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骑马被功夫斧头帮舞蹈完整版追杀,马死后流泪

题记——骂天下该骂之人,笑天下可笑之事!  虚构一小说,本打算发在鬼话那边,想了想还是杂谈比较合适。  吃饭喝酒泡妞放屁之余,撰此无厘之文供大家一乐,故事纯属虚构扯蛋,若要对号入座,悉听尊便。  如果,有人觉得骂了自己,对不起,可能真的是在骂你。还请您的小心肝儿别乱颤,任它花枝招展,本尊顶多嘴上表示一下遗憾,心里其实超爽。  文章有点长,速度有点慢,但不会太监,除非外在不可抗的原因,比如天灾人祸以及被天灾人祸,或者神秘的跨省。  好了,若审核通过,咱就开摆。  马上2012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突然想温馨一提示:珍爱生命,远离蒙牛。算了还是别温馨了,真正珍爱生命的人是那些远离了故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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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第一贴
  第一章 五岳山上的强盗们    几碗杜康酒啊,喝晕我的头,翻身睡在大地上,直到日照黄山沟;几刀羊儿肉啊,大块进我口,今朝酒肉且快乐,管他忧愁不忧愁;财主自把银子送,贪官过路珠宝留,一生只干快乐事,只把兄弟放心头,倘若哪天要收我,哈哈,拿去吧,项上一人头......    五岳山下,黄沙飞扬,一个强盗坐在山下的小沙丘上唱起歌来,他刚唱罢,沙丘下飞来一块黄色的东西,他急忙跳起来躲开,然后上下翻开自己的衣裳,寻找哪儿有没有被打着,嘴里却嚷道:“二当家,你干嘛用马粪打我?”    “我刚要抓住它,你来唱个什么鸟?被你吓跑了,你看你看,它们都飞成一团,哪儿还找得到?”沙丘下几堆马粪旁,一个肚子凸显的中年汉子骂道。只见他中等身材,长相憨厚,皮肤黝黑,嘴唇上留着两条胡子,正将衣裙拽扎在腰带上,手里还拿着一块马粪,睁大着小眼睛,怒目而视。    “又没抓着啊?胡乱抓一只算了,反正都轮不到我们拿第一名的。”沙丘上那人用脚推开沙子,将刚才打他那块马粪推下沙丘,又用脚推下一堆沙将马粪盖了,重新坐下。    “老六啊,想事情不能那么狭隘好不好?我费这么大的心思在马粪里抓这玩意儿难道就是为了拿第一名吗?不不不,我的最根本目的是为了丰富我们强盗的业余生活,提高强盗行业在打劫之外的生活品质。”    “难道不是想拿第一名吗?”  “难道是吗?”    “不是吗?”    “算了,我不想跟你这样狭隘的人交流,头疼,真的。你不懂我们读书人的内心,虽然我也是一个强盗,但我不是一般的强盗,我是一个念过书的强盗,一个有品位的强盗,你明不明白?品味,啊?什么是品味知道不?”二当家双手搓着马粪,抬头质问,阳光刚好射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眯得更小。    “得得得,二当家,你又来了。在马粪堆里掏屎壳郎这事儿哪能叫品味?俺小的时候常掏,回家吃饭忘了洗手,老挨俺爹的板子。你说你不狭隘,上次比赛射箭俺输给老五,你骂俺骂到半夜,耳根子都被你念出茧来,不就让你没吃到羊腿子少喝了两碗烧酒嘛?至于吗?”    “我骂你不是因为私心,那羊腿子谁稀罕,我炕下还藏着一只呢。”    “你还藏得有啊。”老六两眼发光,倾着身子问。    “有也不给你吃,我骂你是因为你输给老五后,降低了我们这组的综合得分。你看看德智体美劳这五项指标,在我身上就只差体了,你如果能拿个射箭冠军,也凑合算是齐了,竟然最后一箭拉稀,输给了老五,你说我该不该骂你?亏你以前还是打猎的,都不知道你怎么活到今天,难怪这么瘦。”二当家将手上的马粪搓成四四方方,回头看那些飞着的屎壳郎又停在了马粪堆上,有些在开始推马粪球。    “唷唷唷,二当家,明天我建议帮主整一项比赛,指不定你能拿冠军呢。”    二当家立即回头看着老六:“什么比赛?”    “吹牛比赛,哈哈。”老六说完马上站起来,果然不出他所料,二当家手里的马粪飞了过来。    二当家见没打着,又要弯身拾马粪打老六,刚弯下腰却停住了,旋即,他扭头示意老六禁声。    老六见二当家如此小心,知道他已经发现那只他所谓的天下第一独特的屎壳郎,于是小心翼翼地趴在沙丘上,伸长脖子努力寻找那只独特的屎壳郎。    只见二当家慢慢地蹲下身来,拿起放在身后的罐子,将罐子小心翼翼地移到一堆马粪边,突然盖住,他双手紧紧地压住罐子,如获至宝,抬头得意地嚷道:“我抓到它了,我抓到它了,哈哈。”  
  正在推粪球的其他屎壳郎们受到惊吓,嗡嗡地飞了起来。    老六迅速跑向二当家,他抽出腰间大刀,蹲在二当家身旁,将刀向罐子下面的黄沙插去,刀到了罐子底下,再慢慢往上抬,刀面遮住了罐子口,二当家腾出一只手拿住老六的刀:“快拿盒子来。”    老六慌忙四处寻找。二当家忙向侧面闪开:“在我后面。”    二当家看到地上那只他们打劫得来的珠宝匣子,赶忙过去拾起来打开,二当家小心翼翼地将罐子口移到匣子上方,道:“我数一二三,你就盖上盒子。”    “嗯。”老六小心地盯着罐子,他担心二当家抽刀的时候割着他的手,所以换了一个方向,让刀背朝向他的手。    “一、二、三、盖。”    老六紧张地盖住匣子,见屎壳郎没有逃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哈哈,完美的配合。”二当家得意地笑道,伸手要去拿盒子,但老六躲开了,他打开盒子上的小窗,用眼睛往里面瞄,嘴里说道:“先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但黑咕隆咚的,他什么都没看到,只闻到一股马粪臭。    “呸呸呸,好臭。”老六什么也没看见,便把匣子递给二当家。二当家接过手嘻嘻笑道:“臭是臭,但今晚它能帮我们拿第一名。”    “算了吧,二当家,上次你说你写的那首强盗歌,一定会获得才艺比赛的冠军,最后还不是输给帮主和老三那组了。你说吧,比武,我们打不过老四老五那组,老五那厮,以前是个捕头,我一个猎户,你一个书生,怎么打得过?连老四那个莽和尚都打不过的。比文吧,却又输给帮主,比稀奇的玩意儿吧,老三以前是个医生,还是县太爷家专用的医生,什么稀奇玩儿他没见过?你说,我们有多长时间没夺得用餐优先权和额外的两碗酒了啊?”老六说着,用沙将刀上粘着的马粪擦干净,然后插回刀鞘。二当家也抓起细沙洗手,手上的马粪洗得差不多了,二人才往回五岳山的方向走去。    “老六,你不知道,上次才艺比赛,虽然帮主也念过书,但是以我的才情,加上我当时的灵光闪现,创作出的那首强盗歌是完全够资格夺冠的,当今天下,可以这么说,除了余四娘,我想,是没人能够和我比文才的,真的。”    “得得得,你那么牛逼,还不是输了,输了就输了,不要耍赖,帮主常说,输不起的人,往往也是赢不了的人,你看你看,这话就很有道理。”    “老六,你错了,不是我输了,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吗?”二当家捧着盒子,索性停了下来,一双小眼睛认真地看着老六问。    “什么时代?这不是老百姓处处受欺负过不到好日子的时代吗?”老六很认真地答道。    “错,现在是一把手说话的时代,帮主是谁?是我们五岳山的老大,他是一把手,你知道不,虽然我们是强盗,但是做强盗也是一把手说了算,当年你上山入伙,按你猎户这个身份,本来只能做个普通小喽啰,就因为你射死了那只咬过帮主屁股的野狗,他一句话就让你坐上了第六把交椅。所以我那首强盗歌写得再好,只要帮主说它不好,那我们就拿不到第一名。要是让我的偶像余四娘来做公正的裁判,我这首歌一定能赢得了帮主那首骚羊体诗的,你看他写的什么:啊,晶晶姑娘的漂亮是纯娘们儿的漂亮,我一直想娶她,至今未了心愿……哎哟喂,肉麻死我了,那个晶晶姑娘是谁啊,我要是他老公,非一刀宰了帮主不可,这不是摆明在调戏良家妇女吗?”    “二当家,你想起义吗,啊?居然说帮主的坏话,还说要宰了帮主,我这就回五岳山禀告帮主。”    “老六你敢,我告诉你啊,你要弄清楚,我是五岳山的二当家,帮主不在的时候,我就是一把手,你要是让帮主知道半句,看我这个做一把手的怎么整死你,随便找个借口,把你关进黑屋子,让你半年吃不上一块肉,喝不到一碗酒,分不到一两银子,再把你送到官衙,说你是告御状的,他们会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疯子,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消失。嘿嘿,现在我问你,我刚才说什么了?”    “没没没说什么。”老六吓得咂咂嘴摇头说道。    “真的没说什么?”    “不不,二当家说了。”    “嗯?”    “二当家说,我们五岳山每次进行的强盗业余生活趣味比赛,帮主都是公开公正公平评判的,每次结果都比县城那家双汇客栈做的火腿包子还真。”老六点着头笑道。    “这还差不多。今晚,我炕下那只羊腿子是你的了。”  
  小样儿 ,还挺有才!
