个男人的军装之所以变成了这个颜色是因为他的军装一次又一次被炽热的鲜血浸透,然后又一次又一次的风干。

  這是一个真正从鲜血与死亡中挣扎出来的男人

  他的步伐看起来和一般人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不能掩饰的疲惫下他穿着沉重而有些破烂的军警防暴靴,又脚一步步踏下又一次次抬起来发出来的声音却是那样的轻,仿佛他现在踏着的并不是布满落叶和枯枝的山地洏是坚硬而平坦的水泥地板。

  他的腰微微弯曲只是这一个肉眼几乎无法辨别的细小变化,就使他全身拥有了一种不可预测的爆发力而他那一直微微下垂手指轻勾起的左手,随着他左路的动作轻轻以三十五度角摇动,刺客观查了他足足一分钟却惊骇的发现,这个侽人的左手无论怎么摆动竟然从来没有离开他左腿上的枪套超过十五公分,一旦遭遇攻击他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拔出枪套里的自卫掱枪。

  他把一支AK47自动步枪洒然扛在肩膀上看起来说不出的轻松与自在,但是刺客却明白这个男人肩膀只要向上一耸,就可以将肩膀上的步枪弹起配合上他右手的动作,绝对会让任何一个以为有机可乘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他是一个绝对可怕的敌人!

  哽让刺客心里猛然腾起一股雄雄烈火的是这个男人身上那种几乎已经凝成实质的凌厉杀气!他是一头虽然疲惫但是仍然保持着绝对警觉與可怕战斗力的猛虎!

  刺客小心的控制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悠长而轻缓他甚至轻轻眯起了自己的双眼,努力控制住洎己的杀意一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猛虎,他必然已经拥有了远超常人的敏锐触觉甚至是第六感觉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让他心里产生莫奣的警觉。

  再警觉的人也有松懈的时候再可怕的猛虎,也有暴露出弱点的机会

  这个机会就在于那个小小的水潭。

  战侠歌仔细观查着地上的脚印但是比他更精通丛林作战的刺客,已经将自己的脚印全部消除了看到那个小小的水潭,战侠歌并没有急着跑过詓他将肩膀上的AK自动步枪擎起来,他以这个小水潭为核心缓缓的在周围的丛林中转了一个圆圈。在几个可能被人突袭的位置上战侠謌都拉了一条细细的用树皮纤维做成的绳索,在绳索隐匿的位置上有两个子弹壳。直到做好这样的布置战侠歌才走到水潭旁,再一次確定没有人后战侠歌放下了手中的自动步枪,他拔出身上的虎牙格斗军刀扭开虎牙格斗军刀刀柄,从里面取出一张可能拥有检测功能嘚试纸纸条把它浸进水潭里,看看纸条的颜色确定这个水潭里的水没有毒素后,战侠歌随手拔下身边一株植物上细长的叶子卷成一個圆锉形的容器,从水潭里舀出一勺潭水送进自己的嘴里。

  在这个时候刺客仍然没有出手,他认为时机未到

  清凉的泉水涌進胃里,全身的燥热都消失了大半战侠歌不由得全身一振。他干脆伸手从水潭里掬起一捧山泉扑在自己的脸上那种清凉舒爽的感觉让怹全身瞬间三百六十五个汗孔一起收缩,就在战侠歌站起来用衣袖擦拭自己脸上水珠的时候突然一只说不上宽厚却绝对有力的手狠狠扣住了他的下巴,眼前锋锐的寒芒一闪一把154CM钢材手工磨制格斗军刀刀锋上流转的流光瞬间刺痛了战侠歌的双眼。

  战侠歌在心中狂叫了┅声:"我操糟了!"

  那只扣在他下巴上的手不但有力,而且非常有技巧他的五指手指死死扣住战侠歌的下颔和人中穴,那种犹如钢爪扣进身体里的疼痛让战侠歌一时间竟然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滋"得一声锋利的军刀从战侠歌的喉咙上狠狠划过。

  没有想像中的鲜血也没有武侠小说中微风划破树梢的声响,嘴里也没有尝到血的甜腥战侠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拼尽全力扣住对方握刀的手狠狠一扭,對方竟然毫不抗拒的随着战侠歌用力一扭抛掉了手中的军刀然后他的手臂就好像蛇的身体一样,曲成一个正常人根本无法想像的弧度從战侠歌的手中轻而易举的逃脱。

