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看过的小说,男主和拯救魔物娘的我真不是渣男不知道怎么样就可以用她的能力之后可以随便用?


某琉璃的空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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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きちんと说明する信じるに値するアルルを注意するちょっとだけ注意する仕方がないか正直に告げるやんわり注意するサボるのは良くない注意する朝·昼の色アルルの愿いを闻くアルルを止める止められない… 其实这作难度不大 虽然有几个BE 但是只要不故意和花妖做对选违心选项 基本就直通GE
故事一开始 就作死的回忆杀男主雷克是个药剂师 有个恋人叫艾伦 可惜恋人体弱多病一次有个小孩生病了 艾伦让男主去给孩子看病 结果自己病发死了2023-06-22 19:53广告
2年后 男主日常到恋人墓前祭奠发现墓前有束漂亮的花 男主于是把花移植到自己家 于是花变成妹子报恩来了花妖叫男主爸爸 男主给花妖起了个阿露露的名字原来花妖妹子是吸收了坟墓里艾伦的血成长 称艾伦为妈妈 男主理所当然称为爸爸男主父性大发 把阿露露当女儿养了 然后女儿正巧又是个天然呆 日常萌死了
接上漏了这张
和大多魔物娘系列一样故事的矛盾永远在于人与魔之间的偏见 于是当村民发现 男主家养了一只花妖以后群而攻之 花妖妹子也因为不想连累男主独自出逃 于是就是用脚指头也能想到的剧本
两人确立关系后 共同研究药剂实验不得不说 阿露露本身就是草系魔物 所以对研究简直是精通MAX男主工作非常顺利 并且阿露露也发现自己头上的花可以治百病 不过代价就是自己的死亡
最后的高潮自然是村子里大规模感染病爆发男主为了帮助村民 自己也被感染了阿露露为了救男主 牺牲了自己(这里强烈建议看攻略
BE别找我)
从此村子里对魔族的偏见没了男主至死不离不弃留在山上 照养阿露露最后留下的花苞最后3年后 终于阿露露复活 HE2023-06-22 19:53广告泪点有点低。。看到为男主牺牲的时候就不舒服,还好植物系的。。。虽然我用手机玩不了,但还是顶,非常不错的!好像不错,有萌有泪点,虽然看着是幼女体型……顶一个不错,我的泪点也低,感谢攻略与介绍,虽然有挖坟的嫌疑白银星玩家百度星玩家累积成长值为1,去领取活动截止:2100-01-01去徽章馆》请问楼主哪里下载楼主还有资源吗楼主,我能不能拿拉米亚篇和你交换?下载贴吧APP看高清直播、视频!}
采访、撰文/法兰西胶片 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第一导演“每天朝九晚五的,穿得光鲜亮丽的,就跟人聊剧本,但是我一点都不快乐,心里特别拧巴,我觉得不适合我,在做无用功……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特别讨厌,到了这样的境地,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这是导演宋晓文多年前的转折时刻,年近三十,已经有娃,但电影事业还是一片混沌,虽然有机会触碰好莱坞头部创作者,但终究认清现实,辞去制片的工作,打道回国。第一导演(ID:diyidy)从未和这样的导演聊过天,她来自小城市,父母“监管”至今,18岁前的主要身份是小镇做题家,考上了国家最高学府,未经世事,一脸茫然,对社会运转法则毫无适应力与认同,成绩也不再耀眼,最终选择出国再造,可是以为能拯救自己的电影事业却迟迟无法成形。宋晓文就是这样的导演,她是九年义务教育的瑰宝,但却不是顿悟影像的天才,她甚至在做导演这件事上,充满了命运的指弹,就好像长跑了20年摔了一跤,恰好坐在了导演椅上。电影行业已是夕阳,但“喊action”这件事对她还是日出。“(开机第一天)可紧张了,总怕把action的点说错了,或者耳返没声了,或者腰包掉了,或者激光笔不会用了,我还在纠结这些事。”带着对第一次做类型片导演的亢奋,以及初入大学时保留至今的残余的反感,她拍了一部无厘头校园喜剧《表白吧!