  “谢谢二当家,和二当家分到一组,实乃我猎人老六三生,不,是九生修来的福分啊。”    “去去去,少来拍马屁,别把我想得那么肤浅,我不是那种人。”二当家正经说道。    老六撇着嘴,不以为然地在二当家身后晃头晃脑,等二当家说完,他问:“二当家,这屎壳郎今晚真能拿第一名?”    “当然能。”    “可它只是一只屎壳郎啊,没见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二当家又停了下来,纠正道:“错,虽然它只是一只屎壳郎,但是它不是一般的屎壳郎。”    “嗯嗯,我知道,它是一只念过书的屎壳郎,一只有品位的屎壳郎,哈哈。”老六学着二当家刚才的样子揶揄他。    二当家白了老六一眼,然后继续赶路,道:“炕下那只羊腿子没你的事儿了。”    “啊,二当家,做人不能这么小气吧?你是我们这组的一把手,得大度一些对不对?”老六拽着二当家的衣服央求。    “不行,就不行,本来还可以考虑给你,但是你刚才拽了我的衣服,就不行了,死也不给你。”    老六忙松开手,看着二当家的背影,无奈地说:“这是什么道理嘛?拉一下衣服和羊腿子有啥相干?是一把手也不能这样玩我们做小的吧。能不能不这么官僚?”    二当家没有理会他,只顾往前走,老六见没戏,扇了自己两耳光,然后追了上去。    几碗杜康酒啊,喝晕我的头,翻身睡在大地上,直到日照黄山沟;几刀羊儿肉啊,大块进我口,今朝酒肉且快乐,管他忧愁不忧愁;财主自把银子送,贪官过路珠宝留,一生只干快乐事,只把兄弟放心头,倘若哪天要收我,哈哈,拿去吧,项上一人头......    二当家走了几步,唱起那首强盗歌来,老六想起今晚没羊腿子吃了,不满地在二当家身后张牙舞爪地做着鬼动作。    五岳山下,太阳靠西,风一吹,黄沙飞扬。    二人刚来到五岳山脚下,一个小喽啰便咋呼着奔上来:“二当家,六当家,打劫啦,打劫啦。”    “嗯?”二当家忙把装有屎壳郎的匣子紧紧抱在怀里:“谁这么大胆,敢打我们五岳山的劫?”    “不是不是,是我们去打别人的劫。嘿嘿。”小喽啰傻乎乎地笑着,指着山那边道:“有人送银子上山来了。”    二当家回头向老六说道:“这就是没读过书的人,连基本的表述都不清楚,头疼。”    老六没有对二当家的话做出恰当的反应,而是兴奋地问小喽啰:“有多少人?多少骆驼?”    “哎哟。”小喽啰一不小心,踩到一个沙坑,跌了下去,他立即又爬起来道:“回六当家的,有十来个人,四匹马车。”    “不多啊。”老六说。    “小鱼,仅供娱乐而已,不过,要是他们带有余四娘的新书就好了,上次进城买的那本《梦里菊花残两朵》我都看十来遍了,听说余四娘最近又出了新作,叫什么《快乐顺流成沙漠》,我好想一睹为快啊。”二当家说完,见老六和小喽啰都傻呆着毫无表情,只得摇了摇头道:“头疼。”便向山里走去,老六和小喽啰跟在后面。    五岳山下有一座寨子,寨子上面挂着一块匾,上书:强盗之家。    三人进入寨子,是一个较武场,较武场中间立着一面杏色大旗,旗上写着替天行盗四个大字。较武场四周凌乱地围着一些房屋,那是强盗们的住房、厨房、议事厅堂、趣味活动中心、浴室、仓库、马厩以及茅房等。    三人走进寨门,几个当家的和百十个喽啰早已在较武场上骑着马等他们。    见二当家进来,帮主在马背上俯身看着二当家的盒子问道:“抓到了?”    “抓到了。”二当家小眼睛笑成一条缝,颇为得意。    “打开让我瞧瞧。”    “时候还早,下山打劫先。”    “切。”帮主坐直身子,目视远方,举起手上的马鞭喊道:“兄弟们,打劫喽。” 帮主扬鞭催马向沙漠奔去,众当家跟在身后,小喽啰们也吆喝着去了,二当家把盒子交给一个小喽啰,交代一番,和六当家骑上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马,也去了。  
  作者:南山古诗 回复日期: 09:14:40  回复
      清晨第一贴  ===========  本帖第一复,谢!
  作者:败局已决定 回复日期: 10:10:40  回复
      小样儿 ,还挺有才!   作者:bna211202 回复日期: 10:28:47  回复
      前排   =============  谢!
  五岳山下,黄沙滚滚,无数沙丘绵延,形成无垠的沙漠,那些做东西交易的商人,时常从这片沙漠经过,自斧头帮安扎在五岳山后,过往的商人怕被抢,大多宁愿多走三五月的路程绕道而行,所以,渐渐的,这条路上的商人少了,但也有些赶时间的,最终他们的确都提前交了货,只是把货交给了斧头帮没拿到银子而已,有些顽固的,斧头帮还让他们的生命提前轮回,不过那是很少很少的现象,因为斧头帮的宗旨是劫财劫色但不劫命,把命都劫了,谁还从这儿过?关键是影响口碑,此乃行业大忌,只有衙门里的下属单位才不那么在乎口碑,所以他们这些强盗,该积德的还是要积德的,怕有报应。    一支十来余人的队伍,在沙漠里缓缓行走,骑马领队的人早已满头大汗,不停地催后面的人走快一点。后面的人则不停地催骆驼,骆驼急了,昂着脖子打着响鼻,索性停住不动。    “哎哟,俺的亲爹啊,你倒是快走啊,一会儿那帮强盗来了,就走不了了。”领队的人哭丧着脸,掉转马头对骆驼说道。    “哟呵,哟哟。”    他话刚落音,只听四周响起一片吆喝声,一看,前面涌来一群强盗,足足有百十个,卷起漫天的黄沙。    “妈呀,五岳山的强盗来了。”领队的人骑着马就跑,其他的人有马的骑马,没马的撒丫子都跑了,只剩下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拔出刀,战战兢兢地挡在骆驼前面。  
  24小时了....快更吧
    作者:huangfei604 回复日期: 11:15:41  回复
      24小时了....快更吧   作者:vivian12010 回复日期: 11:52:33  回复
      顶  ==================================  谢!  现在去吃饭,一会儿来更
  不消片刻,强盗们来到少年面前,见一个又黑又瘦的毛头小子拿刀挡在前面,都笑。    “不,不要笑,我这把是祖师爷传下来,削铁如泥的屠龙宝刀,谁再笑,我就要了谁的命。”少年双手拿刀,卷缩着身子,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强盗们笑得更厉害了。    “小娃儿,回家吃奶吧。”老六笑道。    “我,我不是小娃儿,我长胡子了,你看。”那少年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须,看了一眼身前的强盗,又退了一步。    众强盗又笑。    少年见强盗们都笑他,急红了脸,舞了几下刀,道:“我,我要见你们帮主。”    “哈哈,娃娃,你有趣得很,你说你要见我做什么?”帮主在马上俯身看着少年,面带微笑。    少年看那帮主,他身穿一件绣花袍,腰缠一条嵌玉绦,大约三十岁年纪,生得龙眉凤目,皮肤却白皙光滑,不像做强盗的,正趴在马背上,玩儿似的看着自己。少年疑惑地道:“你,你就是帮主?”    “是的,本人正是五岳山斧头帮帮主,人称玉面大盗三山宝。”    “你不像强盗,你,你长得那么白。”    三山宝越发觉得这少年有趣了,哈哈一声跳下马来,众人也跟着下了马。三山宝得意地甩了甩头发,道:“不错,我不仅是史上长得最白的强盗,而且还是史上长得最帅的强盗。”    “你是用什么美白的?为啥我就长得这么黑?”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脸。    “黄瓜,切成片儿敷在脸上,早晚各一次,敷完后你会觉得清爽无比,还能增加皮肤的弹性。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充足的睡眠,像我这样,晚上很早就睡了,不熬夜,一直睡到自然醒,通常会睡到中午去,起床后再喝三杯子开水,敷点黄瓜片儿,不但皮肤好,还没有眼袋,也不黑眼圈。”    “哎,是你的职业选对了,干我们这行,半夜就得起来生火,哪儿能睡到自然醒哟?”    “你是干哪行的?”    “打铁的。”    “哦,原来是个打铁匠,那么,我聪明的小铁匠先生,我们天也聊了,能劳驾你让一让好么,等我们搬完你身后这些东西,我再和你接着聊养生。你站在这里,不但妨碍我们搬东西,还拿把刀晃来晃去,要是一不小心碰着我的手下,那就是工伤,他们会找我报销医疗费的。”三山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少年马上警觉起来,又举起刀,说道:“不,这是我的东西,你们不能搬走。”    “真不走开?”    “不走开。”    “真正不走开?”    “坚决不走开。”    “我再强调一次,真的不走开吗?”    “坚决肯定以及绝对不走开”    “黑鬼,你知不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走开?”    “但是这是我的东西,我不能让你们搬走。”    三山宝拉起身边老五的手,对少年说:“这么大的拳头你见过没,一拳能打断人的二十六根肋骨。”    “帮主,人只有二十四根肋骨。”老四小声提醒。    “我知,一拳下去还打断了旁边那个人的两根,不可以吗?”三山宝回头质问老四。    “可以可以,隔山打牛。”老四尴尬地笑了笑。    “打断我肋骨也不能让你们搬走。”少年举起刀,脸上冒出汗来。    “娃娃,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是杀人的强盗,他,闪电小黑侠老五,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四不戒和尚老三,做强盗以前是个和尚,把寺庙的主持都杀了,在他做和尚以前,他连自己的老婆都杀了;他,色郎中老四,以前是个郎中,因为杀了很多女人,才做了强盗。”    “帮主,我杀的女人都不会死,她们只会在床上叫唤,啊,啊,这样叫。”老四学完淫叫,众强盗都放声大笑。    “我知,一个是刀深入人体,一个是枪深入人体,原理都一样,只是结果不同而已,我们这么深刻的人,当然是重过程轻结果啦,所以就凑合算上吧。他,猎人老六,专门蒙了眼睛用箭射杀那些不听话的人,你要是不听话,我们也把你绑在树上,让老六蒙着眼睛射你;就连他,”三山宝指着二当家说道:“大肚子书生老二,昨晚都开了杀戒。”    “嗯?”二当家疑惑地看着三山宝。    “他昨晚杀了一只老母鸡。”三山宝补充道,二当家释怀地点了点头,笑了。  
