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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第三章&&&&矿山之花
四年后的一天。&&&&&&&&&&&&&&&&&&
&&&&桑家厂大食堂的二号管理员杨素与司务长唐梨滑，用马车送饭到小绿汁工地，工人们用完午餐后回来时，刚要过吊桥，远见江岸挡墙下，躺卧着一个人，身旁还有一辆自行车。俩人十分惊奇，唐梨滑开口：“你去看看，是死是活我好报案”杨素回应：“亏你还是个男人，挡墙那么高，我怎能下得去？”杨姑娘不高兴地跳下马车，心想，与这种冷血动物共事，真是倒霉透顶。生着气顺着挡墙边沿土坡滑下，走近人身边翻转一看，惊出一身冷汗。昏迷之人喘着粗气，下嘴唇破裂，不断往外冒血。姑娘把他抱在怀里，用右手的大母指，紧紧地掐着他带血的人中穴位。大哭着叫喊：“老四狗，你给我滚下来救人！”坐在马车上的唐梨滑，听到哭喊声，也急急忙忙地滑下土坡，帮着把人弄到马车上，姑娘驾起马车，向职工医院奔驰而去。
老四狗只好无气地又一次下到江边，把自行车扛到公路边。推着送到公司保卫科，并报告了事情的经过。
当伤者醒过来时，睁开眼看到医生和护士忙碌着。裂口缝合手术已经结束，推出手术室进入病房。伤者也不知道哪里在疼痛，只感觉到全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一样，闭上眼睛忍受着。突然有一姑娘抱着我的头，不断在哭泣。我知道是谁，但我不能睁开眼看她，我只能把她爱在心里，爱的泪水流在肚子里。因为，我从小就知道，我是个倒霉蛋。凡是亲近我，喜欢我，爱我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不可能有幸福。&&&&&&&&&&&&&&&&&&&&&&
&我听到一位男医生说：“一枝花，您不要在哭了，放下他，让他好好休息。你看，钟经理，李经理，川主任都赶来看望他。你放心，我们医院会尽力而为”。姑娘把我的头放下，摘掉口罩，用湿毛巾抹掉我脸上的泪水和汗水。转过头轻声说到：“谢谢领导的关心”。几位头头有的握着我的手，有的摸着我的头发，他们也知道我不能动嘴开口说话。
&&&&钟经理笑着对杨素说：“我们的矿山之花，你就不要太难过了。刚才金医生，陈医生都说过了，他的有什么大问题，休养几天就康复了，你要相信医生的话。他们俩位医生，都是从上海来支援边疆矿山建设的医学专家，他这点小痛小伤不在话下。我到有点奇怪？你这朵花，什么时候插到了我们这个小同志身上的”。整间病房欢声笑语，我也感染着想笑而不敢笑，怕把刚缝合的嘴唇撕裂。李副经理坐在椅子上也凑合着唠嗑：“时间过得真快呀，大概在五年前的勘探时期，这小子由冲，我是只知其名而不知其人。被陈大队长追着为他准备部长办公室，当时物资多困难，什么都靠人背马驼，好不容易三天之内，搭好了一间草筋墙，土坯房。哎！说他要到地质科去了，又要叫我在科里为他安排一间办公室，刚准备好了，又说他下分队去了。我这个土建队长在他的屁股后面瞎忙碌。后来陈大队长要调走了，交待我生活上要多关心他，工作时候要为他创造各种条件。一直到我被赶到斗私批修学习班，我还在为他准备床铺呢，这道好，听说他到省城读书去了。第二次回来，总算认识了这位年青伙子，这说明我们是有缘分的，今后在矿山选矿厂建设中，团结起来好好大干一场”。
&&&&好在大家都是吃了中午饭，而且是休息时间，闲聊时间也比较宽裕，难得有此雅性在这里轻松说话。可是，我从早晨到现在水米还没有粘牙呢，这只有杨素姑娘才心知肚明。
&&&&她说：“刚才领导说的好话，关怀的话也讲了不少。实际问题是；由老师伤的是嘴和牙齿，不能进食，总不能靠打点滴过日子吧！需要营养物质吸收到胃里，两三天不可能好妥，以后哪个来照顾？其二，事故发生的原因，该不该查一查，以便今后吸取教训”。
&&&&坐在旁边微笑着，听别人讲话的公司办公室主任川圣说：“我觉得杨姑娘讲的话在理，眼前的实际问题是照顾人员和食品问题。我的意见是；杨姑娘是食堂的管理员之一，条件方便一些，就请姑娘辛苦代劳，至于营养食品，是否钟经理批一点特供食品为好？”钟经理有点为难的样子，心想：总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趣，拿出一张纸，写了签上名字递交给杨素姑娘，说道：“我只能同意发给一瓶乳白鱼肝油，两袋奶粉，四听罐头。下不为例，不足部份自行解决”说完，用眼看了看我的面部表情，面带笑容地说：“请李经理通知保卫科查验单车有什么问题？。我知道这位小同志的骑车水平是够可以的，K市办事处的自行车，几乎都被他蹬得破烂不堪”。&大家都笑了起来。杨素姑娘面带笑容，送走几位领导后，与病房内的护士说了几句悄悄话，面对我笑了笑也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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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杨姑娘用马车，把我拉到新开工建设的，选矿厂工地的新食堂里。在一间空房间的床上躺下，把冲泡好的奶粉抬到我面前，我伸手去接。“不用，不用，你只要含住竹管，使劲吸就可以了”。她双手抬着口缸，面带笑容地看着我说。我连续吸了三缸子，胃里舒服多了。&&&&&&
&&&&&我轻声少气地说：“谢谢你，你还是去上班，忙你的事情去吧”。
&&&&&她说：“领导交待，叫我护理你几天。我的业务工作，从今天起，甩给了老四狗。叫他知道小锅是不是用铁打的。免得他整天无所事事，陪伴着酒鬼领导喝酒过日子”。
我面带笑意地说：“阿姐呀！你说话还是少点辣椒味吧！暂不说他有什么能力和本事，他必竟是一个食堂的司务长，他领导你，指挥你，你要用你的聪明才智，动脑子想想；合乎群众利益的就努力去办，去完成。对于那些歪门邪道，不管不理，换过去就行了。要学会尊重人。忍一句风平浪静，让一步海扩天宽”。
&&&&杨素姑娘有点不高兴地应道：“好啦，好啦，我改还不行吗。我还小你两岁多呢，见面叫姐姐，多肉麻，你也该改改口风了！我听矣乡长说：三观音的宝贝儿子，面善心慈，心眼里好的东西太多，没有半点防范意识。你知道？东郭先生教书育人一辈子，差一点就被书袋子里的狼吃了。好在他的学生赵筒子及时赶到，打死了忘恩负义的恶狼。不然，老先生到死，都还不清楚他这口气，是怎样断的呢。矣宝叔经常和我们讲，花有千万种，人与人不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他半生的遭遇悟出的道理。他说：你们家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说来听听！”
我说：“从来没有听说过”。
&&&&杨姑娘利用她的小聪明，在她的管理权限内（卖票兼仓管员）。既不把我送到小绿汁公司机关、因我半年多来，住在办公室，晚上打开行李在办公桌上睡觉，早上卷起铺盖办公，不可能休息好。也不送到桑家厂矿山中心区总食堂，那里熟人太多，太吵闹。只好把我送到六七里外的选矿厂工地食堂。我从内心里，十分感激姑娘的良苦细心。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六点。杨姑娘说，要去为我熬稀饭，她不好意思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出门去了。我突然听到屋外有人唱歌，细细听来，歌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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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厂有个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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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得比花还漂亮，&&&&&&&&&&&&&&&&&&&&&&&&&&&&&&&&&&&&
