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莱拉的幻影神职发展前景不错啊,怎么混

养参与者的罪恶感号召自我牺牲以获救赎。
    自1951年出版后本书即被视为社会科学 领域的经典之作,短期内行销50万册以上被 译成1 0余种语言,是多所大学政治系的必读 书书中俯拾皆是充满智慧的思想火花与一针 见血的比喻,风格酷似法国思想索蒙田与帕斯 卡尔的随笔至今,其佳言警句仍不断被引用、 輯录
    作者埃里克·霍弗(Eric Hoffer,) 的一生十分传奇7岁失明,15岁复明父母早逝, 靠自学成就学问长年从事码头搬运工作,1964年 成为加州伯克利夶学高级研究员后仍未离开码头,其许多观念都是在码头工作中形成因此他也被称为 “码头工人哲学家”。1982年获里根总统颁赠总统自 Rochefoucauld)相比拟。其他的批评家也盛赞这本书的冷隽机智与一针见血的比喻至今,其名言佳句仍不断被引用、辑录此书在初版的短期内即销售50万册以上,被译成10多种语言是当时许多大学政治系必读之书。艾森豪威尔总统还大量买来送人并公开引用他的文字。(不过霍弗对此举却说:“这表示每个小孩都念得懂这本书")
Movements)谈起。副题清楚说明此书的主旨是分析群众运动的特质。对“群众运动”一词霍弗采取最广义的理解,举凡政治运动、革命运动、社会运动、宗教运动、民族主义运动……无所不包所以你看到他用来举证和议论的例孓包括了宗教改革、清教徒革命、早期的伊斯兰教、初期的基督宗教、纳粹主义、共产主义、法国大革命、太平天国、印度独立运动、犹呔复国运动……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正因为采取这种宏观视野,霍弗可以发别人所未发把极纷纭的现象作为一个整体来把握。正如他茬本书卷首开宗明义说的:“本书探讨的是群众运动共有的一些特征不管那是宗教运动、社会运动,还是民族主义运动我并不是要主張 这些运动都一模一样,而只是想指出它们所共有的一些特征让它们长得像一家人。”
    但何谓“忠实信徒”就是指作为群众运动中坚嘚追随者。他们狂热地相信自己的信仰、主义绝对正确而其他人的信仰、主义则绝对错误。很多群众运动摧枯拉朽的力量.正是来自其縋随者这种确定不移的信仰他们所以能够无比坚定,力量亦是源于此他们不会因为危险而却步,不会因为障碍重重而气馁不会因为囿反面证据而困惑,因为他们根本否定有危险障碍和反面证据的存在。诚如法国哲学家柏格森(Henri Bergson)所说:“信仰的力量不表现在能支使人迻山,而在于能让人看不到有山要移”
    但什么人比较容易成为狂热的“忠实信徒”?群众运动一般是通过哪些方法让人成为“忠实信徒”“忠实信徒”除狂热以外,又会表现出什么其他心理倾向这些,都是《狂热分子》着力剖析的重点
    霍弗会思索狂热分子和群众运動的题材并不奇怪。20世纪前半叶就是一个群众运动风起云涌的年代前有俄国的共产革命、德国的纳粹运动和意大利的法西斯运动,后有亞、非各国的民族独立运动不过,令他终生不懈思索这个课题的还有另一层重要原因:他大半辈子都是和那些最适合当狂热分子的畸零人生活在一起的。他对群众运动的思考大都是从生活中观察而来。
    要说霍弗探讨群众运动还不如说他在探讨人性。如他在书中所说:“无私者的虚荣心是无边无际的““愈做不好一般事情的人就愈胆大妄为。”“当我们在一个群众运动中丧失了自我独立性我们就嘚到一种新自由——种无愧无疚地去恨,去恫吓、去撒谎、去凌虐、去背叛的自由”
    又如,他与伯克利那些大学生的接触使他了解“紟天愿意创造历史的只有那些年轻人”。1964年伯克利校园学生争取言论自由,学生喊出:“我们不要研究历史我们要创造历史。”
    霍弗發现在某种程度上,成人在面对环境的大转变时其心态犹如少年人,都感觉到一种无着落前途茫茫,为了生存都必须在某种意义仩死亡然后再生,其与群众运动中的狂热分子心恋同质人不癫狂枉少年,其实正是一种冀望毁灭之后的再生
    霍弗也观察到,每一个群眾运动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一场移民追随者会觉得他们正向一片应许之地迈进。那些在一个群众运动初起时会急忙投入的人往往也是乐於得到移民机会的人。
    由于与劳工生活在一起霍弗发现美国一般的‘劳动群众是相当优秀的,他认为美国是由占总人口数60%的劳动民众所創造的但是他从未看过有哪一本书谈过他们。他对于当时自命清高的知识分子反而不信任。
    霍弗认为我们大部分人都必须对“忠实信徒”的动机和心理有一些认识“因为我们的时代虽是无神的时代,却不是无信仰的时代‘忠实信徒’无处不在,他们昂首阔步、列队湔进要通过劝说和激烈手段,按他们的形象塑造世界不管我们是打算加入他们还是反对他们,都应该尽可能多了解他们的特质与潜势”
    《狂热分子》这本研究群众运动的圣经之所以风行半个多世纪,对理解今日世界的处境仍然贴切适用是否正因为人们失去了自我,使得历史一再重演
    霍弗1902年出生于纽约市,双亲是自德国移民而来的犹太人父亲从事木工。7岁那一年霍弗碰到两件伤心事,一是母亲逝世一是双眼莫名其妙地瞎了,从此由女仆玛尔莎照顾因为遭遇这些苦难,他从未进学校或受过正规教育
    15岁那年,他的眼睛又莫名其妙好了从此,他如饥似渴地阅读每天8到10个钟头——部分原因是他总认为他随时会再瞎。他这种阅读的热忱终身不辍。
    他家附近有┅家旧书店在3年之间,他几乎把里面的书读完了书店的主人对植物学很感兴趣,这方面的藏书特别多霍弗在植物学方面的知识也因此非常丰富。
    不过霍弗第一次到那家旧书店时,立即吸引他注意的书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白痴》因为在他失明后不久,父亲说過一句话:“对这样一个白痴孩子我怎么办?”这本小说他读过十几遍每次都发现新的意义。在那里他读了拉格诺夫、哈姆生和已为囚忘却的德国作家瓦萨尔曼他喜欢读小说,从小说里能获得那些他从未经历过的生活知识,如法国的鹅肝酱、闺房和有香槟酒的早餐等等
    霍弗的父亲在1920年逝世,但他对1919年女仆玛尔莎离美返德之事却印象更为深刻他后来虽从未写信给玛尔莎,也不知道她的情况但有菦20年的时间,他对玛尔莎的感情比对任何人都要深父亲在玛尔莎走后第二年去世,霍弗的感受是:“我自由了”玛尔莎曾说,霍弗家囚都是短命的所以霍弗应该也活不过40岁。那一年他18岁认为生命已过了近半,不认为自己有何前途可言父亲留下约300美元,他便决心到加州去因为那是穷人去的地方。“我买了到洛杉矶的巴士票在贫民区下车,一住10年所以你可以说我是直接从育婴室走向贫民窟的。”
    起初霍弗只是读书什么都不做。等父亲留下的钱用光便到处打零工果腹。28岁那一年他不知不觉起了自杀的念头。其原因我们无法盡知也许是因为相信自己40岁就会死,多活几年又有什么意思呢但这次自杀并未成功,原因是那瓶果酸毒药味道太坏了一进口就像针刺舌头一般,被他吐了出来
    这事件结束了他在贫民区的生活。他觉得自己到了一个生命的转折点因而决定离开洛杉矶。
    与穷人一起的苼活经验使他认为弗洛伊德的精神压抑之说,在他们穷人世界中是不存在的他说:“我们这里的人只有金钱的烦恼,没有精神病要昰他们有精神病的话,那是一种金钱可以治好的病”
    在贫民区的一段日子他已懂得,希望并不是生命可以寄托的东西:假如你不能在没囿希望的情况下生活下去那你的脚就踏不到实地了。歌德说过一句话:“丧失了勇气便丧失了一切。”在本书中霍弗说过,会被群眾运动吸引的一般都是那些缺乏内在资源、没有了希望就活不下去的人。这个观点的雏形早在他居住于洛杉矾贫民区的时代就成形了
    緊接着的10年,也就是整个30年代霍弗主要在农场打零工。他会和其他散工——大萧条的失业者——从南加州的帝国谷( Imperial vaiiey)出发随着一种谷物嘚分区渐次成熟向北慢慢移动,直到北加州的萨克拉门托(Sacramento)田野冬季,到附近山溪去淘金工作3个月,大概可以淘得300元的金子霍弗从未想要去过更有保障但却更多约束的工厂生活。
    霍弗在其流浪岁月中获得了某些关于个体人和群众人的观念。例如他认为历史是畸零人創造出来的理论,就是在联邦政府所设的一处流动失业散工收容所里领悟到的收容所里有200人,霍弗发现那些人一半以上有心理或生理上嘚某种不健全在这以前,他从未想到自己属于某个社会群体但这时却突然发现自己和收容所里其他人属于同一类型——都是社会所不需要的人。
    “我们大部分都不能够从事固定的工作不能自律,不能忍受单调、无意义的工作”霍弗觉得奇怪,这些人并不比一般人低能他们也颇能容忍,心怀善意若有机会,难道不能有所成就
    几星期后,他徒步走过一片不毛之地时得到了答案。他想到如果让收嫆所里那些人来这里拓荒的话每个人都可能很高兴。事实上拓荒者不就是一些畸零人吗?除少数真正喜欢冒险的人以外拓荒者不都昰些不能从事固定工作的人、酒徒、赌徒逃犯或为社会所摒弃者吗?“如果有机会……他们会成为忙碌的实行家……而一旦尝过有所建树嘚滋味他们又会想建树更多东西。”
    霍弗明白这些流浪者和畸零人可以变成拓荒者但也可能转向另一条负面之路。例如在德国和意夶利,就有成千上万的人用参加群众运动的方式来洗净他们“不良分子”的身份在霍弗看来,30年代的历史大部分是由这些畸零人缔造的他们把生命奉献给历来最专制暴虐的人物,如希特勒、墨索里尼和斯大林
    霍弗开始尝试写作,是拜一位他心仪的作家所赐“蒙田使峩爱好词章,在未读蒙田的散文以前我从未想到过要写东西。”霍弗所写的东西的确和蒙田的近似,简洁而有韵律有时杂以警句,泹并无闲散之笔他的长处是敢于作大胆而明确的概括,直捣问题核心他的每一句话都经过长时间的剪裁锻炼,组织成为一篇精辟而有汾量的文章
    他与蒙田的邂逅纯属偶然。有一次他又要到山里去淘金。“出发之前我知道大雪一来就会被困在山里,便在旧金山一家舊书店买了一册厚厚的书我不管那是什么书,只要页数多就行我找到一本,封面已经不见了作者的名字我听也没听过。那书就是蒙畾的《随笔集》是17世纪的英译本。被雪困住的那些天我把那本书读了3遍。啊我多么爱蒙田的文字!我深深地领会到他怎样雕琢每一呴话。我生平第一次想到我也许可以写出类似的东西我从山上下来以后,便到圣华金河谷采棉花我总是带着蒙田那本书,并随时引用怹的话到了后来,那里的工人一碰到问题便会跑来问我:“蒙田的意见怎样?”
    在其他流动散工眼中霍弗一定像个怪物。他生性孤獨不喜欢和别人过分亲热,一有空便跑到图书馆看书——差不多加州所有小镇图书馆的图书证他都有可是他又时常觉得必须找人谈话,找那些工人来听他引述蒙田的话(后来又加上了帕斯卡尔的话)倾吐满腹学问。
    霍弗颠沛流浪的生活一直持续到1941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他想要从军却因为患有疝气而被拒。他转而寻求别的方法为战争和国家尽力;他加入了“国际码头仓库工人工会”成了一名碼头搬运工。那时他已40岁玛尔莎的预言错了,他并没有死
    码头生活让霍弗觉得很自在。当时码头工人不愁没活做旧金山码头日夜开笁,霍弗总是挑笨重的工作做常常受伤。他最好的一些灵感和观念都在工作时酝酿形成。他脑子后面总有一个静静的角落供他思索任何事情— —句偶然的话、一只飞翔而过的海鸥或是一个同伴的行为——都可以启发他的思考。霍弗习惯每天与一个不同的工人搭档他總是每天一早就到码头,以便选择喜欢的搭档但他并不挑剔。“我从未要求一个人必须有多种长处只要有一种长处就行。”有时一个差劲的搭档也能打开他的思路
    霍弗记得有一天和他搭档的是码头上最不行的一个工人,这个人举手笨脚大家都不愿和他一起工作。霍弗回忆说:“我们开始一起搬货码头上的工作是这样做的:你搬的堆在你那边,你搭档搬的堆在他那边一人搬一半。但这天我却发现┅件怪事——我的搭档总是越过中间那条通道去帮助别人在我们这边他自己那份工作都没做好,却偏要去帮助别人没有理由认为他这樣做是因为不喜欢我。就是在这天我想出一个很妙的道理,这家伙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为什么会那么热心去做责任以外的事情呢?我嘚解释是当你做不好分内的事,别人会耻笑你但你帮别人时,便没有人耻笑你”
    这虽然是个小观察,却是他撰写群众运动心理学的基, 书中谈到那些忙不迭地拥抱群众运动的人时他这样说:“一个人自己的事要是值得管,他通常都会去管自己的事如果自己的事不值嘚管,他就会丢下自己那些没意义的事转而去管别人家的事。”
    霍弗的生活是艰难的却又异常丰富。早年的生活驱使他和那些为社会所抛弃者混在一起一那些他形容为“弱者、穷者、被压迫者、被剥夺了继承权者、逃犯和被认为是不肖者的人”这些经验使他写出《狂熱分子》。这本研究群众运动卓有创见的著作霍弗认为,投身于群众运动的是一些永久性的畸零人他们出于某些原因觉得自己的生命巳无可救药地失败,因而盲目投身于某种神圣事业好让个人的责任、恐惧、缺点得到掩埋。至于投身的事业是政治也好是宗教也好,昰共产主义也好是法西斯主义也好,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那是一种有效的运动,可以使他们忘记自己就好
    “你无法用理性或道德上嘚理由去说服一个狂热者抛弃他的大业。他害怕妥协因此你不可能让他相信他信奉的主义并不可靠。但他却不难突然从一件神圣伟业转投另一件神圣伟业的怀抱他无法被说服,只能被煽动对他而言,真正重要的不是他所依附的大业的本质而是他渴望有所依附的情感需要。”
    《狂热分子》一书纲目井然每一节都加以编号,还有大小标题俨然是架构严谨之作,然而细细读去你却会发现霍弗的风生議论常常夹杂许多旁生的联想,体系密度不如想象中高倒更像他钟爱的蒙田散文,是一些随笔、漫思正因为这样,我们会发现他有些哋方谈得稍嫌简略有时也会出现理路不清晰和前后不一贯之处。例如他主张一个兴起中的群众运动想要壮大,其领袖必须目空一切、厚颜无耻、冷酷无情;另一方面他又推许林肯、丘吉尔和罗斯福为罕有和优异的群众运动领袖,因为他们懂得尽力阻止群众运动中的邪惡成分并在应该结束它的时候加以结束。这是不是不一贯呢(林肯、丘吉尔和罗斯福可不可以算是群众运动领袖又是另一问题)
    对于這些瑜中之瑕,我们或许可以用霍弗自己的话来解释:“本书并不是一部权威性的教科书它是一部思考之书,并不避讳提出一些片面的嫃理因为有时片面的真理也可以开辟新的思路,帮助架构一些新的问题白芝浩说过:为了阐明一条原理,你必须夸大很多事情而又略詓许多事情”
    霍弗在1982年获里根总统颁发的总统自由奖章。翌年他逝世享年81岁,比40岁多活了一倍
    本书探讨的是群众运动共有的一些特征,不管那是宗教运动、社会运动还是民族主义运动。我并不是要主张这些运动都一模一样而只是想指出,它们所共有的一些特征让咜们长得像一家人
    所有群众运动都会激发起其追随者赴死的决心和团结行动的意愿;不管它们宣扬的主张或制定的纲领为何,所有群众運动都会助长狂热、激情、热望、仇恨和不宽容;所有群众运动都能够从生活的某些部门释放出强大的动能;它们全都要求信徒盲从和一惢一意效忠
    不管彼此的主张与目标有多么南辕北辙,所有群众运动都是从同一类人中间吸收最早的追随者而它们能吸引到的,也是同┅类型的心灵
    尽管在狂热的基督徒、狂热的民族主义者、狂热的共产主义者和狂热的纳粹分子之间有显著不同,但鼓动他们的那股狂热却可以视为同样的东西。驱策他们去扩张和控制世界的那股力量也是相同的在各种类型的献身、信仰、权力追求、团结与自我牺牲中,存有某种程度的一致性不管两件神圣事业的内容和教义有多少歧义,让它们发生效力的因素仍有某种程度的一致性帕斯卡尔这一类罙谙基督宗教教义何以能发挥效力的人,一定也会明白共产主义、纳粹主义或民族主义的效力何在尽管人们会为千差万别的神圣事业赴迉,其实他们说不定都是为同一件事情而死
    本书所探讨的主要是群众运动中的一个阶段——积极阶段(active phase)。这个阶段的群众运动是由“忠实信徒”(true believer)所控制而所谓的“忠实信徒”,是指具有狂热信仰、准备好随时为一件神圣伟业牺牲的人本书会尝试追溯这类人的起源和勾勒他们的人格特质。为了帮助实现这一目的我们会进行一些假设。基于所有群众运动的初期追随者都以失意者(the frustraLed)居多以及失意者一般嘟是自愿参加群众运动的事实,我们提出两个假定:(一).即使没有外来的煽动游说力量失意感本身即足以产生“忠实信徒”所特有嘚大部分人格特征;(二)煽动游说技巧是否奏教,端视其能否诱发和强化失意者所特有的那些心理和行为倾向
    为了测试这些假设的有效性,我们必须探究“失意者”心理看看他们受到的是什么困扰。他们如何回应这些困扰其次,我们必须探究“失意者”对困扰的反應方式与“忠实信徒”的行为相似的程度最后,我们必须拿当代的群众运动作为实例加以考察看看它们所使用的煽动游说手段,是否專事在其追随者中间激发一种失意者的心理状态而其又是否可以从这种做法中牟利。
    在这个时代我们大部分人都必须对“忠实信徒”嘚动机和心理有一些认识。因为我们的时代虽是无神的时代却不是无信仰的时代。“忠实信徒”无处不在他们昂首阔步、列队前进,偠通过劝说和激烈手段按他们的形象塑造世界。不管我们是打算加入他们还是反对他们都应该尽可能多了解他们的特质与潜势。
    为谨慎起见在这里再补充一语大概不是多余的。当我们说所有群众运动长得像一家人的时候我们是在分类学的意义上使用“家”(family)这个芓的。在分类学上西红柿与龙葵属于同一科( family),也就是茄科尽管西红柿营养丰富而龙葵有毒,但它们在形态学、解剖学和生理学上却多囿相似之处以致即使非植物学家也可以感受得到它们像一家人。我说各种群众运动有很多相似特征并非暗示它们都同样有益或有害。夲书既不作价值判断也不会表现爱憎。本书只尝试去解释而这些解释——它们全都是理论——是以建议和论证的方式提出来的,哪怕峩的口吻有时看似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话比蒙田( Montaigne)所言更能道出我的心声:“我要说的一切都是通过论述,而非通过说教如果我的目的是說服别人,话就不会说得那么满”
    当我们的生活朝不保夕,完全无力控制我们的生存环境时就会执着于熟悉的生活方式。我们通过把苼活模式固定化去对抗深深的不安全感借此我们给自己制造了一种幻象:不可预测性已为我们所驯服。
    很多人参加革命运动是因为憧憬革命可以急遽而大幅地改变他们的生活处境。这是个不言自明的道理因为革命运动明明白白就是一种追求改变的工具。
    但较不为人知嘚是宗教运动和民族主义运动一样可以是改变的手段。要实现迅遽和巨大的改变某种广为弥漫的热情或激情显然是不可少的,至于这種热情是由黄金梦还是由一个积极的群众运动诱发则无关宏旨。在美国这里自南北战争以来各种波澜壮阔的改变就是受到一种激情洋溢的气氛所驱动,而人们之所以会洋溢激情则是因为感受到有无限自我改善的机会等在前头。不过在自我改善是不可能或不容许的地方,如果要让声势浩大的改变得以实现和维系则势必要在别的地方寻求热情的 来源。宗教运动、革命运动和民族主义运动正是这一类普遍热情的发电厂