  “他昨晚杀了一只老母鸡。”三山宝补充道,二当家释怀地点了点头,笑了。  “还有后面那么多人,都是杀过人的人,面对这么多双手沾满血腥像魔头一样的强盗,你难道就不害怕吗?”三山宝问。  “我害怕。”  三山宝仰天噢地吼了一声,严肃地说道:“既然害怕,那还不赶快逃命?”  “我不能走,除非能带走这些东西。”  “看来你是不想要命了。”  “我想要命,真的很想。”  “那这样吧,你的命,和这些东西,你任选一样。”  “我两样都选。”少年不停地擦着汗。  “我靠,我受不了你啦,哪有你这么贪心的,我告诉你啊,我到现在还没杀你,完全是因为我们不想杀一个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毛头小娃儿。但是做人得厚道,你不能因为我们不想杀你,而将此当做筹码得寸进尺啊。”三山宝怒道。  “帮主既然不想杀我,那就让我带着这些东西走吧,回家我给你做一个长生牌儿供奉着。”  “我丢你个仙人球球,我不能再忍你了。”三山宝气得捶了捶胸,道:“老五,你去,一拳头轮回了他。”  “是,帮主。”老五说着,抡起拳头走了过去,那少年见老五过来,手上的刀吓得掉在沙地上,老五抓住少年的衣服,举起拳头要打,那少年吓得闭上眼睛,嘴里喊道:“爹也。”  “老五且慢。”二当家喊道。  老五举起拳头,回头看了看二当家,二当家走过去,拉下老五的拳头,道:“一个连命都不要的人,可能他有他的苦衷,反正天色还早,不耽搁我们的比赛,不如听他说说缘由,说不准还能挖掘出一个感人的故事来,有利于我以后的文学创作。”  “创你个头啊,他明摆着就是贪心,想一毛不拔就过五岳山。”帮主愤愤然。  “让我来试试吧。”二当家说道。  老五还抓着少年的衣服,他看了看三山宝,三山宝想了想道:“成,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你搞不定他,就让老五来。”  老五松开少年的衣服,回到三山宝身边,二当家替少年理了理衣服,那少年被刚才一惊吓,竟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啊,这骆驼上到底运的是什么东西,你竟把他看得比你的生命还重要,你要知道,生命只有一次,卡擦一下嗝屁了就不能重新来过了。”二当家说。  少年擦了擦眼泪,道:“是一些布匹。”  “只有布匹?”  “嗯。”  “我勒个去,你是不是被衙门关过变精神病了啊?为了一些布连命都不要?”三山宝在一旁说道。  二当家忙回头示意帮主不要说话。  “这些布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二当家又问。  “我把这些布匹运到磁城尹家布纺的话,就可以得到三两银子。”少年说。  “我丢你个仙人球球,你们都别拉我,我要杀了他,三两银子,你早说我给你不就得了?”三山宝气不打一处来,要去拔刀。  二当家忙回身提醒道:“半柱香,半柱香。”  三山宝气呼呼地将刀插了回去。  “那你要三两银子做什么?”  少年听后低下了头,道:“救我爹。”  “你爹怎么了?”二当家回头向众强盗挤挤眼,他要挖掘的感人故事已经有了头绪。  “我娘病了,我爹为了给我娘治病,向钱庄借了五两银子。后来我娘的病治好了,但是钱庄那五两银子的利息越滚越多,开始我们每个月还给他们一百文铜钱,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十年应该能还清所有的债。”  “等等,你这是怎么算的?每个月一百文铜钱,一年就能还一两二百文铜钱,四年两个月就能还清啊,怎么要十年?”二当家掰着手指算。  “还有利息啊。”  “你借的高利贷啊?”  “不,我们那儿叫做按揭。”  “哦,原来如此,那后来呢?”  “后来前六年都很顺利,眼看还有四年就能还清,但是这几年,连年干旱,人们自己都吃不饱,哪儿还有钱来打铁,所以生意淡了,我们也没有了收入,每个月那百文铜钱就还不起了。”  “后来呢?”  “后来钱庄就找来衙门里的人来我家讨债,他们抢走了我们的行当,还打人,三番几次,我娘被他们逼到绝路,自焚死了,现在我爹也被他们关进了牢房。如果我不能立即交出该交的最低额度三两银子的利息的话,我爹也活不成了。”  “好悲惨啊,你是个孝子,太感人了。”二当家抹了抹眼睛,回头对三山宝说:“帮主,我看就放了他吧,挺可怜的,老六,你上次打麻将借我的三两银子还我吧,我要给他救他爹。”  “不行。”三山宝斩钉截铁地说道:“哪儿有强盗打劫还亏本放走的道理。”  “帮主说得有道理,这样就放了他,会毁了我们五岳山斧头帮的规矩,以后叫我们怎么在强盗界里混?”老六不想还银子。  “但是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除了他一家子,还有千千万,你怎么救?”三山宝质问:“本质上,我们是强盗,强盗,你知道它的定义吗?”  二当家想了想,只得向少年说道:“对不起,我们是强盗,不能救你,否则衙门会告我们侵权的。孩子你还是回去吧,回去找你们的父母官,他们会救你们的。”  “不行啊,钱庄就是县令大人的小舅子开的。逼我娘自焚的都是衙门里的人,抓我爹也是他们。”  “二当家,你别听他胡说,一个打铁铺子,怎么可能一个月只能还钱庄一百文钱?他们一个月至少也该有五百文的收入,我以前就常去铁匠那儿打箭头,了解他们的行情。”猎人老六说道。  
  “这位大哥,你说的没错,淡季旺季平均一下,我们每个月的确差不多有五百文的收入,但是大哥,你忘记了还要交税啊,每个月得上交三百文的各种税,有时候买点煤都还要交什么购置税,骑马过路还得交过路费,不骑马吧,走路又得花盘缠,反正碰到什么都要花银子的,前一两年还好,当时一两银子只兑换八百文铜钱,现在一两银子要兑换一千文铜钱,铜钱不值钱了啊,大白菜的价钱都涨了,但是我们的收入还是以前一个样。我们家生活开支要一百文钱,剩下的一百文全部还钱庄了,还不能生病,要是生病,我们只能熬姜汤喝,药铺是去不得的,那些无良的郎中笔一画,一张处方单子,就可以让我们百干几个月。”  “这个娃娃倒是没有撒谎,当年我还在做郎中的时候,开一张绿豆处方,就要收三两银子,那个时候光靠绿豆,一年的收入至少上千两银子,当时我和县令的关系不错,不用交税,全是纯收入啊,现在想来,风光不再,风光不再了啊。”老四颇为感慨。  “卖绿豆?请问这位大哥可是鹅城绿豆神医李不珍?”那少年问道。  “正是。”  “久仰久仰,当年我娘生病,我爹在钱庄借了银子,就打算到鹅城找你医治,后来四方托人,终于找到一个说认识你的,谁知那人收了我们一两银子的中介费,就消失了。”  “噢,实在遗憾,那令堂当年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老四李不珍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风热引起头痛发热鼻塞流涕咽痛。”  “这样啊,如果到我这儿来,我给你开一张绿豆方子,三两银子就搞定了,你们怎么花了那么多?”老四不解。  “其实拿药只用了一两银子,那个郎中说我娘的这些症状可能是前列腺炎引起的,所以做了一个前列腺炎的检查,做这项检查需要一种很先进的什么机器,本来检查费要五两银子,那郎中人好,见我们实在没银子,就只收了三两银子。所以你们做郎中的,并不都只是坏人。”少年陷入回忆,憨笑起来。  “他给你娘检查有没有前列腺炎?”老四大吃一惊。  “嗯,对的,有什么不对吗?”  “你娘是女的,怎么会有前列腺,还是发炎了的?”老四余惊未了。  “嗯,是的,反正郎中是那么说的,这么专业的词,我们也是头一回听说,他既然能说出这么高深的词,肯定很厉害了。”  老四看着少年,无言以对,道:“他的确厉害,老夫都甘拜下风,他一定就是传说中的专家了。”  少年听后,又憨笑起来,说:“因为我娘的病,我爹特别自豪,逢人便说,我娘的头痛不是一般人能得的头痛,我娘的头痛是前列腺炎引起的头痛,光检查费都花了三两银子呢,这是富人才能有的病。”  老四李不珍没再说什么,他傻笑了一声,吞下一口口水。  
  还有一个小时就2012了,大家新年快乐!  
  “娃娃,你别老是故意岔开话题,又让你聊这么久的天,现在总该让开了吧。”三山宝道。  “帮主,我没有故意岔开话题啊,难得大家都聊得来,所以就聊了这么长时间,既然我们这么聊得来,也算是认识了,不如帮主高抬贵手,放我过去吧,我拿不到银子,我爹就没命了。”少年道。  “是啊,帮主,这孩子挺可怜的。”二当家道。  “不行啊帮主,要是这次放了他,以后那些商人都找一些小娃儿来装可怜,我们怎么办?”老六担心放走少年,二当家会追他还银子,所以极力反对。  “老六,你太绝情了。”二当家蹬了一眼老六。  老六道:“二当家,不是我老六绝情,这是原则啊,行有行规,我们强盗都做慈善事业了,会抢衙门黑十字会的饭碗,他们会恨死我们的,要是哪天惹怒了皇帝老儿,万军围剿我五岳山,谁来救我们?”  “好了,大家都别说了。我再问你,娃娃,你让不让开?”三山宝下了决心。  “帮主,我拿不到银子,就没爹了,也不能回去,还不如死了好。”那少年扔下刀,闭上眼,抬头亮出脖子。  “我丢你个仙人球球,老五,交给你了。”  “帮主且慢,半柱香时间还没到。”二当家拦住老五,寻思道:我救不了他爹,我一定要救下他。  “二当家,你有完没完?他压根就不听你的。”  “让我试最后一下,帮主。”  “好吧好吧,快去快去,你真是个仙人球球。”三山宝不耐烦地说。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二当家问。  三山宝听二当家问少年的名字,气得骂道:“我丢。”众当家也没想到二当家这个时候还有心问少年的名字,道:“仙人球球。”  “我叫铁七延。”  “还好你不姓杜。你说这些货是你的?”  “是的。”  “你敢肯定这些货现在一定是你的吗?”二当家问。  少年看了看百十来个强盗,胆怯地摇了摇头。  “那这些货过去是你的?”  少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将来是你的?”  少年又摇头。  “那就对了,既然这些货过去现在将来都不是你的,你怎么就说是你的呢?”二当家问。  少年摸了摸头,不知如何回答。  “小铁匠,为了一个过去现在将来都不是你的东西,你却要付出生命,你是不是太傻了?”  “大哥,我,我的头好晕。”少年抬头看着二当家说道。  
  “对了,晕就对了,你头晕,就说明你想明白了,那么请你让开好不好?”  “不行,这些货虽然不是我的,但是是老板的,我在为他押货,不能丢。”  “你怎么还不明白?那我问你,以这批货现在所处的地理位置而言,它属于我们斧头帮的可能性大还是属于你们老板的可能性大?”  少年满头急出汗来,用衣袖擦了擦汗,又看了一眼几十个强盗,道:“当然属于你们的可能性大。”  “这么说来,这批货现在属于我们的,你有没有意见?”二当家问。  “没有。”少年轻声回答。  “很好,在过去,我是说很远很远的过去,这批货是你们老板的吗?”  少年想了想答道:“不是。”  “这批货送到磁城后会交给尹家布纺,也就是说将来也不是你们老板的,是不是?”  少年又想了想道:“是。”  “那就对了,这批货过去现在将来都不是你们老板的,为何你却要说是你们老板的呢?”  少年摸了摸头,陷入沉思,良久才抬头道:“大哥,我的头好晕。”  “晕才是对的,所以嘛,你为了一个过去现在将来都不属于你的东西,也过去现在将来都不属于你们老板的东西卖命,你觉得值得吗?”  “不值得。”  “那就对了。”  “但是,现在什么是我的?现在什么又是老板的?大哥你呢?现在什么又是你的呢?”小铁匠问道。  “问得好。”二当家喝道:“小娃娃真有觉悟,我告诉你现在什么是我们的,生命,感受。明白吗?”  “明白。”少年想了想又摇头说:“又不太明白,你能不能给我讲明白一些?”  “好,难得遇到像你这样求知若渴的少年,我今天就免费给你讲明白。”二当家说着抓起一把沙,道:“现在这沙子在我手里,但是这沙不是我的,因为沙它只是沙,我不可能永远抓在手里,就算永远抓在我手里,它也只是我体外的一部分,我抓住它的时候,我拥有的只有它传递给我的温度和质感,热热的,细细的,还有一种我想用它给你讲解清楚一个道理的欲望。除此之外,它什么都不能给我,我手一打开,你看,沙子就掉了,那么除了刚才我感受到的热热的细细的这些感受,它与我不再有任何相干,你明白了吗?”  少年想了想,摇头道:“不太明白,我觉得头很晕。”  “二当家,我们的头都好晕。”众强盗在身后说道。  