&&&&&&&&&&&&&&&&&&&&&&&&&&&&&&&&&&&&矿山人都把她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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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含笑不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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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我们都有缺点，&&&&&&&&&&&&&&&&&&&&&&&&&&&&&&&&&&&
&&&&&&&&&&&&&&&&&&&&&&&&&&&&&&&&&&&&见面说声谢谢走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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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呀！就是含笑不吭声。&&&&&&&&&&&&&&&&&&&&&&&&&&&
&&&&我推开小窗扇，看到下班的建设者们，在清澈的绿汁江水中边洗澡，边戏闹着自编自唱打油小调。其实工地食堂都配有洗澡房，理发室。因为这里山高林木虚少，空气炎热，在清凉的江水里，洗刷身上的汗水，减轻一天的疲劳。我多么想往火热的生活，正当我沉浸在美好的遐想之中。
&&&&杨姑娘抬着食物进屋，我们又愉快地边吃边喝着，说着几年来埋藏在心里的悄悄话。用餐完毕，杨姑娘去洗涮碗筷，我也顺便到施工工地看看。不看不知道，看见吓一跳。刚安排好的施工堆料场地，乱七八糟。我才两天未到现场，就如此松懈。
& 物资工作；只供不管，既浪费又保证不了工程质量。要确保施工进度，优质工程，必须要抓材料管理。我边走着边想着，今后应该怎么办？
&&&&突然听到离工地不远的一个小窝棚里，传出哼哼之声音。我走近看到，棚里躺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我问：“大爹，你哪里不舒服，到医务室去看看吧”他说：“我没有病，是几天来连续搅拌混凝土，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到饭堂打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心酸地拿起他枕边的饭盒，提着破旧的暖水瓶到食堂去，买饭菜打开水。心想：矿山工人，劳动生产强度大，又没有条件使用机械设备。人工搅拌混凝土是年青伙子的活计，为什么安排老头子，去干那么重的活计，是不是施工工长的脑瓜子进水了。我一定要问清楚不可。&&&&&&
&&&大爹抬着我打来的饭，边吃边流泪。杨姑娘气乎乎地找来，看到我在这里和老人说话。笑着问：“冯大爹你住在这里？你不是在公司总库管材料吗？”
&&&老人家凄凉地答道：“上面和我讲，选矿厂是新开工的大工程，现场需要一个老材料员管理。我服从分配。找了他们的工长，名叫麻老拐的年青人，说是刚从吉春建校分来的，疲气大得很。他告知我，上面说我是里通外国狗特务的家属，要把我放到最烦重的劳动岗位上，脱胎换骨。我只有累死了，才能去脱胎。”我听了老人家可怜的哀怨，也深有感受。解放十多年了，做人越来越艰难。就像我阿爹阿妈一样，享受着解放后的阳光雨露，结束了颠沛流离夫妻分离的折腾，过着安居乐业的田园生活。为我们增添了弟弟妹妹。
可是，一夜之间，我们家就变成了阶级敌人，“父亲是漏划恶霸地主已经被枪毙了”，“母亲地主婆已上吊自杀”，在整个矿区传得沸沸扬扬。事实是我家，田无一丘，地无一垄，为什么就划成了地主阶级了呢？有关人员解释是；农村中的有钱人家划地主，城镇中的有钱人划资本家。这是上面的新政策。我阿爹阿妈；虽说是戴上了地主分子的帽子，没收了家财，一家大小六人，被撵到破烂不堪的小庙里。但他（她）们面对现实，坦然生活。默默无闻地忍受着，被人误释，被人玩弄，委屈心酸，在寒冷中夫妻互相取暖，彼此支撑。在政治风雨中，人生道路上的好坏经历，都是人生中的精神财富。&&&&&&&&&&&&&&&
&&&&&夜幕降临，工地上的照明灯闪闪烁烁。杨素姑娘，老大不高兴地和我与冯大爹一起，用工地上的自来水管，清洗含泥量超标，拌混凝土用的脏石子。口中不断地唠叨着，工作狂！不知道爱护身体，我还知道心疼呢。边说边使劲的快速翻铲，减少我的翻铲次数和强度。其实我的嘴唇疼痛难当，痛苦的悲伤与善良，不可能改变残酷的现实。敢于承担责任，才是一个革命者的力量源泉。
&&&&&如果我明知有问题，而不及时处理，明天上班时，把这些不合格材料用到工程上，是必造成事故隐患。搞工业建设，百年大计，质量第一。万一发生质量事故，就是一种人为的职务犯罪。杨姑娘支持我，理解我，帮助我，我从内心里谢谢她。
&&&&&大概九点多钟，泥石子清洗完毕，我与杨姑娘找钟经理，汇报了发生的情况；经理十分满意的夸赞了我们一番，答应第二天开现场会，解决施工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清晨，我吃完了杨姑娘准备的早餐，戴上口罩赶到工地。以钟山经理为首的几位公司领导早就到了施工工地，转了一圈后，坐在冯大爹的窝棚里聊着。棚子小坐不下，我与他们打了召乎，转到工地，看到青年伙子们围着甩百分，妇女带孩子打毛线，老人们做着施工前的准备工作。法定上班时间已过，已快到九点了，我问怎么办？“等施工负责人到了在说，”钟经理满脸不高兴地生着闷气回答。其他几位领导也十分无耐地背着手在工地转悠。上班时间已过了两个多钟头，工地上的人们才看到负责人，麻老拐骑着自行车汗流满面的赶到工地，丢下单车，一瘸一拐地跑着，高声说道：“牛书记，你到现场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我好有所准备”。“领导深入现场是经常性的工作，为什么要事先通知你？”这位政工部主任兼公司机关支书牛奎，尴尬地发着疲气回应。
&&&&为了缓和局面，接着又大声地讲道：“今天，公司党委书记钟山经理，和公司的几位领导在百忙中，来战斗着的生产第一线，看望大家。我们要用实际行动，抓革命促生产。大家欢迎！”自个先拍起手来。虚西拉拉的巴掌声，是对口头革命派而无半点实际行动的最大讽刺。&&
&&&&李副经理讲话，“选矿厂工程是拿出精矿的关键工程。地下部分，保质保量已超额完成。地上部分，主要是混凝土框架结构。必须保质保量保安全，精心施工。今天是开工前的现场动员会。请有关负责人提出施工方案”。&&&&&&
&&&&像个破壳的水煮鸡蛋一样的麻老拐，争先发言：各位领导，全国革命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阶级斗争是个纲！纲举目张”。我们要狠抓革命，猛促生产，争取早日进入共产主义社会。我提的方案；第一，狠抓斗私批修一闪念，人有多大胆，三天建工厂。把九种人放到生产第一线（地，富，反，坏，右，叛徒，特务，走资派，臭老九）。加重他（她）们的劳动强度，用光荣的劳动，改造他们，使他们脱胎换骨。第二……。&&&&&&&&&&&&&&&&&&&&&&&&&&&&&&&&
钟经理十分生气，满脸不高兴地站起身来说道：“好了、好了，现在是开施工前的现场业务碰头会。不是在学习班讲课。还是请我们的小同志……”。
钟山经理有个习惯，一般不轻易在群众会上讲话。喜欢用眼光看，每一个与会者的面部表情。当他看到李华经理面带笑容摇头时，敏感到说话有什么不妥，停止了发言。和李经理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又开始讲话：“我开始说话有误，把五年前的称呼都说出来了。笑着用手比到胸口，我只好叫他小同志，现在个子比我还高，不能老用小字开头了。请桑公司调度长由冲同志发言”。
钟经理还有个习惯，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会上抛头露面，上班时，总跑各处施工点，和前线的指挥人员交换意见，有问题，有矛盾时，和当事人面对面的交换意见。协商解决，从不以势压人。