    在过去,宗教运动是变革的主要媒介宗教的保守性格是后起的事,是一度高涨的反抗活力沉寂凝固后的结果一个勃興的宗教运动带来的是全面的变革和实验——它会容纳来自各方面的新观点与新技术。以伊斯兰教为例在其兴起的阶段,伊斯兰教乃是┅种促进阿拉伯人团结与现代化的媒介相似的,基督宗教对欧洲的蛮族亦起过文明化和现代化的作用十字军东征和宗教改革运动,都昰把西方世界从中世纪停滞状态摇醒的关键因素
    但到了现代,能实现巨大而迅速变革的群众运动则是革命运动和民族独立运动——它們有时是单独发生,有时是合并发生论热忱、权势和情性的冷酷,彼得大帝大概不输许多最成功的革命运动或民族运动的领袖但他却未能达成一个他向往的主要目标:把俄国转化为一个西化国家。原因是他无法在俄国群众当中注入激情他要不是因为不觉得有此必要,僦是不知道怎样把他的憧憬转化为一场群众运动这就不奇怪,消灭最后一位沙皇的布尔什维克革命党人应该会觉得自己与彼得大帝有血缘关系。因为彼得大帝的目标现在成为他们的目标他们希望达成他未竟其功的理想。将来布尔什维克革命会被史家大书特书的,除叻建立共产主义经济制度的企图还有就是把地球l/6的土地现代化的尝试。
    法国和俄国的革命最后都演变为民族主义运动这个事实意味着,在现时代民族主义乃是群众激情最丰富也最持久的源泉,而任何大变革计划想要取得成功都必须利用民族主义的激情。有鉴于此峩们不禁怀疑,现在英国工党政府改变4900万人生活方式的大计之所以阻力重重是不是就是因为它没有去营造一种狂热的气氛,没有许诺英國人民一些大而无当的远景当代大部分群众运动的丑陋面貌,让高雅正派的工党领袖望革命激情而却步不过,事态的变化仍有可能迫使他们采取较温和形式的沙文主义以便让英国也得以“通过国家的社会主义化,达成社会主义的国家化”
    日本在现代化方面的成功是驚人的,但要不是经历过一波民族主义运动这样的成功大概是不可能的。同样的道理大概适用于一些迅速实现现代化的欧洲国家(特别昰德国)它们的成功,某种程度上是拜民族主义热情的涌现与扩散所赐有证据显示亚洲国家想要复兴,应该借助民族主义运动多于任哬其他媒介凯末尔(Kemal Ataturk)之所以能够几乎一夜间把土耳其现代化,就是拜一个货真价实的民族主义运动之助埃及则刚好相反。即便打从阿里(Mehmed Ali)统治的时候开始埃及的统治者即已欢迎西方的观念,而埃及与西方的接触也频繁而密切但因为从来没有发生过群众运动,其現代化显得步履蹒跚犹太复国主义也是一种有助落后国家革新的工具,因为它可以把店主和脑力劳动者转化为农人、工人与士兵要是蔣介石知道怎样发起一个扎实的群众运动,或者至少懂得怎样让因日本侵华而点燃的爱国激情维持不坠那他现在说不定已被尊为革兴中國的巨人。但因为他不懂得这样做所以才会被精通“宗教化”(religioficalion)艺术的大师给推到一边去——所谓的“宗教化’艺术,就是给实际目嘚披上神圣大衣的艺术
    至此,我们不难明白为什么美国和英国(或任何西方民主国家)无法在唤醒落后和停滞的亚洲国家一事上扮演矗接和积极的角色:它们不是无意就是没有能力唤起亚洲亿万人民的复兴精神。不过西方民主国家倒是以一个间接和意料不到的方式唤醒了东方:它们点燃了仇视西方的激情,目前让东方从历时多个世纪的停滞中苏醒的正是这种反西方的热情。
    尽管渴望改变往往只是人們投身群众运动的表面动机但分析一下这种心理,说不定还是可以让我们对群众运动的内在动力有多一分的了解因此,以下我们会先汾析一下这种渴望的性质
    2.有成就感的人会把世界看成一个友好的世界。失意者则乐于看到世界急遽改变
    我们都有一种倾向那就是到自身以外寻找解释自身命运的理由。成功和失败无可避免会左右我们对周遭世界的看法正因为这样,有成就感的人会把世界看成一个友好嘚世界并乐于看到它照原样保持下去,但失意者却会乐于看到世界急遽改变哪怕我们自身的处境是由能力、个性、外貌或健康等个人洇素造成,我们还是会坚持向外寻找理由所以梭罗( Thoreau)才会说:“如果一个人生了病,无法发挥身体功能甚或是肠子痛….他就会动念去妀革——改革世界。”
    失败者会喜欢把他们的失败归咎于世界这是不难理解的。较不易理解的是成功者内心深处同样相信——不管他哆么以自己的远见、坚忍、勤俭和其他美德自诩——他的成功是环境中各种偶然因素加在一起造就的。哪怕他一直成功他的自信仍然不會是百分百的。他不敢断言自己知道造就他成功的一切因素在他眼中,世界是一个勉强取得平衡的天平而只要这种平衡对他有利,他僦不会敢去扰乱它因此,抗拒变革和热望变革事实上是同源的前者的激烈程度也可以不亚于后者。
    3.投身变革运动的往往是那些觉嘚自己拥有无敌力量的人
    不满情绪并不一定会让人产生改变现状的渴望。要让不满加深为愤愤不平还需要加入另一些因素。其中一个因素是拥有权力感
    不管处境有多么可怜兮兮,那些对周遭环境又敬又畏的人不会想要去改变现状当我们的生活朝不保夕,完全无力控制峩们的生存环境时就会执著于熟悉的生活方式。我们通过把生活模式固定化去对抗深深的不安全感借此我们给自己制造了一种幻象:鈈可预测性已为我们所驯服。需要看天吃饭的渔夫、牧民和农人以及敬畏大自然的原始人,全都是害怕改变的人在他们跟中,世界就潒操有生杀大权的法官赤贫的人也一样,他们因为害怕周遭世界所以害怕改变。当饥寒逼迫着我们的时候我们过的是一种危险的生活。所以说贫困者的保守性格和特权阶级的保守性格同样深厚,而前者支撑社会秩序的作用也不亚于后者
    会不假思索就投身变革运动嘚,往往是那些觉得自己拥有无敌力量的人发动法国大革命的那一代人都深信人类理性的全能和人类智慧的无边——诚如托克维尔( Tocqueville)所言,人类从来没有这样自负过对自身的全能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信心。随这种夸张自信而来的是一种改变现状的普遍热望它会不请自來地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冒出来。列宁和布尔什维克也是这样子他们会无所顾忌地投入创造一个新世界,就是因为相信马克思学说无所不能纳粹没有那么掷地有声的教义,但他们深信领袖不会犯错和新技术无所不能要不是德国人相信闪电战和新的宣传技术可使德国无敌於天下,纳粹运动会不会进展得如此神速其中不无疑问。即使是渴望进步这种良性的渴望也是受到信仰支撑的。
    ①相信人类本质善良囷科学万能这是一种桀骜和冒渎的信仰,思考方式跟那些着手兴建“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的人相差无几。他们都相信:“以后怹们所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②
    4.怀有大希望者的力量可以有最荒谬的来源:一个口号、一句话 或一枚徽章
    一般以为只要是擁有权力的人,自然会对世界抱持傲慢态度也易于接受现状的改变。但事情不总是这个样子有权势的人有时也会像弱者一样胆怯。一個人是不是欢迎改变更重要的不在于是否掌握权力,而在于是否对未来有信仰有权力的人如果对未来没有信仰,就会用他的权力来排斥新事物以保持现状。另一方面极不切实际的梦想即使没有实际权力作为后盾,一样可以让人产生最大无畏的胆气这是因为,怀有夶希望者的力量可以有最荒谬的来源:一个口号、一句话或一枚徽章没有信仰是有力量的——除非它也是一种对未来的信仰,除非它含囿千禧年③的成分任何教义主张也是如此:如果想要成为一种力量的来源,它必须宣称自己是打开未来之书的钥匙④
    ①19世纪的西方人普遍相信人类处于不断进步中,也以追求这种进步为己 任——译注
    企图改造一个国家或整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单靠培养和利用不满情绪荿事单是展示变革的合理性或诉诸强制手段亦不足以为功。他们必须知道怎样在人们心中燃起一个极不切实际的希望至于这个希望是┅个天上的王国、地上的天堂、闻所未闻的财富还是统治世界,都无关宏旨倘若共产主义者有朝一日能够征服欧洲和大半个世界。那将鈈是因为他们懂得怎样去煽动不满情绪或仇恨而是因为他们懂得经营未来。
    5.当希望和梦想在街头汹涌澎湃的时候胆怯的人最好闩起门扉
    因此,保守派与激进派的分野看来主要系于他们对未来的态度。害怕未来会让人紧抓住现在不放信仰未来让人热衷改变现状。富人戓穷人、强者或弱者、有大成就者或无所成者:二样有理由害怕来来当“现在”看起来是完美无瑕的时候,我们充其量会希望它维持下詓因为任何改变只能意味着走下坡。因此有杰出成就和过得充实快乐的人,通常对剧烈革新都不怀好感病弱者与中老年人的保守性格也是产生自对未来的恐惧。他们都随时留意走下坡的征兆感觉任何改变都只会变得更差而不是更好。赤贫的人对未来同样没有信心茬他们看来,未来就像是埋在前方路面的陷阱改变现状就是启找麻烦。
    至于那些抱有希望的人----不管是热情的知识分子、渴望取得耕地的農民、追逐暴利的投机家、头脑清醒的工商业者、普通的工人还是达官贵人——只要他们被一种远大的希望所攫住就会断然前进,对现茬无所顾惜有必要时甚至会把现在毁掉,创造一个新世界所以,既有特权阶层发动的革命也有低贱阶级发动的革命。16和17世纪英国的圈地运动就是富人发起的革命当时,毛纺工业高度繁荣畜牧也比耕种更有利可图。于是地主赶走佃农,圈禁公地对英国的社会经濟结构带来深远的改变。“有时是通过暴力有时是通过施压和恐吓,达官贵人推翻了社会秩序使古代法律与习俗为之解体。”另一个甴富人发起的英国革命发生在18世纪末和19世纪初就是工业革命。机械化那种令人惊叹的潜力让工厂主和商人头脑火热他们所发动的革命“极端和激进得不亚于任何思想偏狭者”所发起的革命,在一段不算长的时间内这些敬天畏神的社会贤达就把英国的面貌改变得难以辨認。
    当希望和梦想在街头汹涌澎湃的时候胆怯的人最好闩起门扉、关上窗户,蜷伏着以待怒潮过去因为在希望(不管是多崇高和良善嘚希望)和它所带来的行动之间,往往存在着重大的不协调一如在《启示录》里,传布末日四骑士将临的乃是以常春藤遮身的少女和頭戴花冠的青年。
    一头栽进某种变革大业里的人都必然怀有极度不满情绪而又不是一贫如洗,都必然相信某种万能的教义、某个不会犯錯的领袖或某种新技术已给了他们所向无敌的力量另外,他们必然抱有极不切实际的憧憬和深信未来具有无限可塑性最后,他们对他們要做之事所涉及的困难也必然一无所知经验是一种障碍。发起法国大革命那些人都是全然没有政治经验的布尔什维克、纳粹和亚洲嘚革命家也是同样情形。革命中熟通世事的成员都是后来者到了运动已告汹涌澎湃方始加入。英国人也许正是富有政治经验才会对群眾运动避之唯恐不及。
    群众运动最强大的吸引力之一是它可以成为个人希望的替代品。在一个深受“进步”观念 侵染的社会这种吸引仂特别强烈。这是因为进步的观念会把“明天”放大这样,那些看不见自己前景的人的失意感就会更加深刻
    7.通过认同于一件神圣事業而获得自豪、信心、希望、目的惑和价值感
organization)的吸引力有一个基本不同处。实务组织可以提供人自我改善的机会故其吸引力来自它可鉯满足个人利益。反之一个群众运动,特别是当它还处于生气勃勃的积极阶段时吸引到的并不是那些珍爱“自我”、想要把它加强加壯的人,而是那些渴望可以摆脱他们可厌“自我”的人一个群众运动会吸引到一群追随者,不在于它可以满足人们追求自我改善的渴望而在于可以满足他们自我否定的热望。
    觉得自己人生已败坏到无可救药的人不会认为自我改善是值得追求的目标。个人前途的考虑不足以激发他们拼搏也不足以让他们产生信仰或作出一心一意的献身。他们把自利心理看成是堕落邪恶的是不洁不祥的。任何出于为己謀的行为在他们看来都是注定失败的他们最深的渴望是过新生活,是重生要是无法得到这个,他们就会渴望通过认同于一件神圣事业洏获得自豪、信心、希望、目的感和价值感这些他们本来没有的元素一个积极的群众运动①可以同时提供他们这两样东西。如果他们完铨皈依到一个群众运动中去就会在紧密无间的集体中得到重生,而如果他们只是在旁边敲边鼓仍然可以得到自豪、信心和目的感这些え素。
    ①作者所谓的“积极的群众运动”意思相当于“处于积极阶段的群众运动” 作者所谓“初起的“,亦是指这个阶段
    对失意者来說,群众运动是一种替代品:要不是可以替代他的整个“自我”就是可以替代一些能让他的生活可以勉强忍受的元素。
    无疑在一个群眾运动的初期追随者中,总会有一些是冒险家他们希望把握机会,赢得名和权另一方面,那些参与实务组织的人有时也会表现出某種程度的无私奉献。尽管如此一个事实仍然是不争的:实务组织除非能满足其成员的个人利益,否则将无法久长;反之群众运动的活仂与成长,则有赖它能否满足成员自我否定的激情当一个群众运动开始吸引有事业野心的人加入,就是该运动已过了全盛时期的征兆;咜不再以创造新世界为务而只求掌握和保有现在。因此它不再是个运动而是一项事业。希特勒就指出过一个运动提供的岗位和职位愈多,“它吸引到的劣质人才就愈多到头来,这些政治攀缘者会充塞于一个成功的党致使其昔日的忠诚战士再也无法认出它的本来面目。……这样的事情发生时一个运动的‘使命’就寿终正寝了。“
    由皈依所带来的完全替代我们会留待第三部分“团结行动与自我牺牲”再行讨论。以下我们会先讨论部分替代。
    信仰一件神圣事业相当程度上是替代已经失去了的自信。
    一个人愈是没有值得自夸之处就愈容易夸耀自己的国家、宗教、种族或他所参与的神圣事业。
    一个人自己的事要是值得管他通常都会去管自己的事。如果自己的事鈈值得管他就会丢下自己那些没意义的事,转而去管别人家的事
    这种人喜欢搬弄是非、打听试探、越俎代庖,同时对国家和种族事务表现出炽烈兴趣在逃离“自我”的同时,我们不是会依偎着邻人朋友的肩就是会掐着他们的咽喉。
    热烈相信我们对别人负有神圣义务往往是我们遇溺的¨自我”攀住一艘流经的木筏的方法。我们看似伸手助人一臂之力实则是在拯救自己。若把神圣义务拿掉我们的生命即陷于贫乏和无意义。毫无疑问在把自我中心的生活换成无私的生活以后,我们会得到的自尊是庞大的无私者的虚荣心是无边无际嘚。
    群众运动最强大的吸引力之一是它可以成为个人希望的替代品。在一个深受“进步”观念浸染的社会这种吸引力特别强烈。这是洇为进步的观念会把“明天”放大这样,那些看不见自己前景的人的失意感就会更加深刻论及希特勒上台前的德国时,劳施宁( Hermann Rauschnjng)说:“茬被打败(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最让我们难熬的,是一种一切都到了尽头的感觉”在现代社会,人们只有在忙得透不过气的时候財能够不抱希望地活着。失业之所以会带来绝望感不但是失业者有贫穷之忧,更是由于他们突然发现人生一片虚空失业者宁愿追随贩賣希望的人,而不愿追随施予救济的人
    批评者往往指责群众运动用未来的希望来麻醉其信徒,剥夺他们对“现在”的享受可是,在失意者看来他们的“现在”已败坏得无可救药,再多的享受与快乐都不能使其恢复完整除却对未来的希望以外,他们不可能有真正的满足或安慰
    当我们个人的利益与前途看来不值得我们为之活下去时,我们就会迫切需要为别的事物而活所有形式的献身、虔诚、效忠和洎我抹杀,本质上都是对一种事物牢牢攀附——攀附着一件可以带给我们渺小人生意义和价值的东西因此,任何对替代品的拥抱都必嘫是激烈和极端的。我们对自己只能有有限度的信心但我们对国家、宗教、种族或神圣事业的信仰,却必定是夸张和不妥协的一种被溫和拥抱的替代品,是不足以取代和抹拭那个我们想要遗忘的自我的除非准备好为某种东西而死,否则我们不会有把握自己过的是有价徝的生活这种赴死精神可以作为一种证据,向自己和别人显示我们的选择是最好的。
    所有群众运动都具有相互取代性一个宗教运动囿可能会发展为一场社会革命或民族主义革命;一场社会革命有可能会演变为军国主义或宗教运动;一个民族主义运动也有可能蜕变为一場社会革命或宗教运动。
    14.每一个积极吸收追随者的群众运动都把敌对运动的成员视为其潜在信徒
    若是人们接受群众运动的时机已经成熟,那他们参加何种群众运动都有可能不见得会独钟某种主义或纲领。在希特勒上台前的德国一个不满现状的青年会加入共产党还是纳粹党,机会是对半的在沙皇俄国末期,怨气沸腾的犹太人会投身革命党还是犹太复国运动机会也是各半。有时同一个犹太家庭会有囚选择参加革命,有人选择参加犹太复国运动以色列首任总统魏茨曼( Chaim Weizmann)的妈妈当时就说过:“不管时局怎样变化,我都会是受惠者要是撒姆耳(家中参加共产党的儿子)选对边,我们一家人就会快快乐乐住在俄国;要是哈伊姆(家中参加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儿子即魏茨曼)选对边,我就会搬到巴勒斯坦去”①
    即使一个“忠实信徒”已热烈皈依于一个特定的运动,他仍然有可能改投另一个群众运动的怀菢在有多个群众运动激烈竞争的地方,这种事情并非不常见——即使最热忱的分子也是如此扫罗之变成保罗,并非罕例也不是奇迹。【这里所说的保罗是指《圣经·新约》中的使徒保罗,他在皈依基督宗教前原
    名扫罗是个激烈迫害基督徒的犹太教徒。——译注】在峩们的时代每一个积极吸收追随者的群众运动,都把敌对运动的成员视为其潜在信徒例如,希特勒就把德国的共产党员看成潜在的纳粹党员:“小资产阶级的社会民主党员和工会领袖绝不会成为纳粹党员但共产党员却常常会。”纳粹党青年部主任勒姆曾自夸能够在4星期内把一个极左的共产党员转变为狂热的纳粹分子相似的,共产主义宣传家拉狄克(Karl Radek)也把纳粹的褐杉队员视为共产党生力军的人才库
    因为所有群众运动都是从同一类人中间吸收信徒,且吸引到的都是同一类型的心灵所以:(一)所有群众运动是相互竞争的,一个群眾运动增加多少追随者就会让其他群众运动减少多少追随者;(二)所有群众运动都具有相互取代性。一个宗教运动有可能会发展为一場社会革命或民族主义革命;一场社会革命有可能会演变为军国主义或宗教运动;一个民族主义运动也有可能蜕变为一场社会革命或宗教運动
    一个群众运动极少只有单一性格。它一般会展现一些其他性质运动的面向有时候,还会集两三种群众运动的性质于一身例如希伯来人出埃及的行动就同时是一场奴隶革命、一个宗教运动和一个民族主义运动。日本的军国主义本质上是宗教性的法国大革命是一种噺宗教;它有“自己的教义——即大革命的神圣原则:自由、平等、博爱;它有自己的崇拜方式;它有自己的圣徒、英雄和为自由殉道的烮士”。与此同时法国大革命也是一场民族主义运动。 1792年立法议会下令要各地建立圣坛刻上下列铭文:凡属公民;均应为祖国而生,為祖国而活为祖国而死。”
    宗教改革也有其革命的一面,这一面往往在农民起义中表现出来;它同时又是民族主义运动路德说过:“在意大利人心目中,我们德国人只是低级的条顿猪他们像骗子一样榨取我们,吸吮我国一直吸吮到骨髓醒来吧德国!”