  “哎,我来个感官刺激更强烈一点的。”二当家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一看是十两的,于是又放回怀里,掏了掏,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他说:“为了讲明白这个道理,我今天就豁出去了。少年,你看仔细了,我手里这锭银子是我的吗?”  “是。”少年答道。  “错,这银子不是我的。”二当家说完,将银子扔了出去。众强盗便去抢,猎人老六第一个抢到手。二当家说:“现在这银子是老六的了。”  话刚说完,神医老四李不珍又从老六手里夺过银子,二当家接着说:“你看,现在又变成老四的了。”  老四李不珍刚拿着银子想跑,闪电小黑侠老五一把捏住老四的手,老四吃疼,忙松开银子,老五接住银子,众人见老五拿着银子,不敢再抢,二当家又说:“如何,现在又成了老五的了。”  这时四不戒和尚老三拍了拍老五说:“老五,上次打麻将你还欠我五两银子,现在该还了吧。”老五听了,乖乖地递上银子。二当家说“啧啧,你看你看,短短时间内,这银子就换了几个主人。现在银子是老三的了,但是老三迟早会花掉它,它又变成别人的,就算老三不花掉,老三终究有一天会死,那么他死后银子还是银子,还会流到别人那儿去,所以这银子永远不会是某一个人的。换句话说,沙子也好,银子也好,这些外在的物质,都不属于我们,它们只是短暂地寄存在我们这里,我们根本就不拥有这些东西,我们拥有的只有生命和感受。明白了吗?少年。”  “好像明白一点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孺子可教也,比这群强盗好多了,你想想,你刚才想拿最重要的生命去换取随时都可能变成别人的布匹,那样岂不是很傻。”  少年摸了摸头,像做错事的孩子憨笑道:“我的确很傻,大哥,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自己这么傻,大哥,我们不说了,你叫人把这些身外之物都搬走吧。”  “这就对了。”二当家高兴地回头对三山宝说道:“帮主,叫小的们搬东西。”  三山宝冲二当家竖了竖大拇指:“行啊,老二。”  二当家咧嘴一笑,挤了挤眼。  “大哥,我,我太崇拜你了,你一下让我明白了做人的道理,请问大哥尊姓大名啊?愿意收下小弟吗?小弟愿意鞍前马后服侍你。”少年说着跪在沙地上便拜。  “起来,起来。”二当家扶起少年:“我姓朱,单名一个却字。”  “朱雀?”少年皱着眉头,“大哥,你怎么取一个鸟名儿?”  “娃娃,他不叫朱却,他叫朱富贵。”三山宝在一旁说道,“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务实,非要取一个鸟名儿说是艺名。”  “帮主,你怎么到处说人家的隐私啊,取艺名又怎么了?隔壁家的福荣不也改成德华了吗?真是的。小铁匠,我跟你说,我这个却字不是鸟儿那个雀,我这个却字有深沉的含义,却,你想想,有没有一种转折的意思?这暗含着我的人生有很多波折,不是一马平川过来的,本质上,我是一个有经历的男人。朱却朱却,你念念,是不是有一种很沧桑,很无奈的感觉啊?”二当家手舞足蹈地说,最后说得眉飞色舞起来。  “朱却,朱雀,朱雀,却,雀,雀。大哥,我怎么念都觉得是个鸟名儿。”少年抬头说道。  “哎,是你文学修养不够。你识字吗?”  “认识一点。”  “没关系,以后我教你。”  “大哥愿意收下我啦,太好啦,太好啦。”少年又拜。  “收下你可以,但是从此以后就是强盗了,你愿意吗?”  “我愿意。”  “衙门随时都可能要我们的人头,你不怕?”  “大哥不怕,我就不怕。”  “你以后不能叫我大哥,我们这里只有一个大哥,就是帮主。”二当家指着指挥小喽啰搬东西的三山宝说道,心里嘀咕:我丢你个仙人球球,要我人头,我怎么会不怕?你当我是二郎神啊?  “好的,二哥。”少年答道。  三山宝翻看了骆驼上的东西,果然只有一些布匹,骂了一声仙人球球,便让小喽啰拉走,自己上了马,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也都上了马,三山宝见二当家和少年还在磨叽,便道:“哎,我说,时间不早了,回山比赛吧。”  “帮主,这个小铁匠想入伙,你看行不?”二当家仰头说道。  “娃娃,你不想救你爹了?”  少年想了想道:“我想,但是我救不了。”  “那你跟着我们吧。”三山宝指着拉骆驼的小喽啰说:“你,分一匹骆驼给小铁匠骑。”  “谢谢大哥。”少年跪下向三山宝拜了几拜。  “起来起来,男人不要轻易下跪。”三山宝见小铁匠站起来,一扬鞭道:“兄弟们,回家喽。啊,晶晶姑娘的漂亮是纯娘们儿的漂亮,我一直想娶她,至今未能如愿……”吟着诗,三山宝带着众人扬尘向五岳山奔去。  小铁匠牵了骆驼,见众人走远,便对剩下的二当家朱却说道:“二哥,你一定要教我认字,你的思想太深刻了,我要学你的本领。”  “深刻?”二当家刚上了马,又跳了下来:“你知道什么是深刻吗?”  “不知道。”小铁匠摇头。  朱却环顾四周,然后走到一个沙坑边说道:“你过来。”  小铁匠不解,走了过去,那个沙坑足足有半人深。  “跳下去。”朱却命令。  “二哥,这……”小铁匠不解。  “跳下去。”  小铁匠看了看朱却,坚定地跳了下去。  “现在知道什么是深刻了吗?”朱却问。  小铁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摇摇头说:“还是不知。”  “所谓深刻,其实就是一个陷阱,能把人忽悠进去,那就是深刻,明白吗?这是给你上的第一课。”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小铁匠兴奋地往沙坑上爬,爬了几次又掉了下去,说道:“仙人球球,这个沙坑真深刻。”  朱却听后笑了,将马鞭伸过去,将小铁匠拉了起来:“以后,还有你学的,先从认字开始吧。”  “好嘞,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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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上了马,骑了骆驼,也向五岳山奔去。来到寨子门前,小铁匠见寨子上挂着一块匾,看扁上有字便念道:“绳盖之宝。”  “你妹啊,这是强盗之家。”朱却说道。  小铁匠吐了吐舌头,傻乎乎地笑了,摸着头说:“哦,原来是强盗之家。”  进了寨子,便是较武场,中间立着一面大旗,小铁匠抬头见旗帜上又有字,又念道:“替夫行盖,不,行盗,怎么是替夫行盗呢,二哥?”  “I 服了U,这个是替天行盗。”朱却很无奈。  “怎么会是天字呢,这个夫字我认识。”小铁匠很认真。  “你不懂,这个呢有点草书的味道,以后你就明白了。”朱却急忙下了马,将马栓在马厩里,向屋子那边跑去。  “二哥,你去哪儿?咦,大哥他们呢?”小铁匠见四周无人,好奇地问道。  “要比赛了,你先在外面溜达溜达,我一会儿来叫你。”朱却说完,头也不回,钻进一间屋子。  小铁匠看四周无人,一头云雾,他将骆驼牵进马厩,挨着另外两头骆驼栓好,回头见还没人出来,便摸了摸骆驼背上的包,软软的,里面的布匹还在。小铁匠拍了拍布匹,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在梦里,自问道:“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呢?”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抬头看见旗帜上那四个字,自语道:“替天行盗,原来这个天字吃了草,就变成夫字了。”小铁匠用手指在手心里比划着:“天字吃了草,露出头来,就是草书味道,如果它吃了草莓又是什么味道?也是草书味道么?不对,草和草莓的味道应该不一样,那肯定是莓书味道了。”  小铁匠颇为自己的答案感到满意,笑了起来。  这时有人陆陆续续从屋子里走出来,小铁匠一看,顿时傻了眼,只见帮主三山宝身穿一袭白色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玉金丝绦,下垂一块玉佩,手拿一把折扇,头戴方帽,帽子旁边还插着一支殷红的鲜花,俨然一个风流公子哥儿的模样;再看三当家身披袈裟,杵着一根禅杖;四当家则是一副郎中打扮;五当家穿一身捕头的行头,腰间悬挂一把朴刀,手握刀柄,目视前方,威风凛凛,大踏步向前走;六当家则是一身猎人的装扮;还有其他小喽啰,穿戴都变了样,有员外打扮的,也有乞丐模样的,三十六行的装扮,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几个穿得花枝招展,一副女人装扮的,这一干人三五成群,如赶集的闲人,纷纷向一间屋子里涌去。  不一会儿,二当家朱却也走了出来,地道的书生装扮,只见他一手抱着一个珠宝匣子,另一只手招呼小铁匠过去。  “二哥,这是要干嘛?”小铁匠问。  二当家朱却将手一指,小铁匠顺着看过去,只见一间屋子上面挂着一块匾,小铁匠念道:“什么味活动中心。”  “那是个趣字。”  “趣味活动中心?这是干嘛用的?怎么大家都换了衣服?”  “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干嘛还穿职业装啊,真是的,刚才那身行头,只有打劫时才穿,平时我们都是自由穿着,要让大家个性化发展嘛,不然多没趣。这叫百花齐放,在文化领域,要是还要求统一,那是很流氓的行为。我们是强盗,不干流氓那种下三滥的行当。”朱却说着也向趣味活动中心走去。  小铁匠跟了上去,他刚想问去里面干嘛,朱却早一步说道:“我告诉你啊,一会儿叫你选择方队的时候,你一定要选我们这组,能拿冠军的。”  “哦。”小铁匠不知所云,点头答道。  