在毕业前》。电影里,每一个角色都是她认知完整世界时遗留的残影,她爽到了。她用有限的片场经验,用一个月三次月经的肉身的损耗,还有为母则刚的意志力,完成了基本忠于自己的作者电影表达——对不属于自己的一切“被动”做最幼稚的抵抗。《表白吧!在毕业前》的问题当然很多,但这都是宋晓文的提问。她要继续做导演,她笃定这个决定,她说,自己还没被拍死呢。导演宋晓文01高校焦虑我是个小镇做题家,来到北大,我懵了第一导演:为什么大学毕业这么多年了,还会想回到这个情感表达上来?宋晓文: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个事情,我感觉可能跟从小原生家庭教育关系很大,小时候一直就是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爸妈管得也非常严,从我家到初中学校走路五分钟就能到,超过五分钟还没到家,爸妈就开始满世界找我。我们在电视剧里或者小说里看到谈个恋爱之类的,在我身上不可能发生,我的老师们都盯着我,如果我有什么动静,他会告诉我爸妈。第一导演:你老师比你爸妈还狠啊。宋晓文:所以我从小就是小镇做题家,我能剩下的只有成绩,老师就比较关注你,他不希望你成绩掉下去,所以你一旦发生什么会影响你成绩的事情,他一定会跟家长说的。也就是说,从小到大,没有人教我到社会上应该怎么样,跟人相处应该怎么样,情窦初开应该怎么样,想交朋友,或者遇到困难了,怎么去交流,这些事情没人教,在这种事情上我非常迟钝,碰壁太多。第一导演:越想用理性的办法解决越不行。宋晓文:你当我嘴替。其实这些大的冲击,对我来说是从上大学开始的,因为离开父母到另外一个城市,要独立生活,大学像一个小社会,有它不成文的规定,成人世界的规则,要慢慢去体会,如果你在这方面不敏感,没有人引导你,真的是非常懵的,有的时候抱着比较真诚或是执傲的心态去面对一些事情,结果想得过于简单。你不得不像别人一样世故圆滑,你可能渐渐会变得这样但又不喜欢这样,对自己来说非常拧巴,我的大学时代还是很幼稚,在我青春成长里是一个挺大的冲击。第一导演:可无论怎么样,至少你自由了,离爸妈远了,这会不会给你带来那么一点舒适感?宋晓文:是,导致我有点反向报复的心理,整个大学我都没有好好学习,极尽所能去尝试各种东西,我真的被管得太久了。第一导演:能疯到什么程度?宋晓文:会旷课,考试的时候就突击。第一导演:好像也没做啥过分的事情。宋晓文:对,完全是这样,其实非常迷茫。在九年义务教育时代就是努力考好,你想我老家是邯郸,一个小城市,在小城市只要努力考好,也许可以达到。但是到了北大这样一个地方,第一,我成绩一点都不优秀,第二,别的方面也不出众,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从小在这样的信念下等于被教育长大的,你要去竞争,你要争做第一,你要跟别人比较,是以结果为主的。到了北大,怎么都不行了。第一导演:这四年当中是持续性迷茫,还是在某一个阶段有所缓解?宋晓文:持续性不断在迷茫不同的东西,有感情问题的,有学业问题的,有未来问题的,可能我觉得最大的冲击大概是大三大四的时候,你突然发现,身边有所准备的同学,他可能从大一大二就开始准备了,比如保研。第一导演:他们在大三开始显露出来他们前两年为何是那种节奏。宋晓文:对!你前两年不知道他们在干吗,突然到了第三年,人家准备走各种路的已经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比如修学分,或者考GRE,或者是参加很多的社团活动。我当时就懵了,一是没太想,什么也没准备,想走保研,不可能,想留校工作,也不可能,你就没有在学校好好为老师们办过事,说真的,最后的出路只有出国,因为出国的话从大三准备还来得及。其实还有一种选择,就是毕业后工作,但是我那个年代,大家普遍比较害怕毕业后直接工作这个想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导演:现在应该更害怕了吧,害怕的八次方。宋晓文:对,有时候我会跟我表妹她们聊,也会跟叔叔阿姨家的孩子聊,感觉他们竞争非常激烈,而且从很小的年纪就有了为未来一步一步铺好打算的意识,我觉得很厉害,现在的小朋友,也很辛苦。