    布尔什维克囷纳粹革命的宗教性格是公认的。铁锤、镰刀万字其性质与十字架相当。他们的检阅仪式与宗教游行相当他们有信条、圣者、殉教者囷圣墓。布尔什维克和纳粹革命也是全面展开的民族主义运动纳粹革命自始即具这种性质,而布尔什维克的民族主义则是后来发展起来嘚
    犹太复国主义是一场民族主义运动加社会革命。对正统派的犹太人来说它也是一场宗教这动。爱尔兰民族主义运动具有深切的宗教銫彩现今亚洲的群众运动则兼具民族主义和革命性质。
    16.用一个群众运动压制另一个群众运动并非是没有危险的代价也不一定便宜
    要阻遏一个群众运动,方法往往是以另一个群众运动取而代之一场社会革命可以经由鼓吹一个宗教或民族主义运动加以遏止。所以在那些天主教能够重振其群众运动精神的国家,共产主义的势头总是受到压制在日本,捻熄所有社会抗议运动怒火的是一场民族主义运动。在美届南方种族团结运动成了阻止社会激变的机制。类似现象也在加拿大的法裔公民和南非的布尔人中间出现过
    用一个群众运动压淛另一个群众运动并非是没有危险的,代价也不一定便宜在二次大战前的德、意两国,务实的工商人士为防止共产主义壮大采 合逻辑”的做法:鼓励纳粹和法西斯运动。但到头来这些务实而合逻辑的人却加速了自‘身的灭亡。 群众运动也有比较安全的替代品一般而訁,任何足以压抑个人主义或助长自我抹杀情绪或提供行动机会的安排都有抵制群众运动兴起与传播的功效。这些替代品我们稍后再荇探讨。以下我们会先略论一种奇特的群众运动替代品—一移民。
    移民可以提供失意者一些他们想从群众运动中得到的东西也就是转變和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那些在一个群众运动初起时会急急投效的人往往也是乐于得到移民机会的人。因此移民可作为群众运动的┅种替代品。如果英、美两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愿意接受欧洲人大量移民说不定法西斯和纳粹革命就不会发生。在美圉社会的稳定性多少归功于有广大土地可供人民自由迁徙。
    然而基于其参与者的特质使然,集体移民也往往是让群众运动兴起的契机有时我们很难說出一次集体移民和一个群众运动的起迄界线何在——也难说出它们孰先孰后。例如希伯来人集体出埃及之举后来就发展为一个宗教和囻族主义运动。日耳曼人在罗马帝国衰落时期的大迁移也绝不只是人口分布上的改变有证据显示,日耳曼蛮族的人数相对要少但一旦怹们侵入一个国家,原来的被压迫者和不满者就会群起而加入他们:“那是一场由外国征服引发和遮掩着的社会革命”
    每一个群众运动茬某种意义上都是一场移民:追随者会觉得他们正向一片应许之地迈进。在条件许可和较合算的情况下一个群众运动也有可能会带来一場集体移民。这样的事曾发生在清教徒、再洗礼派( Arjabaptists)、摩门教徒、捍卫灵魂派(Dukho-hors)和犹太复国主义者身上集体移民可以强化一个运动的活力与姠心力。不管表现为征服他国、十字军东征、朝圣还是向一片新发现的土地殖民,移民是大部分群众运动都会采取的做法
    一个没有废料和不满者的图象,固然会井然有序、高尚、和平而愉快但它缺少开拓未来的种子。欧洲的弃民竟能远涉重洋来到美洲建立一个新世界并不是历史开的玩笑——唯独他们能够成就此等事业。
    人们评价一个种族、国家或任何其他群体时往往是在该群体最低劣的成员中取樣。这种做法尽管有失公允却不是全无道理。因为一个群体的性格和命运往往由其最低劣的成员决定。
    一个国家最不活跃的人群为占大多数的中间层次。他们是在城市工作和在乡问务农的正派老百姓然而,他们的命运却受分据社会光谱两头的少数人---最优秀的人和最低劣的人所左右
    社会中最优秀的个人——不管是活跃于政界、文学界、科学界还是工商界,固然是国家的重要形塑者然而,站在社会叧一端的个人包括失败者、流浪者、罪犯,任何不能在高尚人群中立足或从未侧身其间的人也是一个国家的重要角色。历史这个游戏嘚玩家一般都是社会的最上层和最下层占大多数的中间层次只有在台下看戏的份。
    社会低等成员之所以能对社会发生重大影响是因为怹们对“现在”全不尊重。他们认为他们的生活和“现在”都已败坏到无可救药所以随时准备好把这两者加以毁弃。他们也渴望通过某種惊心动魄的集体事业去掩埋他们已经败坏和了无意义的自我:这是他们倾向于集体行动的原因。因此他们总是一场革命、集体迁徙、宗教运动或种族主义运动的最早皈依者之一,而他们也会把自己的色彩烙印到运动之中
    这些被遗弃和被排斥的人往往是决定一个国家未来的原材料。换言之本来为建筑师鄙弃的石材会成为一个新世界的奠基石。一个没有废料和不满者的国家固然会井然有序、高尚、囷平而愉快,但它缺少开拓未来的种子欧洲的弃民竟能远涉重洋来到美洲建立一个新世界,并不是历史开的玩笑——唯独他们能够成就此等事业
    (一)穷人,(二)畸零人(三)被遗弃的人,(四)少数民族(五)青春期的少年,(六)有野心的人(不管他们面对嘚是不可跨越的障碍还是无限的机会)(七)被某些恶德或偏执挟制的人,(八)无能者(身或心方面的无能)(九)极度自私的人,(┿)对生活厌烦的人(十一)罪犯。
    在饥饿边缘挣扎的贫民过的是目标鲜明的生活他们拼命为填饱肚子而挣扎,完全不会为闲愁所困擾他们的目标具体而直接。有饭吃就心满意足;能够饱着肚子上床睡觉是一种成就;每一笔意外之财都是一个神迹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会需要”一个使人生有意义和庄严的超个人目标“呢
    不是所有穷人都是失意者。有些身陷城市贫民窟的穷人会对自身的处境安之若素劝他们离开他们所熟悉的泥淖,他们会怕得发抖哪怕是有骨气的穷人,要是他们陷入贫困已经有一段比较长的时问一样会不思改变。他们相信事物的秩序是永远不变的对现状又敬又畏。除非来了一场灾难——战火、瘟疫或集体的危机——他们才会明白所谓“永恒秩序”的易逝不居
    会被失意感刺痛的穷人,一般都是新近才陷入贫困的即所谓的“新穷人”。美好生活的记忆像火焰般在他们血管里燃燒他们是失去继承权和遭剥夺的人,每有群众运动出现就会忙不迭振臂相迎。 17世纪英国清教徒革命的成功新穷人居功厥伟。圈地运動期间(见第5节)数以千计的地主赶走他们的佃户,把田地改成牧 “强壮和积极的农民变成了受薪工人或乞丐……城市街衢满目都是貧民。”为克伦威尔的新军充实兵员的正是这些遭剥夺的群众。
    在德国和意大利纳粹和法西斯革命的主要支持者是破了产的中产阶级。今日英国潜在的革命者不是工人而是被剥夺了特权的公务员和工商业者。这个阶级对过去的丰裕生活和统治地位记忆犹新所以难以洎安于目前紧缩了的经济状况与政治上的无所作为。
    到最近在美国和其他国家,都会周期性地大量出现一种新类型的穷人而他们的出現,毫无疑问助长了当代群众运动的兴起和扩大直至前不久,新穷人主要是来自有产阶级(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里的有产阶级)然而,到了最近普通工人也开始扮演起新穷人的角色,这大概还是历史上的第一次
    一向以来,工人只要能得到最起码的温饱就会自感是傳统的穷人。不管年景是好是坏他们都会觉得自己穷。遇到再严峻的经济萧条他们也不会认为那是什么有乖常理的事。但随着生活水岼的普遍提高经济萧条和失业的意义却为之一变。今日西方世界的工人视失业为一种堕落他们认为自己受到了一个不公正的秩序的剥奪与伤害,所以愿意倾听那些呼吁重新洗牌的人说话赤贫者21.为最起码生活操劳的人,不会有时间心情去悲愤或造梦,在饥饿边缘挣紮的贫民过的是目标鲜明的生活他们拼命为填饱肚子而挣扎,完全不会为闲愁所困扰他们的目标具体而直接。有饭吃就心满意足;能夠饱着肚子上床睡觉是一种成就;每一笔意外之财都是一个神迹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会需要“一个使人生有意义和庄严的超个人目标”呢群众运动的吸引力对他们是不起作用的。布尔什维克革命初期著名的激进派党人会群集莫斯科,就是知道他们必须想办法把赤贫者爭取过来巴拉巴诺夫(Balabanoff)这样说:“我在这里看到那些毕生为理想而活的男男女女。为了实现理想他们不惜自愿放弃享受、自由、快乐与镓庭,来这里全力对付人们饥寒的问题”①
    凡是从早到晚都要为最起码生活操劳的人,不会有时间、心情去悲愤或造梦中国民众不易慥反的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们得花很大力气才赚得到一点点维生之资他们为生活而激烈挣扎,而这挣扎所发挥的是“一种静态而非动态嘚影响力”
    困苦并不会自动产生不满,不满的程度也不必然与困苦的程度成正比
    不满情绪最高涨的时候,很可能是困苦程度勉强可忍受的时候;是生活条件已经改善以致一种理想状态看似伸手可及的时候。悲愤会在它几乎得到补偿的时候最为蚀骨托克维尔在研究大革命前的法国社会状况时,惊讶地发现:“在1789年大革命之后的每一个阶段法国的繁荣昌盛都没有高于大革命前的那20年。”为此他不得鈈作出这个结论:“法国人的处境愈好,愈觉得自己的处境难以忍受”法、俄两国渴望拥有土地的农民,在革命爆发时已拥有全部农地嘚近1/3而这些土地大多是在他们祖父一代即已取得。所以说促使他们起来革命的,不是生活真有多困苦而是因为尝过土地的甜头,想偠得到更多土地由此可以推知,在苏联人民没有尝到过一点美好生活的滋味以前苏联是不太可能爆发民众起义的。对苏联政权来说朂危险的时刻将会是国家经济已有相当改善而极权统治因为某种缘故稍见松动之时。斯大林密友基诺夫( Kirov)会在1934年12月被暗杀也许不是个巧合洇为其时正值斯大林第一个五年计划成动结束、一个繁荣愉快的新时代将要开始之后。
    人的不满程度看来是跟他与他热切渴望得到之物嘚距离成反比。这一点不管是在我们正趋近一个目标还是离开一个目标的情况下皆适用,不管是应许之地刚刚在望还是我们被剥夺的继承权仍在望的情况下皆适用不管是在我们即将得到财富、自由还是快要成为穷人或被奴役的情况下皆适用。
    已经拥有许多而想拥有更多嘚人其失意感耍大于一无所有而只想拥有一点点的人。另外只缺一样东西的人也会比缺很多东西的人更不满。
    我们追求奢侈品的时候會比追求必需品的时候更勇猛情况往往是,到我们不得不放弃追求奢侈品的时候我们的必需品也会开始短缺。
    希望可以让人不顾一切哋行动也可以训练和培养人的耐性。差别就在于它是一个短程的希望还是远程的希望
    一个兴起中的群众运动会传扬短程的希望,其目嘚是诱发追随者行动的激情而最能煽动人们行动激情的,就是宣传一个近在咫尺的希望基督宗教初兴时宣传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天国菦在咫尺;穆罕默德把劫掠而来的战利品悬在信徒面前;雅各宾党人应许立刻兑现的自由与平等;早期的布尔什维克许诺面包与土地;希特勒许诺立刻撕毁《凡尔赛和约》以及让人人都有工作然后,当一个运动已经得势它就会转而强调一些远程的希望——一些梦想与愿景。对一个得势的群众运动而言它的首要关心是维持现状,所以它会鼓励顺从与耐性教他的追随者一个道理:“若盼望那看不见的,僦必忍耐等候”
    ①所有的建制化群众运动都有它的远程希望和特有麻醉剂,用以缓和群众的急躁使他们各安天命。斯大林主义就像所囿的建制化宗教一样是一种人民的鸦片。②
    奴隶都是贫穷的但在奴隶制度普遍存在且行之有年的地方,发生群众运动的机会并不大奴隶之间的绝对平等,以及奴隶区域之内紧密的团体生活都让失意感不容易发生。在一个有奴隶制度的社会里会闹事的不是新遭奴役嘚人就是刚获解放的奴隶。就后者而言他们的不满来自自由带给他们的苦恼。
    自由对失意感的加深作用不亚于舒缓作用选择的自由让個人得把失败的责任也一肩扛。自由鼓励多种多样的尝试也无可避免会带来多种多样的失败与失意感。
    一个人除非善于用脑子否则自甴就会成为他一种讨厌的负担。自我若是软弱无力再多的自由又有何用?我们参加群众运动是为了逃避个人责任或为了得到——用一個热情洋溢的年轻纳粹党员的话说——“免于自由的自由”①。普通的纳粹党员会力辩他们并未犯下任何罪行这并不是虚伪。他们认为洎己受了骗上了当,而且只是执行上级的命令又何来责任可言。他们会参加纳粹运动不就是为了得到免于负责任的自由吗?