  二人进了屋子,只见屋子里面整齐地排着几百张石凳子,前面正中是一个舞台,舞台周围摆着一些锣鼓,锣鼓手已经就位,几个当家的正站在舞台上,其余的小喽啰则坐在下面的石凳子上。  二当家和小铁匠从石凳子中间的一条路走过去,有小喽啰问:“二当家,今晚有把握没?我选你。”  “十成把握,选我,保证让你吃羊腿子肉。”  “二当家,今晚不是羊肉呢。”  “那是什么?”朱却站着问道。  “我问了厨子小李肥刀,他说今晚吃鹅。”  “仙人球球的,我要赢的时候却整这个玩意儿。”二当家说着向舞台上走去。小铁匠要跟着去,被几个小喽啰抓住:“小娃娃,你只能坐下面,上面都是当家的。”  小铁匠哦了一声,行了个礼,道:“初来乍到,还不懂这里的规矩,以后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进来就是兄弟。”  小铁匠挨着那几个小喽啰坐下,朱却此时已经走到舞台上。帮主三山宝拍了拍手,众人都住了声,整个活动中心顿时安静了下来。  三山宝开始讲话:“首先,入伙的都是兄弟,大家欢迎小铁匠加入我们五岳山斧头帮。”众人拍掌,小铁匠身边的小喽啰将小铁匠一把拉起来,小铁匠傻乎乎地抱拳向大家行礼:“谢谢各位哥哥,谢谢各位哥哥。”  “为了丰富我们强盗的业余生活,提高强盗们的综合素质,开阔强盗们的眼界,我们五岳山定期每半个月举行一次比赛,现在,我宣布,今天的比赛正式开始。”三山宝宣布完,舞台两边的锣鼓声响起,一群穿着女人衣裙的强盗,伴着锣鼓声,扭着屁股步入舞台。台下强盗一下兴奋起来,吹着口哨,叫喊着自己心中女人的名字。  舞蹈很短,那些跳完舞的强盗便下去了,三山宝接着说:“这次比赛,本着民主的原则,我们采纳了二当家的意见,不比武艺,不比才艺,而是比谁找到的畜生最有特色,还是老规矩,大家先选队入座,支持我和四当家这组的坐中间,支持二当家和六当家这组的坐左边,支持三当家和五当家这组的坐右边,现在开始选座位。”  众强盗一阵喧哗,争先恐后地去抢中间的座位,中间坐满了,那些没选到座位的便向右边涌去,最后坐定,左边只有小铁匠一人。  “仙人球球的,刚才是谁说了要支持我?”朱却骂道,向小铁匠竖起大拇指大声说道:“小铁匠,你真让我感动。”  小铁匠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傻乎乎地笑了。  “好,现在比赛开始。下面由第一组亮出宝贝。”  三山宝唱完,锣鼓声响起,穿裙子的强盗们从舞台两边穿花而过,待他们走下舞台,锣鼓声戛然而止,只见帮主三山宝和四当家李不珍各自拧着一个笼子走上舞台,三山宝的笼子里装着一只老鼠,李不珍的笼子里装着一只花猫,都用绳子拴着,二人走到舞台正中,先举起笼子让大家看,然后放下笼子,打开笼门,各自牵着绳子。  众人见后都纳闷,寻思这猫吃老鼠有什么特别的?帮主和四当家这次是怎么了?就算整个猫抓鸡也好看一点吧。  大家都为自己这次的选择感到后悔,却见舞台上,帮主三山宝将老鼠拉到猫跟前,老鼠吓得一动不动,猫小心翼翼地上前闻了闻,老鼠受惊,向后串去,那猫见老鼠跑动,居然喵地一声,被老鼠吓得一溜烟爬到李不珍的身上,胆怯地向下看着老鼠。  众强盗见了大笑,这世上居然还有猫怕老鼠,莫非这老鼠它爹是当官的?  “再来,再来。”下面的强盗喊道。  三山宝见大家兴趣来了,做手势让大家安静,大家都闭了嘴,伸长脖子向舞台上看,只见李不珍将猫抱回舞台中间,然后三山宝又将老鼠拉到猫跟前,那猫还没等老鼠到达身前,又喵地一声爬到李不珍身上去了。  “好,好。”众强盗拍手大叫。  李不珍又将猫抱下去放在老鼠身边,那猫又要跑,却被李不珍用力按住,猫挣扎了几下挣不脱,只得认命,绝望地只顾喵喵乱叫,那老鼠开始还怕猫,几次下来,便不跑了,它慢慢地挪动身子,去嗅那猫,吓得那猫叫得更惨烈。  众强盗在下面笑得前俯后仰,只听有人说道:  “这猫真怂。”  “不是猫怂,是这老鼠太牛B,他爹一定叫鼠刚。”  “那也不一定,它干爹是黑十字协会的也说不准。”  “其实老鼠没啥牛B的,它爹顶多是衙门里的一个师爷,关键是这猫是老百姓家的猫而已。”  ……………..  众人正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舞台上的李不珍松开了按猫的手,那猫被老鼠嗅得早已不省猫事,蜷缩成一团,连逃命都不知道了。  “哈哈,那猫已经被吓死了。”众人大笑。  三山宝和李不珍满意地将老鼠和猫放回笼子。台下立即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三山宝见大家气氛高涨,一时半会儿安静不下来,摇着扇子笑而不语。  待众人安静,三山宝说:“现在,请二当家和六当家的宝贝入场。”  
  朱却忙跑上舞台,说道:“帮主,我这个宝贝很特殊,一会儿还得借助其他房间,所以先让老三和老五上。”  “准。没问题。”三山宝看了一眼朱却抱着的匣子,道:“二当家的宝贝还在午睡,现在有请三当家和五当家的宝贝入场。”  众强盗笑,伴随着锣鼓声和花样舞蹈,三当家和五当家共同提了一个笼子上场,众人望去,笼子上罩着黑布,什么也看不见。  待锣鼓声止了,众人都安静下来,五当家扯开罩子,众人舍不得眨眼,都想第一眼看到是什么宝贝,一看,却是一只公鸡。  “鸡?”  “公鸡?”  “很普通的公鸡嘛。”  台下的强盗们小声议论,有了刚才的教训,他们并没有感到失望,寻思着这只公鸡会有什么特别之处。  台上二位当家的什么都不说,只见三当家穿着袈裟,跪在笼子旁边,轻轻地打开笼门,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只公鸡。公鸡温顺地任由三当家抚摸,一会儿后,三当家轻轻地把公鸡抱出笼子。五当家则在一旁做着要大家安静的手势,气势相当神秘,大家都紧张地伸长脖子看他们要做出什么特别的事情来,所以都不说话。  只见三当家趴下身子,将头埋在公鸡背上,若有所语,仿佛在跟公鸡说话,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三当家抽出手向五当家挥了挥,五当家忙从怀里取出一枚鸡蛋递过去。  三当家接过鸡蛋,然后慢慢地站起来,他走到公鸡前面,将鸡蛋放在公鸡眼前来回晃动,公鸡的头也随着鸡蛋一起摆动。  台下的强盗们都屏住了呼吸,等待即将到来的神奇变化,台上站在一边的三山宝、朱却、李不珍和老六也把眼睛看直了,琢磨着这只公鸡会做出什么来。  只见三当家突然喊道:一、二、三。他刚喊完,那只公鸡便拍打着翅膀,咯咯哒,咯咯哒地像母鸡一样叫了两声。  “咦,是只母鸡啊。”  “不对,明明是公鸡嘛。”  台下有人议论,三当家拿着鸡蛋又喊道:一、二、三。那公鸡又咯咯哒,咯咯哒地叫了两声。  台下的强盗开始笑起来。台上的三当家将拿着鸡蛋的手背在身后向前走,公鸡则紧跟在他身后。  一、二、三。  咯咯哒,咯咯哒。  一、二、三。  咯咯哒,咯咯哒。  ………………..  三当家和公鸡绕着舞台转圈,三当家每喊一句一、二、三,公鸡便跟着像母鸡一样咯咯哒,咯咯哒叫两声,一声不多一声不少,也不会乱了顺序,像训练有素的军人,连节奏都没有更改。  众人都笑开了怀:  “我丢他个仙人球球哟,这只公鸡一定是从泰国跑过来的。”  “也可能是从背背山飞来的。”  “放屁,这狗日的明明就是做过变性手术的。”  …………………  大家笑过闹过玩笑过,三山宝见差不多了,便止住大家,请二当家亮出宝贝。  
  锣鼓声和花样舞过后,二当家眼睛笑成一条缝,抱着匣子上了舞台,老六心里没底,跟在他身后,像做错事的小孩。  二当家举起匣子道:“我这宝贝能飞,所以不能在这里打开让大家看。”  “切,算了吧,二当家,不带你这样玩的。”有人抗议。  “说什么呢?像谁骗你们似的,我准备好了一间屋子,一会儿大家到那边去看。”二当家说。  “就在这屋子里吧,把窗户一关不就得了。”  “不行,那边屋子里我还准备了道具。”  三山宝说道:“这样吧,你先打开一条缝,让我先看看。”  “对,让帮主先看看。”台下强盗附和。  二当家摸了摸头,道:“行。”  三山宝走近二当家,俯身去看匣子,二当家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缝。  “呸呸呸,臭死了。”三山宝忙闪开。  老六在一旁噗嗤一声笑道:“是新鲜的马粪,能不臭吗?”  “帮主,你看见没?”二当家赶紧关紧匣子问道。  “马粪?”三山宝问。  “不是,是里面的小宝贝。”二当家眼睛又笑成一条缝。  “我再看看。”三山宝捏住鼻子,又俯身来看。老六在一旁忍不住掩嘴笑,二当家白了一眼老六,然后小心翼翼将匣子打开一条缝。  三山宝仔细一看,只见里面果然有一只虫子,体短阔,椭圆形,背面十分圆隆,黑黑的。  “这是什么啊?”三山宝抬头疑惑地问。  二当家忙关紧盒子答道:“帮主没看清楚吗?”  “黑咕隆咚的,不是很清楚,是什么?”  “它深目高鼻,背负黑甲,壮如武士,所以叫做铁甲将军。”  “什么铁甲将军啊?没听说过。”  “就是那个,那个夜游将军啊。”  “夜游神倒是听说过,夜游将军是什么东西?”  “哎,怎么跟你说呢,黑牛儿听说过吗?”  “黑倒是黑,不像牛儿啊。”三山宝还是不明白。  老六在一旁不耐烦了,道:“哎,帮主,别听二当家瞎掰,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其实就是一只屎壳郎啊。”  老六见二当家在瞪他,又补充道:“不过,它不是一般的屎壳郎,它是一只读过书的屎壳郎。”二当家越发瞪得厉害了,老六马上改口:“不,不,不是读过书的屎壳郎,而是一只有品位的屎壳郎,反正,反正是一只很独特的屎壳郎。”老六说完,见二当家终于笑了,才跟着嘿嘿地笑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走,带我们去你说的房间,我要看看它到底有多独特。”三山宝心里充满好奇。  二当家将众人带到一间屋子,屋子不大,便吩咐只有当家的可以进去,其余的人都在窗户上戳个洞往里看。  六个当家的推开门,三山宝第一个进去,立即又第一个退了出来。  只见他捏着鼻子道:“老二,你这是想干嘛啊?”  其他当家的也都捏着鼻子退了出来:“好臭好臭。”  离门近一点的小喽啰忙探头向屋里看去,只见屋子里到处都是马粪,里面嗡嗡嗡地飞着十几只屎壳郎。  “帮主,要看出这只铁甲将军的特别之处,就得和普通的屎壳郎作比较,里面这些屎壳郎叫做参照组,用它们的行为和这只铁甲将军的行为一对比,特别不特别,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种方法叫对比实验法。”二当家得意地说着。  三山宝将信将疑,想看二当家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又不想进去。  “我呢,知道里面很臭,所以特意为大家准备了这些鼻塞子,来来来,一家一对儿。”二当家从怀里掏出一把棉布球,拿了一个递给三山宝。  三山宝接过棉布球,往鼻子里一塞,道:“仙人球球,这球怎么这么大啊。”  二当家忙夺过三山宝手里的棉布球,道:“不好意思,帮主,这个是老五的,他的鼻孔大。”  众当家都塞好鼻子,进了屋子,关好门。小喽啰们便找了窗户,捅破窗纸向里面看,有些没找到位置的,便爬上屋顶,掀开瓦往里看。  几个当家的走进屋子,那十几只屎壳郎受到惊吓,乱飞了一阵,众人站着不动,一会儿后,屎壳郎们便都停了下来,开始着刚才还没完成的工作,推马粪球。  二当家慢慢地蹲下,打开珠宝匣子,里面那只屎壳郎飞了出来,飞了一会儿后,却要落在老六的头上,老六身子一矮,躲过了。屎壳郎又继续飞,飞到老五身前,它围着老五的头飞了一圈,想要落在老五鼻子上,老五手一扬要打,二当家忙轻声呼道:“不可。”那屎壳郎受了惊吓,飞开去。  那屎壳郎终于离开人群飞到自己的队伍当中,它东走走西逛逛,可能是被异类绑架了一段时间,心里还有些恐惧,想找同类倾述,寻找心理安慰,所以见到其他屎壳郎便上去交流,奈何其他屎壳郎都在忙着推马粪球,很不友善地将它赶走,那屎壳郎见无路可去,孤零零地找了一堆马粪,它先吃了一会儿,估计是声泪俱下,然后也开始工作起来。  只见它用脚挖出一块块马粪,然后搓形状,马粪越来越多,最后它竟将马粪搓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四方体。  “咦,这家伙有点意思。”三山宝瞪大了眼睛,身体前倾,想看得仔细一些。屋里屋外的人都来了兴趣,嘴角开始挂笑。二当家看见大家的反应,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他回头看了看老六,老六向他竖起大拇指。  这时那屎壳郎开始推马粪,一会儿便混入其他屎壳郎队伍中。众当家们见其他屎壳郎都推着省力的球形马粪,唯独它却偏偏要费力地推方形的马粪,果然够独特,都忍不住笑了。屎壳郎听到人声,嗡嗡地飞开,众人赶紧闭了嘴。  过了一会儿,屎壳郎陆续停在地上,各自来到属于自己的马粪跟前,那只推方马粪的屎壳郎刚要继续工作,另一只却落在了它身边,外来者看起来更为强大,并向它发出了不友好的信号,推方马粪的屎壳郎无意战争,索性让开,站在一旁观看。  外来者好奇地围着方形马粪转了一圈,然后撅着屁股试着推那马粪,它推了几步,便放弃了,径直来到推方马粪的屎壳郎跟前,两个屎壳郎头碰头,好像在交流,少顷,那只强大的外来者又退到方形马粪边,舞动爪子,不消片刻便将方形马粪改造成了圆圆的马粪球。  “这狗日的还是个领导,知道统一群众的行为。”二当家朱却轻声说道。  “统一了才能维稳,这个你不懂。”三山宝笑道:“你这宝贝很有意思,我喜欢,取名字没有?”  “还没,要不帮主帮忙取一个?”  “嗯,那就叫小方吧。”  “小方,小芳,像个姑娘的名字。”  二人正说话的时候,强大的外来者回到小方的身边,两只屎壳郎头碰头又交流一翻,外来者便离开小方向自己的马粪球走去。  