第一导演:但是我想问一件事,你当时为什么考北大的影视编导专业?这个学科对你的牵引是什么?宋晓文:还挺有意思的,我从小很喜欢看电影,从上幼儿园的时候,我爸周末老是租港片,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跟着看,反复看。第一导演:幼儿园就开始看港片了?宋晓文:对,就爱看周星弛的电影,我印象特别深的是《唐伯虎点秋香》,那张盘在家一直没还,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第一导演:你在少女时代因为看电影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是什么?宋晓文:这个问题我都起鸡皮疙瘩,就是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暑假,家里有电脑了,那会在网上点开了一个电影叫《色即是空》,赶紧把门锁好,怕爸妈进来,然后非常安全地在屋里偷偷看完了这个电影。第一导演:《色即是空》是当时韩国情色片一个很大的文化标杆。宋晓文:大爆。后来我们能在网上看到各种电影,大家都在想上什么大学,我就跟我爸妈说,我想学电影,我爸妈一听脸都绿了。《色即是空》第一导演:试问哪个家长不这样。宋晓文:这么多年好好学习,你不去考清华、北大,你想干吗?就是这样的心情,但我当时很精,我上网搜了一下,我是想考北京电影学院,但是我们那信息也比较闭塞,河北省考去的应该也少,我觉得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因为他们只看高考分,但我很难说服他们我还得去参加艺考,然后再高考,我胆敢用学习时间去准备艺考,我肯定是活不下去的,所以我就一搜,那时候我正上高二,就发现北大有影视编导这个专业。第一导演:关键它是北大。宋晓文:是的!因为我知道我告诉我爸妈我要考北大,那他们会很支持我,所以当时是这个机缘巧合,不会像现在小朋友申学校会去了解特别多,我当时真的没有了解特别多,我觉得这个专业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万一我随便考一个学校,不管好不好,到时候那个专业我选不了,我真疯了,所以我必须考上。后来去面试,参加自主招生,很幸运。第一导演:当时考试难不难,会很深入到电影表达吗?宋晓文:笔试没考这么深入,比如什么是表达,那我肯定进不了,完蛋。我记得当时还自己上网查怎么写影评,看的是《秋菊打官司》。这个过程让我对这个学科充满了期待,刚进校园的第一个阶段也非常兴奋。第一导演:第一阶段的兴奋能兴奋到什么样?宋晓文:每天拍电影,每天看电影,增加了很多阅片量,大家一起高高兴兴。但确实是一下子接触到很多理论上的东西,看起来跟电影不相关,因为我们有哲学系的老师来上课,艺术史,美学等等,真的是枯燥的,很多东西真的是听不懂,心里是有一点点抵触的。第一导演:北大期间有没有看什么片子,没看懂,但大受震撼?宋晓文:《发条橙》,可能过些年看第二遍才能更明白一些,但当时第一遍是上课看的,特别晦涩,看一半就有点困,强迫自己看完。后来去美国上学,某一个周末,自己一个人晚上又看了一遍,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增加,映射到自己身上,突然觉得我是真的在看这个电影,回想起多年前,阳光明媚的下午,在学校觉得很困,觉得那是很奇妙的感受。《发条橙》第一导演:有没有突然开窍了,知道这个电影的点是什么之后,就好想做这种片子?宋晓文:会有,比如对类型片的理解,我自己很爱看埃德加·赖特和昆汀的片子,他们很类型,又很反类型,对大多数观众来说,你看他的片子真的会爽到,对想看完一个电影有所思考的观众,你看完以后真的也可以获得很多思考。对于学生的我来讲,拉赖特和昆汀的片也能获得很多收获,真的很牛,我真的梦想可以做这样的电影。02留学迷惑每天穿得光鲜亮丽和制片人谈剧本,我很拧巴第一导演:刚才说到想做昆汀那样的片,你有明确的电影表达是在什么时候?