    由此看來最容易让群众运动滋长的环境,就是一个相当自由却缺乏舒缓失意感机制的社会18世纪的法国农民之所以会被法国大革命吸引,正因為他们不再是农奴而拥有自己的土地同样的,俄国农民要不是已获得一代或以上的自由并尝过私有土地的滋味大概就不会加人布尔什維克革命。
    群众运动虽然往往打着自由的旗号对抗高压秩序但它们全速启动以后,却不会让个人自由有实现的余地这是因为,当一个群众运动在与既有秩序作生死斗争或是抵抗内外敌人以求自存时,它的首要之务是建立团结性和自我牺牲精神而这两样东西都需要个囚放弃其意志、判断与利益。罗伯斯庇尔( Robespi-erre)说过革命政府是“反抗暴政的专制政体”②。
    值得强调的是虽然一个群众运动在其积极阶段會打压个人自由,但此举并未拂逆其追随者的意愿法国历史学家勒南( Renan)说过,狂热者对自由的恐惧尤甚于迫害①一个群众运动兴起时,其追随者尽管活在一种得严格遵守信条和命令的紧迫气氛中仍然会有一种强烈的自由感。这种自由感来自他们逃离了他们厌憎、害怕的那个“自我”这种逃离让他们感觉得到释放与救赎。另外造就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变迁也带给他们自由之感,尽管这变迁是他们在严格紀律下执行的只有当运动过了它的积极阶段,凝固为一些稳定的制度模式以后个人自由才有抬头的机会。一个群众运动的积极阶段越短人们越会觉得造就个人自由是运动本身而.不是运动的终结。另外积极阶段越短,被群众运动推翻和取代的那个极权体制在人们的茚象中就越暴虐
    那些觉得自己生命败坏了和荒废掉的人,会渴望平等与博爱多于渴望自由如果他们为追求自由奔走呼号,他们想要的呮是一种建立平等与博爱的自由对平等的激情是一种对匿名( ano.nymiLy)的激情 :想要成为构成一件外衣的众多丝线之 一,一根无别于其他丝线的絲线这样 ,就没有人会把他指出来与别人比较,让其低劣无所遁形
    那些最大声呼吁自由的人,往往是最不乐于住在目由社会里的人 “失意者”因为受到自己的短处压迫,会把他们的失败归咎一于现有的种种限制实际上, 他们最 深的渴望是终结“人人皆有自由”的現象他们想要取消自由竞争,取消自由社会里人人都要经历的无情考验
    在自由实际存在的地方,平等是大众的热望在平等实际存在嘚地方,自由是极少数人的热望
    有平等而没有自由,会比有自由而没有平等更能创造稳定的社会模式有创造力的穷人
    贫穷如果能够与創造性结合,那贫穷十之八九都不会带来失意感精于本身行业的穷技工是如此,充分拥有创造力的穷作家、艺术家、科学家更是如此朂足以加强我们自信、让我们安贫乐道的,莫过于源源不断的创造力:一天又一天地看着事物从我们手底下生成手工艺的衰落,或许就昰现代人易于产生失意感和投身群众运动的原因
    随着个人创造力的衰退,人们参与群众运动的倾向显著增加那些灵感枯竭而过气的作镓、艺术家和科学家,迟早都会堕入狂热爱国分子、种族主义贩子和某种神圣伟业的鼓吹者的阵营性无能者也易于产生这种冲动。(无創造力者在纳粹运动中扮演的角色将在第1 1 1节加以讨论)有所归属的穷人
    如果一个穷人是某个紧密团体(部落、关系亲密的家族、宗教团体等)的一员则他较不容易产生失意感,也因此较不容易受群众运动的吸引力感染一个人愈是不把自己看成能够决定自己现状与前途的獨立自主个体,就愈不会把自己的贫穷归因于自己的拙劣一个紧密团体的成员,其“革命燃点”要比独立自主的个人高需要更悲惨与哽屈辱的际遇,才能让他揭竿而起在一个极权社会中,革命会爆发一般都不是因为人们对压迫,和困苦的怒火趋于沸腾而是由极权架构发生松动所导致。
    中国社会较不容易出现群众运动大概是中国人家庭观念牢固有以致之。“欧洲人“为国捐躯的观念和行为 对一個中国人来说是难以理解的。因为他的家族并不会从这种牺牲中直接受益反而会因而丧失掉一个成员。但反过来“为了让家属获得丰厚报酬,一个中国人却会愿意代替一个待决之囚赴死”①
    由此可见,一个群众运动想要赢得大量信徒必须拆散所有既有团体的纽带。悝想中的潜在信徒应该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他不属于任何集体没有泯灭自我的方法,无法靠团体来掩盖自己的渺 无意义和寒酸一个群众运动若遇到正在分崩离析的家族、部落或国家,就会有机可乘满载而归。反之如果碰到的是组织完好无缺的团体,就必须予以打擊和分化近年来,俄国的布尔什维克运动开始强化家庭制度鼓励人们忠于国家、种族和宗教,这显示出该运动已过了动态阶段,已經建立起新的生活模式目前的首要关心变成巩固已取得的成果。但在世界其他地方共产主义仍然处于奋斗阶段,所以竭尽所能去分化國家、种族和宗教的向心力
    兴起中的群众运动对家庭的态度相当有趣。几乎所有当代的群众运动在其初期阶段,对家庭都会抱持敌意態度竭尽所能加以损害和分化。方法包括打击父母的权威、鼓励离婚和生私生子、接管哺养教育儿童的责任等拥挤的居住环境、放逐、集中营和恐怖手段等同样有助于削弱和分解家庭。尽管如此论对家庭的嫉妒,仍然没有一个当代群众运动能够超过早期的基督宗教耶稣就曾不讳言地说过:“因为我来,是叫人与父亲生疏女儿与母亲生疏,媳妇与婆婆生疏人的仇敌,就是自己家里的人爱父母过於爱我的,不配作我的门徒”①及至有人告知他母亲和兄弟就在外头,要和他讲话他说:“谁是我的母亲?谁是我的弟兄”接着伸掱指着门徒说:“看哪,我的母亲!我的弟兄!”②当一个门徒想请假去埋葬父亲耶稣说:“任凭死人埋葬他们的死人,你跟从我吧”③
    他看来已经预见,因为要求信徒狂热地憎恨敌对者他的运动势必会引起丑陋的家庭冲突。“弟兄要把弟兄父亲要把儿子,送到死哋;儿女要与父母为敌害死他们。”①一个传扬爱人如己的人竟会反对父母子女、兄弟姊妹之间的爱尽管奇怪,却是事实提倡“兼愛”的中国圣哲墨子会受到孔门弟子的驳斥,诚属理所当然因为儒家把家庭看得高于一切。②他们认为“兼爱”的原则会破坏家庭摧毀社会。哪怕并不敌视家庭也完全无意破坏家庭的凝聚,但只要是呼吁“追随我”的劝人皈信者都会是家庭杀手据说,圣伯尔纳(St.Bemalrd)③的讲道是那么有感染力以致“母亲要藏起儿子,妻子要藏起丈夫不让他们见到他,以免会被他诱惑走他也真的拆散过很多家庭,那些弃妇多得组成了一座女修道院”
    毋庸说,家庭的衰落.(不管衰落出自何种原因)会自然而然助长集体精神让人易于受群众运動的吸引力感染。
    日本的侵略明显削弱了中国紧密的家庭制度并导致民族主义和共产主义近期在中国愈来愈壮大。在工业化的西方世界家庭主要是被经济因素削弱和瓦解。妇女经济独立助长了离婚年轻人的经济独立则削弱了父母的权威,加速家庭提早分裂大工业中惢对农村和小镇人民的吸引力,也造成家庭纽带的紧张和断裂这些因素削弱了家庭,助长了现代集体精神的发展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希特勒疯狂的种族灭绝政策和人口大迁移政策在欧洲大部分地区消灭和拆散了数以百万的家庭。另一方面英美的空袭,从东欧和南歐驱逐900万德国人以及战后 迟迟不肯遣返战俘之举,对德国家庭的破坏不亚于希特勒对欧洲家庭的破坏。在充满这么多分崩离析家庭的凊况下即使经济和政治环境改善,欧洲要怎样才能回复正常、保守的社会形态令人难以想象。33被统治者融合在一个整体中的程度愈罙,个人落寞的情绪愈少
    落后国家与西方文明接触后会产生不满情绪主要不是因为西方人的高压剥削所致,那毋宁是共同体的向心力被粉碎或削弱的结果
    文明的西方世界把自我改善的观念带给了落后地区,但也因此带来了个人的失意感西方带来的所有好处,都不足以替代过去传统农业社会带给人的庇护和安慰哪怕一个西化的土著事业有成,他仍然会不快乐他会感到赤裸裸和孤苦无依。现在出现在佷多被殖民国家的民族主义运动部分就是为了追求一种群体性的生活和摆脱西方的个人主义。
    西方殖民国家把个人自由和个人独立这两件礼物带给了土著他们企图教导他们自立自足,但实际造成的只是个人孤立那无异于把一个不成熟和准备不足的个人从群体中扯离,紦他委之于神学家霍米亚科夫( Khomiakov)所说的“在自己无能之下的自由”( the freedom of his own impotence)④今天群众运动会在西方和在被西方殖民的国家之间蔚为风潮,正是人們强烈渴望摆脱无能无目的感的个人存在所导致的因此,即使没有俄国人推波助澜目前在亚洲风起云涌的民族主义运动最后会带来的,也很可能是一些多少集体化的社会而非民主社会
    一个专事剥削的殖民政权想要长治久安,就应该鼓励土著加强他们的集体纽带应该茬他们中间鼓吹平等和手足情谊。因为被统治者彼此融合在一个整体中的程度愈大个人落寞的情绪就愈少;这样,困苦转化为失意感和叛乱的过程就可以被防患于未然当“分而治之”的政策是着力于削弱被统治者之间的所有纽带时,它将不会奏效把一个村庄、部落或國家分割为独立的个人,并不能窒息或消除当地人民的反抗心理有效的分化政策是培养尽量多的团体(种族的、宗教的或经济的),使咜们互相竞争和猜忌
    即使一个殖民国家完全出于善意,一心以把繁荣进步带给落后地区的人民为念它还是必须尽所能保存和强化原有嘚组织形式。它不能只把焦点放在个人而必须把革新和改良灌注到部落或村落里去,使部落或村落得以整体进步一个落后国家想要实現现代化,大概都少不得一个坚强的团体行动架构日本现代化的空前成功,就是在团体行动和群体意识的热情气氛中取得的
    苏联占便宜的地方(除了没有种族偏见)是它有一个现成的、有效的集体行动架构。因此它可以罔顾甚而扫除殖民地各种既有的团体纽带而不怕會引起个人不满并演变为叛变。对本地人进行苏维埃化并不会让他们孤孤单单落人一个带敌意的世界他们会以一个紧密团体成员的身份展开新生活,而这个团体的紧密性和凝聚性要比他们原属的氏族或部落犹有过之
    这种加强共同体凝聚力的方法除了可以安抚殖民地人民嘚不满情绪,也可以用于安抚殖民工业国家内工人的不满情绪
    雇主要是想工人安于工作,竭力从事生产那他使用分化的方法——也就昰在工人间挑拨离间的方法——将无法达成目的更符合他利益的做法毋宁是使工人觉得自己是一个整体的一部分(若能把雇主包含在这个整体中就更好了)。一种强烈的团结感不管是种族、国家或宗教上的,无疑是防止工人不安分的最有效方法经验显示,当工人感觉自巳是团队的一员他的生产力将会是最大的。任何企图扰乱或拆散这团队的政策都一定会引起严重麻烦“按个人表现发奖金的鼓励办法總是弊多于利……倒不如按照全体工作成绩表现颁发团体奖金,最好是连工头都包括在内……这样做看来更能促进生产力而工人方面也會更满意。”
    一个新兴群众运动赖以吸引和维系追随者的不是主义与承诺,而是能不能提供人们一个避难所让他们可以逃离焦虑、空虛和无意义的生活。它能够治疗严重的失意者不在于提供一种绝对真理,或是解决他们生活上的困难而在予能让他们摆脱无能的“自峩”。而它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靠的是把失意者融化到一个紧密无间的集体中。
    因此一个群众运动想要取得成功,必须从最早阶段就發展出紧密的组织和一种把加盟者整合起来的能力依主义的真确性和承诺的可实现性去判断一个群众运动的存活能力是徒劳的。真正有效的判断标准是看它的组织能不能迅速和完全把失意者融合起来凡是有几种新信条互相竞争信徒的地方,会胜出的都是集体组织最完美鍺在罗马帝国境内竞争的众多信仰与哲学派别中,只有基督宗教是一开始就发展出紧密组织的“ 基督教会没有一个对手拥有它那样强囿力而凝聚的结构。没有其他的势力能让它们的信徒感受到他们进入了一个紧密无间的共同体。”
    ①布尔什维克党在夺取政权的竞争中之所以能超越其他马克思主义流派,靠的也是紧密的组织同样的,纳粹运动能打败1920年代德国多如雨后春笋的其它民粹运动亦是因为唏特勒很早就体认到,一个新兴的群众运动再怎样强调凝聚性也不为过他知道失意者的主要渴望是“有所归属”,而要满足这种需要┅个组织把个人空间压缩得多小都不嫌过火。
    最有利于群众运动兴起和传播的环境是一个原本就有紧密组织但却因为某种理由而处于解體中的社会。基督宗教兴起和扩散的时代就是“一个有大量人流离失所的时代。那些原本紧密的城邦一部分被一个大帝国所吞没……而舊有的社会与政治群体不是已经弱化就是已经解体 基督宗教传教最成功的地方是城市,因为城市里住着“数以千计离乡背井的人有些昰奴隶,有些是自由人有些是商人,他们都是被迫或自愿从其世代居住的环境里分离出来的”③反观在传统生活方式未受严重扰乱的鄉村地区,基督宗教的发展并不理想居住在乡间或荒野的异教徒继续死守着古代信仰不放。类似情形也见于民族主义和共产主义兴起的19卋纪后半叶:“在那几十年间人口的高度流动性和都市化使大量人离乡背井。因为经济上极不安定和心理上适应不良他们很容易为煽動性的宣传所感染,不管那是来自社会主义还是民族主义的宣传”
    看来这是一条一般法则:当既有的集体纽带弱化,供一个群众运动兴起的条件就告成熟并会最终建立起一种新的和更有活力的紧密集体。当一个无所不管的教会控制力松弛新的宗教运动往往就会出现。韋.尔斯(H.e.Wells)指出在宗教改革的时代,人们“反对的不是教会的权力而是它的弱化 ---教会内外发动反教会运动,并非要从宗教的控制下获嘚释放而是希望得到更充分更多样的宗教控制”②。如果一地的宗教情绪已经被启蒙运动动摇那代旧教会而崛起的,就会是一个社会主义或民族主义或种族主义运动法国大革命——一它同时是一场民族主义运动——真正要反对的不是天主教会和旧王朝的专制,而是它們的软弱无能当一个极权社会的人民揭竿起义时,他们要反对的不是它的邪恶而是它的软弱。
    在社会纽带强固的地方群众运动难以找到立足点。不管是在巴勒斯坦还是在离散时代犹太人的高度凝聚性大概就是基督宗教难以打入犹太人中间的原因之一。圣殿被毁一事洳果对犹太人的凝聚性有任何影响的话那就是让这种凝聚性更强。从前流向圣殿和耶路撒冷的宗教虔诚并没有消失只是流向了犹太会堂和犹太学校。后来当基督教会有权力把犹太人隔离在隔都(ghetto)①,却反而更加固了犹太人的凝聚力无意中让犹太教得以历许多个世紀而不衰。
    不过“启蒙运动”的来临却动摇了犹太教的正统和隔都的墙。犹太人在一夕间发现自己成了孤单的个人无助地置身在充满敵意的世界。这样的事自约伯( Job)和《传道书》的时代以来,在犹太人的历史上还是头一遭再没有集体是可以让他们融入其中的。犹太会堂和聚会所成了没有生命的东西而2000年来的传统与偏见也让他们无法完全融人异教徒的集体中。
    因此现代犹太人成了自主性最高的个人,也就无可避免是失意感最深的这就不奇怪,很多现代的群众运动都在犹太人中间找到了现成的信徒他们也挤满各种可以通向舒缓失意感的道路,例如忙于赚钱或移民或是一头扎进追求物质性的成就和创造性工作,以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当然,还是有一个微弱的集體是一个犹太人可以自力创造的那就是家庭。但在欧洲犹太人这唯一的荫庇所却被希特勒的集中营与煤气室所绞碎、烤焦。因此今忝的犹太人(特别是欧洲的犹太人)要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是更理想的群众运动皈依者。犹太复国运动不迟不早偏偏在犹太人这个历史上朂黑暗的时刻出现,仿佛就是上帝的旨意它用一个新的集体抚慰了犹太人的个人孤立。以色列确确实实是一个稀有的荫庇所:它既是家園又是家庭;既是国家,又是革命政党
    德国的近代史也为集体纽带与群众运动的关系提供了例子。在德皇威廉主政的时代真正的革命运动很难兴起。德国人对于德皇的极权与专制感到满意哪怕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败,仍然没有改变德国人的这种偏爱之心1918年的革命只昰一起人为事件,并没有得到大众的支持随之而来的威玛共和,在多数人的心目中只是一段可厌和屈辱的回忆由于习惯了接受自上而丅的命令和服从权威,松懈的民主政体让他们觉得乱七八糟他们震惊于“他们必须参与政府,选择一个政党和对政治事务作出判断”①因此,他们盼望有一个新的政治整体一个比德皇时代更为刚强果断、无所不管和雄壮威武的政府——第三帝国完全满足了他们的愿望。希特勒的专制政权一经站稳就用不着担心会出现群众革命。只要纳粹的统治集团愿意扛起一切责任、下达各种大小决策民间就不会囿反对声浪。只有当纳粹纪律废弛极权统治松懈,危险才会出现托克维尔有关君主专制政体的一个论述也适用于其他极权秩序:它们朂危险的时刻就是开始改革的时刻,也就是开始流露自由倾向的时刻②
    健全的集体结构会对群众运动免疫,而瓦解中的集体结构则是群眾运动萌芽的最佳环境——这个道理也可以从军队与群众运动的关系得到证明。几乎从未有过一支组织健全的军队发动宗教运动、革命運动或民旅主义运动的例子相反的,解体中的军队——不管其解体是因为有秩序的复员还是因为士兵士气低落而纷纷开小差——则是群眾运动的沃土刚脱离部队的人是群众运动理想的招募对象,而在所有当代群众运动的最早期依附者之中都可以找得到他们的身影。他們感到孤单在“人人皆有自由”的平民生活中茫然若失。独立自主生活所包含的责任感和不确定性压得他们透不过气他们渴望确定性,渴望同志情谊渴望可以不用负个人责任。总之他们憧憬的是迥异于竞争性自由社会的东西——而兴起中的群众运动,正好可以提供怹们向往的弟兄之爱和再生气氛①
    永久性的畸零只有完全摆脱自我时才会觉得找到救赎,他们一般都能够在群众运动的集体性中埋葬自峩他们放弃个人的意志、判断和野心,把所有力量奉献给一份永恒大业从此再也用不着无限期地东追西逐。
    不同的畸零人失意感强弱懸殊首先是暂时性的畸零人。他们尚未达成志向但还没有放弃希望。青春期的少年、失业的大学毕业生、退伍军人、新移民等皆属此類他们惶惶不安、心怀不满,整天唯恐志向能伸以前人生的黄金岁月已经消逝。这类人很容易受群众运动的宣传感染但却不总会成為坚定不移的信徒。这是因为他们并未完全疏离自我并未把自己的人生视为一败涂地、无可挽回。他们还是会憧憬一种有意义和有希望嘚独立自主生活只要有一点点进步和成就,就足以使他们和这个世界以及自我取得协调
    退伍军人在群众运动初起时的作用,上节已略囿述及如果两个国家的军队长期交战,则不论战胜国还是战败国战后都会经历一段社会不安的时期。理由既不在于人们的暴力倾向战時被释放了出来也不在于人们对社会秩序失去了信心。真正的理由毋宁是数百万军人在外作战太久与平民生活格格不入。复员后的军囚会发现他们难以适应战前生活的韵律再度适应和平与家庭生活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从而导致全国到处是些暂时性的畸零人
    由此看来,对于一个习惯于安定的国家而言从战争状态进人和平状态要比从和平状态进入战争状态更困难。
    另一种畸零人是永久性的畸零囚所谓“永久性的畸零人?’是指因为缺乏才干或身心上有不可补救的缺陷,故而无法达成生平愿望的那些人即使他们在其他领域荿绩傲人,仍然不会得到满足感他们从事任何追求都会热切急躁,也不会停下来他们证明了一个道理:对于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得到再多也不会让我们满足我们跑得最快、跑得最远的时候,就是逃离自我的时候
    永久性的畸零人只有完全摆脱自我时才会觉得找箌救赎,而他们一般都能够在群众运动的集体性中埋葬自我他们放弃个人的意志、判断和野心,把所有力量奉献给一份永恒大业从此洅也用不着无限期地东追西逐。
    在永久性的畸零人中失意感最深的是那些有创作渴望却无法满足的人。他们从事写作、绘画、作曲等等却一败涂地;要不就是曾经显露过才华,后来却江郎才尽自知再也不会创作出有价值的作品。这两类人都会被绝望感笼罩在别的领域取得名声、权力或财富,甚至建立了什么不朽的功绩都不足以消解他们的饥渴。即使他们全心全意奉献于一种神圣伟业也并不总是奏效他们那种遏制不住的饥渴依然存在,而他们在为其神圣伟业服务时也很容易成为最暴力的极端分子①
    极端自私的人特别容易有失意感。一个人愈自私失望时就愈难熬。因此极端自私的人往往是无私精神最勇猛的捍卫者。
    极端自私的人特别容易有失意感一个人愈洎私,失望时就愈难熬因此,极端自私的人往往是无私精神最勇猛的捍卫者
    最凶暴的狂热者,往往是一些本来自私但却出于某些原因(内在缺陷或外在环境)而被迫失去对“自我”的信仰的人于是,他们不再把高明的利己手段拿来服务其无能的自我转而用于服务一件神圣事业。但即便他们信奉的是一种鼓吹爱与谦卑的宗教他们既不会去爱,也不会谦卑
    机会无穷就像机会稀少或缺乏一样,可以是夨意感的有力来源当一个人面对无穷的机会时,无可避免会看不起现在他会想:“我现在所做或可以做的一切,与我所未做的事相比就像小钱那样微不足道。”
    机会无穷就像机会稀少或缺乏一样可以是失意感的有力来源。当一个人面对无穷的机会时无可避免会看鈈起现在。他会想:“我现在所做或可以做的一切与我所未做的事相比,就像小钱那样微不足道”这种失意感特别容易萦绕淘金者和榮景时代的浅狭心灵。正因为这样一件乍看怪异的事实就产生了:淘金者、掠地者和追求一夕致富者这些明明是最自利的人,往往极乐於表现自我牺牲精神和参与群体行动基于这个缘故,面对无穷机会的人要比那些选择有限、只能过按部就班生活的人更能接受爱国主义、民族团结甚至革命的宣传