  小方目送外来者离开,回头看了看被改造成球形的马粪,然后毅然离开,来到一堆马粪前,舞动爪子重新挖马粪,不消片刻,它熟练地又做了一个方形的马粪出来,并开心地推着方马粪到处走。  “哈哈,我的仙人球球呢,真有意思。”众人终于忍不住都笑了起来,惹起屎壳郎们到处飞。  三山宝上前抱着朱却的肩膀向屋外走去:“二当家,你的小方太有特色了,它是一只具有方形特色的屎壳郎,我搞不明白它到底有着怎样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但是呢,不管怎样,它是一只特立独行的屎壳郎,是一只,一只,嗯……”  “一只有品位的屎壳郎。”老六在身后补充。  “对,它是相当有品位的屎壳郎。”三山宝和朱却走出屋子,三山宝噗噗呼掉鼻子里面的塞儿,另外几个也跟着一起噗噗地呼出塞儿。  “二当家,以后小方寿终正寝了,我想把它放进五岳山的建山博物馆里,就放狗坚强的隔壁,你看怎么样?”三山宝继续说道。  “哦,帮主,你无事不献殷勤的,我明白,你是想要我的小方吧。”朱却忙推开三山宝的手。  “二当家何必说得那么直接呢?我不是要,是想借来研究研究。”  “好说好说,出租费一天五两银子,如果它有冠军身份的话,给你打五折,外加免费借你玩一天。”  “哈哈,明白明白,好说好说。兄弟们,回活动中心。”  众人回趣味活动中心按原来的位置坐好。一阵锣鼓和花样舞后,三山宝领着几位当家的来到舞台中间,三山宝说道:“今天的比赛进行得很顺利,本大盗感到相当的满意,那些参赛的宝贝们都使出了浑身解数,竞争得很激烈,它们都很优秀,很独特,但是呢,冠军只有一个,经过我们五岳山斧头帮比赛委员会的公正裁判,我们已经选出冠军,现在由本大盗宣读结果。”  三山宝说完,台下的小喽啰们都伸长脖子倾听。  “关于第一组,猫本来是抓老鼠的,但是,在这个捕快要给流氓送礼、衙门的统计数据连日期都是假的、负责人们柴火的神木火棍部,简称神棍部年年都上报亏损以获得巨额亏损补助的大环境下,猫变得怕老鼠也不足为奇了,其实猫怕老鼠,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它就是胆小而已,如今,我们五岳山倡导的是,要打造最强的强盗文化,因此,我们不能将胆小作为一种美德加以褒奖弘扬,所以,不管它是黑猫白猫,怕老鼠的猫就不是好猫,因此第一组被淘汰。”  小喽啰们听到这里,立即骚动起来,叹息声不止,有人开始议论:  “什么跟什么嘛?统计数据是假的,神棍部报亏损和猫怕老鼠有鸟的个逻辑关系,怎么也拉扯到一块儿了。”  “哎,你就不懂了,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来帮主想得到那只臭死人的小方,要大义灭亲了。我猜得不错的话,那只公鸡也要被淘汰。”  “不会吧,二当家那组的粉丝只有小铁匠一个人,他岂不是买中潜力股了?”  “哎,认命吧,兄弟。”  “哎!”  “哎!”  “大家请安静,关于第三组,公鸡本来该喔喔喔地叫,但它见了鸡蛋就咯咯哒,这种半男不女的伪娘行为,严重偏离了我们强盗届的审美标准,你们要记住,且要永远记住,死了也必须记住,我们做强盗的,是一群很MAN的人,像这种学母鸡叫的公鸡,它不是独特,它是变态,我们必须封杀这种变态,因此,我们不但要淘汰这只公鸡,还要今晚就煮了它喂狗坚强。”  “看吧,看吧,我说这只公鸡也没戏吧。”小喽啰说道。  “先听听帮主怎么说小方,我不信一只屎壳郎真就能变成将军。”  “关于第二组,这只叫小方的屎壳郎,它的个头虽然小,但是它的精神很强大,它一不怕苦,二不怕脏,还不怕臭,它干活专挑费力使劲的干,不像有些人拈轻怕重,所以它的这种精神是值得肯定的,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另外它有着高尚的品质和崇高的郎格,它特立独行,给人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它不畏强权,藐视世俗和权威,这种精神和品质,正是我们强盗所追求的,所以,今晚的冠军是这个叫小方的铁甲将军的,今天的胜利属于二当家和六当家,当然,还有小铁匠。”  “好!”小铁匠听完站了起来,用力地拍着手掌。其他小喽啰则面无表情,目光呆滞,齐刷刷地看着他。  这时,台上音乐响起,奏起了颁奖进行曲,三山宝将两朵大红花挂在二当家和六当家的脖子上,并一一和他们握手。三山宝握住朱却的手低声说:“怎样?”  “帮主够意思,我也说话算话,日租二两免赠一日。”  “好的,成交。”三山宝高兴地摇着朱却的手。郎中李不珍听见了,嚷道:“好哇,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勾当?行贿受贿么?”  三山宝道:“哪里,哪里,我们在探讨写晶晶姑娘的那首诗,是不是二当家?”  “是,是。”朱却笑着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啊,晶晶姑娘的漂亮是纯娘们儿的漂亮。你看,写得多好啊,抒情抒得那么直接,太奔放了,太适合我们强盗的口味了。不是吗老四?”  李不珍撇了撇嘴道:“哼,你们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  李不珍走开,其他当家的都来祝贺,二当家早已笑得眯上了眼,六当家也笑得合不拢嘴。  
  写的挺有意思的,坚持啊,等着下文。
  回复第26楼,@鲁宾逊的星期五    写的挺有意思的,坚持啊,等着下文。    [消息来自掌中天涯]  --------------------------  谢!    
  夜半灯明盼更新,楼主有才啊!
  仙人球球也,有才。  
  LZ,贴子都沉到底了额。帮你顶起来,蹲街继续等更新
  作者:ELFonline 回复日期: 00:52:2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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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王捕鸟令 回复日期: 03:52:1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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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ELFonline 回复日期: 07:34:30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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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活动中心的大门打开,一个胖厨子提着一面锣,当地一声,屋内顿时安静下来,众强盗都回头来看。  “帮主,宴席已经摆好,请入席。”厨子说道。  “小李肥刀,今晚当真主打鹅吗?”朱却问道。  “只有鹅,不会吧?”猎人老六又问。  “回二当家六当家,今晚除了鹅,还有羊。”小李肥刀说着向朱却挤挤眼。  “了然。”朱却也挤挤眼回敬,向小李肥刀竖了个大拇指。  “好了,请冠军组先入席。”三山宝大声喊道,他走到朱却跟前,轻声说:“两只羊腿。”  “好说。”朱却答道,然后笑着向外走去,老六紧随其后,朱却走到小铁匠跟前,拉着小铁匠一起出了门。  朱却、老六和小铁匠三人跟随小李肥刀来到食堂,其余几个当家的跟在后面,最后则跟着百来个咋咋呼呼的小喽啰。到了食堂门口,只有朱却、老六和小铁匠跟着小李肥刀走了进去,其余的都自觉地等在门口。  “二哥,他们都不吃饭吗?”小铁匠问。  “吃,但是要等我们先选了,他们才能进来。”朱却得意的回道。  “为什么啊?”  “你真笨,我们是冠军呗,这叫进餐优先权,你懂不?”老六答道。  “哦。我明白了。”小铁匠跟着走进食堂一看,顿时傻了眼,只见食堂里二十来张桌子上摆满食物,每一桌最显眼的便是羊腿和卤鹅。小铁匠哪儿见过这么多肉,喊了一句:“我的亲娘,这么多好吃的啊。”说完便奔向最近的一桌,抓起卤鹅便啃。  “哎,又是一个吃货,只有吃货才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叫着好吃的。”朱却说话的时候看着老六。  “二当家,吃货有什么不好,吃货通常都活得满足和快乐。”老六说着,将正在啃卤鹅的小铁匠拉了过来:“傻帽,你急什么啊?先放下不要吃。”  小铁匠嘴里包着一大口鹅肉,想要说话又说不出,吐出来又舍不得,只得强行咽下去,眼泪都哽出来,他双手还抱着那只卤鹅,抬起手臂擦了擦眼泪说道:“为什么不让我吃?”  “你傻啊?比赛冠军的进餐优先权不仅仅是可以先吃,而是可以先拿。”  “先拿?”小铁匠不解,他扭头看了看二当家,只见二当家朱却指着一对羊腿对小李肥刀说道:“要这个,还有这些鹅腿,你割下来。”  “好嘞。”小李肥刀抽出腰间的菜刀,耍了一个刀花,刷刷两刀将卤鹅的两只腿切了下来。  “过去拿啊,傻站着干嘛?”老六推了一把小铁匠道:“不准借用工具,双手能拿多少是多少,拿了再回来和大家一起吃,明白了吗?”  小铁匠恍然大悟,心中大喜,忙扔掉手中的卤鹅,向小李肥刀奔去:“我的仙人球球呢,原来这么爽。”  小铁匠过去接过小李肥刀手中的两只羊腿,小李肥刀再递过来鹅腿时,小铁匠已经空不出手来。  “不要用手拿。”老六将双手平摊开,“像我这样,将羊腿一层一层码在两手上,再在上面放鹅腿,这样才能拿到最多。”  “哦,明白。”小铁匠放下羊腿,将双手平摊,老六则把羊腿码在小铁匠手臂上。  朱却见了:“你们现在那么急干嘛?还有那么多,一会儿没力气了怎么办?放下放下,先把所有的羊腿鹅腿都捡过来,再码在手上,岂不更好?哎呀,看着你们就头疼。”  老六拍拍脑袋:“我怎么那么笨啊。来来来,先放下,我们捡肉去。”  
  激动!!!!!!  