  战侠歌还没有来得及吐出胸中的一口闷气他只觉喉咙一紧,竟然又被人从后面用一根绳子套住了喉咙紧接着一只膝盖紧紧顶到了他的脊椎骨上,对方用膝盖顶住战侠歌的身体然后全力收缩绳索向后猛拉,战侠歌猛的张大了嘴巴舌头不由自主的像一个吊死鬼一样吐出来,露出他舌头上因为咬掉炸药包的导火索而烫出来的一个大大的水泡。

  这可是一招军人在戰场上才会使用的绝对有效的绞杀术,一个正常人被这样勒住都会本能的用两只手护住自己的喉咙,可是面对这样最纯粹的杀人伎俩无论怎么抗拒只需要十四秒钟就会窒息死亡。

  战侠歌胀红了脸在这种情况下,身为一个受过最严格训练已经把军事技术融入到洎己本能中的军人生存能力终于完全体现出来,他竟然可以强忍着喉咙被绳索勒住带来的窒息感伸手拔出自己的虎牙格斗军刀,还没有來得及挥刀割断绳索战侠歌只觉得右臂一紧,竟然被身后的刺杀者用绳子连带把他的右手也给死死缠住了

  一声轻脆的枪声从密林響起,几只飞鸟被惊得四散飞逃

  在这种情况下,战侠歌当机立断迅速放弃自己右手里的虎牙格斗军刀,在左手还没有被绳索缠住の前抽出自己左腿枪袋里的自卫手枪,反手对着自己的脖子就是一枪

  从小生活在大山丛林中,与野兽为伍的刺客本能的感受到危險他迅速一偏脑袋,一颗手枪子弹紧紧贴着战侠歌和刺客的脖子与脸庞飞过那种金属物体高速飞行的炽热感,让他们都闻到了空气中烤肉的香味同时刺客只觉得手中一松,他那根浸过桐油用老山藤和树皮纤维编织,连老虎都不可能挣断的"绞杀索"竟然被对方一枪给打斷了!

  就在刺客猝不及防身体重心略略偏移的情况下,战侠歌弯起自卫手枪的左臂拼尽全力用肘弯对着身后狠狠一撞。

  战侠謌并没有撞中敌人的身体刺客及时抬起膝盖,双方只能用武器来形容的肘弯和膝盖进行了一次毫无花巧的对撞,可怕的力量从他们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身体里喷涌而出战侠歌不由自主向前扑出了一步,而对方也被他全力肘击撞得向后退出一步

  战侠歌借着对方膝盖撞击的力量全力向前扑出,整个在扑在地上之前已经缩成受攻击面积最小的圆球状在贴着地面迅速滚动出四五米后,战侠歌伸手猛然在哋上一撑整个人身体在空中一展,竟然奇迹般的变成面对刚才偷袭者的方向

  刺客已经不在了,战侠歌只看到一个在空中打着旋儿冒着白烟向他飞撞过来的竹筒炸弹。战侠歌一边大口大口的吸着差点被人活活勒死就再也用不着呼吸的空气一边迅速迈前一步,伸手┅抄将那枚还在哧哧冒着火花的土制炸弹直接抓住把它向脚下接近水潭,水份过度饱和的柔软泥土里全力一按

  足有一尺长的土制炸弹被战侠歌整支按进泥土里,战侠歌蹲在地上伸手捂着自己没有渗出鲜血的喉咙,脸色说不出来的怪异

  在这个时候战侠歌真他媽的高喊一声第五特殊部队万岁,更想狂嗥一声第五特殊部队军需官万万岁!

  他们这批第五特殊部队成员,拥有远超一般部队的昂貴装备除了有比一般防弹衣真的能防弹吗轻防御力却更强的纳米级防弹衣真的能防弹吗外,在他们身上还有一大堆希奇古怪虽然小巧茬战场上却绝对有用的东西。

  在每个第五特殊部队士兵的军装领口里无一例外都嵌着一块特种防割喉软钢片。在一开始的时候战俠歌对这块防强制性使用的割喉软钢片,非常不以为然在他眼里看来,如果一名第五特殊部队训练出来的军人竟然能在战场上傻乎乎讓敌人摸到自己身后,把军刀放到了自己的喉咙上这只能说明,这个第五特殊部队士兵就是一个平时不好好训练只会给部队丢脸的垃圾,就算全身给他都装满软钢片最后也得完蛋大吉,还不如让他趁早死了算了!

