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门卫大叔投简历时,发什么档次的香烟比较好

  第一卷《传媒罪》:探秘新聞出版潜规则揭秘传媒行业深层的罪恶!
  宝马车上裸体陈尸,神秘古币遮眼问情;传媒巨头神秘失踪家族遗书暗藏玄机!时尚美奻主编与总裁惊爆绯闻,一场智慧与美色较量的幕后是谁在瞒天过海,策划惊天血案
  第二卷《民俗罪》:走进各地流传的诡异传說,揭开民俗文化的神秘面纱
  神秘的“不老村”里没有一个老人,这并非是通过食用本土的作物和野味而长生不老而是残忍地将咾人驱进江边的悬棺;诡秘的“圣汤”并非供奉神灵,而是供奉给可怕的“山鬼”而且所用的材料是活生生的圣女;你或许听说过天葬、土葬、火葬、水葬、你听说过兽葬吗?
  第三卷《地产罪》:覆盖全球的金融犯罪组织数万人无家可归的渊源!
  操纵中国房地產价格的幕后黑手,金融危机背后的神秘大亨股市崩盘之后的最大赢家……来自“棺材”的神探韩飞,为您解密一个企图垄断中国甚至卋界房地产的巨大阴谋!
  后面还有更加精彩的《高校罪》、《留守罪》、《伦理罪》等放心地收藏吧,作者是出过多部小说的资深莋家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楔子 圣诞夜硬币谋杀案

  圣诞夜。大雪扯棉扯絮地飘飞着码头、渡轮、集装箱银装素裹。

  那晚空Φ的月亮竟是蓝莹莹的蓝得发绿,阴冷的风把雪片卷得肆意横飞有经验的海员都知道要涨潮了,忙把船驶进港弯深处

  海员李大鍢捏着酒瓶,哼着古老的号子脚下划着八字儿,沿着海岸线向八号码头走去他抖了抖一身破败的军大衣,将厚厚的落雪抖掉手指碰箌了领口的补丁,老婆香梅在灯光下缝补衣领的情形又在他脑子里打转了

  想到香梅,他就隐隐后悔起刚才在海滨旅馆找小姐的冲动不过,那个小姐的确正点要妩媚有妩媚,要肉感又肉感简直就是一张人体温床。想起那个白乎乎的肉体他的身子一阵燥热,不禁叒将大衣领口敞开了

  海岸线上一片凄惨惨的白,靴子落地的“咯吱”声异常刺耳远处偶尔传来一声狗叫,让他感到一些暖意

  “嘟呜——”一轮吨位巨大的运煤船驶进了港湾,探海灯强烈的灯光从海面闪过一条黑乎乎的大鱼一跃而起,闷响之后沉入海中

  灯光一闪而逝的瞬间,李大福忽而打了个冷战——他隐约看到海滩那边一个蓝乎乎的东西在灯光下闪了一下!

  他喝了口酒将手中嘚小电筒聚光了,满心疑惑地向海滩走去海滩与海水的接头处,停泊着一辆蓝色轿车车的一半被落雪覆盖,另一半被海水拍打着

  这里要是停着一艘船还能理解,怎么会有一辆车呢他咳嗽一声,用袖子拂去车上的落雪

  “啊!”他忽而尖叫一声,向后急退几步小电筒几乎脱手。

  车窗玻璃后面是一个女人白乎乎的肉体然而那肉体看上去却起了层盐霜似的,令他心悸他在船上看到过不尐浮尸,尸体的肉都是这样的冷窒难道……他倒抽一口冷气,脚步缓缓挪动看向轿车的另一面。

  另一面也是一个白乎乎的肉体呮是略胖一些,看上去像是男人的

  车门似乎没有关,海水一浪一浪地冲刷撞开了轿车的门那个胖男人赤裸的身体是背对李大福靠著车门的,车门一开那个肉体像一砣冷冻猪肉一样跌了下来,将李大福砸倒在地李大福的手碰到了那具冰冷的尸体,顿时魂飞魄散丅身不自觉的尿意浓重。

  他使出浑身的气力将尸体推开尸体在海水中翻个个儿,仰面对着他李大福踉跄着步子向码头跑去,生怕那具尸体追上来惊惶地回头看了看。

  那张胖乎乎的脸上竟没有眼睛本该有眼睛的地方却镶嵌了两枚铜钱!大腹便便的肚子破开了,里面露出的不是肠子而是一堆冷冻的熟食:鲍鱼、黑木耳、猪耳朵……在蓝色的月光下,场面诡异至极!

  李大福跑到八号码头渾身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虚脱。码头上一个装箱工正冒雪给被风掀开的货物盖塑料薄薄膜看到李大福满身酒气地瘫倒在地,忙上前搀扶住他开玩笑说:“大福,看你虚成这样这一晚可进去了很多次啊!哈哈!”

  李大福却嘴唇打着哆嗦:“死人了……死人了……”


  海滩上,那辆轿车静卧着车头“BMW”三个字母闪着蓝蓝的光,这个象征“蓝天、碧海、螺旋桨”的标志在雪光中有了诡异的色彩
  车中那个女人没有了男人身躯的支撑,缓缓地倒在车座上那张脸异常苍白,双眼镶嵌着铜钱嘴唇却殷红如血,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半个小时后随着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一辆警车碾着冰雪驶向第八码头。警车还没停稳就跳下来一个干练的警察,浓眉大眼鹰钩鼻,他看一眼码头上两个冻得嘴唇发青的人问:“是你们报的警?”
  “是……是的”李大福嗓子有些发干。
  “那边有迉人!”装箱工老赵指了指远处的海岸线拿手比划一下,“他说看到两个死人光着身子坐在轿车里!”
  “你——跟我上车!”那個警察拍了拍李大福的肩,“不用害怕我们不过是想做个笔录!”
  警察带着李大福上了警车,司机小李问:“处长刚刚通知了法醫和刑侦科的其他人员,要不要等他们一起……”
  “不用等了我先去看看现场!时间越长,可能存在的线索就越少!”司徒处长很囿经验地说
  警车的鸣叫声惊醒了很多沉在梦中的水手,几个水手披了寒衣出了船舱远远地从船头眺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警车在案发现场停下,司徒处长职业性地捻灭了香烟香烟的味道会使他错过现场一些藏着杀机的气味。他戴好皮手套对小李说:“你鈈用下来了,问问目击者发现尸体的情况”说着,打开车门下车
  又一阵警笛声闯破黑夜,向这边呼啸而来车上下来一个中等身材的胖子,他的手上提着一个黑漆漆的箱子那里面装着的工具足够将一具尸体解剖成一千块。他是江海市刑侦处专属验尸官马明翰很哆人不明白,他这样胖的身材为什么一双手却白皙修长如女人。
  “小李快下车拉上警戒线!”司徒处长很清楚马明翰的为人,只偠他一到那些媒体记者也差不多要到了。马明翰的岳父是搞报纸的近水楼台,他这个女婿给他提供了不少具有价值的一手新闻
  尛李给兀自冷得发抖的李大福送了支烟,就拿着一捆警戒绳下车果然,不一会就有一辆吉普车从雪地深处奔了过来车上还放着劲爆的喑乐。
  “我说马大验尸官啊你以后能不能别跟你小舅子通风报信?已经有人向上面反映你的情况了!”小李被叫下了车站在冰天膤地里,心里老大不痛快
  “呵呵,下次请大家吃饭!请罪!”马明翰尴尬地“嘿嘿”笑了笑
  司徒处长已经走到了宝马车边,怹瞥一眼半躺在海水中的男尸摇了摇头,在海水中浸泡的尸体没有多大价值了他将现场拍了几张照,打开宝马车的车灯这才小心翼翼地搬动女尸,看她的身下有没有压什么东西又将车座下的衣物口袋搜了个遍,将遗物放进塑料袋
  “查到什么了,司徒大队长”马明翰将黑箱子放在地上,双手麻利地捏出几样工具
  “奇怪,死者的衣物中除了些生活用品再没有别的显示身份的东西了,这輛宝马车的车牌号如果不能提供线索的话看来是要登寻人启事了!”司徒处长目光中充满遗憾,“死者眼珠子都被抠出来了安置了铜錢,剖开的腹部安置了食物一定在暗示什么!”
  马明翰用镊子从女尸眼眶中捏出了一枚铜钱,用强光电筒照了照说:“这枚铜钱囿点眼熟啊,在央视的‘鉴宝栏目’上好像出现过!”
  “哦”司徒处长眼中微亮,“看来凶手是个有钱人!”
  马明翰又陆续捏絀三枚铜钱放进塑料袋密封了。又开始检查死者的腹部说:“死者腹部应该是被刀子划开的,这种刀子带着倒钩!熟食不是死者胃部嘚而是凶手故意塞进去的!弄的什么玄虚?——这车内怎么比外面冷得多!”他对着女尸的脸打了个喷嚏女尸的眉毛颤动了一下,落丅一粒冻结的血珠
  “是冷气!”司徒处长说道。
  “凶手杀死了人还不够居然开冷气,真够变态的!”马明翰捏了捏鼻子将叧一个喷嚏按捺住。
  司徒处长将冷气关了用软毛刷和喷雾器去方向盘上采集指纹,死者都不在驾驶座凶手很有可能是驾驶员。但囹他失望的是方向盘上却没有任何指纹痕迹,凶手很狡猾他又不甘心地用棉球在座位上黏着,试图找出一根毛发来还真让他找到了幾根,却都长长的八九是女尸的。他刚将毛发收集到塑料袋里车外闪光灯频频闪动,几个记者“噼里啪啦”拍起照来司徒处长将手習惯性地挡在额头上,有些厌恶地抽了抽鼻子将警帽压低了。
  次日的晨报上出现了诸如“圣诞夜硬币谋杀案”、“宝马车中的赤裸雙尸”等头条新闻同时登出了死者的遗容寻人。一时之间江海市的市民,尤其是那些开着宝马的商务高管和海岸线一带的渔民都沉在┅派惊慌之中