宋晓文:非常晚了,我真的是一个特别晚熟的人,可能是前几年才开始有了真正的表达欲,包括我去美国读书,后来又读了制片人,包括做制片期间我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表达欲。当时最早是从学校毕业开始去销售公司实习,又去电影融资公司,当时中国电影市场特别好,有很多钱到国外,国外也有很多钱和项目,这种流通比较多,很多中国公司会去洛杉矶,我当时也是很幸运有这样的工作机会,做电影融资项目投资方面的工作,我以为这是我想做的,因为我在学校里学的娱乐产业管理,你觉得你学的东西能用到。人都是有成就感需求的,但我越做越觉得没意思,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第一导演:做电影销售实习,每天具体要干什么呢?宋晓文:每天就是理盘子,看项目,读剧本,这个项目他们要不要卖,要卖的话,拿下来,给他们一笔最低保障,把版权拿过来去世界各地卖,走电影节,你在电影节上看到的那些国外的销售公司,他们有自己的办公室,围绕着这些工作。第一导演:你实习这段时间里有卖出过电影吗?宋晓文:没有,我就是小菜鸡一只,在公司里,我没有资格出去卖片,但我每天会读大量的剧本,写剧本评估。第一导演:都是还没拍,仅仅是刚写出来的剧本?宋晓文:对,也有后来拍了还火了的,挺有意思的,当你看到你前面评估过的,过两天出来了,还火了,这个时候觉得,如果你当时写的评估是好的,是正向的,你会觉得有成就感,如果看走眼了,就会觉得自己太二了。我当时印象特别深的是看过一个叫《Sleeping with Other People》的剧本,觉得这个故事概念特别新,就跟我上司推荐了,后来他们就做了,做出来反响还可以,去了翠贝卡电影节。第一导演:啊,我告诉你,你看的这个剧本,它的作者也就是导演莱丝利·海德兰德,现在在干嘛你知道吗?宋晓文:我还真不知道。第一导演:她被迪士尼相中了,正在拍《星球大战》新的剧集,叫《侍者》,男主角李政宰。《星球大战:侍者》片场照,右一为导演莱丝利·海德兰德宋晓文:这么励志!第一导演:然后《Sleeping with Other People》里的男主角杰森·苏戴奇斯,之前也差点选上漫威的全新《神奇四侠》里的神奇先生。我是想问,在美国做制片这段时间对你的刺激是什么,包括我很好奇你后来参与的《南茜》《孩童杰克》。宋晓文:《南茜》《孩童杰克》这两个项目,后者我参与度会更多一些,《南茜》我参与的是融资的一部分,是在电影正在拍摄的时期,我才介入的。但是《孩童杰克》是在剧本阶段,非常早期就勾兑上了,其实是跟导演以及整个团队的沟通会多一些,跟演员的接触就仅限于片场。很有意思,吉姆·帕森斯他本人是制片人之一,他其实是这个项目的发起人,他在纽约林肯中心看了《孩童杰克》的同名话剧,非常喜欢,就找来了编剧,是他组的盘子,所以跟他接触还是有一些的。吉姆·帕森斯人特别好,一点架子都没有,对这个项目尽心尽力。我觉得对我来说,遇到一个很专业的团队,这是之前没有体会,而且大家并不是特别有功利性地在做一个项目,并不是我一定要走影节或者票房大卖,就觉得我们更多是要把故事讲出来,想让更多人看到这个故事,社会上存在这样有性别认知障碍的小孩子,存在这种家庭,想激发大家讨论这个事,关注这个事,这个是对我有点影响的。《孩童杰克》海报第一导演:我想问,《孩童杰克》这部戏,其实卡司对中国观众并不陌生,男主角是吉姆·帕森斯“谢耳朵”他自己,女主角是当年和小李子演《罗密欧与茱丽叶后现代激情篇》的“朱丽叶”克莱尔·丹妮丝,你在剧组和他们一起工作的形态是什么?宋晓文:我真觉得很神圣,所有人在那走戏的时候,导演拿着剧本在一个一个跟他们很安静地讲戏,我们其他人是不方便靠近打扰他们的,大家一清场,开始拍,你在楼下监视器去看镜头。我记得第一场戏是在布鲁克林那个小房子里,好想参与进去,但作为制片人,我们一排人只能坐在后面,有什么事沟通沟通。第一导演:这种兴奋能不能稍微抵消掉一点你的迷茫?宋晓文:有,所以当时我就赶紧直接说要回国拍电影。第一导演:可是你还有一部制片作品叫《亿万少年俱乐部》。宋晓文:那个基本没有参与,那是我在做电影融资时的公司,那个公司参与了,我等于参与了中方资金投资进去的过程。第一导演:那个戏卡司挺吓人的。宋晓文:特别吓人!但我当时看完剧本,觉得有很大问题,也跟老板汇报了,但确实卡司非常吸引人,那配置在那时候绝绝子了,换谁都想投资吧,我要是老板也想投。