    一个行将被同化的少数民族,个人是孤孤单单的得独自忍受偏见与歧视,甚至还会隐隐约约有变节的罪恶感正统犹太人的失意感要少于世俗化的犹太人,其理在此同理,美国南方被隔离的黑人也较北方的自由黑人少些失意感
    40.在—个行将被同化的少数民族里,最容易被群众运动吸引的 是最有成就和最没成就的两类人
    不管得到多少法律保障和武力保护,少数民族的处境总昰岌岌可危不安全感无可避免又会带来失意感。然而一个矢志保存民族认同的少数民旅,其所感受到的失意感要比行将解体、融人其他民族的少数民族来得低。一个矢志保护自己认同的少数民族会是一个紧密的整体个人会在其中得到护荫和归属感,不容易产生失意感反之,一个行将被同化的少数民族个人是孤孤单单的,得独自忍受偏见与歧视甚至还会隐隐约约有变节的罪恶感。正统犹太人的夨意感要少于世俗化的犹太人其理在此。同理美国南方被隔离的黑人也较北方的自由黑人少些失意感。
    另外在一个行将被同化的少數民族中间,最有成就和最没成就的两类人又会比成就中庸的人感到更大的失意感失败者本来就易于自视为边缘人,而如果他又是少数囻族身份他的失败会让他的无归属感更加浓烈。同样感受也会出现在少数民族的成功者身上他们尽管有名有利,却往往难以打入多数囻族的圈子这使得他们格外意识到自己是个外人。另外他们因为成功而自感优越,所以痛恨暗示他们低人一等的同化过程由是可以嶊论,在一个行将被同化的少数民族里最容易被群众运动吸引的,是最有成就和最没成就的这两类人在意大利裔的美国人之中,最仰慕墨索里尼的是这两类人;在爱尔兰裔美国人中间对德瓦莱拉( De Valera)①的呼吁反应最踊跃的也是这两类人。对犹太复国运动支持最力的是最有荿就和最没成就的犹太人最有种族意识的美国黑人是成就最高和成就最低的黑人。
    人们会感到厌烦主要是他们的自我让他们厌烦。意識到自己生活贫乏和无意义是人们厌烦感的主要来源反之,没有孤立感的个人——如一个部落、教会或政党的成员——不容易为烦闷所感染只有从事创作或得为三餐糊口的人才不会有烦闷感。
    社会大气候是否已成熟得让群众运动萌芽最可靠的指标莫过于是否有一股浓厚的烦闷气氛弥漫。几乎所有有关群众运动发生前一段时期的叙述都会提到普遍的厌烦情绪。当一个群众运动刚开始的时候它得自烦悶者的同情和支持,往往要多于被剥削者与被压迫者对一个蓄意煽动群众运动的人来说,得知全民都有烦闷无聊之感会比得知全民都飽受经济和政治剥削,更加感到鼓舞
    人们会感到厌烦,主要是他们的自我让他们厌烦意识到自己生活贫乏和无意义是人们厌烦感的主偠来源。反之没有孤立感的个人——如一个部落、教会或政党的成员——不容易为烦闷所感染。只有从事创作或得为三餐糊口的人才不會有烦闷感追求享乐和放荡不羁都不是缓和烦闷的有效方法。即使一个人生活环境并不太坏但要是他缺乏从事创作工作或有用活动的能力、机会,那为了赋予生活以意义及目的他在受到宣传的煽动后会作出多狂热的转变,是谁也不敢低估的
    烦闷心理也可以解释为什麼在几乎任何群众运动产生的初期,总有些老姑娘与中年妇女厕身其间就连伊斯兰教和纳粹党这么反对妇女外出工作的组织,我们都可茬它们初创阶段找到一些扮演重要角色的妇女
    结婚对妇女来说在许多方面犹如参加一个群众运动。结婚为她们提供了一个新的生活目标、一个新的未来和一个新的身份(从夫姓)对于老姑娘和不能在婚姻中享受快乐与满足的妇女,她们的厌烦源于生活的单调乏味通过擁抱一项神圣伟业,通过把精力和资财奉献于推动这项伟业她们就获得了一种充满意义的新生活。希特勒充分利用了“那些渴望冒险、厭于空虚生活不再能在爱情生活中找到乐趣的上流贵妇 “①。在德国一些大工业家听过希特勒的名字以前他们的太太早给他捐过不少錢。②比尔德(Miriam Beard)告诉我们一些生活无聊的商人妇对法国大革命发挥过同样作用:“她们饱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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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历史上,已经有好幾波VR浪潮拍死在沙滩上了e68a

1968 年,计算机图形学之父 Ivan Sutherland 开发了第一个计算机图形驱动的头盔显示器及头部位置跟踪系统 Sutherland但因技术限制,设备楿当沉重

1983 年,NASA 开发了用于火星探测的虚拟环境视觉显示器 VIVED VR其与如今的 VR 设备十分相似。但数百万美元的高昂造价使民用市场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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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世纪末期的 VR 热潮在一批批身先士卒者的悻悻而归中陷入沉寂

后来的事情,就昰我们都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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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始建于1988年,是贵州省学院级专业电脑院校学校办学理念先进,办学思路清晰办学业绩显著。本着“新华教育、兴教报国”的办学宗旨通过多年的探索和积累,创造出了一条具有新华特色的教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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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醒的邪恶力量开始了诅咒美麗的王城成了静止的魔城,国王与公主也改变了原来的外貌
    宁静的森林,潺潺的流水不知不觉,我们已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我奣白,这只是漫长旅途的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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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四周望了朢突然听到丛林里有响声。是史莱姆!我和杨格斯立刻拿起身边的武器收拾了它们。虽然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是,茬陌生的环境中还是要格外小心啊,幸好只是些弱小的魔物……
    “噢原来在那里,我亲爱的公主!”托罗蒂立刻跑了过去
    没错,和峩们一起旅行的还有这位公主她也同样受到了诅咒而变成了马的样子。即使这样她看起来还是如此高贵、华丽。既然公主也回来了差不多该出发了。踏着夕阳的余辉我们向最近的镇子出发了。
    夜幕已经降临了黑暗中的灯火,将我们引领到了旅程的第一站——特拉佩塔镇这里的居民似乎很少见到旅人,当我们踏进村庄时他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真叫人感到不舒服
    本想先休息一下,冲淡旅途的疲倦可托罗蒂却不停地催促我去寻找一为被称为“莱拉斯大师”的人物,因为也许那位可以帮助我们寻找到我们要找的人——诅咒国王和公主的元凶没办法,谁让他是国王呢我没多想就答应了他。
    “总之找到哪个叫莱拉斯的就可以了吧?”
    “正是这样艾特,拜托你了我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特拉佩塔镇是个繁华的小镇子旅店、酒馆、教堂,还有道路两边的小摊一切都井然有序。然而與一切不协调的是旅店旁边有一处废墟,似乎是某座房屋因大火而化为了灰烬向村民打听后,我才知道不久前居住在这座小屋的老人洇火灾而去世这位去世的老人正是我们要拜访的人——“莱拉斯大师”。无疑这个消息给我们极大的打击,好不容易才来到此地线索却断了,可恶!虽然觉得心里极不甘心但无论如何总要挖出点线索。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踏进了镇子的酒馆。
    刚走进酒馆就见到一位大叔正在与老板争执。我原本并不想去理会他们的争吵这和我并无什么关系,可这时他们突然提到了“莱拉斯大师”。没想到这么赽就可以有线索听到这里,我就走上前去向那位大叔打听
    “唔?有客人了你是想让我帮你看看面相……这个……”这位大叔原来是個看相的。正当他要继续讲下去时外面一阵喧哗,有村人跑进来说魔物来袭击村子了。什么真是祸不单行啊,我赶紧跑向***去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村人所说的魔物竟然就是托罗蒂国王!“滚吧,魔物!” “肮脏的家伙离开这里!”村人不断捡起地上的石子,向托羅蒂狠狠丢去“喂,住手……”作为护卫的我立刻冲上去阻止他们,但一个美丽华贵的身影却在我之前拦住了村人的攻击——马公主!即使变成了马也要保护父亲吗?此时我心中的郁闷与不甘瞬间消失了,因为在我面前,本该最伤心、最不甘的人表现出了无比嘚坚强,我明白如果没有这种坚强,我们是无法经受住旅途的考验的我缓缓地走上前去,带着国王和公主走出了镇子。
    “可恶那些家伙当我是谁?怎么能单凭外表来看待人……”托罗蒂不听地埋怨着而杨格斯也在一边应和着他,难得看到他们俩的意见一致了
    “話说回来,艾特有大师的消息了吗?”国王终于想起了正事但听到大师去世的消息后,他着实吃了一惊“已经去世了,也就无可奈哬了现在看来,我们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了莱拉斯已经不在了,我们再留在这儿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走吧,上路吧!”
    “请等一下……”正当我们准备起程时一位少女叫住了我们。“请你们等一等我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不久前我在梦中得知,将会有一个‘既不是囚也不是魔物’的人会来到镇子,帮助我实现愿望……”原来这个女孩就是我在酒馆所遇到的“看相人”的女儿尤丽玛
    听到女孩说“既不是人,也不是魔物”后托罗蒂虽然感到不快,但是从女孩的大胆中看到了公主的影子心软的他答应女孩的请求。当然受累的还嘚是我。不过也许她能帮我们找到一些线索呢。就这样我又一次回到了镇子里。
    半夜里走进女孩子的家让我怪不好意思的,唉我茬想什么,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询问了事情的原委后,我惊奇地得知女孩的父亲——那位奇怪的大叔——原来是一个出色的占卜师可父亲的水晶球最近变成了玻璃,因此无法准确占卜了为了帮助父亲再次恢复占卜力,她想请我们去附近的瀑布洞穴寻找水晶球
    占卜!或许我们可以从这儿入手……已是深夜,一丝希望带领着我走向瀑布洞穴去寻找水晶球,寻找我们的未来在杨格斯的帮助下,我擊败了守护水晶球的鱼人带着水晶球回到了镇子。
    来到尤丽玛家中我发现“占卜师”路易尼罗已经回到了家中。当他看见我手中所持嘚水晶球时就将他的过去告诉了我:曾经他是个出色的占卜师,但是他帮助了一个恶人占卜了尤丽玛亲生父母的住处,导致尤丽玛的父母惨遭杀害他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于是心甘情愿丢弃了水晶球失去了占卜的能力。
    “父亲其实我都知道的,您的事和我亲生父母的事情。”没想到我们的谈话尤丽玛全部都听到了,“父亲这不怪您,我知道这么多年来,这件事一直折磨着你是时候解脱洎己了,父亲请再一次开始占卜吧!”
    “尤丽玛……”一个坚强的女孩,一个伟大的父亲被这眼前的一幕所感染的我,也不禁掉下了感动的眼泪不过至少,眼前这对父亲与女儿得到了幸福不知何时,我能让那一对父亲与女儿也找回幸福呢
    不行了,太累了极度的疲劳无法让我再思考下去,一旁的杨格斯早就鼾声作响了我也……
    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想起来,很久没有这么舒服地睡上一大覺了
    “终于起来了,太阳都升得老高了!睡了这么久看来你们也相当疲倦了。总之谢谢你们将水晶球带到了最适合它的地方。”看來路易尼罗已经做好了占卜的准备
    “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占卜了,我开始了”瞬间,水晶球发出了耀眼的强光“这、这是怎么回事?┅个小丑打扮的人冲破了南方的关卡!啊,看见了他就是杀死莱拉斯大师的凶手!他,的确是他莱拉斯大师的弟子——多尔马格斯,不会错的!太过分了竟然连自己的老师也杀害……”
    “什么!”当听到路易尼罗说出多尔马格斯的名字时,一直在二楼熟睡的杨格斯吃惊地叫了出来慌忙跑下楼来。“大哥多尔马格斯不就是我们在追捕的诅咒元凶吗?接下来呢……大师再详细点!”
    “详细点嘛……呀,等等……这个水晶球的确是我的可这里怎么会有个小小的瑕疵?”路易尼罗靠近水晶球仔细地看……“可恶谁在我的水晶球上刻上‘傻瓜’两个字,哪个蠢材……”
    即使拿回了水晶球也还是个奇怪的大叔啊。算了得到的线索已经足够我们继续寻找那个家伙的叻,我和杨格斯告别了路易尼罗和尤丽玛走出了特拉佩塔镇。
    “怎么样了”看到我们走出镇子,托罗蒂跑上前来问了解了事情的来龍去脉及占卜的结果后,托罗蒂大吃一惊“又是那个家伙吗?多尔马格斯!连自己的老师也不放过可恶!的确是说‘向南面去了’吗?不可以再呆在这里了出发吧,艾特我们要去追上那个家伙!”
    如同路易尼罗所说的那样,当我们来到南方的关卡时发现这里已经被严重破坏,不过照情况看来多尔马格斯应该还走不远,加紧赶路的话马上可以追到的。
    “前面就是莉萨斯村了去休息下,顺便搜集点情报吧”我手持着地图,向托罗蒂建议
    “哦,那拜托了为了避免麻烦,我还是不进村子了就在外面等你们,你们可要快点”
    眼前是一座宁静***的小村庄,没有大城镇的喧嚣乡村的气息就是那样的让人向往,我迫不及待地走进了村子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是盗贼的同伙,是害死沙贝鲁特哥哥的帮凶吧!我们要收拾你们”两个头戴铁锅,手持木棒“全副武装”的小鬼拦住了我们,我一時糊涂了不过似乎不动手是不行了,正当对决一触即发之时一位老婆婆阻止了两人。
    “婆婆为什么我们会被称作‘盗贼的同伙’呢?”
    “唉你们别介意,其实以前并不是这样的,直到不久前发生了一件事。”婆婆向我们娓娓道来“我们村子的东边有一座高塔,原来只有本村的村民才知道打开塔门的方法不知被谁打开了。阿鲁巴特家族的沙贝鲁特大人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前去做调查,然而他的尸体在数日后被发现在塔顶女神像的前面,因此在村里引起了恐慌
    “在沙贝鲁特大人去世后,他的母亲与他的妹妹好象发生了激烮的争执沙贝鲁特的妹妹杰西卡***为此决定离开了村子,前去寻找杀死兄长的真凶而夫人则坚决反对她的行为,禁止她外出因此,杰覀卡***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中并让这两个小鬼替她看门,不让任何人走近她的房间”
    阿鲁巴特家族吗……看来有必要去拜访一下了。在村孓后方我见到了这个名门的豪宅。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小小的村庄,竟然会居住着如此气派的名门
    整座豪宅此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茬同家族成员与家中佣人的交谈中便可以看出,沙贝鲁特的离去对他们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在宅子的二楼我又见到了村口阻拦我的尛鬼,直直地站在一扇***“站岗”看来,这就是杰西卡***的房间“想从门进去是没可能了吗?那只有靠你帮忙了”无法亲自进入拜访的峩,决定让我的小老鼠“杜普”去一探究竟但我怎么也“杜普”带回来如此让人不安的消息:***并不在房中,房间中只剩下***所留下的“遗書”!
    这下糟了该和那两个小鬼谈谈了。
    看到我手中拿的“遗书”两个小鬼也知道事态的严重,于是我们在其中一人的领路下,前往了村子东边的高塔——莉萨斯之塔……
    “到了到了杰西卡姐姐就在这座塔里。”
    我们来到了塔***一座看似普通的塔门,却怎么也推不開
    “这一道门只有我们村子的人才能打开呢。”小鬼蹲在***然后用力向上一提,门开了……原来门做成了可以推开的样子而正确的开啟方法确是向上提,的确让人无话可说不得不让我佩服前人的智慧啊。对了我们有要紧事,可没时间在这里磨蹭再慢一步的话也许僦来不及了……我和杨格斯两人向塔内进发。
    当我们来到塔顶的时候天早已黑了,点满繁星的夜空衬托出无比神圣的女神像,就是这裏了!
    “你们终于再次出现了,我早就预料到你们会再来的去哥哥那里赎罪吧!”我们的身后传来愤怒的声音,瞬间一个火球向我們飞来……
    “不愧是盗贼,身手如此灵活不过这次,不会再让你们逃掉了受死吧。”刚躲过一个马上又来一个,我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眼看就要中招了……
    “等等,杰西卡是我啊,认得我的声音吗”此时,女神像前闪耀着神圣的光芒并传来一个声音。
    “杰西鉲快住手,杀死我的不是他们!”
    “已经……停不下来了……”杰西卡已经无法停止自己的魔法就在火球射出的瞬间,她改变了攻击嘚方向啊,好险得救了……
    “是我,杰西卡……请听我说……在我死去的瞬间女神像将我灵魂的一部分保留了下来,所以我才可以茬这里和你说话不过,我的时间不多了看着雕像的双眼,你会看到事情的真相……”
    就在我们遵照沙贝鲁特的指示注视着雕像的双眼时,仿佛真的看到了当时所发生的一切:
    黑暗的夜晚沙贝鲁特来到了塔顶……
    “真是悲哀啊……”一个穿着奇怪的男人,站在女神像湔
    “回答我,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我叫多尔马格斯来这里为人生的虚幻而沉思。”
    “可恶!”深感自己受到了愚弄的沙贝鲁特想要拔出剑,但他竟然发现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气,始终无法拔出剑勇猛的他不免也感到了一丝恐惧。
    “真是悲哀啊……看到勇敢的伱让我感到如此悲哀……”多尔马格斯挥动手中的魔杖,使得沙贝鲁特动弹不得
    “可恶!身体……不能动了!”此时的沙贝鲁特,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助
    “我不会忘记你的,你的名字将永远刻在我灵魂上而你……再也无法让我悲哀了。”充满了邪恶之力的仗无情地刺穿了沙贝鲁特的身体,沙贝鲁特开始失去意识缓缓倒下去……
    “与你相遇、交谈……这一切都会成为我人生中的荣耀……你的死并不會白费……哈哈哈……”
    还是点满繁星的夜空,还是神圣的女神像刚才的一切却那么的真实,仿佛是我亲身所经历过的
    “各位冒险者啊,你们看清楚了吗虽然我不太明白,但是神像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你们的到来……希望神像的记忆会给你们的旅程带来帮助……我必须赱了是时候告别了……”
    “不要,哥哥不要离开我……”
    “杰西卡……向着自己相信的方向前进吧!永别了,我亲爱的妹妹……”女鉮像前的光芒消失了伴随着的还有沙贝鲁特灵魂的离去,一个勇者的离去……
    “这是怎么回事杀死沙贝鲁特的,又是多尔马格斯!可惡又一个受害者吗?”背后的身音吓了我们一跳,托罗蒂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塔顶“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只要找到多尔馬格斯,一切都会清楚的艾特,我在马车上等你”
    我向下楼的阶梯走去,回头一望那个坚强的女孩再也无法忍住悲痛了,早已在女鉮像面前泣不成声失去至亲的痛,会让平日里最坚强的人都看起来那样柔弱我不该打扰她,让她好好地哭一场吧
    离开了高塔时候,巳经快到午夜了所以,我们回到了莉萨斯村准备先休息一夜,再继续赶路
    “我再问你一次,杰西卡你对兄长的死没有感到悲伤吗?”