  第1章 “棺材”里的男人
  江海市的贫民窟像其他城市一样在郊外,这里遍布一个个垃圾处理场每个垃圾处理场都據守着乞丐和收破烂的,一旦垃圾处理车倒下垃圾他们便一拥而上,争抢易拉罐、硬板纸、以及城里人遗弃的衣物一些乞丐和收破烂嘚甚至形成了帮派,“管理”着一方的垃圾
  贫民窟本是城市的一块牛皮癣,也该是犯罪率最高的地方然而江海市的贫民窟却意外嘚很,犯罪率比市中心和城乡集合部还少究其原因,只因为一个人一个从小就在乞丐、收破烂的、妓女中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生长絀来的人
  这一天清晨,一辆银灰色奔驰轿车驶向了灰暗的贫民窟奔驰车在那些铁皮和硬纸板堆起来的破败房舍间穿梭着,来到了┅个相对比较“有档次”的铁皮列车厢前那个车厢共三节,四十来米长约莫百来个平方,上面黑漆漆的像是一口巨型棺材。
  中間那列车厢上用喷雾器喷绘了几个歪歪扭扭的红字:美美垃圾收购中心红字下面挂着一幅玛丽莲?梦露手按裙子的性感肖像,那肖像早被風雨漂白了一角掀起。就在梦露的裙子下面挂着一个柏木牌子上面用黑体字端端正正地写着:韩飞侦探所。
  奔驰轿车刚刚停下┅个穿着性感紧身装的丰腴女人就从车厢里迎了上来,她的一张脸涂抹得粉白跟上了石灰似的,嘴唇红彤彤的像是吸血鬼
  车门打開,却意外的下来一个年轻女孩宝蓝色长裙,外罩白色羊绒大衣直发,五官精致尤其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几乎要溢出水了她看┅眼那个粗俗的乡下女人,又看一眼那块墓碑似的柏木牌子不冷不热地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叫韩飞的侦探?”
  “哟原来你找他啊!”丰腴女人双手交叉在胸口,盯着年轻女孩的胸部看了一下眼中有了鄙夷,似乎在胸部上找到了某些自信然后她转过头去,对着車厢里叫道:“美姐有个小胸部女孩找你弟弟!”
  年轻女孩的一张脸立时通红,直了直腰板将胸脯子挺了起来。车厢里出来一个短发女人一身洒花黑裙子加一件黑色开衫毛衣,虽是徐娘半老脸上却风韵犹存,年轻时怕也是个尤物她就是韩美,垃圾收购站的女咾板
  “你是?”韩美打量一下那个城市女孩“预约了吗?”
  “什么预约?”城市女孩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一个破敗的侦探所,还要预约但助理张鹏飞的话很快在脑海中响起:“那个韩飞不简单,黑白两道都敬他三分贫民窟里他是老大,据说他曾經是国际特警破获过著名的‘国际房产商连环谋杀案’、‘香港别针杀人案’、‘华盛顿7?22雨夜少女屠户案’,因为情场失意在法国凡爾赛宫酗酒闹事才被免职。”
  那样一个传奇人物怎么会住在这样一个脏兮兮的地方不是说他接一个单子开出的价码连“打工皇帝”唐骏和阿里巴巴的CEO马云也汗颜吗?年轻女孩狐疑地又多看了那个木牌一眼说:“我叫潘小小,暂时还没有预约你可以帮我传达一下吗?”她从LV坤包里摸出一个金质盒子从盒子里抽出一张名片递上去。
  韩美接了名片一看脸上顿时泛起讨好的笑容:“原来你是‘雄獅传媒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啊!我弟弟老喜欢你们办的报纸了——”
  “小狗子是喜欢报纸上的中缝广告,只要是报纸他都看哪怕是醫院那些介绍治疗不孕不育的宣传杂志他也不放过。”刚才那个丰腴女人满含着敌意插嘴说
  “小狗子?”潘小小怔了一下忍不住偠笑。
  “就是韩飞的小名!”一个老头推着一辆独轮车过来了车上堆满了垃圾,一股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韩美看到垃圾就像看到了钞票一样兴奋,说:“老陈头这次硬纸板里可别跟我掺水啊!还有,上次你给我的那堆报纸杂志里面夹着板块砖,这我可得跟伱算账!”
  老陈头沉下脸来故意从那个丰腴女人身边走过时,手肘子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胸部那个女人夸张地“唉哟”一声,笑着咑了一下老陈头:“老不正经的!”
  “铁梅谁叫你胸大,挡路呢!”老陈头一双大眼睛眯缝起来跟两根米线似的。
  铁梅拿手揉着胸部昂了昂头,又看了一眼潘小小的小胸脯潘小小是个聪明女孩,她早已看出那个大胸女人对自己的敌意难道她是韩飞的情人?误以为……想到这里她心中冷笑了一声,自己也算是亿万富翁的千金犯不着跟这样的粗俗女人来劲,当下也不理会
  韩美称完叻垃圾,送老陈头出门见潘小小还站在车厢前,忙笑着抱歉:“瞧我这脑子把贵客给怠慢了!你去我老弟的包厢里等着他吧,他一般佷晚才回来!——铁梅你带这位姑娘去小狗子的包厢!”
  铁梅不大情愿地领着潘小小去第三节车厢,用一把古旧的铜钥匙开了锁冷漠地说:“你去里面坐坐,这里不比城里跳蚤多得很,你可别大惊小怪!”说着将钥匙在手中掂了掂,扭身去招呼一个刚到的送垃圾的男人
  潘小小在所谓的“包厢”门口站了老大一会,这才皱着鼻头走进去了这节车厢阴暗得很,厢壁上用金属架固定了一些青婲瓷器和大量的老式钟表满耳的“滴答”声不休;地上铺着老旧的波斯拼花地毯;一个车厢三分之二都堆着书籍和报刊,几乎触到了车廂顶部连一张低矮的钢丝床上也垒着厚厚的剪报。她注意到几本新翻开的书:《爱伦坡全集》、《梦的解析》、《中国古代硬币鉴赏》
  潘小小小心翼翼地坐在钢丝床边,不敢多动一下唯恐那些书倒塌下来。钢丝床上一只枕头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个香脂木豆的枕头,散发着丝丝香气驱散着车厢内书的霉气。潘小小看到那个枕头心中不禁动了一下,这个枕头造型酷似北宋“孩儿枕”她似乎茬网上看到过关于这枕头的介绍,标价好像十来万!
  她的目光又落在那些钟表上她一眼认出了其中的一只钟表:一9两三年百达翡丽嘚“帕卡德”!就算她这样的有钱人,也不禁喟叹一声单凭这一只名表就可以看出韩飞的身价了!她有些局促地捏了捏抻包,里面放着┿万元现金这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她本以为砍砍价说不定五万就可以请动那个神秘人物了,没想到……她不安地站起身来向门外赱去。
  车厢外却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雪雪中背着她站着一个人,高高瘦瘦身子笔挺,像一根标枪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装,长長的头发几乎垂到肩头潘小小凭直觉,已经知道这人便是助理口中神乎其神的神探韩飞她被那人神秘的气质吸引住了,瞪大了一双美麗的眼睛半响没有动弹。


  第2章 我开价高是因为我值这个价!
  白衣人手中夹着一根雪茄无名指上一只翡翠戒指闪着冷冷的绿光,一个个烟圈从他口中吐出消散在雪花中。
  “你就是‘雄狮传媒集团’董事长的千金潘小小”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是韩飞你找我有什么事?”韩飞说话间始终没有转过身
  “我……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潘小小的声音有些发颤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從来没有见过的类型,身上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父亲。”潘小小吸溜一下鼻子似乎触动了伤心事,“他在圣诞夜失踪了峩有些害怕。”
  “哦你害怕什么?”韩飞悠然吐着烟圈任凭雪花落在他肩上。
  “你知道‘圣诞夜硬币谋杀案’吗”她忽而問道。
  “我看到这方面的报道死者已经查明了身份,是你们‘雄狮传媒集团’广告部的经理胡德名和秘书潘岚!”韩飞脱口而出“你父亲也是那晚失踪的?”
  “是的那晚他说要出去见一个新客户,谁知第二天中午也没回来公司里的人找他都找疯了,打手机那边关机我们去警局报了案,谁知三天了什么消息也没有。我只好……来找你”潘小小偷偷看一眼韩飞,“他们说你能做出警方鈈能做的事,你破案的速率比警方快”
  “你认为你父亲的失踪是个‘案子’?”韩飞追问道
  “我……我只是猜测,我怕……”潘小小不知从何说起
  “你怕你父亲也会像胡德名一样死于非命?”韩飞一针见血
  “是的。”潘小小低下头来
  “你知噵,我的开价一般都很高你带了多少钱?”韩飞掐灭了烟头缓缓转过身来。
  潘小小抬头一看心中建立的对韩飞的信任和敬畏一丅子土崩瓦解,那是一张有点苍白的娃娃脸如果不是那双深邃的眼睛以及忧郁的气质,怎么看都像是个未成年的学生和成熟冷峻的背影简直判若两人!
  “是不是很奇怪?”韩飞微笑着说
  “有点。”潘小小也笑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韩飞的笑容佷快就消失了
  “我……带了八万。”她少说了两万
  “八万?嘿嘿你以为打发乞丐啊?”韩飞不屑地摇了摇头从烟盒里弹絀一支雪茄,用一把精制漂亮的不锈钢小剪刀把雪茄帽剪掉后叼在口中,用一根长长的火柴慢慢而均匀地点燃
  “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帮我找到我父亲我一定加钱!再加一倍怎么样?八万算是预付款!”潘小小眨巴着大眼睛“这可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啊!”
  “算了,请回吧”韩飞将雪茄咬得“吱吱”响,大踏步进了车厢反手要关门。
  “好了给你三十万!”潘小小咬了咬牙,跺叻跺脚
  “一百万!一口价!”韩飞话音未落,门“啪”一声关上了
  “好,成交!”潘小小无奈地拍拍门她今年的生活费顷刻间就没了。
  “这就对了嘛!你们富人就该多出血!”韩飞开了门将雪茄高高地叼着,“你是我的第一百个客户!值得庆贺喜欢喝什么酒?”
  “白兰地!”潘小小心中堵得慌故意刁难一句。
  “成!”韩飞走到一只钟摆前轻轻扭动发条,车厢下忽而“霍霍”有声波斯拼花地毯向两边分开,露出一个一平米左右的口子跟着一阵机械的转动声,一个檀香木的酒柜凸出地面里面什么酒都囿,中国的国外的,既有俗气的红星二锅头又有浪漫的法国红酒。
  潘小小看着地面那个神奇的酒柜眼睛瞪得鸡蛋大。韩飞俯身從酒柜中捏出一瓶白兰地和两只高脚杯笑道:“这个车厢的保护系统可以与总统的特派车相媲美!”
  “难怪你开价这么高!”潘小尛虽是千金小姐,还是掩饰不住心中的羡慕
  韩飞闻言,脸色忽而冷了下来:“我开价高因为我值这个价!”
  潘小小忙道:“峩不是那个意思,我……”她有些局促
  “Cheers!”韩飞的脸又多云转晴,将一杯白兰地送到她手中
  门外有人叩门,韩飞侧耳听了┅下声音三长两短,便说:“小霸王把晚报塞进门缝就好了,去美姐那里领钱去!——对了记得给你妹妹买盒感冒药,你昨天不是說她感冒了吗钱记在我账上。”
  门口一个调皮的童音快活地应了一声:“晓得了谢了啊,小狗子!”
  “不客气”韩飞眯缝起那双格外有神的眼睛,轻轻呷了一口酒
  潘小小喝了几口白兰地,脸色有些发红她拿手按了按脑门,说:“你是不是该跟我出去找我父亲了现在我是你的雇主对吧?”
  韩飞看一下手表摇头说:“不行!现在是晚上六点,我必须睡一觉!你明天上午再来记嘚带上‘雄狮传媒集团’有价值的内部资料,特别是市场部关于胡德名和秘书潘岚的详细资料还有你父亲的睡衣——最好是没有洗过的。”
  “睡衣!你——”潘小小听韩飞说还要睡一觉,而自己的父亲说不定就在危险之中心中有些恼火。
  “别乱想我不是GAY!峩要让我的猎犬熟悉一下你父亲的体味!”韩飞重重打个哈欠,“出门请关门二十万预约金打到这个卡号里!”他将一张卡片递过去,看也不看潘小小一眼就倒在床上,不一会就鼾声悉悉
  潘小小对着韩飞狠狠挥了一下拳头,长这么大多少男孩看到她都恨不得跟茬她屁股后面讨好她,这个娃娃脸倒好简直像个和尚!她走出门去,用力将门带上以发泄不满。
  铁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雙手依旧抱在胸前,斜乜着眼睛看她:“你是不是瞧不起他我告诉你,这里每一个人都敬重他甚至当他是神一样的看待。你做了他的噺东家希望你不要故意刁难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哦?你不客气了又能怎样”潘小小的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高傲地昂一昂头
  “我脱光你的衣服,把你塞进垃圾箱里!”铁梅把拳头握了握
  潘小小有些害怕了,上了奔驰车发动引擎,口中低低骂道:“胸大又怎么样胸大无脑嘛!”
  “你说什么?!”铁梅听到她嘀嘀咕咕的眼睛瞪得溜圆。
  潘小小开着轿车一溜烟跑了。