其实在美国这段时间,我的这些意见的分量比较小,可能因为投资一个电影项目,看的不仅仅是剧本,这也是多年后我才学到的一个事情。他们要考虑的因素真的很复杂,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天真了,看到一个我觉得好的剧本,我会找一百个理由,或者我发现它不好,我会费尽口舌告诉你,这事有风险,但我的考虑都是片面的,我只是就着剧本好与不好在说话,如果真是在投资上,可能这些东西就显得非常幼稚了。当然了,这些美国制片人大部分对电影的审美还是在线的,哪怕是商务向的制片人,不是创意向的,但阅片量,包括平时他们的阅读量,对信息的掌控,还有对电影的理解,都很在线。《亿万少年俱乐部》海报第一导演:你干了大概有两年?宋晓文:差不多两三年。第一导演:有什么事情推动了你,不能再这样干下去。宋晓文:虽然每天工作强度不是特别大,朝九晚五的,还穿得光鲜亮丽的,每天就跟人聊剧本,但是我一点都不快乐,心里特别拧巴,我觉得不适合我,我在做无用功,我还是想做电影,感觉这可能不像是做电影的样子。第一导演:穿得光鲜亮丽是这个岗位整体的职业氛围吗?宋晓文:对,因为你每天接触的大部分是投资人、律师,这是一个偏金融向的工作,大家都是西装革履高跟鞋,但我觉得过得好累,我就想踩双拖鞋出门。也许是我当时在美国读第二个研究生,娱乐产业管理那个专业,老师们教的,我们要去很好地呈现自己,包括父母也希望你这样,但是我自己不行,受不了,不想去,就想在家看一天书或者看一天电影,有时候会陷入这种怀疑自我,觉得自己特别讨厌,到了这样的境地,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赶紧停,赶紧想清楚自己要干吗,及时止损。所以正好是有《孩童杰克》这个项目的契机,我非常幸运地遇到他们,摸到了制片人这个门。那一时期也正好遇到了尤行导演,他自己有个叫《夏夜骑士》的剧本,我就说那咱就回国把这个弄了吧,别怕,整吧!有时候做事情特别冲动,等于这个开启了回来做电影的这扇门。电影《夏夜骑士》第一导演:我不知道你和他怎么建立的信任感?宋晓文:我当时非常喜欢他这个剧本,这是个家庭题材,讲述童年回忆的一个文艺片,和我当时的心境比,你知道当时经历了很多混乱和迷茫,刚好这个剧本非常纯粹,在我看来是一拍即合,我们说OK,咱们就做吧,回去我给你做制片人。第一导演:但你一直在美国西海岸这个地方工作,而国内又是另一套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怎么能迅速适应这种转变?宋晓文:这个问得真好,我不记得有什么过程去适应,因为当时太想把这个事做成,导致可能遇到什么情况,你自然而然的就融入进去了,可能当时心里没有太多恐惧和对未知的那种不确定性,更多的是我要做成,所以回来很快就找到团队,组了剧组,成本很低,去找融资,找得比较顺,就开始了。其实回国前有听别人说国内没有那么工业化,或者是规则不明朗,但是我觉得我自己反而更适应国内的剧组,这是实话,因为在美国老得端着,每天都可那个了,过于商务,英语又不是我母语,每天真的特费劲,活得好累。而回国后,身边都是朋友、家人,比美国的剧组有人情味,这是让我最喜欢的一点,咱们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干这个事,什么都好说,没有那么条条框框的规矩。第一导演:美国那边就是每天翻合同,盯着表。宋晓文:对,特别公事公办,公事公办确实有它的好处,但回来咱们这种人情味的方式我更适应,毕竟是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的。总结起来,我帮助尤行导演把这个剧本实现了,让他迈出了作为导演的第一步,这个事做成了,我觉得特别好。而且我们还拿了一个小奖,东京电影节亚洲未来单元最佳影片,在现场说片子名字的时候,大家都疯了,我对自己说继续冲,就是这样一个心态。我是有精神胜利法的,我告诉自己,真的,只要困难没彻底把我拍死,那我还可以再站起来。我就这一个小优点,只要认定了,我的意志力还是挺强的。今年我33岁,之前这些年一直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我现在就想做我要做的,我想做的事情,不想再听别人说了,所以——我们终于聊到《表白吧!