我站起来说道，本人的意见是：“第一，按上级对工程的要求，以日，旬，月排出施工进度表；使各专业小组明白要干什么，该如何干，必须按质，按量保证完成任务。第二，劳动组织，要合理搭配，精心施工，组建青年突击队，确保各项指标顺利完成。第三，确保后勤供应；1，施工所需材料，按质，按量提前供到施工场地，按指定地点堆放整齐。单项施工完毕，立即把剩余物资转移，腾出空地，筹备下一道工序材料，做到文明施工，安全生产。2，生活福利必须服务到现场。为防止易外，小孩子不准带入施工场地，安排专人，上班时间管理小孩。第四，分工明确，责任到人，奖惩分明。提出的四点请批评指正”。我的话刚完，大家热烈鼓掌。&&&&&&&&&&&
&主管施工生产的李副经理说：“我完全同意公司调度长的施工方案。请各有关部门积极配合。为了保质，保量按期交付设备安装。我提议；木奔选矿厂及其付设工程，统一规划，组织，管理，领导。用四个统一来确保任务完成”。&&&
钟经理满面笑容的说：“我同意李经理的安排。刚才与几位领导统一了意见，做出如下决定；1，公司调度长由冲同志，兼任木奔工地负责人，统一指挥，协调所有业务，但不能松懈公司工作。2，公司企划设计办公室主
任唐教授，负责方案的实施，质量安全的保障。工作重点在公司。3，工程师汪建小伙子任工地施工队长，当好小同志的助手。4，老材料员冯国良同志辛苦你了，当任工地供应组长。帮助年青人一把，我在此先谢谢你老人家。按道理年龄大的同志，不应该分到工地风餐露宿的场地工作。5，我们的矿山之花杨素姑娘，调新工地食堂当司务长兼行政组长，我希望您的欢笑声振奋整个工地。我的话讲完了”。
政工部牛奎主任发言：“我完全同意俩位经理的安排。国内形势发展很快，一片大好，不是小好。我们不能只埋头拉车，而不抬头看路。要大抓革命，猛促生产才是重中之重。国际上帝国主义，修正主义灭我之心不死，我们要提高警惕。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时时讲。为了加强政治思想工作，几位领导支持，麻革命调政工部当秘书”。原因是牛奎主任不识字，需要一根拐杖。&&&&&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合理达配，干活不累。现场会结束，大家都不愿散去，杨素姑娘指挥唱起了鼓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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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开我们的脚步向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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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祖国多么美丽辽阔，&&&&&&&&&&&&&&&&&&&&&&&&&&&&&&&&&&&&&
&&&&&&&&&&&&&&&&&&&&&&&&&&&&&&在您怀抱里我们快乐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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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山工作锻炼我们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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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打开了智慧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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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创造新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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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社会人民是主人。&&&&&&&&&&&&&&&&&&&&&&&&&&&&&&&&&&&&&&&&
&&&&&&&&&&&&&&&&&&&&&&&&&&&&&&我们要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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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出崭新的新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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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后的日子里，矿山职工用青春活力，谱写着人生的春秋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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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姑娘，带着卡车把刚采购回来的新鲜蔬菜，送到工地食堂，走进办公室。正准备打电话通知各食堂来提货时。早就等候着的桑家厂，中心食堂的司务长唐梨滑，急不可耐地说：“我的小姑奶奶哎！你走这么长时间，我那里账务搞得一塌糊涂，你要帮我一把，我是离不开你了”。
&&&“王小胖当你的助手，有什么不懂的到公司财务科请教就行了。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她老实，听话，从不反对你的意见。怎么样？才几个月就说人家不行了”杨姑娘边打电话边闲聊着。
&&&&&“她卖菜饭票，做做日记账还是可以的。做会计总账就不行了。又不会骑单车，每次去公司，都是我驮着她去，驮着她回来，真要把我活活累死。今天你一定要过去，把账务理清楚，公布出去。小妹呀！算哥求你了”，他有点悲哀地请求着。“你先叫人把分的菜拉回去，今天在这里吃饭，有话饭后说”。
&&&电话打完，出门处理她的业务去了。吃中午饭的时间已过，这位靠拐杖过日子的基层领导，心里有点焦急？怕她一走不见面了？
见房门被推开，杨姑娘手抬两份饭菜，外带一瓶小清酒放在办公桌上，笑了笑又转身出去了。只见她用火钳夹着几条黑糊糊的东西进来，用办公桌上的旧报纸包紧，抓起来用力掼在地上，反复两三次，打开报纸，一股香气喷出，看见两条黄爽爽的东西，比泥鳅长，比鳝鱼短还在冒油的怪鱼，折成小段，放在另一张报纸上。把个自认为什么都吃过，什么都见过的老四狗惊得嘴都合不拢，杨素姑娘面带笑容，把一切做完后说：“小姑奶奶今天叫你开开洋荤，这是大理特产，耳海少有的弓鱼，一般人是吃不着的”。
&&&&&唐梨滑惊奇地感觉到，今天的事有点蹊跷？这朵有名的矿山带刺玫瑰，从来对我都是恶搡丧的，可是她越对我辣乎乎的，我就越喜欢她，工作上越离不开她，但也不敢往深处想。只能讨好地说：“是不是叫二少爷来喝杯酒？”&&&&&&
杨姑娘沉下脸应道：“刚才我碰到他，在工地上已经吃过了，你就喝吧！我多次提醒你，改改口风，由哥的压力已经够大了，是不是要害死他，你才称心”听了杨姑娘的气话，他有点懵懂？下意识地拿起酒瓶，喝下半瓶后连忙表明说：“你出差前交待的事项，我们都努力去做到了，他爹妈和他，都是我的活祖宗，我怎敢害他”。他看了看门外，又站立起来看看窗口外面有没有人，神神秘秘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各种类型的信封递交给杨素，是他们托我转交给你的。都没有封口，他们也不反对我看，大多数我都看不懂、其中有几个人我是知道的，有小拐脚麻革命，有人称赖蛤蟆的牛从人。他们为了与你亲近，什么样的鬼花招都会使出来，我当心由老师的日子越来越艰难了“。