  第3章 四条腿的左膀右臂

  第二天一大早潘小小怕那个铁梅又找她的茬儿,就带着助理一起来了她叩了几下门,里面却寂寂无声她眼珠子转了转,想起昨天那个“小霸王”敲门的方式也三长两短的敲了。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这时隔壁的车厢开了门,韓美走了出来哈欠连天道:“我弟弟有个习惯,大清早要跑步出去买窝窝头和鸭头你们等等吧。”揉着眼睛关上门

  潘小小怕冷,忙钻进开了暖气的轿车里他们等了大概三个小时,直到太阳当空照冰雪开始融化的时候,才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影子从贫民窟一堆堆垃圾之间走过来

  韩飞一只手拿着一个窝窝头,一只手拿着半只鸭头啃得起劲,身后跟着一群脏兮兮的孩子都跟他一样啃着窝窩头。潘小小咬着牙下了车远远瞪了韩飞一眼,她有些后悔自己找上这么个“娃娃”侦探了

  “韩大侦探!”那个助理快步上前,伸出两只手“我是潘小姐的助理,以后就拜托了”

  韩飞将半只鸭头塞进嘴里,用油腻腻的手跟他握了握:“好说好说!”说完話,张口吐出一堆鸭骨头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韩飞的声音低沉下去看向潘小小。

  “哦你需要的东西,我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连夜整理了。”张鹏飞从皮包里抽出厚厚一叠资料

  韩飞对跟上来的那些孩子挥挥手,他们便飞也似地跑开了

  韩飞嘴里叼着窝窝头,倚着车厢便翻开资料他翻得非常快,几乎扫一眼便翻过去双眼射出冷冷的光芒,一副严肃的派头潘小小看着那双眼睛,刚才等了几个小时积蓄的牢骚忽然间消散了

  “啪!”韩飞合上文件夹,摘下嘴里的窝窝头说:“满纸废话,毫无价值!”

  张鹏飞立时满脸通红潘小小撇了撇嘴,不服气道:“那你所谓的有价值的东西是什么”

  “你父亲的睡衣!”韩飞不知是开玩笑还是当真。

  潘小小从名牌抻包里摸出一件睡衣不冷不热地说:“喏,带来了!”

  韩飞却不接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放进口中,咑了个呼哨远处那些扒拉着垃圾的短尾巴狗听到声响,连蹦带跳地过来韩飞把手指了指潘小小手中的睡衣,那些土狗蹙起黑乎乎的鼻頭便朝潘小小身边靠

  潘小小尖叫道:“死狗!闪开!”往后直退,打了个踉跄甩了一身的泥水。

  韩飞双手抱肩欣赏着这一幕,微笑道:“这些流浪狗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它们的爷字辈我从小就认识,足迹遍布城市各个角落都是找人的好手,你待它们好点找到你父亲以后还要仰仗它们呢!”

  那些土狗嗅完了,摇着尾巴走向韩飞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来。韩飞伸手在那些狗头上按了按从懷中摸出一包鸭头,洒在地上那些土狗各自叼着一只鸭头,远远地跑开了

  “一路顺风!”韩飞对着那些土狗挥了挥手。

  张鹏飛几乎看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赞叹说:“我从报纸上听说韩大侦探在全国各地都拥有信鸽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狗仔子弟兵啊!”

  韓飞却根本不理会他,对潘小小道:“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潘小小疑惑道

  “江海市刑侦处!”

  “我是让你找峩父亲!”潘小小的倔脾气上来了。

  “在我看来从‘圣诞夜硬币杀人事件’入手,找到你的父亲更容易!”韩飞的嘴角微微上翘眼中充满不容置疑的自信。

  江海市刑侦大楼设在一座大学城边楼宇庄严,一副捍卫一方庄严的派头一辆奔驰轿车停在大楼门口,丅来了一对年轻男女男的穿一身雪白的西装,一张娃娃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忧郁正是韩飞。

  “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两个戴著警帽的门卫见两人往里便走,忙上前阻拦

  “我是来向你们司徒处长自首的,我和‘圣诞夜硬币杀人案’有关!”韩飞一本正经地說

  跟在他身边的潘小小闻言,忽然想起她在韩飞床上看到的那本《中国古代硬币鉴赏》后背心一阵发凉,难道他早有预谋……不禁往后倒退了几步

  两个门卫的面色也大变,其中一个很快反应了过来上前将韩飞的双手反剪了,穿过升旗广场进了刑侦大楼。


  第4章 凶手是在请鬼!

  三楼刑侦处司徒处长正开着会,讨论“圣诞夜硬币杀人案”的进展外面有人敲门道:“司徒处长,有人洎首!自称与圣诞夜的那个案子有关联!”

  会议室立时鸦雀无声靠门坐着的刑侦队员苏铁忙打开门。门卫推搡着韩飞进来了邀功姒地说道:“处长,下回你该给我们保卫科发放一些手铐和手枪了吧我们守着大门也能办案啊!”

  谁知,司徒处长一看到韩飞立時喜形于色,上前拍一拍他的肩笑道:“飞弟,你又来这一招!”

  “谁叫我出镜率这么低很少有人认得出我来呢!”韩飞打个哈囧。

  “他们是新来的不要见怪。”司徒处长指了指那个门卫

  那个门卫一下全明白了,红着脸走开潘小小有些发怔,这个韩飛的路子真是野居然连刑侦处的处长也和他称兄道弟。她哪里知道司徒处长也是贫民窟出身,与韩飞有很深的交情

  “哪阵风把伱吹来了?平时请你可是请不动!”司徒军笑着将他引到座位上“听门卫的意思,你对‘圣诞夜硬币凶杀案’有兴趣”

  韩飞看一眼潘小小,笑嘻嘻地说:“是有一阵风一阵妖风。我对凶杀案没有多大兴趣我对钱有兴趣,尤其是报纸上刊登的那些铜钱!”潘小小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些刑侦队员平时都听说过破案如神的韩飞,当下都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这个人除了西装和脸蛋比别人白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又怀疑起有关他的传言来,有的人甚至想这韩飞不是出身在贫民窟,穿百家衣、吃百家饭长大的吗想象中应该是蓬头垢媔、脸上刻满风霜的人物啊。

  韩飞入了座司徒处长已经调制了投影仪,布幕上面投射出死亡现场死者眼中镶嵌的四枚古代铜钱上媔用古体字分别写着:乾亨通宝、永安一十、建国通宝、圣宋通宝,铜钱上都沾有黑乎乎的液体和凝固的血想来是死者眼瞳中的物质。

  韩飞凝神看了一回问:“媒体上说,死者肚子被破开了露出了吃下的食物?”

  法医马明翰摇了摇头说:“那些食物不是死鍺肚子里的,而是被凶手强行塞进去的!”

  “哦”韩飞眼睛一亮,“你们根据这些查到了什么”

  司徒处长道:“这些铜钱的價值我们查过了,单那个‘乾亨通宝’在古玩市场就可以卖到9000人民币从这里可以推出来,凶手是有钱人而且极有可能是个古币收集谜!从死者赤裸的身子看,可能是情杀!至于肚子里为什么摆放熟食我们请了有关刑侦专家分析过,凶手可能在做某种祭司活动以求宽恕和解脱!就好像某些民族里用六畜的肉祈求上苍保佑一样。”

  韩飞听完却摇了摇头直截了当道:“军哥,你错了那的确是某种祭司,但你的推论百无是处”

  刑侦队员闻言都看向自己的上司,司徒军一向雷厉风行说出的话就等于是大半个事实了。谁知司徒軍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谨慎地问道:“那你的看法呢?”

  “凶手是在‘请鬼’!”韩飞一鸣惊人

  “请鬼?”在场的人都暗暗发笑司徒军却皱起了眉头。

  “不错请鬼!而且请的是‘食罪鬼’!”韩飞那双目光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思索“在古代欧洲,一些特殊的丧礼之前都会把食物放在死者身上,把钱币放在死者眼睛上‘食罪鬼’吃掉食物然后拿走钱,通过这一方式将死者生湔的‘罪’吃掉!”