在毕业前》这部片子了。电影《表白吧!在毕业前》03初做导演好喜欢,简直是精神高潮,从没这么爽过第一导演:《表白吧》改过好几次名字?宋晓文:最早写剧本的时候叫《顶级枪手》,后来又改成《废柴枪手》,再后来又改成《好男孩》,在后期修改和找发行过程中,我们最终改成了《表白吧!在毕业前》。其实当时我就想写个剧本,没想做导演,先一步一步来,先写个长篇剧本。那时候正好国内疫情刚爆发,我在国外一边带孩子一边写,孩子哄睡了就坐那赶紧写,是这样的状态。第一导演:但我想问,这个剧本在美国写,没想过也在美国拍吗?宋晓文:有,当时我最开始写的是留学生的故事,我身边也有同学帮别人代写作业,就是《顶级枪手》的前身,原形,灵感来源。有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是比较有意思的一种现状。另外还有一个创作契机,就是包丽那个案子,当时对我触动挺大,特别大的震撼,学生会主席的男生精神控制她,导致惨痛结果,前阵子开庭审理了,我还关注了一下。包括我读到的这起案件抽丝剥茧的细节,学生社团里的腐败和恶性竞争,完全让我回想起很多学生时代的事情,这些事情对我当时成长的价值观、人生观的形成有挺大影响,这些东西无形地进入到创作过程了,这也是为什么《表白吧》里面会有一些“反派”的学生人物的塑造,在国产电影里可能不太常见。剧本完成后我又放了有一年多,回国之后,我又开始改,因为我当时还在想找个导演把这个项目做出来,还是制片人的心态,我就在不断地改,给朋友看,给前辈看,把人物和结构梳理得通顺一些。当时计划是2021年的七八月筹备,9月10月开拍,而在开机半年前的时候,我还在到处找导演,碰过一些朋友介绍的新导演,聊的都挺好,但是每个人都跟我的想法不一样,大家可能对喜剧各有各的理解,我当时挺受挫的,他们都挺好的,但是我跟这位合作,那就是一定要做成日系喜剧,跟那个合作,可能就是一个公路喜剧,我自己还是想坚持一下初衷,后来我团队的小伙伴也鼓励我说要不你就自己上,我当时整个人非常怂,觉得不行。第一导演:鼓励你的这个节点是在什么时候?宋晓文:大概是6月份,但是胆子也大了起来,我说人生有无限种可能,我也要试一试。第一导演:开机前有没有打退堂鼓的时候?宋晓文:有,每天都有,但我不敢说啊,怕了,自己再硬撑回去,就告诉自己哪不足你就赶紧问问赶紧补,有胳膊有腿的,有手有脑子的,赶紧学。这个事现在回想起来挺有意思,我真的觉得我好喜欢做导演,真的是在拍摄的过程中逐渐建立了这个信念。我之前是不知道的,我看别人做导演,以及我做制片人的时候,感觉是不一样的。第一导演:实际上你还是得到了职业快感的。宋晓文:简直就是精神高潮!没有这么爽过!大家一起在创作,不管是剧本阶段,哪怕是开发会,大家都好开心,在片场,在后期棚,哪怕是我们因为修改要去ADR补录的时候,补这句台词,要把嘴型对上,我们得绞尽脑汁想,怎么能又有意思还又能对上,有灵感迸发的时候,那种快乐能让我忘掉生活的一切烦恼,觉得人生还能坚持下去。宋晓文04作者表达三主角都有我的投射,校园反派深处是自卑第一导演:说一下角色吧,你在哪个角色身上的投射最多?宋晓文:比较集中的应该就是主角王新远、常知秋、齐小猛这三个人物。王新远作为男主,更像我对自己,就是对我们所谓的成人规则的无所适从,包括他对立面的所谓精英的这个管理学院,还有身边的一些人,成熟世故,有一套他们在模仿成人的一些规则,在这些面前,王新远对自己的身份认同产生了困惑,像我自己时常会有一种自信又自卑的状态。第一导演:王新远性格上有一种超英元素,包括最后舞会还扮成了蜘蛛侠。宋晓文:对,在文本阶段,我确实参考了典型的英雄叙事,但他乐于助人这块,显得设定过于完美了,本来他做这件事情是为了赚钱的,挣外快的,并不是免费帮你,是一个偏向于枪手的状态,在后期不断修改删减补拍的过程中,他变成了一个“顶级帮手”,看起来特别像一个校园小飞侠这样的感觉,对我来说是有点遗憾。第一导演:我明白了,所以他总会在别人要曝光他身份的时候感到紧张,按理说他没必要紧张,也没什么威胁到他,但其实这种紧张是来自于你之前的枪手设定。宋晓文:对!现在的版本有点牵强了,说实话,不太好圆回来了。我们去年都在一直修改的过程中,一度陷入绝望,非常痛苦。