此刻，杨素的脸色，变得刷白。心急如焚，痛心地在心里喊叫；老天爷啊！真心爱一个人，为什么就那么难，我该如何做？我应该去求谁？接过那些可恨的信放在桌子上，抡过唐梨滑手中的半瓶酒往空茶杯里倒，抬起喝了两口，在把杯子递给唐梨滑。杨姑娘的脸色由白又变成了粉红色，自言自语地说着：“这里山高皇帝远，猴子称霸王。好人受气，蠢货挡道。如果由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要走了，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当尼姑去算了。你慢慢的喝吧，我在去炒盘菜来”说完，眼中含着泪花走出门去了。&&&&&&&&&&&&&&&&&&&&&&&&&&&&&&&&&&&&&&&&&&&&&&&&&&&&&&
&&&&听了一枝花的表白，老四狗心中也不是滋味，不知如何歉解，几口把杯中酒喝完。下定决心，把听到的，该说不该说的讲出来，由她拿主意，我心里也痛快。杨素姑娘进门，把一盘炒花生米放到桌子上，把垃圾桶放在地上，拿过桌子上的信，一封封地撕得粉碎，用火柴点燃，把这些可恶，丑陋与心酸烧光。唐梨滑大胆地、神秘虚西地小声说：“要害二少爷的还真有其人”。
“什么！这种事，不好乱嚼舌头呢，你听哪个说的？”杨素姑娘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把垃圾桶提到门外，把门和窗扇推开。当政治使出了对人生的伤害，关上了我一扇爱的人生大门，但我还要努力推开另外一扇窗！去争取我的幸福和爱。
&&&&坐到老四狗的对面，气乎乎地说：“你我吵吵闹闹共事多年，心胸坦然，从不把事实藏在心里，你到底有多少事隐瞒着我？快说；不然，小姑奶奶今天对你不客气！”&&&&&&&&
&&&其实，老四狗唐梨滑，就好（号）这口，喜欢异性对他狠，因为他从小缺少母爱，少些异性关怀。别的女人，嘴甜心狠，不好相处。而杨素姑娘，嘴辣心肠好，长得漂亮，个子高又萧萧洒洒。就像高高山上的攀枝花，满树火红，看得见摸不着。又像绿汁江岸的一丛带刺野玫瑰，人人喜欢，个个爱看，但又不敢去碰。在球场上，她奔来跑去，把观看的人们，头都摇摆晕了。在周末的露天舞场上，她着妆补素，亮丽的头发上，喜欢用花布条扎两个蝴蝶结，在舞姿欢快时，只看到几支蝴蝶不断地翻飞，这就是姑娘媚悦之处。&&&&&&
&&&&老四狗无可耐何地花心不死。他会爬树那一套，只实用于政治操弄，而不实应于人事相处。每天无所事事总往公司跑，找他的同类吹牛皮去了。所以各种新闻，小道消息满天飞，有些确实是内部消息，可是小酒下肚，嘴巴就管不住了。老四狗有点吞吞吐吐地说：“你知道公司保卫科长大个子，一气之下，请假走了吗。就是因为单车事故处理结论有分歧，拖着不处理，保卫科又划归政工部管，与牛主任吵架后请假走的。事情的经过；老二肯定已经知道，因为彭科长是二少爷的同学，怪就怪你处人处事太认真”。&&&&&&&&&&&&&
&&&&杨姑娘听后有点奇怪地插话：办事不认真！怎能做好工作？处人不认真！难到要把人活活累死！毛主席说过；“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最讲认真”。&&&
老四狗有点急地说：“那是指党的领导和宣传需要”。&&&
&& “难到我们不是在党的领导下工作的吗？”&&&&&&&&&&&&&&&&&&&&&&&
老四狗说：“啊呀！我的小姑奶奶嗳，你为什么还不开窍呢？就像你是行政科的共青团书记，是在党的领导下工作，不算党的人。如果你加入组织，早就调公司机关政工部门上班了，可是你死不开窍，至今还是普通老百姓。就像公司供应科那个牛从人之辈，他们邀请你跳舞，每次都被你拒绝，可你只与二少爷和少数几个人跳。使他们在众人面前丢了脸，产生了厌恨，他们就把这股厌气洒在了嗅老九身上，二少爷不就是首当其冲了吗。在后来又发现舞场，运动场上，都看不见你们俩个人的身影，按他们的思路，找点小麻烦出口气，结果酿成大祸”。
&&&&&杨素姑娘听了他的讲话，心里有点发毛。急忙解释道：“你我这点文化水准，别人不知道，难道自已还不清楚吗？过去食堂的分类账，总会计账和报表都是由哥用空闲时候帮忙做的。后来他白天的工作越来越繁忙，没有空闲时间了，改为晚上帮忙，我不陪伴他谁来陪他！你们只是一天开会，传达上级指示精神，深挖阶级敌人。其实多少具体业务，实际工作，都是这些所谓的嗅老九做的”。&&&&&&&
唐梨滑深有感触地叹息：“原来如此，过去账务清楚，数字明明白白。上面满意，群众高兴的报表，不是你做的？那今后我该怎么办呢？”。
&杨姑娘认真地说：“丢掉拐杖，学点真本事，靠别人不如靠本身。我现在白天处理实际业务，晚上安下心来和数字打交道，在由哥的指导下，食堂账务我都可以应付了”突然换了话题问：“小胖香怎么样？你就陪她晚上请由哥指教指教，只要虚心一点，还是能入门的。她的文化比我高两年，我都能学会，只要有决心，一定能学会的”。
&老四狗有点为难地说：“就是有点太胖了，晚上黑灯瞎火的驮着她跑四五里路，我怕吃不消”。
&&&&&问题是，你喜欢不喜欢她，你教她学会骑单车，就可减轻你的劳动强度了吗。你们俩人的年龄也不小了，应该组织个家庭了。到那时，你就不会嫌她胖了。是不是这个道理？考虑问题，不要老是想个人的困难，那会寸步难行，先考虑别人，也就是解决了本身的问题”杨姑娘笑着说。&&&&&&&&&&&&&&&&&&&&&&&&&&&&&&&&&&&&&&&&&&&&&&&&&&&&&&&
&&&&&其实老四狗唐梨滑，从小吃百家饭长大，自个是什么东西，心里非常明白。一支花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水里月，镜中花，可望而不可及。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胖香是她的小姐妹，她决不会欺骗我的。我从小就希望有个温暖的家。
&&&&&记得我还很小的时候，阿爹和三个哥哥都病死在逃荒路上。阿妈背着我跟随马帮，在午间水边开捎时，烧水煮饭，洗洗涮涮，吃点剩余饭菜过日子。我七八岁时，阿妈病倒在马路边，拉着我的手说：“阿狗；记住了，人活一口气，佛烧一支香。像你的名字一样，要活得实际一点，不要好高骛远。牢记好心人的恩情，学会尊重人，别人才会喜欢你。妈妈好想有个家，可是？我不行了！你要勇敢地活下去”。可怜天下母亲心，想起妈妈的话，我这口气要喘在实际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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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老四狗与王小胖在一支花的撮合下，组成了小家庭。王胖香真正成了唐梨滑的贤内助。免得他无所事事，搬弄是非，传递小道消息，搞得人与人之间不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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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姑娘自从当上事务长以后，一千多人的吃喝拉撒，都要管好，照顾到。半年多来，工程进展顺利，质量优良，计划月月超额完成。上面满意，领导高兴，姑娘心里痛快。再苦在累，只要由哥施工工作顺利，就是我的工作动力。没有想到，此次出差归来，第一眼看见由哥，就使我高兴不起来。他已从食堂的小房间里，搬到工地临时库房与冯大爹住在一起。还说为了互相有个照应。人都瘦了一大圈，我到工地找他，对我也很冷淡，眼里滚动着泪珠，轻声告诉我；他心里永远装着我，叫我不要对他太好，离他远一点。这是为什么？？
我只知道他小小年龄就出门闯天下，从冰天雪地的马鬃岭到酷热难挡的绿汁江边。一心一意为矿山作贡献。他的压力来自何方？为什么他不敢大胆去爱？我也找了有关领导，说来了四清工作组，对他非常不利。希望我多关心他，照顾他。我该怎么办？