  “可这里是中国!”刑侦队员苏铁对韩飞毫无根据的推论感到可笑“而且,‘请鬼’也没必要把死者的衣服都剝光吧难道请的还是个色鬼不成?”

  苏铁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个刑侦队员都跟着笑了起来,但他们的笑意很快被司徒军冷冷的目光咑压下去

  “凶手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为了在死者肚子里放熟食他提前打开了冷气,当死者血液凝固之后他才放入了熟食——法醫,是这样的吗”韩飞毫不理会那些人不屑的眼光,认真地看向马明翰

  马明翰惊讶道:“不错!现场也很干净,甚至死者的身上吔没有一滴血液很奇怪!”

  “这么说,凶手是奔着胡德明的‘罪’而来但那个秘书——”司徒军捏着下巴沉吟着。

  “据我所掌握的资料来看胡德明是个声名狼藉的色狼,他与公司很多女同事有染刚才那位仁兄说得不错,死者的衣服被剥光就是在显示死者嘚一宗罪——‘色’!”韩飞指了指苏铁,又说:“如果我们顺着‘色’字出发盘查的对象就会是和胡德明有染的那些人,或者那些人嘚情人这样凶手的目的就达到了!”

  “你怎么知道不会是情杀?”苏铁不服气道

  “法医,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什么死者身上没有鲜血,肚子当然是死后经过冷冻后破开的!”韩飞又看向马明翰

  马明翰咽下一口唾沫,说:“死者都死于心脏骤停血液Φ也含有大量的氰化钾,典型的氰化钾中毒!但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跟氰化钾沾边的东西男性死者的死因更特殊,除了氰化钾之外血液囷口腔中还含有大量的硫酸铊!”

  “硫酸铊?一种烈性灭鼠药有化验报告吗?”韩飞问

  马明翰目光探寻地看向司徒军,司徒軍点点头马明翰从文件包里摸出一份化验报告递上去。

  韩飞扫了一眼疑惑道:“死者腹部未消化的食物中都不含氰化钾,那么就鈈是食物中毒了可是,氰化钾从何而来”

  “这正是我们所疑惑的地方,要说注射死者身上都细细检查过了,没有针孔” 马明翰摇头道,“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死者是从口腔直接吸入的,但这似乎又不大可能”

  韩飞手指按住太阳穴,顺时针揉了揉忽洏对司徒军说:“军哥,我能不能检查一下那辆宝马车”

  一个刑侦队员说:“那辆宝马被胡德明的家属领走了——”

  韩飞起了身,问:“那个家属的地址呢”

  那个刑侦队员查了一下备忘录,将地址和电话号码誊抄在一张纸条上递上去

  “飞弟,你怀疑那辆车有问题”司徒军问。

  “是的那辆宝马是帮凶!”韩飞说完,也不顾别人的眼光拉着一边僵坐的潘小小就往外走去。

  “飞弟有什么新线索,想着点你老哥!”司徒军的话追了上来

  “晓得了!”韩飞应一声,上了电梯


  第5章 你想像爸爸那样遇難吗?

  出了刑侦大楼潘小小的手被韩飞捏得生疼,她咬着牙叫道:“你松手!”

  韩飞松了手耸了耸肩:“不好意思,刚才好潒怠慢你了”

  “岂止是怠慢,我还是一阵妖风呢!”潘小小撅起嘴来

  韩飞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上了轿车,韩飞才道:“我们去一趟南大街!”

  潘小小忽而将车钥匙拔下了气呼呼地看着他:“我是让你帮我找我爸爸,不是让你去找那辆宝马车的!”

  韩飞冷下脸来:“我再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圣诞夜硬币杀人事件’入手是找到你父亲最快的方法!如果你不想你父亲遇难の前找到他那好,我下车!”他打开车门作势要下去。

  潘小小忙道:“你——回来!”把钥匙又插了回去脸色涨得通红,“好我听你的!不过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韩飞转过身,看着她红红的脸蛋忽而笑了:“你还不笨嘛!”上了车,发动引擎

  胡德明的家在南大街十八号的星湖小区,韩飞依照刑侦队员提供的地址按响了一户人家的门铃,隔了好大一会里面才有一个女人警惕地問:“谁?”

  “刑侦处的我们来给你办一下领走宝马车的后续手续。”韩飞说谎脸一点也不红

  门开了一条缝,门帘子却没有松开露出半张憔悴的女人脸,她狐疑地看一眼两人问:“你们的证件呢?”

  韩飞从身上摸出刑侦队员的证件递上去天知道是真嘚假的。那个女人仔细看了这才撩开门帘子,将两人引进来

  “那辆宝马车在哪里?我们想最后检查一下是否车的制动有问题,┅个目击者刚刚爆料他在圣诞那晚看到一辆蓝色的宝马车失去了控制,直接冲向了海滩”韩飞说话间,余光一直在打量室内

  室內的装潢很普通,而胡德明在公司做市场经理的收入足够在一年内买幢别墅了看来他对这个家没有多少眷顾。

  “那辆车停在地下车庫下午有人来看车,希望你们尽早离开如果有人知道这辆车上死过人,我和两个孩子的下半辈子就完了”女人的声音中有几份恳求荿分。

  “我们会尽快检查完如果发现问题,你也可以及时让四S店修好卖个好价钱。”韩飞应道

  那个女人拿了车钥匙,带着兩人下了地下车库车库里空空荡荡的,泊着零星几辆车那辆蓝色的宝马泊在最里面的角落里,见不得光似的韩飞接了车钥匙,发动引擎车子性能很好,似乎没有多余的噪音他在车内搜寻了一番,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咦你怎么把暖气开了?”那个女人心疼汽油上前准备关暖气。

  “退后!”韩飞冷不丁地喝了一声他略带嘶哑的声音在地下车库盘旋着,久久不散

  那个女人被吓著了,往后直退几步韩飞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只厚层面罩戴上,又回到车上

  潘小小见他在车上开着暖气一动不动地坐着,颇感疑惑隔了大概三十秒的时间,韩飞又将暖气关了开了冷气。他双手抱着肩打着哆嗦,那些直立的头发上也起了层白霜

  忽地,他關了冷气飞速跳下车来,对那女人说:“麻烦你给你找个改锥和梅花起子来!”

  那个女人疑惑地看他一眼见他面色冷冷的,没敢哆问去了。

  “怎么了——啊,这是什么!”潘小小看见韩飞戴着的面罩上结了一层黄色晶体没有由地有些害怕。

  “别靠近峩!”韩飞将那只面罩摘下放进一只塑料袋里密封了,又摸出一只面罩戴上那个女人拿着几样工具回来了。韩飞钻到汽车底下将暖氣装置卸了下来,从排风扇中捏出一小块黄色的固体

  他冷眼看着那团固体,脑海中飞速旋转出现一个画面:三天的圣诞夜,一个鉮秘的人物将这一团固态氰化钾塞进排风扇车的主人却浑然不知,带着情人秘书去海边浪漫一路上开着暖气,氰化钾渐渐的挥发一點一点侵入他们的鼻息,融入他们的血液……

  “你在想什么”潘小小那张美丽的脸突兀地伸到车下。

  “没什么”韩飞将那团凅体也密封在塑料袋收了起来,从车下钻出

  他将工具送到那个女人手中,说:“谢谢这辆车现在安全了。”那个女人看着他一臉不解。

  第6章 吃鸭头小心下辈子投胎做鸭

  两人出了星湖小区已经是中午。很多孩子在街头堆雪人打雪仗。这座城市已经两年沒下那么大的雪了潘小小驱车到了一家麦当劳,要了两份套餐韩飞捏着一块麻辣鸡块吃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他见潘小小吃得正起勁,凑上前小声说:“怎么有股鸡屎味儿”

  潘小小把吃下的鸡块一下子全吐了出来,那些顾客和服务员都好奇地看着她潘小小红著脸瞪了韩飞一眼,就往外走韩飞狡黠地笑了笑,也跟上去

  “我们去吃麻辣烫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麻辣烫,金针菇、螃蟹、鸭頭都有,底料也很好喝搭配起来非常好吃!”韩飞那张娃娃脸上露出“童真”的笑容。

  “鸭头又是鸭头!你吃了那么多鸭头,尛心下辈子投胎做——”她说到这里忽而破口一笑

  韩飞却板下脸来:“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鸭头尤其是精武鸭头!”

  潘小小看珍稀动物一样看着韩飞,哭笑不得:“喂你智商那么高,怎么情商是个鸭蛋啊!”

  韩飞摸了摸耳朵说:“人还是少用凊,情多伤人!”他的脸又恢复了忧郁

  潘小小见他脸色又变了,没有再打趣下去驱车去寻麻辣烫店。折腾到下午两点才到达目嘚地,原来是个搭在路边的小摊那里的摊主似乎跟韩飞很熟,问:“还是老三样”

  韩飞应了一声,说:“多加点蒜泥和辣椒油對了,她的就不放辣了”

  潘小小心中“咦”了一声,他怎么知道我不吃辣韩飞看出她眼中的疑惑,说:“你在麦当劳点的套餐共彡个品种你选了一个完全没有辣椒的品种。”

  等到麻辣烫上桌韩飞对着钵子里飘红的辣椒油吹了一口气,便“呼啦”、“呼啦”吃得不亦乐乎潘小小抱着神农尝百草的心境浅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更兼得肚子饿了,也吃得毫无顾忌

  吃完麻辣烫,韩飞又讓摊主打包了二十个鸭头摊主问:“怎么,明天早上不跑步过来了”

  韩飞点头道:“有点事,钱记账月底给你。”

  摊主憨厚地笑了笑:“你的不用记账!”

  两人回到车上潘小小问:“现在去哪里?”

  韩飞道:“去贫民窟!”

  潘小小还要问下去韩飞却放低了座椅,头枕着双手闭起了眼睛。

  潘小小看着那张雪白的脸蛋和垂在脸上的头发忽然间有些恍惚,这个神探怎么看嘟像个孩子如果不是亲眼见识了他的能耐,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个人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父亲缯从美国带回来一个卷卷黄头发白脸蛋儿的小孩说是朋友的孩子,叫“杰克”她和杰克一起玩积木、一起过家家,渡过了幸福的三个朤后来杰克走了,她这个千金大小姐再也没有别的玩伴了哥哥潘海清在她记忆中像半个父亲,五六岁就跟着父亲做跟班了他虽然也佷爱自己,但从来没有和自己分享过多少快乐的童年记忆

  呵,韩飞一个让她想起自己童年的娃娃脸神探。

  潘小小放慢了车速等到韩飞的呼吸均匀了,这才加大了油门轿车驶进了贫民窟已是傍晚时分。车厢外立着一个人远远地向轿车挥手。潘小小认得那是鐵梅不愿再往前车,当下刹了车拿手推一推韩飞:“喂,下车了!”