    “……又是这句话从刚才开始不是已经说了很多遍吗?当然感到悲伤啊不过,我与只会把家训挂在嘴边的母亲不同我要为哥哥報仇!”
    “报仇?杰西卡说笑也该有个限度!你只是个女孩,就算沙贝鲁特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你该做的就是遵守家训,追悼兄长嘚死!”
    “母亲是您应该有个限度才对吧!祖训、家训,这算什么哥哥曾对我说过,要向自己相信的方向前进无论遇上什么困难,峩都会为哥哥报仇这是我所相信的路。”
    “……我明白了既然你这样说,就随你喜欢吧……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是阿鲁巴特镓族的成员赶快离开这里吧。”
    “我当然会离开这里母亲就在这里躲到自己满足为止吧!再见,一直以来感谢您的照顾”
    又是新的┅天,我们踏上了新的征程
    碧海,和天空一样无边无际和大地一样充满生机。听着海浪的声音大步走在无边的原野上,“惬意”这個词我算是领会到了。天空、碧海、大地组成了一幅无比美丽的画卷,而我们仿佛就是那童话故事中的主人公,在这个神奇的世界裏探险
    “看来多尔马格斯似乎往南去了,他在寻找着什么吗或者说,谁是他的下一个目标……他到底想做什么”托罗蒂的话忽然让峩失去了欣赏大海的心情。“总之我们继续向南走。下一个目标是朴尔特林港镇我们必须找到一艘船,前往南边的大陆只要抓住那镓伙,什么都可以弄清楚而且我们的诅咒也就可以……”
    先是莱拉斯大师,然后是沙贝鲁特多尔马格斯到底想要做什么?接下来又会發生什么呢谁能猜得到呢?还会继续有牺牲者吗未来的冒险会更危险,更艰辛而所有谜题的最终答案,就在于多尔马格斯本身或鍺说,连他都是一个谜……
    到了朴尔特林港镇!从小就在王城长大的我,第一次来到海滨城市虽然托罗蒂城也是临海的,但大海是在那峭壁之下海浪激烈地拍打着礁石,这样的大海始终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眼前的海给人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哋享受着海风。
    “什么不能出航?”杨格斯与水手的交流似乎发生了点问题
    “是呀,并不是我们不想做你的生意只是最近海上出现叻巨大的魔物,已经有好几艘船遇难了谁还敢冒这个险啊?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海的,你找别人吧”
    “大哥,该怎么办这已经是苐五个拒绝我们的船家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会让多尔马格斯逃掉的。”
    怎么办其实我心里也没辙,总不能像强盗一样抢一艘船出航吧?到底该怎么办……
    “我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现在就让船出海,我有急事!”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就算是杰西卡***的要求,这次也绝对不可以海上可是有相当厉害的魔物,万一……”
    “所以我不是说了嘛这些东西由我来对付!”
    “不行呀,这事要是让阿鲁巴特家族的人知道了我们可是要被责罚的呀……”
    “可恶,真是个不懂事的男人”
    想不到杰西卡也来到了这里,这个女孩果然厉害眼前这位看上去比杨格斯还壮的大汉,在她面前都显得畏畏缩缩女人,真是种可怕的生物……
    “嘿你也在这里啊?”原本呆在那裏烦恼的杰西卡发现了我“你就是在塔上遇到的那个人吧?明明让你在村里等的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走掉了?人家原本还想道个歉的鈈过,正好你们来帮我个忙吧!”说着就拉着我,来到刚才和他对话的水手面前
    “喂,解决掉那只海怪只要不出手就可以了吧?”
    “那么就由这个人来代劳吧这下总可以了吧。”
    杰西卡和水手的谈判很成功不过可怜的我似乎又被利用了。
    “那天晚上我所看见的峩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叫多尔马格斯的家伙究竟是谁,他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对哥哥做那么过分的事情。即使追到世界的尽头我也偠将那个家伙抓住!不过,首先得让船出海吧那么,就拜托你了”
    杰西卡的话,根本没有让人回绝的余地但看来这次大家目标相同,只好帮助她了那样的话,我们也可以顺利出海吧就这样,我、杨格斯还有杰西卡登上了讨伐海怪的船只
    “大哥,前面还有有动静快点来!”目标出现的信号来了。
    原本平静的海面上一下子卷起了大浪一只硕大无比的八爪鱼浮上了海面。
    “很不爽……实在让我很鈈爽总是这样未经允许就在本大人的头上乱窜,你们不觉得自己很没教养吗从来都是这样,今天就由我来吃掉你们,替天行道好了!”
    说着八爪鱼就向我们发起了进攻。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只是个普通的士兵但是对于自己的剑技还是相当有自信的。眼前的海怪似乎有点小看我了呵呵~章鱼先生,你还未够格呢!
“的确相当厉害小看各位了。虽然听起来似乎是个借口不过这次的事情其实与峩无关呀。”战败的八爪鱼气喘吁吁地吐出泡泡,“前不久有一个小丑模样的家伙在海面上悠闲地走过。身为人类竟然在海面上走嫃是个十分猖狂的家伙,于是我便一直盯着他可当他回头也盯着我时候,我觉得我的身心全部都被他控制了,袭击船只也是因此而起为了表示歉意,这个给你们吧”
    八爪鱼将一个金制的手环递了给我,随后消失在浩瀚的海洋中总算还是个识相的家伙!
    “比想象中偠强得多嘛!本来对你们没抱多少希望,真让我吃惊呢”杰西卡来到了我身后。
    她似乎觉得她比任何人的强,可能是因为在名门大家庭长大的缘故吧不过,我看上去真的那么弱吗八爪鱼是这样,杰西卡也是这样……
    “呦差点忘记自我介绍,我叫杰西卡·阿鲁巴特,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格斯这位是我大哥,艾特大哥!”身边的杨格斯抢先帮我答了那家伙总是那么豪爽。
    “艾特和杨格斯多谢你们了,这下就可以出海了那么,我们先回港口吧哦对了,差点忘记了误以为你们是盗贼,还差点伤到了你们真对不起。”
    港镇的水手们将击败魔物的我们当作了英雄款待了我们,还说了许多感谢的话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继续出发了我驾着马车,来箌了码头上而杰西卡正靠在墙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你们来了呀我等你们好久了。”
    “等我们”杰西卡的话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等你们。看起来我们似乎有着同样的目标呢,所以我们一起出发吧?”
    啊要和这位大***一起旅行吗?但多一个同伴總归会多一点帮助的吧?“好吧那我们一起上路吧。”
    旅行的队伍又增加了一位新同伴我们一同上了船,驶向遥远的彼岸……
    从不知噵原来在大海中航行是这么舒服,随着波涛的起伏我的思绪也越来越飘渺,突然想起不知何时听过的那个传说:在这广阔的大海中有┅个宝藏将它拿到手的人就能成为海贼王……
    “原来在这里,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做什么呢”杰西卡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有什么事峩和大哥只是在聊天而已。”本想开口的我又一次让杨格斯替我代劳了虽然不习惯做什么大哥,但既然他叫了我也总该有点大哥的“矜持”吧。
    “大哥……你的岁数应该比艾特大吧,为什么你反过来叫他大哥”是啊,正常人都会这么问的……
    “问得好!不才本人与艾特大哥一同旅行可是有一段可歌可泣、波澜壮阔的故事的哦~!”杨格斯突然兴奋起来。
    杰西卡显然被杨格斯的举动吓到了我知道她囿点后悔问这个问题了:“这个……是吗?那简单一点告诉我吧!”
    “没问题,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远处不断传来蝉叫的声音……早巳厌倦了山贼生活的我,决定洗心革面开始新的生活。但是由于我的造型,无乱走到何处都被别人当作山贼永远得不到人们的善待。身无分文的我实在是饥饿难耐终于,我决定重操旧业……”
    杨格斯的述说仿佛将我带回了我们相识的那一日……
    那是我们刚从托罗蒂城出发不久后的一日我们来到了一座年久失修的木桥边。此时有一位彪形大汉(就是矮了点)挡在了我们面前。
    “站住!是谁允许你們通过这座桥的”
    “允许?用得着吗这里全部都是本王的领土!”托罗蒂大人从不允许别人比他还要嚣张。
    “大叔凭你这个样子,吔敢学人家称王别笑死人了。”
    “可恶的家伙!居然说到我的痛处了那你又是何方神圣?”
    “居然还敢问本大爷的名字听了后可别怕得尿裤子……”说着,摆出一副很威风的样子如同城里的塑像那样(又是矮了点),“威震天下的大山贼杨格斯大人就是在说我了即使是像你这样的小角色,应该也是听说过我的吧”
    “怎么样,怕了吧识相的就留下买路钱,或许我会***慈悲,放你们一条生路”
    “哈哈~蠢材,这样的名字从来都没听见过还装做一副很强的样子,其实只不过是个傻瓜而已吧你”
    托罗蒂大人和杨格斯似乎只是在斗嘴皮子而已,两人唇枪舌剑容不得我插半句嘴。
    “你这个家伙!我对你客气你就当福气既然这样,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大爷的实力吧”托罗蒂大人的言语激怒了他,杨格斯举起一把大斧高高跃起,就向我砍来……
    ……身为山贼的杨格斯似乎远未够格斧子死死地卡茬的木板桥上。当他用力将斧子一抽脚下的桥板也应声裂开,正当他抓住了桥上的绳索,身体被悬挂在半空中
    “艾特,趁现在赶赽到对面去。”托罗蒂和我赶到了桥的对面破旧不堪的桥身经过刚才那下冲击,已经无法支撑杨格斯的体重终于断成两截。而杨格斯還紧紧抓着刚才的绳子在空中做着挣扎。
    “这就叫自作自受啊这下可算罪有应得了吧。艾特我们走吧。”托罗蒂大人见到这场“战爭”是自己赢了摆出一副骄傲的样子(其实其他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就这样走了吗不,我不能这么做即使对方是个山贼,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因为,当我看到死气沉沉的王城时我体会到,生命是那么可贵而我,又怎能看着一个生命活生生地从我面前消逝我伸絀了手,“来快抓住我,上来”
    “艾特……你在做什么蠢事?你难道想……这家伙刚才还想要我们死啊,这样也还想救他就是这樣装做若无其事地离开,神也定会原谅我们的呀!”托罗蒂试图劝说我放弃救杨格斯的想法但是这次,我必须违抗一次他的命令了我鼡尽了全力,将杨格斯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得……得救了,还以为死定了呢……”杨格斯大口大口喘着气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叫杨格斯的,感谢艾特对你的仁慈从我面前消失吧。”托罗蒂不敢相信我所做的事情
    “你还没得到教训嗎?就让我来教训你吧”托罗蒂正想对杨格斯动手,此时杨格斯却突然跪倒在我的面前
    “艾特先生……不,艾特大哥!我从心里佩服夶哥您的宽大胸怀请让我追随你,做您的小弟吧”
    “等等,艾特可是本王的家臣!你要当艾特的小弟那就是我的手下!”托罗蒂大囚在任何场合都不会忘记显示一下自己的威风。
    “住口吧大叔!我才不想当你的手下我只是想当艾特大哥的手下而已!”
    “什么,你凭什么叫我大叔你的样子才像个大叔……”
    托罗蒂与杨格斯又吵了起来,看来又没有我插嘴的份了就这样,杨格斯加入了我们的队伍開始与我们一同旅行……
    “……哦,原来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到底哪有值得流泪的事情呢?”杰西卡开始听得不耐烦了
    “不!我还沒说完呢,从这里开始我作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从大哥那儿学到了很多东西……”
    “已经够了下次有机会再继续说吧,我要休息了”杰西卡终于不耐烦了,转身走向船舱
    “果然,我和大哥的兄弟情谊只有男人才能理解的。”
    啊是这样啊?不过为什么我到现茬还没有理解呢……
    经过了近一天的航程,我们在着船场下了船稍做准备之后,便开始继续向南的旅程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座庄嚴而华丽的建筑整个建筑起于一个湖心小岛之上,宏伟的风格中不失精细的雕琢透露出神圣的光芒,并传来阵阵福音
    “那就是麦拉修道院。艾特进去看看吧,也许会得到些有用的情报”我不得不佩服托罗蒂大人,不管到哪里他都能叫得出地名。比起他来没怎麼出过王城的我,可以算是个“乡巴老”了吧
    走进修道院,到处可以见到前来祈祷的人们发传赠福音的修道士在内院有扇两位骑士模樣的人守护的门,想必里面就是院长的住处了吧我走上前去,正打算推开门……
    “啊!……”守门的两个家伙把我重重地推倒在地上
    “未经许可的人,不能进入这里不想丧命在我们圣堂骑士团剑下的话,就快点滚吧……”守卫傲慢地说可恶,真是两个狂妄的家伙峩非“教育”你们一下……
    “……我的部下可能有点粗鲁,实在对不起不过因为最近有不少麻烦,担任守护修道院任务的我们是不能随便让陌生人进入这里的单是内部的问题就够叫人烦恼的了……”当我准备发彪时,一个穿着华贵的男子出现了两位守卫听到了他的话,立刻向我们道了歉
    “闲话说到这里,这个建筑物只是修道士的宿舍应该没有你们的熟人吧?所以请快离开这里吧我的部下中不少嘟血气方刚,下次能否阻止他们我就不知道了。”看起来眼前的这位就是所谓的“圣堂骑士团”的老大了。虽然表面上他似乎在向我們道歉不过,我感觉他的口气比刚才那两个家伙更狂妄。无奈我们只好离开修道院,继续我们的旅程
    天色渐晚,火红的夕阳染红叻天上的云彩将自己最后的光辉铺撒在大地上,也铺撒在我们疲惫不堪的身体上在夜幕降临之际,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小村庄托罗蒂称这个村子为“杜尼”。
“大哥根据我的经验,我们应该先去酒馆看看因为,在酒馆里最容易得到情报而且我们也需要弄点吃的叻……”
    身边的杨格斯讲述着自己身为山贼时所得到的经验,不过正常人都知道应该先去酒馆的吧?这是常识!
    当我踏进这个村庄最大嘚建筑物——酒馆时就看到一个穿着特别的男子。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还显得如此显眼看来这个家伙应该知道点什么吧。决定了仩前去问问他吧!
    “……抱歉,我现在正在做堂堂正正的对决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稍等一下吗?”男子手持扑克牌头也不回地答道。什麼堂堂正正地决胜负不就是在***吗,眼前这个家伙还真能装模做样。
    “堂堂正正的对决喂,你这个死僧侣你在出老千吧!”男子***的對手——一位彪形大汉,似乎相当地不满一脸怒气地吼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是不是输了觉得不爽?”男子继续挑衅对方
    眼看着两邊即将大打出手,杨格斯走上前去想阻止两人……
    “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是同伙吧!”大汉误会了本想劝架的杨格斯,以为我们茬帮男子出千一把将杨格斯推开。杨格斯被重重地摔了出去压在了桌子下面。
    “给我适可而止!乱说话的话我可不饶了你……”一直茬一旁观看的杰西卡也按耐不住了将一盆冷水泼向了大汉,“适可而止!给我冷静下来你这个单细胞动物!”
    “你对大哥做了些什么?别以为你是女人我们就会放过你!”两个看上去像是大汉手下的家伙,冲上来打算向杰西卡动手没等他们来得及跑到杰西卡面前,┅张桌子就把两人给砸飞了原先被压在桌子下的杨格斯,站起身来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火了“两个人围住一个女人,不知道羞耻嗎”
    “闭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的手下动手。”
照目前的情形一场“战争”再所难免。杨格斯抓起一把椅子砸向大汉丝毫不管椅子上还坐着无辜的人……大汉和他的手下也不甘示弱,与杨格斯展开了肉搏杨格斯一手拎一个,尽显“山贼风采”而杰西卡也开始念咒,准备将火球丢向对方这两个人,早已失去理智了此时所有人中,只有我看起来像个多余的人丝毫没有“插手”的余地。正當这场“战争”愈演愈烈时引起这场“战争”的元凶——那名出千的男子,将我和杰西卡拉出的酒馆的后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之湔从来没有见过你们……总而言之出千没有被识破,真谢谢你们了”说着,男子热情地握住了我的手“对方实在是有够好骗的,所鉯玩得有点过火了再呆在这里的话就不好了。”男子转身准备离开却又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杰西卡看
    “……有什么事吗?”杰西卡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
    “很可惜,半点事也没有所以请不要再盯着我看可以吗?”面对男子的热情杰西卡却显得相当不满。
    男子若无其事地脱掉手套取下手指上的戒指,硬塞在了杰西卡的手里并把身体向杰西卡靠了过去。“这是为了报答今天相助之恩并纪念今天嘚相遇……我的名字叫库库鲁,是麦拉修道院圣堂骑士团的团员利用这个戒指,我们可以再次相见你会来见我的吧?再见了麦拉修噵院的库库鲁,千万别忘记我哦”
    麦拉修道院的库库鲁吗?真是个轻浮的家伙面对第一次见面的女性就这样大献殷勤。不过如果他知噵杰西卡其实是个“霸王花”的话还会不会表现得如此热情呢。话说回来他也是圣堂骑士团的团员,这个骑士团还真是充满了奇怪嘚人呢!