前不久工作组长找我谈话；说我根红苗正，苦大仇深，是矿山的优秀职工，是组织重点培养的对象。还埋怨我只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美丽的矿山一朵花，主动插在牛屎上，多可惜啊！我听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毫不客气地回敬几句，“家里穷，上不起学，只能帮人家放牛，提着粪筐捡牛屎。我喜欢牛快拉屎，我好多捡。因为粪便是种庄稼的好肥料，庄稼种好了，我们才不会饿肚子。如果说我是一朵花，只能是庄稼地里的小花，花开花落，结出果实，为穷苦的劳动人们填饱肚子。而不是插在瓶里的一支独秀，只供无聊人们的欣赏与评论。这位组长听后，气得把桌子一拍，用手指着我大声地叫道：“顽固不化，自甘堕落，不可理意。”生着气走了。&&
&&&&我与由哥的年纪也不小了。我爱他，他喜欢我，我主动，他冷淡，我找他，他回避。都解放十多年了，这是哪门子的恋爱方式？我真搞不懂？想起当年事，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地展现在眼前。十四岁的我，好不容易读完了小学四年级。拿着初小毕业证明急忙回家，要使爹妈高兴。当我跨进家门，空无一人，冷冷清清。肚子也饿了，跑进厨房，揭开灶上的大锅盖，看到一本书放在土碗上，碗里有半碗凉水，我抬起喝下，感觉到肚子还在饿，因为小户农家是不兴吃早饭的。不知是饿、是急、是气，就晕过，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趟在阿妈的床上，妈妈笑眯眯地说：“阿囡哎，你从小就有气死的毛病。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凡事要想开一点，认命吧。其实你阿爹最疼爱的是你。在阿妈面前夸讲你，聪明能干，能做的事都是自个干，给阿爹阿妈省了多少操心事啊！你哥在铜厂乡读高小，家里已经很难了。今天没有米下锅，没法煮饭。你爹用这种方法对你，确实有点过分了。把你们生下来，养不起你们兄妹俩，是爹妈无能”。说完流下了心酸的眼泪。我听了阿妈伤心的诉说，哭着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怨过爹妈！你把我们带到这个世上来。我们兄妹就感激不尽了，是我拖累了爹妈。”母女俩相互说着宽心话。
&&&&突然看见阿爹肩扛锄头，另一支手提着箩筐，跨入门槛，满面笑容地对我们母女俩说道：“今天运气好，挖了几个老鼠洞，粮食真不少，只顾捡东西，放跑了肥耗子，真可惜”。我连忙下床接过阿爹的箩筐递交给阿妈。爹爹把锄头靠在墙根脚，拉过草墩坐落在火塘边。我连忙递过水烟筒，打燃火然子，让他吸水烟筒，他边吸边盯着我和妈妈捡着篮子里的粮食，还有板栗花生或不知名的食物。就这样毫无怨言，与势无争地一天天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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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了勘探队，山变了，水变了，人也不断在变化。相互来往亲切友好。摘野果，挖野菜都能换钱，只可惜耗子干巴卖不掉。十五六岁的我，已经变成了大姑娘。每天把家务事干完，用竹篮装点小食物，提着到勘探队住地转悠，东西卖完了，帮助他们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他们还要给钱，不要不行。扬言，不收钱就不要我做了。大概是这些文化高，本事大的人，公家给的钱多吧。我也从不要价，结果脏破衣物越收越多，只好请妈妈和小姐妹帮忙，口袋里的钱也多了，哥哥读书爹妈不用愁，一家人也不会饿肚子了。吃穿问题虽然不愁了，这只是低层次的本能需求。新的想法又在姑娘心中打转。&&&&&&&&&&&&&&&&&&&&&&&&&&&
&&&&&我总是想；钱是身外之物，用完了，就没有了。万一有一天勘探队的人走了，没有衣服可洗怎么办？不是又变成穷苦人了吗。我想读书，学技术，长本事，这是不可能的空想。但愿我能靠自身的努力改变困境，是否可能？下决心！去改变去争取。
矿山的外来人越来越多，还有年青女子。我们感觉新鲜，好奇。我和村子里的几个小姐妹，晚饭后，提着白天上山干活，顺手采摘来的青橄榄，山草莓，无花果，糖梨果，野马桑，鸡素果等好多好多山果。我们几个人商量好，为了讨城里来的人喜欢，随意尝，不要钱。不少人围观着看热闹，有的尝试着抓几棵，丢一角钱在篮子里，有的干脆大抓几把给一块钱。不一会，除了糖梨果嫌酸涩太重，无人要而外，其它全部卖光。我们高兴地提着空篮子在矿区的小百货商店晃悠。夕阳西下，天光渐渐黑暗下一来。矿区自建的发电厂，已竣工投产发电。矿区一片灯光照耀。几个姑娘看到在大食堂的房子里，有些人在上文化课。杨素姑娘与伙伴一起，去找老熟人工会主席文秀才，把事情打听清楚。答复是；为了提高矿山工人的文化素质，开办了文化补课夜校，每星期轮换教三晚的课。有初识初小班，高小初中班。随意报名，交一块钱书本费就可以了（矿山工人全免费用）。文秀才介绍完情况以后，特别提到；高小初中班的代课老师，就是过去你们有事，喜欢找他告状的小哥哥由冲。五个姐妹高兴万分。&&&&&&&
&&&&我即高兴又往昔，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想起当年大跃进时期，绿汁江岸的心酸事。我虽然喜欢他，爱他。但他压力大，不幸福。为了喜欢的人，能有幸福。我应该舍弃，让他去发挥闪光点，去创造幸福。我心中记住他的为人处事方式；“要爱所有的人和睦相处，有事协商，不要争狠乱斗”。视钱财如粪土，只要国家富强了，小康生活，就是普通人的一种幸福。何别跳进酒池肉山，醉生梦死，一声枪响，余臭万年。
&&&&我认为天上不会掉馅饼？既然真的掉下来了，这是天意。我要紧紧抓住，永不放弃。不管他有钱无钱，哪怕他穷困潦倒，我都要把他爱在心里，落实在行动上，今后看行动吧！我还要弄明白；老乡长矣宝大叔，口口声声在说，他爹妈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的故事。不能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地搁在心里。在今后的日子里，学习时间风雨无阻，接近他好好学。矿区在发展变化着，矿山公路也不断地延伸到新区。我家住的小山村，恰好在搬迁范围内。村里的男女青年都被招到矿区，安置到各单位工作。我高兴，我幸运地从农民，变成了一名真正的矿山工人。从炊事员，小组长，班长，售票员，仓管员，账务员，采购员，到今天所干着的事务长。一庄庄一件件的事实，都是由哥的辛劳与提携，我不能忘记他对我的好。人最值得注意的是，知道自身有几斤几两，往大秤上称一称，把握住分寸，正确评价自身，真心实意对待别人，尊重别人。这才是为人的本分。不多久，政工部的秘书麻革命，代表组织找我谈话。面带笑容和我握手。拿出红本本和钢笔放在办公桌上，严肃地说：“你家庭出身贫穷，是农村革命的中坚力量。你又从农民变成了工人，在工人阶级队伍中，靠你自身努力学习，茁壮成长。成了积极分子，矿山劳动模范，你要明白；这是组织的培养，领导的提拔”。突然把话峰一转说：“你的点滴进步，都是牛奎书记扶持起来的。他对你的印象非常好，决心与你组建革命家庭，将来你的前途无量，马上就可以调公司上班。你的想法如何？用真心话说出来，我好回去汇报”。听了麻秘书的谈话，几乎把我吓晕过去。好在我长大了，气死病也不容易复发，冷静地回应道：“本姑娘也说真心话，我阿爹还健康地活着，我不需要在找一个爹到家里来。如果他还有什么非份之想，老牛啃嫩草，大白天做梦娶媳妇，这是他的痴心梦想，根本不可能。因为我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黄花大闺女，不可能找一个年龄和我爹差不多，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年龄差距大，岁数稍大一点，是客观存在，只要革命目标一致，同在一个战壕里生存还是可以的吗”麻秘书不断地讲着。“我在食堂煮饭，你们坐办公室，各有岗位。现在又没有打战，扎会扯得到在战壕里生存呢”杨姑娘不客气地回答。“你已明确表了态，我如实转达。我的年龄与你相当，高女人比不过矮胖子，为了你的政治前途不受影响，我们相好怎么样？”他还想绵延下去，打算在这里换餐饭吃。大概是老四狗嘴巴不关风，又把弓鱼事儿吹出去了。杨素看了看手表急切地说：“对不起，我要送饭到工地，不能在谈下去了。但我要告诫你，厚颜无耻。牛不知角弯，马（麻）不识脸长，套着衣服还是畜牲。你们就死了这分闲心吧！我作好准备，等着你们来整治我，收拾我。只要求放由哥一条生路吧”。说完含着眼泪离开。几天后，人事部门通知，杨素不适宜在后勤工作，调一线装运队当装卸工。