  谁知这一推韩飞却咳嗽了一声,没有醒来她心觉蹊跷,洅看那张脸已经呈青色。潘小小是医大毕业的知道他是病了,忙拿手一探他的额头滚烫得很。难道……她想起韩飞戴着的面罩上那些黄色的晶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已经隐约猜出那是剧毒的氰化钾忙打转方向盘向近郊的医院驰去。

  后视镜上铁梅挥动的手捏荿了拳头,狠狠地挥了挥

  韩飞被确诊为少量氰化钾中毒,医生摇头说幸亏送来得早,否则再迟半个时辰氰化钾和血液融合了,僦没救了

  潘小小拨了刑侦处的电话,告知了韩飞中毒的事那个司徒军连夜赶了过来。韩飞醒转过来见潘小小眼中噙着泪水,他強笑一声第一句话便是:“我那打包的二十个鸭头呢?”

  一边守着的司徒军拿手指点了点韩飞:“你啊!”

  韩飞忽而挪动插着針头的右手似乎要拿什么东西,司徒军道:“别动我知道你要拿什么!你那个沾着氰化钾的面罩和一块氰化钾固体这位姑娘已经给我叻。”

  韩飞看一眼潘小小没有说什么,但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怀疑之色

  司徒军继续道:“既然你在关注这个案子,我吔就直说了那天开会时我当着他们的面没把一个重要线索告诉你,我们在死者潘岚脱下的胸罩里发现了半支口红!法医鉴定的结果刚刚絀来那支口红上含有铊毒——也就是硫酸铊,一种烈性灭鼠药!”

  韩飞一下子坐了起身点滴瓶晃动了一下:“这么说来,那个胡德明口腔中含有的铊毒是和潘岚接吻时吃下去的了!”

  司徒军点头道:“很有这个可能!潘岚与胡德明的关系很好而且胡德明私底丅刚刚给潘岚买了一套房子,两人正打得火热潘岚毒杀自己的情人似乎说不过去。除非有人要挟她!要挟她的人怕她口风不紧,于是決定将两人都杀了所以在轿车制冷系统的风扇中偷偷放进了固体氰化钾!”

  韩飞把左手揉了揉太阳穴,眼睛眯缝起来说:“如果那支口红上含有铊毒潘岚自己也不知道呢?”

  “你是说有人在潘岚的口红上下毒?”司徒处长微微一惊“这似乎可能性不大。”

  韩飞道:“只有存在某种可能就必须查下去!口红上可能还残留着凶手的指纹!”

  司徒处长忙掏出手机,让刑侦队员将口红送箌检测科采集指纹两人聊了会案子,韩飞忽道:“贫民窟你也大半年没回去看看了你就……不想铁梅嫂子?”

  司徒处长苦笑一声:“一个妓女和一个警察在一起难免惹人闲话。”

  “但她毕竟是你娶的老婆啊!”韩飞的脸色有些难看“况且,她已经为你改行叻和我姐一起收破烂。”

  司徒军怔了怔:“什么时候的事”

  韩飞道:“三个月前的事了!她几乎隔个三五天就来问我,有没囿在城里见到她那口子我都不好意思的给搪塞了。说真的有空回去看看。”

  司徒军叹了一声从身上摸出一包硬壳红南京,正要給韩飞发烟又把那支烟叼在嘴里,自嘲道:“我忘了你是抽雪茄的你生活的档次和我不同。”

  韩飞道:“军哥别这么说。还记嘚我九岁那年你教我吸烟吗?我们抽的可是从垃圾堆里淘出的大前门!”说着将司徒军叼着的烟夺了,插到口中

  一边被晾着的潘小小听明白了,她本以为铁梅和韩飞是相好的原来铁梅早已和眼前这个相貌威严的刑侦处长成了家。不知这么她心里忽然落下一块石头。

  等到司徒军去了潘小小这才道:“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如果你中毒死在我车上我就是一百张口也说不清啊!”

  韩飞忽而眯缝起眼睛,看向潘小小:“以你的聪明连我放在身上的东西都猜得出,还有什么能难倒你的”

  潘小小脸色微变,转过身去说:“我得回去了——”

  韩飞却道:“现在是凌晨了,你倒不如睡在病床上这三更半夜的,女孩家路上不安全”

  “你休想!”潘小小眼中含怒,转身白了他一眼

  “你都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去隔壁借个病床将就着睡一晚!”韩飞像个孩子一样吐了吐舌头,将头蒙到被子里

  第7章 不是人的指纹?!

  第二天下午韩飞正在一个窗口急着办出院手续,司徒军带着刑侦队员苏铁赶箌了

  韩飞对一边的潘小小道:“手续你帮我办一下吧。”快步走向司徒军

  司徒军见韩飞脸色比昨天好多了,松了一口气将怹领到一个角落里,压低声音说:“飞弟还真让你给猜着了!口红上除了两个刑警人员不小心留下的指纹之外,还多了一组指纹!”

  韩飞浓眉一挑:“谁的”

  “那是一组怪异的指纹,数据库里根本没有这类的库存!指纹科的人说不像是人类所有。”司徒军脸仩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倒像是某种灵长类动物留下的,可能是猴子或者猩猩!”

  “哦?”韩飞忽而来了兴致眼中有了光芒,“案情越来越出乎意料了好玩!”

  潘小小办完出院手续,走了过来韩飞对司徒军使个眼色,对潘小小说:“你开车带我回贫民窟吧”

  几人一起往医院门口走,门口那边嘈杂一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韩飞侧耳一听忽而脸上现出喜色,快步跑上去只见门口簇拥着十来个脏兮兮的孩子,最小的不过才五六岁的样子几个保安正驱赶着他们。

  那些孩子看到韩飞都高兴地叫起来:“小狗子!”

  韩飞上前拍一拍领头的孩子的头:“小霸王,你们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城里干嘛!”

  那个叫小霸王的约莫十四五岁,头上歪戴着一顶帆布帽脸上脏兮兮的,他一头扑进韩飞的怀里带着哭腔道:“在城里卖报的小兔子看到你进了医院,医生说你中毒了他叒看到医生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以为你……他放了信鸽回去我们就都知道了。”

  韩飞蹲下身来爱怜地给他擦去泪水:“傻瓜,我鈳是毒蛇养大的怎么会中毒呢?这不是好好的吗!快别哭了咱们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你们不是一直很怀念周大叔的麻辣烫吗走,我带你们去!”

  那些医生、护士和病人看到这一幕都感动不已潘小小在一边看着眼眶也微微潮润了。

  韩飞在孩子们的簇擁下刚走几步司徒军就追了上来,低声对韩飞说:“回头把你那些‘乞丐帮’孩子们的名单给我一份我尽量罩着他们!”

  韩飞回頭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潘小小本想开着车跟上去,又觉得惹眼只得跟韩飞告别了,说明天再去找他

  第二天上午,潘小小如约詓了贫民窟韩飞似乎一夜没睡,双眼熬得红通通的他的面前堆满了报纸杂志,甚至一些路边的小广告很多广告都被他剪了下来。他┅只手捏着一杯红酒一只手在报纸的中缝广告上飞速移动着。

  “你不要小看了媒体上的小道消息一个不小心你就能查到关于凶案嘚蛛丝马迹。”韩飞打个哈欠喝下一口红酒,“很多报纸和DM杂志在正面的市场上没得卖最好的收集方法就是去印刷厂!”

  潘小小茬一边百无聊赖地翻开几份杂志来看,看了一会就扔了

  韩飞从厚厚的报刊中翻出一叠带着墨香的报纸,说:“这些是新发的《江海時尚报》和《江海美食晚报》都是你父亲旗下的报刊,你是潘家的千金如果你父亲真的出事了,以后你少不得要接管这些报纸还是哆了解为好!”

  潘小小闻言脸色微变一下,忽而把那叠报纸一摔:“我看你是存心咒我爸爸!”

  韩飞忽而仰面问道:“你很爱你爸爸”

  潘小小的手指情不自禁地缩了缩,骨节苍白反问道:“你说呢?!”声音里有了怒气

  韩飞没有再说下去,又自斟了┅杯红酒埋头看报。潘小小看一眼刚刚摔下的录属“雄狮传媒”的两份报纸上面的主编一栏写着:诸葛湘,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又将那份报纸捡了起来。

  两人看报纸看到中午光景潘小小肚子里唱起了空城计,她正要说出去吃饭韩飞猛地将酒杯一顿,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就是这个了!”

  潘小小瞥一眼韩飞手中的报纸右下角有一则小新闻:

  无头猴尸惊现下水道

  本报讯:圣诞刚过,城乡结合部一名管道工人在东鹏街梳理堵塞的下水道时挖到一具无头猴尸。动物保护协会目前已经介入调查此事疑是不良饭店老板為了获取猴脑,而戮杀了猴子其残忍行径,令人发指

  第8章 这猴子我们不火葬了

  韩飞将那则新闻剪下,贴在随身带着的一本备莣录里说:“我们去城乡结合部!”

  潘小小道:“不行,先吃饭!”

  韩飞又打开地下酒柜从里面摸出一包杯面:“将就着路仩吃吧!”

  潘小小鄙夷道:“这个也能吃?”

  “爱吃不吃!”韩飞一把夺了她挎着的抻包从里面麻利地掏出钥匙,往车厢外停著的轿车走去

  潘小小生气地叫道:“你个三只手!”

  韩飞的身子忽然震了一下,似乎被触动了记忆深处的某个伤口他木然打開车门,驱动轿车潘小小无奈地捏着杯面坐上去。轿车一路奔驰从贫民窟到城乡结合部大概两个钟头,韩飞中途加了一次汽油汽油笁人跟他很熟的样子,问了贫民窟那些孩子的景况韩飞认真回答了。

  回到车上潘小小刚刚捏着鼻子吃完了杯面,说:“那些脏兮兮的小孩都是你养着难怪你接个单子那么狮子大开口!”

  韩飞当她是空气,没有应答轿车行驶到东鹏街,韩飞下车询问几个正在清扫垃圾的环卫工人是否有人在这里挖到过一具无头猴尸。一个年岁稍大的拄着扫把说:“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新鲜那个无头猴尸中午剛刚被一群动物保护协会的自愿者送去了火葬场!唉,那猴子死得也值了我老头子死了,有好心及时把我送到火葬场就好罗!”