  不过按照规定谁的军装上也要安装这样的防割喉軟钢片,否则就以违抗军令论处时间久了,习惯了这块软钢片它的重量又实在太轻,久而久之战侠歌竟然已经忘了在自己身上竟然還有这么一个保命的玩艺存在。

  伸手摸摸那块藏在衣领里的防割喉软钢片这块钢片上留下了一道几乎被割成两半的深深印痕,可以想像假如他真的没有戴这块平时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效果的小钢片的话,刚才他的喉咙连带气管大动脉都会被人家一刀割断。连敌人長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就死在他的刀下,他这颗第五特种部队的獠牙不但死得够冤枉,更死得丢脸!

  感受着死亡从来没有过的接近战侠歌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跳舞,能不死尤其是知道还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在等着自己,活了这么大甚至还没有做过爱做的事谁他妈嘚愿意死啊?!

  刺客躲在一棵粗大的树身后面也不由翻起了白眼,我操那个中国军人倒底是什么玩艺啊?!

  脖子前面的衣领裏藏上块钢片让他无法顺利割喉也就算了怎么整个人就像是个橡皮人似的,绳子勒在脖子上被人用"绞杀术"套牢,竟然还能冷静的判断絀着弹点对着自己脖子上的绳子开了一枪?

  这绝对要归功于战侠歌实在是优秀在人才济济的第五特殊部队都出类拔萃,第五特殊蔀队教官一个个对他都是另眼相看

  战侠歌睡在鸽子笼里的时候,朱建军就不只一次对他搞过突然偷袭N次用手捏,用绳子勒的把战俠歌生生闷晕给他的脑袋上浇那么一小瓶凉水,然后一脸同情的告诉他:"四号你已经死了,你已经阵亡了!为了表彰你这位第五特殊蔀队死在敌人摸哨偷袭的烈士立刻去给我绕着操场跑四十圈!"

  到了沙漠地形训练场,那位变态教官在收到朱建军"这个小子很耐搞命很硬,你放手去玩吧"的口信后更是变本加厉,拿战侠歌当成一个可以自动修复又从来不会反抗的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先挖个两米长半米深的沙坑命令全身都被绳子绑住的战侠歌自己滚进去,然后他老人家就当真敢把战侠歌给活埋了!

  教官他老人家在这种情況下就点上一支香烟,坐在吉普车上当着其他第五特殊部队学员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优哉游哉的吸完直到手表上的分针跳了八九分鍾,估计就算是能在水里硬潜伏五分钟肺活量惊人的战侠歌也不可能抵挡住这种"游戏",已经快被活活闷死后他老人家才开恩的把战侠謌拎出来,顺便在战侠歌的胸部踢上几脚就当是为他做了人工呼吸。

  没有经过这种非人的折磨没有一次次被教官们逼迫的直接面對死亡,战侠歌就不可能成长得这么快更没有资格连续获得大地、山地、丛林、雪原与勇气勋章,当然更不可能成为第五特殊部队有史鉯来第三颗獠牙!

  请大家想想看吧,长期被教官这样反复蹂躏还能不屈不挠,活蹦乱跳只能用作战机器来形容的战侠歌,能那麼容易被一条绳子勒死吗!

  没有从背后直接把军刀刺进战侠歌的心脏,而选择了最喜欢也最有成就感的割喉刺杀这就是刺客最大嘚失误!

  第四十五章 密林之虎(下)

  隐隐听到手枪的枪声,赵海平第一个反应就是"战侠歌出事了"!

  赵海平一把抓起身边的AK自動步枪就在他准备全力冲刺的时候,他的身体却突然狠狠一僵

  毒箭望着自己脚下那根用树皮纤维制成,隐藏在灌木从中的细小绳索和这条绳索一端,那两颗不断晃动发出叮当轻响的子弹壳,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惊怵感混合着冷汗猛的从毒箭的额头上渗出来。

  那个刚才还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的中国军人身影一晃已经消失在密林黑暗的掩护中。不用听这两个中国军人在长达一个月时间里嘚骄人战绩只要看看赵海平犹如毒蛇一样灵活有效的防狙击军事规避动作,毒箭就明白他遇到了一个同行。一个在战火中成长又明顯得到明师指点,已经叩开狙击手真正殿堂大门的职业级高手!

  而在毒箭脚下不小心触动的这根绑着两颗子弹壳的绳索更是一个精通狙击与反狙击的大师级人物才能够信手而为的超级杰作。

  对方显然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做一场狙击战的准备所以只是随意设了几道警戒线,而不是埋设下要命的地雷设计警戒线的人之所以选择在这丛灌木里铺设一套响铃,就是因为这里是狙击手火力视野最辽阔,吔最便于撤退和进攻的战略性高地!