    门外,大家或立或坐等着。三山宝玩着老鼠吓猫的游戏,那只猫已经被吓得快晕死过去,躺地上口吐白沫,凄惨地哀叫;和尚老三和郎中老四则在沙地上走石子棋;老五远远地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无尽的晚霞,甩给大家一个冰冷而坚硬的背影。  小喽啰们则三五成群,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有观看吓猫走棋子的;有坐在地上拿自己的鞋装满沙子然后倒掉然后又装满又倒掉的;有跪坐在地上梳头发扎辫子的;更多的是围在一起吹牛扯皮、划拳赌酒,他们都不时地看看紧闭着的食堂大门。  吱嘎一声,门开了。  除了五当家仍一动不动地坐着看天边燃烧的晚霞外,其他的都放下了手里的闲事,围了过来。只见猎人和小铁匠抬着一大堆羊腿,慢慢地走了出来,他们嘴里还叼着一只卤鹅,满身油渍。朱却只拿着一只鹅翅膀,边啃边走出来。  “狗日的,都拿光了?”和尚问朱却。  “没,还剩一大半呢。”  “那你为何不拿?”和尚不解。  “有辱斯文。”  “啧啧。”和尚喜欢朱却的答案,笑了。他摸了摸自己光亮的脑袋,向屋里望了望。  “我享受的是获得第一名的过程,以及荣耀。”朱却说。  “得得,别酸我们了,我们可以进去吃了吧。”三山宝将老鼠递给身旁的小喽啰,然后踢了一脚那只惨叫声渐弱渐无的猫。  朱却回头看了看小李肥刀,小李肥刀向朱却点了点头,朱却笑了笑,回头对三山宝说:“可以,当然可以,你是帮主,当然是你说了算。”  “话不能这样子说,二当家,我们五岳山虽小,但也是讲民主的,你们今天夺得第一名,拥有用餐优先权,这是五岳山规所保障的,我这个帮主也要依规而行嘛。”  朱却撇了撇嘴:“了然,了然。”  三山宝领着众强盗冲进食堂,朱却哼着小曲走向老五,他仍一动不动看着远方,他的剑绑在背后,笔直挺拔的身影,在黄昏的风沙中,显得尤为坚定。  朱却坐在老五身旁,将手中的鹅翅膀递给老五:“不辣,尝尝吧。”  “谢谢二哥。”老五仍看着远方,双手放在双膝上,一动未动。  朱却见老五不接手,收回鹅翅膀自己咬了一口。  “五弟,你很酷。”  “谢谢。”  朱却见老五不多言语,也学着他盘起腿来,挺直了腰和背,目视远方。  “五弟。”  “嗯。”  “你这样坐着不累吗?”  “累。”  “累你还这样坐啊?”朱却放松了腰,转头看捕头老五。  “打麻将坐久了,得了颈椎炎,四哥叫我要多这样坐。”  朱却呆呆地看着老五,老五缓缓地转头冲他皮笑肉不笑了一个,朱却咽了一口口水,轻身说道:“我丢你个仙人球球,原来摆酷的都是有病的。”  “二哥你在说啥?”  “没,没啥。我是说那些摆谱的人都是有病的。”  “摆谱?二哥想起往事了?”  “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老在我们面前摆谱,其实狗屎都不算。”  “那叫装B。”  “是的,装B。”朱却目视远方,太阳最后一抹红也掉进山沟里:“装B不好,其实也挺累的,还是我们这样好,逍遥,快活。”  “二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大哥他们呢。”  “估计还在分酒。肉在蒸笼里。”  “嗯?”老五又转头看朱却,甚是不解:“怎么还在蒸笼里?不是都要摆在桌子上么?”  “我又叫小李肥刀装进去了。嘿嘿。”朱却狡黠地笑。  “为什么?”  “嘿嘿。”朱却只顾笑。  “二当家,我要杀了你。”这时,三山宝冲出食堂嚷道。朱却听了不怒反笑,回头看,三、四当家也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  “咋滴啦,咋滴啦?要起义?”朱却站起来说道。  “咋滴啦?你说咋滴啦,好端端的羊肉鹅肉,叫你切成这个样子了。”三山宝摊开手,一些细碎的肉片滑落在地。  “我这是为你们好啊。”朱却继续狡黠地笑:“知道为什么要把肉切这么细吗?我曾无数次观察大家酒后吐出来的东西,那些被你们吐出来的肉,差不多就这么大小,这说明,大家吃肉的时候,嚼到这个程度就吞了,现在我将肉切成这个样子,就是让大家不用嚼,直接吞啊,多省事儿。”  “二当家,你好恶心啊。”和尚老三嘴里正吃着肉,听完朱却的话,全吐了出来,手里还抓着的肉都扔了。  “我丢你仙人球球。”三山宝也扔掉手中的肉说:“你知道身为强盗,最大的快感是什么吗?”  “打劫,衙门无可奈何。”  “除此之外。”  “看书,看余四娘写的新书。”  “放屁,最大的快感莫过于和兄弟们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你现在把肉糟蹋成这个样子,大块不起来怎么吃得出快感?”  “哦,原来帮主是要快感啊,自古以来,快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  “帮主息怒,民主,山规,不可忘不可忘也。”  三山宝闭着眼深呼吸一口气,说:“管你乌龟还是海龟,二当家,你开个价吧,这样的快感要几两代价。”  “当然是二十两啦。”猎人老六和小铁匠正推着一辆木车过来,木车上载满羊腿肉,老六笑着接了话。  “二十两?一只?”小铁匠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轻声问老六。  朱却笑着说:“二十两是起步价,二十两三十两五十两都没准的,得看行情,你说是吧,老六。”  “对的,对的。小方威武,哦也!”  “好,强盗当以大手花银子为荣,以勤俭节约为耻。二十两就二十两,我要两只。”三山宝摸出四十两银子。  小铁匠接过银子,双手颤抖:“六,六当家,这是真的银子么?”  “废话。这山上假银子比真银子值钱。别看了,卖羊腿吧。”  木车前围满了强盗,大家拿着银子抢着买羊腿。  “我要一只。”  “对不起,你的银子不够。”  “不是二十两么?”  “那是刚才的价。”  “现在是多少?”  “三十两。等等,我拿银子……..来,银子给你,羊腿给我。”  “对不起,羊腿已经被别人五十两买走了。”  “别说了,这就是五十两,赶紧给我羊腿。”  “成交。”  ……………….  
  三山宝将一只羊腿交给一个小喽啰存放起来,手拿着另一只羊腿啃吃起来。他缓缓地向练武场走去,朱却追了上来。  “二当家,今天赚了不少吧。”三山宝看了一眼朱却。  “多谢帮主配合,来,这四十两银子还你,这一百两是帮主的分红。”  “开始看你空着手出来,屋里还剩那么多肉,心里直骂你只晓得穷酸不晓得搞银子,还担心你今天怎么卖的出去,进去一看,好家伙,居然把肉都切碎了,留下这么好一个发挥空间。”  “多亏帮主英明,一眼就看出我的想法了。”  “这有什么难度?我们强盗倡导的是粗狂,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样才够气派,不够气派,光有银子有屁用,这种强盗文化已经深深地埋在他们的内心里,加上我们这样一炒作,如果谁今晚不大块吃肉,还有脸说自己是强盗么?所以啊,做什么事都要和文化沾边啊,那样才有银子赚,就算一茅坑,拉个死了几百年的文人来拉泡屎沾沾文化的边,也能变旅游胜地的。”  “是的是的。”朱却回头看了看众强盗还在抢购羊腿,笑了。  三山宝将银子掂了掂,然后放进怀里:“二当家,要是兄弟们知道我吃回扣,不怎么好吧?”  “帮主多虑了,你见哪个一把手不吃回扣?不吃回扣的一把手就不是好一把手。再说了,弟兄们都习惯了,真知道你吃回扣,他们也会觉得一切都是正常的,他们早在上山之前就已经习惯这个了。”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习惯是股强大的力量啊。”  二人相视大笑,然后吃肉喝酒。  
  夜深,五岳山上下都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地上,呼噜重重,此起彼伏。  朱却掀开压在他身上的三山宝的腿,爬起来跑到一边撒尿,听到有人在哭,循声过去,发现柴草堆下有个人影。  “小铁匠?小铁匠。”朱却轻声呼唤。  “二当家。”人影回答。  “果真是你。干嘛哭啊?”朱却走过去坐在小铁匠身边,才发现小铁匠抱着一大堆银子在哭。  “我想我爹。二当家,我现在有这么多银子了,可以去救我爹。”  朱却没有说话,拿起腰间的酒袋打开,喝了一口酒。  “行不行啊?二当家。”  “行,当然行。”  “谢谢二当家,我明天就回去救我爹。”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和我爹继续打铁,你,还有帮主会答应吗?”小铁匠问完后低下了头。  “你不要问我们答应不答应,先想想回去怎么活下来吧?”  小铁匠抬头想了想:“没有谁想要我的命吧。”  “你和大伙儿一起送布匹,他们都跑了,就你被强盗抓了去,他们以为你已经被杀,回去定会商量好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你,还会报官,你这样带着银子回去,不但救不了你爹,还会被抓起来,然后咔嚓。”  小铁匠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摸了摸脖子:“他们不会这样做。”  “好的好的,假设他们不报官,但是你明明被抓,又带着银子回去救出了你爹,他们会怎么想?你的银子从哪儿来?他们会认为这些银子也有他们的份儿,于是会不断地来找你要银子,如果你不给,他们就报官,说你串通强盗,抓进去一样咔嚓。”  小铁匠吞了吞口水,良久才说:“我救出我爹就带他一起到五岳山来。”  “哈哈。”朱却笑着又喝了一口酒:“双亲受我于发肤,我怎能让它受玷污,去山上做贼?纵使粉身碎骨,也要留清白在人间,他日阎罗殿见爹娘,也抬得起头来。”  “咦,二当家,你怎么知道我爹说的这些话。”小铁匠好奇地看着朱却。  “怎样?和你爹说得都差不多吧?”  “嗯,意思都差不多,我爹没你说得好听。我小的时候他就这样教我,长大后不奸不淫不偷不盗,宁死也不能辱了先人。”  “所以,你能带你爹到这里来么?”  “不能。”小铁匠又低下了头。  朱却看他沮丧,摸了摸他的头:“你救不了你爹的命,但你可以救你儿子的爹的命。”  “我儿子的爹?谁?”  “我。”  “我儿子的爹怎么会是你,我儿子的爹应该是我才对。”  “废话,那你还问?”  “呵呵。”小铁匠摸头傻笑。  “其实做一个快乐的强盗也挺好的,所以就安心留下来吧。”  “我、只是……”  “停停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算了,聊点别的吧,你知道余四娘吗?”  “知道。