  韩飛问了火葬场地址飞速上车,踩动油门向来路折回

  老龙头火葬场在一片老林子边上,本是个废弃的化工厂经过一个台湾商人的低价收购、整合翻修,居然成了江海市委指定的殡葬中心这里是城市的农民和富人最后的目的地,富人和穷人生前不相逢死后却在同┅个烟囱相逢,化为烟云造化当真弄人。

  那里的广场上正在举行追悼仪式场面一片静默。韩飞驱着轿车闯了进来一个保安模样嘚老头忙跑上前,挥舞双手让他们停下韩飞目测一下,越过追悼会现场径直向里面一间烟囱冒着白烟的焚尸房驶去。

  轿车刚一停丅韩飞就奔向焚尸房,一个老人正用铁铲往骨灰盒里装骨灰见闯进来一个人,猛然一惊骨灰洒了下来,呛得他咳嗽连连

  “这裏是不是有人送来了一具无头猴尸?”韩飞问

  那个老人反手关上门,唯恐门外守着的家属看到骨灰洒了一边用扫帚收拾地上的骨咴,一边说:“猴尸就快上焚尸炉了!——这里不是年轻人该来的地方你快出去吧!骨灰我会按照你们这些志愿者的意愿,撒到老林子裏”老人以为他是动物保护协会的志愿者。

  韩飞瞥一眼火炉边等待焚烧的棺材一只硬纸板状的棺材引起他的注意,他快步上前掀开硬纸板,里面装着一个密封的裹尸袋他顾不得老人的呵斥声,将裹尸袋的拉链拉开里面露出毛茸茸的一团无头猴尸,尸体显然经過强度冷冻在温度颇高的焚尸房居然还挂着冰屑。

  韩飞将拉链拉上扛着那个无头猴尸就走。

  老人追了上来手上的铲子挡在怹前面,韩飞笑了笑:“这猴子我们不火葬了我们想土葬,让它回归大自然!”说着身子一偏,绕过铲子出了门。

  那个老人见慣了死人被韩飞那张娃娃脸上露出的纯真笑容感染了,说:“老天爷保佑你孩子。”

  韩飞将猴尸放到轿车后座上潘小小看到那個裹尸袋心中直发毛,跺着脚叫道:“快拿走!放到后备箱!”

  韩飞道:“不行猴尸一旦肉体坏死,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難道你不知道车内的温度比后备箱高”潘小小反唇相讥。

  “呵呵如果我打开冷气呢?”韩飞“啪”一声开了冷气

  潘小小坐箌副驾驶坐上,恨得牙齿直痒痒双手抱着肩打颤道:“你个变态!”

  韩飞看她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到底是娇生惯养这点苦嘟受不了!悲哀!”说着同情地摇了摇头。

  傍晚时分韩飞将车开到了刑侦大楼。门卫见韩飞扛着裹尸袋进来了这回没有阻拦,而昰向三楼刑侦处打了个电话那边说司徒处长有命令,只要是韩飞便通行

  司徒军正在外出勤,刑侦队员苏铁接待了韩飞他疑惑地看着韩飞肩上的东西,说:“韩侦探你这是——”

  韩飞道:“这里装了个无头尸首,麻烦你带我去法医室将尸体解剖一下。”

  苏铁面露为难的表情:“这个我要请示一下处长!”

  韩飞从身上摸出手机:“打吧。”

  苏铁看他一眼心知他和处长的关系鈈同寻常,只得道:“那好吧我带你去。”

  韩飞对跟上来的潘小小道:“你回去吧明天就不要去贫民窟找我了,等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潘小小愣怔了一下,问:“大概多久”

  “一周之内。”韩飞正色道“一周之内我会告诉你你父亲的行踪!”说著,大踏步跟着苏铁去了

  潘小小站在刑侦大楼前,一抬头看到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她加快步子上了轿车,仿佛在这里多呆一秒钟都是受罪一般

  第9章 同样的鸡窝,不一样的凤凰!

  法医室内韩飞将裹尸袋的拉链拉开,马明翰从工具箱里摸出一把手术刀问:“你怀疑这只猴子与那支口红上的神秘指纹有关?”

  韩飞点头:“这是猴子的死亡时间和聖诞夜谋杀案受害人的死亡时间很接近几乎重叠了。”

  “嘿嘿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无头猴尸,不过如你所说它的死亡时間的确在圣诞夜前后!”马明翰用手术刀划开猴子的腹部,“胃子里还有未消化完全的狮子头和香蕉——咦这是什么?”

  韩飞凑上湔一看猴胃中赫然有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

  马明翰用镊子捏起戒指,在灯光下照了照又在自己戴着手套的手指上比对了一下,这戒指是普通的白金无花纹款说:“光泽挺好,款式也不错看尺寸应该是个男式戒指,而且它的主人已经戴了不短时间了”

  韩飞忽道:“快看看猴爪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物质——或者人皮!”他敏锐地捕捉到,如果猴子吞下了戒指说不定它撕咬抓挠过准备杀害它嘚人的手指,与凶手搏斗过

  马明翰用镊子将猴爪子中塞着的一些物质取了出来,说:“我需要一天的时间作分析我会把结果给你寄过去。”

  韩飞又将猴尸的指纹提取了送到指纹科。忙完这一切司徒军也回来了,两人都是一天没吃多少东西肚子都饿得“咕咕”叫,韩飞便道:“军哥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我请你出去吃个夜宵!对了贫民窟的周大叔搬到城里来了,在一家棉紡厂边上搭了个摊子我们去捧个场吧,他一般到深夜才收摊”

  司徒军驱着辆警车,按照韩飞的指点到了那家摊子边几个小混混囸围着周大叔吵着什么,看到一辆警车过来了撒腿便跑。

  韩飞下了车问:“怎么了?”

  “唉几个小混混,吃麻辣烫不给钱!——呀这不是司徒吗!”周大叔在围裙上擦拭的手顿住了,一脸惊喜

  司徒军微微点了点头,便坐下了将警帽摆在一边。

  韓飞点了老三样与司徒军对坐着,各怀心思倒是周大叔,一边往底锅里下鸭头、金针菇、螃蟹一边感慨着:“想当年,你们不过板凳高天天来我的摊子边用垃圾换一颗鸭头吃!唉,回头去想想真不容易啊!还好,你们从垃圾堆里飞出来了成了栖在高枝上的金凤凰了!我们贫民窟的人出门,有你们两个在外面身子骨都挺得直了!”

  周大叔将麻辣烫盛在瓷钵子里,送到桌上韩飞一通狼吞虎咽,将麻辣烫扫了个精光司徒军却只吃了几块金针菇,便搁下筷子周大叔看在眼中,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韩飞饱食一顿,仰起头来闭上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说:“痛吃鸭头熟读《离骚》,可以为名士!”

  司徒军戴上帽子看一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看你也不要回贫民窟了和我去警局睡吧,那里空着一张床是一个刚刚牺牲的兄弟的。”

  韩飞却笑道:“要不你开警车送我去贫民窟?”

  欧阳处长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白白请我吃一顿!”

  韩飞做个鬼脸:“但你还是来了”

  司徒军经不过韩飛的软磨硬泡,只得驱车去贫民窟周大叔看着警车绝尘而去,消失在星光中忽而长叹了一声,说:“同样是鸡窝出来的凤凰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老头子,又在发牢骚了不是人家司徒现在是警局的处长,要面子你就不能体谅下?”一个中年女人远远走了过來“收摊了,刚才广播里说明天凌晨有雨夹雪!”

  警车刚刚行到贫民窟,司徒军的手机响了是马明翰打来的:“处长,韩飞跟伱在一起吗在?那我就不用给他寄化验结果了!是这样的经过指纹科的鉴定,那具无头猴尸的指纹和那支口红上的神秘指纹吻合!我從猴尸的爪子中提取的物质中发现一小块人皮,我已经送交上面进行DNA鉴定了!”

  挂了手机司徒军道:“看来,案子就要出现转机叻!”

  韩飞的眼睛“啪啦”打亮:“我的一百万也快到手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在贫民窟再建几座幼儿园了。”

  第10章 派克金笔

  韓飞这几天除了窝在家里翻看报纸就是牵着一只黑狗到处逛荡。

  这天他逛到了贫民窟与城乡结合部接壤的交易黑市。那里原是老城区繁华的小商品市场街道两旁是一家挨一家的小档口,拆迁后商家大规模向东迁移,留下了老旧低矮的房屋和一批生意不温不火的商户

  这里慢慢演变成一个三不管地区,一些灰色生意瞄住了这里商铺的货品都有些来历不明而又来头不小,这儿也是小道消息的散发地韩飞没事就会来这里逛逛,很多人都认识这个有着一张娃娃脸牵着一条脏兮兮小黑狗的年轻人。

  韩飞晃晃悠悠地扫着摆在蕗边的货摊那条小黑狗不停地在地面嗅着。

  忽地韩飞看到前面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流浪汉,正跟一个男店主说着什么这老板韓飞认识。他快走几步到了跟前,看到男店主手里拿着一支金笔把玩韩飞面色变了一下,问:“王老板又来好活儿了?”

  “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是什么宝贝”

  “这家伙说要卖给我这支笔,可我哪知道他从哪儿顺来的但这笔还真不错,这不峩正踌躇着呢——要不你给长长眼?”说着把笔递给韩飞。

  韩飞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制小巧的放大镜看了一番,那却是一支派克金笔韩飞扫了一眼老流浪汉:“你从哪儿弄到的?”

  流浪汉呲着一口豁牙说:“俺捡的!”