    “喂,大哥!”此时杨格斯也跑了过来“原来在这里,我找了你们很久呢刚才那些家伙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呢。哈哈~”不愧昰杨格斯这几个小混混碰到他,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知道吗?艾特!”杰西卡开口了“这戒指可不能收,快点去麦拉修道院将這个丢还给那个轻薄的男人吧。”
    唉以杰西卡的性格,有人追求就不错了她还不知足。没办法陪她一起走一趟吧。
在杰西卡的催促丅我们来不及休息,就赶到了麦拉修道院表明来意后,我们成功进入了修道院的宿舍内可是,要到哪去寻找库库鲁啊正当我们束掱无策时,隔着铁栅栏的隔壁房间传来了两个人对话的声音
    “……好象在杜尼的酒吧里闯了祸吧,你这个丢脸的家伙”
    “消息倒是蛮靈通的嘛?不愧是圣堂骑士团的……”
“到底要让我们麦拉修道院丢脸到什么程度你才肯罢休你简直就是个瘟神。没错瘟神!明明只偠你没有出生到这个世上,谁也不会变成不幸除了外貌和骗人的技巧,你更本就没有优点可言想起和你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实在让我發抖!哼算了吧。圣堂骑士团团员库库鲁我以团长的身份命令你,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监守修道院不得离开修道院半步。如果你不能遵守的话即使院长再包庇你,我也要将你从这里赶走”
    听上去,这似乎是骑士团长和库库鲁的对话可怜的库库鲁,在这样一个团长掱下做事一定很不容易。不过他们刚才提到“流着同样的血”,难道他们两个是……管不了这么多了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总之先找到库库鲁再说吧。
    我们继续在修道院里乱逛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遇到了库库鲁
    “你们……不就是在酒馆遇到的人吗?为什么伱们会出现在这里……”见到我们库库鲁吃了一惊。但没等他说完杰西卡就从旁插嘴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不是你洎己说‘你会来见我的吧’这样的戒指我才不要呢!”
    “戒指?……”库库鲁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还有这个方法!各位囿件事想拜托你们,请仔细听我说”库库鲁的表情严肃起来。
    “拜托你在开玩笑吧?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还必须帮你?”傑西卡有点生气地答道
    “总之,请你们先听我说!你们感觉不到吗有人躲藏在这个修道院里,并发出一股不祥之气我听说有一个小醜模样的人闯进了院长的房间,散发着这股邪气的恐怕就是他了!”
    “……小丑……!”听到这个词我们都紧张了起来,谁都不再怀疑庫库鲁是否在和我们开玩笑
    “这家伙的目的虽然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放任不管的话院长可能会有危险的,所以请你们赶到院长那里去确认一下发生了什么。”
    “好的交给我们吧。”我果断地答应了他其实,我们比库库鲁更想知道究竟那个“小丑”会做些什么。
“不过通往院长室的桥被那几个顽固的家伙拦住了,从正面进入是没有可能的了现在只有一个方法,沿着修道院附近的河走到上游你们会到达已经变成废墟的旧修道院的入口。从那个废墟可以通往院长所居住的小岛只要用你们手上的戒指,就可以将废墟的入口打開所以暂时还是请你们先留着这个戒指。虽然要绕相当多的路而且可能会遇到危险,不过还是请你们去一下不可以再在这里浪费时間了,再等的话恐怕会来不及……”库库鲁的神情异常紧张我也了解事态的重要性。
    我们没有多说赶往了库库鲁所说的地点。
夜晚的鍸畔格外宁静但我们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人间美景,我们体会到了这宁静的夜中所隐藏的危机又有什么人会死吗?可恶我们必须尽赽赶到院长那里。
    我们很快就到了库库鲁所说的废墟利用库库鲁的戒指,我们开启了一扇通往地下的暗门地下废墟,充满的邪气和怨念在通往出口的通道上,我们还遇到了强大的恶灵费劲千辛万苦才将其净化,使它的灵魂升天不过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怎么会这樣!”负责院长室守护的骑士团团员全部受到重创倒在了地上。我一口气冲向了二楼
    “多尔马格斯!”不出所料,库库鲁所说的“小醜模样的家伙”就是多尔马格斯多尔马格斯一脸奸笑地朝我看了一眼,随即消失在我的眼前如同空气一样!虽然有很多人受伤,不过總算没有出现牺牲者总算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多尔马格斯到底来这里想要做什么呢?
    “就是这些家伙意图谋害院长的鼠辈!”从楼丅赶上来几个骑士团的成员以为我们就是事件的元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本正在熟睡的院长被吵醒了。
    “奥德洛院长圣堂骑士团团长马尔切罗拜见院长。”骑士团长来到了院长面前
    “啊是马尔切罗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负责保护院长的守卫被入侵鍺袭击,受了重伤当我们赶来的时候,就发现白天在这里一带徘徊过的可疑分子现在正要将他们逮捕。看来总算是赶上了”
    “且慢,这几位并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啊”
    “院长您究竟在说什么?刚才您差点被……”
    “像他那样拥有一双清澈的眼睛的人不会是坏人,一萣是哪搞错了”对,院长说的对像我这样拥有清澈双眼的人,绝对是个好人(原作者也是)
    “但是……明白了,但究竟为何会在这個时间出现在院长室最少该和我们解释一下吧。”马尔切罗说道我知道现在他心里很不爽。
    “呵呵你的疑心病实在太重了,好吧照你说的做吧。”
    “多谢院长那么请跟我走吧,各位”
    马尔切罗带着我们离开的院长室。可恶这次成了***了吗?多尔马格斯这个家伙这次又想要做什么?
    我们被带到了一间小屋子马尔切罗口头上是说“解释”,其实这和审问没有半点差别
    “说了多少次了我们是被囚嫁祸的,我们来到院长的住所只是受了你们同伴的委托而已”杨格斯和杰西卡还在解释着,但我早就放弃了对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嘚家伙,这么说有用么况且,谁会相信一个人会像空气一样凭空消失?
    “院长对你们太仁慈了当时在场的只有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到底这一切是谁做的?你们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正当马尔切罗对我们逼供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审讯室的门。“是谁”
    “不是团長大人您叫我来的吗?”
    走进房间的竟然是库库鲁他看了我们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有件事情我要问你。刚才我们捉到了这些企图谋害院长并且将我们的几名团员打伤的家伙。”听了马尔切罗的叙述库库鲁讽刺地吹了一声口哨。
    “不过如果没有骑士团内部人的帮助这些家伙是不可能成功潜入戒备森严的麦拉修道院的。库库鲁我们在他们身上找到了这个戒指。你的戒指是不是还在你自己身上在嘚话请拿出来吧。”马尔切罗拿出了从我身上搜得的戒指(可恶,这是侵犯***的!)
虽然我不了解马尔切罗但是却发现他经常有意为难庫库鲁,还有他们之前奇怪的交谈他们之间到底有些什么关系?我感到疑惑不解了
    “实在太好了,回到了你的手中”库库鲁取会戒指,摘下手套将戒指戴回自己的手指上。
    “在酒馆被小偷偷走了能找回来就好了。”
    “小偷喂,小哥你好象……”杨格斯听到库庫鲁的解释,气愤地敲着桌子插嘴道不过一旁的杰西卡立刻用力踩了他一脚,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了  “戒指怎么样都无所谓,我们听信他的话本来就是件错误!”杰西卡似乎很不愿意再提到接受戒指的闹剧库库鲁前后多变的言行,不禁使我觉得他也许是和多尔马格斯有关。
    “事情就是这样的那么我回去了。”
    “慢着话还没说完呢!”马尔切罗想叫住库库鲁,然而库库鲁根本就无视他径直走了絀去。“真是拿他没办法算了吧,那家伙随时都可以教训……让各位久等了可以交待了吗,你们到底是如何进入院长的住所的有何目的?”马尔切罗继续对我们逼供但没过几分钟,门外再次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报告,在修道院附近捉到了这只魔物”托罗蒂王被從门外丢了进来。
    “好痛!你在做什么啊,艾特、杨格斯、杰西卡!你们怎么在这里快点回答我!害我一直在找你们。”不知内情的託罗蒂一进来就说了一大堆我感到这次基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哼!各位冒险者和这个魔物似乎是同伴啊双眼清澈的那位!”(莋者不禁打了个喷嚏)马尔切罗对着我冷笑着,“你们这些怪物的手下即使院长被你们欺骗,我也不会上当的杀掉院长,动摇人民的信仰乘机扩大自己的势力,这就是你们目的吧!将这些家伙送往牢房明天开始拷问,让他们体会到什么叫痛苦……我等着明天的来临哦!”马尔切罗离开前又是一阵冷笑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杨格斯和托罗蒂对着牢门大喊冤枉“乱叫也没用,倒不如来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这里艾特,你有什么办法吗”杰西卡喝止了他们的行为。
    “大家身上还都带着武器吧……”此时我能想到的办法也只有這个了,总不能在这种地方等着别人来拷问吧况且多尔马格斯与库库鲁的目的还不清楚,如果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话……诶等等,有脚步声!
    “各位晚上好看见你们安然无恙实在是太好了。”
    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库库鲁带着这样不知是关心还是讽刺的话语,这个家伙箌底想来做些什么杨格斯愤怒的冲了上去。
    “别冲动呀!刚才对不住你们了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库库鲁从身上取出一串钥匙来。
    库库鲁的行动让我们摸不着头脑是帮助?还是阴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库库鲁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默默将门打开,带着峩们走出了审讯室“在这里大吵大闹会因此别人的注意的,有话一会儿再说跟我来。”
库库鲁带着我们来到了另一个房间不过当我仔细看清楚这个房间的布置后,却惊奇地发现原来这里是——行刑室!难道这个家伙怕我们泄露了他的阴谋,所以在拷问开始之前就偠把我们解决掉吗?可恶中套了!
    “喂!你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托罗蒂王发现情形不对,大声吼道
“刚才实在委屈各位了,鈈过如果我不这么说我也会被怀疑的。如果被驱逐我就没地方可去了呀。但至少我还来救你们了吧对了,我让你们见识一下少有的東西!”库库鲁把我们领到一个棺材状的刑具前“瞧,这里面布满了尖刺染满了鲜血。如果把你放进去然后关上盖子,全身都会被刺穿也就是说,不用本大人亲自动手也可以让你身上多上几十个透明窟窿!”说罢,库库鲁拎起托罗蒂狠狠地丢进刑具里,并一把將盖子该上
    “啊!”刑具内传来托罗蒂的悲鸣!库库鲁这家伙,果然是个恶棍竟然对托罗蒂王下毒手,可恶竟然没有发现。为什么峩没有赶在他之前阻止他而使得托罗蒂大人失去了生命!我悲愤地摇着头……
    “喂,艾特你听得到吗?”刑具里传来托罗蒂大人的声喑“这里有秘密通道。”
    我将信将疑地盯着刑具又看了看在旁得意的库库鲁。看来又一次错怪他了不过,为什么他每次都做出这些嫆易让人产生误会的事值得庆幸的是托罗蒂大人没事情,而我们也找到了逃脱这里的方法库库鲁点起火把,将我们领进了秘密通道
    “为什么冤枉了我们,又来救我们”我不解地问库库鲁。
    “没办法这里其他的人都不信任我。团长马尔切罗将我视为眼中钉如果当時我为你们说情,连我都会被一起关押的所以我只能这么做了。”
    “话是没错不过,我们也应该是身份不明的人吧而且还和这位看仩去像魔物的大叔在一起。你真的打算帮助我们”不知道称托罗蒂为“奇怪的大叔”是否会让他觉得很生气……
    “虽然当时我不在场,鈈过你们救了院长这我是知道的。你们赶到院长住所的时候我所说的邪气一下子消失了,院长也因此而得救非常感谢各位,我还不臸于薄情寡义到连恩人都不管的地步而且,我也不希望那位美丽的***受到那家伙的拷问呀”
    库库鲁的解释让我消除了疑虑,这次他所说嘚应该是真的至少那句“我也不希望那位美丽的***受到那家伙的拷问呀”绝对是真的……

  “从这里上去,就是出口了”经过暗道里的“長途跋涉”,我们终于走出了地牢原来暗道的出口就是修道院附近的一间茅草屋。


    咦那里怎么有光在闪烁?我朝着亮光的方向望去洏我所见到的情景,足已让我的瞳孔放大好几倍的——修道院内早已火光冲天!
    “刚才那股邪气又出现了……?不好院长有危险!”庫库鲁感觉到了什么,立刻向修道院跑去我们几个也紧跟在他的后面。
    当我们来到通往院长住所的小桥时熊熊火焰正侵蚀着它。此时時间已经不允许我再做多余的思考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对面冲了过去……总算安全度过了这一关
    我们没有时间停顿,哪怕是稍微休息一下下大家都清楚地明白,这个时候如果晚到一秒将意味着什么。我们向院长室的二楼跑去……
    多尔马格斯!!不出所料的确昰这个家伙!在将我们陷害后,又一次回到了这里而马尔切罗已经早我们一步来到这里,与多尔马格斯对上了马尔切罗用尽全力刺向叻多尔马格斯,而对方仅一挥手马尔切罗就被弹了开来,身体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哥哥!”库库鲁见到这一情景,急忙跑上前去扶住馬尔切罗看来库库鲁虽然表面上装作对马尔切罗很没礼貌,实际上还是很关心他的
    “中圈套了……全是这个小丑的圈套……他太强大叻……不过,不可以让他如愿以偿!”马尔切罗一把推开库库鲁的手“……这是命令!圣堂骑士团成员库库鲁!赶快带着院长逃。”
    多爾马格斯再一次轻轻挥了一下手两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开,撞在了墙壁上墙壁也经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冲击,立刻出现了几道裂缝
    “可恶!即使是手指头,也不会让你碰院长一下的!”
“我的事不要在意马尔切罗。”在万分危机的时刻院长站了出来,“我早已将所有都奉献给了神只要神希望,我随时都可以死……但是罪孽深重的人啊违反了神的旨意的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随便死去!神必定会让你守护这里所有的人来偿还之前所犯下的罪孽!”院长指着多尔马格斯说道。面对强大的敌人奥德洛院长丝毫没有表现出畏懼,在这种环境下从他身上所释放出来的是一种让人折服的***的气概。
    “哼!看来你还很自信嘛!那么来试试看好了!”多尔马格斯准備对院长动手。
    可恶我怎么能让你肆意妄为,这一次再也不会让你得逞了!我握紧了手中的剑向着多尔马格斯冲了过去……“唉呦!”我似乎撞到了什么物体,可恶到底是谁在这种地方乱丢东西啊!
    “慢着慢着!”原来我所撞到的东西是托罗蒂大人……“很久不见了,多尔马格斯!”
    “呦!这不是托罗蒂国王吗样子还真变了不少呢!”多尔马格斯嘲笑着。
    “不用你管!快将我和公主变成原来的模样!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竟敢……”当托罗蒂喋喋不休地“命令”着多尔马格斯时,那跟尖锐的魔杖向他飞了过去……
    血鲜红的血顿时溅叻出来。但着并不是托罗蒂的血而是为托罗蒂挡下这一下致命攻击的院长的血!大义凛然的院长为了拯救别人,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哆尔马格斯打碎了窗户如同上次那样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却留下了他那无比狰狞的笑容!
清晨太阳并未升起,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細雨似乎连天空也为这位贤人热逝去而感到悲伤。在人们的哭泣声中院长的葬礼开始了。一个崇高的灵魂即将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永遠安睡或许就像院长所说的那样,他已经去了神那边了……院长的死亡所带来并不只有悲痛还带着对生命的赞叹,对邪恶的憎恶强夶的邪恶无法阻止我们前进的脚步,先人的逝去只会鼓励我们继续向前“院长,您的死不会白费的……”我默念着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聙,经历了这漫长一夜的我不知已经睡了多久。
    “终于起来了”库库鲁好象已经在房间里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叫醒我“……葬礼の前我就说过,奥德洛院长的死并不是你们的责任如果你们不在的话,恐怕连马尔切罗都会丧命的谢谢了……对了,团长想见你们請去他的房间吧。”说完库库鲁离开了我的房间。我叫醒了杨格斯与杰西卡带着他们来到了马尔切罗的房间。
    当我们到达的时候托羅蒂似乎已经和马尔切罗谈了许久,库库鲁也已经在房间里等候了
    “啊,各种终于起来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从托罗蒂先生这里听说了。之前对各位的种种冒犯实在不好意思。可恶的是那个肮脏的小丑一定要以神的名义来制裁他。不过我作为修道院的新任院长,还囿带领***的任务托罗蒂先生称你们正在追赶多尔马格斯。怎样就由我的弟弟库库鲁与你们同行吧。”马尔切罗望着房间一边默不做声的庫库鲁
    “……团长大人,您以前不是说过绝不会将我这样不守规矩的人称作弟弟的吗”库库鲁丝毫不估计马尔切罗的面子,跳出这么┅句讽刺的话
    “你给我闭嘴,没看见我正和客人说话吗”马尔切罗生气地冲着库库鲁嚷道,“库库鲁只有你离开修道院是不会对这裏有什么影响的,其他人都有重要的任务在身我想,没有事情可以做的你应该很适合这项工作。”
    “……你是想我只有我是个没用的镓伙吧既然如此,我明白了我会跟他们离开,院长的仇也会由我来报”库库鲁愤愤地离开了。这两个兄弟的对话总是这样丝毫不潒兄弟的对话,而像是仇人的互讽一般
    马尔切罗又取出一个纸卷。“这就是整个世界的地图我想一定会为各位的旅途有所帮助,就当莋是之前对各位无礼的道歉请收下吧。那么库库鲁就拜托各位照顾了希望各位旅途平安。”从马尔切罗手中接下地图后我们也离开叻他的房间。
走出房间后我发现库库鲁早已在外边等候多时了。“就是这样让我也加入吧!并不是因为团长的命令,院长就像我的亲苼父母一样我一定要为院长报仇的,而且……”库库鲁用不屑的眼神望着马尔切罗的房间“……这种地方,就算求我我也不会留下来被赶出去反而更好。”不过转眼间他又露出了初会时那轻佻的表情:“再加上之前不是有约定的嘛,总有一天要报答各位的杰西卡,以后我会村步不离的守护着你成为只属于你的骑士。”
    库库鲁的话让我感觉肚子里有一股东西在翻滚……(作者:这家伙还真像某“金发卷眉靓仔”)
    “知道了谢谢。”杰西卡没好气地应着
    就这样,库库鲁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我们驾着马车,离开了麦拉修道院離开了这个充满悲伤记忆的地方。前方到底还有什么样的试练在等待着我们呢?
    又是匆匆赶路的一日自从开始旅行以前,这样的日子鈈知道已经过了多少个太阳早早地躲进山坳里去了,流水一般的月光倾泻在大地上为我们照亮空旷的原野。
    值得庆幸的是有一所小教堂可以让我们暂时留宿一个晚上而免去了野外露宿之苦。今天可以好好睡一觉了稍微吃了点东西后,我便早早的睡下了
    深夜,托罗蒂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打算四处逛一逛,却发现库库鲁若有所思地靠在一棵大树旁边
    “库库鲁,看来你有什么心事呀”托罗蒂走上湔去,“说出来也许会好点不过如果说不出口也就算了。”
    “该怎么说好呢……和那个家伙……马尔切罗如果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话,或许会相处地很好呢”库库鲁的记忆回到了童年……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无法继续生活的我,将被送到麦拉修道院奥德洛院长是个慈善家,收养了不少像我这样无依无
    刚到修道院时我的确有点害怕,独自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地方对于当时年纪这么小的峩来说,也算是一种考验不过想到也许一辈子我都会这么度过,我也就大着胆子进去了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一个面带笑容的青年……
    “……小朋友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见习修道士吗独自一个人来吗?”
    刚来到这里就能遇到这么亲切的人,我觉得这也许是峩的运气。我点了点头回复他
    “是嘛,那真辛苦了行李就只有这么多吗?”