但我的信念就是,不管要怎么修改,一定要过,这是我最终目的,还是精神胜利法又来了,不然后面什么都没有了。第一导演:那男二号齐小猛有什么你的精神倾诉?宋晓文:更多的是一种成长的滞后,他没有长成大人,长成大人但没有长大成人,这话怎么说好像都符合逻辑,太有意思了。因为对我自己来说也是这样,是一种成长上的晚熟,学习真的不能给你解决所有事情,甚至有时候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而且在我的成长印象里,我有很多自以为是的地方,就像齐小猛他那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傻子”,我有的时候会陷入这种困惑。第一导演:电影里出现了很罕见的校园反派大师兄,这肯定是带有你以前对这个团体的某些观察,他本身这个人也应该是你很厌恶的一种过早地学会成人世界的代表,或者他是不是也有一种成长的被动性,导致他成为了一个可以做那么多破格事情的人?宋晓文:我觉得你说这些都有,这个反派小时候可能也是按部就班长大,我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只不过当他面对一些选择的时候,他没得选,没有退路,不得不去接受和融入这种规则,逐渐的,你进入这种规则,成为你的行事态度,你不得不再把这个延续下去。我觉得挺真实的,从某种角度上,我现在怕我自己也在经历这样的一个过程,社会的很多规则等等,之前没有思考过的问题,我觉得每天都在挑战我自己,就让我发出很多疑问,我要这样选择吗?如果我不这样选择,那我可能没有办法得到我想要的结果,我这样选择了,我是否还能保持初心,反面审慎自己,不知道,到现在都是一个成长的难题。第一导演:其实往往一个片子里最有深度的角色都是反派,谁看《暗夜骑士》不是看小丑啊,对吧。宋晓文:像高宏达的戏分,他是更重要的一个反派,我倾注到上面的比较多一些,我对他很能共情,虽然他是故事结构里的反派,但作为社团里的特权阶级,他在这样一个小社会里,是受益人,也是受害者。高宏达的人物小传中,他是在一个不健康价值观的家庭下长大的,他最后只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这是必然,他其实是一个悲剧性人物,家庭问题的受害者,我很讨厌他,又觉得他很可怜。拍摄过程中跟演员张家源做了很多讨论,我印象比较深的就是他最后在舞会上崩溃那场戏,最后的呈现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他加入了很多自己的思考,我们去讨论,他为什么会这样崩溃,他是不是一直觉得他自己是特权阶级,但是他心里其实又极度自卑,他只能用这些东西来掩盖这一切。第一导演:那瑶淼呢,她其实是校外角色,是不是有点你爸妈的东西?宋晓文:也许有一点,瑶淼老师饰演的齐小猛妈妈这个角色,管孩子管得很多,也可能大部分时间她忙工作没时间管,但是来管的时候,作为孩子的我们,会逆反。我自己其实从小到大就是被管得很严的,跟齐小猛的状况不一样的是我听话,我真的是按部就班在听着,所以在这个层面上可能更像常知秋一些,她就是别人告诉你穿什么样的衣服,选什么样的专业,做什么样的事情,谈什么样的恋爱,我都30多了,我父母现在都会管我,会来干涉一些人生的选择,包括从常知秋嘴里说出来的,“我的生活我说了算”,像这些台词可能也是我的一种寄托。第一导演:我觉得你比较突出的一点是,你没有那么强的女性意识,你比较中性一点。宋晓文:这是优点还是缺点?我自己也不知道。05未来企划笃定了要做导演,我还没被拍死第一导演:开机戏跟杀青戏都是什么?宋晓文:开机戏就是校园一段蒙太奇,骑自行车,接单,早出晚归的,又写作业又做任务。开机戏比较简单,但我可紧张了,总怕把action的点说错了,或者耳返没声了,或者腰包掉了,或者激光笔不会用了,我还在纠结这些事。过了第一天就好了,进入状态了。杀青的戏是毕业典礼,当时还下雨了,特别慌,完了,赶紧把没拍完的拍完吧,因为群演不能再来第二天,要花很多钱的。其实很快乐,当时拍到最后大家一起唱歌跳舞,我们监视器周围的工作人员和台上的演员大家遥相呼应一起唱,现在想想,那好像就是传说中青春的感觉,有这种错觉。