我们村都知道,嘿嘿,她可骚了,勾引村11长,然后又勾引村11长的儿子。”  “不不不,不是你说的那个,我说的这个余四娘是我的偶像,她写的那本小说《梦里菊花残两朵》写得实在是太好了,我看一次感动一次,听说她又写了一本《快乐顺流成沙漠》,你听听这名字,连快乐都快乐得那么忧伤。她一定是一位貌美如花,才华横溢,感情细腻,眼神中充满忧郁和哀怨,看一眼就让人心醉的温柔女子,要是能见她一面,我此生死而无憾了。”朱却望着月亮,陶醉在余四娘的温柔里。  “二当家,你那么好的文采,为什么要做强盗?”  “余四娘体态轻盈,婀娜消魂,她的手一定细嫩修长。”  “二当家,这是我的手。”小铁匠将手从朱却手中抽出。  “哦,哦,咳咳,今晚的月亮真圆啊,今天是初一么?”  “二当家。”  “嗯,你刚才问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要上山做强盗?”  朱却仰头喝了一口酒:“很久没和人聊天了,难得你这么敬仰我,我就和你聊聊我们五岳山的兄弟们吧。”  “嗯嗯,我想听。”小铁匠双手支着脑袋,看着朱却,等他讲故事。  “话说当年,我肚子还没这么大的时候,眼睛也没这么小,当时我相貌堂堂,又读了很多书,真正的是才貌双全。我们村,隔壁村,以及隔壁村的隔壁村的女人,上到老妪下至萝莉,对我都垂涎三尺,可是我无心于此,只想考取功名,为国效力,所以不管是严冬还是酷暑,我一边躲避仰慕者的追求,一边苦读经书,终于……”朱却停下喝了口酒。  “终于咋了?”  “终于,我读完了我能买到的,以及借到的所有经书,四书五经等都能倒背如流。”  “二当家,那些经书干嘛要倒着背啊?跟神经病一样,我以前就遇到一个疯子,他什么事都不做,整天就在那儿背什么山顶一寺一壶酒喂牛。”  “哎呀,这只是一个比喻,说明我读得很熟,理解很深,运用很自如了。”  “噢,原来如此,后来呢。”  “后来我就去参加乡试考举人。”朱却仰头喝酒。  “没中?”  “嗯,我的文章中了,但是我的人没中。”  “你的文章中了,但是你没中?什么意思?”  “考完过后,我满怀信心,等到张榜那天,我发现解首不是我,我又急忙往后看,一百四十个人中举,竟无我的名字。”  “哎呀,悲惨。”  “我当时很失落,恨自己学艺不精还自鸣得意,无脸回家见爹娘,便在省城里瞎逛了几天,眼看盘缠将尽,自我反省得也差不多了,打算回家重头来过。”  “二当家,你是好样的。”  朱却叹了口气,又喝了口酒:“正要出城,听闻解首正摆宴庆祝,还贴出了他作的文章,我想去学习学习,就去了。谁知去了一看,那文章却是我的。”  “哎呀。还有这等事?”  “我当时很愤怒,去找他们理论,结果被抓了起来,你猜那解首是谁?”  “谁?”  “是知州大人的小姨子的侄子。我被关了起来,他们打我,要我承认我是疯子,还叫我画押证明。”  “真正的疯子会画押证明自己是疯子吗?”  “我不画,他们又打我。我死也不从,我说我出去后要告御状,他们打得更厉害了。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不打我了,我以为这事被皇帝知道,正在查办此事,他们怕了,谁知没过几天,他们把我爹娘抓来了。”  “畜生。”  “他们想用我爹娘威胁我,那晚这些畜生在我的隔壁折磨我爹娘,我爹娘受不住,当晚就去了。”  
  小铁匠听了只顾抹泪,朱却又喝了一口酒:“我知道我斗不过他们,所以只得妥协,我画了押,我想好歹先出去,然后再去京城告状。谁知,我出去后,总有人跟着,只要我向京城方向走,这些人便出来打我,我知道这样我是到不了京城的,就算到了,也见不着皇上,所以在一个晚上,我趁天黑,向京城相反的方向逃跑了,我逃了三天三夜,确定没人跟了,才停下来。虽然摆脱他们的跟踪,但是我明白我是不可能去告御状的,他们一定在去京城的某条路上等着我,就算我到了京城,他们也能抓住我。我听说过有一个神秘组织专门谋害那些告御状的人,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爹娘死了,也不能再去考试,我不知道以后能做什么,就想到了自杀,却被帮主救了,于是开始做起强盗来。”  “二当家,你真命苦。”  “人们习惯把自己经历的挫折聚在一堆,然后将它称之为命运。其实不是命苦,是我们自己不懂得变通,后来我常想,要是我不去看解首的文章,就不会发现那文章是我的,一切都会和现在不同。或者我发现文章是我的,他们叫我画押,我不那么倔强,画了认了,然后回家继续努力读书,几年后重新参考,我想我一定能中举,然后参加会试、殿试,最终我是能取得功名的。只是我那时候没这样想。”  “你那时候想的是什么?”  “两个字。”  “哪两个字?”  “正义。”朱却喝了口酒:“当时我坚信正义,坚信威武不能屈,所以我一直坚持。现在想来可笑,其实正义才是最深刻的东西,稍不留神,就把你一生给陷进去了,还出不来,你一出来,就变成另一个样子了。想来特别讽刺,你说吧,我当初坚持正义,最终结果是入了最不正义的职业,做了强盗。如果我当初不那么坚持正义,我现在应该做着弘扬正义的官员,好笑不好笑?”  “二当家,你正义来正义去的,我脑袋都被绕昏了,你再说一遍,我没大听懂。”  “我的意思是说,当周围都是坏人时,你如果想要活得好,就得学会当坏人。我们身边活得好的人都这样。”  “哦,明白了。二当家是想劝我安心留下来做强盗,我现在的周围全是强盗,所以我就应该做强盗。”  朱却痛苦地皱眉:“随便吧。”  “那帮主又是为什么做的强盗?”  
  记号先  
  越来越崇拜LZ了。帖子又在第一页消失了。继续帮LZ挖个坟……
  本帖沉底只需8分23秒。革命尚未成功,LZ还需速度哇。
  回复第32楼,@川逸尘    作者:王捕鸟令回复日期: 03:52:16 回复
  仙人球球也,有才。  ==================  这么深夜还不休息?  谢!  --------------------------  我是夜猫子。    
  兄台!不是说不会太监吗?这才第一页!
    作者:令何君 回复日期: 13:05:14  回复
      记号先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作者:ELFonline 回复日期: 18:17:52  回复
      越来越崇拜LZ了。帖子又在第一页消失了。继续帮LZ挖个坟……   作者:ELFonline 回复日期: 18:34:42  回复
      本帖沉底只需8分23秒。革命尚未成功,LZ还需速度哇。  =====================  谢谢
  作者:顺天2010 回复日期: 20:51:35  回复
      兄台!不是说不会太监吗?这才第一页!   ==============================  谢谢支持,让时间来回答这个问题
  “那帮主又是为什么做的强盗?”  “我问过,他没说。其实他救我的时候,还不是强盗,他身上还有很多银子。我跟着他一起吃喝,有一天,他说银子不多了,我们得找点事做。我问他做什么。他看着路边一群挨饿的人想了想说,我们拉杆子做强盗吧。我说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只是我们两个人做不了强盗。他说去找那些饿汉。我说那些人都怕衙门,他们怕被杀头,宁愿挨饿也不会做强盗的。他笑了笑,走到那群人中间说了几句,那些饿汉像吃了一顿饺子似的,立即都有了精神,跟着他过来,还叫我二当家。”  “就这样开始了?”  “嗯,就这样开始了。我后来问帮主跟那些恶汉说了些什么,他说,我跟他们说,我熟悉朝廷的律令,只要不杀人放火,不抢官粮,不造成很大的势都罪不至死的,就算偶尔被衙门抓住,现在的衙门,只要拿银子去打点,没有办不了的事的。我身上这些银子都是抢来的,现在想扩大队伍,缺些人手,如果他们愿意加入,今晚就用抢来的这些银子犒劳他们。”  “这样他们就同意了?”  “他们快要饿死,听说有肉吃,又听说帮主是有经验的人,自然愿意冒险。当天我们去抢了一只羊,晚上烤来吃了,第二天没见官差来抓,胆子也大了些,后来逐渐抢得多了,主要是抢落单的商人,慢慢地影响大了,引起了衙门的重视,派人来抓,我们只得转移,就这样我们一路向西,队伍逐渐庞大,抢的银子也多了起来,直到来到五岳山,这里离衙门远,我们就安扎了下来。”  
  “原来如此,那其他几个当家又是怎么进来的?”小铁匠问。  “一般的人,我们就收他做小的,后来遇到三当家,他自称四不戒和尚,不戒杀生,不戒偷盗,不戒酒肉,不戒妄语。”  “那他戒什么?”  “只戒女色。”  “和尚应该的。”  “你懂?”朱却扭头好奇地问小铁匠。  “二哥,我今年十六,种的青春痘第二茬都丰收过了。”  “你碰过女人?”  “这个,没有,但我偷看余四娘和村长做过那事儿。”  “嘿嘿,你小子,真坏。给我说说什么感觉。”  “心里毛得慌,燥热得很,就想去找余四娘的妹妹说说话。”  “喔哈哈,然后呢?”  “然后被我爹抓住,说我出门晒豆子半晌不回家,把我揍了一顿。”  “心里不毛了?”  “二当家,能不能不这么八卦啊?继续说三当家吧,你说的故事好听。”  “哎,我们的痛苦,你却当着故事,当真还是小娃儿脾性。”  “对不起,二当家,我不是那个意思。”小铁匠也想起自己的事情来,知道说错了,低下了头。  “四不戒和尚只戒女色是有原因的,他从小学了些刀枪棍棒,做人也诚实,后来被一个员外看上,将女儿许给了他,他自是喜欢,一家倒是过了些好日子。只是后来员外死了,那妇人认识了西街的一个姓柳的公子哥儿,那柳家公子颇会些琴棋书画吹拉弹唱,这些自是在三当家身上找不到的,他就只知道刀枪棍棒,那妇人很快和柳家公子勾搭上,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事发后,性急的三当家结果了那妇人和柳家公子的性命,自逃出去当了和尚,一则可以逃避衙门的追捕,二则他的确心灰意冷,只想遁入空门不问尘世。奈何这世间就是这般的巧,你要逃避哪样事就偏要你遇到哪样事,三当家最恨的是奸淫之事,遇那主持方丈却竟也是个花和尚,表面上潜心修佛,暗地却也花银子买春,还假借做法,诱奸多少妇女,三当家哪儿能容,一气之下,把那主持方丈大卸八块,一把火烧了寺庙,走了。逃路的时候正遇到我们,帮主见他会些武功,让他坐了第三把交椅。”  
  “难怪强盗脸上个个都是那么沧桑,原来都是有故事有经历的人,只有帮主还是细皮嫩肉的。”  “后来又遇到色郎中四当家。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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