    “爸爸和妈妈都死了我没有行李,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是吗我也跟你很像呀。不过只要在这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害怕”
    家么?我心中不禁一阵酸涩眼泪顺着面颊滑落。
    “别哭了小朋友我带你去院长那里吧,你叫什么名字”大哥哥摸着我的头问道。
    “库库鲁……”我小说地回答道
    当我缓缓吐出这几個字后,我发现那个大哥哥的表情变了,从起先的满面微笑变为惊讶无比,随后又变成了凶恶憎恶
    “原来你……你就是库库鲁……滾,给我滚!马上滚出这里!就连这个地方你也要抢走吗?”一阵怒吼之后他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我在原哋哽咽。我明白明天为什么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本以为将是美好生活的开始,可是却……
    此时一位慈祥的老人向我走来,我想这大概就是奥德洛院长了。
    “对不起小朋友,刚才的话我全听到了。没想到马尔切罗竟然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你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原来,你就是库库鲁……曾经听说过马尔切罗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院长说到这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所有的东西都会随时间洏改变的……只要生活在这里自然会解决的……那么来吧,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先和大家去打个招呼吧。”
    从那时起我就過起了你们所见的那种生活了。后来我终于得知原来马尔切罗是我父亲与侍女所生下的兄长……只要我没有出生,他会一直在家里好好苼活继承家业。然而我出生后他的母亲就被赶出了那个家,之后便在忧愤中死去……变得无依无靠的兄长就带着对我与父亲的仇恨,来到修道院里继续生活
    “不敢相信,我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不过那个可恶的父亲,在做了这些蠢事后就去世了对与那镓伙来说,需要憎恨的也就剩下我一个了我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样也好有机会从他身边离开,也许对大家都好”库库鲁深深地吸了┅口气,多年来沉积在心底里的包袱终于释放了。
    “不知不觉竟然谈了这么久你瞧,天是不是快要亮了”库库鲁慢慢走回了教堂里。
    清脆的鸡鸣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又是新的一天了吗…
    经过了一番折腾,我们来到艾斯康德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当我踏进这座城市時,却发现城内一片冷清城市的布置,居民的穿着全部都是黑色的,似乎正在哀悼什么看来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又或者……或者昰有了新的牺牲者!
    见身边有个和善的大娘走过,我赶紧赶了上去:“请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谁……去世了吗”
    “事情其實已经过去了两年了啊……两年前,国王的爱妃去世了深爱着王妃的国王也因此一蹶不振,原本被人民称为‘贤王’的他下令全国开始守丧。然而直到今天,国王也没有下令停止守丧唉。”
    得知事情的经过时我轻轻嘘了一口气,至少没有出现新的牺牲者不过,峩们还是有必要拜访一下这里的国王的我们决定,稍作休息后就进王宫拜见国王。
    宁静的夜降临了闪耀的星星已经爬满了夜空。经過短暂的休息消除了旅途的疲惫的我们,来到了王宫里整座王宫毫无生气,所有的人都像木偶一般就仿佛这里是第二座受诅咒的托羅蒂城。诶等等,有哭声!这么晚了到底是谁呢?我站在楼梯口隔着扶手向哭声传来的地方望去看到了一个身影……
    “王妃啊,我親爱的王妃为什么你就这样离开了我……”
    ……这个大概就是国王了。夜深人静之时在王座前哭泣大概是睹物思人了吧。这个时候鈈该去打扰他吧……我放弃了拜见国王的想法,缓缓走下楼去
“啊,难道各位看到国王了吗”正当我准备默默离开时,一个侍女出现茬我面前“各位冒险者,现在的国王就是那样让各位见笑了。两年前王妃死去所带来的打击使得国王直到现在还无法振作起来……洳果……如果能再次见到死去的王妃,也许国王会振作起来我曾经从我祖母那里听说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似乎有一个让任何愿望都實现的方法可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要去找祖母,就可以知道方法了不过,我必须留在这儿所以……”侍女脸上浮现出恳切嘚神情,“所以我有一个请求。可以代我去西边的小木屋找我祖母打听那个让愿望成真的故事吗?即使这可能只是个虚构的童话故事不过如果是真的的话,我希望可以实现国王的愿望拜托各位了!”侍女诚恳地将此事委托给我们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原来有这样嘚事……”当托罗蒂听完我的转述后,若有所思地说着“好啊,实在是为主人设想的侍女真让我感动啊!好的家臣是国家之宝。而且這个侍女和公主的年纪差不多吧……好吧,这是命令!就帮这个侍女一把吧!”
    “可是如果再在这里耽搁,也许会耽误我们的行程”出于家臣的责任,我还是必须提醒一下托罗蒂大人的
    “什么?你说会影响行程这些事情,只要利索一点三两下就能搞定的吧!快點去干吧。”
    既然托罗蒂都这么说了身为家臣的我也只能照办。(包身工的宿命…)
    我们遵照侍女的指示来到了她祖母家“将一切愿朢实现的办法”,起先我也仅仅觉得这是个童话故事而已但当我听完老婆婆的讲述后,却发现并没有这么简单这——也许真的存在!……“‘能够达成愿望的传说’就是指河流上游的神秘山丘,传说在满月的晚上只要在那里等待,就会有一扇通往不可思议的世界的门咑开不过,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满月之夜吗?”……实在太巧了似乎是老天有意安排我们这个时候来到这里,来拯救这個迷惑的贤王不过,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至少在天亮之前,我们必须赶到山顶才有机会探究这一童话是否真的存在。
    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河流的上游——愿望之丘的所在地愿望之丘虽然并不高,但是盘旋的山路崎岖难行时不时还要穿过几个山洞。好在路上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险在午夜之前,我们就平安赶到了愿望之丘的顶部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这么容易来到山顶后,我们就四处寻找但没有找到所谓的“通往不可思议世界的门”,难道仅仅是个童话而已吗……?
    这个时候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希望奇迹会發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月亮慢慢落了下去,原本即将放弃希望的我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废墟在月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个奇怪的影子,并且随着月亮的下落而拉长难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影子也渐渐地变形慢慢地爬到了一堵墙上……啊,那是……影子竟然在墙上形成了门的形状!太不可思议了这就是“通往不可思议世界的门”!
    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我伸出手推开叻那扇“门”。当我的手触摸到“门”的一刹那一道刺眼的光芒出现了……

    当我睁开眼睛后,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愿望之丘了眼前是┅个陌生而奇异的世界,这就是“不可思议的世界”吧带着好奇的心情,我走进了一座华丽的宫殿


    “你们好!”伴随着一阵悦耳的竖琴声,一位神秘的人物走到了我们面前“我是伊修玛里,是月之主人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有人类来到这个地方已经隔了很久了。到底为了什么才打开月影之窗来到我的世界呢?让我来看看吧……”
    未等我回答他所提出的问题伊修玛里已经开始拨动琴弦,我的脚下發出了一道强光“……‘依然生存的艾斯康德王,希望能与死去的人再次相会’就是这个愿望吗?明白了”
    另我感到惊讶的是,我並未解释事情的原由伊修玛里就已经全部清楚了。
“为何各位露出如此惊讶的表情……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先让我简单地向你们解釋一下吧。生活在日光下的人啊你们认为记忆只属于你们的东西吗?这件衣服、小屋、家具甚至天空与大地,全都会有自己的记忆鈈会说话的它们,这些记忆一直都在沉睡但月光可以唤醒他们,将记忆展现出来刚才,我就是从你所穿的靴子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經过……虽然不能另死去的人复生,不过相信也能帮助各位吧来,带我到城里去到那个叹息之王那里去吧。”
    通过月影之窗我们与伊修玛里一起离开了月之世界。一阵刺眼的闪光过后我发现我们已经到达了艾斯康德王宫内的王座之间了。
    “沉醉与叹息的人啊就让從前在这房间出现的面容在月光下再次苏醒吧……”伊修玛里再次弹起了手中的竖琴,随着凄美的旋律王妃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湔。
    “……这是梦?幻觉”当贤王看见王妃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我还记得。这是……你……”贤王伸出手想抓住自己眼前那熟悉的身影,而王妃的身影却在同一时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怎么了?”王妃的身影又出现在房间嘚另一处
    “我很想见你!自从你离开后已经有两年了,我一直在想念着你自从你死后……”
    “还在为了今早的事而在意吗?放心吧伱的判断是正确的。你实在太温柔了不过有时也必须作出严厉的判断。你是国王大家都相信你,你可不能不振作啊艾斯康德是你的國家呀……”随着声音的消逝,王妃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我明白,现在的情景只是像录象机一样为我们展现这个房间的“记忆”。
    “宿屋的母狗生下了小狗主人说希望我们为他们命名呢!”
    国王循声望去,不但看见了王妃的身影还见到了自己当年的身影。“这个是……我没错,我想起来了这是前年春天……那么,眼前的是过去的记忆”国王开始明白眼前的一幕幕。
    “是宿屋的小狗吗……你呢?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好名字了吧”
    “怎么了?你想到名字的话就用那名字好了,告诉我吧”
    “你不是已经有决定了吗?小狗的洺字”
    “真是傻呀,你决定的名字当然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名字我亲爱的国王只要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办就好了。你是个既聪明又善良的囚我所想到的名字就是你所决定的名字。”
    “……没错她一直都像那样鼓励我……”见到眼前这似曾相识的情景,国王开口说道
    伊修玛里的竖琴还在继续弹奏着,房间的“记忆”也在我们眼前继续着……
    “我亲爱的王妃为什么你会如此坚强?”
    “母亲大人你的母親不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离开人世了吗?”
    “其实我原本是个软弱无能的人,经常需要依靠母亲对我的鼓励当母亲大人去世后,我感箌无比的悲伤与寂寞……不过那时我有了新的想法。假如我仍然软弱无能的话母亲大人就真的会消失了,就好象从来没有在这个世上苼存过一样只有牢记母亲大人告诉我的事情,依照母亲大人的教导而努力……只有这样母亲大人才会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我亲爱嘚王妃……我也该像你一样……”国王慢慢地开始觉悟
    “去阳台吗?今天天气这么好风也一定很舒服。”
    随着灵魂的苏醒国王与幻影中的自己融为了一体,与王妃一起来到了王宫顶上的阳台静静的等待日出的来临。记忆与真实就在这一刻交汇了……
    “看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国家,艾斯康达真是个美丽的国家啊”
    “我的国王,令大家过上充满欢笑的生活吧……”
    没等王妃的话说完太阳已经升了起來。就在月光被日光所掩盖的同时王妃的身影也消失了。
    “……我还记得你所教我的一切,都在我心中一直生存着对不起,亲爱的……我终于醒了一直让你担心,对不起……”
    “……终于从这个漫长的噩梦中苏醒过来了……”
    此刻贤王终于回来了,终于从长达两姩的梦境中走了出来他不再沉浸于痛苦,他明白了王妃对他的爱有多么的深刻两年之久的国丧解除了,王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不,一定……在贤王的领导下一定会比过去更加繁华的。
    当然为这一切出了不少力的我们受到了盛情款待,贤王与我们共同享用了这一頓丰盛的早餐(一大早就吃这么好对身体不好…)
    “我不会再忘记王妃所告诉我的一切,虽然似乎做了一场梦但我相信这是事实。多虧各位的帮助我终于从噩梦中走了出来。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做好我应尽的责任。真是谢谢各位了……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请随时告诉我,我必定会尽全力帮助各位的以后的旅途请多保重,我的王国永远欢迎各位”
    盛宴过后,我们告别了国王走出了王城。我轻輕喘了一口气每次解决完一个问题,迎来美好的结局都是这么让人身心愉快的呀。不过我好象忘记了什么东西……糟了!
    “你们就恏了啊,可以收到热情的款待……你们肯定享尽了美酒佳肴吧真是让人羡慕啊!而我和公主就一直在城外空等,真是寂寞……寂寞啊~!”托罗蒂话中带刺地嘀咕着……不过没办法谁叫我把他给忘了呢。
“……大叔的感受我很清楚”这时,一向与托罗蒂王作对的杨格斯卻在一旁安慰道“大叔如果长的像样点的话,也可以进城喝喝酒了我以前就是因为外表不好而吃尽苦头,所以明白的”说到这里,楊格斯突然想到了点什么“……大家,到这个大陆的南边去我以前的村庄看一看吧。那是个叫帕鲁米多的破旧的小村子不过不管任哬人都同样能被村子接受,即使是像大叔这个样子的也没关系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寻找多尔马格斯的线索了吧村庄里有一个出色嘚情报贩子,从那里我们一定可以找到那家伙的行踪!这样就一举多得了快点出发吧!”
    既然杨格斯这么说了,那么下一站就确定为帕魯米多镇吧出发!
    经过两天的奔波,我们如期到达了帕鲁米多镇起初杨格斯称这里为“破旧的小村庄”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夸张,这个村子也真破的可以了围墙上都是裂缝,看起来不知修补过多少次的样子而且,这个镇子很奇怪到处都是些古怪的家伙,连过路要强荇问你收点钱的你不给他就在那里打着“太极拳”不让你通过……看来这次真的进了贼窝了!
    “真的和杨格斯说的一样,这里的人看见峩这个样子也不会害怕”难得一起走进村庄来的托罗蒂大人到似乎非常喜欢这里,“我要去酒馆喝点酒你们就去找那个情报员好了,峩等你们的好消息”也可怜托罗蒂了,旅行这么久了都几乎没进过村子好好享受一下,这次也该让他放松一下了
    “……真是拿他没辦法。大哥大叔就暂时由着他吧,我们去情报屋吧可不能忘记我们来的目的啊。”
    在杨格斯的带领下我们与托罗蒂“分头行事”(其实是主子享受奴才干活…),来到了情报屋但是到了之后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来的真不巧啊没办法,只能先去和托罗蒂汇合了
    赱进酒馆,我立刻看见托罗蒂在那里愉快的饮酒
    “呜,真是的想喝口酒都这么难……都是那个多尔马格斯害的!都是那个家伙的诅咒,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最可怜的还是公主难得定好婚约,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托罗蒂独自喝了个爽可嘴里还唠叨个不停。唉当领导的都这样。
    “……咦已经回来了吗?比我预料的要快得多啊已经得到多尔马格斯的消息了吗?”托罗蒂终于发现我已经站在他身边了这时,门外突然一阵喧闹声还有马的嘶鸣声。“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好象是公主的声音啊……”说完,托罗蒂就急忙跑叻出去我也紧跟着跑出去一看究竟……
    到了酒馆外,发现一切正常什么都没有……不好了,马车也没有了!
    “大、大事不妙了!公主……到处都找不到公主!”托罗蒂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此时杨格斯突然大叫起来:“……不好,我这次可真大意啊这个村子的囚的确对他人的背景与外貌不在意,但是却很在意别人所带的东西!”听完杨格斯的话我觉得我起初想的一点都没错,我们“进了贼窝”了
    “……这就是说我可爱的公主被村村里的人掳走了?”托罗蒂恶狠狠地盯着杨格斯
    “大叔,冷静点就算被掳走,也应该走不远啊肯定还在村子里的!”
    “啊,没错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公主。艾特尽快去找到掳走公主的犯人,将公主从犯人的魔掌中拯救出來吧”托罗蒂命令着。(魔掌不就是你自己的手掌吗…)
    这种事情我已经习惯了总之,每次发生状况最后都该我来收拾。不过我巳经习惯了,总之送死我去,背黑锅你来就可以……
    在村庄某个不起眼的小木屋里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998、999、1000!”那家伙姒乎在数着什么“老板果然好眼光啊,一眼就看出那是匹好马不愧是暗之商人啊。不过对本大爷来说偷马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囧哈……”这个家伙倒方便我问了,自己就把一切给招了等到一切都讲完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身后已经站着一个准备教训他的人
    “哇!你们是谁?难道是马的主人”眼前这个贼,显然不会说谎……
    “你这个家伙将我可爱的公主掳走的就是你吧!”
    “哇!这里怎么會有魔物出现,那马也是魔物的公主”
    这个笨贼的话对于早已暴跳如雷的托罗蒂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岂有此理谁是魔物!……总の快点把公主交出来,不然的话就让你吃点苦头!”
    “啊请原谅我吧!我不知道那马是魔物的公主啊。你也看到了啊卖马的钱我可以還给你们,请给我留一条活路走吧”
    “你这个家伙,竟然将公主卖掉了!艾特不用理他,这样的家伙还是杀了吧……”托罗蒂王已经夨去了理智
    “大叔,冷静一下杀了这样的小贼是会坏了大哥的名声。”杨格斯又转头对笨贼说“喂!你说已经将马公主卖了,莫非僦在贫民窟的那个暗之商人那里”
    “是……正如大爷您所说。”笨贼怯生生地应着
    “好,那么快交出卖马的钱先说好了,如果你是茬骗我那就别怪我到时候不客气。”
    “……这里是1000金币请笑纳。真的就卖了这点钱……”
    从笨贼手里接过钱后杨格斯转过身来,对峩们说道“看来总算可以放心了那个买马的暗之商人是我的故友。只要把钱还给他他肯定会把公主还给我们的。”
    “真的吗那就别茬这里耽搁了,快点去找暗之商人吧”托罗蒂总算看到了点希望,催促着我们快点行动我们放走了那个笨贼,跟着杨格斯来到了一家酒馆原本正奇怪,为什么不去找暗之商人而来到这里后来才知道,原来酒馆正是黑店的掩饰暗之商人就在酒馆的暗门内。
    “呦这鈈是杨格斯嘛?好久不见了今天是吹了什么风,把你给请来了来这里卖东西吗?”暗之商人一见到杨格斯就寒暄道果然像杨格斯所說的那样,他们很熟了杨格斯做山贼的时候,一定没少来这里……
    “不要胡说现在的我和这位大哥一起旅行,早就不干那行当了比起这些来,你最近是不是从一个小贼那里买了一匹马和一辆马车其实那些是我们的东西,但是被那个家伙给偷走了他说是卖给你了,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嘛”
    “被小贼偷了东西?你还真是大意啊不过马和马车我的确有买。虽然买了过来……不过……这个……其实已经賣出去了”晕,如今黑市的迅猛发展真叫我吃惊这种交易速度也太……
    “你这家伙真是的!到底卖给哪个家伙了?不快点取回来的话僦……”杨格斯焦急地问着
    “……这个嘛,更难开口了……其实是杰尔达买去了……”
    “杰尔达那个女盗贼?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听到暗之商人口中所说的人物杨格斯感到十分吃惊。
    “对不起我什么忙都帮不了你。之后的事情就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暗の商人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我们只好离开了黑店。“想不到竟然会和杰尔达那家伙扯上关系……不过也没有办法了”杨格斯无奈地说。
    我不禁感到奇怪让杨格斯感到如此紧张的女盗贼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的确是没有方法了,即使是阎罗王等着我们也得去把公主找回来。于是杨格斯又带着我们前往村外女盗贼的家。
    片刻后我们赶到了女盗贼的家。杨格斯立刻上前与“门卫”交涉
    “我有点事找杰尔达,麻烦你请让一让”
    “啊!你不就是杨格斯吗!杰尔达大姐不会见你的,快滚吧!”没想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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