第一导演:一听《初恋》影迷就能想到《食神》,这首歌版权贵吗?宋晓文:在我们预算范围之内,特别巧的是,拍摄过程中有几个地方致敬了周星弛,但因为整体节奏全删了,我非常难过,反而《初恋》是我们在后期才决定用这首歌,你要是知道我迷影情结这么重,肯定以为我很早就决定用它,真的很巧,因为最早之前设计的时候,在分镜阶段,我想象的这几个用《初恋》的地方其实用的是英伦摇滚,在后期过程中,我们选定的歌曲要么是太贵,我们根本就望尘莫及,要么就是不太合适。第一导演:不太贴合。宋晓文:对,逐渐的,有一天觉得《初恋》很合适,突然就冒进脑子里来了,拉到剪辑上一对,味挺对,就它了。第一导演:在整个制作流程中最崩溃的体验是什么?宋晓文:最大的崩溃应该就是拍摄期间一个月我来了三次大姨妈。第一导演:该吃中药了。宋晓文:谁也解决不了,得找医生,当时挺崩溃的,就觉得这身体真得熬得住。你也看到了,片子里其实有挺多大场面的戏,但我们是按中小成本来做的,所以每天基本就别睡了,每个人都很辛苦,美术部门赶工,摄影、灯光每天收工最晚,工作量又很大,所以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确实有过一两次想崩溃的那个点。第一导演:通过什么办法顶上去的?宋晓文:跟儿子视频。第一导演:为母则刚。宋晓文:第一次跟儿子分开那么久,一下子出去两个月,前期真是埋头工作,跟家里人说一切都好,不用担心。每天都在跟演员或其他部门老师沟通,完了就有好灵感,收工回去先改剧本再睡觉。那天就堵了,觉得怎么改也不对,觉得今天拍的也不对,明天的灵感还没有迸发出来,特别难受,就跟孩子视频,他在那一笑,我一下子就哭了,最脆弱的那个点就给你触发了,破防了。但是发泄一下特别好,人要多哭,哭一哭排毒,有点丢人,但也没啥,哭完了我又是一条好汉,一个小的解压方式。第一导演:你觉得这部戏对你来说有很强的仪式感吗?宋晓文:可能你在电影里看到一种仪式感的东西,但更多的是我对现实生活中的一些焦虑和灰色的反抗。青春这个事,我觉得人生不同阶段感受不同,对我来说,创作过程中没有去想太多青春,一直在想我要怎么呈现这个类型和风格。我觉得只有现在过得不快乐的时候,才会去怀念青春,如果现在你在度过人生最好的时候,你肯定什么都不想怀念,你只想现在。所以我觉得我自己,可能我是一个对痛苦的记忆能力随时间流失特别快的人。让我现在一下回到20岁,我真的不愿意,因为再回到20岁,我该经历的那些成长的痛苦、挫折、难题、疑惑,我照样还得经历一遍,我现在只不过是忘了,留下的是乌托邦式的寄托。真正这些痛苦,我不想再去面对,所以我觉得青春这种仪式感的东西,可能是把双刃剑。第一导演:今后再也不拍校园了。宋晓文:对,可能也没有更想讲的东西了,我现在写的新剧本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和故事,是跟当下关注的社会议题、个人情绪,还有身边人的情绪有关系,现在更想讲都市焦虑,去探讨这方面的问题。第一导演:你对导演这个职业笃定了吗?宋晓文:非常笃定,我还没被拍死。第一导演:美国那边的资源还会再调动一下吗?宋晓文:肯定会,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做,可能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创作上,我其实很想拍比较大体量的电影,和大演员合作,我很爱看超英电影,但是我还是很坚定,我要拍中国电影,因为这是陪伴我长大的文化,这是我最熟悉的,我不可能伪装自己一定要去另外一个语境。第一导演:比方说你可能会再拍两部,风格就越来越清晰了,你能意识到这件事吗?宋晓文:我能,像周星弛无厘头喜剧,还有像埃德加·赖特这种荒诞喜剧风格,我觉得在后面作品多多少少还会有这些影子,这是我自己极大的喜好,包括我现在在创作的时候,我发现我会不自主地变成这个样子,我不会太阻止我自己,或者束缚我自己,一定要让自己严肃起来,我就是一个邪典的人,可以放得更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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