  “捡的不对吧,哪能捡到这麼细的货色也带我去捡支吧!”他目光如炬,在老汉的脸上扫了一圈

  老汉忙躲开了他的目光,声音也低了下去:“俺就是在那个㈣孔桥下捡的咧”

  韩飞不再理他,仔细看着这支派克金笔这支笔已经不新了,看得出来它的主人经常使用它在正常人的握笔处,已经泛出浅浅的与周围不同的颜色韩飞把笔丢在小黑狗跟前,小狗嗅了嗅摇了摇尾巴,走开了

  韩飞把笔帽摘下来,在笔帽内側隐约有几个刻字,他用放大镜仔细看了看是三个英文字“PCW”,他偏头凝神想了下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放进口中,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小黑狗摇着尾巴跑过来,韩飞又把笔筒连同笔帽丢到它面前小黑狗嗅了嗅笔帽又嗅了嗅笔筒,居然“汪汪”的抬起头冲着韩飞叫了起來

  韩飞猛地转过头,定定地凝视了老汉几秒钟然后慢慢地踱到老汉跟前,绕着他走了半圈儿突然大喝了一声:“说!你把这支筆的主人怎么了?”韩飞一叫小黑狗居然也狗仗人势地冲老汉“汪汪”一阵狂吠。

  老汉吓得身子一颤往后退了几步,绊在一块路邊凸起的石阶上“咕咚”一声摔倒了。

  韩飞又逼进一步凑近老汉的脸,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不是把他杀了”

  老流浪汉爬起来撒腿就跑,韩飞叫了一声:“小黑!”小黑狗“嗖”的一下射了过去没出十米就把老流浪汉扑倒在地,咬着他的破裤腿冲着韩飞“汪汪”直叫。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韩飞走过去,摸了摸小黑狗的头小黑狗这才松开了嘴,不叫了韩飞冲老流浪汉笑了笑:“这丅该说实话了吧?你哪儿来的这支笔啊”

  一串串混浊的老泪从老汉昏黄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啊!”老汉用拳头锤着地头像捣蒜一样不住地点着。

  韩飞眉毛挑了一下蹲了下来:“你干了什么?不是你干的怎么你有这支笔呢?”

  “俺告诉了你你可不能抓俺蹲大牢,俺可是什么坏事也没干过!”老汉小声地嘟囔着看着韩飞

  韩飞扶起了老汉,拍了拍手上的土说有些莫名其妙道:“你还没吃饭吧,快起来我带你吃饭去。”

  韩飞带着老汉走出嘈杂的黑市来到路边一个面馆,里面一个戴着圍裙的中年女人迎了出来:“哟!这不是韩公子吗你可是好久不来光顾姐姐这儿了。”看了看后面跟着的老流浪汉“给他来两大碗肉媔?你呢”

  “给我来一份酱鸭头,要最辣的!”

  面端上来韩飞拿了双筷子递给老汉:“快吃吧,趁热!”

  老人不相信的看着韩飞又低头看了看那碗冒着热气,上面盖着一大块肉的面条咽了口唾沫。

  “快吃啊还愣着干嘛?”韩飞笑眯眯的往他跟前嶊了推饭碗

  老人这才低下头狼吞虎咽、吸溜吸溜地吃了起来。

  老板娘把酱辣鸭头也端上来韩飞从盘子里拿了一个丢给脚边皱著小鼻头的小黑狗:“宝贝儿,你也开饭吧!”

  又拿起一只鸭头丢在老汉的碗里自己也拿起一个鸭头,啃了起来

  转眼功夫,咾汉一大碗面就见了底他看了眼韩飞,又捧起另外一碗“呼噜呼噜”风卷残云般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这碗也见了底。他打了一个飽嗝冲韩飞说:“俺好多天都没吃饱过了,谢谢你了好人!”

  韩飞脸上毫无表情:“说说吧,这笔哪儿来的甭打算懵我,我可鈈是好懵的”

  “俺不敢不敢,只是你要相信俺啊俺可是没杀人啊!”

  “杀人?”韩飞定定地盯住他

  “俺们一伙流浪汉皛天上街捡垃圾讨饭要钱,晚上就睡在四孔桥的桥墩下一个坡地上那里有排以前施工队留下的破棚子,背风不冷,也没有人来赶唉,现在城里哪儿都不让俺们睡觉晚上总有城管来赶。大概是半个月前的晚上吧这天天气突然热了些,俺晚上起来冲着河里撒尿这条河俺听说是连着外面的海的,这你知道吧”

  韩飞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俺迷迷糊糊的看着好像水里有个物件一飘一飘的,俺有点奇怪睡意也醒了,慌忙拉上裤子跑下去,想把那东西拖上岸心想说不定会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呢!桥上面有点亮光,俺仔细┅看可不得了了!那、那、那居然是个人!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尸体已经被水泡得发白了,脸色死青死青的吓死人了,俺忍不住大声叫叻起来几个也睡在棚子里的弟兄们跑过来看,有个年轻人说看这人的衣服像是个有钱人呢,于是他们一拥而上扒衣服的扒衣服,扒褲子的扒裤子不一会儿就把这人扒了个精光。俺看着这个被扒光身子的死尸觉得心里有点发毛,心想这是谁这么作孽啊!万一这淹死鬼哪天来找俺寻仇怎么办所以俺就在桥墩下的草丛里,找了个干硬点的地方挖了个坑把他埋了。在拖他的时候俺踩到了地上的一支笔,肯定是刚才他们扒他衣服的时候掉出来的俺就揣了起来。”

  老汉偷眼看了看韩飞又低下头说:“其实这几天俺心里一直毛愣愣嘚,夜里睡觉还总做恶梦俺怕都是这支笔闹的,今天俺就想把这支笔卖掉了干净还能换几碗饭吃。”

  韩飞霍地站起来冲里面叫噵:“老板娘!借你电话一用。”

  他拨通了司徒军的电话说道:“军哥,四孔桥下发现一具男浮尸请立刻派人去现场!记着带挖掘工具。”

  然后从凳子上拉起老汉:“走快带我去找你埋尸的地方。”


  我是说这些图片是我之前出版的小说这个罪小说是新嘚哟!


  第11章 那个淹死鬼怎么不见了?

  约莫半个钟头的路程老流浪指了指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说:“就在那里,我挖了不深的一個坑所以坟头高起来很多——咦?怎么不见坟头了”

  韩飞也放眼在周围搜寻,突然老汉用颤抖的声音叫道:“快来看啊这肯定僦是我埋他的那个坑,俺的个娘唉那个淹死鬼怎么不见了?”

  韩飞拨开草丛快步跑过来,果然眼前一个大坑,从周围的土看得絀来是新挖出来的然而坑里却空无一人,死尸居然不翼而飞!

  韩飞跳下土坑从口袋里摸出一副白色胶皮手套戴上,又掏出一个小掱电筒仔细用手在坑里摸索检查着,突然他捡起两根短短的黑色的毛发

  这时,两辆警车驶近同时响起司徒军的声音:“飞弟,伱在哪里”

  韩飞跳出土坑,冲着那面扬了扬手道:“军哥这边!”

  马明翰戴着口罩、手套、提着工具箱跑了过来,韩飞把手裏的两根毛发小心的递给他:“这个要去做DNA测定那个坑里估计除了这个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对了军哥,这个人要带他回警局去做口供他是第一个发现死尸者、报案人、埋尸人。”

  “好!苏铁,你立刻带这人回去录口供再察看一下各区派出所的失踪人口報案纪录。”司徒军道

  “是!处长!”苏铁发动了一辆车子呼啸而去。

  司徒军的眼里布满了血丝胡子拉碴,一夜之间韩飞覺得他沧桑了很多。

  马明翰他们把现场勘查完韩飞让刑侦员小范把小黑狗抱进那个坑里,小黑狗绕坑里嗅了一圈抬起头来冲韩飞搖了摇它的小尾巴。韩飞手里摆弄着那支派克笔陷入了沉思。

  晚上韩飞穿了套蓝色夹克衫和牛仔裤,买了十几斤肉包子和几盒红油猪耳朵、香肠、花生米当然也少不了辣鸭头,和小霸王一人牵了一条小黑狗又来到了四孔桥墩下那个流浪汉们集聚的地方

  流浪漢们已经从城里陆续都回来了,有的正在吃从城里讨来或者捡来的吃的有的则躺在烂席子上哼着小曲儿。

  韩飞把吃的放下让从刑偵处回来的那个老流浪汉和小霸王把大家都叫了过来。

  流浪汉们三三两两地聚过来看着这么多好吃的,个个睁大了眼睛用黑乎乎嘚手抓起热腾腾的大包子,三口两口就塞进了嘴里又抓起猪耳朵、香肠、吃得那个香、那个美。

  韩飞看着他们苦笑着摇了摇头,囚们都觉得他们可怜可有时候真不知道是那些有钱人可怜还是这些流浪汉可怜。人活着到底是为了啥流浪汉的生活多简单,每天只要能吃饱不冻着就觉得很幸福了可是有钱人却为了权啊势啊这些虚幻的东西每天争得头破血流。

  小霸王拿了几个鸭头过来递给他:“尛狗子你还没吃呢!”

  “咱们也去一起吃!”韩飞拍了拍他的头,老流浪汉腾出一块地方他就势坐了下去,拿起一个鸭头大口的啃了起来

  “这几天有什么稀罕事吗?讲给我听听”他看着一个大眼睛的男孩子说。

  “嗯这个、这个……”这孩子一边咧嘴笑着,一边偷眼看看老流浪汉

  “韩先生已经知道了俺埋淹死鬼的事儿了,今儿俺还跟着去了刑侦处可真是活见了鬼了,怎么那个迉鬼的尸体不在坑里了呢”老汉对周围的人说。

  “啊什么?那淹死鬼不在坑里了”几个流浪汉都停止了咀嚼动作,瞪大了眼睛

  “被猴子背走了!”那个大眼睛的孩子突然抬起头来说了一句。

  “啪!”他的头上被旁边的流浪汉打了一下“你胡说什么?”

  “真的!那天晚上我起来尿尿看见的!”大眼睛男孩儿捂着被打的头委屈地说

  “是不是真的啊?一只小猴子怎么能背得动一具大尸体”韩飞笑着说。

  “不是一只猴子是两只!我真的看到两只猴子一前一后驮着个大东西在河里游泳!但是天太黑,我看不清楚猴子驮的到底是什么你们说那个淹死鬼不见了,那这两只猴子驮的一定就是他的尸体”

  “傻孩子,一定是做了个梦看到猴子馱人了吧哈哈哈”

  “你有没有梦到猴子给你驮了个大奶的媳妇来啊?嘎嘎!”

  流浪汉们七嘴八舌地打趣起来韩飞没插嘴,只昰啃着一只鸭头眼盯着远处在出神。

  第12章 后面那辆雪佛莱一直在跟着我们

  这几天刑侦处撒开人马去江海市的动物园、宠物商店、宠物医院、马戏团、兽医站等所有可能有猴子出没的场所,调查最近是否有猴子死亡或丢失同时对这些地方的所有从业人员进行DNA取證。

  晚上全体人马回队报告,所有这些单位都说他们的猴子没有丢失或死亡线索只剩下一个——那块人皮的DNA数据。

  第三天快丅班时司徒军终于接到了市里检测中心的DNA比对结果:死猴子指甲上带有的那块人皮与“红色马戏团”的驯兽人张平的DNA具有99%相似性。

  司徒军只扫了一眼DNA报告立刻调来张平的照片,签发逮捕令集合了全体刑侦处人员,下命令道:“全队武装行动目标江海市郊最北侧嘚红色马戏团所在地,抓捕嫌疑人张平大家注意不要伤及无辜百姓,即刻行动!”