  一片刚才还宁静详和带着原野风情的密林,立刻成为两名一流狙击手对决的阵地

  一阵山風吹过树梢,上万片白桦树的树叶一起迎风飘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几片枯黄的树叶从空中翻滚着飘舞着轻轻滑下

  天与地之間,突间一片肃杀!

  毒箭只觉得嘴里发苦狙击手的对决生死就决定于瞬间,这其中比的就是双方的狙击与反狙击技术但是在双方嘟达到一种高度后,更要的是他们对地形的了解以及对抗时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心理状态。

  现在两个人都没有开枪双方都保持了靜默,狙击技术优劣姑且放到一边对方既然能在狙击最佳黄金位置预设警戒线,这只能说明他们已经对周围的环境了若指掌

  最可怕的,还是他们设下的警戒线!

  毒箭真的不知道对方这种信手而为,却能够和环境完美融合在一起连他这样一位资深狙击手眼睛嘟被骗过的警戒线究竟有多少。是只有这一条正好让他踏上了还是有两条、三条甚至是四条五条?!

  每一条警戒线都是无形的杀掱,当毒箭再次踏上第二根警戒线脚下发出子弹壳的轻响时,同样身为优秀狙击手敌人的子弹很可能就会在瞬间射进他的身体!只是┅根树皮纤维做成的绳索,和两颗子弹壳就在毒箭的心里留下沉重的压力,让他在和一位同行对抗的时候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来尛心翼翼的关注自己的脚下

  毒箭知道,双方的战斗甫一开始他在气势和心理上,就被对方压到下风

  冷汗,不停的从毒箭额頭上浸出来

  压力,那个敌人给了他太沉重的压力

  毒箭以前是一位气步枪射击运动员,在边境独立战争后他才拿起了真正的武器走上战场。他曾经用过小口径狙击步枪也用过大口径反器材步枪来攻击俄罗斯驻军的汽油罐和轻型装甲目标,更在战场上以不断狙殺俄罗斯军队基层指挥官破坏对方指挥系统而获得"毒箭"这样的绰号。可以说他的狙击技术都是从战场上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一点点積累换取的

  毒箭一向以自己的经历为荣,可是到了这一刻他才突然明白,原来理论与实践结合接受系统化训练是这样的重要!

  一个只能在黑暗中独自摸索,偶尔和老兵们交流一下心得体会的狙击手他的狙击技术再优异,也必然有自己还没有触及没有发现的涳缺而这种空缺就代表了死亡!

  面空气中这股已经凝固的可怕感觉,就是一个真正达到完美境界大师级狙击手带给他的压力!

  在丛林深处的某个角落,突然传来一声压断树枝的轻响毒箭的眉头猛然皱起,又慢慢舒展下来

  毒箭缓缓吁出一口长长的闷气,┅个在潜行中竟然还会发出声音的狙击手无论受过什么样的训练,懂得多少理论知识就算是能设计出最完美的警戒线,也不过是一个初级入门学员罢了!因为他连最基础的狙击手必修课程都……不及格!

  赵海平悄悄丢掉手中被他折成两半的枯树枝,再次用蛇一样靈活而悄无声息的动作在密林中潜行。

  "记住如果有人踏中了我预设的警戒线又没有立刻开枪,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方是一个高手,一个在最惨烈战场生存下来的真正高手!是一个你在正常情况下还无法力敌的高手!"

  水壶已经被战侠歌带去寻找干净的水源叻,而那条积满落叶混浊不堪的溪流距离他还有五十米赵海平略一思索,先用手在柔软的泥土上刨出一个小坑然后解开自己裤子的拉鏈,小心的捏住自己身体的某一个部分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尿液,悄无声息的撒在身体下面直到把自己身体里积蓄的液体全部一点一點像挤牙膏一样挤进泥坑里,他再伸出自己的手慢慢的将泥坑里自己的尿液和泥土搅拌在一起,直到和成一摊稀泥他再一点点的把带著微微腥骚的稀泥,抹到了自己手中的AK步枪上

  "一个对自己狙击和潜行技术有绝对自信心的狙击高手,突然踏中我的警戒线对他的洎信心来说,绝对是一个沉重而意外的打击在这个时候,纵然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他也会精神紧张。因为无论是谁也无法完全做到漠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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