&&&&整个建筑施工建设工地上，最繁重的体力劳动，有两个工种；一是混凝土搅拌工，再一个是材料装卸工。所以，他们的粮食定量也是最高的（每月五十斤）。到如今，已经引进了先进施工设备，有混凝土搅拌机，沙浆搅拌机代替人工搅拌，减轻劳动强度百分之五十。粮食定量也减为普通工种一样（42斤）。
&&&&只有装卸工人，工作时间没有规律性，及使半夜三更，水泥车、钢材车到，要立即卸完，不能等到天亮。在慢长的日子里，用身背肩膀扛，大铁铲不停地翻飞，根随拉货车辆来回奔跑。工地上的人们，眼看矿山美丽的一支花，灰头土脸的样子，俞心不忍，但又无可耐何？只怒而不敢言，怕只怕铁帽子，不知何时会戴在自个头上。由冲每天都坚守在施工现场，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这一切都因我而起。应该怎么办才好？冥思苦索。好在施工生产方面，还是钟李二位经理说了算。从减轻劳动强度，节约运输成本出发，由冲提了方案经他们同意后，就调整劳动组织进行安排。
&&&&在所有物资库房门口和堆放场地，砌一座装卸平台，与货运车箱一样高的平台，两面缓冲斜坡尽量延长，尽量减缓坡高。按各种物料特性，利用轻质钢材和大小胶轮，加工出一人推或两人推拉的小板车。只需要按入库或者出库物料的特性，把专用小车推到货运车箱里，搬运就行了。至于施工现场物料的短途倒运，起用已经闲散的马车，装卸物料，由马车工自行负责。在不用肩扛挑抬，轻松快速。特别是水泥，因是纸袋包装，多次倒运装卸，破损大，污染严重。通过装卸环节与方式的改变，既改善了烦重的体力劳动，又缩小中间环节，节约成本。就这样，一天天地熬着吧！只有同行人或善良的人们，才知道各种辣椒的滋味。普通人生大概就是在这风雨中走过。
&&&&其实，杨素姑娘与由冲的关系，在矿区是明摆着的事实。在好心人和亲友们的撮合下。已退居二线当顾问的老乡长家里，操办了一场简朴婚宴。乡秘书阿华代表乡政府，送上了两张结婚证书，慎重地交给我们。我和由哥心理十分激动，但高兴不起来。一无所有，今后的日子还长着的，该怎么过？证婚人钟经理讲完祝福的好话后。主婚人矣宝大叔意味深长地开始讲道。他说：“在没有退下来之前，我到省城出差，顺便去看望多年未见面的老朋友。才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前不久有个自称是由冲老丈人的半老头，到矿务局和公司来瞎糊闹，他们是专门来到矿区，检举揭发逃跑躲藏在矿山的逃婚人，要交给他们带回批判斗争。这只是一厢情愿，无稽之谈，只不过是他的闺女年龄大了，要完婚。用下三烂的手法，逼人就范。好在矿区领导不听他们那一套，但影响决坏。希望由冲同志放下包袱，相信群众，相信党。和我们的一枝花，好好生活，好好干，好好乐，一年后，我要看见小毛头”。话音刚落掌声热烈，可是，我们的新房在那儿？家又在何方？&
原来，婚礼之前，领导授意，公司行政科在公司机关，安置了一间临时结婚房。没有想到，婚礼当天上午，门框边钉上“工作组群众接待室”的牌子。被钟山经理看见，一气之下，亲手搬下牌子，摔在地上，高声叫人把室内的办公桌椅抬走。我知道，机关是文化人成堆的地方，也是莫名其妙的是非之地，我们势单力薄，言维人轻，怎敢染指。我坚决不住。亲朋好友只好把我的简单被盖，送到工地由哥住地工棚里。冯大爹又搬迁到工地临时库房里住。就这样，我们蜗居在简易的工棚里，白天是工友们休息喝水之处，晚上才是我与由哥夫妻共枕之所。关闭了屋内灯，夜深人静，工地上照明灯的微光，从工棚的板壁缝里，成条子状一样，东倒西歪地照射在床上。
&&&&劳累一天，困倦而无法入睡，思绪万千。我爱意地用手指哈了他的腋窝，他翻转身，用手摸了摸我的脸问？“你哪里不舒服，喝点水吧！”伸手开灯。我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说：“我不要喝水，只想知道，老丈人百里迢迢到矿上要姑爷，就竟是什么事？既然做了夫妻，要相互尊重，不可有丝毫隐瞒，说来听听。”“你生气了？”急问。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平日里，你做得多，讲得少，姑娘们都说；最喜欢听由哥骂人。”杨素笑着回应。&&&&&
&&&&“除非有神经病的人，才会喜欢挨别人骂、你就不要逗我了。那我就把童年时的记忆讲给你听吧！”边说边用手指头哈对方嬉闹着。“好了，好了。不要闹了，静静地讲话好不好。她们都说，你批评人时，既严厉又不带脏字丑话。用笑语批评人，大家爱听，表示都愿意在你手下干活”说着说着，悄无声息地睡熟了。家是爱情的延续，家是幸福的港湾。爱得深，才知道尊重的可贵。只有尊重对方和你身边的人，才能理解快乐与幸福，需要相互关爱与感恩。生活上虽然困苦一些，但心里总是舒畅的，不知不觉也快一年了。由哥又被绊马索绊倒了，好在被好心人救了。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公司机关每星期，有半天政治学习，雷打不变。一天，有一个学习积极分子，宣讲他活学活用的心得体会。自我吹捧的说，他经过反复体验，一个强劳动力，一个月只需吃拾斤粮食（5公斤），就可吃得饱饱的。而且体力、精力都大大增加。要把学习内容印在脑子里，熔化在血液中。一个人只要有这点精力，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造出来。在那个饥饿的年代，除了国家定量以外，只有山毛野菜，草根树皮，清凉的水可以入口了。散会后，按科室分组讨论。
&&&&由哥是供应科的学习组长，自然带头发言：“大家知道，这位积极分子，是公司的测量工，每月的粮食定量是四十二斤。不清楚在体验期间，节约的三十二斤粮食，上缴国家了没有？如果实事求实。我的定量是十八斤，伙食团卖菜饭票，我只要十五斤就可以了，为国家节约三斤。因还要到工地检查进货情况，牛从人同志继续组织讨论”。发言完急忙离开了会场。&&&&&&&&&&&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按常规，在施工现场开碰头会，还有矿务局的领导参加。不巧，把工作记录本忘在办公室了。当由哥跨入房门，就被俩位套着袖套的专政队员，扭着手臂推到公司会议室站着。看到横幅布标上，“打倒新生反革命分子由冲批斗会”。“今天的施工现场会很重要，有上级领导参加。是不是我把会开完，再回来接受批判”。由哥急切地央求着。“现时矿区的重点是抓革命，捉生产。而不准你们，用白专方式以生产压革命。你老老实实接受批判”工作组长讲着话，一双狼眼发着绿光，死盯着由冲，恨不能一口把他吞下。主持批判会的牛主任，干咳了两声后，用手指着坐在下面的人说：“供应科的牛从人同志检举揭发由冲的罪行”。&&&&&&&&&&&&&&&&&&&&&&&&&&&&&&&&&&&&&&&&&&&&&&&&&&&&&&&&&&&&&&&&&&&&&&&&&&
&看到一个腿杆短，身子长又胖，牛高马大、头和肩无界线、人们背后叫他癞浆包的那个人。一手拿着发言稿，另一支手不停地用衣袖，擦着满脸的汗水和鼻涕，真叫人恶心。这种三分象人七分象鬼的东西，见人只会皮笑肉不笑。是不是亏心事干多了，于心不安，才会产生这些怪毛病？平时杨素姑娘就怀疑过、并指责过，大概是由冲哥书读多了，读瞎了眼。这种人为什么会弄到供应科呢？要想知道内幕，只能又把话扯长了。由冲自个回忆吧！一九六二年，由冲从高等专科学校毕业，分到矿务局驻K市办事处工作。在办事处主任钟山领导下，工作顺利，事事如愿，高兴万分。只要是办事处的业务，都争着去熟悉，去完成。星期天节假日，还可以回家看望可怜的爹妈和弟妹。没有想到的是、好境不长，不到一年。一个星期六的下午，钟主任一家约我到公园划船。在心平气和的交谈中，使我知道了，国防建设，急需要铜。并讲了国家大政方针，矿区发展规划。希望我和他一起回原来的矿区工作。说我是定向培养，拿着矿山发的工资读书，非回去不可！从我的心里也十分愿意在这么好的领导人手下工作，但我也道出了许多无耐。钟主任笑起来说道：“办事处副主任贝心采同志，也要下去与你一同主管物资供应工作。听他自吹，他是刘伯承大元帅的警卫员呢，有他这把大红伞保护你！还怕有人吃了你？”就这样，我和钟山主任回到了曾经工作过的矿山。&