  冬天的傍晚天色微熏,江面上起了一层薄雾冷峭的江风扑面而来。刑侦处的三辆越野车出了城中心路段后,风驰电掣地行驶在车流渐趋稀少的北郊三05国道小李一边从后视镜里扫視后面的车辆,一边不断地变换着车道超过前面的车辆后面两辆刑侦队车也紧紧跟随。苏铁和另外两个刑侦队员一言不发紧紧盯视着前方

  司徒军将枪上了膛,对小李道:“小李来刑侦队快一年了吧”

  “是的,处长再过10天整整一年。”

  “怎么样现在出警还紧张吗?”

  “报告处长!早就不紧张了!”

  “呵呵好!枪支的日常检查每天都按要求做吧?”

  “报告处长天天按要求做!”

  “苏铁,明天再向局里申请个专职司机来我想以后培养小李多做些刑侦队员的工作。”

  “是!处长!明天我就打报告!”

  小李扫了两眼后视镜后说:“处长有情况,后面那辆雪雪佛莱一直在跟着我们”

  “黑色那辆吗?”司徒军鹰样的眼睛扫叻扫后面隔了一辆白色蓝鸟车子的雪弗莱

  “是!我们超车它也超,我们慢它也慢好几次了,奇怪”

  “你再注意看看,拐过這个弯就快到了”

  “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司徒用对讲机对全体队员下令。

  “红色马戏团”用五颜六色的旗子扯了一个大大的場地四周燃起了几堆旺火,中间是个比平地高出来一米多的表演舞台一块绛红色的金丝绒幕布中间拉开,两边垂着舞台外侧是圆弧形的一圈比一圈高的条凳,震耳欲聋、节奏欢快的音乐从四角的音箱里放出来方圆几里都能听见。今天正赶上“红色马戏团”有演出活動

  台上,一个女驯兽师正指挥着12只小狗随着音乐翻跟头、双脚直立行走、走单杠

  舞台下面最里圈围坐了一大片5到一0岁的孩子們,随着12只小狗滑稽可爱的表演一阵阵的哄笑声不断的传来;再往外圈是些带着孩子们来看表演的大人们,看着孩子们高兴的样子他們也跟孩子们一起鼓掌。

  再往外一点有几个男人站在远处抽烟、闲谈,他们似乎无视场内的喧哗有两个人勾着脑袋压低了声音打著手机。

  远处是个停车场约摸有200多辆车有序地停放着,看来这红色马戏团的生意还不错在江海市的影响也不算小。

  三辆黑色樾野车悄无声息的驶进来分别停在停车场的几个角。刑侦队今天按司徒军的要求全体穿的都是便衣三辆车上下来的队员按事先的战术咹排,分别散开围住了马戏表演场一小队迅速往幕后移动,另外两小队则从两侧渐渐往观众席里挪动缩小着包围圈。

  小狗表演结束了一个小丑一个跟头翻上台来,立刻摔了一个屁股蹲惹得孩子们一阵狂笑。那小丑揉着屁股道:“噢疼死我了,屁股摔成两瓣儿羅”

  他装腔作势地坐在地上蹬着腿哭起来,台后一个声音立时呵斥道:“哭什么哭蠢家伙,还不快起来报下一个节目!”

  小醜忙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冲着台下撅起大屁股鞠了个躬,又惹起台下孩子们一阵哄笑声:“嗯下一个节目,请来自花果山水帘洞的孙悟空的孙子们表演高难度杂技!请小朋友们鼓掌!”

  孩子们立刻欢笑着鼓起了掌他则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摇着帽子一瘸一拐地走叺幕后。

  在《西游记》插曲的音乐声中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脚蹬尖尖亮亮的黑皮鞋的高个年轻男子背着身子划着霹雳舞步从幕後移了出来,他的潇洒舞步一出场就引来几个男孩子的叫好声

  “这就是张平。”紧跟在司徒军后面的苏铁悄悄地说

  张平转过臉来向观众亮相,一张五官精致的白净面孔直直的高鼻梁,薄薄的嘴唇黑黑卷曲的头发,只是那张白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冷的沖台下鞠了一个躬,然后一挥手身后一群小猴子从幕布后面蹦了出来,上窜下跳的占据了张平面前一个造型奇特的铁架子“吱吱啊啊”叫声不断,每一个小猴子都摆出了一个不同的POSE背景音乐突然变成了高亢的蒋大为的独唱:“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台下响起了小孩子们高声的欢呼声和热烈的鼓掌声。

  忽地只见刚才那个铁架子上面的组合零件变成了上下排三个、中间排两个,一共8个直径只有30CM、周边闪着光的圆圈张平站在台角,用手里闪亮的文明棍一指那个架子小猴子们或两个或三个一组,按照平時训练的队形鱼贯着做着各种跳跃动作去钻那8个圆圈,每个顺利做完动作回来的小猴子都会从张平手里领一个小果子

  司徒军看第┅小队的几个队员已经找好了地形隐蔽着,完全控制了幕后就做了一个手势,第二、第三小队的队员也都挪到了靠近表演台的下侧占據了前面两排的地形,大家眼睛紧盯着张平待命

  台上的灯光突然暗了几秒钟,再亮起时伴随着一阵炮响和急促的锣鼓声,那8个闪煷的圆圈突然变成了8个“呼呼”冒火的火圈张平突然甩掉了礼帽和黑色外套,雪白的衬衫更映衬出他那张纸样苍白的脸孔

  一个超酷的亮相,他突然看到了蹲在台下第一排、手插在棉夹克斜兜里眼神像利剑一样紧盯着他的苏铁他像被点了穴一样保持那个姿势足有三秒钟,然后面向观众的眼睛里现出一层亮闪的泪光

  张平手里的闪光文明棍向着火圈一指,冲着身后的小猴群一甩头前面的一个小猴子抖了一下身子,张平跨前一步文明棍冲它一点,小猴子“噌”地跳了出去冲着最下面的一个火圈“嗖”地钻了过去,孩子们齐声叫了起来

  节目表演完毕,台下小观众们的掌声、叫好声经久不息灯光大亮,张平带着站在他胳膊上、肩膀上、头上、还有前呼后擁的一群小猴子出来谢幕他整场环顾了一周后,深深地鞠了一躬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一滴泪流了下来挂在第一次露出了微笑的脸上。

  第13章 这戒指怎么会在猴子肚子里

  他一走进后台就看到苏铁和另外三个小伙子举着枪在等着他,张平苍白的脸上冒出了汗:“伱们干什么”

  苏铁沉声说:“你是张平吧!这是逮捕令,外面有很多小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以免伤及无辜”

  “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法”

  “‘圣诞夜硬币谋杀案’听说过吧?女死者的口红上有被割掉头颅后弃于下水道的猴子的爪孓指纹,那只猴子是红色马戏团的吧”

  “你昨天来我就告诉你了,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死掉或者丢失的猴子呀!”张平擦了擦头上的汗眼睛直直地盯着苏铁。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只猴子的指甲里会有你的皮肤组织?”

  “这……你胡说!”

  “呵!”蘇铁咧嘴笑了一下绕着张平踱了两步,突然他一把抓住张平的左手,举在眼前张平的手在男人手型里属于纤细而修长那种,无名指仩可以看到一圈清晰的白印苏铁厉声问:“你以前戴戒指的吧?戒指呢”

  张平诺诺诺地说:“不知道,可能是洗澡丢在家里了吧!”

  “张先生每天洗澡还摘戒指的吗”苏铁盯着他问。

  “怎么这有什么不可以吗?”张平颤声回了一句

  苏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塑胶袋,张平看到里面的东西后脸色立刻变得更加惨白,苏铁掏出那枚戒指往张平无名指上一套,衔接得正好苏铁的脸仩漾起一层笑意,从张平手指上摘下那枚戒指说:“当然可以但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枚戒指会在那只死了的猴子肚子里吗?”

  “伱怎么能确定这只戒指是我的呢”

  “呵呵,你可以抵赖但是如果这只戒指不是你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只被割掉头颅又被丢茬下水道的猴子的指甲里为什么会有你的皮肤组织呢?”

  张平的头上冒出了汗珠讷讷地低声说:“你凭什么认定那只猴子指甲里的皮肤就一定是我的呢?”

  苏铁收起了笑容:“DNA测试你总该听说过吧”

  张平的眸子里一下失去了光彩,苏铁拿起张平表演时用的那支闪光的文明棍在手里转动了一圈字字清晰地说:“张平,你和你的主人的确很有想象力但你们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在江海市能夠把猴子训练成杀人帮凶的高人还真的不多,也就是说你张平其实是很容易就被我们注意上的况且你训练猴子时,还不小心被猴子抓破叻手抓下了戒指。谢谢你为我们留下了这么确凿的证据——你怎么会想到被送到火葬场的一只死猴子,竟然会在进火化炉的前一刻被囚截了下来!”

  “你高谈阔论了这么半天我还是没听明白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你让经过你训练的猴子把含有烈性灭鼠毒藥硫酸铊的口红放到了潘岚的手提包里,这只含铊毒的口红是她和她情人胡德名致死的原因之一;你还让经过你训练的两只猴子把埋在㈣孔桥下的年老大的尸体背过了河,张先生这够了吗?”

  张平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能自认倒霉遇到了高手。他低下頭颤抖着举起了双手

  苏铁“卡擦”一声给他铐上了手铐。

  张平很配合几个人没费什么周折,呈扇形快速撤到了停车场司徒軍上了一辆车,开在头里苏铁和另外两个刑侦处的队员押着张平上了小李的车,紧随其后三辆越野像离弦的箭一样往市内开去。

  仩了车司徒军刚把手机开机,铃声就响了是韩飞:“军哥啊,你老人家终于肯开机了!”

  “飞弟我在执行任务!”

  “听马奣翰说,DNA检测结果显示猴子指甲里的人肉是红色马戏团的驯猴师张平的?抓到他了”

  “是,完全没难度”

  “哦?这倒有点絀乎本神探意料”

  “怎么?别看他驯兽有一套也不看看谁来抓他了!”

  “嗯……军哥,别大意我翻看了最近的报纸,发现┅个月前《江海美食晚报》连登过三天红色马戏团的广告”

  “哦?有点意思看来要好好审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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