&&&&矿区在大发展，绿汁江边大变样。原桑家厂矿升格为矿务局。机关办公大楼设在小绿汁江边。在原矿区土建施工队的基础上，重组建筑安装公司。钟山任经理兼党委书记，土建队长李华任副经理主管施工生产与后勤。下设各科室抓际体业务。供应科长贝心采又迟迟不到位。千头万绪，只有我硬着头皮顶着。一天，我到工地，看到一个胡子拉渣的大个子，正在懒洋洋地翻毛石。见一个组长模样的人讲道：“牛老师，石头要堆码整齐才能量方，像你这样乱丢，工长是不会收方的。”我好奇地走过去问：“你教过书吗？”他慢吞吞地回答：“解放前教过小学，解放后招到矿山，在铜厂子弟小学当老师”。我就是一根筋的不会转弯，只想到工作，而没有问一问他为什么不教书了呢？我高兴地对组长说：“从明天开始，牛老师到公司帮几天忙，你们照常记工。”接着我又对牛说：“下工后，你洗个澡，刮刮胡子，换换衣服，明天到供应科来帮几天忙。”第二天早晨，我刚进入办公室，看到一个高大干净的伙子，弯腰九十度地鞠躬说：“科长，我来了。”我说：“科长暂时没有来！我只是一个业务主办。你把基层报来的数据汇聚一下，核对清楚填写表格交给我”。我把办公桌的钥匙，有关表格资料交给他，就下基层去了。&
中午，我和工地上的人们，正往食堂就餐的时候，公司财务科的季萌会计，笑着拉住我的手叫我到她们家吃午饭。我心里十分奇怪？我与这位中年大姐，业务虽有交往，但私交只不过是点头同事。为什么要请我到她们家吃饭，这是何意？正要发问。她边拉边推地笑着说：有话吃了便饭在讲。我只好根随她，坐上拉运材料的马车，回到小绿汁她们家里。当我跨入她们家门，使我惊奇万分，看到老青少三人坐在桌边。除小姑娘不认识外，另俩男人我都知道。季会计把我拉到饭桌边坐下，指着脸上没有任何反映的小姑娘，笑着说：“这是我小妹，虚岁十六，学名叫季美，在铜矿子弟小学读书”。又指着两个大男人：“他们你都熟悉，牛从人是小妹的未婚夫，两年后就可完婚，感谢你的关照。”听了她的介绍，惊得我手中的筷子掉落在饭桌上。我第一次看到牛高马大地汉子，汗流满面，淌着清鼻涕，不好意思地用手捏了一把鼻涕，甩在身后。五年前的老炊事班长，现在的公司行政科长，也就是眼前季会计的老公季应可。对我笑着，拍了坐在身旁的牛从人一掌说：“看你这熊样，淌那么多汁干什么？怕，你就不要作。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老子不是看上你，识几个狗脚基（字），懂点文化，早把你小子送到劳改队去了”
季萌有点难为情地说道：“你少讲两句好不好？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从长远考虑，成全一桩好事，年龄相差大一点，这有什么关系？关键是名声很重要，我和你相差二三十岁，经组织介绍不也过得很好吗，老夫少妻日子甜蜜。年青人犯点错，改了就好嘛。凡事都要往好处想一想！”&
我越听越糊涂，我也不想知道其中的傲妙，想什么办法早点离开为好。笑着问：“牛老师淌那么多汗，是不是有病了？还是到医院请医生诊治一下。我知道一个治心神不宁，汗流满面的小偏方，不知灵不灵？”老头子发话；“你们赶快拿纸笔记录下来。”
&&&&我慎重其事地说：“小叶树皮，（中药叫合欢树皮）小草根，（中药叫远志）酸枣仁，只要把酸枣肉剥吃了，它的核就可做药，这几种树，矿山周围都有生长，你们采来试试，要长期坚持服用才能有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离开饭桌走出门去”。听说晚饭又把酒鬼主任请去喝酒去了。&&&&&&
在几天的工作相处中，我看到牛从人，言语不多，报表数字清楚，字也写得清秀。早把见面时的不愉快，丢到脑后。有一天，公司人事科长牛夫来，找我谈话，说我是典型的无组织无纪律行为。自作主张，把工地上的人叫到公司上班。还要人事调配科干什么？我连忙解释其中的原因：“本人确实有错，组织观念不强，没有事先请示汇报。那我先叫他回小组上班，待领导决定后在通知他来上班行吗？”牛科长十分不高兴的说：“晚了！俩位老革命找领导，要求把他调到供应科”。我心里有点高兴地说：“这不更好吗。”牛科长生着气大声地说：“好个屁！怎么你业务老练，而政治上一点都不开窍。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我把他的简历告诉你，知道他的过去，掌握他的现在，就能推断出他的未来。他就是你的克星，小心他把你克死，还要感激他呢？”
&&&&我听了他的训话也无所谓，心想，人与人之间何必相互防范，搞得那么紧张呢。也想听听这个牛从人在旧社会，干了些什么大事。这位人事科长找由冲谈话的目的，是希望他退回牛从人，一了百了。哪知这个业务主办不会转弯，只得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吧了。但要把话讲清楚，免得日后有什么不测。搞人事工作，就要学会八面玲珑，只好把最近外调资料透露给他了。&&&&&&&&&
这个牛从人，出生在R县城里的贫苦人家，小时父亲病故，母子相依为命。靠妈妈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供他上学读书学点本事，盼望他长大成人取妻生子，生活能过好一点。在读乡间师范学校（县民间称高等学堂，学历程度只算初中。）的时候。学校的进步学生，在地下党的领导下，组织声援省城学生运动，轰轰烈烈上街游行示威，高喊反内战，反饥饿，反迫害的斗争口号。这个根红苗正的牛从人，大概是吃错了药，筋道错位，逆潮流而动。参加了国民党县党部麾下的三青团，带着一伙地痞流氓，专门与进步学生作对，抓捕进步人士。学校毕业后，分配到城区一所小学当教员。物质条件优越，经济宽松，母亲也不用起早贪黑地忙碌。为了眼前蝇头小利，死心踏地效忠党国，当上子三青团区队长。年龄不断地增大，自然规则性成熟的需要，对异性的渴求？可是他逆潮流的行为，让女同士们近而远之。就像看到狗舔屎，蛆爬粪一样地叫人怨烦与恶心。他只能在小学生中下手，以政训教师的身分，找大龄女生到他办公室兼宿舍里训话，强迫做一些猥陋的下流行为。旧社会，穷人家的女孩子，是不可能上学的。
&&&&事情泄漏，有钱人家的打手，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吊起暴打，要准备沉塘处死。有人提醒；整死他一个，等于死两人，他老母亲就是为独儿子活着。只好留他一命，在县城站笼示众三天，校方开除回家奉养老母。这位为儿子活着的老母亲，为了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只要有口气活着，至于该干什么？不该做什么？从来不闻不问。甚至还保驾护航。只养而不教，造成的苦果。牛从人在人生起步的开始，遭如此大难，早吓得屁滚尿流，落下病根，汗腺失灵，只要在人多，有女人的地方，身体内的液体，就控制不住地往外淌。使人恶心，叫人远离。解放了，牛从人作为城镇闲散人员，被招到远离家乡，几百公里外的矿山挖公路。几千民工队伍，来自四面八方。人员情况复杂，良莠难辨，依据各人的自我吹虚，老牛就成了最理想的管理者。公路挖通后。因为他自称是老师，在那文化知识贫乏的解放初期，只好派他到铜厂乡间小学教书，因为有矿山子弟就读。人在什么时候明白，什么时候糊涂，皆因人而异。譬如好色之徒，一遇异性娇娃，就难以自制，欲火中烧，色心难改。早把过去汗流满面的教训？忘得干干净净。他认为又有了好机会，不择手段地，下手在摸他想摸的地方，不幸摸着了老革命的小姨妹季美。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把这些莫名其妙的遭遇，告诉了亲姐姐季萌。
&&&&在那个只强调家庭出身，而忽视个人品德，法制约束，个人权力膨胀的年代。季会计想入非非：牛从人家庭出身好，城市贫民，个人又是教师身份，今后前途无量。而且矿山这个家，老的老、小的小，也需要有个男保姆，买米砍柴担水的劳力。经一家人权衡后决定，亲姐姐做主，老姐夫庇佑，订个娃娃亲，一了百了的合同。叫这个快四十老几，不知天高地厚的老牛，等她三五年有何妨。
&&&&事情报露，学校孩子们的家长，坚决要求清除这个，教师队伍中的贩类。就这样，牛从人被校方开除。暂时安排在建筑队劳动，等候处理。几个月后，就碰到了由冲到工地以后的那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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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火红年代，小绿汁江岸热气沸腾，工地上的高音喇叭，反复唱着鼓动职工士气的革命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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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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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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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全国人民大团聚，要把社会主义掀起高潮，掀起高潮！&&
选矿厂工地的临时办公室里，已经坐满了开会的人们。就是会议主角未到？公司来人告知；由冲对国家粮食政策不满，用生产抵制革命。公司机关革命群众正在批判斗争，不能来了。钟李俩位经理有点急。钟经理说：“王局长，第一，三天之内，我无法断水（厂房屋顶竣工），交付设备安装。第二，绿汁江下面的水平掌子面工人，必须立即撤出。两天后将被水淹没。因为没有水泥，无法浇灌”。矿务局管生产的王副局长，对着大家笑了笑说：“只要能把生产斗上去，水泥斗出来，何乐而不为呢。今天开会的人，都到公司会议室参加开会”。二十多人根随局长，到了批斗会现场。牛主任用眼光盯住牛从人快喊口号：“热烈欢迎矿务局领导到基层指导工作！”王副局长用手示意大家坐下说：“好了，好了！省点力气，多往施工现场跑跑，解决点实际问题。水泥快要断当，直接影响选矿厂工程屋顶竣工，主平硐被淹没。大家说如何解决？”&&&
钟经理十分不高兴地说：“我需要公司供应科，拿出解决方案。牛从人你谈谈怎么办？”牛从人十分为难地说：“本月指标已经提完，下月指标，中旬才能批下”钟问：“现在怎么办？如何解决？”
&&&&牛从人汗流满面地站着回答：“我没有办法，外勤业务不熟”。其实，钟山经理心里十分清楚，姓牛的是个什么东西。有意当着大家的面，与他纠缠，让上级领导点将，加重由冲的份量。
&&&&接着又问：“你熟悉什么业务？”牛答：“教书。”“那你为什么不去当老师？”，“公司领导调我到供应科”。钟经理慢吞吞地闲扯着。心想，看你领导开不开口！会场坐着、站着的一百多人，也感觉纳闷？正题越扯越远。
&&&&常务副局长王海，心知肚明，只好开口说话；喊人搬了一把椅子，叫由冲坐下，并把面前刚上的一杯茶，推到由冲身边说道：“喝口水，你说说吧。”由冲毫不客气地，抬起茶杯，一口气喝光后说：“要我讲真话？还是编假话？”王海笑起来说：“我当然要听真话！”由冲慢吞吞地开口说：“眼前各施工工地水泥告急，三天后，将要全区停产，当前的主要矛盾是水泥问题”。&&
&&&“此话说在点子上，大家群策群力，怎样化解这一矛盾。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造出来。幕后的大胆英雄们，请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如何解决水泥问题？如果没有能耐，多到施工现场转转，解决点实际问题，不要老坐在办公室磨嘴皮子，不要人为地制造矛盾。工作组来的同志们，水泥怎么办？如果没有本事解决，就回你们单位，做好本职工作，散会后，马上撤走，不要在这里瞎扯蛋”王副局长把话讲完，用眼盯着钟山经理，喝着自带杯中水。&&&&&&&&&&&&&&&&&&&&&&&&&&&&&&&&&&&&&&&&&&&&&&&&&&&&&&
&钟经理心里高兴，目的达到，开口说话：上级指示，内容十分清楚，目标明确。三天之内，必须把水泥运到施工现场。经几位领导决定；新调来的贝心采同志的爱人，乌贞同志任公司机关，党支部书记，政治部主任。牛奎同志任副主任，协助乌贞同志工作。老同志要多支持女同志一些。
&贝心采同志任汽车运输队长，马车队长，兼车辆维修服务厂厂长。
&由冲同志任三材（水泥、钢材、木材）特供组组长，明天我就要水泥！。
&矿务局财务处东中富，调公司任供应科长。全力支持由冲搞水泥的工作。
&一支花杨素同志，带领强有力的装卸组，进驻K市钢铁公司，确保新兴水泥厂，钢铁矿渣原料的供应。把外勤人员的生活福利管好。
&在那个半饥半饱的年代，凭着对党的衷心，饿着肚子干活，无怨言的日子里，大家都盯住领导的点滴恩赐，会议中午十二点结束。大家正准备，到公司机关食堂，吃公饭的时候。&&&&&&
一贯喜欢在大小会议散会前，作总结加指示的老革命牛奎，气呼呼地站起来发言：“今天的会议内容，为什么我不知道？不经领导集体决定，个人说了不算数”。王副局长拉下脸色说：“今天上午的会议内容，是经局班子集体讨论决定，由我监督执行。你并不是局班子成员，难道这点组织原则都不懂吗？”站起身来宣布散会。
老牛激动的用手指着高声喊：“老子闹革命，打江山，也要坐江山！我连班子成员都不是，我不服，我要上告”。开会的人们，都在围着观看，有人小声议论；自个是个什么东西？还没有喝酒，就开始发酒疯了。这个所谓的老革命，与王、钟俩位相比，只不过是小黄雀，望着空中老鹰叹息。王、钟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参加了地下工作，为新中国的诞生，立下了汗马功劳，可老牛那时还干着扁担军呢。真叫人笑掉大牙的愚昧虫。
&食堂餐厅里，桌桌坐满。只有领导这一桌，还有两个空凳子，牛从人刚想坐下。乌贞马上告知；这里已有人。此时，麻秘书气喘虚西地跑到桌子边说：“一支花杨素和特供组长，已经带着装卸组的人离开了矿区”坐着的人们，都感到十分惊讶。钟经理眼眶中的泪水，不停地在滚动。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样的酸苦。她、他们还未成年，就已经为矿山作着贡献，在工作中任劳任怨。还要躲避着各种明枪暗箭。这些矿山建设的精英，才真正是工人阶级队伍里的脊梁。&&&&&&&&&&&&&&&&&&&&&&&&&&&&&&&&&&&&&&&&&&&&&&&&&
&&&&难得餐桌上荤菜酒水，已引不起，这位基层领导者的食欲。心想；她们还在饿着肚子奔忙。我有愧，我内疚。我也向有关部门反映过，档案里的秘密？大家谁都说不清楚，也无能为力。一支花，由于受到小同志的牵连，遭遇各方压力和指责，这不公平。什么时候能还她们一个清白？大概要等到春暖花开时，幸福鸟飞来日。等吧！第二天下午，装载着水泥的十多辆汽车。回到矿山，有关领导，深深地松了口气！三天内，运回三百多吨，分配到各个施工点，解决了燃眉之急。
&第四天下午，当由冲打开车门，走下运水泥的汽车时，选矿厂工地上的人们，热烈鼓掌。王副局长第一个抡着握手，只是笑而不松手。钟山经理急问：“一支花呢？怎么没有看到她？”钟山深有感触，她是由冲的工作动力，生活上、她无维不至地关怀他，爱护他。工作方面、她支持帮助他，只要由冲的工作任务顺利，她就高兴，她就满足。从不要回报，更不从对方索取。这就是爱的伟大，爱的动力。保护好人性的原动力，这是每一个基层领导者的责任。
&人们静下来，等候下文，由冲有点伤感地说道：“她由于劳累过度，提前生产，好在母女平安。我已把她们送回老家，由阿妈照顾，请大家放心”。钟经理叹了口气说：是我们对不起你们一家，也对不起人民。今天吃完饭后，我叫工会主席老文，与你一起回去，代我们去看望和慰问她们，有什么要求提出来。你本人就在家里照看，产假期满，带着她们一起回来，矿山就是你们的家。领导的一息话，使我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真是一句好话三冬暖，一口脏话使人心中寒。这就是领导水平高低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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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初稿完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四章——被愚昧扭曲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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